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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不惜一切的爱 作者王剑斌[第1页]

作者:王剑斌金米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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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天空上一只鸟睁大了它的瞳孔,迅速地朝着地面坠落!它的配偶,朝着天空发出一声猛烈的喊声!咬断了自己的舌头,朝着它的配偶坠去!旁边的鸟看到惊恐的一幕,准备飞走,地面的猎人好像早已经知道了这一切,抬起手中的猎枪,空气中接连响了两声!
    萧笙客睁开瞳孔,飞机正在东京成田国际机场缓缓地下降,他往机窗边缘靠,拂开舷窗的窗帘,透过玻璃,低下一片绿荫,有几座钉子户的矮房子站在飞机跑道上。萧笙客闭上眼睛对着窗户,在胸口划出一道“十”字。
    事情的起因是由于萧笙客高考没考上,被父母要挟,要求要到国外的学校读书,依照萧笙客玩事不恭的性子,也读不进什么书,但是到日本读书全当是旅游还是可以的,只要不被发现。可是他也没有高兴多久,父母知道萧笙客不是什么安分的人,给他安排了一个女管家。
    他看着手上的一张名片,上面的联络地址就是监督他的人。是叫兰卡的一家华侨,据说和父亲是同学,在新宿一带的歌舞伎町经营着几家酒吧。当年的关系铁到可以共用开裆裤来形容。
    萧笙客总是感到一种不安!做为监管自己的人,总觉得这一家不简单。传说这家店貌似和日本黑帮有某种联系存在,萧笙客闭上眼睛,希望我在东京四年里不会出现什么事情吧。或者被他们抓住什么把柄,到时候就不好向父亲交代了。
    飞机早已经停下,客机上的人也走下通道,萧笙客在通道口用日语和一个警察交谈,他想要走特殊通道,这样就见不到兰卡一家人了,避开了,是不是什么麻烦也没有了吗!
    此时兰卡站在通道口,穿着男装,不时朝机场里面看,母亲李清站在她身边,作为监督别人的管家,他们可是很准时,只是中国飞向其他国家的航班又延误了!接着,萧笙客就戴上了墨镜。因为看到兰卡使劲的朝着自己挥手,心中一时感叹,难道她看到我了!走特殊通道明显是不行了。
    “警察先生,我是残疾人士,我能走残疾通道吗?”萧笙客感激地看着警察,自己未来四年的命运就在这个警察的手上了。
    “你哪里残疾了?!”警察仔细打量萧笙客。该死的,那边兰卡已经冲上来了,她怎么可以冲进来?
    “脑袋!”萧笙客看自己身体完好无缺,只好指着自己的脑袋!毕竟,这是看不出来的。
    “我看你真的是脑袋有问题!”警察说。
    萧笙客赶紧点头。但随即,他的手就被有力的兰卡一抓。萧笙客知道完了,李清从小对兰卡的管理非常严,在上小学的时候,李清便要求她必须梳着短发,上身穿男衬衫,下身穿中性牛仔裤,要求从小钢琴三级,英语无敌。她的母亲不希望她是个女儿,还是一个儿子。
    甚至于出于某一种原因,说兰卡不能喜欢上萧笙客,愤怒的李清把萧笙客赶走,还说出了一些不伦的话。天知道李清在想什么!萧笙客摇摇头,我和兰卡难道还有什么隐情!或者两家之间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比如上一代那个啥?
    萧笙客觉得不用想了,要是一踏上日本,未来四年就被这一家子监视,还不如死了算了。于是被兰卡抓住的一刹那,撒腿就跑。
    可是常年不锻炼的人怎么跑的过打架出身的人,萧笙客很快就被兰卡勾搭了。“别跑,是我,逮到你了!”兰卡气喘,说不出话来,伸出左手快速接过萧笙客的旅行箱。
    箫笙客把手里所有的东西都往地上上蹭。小时候他们还住在一起,之间自来熟,看到自己未来没有希望,说风凉话刺激兰卡,最好能把她给气死:“几年不见,兰卡你又长肥了!你看上去右边的脸比左边的大。跑这么快,我差点认不出了!我以后可以叫你肥婆吗?”
    “你刚刚没有听见我那么大声喊你吗?还敢跑!”兰卡气喘吁吁。
    “我以为是小偷!”萧笙客准备气气这个跑的比猪还快的女人。
    兰卡白了一眼,手里夺过萧笙客手里的旅行箱和包裹,朝机场外面移动步子。兰卡总是喜欢包揽他所有的事情,恐怕未来这四年没有好日子过了,他叹了口气,难道未来真的要好好读书了。
    “说好的9点,我们可是等了好几小时!”她们一边走一边说。刚才的警官一直笑。“怎么,见到女朋友,头不痛了啊!”
    听到这样的话,萧笙客真是想跑过去,打爆警察的头。要不是警察长的像刘德华的话。“你一定要知道,这是由于中国的基本国情决定的,未来30年不可能改变。中国的航班没有不迟到的。”箫笙客很无奈,他原本就不想上这趟飞机。
    兰卡翻白眼!“迟到的还摊到国家的阶层了,你这家伙太狡猾了,简直罪无无可赦。”
    萧笙客盯着兰卡一动不动已经的右手,一下飞机,他就发现是不对劲头。“你的右手怎么了?动不了!”萧笙客好奇地问。虽然李清当兰卡是男孩,可是右手残废,恐怕这位母亲大人对自己的孩子也太严厉了吧,难道是李清打的!不会吧!我未来就要住进这样的家庭。
    她们走到李清面前。兰卡朝着萧笙客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她们不说话了。
    倒是这位严厉的母亲看到自己的女儿手里拿着重重的包裹和旅行箱,意外的放下招牌,从兰卡的手中抢拿旅行箱和包裹。看着李清和蔼的样子,或许并非李清是个坏妈妈。
    可是兰卡还是紧拽着行李箱,她今天似乎有点高兴。难道是因为未来四年要管控自己的缘故吗?
    “噢,对了,阿姨,父亲托我给您带来 。”箫笙客从挎包里面拿出 。李清笑着接过,说了句谢谢。李清对萧笙客的态度古怪,但又很难说的上来,那感觉具体是什么?
    “噢,是嘛,你父亲肯定是把你这个小滑头卖给我了!”兰卡母亲接过萧笙客递过来的信,半开玩笑地说,“这年头谁还写信。”不在意的说了这么一句让人费解的话。还带着嗔怪的语气。箫笙客虽然不能明白,但是,父亲把他卖了倒是听的清晰刺耳。
    “你妈真是啰嗦。”箫笙客回头悄悄和兰卡说,“和我妈一个样,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的女人怎么回事。”
    如樱和李清起身拿行李放进出租车。兰卡少有的女儿心态,拉住母亲的双手说:“好老妈,你们先回去,我带阿客去新宿玩。”
    “不要玩的太晚,地球很危险,我得到情报,外星人随时会来袭击!”李清坐在车上回头望着兰卡,开始是劝解。
    “妈!怎么老是说这个,不要管那么多了,没有什么,我摆不平。”兰卡看到李清要打他,忙温柔地转口说道:“好了,我知道了,不会玩的太晚。”说完就朝着前面跑。
    李清有点担心,兰卡的自从见到萧笙客以后整个人都变了。无论怎么说,想起当年自己和他们家是一段复杂的关系。而且,自己有兰卡不能和阿客在一起的正当理由。往事另她的脸上有点不快。但是看兰卡高兴的样子,她实在是拿兰卡没有办法,只好点点头,让司机开车走了。
    等到李清走后,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他们往前走,绕过新宿东口区,再往前就能看到具有不夜城之称的歌舞伎町,兰卡说的好好逛逛,是带他到日本最大红色灯区,歌舞伎町。
    萧笙客张大了眼睛,自己虽然是个花花公子,可好歹也是偷偷摸摸,兰卡作为一个女孩,竟然这么大胆。心中大喜,难道给我找女伴庆祝?可结果呢,他们挤过人群走进一间比较大的酒吧,到处是纹身的男子,想想就觉得不对劲,应该是黑道的地方。他们赶紧找了一个位子坐下。然而,所有的事情都将要发生在最开的时候,谁也逃不掉。
    舞台上的酒吧驻唱,类似于上海滩加美国百老汇的综合体,唱台上站着身材苗条修长,穿着一件雪纱白的绸子连衣长裙的女孩。
    萧笙客的眼睛挣的老大。和兰卡前卫的男生装,酷发中性打扮相比,香子在萧笙客的眼中要成为一个仙女了!如何形容?在萧笙客看来,香子是清纯干净憔悴的,飘飘的长发顺着肩头顺滑的,而下垂在微微隆起的小胸口。重要的是,精致艺术般的脸上柔和着东方人精致的温柔委婉。纯白小巧的鼻子透出不含杂质的纯朴。流露着羞涩单纯粉粉嫩嫩的鼻子。
    眉毛下雕琢着黑玛瑙的瞳孔上飞舞着翅膀蝴蝶般的睫毛。每当兰卡一紧张,他的腮帮会开出粉色樱花般淡淡的娇羞。纯净如同冬天里飘落的雪花。而矫霞粉色的腮帮,让她的身材看起来更像是柳叶弱风。萧笙客真想上前扶住香子。
    香子唱着单曲《樱花的花瓣们》,在麦克风前做着AKB48时尚的动作……
    萧笙客遇见兰卡,这个在中国号称花花公子的男人,不知道自己即将改变着三个人的命运。服务员上来两杯威士忌,“那个,是谁?”箫笙客用头点了一下台上蹦蹦跳跳的穿裙子的女子。
    兰卡抬起头朝绚丽的舞台上瞧了瞧,嘴角划过一道弧线,笑道;“你问的人还是这里最漂亮的吧台呢!”
    “哼!明知故问。”萧笙客一脸的大便样。
    “我今天可不是带你上膛的!”
    “你和他认识?”
    “日本女子高中,香子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丑话先说在前面。”兰卡故意做生气的样子。
    “啥子丑话,咱们兰卡姑娘说出的话可都是美话。”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国内不在学校好好学习,到处交女朋友!更重要的是一个月便分手,你父母把什么事情都告诉我了!你对别人怎么样,我可不管,除了我这闺密。”
    香子从远处走过来。
    兰卡看到阿客对香子露出好色相,她大笑,每个看到香子的男人都会露出这个表情,但对于萧笙客,这个瓜娃子在中国里可是个赤头青。
    这让萧笙客非常不高兴,他还没有行动,就被说成是小偷,换成谁也不开心。“不就是个女生吗?不过,这咖啡真好喝,能再来一瓶吗。我不去碰就是了。”
    兰卡白了萧笙客一眼,独自走到吧台去了。
    萧笙客,嘿嘿一笑,盯着台上的香子,自言自语:“她的头发真好长!和电影里那些年追过的女孩完全不同啊,比马尾要好看的多!怪不得,这个世界上的马尾不见了!”已经答应了兰卡的事不能就反悔了,萧笙客缩了一口口水子,做出和言行不一样的话不是打男人的脸吗?自己虽然经常换女人,哦!咳咳咳…喉咙好干燥,应该说是换个小女朋友而已!可也是行的正坐的端。
    不过想想,我虽然对每一份爱情都可以说的上百分百的真心。但是100次次数也太多了,难免有人会怀疑!不过台上香子的美的还是人吗?我还不出手,是不是太逊了!兰卡为什么还不回来!她干什么去了!
    萧笙客刚站起来,兰卡赶到,把一杯咖啡推到兰卡的面前:“我姐妹的腰有什么好看的呀!吃屎吧你!死崽子!”
    兰卡一脸怒气,女人爱吃醋,男人挡不住。柔情似水也会大爆发。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萧笙客拿起桌子上的卫生纸使劲的擦脸上的汗!“好热!怎么都没有空调。麻烦一下服务员。”
    兰卡不平了:“你是不是又想叫我去搞定!告诉你,老娘这次不去了!”
    萧笙客使劲的擦汗,一个年轻英俊的女子用老年这词眼可大大不妥呀。即使大妈聚集的网络世界,也不会用到这么明显的词汇啊!
    “算了!下次我来的时候带个空调机来。”萧笙客的额头还满是汗,空气里到处簇拥着一种发霉的味道。
    “阿姨交代你在东京好好学习,学业不结束不准交女友!别这么看着我,你的小心思别想了,我可是很认真的。”兰卡喝了一杯鸡尾酒,那五颜六色的鸡尾酒顺着兰卡的喉咙哗哗哗的流的消失了。
    “你总是误会我,小时候,你就说我是色鬼!可是那时候我还只有八岁吧,八岁半!怎么可能是色鬼。”
    “你小时候总是喜欢掀开女孩子的裙子,那里到底有什么好看的!不是色鬼是什么!”
    远处的调酒师为客人调了一杯梦露!台上的香子冲着众人倾城一笑。
    “别诬赖!你说要看看女孩子裙子下面穿的是什么!你不逼着老实人,我能被老师打十个屁股吗!”
    兰卡一笑,却不料嘴里的鸡尾酒给呛的到处都是,流到展开的衣领里。主唱的音乐进入了尾声。结尾的音乐有点痒。
    萧笙客抱着头,他本来就生性胆小,看到兰卡呛了一口,脸色紫红紫红的,吓的大跳,一个月前隔壁黄敏就是喉咙里呛了一口馒头,连医院都上不及,死了!吓得他赶紧跑过去拍兰卡的纤细的小背。
    过了好一会,兰卡笑着喘口气来,“你到东京来到底能读几年书呢!说起来,你父母真是瞎了眼!”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毒蛇,现在出卖发小也就罢了!还把我监视了,这还算是当年一条牛仔裤轮流穿的死党吗!”
    萧笙客此刻很无奈,来东京之前,放下正谈两个月的姑娘!谁会愿意!不过,迫于父母的压力,又考虑到山高皇帝远,这才灵机一动,答应了。
    “良心真是被狗崽子吃了!”
    “我以后要仰仗你的小报告。”萧笙客拿着白毛巾,擦了一下兰卡的脸。想的是自己都到了日本,没想到还要受制于一个女子,有失男人的风范。
    “别撒谎!阿姨可是嘱咐我,你在上学的期间,要去麦当劳打工,不能去夜店,女朋友的事是免谈,腊肠是腌制食品…还有不能吃奶油蛋糕!”兰卡把交代的管理说了出来。
    “我能不能再要一杯魔铁咖啡!啊,我的头好痛!啊,为什么会这样!兰卡,麻烦你!我就要死了!兰卡。”
    看到兰卡走后,萧笙客的头痛病马上就好了!他开始怀疑了,女人难道真是水做的吗?客座教授说,人体90%都是水做的!兰卡这不是假水吗?要不是自己经常性头痛,兰卡也不会相信我。遇到女人的事儿,难了!
    萧笙客想要兰卡答应未来四年不干涉自己的私生活,可是兰卡没有再说话,只好也不再勉强,朝台上给香子手吻,香子拿起吉笑着望着这边的萧笙客,兰卡端起一杯威士忌朝她敬了一杯酒。
    如果是不认识的人,看到刚刚那一幕,一般人恐怕会认为她们是一对恩爱的小情侣。在萧笙客眼里,简直是乱来。
    “他对你有意思吧,这件事,我要和阿姨报告报告!”萧笙客这么想的立马就这么说了,虽然知道两个女生之间自然不能做那件事,可是东京人做的事总是有点出乎人的意料之外,所以你懂的。
    兰卡暧昧地一笑:“我们可不是什么腐女!敢开我的玩笑,你又皮痒了是不?”
    “没有!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不过,萧笙客说完这句后,又说:“香子是否缺少男朋友?我正好有个朋友要介绍给她。”
    萧笙客一脸的大便样,他准备把子夜介绍给那特,就算是自己吃一次亏。
    兰卡没有想到男人可以这么死不要脸,萧笙客可以这么死皮赖脸!不由呛到好几声咖啡,被呛到了,骂了一句。
    “你还要不要脸!”等到她缓过来说道。
    “放心吧!脸一直都在脸上!”萧笙客喝可乐喝的很大声。
    “别怪我说,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香子今年多大?”
    “你该不会想要问香子家里有多少人口,住在哪里?电话号码是多少?”兰卡一脸生气。
    “别生气,我只是帮我哥们问。”
    “香子没有时间出来相亲!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箫笙客满脸涨红,说:“真有一腿!这都不可以说,我只是介绍我的朋友给你认识!你想到哪去了,这不是侵害我光辉伟大的名誉吗!”
    兰卡端起酒喝了一口,也懒得理他:“谁会听你的,我们只有两条腿!可不像你这么无赖,败类的模样一览无遗。”
    这小姑娘和自己干上了!
    萧笙客不理解:“香子那么漂亮,会和你做腐女!我相信她肯定也是七大妈,八大婆的,人需要吃饭的,需要相亲,要不然非诚勿扰也不会出现!”
    “非诚勿扰!?”
    “就说你孤落寡闻了吧!现在中国凡是过年,必须捎带上一两两的礼物!外带一个女婿或美女上上门,冲冲喜!知道伐!”萧笙客竟然有点自豪生活在文化精深的大中华了,那可不是什么言情小说了!反正女人是不懂的。
    “窃!你那点花花膀子,我难道还不知道吗?无非是大叔欺骗女人的那点事!还尽让网民晓得!啊呀!让我呛了一口咖啡,要屎啊!”
    萧笙客看到兰卡小女生心态,说:“我对香子真的兴趣不大,只是日本女子高中有很多女生,我出国前答应我那一帮死党,多介绍几个给解解馋。这不,中国男人满大街裸奔,却找不到女人的缘故嘛!你说他们有多伤心。你说我们都是海龟,能不多介绍几个嘛!还是死党吗!”萧笙客苦口婆心,刚到东京了解这里的市场后。很惊讶!这里的国情和中国刚好相反呀,叛卖回去几个,肯定发了,发了!起码以后也可以敲诈那帮小子,他们老婆都是自己介绍的,落魄的时候还不能讨口饭吃吗!
    这调调,他有点喜欢。不过,兰卡喝着酒,整个观世音大仙,一动不动,也没有理萧笙客。
    “你们在聊什么呢!可以说出来吗?”香子唱完歌就乐颠颠地跑下台阶,站在兰卡面前,一脸的深情。难道她们真的是腐女关系?兰卡很有风度地站起来,指了指箫笙客:“我的败类发小,中国最坏的败类。和他说话,能让你倒八辈子霉!”
    香子在萧笙客眼中,地球上再无第二人。脸上一副法国绅士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见到了法国的路易十六。
    “叫我阿客就可以了。”萧笙客大方又不失可爱地伸出手,脸却还看着兰卡:“我以前没有听过你有这么漂亮的姐妹,你应该早点介绍,这么神秘!难道还怕我抢了不成!!!”香子在他们坐的桌子边坐下。
    香子喜欢开玩笑,和兰卡交谈盛欢,萧笙客很想插上一句,可是一直没有机会,即使兰卡说没有机会把她介绍给自己的朋友相亲,也可以先交个朋友嘛,等到他们说道兰卡小时候的那会,插嘴:“我和兰卡是从小结拜的兄弟。兰卡这个人刀子嘴豆腐心!总是抹黑我,我对她可是百分百真心。”
    兰卡不高兴了,喝了一口鸡尾酒,在香子耳边提一下:“阿客在中国有1000个女朋友留守,更有数不清的童养媳,香子,我们要记住一句话。世间但凡是男人,大都不可信!只有靠我们自己。”听到这样的话,把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打死了!萧笙客的头痛病又犯了,破坏他介绍兄弟相亲的计划。不由对兰卡愤恨不已。
    萧笙客现在兰卡眼中就是个花花公子,而在萧笙客看来,对于他提出的相亲活动,香子!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真是糟糕。而第三者,兰卡认为一切都刚刚好。
    由于萧笙客第一次到东京,未来也要在这里生活,需要进一步相互了解东京,也应该好好逛逛。香子和兰卡眼神交流了一番,决定给萧笙客一个下马威,以后好不敢放肆!兰卡笑道:“那今晚我们就去库嘶那吧。”
    “晚上约好的,幸子怎么还没有来。”香子望着门口。真不知道兰卡今天叫了几个人,她们上的是女子学校,而且刚才古怪的眼神,香子明显会是个难啃的骨头。恐怕是想让自己出丑。这么一想,心中一时难安,不过,按照兰卡的标准,应该有比香子还漂亮的女人要来才会!
    不过这一切都让他失望了!“幸子刚来过电话,她在歌舞伎町还有一档生意。”兰卡说的很坦然,就像是在说家常小事。可萧笙客知道歌舞伎町是日本最大的红灯区。一个女人在那里做生意,啧啧啧。这些个日本女娃可不简单哩。
    第2章
    刚说完话,兰卡就接到一个电话,说是幸子来了!接着跑出大门,箫笙客跟在后面,香子甩了一头飘逸的长发,好像故意碰到萧笙客的脸颊,搞得萧笙客一时晕头转向,也不知道这帮女人精们怎么搞得。
    大门口,拥有粉色腮帮的幸子穿着一件干净的衣服。纤细的身姿,手里拿着一个hellokitty的女式包包,站在大门口大口大口喘气,看到兰卡他们出来后,跑到兰卡面前亲密地握住她的手。就好像好几世纪都没有见到面的东京恋人。
    萧笙客心想,像所有大片里面的那样义正言辞地站出来:“假男真女授受不亲!放开那女孩!”不过,当时不适合,以后再找机会。
    幸子指了指萧笙客,忘记了兰卡对他的介绍:“这位是……对不起,他叫什么名字?”
    萧笙客张大了嘴巴,心想,兰卡介绍我和幸子认识,可是她怎么连我的名字都没有记住?看着笑着诡异的兰卡,总觉得这几个女人在计划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头痛病又范了。
    小野幸子秀美的脸楚楚动人。她和兰卡是两种风格,很清秀可爱的样子,箫笙客想起中国的一位明星,但是很明显她把那种气质往更深的地方延生,扩展,要是把她介绍给子夜还不让他们乐死。
    萧笙客很严肃的说:“我叫箫笙客,记得,我不是坏人。”他伸出手握住小野幸子的手,由于太紧张,他握的好紧,脸红之前,被警惕的兰卡一把拍掉。幸子很羞怯,有点第一次看见男人的样子,只是礼貌地鞠了一个躬。
    “乖乖女来了,去一番街的卡拉OK吧,然后去剧场附近的店好好吃上一顿也行的。你说呢,那特?”兰卡推翻香子准备折磨萧笙客的点子。
    萧笙客微微一笑,知道库斯那在东京可不是什么好地方。绝对是人妖的聚集地,花花公子的地狱。他不知道的是一番街上也有很多库斯那。
    歌舞伎町的一番街,晚上12点了,好像是刚开张,古怪的霓虹灯光照耀在过往人们的脸上,仿佛是一种鬼魅,透进她们的肌肤里,从骨子里散发出耀眼的颜色。
    两旁有风俗店、情人旅馆、放映片的电影院、窥身室、秀场、扒金宫、库拉部、爱情舞场、爱情按摩所、提供给女性“爱”的牛郎店。
    店门里传出激发人幻想的乐曲,女人挥舞着身体吐露着嘴巴。不远处还有一家日本警视厅部署在这里的警察署。
    在大街上有不少女人、舞姬、案内人、站出来,印着张扬的写真,地址电话收费等详细的介绍。场面让萧笙客惊讶万分,就是简单经过边上的马路,就有一位穿着暴露的女子热情款款地冲上来,鞠着躬热情地说:“麻烦了,请收下这个。”
    若是信奉伊斯兰教的宗教走进这里,一定会傻掉。不过,萧笙客不信奉伊斯兰教,虽然有点夸张,可在报刊上听说过歌舞伎町的疯狂。
    一行人走进一家24小时开放的娱乐场所。一家卡拉OK,看看周围,公共场所还算干净,不过到处有纹身的男人赤着上身,日本人已经见怪不怪,兰卡交了钱,进了房间,香子第一个跑进包厢,拿起麦克风,点了一首《灌篮高手》著名的片头曲《好想大声说爱你》。
    可以看的出,香子对音乐十分喜欢。而且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常客,不知道就是有没有找特殊服务,不是萧笙客不是单纯的人,只是这种事在日本就像吃饭一样简单。萧笙客坐在位子上苦思冥想,觉得兰卡唱歌有其他想要表达的思想,到底是想表达什么?不过,随后,萧笙客看到了这首歌的题目。
    兰卡点了一首《谢谢我的爱人》香子接着唱了一首《与你相随》。
    箫笙客有点看不下去了,心里暗想,我猜测的果然没错,她们是标准的腐女:“他们以前也是这样吗?”他问边上的小野幸子。
    “对啊。”幸子摇着拨浪鼓一样的摇环,不时的站起来呐喊。
    “他们互相喜欢对方?”
    “这可不一定,难说。”
    “他们是男女朋友吗?”
    小野幸子摇着头,却说:“但是很奇怪的一点,他们互相叫对方老公老婆!”
    “什么!”箫笙客对这个一声尖叫,他们都还没有结婚,怎么可以互相称呼对方为老公老婆呢!
    兰卡唱累了,回到座位上喝了一杯酒。前田香子对着兰卡坐的位子暧昧的一眨眼,萧笙客在兰卡的身边瞬间脑袋黑线!
    女子学校出来的女人,自己果然是不懂的。而且兰卡的枪法不准,她把丘比特之箭射中自己,所谓一见钟情无法自拔讲的就是自己现在的这种情况吧。
    萧笙客控制不住自己,为了吸引兰卡的注意,跑到点唱机拿起麦克风,一连点了三首,都是对兰卡唱的,看标题。
    第一首是《泪的告白》看到兰卡领悟后,他随后唱了第二首,歌名是《好爱你》第三首是青山黛玛的成名作《留在我身边》。他想以此表达自己的心声。不过自己根本不是唱歌的料,即使用发嗲的日语唱也还是很大便。
    小野幸子依旧是微笑地拍打着拨浪鼓一样的摇环。兰卡这个假小子在一旁笑的快要死掉了。那特先是用手堵住耳朵,等到箫笙客唱到第三首《留在我身边》的时候,她蹙着眉头跳上来,点了来自《名侦探柯南TV407~416集竹井诗织里的片尾曲《让世界停止》。让世界停止,啊,让世界停止。
    看歌名,萧笙客就知道了兰卡的意思。
    箫笙客看向兰卡充满幽怨的眼睛。就像首相知道没有民众的支持,他唱完后,便重新坐回位置上。
    小野幸子和兰卡一起点了一首《迷途的蝴蝶》唱的比原唱RURUTIA在还要好听。
    兰卡走的是可爱路线,萧笙客走的是让世界停止路线。
    勇敢的歌词对于胆小的萧笙客来说,有着莫名的冲击。萧笙客可是不甘心做胆小的事,对于花花公子来说,需要约会的主动。可是一直找不到入口,不过,他突然想到前田在日本算是一个大姓。把那特介绍给富二代子夜,刘名也不是很亏,即使不成,还有自己。不过涉及到自己,兰卡反对的话,这件事情就不那么好办了。
    而且知道真相后,自己在父母这一关还能过吗?思来想去,萧笙客决定这件事感情太复杂,还是不要告诉兰卡为好。爱情没所谓公平,只是找到自己相爱的人。
    “你想让香子做你子夜的朋友的女朋友?”兰卡问箫笙客,她对这个问题很敏感。言下之意就是她不相信。他难道真的会介绍自己的姐妹给他的朋友吗?他的朋友到底怎么样!自己的姐妹是不是要被糟蹋了!
    萧笙客看着穿着中性的服装,说着大佬爷们的话的兰卡,心想,兰卡怎么能看破我的心思,我可是什么也没说呀!真是邪门了。难道最适合我的人是兰卡吗?萧笙客打了一个冷战,想多不敢想。不过,兰卡是最适合向自己父母打小报告的人,自己不能和她走的太近才对。
    萧笙客拿过酒喝了起来,反问了:“你放心,我的朋友会好好对香子,把她当亲生的那样。”
    兰卡不理萧笙客,却突然警惕地说道:“你真的有喜欢的人了?”
    萧笙客被兰卡一语戳中,也不知道兰卡为什么总是猜中自己所想的,满脸是汗,头痛病又犯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老是头痛病发作。说起来,这个毛病还是在日本得的呢,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真是不可思议。
    萧笙客拿过一块毛巾使劲地擦脸,可是脸上的汗还是不断地往下掉。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兰卡,承认了吧,被打死!不承认吧,被K死!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兰卡突然说道:“你朋友真的喜欢香子!”
    萧笙客顿时感觉松了一口气,他刚刚给子夜发了一张香子的照片,还用微信传播香子的声音。结果子夜就是个色狼!二话不说,要她做自己的女友,要萧笙客想办法搞定。
    “没办法!子夜可是富二代,家里有的是钱。会好好对你姐妹的。”
    “那你呢!”
    “什么事!”
    “我是说你喜欢香子吗?”兰卡喝了一口咖啡,灰白色的光圈在咖啡里荡漾。
    “前田香子是我在东京见到过最漂亮的!不过,你放心,以我的眼光,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她呢,她只适合子夜!哈哈哈。”
    萧笙客说的是大实话,坐在对面可是未来四年要监控他恋爱的人。他可不敢欺骗。
    “论相貌的话,我倒是不比香子这个丫头差吧。”兰卡松了一口气,开玩笑道,好像放下心中的一块石头。
    “不是有很多人喜欢好你这一口的吗?”萧笙客看着兰卡的男装说。
    “怎么又扯皮到我身上去了,我又不是没人要。”
    “放心吧,我朋友会对自己一样对香子好的。”
    “香子不会答应你朋友,你这个色狼少做梦了。”
    “别打我呀,难道她真有男朋友了!我不是说过了嘛!我朋友和我都不是色狼。”
    兰卡看着正在唱歌的香子说:“香子是个好复杂的人!追她的男生没有上千也有上百。从来没有看见过她有什么男朋友。你以后就会知道她的厉害!”
    “那怎么办才好。”萧笙客把一个抱枕扔给兰卡,被兰卡一把接过。她喝了点酒好像还有点生气。一副强势的样子。
    唱完K歌后,凌晨三点钟他们走出卡拉OK的大门。很难想象,穿梭在街上的行人还是很多,灯光睁着绚烂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每个走过马路人们脸上的表情。他们一行人晃荡歌舞伎町,站在一番街的斑马线上,香子指着黑着脸的天;“不尽兴,去4楼的居酒屋喝一杯。”她一说完,就奔奔跳跳地朝着酒店走去。
    他们只好跟在香子的后面,事情就这样发生了。众人在楼道撞上一群穿着黑色西装人。
    “是黑道!”香子小声的在萧笙客的耳边说,然后很安静的走,望着手臂上的纹身,都不出声,现场诡异到极点。
    快走到门口的大岛山本突然转过头,满脸通红,扯了扯白色的领带,一脸不屑地走到香子面前:“你撞到我的脚了!活的不耐烦了!现在一个小姑娘都敢对极东会对手。”后面的黑道跟班有二三十个人,都是穿着黑色西装的小青年,他们在楼道停了下来。
    香子这个时候偷偷地溜掉了。兰卡走上前一步,把身子靠近香子,把她挡在自己的身后,说道:“山本,天黑了就嚣张!怎么白天这么老实。难道是号称东京第一的极东会对人的方式吗!”兰卡这个假男的气势一点也不输给那男子。
    萧笙客从香子的身上看到自己眼前的影子。头又痛起来!曾经自己有一次遇到上高三的三无青年时,面对黑道!他跑了!
    “失礼,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明白什么是失礼。”山本抬起手朝着兰卡的脸上一巴掌。萧笙客很想要上前,但害怕还是让他的手心出汗,毕竟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没有遇到过黑道大哥。
    楼上走下一个矮个子的中年男人,那人脸上微红,走起来摇摇晃晃的,语气却很威严:“你们都在干什么,还不快让开,都喝醉了吗?!”香子此刻正搀扶着麻衣,因此可以看出麻衣的身高几许。
    “对不起,麻衣先生。”山本立马放下停在半空中的手掌。毕恭毕敬地朝着麻衣先生90度鞠躬,没有酒醉犹豫,眼神充满伶俐的目光。
    麻衣在幸子的搀扶下走到领头男子和香子的面前,大喝一声,“唉,喝了酒连前田家的人都不认识了,当年她父亲可是稻川会的委员啊!!”
    大岛山本脸色惨白,在麻衣面前嗨了一声又是90度的鞠躬,敬佩的。
    “我错了!请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大岛山本内心并不服气,当下鞠了鞠躬。
    麻衣先生停顿了一下,场面相当尴尬,好像掌握着生杀大权呀!也不理前田香子,态度很傲慢,被幸子搀扶着下了2楼的楼梯后才说了一句:“好了,都回去吧。”
    滕田松了一口气,众黑道毕恭毕敬慢慢地退出去。山本走的时候多看了一眼萧笙客,好像想起什么事情,嘴角一丝丝上翘,带着看向小兔子般嘲笑,让人毛骨悚然。
    奇怪的是萧笙客什么也想不起来,他根本不记得眼前的此人,往里想,头就痛,越发疼痛。
    兰卡看到这一幕,立即挡住山本看往萧笙客的目光,眼中满满是警告。莫非兰卡是知道眼前的这个人的,滕田和没有失忆之前的自己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自己又当如何处理这样的关系?不过,越想,头就越痛起来,直到萧笙客不敢再想了。
    “你小子小心点!”山本指着兰卡身后的萧笙客,“别让我再遇到你。”山本可怕的笑笑和极东会的人摇摇摆摆地走下楼道。
    “少放你的屁,赶快滚!”兰卡随手打了一个电话。
    “你等着!”山本做出一个威胁的动作,晃悠悠地走下楼。
    看到山本一走,香子就蹲在地上,把头埋进膝盖里大哭起来。萧笙客想过去安慰她,香子却被兰卡一把揽在怀里。他向后退上一步,如果未来喜欢的女孩和黑道有关。他应该怎么办!
    随即楼下响起了麻衣先生的呵斥声,萧笙客跑到窗户边,探出头去。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白茫茫的一片人,整个路口都被堵成了包子。人群中有一大半以上是白色的西装,应该是兰卡刚才叫的人。
    萧笙客不经唏嘘了一声,站在黑色西服中间的白点正是穿白衬衫的李家人。他以前知道兰卡父亲和黑道交往密切,但在她父亲死后,和她父亲交好的朋友散的散走的走,今晚一下子居然冒出这么多人,事情闹的这么大。李家人似乎和麻衣先生说着什么。山本神色自然,根本不在意这帮人。
    果然不出所料,最后众人让开一条道,像是温热的包子流泻出一口黑色香浓的汁液,山本跟着麻衣大摇大摆地走出包围圈。一帮白色西装看着他们走远,也不敢动手!事情古怪就古怪在这里。
    可是萧笙客就有点想不明白了!按理说,黑道上应该很少对女人进行攻击,可是刚到东京的第一天就遇上这样的事情,难道一切真的是命中注定的吗?一切都是一场巧合的安排吗!
    在兰卡千哄万哄的攻势下,又说了一些笑话,香子坚持不住了,野蛮地打了一下兰卡,笑着拉起幸子的手,往居酒屋跑去,前面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
    “没事吧。”兰卡走到萧笙客身边。他估计兰卡想问他没有吓到吧。
    “没事才怪呢以前怎么就没有遇到这样大场面的事情!”不过想想又很后怕!自己可是中国人,来东京读书的呀,可是怎么和黑道扯上关系了,而且那个黑道好像还认识自己,真是一团糟!头痛病也越来越厉害。
    “走吧,去喝一杯。”兰卡抿起嘴笑了一下,率先上楼。萧笙客只好摇着头跟在摇摆的屁股后面。
    香子和幸子在居酒屋里面喝酒,居酒屋里到处散发着一种日本清酒的味道,很难闻。兰卡和萧笙客在那特,香子和幸子的身边坐下。喝着酒红着脸的那特突然朝兰卡问了一句,“兰卡,你为什么拒绝我!”
    兰卡抽着望着窗外突然停顿,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点了点烟灰缸,皱着眉头,开始抽烟。
    这句话真是让萧笙客惊呆。他喜欢的人有喜欢的人了!那个人还是他最好的无法竞争的姐妹!
    香子察觉气氛尴尬,大笑一声,说:“这都是幸子说的!”这句话在萧笙客看来是下台阶了。
    不过幸子一脸的惊愕!红着脸大喊道:“我什么时候说的了!”
    “看看看!真是健忘!”香子耍着酒疯。
    凌晨4点,香子起身说她要回去。
    “我送你吧。”兰卡跟着她走下去,走到门口转头对萧笙客说:“阿客,幸子可是个好姑娘!她今天晚上就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对她。”
    萧笙客朝兰卡点头,兰卡这会儿可是把一个小姑娘交到自己手上了。自己还客气啥!做男人不能荒废呀!刚要动手去搂幸子的小腰,可是手却停止在空中,心里冒出兰卡样子。暗想‘兰卡难道不知道吗?自己可以为了她可以做任何事。'他的手收了回来。
    幸子喝了一口酒。“你一定想问我兰卡和香子的情事吧。”
    “我们还是喝酒吧,呵呵。”萧笙客现在脑子里全都是兰卡的身影,哪里会去理会幸子。
    “不想知道也好,那关于麻衣呢!应该想要知道吧。”
    “我现在的头很痛,我要去上厕所。”萧笙客伸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壶酒,在嘴边呷了一口,这酒很烈。不同于一般的日本酒。
    “那等你回来,你以后会知道我为什么要说给你听,你必须要经历这一切。”幸子像个坐在飞毯上到处飞的巫师,萧笙客有点懊恼兰卡这么就这么走了!
    小野幸子好一会儿没有开口,萧笙客怕会影响与兰卡之间的外交关系。不想得罪幸子,于是提示说;“说吧,我不上厕所了,憋着。”
    “昨天晚上我卜卦,得到一个指示,你知道是什么吗!简直太可怕了!”幸子突然站起来,扑到萧笙客的面前,吓了一大跳。
    “是,是什么?不过,你可以先放开我的领带吗!”
    幸子没有放开他的领带,抬起手在空中规划:“据我得到的指示,歌舞伎町,世界上最大的红灯区!这里即将发生一系古怪的事情。”
    “这我不感兴趣。例如,哪个明星昨晚去了哪里之类的话题。干嘛不说。”
    “真是肤浅!”幸子的眼里闪过猜疑,倒了一杯酒,把酒撒在桌子上,“我猜想你想知道兰卡的事吧。”
    “那个麻衣先生是什么人,怎么山本都对他很尊敬!最好还有山本的资料,我感觉那个人对我很不友善!”
    “歌舞伎町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山本的,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这是极东会的地盘。”
    “还有更仔细一些的资料吗?不过,你说你会测命是什么意思?”萧笙客小时候在日本生活了十年,可不相信在歌舞这个地方的算命师。毕竟,这里每天都有人死去。
    酒在幸子的脸上幻化,脸色有点微红。眼前这个女孩子不是很漂亮,却好像有点古怪,她的脸上有点黑。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幸子说。
    不过萧笙客的思想转到了另一边,兰卡现在把香子送到家了吗?兰卡的家住在哪里呢。她们家是怎么和黑道扯上关系的。
    “黑帮毒品流氓强盗、赌毒黄黑。”幸子说着,接着又是大吼一声,“你未来和这些有关,这是你逃不掉的,明白吗,逃不掉的。”
    “我只是个学生。”
    “如果你要找人,我可以给你找噢,我也是做点小生意。”幸子最后露出真面目,“你还想知道些什么!”
    “政府不管这个小院子吗?”
    “情爱产业的最大收益人就是政府,同时也是她的保护人。你知道我们这些中介人的意思了吧。”小野幸子呛了一口啤酒,把什么都给说了出来。
    “收保护费税收?”
    幸子没有理会他,看上去有点喝醉了,因为今天晚上,萧笙客买单,所以幸子喝的特别凶:“麻衣太郎想接收整个歌舞伎町。”萧笙客不知道她怎么知道这些,想要整个歌舞伎町那不是找死吗?黑道的地方,这其中的利益不是那么好赚的。
    小野幸子红着脸说,“我从五六岁起就给我父亲搓澡,澡堂里有好多男人,他们腰间都挂着一块布……”
    “你喝醉了!”萧笙客小心问幸子。
    “没有!”幸子红着脸说。
    她倒是实诚,把从小和共浴的事,很重要的关键都交代了出来了!
    萧笙客端起酒,仰起头一口喝,吓了一大跳。结果全喷在幸子的脸上,萧笙客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跟小野幸子的相貌完全是截然相反。
    他不小心笑了一下。赶紧又说了一句,“不好意思,都喷你脸上了。”不愧是花花公子的模样,之后他又说了一句:“你要回家吗?我付车费哦!希望你原谅我就好了!”
    幸子趴在桌子上没有反应,他也估计小野幸子根本没有在听他的话。因为她顺势倒在在桌子上,嘴里留着口水!之前就听说她在歌舞伎町做买卖。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赵本山的假摔!
    萧笙客扶着她走出居酒屋,天已经微微亮。两人走在马路上。
    幸子吵闹着,摇晃着身体,傲人的柚子在他的晃动,嚷着“我没有喝醉,我要你,你晚上跟我……”少儿不宜,在此不表述。
    萧笙客鼻子上流着鼻血,却抬起脚一窜屁股把她送进出租车!他可是有喜欢的人了,这次和兰卡的见面最重要的收获就是他决定追兰卡,不管前面等着他的会是什么!
    萧笙客拦下另一辆车,司机问他去哪里?他说去兰卡的家。司机有点奇怪,但还是启动了马达!
    第3章
    半小时后,萧笙客站在兰卡的房子前,脱掉鞋子,手放在墙壁,他有种奇怪的感觉,触摸这里就像是触摸他的皮肤,熟悉的感觉一点点的回来,四角的地毯,门铃的按钮,上楼要走的两个台阶,玄关里是一个大大的客厅,华丽的厨房,他只是怀疑在歌舞伎町开一家店,能赚到这么多钱。
    李清看到萧笙客进来,面露警惕,随后皱着眉头说;“阿客,你今晚先和兰卡住一个房间,明天我就把兰卡隔壁的房间给腾空,你再搬进去。”
    他的箱箱包早搬到了兰卡的房间。萧笙客自然反对,自己怎么可以和一个女生睡在一个房间?虽然李清把兰卡当做假小子,但也不能把生理上有别的人安排在同一个房间吧一向不喜欢自己的李清为什么突然安排他进兰卡的房间,这超出了萧笙客能想明白的范围,光在机场,他就看出李清不希望自己和她的女儿有过多的纠缠,难道其中还有隐情?
    执拗不过,只好去看看究竟。萧笙客走进二楼兰卡的房间,房间和8年前的装饰没有差,收拾的干净整洁,和所有的女生闺房一样!萧笙客色心大起,白色的窗帘随着风飘荡起来,窗户外面挂着一个贝壳的风铃,没有一丝丝的灰,即使是阳光下,都不会看到尘线的漫无目的游离。
    唯一的区别是没有小时候装扮的中国山水画,取而代之的是日本的《银魂》、《死神》、《犬夜叉》、《海贼王》、《死亡笔记》,桌子上还放着一阵套翻开的《火影忍者》和一些机器人玩具,有写轮眼的卡卡西,雷火属性又帅又酷的佐助,变成超级赛亚人黄头发的悟空,背着巨大鸡腿快乐充满力量的路飞,小小的却拥有百宝箱的多啦A梦,背着大菜刀的黑崎一护,戴着眼镜一脸正经看穿一切阴谋的柯南。
    墙上挂着一幅白雪皑皑的富士山图像,各种唱片,没有特别能代表中国的东西。8年前钢琴不见了踪迹。
    萧笙客望着闭着眼躺在床上兰卡后面角落里面的一把破木吉他。断了一根弦,样式已经过时。
    正想着,兰卡睡醒了,两人刚要说话,房间的门突然从被打开,李清愤怒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人。随后就听到李清倔强地说现在到了用餐时间,用词严谨。李清太奇怪了。
    “你妈想歪了吧!我们之间可是没有什么!”萧笙客说。
    “去去去,我妈才不会像你那样!”
    “昨晚遇到的那帮人还会找我们麻烦吗?听幸子说……”
    “你少管,幸子是不是还说了和她父亲一起洗澡的事。不要听她瞎说,没有的事!”
    在萧笙客看来,兰卡说没有的事,越是可疑。李清今天早上也怪怪的。
    兰卡一点也不管这些,拉了拉牛仔裤的大前门,打开房门,就走下楼去。
    萧笙客知道李清一定会在今天刁难自己,不知道前面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可是是逃不掉的了,他咬咬牙,跟了下去。
    一天很快过去,晚间的风很柔和,带来一阵微风,意外的是,李清意外的没有刁难萧笙客,而且古怪地做了一桌日本式烹饪的菜肴。比料理店的看上去还要好,甚至有一种风味。要是平常人也就罢了,可是李清,萧笙客知道不会这么简单!李清小时候是那样反对自己和兰卡在一起,萧笙客防备着,却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在饭桌上,李清突然说了一句,她的手艺不准兰卡学习。
    晚饭后萧笙客和兰卡就上楼休息,想到今天要将就一晚,和兰卡睡一屋子,有些紧张。
    想起兰卡除了上学以外几乎走到哪里都是背着那把破木吉他,突然感到一阵可惜:“你现在还弹吉他?”
    “吉他是不弹了,我的手臂握东西没有力气。”
    “你的手臂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从来没有跟我说过。我记得小时候,你的手是好好的,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吧!”萧笙客想到今晚要和兰卡睡在同一个房间,像是挤牙膏一样。
    兰卡仔细地看了他一眼,说道:“难道和他们讲的一样,我和你之间发生的事,你都忘记了!”
    “有发生什么事情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萧笙客不明白兰卡想要表达的意思。难道这手臂和我有关系?可是自己什么也想不起来。
    兰卡看了萧笙客一眼,打开房门,两人走到房间里,在地上坐下。
    “不如我明天带你去看医生。”深夜了,一定会发生什么吧!箫笙客紧张的不得了,有一句没一句的抛出来。
    “少胡说,东京我比你清楚的多。我知道哪里有好的医院,”兰卡拍了拍盖在萧笙客身子上的被子,“我在东京把你卖了,你也不知道。”
    “少胡扯!我这么好,你能把我卖了!”
    “就知道你不相信,我一向扮演好人,你一向是坏人。”
    “在一番街遇到的那些人是谁!我怎么感觉到很熟悉!你应该知道的吧,兰卡。”
    听到萧笙客的话,兰卡有点惊讶,“不要提那个人!都是已经过去的事,那种事情也不会再发生了!”
    虽然很奇怪,以前到底发生了某种事情,自己还到处头痛,而且今天晚上遇到的那个山本也很神秘。说不定那个人是自己失散的哥哥也说不定。想到这里,萧笙客微微一笑,兰卡肯定知道以前的事情,要不是自己失忆的话!
    “你送香子回去后,她有没有提到我?”箫笙客对兰卡从来没有好感,特别是兰卡竟然长的比男人还要帅,也不知道上帝当初是怎么设置下限的,真是没有天理!!
    兰卡很不在意,咕噜噜的说道:“香子和我是很相爱的。她可能是你未来的嫂子。”这是明显的腐女节奏啊!这话也说的出口,还敢说她是好人,我萧笙客是败类!真是反过来说才对。
    “肥皂掉了吧!!难道日本会允许两个女人结婚吗?天皇的底线呢?”箫笙客呛兰卡。
    看到萧笙客反驳,兰卡嘴角诡异的一笑。随后脸色大变,仿佛见到鬼一样,她指着墙角大喊道:  “啊呀!那边怎么有老鼠!”兰卡是突然大叫的,“怎么这么大!天哪!”
    萧笙客最害怕老鼠了!一下子跳将起来,抱住兰卡的脖子,整个人都投在兰卡的怀里。
    兰卡哈哈哈大笑。那边墙角哪里有什么老鼠,分明是一支瓷器的储蓄罐。
    该死的!萧笙客在心里咒骂。兰卡这货逼!真想一巴掌抽死她。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怕老鼠。”兰卡取笑他!萧笙客看着自己现在的这个姿势,很不雅!快速从兰卡身上下来。
    直到快睡觉,兰卡突然捧起萧笙客的脸,深情地对望,足足有一分钟,整整60秒,朝萧笙客的额头吻了下去。然后没事一样转过身子去。
    “你想要干什么,到底有何企图!”萧笙客不解,马上反应道。
    不过,萧笙客突然在墙壁上发现了一只眼睛!是偷窥的,随后,房间里的灯就关了!门外响起下楼的脚步声。萧笙客感到一丝恐惧,现在就发生古怪的事情,难道今晚被安排进睡同一个房间,是兰卡的要求?自己一到日本就会陷入被监视的境地,恐怕未来的日子不好过。
    兰卡却好像没有事情一样,转过身子去,说:“刚刚你的额头上有只蟑螂,我把她吃了而已!”窗外经常见到的乌鸦没有发出嘶哑难听的音调,萧笙客睁大了眼睛,难道世界上还会发生比这更加离奇古怪的事情吗?
