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网 购物 网址 万年历 小说 | 三丰软件 天天财富 小游戏
TxT小说阅读器
↓小说语音阅读,小说下载↓
一键清除系统垃圾
↓轻轻一点,清除系统垃圾↓
图片批量下载器
↓批量下载图片,美女图库↓
图片自动播放器
↓图片自动播放,产品展示↓
佛经: 故事 佛经 佛经精华 心经 金刚经 楞伽经 南怀瑾 星云法师 弘一大师 名人学佛 佛教知识 标签
名著: 古典 现代 外国 儿童 武侠 传记 励志 诗词 故事 杂谈 道德经讲解 词句大全 词句标签 哲理句子
网络: 舞文弄墨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潇湘溪苑 瓶邪 原创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耽美 师生 内向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教育信息 历史人文 明星艺术 人物音乐 影视娱乐 游戏动漫 | 穿越 校园 武侠 言情 玄幻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首页 -> 小说文学 -> 剧本:54 集传奇性历史剧《乱世精英》 -> 正文阅读

[小说文学]剧本:54 集传奇性历史剧《乱世精英》[第3页]

作者:方夫人
首页 上一页[2] 本页[3] 下一页[4] 尾页[20]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明僧绍:“当然喜欢!我母亲说,我小的时候有高人给我算过命,说我与山有缘。”
    谢金玲笑道:“是么?与山有缘?”
    明僧绍一脸正经:“真的真的,真的说我与山有缘!”
    谢金玲天真地大笑:“哈哈哈哈……,那你以后就永远住在山上!……”

    6-12 司马义画外音配镜头画面
    司马义画外音:
    “这位叫明僧绍的孩子的确与山有缘,尤其是和他们此刻脚下的这座摄山。他后来果然在此山披荆斩棘,砍木结茅隐居达二十多年,临终前将他的宅居赠与法度禅师。法度禅师于齐永明七年,即公元 489年将此宅改建为寺,并以明僧绍的号:‘栖霞’定为寺名,这就是后来成为我国四大丛林之一的名刹:栖霞寺,而摄山,也因寺而易名为:栖霞山。”
    镜头画面:
    少年明僧绍(特)……
    摄山顶上,绿树红花丛中两个可爱的少年……
    现今南京栖霞寺的画面:栖霞寺寺名的特写镜头,渐拉为中景、远景……
    天空中半轮明月……(转景)

    6-13 观象台 (外,夜)
    半轮明月在淡淡的云层中时隐时现……
    何承天不时地望着露台的台阶口处,台阶口处空空无人……
    何承天若有所失,坐立不安……
    何承天(内心独白):“夜色已深,慧深还没有来。前天晚上,慧深说他师父病了,昨儿晚上,慧深说师父稍微好点了,可今晚,莫非长老他……?”
    何承天朝露台口走去……

    6-14 瓦棺寺 (外,夜)
    寺内,一个青年僧人手持灯笼急急行走着……,他朝观象台走去,在阶梯口迎面遇见何承天。
    僧人忙施礼道:“何大人,快!寺主有请……”
    何承天:“哦!……”
    何承天跟着青年僧人紧步而行,他们下了观象台……
    寺院内,何承天跟着青年僧人走过几排僧房……,进过道……,他们朝慧基长老的寺主室而去……

    6-15 寺主室门口      (外,内,夜)
    他们来到寺主室,只见寺主室门外的廊下的一边站着一排僧人,静然肃穆……
    见到何承天,廊下的僧人们默默地合十施礼……,带路的僧人伸手一让,然后也留在了门外廊下。何承天心头暗暗一惊,忙往里走。
    寺主室并不很大,但还是用帏幔隔成了内外间。何承天进门,帏幔前,站着智清和智明,他俩默默一施礼。(字幕:智清,智明)
    何承天听到里面有轻轻的哭泣声,他听出是慧深在哭,不觉眉头皱起……
    智清和智明一人一边,撩开帏幔……

    6-16 寺主室内屋 (内,夜)
    何承天进内屋,他身后的帏幔无声地放下。
    何承天:“寺主!”
    慧基长老卧病在榻,那样子确实病得不轻……,病榻旁边跪扑着慧深,一旁站着洪能,少年慧深见到老师,反而放声大哭了……
    慧深:“老师,老师……”
    何承天:“好孩子,好孩子……”他走过来,轻轻拍着慧深,又抬眼看着慧基,眼中露出焦急和关心,慧深慢慢收住哭。
    何承天:“长老……?”
    慧基吃力地说:“何大人,老衲,怕是燃灯将尽……,刚才,老衲已经跟慧深说了他的身世……”
    何承天:“哦,哦。”
    慧基伸出颤抖的手,从枕头下摸索着,他摸出了一个黄绫小包。
    慧基:“何大人,你是……前朝旧臣宛陵令、太学博士,也是慧深的恩师,老衲深知你的为人,老衲就……拜托你了!……”
    何承天:“长老,有何事,请吩咐!”
    慧基:“这是五年前,先帝被害之前,着内侍,偷偷传出的《示儿诏》,今夜,就请何大人宣诏吧……”

    (未完待续)

    慧基:“何大人,你是……前朝旧臣宛陵令、太学博士,也是慧深的恩师,老衲深知你的为人,老衲就……拜托你了!……”
    何承天:“长老,有何事,请吩咐!”
    慧基:“这是五年前,先帝被害之前,着内侍,偷偷传出的《示儿诏》,今夜,就请何大人宣诏吧……”
    洪能接过黄绫小包,递给何承天。
    何承天也不推让,双手郑重地接过了黄绫小包,展开那份遗诏。
    慧深直直地跪下。
    何承天:“示儿诏!……”

    6-17 音响画面
    烛灯的火苗扑扑地发出微响,墙壁上印出何承天那端庄的身影……
    何承天面色庄重地宣读着……
    慧深恭恭敬敬地跪着,脸上还挂着泪痕,但面无惧色,神情庄严。整个屋子里都充满了一种庄严而凝重的气氛……
    寺主室外屋,智清和智明表情肃穆……
    寺主室外廊下,众僧人们表情肃穆……

    6-18 寺主室内屋 (内,夜)
    何承天:“……朕若不测,必为刘裕刘寄奴所害,寄奴国贼,觊觎大晋江山已久。每念及此,朕抱恨终天!皇儿乃司马氏遗孤,当夙兴夜寐,卧薪尝胆,立身于天地之间,万不可玩物丧志。倘若上天有眼,存我司马氏血脉,助皇儿砥柱于中流,受命于急难,则天下幸甚,朕亦含笑九泉!钦此!”
    慧深:“父皇遗诏,铭记心中!慧深接诏!” 他恭恭敬敬地跪着,伸出双手。
    何承天郑重地将手中的《示儿诏》递交与慧深,慧深小心翼翼地将《示儿诏》卷起,藏在胸前的护心兜里……
    慧深慢慢地站起,不再哭了,烛光照着他那双闪亮的、一下子变得成熟了的眼睛……
    何承天望着他,心里在说(内心独白):“他长大了!……”
    慧基望着他,心里也在说(内心独白):“他长大了!……”
    洪能也微点着头,在心里说(内心独白):“他长大了!”
    慧深的特写镜头……
    (画面出现大字幕:第一部:乱世精英)
    慧基长老终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混浊的目光望着何承天和洪能。
    慧基:“何大人,从今以后,这孩子就,就托付给你和洪能了……,老衲……” 他缓慢地微微摇头……
    洪能:“寺主!……”
    慧深:“师父!……”
    何承天的眼睛湿了,他望着慧基长老,好半天,才说出话来。
    何承天:“……不不,长老,你千万别那么想,我认识丹阳秣陵一位姓陶的神医,他医术精湛,医德也好,远近闻名,我明天就动身为你去求药……”
    慧基:“不用了,老衲已经八十有七,到时候了……”
    何承天:“长老!……”
    慧基:“一些事,老衲也已经交代了洪能,日后洪能将接任本寺的寺主……,慧深呢,也接下了先皇遗诏。现在,能把慧深托付给你们,老衲也放心了,别的就……”他微微摇了摇手。
    洪能眼睛也湿了:“寺主!……”
    慧深含着泪:“师父!……”
    何承天:“不不,长老,慧基寺主,你不用多说,就这么定了!” 他转脸向帏幔外喊道,“智明!”
    智明进来:“在!”
    何承天:“你叫人去跟我的马车夫打个招呼,让他明天一早套好辕马,在寺门口等我。”
    智明:“是!” 答应一声,出去了。
    何承天:“长老,这事,你就让在下来安排吧,啊?” 说着,他伸出了双手……
    慧基,慢慢地伸出一只颤抖的手……
    何承天用两手紧紧地握住长老的手……,望着长老,目光期待……
    慧基长老也望着何承天……,点了点头……
    洪能合十:“阿弥陀佛!”
    慧深也低头合十:“阿弥陀佛!”

    6-19 瓦棺寺山门外 (外,晨)
    天朦朦亮,一辆马车停在瓦棺寺山门外,坐在把式座位上的马车夫似在打盹……
    何承天出山门,掀开车门帘正要往里面钻,却发现里面已坐好一个人,他不免有点吃惊。
    何承天:“谁!谁在里面?”
    车里慢慢钻出一个脑袋,是慧深。
    慧深:“老师,是我,带我去吧。” 央求的口吻。
    何承天:“不成,你得留下来,照顾长老!”
    慧深:“我已经托付师兄了,……昨天夜里,师父喝下了半碗桂圆汤,我看他精神好多了……”
    何承天:“可路不近哩!”
    慧深:“老师……” 他眼泪汪汪地求着,“带我去吧老师,我父皇的休平陵也在丹阳秣陵,我只想去看一眼,看一眼,求你……” 说到此,他抽泣起来,刚刚升起的朝霞映照着他脸上的泪花。
    何承天心软了,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坐进马车,拍了拍慧深,然后对车夫喊了声:“走,启程!” ……

    (未完待续)

    慧深:“老师……” 他眼泪汪汪地求着,“带我去吧老师,我父皇的休平陵也在丹阳秣陵,我只想去看一眼,看一眼,求你……” 说到此,他抽泣起来,刚刚升起的朝霞映照着他脸上的泪花。
    何承天心软了,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坐进马车,拍了拍慧深,然后对车夫喊了声:“走,启程!” ……
    一根长鞭在空中一甩……
    (画外音)马车夫的长鞭“啪” 地一响,嘴里一声:“驾!” 马铃儿伴着马蹄声和车轮声一齐响起……

    6-20 古道上 (外,日)
    ……奔驰着的马车……
    古道上,马车声辚辚……,早晨的太阳留下了马车的长影……,马车上坡……,下坡……,拐弯……
    马车从浓密的树阴下穿出,(俯)车和马的影子变短……,又沿着一条河旁的道路向前……,(仰)树梢上的枝叶和映衬着的天空、白云在移动……(转景)

    6-21 茅山 (外,日)
    (接前景:作蒙太奇处理)……树梢上的枝叶和映衬着的天空下,一根树枝从下往上穿过,似有人从下朝上所扔……
    明僧绍(画外音):“父亲,我们现在就下山吗?”(字幕:茅山)树枝掉下。
    明略:“是啊,这里的道观、精舍等古迹都带你们玩过了,(入画面)现在我们一路观景下山,回陶府。”
    明僧绍:“爹,这就下山啦,我还没玩够呢,陶神医不是说,还有华阳洞、金牛洞等好玩的地方呢吗?嘿嘿嘿嘿……”
    明僧绍手里拿着一根树枝,一路随意地敲打着……
    明略:“绍儿,金玲,今天玩这些地方够了,不能一下子玩得太累。”
    明僧绍:“我根本就没觉得累。金玲妹妹,你呢,你累吗?”
    谢金玲:“我?你都不觉得累,我会累么?我还能不如你?嗯?嘿嘿嘿嘿……”她表情调皮。
    明僧绍:“嘿,你什么意思?”举起手中的树枝,佯装要打她,
    谢金玲:“哈哈哈哈……”笑着跑开几步。
    明略:“你们小孩子玩兴大,不觉着累,但你母亲呢,你看你娘这个年龄,能象你们这样玩么?”
    明僧绍:“嗯,嘿嘿嘿,行行行,那就下山吧。”
    谢金玲:“明伯母,我来扶着你。”
    明夫人:“哟,不用不用,我还行。呵呵,反正啊,咱们现在住在丹阳秣陵陶神医府上,来这里也算方便,你们这么喜欢玩,我们可以在陶府多住些日。”
    明略:“对,多住些日,华阳洞、金牛洞等地方,我们过天再来玩。”
    明僧绍:“嗯,好吧,我们歇两天再出来爬山玩。”
    谢金玲:“明伯母,我们小孩子光想着自己玩了,不好意思啊!嘿嘿。”
    明夫人:“哪里话来,我象你们这般年龄时,也喜欢玩,可贪玩了!呵呵呵呵。”
    明僧绍:“嘻嘻,你这小女子,伶俐,挺会讨长辈喜欢!”
    谢金玲朝明僧绍歪着脑袋,抿嘴一笑:“哼!”
    明夫人:“绍儿啊,你得跟金玲学学,她比你懂事!”
    明僧绍做了个可爱的鬼脸。

    6-22 山脚边路上 (外,日)
    山脚边的路上,一辆马车被堵在一大堆山石前。
    马车夫:“何大人,这边路又没法走了,还得绕行。”
    车中,何承天掀开帘子:“唉,那就再绕吧。”

    6-23 茅山 (外,日)
    明略:“绍儿,我们在这里多住些日子啊,有好处,陶神医可有学问了。”
    明僧绍:“爹,你说得对,嘿嘿,其实,我特喜欢听父亲和陶神医俩人探讨学问。”
    明略:“呵呵呵呵……”
    谢金玲:“我看出来了,明伯伯和陶神医交情挺深的。”
    明僧绍:“那当然啦!我父亲跟陶神医,是多年的至交好友!”
    谢金玲:“哦,怪不得。”
    明僧绍:“哎,金玲妹妹,跟你说啊,我父亲说,陶神医的医道可高明了,建康城里也常有人去向他求医问药呢!”
    谢金玲:“哦!嘿嘿,明伯伯肚子里学问多,所以结识的名流也多。”
    明夫人:“这姑娘真会说话。” 金玲一笑。

    (未完待续)

    明僧绍:“哎,金玲妹妹,跟你说啊,我父亲说,陶神医的医道可高明了,建康城里也常有人去向他求医问药呢!”
    谢金玲:“哦!嘿嘿,明伯伯肚子里学问多,所以结识的名流也多。”
    明夫人:“这姑娘真会说话。” 金玲一笑。
    谢金玲:“哎,僧绍哥哥,你不是说,你跟山有缘吗?”
    明僧绍:“是啊,我娘说的。我呢,也的确喜欢山。”
    谢金玲:“那,你喜欢摄山还是茅山?”
    明僧绍一本正经地想了一下:“呃……我更喜欢摄山。那摄山多美!我爹说过,到了深秋,那摄山更美!漫山遍野的红枫,橘黄深红,云蒸霞蔚,美不胜收!”
    谢金玲:“是吗?深秋的摄山,漫山遍野的红枫橘黄深红,云蒸霞蔚,美不胜收?”
    明僧绍:“当然,美不胜收!等我长大以后……,哎,等我长大以后,我定要在摄山建一所房子,把好友们都招到我那儿来玩。”
    谢金玲:“你……,你该不是想在摄山当隐士吧!咯咯咯咯……”
    回响:“你该不是想在摄山当隐士吧!咯咯咯咯……” (此为伏笔,需做些特别处理)
    明僧绍睁大眼,望着谢金玲,又顽皮地、夸张地转动了下眼珠,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惹得金玲再次大笑……
    谢金玲:“哈哈哈哈……”
    明略夫妇也被两个孩子感染而笑了……
    明僧绍:“父亲,这山干吗叫茅山?我没觉得这山上……比别的山上茅草特别多啊!嘿嘿……,其实树倒不少。” 边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
    明略:“这山原先叫句曲山……”
    谢金玲:“句曲山?”
    明略:“对,句曲山。据说,西汉晋帝时……” (变画外音)

    6-24 画外音配镜头画面
    明略(画外音):“……有茅盈兄弟三人在此山修道得仙,并建有许多精舍,句曲山就更名为茅山了。”
    明僧绍(画外音)“哦,原来是姓茅的三兄弟在这里修道成了仙!所以就叫茅山了。”
    谢金玲(画外音):“有姓茅的三兄弟在这里修道成了仙?哟,这么说,茅山倒有点仙气了!”
    明僧绍(画外音):“是啊,当然有仙气啦……”
    镜头画面:
    茅山精舍……,茅山的山峰……,延绵起伏向远方……
    (画面切回山上):

