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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长篇小说连载:《失忆者和他的女人们》[第8页] |
作者:罗锡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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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头又将日记本从箱子里拿出来,翻了几页,反复盯着看了很久,就跟看彩票似的,但他很快就泄了气,重新将它塞进箱子,上了锁,对张果说:“这个嘛,我也不知道。你瞅着我没用,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怎么跟你们说清楚呢?看样子你们也说不清楚吧,说得清楚我也不想搞星厨,我不认识你们呀。这个,这个日记本我没见过,是谁写的?你写的?谁把它放在我这儿的?为什么以前我没见过?根本就没见过。”他将脸朝向张果的老婆,眼睛死死地控制住了那个女人看起来软弱无力的眼光,“你说,是谁写的?你写的,还是他写的?上面写的人和事情,是哪儿的,什么时候发生的?再说了,你们会写日记吗?我老师没教过,教过了也等于没教过。你们老师教过吗?你们老师会写日记吗?” 张果女人无奈地看着丈夫,意思是说,完了,他连自己写的日记都记不得了,你这哥们儿算是彻底报废了。 张果泄气了,他望着比失忆前看起来还年轻帅气的脸,嘟哝道:“二头啊二头,我可是栽在你杂种手里了,我完了,你也完了,你他妈确实是失去所有的记忆了,你死定了,你死得肯定难看,连畜生死了被吃了都比你强,人们愿意吃了它们,让它们变成尿屎,变成肥料,即使再次称为废物,都可以,可没有人喜欢你一身臭烘烘的肉,有人说人吃人,老子才不信呢,即使吃,也只吃心肝。二头啊二头,老子真不想看见你杂种这要死不活,人不人妖不妖的样子。不要那样看着我,你这个白痴。不过,你完了,也就等于解放了,解脱了。很多人都说,你这种病,得了,像神仙,什么苦难都丢掉了,恭喜你。叫你杂种不要那样看着我,老子烦。你以为你小子就此轻松了吗?我呸,没那么容易,你小子完蛋了。” |
张果的嗓门本来就大,就跟爆竹似的,使得二头异常恼怒,他跳起来,冲张果大声喊道:“你妹,你妹!我让你们进来,错了?你说什么屁话?要不,你们马上给老子滚出去!” 张果老婆将修女的神色展现在二头面前,说:“二头,你怎么说,怎么骂,我们都不往心里去,我们也不是有意要来打扰你,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被人追杀,不到你这里来,我们就真的完蛋了。” 张果神色越发慌乱,他不安地看了看二头房间的门,对女人说:“他们不会发现我们在这里吧?” 二头说:“怕啥?来了,一刀劈了他们!” 张果老婆修女般的脸景丈夫这么一刺激,立马也变了色,成了一张放在显影液中的相纸,一点点地将心里的阴影突显在了纸面上:“我想,该不会哦。可谁说得清楚呢?那群不要命的东西个个都拿着刀。” 张果看了看老婆,说:“要是我一个人,老子早一刀刀捅穿那帮狗杂种,就他们那篾片身材,打架也就是仗着人多,仗着手里有东西。但问题是,我有几个人呀,说白了,还不是为了她和她兄弟。因为几个社会渣滓追杀,就把自己的老婆和小舅子扔在一边不管,还算他妈男人吗?” 张果老婆微笑了一下。 |
