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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天涯首发:侦案短篇小说《暴力情劫》【完本】[第1页]

作者:D调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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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一湖双尸(1)
    人的欲望,就象高山上的巨石,越滚越控制不了,越滚越危险。
    今天我要说的,就是我在当刑警时遇到的,一个因欲望膨胀而走上不归路的案件……
    2004年元月1日,本来已经放假的我突然接到局的指令:九溪水库发生了一起杀人分尸的案件,让我们火速赶往案发现场。
    杀人分尸,凶手一般都比较凶狠残忍,而这种案件性质往往特别恶劣,也比较棘手。
    我们刑警一队火速集合,四十分钟便到达案发点--秀丰镇九溪山九溪水库。
    秀丰镇派出所所长邱志浩告诉我们:就在刚才,九溪水库承包户林英武在捕鱼时捞到一个鼓胀的蛇皮袋,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打开一看,里装着一个人的躯干。
    走近死者,我不禁吸了一口凉气:这躯干除了没了四肢,连头颅也没有了。
    从林英武的口供中,我了解了案情的大概经过:林英武想捞些鱼批发给鱼贩子,在收网时拉到一个蛇皮袋,他打开一看,差点被吓晕,里面装的是一个人的尸体,赶忙报警。
    我问林英武:“你打开蛇皮袋时有发现头颅和四肢吗?”
    林英武摇了摇头:“我打开时就只发现这具人体躯干,没看到头颅与四肢。”
    ……
    回到局里,死者躯干交由法医检查分析。
    我跟着严队走进他的办公室。
    刚坐到沙发,我便向严队长提出了看法:“严队,我检查尸体的时候,发现尸体开始出现腐败血管网现象,这个季节是冬季末,尸体又是泡在水里,由此我推断,死者死亡时间应该是刚超过七天。”
    严队长点了点头:“嗯,小程你分析的对,冬季气温低,尸体又是泡在冷水里,腐败时间会比其它季节长。这九溪水库是旅游景点,杀人犯为什么要抛尸在这里呢?”

    我提出了自己的观点:“据我了解,这九溪水库一共有81座山峰,面积有约700平方公里,最深约50米,蓄水量约4亿立方米。凶手选择沉尸九溪水库,会不会是因为水库范围广,水位深的原因?”
    严队长摇了摇头:“我看没那么简单。”
    ……
    一、一湖双尸(2)
    法医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初步判断:
    一、死者的年龄段是在四十到四十五岁之间。
    二、死者皮肤白嫩、身体肥胖,属于营养丰富的人,生活环境应该是富裕之家。
    三、死者的胸口、胸下、肚子都有拳头击伤的淤青印;解剖后发现死者的胸骨、肋骨皆有断裂痕;除此之外,并没发现其它致命伤痕,死因为拳头击伤而死。
    拳头?!
    严队长看到,满脸都是吃惊的表情:“用拳把人的胸骨和肋骨打出断裂痕,这凶手不力气大,而且应该有训练过散打、武术或拳击等之类的人。”
    “如此来看,我们应该把调查重点放在有四十到四十五岁家庭成员的富裕家庭,调查练过武的人。”
    “嗯,晚上七点,我们开个案件研究会议。”
    ……
    会议如期进行,我们对案件进行剖析,最后根据会议讨论结果决定:
    一、由杜警官带领五队打捞队,将水库分成五个片区继续打捞死者的四肢与头颅;
    二、发布征集死者信息的线索,收集最近失踪、失联的中年人的信息;
    三、由孙浩警官带领两个警员,对本市的武校及武馆等场所进行随访调查;
    四、由我带两个警员,对市区的工厂、公司等进行随访,查寻是否有失踪或失联人;
    五、由小林带领两个人搜集有疑似案发现场的信息。
    ……
    第二天,在随访中的我接到严队的电话,叫我即刻赶到九溪水库。
    我赶到水库,发现严队长的脸色沉重:“严队,是不是捞到了死者的头颅和四肢了?”
    “比捞到死者的头颅和四肢的后果还要严重。”
    严队长说完掀开一块帆布。
    帆布翻开的刹那,我吓了一跳:只见地面上躺着一具男性尸体,死者脸部已经被划的面目全非。
    还没找到死者的头颅和四肢,却又发现了另外一个尸体,这对我们来说可谓是个极大的打击。
    我俯下身体检查了一下尸体,然后站了起来,说:“这尸体和前具尸体一样,也是开始出现腐败血管网,由此可推断出两个死者应该是同一时间死亡。”
    邱所长沉着脸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严队长,说:“一湖两尸,案件越来越复杂了。”
    我盯着尸体发出疑问:“前一个尸体被砍了头颅和四肢,这个尸体却被划花了脸;凶手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
    一、一湖双尸(3)
    严队长看着尸体说:“一湖两尸,第一个死者的头颅和四肢都还没找到,我们压力不小啊。”
    我指着死者下肋的淤青处说:“严队,你看,两个死者的伤如出一辙。”
    严队长俯下身仔细观察尸体下肋的伤口,说:“不错,这下肋伤痕跟前一具尸体几乎是一模一样,死亡时间又是大致在同一个时间段,凶手应该是同一个人,或者是同一伙人。”
    我突然发现死者的太阳穴有不明显的凹陷的痕迹,指着死者的太阳穴说:“严队,致命伤应该是在这里。”
    “太阳穴凹陷?一拳毙命?”
