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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剧本:54 集传奇性历史剧《乱世精英》[第1页]

作者:方夫人
首页 本页[1] 下一页[2] 尾页[20]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应慕容余华版主之邀,来舞文新开的“影视剧本”栏 发剧本。




    剧本:54 集传奇性历史剧《乱世精英》

    《乱世精英》题解:(剧中有如此讨论)

    智清:“……哎,你说到英才,好像《淮南子》里有说法的?”
    慧深:“正是,《淮南子》有云:‘智过万人者谓之英’。”
    智清:“哦对对!智过万人者谓之英,智过万人者谓之英!象祖冲之,他就是英才!”
    慧深:“祖冲之祖文远,他当然是英才!……哦不,若论祖文远的才智,又何止是智过万人?他是英中之英呐!”
    智清:“那就是……精英!”
    慧深:“精英?太对了!精英!乱世中的精英!呵呵呵呵……”

    我的写作缘起:
    方夫人,毕业于北京大学图书馆学系,就职于某企业图书馆,已退休。

    1993年底-1994年初,严重哮喘,两度抢救,起死回生之后,便有了别一番心境。一个声音在心中回荡:我要用我再生的生命,做一件我喜欢的、并且有意义的事!
    于是,我思索、寻找……

    1994年,凭着我所学的图书馆学专业和所从事的图书馆工作,一种职业敏感加上本人对文史等爱好,我发现了内容不同寻常的小说《东游记》!
    心中怦然而动!
    查阅史料……,更觉心动:我生活的这方土地南京,我的脚下,竟有如此深厚的文化积淀!我惊喜、我兴奋、我激动……
    经过再三认真思考,我决定将再生的生命,投之于写作。

    1995-1996年:练笔、写大纲,与小说《东游记》原作者张祖荣先生十数封信件交流,本人的文笔得到作家张先生的认可。
    1996年底,我买断了张祖荣先生小说《东游记》的版权,改编为电视剧剧本。并于2008年初,在江苏省版权局进行了版权登记。

    传奇性历史剧剧本《乱世精英》,写的是乱世南北朝时期,南朝的各个领域的精英人物:慧深、祖冲之、范缜、陶弘景、谢太君、何承天……,他们是我华夏古代的高级知识分子。
    这批古代高级知识分子,即使 生活在乱世,亦不改精英风骨!

    这里有一篇我的写作经历,是2019年8月,著名影视媒体人李星文老师约我写的。文中,还有多幅配图:

    方夫人:23年创作“长跑”,传奇历史剧《乱世精英》这样诞生 https://weibo.com/ttarticle/p/show?id=2309404409160476262596
    (从1996年正式写作,至2019年是23年。今年,是2022年了。)

    下面,将正式连载发表剧本。


    54 集电视连续剧
    (有虚有实,虚实相融)

    乱世精英   (传奇性历史剧)

    第 1 集
    根据张祖荣小说《东游记》改编
    编剧方夫人已于1996年买断小说《东游记》的版权
    (本剧为《东游记》第一部)
    编剧:方夫人 方洁影
    执笔:方夫人

    1-1 美洲大陆 (外,日)
    美洲大陆全景(字幕:美洲大陆)……,镜头渐推为墨西哥湾(字幕:墨西哥湾)……,继续推为尤卡坦半岛(字幕:尤卡坦半岛)……,再推至尤卡坦半岛尖端部,尤卡坦洲的里奥拉加托斯附近的海面……(字幕:1985年)

    1-2 宾馆客房 (内,晚)
    电话铃响,一只手拿起电话。
    陈总:“Hello,……哦,ok 。” 陈总转过脸对同住一个房间的司马义,“司马义,找你的,是桑切斯先生。”
    正在看电视的司马义过来,接过电话。
    司马义:“Hello,……” 听着电话,点着头,同时示意让陈总把电视关了。
    陈总走过去关了电视,回头,他有点奇怪地望着司马义……
    司马义原本随意的表情发生了变化,他神色吃惊,又带有严肃和按耐不住的喜悦……
    迭化出画面:
    全剧的片头《东游记》 ……,第一部:《乱世精英》……

    1-3 镜头画面配片头、片头曲
    变下列镜头画面为背景画面,在片头曲中,同时推出《东游记》第一部:《乱世精英》的片头,(包括原作者、编剧、导演、演员等等字幕)。
    镜头画面:
    司马义接电话,表情吃惊、兴奋,他听着、应着、点着头……
    米盖尔·德·桑切斯先生兴奋地对电话说着、讲着、比划着……
    迭化推镜头(音乐画面):
    海上钻井平台……,进电梯……,出电梯……,七拐八弯……,过了一道长廊……,穿过一重门,又一重门……
    豪华的厅内,打开了一扇暗门……
    密室中央立着一块巨大的、蒙着深蓝色丝绒布的、在海底沉睡了不知多少年的大石碑……
    司马义伸手去揭蓝丝绒布,……手有点发抖,蓝丝绒布徐徐下滑……,猛地,他闭紧眼睛将蓝丝绒布使劲一拉,蓝丝绒布摔在地上!……
    他那依然紧闭着的双眼,胸脯起伏着……,他猛地一下睁开双眼,直直地瞪着……,突然,他欣喜若狂地轻叫一声:“我的天!真是中国汉字……” 司马义使劲地咽了口口水,眼中闪着兴奋的光……(片头字幕、音乐完,画面切回宾馆):

    1-4 宾馆客房 (内,晚)
    司马义说了声:“Ok,see you tomorrow!”(好的,明天见。) 挂了电话。
    司马义转过身,绷着脸望着陈总……,陈总也表情严肃地望着他,突然,司马义一跃并“哈!” 地一声,把个陈总吓了一跳,司马义却哈哈地笑了起来。
    司马义:“哈哈哈哈……,你猜是什么事儿?啊?你猜猜。”
    陈总:“什么事?”
    司马义:“那位米盖尔·德·桑切斯先生,在电话里大喘着气,又兴奋又激动地说,说他们在处理一个水下故障时,无意中发现钻井平台不远处的一个隆起的小海丘,啊?小海丘知道吗小海丘?” 他做了个夸张的手势。
    陈总:“嗯,小海丘,知道,这有什么奇怪的?”
    司马义:“小海丘是没什么奇怪,关键是他们发现,那小海丘居然是一座海底的小金字塔!”司马义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起来。
    陈总吃惊地:“海,海底金字塔?”
    司马义:“对!海——底——金、字、塔!他说,这座海底小金字塔的正面还有一块巨大的石碑!”
    陈总:“巨大的石碑?”
    司马义:“不错。他们把那大石碑弄了上来,清除掉上面的沉积物啊,什么附生的海底植物啊生物啊等等等等,这么清理干净以后,结果……你猜怎么着?”
    陈总赶紧问:“怎么着?”
    司马义不说话,眼中闪着兴奋。
    陈总:“快说呀,别卖关子!” 陈总显然也被感染了。
    司马义:“那石碑上露出了密密麻麻的方块字!”
    陈总:“方块字?是中国汉字?”
    司马义:“是:方块字,他们也不知是玛雅文字,还是中国文字,或者是什么别的文字,反正他们看着就如同天书,没一个人认得!”
    陈总:“嗯,接着说。”
    司马义:“那位桑切斯先生说,请咱们明儿过去帮他们辨认辨认那天书,看看是不是中国汉字,看看是不是有关玛雅文化的什么新发现。”
    陈总:“哟……”
    司马义冲着陈总神秘兮兮地一笑:“我猜啊,那碑文准是中国汉字!”
    陈总:“这碑文如果是中国汉字的话……,我的个天!这里可是墨西哥啊,离中国那么远哪!哎,这是什么年代的石碑啊?”
    司马义:“不知道,他也没说。”

    (未完待续)


    司马义冲着陈总神秘兮兮地一笑:“我猜啊,那碑文准是中国汉字!”
    陈总:“这碑文如果是中国汉字的话……,我的个天!这里可是墨西哥啊,离中国那么远哪!哎,这是什么年代的石碑啊?”
    司马义:“不知道,他也没说。”
    陈总:“这么说,那西班牙人是让你这个中国专家去确认?”
    司马义:“嗯,应该是去……辨认。”
    陈总叹道:“哦对,辨认。嘿呀!我说司马义,大伙儿都在说,这次出国考察,我们司马团长的最大收获就是交了个老外好朋友!还真是的哈!”
    司马义:“嘿嘿……”
    陈总:“那位米盖尔·德·桑切斯先生,啊?这个海上石油城的总工程师,我们在参观的时候,他叽叽哇哇的老是跟你一个人说话。”
    司马义:“嘿嘿嘿嘿……”
    陈总:“我们都参观完了,他还一个劲儿地跟你说啊说啊……,哎,你们俩还真有缘!啊?哈哈哈哈……”
    司马义:“嘿嘿,那个……,也就是说些那个玛雅文化的事儿。”
    陈总:“是啊是啊,玛雅文化的事儿。嘿我说,怎么那么巧,你们两个玛雅文化迷,就碰到了一块儿,还成了好朋友!”
    司马义:“嘿嘿,就是这么巧!我交了个玛雅文化迷的老外朋友。”

    1-5 海上石油钻井平台 (内,晚)
    一块巨大的蓝色丝绒布呼啦一展,带着一种飘忽状,在一块两米多高的长立方体石碑上覆盖下来……
    一间秘室中,一群人正忙碌着,这边拉拉,那边拽拽……,他们忙完了,有序地站立一旁。
    米盖尔·德·桑切斯上下四周地看了一遭,点点头……

    1-6 宾馆客房 (内,晚)
    陈总:“是啊,你瞧,这会儿又出了个海底金字塔,还有神秘的大石碑!你那老外好朋友,又给你带来这么个有趣的消息。”
    司马义得意地一点头:“嗯,有趣!这消息还真是有趣。”
    陈总:“好,好!你们两位玛雅文化、玛雅之谜的爱好者,碰到了一起,有趣。而且,你的这位异国好朋友呢,他的身上还有一半哥伦布家族的血统!哎,按这么说,他也是哥伦布的后裔,啊?”
    司马义:“嗯,算是……,可能是吧,可能是和哥伦布家族沾了点关系。他说他外公也姓哥伦布,所以他身上有一半哥伦布后裔的血统。”
    陈总:“嗯,算是和哥伦布沾了点儿关系。本来咱们的参观考察任务到这里就已经结束,现在又冒出来一块神秘的大石碑,看来,这后面还有戏?”
    司马义:“对对,有戏,肯定还有戏!”
    陈总:“呵呵,你们俩啊,还真有点传奇色彩!”
    司马义:“哈哈哈哈……,呃不过,本来咱们的参观考察任务已经结束,他这一个电话,咱们明儿还得再去那儿跑一趟。”
    陈总:“嗨,再跑一趟就跑一趟呗,咱订的回国机票还有两天时间呢。”
    司马义:“是啊,这墨西哥呢,是咱们这回出国参观考察有关海上石油勘探、开采技术等项目的最后一站。本来想留点时间让大家玩一玩,或购物等等。”
    陈总:“嗨,我看他们该买的什么也都买了。关键是,咱们的工作任务已经完成,剩点儿时间让大家放松放松。”
    司马义:“是啊,不过我……我觉得有点对不住大家呢,嘿嘿。”
    陈总笑道:“什么话!这是好事儿啊!”
    司马义:“好事儿?”
    陈总:“怎么不是好事儿呢?那大石碑上的文字,要是有点什么神秘的故事,你再把它给解出来了,那还不轰动!说不定,你就成了个友好大使什么的,我们也跟着脸上有光呢!啊?哈哈哈哈……”
    司马义:“哈哈哈哈,哎哎,不能乱说啊,什么友好大使不友好大使的,我可从没想过,也没兴趣。不过说真的,陈总,他这个电话太让我兴奋了!”
    陈总:“兴奋,是够让人兴奋的,我也觉得兴奋!但愿这块大石碑,真能有点儿玛雅文化的什么新发现。”
    司马义:“玛雅文化的新发现……哎陈总,我倒觉得……” 他神秘兮兮地一笑。

    1-7 墨西哥湾海面 (外,夜)
    海风摇曳着岸边的树枝……
    海涛,海浪翻滚,直向远方……
    星空下的墨西哥湾海面有种神秘的宁静……

    1-8 宾馆客房 (内,晚)
    司马义:“我总有那么一种感觉:我老觉得这墨西哥,哦,应该是这美洲大陆,对,这美洲大陆的玛雅文化,阿兹特克文化,还有印加文化,和咱们的华夏文化华夏文明,有着一种渊源!很深的渊源!”

    (未完待续)

    1-8 宾馆客房 (内,晚)
    司马义:“我总有那么一种感觉:我老觉得这墨西哥,哦,应该是这美洲大陆,对,这美洲大陆的玛雅文化,阿兹特克文化,还有印加文化,和咱们的华夏文化华夏文明,有着一种渊源!很深的渊源!”
    司马义说到此,忽然在房内旋了个圈,陈总愣眼望着司马义。
    司马义:“你不信?”
    陈总:“哦不,我信!”
    司马义:“嗳对了!我这感觉叫直觉,现在这种直觉越来越强烈!”
    陈总点头:“嗯嗯。呃,司马义,那天我好像听谁说过,哦对,就是听你说的 :说是前些年在中美洲的太平洋沿岸,发现了咱中国古代船舶所使用过的石锚!”
    司马义:“没错,我是说过,我在一本考古杂志上看到的。”
    陈总:“要真是这样,嗨,说不定这回,让咱也逮一次新大陆的发现噢!” 两人越说越来劲。
    司马义:“对对!新大陆的发现!哈哈哈哈……”
    陈总:“哈哈哈哈……”
    司马义:“哎,我还记得啊,有资料上说,中美洲和南美洲的西海岸,还发现了不少破损的中国瓷器呢!”
    陈总:“中国瓷器?哪朝的?”
    司马义:“好象是……宋朝的。”
    陈总:“哎哟喂,要是宋朝的话,那岂不是比哥伦布还早了?”
    司马义:“是这话呀。这全世界都认为是哥伦布首先发现了美洲大陆,可是有很多资料和信息表明,远在哥伦布登上美洲大陆之前,咱们中华民族与美洲印第安土著民族之间,早就有过交流!”
    陈总:“远在哥伦布登上美洲大陆之前,咱华夏文明与美洲大陆文明之间就有过交流的话……,嗯,有点意思了!对了,好象以前是有过这一类说法的。”
    司马义:“是啊!并且,华夏文明对美洲大陆的文明,可能还有着相当大的影响!”
    陈总:“哎,要真这么着,那位与你一见如故的米盖尔·德·桑切斯先生,恐怕就不会对你那样热情喽。”
    司马义:“啊?”
    陈总:“你想啊?他最引以为得意、引以为骄傲的资本,不就是他们的先人哥伦布,发现了美洲大陆嘛!啊?哈哈哈哈……”
    司马义:“这到是,哎呀……”
    陈总:“没准啊,你们这好朋友也要做不成了。”
    司马义:“哟,可惜了!我好不容易交了个那么谈得来的老外朋友,嘻嘻嘻嘻。” 司马义耸耸肩,做了个可爱的表情。
    司马义想了想,又说:“嗨,不管他,反正,历史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呗!啊?” 他和陈总两人相视……而笑。

    1-9 海面 (外,日)
    第二天。
    海面上行驶着一条豪华快艇……
    丁可勤(画外音):“嗨,我说,那大石碑上刻的要真是中国汉字,可就要震惊世界考古界喽!”
    小罗(画外音):“何止是震惊考古界,咱司马团长说了,只要那石碑上刻的碑文真是中国汉字,并且早于1492年,那世界历史的某些篇章就得重写!”
    大个儿(画外音):“要是那碑文真有什么惊世内容,咱就去申请个‘诺贝尔发现奖’!哎……你们说,有没有‘诺贝尔发现奖’的呀?……哎哎,林姑娘,什么好东西啊?哈,巧克力啊?哈哈哈哈……” (入画面)

    1-10   快艇上 (外,日)
    大个儿说着笑着,动手抢过两颗巧克力。
    李欣笑着打他一下:“去你的!我这是给林姑娘的!还‘诺贝尔发现奖’呢,去你个大头奖!……” 大个儿笑着躲向一边。
    李欣:“不过,美洲的玛雅文明可是个世界之谜,要是那碑文的内容真的能解出点儿有关玛雅文化的秘密来,那绝对轰动。”
    司马义:“没错。哎,你们说奇怪不,这玛雅人哪,他们曾经创造了辉煌的玛雅文明,可在几百年前,呃——,有的专家说是在将近一千年前,玛雅人却抛弃了他们的城市,抛弃了他们的大片建筑和文明,突然神秘地消失了!没了!” 说着两手一摊。
    大伙儿饶有兴趣地围拢来……
    小罗:“是啊没了!怎么就突然没了呢?”

    (未完待续)

    上午发的《乱世精英》剧本帖,我是从“影视剧本”子栏目发的,结果我的主贴和跟帖中,都找不到这个帖子。
    呵呵,我走错路了,应该在舞文主版发帖,勾选影视剧本子栏目。现在重新发。
    刚才已请慕容版主把先前的帖子删除。给版主添麻烦了!


    司马义:“没错。哎,你们说奇怪不,这玛雅人哪,他们曾经创造了辉煌的玛雅文明,可在几百年前,呃——,有的专家说是在将近一千年前,玛雅人却抛弃了他们的城市,抛弃了他们的大片建筑和文明,突然神秘地消失了!没了!” 说着两手一摊。
    大伙儿饶有兴趣地围拢来……
    小罗:“是啊没了!怎么就突然没了呢?”
    小周:“就是,怎么会突然神秘地消失了呢?”
    司马义:“那些玛雅文明怎么会突然神秘消失,唔,还真说不明白。”
    大个儿:“那后来呢?后来怎么又发现的?给我们说说……”
    众人:“是啊,后来怎么发现的,给我们说说……”
    司马义:“那神秘的玛雅文明消失了以后,过了数百年……可能上千年,直到1843……?反正是一八四几年,有两个美国探险家,一个叫史蒂文斯,一个叫卡瑟伍德,他们在那环境险恶的中美洲丛林里,发现了许多古迹。”
    小周:“什么古迹啊?就是我们参观过的那些玛雅遗址吗?”
    司马义:“对!就是宫殿啊、神庙啊、金字塔呀……等等好多建筑!包括咱们参观过的玛雅遗址。那些,都是灿烂的玛雅文明的一些遗迹!”
    众人唏嘘起来……
    司马义:“后来,在墨西哥、洪都拉斯的好多地方,都发现了玛雅古城的遗迹!”
    众人唏嘘:“哦!……”

    1-11   迭化镜头
    迭化出几个玛雅古城遗迹的画面:
    奇琴伊察玛雅古城遗址……
    科潘玛雅遗址……
    伯利兹玛雅古城遗址……

    1-12   快艇上 (外,日)
    小罗:“哎我想起来了,记得上高中时,我们历史老师也讲到过玛雅之谜,挺来劲儿的!”
    司马义:“然而,这些遗迹又留下了太多的谜,至今都无法解开!”
    大个儿:“哈哈,神秘,传奇又神秘!”
    司马义:“是传奇又神秘。而我总觉的,那灿烂的玛雅文化,还有阿兹特克文化、印加文化,和咱们古老的华夏文明啊,有着很深的渊源!”
    众人:“是吗?真的?……”
    司马义:“你们瞧啊,那玛雅人,他们的肤色、骨骼,还有他们的象形文字、图腾等等,跟咱们的,多象啊!”
    众人:“哦对,对对,这么一说,还真是的……”
    司马义:“哎,大伙儿还记得咱们去参观过的玛雅遗址中,那个叫帕伦克古城的遗址吗?”
    丁可勤:“呃,就是那个,那个有……,有古代玛雅国王的宫殿,还有国王陵墓的那个遗址吧?”
    陈总:“那古城遗址里,有个帕伦克宫殿。”
    司马义:“对,帕伦克宫殿。大家想想,那个帕伦克宫殿,还有那些神庙、碑铭等等,啊?多有气势,多有韵味!”
    大家点头:“对对对,是有气势,有韵味……”
    司马义:“还有还有,那遗址的城市结构,还有帕伦克宫殿宫墙上的装饰浮雕等等,看了以后,是不是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
    小周:“没错,有些装饰浮雕等等,有点象我们很早的古代建筑风格。”
    大个儿:“噢,对对,我想起来了,那遗址陵墓里的国王也够奢侈的,导游说,他身上戴了很多很多的珠宝玉石!”
    司马义:“就是!导游说啊,陵墓挖掘出来时,那位国王的尸体骨架上有很多的玉石,不仅脖子上挂着玉珠项链,手指上戴着玉戒指,两只手中还攥着很大的玉,那嘴里呢,还含着一块玉!”
    众人点头:“哦对,对对……”

    1-13 海面 (外,日)
    海面上,豪华快艇划出长长的海波浪……

    1-14   快艇上 (外,日)
    司马义:“可是,大家想过没有,恰恰在我们中国,很早很早以前就有这种殡葬习俗!尤其是身份高贵的人。”
    小罗:“嗯,有道理!”
    司马义:“据史料记载,好像是‘西京……杂记’里面记载的,说武帝,啊,就是汉武帝刘彻,他入葬的时候啊,咱不说那些陪葬品,啊,就说他身上,他是身着极为奢华的蛟龙金缕玉衣,手指上戴着金戒指玉戒指,他嘴里呢,还含着一块玉蝉呢!”
    人们点头,惊诧:“哦!?……”

    (未完待续)

    司马义:“据史料记载,好像是‘西京……杂记’里面记载的,说武帝,啊,就是汉武帝刘彻,他入葬的时候啊,咱不说那些陪葬品,啊,就说他身上,他是身着极为奢华的蛟龙金缕玉衣,手指上戴着金戒指玉戒指,他嘴里呢,还含着一块玉蝉呢!”
    人们点头,惊诧:“哦!?……”
    丁可勤:“哦,我想起来了,有资料说啊,老佛爷慈禧太后的嘴里,就含有一颗特大的夜明珠!”
    小罗:“哦,对对,我在电影,哦,是电视里,不不,是电影里看到过的。”
    大个儿:“是啊是啊,我也在那个那个……记不清电视还是电影里见过的,反正见过的……”
    陈总:“后来孙殿英盗墓,那慈禧含着的那颗大夜明珠,硬是被人从嘴里抠了出来!”
    有人应和:“是啊,我也听说过的……”
    李欣:“那慈禧老佛爷啊,再也想不到她死后会如此不得安身!”
    丁可勤:“这叫报应!”
    李欣:“没错,就是报应!”
    小罗:“嘿嘿,说玛雅国王,那个玛雅国王身上的、手上的、嘴里的那些宝贝,倒是没被人盗走,所以咱们还能看到,啊。呵呵呵呵……”
    大个儿:“嘿,这倒很有意思哈?哈哈……”
    众人:“对对对,有意思有意思!……”
    司马义:“刚才不是说了吗,那玛雅文明突然消失了嘛!肯定发生了神秘的突然变故。”
    林翻译:“对,肯定发生神秘的突然变故。哎我说司马团长,您真应该去改行,改行搞历史、搞考古。”
    小罗:“对对!要是这回有什么惊世发现,咱也别回各自的单位了,干脆一起跟着司马团长改行搞历史、搞考古得了。”
    司马义:“你真以为考古那么诗意?啊?整天摸着那些破瓦碎片当宝贝,还得跟千百年前的尸体、死人骨头打交道!” 众人哄笑。
    小罗缩脑拱手:“得得,我谢了您哪!”

