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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千叶万寻 作者王剑斌 笔名(金米路)

作者:王剑斌金米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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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世界上,最著名的鬼节要算是西方的万圣节。人们几乎一想起鬼节用的南瓜就会想起万圣节。在中国,要讲鬼节的话,清明节算是一个。其他还有七月半的中元节,少数名族的三月三。其中中元节在日本叫做盂兰盆节。
    这一天也是家庭的一个聚会时间,做一些菜,祭拜祖先的日子。我是一个不相信鬼神的人,因此,我根本不大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魂事件!但是我最近却遇到了一些事情,我不得不重新思考,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
    依照佛教徒的讲解,祭鬼的一天是表示死人的尊敬,活人祭拜亡魂,必须是在晚上来烧纸。这样死人的魂会重新回到思念人的家里。报答父母养育之恩,会给家里人带来好运。
    日本人会在家里的地上撒上糯米,想想中国的吃粽子就明白,据说这样更加容易见到想见到的人。
    07年,我还在东京上班,做皮包生意,每天晚上都需要加班,和我们谈合约的田中一树是个很难缠的家伙,老何让我们无论怎么做,都要拿下合同。
    田中一树其他都好,只是他有特殊的喜好,喜欢晚上还待在公司,开始大家都以为田中一树勤奋。后来就感觉不对了,因为别人在晚上经常发现陌生女人出现在公司的楼房里,更有人见到男人大晚上出现在老板的房间。社团里的员工为了签合同,甚至想到了献身给田中一树,这样的想法。
    偏偏7月15号的晚上,老何非要让我去,说一定要签下合同,不然就别再回来。
    我站在公司的门口,拿着文件看,那天是中元节,又是7月,天气特别的热,老板要我献身,我不会妥协,我只为祖国的英勇的战斗献身,即使签不了合同。
    可是,那一天,田中一树却出奇容易的同意了,签合同后已经是很晚了,我告别老板,很高兴地拿着便当,走下公司的楼梯。结果,年久失修的楼灯突然熄灭了,现场一片漆黑。
    我按原计划朝着回家的路走去,准备明天给老总发表倡议,维修一下公司的电梯和路灯。回到家的时候看恐怖片。也不知道为什么,路越走越远。
    我看看外面,天有点晚,感觉有点不对劲,我警惕地摸黑走到大门口的拐角。不知道什么时候,街头搭起了一座做法事的棚,中国很多年前在农村搭建的那种,还摆放着各种鬼怪的面具,不过这几年我倒是见的少,因为唱戏的总是在晚上出现。
    我心想还是快点走,走到鬼剪头,万寻给打来一个电话,她母亲在晚上准备了好很多料理。要我去她家。
    万寻是我的女友,“千叶,你非来不可。”
    我很想回家看咒怨的碟,我看着手表,上面的指针正好全都停在12点钟,心想:“你不用这么准时的在家里等我吧,刚好12点。”
    “我们晚上去神社上香。”神社最开始是祭拜死去的亲人,日本人很在意这一点。
    我挂掉电话,转身走回村子的口子,突然看到天空上飞着大量的鸟。都是长着漆黑一片的羽毛,发出嘶哑的叫声的乌鸦,古怪的停在我的周围,另人恐惧。我走了几步,突然其中一只乌鸦发了疯似的抓住我头发。我使劲的驱赶,好一会儿才把停在头上的乌鸦赶走,它们飞到天上去了。
    我抬起头望着在天空排旋的黑色乌鸦。走到路口拦下一辆出租车。
    农历的7月15号,街道上开张的店全都关着门,据日本浮世绘说这是百鬼夜行的时候用的,方便死鬼找到自己的家。我有点担心晚上吃饭迟到,因此让司机加快速度!古怪的是街道上没有一辆汽车,因此,汽车开的很快。
    一小时后,司机看着准备往万寻家走去的我,突兀的说道,“先生,鬼节快乐。”
    我停住脚步,身子一颤!没有想到不认识的人会和我说节日快乐。因为,从小,我们就被教育,千万不要和陌生人说话。我脑子有点混乱,想起节假日,老板在办公司里夸赞我工作做的好。万寻的妈妈邀请我到她们家做客。然后是一只乌鸦出现在老板裤裆里,从那里飞了出来。我转过头望着那个司机。还没有开口,我就看到司机的头上竟然停着一只乌鸦,日本的乌鸦特别的大!因此司机看起来像是一只鬼!
    我心下一颤,努力着张了张嘴,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怎么了?”司机好像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他好奇的微笑着望着我。他难道不知道在鬼节千万不要遇到鬼么!
    头顶上停着的乌鸦看上去有些古怪,因为那只乌鸦笑了,如果你看见过乌鸦,就知道乌鸦是不会主动笑的!
    “那个!”我突然在停顿中挤出一句话,我的手指着司机的鼻子。这没有礼貌的举动竟然是我做的!可是我并没有想告诉司机,他头上有一只乌鸦!我只想快点离开。
    “什么?有什么问题吗?”司机微笑看着我,没有要走的意思。
    头是人类最敏感的地方。一般人,要是有一根头发要是掉在他头上。都会察觉些异样。
    而一只乌鸦停在头上,司机竟然没有丝毫发觉。我的头皮有些发痒。司机难道不知道有东西在自己的头上吗?而且司机早就收了我的车钱,为什么还站在那不停的朝着我招手,他的手是自动的么。
    “没,没什么!”我朝着司机做动作,司机竟然没有反应,而那只乌鸦朝着我挥舞着翅膀。那一刻,我发现,我的手挥舞的方向是朝着乌鸦,而不是那个司机,这不能单单只用司机不离开来解释就能解释的清楚的。
    我发现站在原地的身体,竟然不住颤抖。我抬起脚,向前走上一步,然后抬起另一只脚。乌鸦朝着我向右侧过头,它的眼睛里有一种深邃漆黑死亡的美。
    汽车的后面站着始终保持着微笑的司机,我的身体完全不听使唤。我尝试着冻僵的右手。
    乌鸦朝着我探出头,乜斜着眼看着我。它的眼睛里放射出一种十字一样的闪光。突然朝着我冲来,要把我撕裂。
    我刚要大喊!就听到一个声音开口喊道。
    “千叶,你在干吗?磨磨蹭蹭的。”大门突然打开,跑出一个女人从背后抱着我的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是情侣。
    “万寻!”我伸手捂住自己的嘴,我完全没有想到。我的身体能活动自然。
    万寻从我的背后转到我的侧边。司机朝着我微笑,“今天是鬼节,记得吃掉盘子上的鲑鱼,我会再回来的等你。”
    看着司机钻进汽车,开动马达。汽车在道路上转一个弯,朝着摆满鬼灯的路开去。我呆在当地,我不明白他的话。
    万寻突然脸红红的,朝着我脸上亲吻。我朝万寻看了看,很奇怪她这样的举动,因为在这之前,我只是和万寻在咖啡馆遇到过。更离奇的是我并没有说要追她,更没有要求索吻。
    在这个四处高楼的森林里,一只乌鸦停在一颗千百年的大树上。望着地面上汽车上下来的男子。
    我走进一个日本传统的房子里。
    万寻家的门口草地上焚烧着充满香气的香烛。院子里满地是燃烧着的纸钱。走道的铺石上也到处放着插在各种盆子里,就连万寻喝过的瓶酒的罐子上也插着香烛。每到五米就放置着烛香,我告诉自己,今晚可能有事情要发生。
    我走进来的时候,她母亲正在客厅做着一种古怪的舞蹈,似乎在拜祭,在招魂。万寻的母亲看上去有些迷信,她家的墙上到处贴着中国道教画记的繁体汉字,纸底泛红。
    我有点不懂这些东西,今晚司机和万寻的举动都太奇怪了。等到万寻母亲朝着房间的一块水池朝拜,我的头有点痛,我突然看见那水池里竟然冒出猫一样的头发。水里面冒出一股气泡,发出嘶嘶的难听的叫声。
    我看到放置在浴缸边上的日本招财猫开
    始不断摇摆着它的猫爪。似乎在招鬼。万寻的母亲在水缸的面前摆上一个祭台,她在上面放着一些瓜果,馒头蜡烛以及一些道符。她点燃蜡烛朝着这诡异的一幕拜拜。
    我停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做了。时间过了许久,万寻的母亲突然一动不动的站着。看的我和万寻都觉得有点古怪。正在,我走的时候,她突然朝我大喝一声,说的语言是阿拉伯语。
    好像是鬼上身,她披头散发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眼里有一种空洞。似乎没有了魂或则变成另一生物。朝着我万寻说,“你们是谁?干么阴魂不散!”
    “我没有请安拉吃饭!”
    “放过我女儿吧!”
    “你母亲怎么了?”我问身边的万寻。我的身子发抖,并不是很害怕!因为万寻的母亲是人,不是鬼,是人,就不怕。
    “不.....不知道。”万寻竟然也觉得母亲也有一点奇怪。她朝着贞子喊道,“母亲,你在做什么?”
    从她母亲嘴里突然吐出一条金枪鱼,那条鱼还在产卵。
    万寻望着她母亲血红的脸,吓的躲到我的身后。她的手在发抖。她喃喃的抓着我的衣领,“我,母亲,往年,母亲不这样。”她说完自己给吓的一跳,她说出的话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贞子披着头发,闪烁着血红色的眼睛盯着我。伸出爪子,挠着她的脖子,转而在脸上的脖子一抓,瞬间在她的脸上留下的抓痕。
    “为什么抢我的身体!”
    我的头突然有点痛,很奇怪的向前走上一步,好像要按掐住她的脖子。我吓了一跳,因为不是我自己的动作。而我刚刚的想法是……
    “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吃了你!!”贞子大喊。
    “贞子。”万寻从我的身后挪动着身子,她移到我的面前。想要阻止她的母亲。
    我想起了一部电影《贞子》正是和今晚万寻母亲的名字一模一样。前天晚上还和老总刚一起看过这部电影,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我看向周围诡异的地方。
    水池里的水从底下不断泛出气泡,隐隐约约之间可以见到一丝黑色的头发漂浮在上面。水低冒着一股红色的丝线。参差在黑色的头发之间。浴缸上停止摇摆的招财猫开始突然朝着我摆手。
    “我怎么还在这里呀!晚上还要做汉堡呢。”万寻母亲突然一拍脑袋,挤过过道,看到我们傻傻地站在那里,就说道:“你们别站在路中央,挡我的道,快让开。”
    在日本的家庭厨房或节日里,是没有汉堡的,这是西方餐桌上的食物。我朝着贞子叫道,“妈,你,你没事吗?”我立即觉察到诡异,我怎么叫万寻的母亲叫妈妈……?我应该叫她岳母,不知道是认错人还是认错鬼。
    我的心情一直很紧张。我说,“对不起,认错人了!”
