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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南方有佳人》（修改版）[第1页] |
| 作者:古典恐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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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有佳人》修改版 作者：孙龙儿2018 0前言 题记：朋友都说，你写了一群女色狼的故事，应该叫《女色狼修炼记》。 灰常有道理。“傻白甜”的对面，不是白骨精，应该是“女色狼”。 不过《南方有佳人》听上去逼格装得深沉一点。 引子： 上个世纪90年代年初期，在一个月黑风高的下雨天，南京大学发生了一个恐怖的案件：一个学霸级别的女生小白，晚自习从教室出来后，就再也没有回到宿舍。 第二天，在学校逸夫楼附近一个偏僻的坡坎下，发现了她半裸的尸体。尽管警察迅速行动，可惜一整夜的雨冲走太多痕迹，这个案子无奈成为悬案。 几乎与此同时，清华大学出现了一个朱令案：一个接近完美的女神级女生朱令，莫名其妙被人下毒，最后因砣中毒成为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傻子。 尽管她的同学多年来一直呼吁追查凶手，但是由于发现中毒原因及报案时间太晚，相关证据早就湮灭，使这个案子也无奈成悬案。 时间快翻到2013年，复旦发生了一起校园投毒案：两个研究生相处有芥蒂，结果一个毒死了另一个，自己也被判死刑。两败俱伤的典型案件——该案使清华朱令案再次出现在公众视野。 就那时，姐姐详细阅读了朱令案的全貌，还翻出了其姐姐吴今之死。这对美丽明艳的姐妹花，居然一个坠崖消香玉损，一个被人下毒戕害……那时姐脑子里就在琢磨，假如这两姐妹的凶手是同一个人，该有怎样的恩怨故事？ 从成长的角度看，这两姐妹各方面都很优秀。唯一的弱点是：太缺乏自我保护的智慧了。 前车之鉴，后车之覆。 央视有个叫白岩松的主持人说过一句话：谁的成长不是惊心动魄？这个惊心动魄，除了自己找死的类型，主要的内容就是遭遇各种各样的坏人。如果你缺乏起码的防范智慧，那你的生命就被掌握在了别人手里——那你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所以，自我保护意识，是人生最基础的一课。 在保护自己的同时，获得智慧而成长，正是本篇小说要展现的内容。为了更有意思，小说还将在某些章节，叫主人公去追寻吴今、朱令案的雪泥鸿爪…… 不过，预先声明：姐写的是小说，小说，小说——重要的话讲三遍！大家千万不可当真相或者真理看啊！否则姐姐一南大的，去八清华北大的伤疤，那还不被爆扁啊？咱柔弱的小肩膀，哪里承担得起！ 地球上最智慧的女人安.兰德说过：不要把这个世界让给你所鄙视的人。 以此为引子。 姐希望在这个“傻白甜”的时代，帮助智慧成长的女人、修炼成女色狼。 因这， 第一篇，就叫“智商篇”。 一、青春难题 时间：2006年7月-9月初，大学前 理论上说，女人的成长都需要阅男人无数才有可能。 当然，这个阅是“阅读”的阅，你别想歪了。你要以为只有床上才能“阅”，那谁阅谁真很难说。女孩子假如智商没有开启，就学不会阅男人，只会被男人“阅”，这样的女孩长了一辈子，都是个年长的女巨婴。 什么叫巨婴，就是身体牛高马大已经成年，但是思想还是婴儿状态——如有兴趣，数数自己周围有多少男女巨婴吧。 女巨婴最大的问题就是不会保护自己，婴儿怎么会保护自己呢？所以她们总是受到伤害，总是遇人不淑，总是伤心哭泣……有的甚至，真的夭折了。 只有智慧的女孩才懂得将自己遇到的每一个男人，都锻化成经验值战斗值，从他们身上吸取智慧和力量，打怪升级，让自己真正成长起来。 不过打着打着，他们就变成女色狼了！ 此时，男人再遇到她们，受伤的就成自己了——不不不，错了。准确地讲，应该这么说：愚蠢的男人遇到她们，难免受伤，但是如果你是真正的优秀的男人，遇到她们，也许你就会遭遇爱情或者友情，生命开出绚丽的花来！ 言归正传： 南大的案子本来就没在舆论引起什么特殊动静，加上是悬案，证据严重缺失，最终的结局似乎一眼就能看见：淹没在时间的尘埃中，无声无息…… 所幸，万事都有例外，所谓幂幂之中自有天数。南大的小白案居然遇到了沉冤得雪的一天，尽管是多年后。 破掉这个案子的就是我们的主人公：刘小冰。 俺的女主人公刘小冰终于粉墨登场了！ 刘小冰，女，生于1988年。在南大那个雨夜案件发生时，她还是个小屁孩，所以她不可能飙到南大去破案。这个案子只能耐心地等她长大，并给她机会让她一步步逼近真相。 刘小冰出生在安徽一个偏僻的小山村（真不好意思，八竿子都打不到豪门身上）。偏僻到什么程度呢？不通公路。离最近的乡级公路都有18里，汽车开不上去，走路得走近2小时。刘小冰只有走到有公路的乡汽车站，才能坐上破旧的公交车到县城上学。 她家所在的村是个贫困村，全村都是贫困家庭。刘小冰打小就知道，自己要继续读书，就必须给家里多干活。帮助母亲种田种菜，上山采药采野果，是她很小就会的技能。 之所以如此底放我的女主角，就是想告诉大家：如果刘小冰都能把自己的生活过的很精彩，很多人生来条件就比她好多了，有什么理由不精彩呢？ 刘小冰的父母是村里最有文化的人，都曾在县城上过高中，可惜当年没有考上大学。父亲回到农村后，当了个乡村教师，收入不高，一直活的很郁闷。母亲因为从初中起就一直暗恋父亲，据说那时的父亲帅气有型，喜欢他的女同学很多。可惜造化弄人，父亲高考失误，家里有困难，无法再复读，只好灰溜溜回到了小山村，当了个民办教师……这下，母亲终于有机会嫁给他了。 母亲的人生由此活得兴高采烈…… 可见女人活在哪里不重要，有没有自己心仪的爱情才最重要。 刘小冰有个哥哥，生下来不到4岁得了场脑膜炎，结果就有点傻了。小冰的母亲是村里计生办协管员，知道这种情况下可以申请生二胎，于是刘小冰诞生了。 谁也没料到，刘小冰居然是个绝顶聪明的孩子，一路以“学霸”的姿态考进了南京大学新闻系，让她的父母觉得自己多年的大学梦实现了。 你没看错，真心不是法律系，是新闻系。不过好歹在南大嘛，离案子近了一步！ 那年，是2006年。刘小冰18岁。 不过，现实太骨感，考上大学，不等于上得起大学！ 从7月18号小冰接到录取通知书开始，家里氛围就从欣喜转为郁闷了。每年6千元的学费，对大多数城市的孩子不算什么，但是对小冰这样一个农村贫困家庭来说，却是笔巨款。这笔巨款如一个可怕的不可逾越的大山，横亘在面前。 这学费怎么解决呢？ 每个人的人生都有起点。 而我们的女主角起点太低，刚冒牙，一道学费的难题就横亘在眼前，不解决，她连大学的校门都进不了。如何展开自己惊心动魄的精彩人生？ 如果你是刘小冰，你肿么办？ 所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小冰很清楚自己的处境，但以她当时智慧和见识，她能想到的只有上山采野果采草药…… 作为一个中学生，经历阅历见识的不足，限制了她的思路，她想不到更多的解决之道。所以她此时的智慧，几乎还没开启。但她知道，她必须解决这个问题，坐等是没有用的。她在有限的条件下，先行动起来了，这就有了智慧萌芽之势。 坐在家里，天上不会掉下馅饼。人生所有的智慧和机遇，从来都在路上。小冰没有坐在家里怨天尤人，而是积极行动，这就是正确的“在路上”的姿态。 ? 她马上开始了辛勤的努力，每天上山采摘野果草药，第二天一大早起床赶上第一班公车，拿到县城集市去卖。扣除坐车、吃饭、交市场管理费的成本，第一次小冰只挣得8元钱。 第二次她主要采摘草药，直接卖到县里的中医院，她挣得了30多元。 小冰的爷爷是个乡村老中医，所以小冰很小就认得不少药材：白芍，白术，白芷，丹皮杜仲、半夏、桔梗，断血流……小冰的药材都是野生的，但是县医药公司的收购人员却欺负她小，对她的药材压价极低。 你在低处时，是很难得到公平待遇的。 这样的收入显然杯水车薪。 小冰的父亲比小冰更有经验些，他开始向自己的亲戚朋友借债。但能借到的钱很少……后来他想到县医院去卖他的肾，可惜在那样的县城，信息闭塞，连肾的买卖和渠道都没有。 人生悲惨的境地，不是你卖肾卖血，而是你想卖肾卖血而不得。? 10年后的2016年夏天，一个叫徐玉玉的山东女孩，因为学费9千多元被骗，气的心脏承受不了而死。该事件震动全国。有许多人说这个孩子太脆弱。其实了解贫困家庭的人都知道，几千元钱丢失真的可以要命。 徐玉玉家里好歹还在城市，还能凑出钱来。刘小冰身处大山深处的贫困乡村，处境更糟糕：借遍全村都借不出6千元来。 ? 幸好邻居张婶是个热心人，她给小冰父亲出了个特好特馊的主意，说自己的一个远房亲戚是邻村的村长，早年在外打工，近几年发了财回老家，被村民选为村长，正带领大家致富。 “他家儿子长得一表人才，还没有对象，好多姑娘都喜欢。我看你家小冰不错，人长得水灵，学习又好，我可以给你们撮合下。” 这个信息犹如救命稻草…… 7月26号那天，张婶带来好消息，说对方看上了小冰，并约定七巧节双方家长面谈。 如果小冰能成功当上商家媳妇，那她的学费就不成问题了。父亲看到了希望。 只是，对小冰来说，读了这么多年书，就是为了当个村高干子弟的老婆吗？ 7月26号那天，从中医院卖完草药，小冰遇到了班主任宁老师。宁老师是个40多岁的女教师，对自己这个学生特别喜欢，可是自己收入也不高，对学生的困境爱莫能助。 宁老师了解小冰的困境后，想发动一次捐款，叫班上同学给小冰捐些钱。 “不过，你也不能抱太大希望。毕竟大家都毕业了，我这个老师的话是否还管用我也不清楚。”宁老师说：“另外，你当时在学校读书的时候，不太合群，和同学关系一般，不少同学早就反映过你的情况，说你不爱跟大家一起玩。其实我是知道你的，你家里困难，玩不起，你只能努力学习，不爱玩是对的。” 小冰眼泪打转：“谢谢老师理解。” 宁老师说：“你可以再想办法给亲戚朋友借点。到了大学，学校里都有各种扶贫项目，学生贷款什么的，据说对贫困生有很多照顾的，你要注意打听，想办法自己养活自己。” 嗯，小冰把这些听进去了，原来还可以这样养活自己：只要自己想办法得到第一个6千元，其余的可以到学校再说。 这就是“在路上”的好处，你能遇见可能的机遇，获得未知的信息。? 宁老师还叮嘱小冰说：“另外，不管多贫穷，内心不要自卑。前两年云南大学出了个马加爵事件，你应该知道吧，就是个教训。你要遇到宿舍同学嘲笑你的话，别去恨他们，而是要想办法把自己做好。千万不要走极端。” ——马加爵是云南大学的一名贫困学生，他因为受到同学的歧视，2004年一怒之下杀了4名室友，此案当时轰动全国。 “我记住了。”小冰心想，我只要能迈进大学就已经感恩戴德了，哪还有心思去杀人。 确实，对此时的小冰来说，马加爵都让她羡慕，好歹他迈进了大学校园，而自己，能不能进去都不知道。 …… ? 二、处女的价格 那天小冰一回家，父亲就把相亲的事告诉了小冰，问小冰的意见。 小冰不说话。 母亲催他：“你倒说话啊。” 小冰无话可说。在学校，小冰没事就泡在图书馆，学校那座小型图书馆的书，她几乎都读遍了……海量文学作品中，关于爱情与婚姻的的描写是人类永恒的主题，它们给小冰脑海里留着美丽的、模糊的、千姿百态的印象，所以她从没想到今天会以这样赤裸的姿态摆在桌面上，冷冷地望着她。 她能肯定，这不是她想要的。但是她不敢说出来。她可以不想要这段突如其来的婚姻，问题是，假如不要的话，她还有别的选择吗？ 其实在大多数村民眼里，这是小冰家攀上了高枝——人家是非贫困村的村长儿子，属于村高干子弟啊。 这比小冰考上大学还让大家羡慕。父亲也是一脸兴奋地告之家人朋友，就小冰默默不说话。 父亲兴奋说：“我看了那孩子，真的长得一表人才，我们商量好了，过两天让你们见个面，到时你仔细看看，真的不满意的话，我再给你退了。不过说实话，退了话，你到哪里找这么好的亲事啊，你的学费怎么办？” 小冰一直不说话，她觉得莫名难受。但是她不知道说什么。最后被父母逼问急了，她才冒出一句：“我想问问老师再说”。 好歹闺女开口了，父亲松口气说：你去问吧！ 小冰无意中开启了人生智慧第一步：遇到问题，学会向别人请教。 ? 宁老师当然不同意小冰接受一门亲事做交换，她愤怒说：“都什么年代了，还包办婚姻。” 宁老师坚决说：“你不能嫁给他，否则你这书白读了。我相信你到学校有贫困申请的，说不定学校给你减免学费呢？” 小冰咬着嘴唇：可我没钱。 宁老师默了一下又说：“哎，我其实也没很好的办法。我给你不少同学联系了下，希望他们为你捐款，不过效果很不好，大家就10元20元地捐，最多的是你们班长捐了200元。现在就只筹集到不到500元……哎，这样吧。昨天我正好有个学生来看我，应该算你的师兄了。他在县里办了一家律师事务所，你去请教下他吧。我总觉得像你这样的婚姻是不合法的。” 为什么说请教是智慧的第一步呢？因为向比你有经验有阅历的人请教，即使没有帮你解决问题，但也能给你提供更多的途径和信息，拓宽你的思维和视野。 ? 小冰按照宁老师的指点，当天就找到了自己的师兄翟律师。翟律师原来在检察院工作，因为收入太低，刚刚下海做了律师。 那天，翟律师跟小冰交流了一下说：“首先呢？这样的婚姻，只要你不愿意，就无法成立；就是你父母，也不能强迫你。关键看你自己如何选择了。” 小冰咬咬牙说：“我不想嫁给他，可我需要钱。” 翟律师一下被逗笑了，跟小冰畅谈了许久。后来他给了小冰第一个建议：“你可答应先订婚，别真跟他结婚，你可以推啊，自己小啊，毕业再说啊。学会给自己保留后悔的机会。” …… 商成功，就是邻居张婶介绍的那个村长的儿子，比小冰大4岁。那个村更临近县城，通公路，经济条件总体比小冰所在的村好。 作为一个村高干子弟，商成功除了上学时学习不好外，其他都有模有样。目前正效仿其父承包工程，干的也不错。 据说真心是村里很多女孩子的梦中情人，男神级别的人物。 ? ? 他们村想给他结亲的不在少数，他原本喜欢娟子和冬梅。正琢磨挑选哪一个——不想他的远亲张婶给他介绍了刘小冰。他听了小冰的情况，居然很感兴趣。他问张婶：“人长得好看吗？” 张婶马上激动地拍着胸脯说：“绝对好看。她父亲是我们村有名的美男子，母亲也不错，能不好看吗？” 在张婶的张罗下，商成功偷偷到乡里汽车站看到了卖草药回家的小冰，居然就马上表示：只要小冰同意嫁给他，那小冰上学的费用全包了。 ? 商成功读书时是个典型的学渣，勉强混到初中。那时，他的同桌是个女学霸，他考试老偷偷抄她的卷子。为了和这个女学霸搞好关系，他经常讨好她。 有一次半期考试前，商成功为了巴结好女学霸，就写了张纸条，约她吃饭。 打死商成功都没想到，女学霸误解了，以为他喜欢她，还把他的纸条交给了老师。 这下闯了大祸。在老师眼里，学渣自己学习不好也就罢了，居然还敢骚扰学习好的女同学，这不存心想把人家学习好的同学拉下水——这简直太恶毒了…… 可以想见，商成功为此付出的代价：请家长，罚站，经常被撵出教室……遭受老师各种羞辱，各种花式虐狗的对待。 其实那个女同桌可以算只恐龙，商成功压根没想过喜欢她。 但在老师眼里，学渣和学霸分量永远无法相比。商成功至今记得班主任蔡老师那充满鄙夷的目光：“就你那德行，也敢追学习好的同学，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也配！” 最后，商成功被迫初中没有毕业就退学了。 心理学研究表明：羞辱感是人类最具负能量的感觉。这种负能量一旦形成伤害，很多人一生都弥补不起来。比较有名的如三毛，韩寒。他们数学不好，结果就被数学老师羞辱、花式虐待。两人成年后，都用笔记录了他们为此留在心里的伤痕。他们算很懂得自救的人中龙凤了，却用了极长的时间都难以走出老师羞辱的阴影，何况普通人。 但是商成功遇到了弥补的机会，他居然可以轻而易举地娶到一个全县都有名的学霸。 所以他不顾及娟子和冬梅伤心的眼泪，执意要娶刘小冰。 ? 8月6号立秋前一天，双方见了面，小冰觉得商成功还算面善，没什么恶意，也不像传说中的花花公子。 他比较老实地坐在对面，不时用眼睛瞟小冰，两人的目光几次对上，又移开。 商家走南闯北，可不是省油的灯，非常明确地提出，要小冰和商成功先“圆房”才行。 “不圆房，你们家赖账怎么办？” 小冰的父亲还是心疼女儿说：“小冰还小，等她到了结婚年龄再说。” 商家母亲说：“所以我们没说叫他们扯结婚证啊。我家老商是村长，得带头搞计划生育，晚婚晚育。我们只是叫他们圆房而已，这我们才敢承认是我家儿媳啊。” 父亲看着小冰，小冰眼泪在打转，只好低下头。 父亲说：那我们家再想想吧。 商母轻蔑地说：“呵呵，还想想，看来你们就是想骗我家的钱罢了。我说的不错吧，早猜到了。” ? 一直沉默的商成功突然说话了：“如果你不同意就算了，我又不是找不到女朋友。” 小冰脸色苍白地抬起头来。这句话让她猛然醒悟过来。她突然明白，即使在婚姻的市场，她能够出卖的东西也不多，青春？美貌？学霸？青春美貌算什么，太常见了；学霸倒是不常见，但在这里有用吗？如果商成功不喜欢她，她还有议价机会吗？ 小冰的爸爸更慌了，赶紧说：“不是不同意，是小冰以前一直是个只会学习的孩子，学习倒是特别好，但是其他什么都不懂，我们需要做点工作。其实我们家对这门婚事很满意的。” 商成功及其父亲忍不住笑了。 商家母亲还不依不饶说：“那你家尽快决定，选定个好日子让他们圆房。你家闺女是处女吧？假如我家商儿发现不是处女，那我们家可不干啊。” 双方开始讨论，什么时候是吉日？八字如何…… 小冰一直低着头不再说话。 弱者没有说话的权利。 ? 琢磨了一宿，小冰还是鼓起勇气继续去采草药。她想到县城，再次请教翟律师。她不怕翟律师嘲笑她——此时，放下自己可怜的自尊，获得别人的有效建议，比什么都重要。 翟律师哈哈大笑：“看来人家不愧是村长家，一点也不傻。人家掌握着主动权，你们只能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小冰说：“可我真的不想嫁给他。其实他长得也不错，看上去也不错，可我就是不想嫁给他。” 翟律师说：“那当然，我很理解你的心理。你嫁给他就意味着你的屈辱，所以不管他有多好，你都会抗拒他。但是有时候，我们都要忍受屈辱。” 小冰问：“你的意思说，我只能接受？” 翟律师问：“你还有个选项，放弃读书。你愿意吗？” 小冰：绝不。 翟律师说：“这样吧，那咱们把问题简化下。你其实到了学校，可以一边打工一边读书，自己养活自己。但是现在缺的是一笔启动资金，让你能到达学校。这笔资金大概是6千元左右。你所有的问题，都是围绕这6千元进行的，对吧？” “是！”小冰点头。翟律师抽丝剥茧，简化问题的能力让她暗暗佩服。 翟律师：“那你就完全可以琢磨下，你有没有其他渠道，获得这6千元，比如借钱什么的。” 小冰又摆摆头：“我家在贫困山区，村里人都很穷。全村都凑不出6千元来。” ? 翟律师说：“我这里倒是有个办法，能让你获得这笔钱。就是不太好，我不知道能不能给你说。” 小冰：“你说你说。” 三、阅读第一个男人 翟律师说：“你一定不要介意，我就当给你聊天。我以前遇到过一个大老板，我不知道他出于什么原因，就想找处女睡觉。据说他的破处费很高，6千绝不是问题。” 这么荒诞的事，小冰以为只有地摊文学中才有呢。 她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这…… 翟律师冷冷地说：“你可以这么想问题，是嫁给村长儿子，用自己的一生来换取这6千元，还是只用自己的处女膜，一次性地来换6千元。”? ?? ? ? ? 翟律师再次对问题的简化，震惊了小冰。 她才发现原来一个问题可以有不同的思考角度，而非一个标准答案。她张口说了个“我”字，就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 翟律师制止了她，继续道：“你不用这么快回答，回去好好想想。你肯定会有道德上的拷问，不过你还可以琢磨下，你现在的情况，有资格和能力去做个卫道士吗？想好了，再来找我。” 小冰顿了下，不甘心地问：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翟律师笑了：“这得你自己去寻找了，我毕竟不是你。不能代替你思考。不过我还有个建议。你摈弃你的耻辱感，道德感，好好审视下那个村长儿子，万一真不错呢，那不是皆大欢喜。你要去了解他，无论你将来是抛开他，还是和他在一起，你都需要了解他的真实情况。比如，至少你应该先搞清楚，他为什么喜欢你。他喜欢你的地方才是你可以议价的地方。” 翟律师无疑是小冰人生的第一个指导老师。 翟律师还告诉她，要学会抛开情绪，把这个问题当成一道数学题来解。 不要有情绪，不要有面子观念，如果解决不了问题，面子一钱不值，也没人关心。 要学会去跟人谈判。“听宁老师讲，你可是个学霸，那看的书一定不少吧？琢磨一下书上讲的，如何影响别人，如何把你的想法变成人家的想法，如何跟人谈判。把书本知识化成你的实际能力。” 小冰深受启发…… ? 小冰做了个大胆的决定，到邻村主动找商成功，把他约出来面对面谈话——她开始学着抛开情绪，真把这当做一道难题来解。 控制自己的情绪，是女人通往智慧的前置条件。女人与男人相比，最大的差异就是缺乏理性思维，喜欢情绪思维。所以男人在理性琢磨事情的时候，女人往往在闹情绪。 现在刘小冰就必须克服自己的所有情绪和委屈，开始阅读自己遇到的第一个男人。 如果她阅读不好，她的人生就可能在这里、在她18岁的年龄段“GAME OVER”（游戏结束了）。?? ? ? ? 小冰主动去约见商成功，此举也够惊世核俗的，在农村，定了婚的女人哪能擅自去找男方，会被笑话的。 商成功很意外， 不过还是跟小冰出了家门。 他们在村里的田间小路站定，村里很多人居然在远处望着。指指点点：这就是商成功的媳妇！ 商成功说：“就这里吧。没人听得见，你找我什么事？” 小冰吸了口气说：“首先，我要感谢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喜欢我，给我提供帮助。” 商成功笑了——要想叫别人理解你，就要先让别人高兴。这个世界，谁也不欠谁的。 小冰松口气，这可是她练习了很久的话语，她继续：“其次，我们都不是上一代人了，不喜欢包办婚姻，我想，我们应该先相互了解，先谈恋爱，再结婚。而不是反过来。” 因为中学的阴影，商成功在学霸面前总有点怯，他于是故作高贵地笑了下说：“有道理。我们怎么互相了解？” 小冰说：“我想知道，你了解我吗？为什么要娶我？出于什么原因？” 商成功说：“其实我确实不太了解你，那天是我家一个亲戚在那里谈起你的情况，说你是个学霸，学习超级好。但是家里困难上不起大学。我就有点同情。 我吧，上学的时候学习不好，属于老师很不喜欢的学生。但我很羡慕学习好的，看你学习这么好却上不起学，就想帮助你。” 小冰：“仅仅是想帮助我？” 商成功：“当然，我也确实想娶你，我就想娶个学霸。我特别想知道，为什么你学习好，我却不行，什么原因。” 小冰：“你的意思是，娶我就是想做个科学实验？” 商成功被逗笑了：“你很好玩。其实那天我见了你，就很喜欢。我印象中学习好的女生都不太好看，没想到你很漂亮。所以我就喜欢上你了。” 估计他想到了那个如恐龙般的学霸同桌。 小冰：“可你相亲那天似乎说的是，拉倒算了，你有很多女孩子追。” 商成功笑：“我是看你似乎不同意的样子，才有点急了。你是不是吃醋了？” 小冰不置可否，说：“可我听说喜欢你的女孩很多。如果你要喜欢我，肯定不可以喜欢别人吧。” 商成功心里乐，看来小冰对他有意思。于是说：“保证不会喜欢别人。但她们要喜欢我，我也没办法。” ? ?? 小冰此次来，鼓了极大的勇气。关于与人谈判，她的书本知识的确不少，但是实际怎么谈，她还需要转换为实践。 她在家中已经一遍一遍练习了多次，脑海里设想了各种情况。 她为自己设置了底线，就是保卫自己的贞操。 所以她必须说服商成功不与她圆房，这样她才能保留住反悔的机会。 同时她要为今后分手埋个伏笔。她打听了下，据说喜欢商成功的女孩多，他周旋于她们中，有花花公子的名号。如果他以后和别的女孩说不清楚，她就有了分手的理由。 兵法怎么说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 小冰继续说：“主要是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我不知道如何谈，我希望们有个谈恋爱的过程，再说结婚同房的事，可以吗？” 小冰在这里，巧妙地偷换了一个概念，把同房和结婚联系起来，搞成不可分的样子。 商成功说：“主要我父母那边不好说，他们怕你以后跑了，我家人财两空。” 小冰就等这句话，赶紧接口道：“这个问题好说。我可以给你家写借条。你也知道，我家很困难，我写个借条，这样我不还钱，怎么跑得了？你们家都可以去法院告我的。何况这个学费每年都要交，我今后读书还需要钱，你要不给，我也读不起。 把钱和亲事分来——这是很重要的一步。而且小冰一写借条，其实事情已经变成她在借钱了。这样今后谈亲事，她才有平等的主动权。 商成功没意识到这些语言中暗藏的玄机， 他还在按照自己的想法说话：“我都22岁了，还要等你4年啊？那我都26岁了。” 小冰赶紧退一步，任何谈判都必须有进有退。 她引导说：“这样吧，我大学要读4年，你只用等我两年。等我到20岁。我们就可以谈婚事了。当然，我喜欢读书，我还是希望你支持我把大学读完的。” 这句话说得很模糊，但商成功显然智商不够，没有意识到，所谓“谈婚事”，可不一定是指“圆房结婚”。 但人都有思维定势，他按照自己的思维定势想当然地这样想了，所以觉得有道理，就说：“我倒是没意见，就是怕我父母不同意，要我们先圆房呢？” ? 小冰又进一步：“我希望你能说服你爸爸妈妈。如果他们非要不同意，那我们就只能拉倒算了。” 商成功感到诧异：“为什么呢？” 小冰说：“因为那样，我觉得我是在出卖我自己，还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希望和你有平等的感觉，才敢嫁给你，否则我不成你买来的丫头了。那我宁愿不干。” 商成功暗想，不愧是个学霸，想法和别人不一样，他好奇问：“那你的学费如何解决呢？” 小冰说：“我是这样想的，假如都是出卖，那我还可以卖给别人吧？我有个朋友给我找了个结了婚的男人，说我只要陪她睡觉就给我6千元。我不愿意，所以来找你，希望我们能谈好，别把我逼到那条路上去。” 商成功大受刺激，尤其想到小冰这样的美丽学霸，会被有妇之夫霸占，他就觉得不能容忍。 他还是个热爱美好的青年…… 他想了想，提出个条件，那他就同意想办法说服父母。 ? “不过，我有个条件。”他说：“我希望你能以我未婚妻的身份，陪我去看望一下我的中学老师。我就想告诉她，我的未婚妻是个著名学霸。” 小冰有点不解：“为什么呢？” 商成功说：“我中学学习不好，老师不喜欢我，还说我想追学霸是痴心妄想，我想告诉她，我不是痴心妄想。” 小冰突然读懂了，这才是商成功要娶她的真实原因。 她咬咬牙，同意了。 …… 商成功能说服父母吗？ 小冰到底怎么解决问题的？ 他们圆房了吗？ 这里先留个悬念…… 我们下面直接跳到大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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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港江 2019-07-29 20:10:56 回复支持一下 ----------------------------- 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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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艳华 2019-07-26 13:35:37 楼主高见 ----------------------------- 共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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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佩pp640 2019-07-26 16:13:36 赞赞 ----------------------------- 必须继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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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书彬 2019-07-28 12:39:57 看好你 ----------------------------- 未来是女色狼的天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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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子豪 2019-07-27 12:43:32 顶 ----------------------------- 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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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港江 2019-07-29 20:10:56 回复支持一下 ----------------------------- 俺继续努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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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第一次到案发现场 ?2006年9月初——2007年2月，大学第一学期 总之，翻过艰难险阻，跌跌撞撞地，小冰终于跨进了大学校门。进校第一天，她就遇到了欧阳飞。 那天是9月12号，小冰好不容易到了南大新闻系的接待点，结果没人。她奇怪地环顾，看见了欧阳飞。 欧阳飞是环境系的，他们接待点与新闻系紧挨着。 欧阳飞正好也在迎新生。他与小冰对视了一下，鬼使神差跑过来帮忙。 欧阳飞说：“你是新闻系新生？刚才你们系来了个大美女，所以大家都去你们宿舍了。我顺便帮看着，我可以带你去宿舍，你们宿舍在8舍，就在前面。” 欧阳飞往前一指。 小冰：“你告诉我宿舍号，我自己去吧！” “不用客气！我也不知道你是那间，我带你去找。”欧阳飞热心地拎起了小冰的行李，边走边殷勤地说：“我叫欧阳飞，环境系的，二年级。你呢？叫什么名字。” “我叫刘小冰。” “你老家哪里的？” “安徽！” “安徽是个好地方啊，我是浙江的。” “那浙江也是个好地方啊！” 欧阳飞：你以前来过南京吗？ 小冰：没有。 欧阳飞：那我可以带你到处看看，我很熟悉。 小冰：谢谢。 欧阳飞：你最想看什么地方，我带你去。 小冰：我不知道。 欧阳飞有点郁闷，小冰显然没接他的茬。他只好直白说：你有电话吗？我们交换一个如何？ 小冰再次给出一个让人失望的回答：没有。 欧阳飞带小冰找到了宿舍，记住了房间号。 ? 小冰的宿舍里特别热闹，人满为患。 小冰看了半天才搞明白，来这里的男同学所有的表现，几乎都在围绕着一个叫李逸之的美女在进行。 宿舍一共4张上下床，据说总共将住进7个女孩。每个女孩的名字都有纸板写着，放在床上。小冰在靠门边的床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那天报道后，宿舍里就只剩下一个叫钱韵的人没来了。不过据说她家在南京，手续已经办好，就是没来住而已。 晚上熄灯后，大家开了第一场卧谈会，相互介绍。 一圈下来，就小冰一个人来自农村。马加爵一样的环境真出现了。 ? 小冰以为自己会有心里压力，影响睡眠。没想到自己倒下就很快呼呼大睡。 她只觉得好累——她的心，早在来大学前，就被残酷地碾压过一轮了，所以很坚强。 …… 小冰来学校，总共带了7千多元现款。交完学费，办理完入学手续，置办必须的生活用品……然后，手里就只剩73元多几毛了。 所以她没心思关心自己作为唯一的农村人，在宿舍里是否有地位的问题。生存压力大于一切。 小冰按照宁老师的提醒，早就开好了贫困生证明，也递交了助学金申请。但是据说，助学金要一个月后才能批下来，即使全批，每月仅100元，几乎不够她吃饭。 辅导员还通知说，有些书本费还需要准备…… 生活的压力扑面而来，你不解决它，它就欺负你。 小冰想起离开家乡前，商成功说：“需要钱给我来信”。但她早就下定决心，绝不向他开口。 海明威早说过：别人不能打败你。能打败你的，只有你自己。 小冰不相信自己无法养活自己。她对自己说：我长着好手好脚，怎么就不能养活自己呢？ 她注意到学校周围有不少小餐馆，于是一家一家去问：“要不要请帮手？” 连续问了2天，还没戏。 第三天，小冰正要出门，遇到欧阳飞跑来，说要请小冰看电影。 小冰没好气地拒绝了，对他说：“我认为，请我看电影，不如请我吃饭！” 欧阳飞是个富二代，父母是浙江某地的老板，不算很大，也不算很小。金钱对欧阳飞来说，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追美女是他的本性。他看到小冰第一眼就觉得小冰和他以前交往过的女友不一样，到底什么不一样，他也不清楚，但是他就迎了上去——80后大都是先行动，再思考的类型。 听了小冰的建议，欧阳飞立马潇洒地撕了电影票，带小冰去了兰芳园。这是南大有名的餐厅，里面的美食堪比高级酒楼。 ? ??那天，欧阳飞主要在说，小冰主要在吃。对小冰来说，前两天吃的太节俭，正缺油水，有这么一顿白吃的机会，岂能不饕餮。 欧阳飞呱唧呱唧的说话，主要的意思就是，他觉得小冰有意思，能否做他的女朋友？为此他还讲了下自己原来交往过的女孩情况……可惜小冰当时满脑满心都是美食，几乎没听进他的话，只是本能地点个头表示附和。 所以那顿饭吃下来，欧阳飞认为小冰已经对他有意思，同意做他的女朋友了，小冰脑子里却只有对美食的回味。 这个“谈朋友”的误解还会让他们纠结很长一段时间。 饭后，欧阳飞很自然地邀小冰在校园内散步，小冰刚吃完也不好意思拒绝……所谓的吃人嘴短嘛。 ? 就这样，他们散着步，走到了当年小白的案发现场。 那时天色已晚，周围暗黑，欧阳飞指着不远处一条洼地，对小冰说：“看见没有，那可是个凶案现场。” “啥凶案？” “南京大学有史以来唯一的一个凶杀案。听说死者就是你们新闻系的学生，据说还是个学霸，晚自习回宿舍，结果就死在那里了。” “什么原因？破案了吗？”小冰好奇了。 欧阳说：“没呢，至今悬案。” “为什么呢？” “似乎是当时下雨，把证据毁了。”欧阳故意放低声音说，“我还听说，有时晚上，会听见这里有女鬼的哭声……” 按照欧阳飞的想象，小冰应该立马跳起来，害怕地扑进他怀里……要不他带她来这里干嘛？据说这可是他们男生屡试屡得手的“泡美眉”圣地。 ? 让欧阳飞吐血的是，小冰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向洼地前进了一步，轻轻蹬下来，说：“真的啊，要真有女鬼的哭声，我倒想听听，说不定听到什么线索呢？” 欧阳飞听得反而有点悚然，赶紧说：“别逗了，赶紧走吧，万一真跑出来个鬼来呢？” “嘘……”小冰回头对他示意道：“别说话，我真能听懂鬼话的。” 你妹，这是啥女生啊？居然反过来吓哥！ 小冰听了一会，站起来说：“不行，今天是听不到了。环境不对，应该也是雨夜才有可能。” ? 两人往回走，欧阳不服地问：“你真听得懂鬼话，还是想吓我？” 小冰笑：“我吓你干嘛？其实所谓鬼，就是场与能的一个表现形式而已。万物都具备吸收场能的力量，所以只要环境合适，场能震荡频率正好一致的话，当时的场景就有可能重现。” “拉倒吧！”欧阳没好气地说：“这都10多年前的案子了，当时环境物品早变化了，就那台阶都修建过好几回了，哪里还有什么原来的场能。”好歹哥也是环境系的大学生，来点场能还是忽悠不了的。 小冰耸肩：“不早说，我还以为发生没多久呢。” 所以小冰其实才进校3天，就第一次知道了这个案子。 今后她与这个案子的纠结还很漫长。 ? 第二天，小冰继续到餐馆寻找打工机会，遇见了兰生老板。听说小冰来自贫困山区，兰生老板表示同情，他说：“我可以收留你，不过，你有多少时间来打工呢？” 小冰马上表示：下午，晚上都可以。 两人谈了半天，约定：每天晚饭时间来上班，周末为中午加晚上。暂定报酬为每周100元，上班时间包餐。 小冰这才松了口气……至少不用顿顿馒头稀饭咸菜了。肚皮挨饿的问题暂时解决了。 小冰成为一名小餐馆的不定时服务生。? ? 上天有好生之德。 找到餐馆工作后，周一那天，小冰路过校门口，一个通告吸引了小冰：招募贫困学生，打扫学生宿舍楼道！ 这是团中央面向贫困大学生的资助项目之一。 小冰眼睛发光，一下兴奋起来，马上按照通告所指，一口气跑到了学生处。“老师，我是贫困生，还有打扫宿舍的活吗？” 学生处的赵老师上下打量她一下说：“别急，还多！” 小冰在填表时，一个老师进来，拿个资料，看了小冰一眼，顺口说道：居然是个女孩子。 小冰不解，抬头问：“女孩子是…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那个老师温和地朝她笑笑，走了。 填完表，赵老师接过看了看：“你确定你要清扫8舍？” “对啊！” “你自己住8舍吗？” “住啊！”小冰忍不住追问了一句：“老师，有什么问题吗？你直说吧！” 赵老师说：“我倒没什么问题，我是怕你有问题。” 小冰奇怪了：“我会有什么问题呢？我会按照要求，每周至少打扫两次的。” 赵老师笑了：“我不是担心这个，而是担心你怕同学看见，不好意思。” “为什么不好意思呢？”小冰更加奇怪了。 这下轮到赵老师不好意思了。 两人聊了一会，小冰才搞懂：原来很多贫困生怕别人知道自己的贫困，都不来报名。即使有报名的，也都要求远离自己住宿的地方……赵老师说：“尤其女生报名的少，这批新生中，你是第一个报名的女生。” 哦，原来如彼。小冰心想：俺都快把自己卖了，扫个地算什么啊？生存才是第一要义——小冰说：“我家里确实困难很大，我觉得凭自己劳动吃饭，应该光荣才对。” 五、七色室友 赵老师一下就乐了：“你这样想最好了，就是应该这样想。我们这个项目老招不够贫困生，就是很多贫困生不能正确地看待这个问题，老觉得扫地丢人。” “老师放心！”小冰说，这对她就像及时雨一样，打扫不成，她才着急呢。 赵老师又问：“你的贫困生证明呢？无论村里还是乡里开的都可以。” 啊？小冰慌起来：“申请助学金时交了……” 赵老师笑笑：“你申请了贫困助学金啊？那更好，我查下，这手续就更简单了。” 小冰选择的8舍，是南大最大的女生宿舍。所以打扫的费用也是最高的，每月600——小冰就是冲着这个费用高，选择了它。至于别的，她还真没多想。 小冰很快开始自己的打扫生涯。一般情况下，她都是5点前就起床打扫，为的是不耽误晚上的餐馆工作。没办法，她需要多做几份工作多挣几份钱。 她的学费中，有6千元是商家给的，她很想把这钱还给他们家。 这里补充介绍下小冰的室友： 小冰宿舍住了7个人，其中有两个南京当地的同学，钱韵，孙萧萧；一个江苏苏州美女李逸之，郑州美女周泉；一个北京大妞吴思琦；一个四川成都美女郑玫。 只有小冰一人来自农村。 钱韵，孙萧萧两人高中是同学，关系类似闺蜜。两人相对大家特别有优越感，比如他们周末可以回家，然后周一大包小包地往宿舍搬东西，招呼大家吃她们从家里带的各种食品。 当然，同学们一般都会礼貌地尝尝。 钱韵就是那个最晚到宿舍的室友，她家似乎很有钱，身上几乎都是名牌，孙萧萧家境一般，中学时主要是钱韵的跟班。能跟班跟到大学，也不是一般的实力。 钱韵总是喜欢有意无意地透露自己的优越，比如父母经常出国，能带来不一样的资讯啦。孙萧萧总是努力配合。两人的默契有时很像捧哏逗哏的相声演员。比如钱韵新换了个发卡，孙萧萧见到一定夸张地问：“哇，好漂亮的发卡，多少钱啊？” 钱韵就会漫不经心地说：“6美元吧！” 两人都属于打扮型美女，因为你不容易见到她们的素颜。 ? 苏州美女李逸之，应了那句话，苏杭出美女！绝对温婉碧玉那种，一看就让人觉得很舒服，尤其男人一看就会产生想追的冲动。所以一进校，男生就呼啦啦地围攻她——小冰到新闻系报道那天，时间特别不巧——李逸之正好在她前一个报道，系里迎新的师兄们全部族拥护送着李逸之去宿舍，结果新闻系座下无人。这就是李逸之的魅力……温婉碧玉与人周旋，在男生面前她从不失手——温柔向来是把杀猪刀，所以你不用担心她被那些男生占了便宜，相反应该担心那些男生被她搞得很哀怨…… ? 郑州的美女周泉相貌就有点勉强了，不过进了8舍不叫人家美女总是不合规矩。周泉性格有点异类，说话比较极端尖刻。比如大家说谁比较讨厌，她一定说：该死！ 隔壁班有个谈恋爱的女生，把恋爱谈得很公私不分，众人侧目。宿舍里聊起来，最多偷笑人家“没谈过恋爱”，但是周泉就一定刻薄地说：“一看就是性饥渴的样子”——南大的新闻系脱胎于源远流长的中文系，最初是中文系新闻专业，自然烙着中国传统文化的底蕴。说话如太直白，不委婉，不懂春秋笔法，会让大家觉得很不符合本系的风范。 因着这，大家都跟周泉有点隔，总觉得她考错系了！ ? 北京大妞吴思琦大大咧咧，很有豪气，属于花木兰式能提刀上马的那种型，耐看又大气的美女。把她和苏州美女李逸之摆在一起，你就能明显地体验到为什么古人会说“南国柔情，北国壮情”。 小冰最喜欢的是成都美女郑玫，一个典型的吃货，在吃的问题上精益求精。所以郑玫的新生阶段也过得很郁闷，她经常在食堂里伤感道：天啦，怎么可以把菜做得这么难吃？ 幸好人是很容易被环境驯化的。过了一学期后，郑玫也能在食堂一边大口吃饭一边手舞足蹈地聊天了。食堂曾经带给她的违和感再也看不出来。 小冰与郑玫厮混四年后，也变成了一个地道的吃货——当然，这是后话。? 宿舍里大多数人都能和平相处，唯独周泉很喜欢讽刺小冰。周泉不喜欢这个贫困生。周泉评估认为，与其他同学相比，自己优势不大，甚至有点自卑，但在贫困生面前应该充满了优越感啊。这是她最容易找到良好感觉的地方，但是小冰却不给她足够的良好感觉，而且嘴巴居然很厉害，他们斗嘴时，小冰不怎么让着她，她讨不着便宜。所以她不高兴。 2006年的9月19日，网络上冒出一个叫“雅阁女”的，发布了一个视频，说“月薪低于3千的都是下等人”，引发网络论战。 周泉和钱韵他们也在宿舍议论此事，正好小冰回宿舍，周泉就故意问小冰怎么看“雅阁女”的话？ 小冰反问：“我不知道雅阁女说了什么？” 周泉就说：“这你都不知道啊？网上都吵翻了。雅阁女说：‘月薪低于3千的都是下等人。’” 小冰说：“哇哦，这眼睛真毒！一下就把我看穿了。” 周泉本想等小冰反驳时再讽刺她，没想到小冰这么说，一下噎在那里。 ? 虽然不到一个星期就找到了餐馆的工作，但是老板不会预支工资，而助学贷款要近一个月才能下发。打扫宿舍的工资也要下个月才能领到……所以整个九月份，小冰过得特别艰苦。有两个多星期，只能靠手里的73元生存，馒头稀饭都不敢多吃。 ? 那段时间，睡在小冰上铺的郑玫简直就是她的噩梦——这个家伙白天不好好吃饭，晚上却经常躲在蚊帐里，“噶及噶及”咀嚼方便面。这个像老鼠一样的声音，对小冰简直是折磨……不对，对大家都是折磨，经常把其他室友折磨起来，也加入吃方便面的队伍。 那时，小冰很喜欢钱韵，特别喜欢她每周一从家里带来的各种美食小吃。别人都矜持地浅尝一点，以表示对这样的美食不屑的感觉。就小冰吃得最欢：咋这么好吃？我还从没吃过，我要多吃点。 小冰也知道室友会在背后议论她。不过，她才懒得管呢，在脸皮和胃之间，她要爱护她的胃。 一天小冰正兴高采烈吃着，周泉突然冒出来，一贯刻薄地说了一句：“看来同样是贫困生，心态真不一样啊。要是当年马加爵有小冰这么好的心态，估计就不会杀害同学了。” 钱韵高贵地一笑，说：“吃吧吃吧，我家多的是。” 小冰心里想：你妹！又没吃你家的。 但是没有反驳——毕竟吃人嘴短嘛，她只能顺着说。 她边吃边点头说：“所以周泉你要好好感谢钱韵，完全看在她这些美食的份上，我才没有梦游把你当西瓜切了！” 周泉又愣了一下，接不上话…… ? 钱韵忍不住哈哈大笑，这个贫困生室友她喜欢，尽管她不喜欢小冰比自己好看。但是和李逸之，那个身边男生族拥的李逸之相比，小冰的谦逊平和让她舒服——而那个李逸之，几乎不吃她的东西。一个小家碧玉，充满了青楼范儿的小家碧玉，居然还处处想显得比她还高贵。这让她恼火。 李逸之才是她的对手，其他都不是。 ? 9月27号那天，小冰身上只剩一块钱了。无奈找兰生老板商量：能否预支点工资钱。 兰生老板盯着小冰看了一会，还是摆摆头：“同学，我刚认识你不到2个星期，我们谈好的可是月底付钱啊。你怎么就变卦呢？” 小冰一下脸红了，赶紧说：“不好意思，老板，我是个贫困生，所以不太懂规矩。” ? 听了小冰的窘况，兰生老板还算额外开恩，表示以后可以变成每周给她结算一次工资。 也就是每周小冰能领到100元钱。 但是“这个月是第一个月”，兰生老板坚持要到30号才结算。 小冰不敢争论，怕兰生老板生气不要她打工了。只好点头表示感谢。 要不找人借点？找谁借合适呢？欧阳飞，还是钱韵？ 这些简直比哲学问题还难…… 小冰正发愁，突然看见校门口某银行摆的场子，大字写到：免费为学生办理信用卡。 信用卡？！太棒了，小冰从书上早读到过，信用卡可以透资，但以前还没有实践机会，木想今天出现了—— 注：2004年9月，金诚信和广东发展银行联名发行了首张“大学生信用卡”。此后，工行、建行、招行、中信实业银行陆续跟进，大学生信用卡市场一时间火爆起来……到2009年，银监会发文禁止银行向未满18岁的学生发信用卡，给已满18岁的学生发卡，要经由父母等第二还款来源方的书面同意。此后，包括招行、兴业等多家银行叫停了大学生信用卡业务。 小冰马上走过去，坐在摊前，听见两个银行工作人员正在聊什么“陈良雨被免职了”、“据说问题很大”的话题—— 2006年9月24日，上海市委书记陈良宇被免职，到处都在热议。 小冰那时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她还关注不到上海这么远的地方，她只关注自己的胃。 两人见小冰，打住话题，其中一个西装革履的帅哥，面带微笑问小冰：“小妹妹，办信用卡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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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挑衅者出现 ??????????? 小冰点头：“我不太懂，能先给我详细讲解下吗？” 那个帅哥细细告诉小冰：给他们办理信用卡只要身份证，学生证就可以了，但是透资额度不能太大，每月不超过5000元，有40多天的免费期…… 小冰听得心旷神怡，这银行咋这么好呢？她马上明白，根本不用找同学借钱了，找银行借多美妙啊。 最让小冰高兴的是，他们当时就给小冰发卡了。 ? 小冰举着信用卡，有点不相信地问：“我现在就可以用它买东西吗？” 当然！银行帅哥指着不远处的小卖部说：“你可以到那里试下，那里就可以刷卡。有问题你马上找我！” 小冰问：那你叫什么名字？ 银行帅哥：“我姓曹，单名一个锐字。” “好，我去试试。”小冰跑到小卖部，买了一包方便面，真的，一刷卡就买到了。 今天晚上，小冰也打算噶及噶及嚼方便面了…… 10月9号那天，学生处把他们打扫的费用发下来了。9月份虽然只打扫了10多天，但是学校考虑到贫困生的实际困难，发了她半个月的打扫费用，整整300元——这对当时的小冰来说，简直是巨款啊。 小冰一下觉得手里好宽裕，她赶紧找那个银行曹锐帅哥，怎么还回欠款？曹锐告诉她：把钱存在卡里就可以了，到还款日会自动还款的。 小冰听懂了，然后问：“不还款的时候，我卡里的钱怎么打理才有好呢？” 曹锐推荐他办理一张储蓄卡，挂钩银行卡自动还款，剩下的钱做个“利添利”自动申购货币基金计划，获得利息。 小冰和曹锐讨论了半天，才听懂了货币基金的概念。于是她办好了手续，小心地存下了300元在卡里。 这是小冰最初的金融体验。 ? 9号那天，小冰去学生处领报酬，听到赵老师和别的老师聊起：有几座楼原来招募的贫困生，因为受不了别人的白眼，不愿意打扫了，一时还找不到接替的贫困生。 小冰走出门后，才突然回味过来，反身跑回学生处。 她找到赵老师，要求把那几座楼都包下来。 赵老师正为此事操心：这是一个扶贫项目，必须给学生，专款专用。如果找不到接替的贫困生，学校只能另出钱请清洁工了……还要写报告，再申请经费。 如果小冰包了，这些麻烦都没有了…… 就这样，小冰一下把被其他贫困生抛弃的4座宿舍楼包了下来……那4座楼的价格是每月500元。 打扫楼道的救助计划，要求贫困生每周至少要打扫两次。小冰计算了一下，一周7天，每天早起打扫的话，最多只能完成3座半。 这事可难不住小冰。与她同在餐馆打工的，还有个小姑娘，叫刘萍，来自陕西农村，没考上大学，外出打工。 平时在餐馆就是属于比较能吃苦孩子，小冰和她很投缘，所谓一笔写不出两个刘，所以两人认了干姐妹。 小冰以每楼300元的价格，分给了她3座楼。叫她早上打扫。 平时中午，小冰检查时再打扫一下。 刘萍一看，餐馆每月最多才2000元，但是如果打扫3座楼，每月可多得900元，活还很轻，十分欣慰应下了。 小冰就这样，无意中学会了“工程分包”的原理，这是做老板的潜质。事必躬亲，是打工者，懂得把工作分给别人，你就开始抽身事外了。 当然，小冰还得一步一步成长。 我们可以算出小冰目前每月打扫收入，是1700元。 ? 10月份，因为领到了清洁工的报酬，小冰窘迫的状况开始缓解。她特别珍惜这份工作，所以很认真。 不少新生喜欢乱扔垃圾，所以每周两次的打扫很容易看起来脏。小冰主动增加时间：中午有空就楼上楼下跑一趟，看见垃圾特别多的地方马上顺手扫了。 ——大部分贫困生扫地都尽量选择无人时间，小冰中午去打扫，简直就有点给自己找事了。 先是宿舍里南京当地的钱韵孙潇潇看见了。他们很惊讶。等小冰回到宿舍，他们就在宿舍里问她是否在扫地。 小冰大方承认：“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哦，没有”两人高贵地回答，然后不说话了。 后来她们总是有意无意在小冰打扫时，凑过来，同情地问：“小冰，累不累，要不要帮你倒杯水来？” 谁也木想到，小冰居然一脸感激地回答：“要！你们对我太好了！太谢谢了。” 两人乐此不彼地倒了半个多月的水……后来发现小冰指使她们倒水居然很享受，两人就受不了了。 看见小冰在扫地就躲着走…… 两同学感慨说：“这孩子脑子缺根弦。” 是的，作为贫困生，小冰脑子缺根弦，对别人的异样目光不敏感。如果她要敏感，那女马加爵可能就出现了。 10月14号那天中午，小冰正打扫楼道时， 一个女生经过她，居然故意在她面前，往刚扫干净的地方扔了一把瓜子壳。 小冰立马冲上前去，拦住她，把扫帚往她面前一递： “同学，请把你刚才扔的瓜子打扫干净。” 女孩冷冷看着她： “凭什么啊？我又不是扫地的。” 小冰瞪着她，连珠炮地说： “可是你是大学生吧？你应该有起码的修养吧？应该懂得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吧？我刚扫了，你就扔的，那就请你打扫干净！” 两人在楼道争吵起来…… 因中午时间，男生也能进女生宿舍，他们周围很快围了一大批人。 小冰居然越战越勇，紧紧围绕“大学生基本修养”这个命题追问该女生，使她越来越气短……想转身跑，小冰毫不犹豫地把她拉住。 女孩终于忍不住大骂： “你一个扫地的贫困生，有什么资格拉我，你知道我这身衣服值多少钱吗？你拉坏了，赔的起吗？我告诉你，你扫一辈子地都赔不起！” 小冰毫不让步，说：“首先，请你，也请大家看清楚，我是拉着你的胳膊，不是你的衣服。你的衣服也许真的很值钱，但是你的人不值钱，你不仅没有大学生起码的素质，连做人起码的修养都没有，说明你这个人实在不配这身衣服——可惜了高档的衣服，让你穿成垃圾样了……我是个贫困生，可是你连我这个贫困生的修养都没有，惭愧不惭愧啊？ 小冰把扫帚翻转过来，扫帚头立地上，一副“横刀立马”的感觉。 不紧不慢地对女孩说：“我不在乎多少人围观。因为我站在你面前，明显比你有教养，比你品行好。如果你承认自己出生垃圾世家，就是喜欢到处扔垃圾，根本不懂得做人的起码道理，那我今天可以教你。 我一定要把你从一个垃圾人，变成正常的大学生。总之，今天你不把自己乱扔的垃圾打扫干净，休想走！” 小冰甚至这样说：“大家能不能多叫点人来围观！点评下，我们到底谁有理？我们千辛万苦考上大学，难道就是为了来学校乱扔垃圾，表现自己没家教，没素质的吗？” 人群中，越来越多叫好的同学。 …… 最后，小女孩被迫拿过扫帚，把瓜子壳打扫了…… 对方吵架跟她实在不是一个数量级的，这么快就投降了…… 搞得小冰觉得很不过瘾。 后来在新闻系老师的支持下，她居然联系校报，把此事作为一个引子，在全校发起了一个“关于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大学生的”大讨论。 小冰撰文不客气滴对乱扔垃圾行为作了深刻地鞭挞…… ? 那个女孩叫艾米。她是欧阳飞的老乡，一直喜欢欧阳飞。 木想到欧阳飞太贪玩，对她像个哥们。她本以为他们“哥们”着，总会有机会变成“姐们”的。谁知欧阳飞却向她透露：“我看中了新闻系一个小姑娘，很有意思。” 欧阳飞无意识的一句话，引来了艾米的火气。 那天她是故意来整小冰的。 没想到反被小冰“整了”。她当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小冰后面会为此付出代价。 ? 小冰当时不知道，艾米对她是故意的。她简单的理解为一个富家小姐的骄纵行为。 但是艾米已经把她视为情敌了。 10月15号周日那天，小冰正好中午在打扫。 欧阳飞班上的一个女生，故意拉着他来看小冰扫地…… 在欧阳飞眼里，扫地都是下人干的活，看见自己喜欢的女孩居然在扫地，一下瞪眼在那里。 小冰见他，友好地给他挥挥手，木想他欲言又止半天，突然一脸悲愤的跑开了…… 搞得小冰莫名其妙的：这男孩咋这么神经？ 小冰根本不知道，这么个瞬间，她已经经历了被一个富二代追求又被抛弃的复杂过程。 第三天，小冰正心情不错地走路上。 欧阳飞突然冒出来拉住了她，脸色不好滴说，“赶紧跟我过来一下。” “咋啦？” 欧阳飞把她拉到僻静处，以少有的严肃问道：“你怎么跑去扫地啊？” ——扫地咋拉？ “你干嘛要扫地？” ——我要挣我的生活费啊！ “你要缺钱给我说嘛，我给你就是了。” ——你凭什么给我钱啊？ ? ? ? ? “我是你男朋友啊！” “什么？你何时成了我男朋友？”——小冰惊诧了。 欧阳飞：“你……你什么意思？那天我们在兰芳园吃饭，你不是点头同意了吗？” 什么？ 小冰只记得那天的菜，没记得那天的话。难道真的点头同意做了人家女朋友了？ 小冰心里紧张起来：本意只是想骗顿饭吃而已，可没想骗个男朋友啊。 ? 七、失恋事故 欧阳飞见小冰不说话，就继续严肃要求：“你明天不许去扫地了!”。 “为什么啊？”小冰脑子还有点乱。 “你这样人家指指戳戳的，我很没有面子啊！”欧阳理直气壮。 小冰终于开始整理出头绪了。 她头脑反应很快，马上反问：“假如我不同意呢？” “你……你为什么不同意啊。”欧阳恼。 “我说的很清楚了，我要挣生活费。” “我可以给你，你要多少？”欧阳飞气的翻自己的钱包。 “你觉得我扫地丢脸，可是我觉得要你的钱丢脸。所以，我坚持扫地！”小冰斩钉截铁。 “你，你……”欧阳下定决心，拿出杀手锏： “你要坚持扫地的话，那我就只好不理你了。我不能让人家说，我女朋友是扫地的清洁工。” 小冰心想：就等你这句话呢。 不过面上故意低着头，故意放慢语气，但是很坚定的说：“我，我还是要扫地！” ? 欧阳飞真被气坏了。 其实那天被同学带去8舍，看见小冰在扫地，他就想立马把她甩了。 他丢不起这个脸！ 可想着他与小冰刚开始认识，连手都没有拉过一下，他又有点不甘心。 所以犹豫了两天，才决定给小冰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如果小冰愿意马上改正，那他还可以继续接受她…… 木想，这个笨女人，这个贫困生，这么愚蠢。 她居然没有意识到，马上就要失去我这么好的男朋友了，尼玛我可是富二代啊，有多少女同学虎视眈眈…… 而她，居然要扫地！ 欧阳飞不甘心地再问了一句：“你这样我可就真要走了，不再做你男朋友了。” 但小冰继续低着头说：“我是个贫困生，我觉得扫地比男朋友可靠点！” “看来你就是个扫地的命！”欧阳飞叹口气，转身走了。 欧阳飞是个很贪玩的人。各种活动居多，还喜欢踢足球。 尽管中国足球经常让他伤心，但是他还是坚持热爱着。 他自认为小冰是他女朋友后，没像别人一样，木事就往女生宿舍跑。他的活动太多，女朋友更像一个“应该有”的概念。 在他们1个月左右的交道中，他只来宿舍找过小冰一次，请小冰去看他们一场足球赛。小冰当时还拒绝了。 还有就是在食堂碰到过小冰两三次，两人也一起吃过饭——当时小冰没想到其他的，主要是欧阳飞喜欢买不少菜请她一起吃，她就是顺便占点小便宜而已。 看来以后小便宜不能乱占了。 对欧阳飞来说，他追小冰更像一时兴起的游戏，所以分手对他来说不过就是个“一转身”的事。 而在小冰的概念里，就更不认为两人在谈恋爱了。 ? 欧阳飞气走后，小冰慢慢抬起头，眨巴着眼睛琢磨着这个命题： 这是什么事呢？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迅速失恋了。 太奇葩了！我失恋了，小冰心里闪过这个词。 不，准确滴说，是被人甩了。 幸好木开始，所以被甩也木感觉……所以这不叫失恋，更像一次事故。 但是不久，同学中就开始传：小冰因为扫地的问题，被富二代男朋友甩了。 ? 要不怎么说，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呢？小冰进校才一个月多点，就这样背上了个“想傍大款，而被甩”的名声。 有的是人对传播这样的新闻津津乐道的。 小冰在中午扫地时，还有人专门跑到她面前来指指点点，小声说：“就是她，一个贫困生，还想傍大款。” “她就是那个被富二代甩了的贫困生。” “被甩了，好可怜，只好来当清洁工了。” 甚至，连学生处的赵老师遇到她都关心地问：“失恋了不可怕，注意汲取教训就是了。别找那些和你差距太大的。” 小冰刚开始理解为，艾米他们故意的。后来才明白，无需刻意，这类消息都有不胫而走、迅速扩散的能力。 ? 宿舍里，周泉对传播这个消息特别卖力，她本来就看小冰不顺眼。 尤其她看见，有个叫欧阳飞的据说还是富二代的家伙，居然跑来找小冰，她就更不舒服了。 所以，一得知小冰终于被这个富二代抛弃了，她立马奔走相告。这才正常嘛！ 钱韵满含同情地、遗憾地对小冰说：“人家是个富二代，你真应该抓住他，就不用扫地了。”钱韵说任何话都要表明自己的高贵不凡。 小冰不辩解，钱韵在她最困难的时候给过她帮助，她总得给别人点消遣的娱乐素材吧。 李逸之和孙潇潇，偶尔会背后议论一下，感慨一下，但是当着小冰的面，还是给面子，不说什么……最多同情地望着小冰。 北京大妞吴思琪本来跟小冰不算很亲密，但那天，她在宿舍里，听着周泉兴奋滴评论道：“其实人家那个富二代，本来就只是想玩玩她而已，发现她居然在扫地，连玩弄的兴趣都没有了。” 吴思琦听不下去了，喝道：“周泉，闭上你的臭嘴！” 周泉脸上有点挂不住，嘴硬说：“我闭了嘴，就能改变事实吗？小冰就不失恋了吗？” 吴思琦生硬地回敬她说：“我告诉你，贫困不是小冰的错。她只是没有投胎到一个好的家庭而已。但是她一直在努力，扫地就是她努力的证明！我相信以她的聪明和勤奋，她早晚会傲视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包括那个破富二代！” 于是，吴思琦第一次主动找了小冰……问她：真的失恋了？ 小冰被甩的失恋故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公认真相了——小冰很自然地点点头。 我们活在这个充满误解的世界上，那些流传的我们坚信的“真相”，到底有多少是真的呢？但是不妨碍它们以真理一样的姿态流传着，以至于最后，连你自己都不敢不相信。 吴思琦就破口大骂：尼玛，富二代有什么了不起，不就一些暴发户吗？小冰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以后你肯定能找到比他好一百倍的男朋友。气死他！ 小冰赶紧安慰她说：“姐，都过去了，我没事。” ? 吴思琦比小冰大四个多月。用同情而坚毅的目光看着她说：“咱不提了！以后有谁欺负你，你告诉我！我最看不惯欺负别人的人了。” 小冰与吴思琦的友谊，就从这个奇怪的误会开始了…… 郑玫听到小冰失恋，居然大大咧咧地拍着小冰的肩膀说：失恋是好事，知道吗？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得恭喜你！ 郑玫和吴思琪的态度，让小冰喜欢。她不由自主开始和他们走近了。 小冰的英语属于县级水平，几乎都是哑巴英语。听力和口语都很差。吴思琪的英语却很好，纯正的伦敦口音。小冰就向她请教。 吴思琪建议小冰到学校英语系去，录音纯正的口语和读本“千万不要害羞，大声跟读，多读，很容易提高口语的。” ? 于是小冰每天5点就起床了，除了打扫，大部分时间就是跑到学校无人处，大声跟着磁带读英语。后来她还录了英文歌，读累了就唱歌，尽管唱的很难听！ 一天，小冰正在学校金陵花坛里唱歌，突然听到旁边一阵笑声，吃了一惊——这么早，哪个神经病在这里笑啊！ 小冰赶紧收声，悄悄跑了…… 后来，她就换到学校操场边晨读了！ ? 10月30日那天，是重阳节。小冰中午饭后路过1舍，发现那里居然竖着个牌子：请你加入南大围棋社。 有围棋社？ 小冰的父亲喜欢下围棋。回到村里教书后，最大的爱好就是同村里的会计下围棋了。 小冰才4岁时，就经常蹬在旁边看父亲下围棋。时间一长，居然看出了门道。 小学4年级起，小冰就经常和父亲对弈。当然是输。 中学后，小冰无意中从学校图书馆发现了一本围棋定式，于是照本宣科比划，回家再与父亲对弈。随着对定式的理解，以及其他围棋书被她翻出来研究，她的棋力显著提高…… 初三的一天，她突然赢了父亲。 此后，小冰的胜率越来越高，最后，父亲居然不是对手了。 想到父亲，小冰心里就特别五味杂存……看见围棋社招新。她鬼使神差，走了过去。 ? 围棋社会员看见来了个女同学报名，都很激动。 围棋社社长叫贾楠，是个北京的小伙子，据说很有家学。贾楠问：“你会下围棋吗？” 旁边的周子豪马上打断他：“不会下也没关系，我们负责教。” 小冰点头：会一点！ “那试试！”贾楠马上摊开围棋盘。 两人对弈，大家围观。小冰中盘认输。 贾楠赶紧安慰她说：“你很有天赋，你对定式也很熟悉，就是没有理解透彻，多下几次，多交流，你就会提高很快！” 周子豪附和：“对对，要多下！女同学能下成你这样的已经不多了。” 周子豪还补充说：“女同学加入，我们免会费！” 周子豪就是那个早晨无意中嘲笑小冰读英语的人。看到小冰来到围棋社，他突然产生了想追她的冲动！ 让他犹豫的是，毕竟小冰刚被一个富二代甩了，名声不好。 他可不能急吼吼接手，那别人会笑死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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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光棍节 ? 加入围棋社后，小冰无法参加傍晚或者周末的活动，因为要到餐馆打工。只有偶尔中午大家对弈时能去看看。 周子豪发现了这个秘密，就经常在中午摆局，叫小冰来对弈。 11月的一天，小冰和吴思琪吃了午饭走出来，周子豪大声喊她：“刘小冰，赶紧过来。” 吴思琪问她：“男朋友？” 小冰：“不是，是围棋社的。” 吴思琪和小冰一起过去。贾楠正摆开棋局，在复盘。一边复盘落子一边评价。“这是败招，这个打吃不好！” 吴思琪悄悄问小冰：他在干吗？ “在复盘，讲课。是个高手！” ? 贾楠抬头看见小冰，对她说：“来，小冰，你看这一步，假如是你，你怎么走。” 小冰说：“我今天不想走棋，还是你讲解吧。对了，我介绍一下，这是我同学吴思琪，也北京的。” 贾楠大方站起来说，伸出手说：“是吗，我也是北京来的，我叫贾楠。” 吴思琪也大方和他握手说：“听小冰说，你是高手啊。” 贾楠不谦虚地说：“还可以，业余6段。” 小冰第一次听到贾楠的段位，问了句：那我能算几段？ 贾楠沉吟一下，说：勉强初段。 吴思琪开玩笑说：那我呢？我不会下，零段？ 贾楠看她一眼：“不，你是28级。” 大家都没听懂，异口同声问：“28级是什么级别？” 贾楠坏笑，一边摆子一边说：“就是这样，知道4个子围着一个子，能把中间那个子吃掉。” 他在桌子上摆出了4个黑子围着一个白子的图形，然后拿掉了白子。 大家大笑。吴思琪不仅多看了这个老乡一眼。 ?贾楠对吴思琪笑着说：“没关系的啊，加入我们围棋社，你就可以从28级变成像刘小冰一样、有段位的棋手了。” ?吴思琪：“真的吗？我可一点基础没有哦。” 贾楠：“每个人每件事，不都是从零开始的吗？”——哇靠，邀请女同学入会搞这么哲学。 吴思琪看了小冰一眼：“那我试试。你们不要笑话我哦。” 小冰笑：非常欢迎。 ?贾楠：“这下我们棋社有两名女棋手了，值得庆贺。” 周子豪马上说：“社长请客。” ?贾楠很爽快：“没问题，兰芳园。今天晚餐如何？” ?小冰：不好意思，我晚餐要到餐馆打工，不能参加，请个假。 ?贾楠：那你什么时间有空？ ?小冰：中午可以。 ?于是贾楠大方地改为第二天中午。 大家聚会吃过兰芳园后，贾楠和周子豪与小冰他们熟悉了。有时就会找借口到小冰他们宿舍玩。因为小冰要到餐馆打工，他们找到吴思琪的概率更大。 小冰在餐馆干活非常认真，但凡同学中有请客的，她就建议大家到这家小餐馆，努力为餐馆带来生意。她为同学服务丝毫没有扭捏之感，还特别殷勤。 许多同学都愿意带朋友来此，小餐馆生意大有起色，兰生老板对她很赞许。10月底还特意多给了小冰100元奖励。 ? 11月5号，是钱韵的生日。?4号晚上，宿舍的卧谈会上，她提出明天请大家吃饭。征求大家意见到哪里去吃。 小冰马上跳出来建议：到我打工的那家餐馆吧！我可以为大家服好务！ 周泉与小冰作对成习惯了，所以马上反对：“切，那个餐馆不怎么样，小冰，你这是为了要回扣吧。” 小冰说：什么叫回扣？ 周泉说：“回扣都不知道，装什么啊？” 出于义气，吴思琪马上跳出来支持：“那家餐馆不错，我赞成。” 钱韵说：“郑玫说呢，你对美食最有发言权了。” 郑玫笑嘻嘻：“这就对了嘛，这种问题问我最权威了。小冰，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们餐馆厨师和你关系如何？可不可能让我去炒两个菜？如果让我下厨，我就支持去你那里。” 小冰回答：“我想应该可以。我去给老板说说。” 郑玫于是很不客气地，以权威口气定调说：“那就去小冰那里了。姐姐亲自给你做几个菜，这样你们才知道自己吃的东西有多糟糕。怎么样钱韵，你不说要尝尝姐的手艺吗？保证你吃的舌头都吞下去。” 钱韵笑：“好啊。反正你吹自己做菜手艺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咱们就实践看看。” 孙潇潇马上附和：“好，我也想吃郑玫的菜。” 郑玫说：“给你专做一道豆腐菜？” …… ? 第二天小冰说服了兰生老板，真的让郑玫亲自下厨。这一下，果然震惊大家，每一道菜上来都引起一阵惊呼。 不仅卖相好，而且真心好吃。 小冰特别注意每个菜都拨拉一点给兰生老板品尝，把他也震住了，忍不住啧啧称赞。 后兰生老板亲自来餐桌前给大家敬酒，尤其敬了郑玫好几杯。一高兴说：“你们的啤酒都免费，所有菜都8折。” ?郑玫一高兴也脱口而出：“以后我周末有空，就来这里免费给你当厨师如何？” “好哇。”兰生老板大为高兴，马上同意。吩咐小冰：“这事你负责好。” ? 郑玫从来不避讳自己是个“吃货”，而且自封为“极品吃货”。一般吃货是赶不上的。 由于经常叫郑玫到餐馆来炒菜，小冰也能常饱口福，开始喜欢上这个“吃货”。 后来，小冰在郑玫要到餐馆做饭前，提前在校园宣传，竖起个大牌子，推出“美女学生主厨的特品菜”。 很快就名声鹊起，一到周末，该餐馆人满为患。 郑玫却不要任何报酬，她告诉小冰：“我就是手痒，喜欢做菜。” 小冰对兰生老板说，郑玫不要报酬。 兰生老板不好意思，主动给小冰的报酬每周增加了50元。小冰由此爱死这个极品吃货了，对郑玫几乎言听计从。 ? ?11月11号据说是光棍节。 ?郑玫不知为什么，那天晚上9点过了，餐馆都快打烊了，却突然跑来小冰的餐馆，说要过过做菜瘾。 ?小冰那时已经很得兰生老板的信任，任命她为店长助理，可以帮兰生给大家排班，也可以对厨师进行安排。 小冰让厨师和其他服务员先回家了。郑玫下厨居然做出了4个菜。两人开了瓶啤酒，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郑玫问：你有男朋友吗？ ?小冰有点脸红：没有。 ?郑玫大大咧咧：我就知道你没有。 ?小冰反问：那你呢？ ?郑玫：刚吹了。 小冰：“谁啊？这么没眼水，和你吹了？” ?郑玫：“且，姐不要他了。她是我高中谈的，考上了川大。离得太远，谈起来不好玩，干脆就吹了。” 小冰试探着问：是不是你有新的目标了？ ? ?玫郑笑：“聪明！我就知道你聪明。姐姐看中了一个家伙，正准备捕获他。” ?小冰也笑：“谁这么运气好啊，被你看中了。” ?郑玫大笑：“当然是一个帅哥罗，像姐这么好色的，不帅哪能看上眼。” ?小冰好奇问：能透露点信息吗？ ?郑玫：等我搞到手你就知道了。 ?小冰举杯：预祝你早点搞到手。 郑玫：“你呢？有没有看中的？看中告诉我，我教你如何把他搞到手。” 小冰：真的啊？ 郑玫：当然，姐姐是泡帅哥高手。 ? 小冰：“既然这样，我真有个问题想问你，如果你想跟一个人分手，又不希望得罪他，怎么办？” 郑玫：“冷落，让他先提出来分手。” 郑玫一副老练的样子。“技术要点是：行动上要决绝，语言上要充分留面子。比如这次我和我高中这个男同学分手，就这么玩的。不理他，他的电话不接，邮件不回。把他惹急了才慢悠悠给他发短信说：“我就是忙，没想和你分手，但你可以抛弃我。” 小冰：哦！ 郑玫说：“所以今天，他受不了了，就给我短信说：光棍节来个了断吧，我们各自都自由了。怎么样？今后我还可以说他，是你抛弃我的，责任在你。” 小冰：“有点意思。” 她心里开始琢磨着如何让商成功主动抛弃她。 ? ?…… 那天两人吃的很晚，越谈越投机。 最后，谈起了自己的父亲。 郑玫说：你知道吗？我爸爸妈妈是离婚了的，我判给我爸爸了。可他常年在外做生意，我很少见到他。他和我唯一的联系就是我的银行卡，每月按时有钱汇过来。我小时候傻，听说要留住男人，就要留住他的胃。我根本不懂这句话什么意思，就开始钻研美食，我先看菜谱做菜，后来去大排档看别人炒菜……我想做好菜，留住我爸爸的胃。哈哈哈，你说我傻不傻？ 小冰笑了一下，说：“不傻！” ? 郑玫说：“没想到，我因此发现自己做菜特别有天赋，同样的做法，我就是比别人做的好吃。我吃遍了成都大大小小的餐馆，每道菜一给我端上来，我一品尝，脑子里就天然知道它是怎么做出来的，甚至我还知道如何改进它……姐姐是个天才吧？” ?小冰恭维：“是！绝对的。说不定你就是天上的食神下凡呢？” 郑玫毫不客气收下：“我喜欢你这么说，我也觉得我像个食神。” ? 过一会，郑玫又叹口气说：“可是，很多人都吃过我做的菜，他们都喜欢。就是我爸爸没有吃过。初三那年，他回来过一次。我当时都买好了菜，想大展身手的，他却接个电话就要走。我那时很不高兴，骂他不管我，给他吵了一架。我说你走，你再也不要回来了。没想到，他居然真的再也不回来了，他妈的，从那时起，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九、男主失恋了 ? 小冰好奇：他那里去了？ 郑玫耸耸肩：“靠，我怎么知道。” 小冰没敢再继续这个话题，郑玫似乎情绪有点低落。 ? 小冰换个话题说：那你妈呢？ 郑玫：“后来她又结婚了，我就不喜欢去她家。我喜欢自己一个人待着，约会也方便。” 小冰：“你爸爸妈妈为什么离婚呢？” 郑玫：“鬼知道。他们发神经了呗。” 小冰不知道说什么了。她终于明白那句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 一会，郑玫问小冰：你爸爸对你怎样？ 小冰犹豫了一下说：“还可以。不过……他已经死了。” 啊？郑玫瞪大了眼睛，握着小冰的手说：对不起，亲！ 小冰淡笑了一下：“没事，都过去了！” 郑玫毕竟有好奇心，又问：“是生病吗？能说说吗？” 小冰摆头，语气尽量平和说：“不是。我考上大学，他高兴，喝酒喝醉了，滚下坡摔死了。” 上大学前，那惨烈的记忆扑过来，小冰下意识地咬了下嘴唇。幸好郑玫没再追问，只是伸了伸舌头…… ? 郑玫情商极高，她知道不能再追问了。 她伸个懒腰站起来，转个话题对小冰说：“你知道我的理想是什么吗？” 小冰：不知道。 郑玫：我的理想是，开个自己的餐厅，里面只做自己喜欢吃的菜。我相信我喜欢吃的，大家都喜欢。 小冰说：绝对支持。 …… ?小冰第二天向兰生老板讲了昨天他们吃了餐馆的菜，支付了50元食材费。 兰生老板对小冰刮目相看。 公私分明，品行端正。这个贫困生，精神不贫困。 光棍节这天，我们的男主人公叶轩，正处于痛苦中。那时，他还没认识小冰。 叶轩是江苏省公安厅办公室骨干，主要负责外联方面，就是和其他省的公安厅打交道。 他是南京人，公安大学研究生毕业。 其实叶轩很喜欢破案，本想下到基层。但是架不住父母老师的劝说。 毕竟在公安厅坐办公室看起来很高大上。 叶轩有个女朋友，叫邱丽丽，两人原计划在10月份结婚的。谁知道临近10月份，邱丽丽突然有个事要出差到深圳，于是婚礼被推迟了。 10月20号左右，邱丽丽才回来……叶轩找了她好几次，月底两人才见面。但是叶轩想商量婚期时，邱丽丽却极力推脱说：现在不想结婚，想等两年再说。 叶轩直觉邱丽丽有事瞒着他，他犹豫了几天，还是忍不住悄悄调查起来…… 他跟踪了邱丽丽，很快知道了真相。 光棍节那天晚上，叶轩特别痛苦，几乎一夜都坐在床上发呆！ …… 小冰手里开始宽裕起来，几座楼的收入加起来，使她第一次有超过千元的巨款。心里小小激动。 小冰去银行存钱，发现原来那个曹锐帅哥辞职了，换了另一个姓王的女业务经理。王经理告诉小冰：由于她办理了储蓄卡自动挂钩信用卡还款，信用较好，银行已经将她的信用额度从5000元，上调到1万2千元了。 小冰问：这个信用额度有什么用？ 王经理说：如果你需要钱，可以透资1万2千啊。比如，你发现一个利率更高的项目。你可以先透资，再还款，这样你用获得的高利率来还银行的低利率，多划算。” 小冰那时在银行的利添利计划，利率只比存款高一点点，也让她琢磨：“利率更高的项目在哪里呢？” ? ? ? ? ? ? ? ? ?11月17号那天，小冰从餐馆打工出来，无意发现周边一个餐厅挂出了转让的牌子。小冰突然心里砰砰直跳。 ?平时在宿舍晚上的卧谈会上，小冰老听到钱韵他们说：学校周围没有咖啡厅，是个遗憾。 小冰脑子里就琢磨：咖啡到底什么味道？大家为什么这么喜欢？如果自己能开个咖啡厅就好了。想喝就喝，还能赚钱，满足同学小资的需求。 现在机会就在眼前。 不过怎么开咖啡厅呢？小冰木什么经验，得找合伙人……对了，郑玫啊，简直上天派来的吃货。 ? ? 说干就干，小冰立马找郑玫。郑玫一听，两眼放光，马上如数家珍一般：?“放心，什么罐焖牛肉，什么卤鸡翅，烤蛋糕什么的，我拿手的很，绝对比任何一家咖啡厅的都好吃……” ?从此后，不再忍受食堂的虐待，郑玫边说边流口水。 ?两人越说越兴奋……最后小冰建议：“再把吴思琪叫上，让她泡咖啡，如何？”。 郑玫说：没问题。 吴思琪却给两人泼冷水："你两设想很美好，不过，钱呢？开咖啡厅可是要资本的啊，你两能拿出多少钱啊？有过预算没有啊？" ?小冰傻呵呵地问：“那要多少钱呢？1万元够不够啊？” 且……郑玫和吴思琪同时发声。 ?小冰问：那要多少啊？? ?? 吴思琪很善良，没有讽刺小冰，而是说：“这样吧，问问再算算就知道了。”这种情况下，她只好装着很老练的样子。 三个女孩的梦想和友谊，就这样无意中起航了。? ? ?? 于是三人来到转让餐馆，问老板转让费用。 吴思琪故作懂行的样子与老板探讨每月开销，费用，房租等……小冰在旁边眼睛一动不动地听着、学习。 三人又跑到图书馆，上网查询成本费用，计算了半天得出结论，至少得准备30万，才能开了这咖啡厅。 唉30万，好大的数字啊？? ?? 理想很丰满，现实不给力。 ? 第二天是周六，小冰正在餐馆服务，心里琢磨着，能不能找兰生老板借点钱，或者跟他合作一起开，或者…… 突然，一个灵感涌上来：既然我的信用卡能透资1万2，如果找30个同学，每个同学透支1万元，30万不就够了吗？ 小冰觉得这个想法很可行，当天晚上就找吴思琪和郑玫商量。 两人互看一眼，对小冰的设想不感冒。 小冰还很白痴问：“难道不行吗？” 吴思琪很小心地说，怕伤害了小冰：“你要知道，透支都是有利息要付的。虽然银行有60天豁免期，你能保证60天就赚钱，保证把钱还了吗？” 小冰说：“完全有可能啊，为什么不试试？” “万一还不了，你怎么办？” 小冰说：“我们可以分期，先还利息啊。这样还款压力就不大了。” 两人拿这个毫无信贷经验的贫困生木办法， 无知者无畏。 只好说：“你肯定找不到这样的30个人，连我两都不同意。” 小冰没搞明白，说：“你两都不同意，为什么啊？” 吴思琪说：“反正我们认为风险太大，不同意。” 小冰说：我可是计算了又计算的，没多大风险啊。 郑玫说：“好了小冰，别做梦了好不好。我看你这方法，还不如直接找你那富二代的男朋友，要30万分手费呢。” 吴思琪悄悄拉了拉郑玫，意思说，别提人家伤心事。 小冰只好耸耸肩。 ? “要不”小冰说：“我们在校园内征集投资人，如何？我看了公司法，我们可以找200个股东。每个股东只要愿意出2千元，就足够了。我们办成一个大家开办的咖啡馆如何？” 郑玫正想本能的反驳。 吴思琪却同意了，她不忍心再拒绝小冰：“我觉得你这个想法，比刚才的靠谱多了。要不我们试一试。” 所以不懂不要紧，只要你敢想。总会想到好的思路。 ? 周日一大早，小冰他们就把横幅拉在了通往食堂的大路上。 写着：开办一个我们自己的咖啡厅，出资2千，你就是股东！ 这个横幅还是吸引了不少人围观者。但问情况的不少，实际掏钱的不多。 整个一上午，就收到2人的4千元。 因为周日10点后，小冰就要去餐馆上班，主要就是郑玫吴思琪两人值守。 下午两人坐在那里聊天。 后来贾楠过来了，吴思琪给他介绍郑玫，和他聊起她们的设想来。 贾楠听了，很爽快说：“那我来两份吧，对咱们咖啡厅的支持。” 吴思琪：“你帮我们在围棋社招呼一声，看看还有谁有兴趣。” 贾楠：ok。 郑玫眼珠子转着，看着他两。 ? ? ? ? ? ? 周一，他们的广告横幅继续拉着。小冰主要值守。 中午吃饭时间，一个老师从他们摊子前走过，又回过头来，仔细看着他们的横幅。 小冰赶紧热情地站起来：“老师，能为我们投资吗？如果你能支持，我们感激不尽！” 老师笑了笑：地点找好了吗？ 小冰赶紧说：“找好了，就在我们学校附近。你要看，我可以带你去看。” 老师：“不用。这个集资的办法是谁想出来的？是你吗？” 小冰说：“是，不好意思，还请老师多指点。” 老师说：“不错，很有意思。我可以给你们投点。不过，万一你们没有开办成，怎么办？” 小冰：我们退换所有款项，一分不少。 老师：有合同吗？ 小冰说：不好意思，没有合同。我们会给你一个印着我们学生证的承诺书，写着“不成，全额退款的”。 小冰把承诺书递过去。 老师看了看，又问：股权是按照投资额度，分配比例的吗？ 小冰：应该是！ 老师笑：你懂股权分配方案吗？ 小冰一看对方很专业，就老实说：“没有实践过，我们的方案来自书本知识。” 老师问：具体方案讲解下。 小冰说：比较简单的，你投资的额度，除以总额度，就是你的比例。 老师乐：“比如，你我投资一样多，但是我投资后就不管事，而你必须很辛苦地干活，那如何体现你的价值呢？” ? 小冰很聪明，马上意识到遇到高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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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踢场子的来了 ? 小冰赶紧说：“老师，说实话我们没想这么周全，我们毕竟还是1年级的学生，还望你能指点我们。” 不懂，就放低自己，请教。 老师：“是吗？你才一年级，那很了不起啊。我是经济系的陶老师，你们有这个创意，我愿意投资你们5万元。不过，你们得带着一个比较好的方案，文字的，给我看，我可以帮你修改，修改好了，我就把钱给你们。” 小冰兴奋滴说：“太好了！谢谢陶老师。” 陶老师留下电话走了。 小冰还一脸幸福地待在那里。 有经济系老师帮着设计股权方案，今后有经济问题还可以请教他帮助解决，简直美妙极了。 吴思琪和郑玫回来听了也很鸡冻。 既然有老师看好，他们突然对这个“试一试”的集资方法，充满了信心。 可见在创业初期，权威人士的影响是很大的。 ? 下午三人分工，吴思琪去图书馆查资料，出股权方案。小冰和郑玫继续值守。 一个男孩从前面晃过，看了他们摊子一眼，就傲然走过了。 郑玫拉拉小冰，用手悄悄一指，说：“看见那个男孩没有？这就是我看中的目标。” 小冰吃惊说：“啊，居然是他啊？他可是计算机系的系草哦！” 郑玫白她一眼：你居然也知道？ 小冰：“我有个老乡，在计算机系，迷死他了。跟我说起他，两眼都放光的。” 郑玫笑：“是吗？你这么一说，我更得下手了。” 小冰说：可据说他很高冷哦！ 郑玫打个响指，说：“玩高冷，看对谁了，对我没用。” 小冰好奇：你打算怎么下手？ 郑玫傲然：“放心，一理科男，姐泡还不是小菜一碟。” ……正说着，那个男孩打了饭回来，再次路过他们摊前。 郑玫对他挥挥手说：“嗨，你过来！” 男孩站住了， 看着这里，却没有走过来。 郑玫再次对他挥手， 木想到，他突然昂首，转身走了…… 小冰托着腮帮子，笑眯眯看着郑玫。 木想郑玫一点也木事，对小冰说：“小样，还给我闹情绪！放心，等咱咖啡厅事宜办好了，我腾出手来，再收拾他。” 小冰问：这么自信？ 郑玫得意地点头。 同宿舍美女李逸之走过来，身边照样围着几个男同学。 她细声慢语地问道：小冰，有多少投资者了？ 郑玫不太喜欢她，看着她不说话。 小冰回答：有6个了，不过有个投资5万的老师。 李逸之说：那你们还差多少呢？ 小冰正要回答，郑玫拉她一下说：“你要投就投，问这么多干嘛啊？” 旁边一男孩帮腔说：“不了解情况怎么投啊？” 小冰老实回答：还差20多万。 “哦，那太多了”李逸之说：“本来我还想，只差1万以内的话，我就投了。” 郑玫白她一眼。 小冰笑眯眯说：“李逸之，你可以先投，如果不成，我们会全额退还的。” 李逸之说：“我再想想吧！” 然后走了。 郑玫冲她背影，翻了个青白眼。 李逸之走远后， 郑玫对小冰说：你跟她啰嗦什么啊？除了成天在男人那里晃荡，她会什么啊？ 小冰怪而问之：“你们似乎都不怎么喜欢她，为什么啊？” 郑玫说：我就不喜欢她故意说话娇滴滴的样子。 小冰说：“万一她说话就是这样的呢？比如有一种声音叫海豚音，比这更难听。可是人家天生如此，你不能怪人家啊。” 郑玫说：“反正我不喜欢她。宿舍里的人其实都不喜欢她。就你似乎对她还不错。” 小冰说：我总觉得，她和周泉比起来，还是不错的。 郑玫说：“哦，还有周泉，那就不是人，哪能类比。” 两人笑。 ? 正在此时，来了一队人马，把他们的摊子围了起来。 刚开始他们还比较正常滴问，咖啡厅开在哪里？总共需要多少钱，是否已经和房主签约…… 小冰很没经验地老实回答，并告知：“只和房主签了个意向性合同。答应月底前去付定金才正式签约。” 小冰很快就为自己的没经验付出了代价。 ? 这伙人问着问着，话语就开始不友好了。 比如问小冰：你一个贫困生，懂得咖啡吗？你扫了地又去泡咖啡，多脏啊，谁敢吃？扫地就扫地嘛？搞什么咖啡啊？ 小冰这才注意到，人群背后藏着那个因为扔瓜子壳被她逼着打扫的女孩艾米。 小冰听人说了，艾米是个大老板的女儿，从没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看来她是一心想把小冰羞辱回来。 小冰才明白，人家不是来投资的，而是来踢场子的。 小冰想了想，示意郑玫别再争论。 所谓擒贼先擒王，她直接对那个女生说：“艾米小姐吧？别老站在后面。看来，你对那天扫地的问题耿耿于怀啊？” 艾米突然被点到名，有点慌乱。 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往前一站，恶狠狠说：“你敢逼迫我扫地，我就敢让你开不成咖啡厅。你现在知道缺钱了吧？告诉你，我们有的是钱，就是不投给你！” 小冰笑：如果是个好项目，你们不投，不就错过了机会啊，那可不是我的损失。 艾米看见小冰笑，很生气：“居然还这么嘴硬。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在，你休想开咖啡厅。你这种贫困生，就只配扫地！” 小冰虽然生气，但是没有发作，她早就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情绪。她没有生气的权利。 她尽量平和的说：“这似乎不是你能决定的哈！你们不投，会有别人，尤其是那些有眼光的人来投的。今天还有个经济系的老师都投了！” “走着瞧！”艾米气呼呼地带着人走了。 郑玫冲着她背影故意大声说：“不就有两个臭钱吗？臭的连人话都不会说了。” ? 周三，22号那天，小冰就带着他们连夜赶制出来的股权方案找到了陶老师。 陶老师增加了期权激励部分，告诉她作为发起人应该承担的义务和权利。 小冰茅舍顿开。 陶老师与小冰聊得很开心，对小冰的悟性很欣赏。他建议小冰学点经济学课程。小冰表示已经选修了经济系的普选课，陶老师很高兴。 陶老师真的当即从电脑上把五万钱款，转到了小冰的账户上。 小冰征求陶老师同意后，以陶老师的投资作为宣传。 很快学校不少老师同学都知道了，经济系的投资专家陶教授都投资了该项目。 于是来围观并投资的人一下多了起来，到26号，集资就达到20多万了。 以权威人士做宣传，是新闻系的基本技能之一。 ? 正当小冰和郑玫沉浸在马上要成功的喜悦中时，吴思琪却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 27号那天，那个转让店面的店主，突然给吴思琪来电说：不租给他们了。因为“别人租了”。 他们三人跑到店面…… 看见了那个傲然得意的大老板女儿——艾米。 ? 艾米似乎正等着他们的到来。 她坐在那里，吹着泡泡糖说：“我就是什么都没有，就两个臭钱。我以高于你们50%的价格，把这里租下来了。你们要怎样呢？” 她故意环顾四周，慢悠悠地说：“啊，我要在这里开个咖啡厅，欢迎你们来喝咖啡。不过如果刚扫了地的话，最好洗个澡，换件干净的衣服再来。我这里是高雅场所，可不接待身上脏的贫困生。” 三人铁青着脸，却无话可说。 吴思琪拉着她们离开，临了才骂了一句：暴发户！ 艾米得意地笑了……她终于出了这口恶气。? 艾米一直认为，欧阳飞与小冰的分手，是她谋略的结果。她设计叫人带欧阳飞去看见了小冰扫地。 但是分手后的欧阳飞却没有找她，这让她很气闷……她需要找个人出出气。 小冰是最佳人选。 看着小冰他们狼狈离去的身影，艾米觉得心情好多了。 下面她得开咖啡厅了，怎么搞呢？ 这有何难，找人招人，出钱呗！ 开咖啡厅的梦，才做了10天，就这样被别人玩坏了。 ? 接下来几天，小冰他们还得一一找投资的同学老师退钱，解释。 小冰找到了陶老师。 陶老师听了就乐。对小冰说：人不能白白被打败，要学会总结经验教训，你觉得有什么教训需要汲取的？ 小冰想了想，说：我觉得我不该跟那个大款女生斗气，我应该忍让一下她。 老师：还有呢？ 小冰：我应该先把合同签了，把违约责任写上，这样别人就不能轻易掠夺……不过，说实话，我觉得又不可能啊，如果我们没有集资到一定的费用，也不敢乱签合同啊？ 老师：再想想，假如重来一次，有木有解决办法。 小冰说：我不该告诉他们咖啡厅的地址。可是人家来投资，询问问题，我又不能不说实话啊？ 这确实是难题，小冰有点迷惑…… 陶老师笑咪咪看着她说：“也是啊。自己多琢磨下。有时不一定是你错，但是你也要注意，别让别人的错误伤害到你。所以多想想没坏处的。不用气馁，人生总有很多意外和困难，学会克服它们，你就成长了。” 小冰说：“是，仔细想来，出这样的事是我事先没有想到的，脑子都没转到这里来。说明我考虑问题还是不够周全，缺乏防范风险的意识。我会认真琢磨总结，让自己今后尽量少犯错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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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意外的机会 陶老师说：“聪明人都是反思自己的错误，不聪明的人就怪到别人身上。其实人生每一个困难，都是帮助你学习的老师。年轻时遇到困难是好事，失败了，再爬起来就是了。” 陶老师感叹道：“年轻好啊，年轻就是资本。” ? 小冰告诉陶老师，自己并没有真的打算放弃，只是在等机会。 她说：“我相信只要我想开咖啡厅，总能找到地方的。我不相信这个大款女生能每次都把我的店面夺走。她要真有这个本事，那我就不停地找，让她不停的夺，我不相信耗不完她的资金，最后她终会放弃，那我就可以开了。” 陶老师颇为欣慰地望着她：“不错，你能这样想。我觉得你似乎天生有商业头脑。如果再系统学点经济学知识，今后可能很了不得。” 小冰赶紧拍个马屁说：“我选修了经济系的课，但不是你教的。不知道我能不能直接听你的课？旁听，不要学分都可以。” 南大是学分制，学生累计修满规定的学分就可以毕业。 陶老师笑了笑：“我目前上了两门课，一个是宏观经济课，经济系的学生三年级课程，还有就是数量经济的投资模型课，是给研究生上的。你打算旁听哪一门？” 陶老师其实只是想开个玩笑。 在他眼里，这两门课，小冰这样的文科生基本都听不懂。 小冰的回答再次让陶老师很意外。她说：“我两门都要听。听不懂我就问，老师别嫌烦就是了。” 哦呵，陶老师张口欲言又止。这个女孩让他觉得与众不同，哪里不同，他也说不清楚。 他突然觉得不好意思拒绝她成为自己的学生了。 就这样，小冰真跑去旁听陶老师的课，尽管没有学分—— 让陶老师惊讶的是：小冰居然对数量经济投资模型课能听得懂。 这个课需要大量的数学知识，是以数学模型来设计经济模型的。 一般文科生根本听不懂的。 ? 陶老师后来才知道，小冰中学时数学极好，文理分班时，文科老师和理科老师都要她。 她一时决定不了，学校还允许她两边都听课。理科数学老师讲的矩阵，微积分什么的，她学的很好。后来因为文科班主任宁老师对她特别好，她才最终选择了文科。 12月中旬一天，小冰经过校门，看见陶老师和另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在旁边说话。 陶老师正好抬头看见小冰，小冰就礼貌地冲他挥了挥手。 ? 木想，陶老师招手让她过去。 对那个中年男人说：“这个女孩就不错。” 中年男人看着她。 陶老师介绍说：“这是中华证券南京营业部的严总。” ? 小冰马上鞠躬说：“严总严老师好！” 陶老师对严总说：“这个小女孩是一年级新生，刚旁听我的模型课不久，但是非常有天赋。你可以试用一下。” 严总打量着小冰，目光里充满威严和挑剔。? ? ? 陶老师继续说：“严总他们证券分析部想招些实习生，这是锻炼自己金融能力的好机会，你要学会抓住！” 小冰很聪明，马上对严总鞠一躬，说：“严总，请放心，我会很努力的。” 严总问：“你的课程忙吗？一年级应该课程比较多吧！” 小冰马上非常简洁清晰地说：“我们大部分课程都在上午，下午我就选了一门课。每周我至少4个下午，2个周末都有空。假期我可以不回家，能全天候！” 陶老师对严总说：“试下吧，这个小女孩我真的觉得有天赋。” 严总笑了下：“不过那两个实习生我也要！” 陶老师：没问题。 严总转头对小冰说：“那你周五下午，和陶老师的另外两个学生一起来公司，报个到！” “好！”小冰又鞠躬。 这次意外的邂逅与实习机会，开始彻底改变了小冰的命运。 小冰当时根本不懂什么叫证券分析，但是不妨碍她先把机会抓住。 