    1-15   海上钻井平台 (外,日)  
    中国客人再次被接上了海上钻井平台,米盖尔·德·桑切斯先生已经迎候在那儿。
    米盖尔·德·桑切斯用英语说道:“感谢上帝,让我认识你这位对玛雅文化深有研究的中国朋友!”
    翻译小姐林姑娘很认真地,几乎同步译成汉语……
    司马义:“感谢神秘的玛雅文化,让我们成了相见如故的异国好朋友!”
    翻译小姐林姑娘很认真地,又几乎同步译成英语……
    米盖尔·德·桑切斯:“虽然这块大石碑和咱们的石油开采业务没什么关系,可我昨夜兴奋极了!”
    司马义:“我和你一样,也很兴奋,兴奋极了!呵呵呵呵……”
    米盖尔·德·桑切斯:“但愿司马义先生能辨认这石碑上的文字,并且能辨认出这天书的内容。”
    司马义:“呵呵,我们共同研究,共同学习。”
    林姑娘尽职地翻译着。
    米盖尔·德·桑切斯:“这神秘的大石碑上,说不定真有着玛雅文化的大秘密呢。”
    司马义:“我跟你一样,觉得这石碑上的文字,一定有着大秘密!”
    米盖尔·德·桑切斯:“嗯!来来,好朋友,这边请!”
    考察团成员显然大部份人都是懂英语的,所以,这句话没等翻译完就自然地跟着要往那边走,但是米盖尔·德·桑切斯站住了。
    米盖尔·德·桑切斯微笑着:“噢,请原谅,女士们,先生们。我们想请司马义先生一个人先过去。”
    林姑娘翻译完,大家停下脚步,却没人离开。
    米盖尔·德·桑切斯:“呵,是这样,我们希望能给司马义先生一个安静的环境,等他细细地辨认了碑文之后再请大家一起过去参观,谢谢!”
    米盖尔·德·桑切斯的手下朝另一个方向做了个“请” 的手势。一位漂亮小姐走过来,要引领大家去休息。
    林姑娘尽职地逐句翻译,大家略带迟疑地看着司马义。
    司马义本想说什么,可是瞧着米盖尔·德·桑切斯一脸的诚恳和几分为难……,司马义轻轻一甩头,挥了挥手。
    司马义:“好吧,那你们就先去贵宾室休息,待会儿再过来吧。”
    林翻译没站到大伙儿一起,她职业性地跟着司马义。
    米盖尔·德·桑切斯(英语):“哦,对不起小姐,您……也请去休息吧。我和司马义先生完全可以用英语交谈。” 这位身材高大的米盖尔·德·桑切斯,显得风度、礼貌。
    林翻译望着司马义……
    司马义想了想:“行,你也和大伙儿先休息去吧。”
    林翻译默默地走向大伙儿。

    1-16   迭化镜头
    司马义跟着米盖尔·德·桑切斯一直往前走……
    他们进电梯……,出电梯……,七拐八弯……,过了一道长廊……,穿过一重门,又一重门……
    司马义被带入了一间华丽的内厅,接着,一扇密门启开,他被带入了密室……
    显然,那块大石碑已经被他们弄到一个挺神秘的地方去了。

    (未完待续)

    他们进电梯……,出电梯……,七拐八弯……,过了一道长廊……,穿过一重门,又一重门……
    司马义被带入了一间华丽的内厅,接着,一扇密门启开,他被带入了密室……
    显然,那块大石碑已经被他们弄到一个挺神秘的地方去了。

    1-17 钻井平台贵宾休息室 (内,日)
    海上石油钻井平台的贵宾休息室里,中国石油开采考察团的一行七、八个人边喝着咖啡边聊天。
    小罗:“嘿,我说这个西班牙人真逗哈,还神神秘秘的,连咱们的翻译林姑娘都不让去了。”
    大个儿:“就是,这叫……唐突佳人!”
    小罗:“对,唐突佳人!唐突我们林妹妹!哎林妹妹,听说,你的父母都是大学里的外文教授,是吧?”
    林翻译腼腆地笑了笑,算是默认。
    李欣:“我们这位林姑娘林翻译,可是个人才呐,啊?精通英语、西班牙语!哦,法语也不错。咱司马团长好不容易才把她请来的呢!”
    李欣是一个挺有风度的中年女知识分子。
    林翻译:“李高工,您就别说了。”停了下,她又说,“其实我不去更好,我呀,还真的不懂那些个玛雅文化的学问呢!”
    小罗:“可他要听不懂中国话怎么办呢?”
    小周:“听不懂活该,是他自己不让咱林翻译跟着的。”
    林翻译:“不会听不懂,咱司马团长和那位米盖尔·德·桑切斯先生,都是英语通,根本不用翻译。咱们参观的时候,他们俩不是老在一起说个没完吗。”
    丁可勤:“对,他俩都成好朋友了。再说,那位米盖尔·德·桑切斯先生是西班牙人,咱司马团长是中国人,他们俩说英语,就等于大家都在说外语,也不存在谁说得好不好。”
    陈总:“没错,两个说外语的人在一起讨论某个专业方面的问题,没准还挺有趣呢!啊?呵呵呵呵……”
    众人笑着应和:“对对,大家都说外语,好玩,有趣!哈哈哈哈……”

    1-18   密室内 (内,日)
    身后的密室门关上了,顿时一片昏暗……
    聚光灯突然亮了,强烈的光线正好直刺司马义的双眼,他赶紧闭起,然后又慢慢睁开……
    密室中央立着一块巨大的、蒙着深蓝色丝绒布的、在海底沉睡了不知多少年的大石碑。大石碑约有两米多高,约一米宽,一尺来厚。
    司马义听到身边的米盖尔·德·桑切斯喘着粗气,同时也听到自己的心在狂跳……
    司马义伸手去揭蓝丝绒布,……手有点发抖……

    1-19 钻井平台贵宾休息室 (内,日)
    陈总:“我说,这个海上钻井平台的自动化设备,虽然比不上美国的先进,但他们的管理,的确比较合理,比咱们的要先进不少。”
    丁可勤:“对,这规模也不小,他们把这座海上石油钻井平台,称为‘海上石油城’。”丁可勤和陈总,是这一行人中最年长的人。
    一位服务小姐前来给他们加咖啡,林翻译站起身接过咖啡壶。
    林翻译(英语):“我来吧。” 她礼貌地做了个手势,那位小姐微笑着一点头,悄声退出。
    陈总:“这个海上石油城,是由墨西哥政府和这家跨国公司合资经营的项目。这家跨国公司可是个国际大财团!”
    丁可勤:“据说,这家跨国公司拥有一半以上股份。”
    陈总:“可不是,听说,那位米盖尔·德·桑切斯先生的父亲,就是那跨国公司在这座海上石油城的总经理,权力大着呐!”
    小周:“我说呢!那位米盖尔·德·桑切斯先生年纪轻轻的,啊?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吧,就被派驻到这儿来当总工程师了!怕是占了他老爸的光吧!”
    丁可勤:“那倒也未必,我觉得,他应该是凭他自己能力干到这个位子的。而且,好象也没听见他提及他老爸。”
    李欣:“对,不会是占了他爸的光。在欧美国家……那种靠老爸混饭吃的人,会让大家瞧不起的。”
    丁可勤:“我看他更得意,更引以为骄傲的,不是他那位总经理父亲。似乎是他那位也姓哥伦布的外祖父!”
    林翻译:“对,米盖尔·德·桑切斯先生,他一提到哥伦布就显得很得意,很骄傲。”

    1-20   密室内 (内,日)
    蓝丝绒布徐徐下滑……
    猛地,司马义闭紧眼将蓝丝绒布使劲一拉,蓝丝绒布摔在地上!……
    他那两眼依然紧闭着,胸脯起伏着……,他猛地一下睁开双眼,直直地瞪着……,突然,他欣喜若狂地轻叫一声。

    (未完待续)
    谢谢春天的小杨!谢谢宣娇!

    (继续更新):
    猛地,司马义闭紧眼将蓝丝绒布使劲一拉,蓝丝绒布摔在地上!……
    他那两眼依然紧闭着,胸脯起伏着……,他猛地一下睁开双眼,直直地瞪着……,突然,他欣喜若狂地轻叫一声。
    司马义:“我的天!真是中国汉字!” 司马义使劲地咽了口口水,眼中闪着兴奋的光。
    米盖尔·德·桑切斯(英语):“什么?”
    司马义(英语):“中国文字,这是中国汉字!”
    米盖尔·德·桑切斯(英语):“真的?中国汉字?那你全都能看懂?”
    司马义肯定地点了点头(英语):“懂,我能看懂。”
    米盖尔·德·桑切斯(英语):“好好,那太好了,你快看看,上面写些什么?” 他的神情也大为兴奋。

    1-21 钻井平台贵宾休息室 (内,日)
    小罗:“哎,在说到哥伦布的时候,我记得他还说过,就在咱们现在脚下的这片水域,曾经发生过一场海战呢”
    林翻译:“是,他是这样说的:‘真是不可思议,当年,我们的先人克利斯托弗·哥伦布发现了这片美洲大陆之后,据说,在这片水域,还发生过一场印第安土著人的独木舟队和西班牙战船的海战呢!’”
    大个儿:“啊,我倒没注意,他是说在这片水域……还发生过土著人和西班牙人的海战?”
    小罗:“对,我当时正好就站在林姑娘旁边,她翻译时我听得很清楚。他说就在这儿,就在咱们现在脚下,发生过西班牙战船和那个印第安土著人的独木舟队的海战。”
    林翻译:“然后他又很得意地说:‘而如今,这里又矗立起了一座足以令我们骄傲的海上石油城!’说完便得意地哈哈大笑。”
    丁可勤:“哎,我记得发现美洲大陆的那个哥伦布……好像是意大利人嘛,怎么是西班牙人?”
    陈总:“哥伦布,他出生在意大利,后来去了西班牙,大概就算西班牙人了吧。”
    小罗:“嗨!那该叫西班牙籍意大利人!反正啊,他的子孙后代就绝对算是西班牙人了,所以,这位西班牙先生自然就以姓哥伦布为骄傲了……”
    大个儿:“什么呀什么呀!什么叫‘以姓哥伦布为骄傲了’,那位米盖尔·德·桑切斯先生,他姓的是桑切斯,知道吗?桑切斯!不信你问咱林翻译,对吧林姑娘?”
    林姑娘点头:“对,他是姓桑切斯,是他的那个外祖父姓哥伦布。”
    丁可勤:“对吧,是他的那个外祖父姓哥伦布!他不是说了吗,他身上有一半是哥伦布家族的血统!”
    小罗:“啊,对对对,他姓桑切斯,桑切斯。他的外公姓哥伦布!”

    1-22   密室内 (内,日)
    司马义兴奋地端详着那石碑,望着那碑文……,他退后了几步,整体端详了一下,又朝前走两步再看……,司马义望着大石碑,喃喃地自言自语起来。
    司马义:“啊,这字体……象魏碑?哦不,不是魏碑。书法……唔,不算很漂亮,但也还娟秀、清晰……” 他微晃着脑袋自语着。
    米盖尔·德·桑切斯(英语):“什么?呵,请你说英语。”
    司马义(英语):“呵呵,说英语。我说的是这文字的字体,啊……书法。” 他边说边比画着,米盖尔·德·桑切斯似乎听明白了,他点点头。
    司马义开始认真仔细地阅读碑文……

    1-23 钻井平台贵宾休息室 (内,日)
    大个儿:“唔,不过看样子,那位桑切斯,桑先生,他对玛雅文化到还真是挺有兴趣、挺津津乐道的。”
    陈总:“唔,那位米盖尔·德·桑切斯先生,的确对玛雅文化兴趣浓厚。”
    丁可勤:“还有啊,每次提到那个发现美新大陆的克利斯托弗·哥伦布,嗬!他那得意、傲气劲儿,好像他呀,真成了那个发现美洲大陆的哥伦布的某一代子孙了!呵呵呵呵 ……”
    小罗:“他外公姓哥伦布,好象不能算是哥伦布的子孙吧?”
    陈总:“要是他外公姓哥伦布,他就是哥伦布的子孙,那咱司马义团长姓司马,没准还是司马迁或者司马懿的第某一代孙呢!正宗的司马氏,啊?哈哈哈哈……”
    众人:“对对对!哈哈哈哈……”
    陈总:“嘿嘿,司马迁大家都知道,写《史记》的,了不得!这《三国》里的那个司马懿呢,也绝对是个人物,挺了不起的!他要没点能耐,怎么能最终赢了诸葛亮呢?啊?你们看,三国归晋以后,他的儿孙们当了一百……二百……,啊,反正近两百年的皇帝呐!”
    众人:“对对对,让咱们司马团长回去查查,是司马迁还是司马懿的后代?哈哈哈哈……”

    (未完待续)

    陈总:“嘿嘿,司马迁大家都知道,写《史记》的,了不得!这《三国》里的那个司马懿呢,也绝对是个人物,挺了不起的!他要没点能耐,怎么能最终赢了诸葛亮呢?啊?你们看,三国归晋以后,他的儿孙们当了一百……二百……,啊,反正近两百年的皇帝呐!”
    众人:“对对对,让咱们司马团长回去查查,是司马迁还是司马懿的后代?哈哈哈哈……”
    李欣:“哎,哎,大家别光顾着笑啊,我说,咱司马团长去看的大石碑碑文,肯定会有大新闻!我觉得,那碑文肯定是中国汉字!”
    小罗:“对对对,我也认为是中国汉字!”
    林翻译:“是啊,说不定,那碑文中还有什么精彩故事呢!”
    大家兴趣盎然:“对呀!肯定有精彩故事……”

    1-24   密室内 (内,日)
    司马义全神贯注地看着碑文……
    米盖尔·德·桑切斯在一旁也是一脸兴奋,似乎又有些紧张,他想催问,但是司马义专注的目光又使他咽回了问话。
    司马义开始逐字逐句地读出了碑文:“威武战神墨西特里王后谢氏英姑为义父……,”
    司马义愣了一下(内心独白):“嗯?谢氏英姑?这个威武战神的王后是中国人?嗨,当然是中国人,不然怎么是汉字碑文呢!”他自嘲了一下,又重新读碑文。
    司马义:“威武战神墨西特里王后谢氏英姑为义父:大晋圣明安帝司马德宗之太子司马远殿下、建康瓦棺寺与荆州西岭寺寺主慧深长老……,司马德宗之太子?慧深长老!?” 司马义边读边思索着。
    司马义:“这位墨西特里王后谢氏英姑的义父,是大晋圣明安帝司马德宗之太子司马远?同时又是建康瓦棺寺与荆州西岭寺寺主慧深长老?有来头啊!哎,这慧深……怎么有点眼熟……耳熟?”他似乎是自语。
    米盖尔·德·桑切斯用英语问:“什么?你说什么?”
    司马义却没听见,他又回过去两句,重新读碑文。
    司马义:“……谢氏英姑为义父:大晋圣明安帝司马德宗之太子司马远殿下、建康瓦棺寺与荆州西岭寺寺主慧深长老衣冠墓丘题记于左,高僧慧深……”
    司马义顿住了(内心独白):“高僧慧深的衣冠墓丘……,哦,这海底金字塔是个衣冠墓丘,嗯,高僧慧深是太子司马远?……”
    司马义停止读碑文,拿下身上的背包,在包里找了一下,取出一本《新华字典》。
    米盖尔·德·桑切斯:“这是什么?”
    司马义:“哦,字典,《新华字典》我喜欢随身带着,嗯,我查下历史年代表。”
    司马义翻看着后面的历史年代表,米盖尔·德·桑切斯一脸迷蒙地望着他。

    1-25   海面上        (外,日)
    大型的钻井平台矗立在海上。
    海面上翻滚起几道汹涌的波涛,波涛起伏,翻滚向远方……

    1-26   密室内 (内,日)
    司马义:“东晋末……下面是:南朝的宋,齐……” 他又次重新细读碑文。
    司马义:“……谢氏英姑为义父:大晋圣明安帝司马德宗之太子司马远殿下、建康瓦棺寺与荆州西岭寺寺主慧深长老衣冠墓丘题记于左,高僧慧深于东晋义熙九年生于建康台城宫中……”
    司马义(内心独白):“这位高僧慧深,原本是太子司马远殿下,于东晋末,出生于建康台城皇宫里,自幼在瓦棺寺出家,一个太子,他怎么自幼在瓦棺寺出家的呢?有故事啊!……”
    满脸惊讶的司马义只觉得心血上涌,呼吸急促,他不再读出声,只睁大眼睛,视线在石碑上面上下移动……
    (注:碑文本身没有标点符号,标点停顿是由角色司马义读出来的。另外,角色读这一段文字时,在‘司马远’和‘慧深’这五个字上要重读。——编剧)
    米盖尔·德·桑切斯用英语急切地问:“快,你快告诉我,上面写的什么?什么‘威武战……,’什么‘司马远……,慧——深’?”
    可是司马义抬手做了个莫打搅的手势,他的整个心都让碑文给吸引住了,他贪婪地默念着碑文……
    (在背景音乐中)司马义默念完正面又看背面……,看得出,司马义心潮翻腾,激动不已……
    米盖尔·德·桑切斯有点六神无主地在不大的密室中走来走去,聚光灯下,他的身影变得忽长忽短……

    1-27 钻井平台贵宾休息室 (内,日)
    丁可勤:“哎呀,那大石碑上碑文中,会记载什么故事呢?……”
    小罗:“也许是……天方夜谭,阿里巴巴的故事……”
    大个儿:“辛伯达航海的故事……”

    (未完待续)

    丁可勤:“哎呀,那大石碑上碑文中,会记载什么故事呢?……”
    小罗:“也许是……天方夜谭,阿里巴巴的故事……”
    大个儿:“辛伯达航海的故事……”
    小周:“可能是美人鱼的故事。”
    丁可勤:“我猜是中国的,山海经的故事。”
    李欣:“呵呵,嫦娥奔月,女娲补天!”
    林翻译:“玛雅人的故事。”
    陈总:“哈哈,夸父追日,一直从华夏追到了这里!哈哈哈哈……”
    众人:“哈哈哈哈……”