    万寻朝我害怕道,“今天的事,不要说出去。会找来警察的。”
    万寻拉着我上楼,避开她母亲。
    贞子的亲戚很多,吃饭的时候,来了一大群,如果说全世界都会有一个节日是专门家人团聚用的。那么,在日本,每到盂兰盆,人们都会回到家里吃团圆饭!贞子在餐桌上空出几个位子,放上几颗核桃,牛排和香。
    “那边没有人,干嘛放上香?”香是礼拜死人用的,这让我很恍惚,而平常,我是不会说的,这诡异到了极点。
    贞子没有理我,继续放香火,一边低头对空位说了请用的话。倒是万寻使劲的在那使劲颤抖,我以为她在否定我的想法。
    我质疑,“难道我说的不对。”
    万寻的牙齿在发抖,“你看到那边的镜子了么,我母亲摆放在那里的。”
    “一面普通的镜子?”
    “镜子里有人的。”万寻小心的说。
    我想万寻的母亲可能会在餐桌,要求我出买城区套房的钱。因此我夹了一只青虾,没去看。
    一分钟后,万寻推推我的手,推的厉害。我不耐烦地说,“嘿嘿,别害怕,那边根本没人。”
    万寻说,“别开玩笑,严肃点。”她指着角落的镜子说。
    根本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我说,是,惹了神灵就不好了,但也别被小鬼吓坏了,我保护你。为了验证我的胆量,我朝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世界本没有鬼,看见的人多了也就有鬼了。
    厕所里,有一面镜子,里面的小女孩坐在地上,正在吃东西,突然看到一个“我”走到她身边,把手从背后搭在她肩膀上。
    镜子里和镜子外的人做着不同的动作!外面的在吃饭,里面的竟然在呆滞地梳头!仿佛一个留着一整床长发的女鬼正全身赤裸地在用镜子查看她的体位。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暗黑色看不见的污秽和不干净。而我在铜镜里那张阴森的脸,出现在镜子面上,他转过身来,目不斜视地盯着我,镜子里面的人很满意看到我现在的惊吓,竟抬起手,朝我艳魅地一笑。我差点晕厥!
    贞子听到动静,跑出来,说小女孩就一直在隔壁吃饭,这才出现在镜子里。还骂我们是胆小鬼!镜子里怎么会有人呢,一定是倒印进去的。我接受了这样的说法,因为物理学上说的通,也不再纠缠。
    我们下楼去吃饭。贞子拿出食物。
    在日本,鬼节算是日本家里最团聚的时候,因为假期比较多。万寻青森的姑父带着糯米塚,北海道的姨妈带着家里的小孩,回来祭拜上坟。
    1点半,连在大阪打工的哥哥赶回来了,说没有在12点赶回来真是太可惜了。要唱流行歌曲谢罪,贞子打开30年代的古老的碟片,我一听这是中国50年代在广场上放的流行音乐,就觉得不对劲,刚想问明白。她们便谈长辈的基业,也不再理我,说要给万寻在江户买房子,娶男人过门。惹的姑父把整个假牙都笑在盘子里。姑父的脸像是秋刀鱼,这让我感到害怕。
    万寻看不惯,她走出聚餐,我跟在万寻后面赶紧跑,走上楼,看到万寻躺在床上。我假装没事也躺了下去,我们在床上躺了一会,万寻就说要换衣服,我说能不能一起,被万寻打了一巴掌,大喊流氓。她回来后,身上穿了比基尼。头上戴着一只猫的耳朵,腰间围着鲜红色的腰带,黑色的服饰,外加一条巨大的尾巴。
    我想,这是盂兰盆鬼节。万寻竟然敢亵渎神灵!她不知道这样会惹祸上身么?!
    在我的劝说下,万寻在自己的脸上戴上一个面目狰狞的鬼具,才和这鬼节有了倒相辉印。我笑了一下,伸出手单漆跪下牵起她的手,邀请她跳鬼舞。神灵一定会原谅万寻。
    窗户外面响起了鞭炮声,我们走出大门,街道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排起巨大长长的队伍。每个人都戴着面具。我站在原地,突然有一个面目狰狞的怪物跳在我的面前。那只鬼朝着我礼貌的鞠躬,显的有些滑稽。
    我朝鬼伸出手,那只鬼伸出双手朝着天空跳起舞来,朝着远处的队伍跳去。
    我笑着摇摇头,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万寻,等到我转过身,身边早就没有影子,只剩下一条沾满血的比基尼裤子。万寻在这个巨大的队伍中消失了。我看着地上的血朝着远方流动,顺着队伍向前跑去,我不想失去万寻,于是用力的寻找。
    一只乌鸦在街道上的一个祭台上空环绕,一辆本田车开过。我跑过很多街道,终于,在千代田的小巷子,我看到和万寻穿着一模一样的人,更重要的是她们带着同样的面具。
    我朝着人跑去,挤过人群一把抓住她的手,兴奋地说道,“万寻!你让我找的太辛苦了。”我有点气喘嘘嘘,我以前可是长跑一千米都不会喘气的运动员。这个夜晚盗人的精气。
    那只人静静的站在小巷子里望着游行的队伍,没有回答我。
    按照万寻那闹腾的性格,要是这会儿见到我,一定会拍打我的脸或者是在我的脸上亲上一口。
    它抬起头,是万寻的脸,但眼神呆滞,脸色丝毫没有半点的情感。
    “怎么了?”我觉得万寻有点奇怪。难道是我认错人了吗?
    “能跳一支鬼舞吗?”那人突然说出一句话。它如饥似渴的把嘴靠近我的脖子。
    “在这里吗?”我有点奇怪,眼前的人和万寻很像,难道是她的母亲?
    她见到我的应诺,一张巨大的嘴巴微笑的白色的脸。它拉起我的手朝着河边跑去。
    我的脑子里像是被掏空,塞进一丝新的思绪。夜为水,昼为火。水为阴,路为阳,男为人,女为魂......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们站在一座湖边,黑色的天,天空中有一轮月亮,我的身边站着一只鬼。
    “我们下河吧。”那只鬼指着在我们面前的那条湖。“你看这里是多么美啊!”
    她朝着这个湖面轻轻的一挥手,这片湖水就像是煮沸的水向着空气中冒着不断向上冲涌的水柱。看着眼前不断冒出的水蒸气,“这是日本的温泉吗?”我有点不能理解眼前的场景。我的脑袋中响起一连串的老鼠叫的声音.....
    “这是人们的祈望。”她指着湖面上不断出现的纸船,上面不断点燃着蜡烛。
    “其实,我已经死了。”老鼠说。
    我的脑海里闪现出那道符咒。没有反应过来,我刚想喊等等!一下子感觉背后被鬼用力一推。跌落进冒着气泡的水里。
    我查看着周围,上面什么都没有,鬼已经不见。河边的堤坝上飞过一只乌鸦。我朝着周围叫喊,可是没有人回应,我用力的拍打着脚,往岸上游去,可是怎么游都发现,岸上的方向离我却越来越远。
    有人拉着我的脚,朝着另一个黑暗的地方拖拽。我用力的喘着脚挣脱开湖底的纠缠,好在那只是一些野草。我顺着身子在水中打探,我发现对面的岸上生着一堆篝火。
    我心中一喜,奋力的蹬着脚,撑开双手朝着光亮一片的彼岸游去。等游到岸边,侧耳才听的清楚,那是一种日语,不断的鼓声。
    心下一喜,回来了,我上岸后,抬起脚朝着那堆篝火跑去。疯狂的跑去,像是一只扑火的飞蛾。夏日的夜晚,空气中飘舞着各种虫鸣,一只乌鸦在天空上飞翔。我内心欣喜。我看到自己的身体上长出巨大的翅膀,朝着那堆篝火飞去。
    等到稍微近点的地方,我看到很多欧巴桑围着那堆篝火激情的跳舞。在天空看下去,那堆篝火摆放的样式就像是“大”字。在漆黑的夜里,似乎有东西要在这对跳火的舞蹈上吸取我的养分。
    我看到那巨大的搭建起来的篝火更像是浇灌上汽油的木塔。木塔的上方飘荡着一股人类肉皮烧焦的味道。越是靠近那堆篝火,我看到的越是清楚,空气中随着那堆篝火飘荡着灰褐色的腐臭的烟灰。我赶紧按住自己的鼻子,拍拍自己的胸脯,壮着胆子,朝里走去。
    街道的外面正是广场的中央,那里搭建着一个戏棚。中间坐着一头古怪的鬼像。围绕着它的是带着面具不断起舞而又兴奋的人们。
    我挤过街道上兴奋的人群,冲进那个大字燃烧的广场。想看清这个盛大的晚宴是不是最后的晚餐。却闻到空气中时钟飘荡着一股难闻的味道。一个角落的法师正在祭台上挥舞着一把日本武士刀,看着那法师身上的印着太阳的和服。
    这个法师身上有一股肉皮烧焦的味道。我定睛一看,那人竟然还带着一个鬼的面具。这是万万不得的禁忌。我走到法师的面前,他的手竟然是老鹰的爪子,是双头鹰吗?可看着不像。我正仔细看着法师的表演,突然身体被人一下子撞倒。
    我站起身子,是一个头顶挂着一张遗照的小女孩,看那个小女孩的身高年龄应该不超过6岁,这么小的年纪就早早的死去。我顺着小女孩手上的变形金刚看上去,她的手竟然有五条,而她的脸,竟然是一只无面鬼。我受到惊吓,朝着天空大喊一声,站起身子朝着巨大的人字形的篝火跑去。
    街道上不时出现烧焦的女人男人,他们的脸上都到处贴着遗照,他们的身体上到处长着瘤子。有的甚至露出里面阴森森的白骨。我望着这一条走不到尽头的街头,突然有点绝望。我蹲在坐在一家店面的墙上。它的边上有一家小摊贩,卖日本的海鲜。
    鲜活的八爪鱼,这种类似章鱼的海鲜,日本人习惯直接把活的八爪鱼直接吞进肚子。他们似乎很享受一种活着的生物在肚子里不断扭动的感受。这是对他们来说是一种美味,对食物来说这是一种残忍。
    有几个头顶贴着黄符的顾客走到小摊贩的面前,他们用日语要点八爪鱼。老板很客气的在案板上切,我有点好奇,站起很子看着眼前这两个不同的鬼。他们头顶上却有着一道黄符。身上没有被烧焦,而他们或许可以帮助我走出这个鬼道。
    “您好,老板,我要一串八爪鱼,跟这几位客人一样。”我从裤兜里掏出大把的黄金。就像是美国总统从穷人那偷来的一样搞笑。
    “好嘞!”老板一声吆喝,从放着的水箱里又掏出一只巨大的八爪鱼放在案板上。
    他们在这里住了几年还没有见到过像我这样完全的身体。能进入鬼道的都不是凡人。“请问你是?”两个面色黄润的鬼向我打招呼,面露恶意。
    “您好。”我朝着他们礼貌的一鞠躬,还说着日语。
    “您是日本人?”两个鬼面上露出难堪,想来,他们肯定对日本人没有好感。
    我带着一种怪聊的腔,“您二位是?”