后来她赶紧请教陶老师，才知道证券分析是一门综合的经济分析能力，特别锻炼人。 ? 小冰与两个师兄——张刚和胡一帆周五去报道。张刚是从外校考到南大的研究生，胡一帆是本校直升的。 他们才是正式实习生，小冰属于陶老师顺便附加送的。 中华证券的南京营业部离学校不算太远，公交车近3站地。 小冰有时为了节约，就走路回来，一般也就40多分钟。 ? 他们被分到不同的老师手下。带小冰的叫黄子朝，30多岁，上海财大毕业，人很面善。 营业部每天下午都有投资分析讨论会。各人发表看法，智慧激荡…… 小冰是个安静的倾听者。每次都努力记录，听不懂的名词就查资料、翻书，如果还不懂，就上课时请教陶老师。 陶老师似乎对小冰有点宠爱，无论她问多么低级的问题，都耐心解答，或者指点她去查资料…… 小冰还是实习生中最勤快的：给大家打水，泡茶，跑腿，复印资料、开会时搬凳子，搬投影仪什么的…… ? 自从去证券营业部实习，小冰就很少参加围棋社的活动。 反倒是吴思琪开始认真学起围棋来。小冰晚上回来，有时就看见吴思琪拿着本围棋书在那里摆棋谱。 因为下午餐馆最忙的时候，不能赶回来，小冰向兰生老板辞职……没想到老板舍不得放她，同意她每周末才来上班，每月300元。 他说“你来时，能经常把郑玫叫上最好”。 小冰很感谢兰生老板，明白了他的用意，一到周末就邀请郑玫与她去餐馆“过做菜瘾”。郑玫天生爱好做菜，也很乐意。 ? 圣诞节，郑枚终于成功地捕获了计算机系的系草——孙剑。 小帅哥长得温文尔雅，戴个小眼镜，说话也很温和。 最厉害的是，他还是个计算机天才，据说在中学时就得过什么计算机的大奖。 郑枚认识孙剑源于一场意外。 刚入校不久，郑枚喜欢在学校网吧玩——那年网上出了个红人叫胡戈，将著名电影人陈凯哥导演的作品《无极》，改编为“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开启了网上视频恶搞风潮。 郑玫特别喜欢这类逗乐的东东。 那天，郑玫一边看笑话、看视频，一边玩游戏。 不知按错什么键，突然宕机了。 几个管理员都没搞定。 郑枚很不高兴，咄咄逼人地说：“我正在发一封重要的邮件，出了问题你们得赔偿。” 于是几个管理员一商量，赶紧打电话请来了孙剑。 孙剑一到，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 解决完，他居然还推推眼睛，一本正经地对郑枚说：“同学，你为什么说谎，你没有在发邮件啊。” 郑枚一看，哇，帅哥，立马眼珠子就色迷迷起来。 她撒娇说：“我就是在发邮件啊，你们是不是把我的邮件搞丢了。” 另外2个管理员赶紧说：“孙剑，你再看看，再找找。” 孙剑把胳膊一抱，直视郑枚，更加严肃地说：“我看的很清楚，没有邮件，你是在玩游戏。” 郑枚心里暗乐，这家伙厉害！但是面上也很严肃地说：“这样吧孙剑，我们出去聊。” 这什么话风？ 孙剑没反应过来：“我们认识吗？” 郑枚严肃地对他点点头：“出去你就知道了。”? 孙剑没搞懂情况，不知深浅地跟了出去，从此这个帅哥就万劫不复了…… ? 还没出门，郑枚脑子里就已经把这次事故，编造成了一个精心的故事，她眨着眼睛对孙剑说：“不好意思，孙剑，我是故意搞坏电脑的，就是想让他们请你出来？” 孙剑被她的眼睛眨懵了：“真的？为什么？” 郑枚一抱手：“久仰你的大名，一直无缘相见，只好出此下招。” 孙剑还很疑惑：“这到底什么意思呢？你怎么知道他们会叫我呢？”——瞧这理科脑袋。 郑枚叹口气，笑眯眯对他说：“意思就是，我打算追你，你要做好准备哈！” 这画风太生猛，孙剑的脸一下红了。 尽管有不少女生在他面前搔首弄姿，但都做含情脉脉状的。 没见过这种女孩，凶巴巴的直接向他宣战！ 郑枚说完，给他挥挥手，走了。把孙剑愣在那里半天。 可怜的孩子，还没回过神来。? 不知是不是专业的原因，新闻系的学生追系花、泡系草，很有传统。 是南大不老的传说。 南大新闻系源于1986年，从中文系下面分出的一个专业。 后来由专业成系，又变成学院。 刚到87级，就闹出追系花的事故：一个87的师兄，把人家经济系的系花追到手了。 据说当时经济系全体男生都在围着她转，都没追到手。 木想这个破师兄一根筋搭错，横插一杠子，就把人家泡上了。 这本来已经是个很让人牙痒痒的事件了，木想到这个师兄居然还不知好歹，干出了更加令人发指的事：泡上系花没多久，居然还把人家甩了。 分手的理由居然是嫌人家女孩“没文化”。 这下终于激起公愤，最紧张的时候，经济系男生都联合起来要“群殴”这家伙——在宿舍其他男生掩护下，这家伙只好在外面躲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回学校。 ? 还没完！在令人发指这条路上，只有更发指，没有最发指。 他们宿舍另一个男生，居然还嫌不够吸引别人的白眼，继续加码。 在校报上发表了一篇洋洋洒洒的散文，标题就叫《我们的318宿舍》，深情地回忆了他们宿舍同学各种泡妞的故事和事故，经济系这篇还是重点——导致他们318宿舍太出名，成为男生木事都想去丢黑砖的地方。 新闻专业的人，走在路上都是一副“要讨打”、“要被敲黑砖”的模样……也导致了两个系学生很长一段时间相遇，都是怒目而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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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捕获系草 郑枚当然是继承了新闻系优良的传统。 追帅哥泡系草是她的拿手活。她的名言是：“帅哥必须自己主动泡。” 郑枚当时老家还有男朋友，那天纯粹是孙剑自己欠揍。 人家一文科女孩，玩游戏搞坏电脑多正常的事啊，他居然一本正经当众指责郑玫撒谎，一点面子都不给。 ? ? ? ?? 郑玫当然要小小反击他一下。 既然他长得帅，顺手撩他一下，纯属习惯，并非存心。 但是孙剑却上了心，在校园里遇见郑枚，他就会脸红，有时甚至自作多情地躲在一边，回避郑玫。 郑玫偶尔给他打下招呼，他都一副斩钉截铁的回避模样。 郑枚情商一流，在察言观色上属于高手——孙剑的自作多情早被她收进眼里，她琢磨：这家伙看见我老脸红，还故意躲我。看来可以捕来玩玩。 可怜的孙剑，就这样落入了郑枚的魔爪。 可见男孩子说话一定要注意惜香怜玉，否则怎么掉进魔爪的都不知道。 ? 郑枚刚开始只是撩撩他——比如碰面时，故意眨眼问：“准备好没有？我要下手追了哈！”。 孙剑刚开始很矜持，笑而不答。 后来，孙剑就改为坚贞不屈，回答：“就没准备好！永远也准备不好，你别费心思了。” 郑玫就笑，做宽宏大量状说：“我再给你时间，你继续准备。” 再后来，孙剑就不说话了…… 光棍节后，和老家的男朋友断了，郑玫才开始正式下手。 理科生孙剑，那里经得住郑玫追啊，一追就手到擒来。 …… 那天周末，郑枚本来要去小冰他们餐厅做菜玩。 路上遇见了孙剑。 她伸出小指头勾了勾，孙剑看见了，犹豫着走了过来。 郑枚等他走近，说：“喜欢我这么久了，咱两该约会了吧！” 孙剑再次愣在那里，内心是崩溃的。 “走吧！”郑枚不给他反抗的机会，很自然地拉起他的手。 把他拉到小冰打工的餐馆。 ? 餐馆里，郑玫给小冰介绍说：“这是计算机系的孙剑，一个电脑天才。” 小冰马上做崇拜状：“哇，好厉害啊。” 和小冰握手时，孙剑的脸有点微红，泛起青涩的笑容。 郑玫对孙剑说：“我亲自下厨做两个菜，让你知道什么叫美食。你等着啊！” 说完挽起袖子进了厨房。 小冰把孙剑安排在比较角落的位置，到厨房帮郑玫。 郑玫耳语：“就这家伙，帅吧？” 小冰点头说：“确实帅。不过人家还很青涩，一看就是良家妇男，你也忍心下手。” 郑玫：“谁叫他长得帅，还老在姐面前晃呢？姐手痒。” 小冰：“你悠着点，别太辣手摧花。” 郑玫：“姐四川人，习惯了辣！” 小冰：“哎，可怜的帅哥。” 郑玫：你啥立场？居然同情他？是不是有点想法。 小冰：“江湖原则咱还是懂的哈，朋友夫，不欺负。” 郑玫眨眼睛：“他还没完全从我。为防止其生出二心，你给姐火上浇点油。” 小冰心领神会。 ? 小冰给孙剑摆上碗筷，问：“你以前吃过郑玫做的菜吗？” 孙剑摆头。 小冰说：“我们周末经常推出的美女厨师菜品，都火遍南大了，你居然没尝过？你外星球来的？” 孙剑被逗笑，有点兴奋：“啊，原来就是她啊，我听朋友说过，一直没时间来吃。” 小冰故意上下打量他：“你这样怎么追得上郑玫啊？想追她的人可多了，你似乎不占优势啊？” 小冰这话暗含强烈的暗示作用，已经把孙剑放在追郑玫的位置上了，但是孙剑哪懂这些语言中暗藏的玄机啊。 他不由自主心里不服起来，想：“我一系草，多少女孩想追啊，凭什么不占优势啊。小看我！你等着！” 要的就是你这不服！——你一不服，就已经掉进沟里了。 ? 小冰故意试探孙剑：“你可以考虑贿赂贿赂我，说不定我能帮你忙哦！” 孙剑潇洒地一挥手：“我才不需要别人帮忙呢！” 我是谁啊？居然看不出我是个万人迷的系草吗？ 小冰脸上故意做惊讶状，心里却想：鱼儿上钩了！ 小冰去厨房给孙剑端上了第一道菜，把筷子递给他说，“郑玫说了，你可以先尝下，不合口味赶紧说。” 孙剑矜持地拿起筷子品尝了一下，马上瞪圆眼睛。 小冰得意问：“好吃吧？” 孙剑嗯嗯点头…… 郑玫炒了4个菜才过来，坐在孙剑对面，故意谦虚问：“我手艺还可以吧？” “嗯，”孙剑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真的太好吃了。” 郑玫做含情脉脉状：“那你多吃点。” ? 本来孙剑是打定主意要扭捏一下，反抗一下的。 他跟郑玫过来，就是想看她耍什么花招…… 木想，一顿饭吃下来，亲自品尝了郑枚的手艺后，孙剑就彻底投降了。 ? ? ? 小冰得空到他们桌敬了杯酒，故意不服气地问郑玫：“不会吧，他，真是你男朋友？你就答应他了？！” 郑玫含笑：“哎呀，难道不行吗？” 小冰赶紧转向孙剑，添油加醋说：“天啦，孙剑同学，我得敬你一杯！我太佩服你了，这么多人追郑玫，居然被你得手了。哎，我们系今夜无眠！” 郑玫：“讨厌啊，你别瞎说。” 小冰补充道：“说实话，我还没计算其他系的男生呢，他们的伤心反正我看不见。可我们系的伤心回避不了。” 孙剑心里美滋滋的，深情地望着郑玫。 “别太美”小冰提醒他说：“这几天走路要注意安全，当心挨黑砖。” 给颗糖一定不忘打个巴掌。反之亦然。 ? 事后，小冰好奇地请教郑枚：“我听计算机系的女生说，好多追孙剑的，他都很高冷，追不上。你到底使了什么招，这么快拿下了。” 郑枚得意说：“姐撩帅哥功夫好啊！早就把他撩的心乱意麻的了。别看他表面上看上去还算平静，内心早就地动山摇了。此时轻轻一勾，他就到手了。” 小冰：怎么勾啊？ 郑枚伸出食指，一勾一勾说：“这么勾啊。” 就这么简单。 所有的招数，都是因人而异的。对你复杂的事，对她就是一个小指头勾一勾而已。 ? 孙剑自从名草有主后，计算机对他有意思的女生，对郑玫恨得牙痒，连带新闻系都敌意起来。 小冰对郑玫说：“你泡了人家系草不打紧，害得我现在有网络问题，都不敢找计算机系的女同学了。” 郑玫说：你直接找孙剑不就得了。 小冰：“人家一高手，多少人找他解决高级问题啊。咱哪点问题都不够级别。” 郑玫说：“不用客气，这是给他表现机会。尽管找他！” ? 圣诞节前夜的卧谈会，钱韵建议宿舍里搞个聚会，每人凑100元。 小冰嫌贵，不想参加。 正犹豫着怎么拒绝。没想到周泉刻薄地问：“刘小冰能参加吗？能交得起100元吗？” 其实那时，小冰的收入已经不错了。而花钱的地方却明显减少，由于营业部提供免费午餐，周末大多在餐馆吃饭，使得小冰助学金获得的100元饭票完全够用了。 除了偶尔买点书，小冰月存款能达到1600多元。她已经可以过得比较富裕了，但她在宿舍仍然低调活着。 所以小冰一笑，赶紧接话说：“周泉说的太对了，我交不起100元，我就不参加了。” 周泉这种低层次的刻薄，根本伤不了她。 钱韵想挽回说：“要不小冰的钱我们免了？” 李逸之却跳出来说：我已经有安排了，我也不参加。 郑玫哈哈一笑：“李逸之是去约会吧？” 李逸之也哈哈一笑：“难道你不去？” 郑玫：“哈哈，彼此彼此。圣诞节大家还是别聚会的好，各有各的安排嘛。” 钱韵不说话了。 宿舍的第一个圣诞节，居然就没有组织起来。 ? 李逸之和郑玫最先有了男朋友。李逸之男友几乎不到宿舍来，所以大家没见过真身。 郑玫男友是孙剑，经常活泼可爱地来到宿舍，有时还解答大家的计算机使用难题。 他是个软件、程序高手。 此外，吴思琪有些神秘行踪，似乎有些端倪。 钱韵喜欢自己中学一同学，但是至今没追上，有点郁闷。 孙潇潇看不出端倪。 周泉明显没有男朋友。 她庆幸的是，自从小冰被富二代男友甩后，也一蹶不振，已经没有其他男孩来追她了。 ? 12月31日是小冰的生日，她没告诉大家。 从钱韵开头，宿舍过生日都是请客，谁过谁请。 小冰不打算过。 尽管收入不错，她还是很节俭，能不花费的地方绝不花。 她计算着，1年后应该能够还上商家的欠款了，但是与商成功的问题，怎么处理才比较妥当呢？ 这才是她真正的难题，她为此很挠头。 生日那天，小冰给自己配备了一个800多元的手机，作为生日礼物。 在大城市生活，她发现通讯很重要，所以手机无论如何也要买。 ? 她只把手机号告诉了营业部的人和陶老师。 后来才逐步告诉宿舍里的人——即便如此，小冰也是宿舍最后一个有手机的。 其他人上学第一天就有了。 小冰唯独没有告诉周泉。周泉有一天看见小冰打电话，就一贯的讽刺说：小冰，有手机啦，是借的还是买的？ 小冰就笑：你猜猜！ “借的吧？！” 小冰莞尔一笑，不置可否。 有的人，浑身充满负能量。对这种人，别去得罪，但要尽量远离。 十三、摊牌 元旦过后，叶轩经过痛苦的抉择，跟邱丽丽摊牌了。 邱丽丽看隐瞒不住了，索性告诉叶轩：因为工作关系，认识了来自香港的卢老板，卢老板很喜欢她，承诺说，只要邱丽丽陪他三年，他就把自己在南京的大房子送给她。 邱丽丽委屈的对叶轩说：我其实并不喜欢他，我爱的还是你。只是，你家又没有大房子，我想自己挣一个，咱们再结婚。难道不行吗？ 叶轩咬咬嘴唇，艰难地说：我们不要大房子可以吗？ “那怎么行啊？”邱丽丽脱口而出：“我中学一个同学，长得根本没我好看，人家结婚都有大房子，我凭什么没有啊？” 叶轩痛苦地低下头，没说话。 邱丽丽抱怨道：我知道你那点工资，根本买不起大房子，我也不想逼你去买，可我结婚不能没有大房子，我掉不起这个价！ 叶轩轻声说：对不起，是我无能。 邱丽丽说：其实，这个卢老板又不经常来南京，一个月来不了几天，大多数时间我们都能在一起的。只要你不说，三年很快就过去了…… 叶轩木然地摆摆头说：丽丽，你要真爱我的话，跟他分开吧，我受不了。 邱丽丽：你干嘛思想这么封建啊？我跟你时也不是处女，你不说你不介意吗？现在你干嘛非要介意？ 叶轩使劲咬着自己的嘴唇，后来发现嘴唇都咬破了…… 2007年2月，大一第一个寒假 ? 第一个寒假，小冰没回家，不敢回也回不起。 她正好泡在营业部实习。 围棋社的周子豪非追问她：干嘛不回家？ 小冰笑：“俺是贫困生，回不起啊！”——也就小冰能把“贫困生”这三个字讲的这么响亮。 既然大家喜欢嘲笑贫困生，那小冰就先自嘲。这招叫什么呢，叫“抢先把别人想说的台词抢了，让别人无词可讲。” 这招可比“把别人的路走了，让别人无路可走”还要实用。大家可以试试。 周子豪一下脸红了：“对不起，我不该问。” 小冰安慰说：没关系，你别有负担。 周子豪本来想表达一下关心，拉近和小冰的关系。 没想到自己闹了个脸红。 他心里琢磨，等下学期，怎么也得考虑向刘小冰表白了。 除夕那天叶轩回家，父母问他与邱丽丽的婚事如何，叶轩木然说：我们分手了。 叶母大吃一惊，非要问为什么。叶轩顿了下说：性格不合，吵架了。 叶母就数落开了：你是男的，要让着女的啊，怎么这么不懂事啊…… 叶轩低着头，不说话…… 邱丽丽的父母和叶轩的父母，都是南汽的职工，相互间比较熟悉。叶母看叶轩消瘦疲惫的样子，很清楚他还爱着邱丽丽……于是就给邱丽丽父母打电话…… 老人们热心地想说和他两。 初三那天，邱丽丽又来到叶轩家里，叶母对她说：我批评叶轩了，今后不许他跟你吵架。你多担待点。 邱丽丽点点头，叶轩望了望邱丽丽，没说话…… 吃完饭，大家在客厅聊了会天，叶轩几乎没说话。 叶母白叶轩一眼，主动对邱丽丽说：丽丽留下来吧，你两好好谈谈。有啥解不开的结啊？ 两人谈恋爱的时候，邱丽丽就经常留宿家里……所以叶母不由分说，把邱丽丽和叶轩关进了叶轩的房间，顺手把门关上了…… 叶轩站在屋中央…… 邱丽丽笑了笑，过去抱着了他：“别赌气了，你看你，非要跟我分手，都瘦了。” 叶轩咽了口唾沫，没说话。 邱丽丽就伸手抚摸叶轩，沿着他的上身往下滑动：想我了吗？我想要你。 叶轩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邱丽丽问他：你真的不要我啦？ 叶轩开口说：丽丽，我想知道，你真的爱我吗？ 邱丽丽说：当然啊。要不怎么你妈一打电话，我就过来了呢。 叶轩说：那你跟他彻底断了，我们马上结婚，好吗？ 邱丽丽叹口气，甩开叶轩的手，转过身背对着叶轩去说：你怎么如此不开窍？这事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三年很快就过去了……到时，我们将是人人羡慕的一对，还有大房子，有什么不好啊？ 叶轩轻轻摆了摆头说：对不起，我还是接受不了。 邱丽丽不高兴了，指着墙壁说：“你看看你家这里，这么小个房间，咱两能在这里结婚吗……是你妈说你后悔了，叫我过来的，你妈还说你保证不给我吵了，什么都让着我。怎么我来了，你又废话这么多？” 叶轩说：对不起，我妈瞎说的。她不了解情况。 邱丽丽说：你什么意思啊？你再这样，我真走了。这次我走了，我就不回来啊！ 叶轩吐口气：你走吧！ 邱丽丽恼怒地看叶轩一眼，转身开门走了。 叶母在隔壁房间听见响动，出来看见邱丽丽走了，对叶轩说：“你干嘛这么不懂事？赶紧去追啊！” 叶轩愣了下，追了出去…… 邱丽丽在前面走，叶轩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两人保持着一定距离……到邱丽丽父母家楼下，邱丽丽站定，转身问叶轩：“你干嘛跟着我？” 叶轩冷静对她说：赶紧上楼吧，我走了。 邱丽丽惊讶：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叶轩说：现在是晚上，我不希望你路上出意外。你到家了，我就可以走了。 叶轩说完转身离开了。 邱丽丽气呼呼地在后面大喊：你明明爱我，为什么非要分手？你有病啊？你会后悔的！ …… ? 放假前，小冰借了一大堆书在手里。主要是证券和新闻史的书籍。 那一年，《世界是平》的这本书，刚出中文版，特别火。老师在课堂上也做了推荐，但是由于借的人多，小冰借过几次都被别人抢先了，直到寒假才借到手。 她反复读了好多遍。尽管很多地方还没完全懂，但“网络将改变世界”的命题，映入了心中，这也成为她后来投资的基础判断点。 ? 寒假里楼道打扫费用减半……但小冰一口气接下10座，每座250元，不仅增加了收入，过得还很充实。 除夕那天，小冰接到了郑枚、吴思琪、陶老师、张刚、胡一帆，贾楠、周子豪的短信：春节好！ 心里还是小小的温暖了一把。 这个世界上，总有能温暖你的人。 那天，正躺在床上看华尔街风云录，小冰突然坐了起来，哇，为什么我不开个账户炒股呢？ 这个想法让小冰心里砰砰直跳…… ? 2007年2月底—2007年8月，大一第二学期 ? 这学期，我们的男主和女主还没有见面。 叶轩经常路过南大，小冰也经常外出，两人活动的范围有不少交集，但是居然没有遇到。 缘分没到，急也没用！ 这学期，叶轩状态很单调，就是工作、失恋、相亲。 但小冰的生活内容就丰富多了： 上班第二天，她找到黄子朝老师，怯怯地问：“我老听各位老师说，今年是大牛市，那我是否也能去开户学习下炒股呢？” 她盯着黄子朝的眼睛，生怕他说不。 没想到黄子朝非常淡然的表情：“当然可以，这是证券人员必须的。你的两位师兄都早开户了。” 小冰才知道，她视为重大忐忑的事，在这里其实多么平常简单。大家早开户了！ 只因为小冰是贫困生，没有告诉她而已——你还不在这个层级，所以懒得告诉你。 在黄老师指导下，小冰用自己存下的5000元，开立了股票账户。终于成为一个中国正式股民。 那是2007年2月28日。 黄老师耐心指导小冰买股票，告诉她怎么看k线图，怎么了解公司基本情况，如何跟踪公司公告，学会读他们的信息等…… 第一次买股票就很成功，不到三天，小冰的账户就变成了6300，这个可怕的财富效应，惊呆了小冰。 3天挣了1300元，那可比她辛苦扫8舍一个月还要多啊。 这个刺激，极大地鼓励了小冰。 后来，黄老师又把自己手上的研究项目——互联网，医疗，交通，房地产——等行业的研究分析交给小冰……让小冰学着收集整理相关上市公司的所有信息。 两人经常讨论……小冰逐步学会了如何读上市公司公告、如何分析企业信息，如何研判行业走向……进步飞快。 小冰打小记忆力就很惊人，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这也是她阅读能力强的原因。 加上，她有图形记忆的天赋，所有的问题，一旦被她幻化成一个图形，她就准确滴记住了。 随着小冰对行业整体情况的深入了解，整个行业分布就如图形一样呈现在其脑海里…… 在此情况下，她发现自己再看k线图时居然非常敏感，对k线的走势似乎能看到走向。 她为此准确滴抓过几个波段——连黄子朝都很佩服，认为小冰对k线图有天赋。? 爱因斯坦说过，天才是99%的勤奋加1%的灵感。其中1%的灵感最重要。很多人都误解了这句话。 其实真正的意思是，我们每个人都有这1%的灵感，但是她需要你用99%的勤奋去浇灌它，最后把它激发出来。 小冰付出了行业整理分析的99%的汗水，每天看无数K线图，最后终于与自己的图形天赋结合起来，浇灌出这1%的灵感。? ? 有段时间，与朋友争论一个话题：寒门如何出贵子？ 姐认为：唯一的路径就是读书！指阅读，不是上课考试。 这就是我们女主刘小冰必须先要读下一座图书馆的原因——她不能只是考试的学霸，必须是真正的学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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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历史遗留问题 ? 新学期，由于课程多，实习忙，周末还要查资料做报表……小冰正式向兰生老板提出辞职。 兰生要求她帮自己再找个服务员。于是小冰抽了一个周末，到劳务市场招来了张小丽。 如果小冰有预言能力，知道张小丽可能带给自己的巨大变故——她是否还会招她，就难说了。 ? 但是那时，小冰还不知道未来。 张小丽生世可怜，为了她多挣点钱，小冰把自己打扫的楼道也分给了她。 如此一来，小冰几乎不用打扫，早上时间全部腾出来学习，她只需中午到各个楼里检查一下卫生情况，做点补扫工作。 她给两个小姑娘排了个班次，使其能完美滴每楼一周两次以上完成，保持着最好的清洁状态。 赵老师为此多次表扬她。 ? 4月3号，小冰去上电影选修课，大家正在议论纷纷杨莉娟的新闻事件。 ——杨莉娟是个追星族。据说她做梦梦见香港影星刘德华后，立马痴迷刘德华，追星追到极致，震动天下。2007年3月25日，杨莉娟赴港与刘德华拍照，26日杨莉娟父亲居然跳海自杀，并留下遗书大骂刘德华…… ? 郑玫坐在课桌上，摇头叹气说：“我可怜的帅哥刘德华啊，被这么糟蹋！把姐惹生气了就冲到香港去保护刘德华。” 吴思琪逗乐：“然后你自己变成第二个杨莉娟。” ? 郑玫摇头晃脑说：“当然，为了捍卫我家帅哥刘德华的帅，我宁愿变成杨莉娟。” 钱韵说：“你们两个杨莉娟，会把人家刘德华吓死的。”? 大家一阵大笑。 ? 小冰没发言，但愉快地看着大家逗乐。 此时周泉走进教室，看见小冰，尖锐的声音就响起来：“刘小冰啊，你哪里去了？有个男的找你哦，你看见没有？” ? 小冰说：谁啊？ 周泉说：“据说叫商成功，名字好厉害啊。” ? 小冰心里一凌，问：“在哪里啊？” 该来的总会来，该面对的就得面对。她对自己说。 ? 周泉：“就我们8舍门前等你啊。” 小冰说：哦。 她对吴思琪说：“万一点名，帮我答下。” 然后背起书包出了教室。 ? 商成功是利用出差来到南京的，小冰一走就无音讯，他试着写过 ，但是没有回信。 望着自己很难看的字迹，他也缺少再写一封的勇气。 ? 商母早就在家里大发雷霆了，说：“你看，我就知道她是个骗子，你不信，怎么样？” 商成功其实条件真不错，村里给他送秋波的女孩不少，尤其是娟子姑娘，对他柔情似水，他很是心动。 但是小冰这态度，还是让他觉得很没有面子。 他要来找个说法。 ? 小冰见到他，不温不火，也不回避。 而是特别平常的语气问：“吃饭了吗？到我们食堂，边吃边说吧。不过等下，我先把书包放下。” 商成功也只背了个小包，与其说出差，不如说专门找的出差。 ? 小冰打了2份饭，两人找了个角落坐下。 小冰问他：够吃了吗？ 商成功：够了。 ? 吃了两口饭，商成功小声问：“嗯，我来这里，是不是给你丢脸了？” 小冰淡淡一笑，平静说：“没有啊。我一个贫困生，能有多大的脸啊？” ? 商成功想象过，小冰见到他会厌恶，或者不理他，或者躲避他，那他就要在校园里控诉小冰，给她难堪……唯独没想到小冰是这样平静的态度。 ? 这里先聊一个一年后发生的事——2008年10月22日晚，中国河南省新乡市发生惨案，来自四川内江的表演系大一女生周春梅被其前男友林明连刺数刀致死，年仅20岁。据报道，两人是网恋，后因周春梅考上大学分手。男友林明无法接受自己被抛弃，于是在网上编造说：自己打工供她读书，身患白血病，却被抛弃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周春梅被众多网友称为“史上最不义的女大学生”。 按照“热心”网友“人肉搜索”提供的信息，林明找到周春梅，遭到当面拒绝后，举起了屠刀…… ? 小冰并不是说对一年后的事件有先知先觉的能力，而是她自我保护意识很强烈。 所以她不会以决绝的态度对待商成功。 周春梅如果有小冰这样一半的自我保护意识，她都不会死！ ? 商成功问她：“那你为什么不给我回信呢？” 小冰淡淡说：“我不知道写什么。” ? 商成功咽口唾沫说：“嗯，你可以写下你的校园生活啊。” 小冰仍然淡淡地说：“我觉得没什么好写的。你要来了，我带你参观下，你就知道大学怎么回事了。免得我写。” 商成功噎着了，小冰的态度让他发不起火来，也不知该说什么。 吃完饭，小冰真带着商成功到校园转，指点他哪里是教室，哪里是图书馆，哪里是什么系。 中途碰到同学，小冰没打招呼，冷静走过。 ? 商成功问：“你在学校开销大吗？怎么养活自己？” 小冰：“我在我们学校当清洁工，打扫楼道。能挣些费用。” ? 商成功大叫：“你到了大学，居然还当清洁工？” 小冰：“对啊，否则我怎么挣钱养活我自己。” 商成功喃喃说：“你可以给我要啊。” 小冰平静而坚决地说：“我伸手一次，已经很受辱了，所以不会伸手第二次。” ? 商成功终于憋出这句话：“那我两的事，你怎么打算？” 小冰勇敢迎着他的目光问“你打算怎么办呢？”——先倾听人家的想法，这是谈判的技巧。 ? 商成功被问住，说：“我也不知道，我以为你反悔了。” 小冰干脆直白地把问题抛出来说：“我没有反悔，但是我不愿意。我希望有个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 很多人在这种时候，往往会用说谎来解决问题。其实，真话比假话，更具有力量——在这件事中，商成功是真正的当事人，把真实的状态抛给他，能迫使他认真考虑两人的关系，权衡利弊。 这样，小冰才有可能与他讨论解决之道。 ? 商成功思维被打乱，小冰的话总是在他预想之外。 他喃喃接口说：“你不愿意，也不反悔，那怎么才能两全其美呢？”——显然这个难题也难住了他。 ? 小冰心里暗想，不错，商成功被她带入了自己的逻辑语境，他只要开始思考这个难题，她想办法说服他就会容易些。 ? “我不反悔，是因为你对我有恩；我不愿意，是因为我总觉得是你家买的丫环，感觉不好。我知道你条件很好，我家条件远不如你家，我对你来说，已经是高攀了。我上次拿了你家的6千多元钱，我一直有耻辱的感觉，看到你，我就想到自己的贫穷和耻辱。正因为如此，我很难接受你。你能理解吗？” ? 小冰把自己放的很低，同时很明确自己不会喜欢他，从她拿到那6千元开始，就已经注定：她无法平等的喜欢他——她说得合情合理，商成功一下不知道如何回答。 ? 小冰继续：“我还听说，你和你们村什么娟子，关系很好。据说娟子也是个很不错的女孩。” 商成功心里奇怪，她怎么知道我和娟子好呢？ 是她母亲说的，还是她一直有人在监督着我？ ? 其实小冰离开前，与娟子深入地谈过一次。 小冰鼓励娟子追商成功，表示自己会配合。 ? 娟子是打心眼里喜欢商成功，于是暗中与小冰结成了同盟。所以她与商成功的进展，小冰基本上了解。 小冰冷冷地推，娟子热情地拉，商成功毕竟还是个叛逆青年，经不起两个女人这样联手的折腾。 商成功张口一下语塞，慌乱辩解说：“你别听别人胡说，我们的事是谣传。” 小冰笑，商成功这话暴露了他对娟子的不寻常。所以她进一步引导说：“我不知道，你认为我和娟子，谁更懂你，更讨你喜欢。假如只能让你选一个，你更愿意选谁？你对我有恩，所以我尊重你的选择。” ? 商成功默了一下，有点吞吐地说：“可是我家赞助了你钱的。” 每个人无意中的用词会暴露他的真实想法，商成功用了“赞助”二字，可见他已经想置身事外了。 ? 小冰敏锐地扑捉到了，新闻系的人对别人用词十分敏感。 她赶紧说：“放心，我会还债的。今天我先还你500元，作为利息。剩下的钱，我会寄给我妈，我保证今年内还完，你看如何？” ? 商成功：“就用你清洁工的钱？” 小冰心里暗暗乐了一下，面上很严肃地说：“我还可以多打点工，比如到集市上倒卖菜什么的。” ? 小冰故意这样说的。她曾把商成功拉到集市上与她一起卖野果，当时商成功很尴尬，小冰却像个大妈一样在集市吆喝…… 她故意让他回忆起这个场景，就是为了能降低他对小冰的好感。 ? 小冰讲的合情合理，连利息都考虑到了。 商成功有点心动，但是他还是有莫名的情绪，他挑衅道：“如果我不同意，你怎么办？” ? 小冰更直白地甩出问题：“我都说了，我尊重你的选择。我们两个可以这样一直耗下去。站在我的角度，我不想跟你结婚，也不想跟你联系，这是我不回信的真正原因。但我也不会找别人，你看如何？” ? 郑玫怎么教的：拒绝一定要彻底，不要留余地。 但是也要想办法给别人面子。 不要让商成功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 商成功说：“我再想想吧，我总觉得和你断了很没面子。” 小冰知道他的症结了，巧妙地提醒说：“我可没有男朋友哦，而你有一堆女朋友，是你甩了我，到底谁没面子啊？” ? 商成功问：“你真没男朋友？” 小冰：当然。 商成功心里平衡多了：“我还是回家给我妈商量下再说吧。” 小冰补充说：“我希望你明白，你很抢手，甩我是应该的。我不会有怨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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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恐龙 2019-11-13 11:07:36 十四、历史遗留问题 新学期，由于课程多，实习忙，周末还要查资料做报表……小冰正式向兰生老板提出辞职。 兰生要求她帮自己再找个服务员。于是小冰抽了一个周末，到劳务市场招来了张小丽。 如果小冰有预言能力，知道张小丽可能带给自己的巨大变故——她是否还会招她，就难说了。 但是那时，小冰还不知道未来。 张小丽生世可怜，为了她多挣点钱，小冰把自己打扫的楼道也分给了她。 如此一来，小...... ----------------------------- 15杠杆 也是巧合，商成功和小冰谈话的场景，居然被欧阳飞看见了。 第二天小冰出了教室，正低头琢磨股票的事，欧阳飞拦着了她。 欧阳飞对她说：我想给你说点事！ 小冰疲惫地说：“你说。” 欧阳飞：昨天找你的那个男人是什么人啊？ 小冰看了他一眼，冷静反问：你猜。 欧阳飞：我猜不着。 小冰平和说：是债主。 欧阳飞恍然大悟：“哦，你欠他钱？欠多少？我帮你还。” 小冰：不用，马上还完了。 欧阳飞松口气说：“他们还说是你男朋友呢。” 小冰淡淡的：别人有权利说。 欧阳飞顿了下，不好意思说：“我知道你还在怨恨我，我不该和你分手，搞得很多人都在议论你，给你压力很大吧？” 小冰有点哭笑不得，只好顺着说：“呵呵，难道你有点内疚?” 欧阳飞说：“其实我很内疚。我一直想给你点补偿。” 小冰乐了：“真有补偿啊？” 欧阳飞严肃的表情：“我也是刚听艾米说，你想开咖啡厅，结果她给你捣乱，让你没开成。我知道这事是我引起的。艾米有点喜欢我，但我一直把她当哥们。我们分手后，我给她说过，我还是有点喜欢你，没想到她就去给你捣乱。都怪我。” 小冰心想：欧阳飞就是那种典型的富二代小太阳，总觉得全世界都是围绕着他在运转的。 她只好说：“没关系，没关系，我不怪你。” 没想到欧阳飞更过意不去。 他对小冰说：“我可以给你投资20万，开咖啡厅如何？如果不够，我还可以想办法。” 小冰本能地耸耸肩说：“你说开就开的啊，哪有地方啊？” 欧阳飞建议说：“艾米那个咖啡厅根本没有开起来，你去把她接手吧。她现在焦头烂额的。她哪里是开咖啡厅的料啊！” 小冰说：“我凭什么要接手啊。我不！” 欧阳飞说：“你别斗气了！我听郑玫说了，你其实很想开咖啡厅的。” 欧阳飞说着，居然真从兜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过来：“这里有20万，算我的投资！密码是8个8。” 接还是不接？ 小冰正要回绝，突然心中一动，伸手接了过来。 她说：“我马上给你写个收条或者借条，算我借你的！” 欧阳说：不用！我相信你！ 小冰：“你不怕我赖账，不怕我还不起啊？” 欧阳飞哈哈一笑：“不怕，还不起你就做我女朋友呗。” 小冰晕：“你！那我不要。” 欧阳飞说：“放心，这不是必要条件。算我投资你们咖啡厅嘛！” 她说：“我要考虑下是否再开咖啡厅，不过就算开，也不一定接手艾米的，我可不想与她打交道。” 欧阳：那随你便吧。 …… 小冰还是坚持给他写了个借条。 专门找个周末上午，一大票男生还在睡懒觉的时候，到欧阳飞宿舍，当着他们全宿舍的面，把借条给他。 欧阳飞睡眼朦胧说：“谁叫你写借条啊？我给你的。” 小冰不给他多说，把借条扔在了他的床上。 转身离开了。 宿舍里有男生笑：“欧阳，你这女朋友，果然有性格。” 欧阳飞懒洋洋说：“是啊，这女人的心思真不好猜。” 小冰为什么突然心动，接下欧阳飞的钱呢？ 她刚看好一只股票，可是没钱。 欧阳居然送钱上门——如果在股市里走一圈，挣了钱再还他。 那多好！ 所以小冰坚持要写借条，而不是投资收条。 欧阳飞也没有想到，这个善意的20万，会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 小冰说干就干，朝自己户头投进了这20万，她还在张刚师兄的建议下，第一次使用了杠杆，这是营业部只对内部人采用的一种融资形式。 张刚告诉她：如果你认为看准了股票，肯定上涨，你就可以大胆使用杠杆，不过一定要在下跌前卖出…… 其实杠杆原理张刚属于理论知道，连他自己都没有采用过。 小冰属于初生牛犊，居然第一次就采用了三倍杠杆。20万，直接被杠杆成了60万。 小冰全投进了她看好的股票——首创控股。 那是2007年4月初。小冰以不到10元的成本买了该股票。 自从投入杠杆后，小冰就一直提心吊胆，毕竟是别人的钱。 她赶紧恶补很多关于杠杆的书，知道杠杆的放大作用：盈利，可以成倍放大，亏损也是成倍放大。 所以她牢记张刚师兄的话：在下跌前卖出。 那段时间，她除了上课，就往营业部跑，几乎天天泡在股市中。好在她看准的这个股票还不错，一路在爬升，只有微小的跌宕。 她从K线中，看出这里面有人为干预价格的因素，猜测有人做庄，所以悄悄跟庄。 4月下旬，公司内部就在传，国家可能要上调印花税，对股市形成打压。 小冰赶紧补课印花税的知识，也与黄老师，两个师兄讨论印花税可能带来的影响。 小冰知道政策对股市的影响，正好新闻系关注重点也是政策，小冰读解新闻政策不费力。 2007年4月23日，俄罗斯前总统叶利钦因心脏病加重，突然去世。 中国人民立刻发扬国际主义精神，把俄国人民的事当做自己的事来议论，琢磨俄国接班人的问题。 宿舍里每天都有激烈的讨论。 小冰那时没这么高的觉悟，对俄国人的接班人不感兴趣。 她每天辛苦地收集着国内财政新闻，心里只琢磨着印花税的问题。 5月底以前，公司内部关于印花税的说法比较浓郁了。 张刚和胡一帆观点相反，胡一帆认为谣传，管理层都辟谣了。 张刚认为可能性很大，管理层的辟谣完全是障眼法。 黄老师对她说：“得自己判断。” 小冰想起书上说的，股市的原则：赚多少不是本事，安全活下来才是王道。 她对自己说：安全为上！ 她果断在5月27、28号两天，把杠杆股票卖出了，当时已经摸高14元了，小冰出手平均是13.9元。 但是对小冰来说上涨也达到了30%多，扣除杠杆及手续费，小冰也赚到了13多万元。 这可是第一桶金啊！ 小冰抽出了欧阳的20万，继续放回他的卡里。13万元多，留在股票账户中…… 5月30号，国家果然上调印花税，股市大跌。 有的股票跌的小冰心动。但是黄老师告诉她，不要盲目抢反弹，要等企稳再动。 小冰还是继续关注首创控股，她判断庄家也关在里面，还得拉高解套呢…… 欧阳飞非要给小冰20万，确实是他又诞生了再追小冰的想法。他在追女孩这个问题上是很随性的。 他对哥们说：我连她手都没碰过，太亏了。 这句话不止什么原因，居然传到了围棋社周子豪的耳朵里，他一听就着急起来，决定赶紧下手。 他好不容易在图书馆终于“偶然”碰到了小冰，小冰正在找位置，他对她挥手。 “刚巧贾楠走了，他的位置空下来了。”周子豪把书包从座位上移开，让小冰坐。 小冰脑子里马上转过：贾楠不是应该和吴思琪在一起吗？怎么跑周子豪这里来了。周子豪为什么要撒谎呢？ 不过她没揭穿周子豪。 周子豪：“我听说你们系都是开卷考试，对吗？” 小冰：有的课开卷，有的也闭卷。 周子豪说：“比我们幸福。” 周子豪是物理系的。 小冰赞扬他一句说：“你们那是硬功夫，学出来很厉害。” 这话让周子豪很受用，马上殷勤表示：“你们宿舍有什么机器坏了的话，找我们，我们半导体班的都能修？” 小冰：真的啊？这可太好了。 周子豪父母在一个小城市当官，自己觉得配小冰绰绰有余。 周子豪后来真到小冰他们宿舍修过2次录音机——对男生来说，这叫“打好群众基础”，是追女生常用手段之一。 由于不摸情况，小冰也没给他多介绍，所以他对谁都很殷勤，结果就招惹上了周泉。 周泉手机坏了，叫他修，他修了好几天，周泉就自己又购买了新手机。 等周子豪修好送来，她就很不屑地说：“你修这么慢，我都新买手机了。” 那天中午，小冰不在宿舍。 周子豪本来就有点失落，这话让他更不舒服了。他说：“同学，我可是免费给你修啊。” 周泉嘴硬说：“你要手艺好，收费也可以啊。” ……两人因此吵了起来。 周泉就大声说：滚，滚出我们宿舍。 周子豪气得摔门而出。 那天宿舍里只有钱韵和李逸之。 两人一直老练地没说话，等周子豪走了后，钱韵说：“周泉你有点过分。” 李逸之笑着说：“看来真是同姓相斥啊，你们都姓周，所以即使是男女，也要吵架。” 周泉火了，对李逸之说：“你得意什么啊。不就有两个臭男人围着你转吗？” 李逸之指着她说：“哈哈，我就开个玩笑，你都能想到臭男人。看来你应该赶紧去谈场恋爱，就没这么大火气了。” 此话棉里藏针，针针见血。可见李逸之真不是吃素的。 周泉更火了：“我才不稀罕那些臭男人呢，就你这种女人才离不开男人。” 李逸之故意叹口气： “你看人家刘小冰，一个贫困生都有人追。知道什么原因吗？人家性格好，不发火。所以呢？结论就是：火气大了，不好！哈哈哈。” 周泉不敢继续和李逸之发火，终于找到转移的对象，愤怒地说：“刘小冰算什么啊，看看，尽是些什么货色在追她？送我我都不要。” 李逸之冲她摇手指：“这话此时不好说吧？得把你的货色亮出来，你才有资格说。” 周泉被噎在那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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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打架事件 钱韵本来不想多说，但是李逸之的话也无意中得罪了她。 她从中学就喜欢的一个男生在南航读书，但是她一直没拿下，心里烦闷。 于是她更加巧妙的讽刺道：“看来周泉不找咱学校校长的儿子，是不敢亮货色的。” 李逸之现在的男朋友据说是某学院院长的儿子。 李逸之斜眼看了一下钱韵。没接话。 …… 那天傍晚，小冰从营业部回来，一进宿舍，周泉就冲她发火说：“刘小冰，我向你宣布，我们宿舍不欢迎你的男朋友，请你告诉他，以后不许到我们宿舍来。” 小冰歪头看她一眼，问：“谁啊？怎么惹你了。” 周泉说：“周子豪啊，不是你男朋友吗？” 吴思琪正要出门，在门口停住说：“你有什么资格代表我们宿舍啊？你凭什么以宿舍名义宣布啊？你问过我们意见吗？我告诉你，我就欢迎周子豪来我们宿舍，他刚帮我修好录音机。小冰别理她，告诉周子豪我欢迎他来我们宿舍。” 小冰看了吴思琪一眼，微笑一下说：“你其实可以自己告诉他，效果更好。” “没问题。”吴思琪说完出了门。屋里还有孙潇潇，她坐在床上没说话。 看戏的表情。 小冰看周泉噎在那里，气焰下去不少，就和气说：“其实你误解了，他不是我男朋友，就是普通朋友。不知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了。” 很多人都容易在不了解情况时，就乱发火，经常引起矛盾。小冰不会犯这种错误。 周泉说：“哼，他修我手机，修了好几天，我等不得自己买了一个新手机。没想到他还不高兴了，跟我吵起来。” 每个人叙述事情的时候，都习惯掩饰自己的问题，指责别人的错误。 不过小冰逻辑很好，她笑了下说：“逻辑似乎不对吧。你买个新手机，他为什么不高兴呢？” 周泉说：“他认为他的劳动没得到尊重呗。” 小冰问：“那你怎么没尊重他的劳动了呢？” 周泉说：“我就说……” 她突然意识到上当，改口：“我没有不尊重他的劳动啊。我本来还想说把这个旧手机奖励给他算了。没想到他给我吵起来，我没来得及说。” 小冰又笑：“就是说你有心尊重他，只是没来得及表达出来，是吧？” 周泉说：“我现在才不想尊重他呢，他不配。希望再也不要看见他。” 小冰继续推理：“也就是说你们吵架前你还是尊重他的，吵架后就不想了，对吗？” 周泉有点恼火，小冰的语言虽然温和，却一直压迫着她。 此时，李逸之正好进了门，说下去对她不利，她想赶紧结束对话：“总之，不论他是不是你男朋友，你都请他不要到我们宿舍来。” 小冰笑：“我没资格制止人家，我只能做到自己不邀请他来宿舍，不过万一吴思琪要请他来宿舍呢？我建议你最好跟宿舍每个人都打个招呼，光给我一个人说没用。” 这个软钉子，叫周泉万分不舒服，但是也无法反驳。 于是她指着小冰说：“好，你说不是你男朋友，你自己说的哈。那你们要谈朋友的话，你就是癞皮狗。” 小冰乐：“看来你是很介意别人谈男朋友。自己去谈一个嘛，就不介意了。” 刚进门的李逸之忍不住笑起来，对小冰说：“你这话算说到点子上了。周泉的问题其实就是，吴妈长久不见了，可惜脚太大。” 这是典型的春秋打法，说的是春秋，打的是战国，拐的弯特别多，用典深——南大中文系的最擅长。 周泉一下发起飙来，她不敢冲李逸之发火，但是却敢对小冰动手。 她突然走过去使劲推了小冰一把，把小冰推倒在地上，嘴里骂骂咧咧：“你他妈还敢讽刺我？你什么东西。” 你是刘小冰，你怎么处理？ 小冰站起来，拍拍屁股，然后走到她面前，毫不犹豫甩了她一个巴掌。 小冰个头比周泉高一点，打小在山里劳动，力气也比周泉大。 刚才不过是自己没有注意，才被周泉推到。 但小冰还算脑子清晰，没用全力，只是让这个巴掌甩起来特别响亮。 周泉的脸还是甩红了，她愣在那里。 李逸之和孙潇潇也愣住了。 这个贫困生，居然这么有力量。 周泉反应过来，又哭又闹。“你打我，你敢打我，我要告你！”她冲出门去。 小冰想，她是告老师吗？这也太小学生了吧。 她对李逸之和孙潇潇说：“你们看见的啊，她先推我的。” 李逸之说：“没问题，我可以作证。” 孙潇潇说：“她就吓唬你一下。这种人就是欺软怕硬的。” 小冰随口问了一句：“她是要告老师吗？” 李逸之说：“告老师。老师肯定不理，最大的可能是告到学校保卫处去。” 小冰：那我应该在宿舍等呢？还是可以上自习去。 李逸之说：“你等她干什么，咱们上自习去。” 小冰问：孙潇潇呢？ 孙说：我今天就在宿舍里。 小冰和李逸之一起去了图书馆。 第二天，学校保卫处真的叫系里通知小冰去一趟。 小冰没有马上去，而是询问郑玫和吴思琪怎么办？ 郑玫情商极高，教她说：“别一个人去保卫处，一个人说不清楚。让老师陪你去。” 于是小冰先告诉了辅导员情况，请辅导员与李逸之和孙潇潇核实清楚后。再在辅导员陪同下去了保卫处。 果然，辅导员一去说，保卫处的人就说“小事，请系里帮助解决就是了。” 不管遇到什么事，多请教没坏处。几年后小燕子赵薇拍了部电影叫“致青春”，里面有个小白，被保卫处的冤枉后，就一气之下退了学。如果她身边有郑玫这样的朋友，或者能像小冰一样控制自己的情绪，请系里的老师出面解决问题，事情没这么糟的。 后来，辅导员给他们调解了一次，就在宿舍进行。小冰比较主动地表示，自己当时没控制好情绪，不该打人。 周泉也就借驴下坡了。 不过此后，两人相处就相互尽量回避对方，给小冰省了不少麻烦。 多年后，小冰才知道周泉有个远亲在学校行政处工作，据说是保卫处的管理部门。 小冰当时虽然不知道这些信息，但是多年的贫困生生涯，使她防范心理非常敏感，加上她智商超高，分析问题很容易到点子上。 她是这样推论的：一般情况下，告状是小学生干的，中学生都很少干了。但是周泉还真敢在自己理亏情况下，宿舍还有其他人证，按理说追究起来对她是不利时，煞有介事地告到保卫处。那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何来颠倒是非的勇气？ 顺着这个思路，小冰当然不会轻易去保卫处。 所以她要请教郑玫，要抢先在系里把是非分清楚，再与老师同去保卫处。这样，直接避免了被冤枉的可能性。 学会掌握主动权，我们才能掌控自己的人生。 糟糕的事接踵而来。学生处赵老师就找到小冰，说有人投诉她：“使用打工妹扫地欺骗学校，骗取扶贫款。” 小冰向赵老师据理力争：“赵老师，扶贫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提供劳动的机会，同时给我们报酬吗？按理说学校包给我，我按照要求完成就是了，为什么要干涉我具体怎么劳动的呢？为什么必须亲力亲为，难道我用智慧解决劳动问题就不可以吗？难道不鼓励我们贫困生使用智力，只允许我们出卖体力吗？” 赵老师被逗乐了：“小冰，其实你的情况我早就知道了。我很欣赏你解决问题的能力，也承认你很聪明。有次我们老师还讨论过你的模式，认为你有智慧解决问题，我们可以不干涉。但是，假如其他贫困生告状，认为不公平。那我们就不能不管，因为我们需要考虑公平问题。” 小冰争论说：“又没有规定他们不可以找别人帮忙，是他们自己没有这么做而已。” 赵老师：“如果他们也要求这么做呢？” 小冰低头想了下，只好说：“……那我听从学校安排，让出来！” 打扫问题被人打了小报告，还被戴上了欺骗贫困款的帽子，这可怎么解决呢？ 小冰和郑玫、还有新闻系的刘老师一起讨论此事，琢磨解决之道。 后来她运用上了证券分析的方法论，收集资料，信息整理，分析问题，找出分歧和差异……然后召集打扫的所有贫困生，发起成立了“互助社”，以互助社的名义去给学校签约——由互助社来完成该扶贫项目，包括：每年招新的贫困生，分配打扫的活，布置打扫检查，汇报扶贫生生活改善状况等…… 尤其是，互助社确定了贫困生可以找其他人帮助打扫的原则：费用在自己收入中扣除。 如此一来，把“请人协助打扫的分包情况”纳入规则，只要规则一视同仁，那么无论是谁告的状，都解决了。 ——赵老师对此很支持，据说还把该经验上报了团中央扶贫部门。 小冰当选为互助社第一个社长，不过当了一学期后就让给了他人。 第一期的互助社有9个贫困生。 后来他们又招聘了一些贫困生加入互助社。随着人员的增多，小冰承包的楼逐步让出，到第三学期末就剩下2座楼了。 郑玫那时，已经成为小冰的铁杆同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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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冰子衿咖啡厅 咖啡厅被撬掉后，小冰他们尽管都说要继续找地开，但是真正上心的，却是郑玫——极品吃货不是虚名。 5月初郑玫看好了一个地，离学校稍微有点距离，在鼓楼那边。 她拉着小冰来看：“你看闹中有静，离学校也不远，大家从后门来这里比较近……” 小冰问：“吴思琪什么意见？” 郑玫说：且，别提她了，正忙着谈恋爱呢？ “啥？谁？”小冰好奇。 郑玫说：也是北京的，据说还是什么围棋协会的。 “贾楠？”小冰脱口而出。 “你认识？” “当然，我也是围棋协会的。” “什么啊？你啥时候成围棋协会的了？”郑玫吃惊的样子。 小冰老实说：“我们早就是了，你忙着泡你家小帅哥，不关心我们。” 郑玫说：得了，我再泡小帅哥，可没忘记咱们的咖啡厅，你两呢？谈恋爱就一根筋，实习也是一根筋，抽点空想想咱们咖啡厅啊。 小冰笑起来，说：我担心这里有点远，同学们来会不会不方便。另外，那个富二代艾米吧，抢了咱们咖啡厅，其实也没有做起来，据说正在转让呢？咱们也可以考虑下吧。 郑玫说：“且，那个飞扬跋扈的家伙，我就喜欢看她把咖啡厅砸手里的样子，才不去给她接盘呢。而且这里的价格比哪里便宜不少，地方还比那里大。我算了下，20万多点就够了。” 郑玫环顾四周说：“你看，这里环境好，清幽，才有咖啡店的品味，价格也不错。唯一就是离学校有点距离，人流量差点。就这一个缺点。” 小冰说：“咱们既然要做事，就不要用情绪思维。我的建议是，也叫人接触下艾米那里，万一这富二代急于出手，价格偏低呢？何乐而不为？” 郑玫嘟嘴说：“也就你受得她的气！是我的话，早想给她一耳光了。要不这样，你去看那边情况，要是真便宜，就成。万一不行，你就得同意在这里开咖啡厅。” 由于郑玫的坚持，小冰也想开咖啡厅挣钱，最后就拍板了。 基于上次的教训，小冰他们没有张扬，而是直接找了原来就支持他们开咖啡厅的老师同学。小冰在互助社建议大家每人投资2000元。当时互助社有6个人参加。 贾楠和吴思琪各投了5000元。周子豪也投了2000元。 陶老师继续支持5万元。 由于地点离学校有点远，有的同学担心风险，有的不巧手头紧……导致集资款差得比较远。 小冰手里拽着欧阳的20万元，但却犹豫着是否拿出。 这个款项一旦投入，欧阳飞无疑会成为大股东。 小冰一来担心他很随意的心性，二来，听小道消息说，欧阳飞扬言要重新追小冰——所以小冰真不敢用他的钱。 但她又怕咖啡厅因为缺钱，所以也没有立刻还欧阳飞的钱。 最后小冰还是请教了陶老师。陶老师点拨小冰：差多少？ 小冰：预算25万，如今差15万多。 陶老师建议走学生贷款，目前银行有支持学生创业的贷款项目。 他说：“用银行的钱，理性！高于朋友的钱，何况你欠了他的，他给你提无理要求怎么办？” 小冰点头。 小冰原来想大家分担贷款，每人2万就解决了。 但是开会时，大家都不说话，贷款，也意味着还贷的责任啊！谁敢承担几万的责任？ 后来还是陶老师帮助解决了问题。他给大家讲解了权利义务关系，并帮助进行了股权设置。 最后：小冰承担12万贷款，郑玫承担3万贷款。她两成为大股东。 大家一致同意，收入的20%用于还贷。 吴思琪，郑玫，小冰三人在教室商量咖啡厅名字。 郑玫刚开始建议说：“用‘黛玉’这个名字吧？陈晓旭刚去世，我正伤心呢。我要纪念她。” ——2007年5月13日，在电视剧《红楼梦》中扮演林黛玉的演员陈晓旭去世。网上很多人说她是黛玉的化身。 小冰犹豫了一下说：“黛玉太柔弱了，我们咖啡厅要坚强点好。” 吴思琪也认为有点不伦不类：“黛玉，和咖啡？搞个诗社还差不多。” 郑玫后又提议：用“waiting 吧”，就是等待的意思。 吴思琪不客气指出，“这是照抄人家香港电视剧《我和僵尸有个约会》里面的。” ——《我和僵尸有个约会》中，白娘子化身现代人，开了一家咖啡厅，就叫waiting 吧，专门用来等转世的许仙。 小冰想了想，修改了一下说：“叫子衿咖啡厅吧。曹操说了：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等待’的意思不变，但更有文科系的风采。而且，子衿还能看出是’学子’的意思。” 吴思琪补充说：把小冰的“冰”字加上更有特点，叫“冰子衿”如何？ 三人都觉得很好，一致通过。 6月初，他们盘下了餐馆。 老板原来就有的餐馆牌照也转让给他们，他们变更了工商手续。 各种杂事跑下来，不知不觉就6月底了。 7月初，咖啡厅才正式开业。 因为假期的来临，咖啡厅生意很清淡。 月底盘点，人工几乎都是他们自己，但是加上房租和还贷，亏损还是达到了一万多。 3名贫困生投资人认为20%的还贷不合理，提出退股。小冰拿自己的钱，支付其退股费用，收购了他们股份。 大家争论还贷20%是否合理，陶老师继续支持小冰，表示大股东有决定权，因为她承担了最大的风险。 郑玫和吴思琪，贾楠和周子豪都支持小冰。 小冰修改了公司章程。 2007年7月-9月初，大一暑假 暑假，大部分同学都回家了，小冰和郑玫留在咖啡厅。 周子豪也留下了，他打算向小冰表白。 2007年8月6号，篮球飞人姚明结婚了，网上到处是刷屏的。 周子豪很喜欢姚明，认为兆头很好——如果不是介意小冰被欧阳飞甩了这事，他可能早表白了。 8月12号那天傍晚，咖啡厅关门后，周子豪送小冰回宿舍，路上，周子豪先解释了那天和周泉冲突。 小冰说：“我知道。以后她的事，你最好别碰。” 周子豪说：“我才知道她是个神经病。我主要是不好意思，连累你受伤害了。” 小冰说：“其实与你无关，周泉是借题发挥而已。我估计她早就想打我了。” 周子豪：“为什么呢？你们以前有什么矛盾吗？” 小冰：“没有。我猜测，主要是因为我是贫困生，她认为她有资格打我吧。” 周子豪怒道：“这么变态！” 小冰说：“欺软怕硬是我们很多人的特性。” 周子豪：你不用给她计较。 小冰：“我从没给她计较。她以前经常讽刺我，我都让着她，没计较。但是打我，我得还击。我要不还击，她还不打上瘾啊。” 周子豪说：你做得对…… 过了好一会，其实小冰已经摸清楚周子豪想说什么了，甚至连怎么拒绝都想好了，但他都还没找着表白的机会。 控制谈话的节奏，也是一种能力。 后来，周子豪终于把气运到丹田，对小冰说：“小冰，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我觉得，我觉得，你值得我喜欢。我想要你做我的女朋友，嗯，可以吗？” 小冰早想好回答了：“不好意思，我是个贫困生，现在不想谈恋爱，只想好好挣钱。” 周子豪脑子里根本没想过小冰会拒绝他，他认为他的家庭条件比小冰家好多了，小冰应该兴高采烈的接受他。 他有点失态说：“你是不是嫌弃我没有欧阳飞有钱？” 小冰：“你怎么这么想？欧阳飞我也没谈啊。” 周子豪：“是他甩了你吧。你是不是听说他又要追你了，你就当真了啊？” 周子豪就是典型的以自己的感想代替现实的人。 他的思想离小冰差的太远，小冰就懒得给他解释了。 小冰对他说：“你别瞎猜，我不会跟你谈，也不会跟欧阳飞谈的。” 周子豪居然也这样说：“你说话算数，你要和欧阳飞好了，你就是小狗。” 小冰暗乐。周泉也说过几乎一模一样的话，难道姓周的人都有这类赌别人不谈恋爱的通病？ 周子豪很受打击，没过几天，就赌气对吴思琪说：要退出咖啡厅。 郑玫他们三商量，由郑玫出面把他的股份接手了。 周子豪走后。互助社的小梅和郑玫争执起来，小梅怪郑玫提前开咖啡厅，“等到9月份再开会好很多”，“应该对亏损负大部分责任”。 郑玫不服，反驳说：“9月份再签约，就没这个地，也没这么好的房租价格了。” 早在7月10号时，小冰就做了个决定，她发现自己跟踪的首创控股跌到了10.22元，仔细分析股票及K线图，总觉得会拉升。出于赌博心里，小冰把账户上的钱，做了个2倍杠杆，投入该股。这次，小冰搏对了，到9月24号后，该股成功翻倍。 小冰还咬牙从股市退出近1万元，买了个笔记本电脑。在咖啡厅安装了宽带，这样在咖啡厅工作时，也能上网看股市。 任何时候，工具都是必须的。 那天，当小梅他们争吵时，她正在看股票，上涨喜人，加上欧阳的20万还在手上。手里有粮，心里不慌。 所以一高兴，小冰关了电脑对大家说：“我们只要坚持到开学，就有希望！” 另外一个附和小梅的男生小张问：“万一开学还不能扭亏为盈呢？” 小冰想了想说：“这样吧，如果开学三个月后还不能扭亏为盈，那我以原价回收大家股份，如何？” 大家点头，认可。这下一举稳定了军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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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一次见面 经济合作中，稳定军心是需要有人垫底的。小冰主动表示当最后的接盘侠，大家心里就不慌了。 郑好后来抱着她说：“宝贝，你太负责任了。我爱你！” 小冰说：别这么肉麻！ 小冰心情好，还因为接到了母亲的来信。母亲告诉她说：商成功和一个叫娟子的女人好上了，似乎娟子怀了孩子，闹着要和商成功结婚。 这是个解除婚约的最好机会。 小冰赶紧回信说：“商成功喜欢别人，我就退出。她家的欠款，我照样还，请母亲转告，我年底前会把钱寄回来。” 2007年9月-2008年1月底，大二第一学期 这学期，我们的男女主人公终于认识了。 那天，叶轩收到了浙江省的一个外调函，说有一个叫欧阳飞的南大学生，涉嫌在浙江老家杀人。目前动机不明，希望江苏公安系统能帮助调查一下他在南大的女朋友及相关情况。 那个材料说：他的女朋友叫刘小冰，是南大新闻系二年级学生。 本来对外调材料，叶轩一般是下发到基层，叫基层派出所警察协助调查的。 但是那天鬼使神差，他随手翻开，看了下欧阳飞案件的外调材料。发现居然是他一个同学所在的浙江刑侦队发来的，就好奇地认真看起来。 正想打电话问是不是同学的案子，没想到同学就来电话了。 那个同学姓林，是叶轩在大学时的好朋友。 林警官在电话里要求说：“老叶，这事帮个忙，你亲自跑一趟。” 叶轩笑：“怎么，不放心我们基层警察啊？” 林同学说：“主要是我更放心你。别下转了，耽误时间。” 叶轩问：很急吗？ 对方：有点。 两人在电话里简单交流了一下对案子的看法，林同学对叶轩说：“现在案子的证据和我的个人感觉很不符合。但是感觉问题，我不好给别人谈，这个问题，我相信你懂，所以你去亲自调查下，我们再交流，我才踏实。” 于是叶轩就向主任主动请求，自己去外调一下。主任叮嘱他把司马月带上。 司马月是刚分来的大学生，据说家里很有背景。 主任是个很和蔼的老头，知道叶轩失恋了，特意照顾他，把司马月要到办公厅，分配给叶轩当助手。 但叶轩和她接触两天，就发现这个女孩智商不够，所以兴趣全无。在办公室里特别注意和她保持距离。 但是主任不知道，还很喜欢安排司马月与叶轩一起外出。 就这样，小冰终于认识了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叶轩。 无论多少年后，小冰都记得那一天，是2007年9月25号。 入秋的天气开始有一丝凉意。小冰走出教室，正要赶往咖啡厅，一个同学叫住了她，说学校保卫处的人找她，要她迅速到保卫处去，有急事。 小冰脑子迅速地转着，不知何事。 她对保卫处有本能的防范，就赶紧给郑玫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那天他们本来准备开股东会的。 “不知道保卫处找我干嘛？估计我要晚点去。万一时间长，你们往保卫处打电话，问问情况。” “放心，我知道了！他们敢！”郑玫安慰说。 叶轩和司马月，在保卫处等着她。 小冰突然被拎到保卫处，心里不解，所以打定主意：不搞清楚状况就不说话——言多必失，她不会给自己招事的。 保卫处王干事清清嗓子对小冰说：“刘小冰，这是省公安厅的叶警官和司马警官，他们有重要事情问你，希望你如实回答。” 小冰坐在桌子前不说话，撅着嘴，不解的样子。心里琢磨着，居然是警察找我，看来比学校保卫处找我还严重啊，啥事啊？她脑子里赶紧回放自己上大学这一年来的生活，觉得怎么也惹不上警察啊！ 叶轩第一眼见到小冰，就发现她充满戒备。他需要让她放松下来，所以叶轩对王干事说：“你忙你的，我们和她聊聊就行了。” 王干事说：“我明白，我知道纪律。”然后退了出去。 叶轩和司马月也坐下来。司马月记录，叶轩问话。 叶轩问：“你叫刘小冰。” 小冰看着他，点头。 司马月插话说：“你要回答是！” 小冰仍然看着她，不说话。 叶轩小声制止司马月说：“不用这样，这不是审讯。” 转头对小冰说：“你不用紧张，我们就是聊聊天，了解一些情况。” 小冰还是点头，眼神充满疑惑。 叶轩问：“你认识环境系的欧阳飞吗？” 小冰点头。 叶轩问：“你们，嗯，是什么关系呢？” 小冰皱起眉头，这什么问题？怎么回答。 叶轩也觉得问得不清晰，就换了个问法：“就是说，你们是男女朋友关系，还是普通朋友关系。” 小冰翻翻白眼，终于开口说话：“我认为是普通朋友关系。” 小冰一开口回答问题，叶轩就觉得有趣，她居然会加一个“我认为”在前缀，很少有人会这样回答问题，忍不住脱口而出：“那说明还有别的认为咯？” 小冰琢磨一下说：“也许吧！” 叶轩追问：“是否别人认为是男女朋友关系。” 小冰看叶轩一眼，不紧不慢说：“也许吧！不过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别人吧？我回答不了。” 呵呵，这小姑娘逻辑还很清楚，有条不紊的。 叶轩笑了下，继续：“那能否谈谈你怎么认识欧阳飞，以及与他交往的过程？” 小冰反问：“这个……为什么呢？这似乎属于我的隐私吧！我可以不回答吧？！” 司马月：“这是警察在问你话，你必须配合回答！” 小冰不紧不慢说：“总得给我个理由吧？我认为我是个知法守法的好公民，为什么要被警察莫名其妙的叫来这里，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叶轩赶紧圆场，对小冰温和说：“刘小冰同学，你不要误会，我们不是认为你有什么问题，而是欧阳飞出了事，我们需要了解他在学校的情况。” 小冰这才摸着点门道，脑子转了一下，是感觉开学以来没见过欧阳飞。 脱口问：“欧阳飞出了什么事？” 司马月：“你没权知道！” 小冰看她一眼：“那我有权不回答问题。” 叶轩给司马月悄悄摆手，这个司马月，就是智商不够用，只会添乱……叶轩在尽力放松小冰的警戒心，但是司马月却在强化小冰的戒备。 叶轩再次和气地对小冰说：“是这样，我们其实也不清楚。欧阳飞暑假时在浙江老家出了事，据说涉及一场谋杀案。我们是受浙江警方委托，了解他在校情况的。” “谋杀？”小冰吃惊起来，“这怎么可能？” 这小姑娘一进来就是一副冷对抗的样子，现在终于有情绪了。 叶轩有点得意，故意谈谈说：“远在浙江的事，我们都不清楚。你怎么知道没有可能呢？” 小冰噘嘴看了眼叶轩，心里想：这个男警察还算有水平，居然噎着了我。那个女的就很差劲了。 小冰控制一下自己情绪，也缓缓说：“我认为他不会去杀人。” 叶轩也故意一字一顿地提示：“你-认-为？！” 小冰心想，可恶，居然挑我们新闻系的人说话毛病？！ 于是掩饰性的用手托着腮帮子，对叶轩莞尔一笑。 然后故意淡淡说：“我主要没搞明白，既然他远在浙江杀人，我又不清楚，你们来向我了解什么情况呢？” 叶轩心里一振，暗想：这小姑娘够厉害哈，幸好哥也不是吃素的。 叶轩微笑说：“我个人猜测，可能这个谋杀与感情有关。所以了解清楚欧阳飞的感情情况，有助于案情明朗。免得冤枉了好人。” 小冰：“哦，原来如彼。” 叶轩继续微笑问：“这下可以谈了吗？” 小冰点头，态度明显缓和多了。 小冰简单讲了下：“欧阳飞是去年开学迎新生时认识我的，我到我们系报到，正好没人，欧阳飞他们系就在我们系旁边，他就帮我提行李，带我到宿舍。后来，他又跑来请我吃饭，我们在学校兰芳园吃饭时，他说起让我做他女朋友……后来，嗯，大概一个月后吧，我们就分手了。” 叶轩和司马月都听得有点糊涂，一个月，骗谁呢？ 叶轩追问：你们分手有具体原因吗？比如吵架了还是什么？ 小冰看他一眼，简洁地说：“主要是阶层不一样，不属于一类人……嗯，是这样，我是个贫困生，参加了学校扶贫项目，就是打扫学生宿舍，每天都要打扫，但欧阳飞是个富二代，觉得我打扫丢了他的脸，不让我参加这个扶贫项目，我们有了分歧，就分手了。” 叶轩有点好奇：“具体什么分歧呢？能描述一下你们当时怎么说起分手的吗？” 小冰耸耸肩，做回忆状：就是他对我说，不许去打扫了，我不干！他就说，你不干我就走了，然后就走了。 叶轩逻辑很好，反问道：也就是说，你为了扫地，跟一个富二代分手了，对吗？ 小冰望着他，肯定滴说：对啊，有问题吗？ 叶轩斟酌一下说：“这似乎跟常情不太符合，一般人都应该是选择男朋友，富二代，而不是选择扫地吧？” 小冰笑：那我就是二班的。 叶轩逻辑地继续：那能解释一下你这个二班的想法吗？ 小冰说：扫地是我的工作，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工作，怎么能轻易放弃呢？我认为男朋友，没有工作可靠。 叶轩笑了下：那，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小冰：“去年10月份啊。” 叶轩：后来呢？ 小冰摊手：“没有后来了啊？结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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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撒谎了吗？ 叶轩和司马月对望了一下。 司马月瘪瘪嘴，心里断定，小冰撒谎了。 叶轩心里琢磨：这小姑娘撒谎了吗？干嘛撒谎呢？ 小冰心里也有点发虚，她跟欧阳飞的关系，没法实话实说，她只能采用公认的“真相”说法。免得警察一问别人，反而认为她撒谎了。 她不知道欧阳飞到底跟警察说了什么？涉及一个什么样的案子？尽管欧阳飞不是她男朋友，但是她还是本能地希望自己的说法，不要对欧阳飞产生不利的影响。 叶轩翻了下资料，又问：“那，我还想知道，你开咖啡厅是怎么回事？” “咖啡厅，你怎么知道？”小冰诧异。 司马插话：“你以为有事还可以瞒警察吗？” 小冰瞪她一眼。 “我是开了咖啡厅，但是不知与此事何干？” 叶轩说：“从我们了解的资料看，欧阳飞说，他支持你开咖啡厅，还给你资金，你们因此重新和好了，对吗？” 这个想入非非的家伙！小冰摆头，正要开口反驳，突然想到欧阳飞说不定此时正关在监狱里，怪可怜的。 我们明明分手了，根本没有和好，他为什么这样说呢，会不会有其他原因？我怎么回答才对呢？ 小冰的反应，逃不过叶轩鹰一样的眼睛……叶轩也在暗暗琢磨，她在想什么呢？她难道真有事想瞒着警察？难道这个案子还会跟她有关？ 小冰沉默了一下，反问道：“既然你们都有了资料，那应该先告诉我，我才好配合吧？” 叶轩笑了下。这个女孩居然敢反过来绕他们警察，让他有斗智斗勇的感觉，觉得很有趣。 他对小冰摆头说：“同学，我们本来就来核对情况的，当然不能先告诉你！” 小冰说：“那你们总可以告诉我案件的大体情况，这不影响核对吧？” 叶轩说：“具体我们真不知，似乎是欧阳飞有个远房表妹意外死亡，欧阳飞是最后和她在一起的人，所以嫌疑最大。” 小冰：“难道你们认为欧阳飞杀了他的表妹？” 叶轩：“不清楚，所以警察要多方了解情况啊。” 小冰：“欧阳飞表妹会不会是自杀啊？” 叶轩：肯定不是，我们警方能确认。 小冰：万一你们确认错了呢？ 叶轩：我们不会确认错。 小冰抬杠说：“难说。前段时间我看报道，说济南下个大雨还淹死人了呢！常识都颠覆了，你们警察怎么就不会确认错呢？” 面对小冰的咄咄逼人，叶轩仍然微笑着，肯定的说：“至少此案证据是充分的，不会错。” 小冰问：“那欧阳飞自己认罪了吗？” 叶轩：没有。 小冰说：因为他没杀人，当然不能承认！ 叶轩乐：“同学，你这表述又不客观了。你怎么知道他没杀人呢？你又不是他！” “这……”小冰一下语塞，辩解说：“我认为他杀人，没道理啊？” “你认为不等于事实吧？”叶轩依然语气平静，但说话却绵里藏针，“你如此维护他，完全是女朋友的状态。所以我很奇怪，你干嘛又似乎在回避是他女朋友的情况。我希望你相信我们警察，实事求是地提供情况，这样才能帮助我们搞清楚案情！” 叶轩顿了下，又故意严肃地压低声音说：“我需要提醒你的是，千万不要自作聪明说谎，说谎有可能反过去害了欧阳飞。” 这是警察问话的技巧，可以给小冰增加心里压力，减少她说谎的可能性！ 小冰承认，叶轩提示得对，她对案情一无所知，根本不知道怎么说才有利于欧阳飞，她要撒谎帮成倒忙，那就太糟糕了。 小冰嘟着嘴：我肯定实话实说，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嘛？ 叶轩继续面无表情地问：你们后来和好了吗？ 小冰咬咬嘴唇说：我认为没有！ “又是我认为！”叶轩说：是否欧阳飞认为和好了呢？ 小冰再次咬咬嘴唇，解释说：你要知道，每个人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看到的情况就不一样，也许欧阳飞认为和好了，但是我不这样认为。这不等于我们撒谎了，只是局部视角不一样而已。 叶轩心想，这小姑娘居然真敢跟警察斗智斗勇，还搬出局部视角、全能视角的解释。哼，什么怪我没见过，我可不怕你绕。 于是叶轩直视小冰的眼睛，问道：那解释一下欧阳飞给你资金这个事吧，据说是20万，对吗？他为什么要给你？ 小冰跟他对视了一下，还是绷不住移开了目光，硬着头皮解释说，“是，这钱，欧阳飞当时说投资我们咖啡厅的……只是这个情况，稍微有点复杂。” 叶轩继续盯着她说：没关系，你慢慢说。 小冰组织一下语言说：是这样的，欧阳飞有个追求者，叫艾米的，可麻烦了，喜欢捣乱，我们大家都怕她。 叶轩问：她是你的情敌吗？ 小冰顿了下说：我猜，她应该视我为情敌。不过，你还是向她核实更准确。 “艾米？”叶轩在笔记本上记了一下，说：我们会核实的。现在你继续，她如何给你捣乱？跟欧阳飞给你钱，有什么关系？ 小冰叹口气，一边比划一边回答：比如说，最早我们想开的咖啡厅，在这个地址，离学校很近，但是艾米就捣乱，把我们看中的餐馆，高价盘下来……害的我们没开成。后来我们只好换了一个地方，开的时候都不敢宣传，怕她知道，又跑来捣乱。 叶轩点了下头，继续紧扣自己的问题：嗯，这跟欧阳飞投资你们咖啡厅，什么关系？ 小冰瘪瘪嘴，回答：“你别急，我得慢慢讲。艾米抢了我们咖啡厅后，根本没开业，她就不是开咖啡厅的料，欧阳飞可能从从艾米那里听说了这事，才来找我，给我这20万，说是投资。他当时叫我去把艾米的咖啡厅接手了。他想解决这事吧。” 叶轩笑了一下，问：继续。你们去接手了吗？ 小冰摆头：没有。我叫另一个同学去给她接触。本想她能便宜点转让，我们还可能接手。谁知她听说给我有关，就非要我去跟她谈。我都让步了的，跑去跟她谈，结果她又要求，我把欧阳飞叫来一起谈……我觉得她思维太混乱了，受不了，就放弃了。 叶轩忍不住又笑了一下，貌似不经意地问道：“那时欧阳飞还是你男朋友吧？你干嘛不叫上欧阳飞呢？说不定艾米就便宜给你们了。” 小冰楞了一下，看着叶轩，笑着说：叶警官，你在套我的话。那时欧阳飞已经不是我男朋友了，我干嘛要把他叫上？何况，咖啡厅是咖啡厅，感情是感情，两码事。艾米非要把他们搅在一起，一团浆糊……我们没法跟她讲道理，就不费口舌了。 叶轩在问话中设了个小小的陷阱，没想到被小冰识破，心里暗暗赞叹：聪明的女孩。 他突然对小冰有了莫名的好感。 叶轩继续问：那你把欧阳飞的钱用来开咖啡厅了？ 小冰摆头：不是，我们最终开咖啡厅时，没有用欧阳飞的资金。我们走的是学生贷款。有专门针对学生的贷款。 哦？这个信息有点出乎叶轩的预料。追问：为什么没用呢？欧阳飞的资金在那里呢？ 小冰说：欧阳飞的资金在我这里，当时我就给他写了借条，算我借的。 叶轩盯着小冰的表情，似乎在判断她：你既然都借到手了，为什么不用呢？走学生贷款，应该也有利息吧？ 小冰绷了绷嘴，说：主要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欧阳飞并不是真的想开咖啡厅，我们几个真正想开咖啡厅的女孩，不希望他控股。另外，虽然我是借，但是我担心用了今后说不清楚，所以能用贷款解决，我就尽量不用？ 叶轩逻辑很好，反问：那你干嘛借呢？根本不要，不是更干净？ 小冰吐口气：他给我钱的时候，我们贷款问题还没有完全定下来，也不知道行不行，所以我就先拿在手上，以防止万一。 叶轩又笑了一下，那你贷款下来后，干嘛不马上还他？ 小冰说：我们咖啡厅是这个暑假才正式开业的，欧阳飞都回老家了。我没法还他。我还想开学了碰到他再还。 叶轩又抛出一个绵里藏针的问题：现在开学都快一个月，你没找过欧阳飞吗？我看你似乎今天才发现他没来学校？ 小冰伸伸舌头，老实说：“确实。今天你们说了，我才发现，没有碰到过欧阳飞。主要是我们咖啡厅刚开业，好多事，焦头烂额的，没想起来……今天我们本来打算开会讨论一些事的，你们把我拎到这里来，所以我有点情绪对抗。” 叶轩马上和气说：那不好意思，耽误你的事了。 小冰耸一下肩说：没关系啦，配合警察调查问题，也是我们公民的义务嘛！ …… 叶轩说：“那我问最后一个问题：你确定你已经不是欧阳飞的女朋友了？” 小冰回答： “我还是只能回答：我认为不是。” 叶轩不自觉与她相视一笑。 叶轩心里暗暗想，这个小姑娘逻辑边界太清晰了，说话居然滴水不漏。看来我低估了她。 后来叶轩他们要了小冰的手机，说有情况再问。 也把自己办公室电话给了小冰，告诉小冰：想起什么可以随时来电话。 小冰把电话储存起来，不过心里琢磨：“给办公室电话，谁知道能不能打通。幸好我也懒得打！” 叶轩和司马月回到办公室，司马月一口断定小冰在撒谎。 叶轩问她：哪里撒谎了呢？ 司马月又说不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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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激将法 叶轩说：这个小姑娘防范心理很重，我们今天谈话太正式了，应该找一个更轻松的环境下问她，可能会好一点。 当天，叶轩把调研初步材料发给了浙江。 主要就三点： 1、欧阳飞确实有个女友叫刘小冰，不过刘小冰认为：两人已经断了。 2、欧阳飞给过刘小冰20万开咖啡厅，提出和好，但是刘小冰没有承认和好，说钱是给欧阳飞借的，写了借条。 3、刘小冰提供，欧阳飞有其他追求者，叫艾米，曾给刘小冰捣乱。如果需要，他们会继续去调查艾米。 司马月自作聪明说：“这材料恐怕对欧阳飞不利。” 叶轩说：“我们只能实事求是说。看浙江那边的需要，可能还要补充材料。” 司马月说：是！ …… 小冰虽然还答应了警察，关于欧阳飞的事，不告诉外人。 但是晚自习时，她还是忍不住给郑玫悄悄讲了。 对小冰来说，郑玫可不是外人！ 郑玫也不相信欧阳飞会杀人，两人躲在教室后排，悄悄争论和感叹。 小冰请教郑玫：“我有个问题没有想通。我和欧阳飞没有和好，真的！所以搞不懂，欧阳飞干嘛要说我们和好了，我还是他的女朋友呢？” 郑玫脱口而出：他会不会在向你求救？ 小冰一愣：向我求救？我能救他什么啊？ 郑玫琢磨一下，小声神秘说：“你说会不会欧阳飞被警察毒刑拷打，被打昏了，所以胡乱说话啊？” “天啦？”小冰瞪圆了眼睛：“会这样吗？他们真会毒刑拷打他啊？” 欧阳飞在小冰心中，虽然很自我，但对小冰确实还不错……想象到他被毒刑拷打说胡话的样子，小冰心里还是抽紧了。 “这谁知道呢？”郑玫回答，见小冰很紧张的样子，又笑着拍她一下，说：“别紧张啦，我瞎猜的。其实，你想，欧阳飞家是当地富豪，他有事，家里能不救他吗？说不定现在已经放出来了呢。” 哦，小冰好歹松了一口气。 叶轩后来和林警官私下沟通了一下情况，老实承认说：我感觉她似乎在隐瞒什么，可是又没有发现破绽在哪里？ 林警官就要求叶轩再核实一次，还激将他说：老叶同志，对付个大学二年级的小姑娘，你不该失手啊！是不是小姑娘很漂亮，你心思歪了？没用心。 叶轩说：去你的！少来激将我！我帮你再去核实就是了。 林警官还说：那个艾米也调查一下，感受一下她。她是欧阳飞老家的人，案发时在场，也算当事人之一。 叶轩他们去调查了艾米。在艾米那里，小冰和欧阳飞的故事，又是另一个版本。 艾米很肯定地说：刘小冰勾引了欧阳飞！ “她是新闻系的，嘴巴特别能说，一般人不是她对手。她就是把欧阳说晕了，欧阳才同意做他男朋友的。其实她根本配不上欧阳。” 叶轩忍不住问她：这是你猜的呢？还是欧阳飞亲口告诉你的？ 艾米说：肯定是这样啦！你想她骗了欧阳，她明明是贫困生，居然不告诉欧阳，欧阳不知道。后来欧阳看见她在打扫宿舍，才知道她是个贫困生，马上就跟他断了。欧阳可丢不起这个脸？ 叶轩想起小冰回答问题，叙事视角如此准确，毫无破绽。相比而言，这个艾米果然脑子一团浆糊，连主观视角和客观视角都分不清楚。 但是对警察来说，甄别艾米的真伪很容易，反而是甄别小冰那样的真伪，难！ 叶轩问：听说你还抢了刘小冰的咖啡厅，是为了争夺欧阳飞吗？ 艾米说：不是，我就是看刘小冰不顺眼。一个贫困生，钱都没有，还想开咖啡厅，是她这种阶层的人开的吗？ …… 叶轩翻了一下记录本，又问：听说案发当天，你也在场，能讲一下情况吗？ …… 国庆节放假期间，叶轩路过南大，给小冰打了个电话，表示还有个细节要核实。 小冰把他约在冰子衿咖啡厅见面。 小冰正围着围裙，在当服务员。 郑玫凑过来问她，是否知道宿舍里钱韵手机是什么型号？小冰说不知。 郑玫神秘地告诉她：是苹果。 小冰瞪大眼睛：苹果？这就是苹果啊？图灵那个？ 郑玫点头。 ——2007年6月29日，美国苹果公司推出自有设计的iPhone手机，使用iOS系统，随后发布新一代iPhone 3G以及iPhone 3GS。开始引领手机新时尚。 钱韵是整个宿舍最时尚的人，经常向大家炫耀她的前沿时尚用品。 小冰和郑玫只在网上看到过相关新闻，知道苹果老总是天才乔布斯，那个被咬了一口的苹果，是为了纪念同性恋天才科学家图灵而设计的。 郑玫有点嫉妒地对小冰说：“等我们咖啡厅赚了钱，我也要去搞个苹果。” 正说着，叶轩到了，小冰悄悄对郑玫说：“就这个警察！上次审问我，现在还要审！” 郑玫小声对她说：“居然满帅的。他再惹你，你把他拿下，看他还敢不敢审你！” 郑玫简直就是个妖怪，经常一语成谶！ 小冰瞪她一眼：“你这风格也太彪悍了，警察都敢惹。” 郑玫得意地眨眼睛说：“在我眼里，男人只有帅哥和非帅哥两种分类，没有警察还是工人什么的其他类别。” “去你的！”小冰撇开郑玫，迎上叶轩。带叶轩到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问他：“需要什么？茶还是咖啡。” 叶轩说：“喝点茶吧，咖啡我不太习惯。” 小冰给他上了一壶茶，2个杯子。 然后坐他对面，故意双手托着腮帮子问：“叶警官，难道我讲的有什么问题？” 叶轩笑：“没问题。就是浙江警方希望确定，你肯定已经和欧阳飞断了吗？” 小冰：我有撒谎的必要吗？ 叶轩：“完全有可能啊。比如你害怕，所以就尽力回避与欧阳飞的真实关系。” 小冰说：是的叶警官，我其实很害怕。 叶轩马上追问：“害怕什么？” 小冰调皮说：“害怕你们冤枉了欧阳飞。” 叶轩：“你这属于捣乱！这个案子可不是我办理的，给我说也没有用。” 小冰：“那我可以问个冒昧的问题吗？” 叶轩伸手：请！ 小冰：“叶警官，你办过冤案吗？” 叶轩又乐：很遗憾，我一直在厅里，没有办理过案子。 小冰故意叹口气：“那就可惜了。我觉得你要去办案，一定是神探。” 叶轩有点兴奋：“真的啊，你怎么这么认为呢？” 小冰：“感觉啊。比如那天跟你来的司马警官。我就不觉得她应该去办案，我担心她会办糊涂案。” 叶轩忍不住笑起来，指头点着小冰说：“小小年纪，人小鬼大！” 小冰突然问：“我想知道，我那样说，是不是对欧阳飞不利啊？” ——这是新闻系采访的技巧之一，先东拉西扯放松对方警惕，再突然问出实际问题。 叶轩顿了一下，反应也很快：“我不能判断。但你只能实事求是的说。所以，最重要的是：事实是什么？” 小冰：就是说，只要我说的是事实，你们就不会冤枉欧阳飞。 叶轩：我保证不了。但是，你只有说事实，才能帮助警察准确判断真相。 小冰：可我认为他不会杀人。 叶轩：为什么呢？ 小冰：“据说杀人也得有杀人基因，欧阳飞没有。” 叶轩：“你这个杀人基因怎么检测呢？” 小冰：不知道。 叶轩笑：你看，你都不知道，别人怎么检测啊？ 小冰撅嘴。 叶轩问道：你认为欧阳飞是个怎样的人。能详细讲一下吗？ 小冰：“其实我不算特别了解他，个人感觉，他属于比较善良、单纯的男孩，很会玩，是我们学校足球队的。” 叶轩：“你是他女朋友，你怎么能不了解呢？” 小冰耸耸肩：“就一个月的女朋友。而且这个月他主要在踢足球，我还不懂，你说怎么了解？” 叶轩笑：“呵呵！你这么不关系男朋友啊？你不还说有个女孩追他，还给你们捣乱，你不担心他被别人追跑了啊？” 小冰乐：“我们一个月就断了，谁把他追跑关我何事？” 叶轩：“那追欧阳飞的人多吗？” 小冰：“我不知道。我认为我没有义务统计吧。” 叶轩笑，很随意地问道：“上次你说，你们这个咖啡厅暑假才开的，生意如何？盈利了吗？ 小冰也笑笑：不好意思，现在生意一般，还没有盈利。 叶轩点点头，环顾一下问：那你压力大吗？ 小冰点头：有一点。 叶轩说：你手上不有欧阳飞给你的20万吗？假如咖啡厅遇到资金困难，你会使用吗？ 小冰说：恐怕会。但我会努力不用的。 叶轩开始设套：我想做个假设，假如欧阳飞被判了死刑，而你写给他的借条也找不到了，或者他明确说，你不用还这个钱了，你会怎么办？ 小冰吃了一惊，脱口而出：欧阳飞会被判死刑？ 叶轩盯着她眼睛说：完全有这个可能。 小冰有点心慌了：怎么会啊？他肯定不会杀人的。 叶轩冷冷的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会怎么做？ 小冰脑子很快，马上明白叶轩在给自己下套，她顿了下说：我可能会用这钱，帮欧阳飞请个好律师，尽我所能帮助他。 叶轩笑了一下：这说明，你并不希望欧阳飞死，对吗？ 小冰回答很快：当然！ 叶轩似乎随口的样子：为什么呢？对他还有感情。 小冰心想：还是掉这警察套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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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斗智斗勇 但是这种套，难不住小冰：“这要看你对感情的定义了。就是同学之谊，我也不希望他被冤枉，何况这钱本来就是他的，用来帮助他，也是应该的。” 叶轩心想，这个女孩固然厉害，随时在划分语言边界，常规的套居然套不住她。 叶轩继续设套：你看，欧阳飞给你钱，意思很明确，就是帮助你，以便恢复你们的恋爱关系，你既然接手了，应该是认可了的啊！ 小冰赶紧解释：不对，他当时说的是投资款，而且明确表示不附加条件，无须我做他女朋友，我才接手的。 叶轩不客气滴追问：可你自己说，你们并没有使用欧阳飞的投资，但你照样接手了他的20万，可见，并不是投资的目的吧？ 小冰看了一眼叶轩，心想，这个警察果然逻辑厉害。 但小冰不想谈自己股市的投资…… 她平静自己一下，再解释说：“这里有个时间顺序问题。我接手欧阳飞20万的时候，我们还没有确定需要多少投资，怎么解决……后来，是陶老师建议我们用学生贷款，我才没有用欧阳飞的钱。” 叶轩问：欧阳飞知道这个吗？你们咖啡厅没有用他的钱？ 小冰斟酌一下说：应该不知道，我们确定再开咖啡厅的时候，都临近放假了，后来，他一回家，谁告诉他呢？ 叶轩脑子里转了一下，发现小冰的说法过得去。但是他还是敏锐地扑捉到，小冰似乎在隐瞒什么？ 叶轩又追问：你手上明明有欧阳飞给的20万元，你却不用，用银行贷款有贷款压力吧？万一咖啡厅没搞好怎么办？ 小冰笑了下：所谓置于死地而后生嘛！我是个贫困生，对我来说，咖啡厅必须要搞好，贷款有压力，也是我搞好它的动力啊！ 叶轩就在此时，突然心景一动，这个贫困生女孩，身上有着令他着迷的品质。他本来是直感小冰撒谎的，但此时心里开始倾向于相信她。 叶轩继续职业地问：“你和欧阳飞，是否和好的问题，并没有达成共识，可欧阳飞为什么要这样说呢？” 这种问法是警察常用的技巧，很容易把人问到墙角。 但这种招数，和新闻系采访的技巧很接近，对小冰没有作用。 所以小冰轻易地就跳了出来，回答很自然：“这正是我没想明白的地方。我只能猜测，欧阳飞是那种富二代小太阳，他看到的世界，是他脑子里的世界，不一定是真实的。这也是我和他谈不到一块的原因。” 这女孩说话果然滴水不漏，叶轩心里暗暗喝彩，忍不住笑了一下。 感叹道：“你说话似乎很严谨。防范心理很强！” 小冰笑：“我认为不是严谨，而是客观。是我们学新闻的特点嘛。” 哦，叶轩点点头：“学新闻的说话都像你这样，嗯，客观吗？” 小冰笑：“这我不知道！但至少我们是这样要求的。” 叶轩：那你一定学的不错！ 小冰：我认为还可以。 叶轩又笑，再设一个陷阱：“那你们学新闻的，应该不会撒谎吧？” 面对叶轩的问话陷阱， 小冰勇敢滴跳入，说：“当然！至少我不会撒谎，撒谎太低级。” 叶轩进一步设套：“你能确保你从不撒谎吗？” 这又是一个陷阱，没想到小冰继续点头：当然！ 叶轩心里暗暗高兴，对小冰说：“那我可认为你这说法太绝对了。人一生怎么可能从不撒谎，我可没见过。比如善意的谎言，你没说过？” 小冰微微一笑，心想，用这种套来套我，太low了。 她反问道：“你举个例，什么叫善意的谎言？” 叶轩愣了一下：“比如，你的亲人得了绝症，告诉他只会让他痛苦，并不能治疗他的病，不如撒谎说他没事，让他快乐地过完最后的岁月，那你告诉他真相吗？” 小冰心里想：小样，这类问题也想考住我啊？ 她毫不犹豫地说：“在我们新闻人的眼里，就应该告诉他真相，他有权利决定自己的情绪，对自己的最后岁月负责。我们没有资格替他选择，哪怕是好意。” 叶轩愣了一下，心里过了一遍，居然发现小冰说的很有道理。 但他嘴上还是不服问道：“如果是个孩子呢？他没有承担能力。” 小冰沉思了一下说：“那就做些铺垫再告诉他，最重要的，如果孩子不懂事，那他对死亡的恐惧也不会很深，干嘛不告诉他死亡是另一种重生呢？” 叶轩得意一笑，把身子往后靠，审视着小冰，追问：“那你不认为，所谓重生，就是一种谎言？” 小冰笑，心想，你以为抓着我漏洞了吗？ 答道：“当然不是。孔子说，未知生，焉知死？你怎么知道死亡不是另一种重生呢？在这个领域，没有真假。只有我们人类，在目前认知条件下，所判断的真假。但你不能把目前的认知，当绝对真理吧？” 叶轩又忍不住笑了，这个聪明的女孩，居然没有难住她。 他又问：那你怎么评价欧阳飞？ 小冰顿了下说：“我觉得吧，他就是个比较典型的富二代，想法比较自我。但是人还算很阳光，没什么坏心眼。” 叶轩又笑：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坏心眼呢？ 小冰承认：这算感觉了。 叶轩：我有点好奇，你为什么不喜欢他呢？ 小冰叹口气说：哎，没感觉了呗。 叶轩又笑：按理说，你一进校，欧阳飞就追你，你也接受了，那应该对他有感觉的啊，你们意外分手，他很快后悔了，重新追你，你干嘛就不同意了呢？似乎逻辑上不对啊。 小冰心想，真不愧是警察，这个破绽看出来了。 可是怎么说呢？ 说我当时所谓的接受他，是个误解？ 那更麻烦，我前面不就撒谎了吗？ 不行，刚刚嘴硬了，不能丢咱新闻系的脸啊……小冰脑子快速转着。 叶轩紧盯着小冰的眼睛说：“这个问题很为难，是吗？” 小冰一笑：“这个问题我原来没琢磨过，等我琢磨清楚再告诉你。不过，我认为，女人的思维，不一定得按照逻辑来吧？” 小冰如此跳出陷阱，让叶轩哈哈大笑，点了下头，说：那我相信你！ 这让小冰反而意外了，她反过来问：你为什么相信呢？ 叶轩笑：也是感觉咯！ 小冰也笑：都说女人有第六感，难道男人也有？ 叶轩笑：你不是说我有神探的因子吗？ 小冰点头：“叶警官，你很犀利。” 叶轩：你也很犀利啊！ 小冰：我是指你的语言逻辑。 叶轩：我也是指你的语言逻辑。 两人享受着智商暗斗的乐趣…… 叶轩觉得好久没有这么舒心过。 但他也知道，不能多聊，两人聊天的内容显然已经与案件没有关系了。 叶轩起身告辞，要求付账。 小冰说：“我们自己开的咖啡厅，我请你啊！” 叶轩坚决不同意，他谎称可以报销，支付了茶水费。 小冰嘴里说着不好意思，心里暗暗高兴——那时，她看见钱就高兴。 绝对的见钱眼开。 叶轩结完账，对小冰说：“我要到你们保卫处去，我对你们学校不熟悉，能带路吗？” 小冰说：当然可以。警官吩咐，能不照办吗？ 叶轩说：如果不方便，也不要勉强。 小冰说：没有没有，我开玩笑的，其实我很荣幸。 叶轩故意问：“为什么荣幸呢？” 小冰脱口而出：“因为你是个帅哥警官啊！刚才我坐那边的几个同学还在议论你很帅呢。” 小冰没心没肺地说着，叶轩却突然觉得耳朵有点发热。 两人从南大后门进来，路过校园逸夫楼时，叶轩顺口讲起了多年前的那场凶杀案。小冰非常好奇。 叶轩看过资料。他说：大多数警察倾向于是外面的流窜人员作案，可是我认为是本校人员作案。 小冰好奇问：“为什么啊？” 叶轩说：“有些细节不对，对流窜人员解释不通。” 小冰问：“什么细节啊？” 叶轩看着她说：“算了，还是别说了，免得吓着你！” 小冰说：“哪有讲一半，这不存心吊胃口吗？” 叶轩乐：“不好意思，小姑娘，真不能讲。你看，保卫处到了，咱们再见。” “小气！”小冰说，“我还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叶轩：但讲无妨。 小冰：“你看，我给了你我的手机号，但是你却给我办公室的号码？似乎很不公平啊。” 叶轩：“小姑娘别耍赖啊，刚才我给你打电话不是用的手机号吗？” 小冰笑：“但是我不知道你是否允许我储存啊？万一你不同意，我不是擅自留了警察的号码吗？” 叶轩笑眯眯：“欢迎你储存，也欢迎你来电，如何？” 小冰笑：“这还差不多！” 叶轩顿了下说：“我还有个事想说明下。我这次找你谈话不是组织行为，是个人性质的。我一同学在浙江省厅，他让我再落实一下。他也是想尽快查清楚案情。你不会介意吧？” 小冰一本正经点头说：“介意！我想知道他什么意思？他想害死欧阳飞吗？” 叶轩笑了下：“我不知道！不过我判断正相反。” 小冰也笑了，说：“那我就不介意了。你把南大以前那个案子讲给我听，我就更不介意了。” 小冰说完转身跑了。 叶轩望着小冰离去的背影，微笑。 叶轩这次，向林警官确认说：这个刘小冰应该没有撒谎。 林警官就在电话了叹了口气：那欧阳飞悬了，可能会小命不保。 22成功逃顶 叶轩说：万一就是他激情杀人呢？ 林警官在电话里说：我不知为什么，就是感觉他不像……算了，我再琢磨下，还是尊重证据吧！ …… 告别叶轩后，小冰暗暗松了口气。她其实最怕叶轩提出查看一下欧阳飞给的20万——毕竟她动过这个钱。 她不知道，她的说法，加重了警察对欧阳飞的怀疑，把欧阳飞朝死亡推了一步。 上次叶轩他们来调查后，小冰就赶紧清空了股市的投资。她担心警察要求查看欧阳飞银行卡的情况，认真琢磨了一下，自己该怎么解释。 她不想让警察知道自己拿去股市转了一圈。 幸好，叶轩没问。但小冰，得随时备着，她是个谨慎的人。 钱从股市结清后，小冰第一件事就是赶紧给母亲寄回了1万元，叫母亲尽快还钱。 没想到母亲认为，商家先毁约，还钱就“吃亏了”，结果母亲没有提还钱的事。 后来，此举还产生了麻烦的后果——但是，贫困思维限制了她。 国庆放假结束后，10月9号那天，证券营业部开了一次全员大会。讨论股市后市走向。 小冰早早到了大会议室，把杯子茶叶给大家准备好。 营业部工作人员三三两两到来。大家却都没讨论股市，而是在热烈地议论着“彭宇案”。 彭宇是个南京人，因为去扶一个摔倒的老太太，被老太太一家指认为肇事者，告上法庭。这个案子刚开始舆论影响还不大，但是9月份，南京法院做出一审判决，认为：“按照常理分析，彭宇与老太太相撞可能性比较大”，判处彭宇赔偿……结果导致舆论一片哗然，到处都在议论彭宇案件。 “如果确实没有录像，没有证人，那当时的场景无法还原的。”投资部的一个姓万的老师说。 办公室的秦姐反驳：“那就应该无罪推论啊。” 万老师笑：“你懂什么叫无罪推论，那是适用于刑事案的，这个是民事纠纷。” 秦姐：“那也得讲道理啊。” 万老师：“万一彭宇真撞了老太太呢？现在没有录像，没有证人，那当时的场景无法还原的。只能按照常理推论。” 秦姐：“恰恰就是按照常理，人家肯定没有撞老太太啊，真撞了的都跑了。” 几个同事鼓掌：“支持秦姐。