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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短篇小说《我的三次相亲陪跑》拒转载【完本】[第1页] |
| 作者:宣娇20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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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馆里，米果听到华可欣要自己陪她去相亲时，差点把手里的杯子打翻了，如果不是因为华可欣是她唯一的闺蜜，她几乎要把“你脑抽了吧”脱口而出。 米果强咽了口口水，擦拭着刚才泼洒到外面的咖啡液，“我陪你一起？知道人家会怎么看你吗，肯定觉得你是个没主见的人。” 华可欣从抽纸盒里拉出几张纸巾，递给米果，“你只要帮我把把关就行了，不用开口说话。“ ”可是我对挑男人一窍不通。“ “你不是还没结婚吗，就当练练手，看得多听得多，以后练出一双火眼金睛，一眼就能从人群中找到自己的真命天子。” 米果完全不领情，“这么好的机会还是留给你自己吧，我这种材质就是一睁眼瞎，哪里练得出火眼金睛？” “万一碰上了你中意的呢，到时我一定当仁不让。“ 米果把头摇得象泼浪鼓，“不行不行，我宁可选择友情，也不要这种捡漏的爱情。“ 华可欣求饶了，”只要我完成我母亲的kpi就行，就当帮我一个忙。“ “不行，你是完成任务了，我会留下心理阴影的。” 其实米果还是理解华可欣的，她有一个强势的母亲，从小到大，华母试图掌控女儿的一切，如今在女儿的婚姻大事上，她仍旧保持了自己一言堂的作风。 华可欣虽然从内心抵制相亲，可是又不想违背母亲的期望，所以她想了个折中的办法，消极式相亲，为了能够降低相亲的成功率，她拉了自己当陪衬，主要目的是为了给男方制造心理障碍。 但是米果有自己的底线，她对相亲这种程式化的择偶一直是抵制的，用她自己的话来说，相亲的本质是把每个人打造成商品，明码标价后放在市场上供人挑选，其可靠性和准确性还不如卖月饼，月饼尚且可以根据它的口味和成分配料表来决定究竟适合不适合自己的口味，相亲则完全沦为了一场个人形象的包装秀，把职业，收入，家庭，外貌，所有一切外在的东西经过量化和美化后，得出综合打分，就得到了自己在相亲市场上的价格。 她宁可单着，也绝不会把自己变成商品。 桌子那头的华可欣情绪明显低落下来，来回转动着手里的杯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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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那头的华可欣情绪明显低落下来，来回转动着手里的杯子。 米果有些于心不忍，她对这个闺蜜打心眼里爱惜，两人在初中时就是默契的同桌，这种友谊一直延续到高中。 华可欣的数理化是出类拔萃的，令男生都自愧不如，偏偏理科是米果的弱项，每次米果向她请教问题时都担心自己看上去会不会太过弱智，事实证明，华可欣并没有这么想，对于米果的每一个问题，她都会悉心解答。 华可欣虽然不擅长表达，但米果知道她其实是很善解人意的，经常在帮助自己解答完难题后，向米果请教文科方面的问题，其实米果知道，以华可欣的智商，这种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她只是不想对米果造成一种智商上的碾压。 也许是华可欣待人严肃，总是一丝不苟的缘故，除了学习外，两人很少有别的交流，是一种超越同学，好友未到的关系，毕业之后虽然留了联系方式，两人也很少联系，只在年节的时候发个祝福短信。 不如所料，华可欣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大城市的一所重点大学，听说毕业以后，去了帝都工作，一边打工一边还在高校读博，成功跻身精英人士的阶层，过上了令人艳羡的生活。 但这仅仅是在同学口中流传的版本，从未得到华可欣本人的承认，虽然老同学向华可欣多次抛出橄榄枝，请她回来参加一年一度的同学会，但从来没有收到华可欣的回复。 米果是第一个收到华可欣的消息的，她在短信上言简意赅地表示，自己刚刚回到S城，想和她见个面。 华可欣还是没有变，坐在角落的位置，穿着一件白衬衫，一条工装长裙，鼻梁上架着眼镜，只是以前的短发换成了长马尾，看上去依旧一丝不苟的样子。 