    第4章
    萧笙客第二天就要求兰卡带他去东京旅游,而且要求最好能带上香子。兰卡意外地答应了。于是在她们的陪同下跑到千叶县浦安市舞滨东京迪斯尼乐园。去了刺激的专门提供给年轻人玩的迪斯尼海洋乐园。不过,萧笙客一直在找机会接近兰卡。
    奇怪的是第二天,兰卡没有李清授权下,单独约萧笙客。萧笙客坐在床上大喊!年轻人经常光顾的涩谷,隔几日又晃荡在银座,新新娱乐东京湾的台场,到东京巨蛋看了歌星演唱会,在代代木重走了皇居和二重桥。简直就是热恋中的恋人!
    萧笙客和兰卡的关系大幅度的提升。从普通的朋友关系提升到可靠的战略伙伴关系。而这一切,李清是不知道的,兰卡说,这是我和你的两个人之间的小秘密。
    甚至听说兰卡说,她喜欢动漫产品,萧笙客执意要兰卡带他去秋叶原。那里有不少游戏产品、动漫产品、电子产品店、电器产品。兰卡竟然答应了,真不知道有什么阴谋。
    秋叶原不是一个特色街,而是一整片的特区,不过让萧笙客惊讶的是,这里不时有中文广播,告知有免税和使用银联卡有折扣。
    上面有强大的中日双体字,尤其是大大的中文简体。【欢迎使用中国银联卡,使用银联卡可享受免税后再折扣5%的优惠”5%的优惠放的很大很大,绝对是放大的100以上的字体。它低下还有一个小括弧{标价内含5%消费税}】。
    江湖传说有中国人的地方就有强大的消费力,萧笙客在这里买的很疯狂,这难道都是中文字广播和招牌惹的祸吗?兰卡忍不住买了一大堆的电子产品,日本老板娘礼貌地用围裙擦掉口水吧嗒吧嗒数着千元大钞。
    回来的当天晚上,萧笙客太累了,刚刚才睡着,兰卡打来骚扰电话,喂喂喂然后就挂断了,明显故意耍萧笙客。等到萧笙客放下电话后,兰卡又打过来,萧笙客每回必须接,兰卡的胡萝卜加大棒实行的很成功。
    萧笙客终于打动兰卡了,只不过,这个打动的地方有点奇怪!这一天,晨光把光辉撒在路过的行人身上,躺在床上的萧笙客把盖在头上的被子拉下,露出睡眼惺忪的脸。手机响了,他在空气中来回抓阄似的伸出右手。可是没有够到。难道这个手机有蜘蛛侠般能够吐丝,来回漂亮地跳跃?
    萧笙客越了一下身子,伸出手扼住在桌子的边缘继续发出滋滋滋的响声的手机,熟练地按下接听键,“喂!”他的声音飘荡在遥远梦乡里轻飘飘的云端。他还想睡觉。
    香子终于看到他的诚意了。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当头骂,“你傻,我打骚扰电话呢!!你怎么还这么傻的接。”
    “我靠!我怎么可能是傻瓜,我是喜欢你才会这么做的。”他突然向香子表白。香子早就听多了。追她的人多到从东京排到南极。
    “我卫生巾用完了。”香子朝着电话里头大叫,“还有,我不是说,我不喜欢你。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蠢话了。”
    “啊!啊!我没有听错吧。你是说卫生棉用完了?”萧笙客吓懵了,心想,香子对我竟然这么坦白,还有什么不可以跨越的呢?我绝对不能放弃。
    “你先来我这。”萧笙客听出这次香子的声音带着一种勾引与诱惑。
    他快速下楼,猥琐的站在音乐教室,他的鼻孔鲜血直流,用一支棉花塞住。
    香子朝他走过来,她突然晕倒!被萧笙客一把接住。
    “我生理期到了,人不舒服,你去帮我买卫生巾吧,就今天,要快。”
    香子就像是病床上快要挂掉的小怪兽。他是奥特曼。
    萧笙客的下巴都下来了,天哪!这能行吗?他鼻孔上的棉花掉在地上。
    “你犹豫了?”香子见到他停顿,一下子从他的温柔乡里跳出,义正言辞的说道。“我知道男人没有好东西。”
    “不,不,不。虽然这件事有点难。”萧笙客告别他的心上人,避开学校附近商店和校内的便利店,乘坐的电车仿佛也和他一样遇到人就娇羞的左躲右闪摇摇摆摆。而且,没下限的事情绝对不能让李清知道,她一定会嘲笑。话说,最近,萧笙客总是感觉到有一个男人跟在后面,监视自己。
    在郊区的终点站停下来进了一个商品店,他拿起一个带翅膀的护舒用品就跑到收银台,女收银员眼神一直怪怪地看着他,确定他只是不好意思,才说;“欢迎惠顾,找你零钱。”
    萧笙客抓起带翅膀的卫生巾跑上电车,电车司机居然也好奇地打量气喘吁吁的他。难道他也知道萧笙客刚刚买了带翅膀的卫生巾吗?萧笙客紧紧捏住的卫生巾,往张的鼻孔塞上店里新买的棉花。跟踪的男子戴着墨镜也走上车,在萧笙客不注意的位置上坐下。
    萧笙客重新站在香子面前。本以为香子要夸奖自己。
    “啊,你怎么买了这个呀?我要的是大容量的,超大容量的,知道吗?超大容量的!”
    香子没有节操的在萧笙客面前夸张的张开手臂。
    香子,你的肥皂掉了,你知道吗?
    萧笙客的鼻孔里射出大量鲜血。他可以向毛 保证。自己绝对是个男人。
    事情仅仅隔了一天,香子又让萧笙客去买卫生巾。“你一日三餐用的吗?”香子很认真地说:“青春期的孩子就是用量多!”
    萧笙客抹了一下汗,按香子使用量,怪不得日本的经济增长这么快:“我马上!”萧笙客微笑着做了一下坐电车的动作。
    就这样他在那个超市越买越多,那个收银员眼神一直很怪,她那里上架的卫生巾各种类型全部卖光了。后来收银员一直在笑,她的卫生巾生意是这片郊区卖的最好的,而且她觉得那个萧笙客喜欢上她才会买的。
    香子还要求萧笙客买过几次,他尴尬遇到几个熟人。于是开始早归晚出,卫生巾堆满他的房间,以至于没有地方存放,他睡觉的枕头都用了卫生巾。日本首相一定会表扬他。
    反正要熟悉日本,萧笙客开始在房间里翻看《新世纪福音战士》。正看的起劲。
    “主淫接电话了,主淫接电话了......”这是屌丝闷骚型电话铃声。
    国内生产的山寨版手机就是牛。据说金正恩用的正是这个牌子。
    “喂,笙客,是你吗?”电话那边声音带着羞涩,该死的又是香子的电话!他觉得有必要和香子摊盘。他把手机移动到嘴前,大声道。“香子,这一整个房间的卫生棉都藏着我深深的爱啊!”
    “啊!”电话那边好一会,声音小心翼翼的,像是捧着易碎的水晶,水晶里面有一条鱼游着泳。“那个,嗯,我在新宿,你能过来吗?我不知道怎么去大学。”
    电话里满是探寻的味道。糟糕!不是兰卡。她对他不可能是那么温柔。他一拍大腿,想死的心都有了。电话那头不会是他大姨妈吧!该死的,她肯定会向他母亲告状。
    他小心接过电话,用很轻柔的声音说。“大姨妈,你怎么来了。”
    “啊!什么大姨妈?我是筱雪呢。”电话那头温柔的声音说道。
    “筱雪,你来东京了?你知道吗?你刚刚可是吓死我了。声音怎么和我的大姨妈这么像。”他心中像是有块石头落了地。
    “我迷路了。”这声音换成香子的声音该有多好。他就可以英雄救美。
    他很正经的说道,“你在新宿哪里?你看下你周边,有没有什么识标。”
    “嗯,这里,这里有明治通邮便局。”萧笙客确定她是在明治街上,一边是歌舞伎町往北一直走就是目的地,很近很近,近到不能再近。他完美的向她讲解。
    最后他问道:“你清楚了吗?往前走。”萧笙客觉得他说的很清楚,但这是在日本,筱雪对地名不是很熟。
    筱雪噢了一声,没有声响了好一会儿,才在电话那头说;“我试试看吧。”她挂了电话,萧笙客继续他榻榻米上的午睡。
    他想起第一次和筱雪见面的时候,筱雪曾一度以为山西的煤是世界上最值钱的东西。会在阳光下闪耀出金属光泽,带来希望的煤。
    萧笙客磕上沉重的眼皮,刚睡过去,电话又吵醒他,他伸手摸过放在榻榻米上的手机。
    “喂,找到了吗?”
    筱雪没有说话,萧笙客估计她张望了周围。
    “我好像迷路了,我不知道这是哪里了。”说完她就哭了起来和她第一次当着众人面讲不出话一样像个孩子。“你仔细看看周围。”
    “这里好像是歌舞伎町,但我不是很确定具体地方。”
    萧笙客意识到问题严重性,一个刚到日本的中国女孩子迷路了。她多么单纯啊,还在歌舞伎町迷路了。
    在日本犯罪率几乎最高的地方,毒赌黄黑的地方,每年每月每星期甚至每天这里都有大大小小的意外发生。她还是个女孩,一个中国女孩。萧笙客一下子坐了起来。
    “别慌,你看下四周,你现在在哪里?”他是叫别人别慌,他自己先谎了,说出的话都有点颤抖抖的,他太担心她了。
    “我不是很清楚,这里有个牌子,北新宿三丁目。”萧笙客一下子就懵了,北新宿三丁目是什么地方他哪里知道。他拿来地图。
    她几乎要走到中野,走了那么远。“你等我,我过去找你。”
    筱雪轻轻嗯了一声。
    萧笙客见到她时,她蹲在地上,双臂抱着自己,穿了一件旧的中国飞着粉色蝴蝶的长裙子,背了一个女式旧而干净的书包。从她的脸上可以看到她哭过的痕迹。但是她看到萧笙客的时候笑了。
    “你这丫头。”萧笙客抬起手像高中时期一样给了她一个爆栗。他抢过她的行李,她微笑的像是恋爱中的姑娘低着头,咬着嘴唇,露出了羞涩。萧笙客给她安顿好以后,在新宿找了一间木制结构的公寓,交了公寓保险金。
    正好是晚上,他肚子饿了,于是建议去吃饭,算是给她接风,萧笙客说完筱雪楞了楞,筱雪怎么也不肯去。父亲告诉她男孩子请女孩子吃饭,那还得了,都是阴谋,阴谋!
    她乌黑亮丽的眼睛直盯着萧笙客,似乎想看穿他或者想从中看到一些别样的东西,可是萧笙客敢肯定她什么也没看到,他脸上写着“我饿了”
    “那得多少钱啊!”筱雪平而柔的眉毛漂亮的蹙成了一个蝴蝶结。不过她的回答让萧笙客觉得真是煞风景,他饿了。
    “没事我请客,包你大吃特吃。”
    “我不想去,浪费钱呢,吃一顿拉面不是挺好。”
    筱雪来日本是到大学读书,老家在山西的父亲以前是个煤矿工人,在一次煤矿事故后,山西煤老板跑了。他父亲就跑到上海工地上打工,而且他把家里人都带过来了。筱雪也随着父亲来到浙江。萧笙客是在高二见到筱雪的,她给萧笙客的印像是很单纯,不谙世事的。
    “你这人--不能--这样,这么小就死脑筋,有人免费请你吃饭--你还不去,长大了谁会娶你啊。”
    “我们AA制。”她伸出食指点在下嘴唇上,她每当思考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萧笙客半笑着拉过筱雪的手就走。“I服了you。”他觉得筱雪不可理解,啰哩啰嗦。果然,她反抗了。“等等。”
    “你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吃饭这件事更重要”萧笙客放开筱雪的手。“我第一次和你去吃饭,我得穿最好的衣服去吧。”
    她看着哭花的衣服和沾满灰尘灰色但依然那是双非常好看的手,也许比香子的还要好看。她紧张地握住衣服皱褶的裙摆,咬着嘴唇,努力挤出一句。
    “你等我一下。”说完,她就像一条欢快的鱼儿朝公寓那个方向跑去,回来的时候穿了件比较干净的衣服。
    第5章
    他正朝着筱雪笑着,放在裤子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的是兰卡。他接了起来,还没有说话。兰卡就抢先道。
    “我在日本桥,你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如果你要是说有事情的话我们以后不要联系了,你这人就是喜欢找借口,我可是很明白你的,吃顿饭容易嘛我......”
    “我现在就过去。”这是香子第一次主动约他出去---吃饭,天哪!萧笙客真是中500万了,而且还是大白天,他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拒绝。
    萧笙客把手搭在额头上,在筱雪面前装作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今天晚上我不能再陪你了。非常抱歉。”
    “没关系。”筱雪咬着嘴唇,“那再见。”她转身往楼上走。
    “再见!”萧笙客有点不好意思。这样回绝真是太没有礼貌了。不过,一想到香子就不一样了!
    等到筱雪走后,他用力拍了一下脸颊,确定他没有做白日梦,屁颠屁颠的开始打扮。
    待萧笙客赶到日本桥,香子已经坐在那里,她在那里喝酒,好像喝了很久的样子,边上已经放了几十瓶喝完的空瓶子,而且不是红酒香槟可乐之类的,是苏格兰威士忌,萧笙客拉开凳子在她身边坐下。他早听说过女生在公共场合一般都不喝酒,但他又听说,日本姑娘在家里都挺喝。
    萧笙客一坐下后,香子非常豪迈潇洒地一挥已经喝空的酒瓶,她在显示她的酒量,“你看,这些都是我喝的,怎么样。今天我们来场比赛怎么样?”
    萧笙客刚想说他不会喝酒,刚抬起手,想要拒绝。香子一挥手,竖起大拇指,跨道:“好,有志气,服务员,把你们店里最烈的酒抬上来,要整箱整箱的。”她刚刚说完,还没有等萧笙客反应过来,两个服务员像是埋伏好的间谍从酒吧的里间抬出一箱中国白酒放在面前。萧笙客立马呆傻了,自己有权利提出不要喝酒,不要吸烟,维护世界的和平。但是萧笙客刚张开口,香子抢在他面前说了。
    “要是你能喝过我,我今后就是你女朋友了,”兰卡朝她已经喝空的酒瓶子一挥手说。“这些喝过的就不算在呢,算是便宜你的,怎么样?”她把头靠近萧笙客的面前,醉醺醺地说:“你的胜算很大哦。”后来,听说香子那天被男朋甩了!
    萧笙客看着服务员又抬出的一箱日本酒菊正宗放在他们面前,仔细看了看那些酒瓶子,看到眼前有点醉意的香子。萧笙客心想这可是个好机会啊,不能错过了。但是怕香子反悔,要求立协议,香子说没问题,两人立马白纸黑字。
    他俩开始拼酒,第二天,萧笙客躺在酒吧后面的那条巷子里醒过来,头像是炸开似的,旁边还有他的呕吐物。口袋的里寸已经被翻转出来,露出白色的寸低。他摸了摸口袋,萧笙客记得他出来的时候放了钱在那里的,他去摸另一个口袋,那里面放着手机,也没有了。这才意识到身上已经被扒光了。不知道是谁干的,真是快要疯了。萧笙客走过酒吧去上厕所,隐约听到酒保和一个酒鬼在厕所里边说话,“昨天那个小子你看到了吗?”
    “躺在酒吧后巷的那个人吗?呵呵......”
    “呵呵,就是他,听说他欠那个女孩一笔情债。”
    “噢,是吗!怪不得,那个女孩要捉弄他。”
    “是啊,喝酒的人怎么能喝的过喝水的人。”
    萧笙客发狠地抬起腿猛踹了一下那个发出声音的卫生间隔间,门发出“吱呀!”一声,里面的人就叫开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哪个混蛋。”萧笙客又气愤地踹了几下,隔间快要打开的时候,他快速地跑开了。香子又在耍他,萧笙客发誓再也不接前田香子的电话了,自己可是说到做到的人,绝对不会再接香子的电话了。
    晚上萧笙客睡在卫生巾上,香子又来电话,萧笙客高高兴兴地接了,“怎么这么久才来电话?”香子说要安全套,“什么,安全套!”他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刚想问;这个给谁用的?但这明显是废话,当然是男人用。
    “你不想买就算了。”电话那边传来一声重重的叹息声。萧笙客的脑海中是香子垂头丧气的表情。所有的想法都在他脑海中化成夏天里阳光下的肥皂泡沫:“买,当然买,我现在就去买。”
    “我今天需要3盒,你要快点,大家都等着呢。”电话那边传来香子咯咯咯的笑声。
    这是萧笙客睡了一晚卫生巾后,香子主动打电话给自己,而且一开口就要求买安全套,能不让人激动吗?能不让人遐想吗?
    萧笙客立马穿衣套裤搭鞋,蹬蹬蹬地跑下楼,刚跑下楼,又跑回来,把黏在背上的卫生巾扔进家里快速跑下楼。
    他站在音乐教室门口红着脸把手伸进裤袋子里,他还是第一次买安全套,他好像为了掩饰什么似的把安全套用不透明塑料袋子包裹着,左右大胆地瞧了瞧没人,才故意不看着香子,伸手把安全套递过去,香子一笑,大方的接过安全套,当即就拿掉不透明塑料袋,打开安全套盒子。
    “喂,你干嘛买这东西啊?”萧笙客用酷酷的表情掩盖住羞涩,假装看着兰卡身后的墙壁,其实他是在琢磨兰卡买安全套的用途。
    “就是用呗,不用干嘛买啊。”兰卡转身对音乐教室里面的高举安全套,立即吸引了很多女生跑过来。直子撕开安全套的外包装,拿出安全套学着日本情爱演员含在嘴里,朝着萧笙客诱惑的吐舌头。周围女生发出一阵笑声。
    “呐,我明天要用5盒安全套,”兰卡在许多女生面前强调了一句,“要尽快哦,我可等不了。”
    萧笙客在一家便利店买了十天的安全套,第一天是一盒,第二天是五盒,第三天是十盒。兰卡的胃口越来越大。不断挑战着萧笙客的道德底线。不断挑战便利店老板娘的底线。在第9天的时候,老板娘就开始礼貌地干涉萧笙客,“不能滥用,小心身体啊。”“这是最后一次卖给你了。”
    在最后一天,萧笙客在老板娘摇着头的情况下终于把店里的安全套买完了。他走出店门口,就有两个穿警服的男人挡住他的去路。“不好意思,请问你是做什么的呢?”他们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盘问。
    “我是学生。”
    “学生用这么多安全套?”
    “我真是学生,真的,真没骗你。”“真的,真的呀。”
    “不好意思,我们想请你协助我们到局里面一趟。”萧笙客以为警察是在说笑话,可看样子不像是在说谎。他只想把这个安全套安全的运输到兰卡的手上。他只是这罪恶的犯罪最轻微的一环。警察犯不着和他周旋,他不顾一切的往右边一踏步,没猜到的是两个警察也是朝着他的方向一踏步,杠上了,真是杠上了。
    他用在电视NBA篮球场上学到科比的三脚猫假动作往另一个方向快速迈去,然后急速的朝反方向跑去。两个呆头警察看到眼前的人突然不见了就慌了。萧笙客乘机快速地往马路对面冲去,还是红灯的斑马线,有一辆车差点撞到他,安全套撒了一地。
    司机露出脑袋开口就骂。萧笙客立马鞠躬,不好意思的朝那个司机点头道歉。马路对面的警察叫器着没能追上来。他快速弯下腰,捡起安全套,揣在怀里。萧笙客发誓以后不见兰卡了,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给她买安全套了。
    兰卡虽然是拒绝了,而且使用各种法子让自己难堪!他决定不会再为兰卡而奔波了。
    第6章
    路边走过一个露天演唱会三流摇滚演员,他们在卡车上弹唱着美国风的另类金属,大概是十几年前的音乐,却依然有她独特的味道。
    小贩的车拐进一个小巷!一个孩子在母亲的怀抱里发出了哭声。
    一个年轻人与年轻母亲擦肩而过,拿着索尼手机放着轻快的音乐。
    路边站在 AKB宣传海报下的男女正在闹分手!女子甩开男子的手,一边走着一边哭。
    一个小贩叫卖着日式油煎饺子,那种香味无比艳丽地飘在美丽的光线里,似乎是兰卡闹脾气的钢琴曲,不清不醒!
    兰卡打电话给萧笙客,让他出来安慰她一下,但是萧笙客出来后根本没有安慰她的半点意思!她觉得萧笙客不理解她,非常的不理解她!她很生气!
    他们站在马路上,车来车往的马路上,她一赌气就朝着马路中间走,在她的侧面,一辆本田疯狂地开来,她还是没有停下脚步,径直朝马路中间走去。她心想死就死了,算了!她还在赌气!捏着小拳头用力的捶在胸口上,萧笙客的不理解!司机吓的不停地按喇叭,“叭!”“叭!”“叭!”眼看就要撞上。

    快要撞上兰卡的0.555秒,在司机伸出双手像个小孩子把自己的脸蒙住。就在这时,萧笙客冲了上去,他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把兰卡推了出去勇敢地挡在行进的车子前。
    本田车撞上萧笙客终于停了下来!他在被撞出0.5米后,停了下来,下来一个司机,看样子已经不年轻,下来就是骂,“你们知不知道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啊!”“你们年轻人这么玩,可是会出人命的啊!”“陪我车钱!”
    “啪!”兰卡没有理司机,上来没问萧笙客有没有事,就是一巴掌,再温柔地问萧笙客:“你有没有事?”
    “没事!”萧笙客答道。
    “疼吗?”
    “不疼!”
    日本司机别看年纪大,技术可是很好!刚开来的车速也不是很急,所以,出了小腿伤到并且出血和屁股顿之外其他都还好!精神依然正常!要不是看在对方车速不是太快,有利可趁,他才不会扑上,他害怕!谁不担心自己的小命啊!扑街是这么容易扑的吗?
    在他说没事后,兰卡明显不满,用力捏了下萧笙客受伤的脚,使劲的捏!疼的萧笙客哇哇大叫!“疼!疼啊!疼!”
    兰卡这才满意地对出租车师傅说,“看到了吗?”
    出租车师傅看起来是老师傅,很温和很善良的人,也没有挣,人也很礼貌!走到萧笙客身边,看了一下萧笙客的伤势,觉得伤势轻微,很温和地说:“那我们先去医院!他其实伤的只是一点点!”
    “去医院就行了吗?还要医药费,精神补偿费!生活支助费!残疾人费!截肢!脑残......”
    兰卡相当愤怒地指出一大堆,她还想说,被萧笙客立马制止!“只是皮肤的出血!没有伤到骨头!”
    “对,就是伤到胫骨了!不治之症!癌症!不愈之症!神经痛!小腿麻痹!骨头萎缩!漆盖软骨磨损.....”
    司机看起来不为所动!泰然处之。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了!见过不少世面。而他面前只是个年轻人。兰卡看到老头不断道歉,鞠躬,就是不谈钱的事。她决定要好好敲诈这个老头。
    她走到车子面前,仔细地查看,萧笙客刚想说是他被车撞了,不是他把车给撞了!却被兰卡抢了先,“你这出租车怎么不是规定的车。”她一边说,一边还在那边看,“这车怎么是本田车!”
    “好啊!你竟然改装车!好你个狡猾的老头,把车的内壳都改了!”兰卡可是有仙台赛车的朋友。她把头伸进车内,“你这车要是被交警知道,恐怕就拿不回来了吧!”
    司机老头在兰卡面前吓的直冒汗!
    兰卡在老头面前指指点点,老头说他以前是一流的赛车手!拿出手帕一直擦眼泪道歉,希望她能够谅解他!兰卡最后指责司机车技垃圾,为了都赚点钱竟然跑的这嘛快!日本的司机开的快相对赚的多!
    “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最后司机捂起脸都快哭了起来,最后那手帕就像海绵一样,一挤都是水滴。
    兰卡踢了一下车子,很有一种范,“好商量,只是伤到骨头不是一件很小的事!我听说泡下温泉汤疗效果会很好!我们去箱根!”她说完就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司机在原地僵硬了一会,快速跑到车上。萧笙客楞在原地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兰卡探出头来,“还楞在那里干嘛?还不上车!”就这样,他们打劫了一辆车。
    老头在兰卡的怂恿下,开启了快车,绝对超70码!90多公里一路狂奔!萧笙客坐在车后座笑了!一路上的风景很美!随着车开的飞快!而惊人的车费高达4万块以上,从没有人坐车花,费到四万以上的吧!本来坐JR到箱根才丁点钱,好在这一路是打劫来的!兰卡就是黑道!他就是同伙!善良的人民被压榨!
    一个半小时后,他们到了箱根汤本站。司机才清醒过来,敢情刚才被侃晕了是吧!要兰卡讨个说法!
    兰卡点了点头,“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你不仅改车,挂假牌照拉客,撞了人没有送去医院!刚才你又犯了一条!”
    司机用手摸着头,一股脑烦躁,“我又做错了什么吗?”
    “刚刚你在玩飙车!如果这些被交警知道,那...”兰卡故意停在这里不说了。
    司机大喊;“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需要养!”并且很有礼貌地鞠躬!对刚撞到的事表示万分道歉!
    兰卡突然心情大好,她就是喜欢虐待人。拿了50张千元大钞把玩!“这里,我不是很熟!不知道哪里有好玩的!”
    老司机立马把脸凑上,“这里有很多好玩的早云山上早云寺、仙石原、九头龙神社、最营养的黑鸡蛋、芦之湖有很多温泉酒店、森根玻璃博物馆和美术馆,不知道您喜欢去哪里?”
    “好了,谢了!”她抽搐十张递给司机老头。
    “您请慢走!”老司机在他们后面数着手里的钱笑开了花。至少在女魔头下把改装车保住了,撞了人也不用去医院,不用付医疗费,不用去警察署,最低最低的邮费也保住了。在遇到女魔头的情况下,难道还不能让人欣喜吗?
    萧笙客和兰卡做缆车到达山顶,这里还能看到中年白雪的富士山。附近的温泉HOTEL是那种榻榻米日本传统的室内设计!兰卡只开了一间房间!走进日式酒店,兰卡就好像回到了家,又变的温柔。她向东家要了消毒药水和棉签!把推门关上后,挽起萧笙客小腿上磨破的牛仔裤!她轻轻按了一下淤青的周围,没有触及到流血的中心。温柔的问道:“疼吗?”
    “我是男人,怎么可能疼!”萧笙客嘿嘿一笑。
    兰卡又生气了,抬手用力一按伤口的中心!吓的萧笙客大叫,“疼,疼,疼!别按!别!”
    兰卡微微一笑,“就知道你们男人逞强!”她在伤口上倒了蒸馏水清洗,再上上消毒药水!
    等晚餐来的时候,他们相互都换上了和服,坐在餐厅里吃,很日本式的和食!
    晚饭30分钟后,他们穿上了浴袍,带上毛巾各自泡澡。不知道兰卡那边怎么样!萧笙客这边温泉的窗外是青松红叶,山间雾气盘绕,恍如仙境十分的美!
    兰卡进入浴室,她把门关上,脱下浴袍!她把她纤细的小脚小心地踏进还冒着热气的温泉。她一丝不挂地塔进温泉池里,直到水漫过起伏小酥胸,她才仰靠在池边的围石上。长长的黑色发丝在水面肆意的散扬,她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泡完温泉后,在这么晚的天,兰卡坚持要出去,黑不隆冬的,非要去公共浴池。硬是拉着他出去,他走的慢!被落在后面,兰卡一直在前面走,她看过公共温泉池以后还一直往前走,差不多往山间小路里走,她之前跟他说过,店员说这里树林对面还有6家温泉酒店,都很近,而且特色都不一样!他估计她是要去看那些温泉酒店!但是他有点跟不上,他的脚走上一小步一小步就有点痛,估计是真的有点伤到骨头了。他朝着兰卡说道:“兰卡,你慢点!”
    兰卡回头朝他笑了一下,“你快点啊!是你慢了,我们去樱花温泉酒店看下吧!”她一说完,还没有等萧笙客阻止,她就跑进了山间很浓的雾里,消失不见。“等等啊!等等啊!”萧笙客赶紧上前,他站在兰卡原本站的地方,四周的雾气很浓!好像北京的雾霭,不上前一步根本看不到前方一手臂的地方!
    完全被很浓的雾包围!有点妖艳诡异!就在这静谧的环境中,空气中突然一下子,就一下子,突然!有人,男人,大喊了一声。随着那股口中哈出的气流上引,带动空气的上升,雾气空腾而起!萧笙客没有听清那个声音叫什么!因为他吓破了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雾气越来越浓,他渐渐地意识到他突然看不到脚下的小路。
    原本山间有各种虫鸣鸟叫的声音忽然一下子都不叫了!远处的山传来原本那男人的声音!他一听,吓了一跳!那种声音竟然就是他自己的声音!而他刚刚,他敢肯定,他没有开过口!而这里根本没有山谷!有的只是火山口!
    他渐渐的就萌生想要回酒店的想法,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转过身!他的思绪正盘旋着,突然,他的身后传来有东西跑过山林的草丛间发出的唰唰唰的响声!那种东西竟然快速地溜到了他的身后,朝他大喊了一声,“啊!”瞬时间整个山谷都传来啊啊啊......的声音。他回过头去看那种东西!是一种流着血的鬼脸,西方鬼节才会有的那种东西!他明显能感到身后暗涌着一股阴冷的空气!他的精神完全奔溃了!下意识的抬腿就跑。疯狂地跑!那东西立即追了上去。他的脚还没有好,一下子被抓住肩膀!他回头就是猛推,把那东西往山下推,好摆脱它。但是没有想到的是那东西死死地抓住他的身体。他们一齐滚,一直滚!越滚越快,越滚越快!滚到了半山腰,一棵大树救了他们。
    兰卡醒过来的时候,萧笙客生了一把火!
    “没想到你还会野外生火。”兰卡觉得自己身体没有大碍,开玩笑的说。
    “没想到你这么胡闹!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胡闹,我们今晚恐怕要在这野外过夜了。”萧笙客大发脾气,他看到他的脚开始红肿!他滚下来的时候撞到了一块锋利的石头,风化以后,光秃秃的岩石。
    “你生气了。”
    “我可不想死!不想死在这里,你知道吗?”他恶狠狠的大骂,“你不知道野外的晚上的山上的灌木从、林间会有什么吗?”
    “会有什么?”
    “等我们睡着以后我们就别想醒过来了,明白吗?”他朝四周看了看,“听听,你听听!”
    兰卡站起来仔细的去听,可是什么也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啊!”
    萧笙客生气地拐着腿朝火边靠了靠!他可不想靠在兰卡身边。“你是真的傻,还是假的傻,太安静了,都没有听到虫子小鸟的叫声!”
    “对不起!”兰卡很认真地道歉。
    “你为什么吓我!”萧笙客终于平静下来。
    “我走的很快,那家温泉酒店很近,我在店里和店员询问了一下,买了一个温泉敷面露和一个面具!”兰卡很开心地拿出那把很恐怖的面具。又把萧笙客吓了一跳!夜晚很是无聊,兰卡继续说,“但是我没有看你追上来,想起你的脚!我很担心你。”
    兰卡拉起萧笙客衣服的袖口!有点讨好地看着他。其实他早就不生气了。“当我看到你没事的时候,我就想吓吓你!谁叫你没有跟上来的!结果.....”她难过地坠下头来。她意识到了她的错误。萧笙客早就原谅她了。“结果,我们就滚下来了!”萧笙客接着她的话说。兰卡抿着嘴点了点头。
    萧笙客看到她真心的后悔,他其实也很后悔,是他把她推下山的,是他刚刚那么凶的对待她,他是爱她的,他还向她求过婚。“啊!”他突然不自主的大喊了一声,立即打断了他的思绪。疼痛传至他的腿上。他看到一种不知名的很小的虫子附在伤口上允吸他的血!
    兰卡听到他大叫,立马过来查看情况。“不好,是蚂蟥!”她一把扯去,竟然没有扯掉,她再次用力,才把那种突然变得滚圆的蚂蟥拉开。“恐怕我们得马上回去处理伤口,要不然会发炎的!你看肿的这么厉害!”兰卡无比的温柔!
    她看向山顶,有好一些的距离。她试着去爬,但是都没有成功。她本就是大家闺秀的姑娘家,这边山势朝着北面又陡。之后她没有放弃着朝着山顶大喊。丝毫没有动静也没有反应!他们就像是登山队员突然滚下山崖!情况十分的危险。他们的火堆忽明忽暗!兰卡坐在萧笙客身边给他的伤口做了一下简单的处理。他们聊了一些很美好的事情!
    “你是怎么学会生火的?”兰卡对这个问题很好奇。
    “我在浙江有个朋友叫阿夜,他和兰卡我们都认识!他是个野人,你知道的,能烧火的那种!”
    “呵呵!浙江不是很发达吗?怎么会有野人!”
    “他家是看山林的,我们暑假的时候会去玩。”
    “你想过你的梦想吗?”
    “梦想,其实这个词对我来说太过遥远了。小时候我曾梦想过当一名警察。”他停顿了一下,“后来看到蛋糕非常好吃,于是想做一名老师。”
    “什么嘛,尽在瞎说,蛋糕好吃,应该做蛋糕老板!”
    “我可不想要蛋糕师傅那样的身材,而且蛋糕师傅只过一次生日。当老师以后,我就可以每个小朋友送上生日蛋糕!”
    “你小时候的梦想可真是多!”
    “其实我有很多梦想,后来想要企业家、科学家、政治家,梦想一直在变,但一直没有变的是,我只是想做一个好人!”萧笙客把眼睛看向兰卡。“可是我知道那很难!我很害怕!很害怕,我做不到!”
    兰卡看了他一眼,两人笑了一笑。“那你现在的梦想呢?”
    他有意提起气氛,“哇,那真的是很多,例如身体健康永远快乐!最好晚上千万不要下雨!要不然会很糟糕!”
    正当他说完,天空打起了雷,不一会儿就下起了雨!雨水很快就浇灭的篝火。兰卡和萧笙客两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萧笙客让她靠近大树,他脱下衣服依靠着她,兰卡依偎在他的怀里,他把衣服像雨伞一样撑开,为她撑开了一片天!不让雨水淋到她的头上。
    他们说了一会话,当兰卡抬头时候,她的目光刚好看到萧笙客在看着她!两人尴尬地笑了笑,却发现他们的身体意外的火热!在这寒冷的雨夜。
    第二天的晨曦,太阳露出了他的笑脸。温泉酒店的人几乎整个山头都在找,他们昨天晚上就开始找,下雨后渐渐退了回去。第二天天还没有亮,他们就召集几十个当地人开始搜山。兰卡在萧笙客湿漉漉的的肩膀上醒了过来,她看了一眼熟睡中的萧笙客,微微一笑。
    她似乎找到了一直在找的那种东西!就在这里!她看到了。还没有等她完全反应过来,就听到了搜救队员的呼喊。她十分欣喜地站了起来朝他们不住的喊!是那种异常的兴奋!她跳了起来,朝山顶的人喊!
    救援队下来,萧笙客也醒了,他试了一下,想站起来,结果又摔坐在原地。他们建议回去拿担架,折腾了一上午才结束,在酒店,他们简单的处理了伤口!还好伤的不是很重!温泉酒店对他的照顾很是细心,没过多久,他就康复了!
    第7章
    为了弥补上次的爽约,萧笙客带筱雪去了一家法国餐厅,一进门,服务员就面带笑容领她们入座,依照萧笙客的喜好,选在靠窗边的位子。这间法国餐厅不仅欧式而且结合现代化的装潢与空间结构,还运用了拱券、扶壁、铸铁花、罗马柱等极具欧洲古典风情的浪漫元素。
    入座后,服务员递上软羊皮打上各种美丽的花纹显得格外典雅精致的菜谱,“萧笙客先生”其实萧笙客来这家餐厅只来过一次,看,这就是一种服务,让人情愿掏腰包,法国人啊法国人呵。
    萧笙客把菜谱推给一脸茫然的筱雪,萧笙客点点头,示意可以点喜欢的。
    筱雪很有礼貌地接过菜谱,但是她翻地特别特别的快,刷刷地就翻完,十分古怪地看了看他。筱雪抬头看了一下萧笙客,看他没有丝毫反应,她再次低头刷刷刷地不停地翻菜单,最后她对着服务员礼貌地说道;“不好意思,先来两杯咖啡,谢谢。”
    “好的,请稍等。”服务人员有点诧异,但还很有礼貌地说道。
    “大小姐,你这是要饿死我的节奏啊!”萧笙客肚子咕咕叫了两声!筱雪干嘛跟他过不去。他真想指着天发誓,她们是来吃饭的。
    他想要听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筱雪别想走出这里。他要把筱雪送进厨房,煮了吃了。他实在是太饿。要是没有听到满意的答案,快要饿死的人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袅。
    筱雪把头微微凑近,直起小小的手贴在脸上,秘密地朝着他的方向小声地说道,“一盘鹅肝排要2500日元,价格太高了,咖啡是免费的,他们换个地方吧。”
    她说完朝着四面瞧了瞧,餐厅里还有乐队,演奏着很柔和的曲目,似听未听,似遮未遮,只有当心安静下来忘掉尘世间的忧愁耳畔间才会优雅的想起一种眷恋。弥漫着浪漫气息的温馨。
    “这可是我请客!你瞎操什么心啊你。”他的肚子咕噜噜,咕噜噜又叫起来。他只好很无奈的把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这是要作死的节奏啊。
    “就是因为这样。我不能让你吃亏呀。”筱雪还真是把自己当一回事。她是不让他吃亏,她这是要把饿死啊。
    萧笙客很无奈,他完全没料到兜里没钱的筱雪会这么说。肯这么说,就是要把他活活给饿死。他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哪个女生会在他这么饿的情况下还坚持不让吃饭。
    她们都希望他为她们买的更多更好,价格更高。他发誓以后再也不带着筱雪出来吃,完全就是饿死的节奏。
    为了报复筱雪的蹩苦用心,他抬起手再次叫了服务员在筱雪张大嘴巴下,点了十份鸡肝牛排,二十份牛排,三十件套餐,都要了三成熟。这种法国名菜是萧笙客最喜欢的一道。
    筱雪说太可怕了,因为她听说三成熟的牛排上还会流着鲜血。她非常坚定的表示抵抗。表示到了,坚决不会用餐。萧笙客瞬间就奔溃了,他吃个饭容易吗?容易吗?
    他只好召来刚要走的服务员,换了七成熟的牛排,咖啡就不上了,这是主餐后才有的。
    更要命的是服务员走后,筱雪就指着他说;“天哪,一顿饭花了1万日元。”说的话好像是他犯了不能犯的罪一样。
    萧笙客按着已经饿僵的肚子微微一笑,示意她不必在意。法国菜也是一道道的上,先是冷菜,一般都会是开胃菜,第二道是法式汤类,第三道上来的是主菜,她们一直吃的很开心,文静温柔低头用餐的筱雪的眼角滑落一颗闪光的泪滴悄悄然落进衣领里,“他真是太幸福了。”
    萧笙客只顾着吃没有看到这些微小的细节继续享受美味佳肴。他实在是太饿了。“为什么呢?”
    他觉得这小姑娘真是煽情,这年头谁还会谈幸福这个词眼。这筱雪果然不是盖的,他这回完全是要死在这个小姑娘的手上。
    “你想啊,我居然吃到法国菜了。”萧笙客放下的刀叉落在精美的盘子发出清脆响亮的轻微碰撞声,仿佛都要差点点笑出声来。
    这年头哪还会有这么纯情的姑娘。
    “其实我最想吃到的是正宗中国菜,母亲说,日本料理在色香味最突出的是外观上,法国料理重视氛围风味鲜美精致上,中国料理讲究味道上。光是粤菜系就能把你吃趴下,更别说满汉全席和各个名族的菜肴,他时常想象铺上中国式宴席才会用的大圆桌,各种你可能听都没有听到过的美食,世界上存在的几乎所有的味道都能在中国找到相应的口味。无论是香的臭的辣的苦的甜的。几乎都有呢。”
    而此刻筱雪的脑海里满是中国食材,蜂蜜龟苓糕啦、鱼翅啦、猴头蘑扒菜心啦、燕窝啦、豆豉鲮鱼油麦菜、海参、蚝皇扒双蔬、熊掌、鲍鱼红烧肉、凤城煎鱼脯、甲鱼、豉油皇咸肉、北京烤鸭、煎猪柳、咕噜肉、春菇烧麦、鸡腿、叉烧焗餐包,边上放着三品京酒、茅台、陈年彩坛花雕、香雕绍兴酒,几碟花生米、开心果、腰果作伴。筱雪想着想着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这小姑娘真是疯了,自己下次不能再和她出来一起吃饭。在这个安静的法国餐厅,在吃饭的时间这么失礼。真是丢面子。这一天,他注定是要死在筱雪残暴的手上。
    他知道筱雪的母亲已经和他父亲离婚,原因是父亲赚不到钱,她父亲也不是一般的农民工,特别能倒腾,哪里有钱就往哪里钻,喜欢投机取巧,倒赚一把,筱雪倒是时常谈起她的母亲。
    “我们这样的平民平常只能吃吃酸辣土豆丝,翻翻鱼香肉丝,尝尝红烧鸡翅。”果然这样子,筱雪说个没完。萧笙客确定筱雪是想把他活活给气死。她难道不知道法国餐厅不能大声讲话吗?
    “我父亲希望能够赚钱回山西过上小康。过你说的那日子的幸福。”筱雪拿起餐巾纸轻轻抿了下嘴唇。“父亲回山西,我也会回山西,教那些上不起学的孩子们音乐。”筱雪好像装作不知道,她平常可是很安静的,筱雪这是把他辛苦建立起来的优美的形象摧毁啊。
    “他们最需要应该是知识,不要教些没用的。”萧笙客听不下去,他决定要立马给筱雪杀个回马枪。好让他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吃饭。“音乐能有啥用,能填饱肚子,能当饭吃?”他回呛筱雪。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即使没有人,我也希望有音乐陪伴着他们,从新站起来去更好的生活。”
    萧笙客意识到对这个会说浪漫法餐厅太贵的女孩来这里或许是一种伤害,这真是个善良节俭纯真的女孩,或许这只是一种美丽的伤害。他不知道一旦他这么想,就是作死的节奏。
    “这个不是天天吃的,我可说好只请你1000次的啊,多了可就满足不了哈,你要想好了,我可是很吝啬的。”好在他小时候在弄堂里学习到的素质好。筱雪扑哧笑了,“那多浪费啊。”
    “如果吃不到法国餐,我就会不知道什么是浪漫的爱情了。”萧笙客用餐巾纸轻轻试了下嘴唇,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筱雪给绕进去了。他开始侃侃奇谈。筱雪就是这么难对付。
    “所以我恐怕还得让法国人对我说欢迎光临。”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服务员走上来,拿着手里的盘子,笑着说:“萧先生,这是坐在角落里的那位先生给您加的菜!”
    服务员说完朝着角落一指。
    萧笙客瞬间冷汗下来了,头开始痛起来,坐在角落里的山本笑着朝着他招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亲戚。
    萧笙客让服务员把餐盘放下,不要打开。要是山本送过来的餐饮,里面应该会放着断掉的手指吧!后面山本又送过来几道菜。
    “你的朋友真是慷慨!送了我们好多菜!这下子我们不愁吃的!”筱雪笑着就要伸手要去打开餐盘,萧笙客制止了她。
    “为什么不打开。”
    “总之,里面是不能吃的东西,那个人可不是慷慨的家伙。”
    直到后面甜品上来,山本一伙人才渐渐收敛,不再对着她们吹口哨。为了不影响氛围!萧笙客和筱雪安静的吃饭。不过,萧笙客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事情:“筱雪,你知道女孩子,喜欢什么样的男孩?”
    萧笙客一瞬间想到自己问筱雪喜欢哪样的男孩,难道真的如母亲说的那样,自己喜欢上眼前的女孩子!
    但随即,萧笙客摇了摇头,自己是不可能会喜欢筱雪。只是为了缓解山本带来的压力,顺便向筱雪打听下,想知道像兰卡的女孩子都会喜欢怎么样子的男生。这也是他此次旅行的目的之一。
    “唉!你是说真的吗?”筱雪有些惊讶,
    “对啊,谈谈你的看法,喜欢哪一种老公呗。”萧笙客恢复平静后说。
    萧笙客看到筱雪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他,确定他是在问她之后。
    筱雪的脸在浪漫的法国餐厅夜色里柔和情调里的灯光下两腮有些泛红。
    “你为什么要问这个呢”筱雪的声音有点温柔。
    他盯着筱雪红着脸说;“我喜欢上了一个漂亮女孩。”
    法国餐厅里这个时候的低声优雅的音乐特别的美妙,穿过帷帐珠帘,穿过晚宴的蜡烛,穿过欧式浪漫的罗马柱子,在人们的心里演奏。窗外挥洒进阳光的星星点点,仿佛投射到这间法国餐厅的阳光也似乎学会了柔情,形成了一种多情。
    山本带来的压力似乎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有不少情侣端起红酒的酒杯清亮的碰杯,两只酒杯接触到的的瞬间仿佛是在亲吻。而她们的主人在谈着天说着笑温柔莺莺细语。
    “是怎么样的女孩子呢?”筱雪的心噗噗地跳动,筱雪似乎就快要接触了,她的美好。
    “嗯,她是个日本女孩。”
    他看到筱雪的脸上闪过一丝难过和失落。他在心里哈哈大笑。这孩子,天真,开玩笑还当真。
    她抬起头的时候已经完全打消能吃到法国餐幸福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冷静。“哦,那她是怎么样的性格呢?”
    “有点 蛮,歌唱的很好听,她叫兰卡,以后我介绍你们认识,她......”萧笙客滔滔不绝讲述让餐厅里的时钟里长长的转了一圈。
    萧笙客喜悦的心情以及迫不及待的表情。他并不知道筱雪喜欢他,他吃饱了撑着,顶多算是滥竽充数的中产阶级。
    “女孩子一般都会喜欢逛街,一起吃个饭,看一场电影吧。”筱雪最后补上一句。“就像现在这样其实也挺好。”
    “噢,这样啊。”筱雪的回答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她不适合他。也不会谈恋爱。高中那些追筱雪的好像都被他帮她挡回去了。家里那么穷。
    看到山本站起来,一帮人要过来!萧笙客觉得还是早点离开这个地方比较好!毕竟对方的人多,自己的身边没有帮手,还多了一个女孩!一旦被对方要挟!
    “我们回去吧。”萧笙客站起,想要走!
    就没有想到身后一个声音说:“怎么!萧先生,这么早就走了!不多玩一会啊!”来的人正是山本!
    一帮人堵住法国餐厅的门口不让萧笙客走和筱雪走!
    “你们想干什么?”萧笙客拽住筱雪的手。
    “想干什么!这么傻的问题还用我来教你吗!你们说是不是!”山本说完后,朝着身后的几个小青年说道,接着便又是一通口哨。
    “我不想得罪你!你最好滚开。”萧笙客的声音有点发抖,拽住筱雪的声音更加深了!
    “哈哈,你还威胁我,哈哈,他忘记了自己是谁了!当年,那个小毛孩!现在竟然也敢对我耍流氓了!”山本的话刚说完,身后的小青年,又是一通乱七八糟的乱喊。
    萧笙客觉得这顿饭算是把他给吃死了。他现在的肚子特别的涨。这完全是筱雪害的。要是动起手来,肯定不是对方的对手,更何况,对方的人很多!而自己这边还有一个女人,这无疑是个拖油瓶,要是兰卡那个假小子在就好了!她和筱雪的差别可真是够大的。
    “有话好好说。”萧笙客决定还是做两手准备,准备先让对方放松警惕,再动手对自己有利。可是身后这个筱雪怎么办!女人在世界上总是吃亏,当然除了兰卡那个假小子除外。
    “好好说,你他妈刚刚怎么不对我这么礼貌了!也好!这样,你现在给我交10万的保护费,以后每个月100万,知道了吗?”山本伸出手啪着萧笙客的左脸。
    萧笙客却时刻注意着马路上的车辆,山本刚拍打完,从3点钟方向的转弯拐出一辆出租车。萧笙客心中一喜,对着站在面前的山本的肚子就是一脚,用上了他全部的力气。
    筱雪的手被拽的生疼。
    “找死!”周围的小青年已经围上来了。
    萧笙客拉着筱雪就往3点钟方向的马路跑去。
    “快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山本大喊道。
    周围有一辆开往筑地鱼市的汽车经过,正好和出租车相邻,空气中到处传来一种古怪的鱼腥味。按照这种味道,汽车上载的肯定是上好的三文鱼。
    萧笙客拉住筱雪拦在开的极快的出租车前并急切地大喊:“出租车!停下。”
    “快停下,听到了没有!快停下。”
    身后传来极东会帮派的喊声,“别让他跑了!”