现在的问题是，真撞了的都跑了，没撞的，也不要去扶！” …… 小冰在旁边听大家说，没发言，这里都是老师，也没她发言的机会。 张刚进来，用胳膊肘拐她一下，问：你怎么看？ 小冰小声说：我不懂。 张刚笑：“我也不懂。不过那个法官的判决词确实有点弱智。直接的后果就是，告诫大家千万别去扶老太太。” …… 此时，严总等三位老总进来了，会议室顿时安静下来。 严总说：“知道大家都在谈彭宇案。但是我们现在还有比彭宇案更重要的议题，股市后市会怎么走？这才是关系我们每个人工作的大事。希望大家各抒己见，敞开谈。” 会上，人员很快分成两派，对股票后市产生严重分歧。 一派认为股市要上1万点，还有很大余地，应该积极投入；一派认为，现在风险极大，6000点是极限，必须马上撤离！ 每个人的理由、理论都是一套一套的，站起来发言都是慷慨激昂，头头是道。 最好玩的是，两派势均力敌，不分仲伯。几乎是一个人站起来唱多，下一个人一定站起来唱空，针锋相对。 营业部三个老总坐在台上，也听得头昏脑涨。 严总为活跃气氛，突然说：“我们让实习生发下言吧！” 张刚和胡一帆都站起来发了言，观点正好相悖。 胡一帆说：“2007年初以来，国际市场油价节节攀升，不断逼近每桶100美元大关。目前我们看涨，认为油价突破100美元没有悬念。这说明全球流动性泛滥，中国股市相对来说，是价值凹地。加上目前美元贬值、投机资金大量进入、不仅油价会继续走高，股市也会继续走高。” 张刚却认为要跌，理由是股市泡沫已经很明显，我们的实体经济支撑不了这么高的估值…… 严总喝了口茶，放下杯子，突然指着小冰说：“那个小实习生，你也说说看法！” 小冰此前还从没在营业部发过言，有点惶恐地站起来。 严总对她摆手说：“没关系的，就是讨论。不要紧张！先问你一下，你的股票卖了吗？” 小冰老实说：卖了！ 严总问：为什么呢？ 小冰说：一个原因是，已经翻倍了…… 大家一阵哄笑，在证券营业部，把股票翻倍，是很平常的事。 严总也笑了下，挥手说：“大家安静，听小同学把话说完！” 小冰说：“还有我觉得国家也不希望涨太高，这样股市会缺少动力的。” 严总逗笑：“你怎么知道国家不希望涨太高呢？有什么内幕消息吗？” 小冰说：“如果国家鼓励，干嘛上调印花税呢？” 严总的脸色一下变了。 没想到小冰这句话，突然击中严总他们的内心！ 中国的股市，政府的态度还是很重要的标尺。 三位老总相互对望一会。然后，严总突然站起来，直接宣布：“从今天起，所有资金，尽快撤离股市！” 他第一次走过来，亲切地拍拍小冰的肩说：“你这实习生，不错！” 2007年10月22日，上证指数摸高到史无前例的6100多点，开始掉头向下，进入漫长的熊市。 南京营业部当时不仅全部撤出了自身的投资，还上报了总部，提示其他营业部控制风险。 成功逃顶让南京营业部名声大噪。 那年，南京营业部业绩最好，下属几只投资品种都登上了金牛奖。 严总据说马上就要调到总部的消息，也在营业部流传。 冰子衿咖啡厅开业后情况不太好： 8月份咖啡厅亏损为8千元。 刘萍来到咖啡厅工作，因为兰生老婆家来了个小表妹，接手了餐厅的管理，对服务员非常苛刻，刘萍受不了，到小冰这里来了。 后来咖啡厅经济情况更好转时，张小丽也过来了。 9月份时，亏损额为3000元左右。大家开始有悲观情绪。 地址是郑玫选择的，郑玫压力很大。 他们开了多次会，打算加大宣传，推出优惠信息，搞活动。 郑玫提出，男友孙剑正好是计算机系的，可以搞个网络……在大家智慧激荡下，一个通过网络实现管理，推出优惠及各种主题的活动的方案成型。 但是，网站网络建设需要追加投资，那时还没有云储存。服务器需要投资。 为着投资事宜，大家又争论不休。 最后还是请教陶老师，给出了合理方案：每个股东按比例投资，股份占比不变。 但是互助社的小梅不干了，她不愿意再投钱，要求退出。 孙剑那时正跟郑玫如胶似漆，马上挣表现，担纲了咖啡厅网络的建设任务。 他接手了小梅的退股。 小冰将互助社负责人事宜，交给贵州来的贫困生文立辉，自己全力以赴咖啡厅。 10月初假期期间，小冰她们到处征求学生意见，筹划主题活动。 中文系的诗歌会会长，是郑玫老乡，郑玫拉他在咖啡厅搞活动。 10月16号，咖啡厅终于成功举办了校园诗歌朗诵会。中文系号称大众情人的马诗东把这里作为诗社活动固定地点，吸引了学校不少文艺青年。 周泉不知道为什么，那段时间，居然突然迷上了诗歌。 但凡有诗社活动，她必来咖啡厅。 有次看见小冰，居然有点脸红…… 郑玫分析说：“她肯定是被马诗东的诗迷住了，想追人家。” 小冰嘴巴张成个o型，半天合不拢：“不会吧，他俩似乎差距过大啊。” 郑玫坏笑：“你认为过大，可是，她不认为过大啊！要不你去提醒周泉一下。” 小冰：“且，我才不触这个霉头呢。” 郑玫故意说：“那万一人家周全失恋了，你作为室友，不去提醒，是有责任的哦。” 小冰说：“算了，为了以防万一，周泉来我就回避，免得她看见我尴尬。” 郑玫说：“聪明！好歹她也是我的客户，我来好好招待她。只要多喝咱咖啡，啥都好说！” 整个十月份，大家真是拼命工作。 后来贾楠也把这里作为围棋活动点，在这里摆场子，打擂。 受到此启发，小冰她们拜访了学校所有的社会团体和协会，请他们活动都到咖啡厅，有几个协会陆续签署了意向性合同…… 小冰她们还策划了在校园招募学生服务员的活动。不仅扩大了咖啡厅的影响，还招到了不少学生服务员，实习生，节约了人力成本。 到11月份初，咖啡厅结算，终于达到了运维平衡，结余后盈利1元，大家看到了希望——正好是小冰说的开学后三个月。 12月份，孙剑的会员服务系统也写出来了，通过测试，效果不错。来者可以通过学号，手机号，身份号等办理虚拟会员卡。 虚拟会员卡及积分等优惠活动，很受欢迎。咖啡厅开始每到中午就人满为患，经常需要加桌子…… 12月初，结算11月份的账，盈利2千元。 咖啡厅开了个总结会。 郑玫通报了咖啡厅盈利的情况，大家都很激动。 “从1元到2千元，这是2千倍的增长。”小冰鼓励大家。“我计算了一下，三年左右，我们就能收回自己的投资”。 大家兴奋地聊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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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艾米求救 孙剑是个科技迷，聊着聊着就说起最近热起来的月球热。 ——2007年全球掀起新一轮探测月球热。日本9月14日发射第一颗绕月探测卫星“月亮女神”号。中国一看，马上整出绕月探测卫星“嫦娥一号”，于10月24日，发射升空并传回月球三维影像。印度坐不住了，赶紧宣布，第一颗月球探测器拟于2008年上半年发射。 孙剑说：“印度阿三就喜欢耍嘴皮子，唱唱歌跳跳舞还行，玩这种高科技，在亚洲，也就日本能和我们一比。” 郑玫豪迈地说：“我的理想是，把咱咖啡厅开到月球上去。” 小冰笑：“什么叫志存高远！就是要又高又远！俺支持！直接从月亮上飘下咱们咖啡厅的广告！” 孙剑很科学地说：“那你这广告的横幅必须足够宽大，否则地球上是看不到的。” 大家大笑！ 郑玫悄悄拧孙剑胳膊。这个可爱的理科生。 从11月份开始，那个大款小姐艾米就走进了冰子衿咖啡厅。 第一次，她点了很多食物和饮料。 服务员是张小丽，忍不住问她：“你是一个人还是几个人？” 艾米：一个人啊！ 张小丽：“那你点多了，一个人肯定吃不了的。” 艾米：“你管我呢？我又不是不付钱。去，把你们老板叫过来。” 张小丽过来把情况说了，郑玫想过去把她赶走。小冰制止，对小丽说：“你先给她上一半食品，后面如果她不要就别上了。” 郑玫拍着小冰肩膀说：“就你受得了这种人的气！是我，两脚把她踹了。” 小冰说：“切，你不说顾客是上帝吗？” 郑玫捂着嘴笑：我特想揍这个女上帝！ 小冰咳嗽一下，走过去，语气平和地问艾米：“请问这位同学，有何吩咐？” 艾米指着对面的座位说：你坐下！ 小冰坐下。 艾米把食品推过来说：你吃！ 小冰说：我不吃。 艾米说：“放心，你吃的也算我账上，不会少你一分钱。” 小冰笑：“你总不可能专门跑到我的店里来，就是为了请我吃东西吧？” 艾米：“早就听说你很聪明了。我当然无事不登三宝殿。” 小冰：请讲！ 艾米：“欧阳飞的事，你听说了吗？” 小冰：听说了。 艾米情绪有点鸡冻：“欧阳飞绝对不可能杀她的表妹。他是冤枉的。” 小冰：“你要相信警察。” 艾米：“什么啊，现在警察找不到凶手，就只好赖在他头上。” 小冰没说话。 艾米：“现在只有你能救她了。” 小冰惊讶：“我？我怎么救？” 艾米：“现在警察找不到杀人动机，就想说欧阳是吵架后产生愤怒情绪，冲动杀了他表妹。你知道吗？他表妹家势力可大了，比他家的大很多。都放话了，必须以命抵命……欧阳叔叔都急死了，但是表妹家根本不通融……” 艾米的着急明显写在脸上…… 小冰：可跟我什么关系啊？ 艾米瞪她：“如果你能证明，你和欧阳飞感情很好，他根本不可能愤怒他什么表妹。那他们就无法给他定罪。你既然很聪明，你就应该知道怎么给警察说吧？你不能眼看着欧阳飞被冤死吧？” 小冰虽然认为艾米有点想当然，但马上意识到，她对警察说的话，很可能真的对欧阳飞不利。 和叶轩他们的谈话过程，不断闪过小冰的脑子……怪不得他们要反复核对她与欧阳飞的情况。假如她的说法和欧阳飞不一样，那警察就会认为欧阳飞撒谎了…… 真的可能会冤着欧阳飞！ 欧阳飞除了比较自我外，其实还是很善良的一个孩子。 何况，他对小冰确实好。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小冰想到自己手里还拽着欧阳飞的20万，心里突然严重不安起来。 小冰安慰说：“你别急，你能讲讲，到底怎么回事吗？” 艾米与欧阳飞是同乡，案发当天也在场。 艾米叙述的内容： 欧阳飞上大学前，就因为学习好，人又帅又潇洒，很多女孩子都喜欢他。当时和欧阳飞关系比较好的女孩中，艾米和于静最有戏。 后来于静没有考上大本，在杭州读了个专科。而艾米与欧阳飞都考上了南京大学。本以为这下可以拿下欧阳飞了。 谁知欧阳飞进大学后却迟迟不愿意谈恋爱，光顾着贪玩了…… 一年后，他却莫名其妙看上了小冰。 （所以艾米很讨厌小冰。） 欧阳飞有个哥们，叫张本宇，原来与欧阳飞的表妹在谈恋爱。不知什么原因，后来和于静又好上了，抛弃了表妹。 这个表妹家，在当地很有势力，自己更不是省油的灯……就天天追着张本宇和于静骂，还叫别人（一个欧阳飞的铁杆跟班，叫谭小二的）把他们打了。 搞得双方关系很紧张…… 暑假，欧阳飞回去，知道情况后，就有意识想劝大家和好。 他组织了聚会，把张本宇和于静，还有艾米等都叫上了，包括打他们的谭小二。 谭小二聚会时，给张本宇鞠躬道歉。 张本宇和于静都比较痛快地原谅了他。 但是，表妹向来很任性，不领欧阳飞的情……先是不来聚会，快散场时，又突然跑过来，不仅不接受于静的道歉，而是提出了很无理的要求： 要求张本宇和于静跪在她面前，任她处置。 欧阳飞就说她瞎胡闹。 表妹可不高兴了，骂欧阳飞胳膊肘往外扭：“你这是在帮我吗？你为什么不帮我惩罚小三！” 欧阳飞当时说她：“你们又没结婚，哪来的小三？自由恋爱好不好啊！” 表妹不听欧阳飞的，当场发飙要去打于静。 欧阳飞只好拉着她，叫张本宇和于静赶紧离开。 表妹就大闹，骂欧阳飞，大概内容是：谁叫你多事，我自己能解决的事，你非要帮我，结果你是这样帮我的？胳膊肘向外，你是在帮别人。你是不是和于静还旧情没了…… 艾米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小冰问：后来呢？ 艾米咽了口唾沫说：“她还指着我说，‘艾米，你知不知道欧阳飞与于静早上了床，他们是老情人了。’” 欧阳飞听了，就很恼火，拉起她表妹说：“你疯了！我送你回家。” 当时欧阳飞的跟班谭小二赶紧说：我来开车。 后来他们就走了…… 后来就发生表妹摔下阳台的事，据说欧阳飞是最后一个见着她的人，所以警方认定他杀了表妹 …… 小冰说：“不对啊，不是还有个谭小二在吗？他不能证明？” 艾米说：据说谭小二中途下车了，没有跟着他们到房间。 小冰：为什么呢？他不在帮助欧阳飞开车吗？ 艾米说：“我听谭小二说，他们送表妹回家的路上，看见了于静他们。是这样的，表妹有个单独住的地方，叫天祥公寓。是我们那里开发的高档公寓，很多人都在那里买了房子，欧阳飞也有房子在那里，张本宇也有，包括我也有，都好几套的。平时我们不是常去住，但是偶尔也去。好像欧阳飞他们快到的时候，发现张本宇的车在路边，欧阳飞怕他们和表妹遇见，又打起来，就叫谭小二下车去阻止他们到公寓，所以谭小二下车了。没有跟着到表妹家，是欧阳飞单独送表妹回家的。” 小冰问：“公寓里有监控录像什么的吗？” 艾米说：“哎，就是没有啊，就是大家都是炒房，没多少人住，所以公寓的服务很不到位，物业也不好，大家就很少去住。” 小冰问：欧阳飞的表妹也可能是自己想不开自杀啊。 艾米说：我们也都这么猜测，可是警方说有证据表明是他杀。 小冰：哦，什么证据？ 艾米：这个不清楚啊。但就算是他杀，也绝对不可能是欧阳杀的。他为什么要杀他表妹嘛？ 小冰说：万一是欧阳飞和表妹吵起来，一冲动杀了她呢？ 艾米着急说：“绝对不可能。欧阳不是那种人！你不了解他，他绝对是再冲动也不会杀人的。他是我们那群人的头，他很聪明，很理智，很绅士风度的，不会杀人的。” 小冰心想：居然跟我有一样的优点？！ 小冰想了下说：你能不能给我画个图，把聚会场所、案发公寓，以及欧阳家，张本宇家，表妹家的房子都标出来。 可以啊！ 艾米和小冰在白纸上画起来。 两人讨论半天，小冰说：“你画得肯定不对。这样吧，你到网上搜索下你们老家的地图，给它打印下来，再标注位置。” 艾米问：这样有什么用呢？ 小冰：“假如欧阳飞是冤枉的，你就必须知道，他冤枉在什么地方。我对图形有特殊概念。很多问题，在常规叙述中很难发现，但是在图形下，就容易发现疑点。” 艾米眼睛一亮：“真的？那我去。” 艾米提起衣服就要离开，小冰叫住她：“喂，得结账吧？” 艾米不好意思“差点忘了！”，赶紧去款台结账。 小样，点这么多，可不能忘了结账！ 艾米走后，小冰和郑玫聊起此事。 郑玫说：“案子的事，咱也搞不懂。不过，我倒发现个有趣的事。” 小冰问：什么有趣的事？ 郑玫：“看来这个女大款，对欧阳飞是真上心啊。那咱可找到一雪前耻的机会了。” 小冰瞪她：“你想干嘛？可别乱来啊！” 郑玫坏笑：“哼哼，敢戏弄姐的人，咱得戏弄回来。” 小冰：“求求你了，冤家宜解不宜结啊！” 郑玫说：放心亲，姐情商多高啊！ 24复杂的案情 艾米后来真跑过来，找小冰好几次，要研究案情……两人在地图下，边画边聊…… 聊多了，小冰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艾米的表达能力很主观，一旦涉及欧阳飞的问题，她就先摆头否认…… 小冰给她说了多次：你不能把你的主观判断给我，你要尽量客观描述……但是艾米做不到。 小冰决定要去一趟欧阳飞的家乡，实地琢磨下…… 12月7号，叶轩正坐在办公室，司马月过来问他：“叶轩，听说最近李安导演的《色戒》特别火，你要去看吗？” 叶轩说：“不去。我不喜欢看这类电影。” 司马月嘴巴蠕动了一下，接不上话来。 委屈地看看叶轩，叶轩都没拿眼睛看她……只好无聊地退出门。 这个笨司马月！你要请帅哥看电影，直接把票放他桌上啊，问什么啊？ 过一会，办公室电话响了，叶轩拿起来，“是叶警官吗？我是南大的刘小冰。” 叶轩的嘴角立马泛起笑容：“哦，小冰同学，有何指教？” 小冰说：“谢谢你还记得我！我想请教下，欧阳飞关押在什么地方，如果我想见他，怎么才能见到他？” 叶轩有点调侃地说：“你不是不承认是他女朋友吗？干嘛这么关心他。” 小冰急，反驳道：“假如你知道一个人是冤枉的，你必须是他男朋友，你才会关心吗？” 这小姑娘，伶牙俐齿的！ 叶轩却不反感，反而暗示说：“呵呵，我可不一样，我是警察。而你，如果不是欧阳飞的女朋友，恐怕你根本没资格见他！” 电话那边传来小冰的话：“那我就是！” 叶轩忍不住笑，提醒说：“可是前面我们警察问你时，你可说的是’不是’哦！” 小冰早想好叶轩会这么问，所以语气平静地说：“因为我怕受牵连，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说“不是”啦！” 叶轩问：是吗？那现在为什么要说“是”了呢？ 小冰毫不犹豫说：“良心发现了嘛！” 叶轩在电话里哈哈大笑：“好，小姑娘，冲着你良心发现了，我帮助你。你需要我做什么？” 小冰在电话里说：“我和艾米聊了下，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我想找个时间去一趟浙江，给欧阳飞当面聊下，不知道这个可行否？” 叶轩：简单地说，就是你想见欧阳飞，想和他聊聊，对吗？ 小冰：对！ 叶轩想了下说：“这样吧，我给浙江公安厅发个信息，说你原来害怕，没说清楚情况。现在想尽快帮助搞清楚案情，愿意亲自去一趟当地，配合警察调查。你到了当地，再以女朋友身份提出见欧阳飞，应该是可以的，你看如何？” 小冰：太好了，谢谢叶警官！ …… 乘着圣诞和元旦假期，艾米陪着小冰去了欧阳飞的家乡。 小冰给自己的理由是：要还上欧阳飞的20万。 临行前，艾米问小冰：你真的发现了什么问题？ 小冰看她一眼说：“不好说。不就是你坚持认为欧阳飞无罪吗？那他现在关着，总不对吧！” 艾米语塞：“可，可，我们都想救他，就是不知道怎么办啊？” 小冰说：“也许你们都是当事人，需要像我这样的旁观者角度。我得去一下才知道有没有问题。” 艾米说：“我陪你去，你要找谁都可以，我叫我表弟接我们，他可是个小帅哥哦！” 小冰安慰她：“你陪我去最好。其实，欧阳飞有你这样的女友，是他的福气。” 艾米不解地看小冰一眼：“你真的不喜欢他了？他可是又帅又有型的主哦。” 小冰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菜。 艾米不好意思地说：“我本来还想，如果你救出欧阳飞，那我退出都可以。我成全你们！我会向欧阳飞承认，是我叫人故意让他看见你扫地的。” 小冰笑笑说：“没关系啦，其实，我和欧阳飞本来就不适合。我觉得你们两蛮般配的。” “真的啊？”艾米的脸居然红了…… 小冰到了浙江，正好被当地警察当面盘问。 小冰承认是欧阳飞女朋友，要求见他。 小冰与警察交谈才知道，事情很严重：欧阳的表妹从阳台上摔下死了。最重要的是，不是失足，因为阳台比较高，需要爬上去才能翻过。 而表妹后背从阳台蹭过的痕迹很明显，显然她是背对着阳台，被别人推下去的。 阳台被打扫得很干净，似乎没有人来过一样。 明显的事后打扫…… 所以警察根本不可能认定：这会是自杀？ 一定是他杀！ 欧阳飞是最后一个见到她的人，嫌疑最大。 最糟糕的是，死者指甲内检测出欧阳飞的DNA组织。 所以现在警方倾向于猜测是两人吵架，欧阳飞冲动杀人…… 欧阳飞承认与表妹在一起时，两人大吵一架，原因是表妹要求欧阳飞把于静夺回来，好把张本宇还给她。 欧阳飞说表妹无理取闹……但是欧阳飞始终不承认把表妹推下阳台。 他坚持说，他与表妹吵架后，他就懒得说话了，表妹说了一会也就没继续，后来他叫表妹休息。 就走了。 因为时间比较晚，他就到天翔公寓自己的房屋睡了。 由于双方都是当地有势力的家庭，又是亲戚，关系错综复杂。各自在警方都有人，都打招呼，简直乱套了…… 当地警方为了安全起见，上报了省公安厅刑侦队……双方家长又把关系都找到了省厅……案子迟迟无法结论。 当地的主办警官姓蔡。 小冰问了蔡警官一个问题：难道只有欧阳飞杀人这一种可能吗？没有其他可能？ 蔡警官反问她：那你说还有什么可能？ 小冰无语。 目前，大多数警察都已经倾向于欧阳飞冲动杀人，但是欧阳飞什么都承认，就是不承认杀了表妹。 所以警方希望小冰能配合，让欧阳飞尽快招供。 小冰同意，表示会履行好一个公民的义务。 于是小冰在看守所，见到了欧阳飞。 欧阳飞面色憔悴，还剃了个小光头。 他很诧异小冰的到来，继而又很惭愧…… 两人先聊了一下其他，小冰说来的目的是还欧阳飞的20万借款。 欧阳飞说不用了，算他对小冰的投资或者赞助。 两人聊得很放松后，小冰问他：“你能否给我一句实话，到底你杀没杀人。” 欧阳飞痛苦地说：“我真的没有杀她！她是我表妹啊。” 小冰对他说：“我相信你！” 听到这句话，欧阳飞眼泪都飚出来了——这段时间，来问他话的人口气越来越不耐烦，像例行公事，对他的辩解，都是一脸的不相信。 欧阳飞感到死亡越来越逼近！ 小冰问：你表妹有什么仇人吗？ 欧阳飞苦笑：“我表妹一直那脾气，她喜欢欺负别人，大家都让着她。但她主要是任性，一般过一阵就好了的……所以她要么没仇人，要么到处都是仇人。” 小冰问他：“那你有没有什么仇人之类的，或者得罪过什么人？” “我怎么会有仇人呢？”欧阳茫然地摇头。 小冰问：“比如你的哥们张本宇，他会不会芥蒂你与你前女友的关系？” 欧阳飞苦恼地说：“不可能啊，当时于静追我，可我一直都是没怎么答应，后来张本宇和她好的时候，我们是完全分手了的。” 小冰：比如你以前和于静的关系，他也不计较吗？ 欧阳有点惭愧说：“于静很聪明的，不会说的。那天我表妹说时，张本宇他们都走了，没听见。” 小冰：如果他知道呢？ 欧阳小声说：可能会不高兴吧。不过他很爱于静的，他们应该不会分手。 小冰：那对你呢？ 欧阳：就是不太高兴吧。他应该猜得到啊。何况那次，我们，是一次酒后，还很小，是在他喜欢于静前，后来就真没关系了。 小冰问：“那为什么张本宇先是和你表妹在一起，后来才和于静呢？” 欧阳说：“这我不清楚，当时我上学去了。我知道张本宇一直有点喜欢于静，还以为他们会在一起，谁知道寒假回来，说是我表妹和张本宇好上了。我还奇怪呢。于静当时还是在追我，我没答应。我不算很喜欢她。后来我心里喜欢你，就更不可能喜欢她了。” 小冰问：“那后来怎么变化的？” 欧阳说：“我也没搞懂，暑假回来就变成张本宇抛弃我表妹，和于静好了。可能是他们两人都在杭州读书，所以好上了。我本来认为分手很正常，却听说表妹指使谭小二打人。谭小二是我的人，我觉得这样很不好，就批评了谭小二，我不希望事情越闹越大，就想解决这个问题。没想到我表妹性格这么倔，简直不听道理……现在想来，我真不该多事。” 小冰：“那天你干嘛单独送你表妹回去，你表妹既然在发疯，你应该叫上别人和你一起送啊。” 欧阳说：“刚开始我和谭小二一起送的，他开的车。我在车后拉着我表妹。她又哭又闹的。只是后来快到时，我们发现了张本宇的车，我们怕张本宇和于静今天也住那里，就是天翔公寓，她们要遇见我表妹那可不得了。所以到公寓后，我就叫谭小二靠边停车，吩咐他去挡着于静他们。当时我表妹已经比较安静了。我认为不该有什么事了……我就，自己拉着表妹上了楼。” 小冰：“是谁先看见张本宇的车的？” 欧阳说：“谭小二，他用手指给我看。他没敢说话。” 小冰：谭小二平时和你关系如何？ 欧阳：绝对好，一直是我跟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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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发现疑点 小冰继续问：你为什么不把你表妹送她父母家，而是往她独自一人住的房间送呢？ 欧阳敏感地问说：“你也不相信我吗？” 小冰说：不恰恰相反，我相信你。我想帮助你！ 欧阳说：“你发现了什么问题吗？” “你要真没杀人，就要相信自己。”小冰说：“说说为什么没带她回她父母家。” 欧阳说：“我本来是想送她回父母家的，但是我表妹坚决不同意，还要跳车。我们没办法才只好送她回天翔公寓的。” “那谭小二什么态度呢？” 欧阳回忆说：“谭小二？当然听我的啦，我们都想送我表妹回父母家的，但是表妹不干，我们也没有办法。” 小冰说：“你们怎么说的，表妹什么理由不干的？” 欧阳飞：“似乎车开出来后，谭小二问，送哪里？叔叔家（就是表妹父母家）还是天祥公寓。我表妹说：天祥公寓。我说，我叔叔家。谭小二听我的，他好像还重复了一句：那送叔叔家罗。然后他往我叔叔家开。但是表妹坚决不同意，大骂他流氓，还要跳车，我为了拉她，和她在后座上拉扯起来，她把我胳膊都抓伤了。没办法，我只好说，好了，送你回你天祥公寓吧。她才安静下来。” 小冰：谭小二能帮你证明这些吗？ “当然！”欧阳顿了下又痛苦滴说，“只是，谭小二是我的人，他们都知道，警察可能不相信他的证明。” 小冰继续问：你在你表妹房间呆了多久？ 欧阳飞：记不得了，很久吧。她先要求我把于静追回来，这样,她就可以挽回张本宇了。我说她荒唐。后来她就一直在大叫大嚷，叫我滚。她越叫我滚，我越不敢走，怕她出问题。后来她又给张本宇打电话，说要叫张本宇来公寓解决问题，结果人家电话关机。我表妹打不通电话就大骂。很难听，谁都骂，我就坐在沙发上听她乱骂。最后她才没气了，不骂人了。对我说，“我想休息了，你走吧！要不你在我这里住？”她那是个很大的公寓。我现在很后悔，当时应该就住在她那里的，这样我就知道她为什么跳楼了。但我当时心里确实有点烦她，早就想走了，看她安静下来，就赶紧走了。我也有房子在那里。我回去倒头就睡，一觉到天亮的…… 随着欧阳飞的叙述，加上原来了解的情况， 当时的景象就像三维立体一样，呈现在小冰脑海里。画面不断地转着…… 突然，转到一个点，小冰发现了漏洞。 但是她没多说…… 他们的对话，警察全程都监听了的。 出来后，小冰对警察说：我认为，我男朋友不是杀人犯。 哦豁，警察们嘲弄的眼神，看着她。 小冰说：“如果谭小二能证明欧阳飞和表妹在车上拉扯打架，还划伤了胳膊。那么他表妹指甲里的DNA就有了来历。” 蔡警官笑：这又如何，我们问了谭小二，当时他在司机的前座，他能证明他们在后面吵闹，不可能看见欧阳飞胳膊被划伤吧？那种小划伤，当事人都很难注意，何况别人？ 小冰没说话。 她出了警局，艾米和其表弟已经开车在外等她了。小冰对艾米她们说：能帮我联系谭小二他们吗？ 艾米表弟说。没问题。 …… 元旦后一天，小冰与艾米回来了。 艾米在路上，非要问她问题，但是小冰告诉她说：“警察要求了，我和他们的谈话必须保密。” 艾米可急了，带着哭腔对她说：“求求你告诉我，他到底会不会死？我不想他死！” 小冰才对艾米说：“我相信欧阳飞是冤枉的，但是我还需要找个警察咨询下。” 回到南京，小冰立刻给叶轩电话说：“叶警官，我找你有急事，我发现了欧阳飞案件的问题，能否到我们咖啡馆面谈一下？” 叶轩心里想，这小姑娘是给我耍什么花招呢？还是真发现了什么问题。 难道她真能发现警察都发现不了的线索？ 不过，他很乐意来见小冰。 叶轩那天过来时，正好遇见郑玫和小冰换班。 郑玫临走时，俯在小冰耳边说：“你还真敢对人家警察下手啊？厉害！不过我支持你，我还没泡过警察呢！” 小冰咬着牙齿瞪她说：“你能不能不那么黄？满脑子的阿贵（Q）！” 郑玫就笑：“我就是阿Q，每天都在算计着：赵思成的妹纸真丑，邹七嫂的女儿过几年再说……” 然后眨着毛茸茸的眼睛走了。 小冰先请叶轩坐下，和郑玫交接完，才过来。 两人坐在原来的位置，一样的茶壶茶杯。 小冰简要叙述了下案情，对叶轩说：“欧阳飞肯定没杀人，凶手应该在谭小二和张本宇，于静这三个人中。” 叶轩私下和林警官交流过案情，比较熟悉情况，他耸耸肩问：“理由呢？” 小冰：有几点不合常识。张本宇与于静，平时都不怎么到天祥公寓居住，为什么那天在这么激烈冲突的情况下，要往天祥公寓去？约会也不该挑这个时点吧？ 叶轩微笑着点了下头：继续！ 小冰拿出一张地图，对叶轩说：空间位置也有问题。 她指点着叶轩看地图。 欧阳飞的老家是个县级市，真正的市区不大，新区不少。市区都有监控。新区多数没有。 天祥公寓在一个新区。 小冰在地图上边画边说：“你看，于静说他们被谭小二挡住后，就回了张本宇另外的住处，也是一个新区。在这里。这两个新区之间，有这条路是最佳的。但是他们的车却从市区穿过，再绕回来。也不符合常理啊？为什么呢？” 叶轩问：你认为，为什么呢？ 小冰：感觉是故意要让监控拍到，说明他们离开了。 叶轩点头。“那他们怎么回去作案呢？” 小冰：“我觉得可能应该是这样：另外的车，从这里开回来，全走新区外围，没有监控。” 叶轩：似乎有道理。 小冰继续：“12点半时，谭小二给欧阳飞打了个电话，问：怎么样，是否还要自己过去帮忙。欧阳飞说没事了，自己已经回家休息了。这点警方已经核实。电话记录也有。但是因为警方已经认定欧阳飞是凶手，所以认为这个电话不能说明什么，欧阳飞说自己在自己屋里难道就在自己屋里啊？完全可能在表妹屋里接的电话。所以他们专门问谭小二，打电话时，有没有其他声音。谭小二说：似乎有，感觉是电视的声音。” “嗯，这说明什么？” 小冰说：“欧阳飞说，回去就睡了，接到电话时，屋里很安静。假如欧阳飞没有说谎，那么谭小二就说谎了。但警方先入为主，认定是欧阳飞撒谎。” 叶轩问：“那你凭什么断定欧阳飞没撒谎？” 小冰：因为谭小二撒谎的可能性更大。你想，哪有半夜12点半还给人去电话，问人家需不需要自己去帮忙的？欧阳飞与他表妹有啥大矛盾，12点半都解决不了？需要外人帮忙？他们是亲戚啊。最重要的是，谁会12点半后还认为人家表兄妹之间的问题没解决？ 叶轩一下笑了起来：“你说到点子上了。谭小二这电话暴露了问题。他来这个电话，完全可以理解为，想知道欧阳飞在那里。然后他们好作案。那动机呢？” 小冰说：“我没猜出来，这得警察问了。我跟他们都接触过。谭小二和于静都有点聪明，但是张本宇智商不够，从他下手应该能问出来。” 叶轩点头，说：“其实我基本能猜出怎么回事了……不过我还有个问题，这些疑问，你为什么不告诉当地警方，他们正好侦办啊。干嘛回来告诉我？” 小冰不好意思笑笑：“当地我不熟悉，关系特别复杂，我听艾米介绍，什么这家人跟那家人有什么关系，什么历史恩怨；那家人又跟这家人有什么关系，什么恩怨……当时我都听晕了。警察跟各个家庭都有某种曲里拐弯的亲缘关系……我无法确定该告诉谁才是安全的。万一说着一个与他们有啥恩怨的人，说不定他们开始毁灭证据呢？或者万一他们对我灭口呢？所以我觉得回来找你说最安全。” 叶轩哈哈大笑：“呵呵，小姑娘安全意识还很高嘛！” 小冰也笑：“我还担心有的警察太笨，所以要找聪明的警察说啊！” 这个马屁很受用，叶轩再次乐的嘴开了花。 叶轩想了想说：“这样吧，我有个同学，在浙江省刑侦队当副队长，也是超级聪明的一个家伙。他似乎老家与欧阳飞家不远，属于一个地区的。估计欧阳飞家人找过他。上次就是他感觉欧阳飞不像凶手，要我私下再向你核实一下情况……我回去就给他联系，把你的疑点告诉他。我相信他出手的话，肯定能水落石出。” 小冰：那太谢谢你了。 叶轩开玩笑问：“怎么谢？” 小冰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话：“要不我以身相许？” 想到这里，郑玫调侃的话居然在耳边环绕，这该死的郑玫！ 不过嘴里说：“你说怎么谢就怎么谢。” 叶轩：“开玩笑啦。我是警察，这是我应该做的。” 小冰说：“我可不是警察，等欧阳飞出来，我得好好让他放放血。” 叶轩问：“让他做你男朋友吗？” 小冰：“倒，这个可没想到。我还是学雷锋算了，不要感谢！” 叶轩怪而问之：你真不喜欢他做你男朋友？ 小冰：真不喜欢。 26案件真相 叶轩说：据说像欧阳飞这样的男孩，在大学里很抢手啊。 小冰说：为什么抢手呢？你咋知道？ 叶轩分析说：你看啊？富二代，据说还很帅，还会踢足球，还很阳光……很完美的一个男孩啊？ 小冰想了下说：我主要是觉得和他没话说。他说他的足球，我基本上听不懂。 叶轩：也是，女孩子不喜欢足球，这欧阳飞够笨的，居然给女孩子聊足球。 小冰问：你也喜欢足球吗？ 叶轩说：还可以，不算痴迷。 那天，叶轩和小冰除了聊案子，还聊起其他话题，都感觉很舒心…… 只是到后来，小冰想请叶轩在咖啡厅吃个便饭， 叶轩却没有接受，坚持离开了！ 2008年2月2号，周六，学校已经放假了。 叶轩来电话告诉小冰，欧阳飞的案子基本上查清楚了。 两人于是约在咖啡厅见面。 坐下后，叶轩先问：“放假什么时候回老家？” 小冰说：“我不走。我们咖啡厅打算整个寒假都开。我留守。” 叶轩发现自己心里一阵莫名其妙的高兴。 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 反而故意遗憾说：“没想到你寒假还这么辛苦。” “不辛苦。”小冰说：“寒假人比较少，没多少工作的。你还是讲下案子到底什么情况吧！” 叶轩笑望着她，说：“你很厉害，很多猜测都对了。” 小冰兴奋：“真的啊，什么猜测对了。” 叶轩说：“比如你猜，谭小二，张本宇，和于静与案件有关，果然是他们做的；比如你猜测他们开车路线：先故意绕道市中区，再从新区开另一辆车回来，也对了。还有那个半夜的电话，他们果然是看欧阳飞在哪里？” 小冰一脸兴奋望着他：“他们怎么干的，什么原因？” 叶轩：不急嘛！你也有猜错的地方。 什么地方？ 叶轩：“比如你猜测的是他们三人这样开车的。其实当时只有于静在开车，他们让于静回家。没想到于静不放心，自作聪明换了辆车开回来。以为没人知道，没想到被你猜着了。” 为了叙述方便，咱们不听两人对话了，直接上案情。 关键人物其实是谭小二。 作为欧阳飞一直的跟班，谭小二家境一般，父亲酗酒，母亲改嫁。 欧阳飞一直对他不错，经常接济他，所以他成了欧阳飞公认的铁跟班。 欧阳飞也从来不怀疑他的忠诚。 平时，欧阳飞女友众多，谭小二都只有羡慕的份，想揩油却经常被美女们嘲笑。反差极大。 本来谭小二还能忍受，但是，没考上大学让他变了。 他想不通，为什么欧阳飞命这么好，他的命却这么苦？ 欧阳飞天天跟女孩子打情骂俏，却上了大学，而他一直暗中刻苦努力，居然没考上。 他觉得上苍太不公平了。 谭小二后来在欧阳飞的介绍下，进了欧阳舅舅家开的公司做司机——欧阳飞觉得自己对谭小二如此好，对方肯定感恩。 却不知道：一碗米养个恩人，一斗米却养个仇人。 在欧阳飞表妹叫谭小二帮自己打人时，表妹为了鼓励谭小二，随口说：“你只要把他们狠狠揍了，我就做你女朋友。” 表妹是大小姐，说完就忘了。 但是谭小二把这句话放在了心上。 谭小二不傻，没有真的去打张本宇他们。 而是跑到杭州和他们商量，叫他们谎报被打了，来解决这个问题。 两人也知道表妹的脾气，于是照做了。 向家里谎报被打了，闹得老家沸沸扬扬…… 但是谭小二回家，向表妹邀功时，表妹却甩给他5000块钱，对做女朋友的说法不仅不认账，还羞辱谭小二：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谭小二怀恨在心，发誓要拿下表妹！ 后来就一直在撺掇着三人的矛盾。 本来三人都年轻，表妹也不是没人追。 打了人，按照表妹的脾性，应该很快就会淡忘的……但是谭小二一直在挑拨，让他们都觉得这很严重！ 尤其让表妹觉得，不挽回张本宇，自己面子严重受损！ 所以绝不轻易放下！ 案发那天，本来在谭小二的积极斡旋下，表妹约好了张本宇到家里（天祥公寓）面谈解决问题。 估计表妹认为，她单独和张本宇相处，就能把张本宇挽回。 而谭小二和张本宇他们商量的是，在表妹的水里放麻药，把表妹麻翻，再让谭小二上，把生米煮成熟饭。 谭小二认为，他可以征服表妹，同时张本宇能因此解脱与表妹的矛盾。 于静后来交代说，她认为：谭小二和表妹有了关系，无论好坏——好，大家都好，不好，表妹也是找谭小二算账， 那张本宇和她的问题，怎么都排不上号了。 所以当时于静，特别支持这个方案。 没想到，欧阳飞偏偏在那天突然召集大家聚会，打乱了计划。 任性的表妹刚开始没去欧阳飞的聚会，在公寓等张本宇。 张本宇看欧阳飞要出面解决问题——欧阳飞是他们中公认的头——本来认可了，也希望就此解决最好…… 所以他叫表妹到欧阳飞的聚会上来解决，表妹不干，而是不停的打电话叫他去天翔公寓…… 张本宇那时只好关机了。 等到快十点时，表妹明白张本宇不会来天翔公寓，才跑到欧阳飞的聚会上……欧阳飞那时非要让她接受于静的鞠躬道歉，她当然不愿意，所以乱闹。 她不喜欢欧阳飞插手她的事！ 她在聚会上说的：“谁叫你管我的事，我自己能解决” 其实是这个原因。 谭小二陪欧阳飞上车，故意问了一句：“是去叔叔家还是天祥公寓”，其实是提醒表妹，可以去公寓等张本宇。 所以表妹吵着要去公寓。 表妹到公寓后，一直在吵闹，叫欧阳飞走。 她可能是想等欧阳飞走了后，再约张本宇……没想到欧阳飞觉得她情绪失控，反而陪她。 她给张本宇一直电话，不是关机，就是没人接听……最后才死心，表示休息算了。 而当时，张本宇和谭小二一直在他家的公寓房间里等着。 张本宇本来想今天算了，谭小二却认为是个好机会。还对张本宇说了欧阳飞睡了于静的事情，让张本宇恶从胆边生，听从了谭小二的摆布。 谭小二最初的想法，只想利用这件事，把表妹占有了。 这样他和张本宇都出了恶气。 他甚至幻想，因此摆平表妹，他当上乘龙快婿…… 他的想法到底靠谱不，其实他自己是不具备评估能力的，但是不妨碍他行动…… 所以才有了后来的悲剧。 张本宇和谭小二确认欧阳飞走后，直接敲开了表妹家的门。 两人进门后，表妹却根本不按他们设想的剧本行事。 表妹先是要求谭小二滚出去，只留下张本宇。 谭小二委屈地说：“我好不容易帮你把张本宇带来了，你不感谢我，还叫我滚？” 表妹傲然回答：“你的任务完成了，可以滚了！” 谭小二脸色铁青地看着她， 而张本宇吓着了，拉着谭小二不让他走。 愚蠢的表妹自己跑阳台上，打开阳台窗户，对谭小二说：“你要不滚，我就跳楼。” 恰在此时，回家后不放心的于静来电话说，已经到楼下了，问他们在哪里？ （这后来也成为其漏洞，两人开始说晚上在一起，怎么用得着打手机说话呢？） 然后于静也上来，到了表妹的房间。 表妹看见于静就失态，马上要求谭小二把于静“打断腿！” 又说：“你把她打断腿，我就做你女朋友。” 谭小二不上当，马上提出：“你要现在就愿意脱了衣服让我睡，那我才相信你。” 表妹大骂，威胁说：“你敢？我现在就喊人，说你们跑进来强奸我！” 三人被表妹说愣了…… 面面相觑。 表妹耍起脾气来，真在阳台大喊：“来人啦！有人强奸我。” 她其实只是想吓唬他们！所以没有对着外面喊，而是背对着阳台，面朝谭小二他们喊，然后得意地看他们惊慌的表情…… 表妹是任性地威胁，她任性习惯了。 但把这三人都吓坏了，几乎来不及思索，他们都冲上前抬起表妹的腿，一把把她推了下去…… 表妹的房间在公寓顶层，16层。 三人面面相觑，很默契地匆匆忙忙打扫了现场，把可能的指纹搽掉了。 谭小二确实特别聪明——他居然连欧阳飞在客厅留下的证据都搽了一下——这也成为警察怀疑欧阳飞的有力证据。 大家都知道欧阳飞进了表妹房间，连欧阳飞自己也承认， 那干嘛要把指纹搽掉呢？ …… 然后三人互相表示谁也不说。 都推给欧阳飞！ 当谭小二被问话时，他巧妙地误导警察，一副要帮欧阳飞掩饰的样子，被警察威胁时，又吞吞吐吐说出不一样的情况，让警察更加怀疑欧阳飞有问题。 比如，警察向谭小二核实是否半夜给欧阳飞电话时，谭小二故意先说：房间里有声音，似乎是电视声。 警察说：欧阳飞可是说自己睡了，没开电视啊。 谭小二又改口说：那就是我记错了，没有任何声音。 警察于是怀疑他在给欧阳飞掩饰，就威胁他说：“我们知道你是欧阳飞的跟班，所以你要不说实话，连你一起抓。” 谭小二假装很害怕，然后吞吞吐吐说：“好像是有点声音。” 警察问：什么声音，像哭声吗？ 谭小二：听不出来，也许吧。 欧阳飞不知道自己最信任的人在陷害他，还不断要求警察找谭小二作证……所以当了冤大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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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无罪推论 所幸，欧阳飞在前期被审问时，也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随口说自己有女朋友的，警察问：谁呢？ 欧阳飞不好改口——艾米大家都知道不是，所以就顺口说了小冰……把小冰牵扯了进来——欧阳飞不认为这件事，会有警察去核实。 没想到警方为了彻底搞清楚案情，什么细节都不放过。真去外调小冰的情况…… 小冰刚开始的证词对欧阳飞极为不利——因为他说和小冰关系很好，在谈朋友，小冰却不承认。 这更加让警察认为，欧阳飞就是在撒谎！ 各方证据汇总后，警方大部分人都已经认定，欧阳飞是凶手了！ 谁也没想到，他无意中牵扯上的小冰，会给了他释疑的机会。 而对小冰来说，当时她手里还有欧阳飞给的20万，沉甸甸的！ 不为欧阳飞做点事，她心里过不去！ 这就是佛教说的：种善因，得善果——欧阳飞无意中种下的善因，救了自己。 后来欧阳飞再次要追小冰时，就说：他当时就觉得小冰应该是他的女朋友，会来救他的。 不知他哪里来的感觉…… 对小冰来说，这个案子带给她的意义是：叶轩的出现！ 叶轩继续案子：“我那浙江的同学都说，谭小二其实很聪明，具备反侦破能力，居然能成功误导警察。” 小冰说：当时我和他接触也是这感觉，认为他很聪明。就是奇怪他这么聪明，怎么会没有考上大学。 叶轩说：“有的人聪明不用在正路上。你还知道吗？他们可是采用你的建议，先从张本宇身上突破，他果然智商不够用。他一突破，再突破于静就容易了，最后才突破了谭小二的。” 小冰开心地笑起来，叶轩也跟着笑。 叶轩有点好奇问：“你怎么能这么快发现疑点？” 小冰微笑：“其实很简单，我坚信欧阳飞无罪，那么谁跟他的说法不一样，谁就撒谎了。我跟谭小二一谈话，就知道他撒谎了。” 叶轩忍不住哈哈大笑：“你这经验，我们警察可不能学。破案前，我们是不能有先入为主的立场的。不能像你一样，先有结论，再找证据。” 小冰点头：“我这是中式逻辑，你是客观逻辑。但，对付谭小二这样的，就得来中式逻辑。” 叶轩本能地摆头，说：“你这是猜对了，万一猜错呢？警察要用你这种中式逻辑，那会有很多冤案的。” 小冰笑：我知道，你们得搞什么，无罪推论的。 叶轩：这你都知道？ 小冰：我学新闻的，当然得知道啊。不过你们干嘛对欧阳飞有罪推论呢？ 叶轩：别耍赖啊，无罪推论是指没有什么证据情况下，但当时欧阳飞有很多证据指向他，尤其是DNA证据。尽管这样，警察也还在侦办中，没有完全定案。要是定案了，你以为你能如此轻松地给他翻案啊？ 小冰伸伸舌头…… 叶轩又试探着玩笑说：“欧阳飞这事，你立了大功。估计他出来更会狂追你了吧！” 小冰立马苦恼起来，郁闷说：“当时只想到救人，真没想到这个严重后果。” 叶轩又说：“你现在应该可以回答我上次的提问了吧？本来你也是喜欢欧阳飞的，为什么后来又坚决不和欧阳飞和好呢？虽然你当时用女人的逻辑来解释，但我知道，你没有说实话！” 小冰不好意思地冲叶轩笑笑，心想，这警察果然厉害，不好骗。 她叹口气说：“那给你说个实话，我其实就没有喜欢过他。” 叶轩不信任地瘪瘪嘴说：“这可不客观，那你当初干嘛答应做人家女朋友呢？” 小冰托着腮帮子琢磨了一下，然后对叶轩说：“我不知道怎么给你说，真相很荒唐，不知道你相不相信。” 叶轩点头：你说！ 小冰解释说：“其实，所谓我和欧阳飞第一次谈朋友，根本是个误解。我当时没答应他。那天在兰芳园，他点了满满一桌好菜，我光顾着吃了。眼里全是食物，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什么？后来他告诉我，他说了要我做他女朋友，而我点头了。我只能怀疑我是对美食点头时，正好他在说女朋友的问题……我其实当时只是想骗顿饭吃而已，真心没想骗个男朋友的。” 叶轩实在忍不住，捂着肚子大笑。“没想到你真是个吃货，吃着吃着就把自己卖了。” 小冰抗议说：“其实你说的不对。我们这里真正的吃货是郑玫，对美食孜孜不倦，精益求精。那才叫吃货。我和她比，是很初级的，不够级别的吃货。” 叶轩：“你们当时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啊？” 小冰：“哎呀你想，一个误解，能有什么发展？我们连手都没有碰过。那天吃完饭他就邀请我到校园转了转，我得消食吧，就去转了。转到我们学校那个谋杀案的地方，他还吓我说有鬼。我从小在山里长大，怕什么鬼啊？我就说，有鬼的话，我正好听得懂鬼话。反而把他吓着了，叫我快走。” 叶轩再次捂着肚子大笑。笑着笑着突然发现，自从女朋友离开，这近一年来，他第一次笑的这么开心。 他心里一动。他似乎发现自己为什么对这个案子这么关心了。他其实是想见小冰。 他被自己真实的内心惊呆了，这才是个二年级的小女生，怎么可以…… 他收住了笑容。 小冰发现了他表情的突然变化，不解问：“你怎么啦？你不相信我说的？” 叶轩掩饰自己，继续问：“既然你都认为没谈，怎么说起分手呢？” 小冰：“欧阳飞看见我扫地，居然慎重地要求我：不许再扫。我觉得这人才怪呢？我扫地管他什么事？结果他就威胁说，我要再扫地，他就要分手。那时我才啊了一声，问他：我们何时谈朋友了，他就万分委屈地说：那天在兰芳园你不答应做我女朋友了吗？我才知道这事误会了，赶紧同意分手。” 叶轩问：既然是误解，那为什么我们第一次问你话，你又承认你们谈了一个多月的朋友？ 小冰说：这正是此事最荒谬的地方。当时全学校都认为我和欧阳飞谈了朋友，而且被他甩了的。我要不承认也没有用。你们随便一核对，就会认为我撒谎了。所以我只好向公认的“真理”投降啦！ 小冰调皮地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动作。 叶轩故意说：你胆子不小，骗我们警察。 小冰堵着嘴说：其实我很冤枉，我其实很想取得你们信任的！ 叶轩瞪她：“你可还告诉我，你从来不撒谎的哦，这不是骗我？” 小冰不好意思笑笑：“其实也不能算撒谎啦，我说的是公认的真理啊！我怕我当时说了实话，你们反而不相信。” 叶轩故意白她一眼：还嘴硬！属鸭子的吧？ 小冰伸舌头！ 叶轩缓了口气问：“那你后来为什么又如此帮助他呢？” 小冰：“一来我发现他冤枉啊。二来他帮助过我，比如他借我的20万，我拿在手里就很踏实，觉得万一我这咖啡厅资金不够，我还暂时有钱顶上。这也是我一直没舍得还他钱的原因。我怕咖啡厅有什么突然的资金需要？” 小冰的真实，让叶轩诧异，要是别的女孩这么说，他会认为拜金，但是小冰却一点也没给他这个印象。 他只恨自己不能随手拿出20万帮助他。 他耸肩说：“哦……原来这样。” 小冰眨眨眼问：你这次相信我说的了吗？ 叶轩看她一眼：“当然，这次我基本信了。” 小冰怪异：“为什么呢？我这个说法其实大多数人是不信的，他们更相信我谈了朋友又被甩的说法。” 叶轩笑：忘了我是警察啦，我能准确判断你说的是否真实。 小冰笑，对叶轩竖起大拇指：“真正的真相，终于有一个人信了。”！ 叶轩笑了一下，故意看下表说：“不过我有点事，该走了。” 小冰正聊得愉快，当然不希望叶轩突然要走。 奇怪问：“可你来时说今天都有空的啊，怎么又有事了。而且刚才你也没有打电话，不可能有急事啊。” 叶轩笑，这个机智的女孩，不好骗。 于是说：“可我不能在你这里坐一天吧，难道你要请我吃饭？” 小冰：“当然可以啊！” 叶轩说：“那怎么行，你现在生意也不是很好。何况我是警察，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 小冰接口说：那你可以付账啊，当做对我的支持！ 这个小姑娘，让人无法拒绝。当然，叶轩也真心不想拒绝。 他抱着手说：“那好吧，只是我再呆着也不知道给你聊什么了，案子的情况都聊完了。” 小冰说：我知道聊什么啊？ 叶轩说：那你出个题目。 小冰乐：我出题目，你可要保证回答哦。 叶轩：必须是我能回答的哦，别出太高深的。 小冰：肯定是你能回答的。 叶轩心里想，她会出什么问题呢？难道是问我有没有女朋友的问题？我怎么回答好呢？ 叶轩发现自己的心跳居然加快了。 叶轩说：“你的眼神如此无良，估计是个刁钻古怪的问题。” 小冰说：“我不知道是否刁钻，不过知道你不想回答。所以你必须先同意回答，我才问。” 叶轩不服：你凭什么断定我不想回答？ 小冰坏笑：“那你保证先。” 这小姑娘居然放了个圈套给我钻。 但叶轩就喜欢和别人斗智斗勇，所以愿意钻，于是说：OK，我保证！ 28神探素质 小冰一下高兴起来，对叶轩说：“请听题。上次你讲起我们学校的谋杀案，你说你认为是学校里的人做的，你的发现是什么？” 叶轩松口气，原来这个问题。 于是说：“这还真不能说。” 小冰撅着嘴问：为什么啊？你保证了的啊？ 叶轩说：“主要是涉及法医上的一些很恶心的东西。我担心我说了，你会吃不下饭的。” 小冰说：那我们先吃饭，吃完你再说。 叶轩：那我又担心你吐了。 小冰说：真有这么严重吗？ 叶轩一本正经点头：真的！ 小冰不好勉强，毕竟吃饭的点，说恶心的东西确实不好。只好说：“那找个避开饭点的时间，你再告诉我如何？” 叶轩笑：可以考虑下！ 小冰说：你凭什么还要考虑下啊，你别食言，刚才你保证了的。 叶轩笑：小姑娘，这正是你的漏洞。你没有事先说明，食言有什么惩罚，所以我就选择食言咯。 小冰瞪眼说：“哇，警察同志，你怎么能利用专业知识，欺负我们学生呢？” 叶轩乐，一副老师教育学生的样子：“吃个小小的教训不是坏事，这样你今后就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对吧？” 哼，给我斗智斗勇，小朋友，你还嫩点吧！ 哼，还敢算计我！小冰脑海里突然一下闪过郑玫的话：他再惹你，你把他拿下！ 心里暗暗有点较劲…… 小冰给叶轩推荐了咖啡厅内招牌菜，郑玫秘制的罐焖牛肉。 叶轩吃了真觉得味道与众不同，赞口不绝。 小冰脸上乐开了花。 两人边吃边闲聊。 叶轩后来干脆问小冰：“你说我有神探的素质，是开玩笑呢？还是真的这么感觉？” 小冰说：我真的这么感觉。 叶轩说：说实话，我也比较喜欢破案。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申请到基层，做一个专门破案的刑侦人员。 小冰说：你要喜欢，干嘛不去呢？ 叶轩：你支持我去？ 小冰：“当然啊，我觉得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多好啊。” 叶轩说：可是毕竟在省公安厅坐办公室，大家都觉得很体面啊，而基层确实很辛苦的。 小冰：“你不能为别人眼里的体面而工作，那多累啊?你应该为自己内心的喜欢而工作啊，这样再累你也不觉得辛苦的。你喜欢才是最重要的。” 这句话猛然击中了叶轩。是啊，我们在这个世界上，总是在意别人的目光，在为别人而活。其实，做自己喜欢的事，才是活着的王道。 叶轩真心地说：“谢谢你小冰，你这句话让我清晰了。我知道怎么选择了。” 小冰反而心虚起来：“我意见你只能做参考，毕竟我还是学生，考虑问题不周到的。” 叶轩：“我知道。我其实早想这么干了。就是缺少勇气。” 小冰说：你们警察也会缺少勇气啊？ 叶轩乐：“面对坏人我不缺勇气。但是我缺少面对自己的勇气。” 小冰安慰说：“其实每个人都缺少面对自己的勇气，不止你一个人啦。” 叶轩说：可我觉得你有面对自己的勇气，很厉害哦。 小冰：“我不一样。我是一个贫困生，面对不面对自己，都得如此。我几乎没有选择，只能置于死地而后生。” 小冰说的很平常，但是叶轩听了却顿感心疼。他恨不得把这个女孩抱在怀里。但是他不敢。 他想了想说：“春节那几天假期，我没什么事，可以到你这里来玩吗？” 小冰：“当然，欢迎还来不及呢。尤其是想邀请你除夕夜来，我们郑玫亲自主厨，菜品绝对一流，肯定会吃的你流口水的。” 叶轩：“这么厉害啊，那我一定来。” 当时离2月6日的除夕已经没两天了。 叶轩之所以要离开厅里。 除了爱好破案的理由。还有就是司马月笨头笨脑的追求，让他头痛。 司马月知道叶轩的一些情况，知道他女朋友被别人撬了的事……也知道叔叔把自己安排在他手下，是对他们有意识的撮合。 她爸爸是某省的副省级干部，叶轩如果能攀上她，那以后肯定前程似锦。所以她觉得自己有本钱，认为叶轩如果懂事的话，必然会发疯地追求她。 但她也担心叶轩不喜欢她，叶轩是个很有型的男人，她第一眼就喜欢。 相比而言，除了背景，她在女人中没别的优势。 当她发现叶轩对她不感冒后，就决定主动出击。 由于智商不够，她的主动出击反而让叶轩尴尬。她不断在叶轩面前提自己的老爸，更让叶轩反感。 最后，叶轩居然提出申请到省刑侦队，去一个刚成立不久的支队做副队长。 司马月气鼓鼓地看着叶轩在跑调离的手续。 那天需要她在申请上盖个部门章，她都故意磨磨蹭蹭半天。问叶轩：“坐办公厅多好啊？你干嘛非要去基层。” 叶轩耐着性子说：“我喜欢破案。” 司马月说：破案有什么好的啊？每天跟尸体打交道，恶心死了！ 叶轩笑：“我喜欢跟尸体打交道。” 司马月找着火口了，说：“你这样很变态，知道吗？” 叶轩对她的智商向来不感冒，于是笑眯眯说：“所以我这么变态的人，就得去基层啊，这样厅里会正常许多！” 司马月被噎在那里。 叶轩的逃离，让司马月很受伤。她后来发誓要找个比叶轩更好的男人，她要扶持这个男人升官，好气死叶轩。 是小冰的鼓励让叶轩豁然开朗。 2月4日周一那天，赶在春节前，他把请求调离的申请递了上去。估计批复得春节后了。 他感到难得的轻松，就不由自主地想往冰子衿咖啡厅去。 客人不多，小冰坐在桌前看书。带着耳机听英文歌。 郑玫和男朋友在厨房。张晓丽在前台。 叶轩直接走过去，坐到小冰面前。 小冰抬头看见他，眼里一阵惊喜。叶轩看在眼里。 叶轩问：“看什么呢？这么专心。” 小冰晃下书《福尔摩斯侦探案》，同时摘下耳机。 叶轩：怎么想当侦探了啊？ 小冰：翻着玩。以前就看过的。 叶轩：怪不得能破案。 小冰笑。 叶轩：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今天已经正式打报告，请调到刑侦支队了，估计节后就能批下来，以后我就会真的去查案破案了。 小冰问：万一不让你走呢？ 叶轩：不会的，现在都鼓励到基层，到一线去。 小冰：那值得祝贺！ 叶轩：当然，专门来和你分享。 小冰：那我也告诉你个好消息，我终于拿到奖学金了，不过是二等。 叶轩：那也很了不起啊。 小冰说：我也觉得了不起。我英语不好，一直在补，现在勉强可以了，我希望今年6月份能考过四级。 叶轩：“我相信你没问题。” 张小丽端来茶壶和茶杯。两人对视一笑。 叶轩没话找话：“咖啡厅生意如何？要是人少，你还不如关了，大家休息一下。” 小冰笑，然后说：“其实正是我们没有地方休息，还不如开着咖啡厅，大家有事干。” 叶轩说：对不起。 小冰：没什么对不起啊。 叶轩提示说：临近年关，有些安全问题要注意。小偷强盗也要过年的。 小冰说：我会注意的。原来我们还打算开通宵，现在都是8点左右就关门了。 叶轩自荐说：“这几天我正好没什么事，要不来给你们当保安。如何？” 小冰哇了一声：“你这么大个警官，我可请不起啊。” 叶轩笑：“我免费的。” 小冰还在惊讶中：“可我不敢啊！” 叶轩：“你把我的晚餐包了就成。” 小冰一脸惊喜说：“这个好说。” 第三天就是除夕夜。除夕那天，机关单位正式放假了。 叶轩先在家里陪父母吃了年夜饭，8点左右，父母开始看春节晚会后，他就跑到冰子衿咖啡厅来了。 2008那年天气很奇怪，从1月10日起，中国就出现罕见的冰冻灾害，蔓延到江苏、浙江、安徽、湖南、广东、四川、陕西等19个省级行政区，均受到低温、雨雪、冰冻灾害影响，据说死亡60多人。 放假前大家都在议论，会不会被冻在路上。 郑玫乘机对小冰说，“干脆我不回家了，和你一起继续开咱们的咖啡厅。” 她还把男朋友孙剑也留下，对他说：“回什么啊，冻在路上好玩啊。别回了！” 孙剑真的特别听话，留下了，加上张小丽，共四人。 郑玫主厨，每天哼着歌在厨房里舞蹈，搞得大家超级有口福，都觉得留下来太对了。 跟超级吃货在一起，就是满满的幸福！ 除夕那天，叶轩事先给小冰说好了8点后才有空来，小冰他们就定在8点30准时开餐。 郑玫拿出手艺，精心准备了8个大碗菜，大家还学北方人包了饺子。 叶轩到时，意外发现陶老师一家也来了。 小冰把他介绍给了大家。 叶轩在家里吃了一点连夜饭，不过一品尝到郑玫的手艺马上折服：“果然名不虚传。” 郑玫笑嘻嘻对叶轩说：“好吃吧？要想吃到好吃的，你得经常来我们这里。” 叶轩说：“我当然想经常来蹭吃的，就怕郑小姐不欢迎啊。” 郑玫说：“怎会啊，我就喜欢看人家吃我做的菜。何况，你这大帅哥过来，我们这里蓬荜生辉的。” 陶老师一家以前也经常来咖啡厅，不过还是第一次吃到郑玫的中餐手艺，也是赞不绝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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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艳照门 陶老师提议说：“其实，你们这个咖啡厅，也可以加点中餐啊，否则这么好的手艺就浪费了。” 小冰问：可以这样吗？ 陶老师：有什么不可以的，咖啡厅是我们自己办理的，想办成什么样子都可以。不要有固定的模式，就是办出自己的特色。思路要开阔，不要有禁忌！ ……小冰深受启发。 大家当即决定，郑玫的卤鸡翅，凉拌三丝等都可以放进菜谱。郑玫还激动表示，再研究几个有中餐特色的菜，要把大家吃上瘾。“让你们天天都想往我们餐厅跑。” 大家笑成一团。 一干人边吃边闲聊。 郑玫说起网络上关于“馒头标准须是圆形或椭圆形”的消息，说：“我做的馒头就随心所欲，很不符合国家标准。” 陶老师说：“据说国家粮食局已经辟谣了，不会出台这么荒唐的要求的。现在信息很多，要学会判断。” 郑玫伸伸舌头。 ——此事指1月份网上爆一则新闻，透露说《国家标准》要求馒头有如下特点：形态完整和美观，应该是圆形或椭圆形，没有褶皱、斑点，气味有小麦香。否则就不叫馒头……引发网络舆论哗然。随后国家粮食局有关部门随即辟谣，“觉得很滑稽，新标准绝对没有这个要求。” 郑玫有两大爱好，不谈美食就谈帅哥。 她很快把话题转移到年初刚刚发生的艳照门事件。 ——艳照门是发生在香港，涉及多名香港男女演员裸照的事件，当时引爆网络，把中国人的窥视心里全激发出来了。 郑玫说：“据说起因是那个男演员陈冠西，电脑坏了，拿去修，结果他电脑中的自拍床照被流传出来了，害了一干香港女演员。把人家帅哥谢廷锋都连累了。” 小冰说：“可见修电脑也有风险。不过郑玫是不用担心的，反正你的电脑由孙剑修。” 陶老师打趣：“我家电脑也给孙剑修吧。” 孙剑推推眼镜说：“我也不会修电脑，但我精通软件。我会把你们的图片先删除的。” 郑玫戳他一下说：“讨厌，你以为我们电脑里真有什么怪图片啊！” 大家又乐。 在一片文科生中，有个像孙剑这么理科思维的，真是欢乐！ 郑玫又说：我还想起个艳照门的笑话，不过跟警察有关，叶警官你可别生气啊。 叶轩笑：“说吧，反正是香港警察的事。” 郑玫说：“网上流传的，说有个人被警察调查，问他，看艳照没有，看了多少，他就说，看了一些。警察问他，看了哪些？请指出来。就把真实的艳照一张一张让他看。他看完大骂：他妈的，上当了，原来我看的都是假的啊！” 大家笑。 叶轩笑：“其实我觉得香港警察跑去逮捕上传艳照的普通网民，有点值得商榷。后来他们以“不诚实取用计算机罪”抓捕修电脑的公司人员，才算靠点谱。我们也在谈论，这种事的法律边界在哪里？道德边界和法律边界如何界定。” 小冰说：“其实从舆论角度，当事人反应过大，也是推手之一。香港艺人协会一直说要保护演员，结果越保护闹得越大。还不如不管。” 叶轩说：“当事人和旁观者，心态是不一样的。” 郑玫：“我就一旁观者，就喜欢看热闹。不过陈冠西还是很帅的，我可不希望对他演艺事业造成什么影响。” ——后来，让郑玫伤心的是，陈冠西居然因此退出了演艺界。那个阿娇说的“很黄很暴力”成为当年的流行词。 陶老师还问了一下小冰在证券营业部实习的情况，对小冰说：“严总他们认为你实习表现很好。你要坚持下去，这样毕业时，他们就可以留下你了！” 小冰：真的啊，那我一定坚持。 叶轩听到此话，发现自己心里暗暗高兴。 吃完饭，陶老师一家先行离去。 咖啡厅有电视，大家就到沙发上东倒西歪地坐着，一边看电视，一边聊天。 后来孙剑提出，要打拖拉机。 ——拖拉机是从广东流行全国的一个牌类游戏，以吃分80为分界点，又叫80分。 小冰打牌是到南大后才在宿舍学的，之前主要看室友打，勉强知道规则，自己只摸过一次牌。 她想反对，没想到郑玫和叶轩都支持， 只好说：“我不太会！” “没关系，”叶轩温和地对她说：“我教你！” 自然郑玫和孙剑一家，叶轩和小冰一家， 因为小冰的水平很菜，所以那天晚上，小冰和叶轩都是输。 但叶轩非常耐心，对小冰说：“你主要是规则不熟，慢慢熟悉就好了。” 那天好不容易打完一轮。 时间太晚，四人都累了，就在餐厅休息。 郑玫和孙剑占了一沙发桌，张小丽早休息了。 小冰和叶轩只好占用另一沙发桌，面对面躺在沙发上。 小冰冲叶轩笑笑，叶轩也冲她笑笑。 叶轩说：睡吧。 小冰就闭上眼睛。 过一会小冰睁开眼睛，似乎感觉叶轩在看她，一见她睁眼就闭上了。 小冰赶紧也闭上…… 随意而且温馨的一夜…… 那个2008年的春节假期很有意思，放假是除夕夜，上班是情人节。 这个有意思的假期中，叶轩真的每天过来，有时中午，有时下午，晚饭在小冰餐馆吃，大多数时候都是8点关门后才走。 他与小冰越来越熟悉，小冰不再叫他叶警官，改叫叶大哥了。 小冰有时会撒娇，要求叶轩大哥讲南大那个凶杀案，叶轩就是不讲，最后缠不过，答应小冰三年级以后再讲。 他的理由是“儿童不宜。” 小冰抗议：“我不是儿童。” 叶轩就笑着说：少女不宜。 他在第一次对咖啡厅检查后，就建议小冰对钱柜进行改进，面上都留毛票，大的钱款通过一个缝隙，放进下面的暗柜。 小冰说：我不会改。 没想到叶轩第二天就拿来木匠工具，帮小冰改造完成。小冰惊讶地看着他：“你还会做木工。” 叶轩说：“我爸爸原来在厂里做模具，木工活特别好，我就会一点。” 小冰欣喜无比地望着他。 这个男人真让她喜欢。 叶轩中午来时，大家无聊，主要就打拖拉机。自然还是郑玫和孙剑一家，叶轩和小冰一家。 叶轩和孙剑都是拖拉机高手。小冰因为不太熟悉规则，刚学不久，水平菜鸟。郑玫不爱算牌，凭感觉打。 所以刚开始郑玫和孙剑略胜一筹。小冰和叶轩的组合老是输。 但叶轩对小冰很耐心。小冰出错牌，他都笑眯眯的，只在事后向小冰解释，怎样出更好一些，为什么要这么出…… 为了不连累叶轩老是输，小冰把打好拖拉机当做功课来做。 每次叶轩走后，她居然用围棋手法，进行复牌——对打牌中没看懂的情况，要求孙剑讲解——这种学法，没过两天，小冰的牌力就提高很快。 叶轩惊讶于她的计算能力，鼓励她说：放心，很快我们就能赢他们。 初四那天打牌时，郑玫说起，辅导员叫吴思琪写入党申请书的问题。“辅导员还叫我写，我说我不能入党。” 叶轩笑：“为什么呢？” 郑玫说：“我一吃货，入什么党啊？首先，保守党的秘密，我就肯定做不到。我要被敌人抓住，不用打，摆上一桌好酒好菜，和我边吃边聊，不用多久我肯定啥都说了。” 孙剑讨好说：“我原来也写了入党申请书的，可后来辅导员要我每个月交篇什么心得，汇报思想。我一看这么麻烦，就懒得写了。” 叶轩问小冰：“你呢？” 小冰耸耸肩，不好意思地说：“我也没写，我是觉得自己离党员的要求差的太远。首先我没有信仰，我就想挣钱。另外我和郑玫一样，可能也保守不了党的秘密。我看书上写的，共产党员在监狱里，什么毒刑拷打都得嘴硬。我可不行，我肯定经受不起毒刑拷打。要是敌人一边摆着好酒好菜，一边摆着刑具，让我选择，我会去选好酒好菜的。” 郑玫大笑：“咱两不愧一路货色的。叶大哥，你肯定是共产党员吧。” 叶轩点头：是。 郑玫逗叶轩说：“叶大哥，难道你不怕毒刑拷打？” 叶轩笑：“也可能怕，但是某些时候，你就必须挺住。” 小冰说：不懂，为什么必须挺住呢？ 叶轩：“比如一旦说了什么，可能会导致一大帮人死亡，那你就无论如何也不能说。” 小冰说：“这不就是轨道难题吗？一个人的命和一群人的命，谁更值钱？” ——轨道难题是哲学家PHILIPPA FOOT提出的伦理学著名思想实验，说一个疯子把5个人绑在轨道上，一辆失控的火车开过来会碾压他们，你有一个拉杆的机会，让火车换到另一个轨道上，但是那个轨道上也绑着一个人，请问你该不该拉杆？ 功利主义认为：你应该拉杆，因为牺牲一个人的命救5个人，符合利益最大化原则。 但功利主义批判者认为：你主动拉杆，就成为不道德行为的同谋，你得单独为一个人的死担负责任。他本来不死，是你把他搞死的。 叶轩顿了下说：“这个和轨道难题还有区别。轨道难题，选择者是别人，由别人来决定，是一个人死还是几个人死。但这里说的是，当这个人就是你，你有选择权，而且由你来选择：自己死，还是其他一群人死。这就不一样了。” 30泡帅哥技术要点 郑玫说：“我相信大多数人会选择让别人死，哪怕死很多人，只要自己不死就行。” 叶轩点头：“我承认，这是人性的一部分。但还有个前提，就是非理性前提下的选择。在理性前提下，比如，明确告诉你，要么你死，要么一大群人会死，叫你选，只要你是正常人，你就会害怕……比如你们自己设想一下这种状态，就以我们四个为例，一个是你死，一个是我们其他三个人会死，你选择一下。” 郑玫一下语塞了：“你，这不一样！我们都认识，很熟悉，我当然舍不得你们死啦。说不定我真愿意牺牲自己，让你们活着。” 叶轩得意一笑：“你看，在特殊情况下，你也能做到。现在我再告诉你，你不用死，只是挨顿毒刑拷打，我们三个就可以活了。请问，你愿意挨打吗？” 叶轩的逻辑太牛了，郑玫被问住了，想了半天才说：“我靠，难道我也能当坚贞不屈的共党份子？” 叶轩笑：“我一直相信，能够忍受毒刑拷打的人，并不是他们不知道痛，而是他们心中有爱，爱他的同志和战友。这种人在任何时代，都是光明和优秀的人。叛徒不是怕挨打，而是心里没有真正的爱。” 小冰不服，帮郑玫说：“可是人的身体有承受极限，人的皮肤对疼痛的反应也有极限，大部分人肯定受不了毒打的。心中再有爱，身体痛啊。” 叶轩又笑：“所以你看电影中，很多人会咬舌自尽，就是知道自己身体受不了，又怕连累了自己所爱的人，干脆自杀。” 小冰脱口而出：这就是所谓的，爱我所爱，无怨无悔！ 叶轩冲她点头：你说的很贴切！ 小冰居然发现自己心里一阵慌乱……为毛啊？ 孙剑问：“叶大哥，那你真信仰共产主义吗？” 叶轩说：“是，我真信仰。能够忍受毒刑拷打的，除了有爱，还得有信仰。爱与信仰才是真正的心灵强大的武器。爱让他宁死也不忍出卖朋友，信仰让他抵御皮肉之苦。解放前在国民党的监狱里，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不怕毒刑拷打呢？是什么给了他们忍受痛苦的力量？就是信仰。有信仰，内心强大，才能真正抵御外界的痛苦。” 郑玫不服，挑战问他：“那你认为共产主义能实现吗？” 叶轩笑：“其实信仰代表一种美好的力量，不以实现为目的。就像基督教的信仰，是否入天堂不重要，而是你在人间要做好自己，你问心无愧，就是天堂。我理解的共产主义就是更美好的世界，我愿意为我们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而努力。” 郑玫继续挑衅说：“可现在多少党员腐败堕落，他们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坑害国家和人民。看着他们，我就不想加入。” 叶轩再次笑：“党员有问题，不等于信仰本身错了。这是两个概念吧。中国现在真正的问题是，很多人都失去了信仰，包括有的党员……我其实不认为每个人都必须信仰共产主义，但是大家应该有信仰。你去信基督教，佛教，都不错，只要是能让自己和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的信仰，都可以去信。” 孙剑说：“叶哥，你这么说，我认为很有道理。你这样的党员，我服气。” 小冰暗自琢磨，叶轩居然也是个逻辑学霸。 在她们这代眼里，那个共产主义是个多么虚无缥缈的概念，没想到从叶轩嘴里说出来，居然如此美好…… 春节人少，闲着没事，郑玫和小冰单独在一起时，就问小冰：“是不是想泡这个警察帅哥？” 小冰情商很低，一直没意识到对叶轩的感情，经郑玫这么一点，才醒悟过来。 她恍然大悟地说：“对啊，你这么一说，我发现我还真想泡他，天啦，怎么办啊？” 郑玫一听就来劲，说：“怎么办？凉拌呗！还不简单，拿下他啊！” 小冰：“可我不知道怎么拿下他啊？” 郑玫马上拍着胸脯说：“忘了这边还有我了吗？只要你想泡，姐能不帮你吗？姐帮你把他拿下。” 小冰赶紧搬个小板凳听郑玫讲课。 郑玫开始讲课（想泡帅哥的注意听）： “首先咱们要琢磨，他对你有没有好感？如果一点好感都没有，这事就无法玩。” 小冰问：那他有好感么？ 郑玫数落她：“你真是情商低。他要对你没好感，没事往咱们咖啡厅瞎跑干嘛啊？” 小冰：“万一他是喜欢吃你做的菜呢？” 郑玫瘪嘴：“情商低，就别嘴硬了。听姐姐说，这个问题不成问题，你们两个肯定相互有好感，这是泡他的基础。明白吗？” 小冰说：“我肯定对他有好感，就是担心他对我没好感。” 郑玫摇头：“给你讲情商问题确实累。你自己琢磨下，他看见你喜不喜欢笑，和你聊天是否愉快，表情是不是微笑的？还是他见到你就是怒目而视？老像赵家的狗一样看你？” 小冰抬杠：“万一他本来就喜欢笑呢？” 郑玫做呕吐状说：“受不了了，俺不教你了。” 小冰拉着她说：“不要嘛！人家是想把问题考虑周全点，逻辑严密点嘛。” 郑玫说：“拜托，亲，我先告诉你情商的含义吧，情商是感受，是情绪，是感情，是体验，是不断变化的，拜托你不要用逻辑，数学，科学实验的思维去揣摩情商问题。” 小冰老实了：“哦，那我洗耳恭听。” 郑玫得意：“总的来说，泡帅哥要点是两个字：一个是撩，一个是逗。姐估计吧，撩，就你这情商是绝对搞不好的，你撩人估计很吓人，会把帅哥吓跑的。但我认为你适合用”逗”的方法。 小冰：什么叫逗呢？” 郑玫：“简单说，就是与他在一起时，要逗他笑。琢磨一下他喜欢什么就说什么。你读书多，智商很高，把他逗笑应该没问题吧。所以“逗”很适合你用。” 小冰高兴：“把他逗笑啊，我会。我给他讲笑话。” 郑玫：“啊呸，不许只用笑话逗，太低层次，显不出你的优势。逗只是工具，你要通过逗，让他发现你的聪明，智慧，善解人意，这才是中心目的，懂吗？可别把笑话讲上瘾了，把工具当目标了哈。” 小冰眨眼：“这似乎又有点难度了。” 郑玫继续讲课：“情商第一条，学会代入，就是你要琢磨，假如你是他，那么他此时在想什么，你要把他揣摩得八九不离十，就能把话说到人家心坎上，让他看见你就心动。” 小冰：“可是我跟他经历阅历不一样，无法代入啊。” 郑玫：“慢慢来嘛，不着急。你要多跟他接触。多了解啊，现在他正好天天来店里。多好的机会啊，好好抓住。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找我。比如我们那天谈话，我们知道他信仰共产主义，你就要装出也信仰共产主义的样子。” 小冰：“可我没信仰啊，我怕装不像。” 郑玫拍她一下：“人家叶轩说的很明白了，共产主义信仰，在他那里代表美好的意思。你不喜欢美好吗？你喜欢丑陋吗？” 小冰指出：“你这是偷换概念啊？” 郑玫做怒状：“啊呸，我想踹你两脚。你能不能不给我讲逻辑？这是理解问题，叶轩就是用美好去理解共产主义的，这叫理解，懂吗？每个人理解都可以不一样的，没有标准答案，懂不懂？” 小冰撅着嘴说：“好像有点懂了。” 郑玫挠头：“给你这种低情商的人说话太累了。智商还飞高，逻辑还飞好，老挑我说话毛病。” 小冰赶紧讨好说：“郑姐姐，我给你捶捶背。” 郑玫不客气说：嗯！ 小冰就噼里啪啦给郑玫捶背。 郑玫享受着，又开口说：“你只要装出喜欢美好的样子，就相当于信仰了共产主义，懂了吗？” 小冰说：“可我本来就喜欢美好啊，不需要装的。” 郑玫晕：“行行行，你们本来就是同志的。算我多嘴。” 小冰说：“哎呀你要耐心点，我理解了，你要我跟他有共同的理想和方向，对吧？” 郑玫：“嗯，差不多算这个意思。累死我了。帮你泡个帅哥，比我自己泡，累好几倍！” 小冰：郑姐姐，不好意思。等我泡下来，给你个大大的拥抱。 郑玫：别，咱两就别抱了，你留着抱你家叶帅哥好了。 小冰有点脸红，追问：继续讲课，有了方向，然后呢？ 郑玫：“在方向的指引下，你不就可以揣摩他的心里了啊？你至少不会揣摩得南辕北辙吧？” 小冰恍然大悟：对啊！ 郑玫：“这就是为什么志同道合的人容易走到一起，同床异梦的容易分开的原因。你要是能句句话说到他心坎上，他和你在一起总是很愉快，那你就很容易住进他心里，他想不喜欢你都难……懂了吗？这个可是泡帅哥的葵花宝典哦。” 小冰点头，思索一下，又问：“他是个警察，会不会不好泡啊？” 郑玫搓着手说：“肯定会有点难度啦。不过警察难道就不找老婆吗？肯定不是嘛。不要怕他，要坚定不移地拿下他，越有难度越要拿下！泡帅哥就如同打仗，能攻下难关才有成就感！” 郑玫挥舞着手，自己都说的有点小激动。 小冰美滋滋说：有道理！我要攻下难关，我要成就感！ 郑玫说：“比如说孙剑吧，本来我不是很想追的，但当时很多女生都说他高冷。姐就不信这个邪！非把他泡了不可，怎么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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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撩帅哥 小冰笑，问：“你当时是用逗还是撩的方式啊？” 郑玫：“当然是撩啦，姐是高手！” 小冰：“撩的技术要点是什么？” 郑玫得意说：“情商必须高，你必须对他的情绪了如指掌，他情绪有任何变化都能马上感知，并且知道如何应对。比如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表现妩媚，什么时候得果敢，什么时候要温柔，什么时候要来点强制的！” 小冰伸伸舌头…… 此后，小冰再与叶轩交往就存下了心事，提高了观察力和注意力。 她确实发现，叶轩和她聊天时，表现的很愉快，很容易就被她逗笑了。 小冰对自己说：看来他真是对我有好感。 初五那天，叶轩还没来，就孙剑、郑玫和小冰在。 孙剑突然神秘又得意地说起，“我最近正在在看一本书，据说是禁书，叫《红太阳是怎么升起的》，讲延安整风的。” 郑玫和小冰对看一眼，笑：“且，这也叫禁书？就是咱们学校历史系高华老师写的，是一本纯学术著作，我估计你不一定看得懂。” 孙剑大惊：你们看过？ 郑玫得意：“当然啦，我们新闻系是专看禁书的系。不过这本不算。你知道所谓禁书的谣传是怎么来的吗？本来高老师这本书是学术著作，看的人很少，也没人给他出版，后来他在香港找到了资助人才勉强出版的，当时也就在学术圈中传。后来几年前吧，一个律师在香港买了这本书，在北京机场被一个海关人员没收了，理由是禁书。换句话说，是一个从不懂学术的海关普通工作人员，宣布它是禁书的。你想那个律师当然不认可，直接到法院告这个工作人员，说他没资格审查学术作品，要求退还这本书……结果这事一出，简直比打广告还厉害。你想中国人又无聊，一听说禁书，管它是不是真的，马上趋之若鹜，呼啦啦这本书销量就直线上升，那才把出版商笑惨！所以我们系的讨论，都一直怀疑，这个律师和海关官员，估计都是出版商找的的托儿，搞了一次低成本营销事件，把书炒热了。” 孙剑瞪大眼睛：“真的啊？” 小冰笑，说：“确实，从传播学角度看，这个事件假如有策划的话，确实策划很成功。学术著作，按理说是卖不了多大销量的，但是此事之后，这本书一版再版。你想，就算你想骂它，那你也得先买来看啊。我记得那天我们宿舍讨论时，吴思琪还开玩笑说，自己以后写严肃的学术著作，就打算想办法找个海关官员没收一下。她好象还说她有个远亲就在海关上班。” 孙剑问：“我们宿舍最近刚开始流行看这本书，你们宿舍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郑玫一听，有点愤愤说：“那早了！我们宿舍的钱韵，据说老爹是经常出国的，就喜欢在我们宿舍显摆，她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海外资讯。上学期她就在宿舍炫耀她有这本书，还装模作样在宿舍里看。其实我看她那个样子，估计就没看懂！我看见她好几次看得打瞌睡，看见我进来，就装样子在认真看。这家伙就是喜欢赶时髦，浮夸！其实我们宿舍，也就小冰和吴思琪是真正看完了的。” 小冰赶紧摆头说：“我也是勉强看完的，学术著作，很枯燥，尤其是你得看他的考证。你得对比着考证看才算真正的看，我不行。吴思琪是查了考证的，我没有。我也看得很浮夸，主要是晚上睡觉前看两页，催眠效果很好。” 孙剑脱口而去：“我也这样，我经常看睡着。” 郑玫笑：“哲学和学术类作品，一般我们都是当催眠品看，效果特别好，啥失眠症都治好了。” 孙剑：“那你们也没看懂罗。” 郑玫瞪他说：“写着中国字，谁看不懂啊，问题是你怎么理解才是关键。你的理解一定很浅薄！” 孙剑有点脸红。 郑玫不愧是高情商，马上拍拍孙剑的肩膀，补充说：“我的理解也很浅薄，我们属于一类的。小冰是学霸，估计理解比我们深一点，你要想探讨更深的理解，就得找吴思琪。她是我们宿舍学术最严谨的。” 孙剑说：“我才不需要多深沉的理解，我就当一个时髦话题聊下。小冰，你说说你的看法。” 小冰翻翻白眼说：“哎呀，赶鸭子上架啊！郑玫还是你说吧！” 郑玫也翻翻白眼说：“确实不好说。文科、理科思维差异和背景差异都太大，不容易说清楚。” 孙剑有点撒娇地说：“什么背景啊，思维啊？你们是瞧不起我们理科生。” 小冰笑，说： “说实话，我不太赞同这本书的角度！可能跟我们学新闻的有关。我们更看重客观的东西，或者说尽量客观，不太喜欢主观的东西。” 孙剑：“主观和客观怎么区分呢？” 小冰试着给孙剑这个理科生解释说：“怎么说呢？这里有个东西文化的差异在里面。东方文化喜欢琢磨别人在想什么，好心还是恶意？西方文化不太关心别人想什么，而是喜欢看别人做什么。所以，同样一件事发生，东方人就会琢磨：这个人为什么这么做，是脑子里面有什么想法？好想法还是坏想法。西方人会琢磨：这事操作程序、方法有什么问题，该如何改进。这是东西文化真正的分野。” 孙剑眨巴着眼睛，一副茫然的样子。 确实，给理科生讲文科话题，背景补不上，一般他们都听不懂。 但是，任何学术背景，哪里是几分钟能补上的啊？ 小冰只好尽量通俗地说：“举个栗子吧，孩子的教育问题，母亲都想把孩子教好，无论东西方。差别在教育的操作层面，在方法论上。比如西方人喜欢鼓励孩子，我们喜欢打孩子——鼓励和打，就是操作问题……那么由小及大，大到政治上，我相信任何一个国家领导人都想把国家搞好，所以揣摩他们思想层面的想法好坏，没有实际意义。真正的区别在操作层面：怎样搞，才能把国家搞好？怎么操作，什么流程，什么程序？这些都是操作层面的事。” 孙剑眨着眼睛看着小冰，似乎还是没听懂。 郑玫给他解释说：“东方文化是只重理论，不重操作。想法很好，但是手潮。举个例子，你们系的女生想追你，比如你上次给我说的那个小方，不是她不努力，更不是她不想把你追上，而是她方法不对，手潮。但是我的方法就对了，所以把你追上罗。” 孙剑有点脸红说：“这都能扯到我身上来？” 郑玫挑逗说：“搞这么矜持干什么，小冰又不是外人。” 小冰看孙剑有点不好意思，笑了笑，岔开话题说：“所以你看中国人遇到问题，就是整理论，整开会，整思想，西方人遇到问题就是整流程、整结构、整程序。西方人在操作层面整，我们在思想层面整……真正的问题是，是不是思想整好了，操作就自动会了？比如，你没有学过医，没做过手术，是不是思想一好，你就自动会做手术了？” 郑玫补充：“我再给你举个栗子。比如排队。东西方都知道排队应该’先来后到’，但是如何实现呢？我们进入操作流程就不行了，排队都排不好，其实就是流程细节有问题而已。调整一下就可以了，但是我们不会掉整。所以至今中国人都不会排队！干脆就不排队了。” 孙剑突然问了一句：“为什么东西文化会出现这样的差异？” 小冰：“呵呵，这得写篇学术论文了。我可做不了。我感觉是，西方一直有实证主义的传统，注重操作；而东方的传统一直是重理轻术的，我们传统就是重理论，轻操作。” 郑玫说：“我突然想起一件事，特别能说明问题。就是前几年不是有什么个性车牌吗？就是你选车牌号可以自己设计，比如我设计成ZM1988，郑玫1988的意思，车牌就这样给你上。特别好玩，当时我可喜欢了……没想到有些脑残为了显示自己傻逼，给自己的车牌上什么SEX之类，本来这种事，傻逼要炫耀自己傻是自己事，即使有人觉得有伤风化，简单修改一下程序就可以了的，你搞电脑，应该比我清楚，在程序中设计屏蔽词什么的，就能逐步把这类词屏蔽掉……结果呢，我们的处理特别中国化，干脆一举否定个性车牌算了。就像排队问题一样……这说明中国人根本不适合操作思维，对调整操作流程没概念，操作上那么一个简单的调整问题，都能导致我们推翻整个事情。” ——2002年8月公安部在北京、杭州等地推出个性化车牌，车主根据自己的兴趣爱好选择车牌，这一举措能从根本上杜绝关系号、人情号等问题。没想到推出10天左右就叫停了，据说原因就是有的车主选择了类似SEX,WTO等车牌。 孙剑笑：这个事好像是公安搞的吧。 郑玫乐：“别说公安哈，我们叶大哥可是公安哦。” 孙剑：这事又不是他干的。 此时，叶轩正好推门进来。小冰瞪郑玫一眼。 郑玫小声说：“以前说不得曹操，现在说不得公安，一说就到。” 孙剑起身迎接叶轩说：“叶哥，你咋才来啊，我们三缺一等你半天了。” 叶轩笑：还是拖拉机吗？ 孙剑说：对啊，小冰现在进步很快，正在兴头上呢。 小冰给叶轩上茶，对他说：“叶大哥，不好意思。我技术不好，老拖累你。” 叶轩说：“没有，大家玩嘛，输赢很正常。何况你进步特别大，估计今天我们就能赢他们了。” 小冰说：嗯，我有信心。 那天果然，小冰和叶轩配合，第一次赢了孙剑和郑玫。 32女人角度 小冰打庄时，成功拆散孙剑的对K后，自己才出对，让孙剑很惊讶，问小冰：“你是不是在记牌。” 小冰说：对啊！ 孙剑说：天啦，我还以为只有我记牌呢，你都能记住吗？ 小冰说：“不是，我主要记住分和大牌就可以了，全记住就太累了。” 大家一边打牌一边聊天。 为了扰乱小冰记牌，孙剑故意问了一个问题：“你们怎么看毛泽东的阶级斗争理论？” 叶轩笑，问道：你们居然知道阶级斗争！ “不能这么小瞧我们吧！”郑玫大大咧咧说：站在我的角度看，我认为毛泽东喜欢搞阶级斗争，不是观念问题，而是天赋问题。他的天赋就是搞阶级斗争嘛，就像我喜欢做菜一样，他就喜欢阶级斗争。 叶轩和孙剑都暗暗吃了一惊，闻所未闻的角度。 郑玫得意：“就像我一天不做菜，我就手痒，毛 他老人家一天不搞阶级斗争，肯定也手痒啊？这就是天赋决定的！所以，作为一个同样很有天赋的人，我特别能理解他。” 小冰缓缓补充说：“郑玫说的对！我也认为阶级斗争是毛 的天赋，他用这个天赋，斗败了蒋介石。蒋介石虽然是个人才，但他遇到毛泽东这种天才，失败就是必然。问题是蒋介石赶跑后，毛 找不到敌人斗啦，好不容易朝鲜冒出个美国佬，把毛 兴奋得，终于又有敌人斗了 ，谁知美国佬也不经斗……所以当时的毛 ，绝对是独孤求败的心里，一个有着阶级斗争天赋的人，没有对手是件多么痛苦的事。后来他斗资产阶级，斗知识分子，斗苏联修正主义、包括斗刘少奇等一干人……其实都是希望他们能成为一个像话点的对手…… 小冰展开郑玫的这个论点，更让叶轩和孙剑听呆了——天啦，这居然是女人看问题的角度？ 孙剑问：那你认为毛泽东和邓小平的区别在哪里？ 小冰：这个正好可以接上我们刚才谈的话题。他们都想搞好国家，区别就在方法论上。毛泽东认为用阶级斗争去搞能搞好，邓小平认为用改革开放去搞能搞好。如此而已……” 叶轩惊讶地对小冰她们说：“看来你们女人看问题的角度，真的，很独特啊，我很受教。” 郑玫笑，说：“不过，话说回来，如果看颜值的话，毕竟毛泽东长得更帅，我喜欢毛泽东。” 孙剑笑：这就是女人！ 郑玫瞪他一眼，转画风：“不过，我内心其实还是更喜欢邓小平。” 孙剑和叶轩都同时问：“为什么啊？” 郑玫：“因为他是我老乡啊！” 孙剑一下就嘎嘎大笑起来，叶轩也笑。 小冰一看，赶紧说：“那我也喜欢邓小平。” 叶轩问：你又为什么呢？ 小冰：“因为他是郑玫的老乡啊！” 叶轩也忍不住，和孙剑一样，嘎嘎大笑起来，两人笑得在座位上抖成一团。 郑玫悄悄对小冰竖起大拇指，同时望了叶轩一眼。 这就对了嘛，逗笑他，才好泡他！ 那天以后，小冰和叶轩的打牌就开始进入胜利期。 她感到跟叶轩越来越默契，心里美美的。 照此下去，何愁泡不下他！ …… 叶轩只有一天没来，没想到就出事了。 2月13号那天，张小丽轮休，店里只有郑玫和孙剑，加上小冰。 小冰本来也该轮休的，但是她和郑玫都喜欢泡在咖啡厅。轮休对他们没意义。 快7点的时候，有2个男人进来吃饭，慢悠悠吃了半天，快关门时也不走。 郑玫客气滴对他们说：不好意思，我们打烊了。 “是吗？”其中一个胖的男人站起来，一把抓住郑玫说：“大爷今天没钱，赶紧给大爷找点钱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小冰当时正坐在吧台旁边的桌前，赶紧机警地拨打了叶轩的手机。 并迅速把电话调到静音，偷放在桌子下面。 然后小冰起身绕到桌前面，大声说：“你们赶紧住手，你们是要打劫吗？” “对啊，打劫你又如何？赶紧把钱拿出来。” 小冰：“你们把人放开，我马上给你们拿钱去。” “拿了钱再说！” 小冰心里想，幸好叶轩把收银台做了改进，里面只有毛票。 她走到收银台，把抽屉抽出来，把钱倒到一个桌子上，大声说：“两位大哥，就这些钱了。” “妈的，怎么这么少？” “不好意思，”小冰说，“这几天本来生意就清淡，加上我们咖啡厅位置也不好，你看，离闹市太远了，没客人啊。” 孙剑从后厨出来，楞在那里，小冰给他摆手。 乘着男人去数钱，孙剑把郑玫拉到自己身边护着。 …… 叶轩今天是被父母押着去相亲的。 他喜欢小冰，但是又觉得找小冰不现实。他都28岁了，小冰才2年级，如果他要等小冰，势必会到30岁。 以他的情商，他早看出小冰喜欢他，但他拿不准：两年后小冰会不会改变呢？加上他的母亲整天都在他耳边唠叨，非要给他介绍对象。 于是他妥协了，同意了春节这次相亲。 他瞒着小冰。 没想到，小冰这里却出事了。 相亲时，他就有点坐卧不安。他对那个矫揉造作的女孩没什么好感。但是双方父母都在，他不方便离开。 越看到其他女人，小冰的样子似乎越清晰。 缘分到了，非人力可抗拒。 双方好不容易进入吃饭程序，快吃完时，叶轩接到了小冰的来电。 他说：“不好意思，接个电话。” 就起身离开了饭桌。 接通电话，叶轩温柔地喂了一声，却没听见小冰说话，他仔细分辨，里面传来的声音让他大惊，小冰那边出事了。 他赶紧跑回去，叫他妈妈把手机给他，然后说：“我有紧急公务要走！” 叶轩一溜烟跑出门，跳上一辆出租车……一边听着小冰这边的动向，一边用母亲的电话报警，他对冰子衿咖啡厅所在的派出所比较熟悉，他报上了咖啡厅准确地址，并说：“附近的巡逻车赶紧过去，我也马上赶到。” 出租司机一看情况也把车开的飞快。 叶轩对他说：“今天的违章都算我的！”…… 两个打劫的男人把钱数了数，全是毛票，不到300元。 很不满意。 刚才抓着郑玫的胖男人冲小冰喊“就这么多吗？快说，你们把钱藏在什么地方了。” 说完，他又伸手去抓郑玫，孙剑不让，胖子一把把孙剑推倒在地，拉过郑玫，在她身上口袋里乱摸。居然又摸出十几元钱。 另一个瘦男人不怀好意地冲小冰走过来：“搜搜你的身！看你还敢藏钱不？” 小冰往吧台后面退去，大声说：“两位大哥，我们真的没钱，全在这里了。我自己搜身给你看。” 她把自己口袋都翻出来给那个男人看，同时用脚悄悄关掉了空调的插板。 男人淫笑：“这样不行，你得过来，让大爷亲自摸摸看。” 小冰知道自己必须拖住时间。 鼓起勇气说：“两位大哥，真的没钱了。不知能否听我一句劝。如果你们现在拿钱就走的话，大家相安无事。我们也不会为了300多元钱去报警。如果你们乱来的话，那可能就严重了。我们损失过大的话，可能会报警哦，那两位大哥命运就难说了。何必呢？你看，我们厨房还有些鸡蛋，肉类什么的，你们可去看，看中什么拿什么，如何？” 两个男人互相看一眼，瘦高的男人说：“小姑娘，还敢威胁我！” 小冰说：“我不是威胁你，我是学法律的大学生。我知道刑法法律的规定。你们现在走的话，我都不算你们打劫，算我送你们的过年费用。这样即使你们被警察抓住，也没事。但是，前提是，你们必须现在赶紧离开。” 瘦男人有点犹豫，胖的男人又起劲：“想得美，你说离开就离开啊，你陪大爷睡一觉，大爷就离开。” 瘦男人愣了一下，也附和说：“就是，你自觉点，脱衣服！” 小冰说：“我可以陪两位大爷，但是你们能放开她吗？” 她指着郑玫。 呵呵，没想到小冰如此痛快。两男人对望一眼。 胖男人放开了郑玫。 小冰说：“你能不能让他们走啊。让他们看见我陪你，我会不好意思的。我毕竟是大学生啊。” 瘦男人反应快些，说，“别耍花招，放他们走，他们出去报警怎么办？” 小冰说：“我在你们手里，他们不会报警的。你说对不对？” 两人觉得小冰的话很有道理，相互看了一眼。 有点犹豫。 瘦男人对郑玫和孙剑说：“要不你两到那边去，不许出门，不许回头。” 孙剑赶紧搀扶着郑玫，朝吧台反方向走过去。 小冰挑剔说：“这样也不行啊！他们得到外面去。” 瘦男人说：“啰嗦什么，大爷说行就行。” 小冰说：“你说错了。你想想，如果我不同意，你们就是强奸犯罪，要被抓起来判刑的；但是，如果我同意呢？你们就不算犯罪，就不会被抓起来判刑，想想，区别很大的。” 胖子问：“那你同意还是不同意呢？” 小冰心里暗松一口气，胖子开始进入她的逻辑语境，只要胖子顺着她的思路走，她就能拖时间。 小冰往前几步，主动坐在一个桌子前，伸手请两人坐下。“我们坐下来说吧，站着太累了。” 两个男人不由自主也坐下了。 心理学常识：人在站着时容易冲动，坐下来比较理性。 紧张时，一坐下，人就会心态放松些。 小冰主动坐下，其实是个行为暗示——两个男人显然不懂，所以被带着也坐下了。 估计他们本来也站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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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最安全原则 小冰马上放松语气，亲切地喊道：“大哥，这个取决于你们啊。你们要按照我的要求做，我就会同意啊。” 两个男人相互看了一眼。 瘦子还是智商高点， 有点反应过来说：“凭什么我们要按照你说的做呢？” 小冰有点后悔，没端个茶杯过来，给他们沏茶， 但是现在她不能站起来去沏茶，她一站起来，对方也会。 所以她只好硬着头皮，抛了个问题出去说：“人生就是选择啊，看你们愿意选择进监狱还是不进监狱呢？” 胖子说：当然不进监狱。 小冰：“这就对了，所以你得让我同意，才不算你们强奸犯罪啊。” 瘦子说：“妈的，我们什么时候强奸你了？” 小冰：“那就好，你看我还误解了。既然这样，那你们拿了钱赶紧离开吧！” 胖子：“我们凭什么要离开。” 犯罪分子一般逻辑都是有问题的。 不过小冰也不需要他们的逻辑，她只需要拖延时间。 小冰：那你们不离开。还要吃饭吗？ 瘦子：“赶紧他妈的把衣服脱了。” 小冰继续绕：“我不是问你们吗？你们是要犯罪，被抓走呢？还是希望我自愿，你们没事？” 胖子说：“你当然必须自愿。” 小冰表情严肃地说：“我不同意就不叫自愿。没有必须自愿的说法。” 胖子晃着刀说：你敢不同意。 小冰莞尔一笑，对胖子说：“大哥，强奸罪也就判几年，杀人可是死刑哦！你们想想，我要真和你们同归于尽，我死了，你们不也得死？那不是大家都死了啊。这事你觉得合算吗？不合算吧？” 两个男人被震住，一时反应不过来。 小冰不给他们思考的机会，继续连珠炮似的说话：“两位大哥想想，本来你们只想抢点钱回家过年的吧？家里还有爸爸妈妈老婆孩子等着的吧？你们也不想去坐牢吧。那何必呢？抢劫也是有运气的，今天你们确实运气不好，我们这里生意不好，钱不多。但是钱多钱少，总好过去坐牢吧？比较一下就很清楚了，你是愿意坐牢呢？还是少抢点钱走了呢？这位胖哥哥，你说呢？” 小冰看出胖子比瘦子智商低。 胖子看了一眼瘦子。 瘦子还没回答，小冰又抢着继续说话：“两位大哥是聪明人，肯定知道钱少点没关系，只要人没进去就好。所谓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进去了就连山都没有了，那里砍柴呢？所以保护自己是最重要的啊。其实我跟你们一样，我也只是想保护自己而已。我来自一个农村贫困家庭，我考上大学连学费都交不起，我只好到这个餐馆打工，我就是想挣点吃饭的钱而已，大哥，我也很不容易啊？如果这个咖啡厅关门了，我还不知道到哪里打工挣钱呢？那我怎么养活自己啊？两位大哥，我们都很不容易，知道吗？我要上不起学，没钱吃饭，你们说我怎么办？要不我也像你们一样，去打劫算了。你们收我为徒吧。” 胖子忍不住笑了：“这活你干不了。” 小冰说：“就是啊，两位大哥，你们看，我连这活都干不了，多可怜啊。你别看今天你们拿走的钱少，这可是我们三个人整个冬天的钱啊。你们一拿走，其实我们这几天都要喝西北风的，这几天客人特别少，大家都忙着过年，也不来我们这里吃东西，我们也没办法啊。” …… 瘦子还是先反应过来，一拍桌子，厉声说：“你住口，废话这么多干嘛？赶紧把衣服脱了。” 小冰说：现在好冷啊，穿着衣服行不行啊？ 瘦子：不行！ 刚才小冰偷偷关掉插座，就是把空调也偷偷关了，现在房间里已经显得很冷了。 人在冷的时候，是不愿意脱衣服的，强奸犯罪的欲望也会下降！ 小冰：“好冷啊，大哥，你这样说话好伤心哦，难道你没有妈妈吗？你就不能尊重一下女人吗？” 瘦子说：“我妈早死了！” 小冰：要不你们也把衣服脱了。 瘦子试着解了下衣扣，觉得冷，才奇怪问：“妈的，刚才还很暖和啊，怎么现在变冷了。你搞了什么鬼？” 说着，瘦子站了起来。 小冰也赶紧站起来说：时间晚了，晚上当然冷啊！ 话没落音，叶轩突然破门而入，对两人说：“不许动，我是警察！” 两人恼怒地看了眼小冰。 瘦男人马上绕过桌子，向小冰扑过去。 叶轩顺手把一把椅子扔了过去。正好砸在他头上，瘦男人倒在地上。 小冰迅速退回吧台，提起一瓶啤酒砸他头……他晕了过去。 