    老板这时候打断我的话,“您的八爪鱼好了,拿好,欢迎下次再来。”
    我转身接过老板递上来的八爪鱼。我看到两个道符的客人都露出饥渴的表情,又对我充满恶意。
    “来,”我拿着八爪鱼礼貌的递给他们。我说,“这么多,我也吃不了,这些给你们。”
    那两个道符鬼也不客气,接过我手上的八爪鱼干净利索地放进嘴里咀嚼起来。但还保持着警惕。
    我们吃过东西后向鬼道的另一头走去,一边走着,一边说话,相互之间都做了了解。混熟后,他们对我不再怀有恶意,于是我问道,“我有一个事情想问问你们,不知道这样失礼不失礼?”
    “只要有吃的,不失礼。”他们努力的啃着嘴边的八爪鱼,长长而又奶白色的章鱼一样的吸盘用力的在他们的嘴边扭动着身体,就像是一朵刚开的罂粟。
    但我还是礼貌的说道,“这里是哪里?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噢!这个问题很简单,这里是东京,现在是鬼道时间,日本区域内的鬼魂都会来参加。他们最喜欢这样的日子。”他们一边啃着八爪鱼,一边喃喃的说着,我有点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他们使用的是唐朝的语言,也就不再问,好在打听到这里是东京。
    我跟着两个道符的鬼在鬼道里走着,天空中飞过一条巨大白色的龙。
    道符的鬼看到这一幕叹气,“往常都是小青龙。现在它的颜色都是白色,不知道是在哪间厂房里染的。”
    “是啊!”另一个人说道,“前几天,我还见过整过型的朋友,像是明星。”
    我跟着他们后面走。
    这两个人除了这些其他的都一问三不知。我也就没有管他们,转头观察起这里的街道,道路两边都还是江户时期的建筑,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我看到街道上到处匆匆走出带着面具的人们,和那堆篝火的人是一样的面具。我闪进一家别墅。
    “他们是来抓我的吗?”我这样想的时候,一只巨大的肠虫飞到我的面前,闪动着一只巨大闪亮的眼睛看着我。“这是什么东西。”我正在想。
    突然看到周围街道上欢庆的人们都朝着我拥挤过来。那坐在案板上吃饭的人物都变成一只只狮子。我快生的退后,走到鬼道一处长满野草的道路上,我听到在这个黑夜里,有人发出猪一样的吼叫声,就在我的身后,我快速的朝着前方跑去。
    在巨大的草丛之中,不知道我跑了多少小时,当我停下脚步,在高高的草丛中,从草叶稀疏之间,我突然看到那只巨大的木塔的鬼火。人们正在围绕着鬼火跳着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舞蹈。我惊呼一呼,我没有想到我越是朝着大文字烧的篝火跑,我离那堆鬼火就是越近。
    全身烧焦的人们看上去比刚刚的时候还好多,密麻麻的一片,比这个安静的草丛上的蚂蚁还要多。我突然想起头上贴着道符的两个鬼告诉我的,这次聚会有30万人员参加。
    我心下一凉。正准备逃走,忽然在我面前出现了两道巨大的影子。我不可思议的抬起头,眼前的一幕让我惊呆了。我的面前站立着有着两个头的狐狸,它正朝着我挥舞着大棒。
    月色宁静下越是不安分的开始,我被狐狸抓住脚,就像是在水下一样,把我扛在肩膀上,在人群巨大的欢呼声走进文字烧篝火的中央。我看到我的身体被扔进火里。
    火从我的脚底缠绕上我的脖子。我看到自己朝着大文字烧的顶部爬去,我的油脂不断朝着大文字烧流到茂密的草原上,饥饿的鬼魂朝着蜜的如流的油脂汹涌。我呆立在现场,为眼前的一幕完全惊呆!我看到自己在整堆火里正在燃烧。
    我仿佛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这个世界里只有我,我害怕了。
    周围响起一阵阵石头落进水里的声音。一滴,一滴!安静中像是一首早已经准备好的催眠曲。我连基本意识都关上了门窗。
    突然,我听到有人在叫我。叫的是那样的心急!“是谁!”我有点害怕,在这个黑暗的空间里。那个声音没有回答我,“是谁?”我又说了一句。
    黑暗中的东西说道!“是有人死了!”我望着前方黑洞洞影子,不敢回答它,从衣服里掏出一把药,往喉咙咽了一口气,大白天的活见鬼了!
    见我不答,人形黑影又往前走了一步:“被烧死的么!”那人说完后立在房间的中央,影子在照进房间的灰暗光线下是一尊面具!
    “是万寻么!”
    我背上已经是冷汗渗出,惊悚地大喊了一声,仿佛心魔一般。周围没有一个人。
    “快过来!”黑影说道!
    “是谁在装神弄鬼!”我站起来,看向周围。
    那个声音又说道;“快过来呀,快点。”
    我走进小女孩跑进的门,朝着房间喊了一声,“有没有人!”
    “有没有人!”天花板上传来一个和我声音相似的声音。这是个办公室,回音是不可能的,除非有人在装神弄鬼。
    “谁在说话!”我朝着回音的那个方向问去。
    突然没有了声音,我开始找人,找了好久没有找到一个人,我在原地找了一个座位坐下休息。如果对方劫财的话,怎么会如此策划,但是太阳穴撞上墙壁就不一样了,那只有死路一条。我囫囵了下喉咙,打开手电筒,照了一下,那种力量突然消失了。
    房间只剩下我一个人,我用手电筒照着地面走,那东西怕光,也没再出现。我用手摸着墙壁,走到一个房间面前,我用手电筒照了照,上面写着13号,喊救命的声音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我颤抖着身体移动到门口,结果一阵风吹来,把手电筒里的灯吹灭了,人打墙,鬼吹灯。莫非这里真的有人不成。
    我使劲摇晃手电筒,灯就是不亮。突然感觉地上有东西抓住我的脚,往房间里拖。我大喊,放开我!对面的人没有说话,却抓的更紧了。我垂死挣扎!拉住门把手死死不放。
    僵持了半小时,那种力量才放弃,我小心翼翼的往前移动,打开电源的开关,房间里到处是灰尘,我看到绊住我的是女人的模具手,唯一奇怪的是衣服上的血手印,我看了我身上,没有一个伤口,这血显然不是我的。那是哪里来的,是谁留在我身上的。太恐怖了。
    我正在找人,忽然看到一个衣衫靓丽的小女孩角落里对着我笑。
    有一道面纱。我有点看不清那个小女孩的面目,只好靠近那个小女孩,“嗨,你好,这里为什么没有人。”我说。
    小女孩没有理我,但依旧在那种笑,只不过,她站的地方更加模糊了。
    “嗨,你好。你听的到吗?”我看不清那个小女孩的脸。大胆地走近。
    我蹲下来靠近那个小女孩。“嗨,我说......”我还没说完,看到小女孩。手腕上有一道口子,很像是针线留下的。
    她挣脱开我的怀抱。朝着楼道的深处跑去。“嗨!等等,等等,你会迷路的,”我立即追了过去,我还没有说完,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这个房间应该没有人才对,我缓缓的缓缓地转过一个90度的弯。
    角落里,我看到,一条鱼挂在一只鬼的脸上,我想要逃走。一股酒气呛到鼻腔里冲上眼腺,泪珠在眼中翻滚,我想起自己在公园和妈妈走失后已经很多天没有吃东西了,还有布娃娃。
    我穿着血红色的公司制服,吓的跑到一个学校路口,把手搭在树上,大口大口喘气。冷静下来后,肚子就开始咕咕叫。
    我按着肚子沿着街道走, 看到前面有一家饭店,我走了过去,周围都很正常。
    服务员跑过来,我坐在餐桌上,要了一份鲑鱼寿司,我的肚子饿的呱呱叫,菜才慢慢地上来了。
    我抬起筷子,咬下一口。空腔里有一股巨大的呛味。我咳嗽三下才停止下来。餐厅的服务员见到这个场面快速地跑过来。
    “怎么了?”服务员开始收剩菜盘子,不到一秒钟,剩菜盘子已经不见。
    “就是味道怂。”我说完这句独特具有中国特色的语句。就感觉到不对,桌子上的盘子很多,竟然在一秒内都不见了。当我抬头的时候,发现服务员竟然是只章鱼。结果我惊呼了一声。
    我小心地看向餐厅周围。竟然看到周围坐着的都是猪头,正在细心的用餐。
    餐桌上摆放着,血红色的葡萄,流着血的红葡萄酒,人类鲜血的牛排。死不瞑目的人头,在餐盘滚动的眼珠,温热跳动的心脏,沾满斑斑鲜血的餐布,还在伸缩的章鱼。
    猪头抓起大肠塞进长着獠牙的嘴,它竟然有滋有味地咀嚼起来,轱辘地咽了下去。
    我从座位上站起来双手支撑在餐桌上,把头靠近这些放在餐盘上的食物,这才发现,那颗割下来的头颅还睁着的眼睛是万寻的眼珠子,放在地上沾着鲜血的衣服裤子也是她的。
    我喘着粗气转过身,我看到那张人皮坐垫的肚脐边有着和万寻一样用刀刺上去的刀疤。啊!我突然尖叫,疯狂地退后到餐桌中间点着红色蜡烛的烛台旁,燃烧后流着的是腥甜血液的蜡烛,我惊慌地拿起镜子,看到嘴角挂着咀嚼剩下的大肠残渣流出馋馋口水的猪头。嘴角挂着咀嚼剩下的残渣。我伸手去摸我的嘴巴,触摸到那还伸缩的大肠,我就是那镜子中的猪头!