看见米果，华可欣显得既不热情，也不冷淡，恰如其分地打着招呼，但米果还是看到了她眼中流动的喜悦的光芒。 从看见她的第一眼起，米果就知道华可欣有话对自己说，也许自己也是一样，真正的感情不管沉淀多少年，依然象酒一样散发着吸引力。 没有太多的客套话，华可欣说，“这么多年没有回复你的消息，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没有，我知道你不爱说客套话。” “文字是一种奇怪的东西，如果你不能站在我的立场，再汹涌澎湃的语言也显得很苍白，甚至还会让人产生误解。所以我等着能向你亲口讲叙的那一天。“ “我明白，“米果感慨，她还是当年那个学霸啊，一开口就是富含哲理的语言。 “其实我回来过一次，在你们同学聚会的时候，可是我走到了门口，最终还是没有进来。” “你是说你千里迢迢地从帝都赶回来，到了门口却没有进来？“ “是的，我坐了飞机回来，马不停蹄地赶到你们聚会的餐厅，在外面站了十分钟后，突然就改了主意，但是我不是一无所获，我拍下了和你们的合影。” 华可欣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给米果，上面的她站在黑漆漆的街道上，身后是一面透亮的玻璃窗，窗户里面红男绿女，人影憧憧，明亮的灯光散射出来，将她和光明隔成了两个世界。 “你为什么没有进去？” “我病了，整整三年，我一直在和抑郁症抗争。” 米果这才发现华可欣的鬓角已经有了和她年龄不相称的白色发丝，浅浅的抬头纹也爬上了额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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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果这才发现华可欣的鬓角已经有了和她年龄不相称的白色发丝，浅浅的抬头纹也爬上了额头。 华可欣继续说，“那段时间我象一个心智退行到幼儿时期的孩童，得知同学聚会的消息后兴奋不已，立刻买了飞机票从帝都飞回来，满心期待与振奋，可是站在餐厅的大门口，看见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我又崩溃了，逃得溃不成军。” “后来呢？” 米果原本以为自己将听到一个很长的故事，华可欣却问，“你有没有看过魔术？“ “当然。“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患病的，也许是从发现那些所谓的希望只不过是一个个经典的魔术开始，不管魔术是多么的出神入化，魔术师是如何的惊为天人，当表演结束，一切都只不过是幻觉而已。” “这些年你经历了什么？” “简单来说，就是我没法将任何一段关系长久的经营下去，这些年来，我换了很多的工作，谈了很多的恋爱，在这些关系中有时是我主动离开，有时是他们主动离开我，但是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越来越无法忍受和人相处，我变得多疑和敏感，只有沉湎于幻想，我才能找到理想的生活。” 米果感到惊讶，“你知道吗，作为班里唯一的女博士，你是所有同学和老师眼中的楷模。” “不，你们认为值得骄傲的，恰恰是我最不屑于提起的，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追求，不知道自己奋斗是为了什么，我只知道自己不能停，就象一只钟表一样，我的价值在于永不停歇地准确报时，如果我停止了，我就没有了价值。“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也许来自于从小母亲和社会对我的价值灌输吧，这些年我把在工作上的失败归咎于学历，我不断地考研，读博，把自己熬得两眼通红，憔悴不堪，我每天打两份工，但仅够维持大城市高昂的房租，只有靠着家里的援助才能活得体面一点，而她对我的期望越高，我的愧疚就越深，陷入苦恼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华可欣大概讲了她这几年的经历，在一家公司工作了几年后，她忍受不了内部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毅然辞职，本来以为以自己的学历在招聘市场上谋个体面的职位不成问题，没想到去一家大公司招聘面试时，面试官看了她一眼，象征性地翻了一下简历，就扔到了一边，说，“回去等通知吧。” “可是你还没有仔细看我的简历。” “说实话，就这个岗位而言，你没有任何的优势。” “我的学历比你们要求的基础学历要高上一大截吧。