    1-28   密室内 (内,日)
    良久,司马义抬起了头,这时他已平静了许多。他望着米盖尔·德·桑切斯开了口。
    司马义(英语):“根据碑文上所记载的年代换算,大约在公元485年模样,中国南朝有个叫慧深的高僧,带着他的义女谢英姑,义子山神……”
    米盖尔·德·桑切斯带着兴奋的微笑听着,但立即,兴奋的微笑在凝住了,消失了,变成了吃惊,怀疑,不快,愤怒……
    司马义用英文对米盖尔·德·桑切斯说着,英文声音渐轻,变为画外音,同时,响起了司马义的中文画外音,并转景切出:

    1-29   司马义画外音配镜头画面
    司马义画外音:
    “根据碑文上所记载的年代换算,大约在公元485 年模样,中国南朝有个叫慧深的高僧,带着他的义女谢英姑、义子山神等,经历了千难万险,历时两年半,跨越了太平洋,来到这块土地。也就是说,在这批中国人登上了美洲大陆的一千多年以后,你们的先人克利斯托弗·哥伦布,才于1492年越过大西洋,在巴哈马群岛那个被你们称做圣萨尔瓦多的地方,登上了海岸。”
    镜头画面:
    画面出现美洲大陆全景、渐推向墨西哥湾……,并以此画面为背景,再一次推出剧名《东游记》第一部:《乱世精英》……,在以上画外音结束时,再转景切回密室内……

    1-30   密室内 (内,日)
    米盖尔·德·桑切斯惊呆了!……
    司马义又自顾贪婪地默念起了碑文……
    这位喘着粗气西班牙人平息了一下,他回过身,悄悄地给人打了个手势……
    司马义(内心独白):“哎呀,这么重要的历史见证物,我得先给它拍下来,对!拍下来,这可是最珍贵的照片呐!……” 他拿出照相机,后退两步对着石碑调焦距……
    聚光灯骤灭,照相机被夺下……
    黑暗中滚动着西班牙人压低了的声音(英语):“走吧!这里什么也没有了,你也从来没有见过这块石碑!”
    司马义:“你?……”
    同时,窜过来两个人夹着司马义连推带拖地就往密室门外去……
    司马义:“这……这,你们干什么!……”

    1-31   钻井平台 (内,日)
    司马义身不由己地被人架着往外走……,边走边气愤地嘟哝着……
    司马义:“我明白了……,看,看来,如果僵持下去,他们是什么事都会干出来的。这头该死的……!刚才我要是坚持让我们团的其他人也一起进来就好了,……干,干什么!你们轻点,他妈的!……”
    司马义被架着往外拖走着……拖走出密室,拖走出内厅,……他不时地吼一声,同时,脑子也在飞快地转着……
    司马义(内心独白):“对,我得赶紧离开钻井平台,(变画外音)去中国领事馆,让他们帮着向友好的墨西哥政府请求法律上的保护和道义上的支持,然后再把这属于全人类的财富公之于众……”
    这时他已被人架着出了两个楼梯……,几重门……,到了一条长廊过道上。

    1-32   长廊过道 (内,日)
    到了过道,米盖尔·德·桑切斯略停步,恢复了他的绅士风度,那两人也放开了司马义。司马义也站定,喘着气。
    米盖尔·德·桑切斯(英语):“朋友,发现美洲大陆的,只能是我们的先人克利斯托弗·哥伦布!中国人怎么可能比他早一千多年踏上这片土地呢!”
    西班牙人一边说,还一边狡黠地笑着。
    司马义(英语):“但是,那块大石碑,大石碑是最好的历史见证!”
    米盖尔·德·桑切斯依然狡黠地笑着(英语):“当然,我们也可以谈谈,或者说,可以做一笔交易。”
    司马义:“不!你别以为我会拍卖真理!”
    米盖尔·德·桑切斯望了随从一眼,随从把已经抽掉了胶卷的照相机还给司马义。
    司马义气呼呼地接过照相机(英语):“你们,你们讲不讲理!你,你以为抽掉了我的胶卷,就能掩盖一切了?哼!”
    米盖尔·德·桑切斯(英语):“我知道你想去干什么,可你忘了,我的身上还有一半哥伦布姓氏的血统呢!” 他面带微笑。
    司马义(英语):“可你应该尊重历史!”司马义一昂头,理了理被弄皱了的衣服和头发。
    米盖尔·德·桑切斯(英语):“历史就是,我们的先人哥伦布于1492年首先发现了美洲大陆。好啦,既然交易不成,十分钟以后,这块石碑就将不复存在了。”
    司马义(英语):“你!……”
    米盖尔·德·桑切斯(英语):“我一定会这样做!包括那座小小的海底金字塔,也就是你说的什么衣冠冢也将不复存在。” 他一直保持着微笑。

    (未完待续)

    米盖尔·德·桑切斯(英语):“历史就是,我们的先人哥伦布于1492年首先发现了美洲大陆。好啦,既然交易不成,十分钟以后,这块石碑就将不复存在了。”
    司马义(英语):“你!……”
    米盖尔·德·桑切斯(英语):“我一定会这样做!包括那座小小的海底金字塔,也就是你说的什么衣冠冢也将不复存在。” 他一直保持着微笑。
    司马义淡淡一笑(英语):“但是,那石碑的碑文已经全部刻在我的大脑中了。而这,你是没有办法毁掉的!”
    这下,西班牙人仰面大笑了
    米盖尔·德·桑切斯(英语):“哈哈哈哈……,口说无凭!你如果要写什么的话,写出来的,也只能是一部《新天方夜谭》,一部谁也不会相信的幻想小说而已!哈哈,哈哈哈哈……”他得意地将满头金发潇洒地一甩。
    等他笑够了,司马义才不冷不热地喷出一句中文:“即使用小说,或者别的,我也要还其历史的本来面貌!” 然后又用英语说了一遍。
    说完,他径自沿着来路向自己的同志们那儿走去……,那两个随从便快步向司马义身后走去,代主子送客。
    望着司马义远去的背影,米盖尔·德·桑切斯的笑容渐渐收去,他叹了口气,显出了一种沮丧……
    (注:本小节中司马义和米盖尔·德·桑切斯对话同时打上中英文字幕。)

    1-33 钻井平台贵宾休息室 (内,日)
    李欣:“哎,要我说啊,没准是王母娘娘的故事,啊?”
    丁可勤:“孙悟空,孙猴子一个跟斗十万八千里,从东土大唐一下翻到了这里!哈哈哈哈……”
    众人:“对对对,孙悟空……”
    “一个跟斗十万八千里翻到了这里,哈哈哈哈……”
    突然,司马义进来,大家惊愕……
    众人:“司马团长!?……”
    陈总:“怎么了?”
    司马义冷着脸,胸脯一起一伏……
    陈总:“出什么事了?”
    司马义努力地平息了下自己的情绪……

    1-34   一组迭化镜头
    司马义向考察团成员们愤怒地诉说……
    司马义跟陈总说着,说着大石碑碑文,说着慧深,陈总惊讶不已,大家也都惊讶不已……
    考察团成员们七嘴八舌,欲找米盖尔·德·桑切斯评理……
    一排身强力壮的保安人员,挡住了这些中国人……

    1-35   快艇上 (内,日)
    “太不像话了!那个米盖尔·德·桑切斯说翻脸就翻脸!”
    “就是,早知道,我们就一起跟着去!”
    “对,我们一起去,他想抵赖都不行!”
    ……
    豪华快艇上,大家七嘴八舌,司马义却一人闷头沉思。
    司马义(内心独白):“慧深,慧深……”
    李欣:“行了司马团长,别生气了,气坏了身体不值当!待会儿咱们一起去中国领事馆,好好说道说得。”
    众人:“对,我们去领事馆好好说道说道!”
    司马义:“陈总,您还记得不?……”
    所有人都停下议论,望着司马义。
    司马义:“在一九六一……是六一年?六二年?反正那时候我正在上大学,当时有过一种争论:究竟是谁先发现了美洲?说是……说是在南北朝时就有中国高僧到了美洲,我记得那高僧就叫慧深!”
    陈总:“嗯,你这么一提,我还真有这印象。” 陈总若有所思。
    司马义:“而大石碑上的碑文所记的,就是南北朝时期的高僧慧深!”
    丁可勤:“是啊,你刚才说到碑文上的慧深,我就觉着有点耳熟!是什么文章里专门说到了慧深的,说他比哥伦布先到了美洲大陆。”
    李欣:“对,慧深,我也觉得耳熟。好像是报纸上的一个什么栏目上的文章,专门说了慧深。还引起了谁先发现美洲大陆的争论。”
    司马义:“是啊,可争论的结果……好像不了了之。后来大学毕业工作了,没几年,唉!就文化大革命了……”
    陈总:“是啊,当时是在哪儿刊登的一个专栏……”他愣着不动,眼前闪着记忆的画面……(闪回):

    1-36   (黑白)镜头画面:
    某机关办公室里,桌上摊着数张《北京晚报》的报纸,报纸上的一个栏目《燕山夜话》赫然醒目……
    人们不时地指着、点着《燕山夜话》,好奇地议论着,有人甚至热烈地争论起来……(闪出):

    1-37   快艇上 (内,日)
    陈总:“对,我想起来了!是……”
    司马义:“等等,我也想起来了!是……”
    陈总和司马义两人异口同声一字一句地说:“……‘燕——山——夜——话’!”
    “哈哈哈哈……”大家都笑了起来,司马义的脸色也开始缓和。

    (未完待续)
    @楼已 2022-03-29 10:55:00
    《燕山夜话》是邓拓在《北京晚报》副刊开设的一个杂文专栏,该专栏从1961年3月19到1962年9月2日止,共计153篇杂文。
    -----------------------------
    楼已好!
    哈,厉害啊!我有《燕山夜话》,也就关注那几篇我要用最重要的文章,竟也不知道书中一共收了多少篇文章啊。呵呵。


    


    陈总:“对,我想起来了!是……”
    司马义:“等等,我也想起来了!是……”
    陈总和司马义两人异口同声一字一句地说:“……‘燕——山——夜——话’!”
    “哈哈哈哈……”大家都笑了起来,司马义的脸色也开始缓和。
    司马义:“对,是邓拓的《燕山夜话》!当时登在《北京晚报》上的,里面有几篇文章专门讨论过这事儿。”
    李欣:“对呀,我就觉得耳熟嘛,当时我也在上大学,我们宿舍的同学天天都议论着慧深,慧深怎么的……”
    陈总:“我们办公室也这样,老说着慧深怎么怎么的……哦,当时报上还说,国外也有人提出过这种论点,说是中国人首先发现了新大陆……”
    司马义:“就是!我记得当时报纸上、广播里,都报道过这事儿,争论还挺热烈的。就是后来……,不了了之了。”
    丁可勤:“对对!就是《燕山夜话》!哎呀,这《燕山夜话》后来在文化大革命中惨遭批判!”

    1-38   密室内 (内,日)
    密室内,两个保安把蓝丝绒布重新遮盖在大石碑上,他们认真仔细地拉平拉整。
    米盖尔·德·桑切斯进来,上去一把拽下蓝丝绒布,狠命一扔,然后对着大石碑狠踹了两脚!
    这两脚,大概使劲使过头了,他咧着嘴抖了抖脚,面色铁青。

    1-39   快艇上 (内,日)
    陈总:“是啊,这《燕山夜话》,在文革中批得可真叫惨!……哎,刚才说什么来着?南北朝,《燕山夜话》中也说,南北朝的高僧慧深到达过美洲,那这一点就不用怀疑的了。”
    李欣:“对呀!我想起来了,还有一些外国人,什么苏联汉学家、法国汉学家等,他们都发表了文章,说中国南朝的慧深首先到达了美洲大陆。”
    几个年轻人听着他们的议论。
    小罗:“哎哟,这些事儿我们都不知道。”
    小周:“就是,听你们说得怪有意思的,我们都没听说过。”
    丁可勤:“呵呵,那时候你们才多大?刚上幼儿园呢吧?大个儿,你要比他们大些。”
    大个儿:“六一年、六二年,我好像刚上小学,反正我也没听说过。听你们说着,感觉这事儿还吸引人,挺神奇的。”
    小罗:“既然《燕山夜话》都说到南北朝慧深到了美洲大陆了,今天司马团长又亲眼见到石碑碑文里写着慧深的故事,这肯定就是同一个人!”
    司马义:“没错,这慧深肯定是同一个人!但是,那米盖尔·德·桑切斯说,十分钟以后,那块大石碑就不存在了!我怀疑他真会那么做!说不定已经做了。”
    大个儿:“他那是破坏文物!那是犯罪啊!”
    小周:“什么犯罪不犯罪,他才不管你呢!”
    陈总:“司马义,船靠岸后,咱们立刻去中国领事馆。”
    司马义点头。
    众人:“对对,马上就去……”

    1-40   飞机上 (内,日)
    飞机起飞,中国海洋石油开采技术考察团起程回国了。
    司马义面无表情,他望着机窗外,心里在翻腾……
    司马义(内心独白):“一切办法都用过了,全部无效!那块大石碑没有了,没有了!甚至连海里的衣冠冢金字塔也没有了!也没有其他物证,更没有人证……” 想到这里,司马义狠狠地咬了咬牙,吐了口气……
    陈总从空姐手里接过一杯饮料,递给司马义,同时投给他一个微笑。
    司马义看着陈总,松开了紧握的双拳,接过饮料,愤怒的脸色渐为平静,但目光却更为坚毅、深邃……
    司马义喝完饮料,投给了大家一个平静的微笑,顿时,这微笑在大家脸上荡漾开了去……

    1-41   司马义家书房 (内,夜)
    桌案上堆着许多书刊资料:《梁书》、《南史》、《高僧传》、《弘明集》、《中国史纲要》、《史记》、《辞海》等等,书中多处夹着小纸条……
    司马义正在写字台前,认真地伏案查阅着,记录着……,司马义停下手中的笔,他发起愣来……
    司马义:“慧深,司马远太子,嗯嗯,慧深原本是司马远太子,他是东晋末年晋安帝司马德宗的皇子……” 他的思绪飞到了一千五百年前的东晋末期…… (化出):

    1-42   东晋王朝内宫        (内,日)
    东晋王朝宫中,司马德宗焦躁地来回走着……(字幕:司马德宗)
    一阵婴儿的哭声传出……,司马德宗停步,瞪大双眼望着寝宫的门帘……
    一个宫女喜冲冲地出来……
    宫女:“圣上大喜,圣上大喜了!何淑妃生下了皇子!”

    ————第 1 集完————

    54集 传奇性历史剧《乱世精英》

    (有虚有实,虚实相融)

    乱世精英 (传奇性历史剧)

    第 2 集
    根据张祖荣小说《东游记》改编
    编剧方夫人已于1996年买断小说《东游记》的版权
    (本剧为《东游记》第一部)
    编剧:方夫人 方洁影
    执笔:方夫人
    (要求:人物对白全部打上字幕)

    (片头曲前角色道白):
    谢灵芝:“……真是大喜啊!淑妃喜得皇子,乃圣上龙福,天下大福!大晋朝后继有人了!”
    刘裕:“为了表达圣上对佛祖的虔诚,这位刚出世三天的太子司马远殿下就要舍身佛门,皈依在佛祖的莲花台下了。”
    慧基:“那就叫慧深吧!”
    慧深:“《淮南子》有云:‘智过万人者谓之英’。祖冲之祖文远,他当然是英才!……哦不,若论祖文远的才智,又何止是智过万人?他是英中之英呐!”
    智清:“那就是……精英!”
    慧深:“精英?太对了!精英!乱世中的精英!呵呵呵呵……”
    道僮:“没错,我家道长和你们那位祖大人呢,当然是精英。嘿嘿,要我看呢,长老和范先生,你们俩也都是精英!”
    慧深:“是啊,该起程了……乘筏浮于海,去天竺!”
    陶弘景:“西去的水路,被重兵堵住了!”
    祖冲之:“换一条道,往东走,欲西而东,往东航行也能到达天竺。”
    司马义画外音:“根据碑文上所记载的年代换算,大约在公元485 年模样,中国南朝有个叫慧深的高僧,带着他的义女谢英姑、义子山神等,经历了千难万险,历时两年半,跨越了太平洋,来到这块土地。也就是说,在这批中国人登上了美洲大陆的一千多年以后,你们的先人克利斯托弗·哥伦布,才于1492年越过大西洋,在巴哈马群岛那个被你们称做圣萨尔瓦多的地方,登上了海岸。”

    片头曲(片名、原著、编剧、导演……)
    (接前集尾)
    2-1   司马义家书房 (内,夜)
    ……
    司马义正在写字台前,认真地伏案查阅着,记录着……,司马义停下手中的笔,他发起愣来……
    司马义:“慧深,司马远太子,嗯嗯,慧深原本是司马远太子啊!他是东晋末年晋安帝司马德宗的皇子……”他的思绪飞到了一千五百年前的东晋末期…… (化出):

    2-2   东晋王朝内宫        (内,日)
    东晋王朝宫中,司马德宗焦躁地来回走着……(字幕:司马德宗)
    一阵婴儿的哭声传出……,司马德宗停步,瞪大双眼望着寝宫的门帘……
    一个宫女喜冲冲地出来……
    宫女:“圣上大喜,圣上大喜了!何淑妃生下了皇子!”
    司马德宗惊喜道:“皇子?嘿嘿,皇子?嘿嘿嘿嘿,朕有皇子了,朕有皇子了!哈哈,哈哈哈哈,朕有皇子了!朕有皇子啦!哈哈哈哈……,快,快把皇子抱出来,让,让朕看看!”
    宫女:“遵旨!”
    司马德宗:“朕有皇子了!朕要册立他为太子,对,对对,朕这就册立他为太子!嘿嘿,嘿嘿嘿嘿……”
    裹在杏黄色襁褓里的太子被抱了出来……
    司马德宗:“嘿嘿,朕有皇子了,朕有太子了!哈哈哈哈,朕有太子啦!哈哈哈哈……”
    裹在杏黄色襁褓里的太子(特写镜头)……(化回):

    2-3 司马义家书房 (内,夜)
    司马义喃喃道:“可惜,你只当了三天太子,你那个痴呆傀儡父皇司马德宗,也没法保护你啊!” 他吐了口烟……
    司马义(内心独白)“淝水之战胜利后,偏安江东的东晋王朝并没有因此而中兴,应该说,“八王之乱”后南迁到建康的东晋朝廷,一直都存伏着危机,这不,……”

    (未完待续)

    司马义喃喃道:“可惜,你只当了三天太子,你那个痴呆傀儡父皇司马德宗,也没法保护你啊!” 他吐了口烟……
    司马义(内心独白)“淝水之战胜利后,偏安江东的东晋王朝并没有因此而中兴,应该说,“八王之乱”后南迁到建康的东晋朝廷,一直都存伏着危机,这不,……”(变画外音):

    2-4 司马义画外音配迭化镜头  
    司马义画外音:
    “现在,五斗米道浩浩荡荡的水师,又从沿海向长江口溯江而上,搞得晋王朝无有安宁。朝廷忙着派北府军追剿,北府军终于把五斗米道首领孙恩逼下了海,可溃散的五斗米道余众又推卢循、徐道覆为新首领,继续与北府军周旋。而此时,皇城建康却失守了!原来,江州刺史桓玄在北府军忙于剿杀五斗米道之时趁虚而入,一举攻克建康。桓玄挟持了司马皇帝,让皇帝给自己连连加封高官,还觉得不过瘾,干脆把皇帝赶下了宝座,自己在建康称帝了。”
    “这时,北府军将领刘牢之手下的一名部将刘裕,此人生性勇猛,很会打仗。他联络多支人马杀进建康,桓玄逃往荆州,刘裕和刘穆之、何无忌、刘道规等分兵追杀,终于结束了桓玄的性命。接着,刘裕又把司马德宗接回建康城,重新扶上了宝座。这么一来,刘裕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了‘中兴’晋室的炙手可热的重臣。”
    “这位小名唤作寄奴的刘裕,他出生寒门,曾经是个赌棍,却颇有军事政治才能,也有股子亡命之徒的劲儿,是当时的乱世英雄,他自称是五百多年前刘邦弟弟刘交的后人。义熙六年,即公元410年,刘裕率军灭了北方的南燕大胜而归。大胜而归的刘裕,又再次剿杀以卢循、徐道覆为首领的五斗米道……,两三年后,卢循和徐道覆先后被杀,五斗米道只剩下些零散道众。与此同时,已经官居太尉的刘裕,也陆续清除了自己的政敌对手。至此,刘裕更是大权在握,成了实质性的君王,而本来就有点弱智痴呆的皇帝司马德宗,也就越发地成了傀儡……”
    迭化镜头:
    烟雾中的建康城……(字幕:东晋末年)
    五斗米道浩浩荡荡的水师……,喊杀声中,道首孙恩站立船头(字幕:孙恩)……
    五斗米道失败惨重,孙恩跳海而死……,
    卢循、徐道覆成了溃散的五斗米道余众的新首领,继续与北府军周旋……(字幕:卢循,徐道覆)
    江州刺史桓玄趁虚而入,攻克建康……,得意的桓玄在建康登基……(字幕:桓玄)
    刘裕带领一千多名北府兵敢死队偷袭建康(字幕:刘裕,小名:刘寄奴)……,慌乱的桓玄逃出建康城……
    桓玄逃往荆州……,刘穆之、刘毅、何无忌、刘道规等分兵追杀桓玄,桓玄被杀……
    司马德宗重新被接回坐上宝座(字幕:司马德宗),朝堂上,刘裕参拜见驾,司马德宗竟然起身,对刘裕诚惶诚恐……
    刘裕率军北伐,灭南燕。(字幕:义熙六年,公元 410年)刘裕北伐凯旋而归……
    刘裕剿杀又一次兴起的五斗米道,首领卢循、徐道覆被杀……
    得胜的刘裕……,镜头中,颇有英雄气概的、同时又有着一副傲慢、不可一世之态的刘裕,渐渐推为特写镜头……