    死者的太阳穴凹进了头骨,太阳穴旁边的骨头都碎了,碎骨部分凹进了头颅,严队长低下身,握着拳头,对着死者的太阳穴的伤痕,大家发现凹痕跟严队长的拳头几乎一致。
    严队长站起身来,“这两个死者身体都很健壮,却都被人用拳头打死,从杀人的手法上看,凶手应该是同一个人,而且此人性格凶狠、功夫了得。”
    二、第三具尸体(1)
    五组打捞队忙了一天,除了捞到了那具尸体,一直没打捞到死者的四肢和头颅。
    回到局里,严队长马上布置开会,继续研究下一步计划。
    第二天的黄昏,严队长又接到打捞队的电话,说又有新的发现。
    当我们到了九溪水库时,那里已经围着一堆人。
    我和严队疾奔向人群,看到了令我们心惊的另一幕:
    只见地上又摆放着一个大麻袋、一具完整的女尸,还有男人的四肢与头颅。
    又出现一具尸体?而且是女尸,真是两波还未平又有一波又起。
    我和严队长表情变得很严肃,踩着沉重的脚步走近了女尸。
    尸体身体表面没什么伤口,但脖子有一条明显的勒痕。
    勒痕深深地陷入了死者的脖子;
    死者是被勒死的。
    几天之内,竟然在水库里捞出两男一女三具尸体,这案件属于恶劣的杀人重大案件,绝对要被列入省厅督查的案件。
    我们刑警队的任务又变得艰巨。
    第一个死者的四肢和头颅虽然找到了,但同时却带出另外一个尸体,而且死者的脸都被划花了,看来凶手是刻意在隐瞒死者身份,大家感压力倍增。
    ……
    回到局里,我看到严队长、孙浩的脸色都与我一个样,都是沉重和愤懑:这凶手太残忍了。
    我们大家都沉默地坐着。
    “接连几天捞出三具尸体,我担心还会再捞出别的尸体。”
    二、第三具尸体(2)
    严队长抽了一口烟,打破了沉寂。
    “咳,难说。”
    孙浩喘出一口大气。
    “这个案件若不及时破掉,时间久了会造成民众恐慌。”
    严队长紧锁着眉头,呼出一口烟。
    “第一个死者皮肤白皙且肥胖,手没有茧,应该是一个白领阶层或者是公司老板,我看应该重点放在这些目标上。”
    我看了严队长一眼说。
    “你这两天,随访结果有进展吗?”
    严队问。
    “没有。”
    我摇了摇头。
    “你呢?”
    严队长把头转向孙浩。
    “没有。”孙浩也摇了摇头接着说:“随访没有结果,通告发出了几天,到现在还没接到报案,这死者会不会不是本市的居民?”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我检查过第二具男尸,发现他的双掌都是手茧,其它地方并没发现什么因受到磨损而长出来的茧,从这种情况推断,此人有应该是一个司机。”
    我做了一个手握方向盘的动作。
    “这么说第一个男死者和女死者应该就是夫妻,而第二个男死者就是司机了,也就是说凶手杀了死者一家人和司机,所以我们通告发出去几天了,一直没人来报案。”
    孙浩似乎明白地点了点头。
    “不不,第一个死者虽然脸被划花,但从这皮肤、脸型和身材上看他的年纪应该是四十多岁,而女死者应该是二十几岁,从年龄上看,他们倒是象秘书或者情人的关系。”
    我接过孙浩的话。
    “那这样看,这案件应该是情杀的可能性比较大了。”
    孙浩点了点头。
    “这也不能这么说,凶手短期内杀死三个人,虽然前两个人的杀人手法大致相同,但我怀疑这凶手应该是一个团伙;女孩是被勒死的,死前也没有受过侵犯,他们身上的贵重物品都被洗劫一空,凶手更象是抢劫杀人。”
    严队长突然抬起头。
    “嗯,队长说的也有道理。”
    孙浩说。
    二、第三具尸体(3)
    “否则怎么当我们队长啊。”
    我笑了笑。
    “别拍马屁了,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一、加强发布通告,让死者家属尽快知道案件的发生,提供我们有效的线索;二、要重点放在走访公司、企业上,公司、企业老总出差几天也都是很正常,也许就是这几天没人报案的原因。”
    严队长喝了一口茶继续道:
    “我们排查的对象主要以四十岁到五十岁之间为主。”
    ……
    第五天下午,我接到一个陌生手机号码的来电。
    打电话的是新时代漆业有限公司老板蔡弘刚的父亲,他告诉我有事向我了解一下,并给了我家庭地址。
    我和两位警员到了蔡弘刚的家,蔡弘刚家是一栋占地面积约两百来平方的别墅,别墅装修豪华高档,一看就知道户主是个有钱人。
    我按了门铃,蔡弘刚的父亲把我们迎到客厅,蔡弘刚的母亲给我们每个人各泡了一杯茶。
    我们坐下后,蔡弘刚的父亲告诉我,前些天蔡弘刚被绑架了,对方要了200万,钱已经拿过去了,但人到现在还没回来。
    “蔡弘刚被绑架了,你们怎么不报警?”
    我看着蔡弘刚的父亲疑惑问。
    “绑匪说拿到钱就放人,若敢报警就要我们替阿刚收尸。”
    蔡弘刚的父亲声音满是颤抖。
    “绑匪的话你们也信?”
    对于他们我表示不满。
    “但是,绑匪说他们在监视着我们,如果我们敢报警,他们就撕票,我们怎么敢报警。”
    蔡弘刚的父亲焦急地辩解道。
    “你们钱送过去了,人都没回来吗?”
    “是啊!是啊!钱已经送过去了这么多天了,我儿子没有回来,送钱的人也没有回来,我……”
    老人似乎还抱着期望,不愿说出他怀疑的结果。
    “钱是谁送过去的?”
    “是我们的司机和出纳。”
    “一男一女?”
    “嗯。”
    “女的大约二十多岁,男的约三十多岁?”
    二、第三具尸体(4)
    我的心里涌起了一种不祥的感觉:死者应该就是蔡弘刚和他们公司的出纳与司机了。
    “是的,警官,你们是不是见过他们?”
    蔡弘刚的父亲还没等我把话说完,便激动地拉住了我的手。
    我心里不禁涌起一股凄凉的感觉:可怜的老人家呀,也许你们还不知道,你们在等的人已经在停尸房了。
    ……
    我们把蔡弘刚的父母带往刑警队,并对严队长汇报了情况,便带他们到停尸房辨认尸体。
    “我的孩子!”
    蔡弘刚的母亲看看到尸体,大喊了一声,直接晕厥了过去。
    “刚儿啊,我的刚儿啊!”
    蔡弘刚的父亲悲痛得大哭了起来。
    ……
    三、真相在接近(1)
    死者的身份已经确认了,现在主要就是了解死者的情况了。
    我把他们带回接待室,倒了两杯水给两位老人,稍休息了近一个小时,两个老人的情绪才稍微镇定了下来。
    “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老人愤恨地重复着一句话。
    “大叔,您说的她是谁?”