二头听了这几句话,感到很顺耳,脸色也变得柔和了许多,说:“这几句还像人话,听着提劲。可你们就是两个笨蛋,没长脑袋?跑什么跑?报警呀!” 张果一屁股在地板上坐了下去,大大咧咧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二头厌恶地咂咂嘴巴,正想吼他,但张果说话速度很快,迅速将他刚到嗓子眼的话给压了回去:“报个屁的警!这种事情,能打就打,能砍就砍,砍不赢,能躲则躲,能跑就跑,有必要把警察都使唤出来?那不是脱了裤子打屁——多余吗?那可是警察啊,这种事要是让警察知道了,抓进去,不死,也得被揍成傻二。二头啊二头,你给老子装,装其他的,我认,可装没打过架,没动过刀子,你就太他娘的能装了,电影里的演员都得拜你为师。我说的这些,都没问题吧?这种事情要是闹出了人命,那就算我们,或者他们倒霉,只有脑袋被飞机撞过的傻子,才会报警。” 二头挖苦道:“你可是真能人呢,还知道自己长着两根拐杖,拐来拐去倒拐到我这里来了,我这里成了你们打打杀杀的拐点了。” 张果突然想起某次闹啥疫情,某领导说很快就会出现拐点,结果大半年过去,情况都没好转,他反唇相讥的那话:“娘的,半年了,拐来拐去,都没拐到点上。”自己倒笑了起来,双手在地板上了拍了几下。 张果女人感到奇怪,道:“下面住户用铁锥子锥你屁股了?” 张果道:“地震了。” 张国女人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 二头道:“要是真出了人命,你说话就没这么轻松了。” 张果鼻孔里哼哼几声,道:“谁他妈说得清楚呢?” 二头又看了看张果的老婆,后者想到发生的事情和未来,不免心虚和浮想联翩,脸色便更加阴郁下去,就像显影液里的相纸露出黑白相片黑白分明的图案来。 |
二头心软了。他对两人说:“虽说你们是不速之客,谁也不敢说你们还干不干蠢事。不过,谅你们也不敢在我这里造次。看来,只有留你们两个就在我这里过一夜了。但要说明的是,一,明天一大早你们必须离开这里,我不会报警,但房东可是一个生活在‘阴沟’里的任,我不敢保证他要是知道我留了客人,就不去找警察;二,要是你们被抓住了,可不能说我窝藏了你们;三,不许再说我是你们什么什么的朋友之类的话,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 张果脖子一伸,嘴巴大张,便是一个长长的哈欠,之后,他说:“你是怕我们出事了,会连累到你,理解理解,人嘛,都这样的,这就叫人性。你瞧瞧你那个情妇,那个老妖精,说不定现在就在警察局,跟那些帅气十足的警察对眼子呐。二头啊二头,你瞒不了我,这个妖婆子可不简单,你惹不起,对吧?” 二头顿了顿,点了点头,道:“你说对了。” 张果老婆说:“你放心,我们来,就是躲一夜,明天一早就走,绝对不会连累你。你毕竟是张果的铁哥们儿,连累了你,我们也不好过。” 张果露出烦躁的神色来,道:“我和二头,谁跟谁呀?是兄弟,一生一世的兄弟,唉,算了算了,现在这情况,不说什么交情不交情的话了,我们可是热脸贴着人家的冷屁股了,自讨没趣。” 张果老婆恢复了修女般的神色,说:“尽说一些不着边际、打脑壳的话,二头不是得了病么?他要是健康着,会这么对待咱们么?况且他答应我们住下了呀。” 二头反感两人的婆婆妈妈,说:“唧唧歪歪的干什么?明天你们还要逃命,早点休息。” |
未完待续。 |
第二天,张果两口子天未放亮就告辞走了。临出门,张果对二头说:“你小子没记忆了,兴许是一件好事,什么玩意儿都忘记了,不惦记,不劳心费神,神仙哪,那你小子就好好过你的小日子。我们走了,要是能毫发无损地回来,我立即通知你。不过,当哥的还是有句话得说,你还是悠着点儿吧,你那个情妇,不是做兄弟的说不中听的话,我第一眼见到她,就觉得她不是个善类,你看看她颧骨,那么高,标准的克夫相,趁现在你们还没结婚,一脚蹬了,要是蹬不走,千万别急着结婚。”见二头两眼惺忪,哈欠连天,赶紧打住话头,摆摆手,转身拉着老婆,迅速离开了。 整整一天,二头没有到体育场练球,也没有打算去找少妇,将前一天发生的事情给她解释清楚。他觉得在这些事情上,解释是一件极为愚蠢的事情,而像少妇这样的女人,解释只能意味着她认定你若不是在撒谎,就是通过解释再占她的便宜。假如不解释,情况会怎么样呢?他说不上来,即便只过去一夜,头一天的情形也就是个大致的轮廓,他巴不得诸如此类的麻烦事情越少越好,最好什么都没有发生。