    2-5 太尉府 (内,日)
    接前镜头(拉),刘裕坐在自己府中的华堂上。
    刘裕:“明日之事全都安排好了吗?”
    部将:“回太尉话,全都安排好了。从皇宫到瓦棺寺,一路搭起了一十八座法门……”
    刘裕:“我指的是宫中那边!” 刘裕双眼一瞪,声音虽然不是很高,那部将却微微打了个寒颤,躲避着刘裕愠怒的眼睛……

    (未完待续)

    刘裕:“明日之事全都安排好了吗?”
    部将:“回太尉话,全都安排好了。从皇宫到瓦棺寺,一路搭起了一十八座法门……”
    刘裕:“我指的是宫中那边!” 刘裕双眼一瞪,声音虽然不是很高,那部将却微微打了个寒颤,躲避着刘裕愠怒的眼睛……
    司马义(画外音):“这个大权在握的刘裕,他已经策划好了一个重大的阴谋!……” (转景为司马义家中):

    2-6 司马义家书房        (内,夜)
    司马义的书房中,司马义喃喃地:“……一个重大的阴谋啊!这个重大阴谋,就是针对你,针对你这个刚刚出生三天的司马远太子!你这个太子,真是生不逢时,生不逢时啊!” ……
    一件毛衣外套披到了司马义的身上……,司马义回过头,是妻子韩雁。妻子的脸上露出了心疼。
    韩雁:“太子太子,又在太子啊,慧深和尚啊……你呀,为了那块大石碑,都快中邪了!” (字幕:韩雁)
    司马义朝妻子笑了笑。
    韩雁:“笑!打那次出国回来到现在,三、四年了,你看你,你看看你……”
    司马义拿过写字台上的茶杯喝茶,韩雁夺过放下。
    韩雁:“还喝茶!你瞧瞧,这都几点了?半夜一点多了!还想不想睡觉?”
    司马义:“反正明儿是星期天,晚点儿就晚点儿呗。”
    韩雁:“你老这么熬夜,是想折腾死自己,还是想折腾死我呀?”
    司马义笑道:“瞧你说的,我既不想折腾死自己,更舍不得折腾死你呀!你不仅是我的娘子,我儿子他妈,还是我的家庭大夫呢,终身的!”
    韩雁:“去你的!……你看你,这几年一到星期天,就逛书店,泡图书馆;平时一下班,就钻到书堆里。家里的活儿啊,根本就不指望你了!”
    司马义:“嘻嘻……”
    韩雁:“……瞧瞧,瞧瞧你这稿子写了一摞又一摞!唉,你要是写史料论证呢,证据都毁了,没证据,谁会信啊。要是写小说呢,也该发表了!你瞧瞧这乱的。” 说着,要帮他整理。
    司马义赶紧像护着个什么宝贝似的按住手稿:“哎哎哎,别动别动……”
    韩雁停住了手:“那,赶紧睡觉!”
    司马义:“是,遵命!”两手还按着手稿,不放松。
    韩雁忍不住笑了:“行了,我都懒得碰。”
    司马义:“嘿嘿嘿嘿……”
    韩雁:“赶紧的,洗洗睡了。瞧你,把生物钟全都给弄乱了、弄倒了!……”

    2-7 天津某职工住宅区        (外,日)
    天津,中国国家海洋石油总公司某下属公司的职工住宅区。
    韩雁刚上街买东西回来,朝自己住的那幢楼走去,后面一阵自行车的铃声响,韩雁回头一看,是司马义。
    司马义:“韩雁,雁儿,我买到了,我终于买到了!” 司马义边说边下车,推着自行车和韩雁并排走。
    韩雁嗔道:“咋呼!” 她白了他一眼,小声补了句“瞧你,咋咋呼呼的。”
    司马义:“嘿嘿嘿嘿……”
    韩雁:“买到什么呀?大星期天的,又淘书去了吧!”
    司马义:“知我者,娘子也!”
    韩雁:“贫!”
    司马义:“嘻嘻……”
    韩雁:“嗯,你忙着淘书、忙着写,我忙着给你买茶叶呀买奶粉的,你天天见地熬夜、熬夜……”
    司马义这回把声音压低了些:“嘿嘿,《燕山夜话》,你看,《燕山夜话》!” 他停步,拿出了一本书:《燕山夜话》。
    韩雁:“《燕山夜话》?今儿淘的?”
    司马义:“嘿,这书可淘得好哇!跟你说啊,早几年就听说,马南邨的《燕山夜话》已经出版成书了,我跑了多少家书店才找到的。”
    韩雁:“哟,都有点破了。”
    司马义:“要不是有点破了,连这本都没了呢!”
    韩雁:“《燕山夜话》……是邓拓写的吧?”
    司马义:“对,邓拓就是马南邨。” 他俩又继续边走边聊。
    韩雁:“哎呀,《燕山夜话》出版了!这下邓拓在地下的英魂也可以安息了。当年批判邓拓,批得呀!哎哟……”
    司马义:“可不是!文化大革命一开始,首当其冲遭批判的就是《燕山夜话》和《三家村札记》。嘿,可你看看,其实这里面的文章写得多好啊!”
    韩雁:“好!那是现在说好!当时谁敢说好?啊?那时候谁敢说《燕山夜话》好?”
    司马义:“那当然,那时候啊,这是大毒草!”
    韩雁:“就是,那是全国上下口诛笔伐的大毒草!”

    (未完待续)

    司马义:“……文化大革命一开始,首当其冲遭批判的就是《燕山夜话》和《三家村札记》。嘿,可你看看,其实这里面的文章写得多好啊!”
    韩雁:“好!那是现在说好!当时谁敢说好?啊?那时候谁敢说《燕山夜话》好?”
    司马义:“那当然,那时候啊,这是大毒草!”
    韩雁:“就是,那是全国上下口诛笔伐的大毒草!”
    这时,一邻居从楼里出来:“哟,两口子……在说什么呀?讨论学问哪?我还以为你们在说悄悄话呢,呵呵呵呵……”
    司马义夫妇与邻居打招呼:“呵呵张姐,出去啊?”
    张姐:“啊,上街。” 她说着,朝大院门外走去。
    司马义:“你先上楼,我把自行车停了。” 他推车朝自行车棚走。
    韩雁:“哎。” 她说着上了楼梯。

    2-8 司马义家        (内,日)
    韩雁正在收拾刚买回来的茶叶、奶粉等。司马义进屋,换鞋……
    司马义:“嘿你说啊,这么好的文章,在文革期间却大毒草!搞得全国上下,所有的人就跟一起发了疯似的批判!啊?批判这《燕山夜话》……” 他边说着,就要往屋子里面走。
    韩雁:“洗手。”
    司马义笑了:“嘿嘿,忘了忘了,进门先洗手,哎,洗手!这当时吧,真的是人人口诛笔伐,……” 司马义赶紧进厨房洗手。
    司马义(画外音):“连孩子们也整天喊着口号批《燕山夜话》!喊着打倒这个打倒那个,你说,孩子们懂什么呀,他们知道谁是谁啊?啊?”
    韩雁:“不瞒你说,我当时……我也跟着喊口号、写大字报批判来着。那时候刚上大学,整天的批判啊批判,可批些什么,自己都糊里糊涂的。”
    韩雁自嘲地笑了,也去了厨房。

    2-9 司马义家厨房 (内,日)
    司马义:“嗨,其实那时候,我也喊口号批判来着。那会儿,那是‘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啊!”
    韩雁靠着门框:“那年月啊,那时候是人人满腔热血!”
    司马义:“哼,那叫人人头脑发昏!”
    韩雁:“就是,满腔热血,头脑发昏!”
    司马义:“那时候,中央党报上点名批判说,‘三家村’是反党集团。反党集团啊!你要不跟着行动、不跟着批判,那就是革命态度问题!谁敢啊!”
    韩雁:“就是,爱党啊!反党集团还能不批判!再说了,在当时,不批判就是不革命,不革命就是没站在革命立场这边……” 拿过水瓶,泡着茶。
    司马义接口道:“没站在革命立场这边,那就是站在了反革命立场的那边,那就是反革命!谁也不想站到反革命立场上去,谁也不想当反革命啊!”
    韩雁:“切,什么逻辑!那个年代啊,举国上下,这人吧,全都不正常了!”
    司马义:“那不是‘史无前例’嘛!哈哈哈哈……嘿,说《燕山夜话》呢,瞧咱俩扯的,扯哪去了?” 接过妻子递过来的茶。
    韩雁:“呀,不都是跟着你扯的!” 韩雁吃吃地笑,夫妇俩一起进了客厅。

    2-10 司马义家客厅        (内,日)
    司马义:“我跟你说啊,这《燕山夜话》,原本是《北京晚报》副版上的一个栏目,邓拓在这上面连续发表了很多小文章。”
    韩雁:“知道,《燕山夜话》栏目,听你说过。”
    司马义:“对,我买的这本《燕山夜话》,就是《北京晚报》上《燕山夜话》栏目中文章的集合,书名还叫《燕山夜话》。”
    韩雁:“哦,合集。” 韩雁边说,边麻利地整理着客厅。
    司马义:“这本书里啊,就有中国人首先发现美洲大陆的文章!这就是我一直要找这本书的关键!你知道吧,这里面有三篇文章,有三篇最让我兴奋的好文章哪!”
    韩雁:“什么好文章?” 她停下手中的活儿。
    司马义:“你看啊,就是这三篇文章:《谁最早发现美洲》,《‘扶桑’小考》,《由慧深的国籍说起》!”
    韩雁:“嗯?慧深!”
    司马义:“啊,这可是来源于正史!正史《梁书》第五十四卷中提到的——慧深!”
    韩雁:“知道!这些年,你不一直在忙着查阅这资料那史料的嘛。哎,你那什么,你说的那个……墨西哥湾的大石碑上写着的,不也叫慧深吗?”
    司马义:“对啊,就是慧深!太棒了,《燕山夜话》有关慧深的文章,我找到了!”
    韩雁:“一直听你说,《燕山夜话》也提到慧深,就是这三篇文章?”
    司马义:“对啊,就是这三篇文章!我和陈总他们都知道《燕山夜话》里提到慧深,但就记不清是在哪篇文章,这下终于找到了!哈哈,又一个佐证:美洲大陆是咱中国人第一个发现的!是中国南朝的慧深发现的!哈哈哈哈……” 司马义兴奋无比。

    (未完待续)

    韩雁:“一直听你说,《燕山夜话》也提到慧深,就是这三篇文章?”
    司马义:“对啊,就是这三篇文章!我和陈总他们都知道《燕山夜话》里提到慧深,但就记不清是在哪篇文章,这下终于找到了!哈哈,又一个佐证:美洲大陆是咱中国人第一个发现的!是中国南朝的慧深发现的!哈哈哈哈……” 司马义兴奋无比。
    韩雁:“拿来,快拿来我瞧瞧!” 韩雁也惊喜无比。
    司马义快速打开书:“你看,你看,这里!……” 韩雁拿过《燕山夜话》,快阅起来……
    韩雁:“……扶桑国者,齐永元元年,其国有沙门慧深来至荆州,说云:‘扶桑在大汉国东二万余里,地在中国之东,其土多扶桑木,故以为名。扶桑叶似桐,而初生如笋,国人食之,实如梨而赤,绩其皮为布以为衣,亦以为绵。作板屋。无城廓。有文字,以扶桑皮为纸。……’”
    韩雁在读着,司马义在一旁摇头晃脑地跟着背诵。
    韩雁:“哎呀,《燕山夜话》里引用的……就是这个《梁书》中的那段文字嘛,这跟你在史书中查到的,就是你那小纸条上抄的,一模一样!”
    司马义:“对啊,我就是从史书中抄下的嘛。”
    韩雁:“你那纸条,连我都快要背得了。说真的,每次读起它来,我都觉着心里挺激动的。”
    司马义:“这可是正史中的记载哦!”
    韩雁:“是啊。”
    司马义:“你看啊,这‘沙门慧深’,和墨西哥的尤卡坦海边打捞上来的那块石碑上所记载的慧深,其名字、身份、生活年代都一致,应该是同一个人!”
    韩雁:“对,同一个人!”
    司马义:“而且,《粱书》中记载的扶桑国的国情,和那碑文记述中所提及到的,也颇为相似!”
    韩雁:“而且,这个沙门慧深也姓司马!” 她笑得很调皮。
    司马义也笑:“哈,对对,正好是我们司马本家。”
    韩雁:“没准啊,那位俗姓也是姓司马的高僧慧深,与你们司马家的祖上,还牵着一点儿瓜藤枝叶呢!” 说完咯咯地笑了起来。
    司马义:“嘿,嘿嘿,你还别不信,这也完全有可能啊!”
    韩雁:“好好,有可能有可能,我信!哎,你说这位叫慧深的高僧,原本……是哪个?哪个皇帝的太子?”
    司马义:“哦,是东晋最后第二个皇帝司马德宗的太子。来来,你来看。”
    司马义说着,进了书房,韩雁往茶杯里加了水,也跟着进来。

    2-11 司马义家书房        (内,日)
    司马义从他的书架上搬过《辞海》,翻到后面……
    司马义:“你看,你看这历史年代表更清楚,看这儿:这是晋安帝司马德宗……”
    韩雁:“嗯,晋安帝司马德宗。”
    司马义:“司马德宗死后不到两年,东晋就改朝为宋,就是南朝的那个宋了。”
    韩雁:“宋,嗯,南北朝,宋、齐、梁、陈的宋。”
    司马义:“对,这个宋,就是南北朝时期的南朝,宋、齐、梁、陈的那个宋!也叫:刘宋,皇帝姓刘嘛。”
    韩雁:“嗯嗯。哟,这东晋的末代皇帝就一年多时间,也太短命了。要是那个太子后来不做和尚,那你们司马家的江山肯定还要长得多!”
    司马义:“哈哈哈哈……,他再长也没用,反正也轮不到我呀!……”
    韩雁:“美得你!……” 说着,韩雁也跟着他哈哈大笑起来……,可是一会儿,韩雁收住了笑。
    韩雁:“啧,可惜那大石碑给毁掉了,还有那个衣冠冢金字塔也给毁掉了!那个该死的桑切斯,……叫什么桑切斯来着?”
    司马义:“米盖尔·德,米盖尔·德·桑切斯。”
    韩雁:“那个米盖尔·德·桑切斯说翻脸就翻脸,真不是个东西!”
    司马义:“唉,多宝贵的历史文物啊,全毁了!真可惜!”

    (未完待续)

    韩雁:“那个米盖尔·德·桑切斯说翻脸就翻脸,真不是个东西!”
    司马义:“唉,多宝贵的历史文物啊,全毁了!真可惜!”
    韩雁:“不过你当时啊,幸亏没跟他们硬拼,你若真跟他们硬拼了,肯定要遭他们的毒手!那我们娘俩就……” 韩雁说到这儿,竟有点鼻子发酸。
    司马义:“哎哎,别瞎想,别瞎想,啊,我这人命大着呢!” 他逗着妻子。
    司马暄(画外音):“爸,妈,我回来啦!”
    韩雁:“哟,儿子回来啦?儿子啊,哈哈哈哈……”抬脚就出了书房。
    司马暄(画外音):“妈!哈哈哈哈……”
    韩雁(画外音):“去洗手。”
    司马暄(画外音):“知道,妈的教导,儿子牢记在心里。”
    司马义:“儿子,儿子啊!我们的大学生回来啦?”

    2-12 司马义家客厅        (内,日)
    司马义:“儿子啊,你不是说下周回来吗?”
    司马暄(画外音):“爸,我给你带来个惊喜!”
    司马义:“什么惊喜啊?”
    司马暄(画外音):“你猜。”
    司马义:“猜不着。”
    司马暄从包里拿出一本书,“哈哈,爸你看!”
    司马义,韩雁:“《燕山夜话》!哈哈哈哈……”
    韩雁:“瞧你们这爷儿俩!”笑着转身去了书房。
    司马义:“我们这叫:父子同心!父子同心哦好儿子,哈哈哈哈……”
    司马暄:“爸,这里面有说到慧深的……”
    司马义:“三篇文章!”
    司马暄:“对啊!三篇文章。”
    司马义:“向后——转!”
    韩雁笑着把《燕山夜话》举起。
    司马暄:“啊?哎哟,哈哈哈哈……,那我这惊喜不成……”
    韩雁:“惊喜依然,孝心可嘉!”
    司马义:“对!惊喜依然,孝心可嘉!呵呵呵呵……”
    司马暄:“那,这书我还带回去,我还想好好看看呢。”
    司马义:“行行,带着吧,你回来就是惊喜,你的孝心爸也领了。”
    司马暄:“爸,那三篇文章我在火车上看了,里面写到的慧深,和他说的扶桑国,跟爸爸你抄的纸条上的内容,一样一样的。”
    司马义:“是啊,爸也是今天刚买到这书,我们正说着这事儿呢,你说多巧!”
    韩雁:“我刚才还说,说那个米盖尔·德·桑切斯说翻脸就翻脸,真不是个东西!”
    司马暄:“妈说的对,米盖尔·德·桑切斯那个混蛋,还把大石碑毁了,真可惜!那大石碑,是多是宝贵的历史文物啊!”
    韩雁:“就是,那人也太小心眼了,他害怕别人比他的祖宗哥伦布先到美洲大陆,竟不惜把那么重要的文物给毁了!”
    司马义:“什么他的祖宗!其实啊,是他姥爷姓哥伦布,又不是他爷爷。”
    司马暄:“他姥爷姓哥伦布……,那个鬼桑切斯!要我说,就算他爷爷姓哥伦布,那也未必就是那个克利斯托弗·哥伦布的后代!”
    司马义:“对啊。就好比我司马义,啊?儿子,我们姓司马,但未必就一定是司马迁或者晋朝司马皇帝的后代呀。” 他强调着“一定” 两个字。
    司马暄:“嘿嘿嘿嘿……”
    司马义:“……哎等等,那位米盖尔·德·桑切斯,他的姥爷虽然姓哥伦布,可是……也许还真的不是哥伦布的后裔!”
    韩雁:“嗯?此话怎讲?”
    司马义:“我想起来了,那天我们临回国前在宾馆里气愤地议论的时候,林翻译的话,一下点到了要害之处!那天……(化出):

    2-13 宾馆客房 (内,日)
    小罗:“哎,咱不跟那种人一般见识!什么鬼桑切斯啊,桑切死,死!哦,他外公姓了哥伦布,就可以不尊重历史啦!”
    大个儿:“嗨,要我说呀,就算他外公姓哥伦布,也未必就是那个发现新大陆的哥伦布的后代!”
    小罗:“大个儿这话说得有道理!”
    林翻译:“对,大个儿这话,让我想起来了,虽然,米盖尔·德·桑切斯先生说,他身上有一半是哥伦布家族的血统,但实际上……他并没有很肯定他外公就是航海家哥伦布的后人。”
    众人:“为什么?……”
    林翻译:“大家想想,那一天,就是咱刚来这儿参观时,米盖尔·德·桑切斯当时是怎么说来着?”
    众人:“怎么说来着?”
    林翻译:“他给大家介绍这座海上石油城,说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海战,就是西班牙战舰和当地土著人的独木舟队之间的一场海战,说着说着又说到了哥伦布发现这块美洲大陆,然后就说到了他的外祖父……”
    司马义:“嗯对,是这样,我当时就在林翻译旁边。”
    小罗:“哦对,我也想起来了。”
    林翻译:“都想起来了吧,他当时说他外祖父时,他这样说,……”