    6-25 茅山山上 (外,日)
    明僧绍:“……知道吗?出过仙人的山就是仙山!这可是道家的仙山,哎,金玲妹妹,刚才那观中的道长,若知道了你是佛家尼姑……”
    谢金玲:“干吗?”
    明僧绍:“准问你个私闯道家仙山罪!哈哈哈哈!……”
    谢金玲:“你瞎说!”
    明僧绍故意道:“我没瞎说,你就是佛家尼姑,就是佛家尼姑,你就是私闯道家仙山!”
    谢金玲:“我又没出家,只是带发修行呗,就是出家又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
    明僧绍偏逗她:“你就是佛家尼姑,你就是私闯仙山!你就是佛家尼姑私闯道家仙山!哈哈哈哈……”
    谢金玲粉拳捶出:“我让你瞎说!我让你瞎说!我让你……”说着,拾起了一根枯枝追着就打。
    明僧绍边躲边笑:“哈哈哈哈……”
    谢金玲:“别忘了你自己,你不叫明僧绍吗?你名字中还有个‘僧’字呢!僧是什么意思?啊?什么意思?你说呀,你倒敢编派我!我叫你乱编派我!……”
    谢金玲又追打起来。
    明僧绍:“……哎,别别!……” 明僧绍赶紧躲到母亲的身后,谢金玲也就顺手扔了枯枝,但噘着嘴……
    明夫人:“绍儿,你看你这当哥哥的,是你先无礼的吧?快向金玲妹妹赔礼。”
    明僧绍:“嘿嘿,哦哦,好好好,别生气别生气,金玲妹妹,赔罪,赔罪了,我跟你闹着玩哪!啊?”
    谢金玲不理他。
    明僧绍:“金玲妹妹,好妹妹好妹妹!嘿嘿嘿嘿,别生气,不生气了,啊?我跟你闹着玩的……” 谢金玲渐渐气消转欢……

    (未完待续)

    明僧绍:“嘿嘿,哦哦,好好好,别生气别生气,金玲妹妹,赔礼赔礼,赔罪了啊!我跟你闹着玩哪!啊?”
    谢金玲转身偷笑了一下。
    明僧绍:“金玲妹妹,好妹妹好妹妹!嘿嘿嘿嘿,别生气,不生气了,啊?我跟你闹着玩的……” 谢金玲渐渐气消转欢……
    夕阳西下……(转景)

    6-26 大路上 (外,傍晚,夜)
    夕阳西下,那辆马车还在赶路……
    马车的长影渐暗,零星的茅草房从车身旁掠过……
    天上星星闪烁,一小镇前的古道上驶过来一辆马车……,马车在小镇的一客栈前停住……,店家老板娘迎出。
    店家老板娘:“哟,客人来啦,客官请,里边儿请。”把何承天与慧深迎入。
    天色朦胧……,鸡啼声……

    6-27 客栈房间内 (内,晨)
    天色渐渐放亮。
    何承天起床,同屋的慧深一下子惊醒,也起身……
    晨曦中可看出客栈房间较简陋。

    6-28 客栈厅堂 (内,晨)
    何承天、慧深坐在一张粗糙的案桌边,马车夫另坐一旁。
    店家老板娘:“客官昨夜到得迟,小店实在没有好的空房间了,真是过意不去,委屈客官了。”
    何承天:“店家不必客气。”
    老板娘:“哦,客官今晨又一早赶起,有急事啊?” 抹过案桌,另递上擦手手巾。
    何承天:“是啊,我们要赶往丹阳秣陵,到陶神医府上求药救人哪!”
    老板娘:“哦!那是那是……”
    何承天:“按说,我们本可以昨晚就赶到陶神医府上的,不料有几段靠山的路很不好走,还绕了好些路,给耽搁了。”
    老板娘:“哦,你是说那几段路啊,就是前一阵子,连下了十多天的大雨哎,哎呀,山洪冲下来,村庄都遭殃了,哪还能有什么好路啊!唉,也没人修,也没人管,苦了行人啦!” 店家老板娘摇着头……
    何承天:“早知道我们从另外一条路走,虽说稍微绕远些,说不定反而到得早。”
    老板娘:“是啊,是啊。”
    小二吆喝:“馒头——,汤——,来啦!”
    老板娘:“客官请!这是馒头,汤,还有小菜……” 一一端上。
    何承天:“慧深、车夫,你们赶紧吃。” 又对店家老板娘说,“店家老板娘,再来几个馒头吧,车夫一路上很辛苦。”
    老板娘:“哎,好来。小二,再上八个大馒头!……”
    (画外音):路上马车辚辚之声又起……

    6-29 马车内 (内,日)
    马车内,慧深阴着脸,脸上还有泪痕。他表情严肃,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眼中交织着超出他年龄的仇恨与哀伤。他忽而紧咬着牙关,忽而又咬住嘴唇……
    何承天不时地转头看看他……,他把慧深搂靠在自己怀中。
    何承天:“慧深,困吗?昨夜没睡好吧?我听见你老翻身。你要是觉得困,就靠在老师身上睡一会儿吧。”
    慧深:“谢谢老师,我不想睡。”

    6-30 古道 (外,日)
    古道上一辆马车在奔驰……
    路旁的景物在往后移,马车上方的树枝也呼呼地后移……
    何承天(画外音):“唉,昨天,我不该跟你说到你母亲的惨死,害得你夜里都睡不好觉,……我还以为慧基长老全都告诉你了呢!”
    慧深:(画外音)“我师父还没来得及细说。……这事,我早晚要知道,只是……”

    6-31 马车内 (内,日)
    慧深:“只是我没想到,我母亲会死得那么惨!……”
    马车内,慧深说着,哽咽了,并干脆伏在何承天的怀里抽泣起来……
    何承天心疼地抚慰着慧深,轻轻地拍着慧深……
    何承天:“慧深啊,你知道慧基长老的良苦用心吗?你来到这个世界上三天就被送到了慧基长老怀里,你是因祸得福啊!要不是慧基长老收下你,只怕你小命早就没了!”
    慧深:“我知道。”
    何承天:“而且,这十多年之中,慧基长老为教育培养你所费的苦心,也决非是常人所能想象的啊!”
    慧深:“老师,我懂。其实,不仅是我师父,还有寺中的师叔、师兄们,特别是老师你,你们都为我花了很多的心思和心血。”
    何承天:“好孩子。”
    慧深:“你们教给我许多学问,教给我功夫,还教我如何做人,慧深全都记在心里……”
    何承天:“好孩子,好孩子……”
    慧深:“有朝一日,慧深将砥柱于中流,受命于急难!……”

    (未完待续)

    慧深:“你们教给我许多学问,教给我功夫,还教我如何做人,慧深全都记在心里……”
    何承天:“好孩子,好孩子……”
    慧深:“有朝一日,慧深将砥柱于中流,受命于急难!……”
    慧深握紧了拳头,目光早熟而坚毅,何承天赞许地点了点头。

    6-32 岔道口 (外,日)
    马车奔驰……
    马车来到了丹阳秣陵岔道口处,车夫放慢了速度。
    车夫:“何大人,丹阳秣陵的岔道口到了。”
    何承天:“停,先停下。”
    车夫停车,何承天和慧深下车,何承天四下里望了望。
    何承天:“嗯,我们得分道走了,这儿离陶府已经不远,我自己走过去就行了。车夫!”
    车夫:“何大人。”
    何承天:“你从这条道往前走,看,到了那头,往左拐下去不远就是休平陵,你陪慧深去休平陵看一下就转回,顺这条道往陶府去接我。”
    车夫答应:“是。” 何承天又转向慧深。
    何承天:“慧深,我得赶紧去陶府求药,长老的病势不轻,而且年纪大了,耽搁不得了。休平陵就在那头,让车夫陪着你,看一眼就回来,啊?千万别多耽搁,记住啦!”
    慧深点头:“是!慧深记住了。”
    何承天:“行,那我走了。” 他急着要去陶府,又不放心慧深,走五、六步又转回身来。慧深也赶紧迎上几步。
    何承天:“慧深,你一定要小心,去看一眼,磕几个头就回来,啊!”
    慧深:“知道了。”
    何承天转身向陶府走去,走几步又转回过头,看了看站在路当中的慧深,叹了口气,朝慧深挥了挥手,转身急急地走了……
    慧深望着何承天转过一个矮坡,看不见了……,慧深回过身,走到马车边,他听到了一种声音……,是车夫在打鼾。
    马车夫怀里揣着马鞭,坐靠在横踏板上,已经呼呼地睡着了。
    慧深对马车夫看了片刻,想叫醒他,想想,又放弃了叫醒他的念头。
    慧深(内心独白):“算了,我自己去!”
    慧深蹑手蹑脚地走开几步,然后一个人一溜烟地向休平陵跑去……

    6-33 陶府 (外,日)
    道道剑光……,是谢金玲在花园里练剑……
    谢金玲收了招,收拾起剑鞘和弓箭,走向花园小径,小径旁有亭廊,亭廊每隔十多步有个花窗,远远的,谢金玲隐约听到陶神医在跟人说话……
    陶神医(画外音):“哈哈哈哈,今天是什么风把何大人也给吹来了?看茶!”……

    6-34 客厅内 (内,日)
    陶神医:“何大人请坐,请坐!哎呀前两日明略明大人一家到此,今日何大人又光临,真是难得,难得啊!哈哈哈哈,我们得好好叙叙,好好叙叙!” (字幕:陶神医)
    何承天惊讶地望着陶神医:“明略大人来了?” 仆人端上茶。
    陶神医:“是啊,前两天刚到。有请明略大人,就说何承天何大人到了!” 家僮应声出去。
    何承天:“哦!原来明略明大人也在此,好几年未见了。”
    陶神医:“那正好,大家一起好好叙叙。”
    何承天:“哎,几年前明大人家大公子成亲,我和祖昌大人等几位好友去他家贺喜,见到他有个可爱的小公子,那小儿郎甚是聪慧啊,我何某人就喜爱聪慧的孩子!呵呵呵呵。”
    陶神医:“嗯你说得没错,这少年郎的确聪慧!如今,明略的长子刚去江夏任职,姑娘也已经出嫁,就剩那少年郎,时刻跟在身边。”
    何承天:“这么说,那小阿郎也一起来了?”
    陶神医:“来了,那小阿郎也一起来了,嘿嘿,这小阿郎,肚子里的学问还真不少呢!呵呵呵呵……”
    何承天:“哦!好极好极,听说明大人辞官南行,我正遗憾没能与他见面道别呢,没承想在这儿与他相见,好,好,……啧,只是,唉……!” 何承天心神不定地砸着嘴摇摇头。
    陶神医:“怎么?……”
    何承天:“陶神医有所不知,我此次是为瓦棺寺寺主慧基长老求药而来……”

    (未完待续)

    何承天:“哦!好极好极,听说明大人辞官南行,我正遗憾没能与他见面道别呢,没承想在这儿与他相见,好,好,……啧,只是,唉……!” 何承天心神不定地砸着嘴摇摇头。
    陶神医:“怎么?……”
    何承天:“陶神医有所不知,我此次是为瓦棺寺寺主慧基长老求药而来……”
    陶神医:“哦!”
    何承天:“而且,那个那个……他,慧深,也来了!”
    陶神医:“哦!就是那个小……慧深!他也来了?人呢?”
    何承天:“去祭陵了!”

    6-35 亭廊花窗外 (外,日)
    在一花窗外,正走着的谢金玲突然止步。
    陶神医(画外音):“祭陵?小慧深去祭陵了?”
    何承天(画外音):“唉,可怜哪!他哭着求我啊,他说他要去祭陵,去看他父皇一眼!……”
    陶神医(画外音):“他一个人去的?”
    何承天(画外音):“在岔道口,我让车夫陪着他去了,我自己呢,急着赶来尊府求药,唉,老寺主的病也耽搁不得了呀!”
    陶神医(画外音):“哦哦……”
    驻步花窗外的谢金玲皱了下眉(内心独白):“怎么,太子去祭陵了?……哎呀不好!……” 谢金玲想着,忽然惊了一下,转身就走……

    6-36 客厅 (内,日)
    明略进客厅:“呵呵,何大人!久违了!”
    何承天:“啊呀明大人明贤弟,数年不见,怎么突然辞官南行了呢!在下没能与贤弟道别,心中正懊恼不已,没承想竟幸会于陶神医府上!哈哈哈哈……”
    明略:“哈哈哈哈,何大人,这些年,你整日窝在瓦棺寺后山那观象台上,也不见你在朝中露面,让老友们好生想念啊!”
    何承天:“想念想念,我也想念老友们哪!哈哈哈哈,……哦哦,等下等下,我先与陶神医说说,说说慧基寺主的病情,然后我们再叙,再叙,啊。”

    6-37 司马义画外音配镜头画面
    司马义画外音:
    “故友相见,自然欣喜非常。这位陶神医,在当时可算得是个远近闻名的名人了。不过,要说名人,这陶府在若干年后,还会出更大的名人!那就是陶神医未来的孙子,他那位孙子,就是大名鼎鼎的道家真人、山中宰相、名医名士名药家陶弘景!”
    镜头画面:
    何承天、明略、陶神医,三位老友互相作揖、问候……
    何承天叙述挥基长老病情,陶神医凝思……
    陶神医开方……
    陶神医亲自配药……
    茅山,山峦起伏……

    6-38 休平陵神道 (外,日)
    初夏时节,丹阳秣陵城外,荒废的皇陵里,孤伶伶的慧深,在神道上踩着满地茂密的蒿草一步一步地向前走……
    陵前神道上的一对石神兽:麒麟和天禄,几乎半埋在了野生的蒿草里……
    一步步前行的慧深,脸上挂下了泪水……
    慧深看见了,他看见了他父皇的陵墓!那墓前的石碑都已歪倒了的父皇的陵墓!……慧深再也忍不住,“哇” 地一声伤心地大哭起来。
    慧深哭着朝陵墓跑去……

    6-39 休平陵陵前 (外,日)
    慧深:“父皇!——父皇啊!……”他扑倒在歪斜的石碑上。
    悲哭声惊起了老树上的几只乌鸦,啊,啊叫着,扑愣愣地飞远……
    慧深的悲哭声在长满野草的荒陵上空回响……
    慧深:“……父皇,孩儿看你来了,父皇啊!我,我是你的皇儿司马远啊,父皇!……”
    泪流满面的慧深,双手抓满草和泥土……
    慧深:“父皇,孩儿长到这么大,十多岁了,才知道自己的身世,我才知道自己的身世呀,父皇……,父皇啊,你听到孩儿我说的话么?父皇!……”
    悲哭声随风而飘……
    慧深:“父皇,孩儿虽然身为皇室太子,可孩儿的命,却是那么的悲惨!比寻常百姓家的孩子还不如,比寻常百姓家的孩子还不如啊!父皇!孩儿我好伤心!我好伤心啊!父皇被害,母妃惨死,孩儿我,我怎能不伤心!父皇啊……”

    ————第 6 集完————

    54集传奇性历史剧
    (有虚有实,虚实相融)

    乱世精英 (传奇性历史剧)
    第 7 集

    根据张祖荣小说《东游记》改编
    编剧方夫人已于1996年买断小说《东游记》的版权
    (本剧为《东游记》第一部)
    编剧:方夫人 方洁影
    执笔:方夫人

    (片头曲前角色道白):
    谢灵芝:“……真是大喜啊!淑妃喜得皇子,乃圣上龙福,天下大福!大晋朝后继有人了!”
    刘裕:“为了表达圣上对佛祖的虔诚,这位刚出世三天的太子司马远殿下就要舍身佛门,皈依在佛祖的莲花台下了。”
    慧基:“那就叫慧深吧!”
    慧深:“《淮南子》有云:‘智过万人者谓之英’。祖冲之祖文远,他当然是英才!……哦不,若论祖文远的才智,又何止是智过万人?他是英中之英呐!”
    智清:“那就是……精英!”
    慧深:“精英?太对了!精英!乱世中的精英!呵呵呵呵……”
    道僮:“没错,我家道长和你们那位祖大人呢,当然是精英。嘿嘿,要我看呢,长老和范先生,你们俩也都是精英!”
    慧深:“是啊,该起程了……乘筏浮于海,去天竺!”
    陶弘景:“西去的水路,被重兵堵住了!”
    祖冲之:“换一条道,往东走,欲西而东,往东航行也能到达天竺。”
    司马义画外音:“根据碑文上所记载的年代换算,大约在公元485 年模样,中国南朝有个叫慧深的高僧,带着他的义女谢英姑、义子山神等,经历了千难万险,历时两年半,跨越了太平洋,来到这块土地。也就是说,在这批中国人登上了美洲大陆的一千多年以后,你们的先人克利斯托弗·哥伦布,才于1492年越过大西洋,在巴哈马群岛那个被你们称做圣萨尔瓦多的地方,登上了海岸。”

    片头曲(片名、原著、编剧、导演……)

    (要求:人物对白等台词全部打上字幕)

    (接前集尾):
    7-1 休平陵陵前 (外,日)
    慧深:“父皇!——父皇啊!……”他扑倒在歪斜的石碑上。
    悲哭声惊起了老树上的几只乌鸦,啊,啊叫着,扑愣愣地飞远……
    慧深的悲哭声在长满野草的荒陵上空回响……
    慧深:“……父皇,孩儿看你来了,父皇啊!我,我是你的皇儿司马远啊,父皇!……”
    泪流满面的慧深,双手抓满草和泥土……
    慧深:“父皇,孩儿长到这么大,十多岁了,才知道自己的身世,我才知道自己的身世呀,父皇……,父皇啊,你听到孩儿我说的话么?父皇!……”
    悲哭声随风而飘……
    慧深:“父皇,孩儿虽然身为皇室太子,可孩儿的命,却是那么的悲惨!比寻常百姓家的孩子还不如,比寻常百姓家的孩子还不如啊!父皇!孩儿我好伤心!我好伤心啊!父皇被害,母妃惨死,孩儿我,我怎能不伤心!父皇啊……”