没想到胖男人上前一步，拔出一把刀刺向小冰，小冰本能地举手挡住…… 叶轩赶过来，一脚踢飞了胖子……但是胖男人的刀还是刺中了小冰的胳膊。 叶轩赶紧拉起她的手，着急问：怎么样，我看看！ …… 此时，一阵脚步声，110警察也赶到了…… 小冰笑着对叶轩说：没事。 叶轩看了下，不伤口不算深，应该没大碍，也放心下来，说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小冰笑道：“我觉得刚刚好！” 叶轩也笑笑：不过，我还是带你去医院看下。毕竟流血了。 小冰点点头。 叶轩一直拉着她受伤的手，她心里暗暗喜欢，悄悄感受着叶轩的手温，哪里还记得手上的疼痛。 一个警察过来说：“啊，有人受伤啊？赶紧送医院吧。” 叶轩放开小冰的手，亮出证件说：“我就是叶轩，我也是警察。” 出警的民警看了叶轩证件，给叶轩敬礼说：“叶警官好！值班警察已经给我们说了。” 叶轩说：“多亏你们及时赶到，辛苦了！这是我小妹，她受了点伤，我马上带她到医院包扎一下。你们先问其他人做记录，我们明天补做，如何？” 警察们回答：“没问题，叶警官，你需要车吗？”， “不用，医院很近，走路比较方便。” …… 叶轩陪着小冰去了医院……医院做了处理。 叶轩问医生：你看需要打破伤风针吗？ 医生说：这个伤口不深也不浅，打也行，不打也应该没事。 叶轩望了小冰一眼：还是打一针吧，以防万一。 小冰点头——叶轩说什么，她都点头。…… 从医院出来，两人在校园路上走着。 “没想到这么巧，我今天没来就出事了。都是我的错！”叶轩自责道。 小冰：不能怪你，你到得很及时。 叶轩说：我一直听着电话，没想到你这么能忽悠。 小冰：我在拖时间嘛。 曾经有一起校园案，女孩子在宿舍里和凶手聊了几乎一整夜的话……凶手后来对记者说，几度打算放弃，但最后还是杀害了女孩。 这个女孩尽管会拖时间，但那时她没有确定的人去救她——小冰不一样，她坚信叶轩会来。 叶轩问她：你怎么想到打给我的？没直接打110. 小冰得意：“我是按照最安全原则做的。我打给110，一来他们不知道我的地址，另外我也不确定他们是否会耐心听完电话，万一他们认为谁捣乱，把电话挂了呢？但是打给你就不会出现这些情况。” 叶轩：看来你对我很放心。 小冰笑：当然放心啦，你是我的保安啦。 小冰提到的最安全原则，是什么呢？ 就是假如你在某种特殊情况下，只有一次机会找人，你一定要找最安全的那个人。 有个小说这样讲：一个父亲因为孩子意外死亡，迁怒于邻居的一个女孩，绑架了她。他给了女孩一个机会，一次性拨打某随机电话求救。 女孩打到一个随机的女人手机上，说服女人相信她，帮她报了警。 没想到犯罪分子很狡猾，导致她报出的地址根本不对，让警察很恼火，认为是假报警。反而训斥了陌生女人…… 而那个随机的陌生女人，能够把电话回拨过来(不显示号码)，把她骂了一顿，就不再来电。 她失去自救机会。 这个女孩就是不懂最安全原则。 她在唯一打通电话的机会中，不应该要求陌生女人报警，而是应该要求陌生女人联系她的母亲。因为她的母亲对她来说就是最安全的人——只有母亲能够无限制地相信她，可以帮她报警，可以在报警失败后去找那个陌生女人，想办法回拨她的电话——总之只有母亲才会想尽一切办法，把她救出来。 小冰智商极高，知道警察忙，万一拿起电话听不到声音，很可能会挂掉（小冰听叶轩讲过，这年头没事往警察局打电话的捣乱者也不少）。 但是叶轩不会，他一定会耐心听她的电话。 这就是最安全原则。 叶轩问：“那我想知道个问题，假如我因为某种原因没有过来，你怎么办？” 没想到小冰却说得很平淡：“真那样，那我只能杀身成仁，舍身取义啰。” 叶轩急了：你……你怎么这么想？ 小冰：“那我还能怎么想呢？打给你，已经是我在那种情况下最好的选择，如果都不行，那就说明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了。迷信的说法是，阎王叫你三更死，你是活不到五更天的。如果我就应该今天死的话，那我只能面对吧！” 叶轩心里一紧，随口说：“你似乎不怕死啊？” 小冰：“我这种人的命本来就不值钱，有什么怕不怕的。” 叶轩急：“你，……不许你自轻自贱，不许你乱说话。” 小冰辩解说：“我没有自轻自贱，我也没有乱说话，我说的都是事实啊。” 叶轩停住脚步，严厉地说：“以后不许说这些话，你必须好好活着，否则我这个警察大哥白当了。” 说完，他突然把她搂进怀里。 34保卫帅哥 小冰愣着，一下没反应过来，本能说：“是吗？” 叶轩迅速放开了她：“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小冰才刚刚反应过来，正想伸手抱他，没想到却被他推开了。 心里怪沮丧的，只好说道：谢谢大哥！ 她跟叶轩离开时，郑玫专门过来对她说：那我们去做笔录，叶警官陪你上医院，我也放心。 然后还用手轻轻拧了她一下，她知道郑玫什么意思……所以一路脑子里都在琢磨如何跟叶轩亲近点……可她不会撩啊，按照郑玫的“逗”说，又觉得氛围似乎不适合讲笑话，脑子就没转过来…… 没想到叶轩会突然抱了她一下，又放开了她。 她脑子更乱了，不懂叶轩什么意思——她一会觉得叶轩喜欢她，一会又觉得只是哥哥对妹妹的感觉，总之遇到叶轩，她的智商就不够用了。 当然，这本来也不是智商问题。 两人继续走路，没说话。 小冰一直在想，假如叶轩再抱她一下，她一定要紧紧抱着他，不再松开……可惜，叶轩没有再给机会！ 两人暧昧的关系只差一层纸了。 一捅就破…… 但是小冰情商太低，不知道如何捅破。 而叶轩受困于自己的年龄及世俗考虑，脑子里不仅不想捅破，反而认为应该疏远小冰。 他理性分析认为，自己是个成年的警察，哪能找一个低年级的小女学生，他甚至认为他要找小冰是“欺负无知的小姑娘”。 他不能干这种事。 人往往会被自己“观念的牢笼”所困。叶轩也没能脱俗。 无疑的，叶轩那天的相亲也黄了，对方及家长都认为他很没有礼貌，说跑就跑，太不像话了。 第二天上班了，正好是情人节。 郑玫叫小冰请叶轩来咖啡厅吃饭，说是答谢宴。但是叶轩以自己刚上班很忙为由，推辞了。 郑玫的美食都没有请动叶轩，小冰很沮丧。 从来有底气的她，第一感到了深入的自卑。她认为叶轩其实不喜欢她。 小冰对郑玫说：“我是个贫困生，家里条件很差，叶大哥这么好的条件，找我多吃亏啊。” 郑玫却不这么看，她摇头晃脑地说：“我琢磨着，叶轩到底怎么啦？为什么要拒绝呢？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你得侦察一下。” 小冰：他要不来，我怎么侦查啊？ 郑玫说：你得想办法给他见面，问问他。 小冰：问他什么？ 郑玫：“问他为什么不追你啊？” 小冰：这，我怎么问得出来啊，人家说，不喜欢你，干嘛追你？ 郑玫笑：“你就继续问他，干嘛不喜欢我啊？” 小冰挠头：“啊？这，人家不喜欢就不喜欢，干嘛回答啊？” 郑玫对她摆头说：“所以你笨嘛！要我，三下五除二，就能搞清楚叶轩在搞什么鬼了。咱们就可以针对他的问题，制定出击方案。现在不知道情况，不能给你乱出招啊。” 小冰沉默无语。 郑玫安慰她说：“也别太沮丧，我认为叶轩还是喜欢你的，就是可能有什么原因，导致他不敢追你。比如，他觉得你太小了，年龄相差太大什么的。” 所以郑玫就是情商厉害，无意中都能猜中别人的内心。 小冰：“他才大我8岁，算什么啊。” 郑玫说：“也对啊，你看人家杨振宁，那差距都不算，8岁算什么啊！不过，你也要知道，每个人对年龄的感受是不一样的，对你不算什么，对别人可能就算什么。每个人的角度不一样。不过，我只是猜测而已。真正的原因你还得自己摸。” 小冰：这方面我不行，我不知道怎么摸情况。 郑玫建议她直接问。 小冰不敢：“我真的心虚，怕他不喜欢我，他是警察啊，会不会不喜欢学生类型的。” 郑玫不服，鼓励她说：“别怕他，警察有什么了不起的？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有姐姐在，没有攻不下来的帅哥。” 小冰：那你要随时提供技术支持哈！ 郑玫拍着胸脯说：“放心，俺是你坚强的后盾。” 小冰：“你说他会不会有女朋友啊？” 郑玫：“且，这点判断力都没有。他要有女朋友，春节跑来陪你打牌干嘛？有病啊。” 小冰不好意思笑笑：“我有点胡思乱想了。” …… 2008年2月21日下午，艳照门男主角——香港影星陈冠希身着黑色西装对此次受害的女明星及其家人作出郑重道歉，并宣布永久退出香港娱乐圈。新闻发布会全程用英文道歉，以11次“道歉”贯穿始终，事后不接受记者提问。 郑玫在咖啡厅上网。 看完这则新闻播报，气的大骂：“我可怜的陈帅哥，居然真退出了娱乐圈。干嘛要屈服？那些艳照怎么啦，姐姐看就是一个年轻健美的男人照片嘛，床上拍了又怎么啦？有什么看不顺眼的？尼玛的，绝对只有阳痿患者才看不顺眼。” 小冰劝她：“亲姐，咱这也是公共场合，你语言能不能文明点嘛？” 郑玫：“姐姐真生气，中国他妈的都到21世纪了，居然还是一群阳痿患者操纵舆论，看见人家陈帅哥长得健美就不舒服，就要把人家逼退娱乐圈。人家拍个床照又怎么啦？又不是他散布这些照片的，凭什么他承担责任啊？” 小冰：似乎还有他勾引人家老婆哦。 郑玫：勾引人家老婆又怎么啦？那是人家两个男人之间的事，管他们公众何事啊？真正的问题是，中国大多数男人是太监，自己阳痿了，就想干涉人家床笫之间的事，希望人家在床上别搞的太嗨，免得他们受刺激。你说那个阿娇也是蠢，居然说什么很黄很暴力。 小冰：她想保护自己嘛！ 郑玫：“蠢，绝对愚蠢！保护自己应该这样说：我和陈冠希谈个恋爱上个床怎么啦？难道大家回家都是太监，天天在床上西装革履读圣经？那么，如果你和你老婆上床的照片被人家窃取散布了，请问大家，是你和你老婆不该上床，还是窃取者可耻？我坚决捍卫我的私权利！” 小冰忍不住笑起来：“阿娇哪有你这情商啊？有你的一半，她都不会把事情搞这么糟！不过我也承认，陈帅哥挺帅的，不是他的责任，他却承担了后果，怪可惜的。” 郑玫：“我记得有个作家说过一个很形象的话。中国男人的标准模型就是一群上青楼的太监，啥都干不成，就把妓女打一顿，然后气壮山河地走出来说：瞧，哥不受美色诱惑。” 小冰：“你看你，为了个陈帅哥，把中国男人都一竿子打死了。” 郑玫还气哼哼地说：“哼，生气了我跑到香港去保卫陈帅哥。” 小冰：“你上次要保卫刘德华，现在要保卫陈帅哥，到底保卫哪个啊？” 郑玫：“有啥区分的，凡是帅哥，姐姐都要保卫啊。姐现在力量不够，等姐以后有力量了，就把帅哥们全装进笼子里保护起来，用金笼子……” 小冰推她一把，笑：“你这是非法帅哥买卖市场。拜托你别老琢磨远在香港的帅哥，能不能帮我琢磨好近在南京的帅哥。” 郑玫：“且，教你这么多高招，你都用不好，我有什么办法。” 小冰：郑姐姐，你再教点嘛！ 郑玫故意叹口气，逗她：“不行就不要了，换一个更帅的，叶轩也就有一点帅而已。” 小冰拉着她胳膊说：“不行，我不换！你必须帮我把他追下来。” 郑玫：“得得得，一根筋！” …… 2月22号，叶轩调令正式下达，他到省刑侦队报道。 交接工作差不多后，他才有空到咖啡厅去了一趟，告诉小冰这个好消息，小冰为他高兴。 他其实是有意识地控制自己去见小冰。 他的理性不断告诫自己，不要去找这个学生了，但是感性又控制不了，他后来自己欺骗自己说：“就当关心个小妹妹吧。” 叶轩那天来时，郑玫刚巧不在。 叶轩拉着小冰的手看了下伤口情况：不错，基本上结疤了。很快就全好了。 小冰点着头，另一只手蠢蠢欲动地试了下想去抓着叶轩的手，但最终还是没敢。 叶轩发现小冰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就问：你怎么啦？ 小冰有点脸红，把丹田之气都提了提，才很不好意思地问道：“叶大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叶轩情商多高啊，马上就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了。 他咬咬牙，一口封死地说：“反正不是你这样的小姑娘，我把你当做妹妹看。” 小冰的心瞬间零落如雨，咬着嘴唇没接话。 叶轩又不忍，补充说：“我没有妹妹，做我妹妹会很幸福的。你要有什么要求，做哥哥能满足的，我都会满足你。” 小冰：“真的？” 叶轩点头：真的，我希望你幸福。 …… 郑玫事后听说就大叫：“笨啊笨，刘小冰，你怎么能这样问呢？你要问：‘叶大哥，你有女朋友吗？’他说：‘没有’。你就单刀直入说：‘考虑一下我吧？’或者毛遂自荐说：‘我推荐我如何？’懂了吗？要这么玩。” 小冰问：“他要说不行呢，不考虑我呢？” 郑玫：“追问啊？为什么不行啊？给个理由先……咱不就知道他心里顾忌什么了吗？咱就换方案，针对他的理由对阵下药！” 小冰拍自己脑袋一下，哎……我真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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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颠倒舞会 2008年3月-7月，大二第二学期； 3月份，开学了，欧阳飞也重新回到学校，由于耽误了一学期的课，他主动申请留级到2年级，和小冰一级了。 他回校第二天，就跑到冰子衿咖啡厅找小冰，他点了一大桌吃的，要求小冰坐下陪他聊天。 小冰说：“我还要做服务呢，你有事快说。” 欧阳飞说：“我把你今天的生意全包了，你们包场多少钱？” 小冰笑：“我们没有包过场。” 欧阳飞：你们一天流水多少？ 小冰：大概1万多。 欧阳飞马上说：“我给你两万，要求你坐下来陪我一会儿，如何？” 哇靠，富二代就是大手笔，看在钱的面上，小冰坐他对面了。 欧阳飞说：“我希望你能做我女朋友，我不会再计较你扫地的事了。” 小冰晕，好心好意救个人，还得以身相许啊，那不亏大发了。 她赶紧摆头：“我可不想再做你女朋友。” 欧阳飞：为什么？ 小冰：我不喜欢你了。我上次借你的20万，我可以马上还你。 欧阳飞说：“不要，你救了我，我还应该给你加钱呢。” 小冰推脱说：“不是我救的，是艾米，是叶警官他们。不能算我头上。” 欧阳飞说：那当我请律师的钱。 小冰说：我不是律师啊。 小冰恪守，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欧阳飞也坚决不要。 他最后说：“除非你同意做我女朋友，那我才接受你还钱。这钱，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你非要放我这里，也可以。” 吐，什么逻辑。 小冰不敢还了。 后来还是咨询陶老师解决的。陶老师说：“这是你劳动和智慧所得，应该收下。” 小冰不好意思说：“我总觉得不好。而且，我已经利用这些钱，在股市里赚了一笔。真不好意思再拿这个。” 陶老师乐：“是吗？这就对了，借钱生钱，很有经济头脑。” 陶老师最后建议她，把咖啡厅20%的股份转让给欧阳飞，这样就扯平了。“咱们咖啡厅升值了，所以20%股份值20万。” 小冰接受了这个方案，告诉了欧阳飞。 欧阳飞也接受了，他正想多接触小冰呢。 接下来两周，小冰和他签署了协议，并办理了股权转让手续。 欧阳飞也成了咖啡厅的股东。 欧阳飞成为股东的最大好处是，他经常带着他们那帮富二代们，跑到咖啡厅胡吃海喝。 那时，咖啡厅已经能够赚钱了，扣除所有成本，每月纯利润接近1万元。而且随着中式特色菜的推出，增长势头很明显。 每个投资者都喜笑颜开的，除了欧阳飞。 欧阳飞的郁闷是追小冰总没戏，想不通而带来的。 郑玫和吴思琪悄悄评价说：小冰终于把欧阳飞也搞失恋了，报了一箭之仇。 欧阳飞却固执地认为，小冰就是上次他提出分手，生气了，他认为小冰生完气，还是可以接受他的。 欧阳飞的追求，让周子豪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小冰就是嫌弃他不够有钱，才不接受他的。 他为此非常鄙视小冰。 有事没事都会在背后说小冰是个“拜金女”，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干。 周子豪不是被小冰伤害的，他是被自己的想象力伤害了。但是他坚定地认为：就是小冰的“拜金”，使他受到了伤害。 社会上，这样的人很多。我们都会遇到。 你无法向他们的想象力证明你的清白，你只能远离他们。 3月8号妇女节那天，学生会组织舞会。 小冰本来不去的，她不会跳舞。 但是李逸之在宿舍里极力邀请大家都去，据说是她男朋友组织的。 为了不让小冰有顾虑，她还主动教小冰跳舞。加上吴思琪也支持，小冰就勉强去了。 这是她第一次跳交谊舞。 郑玫很照顾她，叫孙剑教她跳舞，她踩了孙剑好几脚后，才勉强会走个二步、三步的。 几曲舞后，郑玫跑过来问小冰：“会了没有？会了我要开始组织舞会了。” 小冰怪而问之：“不是李逸之男朋友组织的吗？人家在学生会。” 郑玫说：“他组织得不好，姐姐要夺权。” 小冰：“你别啊，你得给李逸之面子吧。” 郑玫：“且，姐姐玩得高兴最重要。我不能忍受他们，把好端端的38舞会，组织得如此不专业！” 小冰还没来及说话，郑玫就跑到 台，抢过话筒，对大家说：“大家静一静，音乐停一下！” 瞬间，场内很多人朝她看过来。音乐居然也停了。 郑玫说：“今天既然是38妇女节，那就得咱们妇女们说了算。我有个建议，咱们不跳这种普通的舞会，咱们搞个颠倒舞会如何？什么叫颠倒舞会呢？一般舞会都是女同学坐着，男同学来邀请。颠倒舞会呢？就是男同学最好都规规矩矩坐着，由我们女同学来邀请你们跳舞。就这么简单！大家说好不好？” 此刻舞池内附和声一片：“好！” 郑玫接着说：“当然，颠倒舞会得有游戏规则。规则就是，如果一个女生第一次邀请这个男生，那么这个男生不得拒绝。注意啊，不得拒绝！但是，同一个女生第二次邀请该男生时，可以拒绝。听明白规则了吗？当然，我们希望，女生最好不要重复邀请一个男生2次以上。” 看来郑玫不是一时突发奇想。考虑还很周全。 场内小声议论着。 郑玫不管了，接着大声喊道：“现在请男同学们自觉点往后，找个凳子坐下，女同学起身，站前面来。好啦，从现在开始，大家一起度过属于我们的颠倒舞会。Music音乐！” 小冰刚坐稳，就被吴思琪拉了起来。她们往前站，男同学开始往后坐。大家都被这个好玩的点子镇住了，开始接受郑玫的安排。 颠倒舞会正式开始。 小冰不知道邀请谁，怕自己踩人家脚。 她往后看了半天，都是不认识的，心里就很毛，突然她看见了周子豪，好歹认识的，就伸手邀请了他。 小冰那时还没有听到周子豪对自己的恶评，邀请的想法很简单。但是周子豪有点激动，看来小冰对他多少还是有感情的。 小冰对他说：“我刚学，可能会踩你的脚，你要介意，可以拒绝我。” 周子豪说：“没关系，我教你。” 跳舞的时候，周子豪问：“我有点后悔当时退出咖啡厅了，还能进吗？” 小冰：“我一个人说了不算，得问下其他人。” 周子豪：“你不是大股东吗？” 小冰：但我们的决策体系不是大股东说了算啊。 周子豪又问：“听说欧阳飞在追你，还给了你20万，对吗？” 小冰：“我不知道他是否在追我。但20万是咖啡厅转让股权的费用。我转了20%的股份给他。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 周子豪心里想：装什么样儿啊。 嘴上说：“那你现在不能算贫困生了，应该算个小富婆了。” 小冰答：“我们咖啡厅照样有贷款，我还有还款压力的。依然属于贫困生。” 周子豪：“你叫欧阳飞帮你还了不就得了。” 小冰心里直后悔邀请了周子豪。 但是忍着，说：“他是他，我是我，我的债务我自己还。” 周子豪就一本正经说：“那欧阳飞就太不像话了，怎么能不帮你还呢？我要是像他那么有钱，我女朋友的债务我就全还了。” 这个人只按照自己的想象力说话，听不进别人说话的。小冰心想，幸好没找他，否则两个人谈话会累死。 小冰吸口气，平和地淡淡地说：“我不是他女朋友。” …… 舞会间隙，郑玫过来向小冰传授经验，眉飞色舞地说：“多好的机会啊！赶紧专挑帅的请。千万不要客气！没准你会发现一个比你家叶轩还帅的呢？” 小冰说：“你一说，人家就沮丧，没有比叶轩更帅的了。” 郑玫瘪嘴：“切，你这就是典型的一叶障目，不见森林。来，我帮你找一个。” 没等小冰说话，她就冲着一个男生挥挥手，那个男生走了过来，她小声说：“怎么样，医学院的院草。” 小冰刚要开口，男生已经到眼前了。只好闭了嘴。 郑玫介绍说：“这是我同学刘小冰，她跳的不太好，你带下她。这是医学院的夏心舟。” 夏心舟冲着小冰友好地微笑着。 小冰不好意思说：“我刚学，可能会踩你脚，你不会介意吧？” 夏心舟说：“没事、没事。” 夏心舟来自一个中医世家，读的是中医系，身上自然有股世家子弟的悠然，说话不紧不慢，温和有度。 小冰没想到，两人会聊得很投机…… 期间，彼此互留了联系方式。 客观说，夏心舟确实属于真正的校草。 特别像台湾电视剧《流星花园》里的花泽类，而且，花泽类给人的感觉是有点忧郁，而夏心舟给人的感觉是“清丽脱俗”。 夏心舟据说是校草院草中，最为高冷的一个。 然额，更重要的是，至今单身没有女朋友。 对她垂涎三尺的女生，排着长队呢…… 小冰和夏心舟刚刚一曲终了，走下舞场， 好几名女生就挤在他们周围，盯着夏心舟。有一名女生甚至直接横在他俩面前，一副力争抢第一的样子。 欧阳飞不知哪里冒出来，也故意挤到小冰面前，有点敌意地看着夏心舟。 艾米在欧阳飞不远处，哀怨地看着她。 小冰赶紧拉着夏心舟说：“我再请你一次，可以吗？” 夏心舟：“当然，非常乐意。” 横在他们俩面前的女孩，马上对小冰怒目而视，说她：“你犯规了，怎么请两次啊？” 夏心舟说：“不算。规则说我可以拒绝，但没说一定要拒绝。” 小冰转过头来对她说：“抱歉！下一曲你再请吧！” …… 36月亮有眼 第二天，艾米着急跑咖啡厅来找小冰，说：“欧阳飞还是喜欢你，我也没办法，你到底喜不喜欢他啊！你不说你不喜欢他的吗？” 小冰赶紧说：“放心！我不喜欢他。” 艾米：那他来找你，你能回避他吗？ 小冰：我尽量。 艾米很不放心地看着小冰：“那你要尽量远离他啊。” 小冰：没问题，我从来都很远离他的啊。 艾米说：那我相信你。 再飞扬跋扈的女孩，遇到感情问题，都立马变成小可怜。 郑玫因为上次咖啡厅艾米捣乱的事，一直喜欢作弄她。 看见她来，就跑过来故意说：“小冰不喜欢欧阳飞没用，欧阳飞偏要喜欢她呢！你还是没戏。” 艾米哭相：“那怎么办？” 郑玫：“凉拌啰！哎你们知道吗？最近我看新闻，说国外有个沙滩海蜇泛滥，当地人着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我一看就更着急了，赶紧凉拌啊！” 小冰乐，瞪她一眼。 郑玫继续玩笑：“最近美国才爆出个真正的大新闻，据说一个黑人宣布参加美国总统的大选，真正的黑人，还黑帅黑帅的。” ——2007年2月10日，黑人奥巴马宣布参加2008年美国总统选举。 小冰：“我知道，叫奥巴马。” 郑玫流着口水说：“是个黑帅哥啊！我喜欢。长得帅我就喜欢。我要支持他当总统。” 艾米呆呆地看着他们俩，羡慕的说：“你们学新闻的真好。” 郑玫故意说：“欧阳飞也长得帅，我也喜欢，即使小冰退出，我还打算追呢。所以，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陪着你！” 艾米真急了：“你你，你不是有男朋友了吗？” 郑玫一本正经：“谁说有男朋友就不能追啊？” 小冰拽拽郑玫衣角：“老实点，不许你追欧阳飞！” 小冰陪着艾米出门，艾米居然问她：“郑玫不会真去追欧阳飞吧？” 小冰笑：“你放心，郑玫就这样，喜欢开玩笑。她不会真追的。” 艾米：那你呢？ 小冰：你更要放心了，我绝对不会喜欢欧阳飞。 艾米：你说话算数哦！ 小冰点头：放心，你加油！ 小冰心里也鼓励自己，追叶轩要加油！ 3月14日，西藏发生骚乱。一群不法分子在西藏首府拉萨市区实施打砸抢烧，焚烧过往车辆，追打过路群众，冲击商场、电信营业网点和政府机关……据说，建筑物被烧成废墟，汽车被毁，有18名无辜群众被烧死或砍死，受伤群众达382人。 小冰正和同学聊起西藏骚乱，没想到接到叶轩电话，问她：“手上的伤好了没有？” 小冰：基本上全好了。 叶轩：那就好。你最近看新闻了吗？看到拉萨的事了吗 小冰说：“看了！我们新闻系的，每天都要看新闻。” 叶轩说：“看到就好，我就提示你一下，出门要注意安全。” 叶轩说完，把电话挂了。 小冰在那里发呆半天，觉得心里很温暖。 周五，小冰主动给叶轩打电话，想邀请叶轩看电影。 但是叶轩说：“我正在外地办案。去不了。” 小冰就无语了。 在叶轩面前，她也是个小可怜。 郑玫说她这种追帅哥的状态，简直丢新闻系的脸：“直接把他抓过来问：’你到底喜欢我不？喜欢咱两就上床，不喜欢就赶紧滚。’多简单的事，怎么被你搞的这么肉？” 小冰就一脸苦恼的样子。 郑玫问小冰：“你还记得去年的3377事件吗？据说被评为去年网络热点大事第一名了。” ——3377是2007年网络热点大事之一。据说是一个署名33的小三，在天涯上发帖，谈自己如何小三上位，辱骂原配的故事。 在网上引来一片声讨声。 小冰：“是不是那个嚣张的小三事件？” 郑玫：“对啊，别骂人家嚣张，人家就是技术好，男人结婚了都能追下来。她唯一不好的就是，追下来就算了嘛，非要到网上炫耀，自己找骂。但是，3377告诉我们，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撬不了的墙角，只有不努力的小三。” 小冰：“俺可不当小三。” 郑玫：“倒，我是告诉你，别说叶轩没女朋友，他就是有女朋友，咱们都可以把他撬掉。关键是什么，要努力，克服自己不好意思的心理，勇敢地追他。勇敢，懂了吗？” 小冰：“人家情商低，学不会你！” 郑玫说：“冲你这情商，确实着急。要不这样，姐亲自冲到前头，我帮你问他，如何？” 小冰心里怯，说：“千万别，现在我好歹还能叫他大哥，别以后连大哥都没有了。” 郑玫耸耸肩说：“777，气死我了！我就眼睁睁看着你们两个相互折磨呗！我当看戏！反正哪天把我这个观众看急了，我就来踹你！” 鉴于自己遭遇的切肤之痛，回校不久，欧阳飞就发起成立了校园侦探社，侦探社的经费由他们一帮富二代出钱成立一个基金提供，是学校所有社团中经费最充足的一个。 他们给侦探社起了个很牛皮的名字，叫“月亮有眼”。 吸引了不少同学加入。 欧阳飞力邀小冰成为“月亮有眼”侦探社的技术总监。 小冰刚开始不同意，她不想和欧阳飞接触太多。 但是郑玫却劝小冰加入。 小冰刚开始以为她是作弄艾米上瘾了，对郑玫说：“不行啊，我答应了艾米，不和欧阳飞多接触的。” 郑玫情商多高啊。 她有的是办法说服小冰：“笨，我问你，是艾米重要，还是泡你家叶轩重要？别本末倒置。” 小冰：“当然泡我家叶轩重要。问题是，这和加入侦探社有什么关系？” 郑玫说：“当然有关系啦！你现在想泡叶轩，困难在哪里？是不是叶轩很难见到啊？你又找不到很好的理由找他，对吧？但是，如果你加入侦探社，这就有理由了啊。你想想，你可以以此为借口，找叶轩支持咱们侦探社的活动，这样，不就把叶轩勾过来啦？琢磨下……是不是这样？” 小冰眼睛一亮：“对啊，这理由不错啊！侦探，他手上还有案子的话，还能给我们讲案子……” 郑玫得意地笑着说：“怎么样？姐是不是整天都在帮你考虑啊？你说，你加不加入侦探社啊？” 小冰：“我要加入，坚决要加入！” 郑玫乐了：“何况，以后侦探社的活动，全部都可以放到咖啡厅进行，反正侦探社有钱，这对咱咖啡厅绝对有利啊……” 小冰点头：哎呀，你脑子咋这么好使啊？ 郑玫得意，继续引导：“然后，我们还可以顺便逗逗艾米，找点乐子……一举好几得的事，咱能不干吗？” 小冰笑：拜托你别逗艾米了。这条我不太赞同。 郑玫：“放心，我有分寸的。就是逗乐而已。” 小冰指头点着郑玫说：“你真是睚眦必报！” 郑玫晃动脑袋：“对，我就是睚眦必报！” …… 在郑玫动员下，小冰、吴思琪等咖啡厅成员，都加入了侦探社。 小冰对欧阳飞的影响还是比较大的。 欧阳飞听从小冰建议，把侦探社的成立大会放在咖啡厅举行，那天，咖啡厅人满为患。 小冰和郑玫心里乐滋滋的——满满的人头，就是满满的钱串子啊！ 欧阳飞在会上讲起了南大著名的悬案“小白雨夜谋杀案”，并且说：“我们要把这个案子作为侦探社终极目标，大家要想尽一切办法，查出真相，或者猜出真相。” 后来，对该案的猜测，真成为侦探社经典节目，每个人都要琢磨：假如你是侦探，你认为真相是什么？假如你是罪犯，你是怎么行凶的。 由此，小白谋杀案的各种可能性都被他们穷极了。 侦探社还引入了“杀人游戏”。 使得有一段时间，杀人游戏风靡学校，每当晚上关灯后，不少宿舍就开始了杀人游戏。 “天黑请闭眼！” 3月底，小冰还获得个意外之喜。 营业部黄老师告诉她：他们营业部因为去年10月成功逃顶，还警示其他营业部，获得总部表扬。 据说将有丰厚的奖金下发。 黄老师对小冰眨眼说：“你肯定也有，我认为至少100万！” 真的啊，小冰瞪大了眼睛。 好几天她都被这个消息激动着…… 不过4月底奖金发下来后，小冰只有10万元。 严总亲自把小冰叫到办公室，把10万元奖金递给她。 并解释说：因为她不是正式员工，甚至都不是正式在册的实习生，所以无法奖励。10万元其实是严总从他自己的奖金中，个人给出的。 “公有单位就是这样，没办法！”严总有点儿无奈地对对小冰咕隆着。 小冰觉得特别感激严总，赶紧说：“严总，那我不好意思，这个钱我不能要，不能让你个人出啊。” 严总没想到小冰如此实诚，赶紧制止她说：“你应该得的，不客气。我获得的奖励有你的功劳，分你是应该的。这是对你的特别奖励。我听小黄说你对K线图特别敏感，什么时候我会去你们部门，专门听一下汇报。你好好准备下。” 小冰赶紧点头。 严总笑眯眯表示，如果表现好，毕业后，他会帮助小冰留在营业部。 小冰心里充满感激。 黄子朝听说小冰只得了10万元奖金时，张口，却没说什么。 小冰问：“是严总把自己的奖金分出来，给我的。你说我该不该要啊？” 黄子朝说：当然该要啦，你知道他得了多少奖金吗？ 小冰：多少？ 黄子朝说：“我猜至少500万。” 小冰吃了一惊：这么多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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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讲课 “啊，你以为呢？”黄子朝说：“别人都比你多，连你那两个实习的师兄都得了50万的奖励”。 真的啊？小冰真没想到。 黄子朝说：“你比他们贡献大多了。10万奖励，在证券部门就不算钱。” 小冰听了，没有心理失衡，反而心里平衡了。 本来她拿不准自己该不该拿这10万元，现在觉得自己能心安理得地拿了，反而松口气。她不奢望获得和别人一样的待遇，她知道自己很低。 侦探社第一次开会，小冰建议，要研究一些实际的案件，并推荐叶轩来给大家讲解。 欧阳飞说：“好啊，我正想感谢这个叶警官。” 小冰才得知，浙江刑侦队的林警官，是个名侦探，与欧阳飞一个叔叔是好朋友。当时欧阳飞家，以及表妹家都托这个叔叔出面，请林警官来帮助查清真相。 表妹父母态度很明确：如果欧阳飞确实是凶手，那一定要一命偿一命，绝不手软。 但如果不是，那也不能冤枉了亲戚。 而这个林警官就是叶轩的同学。 这个林警官之前和欧阳飞谈过多次，感觉欧阳飞不是凶手，但是当时，证据对欧阳飞都不利，为了全面了解案情，他就给叶轩发了协助调查的函，还请老同学亲自调查。 所以，世界很小。 叶轩刚到新岗位，工作确实忙，所以没时间再到咖啡厅来。 小冰给他打过电话，邀请他来咖啡厅，他都推脱说：“确实很忙，有空再去。”可惜他一直没空。 这次，小冰终于找到了完美的借口，给叶轩打电话，请他来做他们侦探社的顾问，给他们讲一些实际的案件。 叶轩刚开始还是推辞。 后来小冰说：“叶大哥，你自己说的，做我的大哥，我有什么要求，你都会帮忙的啊。” 叶轩推辞不过，只好说：“顾问肯定没法当，不过，我可以帮你们联系下省厅宣传部，请他们给你们安排老侦探去讲课，这可以算对你的支持了吧！” 小冰心里想，人家的目的就是想见你啊，居然推荐别人。 不过嘴上说：“这样也行，但是，你至少得来讲一次课，后面我们才请别人。” 叶轩不忍再推，就同意了。 但是，时间没确定。 直到五一劳动节，叶轩的时间才算挤出来。 他终于又来到了“冰子衿”咖啡厅，来给这群侦探爱好者讲实际案例。 从2月底到现在，小冰有整整2个月没见着叶轩，心里特别激动。 她去接的叶轩，对他说“你似乎廋了。” 叶轩说：基层工作确实很累，太忙了。 小冰：“那你后悔去基层吗？” 叶轩：正相反，我觉得很有乐趣。后悔去晚了。 做你喜欢的工作，再累都不觉得苦。 叶轩不忘问小冰：手如何了？ 小冰把手伸给他，他很自然地拉着小冰的手翻过来看伤口：不错，疤都掉了，就一点痕迹，不影响美观。 这是小冰最喜欢的时刻——她甚至盼着自己伤别好，好让叶轩多关注几次。 可惜叶轩很快放开了小冰的手，问小冰：“你们怎么想起成立个侦探社啊？还搞得一本正经的。” 小冰就介绍说：是欧阳飞发起成立的。估计他在他表妹那个案子中受了刺激，非要成立个侦探社，口号是：要查出一切人间真相。 “呵呵！”叶轩心里突然一凌，问：“你们，是不是，嗯，和好啦？” 小冰：“和好？什么意思？” 叶轩说：“我是指你现在是他女朋友啦？” 问完这句话，他居然发现自己心脏砰砰跳。跳什么啊，这不是我希望看到的吗？他暗自说自己。 小冰：“不是啊，我又不喜欢他。但是我也喜欢破案啊，所以加入啦，我们咖啡厅的同学都加入了。” 叶轩居然暗自松了口气，说：“看来欧阳飞号召力还是蛮大的啊。” 小冰说：“我是认为喜欢推理的学生还是很多的。加上欧阳飞现在是我们咖啡厅的股东，那他的社团我们总的支持吧。” 叶轩有点吃惊：“怎么他又成股东了呢？” 小冰说：我还他20万，他不要，后来陶老师建议我转让20%的股份给他，这样算公平交易。 叶轩哦了一声，没多说什么。 其实心里想，这小子的命可不止20万。 小冰继续说：“不过欧阳飞这次回来，变化很大，原来很阳光的一个人，现在特别阴郁。经常自己一个人在咖啡厅闷头喝酒。” 叶轩不由自主露出醋意：“你对他观察还挺仔细的嘛。” 小冰没听出叶轩的醋意……如果是郑玫，这简直是个进攻的好机会。但小冰情商还很低，不知道如何抓住机会。 她老实地解释说：“哪用观察啊，抬头就看见的事。我们咖啡厅的都知道。后来他成立侦探社，人才重新变得积极起来。” 叶轩没再追问，望着她笑，“月亮有眼侦探社，这个名字很拽啊，是谁起的啊？” 小冰也笑：我们广告专业的人起的。 叶轩是坐公共汽车过来的，走到咖啡厅时，大家都等着了。小冰给欧阳飞介绍：“欧阳飞，这位就是叶警官，他才是真正救你的人！” 欧阳飞在浙江的叔叔联系过叶轩，想感谢叶轩，但叶轩拒绝了。 欧阳飞这是第一次见到救命恩人！他紧紧握着叶轩的手，恭敬地说：“叶警官，我得敬你一杯！” 叶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欧阳飞说：“我要好好感谢你叶警官，不知道应该给你多少酬金？你尽管开口！” 叶轩笑：“我是个警察，洗清你的冤屈是我的责任，这是无价的，你给不起，也不用给！” 这个警察一开口，就知道很厉害。 欧阳飞不敢对嘴。 向叶轩鞠个躬说：“那我只能给你鞠个躬了。今后但凡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我一定万死不辞。” 叶轩说：真不用。我是警察，都是我应该做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欧阳飞有点手足无措地，就搓着手说：“今天还麻烦你来给我们讲课，我简直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他赶紧递上一个信封：“这是讲课费。” 叶轩推辞说：“我不用讲课费，我义务为你们讲。” 欧阳飞说：“那怎么行，这是规矩。” 叶轩坚辞。 咖啡厅还有很多社员都在…… 欧阳飞有点尴尬地望着小冰，小冰也不知道如何处理，回头望郑玫。 这种事，只有郑玫会处理。 郑玫一笑，冲过来说：“这样吧，这个讲课费我们替叶警官收下，作为叶警官对我们咖啡厅的赞助如何？” 叶轩说：“随你们便，反正我是不会收的。” 郑玫说：“那就这么处理了。欧阳飞没意见吧？” 欧阳飞说：“郑大小姐开口，当然按你说的办。” 郑玫说：那就言归正传，请叶警官讲课。 事后郑玫对小冰说：“你真笨，你的目的是什么啊，与叶轩多接触啊，把钱放里面多别扭啊，何况你不知道警察不能乱收钱的啊？” 小冰：那把钱还给欧阳飞? 郑玫：切，干嘛还他，他该付的。我不都说了吗？当对我们咖啡厅的赞助。叶轩没意见，欧阳飞也没意见，进咱财务收入。 小冰说：“那不好吧？” 郑玫：“有啥不好的，等你把叶轩搞到手，那不就是一家的事了啊？听姐的没错，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 叶轩简单开了个头，大意说：作为一个警察，看到这么多人喜欢侦探工作，很欣慰。侦探工作是一个需要调动各种知识，进行脑力活动的工作。逻辑推理以及对人情世故的掌握，是侦探工作的基础。同时他认为，学校的侦探和真实的还是有距离。他建议学校侦探社工作以训练大家“逻辑推理能力”为重点。 大家鼓掌。 叶轩又说：“不过我今天，不是来讲逻辑的。我想给大家讲点实用的东西。比如你们现在都是青春的年龄，都要谈恋爱，那么，在谈恋爱中，什么样的人不能找？如何避开人渣？恋爱的底线在哪里？这样的话题，你们感兴趣吗？” “感兴趣！”大家立马兴奋起来。 叶轩说：那好，我相信各位小弟弟小妹妹需要知道这些，对你们今后的人生也会有帮助。我先出一个题目，请大家作答。假如你是一个女孩，遇到一个男孩，非常爱你，甚至，为了表达对你的爱，他把自己的小指头都剁了，拿给你看说，如果他负你，如这个小指头一样。请问，这样的男孩你会接受吗？为什么？ 一个小女孩勇敢滴站起来说：“我是生物系的任美美，我认为，我会接受这个男孩，他一定很爱我，女孩子应该找爱自己的男人。” 叶轩点点头，问：你几年级的？ 任美美说：“一年级的。” 叶轩：有不同的意见吗？ 小冰犹豫着，举手，叶轩对她点头：“你有不同意见？” 小冰站起来说：“嗯，我可能不会接受这个男孩。我们都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们不该随便伤害它。两个人谈个恋爱，本来应该是件很美好的事，这个男孩却搞得血淋淋的。那我可以怀疑，他今天敢剁自己的手指头，明天就可能剁你的脑袋。 叶轩一下就笑了，对小冰竖起大拇指说：“感觉不错。这其实是多年前发生在上海的一个真实案例。在一个国营大厂里，有一个厂花女孩，长得很漂亮，追求的男孩很多。后来有个男孩就是剁了自己的小指头向她表白，终于打动了厂花。追到厂花后，男孩特别担心，女朋友这么漂亮，到处都是窥视的人，怎么办？刚开始他就想办法监视女朋友，只要是男的，给女朋友说句话他都不高兴。后来他觉得监视不过来，他要上班啊？你们猜，他怎么办呢？” 38如何避开渣男 大家交头接耳猜测…… 叶轩顿了一下说：“他想，只要他女朋友没那么漂亮，他就不用提心吊胆了。于是他搞了些浓硫酸来，泼他女友脸上，导致女孩重度烧伤，他对女孩说：你变多丑我都爱你！我都会娶你……我们可以相信，他是真心爱这个女孩，但是，作为女孩，请问，你们喜欢这样的爱吗？” 下面的女孩子们立马义愤填膺： “抽死这丫的！” “太变态了，谁敢喜欢啊？” 小冰微笑，由于博览群书，这个案例她在中学时就在一本杂志上读到过。没想到叶轩正好讲的是这个案例。 书读得多真好。她心里暗想。 大家谈论了一会，叶轩总结说：“这是我要给大家讲的第一个原则：有暴力倾向的人，不能找。你看这个男孩，把自己小指头剁了，这已经是暴力事件了。他对自己手指都下得了手，那他对你的脸下手，也就很容易了。大家千万不要以为暴力倾向是指和别人打架，其实更多的暴力是表现在自残，打自己家人，打孩子，欺负弱者，老人……凡是有这些行为的人，谈恋爱时，一定要记得回避，别把自己的人生给这种人渣陪葬。” 叶轩说：“前段时间，我们支队，刚刚处理了一起家庭暴力案件，老公把老婆打骨折了。我们了解情况才知道，他们谈恋爱时，男孩就打过女孩多次，当时我就想：谈恋爱都在打你，居然还不分手。女孩说自己分手多次，都是男孩道歉后，又心软了和好，最后两人结了婚。结果终于打成重伤……所以我就琢磨，来给你们讲课，一定要讲这个问题，有暴力倾向的人是改不了的，这是一种心里发育不健全带来的病，千万不要相信他会改。几年前，我记得有部电视剧，叫《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不知大家看过没有，里面讲的就是家庭暴力。所以我这里要反复告诫各位弟弟妹妹，一定要记住：爱惜自己，远离暴力倾向的人。” 鼓掌雷动。 叶轩继续：“谈恋爱第二个原则是什么呢？不要找太偏执的人，就是那种特别一根筋的人。这也是人格不够健全的一类人。我记得有一年东北发生过一起案件。一个父亲离婚后，独自带着孩子生活，后来别人给他介绍一个女友。这个女友很爱这个男人，但是男方却不是很满意她，当时可能已经觉得女友有点偏执，所以犹豫着，不想和她结婚。但这个父亲犯了个错误，他没有果断分手，而是找借口推脱，说：我儿子不希望我再婚。大部分正常的人，听到这样的借口，都会知道这是借口，两人结束就ok了。但是这个女孩很偏执，她认为他们结婚的障碍是男方的孩子，于是就跑去把孩子杀死了。这是当年轰动全国的一个案件。” ……叶轩的讲课通俗易懂，大家都听得很入神。 小冰中途被郑玫叫起来，拉到咖啡厅另一边角落，悄悄对她说：“看来这个叶轩，确实值得你追！” 小冰悄悄说：“拜托,少给我说理论，得说操作，怎么追啊？步骤！” 郑玫笑眯眯对她说：姐不正在想办法吗？ 生物系的一个叫胡玲玲的女学生，问了个问题：“我看到新闻报道说，一个研究生去帮助一个小姑娘，结果被小姑娘拐卖了，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不该帮助别人？” 叶轩笑：这个问题吗，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问题，我正好给大家谈谈——我们如何才能正确地给别人提供帮助。 他说：帮助别人，也是需要有原则和边界的。 我先讲个故事。我有个朋友曾经办理过这样一个案子。当时，一个女孩搀扶一个孕妇回家，没想到孕妇的老公是个变态，看见女孩，居然兽性大发，要强奸女孩，女孩和孕妇奋力反抗，都没用，结果是女孩被性侵了，孕妇为了救女孩也小产了。这个孕妇就属于我们刚才说的，老公变态，还经常家庭暴力，她居然还不离婚，幻想有个孩子能改变她老公，结果最后还连累了这个无辜的女孩……大家琢磨下这个案子，如果你是这个女孩，你如何避免被伤害？ 大家议论，觉得问题是，无法事先判断这家男人是变态还是不变态啊，怎么预防呢？ 叶轩扫过大家，看见小冰笑眯眯看着自己，心里一阵温暖。 他忍不住问：有同学想到答案了吗？ 小冰博览群书，对这个问题是知道答案的，所以举手。 郑玫见了，一把按下她的手，悄悄说：“不许说答案，等叶轩揭晓。” 叶轩看见小冰举手，就问：你的答案？ 小冰很机智地说：我们想不出来，是想请叶警官揭晓答案。 叶轩微笑，说：“帮助人是有边界的，只能在公共空间，不能进入私人的封闭空间——这是很重要的边界原则。换句话说，女孩子搀扶陌生孕妇，到她家门口就要止步！因为门外是公共空间，一旦进入她家门，就进入了私人空间。而帮助陌生人的原则就是：止步于私人或者封闭的空间外。” 下面一片恍然大悟声…… “为什么呢？”叶轩进一步解释说：因为人在公共空间，有“社会凝视的眼睛”，这是社会学上的说法，也就是说，你知道别人会看得见你的行为，你会自觉地收敛自己，维护自己的公众形象，以符合社会基本的尺度。但是在私人空间，没人知道你在干吗？人很放松，同时人性也呈现更多的不确定性——换句话说，你在家里野兽狂奔，都没人知道！ 大家大笑。 叶轩也笑笑：“在家里，人其实处于人性失控状态，没别人监督，全靠自己自觉。那么一些制止力很弱的人，就会呈现各种怪异的人性。陌生人进入，尤其是一个相对弱小的陌生人进入，很容易受到侵害。有时候，侵害是一念之差，但是对受害人来说，伤害却是长久的。在国外，还发生过一件更可怕的事。一个10多岁的小女孩，无意中闯入邻居家，结果邻居是个中年变态大叔，把小女孩绑了起来，不仅强奸了她，而且很变态的，在家里挖了一个地道藏起小女孩，长期霸占她。十年后，一次警察无意中的搜查，才发现此事。小女孩家还一直以为小女孩失踪了，没想到就在不远的邻居家里……所以，不要轻易进入别人的私人空间，是非常重要的边界原则。尤其小孩子，要从小建立这样的边界意识。” 大家鼓掌。 叶轩继续说：引申一下，太偏僻陌生的地方，视同为别人的密闭空间。这样，我们来看女研究生被拐卖的案子。她跟着拐卖她的小姑娘，都走到荒郊野外了，自己对路、对环境完全陌生，其实对她来说，已经是别人的密闭空间了，她就必须止步！如果她懂得这点，有边界意识，就不会被拐卖了！ …… 2013年7月份，黑龙江桦南县发生一个震惊全国的案子。孕妇谭某，在路边摔倒，一个好心的女孩胡伊萱帮助她，把她搀扶回家。结果竟落入这对邪恶夫妻的手里。原来谭某是故意摔倒的，目的是为补偿丈夫，想找个处女给丈夫奸淫。夫妻俩用安眠药迷住小萱后，供丈夫白某奸淫。事后，又残忍地将小萱杀害，并抛尸荒郊。 如果小萱知道帮助别人要止步于私人空间外的原则，她就不会被害了。 郑玫悄悄告诉小冰，“你不能啥都知道答案，让叶轩觉得自己讲的对你没作用，那他会很没成就感的。你得做出一副特别受启发的样子，叶轩会很高兴的。懂吗？” 小冰问：这也是情商。 郑玫：当然！ 小冰悄悄捏了郑玫一把说：“那谢谢你，郑姐姐。” 郑玫傲然答道：“等完全泡下他来，你再谢！” 叶轩最后讲了个更实用的： 假如你遇到坏人坏事，你怎么办？见义勇为吗？ 大家各抒己见。 叶轩最后说：“我当然不希望，看见坏人坏事，大家都躲，那我们的社会会变成一个坏人当道的社会；但是我也反对，你不顾一切冲出去，自己受伤，甚至搭上性命。所以我的建议是，要正确评估当时的情况，如果你认为你冲上前没有意义时，不要冲，但是要记着做一件事：报警！学会报警，这是我们每个公民都要知道的义务。你不能直接帮别人，那就报警，让警察来帮助别人。” …… 那天的讲课效果奇好。 无数次被大家的掌声打断——不少学生原来只会埋头学习，社会常识几乎为零，叶轩讲的常识通俗易懂，及时给大家补上了社会基本课程。 结束时，性格活跃的任美美再次举起手说：“叶警官，我有个问题必须问你。” 叶轩微笑着示意她说。 任美美问：“叶警官，你有没有女朋友啊？” 叶轩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说：“这位同学，这是我隐私，以后记着，不要随便问别人隐私，女孩子尤其要注意这样的礼貌问题。” 任美美没听出叶轩言语中的告诫味道，反而勇敢滴说：“叶警官，我的意思是，假如你没有女朋友，你能不能找我啊？我可喜欢你啦！” 这就是90后的风格。 下面一片鼓掌、叫好的声音！ 郑玫小声说：“看看，多勇敢的女孩！你再肉，叶轩就会被这样的女孩追跑了哈！” 小冰紧张地看着叶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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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勇敢追求者 叶轩把手一抱，对任美美说：“我不会喜欢你的，我可不喜欢一年级的小孩子。” 任美美无畏地说：“我才不小呢？我都谈过两个男朋友了，你是第三个。” 大家又哄笑。 叶轩想赶紧结束对话，于是说：“好吧，我有女朋友了，你别费心了，好吗？” “哎呀，人家好伤心哦。”任美美嘟嘴坐下。 叶轩不由自主看了小冰一眼。 小冰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她使劲捏了一把郑玫。 郑玫赶紧附她耳边说：“一会送他时你问下，这种情况下，不一定是真的。” 还有个女孩举手问：叶警官，你说了不能找的情况，那遇到什么样情况就应该找呢？ 叶轩说：当然是你喜欢的哦。这个因人而异，各花入各眼，无法总结。 郑枚突然大声插话说：“这个问题我来回答。我认为很简单，那个总是让你微笑的人，你跟他呆在一起心情很愉快的人，就是你应该找的人。人生很漫长，只有一个让你愉快的人陪伴在你身边，你才活的有意义。” …… 那天咖啡厅由侦探社包场，提供自助餐。 叶轩吃饭的时候，任美美不服，又凑过来问：“叶警官，你真的有女朋友啊？我能跟她竞争吗？” 叶轩就笑笑：“不能！我相信你这么可爱，一定会找到你的第三任男友的。我提前祝福你！” 郑玫在吧台旁边为叶轩留了位置，叶轩坐在那里，却有不少同学过来，要跟他合影。叶轩不同意。 郑玫就叫欧阳飞宣布一下，让“叶警官好好吃饭”。 叶轩匆匆吃了点，就告辞了。 郑玫叫小冰送他。 出了门，叶轩叫小冰回去，说：别晒着了。 小冰说：我一定要把你送到车站，有始有终。 叶轩不再推辞。 走了一小段，小冰忍不住问：“叶大哥，你真的有女朋友啦？” 叶轩笑了下说：你猜？ 小冰老实说：我猜不着。 叶轩说：那你就慢慢猜吧！ 小冰好想问：“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可是这话就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只好说：“你不能告诉我吗？” 叶轩轻轻滴摆摆头。 其实他心里极度矛盾。 他认为，他应该把小冰当做小妹妹，可是见到小冰，又不由自主的心动。 前段时间，他在家里安排下，已经相亲2次。 但是每一次，看到别的女孩，他都会想到小冰，他也很苦恼，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次的讲课，他是精心准备的。 他希望让小冰听了后，以后找男朋友不会犯低级错误，他害怕她找不好男朋友，害怕她遇人不淑而受苦——他觉得这是一个哥哥应该帮助妹妹明白的事…… 但是当他说谎告诉任美美自己有女朋友时，居然发现心里担心小冰误解，一阵难受。 幸好小冰问他：“你真的有女朋友吗？”——这话让他知道，小冰没有相信他的谎话，心里又释然了。 叶轩在矛盾中，遇到小冰情商低，没看出来。 如果当时小冰有郑玫一半的情商，估计早拿下他了。 郑玫听了，就告诉小冰：“你又失去好机会了。叶轩叫你猜，你就应该猜：啊，有了。看他怎么回答。” 小冰：天啦，我要这么猜，他说，你猜对了，那我怎么办？ 郑玫：“怎么办？你就叫他把女朋友照片拿来看啊？没准他就摸出个小镜子给你呢？给你来段马克思和燕妮的桥段，多好！” 小冰：天啊，我没想到那里去。 郑玫叹口气：你知道吗？我真为你着急。都想越俎代庖了。要不我去帮你把叶轩追下来，再还给你。 小冰：你别添乱了。你一出手，我还有戏吗？ 郑玫笑，拍拍小冰肩膀说：“不过你别气馁，我今天听出不少门道，放心，有姐在，非帮你把这警察泡到手不可，虽然姐姐以前没泡过警察，但是姐姐相信，警察也是人？只要他是人，姐就能帮你拿下他。” 小冰：你听出什么门道？ 郑玫一边比划一边说：“首先，我要告诉你，叶轩绝对是喜欢你的。他虽然嘴硬，但是他的肢体语言暴露了他的真实内心。你记得我中途把你从那边拉过来吗？我是故意的。我就是看叶轩的反应。你坐那边时，他的肢体是这样的，朝着你的方向，但是他的脑袋是往我们这边看的；后来我拉你过来，他就调整了姿态，变成身体朝着这边，脑袋往那边看了。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小冰紧张地问：说明什么？ 郑枚：“笨，周老师的心理学课你不也选修了吗？怎么学的？我记得你还得了‘优’啊，我才得个‘良’呢！” 小冰茫然…… 郑玫双手挥舞着，又比又划：“这说明他喜欢你啊。他的脑袋代表理性，说明他理性不希望喜欢你，但是肢体语言代表感性，说明他感情上已经喜欢上你了。所以他肢体会不由自主向着你，但是脑袋有意识地偏过去不看你……这个男人看来对你很纠结。所以我就一直在琢磨，他在纠结什么呢？……你看姐好吧，你们都如痴如醉听他讲课，就姐在辛辛苦苦地研究他，琢磨他的命门在哪里？” 小冰抱着她说：“亲，你太好了。那你研究出，他纠结什么了吗？我好想知道。” 郑枚说：信息不全，不能肯定。我猜可能真如他所言，是嫌你小了点，他觉得你们年龄差距过大。 小冰：才8岁，算什么啊？ 郑枚说：“就是，学学人家杨振林嘛！干嘛会认为8岁大了呢？所以我也不敢肯定。但我又想不出，他到底是什么原因要纠结自己喜欢你呢。难道他真有女朋友了，可又不像啊，有女朋友绝对不是这状态；难道他真的嫌弃你是农村来的，可也不像，叶轩没这么俗，一看这家伙就属于智商情商都比较高的人，所以啊，这事对姐姐也是一个挑战。咱两得好好研究下……” 郑枚说着挽手挽脚，一副要赤膊上阵的样子。 小冰一脸苦恼地望着郑玫：“人家好害怕拿不下他！他太优秀了。” 郑玫一贯不服地说：“天下没有姐拿不下的帅哥！你智商高，我情商高，咱两联手配合，凭什么拿不下他？我就不信了——越有难度越要泡，姐还就杠上了！” 郑玫和小冰在宿舍小声分析叶轩，鼓励小冰拿出“专题研究”的精神，来钻研泡叶轩的问题…… 郑枚最后建议说：“我还琢磨啊，你现在要注意稍微改变点形象，要往成熟的方向靠，要装老练。我猜叶轩这样情商智商双高的男人，应该比较喜欢成熟的女人。” 所以郑枚确实是高手，无意中都能判断出真相。 那天后，郑玫还专门陪小冰，去买了两套职业装。郑玫亲自为她选的。 小冰第一次穿职业装，感觉一下变成熟了。 叶轩在新的岗位上，确实工作很忙，空闲时间本来就少，加上父母对他婚事的催逼，使他自然地认为，找小冰这样的学生很不现实。 他是个成年人了，不能再感情用事。 但是人类的感情就是这么个奇妙的东西，当它一旦在你心中落下，就必然生根发芽，挡都挡不住。 工作忙的时候，叶轩能忘我地投入，但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与小冰该怎么办的问题，就会纠结地缠着他。 他不傻，知道自己是喜欢上她了。 他也努力抗拒了，想把她变成自己的妹妹，但是没有用。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对小冰的感情不是对妹妹的感情。 他脑海里回想起那天郑枚的话：“那个总是让你微笑的人，你跟他呆在一起心情很舒服的人，就是你应该找的人。” 他承认，和小冰在一起，他心情舒畅，他喜欢微笑，他经常大笑——人生很漫长，如果没有一个让你愉快的人在身边，将多么无趣。 他看得出，郑枚那天是故意这样说的，似乎是在提醒他。 要不顺其自然吧。他对自己说。 他心里打定主意：不主动去找小冰，他继续参加父母的相亲介绍。如果2年后，他还没有相亲到中意的人，而小冰依然坚持爱他，那他就接受她。 叶轩终于冲破自己观念的牢笼，在“投降”的道路上迈出了第一步。 这下小冰他们捕获他，就变得容易多了。 五月4号青年节，营业部全体到一个休闲山庄集体活动，这也是奖励之一。小冰也去了。 在山庄，小冰第一次一个人住如此豪华的房间，好奇地睁大眼睛到处看。 办公室秦姐招呼大家去吃饭，晚饭是自助餐，菜品很多。小冰很小心地品味各种菜，也想琢磨下怎么做出来的。 不过她毕竟没有郑玫的天赋，心暗暗想，郑玫在就好了。 秦姐在吃饭时站起来告诉大家，所有的项目都可以用房卡记账，公司事后统一结账。 大家欢呼说：秦姐万岁！ 营业部的女职工不多，加上小冰才5个。吃完饭，她们居然跐溜就不见了。小冰很茫然，不知下面该干什么？ 黄子朝望见小冰在走廊东张西望，过来问：咋不去玩啊？ 小冰耸耸肩：我不知道玩什么？ 40任督二脉 黄子朝说：玩的可多了，游泳，泡温泉，按摩，唱歌跳舞，打桌球，看你兴趣啊。 小冰老实说：我都没玩过，黄老师你推荐下。 黄子朝说：“我们好几个人都打算去泡温泉加按摩，这个特别放松，你也去吧。” 小冰：我能去吗？ 黄子朝：当然，带上房卡就OK。我带你去吧。 小冰跟着黄老师，到了温泉区，黄子朝细心地指点小冰说：你从那边女宾部进去，里面有服务员，叫他们给你一个衣服柜子的钥匙，你没带游泳衣吧？里面有卖的，你自己选一件合适的，不用花钱，登记房卡就可以了。 小冰：这可以吗？ 黄子朝：可以，我们都是临时买泳衣的。 小冰于是小心翼翼地进了女宾部。在服务员的推荐下，终于选好一件很漂亮的泳衣，小冰在镜子前看了半天，发现服务员的眼光确实不错，自己一下变得时髦起来。 小冰进了游泳馆，里面除了游泳池，还有不少小型的温泉池，每个池子都有人泡在里面。 小冰不会游泳，正犹豫着到哪个池子泡下。听见营业部秦姐招呼她的声音：“小冰，这里来。” 小冰一看，营业部有3个女的都在一个池子里，于是笑了下，加入了她们。 总算找到组织了。 另外两人，一个是财务室的方姐，另一个是销售部的林总，平时很厉害的一个女强人类型。 林总此时看上去很放松，对小冰说：你就是黄子朝带的那个实习生吧？ 小冰：是。 林总：跟小黄实习有收获吗？ 小冰：收获很大。 林总：那不错。 秦姐好奇问：你和严总是亲戚吗？ 小冰：不是。 秦姐：那你怎么认识严总的，是他招你来实习的吧。 小冰：我的老师和严总是好朋友，是老师推荐的。 哦，三人意味深长地看了小冰一眼。 林总说：一会我们去按摩，你去吗？ 小冰：我从没按摩过，不知可以去尝试吗？ 这句谦逊的话让三人很受用，她们说：当然可以，一会跟我们走吧。 …… 小冰只穿一件睡衣趴在床边，一会，按摩小姐出现了。 小姐一边按摩一边很职业地介绍自己的专业知识，比如按什么穴位对胃有好处，什么穴位对肝有好处。其他几个女同事都在享受，不说话。 小冰却有点好奇，忍不住和小姐对话起来。 “为什么这穴位对肾有好处？什么原因呢？” 小姐居然很拽，说：“你知道中国的中医很神秘吗？穴位之间的联系是通过气血和经络进行的。” 小冰笑，小姐每按一个位置都要问下：那这什么穴位呢？管哪里？ 小姐刚开始还能对答，后来记不得了，对她说：墙上有经络穴位图，你自己看吧，有些小穴位我也记不得。 按摩完，小冰真跑到墙边看穴位图。 小冰对空间位置很敏感，人体穴位图很快就从墙上化到她身上，她甚至能知道小姐那些位置没有按摩对，那些位置按对了。 不过她没有多说。 经络为什么会对内脏器官有作用？小冰很好奇。 按摩小姐回答不了。 小冰脑子里转出了夏心舟。他一定能回答。 回到学校第二天，小冰就给中医系的夏心舟打电话，说有问题咨询他,。 两人约好，在咖啡厅见面。 夏心舟那天显然是精心打扮而来的。 当他悠然踏进咖啡厅时，里面的人都忍不住侧目，尤其是女孩子，全犯花痴一样的看着他。 小冰当时脑子里有过一个闪念，他们这样见面，会不会被别人误解？但她没多想。 一见面，夏心舟冲着小冰点点头。 小冰请他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自己坐他对面。 两人简单的寒暄了几句。 夏心舟问：“你说有问题问我，是什么？” 小冰说：“我想问下，人体的经络穴位图，按摩真的有作用吗？” 夏心舟回答：当然啦。 小冰：那什么原理呢？为什么按身体表皮的某个穴位，会对身体内的器官起作用，他们是怎么的一种内在联系？ 夏心舟笑：“你不能完全按照数学的思维来看待中医。你需要用系统论的观点来理解它。西医把人体分成一个一个器官，各有各的特点，所以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但是中医认为，人体是个整体，每个器官都有关联，所以可能会头痛医脚，脚痛医头。” 小冰：我还是想象不出他们怎么联系、怎么运行的？ 夏心舟淡淡地说：“中医在这个理论上还没有很好的解释。我看过一个物理实验，通过某种设备，对经络运行进行拍摄，结果你猜发现什么了？发现那些经络穴位位置，出现光斑。所以人体、或者说这个世界，完全可能有我们还不认识的粒子，在帮助经络运行。” 小冰脱口而出：“这么悬？怪不得人家说中医无学，就是指没有建立好理论体系吧。” 夏心舟：“我还听说‘新闻无学’的说法呢。” 小冰笑，赶紧补救说：“对不起。其实我爷爷就是个乡村老中医，可惜他去世很早，我还会号脉呢。” 夏心舟惊讶：“真的？那你给我号号，看看你水平如何？” 小冰：那肯定很逊啦，哪能班门弄斧。 夏心舟却毫不犹豫地挽起袖子来，伸手给小冰。 小冰只好伸手号了一下，突然疑惑地问：“你怎么会心脏有杂音啊？” 夏心舟竖起大拇指：“不错，果然有基础。” 夏心舟说他生下来时，心脏闭合不够好，幸好生在中医世家，所以能身体无忧地长大了。他平和地笑着说：“要搁在一般的家庭，估计我早夭折了。” 小冰：你这个病，有什么禁忌吗？ 夏心舟：就是不能太激动，否则心脏承受不了。你上次不是说我看上去老气横秋的吗？其实根源在这里。 小冰赶紧辩解说：“我记得我说的是少年老成吧？” 夏心舟任然淡淡地：“那不一样吗？” 在学生中，玩高冷玩得最有名就是夏心舟了，世家子弟，总是不喜不忧的高冷范，不知迷死多少女粉。 小冰这才知道这高冷背后的无奈。她很不好意思地说：“不好意思，我不该给你号脉。” 夏心舟说：“这有什么啊，我们每个人的人生都是残缺的，只是不同的人残缺的不一样。总得面对自己的残缺吧！” 看来生病把夏心舟生成哲学家了。 小冰赶紧表示：我身体也有毛病，你能号号吗？ 夏心舟：当然。 他毫无扭捏地拿过小冰的手，开始号脉。 “你寒气比较重，导致有的地方经络郁结，你肯定痛经吧?”夏心舟说这些话面无表情，就像说1+1等于2一样那么简单不在意。 小冰有点不好意思了，答：“有点。” 夏心舟继续：你居然还有风湿，那关节炎肯定有啦。 小冰笑了，其实她想让夏心舟号的就是这个。没想到夏心舟先号出了其他的。“我小时后据说有一次在地上睡着了，采了湿气，就落下这个毛病。有时下雨膝盖都会痛。你看这个能用按摩治疗吗？” 夏心舟说：“你这是老寒气了，简单的按摩肯定不够。对了，你怕针灸吗？我给你轧两针。你正好可以体会下，经络的运动。” 夏心舟说着居然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像钢笔一样的东西，拧开，居然是几根银针——看来这家伙随时带着武器。 他叫小冰别动，在她腿上扎了一针，然后微微转动，小冰居然感到一股气，从腿部往下跑，“感受到没有，有一股气一样的感觉，在往下跑？” 小冰点头：嗯！ 再试一下！ 世家子弟，出手确实不凡。 小冰又问：武侠小说中，老说任督二脉，真有这两个脉吗？ 夏心舟说：“应该有，我们认为是从鼻子分割，身体前面，鼻子往下的这一线穴位连起来就是任脉，从鼻子往后，沿着脊柱这一线穴位，连的就是督脉。” 夏心舟用手比划着。 小冰：“任督二脉打通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真的能成武林高手。” 夏心舟笑：“这个我没经验。我是学医的，不是学功夫的。” 小冰笑。 夏心舟说：“不过，假如我沿着你的任督二脉扎一圈针，你就会感到你整个身体的经络练了起来，有一股气，围着你的身体跑了一圈。” 小冰：真的啊，那说明任督二脉说法是有可能的，你试过吗？ 夏心舟温和地笑笑，笑容异常迷人。 “说实话，我小时候真干过此事，和小朋友们实验如何打通任督二脉。那时，我扎针技术还很不好，好几个小朋友被我扎得吱哇乱叫。幸好他们为了打通任督二脉，都忍着。” 小冰：“那扎出武林高手没有？” 夏心舟摆摆头，淡笑说：“没有。” 不知不觉中，小冰发现，本来客人不算多的时段，咖啡厅居然坐满了人。 她还在奇怪中，郑玫冲了过来，对夏心舟莞尔一笑说：“心舟，第一次来我们咖啡厅，捧个场，在我们这里吃饭如何？” “可以啊？”夏心舟说，“把菜单给我。” 郑玫递过来菜单，又说：“我们今天人有点多，你能不能将就下，在吧台那个位置吃饭，我们都在那里吃。” 她把小冰拎起来。 夏心舟点点头，移步到吧台。 郑玫对小冰说：“你到吧台负责收银，正好和夏心舟继续聊，我招呼客人。” 夏心舟和小冰在吧台那边边吃饭边聊天。 他建议小冰，可以经常泡泡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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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校草魅力 这一幕，又被欧阳飞看见了。他带着一群富二代进来，居然发现没什么位置。 看见小冰和夏心舟在吧台有说有笑的聊天。 心里很不舒服，突然转身就走了 …… 餐厅打烊时，郑玫才有空凑过来问小冰：“怎么？换目标了？” 小冰：“啥意思？” 郑玫：“不追叶轩，改追夏心舟了。” 小冰：“什么呀？这误会可大了。” 郑玫笑眯眯望着她：“真没换？” 小冰：“真没！人家心里只有我家叶轩。” 郑玫忍不住笑起来：“哟，你家叶轩，叫这么亲切，是不是有什么进展了？” 小冰苦恼：“没有，他还是不来见我。就打过两个电话。” 郑玫挥着手说：“你就得把你背后这种勇气拿出来，当着叶轩的面，对他说：你已经是我家的了，就别挣扎了，乖乖从了我。” 小冰：“不行啊，人家当着他的面，就啥都不敢说。” 郑玫：“笨，光背后勇敢有啥用。” 小冰瘪嘴，做欲哭状“人家也不想这样，就是不敢嘛！”。 郑玫：“好啦，慢慢来啦！你知道刚才我干嘛跑过来，我听欧阳飞一个铁杆讲，你在和夏心舟约会，还说要去叫欧阳飞来收拾你，我赶紧过来。其实我是不相信的。还好，欧阳飞看见你们没乱闹，转身走了。” 小冰：“天啦，真误解大了。” 郑玫：“恐怕不是误解哦。夏心舟这样对女同学，据说是第一次。可能他对你有意思哦。” 小冰赶紧摆头：“不会的，我就是向他请教几个中医的问题。” 郑玫问：你说欧阳飞，会不会和夏心舟打起来？ 小冰：“不会吧，有这么严重吗？” 郑玫笑：“我就一猜。” “那我是不是应该提醒一下夏心舟。”小冰还是有点担心他们真打起来。 郑玫乐：“别，我开玩笑的。欧阳飞和夏心舟都不是爱打架的人，打不起来的.两个人都是要风度的。” 小冰松了口气。 郑玫：“看来还是关心人家夏心舟。” 小冰瞪郑玫：“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你情商这么高，我才不相信你会理解不了我的感情呢！” 郑玫笑：“理解理解！主要我发现夏心舟还真有魅力，你看他往我们咖啡厅一坐，居然吸引了无数小女生跑来吃饭。我认为，咱们要好好利用一下夏心舟的魅力。” 小冰：“天啦，你小子，居然是这个想法。简直是钱串子。” 郑玫正色道：“别说我啊，你不也是个钱串子吗？咱们不殚精竭力的为了咱的咖啡厅吗？以后没事，多约约夏心舟来吃饭，咱们给他特价，甚至免单都可以。” 小冰说：“要请你来请，我可不敢请了。太复杂的局面我应付不了。万一以后误解大了，影响我追我家叶轩怎么办？” 郑玫指头点着她说：“暴露了吧？典型的重色轻友。” …… 欧阳飞组建侦探社，在艾米眼里就是想泡小冰。所以，小冰加入侦探社，导致她又开始对小冰不满起来。 她专门到宿舍找小冰，问：“你不答应我不和欧阳飞接触吗，干嘛加入侦探社？” 小冰心想，我加入是想泡我家叶轩啊。 不过嘴上说的是：“侦探是我的爱好，要没这个爱好，我能救欧阳飞吗？” 艾米问：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小冰对她指天发誓说没有。 艾米：“那你干嘛在侦探社干的这么积极呢？还请来叶警官讲课。欧阳飞可欣赏你了。” 小冰心想：你妹，我的目的就是请叶轩来讲课啊。这事不积极，何事积极啊？ 但她又不好告诉艾米真相。 艾米还自顾自说：“是不是你让欧阳飞设立的侦探社？” 小冰：不是。我都不知道欧阳飞为什么要设立。你应该去问他。 艾米：他肯定是为你而设的啦。 这帮富二代，总是以自己的想象为中心。无法跟他们客观地谈话。 小冰叹口气，只好换个说法：“你是不是真的特别喜欢欧阳飞。” 艾米：是啊，怎么啦？不可以啊。 小冰：我啊，给你指点条路，你去请教一下郑玫，她可以教你怎么追欧阳飞。 艾米不解：郑玫很了解欧阳飞吗？ 小冰吐，耐着性子说：“不是，而是郑玫是追帅哥高手。” 艾米真到咖啡厅找了郑玫。 郑玫后来对小冰复述情况： 她一进来就气势汹汹说：我要咨询下，怎么追欧阳飞，给多少咨询费都可以。 姐一看，这么大的冤大头来了，不敲白不敲吧。所以就傲然说：我咨询费很贵的，怕你给不起。 她大叫：多少我都给得起。 我就说：定金一千，中途咨询另算，完事给一万红包。 （小冰插嘴：你这么黑？郑玫对她摆手。） 她说：那你能保证把人追到手吗？ 姐就轻蔑地说：追到手还不小菜一碟。不过追到手后，你自己和人家闹别扭，分手了，那是你自己的事哈。 没想到这个冤大头就一转身跑出去了，我还以为被我吓跑了，结果10多分钟后又跑回来了，原来去atm机上取钱去了。 拍的一声，她把2千元拍我桌上说：我给你双倍。只要你说到做到。 当时姐后悔的，这开价也太低了。 你居然还说黑？！我实在太白了。 姐收了钱，觉得人家送上门找骂，姐不能不骂啊，拿人嘴短嘛！ 姐就问她：“你知道欧阳飞为什么喜欢刘小冰，不喜欢你吗？你知道你和刘小冰的区别吗？”。 她摆头。 我说：还不简单。刘小冰一看就有文化的样子，你一看就没文化的样子；刘小冰一看就聪明，你一看就愚蠢。我是男人，我也会喜欢她不喜欢你啊。 这个蠢货挨了骂，还一脸苦恼说：怎么看出她比我聪明了啊？我怎么看不出来啊。 我说：所以你蠢嘛！ 我问她：你读过多少本世界名著，看过哪些哲学家的书，对世界史和中国历史了解吗？她说：没看过，我是学理科的。 我告诉她，理科也要人文素养啊。你就是人文素养太差！所以男孩子不喜欢。 她后来反应过来了，问我：你是不是在骂我？ （两人大笑。） 我一本正经告诉她：我在剖析你的问题，良药苦口。你不了解自己的问题，怎么改正啊？ 她又觉得有理。不说话了。 后来我看这孩子为情所困，还是怪可怜的，看来是真喜欢欧阳飞，不忍心逗她了，就给她推荐了一本书，波伏娃的“第二性”，叫她去认真学习。 同时告诫她，别一和欧阳飞在一起就叽叽喳喳的，抢话插话，生怕别人不注意。叫她先学会沉默。 我告诉她，你就是装，也要先装成欧阳飞喜欢的样子，装像了，再说下一步。 小冰：“你咋知道欧阳飞喜欢的是什么样子呢？” 郑玫：“这还不简单，我就比着你的样子叫她学啊！喜欢读书，不爱说话。” 小冰：“天啦，你这不是瞎教嘛？” 郑玫：才不是呢。 郑玫还要求小冰：“你也得帮帮人家艾米哈！如果欧阳飞找你，你就有义务向他解释清楚，其实去年是艾米救了欧阳飞。你这里推，艾米那边拉，应该有戏。” 果然，五一节过后，欧阳飞就到咖啡厅找到小冰，问：“你真的不肯原谅我？不愿意接受我？” 小冰早想好回答了，淡然说：是啊，好马不吃回头草嘛。 欧阳飞说：我都给你道歉了，你为什么不能原谅我？ 小冰说：人家自尊心受到严重伤害了啊，就再也喜欢不起你了。 欧阳飞气的直敲自己的脑袋：“我真后悔死了。可可，那你为什么又要救我？” 小冰对欧阳飞笑了下，说：“其实，真实的原因是因为艾米。就是她坚持你被冤枉了，来找我，我又找了叶警官，才帮到你的。” “艾米？”欧阳飞有点茫然。 小冰：对啊，艾米她才了解你啊。你想，我又不了解你，怎么敢肯定你不会干坏事。但是艾米了解，拍着胸脯为你保证。我相信了她。 欧阳飞疑惑：“可艾米不是和你们是敌人吗？” 小冰：“她跟我们关系敌对，不等于她不爱你啊。你出了事，最着急的就是她，她为此放下大小姐的架子来求我帮忙。我当时很感动的。加上，你曾经好心借过我20万，我觉得咱两虽然没缘分，但是你任然是个善良的好人，我应该帮你啊。” 欧阳飞：你的意思是，你是看在那20万和艾米的面子上，才救我的。 小冰：可以这么理解吧。 欧阳飞低头，估计大脑在急速地转动。 小冰开导他说：“我们两不是一个阶层的，思维差距太大，其实不适合在一起，但是艾米与你很般配。” 欧阳飞：可是我从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与众不同。 小冰说：“我与你不是一个阶层的，你看惯了自己的阶层，突然看我这样的，当然觉得不一样了啊。我其实很自卑，不愿意找个富二代。你家的富有，会让我很有压力。” 欧阳飞：生在有钱的家庭，也不是我的错啊。 小冰安慰说：“我没说你的错，只是我们不适合而已。” 欧阳飞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是医学院哪种吗？ 小冰脑子转了2秒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夏心舟。 小冰突然想，以欧阳飞欢蹦乱跳的性格，估计怎么也学不像夏心舟，就点头说：“对，就是那种类型的。” 42如何利用搅局者 “你果然是喜欢上别人了！”欧阳飞备受打击，终于体会到失恋的感觉了。 不过像欧阳飞这种人，他就需要这样的答案，才会放弃追小冰。 5月12号，中国四川汶川发生了7.8级的大地震。有一个叫范跑跑的出了名，据说他是个老师，在地震发生时丢下了学生独自跑出教室，并在天涯上发帖讲自己的亲身经历和心理感受，被网友戏称为范跑跑。 有人在跑出来，也有人要跑进去。南大有些社团就开始组织人员赴地震一线慰问。欧阳飞也在侦探社内积极组织人员前往，艾米是最积极的支持者。 后来欧阳飞真搞了个10人左右的小队赶赴汶川，郑玫鼓励艾米跟去……从汶川回来后，艾米就真成了他的女朋友。 ——两人共同去做一件事，很容易找到志同道合的感觉。 郑玫当然不客气地收了艾米的1万元咨询费。她把这个学期的学费生活费安排完后，剩下的都捐款了灾区。 “这是俺智慧挣来的钱。”她表扬自己。 艾米成功了。 小冰追叶轩却很不顺利。 叶轩来讲课后，又好久没联系，小冰给他打了多次电话，他总是忙，都快月底时，他才有空“路过”南大。 那天运气还很不好，叶轩和小冰在学校外林荫道走着，聊着地震，各自的学习和工作……没想到遇到任美美。 任美美激动地大叫大嚷跑过来，指着小冰说：“好哇刘小冰，你太可恶了，你居然抢我男朋友。” 两人都有点发蒙，叶轩问：“任美美，到底怎么回事？” 任美美说：“叶警官，你没有女朋友吧？你那天骗我的吧？我想追你啊，刘小冰凭什么插一杠子啊？” 叶轩马上明白了，任美美说的男朋友，居然是他？ 叶轩赶紧说：“不要瞎说，我可不是你男朋友啊。” 任美美理直气壮说：“可我先宣布追你的，刘小冰应该排在我后面吧。你凭什么先跟她在一起？” 跟任美美估计是讲不清楚道理的，叶轩说：“小冰是我妹妹，你不要瞎说。” 任美美说：那你现在可以喜欢我啦。 叶轩说：“早说了，我不会喜欢小孩子的。” 任美美：我真的不小了，不信你试试。 叶轩有点尴尬，对她摆手说：“我得走了。” “就送你到这里吧。”他拍了小冰一下，赶紧逃离。 小冰很不高兴的看任美美一眼——这个破90后的，谁都能吓走。 任美美却叫住她说：“你真是叶警官妹妹，没别的想法？” 小冰：“管你什么事？” 任美美：“你看，我就知道你有别的想法。你也太过分了，傍大款不成就想追叶警官啊，那是我喜欢的，不许你追。” 小冰：懒的跟你说。 任美美不管不顾说：“说好了的啊，你不许追叶警官，你要追也得排我后面……” 可怕的90后。 郑玫知道后，又说小冰：“遇到任美美这种搅局者，你应该正好利用啊！非常义正言辞地对任美美说：他就是我男朋友，你要怎么样？” 小冰：那叶轩说不是怎么办？ 郑玫：“笨死，叶轩哪种情况下，根本不可能说不是。你太不会利用这些有利因素了。” 小冰：天啦，我怎么又失去好机会了。 2008年，因美国住房市场疲软、房价下跌和利率上升，许多次级抵押贷款市场的借款人无法按期偿还借贷，致使多家次贷金融机构陷入严重财务困难，有的甚至破产，导致美国从今春开始逐步陷入金融市场次贷危机。危机蔓延，不仅对美国内消费和整体经济造成冲击，并波及欧洲和日本金融市场，引发全球金融市场出现动荡。 由于美国的次贷危机开始席卷全世界，中国的房价也下跌了。小冰本来想乘机把咖啡厅买下来，这样房租就省了，但是房东不干。 小冰向房屋中介公司请教自己该买什么房子，什么房子好出租。一个中介帅哥告诉她：学区房！ 小冰一下豁然开朗。说干就干，认真计算了附近学区房的租售比，发现相当合算。于是把手里炒股获利都投入了房产，贷款陆续买了4套学区房，都是旧房。两套在中心小学附近，一个58平米，一个61平米，还有2套在中心中学，一个67平米的，一个60平米。均价不到6000。 那时贷款政策特别好，有好几家银行推出了30年的贷款，也不限售。 小冰选择了首付20%，使用了30年贷款；每月核定的月供分别是970，1060,1120,1300。但是出租，价格全在1400元/月以上，因为是学区房。 小冰后来把这些学区房全部承包给中介，每月租金与还贷抵扣后，还有1500元左右的结余收入。 这事干的合算。 当时南京江宁21世纪国际公寓新推出，新房才6000元/㎡，小冰虽然心动，但是觉得需要自己配家具，比较麻烦，不像那些旧房，需要补充的东西不多就能出租，所以没有买。 后来该区房屋大涨，小冰后悔自己没眼水。 小冰当时手上共有60多万的资金（股市获利30多万，欧阳飞转股获得的20万，以及严总奖励的10万元）。严总的10万，她继续搁在股市。购买学区房花掉的首付和手续费是36万，手里还剩14万多。 她打算再投资一家咖啡厅。 她觉得孙剑开发的网络系统非常好，只用于一家咖啡厅太浪费了，如果多开几家，这个系统就有集合效应。 她把想法和郑玫及吴思琪聊了。郑玫特别赞同，吴思琪有点犹豫，不过还是表示：在咖啡厅工作的报酬，全部投入新店，她的原则是“只要不叫她从家里拿钱就可以”。 郑玫和孙剑，由于两人都在咖啡厅有收入，加起来比较多，所以也是打算“把在咖啡厅的收入再投出来开新店。不再另外拿钱。” 他们都知道小冰有欧阳飞转股的20万，知道这个新店只要小冰支持，就能开。 小冰向陶老师征询意见。陶老师说：“我鼓励你开一家就是了。其实按理说我不想再参与，毕竟我是老师，教学才是我的重点，投资我是当案例讲的。” 但是他还是表示看好小冰，第二家咖啡厅他愿意投资1万元。 小冰向陶老师讨教贷款的原则，陶老师说：只要资产能够超越负债，贷款就是安全的。比如房子，如果在上涨，贷款很安全，但是如果下跌，贷款就要看比例了，比例越高越不安全。 小冰点头，幸好在证券营业部实习，房产政策一直是她关注的重点之一。 吴思琪因为贾楠马上要毕业了，两人依依不舍，没心思和小冰他们讨论咖啡厅的事。只说：“你们讨论好，告诉我就是了。” 郑玫是坚定的支持者。小冰主要和她讨论。 两人在教室讨论选择地点时，郑玫突然眼睛一转说：“叫你们家叶轩帮我们找地址。” 小冰：“不好吧，他可忙了。别打扰他吧！” 郑玫拍着小冰肩膀说：“笨，就是要打扰他啊。多好的机会，你又可以给他打电话约他见面了啊？名正言顺的理由。他不是想当哥哥吗？那正该帮妹妹开咖啡厅啊。” 小冰恍然大悟：有道理啊！ 郑玫进一步说：“你想想，叶轩不愿意多来这里，还不是怕咱们这咖啡厅学生太多，尤其那帮90后的，胆大得怪吓人，把你家叶帅哥都吓得不敢来了。咱们要在校外开个社会型的咖啡厅，那叶轩就能经常去了。” 这个理由太好了，小冰双手双脚都赞成。 小冰给叶轩电话，叶轩正在工作，接到小冰电话说：“我正在现场，什么事，能否长话短说？” 小冰说：“是关于我们开第二家咖啡厅的事。你现在忙的话，等不忙再给我电话吧。” 叶轩说：好！ 晚上快十点了，叶轩来了个短信。“不好意思，今天太忙，才有空，现在方便电话吗？” 小冰刚上床，赶紧下来，跑到外面去给叶轩打电话。 小冰告诉叶轩：我们想开第二家咖啡厅，想请你帮忙找下合适的地址。 叶轩和小冰在电话里讨论起来，小冰谈了他们的计划、理由、计算下投资及负债…… 叶轩听后暗自吃惊，没想到小冰有如此惊人的经济计算能力。他马上表示支持。 叶轩虽然没来见小冰，但是此事他放在了心上，他毕竟对南京的地皮还是很熟悉的……很快就帮助小冰物色了3个适合开咖啡厅的地方，其中有一家，离叶轩单位不远。 他在电话里告诉了小冰，小冰立马要求看这家。 叶轩说：这家不错，是一个朋友的亲戚家的房子，地方不错，周围事业单位白领多。唯一的缺点是只有100平米多点。 小冰说：100平米足够了。 6月初第一个周末，小冰、郑玫及其跟班孙剑，与叶轩约好了看地方。小冰终于又见着叶轩了。 估计老出现场，叶轩明显的晒黑了。 小冰那天去之前，被郑玫精心打扮了一番。穿的是正式职业套装，叶轩见到果然眼睛一亮，对小冰开玩笑说：“几天不见，小姑娘长大了啊。” 小冰说：我本来就一直在长大啊！ 房东叫程军，似乎与叶轩也很熟，两人寒暄几句，就切入正题。 程军原来用这个房屋开餐馆，但是生意不太好，餐馆赔了钱，就想转让出来，餐馆离繁华主路稍微偏一点，不属于闹市的重点区域。 所以程军的要价也不算高，是一年15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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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撩帅哥第一步 小冰和郑玫仔细看了房屋格局，水电情况……他们毕竟开过一个了，有经验。后来双方坐下来，谈了下价格。 小冰他们指出了餐馆没有空调，电扇必须换掉，空间布置不合理等因素，并以长租为理由，希望降价。“我们自己来换空掉，重新做点装修和布置。这些都需要花钱。而且我们长期租用，你很省心的。” 程军问：“你们说的长期是多少？” 小冰说：至少十年啊。而且现在房价正在下跌，我们一旦定了，无论后面跌多少，我们都照付。当然，涨了你也别变就是了。 那正是次贷危机影响最厉害的时候，全国的房价都在跌。甚至有传言说，北京奥运会后，还会继续大幅跌下去。 程军想了想，让到了13万一年，嘴里不停说“看在老叶面上”. 但是他提了个条件，让自己一个下岗的侄女来咖啡厅打工。 小冰和郑玫同意了。 小冰拿出合同说：“我们有个格式合同，把价格填上就可以了，你看看合同，我们再看看房子。” 程军没想到房子这么痛快地租出去，马上埋头看合同。 倒是叶轩担心起来，乘着小冰他们转到厨房里间时，过来说：“小冰，不再看看别的房子啦？这么快拍板会不会有风险？我知道的是，他这个地方开过好几拨餐馆，生意都不好，你得多了解下啊。” …… 小冰知道叶轩是为自己担心，心里很温暖，眨眨眼对叶轩说：“放心，今天只让他看合同，我们明天才签。一会我们就去了解市场情况。” 那天看完房屋，把合同文本留给程军后，小冰他们出来了。 郑玫提议，分头考察下市场情况。于是，叶轩和小冰一队，郑玫与孙剑一队，分开走了。 这是郑玫和小冰早设计好的。 郑玫悄悄向小冰眨眼睛，她已经面授小冰机宜，今天无论如何要对叶轩下手…… 来之前，郑玫就反复和小冰设想了各种情况，对小冰说：“这个机会你必须抓住！” 两队人分开走了两步，郑玫不放心，又回过头来叫小冰，对叶轩说：“我要跟小冰说两句悄悄话。” 叶轩笑笑。 她把小冰拉到一边，在她耳边再叮嘱一遍：“必须按照我说的做哈！咱们既要把咖啡厅开了，也要把帅哥泡了。” 郑玫的要求是：小冰和叶轩走着走着，得想办法挽住叶轩的胳膊拉着他的手。“一定要有身体接触啊！” …… 叶轩对这一带比较熟，边走边给小冰介绍，这里是什么单位，这里是什么商场……小冰面上应付着，其实眼睛就盯着他的手腕看，脑子里只琢磨一件事：何时拉上去、何时挽上去？机会在哪里？ 小冰不断鼓励自己，不断给自己丹田运气：必须挽住他…… 当时天气已经很热了，叶轩就建议到商场转下，看看里面的餐饮情况。小冰同意了。 两人刚跨进商场，掀开门帘的时刻，小冰终于把丹田之气运足了，突然上前一步，挽住了叶轩的手臂。 叶轩似乎顿了一下，看见小冰低着头不看他，就笑了笑，没说什么，任她挽着自己，继续装作无事一样往前走。 小冰松了口气。 哇，第一步成功了！ 叶轩给小冰介绍说：“这里最上面一层有不少入驻的餐馆，有一家很不错，我们经常来吃，要不我在那里请你吃午饭，如何？” “好！”小冰继续低着头不看他。心里毕竟还在紧张着，所以说话就少了。 叶轩却故意逗她：“你好像有心事？心不在焉的样子。” 小冰心里暗暗说：我就那点心事你会不知道吗？装什么装？今天非把你拿下不可。 她再次提了丹田之气，让自己尽量语气平静地说：“是有点心事，不知大哥能不能帮忙？” 叶轩：你说。 小冰说：“我喜欢一个男的，可他老嫌我小？还回避我？” 叶轩问：那他大你多少呢？ 小冰：大我八岁啊。 叶轩心里暗乐，这个鬼机灵，想套我？不过面上却不动声色，说：“八岁？好像是有点大了哦。” 小冰急，脱口而出：“八岁算什么啊，不就打跑日本鬼子的时间吗？” 叶轩逗乐了：“调皮！日本鬼子都打跑了，时间还不长吗？” 小冰：“对我们这个历史悠久的国家来说，八年就一瞬间而已。” 叶轩却似乎斗上嘴皮子了，再次反驳说：“可对一个人来说，不是哦，人生有几个八年啊？” 小冰说：“所以说人生苦短，要珍惜啊。你看人家杨振林，82岁照样娶28岁的女孩，几十年的差距都不嫌大，多懂得珍惜啊。” ——2004年底，华裔物理学家杨振林与翁帆结婚，是一件轰动海内外的事件，后来网上流传出一篇叫《这家人关系绕晕13亿人》的雄文，谣传说翁帆父亲娶了杨振林侄女的之类。小冰刚好看了，顺口说出。 叶轩：“我可不同意，年龄差距太大不好。” 小冰评价说：“这是人家自己的事，自己高兴就是了，外人闲操心什么啊？” 叶轩看她一眼，笑着说：“不好意思，我说的不是杨振林的事。我是指你，可不能找大几十岁的人哈。” 小冰赶紧接话说：“放心，人家只找大八岁的人。” 叶轩又笑，问：“你很喜欢他吗？你觉得他哪点好啊？” 小冰也笑：“他什么地方都好，在我眼里没缺点。” 叶轩故意批评说：“你看你这又不客观了。每个人都有缺点，怎么可能有没有缺点的人呢？你要看不见他的缺点，就说明你还不够了解他，你就应该多了解了解再说。” 小冰：“我想多了解他，可是他不给机会啊？老见不着他。” 叶轩微笑，说：“会不会是他工作很忙啊？” 小冰：“他的工作是有点忙。可是也不至于一两个月都不见我一面吧？” 两个人都暗中较上劲了。 叶轩故意为难小冰说：“那你认为是什么原因呢？” 小冰想，你的问题却踢给我？回答说：“我就是想不明白啊，所以想请大哥你帮我分析分析啊？” 小冰又把皮球踢了回去…… 真是斗智！叶轩心里忍不住暗笑，“那我想想吧，看看怎么帮你。” 小冰心里再次松口气。她其实已经很担心，叶轩假如再把皮球踢过来，她还能接住吗？ …… 他们走到顶层，叶轩在他认为不错的餐馆坐下了。两人点了两个小菜，小冰脸色微红地坐在他对面。 当与叶轩面对面时，她就不敢撩他了。 她立马变得老老实实的。 吃饭时，叶轩问小冰：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 小冰：“你说。” 叶轩说：“我觉得欧阳飞挺不错的，你看富二代，阳光，帅气，你为什么不喜欢他呢？” 小冰说：这个，他吧，算比较善良，比较聪明的人。但是他的缺点也很明显，就是很自我。怎么说呢？就是世界有两个，一个是真实的世界，一个是欧阳飞看到的世界。两者不一样的。我举个例，就像我给你讲的，我在对美食点头，欧阳飞就认为我在对他点头，然后就认定我已经同意做他女朋友了。最重要的他就认为他看到的才是事实。所以到现在，他都在问我：“是不是上次他跟我分手伤害了我，所以我才报复他不和他好.”我都无法给他解释真实的状况，解释他也听不懂，我最后只好顺着他说：“是，我就是上次不高兴了，心灵受伤了，所以再也不喜欢你了。 叶轩忍不住笑起来。 小冰看他笑，心里也很高兴。 “把他逗笑”这也是郑玫告诉她的策略之一。 小冰继续说：“你都不知道，这次他刚回校那段时间，看我的眼神才叫人受不了，一副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的样子。不断地问我，能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你说我怎么回答啊？我只好特别怨妇地说：就不原谅！好马不吃回头草！” 小冰的谈话还辅助以手势和眼神，把叶轩逗得哈哈大笑，又问：“那你后来为什么又要救他呢？” 小冰：“其实，这和那个艾米有关，艾米其实才是真正喜欢欧阳飞的。欧阳飞说过喜欢我，艾米就立刻把我当情敌，处处和我作对。我们刚开始想开的咖啡厅，地址就在学校边上，结果艾米非要抢过去砸在手里！欧阳飞听说了，觉得艾米不对，才提出给我20万的。我认为他的本意还是想解决问题，出于善意。只是因为艾米固执地敌视我，才没解决好。” 叶轩微笑着点头。 小冰继续：后来欧阳飞出事了，就这个艾米，居然放下大小姐的架子来找我，求我救欧阳飞。当时不知谁告诉她，说只要我承认是欧阳飞女朋友，我们感情很好，那欧阳飞就能得救。 而且，艾米居然对我说，只要我救了欧阳飞，她可以退出。这太让我吃惊了……所以我就直觉欧阳飞是冤枉的，加上我手里还有欧阳飞的20万没还，就诞生了去了解下情况的想法。没想后来发现他真是冤枉的，当然就不能沉默了，所以找你帮忙啦。” 叶轩又笑：“你当时刚认识我，怎么就断定我会帮忙呢？” 小冰：“感觉啊，你不说你是警察，查清真相是你的职责啊。最重要的是，你很聪明。我相信我一跟你说，你就会明白，我给其他人说，我怕说不明白。” 44接近猎物 叶轩笑盈盈地看着她。这的确是个总能让他微笑的女孩。“那现在艾米和欧阳飞，是不是好上啦？” 小冰：“当然啊，他们两跑到汶川去了一趟，回来就好上了。他两其实特别般配，说话的逻辑，看世界的观点，几乎一样。欧阳飞一说喜欢我，艾米就做怒目而视状配合他，欧阳飞说要重新追我，艾米马上就告诫我：不许答应……两个人简直像捧哏逗哏的相声演员，我们都觉得他们不在一起，才叫可惜。所以大家全部极力撮合。” 叶轩：“那还不错。不过，如果这两人太相像的话，我担心他们相处会产生排斥。” 小冰：真的啊，不能太相像吗？ 叶轩点下头：你想，如果他们两个都很自我的话，那有不同意见谁让步呢？ 小冰点头：那应该谁错谁让步吧？我觉得欧阳飞应该多让步，因为他的自我认知偏差更大。你想，他表妹那几个人的关系多复杂啊，他却自以为是，认为很简单，他能处理；谭小二一直很嫉妒他，但他一直错误地认为他很忠诚……他的自我认知和事实发生了很大的偏差，但他根本没意识到，所以当他满怀善意的想帮表妹和朋友解决问题时，却把自己给搁进去了。 叶轩认同地点头：“可能是这些富二代的通病吧。你看欧阳飞表妹的认知偏差更大，明明自己处在了很危险的境地，她都还在任性胡闹，结果把自己命都搭上了。” 小冰说：“所以我不可能喜欢上欧阳飞，我们谈话都不在一个逻辑频道，绝对的鸡同鸭讲，谈不到一块去。” 叶轩又笑：那你们的侦探社现在怎么样了？ 小冰：还不错，挖掘出不少侦探爱好者，他们现在在主持侦探社的活动，经常找出不少经典案例给大家分析，欧阳飞主要是出钱的那个，不怎么主持活动。我偶尔参加一下。 ……快吃完时，叶轩问小冰，对程军的餐馆到底怎么看？需不需再看看别的地方？ 小冰说：不用了，我决定就用这家。我有信心做好。 叶轩问：“理由呢？” 小冰指着面前的饭菜说：“你不说这是你们认为最好吃的餐馆吗？就这么难吃的菜你们都认为好吃，那我们的咖啡厅一定能开好。” 叶轩一下笑了：“对啊，你要把咖啡厅开在这里，我都有口福了。我绝对支持你。” 小冰笑面如花，说：那你要常来哦。 叶轩：当然。 小冰看叶轩心情如此好，两人出餐馆的时候，小冰决定再撩他一下。 她鼓了鼓自己的勇气，再次不客气滴一把挽着叶轩，说：“其实，我不喜欢欧阳飞，还有第二个原因。” 叶轩看小冰又挽住了自己，轻轻顿了一下，还是让她挽着，语气依然平和地问道：“第二个原因？那是什么？” 小冰：“我们是新闻系的，都不喜欢别人追，而是喜欢追别人，追自己喜欢的人。” 叶轩含笑着看她：“你们新闻系的就这么彪悍啊？” 小冰笑：“对啊，你想啊，追你的人，不一定是你喜欢的啊？但是你追的人，肯定是你喜欢的啊。就像新闻一样，追着我们的，肯定是宣传品，我们自己想追的，才是新闻。” 叶轩又哈哈大笑。 但他存心给小冰斗智，就是不问小冰，“你想追谁？”——免得把自己说来包起。 小冰启发半天，叶轩都不入套。 自己绷不住，问：“叶大哥，你怎么不问我想追谁啊？” 叶轩心里乐，说：你刚才不说了吗？你喜欢一个男的。还让我帮忙分析分析他。 小冰：那你分析出来没有啊？ 叶轩笑：哪这么快。不过我会帮你这个忙的。 小冰也笑盈盈地说：“那你要帮我把他追上哦。” 叶轩笑：这可不好答应吧。 小冰撒娇：“你当然得帮人家追上啦！否则你忍心看人家失恋啊。我要失恋了，就天天找你哭，你也受不了啊。” 叶轩：哇，这确实很可怕，看来这忙非帮不可了。 …… 郑玫听了小冰的叙述，第一次表扬小冰：“这次表现不错，我分析，叶轩快被攻下了。” “真的啊？”小冰一下激动起来：“下面我该怎么做，怎么进一步把他拿下？” 郑玫摇头晃脑说：“好事不在忙上。一张一弛是文武之道。进两步要退一步。” 小冰急：“啥意思嘛？给人家整这么玄？知道人家情商低，还这么整。” 郑玫拍她一下说：“放心，有我在，你家叶轩一定能手到擒来！” …… 第二天，小冰他们就和程军签署了十年的合同。 经过核算，最初一年的费用，需要30万的总投资。最后确定，陶老师，郑玫，武思琪各投一万，其余都是小冰投。 小冰最后还是走了20万元的学生贷款。自己只拿出了7万元。报纸上老说“现金为王”，让她总觉得手里留一定量的现金才对。 何况，学生贷款又好又便宜，干嘛不用呢？——这样小冰还留下了7万的现款。 经济学理论告诉我们：能使用银行的钱要尽量使用，这是资本增值的王道。 小冰是活学活用的典型。 由于有了经验，加上叶轩的帮助，新咖啡厅很快就办理好了全套手续，6月18号开始正式对外营业。 他们把这叫“冰子衿”咖啡厅二维店。原来的自然就成了一维店。 叶轩在新的岗位，工作忙，时间也不确定。遇到重大案件时，经常几天几夜不眠不休。 