    “快拦住他!”
    “老大重重有赏!”
    萧笙客立即把筱雪推进车里,也不管她的反应,接着就扔了一把钱。车门还没有关上,萧笙客的头就被一个棒球棍击中了!空气中到处是腥臭味,两道鲜血冲出萧笙客的鼻孔,喷溅在出租车的挡风玻璃上,仰头倒在地上。司机看到这一幕吓的大叫,用力踩下油门,向火箭一样往涩谷的方向逃去。一帮小青年追了一阵看没有希望转过身来对付躺在地上的萧笙客。
    筱雪第一次坐上了出租车,慌乱出了神!她之前从没有坐过出租车,也没有遇到过黑道。她感觉到这里就像校长室里柔软的沙发一样美妙,又像是坐在云端轻飘飘的。
    “小姑娘!你从哪里来!”司机坐在前排问道。
    筱雪吓了一跳,“我从中国来,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司机看到筱雪虽然是女流,但在关键时刻能保持清醒,这份镇定是少见的!赶紧说道:“围住你们的人是谁呀!他们为什么要围住你,现在晚上不太太平咧,最好不要这么晚出来,会出事的。”
    “我只知道一个叫山本的。”
    “山本??”司机听到这个名字后就突然不再说话了。
    “大哥,你怎么不说了!”筱雪有点好奇,为什么山本这个名字有这么大的杀伤力。而且她看到了计价器上足够她生活好几个月生活的数字和她的心跳同时飞快的增长。上面的数字就像是赖皮的跳跳球在蹦床上不停的跳动,可耻的是它不会像跳跳球一样停下来。尽管司机已经直线开往自己住的地方,筱雪还是觉得起点终点好像都在同地,却要收一大笔钱,真是花的不值得。
    司机叹了一口气,“他们是这里的地头蛇!不好惹啊!”
    筱雪看了一眼窗外的血迹,担忧道:“那阿客怎么办!”
    司机又不说话了。汽车在路上安静地行驶了一段后,司机才说道,“这件事,我不好插手,你还是报警比较好。”
    萧笙客没有想到今晚会在餐厅看到山本!这帮小青年折磨人的花样可真多!真不知道后面还准备了什么让自己难堪!这可不是什么好的苗头!他刚刚从地上爬起来,肚子就又吃了一脚,然后又是头中了一脚,该死的,这帮人总是踢我的头,头痛病又犯了。
    法国餐厅的老板和一帮员工冲到门口看到这一幕赶紧又吓的跑了回去,并没有上来。
    山本从后面走到萧笙客的面前,笑着说:“没有想到,我会在8年后再见到你!今晚又遇到,真是天意!”他朝着萧笙客吐了一口口水,从腰间拔出一个棒球棍。
    萧笙客躺在地上,心想,我这次真的栽了!没想到会落到混混的手上,真是倒霉一辈子!就在萧笙客要放弃的时候,法国餐厅的老板带着十几个员工朝着他们冲了过来。
    山本咒骂了一句:“狗屎的法国佬!”
    紧接着,他们就冲到了面前,山本大喊一声,“给我打!狠狠的打!”
    “我们已经报警了!快放开这个客人!”法国老板拿着一个电饭锅,他的面前一个拿着饭勺子的胖厨师的已经倒下了。
    山本认为餐厅老板只是恐吓他而已,刚要冲上前去,就听到“嘟嘟嘟”的声音从9点钟的方向传来,大骂了一声,脸都快气炸了!在警察还没有到之前,快速地一个人从小路逃走了。
    萧笙客从警局回到家里,已经是深夜,他站在卫生间的镜子面前脱下外衣,伤痕让他咬住牙齿,经过清洗,他的嘴边还是出现了一道血痕,从镜子里面看,他的右肩膀上有一道七寸长的刀伤,他从抽屉里到出一些酒精,外带一些纱布,回到镜子前,围绕着身子给伤口缠绕上。过了一个小时才处理好这一切,回到床上,打开台灯,看到自己的手机上到处都是筱雪,笑了一下,疲惫地往床上一趟!他困乏极了!连台灯都没有来得及关,就睡着了。
    第8章
    几日后,萧笙客参加了东京大学对外国学生特别遴选的考试。考前他拍着胸膛自信满满,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要是内心想做的事,心想,我一定要把相亲贯彻到底!
    事情的起因是他得知香子要进入东京大学,萧笙客从床上跳起,他指着兰卡的鼻子说:“你说什么!香子要进东京大学!”
    “是啊!香子没有告诉你吗?这就说明她不喜欢和做朋友,什么都不是。”兰卡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有什么办法把我弄进这个学校?我要进去帮子夜完成光荣的红娘使命。”
    “东京大学!你能进去干嘛!这件事,我不同意!”兰卡走到床边把手搭在萧笙客的额头上,“你是不是发烧了!”
    “难道你以为我发烧了吗?!”萧笙客笑着说。
    兰卡把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挪开:“你难道忘记了连高考都没有考上。即使去了,也没有可能!”
    一个月后的考场,萧笙客很意外的拿起笔快速的填写,考试题目类似于9998到10000连续加一共是多少?19998。对于中国来的萧笙客几乎是闭着眼睛做考题。就连监考的老师也奇怪地拿起萧笙客的考卷,连连掉下巴。
    “中国人真的是这么做考卷的吗?太神奇了!”考试结束后,监考老师拉住萧笙客,说道。
    “我只是恰巧知道答案而已!小学的时候,老师教过就记住了。哈哈哈。”萧笙客的鬼话刚说完,就看到对面的考场走出一个少年,看上去又很像是少女。立即冲忙告别老师,朝走廊跑去,哪知道,刚跑到楼下,就看到兰卡正在和几个考生告别。
    而面前的操场没有什么东西能挡住萧笙客的身子,想要躲开是不可能的了,糟糕透顶!
    萧笙客的考试是私底下参加的,根本没有打算把这件事要让兰卡知道,能保密最好。萧笙客想了想,眼下兰卡堵在门口,只能朝楼上跑去。
    希望能逃过一劫!世界上的事儿可真是不巧!萧笙客的脚还没有抬上几步,就传来兰卡的声音:“阿客!你怎么在考场!是来考察我的吗?”
    “兰卡,我是过来接你的!你怎么在这,哈哈哈。”萧笙客转过身来,无奈的走到她的面前,连声音都有点虚伪。
    “你是来接我的吗!”兰卡带着质疑的语气。
    “当然了,还来看看考场有没有美女!好介绍几个,你知道我的零花钱总是花的快。”萧笙客看到兰卡有些相信了,于是说道。
    “那你为什么看到我就走?心怀不轨!老实交代!要不然,我就把这件事交代回给你爸妈。”
    萧笙客有点慌了,刚忙求饶。兰卡一向是说话算话的,要是让自己的父母知道,这件事又要出篓子。
    “啊哦!我知道了!”看着萧笙客的样子,兰卡猜是香子方面的缘故,“你是不是因为香子呀....”
    萧笙客紧张地拉住兰卡的嘴,把她拉到墙角,四下观看,还好没有人。这件事情被父母发现,肯定要求自己放弃这所学校转而报名另一家没有香子的学校。他把兰卡拉到咖啡馆说了一大堆好话,这家咖啡店比星巴克还贵,萧笙客要是平常是绝对不会进XX品牌的咖啡店,可是这次,为了不让兰卡往家里打小报告,拉住兰卡的手亲切地进了霸王店。
    得知萧笙客竟然也参加考试后,兰卡一脸不相信。毕竟萧笙客在国内是三本也没有考上的家伙!怎么说东京大学在日本也是一流的大学,怎么能考上!
    “你是不是作弊了!”兰卡吸光了咖啡杯,一点也没有淑女的样子。
    “你难道还不相信我的中国考试能力!一杆,进校门。”得到兰卡的保证之后,萧笙客有点翘尾巴。
    兰卡坚决摇头,就像是小鸡吃到摇头丸一样,恨不得使劲地把整个头从后面转到前面,转个360度。
    “你不相信,我们打个赌如何!如果我这落榜生考上了,你就做我的女仆怎么样!”
    “狗屎啦!女仆!”一向是想要做假男子汉的兰卡竟然会被人要求做女里女气的女仆!
    兰卡吸了第二杯咖啡杯,随即想到萧笙客是个吊个郎当的人,在中国高考都没有考上,而自己的成绩可是很好的,于是说:“赌就赌!我从来没有怕过,输了你就等着做男仆一星期吧!”
    “我是不会输的!男仆是不可能的了!”这回轮到萧笙客大笑道,在大男子主义的日本,女人从来不敢对男人说男仆这两个字,简直是侮辱高智商的自己!
    “是男人,就应该挺起胸膛,迎接任何挑战,不容畏惧!”兰卡很有自信地说出大义凛然的话。
    萧笙客想起就是买彩票也有几千分之一的机会,如果真的输掉了!那就猪狗不如了,对兰卡这个女人的智商震惊了一会,想起考场老师对自己的夸赞,瞬间信心大增,身子微微向前:“就按你说的,你等着看好了!”
    “谁反悔就是王八羔子!”假小子用力一拍咖啡桌,吓的周围都投过来好奇的目光。
    “哼!你等着。”
    兰卡在萧笙客张大眼睛下要了第三杯咖啡。差点晕倒在地。“老板!过来!再上两杯魔铁。”
    咖啡店的老板快乐地跑过来,作为老板当然喜欢像兰卡这样乱花钱的女孩子了。萧笙客和兰卡站在房间里,两只手握拳打在一起。而且最重要的是要萧笙客交了10万的零花钱。
    未来!就要看运气了!
    男仆啊!千万不要来呀!
    结果后果很惨重,10月份的考试的成绩公布在公布栏上,萧笙客躺在兰卡家打魔兽。当时间过去一百年以后,人们可能还会记得当时萧笙客头痛发作的表情而晕过去的故事。
    兰卡拿着成绩单进来,在身后鬼叫的大喊一声!
    “怎么了!输了就是输了,不要这么大惊小怪!跪倒吧!”
    中国的考试自然是绝顶,不用怀疑的。连成绩也不用看,在考场老师的肯定还有假吗?
    但是成绩和萧笙客搞意识形态的对立。
    “谁说的,我惊讶的只是没有想到你也能考的这么好!不过还是少了我一道选择题!”兰卡拿出萧笙客的成绩单,一脸的得意。
    之前,兰卡和萧笙客就在暗地里把答案对比过,显示的结果是萧笙客赢了!
    听到这句话!萧笙客的额头顿时一片黑线!想死的心都有了!怅然想到,我的人品从来不差啊!考试竟然过不了!尼玛!我可是考试前专门到浅草寺庙上过香钱求过签,画过饼的!难道是菩萨看我人品不好?
    萧笙客大喊,“怎么可能!”一定是兰卡糊弄!从兰卡手中夺过成绩单!按照中国的考试,兰卡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
    仔细看了看,我的成绩单是满分加,没有参加过中国高考的兰卡,面对东都考试,即使是从小学习优秀,也败下阵来。怪不得!自己的中国考试能力是无敌的。可是接下来就难了!在活动才艺特长方面就大大扣分了!萧笙客满头大汗,面色苍白!头头一顿刺痛,接着,头痛病又发作起来,脑海中出现了一些可怕的画面,昏倒在地板上。
    兰卡走到萧笙客的面前,俯下身子,紧张道:“怎么样!败类!你不要装了,难道你想要违约吗?”看萧笙客的样子,她心里也没有底了!看样子,萧笙客不是假装的呀!于是朝着门口大喊,“救命!”
    萧笙客想要爬起来,可是身体实在太虚弱,只好口苦婆心的安慰道:“我之前答应你要做一辈子男仆只是开玩笑的!只要我结婚了,那还怎么做你的男仆啊!所以说,这个公式是不能成立的!”
    “哼!又是骗我。”兰卡看到他没事,猛的一甩手,是生气了!明显不同意我的说法,而且看起来,她像是要对我出手,她作为一个可爱的女生,见到苍白倒地的老人难道就不打算扶扶吗。她有看中国的新闻吗?
    “好疼!”
    “我要把这件事告诉你父母,然后你等着当我的沙包吧!”兰卡一脸很严肃,很可怕。按照她在自己心中一直担当败类的形象,她不会是在说假话。
    靠!沙包!萧笙客知道兰卡可是柔道三级,跆拳道七级!咏春一百级,那还不被兰卡打死!
    “我不要做男仆,我的头痛病又犯了!”
    “哼,谁会相信你。”兰卡豆大的沙包打在萧笙客的头上。
    “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怎么样!什么条件我都听你的,听你的就是了!我的鼻子呀!”萧笙客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抹红。
    萧笙客本来就是乱说,不期望兰卡同意,想要拿出自己的杀手锏,就是出两个月的零花钱,买苹果六土豪金孝敬孝敬,只求她千万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父母。
    但是意外的是,兰卡的眼里闪过一丝皎洁,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她想了一会似乎是想明白了:“我答应了!”
    “什么!你答应什么了,老天,我可是什么也没有说!”毫无希望的萧笙客不敢相信对方连这么白痴的条件都可以接。
    兰卡可一点都不这么想,她低下头,低的很低,很低,内衣的寸口开在萧笙客睁大的眼睛上,过了好久,兰卡轻轻地点了萧笙客的头:“不过,我现在还没有想到比作我的男仆更好的想法,这个条件我就记下了,等我想到的时候,我提的条件,你就必须要答应!敢有一丝的违约,就死定了!”兰卡这个女人的眼里恶狠狠的!
    这个怎么这么像电影里的某些情节呢!走进难道被一个女流氓要挟?
    最后萧笙客觉得很值了,答应兰卡的只不过是一个条件而已,想想就要大笑了!以后就进入了梦寐以求的学校,天天见到香子!
    可是爹妈知道萧笙客进入了东京大学始终是一个定时炸弹!而背后的黑衣人也总是跟踪不定!李清对萧笙客和兰卡经常在一起的反应也越来越强烈!
    第9章
    遇上大岛山本,让萧笙客的某些记忆复苏!自从我小时候离开东京,几乎很少做梦,清晰完整的梦一直离我很遥远。虽说这几年入睡有些困难,从没有今天这般让我难堪。萧笙客侧身躺在榻榻米上,来回回摆各种姿势,头一直痛。来到东京后一直恶化!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以前和山本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是遇到的山本要害自己!
    萧笙客在脚内侧脾经的三阴交上按压,再按上足底的涌泉穴,脚底散发出热气才放下抬起的腿,伸出手按在心包经的内关穴,直到微微泛红,脑袋上安眠穴和百会穴。
    一套蹂躏之后,才磕上沉重的眼皮,渐渐有了困意。
    如果金鱼有眼皮,在它睡觉的时候就不会有人打扰它。
    墙上睡着的时钟做着圆圈般甜蜜的梦。
    窗外传来汽车喧嚣的干扰,孩子的打架声, 路上的行人像软绵绵的云朵随着气流开始漂浮,阳光撒进这个娴静的榻榻米房。
    兰卡圆滚的睡姿在我心里大打折扣,变成了比铅笔还要廉价放在案板上的猪肉。
    我站起身子,小心迈过熟睡的驱体,把手放在推门上,轻悄悄地打开,惦着脚走出房间,把推门拉起,推门咔的一声,卡住,我快速谨慎地朝着推门内的望去,还好,兰卡没有醒过来。
    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我把推门拉上后走下楼梯,李清和楼下的兰卡都不在,很安静,我按按肚子,想起早上没有吃早饭,这会儿肚子饿了。
    我走到24小时的便利店,打开冰箱门,拿出一杯牛奶和几块饼干,立马塞到嘴里咀嚼,我把钱放在收银台上,往街上走去。
    市容和马路异常洁净到没有一粒尘土,马路边上开着春天里的樱花紧挨着一些高档的商用写字楼,不远处的公园肆意盛开着卡萨布兰卡,我路过一个路口,城市中心地带上居然有一片田园风光。
    堆满前一晚冬天的积雪覆盖在街道上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阳光倒是很好,很灿烂的露出笑脸,我想不清楚这是个什么季节,变的很混乱,这是一种引诱。我好奇地朝一个地方走去,在时间的年轮上,像是一种目的,一种驱使。这种感觉促使我停驻在一座房子的小门前。
    我感觉到这里很熟悉,一道高高矗立的围墙把学校的房子给隔开,看不到墙里面的学校。
    我站在这座房子面前,里面有一种东西在引导着我,我好似以前也到过这里,每次都是拔腿而跑,跑在冬日灿烂的阳光下,喘几口气以后,总是会被一种可怕的力量拉回到这个黑暗的门前,像黑洞一样坐落在我心里面一个充满诱惑的地方,我不知道那里有什么,在外面根本什么也看不到,只是能感觉到那里有重要的东西在骚动,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遗落在那里。我困惑不解,渴望打开门的小缝隙朝里面打探。
    我抑制不住的朝那间黑色的门走去,我必须要知道,要了解在我心中为什么会存在着相同的一个门,它又会通向何方,引导我走向哪里,那里为什么有东西在骚动,难道是一条蛇吗?我抬起手,推开那个记忆中的门,抬手接触着蠕动的墙,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冲进我的心里,开始像树枝一样快速衍生,发芽,长出枯黄色的叶。
    我记起这是我在日本上过的一个小学,这样记忆的复苏,使我感到很安慰。我突然很想重走这所学校,看是不是真的和当年的一样。
    我沿着崩塌的墙一直走,走到学校教学楼长着苔藓潮湿阴暗的角落,我停止往前。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走到这里,而且停下来。仿佛一个程序原本都已经设定。
    我扶着那座房子的墙壁,抬手抚在那块墙壁上的青苔。窗子特别脏,在我的触摸下与墙壁脱落,一声巨响掉在了地上。在窗户的后面露出的是多年以前的墙壁,奇怪的是这墙壁竟然比记忆里的还要光滑,钻石般的镜面,刷新过去的记忆。
    我的整个脸出现在那面镜子上,正在诡异地打量我,我感到一丝害怕,但是镜子里面的那个人好像很满意看到我现在的惊吓,竟抬起手,挽在嘴边,朝我艳魅地一笑,如同在寝室的黄铜镜中看到的一模一样。
    我看到那岩石里伸出一双恶魔的手,我看的很清楚,其中有一只手残废正流着红酒一样的鲜血,手腕上有着无数个刀疤。那就是印证。那双手缠绕上我的脖子。我知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而且是不好的事情。
    天空中突然间响起异常响亮的铃声,教室里凭空坐满孩子,响起齐声阅读的声音。那只手明显吓坏了,快速地退去。
    我松了一口气,趴在墙上看到锦鲤旗的图案,墙壁的石灰,从窗户外面往一楼的教学楼里望去,实实在在隔着灰影子的玻璃。无聊的学堂约隐约隐的人杂声。一切都是原来现世的样子。
    我走到教学楼拐角,探出脖子,打量着远处正在嬉戏的可爱小狗狗,我还记得狗狗的名字叫福福。
    那是小时候,兰卡送我的小狗。我高兴地撑开双臂快速跑去,跑的越近身体就变的越小,我没有发现自己二十几岁的身体停留在墙角。逐渐变成一个小男孩。正走进那年的遥远的故事里。
    我抱着小狗亲吻了一下,这可能吓到小狗狗。它打了个喷嚏,跑到不远处看着我。我嬉笑着朝远处扔出一个雪球,狗狗立马就朝那块雪球跑去,这个画面使我感到温馨。
    我迈上学校熟悉的台阶,可是当我刚刚站上三楼的窗台头就开始剧烈的疼痛,我看到熟睡的兰卡突然出现雪地的校园里。
    漫天飘雪冬天里,樱花小学的教学楼阴暗角落里,我发现时间竟然才走了三天,我亲眼看到教室里当年的同学依旧坐在那里。
    教室里的同学坐在座位上,我感到一种新奇,趴在教室的窗户上。兰卡走来进来,在缺课后重新坐在教室里靠窗的位置上,从肚子里拿出自己最爱吃的海苔饭团。
    “吃吧,我知道你喜欢吃,特地给你带了一个。”兰卡很是兴奋,我看到兰卡大冬天里冻僵红肿的手,再看看手中捂暖的饭团,我差点哭出来,我知道这是兰卡很多次做这样的事情了。
    一个小男孩抢过兰卡手中的饭团狠狠得砸在兰卡的脸上,兰卡弯腰习以为常地捡饭团放进便当里。我冲到讲台呵斥那个小男孩。
    另我止住脚步的是教室突然一下子响起铃声,所有在玩的孩子都立即回到座位上,我在教室的最后一个位子上坐下。老师急冲冲地走进来,给所有的学生发了试卷,经过兰卡身边露出鄙夷的表情。
    第三节下课,有一个人站在我面前,“山本想请你谈话。”那人站在我面前很有礼貌的鞠躬,我知道是大岛山本的同伴。
    “不去可以吗?”我能想到那里会发生什么事情。无非是打打我,出出气。
    “不可以。”那个人笑了一下,依旧是很有礼貌地说完就往外面走去,就在我放松的一刻,那个人转头看着我,“别怪我没有转告。”我朝我鞠了一个90度躬转身朝教室的大门走。
    我死死抓住桌面,桌子连着我的指甲,甚至在桌面上留下深深的指甲抓的痕迹。仿佛是吸血鬼长而又深的指甲,又或者是别的妖魔鬼怪。
    教室里其我的同学发出怪笑,我被拖到教学楼的厕所。大岛山本站在肮脏的厕所里,身上散发着臭味,把玩着一把很小巧的匕首。周围有几个人,都是大岛山本同党。
    我看着露出狡黠微笑的山本,“现在学校分成了两派,一派是兰卡,另一派是我,你选择哪一派。”山本把匕首拍在我的脸上,匕尖深深的陷入我稚嫩的小脸。
    我没有回答,冒出冷汗的额头,小脸上红噗噗的。我感到害怕,异常的害怕。
    我想到最近一段时间下课和兰卡在一起就会受到嘲弄,同学们扔便当里的青椒在我的脸上,由于是异国我乡,每个小孩子的心里总是有些排外。另我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个时候,兰卡微笑地过来牵我的手。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是兰卡,也我最爱的人。
    山本把匕首拍打在我颤抖的脸颊上。我一下子回过神来,那把匕首尖在我的脸上来回滑动,刀尖渐渐刺进肌肤里陷进血管里,刀尖滑落出一滴血水,噼啪一声滴落在肮脏的卫生间。
    “你知道吗?兰卡的父母跑到我家居然向我父母告状,说要警察署见,真是可笑,现在我决定把你和兰卡一样,不同的是我要把你四肢都残废掉,永远不能走路,永远是个废人,不过我可以给你个机会。”
    山本把匕首塞进我都是冷汗的手心。
    “只要你这样做,我们就放过你。”山本凑到我的耳边兴奋地说了几句,山本盯着我的眼睛,“你现在就去。”山本拍着我的肩膀道;“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懂吗?”
    我走在路上想起去年夏天,我掉进水井,救援队的人员就要放弃的时候。是兰卡苦苦的跪在水井前,威胁要跳进井里,人们才同意继续搜救。我才能活着。
    我颤颤巍巍走到教室里,还没有走到兰卡面前,兰卡就微笑地走过来,“阿客,给,你最爱吃的鸡翅饭团喔。”
    “哦,谢谢。”自从那次以后,我的心里充满感激,想要报答我。现在正是最好的机会。
    大岛山本13个人站在教室外面的窗户上盯着我。我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窗户上的大岛山本,转头看向兰卡。
    为了欺瞒山本,我对着兰卡说道。“你能和我一起上厕所吗?”
    在厕所里和兰卡说比在这里说更加安全。我必须马上告诉我。大岛山本是那么的阴险。想要伤害我们。大岛山本一定会在放学后堵在校门口。
    “哦,那当然,一起去吧。”
    我们一起走出教室。兰卡没有意外的就同意了。
    就快要到肮脏的厕所,拖沓在地板上的脚牵拉着我放慢了行进的脚步。
    兰卡毫不知觉的仍就快速地往前。我朝兰卡大喊,“等等”我看到大岛山本正在向我们靠近。这意味着危险正在靠近。我要避免这一切。
    兰卡好奇地转过头看着我:“怎么了?”
    我在思考着如何把这句话传递给兰卡,面前大岛山本要来了。
    我站在冰冷瓷砖上,过了好久,我才说,“我突然不想去了。”既然山本盯着我们,我们就不能去卫生间。那里离我们太近了。
    兰卡看着我的眼睛,停滞了好一会,好像想明白什么事情。点了点头。“那我们回去吧。”
    当我一转身,刚好看到大岛山本正探出头瞧着我。我立马拉住兰卡的手,颤抖着身体,低着头,弱弱地说。“我又想去尿尿了。”
    山本还在这里,危险还存在,我们是逃不开的。
    兰卡看了一下我,“那我们去厕所吧。”兰卡对我总是那么好。
    我们走进肮脏的厕所,消失洁白的雪,极臭的尿臭味围拢起我们,发着恶淫臭的光。
    窗户上站着一只咬着一颗核桃的乌鸦。
    它眨了一下眼睛,嘴中叼的核桃离开了它贪婪的嘴跌落下窗户,落进这间异常安静的卫生间跳动了几下发出无比巨大的声响,消失在旮旯犄角里。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已经加重了它的重量,它粗重的呼吸,呼吸,呼吸,越来越响越来越急促,周围仿佛刮着猛烈的狂风。
    它对血的欲望越来越放肆,一种渴望血腥的气息飘荡在空气中,沉闷的。它警惕地拖着我一步步接近它的猎物,接近毫无防备把后背交给它信赖它的兰卡。
    “你知道吗?我父亲说要给我们再买一个福福,是不是很开...”兰卡上完小便转过身来,我瞬间不说话了,时间在我们两人的脸上停止。
    窗户上的乌鸦好奇地打量着一切。唯一清醒的它欣赏这一幕。控制着我的铅笔正对着兰卡露出笑脸。我闭上眼睛大喊一声,极快的速度在乌鸦黑压压的眼色中,
    在快速的时钟里,铅笔快速从我的手中刺向兰卡的身体。
    兰卡伸出左手按在沾染在衣服上边的鲜血。我的手沿着铅笔爬行按在小男孩的手上。
    这让我灵魂与肉体脱离的身体再次有了意识,我动了一下快要僵掉的手。面前拿着铅笔的那人竟然有着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我握着削尖的铅笔,这是我做的,我用铅笔捅进了兰卡的身体。
    我明明想要带着兰卡离开这里,明明想要告诉兰卡,大岛山本想要兰卡的零花钱,想要再放学后堵在校门口。我为什么不阻止自己。为什么!
    晃动的卫生间,我惊吓地放开握住的铅笔。呼吸只会越来越快,越来越重,我大口大口的喘气,捂住张大的嘴巴望着白色瓷砖上摊出圆形鲜红的鲜血往后面退去。
    我才只有十岁,我用尖利的铅笔刺进兰卡的身体里。而大岛山本只是要兰卡的零花钱。我睁大布满鲜红血丝的晶白,黑色瞳孔在眼中打颤。
    我站在原地发抖,不住的发抖,从我胯下的裤子上不断滴下黄浊的尿在瓷砖上形成污渍。黑暗色的卫生间肮脏地笼罩着我。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比大岛山本要求的做的还要多。大岛山本只是要我拿出匕首威胁兰卡。只是要兰卡的零花钱。我却用行凶的铅笔捅了兰卡。这一定是一个谎言。这一定是个谎言!!!
    我抱着头,我不敢相信这一切,我竟然做那样可耻的事。我抱着头发疯似地冲出留着血光停着一只乌鸦的卫生间。颤抖着身子在雪里奔跑。
    我疯狂地跑着,被一块雪掩藏起来的石头绊倒,时间过了好久,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
    我坐在没有温度的泥屑上,当我移开身体站起的时候,我感到害怕,感到冷。我想要对兰卡好,我原本想要告诉兰卡。大岛山本想要伤害我。我不是一个喜欢可耻的人,我不是一个坏人。
    天上有白色冰冷的东西下落黏在我的衣服上,头上,我的手心里。我抬起头望向苍茫的天空,看见天空中飘荡着美丽的洁白色的雪花越下越大,越来越美。
    滴泪,烧热我的脸颊,滑落在冰冷的冬泥里,被别人践踏而融化,秽污黏湿的雪花。
    我背靠着绿色的树贴着洁白雪花的地面,整个身躯全失去了支撑,慢慢地滑下,我痛苦地抱起头,埋进膝盖,嚎啕大哭。
    路过过道的人都好奇地打量着我。我看着眼睛下面已经汪洋一片的雪地里,我看到当年自己,那个小男孩。
    我不再蹲着,我站起来,我现在还有机会,还有渴望走出教学楼肮脏的卫生间,站在雪花飘落的洁白的世界里,走出那个阴暗的墙角,站在冬日温暖的太阳下,站在前所未有的光明中。让我爱的人,让爱我的人,得到救赎。
    我抬起腿往前,那个小男孩死死地拉住现在我衣鬓的一角。半跪着,一脸祈求地望着我,也不说话,只是死死拽住我的衣服,和我造成一种能量上的牵连。
    我使劲拉了拉衣服,没有挣脱开,那个小男孩力气无比的庞大。我很是生气,我没有想到我以前竟然是一个这样的小男孩。现在我已经长大,不再是8年前的那个自己。我厌恶地朝小男孩瞪了一眼,我一定要去道歉。我一定要去得到谅解,我不是那样的人。只有傻子才会那么做。
    是的,我一定要去的,我愤然脱下衣服,凶狠地把小男孩被摔到在地上。我看都不屑看那个小男孩。
    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哪怕是抬起脚。
    我低头看我的脚,惊恐的发现小男孩死死抱住我的腿,半个头已经没入我的身体里,只露出个后脑勺,小男孩的身体开始渐渐变成透明的胶液,快速融入我的身体,企图控制我。
    这个白痴,我是不会让他得逞的。只有白痴才会做出那样的事。
    我眼睁睁地看着小男孩的身体完全涌入我的身体,没有半点反抗的能力。直到我的脸上露出小男孩的表情,快速蹲到教学楼腥臭的卫生间里。
    我的身子被卫生间的肮脏逐渐吞没,消失在冬日温暖的阳光里。
    我选择和8年前一样,躲在雪地里哭泣。一切都是那个小男孩强迫我做的,一切都是小男孩的错。
    温暖的阳光变得越来越耀眼,仿佛直接到了夏天,在强烈的刺光下,兰卡的影子越来越庞大,越来越伟岸,吞噬着弱小的我惨白的脸。我感到万分的恐惧,身体蹲在大冬天零下的雪地里太久完全僵硬的不能动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上帝调皮的在教学楼阴暗的墙角堆了一个雪人。
    香子扶着兰卡准备从学校的后面出去。路过教学楼的墙角,没有看到在墙角已经变成冻僵的我,我们径直走了。
    雪越下越大,风又大了几分,寒冷凛冽的汹涌而来。
    “兰卡,对不起!原谅我吧。原谅我。”兰卡的身影越来越远去,我躲在小泽和兰卡的身后,一边说着一边哭着。我们仅仅是停了下来,并没有回复我。
    我艰难地抖了抖身上的雪花。我差点就要冻僵了!我想要拉住兰卡,想要得到兰卡的谅解。如果兰卡没有路过这里,我一定会死在这里。
    香子和兰卡在校园后门回过头,看了一眼我,再看了一眼操场的方向,那里也飘荡着洁白的大雪,地上哪还会有什么血迹。我们回过神直勾勾看着我,并没有回答我的意思。
    难道是我背叛了我们的缘故吗?
    “会离开我吗?”我喃喃自语,不断不断地重复着相同的一句话。这句话一直渗入我的身体。兰卡最喜欢的狗狗死了!我有些害怕,害怕兰卡突然抬起那条已经残废掉的手暴打我。
    但我更怕的是兰卡不会原谅我。我终于咬咬牙,冲上去,从齿缝间挤出一句让我自己都害怕的话,“请,请杀了我吧。”
    兰卡和香子根本没有任何反应,他们没有停下离开的脚步。
    我没有认输,我要得到我们的谅解!我伸出手搭在兰卡的肩膀上,那只手竟然直接穿透了兰卡的身体。
    “怎么!怎么会这样!”我不敢相信地把手再次试着放在兰卡的肩膀上,我的手直接穿透了兰卡的身体!我甚至看到了兰卡跳动的心脏,只要用力一抓,兰卡的心脏就会被我狠狠地拽下,以结束生命的方式结束一个生物的呼吸。
    “怎么,怎么会这样!”我蹲在地上,朝着天空大喊,雪花飘进我的喉咙里,我难受地咳嗽了一下。
    雪越下越大,洁白的雪花在我们的身边飘荡开来把我们包裹,就像要与这个肮脏的世界分开来的一样,就像要与我隔绝开来,小泽和兰卡相互搀扶着消失在那片漫天弥漫的大雪中。仿佛只有这样,我们才会快乐的活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完全失去了判别时间的能力。我一个人走出校门,沿着熟悉的道路朝家走去,我冲撞上一个流浪汉,被撞到在地。流浪汉嘴里嘀咕了几句,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走开。
    我站在漫天地大雪里,抱着腿蹲下,把头埋进膝盖里,蜷缩着身体,我抱起福福蹒跚走到家门口,推开那毫无一人紧闭的大门。我的呼吸气促促,冷汗不停的流淌,手中小狗狗已经早冻的冰冷,仿佛这个物体从没有和我在院子里房间里卧室里和他嬉戏过。
    仿佛它从来没有存在过,没有真正地活过。我突然害怕这个没有生命的物体,它让我想起校园里的那场黑暗角落,我随手跑到路边把死掉地福福扔在路的中间,快速跑到楠木门口,路边在我的眼皮底下一辆车飞驰而来,轮胎压过那个被扔在路中央冰冷的物体,立刻溅出一丝丝血花,溅了我一身狗血淋头。
    我完全吓呆了,在那里有好一会,就感到刺骨的寒冷。我快速返身跑进家门,啪的关上门,伴随我回到家的还有墙角寒冷窒息的空气开门后飘进来的雪花。我躲在二楼卧室里面,蹲下身靠着床,把头埋进膝盖里。卧室里面一张照片对着我露出甜美的笑,声音在房间里回荡,钻进我的耳朵,让我不得安宁。
    萧笙客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越强迫越冷静不下来,烦躁刺激着他。照片上的兰卡还是对着我露出灿烂的微笑。我害怕的站起来颤巍巍地走到挂着那张照片的墙边,把照片的反面挂出来,让兰卡不能再对着我笑,我坐回原来的地方,刚坐下去脑海中又出现兰卡对着我笑的场面。
    我惯性地抬起头,发现墙上的那张照片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翻了过来,兰卡对着我露出甜美的笑。我感到这个房间不干净,仿佛有一种鬼魅,会一直保持微笑的鬼魅。如果它是人,又怎么能做到一直在微笑的脸谱呢?窒息的感觉再次弥漫进我的躯体,没入我的灵魂,然后死死拽住我的脖子,把我活活给勒死。我听到一个声音在呼喊:“死吧!统统都死吧!”
    我惊悚地挣扎地爬起来,艰难地打开房门快速地夺门而出。直到我跑到大马路上,直到这个世界只剩下我的不住的喘息声,我才感受不到那种要命的气息。我望着这条载满秃顶樱花树没有灰尘的马路。站在漫天地大雪里,抱着腿蹲下,把头埋进膝盖里,蜷缩着身体,终于和漫天飘零的雪花一起哭花了脸。
    萧笙客在天明醒了过来,奇异的是天,竟然还是黑色,空气异常潮湿闷热,看不到周围所有的一切,被窝里湿掉了一大片。把头探出厚厚的湿棉被,阳光一下子照进灰色的眼睛里。天灿烂地微笑没有哭花脸。
    他走向阳台抽本来不抽的烟,自己竟然和兰卡之间发生这样的事情!想想真是后怕,为什么我会忘记了?后面到底还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萧笙客病不习惯抽烟,连接呛了几口,感觉烟头的味道很难闻,口里吐出一滩滩黑色的血迹!
    第10章
    萧笙客在本郷七丁目3番1号下车,他看到一个警察在用棍子狠狠地揍打一个跪在公交车站牌衣衫破旧伛偻的老人。警察一边打那个老人,一边打一边大骂,“混蛋,混蛋,狗屁,狗屁。”他一边说一边下手更重,他的警棒挥舞的比天还高。“叫你赢我的钱,叫你赢我的钱!”
    萧笙客在日本很少遇到这样的场面,小时候和这一大段时间待在日本都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他遇到的警察是很和蔼、礼貌,不知比中国城管要好上几千倍。
    多次在路上迷路就问警察,他们不仅给他指引方向,提供坐N种车到达目的地,他们甚至提出送他到目的的。在抓犯人,他们有时候会说;“对不起,你被逮捕了。”而中国警察经常说的是;“趴下,靠墙,把你的手给我举起来。”
    眼前这个警察的周围飘荡着一股浓烈的酒气,肯定喝了不少酒,想必他的工作压力非常的大。此时这位酒醉的警察没有围上一个人,他们都好像没有看见似的急匆匆的走过赶着去上班,连瞧多不瞧一眼。如果在美国,热情的美国人可能会问,“需要忙帮吗?”“真的不要要帮忙吗?”“真的吗?”“如果有需要随时联系我。”
    校门口的流浪汉走到举起警棍的警察身边,把手伸进他的手中,露出沾着食物屑末的黄牙,谄媚笑着讨好的对警察说;“先生,您辛苦了,不要和一个要饭的计较。”
    警察摇晃着身子看看被流浪汉塞在手里的钱,一把抓过,揣进兜里,笑着对流浪汉说:“还是广田能懂我的心呐,你可知道,我昨天晚上和那帮警察厅的兔崽子打牌,输了一个月的工资,这让我今天心情不是很好啊。”
    流浪汉笑着又从兜里掏出一些钱塞到他的手里。
    警察看着别处没有说话,流浪汉看了他一眼,从兜里掏出一些吃的塞进他的手心,警察这才转过头,看了看地上那个疯子,猛的又蹿了疯子一下,临走前,把流浪汉给他的那些吃的扔进刚放出来的垃圾堆里。
    萧笙客站在那里没有动,直到那个流浪汉跑到垃圾堆边上,从垃圾堆里掏出他给警察的那些食物塞进嘴里。
    萧笙客回过神来,在学校报到了之后,就去了丰岛国际学生宿舍。在这里预定了一个房间。不打算住在李清家,大学四年都住在别人家不大好,对李清也有点敬畏,特别是她经常和黑道上的人物来往,而且最近,不知道李清吃了什么药,一个劲的反对兰卡外出活动。
    所以萧笙客好几个月前就申请东京大学学生宿舍,东京大学给国际学生的宿舍价格很便宜,但是数量不多,主要的有四个地方。萧笙客住的是位于丰台区西巢鸭的丰岛国际学生宿舍。别的住宿区到学校可能需要乘坐JR,但是萧笙客骑自行车就能到达!
    萧笙客很满足,学生公寓的坏境也很好,刚走进这里,就看到阳光透过斑驳树叶间的细缝挥洒在这个美丽的宿舍楼边上的过道。
    在宿舍楼登记后,一间14平米左右的长方形的单人宿舍就是属于他的了。萧笙客走上二楼,打开自己房间的门,诡异的就在这个瞬间发生了!用某位魔术师的话就是说:‘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萧笙客看到一个留着一头金黄色头发散落到肩膀的修长背影正在娘娘腔般舒缓的梳头。如此现代化的时代,使用的镜子竟然是古代女人经常使用的古铜镜,萧笙客仔细一看,顺着这个角度,那人抬手梳头的动作竟然没有出现在镜子里,镜子里竟然做着相反的动作!那人抬起左手梳头,镜子里抬起的竟然是右手!镜子里的竟然在端详门口的走进的自己。
    别说有多恐怖了,没想到走出一个虎口,又落入一个鬼怪的宿舍,真是一环连着一环!萧笙客状着胆子朝着鬼靠近。
    等到走到那人身后,看清了!铜镜里泅出模糊的一张烧焦的脸,坐在日本古代的椅子上,正在梳妆打扮,可即使如此,血肉模糊的脸不时的朝着地面滴人油,她的身后燃烧着一片火光,周围是一片喊杀声!随后有人的血滴在铜镜上。
    他看了一眼铜镜,眼神恐怕只有在《贞子》《午夜凶铃》或是《咒怨》里,他捂着脸,大声惨叫了一声。
    随后,一把刀劈在他的脖子上,头落在地上滚动了几下,死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暗黑色看不见的污秽和不干净。萧笙客吓的鸡皮疙瘩!这明明是男生宿舍啊?怎么会出现一个女人!
    没想到就在这时,落在地上的头又回到女鬼的身上,她有着淡黄色曲曲的眉骨,左耳上的钻石耳钉鈽鈴鈽鈴闪闪地发着光,很凹陷的眼眶,淡蓝的眼睛突兀地来回转动,高而挺拔的鼻梁,嘴巴微微突出,铜镜里那张阴森的脸,很像是倩女幽魂里面的抓住小倩不放的黑山老妖。现在正在全身赤裸地用镜子审视自己。让萧笙客差点睁不开眼睛。
    萧笙客以为自己进入了鬼的房间,连忙向那个男人说自己进错房间了,出来后,发现这确实是男生8号房间,于是再次走进房间。
    “您好,这是8号房间没有错吧?”萧笙客颤抖着身子。
    等了好久,那个人都没有说话,刚想上前,只听到一种古怪的声腔。
    “这里是3号房间,你走错了。”直到那个人说话,萧笙客才松了一口气。
    萧笙客和他打完招呼,走出房间抬起头,这才发现,门上的8这个数字是由3这个数字加上两条同颜色的粘纸给粘上去的。这种见面的方式真是很可怕,又为什么刚好走进这个房间?难道只是一个巧合吗?想得萧笙客害怕地快速走开。
    他在同一层找到8号的房间,打开门,仔细打量这个房间,待遇比较不错,配备了各种生活设备,还安装了空调,虽然这样说,但这个房间有点乱,和公共场合的卫生简直是没法比。日本的公共场所非常干净,而这里一种鱼尸体烂掉的鱼腥味,萧笙客捂住鼻子。
    石灰白的墙壁早已经色彩斑斓,处处斑点长出黑色小菌斑,有人在墙壁上写下豪言壮语,这些都是学长们留下来的杰作。例如‘我将来要当日本首相’有人想成为天才的企业家,更有人希望在山口组当黑帮老大。
    除了豪言壮语之外还有很多真挚的感情流露出来,例如小惠子我永远爱你,画个爱心,加上英文I love you。
    有人激励自己每天定时上厕所。
    有人在墙上写上还记得那年冬天在樱花下的寿司吗?萧笙客表示怀疑,冬天里好像没有樱花,当然这只是温柔地怀疑,并没有恶意。有人在墙上写上,樱,我永远爱你但不会告诉你,萧笙客敢肯定这位一定是怂男,小样,有爱就去说啊。
    在床头边的墙壁上还有一些过了时的女明星和麦克杰克逊拿着吉他的海报,萧笙客也很喜欢摇滚乐的迈克杰克逊。
    萧笙客去上厕所,发现厕所的墙壁上又有很多天书。我要练就绝世武功手里剑称霸全世界,另一个人写到;只穿红色内裤上街当超人。萧笙客当然无法理解这些文字背后隐藏着深刻的含义,于是上完大便,用餐巾纸擦擦屁股走出卫生间。
    人要在这里生存得拉起衣袖捂住鼻子嘴巴,戴上防毒面具。他拿了扫把,他开始像大过年一样扫尘,清理了房间内所有的垃圾,拿掉堆放在桌子上已经发霉的日式便当,擦洗油渍的桌子,用抹布擦掉地面上的汤渍。
    出去倒完垃圾后,萧笙客就起来往8号房间的外面走去。在走道上不小心撞上一个人,刚想道歉,旁边的一个穿西装的繁太郎推开萧笙客:“你没有看到路吗!”
    “对,对不起。”萧笙客人生地不熟的,慌忙道歉。“笨蛋!你没长眼啊。”繁太郎又开始斥责。
    萧笙客心里来气,自己来到这里先是遇到鬼屋,再是臭气的房间,现在又遇到不讲理的日本人。明明自己已经道歉。
    正在他们争执不断的时候,上来一个人笑容可掬,很有礼貌的野田铃木:“非常抱歉,繁太郎他比较鲁莽,我替他向你们道歉。”
    野田铃木继续说道:“多怪我不好,其实是我撞了这位同学才是。”他朝着萧笙客90度鞠躬道歉。那人穿的白衬衫、黑色西服长裤,黑色的成人油光发亮的皮鞋。他脸部干净的如同刚清扫过的瓷砖,脸上的眉毛一看就知道是修剪过的,露出黑色眉毛下青白色的肌底。左右的颧骨最高点仔细看不在同一条平行线上,鼻孔没有长粗浓的鼻毛,修理的很干净。
    相貌不是很好看但是很干净,个子很矮,身材倒是很健硕,给人一种日本上流社会人所拥有的各种特质。人很谦和,看上去很有贵族修养,特别有礼貌,不时的点头弯腰鞠躬,尊重、和善。谦逊有度、礼貌谦卑、恭敬谦朴,给萧笙客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或许有日本人所有一切美好的特点。
    “我也有错,是我没有看到。”萧笙客微微上前,满脸歉意。
    “你也是这里的学生吧!”
    “啊!是的!忘记介绍了,我叫萧笙客,是东京大学学生。很高兴见到你。”
    “我叫野田铃木,也是东京大学的新生,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野田铃木非常有礼貌地伸出右手,又是一个礼貌的小鞠躬。
    野田铃木不像坏人,他很拘谨、略带羞涩、很干净、礼节周到,对萧笙客印象最深的是那日本式的90度鞠躬。至少他对野田铃木是感觉很好,他在内心把他当成了朋友。不过,后面繁太郎的眼神总是怪怪的!萧笙客也没有在意。
    几天后,刚入学的大学新生在东都大学本区的校体育馆举行。萧笙客在体育馆里奔跑,可是除了女生厕所,跑遍了都没有看到兰卡的影子!台上演讲已经开始,萧笙客在众人的身后尽情的奔跑,可是想看到兰卡!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怎么不来参加开学典礼?
    萧笙客不知道兰卡现在正在后台准备表演节目。跑到体育馆的边缘,又看到了戴着眼镜的男人!
    这个家伙不会是父母派来监督自己的吧!萧笙客跑上前,想要问个明白,哪知道,只是一会儿工夫,那个人就不见了!望着周围,什么异常也没有发生!难道自己见鬼了!
    最后,萧笙客被保安架到座位上,无奈的看着膘肥体壮的保镖!看来逃跑是没有希望的了!此刻台上左边一本正经坐着一排穿学士服戴学士帽的教授,讲台背景是一个黑色的竖起来的墙壁放着一个投影仪,投放着教授导师和校友的纪录片。
    没有见到兰卡,真是可惜!幸子那个家伙!竟然说兰卡会来!
    第11章
    几天后,刚入学的大学新生在东京大学本区的校体育馆举行。有些无聊,幸好体育馆里面的绿色椅子拼了老命地支撑着昏昏欲睡的萧笙客坍塌下来的身姿,台上左边一本正经坐着一排穿学士服戴学士帽的教授,讲台背景是一个黑色的竖起来的墙壁放着一个投影仪,投放着教授导师和校友的纪录片,学校人文理念与未来。投影仪上有一行每年都一样的白体黑字,写着平成19年东京大学入学仪式。萧笙客读过中国《史记》五帝本纪,“内平外成”《易经》,“圣人南面耳听天下,向明而治”日本现代有很多词字翻译到中国,例如:科学、处女作、总理、民主、干部等词,他觉得双方应该多一些文化交流和沟通会比相互误解来的比较好。一下子有了一丝丝亲切。不过恼人的入学仪式像安利直销一样冗长的洗脑讲话到中午才结束。
    表演就开始了!兰卡拉着幸子的手,幸子手里举着一柄舞扇子唱起歌来,对于兰卡的声音,萧笙客就醒了!在KTV里领教过的。紧接着,就看到了兰卡!