    7-2 休平陵        (外,日)
    哭声传远开去……
    慧深(画外音):“父皇啊,孩儿出生三天就离开父母,也从未享受过天伦之乐!从未享受过天伦之乐啊父皇,孩儿都不知道,不知道父皇和母妃是什么模样!父皇……”

    7-3 休平陵陵前 (外,日)
    慧深:“父皇啊!……”
    悲哭的慧深想起了什么,他抬头寻找着。
    慧深:“我母妃的墓碑呢?我母妃的陵墓在哪里?为什么没和父皇你葬在一处!母妃,娘,娘亲啊,你死得好惨啊!儿的娘亲!……”
    又一阵风起,树枝叶摇摆,野草沙沙……

    7-4 休平陵外林子 (外,日)
    休平陵外林子里,出现了一个身背翎箭和弓、腰佩宝剑的红衣少女的身影……
    这位红衣少女转过身来,原来,是谢金玲。谢金玲在林中辨认了一下方向,又机警地四下寻看了一番,朝前赶去……
    谢金玲走着,突然,她掩身在一颗树后,她慢慢探头朝前看……

    7-5 休平陵陵前 (外,日)
    慧深:“父皇,父皇啊,孩儿知道你死不瞑目,孩儿知道你死不瞑目啊,父皇!孩儿懂得你的心思,你放心吧,示儿遗诏永记心头,此仇此恨日后待报!日后……待报!呜呜……,父皇,你安息于地下……”
    慧深哭着,又连连磕头。
    慧深:“父皇,孩儿今日空手祭陵,只好给你多磕几个头了,父皇,父皇……” 少年慧深边哭边磕头……
    他继续哭着磕头,他伤心得泣不成声……

    7-6 休平陵 (外,日)
    无人修缮的陵墓,到处是长得很高的蒿草。
    红衣少女的背影,她已悄悄走到陵墓前不远处,她小心地、时不时警惕地弯下腰,或矮身观察,尽量不弄出声音。

    7-7 休平陵陵前 (外,日)
    慧深:“……呜呜……父皇,待来年清明,孩儿为你化纸,为你扫陵,亲自为你添香念经,父皇啊,你在地下可听到孩儿的呼唤、可听到孩儿的伤心痛哭?父皇啊!……父皇,有朝一日,孩儿我……”
    突然,慧深停住了悲哭,泪眼中,看见了一把利剑逼向了自己!

    (未完待续)

    慧深:“……呜呜……父皇,待来年清明,孩儿为你化纸,为你扫陵,亲自为你添香念经,父皇啊,你在地下可听到孩儿的呼唤、可听到孩儿的伤心痛哭?父皇啊!……父皇,有朝一日,孩儿我……”
    突然,慧深停住了悲哭,泪眼中,看见了一把利剑逼向了自己!
    慧深顺着剑往上看……,瞧见的是四个凶神恶煞的武士打扮的汉子!
    慧深本能地想抽身,但已经迟了。他看着那把利剑,用衣袖擦了一把泪脸,慢慢地站起身来。
    在四个凶神恶煞的武士中间,手无寸铁的慧深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双拳……
    那四个武士看清楚了是个孩子,互相看了一眼,大笑起来。看样子,他们并不急于动手,那个带剑的武士也收剑入鞘,他们存心想拿这个少年和尚来消遣一番了。
    武士甲:“嘿嘿!是个小和尚!”
    武士乙:“哈哈,还真是个娃儿,小和尚娃儿。”
    武士甲:“这地底下的——是你父皇?啊?哈哈哈哈……” 这个带剑的瘦高个武士长着一张猴脸。
    武士乙:“小和尚,你居然有个叫‘父皇’的爹?哈哈哈哈……”
    武士丙:“是啊,他居然有个叫‘父皇’的爹!哈哈哈哈……”
    武士甲:“哎呀,咱自从接了这个差事,也就头几个月逮了两个遗老。后来,休平陵一直就没有再来什么人凭吊了,咱爷们——就一直这么闲着!”
    武士丙:“对,闲着,咱爷们就这么一直闲着,太没劲了!”他手里攥着一把花生米,边说边朝嘴里扔了一颗……
    武士甲:“嗯?咱们闲了多长时间了?” 他转头问同伴。
    武士乙:“一年……一年半了。” 他举起手中的小酒罐,喝了一口。
    武士丙:“一年半多了。”
    武士丁:“对,一年半多了。” 他也一边在吃着什么。
    武士甲:“是啊,都清闲了一年半都多了,嘿你们说,咱咋就那么好命的呢?”
    众武士:“哈哈,好命好命!”
    武士甲:“可咱爷们领着这份差使却如此清闲,也实在是闲得难受!啊?哈哈哈哈。”
    众武士:“说得不错,难受难受!哈哈哈哈……”
    武士丁:“哎呀,这太清闲了吧,还真是无聊,嘿嘿,难受!嗯,幸亏有酒。”他又喝了一口。
    武士丙:“就是,这清闲得吧,咱哥几个近半年来连家伙都懒得带了,只有老大还总带着剑。哈哈哈哈……”他又朝嘴里扔了两颗花生米。
    武士乙:“没带家伙不是带着手吗?带着手不就照样可以……喀嚓吗?啊?哈哈哈哈……”他把小酒罐比作脑袋,作状拧了一下。

    7-8 陶府 (外,日)
    陶府花园,明僧边喊边绍四处寻找着。
    明僧绍:“金玲,金玲妹妹,你今天练剑怎么练那么长时间啊?金玲妹妹,你在哪儿啊?说好咱们今天要去华阳洞玩的。”
    明僧绍找了一圈:“咦,人呢?”
    明夫人:“绍儿,绍儿。”
    明僧绍:“娘,我在这儿。”
    明夫人:“绍儿,今天不一定出去了,你父亲正在与何大人说话呢。”
    明僧绍:“娘,金玲妹妹不见了。”
    明夫人:“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呢?也许她练完剑,去花园那头走走玩玩呢。”
    明僧绍:“没有,整个后花园我都找过了。”

    (未完待续)

    明僧绍:“娘,金玲妹妹不见了。”
    明夫人:“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呢?也许她练完剑,去花园那头走走玩玩呢。”
    明僧绍:“没有,整个后花园我都找过了。”
    明夫人:“那她会去哪儿?屋里也不在,要不,去大门口门房问问,她会不会出去了。”
    陶府丫鬟过来:“明夫人,明夫人……”
    明夫人:“什么事?”
    丫鬟:“哦,明夫人,明公子,门房老伯让我告诉你们,金玲姑娘去休平陵了。”
    明夫人略有吃惊:“去休平陵了?”
    明僧绍:“娘,陶神医说过,休平陵有武士埋伏!”

    7-9 休平陵陵前 (外,日)
    武士丙:“对对对,咱爷们的手可不是吃素的!可以:喀嚓!哈哈哈哈,哎呀好好好,今天总算来了个送死的!”
    武士丁:“对对对,来了个送死的!哈哈哈哈……”
    武士丙:“对,来了个送死的!哈哈哈哈,可惜就来了这么一个小和尚,不过瘾!”
    武士甲:“说得对!不过瘾,不过瘾不过瘾!哈哈哈哈……”
    众武士一起狂笑:“哈哈哈哈……”
    武士甲:“哎我说,小杂种,乖乖地跟咱爷们走一趟吧!”
    慧深没有动,但他瞪着眼,怒视着这个猴脸高个子。不用说,“小杂种” 三个字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武士丙一脸横肉,他眯起了眼:“怎么,小秃驴!还要我们爷几个动手?”
    这声刺耳的“小秃驴”,把慧深的脸都气得发青了,他在咬牙……
    那个瘦高个武士歪着头,眯着眼朝慧深瞅了一会儿,他左手抓着带鞘的剑,他把那带鞘的剑在手里掂玩了两下,然后伸出那空着的右手,象逗着玩似的来抓慧深的耳朵。
    不过,他那样子也太漫不经心了,太不把慧深放在眼里了,他没想到这么一抓,却抓了个空……
    原来,慧深在他的手将要抓到自己的脸面时,突然身子一矮,闪后两步,那五爪金龙便抓空了。
    那汉子见抓了个空,仍然没把慧深放在眼里,他反倒地笑了起来。
    瘦高个武士:“哎呀,这小和尚倒也灵活,啊?哈哈哈哈……”
    众武士:“嗯,是挺灵活,灵活!”
    瘦高个武士:“哎呀,灵活好啊!爷还就喜欢灵活点的。嘿嘿嘿嘿……”他索性把连鞘之剑抛给了那个一脸横肉的同伴,空出双手,又晃又甩地运了几下。
    其他三个干脆让开几步,在一旁看起热闹来了。
    “嗨!——” 那汉子大叫一声,朝慧深扑来……,这来势端的好凶猛!
    可就在那汉子扑到慧深跟前时,慧深敏捷地将身子往旁边一闪,而当那汉子从他身边扑空过去的一刹间,慧深瞬间腾跃起,他头都不回,右掌朝后猛一个切手,就劈向了那汉子的背上……(慢镜头)(转景切出):

    7-10 瓦棺寺 (外,晨)
    瓦棺寺的练功场上,慧深马步运气……,慧深一掌劈向那块青砖……(慢)青砖裂碎……
    一个僧人又加上一块青砖,并且把两块青砖摞好,慧深马步运气……,又一掌劈向那两块摞在一起的青砖……,(慢)青砖裂开……(转景切回):

    7-11 休平陵陵前 (外,日)
    (重复慢镜头并且迭化)腾跃起的慧深,猛地一掌劈在那个掉以轻心的武士的背上……
    这个瘦高个儿武士,本已一个猛势扑空而失了重心,此时背上再吃那一掌,脚下难以收势,他猛地向前,一个踉跄扑倒,正好撞向了那块歪倒的石碑上……
    只听得一声惨叫(画外音),鲜血飞溅,并顺着石碑流下……
    几个武士同时喊:“老大!——”
    慧深当下就吓坏了,他一脸惊慌,哆嗦着嘴,说不出话来,心中同时涌上了几个不很清晰的念头……
    慧深(内心独白):“这这……,这个人……怎么这样,就,就死了?……难道,难道?……” 慧深不由自主地双手合十……,但是,已容不得他多想了!

    (未完待续)

    几个武士同时喊:“老大!——”
    慧深当下就吓坏了,他一脸惊慌,哆嗦着嘴,说不出话来,心中同时涌上了几个不很清晰的念头……
    慧深(内心独白):“这这……,这个人……怎么这样,就,就死了?……难道,难道?……” 慧深不由自主地双手合十……,但是,已容不得他多想了!
    另三个武士也吃惊地互相看了一眼。
    武士乙:“不好,这个小和尚功底不浅!”
    武士丁:“是不浅!”
    武士丙:“哼!” 他就是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他把刚才瘦高个给他的插着剑的鞘,抬手朝上一使劲,剑飞出,他扔了鞘接住剑……
    武士乙:“我们一起上!”
    武士丙:“对,一起上!”
    武士乙:“拿活的!”
    武士丁:“是!”
    武士丙大喝一声:“上!” 他挥起寒光闪闪的利剑,同另外两个武士一同朝慧深逼来。
    惊魂未定的慧深来不及作任何思考,急忙躲闪,他使出浑身解数抵抗,腾跳翻滚,才没被刺着,但已十分危险……

    7-12 休平陵 (外,日)
    早已没了帝陵模样的休平陵,半人多高的蒿草丛生……
    打斗声夹杂着风吹蒿草杂草的沙沙声,阵阵传向远处……

    7-13 休平陵陵前 (外,日)
    武士丙:“等下!”
    喊话的是那个满脸横肉的手中有剑的家伙,其他两人也暂时停了手。慧深紧张地望着他们。
    武士丙:“我说老二,老大都脑袋开花了,还拿什么活的?直接要了他的小命!”
    那两人应声:“好!”
    慧深一听,拔腿就跑,可毕竟武士凶猛,很快就追到了跟前,慧深拼着命腾挪躲让……
    那个满脸横肉的舞着厉剑的家伙大叫一声:“好你个小和尚!看剑!” 瞬间,他厉剑挥舞,慧深拼命躲让……
    两个空手的武士同时拳脚相攻,慧深左右应对……
    武士丙:“嗨!” 那武士突然一剑刺出!
    慧深一看,只见利剑正对自己刺来……
    慧深慌忙闪身腾挪,但另外两个武士早已围挡住他的去路,拳脚架势随时变化着狠招!慧深勉强躲开了那一剑。
    又是一剑,这一剑,无论如何也躲不开了!
    慧深在心中喊道(内心独白):“我命休也!……”(慢镜头)
    奇怪,眼看着那剑已是到了眼前,可突然间,那抓剑的手松开,剑落入了蒿草丛中,凶悍的武士叫了一声,同时“啪” 地一声仰天倒在了蒿草地上。
    一武士:“不好,有暗箭,射中了他的致命处!”他四处扫了一眼,蹲下身,察看那个地上的武士。
    一支翎箭,正插在这个武士的心窝,插得很深,只见他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不动了。
    另一个武士也有点慌了,他扭头四面张望,谁知又一支翎箭不偏不倚,竟飞入了他的咽喉,还来不及叫出声,当下也倒地死了……
    蹲身查看的这个武士吓得立马趴在地上,在茅草从中紧张地扭头张望了一下,然后跳起身,拔腿就跑……

    7-14 休平陵陵园 (外,日)
    一个汉子在奔跑……
    一个轻轻的声音:“如意子,着!”
    只听得“嗖” 地一下,那个奔跑了十几步的武士肩上也中了一箭,只见他脚下绊了一下,跌倒在地,但接着,他拼命爬起身,连滚带爬地跑了。
    那武士转了个向,朝一小树丛的方向跑去,跑远了……

    7-15 休平陵陵前 (外,日)
    慧深被这瞬间一连串的突变惊呆了,他还在那儿发楞……,身后一阵响动,他急速转身……
    只见在离他十几步远的地方,那半人多高的蒿草丛中站起一个红衣少女,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孩子。她站在那儿,就像绿色的蒿草丛中生出了一朵鲜艳的红萼。
    这时候,红衣少女喘着气,虽然,暂时的危险已经过去,但她的神色仍显得紧张,她咬着嘴唇,朝四下望着,判断着是否还有危险……
    少年慧深也跟着朝四下望,看看是否还有危险……

    7-16 休平陵陵园 (外,日)
    休平陵陵园,蒿草在风中沙沙作响……
    那个受伤的武士,已经跑得远远的,只见他拐了个向,模糊的身影消失在了一个矮坡后面……

    7-17 休平陵陵前 (外,日)
    少年慧深站在那儿,忘了该说什么,也不知该说什么。他只像个木头人似的站着,一动不动……
    红衣少女渐渐从刚才的紧张中缓过来了,这时她才定睛望着慧深,她站在那儿对慧深笑了一笑……
    慧深也对她笑了笑……
    红衣少女平静了,她用雕弓拨开草丛,朝慧深走来。
    红衣少女走到跟前,慧深听到他的恩人轻轻叹了口气。
    红衣少女:“跟我来吧,……太子!” (字幕:谢金玲)
    (回响):“跟我来吧,……太子!……”慧深睁大了两眼。
    慧深(内心独白):“太子!……太子?……长这么大还没听人叫过我太子呢,怎么她……?哎,这位小姐姐看上去……怎么有点眼熟?” 他愣楞地望着红衣少女。

    (未完待续)

    红衣少女:“跟我来吧,……太子!” (字幕:谢金玲)
    (回响):“跟我来吧,……太子!……”慧深睁大了两眼。
    慧深(内心独白):“太子!……太子?……长这么大还没听人叫过我太子呢,怎么她……?哎,这位小姐姐看上去……怎么有点眼熟?” 他愣楞地望着红衣少女。
    红衣少女:“走哇,愣着干什么?”
    慧深:“哦……哦!” 他如梦惊醒,不由地跟着她走……
    两人在满是蒿草的休平陵中穿行……
    两人走着走着,慧深跨上几步,鼓起勇气开了口。
    慧深:“请问……这位小姐姐……贵姓,芳名?”
    红衣少女只顾自己走,就像一团火在前面移动。一边走,一边抛过来一句话:“快走吧,万一待会儿追兵来了,想走也走不脱了,快走!”
    慧深:“哦。”不敢再问,只是加快步伐跟上……