    (未完待续)

    司马义:“嗯对,是这样,我当时就在林翻译旁边。”
    小罗:“哦对,我也想起来了。”
    林翻译:“都想起来了吧,他当时说他外祖父时,他这样说,……” (闪回):

    2-14 海上石油钻井平台 (外,日)
    米盖尔·德·桑切斯(西班牙语):“是的,我外祖父也姓哥伦布!” 西班牙人露出一脸自豪的笑容。
    林翻译认真地翻译着。
    司马义:“哦,失敬失敬!原来,米盖尔·德·桑切斯先生的外祖父也姓哥伦布啊!就是那位了不起的航海家哥伦布的后裔么?”
    林翻译译成西班牙语。
    米盖尔·德·桑切斯(从西班牙语转说英语):“我相信是的。我们西班牙人以哥伦布姓氏为荣。既然我外祖父姓哥伦布,那么,我的身上也就有一半是哥伦布家族的血统了!啊?哈哈哈哈……”
    林翻译几乎同步地译成中文。(闪出):

    2-15 宾馆客房 (外,日)
    林翻译:“咱司马团长说,‘原来,米盖尔·德·桑切斯先生的外祖父也姓哥伦布啊!就是那位了不起的航海家哥伦布的后裔么?’结果他回答:‘我相信是的。我们西班牙人以哥伦布姓氏为荣。既然我外祖父姓哥伦布,那么,我的身上也就有一半是哥伦布家族的血统了!’”
    司马义:“没错,他就是这么说的。”
    陈总:“对,我也记得他是这么说的。”
    林翻译:“大家明白了么?他回答的是:‘我相信是的。’而没说:‘那当然是的!’您说呢司马团长?”
    她望着司马义团长。
    司马义:“嗯嗯,对,他当时是这么回答的。如果他的外公的确是航海家哥伦布的后裔,那么他应该十分明确地回答:是的!我外公就是航海家哥伦布的后人,甚至可以说出是第几代后人,而不应该说‘我相信是的’。”
    丁可勤:“呵呵,‘我相信是的’!这回答有意思!这叫摸棱两可!”
    小罗:“没准,他外公小时候是个孤儿,被哥伦布家族的某一支收养的,然后就姓了哥伦布。”
    大个儿:“对!然后这人自小就以有一半哥伦布家族的血统而自豪。然后又……”
    李欣:“哎哟坏了,这都几点了,咱得赶紧走了!”
    陈总:“哟,对对对,咱别猜了,也别‘然后’了,再不动身走,‘然后’咱就要误航班了!
    众人:“噢,走了走了……” (化出):

    2-16 司马义家客厅        (内,日)
    司马暄:“哎呀,这么看来,那个桑切斯还真的未必是航海家哥伦布的后裔呢!”
    司马义:“我估计啊,这位桑切斯特别崇拜哥伦布,他有一种崇拜情结!”
    韩雁:“对,崇拜情结。”
    司马义:“所以,他外公姓了哥伦布,他就认为是航海家哥伦布的一支,他就自以为有了一半哥伦布家族的血统了。”
    司马暄:“其实,就算他外公姓哥伦布,也不一定就是那航海家哥伦布的那一支,何况他自己也不敢确定,只说:‘我相信是的’。”
    司马义:“就是!还‘我相信是的’。就算他外公真的是航海家哥伦布那一支,从血统上说,他桑切斯也离得太远了,够不着。”
    韩雁:“就是够不着!可他有那崇拜情结啊,他那崇拜情结一发作不要紧,竟然不惜毁了那块大石碑!”
    司马义:“唉,那珍贵的大石碑被毁,真是可惜了!”
    韩雁:“那个鬼桑切斯,充其量也就有一半哥伦布家族的血统,偏还那么激动!”
    司马义:“就是,历史该什么样,就什么样,他激动,激动嘛呀!”
    韩雁打趣道:“行了行了,也甭说别人,你自己个儿也够激动的,瞧瞧你这几年忙的!啊,跟中了邪似的。”看了下儿子喝的茶杯,“儿子,妈给你加水。”
    司马暄:“妈,我自己加。爸,我给你加。”拿着茶杯去了厨房。
    韩雁也跟着进了厨房。

    2-17 司马义家厨房 (内,日)
    韩雁进厨房,拿出了几个苹果,洗洗,削起来。
    韩雁:“儿子,大学生活还行吧”
    司马暄:“行!我从小就没被娇生惯养,所以进了大学适应能力很强,一点问题都没有。”
    韩雁:“呵呵,好儿子!今天,妈正好烧了排骨汤,一会儿再去买点你爱吃的煎烹大虾。”
    司马暄:“妈,你别忙活了,待会儿我去看个同学,晚上还回北京,车票都买好了。”
    韩雁:“哟,不吃晚饭啦。”
    司马义(画外音):“哦哦,还有个事儿……”

    2-18 司马义家客厅        (内,日)
    司马义从书房里拿出了个地球仪,儿子端着俩茶杯过来。
    司马暄:“爸,拿地球仪干嘛呢?喝茶。”
    司马义:“给你们看啊。很多人都以为扶桑是日本,其实……,其实日本离中国才有多远?啊?”
    韩雁:“多远?”她用盘子端来了三个削好的苹果,一人一个。
    司马义:“你们看,日本是个狭长的岛国,中国和日本两陆地之间的距离……,大概,大概相距不到一千公里吧,上海到东京最多也就……两千?两千公里吧。”他转动起地球仪。
    韩雁:“这个,不知道,嗯,差不多吧。”
    司马义:“可这扶桑国呢,史书上说,扶桑国,它是在:大汉国东二万余里!《燕山夜话》中,也说到了这点!” 他使劲地强调着“大汉国东二万余里”这一句。

    (未完待续)

    司马义:“你们看,日本是个狭长的岛国,中国和日本两陆地之间的距离……,大概,大概相距不到一千公里吧,上海到东京最多也就……两千?两千公里吧。”他转动起地球仪。
    韩雁:“这个,不知道,嗯,差不多吧。”
    司马义:“可这扶桑国呢,史书上说,扶桑国,它是在:大汉国东二万余里!《燕山夜话》中,也说到了这点!” 他使劲地强调着“大汉国东二万余里”这一句。
    司马暄:“所以,扶桑国就不会是日本。”
    司马义:“对啊!按史书上的记载,大汉国在文身国东五千余里;文身国又在倭国东北七千余里,再加上倭国与中国之间的距离,我们往少了算,算它一千五百公里,也就是三千里。好,加上大汉国东的二万余里,这么加起来,得多少?”
    韩雁:“嗯,五千,七千,三千,嗯,一万五。再加上两万多里,这样加起来总共,总共要三万五千多里了,三万五、六千里!”
    司马义:“对啊,三万五、六千里!三万五、六千里的距离,都快半个赤道远了,怎么可能是日本呢?”
    韩雁:“嗯,不可能。”
    司马暄:“爸,你上回给我看的史书,我认真看了,还要注意这一句:‘地在中国之东’,这就是方位!”
    司马义:“对,方位!儿子说的对。这一点呀,很重要!” 他转动起地球仪。
    司马义:“你们看啊,方位是中国的东方,距离约三万五、六千里,就是半个赤道不到一点儿……,瞧,这不就到墨西哥了吗?怎么会是日本呢!”
    韩雁:“是呀,日本在古代叫作‘倭国’,我记得在上中学的时候,历史老师就是这么说过的。”
    司马义:“呣,日本这个名称的出现……,决不可能早于唐朝,而且我国历史上一直习惯于称其为倭国。”
    韩雁:“倭寇。”
    司马义:“对,倭寇!明朝时期的民族英雄戚继光,打击的海上侵略者就叫倭寇,就是这个‘倭’!”
    司马义边说着,边用手夸张地在空中写着个大大的“倭” 字。
    司马暄:“哈哈哈哈……”
    韩雁:“呵呵呵呵…… ,好了好了,瞧瞧,我都被你传染了!老是会跟着你一起激动!”
    司马暄:“还有我,我也跟着激动!”
    司马义:“哈哈,你也常常跟着爸爸一起激动哈,好儿子!”
    司马暄:“我真的也很激动!爸,你查的好多资料,我也跟着看了,很让人激动的。”
    韩雁:“是啊,你爸查的资料史料,的确不少!”
    司马义:“哎,说真的,这几年里,我从大量的史料中,查阅到了很多很多东西!呣,应该说是理出了许多精彩的历史篇章!哦不,是历史画卷!不不,是壮美的史诗!还不对,应该,应该是……”
    韩雁:“怕是——,你想写一部激动人心的历史剧吧?”
    司马义:“历史剧?对!历史剧,就应当是激动人心的、精彩无比的、传奇性的历史剧!好!你说得对极了,对极了对极了!哈哈哈哈,我查阅的那么多资料,完全可以写出激动人心的、精彩无比的传奇性历史剧!”
    司马暄:“哈哈,老爸你就写,写一部激动人心的、精彩无比的传奇性历史剧!”
    韩雁:“哎哟,瞧你们爷俩,还真的激动人心的、精彩无比的传奇性历史剧。激动人心的、精彩无比的传奇性历史剧,是那么好写的?”
    司马义:“哎哎真的!已经有好些日子了,我眼前吧,不时地浮现着一千五百年前的各种人物、故事,活生生的人物,激动人心的场面,那真是激动人心的精彩无比的历史剧!”
    韩雁:“瞧瞧,越说越来劲了,还真写剧本啊?你又没干过编剧!”
    司马义:“啧,没干过编剧就一定不能写剧本啊?我不能学嘛!这些年我查了那么多的资料史料,多少激动人心的故事,一直在我心中翻腾着呢。”
    司马暄:“爸,我支持!”
    司马义:“再说,我有这灵感啊!哎哎,真的真的,灵感很宝贵,灵感可太重要了!”
    司马暄:“对!我爸有灵感,我坚信!”
    韩雁:“要说你的灵感嘛……,嗯,我也信!” 韩雁的表情有点调皮还带点深情。
    司马义:“哎,这就对了!到底是我的夫人我的儿!哈哈哈哈……”

    (未完待续)

    司马义:“再说,我有这灵感啊!哎哎,真的真的,灵感很宝贵,灵感可太重要了!”
    司马暄:“对!我爸有灵感,我坚信!”
    韩雁:“要说你的灵感嘛……,嗯,我也信!” 韩雁的表情有点调皮还带点深情。
    司马义:“哎,这就对了!到底是我的夫人我的儿!哈哈哈哈……”
    韩雁吃吃地笑着端起司马义喝过的还有小半杯水的茶杯,又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慢慢伸向司马义。
    司马义伸手去接,在他正要接到茶杯时,韩雁一缩手,优雅地自己抿起来,抿了一小口,又抿一小口。
    司马义:“哎,哎哎,嘿嘿,嘿嘿嘿嘿……”
    司马暄一脸调皮:“我没看见,没看见。爸妈,我走啦。”
    司马义韩雁:“这就走了?”
    司马暄:“走啦走啦!”又回头悄声道,“你们继续。”
    司马义:“臭小子!哈哈哈哈……”
    韩雁呵呵地笑,然后她举着茶杯,背影优雅地往厨房去。
    韩雁(画外音):“茶凉了,也淡了。”

    2-19 司马义家厨房 (内,日)
    韩雁进厨房,把茶水倒掉,重新泡了一杯。
    韩雁:“我说,你忙活的这些,并不是你的专业和工作范畴,我担心啊,我担心可能有人会说闲话……”
    司马义(画外音):“闲话?什么闲话?说我不务正业?”
    韩雁叹了口气。
    司马义(画外音):“嗨,你别去听什么闲话,闲话听多了会给自己找闲气。”
    韩雁:“是啊,找闲气。”

    2-20 司马义家客厅        (内,日)
    韩雁:“给。”把新泡的茶递上,收拾着客厅里的报纸。
    司马义:“雁儿,你是知道的,我研究这些,我写这些,啊,就算我是在写作吧,这纯属爱好,用的是业余时间,从没耽误过工作!”
    韩雁:“知道。”
    司马义:“哎,忘了跟你说啊,我上月发表的《发展海洋石油开采与保护海洋生态》的论文,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呢!”
    韩雁顿时露出微笑:“是吗?”
    司马义:“是啊!你不信?”一脸认真。
    韩雁:“嘻嘻,我知道!” 表情俏皮。
    司马义:“知道,你知道了?谁告诉你的?”
    韩雁:“你的工作能力和业务水平嘛,连北京总公司都知道。”
    司马义:“嘿?”
    韩雁:“我们医务所新调来的所长,她哥哥就是北京总公司的。好像,好像你还挺有名气的嘛。”韩雁说着,笑了。
    司马义:“嗯,那当然!你夫君我!”他拍了自己的胸脯,又对自己翘着大拇指,“嘿嘿嘿嘿……”
    韩雁:“哈哈哈哈……”司马义也跟着一起笑,但韩雁又叹了口气。
    韩雁:“唉,可你看,本来要把你调到北京的,临了却又换了别人。”
    司马义:“嗨呀,我对当官没兴趣!再说,干吗非要去北京,(天津话):天津不也挺好嘛。”
    韩雁:“我是怕,你这么辛苦……,算了算了,不说了!”
    司马义:“呵呵,行了行了,咱不说这个。雁儿,你猜我现在心里最想要的是什么?”
    韩雁:“电脑!儿子早就说过了。放心吧,年底前,保证有你的新电脑!”
    司马义:“年底?真的?”
    韩雁:“我早就把你的电脑列为咱家的重点建设项目了!”
    司马义乐得两手一拱:“哈哈,多谢娘子,多谢夫人!” 韩雁眯起眼睛,得意加妩媚。(谁说中年夫妻没有爱情!——编剧)

    2-21 一组迭化镜头
    司马义进出图书馆、阅览室的镜头……
    司马义进出新华书店、古籍书店的镜头……
    司马义进出历史博物馆、档案馆的镜头……
    司马义进出各所大学的镜头……

    2-22 司马义家书房中 (内,夜)
    书房中,司马义的书橱里、写字台上越来越多的有关书籍、资料……大辞海、小字典,地图册、地球仪……(迭化):
    司马义抽出一本《梁书》,又抽出一本《南史》,打开“扶桑国” 那页进行比较……
    司马义打开《梦溪笔谈》……,打开佛经典籍……,打开史书中的《神灭论》原文……,打开《水经注》……
    司马义翻阅着玛雅文化资料……
    司马义翻阅《晋书》……
    司马义打开《辞海》……
    司马义凝神夜读(有横版本的也有竖版本的)……
    司马义伏案书写……,伏案写作的背影……,季节更变的服装……,司马义点燃一支烟,沉思的面容……
    韩雁把一杯热茶和一块蛋糕轻轻放到司马义的写字台上,深情地望了他一眼……,她悄悄地退开……
    司马义慢慢抬起头,目光凝视……,在一阵袅袅的香烟雾化开时,时间追溯到了一千五百年以前的东晋末年——(转景)
    司马义(内心独白):“太子司马远,刚出生三天的太子啊……”

    (未完待续)

    司马义慢慢抬起头,目光凝视……,在一阵袅袅的香烟雾化开时,时间追溯到了一千五百年以前的东晋末年——(转景)
    司马义(内心独白):“太子司马远,刚出生三天的太子啊……”

    2-23 车骑太尉府 (内,日)
    刘裕:“明日之事全都安排好了吗?” (字幕:刘裕)(字幕:义熙九年即公元413年)
    部将:“回太尉话,全都安排好了。从皇宫到瓦棺寺,一路搭起了一十八座法门……”
    刘裕:“我指的是宫中那边!” 刘裕双眼一瞪,声音虽然不是很高,那部将却微微打了个寒颤,躲避着刘裕愠怒的眼睛……
    部将:“是,宫中那边也派专人全部安排妥当,到时候,他们抄近路赶到瓦棺寺,管保万无一失。”
    刘裕:“嗯……,好,事成之后,一并封赏!”
    部将:“多谢太尉!” 退出。
    刘裕(内心独白):“哼哼,好哇,我如此暗中防范,你居然还是得了个皇子,还当天就册立为太子了!……”
    他站起身,踱了两步(内心独白):“幸好,就在这前两天,去天竺取经的法显,他的船到了建康,哼哼,这位圣僧,倒正好能派上用场,哼哼哼哼!……”

    2-24 通往瓦棺寺的路上 (外,日)
    建康城,在通往瓦棺寺的路上,搭起了一十八座法门,从城内到城外都热闹非凡。
    法门的黄幡随风飘扬,每座法门的两边都设有香案、烛台,点燃着高高的红烛和黄龙香,烛火烟和香烟雾袅袅而上……
    路两边是密密匝匝的人群,还有许多香客不断地在添香点烛……,此景一直延伸到瓦棺寺山门前……

    2-25 路边·法门旁 (外,日)
    市民甲:“哎呀,我也算走南闯北地跑了不少地方,可这么热闹的场面我还从没见过呢!呵呵呵呵,哟!老哥哥,多年不见,你也来啦!”
    市民乙:“哎哟,是你呀大兄弟,外出跑生意回来啦?你好啊?”
    市民甲:“回来了,嘿嘿,好好。哎呀,今儿个真是热闹啊!听说,从台城皇宫到瓦棺寺这一十八里的路上,搭起好多座法门!哈哈哈哈……”
    市民乙:“就是就是,搭了一十八座法门呢!呵呵呵呵……,哦,这是我的孙子柱儿,柱儿,来来,叫李爷爷。”
    孩子:“李爷爷!”
    市民甲:“哎哎,好孩子!哈哈,转眼都这么大啦!……”
    市民乙:“是啊,十四岁啦!呵呵呵呵……”
    市民乙:“哟,算起来,这娃儿就是法显大师去天竺取经那年生的。”
    市民丙:“法显大师去天竺那年生的,那,法显圣僧去天竺取经来回,要十四年啊?”
    市民甲:“可不是嘛,皇榜上都说啦,来回十四年,不容易啊!”
    市民乙:“不容易,真是不容易哦!”
    孩子:“天竺,那是好远好远的地方!”
    市民甲:“呵呵,你也知道啦?”
    孩子:“我爷爷说的。”
    市民乙:“我这孙儿,就喜欢听大人们说故事。今天迎接法显圣僧回建康,我让他也见见热闹世面,兴许啊,还能见到法显圣僧菩萨和皇帝陛下呢!”
    市民丁:“没错,两位老伯,我们这一带离瓦棺寺近,只要耐心地守在这一段,我们都能见到法显圣僧和皇帝陛下呢。”
    市民甲:“真的?哎哟好!”
    市民戊:“是啊,皇榜上都诏示天下了,说是皇帝陛下今天要亲自到瓦棺寺举行大典,迎接法显圣僧呢!”
    市民乙:“呵呵呵呵,哎呀,这么多人,这到处都是人!啊?恐怕建康城的百姓都出来看热闹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周围的人也一起笑开了。
    一老太太由一少女扶着要过来添香。
    少女:“奶奶你小心,慢一点,慢一点。”
    老太太:“阿弥陀佛,请让一让,让一让,我家老头子卧病在榻,不能出来,我替他多烧几柱香,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2-26 瓦棺寺山门前 (外,日)
    瓦棺寺山门前人更多,拥挤在大道两边……
    山门口的平台上搭起一座高大的法门,法门上对称地挂着好几幅幡条,绣有“普渡众生” 字样的幡条幅随风飘扬……

    2-27 瓦棺寺内 (内,日)
    大雄宝殿内,一片诵经声……
    释迦牟尼金像前,八八六十四个僧尼打坐着,正在念诵着《阿含经》……,念经的僧尼们……,镜头在一老尼姑面前稍停,这是永华庵尼太。
    在诵经声中,画面出现殿中的三世佛:左为药师佛,中为释迦牟尼佛,右为阿弥陀佛;……殿的背后是海岛观世音组像;殿的东西两侧是十八罗汉……
    镜头随着袅袅而起的香雾摇出殿外……
    殿宇的檐角、天空……

    2-28 建康宫何淑妃寝宫 (外,日)
    (接前镜头):檐角、天空和袅袅的香雾(拉)……,随着镜头的后拉,出现宫庭中的殿宇,几丝淡淡的袅袅香雾,由何淑妃寝宫中的香鼎内飘出,镜头跟着袅袅香雾摇进何淑妃的寝宫,一只大香鼎……
    谢灵芝(画外音):“……真是大喜啊!淑妃喜得皇子,乃圣上龙福,天下大福!大晋朝后继有人了!”
    何淑妃(画外音):“是啊是啊,之前圣上一直未得皇子……”

    (未完待续)