    不知道舞台是怎么设计的,后台出现很多舞者,所有舞者走下舞台,兰卡对萧笙客娇羞地微微一笑,经过身边的时候还捏起拳头,对萧笙客挤眉弄眼,装出要打人的样子,搞的萧笙客莫名其妙。小野幸子经过时一直是没有说话没有看任何人,酒醒后又是那个羞羞的小女孩。
    典礼结束后,萧笙客走出体育馆看见麻衣太郎、校长、野田铃木一边走还谈论着什么。他们后面跟着前田香子和小野幸子。
    “这一次的教训对我很深刻,这是一所很难考的学校,这么难考!她们怎么能进入东都大学?”萧笙客问兰卡。因为,刚刚看到这所学校入取率是千人之一,就是一千人里面只录取一个人,这就是说一百万人里面只入取一千人。尼玛!比高考还难考!
    “香子是很优秀的,要进东都大学就能进了。”兰卡说的好像是很容易的样子。
    “亚洲排名一百的大学。这是想进来就能进来的大学吗!”这两个小姑娘说进来就进来,自己偏偏戴个体育特长生的帽子,这不科学。
    兰卡抬手打了一下萧笙客,用着特拽的口气:“别小看两个丫头,成绩比我都要好,你能吗?还不是输给了我。”
    兰卡无非是想表达她们就是比较牛,自己比较挫。
    “水土不服而已,说过不提打赌的事了,你又提起来,想打架不成。”
    兰卡对着萧笙客吐着舌头:“就是想要打架!怎么样!怎么样!”背着身体行走,结果撞到一个人。兰卡下意识地回头,看到身后的山本。
    竟然遇到了歌舞伎町里的那帮人。真是倒了霉运了!
    大岛山本一脸的不屑,抬起手拂了一下头发,抹了一下胸前的衣服,站在兰卡面前不走了!红头发的男子嚣张地走到兰卡的身边,鼻孔对着兰卡的侧脸,几乎把他的脸压到兰卡的头发上。明显的挑衅!
    萧笙客的头突然有点疼!不断有画面在脑中闪现,真的是有什么事情遗忘了!仔细看了看山本的相貌,感到很熟悉,心中燃烧起一团火苗,眼中星光飘渺。小时候要不是他们威胁自己,自己也不会做出那样可怕的事情。
    萧笙客凑到兰卡面前,“没有想到在这里又再次见到他们,我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我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小男孩,我相信现在能保护好自己喜欢的人。
    “冷静点,这里是大学。”兰卡的眼角一闪!好像看出什么,随后安静下来,拍了一下萧笙客的手臂,手臂在发抖:“嗨,伙计,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我不能想象竟然发生那样的事!”
    “怎么了!不是听说你变傻子了吗?听说什么都记不得了!”
    “你!”萧笙客想要上前。
    兰卡拉着萧笙客往回走。
    “撞了人就想这么走了。”
    “你想要干什么!”兰卡转过身来。
    “没事,只是想和你说说话而已!”山本走到兰卡的面前,把手搭在兰卡身后的墙壁。
    让人想象不到的是兰卡竟然说:“我是不会喜欢你,永远不会!你最好走开!”
    “现在我们是生意伙伴,你母亲可是很满意我。”山本笑着说。
    “你家和他们家有生意来往?”萧笙客不敢相信,兰卡竟然和山本之间有生意往来。上前一把拉过兰卡到身边。
    “你最好现在就离开我的眼前,要不然,别不怪我不客气。”
    山本笑了笑,对身后的人说:“既然这样!”
    山本离开之后,萧笙客就表示不能理解,小时候发生的事,按照山本的话,自己以前是忘记了一些事情的,而这些,他貌似记起一些。
    “你不想问我什么吗?”
    “我应该问什么!你和山本定婚了?笑话!”
    “你什么都想起来了!所以应该知道我是被迫的,都是我母亲!”
    “你别总是拿你母亲做挡箭牌!我知道你的选择权握在你自己的手里,没有人逼迫你。”
    “你难道和我要闹翻吗?”
    “我也没有办法,我不想这样!”萧笙客感觉到头好痛!
    正在这个时候,兰卡的电话响了!
    她走到花坛边接了,回来后满面担忧:“香子说我们一起去吃饭,庆祝我们的大学生活。我们应该去。”
    香子的邀约!萧笙客最喜欢的!
    “我不要去!我现在要回去休息,我的头很痛!”萧笙客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平常一向看中的香子也吸引不了了。难道是兰卡做了山本的未婚妻的缘故!
    兰卡惊讶了一下。萧笙客已经走远了!
    兰卡叹了一口气,率先朝门口走去,打车去了涩谷。
    如果是兰卡,她习惯坐地铁或电车,打的对她来说是浪费或是一种奢侈。她一般还会去租车场租车,骑公共自行车或者贷款买辆便宜的日本车也很少去打的士。但即使这样,萧笙客和兰卡坐的租出车还是被堵在马路上,东京人口异常密集,全日本1.1亿的人口有十分之一都拥挤在东京,而且整个东京都会区总人口高达3700万,是全球最大的都市区和都会区之一。日本有5,6个大城市,但超级大都市全日本就一个,所以可以想象这里堵车情况的严重,堵上好几个小时都是常事,特别是在早晚高峰。中国司机要是知道这个茬估计一半会感叹,在这个时候不要再矜持了,其他可以没有,这个可以露出欣慰笑意的有。日本堵车和中国不同的是依然很有次序,很规范如同他们一样礼貌躬谦,这是一种文明。
    意外的事情是在车上,竟然接到野田铃木的电话,说是邀请去参加聚会。萧笙客当然说不去,随后,铃木说是在涩谷!正是和兰卡说的那家店一模一样!
    前面的出租车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难道出状况了吗?
    司机回过头,说道:“先生,已经到了!”
    萧笙客付了钱,下了车,兰卡的车停在前面。萧笙客看了一眼台阶,犹豫了一下就走进涩谷的这家店。
    原本正好没有借口来这里的原因,现在有野田铃木的话,兰卡问起来,也好说话。意外的是萧笙客正想着,耳边传来清雅脱俗的日本音乐,应该是类似中国佛经禅教的一种,能够让人心情放松尽情享受一顿美餐。迎面则是身穿素色和服、挽着发髻露出粉白色后颈的靓丽服务生,传说日本露颈的美,她们是跪坐在地板上深深鞠躬迎候。然后就走进去了。
    萧笙客走到野田铃木指定的房间,房间里面的装潢都是纯木构造。意外的是兰卡正日本式的跪坐在那里。
    “你不是说不来了吗!”兰卡看到萧笙客十分气愤。
    “事情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有些担心你。”萧笙客也挨着兰卡跪坐。
    “是因为想要见到香子吧!”
    “你不想想别的原因!”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也是,你现在是山本家的未婚妻,未来有钱有权,是看不上我这么个跟班的了!”
    “萧笙客!”兰卡有点生气了!两人之后没有话了,萧笙客只是一个劲的喝酒。
    一会间,前田香子和小野幸子也进来,她们迟到了,日本人是很少迟到的!估计堵车的不是时候。
    他们对工作可是极度认真的,不认真的人铁定被会炒鱿鱼,幸好他们聚会不是件公事,迟到也影响不了国家的经济走向。
    野田铃木和麻衣太郎正交谈着什么走进来,他坐下来之后就朝着萧笙客点头会意了一下,很有礼貌。入座之后,服务生立即端来毛巾茶壶茶杯,清茶是用来清口的,给味蕾品尝料理更好的享受做准备。
    萧笙客这个时候也不管兰卡了!现在香子也来了,不是和兰卡理论的时候!想起兰卡!萧笙客的心中总是头痛!
    服务员打扰了一下萧笙客,把桌子上的喝光的酒瓶收走,夺过萧笙客嘴边的酒杯。
    服务员递上来的毛巾也极有讲究,天气炎热起来毛巾会很贴心的从冰箱里出来。天气寒冷起来毛巾会很贴心的冒着热气。由于当天气温蛮冷的,因此送给萧笙客的是一块热毛巾。
    兰卡没有想到麻衣太郎也会来,显得有些尴尬。麻衣先生倒是很有礼节地给兰卡介绍野田铃木。
    “我知道!这是野田家的长子,野田铃木。”兰卡有点奇怪,野田家的人,麻衣怎么也带过来了!他难道不知道野田家和极东组走的很近吗?
    麻衣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铃木也是这届东都大学的学生,希望你们以后好好沟通。”
    野田铃木朝着兰卡微微一笑,礼节周到地一鞠躬,很是热情,“以后经常见面,请多多关照。”
    兰卡震惊地愣在原地,野田铃木抬起身子朝兰卡伸出手。两人友好地握了手。兰卡手中感到满是冰凉。
    兰卡说到萧笙客的时候,野田铃木笑着说;“我们认识,我们住同一个房间。”在羞涩的日本,两个男人竟然公开住在同一个房间,众人一听脸色大惊。兰卡哈哈大笑,手用力的捶打在腿上。
    麻衣太郎抢先道:“胡说八道什么!这个事情......”麻生太郎本来想说这种事不要说出来嘛。
    野田铃木知道麻衣误会了!着急地按住麻衣太郎抬起的手:“我是说我们都住在宿舍,萧先生住的是8号房,我住的是4号房,不住,一个房间,大家要理解了。”特地强调不在同一个房,让众人的脸色更加难看了!看的出来,他们还是很怀疑的!
    兰卡真是没有体态,笑的前仰后翻,幸子脸红红的,恐怕也是早早的误会了。不过,幸子的脸也太红了吧?难道这个少女喜欢野田铃木?这个发现,让萧笙客有点想要直接告诉野田铃木,幸子这个女人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真是恨不得想要把幸子在一番街居酒屋告诉他的帮父亲共浴的事告诉铃木!男人要警惕女人了!
    他们相互谈起东京大学的坏境,与东北大学,早稻田的区别,规模历史,正大门外林荫道,校园里的银杏树,有名的赤门,西方的现代化哥特式的建筑。
    大约过了10分钟左右,服务员上来第一道开胃菜。略微椭圆形的瓷盘横放着筷子的中间身段像是娇羞女孩遮羞用的一个木碗盖遮住隐秘处。
    开胃菜整齐的排在绿油油的餐盘中,上面喷着番茄汁一样美味的日本独有的调味料,其间还点缀着红白相间的萝卜丝和青色芥末,摸样精致美观。
    在盛放鱼籽的瓷器餐盘,刻着“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萧笙客几乎要惊呼,这,这明显是中国的词句诗文。
    奈何在场日本人居多又是日本人开的一家黑色装潢的料理店,不老实小心被料理成人肉包子,他心疼地捏了下身上的皮肉,当下觉得还是小心为妙,安为上策,干脆低下头欣赏放着躺着C曲线优雅的龙虾刻着袁枚崖壁的瓷器和精心美观别致的餐具菜盘。
    “咦,你们是东京大学来的吗?”服务员听到客人在谈论东京大学来了兴趣。
    大伙很是疑惑服务员会这么问,这样直接打听别人私事的日本人很少。
    日本的服务员一般来的时候会满带笑容。“欢迎您的光临,请问需要点什么?”大多数服务员都非常的有礼貌,而面前这个,竟询问客人的来处,在公共的环境,大家又不熟,大大咧咧,声音响亮,丝毫没有半点礼貌礼仪,实在是丢人。
    野田铃木脸上开始露出鄙夷的神色,但什么也没有说。服务员依旧是微笑着的,齐齐的眉毛明显是修剪过了的,有着一对笑成天使般的眼睛。英俊的几乎貌似潘安,身材修长。
    “很高兴认识大家。”刘安把双手放在身子面前,朝大家日本式的鞠躬。“我叫刘安,我的日本名字叫做安藤,我也是东京大学的学生,请多多关照。”
    刘安还想和大家谈论上几句。老板朝这边望了望,用日语礼貌地说道;“安藤,去8号桌。”店主说完后朝萧笙客他们礼节性微笑表示他的歉意。
    刘安吐了下舌头,快速用日语向老板点头哈腰,“嗨伊!非常抱歉,马上来。”
    座位上的每个人面前各自放着水,所有人中只有兰卡加的是热的,这样能对肠胃作更好的保护。
    萧笙客虽然是中国人,加的是冷水,这和日本人的习惯相当。他们毫不例外地都点了本店的招牌菜,日本名菜,怀石料理。
    “刘安,刘安!...”窗户外面响起一个女孩的声音。发嗲娇滴滴细嫩细嫩,就像是唱歌。
    野田铃木明显也被声音吸引,他起身很快朝窗外看了一下,回来坐下后脸色就像是刚下锅的红烧肉,比张飞的脸楸着都难受。
    “又耽误工作!”料理老板低声咕哝了几句。
    刘安点头哈腰快速跑到老板的身边。“对不起,我可以下去一下吗?”老板看上去有点不高兴,但还是很有礼貌的说:“嗯,去吧。”
    “是,谢谢!非常抱歉,我马上回来。”刘安看上去像是监狱里关了100年的犯人得到一次假释简直就快疯了,几乎是从窗户跳下楼去。
    老板又在原地抱怨了几句。
    透过窗户,他看到一个非常娇小的女孩子正在对着刘安撒娇。刘安在那个女孩子额头上吻了一下,可爱的用手按在女孩子脸颊,好像是在安慰她,萧笙客转过头发现野田铃木满脸怒意。张飞发怒了。这可得了。
    “那个女孩子好大胆啊,在公共场合公开亲吻。”香子竟然也觉得那个女孩子不礼貌,“在公共场合怎么能做出这样亲昵的动作呢。”她一说完,野田铃木的脸更加通红,发怒又得闷着。最后他站起来,请辞去厕所。回来的时候又是笑容满面,在入座之前静静地鞠了一个躬。
    不到十分钟,楼下很蹊跷的就出现几个穿西服的男人把女孩子给架走。
    店里服务员上来最后一道茶点,新鲜饼类精致的小点心,苹果味夹杂着美味的奶油香味的冰激淋。
    享受美食后,所有人都是心情大好,彼此间交谈了很多。期间,麻衣太郎说:东京大学掌握着日本政治经济命脉。一顿饭后,萧笙客就喝醉了,还是兰卡把自己送回来的,不过他牢记着麻衣对东京大学的评价,这让他印象深刻。第二天的早上,酒醒过来,萧笙客知道将来兰卡定会嫁给山本!事情已经不能控制了!萧笙客想要想方法改变这一切,想到了一直在暗中监视自己的男人,或许父母有办法!想到这里,脑袋一个灵光!
    第12章
    萧笙客自然到处找那位神秘的跟踪男,去那些看到男子的地方找,什么也没有!男子消失了!难道那个男子不是父母派来保护自己的!那那个跟踪男是谁派来的?真是奇了怪了!
    一个月之后,也没有找到!可以萧笙客意外地听到了兰卡居然交男朋友了!“混蛋,哪个混蛋!”萧笙客大骂后,觉得应该立即找到那名男子!解决兰卡的事情目前比较急!如果那个男子是父母派来的,以他们在东京的关系,山本说不定就不用怕了!萧笙客立即打电话给父母,父亲接到电话。
    萧笙客知道父亲肯定不会承认派人监视自己!问他肯定白问,于是萧笙客旁交侧击,问了东京的安全问题,到哪里可以找到父亲以前的朋友!如果遇到危险怎么办!
    父亲的答复只有一个,找警视厅!
    “父亲,你有没有派人来保护我!”萧笙客最后忍不住终于问了。
    “什么!有人跟踪你!你应该要小心点,那个人有没有对你怎么样!记得要报警!”
    父亲的回话让萧笙客大吃一惊,如果那人是父亲派来保护自己的,父亲绝对不会说报警,小心之类的话。如果是坏人的话!想到这里,萧笙客不禁打了一个寒颤!那个男人不是来保护自己的,自然是害自己的了!没想到自己时时刻刻在生死边缘。看来兰卡的事不是那么简单的!看来只能换一条思路了。
    想起小时候,兰卡是喜欢迈克尔·乔丹和科比·布莱恩特,现在喜欢比较多的是湖人队和凯尔特人队,每次看NBA球赛还是会露出期盼的眼神。自从兰卡的右手残废掉以后,再也没有看到过他打过篮球。萧笙客觉得现在报答兰卡的时候!
    一个星期后,他加入了篮球社,又碰到了在餐厅当服务员的刘安,当知道萧笙客是中国人,刘安很是兴奋,“以后请多多关照,对了,你很能打球吗?”
    “我不会。”萧笙客老实回答。
    “那你还报篮球社!”
    他把兰卡的情况和刘安说了,“她的手变成这样基本上由我导致的,你能教我篮球吗?”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刘安拍着他宽阔的胸膛。
    萧笙客有几个星期都没有和兰卡出去,都在和刘安在篮球场打球,后来听说兰卡在歌舞伎町的中央大街和小混混打了一架,心情不大好。因此他和刘安就拉兰卡去打球。他第一次看到兰卡是怎么用一只左手打他热爱的篮球,而且还是打的非常漂亮。萧笙客学了几个星期还是不会打球,于是硬着头皮上。他总是喜欢流离在篮球规则的框架外,带球走步、多次运球、把出界的球带回来、继续投篮,陪着兰卡打了一场就打不了了。
    篮球场上他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你总是应该让让一个新人吧。”兰卡总不说出;你难道不会让让一个残废的人吗?没有,他从来没有。每当萧笙客这么说,他总是故意做出要与他一抗到底的姿势,而当萧笙客被拦下突破不了,她不是意外的摔倒就是脚扭到。然后萧笙客就非常漂亮的三步起上篮,进球,得分,她总是竖起大拇指就是大声夸赞。而当萧笙客犯规,兰卡总是看不见。
    仅仅三天后,他们就组织了一个球队--东京队。野田铃木、兰卡、萧笙客、刘安,由于只有四个人最后把丰岛国际宿舍里的纳特也拉了进来。下课后,他们按约定打了一场对抗赛,五个人流了满身的大汗刚要休息,大岛山本身边的红头发男人走上来,挡在兰卡面前,“山本君想和你们打一场篮球赛。”
    “我累了。”纳特像个大小姐一脸不在乎地走到篮球场边上的坐椅上,哗啦得躺了下去,拿出小镜子照了起来。完全不把山本放在眼里。
    野田铃木好像认识似的朝红发男子有礼貌地一鞠躬,走到纳特边上的椅子上坐下,拿起矿泉水,昂起头喝了起来。
    “我们打了好几场,大伙都已经很累,我们约个时间,下次来吧。”兰卡很有礼貌。
    红头发一脸不屑的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转头走了。
    “好了,没事了。”兰卡猜这件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结束,但还是安慰大家。
    “呀呀呀,真是不舒服!”刘安朝红头发那个方向撇了一眼大骂。众人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大岛山本三个人死死盯着他们这边看。一脸的鄙夷。
    “已经中午了,我们去食堂吃饭吧。”萧笙客提了一个建议,他想尽快离开这里,大岛山本噩梦一样的名字他不想在见到。
    “吃什么饭?都被别人鄙夷成那样啦,不打一架,以后还怎么在这学校里混。”刘安说完站了起来朝着大岛山本伸出大拇指,先是朝上,再翻转下来,露出一个挑衅的表情。
    红头发男子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他们不断指着这边,对面的人估计火了,大岛山本走下石阶,现场的气氛剑拔弩张,打起来是一时半会的事情。兰卡刚坐下这会也站了起来,他拍了拍刘安的肩膀,把刘安拉回到座位上,使劲把很不情愿的刘安按下。
    大岛山本把咬在嘴里的雪茄吐到地上,走了过来,站在兰卡面前,“怎么样,很嚣张嘛!”他歪斜着脸挑衅着努着嘴。
    “非常抱歉,他不是故意的,他今天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就敢对我这样子,全日本谁敢对我这样!你应该知道我的规矩吧。”大岛山本一脸故意找碴,“这件事要是不解决,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兰卡的脸一下子就白了,野田铃木站起来,走到大岛山本面前有礼貌地一鞠躬,“山本君,我们都是经常见面的朋友,我看仪式能不能换其他的?”
    “不行,难道让他钻我的裤裆是我侮辱他了?”
    “什么,狗崽子,让我钻你的狗胯。”刘安一下子冲上来抬起手要打他,他的手里抓着一块尖尖菱角的石头,兰卡眼疾手快一下子把他按住,萧笙客吓得退到后面去了。
    “今天你一定要过这道门,不钻也也得钻。”红头发很是嚣张。
    “你确定吗?”兰卡一把把嘴边的香烟扔在地上,抬起右脚使劲的踩了踩。
    “你要和我开打?”大岛山本的嘴角带着虐笑。
    “他年纪小不懂事,我来代替他钻你的裤子。怎么样!”兰卡说出了另在场所有人都惊讶的话。刘安安静了,野田铃木充满敬意地看着兰卡。天上的太阳火辣辣的疼,远处树木都垂着头,远处一只慵懒的猫也躲火辣的温度藏在墙的暗影,看着阳光下烤熟后散发着香味的几只烤鸭!纳特依旧还是躺在椅子上照镜子,好像他丝毫不在意这里发生的事情。
    大岛山本微笑地看着兰卡,他嘿嘿地笑,“你和我有婚约,要是你自己愿意钻我的裤裆,我也不介意。”
    他退后,把左腿往外侧一抬,然后是右侧,每抬一下,他和红头发和另一个人就好好大笑。他摆好姿势拍了拍裤裆的凸出处,这一举动引来了他边上两个人肆意地哈哈哈大笑。
    兰卡走到大岛山本面前,萧笙客跑到她后面,伸出手拉住兰卡的肩膀,示意不要去,他回头看了一下萧笙客,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她弯下腰,蹲下跪在地上,身体前倾,两只手搭在地上,低着头盯着地面,像一只狗。
    大岛山本3人哈哈大笑,兰卡往前挪动了一个步子刚要钻,纳特站了起来,他冲着大岛山本大喊,“闹够了没有?是时候收手了吧?”
    “呀,你又是谁啊?”大岛山本冲着纳特大喊。
    “纳特家的,你总应该听过吧。”
    “啊!美国人。”大岛山本站起来走到纳特面前,“你是纳特先生的儿子?我可没有听说过他有儿子啊。”
    “谁说我叔叔有儿子了。”
    “啊!怪不得,这么像呢。”大岛山本在纳特面前来来回回打量。“听说他有个接班人,我父亲当时还吓了一大跳呢,恐怕我们以后会有很多交道呢!很高兴认识你,以后请多多关照。”大岛山本一改先前的样子,一副正规正矩。
    “请多多关照。”纳特拿出镜子照了一下,一副爱理不理。
    “我们走吧,去歌舞伎町。”大岛山本领头朝着篮球场外走去。
    “我们也去吃饭吧,我肚子饿了。”纳特一边照着镜子一边走了。
    “感谢你!”
    萧笙客一下子心情大好,“没有想到你这个小子有这个能耐。”
    野田铃木上前礼貌地扶起兰卡,刘安一脸不屑地看着他们,临走前还抛下狠话,“那种家伙,就应该好好教训他!”刘安跟在纳特后面一副吊儿郎当的走了。
    大岛山本和红头发男子是在一场打斗中被捅死的,混乱中没有人知道是谁干的。
    纳特选的食堂和大岛山本去的不是同一个。东京大学里有好几个食堂。他们拿过料理坐在一张宽约1米长约5米,放着一个有花纹的布料的桌子前,纳特变的有些古怪!走到哪里都带着镜子!现在他正在一边梳头一边自言自语。其他人奇怪地看着纳特。“你们说日本好还是美国好。”纳特自问自答地抬起右手在头上用力一捋,大声喊道;“废话!当然是美国了!”没有人说话,其他人都奇怪地看着纳特。野田铃木没有生气,反而点了点头一脸微笑地表示赞同。
    纳特拿出一面镜子,抬头,侧脸,低头,仔细打量着镜子里面有股柔情妩媚的俊俏脸袋。纳特阴柔地拿出镜子左右照了照!阴森鬼魅地笑了笑,“这是一种男女的严重失衡!你们都知道,我可不想加入什么黑手党或则被教育成--服侍丈夫只会做家务的女人!”他看了一下镜子中秀气而又中性的脸。
    纳特真是一个让人完全无法理解的人,情绪点往往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从哪里爆发,到哪里结束!他竟然,竟然认为自己是女人。
    每个国家都会存在这样或那样的问题。萧笙客扒了一口饭,他喜欢日本,就像他喜欢的国家还有英美法德中俄印意、巴西一样,他在日本生活了十年,而且将来还要在这里生活上四年多,他喜欢黑泽明、久石让、宫崎骏、大江健三郎、村上春树等数都数不过来的名人,喜欢这里的风土人情。他热爱这里,他的小时候就生活在这里。
    野田铃木还是微笑着,他在吃饭的时候也是非常有礼貌的。他在饭前还没动筷子之前,学着小孩子的样子高兴地喊道;“我开动了。”
    萧笙客扒了一口饭。他对于纳特的无礼很嗔恨,他想跳到桌子上,伸出手掐住脖子,活活把他掐死。
    纳特平缓情绪,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梳子,梳理了一下头发,对着镜子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镜子里的那个人似乎也很满意这个发型,对着纳特也露出一个夸奖。纳特总是突然做出奇怪的事,他觉得镜子里!面的这个微笑比他自己的要美上好几倍。他拿起筷子,想去。夹盘子里面精美的食物,似乎想起什么,他又神经地放下筷子,身子微微站立起来,把他的脸投到几个人的中间,他的头发几乎都快要碰到他们几个人盘子里面的食物。“我听说,这里很流行自杀,你们几个可要小心,”他神秘兮兮的最后还补上一句,“我知道日本自杀死亡率是世界上最高的,尤其是剥腹,哈哈哈!”他说完竟然哈哈哈大笑起来!这纳特真是疯了。
    萧笙客、刘安、兰卡几个我看看他,他看看我,互相打量。只有野田铃木好像没有受到半点影响似的,继续享受着他的美食,不一会儿,他盘子里的食物就被一扫干净,野田铃木拿出一个白色手帕擦了擦嘴,还擦了擦他面前的日本花纹桌布。兴奋的说道;“我吃饱了,多谢款待。”野田铃木很礼貌,而且他这个人总是好像很忙的样子,且学校的舍监对他夜不归宿总是不追究,甚至他外出都不用请假。学校里面所有特殊的特权他都几乎享有。上课的时候点名不用,无论到或不到都是到,学分都是满。可以免费住进任何一个学生宿舍!考试论文基本都是满分,上面总是有他专门教授的详细的评语以及各种该进的地方。以及萧笙客在学校见到学长需要鞠躬的礼仪在野田铃木这里都完全翻转过来,好多学长竟然给野田铃木鞠躬。甚至在学校里面的超市、星巴克、便利店,只要野田铃木礼貌地一鞠躬,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是免费赠送的。这真是不可思议,从没有哪个学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就连学校里的门卫保洁阿姨对他都是毕恭毕敬。萧笙客也经常看到他和教授在校园里面一边散步一边很礼貌地客气的谈天说笑。
    “明天香子要举办一个歌唱会。”兰卡说完。刘安就接着说;“刚刚我们真是应该揍那帮兔崽子。”刘安还在想球场上的事,他咽不下去这口气。萧笙客猛地扒了一口饭,突然,咔嚓一声,牙齿咬到什么东西。他停下来,把那种东西放在桌子上,他惊呆了!他吃的牡蛎竟然有一颗珍珠在里面。这种情况只有万万分之一的可能性,难道真的中奖了!
    萧笙客和兰卡笑了,纳特镜子里的嘴角也弯起一丝不意察觉的微笑。所有人都看不到此刻野田铃木的脸色。
    第13章
    体育馆的早9点有萧笙客非常关心的事,其实关心的事就是兰卡。冠军篮球队所有人都参加了这场由兰卡主导的新生欢迎会。兰卡说是麻衣先生让他们这么做的,拉拢人进组织。
    台上的都是些老套,坐在台下很无聊,纳特拿着镜子仔细地梳理着他的秀发。野田铃木一本正经观看舞台上的表演,萧笙客看到铃木在坐下观看表演前,就很礼貌地把LG手机关机,很有君子的风度。这里不是歌剧院电影院或者是飞机上和一些其他需要关手机的场所。学校非正式的团体活动中关手机,萧笙客一辈子都想不到的事情。人和人的差别有时候真是天壤之别。
    纳特见到兰卡很意外地放下镜子梳子,温柔地看了兰卡一眼,伸出左手搭在他的手臂上,把他的手微微翻到侧面仔细打量地看,直夸;“多么光滑洁白的手啊,我好久就想问你这个问题了。”旁边的刘安用胳膊肘轻轻推了一下萧笙客,两人都笑了。
    萧笙客心里想的却都是如何对兰卡好!该如何说出口,那声对不起该如何说的出口。
    “这都怎么保养的啊?有什么秘方没有?”纳特像是找到宝藏的地图一般,两眼放光拉着兰卡的手不放。
    兰卡轻轻抽了一下手,没有抽出来,“当然是有的,绝对能让你的皮肤都弹起来,”兰卡看了一下正在笑的刘安和萧笙客继续说道:“不过,你可以先放开我的手吗?我会详细告诉你的。”
    纳特这才放开手,柔声道,“不好意思。”
    “我敢和你打赌,兰卡刚刚说有秘诀肯定是想让纳特放开手才说的。”刘安对萧笙客小声说。就在刘安说完,兰卡居然和纳特真的谈起护肤养肤的各种秘方。
    早起喝一杯水、每天覆一次面膜、每天要坚持运动量、小跑最合适、睡觉前要卸妆、晒太阳的时候记得涂上防晒霜、每天喝一杯牛奶、肠胃不好的不要空腹喝、记得每月去一次美容院,如果经常去的话,可以办一张会员卡,那样更加划算。上午的时候可以喝一杯咖啡、晚上睡觉就不要喝咖啡了、一定要吃早餐、下午3点钟的时候可以泡一杯绿茶、每天大早上定时排毒(上厕所大号的)......
    纳特简直听的眼睛都直了,差不多都要下跪拜兰卡为师,说出那句:师傅您就收了我吧。好在兰卡还有理智,有效的防止了这样惨绝人寰的案件发生。纳特听完兰卡的建议后,在现场就呆不住了,说要去排便,大喊今天的事今天做,今天的事立马做。他们也就没有拦他,想拦也基本拦不住,人家是要去排便,你怎么好意思打断它。在纳特走后,刘安立马问兰卡,“你怎么知道那么多?都是真的吗?我是说那些保养真的有效吗?
    ”当刘安这么问,萧笙客就知道耿直的他也被忽悠进去了。
    “真的都是真的,不过我都是从别人那儿学来的。”兰卡真的像是一个大师,教授里面的老师,末了,他还不忘加上一句,“你要知道很多明星都是这样训练出来的。”
    “真是太厉害了!”刘安一脸的崇拜。
    萧笙客被逗笑了,远处的太阳的格外的耀眼,格外美丽,格外美好!他突然感到很幸福,很幸福。他转头看着兰卡很温暖的笑,就像多年那样。
    野田铃木皱了皱眉,示意大家不要讲话,一个日本姑娘穿着和服正在表演,舞台两边向天空放出了灿烂的烟花,霹雳啪啦的响。
    回过神来的萧笙客着实吓了一大跳,“来真的啊。”于是大家又开始说气话来。
    “呵呵”没心没肺的兰卡拍了拍萧笙客的肩膀,他说香子那丫头最能折腾了,不过都是给小青年看的,对他们没有多少吸引力。“太无聊了,我给你们讲故事吧。”兰卡最喜欢讲奇人异事,他说在萧笙客住的这个校舍里曾经有一个人从那里跳下来,后来死了,那个房间一直没有人住,据说是因为经常闹鬼。
    曾经有人在那间屋子睡觉,在午夜12点感到有东西压在他身上,他感到很不舒服,于是醒了过来,后来那个人就从那个楼纵身跳了下来。
    兰卡看着萧笙客和刘安说:“你猜他到底看到了什么?”萧笙客说:“难道是鬼不成。”兰卡笑着说:“不是”
    萧笙客松了一口气,心想没有鬼那还有什么好害怕的,于是挑衅道,“那还能有什么?”
    “那个人看到了一张和自己的一模一样的脸孔,七窍流血,正压在他上面,死死地盯着他。”
    “然后呢?”
    “然后那个人就疯狂的止不住的往阳台冲去,就在以前那个人跳楼的相同地方,纵身跳了下去,而那个一张和他一模一样脸孔的人正坐在那人生前的床边微笑地看着另一个他跳下去。”
    “这也太邪乎了。”一阵冷风吹过,萧笙客身子不自然地抖了抖,他感到一股邪气正在入侵他的身体,他可是连老鼠都怕的人。
    兰卡看到萧笙客这个样子,似乎很满意,他接说道;“笠日,人们发现楼下死了一个人,那人是头朝下,脑袋已经崩裂, 脑浆四溅 ,血肉模糊,已经分辨不出是谁了,更离奇的是,在那张床上,还有一个人也死了,七窍流血,死因不明。但是楼下这个明显是多出了一个人,那这个人又是哪里来的呢。”
    “你不会是说就是萧笙客住的那个房间吧?”刘安有点幸灾乐祸。
    “对,就是那个房间。”兰卡很认真的说,这让萧笙客吓了一大跳。他最怕鬼了。
    兰卡越说越可怕,萧笙客想到了之前死了一个人,心想会不会是以前那个人来到这个房间发现他的床位被别人霸占了,才起的报复,想到这里,不禁又打了个寒战。为了给自己壮胆,骂道;“我才不怕你,你肯定是故意吓唬我们的!”
    兰卡深深地看了萧笙客和刘安一眼,看的大伙鸡皮疙瘩,“这是我朋友告诉我的,他父亲当年正是这个事件的调查人员,那晚,刚好有一个同学在他房间对面的阳台没有睡,他亲眼目睹了这一切,而这件事情以无法解释为案情结果。”
    就在兰卡把萧笙客彻底吓住的时候,台上突然响起一阵优美的音乐旋律。萧笙客胆子比较小,吓了一大跳!为了从刚才鬼魂的阴影彻底走出来,他转头看向台上香子的表演,趁机转移话题:“兰卡,你喜欢山本吗?”萧笙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问,所有人和解之后,他是第一次这么直接的问兰卡。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嘛!我喜欢过他,但是现在....”兰卡的表情痛苦的像是抽着一支烟。
    “我喜欢你,你是知道的。我也知道你喜欢别人,”萧笙客吞吞吐吐,“别...人..”
    “这点小事我帮你搞定。”兰卡的话,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他有什么事,兰卡基本都会帮他,想到那天晚上做的那个梦。有那么一刻,萧笙客认为他说要兰卡的命,兰卡也会毫不犹豫地给他。他不知道这背后原因是什么?难不成,像韩剧那样,他们在父母的指认下,认出对方是他失散多年的兄妹!
    “那个人是谁?台上的?”萧笙客站了起来,他指着台上的一个和野田铃木一样矮而且胖墩墩,被脂肪堆积的啤酒肚和圆圆滚滚的肩膀,天在他的眼睛里只形成一条白缝似的线。那人笑咪咪地捧着大束的玫瑰花走到兰卡面前,居然还亲吻她的手。萧笙客在心里呐喊,“决斗,我们来决斗。”
    “这是井野本间,我的表哥,二年级,比我们大一届。”兰卡说着井野本间,伸出左手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支烟,点上,吸了起来。
    萧笙客放心的坐下,原来是表哥,没事,是自己想多了,他在心里把要和井野本间的决斗改成了贿赂。他转头看到兰卡是用左手抽烟的。他想起什么,“对了,我们要去医院的,我已经看好了一家医院,非常不错,你什么时间有空。”
    兰卡只是抽烟,是用左手抽的,“我不想去,你如果非要去的话我们一起去也无妨。”他谈到医院有点沮丧。
    “那就这么说定了。”
    “节目结束后,我把表哥介绍给你认识,他家和你家一样都是做生意的,他家生意做的很大。”
    “只要你答应我去医院就行。”
    兰卡抽完一支烟,香子拉着井野本间就下来了,化了表演装的香子朝着大伙微笑。“我表哥想请我们一起去歌舞伎町玩,我们一起去吧。”
    一听到玩,刘安是最高兴的了,推了下萧笙客。他经常在外面打工,玩的时间比较少。
    “那我们走吧。”兰卡站起来,大伙才都站起来。
    “不好意思,各位,我还有点事情。”野田铃木在角落接了一个电话,走回到兰卡和井野本间面前鞠了一个躬,他万分遗憾地笑了笑然后快速地离开。可是他告诉萧笙客今天他根本没有什么大事情,而且他刚刚打的电话出去,不是接的电话,这就是说野田铃木主动打出去的......
    井野本间不像日本其他的人请你出去吃饭其实是想AA制还是看得起你的情况下。他有点豪情。一来到一个地方,无论是饭店、酒吧、歌厅、舞厅,他都会朝着上来的服务员说,我们要最好的。然后都是他付款,时间一久,他们就混熟起来。
    宿舍里,萧笙客看着纳特离开被窝,好奇的打量着他,他几乎每天都会做的事情就是,站在镜子面前,端详秀气如莲花般的面容,举手抬肘,精致地整理衣服皱边,娇羞地翻衣竖领,然后才去漱口醒脸。当然他对于早上排大便的事情,倒是很热衷,和东边升起的太阳一样,从来没有一天落下。
    几天后,萧笙客和兰卡乘电车去了日本最大的大学医院东京女子医科大学附属医院,这所大学医院不仅设备一流,有相应的研究所,院中的神经科在全日本都是极其有名气的。最重要的是这家医院在神经这一方面有独特的钻研。他们赶到的时候,医院门口站着一个非常清秀漂亮的女孩,是萧笙客约的筱雪。
    “不会吧,你说的是真的。”兰卡这个色徒,明显被筱雪的美色给惊呆了。为了保护筱雪,萧笙客觉得自己必须站出来,他义正言辞,“不要再用你那,色迷迷的眼神去看她。”
    筱雪该大方的时候还是很大方,她微微侧过身,倾了倾身子,算是礼节,“见到您实在是太高兴了,萧笙客一直提起你。”筱雪的日文比日本人说的还溜,都是萧笙客教的。
    “他噢,呵呵!他在我面前说的可都是你,他说今天让我大饱眼福,真是没有说谎啊。”筱雪刷的一下子脸就熟透了,像苹果红了,落了。
    由于不是急症,随后他们走进医院,坐在走廊上的排椅上。需要等好几百号才轮到兰卡挂的专家,他们谈了一些日本特有又好玩的地方。人生在等的时候都会很无聊,青春里的孩子大多是这样。兰卡越过坐在中间的萧笙客,与筱雪搭讪,“筱雪,你有没有男朋友啊?”萧笙客警惕地看了一下一脸微笑的兰卡。
    “唉咦!”筱雪转过头来好奇地看着他,露出一个尴尬的表情,“啊!不,没。”她吓了一大跳。
    “想不想要交个男朋友啊?”兰卡在他面前竟然胆敢公然勾引少女,萧笙客不得不爆发,“别欺负女孩,不然我们来决斗。”萧笙客终于忍不住了,他唯一能挑战的人就是兰卡,他不怕她。
    兰卡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过了好一会儿,一个护士模样的女人过来对他们说了一些话,兰卡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请进,”房间里面传来医生的声音。兰卡先走了进去,萧笙客是第二个进去的,他让筱雪在外面等,他不想她了解的太多兰卡的事情,他害怕她知道他太多兰卡这个手臂的故事,有时候对她对兰卡对他自己都好。
    兰卡有点不在意,那些往事被萧笙客给再次挑起、翻起、煎炸。即使多年后,萧笙客心里还是会感到一丝丝的疼痛。他一脸渴望地看着医生,“这样子还有希望吗?我说的是恢复手臂的感觉力量。”
    医生停了一停,从座位中站起身来,走到兰卡的身边,抬起手,抓在兰卡的手臂上,然后惊叹地肆意评论道:“真是太神奇了,你手臂怎么会没有半点萎缩的迹象,手掌上的五指也没有弯曲,我到是觉得你非常的有希望。” 这话兰卡可是听的多了,无论哪个医生都这么告诉他。
    可是萧笙客并不是这么想的,他兴奋地大喊:“是啊!真是太好了。”
    医生走到桌子边,紧靠着椅子坐下。“确实是已经八年了吗?”
    “是的,医生”萧笙客心里开始有了些忐忑不安。“他一定能恢复起来的吗?”
    “看过很多家医院了吗?”很关心的询问,兰卡抬起左手放在桌子上。“是的,以前在东京大学附属医院和国立精神及神经中心看过多次。”
    医生仿佛有狂躁症,再次站了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又仔细问了一句说过的话,“那些大医院你都看过了?”
    “是的,医生。”
    医生停下脚步,“我建议你还是去康复中心做定期的康复训练。”
    “可是我们都还在上学,时间上恐怕腾不出来。”萧笙客有点顾虑。
    “啊,这样子啊,你们可以学习下针灸、按摩、推拿,这对机体的恢复是非常重要的理疗手法。”医生说完转身去窗户边上的水龙头下洗手。
    “这肯定没用。”兰卡对护理不是很有信心。
    “我会学的。”萧笙客表达他的决心。但医生从以往的经验中得知,面前的这位男孩的手想要恢复几乎是不再有可能的,何况8年过去了,机体已经完全重新适应。但是他不想告诉站在男孩边上的另一个充满信心的男孩。活着总是需要一点希望。
    知道兰卡手臂还有希望,这让萧笙客心情大好,他一出去就朝筱雪拥抱,兴奋地告诉她兰卡的手完全有希望恢复起来,还有希望弹吉他的时候,筱雪给了兰卡一个拥抱。到了中午,他们在附近一家饭店吃了饭,下午1点半跨出餐厅的前门,就看到了野田铃木和井野本间坐上一辆车。兰卡脸色难看,萧笙客停下脚步。“怎么了,不就是他们2个在一起嘛!我听说他们最近一段时间走的比较近。”萧笙客说。
    “不是这个,你看他们上的车,是大岛山本的车。”
    “大岛山本!为什么我们总是会在这里遇见他门。”萧笙客的眼睛有点怒火,他想起他的小时候。
    筱雪不像萧笙客那样熟悉日本的一些事情,她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
    兰卡脸色比较阴沉,“东京实在是太小了,不会遇不到不想见的人。我们这还算是庆幸的。”
    萧笙客心里暗想,井野本间坐上筱田建村的车也就罢了,野田铃木怎么也一起上去了。野田铃木最近和关系最好的萧笙客也走的比较远,野田铃木几乎见不到他的人,他也不回学校。
    萧笙客正在想,兰卡的声音变的柔和,“你的手机响了。”
    “噢,噢。”萧笙客一下子回过神来走到边上,是刘安打来的电话。
    “喂,刘安,有什么事情吗?”
    “你现在在哪里?来日本铁塔,我把女朋友介绍你认识。”
    “好你小子,居然自己一个人潇洒去了,我马上到。”萧笙客放下电话,走到兰卡边上。“刘安让我去日本铁塔玩,你去不去?”
    “我要回去找下麻衣先生,你们先去玩吧。”兰卡说。
    “好的,有事情联系。”兰卡打了的士先走了。筱雪什么也没有说,她很高兴跟萧笙客去东京铁塔见老乡。
    第14章
    东京铁塔是东京的最高点,塔身为棱锥体以黑白两种颜色渲染,塔内有商店、咖啡厅、餐厅,塔上还有两个看起来不错的瞭望台,能看到东京的一切。
    优子穿着格子裙、长发前额留着刘海、黑色的长筒袜、平底鞋,样子十分的可爱,和幸子一样都是典型的日本女孩,两人唯一不同的是优子不喝酒。她牵着刘安的手,站在他们面前,刘安指了指萧笙客。“这位就是我最好的朋友,萧笙客!!!”
    接着他指向优子,“这位呢就是全日本最可爱的野田优子,我的女朋友。”他凑到萧笙客的耳边。“她是野田铃木的妹妹。”
    “啊!您好,很高兴认识你。”萧笙客大吃一惊,完全没有想到优子是野田铃木的妹妹,两人的相貌真是天差地别。他友好地和优子打招呼。
    “嗨,您好。”优子看上去有点娇羞,不过更有一种味道。和筱雪点头相互示意。
    东京铁塔上几乎能看到港区的或者全全东京的高楼大厦,萧笙客朝远处的明朗的海岸线望去,视野辽阔风景充满诗意。这期间刘安和优子说了不少的情话。
    “我觉得你们很般配。”萧笙客难得发表一下意见。
    筱雪一直有点见生,所以也一直没有说话,这回儿笑了一下,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萧笙客的观点。刘安拿起咖啡喝了一口,“阿客,你就别酸了,我觉得优子是一种药。”筱雪扑哧一声笑了。
    “什么药嘛!有点那个。”优子第一次有点可爱地反抗道。
    “你是我的药,是医治我爱情心伤唯一的良药!”刘安突然含情脉脉的看着优子的眼睛,这土味情话撩的。优子也是深情地望着刘安。筱雪突然在她们的脸上看到幸福,就像一道光照亮了她没有打开窗扉的心房,她把头望向了萧笙客一眼,笑的更加大了点,午后的太阳很耀眼,似乎她也感觉到了幸福。
    “我们去涩谷那边玩吧,晚上那边好像有很好玩的活动。”刘安和优子继续说着悄悄话,约定晚上去血拼。
    他们走下铁塔的出口,远处一个西装打扮身材高大魁梧的成年男人一看到他们就向他们冲过来。这让萧笙客有点不能理解。那两个男人飞快的朝他们这边飞奔而来。
    刘安也看到了那两个男人,他立即拉起优子的手飞快朝人群里面跑去,一边跑,一边对萧笙客大喊:“学校见。”接着飞快地消失在人群里。
    在涩谷的酒吧,兰卡举办了一次聚会,这是一个高档会所,分里外上下来对待客户,外面的是普通来宾,有钱的可以用里面的包厢,楼下面有旅馆,楼上的天台需要有人介绍才可以进去。他们现在就预订了最高级的,高阁楼右边走出小门会看见一个很宽绱的天台。
    纳特正坐在沙发照着镜子,梳理头发,香子和幸子喝着白兰地,说着女孩子之间的悄悄话。穿阿玛尼的井野本间靠在香子的身边闭着眼睛。萧笙客介绍了大家和筱雪相互认识,当介绍香子,筱雪对她说,“你真漂亮。”香子哈哈大笑说,“你是第一个敢于说实话的人。”两人便手牵手和幸子待在一起。
    刘安和优子迟到了。优子只穿了粉红色的漂亮裙子配粉色的高跟鞋,和小野幸子、纳特不同的是她从来不喝酒不化妆。招待面带笑容走过来,兰卡让新来的几人点了酒。井野本间席间唾骂山口组霸道,刘安建议找山本打上一架。萧笙客觉得这个话题倒是有些不合时宜,他打断他们的话,“以前的事我们不能再改变,我现在的生活其实很简单,白天炒炒股票,炒炒黄金,晚上炒炒年糕。”
    他幽默的话语立刻引起大家欢乐,笑了好一阵子。最高兴的刘安一点都不节制地喝酒,痛快地喝,痛快地笑,身上有一种豪情,他一听到萧笙客这句话,差点把喉咙里的半成品的酒全都吐出来,接着便又是哈哈的大笑。他和萧笙客很和的来,他说他不行了,要去卫生间。优子礼貌地小口羞涩地喝着半饮品。
    萧笙客脸色通红的,他喝的其实也差不多,微笑地走出通向天台的小门,天台之外还有个露台。他趴在围栏上,秋日的微风吹在酒后滚烫的脸上,很舒服很惬意。在这里你可以清楚看到各种时髦的建筑,和穿各种服饰来去往来的人们。
    不一会儿,优子也走上来,和他一起趴在露台的围栏上,在这里优子和其他人都是初次首见还不怎么熟,和萧笙客虽然只见过一次面,但刘安在她面前说过不少他的“密事”她对萧笙客已经很熟了。
    “在想什么呢?”优子探问道。她一直对萧笙客和兰卡的事很好奇,她可是听刘安说过他喜欢兰卡,整天说要追她,可兰卡又不搭理他,只要是和爱情挂上边的,不有趣的事情都会变得暧昧。
    “我在想你,”萧笙客看到优子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他一脸坏笑道,“和刘安。”
    “好啊!笙客,竟敢捉弄我噢,等下小心我告诉刘安去。”优子脸上已经像夕阳一样娇红,一脸的娇羞红透。
    萧笙客只好求饶,“喂,开个玩笑而已了,何况我没有骗你,我确实在想爱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听你和刘安的故事。”他巧妙地把想问的反给优子。
    优子看了萧笙客一眼,微微一笑,幸福洋溢在那浅浅的微笑里。“你想知道?”