    蔡弘刚的父亲让我看到了希望之光,急忙问。
    老人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跟我们说起蔡弘刚失踪的事:
    一星期前,蔡弘刚的家里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电话接通后,出现了蔡弘刚求救的声音。随即,话筒了传来了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男子称蔡弘刚被他们绑架了,绑匪要他们在一个小时内带两百万的现金到XX国际大酒店赎人,绑匪还说,他们只要钱,钱到了就放人,若发现报警就撕票。
    由于时间紧急,钱就由司机载着出纳到银行领完就送过去,没想到他们这样一去就变成了阴阳相隔了。
    “大叔,另外两个人是不是就是出纳和司机?”
    我看着蔡弘刚的父亲问。
    “是,就是他们。”
    “那您刚才说得‘一定是她’,那个她是谁?”
    我问。
    “就是我的媳妇郭巧妮。”
    “什么?你们的媳妇?”
    三、真相在接近(2)
    我和严队听到蔡弘刚的父亲的话,不禁互相望了一眼,惊叫了起来。
    “一定是她,是她指使她的情人干的。”
    蔡弘刚的父亲肯定地说道。
    “大叔,这是怎么回事?”
    我看到蔡弘刚的父亲流露出怨恨和不满的眼光。
    通过蔡弘刚父亲的话,我们终于了解到:
    原来‘新时代漆业’是一家专门生产汽车漆的生产厂家,在全国有好几个生产基地,这些年汽车业的兴起,让‘新时代漆业’也赚得也是盆满钵满。
    但蔡弘刚一直与他的老婆郭巧妮关系却非常差,而且郭巧妮在外面有一个情人,有一次郭巧妮和情人两个人在一起去泡温泉,刚好在温泉宾馆遇到了蔡弘刚,蔡弘刚回来后把她给暴打了一顿,还逼着她净身出户。
    “她一定不愿意放弃这么多的资产净身出户的,一定是想独占资产,伙同情人杀了我儿子。”
    蔡弘刚的父亲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边哭边说。
    “你媳妇现在在那里?”
    我似乎看到了曙光。
    “我也不清楚,她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回家了。”
    蔡弘刚的父亲恨恨地说道。
    我终于明白,原来通告发出了这么久,一直没人来报案,原来是蔡弘刚的老婆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回家了,那这一个多月她去干什么呢?这案件肯定跟她有极大的关系。
    我们跟蔡弘刚的父亲要了郭巧妮的手机号码,不停地安慰了他们,等到他们的情绪稳定了便把他们送回家。
    ……
    “这样看,郭巧妮的作案的可能性非常大。”
    回到办公室,孙浩便发表了言论。
    我打通了郭巧妮的电话,她告诉我,她在福建的生产基地,当我告诉她蔡弘刚已经死亡的消息,她沉默了一会,然后告诉我她也是刚刚知道,正因为这件事准备赶回家。
    我告诉她,因为死者是她的老公,希望她回来后马上过来刑警队协助调查,她也答应了。
    “郭巧妮到福建生产基地,但却恰恰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她的老公就被人绑架并撕了票。这未免太巧吧?”
    我挂了电话,转回头看着严队长。
    “会不会她在制造不在场的证据?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女人真太有心机了。”
    孙浩点了点头赞同了我的看法。
    三、真相在接近(3)
    “这就得等见到她的人后再做调查了。”
    严队长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
    三天后,郭巧妮坐班机回来。
    她回来后马上给我打了电话,我叫她到刑警一队过来;她说得在家里,理由是她没违法,到公安局会被人误会,影响到公司声誉。
    听完她的话,我心里不由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郭巧妮的老公死了,她的语气却听不出有伤心的情感,好像也不是很急着想找出凶手,这有点不是正常人的行为。
    我们和郭巧妮见面是在蔡弘刚公司的会客室。
    “这次蔡总的不幸,我们深感同情。同时也请郭总节哀。”
    我诚恳地对郭巧妮说。
    “谢谢,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让它过去吧。人总应该要为自己而活,是吧?”
    郭巧妮轻描淡写说。
    我没想到郭巧妮的口气会这么淡然,不禁一愣。
    “既然郭总是个明白人,您是蔡总的爱人,有些事情,我就直接问你了,希望郭总理解。”
    “嗯,我理解,你们是在查案吗,了解情况是很正常的。”
    “请问郭总您和蔡总的关系怎么样?”
    “我们是夫妻吗,您说我们能怎么样。”
    “我听说你们夫妻关系不是很好。”
    “是,我们夫妻关系是不太好。”郭巧妮坦然地承认了。
    “听说,蔡总还曾经家暴过郭总?”我盯着郭巧妮问。
    “嗯。”
    郭巧妮点了点头,挽起衣袖。
    我发现她的手臂都是淤青。
    “这些都是蔡总留下来的?”
    我明知故问。
    郭巧妮点了点头。
    “他为什么家暴你?”
    “蔡弘刚在外面有了情人,开始我劝告过他,但他不但不听劝告,反而越来越变本加厉,我就闹了起来,他烦了就家暴了我。”
    “那,你提过离婚了吗?”
    “提过,不过蔡弘刚担心离婚影响到公司资产分配和业务,不肯离婚。”
    三、真相在接近(4)
    “听说郭总外面也有个蓝颜?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
    我盯着郭巧妮问。
    郭巧妮沉思了一会,喝了一口茶,没有回答。
    “郭总此次为何到福建生产基地?而且一次就是一个多月,而就在郭总到福建基地的时间里,蔡总便被人绑架了,这事发生得有点巧啊。”
    “无巧不成书吗,既然您觉得我有疑点,你们就可以放心大胆去查。”
    “郭总可认识戴忠阳?”
    “不认识。”
    “真的不认识?”
    我盯着郭巧妮问。
    郭巧妮脸色一变,沉默不语。
    “我们调查您的通话记录,你和戴忠阳联系密切,电话不断,特别是你在福建分厂的这段时间,联系尤其频繁,在蔡弘刚被绑架后,戴忠阳便飞往福建,这是戴忠阳的机票底单和在福建的开房记录,戴忠阳住的酒店和你们工厂距离很近,难道这只是巧合?”
