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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长篇小说连载:《失忆者和他的女人们》[第6页] |
作者:罗锡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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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终究还是言归于好,长时间地亲嘴。女人说男人腋下那股味道就是男人味。二头却说香水味就是香水味,跟女人味没关系。女人说你小东西就不晓得讨好女人,没品。二头说我讨好你了啊,你的香水那么贵,别的娘们儿都用不起,是巴黎货吧?女人道,哟,没看出来,你还知道巴黎香水?看样子你小子见过世面,老实说,你认识姐之前,跟哪些小女子有染?二头说,不知道,我谁都不记得。女人说,讨厌,又给我装。话说完了,两人便嘻嘻哈哈地钻进浴室里洗鸳鸯浴,互相在对方头上抹泡沫,朝对方私处泼水,用腿使劲蹬对方,让女人担心再这么闹下去,浴室都得被他们的叫嚷声给撑破。欢腾够了,两人身子都软了下去,变成了两只不长壳和毛的软体动物,轻飘飘地,在水里横着漂着。女人想,这就是在水里飞了。二头望着女人那两堆肉,心想,现在将它们吃了,得胀死。当身子终于变成两具沉重的肉体,落在浴缸底部时,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只是女人的叹息里夹杂着一丝忧郁和不安,二头的叹息却是无来由的,黯淡的眼神似乎在告诉女人,他犯困了。但女人一只手突然像蛇一般咬住了二头,二头一个激灵,从水中翻了个身,双手撑着浴缸边沿,朝女人扑了过去。女人说,原来你在装疲倦,在养精蓄锐呀?二头将女人从水中捞起,紧紧地抱着,双脚却没站稳,连人带自己摔倒在满满一浴缸的水中,水溅出去,将他们的鞋子和地巾全部打湿。两人哈哈大笑,女人任由二头抱着自己,二头则像抢劫犯得逞一样亢奋。 |
女人道,你淹死我吧。 二头说,好。 女人说,那还不赶快? 二头说,我想掐死你。 女人道,那是莽夫干的,要我死,就得用水。 二头说,你们女人是水做的,淹不死。 女人说,这句话听着爽,有脑子。 二头说,我把你扔到窗外去。 女人说,你敢扔,老娘就敢死。 二头说,还是吃毒药吧。 女人说,除了耗子药,哪样都行。 二头说,我就喜欢用耗子药,便宜。 女人说,你用过? 二头说,小时候看见我邻居用过。 女人说,吓着了? 二头说,是我吓着了他们,我看见他们在他们站在隔壁人家的厨房外面,朝正在煮饭的锅里倒耗子药。 女人说,这你倒记得清清楚楚。 二头说,他们还在水塘里倒,在别人的猪圈鸡圈里倒。 女人说,就没往你家的锅里倒? 二头说,记不清楚了,好像倒过。 女人说,那你怎么没被毒死? 二头说,死过了,但阎王爷说我长得太帅气,是犯罪,在阴间不允许我这种帅哥活着,一巴掌就把我扇回了人间。 女人说,吹,继续吹,不上税。 二头说,你亲自去阴间问问阎王爷就知道了。 女人说,你咒我死? 二头说,今天你不是在找死吗? 女人说,算你小东西狠。既然你喜欢,那就用耗子药吧,只要你有那个胆,那个心。 |