    “嗯。一切有关美好的事物我都想把它装进我的脑海里就像要把上等牛排填进肚子一样。”
    “呵呵,那好吧,那我就满足你这个小小的愿望吧。”优子伸展了一下,芊芊细手伸向蓝天白云,在那一刻,萧笙客觉得优子更加可爱了,那只有在沉溺爱情中的女子脸上才会有的霞光。
    “刘安可是我们学校有名的明星,几乎没有人不知道他的。因为在同一个班级,我知道有很多的女孩子通过各种关系勾引刘安,那时候我可生气了!可我还是个小女孩,连生理期都还没有来。
    ”优子脸上洋溢着幸福。
    “真的假的,刘安那小子真有那么多女孩子喜欢他?我表示怀疑,还有那个生理期是什么时候来的?”萧笙客没有想到优子会说生理期的事,他义正言辞,还想要补上一句,“我可比他帅多了。”
    “怀疑什么呢!”优子抗议道。“刘安不仅人长的帅气,又高,学习成绩又好,心地善良,说话温柔,唱歌又好听,画画也画的极好......”
    “停,停,停!”萧笙客打断优子,“我可不是来听你吹的哈,刘安他可不会唱歌,也不会画画,这我可都是知道的啊。”萧笙客大幅度的提高了声音,绝对的抗议啊,这都什么样啊,这是对爱情天大的谎骗,刘安可是什么都不会。
    “我说的都是实话,这个世界上只有刘安一人唱的歌好听,只有刘安一个人画的画会说话,只有刘安一个人才能被称为刘安。”优子看着远处一朵白色的云朵,好像刘安正坐在那朵云上面,优子朝着那朵云微笑。
    “好吧,我接受,你赶紧说点别的,我都起了疙瘩,这惊吓的。”萧笙客说。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
    “就说刘安有什么古怪的癖好啊,我喜欢探听别人家的隐私。这事我在行,回头可以敲诈刘安。”
    “刘安是有个爱好,他每天晨曦都会去学校宿舍的湖边唱歌,他喜欢唱极其美的情歌,有时候会讲笑话,他讲的笑话是这世界上最美的情话。”一听优子说完,萧笙客就表示极大的抗议,刘安竟然在女生宿舍湖边唱歌。
    “你有没有看错,刘安只会耍酷,根本不会琴棋书画,你确定没有被刘安那个小子骗,他在女生宿舍湖边对着柳树高唱情歌肯定别有用心啊。”萧笙客真是替优子担心啊,刘安这小子果然是耍诡计了。他伸出手,捏了一下优子白嫩的小手。
    “哎呀,你干嘛啊?”优子就连生气的样子也是这么可爱。
    “你确定你没有在做梦,你是真的看到刘安在湖边高歌?”这话直白的把优子的脸变成了一个番茄。
    “这没有在做梦啦,真是的,我确定每天起床都能听到他的歌呢,女生宿舍都沸腾了,我决定要向刘安表白。”
    “这是个阴谋!”萧笙客手指着蓝天白云上的刘安,斥责他。
    “才不是呢,我开始关注刘安,偷偷地看他的一举一动,却一直没有勇气告诉他我喜欢他。直到有一天,刘安约我在樱花葶见面。他告诉我他喜欢我,后来他便吻了我。
    那会儿别提我有多高兴了。”
    “哎,看来只有上帝能救你了。”萧笙客说。
    “我不要上帝拯救,他并不懂爱情。”
    “看来你很了解上帝。”萧笙客看着优子,没有想到她居然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
    “我的上帝是刘安,他告诉我,他看到我进班级的第一眼就开始有点喜欢上我了。中国话怎么说,一见钟情。”优子满脸的幸福。
    “这是老套的故事的谎言。这是男人的花招。”萧笙客如同毛 一般凌然,他一定要揭穿刘安的真面目。
    “瞧你说的,也许啊,那个她也正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和你一样感叹你们的爱情呢。”优子有点夸张地说,她暗地里指兰卡。
    “刘安不能对你说谎,他不会唱歌。”萧笙客义正言辞。“我会唱歌,我不会说谎,这些话应该让我来对你说,这样你才不会被欺骗掉。”
    “欺骗,阿客你可不能欺骗优子噢。”刘安上来就打趣道,明显他已经从厕所解放出来了。
    “什么呀。”优子低着头瞧着刘安,在原地跺着脚。
    “优。”刘安酒意还没有完全散,在优子的额头亲了一下,一下子抱起她在原地转了一个圈。
    萧笙客一脸微笑地看着他们,优子的高跟鞋和包包也都掉在了地上,她全然不管不顾,一脸幸福地抱着刘安的脖子,大声地尖叫。世界开始围绕着她们优雅的环绕,优子粉红色的裙摆飘荡在夏日里,美好的时光里。萧笙客确定优子被刘安欺骗。
    第15章
    自从筱雪见到香子夸她漂亮后,筱雪和香子、幸子关系飞快的发展,她们带着筱雪到处闹腾,她们去钱汤一起脱光洗澡,关系完全已经赤诚相见的地步,筱雪在朋友面前一个劲地夸香子,这在后来几乎成了香子的套路。真不知道单纯的筱雪是自愿的还是被逼的。依旧简单单纯的筱雪跟着前田香子特别喜欢跑到新宿神宫桥附近玩街道秀玩cosplay。三丽欧彩虹乐园。参加Chara-Fes、电玩展。前田香子最常扮的是《海贼王》里面的“海贼女帝”波雅·汉库克。筱雪最常扮的就是《火影》里面的春野樱。哪里有Hello Kitty Pochacco Keroppi。还去参加Chara-Fes、电玩展、万圣节、其他的主题公园。每当有什么节日,她们都喜欢去伸一脚。
    三月中旬的绿水青山,严冬白雪未化的早樱开的很好,15号这天便是樱花节,香子就邀请筱雪一起去赏樱,她们原本定的计划是去日比木,幸子说要去代代木公园,还可以到明治神宫玩,最后还是兰卡拍板,她们去的是上野公园,刚抬腿走进上野公园,不少人带着朋友亲属在占据的樱花树下铺上席子盘腿而坐,孩子们在樱花树下打闹。边上还放着各种大大小小的便当盒饭,有人甚至连厨房餐具都带了出来。
    小野幸子为这天特地穿上传统和服,宽大衣袖、不设衣领、下身衣裳和上身连接之处使用宽带束身。腰间的衣带采用了非常宽而不是汉服相对比较窄的宽带,它更像是一块毛巾对折缠绕在腰间。
    兰卡没有穿木屐,脸上也没有画那种舞女才画的胭脂水粉,只是化了一些清雅的粉底,显得格外的清亮。
    筱雪在一个矗立的铜像面前停下虔诚的瞧了瞧。
    前面走远的兰卡发现筱雪站在幕府末期政治家西乡隆盛的铜像面前,她就跑过来拉起她的手。“别想了,他娶不了你了,走吧。”
    “你说的是什么啊,真是。”筱雪有点小生气。她什么时候想要嫁给塑像了。
    天鹅在不忍池里划着双桨从落在水里的樱花花瓣游过,鸳鸯悠闲地在落满樱花的池里不时用嘴去啄水面上飘浮的樱花。想必樱花在她们眼中也是美的,也是一道美食。日本餐饮里面就有樱花做成的樱花寿司。边上小女孩兴奋地围着母亲拍着手欢呼,时常有经过他们身边的赏樱人会和他们打招呼。席地上的一家人和边上的一家人看起来像是朋友,他们把两块布席接到一起,激烈地讨论着什么时候能贷款买一辆新的车子。
    萧笙客和几个女孩抢到一颗魁梧有些岁月痕迹的粉色云霞树。兰卡温柔地拾起散落在筱雪肩膀上的几朵伞房状的樱花花瓣,樱花可以用来做寿司、樱花卷、樱花雪糕叶也可以做成樱花冰激凌,美丽的樱花开了如同春天在心中开出一朵花来,是长在心里的。
    香子一脸兴奋地建议大家在樱花下作诗作词。
    “欲问大和魂,朝阳底下看山樱”
    “我每年都是这几句诗,或许有人比我更加有新意。”她狡黠地看了一下萧笙客。“笙客,来一句吧,中国人可是会诗句吧。”
    机会来了,萧笙客在心里偷乐着,词文诗句,琴棋书画,舞文弄墨那是他的长项。“我到是会很多诗句。只是这樱花。”
    “这么说你连诗词都不会啊!”前田香子明显是找茬,这丫头,回头一定要揍她一顿。
    “樱花红陌上,杨柳绿池边;燕子声声里,相思又一年。”筱雪替萧笙客解了围。
    香子立马握住筱雪的手,直夸筱雪牛。
    “那不是我写的哦,是周恩来闲下来无意作的感叹。”
    小野幸子说了一首浙江人郁华的《东京杂事诗》树底迷楼画里人\金钗沽酒醉余春\鞭丝车影匆匆去\十里樱花十里尘。
    到了开饭的时间,香子霸道的一直摇着萧笙客要他说上一句,要不然不准他开饭,他抓破脑袋,想起父亲小时候教给她白居易的一句诗句;小园新种红樱树,闲绕花枝便当游。他觉得情境环境都不相同,日本人认为樱花不适合种植在庭院里,熬破脑袋渣子终于拨开云日见天光,成功糊弄出一首诗;
    樱时花见园上野\相约池边净相恋\樱粉红颜绯樱娴\醉赏漫舞落樱花。
    兰卡把头靠近小野幸子的身边,在她耳边喃喃了几句,幸子抬头看了看萧笙客,筱雪肚子咕咕叫惹的前田香子哈哈大笑。她打开十分精致的漆盒便当,大小不一的格子分别放着寿司鱼肉、蔬菜、水果。
    幸子带来了一小壶日本清酒。她也带了便当,是用简易刨花薄木制成的。
    筱雪的袋子扁扁空空,在角落露出窘迫,她完全没有准备,看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兰卡把自己的便当递给筱雪。
    筱雪把香子给的便当给推了回去。兰卡笑了一下,转身从背后的LV包包里拿出一份十分精致漆盒便当。
    “我带了两份。”她摇了摇手里的便当。
    兰卡看上去明显兴致不错,她打开便当后,说了一句,“我开动了。”便拿起筷子夹起用海苔包起来心型状的寿司放在嘴里。
    “哇,你的好丰富哦。”幸子整个身体探到筱雪的便当上,要不我和你换吧。”幸子打起筱雪便当的注意。
    “哎!这可不行,这是我给她的。”兰卡拍掉幸子伸向她送给筱雪便当的手。
    “什么啊,你看看我的,好惨的。”幸子哀怨地看了一下兰卡。她掀掉简易刨花薄木制作的便当盖,里面的海苔寿司整个面包似的,完全是粗糙的。
    大片寿司上海苔摆成一个长条形的黑色眉毛,两片圆形的辣酱喷发着怒火的眼睛,大大细而长的番茄汁做成的嘴巴正生气。原本放水果的格子空空地对着直子,露出底部的白眼。
    兰卡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哪里是鲑鱼寿司啊,简直和牛吃的没两样。”
    “妈妈也真是的,老是拿女儿寻开心,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训她。”幸子一脸耷拉地说。
    “好了,别生气了,我们几个人的便当放在一起吃吧,我也能喝上一小口的清酒。”兰卡好像心情大好。小野幸子也拿出便当堆放在一起,萧笙客的便当是在上野公园的宴会厅伊豆荣买的,那是一家据说有260年烤鳗鱼经验的店。
    兰卡看到萧笙客便当竟更加高档,立即两眼放光,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便当便说道:“我开动了。”
    萧笙客倒也不介意,他很好的建议到,“兰卡,你这小姑娘,要慢点,可不是在家里,在公共场所请注意礼貌。”这话说的差点把香子一口淹死。
    幸子喝多了:“你们谁,有本事跟我喝上几杯,我绝对醉不了,什么,不信?来!”“我搓背的手艺,很精湛哦,我父亲经常,给我零花钱让我给他,嘿嘿,洗澡搓背呢!什么!你想不给小费,去你的,他妈的!”
    香子想过去安慰她,哪里等得了她,幸子立马再说道。
    “你别吹牛了好不好,我给我父亲搓背那才是一流!”小野幸子发起酒疯,“我昨天还在浴室里给父亲搓背,搓背,你算什么东西!和我抢父亲!”
    兰卡没有理她俩的胡闹,拿出餐巾擦着嘴唇,一副享受美食后的幸福表情,她调皮地对着樱花:“多谢款待,我吃好了。”
    幸子是所有人里面吃的最多的,想到她吃掉的三个盒饭,想着想着她就自己先偷笑起来,她觉得她便宜是赚大了。
    “吃的这么肥!还偷笑。”兰卡作势要过去打她,还没等她的手抬到直子面前就跑掉了。香子在远处朝着香子扭屁股,还拍了拍她的臀部,吐出舌头嘲笑兰卡!
    “你给我等着!我要你好看!”兰卡拉起筱雪一起追了上去,樱花下只剩小野幸子和萧笙客。“晚上到我们家做客吧。”小野幸子尽量保持着矜持,她打了一个隔,大多是酒气。萧笙客心里大呼,这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到女孩家做客呢?但是她要请自己去她家做什么呢?
    “这不大好吧,我一直都很忙的,但是你邀请的话,你知道拒绝女孩子是不绅士的行为。”小野幸子看着萧笙客瞎掰,又打出一个隔,她清醒了一点,保持着矜持。
    第16章
    幸子家附近有一条溪流,也有几家房子,但都离他们家不是很近。来的时候他还看到一个很小的菜市场,一家便利店,漫画店,店里有很多漫画与动作片。附近的男女共用厕所已经改建,也是两层楼加阁楼的房子。附近的书店已经关门。
    他和小野幸子走到一个非常典型的日本家庭门前,跨进她家的院子,就看到一个女人在院子里晾晒衣服,幸子笑着拉过萧笙客跑到女人身边介绍道;“这是我母亲。”
    萧笙客想和同龄的女孩子增进感情沟通,并不想和小野幸子的母亲多谈,但是小野幸子的母亲硬是想要拉着萧笙客到家里坐会儿唠唠嗑拉拉家常,是个特热情的人。
    在三和土他们交换了不少奇闻趣事明星八卦,真不是萧笙客客气,都是幸子母亲硬是邀请他留下来一起共进晚餐的。
    她们拿掉鞋子走上高一阶梯的式台,幸子家的屋子和兰卡家有点不一样,她家完全是木制结构房,采用了更多的竹子基石、纸门日本传统建材。
    而兰卡家的房子虽然保持了榻榻米风格,但一楼玄关进去就是一个大客厅,边上有一个厕所,完全的现代化。而幸子家有着大大的厨房。
    客厅里面没有半点多余花饰,简单木雕花饰的天花板,日式风格的装饰,没有特别豪华的吊灯,这里唯一的亮点是墙上小野全家福相框,她们家有一种清香,闻起来是家庭的那股难忘的独特味道,清淡的幽香,香皂、洗衣粉、厨房食物的香味,舒饶而又温馨。木制的窗框,很多间的木制榻榻米,阳台的边上。
    萧笙客和小野幸子在放着散开的《读卖新闻》与《朝日新闻》沙发上坐下,他看了下报纸,大多是一些经济、宠物的最新消息。
    他觉得有点无聊于是打开电视,让他意外的是电视节目上播放的男人和女人的动作片,女演员居然发出响声,叫声很大咖。
    这要是连出门都要面纱的伊斯兰教看到这个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场景,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政府规定关键部位打上马赛克。
    萧笙客脸涨的通红,他看了看傍边翻看《朝日新闻》的小野幸子。她感到异样,看了一下电视继续低下头看报纸,一脸不在意。“我爸爸就喜欢看这个,你放心吧。”
    “不,不是,我是说,这种...”萧笙客支支吾吾,谁遇到这种事情也会被吓到的吧。
    “没有办法,日本法律规定不上马赛克不能播,你要是想看没有马赛克的到电影院,如果去买爱情CD可能有点不实惠。”幸子的一番话,让他头皮发麻。这都是什么规定啊!幸子淡定地翻着她要看的《朝日新闻》。他有点蛋疼。
    “不是,我是说这种怎么可以播放呢?”萧笙客正义凛然,他快速地把台切换到一个新闻频道。电视里面同样是两个人,一男一女,全都没有穿衣,正在严谨地播放新闻。画面上的两个日本人肢体夸张,有些变态了,他看看幸子,她也不理他。她淡定,他蛋疼。
    他立马切换了一个频道。上来一个年级不大的女人,她撩起她自己的短裙,一个科学家走到她张开的腿面前,严肃地掏出放大镜两腿查看。
    萧笙客吓了一跳,他看了旁边幸子的豪不在意,他更加吓了一大跳。他立马又切换了一个频道,还好,这个场景里大部分都是女人,这样就不会出问题了吧。
    一个女孩子蒙上头伸出手去摸另一个女孩子。
    场面真是.....节目为了收视率也太恶搞了吧!他换了一个台,画面上全是男人,可是接下来日本人给萧笙客狠狠地上了一课,男人开始亲吻。
    他换了一个台,节目里的男人答错题目就会往前移动,他的前方是脱的只剩下张开腿的男人,最后男人全部答错,他的脸被移动到张开腿男人的内裤上,保持一段时间。萧笙客第一次看到这个就感觉日本综艺节目真是变态。
    他换了一个台看到现实的采访画面,是在小学里面,都是玩滑滑梯的孩子,他心里总算放心了,画面放着放着就一个9岁左右男孩子跑到女记者的后面掀起她的裙子。
    女记者不断换人,小朋友也不断换人,然后女记者尖叫。这叫做掀裙子游戏,小孩子就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万恶的收视率,真是不择手段!之后电视节目大多是这种,古怪大叔对AKB,在镜子后面女生换衣。
    女主播张开她的腿义正言辞地教育说这姿势不礼貌。男主持人在街上要求女生放下衣服查看草莓,每个女人都立马照做了。
    萧笙客换到播放漫画的频道,里面放的也是动作片。最后他只能换到教妇女做家务的台。
    如何快速给孩子套上衣服,赶上校车,叠衣服更快更好,怎么样做出好的料理,强调了夫妻间的礼节,伺候丈夫出门,要跪在地上才是正传统,丈夫回家的时候要说辛苦了。幸子和他一起看这些节目,她喜欢这个。
    幸子母亲差不多做好菜,她们家的大门打开了,幸子的父亲走了进来,脸通红红的一片,明显是喝了不少酒。他一进来,幸子的母亲就跑过去,拿下他的外套领带,温柔地说;“您回来了,辛苦了,我已经放好洗澡水了,刚刚放的,你先去洗洗吧。”
    “嗯,对不起,和老总在居酒屋,喝了不少酒,呐,这是这个月我的薪水。”幸子父亲把钱交给她。“我跟他们说过了,和其他员工一样以后把钱打到你的卡上就可以了,这样我喝酒后就不会把钱弄丢了。”
    他说完摇摇晃晃地走进了浴室,不一会儿,他就醉醉醒醒探出头来盯着萧笙客。“家里来了客人咦。”
    “您好,我是幸子的朋友。”萧笙客站了起来朝幸子的父亲微微鞠了一个躬。
    他醉醺醺地点了点头,他用手指着萧笙客。“第一次见面要说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懂了吗?”刚离开的幸子母亲把他塞进卫生间,转头对萧笙客笑了笑。“不好意思,他醉了。”幸子掩着嘴尽是笑,“我父亲就是这样,别介意。”
    幸子父亲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明显清醒了很多,他有点羞涩,话不是很多,可能是外面应酬累了,和萧笙客简单礼貌恭谦地打了招呼在桌子前坐下后,幸子母亲就端出许多菜,她的手艺真是不错,桌面上摆了五个菜,二个汤,另外每个人面前都放着一口可以放四个增味汤的碟子。
    有赤味噌、樱味噌、石野粒味噌、八丁红大酱、绿色的芥末,饭菜也是极其丰盛的,有寿司,光是寿司,就好好多种,有饭团式的,有紫菜内卷式还有紫菜外卷式的,另外桌面上还放有荷包蛋、生鱼片、鲷鱼、海胆、鲭花鱼、金枪鱼。
    还有萧笙客最喜欢吃的小丸子,说是小丸子,可是和动画片里的那位没有半点亲家关系,它是在有数个半球状坑的铁板炉上煎制的丸子,内有鱼、甜虾、贝等料,再配上照烧汁、沙拉酱、海苔及柴鱼片。口味极其多变,享受的主要还是里面的陷。
    另外餐桌上还摆了切成柳叶般细条的萝卜丝,切成环状小片的黄瓜,如云儿般的柔软可爱小蘑菇,新鲜的牛油果,小片的香蕉片精致的盘在各种鱼类边上画着小岛海风方形瓷制的用餐器皿里。
    其他菜色的器皿上形状各不相同,大致是圆形、五角、仿古,奇异的还有船形器皿,船型的一般用来搭配鱼,器皿上有山川船岛的图案。
    春季,幸子母亲用樱花叶来做配菜的妆点,上面没有涂色汁,颜色自然,器皿精致多样,桌面上还额外放了一小壶日本清酒,幸子说了一句,“妈,你这是干什么!弄了这么多的菜!家里来客人了吗?”
    萧笙客用手老命地指着自己,他不就是客人吗?还往哪儿瞧呢。他刚想说他就是客人被抢先了。
    “家里没有客人,只是忘记了你的成年礼。实在不好意思,今天就算补上吧!希望你别介意。”小野幸子母亲有点自责。
    萧笙客刚想说他参加幸子的成年礼很荣幸。又被人抢了先。
    小野幸子一激动,扑进母亲的怀里大哭。“妈!”
    “幸子!”她母亲也有点掉眼泪了。
    萧笙客刚想说既然是成年礼,是好事,不要哭!
    “妈,这是特别开心的事!我们都别哭了,从小我就最喜欢您的手艺,我们等下再哭吧。”
    小野幸子兴奋拉母亲和萧笙客坐下,她今晚心情很好,大喊一声,“我开动了。”随后吃了起来,她们一家三口都喝上一小壶。萧笙客夹起一片生鱼片的饭团,包裹在外面的生鱼片,切的正好,大约在两豪米多宽,几厘米长切的斜斜的很薄而细嫩,可以看出幸子母亲的刀工是极其精准微妙,恐怕没有三年五载很难达到这样的水准。
    他把生鱼片饭团放在嘴边,闻了闻,没有半点鱼腥味,遂在嘴边轻轻的咬了一口,一股海带醋的浓郁顿时缠绕在牙齿缝间,还有一股淡淡的辛香,他端过饭团,仔细瞧了瞧,这生鱼片的中间点缀着一丝丝绿色的芥末屑,生鱼片的味道有点像鲍鱼极其鲜美。
    他细细的品味着这独特的美食,当味道都褪去的时候,他还是享受到了稻田里面的清香,上好的水稻米粒,香甜滋滋。
    用完餐后,小野幸子伸手拉了下萧笙客,她又喝了不少酒,她真不适合喝酒,喝前礼貌娇羞小可爱,酒后原型毕现大叔范,差别不是一般大,现在就在她父母面前拽过弯腰起身的萧笙客慌忙告辞。
    弄的萧笙客很是尴尬,倒是她父母好像已经是习惯的样子。萧笙客尴尬地笑了笑想开口说几句,真不是他没有礼貌,实在是他真没有机会去表现一下礼貌。
    他被红脸可爱的幸子拉上楼梯。其实幸子酒量很不好,一喝酒脸就红,脸红红一阵子就发酒疯,现在她真不是盖的。还一脸礼貌的样子,这得多难,估计只有发过酒疯被立马泼醒的酒驾才能深刻体会这其中的难度。
    所以这当下,他确定小野幸子是不清醒的,她推开纸糊的推门,推搡萧笙客进去。他第一次见到日本女孩子的房间无比的震撼。小小榻榻米房间堆放着的东西绝对可以放在一整个商店里出售。
    萧笙客正呆呆看着整个房间,嘿嘿大笑的小野幸子清醒过来,她今天晚上喝的其实不多,“糟了!”她大喊跑到床上拿掉大胆粉色被子已经用过的卫生巾扔进同牌子的垃圾桶。
    跑到电脑桌前放着加菲猫垫子椅子低下拿下一双臭臭沾染灰色的粉色袜子,收起摊开在地板上满地的爱情漫画,小野幸子特别的忙,她整理了这些又跑到屋角。
    萧笙客这才发现屋角堆放着好几十瓶的酒瓶子,空气里飘荡着一股烟味,他仔细看了下,电脑边上的茶杯里堆满了烟灰,边上还放着已经掏空的安全套包装盒。
    萧笙客着实吓了一跳,幸子这样可爱礼貌的女孩子背后这么复杂的卧室。如果中国女孩子的房间这样凌乱复杂不整洁乱花钱买这些花花草草的华美,别的不说,零花钱减少是肯定的,屁屁也要开一次花。
    萧笙客还没有坐下,香子就给来了电话,小野幸子看了一下萧笙客走到阳台上说了什么,回来后,小野幸子倚在门上,红着脸看着萧笙客说:“兰卡要我引诱你。”
    “啊,啊啊!什么!”
    “兰卡说你是个跟屁虫。”
    “啊!大伙不都是朋友,所以在一起的嘛!”
    小野幸子笑了,“是跟屁虫。”
    “兰卡真不会说话,她至少应该意识到我不是一条虫。”
    “知道我把你带来这里为什么吗?是兰卡说她不想见到你,她说让你进警察署坐几年牢,我看不过去,才把你带来我家。”
    “啊!”事情比萧笙客预想的要严重,他还没有开始追呢,他的女孩就嫌他粘人了已经,这要是以后在一起了还得了,N年以后有小孩了这么办。“你不能离间我和兰卡之间纯真的感情,我是真的喜欢她。”
    “这可不是我说的,是兰卡要我说的,她让我转告你。”
    “别,别这样。”
    “对不起了,兰卡刚来电话说无聊,让我去陪她,筱雪也在她公寓里,她让你以后都不要来了。”
    “别,别这样,你替我在兰卡面前说说好话,我们应该算是朋友吧。”
    小野幸子盯着看了萧笙客一眼,低下头思考了一会,“你放心吧,我会尽量帮你的,可结果怎么样谁都不知道。”
    他们相视得笑了一下,随后走出房间一起走在楼梯,在楼梯上,他看到惊讶的一幕,甚至是惊悚的、无法理解的一幕。幸子的父亲坐在客厅里递给幸子母亲一个纸张。
    “田中君拉我去了一次旅馆,这是账单。”旅馆是什么地方,就是提供内个服务的场所,他居然向他老婆说了实话,还这么泰然,中国男人可没这胆子,要是说了,必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出人命。
    “你这个月5万块的零花钱呢?”幸子的母亲看着账单说出了让萧笙客无比惊讶的话。如果在中国,她的男人出轨,她一定会立马跳上去,拉男人的头发,拳打脚踢,要死要活,然后两人厮打在一起,发展着家庭暴力。但更多是男人委着脸一边诚意道歉一边求饶立誓,这在中国比较常见。
    中国人对女女性还是很好的,女人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边哭一边用手抓着男人的衣领或是握着拳打男人的脸打男人,中国有句话叫做不要脸,这是女人骂她的男人不要脸。男人会让女人尽情地打他。
    更有少数的女人会默默地走进卧室,把卧室房门锁上,瘫倒到床上,拉过被子拉过枕头默默哭泣,之后便是两人分居或是离家出走回娘家。
    然而幸子的母亲根本不在意这些情感上的纠葛,她不认为她丈夫出轨,也许真的没有纠葛,她只关心是的丈夫用了多少钱!她更在意的是花的值不值。
    “非常抱歉,公司应酬不断,老板下班就喊上我们一起去喝酒。下次我会注意的,非常抱歉。”幸子的父亲打了一个隔,吐出一口酒气。
    “你放心吧,旅馆的欠款我会按时交的,你累了吧,上楼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以后记得少花点钱。”
    幸子父亲上楼看到萧笙客,他们互相用眼神打了一个招呼。幸子的母亲走到他身边。“要走了吗?下次记得再来哦。”幸子的母亲很热情友好。
    “谢谢。”萧笙客鞠了鞠躬换上鞋子和幸子出去了。他心里一直有些东西想不明白,这已经超出了理解的范围,也许有时候就像国与国,情与情之间的不理解,一句话,一个眼神就会造成一个误会。
    萧笙客想要了解,他一直在心里挣扎了好久,这毕竟是问人家的父母,个人的情况,这是否会造成不礼貌,等电车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问幸子,“你父亲上旅馆,你母亲不生气吗?”
    “这是很少的事情,我父亲经常去的是电影院,看看电影什么的。”
    “不是,我是说你父亲出轨,你母亲不生气吗?”
    幸子奇怪地看着萧笙客,“父亲他哪里是出轨,只是去了旅馆而已。”他确实只是去了旅馆而已。
    这回轮到萧笙客沉默了。他的电话响了起来,就没有再问,是刘安给他打的电话,说在歌舞伎町和一些小混混干上了受了点伤现在在医院,问他能不能一起去喝酒。他和幸子告别后就往刘安那边去了。
    幸子则去兰卡的公寓,她一进门立马就听到优雅的音乐演奏。她脱掉鞋子笑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香子,她拉着小提琴,是莫扎特大调第三小提琴协奏曲,幸子在兰卡身边坐下,之后,兰卡还弹了大调第五小提琴协奏曲,她弹的乐律线条流畅,几乎会会让人以为那就是莫扎特本人坐在你面前给你演奏上一曲,绝对是一顿美妙的音乐盛宴。
    筱雪在一旁握着双手,搭在身体前,羡慕无比崇拜的看着兰卡,自从认识之后,兰卡的公寓,她经常来,有时,兰卡还要她们几个就住在这里,也会一起吃饭。
    筱雪也会想要做些什么,会习惯性在这里打扫房间,擦亮的窗子在夜里的灯光下像钻石一样发出闪光,卫生间地面的瓷砖照出整个人影。筱雪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的部分。
    等到兰卡拉完小提琴,窗户外下起了雨,幸子就印景唱起《雨》。她唱的非常好听,仿佛森高千里真的就矗立在雨夜中香子家的窗边,伸手抚落击在玻璃上敲击出滑落的泪滴,演奏出诗人的意境。
    筱雪转而在厨房里做了一些吃的,三人像往常吃完,躺在卧室三张床上,一时间睡不着,开始交谈起来。
    “我们以后就以姐妹相称怎么样?”兰卡兴致很高地大力拍薄毯子。
    幸子朝天花板伸出双手,“太好了,这也是我想的事情呢。”
    筱雪没有说话,兰卡以为她睡着了,就朝筱雪那边喊道:“筱雪,你说呢?”筱雪还是没有说话,小野幸子跑到她的床边,突然大喊一声,“啊呀,你怎么哭了呀。”
    “什么!”兰卡立马携开薄毯,一轱辘站了起来,没有注意脚底下一只乱放的可乐瓶,跌后几步,一下子头就撞在墙壁上,香子吃痛,大喊:“好疼啊!”
    筱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啊,你们竟敢嘲笑我,看我来收拾你们。”兰卡一边喊痛,一边快速跳到她们中间,三人在床上嘻嘻笑笑地扭打起来,过了好一会,玩闹的累了,才停下来,躺在筱雪的床上。
    “喂,你们有什么梦想没有?”兰卡突然问两外两个人。
    “这个年头,谁还会谈论梦想啊!我只是希望将来能有一份工作,千万不要失业,有一个爱我的老公。这也算是我的梦想吧,你也知道现在找工作非常的不容易的,找到一个爱我而且我爱的男人就更不容易了。”小野幸子有点沮丧,甚至有点绝望。
    “那么你的理想就是面包和爱情,这个理想说高不高,说低不低,要是谈论起来用几千年都谈论不完。这的确是一个非常好的理想。”兰卡对幸子沮丧的态度下了一个美好向往的理想赞叹道。“那么筱雪你呢?”兰卡转向筱雪。
    筱雪认真想了一下,“我想我的母亲能够回家,这样我就能和我父母在春天一起到大自然看我母亲喜欢的满山遍野盛开的杜鹃花。”
    “难道只有这个吗?”小野幸子很直接的问。
    “你放心,我们会一起去浅草寺庙给您父亲祈祷的,除了你父母亲,你还有别的梦想吗?是关于你自己的。”兰卡有点急。
    “还有一个。”筱雪这个时候突然兴奋莫名,好像谈论到自己的理想,就会同时实现自己的愿望一样。
    “快说来听听。”幸子也有点激动。
    “我想到贫困的乡村教给没钱上学的孩子音乐,用音乐安抚孩子在贫苦生活中受到的创伤,我要一辈子坚守在那里。”筱雪吐出一口气,她之前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起过自己的理想,现在她好像是心里放下了一块石头一样,总算说出来了。
    兰卡一直很认真的听着。她感到筱雪理想竟是这样的卑微,卑微的她只要动动一根小手指就能实现。但她又觉得自己不会那样子做,因为筱雪的梦想是那样的琐碎,而且都是在为别人的考虑上建立起来的。
    她也许一辈子都不会选择幸子那样为别人付出的事情作为自己的梦想。这比幸子需要的面包和爱情要无私的多。兰卡从心里有点开始佩服筱雪起来。
    “什么呀,你说的这个也能算是一个梦想吗?”幸子有点不相信筱雪的真心实意,转向兰卡,“你说这样的梦想怎么办,她想的是她父亲和别人的事情,这根本不是她自己本来的意愿吧。”
    “筱雪的理想走了一个我们从未思考过的角度出发。她站在了别人的角度上去思考了自己的问题。而我们从未这样思考过,我觉得我的理想和筱雪的比起来丝毫不值得一提啊。”兰卡一连串的感叹道。
    “什么嘛,你就是想套出我们的想法,找借口不说自己的,你这是耍无赖了哦!”幸子有点不满意道,接着和筱雪一对眼,意思是折磨下香子,一定要逼她说出来。
    筱雪可是很聪明,一下子就明白了和幸子一起给香子挠痒痒,直到兰卡求饶。
    “那你说还是不说?”幸子一脸得意。
    “说,肯定说,饶了我吧。”兰卡还在那一边哭一边笑。
    “那好吧,那就绕了你这次,你赶快坦白吧。”幸子像个大法官,正对着下面的犯人,宣布自己的仁慈。
    “我本来想的理想是成为一个像莫扎特,贝多芬那样一个在自己领域中对人类作出重大贡献的,在世界具有影响力,在历史中能够流传下来的人。可是我听筱雪的理想后发现我很自私。
    我完全想的是我自己的理想,没有半丁点想到我有哮喘病的母亲,没有想到我的家人。我很自私。”兰卡说完后,幸子和筱雪都没有说话,气氛有点沉闷。
    兰卡察觉到了,于是就说,“我还有一个理想,绝对比这个更加靠谱,比这个更加现实。”
    “什么理想,说来听听?”幸子马上好奇起来。
    “银座街那边有一个银行,我们不如套上丝袜,一起去抢银行,那么我们三个人的理想都会实现了。”兰卡大谈奇谈。
    “什么,你又在欺骗我们!筱雪,我们好好教训她。”幸子说完就朝兰卡扑了上去。筱雪第一次哈哈大笑。
    第17章
    太阳露出笑脸,丰岛国际学生宿舍,晨曦的起床铃声是纳特的噩梦,他特别厌恶这种讨厌粘人的口香糖,他一直想睡觉!按照往常的经验,他一定会拉起被子蒙住眼睛、耳朵,像是鸵鸟把头埋进沙堆里,以为这样子就看不见不乐见的东西,以为这样就听不见蚊子在屋子里的嗡嗡声了,直到他发现这么做都是枉然,才会松开捂起兔子般的长毛耳朵,像鲁迅先生那样朝着这个不公平的世界大声呐喊。呐喊到10点,纳特才会离开被窝,他几乎每天都会做的事情就是,站在镜子面前,端详秀气如莲花般的面容,举手抬肘,精致地整理衣服皱边,娇羞地翻衣竖领,然后才去漱口醒脸。当然他对于早上排大便的事情,倒是很热衷,和东边升起的太阳一样,从来没有一天落下。
    纳特洗完脸清洁完皮肤之后开始精心化妆。他打开沾满珍珠、钻石、十足女式的包包,往脸上喷了润肤水,上了营养霜,选了一款淡淡的修颜液,然后才是打粉底,上蜜粉。抬起脸,朝着镜子,做出那天进宿舍看着巨大古铜镜的那一幕,是一个阴森的鬼才有的脸,鬼魅地端详做细心的观摩。他感到满意后,才开始重新打量起衣服,他拉起衣服的一角,对着镜子努嘴,摇了摇头,跑出卫生间,爬上床,从衣柜里选了一件和今天差不多的衣服换上,又快速跑到盥洗室,扯着衣服的一角,摇头,跑回床上,换上,到盥洗室,他基本每天都要来回十几趟。最优秀的运动员不是姚明、刘翔,是眼前的坚持不懈精神的这位。他穿的衣服都是很中性或是妖媚的,他不说话,几乎是看不出他的性别。对比他的服饰搭配,他更加关心的是他发型的变化,他出门迟到的主要原因还是出现在头发上,每次一出门必洗头,洗完后吹干,晾晒,上啫喱水,喷洒香水,随身还必备秘笈,2个小镜子一个梳子,假如在路上微风儿一吹,他其中的一根头发丝动了,就会觉得发型乱了。他又偏偏留着长发,一走三步,有风,一抹油头,按住,掏出镜子,打量一下抬腿再走。
    他几乎只对自己关心,也没有工作,很悠闲,但是很多日本的大学生都是有兼职工作的。他们基本上和社会一同行走,没有待在学校这个相对封闭的小社会里。这为他们将来找工作独立生活提供了更好的契机与锻炼。不至于以后走出象牙塔,看到外面真实到几乎残酷的现实时,像个孩子站在看不到尽头望不见未来,人来人往的马路中间。往往只是一时间大意中,就会有一辆快速行驶的车毫不留情地要了他的命。
    萧笙客不关系刷牙,他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兰卡的生日就快要到了,而他只剩余的几千元基本上买不到什么像样的礼物,下个月的生活费还没有来。于是决定打份工,他选择在一家餐厅上班。
    很多东京的大学生都是有兼职工作的。他们基本上和社会一同行走,没有待在学校这个相对封闭的小社会里。这对成长十分必要,为他们将来找工作独立生活提供了更好的契机与锻炼。
    萧笙客自然没有告诉李清,上班是为了给兰卡过生日。只是找兰卡的男朋友山本,提出单挑的意见!要是兰卡知道了,萧笙客可以想象的出兰卡会怎么样的暴怒。
    刷完牙,萧笙客就跑去上班,星期天,按理说是很平常的一件事,不过奇怪的是萧笙客在路口见到了跟踪自己的男子。这不是最奇怪的,萧笙客走到店里,看到兰卡竟然站在服务台正给一个年轻的小孩子找零钱。
    萧笙客的手提包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兰卡这个家伙!难道已经知道了自己是为了追求她吗?
    萧笙客站在店门口出现在脑海里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赶快离开这里!想明白后立即转身朝门外走去。可是没想到兰卡已经看到自己了,在身后喊道:“阿客,你今天迟到了!小心老板扣你工钱!”
    看来是逃不掉的了!萧笙客咬着牙,转过身朝兰卡尴尬地笑了笑:“兰卡,你怎么刚好在这?”萧笙客的头有点乱,今天是怎么回事?早上遇到跟踪男子,在店里又遇到兰卡!萧笙客有点怀疑!跟踪男子会不会是兰卡派来的!
    “因为我最近手头上有点紧。”兰卡说。
    萧笙客听到了一个本世纪以来最好的谎!
    “你一个富二代,怎么可能会缺钱?”萧笙客睁大了眼睛。
    “我那些小弟都要吃饭。我最近需要一份工作,我已经决定在这里上班了。被受聘后才知道你也在这里上班。我们很多缘分!”兰卡站在柜台里给一个女客人包好汉堡!
    谎话,萧笙客才不相信!兰卡是为了监视自己而这么做的,要不然跟踪男怎么可能和兰卡同时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难受地工作了一个月,每天零散工作时间里都可以看到兰卡。受监视的滋味可不好受,向某一位年轻女士抛媚眼都会被警告!更别说和年轻女士握手了!“服务员需要和客人亲密的握手吗?”这是兰卡的警告。萧笙客认定兰卡每件事上都会为难自己,可是在月末发工资的时候,兰卡却意外的把钱递给萧笙客。
    那些钱把萧笙客搅得有点不好意思,自己怎么能收兰卡的血汗钱呢,“我不能要你的钱。”萧笙客不能收,千万不能收,他为什么不能收。
    “我知道你觉得不多。”兰卡的左手伸进裤兜里,掏出一个信封。
    萧笙客还没有接过的时候就察觉里面一定装着钱,他打开信封,发现厚厚的一叠千元大钞,估计有好几万呢,萧笙客奇怪地打量着兰卡,自己难道想错兰卡了吗?兰卡要是知道他是用这笔钱去讨好香子,自己和兰卡一定会绝交的。希望老天保佑,让兰卡这个爱抽烟的女人不要知道真相。
    因为兰卡的生日就在下个星期一。萧笙客向老板请了假,准备好好表现自己,
    夏日里的知了用它优美的歌喉不停的歌颂着美好的夏季。萧笙客躺在房间里想起了兰卡幸子在歌舞伎町唱的日本歌曲。知道兰卡喜欢音乐,决定就用音乐来打动兰卡。
    兰卡抽着烟跑进来,一头栽倒在萧笙客的边上,右手勾起他的脖子:“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什么歌曲好听,这你能帮的上忙?”萧笙客不想兰卡参与这个计划,反将兰卡一下。这下就可把兰卡噎住,兰卡可是什么情歌都听的主,不过,因为这个原因,要问他什么情歌好听,简直比杀猪还难。
    “哈哈,你只知道我喜欢抽烟,还不知道我以前是唱歌好手?”据可靠情报所知兰卡已经快10年没有再拿起小提琴了。10年没有练习了,还能弹出什么好曲子。真是打肿自己的脸。
    萧笙客推开兰卡的手,把兰卡从身上翻开,坐了起来,双手托起腮帮,苦苦思索,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就是应该怎么做才能把兰卡安排在这个计划之外。自己之前可是明目张胆地对兰卡说,永远不会追她。可是现在!真糟糕啊!
    兰卡以为萧笙客真小瞧了,把烟头点在烟灰缸上。慢悠悠的坐到了电脑桌前,打开了音乐播放器。
    萧笙客的耳边瞬间就响起了一首英文歌,The Beatles--《Let It Be 》歌非常的好听,旋律不时在耳边坏绕。兰卡一脸得意的看着萧笙客,似乎是一个刚刚做了好事的雷锋,等待优美歌调的赞美。
    萧笙客微笑地看着兰卡一眼,歌不错,但是兰卡不能来,她要是进来,一定搅局。萧笙客为自己刚刚想到的想法正点感到一丝滑稽,于是言不由衷:“年轻人怎么可能会喜欢这种歌。”
    兰卡微微秀气的脸仔细端详地看了萧笙客一眼,淡蓝色的眼珠子微微一动,随即他转回电脑的方向,轻轻一点鼠标,再次快速地转回,面对着萧笙客,一脸的期待。
    这回兰卡肯定下了不少筹码,萧笙客心里想。
    结果这回响起The Beatles的另一首歌曲 she loves you。
    “完蛋了!你选的歌曲怎么都是The Beatles的。”萧笙客心里火燎火燎的,现在要把兰卡排除庆生计划之外,不然,就没有惊喜了。这件令人苦恼的事情。当然也不能肯定兰卡一定会喜欢The Beatles!自己这么说无懈可击。
    兰卡从怀里又掏出一支烟:“The Beatles可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歌手,而且我和香子都很喜欢。”有时候信仰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
    萧笙客不放过任何一首能把兰卡排除在外的机会。不过,立即擦亮了狗眼,“什么!你说香子喜欢!”
    “是的!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是我不喜欢。”萧笙客的眼睛发亮。
    兰卡有点不情愿的随便点了一首歌。
    别看兰卡外表漂亮,萧笙客现在才知道她是个疯狂的粉丝。兰卡肯定是被乐队的男人给逼疯的!萧笙客抓住自己的头,向后倒在床上,一脸的黑线。
    事情原本就这样结束了,兰卡也不会被安排进这个计划之内。可是几天后,兰卡说他已经组建好一个完整的乐队,水平绝对已经超过了The Beatles,The Beatles是什么,是历史上最伟大的乐队之一......在路上,萧笙客早已经天马行空,想到兰卡站在歌声优美的乐队面前,踮起小巧玲珑的脚,轻轻的在他的帅气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
    弯弯上翘的彩虹出现在萧笙客的上扬的嘴上。他在路上开始跳起美国人的小舞。
    不过这向上弯起的彩虹很快变回了自然地状态。萧笙客看到香子拿着鼓,幸子站在电子钢琴,兰卡背着电吉他在那儿正在唱着The Beatles的Yesterday。
    刺耳的声音和尖悦的吉他声传进萧笙客的耳朵。
    “大哥大姐,请人也要请专业的,他们根本不懂乐器。”萧笙客站到兰卡身边,为兰卡破坏这次计划而生气,本来自己要做这件事情的,可是兰卡一再要求,现在搞砸了!萧笙客甚至怀疑兰卡是有预谋的,故意破坏这次庆生。兰卡肯定不知道自己是为她庆生,既然这样,说出来也没有什么了!
    兰卡完全没有注意到萧笙客的情绪,依旧像是外人,一副好不知情的样子。
    还没有等纳特反应过来,远处的幸子已经发现了异样!
    “要不要我们过来?”幸子问。
    萧笙客看了一眼远处的幸子,朝他友好的挥了挥手,示意没有什么事情。
    “这不就是我们一窝知了吗?你难道还不清楚知了这样的动物只会2个音节吗?”萧笙客非常不能理解,他请的是专业的乐队,兰卡也不能理解。
    “我们只是在大学组建一个乐队,干嘛这么在意呢?”兰卡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明显对萧笙客把他们比作知了很不满意。她拿出一支烟,非常难堪地抽起来。
    “我要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我是准备在朋友生日的时候给她一个惊喜,这个惊喜就是我们组建的乐团,你得帮我。”萧笙客丝毫没有察觉兰卡眼中的异样的神色,一眼放光的把这个原本不能说的计划给透露了出来。
    看不清兰卡此刻的神情,只是知道她何时形成锐利的双眸死死地盯着萧笙客的双眼。萧笙客从没有看到过兰卡坦露的这一面。她应该早就知道了,不是吗?还有那个每天监视的男人,不都是兰卡安排的吗?还有这次,她也不过是来搅局的!
    萧笙客误解了兰卡!
    窗外下起了鹅毛大雨,雨水击在浑浊的泥土中,击在浇灌沥青的水泥地上,透过形成小溪的窗户里,击落在金银剔透坚固的玻璃上,兰卡把烟扔在地上,狠狠甩下吉他,扭头朝着吵杂雨中跑去。
    “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吗?”刘安提步上前,站在门边上,看着萧笙客。
    “一谈到乐队的事,她就生气了。”野田铃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萧笙客的身边,他对着刘安过分礼貌深深地鞠躬,眼睛却满是不屑的神色。
    刘安看了萧笙客一眼,也不再说什么,坐回原来的地方,练吉他。
    兰卡生日的那一天,萧笙客也没请专业的乐队,三个人收拾乐器站在门口,本来是一个乐队的,四个人。少一个人就失掉原汁原味了!萧笙客本来想给她一个惊喜。这让萧笙客有些难过,自己不应该和兰卡为了庆生而冲突的。他友好地上前把站在门口的兰卡一下子拥抱在怀里。
    “走,咱们给大伙瞧瞧,新的The Beatles乐队。”纳特走进练习室拿起伴奏吉他,夸张地说。
    四个人经过兰卡这么一说,都跃跃欲试。能不能成功就看这一次了!兰卡!我来了!