    7-18 休平陵神道 (外,日)
    满是蒿草的神道上, 谢金玲和慧深一前一后走着……
    红衣少女回头瞟了他一眼……,跟在后面的慧深,空着双手……
    红衣少女把剑鞘一抖,剑鞘中的厉剑被抖出了一截,她将剑把的那一头伸向慧深。
    红衣少女:“给,拿着防身。”
    慧深:“你,你自己呢?”
    红衣少女:“叫你拿着就拿着,快,抽剑呀!”
    慧深:“哦。”
    慧深抽出宝剑,情不自禁地边走边端详着,突然,宝剑上的四个字跳入他的眼帘,他猛吃一惊,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慧深:“谢玄之剑!” 宝剑的特写镜头……
    慧深抢上一步:“哦!这位小姐姐,你是……”
    红衣少女:“别大惊小怪的。”
    慧深满面窘态,又低着头跟她走。红衣少女见状,忍不住咯咯一笑,口气一下亲切了许多。
    红衣少女:“瞧你,我叫谢金玲,当年,在淝水之战中大破秦王苻坚的那位谢玄大将军,是我家太公!”说着话,两人并肩而行……
    慧深:“哦!嘿嘿嘿嘿……恩,恩姐果然是将门虎女,难怪有刚才那样非凡的身手了。”
    谢金玲:“什么非凡身手啊,我也就射了几箭而已。”
    慧深:“那几箭可了不得!真的,恩姐那几箭真是救命神射,恩姐是神箭手。”
    谢金玲:“嗨,我刚才也是情急之中的情急之举,其实啊,其实最后那坏家伙逃走以后,我才发现……”
    慧深:“什么?”
    谢金玲:“我才发现,我的心在砰砰直跳呢!嘿嘿嘿嘿。” 她羞涩地笑了。
    慧深停下步:“可我觉得……恩姐的箭法好生了得!恩姐有这么好的箭法,身手一定也好生了得!”
    谢金玲:“哟,我的身手可及不上你!”
    慧深:“真的!我真的觉得……恩姐的身手好生了得呢!哦,恩姐,谢谢恩姐!谢谢恩姐的救命之恩!” 说罢,他大礼拜下。
    谢金玲:“哎哎,太子,太子免礼!” 谢金玲赶紧扶起了他。
    慧深:“哎别,别叫我那个……,呃我……,贫僧法号慧深。”
    谢金玲抿嘴一笑:“知道!谁不知道你法号叫慧深啊!瓦棺寺里,就你人小名气大!嘻嘻……” 慧深也跟着笑了。
    慧深:“嘿嘿,你也这么说。”
    谢金玲:“怎么说?还有别的人也这么说么,说你人小名气大?哈哈。”
    慧深:“我的恩师何承天何大人也这么说。其实,其实我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名气。”
    谢金玲:“是吗?还蛮谦虚。”
    慧深:“嘿嘿……呃,恩姐怎会知道我是……,还知道我在这儿?”
    谢金玲:“我是听何大人说的,说你来祭陵,何大人到陶府求药,正巧,我和明略伯伯一家都在那儿。”
    慧深:“哦对,我恩师,他为我师父求药去了。”
    谢金陵:“是啊,听说你来祭陵,吓我一跳,因为前天才听陶神医说过,休平陵一直有埋伏,我不放心,赶来看看,我是问了个老人抄近路来的,幸亏及时赶到!至于你嘛……”

    (未完待续)

    谢金玲:“我是听何大人说的,说你来祭陵,何大人到陶府求药,正巧,我和明略伯伯一家都在那儿。”
    慧深:“哦对,我恩师,他为我师父求药去了。”
    谢金陵:“是啊,听说你来祭陵,吓我一跳,因为前天才听陶神医说过,休平陵一直有埋伏,我不放心,赶来看看,我是问了个老人抄近路来的,幸亏及时赶到!至于你嘛……”
    谢金玲露出了神秘兮兮的笑容,慧深憨憨地望着她……
    谢金玲:“至于你嘛,我全知道!还知道你比我要小半岁,正好可以喊我一声姐姐。” 说着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慧深也跟着笑了。
    慧深:“是吗?嘿嘿嘿嘿,哦,恩姐,有句话……说出来你不要见怪。”
    谢金玲:“什么话?说。”
    慧深:“我觉得,我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说着,自己却先不好意思地低头笑了。
    谢金玲笑道:“是吗?见过我,在哪儿?在哪儿?”
    慧深:“在哪儿……呃,一时倒想不起具体在哪儿。”
    谢金玲望着他笑,慧深也腼腆地笑。
    慧深:“嗯,会不会是你来瓦棺寺进香……?反正我觉得挺眼熟。”
    谢金玲:“嘿嘿嘿嘿……,眼熟就对了!告诉你吧,其实,我就在瓦棺寺旁的永华庵内带发修行,我和明……嗨!快走吧,明伯伯!——”
    谢金玲已经看到了神道口处正往这边过来的何大人和明伯伯一家,她和慧深快步跑了过去……

    7-19 路口 (外,日)
    明略:“金玲!哎呀金玲啊,你出来怎么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多让人着急!” 金玲低头不语。
    明夫人:“是啊,要不是陶府丫鬟来报,我们还不知道你来休平陵了呢,你们……都没事儿吧?”
    金玲摇摇头,慧深也摇摇头。
    何承天:“听说休平陵有武士埋伏,可把我急坏了!慧深,我不是说让车夫陪你去的么?你怎么不喊车夫陪你去呢?”
    慧深:“车夫睡着了……”
    车夫:“嘿嘿嘿,难为情了,那个……慧深你该喊我的呀,你怎么不喊醒我呢?”
    慧深:“我看你太辛苦,就没喊醒你了。哦,老师,刚才幸亏金玲姐姐赶到,要不然,我早就惨死在官家武士的剑下了。”
    何承天与明略对望一眼:“果然有埋伏!”
    明略:“陶神医说得不错。”
    慧深:“是,休平陵有埋伏。还有一个武士的肩上中了 金玲姐姐的翎箭,但后来……逃跑了。”
    何承天迅速与明略一照眼神:“不好,得赶紧回去!”
    明略:“回去?他……会不会有危险?”
    何承天:“得回去!这事儿得赶紧告诉慧基寺主,此事非同小可啊!”
    明略:“是啊,非同小可!那,那你们赶紧先走,看来,我们也不能在此久留了。”
    谢金玲:“明伯伯说得是,这事儿非同小可,金玲也得赶紧回建康禀报尼太。”明僧绍望着谢金玲,没说话。
    明略:“嗯,金玲说得有理,我们去陶府打个招呼,也得立即回建康了。”
    何承天:“那,我们先走一步。明贤弟,多谢你们全家,尤其要谢谢金玲姑娘!我们来日再叙。”
    明略:“何大人,慧深,你们多加小心,快回吧!”
    何承天:“告辞!”明略拱手回礼。
    明僧绍走上两步,帮金玲掸了掸粘在身上的枯草。
    明僧绍:“金玲妹妹,你没事吧?”声音中透着关心,谢金玲摇了摇头。
    慧深望了明僧绍一眼,然后跟着何承天要上马车,但走两步又停住,他回转身走到金玲面前,双手托起宝剑。
    慧深:“金玲恩姐,多谢你的救命之恩!这是你的宝剑,谢谢你!” 眼中含着泪花。
    谢金玲望了他片刻,没有接剑,反而把腰间的剑鞘解下……,旁边的明僧绍一直望着谢金玲。
    谢金玲把剑鞘递给慧深:“这剑……你先留着用,我们……后会有期。”
    慧深的嘴动了一下,没说出话来。
    谢金玲轻声道:“快接呀。”
    慧深郑重地接过了剑鞘,将剑插入。
    谢金玲朝他挥挥手,转身走到明略夫妇跟前。
    慧深觉得有两颗滚烫的泪珠顺着脸颊滚下……,他用手背抹了一把脸,迈着很像男子汉的步伐走向马车……

    (未完待续)

    慧深郑重地接过了剑鞘,将剑插入。
    谢金玲朝他挥挥手,转身走到明略夫妇跟前。
    慧深觉得有两颗滚烫的泪珠顺着脸颊滚下……,他用手背抹了一把脸,迈着很像男子汉的步伐走向马车……
    明家三人和谢金玲站在路边,他们目送着何承天与慧深。马车夫的长鞭“啪” 地一声,马铃儿伴着马蹄和车轮声又响起……

    7-20 建康城外古道 (外,傍晚)
    在建康城通往瓦棺寺的古道上,一辆马车在疾驰,那是何承天他们。
    迎面快步过来两人,近前一看,原来是瓦棺寺的僧人智清、智明。相遇后,何承天他们停车下来。
    智清:“何大人,你们可回来了!”
    何承天:“噢,是智清、智明,慧基长老怎么样?”
    智清:“还好。慧深,你没事吧?”
    慧深摇摇头,没说话。
    智明:“寺主不放心,让我们出来迎你们。”
    何承天:“那正好,你们把慧深先接回寺中,我们遇到了点麻烦,我得进城里一趟,听听有何动静。”
    智明:“麻烦?进城?”
    何承天:“是啊,我必须进城,托人去宫中打探一下,慧深在休平陵遇上了北府军的伏兵,其中有一人中箭,可能逃回了建康。”
    智清智明同时:“哦!”
    何承天:“这样,详情让慧深给你们说吧。慧深,你回去,赶紧把这药按陶神医方子上所写,熬了让长老喝下,并且把你在休平陵遇到的事情禀报长老。”
    慧深:“是,慧深记下了。”

    7-21 台城合殿 (内,夜)
    刘裕半靠在卧榻上。
    老臣徐羡之和他手下的一个武士,正跪在刘裕面前,那武士就是从休平陵跑回来的那位。
    徐羡之:“若不是事情要紧,也不敢来惊动陛下。”
    刘裕望了望那武士:“嗯,究竟怎么回事,如实奏来!”
    武士:“遵旨!小的们按照徐大人的吩咐,每日暗中守候在休平陵,自前年入冬时抓了两个到墓前凭吊的前朝遗老,有一年半模样没人去那儿了。直到前日,小的们见一少年娃儿往休平陵去,还以为他是去玩耍呢。谁知他,他竟然趴在那儿又是磕头又是哭,还口口声声地喊着‘父皇’……”
    刘裕:“嗯?……”
    那武士吓得脖子一缩,徐羡之也看了他一眼。
    刘裕:“说下去!”
    武士:“是,是!小的们近前一看,原来是个十多岁的小和尚。”
    刘裕:“小和尚?”
    武士:“是,是小和尚。我等正准备拿下,不料那小和尚还有功夫,一掌劈得我们老大收不住脚,……哦,就是我们众弟兄的一个头领,他当下就撞在石碑上,送了命。”
    刘裕:“嗯?小和尚有这等功夫?”
    武士:“是,那小和尚功夫不浅。我们赶紧亮出险招,谁知那小和尚还有同党暗中埋伏着……”
    刘裕:“还有同党,暗中埋伏?”
    武士:“是是,我们另外两个弟兄,当场接连中暗箭身亡,小的肩上也中了一箭,……小的拼命带箭伤跑回建康,禀报了徐大人……,小的所说句句属实,此刻肩上还有箭伤可验呢……”
    刘裕:“嗯!——” 他从卧榻上站起身来……
    徐羡之和武士,都有点惶恐地望着刘裕。

    7-22 瓦棺寺寺主室 (内,夜)
    (音响画面,无语言对白):
    寺主室内,案桌上放着慧基刚喝完药的碗、药罐等……
    慧基长老斜靠着躺在卧榻上……,洪能长老趺坐在一旁……,二位长老正在听慧深的叙述……
    烛光映照下的慧深的脸……,慧深把谢玄之剑双手托递给长老看……,二位长老脸上的表情严肃,目光深邃,他们时而相视点头,时而望着叙述的慧深……
    燃烧着的灯烛……(转景):

    7-23 永华庵尼太云房 (内,夜)
    (音响画面,无语言对白):
    (接前景)……燃烧着的灯烛(移)……,这是永华庵庵主老尼太的云房。
    谢金玲在叙述着……
    尼太和静安在倾听……,尼太和静安时而点头,时而皱眉,时而相对一视……

    7-24 台城合殿 (内,夜)
    刘裕:“嗯,小和尚!他叫慧深?”
    武士:“慧深?不,小的不知道。”
    刘裕:“肯定是他!不然的话,他怎会口口声声地喊着‘父皇’?”

    (未完待续)

    刘裕:“嗯,小和尚!他叫慧深?”
    武士:“慧深?不,小的不知道。”
    刘裕:“肯定是他!不然的话,他怎会口口声声地喊着‘父皇’?”
    徐羡之:“圣上是说,那个十多年前,刚出生三天,陛下就让他在瓦棺寺出家的那个太子?”
    刘裕:“不错,他叫慧深,就是那个司马德宗的遗孤:太子司马远!不过记住了:那小和尚并不是朕让他出家的,而是前朝司马德宗将他献身佛门的!”
    徐羡之:“哦对!是,是前朝司马德宗,为了表达他对佛祖的虔诚和敬仰,将刚出生三天的太子,献身,献身于佛门。”徐羡之垂首伏地,额头上渗出一层细汗。
    刘裕:“嗯,朕这一生驰骋南北横扫千军,尤其这十几年,忙完了剿寇又忙北伐征战,忙完北伐征战又忙朝廷内外,倒是把瓦棺寺的那个小和尚给忘了!”
    刘裕说着,慢慢地踱开了步,他踱过去,又踱过来……
    地上跪着的两位,脑袋一致地,跟着刘裕那踱着步的脚的方向转动着,转过去,又转过来……
    刘裕暗思(内心独白):“这个小羊羔羔竟然长大了,还祭开了皇陵,杀了朕的北府军武士!哼!”
    刘裕停步一转身,望着跪在地上的两人。
    刘裕:“小和尚挺有本事?竟然杀了朕的北府军武士?”
    武士:“是,是是。”
    刘裕:“看来,不能再掉以轻心了!”
    徐羡之:“是,陛下圣明!”
    刘裕:“嗯。”他望了望跪着的徐羡之,略一挥手,“哦,平身吧,都平身。”
    两人起来,一同叩谢:“谢陛下!”
    徐羡之:“陛下,老臣即刻派人前去瓦棺寺,捉拿小和尚慧深!”
    刘裕摇摇头,露出一丝冷笑:“不,朕要亲自去走一趟!”
    徐羡之:“陛下,这点小事何劳陛下亲自出马,何况陛下的龙体!……”
    刘裕:“不碍事!这几日,朕觉着好多了。”
    徐羡之:“陛下,陛下病重数月,近日虽已有些见好,但龙体还需静养!”
    刘裕:“不怕!千军万马的,朕都出生入死多少回了!不是么?”
    徐羡之:“是是,可是陛下……”
    刘裕:“朕卧病数月,烦闷不已,正好借机出去动动身子散散心。再说,去趟瓦棺寺也算个事儿?”
    徐羡之:“呃是。”
    刘裕:“哼,朕倒还真想去看看,这个小和尚如今是怎么个出息了!明日,朕亲临瓦棺寺!”
    徐羡之:“遵旨!”
    刘裕阴着脸:“顺便,也会一会建康第一高僧:慧基寺主!”