“ 面试官坦白道，“这么说吧，学历只是为大量的求职者设置了一道门坎，你觉得自己大材小用，也许在我看来是眼高手低，咱们之间已经产生了一条价值观方面的鸿沟，何况这个岗位需要强大的人脉，我们通常优先考虑有一定家庭背景的本地男性从业人员。“ “我觉得你这是性别歧视。“ “那你说说，你一个外地户籍的女人，拿什么去扩展业务？即使是满大街打广告，至少也得有个人形象优势吧？“ 形象优势这几个字刺痛了华可欣，她扶了扶眼镜，看了看自己单薄的胸脯，无言以对。 临走的时候，这位男性面试官又加了一句，“为什么你们女人放着一条简单的路不走，非要来和男人抢这么激烈的市场呢，趁着还有一些姿色的时候赶紧把自己嫁了，不要等最后一点优势都没了的时候后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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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到这段往事的时候，华可欣依然有掩盖不住的失落，她对米果说，“你也许会说我太过脆弱，这些不过是生活中的小挫折。” 米果心疼地握了握她的手，“不，我能理解你，你做得已经很好了，尤其是你在大城市一个人孤独打拼的时候。” “那个时候我和男友刚刚分手，心情本来就不好，加上求职处处碰壁，心情降到了谷底。“ “你和你男友分手了？“米果有点惊讶，她知道华可欣有一个大学时期就认识的男友，两人相恋已经七年了。 “分手的原因说来很好笑，他生日那天在公司加班，为了给他庆祝生日，我买了蛋糕去找他，发现公司里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个女孩，两人在无人的夜晚同处一间办公室，虽然这种暧昧很值得推敲，但我什么也没问，把蛋糕留下后我就走了。那天晚上他从公司回来后就提出了分手，说我就是这一点不招人喜欢，一点没有女人味，和我在一起没激情。“ “这只是他的借口。“ “也许是的，如果换了以前，这种情况他会说我是善解人意，但现在变了，当感情不在了，所有的优点都成了缺点。“ 华可欣猛喝了一大口水，“刚分手那会儿我没觉得有多少伤心，照常过了一段平静的时光，可是有一次我在车站等雨时，发现了一对在雨中相偎相依的男女，男的脱下自己的衣服给爱人挡雨，那一刻我突然就崩溃了，站在路边哭得泣不成声。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你可以用麻木来抵抗伤痛，但是很不经意的一件小事，就戳破了你为自己建造起来的盔甲，撕开赤裸裸的伤口。“ “后来我就抑郁了，整整几个月把自己关在出租屋里，有时候我会兴奋地一整夜都不睡觉，在网上和别人骂战，有时候情绪低落的躺在床上一天都不想动。“ 米果知道这种时候，她不需要开口，只需要倾听就可以了。 “兴奋的时候我常常呆在出租屋里画画，各种各样的画，只要是出现在脑子里的，我都会把它们画下来，我还会把画作展示在朋友圈里，但是到了第二天，我又后悔不忆，觉得这种事情愚蠢而可笑，然后把所有的画作都删掉，这时有一个朋友来找我，拖着我去看心理医生。“ “后来你在心理医生那里得到了治愈？“ “是的，他改变了我很多，我开始重新认识自己，并且接受了自己并不完美的那部分，我终于认识到这个地方不属于我，仰望高山大川不会让自己变得更好，走得累了更应该坐下来看看身边的风景，所以我就回家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比以前好多了，回到S城后，我又找到了一个心理咨询师，每周一次我都会去做治疗，她告诉我，我的问题在于在潜意识里，过于认同那套从小到大被烙印上的规则，所以当我被残酷的现实打败后，我的认知产生了矛盾和分化，同时因为我是一个很自律的人，所以我通过向内发泄造成了自我伤害。“ 米果表示深深的理解，她们从小接受的是一套完美而合乎逻辑的知识体系，就象是从流水线生产上出来的四方规整的模子，当他们发现自己无法锲合社会这所大机器时，只能重新接受打磨和挑拣，这绝对不是一个舒适的过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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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这么多，华可欣吐出一口气，“我有时候觉得，梦想是天边的一道彩虹，我们走得太快，走得太急，一路追逐着它奔跑，习惯了抬着头走路，以至于忽略了脚下那条坑坑洼洼的路，也看不见身边的风景和人，但我们忘了，只有触手可及的东西才是真实的。 “不管怎么说，你回来了，也找到了自己，说明生活中的挫折并不总是坏事。“ “现在唯一不愿意接受现实的就是我妈。“华可欣苦笑一下，”她从小对我寄予了厚望，用自己的心血给我打造了一双飞翔的翅膀，可是我却在半途铩羽而归，我的回归在她的眼里肯定象一个逃兵。“ “没有比你回来更让人高兴的事了，咱们以后可以经常喝茶聊天，就象以前那样。“ 后来华可欣和米果就成了好闺蜜，两人多年未见，能聊的事情很多，谈在学校的过去，谈这么多年的变化，谈大城市和小城市的差异，还有男女之间的博弈式的感情，至今单身的她们都感慨，事物发展得太快，她们一生都被裹挟着走，小的时候被父母，长大了被同事，被师长，被环境所左右，还来不及好好回味，又来到了下一个人生的岔道口。 年少的时候向往成人的世界，得到了以后才后悔不能退回当初，守着眼前的安逸却总是不安于内心的躁动，似乎梦想总是在最远的地方，直到大城市的弱肉强食把梦想无情的碾压。 还有那些象气泡一样美丽又飘浮着的感情，更适合远观而不宜亵玩，只要一靠近就会在某个瞬间破碎，被泡沫溅满头脸。 华可欣的感慨是最多的，她还谈了很多关于她的母亲，她的母亲曾经以女儿为荣，如今她灰头土脸的回来，换来的是母亲深深的失望。 但是华可欣说这句话的时候，米果明显在她脸上看到了一丝快意。 两个大龄单身女青年互相开着玩笑，最后约定谁先第一个结婚一定要包上一个大红包。华可欣的理由是，所有美好的东西最后都要落到世俗才算完整。 “你说我为什么非要按照别人的标准生活呢？“ 米果想了想，“也许就象小说都要有一个美好的结局一样，我们已经习惯了在这种愿景中生活。“ “难道真的就没有两全法，能让自己和身边人都满意的？” “别痴心妄想了。” 华可欣变得郑重起来，“我今天叫你来，其实是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接着她就说了希望米果能陪她去相亲的事。 为了说服米果，华可欣加了一条理由，“你也知道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可是从帝都回来以后，我一直觉得对不起对我寄予厚望的母亲，我不想过多的忤逆她，所以她提出要让我去相亲的时候，我只能答应下来。” “对不起，别的事我都可以帮，可这种事我无能为力。” 华可欣的电话响了，正是她母亲打来的，华可欣转过脸，接起电话，”喂——“ “可欣啊，你在哪？” “我在咖啡馆。” “我不是让你去美容院做护理的吗，你去了没有？“ “还没，我在和——“ “怎么还没去呢，明天就要相亲了，你不说有多漂亮，至少要让自己的皮肤状态好一点，你已经不年轻了，不能给人留下显老的感觉。“ “我的皮肤应该还——“ “我刚刚去大商场给你买了一件衣服，你的眼光不行，成天穿那些土掉渣的衣服，都快连男女都分不清楚了，你赶紧去美容院，回来后试试新衣服……” 挂了电话，看着神情沮丧的华可欣，米果改了主意，“要不陪你相亲的事，我再考虑考虑吧。” 她实在不忍心让华可欣独自去承受一切，尤其现在的华可欣还是一个有心理障碍的病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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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公园是一个露天公园，电视台曾经在这里举办过几次大型相亲会，成功牵手了不少新人，相亲会结束后，这里慢慢发展成了约会的场所，还衍生出了很多和相亲相关的业务，时常有婚庆公司的人在附近发传单。 喷泉附近的大广场总是各种各样的人在转悠，根据非正式消息，每周三白天是中老年的相亲场，其中包括代子女相亲的家长，到了周末就是年青人的相亲场了。 这是一个不错的安排，白天是老人们跳广场舞的时间，近距离的互动更容易增加配对的成功率。到了周末晚上，广场周围七彩的霓虹灯，打在似天女散花一般的喷泉上，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更适合对浪漫暧昧抱有无尽幻想的年轻人。 距离喷泉不远的长椅上，三个人并排坐着，米果坐在边上，看着自己的脚尖，尽量使自己边缘化。但即使这样，她还是没能逃脱相亲男充满质疑的目光，从他的185cm的身高看过去，可以将华可欣和米果看得一清二楚。自从他坐下来以后，就一直用质疑的眼光看着她们。 “你是杨总监吧？”华可欣率先打破沉闷的气氛，但是这显然不是个高明的话题，她记得母亲和她说，男人叫杨某某，三十五岁，生产总监，年入五十万。