    我边说边郭巧妮脸色的变化。
    “既然你们都查清楚了,何必再问我。”
    郭巧妮的脸色由红逐渐变得苍白,她颤抖着声音说。
    “我们联系了当地的警方,秘密调取了大酒店的监控,发现你们不但在大酒店同进同出,成双成对同住一间房间,而且行为举止亲密,俨然就象一对情侣。”
    “是,你说得没错,但我跟戴忠阳是情人关系,但你们不能就因此诬告我们杀了蔡弘刚,我们真的没杀人。”
    郭巧妮颤抖着声音说。
    “没杀人,大家都知道你和蔡弘刚关系不好,你们的家庭名存实亡,所以你们你到福建分厂,制造出你不在场的的假象,而戴忠阳陪你到福建后,第三天,他却乘坐飞机赶回来,制造出绑架的假象;当戴忠阳杀了蔡弘刚后,便跑到福建与你会合,这时间刚刚好,这是你们当时一起到福建的班次。”
    我把打印出来的郭巧妮和戴忠阳的票据拿出来,在郭巧妮面前扬了扬。
    “我们没有杀人。”
    郭巧妮突然捂着脸嚎嚎大哭了起来。
    “前天,你们从福建一起乘坐飞机回来,是戴忠阳帮你够买的飞机票,当我问你是否认识戴忠阳时,你却矢口否认,你为什么要说谎?你来回都是戴忠阳在陪着你,你说不认识蔡忠阳,这要做何解释?”
    我对郭巧妮施加压力。
    “是,我和戴忠阳是情人关系,我撒谎是因为我们的关系属于不正当关系,不便公开;所以我想隐藏这种关系,这有错吗?”
    郭巧妮低下头,不停地搓着手指。
    三、真相在接近(5)
    “你和戴忠阳是怎么认识的?”
    “因为我老公出轨,又家暴我,我很伤心,也很无聊,便到‘爱运动健身中心’做健身,一来可以健身;二来可以消除心里的烦恼。而戴忠阳是我的教练,对我也特别照顾,所以我们就好上了。开始我是出自于报复老公的心理,后来我发现我是真的喜欢上他了。”
    “为什么戴种阳和你去福建后又赶回来,而在他回来之后就出现了蔡弘刚被绑架;而蔡弘刚被撕票后不久,戴忠阳又过去福建找你呢?是不是他拿了现金去跟你汇合?”
    “不是,因为他不能请假太久,陪我去福建后,第三天就赶回来。后来你们给我打电话,说蔡弘刚被绑架撕票了,叫我回来协助你们调查。我很害怕,就让他去接我回来。”
    郭巧妮抽泣着说道。
    “嗯,问题我们已经了解了,我们暂时相信你的解释,麻烦你把戴忠阳的联系方式给我们,在案情还没大白之前,你还是嫌疑犯,最近请你别出门,有情况我们会随时联系你的。”
    我说完站了起来,跟郭巧妮要了戴忠阳的手机号码便离开了她的公司。
    ……
    
    四、另有真相(1)
    离开郭巧妮的公司,我们径直把车开往‘爱运动健身中心’。
    “这很明显,郭巧妮因老公的出轨及家暴,她为了报复老公,出轨了健身教练戴忠阳,当她们的不正当关系被蔡弘刚撞到后,蔡弘刚想把郭巧妮赶出家门,她们都害怕了,所以戴忠阳则设计了一起绑架撕票的案件,这样,大家都会认为蔡弘刚是被绑匪杀死,而蔡弘刚的资产自然而然地落到了郭巧妮手中。这做法太绝了。”
    孙浩边开车边说。
    “两个男死者都是被拳头击伤而死,戴忠阳又是健身中心的教练,他们俩确实很可疑,这案件与她们应该有莫大的关系,推理归推理,但在我们还没有证据之前,还不能给人家下结论。”
    我看着车窗外一排一排后退的建筑物。
    到‘爱运动健身中心’后,我们找到了戴忠阳。
    “戴先生,您认识郭巧妮吗?”
    我盯着戴忠阳。
    “你们一定是怀疑我是杀蔡弘刚的凶手吧?”
    戴忠阳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问道。
    “我们有几个问题要向你了解一下。”
    戴忠阳话倒让我感到意外。
    “嗯。请问。”
    四、另有真相(2)
    戴忠阳淡定地点了点头。
    “你和郭巧妮是什么关系。”
    “朋友。”
    “只是朋友吗?”
    “我只能这么回答。”
    “你是不是跟郭巧妮去了福建分厂,然后又回来?在蔡弘刚被绑架后再去,然后又回来,这是为什么?”
    “我第一次陪她去了福建又回来是因为我要上班,第二次却是因为巧妮知道蔡弘刚被杀死后让我去陪她回家。我可以肯定地跟你们说,我没有杀蔡弘刚。”
    戴忠阳盯着我斩钉截铁说。
    “你有没有杀蔡弘刚,我们自会调查清楚,在案件还没查清楚前,这段时间,你不要出门。”
    我看着戴忠阳交代他。
    “我们虽然有不正当的关系,但巧妮她是喜欢我的,我也喜欢她,我们是清白的,我更希望你们可以早点查出案件,还我们清白。”
    戴忠阳说。
    “如果你们不是凶手,我们自然会给你们清白。”
    我说完站了起来告别了戴忠阳。
    ……
    一路上我一直在想,这戴忠阳见到我们怎么如此淡定,一点也不紧张,而且他的口供和郭巧妮的口供相吻合,看不出有什么破绽;难道他真的不是凶手?