    谢灵芝(画外音):“……真是大喜啊!淑妃喜得皇子,乃圣上龙福,天下大福!大晋朝后继有人了!”
    何淑妃(画外音):“是啊是啊,之前圣上一直未得皇子……”

    2-29 何淑妃寝宫内 (内,日)
    何淑妃:“……去年,王皇后病故,生前也没留下儿女,所以,我儿生下,圣上龙颜大喜,降生的当日就册立为太子了。” (字幕:何淑妃)

    (注:据《称谓录》记,在汉以后各朝,通常称太子、亲王及皇后等为殿下。但魏晋六朝时,也常以“殿下” 称皇帝。为了避免误会,本剧中,对皇帝用“圣上” 、“皇上” 、“陛下” 等称谓。 “皇上” 之称,始于西晋陆士衡。——编剧 )

    坐在卧榻上的何淑妃,怀里抱着睡熟的太子,脸上满是喜悦、幸福和慈爱……
    谢灵芝弯下腰:“看看,哎呀看看我们的太子,这可是咱大晋朝未来的皇帝啊,呵呵呵呵,瞧他的五官,长得多好哇!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字幕:谢灵芝)
    何淑妃望着襁褓中的太子,眼中溢着喜悦,止不住呵呵直笑。
    谢灵芝仔细端详了一会,悄声道:“象你。”
    何淑妃:“呵呵呵呵……”
    谢灵芝:“哦,淑妃刚才说王皇后……呃,那王皇后她,好象还未满三十啊,怎么会……?”
    何淑妃:“说的是啊,堂堂王氏豪门的女子,大书法家王羲之的孙女儿、王献之的女儿,还是世代书香名门之后啊!天可怜见!”
    谢灵芝:“可惜,一位母仪天下的书香名门之后!”
    何淑妃:“王皇后生前待我甚好,没承想年轻轻的就……,唉……” 她亲了亲怀抱着的太子。
    襁褓中熟睡的太子(特)……
    谢灵芝:“是啊……呀,太子睡得那么香,我们别把他吵醒了,让他好好睡吧!”
    何淑妃:“哎好。乳娘,抱太子过去安睡。”
    乳娘:“是。”
    谢灵芝让开两步,乳娘从何淑妃手中抱过太子,何淑妃的目光随着太子而移……,乳娘抱起太子和两个宫女一起退出……
    谢灵芝:“乳娘?呃,你自己奶水如何?自己喂奶,才是最好的。”
    何淑妃:“奶水也有,少,哪能委屈了太子啊!乳娘不错,奶水好,人也好。”
    谢灵芝:“哦。淑妃……”
    何淑妃:“哎呀,别淑妃、淑妃的了。你我自小就是好姐妹,今日圣上到瓦棺寺举行‘迎法显圣僧大典’去了,此刻宫中又无外人,不必讲究,你还是叫我表妹好了。”
    谢灵芝:“是,谢谢淑妃!哦,谢谢表妹……” 低头一笑。
    何淑妃:“我们姐妹也有几年不见了,让我好想啊。今天你能来,我真高兴,就在宫中多住些日子吧。”
    产后三天的何淑妃躺在宽大的卧榻上,望着表姐,心情愉悦。
    谢灵芝:“淑妃……,表妹……” 欲言又止。
    何淑妃:“表姐,你怎么?……你们都退下。”

    (未完待续)

    产后三天的何淑妃躺在宽大的卧榻上,望着表姐,心情愉悦。
    谢灵芝:“淑妃……,表妹……” 欲言又止。
    何淑妃:“表姐,你怎么?……你们都退下。”
    宫女们:“是。”退出。
    何淑妃:“表姐有什么事吗?哦,好象听说刘……” 她放低声音,“听说,刘裕刘太尉还抄了你们谢府,是么?”
    谢灵芝点头:“是,这些年,有了不少变故。”停了下又说,“幸亏堂兄他们早已经离开了建康。”
    何淑妃:“哟,究竟是怎么回事,快说给我听听。”
    谢灵芝叹了一声:“唉,说来话长啊。”
    何淑妃:“哦,慢慢说。”

    2-30 建康城官道 (外,日)
    一阵马蹄声……
    马队中,威风凛凛的刘裕刘太尉骑着高头大马,他们奔驰在建康城通往瓦棺寺的官道上……

    2-31 何淑妃寝宫 (内,日)
    谢灵芝:“这话,还得从我祖父那儿说起。当年,我祖父打了那场淝水之战以后,威名大震,可总也有人不服,暗藏祸心。”
    何淑妃:“嗯,嗯……哦,来,坐到我身边来,慢慢地说。” 何淑妃让谢灵芝坐到了自己身边。
    谢灵芝:“有一次,祖父外出打猎,遇小人暗箭伤害,危急中,他身边一位年轻小将林虎诚,用身体挡住飞矢,保护了祖父。”
    何淑妃:“嗯嗯,这个我知道,大家都称赞那小将林虎诚。”
    谢灵芝:“可小将林虎诚,他自己却身中毒箭而亡。
    何贵妃:“嗯,是啊。”
    谢灵芝:“当时,那小将林虎诚有一个儿子刚刚出生,我祖父就把他们母子接回府中抚养,并且认那小婴儿为义孙。我祖父把他看作亲孙儿一样,可喜欢他了。”
    何淑妃:“是啊,这些,以前也听我娘说过。”
    谢灵芝:“不久,我母亲生下了我,祖父说:‘生的是孙女儿,好啊!那就招赘我那义孙,林虎诚的之子林勇为孙女婿吧,就以我的‘谢玄之剑’为凭。’”
    何淑妃:“哟,呵呵,一出生就订好娃娃亲了,这些我就不清楚了。但我知道,那‘谢玄之剑’可是一柄好剑啊!”
    谢灵芝:“是啊,此剑乃我祖父的心爱之物,按理说,本该是传与我堂兄谢灵运的,结果成了给我夫婿的赐婚之凭。”
    何淑妃:“呵呵,记得小时候,有一年我娘带我去你家祝寿,见你正和一个少年郎一起练剑,你们的剑法好极了,你说那是你义兄,原来就是你那小夫婿呀!”
    说着两人一起笑了起来。
    谢灵芝:“嗨!那时候我又不懂。” 稍停,叹了口气,“唉,岁月沧桑,林勇的母亲得痨病死了,我的父母,也都相继去世了。”
    何淑妃点头:“嗯,那时候我已经进宫了。”
    谢灵芝:“世道不太平,我父母相继去世后,我们谢家的人渐渐都迁往会稽去了。”
    何淑妃:“当年,乌衣巷中有王谢,曾经是何等的风光啊!”
    谢灵芝:“唉,王谢风光已然不再,而乌衣巷中的谢府,更是日见冷清了。”
    何淑妃:“真可惜。”
    谢灵芝:“父母去世后,堂兄谢灵运多次劝我去会稽,我一直都没去,我要守在夫君身边。”
    何淑妃:“嗯,是啊,可这跟刘裕有什么关系?”
    谢灵芝:“有关系。我的夫君林勇林少康(注:林勇,字少康)在刘裕的手下,故而我不愿离开建康。”
    何淑妃:“我表姐夫林勇,怎么会在刘裕的手下?”


    ————第 2 集完————

    54集传奇性历史剧《乱世精英》
    (有虚有实,虚实相融)
    乱世精英
    (传奇性历史剧)

    第 3 集
    根据张祖荣小说《东游记》改编
    编剧方夫人已于1996年买断小说《东游记》的版权
    (本剧为《东游记》第一部)
    编剧:方夫人 方洁影
    执笔:方夫人
    (要求:人物对白等台词全部打上字幕)

    (片头曲前角色道白):
    谢灵芝:“……真是大喜啊!淑妃喜得皇子,乃圣上龙福,天下大福!大晋朝后继有人了!”
    刘裕:“为了表达圣上对佛祖的虔诚,这位刚出世三天的太子司马远殿下就要舍身佛门,皈依在佛祖的莲花台下了。”
    慧基:“那就叫慧深吧!”
    慧深:“《淮南子》有云:‘智过万人者谓之英’。祖冲之祖文远,他当然是英才!……哦不,若论祖文远的才智,又何止是智过万人?他是英中之英呐!”
    智清:“那就是……精英!”
    慧深:“精英?太对了!精英!乱世中的精英!呵呵呵呵……”
    道僮:“没错,我家道长和你们那位祖大人呢,当然是精英。嘿嘿,要我看呢,长老和范先生,你们俩也都是精英!”
    慧深:“是啊,该起程了……乘筏浮于海,去天竺!”
    陶弘景:“西去的水路,被重兵堵住了!”
    祖冲之:“换一条道,往东走,欲西而东,往东航行也能到达天竺。”
    司马义画外音:“根据碑文上所记载的年代换算,大约在公元485 年模样,中国南朝有个叫慧深的高僧,带着他的义女谢英姑、义子山神等,经历了千难万险,历时两年半,跨越了太平洋,来到这块土地。也就是说,在这批中国人登上了美洲大陆的一千多年以后,你们的先人克利斯托弗·哥伦布,才于1492年越过大西洋,在巴哈马群岛那个被你们称做圣萨尔瓦多的地方,登上了海岸。”

    (片头曲(片名、原著、编剧、导演……)

    (接前集):
    3-1 何淑妃寝宫 (内,日)
    谢灵芝:“唉,王谢风光已然不再,而乌衣巷中的谢府,更是日见冷清了。”
    何淑妃:“真可惜。”
    谢灵芝:“父母去世后,堂兄谢灵运多次劝我去会稽,我一直都没去,我要守在夫君身边。”
    何淑妃:“嗯,是啊,可这跟刘裕有什么关系?”
    谢灵芝:“有关系。我的夫君林勇林少康(注:林勇,字少康)在刘裕的手下,故而我不愿离开建康。”
    何淑妃:“我表姐夫林勇,怎么会在刘裕的手下?”
    谢灵芝:“唉,我夫君林勇林少康,他在北府军中,可北府军的大权,早已落到刘裕的手里了呀!”
    何淑妃:“哦对。”
    谢灵芝:“我也曾劝过他,尽快离开刘裕,可我夫君他……”
    何淑妃:“怎么?”
    谢灵芝:“唉……”(化出):

    3-2 谢府 (内,晚)
    谢府,谢灵芝的丈夫林勇林少康正举杯痛饮……,酒杯慢慢放下,林少康叹了口气,面色郁闷……
    谢灵芝对一旁的丫鬟道:“你们退下吧。”
    两丫鬟:“是。” 退出。
    谢灵芝:“夫君,你,心中有事?”
    林少康:“哦,没有。”
    谢灵芝:“夫君,你瞒不了我,你心中有事,还是与为妻说说吧。”
    林少康对妻子望了一会儿:“呵,我,军中事儿累了,所以……”
    谢灵芝:“夫君,你不用瞒我了,你心中肯定有事儿。”
    林少康没说话,只是叹了口气。
    谢灵芝:“夫君,少康,若在军中不痛快,我们也赶紧离开建康,去往会稽吧。”
    林少康:“唉,人在军中,身不由己啊!”
    谢灵芝:“夫君,林郎,那你就把心中的不快或为难说与为妻,没准我能帮你略解些愁闷。”
    林少康:“夫人,爱妻啊!我自小是咱祖父——谢玄大将军养大,祖父他把我当亲孙儿一样看待,可说是恩重如山!他老人家的恩典我却无以回报!”
    谢灵芝:“呵,这就不要多说了,林家对祖父有着救命大恩呢!”
    林少康:“可是,眼睁睁地看着咱太叔祖和祖父创建的北府军,落到了那心狠手辣的赌棍刘裕手中,我这心里痛啊!堵啊!”
    谢灵芝:“夫君说的是,为妻心里也痛,也堵!”
    林少康:“爱妻你是不知道,他刘裕,如今在北府军中是何等的耀武扬威,何等的不可一世!”
    谢灵芝:“哼,真是岂有此理,当年,我们祖父——赫赫有名的谢玄大将军打胜那场名震天下的淝水之战时,他刘裕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林少康:“说的是!”
    林少康一拳击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他望着爱妻,低声而有力地说着。
    林少康:“所以,我心里一直想着,想着要夺回这本是谢家的北府军!”
    谢灵芝一个激灵:“夫君!……” 她本能地四下看了看……
    谢灵芝低声道:“夫君,刘裕此人非等闲之辈,如今他大权在握,你怎能撼动得了他?”
    林少康:“他的权势的确是撼动不了”他四下看了看,低声道,“所以我一直在找机会接近他,想直接干掉他!”
    谢灵芝:“行刺?”谢灵芝吓了一跳。

    (未完待续)

    谢灵芝低声道:“夫君,刘裕此人非等闲之辈,如今他大权在握,你怎能撼动得了他?”
    林少康:“他的权势的确是撼动不了”他四下看了看,低声道,“所以我一直在找机会接近他,想直接干掉他!”
    谢灵芝:“行刺?”谢灵芝吓了一跳。

    3-3 何淑妃寝宫内 (内,日)
    何淑妃:“行刺?他想行刺?”何淑妃吓得脸色大变。
    谢灵芝:“是啊,那天我也吓得不轻。”
    何淑妃:“刘裕可不是等闲之辈,千万不可轻举妄动啊!”
    谢灵芝:“妹妹说得不错,刘裕绝不是等闲之辈,他大权在握,行刺这个念头很危险,太危险!”
    何淑妃:“太危险,太危险了!”
    谢灵芝:“我当时就劝夫君,不可轻举妄动,绝不可轻举妄动!”
    何淑妃:“是啊是啊,后来怎样了?往下说。”

    3-4 谢府 (内,晚)
    谢灵芝:“行刺?”谢灵芝吓了一跳。
    林少康明确而坚毅地一点头。
    谢灵芝:“不行不行,这太危险了!刘裕他可是身经百战哪,你不是他的对手!”她压着声音,神情紧张。
    林少康:“行刺又不是非要打斗,要见机行事,施以巧记的嘛。”
    谢灵芝:“那也不行!夫君,你不能冒这个险!无论怎么说,刘裕也算对朝廷有功,他毕竟灭了夺取帝位的桓玄啊!”
    林少康:“刘裕此人虽然灭了夺取帝位的桓玄,但他本人,绝对有桓玄同样的野心!”
    谢灵芝:“嗯,这野心他肯定有。”
    林少康:“我早已经看得分明,他现在夺得了北府军大权,这叫窃军!将来有一天,他定然会窃国!”
    谢灵芝:“这个,为妻当然明白,可眼下,他的势力已经遍布朝野了呀!”
    林少康:“夫人,如果能刺杀刘裕夺回北府军,相信祖父他老人家定会含笑九泉!”
    谢灵芝:“若能这样,自然好,可是夫君……”
    林少康:“我也知道此行非同小可,而且,单凭我一个人也确实是难以成功,最近我有意结交了几位北府军旧将领,他们都对刘裕有诸多不满……哦,当然,我一直都很谨慎。”
    谢灵芝:“那,你向那几位北府军旧将领表明你的意向了?”
    林少康:“还没有,只是有意无意地与大家一同怀念咱祖父谢玄大将军,说说聊聊北府军早年的一场场风光战役。我要等时机成熟,才能选择可信之人表明意向。”
    谢灵芝:“此事万万要小心,万万要小心啊!”
    林少康:“夫人说的是。唉,可此事,只怕天不助我啊!”
    谢灵芝:“怎么?出事儿了?”
    林少康:“暂时还没有,只是感觉不妙!”(化回):

    3-5 何淑妃寝宫内 (内,日)
    谢灵芝:“我夫君的感觉不错,后来果然出事了。”
    何淑妃:“怎么?”
    谢灵芝:“唉,天不助我夫,就是说话的前一天,我夫君和那几位北府军旧将领在新亭山相聚……”
    何贵妃:“新亭山?”
    谢灵芝:“对,新亭山,新亭。”
    何贵妃:“小时候就常听家父说:我朝初期,也就是刚刚南下渡江到建康的时期,有不少志士,时常相邀新亭,借景饮宴,并且感叹:风景不殊,山河有异,还留下了‘新亭对泣’之说。”
    谢灵芝:“是啊,就是这新亭,后来成了壮志难酬的志士们抒发胸中愁怀之地。可是,那天我夫君与几个北府军旧将领相聚时,不曾想被刘裕的一个亲信撞见!”
    何淑妃:“哟,当时……没说什么吧?”
    谢灵芝:“倒是没说什么,或者说,我夫君还没来得及与他们说什么,就被刘裕的亲信撞见了。”
    何淑妃:“不妙,这可不妙!谁都知道,那刘裕不仅骁勇善战,更是个敏感精细之人!”
    谢灵芝:“妹妹说的是。虽然见面时都打哈哈,说是在赏景游览呢,可我夫君和那几位,原本都是北府军的旧将领啊!”
    何淑妃:“是啊,那后来?……”
    谢灵芝:“三天之后,我夫君就被刘裕派出去执行军务,谁知两月后就传来噩耗,说是他殉身沙场了!”
    何淑妃:“什么?我表姐夫……殉身沙场了!”

    (未完待续)

    谢灵芝:“三天之后,我夫君就被刘裕派出去执行军务,谁知两月后就传来噩耗,说是他殉身沙场了!”
    何淑妃:“什么?我表姐夫……殉身沙场了!”
    谢灵芝点头,她脸色阴沉,但并没有哭天抹泪……
    何淑妃:“那……,那……”
    谢灵芝:“夫君惨死,我痛不欲生,正想随夫同去,却发现自己已经身怀有孕……”
    何淑妃:“哦!你……身怀有孕?”
    谢灵芝点头:“那天,我独守在灵堂……” (转景切出):

    3-6 谢府灵堂 (内,日)
    灵堂内,长案上供着香烛、牌位,牌位上写着:亡夫林勇林少康之灵……
    案前,身披孝服的谢灵芝将三柱香在蜡烛火上点着,合手默祷了一下,插进香炉中,然后,谢灵芝回头吩咐两个丫鬟。
    谢灵芝:“你们去吧,我要单独陪伴夫君一会儿。”
    丫鬟:“少夫人……”
    谢灵芝:“去吧,有事我会喊你们。”
    两丫鬟:“是。” 默默离去。
    谢灵芝在拜垫上跪下,双手合十,望着丈夫的牌位……
    谢灵芝(内心独白):“夫君,夫君你等着,为妻很快就会来找你!很快……” 谢灵芝的泪水挂在脸颊上……,她一任那泪水滴落……

    3-7 灵堂外庭院 (外,傍晚)
    天空,太阳已经西斜……
    树影屋影皆拉长……
    有人影进来……

    3-8 谢府灵堂 (内,傍晚)
    伏趴在亡夫牌位前的谢灵芝,突然一阵恶心……,恶心稍平,谢灵芝喘着气,突然,她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谢灵芝(内心独白):“莫非,莫非为妻腹中,已经有了你的骨肉?!对,对!为妻有了!”
    谢灵芝面露惊喜,惊喜中又渗着伤心……
    谢灵芝一声悲喜的哭喊:“夫君啊!……夫君,为妻我……” 突然,她停住了哭。
    一个人影已经悄悄来到她的身后……
    刘裕(画外音):“听说,林勇林少康之妻虽为女流,却也是熟读兵法文武双全之才!不愧为谢玄大将军的后人哪!”
    谢灵芝依然跪着并未转身:“什么人,大胆擅闯谢府灵堂?”
    刘裕:“本太尉,刘裕刘寄奴,听说过么?”
    何淑妃(画外音):“什么?……”(切回宫中):

    3-9 何淑妃寝宫内 (内,日)
    何淑妃:“……什么?刘裕他,他竟然能随意进入谢府,还随意进入了谢府灵堂?”
    谢灵芝:“是啊,我也没想到!”
    何淑妃:“你接着往下说,往下说。”
    谢灵芝:“我当时心中一惊,但依然不动声色……”(转景切出):

    3-10 谢府灵堂 (内,傍晚)
    刘裕(画外音):“听说,林勇林少康之妻虽为女流,却也是熟读兵法文武双全之才!不愧为谢玄大将军的后人哪!”
    谢灵芝依然跪着并未转身:“什么人,大胆擅闯谢府灵堂?”
    刘裕:“本太尉,刘裕刘寄奴,听说过么?”
    谢灵芝一惊,转过脸:“你?刘太尉!……”
    刘裕:“嗯?……”刘裕望着谢灵芝,稍稍一愣,他的脸色比刚进来时,一下子和颜悦色了许多。
    刘裕:“哦,请少夫人节哀……”
    丫鬟哭道(画外音):“少夫人……”
    谢灵芝转头向声音那边,看见了灵堂门外被刘裕的随从用剑拦住了的两个丫鬟。
    刘裕:“人死不能复生,请少夫人节哀保重。”
    谢灵芝立起身,退开了两步……
    谢灵芝:“你,是怎么进来的?”
    刘裕:“我是怎么进来的?哈哈哈哈,本太尉我只要高兴,连皇宫都能随意出入,如何就进不了这里呀?”