    7-25 瓦棺寺 (外,夜)
    夜深了,星空中挂着一弯钩月,天上星星闪铄……
    深夜的瓦棺寺静悄悄……
    一排排僧房……
    少数僧房窗户中还有灯光,灯光相继熄灭……

    7-26 瓦棺寺僧房内 (内,夜)
    僧房内,隐隐看出一张张排列整齐的卧榻。
    僧人们都已入梦乡,慧深却睁着眼,转辗难眠……
    慧深卧榻的左右是智清和智明。
    智明:“慧深,还没睡啊?”
    慧深:“……睡不着……”
    智明:“别想了,寺主会有办法的。”
    慧深睁着眼,不说话。
    智明:“夜很深了,快睡吧,啊。”
    智清:“是啊,快睡吧,这两天你也够累的了。
    慧深:“……” 依然睁着眼……
    司马义画外音:“这几天的事情太重大了,也太突然了,慧深他有心事了,睡不着觉了!可是,连着几天他都没睡好觉了,他也实在是太疲劳了。到了四更时分,慧深真的睡着了。”
    慧深终于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他起了轻轻的鼾声……

    7-27 山门外大道        (外,晨)
    天朦朦亮……
    大道上疾驰着一骑快马……,骑在马上的是何承天……
    急驰的马蹄(特)……,何承天焦急的神色(特)……
    快马奔向瓦棺寺山门……,何承天滚鞍下马……,在山门口将快马的缰绳往守门和尚手中一扔,守门和尚惊讶的神色……
    何承天快步往寺中闯,他径直往慧基长老的寺主室而去……

    7-28 寺主室 (内,晨)
    寺主室门口,何承天来不及让守卫在门两边的僧人禀报,急冲冲地跨进门去,自己掀开幔帘就直接进了内室,上气不接下气……
    何承天:“寺主,快,快想个办法,把慧深藏起来!圣上带着兵马……,唉,刘裕他,他带着兵马,要亲自来问罪了!”
    慧基一惊!望着何承天。

    (未完待续)

    寺主室门口,何承天来不及让守卫在门两边的僧人禀报,急冲冲地跨进门去,自己掀开幔帘就直接进了内室,上气不接下气……
    何承天:“寺主,快,快想个办法,把慧深藏起来!圣上带着兵马……,唉,刘裕他,他带着兵马,要亲自来问罪了!”
    慧基一惊!望着何承天。
    慧基:“此话……果真?”
    何承天:“哦,我以前在司天台,也常去宫中走动,在宫中也有些交情不错的熟人,所以托熟人去宫内打探了一下,得知圣上今天要亲自来瓦棺寺问罪。”
    慧基:“何大人辛苦。”
    何承天:“长老,快把慧深藏起来吧,快!”何承天神色紧张,喘着大气。
    慧基长老撑起上身,望着何承天:“藏,藏得了吗?”
    何承天:“那,那得把他送走,总不能,束手就擒吧!” 他真的急了,好看的胡子抖得厉害。
    慧基:“迟了……,来不及了!” 叹了口气。
    何承天:“那怎么办!” 他急得血往上冲,脸都发红了,还在屋中打了个转。
    慧基反而显的沉稳了,他坐起了身,稍稍提高声音:“来人!” 两僧人立即进来合掌听命。
    慧基:“鸣钟,让众僧齐集法堂,本寺主今天要开坛讲经说法!” 两僧人抬头望着慧基,半张着嘴,脸色惊愕。

    7-29 瓦棺寺山门口 (外,晨)
    瓦棺寺山门口站着少年尼姑谢金玲,金玲依然身着缁衣,头戴尼帽。谢金玲向门头师傅行礼。
    谢金玲:“门头师傅,小尼谢金玲乃旁边永华庵带发修行弟子。奉我永华庵庵主之命,前来瓦棺寺为慧基寺主煎汤熬药、伺候慧基寺主。”
    门头师傅:“哦,哦好好,多谢尼太!里边请,里边请。”

    7-30 寺主室 (内,晨)
    慧基下令道:“快去……鸣钟吧!” 声音不高,却很威严。
    两僧人合掌应命:“是!”
    慧基移腿要下榻,何承天赶忙架住那个虚弱的病体,他急得直跺脚。
    何承天:“这,这怎么行,你这病体……”
    慧基:“来人!”
    智清进来了,他双手合十:“寺主!”
    慧基一指旁边的僧衣柜:“御赐八宝袈裟。”
    智清遵命取出袈裟……
    慧基竟然站起来了,他颤颠颠地伸出双手,智清为他套上了那件御赐的八宝袈裟……,何承天想帮忙,又觉得帮不上。
    幔帘又掀开了,智明带着谢金玲进来。
    智明:“寺主,这是永华庵尼太派来伺候寺主的谢金玲。”
    谢金玲:“永华庵带发修行少尼谢金玲,拜见慧基寺主!见过何大人!”
    慧基:“免礼。”
    何承天点头回礼。
    谢金玲:“金玲奉庵主之命,前来为长老煎汤熬药,伺候长老。”
    慧基:“阿弥陀佛!谢过尼太。”
    谢金玲:“庵主说,今日怕要有大动静,一会还将再派几位师姐过来,一并听候寺主吩咐。”
    慧基:“多谢尼太。金玲,慧深祭陵遇险,多谢你及时相救。老衲即刻就要开坛讲经,待黄钟声响,周围寺庵的僧尼也将前来。你先跟智明去经堂小厅,听候老衲分咐。”
    谢金玲楞了一下,随即合掌:“是!”
    谢金玲跟着智明出去了,慧基回头对着何承天,神情严肃。
    慧基:“何大人,请回避。”
    何承天摇着头:“不不……”
    慧基:“何大人,你必须回避!”
    黄钟声响起:“当……当……当……当……”

    7-31 瓦棺寺 (外,晨)
    黄钟声响,山谷回鸣……,阴沉沉的天色……
    殿宇、檐角、经房、法堂……,瓦棺寺笼罩着一片庄严的气氛。钟声传向四面八方,“当……当……当……当……”

    7-32 司马义画外音配镜头画面
    司马义画外音:
    “这个初夏的清晨,厚厚的云层布满天空,使天空显得格外低。老天是那么阴沉,阴沉得好像连钟声也变闷了。而在这沉闷之中,似乎笼罩着一种令人心惊的不祥之气……”
    黄钟在响:“当……当……当……当……”

    (未完待续)

    司马义画外音:
    “这个初夏的清晨,厚厚的云层布满天空,使天空显得格外低。老天是那么阴沉,阴沉得好像连钟声也变闷了。而在这沉闷之中,似乎笼罩着一种令人心惊的不祥之气……”
    黄钟在响:“当……当……当……当……”
    镜头画面:
    阴沉的天空……
    出现了瓦棺寺僧人们一张又一张惊愕的脸,这些僧人们正在晨练,或忙别的事……
    惊谔的僧人们停止练功,互相询问,并很快进入了紧张而有序地地行动,他们朝经堂跑去……

    7-33 永华庵尼太 (内,晨)
    黄钟在响:“当……当……当……当……”
    静室中,永华庵尼太听着钟声,她脸色严肃……
    几个尼众慌忙跑进来……
    尼太对庵中众尼吩咐着……

    7-34 永华庵 (外,晨)
    黄钟在响:“当……当……当……当……”
    黄钟声中,永华庵后园,正在晨练的静安停下练功,她脸色严肃……,随即,她朝尼太的静室跑去……

    7-35 路上        (外,晨)
    黄钟在响:“当……当……当……当……”
    路上两三个早行的香客忽然驻足,他们面露惊讶,瞬即,他们加快步伐朝瓦棺寺匆匆而行……
    黄钟声继续在响:“当……当……当……当……”

    7-36 僧房 (内,晨)
    司马义画外音:“黄钟在响……,刚睡着不到两个时辰的慧深还在梦中,他太疲劳了,以至天亮都不知道。”
    迷迷糊糊的慧深翻了个身……,当当的钟声……,慧深依然还睡着……
    钟声停了,突然,慧深似乎惊了一下,他使劲睁开睡眼,抬头一看,大吃一惊!……
    僧房中只有他慧深一人还睡着!一个惊吓,他赶忙坐起身,一脸惊愕,随即,他一个鲤鱼打挺跳起身来……

    7-37 瓦棺寺法堂 (内,上午)
    整个法堂里一片诵经声……
    法堂内,香雾缭绕,充满了一种迷朦色彩。一、二百个僧尼坐得济济满堂,黄钟声把附近寺庵的主要僧尼们都招来了,甚至还来了不少虔诚的香客。僧尼和香客们都结跏趺坐,庄严诵经。
    永华庵的尼太、静安等,也趺坐于僧尼群中,庄严诵经。
    法坛上,也在诵经的慧基长老结伽趺坐,神色庄严,又从容镇定……
    慧深也在众僧之中,他一边念着经,一边悄悄地东张西望……
    慧深(内心独白):“肯定有大事要发生了,而且,这事情必定与我有关……”
    法堂内,诵经声在继续……

    7-38 瓦棺寺山门口 (外,上午)
    瓦棺寺山门口,有两、三个僧人在扫地,整理着刚才众人进出留下的一些零乱。
    僧人甲:“阿弥陀佛,今天不知要发生什么大事了……”
    僧人乙:“是啊,从天朦朦亮,何大人匆匆忙忙进寺以后,没多久顶楼的黄钟就响了起来。”
    僧人丙:“通常顶楼的黄钟响起,不是有重要的佛事大典,就是寺主要讲经说法,可不管是佛事大典还是讲经说法,都是会预先有告示的呀,可今天……”话未说完,另一个僧人就接口。
    僧人甲:“可不是,象今天这般,突然地说寺主要讲经说法,准保另有大事!”
    僧人乙:“是啊,全寺上下,还有附近几个寺庵的主要僧尼们,也都过来到法堂听寺主讲经了。阿弥陀佛!”
    僧人丙:“还来了好几个起早的香客呢!唉,听我师傅说,寺主已经病了好些天了,今日突然开坛讲经……哎呀你们看!”
    他突然停住话头,吃惊地指着大路……
    山门外大路上来了一队快马,僧人们还没弄清什么,快马已到跟前,跳下几个御林军的官兵。
    僧人们甚是吃惊,有点不知所措,一个年长些的僧人转身朝寺内跑,他想入内禀报……
    一御林军长官:“站住!都给我乖乖地待在这儿!”
    才跑了没两步的僧人只得停住,站在一边。
    御林军长官一挥手,一队武士迅速进入瓦棺寺……
    那边,大队人马也过来了……

    7-39 法堂外 (外,上午)
    武士们在路口、要道口和法堂外守好……
    随着一片丁丁当当的金属碰击声,从法堂的门窗处出现了许多出了鞘的刀、剑,闪亮的矛头和搭上了弦的箭……
    这些刀剑的声音,和法堂内传出的诵经声混合在了一起。
    法堂敞开的大门处,出现了刘裕高大的身影……

    (未完待续)

    随着一片丁丁当当的金属碰击声,从法堂的门窗处出现了许多出了鞘的刀、剑,闪亮的矛头和搭上了弦的箭……
    这些刀剑的声音,和法堂内传出的诵经声混合在了一起。
    法堂敞开的大门处,出现了刘裕高大的身影……
    刘裕的身后紧跟着徐羡之、傅亮、谢晦、檀道济等老臣(近臣)及内侍等……
    刘裕反剪着双手,目光就像两把锋利的刀子,直直地向法坛上的慧基逼视过去……
    身后跟着的徐羡之、傅亮、谢晦、檀道济等,也一齐朝法堂内望去……
    法堂内齐刷刷的僧尼背影,法坛上坐着神色肃穆的慧基大师。

    7-40 法堂内 (内,日)
    法堂内,诵经声在特定的法器节奏声中结束。
    慧基法师开始讲经了,他声音沉稳,简直听不出这是一个病人在说话。
    慧基:“阿弥陀佛,今日,怕是本寺主最后一次开坛,为大家讲经说法了。”
    (画面上出现大字幕:第一部 乱世精英)
    法堂内的众僧尼和香客们都睁大了惊疑的双眼,那神情分明都在问:出什么事儿了?!
    尼太和静安神色镇定。
    慧基似乎什么也没看见,自管讲经。
    慧基:“阿弥陀佛!佛祖释迦牟尼在菩提树下求证无上证觉,大彻大悟,于鹿野苑说法,此谓初转轮宝。此时佛祖讲释了‘八正道’和‘四真谛’,这些年,老衲已经陆续讲完了‘正见、正思维、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这八正道,今日为大家讲‘四真谛’。所谓‘四真谛’,乃苦、集、灭、道,也就是:苦谛、集谛、灭谛、道谛也。今日首讲苦谛。那么,何为苦谛呢?……”
    法堂内静得一枚针掉下都能听见……一、二百个沙门弟子和香客们聚精会神地听着,没有露出一星半点的恐惧和惊慌。他们就像一尊尊泥塑木雕的菩萨,一动不动,他们是那样地入神和专注,那样全神贯注地听着……
    司马义画外音:“慧基大师就那么滔滔不绝地讲着,他果然是位得道的高僧,竟然是那么地旁若无人、稳如泰山。”

    7-41 法堂门口 (外,上午)
    刘裕微微眯起双眼,皱着眉,对法堂内外扫视了一遍,又抬起眼,望着法坛上滔滔而讲的慧基……
    刘裕似乎有点吃惊了,他感到纳闷、不解。
    刘裕(内心独白):“奇怪,这里面的人,竟没一个怕死的?全都没看见这些寒光闪闪的刀剑!?……难道,难道真的是佛法无边,能够超度人的灵魂?……怎么,这么多人,当真都没看见朕这个皇帝就站在这儿!哼,朕倒要听听,这位鼎鼎大名的慧基法师,他讲些什么经!”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傲慢地抬起头,慢慢将气吐出……
    司马义画外音:“刘裕就这么站这,听着……,这一听,却把他给镇住了!大师的话,似乎都是冲他而来!”

    7-42 法堂 (内,上午)
    慧基:“阿弥陀佛!佛祖菩萨,普渡众生,能引苦难之众脱离茫茫苦海。天下凡人皆有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爱别离苦、怨憎会苦、所求不得苦、五阴炽盛苦。凡人,无一能够逃脱此八苦。……”
    法堂内,济济满堂的僧尼,聚精会神地听着……
    (镜头后拉)法堂上的慧基虽越来越远,也似乎越来越高……

    7-43 慧基画外音配镜头画面
    (镜头后拉到法堂门口)
    法堂门口傲慢的刘裕在听着……
    慧基(画外音):“……一个布衣,日耕夜织,为衣食而操劳,为温饱而奔波。结果仍是入不敷出,穷困交加,真可谓苦也!……”
    镜头画面:
    法堂门口的刘裕的神情……
    迭化出他年轻时期种田、砍柴、打鱼的日子……
    田地里,举锄使劲刨着地的刘裕,汗流夹背……,崎岖的山道上,刘裕挑着一、二百斤的柴担行走着……
    江边小船上,刘裕撒网打鱼……
    穷困潦倒的刘裕,赌博、打架……

    7-44 法堂门口 (外,上午)
    刘裕(内心独白):“嗯,这话倒也说得实在,朕年轻的时候就是穷困交加,穷日子过得很苦。不过,且听你如何往下说!”
    他傲慢地昂起头,望着法堂上的慧基。

    7-45 法堂 (内,上午)
    慧基:“或许你是世代名门旺族,钟鸣鼎食之家,身边美人成群,府中犬马实厩;或许你战功赫赫,权倾朝野,府内厚积珍宝,貌似显贵异常;但你依然内中有苦:你为保住权势利益,或阿谀献媚于豪门,或狐假虎威于下属,或排斥内部之障碍,或诛杀异己和对手,可谓苦熬心计,……”(变画外音):

    7-46 法堂门口 (外,上午)
    慧基(画外音):“……苦熬心机也!为了心中之念,你可能苦心积虑,甚至不惜残害生灵,鲜血淋漓!……然而,在你风光得意的背后,在你凶暴残忍的背后,你不是也会坐卧不安,也会心惊肉跳,自有难言之苦么!苦啊!……”
    镜头画面:
    法堂门口的刘裕在回想着……
    迭化为成了战功赫赫的太尉的刘裕……
    功劳显赫的刘裕讨伐和诛杀异己的兄弟及同党:刘藩被杀,谢混被杀,诸葛长民被杀……
    威风凛凛的刘裕站在瓦棺寺山门外大法门前的平台上,欣赏着、接受着成千上万人的欢呼,心中顿感踌躇满志……
    忽然,刘裕似一惊,他皱起了眉……
    何淑妃血染大法门,鲜血顺着经幡一滴一滴地滴下……
    交互闪现刘裕略带惊恐的眼神和从何淑妃脸旁飘过的带血的经幡……

    7-47 法堂 (内,上午)
    慧基继续在讲经,震摄着所有人的心……
    慧基:“阿弥陀佛!即使你曾驰骋南北,捷报频传,威名天下,豪气冲天;即使你曾叱咤风云,横扫千军,气吞万里,所向披靡,又怎经得起你宠爱的儿辈重任难托,自毁长城,以致兵败山倒,城池尽失,良将互残,全军覆没!面对此等惨景,你心中难道不是万般痛苦?……”

    ————第 7 集完————

    54集传奇性历史剧
    (有虚有实,虚实相融)

    乱世精英 (传奇性历史剧)

    第 8 集
    根据张祖荣小说《东游记》改编
    编剧方夫人已于1996年买断小说《东游记》的版权
    (本剧为《东游记》第一部)
    编剧:方夫人 方洁影
    执笔:方夫人

    (要求:人物对白等台词全部打上字幕)

    (片头曲前角色道白):
    谢灵芝:“……真是大喜啊!淑妃喜得皇子,乃圣上龙福,天下大福!大晋朝后继有人了!”
    刘裕:“为了表达圣上对佛祖的虔诚,这位刚出世三天的太子司马远殿下就要舍身佛门,皈依在佛祖的莲花台下了。”
    慧基:“那就叫慧深吧!”
    慧深:“《淮南子》有云:‘智过万人者谓之英’。祖冲之祖文远,他当然是英才!……哦不,若论祖文远的才智,又何止是智过万人?他是英中之英呐!”
    智清:“那就是……精英!”
    慧深:“精英?太对了!精英!乱世中的精英!呵呵呵呵……”
    道僮:“没错,我家道长和你们那位祖大人呢,当然是精英。嘿嘿,要我看呢,长老和范先生,你们俩也都是精英!”
    慧深:“是啊,该起程了……乘筏浮于海,去天竺!”
    陶弘景:“西去的水路,被重兵堵住了!”
    祖冲之:“换一条道,往东走,欲西而东,往东航行也能到达天竺。”
    司马义画外音:“根据碑文上所记载的年代换算,大约在公元485 年模样,中国南朝有个叫慧深的高僧,带着他的义女谢英姑、义子山神等,经历了千难万险,历时两年半,跨越了太平洋,来到这块土地。也就是说,在这批中国人登上了美洲大陆的一千多年以后,你们的先人克利斯托弗·哥伦布,才于1492年越过大西洋,在巴哈马群岛那个被你们称做圣萨尔瓦多的地方,登上了海岸。”

    片头曲(片名、原著、编剧、导演……)

    (接前集尾)
    8-1 法堂 (内,上午)
    慧基继续在讲经,震摄着所有人的心……
    慧基:“阿弥陀佛!即使你曾驰骋南北,捷报频传,威名天下,豪气冲天;即使你曾叱咤风云,横扫千军,气吞万里,所向披靡,又怎经得起你宠爱的儿辈重任难托,自毁长城,以致兵败山倒,城池尽失,良将互残,全军覆没!面对此等惨景,你心中难道不是万般痛苦?……”
    (变画外音):