二头说,要不,上吊? 女人说,这个嘛,没尝试过,只听嘎巴一声响,脖子就断了,气也断了,啥事都没了。你做做示范? 二头说,没绳子。 女人说,你名牌运动鞋的带子又长又结实,套在你脖子上,肯定没问题。敢? 二头说,当然。不过,据说吊死鬼的舌头回伸出嘴巴。 女人说,你就直说我那样子难看。 二头说,我还听说吊死鬼尿屎拉了一裤裆。 女人说,说话要文明,文雅,那叫大小便失禁。 二头说,你挨过? 女人说,呸! 二头说,哎呀你这一呸——!有了,枪毙。 女人身子弹了弹,两人又哗地一声砸进水中。 女人道,我没犯法,枪啥毙?枪毙人是在糟蹋人,那不叫死,叫糟蹋,老娘死,是死在男人的手上,不是让人像狗一样拉到山沟沟一枪给毙了,脑花都给打出来了,又臭又难看,不行不行。 二头说,那就砍头。 女人说,越来越没脑子了,女人没了脑袋,就等于没了脸蛋,没了脸蛋谈何爱美?到了阴间都活不成。你是个十足的笨蛋。 二头说,那就凌迟,你看行不? 女人说,我咬死你。 一口咬在二头肩膀上,二头肌肉发达的肩膀几乎就要被咬下一块肉来了。 但二头不以为然,说,改天买个大竹蒸笼,把你蒸了来吃。 一席话说得两人又嘎嘎嘎嘎地笑了起来,二头刚刚将女人从水中提起来,还没抱实,经这么一笑,一个趔趄,接一个前扑,两人又重重地扎进了水中。 |
卧室里,二头抱着少妇转着圈子。在少妇兴奋和惊吓得像一个纸人的时候,二头猛地将她摔到床上,只见得女人柔软的身子不轻不重地弹了几下,每个关节都在舞蹈,胸前那两堆圆滚滚的肉软软地活泼着,似乎在挑逗他。他感到下面那根丑物迅速地膨胀,变大,就要扎破裤子,钻出来似的。他在床前停顿片刻,突然一个纵身扑上去,女人已经软得像一堆面团,脸上是一片潮潮的红晕。 事情完毕后,二头抽着香烟,女人将脑袋搁在二头胸肌发达的胸脯上,用脸一下一下轻轻地蹭着。 女人说,饿了。 二头说,我也是。 女人说,出去吃点什么。 二头说,麦当劳。 女人说,去星巴克吧。 二头说,喝了咖啡晚上失眠。 女人说,失眠不好吗? 二头说,好。 女人说,为啥? 二头说,可以找人呀。 女人暴怒,一巴掌拍在二头肚子上,二头脑袋和双脚猛地地朝上一翘,女人就摔了出去。 女人说,你个没脑子没记性的东西。 二头说,还是去川菜馆吧。 女人说,这还差不多,老娘就喜欢看你小子被辣得要死不活得样子。 |
未完待续。 |
由于近来比赛少,二头就在市中心的网球场练球,保持竞技状态。少妇只要不外出办事,不管时间充裕与否,都陪他到球场,一俟练球人少,二头没有人对打时,她便拿起拍子和他打上一会儿,但她网球水平实在太糟糕,每局二头让她两个球三十分,她都输,每次他都要大声揶揄嘲笑她几句。开始,她以为他在开玩笑,夸他有幽默细胞,后来才发现,他那些大笑和嘲讽竟然是真的嘲讽挖苦,恶毒无比,气得她几乎要打电话,叫上一帮人来将他下巴给卸了。后来,练球的人越来越多,场地不够,二头要是来迟一步,就没场地了,有时等到天色擦黑,也是人满为患。为此,少妇出钱专门租了其中一块场地,让他一个人练。二头说,咱们国家只有体育项目,没有体育文化,体育设施如果不跟政绩挂钩或没有上级部门来检查,一般是不会修建的,一些面子工程在某场重要的比赛结束后,就荒废了,即使辟出来给老百姓用,也疏于管理,而且还得收费,至于那些费用哪儿去了,大家都心知肚明。瞧瞧,连练个球都得抢时间,抢速度,抢地盘,他娘的就是抢劫啊。这说法得到了几个喜欢足球却找不到球场踢球的球友的赞同。他们都认为,别看那么多奥运会冠军,咱们这点体育的东西,其实也就是面子工程,平头百姓的体育活动和身体健康问题,那些头头们才不会管呢。少妇说,真还没看出来,你倒成了指点世事的高人了。二头说,是个子高。少妇说,我还以为你会吹嘘自己形象高大,不错,还算有自知之明。二头说,说了就说了,我就忘了,啥都不明白。少妇说,糊涂好,难得糊涂嘛。二头说,烦躁。少妇白了白眼,说,我也是。二头说,不指点江山了?少妇说,你都谈到体育文化了,谁还敢指点你?算了算了,说这些没意思,你见过白乌鸦?哼,哪里都一样,说多了是自寻烦恼,拿别人的愚蠢羞辱自己,还是自个找乐子去吧。 |