    我想起吃了那些食物,一阵反胃,吐出好多食物,我把胃酸重新咽下去。伸手去摸我的嘴巴,触摸到那还伸缩的大肠,这些东让血从体内朝着体外一股脑喷洒出来。
    我才吐了一下,又是上涌,吃下去的大肠和胃酸汹涌上喉咙堵在那狭窄的喉管,紧接着又是一阵恶心,我紧紧闭住嘴巴,堵住汹涌到舌尖上发散着粪便般臭味的黄胆水。想起食物来又是剧烈咳嗽。
    我把大肠和胃酸大便重新咽下去。这些食物让我昏倒在地上,咳嗽了一下才急剧地缓过一口气。
    我,我是要死在这里吗?
    “先生!”旁边服务员有点担心我,她把我扶到座位上。
    眼前,服务员的手臂沾满灰尘,和这个西餐厅是那么的格格不入。虽然我感到有些奇怪,但我还是很快答道,“你在叫我么?”
    时间安静了一会,“是我!”服务员答道,她的声音和万寻很像。我问她干么?
    “跟我走!”毫无防备的我被女孩拉起。
    我着急道,“我还没有付钱。”
    “你是要命还是要付钱。”女孩朝着我大喊。
    我们朝着朝着西餐厅的后门跑去。可怕的是餐桌上所有在食用的猪都朝着我们露出参差的牙齿,离我们最近的一个刚用完餐。凶猛朝着我的腿抓来,我一脚踢开。
    紧接着,另一个又扑了上来。我们疯狂地跑着,这家餐厅仿佛永远跑不完的通道。我们永远在这个里奔跑,后面一堆堆猪却越来越多。就像丧尸听见声音,不住汹涌的朝着我们扑来,更凶残的更贪婪地扑在大门上,洁白的墙壁上。轰隆轰隆的发出巨大的响声。
    突然一只巨大的猪蹄踩在我的衣服上。紧接着就是从嘴里钻出巨大的藤条。那藤条如同有生命的一般飞快的抓住我的大腿。
    但接下来,我做了一个巨大的举动,我拉住女孩子的手。那是我第一次向女孩表白,“我感觉和你在一起很开心。”
    “神经了,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女服务员万分紧张。我和她就要一起被吃掉。
    “你,快走!”我硬是把她往门外推,就在我刚刚说完。一只藤条抓住我的手,我被疯狂地拖进房间里。
    “先生!”站在门口的万寻傻掉了,朝着门里疯狂地大喊。她明白了我刚才为什么说那番话。
    “不要管我,你快走!”
    我抓住店里楼梯的管道,疯狂地挣扎着,我不能就这样,就这样被,被它们抓住。我向着餐厅里的墙角不停的乱抓。
    万寻跑回到餐厅里,她抬起椅子一下子砸在怪物的身上,这一击非常的有效。
    缠绕在我身上的东西一下子就快速缩回到另一个角落里。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我手立即按在地上,双腿蹬在地上,快速地爬起来。
    我们跑到门口,原本以为两人都可以走掉,但明显逃不掉,很多猪头站在门里,我们就要在这个餐厅里被当做食物被吞咽。
    我看着万寻身后的怪物,我想问她为什么要回来,在快要接触万寻的小手的时候,她把我推到餐厅的窗口,“从窗户爬出去。”
    这是唯一的出路,我猜测两个人都可以逃走,赶紧爬了上去,结果,等我爬过去后,在我的面前的窗户突然关了,就像是一道光,离我越来越远。“万寻,你为什么这么做!”我大声叫了一声。
    肚子异常疼痛!我立即趴到路脚,努力支撑着身体。可是肚子里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反胃的感觉,那简直就是异常的难受。我实在太疲惫,站不住,但没有想到的就是一阵呕吐。
    “天哪!”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竟然是一大滩血。真真正正的血。我有种喝醉的感觉,空气中满是那些飘逸的酒精味。我喝醉了,我是喝醉了。过了好一阵子,一阵凉风吹过,我才好受些。我捋了捋湿成一片的头发,伸出食指放进嘴里。我还有点难受,肚子里凉凉的,幸好什么也没有吐出来。
    我放心了一阵,刚刚站起来,结果又是一阵浓重的塑料味,这股气味十里外都可以闻的到,更别说是眼前,我有点不好意思地捂住嘴巴,又吐了一大滩血。
    我顺着墙壁刚刚站稳,想起万寻的面容。万寻,我自言自语说了一句。朝着光亮消失的地方走去。
    原本明亮的地方突然出现一团迷雾,黑色的雾影中冒出一个砸碎头颅的人,那人少了一只眼睛,满面都是黑色的脓血,嘴巴早已稀巴烂,浓雾抬起一只眼睛的头,黑色的浓雾泛化,大量的鲜血像潮水般向地面喷射过来。我没有躲开,所有的东西都喷到我的脸上。
    角落里,我看到一个穿着和服的欧巴桑,正在打扫一大堆客人喝剩下的食物碎屑。食物竟然是一些烤麻雀和生的癞蛤蟆!我吓了一跳,抬起眼再看那种东西的时候,还好,那欧巴桑什么也没有变。她还是那个妇人。
    我抬起脚朝着老妇人走进一步,准备跟她打声招呼,毕竟我迷路了,我开口叫了一声欧巴桑!
    那个老妇人突然转身,她很礼貌的说话了。就在那一刻,可是我看到了那可怕怪物的头颅,竟然是一只章鱼。
    我抬起腿就跑,不知道跑了多久,就知道一直在跑,我停下来的时候,天正在渐渐的变黑。
    我自言自语。停止向前,站在原地开始观察周围的场景,近旁有一家报刊,路旁也铁板烧。老妇人牵着一只猫悠闲的在散步。

    太阳下山了。我感觉有点累,望着路边无比长的电线杆,走到墙边,把手搭在墙壁上,另我没有想到的是这里的墙竟然一接触到就顺着脱落了。
    我心里说日本的建筑实在是太差了,简直就是用豆腐一堆堆的的堆积起来的,再用石灰在上面涂了厚厚的一层。
    我感叹道,望着手里的石灰石粉末。把手再次搭在那个墙壁上。我惊叫一声,和我想的完全没错,我一摸就摸下一大块的石头。是从墙壁上摸下来的,可见风化的已经是相当严重了。我有点担心这个墙壁会再次倒塌。我抽出身子稍稍远离了这个有点弯斜的墙壁。
    在不远处,我看到那个黑着脸的那个小女孩。此刻正盯着载着冰激凌的车架。我看出小女孩子是想吃车架上的冰激凌。因为,我看到小女孩有点窘迫地摸自己的口袋,忽而垂头丧气。
    我拉着半扭伤的脚带着一身的石灰石粉末,嘴角还留着些许血迹,嘴唇干涸,脸色有点苍白。我实在是太饿,算起来,我已经不知道几天没有吃到东西了。
    我努力的拉着扭伤的脚快速地朝着小女孩前进。可是我只在是太累了,于是站在原地,打了一个盹。
    当我抬起头,原本在面前的小女孩早就不见了踪影,我跑到小女孩原本住哪里的地方,看着这个十字路的街口,它突然就像是英国的国旗一样。突兀的岩石出现了一种绿色的苔藓。
    我清楚看到这种就像斑菌一样疯狂地生长,完全没有顾及身边的其我生物。拼图一般在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就贴满了整座迷宫的所有街道。最另人不可思议的是在这些苔藓生长在地上落地生根,在这个世界里所有生长起来的可以见到的物体都似乎是它们的食物。
    我望着满地的苔藓,蹲下身子伸出手撵在苔藓的身体上。我的手一碰触那些绿色的苔藓瞬间变成一种会发光的植物,像是一只巨大的萤火虫钻在树的身体体。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让人惊叹的场面,开始,我还着欣赏的态度欣赏着。
    我低着头端详着手中那块活动的绿色苔藓,突然在绿色的苔藓底下生长出一种灰黄色的触须,像是章鱼的触角,竟然还带着吸盘。它们爬到我的手掌,然后是手臂,我的眼睛被看的完全惊呆住,瞳孔的颜色变成一种墨绿色的眼球。
    绿色的吸盘在我的身体上不断攀爬着,而且渐渐缠绕上我的脖子,头在光滑的脖子优雅地缠绕了一个圈。万分活跃的触头顺着我颈脖渐渐缠缠上我的右下角的脸庞,它似乎在打探眼前这个不知名生物的感触。等到什么也没有发生后,它顺着我的嘴缓缓的靠近。
    “千叶!”巨大的空气中突然像是爆炸了一个气球,有人突然叫了我一声。
    “是谁?”我爬满灰暗色的植物根茎被这静谧中巨大一声惊吓,朝着深绿色的眼球边缘快速退去。
    “呀!”我朝着空气中又叫喊了一声,可是这里安静的似乎没有其我的人,我似乎进入了一个异空间。没有人能听到我的声音。“是万寻吗?”在和万寻在KTV唱过很多歌以后,我对那个声音非常熟悉的,就像是从我的心底生长出来的。“你在哪,万寻。”确定那个声音的方向,我朝着身体的周围快速地查看。可是周围那边都是那种绿色的苔藓。
    “这是什么鬼东西。”我朝着大腿下绕上来的那种藤条用力一挥。用力的拉出钢丝一样线条又柔韧摆放在面前,抬起右腿,把藤条放在腿上用力折断。但似乎我的右腿就像是生长在迷宫里树的根。
    我只好拿空着的双手用力捏着如同丝线,双手完全没有一个适合的着力点。好想放下魔术一样缠在我身上的鬼魅。
    我无法摆脱的迷宫里的禁锢。我愤恨的用力折断身上的藤条,让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是,我越是努力去折断身上这份牵绊,这份牵绊就越在我的思绪里疯狂地生长。被折断的藤条断口处令人意外的向外开出各色各样艳丽的花,仿佛是有毒的。
    我望着远处天边的太阳渐渐躲在云彩的后面,我认识到再这么下去,我肯定会饿死在这个望不到尽头的迷宫里。就在那一瞬间,我的眼睛被夕阳感染成血红,疯狂地抓着绕在我身上到处开花的藤条。我越用力,藤条就越疯狂地生长,直到最后,那些藤条包裹了我的头。
    我站在一座庞大的森林里,比高楼还要高大的原始森林里的树。巨大的树叶遮蔽了无比耀眼的阳光。在我的面前,一条永无尽头的江,汹涌着朝着世界的东方。我抬起脚沿着河边的堤坝行走,我猜测望不到尽头的河边一定有着一条彩虹建筑的桥墩。