    音乐教室的楼下早已经扑各色各类的女生,他们都一齐尖叫着,吸引了路边不少的目光。
    野田铃木挺了挺矮矮微微发福的身子,用右手扬额头的头发,一副假装帅哥的样子,满以为肯定会吸引一大群发情的女生,但当他睁开闭着的眼睛,所有的女生都站在了另外三个人的面前,人生一股从没有的绝望凄凉地漫过他的高傲的内心。不过他还是自信地整了整休闲西服,整了整白衬衫领口上花了40万日元买来的一条名牌红色领带。这是他昨天为今天的出场特地在银座大商城购买的,一身的名牌,甚至是奢侈品。光是他休闲西服左边上衣口袋上1厘米的别针就花去了他整整10万日元。
    野田铃木闭着眼睛忘情的唱着一首日本情歌,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纳特很娘们地很有味道地笑。
    “唱的真是难听死了,怎么不见萧笙客。”人群里一个大胆地女孩对着旁边漂亮的女孩子小声道。
    虽是很低声的议论声,却还是好无遗漏地传进了野田铃木的耳朵。
    铃木朝那个戏论的女生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只见那个女生一头直发,右边眉毛上长了一颗美人痣,样子还是满可爱,穿着学生制服、小格子短裙、黑丝高袜,日本典型的校园美女。
    野田铃木微笑着很有礼貌地朝着那个少女日本式90度鞠躬。
    纳特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上前走到野田铃木的身边,打趣道:“不会吧,看上美沙了?嗯?我来帮你牵线吧。”
    “嗨,噢,不,不,不。”野田铃木一边说,一边还在死死盯着那个女孩。显然没有仔细在听纳特对他说的那些话。
    “好了,我们开始吧。”萧笙客大喊道。
    “卡哇伊!!!真是!!人家真是羞死了!!!”刚刚那个美人痣女孩激动地对着旁边一个眼睛死死盯着刘安不放的女孩说道,两个漂亮女孩满脸通红,简直不能自己。
    野田铃木朝那个女孩看了一眼,又朝刘安深深看了一看,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他快速对着刘安深深一鞠躬,抬起吉他准备。
    人群中的女孩跟着音乐疯狂的欢呼着。甚至有人大喊兰卡的名字。
    音乐练习室的阳台上一下子趴出好几个女孩,乐津津地看着下面的一出戏剧。
    里面没有兰卡,难道她没有在吗?萧笙客慢慢感到一丝凉意,选错时间了吗?
    就在这个时候直子跑到阳台,在上面望了她们一眼,又快速跑回宿舍。接着萧笙客就听到了筱雪的喊叫声,“别,别...”
    他看到兰卡生气的跑到阳台上,萧笙客心中立刻开出了一朵娇艳的玫瑰花。在心中给那花儿浇水,让它肆意地开放,满脸的温柔。
    就在萧笙客对着兰卡笑的时候,兰卡也奇迹般地对着他露出邪恶的笑。她已经准备好了一盆污水。萧笙客觉得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他甚至觉得,天上飞过的一群乌鸦的叫声也是这么动听。
    兰卡突然诡异地笑了一下,把盆里的污水,全一股脑地下在了下面四个人身上。
    这污水来的快去的也快,突然哗哗拉的下把天上刚飞过的一群乌鸦也吓了一跳,一块块黑色的热腾腾黏糊糊地粪便落在四个人的脸上衣服上。
    这水还是热的,在四个人的头上还飘荡着水蒸气,要不是在空气中快速冷却,这四个人估计都得脱层皮,恢复原貌,估计得到韩国整容。
    刘安舔了舔嘴唇,思虑道:“什么味道,好臭!该不会是冲厕所里的水吧。”
    野田铃木也学着舔了舔嘴唇,礼貌地说:“不要那么大声啷啷!难道是怕我们没有听见你的话吗?”
    小野幸子跑到阳台上焦急地对着下面的萧笙客大声道,“笙客,你有没有淋到啊?刚刚那是洗脚水,还不快回去洗澡换衣服。”幸子说完快速地跑回音乐练习室去了。
    “天哪,什么,天哪,她说的是洗脚水??!!!”兰卡睁大了眼睛。
    “额!真是糟糕。”野田铃木这个时候又多事搅上一句。这快要惹得纳特过去掐刘安的脖子。
    刘安把脖子往前一伸,意思是;来吧,我可是男子汉。
    “不管了,我要去洗澡,我先走了。”纳特非常生气地从兜里拿出一包烟,点了三支放在嘴边,朝着门外走去。
    野田铃木又是深深地90度鞠躬,非常的礼貌。
    兰卡看萧笙客没有反应,于是再重申了坚定的立场。“喂,我真的要走了。”
    萧笙客这个时候才转过头来,“噢,好的,我们一起走吧。”
    “谁会和你一起!哼!”
    兰卡领头迈开大步双手插着湿漉漉的裤袋口,吹着口哨在前面领路。
    他的失败!兰卡一定很开心吧!
    晚上,几个人都躺在公用和室里,月光微微地照进宿舍的窗子里,有点朦胧的感觉。
    “下午的时候,你有没有听到兰卡在音乐室笑出声来?”野田铃木有点兴致地看向萧笙客。
    萧笙客微微一笑。
    “就你听到了?我可是只看到我的头发湿掉了。”刘安抬手按住头发顺着头丝滑下。
    萧笙客微微一笑,“都睡吧,今晚都会有个好梦,也许下午的那些可爱小鸟还惦记着我们呢。”
    刘安把头发拉到他自己的面前,“你是说,那些乌鸦鸟粪!!!”萧笙客笑得在地上打滚。自己只想好好睡一觉!明天还好见筱雪呢。
    第18章
    暑假还没有到,兰卡的双手又开始隐隐作痛!萧笙客就打听了日本比较好康复医院,根据江湖私密的小道消息说是青森那边康复医院是最好的。
    于是决定了青森的两家康复医院,那里的自然坏境相对东京来说会比较好。他看中了弘前大学医学部附属医院和日本国立康复中心。所以暑假中旬,萧笙客就拉着兰卡去了青森。
    这两家的医生真是热情,他们的服务实在是国内根本不能比的。参观了好几天以后,详细和医生交谈,并且和住在那里的病人打听,考虑到啷当的口袋以及综合性最终选择了弘前大学医学部附属医院。
    这里的医生和护士工作时面带笑容,手法温柔,做事认真积极,病房里充满着欢乐。这里一星期量一次血压测一次体重。
    护士会像家人一样和病人坐在一起交谈,有时候会和一些有传染病的病人用餐,竟然一点也不介意病人,这在中国完全是难以想象的。兰卡对这些很是抗拒,特别是早上吃饭,护士会过来测量体温。
    “今天已经便便了吗?”兰卡说没有,“嗯哼,都已经三天了,我帮你到护士台那边拿点泻药吧。”护士很温柔的说,泻药可不会对每个人这么温柔。
    “还是让我先吃完饭吧。”兰卡不想吃饭的时候交谈大便。
    萧笙客一走进来,兰卡就大喊,“一向都是我照顾别人,现在别人照顾我,反而显得很不习惯。”
    “你啊,住一段时间就好了。”
    “我一刻都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呆。”兰卡把眼瞧向一个走路内八的老头,其实那个老头没有腿脚这方面的毛病,那个老头正在学走在他前面一个女护士的走路方式,不过他学起来的样子完全把那个护士妖魔化。
    哈哈哈哈,萧笙客和兰卡大声笑起来,这一笑立马就吸引了那个年轻女护士的注意,她警惕的转头,速度之快,走在她后面的那个老头还没有准备好,就被她发现了
    “啊!哀川先生,请求你了,跟你说过好多遍了,不要学我走路。”女护士看上去很是生气,却不好爆发出来,看她的样子,那个叫哀川的老头已经不是第一次作弄她了。她没好气地瞪了哀川一眼。
    “我都成了大家的笑柄了,麻烦你了,放过我吧。”看样子她真的是没有办法了哦。
    老头子停在原地,用手抓着脑门,没有说话,每次被女护士发现后,他就是这一副死不悔改的摸样。护士走后,他朝着大家做了一个鬼脸。病房里面又是笑声一片。
    其实他们在这里呆的时间也没有多长,萧笙客在向医院说明了情况之后,答应他在回学校之前在这里学习康复护理。学校开学前的几天前,他们就收拾行李回东京了。
    在东京,萧笙客也不放过兰卡,他找到一家中国人开的中医正规推拿店。这家店虽然小,但是很正规,推拿是用双手在病人身体上按摩用力,对特殊穴位或病灶周围活血,让身体好转的一种方法。
    萧笙客回去的时候还拿到医生赠送一本《内经》。
    “你说你找到一家不错的店,你总是抱有这样的信心。”兰卡表示他不相信这些。《内经》谁会信。
    “就在前方的拐角,是一家中国人开的中医推拿,听说很多人都会定期在那家店里进行治疗。”萧笙客鼓励兰卡。
    “瞎讲,那个拐角我还不清楚,原来开着一家日本情人旅馆吧。”
    “已经换店主了,现在开了一家中医推拿。”
    “我们先去上课吧。”
    “其实中医推拿我...学会...”
    “呀,你还想给我推拿?哎,那只手恢复了和没有恢复没有差的了。”
    铃声没有响而教授就说下课了,萧笙客拉兰卡去学校里的花园,他打开一本古装的秘籍,边看书,边用手掌掌根按在兰卡右臂的皮肤上,作螺旋形的揉动。
    据秘笈里所讲可以带动肌体的恢复,重新激活经络和血液,并起到放松神经的作用。
    萧笙客把全身的力道和能量全部通过接触到的兰卡臂上紧紧贴在他的肌肤上,他略微放松手关节,带动手臂做360度运动,血不断冲击着这里,不到一会儿双方接触的肌肤便有了热度,皮肤微微发红发热。
    兰卡瞧着萧笙客的手法,苦笑,“你都哪里学的,还真是一套一套的。”
    “呵呵!那是当然了,书上说按摩能使肌肉放松、消除疲劳、活血止痛、整形复位、加快血流、活血散瘀,最主要的能使萎缩没有知觉的肌肉得到适度的锻炼。”医生最喜欢听到的话就是病人对他们的肯定。
    “不过,这些,我自己也都是知道一点,它只能起到保健的作用,并不能达到治病的疗效。要看到康复不知道要等到何年马月了。”
    “不会的,在中国都已经使用了几千年,书上有很多实际的例子,效果肯定是有的,只是好像很复杂啊,有很多种相对应的手法,揉法、搓法、按法、摩法、拍击法。”
    “真是服了你了。”
    隔了一天之后,兰卡被萧笙客拉着走到房间里。“有什么事情吗?”
    “当然有事情,而且是件大事情。”萧笙客故作神秘,从随身带来的一个黑色男士包包里面拿出一张画着穴位的医用人体图案。“这回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兰卡不大赞同萧笙客做的任何事情。
    “还记得上次我们去的那家中医推拿店吗?”
    “那个按摩的女服务员长的是比较漂亮。”
    “喂,说的可不是这个,我在那里,这回学的可是非常重量级的东西,针灸,你听过的吧,针灸就是拯救。”
    “真是的,你这家伙。”兰卡不情愿的抽出右手放在桌子上面。
    萧笙客拿出那长长的银针,银白色,闪闪发光,长度有食指那么长,像一条线一样纤细,还像软剑那样坚韧,似乎是一种暗器,可以救人也可以伤人。
    虽然萧笙客已经扎过不少推拿店里的人体模型,但真人还是第一次,不由的瑟瑟发抖。这让兰卡起了戒心。
    他小心的问道,“你不会是第一次扎人吧。”兰卡看着萧笙客忐忑不安,他对萧笙客粗心大意可是深刻领教过的,话说有一回,萧笙客竟然用盐当做糖放在咖啡里。
    萧笙客趁他没有注意,拿着针,瞄准手三里的穴位,闭上眼睛,颤抖地刺了下去。针灸怎么能闭着眼睛。
    “啊呀!”兰卡出神的大喊着起来。回头就看到手肘,扎着一根银针,血已经流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萧笙客慌忙睁开眼睛。
    “我流血了!你到底怎么扎的啊!”
    “太好了!我真是神医。”
    “喂!你小子。”兰卡作势要打他,但只是假装,他可是从来没有打过他。
    萧笙客摸着兰卡的手,拿出一个消过毒的棉球,用力拔出那个银针。把流出血的地方用面巾纸擦掉。处理伤口,他竟然使用随处可见的餐桌上的纸巾。
    天哪!“我虽然扎错了,但是让人高兴的是,你知道痛了,这说明什么,你应该能想到的吧。”
    “要是扎的准的话是不会流血的,我不会成为你实验的牺牲品吧。”兰卡很高兴,那一下子确实他能真切的感到疼痛,真是太好了。
    等到血止住以后,萧笙客再次拔出一根银针,一脸期待地说:“那么,我们来扎下消烁吧,在手臂的背部。”萧笙客这个时候居然还在看人体经络图,这真不是盖的,是完全临时抱佛脚。“什么,你居然还想扎?”
    他还没有说完,萧笙客就一针扎了下去。“看吧,这回没有事情吧,我可是睁着眼睛扎的。”
    “敢情刚才你是闭着眼扎的,要欠揍不是。”兰卡假装威胁。
    “等会就好,我们再扎下一次。”萧笙客自信地说。
    “唉,我怎么感觉我的手臂怎么这么难受啊。”兰卡转头看到自己的手臂在针扎的地方已经红肿的不得了了。“啊!天哪!”
    “这,这是怎么回事?”萧笙客赶紧找书,刷刷刷地翻书,可是他拿着的是一个残本,往往武林秘籍都是这样的,只有上半册,没有下版。看到兰卡的手臂针扎的地方越来越肿大。“快,快我们去医院,去医院。”
    “噢,像你们这样的,应该找专业的针灸师傅,知道吗?皮肤浮肿后是很容易腐烂的,千万不要乱用药,要用就用我们医院开的这款药膏轻轻一点很快就会好,另外我们这款药膏还具有肌肤美白的....哎!
    你们等等,我还没有说完呢...”医生很有职业精神,还好没有什么大事情。他们一走出房间,萧笙客就对兰卡说;“这个医生真是不靠谱。”兰卡哈哈一笑,他总是在人面前给人太阳般的温暖,萧笙客知道他背后其实是很介意他的右手。
    第19章
    最近又从幸子那里听说,兰卡和某秃头男去逛商场了!买了很多东西!想到这里,萧笙客已经把手里的一个馒头捏爆了!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恐怕是早课签到!再就是把兰卡追到手了。于是萧笙客躺在床上,仔细研究。杂志上说追女孩子一定不能吓着女孩子,杂志的建议是先写情书,而且用信纸,亲笔信,这样才能表达爱的意念,爱的坚持。书曰;情书一项在古时特别风行。避免社交之尴尬,有通彼此之情怀,增双方之了解之功效。
    萧笙客想起卡夫卡就是写情书的高手,觉得自己的文笔也不会很烂,于是敲定了这个计划。
    情书,一定要欲说还羞,遮遮掩掩,一定不能把狼子野心给露了出来,于是萧笙客敲定用日文来表达。他想,爱情真是伟大啊,竟然让萧笙客决定用半吊子日本来表达爱意。可能光香子看到自己用日文写情书,就立马感动了也说不定。语言是决定了,但内容不知道写什么好?
    萧笙客端坐在宿舍的时候,想起在上高中一位理科的学生写给女生的 。萧笙客当时和那位学生是朋友,在他还没有拿给心上人看的时候早就欣赏过了,是用白话文写的,萧笙客觉的很庸俗啊。自然也是看不起那封信。但是那封信很快就俘获了女孩子的芳心。学生牛头马面,长的奇丑,但是他竟然黄昏日后,柳岸河畔约会了女朋友。
    萧笙客向学生取经。学生说很简单,他拿出了寄给那女生的那封信。他说主要能让女孩子看到你的诚意,他的信是这样写的。
    “哦!我喜欢你,我也爱你,你肯定希望我永远时候陪伴你,但我不知道永远有多远,所以我愿意变成鬼,永远游荡在你的周围,做一万年的野鬼,跟随你,让你不再感到孤单。
    让我成为永久的孤魂,永远保护你。我愿意把我变成孤魂的心交给在乎她的人。在我还没有变成鬼之前想见你最后一面,在我们最初遇到了的那个地方。我会一直等你。
    如果你喜欢我就跟随我吧,如果不想我变成鬼和你相守一辈子,你也来阻止我吧。
    乔治情人咖啡馆,不见不散”
    他最后的署名是 “当有个人爱上你”
    萧笙客端详着这封信的时候,心里大喊,天哪!这也行?那个浆糊女孩肯定被糊弄了。
    但是学生告诉他这是属于开心幽默的一部分,他说这信纸信封也有很多的学问。萧笙客说“很普通啊”
    “你看这里”学生指着信纸上的一个污点。
    “这是?天哪!这是眼泪。”
    “对,这就是第二件秘诀,我在一边写信的时候一边想着她,想到永远不能和她见面的时候我就心痛地流下了真诚的眼泪。”
    “可是你写的时候我在旁边并没有看到你哭啊,你还一边看信一边哈哈大笑。”
    “这里当然有个诀窍,如果你实在哭不出来的时候,你可以弄点大蒜或芥末熏一下眼睛,就像演员一样,只要能表达你的真心也好。”
    “要是身边没有这种东西呢?”
    “当然还有另一种办法,用一些混合水代替眼泪,用钢笔滴在信纸上,但要记住,真诚的眼泪三滴就够。多了会让人痛苦。”
    “天哪!居然还有这么多诀窍。”
    “那当然了,最主要的是真心。真心是任何东西都不能代替的。”
    “可是我看你每个星期换一个女朋友啊。”
    “主要是女孩子喜欢真心的男人,而我总是真心的对待她们。”
    “真心的时间也太短了吧。”
    “不,真正的爱情不是天长地久,而是轰轰烈烈。”
    “那这样子就能交上女朋友了?让她们开心并真心爱她们。”
    “不是的,重要的是女孩子喜欢什么!她如果喜欢逛街,我就会陪她一起去购物。如果她喜欢研究浩瀚宇宙,我就会大量恶补有关这方面的知识。如果她喜欢看韩国连续剧,我就会和她们边看边哭的稀里哗啦并递上面巾纸。如果她们喜欢月亮,我就会摘下月亮送给她。”
    “你能摘的下月亮?”
    “这么说吧,她喜欢逛街呢,说明她需要陪伴,如果她有特殊癖好(喜欢研究宇宙)你一定要在这方面谈的上话并理解她。如果她伤心的时候呢,你一定要学会安慰。如果她希望你摘下月亮送给她呢。那你就要学会浪漫。”
    “是有点复杂。不过大致上能模糊理解。”
    学生离开宿舍约女孩子的时候,说了最后一句话“记住,社会永远是每个人的学校,而女人永远是男人的学校。”
    寝室里,萧笙客拿出钢笔混合水,很慎重开始写第 ,他特地选了一张蓝天白云下薰衣草(薰衣草代表期待爱情)的信纸,
    兰卡,我应当用世界上哪一种言词来向我可爱的心上人说话,应当用世界上哪一种动听的语言来向你说出那句真挚的情侣心语。见不到你,心儿就再也不能自以,只能冒昧给您写信,一秒也不能让炽热的心静谧下来,当我在你的旁边时,我虽得一赌娇羞的容颜,我却不能亲近,亲吻那亮丽的眼睛上浓密的眉毛。仍觉得和不在你的旁边一样。
    我愿意走近你,愿意跟随你,做你心最忠实的奴仆,我的生命就像被人摘下的玫瑰放在你心的门口,你只要打开心房就会看见它是那么美丽的真实存在,每当你离开,我就会觉察笠日早晨落寞中痛苦凋谢的玫瑰花,它是那么美丽落寞。
    我总是拾起那多已被摘下花儿徘徊在落满樱花落寞的街道,期待我们下次的约见,我愿意做你美妙话语的奴隶,只愿能让我能守护在你的身边。即使是一辈子只能做一个下人,我的一颗心儿仍旧会因此欢欣鼓舞。兰卡,我用这个名称来呼你也许会让你丝丝介意,但是我再也找不到世界上任何何种语言能表达我此刻的心情了。如果有一天你愿意,我愿意......
    萧笙客在这封凄美的情书上附上自己对爱情向往而落下了泪滴。并把信放进信封里面,里面放了一些玫瑰花瓣,在信封上喷上玫瑰花香水,信封刻上一朵卡萨布兰卡的印章。萧笙客叫来兰卡,交给她,兰卡嗅到信封上的味道,笑了笑:“你这是什么!情书!”
    “怎么可能!”萧笙客知道兰卡不会接受自己。
    “别藏着,老实说!”
    “你说你一个大姑娘家还能不能像个大老爷们似的!哪来的这么多问题!一句话,你看了就知道了!”
    兰卡笑着把信封放进口袋。
    可是一周过去了,交给兰卡的信全部石沉大海,那边什么反应也没有,当然不可能回信,该不会兰卡拿着自己的信撕掉了吧!于是萧笙客特地找了兰卡,美名出来吃饭逛商场!
    等到两人在楼下的餐厅坐下,萧笙客就问了:“喂,你说你是不是不喜欢明信片,怎么都没有回信。”萧笙客对着盘子里牛排小刀。
    “不会,可能只是更喜欢鲜花。你真的寄得是明信片!你没有骗我。”兰卡看样子好像一脸知道的样子。
    该死的!她不会看了装作不知道吧!
    “你看了信没有!”萧笙客的脸上难过。
    兰卡低下头,吃了一口蔬菜!淡淡的说了一句:“没有!”
    没有!鬼才信呢!信经过她的手,肯定止不住好奇心!
    不过,随后,兰卡说出了重要的一句话,正是萧笙客今天请兰卡出来吃饭的原因。
    “我每回都会下宿舍楼来拿信,老实说,你是不是想追我?只要现在告诉我,以后我不告诉你爸妈!”
    哪有人会承认还没有成果的事情,现在兰卡还有一个男朋友的情况下,自然不能说。萧笙客切了一口牛排,它的身上已经遍体鳞伤!
    “没有!”萧笙客自然否认!以后成功了以后再说也不迟。哪知道最大的隐患往往就是在我们不小心和不经意间慢慢长大的!以后发生的事,让萧笙客走向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第20章
    白驹跑过时间的那条日落的地平线,鸟儿优雅地飞过绿色公园树儿长大的年轮,时间的三月在新月晨曦之间不断更替,萧笙客每天一封情书,交给他最爱的兰卡,但信件总是查无音讯,
    事情有一天发生了转变。
    萧笙客和朋友在食堂吃饭,野田铃木一脸的不高兴,他一眼就看出来了,因为野田铃木很少有这样忧愁烦躁的眼神,他猜他遇到了什么难缠的事情,他关心道;“铃木,出什么事情了吗”
    野田铃木抬头斜眼地看了萧笙客一眼说 ;“你知不知道......那件事...... ”他说话吞吞吐吐的,也不礼貌,有点畏缩,很不像他。
    萧笙客说;“什么事 。”
    他说;“就是那件事”
    “哪件?”萧笙客看他说话吞吞吐吐,有点生气。要说就说嘛,干嘛不说。
    “音乐教室门口。”野田铃木提示到,萧笙客知道他说的是兰卡的事情。因为他几乎每天都会在那里收到萧笙客送信,但他还是询问到 ;“你说的是兰卡?”
    他点点头,接着他又沉默了,开始猛烈的扒饭,萧笙客看他的样子吼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说吧,我承受的住。”他看到野田铃木这个反常的样子,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已经想到他不敢想的事,有关兰卡和山本的。
    野田铃木推了一下傍边萧笙客的手,萧笙客望着镜子不满的说;“别碰我!”纳特终于开口了,“我看到了山本亲了兰卡一下。”
    这下轮到萧笙客惊呆了,他从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他突然听到兰卡对他说的,“怎么办才好呢,我也喜欢铃木,我是他未婚妻!”
    他握紧了拳头,前无未现的恐惧吞噬他能感觉到的所有一切。
    他把餐盒携翻,冲出食堂。刚刚在吃饭的刘安、纳特坐在凳子上照了一下镜子就揣兜里,他们全都跟了上来。
    萧笙客赶到音乐教室楼,恰巧的是,兰卡正在看他的情书。萧笙客站在走道的后方。
    山本踮起脚尖在兰卡的睫毛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在周围的人起哄中,快速转身两霞微红的跑开了。这要不是萧笙客亲眼所见,他才不会相信铃木说的话,去诬陷他最好的朋友兰卡,他儿时的玩伴兰卡,穿同条裤衩的兰卡,一直微笑的兰卡。
    可是他看见了,他看见了,他感受了背叛,他感受到了气愤。兰卡也看见了他的愤怒。
    他感到非常的失望,非常的无助,脑中一片空白。如果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自己追求的女孩和自己的敌人成为情侣。这是每个人都无法容忍的事。他这个时候应该上前,他应该好好揍兰卡一顿,然后和兰卡分手。
    但是他转身就走了。
    因为她是他爱的人。她们在一起能够幸福,他就应该放弃。这才是最明智的选择不是吗?
    兰卡的左手拉住他的手,兰卡的右手毫无感情想解释。
    但萧笙客没有给他机会,他扭头一甩胳膊快步地往最近的教学楼跑去,他需要一个封闭的空间,他不想被人看见,他需要哭泣的样子,他追了兰卡整整一年。山本却和兰卡好上了,他应该祝福她们。
    纳特喊着大嗓门,他惊慌地把手按在兰卡的胸膛上。“你,真是的!!!”
    他抬起手梳理着头发,带着柔和偏偏又非常磁性的带着愤怒地声音斥责兰卡。“竟敢连自己敌人都不放过!!!”
    兰卡试图摆脱纳特的手,但刘安随即很酷地上前给了她一拳,她的左脸颊立刻像被压扁的面包一样,凹下去一大块,嘴角边的肌肉呈现圆弧形的肿胀。鲜血从她洁白的牙齿缝中涓涓地流了出来。
    “臭小子,竟敢打我?”兰卡用左手摸了摸嘴角的鲜血,望着刘安,一脸的不可置信。
    萧笙客走到二楼,发现兰卡没有追上来,他冷笑了一下,果然是这样。他觉得他看清了兰卡,加快脚步跑到三楼,突然听到兰卡的怒吼声,他还以为听错了。
    几个女孩子发出的惊叫声,声音是从楼下传上来的。他意识到事情不对,他快速跑到三楼的窗台前,楼下是纳特、刘安、野田铃木站在兰卡面前。他们的旁边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女生在一旁。
    “你不能这么做。”野田铃木对着纳特很有礼貌的日本式鞠躬,仿佛他现在正和兰卡吃饭一样在说:“我开动了。”“谢谢款待。”
    纳特趁这空挡,朝兰卡的脸上挥了一拳,不过明显是花拳绣腿,柔软的如同大家闺秀,被兰卡挡了下来。
    刘安朝兰卡的脸上挥了一拳,很快也被兰卡架住。这两个人根本不是兰卡的对手。对峙了好一会儿,纳特向站在一边的野田铃木喊道“忤在那里,干嘛,还不帮忙!!!”
    不过那边矮墩墩的野田铃木没有动,他很有礼貌地微笑地看着。
    何况他没有必要为了别人得罪了兰卡,他想拉拢讨好兰卡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对兰卡无礼,于是对着兰卡又是很有礼貌的鞠躬。
    “下次别让我碰到你们!!!”兰卡松开两人的手,转身就走。刘安在地上握着手在那边狼嚎。野田铃木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铅做的管导,估计有半米多长,他把铅做的管导扔在刘安的面前。
    纳特看了刘安一眼,刘安看了野田铃木一眼。纳特什么也不想就操起导管快步跑上前,一个棍棒狠狠地抡在兰卡的背上,样子弱的就像一个暴怒的少女,但是很有效,兰卡应身倒地,重重的砸在地上。
    萧笙客想冲下楼,但他又看到山本站在他的面前踮起脚尖亲吻上兰卡。他逐渐放松了拳头。
    野田铃木在旁边礼貌地坐着。刘安看了野田铃木一眼,更加生气,他狠狠揍了兰卡一顿,“以后别再让我碰到你!!!”刘安学着兰卡的语气。
    路过的前田香子一下子扑到兰卡的身上,“兰卡,兰卡,你没事吧。”她的样子很慌张很慌张,努力想把兰卡从地上扶起来,可是没有成功。兰卡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死了一样,只有他腹部上上下下的起伏才告诉人们他还在喘息。
    萧笙客离开窗户口,走下楼梯,迈着步伐踩在东京的石砖上,天空的颜色有点温暖。我一个人朝家走去。
    母亲弯着腰在房间里洗衣服,看到门口的动静,探出头望着一眼萧笙客。
    捻了捻嘴,拿起一块干布擦了擦沾满泡沫的手。
    “阿客,你知道,兰卡在学校里面被人用刀捅进肚子!今天我们要去医院看望她。”
    “我不想去。”
    “你怎么会这么说呢?”母亲感到疑惑。
    “我闻到酒精味,头就发痛。”
    “你坚持一会。”
    “要是我坚持不去呢。”萧笙客跟母亲摊盘。
    母亲突然停下手中的活,转过身,好奇的打量着萧笙客。她用一种很温和却是很怪异的声音说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可能需要你去警察局一趟呢。”
    萧笙客立即呆滞,心中一害怕。
    “你知道兰卡是怎么被人捅伤的吗?”母亲的话就像是一个瞬时间的定时针。
    萧笙客抬起的脚突然停下。
    “我不知道。”萧笙客多嘛想直接告诉母亲,他就是那个凶手。他想要得到母亲的爱,隐瞒是唯一要做的。
    “兰卡这么好的孩子。”母亲有点疼惜的说。
    萧笙客低下头不说话,走上房间的台阶,打开房间的推门,蜷缩在床上。被子里突然抖露出一个玩具。
    萧笙客伸手拿起来,突然想起玩具是兰卡送的礼物。玩具砸在房间洁白的瓷砖上。腹部流出鲜红的血。
    萧笙客把整个身体靠在墙角紧缩成一团。他努力不让自己去看那个玩具。但是萧笙客还是从变形金刚的脸上看到了兰卡的影子。它残废掉了一只手!
    萧笙客把头埋进枕头里,失声痛哭。这件事,他不能告诉任何一个人。尤其是母亲。
    几分钟后,妈妈站在萧笙客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他只好出去开了门,她问了我一些话,萧笙客紧张的回应着。
    母亲查看着他猩红的眼睛,“你是不是哭过了?”
    “只是沙子进了眼睛。”萧笙客多嘛想直接说出来。
    可是母亲又怎么会相信沙子掉进眼睛的这种小孩子的傻话。
    “出什么事了吗?”母亲在萧笙客面前蹲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
    萧笙客闭口不言,我的心在淌血。
    母亲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拿起来出去接了一个电话。回来的时候表情严肃。她蹲在萧笙客的面前,搓着他的小手。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知道什么!”萧笙客听到这个话,身体颤抖了一下。她难道要问的是兰卡的事嘛?
    果然,母亲看着萧笙客的眼睛。她发现了萧笙客冰冷的身体。自从母亲刚刚接过电话后就改变了对他的态度。“是你做的吗?”
    母亲疑惑的眼神万分肯定的看着他。
    母亲和校长是很好的朋友,萧笙客隐瞒不了了。他要坦白了。但是撒谎了,“是大岛山本做的。”
    她有点生气,骂道:“怎么这么没有良心,自己做的事竟然不敢承认。”
    “不是我做的。”萧笙客抗议道。
    母亲什么也没有说,朝着萧笙客的脸上挥来一巴掌。
    母亲深情地把他紧紧的拥入怀里。萧笙客哭了出来,这才说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兰卡。对不起,妈妈,对不起!”
    母亲伸手用力的拍了拍他的后背。萧笙客轻轻的推开母亲。母亲哭了!
    “对不起,妈妈!让你难过了。”
    “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
    萧笙客用劲的点点头,又使劲摇了摇头。他不能承认,不能承认那件事。这是多么可耻。或许还会坐牢。或许还会被杀头。
    “我们应该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得到别人的原谅。”
    萧笙客用力的擦干眼泪。欺骗道:“妈妈,你放心。”
    母亲深情的把他拥入怀里,充满爱意的说道:“好孩子。”
    萧笙客趴在母亲的肩膀上,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主意,这件事一定要用东西掩埋。毕竟我还是一个孩子,他不能失去我的未来。他跟着母亲走出家门,一起去了医院。
    兰卡躺在医院里面的洁白色的床单上,周围站了警察还有兰卡的父母,萧笙客躲在母亲的身后拉着裤角。
    “兰卡,你说是谁想害你?”李清问刚从手术室里推出来面孔脸色灰白的兰卡。萧笙客没有见到过他这样的神色。
    萧笙客多么担心此刻兰卡会恶狠狠地指着他说,就是我,我就是凶手。萧笙客知道兰卡这次肯定是不会放过他了。萧笙客连他自己都难以原谅。更别说受害者。兰卡一定会告诉所有人。一定会抢在他前面。
    果然,兰卡抬头审视了一下所有人,说道,“我还是喜欢吃鳗鱼饭,再给我买一份吧。”兰卡冲着萧笙客微微一笑。他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他这是在干什么,兰卡是在用他的方式爱我吗?兰卡本来可以直接说我拿刀捅了他。他为什么不揭穿我的真面目。以为这样就可以得到我的原谅吗?
    萧笙客真是想要过去,狠狠的打爆兰卡的头。我的眼里突然流出了眼泪。是灰尘落入了我的眼睛,不是别的。
    “孩子,是不是大岛山本那伙人做的。”李清用右手抚摸着兰卡的左脸。
    “我们会帮你。”警察先生说;“我会让那个凶手坐监狱,让我尝尝地狱的滋味。”
    “阿客也是在学校,他一定知道吧。”李清万分焦急的看着我。
    一滴雨滴在萧笙客的脸上,毕竟我是连老鼠都会害怕,连天黑都要点灯的人。我知道错了。我多么希望这个时候,勇敢的站出来,和虚伪的过去做一个了结。
    母亲温柔把萧笙客拉到身边。却说道:“要是阿客当时在场就好了。”
    母亲是骗子!事实根本不是这样。她在说谎。
    我们不是在家里面对面说好了吗?我们要坦白!要向所有人说出我就是凶手。母亲可耻的说谎,母亲是大骗子。
    萧笙客正要上前说话,他的身体颤抖着,心里头突然一震。
    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他必须要正视不堪的过去,才能走得更远。接纳别人,才能学会真正的爱自己。坦露真相,才能获得心灵上的安宁。
    他!他就是撒旦。他就是魔鬼!
    兰卡就是被骗的亚当。兰卡会因为这次事件死去,会因为这件事情被上帝赶出他所庇护的伊甸园。受到世代的诅咒。如果自己把事实的真相说出来,那么,他不仅毁掉了自己,毁掉了爱我的人,毁掉了母亲,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母亲是律师,律师从来都是不说谎的。如果真相是残酷的,谎言或许还是美好的。如果,他开口说出真相,痛苦的不只是我一个人,更是会毁掉了在场的所有人。
    母亲就像是一把美丽的手术刀。割掉了他身上的毒瘤,是那么美丽。那一刻,他很想对着母亲说,他一定会改过来的。
    要不是大岛山本那些人!他是断然不会做出伤害兰卡的事,毕竟他是连老鼠都会害怕,连天黑都要点灯的人。母亲是想要给他一个机会。重新做人的机会。
    兰卡望着眼前的众人。按了按肚子上的伤口,睡觉了。他是沉默的羔羊。
    所有人都离开了房间,李清把萧笙客拉到一个阴暗的角落里。伸出双手按在他小小的肩膀上。狠狠的摇晃着他,“你知道兰卡是被谁捅伤的对吧!是不是山本?”
    萧笙客抬起原本低着的头看着不断相互挤压的两只鞋子的眼睛深深地望着李清,他看到李清的瞳孔里有向神祈祷时候才会有的虔诚。他决定要把这一切告诉李清,他在家里就已经同母亲说好,为什么临时要改变主意呢?
    是山本逼他做的,还有教日文的老师对兰卡的毒打,他都要告诉李清。
    萧笙客开口了,不断地说了出来,可是他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我的唇出卖了我的灵魂。
    “你想说什么是不是?”李清摇晃着他的身体说;“别害怕,慢慢说。”
    “我。”萧笙客发现他又能说话了,他有点欣喜,他可以告诉别人这一切,告诉我们他是被逼的是被迫的。
    “放心,我一定会替兰卡报仇,让那个人也尝尝刀子。”李清鼓励的拍拍萧笙客的肩膀。
    母亲为了他说了谎,兰卡为了他选择了沉默。他们那么爱他。他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呢。他决定告诉李清,他要把一切都告诉李清,萧笙客还未生长的喉结向下移动了一下,“我看到是兰卡用刀捅进自己的肚子。”
    “什么,这是真的吗。”李清突然大吼一声,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她呆楞的坐到凳子上,呆滞地望着灰白墙壁上的一个黑色污点。
    李清凶狠地咒骂萧笙客,“你给我滚,你为什么要说出这么可怕的事情。”
    她在医院里踉跄的走着,突然摔倒在地上,不断抽搐着身体。她的羊癫疯又发作了。
    萧笙客在悲哀表情的掩饰下,缓慢的走出医院,医院外面下起了那年冬天的大雪。
    出租车上,萧笙客靠在母亲肩膀,问道:“母亲为什么我们不把实话说出来?”
    母亲深深把萧笙客拥入怀里。嚎啕大哭。“儿子啊!我是律师,那是人生的一个污点。我们是个大家族。”
    萧笙客低下头,他是多么想要说出来,他多么想要向兰卡坦白,他多么想要得到一个简单的原谅!是母亲包庇了他。
    车窗外飘荡起巨大的鹅毛雪花。我慢慢闭上了眼睛。
    树上的樱花随着季节飘落,河里的水已经解冻,不可预料的事实变成箴言。
    冬天里的最后一场雪快要过去,兰卡就要出院了,萧笙客从阴暗的墙角站起,走进外面耀眼的光线里。他的身边飘荡着一股浓烈的酒精味。
    他把手上的酒瓶砸在一辆正在行进的出租车的挡风玻璃上。车子的主人坐在驾驶室上惊呆地看着这一幕。
    萧笙客踉跄着步调,走到汽车的身边,把手搭在汽车的后门把上,他用双脚支撑车子,身子笔直地成45度脚使劲一拉。后车门终于开了。
    上车后简单和司机打了一下招呼。
    汽车在菜市场停下,萧笙客走下车,从兜里掏出钱递给司机。我跑上楼,接过母亲手中的鸡汤。这是他现在每天的生活。
    萧笙客在向兰卡赎罪,路过楼下菜市场,一个欧巴桑和我打招呼。
    “又要去医院啊!你们真是对兰卡太好了。”
    萧笙客朝着欧巴桑笑了笑。他走出菜市场的门口,突然看到一只老鼠在看着他。萧笙客跳着身体就跑。过了好久,他才发现那是一只老鼠储蓄罐。他还是那么怕老鼠。
    在医院的走道上,我遇到兰卡房间里的护士,我很友好的和她打招呼,还开了一个玩笑。
    萧笙客安静的走进走出电梯,站在兰卡的房间门前,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打开房间的门,迈着小心翼翼的步子走进兰卡的床边。
    他的手里提着在路边买的中药粥,虽然这东西吃起来味道不好。但绝对补身子。良药苦口。还有母亲熬制的营养鸡汤。这些都是兰卡现在最需要的。
    萧笙客站在床沿,像往常一样替换下喝光的保暖餐盒,放上手里的中药粥和鸡汤。
    这里到处都充斥着美味的酒精味。整个房间里都安静着这种独特的味蕾。
    萧笙客露出微笑,在最靠近兰卡的位置上坐下,他把这粥送到兰卡的病房,萧笙客把中药粥放在兰卡病床前的柜子上。他的内心无比的煎熬。他通知了大岛山本。
    这里不再是肮脏的卫生间,不再有山本逼着萧笙客,一切都是自愿。他可以做自己完全想做的事。他想要得到兰卡的原谅。他不在意被揭穿后得不到别人的爱,他不在意世人知道自己是嫌疑犯。
    可是母亲错了。
    他是潘多拉的盒子,他是不会改变的。
    大岛山本带着人冲进兰卡的房间,他们把兰卡推倒在地上,用拳脚踢打。他的内心太煎熬了。萧笙客希望,兰卡能向警察指出他就是凶手。
    大岛山本却没有按照约定从裤袋里掏出一把刀。医院的房间里除了飘荡着巨大的酒精味。大岛山本想干嘛?他们之前可不是这么约定的。他要求的只是揍兰卡一顿。
    萧笙客难道早已经做好准备,在家里的时候,在第一次探望兰卡的时候,在穿上风衣的时候。萧笙客就想好了,大岛山本的恶毒,这个小镇上的人都知道。大岛山本每次出动,一定会带刀。
    大岛山本站在床前,高高的举起手术刀,摇摇晃晃地刺进床上的棉被里,这个疯狂的举动,接着他又刺了一刀。
    兰卡不可置信的转身看着萧笙客,眼神是那样的温柔。
    萧笙客的身体颤抖着,大岛山本还想要刺下一刀。萧笙客的眼睛,他的嘴唇颤抖着。他从没有想到过事情会变成这样。他这次是真正的成了一个罪人。
    他的手颤抖着,病房里飘荡着一股巨大的酒精味,他的内心无比的煎熬,他要不要勇敢的上前。
    他绝对不可能会伤害兰卡,他不是那样的人。大岛山本在兰卡的身上又刺了一刀。病房里飘荡着一股巨大的酒精味,从兰卡的身体里,从萧笙客红色的脸颊上,医院的太平间也都是这个味道。
    萧笙客的整个身体颤抖着,周围的发出哈哈的大笑,萧笙客身体不自觉的尿了出来。大岛山本的背上纹着一只巨大的老鼠。萧笙客看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朝着兰卡的手臂刺了一下。接着,又是一刺。 医院的太平间。飘荡着一股巨大的酒精味。
    空气中有一种窒息的毒物。
    医院响起医患的警报声。母亲说这个世界上的孩子都是天使。任何情况下,都可以得到原谅。可是她错了!我就是撒旦,是我吿的密,是我请的大岛山本这只老鼠。他连我最后的粮食都偷走了。
    房间里的门在他们的身后发出巨大的响声。
    萧笙客按着墙壁朝前走上一步,地上滴着血,他要逃跑。
    兰卡摔倒在地上,血不断的从他的身体里沿着瓷砖线一样的缝里流动。兰卡挪动着身体,捡起风衣里掉下来的变形金刚,拥抱在怀里。
    萧笙客记得离开医院,兰卡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打死我也不会说的,你放心吧!”
    兰卡,再包庇我一次。
    萧笙客晕倒在地上不断的抽搐,他咬着自己的舌头,吐出洗衣粉一样的白沫。
    周围有马桶,小便池。萧笙客想起兰卡在学校的楼下被纳特用棍子砸在后脑勺。他从地上站起来,趴在窗台往楼下看。接着冲下短短的楼梯,哪怕是跳下楼去,他也要做一些我能做的补救。
    萧笙客快速的冲到三楼的楼梯口,右手倚着门,身体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铃木站在他的面前正在亲吻兰卡。
    萧笙客握着拳头退后了一步,折回到三楼的阳台上,望着楼下躺在地上的兰卡。
    兰卡黏满泥屑和雪水肮脏不堪的衣服破裂,沾满各种说不上来的脏东西,美味的人类唾液,略显黄颜色肆意散发着美妙绝伦香味尿液。
    右手上无数道被砸的口子,污秽冻僵血腥血红的血从那里顺着手臂流了下来,仿佛在冬天里唯一迎着寒冷刺骨而傲然盛开的玫瑰花。乱遭遭凌乱的头发好像是未成年刚放学回家的女孩,右脸上有一个美丽善良的鞋印。
    仿佛是一个印在畜生屁股上的印章,向世人证明这是踩在我脸上,鞋子主人的私有财产。
    在银座买的豪华大衣已经不见,只剩下一件又薄又脏的内衣,脸上毫无血色,惨白的嘴唇和牙齿不停打颤,嘴边乌青,微微肿起的下巴,眼睛周围一片青黑,开满玫瑰花的右手。
    兰卡抹去沾在脸上凝固的血和挂在脸上恩赐的唾沫。我们站在消逝洁白的雪花中。身后冬日里温柔的太阳,不变的光亮耀眼着这个世界。
    楼下小野幸子扶着兰卡渐渐走远的身影。
    萧笙客发现自己的一滴眼泪滴在窗沿的污秽里。他想要得到兰卡的原谅又不想失去兰卡的爱,他应该怎么做才好。
    第21章
    隔天早上,萧笙客拿着玫瑰花和卡萨布兰卡,洁白的卡萨布兰卡把火热的玫瑰包围成一个爱心!他斜身靠在音乐教室楼的墙上。音乐教室的窗外,鸟儿欢快地在玩躲猫猫。
    老师上的课一结束,兰卡拉着幸子快速地大迈步往走廊尽头的楼梯走去。理也不理斜身依靠在门边墙上打盹的萧笙客,等到一大群学生集体跑出音乐教室,才把开始打盹的萧笙客惊醒。
    “兰卡!!!”萧笙客朝远处大喊一声,兰卡顿了顿脚,站了一会,立马拽着幸子加快步子往前走。
    幸子被她拉着,偷偷回头朝萧笙客不停的眨眼睛,不知道什么意思。
    直到她们快要消失在走廊尽头的楼梯口,萧笙客才明白过来,幸子是要他向兰卡示好,他快步上前,挡在她们面前。
    “嗨,兰卡。”他一边看看兰卡,又看看幸子。不知道说什么好,幸子还是朝他努嘴眨眼睛,不过萧笙客什么也没有看懂。
    “有事吗?”兰卡看了看眼前的萧笙客,幸子知道他朋友昨天打了兰卡。幸子想告诉萧笙客,她已经知道所有的一切了。
    “哦,对了,给你的。”他还是很紧张,赶紧把手里的玫瑰花递上。
    “我不喜欢。”兰卡乜斜着眼睛,有点嘲弄的味道。经她这么一说,萧笙客一时涨红了脸,努力张了张了嘴,脸上的肌肉不安分的跳动着,却什么也说不来。
    “我不喜欢你,也不喜欢这花。”兰卡看到他呆在那里,野蛮的大声喊叫,她还为昨天的事气恼。幸子轻轻一拉兰卡的胳膊,她想要帮萧笙客说点好话。
    萧笙客把手里的花递给兰卡,“拒绝我没有关系,我明天再过来,可是这花明天就要枯萎,我希望你能接受它。”
    “遭罪的不是花,是我,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应该明白!那人就是母亲为我选的山本。”
    幸子看到萧笙客尴尬的站在那里,她一把抢过玫瑰花,捧在手心里,紧紧抱在胸前,“好香啊!!!”幸子使劲把花往兰卡的怀里塞。
    兰卡推了玫瑰花两次,后来在幸子一再坚持下终于拿下花,“你怎么能这样的对兰卡!”她终于说了出来。
    “对不起!”道歉是人类最好的品质。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
    幸子用胳膊肘碰了碰兰卡,意思是让她对萧笙客礼貌点,兰卡根本不管不顾,继续道;“你必须把这件事解决,不然这花还是会...”兰卡想说被扔进垃圾桶里。
    “会一直摆在公寓里的。”幸子不想萧笙客难过,于是再度打断兰卡的话。
    萧笙客看看满脸歉意的幸子又看看满脸怒气的兰卡,“我会做到的,我是说我会找山本,把话说清楚。”萧笙客十分不解兰卡的话。
    兰卡很喜欢萧笙客,不过因为自己和山本有婚约,所以她才会出言不逊,“什么,你要去找山本,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你!你马上给我滚!”兰卡十分担心山本领导的极东会会对萧笙客不利。
    “不,不,不,她是说你以后可以继续送花,这花很漂亮。”幸子有点打圆场的味道,她还记得曾经答应过帮他。
    这回轮到兰卡不满地用胳膊肘狠狠碰幸子的臂膀,她有点生气了。
    “对,这花真可漂亮了。”萧笙客赶紧找台阶下,他走下音乐教室的台阶后,脚下一撇,差点摔倒。
    幸子站在后面哈哈大笑。
    兰卡一段时间都不愿意见他,当他走进兰卡家的院子,站在楠木做的门前,他终于鼓足勇气来到这里,抬起的手还没有敲到门上,门知道他要进来,主动的为他打开,他想敲门,门就开了,它怎么就知道他要来,他也不是马云,怎么确定眼前这个人就是它要找的阿里巴巴。然而就是这样!他站在门的外,兰卡站在那扇门的里面。
    兰卡被殴打的那张悲伤的脸竟然露出温暖的笑意。他的剑眉上遗留下紫暗色的淤青,眼睛周围有点红肿,嘴角边挂着绛红色的瘀点。
    兰卡不好意思的用手按在脸上,半边美如白玉的脸微笑着,“阿客!你怎么又来了。”和兰卡脸上的笑容不同的是喉咙出卖了他,它抑制不住地咳嗽,兰卡的身体看上去有点不大好,晃荡了晃荡,有点弱不经风,小小的咳嗽竟然让兰卡的身体经不住的颤抖。
    萧笙客怀疑它是否会咳出血来,明明强壮的兰卡哪里去了呢?是什么样的打击让一个人颓废,连身体都遭受到如此恶毒的打击,是纳特打他导致的吗?