两人乐子倒是找得不少,但不开心的事情也会时不时地找上门来。 通常情况下,一个礼拜的前五天,二头都和少妇住在一起。少妇在市区和郊区共有两套房子,两个人看情况轮番去住,大多数时候是长时间睡在一起,几番云雨之后,谁也不起床,都赖着,昏睡,醒来后说话,说累了,身子又热了,便又是一阵大汗淋漓的快活,只有饿得实在受不了了时,才起床,梳洗干净之后,便下馆子嗨搓一顿,不是麦当劳,就是川菜馆,偶尔还在路边摊上吃点米线米粉臭豆腐的美味。到了周末,少妇若是有事,或者二头想念他那间租来的小房间的时候,少妇便径直忙去,他就独自回去,在那舒适的蜗居中折腾几个晚上。 某礼拜五的傍晚,刚刚练完球的二头满身汗污地回到出租房,正准备洗澡的时候,张果和他那个像修女一样的老婆不约而至。由于二头进门时疏忽了,没将门关死,两个铁哥们儿二话没说就闯进来了,让脱得一丝不挂的二头惊得四处找裤子。由于动作迅猛,脚下一滑,双手在空中狂乱地挥舞了几圈,差点滑倒在地。 张果将自己猛甩到沙发上,大大咧咧地说:“又不是外人,你紧张干什么?是不是干了苟且之事?哈哈——!你嫂子嘛,她就是一个睁眼瞎,什么也没看见,而且是老革命了,还怕你那丑物!不要慌,不要慌嘛,嗨嗨,我说你小子慌什么呀?” 张果的老婆脸朝着门口,尽管感到尴尬,但脸上却平静得像一个死人。 |
二头穿上一条长及膝盖的运动短裤后,才定睛看着两人,既没问好,也没给两人沏茶,而是瞪直了眼,大声问道:“你们是谁?怎么不打招呼就进来了?” 张果看了看老婆,那张修女似的脸一半被窗户上投进来的光线照得明亮无比,朝向门的那半边脸却十分阴暗,那惶惑也就一半阴一半阳的,使得她的一只眼睛极其凸出,另一只眼睛没有眼珠,只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似的。 张果从沙发上挺直了身子,嘴里发出了一声近似于“也”与“一”的中间音,就跟被人用棍子压住喉咙,憋出来的那种丝气息一样,让人感到毛骨悚然。他将脑袋朝二头伸过去,脖子拉得老长,两眼盯着二头的眼睛,说:“看看我,仔细看看我,是我,张果。怎么,你他娘的还没清醒过来?你连我也不认识了?” 二头脸色变黑,脸皮被人狠狠拉扯着一般跨了下去,眼露黑煞之气,眼看着就好发作了:“你妹!老子不认识你们。说,你们私自闯到我这里来,想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找我?” 张果将手指按在嘴唇上,嘘了一声,说:“你这是出租屋,住着别的房客,你给老子轻点声,吵着他们了,即使不报警,也会拿刀砍翻你。二头,你给老子听好了,我是张果,张果,你的兄弟,你的拜把子哥们儿,你他妈可以连你妈你爹都可以忘记,但就是不能忘记我,老子结婚以前,经常和你钻一个被窝睡觉,连内裤都换着穿,喝大碗的酒,吃大铁锅的火锅,追大奶子的女人,有钱了一起花,你他妈都忘了?你居然会把我给忘了?” |
张果老婆眼里泛着两道坚硬的白光,说:“你说那些干什么!” 二头用手指指着两人说:“你们再不出去,我可要动手啦!” 张果无奈地摊了摊手,微微偏着脑袋,对二头吼道:“嗨呀,要赶尽杀绝呀?你他妈脑袋即使全部坏了,也不会真的认不铁哥们了吧?”顿了顿,似乎又明白了什么,便将身子缩回沙发中,道,“看来你脑子确实不行了,治不好了。我怎么没想到呢?” 张果老婆气呼呼地说:“叫你别来,你偏要来,怎么样?我没说错吧。现在,你说什么也没有用,他确确实实没有记忆了,眼前发生的事情,他屁股一转,就忘得干干净净。我们还是走吧,他要是张狂起来,报了警,我们说啥也没人信,还得被喊去录口供。” 张果猛地朝老婆叫道:“你懂什么!老子和他是前世的兄弟,现在是,将来也是,老子就是不相信他想不起我。走?你说得倒轻巧,往哪儿走?李四那杂种带着人说不定已经快追到这里来了,我们没有退路了。” 二头突然抓住一把水果刀,凶狠地比划着,对两人说:“滚!滚不滚?” |