    就在这样沿着这条河,天色低暗下来,我就躺在河岸的堤坝上,望着满天照耀的星光。
    在漆黑一片的夜里,我望着河的对岸有一道亮光,离我很近,我听到一段古怪的歌声。我不自觉的被这种声音吸引。是万寻和我第一次见面时候唱过的歌,我记得十分的清楚。
    站在河边的我情不自禁地跳下宽厚的河,好在这条河在我眼下看来不是那么的宽,这里以前仿佛是一个堤坝,在水底留下比较清晰的石墩。我踩着淤泥里的土山石,小心翼翼,夜色里的河很安静。我在空气中闻到一种非常好闻的花香。是万寻吗?我在心里感慨,心中对着对面岸上的房子更好的好奇。
    当我站在河中央,河里面的水突然喘急的向上卷起巨大的浪花,在静谧地月色下,我的手突然不小心碰触到一种冰凉的肌肤。
    “什么东西!”我大喊一声,一下子转过身望着清澈的水。河水里巨大的喘急竟然是一条上百米长的巨蛇带动,我望着在月色下发着异样彩色的光的蛇鳞。“天哪!”我一下子收回双手捂住已经张大不已的嘴巴。
    “这是什么怪物。”我暗自思考着,由于心中的紧张,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那条巨大的蛇不停地摆动着巨大的蛇身在我的面前游躺,时常因蛇的摆动,在静谧地夜空里激起巨大的浪花。我站在水中突然感到非常的失落,我不得不站着一动不动,大约过了十几个小时,那条蛇才完全消失在我的面前。
    时间过的非常的漫长,我只觉着这个天突然变的好冷,只好重新抬起腿快速地跑,一只跑过最后一个蹲点,我跳上岸的草坪,一口气的歇倒在地上。
    我重新站起来,带着湿漉漉的裤子蹒跚着朝着那座房子走去。我走着,身上的被衣服汲取的河水珠子就不停地落到地上。我突然停住脚步,我发现空气中散发着一股和花香不同的血腥。当我抬起脚走的时候,那种味道就会更加加深一分。
    我弯下腰,看着我身后走过的那些路,很难让人相信地就是,那片草坪就像是一条巨大的蛇经过后的样子。我朝着一个方向倒下的杂草,蹲下身去。突然发现这些血腥的味道就是从这些草上散发出来的。
    “是红腥草吗?”我在心里思索着,但转念一想,红腥草并不会散发出一股腥臭的味道。为了探查究竟,我伸出因浸泡过久而发白的手指轻轻地卡在焉下去的绿色的草叶上。我回手放在月光下,只见那只触碰草叶的手上有着一颗巨大的红色液体。“是血!”在漆黑的夜色里,我突然大喊一声,结果这一声喊声把我自己吓的快傻掉了。
    我转身快速抬腿就跑,在这个地方,已经多次让我无法想象,事情完全都超出我原先预计的范畴。我朝着房子的灯光跑去,那是这个静谧而广阔的地方唯一有灵光的地方。那里一定有人。我在心中坚定,即使居住着野兽也比在野外过夜来的安全。
    当我跑到墙角,身体直接扑倒在墙上,我不得不大靠着墙壁,好在我已经触摸到了这个房子的边缘。我有些欣慰,沿着围墙,我摸索到围墙旁的大门。
    大门里种着很多的盆栽,各种的几乎数都数不过来,在这些花盆的上面都点亮着五颜六色的蜡烛,旁边的月季花还修剪过,地上堆放着还没有整理好的树枝和剪刀。
    “我爱你!”我说完这三个字后就昏倒在这座房子的门前。凶相一切未知。
    在这静谧地夜色下的乡村,一条河流环成巨大的圆围绕着这个终夜未眠的房子,房子的院子里种植着各种花样好看香甜的花。凡是在这个房子的周围经过的人都会被一种古怪的奇香吸引引入到这座房子的门前。
    一小时后,房子的内门被突然打开,只见里面走出一个少女模样打扮的人。看着那个年纪,似乎不是很大,刚好是在上学的年龄,个子在1米7左右。她一走动,就带着一种奇香,靠近我,她招呼出一个光着头,没有鼻子的管家。
    “是蛇吗?”我恍恍惚惚中仿佛看到眼前这个管家的嘴里突然提出一个鲜红色的蛇信。
    “把他放在这里吧。”打扮着非常漂亮的女孩对着管家轻轻地说。
    我听到管家发出嘶嘶一样的声音,以及碰触到那冰冷的肌肤,就像是那条蛇一样。
    “还好吗?”女孩走到我的面前,用手抚摸着我的脸颊,“哎呀,你发烧了。”
    我躺在少女房间里的长条桌子上,开口说不了话,只好努力抬起右手指着脚的方向。“怎么了?是脚上不舒服吗?”她一边说一边走到我的脚边,她突然发现我的大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长的非常的胖,她抬头看了我的其我地方,我人不是很胖,但就是这条腿。“怎么会这样。”她觉察到不对,她翻开我的裤子,惊叫了一声。一条巨大的蛇匍匐在我的大腿上,尖锐的毒牙正深深地陷入到我洁白的肌肤里。
    “你到过蛇河了。”她有点不敢相信这个事情,因为那条河这里附近上百里的人都不敢下到里面去玩。哪怕是最小的孩子也会被大人早早地告知,那条河里面活着一条吃人的怪兽。
    万寻转身走到一个柜子面前,因为我认为她们的脸庞一模一样。
    她从打开的柜子里面掏出一把巨大的剪刀,走到我的大腿前,低声可怕的说,“他们要做一个手术,要有心理准备。”
    我没有做心理准备,那把剪刀就剪了下去,不是要去剪掉那条毒蛇,而是直接咬在我发毒的大腿上。
    万寻用长长的专用手术刀对着地上乱爬的毒蛇的七寸狠狠地剪了下去。她的口中念念有词,“谁叫你对我心爱的人这样。”她拿起已经死亡的毒蛇扔进垃圾筒。转身在厨房洗了手,望着大红大红一片的肿的像是怀孕的妇女,血从毒蛇的镶嵌的地方不断地朝着外面汹涌出一股浓浓的腐臭。她有点感慨,要不是她拿起剪刀在毒牙咬到的大腿前方割掉血管的链接,这会,这个年轻人恐怕早已经变成河底的一块垫脚石。当晚,她有点担心我,坐在桌子的旁边,陪着我整整一夜未睡。
    第二天早上,天色已经微微亮堂,她望着远处的晨阳,站起来把手伸到我的鼻孔处。其实我已经醒过来了。还好,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
    我住了一段时间,对这里也是很熟悉,她们家只有她一个人,对了,她还有一个仆人。事情出就出在这个仆人身上。
    那天,我打扫完出去倒完垃圾后,就往8号房间的外面走去。在走道上不小心撞上一个鬼,刚想道歉。
    野藤笑道:“又见面了!刚才怪我不好,这是打扫房间的洗剂,你拿去吧。”他朝着我90度鞠躬道歉。我这才感觉野藤人很谦和,很有贵族修养,特别有和善,谦逊有度、礼貌谦卑、恭敬谦朴,给我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有日本人所有一切美好的特点。
    “我们不都是相互给对方一个惊吓了嘛。”我微微上前,哈哈一笑。
    “你也是这里的客人吧!”野藤对我的坦然很惊讶,因为,刚刚,他还看见,我被吓的倒在地上。
    “忘记介绍了,我叫千叶。”
    野藤非常有礼貌地伸出右手,然后是礼貌的小鞠躬。“我叫野藤,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野藤拘谨、略带羞涩。我印象最深的是那日本式的90度鞠躬。不过,野藤的眼神总是怪怪的!还把一只牙刷卡在头发上,我自然不在意。
    一个月后,我身上的伤好了很多,转身在卫生间洗了一把脸。万寻有点兴奋,于是朝着楼下喊道,“我肚子饿了。”
    楼下响起和往常声音不一样的刷刷声,有点古怪,因为她这个时候发现这个房间里的花香都没有了,她走下楼梯,走的很小心。是院子里的那些花都死掉了吗?还是出现了什么意外的事情。
    “野藤。”她试着朝着整个房间又大喊了一声,可是什么房子里什么也没有,空空如野。
    “遭了!”万寻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一样。她快速转身跑上楼梯,掏出钥匙,打开一个充满灰尘的房间。她挥着满面而来的灰尘,空气中充满了一种古怪的血腥味。她走到一个巨大的箱子面前,上面的锁还是好好的,刚放下心的她突然发现这个箱子的周围有着几摊血迹。怎么回事。她思索着,“不好。”她立即把钥匙放进那个挂着的钥匙孔,那个箱子在她面前一下子就被打开了。里面除了几滴血再也没有别的。
    她迅速转身跑到房间,收拾首饰,这个地方不能再待了。那怪物会把谁都给吃掉。她跑到我的房间,伸出手大力地用手拍打在我的脸上。“醒醒,醒醒。他们要走了。快醒醒。”
    她看着我动了一下眉毛,接着把便是一脸万分痛苦的表情。“怎么了?我怎么会在这里。”接下来,她就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是废话的废话。
    “他们要走了。”她干脆利落的从墙角拿出一把拐杖扔到我的脸上,差点砸坏我的鼻子。看到我还不紧不慢的坐在长条形的桌子上,她大喊道,“他们快走。”说完,她也不等我的回到就顾着自己抛下楼梯。
    被波涛巨浪包围的巨大房子的花园里,我慢吞吞一边走一边埋怨着走到大门口,我看着停驻在面前的万寻,我有点生气,她怎么能自己决定就走了呢,为什么不等我。
    等我走出大门的外面,我就完全傻掉了,在她们面前站着一条巨大的眼镜蛇。“我的老天!”我讲了一句英文,我拉起万寻的手就往房子里面跑。可就在我一转身的瞬间,我发现自己站在小凌的墓地里,那巨大房子变成了一具巨大的十字架,上边绑着正在挣扎的耶稣。
    我松开万寻手,屈着双腿就朝着跪下。我刚刚跪下,那条巨大的眼镜蛇张开巨大的嘴朝我吞噬而来,眼看就要咬上我的背,结果被万寻一把推开。
    我望着毒蛇嘴巴里,一个人的尸体,我尖声尖叫了一声,快速朝着河边跑去。跑着跑着,我突然被一具东西给绊倒,我转过身来,突然看到昨晚看到的那个管家眼珠子里正钻出一条青叶蛇,而管家身上散发着一种浓郁的腐败臭味,显然是已经死掉好长一段时间。而毒蛇幻化的管家,我们竟然没有察觉,我快速站起身再次朝着河边跑去。