    我把这个这个想发告诉严队长,严队长和孙浩也表示赞同。
    我们决定分两步走,一调查戴忠阳的社会关系,寻找是否有跟他合作的人,并对戴忠阳和郭巧妮实行监视;二是着手调查蔡弘刚的人际关系,包括跟他有生意上来往、有过节的人。
    通过对戴忠阳的调查,我们几乎排除了戴忠阳是凶手的可能性:
    一、戴忠阳只是学过健身术,但并没有学过武术、散打或拳击,一拳打断蔡弘刚与司机骨头的可能性很小;
    二、戴忠阳的朋友很多,但都没有黑社会背景的,绑架杀人的可能性不大。
    三、根据调查结果,戴忠阳几乎天天都在上班,没什么作案时间。
    但我们依然不会放松对戴忠阳的监视。
    调查蔡弘刚的社会关系时,我们都吓了一跳,蔡弘刚的社会关系十分复杂,特别是他的私生活很是混乱:他的情人已经超过了两位数,甚至同时交了好几个情人,开房记录也大得惊人,而且他得罪的人也特别多。
    通过调查联系的记录,在蔡弘刚出事前的几天,他一共有跟二三十个人联系过,排除了业务上关系,可疑的还有七个,其中男性两个,女性五个;
    通过精密排查,我们高度怀疑一男两女三个人。
    四、另有真相(3)
    “严队,经过精密排查,剩下新天地保健中心的老板李广海,此人曾经和蔡弘刚争过一个叫郑小婷的坐台小姐,还差点大打出手,因此结下深仇大恨。”
    在严队的办公室,我把调查的结果向严队长汇报。
    “嗯,继续对李广海进一步调查,千万不要打草惊蛇,还有呢?”
    严队长听完我的汇报,高兴地点了点头。
    “另外一个就是郑小婷,此人是皇庭KTV的坐台小姐,这个郑小庭出道前是一个小学教师,此人能歌善舞,人又长得很漂亮,还能说会道、善解人意,再加上她出道前的身份,很多大老板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小学教师?老师是一个很高尚的职业,她怎么跑去坐台啦?又怎么会和蔡弘刚有关系?”
    严队长一脸疑惑。
    “她为什么会由教师变成三陪小姐,我就不清楚。不过我查到拜倒在郑小婷的石榴裙下的其中一个就是蔡弘刚,听说蔡弘刚跟她一直纠缠不清,而且在蔡弘刚出事前还跟他通了几次电话。”
    “嗯,你是说因三角关系而情杀。”
    “嗯,有这种可能。另外一个是‘天和酒店’的经理袁芳钰,袁芳钰曾经是蔡弘刚的情人,因被蔡弘刚所骗跟她老公离了婚,后来又被他无情地抛弃了,因此怀恨在心。”
    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这个蔡弘刚真是个情场浪子啊,刚一调查就查出他在外面有这么多的风流债;难怪他的老婆会和他闹翻。”
    孙浩说。
    “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对他们同时调查,特别是李广海与郑小婷,他们之间的感情关系尤其复杂,或许,他们之间还有关联,特别跟这个案子的关联。”
    严队长说道。
    “我们对皇庭KTV进行查访,郑小婷在半年前就离开了皇庭KTV。”
    “半年前离开皇庭KTV?知道去那里吗?”
    “具体不大清楚,打了手机无法接通。”
    “这就奇怪了,郑小婷半年前就离开了皇庭KTV,后来一直没有跟蔡弘刚联系,但却在蔡弘刚出事前跟他联系,此人最可疑,先着重查清她,说不定这次绑架案件跟她就有莫大的关系。”
    严队长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下。
    ……
    经过调查我们发现,李广海和袁芳钰虽然对蔡弘刚怨恨,但却没有杀人动机,也没作案的时间。
    综合起来,最后只剩下郑小婷最可疑。
    我再次到了皇庭KTV找到了林经理与领班,跟他们说明了来意。
    四、另有真相(4)
    “林经理,又来麻烦你了。”
    “程警官,客气了,需要我做什么您尽管开口。”
    “郑小婷在半年前为什么要离开了皇庭?”
    “嗯,这个还是由媛姐来说吧。”
    林经理指了指旁边的那个女子。
    我转过看着媛姐,只见媛姐眉浓粗大上扬,唇厚颧骨高,一看就知道她一定是个不好惹的角色。
    我对她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郑小婷因为人长得漂亮,又能说会道,善解人意,再加上她是老师的身份,因此受到很多老板宠爱,也便目中无人,飄了起来。”
    媛姐看了我一眼继续说:
    “当时她身边不但有几个老板还有一个特殊的靠山。”
    “什么特殊的靠山?”
    我惊讶问。
    五、嫌疑(1)
    “嗯,那个特殊的靠山叫尚崇武。”
    “尚崇武?”
    我之前听说过尚崇武这个人的名气,他曾经得过几届省散打冠军,还曾经得过一届全国散打冠军,跟他没什么交集,不是很了解。
    “嗯,他是一个武馆的教练,此人武功很好,徒弟众多,所以很多场子都给他点股份请他帮忙看着,有请他的场子大多能相安无事。”
    林经理接过我的话说。
    “郑小婷因为能说会道,哄得这些人围着她身边团团转,为她争风吃醋;有了这些资本,变得狂妄自大,不服我的管教,经常跟我们吵架,有一次跟我一个小妹吵了架后,我骂了她,过了不久,我和那个小妹被一帮人带走了,我们被那班人蒙着面打得半死,我的手被打断了,我的小妹被打中了头部,被救出后昏迷不醒,治疗了一个月后便死亡了。”
    媛姐红着眼圈掀起衣服。
    我看了一眼媛姐的手臂,确实有伤痕。她说的这个事件,之前我也听说过,不过案子不是由我们办的,我对此也不大清楚。
    “后来,打人者被抓到了,招出幕后指使者就是尚崇武,当警察要拘拿尚崇武时,他已逃之夭夭,现在案子都还没结,嗨,可怜啊,没想到我的小妹因为吵架便死于非命。”
    媛姐伤心地叹了一口气。
    听到这里,我隐隐约约感觉到,杀人凶手,是郑小婷和尚崇武的可能性非常大:
    尚崇武指使手下打了人,被抓而逃跑,逃跑时需要钱,所以便用郑小婷诱骗蔡弘刚出来,然后便绑架了他,勒索了两百万后,杀了他们三个人,然后逃跑;死者的拳头印应该就是尚崇武的,只有全国散打冠军才有可能一拳把对方的骨头打断掉。
    对,这两个案件应该就是关联在一起,我们把目标锁定了尚崇武。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找到尚崇武和郑小婷,那郑小婷辞职不知去向,尚崇武下落不明,看来只有把两个案子并案侦查,抓到尚崇武和郑小婷后,案情才能真相大白。
    想到此,我心里不禁一阵兴奋,但要到那里抓到他们呢?