张果从沙发上弹射起来,迎着刀子走上去,说:“二头,你得病了,当哥的清楚。你心里不好受,我也清楚。今天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到你这里来——”突然,他看见沙发上有一本日记,懒散地摊放着,显然,二头经常在翻读它,“那是你的日记本,你狗日的,还装模作样地写来写去的,冒充文学人。其实,我们都知道你小子喜欢写日记的,那是——”他立即将它抓在手上,翻了几页,在手上反复拍打着,说,“你看看,你看看,你居然还看你自己的日记,说明你还是有点记忆的,脑子没有完全坏死,我敢肯定。你想想,再想想,再看看这些日记,仔细看看,都是你写的,一个字一个字写的,我真还没看出来,写得不错嘛,字也看得,你以为我不懂文学不懂书法啊?老子看得出好坏。喂,想起来没有?我是张果,张果,张果!”张果几乎要飞起来了。 张果女人拉了拉他的手,说:“你喊什么!” 张果一把将女人手甩开,呵斥道:“闭嘴!你懂什么!二头没有忘记我!” 但二头没有放下他手中的刀子,但眼光显得柔和了一些。 张果继续哗啦哗啦地翻着日记本,再次将它送到二头眼前,说:“你看看这页,看看,他妈的,还写着我的名字,还说我的坏话,说啥我欠你一顿酒,天啦,还说我欠你欠没还?天地良心,老子是那样的人吗?”将日记本打开又关上,关上又打开,看了看封面,又像偷看女人私处一般瞅了瞅封底,道,“这是以前写的,还是你脑子烂了后写的?居然连日期都不全,格式都没搞懂,还写日记?八成是现在写的,脑子不好,乱写的,乱写的,我不跟你计较。二头,睁开你狗眼看看我,我是张果,张果就是我。还记得不,老子那次拉你去找鸡婆,结果反被啄了几口,丢人!你看——” |
未完待续。 |
但走上来看日记的是张果的修女脸老婆,她看见那些清清楚楚的字迹,脸上立马就绞出一股黑水来。她鄙薄地望着张果,说:“你们居然还好这一口,真没看出来,不简单,不得了,果然是兄弟,是手足,是盟友,胃口都一样,今天我可算是开了眼了!” 张果难堪地笑了笑,手指在纸面上敲着,说:“什么叫好那一口?那不是很多年前的事情,我俩闲得无聊,闹着玩的吗?再说了,年轻的时候,哪个男人不偷腥?现在我们不是没有了吗,有你在,我哪敢!” 二头闷闷地咕哝了一句:“你们走不走?走,走走走,滚!” 张果将日记再次打开,翻到某一页,又送到二头跟前,说:“二头,你他妈看清楚了,这满页写着张果这两个字,你数数,数清楚,再仔细看看,看见了?好,看见了?看清楚了?张果是两个字,但你得对得上人才是,说说看,张果是谁呢?啥?还是不知道?你——,你他妈怎么不知道呢?张果就是我,我就是张果,跟你一起去打过人日过女人的张果。睁大你的马眼看清楚!” 二头疑惑地将刀子别在了裤子里,好象要朝下面那棍子砍去。他看了看张果的脸,又看看那两个字,说:“张果是谁?你就是张果?” |
张果蹦了起来,双脚刚一落地,就带上了比踏地板还响的兴奋的声音道:“对对对,是我,是我。哎哟喂,原来你狗日的没瞎眼呀!”说完,他猛扑上去,抱着二头的脑袋,就在他耳朵上狠狠地亲了几下,他原本是亲二头的脸的,但二头厌恶地将脑袋往一边一别,他的嘴巴收不住,重重地砸在二头的耳朵上。 张果勒着眼光,翻起了白眼,咬着牙齿讥讽道:“看来,二头没病,有病的是你。再好的朋友,也不至于亲吻吧,还亲耳朵呢,你咋不亲他嘴巴呢?” 张果一把推开二头,对女人道:“说你们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爱吃飞醋,你们还不承认。二头可是我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亲一下,就有病?” 女人道:“不是你有病,难道是我有病?” 张果道:“是二头有病。” 二头再将那些反复出现的张果两个字仔细地看了看,又看看张果,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陷入了思考之中。张果肚子里寻思道,他是在回忆,他妈的,他终于在回忆了,他脑神经没有发炎,他脑花正开得茂盛呢。他回头对老婆说:“你耐心点,不要急,这里总比在家里,甚至比在公安局还安全。再说了,你光顾着急,有啥用?” 二头一脸迷雾:“你就是张果?” 张果刚要说“你他妈不是废话吗”,立即觉得不妥,口上便说:“那还有假。” 二头一句话让张果夫妇瞬间变成了泄气的皮球:“张果是哪个?” 张果老婆挖苦道:“哎哟,啥时候学会了说四川话,好洋盘哦,吃火锅吃出了四川方言,麻麻辣辣的,想麻哪个,辣哪个?哼,张果,你看看你这狐朋狗友,真不是锅中菜池中物。” |