有时,一绺绺从窗户上射进来的白得扎眼的光线都让他迅速陷入迷糊混沌之中,前一天发生的事,一会儿想得起,一会儿想不起,就那么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会儿将被子蹬开,露出半裸的身子,一阵凉悠悠的感觉使得他赶紧又盖上被子,却感到闷热,腋下背上裆部都冒了汗。这一冒汗不打紧,一揭开被子,空气又将凉悠悠的感觉扑满了他全身,让他又想起了前一天发生的事情,却仍然只是一个个模糊的轮廓,张果两口子的影像就跟两个纸片人似的。这让他很是恼火,便想少妇,却一时没想起要跟她解释的事情,只想到她的样子,身材和走路的神情,便一时难以抑制,却又不想喷射出那股腥臊无比的水水,便将手臂裸露在被子上,褐黄色的汗毛像秋天即将枯萎的细草一般,在黄土梁上无力地支棱着,仿佛随时都会倒伏下去。 |
至于张果说给他的那几句忠告的话,他自然也不当一回事,在他看来,这世界上的人都是那么个样,谁高兴了,就拿身边的人当亲人当情人当朋友当导师,社会也没那么复杂和恶毒,要是不满意了,立即来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急转弯,将社会人事说得一无是处。同时,他也隐约察觉到少妇确实如张果所说的那样,或者这么说,她其实就跟自己一样,将两人的交往当作游戏,一天换个花样玩耍,脱光衣服像两条巨大滑腻的鱼一样绞在一起,美美地过一夜,每天换一件衣服、首饰,连见的人,几乎都没重复的,第一眼见到的是陌生人,大家都憋足了劲,不阴不阳地说一席废话,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不要将他们看成素养低下或不可结交之人,不料对方却将他们看成是图谋不轨之辈,一翻白眼,彼此便瞧不上了。有时,跟许多陌生人虽说看起来不搭,互相在肚子里鄙视,却不料一转身竟然有些熟悉了,便开始说一些半真半假,半浪漫半现实,半揶揄半赞叹,半感性半理性的话,嘴对嘴地嘬着,舌卷舌地搅拌着,竟然有些动情,感觉到纷纭世事之外,竟然还有这样一个人,能跟自己来这么一出。但一个夜晚过去,第二天见到的,又是陌生的,或者说是常见常新的人,甚至更加陌生或薄情的人,乃至遍地皆可见的“小草”。别人不清楚这“小草”是什么意思,他就说,这都不知道?小人加草包的意思。对方立即快活得嘎嘎嘎地大笑一番。在这些人事交际中,只有一样东西是永恒不变的,那就是钱,两个人都在钱上看到了自己的生活、品行、面貌和命运,两人都喜欢它,使用着它,有了它,世间认识才有使用价值,利用价值,从而相安无事。少妇曾说,爱情都只看对方好的,本质上是虚假的,甚至虚伪的,甚至丑陋的,或许爱情本身就是丑陋、自私和古怪的,因为它只管让对方愉悦自己,只管自己快活和嘚瑟便可;但婚姻看的不仅是真实的生活,而且看到的多是不好的地方,人的缺点和劣根性就暴露无遗,爱情不复存在,残酷的生存才是婚姻的命脉,这个时候,金钱是唯一的润滑剂和良药。 |
二头说,我喜欢钱。 少妇眼睛都不眨一下,却在二头跟前做出少女的神情,做作地说,我也是。 二头说,金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万万不能。 少妇说,你没脑子,竟然信这个,生活告诉我,金钱就是万能的。 二头说,我太喜欢有钱的感觉了。 少妇眼睫毛稀疏短小的眼皮噗噗噗地翻了几下,就跟在摩擦眼珠似的,她说,我也是。二头说,为了钱,很多人愿意去死,你说,是男人多,还是女人多? 少妇说,肯定是你们臭男人多。 二头说,你怎么就不说真话呢?管家婆就没男的。 少妇说,女人也就是替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杂种管管钱而已。 二头说,回答我,你怎么就不爱说听话呢? 少妇冷冷地说,说真话要砍脑壳的。 二头说,你还有脑壳? 少妇说,我即使只长半边脑袋,都比你们这些浑身臭烘烘,不记恩的负心汉强。 二头说,大声回答我,你怎么就不说实话呢? 少妇说,心有灵犀,不说不点都通,你不长耳朵,也没灵犀,我嘴巴就是大炮,轰地一声,你也听不见。 二头说,不说是吧? 少妇说,说什么? 二头说,不说,我就叫你阿姨,大婶,孃嬢。 少妇说,女人多。 二头大笑着,欢快地在沙发上打滚。他喜欢这种生活方式,它轻松,自在。只是前一天发生的事情,确实太意外了,纯粹是一件可以忽略不计的事情,只是让他始料未及的是,少妇却那么在意,说话如此狠毒,与平时的她完全两样。 |