    8-2 法堂门口 (外,上午)
    法堂门口,刘裕的脸上,傲慢的神情变成了痛苦,甚至还有几分惊恐、几分痛惜、几分恼恨……
    慧基(画外音):“……然而,此万般痛苦,你又何处言说?何处言说!苦啊!”
    刘裕(内心独白):“是啊,前几年朕还是太尉时,率兵北伐后秦,一直打到咸阳,真可谓横扫千军,气吞万里!可没想到留在建康朝中的刘穆之突然病逝,朕不得不匆匆南归,让十二岁的义真儿坐镇北方守护成果。可义真儿他,他不争气啊!弄得将领们勾心斗角互相残杀!夏王赫连勃勃趁机进军关中,结果,结果关中一败涂地全军覆没!唉,义真儿他不仅自己差点儿送了性命,他还毁了朕的赫赫北伐战果啊!关中大溃,确实是朕的心底之痛,却又无法诉说、无处诉说!唉,朕是说不出的苦啊!(变轻声)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镜头画面:
    法堂门口的刘裕似被慧基的话语一惊!他呆呆地听着,满脸的骄横渐被一种痛苦所替代,他回想着:
    北伐战捷频传,刘裕满脸得意,战马上的刘裕威风凛凛……
    刘裕接到刘穆之突然病逝的消息,大为震惊!留下爱子刘义真坐镇,自己急忙南归……
    十二岁的留守主帅刘义真一脸自负,自负中又透着幼稚……
    留守将领王镇恶、沈田子、傅弘之等勾心斗角,互相不服。
    沈田子计杀王镇恶及其三兄弟……
    沈田子、傅弘之又被刘义真诛杀……
    大夏王赫连勃勃趁机进军关中,刘裕打下的关中尽失!
    没有了将领的刘义真舍不得放弃到手的财宝和美女,带了一起南逃,结果被赫连勃勃大军追杀得一败涂地,全军覆没……
    狼狈不堪的刘义真躲在草丛中……,终于被刘裕派来的朱龄石找到,救走……
    回想中的刘裕一脸痛苦,而久病的他似乎有点站不住,他晃了一下,左右赶紧上前搀扶,他却一把推开……

    8-3 法堂 (内,上午)
    慧基:“阿弥陀佛!即使你已位登大极,有一手遮天之权势,尽九洲之富足,倾天下之繁华,但你心中却更是苦不堪言,苦啊!因为你登基之日,……”(变画外音):

    8-4 法堂门口 (外,上午)
    慧基(画外音):
    “……你登基之日,便是成为众矢之的之时!你虽然大权在握,却需防前朝豪门权贵或叛乱或暗算,更生怕兄弟亲信臣下或谋反或相残。真是一有风吹草动,便会剑拔弩张,如临大敌,焉有安逸之日?而你心中最为担心的……”

    (未完待续)

    慧基(画外音):
    “……你登基之日,便是成为众矢之的之时!你虽然大权在握,却需防前朝豪门权贵或叛乱或暗算,更生怕兄弟亲信臣下或谋反或相残。真是一有风吹草动,便会剑拔弩张,如临大敌,焉有安逸之日?而你心中最为担心的……”
    镜头画面:
    法堂门口的刘裕还在回想着……
    刘裕“受禅”,群臣伏拜……
    朝堂上,文武百官的奏本使刘裕满面怒容……
    刘裕的满面怒容渐变为满面愁容,他心情忧郁……

    8-5 法堂 (内,上午)
    慧基:“……最为担心的是自己的亲生儿孙,你的亲生儿孙们能否守得住你数十年征战、同时数十年精心谋划而得来的江山!你心事重重,却已无有倾心相托之人,你难觅掏心破腹之友,满腹心思何处诉说,……” (变画外音):

    8-6 法堂门口 (外,上午)
    慧基(画外音):
    “……何处诉说?苦啊!你已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如今,你虽有半壁江山,然而,外患未平,子嗣内讧,你如坐针毡,苦啊!你的子嗣们让你终日担心焦虑,担心焦虑也!你苦苦挣扎,却难脱心中苦海!苦啊!……”
    镜头画面:
    法堂门口的刘裕显得心情忧郁,甚至心事重重……
    刘裕的眼前,交替旋转着儿子们的面孔:刘义符、刘义真、刘义隆、刘义康、刘义恭,刘义宣、刘义季……
    心烦意乱的刘裕,筋疲力尽之态的刘裕……
    刘裕自己也不知怎么回事,好像有点站不稳了……,刘裕的眼神发愣,慧基大师的讲经声似乎也远去了,他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心事来。
    刘裕(内心独白):“是啊,朕出生入死南征北战几十年,可谓英雄一世!几十年奋斗,朕终于登上了帝位,可朕的刘宋江山能保多久?能保多久?……”
    刘裕不禁叹了口气,神情顿显疲惫之态。
    刘裕(内心独白):“唉,义符、义真、义隆、义康、义恭,义宣、义季,朕的儿子们啊,朕知道,你们面和心不和,你们相互不服、相互诋毁、暗中使畔较劲……,你们,你们……唉!”
    眼前再次交替出现儿子们的面孔……
    刘裕(内心独白):“唉,太子义符为人轻浮,只怕难当社稷大任!义真最为朕所疼爱,可自从他却毁了朕的北伐成果,他自己在大臣中也是人缘尽失!朕的义真儿啊,唉!”
    刘裕重重地叹了口气。
    刘裕(内心独白):“义隆和义康又太文弱;义恭、义宣和义季,也都不消停,朕的几个儿子年龄都不大,可相互明争暗斗的本事却不小!朕的这些个儿子们哪!你们怎么就那么不省事儿?你们让朕操透了心!唉!朕只感到筋疲力尽,筋疲力尽啊!朕的皇儿们哪,朕几十年苦苦打拼来的江山,你们能守得住么?你们能守得住么?……”
    刘裕似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一旁的柱子,这时,他又听见了大师的讲经声。

    8-7 法堂 (内,上午)
    慧基继续在讲经……
    慧基:“……你苦苦挣扎,难脱心中苦海;你苦苦挣扎,更难逃生老病死之苦!苦啊!人生在世,争之愈甚,往往苦之愈深!阿弥陀佛,《金刚般若波罗蜜经》中言道:“尔所国土中,所有众生,若干种心,如来悉知。何以故?如来说:诸心皆为非心,是名为心。所以者何?须菩提!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佛祖教诲,众生牢记,如若妄执贪、嗔、痴、疑、杀戮诸念,则烦恼必生。烦恼必生,苦恼亦生!……” 慧基面容庄严。(变画外音)

    8-8 法堂门口        (外,上午)
    慧基(画外音):“……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佛祖教诲,众生牢记,如若妄执贪、嗔、痴、疑、杀戮诸念,则烦恼必生。烦恼必生,苦恼亦生!人生本来无常,莫若持一颗平常心,以平常之心待人,以平常之心处事!阿弥陀佛!万般平常,方得安然,万般平常,方得安然!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法堂门口,刘裕刘裕轻轻做了个手势,法堂外的剑、刀、箭、矛,所有的兵器全部收了回去……

    (未完待续)

    慧基(画外音):“……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佛祖教诲,众生牢记,如若妄执贪、嗔、痴、疑、杀戮诸念,则烦恼必生。烦恼必生,苦恼亦生!人生本来无常,莫若持一颗平常心,以平常之心待人,以平常之心处事!阿弥陀佛!万般平常,方得安然,万般平常,方得安然!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法堂门口,刘裕刘裕轻轻做了个手势,法堂外的剑、刀、箭、矛,所有的兵器全部收了回去……(慧基的声音渐渐轻并暂空,变为刘裕的内心独白。)
    刘裕神情疲惫,他睁着无神的双眼,直直地发着楞……,旁边御林军官兵们一个个望着他,不敢出声,刘裕只管自己想心事,似乎听不到大师的讲经了。
    刘裕(内心独白):“平常心,平常心啊,万般平常,方得安然……,唉,这几个月来,朕竟然也被病痛折磨得终日卧躺不起,哦,是了,就是大师所说的‘病苦’。病苦啊!病苦磨身,事事处处都力不从心,力不从心啦!”
    刘裕闭上眼,微微晃了一下,旁边众人紧张地望着,有人想伸手,但刘裕微微睁开了眼,又不动了。
    刘裕轻叹了口气(内心独白):“看来,朕真的老了,老了……哦,此乃老苦!病苦,老苦,然后还有——死苦。唉,生老病死,即便朕是皇帝,苦苦挣扎,也难逃生老病死之苦,难逃生老病死之苦啊!……”
    刘裕愣愣地在想着,想着……,他又听见了大师讲经的声音……
    慧基(画外音):“……红粉佳人,转瞬即成白骨,富贵荣华,皆为过眼烟云。猛醒吧,世人!抛开身外萦绊,割断心内欲念,清清白白地来,还一个清清白白而去。皈依我佛!如来佛祖佛法无边,观音菩萨大慈大悲,佛祖与菩萨,将超度众生,脱离苦海,接引入极乐世界!阿弥陀佛!……”
    (一句由近而远的回响):“……佛祖与菩萨,将超度众生,脱离苦海,接引入极乐世界!接引入极乐世界!阿弥陀佛!……”
    刘裕呆呆地听着,表情麻木……
    一阵诵经声起……

    8-9 法堂 (内,上午)
    法坛上,慧基大师的特写,他圆寂了!
    法堂内,洪能和众瓦棺寺众僧在诵经;尼太、静安等众尼在诵经;众香客也在诵经。大家全都神情庄严地在诵经。

    8-10 法堂门口 (外,上午)
    刘裕从沉思中惊醒,他望着那法坛,吃惊地睁大眼……

    8-11 法堂 (内,上午)
    法堂内的诵经声中,圆寂了的慧基大师一动不动,依然端坐着,庄严,宁静……

    8-12 法堂门口 (外,上午)
    刘裕顿时显得有些心慌意乱……
    刘裕(内心独白):“慧基法师他?他?!……”

    8-13 司马义画外音配镜头画面
    司马义画外音:
    “慧基寺主用最后一丝生命讲完了最后几句话,然后他就按原来的姿势僵坐着,无悲无喜,一动不动,圆寂于法坛上了。大师,已经真正地超脱了!”
    镜头画面:
    交替出现惊愕的刘裕和圆寂了的慧基大师,然后定格于慧基的特写镜头……
    (画面上出现大字幕:第一部 乱世精英)
    慧基寺主圆寂,整个寺中的气氛,立时就大不一样了!刘裕也显然有些心慌意乱,一时间,他竟然忘记了自己的来意……
    诵经声淹没了一切……

    8-14 法堂 (内,上午)
    两个老年僧人站起身来,走到法堂门口。
    他们向刘裕合十行礼,然后,一个手势,默默地把刘裕引向净室去用茶。
    徐羡之、傅亮、谢晦、檀道济等老臣和几个侍卫也紧跟而去……
    法堂内,众僧人当中,有一人转过头来,那是慧深,他眼睛里聚满了仇恨的光,他把这两道怒光射向刘裕的背影……

    (未完待续)

    从第 7 集尾开始,剧情进入到了一个很重要的情节:慧基方丈的“讲经说法”。
    这段情节是说,当了皇帝的刘裕,得知小和尚慧深竟然去了丹阳秣陵的休平陵祭陵,甚为吃惊。这小和尚原本是前朝太子啊,刘裕怎能容得下!于是,他亲自来到瓦棺寺兴师问罪。
    刘裕亲临瓦棺寺,御林军围住了瓦棺寺,慧深是躲不掉了!病重的慧基寺主决定开坛讲经。
    高僧慧基的讲经,震慑住了刘裕。而慧基寺主自己,最后也圆寂于讲经坛上。

    这段讲经中,提到了佛教中的“四真谛”和“八正道”,在剧中,慧基寺主主要讲了“四真谛”中的“苦谛”。

    设计这段讲经,我考虑必须要符合以下几个条件:
    1、首先这是僧人法师的讲经,要符合佛学。
    这就要求编剧具备一定的佛学知识。佛学博大精深,临时去学,怕是来不及的。
    至于讲经,我没在寺庙里听过法师讲经,但我正好看过一位法师讲经的录象,他是根据现代年轻人的孝道观念,结合佛教中的故事而讲,劝人为善,劝人为孝!

    2、这段讲经必须要结合剧情的需要而讲。
    如果此时讲一段与剧情无关的“六道轮回”,或者“十二因缘”等等,那么讲得再好也是白讲。

    3、慧基寺主是高僧,高僧也是高级知识分子,他的讲经除了要符合佛学,符合剧情,还应该具有当时的文化特色、文学特色。
    而当时是南北朝,南北朝的文化、文学特色是骈文。
    在下腹中学浅,做不到完全“骈文”,但我尽量学着让慧基寺主使用对仗的语式来讲经。
    这段讲经着实写得很累、很辛苦!反复地修改了无数次,无数次!

    另外,在这场讲经的后面,所用到的佛经是《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即:《金刚经》。原先,我用的是《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即《心经》。
    虽然《心经》的一些内容用在剧中更合适些,但《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是唐朝玄奘所翻译,而剧中故事发生在南北朝,所以我只能舍弃唐玄奘翻译的《心经》,而换成了东晋时期的龟兹高僧鸠摩罗什所译的《金刚经》。

    这大段的讲经,对演员的要求也很高。
    因为这是一位高僧的讲经,应当语速沉稳,抑、扬、顿、挫,缓急有序。
    虽然期间不时插有刘裕的独白和司马义的画外音,但慧基大师讲经的语句和语意是相连贯的,是一气呵成的。

    (剧本待续)

    两个老年僧人站起身来,走到法堂门口。
    他们向刘裕合十行礼,然后,一个手势,默默地把刘裕引向净室去用茶。
    徐羡之、傅亮、谢晦、檀道济等老臣和几个侍卫也紧跟而去……
    法堂内,众僧人当中,有一人转过头来,那是慧深,他眼睛里聚满了仇恨的光,他把这两道怒光射向刘裕的背影……

    8-15 过道 (内,上午)
    过道上,四个妙龄少尼,手捧着装有水果和点心的托盘徐徐往净室而去……
    最年少的那位是谢金玲,金玲虽然仍是缁衣尼帽,却掩盖不住她那楚楚动人的天生丽质……

    8-16 净室 (内,上午)
    净室在过道的尽头,雅致的净室外,站立着几个侍卫……
    四位少尼入净室,洪能长老一点头,她们向刘裕献上水果和点心……,刘裕的脸色渐渐和善些了。
    洪能长老见机走上来,合十叩礼。
    洪能奏道:“阿弥陀佛,今日圣上驾临,适逢本寺寺主慧基大师圆寂,贫僧接待不周,不胜惶恐,请圣上宽恕。”
    刘裕漫不经心地应着:“……哦,平身,平身吧。”
    洪能:“想必圣上今日龙心欢愉,与民同乐……”
    刘裕显然仍有点神不守舍:“嗯,与民同乐……,哦,对,对对,与民同乐,狩猎途经宝寺……” 刘裕顺水推舟地说着。
    洪能:“阿弥陀佛!圣上与民同乐,狩猎途经寒寺,则寒寺顿生三尺宝光,天下幸甚!”
    刘裕抬头望了一眼洪能,略一沉吟,想起了什么。
    刘裕:“呃……,哦,听说,圣僧贵体欠安,朕顺道前来探视,没想到正赶上送大师去极乐世界,也是……天缘吧。”
    洪能长老抓住时机,赶紧合十施礼。
    洪能:“阿弥陀佛!圣上所言极是,果真是天缘!圣上,此刻本寺上上下下都在为慧基大师超度,怕惊动了圣驾龙体,贫僧愿效犬马之劳,陪圣上继续游猎赏景。”
    刘裕点点头:“嗯,嗯。”
    洪能:“本寺后山,正好面临大江边,那里有座望江阁,端的好景致,贫僧愿为圣上引路,登阁观景。”
    刘裕漫应道:“望江阁?唔,好像听说过。”
    洪能:“阿弥陀佛,望江阁就建在后山紧靠江边的山崖上,那是一块伸向江中的矶崖,可谓险峻壮观。站在望江阁中四下眺望,足可以饱览那令人心旷神怡的长天江水,圣上不妨登阁一游。” 刘裕似被他说动了心,又漫应着。
    刘裕:“好,好。朕也想去望江阁看看,稍坐片刻便去。”
    徐羡之:“陛下,陛下不可太过劳累!要不……,哦,长老,寺中可有软轿?”
    洪能:“哟,这倒没有。”
    刘裕:“不用!”
    徐羡之悄声道:“陛下你的龙体……”
    刘裕:“啧,哎呀,朕在宫中都闷了好几个月了,正好去散散心。”
    徐羡之:“那,陛下先在榻上靠一会儿,喝喝茶。”
    刘裕:“嗯。一会儿,就着几个僧人带路吧,哦,这几位少尼,她们是——”
    洪能:“哦,她们是旁边永华庵师太派来伺候圣上的。”
    刘裕:“哦哦……” 讲到此,刘裕一下想起了自己此行的来意!他回过了神,立时转了话锋。
    刘裕:“哦对!有句话叫‘玉女配金童’,朕想起来了,十多年前,在瓦棺寺出家了一个小和尚慧深,他人呢?”
    洪能:“慧深……”
    刘裕:“听说,他前天还专程去祭扫过休平陵!难得他小小年纪,竟有这样的孝心,啊?唤他出来见朕吧!”
    洪能一怔,(内心独白):“糟!磨了半天嘴皮子,还是逃不过这个劫难。……”然后一施礼,“阿弥陀佛!遵旨!”
    洪能施完礼心中还在琢磨(内心独白):“不过,从刘寄奴这神色看起来,他现在,现在还不至于马上就起杀心吧?唉,阿弥陀佛!……”