    那毒蛇在享用万寻的身体,没有追上来,我到河边连犹豫都没有犹豫一下子跳进水中,我摇晃着身体摆动着身体,竟然在那条河里学会了游泳!这意味着生存。我终于游到了河的对岸,望着离我远去的万寻,我更加坚定自己的信念。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四周绕上我身体的藤条正在退化成苔藓,而周围迷宫墙上的苔藓正在慢慢退化,恢复迷宫墙原本的颜色。十字路口变成了一个只有三角的路口,我走到那面消失的路前面,把手伸在墙上,那面墙突然出现了一道门,我的心中有点兴奋。
    我推开了那道门,这里面到是一个非常美的构建。到处是巨大的木头和巨大的白色水泥钢筋歪斜的大树。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场景。有点被眼前的美景迷住了。
    天空中飘荡起洁白洁白的雪花,一片一片落在黑色的泥土上,大量的乌鸦!仿佛是划破虚空,变戏法似的,鸽子从魔术师的帽子突然突现。
    我正在欣赏美景。天空里的乌鸦突然越来越浓郁,并且不断地扩散开来,形成贞子死前的脸,像是在一个遥远的国度在朝我袭来,要杀死我。
    我看到了古老民族送葬时候摇着风铃,周围都是血红色的送葬队伍,有一个戴着血红连衣帽的男人靠近我的身体,摇着银铃般的风铃,“阿万,是我!!!”我稀里糊涂了,那是万寻的声音。
    好久没有听到她的声音,我从白色担架坐起来,高兴地大叫一声,让人害怕的是我的声音惊动了所有送葬的人,瞬间都停下脚步,古怪的看着我,世间仿佛停止。贞子竟然也在人群里,站在坟墓的门口,正朝着我们看来。
    送葬的队伍长长的如同一条没有尽头的蜈蚣,我躺在担架上,不断有尸体从我面前抬过。
    我和万寻小声说话,我旁边雪白的担架上,突然出现一个人,长长的头发,凌厉的眼神。突兀的巨大眼球样子恐怖。
    等到我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就发觉案头上的香在我睁大的瞳孔中就被雨水浇灭重新变成铅灰色。在这铅灰色的瞳孔中白刺刺地闪过一柄银白色的匕首刺进站在我身边的人。
    我看到所有的刀刃都已经没入万寻的染缸里面出来裂了一条缝口的衣服,我跳了下去,波幅状的震动随着刀柄传导到我的手上。传递给我的是37度的温度,万寻死了。
    那是我不能接受的事实,万寻死了,她下葬的时候,我晶莹的眼泪就像是打开了的水龙头,浓稠而又腥甜,滴答滴答,我伸手抹了一下眼角。不停的眼泪落在我们站着的没有一丝灰尘的土地。
    贞子跑过来用打我,大喊说要把我做成包子!结果被一个巫师拉开。
    棺材还没有合上着,天上下起雨来,滴在万寻的脸颊,像是从眼睛里流出的眼泪,她的脸颊动了一下。我比较笨,但还是被我蒱捉到了,心中一个想法就是,“万寻还没有死!”我的脸上出满了喜悦。朝着周围大喊,所有人都以为我疯了,只有几个好友站在我周围,后来,别人看到万寻的身体动了一下,也欣喜万分。
    我遇到了好多热心人士。提出了不少的建议,其中老板说前面有一家附属女子医院,是最好的医院。我听从了他的建议,叫了一辆出租车。
    一小时后,我就赶到了医院,不知道为什么路有点远。我把万寻交给医生后,就累的睡着了。早上,我醒过来的时候,看到墙角有一条剩余的鱼骨头和一颗核桃。
    我想一定是哪个小偷来过了,我跑到睡过的床边,检查行李,还好,春衫还在,手机还在。但我突然发觉这个空间少了什么。我一拍脑袋,床上的万寻不见了。
    我咬着嘴跑下楼,街道上什么也没有,我跑上楼,仔细观察了地面,发现有一滩血迹!那条血迹一直通往楼下,我跑下楼,沿着血迹往前走,停在一堵墙前面,地面上有一只沾染着血迹的绣花鞋。我曾经看到过万寻穿过这种鞋子。
    我正要查看,发现一个闪光灯对着我的眼睛一闪,一个男子躲在角落里正对着我拍照,我的心里有着异样的感觉。这让我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我怀疑那个男子就是带走万寻的人!我赶紧追了过去,可是小巷子深处什么也没有。
    我很久没有休息,想闭上眼睛。突然一个巨大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别睡!睡着你就死了,你现在是中毒了。”这个声音是那么的响亮。
    我可是听的清清楚楚,“是谁?”我朝着周围的乱世坑喊道。“是谁在哪儿!”
    我扯着嗓子又喊了一声,没人回答我。我于是站起来,因为我又看到了那个小女孩。我飞快的跑了上去。“等等!等等,等等我。”我大喊着上前。小女孩跑进一个小巷里,我于是飞快的追了过去。
    眼前的一幕让我惊呆了。眼前竟然是那个洁白的马路,我没有看到那个小女孩。
    我往前走,右脚瘸了一下。我弯下腰看着脚伤,上面出现一个大洞。还流着血。我听到另一个声音对我讲话。“今天是交易的时间,非常的危险!”是小女孩的声音,我冲着周围喊道,“别闹了,快出来。”
    我看了一下脚,这点小伤完全不能阻止我。我把一个红红的大膏药贴在我的脚踝,“让开,走快点。”我推开路上的一个老头。
    我拖着瘸腿朝着绑架万寻的地方走去。正走开,忽然,感觉到不对劲,这么晚,这个地方怎么会有人,回头一看,哪里还有什么老人,到是一大群的乌鸦朝着我扑面飞来。我快速朝着地面的砖块卧倒。
    我抖落沾染在衣服上的灰尘。用尽所有的力气,抹去乌鸦粪,忽然右肩上有人用钩子勾住我的身体。
    “是什么东西。”我有点不敢去看那种古怪的东西,只道那是一种非常小巧有力的钩子,深深的钳进的肩胛骨,阵阵的疼痛,这是心能感觉到的事。就像鬼一样。
    听到课本上说,一些东西是很难逃掉的,它会一直跟着你。摆脱它的最好办法就是直面它。
    我微微地把脖子转向我右边的脖子。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我的脖子有点不听使唤,像卡掉齿轮一样,一顿一顿,还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该死的乌鸦!”我看到自己的肩膀上停着一只乌鸦,我朝着天空大喊。“去,去!”我疯狂的叫喊,跳着瘸腿的身体竟在跳舞。
    街道上的几个行人在大白天看着对空气古怪的跳动。
    “他在干什么?”
    “不知道。”
    “肩膀上那是什么?”人群中的一个人突然喊道。
    “乌黑的。这么大,好像哪里见过。”
    “是变种的超大乌鸦。”
    “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大的乌鸦。”
    我想起卫生间的事,这让人痛不欲生。我伸进裤子上的口袋,掏出手枪,朝着太空就是一枪。
    周围的人群像是被人按住的蚂蚁,疯狂的朝着周围的逃去。呆滞表情的商家在这一枪中突然惊醒,纷纷逃走。
    我的注意力总是被分散。一家正在装修的房子里发出锯木头的刺耳尖叫声,人行道上可听得见从别的房间里传出来的说话声或音乐声。然后,我听见有人脚步均匀地、沉稳地、慢慢地站在万寻家的门口。
    我推开门,里面空空的如也,什么也没有。在玄关脱掉鞋子,跑过起居室前的过道,嗒嗒地跑上楼梯,刚跑到楼梯的中间,房间内传来啪嗒的一声闷响。
    好奇抬头朝楼上望去,楼梯上没有人,我转身朝身后查看,也没有人,我抓抓脑门抬起腿刚想往楼上走去,这个房子里又传来一声闷响。我这回听到了,抬起的腿再次放下,我低了低身子,脑袋低过第二层楼板,可能是贞子在厨房刷盘子,我走下楼梯,往厨房间看了看。
    我疑惑地走回到楼梯,那个声音又响了一下,我站在原地朝四面八方打量。没人,我这下确定声音就是从楼上传来的。我快速跑上楼,可是没有发现什么。
    我正回头时候,远处突然传来巨响,3米高的房屋倒塌,而房子下面站着小女孩,她已经有点懵了,我大喊一声,朝着马路跑过去。趁机推开她。
    我看着水泥板落下的位置,心中一惊,那正是我刚刚站的地方,如果我没有摔倒,砸到的人就是我。地下突然涌现出黑色的乌鸦。我知道这并非祥兆,跑到小女孩身边伸手扶起她。
    “快走!”
    她还有反应过来。就被我强行拉走。
    “你伤到哪里,告诉我!”我握住了她的手,冰冷而又柔软。
    小女孩摔了一跤,“没事。”经过刚才的事,她的身体变得僵硬,像僵尸一样。
    “你的父母呢,我打 电话让他们来接。”我准备让小女孩的家人过来,如果他们来接这个小女孩的话,我会放心,毕竟东京这么乱。
    “她们都在大阪上班。”
    “真糟糕,鬼节不回来了吗!!”
    小女孩看着我,没有说话,她心中想着,是不回来了,他们有他们的生活。眼下是不回来了。
    “过年,你的父母回来过吗?”我死不要脸继续问 ,担心小女孩和大多数东京人一样是留守儿童。
    小女孩听我的话,听我说她母亲,抬起手就要打我。我很敏捷的想要回避,却还是被她打到,一看被打到的位置 ,我很气恼。竟然 被女孩子打 到屁股 ,这 成何体统。看她年纪也不小了啊!应该懂事了啊。她脸红红的,不像是故意打到敏感部位。
    “你不是鬼魂吧。”她说。
    “什么!”
    “你是京都来的吗?问的这么仔细 ,就只有京都的鬼了。”小女孩露出古怪的笑容,很像是那只大乌鸦 。
    “我和朋友到这里救灾。”我把自己的事情给小女孩说了。
    小女孩惊讶的一听,马上问道,“你是人类!”