他承诺有空就到冰子衿二维店坐坐，遇到小冰两人就聊天。不过，这样的时间很少。 小冰看叶轩大热天地还到处跑，很心痛，就打算在店里提供免费的绿豆汤。好让叶轩能不花钱就能到店里解渴。 但是郑玫制止了。 郑玫说：你要免费，你家叶轩就不来了。 小冰：为什么啊？ 郑玫：“你要懂得他的心里啊。他关心你，肯定会担心你生意不好啦。免费，他会认为占你便宜的事，他不会干。” 小冰：那怎么办？ 郑玫说：“收费啊！提供特价饮料。1元的绿豆汤，5元的酸梅汤，长期特价，把牌子挂出去。这样，不仅你家叶轩会来喝，很多人都会来喝。” 这个小举措，果然超级受欢迎。不少人慕名而来，结果发现菜肴很不错，口碑就传开了。 可见爱是能传递的。小冰出于爱叶轩的考虑，推出特价，但没想到意外地收获了更多的回报。 考虑到这属于社会型的咖啡厅，小冰他们安装了银行POS机。 那时，正好网上热议许霆案件，所以研究装pos机时，大家都开玩笑说：得防止自己成为许霆。 ——2006年4月21日晚，一个叫许霆的人在广州某银行ATM恶意取款17.5万元。后以盗窃罪被判无期徒刑。此案一经报道，立即引起网络轩然大波。 2008年初，案件发回重审，法院改判为有期徒刑五年。 该咖啡厅与学校的成为连锁，优惠政策通用，不到3个月居然就达到了运维平衡——即收入能够支付运转成本。 小冰把主要精力放在这里运营，张小丽调到“冰子衿”二维店做店长。 由于该地段周边白领多，没有假期的影响，咖啡厅菜品服务都很到位，加上特价饮料的推出，收入一直在上涨，很快产生了投资利润和分红。 年末时，小冰没有按照比例分红，按比例她应该拿70%的分红。但是她自己只拿了50%的分红比例，其余50%平均分给陶老师和武思琪，郑玫。 陶老师拿到二维店的分红，看了财务报表，听了小冰关于分红的安排，心里暗想，这个女孩大气，有成大事的格局。 二维店刚开业那段时间，郑玫几乎除了上午上课，下午天天泡在二维店。小冰反而工作日下午要去营业部，都是傍晚才过来。 叶轩那时不知道小冰的规律，第一次过来时，是在下午。结果见到郑玫。郑玫就笑眯眯告诉他：“小冰在营业部实习，要下班后才过来。” 叶轩就故意耸耸肩说：我就坐坐，看看你们营业情况如何？ 郑玫乐：不错。我们这个特价饮料你觉得如何？ 叶轩说：太便宜了，我担心你们赔钱啊。 郑玫轻松说：“没事，做人不能太王石，我们要学王老吉。” ——汶川地震后，逼捐成了中国特殊一景。房产大佬王石和他的企业万科因为捐款数额太少，成了网友炮轰的焦点，并出现了新的网络流行语：“做人不能太王石。”与此对应的是，捐款一亿的王老吉成了网友热捧的品牌。 叶轩笑：你赞成逼捐？ 郑玫：“不赞成，我们就当笑话说。” 叶轩：但你们现在学不了王王老吉啊，赔钱也不能乱赔吧。 郑玫：“先聚人气，再拼实力。你可以在你们单位宣传下，邀请他们来喝特价饮料。” 叶轩点头。 郑玫又说：“我还真有问题想请教你一下，你们警察怎么看待许霆案件？” 叶轩说：“我也认为无期太冤了。我们警察是从社会危害性来看问题。许霆的社会危害性不大。” 郑玫：“就是，比起贪官，差远了。何况，这是银行自己机器的失误，怪到人家许霆身上，特别可气。” 叶轩笑…… 但是叶轩那天没有等到小冰回来，队里似乎有事找他，他就走了。 小冰过来听说叶轩来过，急的直跺脚。 “你干嘛不给我打电话？”她问郑玫。 郑玫笑她：“瞧你这色眯眯的样子。我又不知道你能出来。要知道我就给你电话了。” 小冰：“我就色，就喜欢叶轩这种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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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同事聚会 郑玫抚掌大笑：“你要敢把这话当着叶轩的面说一遍，我敢打赌叶轩立马就被你拿下了。” 小冰：“不会吧？万一没拿下呢？” 郑玫：“看看，一叫你到叶轩面前说，你就怂！” …… 6月27号那天是周五，叶轩他们队刚好收尾了近期的几个案子。大家相对轻松点。 叶轩就听见几个部下在讨论“那家新开的咖啡厅特别不错，饮料超级便宜，饭菜质量一流。” 岳锦龙是队里最活跃的，家里很有钱，但自己喜欢破案。叶轩听见他在纠正大家说：不对，名字应该叫“冰子衿”。 另一个队员陆北揭发他说：“这家伙主要是看中人家美女老板娘了。对不对啊？” …… 几个人打趣半天，过来对叶轩说：“叶队，辛苦这么多天了，咱队里的人聚会下如何？” “我们附近正好新开了一家咖啡厅，很不错，大家都想去。” 叶轩就笑了，说：“你们说的是冰子衿咖啡厅吗？” 大家说：对啊。 叶轩说：这家咖啡厅，是我认识的两个大学生朋友开的，我还正说帮他们宣传宣传呢。没想到你们都觉得不错。 岳锦龙说：“嗨，叶队，你咋不早说啊。她家的菜真的做的特别好吃。” 叶轩：“他们有个女孩是个真正的美食家，做菜一流。” 陆北说：“人还挺漂亮的，小岳正琢磨追人家呢。” 叶轩笑：“我只管你们工作，私人感情是自己的事。不过，我还是要好心提醒一下，说不定人家有男朋友哦，到时碰了壁别哭鼻子，影响工作哦。” 岳锦龙问：“那她到底有没有男朋友啊？” 叶轩笑：“我这个人公私分明，人家的私事不会乱说的。” 岳锦龙撒娇说：“叶队，你就忍心看着我打光棍？” 队里的女警曹姐就拍了他一下说：“叶队还没女朋友呢，你急什么？” 岳锦龙叹息说：“看来是没戏了，人家肯定有男朋友了。否则叶队还不下手啊。叶队都没下手，那就说明人家有男朋友了。我这个推理很严谨吧。” 叶轩望着他笑：“别皮了，准备出发吧，去晚了万一没位置了呢？” 他心里闪过念头，今天会遇到小冰吗？ 郑玫一看叶轩带了六个人来，脸上乐开了花。心里暗想：看来叶轩对这家咖啡厅真的上心了。 郑玫亲自为他们服务，热情地给他们建议，点什么合适。 然后说：“我慢慢给你们上菜，你们慢慢品尝。” 郑玫给小冰打了电话，小冰已经下班，正在路上。 郑玫叮嘱说：“赶快，猎物来了！” 郑玫和他们寒暄，她希望把时间拖到小冰的到来。 郑玫每上一道菜，都详细讲解这道菜是什么食材做的，有什么特点，如此等等。 后来她还给他们加了一道菜：“这份卤鸡翅，是我送你们的。刚才你们认为鸡翅油腻，那是肯德基哪种油炸的方式做的。我们这个不一样，是用特质的卤水泡好鸡翅，去掉其腥味，然后抹上蜜汁烤，再用甘草水蒸。通过这样的处理，能够避免大家上火，味道又特别独特，大家品尝一下。” 队里的人一品尝，果然香极了，交口称赞。 岳锦龙特别想在郑玫面前表现下，故意逗郑玫说：“美女老板，能不能再来一份？” 郑玫笑眯眯说：“没问题。不过这份是送的，免费，再来一份就是收费的了。” 岳锦龙说：“美女，你太会做生意了。冲着这么好吃，收费也要吃。” 郑玫说：OK，一会给你上来。 郑玫去厨房准备鸡翅时，小冰正好进来了。 叶轩一见到小冰的身影，居然发现自己心里砰砰直跳。他对自己暗暗说：看来我完了，不过今天得想办法撑住。 小冰把电脑包往吧台上一搁，径直进了里间。一会，她把套装换成了服务员的工作裙子。 出来时，正好遇见郑玫。两人耳语了一阵。 这些都被叶轩用眼角收进眼里。 郑玫问小冰：“要不，你去给他们上这个鸡翅。” 小冰说：这不好吧，不符合一人一桌制。 郑玫：“你不去逗下你家叶轩？” 小冰说：“不好吧，他这么多同事在，我怕我会失态啊。” 郑玫兴奋说：“我要是你啊，我就直接跑过去，对叶轩说：‘叶大哥，我想追你，可不可以啊？’保证他同事一起哄，他就从了你。怎么样？超好的机会啊。赶紧抓住！” 小冰说：“郑姐姐，这招太生猛了，我学不会啊。换一个嘛！” 郑玫说：“妈呀，这可是最好的招啊。你居然不用，气死我了。” 小冰：求你换个温和的嘛。 郑玫：“好吧，玩个温和的。你等着。” 郑玫把鸡翅呈上来。然后说：“各位，你们都叫我老板，其实我不是，我最多算老板娘的角色。我家老板今天过来啦，可是个真正的美女老板哦，大家想不想认识下啊？” 郑玫指了一下小冰那里，队里的人都说：“想啊！” 于是郑玫过来拉小冰，小冰有点慌乱，小声问：“我去说什么啊？” 郑玫说：“你是老板，当然说给他们优惠打折券啊。” 小冰：“对了，不是说系统有问题吗？解决没有？” 郑玫说：“孙剑还没过来呢，估计得明天了。赶紧过去吧，稳住了！” 小冰深深吸了口气说：“好吧。” 郑玫对她说：“保持2号微笑。” （2号微笑指笑不漏齿的状态。） 郑玫拉着小冰过来，对大家说：介绍一下，我们咖啡厅的真正的美女老板刘小冰。 小冰点头微笑。 郑玫一一介绍说：“叶大哥我就不介绍了，你应该很熟嘛。这位是岳大哥，这位是陆大哥，这位是曾大哥，这位姐姐是曹姐姐……” 小冰控制自己，尽量不看叶轩，尽量平和的口气问：“不知大家对我们的菜品和服务是否满意，有意见尽管提。” 岳锦龙说：“没意见，太好了，我们以后会经常来吃的。” 小冰说：“太谢谢大家捧场了。一会我会给大家一个会员卡，今后到我们店里，所有菜品一律8折，特价除外。本来这个会员卡，大家用手机做个登记就可以了，不用真的拿着一张卡，今后一报手机号，系统就自动换算出优惠政策。只是今天不巧，电脑系统出了点问题，一会我给你们做个手工登记，等系统好了，我们再输入系统。” 郑玫补充说：“我们这个咖啡厅在南大还有个一个店，政策连锁通用的。” 大家说“好啊！”“谢谢美女老板。” 小冰拿来纸笔，给大家登记了手机号和姓名。 陆北逗她：“那今天的也8折吗？” 小冰：“当然！” 郑玫还帮腔问：“我们有了诸位哥哥姐姐的电话，以后有事可以给你们打电话吗？” 陆北，岳景龙等都兴高采烈说：“当然可以，非常欢迎。” 叶轩没怎么说话，似乎有点沉默。 小冰不敢多看他，登记完就回到吧台，对郑玫说：给他们上个果盘吧。 郑玫说：果盘比较贵。如果送，他们肯定不要。我都送过一份鸡翅了。 小冰说：“那你赶紧去设计个特价果盘，5元一人份，问他们要不要。” 郑玫说：“要特价，你不能只针对他们，人家是警察，会顾忌的。要不这样：我们直接宣布今天有个限时的特价果盘，问大家要不要。” 小冰说：“这主意不错。” 于是郑玫宣布，今天晚上6点到7点，有个限时特价活动，今天的特价是果盘，5元一份，售完为止。 没想到每桌都在要，那天的水果很快卖光了。 结账的时候，叶轩说请大家，岳锦龙他们不干，都闹着要请客。 郑玫拿着账单，笑眯眯说：“各位，我们正在推广AA制，我建议大家AA制吧。我把分账单都给你出好了。” 郑玫拍了叶轩肩膀一下说：“怎么样，叶大哥，支持下我们推广的AA制。这是最合理的吃饭制度。” 叶轩说：“那好吧，大家AA。” 小冰始终没和叶轩单独说过什么，面上很沉静，其实心里一直在发慌。 叶轩他们走时，小冰和郑玫送到门外。 小冰突然对叶轩说：“叶大哥，你上次说帮我忙的事，可别忘了？” 叶轩吃惊：“什么事？” 小冰：“就那天在商场五楼，你亲口答应帮我忙的事啊？” 叶轩想起来了，他答应帮助小冰分析她“男朋友”的事。小冰居然这时候冒出来说，叶轩微微有点脸红。 幸好天色已晚。 他说：“没问题，我说到做到。” 那边，同事们都问叶轩，“帮什么忙啊？需不需要我们？” 叶轩就笑，说：“不用，小事一桩。” 这边，郑玫问什么事。小冰就详细做了解释。 郑玫就表扬她说：“做得好，就得这么公开撩他，免得他死硬死硬的绷着。以后咱们还可以经常电话联系下什么陆哥哥、岳哥哥，这样叶轩的行踪尽在掌握中。” 小冰眼睛一亮：“天啦，原来你说给他们打电话是这个意思，好厉害。” 郑玫得意一笑：“让你家叶轩身边，从此全是咱们的卧底，不怕他不从！记住，堡垒向来是从内部攻破的。” 快打烊时，孙剑来个电话，对郑玫说，今天系里的系统出了事，他们才搞好，只能明天再来解决咖啡厅的系统问题。 郑玫没好气地说：“知道啦。” 孙剑小心问：“要我过来接你吗？” 郑玫说：“不用，我和小冰一起回去。” 46不惜血本 两人在路上，不停的耳语。 郑玫打趣小冰说：“泡帅哥真舍得下血本，五元的果盘都搞出来了。” 小冰辩解说：“你看今天这个限时特价活动这么活跃，说明很符合大家需要。我们今后真可以推出这种限时特价菜，每天每时每刻不一样，给大家惊喜。你看如何？” 郑玫点头说：“也是啊。尽管你的出发点很不纯洁，但是效果确实不错，咱们可以研究下。” 两人兴奋地讨论，决定在系统中把限时特价菜做出来。 小冰问郑玫：“我今天表现是不是不好啊，对他们似乎有点冷淡。我是真怕在叶轩同事面前出什么洋相。” 郑玫说：“基本没问题，表现不错，尤其是最后那一问，绝对惊艳。一看你就情商开始提高了。我估计啊，叶轩今天会睡不着了。” 小冰：“有这么严重？” 郑玫得意：“当然啊。我观察的特别仔细。你别看今天叶轩没怎么说话，似乎很高冷的样子。其实他一直在用眼角瞟你。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已经快把持不住了……你就要按照今天这样的方式，加大撩他的力度，保证过不了多久他就绷不住了，乖乖滴被你拿下。” 小冰有点兴奋：“真的啊，你可千万不要判断错啊。” 郑玫说：“绝对不会错。你为了泡他，都不惜血本开第二家咖啡厅，这么舍得花本钱，什么帅哥泡不了啊。” 小冰说：你这个逻辑有问题，照你这么说，只要舍得花本钱，谁都能泡下来？ 郑玫瞪她一眼：“你又给我扯逻辑。拜托，你现在不需要逻辑，你需要的是情商！” 小冰只好伸伸舌头…… 顿了一下，小冰还是忍不住辩解道：“不过，人家开第二家咖啡厅，真心是觉得孙剑的系统要连锁才有意义，不完全是为了泡帅哥。” 郑玫笑：“你误解了，姐姐是在表扬你。泡帅哥就得这种大手笔。把咖啡厅开到他面前！这就叫近水楼台先得月？没近水楼台怎么办，咱们自己开一个。你看今天近水楼台的效果多好，今后你就不怕不知道叶轩的行踪了。叶轩想回避你都不可能啦。他身边全是咱自己的人。” 小冰忍不住笑起来：“你把我一个商业行为，非解释为泡帅哥行为，i服了u！” 郑玫大咧地说：“早就该服了，居然现在才服。这有啥不能承认的——泡帅哥，和世上其他事一样，都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不惜血本，天下没有泡不下来的帅哥。” 小冰又抬杠说：“人家不仅是帅哥，还是警察，特拽的那种！” 郑枚：“且，别欺负姐姐没泡过警察，警察也是人啊，是人就有相通的特性。所以，不要怕他是警察，更不要怕他给我们拽。他越拽，咱们越要泡他。姐就看他拽的不像话，非支持你，非把他泡下来不可。看他还拽不拽！” “郑姐姐，你真好！”小冰羡慕地说：“哎，我要有你的本事就好了。” 郑玫摇头晃脑说：“不着急，慢慢学，多泡几个警察帅哥，估计你就情商飙升了。其实你现在已经进步很快了。你今天不是问他帮忙的事吗？问得好。你就等着你家叶轩把自己送上门来帮忙吧！” 小冰瘪嘴：人家一个都没有泡下来，哪来几个？我能把这一个泡下来，就阿弥陀佛了。 郑玫鼓励道：“要有信心！放心，他已经快撑不住了！” …… 叶轩确如郑玫所言，回去翻来覆去睡不着了。 满脑子全是与小冰交往的情景…… 最后他打算，找个空闲时间跟小冰好好聊聊。 爱情就是这样，真来了你抗拒不了，坦然接受才是正道。 不巧第二周，外县发生一个大案，据说死了个老外——那时临近北京奥运会，安全工作为重中之重。 叶轩他们立刻紧急出发去接手了该案。 到外县后，叶轩想了想，给小冰发了条短信：“因公外出，过段时间回南京再聊。” 小冰把短信看了半天，拿不准，就请教郑玫：“他是不是要给我聊帮助我的事？”。 郑玫一看就抚掌大笑：“看来叶轩已经从你了。” 小冰大惊：“这怎么看出的？很平常的一句话啊。” 郑玫就数落她说：“你怎么学语言课的？你非把语言课的高老师气死不可。别看内容，看语境啊。叶轩这短信，完全是给老婆交代行踪的语言状态啊，你会看不出来？你自己琢磨下，他以前出差，给你汇报过行踪吗？” 小冰：“没有啊！” 郑玫：“这不得了！他现在开始给你汇报行踪了。你琢磨下，他为什么要给你汇报行踪啊？这都省了咱们派到他身边的什么岳哥哥、陆哥哥一干卧底了。” 小冰想想，觉得有道理，忍不住笑了。 郑玫对她说：“要学会拨开面纱看真相。你看姐眼睛多毒啊？华南虎就被姐姐一眼看出是假的，最近陕西省政府都承认姐姐是对的了。” ——2008年6月29日，陕西省政府召开新闻发布会，通报“华南虎”照片系假虎照。后周正龙因造假被判刑。 小冰委屈说：“我也能看出华南虎照片有假，可是看不清叶轩的心啊。” 郑玫不客气说：“有姐姐啊！放心。我已经看见，你家叶轩离你越来越近了。就差这么一厘米了。” 郑玫伸手指，比划了一下一厘米的距离。 2008年7月初-9月。大二暑假。 其实在6月底快放假时，营业部严总就亲自通知小冰，安排她暑假到香港实习。并很快为她办理好了去香港的通行证。 7月10号左右，严总亲自带着小冰赴港。 当时叶轩还在外办案，小冰只好给他发了个短信说：我暑假要到外地实习，回来见。 2008年7月1日，一个叫杨佳的男子只身闯入上海市公安局闸北分局办公大楼内，手持尖刀先后致十余名警察死伤。据说这是上海有史以来最严重的袭警事件。 闸北事件发生后，各地警局都高度紧张。 叶轩那几天正好在外办案，平时外出办案对他们来说很正常，那段时间却从上到下，厅里都是一派严肃紧张的空气……领导不断来电话询问案情进展，反复告诫又告诫，叮嘱又叮嘱他们注意安全，有时大半夜的领导都会来电话，问叶轩队里安全是否做好，有木有人站岗什么的……反而让叶轩他们出一线的警员有点不知所措、手忙脚乱的。 所以小冰的短信发过去后，叶轩当时根本没时间注意到。等三天后才看见，已经无法联系她了。 小冰的电话在香港打不通。 到了香港，严总才告诉小冰自己真实的意图。 严总多次考察，发现小冰确实对股市K线有特殊才能，所以专门带她来到香港。那时，因为次贷危机的影响，香港股市超跌，严总认为是抄底的大好时机。 但是香港股市和内地不一样，小道消息少。消息面大家都差不太多，真正需要比拼的是操盘人的技术实力，小冰对k线的敏感正是技术上有天赋，所以严总打算大胆启用她。 严总把近年来，尤其是近期香港股市的分析报告都拿给小冰看，并且自身拿出500万元投入，交给小冰，叫她实际操盘选股。 为了鼓励小冰，他承诺小冰给予其20%的利润回报。 小冰从上次严总拿出自己的奖金分给自己，就对严总充满好感。 这次严总如此信任自己，给她锻炼的机会，更觉得必须做好此事，回报严总知遇之恩。 小冰不分白天黑夜读各种分析报告，每天在电脑前观察各种K线走向，也与严总等人讨论，参加各类证券分析研讨沙龙，听取其他人意见和看法。 她愣强迫自己在短短一个多月时间，就对香港股市有了初步的了解。 快到9月份，她给了严总一个大胆的建议：当时某医疗股在1毛钱左右震荡，但小冰认为潜力巨大。 她提出先试股——就是用少量资金买入，仔细感觉其走势，确定后再大笔投入。 严总当时倾向于如“汇丰银行”等优质超跌股，小冰的建议和他的想法相差太远。 但他没有反驳，而是询问小冰：为什么？ 小冰解释说：我跟黄老师，一直在跟踪医疗健康的行业情况，我认为这个行业肯定是朝阳行业，今后大家会越来越重视。而这家企业还是互联网医疗，而互联网也是时代的大趋势，正在上升中的行业。你想，现在国内医疗技术不好，通过互联网，这家医疗企业完全可以深入内地市场，获得广阔的发展前景。所以公司的价值是没问题的。而现在他们股价都快到个位数了，实在太便宜了。绝对属于被市场错杀的股票。一旦市场好起来，几分钱的股票，随便一涨，那可就是成倍成倍地翻啊，比那些高价股票获利肯定多很多倍…… 严总和小冰多次讨论……最后完全认可小冰的分析。 他对小冰说，自己全权授权她操盘： “这完全是我个人的资金，你尽管放手，大胆操作，就当练手！亏了没关系的。公司的资金是由专业团队操作的，你不用担心。” “谢谢严总信任！”小冰暗暗对自己说：绝对不能让严总亏损。 所以真到操盘时，小冰特别谨慎。她从K线分析，总感到还会惯性下跌，所以先只是小步进入。果然股票继续下跌，小冰就逐步加大买入量，该股票跌倒7分钱时，严总建议把剩下的资金全额买入，小冰还是谨慎地只动用了50%，严总当时还担心她错过最低点。 但是到10月份，该股票居然跌破了5分钱，严总不说话了，小冰大胆而小心的操盘技术让他完全折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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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从了我吧 小冰其实感觉已经进入真正的底部了，但还是逐步买入，最后在3分钱左右，把手上剩下的95%的资金投入，仍保留了10多万左右的现金。 这只股果然是妖股，居然有一天跌破2分钱，小冰果断把钱全部用完……真正抄到大底。 这样总体算下来，他们的平均成本不到5分钱。 小冰对严总分析预测说：这个股票合理价值应该在0.5元左右，遇到市场稍微好一点，完全可以超过1元钱。 严总心里迅速计算了一下，如果真到1元，就是20多倍，他投入的500万就是1个多亿。 小冰也计算了，按照严总的许诺，20%，她能得到至少1千万的操盘报酬……这，太值得她倾尽心力了。 因为这个操盘的需要，9月份开学了，小冰都没能回去，严总帮她请了假。 直到10月18号左右，小冰才投完了全部的500万，还特意对K线走势做了预判，两人才动身回南京。 严总问小冰，回南京后，是否需要每天告诉她该股票的价格走势。 小冰自信回答说：“不用，超过5毛钱时，再告诉我。” …… 叶轩7月中旬才回南京，就再也联系不上小冰，也没有接到小冰任何电话或者信息。心里顿觉空落落的，他才知道，这个女孩已经占据了他的心…… 他后悔自己以前在小冰面前死硬死硬地绷大哥，现在突然失去联系，心里竟然害怕起来。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小冰的电话打不通，只好拼命埋头于工作。 幸好这段时间，省里出了几个案子，他一直战斗在第一线，适当地分解了他的苦恼和思念。 稍微有空的时候，他特别自觉地跑到冰子衿2维店，要一杯茶，慢慢地坐着发呆。 那时正是放假时间，他运气不好，连郑玫都没有遇到。 期间，好心的部下曹大姐给他介绍了一个女朋友，出于赌气的心里，他去相亲了。 对方据说是个博士，特别有学问。 但叶轩坐在她对面，却觉得这女博士呆头呆脑的，完全没兴趣。 小冰灵动的眼神、笑颜如花的样子，老在他面前晃动……他突然发现自己，很想见她。 那年8月份，中国北京成功举办了奥运会，公安的重点工作都转为安保。 在这个举国欢庆的时期，叶轩开始品尝着思念一个人的感觉。他其实前面谈过两任女友，但是都没有出现过这么浓郁的思念之感。 叶轩自己把对小冰的感情压抑得太久，所以一旦打开，就汹涌难止。 他有时会冒出这样的想法：难道小冰跟别人私奔了！ 这个想法让他发疯！ 可见人压制自己的感情，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 2008年9月-2009年2月，三年级第一学期： 好不容易熬到开学，叶轩居然还是联系不上小冰。 去冰子衿咖啡厅多次，也不见其踪影。 叶轩控制着自己，隔一天给小冰一个电话，但总是“你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 国庆节放假期间，叶轩实在忍不住，主动跑到了冰子衿1维店。 郑玫见到他吃了一惊，问他：“你怎么减瘦这么多啊？” 叶轩说：“这段时间工作特别忙。” 郑玫就乐，小声问他：“你确定不是因为小冰？” 叶轩故作镇定问她：“她到底哪里去了，难道不来上课？” 郑玫又乐，叉腰反问他：“你先告诉我个实话，我才回答你。你是不是喜欢小冰？” 叶轩看着她，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没回答。 “赶紧说实话啦，”郑玫说：“说了实话我才好帮你嘛！” 叶轩判断郑玫不是在开玩笑，终于点头承认：“嗯，喜欢！” 郑玫继续追问：“那你告诉我句实话，你嫌不嫌弃小冰是农村出来的女孩？” 叶轩说：“怎么会呢？我不过就是个小警察，我家里也就是个普通工人，有啥资格嫌弃别人。” 郑玫听了，一拍手，大喜道：“太好了，那我告诉你个超级巨大的实话，小冰其实可喜欢你了。” “真的？”尽管早判断出来了，但是听到郑玫这样说，叶轩还是心花怒放。 郑玫拍着胸脯，得意说：“这能有假吗？我可是小冰最好的朋友。” 叶轩说：“那她现在为什么不理我？” 郑玫乐：“我听老师说了，她到香港去实习去了。据说如果这个实习完成得好的话，她就能留在南京中华证券营业部。我估计是香港电话不通。小冰在那里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如何和内地联系。” 哦，原来这样。叶轩松口气：“那什么时候实习完呢？” 郑玫晃着头说：“不清楚！得看实习单位安排。我猜啊，小冰肯定很想留在南京啦，这样可以陪你这个大帅哥啦。那她现在就必须努力，拼命表现自己，当然不能让老板看出她为感情分心啦。我猜啊，她内心肯定很想你的，说不定她现在也想你想得瘦骨嶙峋哦！” 叶轩心里暖暖地，面上平静说：“不会吧，瘦骨嶙峋？也太夸张了吧！” 郑玫不接他的话，继续逗乐说：“知道吗？我一直就看着你们两个互相折磨，明明相互很喜欢，就是不说那个字……简直笨死了！看你今天这么瘦，实在不忍心，指点你一下。等你两成了，记得好好感谢我啊！” 叶轩问：“怎么感谢啊？” 郑玫想了想，指着厨房说：嗯……要多来我们咖啡厅，要给我的美食多捧场！ 叶轩笑：“这正中下怀啊，你的美食本来就很好吃！” ……郑玫的话，让叶轩心里安慰多了。 郑玫又故意逗他：“哎，上海那个杨佳案，你们知道吧？到底怎么回事啊？给透露透露点内幕。” 叶轩：我不是很清楚。不过这个人肯定有点偏执。 郑玫：且，你们警察当然包庇警察罗，肯定是你们对人家太恶劣，把人家气疯了。 叶轩笑了一下，说：“我问你，你遇到很生气的事，你会发疯吗？” 郑玫：“我多正常啊，怎么会疯，疯子都是有疯子基因的。” 叶轩笑着点头，打个响指说：“正点！另外，如果张三气着你了，你会去杀李四王五吗？” 郑玫：“当然不会！我……哇靠，你逻辑很厉害啊，怪不得小冰喜欢你，小冰逻辑也很厉害，你们真有一比啊。” 叶轩心里一阵温暖，继续说：“所以你推理啊，就算有一两个警察对杨佳不善，那杨佳应该去杀那两个警察啊？但是他却跑到警局，见人就杀，一连伤害十多人，这就是偏执狂的特征。” 郑玫默了一下，觉得有理，转而同情警察：“你们怎么这么菜啊？被人家拿把刀就干掉十多个，开枪啊！” 叶轩笑：“你以为我们随时都有枪啊？” 郑玫说：“啊？不能随时都有枪啊？为什么啊？警察没枪怎么行啊？” 叶轩说：“曾经有别的地方的警察掏枪杀了无辜的人，从此我们用枪就很严格了。” 郑枚同情道：“哎，那多危险啊？那你以后遇到这样可怕的情况怎么办啊？” 叶轩又笑，挥挥拳头说：“我用拳头！” 郑玫：“你的拳头能比过人家的刀吗？” 叶轩点头：“我认为可以。” 郑玫伸伸舌头：“我靠，怪不得这么拽！” 两人正聊着，孙剑和几个同学进来了，他们正聊着强子对撞机的事，孙剑说：“据说20多公里长，我靠，太牛了。有机会我要去现场看看！” ——2008年9月，27公里长的欧洲大型强子对撞机（LHC）首次启动。 另一个计算机系的同学拍他一下说：“你得先问问郑玫批准不？” 郑玫接话说：“用得着批准吗？孙剑只要带我去就行！” 孙剑得意地搂着郑玫！ 郑玫情商超高，总是在人多的时候超级给他面子，做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 孙剑给叶轩打招呼，向同学介绍叶轩。 郑玫说请叶轩吃饭，叶轩却借口有事，告辞了。 叶轩勉强停止了胡思乱想，但是思念却越来越浓。有时他甚至想：小冰会不会在香港遇到个男人，把她娶了去。 …… 10月19号晚上，小冰才回到南京。 第二天早上起来，郑玫在洗手间遇到她，就问她：“给你家叶轩联系了没有？” 小冰说：还没呢。 郑玫就得意说：我告诉你吧，他已经向我招了，他喜欢你。 小冰大惊：“真的啊？你不骗我。” 郑玫：这么严肃的事，骗你小狗。 小冰一下激动得不知所措：“太好了，我下面该怎么办？” 郑玫说：“怎么办？把他办了啊。把生米煮成熟米饭。” 小冰赶紧把郑玫拉出盥洗间，小声请教：怎么煮熟啊？ 郑玫得意：“姐教你啊，你一会给他发个短信，说你回来了，约他到二维店，在那等他。知道见着他第一句话说什么吗？” 小冰摆头。 郑玫小声说：“对他说：帅哥，从了我吧！” “天啦，我做不到。”小冰本能地拒绝，“太生猛了。重新教一个嘛！” 郑玫：“得得，要不委婉点，你这样说：老衲，从了师太吧！” 小冰晕：这不一样吗？换个温和点的。 郑玫斜眼看着她，故意咬牙说：好，最后再换一个，对他厉声说道：秃驴，赶紧从了师太！ 小冰瞪着她：你气我，这不一样吗？ 郑玫坚贞不屈地说：“且，坚决不换了。告诉你，就这一招。一用就拿下他。我敢打包票！不学我就不理了……你要学了，拿不下你家叶轩，我负责；你要不学，没拿下叶轩，我鄙视你，从此不教你了。跟你断绝关系！听清楚木有，不仅断绝关系，从此鄙视你！鄙视到底！” 小冰只好咬着嘴唇，闭着眼睛说：“那我尽量试试！” …… 48你欺负我 10月20号那天，叶轩记得很清楚，他刚结了一个案子，本想回宿舍，路过冰子衿咖啡厅2维店时，却不由自主进去了。 他看见小冰正在吧台结账。他直接冲了过去。 小冰看见他，灿然一笑。 “什么时候回来的？” 小冰：昨晚！ “为什么不联系我？” 此时有个客人来结账，小冰对他耸了下肩，示意他坐下，“一会聊，好吗？” 叶轩坐下去，目不转睛盯着小冰看，生怕她消失了一样。 小冰结完账，对张小丽交代了一下，过来坐在叶轩对面。 “不好意思，我被派到香港实习，我的电话在那里打不通。”小冰解释说。 叶轩说：“我知道，但是你昨天回来为什么不联系我？” 小冰笑：“昨天到学校已经很晚了，同学们都睡了。今天早上睡了个懒觉，快到9点才醒。后来又要办理销假手续，补课手续什么的。3点半我才有点空，就到这里来了。你看，现在还不到5点。” 叶轩还问：“干嘛不打电话给我啊。” 小冰：人家怕你正在忙，打电话会打扰你嘛！我本打算5点左右，你快下班了再给你打电话的。 小冰说的合情合理，但是叶轩却觉得心里不知为什么有股气，特别想挑她的错。他故意找茬说：“你都没打，怎么知道一定会打扰我？” 小冰眨巴着眼睛把他看着：“叶大哥，你这逻辑好像不对啊！” 叶轩抬杠说：“就你的逻辑正确，别人都不对？” 他一贯很讲道理的，今怎么了？ 小冰疑惑的样子，用手托着腮帮子对他说：“叶大哥，你好像很不高兴啊，谁惹你生气啦？” 叶轩：当然是你啦！ 小冰：“怎么可能是我啊，我才回来，怎么惹你生气啊。” 叶轩：你三个多月不理我，我能不生气吗？ 小冰嘟嘴：可是我都解释了啊，我电话不通。 叶轩：这个解释我不满意。 小冰反应很快：“那，怎样的解释你才满意呢？” 叶轩笑，对她说：“嗯，把你的手伸过来。” 小冰老实地把左手伸过去，叶轩一把拽住，握在手里，一股暖流闪电一样的击中他两。 两人都呆住了。 叶轩似乎本能地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抚摸小冰疤痕的位置…… 小冰低下头，轻轻闭上眼睛，心里鼓励自己说：现在就应该说，从了我吧！ 一二三，一定要开了这个口！ 但叶轩没给她这个机会。他慢慢捧起她的手，放在嘴边，亲吻了一下，才说：“对不起，其实是我很想你！” 这句话，如一道闪电，击破了两人的的关系。 小冰抬头，脸颊绯红，赶紧又低下头，轻轻说：“其实我也很想你！” 叶轩说：嗯，我知道！ 小冰把手从桌面抽回来，双手又从桌子下面递过去，叶轩双手捉住，两人紧紧相握，最后十指交叉紧扣。 时间凝固，只剩眼神！ 小冰不好意思了，脸色微红，又低下头。 叶轩问：干嘛低头？ 小冰笑， 叶轩问：干嘛笑？ 小冰只好翻翻白眼， 叶轩问：干嘛翻白眼。 小冰噘嘴， 叶轩问：干嘛噘嘴？ 小冰用手捏了他的手一下， 叶轩问：干嘛捏我？ 小冰小声说：“你知不知道你的问题好傻。” 叶轩笑，照样慢慢地说：干嘛说我傻？ 小冰：那说你什么？ 叶轩：“说你想我。” 小冰小声说：嗯，想你！ 叶轩轻轻问：能否大声点？ 小冰四顾：哎呀，不好吧。 …… 这种傻而无聊的对话，只有用情很深的恋人之间才会有。 两人好不容易才恢复正常。 小冰说：你也没吃饭吧？先点下餐。 叶轩小声说：我不想吃饭，我想吃你！ 小冰说：“吃人，可是犯罪哦！” 叶轩说：我想犯罪！ 小冰笑：你可是警察哦！ 叶轩：我现在下班了，我不是警察了。 其实这两人的交流还是有点问题的。 小冰根本不知道“吃你”还有别的含义，她只知道吃人的意思，所以理解为叶轩在开玩笑。 而叶轩不清楚她的理解，以为她在巧妙暗示自己不能越雷池。 小冰呲呲一笑：“别啦，还是点餐吧，我也饿了。” 叶轩说：那好吧，我还是灌焖牛肉。 小冰说：我想多点点，我可好久没吃着美食了。 叶轩说：“不会吧，香港不是美食之都吗？” 小冰：“什么呀，反正我不觉得，比我们咖啡厅的差远了。当然也可能是我没怎么逛。” 叶轩：这么忙啊？ 小冰：嗯，累死我了！不过很有成效。 叶轩：什么成效？ 小冰咬了下嘴唇，想了想对他说：“我的实习成绩应该很好，估计我能留在南京营业部了。” “真的。”叶轩也忍不住高兴起来，幸福生活正在大踏步走来。 “我去准备餐。”小冰站起来，到后厨去了。 这个餐厅的高厨师是个年轻的孩子，郑玫培养了几天就上岗了。由于不少食品是1维店做成半成品或者成品，再送过来，所以对厨师要求不高。 小冰叫高厨师忙别的，她自己动手，把叶轩他两的餐准备好，再端了出来。 吃饭时，小冰轻声说：你好像瘦了！ 叶轩：还不是想你想瘦的。为伊消的人憔悴。 小冰赶紧摸摸自己的脸：那我也瘦了。 叶轩：你没我瘦得厉害！ 小冰：“那是因为你底子好，本来就比我胖。” 叶轩：嫌我胖？ 小冰：不敢！ 叶轩：那嫌我瘦？ 小冰：嗯，现在瘦了，的确比原来还帅！ 叶轩：你看，招了吧，还是嫌我胖。 小冰：“我才不是这个意思呢。” 叶轩：那是什么意思？ 小冰说：我的意思是，原来就帅得一塌糊涂，现在更是帅的一塌糊涂。 “真的吗？”叶轩乐，然后又问：“什么时候开始觉得我帅的啊？” 小冰：想听实话？ 叶轩：当然！ 小冰：第一次见你就发现你很帅！ 叶轩心里高兴，但是嘴上不信：“瞎编的吧！” 小冰说：“真的不骗你。你不信问郑玫。那天我们本来要在咖啡厅开会的，结果我被你们叫去问话，生生把我们的会延后了两个多小时。后来，郑玫他们就问我，怎么这么晚才来。我就回答说：我今天被一个帅哥警察给审讯了，长得挺帅的，但问话挺狠的。” 叶轩笑：是吗？我那天问话真的狠吗？我记得我当时还想，一个小姑娘，可不能吓着人家。我还不断提醒自己，要注意态度温和啊。 小冰也笑：“当然有点夸张啦。主要那天，你和那个女警察反差太大，你两就像说相声一样，你扮演特聪明的那个，她扮演特愚蠢的那个。” 叶轩乐，却故意说：“好哇，竟敢背后说警察坏话。” 小冰说：没有啊，说你帅是实话，怎么能说坏话呢？ 叶轩心里满满的幸福感。如果周围没人，他真的想把小冰紧紧的抱住，狠狠的吻她！ 叶轩一直待在咖啡厅。后来人多了，没位置了，他就到收银台坐着，帮小冰收账。 小冰得忙前忙后做服务。直到到8点多，人才少下来。 小冰找了个空位坐下休息，叶轩很自然地坐到了她身边，搂着她问：“很累吗？” 小冰：还好！ 叶轩俯身贴近她耳边说：知道吗？我好想吻你！ 小冰的脸一下红了。这是她从没有过的经历。 好半天她才回敬道：同志，公众场合啊，有伤风化！ 叶轩说：知道，所以我没干啊！ 9点后，咖啡厅开始打样，大约到9点半，客人才走完。还需要打扫及为明天准备。小冰对张小丽说：我今天有点累，先走，你和大家辛苦下。 张小丽看了叶轩一眼，说：没问题。 还没出门，叶轩就迫不及待拉着小冰的手，两人十指紧扣，在路上走着。 叶轩说：我宿舍离这里不远，上去坐坐？ 不解风情的小冰却说：“我今天真的有点累了，想早点回去休息。” 情商低，真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 叶轩只好说：那我开车送你！ 到了停车处，小冰正要上车，叶轩叫住她，把她抱在怀里说：“我想抱抱你！” 小冰任他抱着，温暖无比的感觉。 他在她头上吻了一下，使劲抱了一下才放开她。 “上车吧！”他拉开门。 小冰坐到了副驾驶位置。 送到学校后，叶轩和小冰又拥抱在一起，舍不得分开。小冰听着叶轩砰砰的心跳，叶轩也紧紧抱着她。 两人都满满的幸福感。小冰问：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叶轩答：“其实早喜欢上你了。” 小冰：“那为什么前段时间又老回避我？” 叶轩说：“真不是故意回避，确实是新工作比较忙。另外脑子里总觉得不该找你，找你有欺负小女孩的感觉。” 小冰笑，调皮地问道：“那又怎么想通了，要欺负小女孩了？” 叶轩也笑：“后来才发现，你才不是小女孩呢？是你一直在欺负我。” 小冰怪而问之：“我怎么欺负你啦？” 叶轩吻着她的额头说：“你让我天天想你，想的都瘦了，还不是欺负我吗？” 小冰说：“照你这么说，那也是因为你先欺负我？我可先想你的，而你却老不理我。” 叶轩说：“对不起，是我愚蠢，我以为我可以不喜欢你，我想逃避你，但是没用，越逃避越想你。” 小冰笑，问：“以后不会再逃避了吧？” 叶轩：“不会了，再也不离开你了，好吗？” “嗯”小冰紧紧抱着他，“我爱你。” “嗯”叶轩也紧紧抱着她说：“我也爱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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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一次接吻 两人恨不得抱成一个人。 圣经认为，男女本为一体，被神砍成两半。此后一生，双方都在寻找自己的另一半，找到后，就想合成一个人。 此时叶轩和小冰就这种状态。 还是叶轩清醒些，对小冰轻声说：“不能再抱下去了，否则我就不让你离开了。” 小冰：我不想离开。 叶轩问：你不累了吗？ 小冰摆摆头：现在不累了。 叶轩笑：“总不可能咱两一直这样抱着，沧海桑田。” 小冰笑：“我真想这样。” 叶轩慢慢伸出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说：“冰儿，以后日子还长，今天太晚了，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好吗？” “嗯！”小冰只好答应。 叶轩缓缓而有力地推开了她。 小冰吩咐到：“那你明天有空了给我电话。” “好！”叶轩点头。 第二天，叶轩有事，快8点了才到小冰他们咖啡厅。 照例，他等到小冰他们店关了门，才送小冰回去。 路上，叶轩对小冰说：“我们单位那个岳锦龙，你还记得吗？经常去你们咖啡厅。” 小冰：有印象。不过他肯定都是中午来，我见到得少。他怎么啦？ 叶轩说：“他今天还给我说，我觉得你和那个咖啡厅的美女老板挺般配，你干嘛不追她？我就对他点点头说，你这个建议很好，我考虑考虑。” 小冰笑，说：“你看，群众的眼睛多雪亮，都看出咱两很般配了，你居然还老逃避我。” 叶轩说：“人家不都改正了吗？” 送到宿舍，时间都快10点了，两人还是拥抱好一会，小冰才赶在关门前进宿舍…… 此后几天，叶轩无论多晚，都要来送小冰回宿舍。可见男人不是真忙得没时间，当他真爱你时，什么时间都能抽出来。 周末那天，郑玫到了2维店，正好叶轩在。 三人一起吃饭时，郑玫激动地说起美国大选，“俺认为，那个黑帅哥奥巴马绝对能当选。” 叶轩问：理由呢？ 郑玫说：他长得帅啊！ 叶轩忍不住笑：恐怕不该这么简单吧！ 小冰说：“我也觉得他帅！也希望美国出个黑人总统！” 郑玫说：“再过几天就揭晓了。上帝保佑奥巴马帅哥！” 吃完饭，郑玫就催小冰先走，还给她眨眼睛。 小冰拍拍她说：“那你辛苦了！” 那时还不到7点钟。叶轩就建议和小冰走路回宿舍，总共只有3站地。两人偎依着在路上走，说着情话。 叶轩主动说：我以前谈过女朋友，你知道吗？ 小冰：不知道啊。 叶轩：那要我交代吗？ 小冰是真没概念，所以说：随你！ 叶轩说：我还是老实交代吧。正式谈过两个女朋友。一个是学校谈的，毕业后就分手了。一个是工作后，别人介绍的，一聊发现原来在中学还同校过，就好上了。本来已经打算结婚了，结果她遇到另一个人，喜欢上了那人，我们就分手了。 当然，叶轩说得很模糊。真实的情况对叶轩来说是个耻辱，他也说不出口。至今他都能回忆起，他苦劝前女友离开大款时，前女友质问他：“你能让我住这么好的大房子，让我想买名牌衣服就买名牌衣服吗？” 叶轩原来逃离小冰，其实也有前女友的阴影。 叶轩担心小冰太小，心性不定，容易发生变故。就像他的前女友一样，信誓旦旦地爱他要和他结婚，却遭遇一个大款，一场荣华富贵的生活许诺，就改变了一切——那些看似固执的观念中，其实都潜伏着一段历史的阴影。 所以他会反复问小冰：为什么不喜欢欧阳飞。 小冰的回答，让他明白，小冰更注重两人精神层面的交流，逻辑不在一个频道的，无法喜欢上，哪怕他很有钱。 而小冰无意中开第二个咖啡厅的行为，让他看到了她的自立与独立。这样的女孩不是用金钱许诺能追走的。 所以叶轩终于放下坚硬的外壳，沦陷进了情网中。 小冰情商低，听不出更多的内容，只本能地点点头。 她说：“你前面谈多少女友都没关系，只要你今后属于我。” 叶轩激动地一把把她揽过来，抱着她说：“我会的，我只属于你一个人。” 小冰说：“我也是，我只爱你一个人。” 小冰以为叶轩要叫她交代情况，心里还在盘算着，商成功的事要不要讲，怎么讲？没想到叶轩没有问她。 这个男人情商太高。 在林荫道上，小冰紧紧抱着叶轩，听到他冬冬的心跳声。 叶轩捧起她的脸。“我想吻你，可以吗？” 小冰：我不知道！ 叶轩：不想吻我? 小冰含羞说：“不是，是我不知道如何接吻。” 叶轩吃惊了：“傻姑娘，你不会还是处女吧？” 小冰才要晕倒，这个世界什么时候变成处女就是傻姑娘的意思了？ 只好小声嗯了一下。 叶轩脑子转了一下，不会吧，追问道：“你以前真没谈过恋爱？” 小冰：嗯，没！ 哇，这得买彩票去了，这是中大奖的概率啊。 叶轩感受到了自己潮水一样的欲望涌来，他问小冰：“那想试试吗？” 小冰正要回答：想。 还没说出口，叶轩已经嘴唇压了下来。 与小冰相比，叶轩无疑经验丰富，他耐心地引导着小冰，从嘴唇开始，慢慢吻开她的嘴巴，然后挑逗她的舌头，最后含着她的舌头吸允……他觉得自己爱死了这个女孩了！ 小冰从来没有接过吻，她的想象中，总觉得唾液相碰，是否不卫生。 但是叶轩的吻排山倒海而来，她诧异地发现，原来爱人的唾液如甘泉一样美妙，让她醉了…… 叶轩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放下亲吻，紧紧抱着小冰说：“冰儿，我爱你，真的好爱你！” 小冰舌头都麻了，大脑还处于休克中，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叶轩忍不住脱口而出：“毕业后就嫁给我好吗？” 小冰：“嗯！” 叶轩：“不嫌我是个小警察！” 小冰：“你别嫌我农村孩子就行了。” 叶轩用劲抱着她：“不会的。我爱你，一辈子爱你。” 嗯！小冰心里开出花来。 两人相拥抱着，走一会，又停下来吻一会。缠缠绵绵，好不容才磨蹭回学校。在宿舍门口，小冰舍不得进门。 两人又绕着宿舍走了一圈，在宿舍后再次深情相吻。 叶轩问：喜欢我吻你吗？ 小冰：喜欢。 叶轩：我也喜欢，都舍不得放你走了。 小冰：“我也不想走。” 最后还是叶轩理性，叫小冰进了宿舍门。 此后几天，每天叶轩送小冰回来，两人都要法式深吻。 叶轩引导着小冰如何接吻。小冰很聪明，很快就也学会了用舌头挑逗叶轩。 叶轩被小冰挑逗着，觉得自己快爆炸了。 …… 叶轩他们单位是两人一个宿舍，各自有自己的小单间，共用一个小客厅和洗漱间。叶轩的同屋是陆北。 11月3号，陆北出差了。 叶轩到小冰咖啡厅等小冰，直到咖啡厅打烊。 两人出了咖啡厅。叶轩对小冰说：“今晚了，到我宿舍吧，我同屋出差了。我们两能单独待在一起。好吗？” 小冰脸红了，能和叶轩待一个晚上，感觉好美。 她点点头——不过她只想到这一点。别的，她的脑子还没转到。 小冰之所以情商低，其实就是她没有爱过，缺乏经验所致。 但叶轩当时不知道。他把她带到了宿舍。 两人激情拥吻后，叶轩抱着她问：“爱我吗？” 小冰：“爱！” 叶轩在她耳边问：“想要吗？” 小冰没理解，问：“要什么？” 叶轩哪里知道小冰的情商这么低，他还以为小冰在推脱。 他吻了小冰额头一下，说：“我知道你还没想好，没关系，我可以等。” 小冰没搞懂怎么回事，又不敢问的太怯。 我没想好什么？她正琢磨着怎么问叶轩。 突然发现肚子一阵绞痛。 只好捂着肚子弯下腰来。 叶轩赶紧扶着她：“怎么啦？” 小冰缓慢坐下说：“不好意思，我不舒服。” 叶轩：“要不要去医院？” 小冰笑：“不用，是老毛病，过几天就好了。” 叶轩反应很快：“是不是女孩子的大姨妈来了？” 小冰惊讶地望着她：“你怎么知道？” 叶轩对她说：“傻孩子，我啥不知道？我是警察，女人的解剖体都见过。你一般什么时间来？” 小冰说：“一般月末月初。” 叶轩问：“你有痛经？” 小冰有点脸红，点头说：“嗯，有点。” 他居然真的什么都知道！ 叶轩轻轻拍拍小冰的肩，对她说：“我这里正好有瓶蜂蜜，我给你泡点蜂蜜水喝下，对你痛经有好处的。” 叶轩的体贴，让小冰又尴尬又感动，她无法表达自己的感觉，只望着他，轻轻点头说：你对我真好。 叶轩摸摸她的头，开玩笑说：“你是我小老婆，能不对你好吗？” 小冰内心立马洒满了幸福。 后来叶轩还做了一件让小冰更加吃惊和感动的事——他打来一盆热水，叫小冰泡脚。 他温和地说：“泡脚会对你的痛经有好处的。” 小冰泡好后，他居然毫无违和感地给小冰洗脚，就像两人是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样。 叶轩给小冰擦干脚，然后抱起她，轻轻放在床上。 整个过程，小冰呆望着他，内心充满震惊——从来没有一个人如此温柔地对待她，连她的父母亲都没有。 她突然感到想哭。 50同处一室 叶轩没有注意到她的情况，仍然温和地对她说：“我收拾一下，马上过来陪你。” 小冰听着叶轩把洗脚水倒了，到洗手间冲洗了一下，才披着浴巾进卧室来。 他把浴巾扯下来，露出健美的身躯。“来，稍微起来下，我把浴巾铺在你下面，垫着好点，免得漏。” 和一个懂得太多的男人在一起，你真的无话可说。 叶轩扶起小冰，铺好浴巾。 小冰还穿着个薄毛衣，他顺手叫小冰把薄毛衣脱了——那种感觉，就像父亲对自己女儿一样。 小冰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叶轩躺在小冰身边问：“怎么这么看我？” 小冰不知怎么回答，本能地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说：“我爱你。” 叶轩轻轻把她抱进怀里：“我知道。” 对叶轩来说，室友的出差，是他和小冰相处的好机会。他没想到如此不巧，小冰正好身体不适。 他只好一直在压抑自己的冲动，对自己说，这是他的小女人，他要保护她。 两人躺在床上，叶轩轻轻地抱了她一会儿，然后又放开了她。 小冰还以为叶轩会像平常一样，狠狠地吻她，没想到叶轩却推开了她，心里有点奇怪，忍不住问：“你不吻我？” 叶轩笑了一下：“现在不能吻你。你需要好好休息。” 叶轩其实担心，两人在床上吻起来，自己会失控。 他把手伸过来，把小冰的眼睛合上。 “睡吧！”他轻拍着小冰…… 小冰不懂状况，但她很听叶轩话，规规矩矩地躺在叶轩身边，没有做任何撩拨他的行为，使叶轩能慢慢克服自己欲望——幸好他意志力坚强，有着巨大的理性。 两人居然就这样静静睡到第二天。 小冰是满怀幸福，心里暖暖地睡去；叶轩是自己和自己搏斗了大半夜，才精疲力尽而眠。 小冰的生物钟很准时，5点过点就醒了。 叶轩还在酣睡。 小冰轻轻滴爬起来，到卫生间换了一张纸。洗漱了一下。 回来时，叶轩已经睁开了眼睛。 小冰坐在床边，看着他。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叶轩睡眼迷蒙，“不多睡一会？” “到点就睡不着了，你睡吧，打算几点起，我好给你准备早餐。” 叶轩说：“我们宿舍两个大男人，不怎么开火，最多煮点方便面。” 小冰说：“能煮方便面就行。一会我去店里给你拿点馄钝过来，咱们煮馄钝吧。” 叶轩拉着她说：“你不是身体不好吗？别累着了。” 小冰说：“快好了，没关系的。” 叶轩问：“哪天完？” 小冰：“可能后天。” 哦。叶轩心里盘算，明天陆北就回来了。看来是上天不让我欺负小姑娘。 叶轩说：“那好吧，你去吧。我再睡一会。” 他不敢再拉着她，得赶紧把她支走。 否则他怕失控。 小冰出门后，叶轩松口气，顿感很疲惫，倒头呼呼大睡。 那天一早，小冰跑到店里，看时间早，就打扫了一下。算了算时间，想了想，在店里把馄钝煮好，8点后才给叶轩端过来。 叶轩吃着馄钝说：“真香。” 小冰得意说：“这是郑玫秘制的陷，非常独特吧？” 叶轩说：“有老婆真好，居然起床就有吃的。” 小冰听到他说老婆二字，心里一阵惊喜，赶紧讨好说：“要按时吃早餐，要不这样，以后我每天早上给你送早餐来。反正我起得早。” 叶轩说：“别，我宿舍又不是我一个人，还有陆北。” 小冰说：“我可以给他一起送啊？” 叶轩抚摸着她的头发，爱怜地说：“不用了。你真是个好姑娘。” 第二天小冰在咖啡厅乐滋滋地忙了一整天，都不觉得累。 傍晚，郑玫过来了，一进门就抱着她，激动地说：“奥巴马赢了！” ——2008年11月4日，贝拉克?侯赛因?奥巴马（Barack Hussein Obama）当选为美国第44任总统，为美国历史上第一位非洲裔总统。 小冰说：“太好了，终于把美国面孔搞黑了。” 郑玫说：就是就是，以后谁要说我晒黑了，我就说，比美国总统白多了。 小冰笑眯眯望着她。 过了一会，小冰正熟练地给客人倒水回来。郑玫突然坐她身边问：“我咋总觉得你今天笑得很奇怪啊。奥巴马当了总统，你也不至于高兴成这个样子啊？哼哼，老实交代吧，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啊，这都知道！”小冰掩饰不住地笑意，盯着她。 “啊什么啊啊”郑玫得意说：“你不知道你这没事都在傻笑的样子很吓人吗？” 郑玫学着她的样子，“傻得我都看不下去了！” “有这么严重吗？”小冰一脸幸福地问。 郑玫指着她说：“你看看，说这话时都在傻笑！赶紧老实交代吧？” 小冰冷静下自己情绪说：“你既然这么聪明，那么你猜猜！” 郑玫说：“且，还用猜，我的脚趾头都知道，肯定是拿下叶轩了呗！” 小冰低头，掩饰自己的笑意。 郑玫得意一笑，凑过来问：“怎么样，破处感觉如何？” “什么呀？”小冰抬头问。 原来她两对“拿下”的理解如此不同。 “什么？”郑玫更诧异，“你居然还没拿下他？这家伙已经一副送上门来，求你拿下他的样子，你居然还没拿下？” 小冰低头说：“人家想拿下，但不知道怎么拿嘛。” “哇靠，吐死我！”郑玫教训说，“你看人家奥巴马，一个黑人，把美国总统都拿下了。你，一个美女，居然这么久了还拿不下一个警察男友，简直丢咱新闻系的脸，你以后不许说是南大新闻系的，尤其不许说跟我一个宿舍的，我没你这个室友！太坏我的江湖名誉了。” 小冰不服气地撅着嘴说：“不许光批评我，得给点实际建议。” 正好吴思琪也来了。 自从贾楠毕业后，吴思琪的时间多了起来，也经常泡在咖啡厅。 于是两人给小冰出主意。怎么把叶轩“拿下”、“办了”。 …… “我就不相信，咱们能把他泡下来，居然还办不了他？难道他还有二心。”郑玫对小冰说：“你必须早点办了他，他才是你的人。否则，煮熟的鸭子都可能飞了。” 啊，小冰说：“真的啊？” 郑玫教育她说：“当然是真的啊。按理说，你都泡下他这么久了，早就应该把他办了，你居然还没办成。那咱当然得多琢磨一下啦。” 吴思琪插话说：“会不会是，警察有什么规定，比如说，不许结婚前和女朋友有关系什么的？” 郑玫大大咧咧说：“怎么可能，都什么年代了，还管这个？那不是存心把人家警察整成太监啊？警察头子再笨也不可能出这么荒唐的规定。除非他是外星人派来，要把地球警察整灭种的。” 吴思琪说：很难说，据一些机密研究透露，现在地球上已经混迹了不少外星人。 两人没个正经的大笑…… 小冰抗议说：不许你们玩科幻的，人家要现实版本。赶紧交代，怎么才能把叶轩办了。 郑玫笑，又摇头晃脑对她说：“得，姐欠你的。办个男朋友都要姐指导！我给你个简单的技术要点吧！假如遇到你两单独相处的机会，你就抱着他不要说话，他要挣扎的话，你就想办法抱紧他，不让他挣脱！” “抱着他不说话？就这样？”小冰没反应过来。 郑玫坏笑：“就这样！就这么简单！” 小冰不解：“万一他要问我问题呢？比如问我为什么抱着他？” 郑玫：“你不用回答，不管他问啥都不回答。他要想推开你，你就抱紧点，不能让他挣脱你。” 小冰：“似乎不好吧！” 郑玫：“且，照我说的做就是了。你要实在想说话，就琢磨吻他的脖子，这个位置。” 郑玫指着自己脖子侧面，给小冰看。 小冰似懂非懂问：“吻完呢？” 郑玫做哇哇大吐状：“且，受不了！让我吐一会儿！” 吴思琪差点笑倒在地。对小冰眨眼说：“你就照她说的办吧！吻完还是别说话，只抱着他，懂了吗？” 小冰还有点困惑的样子。 郑玫只好大声说：“抱着他不说话，抱着他不说话，抱着他不说话。重要的话连说三遍，还不懂啊！” 小冰看她两腰都笑弯了，不好意思再追问。 只好翻翻白眼，问：“那什么算单独相处的机会？” 两人又笑半天，吴思琪边笑边说：“就是在一个房间里，只有你们俩的时候。” 等他们笑停了， 小冰不服说：“昨天我们就单独在一个房间，似乎没用。” 郑玫反应很快，问：“什么？是昨天晚上吗？一晚上都在一个房间吗？” 小冰顿了顿，点头肯定说：嗯！ 郑玫不相信地问：“他什么也没做？没脱你衣服？” 小冰摆摆头，斩钉截铁地说：“没！就叫我闭上眼睛睡觉。” 郑玫脱口而出：“我靠，难道这家伙有问题。” 她似乎有点困惑地转身问吴思琪，“你说呢？” 吴思琪也一脸困惑。 郑玫马上说：“亲爱的，你必须马上给他断了，别和他瞎纠缠了。” 小冰：“为嘛？这话也太突兀了吧！” 郑玫神秘说：“我怀疑你家叶轩不行，你还是别找他了。怪不得他给我们拽这么久，原来是这样。哼哼！” 小冰急了：“什么意思啊，为什么我不能找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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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闺蜜是拿来卖的 “好吗？”叶轩吻着小冰的嘴唇。 “嗯！” 叶轩故意说“你可别勉强哦。” 小冰笑，把他抱着说：“不勉强，我也想来。” 叶轩乐，在她嘴边蹭着说：“我会每次都让你好的，要让你离开我就想我。好不好？” 小冰笑，调皮说：“好是好，但我担心这样我会不会每天都跟着你，不离半步？” 叶轩笑：“我也不想你离我半步，不想。” 小冰：那我干脆给自己喷点缩小剂，变成个小小的人，你每天装口袋里带着走。“ 叶轩：“好啊，装在胸口这个口袋里，让你时刻听着我的心跳。” …… 叶轩浓浓的爱让小冰沉醉。 对没有经验的小冰来说，她唯一可借鉴的就是书本知识。她惊讶于叶轩的能量。叶轩这样的状态，她没从书上看到过。 小冰心想，这怎么也不能说“不行”吧，想到那天居然还给郑玫争论半天，心里就想笑…… 顿了下，小冰又有点疑惑的问叶轩：“其实，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 叶轩：“说呗！” 小冰：“我好像没有很疼的感觉，和书上看的不一样。” 叶轩：“傻孩子，每个人都不一样，别相信书上说的。” 小冰有点心虚地问：“可是破处不都会疼吗？我这样正常吗？” 叶轩：“也可能你的处女膜早破了，所以不疼啊！” 小冰急了：“为什么会破啊，我可真是处女啊。” 叶轩笑：“无论你是不是处女我都爱你！” 小冰更急了：“可我真是处女，怎么可以这样冤我？！” 叶轩赶紧安慰她：“别急，宝贝，我相信。” 小冰还不信地追问：“你凭什么相信呢？” 叶轩乐：“看你表现啊，傻傻的，笨笨的，啥都不懂！” 小冰不服：“有那么傻吗？我可来高潮了啊！” 叶轩得意说：“不说了吗？这不是你不傻，而是你老公我是高手！” …… 第二天小冰10点后有课，叶轩把小冰送到学校。 分别前，叶轩吻了下小冰的面颊， 小冰不知为什么，一下就脸红了。那种感觉似乎是全世界都知道她不是处女了一样。 她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中午，小冰正在食堂打饭，叶轩的电话就过来了。小冰赶紧端着碗走到外面。 叶轩电话里问：“在干吗？” 小冰笑面如花：“正在打饭。” “怎么这么晚才吃啊？我都吃了。”叶轩温柔的声音。 “今遇到个喜欢上课的老师，上到12点，” “想我吗？”叶轩转换风格。 嗯。 叶轩问：“嗯是什么意思嘛？” “你猜猜？” “不想我？”叶轩故意。 “猜错。不对！” “那就是想我？” 嗯…… 总之，情人之间的对话，一般都是又傻又无聊。除了他们自己，观众是听不下去的。 叶轩：今晚下班我去接你好吗？ 嗯！ 叶轩：接你到我那里哦。 “嗯！”小冰补充说“你不接我，我都会自己去。” 叶轩笑开了花…… 那天中午，小冰打完电话回到食堂。 刚坐下来吃饭。郑玫就坐过来，笑眯眯问：“破处的感觉如何？” 哇靠，小冰吃惊，“你咋啥都知道？灵魂侦探！” 郑玫：“倒，这都不需要动脚趾头想，就能知道。昨天叶轩接走你，一夜不归，总不可能你们在数星星吧？” 小冰说：“讨厌！人家不知道怎么回答。” 郑玫神秘地问：他到底行不行啊？超过三分钟了吗？ 小冰脸一下红了，咬着嘴唇说：“嗯，还行。” 郑玫对她的反应似乎见怪不怪，继续好奇问：疼不疼啊？ 小冰小声说：“我正想问你呢？我好像不怎么疼，就一点点，跟书上写的不一样。” 郑玫：“这就对了啊，说明你家叶轩真的爱你。” 小冰：啊，这是什么逻辑关系。 郑玫老练地说：“做爱是最能看一个男人人品的地方。只有他爱你，才会顾忌你的感受，想办法不让你疼啊。不爱你的男人会只顾自己高兴，不管你是不是不舒服的。” 听了郑玫这么一解释，小冰忍不住一下笑了。 叶轩爱她，这种感觉太美好了。 “不过，我还有个更尴尬的问题，我没有流血，真的，我后来悄悄注意了一下床单，真的没血。幸好叶轩没问我。否则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郑玫：“切，没血多正常啊，你以为还是在中世纪啊。” 小冰：“可是我真的是处女啊，真的是第一次。” 郑玫：“这还不简单。你不喜欢看书吗？不知道一般运动会导致处女膜裂开，拉伤什么的。你是不是很喜欢运动？比如经常爬山什么的。” 哦，原来这样。小冰说“中学时候每天上学，要走近20里的山路。有时候我还会爬高山去采草药。” ——原来艰苦的生活，会剥夺你的一切，让你连处女膜都保不住。 郑玫说：“这不就是了。你想想，古人为什么要让女人裹小脚啊，就是不让她们走路走快了，免得伤害处女膜？但是现代社会不同，女人都是大脚了……加上运动的兴起，大多数人处女膜早就运动破裂了的。” 小冰点头，问：“那你呢？你第一次有血吗？” 郑玫：“当然也没有，姐姐也爱运动啊，小时候跳街舞，姐可是高手，现在才改艺术体操了。女人嘛，不能老猴跳舞跳，得玩点高雅的运动。” 小冰听了，感到心里平衡不少。 郑玫想了下，叮嘱她说：“你家叶轩是不是问你处女膜的问题啊？假如他要问你这个问题，你就最好别要他了，你说他是喜欢你这个人，还是喜欢一层膜啊。” 小冰赶紧摆手说：他没问我。 郑玫：那就好。说明叶轩真是个不错的男人，值得你爱。不是那种直肠男。 小冰：什么叫直肠男啊？ 郑玫：就是那种喜欢一层膜，胜过喜欢一个女人的男人。 小冰纠正说：“好像应该叫直癌男。” ? 郑玫瞪她：“你能不能不挑剔我说话的错误？你已经都不是处女了，说话别这么科学严谨好不好啊？” 小冰赶紧说：不好意思。 顿了下，小冰又小声问：“你第一次痛吗？能问吗？” 她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又很想交流这方面的感受。 这是女人的隐秘话题。 郑玫笑，大大咧咧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跟我第一个男朋友吹了吗？就是因为他把我弄疼了。笨家伙。” “啊，因为这个你就吹了？”小冰吃惊。 “当然啊。”郑玫说：“你记住姐姐一句话,让你痛的男人绝不是好男人。不管他是让你心痛还是身体痛。” 小冰：这么绝对啊。 郑玫说：“不是绝对，这是颠破不灭的真理。你要记好了啊。这能避免你遇到渣男。” 小冰说：“反正我都遇到叶轩了。以后也没机会遇到渣男了。” 郑枚：“且且，瞧你这幸福劲。看来叶轩不错，让你感觉好吧？” 小冰一下就笑了起来，有点脸红：“我觉得还行，不过你也知道，我是没经验的。跟你不能比。”作为新闻系的，小冰不忘强调各自的角度。 郑枚说：“感觉这种东西，自己觉得好就好，没有标准答案的。咱又不是搞数学的。” 小冰：“我觉得最重要的是，我能感觉到叶轩爱我，我们在一起时，我似乎能感觉到他、不管他做什么动作，似乎都在爱我。” 郑玫眨着眼睛。笑着说：“所以这叫做爱啰。看来叶轩做的不错，让你这么低情商的人都情迷意乱了。这是好事，你开始体会到他对你的爱，说明你情商在提高。以前你不老担心他不爱你吗？现在放心了吧？我可是早就看出你家叶轩爱你了。” “你咋看出来的呢？” 郑玫：“哎呀，姐姐经验多丰富啊。暑假你去实习，把人家都搞瘦了。我特同情他，就告诉了他，你喜欢他。” 小冰：“天啦，你，你居然背后把我卖了。怪不得叶轩说他知道我喜欢他。” 郑玫得意，小声说：“再不把你卖了，你们两估计还要这么相互折磨下去，那你今天说不定都还是处女。” 小冰咬咬嘴唇，对郑玫说：“看来我还得谢谢你，卖了俺。” 郑玫大大咧咧摆手说：“不谢啦。咱两什么关系啊？又是合伙人又是闺蜜，不卖你卖谁啊？闺蜜就是拿来出卖的。” 小冰不服，问她：“那你敢卖吴思琪吗？” 郑枚：“当然敢啊。问题是没等姐出手，她自己就抢先下手，自插草标把自己卖了。害得姐没卖成。” …… 小冰总能被郑枚逗笑，她小声问：“她跟贾楠真的罗？” 郑枚：“还能假，都在北京，也方便。” 小冰：“那你猜，吴思琪，会不会也，那个了？” 郑枚大大咧咧：“还用猜吗？用脚趾头回答你,肯定啦。” 小冰不服：“你咋那么肯定，你的脚趾头不会猜错？理论上说，每个人应该是不一样的啊。” 郑枚：“得得，别理论了，赶紧实践吧。我们这里最单纯就是你了，你都那个了，你想，还能剩下谁？” 小冰又不服：“周泉呢？” 郑枚：“你还别说，周泉据说都有新动向了。我听李逸之说的，好像是个数学系的。不过大家不爱关心她的动向。” 小冰：那可是绝顶聪明的系啊。 郑枚：也是特别容易变态的系。 小冰突然又想起个事，问郑玫：“你和孙剑怎么了，那天我看见他怪委屈的，说你们闹矛盾了，啥事啊？” 郑枚一笑：“我跟他提出分手，他不干。” 小冰差点把眼珠子掉下来：“天啦，你干嘛跟他分手？孙剑多好啊。咱们的系统还是他开发的呢。” 郑枚：“放心，我跟他分手，咱们的系统也没事。咱们不是每月都支付他1000元维护费的吗？” 56女色狼 小冰为孙剑着急起来：“可是为什么啊？人家对你多好啊。你不会是因为上次遇到劫匪的事吧？人家是书生，你不能拿他跟警察比啊。” 郑枚笑：“不是那个原因，当时虽然我有点害怕，但是也能想通，人家计算机天才一枚，不能去跟劫匪玩命啊，多不合算。是另外的原因，要不，你这么聪明，猜猜看。” 小冰托着腮帮子，审视着郑枚的坏笑，然后说：“看你笑的如此不良，俺认为是你女色狼的毛病又犯了。” 郑枚大笑：“还是你了解我。” 小冰大惊：“吐死我，你还真又花心了？” 郑枚得意：“俺是个女色狼嘛，看见新的猎物了，能不去捕获？” 小冰：“天啦，求求你了，别抛弃人家孙剑嘛。人家可是计算机系的系草啊。当年你把人家抢到手，计算机女生都耿耿于怀，看到我们系女生全部‘青白眼’视之，比‘赵家的狗又看我们一眼’还让我们心惊胆跳，你现在居然，居然要抛弃人家？你，你，这，这不是惹事的节奏啊。你把计算机的女生激怒了，他们非找你打架！” 郑枚笑：“逻辑大师，你这逻辑可不对哦。按理说，我把机会重新给那些女生，他们应该感谢我啊，干嘛还找我打架呢？” 小冰内心怎么也不愿意郑玫和孙剑分手，却又想不出该怎么说服郑玫：“可是人家孙剑真的很好啊，性格又好，又有才华，又绅士风度，又文质彬彬……” 郑玫笑眯眯看着她…… 小冰突然反应过来，问：“哎，对了，你这坏家伙到底看上个啥猎物了？比人家孙剑还好？” 郑枚大笑：“这还不错，你这才叫问到重点了。俺刚才不给你说了吗？感觉没有标准答案，不是你能把两个人放在天平上，称出重量多少的。所以，孙剑再好，我现在对那个人感觉更好，那就没办法了。要不怎么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呢？就像你家叶轩，虽然算个帅哥，但是比他帅的多去了，你会去喜欢比他帅的吗？” 小冰：“当然不会。” 郑枚：“所以，在你眼里，你家叶轩就是最帅的那个人，对吧？” 小冰：“对啊。” 郑枚：“所以，我也一样啊。我现在就觉得我的猎物最好。” 小冰语塞，半天才问：“那你猎到手没有。” 郑枚：“猎到一半。” 小冰：“什么意思呢？” 郑枚神秘一笑：“不能给你说了，你肯定会吃惊的。” 小冰叹口气，瞪她说：“我已经很吃惊了，不在乎你再惊吓一下。有本事吓我半死！” 郑枚勾着小指头，叫小冰把头挨近她。小声说：“是个有妇之夫，人已经搞到手了，我就是犹豫，要不要把他的家庭也搞翻。完全搞到手。” 小冰嘴巴立马成个O型：“你，亲，你，这不好吧？” 郑枚正色曰：“有啥不好的，别给我说道德哈。” 消息太震惊，小冰有点结巴：“我记得，我记得你似乎给我说过，不能玩有妇之夫啊。” 郑玫：“你肯定不能玩，但是我可以试试。” 小冰：“啊，你原来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郑玫坏笑：你要不服，要不你也去玩一个有妇之夫。 小冰做咬牙切齿状：你，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希望你也不要。 郑玫双手托着腮帮子说：你管不着我，我就喜欢尝试。 小冰镇定一下，问：可他，这个他，到底有什么好的？” 郑枚一只手拍着自己腮帮子，小声说：“怎么说呢？已婚男人吧，就是比未婚的有经验。我跟他在一起很舒心，他总能猜着我的心思，我正在想什么，他就知道……总之，孙剑和他一比，就是青涩小男孩，淡而无味。” 小冰反驳：“问题是，你现在培养孙剑，培养几年，等他成有妇之夫时，他也就不青涩了啊。” 郑枚：“姐不是懒嘛，有现成的干嘛不用。” 小冰：“可，那，如果他不能离婚呢？你怎么办？” 郑枚照样大咧说：“这有什么啊？姐姐情商多高啊，我要使点手段让他离婚，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只是我自己犹豫。你说，我要把人家搞离婚了，那我嫁不嫁给他啊？不嫁的话，道义上说不过去哈，嫁的话，我又担心万一我又喜欢上别人咋办？姐姐现在心性不定，只是喜欢尝试而已。所以，还没打算搞翻人家家庭的。” 小冰眨着眼睛，郑玫的情商境界远远超过了她的书本知识。 她琢磨了半天才问：“那你会不会受伤？” 郑枚想了下说：“有时候我想见他时，他正好在家里，我就会生出把他家搞翻的想法。但是冷静下来，又知道不能搞翻，搞翻了，这家伙就可能真砸在我手里了。” 小冰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望着郑玫，就像自己犯了错误一样。 说：“你知道我情商低。此事我不知道怎么说。我也不可能站在社会道德的角度来批判你，我只能是朋友的角度来看，我觉得‘你别受伤’这是最重要的底线。你要自己把握好。” 郑枚笑：“知道，亲爱的，知道你对我好。不过以姐姐这么自私的德行，哪舍得让自己受伤啊。放心，我会把握好的。不过即使受伤，也是我自找的啊。人生的体验，本来就包括受伤嘛。只有美好体验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小冰嘟哝着：“居然还有你这种人，别人都唯恐自己受伤。” 郑玫得意说“所以我与众不同罗！不过，我要觉得特别不好的话，就告诉你，你给我提个醒，别让我钻牛角尖就行。” 嗯。小冰冲她点点头。 郑枚接着又说：“我知道你嘴紧才告诉你的哈，你别给任何人说我的事，特别提示你一下：你家叶轩也不行。” 小冰：“我知道。你放心。可你能不能不要抛弃人家孙剑啊？人家怪可怜的。那天我见他，真的一副小可怜的样子。你可以那个什么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啊。” 郑枚忍不住笑起来：“那得多累啊？对孙剑也不公平。何况他很聪明，我要脚踏两只船，他肯定会发现的。还不如断了，我轻松点。” 小冰一脸苦恼说：“我突然很想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你居然把人家系草都抛弃了。能让俺观摩一下吗？” 郑玫故意摇头晃脑说：“哼哼，就不让你看到。” 小冰瘪了下嘴。 不过心里莫名其妙的乱跳，她祈祷：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 当晚，小冰自然又和叶轩缠绵在一起。 叶轩居然一边运动，一边问小冰感受。 他对小冰说：告诉我你的感觉，我才能调整我们两的最佳状态。 但是小冰不知为什么，还是感到很羞涩，叶轩每调整一个姿势，问她怎么样时，她都回答：“很好！” 叶轩就说她：“你这无差别回答，是在给我出难题。” 小冰就用双手蒙着眼睛说：“我真的觉得都很好啊，我区别不出来。” 叶轩笑了一下，说她：看来，你还得多练习！ 小冰忍不住笑起来，任然蒙着眼睛说：“那教练，你辛苦了！” 没想到一下把叶轩也逗笑了。 他停止运动，俯下身来，强行拉开小冰的双手。小冰赶紧闭上眼睛。 叶轩冲着小冰的眼睛吹了口气说：“坏女孩，竟敢逗笑我。” 小冰还在乐，闭着眼睛笑眯眯道：“把你逗笑还不好啊？” 叶轩故意一字一顿说：男人在这种情况下被逗笑，是很容易出问题的。 “是吗？”这个，小冰可没想到，不由自主睁开了眼睛。 叶轩俯在她身上，带着一种有点坏笑的表情看着她，对她点点头说：当然！ “那怎么办？”小冰有点慌乱。这怯露大发了。 叶轩坏笑，把脸转向一边，耳朵对着小冰说：这样吧，你用嘴，轻轻咬下我的耳垂试一试。 小冰只好艰难地抬起头来，去咬叶轩的耳垂。 咬了两下，她问：是这样咬吗？ 叶轩把脸转过来，说：是的！ 然后用嘴吻住了她的嘴唇…… 第一轮结束后，小冰软软地靠在叶轩怀里。 叶轩问她：好吗？ 小冰说：好。你呢？ 叶轩：很好！ 小冰小心翼翼问：刚才你，没事吧？ “刚才？”叶轩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忍不住笑起来：“没事！” 小冰有点明白过来，抬起头来问他：你是不是骗我啊？ 叶轩笑，摸摸小冰脸庞说：“我没骗你。那种情况下，男人确实很容易出事。要换个男人，说不定就被你笑阳痿了。只不过，我没事！” 小冰：你为什么没事呢？ 叶轩笑：“你老公是特殊材料做成的。” 小冰继续追问：“什么特殊材料做成的？” 叶轩笑，琢磨了一下说：“我是共产主义接班人！” 轮到小冰被逗得哈哈大笑了， 她挥手打叶轩说：“你刚才把人家给吓着了。” 叶轩伸手接住小冰的手，握着说：“真吓着啦？为什么啊？” 小冰说：“人家怕因为自己的无知，给你造成困扰啊！” 叶轩微笑着把小冰拉进怀里说：“你确实无知，只不过，想给我造成困扰，还很难。” 小冰问他：这么自信啊？ 叶轩：当然！ 小冰在他胸膛上亲了一下说：“我爱你，我喜欢你这么自信。” 叶轩搂着她问：“那，现在还害羞吗？” 小冰脸色微微红说：“还有一点点。” “干嘛害羞呢？你不学霸吗。”叶轩说，“食色，性也。应该知道吧。” 小冰：知道，可那毕竟是书本知识啊。现在可是体验类知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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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处女情结 “啥坏事？”小冰说完赶紧捂着嘴巴。 叶轩翻过身在她上面：“你说啥坏事呢？” 小冰：“别别，我真不行了，我得休息下。” 叶轩支起胳膊，撑着腮帮子，望着她笑：“嗯，从这个意义上说，你确实需要锻炼了，体力不行。” 小冰郁闷：“我也觉得奇怪啊，我真的记得书上说，女的不会累，男的才会啊？咱两怎么整颠倒了。” 叶轩笑，问“你真这么累吗？” “嗯，”小冰说，“我觉全身力气都被你抽走了一样，浑身一点劲都没有。” “好吧，饶了你，明天早上再说。”叶轩把胳膊放下，重新和小冰并排躺着。 小冰说：“还有个问题，我查了书，说女人运动也会造成处女膜破裂。我中学时经常爬山，可能是这个原因。” 叶轩笑：“傻姑娘，你居然还在为这事耿耿于怀？” 小冰说：“人家要给你讲清楚啊。” 叶轩说：“那我不是处男，你计较吗？” 小冰笑：“处男有什么标志吗？” 叶轩想了想说：“有，就是刚进去就射了，不超过一分钟。” 小冰笑：“你骗我吧？不是真的吧？” 叶轩抚摸着她的头说：“宝贝我要告诉你，首先呢，我没有处女膜情节，我是警察，了解人体是我们的必修课。我早就知道女人处女膜会在很多情况下破裂，不止运动的原因。其次呢，我认为那些有处女膜情节的男人一般都是不懂爱的男人，正因为不懂爱，所以他才会去关注一层膜。其实现代医学技术，已经能让妓女都安上处女膜了。这种情况下，还喜欢处女膜的男人，估计都是智商有问题的。我们查案曾遇到一个女人，做了多次处女膜手术，当过无数次处女，还专收处女费。但居然也有男人买账，还有两个特傻的男人被她骗得倾家荡产，一看就智商严重不够用，特别荒唐的事……最重要的是，我爱你，无论你是不是处女，都爱你。” 小冰抱紧了叶轩说：“对不起，是我脑子里总有些传统观念。我以前总觉得命运对我不公平，遇到你，我才知道，命运还是很眷顾我的。女人最大的梦想是：遇一人白首，择一城终老。我没想到我居然得到了。我觉得你是天下最好的男人，我想把我的一生完整的交给你。所以发现自己没流血，觉得特别沮丧。总担心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不完美了。哎，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怎么说，我情商太低，我不知道如何表达对你的爱。我只爱你一个人。” 叶轩微笑：“我知道宝贝，我爱你。我不是天下最好的男人，但是我要努力做你眼里最好的男人。从今后，我也只有你一个女人，我会用一辈子来爱你的。” “下辈子也要！”小冰撒娇说。 “嗯，下辈子继续。” …… 过一会，叶轩忍不住又把手放在小冰乳房上，轻轻揉动。 小冰不好意思地问：“我这个是不是有点小。” 叶轩说：“不算小，中等偏上。” 小冰坏笑说：“你这话说漏嘴了哦，似乎你见过无数女人的乳房一样。” 叶轩也笑：“呵呵，脑子还很清醒啊。你知道刑侦案件最多的是什么吗？就是强奸和情杀。无数女人的裸体我都见过，有时还要去解剖。” 小冰伸手抱叶轩说：“倒，我忘了你是刑警了。不好意思，我乱联想。” 叶轩笑：“没关系，我喜欢看你吃醋的样子，好可爱。” 小冰说：“讨厌，你这有挑逗嫌疑。” 叶轩收回手，刮她鼻子说：“好心当驴肝肺。帮你按摩一下，是为了你乳房健康。” “真的啊。”小冰伸伸舌头。 叶轩点头：“你自己也要学会经常按摩一下，对你身体有好处。” 小冰觉得心里暖暖的……她突然想起，翻过身来，望着叶轩说：“我会按摩，要不我给你按摩一下。” “真的啊？”叶轩瞪大了眼睛，“那我是躺着还是趴着？” 小冰说：“先躺着，后趴着。” 小冰在正面，按摩了一下叶轩的太阳穴，然后揉他的胸部穴位。 夏心舟告诉她：人体前面是任脉，背后是督脉。 对任脉要柔和，用揉的手法比较好；督脉可以用力，按、拍打都行。 叶轩舒服滴躺着，享受小冰的搓揉，忍不住哼哼：“哎呦，真舒服。老婆你真好。” 小冰揉他腹部时，他挑逗说：“再揉下去，我就受不了了。” 小冰赶紧说：“翻过去，趴着，我给你按摩背部。” 叶轩听话地翻身趴下。 小冰一会按，一会捶。 叶轩说：“老婆。你真的好像很专业的样子啊。” 小冰：当然，我看过穴位图。我还有朋友是中医学院的。我按的穴位都很准的。 叶轩说：“看来我才是最幸运的那个男人，遇到这么好的老婆。” 小冰一边按一边问：“你叫我老婆，真的把我当成老婆了啊？” 叶轩：对啊，难道你不愿意？ 小冰笑：“当然愿意。只是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认可我是你老婆的？” 叶轩：“前天啊，咱两有夫妻之实的时候。” 小冰俯下身，在他后背亲吻了一下，说：“就是，咱两都有夫妻之实了，什么时候给我夫妻之名。” 叶轩：“任何时候。我还想明天就娶你呢，问题是，你还在读书，能和我结婚吗？” 小冰想了想：“其实我挺想和你结婚的，我都不想读书了。” 叶轩笑：“别，宝贝，还是先读完书，我都不怕等你啊。何况我们这样，和夫妻也没大多区别。” 小冰：“人家老怕夜长梦多，出什么意外。” 叶轩说：“别担心，有我呢。不会有意外的。再过两天你就和我见下我父母，提前熟悉下做儿媳的业务。” 小冰：“我有点担心，你父母会不会不喜欢我。” 叶轩一脸幸福地说：“放心，不会的。我有一年多没有女朋友，我父母都急坏了，要听说我又谈女朋友了，高兴还来不及呢。” …… 第二天，小冰按时5点就醒了。看来生物钟还是很准时的。 她悄悄去洗手间冲了澡，回来发现叶轩也醒了。 叶轩：“这么早？” 小冰说：“习惯了。” 叶轩把小冰让进怀里，笑着问：“你说你是学霸，书本知识丰富，那男人的晨勃知道吗？” 小冰：“当然知道。” 叶轩：“见过吗？” 小冰摆头：没见过。 叶轩：想见吗？ 小冰：想！ …… 小冰把手伸进被子里，握住了它。叶轩忍不住呻吟一下…… 小冰看着叶轩的反应问：“是不是很难受？” 叶轩笑：“不是，是很想！” 小冰：“可我觉得你是难受的表情。” 叶轩又笑：“是想得难受。” 小冰赶紧把手放开：“那不能瞎玩了。” 叶轩翻身过来，对她说：“来不及了，你挑逗了我，得付出代价。” 小冰：“你耍赖”…… 叶轩俯下身来，用吻堵住了她的嘴唇。 好奇害死猫…… 完事……小冰说叶轩：“你这是钓鱼执法。” 叶轩笑：“有时候有执法的冲动，又没法可执，那不得钓下鱼，过过执法瘾啊。” 小冰也笑，亲他的胸膛一下说：“不过我喜欢。” 小冰又开始问关于男女身体反应的科学问题，还不时在叶轩身体上摸过去摸过来的问，叶轩都耐心一一解答。 其实在男女亲热的时候，并不适合问题太多，会分散对方注意力。但是小冰属于害死猫也要好奇的类型。 叶轩宠着她，总是耐心解答她的各种奇怪问题。所以搞得她后来一到床上，问题就超多。 这天晚上，小冰还想继续探索男女身体的科学问题，叶轩来接她时，却说：“陆北回来了，不能去我宿舍了。” 小冰撒娇说：“我们在自己的房间里啊。” 叶轩笑，摆头：“不好，那可是我部下，我不能。” 小冰：“你不想我？” 叶轩：“想，但也不能。” 这个男人感性起来，如此迷人；理性起来，又如此理性。他在冰火两极跳跃，居然毫无违和感。 叶轩送小冰回宿舍。 到了后，小冰还难舍难分，抱着叶轩说：“人家好想去你宿舍。” 叶轩笑了一下，轻轻吻着她说：“我知道，等过两天，你见了我爸爸妈妈后，以后就到我家里去，好吗？” 小冰：“真的？我们，嗯，你爸爸妈妈不说你啊？” 叶轩笑：“我跟我老婆亲热，他们说什么啊。” 小冰撒娇：“可这两天我会想死你的。” 叶轩：“我知道，你要坚持着别死，我才好爱你。” 小冰说：“嗯，那我只好坚持活着了。” …… 每个女人其实都愿意在爱人的怀抱中沉沦。 为了丑媳妇见公婆。小冰赶紧跟着郑玫，在冰子衿咖啡厅苦练做菜技术。 两人在厨房忙活，郑玫手舞足蹈，一边教小冰，一边打趣她。 比如说：“这个做的不错，婆婆吃了一定喜欢。” 或者“这可不行，我是你婆婆非一脚踹你走不可。” 小冰用心把做菜顺序记下来，然后到二维店练习，叫叶轩做品尝师。 叶轩品尝后说：“我觉得很不错，离郑玫的手艺不远了。” “真的啊？耶！”小冰紧握双手，做打气状。 60棒打鸳鸯 叶轩生日是11月16日，那天，他正式把小冰带到了家里。 叶轩的父亲是南京汽车厂的技术工人，母亲是普通工人。小冰被叶轩拉着，拜见父母。小冰对他们鞠躬说：叔叔阿姨好！ 叶轩父亲说：好好，请坐。 母亲非常挑剔的上下打量小冰。对每个母亲来说，媳妇都是天敌，所以必须仔细对待。 大家寒暄后，母亲就问小冰的家庭情况。 “家在那里啊？” 小冰说：安微农村。 叶轩的母亲皱了下眉头，又问：“爸爸妈妈干什么的啊？” 小冰：“我爸爸原来是老师，但是去世了。我妈妈在家务农，在村委会兼做计生员。” 叶轩的母亲再次皱了下眉头。 “家里就你一个孩子吗？” 小冰：“不是，我还有个哥哥。” 叶母问：哥哥在干嘛呢？ 小冰：“我哥哥小时候得过一场病，大脑受损，智商偏低。现在在家里，跟着我妈。” 叶轩的母亲深深的皱着眉头。 叶轩坐在小冰身边，用手环绕着抱着她，轻轻啪啪她的胳膊。 小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叶母说：“你的家庭条件也太糟糕了。” 小冰说：是！ 叶轩打圆场说：“小冰已经被南京中华证券看中，毕业能分在那里。” 叶父说：好啊！ 叶母却不满地看儿子一眼。 她想不明白：这么优秀的儿子，这么多好女孩不找，干嘛非要找个农村的，家境还这么不好！让亲戚朋友知道，大家还不笑死啊。 她暗暗下决心要阻止他们。她儿子又不是找不着城里人。 叶轩对父母说：“今天我生日，小冰做菜手艺很不错，让她做菜如何？” 叶母说：“客人第一次来，怎么能让人家做菜呢？” 叶轩说：“妈，还什么客人啊，以后就不是了。今天我生日，我说了算。让你们尝尝小冰的手艺。” 然后他把小冰拉进了厨房。 他给小冰打下手。 小冰边择菜边小声问：“你妈妈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叶轩其实也感觉母亲表现不友好，但还是安慰小冰说：“放心，不会的。她可能是我好久没往家里带女朋友了，有点不习惯而已。” 小冰说：“那你以前经常往家里带女朋友罗。” 叶轩笑：“坏女孩，我以前女朋友的事，不都给你交代过了吗？” 小冰：那也算交代？ 叶轩：“那你还想知道什么啊？” 小冰：“还想知道，你现在还爱她吗？” 叶轩说：“早忘了，你不提我都不记得了。” 小冰笑：“好无情无义哦。” 叶轩：“哦，那我把她深深地记在心里。” 小冰嘟嘴：“哇，你也不怕我吃醋。” 叶轩在小冰耳边说：“就想看你吃醋的样子。” 小冰：这么坏！ 叶轩：“还有更坏的。”然后突然亲吻一下她。 小冰嗔笑：“好哇，欺负我。” 叶轩说：“就是想欺负你！再欺负一次好不好？” 小冰：别，一会你爸爸妈妈看见了，不好吧。 叶轩说：“那就待会回去时，再好好欺负你！” 小冰说：“我才发现你好坏哦！” 叶轩：“现在发现晚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小冰做哭泣状，叶轩大笑…… 那边，叶母和叶父争论起来，叶母要叶父和她一个战壕，说服儿子放弃小冰。 叶父刚开始不同意，说：“儿子上次失恋后，好久都不找女朋友，你着急。现在好不容易带回一个，你又不同意。” 叶母说：“实在是条件太差了，你看，农村，还贫困家庭，还单亲家庭，还有个傻哥哥……隔壁邻居都要笑话死我了。你说我家叶轩哪里不好，比人家差什么了？干嘛非找这么差劲的农村女孩？” …… 叶父后来表示：“算了，你定吧，我不说话。” 吃饭时，叶父对小冰的做菜手艺比较肯定。叶母对他翻白眼，这老头子也太没立场了，一顿饭就被收买! 不过饭桌上，叶母还算过得去，毕竟当着儿子的面，她不能太不给面子。 吃完饭，叶母说要和小冰单独聊聊。 叶轩很敏感，看出了母亲的态度不好，不同意。 他笑着对母亲说：“妈，你还有什么话，需要背着我跟小冰说啊？不好吧，还是当着我的面说吧。” 但是叶母很聪明，她转头直接问小冰：“小冰，你看啊，我想和你单独说说话，聊聊家常，你看可以吗？” 小冰不懂，点头说：“可以！” 这样叶轩想反对也无效。 叶母暗想：给你妈斗，你们还嫩点！ 叶母把小冰叫到卧室，单独面对她时，就很直接地说： “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不同意你和叶轩好。理由有几点：一来，你是个学生，还有两年才毕业，那时我们家轩儿都30岁了，等不起；二来你来自农村，家庭条件太差了，真的配不上我儿子。我希望你为他，为我们家想想，我可不想亲戚朋友都笑话我，还以为我家叶轩找不着城里姑娘了，非要找个农村的。第三呢？其实我早为叶轩找好一个女孩了，双方家庭相当，对方也很爱叶轩，在你和她之间，我肯定选择她。我希望你不要缠着叶轩，主动回避他。” 叶母根本不给小冰分辨的机会，一股脑地把话说完，然后问她：“明白了吗？” 小冰当时就有点懵，说话都有点结巴了：“可是，可……” 叶母飞快地打断她：“我知道你想说叶轩喜欢你。可是我坚决不同意。我不希望你利用这个来挑拨我们母子的关系。你如果非要和叶轩好，只会让我们母子决裂。你不会来我们家的目的，就是想把我们母子搞得反目成仇吧？” 叶母直接把“挑拨母子关系”的帽子扣到小冰头上，使小冰无法再拿他们之间的感情分辨。 叶母无疑是个做思想工作的高手。 小冰的低情商无法对抗叶母这样的人。她怔怔地望着叶母，努力忍着眼泪：“我……” 叶母再次打断她说：“别说了，赶紧走吧。我们家真的不欢迎你。” 小冰只好默默站起来说：“我知道了，那我现在就走！” “行！”叶母说：“你悄悄出去，别让叶轩看见。叶轩要找你，你得注意回避他。你得告诉他你不喜欢他。” 嗯！ 小冰噙着眼泪，离开了叶家。 叶轩和叶父在另一个房间拉家常……发现小冰离开后，追问母亲，叶母就明确告诉他：轩儿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让一个农村女孩进家门。 叶轩心里咯噔一下，因为担心小冰安全，他没有多说话，转身离开了家。 出门，他就赶紧给小冰打电话，小冰不接。 叶轩接着跑了两个咖啡厅也没看见小冰，着急起来。 还好吴思琪和郑玫都在1维店，叶轩赶紧请她们帮忙，给小冰打电话。 吴思琪问他，到底出什么事了。 叶轩说：“今天我带她到家里，没想到我母亲不喜欢她，她就跑了。我到处找不着她。” 郑玫不服了：“小冰哪点不好啊？你妈凭什么不喜欢她啊。” 叶轩说：“我妈可能是嫌她农村的。” 吴思琪生气问：“农村的又怎么啦？城里又怎么啦？” 叶轩说：“两位姑奶奶，求你们了，先帮我找到小冰吧！找到她，要杀要剐随你们。” 郑玫拨了小冰的电话，免提，小冰接了。 “小冰，在哪啦？” “在宿舍！” 大家松口气，郑玫问：“在宿舍干嘛呢？” 小冰：休息啊！ 郑玫：“还不到8点半就休息了？” 小冰：是不是店里有事啊？ 郑玫瞟了叶轩一眼说：“是有点事！你家那个叫叶轩的大帅哥，现在缠着我，非要叫我把你交出来，不把你交出来，我就死定了！赶紧来救救我吧！” 小冰的声音：“你告诉他，我们已经结束了，别再来找我了。” “哇哇，真结束啦！这也太快了吧？”郑玫居然手舞足蹈地叫起来。 “真结束了。你要没其他的事，我就挂了。” 电话挂了。 叶轩说：“那我去宿舍找她。” 吴思琪叫住他：“你这个点去，根本进不了女生宿舍。去也没用。” “就是就是。”郑玫说，“还不如把事情讲清楚，我们给你出点主意。毕竟咱俩还是很了解小冰的。” 叶轩说：“就是我妈嫌弃小冰是农村的，不同意我俩好。但她到底怎么说的，我没来得及问，我当时担心小冰安全所以赶紧追出来了。” 吴思琪一贯理性，马上说：“那你要先解决你妈妈的问题，才能来找小冰，否则小冰跟你还不受气啊。” 叶轩说：“放心，我肯定会说服我妈的。但是现在我需要见到小冰。你们帮个忙吧！” 吴思琪说：“那要不你跟我们到宿舍，我把她叫出来。” 叶轩赶紧：谢谢！ 小冰好不容易被郑玫说服，出来见叶轩。 他俩个在8舍门前的小花园见面。叶轩一把把她拉进怀里，紧紧抱着她，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母亲说了什么？你干嘛突然对我态度如此决绝。” 小冰不说话。 叶轩说：“傻女孩，快告诉我，你不说，我怎么知道问题在哪里啊？” 小冰沉默了一下，吐了口气说：“你该去问你妈妈啊！” 叶轩说：“她就说嫌弃你是农村的。可是这有啥啊，咱两在一起，你又不跟我妈在一起。” 小冰：“我毕竟来自一个农村贫困家庭，我总得有自知之明吧？我可不能连累你这大好前程的城市青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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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馊主意 叶轩抚摸一下她的脸说：“说气话。我可就要缠着你，管你农村不农村的。” 小冰：“你这样会跟你妈妈起冲突的，母子连心，那你妈妈会多伤心啊。” 叶轩：“你放心，我会说服我妈的。” 小冰说：“那你说服了她再来找我嘛！ 叶轩开导她说：“可你别不理我啊！咱两得站一条战线上，一起对付她吧。” 小冰犹豫一下说：“这，我可做不到。这不成挑拨你们母子关系的元凶啦，不能因为我的介入，导致你们母子失和啊。” 叶轩说：“我妈就是老观念，你不要介意嘛！” 小冰：“不是我介不介意的问题。而是……假如你妈坚决不同意我，你怎么办？” 叶轩：“我说服她。” 小冰：“假如你说服不了她，她很固执怎么办？” 叶轩眉毛一挑：“那……要不我娶了媳妇忘了娘？” 小冰黯然说：“问题是这样的话，我会自责的。我不能接受。” 叶轩问：“那你要我怎么办嘛？” 小冰顿了一下说：“所以我想了想，觉得我们只能分手。分手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叶轩急了：“我绝不分手！” 小冰抱着他，默默流泪。 长时间抱着小冰，叶轩出现了生理反应。他忍不住寻求小冰的吻。 小冰把脸别开。 “相信老公好不好？”为控制自己，叶轩在小冰头上使劲吻了一下，然后推开了她，对她说：“你赶紧进去吧，放心，我会解决的。等我消息啊。” 小冰低着头，默默走进了宿舍楼。 小冰那一夜，第一次失眠…… 不巧的是，第二天一大早，叶轩就接到电话，“叶队，赶快，一级谋杀案。” 叶轩他们刑侦队为此连轴转，昏头昏脑忙了好几天，都没来得及联系小冰。 期间，他只能抽空给小冰发了一个短信，就两个字：“放心，等我。” 叶轩没来见她，也没给她电话……这让小冰胡思乱想，以为叶轩已经屈从母亲的压力，与她分手了。 郑玫和吴思琪轮流给小冰分析，出主意。 他们分析说，几种情况： 要么，叶轩屈从母亲压力，那么说明这个男人没长大，没有自己的独立人格，分手是明智的； 要么，叶轩为此和家里闹翻，那这样小冰背负的心里负担太重，今后家庭矛盾肯定很大，建议分手为好； 要么就是叶轩说服了母亲，那说明这个男人有原则有智慧，值得喜欢。 郑玫老练地说：“其实所有的婆媳矛盾，关键都在儿子。儿子优秀，那么婆媳就不会有多大的矛盾，儿子不优秀不成熟，那婆媳就会越来越矛盾，最后闹翻天——我担心你这个婆婆太固执，这对叶轩情商智商都是大考验。这其实是个机会，你正好看看叶轩怎么处理。判断他值不值得你托付终身。” 小冰忧郁说：我担心他处理不好杂办？ 郑玫：分手啊。说明这个男人还不够优秀，不值得你跟他耗，分手是聪明的选择。 小冰：“可，一想到分手两个字，我就心疼得很。” 郑玫安慰她说：长痛不如短痛，多分两次你就不心痛了。 小冰大叫：郑玫，你咋这么坏啊？还叫我多分两次，一次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郑玫仍然大大咧咧说：经验都是积累的啊。分手的经验也需要积累啊。 那天宿舍里的人都去上课了，小冰没心情，第一次逃课…… 郑玫立马大义凛然地跟着她逃课，她对小冰说：“反正我喜欢逃课。” 两人在宿舍里争论…… 小冰继续大叫：我不喜欢这样的经验。 郑玫耸耸肩：“谁都不喜欢，但是你也得面对。” 小冰：怎么面对嘛？ 郑玫说：等待、上课，实习，如果有心情，还可以考虑泡下别的帅哥。 小冰：人家没心情。 郑玫拍着小冰肩膀，老练地说：“其实，泡其他帅哥是最好的忘记痛苦的方法。对了，我有个馊主意。现在孙剑据说也心情不好，不如你们俩多交流下心得，互相安慰。万一你们两，一不留神，看对眼了呢。” 小冰又忍不住叫起来：“郑玫，你这简直是落井下石。人家的问题不帮解决，还让我帮你安慰孙剑。” 郑玫：“这不算落井下石吧，人家孙剑好歹一系草，排队的人可多了。” 小冰：那你干嘛抛弃人家？ 郑玫：我们不合适嘛！ 小冰：当初可是你追人家的哦！ 郑玫说：对啊，所以主动权在我手里啊！ 小冰：你坏，你咋不失恋？ 郑玫大笑：姐早就把失恋的经验积累的太丰富了。简直一失恋大师。所以，现在也就变成了恋爱大师。 小冰瞪她。 郑玫耸耸肩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现在火气大，就想破坏点什么，对吧？来来来，冲姐姐来，姐姐不怕。专门逃课留下来，让你发气的。” 小冰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点失控，马上收敛自己，无力地坐在床上说：“对不起，我主要是不知道怎么办？