    萧笙客看到自己站在教学楼的3楼。刘安拿起那件凶器猛地抡在毫无防备的后背,恶狠狠不断的殴打躺在地上的人,血从兰卡的内脏朝着体外一股脑喷洒出来,献给吸血鬼丰盛的晚餐,这是为它准备的,血红色的葡萄,流着血的红葡萄酒,燃烧后流出人类血液的蜡烛,死不瞑目睁着眼睛的人头,在餐盘滚动的眼珠,刚割下来新鲜温热跳动的心脏,沾满斑斑鲜血的餐布,还在伸缩的章鱼。
    吸血鬼抓起大肠塞进长着獠牙的嘴,它竟然有滋有味地咀嚼起来,轱辘地咽了下去。萧笙客从座位上站起来双手支撑在餐桌上,把头靠近这些放在餐盘上的食物,这才发现,那颗割下来的头颅还睁着的眼睛是兰卡的眼珠子,放在地上沾着鲜血的衣服裤子也是兰卡的。
    他吓呆了,喘着粗气转过身,他看到那张人皮坐垫的肚脐边有着和兰卡一样用刀刺上去的刀疤。啊!他突然尖叫,疯狂地退后到餐桌中间点着红色蜡烛的烛台旁,燃烧后流着的是腥甜血液的蜡烛,他惊慌地拿起镜子,看到嘴角挂着咀嚼剩下的大肠残渣流出馋馋口水的吸血鬼。萧笙客伸手去摸他的嘴巴,触摸到那还伸缩的大肠,啊!没有想到他就是那镜子中的恶魔,可恶的恶魔!
    他才吐了一下,又是一阵恶心上涌,吃下去的大肠和胃酸汹涌上喉咙堵在那狭窄的喉管,这些食物让他当场窒息,他昏倒在地上,咳嗽了一下才急剧地缓过一口气,但紧接着又是一阵恶心,他紧紧闭住嘴巴,堵住汹涌到舌尖上发散着粪便般臭味的黄胆水。他不想看到那些东西。他把大肠和胃酸大便重新咽下去,重新装进胃里。
    “你可知道我和山本有婚约!”兰卡把他拉进家里。他头晕晕晃晃的,意识忽明忽暗,晃了晃脑袋这才清醒过来,眼前兰卡房间还是和以前一样装潢的很考究,一切家具都非常的好。井野本间正在兰卡的卧室打游戏,香子也在。一张凳子接待了他,兰卡坐在他的对面。
    “我想见你!可是你知道我...”萧笙客有点不情愿地的看着兰卡背后闪烁的大理石瓷砖。亮丽的面庞映照在大理石的斑点里模糊不清。他此刻的心情异常的复杂,他不愿意看到兰卡略显憔悴的脸庞,但他清楚自己需要兰卡帮忙,
    兰卡去拿了一瓶威士忌,倒了一杯递给他,萧笙客摇了摇手里的酒杯,仰起头就喝,顺着他喉咙滑下的酒水,把那些大肠、胃酸在他的喉咙里的味道都冲淡了。一股酒气呛到他的鼻腔里冲上他的眼腺,泪珠在他的眼中翻滚,无情落滴,湿润了眼前世界的界限。
    兰卡在他面前坐下,还没开口说话,井野本间就站起来,左手拿着一个空空的啤酒瓶,气愤的指着他,“萧笙客!你怎么能这么做,你知不知道兰卡在医院住了一天才出来!!!还是不是人呐!!!”
    原本在看漫画的珠井奈里吓了一跳,她赶紧合上漫画书。兰卡有点惊讶井野本间的反应,他过去把井野本间的手按下,转身重新坐回原来的位子上。
    “我已经是有婚约的人了。”兰卡是真的要帮他还是想要有个正当理由呢?他还没有放弃兰卡吗?他--喜欢兰卡吗?萧笙客想起了音乐教室门口,山本踮起脚,轻轻地吻上了兰卡。
    从兰卡家里出来后,他心里还是有些担忧,但兰卡确实很快兑现了她的承诺。
    萧笙客踱步在樱花树的街道上,思索着兰卡在电话里面告诉他的;我在银座的电影院定了票,兰卡在后面还加了一句:你记得来。
    兰卡又一次帮助他。萧笙客是肯定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约定的时间是下午1点钟,他10点钟就过去了,一直等到了现在,已经是下午3点,来来往往的车辆开着好奇的灯光打探着站在电影院门口的两个人。
    兰卡该不会来了吧,难道她已经准备捉弄自己了吗?所以不会来了是吧。每一个经过电影院门口的行人都焦急地看向站在门口的萧笙客瞳孔里,香子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放心,兰卡会来的,刚刚打过电话,正在路上。”
    “这个时间,她还会赶到嘛。”萧笙客还是有点担忧。
    “你去把原来定的票退了,恐怕那个时间已经过了,去定别的电影吧。”香子有条理的说。
    萧笙客想想也对,于是就去柜台。当他出来的时候,穿着粉色小点点碎花的连衣裙,飘着乌黑秀发,白嫩的脸上透露着一丝丝娇红,黑色又长的眼睫毛像个蝴蝶,盯着香子的眼睛,扑闪扑闪,矫嫩的薄唇,兰卡一脸的幸福,比以往的时候都要漂亮。
    “我要爆米花、薯条、还有可乐啦,还有...”香子在兰卡面前撒娇,兰卡假装还没有看到萧笙客,兰卡在人群中忽略了他。当兰卡的眼角瞄到萧笙客,脸就绿了,她怒瞪着他,刚刚在香子面前的那种温柔消失的无踪无影,做出要打他的样子。
    “是我约的阿客,人多热闹,这次的电影非常的好看,我们快进去。”兰卡对香子的说法有点不满意。香子知道兰卡还在怪萧笙客,于是提议立马去看电影。
    “唉,真是的。”兰卡乜斜着眼睛,一脸的不高兴,“讨厌鬼!!!”兰卡娇声娇气看着地面不满的咒骂。
    “我们还是进去吧,电影快要开始了。”最后还是香子打破了僵局。
    萧笙客一看这架势,于是拔腿就往电影院里面走。兰卡突然努嘴站在原地,低着头,双手揉捏着裙摆的皱褶。
    “怎么了?”萧笙客回头。
    “我听香子说这里附近有一家很好吃的小吃店。我本来不想麻烦你们的,可是一想起那小吃,心思就都去那里了,没心情欣赏电影,要是同时有小吃一边还看电影,那就...”兰卡装出一副沉浸在幻想中,她说在池袋的菜市场想买天妇罗。
    萧笙客一看有表现的机会,一下子拉住抬起手想要说服的香子,上前跑到她的面前,很兴奋地说,“我去,你们稍等一会,我马上回来。”他从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勇敢过。有时爱情的力量有着无限的推动力。
    香子还想阻止他的行动,因为无敌家是一家拉面店,天妇罗在银座六丁目附近,太远了。但是明显已经来不及了,萧笙客已经急急忙忙地跑出去。而电影10分钟后就要开始了。
    “我们进去吧。”兰卡大跨步笑盈盈地走到香子身边。
    “还是先等等吧。”兰卡想到萧笙客在池袋找不到天妇罗,一定会很快回来的,她建议等。给萧笙客打了一个电话,居然是关机,香子知道萧笙客被忽悠了。
    “那好吧。”很奇怪的是兰卡居然很爽快地答应了。
    “电影,最后1分钟,还没有进场的赶快进场!”一个工作人员喊道。
    香子看了看兰卡,似乎在对他说话,兰卡看了看电影院的大门。
    “我们先进去吧,阿客可能要迟到了。”
    香子欢喜地说好。
    电影院里面很安静,播放的是韩国电影,影片名叫假如爱有天意,主演孙艺珍。讲的是一个无比感伤的悲伤爱情故事。
    兰卡的身边坐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前田香子再加上电影的影响。心中平静的湖面开始随着鱼儿探出水面,而泛起一圈圈微波荡漾开来。
    兰卡一直很安静的在看,很安静。她从小就在日本上那种私立的贵族学校,他们学校里面有一个人家里是卖赛车的,像在日本赛车赛,都有他们家各种投资,流动的资产就起码有上千万美元。同学之间也多多少少知道对方家里是做什么的,大概有多少钱,而且彼此都不摊上台面。宫井在学校金钱方面会感到自卑,他曾看到同学请客吃一顿饭就用掉了100万日元。这是一般日本人也无法想象的事情。兰卡就是在这种坏境下长大,她父亲去世的也早,她开始变得不讲礼来保护自己。
    她和那些人有个明显的不同就是,她使用的东西,质量一定要上等,使用一定要舒适适合,品牌一定是一线的高档品,但她从来不买奢侈品,她说她从奢侈品里感到了金钱的罪恶。兰卡很认同自己这样的价值观,香子也是,所以他们才会在一起成为好朋友。今天才会一起相挨着坐在一起,一直到电影结束,其他观看电影的观众都没有发出响声,很有礼貌,没有失礼。
    他们走出电影院的大门就看到一位记者正拉住一个年轻的日本小男孩,她很有礼貌地问道:“请问这位先生,您觉得刚刚观看的电影怎么样?”
    “是,蛮好的,我蛮喜欢,特别喜欢......”他还没有说完,电话响了!他表示不好意思,向记者歉意的点了一下头,微微鞠躬走到角落去接电话。
    记者走上前去,对着兰卡,“您好,我是樱花网的记者,我们现在正在做一场调研!想请您配合一下我们!希望没有打扰您!”
    兰卡点了点头!
    记者看了一下手中的表格,问道:“请问您喜欢电影中的男主角吗?”
    “不喜欢!非常的不喜欢!”
    记者笑了,她接待的所有人都表示喜欢这部电影,现在有一个楞头青说不喜欢。这年头狗咬人正常!人咬狗才是新闻点!“为什么呢?为什么不喜欢呢?”
    兰卡突然哭了起来,她在电影院忍住的全哭了出来,全释放了出来,“男主角明明喜欢女主角,为什么要拒绝他爱的女孩呢!”满脸泪流,“为什么要分开!为什么要分开!他还不够爱她吗?他们还不够相爱吗?”
    香子有点担心兰卡,用手拂去她脸颊上的泪,“如果觉得会给对方带来更大的痛苦,在不得不做选择的时候,放弃了原本的坚持,也许每一个做选择的人都会是痛苦的,无论选择哪一种,都意味着失去另一个决择。”香子好像在说他自己。
    记者立马走到兰卡的身边,把话筒对上。
    “可是他撒谎了!!!不是吗!!!”兰卡说;“怎么能对自己爱的人欺骗,这是不可饶恕的!!!”记者立马把话筒移到兰卡的唇边。
    “也许,每个人一辈子都会遇到没有路标的路口,而必须要做一个抉择。我能做的就理解他。”这回连记者都惊呆了!他们不知道他们是东京大学的学生,未来日本的精英。她让猥琐的摄像大哥退后,给他们来一个对话式的记录。
    “那你会这么做吗?”香子充满好奇地打量着兰卡,明澈的大眼睛充满了忧虑。
    兰卡什么也没有说,转过头看着香子圆溜溜的大眼睛,眼里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我想我不会。”兰卡欺骗了她。
    “如果有一个人那样爱我,我决不会欺骗。”兰卡语气开始变的坚定。
    记者看到年轻女孩的语气非常的冲!断定他们是朋友关系。朋友嘛,吵吵架在所难免!他们转变方向采访一对更加年轻的情侣!
    “我也...不会...”香子察觉到兰卡坚定语气中的难过,她想要安慰她却不知道说什么好,道出的话却依然是欺骗。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不惜一切的爱吗?”香子像是克里斯托弗·哥伦布一样,她对这个新话题紧追不舍。
    电影院门口一对对情侣在他们面前走过!记者的采访正渐入佳境!咖啡店的门口一对情侣正在闹分手!一对准备分手的情侣却重新牵起对方的手!
    大岛山本刚好经过,看到兰卡。
    “你是不是故意跟踪我!”兰卡在山本的面前,总是会出事,他终于把话题带到自己的身上。
    “怎么可能!”
    “那我们以后可以一起来看电影吗?”山本问。
    “如果是你,我绝对不会来...”兰卡摊开手。
    山本可没有放过兰卡,他要问出那个问题,借着等电影的时候说出来,他紧逼着她问了一句:“你讨厌我吗?”
    人来人往的街道,兰卡的眼睛里充满了茫然,在他眼睛里很多人在路上走着相同的路相同的脚步擦肩而过。他想起萧笙客每天给自己的情书,他有点难过。直到那里的人消失,场景转换只剩下萧笙客,她把山本看成了萧笙客,他很真诚的说,“当然,要不然我们也不会不是朋友。”她看着他的眼睛,不让他溜走,现在留住他或许就会留住永远。她决定要说出来,一定要在萧笙客回来之前正面回答她而不是逃避,兰卡了解他,她知道必须给山本一个答案。
    兰卡无奈地指了指咖啡店门口汹涌的人群,露出一个微笑,“我们去喝一杯咖啡吧!”
    “你为什么不接受我......”山本还有话要问。
    “我离不开你,亲爱的!我喜欢你!”山本露出一脸的真诚,仿佛是一场爱的告白。
    “可是!”
    “你可以跟我去喝咖啡吗?”
    原本是个玩笑话,兰卡却当真的,带着眼泪却微微一笑,把那些眼泪都哭的模糊了!萧笙客要不到要的答案,至少在这一刻,她没有承诺给山本。
    最悲催的是萧笙客,在电影还没有开始之前,他就跑出电影院在池袋附近找正宗天妇罗,可是他全找遍了,就没有叫天妇罗的餐馆。
    几个小时前,他拉住一个行人问道:“您好,您知道哪里有正宗天罗妇餐馆吗?”
    “正宗天妇罗,没有听说过啊,我在这边生活几十年了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那人看了一下手表,“对不起,我要走了,再见。”那人鞠了一下躬。天哪!香子说这个餐馆这么有名,居然还有人没有听说过,真是没有天理啊!
    他于是不断找人问,大家都说不知道。
    最后,他拉住一个拐着拐杖的撇脚老婆婆。
    “正宗天妇罗啊,在靠近千叶县的那边的乡下可能有这个店。”她看了一下萧笙客,“我以前啊,老家就在千叶,那个地方啊,真是美丽啊,天空是黑的,水是红色,鱼是死的,随便能捡到的--还有啊---”老人说个不停,有点乱,但是他还是很生气。
    “谢谢,我知道了,再见。”萧笙客在老人还想说的情况下飞快地搭上一辆去千叶的电车。老婆婆最痛恨年轻人不尊重她,她话都还没有说完,怎么能这样不礼貌,她现在已经很老了,身边没有一个家人,要说她老家,她有讲不尽的话语。她只是需要一个倾听者,需要尊重,眼前这个小伙子打听到了要知道的信息竟然就抛弃她了。
    老人十分的气愤,她甩开拐杖,瞬间脚也不撇了,断掉手臂的衣袖里伸出一支完好的手臂,她在电车后面像一个参加奥运会的长跑选手一样快速奔跑起来。她跑的比电车还快,不住的用手拍打着电车的玻璃门大喊停车,萧笙客吓了一大跳,魂儿差点都被老太太给勾走。她喊的很大声,天空的一只鸟儿听到了似乎心脏病发摔掉在路边的一颗树上,可司机好像没有看到似的继续悠闲地开车,萧笙客一脸纳闷,边上的一个年轻人拍了一下手臂,“别理她,上次我遇见过他,老人家干这行已经有些年头了。”
    在千叶的乡下萧笙客终于在一个地下室找到了一家叫正宗天妇罗的餐馆,他于是上前。
    “您好,我想买你们的招牌天妇罗。”
    “非常抱歉,我们店里没有天妇罗。”前台小姐说。
    “你确定吗?”萧笙客有点懵了。名字叫天妇罗,卖的竟然不是天妇罗,真是奇怪。
    “是的,没有天妇罗。”
    “那附近有没有天妇罗的店?”萧笙客还是不死心。
    “好像没有,这附近只有我们一家。”前台小姐说。
    “晕,完蛋了。”萧笙客在店员礼貌地说非常抱歉中快速出了天妇罗餐厅,看手表现在已经过去1小时了,再过一会儿,电影就要散了。于是他搭上电车回到电影院。
    他跑到电影院的门口,看到电影已经散了!一个记者和一个摄像大哥正在采访一个年轻的情侣,看上去像是中学生的打扮!萧笙客拿着一大束卡萨布兰卡跑到兰卡他们面前,“对不起,我没有找到天妇罗,我只找到了这个。”萧笙客看着兰卡,小心翼翼地递上卡萨布兰卡。兰卡也不拒绝他,笑着接过。
    回去的路上,兰卡站在香子的右边,风儿吹起她的裙摆,在这个美好的夜晚散发出花香,荡漾在她身边三人的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兰卡一直抿着嘴在笑,她极力想控制住自己,但还是没有办法,不知道是香子陪她看上一场浪漫的爱情电影让她开心还是她骗了萧笙客让她开心,她心里也说不上来。他们看着兰卡很开心,也笑了起来,于是几个人各怀着各的心事,漫步在美好夜晚。
    第22章
    筱雪坐在歌舞伎町的一家风俗酒吧,她完全融入这里的生活,她在歌舞伎町交了不少朋友。与她第一次的惊讶相比的是现在她对所有的一切都见怪不怪。她时常和店里的小姐混在一起,她们中间有的是来日本学习的大学生,有的托关系到日本发展工作,但毫无例外的在歌舞伎町都做了职业女。
    她们教筱雪化妆,多余的眉修掉,眉腰开描,眉头画淡,眉坡加深,眉峰叠高,眉尾淡雅。筱雪用眉刷了一下色调才正式把眉笔放进化妆盒。
    一个姑娘拿着手机笑嘻嘻地跑到她的身边,推了她一下,两人笑嘻嘻地朝着镜子可爱地做了十连拍,然后双手插着腰,嘟囔起嘴。
    女伴喝了酒,疯疯癫癫,被同伴拉走了。筱雪抬手拿起画笔,给眉坡再度加深,直到眉坡画的比煤炭还要黑巫。
    她画起眼影,先是打量她今天穿的衣服,然后娴熟地抬起化妆笔,选了一些和衣服比较搭的眼影,用了比较搭的两种色彩,都是比较淡的那种,在眼睛最外面的轮廓上,她着墨很深,画的很浓,到内的时候又变幻成极其浅淡色,很难看清是怎么做到的,这该死的,着实老练的手法!
    她在眉毛下方的眼睑上使用了一点点散光的亮色。在镜子里看到蝴蝶在花丛中扑闪扑闪之后,才放下眼影,拿起眼线笔。她闭上眼睛,从眼睛上方开始描,再换到眼睛下方画下睫毛,最后亮丽的收笔。
    她朝着镜子可爱地嘟起嘴,满意地看了看她的嘴唇,感到非常满意,意外的没有画唇线条。
    她的化妆盒里面是没有口红,她眼光开始变的很高,口红这东西,她觉得搭配不好一定会减分,因此筱雪很少会上口红,即使会上口红也往往选淡口红,她拿出睫毛夹,从睫毛的根部开始夹起,保持着睫毛夹向上的弧度特别重要,这样定型后的睫毛才能翘。
    她把睫毛夹放进化妆盒后就顺势取出了睫毛膏,手法柔弱自然,小心翼翼地描绘出来的睫毛黑色又有魅力,看上去给人的感觉正在充满生命力的生长,一直延伸而没有顶点,更加吸引看到她人的眼光。
    萧笙客在店里的位子上坐了好些时候不忍心打搅筱雪,筱雪化完妆后才发现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走过来和他打了声招呼,“你坐这里多久了”
    “刚来一会,你的妆化的很漂亮。”他如实的说,筱雪抿着嘴羞涩的一笑。
    她指了指远处勾起男人手臂的涂着口红的一个女人说;“都是姐姐们教的好。”
    “你交了不少朋友。”她们教了筱雪化妆,不知道有没有教她如何和男人好,这种地方绝对不能再让筱雪待了。
    “嗯,新宿,池袋这边有不少中国人,他们都对我特别好。”
    “女孩子还是少来这些地方为好。”
    “放心了!我不会学坏的!”筱雪还是那样子,但明显已经失去了以前那般。
    “听说这里的治安不是很好,而且你看这里的氛围。”萧笙客朝边上看了看,一个男人揉着女人的腰。
    “这在歌舞伎町很常见。”筱雪不以为然。
    “你也说这是歌舞伎町,你别看现在,等下他们就要去旅馆。”他一说完,好像映照他的话似的,刚刚那个教筱雪化妆的女人和日本男人一起走到店主面前,男人交了几万日元,相拥着走出门去。
    “他们也许去吃饭也说不定。”筱雪完全知道怎么回事,她的脸有些红但是很倔强,“这是她的工作。”
    萧笙客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孩,“谈谈你的大学吧。”
    “过的不是很好,钱花的很快,我得找一份工作。”
    “你这想法很好,兰卡也许能提供不少适合你的工作呢。”
    “真的吗?那太好了,无论怎么样的工作,即使再苦再累我都是可以的。”
    萧笙客笑了,她还是那个原来的那个单纯善良淳朴的小女孩,“那么,我一定会让他们提供给你高收入的工作。”
    筱雪一高兴,过来拉起他的手臂。“谢谢,那么我们一起去吃饭吧,到附近最便宜的大饭店吃红豆饭,这回我请客。”
    “好吧,丫头,就满足你这个愿望吧。”筱雪挽着他的手臂,像情侣一样的走出酒吧。
    他们在拉面馆坐下,“怎么样,红豆饭的味道不错吧。”筱雪吃了一小块日式点心。
    “嗯,确实,正点。”
    “我听说迪尼斯乐园很不错,我都还没有去过呢,你带我去一次吧,不过要是你很忙的话...那就...”
    “那就明天吧,明天星期天呢,一起去吧。”
    “太感谢了!你帮我实现了愿望。”筱雪笑了,“老板再上一碗乌冬面!”她化的妆很厚,但她还是她,会因为一个小小的要求而满足单纯善良的她。
    他们吃完饭刚走出馆子,对面二楼的窗户突然传来尖利的破碎声,就在他们眼前,屋子里掉下一个大块黑色的庞然大物,“啪!”的一声砸在坚实的沥青水泥大地上,脏兮兮的灰尘瞬时间随风而来。
    萧笙客甚至感觉到他站的地面也为这种用生命构建起来的震撼而动摇。筱雪躲在他身后,盯着那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表情痛苦地躺在地上,没有血流出来,停顿了一会才像瓶子破碎开了口子,流出了液体。
    楼顶上有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探出头正盯着他们看,接着就扔下一把水果刀,当时扔下来的是那种足足有半米多长的水果刀,上面还带着血,是朝躺在地上的那个人扔的,刀子扔偏了,那把刀不知怎么的就插到了一个抬起头的围观群众的右眼里。
    萧笙客当时吓呆了,那场面真是恐怖,中刀的那个男子用手捂着右眼,大喊着;“啊!”“啊!”半边的脸都是血红色,左眼睁的无比的大,露出异常惊恐的眼神,不停地跑,不停地跑,周围的人都快速地退后。
    人们都惊呆了,那个人大喊着跑上街,他的双手不住的挥舞,他可能是想拦一部车或是别的就不得而知了,他跑的实在是太快,被一辆车撞飞。
    摔下来的那人还没有死,他痛苦地爬了一下,没有成功,周围的人都不敢再上前,怕和刚才那人一样,这一幕实在是太凶险了,男子又挣扎了一下,终于站了起来。
    还没有等人们反应过来,楼上冲下3-4个拿着刀的黑色西装的男人,男子看见不妙,拉着砍瘸的腿就跑,拿着刀上前就朝在跑的男子劈下去一刀,当事人挥手挡了一下,立即被砍掉了半个手臂,摔在地上的手像蛇一样还在那跳动,断了臂的手喷洒出的鲜血挥洒在砍掉他手臂的男人脸上。
    当事人转身就是跑,后面又冲上来一个西装男朝着他的脖子上就是一刀抹。摔下来的那人再也不跑了,他躺在地上颤抖了一下就没有再动了。
    房里又冲出3个人,他们一共6个人停驻在那个摔下来的男人身边,跑的最快的苦扎牙,手臂上有连着后背的纹身,像是一个头头,用脚踢了一下躺在地上的身体,完全没有反应,俯下身靠在摔下来那人的胸膛上,向边上的其他人挥了一下手,带着这几个人都怒气冲冲地走了。
    周围很快就围上一群看热闹的人,“快叫救护车。”惊慌的人群中有人提议道,“他死了,不用叫了。”另一个惊恐地大喊。
    萧笙客走向前想要仔细看一看躺在地上的人,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筱雪拉了他一把,示意他不要去看。他推开她的手,安慰她没事,当他靠近摔下来的那人,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尽管那人的嘴里流着血,一动不动。
    警察的速度很快,不到5分钟就来了,救护车抬出担架把那个人小心地放上去。
    萧笙客不知道那个领头男子后来怎么样了,只是按照他当时身上的几处刀伤恐怕就凶多吉少了,在歌舞伎町也没有再见过那个人。管理中央大街其中一片区域的一个黑道换了小组长。
    第二天,筱雪就说不去迪尼斯乐园改换成浅草寺庙祈福,萧笙客觉得无所谓,就同意了丫头的想法。
    她们在浅草站下车,台东区二丁目的浅草寺庙跟着人群往右,萧笙客看到一个净手池,是洗手用的,很多虔诚的游客都疯狂捧起生水直接喝,这其实非常不卫生。
    浅草寺庙前大红色的灯笼“雷门”镌刻在上的为繁体汉字的大门,萧笙客的脚踩在通往本堂的门前町,参道的石板路上。
    边上写着仲见世。还有各种黑色字体,两排白色的灯笼,灯笼不是挂丧用的,大多是这里很多家商店用来推销用的,一个灯笼上往往是一个店铺的名字,当然也有一些特色小吃品名,能上这个灯笼的都不大简单,大多是有着上百年传统的点心店、土特产店、各式各样的商店、戏棚、日本特色的吉祥物,有着大大不同于其他寺庙的独特光景。
    熙攘的人潮加上五花八门的商品,筱雪买了一个酸浆果,女孩子就是喜欢这些东西。他们走进被称作观音堂的本堂。筱雪合十双手虔诚地在观音的注视下下跪。
    萧笙客不信鬼神,更不会相信一堆烂泥铸成的塑像,他瞧了观音一眼,只觉得那若是人间的女子,定是一个美女。筱雪跪拜后心情大好地拉起萧笙客的手臂走出本堂,再路过仲见世,她买了一个写着浅草字样的小灯笼和日本鞋形状的护身符。
    卖东西七老八十的老伯直夸他长这么大没有见过像筱雪这样漂亮的女孩子。萧笙客知道这又是一个老男人的骗术,果然,筱雪心情大好,买了一大堆各式各样的护身符。
    老板拿东西笑的嘴巴变成了碗,哗啦啦地接钱。筱雪对着萧笙客嘿嘿的傻笑,真的是傻被人卖掉了还笑着帮他数钱。“阿客,你觉得老板的眼光怎么样!他夸我漂亮呢。”
    “他一定认错人了。”
    “我们去吃人形烧和仙贝吧。”筱雪拿起一大堆护身符拉着萧笙客去吃现烤现卖的小吃。吃完后,筱雪就指着一个高塔,“看七宝琉璃塔。”
    “是五重塔。”萧笙客纠正她。筱雪跑过来拉起他的手走进五重塔寺院的内侧门。左右是凶神恶煞的泥像,没有什么可看的,筱雪退出来跑到一个类似于房子和柜子之间的柜台面前,边上写着100日元,抽签祈愿。
    筱雪有些迷信这个,她借口说是好奇好玩,投进100元日币,摇签筒抖出一支签,依着签上号码在一旁的签箱找到自己的签文。
    分大吉、吉、中吉、小吉、尾吉、末小吉,而这里面只有一点点是凶签,其他都是大吉,不是大吉也会是中吉,小吉,再不然就是尾吉、末小吉,或者直接柳暗花明。
    几乎每个人都会抽到吉,解签上会有一首富于哲理的汉诗。据说里面还有王维的诗文。萧笙客顿时感到一丝亲切。想起教授在东京大学讲的中国明代哲学家王阳明的知行合一,还有今天这里的浅草寺庙、五重塔、观音庙、灯笼、大红色的柱子都让他想起故乡。
    但是筱雪可不这么想,她看着签文上注解的繁体字和日文就蹙起眉头,她抽到了万分之一的大凶。“你看,这真不是什么好地方,万分之一的机率都被抽到了。”她把抽到的签挂在院中的木架子上以求观音保佑逢凶化吉。
    “现在我们应该去买彩票,中个500万都是件容易的事。”萧笙客打趣道。
    “就今天,胡说八道,肯定中不了。”筱雪却当真了,开心的笑了起来,站在萧笙客的面前一脸的真诚,这还是个孩子啊!
    第23章
    调皮的孩子坏坏的把手里的时钟调到晚上6点13分,萧笙客的电话里传来兰卡的声音,她不是打电话来问晚安抑或是出去玩,兰卡的声音有点带着哭腔,听上去非常不好。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了吗?”萧笙客显的有些急切,他略显焦急地把手机移到左耳。
    “我母亲,逼我今晚嫁给一个山本!这是可耻的婚姻。”兰卡压抑了很久放声大哭的声音在萧笙客的左耳渴求一个温暖的怀抱。
    “什么!我会阻止这件事情,你放心!!兰卡!”萧笙客后面说到“兰卡”时候的声音变的很低很低,也许只有他自己才能耳闻,他感觉快要失去兰卡,而他能做的几乎微茫!
    “今晚我想和你结婚,就在教堂,如果--可以的话。”兰卡开始假装慢慢停止哭泣,她的语气变的坚定。
    “这正是我所想的,兰卡,你放心,有我在呢,我会处理好一切的。”萧笙客继续安慰,“你在那边等我,我马上到。”
    萧笙客挂了电话,焦急地在房间里来来回回,思考,踱步,思考,踱步,婚礼对每个女孩来说人生中只有一次,从口袋中掏出所有的钱放在桌子上摊开,两张千元大钞,九个100元硬币。
    他就只有这么多,他给不了兰卡幸福,甚至办不起一场婚礼,他万分沮丧,秃废的一下子坐到了地上,他仿佛看见,兰卡穿着婚纱牵着一个极东会的头目,告诉他,已经不爱他了。
    “不!”他紧握起自己青筋突兀出来的拳头大喊,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他抓挠着头发万分焦虑得蹲下身去,低声喊道,“不!”
    萧笙客想起纳特,给他打了一个电话,没有打通,他立即给野田铃木播了一个电话。
    “纳特在吗?我找他有急事。”萧笙客的声音很焦急带着情绪,他觉得这个电话正好,他正需要。
    “他在厕所。”野田铃木梳理了一下头发,闯进卫生间把手机递给纳特,“是萧笙客,他说有事情找你。”野田铃木小声的说。
    纳特还没有接下,电话那头就响起萧笙客非常不礼貌的大嗓门。
    “兰卡,你确定就要嫁给别人!”电话那头哭了起来。
    “兰卡也给我打了一个相同的电话。”野田铃木想了解出了什么事情,听上去事情有点严重。认为以兰卡的性格一定是恶搞!
    “兰卡被他家人准备和山本订婚。”萧笙客稍微有点安静下来,“我要拆散他们,我准备和兰卡结婚。”
    萧笙客完全中了兰卡的圈套。“我想请你帮我举办婚礼,就在今晚,教堂。人越多越好,我想请大家见证我们的婚礼。”
    纳特把电话挂了。挂的最后说的是,“什么我都可以同意你,唯独这件事情。”
    纳特委婉的拒绝,纳特不想兰卡结婚,难道他喜欢兰卡?
    萧笙客租的学生寮里,野田铃木,刘安站在他的面前,纳特站在角落里照镜子。
    “你放心,我让婚礼举办方先去教堂,他们现在可能正在给兰卡穿上婚纱呢。我们也快去吧,亲友们都已经在楼下等我们。”幸子拍了拍萧笙客的肩膀。
    萧笙客感情用事,他异常激动,和每一个在场的人一一拥抱,第一次哭的稀里哗啦,他对幸子说了声对不起,他们和解了。
    野田铃木微笑着看着萧笙客,递给他一个红包,“听刘安说中国不流行AA制,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朋友一场。”萧笙客很生气,因为山本和兰卡有婚约,但是作为朋友,萧笙客再次哭的稀里哗啦,红包里面厚厚的一叠,他上前紧紧抱住了野田铃木。
    教堂门口站着两个穿西装的男待,教堂玄关的地方铺上了红地毯,门口搭起了一个拱形的大花圈上盛开着红色的玫瑰花,路两边已经搭上了粉色的纱和暖色调柔情温馨的灯。
    散发着黄颜色的祝福散满了整个房间,教堂里面到处都张着迷彩的礼带,神父拿着圣经,西装笔挺,长椅已经坐上不知道哪里来的许许多多的人,一个婚礼主持人站在讲台上正在准备需要讲的稿子。
    兰卡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穿着婚纱正小心翼翼的出来,她穿着真丝薄绸做的高档婚纱,纯纯白白的整体外加一点暖色调,完全欧式打造的清雅韵味,简单的蕾丝之中透露着简洁却看得见心思。
    胸衣的边上镂空着一朵正在肆意盛开的卡萨布兰卡刺绣,显得婚纱白缎柔和光滑,轻柔的纱丝绚烂起潋滟色的流芳透露着单纯和婚礼的圣神,永不变的洁白!娇小可人的身材看上去,像一个天使,像一朵没有被沾染的卡萨布兰卡,不惜一切的爱!
    婚礼主持的照相工作人员,抬起相机捕捉镜头。司仪宣布婚礼开始了,琴师奏乐婚礼进行曲。
    兰卡和新郎打扮的男人走进教堂,走上红地毯,她深深的凝望着演员新郎。兰卡坚信幸子所说的,爱她的人或者说是兰卡只要到了这一步,都会像电影里的那样,男人们冲进教堂,牵起他心爱的女孩私奔。她挥等到她爱的那个人吗?她朝着教堂的门口看了一下。
    神父开始宣读,“你们二人互设誓约时,要经过深思熟虑,因为,在有生之年你们相伴,彼此相互都负有责任和义务。无论何种艰难险阻,彼此的爱都不应有一丝一毫的减损,直到死亡那一刻......”神父在宣读的时候加重了语调,因为他觉得那对一个人来说特别的重要!
    教堂外面出现几个穿西装打领带的男人!神父继续在宣读,“村树,你的责任就是爱兰卡,细心的呵护和保护她。兰卡你的责任是对待村树要尊重......相互陪伴和彼此的爱,成为不可分割,直到死亡来临。”
    神父看到了门口保镖和萧笙客在交谈!他们起了不可调和的冲突。他转向新郎村树,“我代表教会在至高至圣至爱至洁的上帝面前问你:你愿真心诚意与兰卡结为夫妇,与她一生一世,无论富贵贫穷、健康或病弱,你都尊重她,关怀她,深爱她。?? ”
    村树牵起兰卡的手,“我愿意!!”
    神父朝着兰卡又说了一遍。兰卡焦急的朝着门口看去。她突然看到萧笙客站在队伍里面。她的心脏突然跳动了一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说道:“我不愿意。”
    门口的保安和萧笙客起了肢体上的冲突!神父大幅度提高声音,“亨亨,现在我宣布,接下来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场下一片欢腾!所有人上前祝福。场面越来越混乱。
    众人走出教堂,幸子就挤过人群塞进教堂。左顾右盼,抬起手朝兰卡大喊。
    所有人都朝她那边看。幸子在那边跳着脚,跑到众人面前,“不好了,我发现门口有十几个戴墨镜穿西装的男人,每个方向的都有。”穿西装的保镖不断的在叫人。兰卡这个时候竟然也出现在人群中,他带了不少人进来。
    “麻衣的人来了,快跑。”刘安刚说完,教堂门口十几个戴着墨镜穿西装的男人,还有婚礼举办方带来的门卫,开始冲进人群里,准备抓萧笙客。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萧笙客冲过人群,跑到兰卡的面前,猛烈地推着她。
    兰卡一脸严肃的看着萧笙客。“我只是想和你说,我喜欢村树,我要和他结婚。”兰卡看到萧笙客,说出了违心话。
    “对着上帝的面,这种玩笑也是能开的吗?”萧笙客用力的指着面相上的耶稣。
    “我之所以这样做,是想告诉你,我永远不可能做你的新娘。你也永远做不了我的新郎,我们分手吧。”
    “那这一切都是你骗我的?是吗!”萧笙客快疯了。
    “我只是想要平平淡淡的爱,难道这样也有错嘛!”
    教堂的椅子被人推的唧唧歪歪,人们相互斥责,戴墨镜的人的领带门卫,两边的人开始扭打。
    村树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行动?事情一切都变的蹊跷。难道村树知道了我要来。
    穿西装的打手都奔着萧笙客而来。
    萧笙客还想留在兰卡的身边,但是黑衣人太多了,没有办法了。他一把摔开兰卡的手,向门外跑去。后面的打手从他身后追上来。
    萧笙客刚冲上马路,就有一辆车快速开来,他立马闪开。在他后面的人被撞出十米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如果他没有闪开,现在死的人就会是他。
    正在这个时候,加藤智大加大马力冲进秋叶原,车子停在路中央,下车后,看见人就拿着刀上前。萧笙客呆在当地,从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以前只是从电视上看到。丝毫没有感觉。可是,可是现在,行凶的加藤智大就在他面前。
    这种视觉的冲击力是电视里完全不能比拟的。何止用震撼来述说,他从那个人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当有群众上前和加藤智大搏斗的时候。他没有上前帮忙。他跑了,和几年前的时候一样。是的,他跑了。
    第二天早上,下了一场暴雨,把东京的马路洗的异常程亮干净,不留一丝血迹。
    第24章
    东京大学外的一家咖啡店员工美沙坐在公共的图书馆看书,翻到一张樱花图,她停了下来,这是多么美啊,正当她思考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美沙用手滑了一下手机的触摸屏,一条短信出现在美沙的手机上。“下午3点在学校后花园不见不散。”落款是,“我想见你”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美沙把手机放在桌子上,没有多大注意。直到下午3点的时候,那个陌生的号码又发来一条信息。“下午3点在学校后花园不见不散。”落款是,“刘安”
    弄得美沙心一跳一跳的,于是,美沙想起刘安曾经在教学楼下弹吉他。美沙的心噗噗的跳,她不知道她现在听到的是她最后的心跳声。
    天空上的乌鸦一通乱叫,布告栏上早已挤满了人,纳特一看有热闹立即离开四人组,好不容易才挤进布告栏,里面的内容简直都快吓坏他了。
    他急速地挤出挡住的人群跑到同伴面前,气喘吁吁抬起手想说什么,结果没有说出来,有个学长跑过来站在刘安的面前替他说了,指了指校长室的方向,告诉校长要见刘安。
    这可是大新闻,有的人在大学四年也见不到校长一面,可是校长居然亲自召见刘安。到底什么事情是有关刘安的呢?校长为什么非要见他不可呢?
    直到刘安走远,纳特的心情才平静下来。
    “怎么了,什么事让你急成这样?”萧笙客可是没有见到过纳特这样,这一切都有点反常。纳特张口要说话,一个刚刚从布告栏里跑出的女孩子对身边的同伴说道,“哎呀呀,你听说了吗!”
    “这可是大新闻啊,经常来学校的咖啡店员工美沙自杀了。”
    “是剥腹,好可怕哦。”那女生道;“听说还留了遗书。”
    萧笙客转头重新看向纳特,纳特从裤兜里掏出一支烟道;“就是那天在音乐教室为我们喝彩的那个美沙,死的好突然。”
    “每天都有人死去,这很正常。”野田铃木很有礼貌地深深一鞠躬。好像很早以前就预料到了。
    “这事和刘安有关!!!”纳特欲言又止的样子。
    “这怎么会和刘安牵上关系呢?”萧笙客有点着急,野田铃木一言不发。
    “美沙留了封遗书,她和刘安有过 ,后来遭到抛弃,导致了自杀。”纳特抽了一口烟解释道。可是富二代又怎么会懂得他们这些年轻人的感情呢。
    萧笙客是第一个朝校长室跑去的人。他们站在校长室门口,门是关着的,萧笙客抬起的手再次放下。
    纳特刚要上前敲门,被萧笙客拦下,“嗨,纳特!”他看了纳特一眼,转头又看了野田铃木,“我们只是学生,能帮得了刘安嘛。”萧笙客现在可是在异国他乡,他觉得似乎不能冒这个险。他们在走廊上的排椅坐下。纳特焦虑不安急躁地梳着头发,野田铃木很冷静,完全没有因为刘安的事情而受到一丝的感染,他甚至这个时候拿出索尼手机玩游戏,玩的高兴的时候嘴角微微上翘忽而哈哈大笑。
    纳特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野田铃木,露出一丝丝不屑,他拿出烟又开始抽。
    萧笙客知道纳特非常的生气,从他夸张的绛紫色的脸上,布满血丝的眼睛上,快要竖起的头发。萧笙客从来没有看过纳特这样子,他也从没有想到过纳特居然这么义气。有一刻,纳特想要冲上前去踢开校长室的门。他从后面拉住纳特,遗憾地说他们帮不了刘安。纳特愣愣地看着他,一脸不可置信地回到座位上,抹了一下鼻子,“刘安他从来没有和一个叫做美沙的女孩子交往过,我知道刘安是怎么样的人,我们可以帮他澄清诽谤。”
    纳特的烟圈在他们面前吐出一朵蘑菇一样的云。
    “但是我们没有证据。也许真像美沙的遗书说的那样,是刘安导致美沙的自杀。”他朝着另一个方向解释,萧笙客的手在发抖。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吓了他一跳,是前田纳特打来的电话,他去角落接听电话,可是电话那头什么声音也没有,他喂喂喂了几声就挂掉了,该死的前田香子这个时候还打骚扰电话。他挂掉电话走回纳特野田铃木身边。
    “哈哈哈,又完胜。”纳特被野田铃木礼貌的笑声惊醒,一下子站了起来,地上满是抽剩的烟头。他做了所有人出乎意料的举动,他抱着头,痛苦流涕。
    校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仿佛是痛苦地从喉咙里发出的嘶哑,野田铃木礼貌地站起来,门框挺直着它的身体通过手扶着刘安,开始扭曲着它的身体死死牢牢地咬着刘安手指,从那封信里面泅出带着体味的汗浸透了刘安的手。
    悲伤屈辱的表情布满他的脸,他丢了魂儿,喉咙代替刘安哽咽了悲伤,呆滞茫然的眼神控制着刘安。
    它瞟了门外的三人一眼,不是鄙视,而是一种逃避,渴望解脱,它失去了往日的感情,纳特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想上前安慰刘安,可是控制住刘安的逃避眼神拒绝了他,拒绝了朋友,拒绝了朋友,它追寻着楼道慢托托地移动了。
    它渴望快速离开这里,它渴望看见盛放在春天里意味着希望的绿色。它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美沙临死前的遗书。里面展现的满是一种诉说着对父母的歉意,痛苦地压着它。
    美沙爱上了它的主人,但是它的主人却抛弃了美沙。美沙还表示了对她的情人深深的爱。而那个情人就是刘安,它的主人,美沙叫他亲爱的。
    刘安确定自己没有做过这些,喝醉酒也没有做过这些。但这个案件很完美,很完美,没有一丝漏洞,一个人因情自杀,还有遗书,刀上只有美沙她自己的指纹,现场没有发现除美沙外的任何一个脚印,哪怕是一只澳大利亚袋鼠的脚印也没有,一切都没有,太干净了。
    她寝室的闺蜜证实了美沙喜欢刘安的事实,在音乐教学楼下,很多人都表示当时已经看到美沙对刘安的喜欢。
    大家都猜测美沙可能很早就和刘安是情人关系了,而且两人又是同一所高中,据说到大学前,美沙就在援助交际并与刘安有染。很多高中同学在电话里向警方都证实了刘安和美沙走的很近,也确定美沙在高中就已经在援助交际,接待过很多客人,至于有没有刘安,他们表示不清楚内情。没有任何疑点,校长最后表示要开除刘安。
    可是,刘安怎么也想不明白,他跟美沙只是朋友关系啊!!!他不能失去上大学的机会,他父母是拿出了血汗钱,在亲戚那里东拼西畴,才凑出钱供他上大学,希望他能有个好的未来,他不能放弃。他想到了现在唯一能给他安慰的优子,他的新婚妻子。只有她能证明自己心里面从来没有第二个人,只有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和美沙只是朋友关系。只有她能帮他,希望的火焰再次在眼中再次燃起。
    他不能放弃希望,他拿起电话,优子接了起来,他的声音有些紧张,“优子,我有点事情想请你帮忙。”他努力使自己放松,“对,事情有点麻烦,星期天有空吗?好的,老地方见。”
    “都这个时候了,你找优子干什么?”野田铃木离奇的突然出现在刘安的背后嘟囔道。这让刘安差点吓死。他警惕地看了一下铃木,感到没有威胁后,自校长室出来后第一个微笑,“只有她能证明我和美沙只是朋友关系。”
    “真是聪明,你放心,我绝对会帮你。这段时间我们都在一起,又怎么会有去找那个叫美沙的时间呢?我会替你做证的。”纳特走上前一鼓囊地说,他越说越可疑。
    “我不允许你们去找优子。”野田铃木站在门口,不知道站了多久,他面带微笑,神情古怪,眼神中透露着一种鬼魅,犹如夜里猫的眼睛,“优子还在上学,我想要她学好学业,你们要知道优子是我的妹妹,我很担心她。”
    “只是帮一个小忙而已,这件事对刘安很重要。”纳特抽着烟。
    刘安低头看向地面,没有说话,在东京大学第一年,野田铃木就要求他不要和他妹妹交往。
    “她跟这件事情毫无瓜葛,我不希望她的学业受到影响。”野田铃木总是这个借口。
    “只是星期天出来一下而已啊!!!”纳特不服气道,有点想动手的意味。
    “也不可以。”野田铃木看着白白的墙面,不知道为什么,野田铃木这次有点不淡定。
    刘安和野田优子约定中午在咖啡馆见面。他早早的来了,一个离大门最近的餐桌选择了刘安。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野田优子了。
    时针从12点划着扇形的优美弧度指向下午4点。刘安清楚迟到不是优子的风格,她一向很准时,可是后来优子也没有出现在约定的咖啡馆。
    他猜想她也许有重要的事情给耽搁了,于是决定明天再来。第二天第三天就像是第一天,咖啡杯倒满清空再倒满,从白天到黑夜,咖啡馆的关门打烊,优子不可能来了,她关掉手机。
    刘安不想放弃,他现在的精神支柱就只有优子了,他要见到她,他的妻子。他去了野田家,在她家附近的便利店终于见到了野田优子。他走过去想要和优子打招呼却被野田家的两个保镖推开。他和那两个保镖打了一架,被优子喝制了。嘴角挂着血丝的刘安跑到丰岛国际打了野田铃木一拳。野田铃木好像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一样,很有礼貌地站在那里,一个劲地鞠躬道歉,“对不起,我也非常想帮你,但是我父亲的意思...你也知道...所以,很抱歉!”
    晚上,萧笙客和纳特躺在床上,交换了很多意见以及疑点。萧笙客没有给刘安任何帮助,野田铃木甚至还阻挠了刘安,只有纳特给刘安出钱找侦探。纳特说起刘安,“刘安太可怜了,家里好不容易供他上学,刘安自己也很努力。”
    纳特说这也让他想起了小时侯,在一口枯井里,也是这样子哭的。萧笙客想问他为什么哭,可是纳特不愿意说。接着他又把话题转到了刘安的身上,萧笙客也就没有再问。
    第二天的中午,刘安被学校开除了,用的却是别的理由!因为单凭那一份遗书,不足以到达开除的地步。萧笙客在学校食堂里给刘安举行饯行。纳特一直抽着烟没有说话,纳特一直哭着吃完了那顿饭,野田铃木一直也是很有礼貌鞠躬。
    刘安一直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很好,还安慰的拍了拍纳特的肩膀,萧笙客那天也哭了,他哭,是因为自己的懦弱,他竟然没有帮上半分忙。纳特哭,是因为觉得他自己和刘安遭受到了相同的待遇,他们都是被抛弃的。野田铃木也哭了,不过不仔细观察,你不会发现那是个非常礼节性的哭,不拖带一丝丝的感情,他更多站在他妹妹的角度。
    太阳依旧在东方照常升起。校园快速恢复往日的平静。没有人再记得这里曾经有个叫美沙的年轻人自杀。也没有人记得曾经有一个人因此离开他最爱的校园。
    第25章
    刘安走下电车,13号区域地理位置优越,商业林立,每天这里都有上亿的资产交易,繁华,荣耀,一派朝气蓬勃欣欣向荣的景象。有拥有上亿资产的大亨,世界500强的企业家,但也有社会最底层的流浪汉、外来务工者、性工作者、或者是在繁华后面需要遮掩的一些人,贫富差距越来越大,中产阶级在这里逐渐消失,富人越来越富,穷人越来越穷。而那些有钱住在这一片区域里的,大多和黑道有关。
    现在三个穿校服的女生面带笑容,彬彬有礼,往街上的人发放她们的传单!传单上画着她们的照片,写着联系电话,地点可以随意,温馨的建议是到酒店。
    女演员的招聘员冒充导演戴着墨镜在街上闲逛!从拐角走出一个相貌十分可人的学生,穿校服的样子十分可爱!导演打着响指走上前去,站在那位女生面前,“你真是太漂亮了,你想当明星吗?”