    
    五、嫌疑(2)
    我告别了林经理和媛姐,直奔严队长的办公室,把情况向他汇报了。
    “看来,凶手极有可能就是他们。”
    严队长听完也非常高兴。
    “严队,我想带几个人,到尚崇武家去调查一下。”
    “嗯,小程你要小心,这尚崇武武功高强,如果真的是他们绑架了蔡弘刚,那他现在也算是个亡命之徒,他身边也不乏有同伙。”
    严队长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会小心的。”
    我感激地点了点头。
    ……
    根据资料,我们很快找到了尚崇武的家。开门的是尚崇武的老婆,他老婆告诉我:尚崇武说要出远门一趟,已经好几个月没回家了。
    从尚崇武家出来,我们直奔尚崇武的武馆,在武馆的废物仓库里,我们发现了仓库已经被清理过了。
    为什么要清理仓库?这一定是有蹊跷,我们仔细查看了仓库,发现仓库的墙角处有喷出的血迹;经过DNA检测结果对比,我们发现了血迹的DNA与蔡弘刚的DNA一致。
    按这些证据就可以确定:武馆的仓库便是案发现场,而杀人嫌疑人就是尚崇武了。
    得出结果后,我们便马不停蹄到尚崇武的老家垌坪村,他在垌坪村里有一栋非常漂亮的别墅。
    我望着别墅不禁感慨万千:为什么尚崇武事业如日中天,却为了一个坐台小姐,放弃了这么一个贤惠的老婆,放弃了这么一个幸福的家?这是人心不足,还是欲望的膨胀?
    进入尚崇武的家,从他的父亲那里我了解到:尚崇武的母亲早逝,别墅只有住着他的父亲。
    尚崇武的父亲并不知道他在外面犯了事,一直不停地夸赞他儿子的孝顺,他说他每过月都给他汇了款,最近好几个月都没给他汇钱了,直到一个月前才突然给他汇了十万元。
    五、嫌疑(3)
    一个月前?!
    那不是绑架了蔡弘刚后吗?给他汇款,那应该是绑架蔡弘刚后勒索到的钱。
    “大叔,他是在一个月前给您汇的款?”
    我不禁心里一动,知道了他在那里汇款,就知道了他现在的住址了。
    “哦,汇款的不是崇武,是他的一个的徒弟汇给我的。”
    老人家回答道。
    这尚崇武也是精明,竟然用他的徒弟给他汇款,不过我们根据汇款记录,很快就找到了尚崇武的徒弟。
    “那天我师傅找到了我,拿了十万元现金和师公的账号给我叫我汇给师公。”
    尚崇武的徒弟对尚崇武似乎非常尊重。
    “尚崇武找你的时候是他一个人吗?”
    我想弄清楚他是否与郑小婷在一起。
    “师傅是和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在一起,送拿完钱后就匆匆地走了。”
    从尚崇武的徒弟的话里,我猜测出那个‘很漂亮的女孩’一定就是郑小婷。
    郑小婷住在省外一个叫‘长寮’的偏僻小山村,尚崇武会不会跟郑小婷一起回老家?先在那里先躲避一段时间,等风头过后再携带巨款逃跑,我们决定到郑小婷的老家去一趟。
    我们到了长寮,这是一个又偏僻又贫穷的山村,整个村很少看到楼房。
    我们找到了郑小婷的父亲,当我们给郑父说过来了解一下郑小婷的情况时,郑父情绪很激动,一直大喊着‘我没生过这个女儿’。
    “大叔,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小婷姑娘的一些情况而,请您告诉我们她是否有回家。”
    等郑父情绪稍为平静些,我便说。
    “她已经好几年没有回家了。”
    郑小婷父亲伤感叹了一口气。
    “大叔,听说小婷姑娘以前是个小学教师,她怎么会辞掉工作的。”
    我看着郑小婷的父亲问。
    “嗨说来话长啊,这也是我与她断绝关系的原因;小婷原来是很乖的,却被那个恶贼的花言巧语所骗,跟着他远走高飞,到外面去花花世界去。”
    “大叔,这是怎么一回事?”
    “当初,我们临村有一个叫凌子桂在外做生意,听说赚了很多钱;每次回来都带回大包小包的物品,花钱如流水,羡慕了周围的人;他经常到我们村来,后来他认识了小婷,跟她说了一些新奇的事,说外面的世界如何的灯红酒绿,赚钱如何容易。嗨,单纯的小婷终究是阅历不足,被他花言巧语给骗了,辞掉工作跟他出去外面去混了。”
    郑小婷的父亲满脸痛苦之色,停顿了一下,哽咽着继续说:
    “没想到凌子桂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而且是个盗窃犯,他的钱几乎都是靠盗窃行骗得来的。”
    五、嫌疑(4)
    “对不起,大叔,触到了你的伤心事了。”
    我怀着歉意说道。
    “没事没事。只是这些事,我不想提起了。”
    郑小婷的父亲不停地点着头表示谅解。
    “这样吧,大叔,我们就先回去了。如果小婷姑娘有回来,请您告诉我们一下,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我说完把手机号码写在纸条上,递给了郑小婷的父亲。
    “是,是,小婷一回来我就是给你们打电话。”
    郑小婷的父亲颤抖着手接过纸条。
    ……
    六、追凶(1)
    “我刚才观察到郑小婷的父亲说话时眼神闪烁,而且一直往屋外瞟,口气中也巴不得我们赶快走。我怀疑他没跟我们说实话,郑小婷有可能就在村里,明天我穿便衣进村,孙浩、小林你们就在宾馆等我的电话。”
    回到宾馆,我叫了来了孙浩和小林,对他们说。
    “嗯,我也感到郑小婷的父亲怪怪的。就是说不出什么原因。”
    孙浩也表示与我的看法一致。
    “程组长,我们跟你一起去吧。”
    小林说。
    “你们还是别去,以免人多会打草惊蛇。”
    我拍了拍小林的肩膀。
    ……
    “果然不出所料,郑小婷的父亲对我们有所隐瞒。”
    第二天从村回到宾馆,我就兴高采烈地对孙浩和小林说。
    “程组长一定有意外收获,赶快与我们分享。”
    孙浩看到我这么开心,已经猜到了几分。
    “今天我进村不久,就听到有几个妇女在谈论,其中有一个说:郑小婷一定在外面做了坏事了,她一回来,警察就找过来了。”
    我压抑不住内心的高兴。
    “这么说郑小婷就在村里了。”
    孙浩从椅子跳了起来大声笑了。
    “嗯,明天我们化妆成普通村民,潜伏在郑小婷家附近,如果郑小婷在老家,一定会回家,或者她父亲也会去见她,我们再跟踪他们,找到尚崇武的住处。”
    “嗯,我觉得程组长这个方案可行。”
    孙浩点了点头。
    六、追凶(2)
    “我们要不要先跟局里汇报,让局跟当地公安局联系,派些人过来支援我们?”