    (未完待续)

    五一快乐![d:花]

    洪能:“慧深……”
    刘裕:“听说,他前天还专程去祭扫过休平陵!难得他小小年纪,竟有这样的孝心,啊?唤他出来见朕吧!”
    洪能一怔,(内心独白):“糟!磨了半天嘴皮子,还是逃不过这个劫难。……”然后一施礼,“阿弥陀佛!遵旨!”
    洪能施完礼心中还在琢磨(内心独白):“不过,从刘寄奴这神色看起来,他现在,现在还不至于马上就起杀心吧?唉,阿弥陀佛!……”
    洪能边想着,边慢慢退出,差人去唤慧深。

    8-17 瓦棺寺法堂 (内,上午)
    法堂内,少年慧深一脸冰冷,他没有半点恐惧,此刻,他正沉浸在失去师父、亲人的无限悲哀之中……
    一个僧人过来,在慧深耳边说了句什么。慧深立即抬起头,他胸中的一腔仇恨与悲哀化成的怒火,从他的双眼中喷出。
    慧深站起身,说了声:“我去!” 他昂首挺胸,向法堂外走去,清澈的眸子中闪着超出他年龄的目光……
    众僧尼望着慧深走出法堂……尼太和静安对视了一眼,神情都有点紧张。

    8-18 净室·过道 (内,上午)
    少年慧深面色愠怒,昂首挺胸地拐向过道,朝净室走去……
    净室内的谢金玲为刘裕添加了茶,走向一边,在门口处朝外一望,远远看见慧深那般模样朝净室走来,心中一惊!(内心独白):“糟糕,他这样要坏事!”
    谢金玲四下扫了一眼,灵机一动。
    谢金玲:“哦,小尼再去为圣上取些饮品点心。” 说着拿起托盘出了净室。
    净室门外的过道廊上,金玲与慧深照面了……
    谢金玲狠狠地瞪了慧深一眼!接着又使了个眼色……
    触到这目光,慧深心中一楞!猛然间,少年慧深一惊,他清醒了!……
    慧深(内心独白):“阿弥陀佛!多谢恩姐提醒,我差点忘了自己眼下的处境!稍有造次,自己招来杀身之祸不说,还要殃及寺中僧长!”
    慧深深吸了口气(内心独白):“好险,好险啊!阿弥陀佛!”
    慧深闭了闭眼,定了定神,他双手合十,悄悄嘘了口气,他朝谢金玲微微点了点头,缓步走向净室……

    8-19 净室内 (内,上午)
    慧深缓步走入净室,双手合十,向刘裕叩首行礼。
    慧深:“贫僧慧深叩见陛下!”
    刘裕:“唔,平身。”
    慧深:“谢陛下。”他站直身,低头不语。
    躺靠在榻上的刘裕,往后仰着头,翘起下巴眯缝着双眼,慢慢地把慧深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同时心里在寻思着……
    刘裕(内心独白):“唔,是啊,还只是个半大孩子哩。杀这么一头小嫩羔羊,名声是太难听了点儿。嗯……,朕倒是不愿欺负弱小的,但眼前这个小和尚,却是个危及到朕子嗣后代的危险人物!哼,朕可不愿意放虎归山!”
    刘裕想到这儿,阴阳怪气地开了口。
    刘裕:“唔,不错,出落成半桩子的小汉子了。”他朝身边人,“啊?”
    徐羡之、傅亮、谢晦、檀道济等人应道:“是啊,是啊。”
    刘裕:“嗯,这些年,朕忙得顾不上来看你,好吧,一会儿,陪朕去游览望江阁吧。”
    慧深心中一惊,一时没有答话,洪能在旁,也是面色略显紧张。
    徐羡之:“小和尚,还不赶紧谢陛下隆恩?”
    慧深(内心独白):“兵书有云:哀兵必胜。对!”于是他又双手合十,向刘裕深深施了一礼。
    慧深:“阿弥陀佛,慧深的师父刚刚圆寂,念我们师徒一场,求陛下让慧深为先师念完这几卷经文吧!”
    刘裕:“嗯?……唔,说得倒也在理,也是人之常情。这样吧,待朕游览罢望江阁回来,你随朕一道进宫,好好叙叙!”
    慧深:“阿弥陀佛!”
    刘裕转脸对洪能长老:“尔等好生带着他,要是走失的话,唯尔等是问!”
    慧深一惊,他合十退后一步。
    洪能也微微一愣,但他马上合掌应道:“阿弥陀佛!哦,圣上请用茶点。”
    垂首合掌的洪能心中暗说(内心独白),“唉,到了这地步,也只能看慧深自己的造化了!”

    (未完待续)

    慧深一惊,他合十退后一步。
    洪能也微微一愣,但他马上合掌应道:“阿弥陀佛!哦,圣上请用茶点。”
    垂首合掌的洪能心中暗说(内心独白),“唉,到了这地步,也只能看慧深自己的造化了!”

    8-20 过道 (内,上午)
    净室外过道上,手托饮品点心托盘迎面而来的谢金玲,惊得张了张嘴,她耳边回响着刚才刘裕的声音……
    刘裕(画外音):“尔等好生带着他,要是走失的话,唯尔等是问!”
    谢金玲摒住气,悄悄地放慢脚步,这时,她见慧深退出净室,沿过道而来,手托托盘的谢金玲迎着慧深缓步而行……
    慧深过来了,他们的目光对峙了一个刹那!
    慧深感到心中猛地一震,那个刹那的目光震得他浑身一阵颤栗!
    慧深和谢金玲,两人似乎都被定格了一个瞬间!他们彼此在读着对方的目光……
    (音响画面):
    他俩目视对方,缓步而行……
    他俩擦肩而过了……,就在这擦肩而过的瞬间,两人同时回眸凝望了一眼……,(慢镜头)交替出现谢金玲和慧深的面部特写镜头,内函丰富的眼神……
    谢金玲的特写镜头……,伴有谢金玲心中的一声呼唤(内心独白):“太子!……” 眼中含着泪水……
    慧深的特写镜头……,慧深在心中轻唤(内心独白):“恩姐!……” 泪水含在眼中……(当慢镜头重复时,歌声起。):

    8-21 歌曲配迭化画面
    歌词:
    生离死别顾盼间,
    泪眼相向抵万言!
    两心默默同互问,
    他日重逢是何年?
    迭化出:
    休平陵……
    武士丙:“嗨!” 那武士突然一剑刺出!
    慧深一看,只见利剑正对自己刺来……
    慧深慌忙闪身腾挪,但另外两个武士早已围挡住他的去路,拳脚架势随时变化着狠招!慧深勉强躲开了那一剑。
    又是一剑,这一剑,无论如何也躲不开了!
    慧深在心中喊道(内心独白):“我命休也!……” (慢镜头)
    奇怪,眼看着那剑已是到了眼前,可突然间,那抓剑的手松开,剑落入了蒿草丛中,凶悍的武士叫了一声,同时“啪” 地一声仰天倒在了蒿草地上。
    一武士:“不好,有暗箭,射中了他的致命处!”他四处扫了一眼,蹲下身,察看那个地上的武士。
    一支翎箭,正插在这个武士的心窝,插得很深,只见他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不动了。
    另一个武士也有点慌了,他扭头四面张望,谁知又一支翎箭不偏不倚,飞入了他的咽喉,还来不及叫出声,当下也倒地死了……
    蹲身查看的这个武士这下吃惊不小,他跳起身,拔腿就跑……
    ……
    一个汉子在奔跑……
    一个轻轻的声音:“如意子,着!”
    只听得“嗖” 地一下,那个奔跑了十几步的武士肩上也中了一箭,只见他脚下绊了一下,跌倒在地,但接着,他拼命爬起身,连滚带爬地跑了。
    那武士转了个向,朝一小树丛的方向跑去,跑远了……
    ……
    慧深被这瞬间一连串的突变惊呆了,他还在那儿发楞……,身后一阵响动,他急速转身……
    只见在离他十几步远的地方,那半人多高的蒿草丛中站起一个红衣少女,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孩子。她站在那儿,就像绿色的蒿草丛中生出了一朵鲜艳的红萼。
    ……
    少年慧深站在那儿,忘了该说什么,也不知该说什么。他只像个木头人似的站着,一动不动……
    红衣少女渐渐从刚才的紧张中缓过来了,这时她才定睛望着慧深,她站在那儿对慧深笑了一笑……
    慧深也对她笑了笑……
    ……
    红衣少女:“跟我来吧,……太子!”
    (回响):“跟我来吧,……太子!……”
    慧深睁大眼(内心独白):“太子!……太子?……长这么大还没人叫过我太子呢,怎么她……?哎,这位小姐姐看上去……怎么有点眼熟?” 他愣楞地望着红衣少女。
    ……
    红衣少女回头瞟了他一眼……,跟在后面的慧深,空着双手……
    红衣少女把剑鞘一抖,剑鞘中的厉剑被抖出了一截,她将剑把的那一头伸向慧深。
    ……
    慧深抽出宝剑,情不自禁地边走边端详着,突然,宝剑上的四个字跳入他的眼帘,他猛吃一惊,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谢玄之剑!”……
    ……
    红衣少女:“瞧你,我叫谢金玲,当年,在淝水之战中大破秦王苻坚的那位谢玄大将军,是我家太公!” 说着话,两人并肩而行……
    ……
    谢金玲:“至于你嘛,我全知道!还知道你比我要小半岁,正好可以喊我一声姐姐。” 说着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慧深也跟着笑了。
    慧深:“嘿嘿嘿嘿,哦,恩姐,有句话……说出来你不要见怪。”
    谢金玲:“什么话?说。”
    慧深:“我觉得,我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说着,自己却先不好意思地低头笑了。
    谢金玲笑道:“是吗?见过我,在哪儿?在哪儿?”
    慧深:“在哪儿……呃,一时倒想不起具体在哪儿。”
    谢金玲望着他笑,慧深也腼腆地笑。
    慧深:“嗯,会不会是你来瓦棺寺进香……?反正我觉得挺眼熟。”
    谢金玲:“嘿嘿嘿嘿……,眼熟就对了!告诉你吧,其实,我就在瓦棺寺旁的永华庵内带发修行,我和明……嗨!快走吧,明伯伯!——”
    ……
    谢金玲把剑鞘递给慧深:“这剑……你先留着用,我们……后会有期。”
    慧深的嘴动了一下,没说出话来。
    谢金玲轻声道:“快接呀……”
    慧深慢慢伸手接过了剑鞘,将剑插入。
    谢金玲朝他挥挥手,转身走到明略夫妇跟前。
    慧深觉得有两颗滚烫的泪珠顺着脸颊滚下……,他用手背抹了一把脸,迈着很像男子汉的步伐走向马车……

    8-22 司马义画外音配镜头画面
    司马义画外音:
    “生离死别顾盼间,泪眼相向抵万言!这相互回眸顾盼的瞬间的目光眼神,将一辈子深深地印在对方的心中了!他们谁也说不清,为什么会将这目光眼神如此深深地印入心中,也许,也许是俩人都有了同样的预感:这次擦肩回眸之后,他俩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次见面,……或许,或许此生再也见不到面了!……”

    (未完待续)

    司马义画外音:
    “生离死别顾盼间,泪眼相向抵万言!这相互回眸顾盼的瞬间的目光眼神,将一辈子深深地印在对方的心中了!他们谁也说不清,为什么会将这目光眼神如此深深地印入心中,也许,也许是俩人都有了同样的预感:这次擦肩回眸之后,他俩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次见面,……或许,或许此生再也见不到面了!……”
    镜头画面:
    镜头再次回到瓦棺寺净室外的过道:谢金玲与慧深,两人的目光对峙了一个刹那!……
    再次出现慧深和谢金玲俩人,目视对方,缓步而行……
    再次出现慧深与谢金玲俩人,擦肩回眸的慢镜头:
    谢金玲的特写镜头……,伴有谢金玲心中的一声呼唤(内心独白):“太子!……” 眼中含着泪水……
    慧深的特写镜头……,慧深在心中轻唤(内心独白):“恩姐!……” 泪水含在眼中……
    慧深的特写镜头……,谢金玲的特写镜头……
    交错走过的慧深的背影,慧深略一驻足(背影),又加快步伐向法堂走去……

    8-23 过道 (内,上午)
    净室外的过道上,洪能正在吩咐智清、智明……
    洪能:“智清、智明,你们赶紧去把望江阁中整理一番,一会儿圣上要登阁观景。”
    智清、智明一合掌:“是”
    洪能长老转过脸,见过来的金玲。
    洪能:“金玲,你和你几个师姐把一些茶点水果都搬到望江阁上去。”
    谢金玲点头:“是。”
    洪能:“哦,金玲,要多加小心!尽量设法使圣上开颜。”
    谢金玲:“是。” 刚想转身,又顿住,“长老,呃,小尼想到一事……”
    洪能:“何事?”
    谢金玲:“小尼有一祖传古琴,一会儿把琴带去望江阁,为圣上献曲,可否?”
    洪能一点头:“哦,好!那你快去取来。”
    金玲:“是,小尼取琴之后,直接从永华庵后门上山,去往望江阁吧。”
    洪能:“甚好。”

    8-24 永华庵 (内,日)
    一面墙上挂着一张古琴,琴旁还挂着两支箫、一把剑和弓箭等物,另外一只挂勾上是空的。(因为原本该挂在那儿的“谢玄之剑” 此刻在慧深那儿。)
    这是谢金玲和静安的云房(居室)。
    金玲从箱子上面取过一只琴盒打开,从墙上取下古琴,把琴装入琴盒,盖上琴盖。一个停顿,又将琴盖重新打开……
    谢金玲又从墙上取下那把带鞘的剑,将剑从剑鞘中抽出……
    “唰唰” 几道剑花……,谢金玲的剑招已经相当不错!她又慢慢把剑横举到面前,轻轻吹了吹剑的锋刃……,她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光……
    谢金玲唰地一声,把剑插回剑鞘,然后敏捷地把剑装入盒内琴下,盖上琴盒……
    谢金玲抱起了琴盒……(转景)
    手抱着琴盒的谢金玲出了永华庵的后门……

    8-25 望江阁 (外,日)
    洪能(画外音):“圣上请看,这条蜿蜒的石阶,从江堤直通到崖上的望江阁。两年前,瓦棺寺与永华庵合力出钱,又把望江阁重新修建了一番,并将这附近沿江一带,也都修筑一新了。”
    刘裕(画外音):“唔,是不错。”
    洪能(画外音):“望江阁就修建在那山壁上端所伸出的矶崖上,这山壁后面不远处的那个山头,顶上比较平缓,朝廷设在瓦棺寺的观象台,就在那里。”
    刘裕(画外音):“嗯嗯,观象台,听说过。”
    洪能(画外音):“观象台的下方,便是瓦棺寺。站在观象台上,瓦棺寺的层层殿宇尽收眼底,还能耳听瓦棺寺的晨钟暮鼓……”
    镜头画面:
    江边,沿着江堤修了一排汉白玉护栏,堤上缀以四季花木……
    江堤尽头是伸出江面的十多丈高的崖矶……
    一条石阶从江边蜿蜒而上,一直通到崖矶端头的望江阁……,而宫中武士也顺着石阶,间隔地从江边列站至望江阁的楼口……
    茫茫长江,远伸天际……,滔滔江水,波浪翻滚……

    (未完待续)

    江堤尽头是伸出江面的十多丈高的崖矶……
    一条石阶从江边蜿蜒而上,一直通到崖矶端头的望江阁……,而宫中武士也顺着石阶,间隔地从江边列站至望江阁的楼口……
    茫茫长江,远伸天际……,滔滔江水,波浪翻滚……
    镜头上升至望江阁内……