    “不是人还是鬼阿。”我不明白女孩为什么开玩笑,我讲自己是地球人。
    “真的!!!”小女孩说也许被吓坏了,完两个字就突然不说话了 。
    我估计她对我不感兴趣 ,所以。没想到,停顿了一小会后,她却说非常喜欢中国人,我们又开始交谈,她说年轻的时候,儿子吵着要去大阪吃苹果!她不准儿子去,儿子非要去,结果,就打起来了。
    “你能想象女人跟20岁的儿子打架场景么。”小女孩说完这话,笑着看着我。虽然她的声音还是娇嫩娇嫩的,可听起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我看到一条蚯蚓爬到我的身上。
    她的脸上出现了皱纹,非常可怕,我觉得哪里不对 过了好久,才想起来 了,这小女孩才十七岁,哪里来的二十岁的儿子 。
    我想她会说出可怕的事,不想她继续说下去。
    可是她却依然说,“那个时候真的很想再生几个孩子。”
    我一拍脑门 ,也许她在说笑,于是说道:“你不要开玩笑好不好。”
    “不是开玩笑。”她弯着腰艰难的站起来,脸上出现一条 青色的线,裂开后,人皮渐渐的脱落。
    “你的脸怎!”我惊恐地叫道,连我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是患上脱皮症才会这样。”
    我准备逃走,结果被她看出来了,拿出一种东西塞进我的嘴里。
    我忘记了前面的事,反而说出古怪的话
    “我知道有一家很好的美容院。”我说。
    “我现在还不想去,我想要到鬼门会社去。”她说。
    我带着她在路上走,路过江户,她的脚踩到一块玻璃,我搀扶她着走到一个商店的门口,她和老板是熟人,闲谈了几句后,我们就走了进去。她在店里躺下,老板的女儿为她包扎了伤口。等我离开 的时候,她迷糊地拉着我 的 手 说 ,“不要离开,我喜欢你。”
    结果我说:“我又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是假的!”
    她打了我一下。
    我走到商店的门口,蹲下,抽了一口烟。刚刚站起来的时候,店主走到 我身边 ,他看出我没有被女孩鬼惑,或者他怀疑我。拿出 一条蜈蚣 做 的烟杆让我抽。吓的 我连连后退。他坚持要我抽一口。我拗不过他,只好抽了一口,那蜈蚣抽出来的味道真的不好闻,很像是三五牌香烟。之后,我就昏了过去。
    我醒了过来,我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我觉得这个房间里面有一种人看不见的脏东西,会一直环绕在我的周围,我仔细地瞪着眼睛,想仔仔细细地看的清清楚楚,可什么也没有发现。
    我站起来走到客厅,店老板看到我走过来就说我身体不好晕倒在门口,他们把我抬进来。我鬼才会相信他的话,我说以前从没有晕倒过,可能是那蜈蚣烟的缘故。
    老板只是笑笑,并没有作答。我在店里点了一份鱼香肉,还没下口。就听到楼上万寻大叫。我慌忙跑了上去。
    睡梦中,万寻手指抓挠背部,不断喊疼!我把她的身体翻过来,结果我的脸色都变绿色了,她的背部吸允着一条蛇,蛇尖尖的尾部伸入夹起的细缝里,蛇头在晴美背部的心脏部位吐露着鲜红的蛇信,如同心脏连接外面而流出的一条血管。这是吸血鬼,早年,我在西藏的一本经书上看过,说是漂亮的女人总是会吸引游荡在三界的异鬼,我抱着万寻挤出酒店,跑到大路上。
    一小时后,我就出现在医院里。交完费用后,我坐在座位上看到一只猫,我没有想到医院里还会有猫存在,慌忙跑过去。结果却没有抓到。
    正当 我 要 走的时候 ,我发现站的墙角上面滴下油黏黏的东西,落在医生白色的衣服上,我拿起来闻了闻,味道很古怪,带着一种腥臭。
    我看到墙角有双闪亮的眼睛正盯着我看,我吓瘫坐砸地上,这医院会这么脏!这只蝙蝠何时飞进来的。
    我爬起来站在边上使劲地按电灯开关,可是怎么按都没有用!还是一片黑暗,四只圆溜溜的眼珠子盯着我。窗户外面响起乌鸦的嘶哑叫声,就在我的身后,电灯突然亮了起来,床底下的猫闪着碧绿的眼珠过度受到惊吓,闪电般从病床底下飞窜而出,夺门而去。
    蝙蝠扇动着翅膀在病房里的天花板不住的乱串,最后终于找对窗户飞了。乌鸦停在空档处悠闲地望着重新眨眼的月亮,朝着天空鸣叫了几声,侧着身斜着眼对着病房里的我和万寻精明地打量了几下。
    病房外的天色越来越黑暗,窗户外刮进一股奇怪味道的风带着异常黑暗弥漫进病房,病房的白炽灯和路灯一样仿佛路线出了故障一闪一闪最后被吞噬掉,黑暗到吞噬了街道上的路灯、民居的电灯、天空的月亮以及星星,世界里陷入一片黑暗。
    我走到窗户边想重新打开电灯开关,突然看到前田万寻床下坐着一只猫,闪着碧绿的眼睛,那仿佛是上帝的眼睛,我楞在窗户边,想要朝着它跪下去。
    傍晚6点,响起了遥远的教堂钟声,声音很轻微,且日本的教堂也不多,即使有教堂,也很少会敲响钟声,倒像是是来自天堂里的声音,所有人都没有听到的钟声,我听到了。
    我弓起身子,把两肘支撑在大腿上,双手合十,我低下头,闭上眼睛,倚靠在双手大拇指和食指上。开始祈祷,向所有的神灵祈祷。我许完后,觉得做的不够多。
    我虔诚地向世间所有的名祈祷。奇迹在这一刻发生了,重症监护室里走进一个带着面具披着斗篷的人。那人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安慰道,“放心吧,这个女孩会醒过来的。”
    我跪着闭着眼睛不停的道谢。“感谢主!”那人开口说完后就朝重症监护室的门口飘去。我突然想了什么,于是出声喊住了那个人,“等等,等等。”我跑上前去,我刚想问那个人是谁。但是当那个人回头的时候,我就说不出话了。
    我看到的不是一个男人的脸,不是一个女人的脸,我看到的竟然是一张死人的脸,腐败的肌肤,好几处白森森的骨头无遗展露,它没有眼睛,只是黑洞洞的一片望不尽的漆黑,它没有脸,只有嘴角阴深的骨头和牙齿,右手提着一把巨大的镰刀,左手拽着一个女孩的灵魂,它现在正古怪地盯着我。
    我看清了,它右手上抓的那个灵魂有着和万寻一模一样的衣服,疲软的摊在地上,任由死神修长的骨头抓住她的脖颈。我朝着死神大喊一声,“别!别带走她!”像是对我的尖叫声回应一样,整个世界开始倒退,消失,隐没。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是重症监护室干净的墙壁。
    奇怪的是,原本面对着万寻的我此刻正对着重症监护室的门口,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转过了身体,我记得从祈祷开始就没有转动过身体。而门口仿佛有一种力量牵引着我。我想到了死神,心下一惊,迅速转身去看床上,还好,万寻还好好的躺在那里。心电微弱的跳动告诉我她没有被带走,她还活着。
    我刚握起万寻的手,“啊!”隔壁的监护室里面突然一个惨叫声,安静的走廊在这黑色的夜里突兀响起,人们痛苦而又响亮急切的呼喊,女人声嘶力竭的不断砸烂病房里地仪器,人们都开始发疯了!在这黑色的夜!有人忘了床头的呼叫器提着嗓子喊医生,医生快速赶到,重症监护室房间的门已被许多人围住,白色干净容器里小方块格子上躺的女孩已经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一整晚,病房里响起的都是隔壁房间里面绝望的呼喊。
    医院天亮,我站起来走到卫生间,洗漱,刷着牙,怎么回事?我有点奇怪,这种天气怎么会出现雾气,我抬起手摸在玻璃窗上,确实是真的!我每刷一下,血就从玻璃的身上流下来。
    我看到万寻站上樱花大厦,在我面前毫不犹豫地跳下。我伸出手朝万寻大喊,快速跑到天台的死亡边缘,我眼睁睁地看着万寻由大变小逐渐变成一个点!
    我着急跑下樱花大厦,我撞到了一个文案的工作人员。我没有理那个人,我望着万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万寻身边的,我望着躺在血泊里的万寻,“我有一个请求,你要答应...”
    万寻还没有说完就死了,我一直不知道她有什么请求,而且是要我答应的事。更多的时候,我就会看到我自己站在镜子里的樱花大厦楼顶的天台边,我抬腿站上去,把身子探出天台边缘,让身子半截露在大厦外面,向楼下查看。
    可是我要活着,坚强的活着,无论是做什么,做什么可怕的事情,我都要活下来。我冲进卧室拿起一个棒球棍,冲回卫生间使劲地砸玻璃,正当我无法控制住自己,从破裂的碎片里冲出好几个医生抱住了我。我察觉那是一个梦境。
    我站起来,走到万寻的病床边,我在座位上坐下,对她说,我等待的人就是她。可是她毫无反应。我感到奇怪。就掀开了床单,床上突然窜出一只猫!朝着搂外跑去,万寻不见了!我到处找都找不到,但我还没有放弃。
    一个月后,涩谷的夜色依然很美,星星代替着道路两旁的路灯指引着我们,那是一条阳光大道。
    晚上吃过晚饭,田中一树说:“我们今晚要去石树家。”
    “就是鱼场的那家吗?”我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一家,这里的人都很诡异。
    “对。”
    “听说,他的老婆.....死了!”