你给出个主意嘛。” 郑玫叹口气说：“你这问题，我不好出面解决。只能叶轩自己解决。你想啊，你的对手是他母亲，你两不在对等的位置上，没法跟她斗。你说，你要是遇到个情敌，那姐姐分分钟帮你把她解决了。问题是，那是人家的妈，咱不敢出手解决啊。” 郑玫继续：“说实话，姐不是没手段对付他妈，姐要真出手，把叶轩他妈气死都是小菜一碟。问题是，咱要真把他妈气死了，那你和叶轩也完蛋了。所以这种两代人的战争不好玩，咱总得让着上一代吧。打不得骂不得，手段都不敢用。” 小冰皱着眉头，没说话。 郑玫喝口水，安慰小冰说：“其实这事，姐姐比你还郁闷。真的。你说咱好不容易把你家帅哥泡到手，还没享受几天胜利果实，就冒出个老女人，非要干棒打鸳鸯的事。” 郑玫一边说，一边开始翻箱倒柜：“你说，都他妈什么年代了，居然还上演黑白片！把姐姐都气的要吃东西了。你怎么样，要不要泡碗方便面？” 小冰愁眉苦脸：“万一叶轩真顶不住他妈的压力，我可怎么办啊？” 郑玫找到了方便面，正犹豫着要不要泡。 听到小冰的问题，马上回答道：分手啊。 小冰：可我又不想分手。 郑玫：“那，你要不怕委屈的话，你们就偷偷来往呗。” 小冰：然后呢？ 郑玫：“然后，然后你就等到叶轩结婚了再分手呗；假如还不想分，那你就考虑做叶轩的小三呗。” 小冰：天啦，人家才不要这样做啦。 郑玫：“那就现在分，长痛不如短痛就是这个道理。好多悲剧，就像我说的那样，一拖就拖成一团乱麻了。最后，你发现自己受的伤，更大。” 小冰大叫：“哼，嗯嗯——我好想哭！” 郑玫说：哭吧哭吧，不是罪。我还有个更好的建议。我不想吃方便面了，干脆咱两去咖啡厅，好好喝几杯，一醉解千愁，不醉不归。如何？ 小冰摆头：“不行，我不希望她们看到我难受的样子。” 郑玫一下就笑起来：“亲，现在还在顾忌自己的形象，不错。说明你还没有失去理智。” 小冰说郑玫：“你就是个坏人，你难道希望我失去理智？” “不是不是。”郑玫笑眯眯走到小冰床沿，坐下对小冰说：这样吧，你先试着忘掉他，如果实在不行，那姐姐还有个下下策。 小冰眼睛一下亮了：怎讲？ 郑玫握着拳头做坚贞状：“你不是都和叶轩有关系了吗？他既然破了你的处，到时你就赖着他，非要他娶你，否则你就告他强奸，把他搞得身败名裂。叫她妈选择，是选择接受你，还是选择让叶轩坐牢？” 小冰的眼睛又暗淡下去了：“郑姐姐，你这啥馊主意啊。叶轩没有强奸我，我也舍不得让他身败名裂啊。实在不行，我宁愿自己痛苦，也不能影响他啊。” 郑玫点头说：“得得，我就知道你是这样的。所以我也没办法了。哎，咱祷告上苍吧，希望叶轩足够智慧，能把他妈解决了。” 郑玫站身来，做端机关枪扫射状，嘴里突突突，说：“你知道吗，我现在特别想去把她妈扫射了。” 小冰没好气地说：“你能不能不要出暴力方案？！” …… 小冰那段时间，拼命把自己泡在工作中。 人生就是如此，泡不好帅哥，就要泡好工作。 那天，小冰正坐在咖啡厅窗前发呆，一个人坐到了她对面。 是夏心舟。 “怎么了？似乎有心事。”夏心舟问。 小冰淡淡一笑：“还好！” 夏心舟：别骗人了，你面色憔悴，黑眼圈都有了。 小冰低下头。 听见夏心舟说：“郑玫叫我过来的。” 小冰心想：倒，又被她卖了。抬头问：她都给你说了？ 夏心舟温和地笑笑：“她就说你失恋了，需要朋友聊聊。我就自告奋勇过来了。” 小冰问：还有呢？ 夏心舟耸耸肩：没了。她让我问你。其实我还奇怪呢，似乎没见你谈恋爱啊，怎么就失恋了。很想知道是何方神圣？ 小冰简洁地回答：校外的，工作了。 夏心舟：哦？那为什么失恋呢？ 小冰：他妈妈嫌弃我是农村的。 夏心舟叹了口气说：“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他妈妈难道不知道，你是个非常好的女孩，有很多男孩追吗？” 小冰苦笑一下：“我一农村女孩，哪有男孩追啊？还很多？太夸张了。” 夏心舟说：“我就是啊！要不我追你！” 62小别胜新婚 小冰看着夏心舟说：“你，你这是寒碜我，还是安慰我啊？” 夏心舟说：当然是安慰你啰，追不追得上你，没关系。但我希望你知道，有我垫底，你不会失恋的。 这是什么逻辑？ 小冰忍不住笑起来：“你一大院草，给我垫底？会吓死我的。这话要传到江湖上去，我可能性命不保哦！” 夏心舟淡淡一笑说：“那，这就属于我们俩之间的秘密，不让它传到江湖上去。” 小冰抬头看着夏心舟。他任然一副淡淡平和的样子。 当年潘安出城，万人空巷。小冰脑子里突然冒出个这古风的画面。心想：如果真有潘安的话，那一定就是夏心舟的模样。 夏心舟安静坐着，就像从画中走出来的美少年。很多女生，欣赏夏心舟的坐姿都能着迷……。 郑玫经常就琢磨，如何让夏心舟多来咖啡厅坐坐……颜值也是值钱的。 果然木多久，咖啡厅就坐满了人，色眯眯的女学生居多。 他们只好起身让座…… 忙得稍微有空了，叶轩发短信约小冰，小冰没回，打电话也不接。 叶轩有点急，就给郑玫联系。 他在学校里见到了郑玫。 郑玫质问他：这几天怎么没音讯了？干什么去了？ 叶轩解释说是：“正好来了案子，工作太忙。” 郑玫冷笑说：“这么巧？有这么忙吗？” 叶轩说：“郑姐姐，我的案子是人命关天的事，必须争分夺秒到第一线，没办法。你帮解释解释嘛！” 郑玫告诉叶轩：“我可以帮你解释，但是你家的问题你必须自己解决。你必须先说服你妈妈，再来找小冰，否则没用。你们见面只会增加痛苦。” 叶轩说：“我知道，你放心，我不会委屈小冰的。我想见她，就是怕她不放心我。我这几天主要是有急事，腾不出手来和我妈好好谈，但是你要相信我，我一定能解决好我妈的问题的。” 郑玫把双手一抱，说：“那你解决好了，再来找小冰啊。” 叶轩知道，他要见小冰，必须过郑玫这一关。 他是个高情商男人，郑玫也挡不住他。 他想了想，对郑玫说：“我现在手上的案子有点棘手，我怕时间长了小冰会胡思乱想。你要能保证小冰好好的心情愉快的等着我，那你挡着我不让见小冰，我也能接受。” 郑玫一下就笑了，这男人情商不错，一下就把责任的皮球砸过来。 她反应也很快，赶紧说：“得，你一大警察，我哪敢挡着你啊？这样吧，我把小冰叫到1维店，你自己和她谈吧。不过你可要把她安慰好哈，这几天她心情很不好。” 叶轩说：我就知道，所以我必须见她。 叶轩在一维店门口，见到了小冰。为了方便谈话，他拉着小冰到了车上。 他是开车过来的。 两人并排坐在后座。 叶轩很自然地伸手把小冰揽过来，靠在自己肩上。“对不起宝贝，让你受委屈了。” 小冰咬着嘴唇不说话。 叶轩说：“你放心，我会说服我妈妈的，你要对我有信心。” 小冰忍不住问：“万一你妈妈很固执呢？” 叶轩答：“她是我妈啊，我还是很了解的。我知道怎么对付她。你放心哈。再等几天，我这案子就应该差不多了，我就给我妈做工作。无论我妈什么态度，我都爱你，非你不娶。” 小冰听到这里，猛抬头望着他：“真的？” 叶轩冲她笑笑：“当然，你是我老婆。我不对你发过誓吗？从今后，只爱你一个人。” 小冰轻轻靠在他胸前，伸手环抱着他：“有你这话，我受什么委屈都愿意。” “这几天想我吗？”叶轩问。 嗯！ “那吻我一下好吗？”叶轩说：“我也好想你。” 嗯！小冰抬起头来，两人接吻…… 吻完，叶轩抱着小冰，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说：“这事是我不好，我没考虑周到，害得你受委屈了。我想当然地以为，我好久没带女朋友回家了，带你回去，他们一定高兴坏了。所以，之前就没有和父母很好地沟通，本想给他们一个惊喜呢！但我低估了我妈的固执和偏见。这事怪我，让你受委屈了。今后一定注意，不会再委屈你了。” “嗯！”这个男人的话温暖无比，小冰的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 叶轩捧起她的脸，舔着她的泪痕说：“别哭了宝贝，相信我，会处理好的。相信老公，好吗？” “嗯。”小冰泪眼婆娑地点头，“我好害怕，好害怕你真的不要我了。” “never!”叶轩：“我今天专门抽空出来。就是要告诉你，任何时候，都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爱，你要对我有信心。我已经认定你是我老婆了，就绝不会改变。对了，还记得那天，我们第一次，我说的誓言吗？山无棱，水为竭，乃敢与君绝。” 小冰再一次扑进叶轩怀里：“我爱你！” 叶轩抱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 小冰在他怀里，想了想问：“万一你妈坚决不同意呢？甚至，比如说，以死相逼，对你说，有我没她，有她没我呢？” 叶轩一下笑了：“宝贝，小说看多了吧？我妈没那么极端，她就是对农村人有偏见，观念陈旧。我会说服她的。” 小冰：“可我记得你说你是个大孝子。” 叶轩乐：“孝子也不能父母什么话都听吧？他们又不是永远伟大正确。我妈叫我抢银行，我能去吗？这事本来就是她的错，我当然不会听啊。我早就告诉过我妈，她说的对，我听，她说的不对，我不听的。” 小冰惊喜：“真的啊，你真这么对你妈说的？” 叶轩：“对啊。我都是成年人了，哪能无原则地孝顺。那些所谓事事都听父母的男人，其实还是幼稚的男孩，没长大的那种。我可不是。我是真正的男人，我知道对错，有自己的原则。” 小冰这才真正舒心地笑了。 叶轩继续说：“我见过不少，男人不成熟，无原则地孝顺，结果把自己生活搞得一地鸡毛。甚至发生刑事案件。” 小冰：“真的啊，这么可怕。” “嗯”叶轩点头：“我原来协查过一个这样的案子，父亲早逝，母亲对儿子控制欲很强，儿子娶了媳妇，母亲就把儿媳看成给她争夺儿子的敌人，处处为难她。家里几乎天天是战争。后来儿子离了婚，家里才平静。但是没想到，大家都知道这个母亲的厉害了，没有女人敢嫁给她儿子……结果你猜怎么着？这个儿子后来就抑郁了，有一天不知什么原因，把他母亲给杀了，自己也自杀了。” 啊，小冰瞪圆了眼睛。 叶轩笑：对啊，幼稚的男人就是这样。他们不会处理问题，只会伤害自己，也伤害自己所爱的人。但是，你老公可不是这样的人。你老公是很成熟的男人。 小冰笑着，抬起头，抱着叶轩的脸，狠狠亲了他脸颊一下，在他耳边说：“亲爱的成熟男人，我爱你。嗯，不止是爱你，还想要你！” 叶轩一下脸红了，伸手把她抱紧说：“宝贝，别说这话，一说我真想要你。” 小冰挑逗说：“都好久了，人家真的想要你，给我好吗？” 叶轩忍不住把手覆盖在小冰乳房的位置，轻轻喘息着说：“现在吗？在这里？车震？” “嗯！”小冰说，然后伸出手指，从他胸膛开始，至上而下，朝他敏感的部位慢慢滑过去…… 随着小冰手指的移动，叶轩声音都颤抖了，他飞快地说：“宝贝，别，求你。我其实也好想要你，真的。但我是警察，我不能。不能，这是公共场所。真不能。” 小冰把手停在他的肚脐下方，凑近他耳边说：“那带我到你宿舍，好吗？” “嗯，这样好。”叶轩明显松了口气，轻声说：“正好宿舍没人，忍耐一下。待会我再要你好吗？我会好好要你的。” 小冰抬头，色眯眯地看着他说：“好的，我坚持。” …… 那天小冰尽情的大叫大嚷，高潮的时候，莫名其妙地，眼泪流了一脸。 叶轩用舌头舔着她的眼泪说：“宝贝干嘛哭啊？” 小冰说：“我也不知道，这次高潮感觉太独特了，特别沉沦的感觉，不仅身体完全失控，连眼泪也失控了。” 叶轩爱怜地看着她：“老婆，我的好老婆，我会一辈子好好爱你，好好保护你。” 小冰抱着他，故作恶狠狠地说：“其实我早想好了，不管你对我如何，我都要赖着你。哼！哪怕你娶了别人，我都要做个努力的小三，把你们撬掉。” 叶轩一下笑起来：“这么狠？不过我不会给你做小三的机会，只许你做老婆。”…… 小冰照例给叶轩按摩。随口问叶轩，到底遇到什么棘手的案子了，自己能不能帮他。 好歹小冰也是校园侦探社的高手。 叶轩趴在床上，享受着小冰的按摩，说：“案子不复杂，其实已经破了，你老公亲自出面还能不破吗？但是事情背景复杂。死亡的是盐城一个化工厂的老板，他的企业持续排污，把周围几个村庄的水都污染了，村民们告了多年的状，但是因为这家企业是纳税大户，一直没能解决。后来，有个村民半夜潜入老板家，把他两口子都杀了。这个村民也不是职业罪犯，所以留下的线索很多，我们队一去，很快就锁定了嫌疑人。” 小冰说：污染是污染，杀人是杀人，两码事啊。你们抓住罪犯不就完了。 叶轩笑：“你说得对，但是村民不这样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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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跟母亲谈判 叶轩叹口气说：哎…他们说，他们告了这么多年没人管，村里不少人因此得了病，没人管，怎么一杀人就来警察了。我们特别注意，很耐心对他们解释说：这是两码事。但是他们不听，心理特别不平衡。他们联合起来窝藏罪犯，还把我们警察围起来，不许我们抓人。所以你看今天为什么陆北不在宿舍啊？是因为我们队的人全上一线去了，他们现在还跟村民对峙着呢。我之所以赶紧回局里，就是来请示的：如果一定要现在抓人，那请给我派武警。” 小冰伸伸舌头：“有这么严重啊。” 叶轩：当然啊，很容易酿成群体事件的。别的地方早发生过类似的事了，群众激愤的时候，警察执行命令冲上去抓人，结果导致激烈冲突，群众死了不少，警察也死了不少，曾有个支队的警察非死即伤，几乎全军覆灭。去年上海闸北发生袭警案件，领导就反复告诫，不要和群众发生冲突，否则，出了问题，或者酿成群体事件，责任全是我们的……你想我这帮兄弟跟我也不容易，我得对他们的生命安全负责任啊。 小冰担心地问：“万一你的领导给你说，派不了武警呢？” 叶轩说：“那我就把我的人全部撤回来。绝对不能现在去抓人，只能等以后机会合适了再抓。” 小冰俯下身，亲吻叶轩的后背说：“宝贝，你要好好休息下，别抓了，那家伙罪有应得，可惜他老婆受他连累了。” 叶轩叹口气说：“宝贝，我是警察，我只能履行我的职责。他是否有罪，是法官的事，污染的问题是当地政府的事。这是社会分工决定了的，我们只能各司其职。” 小冰：“问题是其他人都不履行职责，就你们履行，那不所有的矛盾都集中在你们这里了啊？” 叶轩说：没办法。所以我这个工作很忙，除了本职，还必须操心职责之外的问题，稍微考虑不周，就有可能出事。 小冰抚摸着他的后背，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还让你分心了。” 叶轩笑，翻身平躺着，望着小冰说：“不过我再苦再累，一想着有这么好的老婆，我就心里暖暖的。正因为有你，我才有了克服一切困难的勇气。” 小冰：“真的啊？” 叶轩点头，轻轻把她搂进怀里说：“是的！宝贝，你的爱就是我的力量。” …… 那天，是郑玫劝小冰去见叶轩的。她这样对小冰说：“我跟叶轩聊了下，我觉得他还是很有担当的一个男人，情商也不错，应该能解决他母亲的问题。你去见他吧，记住，要给他鼓励。” 小冰问：“怎么鼓励啊？” 郑玫小声说：“这还不简单，把他办了。” 小冰：“啊？这叫鼓励。” 郑玫小声说：“男人就这德行，有时就得来点很黄很暴力的手段，他就反而臣服于你了。多办他几次，他就可以老妈都不要了。” 小冰说：“叶轩不是这样的，他是个孝子。” 郑玫笑：“你不信试试看。” 第二天一早，小冰才回校，郑玫在宿舍走廊遇见她，马上意味深长地笑。 小冰就过去，挨近她说：“不许你笑。” 郑玫越发得意：“知道什么叫小别胜新婚了吧？！” 小冰：“你好讨厌哦！” 郑玫乐：“哎呀，这种话不适合跟我说，适合跟你家叶轩打情骂俏时说，你对我说，我要起鸡皮疙瘩的。” 小冰：“你就讨厌！” 钱韵正好经过，随口问：什么讨厌啊？ 小冰脑子超快，赶紧说：“我说的是索马里海盗讨厌！” 钱韵接口说：“是挺讨厌的，我看新闻说，今年发生了100多起海盗事件。挺可怕的。” 郑玫和小冰都伸伸舌头。偷笑。 ——印度洋西北部和亚丁湾地区索马里海盗突然冒出来，还很猖獗，据报道2008年共计发生120起海盗袭击行为，劫持各种船只60多艘，人质600多人。 因为派不了武警，叶轩后来，坚决撤回了自己的队友。 案子后续交给了当地的派出所。 但这事，却给他的工作留下了后遗症。 当然，这是后话。 回到南京，叶轩第一时间是想见小冰。但是琢磨了一下，还是忍住了。 在队里把工作简单交代后，叶轩回了家。 他必须面对母亲，把她解决掉…… 叶轩和母亲进行了一场斗智斗勇的谈话。两人互相规劝对方。 前面是很常规的，我们都能猜到的内容： 叶轩先对母亲明确表示说：“我此生只想娶她。” 叶母：你还要等她两年，都30岁了，我们何时抱孙子啊？ 叶轩坚决表示：“那我也愿意等，你们只能晚点抱孙子。” 叶母：“你们会遇到很多困难的。农村人多可怕啊？以后他们全村都来你家，你根本承受不起。” 叶轩：“这是我的事，我们能承受。” 叶母：“她家里还有个老母亲，一个傻哥哥，都需要你来养，你怎么办？” 叶轩：“我愿意养。” 叶母怒：“我怎么生了个这样的儿子啊，去养别人的母亲。” 叶轩：“你我也养啊，都是我妈妈。” …… 看儿子如此不听劝，叶母发飙了：“反正我不同意。” 没想到叶轩也发飙了，坐他妈妈身边说：“你要真不同意，我就终身不娶。难道你真想让儿子打一辈子光棍啊？” 叶母：她到底哪点好？你怎么如此固执。 叶轩：是你固执。我不敢说她是最好的，但是，她肯定是最适合我的。 …… 叶母最后愤愤地对儿子说：“我就不同意，除非你不是我儿子，那我可以不管你，你想咋办就咋办吧！” 两人的“对抗式”打成平手。 下面来“温柔式”。 叶轩伸手把他妈搂着，温和地说：“妈，我都多大了，你要相信儿子的眼光，我不会看错的，你试着接受她，说不定就慢慢喜欢上她了。” 母亲把脸别过去：“行啦，我才不喜欢她呢。” 叶轩：那你总得喜欢我吧？我喜欢她。我跟她在一起就觉得开心。难道，你不希望我开心？ 叶母教育说：婚姻是很实际的过日子，又不是小孩子玩过家家，净琢磨开心不开心的问题。 叶轩笑：我可不同意这说法。正因为婚姻很实际，所以两人相处，开不开心很重要。开心，什么矛盾都能解决，不开心，什么小事都能酿成大矛盾。 两人又争辩起来…… 叶母讲道理说不过儿子，就摆老资格：“你那些大道理，在生活中没用。你妈是多年的生活经验积累的，都是为了你好。” 叶轩说：“我知道你想为我好，所以你想想，我只有跟一个我喜欢的女人在一起，才会生活得好吧。如果我不喜欢，为了你的偏好，接受一个我不喜欢的女人，那我能过好吗？” 叶母说不过儿子，推开他说：“去去去，少来这套，你非要喜欢她，我就不管你了。” 叶轩转身，拥抱了一下母亲：“不管就是随我罗！哎呀，谢谢妈妈。我爱你。” 叶轩抓住机会，及时把结论下了，把他母亲架了起来。 叶母眼泪都掉下来了。呜咽着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儿子，你说你多优秀的一个人啊，干嘛非找个农村的？” 叶轩望着母亲笑：“妈妈，你既然承认我优秀，就要相信我的眼光。我的眼光也很优秀哦。小冰是我遇到的女孩中，最值得我爱的女人，我真的爱她，就像我爱你一样。” 叶轩的话，逻辑清楚，即温和又不容置疑。叶母被儿子的固执搞得心烦意乱。说：“你真的要娶了媳妇忘了娘？” 叶轩：“媳妇要娶，娘也不会忘。” 叶母：“假如在她和我之间，只让你选一个，你选哪个？” 叶母最后使出了杀手锏。 很多男人都败在母亲这样的杀手锏下。 因为他们真的跑去二选一，一选，其实就落入了一个悖论的陷阱。 叶轩情商高，他才不会掉进去呢。 叶轩对这个杀手锏，早想好了回答。 他说：“妈妈。我知道你爱我，你不会真的让我打一辈子光棍吧？” ——先告诉他母亲，事情的严重性，提醒她注意，固执下去后果严重； 接着：“我媳妇和你是两代人，你们之间根本不存在非此即彼的关系，我同样爱你们，爱你是对妈妈的爱，爱她是同龄人之间的爱，两种爱不一样，根本不存在爱的冲突。所以，你让我二选一，是不对的。” ——合情合理的分析，毫不犹豫的结论：你是不对的。 继续：“你非要让我选，那就是存心为难我。妈妈，你既然爱我，就不要为难我好吗？你们两个我都爱，我一个都不放弃。绝不二选一。” ——有点撒娇的口气，但是不容置疑，不许母亲再逼迫他选择。 叶母被僵住了。 她要再逼迫儿子，那就为难他，进一步就是不爱他。 ——这是做母亲决不能承认的。 她怔怔地望着儿子半天。儿子真的长大了……最后她叹口气说：“算了，你也大了，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做主吧。” 叶轩忍不住笑起来，赶紧补个马屁说：“谢谢妈妈。我就知道你通情达理，舍不得让我打一辈子光棍的。” 叶母说：“去去去，你非要喜欢她，我也管不了。但是这段时间别把她带回家，免得惹你妈不高兴。” 叶母已经同意，但是需要宣泄情绪。 叶轩懂，故意逗母亲：“那过多久我才可以把她带回家呢？” 叶母说：“等你妈不高兴一段时间，再说。” 叶轩拍着母亲肩膀说：“随便不高兴一段时间就是了，老不高兴的话，对身体不好的。” 64为爱买房 叶母还不服：“你要听话的话，我哪能不高兴。” 叶轩笑：“又给我扣帽子！我记得你经常向亲戚朋友，表扬我是个优秀的孩子，很听你的话，别自己说穿帮了哈！” 叶母嗔怒：“赶紧滚，找你女朋友去，别在我面前烦我。” 叶轩完胜！ 等叶轩出门后，叶母叹口气说：“你说我多好的儿子。干嘛非找个农村的？” 叶父说：“相信轩儿，他已经长大了。” 所谓婆媳矛盾是永恒的矛盾。其实，根源永远都在儿子身上。 在聪明优秀的儿子面前，没有解决不了的婆媳矛盾。 叶轩就是那种聪明优秀的男人。 亲，学着点技巧木有啊？ 12月初，南京下了场小雪，小冰正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走路，却被人挡着了去路。 小冰抬头，是叶轩。 叶轩拉起小冰的手，紧紧拽着说：“我跟我妈谈判了，猜下结果。” 小冰一下紧张起来，说：“别叫我猜，结果不好也别告诉我，我很害怕。” “傻孩子！”叶轩凑近她耳边说，“我妈同意了，别担心了！” “真的？！”小冰一下眼睛放光了。 她还是太小，喜怒形于色。 “当然，傻姑娘！”叶轩笑盈盈看着她，“我不告诉你，我能解决吗？不许对你老公这么没信心。” 嗯！小冰赶紧鸡啄米似的点头。 两人紧紧握着手，在南大校园里漫游！ 叶轩说：“我对我妈说了，不让我娶你，我就终身不娶。她熬不过我，就同意了。” 小冰感动，紧紧抱着叶轩的胳膊。 正好走到一个比较僻静之地，叶轩停下来，双手环绕着小冰，问：“我对你好不好？” 小冰点头：嗯，好！ 叶轩说：“那我可要给你提个要求，以后不论出现什么情况，都不许对我没信心，不许不爱惜自己身体！” 小冰点头：嗯！ 叶轩心痛说：“你看你，上次见你就有黑眼圈，这次又是，是不是没休息好？” 小冰：“嗯，最近工作有点忙。” 叶轩笑，用手指在她眼睛周围画着圈：“完全是因为工作的原因？” 小冰不好意思笑：“也有点担心你。” 叶轩问：“现在不担心了吧？” “嗯。”小冰。 两人拥抱在一起，不过南京的冬天衣服太多，两人的拥抱很吃力。 叶轩伏在她耳边轻声说：“我现在很想你、想亲你，怎么办？” 小冰羞涩，慢慢抬起头，两人深情相吻…… 吻完，叶轩说：“惨了，更想你了，怎么办？” 小冰说：“你这是搞钓鱼工程。” 叶轩说：“我是男人，有时控制不了自己，不信你摸摸。” 小冰：“别，这可是学校啊，别搞得太黄太暴力了。” 叶轩：“那现在跟我回宿舍。” 小冰：“我本来有两节选修课的。” 叶轩委屈说：“有课就算了，人家还专门请了假来找你。” 小冰笑：“不过，我可以逃课。我已经会逃课了。” 叶轩：“要老师查着你逃课，怎么办？” 小冰：“我就对老师说，我被一个警察带走了，咱得配合警察办事，没办法。” 叶轩大笑，忍不住在小冰脸颊上亲了一下说：“宝贝，在你面前，我有时觉得自己是个孩子。” 小冰疑惑问：“那，好还是不好呢？” 叶轩说：“当然好。人只有在自己最亲的人面前，才显出童真。” 小冰一下就笑开花了…… 那天两人在叶轩的宿舍，正在兴头上，宿舍的陆北却回来了。两人一下不敢发声了。 两人沉默而压抑地亲热着，到最后，小冰想叫，叶轩就俯下身吻下来，堵着她的嘴。 集体宿舍做爱，真心不方便。 小冰琢磨，得为自己置个窝。 那时正好是2008年底，房价最低的时候。大家都在观望，认为还要下跌。 …… 孙剑感情受伤后，有点搞怪。 不久居然给自己剃了一个光头——闪亮亮地在校园里晃动。 这下，大家都知道他失恋的公案了。 女生们一边对郑玫满怀义愤，一边又很期待。 郑玫照样大大咧咧地在校园里晃，也没看见她有其他男朋友。 大家都觉得她很怪。不知道她为何要和孙剑分手。 连钱韵都问小冰：孙剑多好啊，郑玫发什么神经啊？ 小冰一脸无辜地说：“郑玫的事，我也看不懂。我情商太低，理解不了她那种高情商的。” 郑玫是个技术派，分手时，玩了个小技巧。 据江湖传说：孙剑有一次在校园里，与自己班上一个女同学一边走一边聊天说话。 郑玫看见，误解了，醋坛子打翻， 不可理喻地和孙剑吵架，并且提出了分手。 孙剑当时气愤地甩手走了…… 后来，等他想起再找郑玫时，无论他怎么解释，郑玫都不原谅。 所以孙剑很郁闷。 他无意中跟小冰聊起此事时，都是满满的后悔，说： “我就应该当时就给郑玫解释清楚，不该错误滴甩手走了。没想到她犯倔了，怎么也不原谅我。” 小冰知道真正的原因，郑玫不过借题发挥而已。 但她不敢说破。 只好安慰孙剑说：“以后注意就是了。天涯何处无野草！” ——其实恋爱中，一方坚决犯倔，只有一个真正的原因，就是不喜欢你了。 可惜孙剑是理科生，不懂。 …… 幸好他是系草。 不久就有不少女孩，在孙剑的灯泡周围聚集…… 郑玫悄悄对小冰说：没事帮我劝劝孙剑，希望他尽快找到合适的女朋友。 …… 队里队友逐渐知道了小冰，开始打趣叶轩了。 陆北对叶轩说：“队长，需要的话，提前说一声，我就不回宿舍了。” 叶轩当然不好意思这样做。 母亲还在做生气状，也不便带小冰回家。他尽量控制着，两人只能在陆北出差，或者周末白天，陆北外出时，聚会一下。 所以每次相聚，两人都是干柴烈火的状态。 小冰已经开始琢磨：得有一套自己的房子。 她本想收回一套原来买的房子，但是合同都没到期，小冰又不好意思违约。于是打算再买个小房子，作为他和叶轩的窝。 但她又拿不准，这样做好不好…… 她请教好友。 吴思琪对她这个想法，不感冒，说：“我觉得不好。你这样特别像倒贴啊，可能会让男的不够珍惜你啊。” 但郑玫的意见却不同。她说：只要你高兴，啥都可以干。房子反正咱自己买的，主动权在我们手里。没事。买！ 小冰问郑玫：“买房的事，那我给叶轩说吗?” 郑玫琢磨了一下说：不要说，买完再告诉他，这样房子是你的，与他无关。 小冰：可我希望与他有关啊。 郑玫引导说：“你想啊，叶轩的工资你知道吗，你要告诉他，那是不是要叫他出钱啊，那万一他没钱呢，多尴尬啊，你还不如直接买了，给他一个惊喜呢。” 郑玫总能把话说到小冰心坎上。小冰点头认可。 2008年是房价一个低点，不少开发商熬不住开始降价出售房屋。 2008年12月10日,南京市江宁区房产局局长周久耕，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对于开发商低于成本价销售楼盘,将和物价部门一起进行查处.这一消息经过媒体报道后,引起各方批评与质疑.一些网民因对其观点不满，而引发对其个人不满,进而发起“人肉搜索”,指责他抽高价烟、戴名贵表、开高档车……并建议纪委对其进行查处。后，江宁区委对周久耕作出免职处分。 南京房价事件发生后，营业部的人分析都认为：这是个信号，说明房价会进一步下跌。 但是小冰不愿再等，她此次买房是想和叶轩有属于自己的天地，而不是为了投资，所以是否占房价的便宜，她不在乎…… 小冰是个行动派，说干就干。 那时房子比较多，小冰挑选了一天，很快就在冰子衿二维店与学校的路上，看中了一个40多平米的小套房间，因为是旧房，总价才26万。她还是办理的贷款买房。 20%的首付只需要6万，小冰正好手里有7万现钱。 木想到，办理贷款手续时已经12月下旬了。那时国家出台了4万亿政策，小冰觉得自己买对了。 居然无意中买到了最低点。 房主把钥匙交了，小冰才叫叶轩来看房子。叶轩当时有点诧异小冰怎么会买得起房，尽管是个小旧房。 小冰就给他算自己开咖啡厅的收入，以及自己如何通过该收入投入股市炒股，获得了盈利的事。 但是小冰没有讲得很详细，尤其是严总许诺的香港操盘收入还没到手，小冰也没说。 没到手的钱，不属于自己。 哪怕人家许诺了。 “而且我这套房子是贷款买的，我只付了6万元的首付，每月月供只有800多，不到900元。” “为什么要贷款呢？” 小冰说：经济学理论告诉我们，能用银行的钱尽量用。把自己的钱留着。 叶轩有点疑惑的样子。 小冰对叶轩解释说：国家刚出台了4万亿政策，我估计会推高房价，我给营业部刚提交的报告也是这个观点，我还建议营业部投资房地产项目…… 小冰突然顿住了，眼睛急速转动，似乎在思索。 叶轩赶紧问：怎么啦？ 小冰恍然大悟的样子：“我真蠢啊，我既然判断房价要上涨，干嘛才买这么小一间呢？我得买个大的啊。要不咱们重新买个大的。” 叶轩吃了一惊，赶紧说：“这已经不少钱了，银行贷款也是债啊，别背太多了。” 小冰说：“资本的概念是，越能用银行的钱，越要用。只要资产价格在上涨，大于负债就没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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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真爱什么样 小冰解释道：我给你举个例子，假如我有26万元，正好够买这房子。如果没负债，付全款，就只能买一套房子，但是如果我用贷款，每套房只需支付不到7万元，那么我能买3套这样的房子，一套我自己住，另外两套出租出去，租金就能把三套房子的月供覆盖。不就等于我什么钱也没多花，同样26万，就有了三套房子啦。” 叶轩毕竟是警察，对资本没什么概念。他若有所思地说：“你说的似乎有点道理。可我担心你贷款太多，会不会不好？万一房价下跌呢？” 小冰说：“放心，我懂得财务平衡的。买房有个重要原则，就是租金能完全覆盖月供，租售比合适。要不我们赶紧换套大的，这套太小了。” 叶轩不太懂经济，本能地反对说：“已经不小了，我觉得很好。地方也不错。我喜欢，我们一起供月供吧。” 小冰说：“不用，我会用其他投资平衡的。” 叶轩说：“你怎么平衡是你的事，我要一分钱不出住进来，人家会说我吃软饭的。” 小冰说：“讨厌，你怎么这么大男子主义啊。” 叶轩说：“要不我把我的工资卡交给你吧，你来统一安排，反正你懂经济，我不懂。” 小冰点头，这真是夫妻的节奏。 后来叶轩真的把自己工资卡给了小冰。小冰才知道他每月的工资是4千多元。小冰拿着叶轩的工资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有一种幸福已经到手了的感觉。 小冰看到过这样的说法：判断一个男人是否爱你，就是看他对你的财务态度。他给你一点钱，说明他爱你一点，给一半钱，说明他把你当另一半。 那么像叶轩这样，把自己所有的工资都交给你，是否说明他真是把自己全部交给你了。 啊，这个超拽的帅哥，终于完全到手了—— 小冰喜欢这个感觉！ 那天看完小屋后，叶轩就表示很喜欢这房：“你看离你的咖啡厅不远，离我单位也不远，快的话，20分钟就能走到，位置很好。” 小冰听了，就没再争论，叶轩显然不懂信贷投资原理。 小冰决定，投资房产的事另说。南京的租金一般，投资也不算很合适。 她脑子想，上海应该更好。具体投资事宜，还是等到营业部和黄老师商议再说。 叶轩当时很细心地建议小冰换了把锁。 小冰给了他一把钥匙，自己带一把。 虽然手续还在办理中，但是理论上，房屋已经是小冰的了。 两人商量着简单装修下。 第二天就是圣诞夜，叶轩来电话想约小冰去拜望父母，但因咖啡厅1维店要举办狂欢活动，小冰无法离开。 在圣诞狂欢活动中，小冰才知道兰生老板出事了。 郑玫神秘地告诉她：“前段时间，南大校园都在传这条爆炸新闻，说一个女大学生跟一个餐馆老板私奔了。你居然不知道就是兰生老板？” 小冰不好意思地说：哎，我最近心思不在这里。 郑玫打趣说：你家叶轩的事不都解决了吗？心思又跑哪个帅哥那里去了？夏心舟吗？ 小冰抬手轻轻给她一拳头：“去你的！你以为我是你啊。哎，你说，是哪个系的女生跟兰生老板跑了？” 郑玫摇头晃脑说：肯定是理科系的啦，我也不知道具体是哪个系的。 小冰觉得百思不得其解：“我觉得兰生老板怎么也不像勾引女大学生的坏人啊。” 郑玫：“是啊，我也觉得很震惊啊。我们那时见他，多温文尔雅啊。可见人性好奇怪哦。有的人，到死，你都不知道他怎么回事。” …… 那个圣诞，咖啡厅狂欢到凌晨4点。 第二天一早，7点多，小冰她们还东倒西歪地趴桌上睡觉，叶轩来到了咖啡厅。 小冰揉着眼睛对他笑笑：不好意思，昨天到凌晨4点才结束，大家都累坏了。 叶轩问：那今天放假吗？ 小冰还没有回答，郑玫突然冒出来抢话说：“当然放假，尤其小冰要放假！你赶紧把她带走吧！得把她照顾好哈，这两天搞活动她可真累坏了。” 叶轩笑，拉着小冰出了门。 小冰头还有点昏沉沉的，所以坐上叶轩的车上，居然睡着了。 叶轩把她带回了宿舍，把她抱上了床。 那天，陆北正好不在宿舍。 小冰一觉睡到中午12点。 小冰睁开眼睛，叶轩居然坐在床边，正看着她！ 难道他就这样看了她几个小时。 小冰说：“不好意思，我太困了。” 叶轩爱怜道：“没关系，你睡得真香！还打小呼噜呢？” “真的啊，”小冰赶紧爬起来，有点脸红。 叶轩说：“这有什么啊，挺可爱的。” “我得去洗漱下！”小冰跑到洗手间，刷牙洗脸，然后觉得自己清醒点了。 叶轩问她：“饿了吗？我不知道你几点醒，没给你买吃的，要不我们现在出去吃饭。” 小冰问：“你吃了吗？” 叶轩老实说：“吃了，刚才等你半天不醒，我早饭没吃的，就出去吃了。” 小冰说：“我一点也不饿，昨晚，4点结束后，郑玫非要吃东西，大家就都陪着她吃了。” 叶轩说：“早知道你们这么晚，我就过去了。我从家里出来才十点钟！” 那你干嘛不过来呢？ 我以为你们活动都结束了！ 你干嘛不打电话呢？ 我打了，你没接！ 小冰赶紧掏出电话，果然：“不好意思，当时太吵，我没听见！” “没关系，我以为你睡了，也就没再打！”叶轩说着，轻轻上前抱着小冰。 小冰任他抱着。 叶轩在小冰耳边说：“宝贝，好想你！刚才看你睡得这么沉，没敢乱动。” 小冰忍不住笑了下，转着眼珠子说：“我有个建议：到咱们那小屋去，别在这里，我怕陆北突然回来。” 叶轩笑了：“这两天我正在琢磨怎么装修下，不过现在里面什么都没有” 他顿了下，补充说：“尤其是没床。” 小冰笑着，伸手摸了摸叶轩的脸，说：“这还不简单？咱们现在就去家具店买个床，叫他们搬过去不就行了吗？” 叶轩眼睛一亮，伸出指头刮了一下她鼻子说：“这想法有创意。” …… 两人第一次在自己的小屋做爱，都觉得特别放松。 小冰没穿衣服，蜷缩在叶轩怀里说：“太棒了，我好爱你。” 叶轩抱着她说：“我知道宝贝，我也一样。” 小冰问他：“从今天起，咱两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没想到，叶轩却笑了下，斟酌着说：“我觉得，恐怕还不行吧？！” “为嘛？”小冰疑惑地看着叶轩：“你不想和我在一起？”。 叶轩温和地笑了一下，摸着她的头发说：“傻孩子，你还是学生，要以学为主，现在不能太沉溺于两人感情。” 小冰不服说：“人家白天学习，晚上和你在一起啊。” 叶轩忍不住笑，故意说：“我怕你晚上太累，白天没精力学习。” 小冰撒娇道：“那你别把人家搞这么累嘛。” 叶轩笑：“这事动起来哪收的住，要真收住了，估计你又得嫌我伺候得不好，你不满意了。” “不会的。”小冰有点脸红，问：那你是什么意见？ 叶轩想了下说：你看这样如何？平时，咱们还是各回各宿舍，周末再到这里来约会。 小冰嘟嘴：“哼……那人家平时一个星期都不能见你啊？” 叶轩：“要不平时约会一次，周末约一次。” 小冰说：才两次。 叶轩捏着她的脸说：“足够了，傻宝贝，再多就影响你学习了。” 小冰说：“不会的，不会影响我学习。” 叶轩淡笑，换了个说法：“那就影响我工作了。” 听叶轩这样一说，小冰就只好收回话，半天才委屈地问他：“你是不是，不愿意天天见到我？” 叶轩吻她一下说：“想，我其实天天都想你，但是我们还没有结婚，所以还是要克制。别在婚前就把激情燃烧完了，那婚后就变成两老头老太婆，大眼瞪小眼了。咱两在一起的时间还长，悠着点好，你说呢？” 叶轩说的合情合理，小冰只好问：“那平时是什么时间呢？” 叶轩说：“看我工作情况，我会给你电话的。” …… 初恋对女孩子都有很致命的诱惑，小冰也不例外。对她来说，整个世界消失了都没关系，只要她能和叶轩天天腻在一起，天天能躺在他的怀里入睡。但是叶轩似乎太理性，她也没办法。 她心里唯一担心的是：这是不是意味着，叶轩还不够爱她？ 那天以后，两人就开始用心布置这个小房子。他们利用空余时间，一点一点地把房间粉刷了一下，把家具置办齐，小房子很快就布置得特别温馨。他们称它为爱的小窝。 …… 12月31号，元旦放假前一天，叶轩把小冰带回父母家，吃了顿晚饭。叶母对小冰还算客气。 吃完饭，叶母叫小冰洗碗。叶轩却跟进厨房，对小冰说：“我来洗，你不是不舒服吗？” 那天正好是小冰来大姨妈的日子。 小冰说：没关系，水是热的。 叶轩不同意：“听话，让我洗。你帮我搽干就是了。” 叶母悄悄到厨房门一看，叶轩在洗碗，就有点不高兴，在客厅叫：“叶轩，出来一下。” 叶轩出来问：妈妈，啥事？ 叶母说：“你洗什么碗啊，那是女人做的。” 叶轩冲她一下笑：“妈，男女平等哈。” 说完，又钻进了厨房。 叶母为此对小冰又增加了不高兴。 她想不通她儿子为何如此鬼迷心窍。 66秦淮情话 洗好碗后，两人待在叶轩的房间里。 叶轩叫小冰躺床上，自己坐在床沿，伸手轻轻帮小冰搓揉着肚子。 他的大手，暖暖地覆盖在小冰肚子上，小冰享受着他的抚摸，觉得很舒服。 叶母却忍不住，去敲他们的门。 叶轩说：请进。 叶母进来，对叶轩说，“轩儿，你出去下，我给小冰说说话。” 叶轩道：“妈，有什么话当着我的面说。我好歹是你亲儿子，哪能回避自己儿子啊？” ——心里想：可不敢再让你单独和小冰说话了。 叶母瞪着儿子，叶轩笑望着她，但目光坚定。小冰赶紧坐起身，轻靠着叶轩的后背。 叶母和叶轩对望一会，让步了，说：“那好吧。小冰，你虽然是农村来的，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够人品好，家教好。做女孩子懂得自重自爱。” 小冰疑惑地望着她，没听懂弦外之音。 叶轩却听懂了。他拍拍小冰：“你休息，我和我妈聊下。” 然后站起来，搂着他妈说：“妈，咱出去谈。” 他们到了叶母的卧室。叶轩问母亲：“妈，你什么意思啊，你不是已经同意我们了吗？” 叶母说：“我是同意了，所以想教她做人的道理啊？” 叶轩把话摊开说：“你啥意思啊，叫她自重自爱，意思就是不许跟你儿子上床，是吧？” 叶母笑：“我是想她是个学生，你别欺负她。婚前就和男人有关系的女孩，家教不好。” 叶轩说：“这都啥年代了？你还这么说？我以前带女朋友回家，你可从来没说过啊。要说家教不好，那也是我要求的，是我家教不好。跟小冰无关。” “你，”这话把叶母噎着了，她气的指着叶轩说：“你，你怎么，事事都向着这个农村来的？还帮她洗碗，为了她，老顶撞你妈？” 叶轩拍拍母亲的肩，口气温和但不容置疑：“不是我顶撞你，是你本来就说的不对。我都这么大了，你是不是想憋死你儿子啊？” 叶母瞪儿子一眼说：“你找个不是学生的，不就没这事了啊？” 叶轩笑，说：“果然在这里等着我。妈，我得再给你声明一遍，刘小冰我娶定了，你别再瞎费心。你要不喜欢她，我就不带她回来就是了。” 叶母跺脚：“你真够固执的。我前几天遇到邱莉莉了，她也没结婚，她似乎对你还很有感情，你们要在一起多好啊。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邱莉莉是叶轩的前女友。 叶轩不高兴地说：“我们早分手了，你别再提她。” …… 叶轩怕母亲再作怪，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对小冰说：“宝贝，要不我们出去玩。” 两人离开了。 出门后，叶轩对小冰说：“听说夫子庙的庙会很热闹，咱们看看去。” 小冰兴奋：好！ 秦淮河边的夫子庙，是南京的标志。小冰虽来南京多年，但是只去过夫子庙一次，还是摄影课要求去的。这次有叶轩这个大帅哥陪着，吃了不少南京小吃，玩得特别尽兴。 后，两人找了个河边的茶楼坐下，叶轩搂着小冰看秦淮河的风景，两人聊着秦淮八艳的故事，谈到了女权运动的兴起。 小冰书本知识非常丰富。没想到，叶轩也不弱。 两人聊起柳如是时，叶轩对钱谦益评价不高。小冰却不同意。 她讲起钱谦益娶柳如是的故事，说：“尽管历史对钱谦益投降清朝评价不高，但是站在女人的角度，我觉得钱谦益还是个真男人，而且他对柳如是，是真的爱情。” 叶轩问：你怎么知道呢？你又不是他。我们警察讲究证据。 小冰说：“中国古代的风气是，男人嫖妓纳妾很正常，属于风流，但是只能低调进行。娶妓女如果高调操办，像娶正常女人一样明媒正娶的话，反而会被别人嘲笑。但是钱谦益就非要高调、大张旗鼓地娶柳如是，为她办了个盛大的婚礼……就为此，他被当时的文人鄙视了很久。” 叶轩点头认可：“真不愧是学霸，这个证据可行。说明钱谦益对柳如是是真心的。” 小冰：“是，在那种年代，钱谦益这样做，是在真正的表达对柳如是的尊重。把她看成正常的和自己夫人一样平等的女人……所以后来钱谦益死后，柳如是遇到钱家亲戚想夺家产，干脆就殉情了。” 小冰顿了一下，感叹说：“我理解的爱情就是这样：此生只有他懂她，所以她愿意为他而死。” 叶轩轻轻搂着小冰，拍着她。 说：“宝贝，我同意你说的，他们两人是真爱情。但是不认可殉情之说。爱，不要用死亡来表达，应该用鲜活的生命来延续它。” 小冰：此话怎讲？ 叶轩说：“我是个警察，见惯了死亡。这让我明白，生命对一个人来说，多么可贵。所以我反对殉情之说，反对为了爱情而死的行为。我们只有好好活着，才资格去说爱别人。” 小冰忍不住抬杠说：可是，如果你爱的那个人死了呢？ 叶轩琢磨了一下，答道：“这么说吧，假如哪天我因公牺牲了，我希望你更要好好地活着，你要替我活着，替我去看这个世界，替我去爱这个世界。用更精彩的人生，来延续我们的爱。” 小冰不知为何，心里闪过一念不好的感觉……忍不住拧了叶轩一下，说：“哎呀，这个话题我不喜欢。你可不许牺牲。要牺牲，也得我先牺牲，你去替我看世界！” 叶轩笑起来，刮她鼻子一下说：“自私自利的家伙，看来我得当林觉民，一定要努力死在你后面。” 林觉民是清末革命党人，曾与妻相约，要死在妻子后面，自己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但是因参加革命，起义失败被俘……在狱中，写下了著名的《与妻书》。 内容大意是：我本来给你约好了，要后死的，但是，为了国家民族，我不得不先死了，请你原谅我的失约。 小冰批评叶轩说：“你这比喻不好，林觉民失约了的。你得守约啊！” 叶轩笑：“对不起对不起，嘴巴说快了。不过你放心，我会注意的，一定守约。我其实做事很小心的，从来没出过意外。有危险我都会先琢磨，想清楚了再采取行动。你看这次盐城的案子，我就预判危险太大，所以回避撤人。为此我们领导还批评我呢？” 小冰“啊，他凭什么批评你啊？他又不给你派武警，你要硬抓人，搞出重大伤亡，他负责啊？” 叶轩笑：“没事，领导其实知道我做的对。但是他必须批评我几句。这样万一今后有什么事，他的责任轻些。” 小冰对复杂的人际关系还不怎么懂，瞪大眼睛问：“那是不是，就是你来承担责任啦？” 叶轩点头：“这事，本来也应该我承担责任，是我决定撤人的。我当时下令撤回的时候，就对我们队的人说了，今后有问题，我负责任。” “可……”小冰总觉得不够公平，但是也不知道说什么，想了半天问：“你会不会觉得委屈呢？” 叶轩摆头：“不委屈，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嘛。你不知道，当时，我们队的处境特别危险，那些村民全拿着木棒，铁铲什么的，一层一层地把我们队的人都围了起来，双方神经都高度紧张。这种情况下，稍微说错一句话，有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爆发激烈冲突。 小冰紧张滴望着他。 叶轩继续：“幸好我是当天赶回去的。我在外围对村民说，请大家冷静，我们现在不抓人了，让我们离开。有个村民还问我：你说话算数吗？我说，我说到做到……说了好半天，才叫他们放松下来，我们队的人才撤出重围。” 小冰说：“人家听着都觉得害怕。” 叶轩又笑：“放心宝贝，你老公多聪明……今后，为了你，我会更加小心的。别担心好吗？” 小冰笑起来：“这还差不多，我相信你！” 两人后来换了个话题，说起萨特和波伏娃的故事。 小冰说：“我可不喜欢萨特了，那家伙丑八怪一个，居然还特别花心，还不断在外面找女人，把波伏娃气着了，一怒之下，写出了万古长青的《第二性》，这才有了女权运动的兴起。可见愤怒不仅出诗人，还出哲学家。” 叶轩却逗她说：“这说明人家波伏娃不是个女色狼，人家喜欢萨特的才情，对吧？不过我觉得女权运动的兴起，和兵器的换代有关。以前冷兵器时代，打仗全靠力气大，一般男人比女人力气大，所以社会自然而然是男权社会。女人无力就无权。但是到了热兵器时代，扣个扳机的力气，女人也很容易完成，男女平等就开始有了真正的基础。在这个基础上，出现波伏娃很正常。波伏娃不出来，也有其他女性跳出来。” 小冰立马色眯眯望着叶轩说：“宝贝，没想到你对女权运动也有研究。” 叶轩笑：“其实是我对兵器有研究。” 说起书本知识，小冰就比较自信，笑曰：“我看来，兵器的换代说明人类智商的提高。冷兵器时代，野蛮民族经常把文明王国毁灭了，比如，当年横扫世界的蒙古大军，所到之处，任何文明都被屠杀了，连大宋如此辉煌的文明，都在崖山惨败……但是到了热兵器时代，野蛮民族就再难占上风了。所以，以前的世界是野蛮世界，智慧的力量不够强大，难以抗衡野蛮和暴力。只有等智慧强大起来，强大到能够制造出热兵器抗衡野蛮民族后，整个世界才转入智慧型社会。女权运动的兴起，是智慧社会到来的标志。顺便也说明，女人其实比男人聪明。所以她们适合在智慧型社会生活。” 叶轩欣赏地看着小冰说：“你说得对，我也觉得你比我聪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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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兰生案 小冰：嗯嗯，我咋觉得这句话不像个表扬呢？ 叶轩笑：“真的是表扬。你看你多会找男朋友啊，第一个男朋友就找的这么好，我可比你差远了。” 小冰咯咯地笑：“你好讨厌哦。我就是有智慧，会找男朋友，你想不服？” 叶轩笑：不敢，我特别服气。 小冰也笑：“反正像萨特那样又丑又花心的男人，我坚决不要。不管他有多大的才能，多有名气。” 叶轩笑眯眯逗她：那丑而不花的呢？ 小冰：好一点； 叶轩：花而不丑的呢？ 小冰：再好一点。 叶轩得意问：“那你最喜欢的就是不花又不丑的男人，是在说我吗？” 小冰在他怀里点头：“舍你其谁？” 叶轩亲她额头一下说：“不过，我有点奇怪，你是怎么看出我有这么好的？我一直觉得，我把我的优点，还是藏得比较深的。” “哈哈，我聪明啊，看一眼就知道你属于……”小冰套用一句台词说：“美貌与智慧并存，英雄和侠义的化身。” 叶轩紧紧抱着她说：“你把我说的太好了。” …… 回去的路上，下了公交车。刚走几步路，叶轩突然抱起小冰，对她说：“老婆，你今天身体不舒服，走的路有点多。我抱你回家吧！” 叶轩抱着小冰，小冰靠在他胸前，环着他的脖子，幸福地问：“老公，你不累啊？” 叶轩说：“不累，几分钟的路程算什么啊？” 小冰抬头吻了下他的脖子：“我好爱你。” 回到小屋，叶轩问小冰：“这个生日开心吗？” 小冰惊讶：你知道是我生日? “我老婆生日能不知道吗？”叶轩说，“看你身份证就知道了。可惜你身体不好，否则我还想把我当个礼物送给你呢。” 小冰笑着抱他说：“要不我晚生几天，再接受你这个礼物。” 叶轩微笑点头。 小冰对他说：“我突然有信仰了，我也要信仰你的共产主义。” 叶轩惊讶：“真的吗？” 小冰说：“当然！只要共产主义里，有你在，它就一定很帅！” 叶轩故意逗她：“我咋觉得你说的这共产主义，长得有点色眯眯的样子呢？” 小冰说：“才不呢！当年，苏东坡写给好友王定国的《定风波》，不就说：此心安处是吾乡吗？意思是：因为有你，哪怕在最艰苦的地方，都像故乡一样美好。共产主义在我眼里，本来很飘渺很虚无的，但是因为有你，它突然生动具体起来，变得很帅气！这是很自然的感情，不叫色眯眯吧？！” 叶轩把她抱进怀里，说：“知道。爱你，我的小老婆。” 苏东坡的《定风波?南海归赠王定国侍人寓娘》原文： 常羡人间琢玉郎，天应乞与点酥娘。尽道清歌传皓齿，风起，雪飞炎海变清凉。 万里归来颜愈少，微笑，笑时犹带岭梅香。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此后几天，小冰身体不舒服的日子，叶轩都尽量在小屋陪着她。 1月3号那天，叶轩他们队接手一起案件，一个女人自杀在家里。但是叶轩勘察认为，是谋杀，自杀是伪装的。 叶轩晚上9点过，才疲惫地回到小屋。 小冰给他按摩，问他怎么这么晚。他随口说：有个女人死了，她老公有嫌疑，但是跑了……对了，她老公还在你们南大附近开过餐馆呢。 “兰生？”小冰不知为何，脱口而出。 叶轩反应非常敏锐，一下翻身过来：“你认识兰生？” 小冰：“认识，我还在他的餐馆打过工呢。” 叶轩立马兴奋滴说：“说说，他是个怎样的人？” 小冰揶揄道：“一说你的案子，就兴奋成这样？” 叶轩笑笑：“我想对你兴奋，可你身体不好啊！” 小冰笑，介绍到兰生餐馆打工情况，说起自己对兰生的感觉：“我觉得挺好挺和善一个人，也很聪明，和气，对我还很信任。我才到他那里一个多月，他就叫我负责除了财务之外的所有事。” 叶轩听得很仔细，斟酌了一下，才问：“嗯，他那时，嗯，有没有，对你表示过那种好感？” 小冰：“讨厌，你怎么一想就想歪。才没有呢。” 叶轩居然自言自语道：“按理说，你这种女孩很好骗，他为什么没骗呢？” 小冰：“你啥意思啊，居然想我被骗？” 叶轩又说：“不过你情商低，人家就是表示了，估计你也不懂。从这个意义上讲，你又不好骗。” 小冰恼了，提高声音说：“讨厌！真的没有。他就是很和善，就是个好老板。根本不像坏人。” 叶轩瞪着她说：“看来你对他印象很好，你要再不辞职，说不定就被人家骗了。” 小冰伸手，掐着他的脖子说：“你干嘛把人想这么坏？是不是你们警察看人都是坏人啊？就没好人啦？” 叶轩：“我必须从最坏的角度考虑他。他要敢杀他老婆，那他骗个女孩很正常……算了，还是等查出他行踪再说。睡吧！” 叶轩拍拍小冰，自己平躺下。 小冰也躺下，嘴里还不服说：“他绝对不可能杀人。我告诉你，圣诞节的时候，我就听说，兰生老板拐了个女大学生，私奔了。如果他老婆现在才死，怎么可能是他杀的，肯定和他无关。” 叶轩一下笑起来，翻过身，把小冰搂过去，摸着小冰脸说：“你现在才给我提供了有用的信息。说说，那个女大学生哪里的？什么时候私奔的？” 小冰翻翻白眼：“我也不清楚，好像是我们学校的，具体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下。” 叶轩眼珠子一转，说：“正好，你们不是有侦探社吗？给你们锻炼的机会。如何？” 小冰一下兴奋起来：“天啦，太好了！我们可以参与这个案子的调查，对不对啊？” 叶轩刮她鼻子一下，说：“亲老公一个，我可以考虑让你们部分参与。” 小冰吧唧亲了叶轩脸颊，然后故作委屈状说：“为了我们侦探社，我牺牲色相也愿意。” …… 4号一大早，小冰就召集侦探社部分骨干开会。大家一听能参与实际案件的侦破，全部兴奋得两眼放光。 小冰很快布置下去，需要调查了解的情况中午就汇集齐了。 叶轩带着陆北和岳锦龙，下午2点来到南大，在保卫处接待室，侦探社向他们汇报调查材料。 和兰生老板私奔的学生叫许芬，来自甘肃，是环境系2年级的。 欧阳飞特别兴奋地拍着胸脯说：“是我们系的，我们系的。”就像他中了大奖一样。 叶轩望着他，突然觉得有点喜欢这个大男孩。 郑玫和小冰互相对望了一眼。 关于许芬的情况，汇总大概是这样的： 徐芬家在一个贫困县，父母都是下岗工人，经济比较困难，到大学后不太合群。上学期5月份左右，开始在兰生老板餐馆打工。据宿舍室友回忆，她在今年国庆后突然富起来，穿着打扮焕然一新，问她，说是男朋友给买的。宿舍同学问她男朋友干嘛的，她不说。 所以大家估计，应该是国庆节前，她和兰生老板好上了。 侦探社的高展翔是个逻辑迷，他推理说：“我们认为是许芬在打工期间，兰生知道她是贫困生，就利用自己的有利地位勾引她，许芬是个小女孩，哪里经得起老板金钱的勾引，所以当了兰生的情人。许芬最近正好有两科考试挂了科，就不想读书了。可能是她和兰生商量私奔的事，被兰生老婆发现了，就杀了他老婆。” 叶轩不置可否，示意继续。 他用眼角瞟了一眼小冰，小冰嘟了下嘴。 欧阳飞发言，神色颇为神秘：“有一条最重要的线索，被我发现了。许芬在国庆节后，还买了个手机，号码她只给了她们宿舍一个女同学，同志们，我，拿到了！” 叶轩明显赞许的说：“这线索不错，干得好！陆北把号码记下，尽快追踪号码使用情况。” 欧阳飞收到鼓励，愈发得意说：“当时我叫这个女同学给许芬打了个电话，问她干吗呢？那里去了？许芬说不想读书了，还叫这个女同学不要给别人说她的号码。但她没说她哪里去了。她说她不想让别人知道。” 叶轩的脸色有点变化，欧阳飞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鲁莽，问：“我是不是不该叫她打这个电话？” 岳锦龙看他一眼，尽量平静地解释说：“假如兰生是杀人犯，这个电话很可能让他警觉，他就会叫许芬扔掉这个号码。那么我们就会失去一条很重要的线索。” 欧阳飞伸伸舌头，说：“不好意思，我，我是想多了解点情况，再来汇报……我，” 他有点无助的眼神…… 叶轩叹口气说：“既然侦探社和我们一起调查此案，希望大家遵守纪律，不要擅自行动。我们必须从最坏的情况考虑问题。以后有什么线索想进一步调查的话，最好先给我们沟通一下。我们批准以后才能进行。” 欧阳飞低下头，说：“真的不好意思，叶警官。我不是故意的。” …… 陆北介绍说：“兰生的老婆貌似上吊自杀，但是我们检查发现，她是死亡后被吊上去的。活人上吊和死人上吊，尸体表现不一样。她具体怎么死的，目前法医结果还没有完全出来，我们估计要么是被掐死，要么是窒息死亡。他们家客厅和卧室的指纹都被精心搽干净了，就厨房指纹被忽视了，没有打扫。里面采集到兰生和他老婆的指纹。兰生的指纹已经和餐馆的做了对比，是同一个人。” …… 68失去自我的爱 在叶轩他们刑侦队的帮助下，侦探社获得学校保卫处的支持，能够以保卫处的名义，在学校继续查阅一些资料，包括许芬进校填写的各项材料。同时他们继续调查，包括向刘萍，张小丽了解情况…… 此后，各个校园侦探们，每天中午都会聚集，探讨案件的各种可能性……兰生老板逐步被演绎成一个精通犯罪心理学，具备反侦破能力的高级罪犯。 小冰不怎么发言，她总觉得兰生老板不是坏人。 5号那天，小冰身体干净了。叶轩履行诺言，真把自己送给了小冰。 小冰立马被他浓浓的爱淹没了。 最后完全沉沦在他怀里。 6号那天，叶轩打电话约了小冰。小冰激动地想，叶轩是不是忘了他们一周只见两次的规定。 叶轩却告诉她，明天他们打算发出兰生老板的追缉令，还要对他及许芬进行外调，要外出一段时间。 小冰郁闷地问：“兰生老板真的杀了老婆啊？” 叶轩：可能性很大。 小冰：“为什么啊？他既然都跟许芬跑了，干嘛还回来杀他老婆啊。逻辑不对啊！” 叶轩：“说不清楚。总有我们不了解的爱恨情仇吧。必须把他们找到才知道。” 小冰想了下问：“万一你判断错了，冤枉了兰生老板呢？” 叶轩笑：“放心，你老公绝对不会冤枉无辜。只有找到他们，才能进一步查清真相。” 小冰说：我真的觉得兰生老板不是坏人。 叶轩说：“不要跟一个警察说‘觉得’二字。给我事实和线索。” 小冰他口气，抱着他说：“人家不说案子了，烦！人家不想你走，人家会想死你的。” 叶轩笑:“想可以，别想死了。想死了，我怎么爱你啊？” 小冰：“人家现在天天都想你，一日不见，如隔三十秋。” 叶轩说：太夸张了，这样不好。 小冰：“为什么不好？你不喜欢天天见我？” 叶轩说：“不是。你这状态我担心，你看在侦探社，其他人都积极发言，你都不怎么说话，就老是看我……这不好，你这样快没有自我了。我怕我害了你。我希望你学会先爱自己，然后再爱我。” 小冰：“嗯，不嘛，人家就要爱你，你是我的信仰。人家不发言是不同意兰生老板是凶手。” 叶轩：“不同意你也可以发言啊，说你意见。” 小冰：没想清楚，说什么啊。 叶轩说：“侦探社的，除了郑玫，别人不知道我们两个的事吧？” 小冰：嗯，不知道。 叶轩：那就好，别多嘴啊。我就不和你们联系了，今后叫岳锦龙专门负责和你们联系。 小冰突然冒出问题：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叶轩抱着她说：“傻孩子，这么会这么问啊？正因为喜欢你，才要对你负责。希望你懂得爱自己……我们人类的每一种感情，其实都是从自己出发，推想到别人的。爱情也一样。只有当你懂得爱自己时，你才会真正懂得爱别人。否则你就是一团失控的大火，焚烧自己，也焚烧别人。” 小冰不服：有这么严重吗？ 叶轩：要不我给你讲个真实的案例。 “好吧”小冰最喜欢听叶轩讲案子了。 叶轩说：“去年很著名的济南人大主任段义和炸死情妇的案子，你还记得吧？你想知道真实情况吗？” 小冰回忆说：“这案子，我看网上报道过。不说是那个情妇老缠着段老头，把他缠烦了，起了杀心。只是，我们觉得，他当时搞成爆炸也太搞怪了，一副存心制造爆炸新闻的样子。所以我们同学都议论，认为这个段老头本意就是想抢夺舆论头牌位置。” 叶轩又被逗笑了，然后才说：“我给你说下真实情况吧。他那个情妇姓柳，没什么文化，是个招待所的服务员。段义和挂职锻炼时认识的。两人相好以后，段就一路照顾她，后来把她提成主任科员。这女人，应该是真心爱上了段义和的，就一心想和他结婚。她还真不是网上说的逼着段义和要钱什么的。她是真爱他。后来我和同事分析这个案子，都认为，她估计是长期对段义和的依赖中，这个女人完全失去了自我，她的世界就只剩下段义和了……她是不由自主地想见他，想和他呆在一起，以至于很多行为陷入疯狂她都不知道。你想想，段义和是官场中的人，女人爱他爱到这么变态的状况，他是受不了的。但他又无法说服她，给钱也把她打发不了。最后只好出此下策，把这个女人爆炸了。” 小冰：“啊，这样啊。他为什么不离了婚娶她啊？这不就解决了吗？” 叶轩：“傻孩子，女人变成那样，谁也不敢爱了。据说，检察院的人后来问段义和，是否很后悔杀了这个女的？你知道段义和说什么吗？他说：不后悔，只后悔不该用爆炸的方式。” 小冰说：“天啦，男人都这么狠心么？是不是我要再粘着你，你也要爆炸我了？” 叶轩忍不住大笑，刮她一下鼻子说：“乱联想。我哪里舍得啊。何况，咱两是正大光明的谈恋爱。我可不会让你变得那么可怕的。我会教会你懂得如何爱自己，如何爱我的。健康美好的爱情，只会让女人变得更美好。不健康的爱情，才伤人毁人。” 小冰赶紧说：“好，我听你的。” ——2016年，一部名为《中国检察官》的电视剧在中央电视台黄金时间热播，第一集讲述的案子据说原型就是段义和案。 叶轩摸了摸小冰的脸，继续说：“段义和那个案子，真正可惜的是他女婿，也是个警察，跟这件事毫无关系。段义和非要叫他帮自己处理麻烦，结果连累了自己。” 小冰说：“他要像你一样讲原则就好了。长辈的话，对，才听，不对，就不听。” 叶轩又笑：“这可能就是南北思维的差距。北方人特别注重讲义气，义气一上来，什么原则都不顾了，南方人相对更尊重规则一些。段义和那个女婿姓陈，我第一次去山东出差还见过他，我们一起喝过酒，看上去很豪爽一个人。没想到，突然就没了。” 小冰：“啊？他也被判处死刑了？” 叶轩：“对啊。爆炸案虽然段义和是主谋，但具体实施的人是他。所以，就都判了死刑。可能都是警察吧，我心里老觉得，这个陈警官怪可惜的。” 小冰：“遇到这么糊涂的老丈人，还是领导，这个陈警官可能也没办法……哎，你说，会不会是陈警官无法反抗老丈人，又想揭发他，又不想担揭发的名义，所以，就搞了个动静挺大的爆炸案。” 叶轩差点又把肚子笑疼了：“你这小脑袋瓜里，怎么尽是些稀奇古怪的念头。知道吗？我就喜欢你这突然从天而降的、毫无征兆的幽默，而且还不是无厘头，想想还有点道理的。” 小冰也笑，说：那就是刘小冰式幽默了。 叶轩亲她一下说：“我喜欢你的幽默，跟你在一起，总想笑。” 小冰不失时机说：“那你就应该多跟我在一起，不能一周才两次。你看，我们这几天都在一起，没什么不好的影响啊。” 叶轩又笑：“就知道你要抢这话！” …… 叶轩那天还给小冰讲了一个案子：有一个女孩，家境很好，却不顾一切和男朋友私奔了。两人在外时，生活比较艰难，男方要养家，就拼命工作，兼了好几份职，自然陪女孩的时间就少了，女孩却因此认为男方有了外遇，于是两人就开始吵架……越吵，女孩越认为男方有外遇。越这么想，这个女孩就越伤心，觉得自己放弃一切跟了这个男人，男人却这样冷落对她……后来，在一次争吵后，她干了一件事，你知道什么吗？ 小冰摆头。 叶轩：她用剪刀，剪下了男友的生殖器。 “啊，太极端了。”小冰吃了一惊，继而赶紧声明说：“我，我可不是这么没理性的。” 叶轩笑：“知道，宝贝。不过你得想清楚，女孩子为什么失去了理性。是吧？因为她失去了自我，她的世界完全就是男朋友了，这样，男朋友稍微不如她的意，她就认为天塌下来了，所以走上极端。 小冰问他：所以呢？结论是什么？ 叶轩笑：“相爱要有原则啊，别失去自我。成熟的爱情都是先懂得爱自己，才懂得爱对方的。” 小冰说：“明白了，反正说来说去，你的意思就是，我要天天和你在一起，就是不懂得爱自己，只懂得爱对方？” 叶轩又被逗笑：“傻宝贝，我爱你。” 小冰：你不会因为我傻就不喜欢我吧？ 叶轩：就喜欢你这傻劲。傻得还怪幽默的。 …… 临近放假，小冰还有篇论文没交。就到咖啡厅上晚自习。 郑玫他们上晚自习一般都在咖啡厅，不少学生也跑他们这里来自习，咖啡厅允许8点半以后，学生点一杯咖啡，就占一个座看书。而且这种占座都通过网络预订，一目了然。 孙剑继续担任着咖啡厅的技术总监。但是平时，咖啡厅已经见不着他的身影。 据说有个女孩正在满校园追她，郑玫听了很欣慰。 郑玫在咖啡厅看见小冰，就问：“跑哪里去了，这两天侦探社也不见你。” 小冰：“什么啊，昨天我还去侦探社了呢，还看见了孙剑，但没看见你！你是不是又干坏事去了？” 郑玫笑了一下，问：“孙剑到底谈没谈女朋友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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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抓住灵感 叶轩说：“兰生说，两人性格不合多年，大家早就想离婚了。后来兰生遇到许芬，就提出了离婚，他老婆也很痛快地答应了，就这样。” 小冰：“会不会他老婆也有男朋友了。那个男的杀的？” 叶轩：“我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兰生说他不知道。他老婆是个直性子，不会藏事的那种，如果真有男友，按理说，依兰生的聪明，他不应该不知道的……那么，也可能是他们离婚后才找的。问题他们离婚才一个月，可能性有多大？对方为什么要杀她，动机是什么？” 小冰：宝贝，别想了好吗？ 叶轩还在自己的推理中：“宝贝你知道吗？我脑子里总有个重要的感觉在转，就是老没抓住。根据我的观察和判断，兰生肯定给我撒谎了，只是我现在不知怎么戳穿他。你想，他和老婆两人既然是正大光明离婚的，为什么要跑呢，而且就在他跑后不到1个月，他老婆就死了。多巧啊？似乎他知道他老婆要死，赶紧离开似的。” 小冰伸手摸摸叶轩的脸，对他说：“你干嘛非要以为兰生是凶手，万一他就不是呢？前两天我还和郑玫聊起，郑玫也认为不是。” 叶轩本能地反问：为什么你们认为不是呢？ 小冰说：“你不是问过我，兰生老板以前勾引过我吗？我说没有。那时，我对兰生老板有个印象，觉得他很安全。我一直说不出来，结果那天和郑玫聊时，她说出来了。她说兰生老板有断臂山的嫌疑。我一下就找到那个感觉了，就是兰生老板跟我打交道的时候，有时有点女气，他让我感觉就像老板娘一样安全，不可能对女的产生非分之想。” 叶轩呵呵了两声，突然顿住了，一下坐起来。 他脑子极快，默了两秒钟就转过来了。他转身吻一下小冰说：“宝贝你太棒了，我抓住感觉了。” 说完，他飞快的起身穿衣，一边给陆北电话说：“赶紧，连夜突审许芬！把曹姐叫上！” （亲，猜猜这个案子真相！） 小冰脑子没转过来，看见叶轩要走，郁闷道：“干嘛啊？大半夜的啊，你明天不行啊？” 叶轩说：“不行，明天最晚12点，我就必须放了兰生他们。只有今晚一个机会突破了。” 小冰撒娇说：“那人家一个人在这里好害怕哦。” 叶轩笑：“害怕？你上次不一个人就跑来了吗？” 小冰笑，小声说：“就上次被你强奸后，人家就害怕了。” 叶轩刮她鼻子一下说“存心使坏！” 小冰撒娇：“就害怕就害怕！” 叶轩低头再吻她一下说：“好啦，宝贝别怕，我说不定很快就回来了。我把门给你锁上！放心啊，除了老公敢强奸你，没人敢这样对你的。老公还是有能力保护你的。” 小冰只好嘟着嘴说：“好吧，我爱你！” 叶轩摸摸她的头说：“我知道！我也爱你！乖乖休息，等我回来啊！” 然后，居然真出门了。 结果到第二天晚上，叶轩都没任何音讯。小冰打他电话还不通，沮丧地回了宿舍。 郑玫正好在宿舍，看见小冰回来就问：“怎么了，你家叶轩又凉你了？” 小冰做咬牙切齿状，狠狠说：“嗯！” 郑玫开玩笑：“什么原因呢？不会有其他美女吧。” 小冰：“就兰生那个案子，他们把兰生抓了，正在审讯呢。” 郑玫：“兰生老板真是坏人啊，太意外了。” “嘘！”小冰说：“现在还不能下结论。我很希望不是。兰生老板是在我最困难时候，帮助过我的人。我特别不希望他是坏人。” 郑玫笑：“理解理解。我也希望他不是。” 小冰继续感叹说：“说实话，当年如果没有兰生老板，我都不知道自己的一年级怎么过来。” 郑玫笑，说：“你这可是感情用事哦。要不你求你家叶轩，放兰生老板一码。” 小冰把眉头一皱：“你也知道，这没用的，他是个很尽职的警察。” 郑玫继续开玩笑：“你可以这样对你家叶轩说，必须放兰生一码，否则你就跟他分手，看他怎么选？考验下他对你的感情，如何？” 小冰瞪她：“你这么坏？这主意绝对馊。” 郑玫：“你不拿不准他对你感情如何吗？多好的考验机会。” 小冰轻拍她一下：“去你的，他的工作，和我们之间的感情，是两码事，根本没有逻辑关系。别欺负我情商低，我智商可不低。” 郑玫大笑，对小冰说：“哎，逻辑我不如你，不过，我就知道一个事实：你迷你家叶轩，已经有花痴的嫌疑了，而且是脑残花痴。” 小冰说：“人家才不是花痴呢，我要当女色狼。” 郑玫：“拜托，别败坏我们女色狼的名誉好不好。女色狼有你这样的吗？只好一种色！一种叫叶轩的色。” 小冰正色曰：“人家是纯色女色狼嘛！女色狼的新品种。” 两人大笑…… 郑玫又问：“你寒假回家吗？” 小冰：“今年想回了。读书以来还没回过呢。” 郑玫：“那寒假把你那小房子租给我。反正你回老家了，也不用。” 小冰：“为嘛？叶轩说不定要用呢？” 郑玫说：“笨，你才不能给他用呢！你想想，你都回家了，叶轩一个人住这里，万一带个别的女孩来怎么办？你还不如让他住集体宿舍，有人帮着监督他。他要想找别的女孩也有顾忌……咱不是说他真有二心，但是要防止万一啊！这种话你肯定也不好对他说，那，把房子租给我了，正是最好的借口啊。” 遇到郑玫这种高情商，小冰是无法拒绝的。她想干的事，说出来完全是为你的利益在考虑。 小冰马上同意了，说：“不过，我还要过一个星期左右才动身。” 郑玫说：“没问题，你走的时候再把钥匙给我就是了。” …… 叶轩第三天晚上，才来到冰子衿咖啡厅2维店，小冰正坐在吧台，无精打采的。叶轩走过去，问：“想啥啦？” 小冰看见他眼睛一亮，即随瞪眼说：“你说想啥呢？就想不通你干嘛把我晾在床上。” 叶轩笑呵呵说：“宝贝，今天给你道歉，好好陪你如何？” 小冰上下打量他，问：“看你这得意劲，案子破啦？” 叶轩笑眯眯点头：“基本告破！你老公是神探，能不破吗？” 小冰说：“那把案子讲给我听，我就原谅你！” 叶轩说：“想听故事啦，没问题，不过老公还没吃饭呢。肚子好饿。今天就只吃了一顿饭。” 小冰说：“那我马上给你准备，你等下。” 咖啡厅正好人不算多，小冰和叶轩在一桌前坐下。 叶轩狼吞虎咽，吃的香喷喷的，小冰说他：“你慢点，别噎着了。” 叶轩边吃边说：“真香！你也吃点啊。” 小冰说：“我都吃了。晚上不能多吃。我说过你多少次了，吃饭一定要规律，不要饱一顿饿一顿的。” 叶轩：“知道啦，老婆，我会尽量注意。” 小冰白他眼。 叶轩笑：“别给我白眼啦。对了，我记得你一直说兰生老板不会杀他老婆。现在我问你，你还坚持这个看法吗？” 小冰嘴硬，故意抬杠说：“我就坚持，你要怎样？” 叶轩笑，说：“我想吻你！你太牛了，他真不是凶手！ “啊！”轮到小冰吃惊了：“真不是？” 叶轩显然很喜欢这样的戏剧效果，点头说：“你猜对了，这个案子特别有意思，来，坐老公身边，我悄悄讲给你听。” 小冰：“啊，还保密啊？” 叶轩神秘点头：“只给你一人听。” 小冰坐在叶轩身边。这样叶轩就能凑她耳边说话了。 叶轩说：“我破解这个案子，就从你说的他有点女气开始。我赶紧连夜提审许芬，我吓唬她，说兰生案子很严重，她不说实话会坐牢。许芬就吓着了。你知道我问许芬什么吗？” 小冰：“什么？” 叶轩小声说：“问她和兰生怎么勾搭上的，他们第一次怎样？” 小冰：“天啦，你问这么黄？” 叶轩：“要不你老公怎么当神探呢？必须勘破他们的问题。许芬的说法，证实了我心中的一个想法，于是我开始面对面和兰生谈话，击破了他的防线，他就把最关键的问题告诉我了。” 小冰：“什么最关键的问题。” 叶轩笑，轻轻伸手抚摸小冰的脸，故意卖关子说：“要不你猜猜？” 小冰眼珠子转了转：“讨厌，赶紧说，人家猜不着。” 叶轩点着她脑袋说：“我第一句话就提示你了，不动脑子！我记得你说，兰生对你绝对没有非分之想，你想下，一个正常的男人，面对你、还有郑玫这样的美女，为什么没有非分之想呢？” 小冰：“人家有老婆，是个好人。” 叶轩：“可他为什么又对许芬有了非分之想呢？许芬比你和郑玫可差远了。” 小冰：“我没见过许芬啊。所以不知道啊。” 叶轩：“我想到了一个答案，所以我问了许芬。果然如我猜测，许芬认为兰生很有钱，主动勾引他的。那时兰生店里生意不太好了，他经常住在店里，许芬就主动投怀送抱，跑到兰生住的房间里。兰生刚开始只是抱着她，摸她，甚至吻她，但是都说：你是个好姑娘，我不能要你。却每次都要给她钱，一百两百不等。提示你注意，这很关键啊！许芬觉得受到了鼓励，就经常去他屋里骚扰他，至少能得到钱嘛。三个多月后，兰生在9月份，第一次要了她。这是许芬交代的，你听出什么了没有？” 小冰咬咬嘴唇说：“说明许芬锲而不舍地追兰生，终于把他追到手了。” 72犯罪思维 叶轩忍不住笑了：“嘿嘿，宝贝，你还是缺少犯罪思维。兰生只有一种情况下会表现如此，他阳痿了。是许芬不断的挑逗，使他慢慢恢复了功能。他给许芬钱，就是鼓励许芬继续挑逗他。” 小冰脑子一下需要转很大的弯，疑惑地问：“是不是就是书上说的功能性阳痿？” 叶轩笑，刮她鼻子一下说：“果然书本知识丰富。这就是你和郑玫为什么觉得他身上有女气，而且你认为他没有非分之想。他那时想不了，他对女人有怕惧。只有遇到许芬这样的女人，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才有可能帮助他恢复。所以许芬尽管不好看，但是兰生要和她私奔。” 小冰：“可，可这跟案子有什么关系呢？” 叶轩：“琢磨下，谁让他有了功能性阳痿的？” 小冰：“他老婆？” 叶轩点头，笑：“对了。” 小冰：“可你不说他不是凶手吗？” 叶轩笑：“是，但这是破解这个案子的关键。兰生因为阳痿了，他老婆早就有了情人，兰生知道，却不敢说。等他恢复后，他就主动提出离婚，他老婆当然同意，他老婆不知道他已经恢复了。兰生想远离他老婆，所以带着许芬私奔了。其实我们抓他后，他就猜到是老婆的情人干的，但是他不愿意说，因为一说就会说到自己阳痿的事。这是男人的致命伤，没人愿意说的。这就是我老觉得他在给我撒谎，在隐瞒什么？我设想了各种情况都不通，最后你那句话一下点清楚了我。我明白兰生一直想掩盖的，不是他是凶手的问题，而是作为一个男人难以启齿的问题。所以我必须马上证实！突审许芬就是为了证实这个判断。” 小冰：“许芬居然给你讲，要我，我就不说。哼！” 叶轩笑：“坏宝贝，还不许老公破案。放心，我们是女警审问的，我们大男人出面肯定不好。何况，许芬不是关键，关键还是兰生。一旦我挑破了兰生的这个心理防线，兰生反而就放松了，不再隐瞒，把该说的，全倒了出来。所以我们马上控制了他老婆的情人，现在已经招了。” 小冰：“哦，这个情人为什么要杀她？” 叶轩：“从他初步招供来看，这个老婆离了婚，当然就是去缠着情人，要求他也离婚，情人缠不过，起了杀心。” 小冰：“干嘛非要杀人啊，分手不就是了吗？” 叶轩笑：“不是所有人都有理性的啊？你说分手，人家坚决不干，还要你身败名裂，你咋办？” 小冰笑：“泡个情人现在已经不能身败名裂了，我觉得这个男人说不定有其他问题。” 叶轩：“也许吧，我们还在审讯中。不过，我能想象，这个女人还是很可怕的，你想能把丈夫搞阳痿的女人，能不可怕吗？” 小冰：“我正想问这个问题，她怎么搞的啊？” 叶轩笑：不能再谈了，此地不宜，儿童不宜！ 小冰伸手悄悄拧叶轩的胳膊：“你说，谁是儿童？怎么不宜了？” 叶轩伸出手指，指着不远处一家人说：“那里有儿童。” 小冰回头看了一眼，打叶轩胸口一下，说：“你讨厌，哪有讲一半就不讲了的？” 叶轩在她耳边说：“回家再告诉你，行不行？” 两人回家后，小冰迫不及待地问答案:“快说，怎么把男人搞阳痿呢？” 叶轩就笑：“这么坏啊？就想把男人搞阳痿？” 小冰晕，打他说：讨厌，人家是问学术知识。 叶轩故意逗她：不行，不能告诉你，万一你学着了，那我不就危险了？ 小冰：“人家不会，怎么舍得搞你！人家就是好奇而已。” 叶轩抱着她问：“你对什么知识都好奇啊？” 小冰点点头。 “哎，好吧，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哪怕我身处危险，也认了。”叶轩故意叹口气，“不过我现在很累，想冲个澡，躺床上给你讲如何？” 嗯……小冰点头：“故意卖关子”。 叶轩平躺在床上，小冰躺在他身边，用手支着脑袋，把他看着。 叶轩眯着眼睛说：“其实要把一个男人搞阳痿也很简单，就是男人做爱的时候，女人不断说他，不行！这里做的不对，那里不对，怎么做都不对，平时再说他这不行，那不行，那，很快男人就真不行了。” 小冰瞪大眼睛：“真的啊？兰生老板就是这样被老婆搞阳痿的？” 叶轩说：“对啊。兰生本来就不是南京人，在老婆面前有点气短，老婆是南京本地人，在他面前本来就强势。两人稍微有点问题，老婆就不停地抱怨，说他不行。说多了，兰生就越来越力不从心，变成恶性循环，最后就真不行了。尤其是，看见他老婆就不行。他老婆不懂反思自己的问题，而是在家里变本加厉地发火，最后兰生就只想逃离她。” 小冰：“那她那个情人呢？没有不行吧？” 叶轩笑：“估计也快不行了。主要是他招了杀人，我就走了。我们有专门的预审人员。我这两天几乎没怎么休息，特别累，所以退下来休息。” 小冰：“那宝贝，我不问了，我给你按摩下，你先好好休息。” 叶轩舒服滴躺着说：“好的宝贝，帮我打通任督二脉吧。” 小冰开始按摩，按到任脉底部时，叶轩的下身已经有反应。小冰在离他男根还有一寸多的位置，停住了手指。 叶轩闭着眼睛，轻轻说：“宝贝，再往下！” 小冰故意：“任脉已经到顶了。” 叶轩笑：“到顶了也再往下一点嘛！” 小冰：你不要休息吗？ 叶轩：“它不休息，我能休息吗？” 小冰的手指开始往下移…… 放假前，陶老师最后一节课时，叫大家讨论08年年底，国家出台的4万亿计划，对经济有什么影响。大家各抒己见。小冰联系自己跟踪研究的行业资料，分析认为：按照中国人的消费心理及习惯，资金最终将流向房地产，推高中国的房价。 在营业部写的分析报告，小冰也是这么判断的。交上报告，小冰就琢磨着，这么个投资的好机会，怎么抓住呢？ 这个问题，她在营业部和黄老师讨论多次，黄老师也认为，现在可以拿点钱买房子。 黄老师说：“现在的房子相当于货币资产了。” 小冰打算，把股市的钱全部抽出来，投资房产。 小冰还从严总那里得知，在香港帮严总做的操盘，现在价格已经上涨，开始触碰5毛第一压力位置，假如顺利突破5毛，那涨到1元几乎无悬念。 小冰估算了下，认为自己至少可以拿到一千万报酬，如果再加个杠杆来买房子，那可以买不少。那么，最好的投资地段在哪里呢？ 无疑，北上广深啊！ 小冰是个行动派，说干就干，马上和吴思琪约好，寒假到北京去玩一趟。 吴思琪一听很高兴，马上在宿舍卧谈会上问：“还有谁？同去同去。” 郑玫说：不早说，我都安排了！ 周泉有点想去，但是因为要和小冰一起，就没敢说。 小冰想去北京看下北京的房价如何？ …… 叶轩那天睡得特别沉，一觉睡到第二天9点过，才睁开眼睛。 小冰坐在床沿，正看着他。 叶轩伸出手，把小冰轻轻拉到自己怀里，问：“看什么？” 小冰笑答：看帅哥。 叶轩笑：咱两都认识多长时间了，再帅也该看烦了吧？ 小冰：“嗯，看不烦，越看越帅。” 叶轩微笑，用手在小冰胳膊上来回滑动。 小冰静静地趴在他胸膛，享受着他的抚摸。 岁月静好，也许就是这个样子。 “饿不饿？”小冰突然想起问：“我拿了点馄钝过来，你要饿了，我马上给你煮。” 叶轩说：似乎还真有点饿了。 小冰起身去给叶轩煮馄钝。 叶轩吃馄钝的时候，岳锦龙来了个电话，汇报情况，说对方都招了。 叶轩听完，叮嘱道：“证据链一定要清晰，每个细节都要采集到位。” …… 小冰听到案子，又来兴趣了，问叶轩：“继续昨天的话题，人家还有不少疑问，看你累。没问完呢！” 叶轩笑：真是问题超多，问吧！ 小冰：“许芬到底是怎么帮兰生老板治好的？一般阳痿多久能治好，有没有时限？会不会过了一定的时间，就怎么也治不好了？” 叶轩说：“功能性阳痿，心理因素很大，心里的问题克服了，就容易好。最重要的是，他得遇到个这样的女人，特别崇拜他，心甘情愿让他做实验。他要在这个女人面前，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即使没做好，也不担心这个女人嘲笑他……至于时限问题，我还真没研究过。” 小冰点头，说：“幸好遇到了许芬，否则，兰生老板多可怜。他其实是个很好心的人。” 叶轩摆摆头：“好心还是恶意，不好判断。每个人都不会说，我生下来就是要当坏人的。都是在人生的过程中，因为环境，心态，各种遭遇，之类的，最后就做出不一样的行为——正常行为，或者犯罪行为——我们警察是以一个人的行为来看他的，不以他是好心还是恶意来看。有的人好心，照样会做出危害他人的事，有的人恶意，只要没有实际行动，不危害他人，我们也认为是正常人。” 小冰顿了下说：你知道吗？我读一年级的时候，是我最困难的时候，幸好遇到兰生老板，他帮助了我。所以我对他特别感激，特别不希望他犯了罪。 叶轩点点头：“我知道!”然后托着自己腮帮子，看着小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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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隐私大吐槽 小冰被叶轩看得发毛，问：“怎么啦？这么看着我？” 叶轩也顿了一下说：“知道吗，宝贝，我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你真相。” “真相？”小冰好奇：“什么真相？” 叶轩说：“兰生雇佣你的真相。其实，兰生还是算个极其聪明的男人。他阳痿后，老婆找了情人，要给他离婚。当时他不离，就一个人跑到餐馆去住。那时，他居然知道，如何自救。他需要找一个，嗯，像许芬那样，崇拜他、愿意奋不顾身献身给他的女孩……但是以他的条件，正常的女孩难以对他产生那样的崇拜感，所以，他就把目光瞄准了贫困地方来的女孩，他认为机会在这些女孩中间……当时，你在他餐馆打工时，是不是所有被雇佣的女孩，要么是贫困生，要么就是从贫困山区来的女孩？” 小冰忍不住用手捂着嘴巴：“天啦，真是这样啊。当时我还记得，帮他雇佣张小丽时，他叮嘱我说，要找来自贫困山区的，越贫困越好，当时他说的理由是，一是少花点钱，节约成本；二是还能帮助人家特别贫困的孩子……我还觉得他特别好心。” 叶轩笑起来，摸摸她的脸说：“真是个善良的女孩。你知道吗？我跟他谈话时，他还提到了你。他不知道你是我女朋友。” “我？”小冰有点紧张地问：“他说什么了？” 叶轩故意逗她：“要不你还是自己交代下，你跟他有什么事吗？” “我，”小冰急了：“什么事也没有啊，你可别听他打胡乱说啊！” 叶轩哈哈大笑：“当时他在警察手里，怎么可能打胡乱说？” 小冰郁闷地问：“那他到底说了什么？可别把我整成窦娥啊！那我要六月飞雪了！” 叶轩故意慢腾腾说：“他告诉我，在许芬之前，他店里还有一个来自安徽的贫困生，姓刘。当时他一眼就看上这个女孩了，应该是你吧？” “啊，我真的不知道！”小冰瘪着嘴，紧张滴看着叶轩。 “有点紧张了，对吗？”叶轩问。 小冰老实地点点头，委屈的模样。 叶轩不忍，轻轻把小冰抱进怀里说：“别紧张！宝贝，他没有打胡乱说。他说：没想到这个女孩特别能干，他们餐馆本来生意一般，结果这个女孩来了没多久，餐馆的生意就直线上升，出奇的好……他说非常喜欢这个女孩，给了她在餐馆很大的权利。他本来还希望，女孩能犯点什么错误，有把柄被他抓在手里……没想到这个女孩做事非常谨慎，直到她离开，也没有任何把柄被他抓住，他只能遗憾地看着她离开。” 小冰轻轻松了口气，伸手环抱着叶轩的腰：“你坏，你假公济私，居然乘机审问我的事。” 叶轩低下头，吻了一下小冰的额头说：“才不是呢，这是审问中必然带出来的。我也不知道兰生一放开，就什么都往外倒……你知道吗？当时我问话时，比你现在还紧张。虽然面上是我一个人面对兰生谈话，但是我身后，我们队的人都在听着呢，还有录像……我当时努力叫自己镇定，不能让他们所有人看出我，紧张了。” 小冰挑剔说：“你干嘛紧张呢？” 叶轩笑：“人都有情绪的啊，所谓关心则乱。我也怕他乱说啊！” 小冰说：你还是不相信我吧？ 叶轩刮她鼻子一下：“故意挑刺。那我问你，你是当事人，很清楚事情的真相，刚才干嘛也紧张呢？” “我！”小冰语塞了：“我也不知道，按理说我不该紧张的，可……我也不知道！” 叶轩轻笑说：这就是人类的情绪啊，不受理性控制的。你可不能只许你有情绪，不许我有哦。 小冰笑起来，紧紧环抱着叶轩。 她似乎明白叶轩为什么刚才故意逗她了——就是要让她也产生这样的紧张情绪，否则她可能就体会不了叶轩的心里，还会怪叶轩不信任她。 这男人太聪明了！ 郑玫的话在她耳边响起：你遇到一个情商高手了！如果他爱你，你会幸福得不得了，如果他要算计你，你将万劫不复。 小冰把头埋在叶轩胸膛，顿了一下说：“尽管兰生老板当初收留我，有不良心思，但是他毕竟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助了我，没有做任何伤害我的事……所以，对我来说，我还是愿意对他充满感激。” “真的啊？”叶轩的声音显然有点惊讶，他伸出双手捧起小冰的脸，直视着她问：“你真的这么想的啊？” 嗯，小冰绷着嘴唇，对他点点头。 叶轩低头，在小冰头上吻了一下。说： “宝贝，你真是善良无敌！其实兰生跟你接触没多久，就知道你不是他要找的那类女孩。但是你很能干，他想把你留住，给他继续打工。你在他那里时，因为餐馆生意好，收入多，他老婆也不提离婚的事了。但你走后，餐馆生意就直线下降，他老婆甚至怀疑他私藏了收入，叫自己一个亲戚来接手餐馆。结果更糟糕……不得已，还是叫兰生来做。兰生被这么一折腾，就下定决心要离开他老婆，也是巧合，他很快就遇到了许芬！” 小冰恍然，点头：“当时，其实不止我走了，郑玫也走了，我们开自己的咖啡厅了。郑玫在的时候，每到周末，人满为患。哎，没想到，后面还有这出！” 叶轩笑：“知道吗？那天我和兰生谈话，我们设置了一个就像哥们私下聊天一样的场景。结果我也没想到，他一打开话匣子，就什么都往外吐！后来我想明白了，这个男人被憋屈得太久，一腔苦水无处诉说。把我当知心大哥了。” 小冰也笑：你坏，窥视别人隐私。 叶轩：“那没办法，我也不想窥视啊！他非要呱唧呱唧告诉我。我提示过他好几次：这跟案件比较远，可以不用说。他都听不见。尤其他说你的时候，尽管没说你什么坏话，可是你毕竟是我老婆，我不喜欢他说你。我当时特别想抽他个嘴巴，不许他说了……可惜，没办法，职责在身，我只能强行忍住。” 小冰问：“那对你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吗?” 叶轩正色曰：”当然有啊。那天谈完话，我们单位的坏小子们，就都对我竖起大拇指，调侃我说：叶队，嫂子真的好能干啊！……嗯，你以后去我们单位，遇见他们，假如他们对你说这句话的话，你要知道来源。“ 小冰嘟嘴：“哼，我才不去你们单位呢，你么单位坏小子太多！竟然嘲笑我。” 叶轩笑了笑：“傻孩子，他们调侃归调侃，但我知道，其实他们是羡慕我。有个这么好的老婆。又智慧又能干。” 小冰听到这里，心里有点高兴，故意问：“怎么看出智慧了？” 叶轩说：真正善良的人，都需要智慧作为底牌，否则就是傻。民间有句俗语说：人善被人欺。就指那些，光有善良，但缺乏智慧的人。这种人的善良，不仅帮助不了别人，反而有时会害人害己。比如，嗯，比如农夫和蛇里面的农夫，他被蛇咬，不是因为善良，而是因为愚蠢。他要聪明一点，就应该先把蛇的嘴巴包起来，再去救蛇……先屏蔽危险，再实施救助，就是智慧。 小冰点头，问：这和我什么关系呢？ 叶轩笑：“兰生给了你很大的特权，就是希望你，嗯，利用特权，贪点小便宜，好让他抓着把柄……但是你却没有犯这样的错误，嗯，你当时知道他这个心思吗？” 小冰摆头：当然不知道啊？ 叶轩问：那你为什么没有乘机占点小便宜呢？ “我？”小冰想了下，说：“我当时，特别感谢兰生老板给我这个机会，怎么会想到占便宜啊？我只想把工作做好，所以干活不惜力，想各种办法给餐馆带来生意。我觉得这样才能对得起老板啊！” 叶轩：你没有去算计，你的付出，和报酬是否合理的问题？ 小冰摆头：“真没想过！” 叶轩笑：这就是大智慧和小聪明的区别。小聪明的人，会去算计自己做多了，报酬少了；大智慧的人，就是尽全力去做好每一件事，在其中学会让自己成长，变成一个有价值的人。兰生老板之所以谈起你特别遗憾，就是因为你的价值。 小冰算彻底听懂了，笑起来：“你这么一分析，似乎真是这个道理啊！” 叶轩：“当然，你老公洞悉人性，能分析的没道理吗？” 小冰说：“不过对我来说，还有另外的因素。我是个贫困生，很多事对我来说，都没有退路，我只能尽全力往前做。我没有资格去算计！别人给我一点，我就感恩戴德了。” 叶轩听得有点心疼，抱紧她问：“现在你不算贫困生了，还这样想吗？” 小冰笑了下：“这样做事都成习惯了，想不想，都会尽全力。” 叶轩忍不住逗她：“那爱我呢？是否也尽了全力？” 小冰也正色：“当然，不仅是全力，我会拼尽我一生的力量去爱你！” 叶轩心里被一阵温暖覆盖，他把嘴唇压下来，吻住了小冰…… 然后，抱起了她。 小冰用手抱着他的脖子，问：“干嘛啊？” 叶轩笑：“你说干嘛呢？我休息好了，精力正好很充沛！” 小冰咬咬嘴唇，小声说：“现在是白天啊，光天化日之下！” 叶轩把小冰放到床上，压上来说：“光天化日之下，又怎么啦？你还想反抗吗？” 74武功秘籍 小冰把眼睛闭上说：“算了，反抗也没用。闭上眼睛算了，反正我看不见，我看不见！” 叶轩笑，褪去小冰衣服……进入了她。 “把眼睛睁开！”叶轩摸着她的脸，对她说。 小冰拒绝：“不，我要闭着眼睛享受！” 叶轩在她耳边威胁说：“你要不睁开眼睛，就没有享受，只有折磨！” “折磨？”小冰好奇，任然闭着眼睛问：“何解呢？” 叶轩点着头说：“好，不开眼是吧？一会你就知道了。” 小冰快到临界点时，叶轩却突然不动了。 小冰说：我想要！ 叶轩答：我知道，不给！ 小冰问：为什么啊？ 叶轩故意缓缓说：要不怎么叫折磨呢？ 小冰猛睁开眼睛：“你这么坏？” 叶轩坏笑：“现在睁开眼睛啦？” 小冰委屈地把他看着：“你好坏！” 叶轩用大手，从小冰额头拂过，把她的头发全部往后拢，再次俯在小冰耳边说：“再说我坏，还要折磨你！” “你？”小冰抗议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但是叶轩不理会小冰的抗议，他再次在临界点时，定住了。 小冰忍不住说：“求求你，我好难受！” 叶轩居然说：“我知道，还是不给！” 小冰：你要怎样才给？ 叶轩笑：把你折磨够了才给。 小冰委屈的声音:已经折磨够了，我都受不了了。 叶轩轻松地说：我觉得还没够！ 小冰喃喃说：“你会把我折磨死的。” 叶轩平静说：“折磨死了，再折磨活过来。” 小冰：“你说，要人家怎样，才能停止你的折磨？” 叶轩居然说：我琢磨下！ 两人说话时，小冰的临界点感觉也褪去了。 她咬牙切齿的说：“当年国民党，在监狱里折磨共产党，是想让他们交代上级的名字和行踪。你折磨我，也总得有个目的吧？你说，你想知道什么？我一定当叛徒，啥都交代！” 叶轩忍不住笑起来：“坏女孩，又逗笑我，看来还没折磨够，还得继续。” 小冰咬着牙说，把眼睛一闭，说：“你狠！我也不求你了。我不相信，这种这折磨是单向的。大不了，我当在监狱里受刑，看谁先挺不住？” 叶轩点头：“嗯，还是蛮聪明的，不过你这些理论，对我木用。不信的话，我们再试一次。” 叶轩居然第三次停住了……小冰觉得自己崩溃了！ 她抱着叶轩，几乎是哭腔说：“求求你，我真的受不了了！” 叶轩吻下来，小冰的嘴唇里很干燥——她快被浴火烧干了。 叶轩知道，不能再折磨下去了，他在她耳边说：“好吧，这次给你。” “嗯！”小冰刚从临界点退下一点，很快就被叶轩推上了顶峰…… 那次感觉特别漫长，高潮之后，似乎还有一波一波的余波涌上来，让小冰的身体控制不住的战栗…… 叶轩很满意地看着小冰的状态，等她完全恢复后，问她：“什么感觉？” 小冰想了半天，疲惫地问：“真实的吗？” 叶轩：当然！ 小冰说：我觉得我似乎掉进了一个黑洞，感觉特别孤独。 “孤独？”叶轩有点诧异，没料到会是这样的感觉。 “不过是一种温暖的孤独。”小冰补充说：“类似朝闻道、夕可死的感觉。就是想死的感觉。” “那，好吗？”叶轩问。 “嗯，好。”小冰力气恢复了一点，开始掉书袋，慢慢说：“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被你折磨死，恐怕是最好的死法了……泰山鸿毛都可不要。” 叶轩笑：“嗯，我可舍不得把你折磨死，看来以后得悠着点了。” 小冰也笑，问：“我真的想不通。你怎么可以光折磨我，自己不受反折磨啊？这不科学啊！” 叶轩得意说：“做爱也是需要智慧的，不能光靠蛮力，要懂得技巧。如果光靠力气，那早就用完了。” 小冰又好奇了：“什么技巧？” 叶轩正色曰：这可是国家级武功秘籍，不能告诉你。免得你学着了，告诉别的男人。 小冰：怎么可能啊，你居然这样乱想。 叶轩说：你想，这知识对你又没用，干嘛问呢？ 小冰：人家好奇啊！ 叶轩笑：你知道老公是高手，享受就是了，好奇干嘛啊？ 小冰也笑：你越不说，我越好奇。要不我存疑，等我们结婚了，你再告诉我，如何？ 叶轩想了下说：不行，万一你出轨呢？ “你！”小冰伸手拧叶轩的胳膊：“你居然尽把我往坏处想。” 叶轩说：要不这样吧，等我们金婚的时候，我再告诉你，如何？ 小冰咬牙切齿地抬杠说：“你不怕我知道技巧了，去找小鲜肉做实验？” 没想到叶轩顺杆爬，说：“嗯，是有这个风险。那还是等我们钻石婚后，我再告诉你，那时你都老的动不了了，找小鲜肉也没用。” 小冰说：你狠。哪怕我奄奄一息躺在床上，也要撑着，活到我们的钻石婚，好把这秘籍听了。否则我死不幂目！ 叶轩说：放心，我也会撑着的，好把这么重要的秘籍，传授给你！ …… 第二天就是除夕。小冰跟叶轩商量的寒假安排是：过年在叶轩家这边，增进一下小冰和父母的感情，初三小冰再动身回老家。 但是，年夜饭上，大家相处还是有点不自然。 叶轩的父亲态度中性，母亲就很勉强，她对小冰明显还有抵触情绪，一跟她说话，就换上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 吃完饭，春节联欢会开始前，叶轩就拉着小冰告辞了。 母亲看他们一眼，怪而问之：“嗯，不，留在家里？” 叶轩说：“小冰他们咖啡厅还开着，她得去看看。我这边还有个案子，收尾工作要做，就不回来了。” 叶母不高兴，问：“放假了还工作？” 叶轩说：那没办法，我们队大多数都是外地的，我是队长，总得让人家回家过年啊，那工作只能我来做。 叶母抱怨说：你看你，当初叫你不要去基层，你不听。你看现在，多累啊？大过年的都不得安生。 叶轩说：“好了妈妈，这个问题我们讨论过很多次了，不用再说了。我们走了。” 两人出来，小冰问：“你真的还要去工作啊？” 叶轩笑：“哄我妈的。我那些收尾工作，等你走了我再做也来得及。这几天好好陪你。” 小冰立马笑面如花：“我们要不先去咖啡厅，郑玫也没有走，肯定做了好吃的。说不定，嗯，还能见着她的新男朋友。” 