    小林看着我问。
    “现在还不行,这里地方偏僻,又是山区,如果我们还没确定尚崇武的位置,警车一进来,肯定会被尚崇武察觉到,如果被他逃进深山林里,那要抓他更是不容易了,我想他们回到这种偏僻的地方,也许就是想利用这个优势。”
    我对小林说。
    “嗯,程组长说得有道理。”
    孙浩点了点头表示赞成。
    “等我们发现了尚崇武的藏身之处,就可以和我们的局汇报,让局联系当地公安局,请他们派几个便衣协助抓捕他。”
    “好,我也赞同这个方案。毕竟,凶手是国家级的散打的冠军,又占有当地地理条件的这些优势,如果目标位置还没确定就打草惊蛇,一旦被他逃走了,要抓他就不容易了。”
    孙浩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了这个方案,我就和严队长汇报。”
    我点了点头。
    根据商量出来的方案,我、孙浩、小林三个人化妆成村民,我伏在郑小婷家附近,孙浩伏在进的一个路口,小林伏在另外一个路口。
    第一晚,我们守了一夜,都一无所获。
    第二晚、我们还是一无所获。
    第三晚,我们依然一无所获。
    会不会尚崇武他们听到了风声逃跑了?
    我们商量后,觉得既然来了就不应该放弃,再坚守几个晚上。
    第四晚深夜,我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我拿起手机一看,是小林打来的。
    我接通了手机,小林告诉我有一个打扮时髦的女孩走进村里,因为天太黑,看不出面容,但身材很象照片里的郑小婷。
    我心里不禁一阵激动和兴奋,我们辛苦的劳动成果终于要有收获了。
    我紧张地盯着郑小婷家的门口,果然,过了一会,一个女人的身影,慢慢地走了过来,她不停警惕地向四周观望着。
    一定是她,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没人会有她这么时髦的打扮的。
    女孩越来越近,她走进家前又回头向四周望了望,然后慢慢走进去。
    我蹑手蹑脚靠近了屋子。
    “我早就跟你们说,你不应该回到这里,这不,前几天警察就找上门了。”
    屋里传来了郑小婷父亲的声音。
    六、追凶(3)
    “是尚哥想过来这里的,他到这里后发现这里偏僻,又是背靠山,万一有什么动静就可以直接跑进深山。”
    郑小婷父亲的声音刚落,随即便传出了郑小婷的声音。
    “现在警察已经找上门来了,如果不是我骗开他们,你们早就被抓走了。”
    “爸,谢谢你啊,我叫尚哥再给您五万元,您一定要帮我们,尚哥说等风头一过,我们就改名换姓,到外面做生意。”
    “总之,你们一定不能连累我和家人。”
    “知道了,爸,你们都是我的亲人,我怎么会连累你们呢。”
    “这些食品是我给你们准备的,你拿好赶快离开啊,爸担心他们还会再来。”
    “爸,谢谢啦。”
    开门声响后,我发现一个提着一个大袋子的人影走了出来,向着村外走出去。
    我蹑手蹑脚跟着她。
    走了很长的一段路,穿过了一片老坟地,然后上了一座山,山的中段有一间小茅屋。
    郑小婷站在茅屋前面回头望了望,发现没什么异常,便继续往山坡爬,大约过七八百米,又是一间小茅屋。
    ‘这应该是他们住的地方了。’
    我暗暗欣喜。
    郑小婷站在茅屋前面回头望了望,继续越过小茅屋,往山上爬,走了约一千来米,又出现了一间小茅屋,她推开了茅屋的门,走了进去。
    我回头一看,这段山坡的地理优势非常好,在山坡上一眼可以把整个村尽收眼底,这个村只有一个进出口,两旁都是树林,一旦有警车进村就会被发现,尚崇武便可以从后山潜逃。
    我又想起之前经过的两间茅屋,不禁悄悄骂了一声尚崇武:这尚崇武真是太狡猾了。即使我们知道尚崇武的大概位置,也是先从第一间茅屋搜查,而他就可以借机悄无声息地从第三间茅屋逃跑,进入后山的树林。
    看到郑小婷走进屋里,我拿起手机,想给孙浩和小林发信息,发现手机没信号。
    怎么办?
    我一个人要抓住他们两个绝对有难度,何况尚崇武还是一个散打冠军。
    六、追凶(4)
    我考虑后,按原路退回与孙浩和小林他们汇合,再制定抓捕他们的方案。
    和孙浩、小林见面后,我把晚上所见到的一切都告诉了他们。
    经过商量,我们还是向严队禀报,并由严队向局汇报,并跟当地的公安机关对接,取得当地公安机关的支持。
    我们对接后,他们派出十二个警员跟着我们在晚上秘密回到长寮村。
    第二天深夜,在我的带路下,我们十五个人手执手枪,小心翼翼向尚崇武的藏身之地出发。
    我们越过两间茅屋,直接包围了第三间茅屋。
    “屋里有人吗?我们是公安局的工作人员,请打开房门。”
    我在门口,手枪对着门大声喊。
    里面一片寂静。
    七、结案(1)
    我连续喊了几遍,里面依然没有动静。
    王队长提高了声音,也喊了几遍,里面依然没有动静。
    “会不会你的信息有错误?”