    “那是他的大老婆。”安藤在吃饭没有说话,这会儿,突然插口到,“他和女儿都还还活着。”
    “我决定把我的钱捐给他们。”老板决定把做餐馆的钱拿出来。
    安藤抬起头楞了一下,说了谢罪之类的话。
    9点钟,我坐在安藤的车上,车子在石树家停下。
    小女孩和她的爸爸站在门口等候,一看到我我们的到来,挣脱父亲的怀抱朝我快速跑来,黑夜的星星下,我看到小女孩的身边站满了人,竟就在那一瞬间,我看到朝着我跑来的是万寻。直到小女孩跑到我身边,那些影像才突然消失。
    “万寻,你过得还好吗?”安藤柔情地向她问好,她上次来这里,带来了中国产的小白兔奶糖。
    石树招呼小女孩回屋拿水果招待客人。我走到安藤的身后,这让他吓了一跳,“那个小女孩叫万寻?”我好奇地问道。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安藤没有听说过我和万寻的故事。
    “哦,没事!”我说。我的头有点痛,我说完朝屋里走去。
    小木屋的客厅里,石树和安藤谈着鬼刹后的事情,万寻打开门,跑了出去,石树看上去有点担心,他朝小女孩喊道:“万寻不要跑的太远。”
    “知道了,爸爸!”门外静谧了很久,万寻才回应到,应该跑出去很远了。不过,这回音有点古怪。
    安藤继续和石树交谈着,他们抽了一支烟,把烟头点在喝完的啤酒瓶里。墙上的时钟转过一小时,我有气无力地回应着询问,我思考着另一个让人吃惊的问题,那个小女孩,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很久了,想不起来了,就在我放弃的时候,突然想到了小女孩的名字,我颤抖地站起身,撞到桌子。不过,我没有说道歉的话,我打开门,朝门外跑去。
    “千叶,出什么事了。”我的身后传来安藤的喊声。
    我回头朝他们大喊,并指手画脚,他们看懂了。
    石树有点担心,对安藤说,“万寻从来没有这么晚回来过。”
    安藤一听,就朝海边跑去,三人随后四处寻找。
    时间又过了一小时,还是没有找到万寻。“我们分开找,你去那边,我去那边。”  我是所有人里面最担心的。
    我说完就朝海边漂浮的废墟里跑去。石树和加奈子在后面喊我,可是我什么也没有听到,我继续在海面上的废墟上奔跑,浓重的月光下,耀眼的星星,有一种东西一直指引着我,我知道我要往哪里去。我就快要抵达那里。
    我走到了海边。
    突然,我停住了脚步,我看到了万寻,她站在废墟上看着我。我还没有朝万寻上前,就停下来,因为我看到右前方废墟漂浮的房子上站着一个脸上挂着鲨鱼的司机,这太诡异了,我不敢上前,朝废墟上喊了一声,“万寻”
    夜空下,这一声万分的响亮,惊吓到废墟上的乌鸦,腾空而起,乌压压的一片,竟向朝我扑来,我快速用手臂挡住眼睛,黑色感染了明亮的月色,我完全吓坏了。我透过月色中乌鸦的空隙看到鬼影跃入了海中。
    我突然大喊一声,跑到万寻的原本站的海边,我看到海中的万寻变成一条美人鱼,在镜月水花中格外美丽。她尽情地游着,不再被世俗纠缠,她变成了一条鱼,在月色下朝着海里游去,她朝我微笑。
    我才回过神,我发现自己站在海边的废墟上,我听到巨大的咚的一声传来,远处的海边的落海处荡漾出巨大的水花,冒出一只鲨鱼。万寻掉了下去。我大喊着,快速转身朝那个方向跑去,结果没有注意到脚下,摔了个狗吃屎。好在我离小女孩已经很近,
    我跑到小女孩落水的地方。
    “救......”前方海水中的小女孩大喊救命。
    我站起来,跑到沙滩上,一头扎下海水。冰冰的海水让我喝了一大口,我在海水中四处查看,隐约看到万寻朝着废墟的海水中沉去。我立即下沉。可是深海很暗,我看不清楚周围,更别说是万寻。
    我红着脸呛了几口水,突然看到海底前方有一段亮光。那是一条巨大的鳗鱼,它旁边的小女孩正在往海底落去。我的心中重新燃起希望,用力朝海水蹬了一脚,快速摆动着双腿,朝小女孩游去。游近后,我看到惊呆的一幕,一条巨大的鳗鱼的头顶上停着一只乌鸦还有一只黑猫,正在看着我。
    我看到黑暗处的唯一亮光,海面的月色很亮,我抱起小女孩,想游到海面,鳗鱼游过我身边意外的电了我一下。我的身体完全麻木,失去力气,松开小女孩,这种感觉就像在海水中抽筋难受。
    好在一头巨大的座头鲸游过,它正在觅食,海底形成一道逆向的海流,所有的小鱼小虾全部流进座头鲸庞大的肚子。我和小女孩就像是一粒沙掉进一座美国的房子里被吞咽进座头鲸那庞大的肚子。
    我躺倒在座头鲸肚子里的地板上,这里的天花板不断旋转,我看到小女孩身体里伤口破裂开来,脑袋里的血管再次破裂洋溢出血水。我爬上床躺下,过了好久,才完全稳住身子,如果不能出去,我们就要死在鲸鱼的肚子里了。
    我吓呆了,走路开始摇晃,颤抖地沿着简陋的厨房行走,打翻了房间所有可以支撑的东西。房间内的声响惊动了其他海鱼,她们冲进屋子里,看到我。他们惊呼地大喊。
    那条鲸鱼在觅食,又吃了几口水,我们被冲到了鲸鱼的喉咙,我死死的抓住牙齿,这让鲸鱼很不爽,它连接喷出喷泉,我们被冲进泉水里。被喷了出来。我们落到了地上。
    我转头朝原来万寻站的地方看去,只见万寻正躺在地上,手掐上脖子,面孔极度的扭曲,舌头都伸了出来,仿佛地狱的使者黑白无常的招牌动作。
    万寻的双脚不断的胡乱蹬着,身体像快被屠杀的动物正在做最后无谓的挣扎,或者说是临死前必会有的抽蓄。我的手开始爆出像小毒蛇一般的青筋,明显我的手或者说是它的手正在加大力气。
    我的眼珠子开始像巨型的葡萄极度的凹凸来,眼睛已经像死去的鱼翻开后露出的白色肚皮。我把手放在万寻的手臂上用力往外掰,可是就是掰不开,我再用力,手一滑,一个屁股蹲摔坐在地上。
    于是我大喊,可是周围没有一个人,喊了好久,才从商店里面走出一个老板娘,“吵什么吵,买不买东西,不买滚蛋。”
    我立马过去抱住她的腿,“万寻发病了,求求你救救,救救。”
    老板娘这个时候才看清地上躺着一个人,说道,“哟,这么大的人了,还躺在地上耍无赖,是不是想白拿我们的啊,我可是看你在这面前站了好久了。”老板娘指着另一人。
    “不是的,不是的,我们有钱,万寻真的发病了。”我指着万寻
    老板娘不相信的走到万寻的面前,俯下身子,看着我万寻涨的已经发紫的脸,“鬼节,装的挺像的,还自己掐自己的脖子,这年头。”
    我扑到老板娘的身边,说道,“我们,我们真的不是乞丐,只要你帮我们,我们给你钱,对,给你钱。”
    “鬼才相信你呢。你可以叫救护车,10分钟就到了”
    ”可是,可是10分钟,就会,就会要了她的命,求求你行行好,行行好。”
    老板娘甩开我的手,把我仍在冰冷绝望的地上。走进店里和一个中年男人挤眉弄眼。
    正在我嚎啕大哭,认为没有希望的时候,老板娘跑了出来,对着我笑咪咪的说,“你给多少钱?”
    “一,一百。”我挤出一句话,我不知道万寻身上有多少钱。
    我一说完,老板娘就做势要往屋里走。
    我喊住她“一,一千。”
    老板娘回过头“我家老头子说,没有一百万块钱不会帮你,这是一条人命,值这么多钱。”说完,老板娘作势又要往屋子里面走。
    “我,我,我答应你。只要,只要。。”
    我有点底气不足
    老板娘的脸上这才爬上一脸灿烂的笑容,一改前面的冰冷,尖酸,刻薄,我以为见到了两个老板娘。她此刻谄媚地笑着,热情的和我说笑,说她力气比牛多大。
    她急速飞到我的身边,用力掰了一下,又咬起牙齿,脸涨的和我一样的红透。还是没有把手给掰开,她喃喃自语,“真是见鬼了,她忘记了她自己就是鬼。我叫我家先生来。你等着。”
    直到我微微点头,她这才放心的走进屋里,不一会儿,她先生出来才把我万寻的手掰开。
    我把她送进临时医院,“怎么样?她还有救吗?”我站在医生的旁边,很焦急。
    这位医生是这条街上最好的医生,因此我相信他的医术。
    “这个小女孩没有呼吸,没救了!”医生背对着我说。
    我很奇怪他为什么要背对着我说话,之前问诊的时候,医生就提出要求,不能有人站在他的面前,难道他有什么疾病吗?
    我太担心直子的伤势,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走到医生的前面,医生长的很秀气,和鬼搭不上任何关系,我有点放心了,我拍在医生的肩膀上说,“您再仔细看看。”
    说完这话,我吓了一跳,因为我说出来的话的声音是医生的口气。
    随即,我仔细地朝医生看去,看到了一只章鱼套在医生的脸上。
    我心想,医生真是小孩子气,竟然喜欢小孩子的面具,他难道不知道今晚是鬼节吗?所有人都应该带鬼的面具才是。
    想着,我就去扒医生脸上的面具,哪里知道那个面具突然动了一下。我笑医生吓唬我,用手按了一下面具,医生的脸仿佛被我手上的生气惊动了!他快速的蠕动着,我见过鬼市场的章鱼,和医生脸上的一模一样。
    我说:“小泽,你别吓我!快拿掉你的面具吧。”
    医生有点生气吗,“不是说过了么,叫你不要站在我的前面,”
    “我只是,只是,”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小女孩还有救吗?”
    医生摇了摇头。
    我看到小泽摇了摇头,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便冲了上去,“医生,求你,求你帮帮我们。我只有这个女孩。”
    小泽看着我,章鱼在他的脸上飞舞,说道:“也不是没有办法。”
    我一听有喜,就说:“什么方法!什么方法。”
    “千年前,我们这里来了一只稣鱼,她只要把手放在人的头上,那人便可以得到解救!”小泽有点难过的说道。
    “那我去找她不就行了!”我开心的说道,我不知道找那个人会有多难。
    “那人行踪不定,又没有相貌,怎么能找到她。”小泽说。
    一再请求下,小泽给了我一张道符,说让我到千代田的鬼屋看下,在那里或许可以找到。
    我听到后,收拾起背包就要走,到门口却被小泽一把拉住。
    “你将要去什么地方?”他问我。
    “去九头蛇的行宫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小泽想要劝退我。
    我当时是一个青年,只有满腔热血。我说我坚持要去。小泽还想要劝阻我,结果还没有说出口,它的身体就诡异的燃烧了起来。小泽疼痛的大叫,双眼突然变得血红,我看到小泽难过,朝着它冲过去,把它抱在怀里。没想到小泽咬在我的脖子上,留下了最后一句话,“千万不要去。”
    我因为疼痛。额头不断冒出巨大的汗珠。迷迷糊糊中,我看到万寻调皮地朝我笑,她的一只脚还往前伸出,拌了我一下。万寻上前朝我的额头温柔地吻了一下。我不可相信地看着这一切。
    我揉眼,拿开挡住眼睛的手,在我周围却什么也没有。我摸额头,湿湿的。是万寻的吻没错。她今天晚上来过,我闭上了眼睛。朝着空气中大喊我的女孩的名字。
    万寻的家里,许多的鬼魂站在我的床边,楼下万寻的母亲正在和鬼魂起舞。
    作者王剑斌 浙江台州椒江区章安街道柏加王村497号
    支持台湾回归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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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2-03-15 23:34:55  更:2022-06-08 19:4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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