叶轩问：他又找了什么新男朋友？ 小冰想起郑玫的叮嘱，说：“我也没见过，她一直给我保密。” 叶轩说：“行，我对她新男朋友不感兴趣，对她做的菜还是很有兴趣的。” 两人到咖啡厅时，郑玫已经走了，就张小丽在。 张小丽说，郑玫做了几个菜，打包带走了。“她给你留了两个菜，说你肯定会来拿。” 小冰拿上菜，叮嘱张小丽注意安全，就和叶轩离开了。 回到小屋，小冰打开郑玫做的菜，一个是红烧牛腩，一个是糖醋小排。香气四溢。 叶轩闻了一下，撒娇说：“我想吃点。” 小冰说：不行，晚上不能多吃，明天早上再做给你吃，好吗？ 叶轩嘟囔着：“好吧，美食不让吃，只好吃美色了。” 然后故意深情地望着小冰。 小冰逗他：“看美女也不是这么看的啊，一点也不色眯眯。目光不标准，重新看！” 叶轩笑，用手遮了下眼睛，重新看小冰，故意眨着眼睛问：“现在是不是标准的色眯眯了？” 小冰挑刺说：“你这是孙悟空乱眨眼睛，哪是色眯眯啊。你这要叫色眯眯，那孙悟空一天到黑都在色眯眯的，还取什么经啊！” 叶轩一把把她拉进怀里，紧抱着说：“再说我色眯眯得不标准，我就直接把你抱床上去了啊。” 小冰笑：“那我一定坚贞不屈地告诉你：就不标准！” 叶轩笑着抱起小冰，把她放到床上…… 两人躺在床上时，小冰突然问：“那你们放了兰生老板，他就回镇江了吗？他和许芬是不是已经结婚了？” 叶轩笑她：“还关心你的兰生老板？” 小冰：就关心！对我来说，他就是好人。无论他有什么不好的目的，他都是在我困难时，对我有实际帮助的人。我愿意只记得他的好！ 叶轩点头：“你真是个好姑娘！要知道，只感恩，不抱怨，很多成年人都做不到。” 小冰说：啥意思啊？难道我不是成年人啊？ 叶轩笑：“是，口误！不过呢，我还是要多啰嗦你几句。有一颗感恩的心，不是坏事。但是也要注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毕竟社会是很复杂的。” 小冰点头。 叶轩继续说：“比如，兰生老板还算聪明和理性的人。他知道你不是他要找的人，就不会乱来。但是。社会上有很多非理性的人，他们不按逻辑出牌的，有时候，会让你躺着也中枪。” 小冰问：比如？ “比如？”叶轩笑：“一下还真不好想栗子。” 小冰说：我倒突然想起一个人，李寻欢！ “李寻欢？”叶轩一下没反应过来：“是小李飞刀那个吗？” “对啊。”小冰说：“李寻欢就是个非理性、不按逻辑出牌的，所以害的他女朋友躺着也中枪了。他所有的悲剧都是他自己闹出来的，对吧！” 叶轩笑起来：“你这么说，好像真是这样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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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小李飞刀的智商 小冰：“我和郑玫都这个看法。我们很奇怪，怎么有很多人喜欢小李飞刀。在我们眼里，这个人智商严重有问题，属于无事生非型的智商。你看他带个朋友回家，朋友看上他未婚妻，正常情况下，他应该一脚把朋友踹出门；就算不踹，非要表现自己大度，也应该是告诉朋友，爱情面前人人平等，我们让美女来选吧！结果他，智商低得可怕，居然想当然地认为，照顾朋友的感觉，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也不问未婚妻态度，就离家出走，要把未婚妻让给朋友……真让成了，他又在哪里痛苦……最后想不过，又跑回来，拿自己飞刀杀人……生生把自己搞成悲剧主角。这种人，应该算严重变态吧。” 叶轩笑咪咪地看着她：“说实话宝贝，我还真没有琢磨过文学作品中的人物，原来只忙着崇拜小李飞刀的刀了，反正是主角，总是自带光环的……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很有道理。小李飞刀就属于那种，心地善良，但是严重缺乏智慧的人，不是智慧，是严重缺乏常识的人……我认为，他是否应该属于封建礼教，或者说封建义气的受害者，封建社会，都不尊重女人的，所以他不考虑女友的感受，而所谓义气大过天，他就当真了，非要用义气这个概念，把自己的生活扭曲，最后引出了一堆人的痛苦。” 小冰点头，说：“你说像小李飞刀这种类型的人，现实中会有吗？还是就是古龙喝醉了酒，胡编乱造的。” 叶轩想了下说：“就性格行为而言，有！有这样的人。” 小冰问：“比如你上次说的那个段老头的女婿，把自己小命都陪上了。是不是就算啊？理性不够，义气大过天。” 叶轩忍不住又刮了小冰鼻子一下：“鬼机灵，啥都记得。不过他还不算，毕竟他的情况特殊，是他老丈人逼迫他的。” 小冰问：“你会为了义气，忽视老婆感受吗？” 叶轩笑：“当然不会，我可没那么傻！” 小冰又问：“那好，我给你出道难题。假如，我说假如，你娶了个女人，这个女人不许你跟其他女人说话，你怎么办？” 叶轩：“我怎么会娶这么变态的女人？” 小冰：“假如你婚前不够了解，没看出来，结婚后她才变成这样呢？” 叶轩想了想说：“不让给别的女人说话，在这个社会是不可能的事。有这样要求的女人，一般是强迫症患者，她一定在其他地方也会表现出异样来，以我的眼光，我不会看不出来，所以，我很难想象，我会去娶这样的女人。” 小冰瘪瘪嘴，说：“这么自信！人家说万一，万一你娶了呢？你怎么办？你琢磨下啊！” 叶轩很敏感，笑了下，问“你是不是遇到了类似的事，想咨询我？你最好给我说实话，我才能给你答案。” 小冰其实想询问一下郑玫的事，她故意绕了很大一个弯，来掩盖她的目的。没想到叶轩真不愧是神探，凭直觉就直指她的目标。 小冰心里暗暗不服，何况她答应了郑玫保密……所以她眼珠子转了一下，说：“我是突然想起老家一个案子，以前总觉得无解。现在遇到你这个大侦探，所以想问下啊！” 叶轩说，你问吧！ 小冰说：“是个家暴案，我们老家的。男人就是神经病，每天都要打老婆，经常把他老婆打的从村头跑到村尾，大家劝也木用，女人每天都鬼哭狼嚎的，说离婚吧，男人威胁说：你要敢离婚，我就杀了孩子，杀了你，再自杀，全家同归于尽……你说，这女人咋办？无解吧？” 叶轩说：家暴确实是中国很多家庭的问题，我一直主张公安应该介入。否则很多女人，他们真的无法自救。 小冰说：“但是问题是，公安介入，又不可能关男人一辈子，他出来万一真杀了女人全家，怎么办啊？” 叶轩说：这其实是一个系统的问题，单一的方面难以解决。我指的公安介入，是希望通过执法机关的力度，促使社会形成一个反对家暴的氛围，这样很多人就不会轻易开始家暴的第一次。家暴第一次处理很重要，处理不好，就如放出一个魔鬼一样，家暴就成习惯了。第二呢，我觉得，还应该支持被家暴的一方，单方面提出离婚，只要有明确的家暴问题，法院就可以马上判决离婚。这样又可以保护一批家暴初期的人，提早脱离危险……你说的那种情况，已经是家暴晚期了，需要下重药。 “什么重药呢？”小冰感兴趣地问。 叶轩笑：先说，其实，聪明的人是不应该让家暴这种问题，走到晚期阶段的。不过鉴于中国很多家庭妇女，文化不高，智商也不高，加上传统观念说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什么的，她们很容易纵容出家暴晚期……具体怎么办，就得个案分析了，每个男人不一样，女人也不一样。我给你讲个真实的栗子如何？ “好啊！”小冰马上眼睛亮晶晶地看这叶轩。她特别迷叶轩讲案子的样子，超帅！ 叶轩微笑了一下说：在我了解的家暴案子中，有一起案子特别有意思。刚开始是男人天天家暴女人，女人妇联，街道，派出所找过了，但是都没有用，我记得我给你们讲过，家暴是一种人格发育不健全的毛病，改不了的。结果后来，老婆就逃跑了，失踪了两年才回来。老公一看，尼玛你敢跑，看我不打死你……你才怎么着？老婆这两年，跑出去学了什么跆拳道，格斗擒拿之类，两人一打起来，老公被打的满地找牙……从此这家人，还是经常家暴，只是变成老公被打，找妇联解决问题了…… 小冰笑着问：还有这么喜剧的案件啊！ 叶轩：对啊，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我想了想，你说的老家的案子，我觉得这个女人应该逃跑，跑的无影无踪……她去学不学格斗擒拿不重要，先远离危险很重要。 小冰问：孩子怎么办？ 叶轩说：她真跑了，孩子反而安全。她在，孩子是威胁她的筹码，反而处于危险中。要真不放心，也可以带着孩子一起跑。 小冰说：这恐怕才是她的问题，她一农村妇女，大字不识几个，真跑出来，怎么养活自己啊？知识和见识，限制了她的活动范围。 叶轩说：“有道理也没道理。知识和见识，是可以随着阅历提高的。比如你们咖啡厅的张小丽，不也做的很好吗？只要敢跑出来，就总有办法，天天呆在原地恐惧，才是无解。” 小冰说：我还是觉得你上次讲课很有道理。家暴的人其实结婚前就有倾向的，如果结婚前就打你，那千万别结了。我们村那个男的，结婚前就喜欢打架，所以我也没搞明白，女人干嘛嫁给他。 叶轩说：是，很多悲剧，都是自己造成的。你居然还记得我上次讲的课？ 小冰笑：当然记得，你上次讲课可帅了，我们好多女生都迷死你了。幸好我下手比较快！ 叶轩大笑：别说，想起你们那个一年级的女生，很生猛那个，叫任什么的……我还真有点害怕。 …… 2009年10月19日，26岁的北京女孩董珊珊，被丈夫王光宇殴打致死。王光宇仅以虐待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六年零六个月。这起家暴惨案轰动网络…… 董珊珊的遭遇就很类似于小冰讲的案例。谈恋爱时，王光宇就打过她，可惜她没有家暴常识，不懂得应该断然分手，最后还嫁给了王光宇……结果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2009年1月底——2月底，三年级寒假： 初三那天，小冰踏上了回老家的公交车。这是小冰上大学以来，第一次回家。刘萍和张小丽都没走，小冰让他们继续开着咖啡厅。同时仍然接手学校宿舍的打扫，收入不错，两个小姑娘都很高兴。 郑玫也留下了，处理她的遗留问题，偶尔去咖啡厅管理一下。 小冰告诉了叶轩，小房子寒假租给郑玫了。叶轩没说什么，只对她说：“想你早点回来。” 郑玫不客气滴开价租金一个月5000元。那个男人真把钱打到了小冰账户上。 以前没回老家，真心的原因是：没还钱之前，不敢回。 但现在小冰敢回去了。前年9月份，她清算股票后，就给家里寄了1万元回，叫母亲还债。 如今，除了打扫费收入，2个咖啡厅每月收入近1万，还有每月的房租结余收入1500。小冰其实已经比大多数同学都富裕，只是她习惯了节俭，习惯了强迫自己不断地去挣钱。 这是贫困打磨出来的好习惯。 临走前一夜，叶轩把她要了一遍又一遍，几乎一夜没睡…… 不巧的是，在家期间，村里信号不好，电话声总是滋滋作响，害的叶轩和小冰无法诉说思念。只好发短信。几乎每天小冰都能收到叶轩发的：“在干吗，想我吗”之类的短信。 她总是回：我爱你！在想你。 小冰在家里犯了个错误，她没有追问母亲是否还了6千元的借债，她想当然地以为母亲早还了。 她在家里只待了几天，到县城看望了班主任宁老师，请宁老师帮她把当年为她捐款的同学请出来，她宴请他们，小冰以“礼品”形式一一还了当年的捐款。 她还拜望了翟师兄，聘请他做自己母亲的法律顾问——小冰当时的想法很简单，想感谢翟师兄，想办法支付当年没有支付过的咨询费用，所以找了这个理由。 她聘请的费用不高，一年1万元，要求翟师兄每年有空去看看母亲那里，有什么需要，能随时解决。 她这个无意的举动，没想到救了她母亲。可见好心总是有好报的。 76寒假行 小冰给母亲留了5千元钱，初9那天就出了门。不过她没有回南京，而是去了北京，她与吴思琪早约好了的。 吴思琪帮她找好了一家比较安全便宜的旅馆，并陪她去了故宫。小冰与她聊天时问：北京的学校那些最好？ 吴思琪说：多了，比如人大附中，8中、4中，实验二小……小冰叫她在地图上把这些位置标出来，说要去这些地方看看。 她没有叫吴思琪再陪自己，也就没告诉她自己真实的目的。 当时小冰手上有70万现款，其一是临行前，她把股市还剩的股票全部退出了，大约有30多万，其二就是她把“冰子衿咖啡”的股权抵押给银行，获得了40万抵押贷款。然后她拿着地图，在这些地方考察，最后定下了4套房。 都是60平米左右的。都在学区。 那时，北京房价正处于低点，均价才8000多，按照经济体量，北京是南京的N倍，南京的房价都6000的话，北京的8000简直就是超值。 小冰一拨拉算盘，就后悔没把自己买的南京学区房卖了，这样手上资金会更多。 小冰把这些办理完，到紫竹院玩时，无意中发现紫竹院附近有尾房出售，均价才9000多点。小冰一看地理位置，实在绝佳，从风水学上讲，几乎是北京的鱼眼位置，而且环境优雅。小冰一下爱上这个地方。决定把这套尾房买了。 当时小冰手上只剩不到20万，而该房160平米，20%的首付也要30多万，加上各种手续费，小冰的钱显然不够？ 怎么办呢？小冰琢磨了一下，向严总开口借钱。 她本来想，严总问她还款问题时，她就说：“从她的操盘报酬里扣除还款。” 没想到，刚开口借钱，严总很痛快地答应了，什么也没问，直接把小冰要的30万打到了小冰卡上。 金融大佬就是大手笔！ 于是小冰顺利买到了这个绝佳的尾房。 小冰找了一家房产中介公司，全权代理自己的房屋出租，她对租金要求不高，能够覆盖月供即可，但是要求不间断出租。中介公司愉快地签署了合同。 小冰敢豪买的底气，来自严总承诺的20%的操盘报酬。 她喜欢抓住一切机会，不断地挣钱，这是她本能的使命。 期间，小冰和叶轩还是手机短信联系。她没有告诉叶轩她来北京的计划。毕竟，严总许诺的钱还没有到手，而她干的抵押贷款的事，她知道有点冒险，所以不想让别人知道。 叶轩不懂信贷，知道了反而会有压力。 从他当时反对小冰换大房子，小冰就知道他缺乏经济思维，对承担信贷压力比较抗拒。 所以，她不能告诉他，她相信自己能承担。 她也习惯了自己承担压力。 2009年，3月-7月，三年级第二学期 3月1号，小冰及时返回学校，她没有让叶轩接她，因为方向不对。 她直接从郑玫那里收了钥匙，来到冰子衿咖啡2维店，才给叶轩发短信。 叶轩收到短信还没下班，马上坐卧不安。他对曹姐说，我有点事先走。 到了咖啡厅，他见到小冰就紧紧拉着她，在她耳边说：“我不想让你再离开我一分钟。” 小冰调皮说：“那不可能，我还要上课呢！” 叶轩说：不许你上课！ 好霸道哦。 情欲在两人身上奔腾。叶轩直接拉起她就跑。他们已经一个多月没见面了……他把她拉上车，开到小屋，然后进入了她。 他贪婪地要她，直到两人精疲力尽。 那天也是奇怪，小冰月事似乎提前了一天，血流到了床单上。 叶轩抱着小冰说：“对不起宝贝，我太想你了。” 小冰说：“我也想你。今天第一天，应该没事。” 两人相拥而眠。 此后几天，叶轩每天都陪着她。给她泡脚，给她揉肚子，甚至给她按摩。小冰享受着叶轩的伺候，心里温暖无比。 这样的男人，她只想尽快嫁给他？ 开学那几天比较忙，小冰只有一天回了宿舍住。 吴思琪小声地问她：真跟那个警察同居啦。 小冰浅笑说：算吧！ 吴思琪也笑：“还是要注意，同居的话，女孩子容易吃亏。” 小冰问：“吃什么亏呢？能具体点吗？” 吴思琪没想到小冰这么反问，一下答不上来，说：“大家都这么认为啊！” 小冰问：“大家都认为，就对吗？我咋觉得男的付出，似乎更大些呢？” 吴思琪一下忍不住大笑起来，说：“我发现2点，第一，你跟郑玫学坏了。第二，你迷这个警察很严重。花痴状态！” 小冰把手指竖在嘴边说：“你的眼睛总是很犀利！保密哈！” …… 晚上宿舍卧谈会上，大家谈起各自寒假的经历。 钱韵说她到香港购物去了，满嘴都是名牌。 周泉说自己“路过了”北京，参观了一下故宫，觉得很一般。 …… 就小冰和郑玫没怎么说话。 钱韵突然想起说：刘小冰，你放假前不说要去北京吗？去了吗？没去吧！ 吴思琪赶紧接话说：当然去了，我接待的。 钱韵调侃小冰说：“听说北京很排外，你没被警察抓进去躲猫猫吧？” ——躲猫猫来历：据说一个叫李乔明的人，于2009年1月30日进入晋宁县看守所，不久受伤死亡，死因是“重度颅脑损伤”。对此，县公安机关解释说，李乔明与狱友玩“躲猫猫”游戏时，不小心撞到墙壁导致受伤。随即“躲猫猫”一词被网友们评为年度最新网络雷词。有人评论“俯卧撑、打酱油、躲猫猫——成为中国武林三大顶尖绝学。” 吴思琪赶紧反驳：“怎么可能？北京警察再这么着，也不至于躲猫猫啊！何况还有我呢。” 钱韵父母是做国际贸易的，经常出国。她最喜欢在宿舍表达自己在国外见多识广的样子，所以继续调侃说：“北京警察又咋啦？跟地域无关，警察都喜欢躲猫猫。前几年，巴黎不也出了两个青年给警察躲猫猫死了的事吗？还引发了巴黎骚乱。” ——钱韵说的是2005年10月27日，巴黎东北郊克利希苏布瓦镇的两名少年在躲避警察追赶时触电身亡。导致当地青年开始纵火发泄不满，骚乱迅速蔓延到巴黎周边十多个城镇。骚乱刚起时，法国内政部长尼古拉?萨尔科奇声称要用高压水枪“清除”郊区的“乌合之众”。骚乱据说有两个原因。其一是法国大城市与周边郊区贫富、治安、就业上的强烈落差；其二是法国一直以来寻求的种族、民族、文化同化政策反而加深了对立。巴黎郊区埃夫里市市长曼努埃尔?瓦尔斯说：“我们正在为30多年来的社会、地域、种族隔离付出代价。” 小冰当然知道钱韵说的巴黎骚乱，但是她没接钱韵的话。 从2年级，他们开咖啡厅开始，钱韵就与她们越来越隔阂，似乎她接过了周泉的刻薄，在宿舍里开始有意无意地要讽刺小冰，显示她与小冰不是同一个层次的人，她要比小冰高级！ 小冰这两天身体不好，觉得疲惫，不想跟她斗嘴皮。 郑玫突然嬉笑着冒出话来：“吴思琪，听见没有，要注意管好你们北京的警察，至少应该表现得比巴黎的警察好吧？如果他们做不到，那就迁都算了，把首都迁到南京来，我们南京的警察就特别好，对吧，小冰？” 钱韵有点怪异的问：南京的警察好吗？ 郑玫：当然好，又帅又好！ 小冰悄悄在床上，捂着嘴乐。 …… 没想到钱韵看小冰不说话，收不住嘴，非要逼她说话：“对了刘小冰，你这几天老不在宿舍，听说你谈了个男朋友，是校外的，对吗？” 小冰只好懒懒地回答：算吧！ “是你们一个村的吗？”钱韵问：“老乡吧？家里不是贫困生吧？你可不能再找个贫困生哦，两人都是贫困生不好。你应该把他带来，让大家看看，帮你把把关！” 钱韵说小冰，小冰可以不介意，但是说着叶轩，小冰就不高兴了。 她毫不犹豫地顶回去：“有啥可看的，万一你看上他怎么办，还是不看保险。” 钱韵被顶的很不舒服，故意大声地哼了一声：“哼！我会看上你的男朋友？你有没有搞错啊！那种贫困生，我连正眼都懒得看。” 小冰反应更快，立马跟上：既然你懒得看，干嘛要我带来给你看？ “你！”钱韵被噎着了，有点急切地辩解说：“我就是好心，不过是看在你的面上，帮你看他一眼而已。” 小冰看她急了，收敛下锋芒，尽量淡淡的语气说：“那谢谢了，钱姐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帮我看，就不必了。我这个人小心眼，就怕别人把我男朋友看跑了。” 钱韵故意小声、但是又很清晰的嘟囔一句：“果然山里来的，真是没见过男人。” 周泉听了觉得很痛快，也故意小声地接了一句：“有的人谈恋爱就那德行，一叶障目，不见森林。” 郑玫忍不住乐：“小冰，我发现你真是，一叶障目，不见森林啊！” 小冰偷偷笑，然后严肃说：“郑玫，我就这么个缺点，能不能不当揭老底战斗队的啊？说话含蓄点嘛！庄子秋水篇怎么说的啊，惠子相梁，鸱得腐鼠，俺就一鸱鼠，别用鲲鹏来吓我啊！” 惠子相梁，庄子往见之。或谓惠子曰：“庄子来，欲代子相。”于是惠子恐，搜于国中，三日三夜。庄子往见之，曰：“南方有鸟，其名鹓鶵，子知之乎？夫鹓鶵，发于南海而飞于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于是，鸱得腐鼠，鹓鶵过之，仰而视之曰：‘吓。’今子欲以子之梁国而吓我邪？” ——注，小冰是反着用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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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小白案 其实敢于自嘲的人，都是内心很强大的。 钱韵也知道，小冰读书比自己强，据说他们咖啡厅收入也不错……她已经不是刚来大学的那个山区小女孩了。 何况，郑玫似乎跟她很铁杆！那可不是个善茬。 所以钱韵被噎在那里，不再接话！ 孙潇潇这时突然冒了一句：“小冰，你还在打扫学生宿舍吗？” 小冰说：“在啊！” 孙潇潇说：你应该不算贫困生了，怎么还打扫啊？ 小冰说：什么叫不算贫困生了？要不你去打扫，我让给你！ 孙潇潇赶紧辩解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影响你的形象，比如你男朋友会不会觉得不好啊？ 小冰：我男朋友还想来帮我打扫呢。不都说了吗，不要用你们鲲鹏的想法，来琢磨我们猫头鹰。 孙潇潇也不说话了。 …… 不过，孙潇潇提示了小冰。 第二天，小冰就找到互助社的负责人文立辉，问他：现在新加入的贫困生多吗？是否需要把自己打扫的学生宿舍让出来？ 文立辉摆头。 因为咖啡厅也接收贫困生打工。导致不少贫困生愿意到咖啡厅，也不选择打扫宿舍……小冰名下的两座宿舍楼居然无法交出去。 其实小冰基本上也不怎么打扫，刘萍和张小丽轮着就帮她做好了。小冰只是偶尔中午有空检查一下，动动扫帚…… 打扫宿舍楼，对她来说，更像一个象征了。提示她：自己是个贫困生，需要比别人更努力！ 她把打扫费用基本上都分给了刘萍他们，每座楼只留下100元，交给互助社做经费。 …… 3月6号，小冰身体好了，叶轩和她几乎一夜不停地缠绵…… 第二天，小冰疲惫的睁开眼睛，叶轩就在床上向她求婚了。 “毕业后就马上嫁给我！”他求婚似乎很霸道。 小冰故意懒懒说：“我想想！” 叶轩：“你还敢想！” 他再次扑过来，翻身又进入了她…… 两人大汗淋漓休停后，小冰说：“你别老这么强悍，掌握着秘籍，就老跟书上对着干啊！” 叶轩笑，嗅着她头发说：“傻姑娘，你只告诉我，喜欢吗？” “嗯！”小冰亲吻他的胸，“喜欢。” 叶轩又说：“那结婚后，我每天都要你好吗?” 小冰调皮问：“你不说要悠着点吗？不能纵欲过度。” 叶轩笑：“调皮，我是说婚前要悠着点，婚后就不一样了。” 小冰：“哦，暴露了吧，原来你婚前婚后对我不一样。” 叶轩：“对啊，婚前，我得注意形象啊，不能老欺负你；但是婚后，我就可以天天都欺负你了。” 小冰启发说：“现在也没人阻止你天天欺负我啊。” 叶轩：“我自己就会阻止自己。我要把更多的爱，留到婚后做。” 小冰马上接口道：“那我现在就想与你结婚了。” 叶轩笑：“还是要把学业完成，再等一年，毕业再嫁我。” 小冰撒娇：“我老担心一年后，你会不会喜欢上别人了。” 叶轩刮她鼻子一下，说：我是个认定了目标就很难改变的人，绝对不会变，只爱你一个！就看你了。 小冰笑：我更不会。 …… 小冰接着问：“我们还遵守每周2次的约定吗？” 叶轩笑了下，反问她：“你说呢？” 小冰：“人家觉得2次太少了。” 叶轩说：“那多少次比较合适？” 小冰严肃说：“7次。一周约七次比较好。” 叶轩一笑抱着她：“这么贪婪啊，小姑娘。” 小冰撒娇：“人家就是很黄很暴力啊？” 叶轩笑，紧紧抱着她。 此次寒假分开，让叶轩也发现自己离不开小冰了。他还想克制自己，但是已经力不从心。 他说：“这样吧，咱们平时如果都没事，就待在一起，不过要电话约定好，好吗？如果我外出，我就告诉你，你也别过来，免得你一个人住这里我不放心。你要第二天一早有课，也别过来，还是住宿舍方便，免得太辛苦了，好吗？” 小冰一琢磨，这不错。笑：“嗯，我听你的。” 两人进入了同居季。 实话说，姐姐不太赞成婚前同居的，不过，你要遇到正确的那个人，也可以考虑——对女孩来说，这是同居必须注意的前提。 同居后。小冰更喜欢缠着叶轩问问题了。最喜欢听叶轩给他讲案子。 周末，两人躺床上休息时，小冰突然想起，叶轩说过，大三会给她讲南大校园的那个凶杀案，于是缠着叶轩说。 叶轩笑了，对她说：“的确，现在你有资格听这个案子了。” 小冰“啊，难道还是保密案件。” 叶轩：“不是保密问题，而是以前说了你也听不懂，估计现在能听懂了。” …… 南大多年前那起案件，死者叫小白，正好也是新闻系的，算小冰的师姐了。据说，也是个学霸。 小白下晚自习回宿舍，路上被人所害，现场勘查认为是从一个坡上跌落，正好撞在一个石头上，脑袋受伤死亡。 但小白的尸检很奇怪，小白下身阴道被硬物所伤，处女膜有新破损……小白的衣物被撕烂，很像强奸现场，但是体内却没有检测到男性精液等物质，反而检测到木质分子。 大多数警察认为，小白遇到个变态狂，想强奸她……估计小白不从，反抗中，意外从高台跌落摔死，对方愤恨之下用木棍之类捅破了小白的下身。 当时南大周围正在盖楼，有很多外地民工。这个说法大家觉得可接受。 但是叶轩却觉得有另一种可能：比如是小白认识的人，误伤了小白，所以想造成她被强奸的样子。 …… 叶轩问小冰：“你认为那种可能性更大？” 小冰：我觉得你说的更可能。 叶轩乐：“真的啊，不是因为偏向老公。” 小冰说：“当然啊，要是一个外地农民工，看见想强奸的人死了，赶紧跑了就是了，还费心捅人家处女膜干嘛啊？” 叶轩：“正是这个道理！你说到点上了。” 小冰笑：我是顺着你的思路想的啊。 叶轩叹气：“可惜这个案子太久远了，如果发生在现在，落到我手里，我肯定能抓出凶手。” 小冰忍不住亲吻着他的胸脯，崇拜说：“这么自信！” 叶轩说：“当然啊！你不承认我是神探吗？对了，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我原来说少儿不宜，坚持不告诉你？你想想，我那时要给你说处女膜，阴道受伤什么的，那还不成挑逗小姑娘啊。” 小冰笑：“讨厌。说了又如何，人家就想你挑逗我，你居然不挑逗！……嗯，对了，那你怎么知道三年级后能说给我听了呢？” 叶轩眼珠一转说：“因为我知道三年级后你就成我老婆了嘛！” 小冰诧异：“不会吧，你算这么准？不可能，你蒙的。” 叶轩大笑：“我就是算得准！怎么样，老公神不神？” 小冰点头，佩服的五体投地：“我知道你是蒙的，可是居然蒙这么准，想不佩服都难。” 两人笑着，温馨地相拥…… 小冰过一会，小冰又问：“宝贝，我老在床上问你好多问题，你烦不烦啊？” 叶轩在她额头上亲吻一下说：“不烦，我爱你。” 小冰小声说：“有一天我无意中看到一个说法，说女的在床上不能话多，话多会使老公阳痿的，真的吗？” 叶轩忍不住大笑：“这都让你知道了。嗯，怎么说呢？一般情况下，女人在床上确实不能话太多，尤其别说与两人感情无关的话题。我突然想起，我们队里曾谈过的一个案例，说两口子办事，正在兴头上，女的突然冒出一句：‘明天给孩子把皮鞋买了。’结果，男的一下就不行了。” 小冰也觉得好笑，问：真的啊，就这么一句话就不行了？ 叶轩点头：对啊，男人真集中精力时，听到这种话，是不行。 小冰有点不好意思地问：“宝贝，那我是不是话太多了？” 叶轩爱怜地摸着她说：“你不是话多，是问题超多。不过，我喜欢。” 小冰：“那，会不会影响你？” 叶轩笑：“放心，不会的。一般男人遇到你这种女人，床上有这么多问题，恐怕早被你問糊了，说不定真问阳痿了。但是我不一样啊。我是你命中注定的男人，就喜欢回答你的问题，你越问我越厉害。” 小冰眼睛都瞪圆了：“真的啊？你不骗我？” 叶轩：骗你干嘛？ 小冰：“那谢谢你，宝贝。” 叶轩捏着她下巴问：“怎么谢呢？” 小冰：“这个问题很严肃，我认真琢磨认为，只能是以身相许罗！” “这就对了！”叶轩翻身上来，抱紧了她，“我爱死你这以身相许的幽默了。” …… 这学期，小冰和叶轩腻在一起的时间增多了，两人的生活进入了比较规律的节奏，终于不再像原来那样如饥似渴了……看来真实平淡的生活确实是激情的杀手。 小冰觉得自己过上了幸福的小日子。她去咖啡厅的时间也明显减少。每到周末，她就会买好菜，在家里做饭。两人享受这温馨的2人世界……遇到小冰身体不好，两人即使不做爱，躺在一起，心里也是幸福的。 他们的内心，俨然已经是夫妻。 这是小冰想过的日子，她对生活的要求真的不高。 她就想做个小女人，做叶轩的小女人！ 78大男子主义 欧阳飞与艾米好上后，还是很贪玩，他似乎爱足球胜过爱女朋友。尽管女朋友很爱他，国足经常伤他心。 他和那帮富二代，还有足球队，侦探社的一群人，经常来冰子衿咖啡厅1店消费，他们花钱大手大脚，而且说话旁若无人，非常吵闹，以至于这帮人一来，其他人就会离开。 郑玫说过欧阳飞几次，效果都不好。 欧阳飞在时，这帮富二代还收敛一点，欧阳飞不在时，就特别放肆……你要叫他们小声点，他们就拍着口袋说：“老子有钱，花钱吃饭，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郑玫有一天在咖啡厅和小冰聊起此事，说：“你说，这帮有钱的主，咱们该怎么收拾一下？” 小冰说：“叫他们把钱花在正途上，引导他们捐款。” 汶川地震让小冰对慈善捐款有了概念。她想起看到的一则关于咖啡的故事，于是效仿其法，和郑玫、吴思琪共同研究半天，终于搞出了一个高招。 他们和学校团委及贫困生互助社联合，推出了一款叫咖啡扶贫的项目。即那些钱多的主，点的东西吃不完，可以换算成捐款。比如，张三点了5样食品，只上了4样就吃饱了，最后一样就不给他上了，而是问他，是愿意退款，还是愿意用作扶贫捐款？ 如果他们愿意用作扶贫捐款，就用贴纸记上，贴在咖啡厅墙上，大家都能看到：张三某年月日，为扶贫项目捐款一个汉堡之类……这些富孩子都不喜欢退款，当然都捐款了。 咖啡厅电脑对此也做记录，当这个捐款的学生下次消费时，服务员能看到他的信息，会通过麦克全场表扬他说：代表山区孩子感谢某某同学的慈善行为！ 这个活动很快流行起来，成为这帮富孩子炫富的时髦行为。他们经常攀比，谁在墙上贴的捐款多。 更有意思的是，被表扬久了，这些孩子真的也不好意思胡闹了…… 小冰让孙剑做了个捐款系统，能自动计算并记录捐款情况，而且每达到5万元，系统就出现提示。咖啡厅就拿出现款，由互助社与学校团委出面捐给希望工程，在山区建立“南大子衿希望小学”。 同时，每个登陆的同学，都能看到自己捐款捐了多少，用了多少，还剩多少。用在什么地方了，那个地方的联系方式如何？ 那时候，还没有郭美美事件，大家对慈善捐款的信任还很高。加上孙剑的系统做的好，学生来喝咖啡顺带捐款的很多。 哪怕捐1元钱，系统都给出记录。 到小冰毕业前，这个咖啡厅已经捐赠了1座希望小学，帮扶贫困学生30多名。 这个咖啡厅由此成了学生的慈善基地。 孙剑那时传说又有了个女朋友，不过他从来不带来给大家看。搞得大家也不敢问。 他看见郑玫，面上还算表现自然，但是掩饰不住内心的幽怨。 小冰好几次不忍看，有次下课两人走路上，就问郑玫：“你现在又没有男朋友，就重新把人家孙剑回收了吧，我求求你了。” 郑玫就一本正经说：“我要再回收他，我就害死他了。” 小冰问：为嘛？ 郑玫说：“孙剑真是个纯情的良家妇男，我只敢伤他一次，不敢伤第二次。” 小冰问她：“你干嘛非要伤人家吗？你这辈子就从了人家，不行吗？” 郑玫：“不行，他不符合我的要求。我肯定跟不了他一辈子。” “为嘛？”小冰不解，“你凭什么这么肯定？人都是会变的，你多教育教育，把人家教育好嘛！别这么残忍嘛！” 郑玫说：“怎么说呢？有些东西属于三岁恶习，六十不改的。其实我当时跟孙剑还是本身有点问题，所以我才会生出二心。他是北方人，有点大男人主义，我其实接受不了。” 小冰反驳说：“哼，你这是典型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孙剑多温文尔雅啊，在你面前小猫一样的听话，怎么可能是大男子主义。” 郑玫：“这就是你情商低的地方了，人不能看外表，有些东西是骨子里的。你没和他相处到一定时候，是看不出来的。” 小冰：“不懂，详解下！俺学习学习。” 郑玫：“孙剑去年暑假，曾邀请我去他家，我本来都答应了。结果他告诉我，他们家是个大家庭，规矩很多，其中之一就是女的不能上桌吃饭。哇靠，姐姐一听就晕了，尼玛我去别人家做客，居然上桌吃饭的资格都没有，这不是侮辱我这个吃货吗？咱不能给吃货丢脸啊。我当场就表示，那我就不去了。当时吧，孙剑就求我说，就当为了他，将就一两天就可以了。我坚决不同意。我问他，你就不能为了我，与这种封建陋习作斗争吗？结果他，一脸茫然地说：别的亲戚带女朋友回家都这样，我不这样大家会笑话我的。我马上就明白，他是改不了的，他生活在这样的家庭中，骨子里是认可这种男尊女卑的次序的。他又一直是家里的乖宝宝，打小就受宠，不可能为了我去承担压力，他也承担不起。从那以后，我们就有了嫌隙。” 小冰：“居然还有这出事，这孙剑也是，他们家不都进城了吗？怎么还保留这么愚昧的风俗。我家在农村都没有这陋习。” 郑玫：“且，你家是南方人，孙剑家是北方的，你以为封建农民进了城，思想立马就城市起来了吗？不少人骨子里照样是封建时期的农民。我以前就遇到过类似的事。当时我一个表哥结婚，娶的是个北方女人。好像是山西的。我和那个表哥关系不错，还带了一个女同学一起，帮他去女方家迎亲。结果，当时就把我气死了……” 郑玫回忆： 郑玫和女同学康琳，带着一群男同学，到了新娘家里，本来她两才是代表表哥家的正宗迎亲人员，其他都是她俩叫的随从。 万万没想到，新娘子的母亲把其他男生全让到客厅吃饭……唯独把郑玫和康琳叫到厨房，塞给他们一人一个大碗，里面覆盖了一些菜饭，对他们说：“我们家的规矩是，女的不能上桌吃饭，你两找个角落吃了饭，到外面等着。自家人不客气，我就不招呼了。” 那女人说完就走了…… 康琳当时就捧着大碗，咬着牙望着郑玫：“你不说咱跟你来，肯定好酒好菜的招待着吗？你骗我哈！本小姐没受过这种气！” 郑玫更气的呲牙咧嘴的：“尼玛，没想到遇到这种北方闷灯儿！生气了咱两走了，这亲不迎了，叫她妈新娘子有本事自己走到我表哥家去。” 康琳一看郑玫气闷，赶紧反过来安慰她说：“算了亲，毕竟你表哥啊，好歹得把新娘子给他带回去吧！咱两受点气就算了。” 郑玫不服：“你说我表哥吧，长得也一表人才的吧，你说他啥眼水，居然看上这么二货的家庭？我现在特别想把他们两搞翻。” 康琳反过来劝她：“别别，积点德，下次你表哥再结婚，咱两先问清楚，是不是不许我们上桌吃饭，不许咱就不来了。” …… 小冰笑：“你这女同学，嘴巴也够损的。” 郑玫：“我两中学时关系特别好，很类似的人，有机会你也认识下。” 小冰点头。 郑玫说：“你知道，后来我们两找了个什么角落吃饭吗？我们跑到他们家卧室的大衣柜里，坐里面吃饭，上面挂着全是他们的新衣服。咱两就坐在一堆衣服上，一边吃饭一边骂……吃了几口觉得不好吃，我就说：不吃了，回家让我表哥请客去。你猜，没吃完的饭，我们怎么办的？我们就直接搁在大衣柜里面了。” 小冰大笑：“哇哦，你真够坏的！” “坏？他们才叫坏！”郑玫说起来还愤愤不平地：“看他家以后还敢叫我角落吃饭不？那就是姐找的最好的角落。” 小冰说：“看来你就是迎娶你表哥的媳妇受了气，有了情节，结果人家孙剑撞枪口上了。” 郑玫说：“我还真告诉你，我表哥后来和他媳妇真不是一路人，经常吵架，去年就在闹离婚。我估计最后肯定得分手！真不是姐姐吹自己。我那天把新娘带回时，一路上我心里都在想：他们肯定长不了，早晚得离婚。” 小冰：“看来就是你咒的。以后可不能随便得罪你。” 郑玫得意：“说明姐姐打小眼睛就毒！” 这时，吴思琪从后面赶上他两，问道：哎，你们还记得天涯上那个北大女婿打岳母的帖子吗？现在女婿和岳母在打打官司了，我估计会反转的。 ——2008年1月26日，一则《北大博士殴打岳母，6次惊动110》的帖子在各大网站盛传，大致内容是：4年前，北大博士孟领的岳母张女士来京伺候女儿李小燕做月子并帮助带小孩，孩子幼儿园后，孟领就驱赶岳父岳母离开，并大打出手……6次惊动110出警。 该帖在搜狐和天涯等网站贴出后，网友群情激愤申讨孟领……2008年2月14日，博士女婿与岳父母对簿公堂。孟博士要求岳父母腾房，岳父母要求女儿女婿为他们在北京解决住房问题…… 小冰一拍脑袋说：哎呀，我忘了关注后续了，你认为怎么反转？ 郑玫接话道：我一看官司就知道，绝对是那个东北的岳父母太可怕了，我猜真相应该很简单：那对东北父母的女儿女婿很优秀，在北京有房，儿子不行，那对父母就算计女儿女婿的房子，想算计到手好给他们的儿子，北方大男子主义的家庭就这德行：女儿不是人，尽管整。把女儿整死帮助儿子都应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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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大女子主义 小冰：不至于吧！ 吴思琪点头：我觉得郑玫分析得对。你想想，那个北大女婿打的是腾房官司。说明岳父母已经赖在家里不走了，女儿女婿没办法才打官司的。 小冰：不说女儿女婿虐待岳父母吗？ 郑玫：“这话稍微动点脑子都不可信。你想，女儿女婿在北京，岳父母在东北，岳父母不跑到北京去，虐待得着吗？觉得自己受了虐待，转身回东北就是了啊，干嘛非赖在北京受虐待啊？还哭着喊着要赖在女儿女婿家里受虐待，一看就是搞笑嘛。要我没猜错的话，这老两口已经霸占了女儿女婿的大房子，还把女儿女婿赶出了们……要不打什么腾房官司啊？ 吴思琪点头：这对父母为老不尊，还好意思说女儿女婿虐待他们。引得好多网友不明真相，狂骂女儿女婿。看来能从报道中看出真相的人还是不多啊。 小冰有点脸红：不好意思，我没看出来。 郑玫说：你啊，眼睛就盯着人家警察帅哥去了。咱们老师不说了吗？获得真相又不难，别看语言，看行动……大部分真相都能判断出来的。 小冰不解问：“这对父母干嘛这么对待自己的女儿呢，也太过了吧！” 郑玫：“这就是我们南方人不理解的北方大男子主义。在她们眼里，女儿不是人，儿子才是，所以，能敲诈女儿多少算多少……非常可怕的。” 小冰说：农业社会，还可以说养儿防老。可是现在都信息社会了啊，还这样，脑是否有点过了。 郑玫拍着小冰肩膀说：“所以我们认为北方人脑子有问题，属于闷灯儿型（注：川话）。这也是我不敢找一个北方男朋友的根源。姐一想到自己可能会遇到这样的公婆，算了，赶紧跑为妙，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小冰：我总觉得孙剑不至于吧。 吴思琪接口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把人家系草都整伤心了，还振振有词。 小冰乐：吴思琪，你眼睛太毒了。 郑玫扯吴思琪衣袖一把说：昨天咱两不还在讨论这个案子吗？你还说山东什么农村有个类似的案子，也是女儿很优秀，都出国留学了。儿子不行，父母就要求女儿女婿拿钱给儿子盖房子。女儿不同意，父母就干脆杀了女儿女婿。” 小冰：你这么说，我还真有点印象，好像姓赵什么的。 吴思琪也说：对，是姓赵。 郑玫：那我有空搜一下，这么变态的案子，我居然不知道。 80处男第一次 第二天后，郑玫还真把案子搜出来了。 ——2002年3月23日，留美博士赵庆香、魏斌夫妇回招远市老家探亲，其父赵玉令向二人提出，要其帮助解决家中盖新房所欠的债务和家庭其他方面的困难，帮助儿子娶上媳妇。但魏斌、赵庆香对此有不同意见，并在言谈中时有顶撞。赵玉令一怒之下，于2002年3月26日下午3时，持斧头砍死赵庆香、魏斌夫妇，并投案自首。 郑玫看了案子，更加理直气壮地对小冰说：“你想，姐姐一女权主义者，哪受的了大男子主义的人，所以，必须分手。” 小冰逗她：且，凭你的情商，真要遇到大男子主义的家庭，难道还收拾不了他们？ 郑玫说：也对啊，反正姐不怕砸碎这样的婚姻，只要不怕，就能无敌。我要是那个北大的博士，我才懒得打官司呢？一看就是迂夫子的套路。我吧，我直接把房子一卖，找个他们找不着的地方住去，让那对岳父母找我打官司，我去当被告，懒得当原告。” 小冰：“那个女儿是他老婆，他可能也是看在女儿的面上。不忍太狠嘛！” 郑玫：“这个女儿处理父母的问题是有错的。她都博士了，居然不了解自己的父母是什么人，还引狼入室。而且和父母相处时还一味让步，这才导致了恶果。其实对这样的父母，必须先给他们立规矩，只有立好规矩，今后才可能相处，否则他们就无法无天。这对北大夫妇遇到的问题，绝对是一开始就没立好规矩，导致父母越来越放肆。如果这个女儿对她父母的第一个无理要求，就毫不犹豫的挡回去，后面根本没什么事。” 小冰问：比如呢？ 郑玫：“我记得不太清了，似乎她找了保姆，母亲却非要无理赶走，为此找了5、6个保姆。其实，第一个保姆，为什么要赶走，就要说清楚，不清楚，对不起，你说了不算。我才是女主人。边界一划分清楚，她父母就不敢乱来了。” 小冰：可是，跟自己父母划分边界，很多孩子还做不到。 郑玫：所以权利就要受损失啊。我们在这个社会上，真正要学会的就是跟别人，包括自己的父母儿女，划分好边界。没有边界意识，是中国人最大的问题。 小冰突然乐起来说：“那你就更应该去找孙剑。给大家演绎一起“大女子遇到大男子”的家庭经典剧目，让那些处理不好这类问题的，从此有了榜样。” 郑玫笑：“好哇，你现在真学坏了。姐姐的人生不能消耗在这种奇怪的观念冲突上吧。所以正确的姿态是：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远离风险。不给自己遇到这么奇葩家庭的机会。” 小冰撅着嘴说：“可人家孙剑真的好啊，你们以后可以不和他们父母在一起啊。单过，那孙剑绝对是个好男人。你看我们的系统，他搞得多好啊。你给人家孙剑断了，孙剑照样把系统维护得特别好，我挺感动的。有时，特别想把你绑了送他。” 郑玫：“俺就知道你心思不良。为了赚钱、为了系统就想卖姐姐。不过孙剑对我确实不错。你要想帮他，给他个忠告，毕业后千万不要回北方老家，建议他到南方去，比如深圳什么的。以他的性情，回北方老家他就毁了。到南方，他能把他的专业优势好好的发挥出来，今后肯定是个成功的男人。” 小冰：你看，你还是关心他的啊。 郑玫：“哇靠，毕竟是姐姐爱过的男人嘛，姐当让希望他过得好啊。其实孙剑如果有良心的话，应该好好感谢姐姐。姐姐把他从一个青涩小男孩教育成了一个有魅力的男人，今后你别愁他没女朋友，你得愁他女朋友太多怎么办。” 小冰：且，你够会表扬自己的。 “真不是我表扬自己，而是事实。”郑玫小声说：你知道吗？孙剑跟我的时候，还是处男。 小冰：啊？这你都知道？ 郑玫：当然啊，处男第一次会痛的，跟女人一样。 小冰瞪大了眼睛：真的？你不会是骗我吧？ 郑玫笑：“骗你小狗。哈哈，看来你家叶轩跟你肯定不是第一次。” “他当然不是第一次，他以前有过女朋友的。”小冰好奇说：“不过，你说的是真的吗？我总觉得不可能啊？他们凭什么痛啊？我可从没从书上看到过。” 郑玫说：“书上怎么会有。大部分男人第一次都会痛。姐姐至少遇到过两个处男，都是这样的。要不你回去问问你家叶轩，他第一次痛不痛？” 小冰瞪她：“你真是辣手摧花啊，破人家处。我可不敢问我家叶轩，我一问，万一他误解我破了人家处怎么办？” 郑玫大笑：“你以为破人家处好玩啊！其实我才不喜欢处男呢，就是运气不好，老遇到处男。害的我还得慢慢教。姐还希望别人把他们破了，姐直接找现成的呢。” …… 小冰琢磨了一下，小声问她：“你给我个实话，你跟那个有妇之夫，到底是不是真断了，你不会骗我吧！” 郑玫说：“真断了，姐姐可是诚实可靠女色狼，骗谁也不会骗你啊！” 小冰：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郑玫把手一摊：“再接再厉，再找啊！天涯何处无野草！” 小冰说：你这么说，我还真想给你推荐个人。 郑玫：谁啊？ 小冰说：“是经济系一个师兄，叫张刚。和我一起在营业部实习，刚考上陶老师的博士。人特别聪明，我上次无意中听说他和老家的女朋友断了。我觉得他肯定比孙剑成熟，而且，最重要的是……” 小冰故意压低声音说：“他应该不是处男。” 郑玫笑，回答：“听你说这么好，可以认识下，不过只能作为一般朋友认识。看看再说。好事不在忙上。你别急哈！” 小冰：我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你赶紧说说，你到底对男朋友还有什么要求？我好评估下。 郑玫想了下说：“其实吧，我觉得，我需要一个经历丰富的、有点难度的男人，最好要有能征服我的感觉。太浅的男人对我没吸引力。” 小冰瞪着郑玫说：“郑姐姐，我第一次产生想踹你一脚的感觉。你要征服感，那你得傻一点，笨一点啊，尼玛你情商这么高，这世界上谁能真正征服你啊？” 郑玫也叹气说：“哎，我也没办法。宁可抱香枝上老，不随黄叶舞秋风。路漫漫兮修远行，吾将上下而求索。” 小冰飞起一脚朝郑玫缓缓踹去，郑玫躲开。 两人在校园里追逐打闹。 …… 因为借了严总的30万，所以从北京回来，小冰手上还剩15多万元。加上咖啡厅的收入，小冰又投入了股市。 上次股市投进的10万元已经变成12万了。加上刚投入的，她在股市的资金有27万。 小冰已经不习惯把钱存在银行了，她存在股市里。熊市也有保值增值的投法。以小冰的K线天才，她至少能获得10%以上的收益。 那天在营业部看盘时，张刚走过来给小冰讨论一只股票。 对小冰说：“我听他们说有人坐庄，你注意观察一下，是否是真的。” 坐庄是股市常有的事。庄股因为有人为的干涉在里面，从技术层面可以分析。 不过随着庄家技术的提高，都会模仿股市的自然状态，所以，也很容易让人判断错。 但是小冰有k线天赋，一旦有人为的破绽，她总是比别人敏感…… 小冰做了个操作，对张刚说：“放心，师兄，我已经把它列为观察股了。” 张刚问：一般你什么时候能判断出来？ 小冰说：“不好说。看庄家技术实力。有的庄家很烂，几天就能看出来，但是有的很厉害，一个月都看不出破绽。” 张刚说：“太烂的庄不能跟，他们把控能力弱，经常自己就把自己毁在里面……” 小冰说：是！ 张刚：那以一个月为期吧。一个月后，我们再讨论下。 小冰点头。 …… 聊完工作，张刚正要走， 小冰突然悄悄问他：“张师兄，你现在到底有女朋友吗？” 张刚笑，说：“没有啊，怎么？你是不是打算给我介绍一个。” 小冰对他竖起大拇指说：聪明，我正有此意。我那个咖啡厅合伙人，郑玫，你见过吧？你觉得如何？ “她？”张刚眼睛转了下：“她很厉害的，会不会看不上我啊？” 小冰说：“张师兄，我这女友确实很优秀很聪明。但是，你在我眼里也非常优秀啊，我就觉得你们两很般配。” 这个马屁拍的张刚很受用，他不好意思说：“哎呀，小冰你过奖了。其实我有点自卑的，你知道，我本科是在一个师范校，但是我不想当老师，就努力考了南大的研究生。跟你们本科就读南大的不一样。” 小冰继续：“嗨，这算什么啊？英雄不问来路，英雄不问出处。我还来自贫困山区呢，可我觉得，我不比城市里的人差。” 张刚也恭维说：你本来就很优秀。人生最重要的是，自己看得起自己。 小冰再次竖起大拇指：“对啊，师兄，英雄所见略同。怎么样，试试，把我那女朋友追下来。她绝对值得你拥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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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不速之客 张刚有点不好意思：“那我试试，不过你得帮忙制造点机会哦！” 小冰拍着胸脯说：“放心，义不容辞！你们两都很优秀，我就不想肥水流了别人田。你们要好了，我最开心。” …… 小冰说干就干，第三天就把张刚介绍给了郑玫认识。 然后还制造机会让他们多接触…… 小冰看得出，张刚对郑玫很喜欢。在营业部工作时，开始有意识地下班和小冰一起走，路上就打听郑玫的各种情况…… 但是郑玫的态度，小冰拿不准。 4月中旬的一天，咖啡厅2维店里，几个年轻人在桌上争论刚刚发生的习水嫖宿幼女案件。 ——贵州习水县公安局城西派出所于2008年8月查处了一起幼女被强奸案，据说贵州省有关省委领导也作出严查指示。2009年4月8日,习水县人民法院不公开开庭审理了这起“嫖宿幼女案”,7名犯罪嫌疑人出庭受审,其中包括5名公职人员。网上一片热议。 此时，张小丽看见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她找了个座位坐下，一脸杀气，整个下午就点了一杯咖啡。 她一动不动坐着，似乎一直在听邻座的争论。 邻座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推推眼镜说：“幼女懂什么啊？对幼女哪有嫖宿一说啊？幼儿园小朋友给颗糖她就跟你走了，算嫖资吗？” 另一个女人也说：“就是。听说法律上根本没有这个罪，他们居然也好意思制造出来。” “太黑了！” “听说是为了这些女孩的名义，家长也不愿意多闹，哎，没办法。” …… 邻座都争论结束，人散了，这个女人还坐在那里。 四点过，她突然对张小丽说：快把你们负责人叫出来！ 小丽说：我就是啊。 她说：“是那个姓郑的。” 小丽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直视张小丽：“你没资格问，赶紧叫她出来。” 这个着装还算高档的女人，居然从包里拿出一把菜刀，啪的一声拍在桌上。 哇靠，打劫啊。小丽吓得赶紧悄悄给郑玫打电话。 郑玫吩咐说：“赶紧报警，我马上到。” 没想到警察到了，女人一下跪在地上，一把鼻滴一把眼泪地嚎啕大哭：“我男人被小三拐跑了，我来找小三要男人，警察同志，你们要给我做主啊。” …… 这种事总是容易招惹围观群众的。 很快，咖啡厅就围出一堆人，都不知道他们怎么冒出来的。 出警的2个警察显然经验不够，吓得都不敢碰这个女人，一碰，她就抱着警察的腿大哭“还我老公啊，求求你还我老公啊！” ——似乎警察拐跑她老公一样。 …… 郑玫一出现，这个女人就大喊：“警察同志，你们快抓住她，她就是那个小三。” 郑玫马上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才不怕这种低智商女人呢，她立马骂过去：“放你的狗屁，你不是来找你的男人吗？你看看我周围，有你男人的影子吗？” 女人愤怒地说：“你把他藏起来了。” 郑玫说：“更是打胡乱说。一个大活人怎么藏？自己看不住老公，老公不知跟谁跑了，居然跑到我们这里撒野。” 一警察问郑玫：“你是不是拐了她男人？如果拐了，就赶紧还给人家。” 郑玫：“这怎么可能啊。你们看这女人的德行，她老公值得拐吗？” 警察都忍不住笑起来：“那人家怎么找到你啊。” 郑玫：“我怎么知道，神经病呗。” 另一个警察问：“你总认识她老公吧。” 郑玫说：“认识。正因为认识，多倒霉啊。” 这警察说：“那你知道他老公行踪吗？要知道，赶紧告诉人家，要不知道，给她说清楚。省的人家在这里哭。” 郑玫明白这个警察在给自己递话，就顺着说：“这位女士，我想告诉你，你老公哪里去了，我不知道，但是肯定不在这里。我建议你去别处找。” 女人不干，对郑玫说：“就是你藏起了他，你要不把他还我，我给你没完。” 郑玫说：“说话要讲道理，我又不是神仙，给你变不出你老公来。” 女人：“你就是小三，还想不承认，我是有证据的。” 郑玫摊开手：“请便！像你这种神经病，活该老公要跑。我要是你老公，我也跑。跑得无影无踪，让你这辈子都别想见着。” 这句话严重刺激了女人，她冲过来要打郑玫。 郑玫一闪，一个警察赶紧拽住了女人的手。 女人大喊大叫，又哭又闹：“警察打人了，警察帮小三打人了，大家快来看啊，警察跟小三是一伙的。他们藏起了我老公，还来打我！” ——两警察终于躺着中枪了。他们开始相信这女人是神经病。但是如何处理神经病，他们也觉得很棘手。 …… 围观群众越来越多…… 两个警察想把女人带回警局，女人又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一个警察的大腿大喊：“你还我老公，你还我老公。” …… 郑玫当时心里想：这两警察真够菜的，拽起女人就走啊。 这俩个警察估计真是新手，有点不知所措。一个警察被女人抱着大腿不放，十分尴尬，另一个警察开始打电话向所里求救 …… 幸好那天叶轩下班早，还没到咖啡厅，就看见门口围了一大堆人，他赶紧跑过去。 “我是警察”，他一边叫着一边往里挤，好不容易到达现场。 两个警察认识叶轩，赶紧向他汇报情况…… 叶轩大声说：“大家请安静，别影响我们警察办案。” 叶轩声音洪亮，有着强大的气场，他一说话，刚才闹哄哄的现场居然都安静了。 叶轩说：“我现场了解一下情况。你们谁先说？” 郑玫聪明滴装作不认识叶轩说：“警官同志，我先说。这个疯女人老公跑了，不去找老公，却跑到我们这里撒野，严重影响我们咖啡厅的正常经营。请警察同志尽快采取措施，把这个女人带走，恢复我们正常的营业秩序。” 叶轩问郑玫：“你确实不知道她老公的行踪？” 郑玫举手说：“我敢对天发誓，我真的不知道他老公的行踪。我怀疑是这个女人太神经，她老公受不了，自己跑了，跟任何人都无关。她自己搞不清楚原因，就到处乱咬人。她现在还叫人家这两个警察还他老公呢！” 叶轩笑了一下，郑玫嘴巴厉害，围观群众频频点头。 叶轩于是对女人说：“这位女士，我愿意为你主持正义，但是你得有道理。你凭什么说她拐走了你老公？你亲眼看见的吗？你如果亲眼看见，为什么当场不制止？如果你没有亲眼看见，你凭什么这么认为呢？” 女人说：“她就是小三，我知道。我老公告诉我的。” 郑玫脸色变了一下，不过反应很快，反问道：“你老公不是跑了吗？怎么告诉你的？你们夫妻两演啥鬼把戏？” 叶轩也笑：“你老公找个小三，还亲自告诉你，是不是让你帮他参谋一下啊？” 围观群众一阵哄笑。 女人脸色涨的通红，奋力反驳说:“我老公没跑的前两天告诉我的。他还告诉了我，他们居住的地址，这是证据，你看。” 女人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叶轩。 叶轩拿过纸条来看，心里直冒火——这张纸条上写的，居然是小冰和他的小屋地址！ 郑玫冲过来说：“我看看。” 她把纸条拿过去一看，当场就笑起来，对叶轩说：“ 我敢告诉警官，这绝对不是我的地址。我还是学生，住学生宿舍的，你拿的都不知道是什么居民楼的地址？你老公瞎扯个地址骗你，你就相信了，瞎扯个人骗你，你也相信了。你这么愚蠢的女人，老公不跑，天理不容。” 叶轩迅速镇定了自己。 他对女人说：“你的案子，我大致能判断是怎么回事，这种事，我们见多了。你老公可能真跟小三跑了，怕你追她，就故意误导你，指证这个无辜的女孩，再随便给你一个房屋地址，故意让你去找他们，这样你老公才能乘机跑掉。这应该是案件真相。” 女人一下愣在哪里了。 叶轩说的太合情合理了，与她遇到的事实几乎能重合。 她一下大哭起来：“这个该死的骗我，那我怎么办啊？” 叶轩耐心说：“你应该请个律师，或者到我们警局报案，报你老公失踪的案件，这样警方可以帮你寻找你老公。” 女人说：“真的啊，警察同志，那你能帮我找到我老公吗？” 叶轩说：“我不能保证，但我们会努力的。” 女人又一屁股坐地上耍赖说：“你不能保证找到我老公，我就不走，除非你保证。” 叶轩说：“假如你的老公要存心躲你，那很难找的，我们无法保证，但我们会尽力。” 女人问：“我老公为什么要存心躲我啊？” 围观群众都笑了。 有人小声说：那你老公为啥要跑啊？ 郑玫尖刻地说：“就你那德行，是个男人都要躲你。” 女人再次生气，对叶轩说：“她真是小三，我看见过我老公和她说话的。” 叶轩耐着性子说：“女士，今天我两也在说话，是不是你也是小三？” 女人愣一下说：“我们，我们不一样的。你是警察。” 叶轩说：“好啦，女士，你也闹够了。你要报案你老公失踪的事，请到警局去。你不报案，也请你尽快离开这里。你已经触犯治安管理条例。我们请你离开。如果你不离开，我们只能采取强制措施。” 82叶轩受伤 女人愤怒，瞪着叶轩说：“你们警察居然帮小三，对我这个正宗大老婆采取措施，你们还有没有良心？” 叶轩忍不住摆头，这种女人，老公焉能不跑。 叶轩示意警察强行带走她。两个警察去拉她。她甩开他们，马上耍泼，大叫：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 叶轩严厉地喝道：“闭嘴！” 女人吓得收了声。 叶轩问：“大家说，我们警察应该采取强制措施吗？” 围观群众异口同声：“应该！” 叶轩示意两个警察，用威严的声音说：“赶紧带走！” …… 女人被镇住了，她呜咽着说：“我自己走。” 刚走一步，她说：“我的包在那边，我拿下我的包？” 叶轩点头同意。 女人过去拿起自己的包，摸到了包里的菜刀。 这把菜刀只有张小丽见过，但是她现在被人群挤到很边沿，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女人抱着包过来，突然猛地抽出菜刀，“砍死你这个小三”，她大叫着朝着郑玫扑过去。 所有人都一时没反应过来。 郑玫也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可见情商再高，也怕菜刀。 就在菜刀快要砍中郑玫时，叶轩最先反应过来，赶紧上前一步，伸手去挡，他准确地用手掌硌在女人手腕处，女人一松手，菜刀掉了下来。 砍在叶轩的手臂上…… 当场血流如注。 两个警察冲过来制服了女人。 …… 小冰从营业部下班，正坐在前往咖啡厅的公交车上，接到郑玫电话：“你在哪里啊？赶紧去医院，叶轩受伤了。” “哪里受伤了？严重吗？” “手臂，好像有点严重。” 小冰一下捉急起来，公车停站后赶紧跳下，打了个出租车赶回咖啡厅。 郑玫见到她，不好意思的说：“小冰，不好意思，店里来了个神经病，叶轩为救我，受了伤。就在我们右边那家医院。” 小冰努力镇定自己，对她说：“我刚才一直打叶轩的电话，他都没接。你能告诉，到底出了什么事吗？不急，慢慢说。” 郑玫拉小冰到咖啡厅角落，小声说：“小冰，真的不好意思，就是那个男人的老婆，她男人跑了，她就带着菜刀到我们这里发神经。结果伤着了叶大哥。” 小冰问：伤在什么地方？到底严不严重？ 郑玫指着自己的手臂比划，说：“胳膊这里。我看见流了不少血，恐怕有点严重。” 小冰急了，问：“她男人跑跟你有关吗？你说句实话。” 郑玫为难说：“不算有关。” 小冰：什么叫“不算有关”，能解释吗？ 郑玫说：“我都给你说实话。我寒假后，快开学前，就正式给他断了。真的！当时他可怜巴巴的，哭哭泣泣说，如果我跟他断了，他的生活如地狱，没有了任何意义之类。我当时一心软，就给他出了个馊主意。我当时说，我要是你啊，遇到这么可怕的老婆，早跑得无影无踪了。兰生老板那个案子，也给了我启发，有时候，逃跑反而是上上策。当时他就问我，如果我逃跑，你跟我一起走吗？我说：我才不呢，这是你自己新生活的事，你自己决定，别扯上我。我没想到，现在，他真逃跑了。跑哪里去了，我真不知道。但可恶的是，他逃跑前居然摆了我一道，把我卖给他老婆了，所以她老婆就找上门来。这事，都把我气死了。” 小冰说：“你看你，耍蛇被咬了吧。” 郑玫咬着牙说：“这次确实是姐姐的失误，连累你家叶轩了。你怎么骂我都行。但我确实不知道这男的行踪，我要知道的话，非把他剥了不可。” 郑玫向来一副大大咧咧、玩世不恭的样子，小冰很少看到她如此着急和气愤……内心不忍，拍拍她肩膀说：“你也别这么极端。那个女人呢？” 郑玫：“警察带走了。” …… 小冰此时电话响起，叶轩的。她刚才一直给叶轩电话，他都没接。 她拿起电话赶紧问：“喂，你在哪里啊？” 叶轩声音很轻松：“我在派出所，刚才在录口供，不方便接你的电话。刚录完。你在哪里啊？” 小冰：“咖啡厅。你的伤怎样？” 叶轩：“放心，没事。郑玫和你在一起吗？我叫她把监控摄像取了送过来，怎么还没送来啊。” 小冰对郑玫说：“叶轩问你监控摄像的事。” 郑玫接过电话说：“叶大哥，这个摄像的安置和储存，都是孙剑做的，我们都不会。我已经给孙剑打电话了，他正在赶过来，一会取下来，我就给你们送过去。” 叶轩说：“还没取的话，那你们等下，我们这里派两个警察过去，当着警察面取比较好。” 郑玫说：“那好吧，我等着他们。你还要跟小冰说话吗？” “好吧。” 小冰接过电话，叶轩说：“你不用担心，一点皮外伤。” 小冰说：“我现在想见到你，可以吗？” 叶轩说：“当然可以，你到派出所来吧。” …… 叶轩正和派出所的卢副所长聊这个案子，值班警察把小冰带了进来。 叶轩站起来，招呼小冰说：“来，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卢所长，你的咖啡厅就在他管辖范围内。” 小冰说：卢所长好。 卢所长笑了笑说：“刚才我还在说叶老弟呢，女朋友开的咖啡厅就在我地盘上，居然也不说一声，早说的话，那个女人我早叫人抓走了。” 叶轩说：“我不好意思麻烦你。何况，你老兄管辖的地段是出了名的治安管理良好地段，我也没想到会出这事。” 卢所长笑：“今天出这事就让你们见笑了哈，还把你老弟搞受伤了，俺有愧啊。你看把弟妹心痛得……” 叶轩的右手，整个胳膊几乎都缠上了白纱布。 两人聊天的时候，小冰就一直盯着叶轩的手臂看。 这居然叫一点小伤？ 叶轩转头看着小冰的表情，笑道：“没关系的，轻伤。别担心了。” 小冰声音都带着颤音，问：“疼不疼啊？” 叶轩笑：“早就不痛了。对了，刚才我和卢所还猜测，你那个同学到底和人家老公失踪有没有关系啊？你清楚吗？” 小冰说：“我来时刚问了她，她真的不知道那个男人跑哪里去了。我听她说，她刚认识那个男人没多久，有一次在街上遇到，就站着聊了几句天，结果他老婆就冒出来，大骂她小三。后来她才了解到，他老婆是神经病，凡是女的和她老公聊天，一律是小三。我同学就有点同情这个男的，她告诉我，春节后，她给这个男的出了个馊主意。” 小冰顿了一下说：“她告诉我的原话是，她对那个男人说，如果我是你，遇到这种老婆，早跑得无影无踪了。后来没想到，男人真跑了。我就知道这些。” 这就是学新闻的叙述能力，每句话都是事实，但是郑玫和对方的关系却巧妙地隐藏下来。 小冰认为，她没有资格去谈郑玫和对方的关系，这得郑玫自己和警察说。 叶轩和卢所相互看了下，点点头。 卢所说：“你这同学也够多事的，结果把自己引火烧身。” 小冰回答：“我猜，她也是同情那个男的，你想，谁受的了整天拿个菜刀的女人，多可怕啊。” 叶轩笑了下，补充道：“可见家庭暴力，不止是男方施暴，女方搞起来更可怕。” 卢所呵呵地笑：“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嘛。只要弟妹温柔可爱就是了。” 叶轩指着他笑，对小冰说：“卢所的家庭是我们系统有名的五好家庭。大家都很羡慕的。” 小冰说：“那我今后要多向卢所和嫂子学习。” 卢所很受用，谦虚起来。 此时，吴思琪来了电话，小冰说：“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她走到门外。 小冰刚才怕郑玫面对孙剑会尴尬，所以发短信叫吴思琪尽快赶到2维店……没想到吴思琪现在才看到短信，所以打电话问小冰情况。 小冰出门后，卢所打趣叶轩说：“我看弟妹还小啊，你这可有拐卖小姑娘的嫌疑啊。” 叶轩笑了下：“看上去小，其实不小了，明年就毕业了。” 卢所说：“刚才我看她一直盯着你的手在看。你看你，受点皮外伤，却包扎得这么夸张，不存心吓人家小姑娘啊？” 叶轩比划着说：“我也不想包成这样，医生非要这么包。主要是刀子从这里落下，又划过这里，所以搞得创面大，伤口倒是不深。和你那年受伤没法比。” 几年前，卢所和歹徒搏斗时，背部受过重伤。所以在他眼里，皮外伤简直不算伤。 他说：“你可不能受那种伤，至今我稍微坐久点，背脊都会痛。” 叶轩说：“所以对咱们警察来说，受点皮外伤，是很幸福的受伤。” …… 叶轩协助忙完案子，才和小冰离开派出所。 小冰一直跟在他身边，也不怎么说话。 回到小屋，小冰才敢轻轻滴摸叶轩手臂上的纱布问：“真的不痛啊？” 叶轩说：“一点都不痛，肯定不是。不过皮外伤，真的没关系，过几天就好了。” 小冰忍不住抱着他，把头埋在他胸前。 两人静静的抱了一会， 叶轩才用没受伤的左手拍拍她：“没事，不要担心。我想躺着休息下，好吗？” 小冰小心伺候叶轩洗完澡，然后扶他到床上。 叶轩对她说：“老婆你真好。” 但是，当小冰收拾完，也躺到床上时，叶轩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看得小冰心里直发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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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审问小冰 小冰怪而问之：“怎么啦？这么看着我。” 叶轩问她：“老婆，你会对我撒谎吗？” 小冰说：当然不会。 “那好吧。”叶轩换了副严肃的口气，对她说：“那你就老实交代一下郑玫的事吧。” 小冰瞪大眼睛：“她的事，我说的有问题吗？” 叶轩叹口气：“忘了你老公是神探了？我认为你没说实话，至少没完全说实话。” 小冰不服：“可我说的都是实话。” 叶轩白她一眼：“我知道你新闻系的，春秋笔法玩得好。但你骗得过卢所，骗不过我。举个例子，在你的叙述中，郑玫完全是被那个女人冤枉的小三。但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郑玫就是真小三，她和那个男人关系绝对不正常。” 小冰咬了下嘴唇：“啊，老公，你好厉害哦。” 叶轩继续：“还有，你有一天说，郑枚租了咱这房子两天，应该就是和那个男的约会吧？寒假你也把房子租出去了，应该也是给郑枚约会用的吧？约会的对象，应该就是这个男人吧？” 小冰不由自主又咬了下嘴唇说：“老公，你怎么全猜对了？” 叶轩不客气滴指出：“还有你刚才和我说话，不断地咬嘴唇，这是想说谎的表现。” 小冰赶紧把嘴绷着，又嘟嘴说：“郑玫不让我说嘛，我觉得这是人家隐私，只能她自己去跟警察说。” 叶轩又白她一眼：“你老公都为此事受伤了，难道你还要隐瞒？嫌我受的伤不够？” 小冰赶紧说：“不是不是，人家没想到，真的没想到。人家知道得也不多。” 叶轩绷着脸，故意冷冷说：“知道多少说多少吧，先说把人家老公藏哪里去了？” 小冰憋着嘴，委屈的样子：“真没藏，郑玫都给他分手了的。” 叶轩：什么时候分手的？ 小冰：应该是春节后，开学前。 叶轩：那到现在就是快两个月了。但是我记得你在派出所说的，是郑玫建议男的逃跑的啊。 小冰说：是啊。郑玫是这样说的，她要分手，那个男的就哭哭啼啼，说什么郑玫如果分了手，那他活着都没有意义了，活着如同地狱。郑玫说她心一软，就出个了逃跑的馊主意。但是出完这个主意，他们就分了手的。男人何时跑的，她都不知道。 叶轩审视着她：“你能判断郑玫没撒谎吗？肯定不知道男人的行踪。” 小冰：“肯定不知道。郑玫用不着跟我撒谎。何况，她要真知道男人的行踪，估计非把他剥了不可。” 叶轩忍不住笑了起来：呵呵，为什么？ 小冰说：“郑玫今天才跟我说的，她说那男的逃跑前摆了她一道，把她出卖给他老婆了，所以他老婆才上门找她的麻烦。这都快气死她了。” 叶轩点点头，他能判断小冰说的是真的。“郑玫终于反应过来啦，被人家害了吧？这种男人她居然也喜欢，够笨的。” 小冰嘟了下嘴，心里想，郑玫才不笨呢。 没想到叶轩说她：“还不服。还不许我说你家郑玫笨。” 小冰忍不住撒娇问：“你咋人家想什么都知道啊？就私字一闪念，你居然都知道。” “就你这点小心思，我还猜不着？”叶轩话没落音，突然呲牙咧嘴，摸着自己受伤的手臂。 小冰：怎么啦？，疼了吗？ 叶轩笑笑：“不好意思，宝贝，我忘了我手受伤了，还想刮你一下鼻子。” 小冰赶紧用手刮了下自己鼻子说：“我自己刮，你动嘴就行了，不用动手。现在你只能当君子，动口不动手！” 叶轩又笑了下：“傻宝贝，真拿你没办法。” 叶轩让小冰靠着他胸膛，用左手抚摸着她说：“傻宝贝，你们还是太单纯了。这事可真麻烦。郑玫这祸惹大了。” 小冰：真的啊，有多麻烦啊？ 叶轩说：“你肯定想不到，人心有多险恶，事情有多麻烦。这个男人，明知道他老婆是个没事提着菜刀的女人，居然逃跑之前，把郑玫出卖给他老婆，你想，他难道不知道这会给郑玫带来危险吗？他应该知道吧！那他为什么还这么干？” 小冰：他在报复郑玫跟他分手。 叶轩点头：对啊。更可恶的是，他还给他老婆提供了两人约会的地址，你知道是哪里吗？ 小冰摆头。 叶轩说：“就是咱们家这里啊。你想想，万一他老婆提着菜刀跑这里来，把你当郑玫或者郑玫的同伙，给你一刀，怎么办？这事真把我气坏了。我都不敢想象，假如你一个人回这里时，正好遇见这女人，会怎样？幸好这两天我们都一起回家的，想想我都后怕。你知道有多少躺着中枪的案例，人家杀错了，你只好认倒霉。” 小冰这才回过味，叶轩为什么如此严肃。忍不住说：“啊，这男的，怎么这么坏啊。” 叶轩说：“才知道啊？居然还喜欢这种男人？郑玫今天，他老婆差点一刀劈在脸上，要不是我挡着，说不定劈成两半了。那把刀特别锋利，你看就是掉下来，划过我的胳膊，都把我划成这样！” 小冰再次摸摸叶轩的胳膊，抬起头来问：“那女人抓了吗？” 叶轩说：抓了。不过我这个是轻伤，即使关押她，也就一两个月的事。等她出来，以我对这种人的了解，她肯定还会去找郑玫，也会找到我家这里的。最重要的是，她会随时提着菜刀，随时打算跟你们同归于尽。 小冰瞪大了眼睛：“啊，这么可怕啊。为什么她要跟我们同归于尽啊？我们又没惹她。” 叶轩：“你以为呢？这类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她属于那种偏执狂人格，她会固执地认为，你们把他老公藏起来了。” 小冰：“可，可这不是事实啊。” 叶轩：“这个女人如果能分得清楚什么是事实，什么是她想象的，那她就是讲道理的人了。她要讲道理，那她就不会提着菜刀到处乱走，她老公也不会跑了。” 小冰此时，心里才真有点害怕起来。 她怯怯地问叶轩：“对不起，我给你惹祸了，那现在怎么办啊？” 叶轩问她：“现在才知道害怕了，对吗？” 小冰点头，瘪嘴，委屈地说：“嗯……怎么办啊？能不能想办法把这女人一直关着，不放她出来啊。” 叶轩说：“法律有尺度，我这点伤，最多最多能关她三个月。三个月后她出来，肯定要到我家这里来，假如她看到我住这里，知道她会怎么想吗？她会认为，原来这个警察和小三是一伙的，肯定参与了藏我男人。从此后，我两就等着鸡犬不宁吧。” 小冰做哭泣状：“555……那咱两怎么办？赶紧搬家。” 叶轩忍不住笑起来：“好啦，宝贝，汲取教训吧。以后，可不能随便再对老公隐瞒情况了啊。懂了吗？” 小冰吞吐说：我不是故意隐瞒你的。主要我觉得是别人的隐私，郑玫又叮嘱了，不要给别人说。我不知道什么能给你说，什么不能啊！ 叶轩笑：“郑玫的隐私我不关心，但是当时郑玫租房干什么，就与我们有关了，你就应该告诉我，她的真实目的。你要早点说，我会告诉你们如何防备出现意外的。” “对不起！”小冰点头：那现在怎么办啊？ 叶轩看小冰真担心的样子，又不忍，笑着对她说：“傻宝贝，有我呢，我怎么能让别人伤害你啊。我一个优秀神探，如果连自己老婆都保护不了，还像话吗？” 小冰脱口而出：“那郑玫呢？” 叶轩故意说：“郑玫我就不管了，她要再出事是她活该。” 小冰：“不要啦，求求你也帮她想想办法。” 叶轩：“你们关系真那么好？可她给你惹了事。” 小冰：“不怪她啊，是那个男的坏，她也没想到。她今天可气愤了。我从没见过她如此气愤的样子……她现在比我危险多了。” 叶轩说：“宝贝，你太善良了，还为她着想。” 小冰说：“郑玫不一样，郑玫对我很好的。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的合伙人啊，要没了她，我们咖啡厅谁来研究美食啊？” 小冰压在舌根下的一句话是：没她，我可追不下你啊。 叶轩笑了：“嗯，也是啊，郑玫做的菜还是蛮好吃的。看来，我还得为你家郑玫考虑。那你告诉我，郑玫为什么会喜欢上这男的？” 小冰：我听她说，好像原因有两个。一个是，我下午说的，本来郑玫和那个男的真没什么，真的就是在路上遇到聊个天，他老婆就突然冒出来骂郑枚小三，把郑枚骂冒火了，干脆真当一把小三。 叶轩哭笑不得：“就这？真够任性的。人家误会了，骂几句，就非要去当小三？跟谁赌气啊？” 小冰吞吐说：我也不清楚她怎么想的。 叶轩审视着她：第二个理由呢？ 小冰故意皱着眉头，说：“还有就是，我不知怎么说。怕你误解！” 叶轩严肃的表情：“实话实说！” 小冰：“我是听郑枚说的，她说，嗯，她说那个男人床上干活像个劳动模范。所以她就有点喜欢了。” …… 叶轩被逗笑：“居然干活像个劳动模范，我怎么觉得像在说我啊？” 小冰：你看嘛，人家就怕你认为我在影射你，所以不敢说。 叶轩又笑：“是不是你也认为我，嗯，像个劳动模范。还私下里跟别人交流感受。” 小冰：“没有没有，我没有说过，人家不好意思说。但是，嗯，但是郑玫说劳动模范的时候，我想到了你。” 叶轩笑：“那后来呢？郑玫干嘛又要跟人家，啊，一个劳动模范分手呢？” 84险恶人性 小冰说：我听郑枚说，是男的给她痛说什么革命家史，好像说道，原来有个初恋情人，但是因为父母反对，就断了，他这段婚姻其实是父母包办的之类。我猜他本想说明他为什么不爱自己老婆，但是郑枚却从中听出了问题。 叶轩说：“听出什么问题？” 小冰说：郑枚的意思是说，听出这个男人不够优秀，不值得她喜欢。 叶轩点头：“哦——这她都听出来了，看来郑枚的确算个聪明人。” 小冰说：“对啊对啊，她可聪明了，真的不笨。她给我讲的时候还这样问我，你想想，叶轩遇到父母反对，是怎么处理的？看到男人的高下之分了吧。” 这个马屁拍的巧妙，如清风拂面，沁人心脾。 叶轩脸色忍不住又透出笑意：“她还真拿我作比较了？” 小冰说：“真的真的，我刚才说的几乎是原话，不信你去问郑枚。” 叶轩：“我就不问了，我相信你。说明郑玫的确不傻，当小三没有当昏头，还能清醒地看到男人的毛病。” “她真的可聪明了。”小冰赶紧说，然后崇拜地望着叶轩，“以前我有什么问题，都是问她的，她帮过我很多，我经常向她请教问题，尤其是情商有关的。我是和你好了以后，才改成问你的……对了，我正想请教一下，我总觉得这个男人也不算有多大的毛病啊。他只是没有你会处理父母压力而已。怎么你们，你和郑玫，都认为毛病很大呢？” 叶轩给小冰分析讲解说：“对女人来说，这应该算男人的致命毛病。说明这男人连自己所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争取自己幸福的能力都没有，对吧？这样的男人，女人跟了他，只会受苦。对吧？宝贝你想，我很爱你，但是我妈一反对，我就只能跟你分手，那我还是男人吗？不成太监了啊……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来自父母的压力，只是很小的一个压力，如果我都克服不了，那人生还有多少奇奇怪怪的压力，每个压力一来，我不都得被压垮啊？那我怎么有能力保护你一辈子呢？” 小冰恍然大悟：“哦……原来这样啊，太有道理了。我原来还想，他只是内心不够强大而已。” 叶轩说：“男人内心不够强大的下面，其实是一颗不负责任的心。他一承受压力就妥协，根源是自私和无能，自己不想去承担责任和压力，推给别人去帮他承担。这种男人不仅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有时候，他们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所以，你看这个男人，才会培养出一个手提菜刀的女人，把自己生活过成地狱。” 叶轩的解释，才让小冰彻底听明白了，为什么像郑玫这样的情商高手，会从这点小事中看出男人的本质问题。 小冰说：原来如彼啊！ 接着她笑起来，说：“我看网上说，痛说革命家史，是中年男人勾引小姑娘的杀手锏。今天我才知道，这种招数，只能勾引低情商的无知小女孩，真遇到情商高的，反而要露馅，根本不好用。” 叶轩也笑：“这招本就是骗无知小女孩的，有的是真有革命家史，那这男人其实也就一窝囊废，千万别找，找了只会找出一堆麻烦来；有的其实没这革命家史，纯粹是骗，女孩更应该远离，骗子都要找，那被骗就是活该了。” 小冰忍不住深情地望着叶轩，说：“老公，我终于理解郑玫说的，男人有高下之分了。老公，我好爱你！” 叶轩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老公好？” 小冰点头：“嗯，好极了。” 叶轩说：“那表达一下你的爱。” 小冰笑，移过去，吻住了叶轩。 两人法式深吻。 刚才叶轩审问小冰时，小冰一直内心有点紧张，现在稍微放松下来。 小冰又讨好地吻了吻叶轩的眼睛，和脸颊，问：“老公，那现在怎么办啊？” 叶轩笑：“我们要先分析分析这个男人。你们是不是觉得这个男人怪可怜的？” 小冰说：嗯，是有点可怜啊。 叶轩说：“你看，女人容易有圣母心，有时候会因为同情把自己感情搞得一塌糊涂。其实正如俗语所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想清楚他为什么要在逃跑之前，把郑玫和咱家小屋卖给他老婆？” 小冰：报复郑玫啊。 叶轩：“那把咱两扯进去干嘛？他不知道这个房子是租的？我们两是很无辜的旁人。” 小冰摆头：“对啊，我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 叶轩说：“这正是这个男人最坏的地方。套用一句话就是，我走后，哪管洪水滔天！他不在乎给别人的生活带来多大的麻烦，只要他跑了，别人死活他都不管，甚至故意给别人带来危险。你说是不是？” 小冰若有所思地点头“嗯”。 叶轩进一步解释说：“你想，郑玫对他来说，是一个有肌肤相亲的女人吧，他无论是做劳动模范，还是舍不得和郑玫分手，都说明，郑玫带给他的，是生活的愉快吧，郑玫没有每天提着菜刀对他吧？面对一个带给他美好感觉的女人，一个与他亲密接触的女人，他不仅不懂得感激，不去爱护郑玫，反而故意带给她危险。他居然敢这样黑郑玫！你想想，这种男人，心里得多阴暗，多无情，多自私到极点……就因为郑玫不愿意跟他一起逃跑，要跟他分手，他就可以忘记郑玫所有的好，毫不犹豫，冷酷无情的报复郑玫，不怕置郑玫于死地。你不觉得他很可怕吗？” 小冰咬着牙说：“你这么一分析，我也觉得这个男人好可恶。怪不得郑玫说要把他剥了，我都想把他剥了。” 叶轩说：“我也想把他剥了。这种男人就适合那个菜刀女人收拾。一个男人如果生活在黑暗中，一定是因为他内心是黑暗的。其实郑玫对他真不错，包括郑玫给他出的主意，逃跑！是个很正点的主意。像他那种家庭，走正常的离婚渠道是走不通的。他要一说离婚，估计他老婆就来个一尸两命。所以说，郑玫应该是指点了他一条光明的道路。他只要稍微善良一点，稍微能摸着自己的良知，那悄悄逃跑不就完了吗？多好的结局。嗨，他不，他非要临走时干点坏事，非要当那种丧尽天良的男人，还非给我们惹麻烦。” 小冰说：你越说我越想剥了他。可哪里找他啊。 叶轩笑：“所有自私无情的家伙其实都是愚蠢的家伙。他们不懂得，给别人制造麻烦，也就是给自己制造麻烦。这个男人自以为得计，但他不知道把我家地址给他老婆，就给自己埋了祸根，你想，我能不找他算账吗？” 小冰小心地问：“你怎们找他算账啊，他都无影无踪了。” 叶轩得意说：“要是别人遇到这事，肯定就认倒霉了，但是遇到我，那就该他倒霉了。别忘了你老公是神探啊，收拾这种愚蠢自私的家伙，还不是小菜一碟。” 小冰有点兴奋：怎么收拾啊？ 叶轩：“他怕什么，我就送他什么。你说他怕什么？” 小冰：怕他老婆。 叶轩：“聪明。我就打算教他老婆，如何把老公找回来。” 小冰笑：哇！真的啊，你有办法找到他？ 叶轩说：“对啊。我要把这个女人变成我的同盟军，我会告诉她，我特别同情他，要帮她找回老公。我会教她，如何先到派出所报案，说老公失踪了，要求公安系统帮助寻找老公。这样，她老公的信息就会进入我们公安的内部查找系统，整个公安体系都会帮她找人……” 小冰：“这样找他就容易多了，对吗？” 叶轩点头，顿了下说：“本来啊，我应该起诉他老婆的，但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打算放弃起诉，以便这个女人尽快投入找老公的战斗中。这样一来，她也没精力再找郑玫和我们家的麻烦，我们这边的危险自然也就解除了。” 小冰担心问：“她会不会一边找她老公，一边还要找郑玫和我家的麻烦？” 叶轩笑：“不会。你以为她是你啊。这种女人都是一根筋，不会同时扯出两根筋的。所以你给了她找老公的目标和路径，她就会一头扎进去，顾不了别的……何况，我肯定会尽心竭力帮助她找老公，在这个过程中，我知道如何帮郑玫解释过去的。” “太好了，老公！”小冰忍不住又吻了叶轩一下：“你咋这么聪明啊？人家佩服的五体投地！” 叶轩笑眯眯望着小冰，说：“我是个天蝎座的男人，对爱的人，一定要尽力保护，对恶的人，一定要准确惩罚。这个可恶的男人，本来悄悄逃跑就万事大吉的，非要作恶，那他就必须自食恶果。” “对，必须的！”小冰听到能解决问题，心里松了口气。 正好叶轩说道“惩罚”二字，就挑逗叶轩说：“老公，这事我犯了错误，你要不要惩罚我啊。” 叶轩笑起来：“我其实很想很想惩罚你，但是我右手有伤，不能用力，恐怕惩罚不成。” 小冰有点羞涩地轻摸着他的胳膊说：“是不是很疼啊？” 叶轩说：“有一点疼，但也没多疼，过几天就好了。” 小冰点头“哦！”。 叶轩说：不过有个后遗症。 “什么后遗症”小冰紧张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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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做爱是技术活 叶轩笑：“就是以后手臂上留下伤疤，一条大蚯蚓一样。很难看的，你不会嫌弃吧？” 小冰松口气说：“这没关系，我喜欢，我喜欢蚯蚓。” 叶轩逗：真喜欢？ 小冰说：“凡是长在你身上的，我都喜欢。管它是蚯蚓还是什么。” 叶轩把头伸过来，吻了小冰额头一下：“真是我的小老婆。” 小冰瞪他：“难道还有大老婆？” 叶轩笑：“大小老婆都是你。你知道吗？今天派出所的卢所见你，是怎么说我的吗？” 小冰问：怎么说的？ 叶轩说：“他说你太小，说我欺负小姑娘。” 小冰说：“人家喜欢你欺负我，他管的着吗？” 叶轩笑：真想我欺负你？ 小冰说：“嗯，想你欺负我。不过今天算了，你受伤了。” 叶轩说：“傻宝贝，你干嘛不换个角度，琢磨下欺负我呢。” 小冰：我怎么欺负你啊？ 叶轩：“我躺着，你在上面。你学着伺候我一下。” 小冰铮亮了眼睛：“这可以吗？我不会啊。” 叶轩说：我教你啊。 …… 小冰开始学习在上面运动，才知道做爱是门技术活。 真不是谁都干得好的。 叶轩给她讲解如何运动，如何用力，如何掌握节奏。 理论上听起来似乎很简单。小冰就大大咧咧说：“我想学咱两一起来，你指导下，该怎么做？” 叶轩笑：“这可是最难学的。你要知道，很多夫妻做了一辈子的爱，可能都做不到同步。” 小冰大惊：“是吗？可我们不是很容易吗？” 叶轩得意：“你以为你老公这样的高手很多吗？” 小冰不解：为什么很难啊？ 叶轩说：“你不是学霸吗？不知道男女身体反应周期不一样吗？” 小冰：“学霸也不是啥都知道啊？不过，就算是男的快，女的慢，那男的等一下女的，不就同步啦？” 叶轩笑：“说的轻巧！等一下，很多男人就等不了那一下。” 小冰坏笑：“可你不是能等吗？” 叶轩说：“没问题，你可以试！” 叶轩开始指导小冰如何在上面运动，如何分配自己的体力，如何掌握运动的技巧。 “女孩子，节奏要慢，慢慢去找自己的感觉……找到自己感觉最好的状态。” 他不忘吩咐：“对了，把套套戴上！” 小冰：“干嘛要戴？” 叶轩：你现在应该还在危险期。 …… 小冰毕竟第一次，很笨拙…… 试了才知道：看别人轻松的事，真做起来那么难。 才运动一会，小冰就在上面委屈地说：“居然是个体力活，人家力气都用完了。” 叶轩忍不住笑起来：“你看，我可等着你的，你都来不了，还别说同步了。” 小冰耍赖的把身体趴下来，把脸埋在叶轩脖子的位置，问叶轩：“为什么啊，给个理由。” 叶轩说：不早说了吗？这可不仅是个体力活，光用蛮力的话，很快就用完了。得动脑子，用技巧。 小冰问：什么技巧啊？你得告诉我啊，你的国家级秘籍！ 叶轩笑：想骗我的秘籍？不告诉你，那是男人的技巧。女人的技巧，我还没研究过，得你自己寻找。 小冰：你耍赖！ 叶轩拍拍她脑袋说：你才耍赖！ 小冰：我想休息一下，行不？ 叶轩说：“没事，累了就休息下，等有了力气再来。” 小冰翻身下来，枕着叶轩的左手胳膊，不好意思地说：“原来当个高手，怪不容易的。” 叶轩哈哈大笑：“没事宝贝，你还小，慢慢能练成高手的。尤其是有我这么好的教练加陪练。” “假如我老学不好，你会不会不喜欢我这个学生？” 叶轩笑：怎么会？学生学不好，是老师的责任。 小冰瞪圆眼睛：“真的啊？你怎么一下就把责任揽过去了？” 叶轩：“我是你男人，我能不扛起责任吗？” 小冰笑起来，伸手摸着叶轩的脸说：“我会努力的！你再给我讲讲，你是怎么做到同步的？” 叶轩说：“要同步的话，其实对男人要求比较高。男人必须放慢自己的节奏，观察女人的反应。如果男的到临界点了，女人还没到，男方就要想办法降低自己的感觉，等待女人；但是又不能降得太低，免得女人突然来了跟不上。最好就是控制在临界点左右，随时准备着和女人一起迸发……” 小冰：“是用大脑控制吗？” 叶轩：“当然。这需要男人有超强的意志力。但是，大部分男人都做不到。因为到临界点后，男人已经处于失控边沿，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所以好的丈夫一般是等女人来了以后，再自己来。” 小冰抱着叶轩说：“宝贝，我原来还以为挺简单的事，没想到你原来这么辛苦。” 叶轩笑：“不辛苦，宝贝，我很享受和你一起来的感觉。我正好就是那种意志力超强的男人，我能控制自己，干嘛不控制。但说实话，即使像我这样的，有时候也怕做自己不好，所以我一般会先让你来一次，第二次再追求和你一起来。” 小冰再次恍然大悟：“怪不得，每次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你都没射，我还跑去查书，以为你是个晚泄患者。” 叶轩哭笑不得：“傻宝贝，居然这么看老公。还背后查老公黑材料。” 小冰咬着嘴唇笑：“对不起，老公，人家好奇嘛！人家脑子里有什么问题的话，就想知道答案。否则就不舒服。” 叶轩笑，推她一下说：“赶紧上来，继续实践！光有理论是不行的。” 小冰又尝试了一次，还是体力分配不科学，不一会又精疲力尽趴下了。 叶轩笑着说她：我刚有点感觉，你就不行了？ 小冰：“对不起，我真的没力气了。” 叶轩鼓励她说：“好吧，没关系的，休息一下再来。” 小冰问：我能不能睡一觉，明天早上再说啊？ 叶轩摆头：那不行，哪有半途而废的？你得拿出你爱问问题的专研劲来。做好了才能睡！ 小冰有点委屈的说：这两者是不一样的。学霸好当，做爱难做。 叶轩忍不住哈哈大笑：“要知道很多人是，学霸难当，做爱容易。” 小冰：那说明他们就根本没做好，瞎做，当然容易啦！ 叶轩笑：你怎么知道人家瞎做啦？这是人类的本能。看来你忙着当学霸，本能搞丢了。 小冰不服：什么啊，你在上面的时候，我不本能得很好吗？ 叶轩又忍不住笑：“我明白了，你懒！就喜欢脑力劳动，不喜欢体力劳动。” 小冰反驳：你自己说的，这又不是一个体力问题，是技巧问题。 叶轩：那就努力找到技巧啊！理论上说，你在上面，应该更容易找到自己感觉好的状态，你怎么不行呢……嗯，你还是要多试试。 小冰眨着眼问：你说，咱两会不会跟一般的男人女人不一样啊？我总觉得咱两搞反了。 叶轩问：怎么反了？ 小冰：比如，理论上，应该是你累我不累啊。可是我们就是反的，你在上面时，是我累；我在上面时，还是我累。怎么都是我累，这不公平啊！ 叶轩又被逗笑了，他轻拍着小冰说：“好吧，饶了你，今天就到此为止，你好好休息吧！瞧你这可怜样。” 小冰松了口气。对叶轩说：“对不起老公，明天我一定好好做，等你晨勃的时候，把你做崩溃！” 叶轩笑：“行，那我就在恐惧中，等待明天的到来！” 小冰也觉得很奇怪，怎么自己做的时候，会兴趣下降呢—— 这在心理学上，叫内在动机外化。 有一个犹太故事很有名：一个退休老头住的周围，老有几个孩子去踢垃圾桶，噪音影响了老人。老人就对他们说：你们踢得好，奖励你们一元钱。每天来踢，每天奖励。 孩子们很高兴……但不久，老人克扣说：只能支付5毛钱了……孩子们就踢得很勉强了； 后来老人克扣到2毛钱时，孩子们就怒了：“为两毛钱，我们给你踢垃圾桶，想得美！”……于是，噪音消失了！ 这老人就是内在动机外化的高手：踢垃圾桶本来是孩子内在的乐趣，但老人巧妙地外化成“获得报酬的任务”——再好玩的事，一旦当做任务去完成，乐趣就没有了。所以当报酬降低时，任务就变成了负担…… 小冰是无意中外化的——做爱本来是乐趣，但是小冰太想尽快做好，想得到叶轩的表扬，结果变成了“任务”，使她容易力不从心！ 小冰不好意思，趴在叶轩胸膛上说：“对不起，我太笨了。” 叶轩安慰她说：“你刚开始学嘛，已经很不错了。慢慢来，不急！” 叶轩也担心小冰对自己信心不足，所以鼓励她…… 过了一会，小冰突然又问：“宝贝，你知道为什么男人生理反应快，女人慢？” “为什么？”叶轩问：“难道你知道答案？” 小冰笑：“我知道书本知识的答案！” 叶轩也好奇了：这答案都知道？讲讲你的书本知识！ 一说书本知识，小冰就恢复自信了：“这其实是人类早期养成的习惯，属于习得性本能。” 叶轩：怎讲？ 小冰：你想啊，原始狩猎时代，人类没有固定住所，也就没有固定做爱的场所啊！都是在荒郊野外。男人做爱的时候，还得堤防猛兽过来怎么办？所以就得尽快射精，尽快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行动慢的男人，说不定真被猛兽吃了……好几百万年的原始社会时期，自然选择就把慢的男人淘汰了，只保留了快的男人……积累下来，男人就获得了快的习得性本能。 86基因的阴谋 叶轩琢磨了一下，说：似乎很有道理啊！ 小冰：当然，书上写的，又不是我发明的。 叶轩说：这么偏的知识，连我都不知道。你居然知道。 小冰忍不住笑：查你黑材料的时候，查着的。 叶轩说：这坏女孩。是不是不喜欢老公慢，喜欢快啊？ “不不不！”小冰赶紧说：“不是的，我其实想表扬你！人类在原始社会，没办法，只能快。但是进入文明社会后，其实男人就应该慢下来。只是那是几百万年形成的本能，而人类文明史才几千年……所以大部分男人做不到对抗本能，只有少数优秀的男人可以。” 叶轩笑：看来真是表扬我。 小冰：当然是表扬！我爱你！ 叶轩：我也爱你，特别爱你这种学霸的感觉！床上的知识，居然比我都丰富！ 说到书本，小冰总能侃侃而谈：人类其实很可怜的。在很长一段时间，男女做爱都是为了传宗接代，以基因的传承为目标。是近代文明，尤其是女权主义兴起以后，人类才把做爱，回归到本身，成为男女双方表达爱的方式，而不是基因传承的工具。把爱情是爱情，传宗接代是传宗接代，两者分开了……不过，现代基因学派认为，人类是受基因控制的，人类至始至终都是基因的载体，甚至让男女产生爱情这种事，都是基因的计谋，目的就是传宗接代，让人把基因传承下去。 叶轩笑了下，然后一本正经问：“那咱两，是不是中了基因的计谋？所以才相互爱上了？” 小冰也一本正经说：可以这么说，不过没事，咱两是将计就计的典范。 叶轩又忍不住哈哈大笑，伸出左手把小冰紧抱着说：“将计就计？还典范。难道你不想给我生孩子？” 小冰有点脸红：“嗯，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现在，现在我们在将计就计。” “将来还是要屈从基因的计谋，对吗？”叶轩继续逗她。 小冰笑：“你屈从，我就屈从，我听你的。咱两一个战壕！” 叶轩伸手抚摸小冰头发：“嗯……等咱两结婚后，你可得给我生个孩子。你想，咱两这么好的基因不传承下去，也对不起基因学派啊！” 小冰微笑：“嗯！我愿意。” …… 第二天一早，小冰还是五点过就醒了。她悄悄爬起来…… 没想到从洗漱间回来时，发现叶轩也醒了。 “是不是我弄醒你了。”小冰坐床沿问。 “嗯”叶轩冲她很慎重地点头。 “那怎么办？”小冰伸手拍拍他：“你得好好休息，要不再睡个回笼觉。” “我睡不着。”叶轩左手握着小冰的手，顺着被子往下身滑过去…… 小冰一下明白过来，另一只手捂着嘴巴。笑着说：“糟糕，我忘了完成自己的任务了。” 叶轩冲她瞪眼：“光捂嘴吧有啥用？赶紧补上啊！” 小冰把手丛叶轩手里缩回来，伸进被子里…… 坏笑说：那我要先玩一下！ 叶轩把眼睛一闭一闭地，轻声说：“玩可以，但是不能再半途而废了。老半途而废，会出事的。” 小冰问：出什么事？ 叶轩：说不定会阳痿！ 小冰吃惊：真的啊？那我努力！ 小冰又开始了女上位的尝试…… 但她还是掌握不好节奏，体力分配也不科学……连续3次，她都在两人快到临界点时，没了力气，精疲力尽趴下来。 最后一次时，叶轩忍无可忍，突然翻身上来，用左手撑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快速地把两人送上了顶端…… 两人都松了一口气，瘫软下来。 但是叶轩的右手也不由自主使了力，臂弯处的血都浸透了纱布。 …… 小冰摸着叶轩的手，着急的说：“怎么办啊，要不要换纱布？” 叶轩安慰她说：没事，渗点血没关系的。 小冰自责：对不起，我怎么这么笨啊？ 叶轩笑笑：“已经很有进步了，多练习就好了。反正老公免费让你练。” 小冰又瘪着嘴，冒出一句：“要能很快练好，收费我也愿意啊。” 把叶轩又逗得大笑。 