    带队的王队长看了看我问。
    “不会。这是我亲眼所见。”
    我摇了摇头。
    “会不会里面没人”
    王队长继续问。
    “这我就不敢确定。”
    我摇了摇头说。
    “看来我们只能撞门进去了。大家把手电亮起来,对着茅屋。”
    王队长说。
    我和王队长及孙浩手执手枪,成‘品’字形慢慢向茅屋们慢慢移近,并迅速躲在门边,敲门。
    里面一直没有动静。我慢慢伸出手取推屋门,门上锁着。
    王队长向我使了个眼色。
    我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王队长踹开门,然后迅速躲在门边。我和孙浩一手执枪一手执手电筒往里面照。
    没人。
    王队长执着手枪往屋里走进去,我和孙浩一左一右跟在他身后。
    “啪”
    我们刚进屋,突然一声响亮的声音,一个高大的身影向王队扑了过来,速度非常快,王队长的枪被打落在地。
    我和孙浩快速做出反应,枪口移向黑影。
    “啪”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又一个女人的身影手执棍子向孙浩头敲了下去,孙浩一闪,躲开了棍子的攻击。
    高大黑影又一掌砸向我的右手,想打落我的枪。
    我手一缩,避开黑影的攻击,一脚蹬向黑影。
    黑影左手格开我的脚,一拳击向我的胸口。
    七、结案(2)
    我双手一抵,虽然化解了对方的攻击,但被震退了好几步。
    好大的力气,好强的攻击力,我确定此人应该就是尚崇武了。
    由于五个人是近身搏斗,我们都开不了枪,王队长便一拳攻向尚崇武……
    好家伙,我们三个人都是警校毕业,经过擒拿格斗专业训练,一时间却对尚崇武也束手无策。
    孙浩已经制服了那个女子,小林和其他的警察也围了上来。
    尚崇武一看局势不妙,对我和王队长疯狂地攻击,他的力气很大,攻击力很强,把我们俩逼得不停往后退。
    他趁机闯出门外,向着树林逃闯。
    “不能让他跑进树林,射他的脚。”
    我大喊一声,举枪对他的腿部射击。
    王队长与其他的警员听到我的喊声,举枪对尚崇武的腿部射击。
    尚崇武突然大叫了一声倒在地上,我们冲了过去,想按住了他。
    没想到尚崇武突然腾空跃起,两个警员一个被蹬倒在地上,一个被一拳打倒在地。
    我和孙浩、小林、王队长马上扑了过去,跟尚崇武展开了打斗。
    没想到尚崇武脚部受了伤,依然非常厉害,若论单打独斗,我绝对不是他的对手;我们几个人好不容易把打倒在地上。
    抓捕行动结束,我们跟当地公安机关交接完后,便押着他们回刑警队。
    七、结案(3)
    案情已经结束,经过审讯,我们得知郑小婷因为跟皇庭KTV的坐台小妹发生争执,为了泄恨,便跟尚崇武诉苦,说是领班媛姐和她的小妹小芳合起来欺负她;
    平时横行惯了的尚崇武怎么能容许女朋友受到别人欺负,因此就叫了几个徒弟想教训教训她们。
    尚崇武的本意也只是想教训一下媛姐和小芳,没想到他的徒弟因为没掌握分寸,下手太重,导致小芳的头部内出血,最后不治身亡。
    他们知道这消息后,尚崇武便和郑小婷逃跑想避避风头,由于公安对尚崇武发出网上通缉,他的银行账号也收到了监控,他们俩平时花钱又大手大脚,那受得了没钱的日子?
    他们便开始抢劫,后来郑小婷想到了老情人蔡弘刚,知道他是个大老板,就建议由她出面引诱蔡弘刚,敲蔡弘刚一笔。
    两个人取得意见一致后,便悄悄潜回武馆,多在废物仓库里。
    由于当时警察把目标放在尚崇武身上,郑小婷并没有引起别人的关注,所以她进行得很顺利,把好色的蔡弘刚骗了出来。由尚崇武绑架了蔡弘刚,并向蔡弘刚家敲诈200万元的现金。
    开始的时候,尚崇武是想拿到现金后便放了蔡弘刚,带着现金逃跑;但郑小婷却说蔡弘刚已经知道是他们绑架了他,回去后肯定会报警,最后在郑小婷的怂恿下,尚崇武杀死了前来送钱的司机,郑小婷勒死了出纳。
    为了不被辨认出来,他们划破了蔡弘刚的脸并对他进行分尸,租了一条游艇,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把蔡弘刚的躯干沉进九溪水库,而对司机和出纳也划花了他们的脸,分别把他们及蔡弘刚的四肢、头颅沉进水库。
    案情终于真相大白,当我们问郑小婷为什么放着一个教师不做,反而跑去坐台。
    七、结案(4)
    郑小婷说她原本是一个人人羡慕的教师,但她书读多了,见识也就多了,便有了一颗不安分的心,不愿意一辈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下去;
    她的转变是因为遇到了到凌子桂,凌子桂骗他是做大生意的;郑小婷看他见多识广,花钱如流水,心中就羡慕不已,便辞了职跟着他到外面闯个新天地;
    却没想到凌子桂不但是个大骗子,而且是个盗窃犯,他的钱几乎都是靠盗窃行骗得来的,郑小婷终究是阅历不足,被他花言巧语给骗了,不顾父母的反对辞掉工作跟他出去外面‘闯天地’,这次出来却是被凌子桂骗了;
    跟凌子桂出来后,他不但*污了她,还逼着她到皇庭KTV坐台,没想到她却因为人长得漂亮,又是善解人意,更是因为教师的身份在KTV受到青睐,她交往的人多了,受到众人的宠捧。
    凌子桂因不停地向她索要,限制她交男朋友,她便在饭汤里加了安眠药,等凌子桂吃完饭汤昏睡后,杀了他,并进行碎尸,然后放在冰箱一点一点地跟着垃圾拿出去丢掉,而骨头也丢在水库里,由于凌子桂是一个作恶多端的人,家人也几乎跟他断了联系,这起案件竟然没被人发现。
    从此她变放纵自己,也变得心狠手辣。
    我听到她的供词,不禁惊呆了,一个人们心里被人尊敬的人民教师,却因为心里的不安分,为了那虚荣,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一步一步走向罪恶的深渊,最后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而尚崇武本来是一个众人尊重的散打冠军,有一个安稳的家,有一漂亮的妻子,有着不菲的收入,却因为欲望膨胀,沉迷于美色,最后落得身败名裂。
    蔡弘刚却风流成性,一生玩弄女人,最后却被女人玩弄,最终死在女人的手里;而凌子桂好吃懒做,又盗窃又行骗,最后也死在女人的手里……
    所有这些,都不得不引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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