    (未完待续)

    谢灵芝立起身,退开了两步……
    谢灵芝:“你,是怎么进来的?”
    刘裕:“我是怎么进来的?哈哈哈哈,本太尉我只要高兴,连皇宫都能随意出入,如何就进不了这里呀?”
    谢灵芝:“你!”
    刘裕:“少夫人别怕,本太尉……” 他停了一下,“哦,本太尉会好生安置少夫人的,保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说着向她逼近两步,眼中露出一丝淫笑。
    谢灵芝一字一句地说:“我夫君,是你害死的?”
    刘裕:“刀箭无眼,各有天命。再说堂堂谢家之后,怎么能嫁给一个无名小辈!啊?哈哈哈哈……”
    谢灵芝扭头望着夫君的牌位,平了下气。
    谢灵芝:“刘太尉,此处乃我谢灵芝亡夫的灵堂,有话请到外面去说,莫要惊扰了亡者。”
    刘裕:“嗯,此话有理。少夫人,请!”
    谢灵芝:“放了她们俩。”
    刘裕一使眼色,随从把两丫鬟一推:“滚!”
    两丫鬟:“少夫人……” 她俩欲冲进灵堂,又被随从拦住。
    谢灵芝:“你们去吧。”
    一丫鬟“少夫人,管家和众位家人也被……”
    刘裕:“嗯?”丫鬟住口不敢再说。
    谢灵芝:“知道了,你们先去吧。”两丫鬟哭着离去。
    谢灵芝看了一眼丈夫的灵位,转身慢慢朝灵堂外走去,刘裕及随从们跟在后面……

    3-11 谢府庭院 (外,傍晚)
    一众人来到庭院,突然,谢灵芝抽出了旁边的一个随从身上的利剑。
    谢灵芝:“恶贼!——”剑光一闪,直刺而来……
    刘裕一惊,慌忙躲让,但臂上的衣裳已经被划了一道,血也流了下来……,他的几个随从们立即都围拢了上来。
    刘裕:“嘿!好大的胆子!竟敢与本太尉动真家伙!”
    谢灵芝:“我夫君,是你害死的!”
    刘裕:“是又如何?啊?别不识好歹!以为本太尉我不敢动你?今天本太尉来此,原本就是要那个!来此后,本太尉起了恻隐之心,哼!……” 他对随从们喊了声,“来呀!给我好好教训一下这匹小烈马!”
    随从们:“是!”
    何淑妃(画外音):“等等!……”(切回):

    3-12 何淑妃寝宫内 (内,日)
    何淑妃:“等等!”
    谢灵芝:“怎么?”
    何淑妃:“你等等,嗯,那刘裕说,‘今天本太尉来此,原本就是要那个!来此后,本太尉起了恻隐之心……’他那‘原本就是要那个!’,此话何意?”
    谢灵芝:“原本……,他进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闪回):

    3-13 谢府灵堂 (内,傍晚)
    刘裕(画外音):“听说,林勇林少康之妻虽为女流,却也是熟读兵法文武双全之才!不愧为谢玄大将军的后人哪!”
    谢灵芝依然跪着并未转身:“什么人,大胆擅闯谢府灵堂?”
    刘裕:“本太尉,刘裕刘寄奴,听说过么?”
    谢灵芝一惊,转过脸:“你?刘太尉!……”
    刘裕:“嗯?……” 刘裕望着谢灵芝,稍稍一愣,他的脸色比刚进来时,一下子和颜悦色了许多。……(闪出):

    3-14 何淑妃寝宫内 (内,日)
    何淑妃:“不错,当他说你‘虽为女子,却也是熟读兵法文武双全之才!不愧为谢玄大将军的后人’之时,你说他声音极为阴冷。”
    谢灵芝:“是,当时我正跪在夫君的灵位前,他站在我身后几步,声音极为阴冷。”
    何淑妃:“但后来,当你转过头说:‘你?刘太尉!’,随后他愣了一下,接着又显得和颜悦色了许多。”
    谢灵芝:“是,是这样。他的‘原本就是要那个’,意思是:他原本是要来斩草除根的!”
    何淑妃:“是啊,斩草除根!好姐姐,他原本是要来斩草除根的,却突然改变了主意。悬啊,悬!”
    谢灵芝:“是很悬。”
    何淑妃:“我的意思是,不管他原来是要来斩草除根,还是后来改变了主意,都悬,悬啊!”

    (未完待续)

    何淑妃:“是啊,斩草除根!好姐姐,他原本是要来斩草除根的,却突然改变了主意。悬啊,悬!”
    谢灵芝:“是很悬。”
    何淑妃:“我的意思是,不管他原来是要来斩草除根,还是后来改变了主意,都悬,悬啊!”
    谢灵芝:“?……”
    何淑妃:“那天,刘裕没有立即要了你的命,是因为他与你照面之后,突然改变了主意,即所谓起了‘恻隐之心’。”
    谢灵芝:“是 ,他自己说是起了‘恻隐之心’。”
    何淑妃:“我看他呀,不是起了恻隐之心,而是起了淫念,起了淫邪之心!所以我说姐姐,悬啊!”
    谢灵芝:“淫邪之心?嗯是,不过传闻……刘裕并不好色。”
    何淑妃:“哼,那是因为他的野心大于色心!主要忙于他的权势野心了!你没听说,他在原配妻子之后收的两房女人,都是惊艳美女!”
    谢灵芝点头。
    何淑妃:“他见到姐姐你这等绝色美人儿,能不动心?”
    谢灵芝:“妹妹取笑,姐姐我哪里就绝色了?我……”她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何淑妃:“你用不着谦虚!谁不知道建康谢府出美人。看看你们谢家,你的祖父谢玄大将军,一直就被人赞为‘玉树临风’,百十年来,人们都说,谢家呀,男子玉树临风,女子花颜月貌。呵呵,传代呢!”
    谢灵芝:“嗯,这个……”
    何淑妃:“呵,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你现在还能活着,并且不在他刘裕手里,这就好!接着说吧,后来呢?”
    谢灵芝:“后来,哦,后来我便与他们拼杀……”(切出):

    3-15 谢府庭院 (外,傍晚)
    谢灵芝和数人刀剑拼杀,刘裕在一旁观战……
    拼杀着的谢灵芝又一阵恶心,她后退两步,扶住一棵银杏树……
    谢灵芝:“刘太尉,你若再苦苦相逼,我就举剑自刎!”几个随从一看,也停了手,他们等着刘裕的指示。
    刘裕微微一摆手,随从们收了刀剑,退开些……
    谢灵芝又一阵恶心,但她强忍住……
    谢灵芝一声哭喊:“夫君!——” 她转身朝灵堂方向扑地而跪,跪着的谢灵芝干脆伤心地哭开了,“夫君啊!夫君……”
    刘裕望着跪着的谢灵芝的背影,不说话……
    背对着刘裕的谢灵芝哭着哭着,又打起了恶心,她使劲忍着,尽量不让人看出来……
    谢灵芝:“夫君啊!林郎!……(内心独白)为妻腹中,已经有了你的血脉骨肉,已经有了你的血脉骨肉啊!……” 满面泪痕的谢灵芝左手看似不经意地轻揉了一下自己的胸腹部,握剑的右手却没有松开……
    刘裕:“只要你识时务,本太尉可以不计较你方才的无礼,嗯?一切都好说嘛。”
    谢灵芝慢慢站起身,随从们又围拢了些,谢灵芝瞪了他们一眼,他们退开一步,然后她看着刘裕,垂下了拿剑的手……
    刘裕:“哎,这就对了!放下剑,过来。”
    谢灵芝微微点了点头,她慢慢走上两步。
    谢灵芝:“恶贼!——” 冷不防,谢灵芝将手中的剑猛地朝刘裕掷刺而去,刘裕急忙一闪身,倒地……
    随从们自然也急忙转身挡剑,护卫……
    随从们:“太尉!刘太尉……”
    刘裕:“贱人!给我拿下!……”
    但刘裕和几个随从同时都愣住了,谢灵芝不见了!

    (未完待续)

    随从们:“太尉!刘太尉……”
    刘裕:“贱人!给我拿下!……”
    但刘裕和几个随从同时都愣住了,谢灵芝不见了!
    两随从急忙跑过几步,原来银杏树后面的围墙有个直角转弯,而正在那四、五尺宽的 直角转弯处有个小门。

    3-16 谢府隔弄 (外,傍晚)
    (俯视镜头):
    随从穿过小门,只见一条小隔弄,隔弄中却空无一人。
    两个随从互相看了一下,分别朝两头跑……

    3-17 谢府的另一个庭院 (外,傍晚)
    庭院中一棵大树上,枝叶中,隐藏着谢灵芝……
    隐隐传来那边庭院里的声音……
    一随从(画外音):“太尉,这里没人。”
    另一随从(画外音):“太尉,她跑了。”
    刘裕(画外音):“贱人,你休想逃出本太尉的手掌心!……”

    3-18 谢府庭院 (外,傍晚)
    刘裕:“……给我搜!给我把整个谢府,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仔细地搜!我就不信搜不出这个贱人来!”
    随从们:“是!”
    随从们留下了两人,其余都去搜寻谢灵芝了。
    那边,刘裕的一个亲信急急赶来。
    亲信:“刘太尉,太尉,豫州刺史,豫州刺史府来人说,说刺史大人……”
    刘裕:“我弟弟,道轨?刺史府来人说什么了?快说!” 面露焦急。
    亲信:“刺史府来人说,……”

    3-19 谢府的另一个庭院 (外,傍晚)
    树上,隐藏着的谢灵芝转动了下头……
    亲信(画外音):“……说豫州刺史大人怕,怕就在这一、两天了!”
    刘裕(画外音):“什么?……,唉,走!”
    随从(画外音):“那,不搜了?”
    刘裕(画外音):“那小贱人翻不了天,暂且便宜了她!走。”
    随从(画外音):“是!走了走了,里边的,都走喽!——” (转景切回宫中):

    3-20 何淑妃寝宫内 (内,日)
    谢灵芝:“……幸亏那时传来刘裕他弟弟刘道轨病危的消息,刘裕急忙而去,我才躲过一劫。”
    何淑妃:“嗯,听说刘裕和他的胞弟刘道规,确实兄弟情深。”
    谢灵芝:“他们是兄弟情深,听我夫君说,刘裕的几个兄弟中,刘道规最能打仗,这点很像刘裕,刘道规和刘裕的亲信刘穆之,是刘裕的左膀右臂,两人一文一武。”
    何淑妃:“哦,这么说,刘道规病危,对刘裕来说的确是件大事。”
    谢灵芝:“刘裕虽然走了,我却不敢再留府中,后来,我躲进了一座庵内。”
    何淑妃:“哦!哦……”
    谢灵芝:“不久,我的堂兄谢灵运,在会稽被免去了秘书丞。”
    何淑妃:“嗯!刘裕,他对谢家不放心了!”
    谢灵芝:“表妹说得是,刘裕对我们谢家不放心了!”
    何淑妃:“他对谢家不放心了,你堂兄自然也要遭贬。”
    谢灵芝点头。
    何淑妃:“当年,你太祖叔谢安,和你祖父谢玄,他们创建的北府军的时候,你们谢家是何等的威风,何等的风光啊!”
    谢灵芝:“可如今,北府军也被刘寄奴一手篡控了,乌衣巷也冷清了。”
    何淑妃:“是啊,当年的王、谢两家,唉!如今……”
    谢灵芝:“唉,不瞒表妹,我真想一死了之,是腹中的孩子让我活了下来。”
    何淑妃:“哟,你千万别……” 她望望谢灵芝的身子,“对了,你那孩子……?”
    谢灵芝:“半年前,我生下了一女,取名谢金玲……”

    (未完待续)

    何淑妃:“哟,你千万别……” 她望望谢灵芝的身子,“对了,你那孩子……?”
    谢灵芝:“半年前,我生下了一女,取名谢金玲……”
    何淑妃:“哦,半年前生的?是个女儿?这可太好了!叫什么?……哦,谢金玲。哎呀,我猜,这姑娘跟你一样,将来准保是个大美人儿!”
    谢灵芝:“瞧你,又拿姐姐取笑。”
    何淑妃:“谁取笑你呀!哎,等金玲长大了,我让太子把她招进宫来。”
    谢灵芝:“唉,以后的事,等以后再说吧。眼前,怎样才能把孩子平平安安地抚养长大,还是个事儿呢。”
    何淑妃:“是啊……”
    谢灵芝:“哟,我奶惊了,大概是金玲醒了,哎哟好涨,好涨,要不,看看太子醒了没,抱过来,我喂他,我奶水可好着呢!”
    何淑妃:“好啊!来人。”
    宫女们进来:“奴婢在。”
    何淑妃:“去看看,若太子醒了,让奶娘抱过来。”
    宫女们:“是。”

    3-21 瓦棺寺山门前 (外,日)
    瓦棺寺山门外的大道两边,市民和香客越来越多……
    几匹快马奔驰而来,马上的武士也一路吆喝着开道……,市民香客们纷纷避让散开……
    太尉刘裕和他的随从一行,威风凛凛地来到了瓦棺寺山门前。
    僧人们默然地让在一旁,单手施礼……
    刘裕一行下马,依然一副威仪,他威风凛凛朝山门内去……

    3-22 何淑妃寝宫内 (内,日)
    襁褓中的小宝宝不哭不闹,显然是吃饱了。何淑妃谢灵芝两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慈爱。
    何淑妃:“哎呀宝宝,太子啊,你刚才吃的是你表姨母的奶哦,你汩汩地吃得那么开心!啊?呵呵呵呵……,哟,撒尿了!”
    奶娘赶紧过来处理。
    谢灵芝:“呵呵,奶也吃饱了,尿也撒过了,一会儿,又该睡了。”
    何淑妃:“是啊,奶娘,让太子好好睡吧。”
    奶娘:“是。”抱着太子走了,何淑妃一个手势,宫女们也跟着走了。
    何淑妃:“来,我们姐妹继续说话。”
    谢灵芝:“那刘寄奴,他就是我的杀夫仇人。”
    何淑妃:“嗯,这点他自己也没否认。”
    谢灵芝:“可如今,他越发地一手遮天了,杀夫之仇看来一时难报,而刘裕他也一定还在找我!我,我现在最要紧的是要让我的女儿平安长大。”
    何淑妃点着头,脸色忧郁。
    谢灵芝:“最近,我终于说动了永华庵尼太,答应我在庵中修行。”
    何淑妃:“永华庵?”
    谢灵芝:“对,永华庵。愿菩萨保祐我母女,我要在僻静的永华庵中扶养大我的遗腹女……”
    何淑妃:“那永华庵,就在瓦棺寺旁边吧?”
    谢灵芝:“是,那永华庵,就在瓦棺寺旁。今日,瓦棺寺举行迎法显圣僧大典,我想此刻进宫较为方便,就趁此机会来看望表妹,一来向淑妃道喜,二来与表妹辞别,并且让妹妹提醒圣上,谨防刘裕……”
    谁知,何淑妃的眼中却流露出无限酸楚。
    何淑妃:“表姐……唉,姐姐有所不知,这几年圣上总是郁郁寡欢,有时提到那个刘裕刘寄奴,也会心惊胆颤……”
    谢灵芝:“怎么?”
    何淑妃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宫中,也早就有了刘裕的耳目。”
    谢灵芝:“是么!那圣上怎么能容忍?妹妹该好好敬劝圣上,此事得严查呀!”
    何淑妃:“怎么敬劝?怎么严查?就算知道哪些人是刘裕的耳目,也无可奈何呀?”
    谢灵芝:“怎么,圣上竟容忍他们?”
    何淑妃:“唉,不瞒姐姐,圣上,他常常地……有些迷糊不清啊!”
    谢灵芝:“迷糊不清?圣上……常常地有些迷糊不清?此话怎讲?”

    (未完待续)

    谢灵芝:“怎么,圣上竟容忍他们?”
    何淑妃:“唉,不瞒姐姐,圣上,他常常地……有些迷糊不清啊!”
    谢灵芝:“迷糊不清?圣上……常常地有些迷糊不清?此话怎讲?”
    何淑妃:“唉,说好听点是迷糊,其实就是……,就是有点痴呆啊!” 何淑妃说这话压低了声音,谢灵芝着实非常吃惊。
    谢灵芝:“啊?竟有这等事?” 她也压低了声音。
    何淑妃:“姐姐,从外表看,妹妹贵为淑妃,无限风光,可姐姐你真不知道,妹妹心里有多苦!……”
    谢灵芝望着她:“!……”

    3-23 瓦棺寺 (外,日)
    瓦棺寺内,刘裕停下脚步,看着两位引路的僧人……
    刘裕:“慧基寺主,他每天这个时候都要打坐么?”
    两僧人:“回刘太尉,正是。”
    刘裕的随从:“打什么坐?今天什么日子?刘太尉都到了,他慧基寺主还不赶快出来迎接?快去叫来!”
    一僧人单手施礼:“阿弥陀佛。” 转身而去。
    刘裕:“等等。” 那僧人转回头。
    刘裕皮笑肉不笑地:“就说,本太尉有请慧基寺主。”
    僧人行了个单手礼,走了。
    刘裕回头对随从:“一会儿,本太尉单独去伽蓝殿会见寺主,你们都在客堂等候吧。”
    随从应喏……

    3-24 何淑妃寝宫内 (内,日)
    何淑妃寝宫内,两姐妹还在密谈,她们都压低了声音。
    何淑妃:“唉,原先吧,还没那么重,这两年是越发的不妙,尤其是在王皇后去世之后。”
    谢灵芝:“天哪,竟然……”
    何淑妃:“圣上他,他如今是明白的时候少,迷糊的时候多了。”
    谢灵芝:“一个皇帝这般模样,如何是好!”
    何淑妃:“嗯,不过有时候吧,你看他样子好象挺迷糊,可说的话,又好象挺明白的。”
    谢灵芝:“哦……,那,那妹妹还是该找机会好好敬劝陛下,有些事儿,得严查!”
    何淑妃:“唉,有些话,没人敢说呀!早两年,王皇后还在的时候,也曾敬劝过圣上多次,结果有一天,圣上突然对王皇后说:再多嘴,你皇后位置都保不住了!”
    谢灵芝:“真的?”
    何淑妃:“真的,那天王皇后敬劝圣上的时候,我正好也在。当时圣上说得可明白了!而且说话的时候,圣上好象,好象很害怕,王皇后也吓得目瞪口呆。”
    谢灵芝吃惊地望着何淑妃……
    何淑妃:“后来才知道,刘裕一直在给圣上施加压力,并且明着让圣上警告王皇后!”
    谢灵芝:“刘裕?让圣上警告王皇后?”
    何淑妃:“是啊!打那以后,王皇后也不敢再劝,为此,一直闷闷不乐,直到去年病故。”
    谢灵芝:“那,刘裕如今越发的位高权重,尤其当了太尉,掌控了朝廷最高兵权……,唉!此人早晚是个祸害!”
    何淑妃:“如今,连某些太医也是刘裕的人了!”
    谢灵芝:“太医也是刘裕的人?如何得知连太医也是刘裕的人了呢?”
    何淑妃:“姐姐有所不知,宫中的嫔妃中,有几个姐妹,分明已经有喜了,却都莫名其妙地流产了!后来才慢慢明白,有几个太医是刘裕的人,暗中下药让那些姐妹们流产了。”
    谢灵芝惊道:“哦!那幸亏你……”

    (未完待续)

    何淑妃:“姐姐有所不知,宫中的嫔妃中,有几个姐妹,分明已经有喜了,却都莫名其妙地流产了!后来才慢慢明白,有几个太医是刘裕的人,暗中下药让那些姐妹们流产了。”
    谢灵芝惊道:“哦!那幸亏你……”
    何淑妃:“我知道自己怀上以后,一直没敢与任何人说,尤其不敢让太医知道。正好那段日子圣上也总在别的姐妹那里,直到六、七个月时圣上又到我这里来,才知道的。”
    谢灵芝:“哦,那圣上到没犯……,哦,我是说,圣上到没因为犯迷糊,把这事嚷嚷了出来?”
    何淑妃:“你别说,也是菩萨保佑,我儿命大,圣上虽然会犯迷糊,却也知道自己要当父皇是件大喜事、大好事!他也是又惊喜又害怕呢……”
    谢灵芝:“圣上……也是又惊喜又害怕?”
    何淑妃:“怕刘裕啊!宫中但凡有身孕的几个姐妹,不是一个一个都流产了吗?我们一直小心翼翼地,直到太子降生!”
    谢灵芝:“哦!……”

    3-25 宫中 (内,日)
    匆匆的脚步……,宫中庭廊,十来个内侍匆匆而行……
    内侍总管:“走侧门,入内宫!”
    内侍们转入侧门,朝内宫而去……

    3-26 何淑妃寝宫内 (内,日)
    谢灵芝:“哦!呵,总算平安生下了太子……,不过,总得设法请圣上查一查,得查出那些可疑的耳目啊!”
    何淑妃:“没法查呀!当然,大家心中也有点数。”
    谢灵芝:“圣上的身边,就没个自己的人了?”
    何淑妃:“琅琊王司马德文,现在倒是一直跟在圣上的身边,照顾圣上。”
    谢灵芝:“那还好,琅琊王司马德文毕竟是圣上的弟弟。”
    何淑妃:“可琅琊王司马德文,也一向懦弱,他同样害怕刘裕啊。”
    谢灵芝:“毕竟自家兄弟嘛,在身边,总能有个照应,分担一些烦恼。”
    何淑妃:“圣上迷糊的时候,也就不知道什么烦恼了,可有时候他不迷糊了,就分明能看出他心中心中害怕,心中有烦恼啊。”
    谢灵芝:“唉,这时而迷糊,时而明白的,可如何是好?呃……你是如何判断圣上迷糊,或者不迷糊?”
    何淑妃:“圣上迷糊的时候吧,常常会傻傻地笑。不管跟他说什么,他都傻傻地笑。还有就是,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叫他吃,他就吃,叫他睡,他就睡,叫他抄写什么,他就抄写……”
    谢灵芝:“那身边的人,宫里的人,他都认识吗?”
    何淑妃:“认识。”
    谢灵芝:“如果不迷糊呢?”
    何淑妃:“如果不迷糊,就会呆呆地,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听到什么声音,会惊恐地转头,还常常会自言自语。”
    谢灵芝:“自言自语?”
    何淑妃:“是。前些天,我就听圣上自言自语地说,说是有人请奏,要加封刘裕为相国,赐九锡呢!”
    谢灵芝:“封刘裕为相国,赐九锡?那他不是更可以……,哎呀妹妹,千万提醒圣上,此贼狼子野心!狼子野心者,不可不防啊!”