至于是某某，她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杨总监问，“你们究竟哪个是我的相亲对象？” 米果向着身边伸出一个手指头，“是她。” 华可欣觉得对方的智商好象比自己好不到哪去，“介绍人不是把我的照片给你看过了吗？” “我也没细看，这年头，照片哪有个准呢，抠脚大汉化身妙龄女郎，老太太秒变十八少女，究竟是骡子是马，拉出来蹓蹓才知道。” “你看我是骡子还是马？” “我这人说话直，你别在意，说实话，你的颜值嘛比我想象中的靠谱一点，和照片相差不是太多。“ 华可欣点头，“谢谢你的肯定。“ “你俩是什么关系，为啥要一起来？” “这是我闺蜜，我让她来帮我把把关。“ “咱俩第一次见面，你带个人过来不合适吧？“ 华可欣撇撇嘴，“既然你说话直，我也不拐弯抹角，我这人吧没什么主见，我这闺蜜是心理学的专家，看人那叫一个稳狠准，她要是说没问题，那就铁定没问题。“ 华可欣咬着牙说出那个狠字，杨总监一个哆嗦，看向米果，“你是心理咨询师？” 米果没想到华可欣临时给她编出这么一个身份来，有点措手不及，镇定了一下，很严肃的点点头。 “我咋觉得自己有点象上考场呢，还有一个监考老师在旁边虎视眈眈？“ 米果解释，“你想多了，你们谈你们的，不用管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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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总监嘿嘿笑了两声，做出一幅大度的样子，道，”我这人吧，说话直，既然你找了个监考的来，我也就实话实说了，要不显得我好象心里有鬼似的。听说你刚从帝都回来？ “是的。“ “找到新的工作了吗？“ “暂时还没有。“ “听说你是女博士？“ 博士前面还要加个女字，这不是废话吗，华可欣虽然不满，还是礼貌地点点头，“没错。“ “要我说吧，女人学历太高没有太大的用处，女人嘛最终还是要回归家庭的，还是考个编制内的工作更好，既能方便照顾家庭和孩子，工作也相对轻松，你说呢？“ 华可欣言简意赅，“我暂时还不想找工作。“ “我呢也不在意女人有没有工作，本来嘛，男主外女主内，女人没必要把自己整得跟个铁娘子似的，在职场上跟男人一较高下，我以后要是找个老婆，只要她能把家里照顾好了，老人孩子安抚停当，让我回到家就能有热乎的吃，热水澡洗，热被窝睡，我也就知足了。“ 三个排比句引起了米果强烈的心理不适，想出声反驳，话到嘴边，还是咽下去了。自己就是个摆设，千万不能喧宾夺主。 华可欣依然不失礼貌，“哦，你是想找个能顾家的家庭主妇。” “不是我自夸，现在象我这样想得明白的男人真的很少了，人家找老婆都讲究门当户对，温柔漂亮，我什么都不图，只要贤惠就行了。” 最后一句话让华可欣郁闷了，说自己不温柔不漂亮她可以不计较，敢情自己除了贤惠，就没有一点点的优点吗。 米果也觉得膈应，但她又一次把插嘴的冲动压下，佯装拿手赶蚊子。 见华可欣不说话，杨总监大概觉得她是默认了，说，“你看什么时候我上你家去，拜访一下伯父和伯母？“ 华可欣吓了一跳，“是不是太快了？“ “经济社会不是什么都得讲效率吗，没规划没效率的人生注定是没前途的，很多人谈了几年恋爱，最后都卡在父母那一关，浪费感情不说，把大好的时光都白白浪费了，所以还不如早一点见过父母，只要双方父母没有意见，就可以进一步交往，早一点把五年计划，十年规划提上议程。“ 华可欣瞪目结舌。 米果终于忍不住了，探过脑袋说，“你的五年规划是指恋爱结婚生娃一步到位？” “这有什么不好吗？“ “没什么不好，从你的描述来看，你对结婚对象的定位很明确，结婚目标很清晰，婚后规划很详细，不愧是做产品分析的，但是你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设计图纸，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有没有问一下你的另一半同意不同意？“ “就我这条件，放在相亲市场上不说万里挑一，也是千里挑一的，还有人会不同意吗?” “我看你自视太高，在产品投放市场前，根本没有做好市场的调研工作，可以预见销售额肯定是一败涂地。” 华可欣点头赞同。 “你俩别一唱一合了，咱们都坦诚点行不，你说你一个快三十五的女人，不是奔着结婚的目的来相亲，还能是来谈情说爱的？“ 说到年龄的问题，算是触到华可欣的痛点了，“介绍人没有和你说吗，我今年才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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