    “明星!拍电影的那种吗?大片的,好莱坞!”小女生瞬间很高兴!
    “啊哈!对!就是那种电影,不但成名还可以赚到很多的钱哦!机会只有一次。”冒充的导演在脑中想了一下拍动作片的画面,想想那也确实是电影!
    “哎呀!我真的可以吗?”小女生有点自卑自己的体格!
    “你的体格非常的好!这是我的名片,有需要的话可以打我的电话。”假导演把他的名片很礼貌地递给小女生。他们开始约定在咖啡馆见面。
    女孩因自己没有说,“初次见面......”而感到失礼。
    就在这不远处,露出一条裂缝低矮的木制房屋上布满各种招聘,请求帮助的海报和女演员的广告,各种各样,但无一例外的都会在末尾标上,待遇丰厚快速成名的字样搏人的眼球。这几乎是所有的日本在校女学生希望的,很可惜的是这一半都是假的,大多是帮派贷款和地下产业链招聘。
    而每天在这片招聘面前寻找成名或是赚钱的不知道有多少在校女学生停驻,用笔或是手机记下联系电话和地址、条件。
    刘安走进这里,因为他从贴在墙壁上牛皮鲜广告上介绍说,这里开着一家闻名全日本的私家侦探,这正是刘安需要的。
    他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下来,不知道往哪边走,正在犹豫间,他看到电线杆上涂鸦着一个箭头,下面有一行小字;前方100米,红裤头私家侦探事务所。
    刘安整了整头发,使自己看上去更加精神一些,他本来就很帅气,相貌及其英俊,致使经过的年轻女人深情地打量他,甚至在路边开的磨磨里,有女人站在门口用手贴上嘴,朝他在嘴边来回了然一圈。
    刘安尽量不让自己看向她们,继续往前走。
    刘安加快了步伐,不一会儿,他站在一个低矮的两层木板楼前。门上挂着一张告示牌;红裤头私家侦探事务所。还贴着一张福尔摩斯的画像,要说有多搏眼球就有多搏眼球。刘安心头一下子吃了安定,或许他真是一个如同福尔摩斯一样的侦探,柯南也行。
    他轻轻推开虚掩着的木门,走进事务所。房间非常的狭小,与其说是事务所,倒不如说是蚁族窝居来的合适。房子靠窗的边上摆设一张桌子,一个边缘掉漆并且已经散线的男士皮带,一些笔,桌子上还放着一本标题为《破解柯南》的书和一盆枯焉掉光刺的仙人球。
    椅子上趴着一个中年男人,他歪着脑袋枕着手,嘴里流出哈喇,脸非常瘦,简直就像是在博物馆的人类骨头上一层面包皮,活活像一个饿死鬼。一看就知道社会底层的人物,此刻他正在睡大觉做白日梦,完全没有发觉有人闯进他的流离居所,走进他的梦里。也完全没有发现这个到来的人将改变他所有的一切。
    唯一给他聊以慰忌的是他在梦中梦到了邻居家的田中太太,不知为什么,田中太太朝他抛了个媚眼,好像是有意勾引他似的,接下来太太竟然对着他当街掀起她的裙子,露出里面粉色内裤,这让他在桌子上露出了猥琐夸张的笑。
    这也是他无聊生活中唯一的乐趣,他只有在梦中才能看到别人对他露出真诚的笑。那个笑如冬天太阳般的美好。而他昨天在菜市场边上,把脸凑到田中太太乳牛般的柚子上,被梦中情人揍了一巴掌,鼻子被扇到弯斜,鼻血瞬间喷溅,他趴在桌子上流起鼻血。他到底要流多少血,邻居家的田中太太才会放过他啊!他心中想田中太太这样的美人最好还是别放过他。
    刘安坐在那个睡着男人的对面,用手敲了瞧桌子,可是他完全没有反应。于是刘安加大了力度,又再次敲了敲桌子,他才醒了过来
    “对不起,打扰了,想必您就是健一先生吧!”刘安为打扰侦探先生的午睡时间感到抱歉,不过他确实有难言之隐。
    “我就是。”健一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英俊的少年,他完全不知道这个少年的到来将带给他多大的改变。
    “我想请你,找...”刘安说。
    侦探看到刘安的衣着打扮,立马就断言,是刚到13号区域的外来人。为了表明自己优秀的侦探经验,他闭上眼睛,假装有模有样的抬起手,于是说道,“找房子,是吧!这事我最在行了,一定会找到最好的房源给您,不过好的服务价格都是货真价实的,最低的价格是9万日元一个月。”健一说出了这条街里从来没有的一个天价,说完打量着刘安。
    刘安抬起一只手,想说明自己的来意。被健一示意按下,“知道了,您真是精明人,价格上会给您优惠的。6万元怎么样,真的,不能再少了。”健一以为刘安想说房租太高了。
    “不是,我是来想请你帮我查一个死亡案件。”刘安说
    “什么?死亡案件,是谁家的宠物死掉了?”健一一下子站了起来,他明显很激动,生意来了。为了揽下这一笔生意,他这才重新严肃地坐下,“前一天,我在真美家就破获了这样的一个案件,她的宠物吃了一袋钉子,别人都查不出...只有我破了这样的惊天大案...”
    真美是附近大厦工作的一位金领,月工资上百万,她养了一只宠物猫,健一赚的就是这些有钱人的钱,不过他赚的钱大多用在交税和保护费上,另外还嗜酒如命。因此,他在这里混了十几年,基本没有什么钱存下来。
    “不是的,我的是另外的事情...”刘安打断健一,和他说了一下午才把这件事情交代清楚。期间,建一一直反复询问,美莎是小狗狗还是小猫,弄的刘安一时不知所措。
    “好,这件小事我就包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搞定。”健一心想天哪!命案呢,命案呢,他可是从来没有遇到过啊,从来没有啊,他就要成为轰动整个世界的侦探了,太棒了,那些同事、街坊亲戚再也不会瞧不起他了,他将受到前所未有的所有人的尊敬。这太让人热血沸腾了。这一切的荣耀都将归于他了,只要这件命案破了。
    “走吧,去案发现场。”健一双手撑着桌子站了起来,由于坐的太久,他的腿有点麻,因此他多站了一会。
    “什么,现在就去吗?”刘安对这位侦探先生的敬业精神太佩服了,听了自己一下午的讲述不说,还立马要去案发现场,而且不和他谈收费,真是位令人尊敬的侦探,看来他有希望了。
    “不是,去最近的一家牛肉烧烤店,根据我们警员的说法那是一场案发现场,你知道我肚子饿了,肯定有块肉要进我肚子了。”健一一边整理自己的东西一边打开门,转过头说了一句。“你会请客的吧!”
    “啊!噢,那当然,当然。”刘安尴尬地笑了笑,拍了拍扁扁的口袋,暗暗叫苦,一起去了考肉店。
    第26章
    东京国际动漫节在雨后到来,萧笙客要参加今年的动漫展。这就像是一个博览会。告诉民众,他们的公司有什么。特长是什么。
    萧笙客穿着西装,他决定努力的工作,他要独立,他要做一个坚强胆大的人。他要奋力的工作。不就是一个兰卡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他还不稀罕呢!他完全投入到工作中去,去消弭心中的那份恨。等到他功成名就的时候,再强硬的把兰卡拦在怀里,这就是他完美的复仇计划。
    萧笙客要把手上的产品展览给批发商和专门做TAF以及动漫的专家。他要交作品策划交流会的演讲稿,安排一些动漫专题的研讨会。另外可能的话,他还要举行例行的记者发布会。他要参加公司举行的‘秋叶原’参观计划。他决心做一个动漫大师。而2009年也正是宫崎骏7年后再次获奖。
    企业展的最后一天,他在展览馆的餐厅里吃饭,他的手机响了。他一边吃着寿司,另一只手去拿裤袋里的手机,上面显示的是兰卡的电话。他的脸上立即浮现出笑容,着急的问道。
    “昨天的车展怎么样了!累不累。”
    “你就是兰卡口中的那个萧笙客吧。”是一个陌生男人的电话。
    “你是谁?为什么有兰卡的电话。”
    “她现在在我手上,明天早上3点把钱送到歌舞伎町的神庙前。放在那里的院子里,听明白了吗?”
    神庙前应该不是歌舞伎町的管辖。他心里想道,冲着电话大喊。“你到底把兰卡藏哪了?”
    “如果你做到了,自然能见到人,做不到,你就等着收尸体吧。”电话那头狠狠的挂了。
    萧笙客坐在餐桌上无神地抬起筷子,咬下一口鲑鱼寿司。他顿时感觉他的空腔里有一股巨大的呛味。他咳嗽三下才停止下来。餐厅的服务员见到这个场面快速地跑过来,“您没事吧。”
    “没事,就是味道有点怂。”萧笙客说完这句独特具有中国特色的语句。服务员立即傻在当场。
    他跌跌撞撞地扶着餐厅的玻璃大门,没有注意脚下,他一下子朝着玻璃门的门栓上摔去。
    发出巨大的响声。餐厅里的所有人从座位上站起,说着世界的语言,有一个头发长的如同丝绸一般的客人跑到他的面前,她自称是店里的负责长。“你没事吧。”在场里的所有人都看着他。
    等他从地上抬起头,看向周围,身边有着各种的动物头型,仿佛是埃及的狮身人面像。他努力的用手握住门的把手。“我没事,没事。”他看到自己的另一手在空中飞舞着。他难道是自己在朝着他们摆手嘛?
    他继续扶着玻璃做的大门,看到一双熟悉的腿穿着他一模一样衣服的人走出餐厅的大门,站在餐厅的大门外醉醺醺的叫了一辆的士。他看到那陌生人的兜里准备了一把手枪。
    走出的餐厅里,刚刚围在一起的众人站在原地。
    “那个人没有事情吧。”
    “我看到他喝了不少酒。”
    “先把地给清理一下,不要让客人摔倒,投诉可不好。”
    “会摔倒吗?老板。”
    店里的负责人推着大家,“都算了吧。回自己的座位上去,没事了。”众人嘘唏一声都做下重新用餐。
    店的负责人站在萧笙客刚刚摔倒的地方,望着那块玻璃上的小块血印。她抬起头,因为她看见了他兜里那把枪。
    幸子的住所里,纳特一脸的紧张。
    “还是没有找到萧笙客,怎么办?”
    “阿客,不是鲁莽的人。”幸子没有看到萧笙客,他难道要一个人去救兰卡吗?
    还喝了酒。坐在出租车上的萧笙客头上就像是一条河流一样。
    “先生。”开车的出租车司机说道。
    血顺着萧笙客的额头穿过他的长长黑浓的睫毛,流进他的湿润的眼珠子里。他闭着眼睛,没有回答司机的话。
    下车后,萧笙客发现自己正走在新宿的歌舞伎町上,他朝着北面走去。在餐厅约定好的地点就在他的眼前,他看着都营大江户线上的右边,他数着一家一家商店。拐过东新宿的十字路口,他向着前面走去,车道上的汽车不多。
    他抬起头,望着湛蓝的天空,萧笙客看到他的云里有一朵盛开的花,像是卡萨布兰卡。他往前走了一步,右脚瘸了一下。他转身弯下腰看着自己的脚,上面出现一个大洞。“是枪伤吗?流着血呢,快逃走吧,你不是歹徒的对手。”他听到另一个懦弱的自己对他讲话。
    萧笙客万分生气,就是多年前的小男孩,他冲着小男孩大声骂道,“要跑,你去跑好了,我要救兰卡。”
    他说完定睛看了一下脚,还好那不是什么枪伤,他把一个红红的大膏药贴在他的脚踝,是他的脚拐了。这点小伤完全不能阻止他要救兰卡的决心。“让开,走快点。”
    萧笙客对自己下达命令。他拖着那条瘸腿朝着绑架兰卡的地方走去。他发现身后有种古怪的巨大的声音,一只乌鸦快速的拎过他的头发,他抬起头,一大群的乌鸦朝着他扑面飞来。他快速朝着地面的砖块卧倒。爬起来,他发现头特别的痛,面前是被撞弯的木头,像是练跆拳道的那种。
    萧笙客伸出手抖落沾染在好看衣服上灰色的尘。他用尽所有的力气,用力的挥舞着强健有力的手。他要抹去那一丝丝灰尘,漂亮的衣服沾染不得。他突然感觉到他右肩上有人用一种钩子勾住他的身体。
    “是什么东西。”他心里想,有点不敢去看那种黑乎乎的东西,好像还有点大。只知道那是一种非常小巧有力的钩子,深深的钳进的肩胛骨,钻井机一样阵阵的疼痛,这是心能感觉到的事。就像鬼一样,却是恐怖的东西,越是要看。非常清楚的知道,胆小的人却非要去验证一下他刚刚看到的是不是真的。
    萧笙客知道一些东西是很难逃掉的,它会一直跟着你。摆脱它的最好办法就是直面它。萧笙客微微地把脖子转向他右边的脖子。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他的脖子有点不听使唤,像卡掉齿轮一样,一顿一顿。
    “这是什么东西!”萧笙客突然朝着天空大喊。“去,去!”他疯狂的叫喊,跳着瘸腿的身体竟在跳舞。
    街道上的几个行人在大白天看着对面的萧笙客在古怪的跳动。
    “他在干什么?”
    “他的肩膀上那是什么?”人群中的一个人突然喊道。
    “乌黑的。这么大,好像哪里见过。”
    “是变种的超大乌鸦。”
    “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大的乌鸦。”
    都营线的街道对面,不断跳动着的萧笙客,他看清那是一只从小就跟他身边的一只乌鸦。经常看到它停在他家院子里的树上,卫生间的那只乌鸦,没有想到
    竟然不断的纠缠着他。这让人痛不欲生,这让萧笙客感觉颓废。这让萧笙客感觉到威胁。
    他快速地伸进裤子上的口袋,掏出来福手枪,朝着天空就是一枪。
    周围在他身边走过的人群像是被人按住的蚂蚁,疯狂的朝着周围的细缝里逃去。所有呆滞表情的人们似乎在这一枪中突然惊醒。
    鬼与庙往往紧密相连。进入鬼庙的萧笙客一定会以为会听见一种阴声的簌簌声,他竟然疏忽了,日本的这种庙并非都是这样。很安详,异常安静的安详。这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寺庙里突然跑出一个花花绿绿打扮的妇女,她涂着口红,穿着日本宽大的和服。
    她一下来,摇摆着及其夸张的臀,像一条蛇一般扭动到萧笙客的面前,站立,她朝着萧笙客羞涩的一笑,弯下腰,双手搭在一起,朝着萧笙客行了一个日本式的鞠躬。
    “尊贵的先生,您需要什么样的服务?”她微笑着看着他。
    萧笙客从她的脚底看向她端庄的头盘。“我怎么感觉你身上有股味道,快让开。”
    他说不出来哪里不同。
    “先生,第一次见面,请收下这个。”中年妇女从她宽大的袖子中掏出一个歌舞伎町发散的扇子。
    萧笙客看了看,那扇上有极东会的标志。他向前走着,一边却问道,“你们这里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古怪的事情?”
    他想问有没有人绑架什么的。
    “没有,先生,第一次见面,您还没说您的姓名呢?”老年阿姨死不放弃。
    寺庙里一片安详,在一个这么小的房子里,他往前走出一步,前面屋顶的瓦烁上站立着一只乌鸦,正看着他。
    正是停在他肩膀的那只乌鸦。在这之前,他竟然忽略了。萧笙客转身就回,朝着寺庙的门面走去。
    他身后的老妇人看到他要走,便冲上来,在他身后狠狠地抱住他。
    “混蛋,你干什么?”萧笙客尖利的说出话,他停顿在当下,之前就瘸着腿,他的脚突然很难移动。
    老妇人没有放开萧笙客的身体。她死死地抱着萧笙客。“您还没有给钱呢?怎么能走呢?”
    “我只是在路上走过几步,在你这里没有买过东西,怎么竟然要向我收钱啦!”
    “这是寺庙的规矩,凡是进来了,就必须得付钱,我们后台可是极东会。”
    萧笙客试着腿就走,那中年妇人抱着他的身子拖在地上,死死的不放开他的身子。他掏出几张千元的日币扔在妇人的脸上。
    那钱就像是致命的毒药,中年妇女一看到那些钱就朝着钱扑去。也不照顾萧笙客这位出手大方的稀客。
    那只乌鸦又停在他的肩膀上望着他。
    中年妇女一见到停在萧笙客肩膀上的那只乌鸦,一下子露出凶恶的眼神朝着萧笙客扑过来。
    他朝着门边上躲避,“你想干什么?”
    场景突然变化,天空中出现一朵卡萨布兰卡一样的白云。那洁白色的云朵突然变成乌黑色。
    “阿客,我父亲答应给我们再买一个小狗狗....是不是很开心....”他眼前的中年妇人突然长出兰卡一模一样的脸。他惊呼了一声,他又回到那年樱花小学,不可回避的卫生间。他站在兰卡的对面。
    “为什么?”他又开始头痛。
    他看到自己变成那个小男孩朝着穿着和服的兰卡刺去。他疯狂的跑出寺庙,在东京的街道上狂奔,他的怀里喘着刚打出过子弹的手枪。他看到一个警察检查完一个店铺正朝他看来。他突然吓傻,转身朝着赌营线上的一个巷就跑。这是个死胡同,警察站在他面前朝着他的额头开了一枪。他死了!地面上流满了鲜血。
    “小哥,小哥,你没事吧。”寺庙里一个穿戴着和服,嘴角涂着口红的中年妇女正拍打着他的肩膀。他的手里提着上百万的日元。他颤抖着双手,天空中有着一朵卡萨布兰卡一样的花朵。他转身,突然看到大门的屋檐上站着一只巨大的乌鸦。
    他完全忘记手中有一把枪,他朝着长满水蛭的青苔藓毫昏倒了下去。
    纳特站在医生的面前焦急地望着萧笙客那张毫无神色脸。
    野田铃木的背后是医院的窗户,太阳从早晨到达夕阳的美镜。东京的医生拍拍兰卡的肩膀。野田铃木在病床前,拉过一条凳子。
    野田铃木,在这一带很有名气。由于打的是东京三大黑道之一的极东会的名头,那些小店从来都是看他的面子。
    从来吃完饭都只是给记账忙。所以当听到兰卡失踪,他露出万分惊讶的眼神。事情的发生完全出乎人们的预料,现在萧笙客又出事了。
    他根本不敢相信发生的会这么快。他正在想萧笙客什么时候能醒过来的时候,纳特疯狂的跑进医院。他们说了一些话,就很快的站起来冲出医院。纳特说是在歌舞伎町抓到一个餐厅的老板。现在正在他们的手里审问。
    “兰卡是不是在你那里!!!”纳特一把拍在桌子上,他的脸上由于暴怒,显的凶神恶煞。
    “我哪里知道,我只是开店的,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啊。”店里的老板回答道。
    “兰卡可是在你的店里失踪的,是不是你绑架了她,你是什么时候动的心思?”纳特坐在椅上上抽着烟,对着眼前这个他们经常照顾的店主露出难堪的表情。
    这个店主他们经常照顾,照顾就是经常挨揍的意思。纳特坐在椅子上,心中猜想,这个老头肯定心怀恨心。现在抓走兰卡即使不是他做的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边上的刘安有点气愤,他大叫一声越过桌子,上到店主的面前就是一拳。
    纳特好像觉得自己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躺在床上睡觉,身边还放置着镜子梳子。吃过的方便面的盒子倒在地上,里面的浓汤倾倒在地面的瓷砖上,空气中散发着强烈的浓厚的调料味。
    如果是新鲜的还好,这实在是臭不可闻。
    在熏臭的空气里,刘安狠狠的揍完老板后走到阳台的洗水槽,打开水龙头,那些温柔烦人水,让他想到被绑架的前田香子。
    刘安抬起带满伤疤的手一下子捶在贴着马赛克一样的瓷砖上。血从他手上和墙壁的捏连处像是刚开闸的河。
    昏暗的房间里,纳特把手上的烟放进一个可乐瓶里。
    野田铃木从抽屉里拿出一条非常干净的毛巾,很礼貌的走到老板的面前,对着老板笑。他替老板擦去脸上的汗和嘴边的因被打而汹涌出的血。
    “没事吧,我会救你出去的。”野田铃木把毛巾放在沙发上,用另一只手拍拍老板的肩膀。他和刘安有间隙,自然不会帮萧笙客,更大的原因,他是极东会的人。
    “你个混蛋。”老板朝着野田铃木很有深意的一笑。
    这一切纳特都看在眼里,“铃木,你为什么给老板点一支烟。”
    老板听后朝着纳特微微一笑。
    纳特始终看着一幕,这种事情他不是很在行。更何况他认为在一个法治的社会不应该这样对待一个人。他很担心兰卡,如果他们都可以对别人那样,那兰卡......
    纳特颤抖着双手拿起边上盒子里的一只烟,放在嘴边,他还是第一次抽美国牌子,他有些紧张。
    老板坐在椅子上,纳特亲自站起来走到老板的身边把头靠在老板的肩膀上,他掏出日本烟烟,给自己点了一下再低下身子给老板嘴边的日本烟点燃。
    刘安坐在角落里点了几次烟,都没有点燃。由于紧张,他不得不双手整整握在一起。正当他要点燃,一块带着气油的打火机扔在他的身上。
    “你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少抽烟。”纳特很霸道的抢过刘安手上的香烟,也不理他直接转身重新在椅子上坐下。他翘起二郎腿把烟放在嘴中,深深的吸了一口。“你是说,兰卡是在出店后被绑架。”
    老板抽了一口日本烟,把烟压在桌子上的烟灰盒里,他还没有抽过这种平常的烟种,他一般抽的都是雪茄,而且从他发黄的牙齿和不断的咳嗽,他有烟瘾。
    老板没有开口,反而是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野田铃木一下,“是的,兰卡姑娘是在出店门后,在街上被绑架。”
    “你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吗?”
    “你别问我,不知道。”店老板有点紧张,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之前因为回答这个问题就挨不少揍。
    纳特抿着嘴咬着嘴唇,他人本就高大,因此看上去很有气势。他盯着店老板的眼睛看了足足几十秒钟。
    “你还知道其他的什么信息嘛?”
    “不是很清楚了,但...但我....”
    他转身看了一眼野田铃木。继续说道,“我知道那一带都是极东会的人。”
    纳特穿起挂在衣架上的西服。心想,这店老板最后总算说出一句实话。不枉他招待他,眼前兰卡的事情比较急,也就不和他掺和。他转身叫刘安回来。
    “幸子,你送店老板回去。”萧笙客走到整个房间的中央,“纳特,你们跟我一起去极东会。”
    “什么!那我呢?”刘安一听见这个声音就不乐意了,兰卡,他要帮萧笙客去救兰卡。
    “听阿客说,你现在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去了有危险,你就老实待在家里。”
    “什么!有危险。”刘安大喊道,他怎么会怕什么危险。不过,他还要一个理由。
    “如果我们半小时还没有回来,你就带人过来救我们。”萧笙客突然好想看穿刘安一样,他知道刘安在想什么。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转过身来。“这件事不要告诉兰卡母亲。省的她担心。”
    “.......”刘安觉得这么重要的事情不告诉兰卡父母实在是说不过去。
    他拿起房间里的电话,他想给李清打电话通知这个消息。
    可是他又突然想起萧笙客对他说的话,“记住,半小时,半小时没有回来,马上来救我们。”他把拿起的电话一下子挂下,蹲坐在沙发上,望着挂在门口不断跳动着的线条的时钟。
    半小时,他还有半小时,半小时就能见到结果。刘安紧张的感觉他的右腿有点麻痹。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紧张。他害怕了嘛!万一,万一。
    他们
    他们都死......
    “不,不,不可能。”他越是这样说,越是开始坐立不安。他的两只双腿都开始颤抖。他只好站起来,走到兰卡坐过的桌子前,拿起桌上的烟。他把烟最近嘴里,掏出打火机,开火点烟。可是他的眼前又出现兰卡对他的警告,“抽烟不好,不要抽。”
    他为什么总是想起兰卡对他说过的话,这是凶兆吗?还是说!刘安走出门外,让所有人开始拿上钢棍武器。一切都要做最坏的打算。
    青田的小路上,一辆不是很豪华但安装上防弹玻璃的日本产汽车停在一个居民宅旁,车上下来三个人。
    他们一下车,就有一个黄头发的年轻青年上来,摸他们的身子。其实这黄毛小子兰卡认识。他们之前在高中的时候就认识,可是现在是非常时期,他们装作不认识。
    “你们怎么会来这。”他看上去对铃木的到来有点好奇。
    “是吗?很久不见,来见见极东会的帮主山本。”
    “别说,我们极东会可是好久没有来外人。蛤蟆准备了一些酒菜。”黄头发青年对铃木的态度很好,毕竟在学校的高中一起混过。但之后就相差甚远,他考试考了个鸡蛋,铃木不读书却考上东京大学。
    “你说公不公平,都是一样的人。”黄头发有点感慨,“现在你是极东会的小组长,而我却在这里混日子。”
    铃木拍拍他的肩膀,微微一笑,“最近你们有没有做什么事情。”
    “事情?”黄头发青年一听,就知道铃木这次来不是吃饭这么简单的事情。他之前怪不得就听说蛤蟆让手下的几个都准备好武器。
    他靠到铃木的身边,“事情倒是没有,”他把手按在巨大的铁门上,他低声道,“不过,你要小心点。”
    铃木心中突然有点感动,朝着黄头发青年微微一笑。两人示意后,黄头发才用力的把巨大的铁门推开。
    一看见纳特、野田铃木。山本立即放下手中雪茄,微笑着上来迎接。他用力的拍着铃木的肩膀,“见笑了,我这个地方简陋。请多多关照啊!”他友好地给每个人上好酒。
    不过,最先最野田铃木开口,“你父亲最近还好吧?”
    “你这小子,问那嘛多干嘛。”野田铃木使了一个眼色问道,“我们来这里是为了一件事。”
    山本突然哈哈哈大笑,“是嘛。我就是说无事你们大佬就不会来我们这些小帮派。”
    “说出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在找一个人。”
    “噢?一个人,找人我们最在行。”山本抽出一口烟云,哈哈哈大笑道。
    纳特完全好像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从裤袋里拿出头梳照着镜子,很认真的在梳头。
    铃木从裤袋里掏出一张兰卡的照片递给极东会的老大山本。
    山本说:“她是我的未婚妻。”
    边上一个小青年走到桌子边上拿起照片递给山本。
    “噢!这个人......”开口就这么一句。所有人都在等待他说认识,其他的什么都好谈。
    “我未婚妻失踪了嘛,”山本说出众人无比伤心的话。
    “有谁知道吗?”山本很认真的把照片递给身后的几个站着的小青年。几个年轻的人都摇摇头。
    “她叫兰卡,在樱花街失踪的。”
    山本点点头:“我知道,可是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
    “是在你的店里失踪的。”
    “什么,有这回事。”山本一拍桌子,他的样子看上去非常的生气,“在我的地盘也敢这么猖狂。”他围绕着桌子,走到他们几个人的身后。“这件事山口组知道吗?”
    “不......”野田铃木正快要说出的时候,“不知道......这件事关山口组什么事。”
    山本看着野田铃木又看了看镇定自若的刘安,绕着桌子重新走回到桌子坐下。
    他刚刚坐下,萧笙客就发现这个厂房的外面出现很多的躁动声。即使做的很隐藏,但是这个人数实在是太大,纳特一直观察着眼前的这种情况,他不只是简单在梳头发而已,他小心的放下手中的梳子。
    因为他在镜子中看到他身后的围墙上出现很多个看上去对血万分饥饿的头颅。他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脚。转头看了野田铃木一眼。
    所有人都会意。只要就在一下秒。
    就会有人在这个昏暗的长房倒下。
    “哈哈,既然是找人的,也没有必要动大格子,我让几个手下明天去我店里的监控看下,”他微笑的朝着萧笙客挥挥手,“三天,这嘛一件小事,我一定帮你搞定。”
    “谢谢你,这件事情办好后我会把我们管理的一家店的红利都给你。另外我们可以一起联手管理中央大道的那块地。你看怎么样。”纳特对山本开出很大的诱惑。对于极东会这样的小帮派来说,地盘就是他们最后的生命力。
    “哈哈哈,非常感谢您的照顾,这件事你就放心。”山本站起来和铃木一行人一一握手,在和野田铃木握手的时候时间稍微有点长。
    萧笙客走出这个厂房的大门,门外已经是人山人海。道路的两旁站着很多极东会的打手,这些人都带着武器。手枪也不再少数。
    刚刚帮他开门的黄头发青年口里吐着血躺在地上,一个人正抬起手中棒球棍抡在青年的头上。地上流动着血。
    铃木看了几眼,再看了一眼那个打手,竟然是另一个帮派的人。那么,那就是说,这里不止来了一个帮派的人。他警惕的抬起脚往前迈了一步,狭小的小巷里,每个混混手里拿着武器眼里挑衅的看着眼前的三个人。
    他走到通道的外面,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汽车却没有出现在原来的地方。他早就听过极东会是个无耻的帮派。他摇摇头,笑了一下。
    三个人刚走上高地,就看到眼前的道路上出现了一大帮黑压压的一片。
    “是极东会的恶人吗?”纳特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之前进厂房,黄头发青年就故意放过他们。
    “不,是刘安来了。”兰卡指着眼前的一个极东会的小帮派合作标志。
    “刘安怎么变得和阿客一样胆小。”纳特很开心的笑,抬起腿就朝向他们跑过来的刘安拥抱。
    “怎么样?没事吧!”刘安看到他们几个人安全出来,很是高兴,他之前就听说极东会这样的小帮派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铃木见过几个过来帮忙的帮派首领打招呼,之后上了一辆车,众人也散去。
    站在天台上看着这一切,从怀里掏出一支烟。他边上的一个青年从怀里掏出打火机给他点上。
    “话说,樱花帮新收的这几个人到是很能做事啊。”
    “那是,要不然山口组也不会罩着这个小帮派。”
    “听说这樱花帮只要他们的头出现在哪里,帮派的其他成员就会在10分钟内赶到,这真是不简单,幸好我们没有动手。不然看这人数吃亏的肯定会是我们。”
    山本抽了一口烟,扬起头朝着天空吐出一口卷烟。点点头,“走吧,回屋去。”
    第27章
    这个春天的夜,在医院的人有点少,走道上的人在这个夜晚仿佛都约定好了一般。不在这个躺了萧笙客的医院出现。
    萧笙客垂着头,用手肘支撑着头颅,因为兰卡的事,他都是事事亲为。好几晚都没有睡好安稳觉。
    医院的空气中,飘荡着消毒酒精,和酒精瓶装的一样,飘荡着这股香味。
    萧笙客房间里的门突然一下子打开。门的把手重重撞击在门后的墙壁上。
    “是谁?”萧笙客从座位上站起,手把到腰带上的手枪。
    “是我,你们为什么不把兰卡失踪的事情跟我说?”是筱雪,她一冲进来就抓起萧笙客的衣领。因为担心萧笙客而爆发的质问。
    萧笙客有点难以理解她,难道筱雪她是怕我出事吗?他们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想好对策。筱雪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鲁莽,静静朝着萧笙客的座位上坐下。
    “你为什么不理我!阿客,是不是还有生命危险,兰卡呢?”筱雪有点不敢相信他眼前的这个人怎么会这么冷静。
    “我们已经报警。”萧笙客很理智的回答香子,像筱雪这样的人只能适合做邻家女孩,大事用不上。但这样的人也有好处,他非常喜欢筱雪身上那种敢拼敢做的胆子。那是连他自己都羡慕的呢。
    “你有没有和道上的人打过招呼?”筱雪看着这安静的医院,他认为警察是警察,道上的是道上的。
    “你说的很对,极东会,我们已经去那边打过招呼,人是在他们那边失踪。其他的凡是你能想到的我们都已经做了。现在就等消息。”
    “对不起,阿客,是我太鲁莽。我向你道歉。”筱雪站在兰卡的面前退后几步,她突然非常有礼貌的弯下腰,给了萧笙客一个鞠躬。
    “没有,你做的很好,是我们没有告诉你消息。”萧笙客说,“我们怕你太冲动,就像我一样。”
    筱雪看着病床上的萧笙客,他突然好像就明白了兰卡所说的话的含义。他拉过房间里的一条凳子,拉过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医院里特别的响亮。“你给我好好讲讲兰卡的事吧。”
    “你真的想知道?”萧笙客有点不忍心告诉他事实的真相。他很简单的说了兰卡失踪的经过。
    “事情难道就是这么简单?”筱雪听着萧笙客讲的,有点不敢相信。
    “那阿客身上的枪伤呢?”
    “这就是一桩简单的劫持。萧笙客身上的伤是他自己造成的。”
    “你有没有隐瞒什么?”
    “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我为什么要隐瞒你。”
    “真的是极东会的那批流氓做的事情吗?”
    筱雪似乎忘记自己也是个女生。萧笙客笑了一下,“不敢确定,那帮人可是狡猾的很。”他有意调侃一下,使话题不再沉重。
    “那么就是那帮人干的啦?”筱雪的脸色火爆的通红。
    躺在病床上的萧笙客,没有点头,没有说话,但从他脸上,以及坚定的眼神,确实就是极东会,也就是大岛山本。
    静谧而又安详的医院,空气中那种浓厚的酒精味到处充斥着,即使你是刚刚抬进太平间的尸体,从它的身上也能闻到这股独特的味道。
    筱雪从椅子上站起来,她到这里到离开还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她刚想出去,被萧笙客一把拉下,“你是不是想去极东会!”
    “阿客的事就是我的事。”筱雪锐利的眼神看着他。
    他猜对了,“你一个女孩子不合适,我去比较好!你等我的好消息。”
    筱雪坐在病房里望着开门远去的萧笙客。她清晰的嗅到,萧笙客的身上有着一股浓厚的酒精味。就像是医院里的太平间的味道一样!她竟然忘记了劝阻。她被萧笙客的事情冲昏了头脑。

    纳特穿着很中性或是妖媚的衣服。若是他不说话,几乎是看不出他的性别。对比他的服饰搭配,纳特更加关心的是他发型的变化,他出门迟到的主要原因还是出现在头发上,每次一出门必洗头,洗完后吹干,晾晒,上啫喱水,喷洒香水,随身还必备秘笈,2个小镜子一个梳子,假如在路上微风儿一吹,他其中的一根头发丝动了,就会觉得发型乱了。
    他又偏偏留着长发,一走三步,有风,一抹油头,按住,掏出镜子,打量一下抬腿再走。他几乎每天都干着这些无聊的事,兰卡一点都和纳特不一样,他是真正的男人。
    现在的萧笙客走在去极东会的路上,路边银钛色的玻璃仿佛就是另一个世界的入口,闪耀着青色白光的灯光,望着黑夜里快速行走的兰卡。
    在鬼魅般的青色白光的玻璃里,快速行走的兰卡高高的眉梢,长长的头发。他的身上有股浓烈的酒精味。从头到脚,无所不在,浓烈的仿佛是这个夜晚刚喝下最腥甜的葡萄汁。
    萧笙客把一瓶上等的威士忌酒瓶子扔在道路旁的花园里,没想到,那个酒瓶碰到花花草草尖锐的枝叶一下子被砸的破碎。装过酒精味的东西都容易破碎。现在只是换上另一幅面容。
    凌晨1年,正是时节进入到子夜的时间,世界上最暗的夜色里。萧笙客的威士忌的后劲占据着他的脑袋,他的眼珠看上去有点泛白。他的手上握着一把日本水果刀。日本有一个不得名的传统,时常有家庭买来一个西瓜,然后用东西劈开它。他们仿佛能在这种运动中找到一种放松的方式。不过,这会,要砸碎的是一个脑袋。这个脑袋飘着一股浓烈的酒精味。
    在这个静谧的夜晚,萧笙客借着酒胆,往常的他并不是外表上看上去的那样坚强。原本是一个容易害羞而和胆小的人。而现在,身上充满了一种勇气,他要去救兰卡。
    就在兰卡说讨厌他的时候,萧笙客不知道怎么就会喜欢上这个小女孩。
    他走在路上,突然有种一种难过,兰卡被绑架,一切都会变的艰难。他的眼眶里有些颗粒,喝下去的酒精涌上他的脑子里,他的血从他的眼屑中流到脸上。他这种病,酒是万万碰不得,他把手搭在鼻子上,他突然看到手上竟然也都是酒。
    一直希望做兰卡口中温柔的男人,恐怕没有机会了。萧笙客走到极东会的小巷子里,抬起手上的刀朝着厂房上的铁链就砍。
    萧笙客的脑海满是小时候父母还没有离婚,那是一段生命里最怀念的日子。如果有机会,他还想做一回父母的孩子。如果可以的话,他猛的抬起手上的刀朝着极东会的厂房又是一刀。
    这一刀砍很猛烈,小巷子的对面突然亮起一户人家的电灯。厂房里的猎狗朝着厂房外的兰卡凶猛的喊叫。他可不是像往常那样没有脑子。他就打探好极东会今天晚上都去歌舞伎町的弹子舞场庆祝蛤蟆的联欢岁晚会,而这里的仓库离极东会的小别墅还有三分钟的距离,这里根本就没有人。他坚信自己的判断,也确实如此,这里除了附近的居民和厂房里那条该死吼叫的狗什么也没有。他朝着巨大的铁链用力的看下一刀,救出兰卡后,他就会带着她跑进停在路边的卡车。到那个时候,谁也不会发现的了。
    对面居民的灯光又亮了几盏,其中似乎有一盏是红色的灯,被发现了吗?
    “恍铛”一声,巨大的铁链在不断的缺口下断开。兰卡一下子用脚踢开大门。他想喊兰卡两个字,还没有喊出口,房间里黑暗的地方突然有一种巨大蛮力扑倒在他的身上。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个,他漏算了。是那只巨大狼狗。警种的那种,它一下子朝着他的脖子上咬去。
    只是那么一口,萧笙客悲惨的大叫一声,操起手上的刀朝着狼狗身体上就是一刀。
    黑暗之后,萧笙客躺在地上,直到感觉那巨大的东西没有动静,他才站起来,一只手拿着刀,一只手捂着脖子走到大门口上的电源开关。他一下子按下去。只见场景中到处各种货物,走私的,枪支道具几乎都可以开一家沃尔玛的超市。他走到那只巨大的狼狗面前,他吓了一跳,那不是狼狗,是一条真的野狼。要不是它的脖子上吊着铁链,他早就直接在丧命在这条畜生的口下。
    萧笙客翻过一个货架,里面传来几声唰唰声,是什么声音。很像是一种风在空气中的流动。他拧着鼻子,突然在空气中闻到一股腥甜的酒精味。他弯下腰迈过狭小通道的闸门。
    他快要通过闸门头突然撞到一块石头。他用手按住头,刚想站起来,在门外的脚就被一种锋利的砍了一下。“什么东西!”他在心里大喊,快速缩回在闸外的脚。
    在黑暗中,他弯下腰检查自己的脚,还没有看到,闸门外突然冲进一个拿着刀的人。
    他一听到这个动静,立即拿起手上的刀朝着一个人扑上去。
    “什么人!”他确定后,立即大喜。但随即,就有人朝着他的肩膀上砍下一刀。
    他没有想到黑暗中还有一个人,那个人手上还有刀。他快速的退后,不小心踩到身后一个塑料箱,发出巨大的破裂的声音。黑暗里对面的那个人大喊一声朝着他的头就是一刀。
    他伸出手按住砍在他头上的那把刀,抽出手中的刀朝着黑暗中的那人就是一刀。他砍的实在是太狠,一刀就要了那个人的命。这不是电影。砍了好几刀还砍不到,在十几个拿着刀的包围下还能全身而退。黑帮火拼,基本就是乱砍,完全不讲套路,所以很快。见人就砍,几乎所有人都有经验,如果有几包水果刀在街头对着你,基本就逃不掉了。更别说在这黑暗中。
    萧笙客看着肩膀上,一把扯下砍在他头上的断刀。他从地上捡起一块布满灰尘的布,用力按住伤口。他看了几眼这里,没有发现什么,他决定离开这里。正要离开,突然听到一种刷刷声,是之前进闸门前就听到的声音。他摸着黑度步到角落里。在他的面前一个盒子在动!
    “这会不会是什么怪物?”他小心的拿着刀,顺着边上用力的挑开。
    “兰卡!”月光下的黑暗中,他突然大喊一声。面前的兰卡被绑着嘴巴,放进一个铁笼子里。他快速解开兰卡嘴上的绑带。抱着她走出笼子。
    “我在哪?阿客,你怎么?”这是兰卡的第一句话。
    萧笙客微微一笑,“这话我还想问你,对了,我们快跑,跟我来。”
    他们弯着腰走出闸门,快速迈出大门,他们朝着公路上的汽车跑去。
    兰卡在萧笙客的身后闻到一股腥甜的酒精掺杂着鲜美的血的味道。好浓烈的味道。她弯着他们跑过的路上,像油漆一样的血。在这个漆黑的夜晚。她就这样楞由着他牵着手。望着萧笙客脸上的微笑。瞬间,她有种无比幸福的感觉。
    他们跑着,这个世界就好像这一瞬间完全停止一般。她没有嗅到那腥甜的香味。没有看到红葡萄酒一样的美味的酒味。她似乎回到她想要的,一直她想要的,想要的爱情!想要的生活。
    路上不断的又开始流着血,他们像是泡在红葡萄酒铺就的小溪里。她摇摇了头,她回到现实,她看到,一把巨大的刀朝着兰卡的牵着他的手砍来。
    在那一个瞬间,萧笙客握着她的左手。兰卡摇晃着脑袋,她看到冲着兰卡过来的流氓的脖子上镶嵌着一把发着月光的刀。空气中那种古怪的酒精味越来越弄,越来越浓。那把刀的目标是萧笙客的脸。她站在当地大喊一声,越来越多的流氓朝着萧笙客冲来。
    “你快跑!快呀!”
    “不要,我要拉你一起走。”
    兰卡从他们的身上闻到一股浓烈的酒精味道。黑夜在月色下张着他巨大甜美的嘴。
    “快走!”
    慌乱中,她听到一个巨大的声音,那是萧笙客的声音。兰卡快速转身朝着马路上的树丛里跑去。她的身后传来浓郁的而又甜美的腥甜的酒精味道。
    漆黑的夜色,朦胧的月色下,一直到那种腥甜的味道消失殚尽,她才停止下不断奔跑的脚步。似乎在这个夜晚,有神明抽掉她身体上所有的力气,她抬手插额头上的汗珠。但突然她决定她的右手有点异样。这种异样有点古怪,就像是那腥甜的梦一直跟随着她。她黑着脸,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不会是......
    萧笙客的手!她转过头,突然大喊了一声,快速的从地面爬起来,她望着握在她手臂上的断指。她啊啊啊大叫,伸出手用力的去拔苍白的断指。那只手执着一样。一直牵着兰卡的手。那种坚定的,万分坚定的,要牵着兰卡的手,一辈子,就好好的爱她一个人,牵着手就走一辈子。兰卡用手去掰那开始变的洁白的僵硬的手指。
    她喃喃自语,喃喃自语,“对不起,对不起!”她用出更大的劲,但是没有用那只手就像是完全长在他的手上的一样。她走到马路的旁边,蹲在地上,她望着那只扳下来的手放在地上,再用力抬起手扯自己的身上的衣服。撕掉的衣服洁白的放在地上。她小心的伸手用力的捧起那只手,仿佛那只手有着千万斤的重量。她小心翼翼的把断指放进残破的衣服碎片上。
    樱色的月光下,那只断指不断在她的衣服里抖动,就像是一条活蹦乱跳的刚捉到的鱼。这在兰卡的眼里,她十分害怕。她握着那只断指,就像是感觉到萧笙客在身边,这给她一种万分好的安全感。
    她静静的朝着铺满樱花的路上优雅的走,她的身后是那种异常美丽带着血色的月光,她昏倒在地上。
    兰卡坐在房间里的座位上,他望着眼前餐桌上放着的萧笙客的那只断指,在众人的目光下,他趴在餐桌上,用手肘支撑着身体。他的脸色有点难看,结果就吐了。
    于是努力地支撑着身体,重新抬起弯弯的身子,看着眼前餐盘上苍白的断指。他吃惊野田铃木是怎么才能做到这么镇定的。
    只见野田铃木从兜里掏出一张洁白的手帕,抬起手轻轻地捂住他的嘴巴鼻子。纳特完全不顾及这些,抬起筷子津津有味的正在吃一头猪脑。兰卡突然又是一阵恶心。
    他从餐桌上闻到一股腐臭的味道。纳特正把猪脑放进嘴里不断咀嚼。那苍白的断指在餐桌上的灯光下跳着踢踏舞,根本没有把眼前的几个人看在眼里。嫣红的鲜血顺着不断抖动着的身上留下,他身体的周围散发着生吃羊肉的羊味。他一阵恶心,朝着坐在他旁边的野田铃木的裤子上呕吐。
    “哎呀呀。”野田铃木从椅子边上礼貌的站起来,从裤兜里掏出另外一只手帕,靠近兰卡椅子,扶住他快要虚脱的身体。
    “我,我没事。”兰卡刚刚说完,他又朝着野田铃木从银座买的豪华的西装上呕吐。
    “还说没事呢,都吐了还逞什么强。”纳特从座位上站起,掏出手帕在嘴边擦拭。“要我说啊!极东会的那些小子是不想在东京混了。”他走到兰卡的身后,轻柔的拍打兰卡的后背,“麻衣,你说是吧。”
    麻衣从餐桌上拿起一杯红色的葡萄酒,在嘴边轻轻的摇晃了几下。
    “要是我说啊!这道上的规矩,我们能做的都做了,是时候让他们见一下我们见面礼的时间了。”野田铃木重新在椅上上坐下,掏出的手帕正在擦拭他裤子和衣服上的呕吐物。
    “对呀!要是我说呀!”纳特带着一种娘娘腔,他伸出手拿起餐桌上餐盘里的断指。他拿在手里把玩,“这个玩意不错。要是从极东会那些人手上割下来不知道会怎么样。”
    他一说完就把那只断指扔在餐桌上,迷糊的灯光下,只见那只断指支撑着盘子朝着餐桌的中央不断跳跃着,从红色的西红柿跳到猪蹄的餐盘里。从刚刚上盘的海苔寿司跳到北海道最新鲜的海胆上。
    麻衣仰起头喝掉手中的葡萄酒,看着他眼神中的坚决,兰卡知道他们要去极东会了。
    “萧笙客昨晚回来后,神智有点刺激,现在已经睡下来。”兰卡其实并不担心铃木的安危,也不管什么帮派纷争,他更担心的是萧笙客。
    “我已经和山口组的联系过了,极东会会给我们一个公道的!”麻衣异常镇定地从餐桌前的位置上站起来,顺着萧笙客的身子,地上的毯子,墙壁上雕刻的黄金,餐桌上的豪华食物。只能用的指纹才能打开的门。
    野田铃木从位置上站起来,放下捂着嘴巴的手帕,朝着兰卡微笑。纳特从裤兜里掏出镜子放在眼前,他打量着眼前的发型,弩了一下嘴,似乎有点不满意,从随身携带的女包里掏出一把梳子。在嘴边的唇上画了一道淡红色的口红。
    麻衣找过极东会之后,萧笙客就听说,麻衣失败了,东京再也没有麻衣党,好像退出了和山口组歌舞伎町的争夺。他有点惊讶于极东会。虽说早就知道麻衣和黑道上的人物有着极其密切的关系。但似乎他没有想到的是,麻衣竟然失败。 他一直向野田铃木打听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他得到的只是野田铃木的微笑。
    一直过了几星期,他才从纳特的嘴里打听到。
    纳特带着青田帮的人马在极东会的外面只是和山口组的分组大哥喝了一箱威士忌。至于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人知道。
    野田铃木看到麻衣出来的时候,身上到处都是血迹。可是他们在外面根本什么也没有听到,就连一只老鼠的细细声都没有听到。之后在东京再也看到过青田帮的人。
    李清阻止萧笙客前去探望兰卡。李清有点埋怨他没有照顾好兰卡,更是不允许兰卡和香子见面。一直到兰卡出院的时间,她才允许萧笙客和兰卡见一次面。
    “兰卡真的明天就要去美国吗?”萧笙客有点不舍得兰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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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2-02-26 12:37:45  更:2022-02-26 12:4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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