    8-26 望江阁内 (内,日)
    洪能:“圣上请看,置身此阁,恰好背靠山壁,面向大江。此处放眼远眺,长空之下江水涛涛,波浪滚滚,令人心胸开阔。”
    刘裕:“唔,唔唔,果然是一派壮美之景。”
    望江阁,呈长方形,两面有窗,正面对着大江的是半墙,几根红柱子撑至阁顶,可以凭栏远眺,背后靠山崖的那一面是整墙,墙的一头,是进阁之门。靠墙中央立处有一方石碑,石碑上书有“望江阁” 三个大字和年号干支等,阁内还有四根大红柱子。
    刘裕欣赏着江景。
    此刻,阁楼中央设有案几,案几上放着茶点和新鲜果品等。四少尼靠墙站在一边,智明、智清站在另一边,几个侍卫分立于阁楼门口和台阶的两边。
    望江阁内,刘裕凭栏观景,……,洪能和徐羡之、傅亮、谢晦、檀道济等老臣陪着观景,还有智清、智明及几个内侍,侍奉左右。
    洪能:“哦,圣上请看,此刻江上晨雾散尽,天长水阔,江涛极目,甚是令人心旷神怡。”
    刘裕:“呣,此间望出去,果然是天长水阔,江涛极目,令人心旷神怡。”
    洪能:“阿弥陀佛!”
    刘裕:“望着这江面上的滚滚波涛,朕不禁想起,几十年来南征北战,朕多少次来回跨过这滔滔大江大海啊!你们说呢?啊?”刘裕说着,来了兴致,他回头望了望身后几位,显出几分踌躇满志的样子。
    徐羡之:“陛下说的是啊,当年,陛下率领大军渡过这浩浩大江,两次北上,灭南燕,灭后秦,那气势雄壮的情景,老臣至今还记忆犹新哪!”
    傅亮:“对对对,要说陛下率军北伐,那真是一路所向披靡,横扫千军,气震山河啊!”
    谢晦:“说得不错!陛下两次北伐,灭南燕、灭后秦、震北魏,简直让北方诸国闻风丧胆!那什么,广固之战、大岘山之战、却月阵之战,等等几场大战,那打得叫个漂亮!绝对可以名留青史!”
    檀道济:“对对对,留名青史!特别是却月阵,那可是陛下的独创!”
    刘裕:“嗯不错,那却月阵大捷,朕以数千人大胜北魏数万人,打得北魏拓跋嗣是乖乖地求饶啊!啊?哈哈哈哈……”
    众人:“哈哈哈哈……”
    徐羡之:“这还都说的是北伐,陛下数次征剿五斗米道匪呢,哪一仗不是打得漂亮!那孙恩、卢循、徐道覆……,曾经是何等嚣张,结果呢,他们一个个,不是让陛下给收拾了,就是跳海自杀了!啊?哈哈哈哈……”
    刘裕:“哈哈哈哈,不错!当年,朕跨江北上万里驰骋,灭南燕,灭后秦,又跨海剿灭五斗米道,还从桓玄手中夺回建康,出生入死,所向披靡!要不是朕,他晋朝江山早就被桓玄夺去,或者让北方诸国给灭掉了!”
    众人:“是啊是啊,陛下所向披靡,天下无敌,所向披靡,天下无敌啊!……”
    刘裕得意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正在此时,传来了两声乌鸦叫……,刘裕的笑容突然僵住!

    (未完待续)

    刘裕:“哈哈哈哈,不错!当年,朕跨江北上万里驰骋,灭南燕,灭后秦,又跨海剿灭五斗米道,还从桓玄手中夺回建康,出生入死,所向披靡!要不是朕,他晋朝江山早就被桓玄夺去,或者让北方诸国给灭掉了!”
    众人:“是啊是啊,陛下所向披靡,天下无敌,所向披靡,天下无敌啊!……”
    刘裕得意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正在此时,传来了两声乌鸦叫……,刘裕的笑容突然僵住!

    8-27 江边 (外,日)
    江边,一只乌鸦从空中飞过,一边飞,一边“啊——,啊——” 地悲叫着……
    乌鸦朝一棵大柳树飞去……

    8-28 望江阁内 (内,日)
    刘裕的笑容僵住,徐羡之、傅亮、谢晦、檀道济等,也都吓得不敢作声……
    洪能也一愣,但他立时镇静了下来:“阿弥陀佛!金玲,为圣上敬奉香茗。”
    谢金玲:“是。” 金玲应罢,手捧茶盘上前,“圣上请用茶。”
    刘裕端起香茗,喝了两口,努力恢复常态。
    刘裕:“呵,洪能长老,望江阁——,哦,这望江阁,果然景致不错,而这江面上,每日间舟来船往,穿梭不息,倒也热闹。啊?”
    洪能:“善哉善哉,人为生计,终日忙碌,可人生苦短,转眼就是百年。”
    刘裕:“是啊,人生忙碌,这大江上的船只,也都忙忙碌碌。哎,有谁能数得清,这大江之上来来往往,究竟有多少条船?他们又在忙些什么?啊?”
    洪能:“圣上,依贫僧看来,这万里大江之上,无非就是两条船,所忙碌的也就是两个字而已。”
    刘裕不高兴了:“嗯?怎么就两条船?又是哪两个字?”
    洪能:“是两条船。其一载‘名’,其二载‘利’,普天之下,岂有它哉?只是,名有大小虚实不同,利,也有大小多少不等。这名和利,还有正当与不正当之别,人们所忙碌的,都不外乎‘名’与‘利’这两个字而已。”
    刘裕:“……” ,似要说话,却半天答不上话来。
    刘裕(内心独白):“是啊,就连朕自己,不也是这名利船上的匆匆过客么!”
    刘裕不由得长长地叹了口气,默默地点了点头。这一想,刚上来的那点兴头全消了,疲惫又向他袭来,他久久地闭上了眼睛……

    8-29 江渚 (外,日)
    江边,就在望江阁的下方,停落在一棵大柳树上的那只乌鸦,又长一声短一声地叫了起来,音调十分悲凉……

    8-30 望江阁内 (内,日)
    刘裕的眉心打结了,眼也闭得更紧了,他脑子里乱翻腾起来……
    刘裕(内心独白):“今天,打一早起来就没一件顺心的事。何止是今天!可以说近半年来,尽是些不顺心的事!尤其是这几个月,朕居然卧病宫中!竟然一病几个月!真他娘,烦闷透了!……”
    他捏了捏双拳,将两手背到身后,揉着自己的腰,继续想着心事……
    刘裕(内心独白):“唉,不知怎的,近来老是会想到年轻时种田、砍柴、打渔的日子,那时候穷得衣不蔽体,却浑身是劲!上山打樵,一担挑上个二百多斤都不费事!到集市上卖了柴,换几个小钱再去扔骰子,有时在赌场上寻人打架……,嗨!照样快活无比……”
    洪能、徐羡之、傅亮、谢晦、檀道济及几个内侍,都屏住了呼吸望着那闭目皱眉的刘裕,望江阁内顿时没了一点生气……
    刘裕还在想(内心独白):“……如今呢,做了皇帝,位登大极了,该说是能享尽人间荣华富贵了,可是奇怪,怎么去品,竟也品不出什么乐趣来,品不出……”他突然睁开眼怒骂,“这短命的乌鸦,号什么丧!……”
    刘裕突然睁开眼来的这一声怒骂,几乎把所有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徐羡之、傅亮、谢晦、檀道济和那几个内侍都吓得浑身一震,有的人还不由得龟缩了一下……
    望江阁口的武士也惊跳似的一齐冲进阁内,看看没事,又站回到阁门外台阶旁。
    一个头目朝下面吩咐了一句,两个武士点头,领命下阁而去。
    洪能也吃了一惊,但很快又镇静下来,他微闭双目手捻佛珠……

    8-31 江渚 (外,日)
    几个侍卫朝那柳树上放箭……
    那只乌鸦啊啊叫着飞跑了……

    8-32 望江阁内 (内,日)
    洪能依旧微闭双目,手捻着佛珠……
    洪能(内心独白):“原想给这个人物指点迷津,希望他发发善心,放过慧深,看来……唉,这个喜怒无常的刘寄奴,只怕今天又要杀人了!”

    (未完待续)

    8-32 望江阁内 (内,日)
    洪能依旧微闭双目,手捻着佛珠……
    洪能(内心独白):“原想给这个人物指点迷津,希望他发发善心,放过慧深,看来……唉,这个喜怒无常的刘寄奴,只怕今天又要杀人了!”
    谢金玲两眼直直地盯着刘裕……
    谢金玲(内心独白):“这个道貌岸然的皇帝就像一只饿了的老虎,他第一个要吃的,肯定是慧深!”
    果然,刘裕开口了,他从牙逢中挤出拖长了的声音。
    刘裕:“来人哪——” ……
    谢金玲(画外音):“陛下……”
    阁门外两个侍卫赶紧进阁听命,但刘裕下文未出,谢金玲手抱琴盒盈盈笑着,并深深行了个单手礼。
    谢金玲:“陛下,小尼愿拨动琴弦,为陛下解忧助兴,请陛下赏脸。”
    刘裕一愣:“这……” 随之烦乱地挥手道,“嗨,算了算了,朕的烦忧,岂是琴声所能够解得的?退一边去,退一边去吧!”
    谢金玲:“是。”
    她后退了一步,身后的洪能不经意地也跟着往后退两步,正好挡在了侍卫的前面,那两个侍卫也退了几步,退回到阁门口。
    刘裕显得格外心烦意乱,他又开口了:“来人啊,带——”
    “慧深” 两字未出口,只听得“唰” 的一声,谢金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从琴盒中抽出一把剑,一跃而起。
    谢金玲高声骂道:“窃国贼!——” 声到剑到,如一道青色闪电直刺刘裕胸前……
    (画面上出现大字幕:第一部 乱世精英)
    “当” 的一声,迸出点点火星!……
    刘裕一个激灵!但这重重的一剑却正好刺在刘裕龙袍内的护心镜上……
    刘裕晃了一下,差点摔倒,众人一片惊慌的呼喊。
    “圣上,圣上!陛下!……”
    这一剑,刺中的只是刘裕的护心镜,这也的确出乎谢金玲的意料!她不由得有点儿慌了神儿……
    此时,刚退回到阁门口的侍卫,已经又冲进阁内,拔剑逼了上来,谢金玲剑花挥舞,招架着这两个侍卫……
    亲信和内侍们,则赶紧围拢来要护住刘裕,而久病初愈的刘裕却推开了众人。
    刘裕恼怒地:“笑话!朕是什么人,能让个小娃娃尼姑给吓着了?” 但刘裕毕竟久病初愈,他又晃了一下,还粗粗地呼了口气。
    这时候,又从外面冲进来两个侍卫,谢金玲左右拼杀,可她明显寡不敌众……,望江阁中一片混乱……
    谢金玲还在拼杀,拼杀中,她跳上了楼阁的栏边……
    谢金玲:“别过来!”她在楼阁边栏上快移两步,到了边栏的一根柱子旁。
    刘裕(画外音):“留下活口!”
    侍卫们一下停住了,转头望着刘裕。
    刘裕却推开身边左右,他望着楼阁栏上的谢金玲。
    刘裕:“好你个小尼姑,竟敢行刺朕?”说着,显得虚弱的刘裕迈步过来。
    众人:“圣上,陛下!……”
    刘裕摆了摆手,依然朝前迈了两步。
    刘裕:“说,谁的指使?”
    谢金玲:“用得着指使吗?”声音中带点讥讽。
    刘裕:“嗯?大胆小尼姑,你是什么人?”
    猛地,谢金玲运足全身力气,把手中的剑朝刘裕的头部投刺了过去……,并且大喊了一声。
    谢金玲:“窃国贼!——”
    利剑飞来,刘裕猛地一闪头,利剑从他耳边飞过,他也有点踉跄地斜冲了两步,差点跌倒在地。(画面重复慢镜头)
    徐羡之、傅亮、谢晦、檀道济和几个侍卫一齐惊呼:“陛下!……”他们同时也惊慌地避着飞剑。
    利剑刺进了刘裕身后的一根柱子中,铮铮作响(特)……,有几个内侍吓得本能抱头蹲缩在地……
    徐羡之、傅亮、谢晦、檀道济等赶紧扶住刘裕:“陛下!陛下……”
    侍卫们一拥而上要抓刺客,谢金玲一纵身,跃出望江阁,直落向波涛翻滚的大江之中……
    空中隐隐留下一声喊:“娘!……”

    (未完待续)

    徐羡之、傅亮、谢晦、檀道济等赶紧扶住刘裕:“陛下!陛下……”
    侍卫们一拥而上要抓刺客,谢金玲一纵身,跃出望江阁,直落向波涛翻滚的大江之中……
    空中隐隐留下一声喊:“娘!……”
    楼阁边栏,众人一齐俯身朝大江中看……

    8-33 江中 (外,日)
    崖岩下浑浊的江水翻起一朵大浪花,淹没了娇小的身影……
    水花转眼便成了一个漩涡,向东卷去了……,江面上依旧翻滚着波涛,一浪一浪涌向远方……

    8-34 望江阁 (内,日)
    插着利剑的柱子(特)……
    刘裕转头望着柱子上的剑……
    刘裕一个僵硬的姿势在后倒……,徐羡之、傅亮、谢晦、檀道济等使劲扶着,侍卫们也赶上来扶着……
    徐羡之、傅亮、谢晦、檀道济等:“陛下,陛下!陛下!……”
    众人连呼:“陛下,圣上,陛下!……”
    刘裕的耳内依然响着刚才刺入柱子的利剑的铮铮声响……,他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什么……
    刘裕刘裕两眼直直地,说不出话……

    8-35 司马义画外音配镜头画面
    司马义画外音:
    “刘裕并没有受伤,但他连年征战的疲惫和为夺皇位算尽机关费心劳神,加之夺位之后的内忧外患、子嗣内讧等,早已使他心衰体竭。他原本已经卧病数月,慧深的突然出现,使得心气高傲的他非要亲自来瓦棺寺问罪,慧基大师的讲经说法已经让他精神恍惚,现在又突然受了惊吓,而且在这一瞬间他从谢金玲的声音容貌想起了另一个人——谢灵芝,他忽然意识到,这两人竟然极为相象!只是,他张着嘴,已经说不出话来……”
    镜头画面:
    望江阁上倒下的刘裕瞪着眼,歪着嘴,口吐白沫……
    刘裕眼前出现了谢金玲的眼睛,又出现了谢灵芝的眼睛,这是两双何等相似的眼睛!然后交替闪现着谢金玲与谢灵芝的面容身形:
    谢金玲高声骂道:“窃国贼!——” 声到剑到,如一道青色闪电直刺刘裕胸前……
    谢灵芝:“恶贼!——” 突然,谢灵芝剑光一闪,直刺而来……
    ……
    司马义画外音继续:
    “当然,刘裕还想起了别的人,好几个人……,然而,他瞪着眼,再也不能说话。按现代的说法,他这是突然间脑溢血,重度中风,回宫后没几天就驾崩了。刘裕直到断气都口眼未闭,好象还总是伸着一根手指头,指着,指着……,但宫中谁也没有猜出,让刘裕口眼不闭的,竟然是瓦棺寺中那个十多岁的小和尚慧深。而在刘裕尚处弥留之际,宫内宫外的各派势力也早已在暗动……”
    镜头画面:
    刘裕的眼前,出现了谢金玲的面容,出现了谢灵芝的面容……
    谢金玲和谢灵芝这两人的面容渐渐模糊……
    渐渐地,眼前模糊的面容又清晰了,但变成了山门前何淑妃的面容……
    又变成了司马德宗的面容……,又变成了司马德文的面容……
    忽然,又变成了的慧深的面容……
    慧深的面容越来越清晰……,清晰的慧深,又变得模糊了……
    口吐白沫的刘裕,嘴眼歪斜,他说不出话了,不省人事了……
    刘裕慢慢伸出手指,指着……(画面转景为宫中):
    伸着一根手指不知指着何人何物的刘裕,……两眼眼直直地,嘴唇抖动着却说不出话来……

    (未完待续)
首页 上一页[2] 本页[3] 下一页[4] 尾页[20]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小说文学 最新文章
长篇小说《程咬金日记》寻出版、网剧、动漫
亲身经历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转载)
噩梦到天堂——离婚四年成长史
午夜咖啡馆
原创长篇小说:城外城
长篇小说《苍天无声》打工漂泊望乡路底层小
郭沫若用四字骂鲁迅,鲁迅加一字回骂,世人
原创先秦历史小说,古色古香《玉之觞》
北京黑镜头(纪实文学)
长篇连载原创《黑潭》
上一篇文章      下一篇文章      查看所有文章
加:2022-03-30 19:37:43  更:2022-05-05 12:34:19 
 
古典名著 名著精选 外国名著 儿童童话 武侠小说 名人传记 学习励志 诗词散文 经典故事 其它杂谈
小说文学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瓶邪 原创小说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文学 耽美 师生 内向 成功 潇湘溪苑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浅浅寂寞 yy小说吧 穿越小说 校园小说 武侠小说 言情小说 玄幻小说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古诗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坏蛋 对联 读后感 文字吧 武动乾坤 遮天 凡人修仙传 吞噬星空 盗墓笔记 斗破苍穹 绝世唐门 龙王传说 诛仙 庶女有毒 哈利波特 雪中悍刀行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极品家丁 龙族 玄界之门 莽荒纪 全职高手 心理罪 校花的贴身高手 美人为馅 三体 我欲封天 少年王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天阿降临 重生唐三 最强狂兵 邻家天使大人把我变成废人这事 顶级弃少 大奉打更人 剑道第一仙 一剑独尊 剑仙在此 渡劫之王 第九特区 不败战神 星门 圣墟
  网站联系: qq:121756557 email:121756557@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