    (未完待续)

    何淑妃:“是。前些天,我就听圣上自言自语地说,说是有人请奏,要加封刘裕为相国,赐九锡呢!”
    谢灵芝:“封刘裕为相国,赐九锡?那他不是更可以……,哎呀妹妹,千万提醒圣上,此贼狼子野心!狼子野心者,不可不防啊!”
    何淑妃微微一震,望着她,没说出话。
    谢灵芝:“找机会,在圣上明白的时候,一定要提醒圣上:谨防刘裕!”
    何淑妃眼中含泪,点点头……
    谢灵芝站起身:“妹妹,姐姐……得走了。”
    何淑妃:“姐姐,在宫中住些日子吧。”
    谢灵芝摇摇头:“不,姐姐得告辞了,好妹妹,……淑妃,多保重!”
    何淑妃:“好姐姐,……保重!……来人!”
    众宫女:“淑妃。”
    何淑妃:“送夫人出宫。”
    宫女中有两人上前:“是。”
    谢灵芝:“哦,我仍从后面小门出去吧。”
    何淑妃点点头,两宫女引谢灵芝朝后面走去。
    望着远去的谢灵芝,泪水蒙住了视线,难得的好心情没有了,何淑妃陷入了郁郁的沉思……,两个宫女相互看一下,不敢吭声……

    3-27 何淑妃寝宫旁室外 (内,日)
    何淑妃寝宫的宫中,一道道幔帘垂隔着,延伸过去……,寝宫的旁室门外,两个宫女向内侍总管行礼。
    内侍总管:“太子在里面吗?”
    宫女:“回总管,太子在里面,由乳娘照看着睡着了。”
    总管:“刘太尉有令,请出太子,到瓦棺寺与圣上一同参加迎法显圣僧大典!” 亮出刘裕的令牌。
    宫女:“哟,这可得禀报何淑妃!再说,再说,太子刚刚出生三天……”
    总管:“休得多嘴,快请出太子!” 一使眼色,几个内侍略一迟疑,接着冲进内室……
    两宫女:“哎哎,你们……”见拦不住,便转身往里走……
    总管:“站住!” 两宫女立住。
    总管:“先给我乖乖地在这站会儿!”
    这时,里面传出乳娘的惊喊声。
    乳娘(画外音):“干什么?你们……,大胆!来人哪!……”
    内侍们围着、抱着太子快步走出,随着太子的哭声,乳娘跟着追了出来。
    乳娘:“太子,太子!……”
    内侍总管:“嗯?”他冷漠地扫视了乳娘和宫女们一眼,扬了一下手中的令牌,和内侍们扬长而去,太子的哭声也渐远去……
    乳娘:“快,快去禀报何淑妃!……”两宫女点头,跑。

    3-28 何淑妃寝宫 (内,日)
    一阵宫人们的嘈杂喊声,和太子的哭声,突然传来……
    正在沉思的何淑妃睁大眼,抬起头……
    何淑妃:“怎么回事?”这时,乳娘和二宫女惊慌地冲进来。
    乳娘:“淑妃,何淑妃!……”
    何淑妃:“乳娘?……”
    乳娘:“启禀何淑妃,太子,太子被他们抱走了!”
    何淑妃:“什么!谁抱走的?”人腾地一下坐起。
    乳娘哭诉:“内侍总管说是奉刘太尉的旨令,请太子去瓦棺寺和圣上一同参加迎法显圣僧的大典,内侍们冲进来抢了太子就走!”
    何淑妃失声痛哭:“太子!皇儿!……” 又惊又急的何淑妃肝肠欲断,手指抠抓着锦被……
    众宫女和乳娘也哭喊着:“何淑妃,何淑妃!太子!……”
    何淑妃突然停止悲哭,咬牙切齿地喊道:“刘裕!刘、寄、奴!……备辇,追!”

    (未完待续)

    何淑妃失声痛哭:“太子!皇儿!……” 又惊又急的何淑妃肝肠欲断,手指抠抓着锦被……
    众宫女和乳娘也哭喊着:“何淑妃,何淑妃!太子!……”
    何淑妃突然停止悲哭,咬牙切齿地喊道:“刘裕!刘、寄、奴!……备辇,追!”
    众宫人:“何淑妃!……淑妃你的凤体!……”

    3-29 伽蓝殿 (内,日)
    咔、咔、咔……这是刘裕的脚步声。他来回地踱着,脚下的硬邦邦的靴底发出咔咔的声响。
    瓦棺寺的寺主慧基长老进来,后面跟着几个僧人。
    慧基:“阿弥陀佛,老衲迎接刘太尉来迟!” (字幕:慧基寺主)
    刘裕转过身,定目望着慧基,少顷,他眯眼笑了一下。
    刘裕:“唔,今天是迎接十四年前去天竺求取真经的法显圣僧返回建康的盛大庆典,本太尉把如此重大的盛典安排在瓦棺寺,那是对你慧基寺主的看重。”
    慧基:“阿弥陀佛!”
    刘裕:“长老不是‘御赐圣僧’么?”
    慧基:“承蒙圣上错爱,——刘太尉,请!”
    刘裕却并不忙着入座,他手握着挂在身上的佩剑柄,一个转身,剑柄上系着的大红穗子画了个不大不小的弧形。他把手一挥,两眼望着慧基。
    刘裕:“今日接驾之事,都安排好了么?”
    慧基:“一切安排已妥。刚才弟子来报:圣上和法显圣僧大约再过半个多时辰就可以到瓦棺寺。时候尚早,请太尉先歇息……”
    刘裕:“不忙,不忙,本太尉有话要说。”
    慧深做了个请茶的手势,自己也在席上盘坐下来。弟子端上茶水,放好。
    刘裕坐下,手指轻敲着案桌,慢悠悠地说:“寺主可知道三天前……”
    慧基抬眼望着刘裕……

    3-30 建康台城宫门口 (外,日)
    何淑妃的凤辇驶向宫门口,内侍报:“何淑妃凤驾出宫——!”
    一队北府兵上前,拦住了凤辇。
    禁尉上前施礼:“何淑妃,刘太尉有令,请何淑妃在宫中好生息养凤体!”
    何淑妃:“放肆!刘裕把太子弄到瓦棺寺去做什么?”
    禁尉:“请何淑妃放心,太子安然无恙,刘太尉不会亏待他!”
    何淑妃:“混帐!”
    何淑妃命令驾车侍从:“走!” 凤辇起动。
    只听得“唰!” 地一声,禁尉将宝剑抽出半截,使一眼色,一排北府兵上前把马拉住。
    禁尉皮笑肉不笑地:“何淑妃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说,谁敢违抗刘太尉的旨令呀!啊?”
    何淑妃指着禁尉:“你!……” 却说不出话来。
    禁尉“啪” 地将半截宝剑送回剑鞘,两眼望天,一脸傲慢……
    何淑妃气得泪水夺眶而出,顺颊而下……

    3-31 伽蓝殿 (内,日)
    刘裕:“嗯,寺主可知道三天前圣上喜得皇子?”
    慧基垂下双眼(内心独白):“老衲当然知道,圣上早已年过而立,却一直无子,正愁社稷传代之事。如今得一皇子,真是喜从天降,当天就册立为太子了。不过,刘裕忽然提起这件事,是何用意?”
    想到此,慧基眼皮微微一抖,他慢慢抬起眼睛。

    (未完待续)

    慧基垂下双眼(内心独白):“老衲当然知道,圣上早已年过而立,却一直无子,正愁社稷传代之事。如今得一皇子,真是喜从天降,当天就册立为太子了。不过,刘裕忽然提起这件事,是何用意?”
    想到此,慧基眼皮微微一抖,他慢慢抬起眼睛。
    慧基:“唔,老衲已经听说,听说圣上喜得皇子,当日,就册立为太子。”
    刘裕:“嗯,到底是建康名寺,消息甚是灵通。”
    慧基:“阿弥陀佛,瓦棺寺、道场寺,昨日都接到了宫中旨意:早作一切准备,等太子满月时要为太子做佛事大典,保佑太子平安成长。”
    刘裕望着慧基,似笑非笑,他站起身,踱了几步,然后在慧基面前站定。
    刘裕:“嗯,好!稍后,太子就会到瓦棺寺。”
    慧基:“太子?到瓦棺寺?” 他望着刘裕。
    刘裕:“呵呵呵呵,是这样,圣上为了表达对佛祖的虔诚,这位刚出世三天的太子司马远殿下,就要舍身佛门,皈依在佛祖的莲花台下了。就在瓦棺寺出家,在你慧基寺主跟前当个小和尚!啊?” 刘裕面带微笑。
    慧基的心猛地一沉,嘴角动了一下(内心独白):“这还是个刚刚降生三天的血团团小生命啊!”

    3-32 建康台城宫门口 (外,日)
    泪水满面的何淑妃……,突然,何淑妃跳下凤辇,不顾产后的虚弱,推开北府兵,径自朝宫门外走去……
    随行的宫女们哭喊着:“何淑妃!淑妃你的凤体……”
    禁尉先是一楞,继而一个手势拦住了欲追的北府兵,望着何淑妃的背影,脸上露出轻蔑的冷笑……
    乳娘和宫女们哭着也跟了过去,可没走几步,禁尉赶上,又“唰!” 地抽出剑,将宫女们逼住。
    乳娘:“我是乳娘,我是太子的乳娘啊!”
    禁卫抬腿一脚把乳娘踢倒,他抽剑指着乳娘……,又用剑指着宫女们,乳娘慢慢爬起,和宫女们望着独自而去的何淑妃唯有悲哭。
    何淑妃回身望了望,一咬牙,又转头走了,走了两步,她突然疯了似的跑了起来……
    乳娘和宫女们哭喊着:“淑妃!何淑妃!……”

    3-33 伽蓝殿 (内,日)
    慧基:“这是……圣上的意思?”
    刘裕:“怎么,慧基寺主怀疑圣上对佛祖的虔诚?”
    慧基:“老衲是说……”
    刘裕:“行了,待会儿,圣上就要到瓦棺寺,亲自向佛祖表示诚意。”
    慧基:“阿弥陀佛!”
    刘裕:“寺主……”
    慧基抬眼望着刘裕。
    刘裕:“给小弟子起个法号吧!”
    慧基见刘裕那双眼睛似乎是那么阴冷,又似乎喷着毒焰……,那只暴着青筋的手正握着剑柄……
    慧基空咽了一下(内心独白):“刘寄奴窥视皇位已久,若不答应……,唉!大晋朝气数已尽,也许,只有让太子在这佛门寺内,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才能……”
    想到此,慧基微微地点了下头,沉吟良久的慧基终于开口了。
    慧基:“那……那就叫慧深吧……”

    (未完待续)

    慧基空咽了一下(内心独白):“刘寄奴窥视皇位已久,若不答应……,唉!大晋朝气数已尽,也许,只有让太子在这佛门寺内,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才能……”
    想到此,慧基微微地点了下头,沉吟良久的慧基终于开口了。
    慧基:“那……那就叫慧深吧……”
    刘裕:“慧深?好好,呵呵,好!这个法号,好,慧深,慧深小和尚,就这么定了!哈哈哈哈!……” 这下刘裕放声而笑了。

    3-34 宫门外        (外,日)
    只见,产后的何淑妃背影虚弱,她踉跄地跑着……,虚弱的何淑妃踉跄跑上金水桥……,又踉跄地跑下金水桥……

    3-35 建康台城宫门口        (外,日)
    乳娘和宫女们还在哭着……
    乳娘:“何淑妃,何淑妃你的凤体!太子啊!……”
    宫女们:“何淑妃,淑妃啊!太子……”
    禁尉:“还不回去?啊?回去回去!不懂宫里的规矩啊?快回去!”
    乳娘和宫女们一边哭哭啼啼,一边无奈地朝里面而去……

    3-36 宫门外        (外,日)
    金水桥外,何淑妃的身影越来越远……,身影渐渐看不见了……

    3-37 建康台城宫门口        (外,日)
    禁尉:“你!” 他一招手,一个北府兵武士赶紧过来,禁尉掏出一块令牌。
    禁尉:“这是刘太尉的令牌,他特地关照过,他就料到何淑妃会出宫。你一路悄悄尾随过去,不许任何人给何淑妃提供车马。”
    北府兵武士接过令牌,一施礼:“是!”
    禁尉:“记住,这是刘太尉的亲令:如果何淑妃要出宫去瓦棺寺,不必强行拦着,但不能让任何人给她提供车马。嗯?不能让任何人给她提供车马!明白?”
    武士:“是!明白!”走了。
    禁尉眯着眼望着何淑妃去的方向,(内心独白):“何淑妃,得罪了,从皇宫到瓦棺寺,差不多有十七、八里路呢!”他也转身朝里面去了。

    3-38 宫门外        (外,日)
    走到宫门外的北府兵武士,停步望着自己手中的令牌……
    武士(内心独白):“一个刚生过孩子的女人,而且这孩子还是个太子!唉,这差事造孽哦!……”
    他摇摇头,走了。

    3-39 伽蓝殿 (内,日)
    刘裕:“嗯,太子马上要变成小和尚慧深了,这是好事嘛!啊?听说,你们的佛祖释迦牟尼,好象也是皇子变成的,啊?哈哈哈哈!……”
    慧基:“阿弥陀佛!”
    刘裕:“呃,小和尚的法名已起好,待会儿,就请长老给小慧深剃度了吧。”
    慧基:“这个……,哦,少停,等法显圣僧来了,请法显圣僧为太子剃度吧。”
    刘裕:“哎,长老给太子剃度就可以了嘛,何必兴师动众。”
    慧基:“太子出家,乃天下大事,适逢法显圣僧从天竺取经归来,自然得由法显圣僧剃度才是。”
    刘裕迟疑了下:“嗯,太子,太子得请法显圣僧剃度,也好,那就……请法显圣僧剃度吧。”
    慧基木然地:“刘太尉,请用茶。”
    刘裕:“茶?嗯,好好。” 他端起茶碗,却兴致昂然。
    刘裕:“哎呀,这茶呀,记得在我小的时候,还叫做苦水。嗳,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就有了个名儿,叫做茶,嘿嘿,茶。” 他貌似饶有兴趣地望着慧基,慧基垂目念佛。

    (未完待续)

    刘裕:“茶?嗯,好好。” 他端起茶碗,却兴致昂然。
    刘裕:“哎呀,这茶呀,记得在我小的时候,还叫做苦水。嗳,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就有了个名儿,叫做茶,嘿嘿,茶。”
    他貌似饶有兴趣地望着慧基,慧基垂目念佛。
    刘裕:“哎,茶这玩意儿啊,别看它有点苦,还就是有味!听说,陶令公陶渊明就特别喜欢喝苦水,啊?哈哈哈哈……”
    慧基:“阿弥陀佛!”
    刘裕的心情似乎特别的好,他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却立即摇头……
    刘裕:“嗨!不要这劳什子的嫩毛尖尖,给我来那隔年的老陈茶叶子,要浓!”
    慧基望一下小和尚,小和尚赶紧重新换茶。
    刘裕:“本太尉我呀,什么玩意儿都喜欢浓烈的!嘿嘿,喜欢烈的、辣的、味儿重的!哈哈哈哈!……” 他嚷着,还有点眉飞色舞起来。
    慧基:“刘太尉慢用。”
    刘裕:“哦好,我慢慢喝茶,你忙去吧。”
    慧基单手一施礼,缓步出伽蓝殿。
    慧基(内心独白):“刘寄奴,又一个桓玄也!”
    刘裕颇有滋味地品着老陈茶……

    3-40 山门外 (外,日)
    黄钟敲响,山谷回鸣……
    山门外大道两旁人头攥动。大道远处,一个宫中武士骑着快马,边喊着边朝山门飞奔而来。
    武士:“圣上、法显圣僧,舍辇步行驾到!——圣上、法显圣僧菩萨,舍辇步行驾到!——……”
    武士过后,又见人群相夹的大道上,一群侍卫用大红蜀锦飞快地铺过一条锦道来。
    大道两边的武士们维持着秩序,不时推回涌出的人群。
    在两列侍卫开道之后,皇帝司马德宗和圣僧法显并肩而行,踏着锦道大踏步走来……(字幕:司马德宗)(字幕:法显)
    大道两边的人们纷纷跪下……
    皇帝司马德宗的身后跟随着司马德文和宫中侍卫……(字幕:司马德文)
    法显的身后是瓦棺寺和道场寺派出去迎接他的僧人,他们的后面跟着文武百官……
    路两边的人群沸腾,高呼着:“圣上万岁!……圣僧菩萨!……圣上万岁!……圣僧菩萨!……” 众人纷纷磕头……

    3-41 大雄宝殿        (内,日)
    香雾缭绕……,瓦棺寺的大雄宝殿中,一片诵经声、木鱼等法器声……

    3-42 伽蓝殿        (内,日)
    伽蓝殿内,刘裕半眯着眼正喝着茶,一北府亲兵进来。
    亲兵:“启禀太尉,陛下乘龙辇自皇宫出来,经大司马门、宣阳门,又经五里苑路,一路往南,到了朱雀门,与法显圣僧会合之后,一同行进。然后在离瓦棺寺三里之处,皇帝陛下与法显圣僧舍辇步行。现在,正朝山门而来!”
    刘裕:“唔。” 回头对一内侍,“太子现在如何?”
    内侍:“回太尉,太子刚到的时候还哭闹不停,这会儿睡着了。”
    刘裕:“嗯,可要把太子侍候好了!”
    内侍:“是!” 答应着退下。
    刘裕对亲兵下令:“有请慧基寺主,准备接驾!”
    亲兵应声退出,刘裕脸上露出得意的阴笑。

    3-43 建康城内大街 (外,日)
    建康城内一条大街上,披头散发的何淑妃,踉踉跄跄地走着,走几步,带跑上一二步,又踉跄地走着,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几个路人奇怪地看着。
    街铺中一位好心的妇人看着不忍,走出来。
    妇人:“哟,这位夫人,看你好像很有身份呢!要上哪里去啊?我看你脸色好难看,虚弱得很哦!”
    另一位妇人:“是啊,脸色不好,虚弱得很,是病了么?”
    几个路人跟着围了上来,一老者走过来。
    老者:“是啊,这位女子,你的样子不仅虚弱,也疲惫得紧,有什么要紧事么?”
    妇人:“哎哟哟,天可怜见,这是怎么啦?来来,来小店歇一会,喝口水吧。”说着,想上前搀扶她一把,她却摇摇手……
    何淑妃弱弱地:“请问,去瓦棺寺怎么走?”


    ————第 3 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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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2-03-30 19:37:43  更:2022-04-07 23:4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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