这么胡乱想着,一个恍惚,睡意又袭上来了,眼皮粘上了,他便死睡了过去,醒来时,已经是午后两点多。他欠起身来,看了看窗外,灰蒙蒙的光毛糙糙的,就像一块使用过久的起毛的抹布。这是一个阴天,向来就极为讨厌阴天的二头骂了起来:“老天爷,为什么不每天都把太阳扔出来呢?你妹!” 这时,他才感到小腹胀得要破裂似的,身子一动弹,身上各处就冒虚汗,背上脖子后面还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赶紧跳下床,冲进不到两平米的卫生间,半佝着腰身憋着气息将那一股黄黄的水迅速地喷了出去,舒坦地吁了口气,眼睛扑闪扑闪地,浑身轻松无比,便要将内裤拉上来,不料那丑陋玩意儿仍然十分坚硬,将内裤顶出一个巨大的“金字塔”。他静静地站立了一会儿,那玩意儿没有丝毫软下去的样子。几分钟过去,他渐渐感觉到一丝热胀中的麻木,电击一般,慢慢但不由分说地蹿遍了全身,却让他感到仿佛这种感觉不属于他的肉体,而是一根被人用万能胶粘在在他肚子下面的一根红铜做的棍子。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它将内裤由“金字塔”顶成了一座山峰,横在身体中间。很快,他便失去了耐心,将裤子提上来,回到客厅,走了两圈,山峰似乎好在地壳运动中抬升,便躺到床上,心想,一躺下了,它就规矩了。但躺了一阵,它始终就那么顽固且霸道地坚硬着,没有丝毫羞耻的样子,一阵阵灼热的气流通过它一次次传遍了全声,脑子也跟着热了起来。他闭上眼睛,将内裤一把拉下,手一扬,潇洒地扔在地板上。他闭上了眼睛,少妇的形象就在眼前立体起来,活动起来,他呼吸急促起来,粗重起来,很快他就瘫软在被窝里。 二头等身子彻底冷却下来之后,才用一件即将洗涤的全棉衣服身子仔细揩干净,比擦拭地板和沙发都还仔细。 |
“这撸工的活实在没意思,妈的,一点意思都没有,就他妈的过干瘾,还是一个活生生的女人压在身下才是做爱,才是淫 荡。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干这没出息骚性子的事情了,一定一定一定,绝对绝对绝对!”二头像以往在剧烈的亢奋之后一样,虽然不至于产生一种犯罪的感觉,却觉得忒没意思,下决心以后绝不再这样,但即使在他失去记忆之前,这种保证毫无意思,一旦心花了,夜里想女人胴体想疯了,双手还是控制不住地伸向下面,然后是无法形容的快活,之后又是一番保证,周而复始。 “为什么每次和女人做了之后,我就想马上离开,或者希望她们立即离开呢?”二头望着天花板想,“难道我病了?有病的人,都这样吗?可既然有病了,人怎么会有力气干这档子事?可我哪里来的病?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可我,可老子怎么会在每次发泄了之后,就精疲力尽,如此厌烦,什么都不依恋了呢?那些女人,难道和我有一样的感觉?她们会呻吟,叫床的功夫是一个比一个了得,但我始终觉得她们那么叫,才是有病,叫得欢乐,有时让我烦躁,但她们不叫,就更加烦躁。这男女之事,我怎么就琢磨不明白呢?” |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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