张果说:“别打岔。二头,你再看看,好好看看,我是张果,张果就是我。” 张果女人道:“别瞎费工夫了。” 张果道:“只要他没死,肯定想得起我。” 张果女人挖苦道:“那你再亲他试试。” 张果道:“你瞎说什么呐!” 二头道:“我问你,张果是哪个?” 张果耐住性子,说:“你长着脑子的,脑子健健康康的,脑袋里从没进过水,什么问题都没有,你只需要好生想想,再想想,对对,就是这样,开动脑筋,想想,打个屁的工夫就想起来了。” 二头不耐烦了,但没有发作,他咬起了嘴唇,昂起了头,眼皮使劲地翻着,努力地想着,仍然找不到关于两人印象的蛛丝马迹,便一个劲摇着头,就跟有人在扇他耳光,他机械地摆动着脑袋似的。当脑袋停止摇动,他用手抹了几下嘴角,问道:“我就不明白了,你们为什么要到我这里来?还说什么安全不安全的?出大事了?什么事情?” |
张果像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说:“确实是出大事了。如果不是大事,哥哥我会来打扰你吗?我是那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吗?你听我说,是这样的,你嫂子和他兄弟——,哎呀,这哪是头啊?你别瞪眼睛,我脑袋突然乱了。起先呢,我和你嫂子兄弟,就是我小舅子合伙在生意,生意还过得去,赚的钱都是平分。原本想生意好了,啥事都不在话下,就跟你嫂子好好过日子,不料你嫂子他兄弟事情多不说,还跟李四那流氓有了过节,他又不会忍,几句话没说完,就打起来了。小舅子受了重伤,李四也受了伤。我原本想两败俱伤,过去了就算了,不想李四那流氓却要报复。李四那杂种我是了解的,心狠手辣不说,只要他说出口的事情,他没有不做,做了,没有做不成的。他打探到了我小舅子治疗的医院,我和你嫂子心想只有先避避风头再说,没料到我你嫂子刚把小舅子转到另外一个医院,和老婆还没来得及回家,半路就被他们截住了,幸好当时一辆的士在旁边,我们赶紧跳上车,司机反应快,车也跑得快,不然就被砍了。家是回不去了,李四那杂种知道我们住在哪里,说不定这个时候他们正藏在我家附近,等着我露面。” 二头道:“那你小舅子呢?砍你们的人发现他了?” 张果摆摆手,道:“刚才我不是说了已经转院了吗?李四也就是个打打杀杀的流氓,脑子还不如我小舅子。即使他有哥们儿帮衬,也不会想到我小舅子已经转院了。” 张果老婆对张果说:“等会儿你发个短信问问他那边的情况,我不敢发,一想起被打成那样子,就受不了。” |
但二头终究没想起他日记中的张果,口气生硬地说:“你们赶快走,不要把地痞流氓都引到我这里来了。” 张果黑着脸说:“你抬举李四那流氓了,他就是有千里眼,也看不到我们的行踪吧。要是他知道了我在你这里,追来了,老子第一个上去将他砍成篾片。” 二头说:“不见得,万一他们追来了呢?我这儿也没有斧头砍刀,你砍个球啊?对了,你说的那个张果是谁?” 张果双手在空中挥了一个圆,喊了一声:“老子完了。” 突然,张果老婆掏出五百块钱,跪在二头跟前,说:“二头,你想不起过去的朋友,我们不怪你,我们认命。但现在我们遇到事情了,无处可去,只能在你这里住一晚,明天一早我们赶早班车外出。这些钱,就算是今天我们两口子的房钱。” 二头道:“哄我?” 张果老婆道:“要是有半句不实,我们挨天打雷劈!” 二头像一个孩子似的叫道:“你们住下了,我睡哪儿?” 张果看了看房间,道:“你睡床,我们睡沙发,睡地板也成。”然后对女人道,“起来起来,二头是我兄弟,你怎么说跪就跪下了?还要人活命不?” 女人站了起来,脸色苍白。 |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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