小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老在快到时就没力气了。我也急啊。” 叶轩问她：“你知道给我什么感觉吗？” 小冰：什么感觉？ 叶轩坏笑说：“就像中国足球，就差他妈的临门一脚，可这临门一脚就是不来。急死人！” 小冰一边笑一边委屈说：“人家不是存心学中国足球的，实在是技术不行，没办法。” …… 那天，叶轩请假在家里休息。 小冰上午没课，在家里陪他。下午才去营业部实习。 做完营业部的工作后，空闲时间，小冰忍不住搜索了一个词“女上位”。 …… 晚上，小冰对叶轩说：我给你按摩吧。 叶轩愉快地点头。小冰先按摩完他的背部，然后按摩正面。 揉完腹部后，小冰开始揉他的大腿内侧，然后画着圈，朝他的男根部位移动，最后握住了它。 叶轩轻轻滴呻吟了一下。 小冰逗弄一会，又放开，手指慢慢滑向叶轩的嘴唇，然后吻叶轩。 吻完，她又把手指滑向下面，叶轩的下面已经怒气冲天了。 小冰轻轻滴抚摸了一下，又迅速拿开。 “宝贝，我想练习下，好吧。” 叶轩回答：“好的宝贝，我都被你挑逗的不行了。” 小冰笑，开始吻他，从上到下，慢慢吻向他的男根……最后，小冰含住了它…… 叶轩的呻吟特别沉闷，像从水底冒出…… 小冰努力按照书上所说行动，以非常冷静地心态看着叶轩的身体反应…… 最后小冰跨上去时，叶轩已经到临界点。小冰努力运动，终于在自己力竭之前，把叶轩搞崩溃了。 叶轩大叫一声，身体差点坐直起来，然后又倒下去。小冰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他滚烫的精液在自己体内迸射的过程。 只要用心，没有做不好的爱。 看叶轩恢复过来，小冰抱着他问：好吗？ 叶轩：好极了，宝贝，你哪里学的。 小冰：“网上。”——书本知识有时还是管用的。 叶轩：“有网络真好……不过你没来吧？” “嗯”小冰承认。 叶轩爱怜地用左手摸着她的头发说：“那等我休息下，恢复过来，你再来。” 小冰：“不用，今天我累极了，不想来了。” 叶轩说：可你没舒服啊。 小冰：“谁说的，我很舒服。看到你崩溃，我特别有成就感。” 叶轩笑起来：“看来把老公搞失控，你居然很有成就感。” “嗯，当然，”小冰得意地点头：“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把一个意志力坚强的警察搞失控吧？” “好坏，”叶轩说，“等我手好了，我可要加倍地报复哦。” 小冰用左手把脸撑着，右手摸着他的脸，得意地说：“OK，我等着！不过，那得等你手好了再说，现在呢，你只能规规矩矩地躺着，被我蹂躏……我想怎么蹂躏就怎么蹂躏。看你还说我中国足球不？” “这么记仇啊！”叶轩一笑，干脆把自己躺成个大字，对小冰说：“好啦，我认了，反正已经这样了，我也不反抗了。来吧，尽管蹂躏我吧，我会坚强不屈滴忍受着……让你知道，一个真正的共产党员，坚强起来有多坚强！” 小冰大乐，趴在叶轩胸口上笑了半天……笑完，说：“宝贝，要不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饶了你。” 叶轩：说！ 小冰默了一下，问：“男人的第一次，会痛吗？你回忆一下，你第一次？” 叶轩笑望着她：干嘛想起问这么古怪的问题？ 小冰转转眼睛，说：“我觉得，女人第一次会痛，那为什么男人第一次不痛呢，这不公平吧！” 叶轩笑了下，盯着小冰说：“又给老公撒谎，老忘了老公是个神探啊？不过我来猜一下！你跟我是第一次吧，应该还没勾搭上别的男人吧？” “怎么会？你干嘛这么想？”小冰疑惑的望着他。 叶轩继续推理：“以你的经验，应该问不出这样的问题，那么一定是别人告诉你的。谁呢？只能是郑玫了吧？关系不好到你跟郑玫这样的，也不会给你说这话题……那么郑玫为什么这么说呢？那她一定是破过人家处男的处，嗯，还不止一个。一个的话，应该得不出这样的结论，一定至少有两个……” 小冰嘴巴张成个O型，不由自主坐了起来，惊讶地看着叶轩推理。 叶轩得意一笑，问她：“我猜的对吗?你看你问一个问题，就把你家郑玫的隐私都全暴露了。” “你怎么这么厉害啊？全猜对了！”小冰说，随即恍然大悟：“天啦！那说明，男的第一次真的会痛啦！你也痛了，对吗？” 叶轩笑：“宝贝，我还真记不清我的第一次了，不过似乎没痛！” “你？”小冰指着他，觉得晕菜了：“这没逻辑啊！你要没痛，你凭什么推出这么一大堆推理的，大前提呢？” 叶轩哈哈大笑，笑的床都震动了。然后说：“好吧，既然你都卖了你闺蜜的事，我也卖一个哥们的事吧！我曾经有个哥们，第一次痛，甚至下面还有点肿。当时他吓着了，就来问我这个问题，所以我知道这事。我当时还陪他去医院看……哎呀，还是个女医生，把人家笑坏了，女医生就说：有的男人会痛，还会肿。” “啊，真的啊？”小冰张大嘴巴：“那，什么样男人会痛，什么样的不痛，有规律吗？” 叶轩笑：“这我就不知道了，没法做研究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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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英雄救美的机会 小冰：那，痛是什么原因呢？ 叶轩：也不清楚。 小冰说：这很不科学啊！ 叶轩：我有个猜测。我猜和男人的包皮有关。男人第一次的时候，包皮第一次被完全打开，有的可能就痛……我正好小时候做过包皮手术，所以，不痛。 小冰：似乎是这个道理！ 叶轩：我是你今天问了，临时猜的，不一定是科学道理。要不哪天，我请教一下我们法医……不过，我担心，法医也不一定知道，这个知识太偏了！ …… 叶轩只休息了一天，第三天就去上班了。 同事围着他问候。 陆北建议说：“得想办法多关这个女人几天。” 叶轩说：算了，其实这个女人也挺可怜的，男人跑了，她能不失态吗？我打算想办法帮她把男人找回来。 “哎呀叶队，你太好了。” “这女人不值得你帮。” “这女人多可怕啊，帮她不是害我们男同胞吗？” …… 大家七嘴八舌说着，居然大部分都认为，不应该帮这么可怕的女人。 唯有女警曹姐说：“我支持叶队，要帮这个女人把老公找回来。否则孩子怎么办啊？” 这个女人有个女儿，刚上初中。 岳锦龙说曹姐：”你这是封建脑子，为了孩子，凭什么大人就应该牺牲啊？” 曹姐在他头上弹了个“菠萝”（弹指头），说：“你懂什么，恋爱都没认真谈过的。先把女朋友找到，再来给曹姐理论！现在你都没资格。” 岳锦龙笑，说：“抗议曹姐，你以大欺小！光批评我不认真谈恋爱有什么用？你得来点实际的，把你手上的好女孩介绍给我啊！” 曹姐白他一眼：我才不敢给你介绍呢？眼睛都看到天上去了。又要漂亮，又要聪明，又要能干，又要温柔，又要大方……你要的这人啊，神仙都画不出来。 陆北打趣说：“曹姐，你说的太对了！小岳要求太高，不好介绍。还是给我介绍吧！” 岳锦龙说他：呀，你挺会钻空子的。我揭发，上次你回老家，不就相亲去了吗？你不说了，那女孩还不错吗？你想脚踏两只船！ 陆北大叫：哪有啊，春节回去，人家就有新欢了。我都失恋好几个月了，你们也不关心下！ 岳锦龙问：为什么啊？她什么意思啊？凭什么甩了你啊！ 陆北：嗨，不说了。人家说我们警察是坏人，不能找！ 岳锦龙：尼玛瞎说！简直……这种女人，不要也罢！ 叶轩本来微笑着看他们玩闹，此时也忍不住问：“为什么啊？怎么说我们是坏人了？” 陆北不好意思说：说起来也是巧。那个女孩有个亲戚在盐城，就在我们上次查案那个地方……你说我们，其实还没抓那个凶手，让他跑了。但是当地的人，都说我们警察坏，不抓坏人，专抓好人！她那个亲戚认得我，居然跑去告诉她，说我是坏警察中的一员……嗨，反正女孩就说，她不能找警察，她不想被人家骂！她想让我换个工作，我不愿意，我们就，就分了…… 叶轩轻轻叹口气说：盐城那个案子，确实办得窝囊。人跑了，至今派出所也查不着他的下落。我还担着放跑罪犯的责任呢……这些都好说，没想到，我们还是担上了恶警察的名……居然还把陆北的女朋友都影响了。 陆北说：叶队，你可别这么说。我们都清楚当时的情况。我跟那女的也不是一路人，吹了就吹了，没关系的。 队里老曾平时不爱说话，此时也冒了一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小陆，不是坏事。” 岳锦龙说：就是就是，天涯何处无野草！ 曹姐对叶轩说：叶队，你可别自责了。要我们当时真来硬的，说不定都全军覆没了。哪还有闲心在这里扯什么咸蛋。 叶轩冲她笑笑！ 曹姐不愧是队里的老大姐，很细心。有她在，队里氛围总是很温馨。 在饭堂吃饭时，岳锦龙坐叶轩身边。 问他：“你真的打算帮那个女人啊？她都把你伤成这样了，你还不起诉她，还要帮她？” 叶轩淡笑一下：我确实觉得她怪可怜的。 “可怜？”岳锦龙说：“叶队，你没听说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吗？这种女人，把男人都吓得只剩下逃跑了，你还能同情她啊！” 叶轩笑望着岳锦龙：“你有什么建议吗？” 岳锦龙说：得狠狠收拾这个女人，把她关满三个月再说。 叶轩问：假如三个月后她出来，又去冰子衿咖啡厅捣乱，怎么办？ 岳锦龙说：这怕什么啊？冰子衿咖啡厅离我们多近啊？咱们不随叫随到吗？ 叶轩故意问：“前天你咋不到呢？害我受伤！” 岳锦龙说：我都悔死了，我其实经常去他们那里吃饭，偏偏那天没去！我要在的话，我肯定早把这女人收拾了……那容她在咱嫂子店里撒野啊！ 叶轩笑起来，说：“你对你嫂子这么好？没其他目的吗？” 岳锦龙：“我，我没有，我就是，就是，挺羡慕叶队你的。我要是能找个嫂子那样的女孩，就好了。” 叶轩又笑：“别装了，是不是看上人家老板娘了？” 岳锦龙一下脸红了：“叶队……”他把头低下，说：“你取笑我。” 叶轩说：我提示你一下，那个女人说郑玫是小三哦！ 岳锦龙抬头，义愤地说：一看这女的就是神经病，郑玫怎么可能是小三。 叶轩说：“作为一个警察，我们都要从最坏出着想。假如，郑玫真是小三呢？” 岳锦龙盯着叶轩说：不可能，郑玫如此聪明，怎么可能是小三呢？ 叶轩笑：“我说假如，假如真的，你还喜欢她吗？摸着你的内心琢磨下。” 岳锦龙把手放在胸前，抬头望了下天花板，然后说：“我觉得吧，假如郑玫真做了小三，那也是一时糊涂，她真清醒过来就不会做了的。所以……” 叶轩问：所以你还是会喜欢上她，对不对？ 岳锦龙有点脸红，过了一会才说：“我觉得她又聪明又可爱，特别有意思。做饭特别好吃……嗯，曹姐说，我想找的女人，神仙都画不出来，其实，郑玫就是啊！” ——单相思的男孩都这样，对方总是很美好！如果对方有缺点，那也是临时的！ 叶轩看着他说：“郑玫吧，和小冰关系很铁，我听小冰说，郑玫可比她聪明多了，情商也超高……” 岳锦龙目不转睛地听着，眼里亮晶晶的！ 叶轩顿一下说：“不过，这样的女孩，特别古灵精怪的，可不好驾驭哦。” 岳锦龙说：“女孩子是拿来爱拿来宠的，干嘛要驾驭人家啊！” 叶轩忍不住笑起来：“嗯嗯，有道理。这是你的私人事，我可管不着。” 岳锦龙说：“所以你不能放过那女人啊，那个捣乱的女人！” 叶轩笑：“看来那天我应该给你打电话，叫你去处理这事，给你个英雄救美的机会。” 岳锦龙说：就是就是，你为什么不给我电话啊！你看，你受伤，嫂子得多心痛啊？我受伤就没关系。 叶轩白他一眼：你以为受伤好玩啊？英雄救美，也要以不受伤为原则。受伤的可是笨英雄哦！我现在都在反思，我当时把这个女人考虑简单了，应该提前想到可能的意外。 岳锦龙说：我知道。不过，假如我要受伤的话，那郑玫不就得来看我啦！说不定我们就有机会了。 叶轩笑：“所以你其实希望，这个女人再去咖啡厅骚扰一次，给你机会？” 岳锦龙有点不好意思地望着叶轩。 叶轩进一步问：“那万一，女人去的时候，你又正好不在呢？” 岳锦龙说：“我昨天都给郑玫说了，今后再遇到这种事，给我打电话，别找派出所，现在所里很多新警察，处理问题，一点经验也没有！特别笨！” 叶轩进一步为难说：那，万一你，正好在出差呢？ 岳锦龙摸摸脑袋：这，不会这么巧吧！ 叶轩笑：发现自己没考虑周到的地方了吧？你想挣表现，会有机会的，不过别琢磨这个菜刀女人了。我打算放过她，而且还帮他找老公！ 岳锦龙瘪着嘴，说：“老大，你也太善良了。” 叶轩笑，说：不过，你要真喜欢郑玫的话，我可以侧面问问小冰，能不能帮你一下。 “太好了老大，你太好了！”岳锦龙笑得脸上如花。…… 小冰在营业部，张刚过来，小冰给他说，上次观察的股票，有庄家在里面，“不过似乎不算个强庄。” 张刚问：你是指技术实力还是资金实力。 小冰说：这还不好判断。我是指他们的操作比较弱，基本上是随着正常波动在做，从点位看，他们应该是在收集筹码的时期，但是如此弱的操作，收集期就会很长……所以，我觉得这应该是一个战略性的操作。但是我查了下他们的公报，又没有关联公司什么信息。 张刚说：这家公司，大股东是国企，有些信息，他们可以不披露的。尤其国企的关联公司，那什么都有可能。 小冰点头说：那就对了，如果确有战略信息不披露的话，那就很符合K线走向了……你要跟吗？ 张刚：我再琢磨下政策面，现在是不是有什么鼓励大国企重组之类的论调或者趋势？ 88单相思患者 小冰：确实有！我前几天还琢磨，觉得应该跟踪他们的消息面，是不是有什么重组啦，并购啦之类的事要发生，现在可能在酝酿中，估计一到两年会成型。那正好和他们的操作就合拍了。当时我还想，重组之类的事，不到最后关头，谁也确定不了，很可能组不成……这种风险下，谁敢提前一两年就布局啊？但你说国企，就完全有可能了……说不定是任务，到时，肯定能重组成！而目前，应该处在保密阶段，可能只是文件批了。 张刚一下兴奋起来：“完全有道理。我琢磨跟一下，我觉得这是跟庄的好时机！小冰，你跟吗？” 小冰笑着说：我资金不多，可以跟一点。我不太喜欢跟太长的庄。这个庄，两年的可能性很大。操盘手估计也是国企的，磨叽得很！ 张刚笑：都像宁波敢死队那样的，那股市就乱套了。 小冰笑：也是。 …… “对了，”张刚装着不经意的样子问道：“前两天你们咖啡厅据说出了点事，到底怎么回事啊？” …… 小冰回答说：是有个神经病，跑我们2维店闹事。 张刚说：我听有人传，说郑玫跟她男人有关系，是这样吗？ 小冰说：我也听到这样的传说。但是，当时我不在现场。 张刚问：你认为有可能吗？嗯，郑玫，的事？ 小冰说：这种事，肯定不能乱猜吧？只有当事人最清楚。你应该去问郑玫。 张刚笑了下：我肯定不好问郑玫啦，万一她不高兴呢？ 小冰说：据我所知，郑玫不是那样小心眼的人。你尽管开口问就是了。 张刚双手合拢：“哎呀小冰，你知道，我们毕竟还不太熟悉。你能不能帮我问下？” 小冰用手托着腮帮子，问他：“我没搞明白，你问这个干嘛？” 张刚笑：我想多了解一下她啊！ 小冰只好说：好吧，我试试吧！主要是，我不喜欢问别人这样的私生活。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隐私。就像你，我没有打听过你以前女朋友的事吧？我给郑玫介绍你，也就说，听说你以前有女朋友，郑玫也没有打听其他任何信息啊。 张刚笑：我知道，历史不代表今后，但这是了解一个人秉性的途径吧！ 小冰说：好吧！ …… 下班后，小冰先到咖啡厅。 给叶轩打电话，建议说：叶轩，你先来咖啡厅吧，咱两就在咖啡厅吃晚饭，再回去，省的回家做饭了。 叶轩听起来很愉快的声音说：OK！ 小冰在咖啡厅悄悄告诉郑玫，叶轩打算帮女人追回男人的想法，郑玫听了说：“耶，太正点了。叶轩真好，不愧我当年费劲帮你追下来。” 小冰说：你可再别去惹那个菜刀女人了。 郑玫：“我远离她还来不及呢，这种神经病。” 小冰：等这个女人放出来，你要自己注意点安全。 …… 吴思琪放学也过来了，跟小冰和郑玫商量：咖啡厅是否加入“反庐舍联盟”的事。 ——庐舍是英语LOSER的翻译，所谓反庐舍，就是反对当个失败者的意思。网上特指那些每天在网上耗费2小时以上的工作时间，沉迷网页网游、SNS社区交友和各大论坛等与工作毫不相关的事情，还有那些逛网站、聊天等活动无主动进取的工作心态，得过且过、无上进心的员工，被称为“庐舍”，2009年4月24日，据说全国各地300家企业加入了“反庐舍联盟”。 郑玫不同意，她说：“我反对失败，但是我认为专门针对网络是不对啊，你怎么区分哪个上网是有意义的？哪个是无意义的？我认为这只能成为一种姿态，而不能是一种具体行为，更不应该搞成联盟什么的，这不是形式主义啊？每个人人生只能自己负责，谁也帮不了他。” 小冰听了，也附和说：确实太形式主义了。不过如果有利于我们咖啡厅知名度，也可以加入，如果没什么效果，就算了。 吴思琪说：“行吧。是他们一个联盟单位问我的，我就回话，咱们这里都是积极进取的人，没有庐舍。” …… 叶轩过来时，没想到岳锦龙也跟了过来。 叶轩对郑玫说：我都跟小岳说了，经常在这里吃饭，也得帮着维持一下咱们咖啡厅的安全秩序啊！ 岳锦龙在旁边居然有点脸红……连小冰都看出来了。 郑玫说：叶大哥，你客气了。你这伤，我至今都很惭愧。 叶轩说：都没什么事了，基本上好了。别说是小冰和你开的咖啡厅，就是陌生人的咖啡厅，遇到那种情况，我也得冲上去啊！ 小冰插话说：郑玫，你就不说客套话了。咱来点实际的。今天二位警官的餐，我们咖啡厅全免，随便点，如何？ 岳锦龙反驳说：不不不，哪能这样啊，嫂子，我们该付账的。 “对对！”郑玫笑一下：岳警官别客气！你和叶大哥先吃吧！我们要做服务，还要等一会，不过，小冰，你陪他们吃吧！ 小冰说：不用，现在正忙。他们不算客人！自己人，自己吃就是了。 …… 人稍微少点时，小冰到叶轩他们那桌问：还要添点什么？ 叶轩说：我吃饱了，小岳呢？ 岳锦龙说：我也不要了。不过嫂子，你不能不收钱，我今天说请叶队的。你要不收钱，我就不好意思再来这里吃饭了。 小冰笑：“也就今天不收，今后还是收的。你好意思今天免费的吃了，以后收费就不来了啊？” 岳锦龙说：啊，我不是这个意思。 叶轩在旁边偷偷笑。 后来叶轩上厕所回来，把小冰拉到一边，悄悄问：“你看这个小岳怎么样，介绍给郑玫如何？” 小冰看把眼睛瞪圆了，看着叶轩：“原来是这样啊！我还奇怪刚才岳锦龙脸红什么呢？居然是防冷涂的蜡。” （注：这是《智取威虎山》台词） 叶轩：别说土匪语言，人家都叫你嫂子了，你还不帮个忙？ 小冰为难说：“恐怕、恐怕嫩了点！要征服郑玫恐怕不行。” 叶轩问：郑玫现在有男朋友吗？ 小冰：没有！ 叶轩：那就给人家小岳一个机会啊。小岳家境特别好，人又很善良，长得，你也看见了，挺帅气阳光的。 小冰嘟嘴：可他，恐怕不是郑玫的菜。郑玫又不看家境！ 叶轩拧她胳膊一下：“追小岳的女孩可多了，他都看不上。他就看上了郑玫，你去问下郑玫啊，你不能想当然地代表她啊！” 小冰：耶舍！（yes sr） 小冰刚迈步，叶轩又一把抓住她，在她耳边说：“你提示郑玫一下，那个女人很可能就要放出来了，她身边如果没有人保护的话，很危险的！小岳是最合适的人选。” 小冰一下瞪着叶轩：你！你这是乘人之危！ 叶轩笑，眉毛一挑说：“我可是在为你家郑玫的安全考虑啊！” 小冰：你狠！ …… 小冰马上找到郑玫…… 郑玫听了，表情很淡然，说：“也是啊，我现在身边正好没男朋友，还正好处于危险期。” 小冰悄悄说：你要不赶紧在张刚或者岳锦龙之间，定下一个。你现在最好时刻有男朋友陪着比较好。 郑玫说：要从安全角度，当然是岳锦龙更好啦。 小冰：那你选中这个帅哥啦？ 没想到郑玫说：“且，我说的不是男朋友啊，是普通朋友。我可不愿意遇到一个菜刀女人的威胁，就非得赶紧找个男朋友。那以后，大家都拿菜刀来威胁我，那还得了。凭什么啊！ “你！”小冰对她说：“求你了，安全第一啊！你可不要冒险。那个女人，我虽然没见过，可是想着都可怕！” 郑玫说：我不怕她！ 小冰刚要开口，郑玫打断她说：“好啦，我知道怎么做啦，你别操心了，我一会就去找小岳哥哥，如何？” 还给她眨了一下眼睛…… 小冰有点懵，不踏实地说：“你的眼神如此无良，你不会又有什么坏点子了吧？” 郑玫得意说：你猜！ 小冰把眼睛鼓着，看她！ 她一挥手：干活去了！你那边也有结账的！快过去。 …… 过一会，郑玫真跑到叶轩和岳锦龙那桌，对岳锦龙说：岳警官，今天下班后，你能送我回宿舍吗？我想给你商量个事！ 岳锦龙已经激动得语无伦次了：“没问题，没问题，你尽管吩咐！” 郑玫说：ok，那你得等到我们餐馆打烊哦！ 岳锦龙：“没问题，没问题，你尽管吩咐！我等我等！” 郑玫说完又去忙去了。 叶轩在旁边，用左手遮着眼睛，偷偷笑！ …… 因为岳锦龙在，小冰和叶轩7点左右就告辞了。 两人散着步，走回小屋。 路上，叶轩才知道，小冰第二天一早就有课。 就说：要不，我送你回宿舍。 小冰说：算了吧，我明天一早起来也来得及。 然后又说：本来我是打算和郑玫一起走的，你要安排岳锦龙送郑玫，我只好回咱家小屋了。 叶轩笑：我可记得你电话里说，我们吃了饭，一起回家的。没说你要回宿舍啊！ 小冰撒娇：“讨厌神探，一点漏洞都能抓住。” 叶轩笑：对不起，我是怕影响你上课。 小冰说：不会的。我跟郑玫说好了，我可以晚一节课去，她帮我点名就是了，是大课，人很多的！ 叶轩说：老逃课可不好啊！ 小冰说：没关系的，我逃课是班上最少的啦！你为我们咖啡厅受了伤，人家这两天，就想天天陪着你！否则你洗漱都不方便啊！ 叶轩说搂着她说：“知道，老婆，你对我好！” 过一会，他又补充说：我们队里那帮小子，真的特羡慕我。今天岳锦龙就跟我说，特想找个嫂子那样的女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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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爱情游戏 小冰苦笑状：“天啦，我真受不了你们这群高情商的人，啥都能猜到！我能不能有点秘密啊！” 郑玫乐：“你从来不硬劝我的，包括那个男人的事……能让你这么做的，只能是你家叶轩啰。这次很逻辑了吧！” 小冰只好说：“我一头抢地尔！啥都瞒不过你！叶轩想给你介绍岳锦龙，其实有两个意思。一个呢，是，他认为岳锦龙人真的很优秀，家庭条件也很好，人又帅又聪明……。” 郑玫突然笑起来说：“太好玩了，真是一报还一报啊！当年，我送了个女朋友给叶轩，没想到叶轩，现在还非要还我一个男朋友。嗯……面上看，他还怪懂规矩的，来而不往非礼也。是吧？但是，实质却不是。你看，我送他的女朋友，多优秀啊，但是他送我的男朋友，就不怎么样了。” 高情商的女人就是这样，反驳拒绝了你，你心里照样美滋滋的…… 小冰继续：“还有个意思是，现在那个女人快放出来了。虽然从理论上讲，她一旦忙着找男人，是不会再找你麻烦的。但是也需要防止万一，是吧？他们警察就是这样的，什么万一都要考虑到……叶轩认为，这时候，有像岳锦龙这样的警察陪着你，对你是一个安全保障。防止万一啊！” 郑玫笑起来：“看来你家叶轩真为我考虑得很周到！” 小冰透露说：“当然，他其实也希望，在这个过程中，万一你发现岳锦龙的优点，跟岳锦龙真好上了呢？那不是一举两得，皆大欢喜啊！” 郑玫眼珠子一转，坏笑说：“你知道我昨天给岳锦龙怎么说的？” 小冰：“怎么说的？” 郑玫咬了下嘴唇：“不过你不能告诉你家叶轩。” 小冰：“我不会的。不过岳锦龙告诉叶轩，你不能赖我头上！” 郑玫点头：“行！你不说就行！” 小冰点头。 郑玫回忆： ……郑玫故意不怎么说话，结果岳锦龙就没话找活，一不留神，说了一堆女粉丝…… 郑玫心里悄悄乐，但是面上严肃说：“哇，你好有魅力啊，这么多女孩喜欢你。” 岳锦龙美滋滋的，脸都笑开了花！ 郑玫故意犹豫着问：“所以我拿不准，我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岳锦龙赶紧说：“你说你说！” 郑玫说：“你能不能配合我演一出戏，在这个戏里，你扮演我男朋友？” 岳锦龙瞪圆了眼睛：“扮演、你男朋友？” “对啊！”郑玫歪着头看着他：“你可以把这当做一个游戏！怎样？” 岳锦龙心里其实狂喜，但是面上故作矜持问：“为什么？理由呢？” 郑玫说：“很简单啊！你看，我现在遇到那个神经病女人，我需要一个男朋友保护我，我认为你是最合适的。” 岳锦龙问：“那我扮演你的男朋友，有什么任务吗？” 郑玫笑眯眯说：“任务很简单：只要你有空，你就得陪着我！怎么样？这个任务不算难，你应该能完成吧？” 岳锦龙笑得脸上都开花了：“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郑玫故意再问一句：“我就担心，你这么多女朋友，会不会吃醋了来打我啊？” 岳锦龙笑：“不会的，你放心，我从没答应过他们什么！” …… 小冰听完，也瞪圆了眼睛愣在那里，半天才说：“你，你坏！欺负人家岳锦龙！” 郑玫笑：“我怎么欺负他啦？我全实话实说的啊！” 小冰：“我们都知道人有思维定势的。按照岳锦龙的思维，他会理解为你不是游戏，而是在创造你们在一起的机会……而在你这里，其实就是游戏，而且连退出通道都设计好了！最重要的是，当你退出的时候，岳锦龙还啥都说不出来，因为你没撒谎！游戏结束！” “哈哈！”郑玫说：“咦，小冰，我发现你情商提高很快啊！” “什么啊？”小冰说：“这是逻辑。张老师不说过吗？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谎言是：说真话！你现在就说了最大的谎言！哇靠，你现在居然活生生地把张老师说的最大谎言实践了。” 郑玫大笑：“哈哈，岳锦龙要有你一半的智商，说不定我就喜欢上他了。” “什么啊？”小冰说：“人家是当局者迷，我是旁观者。跟智商无关……何况，你怎么就能提前肯定，不会喜欢人家岳锦龙呢？万一你发现人家很好呢？你别给我说你是巫师，有预言能力！” 郑玫笑：“嗯，你觉得岳锦龙和孙剑比起来，哪个更优秀？ ” 小冰一下语塞：“这个，不同类型，不好比。” 郑玫说：“在我眼里，他们属于同一个类型。都是自我感觉良好，其实很青涩的小男孩！” 小冰又反驳：“首先，岳锦龙家不是北方的，没有北方大男子主义思想；其次，人家好歹工作了的，怎么着也比孙剑成熟吧……” “行，反正你家叶轩推荐的，就好，对吧？！”郑玫笑。 小冰：“我说的是实话啊！” “好啦，”郑玫安慰小冰说：“你也不要急！你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未来是不确定的。有时候，游戏玩着玩着，也可能玩成真的啊，这怎么说的清楚呢，说不定我变了呢？你家叶轩不也是打的这个主意吗？” 小冰：“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告诉叶轩呢？” 郑玫：“我怕叶轩觉得我坏。其实我是为你好，怕你家叶轩担心你被我带坏了！” 小冰笑：“你本来就把我带坏了！连吴思琪都说你把我带坏了，你还不承认。” 郑玫嬉笑：“所以你更不能让叶轩知道，你已经被我带坏了，你得保持形象，对吧？不过，有一点你放心，我真要跟岳锦龙分手时，我会注意他和叶轩的关系的，不会给你家叶轩造成什么困扰。” 小冰心里其实正担心这个，没想到郑玫直戳这里！ 高情商女人就是厉害！ 小冰只好说：“那，你这游戏期间，能不能试着去了解一下岳锦龙，试着接受一下！” 郑玫很干脆说：“没问题，听你的！” 过一会，郑玫又笑嘻嘻说：“还有个问题。你还给我推荐过你的师兄，张刚哦，怎么处理？” 小冰：“你不没什么进展吗？你要是张刚的女朋友，那也没岳锦龙这一出游戏了。” 郑玫说：“不过，在张刚和岳锦龙之间，我倾向于张刚。” 小冰吞吐着说：本来我是倾向于张刚师兄的，但是，他前几天，让我打听一下你和那男人的事，我还没回话呢。他说是为了更了解你，我告诉他，叫他直接问你，他又不干。我总觉得有点不舒服。 郑玫点下头，说：“我知道了。” 小冰问：“我怎么回他？” 郑玫说：“你当然说不知道啰，叫他来问我！” …… 叶轩到单位，发现岳锦龙一整天都在傻笑…… 连曹姐都看出来了，对叶轩说：“叶队，你注意到小岳了吗？老在那里傻笑，不知遇到什么好事了。” 叶轩正在看一个卷宗，抬起头来说：“你问问他啊！” 曹姐轻轻一瘪嘴，说：“且，还用问吗？肯定是谈恋爱了呗！” 叶轩笑：“曹姐，厉害啊！” 曹姐继续：这算什么！我要没猜错的话，就是你老婆咖啡厅的人，岳锦龙经常去那个咖啡厅吃饭。 叶轩笑着对她点头：“猜的不错，还有吗？” 曹姐受到鼓励，得意说：“再猜的话，以岳锦龙的眼光，应该是看上人家那个老板娘了……嗯，说不定，你家小冰还帮了忙哦！” 叶轩大笑：“看来我们队里，尽是老侦探啊！” 曹姐也笑，突然放低声音说：“不过，我觉得那个女孩古灵精怪的，没你家小冰好！我担心小岳单纯了点，镇不住她！” 叶轩瞪了下眼睛，说：“真的啊？我们这么多老侦探，站在小岳后面支持他，难道还担心降不服一个大学还没毕业的学生？” 曹姐又瘪下嘴：“哼，叶队，有些事，是不能越俎代庖的。可不是所有的人，都有你的运气哦！” 叶轩笑：“如果小冰也站过来，帮小岳呢？是不是胜算提高了！” 曹姐笑着点了一下头说：“看来叶队，你才是真正的胜券在握！” …… 过了两天，叶轩真跑到拘留所去看那个菜刀女人，告诉她，自己不打算起诉她，相反，很同情他，愿意帮助她把男人找回来。 这个提着菜刀的女人，估计生活中真没遇到过对她好的人……她总被别人冷漠嘲笑包围，包括自己的老公在内。 突然遇到叶轩如此善解人意，如此温柔地对待她，感动得热泪盈眶…… “警官，对不起，我让你受伤了。” 这个女人姓甄，叶轩很快就叫上甄姐了。 叶轩温和地说：“甄姐，你也不容易，孩子还在老家读中学吧，不把老公找回来，你一个人带孩子多难啊。” 甄姐眼泪汪汪的：“你这个警察怎么这么好啊？” 叶轩对甄姐坦率地说：“说实话，我既是帮你，也是帮自己。你去捣乱那个咖啡厅，是我未婚妻开的。” “啊？”甄姐非常吃惊，“那个郑，郑，郑玫？是你未婚妻？” 叶轩坦然一笑：“不是，是另一个，你应该没有见过。那个郑玫，是她的好朋友，她两一起开的。不过郑玫的男朋友，也是个警察。我也认识。” “啊？真的啊？”甄姐愣在那里，似乎在想…… 92不幸的家庭 叶轩等她消化一下信息，继续说：“为你的事，我专门问了我未婚妻，还有郑玫，他们真的不知道你男人跑哪里去了。” 叶轩继续：“你想啊，你男人如果真有小三，现在应该是带着小三一起跑了。怎么可能他一个人跑，还把小三留下啊？都不要小三了，他还用得着跑吗……何况，谁没事，会去招惹警察的女朋友啊？……我没猜错的话，他是故意误导你去咖啡厅捣乱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甄姐茫然摆头。 叶轩说：“那个咖啡厅，嗯，你想，郑玫男朋友和我都是警察，所以我们很多警察朋友都喜欢去捧场……所以，我怀疑，你老公知道这一点，嗯，就故意误导你去捣乱，目的是想让你被警察抓住，这样，有利于他逃跑。” 叶轩说的合情合理，而且内容丰富…… 甄姐哭起来：“这个该死的，我要找着他，非杀了他不可！” 叶轩等甄姐宣泄一会，给她递上纸巾搽眼泪。 然后才温和说：“甄姐，我肯定会尽全力帮你找到丈夫的，以便证明，我们真的没有藏起你的丈夫！” 甄姐不好意思地摆摆手：“别这么说，警官，我相信你，你是好人！” 叶轩继续：“不过我还是要劝你一句，咱们真找到丈夫，可别真把他杀了，杀了他，你也犯法，孩子怎么办啊？咱们找回丈夫的目的，不是为了杀他，而是为了好好过日子的，对不对？” 甄姐抽泣着说：“这该死的不好好过，咋办？” 叶轩说：“你老拿着菜刀，男人也害怕，明白吗？所以你必须向我保证，假如把他找回来，你不许砍他，两个人要努力好好过。我才能帮你找他！” 甄姐问：“他会跟我好好过吗？” 叶轩反问：“如果你认为他不会和你好好过，那你把他找回来干吗？如果你找他回来，就是为了杀他，那谁也不敢帮你找！” 甄姐愣在那里，语塞！ 叶轩温和说：“菜刀最多拿来威胁威胁他，可不是真砍的。看紧一个男人，不一定非砍了他啊！你说呢？你要每天跟他寸步不离，他跑得了吗？” 甄姐点下头：“我明白了。” 叶轩指着自己还缠着纱布的胳膊说：“我还希望，你不要再拿菜刀去砍我家咖啡厅了，这没问题吧？” 甄姐不好意思地点头：“我不会再去了，我错了。” …… 这个女人老家在徐州， 叶轩告诉她，可以叫家里人给她办理取保候审…… 叶轩还帮她跑了下相关手续！ …… 甄姐从看守所出来后， 叶轩又提示她：“你现在生活来源怎样？” 甄姐告诉他，和老公合开的公司，收入还不错。 叶轩对她说：“那你赶紧检查一下你家的公司，钱款会不会被你老公转移了。” 果不出叶轩所料，男人把公司的现金都转移走了，账上只有不到1千元钱。 甄姐气的大哭，“这个该死的，不让我和女儿活了啊。” 叶轩告诉她：“赶紧报案，公司的钱被人转走。这样追踪银行提现手续能找到你老公的线索。” 甄姐已经把叶轩当成兄弟了，不住对叶轩说：“大兄弟，谢谢你。” ……公司由于现金流枯竭，大厦将倾，员工纷纷离去。 甄姐从没管理过公司，急的抓耳挠腮…… 她站在公司办公室，给叶轩打电话，说明情况，不断问：“大兄弟，我怎么办啊？” 叶轩叹口气说：“公司的问题，我也没办法，我只能帮你找老公。” 甄姐在电话里说：“求求你尽快帮我找到老公吧。” 叶轩说：“我尽量。” 托尔斯泰说了：“幸福的家庭家家相似，不幸的家庭各个不同。 ” 任何不幸的家庭，只要你稍微探入进去看，都是一堆的沼泽！ 叶轩回家，情绪也不是很好。甄姐的老公一时半会找不到，而她的公司情况不妙，事情显然很麻烦。 这个男人太可恶了，他居然连自己的孩子都不管不顾。 小冰听了叶轩说的情况，说：“我突然有点同情这个女的，她真可怜。” 叶轩说：“我也是。我本来只想收拾那个男的，但是一介入人家生活，又觉得怪同情他们的。你说这样的夫妻还有什么意义，互相仇视相互折磨，互相都过得很不好。” 小冰说点头：“是，两人都挺可怜的，相比而言，男人更可恶，孩子最可怜。” 叶轩说：“是，我早说了，这样的男人极度自私，他只管自己，不管别人的。这种男人，就欠揍！！” 小冰笑：“那你干嘛还不支持这个女人砍了这男人呢？” 叶轩瞪她一眼：“天啦，我是警察啊，我哪能支持别人暴力解决问题？这女人要整天提着菜刀，万一又提你们咖啡厅去怎么办？” 小冰笑：“她还敢去啊？现在岳锦龙几乎天天都在我们咖啡厅，说不定就盼着她去，好英雄救美呢！” 叶轩笑：“我估计她不会去了。她听说郑玫男朋友是警察后，就相信郑玫不是小三了！” 小冰：“老公，你这招好高啊！” 叶轩：“你看，我为你家郑玫考虑周全吧？” 嗯，小冰点头。 叶轩说：“那我希望郑玫汲取教训，今后好好对人家小岳。” 小冰怪相一下，斟酌着说：“这个，教训肯定会汲取的。只是感情这种事，旁人都不好干涉的，我们只能祝福他们。” 叶轩听了，不高兴问：“怎么？郑玫还觉得小岳哪点不好？” 小冰：“有时候不是人不好，而是，找不着感觉而已。” 叶轩抬杠：“她就对那种坏男人找的着感觉，对小岳这么好的男人，就找不到感觉了？” 小冰赶紧过去抱着叶轩，撒娇说：“别揭人家伤疤嘛！感觉这种事，又不是按逻辑来的，对不对。” 叶轩：“她这感觉就不对，说明她三观有问题，你要……” 叶轩突然收口了，因为小冰突然伸手摸着了他下面。 “你干嘛？” 小冰撒娇：“我跟你讲不清楚道理，只好来硬的！” 叶轩笑起来：“难道你还想霸王硬上弓？” 小冰：“你不说了，我可以强奸你吗？” 叶轩：“还真敢这么暴力？” 小冰：“嗯，我就是很黄很暴力！” …… 小冰明显有进步，在上面的时间长了许多…… 叶轩的手臂也结疤了，稍微用力也没关系了。 小冰没力气后，叶轩让她躺下，自己轻轻地翻身在上面……很快就把两人送上了顶峰…… 两人静静的感受着欲望的潮水在身体里慢慢退去的感觉…… 小冰伸手，轻轻滴顺着叶轩的背脊抚摸下去：“还是你在上面好！” “嗐，给你蹂躏我的机会，还不好好把握。”叶轩说：“等我手好了，你想在上面，也没机会了！” 小冰：“人家才不想在上面呢。你以为，做个合格的女强奸犯，容易啊？” 叶轩笑起来：“好啦，我不压着你了，你扶着我右手一下，我起来。” 叶轩小心坐起来……然后平躺在床上，小冰把枕头垫在他头下面。 自己靠着他…… 两人又讨论起甄姐。 “嗨，你说这女人现在怎么办啊？” 小冰问：“她那公司做什么业务的？” 叶轩说：“好像是什么医疗方面的吧。” 小冰琢磨了一下说：“那应该不错，今后医疗产业会大发展的。要不我帮她看看。” 叶轩说：“宝贝，我真不想把你牵扯进来。那女人毕竟不正常。我担心！” 小冰：“你不都说服她放下菜刀了吗？” 叶轩：“我是在努力说服她放下菜刀，不过，我担心，她其实放不下！” 小冰说：“我就帮她看看公司情况，看看能不能给点建议。” 叶轩摸着她头发，轻轻说：“好老婆，知道吗？有时我真担心自己，不能给你带来幸福，反而伤害着你！那就糟糕了。” 小冰：不会的。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感到很幸福。 叶轩带小冰到甄姐的公司，对她说：“这是我未婚妻，叫小冰。她懂公司，我请她帮你看看，能不能帮助你。” “哎哟，谢谢啊！”女人说：“一看就多水灵啊！幸好那天你不在，否则我要误伤着你，可就罪过了。” 看看什么叫低情商，她想客套两句，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招人嫌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搞得叶轩都有点紧张，赶紧挨着小冰，寸步不离。 小冰问她：“你对公司业务懂吗？” 女人不好意思地说：“不懂。” 小冰：“那公司还有其他人吗？我问问他们。” 幸好公司还有两个人没跑，小冰和他们聊起来。 小冰一聊才知道：“公司所在的办公房间，已经被买下，属公司资产，公司业务前景也不错，只要有个懂的人来做，应该不错。” …… 小冰最后给甄姐两个建议：“一是把公司卖出去，或者跟人合作，自己做小股东；二是把房屋租出去，收房租。每月房租应该也有近2万。” 小冰的建议一下让甄姐看到了希望，她拉着小冰手说：“太谢谢你了。但是，我的公司卖给谁啊？我的房屋应该租给谁啊？你能不能进一步帮我啊？” 小冰把她的手推开，然后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还可以给你一个操作建议，你现在还有两名员工，你把这两件事交给他们做，许诺他们事成之后给予高比例提成，比如10%，甚至20%的比例。我保证你能很快解决问题。” 叶轩赞许地看着小冰。 甄姐还没反应过来：“我怎么交给他们做，我该怎么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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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前女友登场 小冰心想，还有这么笨的女人，看来心思都用在砍男人身上了。不过她没表现出来。 她说：“要不我帮你布置，你给人家20%的提成比例如何？” 女人说：“好好！” 小冰把两个员工叫过来，当着甄姐的面，布置他们工作，一个是把公司卖出去，一个是把房子租出去。 “……卖的总价，20%的比例为报酬。所以卖价越高，对大家越好……只是前期费用要你们自己垫付；房租以2万为底价，1万报酬。超过部分，四六开，甄姐只拿四。” 两个员工对望一眼，显得很有兴趣。 一个员工问：“姚总（逃跑的男人）是法人代表，如果没他签字，恐怕不好卖吧？” 小冰说：“你提示得好。他失踪已经在公安报失了，可以到工商变更到甄姐名下。这事你们也协助办理一下，最好请个律师帮助。嗯，这个费用，可以单算。不在20%里面。不过也得先垫付。” 一个员工说：“这个办公室也是公司资产，卖的话，人家估计会全要。” 小冰问了下，知道办公室由两套房产组成。 于是脑子很快过了一下，斟酌着对甄姐说：“你这个公司，有两种卖法，要么只卖90%的股份，保留10%，主要权益就是房子。要么全卖，但是房屋，嗯，比如东边那套，房产从资产中剥离，归入你个人名下……你看你选哪种方案？” 甄姐一脸无辜地看着小冰说：“我也不懂，还是你帮我选吧！我听你的！” 小冰淡笑一下，只好说：“那就，先剥离一套房产吧！你去聘个律师来具体操作。业务交给他们两！” 两个员工互相望了一眼，眼里有着兴奋的光…… 回到家，叶轩问小冰：“她那公司好卖吗？” 小冰说：“应该很好卖。我在营业部一直跟踪健康医疗行业，知道她公司的业务属于上升行业，买的人应该不少。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但是她的员工肯定知道，所以只要敢给予20%的高提成比例，两员工应该特别积极的。” 叶轩问：“你为什么帮她选剥离房产的卖法？” 小冰：“我们营业部都认为，今后房产价值会升高。她啥也不懂，私人拥有一套房产，对她更有保障。” 叶轩点头，“宝贝，你真善良，你对甄姐的建议真不错。” 小冰叹口气：“还不是想尽快解决问题。如果我猜的不错，这公司能卖到1千万以上，两员工至少有200多万报酬。能不积极吗？” 后来女人果然如小冰所说的，顺利解决了自己的财务危机。她还对叶轩提出，要请小冰吃饭，说是答谢。 小冰拒绝了。 她想砍郑玫，还让叶轩受伤了，小冰本能地不喜欢她。 公司转让后，甄姐就有了大把的闲钱和时间来追踪老公了。 小冰突然明白那个男人为什么要给他们制造麻烦了，他是希望她老婆陷入无尽的麻烦中，要么砍人陷进牢里，要么公司财务危机疲于奔命，要么没钱养家糊口……这样她就没心思去追踪他了——他是一心想灭了他老婆，他人都是工具。 夫妻之间过到这种毁灭性的的程度，想想都悲哀。 男人的错误是，他低估了“工具”——他对“工具们”干的坏事，招惹了叶轩这样的人，他留下的麻烦，被三下五除二解决了。 他老婆只剩下一个单纯的目标，就是追缉他！ 这里提前补充男人的结局：男人在失踪8个多月后，在云南被发现，他居然办理了越南的身份证，以一个越南华侨的身份在昆明开了家店铺。警察找他的时候，他居然说：要走外交途径。 云南警方很聪明，把信息传给江苏警方。叶轩更聪明，直接把女人派了过去。 女人拿着菜刀一出现，男人马上规规矩矩跟着她回了家，什么外交辞令都没了——华侨同胞，也怕菜刀啊。 后来女人就把男人真的看管起来，寸步不离。这个女人就是他的监狱，他逃跑过一次，但现在休想再跑了……不到几年，男人就坐上了轮椅。 心里黑暗的人，生活中注定没有阳光。本来这个男人遇见郑玫，是他生命的大幸，郑玫给了他阳光，指点了他新生活的道路，他却因为内心的阴暗，给自己种下恶果。 人生就是这样，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种善因得善果，种恶因得恶果。 叶母那天逛菜市场，突然遇到了邱莉莉。 邱莉莉特别热心地和叶母打招呼，让叶母忍不住问她，当初她和叶轩为什么分手啊？ 邱莉莉问：叶轩怎么说的啊？ 叶母说：他就不说，还不许我问，还发脾气，说你们性格不合什么的，我就没明白，什么性格不合啦？你们到底怎么了？ 邱莉莉叹口气说：哎，是我对不起叶轩。 她编造了一个故事。告诉叶母，当年和叶轩分手，是因为自己得了肿瘤，怕连累叶轩……不过后来发现肿瘤是良性的，已经治好了，“医生说没有后遗症的。” 叶母听了，脸上笑开了花，对邱莉莉说：莉莉啊，没事到家里坐坐吧！ 邱莉莉满心欢喜地答应了。 邱莉莉是叶母眼中理想的儿媳：她在一个机关下属单位坐办公室，属于事业单位的，工作稳定，人又很漂亮洋气。最重要的是，她父亲是南汽一家分厂的总工程师。 当初工会的李大姐给叶轩介绍邱莉莉时，叶轩父母就对她非常满意：外形好，家境好，工作也好。还知根知底的…… 那时，叶轩也很喜欢她，男人总是容易喜欢漂亮女人。 两人本来已经在谈婚论嫁了。邱莉莉却遇到一个香港富商，用一套大房子，每月1万多的零花钱，几个LV的包包，就迅速俘获了她。 其实邱莉莉当时并不舍得和叶轩分手。叶轩对她极好，不仅呵护有加，处处让着她，而且两人性生活非常和谐…… 邱莉莉唯一的不满是婚房问题——他们当时的婚房是布置在叶轩父母家里的。 尤其看见自己好几个朋友结婚，都有自己独立的婚房，邱莉莉就觉得自己要跟叶轩父母住在一起，实在太委屈了……可是想着两人那点死工资，何时才能有套自己的大房子呢？ 没想到一次活动，她邂逅了一个香港富商。富商特别干脆地告诉她：“包养她三年后，就把自己的大房子送给她！” 于是她自作聪明地琢磨：“被富商包养三年后，挣下大房子来，再和叶轩结婚。” 所以她借故推迟了婚礼，也隐瞒了自己被包养的事。她以为她可以一边被富商包养，一边和叶轩谈着爱情。 但她很快穿帮了——叶轩有神探的基因，稍微一调查就什么都知道了。 邱莉莉当时想极力说服叶轩，自己是为他们未来考虑才选择被包养的，心里爱的还是叶轩。她对叶轩说：“你等我三年不就可以了。他又不是经常来南京，几乎不影响我们两约会的。” 叶轩却不同意，非要叫她二选一。 两人为此争论过好几次……最后，还是分手了。 为她名誉考虑，叶轩没有告诉别人他们分手的真正原因。这个女人毕竟他爱过，他不希望她过得不好。 叶轩对父母说的是两人性格不合。 叶轩的父母为此还抱怨了叶轩很久“邱莉莉多好啊，你怎么不懂得让着女孩子啊？” 刚分手那段时间，叶轩其实很痛苦。满脑子都是邱莉莉的影子。但是当邱莉莉乘富商不在，想勾引他时，面对邱莉莉，他居然一点也提不起兴趣。 邱莉莉有一次在宾馆抱着叶轩哭泣说：“再给我一次，当我们的分手礼好吗？” 叶轩却摆头，冷冷地推开她，离去。 后来邱莉莉就彻底死心，没再骚扰叶轩。 心理学认为，羞辱感是最具负能量的感觉，邱莉莉带给叶轩的就是深深的羞辱感，这种感觉下，再猛的男人都会阳痿。 叶轩幸好遇到了爱他爱得特别单纯的小冰，小冰如赤子一般的感情，涤荡了他内心的屈辱。 所以他把小冰也爱进了心灵深处。 2008年金融危机后，香港富商生意出了点问题，来往南京少了点，年底时，居然把每个月给邱莉莉的零花钱减少到5千。邱莉莉为此和富商吵架，富商很逻辑地说：“我来的少，用你用的少，当然就给的少啊。” 邱莉莉觉得富商对她如此，很不平衡，她要报复。 于是邱莉莉开始勾引别的男人。 所谓勾引，那都是以上床为目的的。那些男人都是为自己欲望而来，并非为安慰她这个寂寞的少妇。经历的男人越多，她越开始怀念叶轩。 她开始怀念叶轩的温柔，怀念他的多情，怀念他对她的照顾，更怀念与他在一起欲死欲仙的感觉。无意中邂逅叶轩母亲后，更增加了她对叶轩的怀念。 人都是失去的时候才开始怀念。 她很容易打听到，叶轩还没有结婚。心里一下亮起来：叶轩没结婚，会不会是因为心里还想着她。 这个念头让她激动。 她越琢磨越觉得像。 每个人都喜欢把事情往自己有利的方向琢磨——这个世界上，能客观分析问题的人确实不多。 那天和叶母交谈后，邱莉莉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她马上行动起来，去拜望叶轩的父母。 由于叶轩母亲正对小冰不满，邱莉莉的到来，让她看到了希望。 邱莉莉可是正宗南京人，条件比小冰好多了。何况她本来就是叶母心中的理想儿媳。 94骚扰叶轩 叶母很清楚，叶轩当年是非常喜欢邱莉莉的。心里暗暗琢磨：假如邱莉莉再回头追叶轩，应该有戏。 叶母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居然告诉邱莉莉：“叶轩现在这个女朋友，还是大学生。” “她是农村来的，我们都不喜欢她，叶轩其实也不算有多喜欢她。” …… 邱莉莉内心喜悦，说：“都怪我当时没给叶轩说清楚，伤害了他，害得他赌气去找个农村的，我不会看他这么自降身价的，我会补救的。” 叶母老练的说：“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管不了。不过，叶轩和你能和好的话，我们当然高兴，毕竟两家家庭差不多，知根知底的，我们也放心。” 邱莉莉受到鼓励，开始骚扰叶轩。 因为叶轩的伤，这段时间，小冰和叶轩天天在一起。她很喜欢照顾叶轩的感觉。比如跟叶轩一起沐浴，给他擦身。 一般叶轩周末还是要回一趟家，但小冰只有一次跟他回了家，因为叶母依然不满小冰，只是面上还算客气。 所以每次叶轩回家，小冰就借口去咖啡厅检查工作尽量回避。叶轩不勉强她，他知道得慢慢让母亲接受小冰——老年人的固执，需要时间。 这之前，他也不会贸然带小冰回家，免得小冰受委屈。 五一放假第一天，两人躺在小屋，叶轩说：“明天我得回家一趟，我妈给我打电话叮嘱我回去，可能有什么事。” 小冰点头，担心地问：“你妈看见你的伤，会不会怪我？” 叶轩的胳膊还缠着纱布。 叶轩笑：“怎么会啊，我这伤跟你有啥关系？我是警察，受伤很正常的。” 他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其实都基本上好了，医生非要还包着。” …… 小冰说：我们明天咖啡厅有活动，我得去。 叶轩：知道，要我接你吗？ 小冰：看你时间。电话联系。 叶轩手臂受伤后，第一次回家，意外在家里居然遇见了前女友邱莉莉。 叶母帮邱莉莉解释说：“她是我邀请到家里玩的。” 叶轩不知道母亲又想搞什么鬼，不动声色。 叶母对叶轩手臂的伤很是大惊下怪，追问怎么回事。 叶轩的回答很简洁：“跟个罪犯分子搏斗时，受伤的。” 叶母就开始数落叶轩，不该去基层，基层太危险了……原来在机关多好啊。 邱莉莉也附和着说：还是机关好。 叶轩平和地看着他们，心想：难道他们是来劝我回机关的？ 吃饭点时，邱莉莉居然还不走，还被叶母叫到厨房帮忙。叶轩开始有点明白了。 吃完饭，叶轩要走。邱莉莉也说要走。叶母就叫叶轩：“顺便送一下莉莉。” 叶轩和邱莉莉一起出门，叶轩没说话，等着邱莉莉说。 邱莉莉也没说什么。 两人沉默走到路口，叶轩说：“我就送你到这里，我要去那边坐车。” 邱莉莉说：“我也要去那边坐车。” 叶轩心里好笑。但没笑。 叶轩照样不说话，邱莉莉绷不住了，问：“你还好吗？” 叶轩回答：还好。 邱莉莉：“我听阿姨说，你现在女朋友是个农村的。” 叶轩说：是。 邱莉莉：“你干嘛找个农村的啊？” 叶轩：“我喜欢。” 邱莉莉：“你是不是还恨着我？” 叶轩保持着简洁的回答：没有。 邱莉莉：“我知道你恨我，要不你也不会找个农村的来作践自己。都怪我对不起你。” 叶轩摆头，这个女人还真会想入非非。但他不想多解释。他任然简洁地回答：“我爱我的女朋友，与你无关。” 邱莉莉说：“可你妈妈并不喜欢她。” 这个老妈，背后还在作怪。叶轩心里想，下次还得跟她再谈谈心。 叶轩严肃地对邱莉莉说：“我妈喜不喜欢她，都不影响我喜欢她。这你就不操心了。我的车来了，我先走了。” 叶轩跳上了车。 按理说，叶轩的态度如此冷漠，邱莉莉应该收手。但是她居然一根筋认为，叶轩的农村女朋友配不上他，他们早晚要分手。 她才配得上叶轩，只要她愿意，她还是有机会的。 叶轩本来想把这事告诉小冰的。 但是那天回来，他刚一说：“哈，我妈居然要给我介绍女朋友。” 小冰就很敏感地问：“啊？那你要抛弃我啦？” 叶轩当时还琢磨了一下，用一种开玩笑的口气说的，没想到小冰这反应。 赶紧说：“想哪里去了？这思路也跑得太快了！我就开个玩笑，你也当真。” 小冰望着他，悠悠地问了句：“她漂亮吗？” 看来女人都一样，在这种事上，总是很敏感。 叶轩赶紧解释：“你放心，我只有你一个女朋友，我不会去见新的女朋友！” ——“新女朋友”，叶轩也是玩春秋笔法的高手。 他把真实的情况掩了过去！ 小冰担心说：万一人家很漂亮呢？ 叶轩：漂亮有什么用，我喜欢又漂亮又单纯，又聪明的刘小冰。 小冰继续：万一人家又漂亮又单纯又聪明，而且你父母还很喜欢呢？ 叶轩只好假装生气：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小冰看他一眼说：咱两又没有结婚。追求更美好的事物，是人的本能。 叶轩把她抱进怀里，问：“又是书本知识说的，对吧？” 小冰点头：理论上没错啊？ 叶轩笑：“我记得你说过，喜欢一个人是发自内心的感觉，是那种一叶障目，不见森林的感觉，我对你就是这种感觉啊！” “真的啊？”小冰一下激动起来：“你真的有这样的感觉啊？你不骗我？我还以为只有我有呢！” 她紧紧地抱着叶轩。 “当然！”叶轩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用手在她背上抚摸着…… 邱莉莉开始按照她的想法骚扰叶轩。 她给叶轩单位打电话：“叶轩，我们单位发了电影票，是《金刚狼》，美国大片，据说可好看，我想邀请你去看如何？” 叶轩说：对不起，没空？ “那你哪天有空呢？” “近来都没空。” 她请叶轩喝咖啡，叶轩也没空。 ……他知道叶轩一般周末会回家，就在他回家的路上等着！ 假期过后第一个周末，她终于在叶轩回家的路上拦着了他。 “叶轩，怎么没见你带女朋友回家啊？” 叶轩：“她有事。” 邱莉莉：“呵呵，一个大学生，能有什么事。其实是阿姨不接受她吧？” 叶轩：这不管你的事。 邱莉莉：好了，叶轩，别给我赌气了。我知道我错了，你能原谅我吗？ 叶轩问：原谅你什么？ 邱莉莉说：我不该跟你分手，我很后悔。我打算跟那个香港富商断了，我们重新开始可以吗？ 叶轩：“我再说一遍，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邱莉莉：“你那女朋友农村的，阿姨也不喜欢，你要娶了她，大家还不笑话死你啊？只要你原谅我，我一定好好对你。你相信我好吗？我们要和好的话，阿姨也会喜欢，亲戚朋友都会羡慕你，我爸爸妈妈也会高兴，一定是皆大欢喜的局面。” 叶轩：“你那香港富商男友同意你离开？” 邱莉莉赶紧说：“不管他同不同意，我都要离开她。经过这件事，我才发现，我爱的还是你。我不想失去你，我很怀念我们以前美好的日子。请你相信，正因为我犯过错误，我会更懂得珍惜我们以后的日子的。” 邱莉莉这话显然是精心准备过的，说得很动人。 但是太晚了，如果叶轩身边没有小冰，或者他不爱小冰，那么这样的话，也许有作用。 叶轩忍不住笑：你的大房子呢？ 邱莉莉：你是在让我选吗？这次我不选大房子，我选你。好吗？ 叶轩赶紧声明：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吧，你不说你包养三年，就可以得到大房子吗？现在就差几个月了，你要放弃，那多不合算啊！ 邱莉莉眨着眼睛，疑惑地问叶轩：“你，你要愿意等我这几个月的话，那更好，今后这房子就是我们的了。我只要一拿到房子，我就和你结婚！” 叶轩忍不住大笑起来，摆着头说：“你的房子，与我无关。我都给你反复说了：我有女朋友了。对不起，应该说，我有未婚妻了。” 邱莉莉说：你还是在给我赌气。其实，你只要原谅我这一次，我们将是人人羡慕的一对！你要真找个农村的结婚，会被大家嘲笑死的！ 真是鸡同鸭讲。 叶轩想了下，觉得必须正告她。 他严肃地说：“邱莉莉，我们分手，我没有对我父母讲你被富商包养的原因，是因为我善良。我妈是个长舌妇，如果我说了，你在这一片都待不下去。但是，这并等于，我还喜欢你，更不等于你可以在我面前诋毁我现在的女朋友。我们两早就结束了，我不会与你和好，希望你死了这条心。同时，也顺便说一句，没事别到我家里来，跟我妈勾勾搭搭的没有意义。等我把你被包养的事告诉我妈，估计她就要讨厌你了。” “你，”邱莉莉当即指着叶轩，气愤地说：“没想到你如此无情无义，我真看错了你。你当初对我说的那些爱我的话，难道全是谎言，你欺骗了我的感情。” 叶轩哭笑不得说：“邱莉莉，你能不能不要颠倒黑白。是你被富商包养了，我被抛弃了，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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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莫愁湖案 邱莉莉委屈地说：“可我跟你说过了，我被包养是暂时的，我爱你却是永恒的啊。而且我现在愿意放弃这些，回到你身边，你为什么还不愿意啊？” 叶轩轻轻摆头，心里暗暗奇怪自己原来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逻辑混乱的女人啊。 叶轩不想再把对话继续了，所以斩钉截铁地说：“很简单，我不爱你了。我爱上了我现在的老婆。” 邱莉莉委屈地说：“我其实一直爱着你，没想到你却变了心。” 叶轩只好苦笑一下，说：“还是赶紧回你富商男友身边吧，免得他不高兴了，把你的房子收回去，你不更是什么都没得到啊。我得走了。我声明一下：只要你不去骚扰我妈，那我可以暂时不给我妈说你的真实情况，给你留点面子。你要真不喜欢那个富商了，自己琢磨好好找个别人嫁了。祝你幸福。” 叶轩说完，大步离开了。 邱莉莉呆呆看着叶轩离去……她想不通，那个当初如此爱她，如此宠她的男人，怎么会变得如此冷漠。 他在报复我，他宁愿找个农村女孩，也要报复我！ “叶轩，没想到你这么无情！”邱莉莉喃喃地说道，觉得委屈万分。 不过，她也也不敢主动进叶轩父母家了。她还是怕叶轩真把她的事说出去！ 叶轩没告诉小冰关于邱莉莉的事。他以为他已经干净利落地处理了邱莉莉的问题， 没想到麻烦还在后面…… 那天小冰去咖啡厅时，吴思琪正和一帮同学激烈讨论网上刚刚冒出的新品种“欺实马”的问题。小冰站在一旁观看。 ——2009年5月7日晚，一个“富家子弟”胡斌在杭州繁华街头“飙车”，结果撞死了正过斑马线的青年路人谭卓。由于这场车祸目击者众多，社会舆论反响强烈……胡斌涉嫌交通肇事罪被刑拘。 随后杭州市警方通报，案发时肇事车速约每小时70公里。导致舆论质疑：70码车速能否将人撞飞5米高20米远？ “70码”随后成了最热的网络新名词。网友们很快在互动百科上创造了一个新物种——“欺实马”。 吴思琪问她：你怎么看？ 小冰说：我对车一点也不熟悉，更不会开，无法判断！ 吴思琪就给她解释，为什么大家对此不相信…… “现在很多富二代，就是这么不靠谱，坑爹！”吴思琪总结说：“不过，似乎咱认识的富二代还可以，没这么跋扈。” 小冰耸耸肩说：咱们好歹南京大学啊，进来的富二代，素质也得不一样吧。就是跋扈，也不是这种跋扈法，级别太低！ 吴思琪笑：“就是，比如抢我们咖啡厅砸手里，这跋扈就比较高级。” …… 那个周末，叶轩回家后，迟迟没回来，小冰做好了晚饭在家里等，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她虽然情商低，但是也总觉得叶轩似乎有什么事瞒着她……不会叶母又要给叶轩介绍女朋友，她会不会强迫叶轩跟小冰分手？ 8点过，叶轩才回来。进门小冰就一把抱着他：“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叶轩说：“干嘛怎么想？遇到个小案子，耽误了时间。” 小冰瘪瘪嘴：那吃饭没有？ 叶轩：没有呢，饿坏了。有吃的吗？ 小冰：我马上给你热下。 叶轩边吃边给小冰讲。 原来叶轩的爸爸有个同学，在莫愁湖公园工作。他有个女儿叫苏美，五一节期间和2个同学在湖里划船时，意外淹死了。 管片的派出所已经做了调查，当时他们的船意外漏水了，三人都落在水里，其他两人上了岸，但是苏美被水草缠着了脚，出现了意外…… 本来案子很简单……但是苏美的母亲难以接受女儿的死，总认为女儿会游泳，不可能被淹死，一定是被人害死的。 他们知道叶轩在刑侦处，就来找叶轩的爸爸，非要叫叶轩帮忙“查一下”。 …… 叶轩边吃饭边说：“苏美小时候我还见过，只是印象有点模糊了。我听我爸说，她因父亲的关系也在莫愁湖公园工作。没想到就死了。我本来不想管的。但是她妈妈当时就跪在我家里，我不答应就坚决不起来。你说怎么办？” 小冰爱怜地给叶轩搽搽汗说： “你慢慢吃，别噎着了。这个母亲失去女儿，也能理解，我想她可能是不信任别人，就信任你，你要帮她查看一下，她才安心。” 叶轩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当时就表示一定查清楚。我装模作样向她问了一些问题，然后当着她们的面找调查的警察询问情况，正好那个派出所的警察小关，我也认识，我们一起办过案子……我本来想的是，假装问完，明天再过一天，就告诉她确实没问题，就是意外。结果，你猜，怎么着了？” 小冰笑：真发现了疑点？ 叶轩亲一下小冰额头说：“不愧是我老婆，真了解我。不能说疑点，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所以我真决定要仔细看看，我给派出所的小关已经约好，明天上班后去调卷宗来看下。” 小冰：那也不至于饭都不吃啊，还搞这么晚。 叶轩：“我当时听了苏美父母介绍她的情况，就叫他们带我去莫愁湖现场看了一下，所以晚了。” 小冰笑：“看来真是一有案子，你就兴奋。神探的基因在作怪。” 叶轩摸摸她的脸说：“跟你在一起，也兴奋。是什么基因作怪？” 小冰笑：“又帅又聪明的基因。” …… 一连几天，叶轩回家，就开始琢磨苏美的案子——因为不属于他管辖，他只能利用业余时间。 周日那天，两人吃完晚饭，就坐在桌前。各自打开自己的电脑，叶轩又在看苏美的卷宗。 小冰在查资料，琢磨证券分析报告，累了又看起了小说。 叶轩突然叹口气，问：“冰儿，有空吗？” 小冰：还可以。 叶轩：你们校园侦探社，还经常活动吗？ 小冰：经常啊。上次参加你们那个案子的侦破，我们校园侦探社名声大振，好多人来加入。他们甚至还侦破了一些校园失窃案件。 叶轩笑了下，问：那怎么没见你去活动啊！ 小冰笑：嗨，我天天跟个大侦探在一起，用得着参加他们的活动吗？ 叶轩：现在大侦探遇到问题了，想跟你这个校园侦探聊聊，如何？ 小冰：没问题，我可是校园侦探社的高手！ 叶轩：“这个案子，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就是抓不住那个感觉，你来帮我看看，我是不是钻进牛角尖了。” 小冰过去，坐在叶轩身上：“得亲我一下，我才帮你看。” 叶轩亲了下她的脸颊。 ……叶轩的电脑里是很多现场照片。 小冰慢慢划拉着照片看，一会，就指着游泳圈说：“这个有问题！”。 这个出问题的船只的游泳圈，和其他船只的游泳圈显然不一样，别的都是红色的泡沫游泳圈，这个是吹气的塑料游泳圈。 叶轩眼睛一亮，不过即随又黯淡下去。 “我问过了。这不是船上的游泳圈，是他们自己带去的，出事的船上好像正好没有游泳圈。” 小冰问：“为什么没有呢？每个船不都该配游泳圈吗？” 叶轩说：“原来我也觉得这里怪，可是我仔细问了情况。这船是苏美自己挑选的，船有破损，没配游泳圈，应该是苏美最清楚。你想，她就是公园管理处的。而另外两个人不是公园里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她们是苏美的同学，女的叫孔琳琳吧，男的叫宋翔，是一对。最重要的是，是苏美邀请他们来划船的，租船什么的手续都是苏美一手办理的……假如，是另外两个人中的一个死了，苏美会有重大嫌疑，可是，偏偏是她死了，这就不好说了，总不可能苏美自己故意挑了个破船，想自杀吧？” 小冰；案发的时间呢？ 叶轩：“傍晚，当时都快没人了。但是苏美是公园里的人，就没人管他们。” 小冰说：其他两个人都会游泳吗？ 叶轩：“男的会，女的不会。所以她们带了游泳圈来，是女的带的。” 小冰乐：“这不问题就出来了吗？好像女的提前知道船会翻掉，也知道船上没配救生圈一样，所以做了准备。” “天啦，宝贝，你太棒了。”叶轩紧紧抱着小冰，在她脸上响亮地吻了一下：“我抓住灵感了。不过我得再去现场看一下。” 他站起来，马上穿衣服要出门。 小冰从背后抱着他说：“明天再去嘛，现在多晚了，你忍心让人家独守空房吗?” 叶轩笑，转过身抱着她说：“我得乘着自己有灵感，赶紧抓住落实。一会就回来了。乖，自己先休息啊！” 小冰说：那人家要和你一起去！ 叶轩说：别，太晚了，你还是先休息。明还得上课呢！ 小冰：人家怕！ 叶轩吻住小冰……然后抱着她推着她，把她推到床上，说：“别怕，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来了。” ……小冰坐在床上，冲着他背影，恨恨地说：“早知道这样，应该明天才告诉你。” （亲，你猜出案情了吗？） 96案中案 这个案子后来果然被叶轩破解了，是个“案中案”。 孔琳琳和宋翔虽然是一对，但是苏美一直暗恋宋翔。 孔琳琳有段时间，榜上一个富二代，宋翔很痛苦，苏美就在那时拼命关心宋翔……于是两人好上了。 没想到不久，孔琳琳就被富二代甩了，居然又回头来找宋翔。 宋翔不知出于什么想法，再次接受了孔琳琳，但有时又和苏美纠缠不清。 宋翔对苏美解释说：“我只是想报复孔琳琳，玩玩她。我不会真的喜欢她的！” 苏美刚开始信以为真。 但是宋翔老是“报复”不完，老要去找孔琳琳，就让苏美受不了。 于是她就给宋翔出主意说：杀掉孔琳琳。 具体计划就是邀请他们划船，船只漏水，造成意外……孔琳琳不会游泳，自然就淹死了。 他们认为这个计划，天衣无缝。 所以，破船是苏美故意挑选的，船上的救生圈，也是她撤走的。 这也正是该案困住公安的原因，如果，苏美没死，那她无疑是嫌疑人，她在船只上做了手脚。 但是恰好她死了——那只能是她自己杀了自己——另外两人明显无法做船只的手脚。 而叶轩却突破单一的思维，想到了案中案。 真相是：宋翔最终偏向了孔琳琳，他把苏美的计划告诉了孔琳琳。 孔琳琳正讨厌苏美。 苏美老在同学、朋友中，到处宣扬她被富二代抛弃的事，抓住一切机会讽刺她，早就让她恨得牙痒痒……苏美想杀她的计划，让她看到了好机会，她可以反过来趁机除掉苏美。 计划于是如是实施：他们偷偷带了游泳圈。船到水深处漏水后，孔琳琳拿出游泳圈吹涨，给自己套好了。 苏美见此，来拉孔琳琳，想把她拉下水。 孔琳琳一边双脚乱蹬一边叫宋翔救命。宋翔拉开了苏美，反过来拽住了苏美的脚，把她拉向水草丛，给她脚上缠上了水草…… 宋翔后来对警察解释说:当时想着苏美会游泳，就直接救了孔琳琳上岸，没有管苏美。没想到她会没游上来。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 …… 两人毕竟年轻，被警察分开审讯，做了个博弈论手法，就都交代了。 叶轩亲自参与了审问。 他们先审孔琳琳，孔琳琳刚开始坚持，苏美是自己不幸被水草缠住，淹死的。跟他们无关。 叶轩问：“你不会游泳，是宋翔救你的吧？” 孔琳琳：对。 叶轩问：“那你带游泳圈干什么？宋翔游泳很好，能够救你，需要带游泳圈吗？” 孔琳琳顿了下，说：“我，担心，万一，带个游泳圈保险点。” 叶轩故意淡淡一笑，说：“真是个傻姑娘，宋翔都交待了。你知道吗？你们这种联合害死人的情况，先交代的会宽大处理，负隅顽抗的可能是死刑。” 孔琳琳一下脸色苍白。 叶轩进一步引导说：“宋翔交代了，你们之所以要多此一举带上游泳圈，是有段时间宋翔需要离开你，去把苏美处理完，对吧？这期间，你只能靠游泳圈维持着。等宋翔处理完苏美，你们才能离开……不过。你们的错误是，这个游泳圈没有及时处理，留下了证据。” 叶轩故意说得很慢，观察孔琳琳的表情变化…… 叶轩早就判断这应该与情杀有关。 所以审讯前，警察已经调查了孔琳琳的同学和朋友圈，初步了解了他们之间的恩怨。 孔琳琳喃喃问：“他真说了啊？” 叶轩点头：“傻姑娘，宋翔脚踏两只船，同时和你跟苏美纠缠，这种花花公子，难道你真愿意为他而死。你一死，他马上就会去找其他女孩。你真以为他很爱你吗？你找富二代的事，他其实恨死你了，他一直想报复你。” 孔琳琳崩溃了，失声痛哭…… 叶轩走过去，把纸巾递给她，帮她擦眼泪：“小妹妹别哭，做错了就要学会改正，面对自己的错误。此事苏美也有问题。也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你看你，多么青春年华，真的想去死吗，那多可惜啊！你知道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所以你要抓紧时间坦白，我们才能想办法让你活下来。别哭了，哭的都让人心痛……” 叶轩这家伙，把他的温柔居然用在了审讯中…… 孔琳琳突然紧紧抓住叶轩的手，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说：“警官，我全招，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 突破孔琳琳，宋翔自然就扛不住了，招了他们三人的纠缠和杀人计划…… 叶轩和小冰在小屋吃饭时，讲起案情。 叶轩得意地对小冰说：“知道吗？这个案子的审讯特别难，我们当时手上没有特别有打击力的证据，非常担心他们死扛。” 小冰说：“哼哼，看人家小姑娘哭，你就心软啦！居然许诺不判人家死刑，你以为你是法官啊？” 叶轩笑：“你老公这点判断力还没有吗？尽管当时我们不清楚具体情况，但是，能够实施淹死苏美的，只能是宋翔，孔琳琳不会游泳，做不了这事。所以孔琳琳，只要能够积极坦白，不可能判死刑。我当然要吓吓她罗。” 小冰故意白他说：哼哼，你一大警察，欺负人家小姑娘。 叶轩笑：你不觉得现在的小姑娘很可怕吗？一不留神想的就是“除掉对方”，好像别人的生命一钱不值一样。 小冰叹气说：“说明我们的生命教育太缺乏了。大多数人既不珍惜别人的生命，也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叶轩说：“还有他们不懂得爱，不知道如何正确地去爱对方，所以搞得一塌糊涂，互相伤害。” 小冰笑：其实我也不懂爱，可我不会去伤害别人啊。 叶轩伸出手，刮她一下鼻子：“你还不懂啊？我看你很懂。你要不懂，怎么知道跟我在一起？” 小冰也笑：你是在表扬我呢？还是自我表扬？ 叶轩说：当然是要把表扬和自我表扬结合起来啊！ 小冰：原来你在征求表扬。 叶轩：“当然，我有时觉得自己很幸运，遇到了这么爱我的好姑娘。” 小冰也笑：“哈，我才是那个幸运者，遇到了这么帅的男人，这么帅的爱情。” 叶轩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很严肃：“有那么帅吗？” 小冰点头：“连郑枚都承认你帅。你要知道，她是个女色狼，对帅可挑剔了，她都说你帅，就绝对帅拉。” 叶轩掩饰不住的笑意，说：“呵呵，还女色狼，那你算不算女色狼呢？” 小冰正色曰：“我也算，不过我就色你一个。” 叶轩问：“那，女色狼，你在这个案子中立了大功，要什么奖励呢？” 小冰坏笑：“你自己想想嘛，对女色狼应该什么奖励啊？” 叶轩故作可怜状：“看来我只有牺牲色相，把女色狼伺候好。” 把小冰乐的前仰后合：“你咋这么聪明啊！” 叶轩过来抱着小冰说：“那女色狼，我现在就想牺牲色相。” 小冰：别别，你的手！ 叶轩笑：没事，我已经抱得动你了。 小冰乐：“亲爱的，为了你的案子，你也太富有牺牲精神了。不过我碗还没洗呢。” 叶轩：不洗了，等我牺牲完再说。 …… 小冰躺着问：“人家累了，没劲洗碗怎么办？” 叶轩说：“没关系，一会我去洗。家务我得帮你分担点，不能都是你做。” 小冰：“不用啦。你每天工作这么忙，在单位是劳动模范，回家还是劳动模范，还要为你的案子牺牲色相，人家心痛你嘛，所以不让你做家务。” 叶轩说：“这样惯着我不好，会把我惯坏的。知道吗？老公也不能惯。该叫我做家务就得叫。以后我每周至少帮你洗一次碗，好吗？” 小冰：“老公你干嘛老对我这么好，好得我受不了啊。” 叶轩逗：“受不了，你怎么办？” 小冰:“人家就是不知道怎么办，才着急啊。我不知道如何才能更加爱你。” 叶轩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的爱都快把我融化了。” 小冰：“真的啊？那我还要更加努力，非把你完全融化不可。融化碾碎，不给你翻身的机会！” 叶轩感慨地说：“天啦！我现在才知道落在女色狼手里，是多么可怕的境地！” …… 小冰去冲澡的时候，叶轩真起身去洗碗。不过两人也没几个碗，但他这样做，让小冰感动得受不了。 这个男人不动声色，她早已被融化成水。 叶轩洗完碗，冲了个澡，重新躺回小冰身边。 两人聊天时，小冰说起：“现在大学校园里杀人案也越来越多，很多很离谱。都想不通那些大学生怎么读书的。前几天我们侦探社还聊起一个案子，好像是江西一个什么大学的，一男孩，本科的，喜欢上研究生师姐，结果把师姐搞怀孕了……这个师姐就问他，怎么办？这男孩不知道如何处理，也不去问别人，你猜他怎么干的？……他居然一烦闷，拿起棍子，朝着这个师姐肚子一顿棍棒暴打……孩子确实打流产了，但是这个师姐也被打死了……他居然这么去解决怀孕的问题……我们当时听得，个个嘴巴都张成个O型——惊讶于这个男孩如此弱智，怎么能考上大学啊？” 叶轩笑：“正常！现在进大学的学生，考试型的越来越多，读书型的越来越少，许多人只知道标准答案，以为生活是由标准答案组成的，一离开标准答案，就不知道怎么办了……没有了自己的脑子，失去了对事物起码的判断能力。加上很多人在家里全是小太阳，生活自理能力极差，从来没有担过责任，所以一丁点责任都担不起，一丁点责任就能把他们压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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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遗传密码 小冰点头，突然问：“哎，你说我要怀了孕，你怎么办？” 叶轩笑：“怎么办？生下来呗，那可是我儿子。” 小冰：“那我读书怎么办？” 叶轩：“给你办个休学手续，生完孩子再去读书。” 小冰：“好像什么事也难不住你啊。” 叶轩得意说：“我是成年人，优秀刑警。都处理过无数复杂的案子了，处理这点小事算什么啊。” 小冰坏笑：“那你干嘛怕我怀孕？危险期还非要带套。” 叶轩也笑：“我还不是为你考虑，希望你毕业后，咱两踏踏实实的结婚，再有孩子。” 小冰嘟嘴：“可人家不喜欢你带套。” 叶轩：“啊，这对你有什么区别吗？一个月不就那么3、4天吗？其他时间我不都没带吗？你月事比较规律，我能算出危险期。要是算不出来，我可能每次都要带套哦。” 小冰：“主要是感觉不好。怀孕也没什么啊，大不了不要嘛！” 叶轩笑，摸了小冰的脸一下说：“宝贝，虽然我很爱你，但有的问题我不会将就你的。你要真怀了孕，就得把孩子给我生下来。我不会让你去流产的，这很伤害身体，你知道吗？你的身体是我的，我得爱惜好！” 小冰只好翻翻白眼：“那好吧，我听你的。” 叶轩亲吻她，问：“真的想给我生个孩子？” 小冰说：嗯！ 一个女人，如果想给你生孩子，那说明她真的爱你入骨髓了。 （当然，脑子不清醒的女人、懵懂懂怀孕的，不在此例。） 叶轩懂。所以他紧紧抱着小冰说：“我们的孩子一定很漂亮。如果是男孩，一定很像你。” 小冰：你怎么知道。 叶轩笑：“这是遗传学规律啊。孩子一般是交叉遗传，男孩像母亲，女孩像父亲。所以我想你给我生个男孩，像你！不知有多帅。” 小冰：“那人家想要个女孩，像你。” 叶轩翻翻眼睛，说：“我这个样子，长到女孩身上，优势就不明显了。懂吗？不过没关系，咱两顺其自然。看上帝的意思。男孩女孩都好。” 小冰突然发现新大陆一样：“你刚才说交叉遗传，我突然发现太有道理了。比如林青霞，那个台湾美女，尽生女儿，大家都说她女儿不好看，当然不好看啦，交叉遗传的话，女儿像爹啊。她要生儿子的话，就一定很好看。” 叶轩点头，说：“对啊，是这个道理。不过交叉遗传只是遗传学的基本规律。真到具体夫妻，那还涉及更复杂的基因遗传密码。比如两个人各自基因的相容关系，还有些基因本身很强大，不管怎样都是压倒性地遗传。就像单眼皮基因，父亲双方只要有一方是单眼皮，肯定下一代就是单眼皮。所以，咱两的基因还有一番较量，等孩子出来，才知道哪些基因更强大。” 小冰摸着他眼睛：“你的眼睛一定基因强大，特别勾人魂魄。” 叶轩笑：“那你看着我的眼睛。” 小冰故意闭上眼睛说：“啊，我就不看！我要拒绝勾引。” 叶轩说：你以为我只会用眼睛吗？ 说完，他的嘴唇吻了上来， 吻完，他说：你的嘴唇很美，一定基因强大！ 小冰伸手摸摸他耳朵说：你的耳朵漂亮，一定基因强大！ 两人互相摸着对方的器官，调侃…… 小冰从图书馆出来，居然看见艾米和一个陌生的男孩手牵着手，从对面的方向走来…… 她揉揉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 艾米却大方地给小冰打招呼说：“小冰，这是我男朋友，成富国。” “哦”小冰赶紧点点头，尽量不动声色。 艾米拍拍她肩膀：“有空去你咖啡厅坐坐，咱两聊聊！” “好！”小冰机械地点头，还没怎么回过神来。 艾米和男朋友走了。 小冰就逛到侦探社。 欧阳飞正和侦探社的几个理事在聊天，看见小冰。 欧阳飞说：“太好了，小冰，你来了！我们正商量着，侦探社办讲座的事。就像上次那个叶警官讲课那样的，效果特别好，也顺便在校园里做些普法教育……像那种，怀个孕就把女朋友打死的事，咱们校园可不能出这种笑话……” 欧阳飞的样子很正常，啥都看不出来。 当着很多人的面，小冰也不便问。 高展翔刚当选为是侦探社新社长，对小冰说：“现在侦探社加入的人特别多，所以要多搞点有意思的活动。你也是咱们侦探社的元老啦，可得多支持！” 小冰点头：“没问题，我尽力支持。” 高展翔说：“你跟警察比较熟悉，能把真警察请来讲课，讲真实的案例最好了。” 另一个侦探社理事肖潇，是最近才加入的，不过也是个富二代，出手就给侦探社提供了五万经费…… 他说：“最好警察能这样讲课，先讲案情，然后叫大家猜，等大家猜半天，然后才公布答案！” 小冰说：“真破案的警察可忙啦，我只能问问，不敢保证。” 欧阳飞脱口而出：“你男朋友不就在破案吗？” 小冰和叶轩的事，学校里并没多少人知道。 欧阳飞也是这学期才无意中知道的。 所以小冰白他一眼：“别乱说啊！” 肖潇问了一句：真的啊，是私家侦探还是警察啊？ 小冰立马严肃说：“此事不许打听。否则我退出侦探社！” 欧阳飞赶紧说：“好好好，大家必须尊重女士意见。还是继续讨论活动的事吧！” …… 开完会，大家建议到兰芳园吃一顿。 小冰说：“我得到咖啡厅去换郑玫的班，我就不吃了。” 她拉着欧阳飞说：“不过，欧阳飞，我有几句话得单独给你说说。” 高展翔说：“那我们先走了。欧阳一会过来吧！” 他们走后，欧阳飞说：“小冰你放心，我不会说你和叶警官的事的。你两是我救命恩人，这点规矩我还是懂的。” 小冰笑了一下：“那就好！我相信你。我还有个问题，你和艾米怎么啦？” 欧阳飞：“分手啦，今年一开学我们就分手了的。” “为什么啊？” 欧阳飞想了一下说：“我们两刚开始的时候，还可以。后来她大小姐的脾气越来越严重，我们就老吵架。吵烦了，大家就算了。就这么简单。” “哦”小冰想起了叶轩的话：“性格很相似的人反而不易相处好。” 欧阳飞继续说：“其实我本来不算很喜欢她的，你也知道，是她非要找我，本来我还想，看她对我那么好，就处处吧！结果她处处想管我，连我踢足球，看足球赛都要管……我实在受不了。” “哦”小冰：“那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哇，我好不容易自由了，你让我玩玩好不好。”欧阳飞说：“我现在一点也不想找女朋友。” 小冰心想：“欧阳飞依然没有长大！” 她笑笑说：“没事，我就随口一说。找警察讲课的事，我尽量做好！” …… 小冰赶到咖啡厅2维店。 岳锦龙忠实地坐在咖啡厅，但是郑玫不在。 小冰问：“郑玫呢？” 岳锦龙说：“刚才她接个电话，有事走了。” 小冰：“什么电话，什么事啊？” 岳锦龙说：“我没问，似乎是学校的事吧！” 小冰就笑她：“你看，你这保镖可没当好，你要问她，什么事？我得判断一下有没有风险。” 岳锦龙笑：“我不敢问，而且现在也没啥风险了。” 小冰看岳锦龙的样子，觉得他真是迷进去了。 心里琢磨，得怎么帮帮他！ 小冰说，我给她打个电话吧！ 小冰给郑玫电话，郑玫说在老师那里…… 晚上，两人才见着。小冰就对她说：“侦探社现在想办讲座，你叫岳锦龙来讲下课，讲些真实的案例如何？” 郑玫漫不经心地说：“你干吗不自己给岳锦龙说？” 小冰笑着回答：“现在人家岳锦龙就听你的话，你叫最好！” 郑玫瘪嘴：“你明明举手之劳的事，非要叫我，又想给我们制造机会，是吧？” 小冰打她一下：“怕了你啦，啥都瞒不过你！” 郑玫眼珠子一转，又坏笑说：“好吧，我叫他！” 小冰盯着她：“怎么你每次眼珠子乱转，我就心跳加速，你不会又有什么幺蛾子吧？！” 郑玫眨着毛茸茸的眼睛，眉毛上挑说：“按你要求办，还有啥幺蛾子啊？” 小冰把她看着，没话！ …… 郑玫的幺蛾子，小冰直到岳锦龙讲课那天才看出来……心里一边晕菜一边佩服！ 这个郑姐姐情商太高，能直接碾压小冰的智商。 五月下旬，叶轩被王厅长叫到办公室…… 递给他一个卷宗说：“这是一队的案子，你看下，现在你来接手。有问题问胡文利。” 胡文利是一刑侦队的队长。 叶轩有点懵：“这，案子中途换手，不好吧！” 王厅长说：“厅里已经开会决定了，你执行命令吧！” 这是个去年5月份发生的人员失踪案件。一个20岁的女孩，离家出走，然后就没了音讯……这种案子最容易成为无头案！ 但是，从道理上说，如果是别的刑侦队已经接手的案子，一般不会中途换手的……这有认为别人不行的嫌疑。 所以叶轩还是觉得很不好，亲自去一侦队找胡队长了解情况。 没想到，胡文利一听，抚掌大笑。 对叶轩说：“哎呀，我可解脱了，老兄，谢谢你接手，你辛苦啦。” 叶轩瞪圆眼睛，问：“啥背景，赶紧交代，为什么换我？” 98女厅长 胡队长说：“这女孩的老妈，就是那个著名的女厅长，于厅长啊！女强人一枚啊！她女儿的离家出走，其实跟她有关。这个案子，在我眼里，就是一个母亲太强势了的悲剧。这个女厅长，平时把女儿管得特别紧，女儿考上大学了，谈个恋爱也要管，她对男孩不满意，嫌人家小地方来的，就非逼着自己女儿分手，最后，女孩就赌气离家出走了……不知道遇到什么怪，失踪了！” 叶轩：“跟她男朋友有关吗？” 胡队：“应该没有，这点我们反复调查了的。但这个女人就神经病，非说跟这个男孩有关，是男孩藏起了她女儿——把人家都快逼疯了。我们拒绝抓捕这个男孩，她就说我们包庇罪犯！你给她解释，她就说：那我女儿哪里去了，你给我还来！……实话说，我可早受不了了。再不换手，我就要被她折磨疯了……” 叶轩听懂了，哭笑不得：“靠，那为什么要交给我啊？你既然都习惯她折磨的套路了，继续被折磨也是驾轻就熟啊……干嘛换我，我多无辜啊！” 胡队哈哈大笑：“谁叫你长得帅呢？说不定人家女厅长看上你了。” 叶轩打他一拳：“去你的，你少来，告诉我内幕。” 胡队说：“我真不知道。我好像听说，咱们王厅长也被她经常折磨，说王厅长没给她女儿的案子派最好的侦查员，都一年了还没找回她女儿，她非要来什么限期破案！靠，你说这种案子能限期吗？……她就没事追着王厅长，要求王厅长换人，反正啊，我在他眼里，是水平最臭的侦查人员了……估计王厅长也受不了，只好换人了……哈，没想到，这么光荣而艰巨的任务，落到你老弟的头上了！” 胡队忍不住又笑起来…… 叶轩听得有点郁闷，说：“这种案子，随机性很大，只能看什么时候机缘巧合，才有可能找到线索。怎么可能限期破案啊！” 胡队：“是啊，咱们都知道。问题是，你跟她解释不清啊？人家是厅长，拍着桌子就骂你笨！没法解释。” 叶轩吐口气：“怪不得王厅长把卷宗交给我的时候，一脸的悲壮！吓得我都不敢多问。” 胡队长再次哈哈大笑，拍着叶轩的肩膀说：“叶老弟，你辛苦了！王厅长肯定也是被逼得没办法，只好换个队，你不用负担太重，领导都了解情况的，主要得应付一下那女的……反正咱三个刑侦支队，最坏就是，大家轮换一遍，都被这个女厅长骂一遍呗，还能怎样！” …… 叶轩回到办公室，刚翻开卷宗，岳锦龙就一脸兴奋来找他：“叶队，后天可不能给我安排工作啊，我要去南大侦探社讲课。” 叶轩笑望着他：“上午下午？” 岳锦龙：下午。 叶轩拿起卷宗，示意了一下说，“本来要叫你负责这个的，现在，算了，我让曹姐和陆北负责吧！” 岳锦龙笑嘻嘻对着叶轩说：“老大，你太好了！我爱你！” 叶轩笑了一下，严肃道：“不过，再有新的案子过来，你就不能推了啊！咱人手已经不够了。” 岳锦龙立正一下，说：“yes,sir(耶舍)！” …… 叶轩的手臂前两天就取下了纱布，果然留了一条大伤疤，像个大蚯蚓。小冰躺在叶轩身边，小心摸这条蚯蚓……数着结疤后的血疤一片一片脱落！ “哇，还剩这两片伤疤了！掉了就全好了，对吗？”小冰小心滴摸了一下。 叶轩笑她：“嗯！怎么，你这么喜欢这伤疤？” 小冰：“嗯，人家说了啊，长在你身上的都喜欢.” 叶轩逗：“那最喜欢哪里呢？” 小冰：“当然是你最黄的地方。” 叶轩还故意问：“最黄的地方在那里啊？” 小冰就指着他的脑袋说：“在这里！” 叶轩忍不住哈哈大笑，把小冰抱在怀里。“哎，我的小老婆，跟你在一起，真是特别快乐。” 小冰反过来逗他：“那我哪个地方让你感觉最快乐呢？” 叶轩说：“我们两离得最近的地方。” 小冰吻他嘴唇一下，问：“是这里吗？” 叶轩又乐，说：“不，是从上到下，每一个地方。” 叶轩说完，开始从上到下，吻她身体的每一个地方…… “明天是儿童节，我们侦探社要搞个讲座。”两人平躺在床上时，小冰说。 叶轩：“我知道，你们邀请了岳锦龙。” 小冰：“看来他真的啥都给你汇报啊！” 叶轩笑了下：“郑玫跟他进展很顺利吧？！” “我，”小冰迟疑说：“我不是很清楚。” 叶轩：“你不清楚？我可是看得很清楚。岳锦龙这段时间，工作积极得很，天不见亮就到单位来了。中午下午吃饭时间，按时到你们咖啡厅报到。还老请队里的人去你们咖啡厅吃饭……这一看就是热恋中的状态啊！” 小冰：“我知道，岳锦龙是比较投入，但是郑玫，我有点拿不准。” 叶轩：“你家郑玫到底还想干嘛？要搁到古代，她就不可能还有男人敢娶她。遇到小岳这么好的男孩，她还不珍惜？” 小冰嘟嘴说：“但我必须提醒你，现在不是古代！” 叶轩伸手，捏着小冰下巴说：“又跟我争！还老为你家郑玫顶撞我！说下，你家郑玫和我，你选哪个？” 小冰莞尔一笑说：“我当然重色轻友啦！假如你和郑玫有冲突，我站你这边；但是，假如是郑玫和岳锦龙有冲突，我站郑玫那边！” 叶轩逗笑了：“狡猾大大的。” 小冰：“是你自己把问题说得不清楚吧。我可不接受模糊前提的问题。” 叶轩忍不住伸手抚摸小冰的面庞，然后突然吻下来…… 还伸手去摸她敏感的位置…… 小冰好不容易吐出他的舌头，问：“干嘛？不已经做过了吗？” 叶轩说：我说不过你，也想来硬的！ 小冰笑起来：“报复心如此强？” 叶轩：“对啊，谁叫你在我受伤的时候，老欺负我呢？” 小冰：“天地良心啊！我哪次欺负你，不是以失败而告终啊？” 叶轩：“所以我要加紧欺负你！免得你过两天那个来了，我就欺负不成了。” 他毫不犹豫地翻身压了上来…… 小冰闭上了眼睛…… 岳锦龙六一儿童节那天的讲座，讲得特别好。 谈了很多他自己和其他警察侦破的实际案例。他按照侦探社要求，先谈案子现象，再叫大家猜，然后才说真是情况……鲜活生动的栗子，让下面的学生听得如痴如坠。 最后，岳锦龙讲了一个刚刚发生的案子。 案子概况： 一个女孩和男孩，中学时就谈恋爱——可见早恋，真得注意。 男孩家境不怎么好，考上了大学，女孩为了支持她，跟他一起到了大学所在的地方打工，为男孩支付各种费用。 但是，两年后，男孩却厌倦了女孩。到他们出租屋的时间很少。每次一来，基本上都是要钱要物。如果女孩给不出，他就马上摔门而走！ 后来，他急需一台手提电脑……要求女孩帮他！ 女孩为了尽快挣到手提电脑的钱，被老板安排，陪客户，没想到被玷污了！ 男孩拿到电脑，对她好了几天，又玩起了消失…… 女孩发现自己怀孕了！男孩正好找到借口，说孩子不是他的，提出了分手！ 后来，你们猜，发生了什么？ （注，这是个真实的案例，只是我把它搬到南京发生而已。） 大家猜测故事后续。 大部分人猜：女孩杀了男孩，自己也坐牢了； 有一小部分人猜：女孩去杀了玷污她的老板； 大家还争论，谁该杀。 岳锦龙都摆头。 最后他公布真实情况： 女孩"认为"孩子是男孩的，只要她能证明这一点，男孩就会回心转意。 所以她坚持生下了孩子……谁知男孩拒绝去做亲子鉴定，而且指着孩子对女孩说：“你看，眼睛不像我，鼻子不像我，总之……哪里都不像，肯定不是我的。” 男孩最后还毫不犹豫地告诉她：“以后不许来找我，我没有你这么不贞的女朋友。这个孩子就是你不贞的证明……” 男孩走后，女孩崩溃了，也越看越觉得孩子不是男孩的，后悔自己生下了孩子，于是……把孩子掐死了。 为此，她被刑事起诉…… 连小冰也没有猜到，故事是这样的…… 台下的女学生更是听得一片愤怒，大叫：“凭什么啊？她好无辜啊！为什么不抓那个渣男？” 岳锦龙笑笑：“这正是我想给大家讲的问题。法律和道德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法律只追究你的行为，至于你怎么谈恋爱，爱与不爱，法律是不能管的。所以，我们每个人，首先要学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下面争论一片…… 小冰轻轻点头，忍不住看了郑玫一眼。她两坐一起，郑玫似乎也听得很认真。 看来请岳锦龙来讲课，是对的。一到他的专业领域，他的风采就显现出来了——小冰本意也是希望岳锦龙展示自己的长项！ 她心里有点小小的得意，她是有心让自己的智商斗一下郑玫的情商，想看看能不能影响郑玫！ 任美美那天也到了，发言还特别积极！ 小冰那天看她发言，心里还很喜欢——暗想，说明岳锦龙有魅力啊！ 此时，任美美又站了起来，问：“岳警官，你能说说，你怎么看待贞操这个问题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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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可怜与可恨 岳锦龙有点脸红，瞟了一眼郑玫他们这里，笑了笑说：“我们认为，贞操是个态度问题，就是你是否爱惜你自己，一个懂得爱惜自己的女孩，她就是一个贞洁的女孩，不以她是否失身为要件。” 台下女孩子一阵鼓掌， 小冰又忍不住看了郑玫一眼，发现她也在点头。 心里暗喜。 又一个女孩站起来问：“那你告诉我们，作为女孩，应该从这个案子中吸取什么教训啊？” 岳锦龙谦虚地说：“我可以说下我粗浅的看法，给大家探讨。我认为，就这个女孩来说，她发现男朋友不喜欢她以后，就应该及时分手，不该和他纠缠。但她没有看清楚这一点，还一遍遍幻想，可以用钱或者电脑，甚至孩子，来留住这个男孩。其实这是错误的，感情，是不可能靠外在的物质什么的，去维系的。” …… 郑玫悄悄凑近小冰耳朵说：“看来，每个人都是看别人很清楚，看自己就是糊涂的。” 小冰说：“感情是能够蒙住人双眼的，谁年轻时，没遇到几个渣男啊？” 郑玫坏笑着问她：“我很好奇，你遇到什么渣男了？” 小冰伸手掐她！ 岳锦龙继续说：“另外，这个女孩怀孕时，她男朋友已经跟她分手了，她就不该幻想生下孩子来挽回男孩，应该及时去医院流产掉……那就不会有后面的悲剧了。” 有个叫小丁的女生站起来说：“岳警官，我是坚决反对堕胎的，太不尊重生命了。” 岳锦龙笑了下：“这个，恐怕不那么绝对吧。举个不恰当的栗子，这位同学，假如你被别人强奸了，谁强奸你的，你也不知道，找不着……但是，你却因此怀了孕，请问，你生下这个孩子吗？” 小丁愣在那里！ 岳锦龙继续说：“生活中有很多意外，不是书本上几句理论能概括的。正常的怀孕，我们不支持堕胎，但是还有很多不正常的情况……所以不能一刀切。在这个问题上，我认为，要尊重女人的选择权！” “说的太对了！”任美美在下面叫好！ 有个小男生突然幽幽地冒出一句：“那她会被判刑吗？” 岳锦龙说：“法律上，她杀死了一个婴儿，尽管是自己的，还是要判刑。但是法官会考虑她的具体情况，尽量轻判。” 还有人问：“那个强奸她的男人，就那个客户，你们干嘛不抓啊？” 岳锦龙说：“法律需要证据。我相信她说的是真的，但是，都过去快一年了，证据早就没了。我们警察办案，不能仅凭相信，就去抓人吧！” 高展翔突然插话说：“其实，有证据的啊，那个孩子就是证据，鉴定一下，完全可能是那个男人的。” 岳锦龙点头笑了一下：“不错，很有侦探思维。其实我们也想到了，但是，就算证明孩子是那个男人的，你也需要证明是强奸啊。她自愿的呢？否则，为什么当时不报案？所以，证据缺失严重，逻辑链上也有问题。” 大家激烈讨论起这个案子 …… 讲座快结束时，发生了让小冰目瞪口呆的一幕。 任美美突然跑上去给岳锦龙献花，岳锦龙没想到自己这么受欢迎，尤其是看到郑玫在台下，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心情特别激动。 任美美对她说：岳警官，你讲得太好了。我能代表我们大学生，拥抱你一下吗？ 下面一阵拍手！ 于是，任美美很大方地，岳锦龙有点羞涩的，两人拥抱了一下。 任美美却没有下来，而是继续在台上问：“岳警官，你有女朋友吗？” 岳锦龙有点羞涩地说：还没有！ 他看了郑玫这边一眼。 任美美大叫：太好了，岳警官，你看我，做你女朋友如何？ 大家一阵大笑！拍手！ 岳锦龙这时回过神来，才有点慌了：“别，不好不好！” 任美美歪着头说：“有什么不好呢？我现在正好也没男朋友，咱两在一起很般配的，大家说，是不是啊！” 下面很多人拍手，大笑！有声音大叫“般配！” 任美美居然走过来，一下挽住岳锦龙的手。 岳锦龙有点尴尬，想挣脱，但任美美挽得很紧，他又不太好意思过分用力。 “不要这样，同学！”他急切地说：“我不喜欢你，你别这样！” 任美美居然这样说：“不喜欢我，你干嘛拥抱我啊？男女授受不亲，人家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 任美美也算侦探社老人了……侦探社不少人开始起哄，拍着手说：“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情况急转直下，岳锦龙有点招架不住，汗都流下来了…… 小冰看郑玫居然也在拍手，心里突然电光石闪…… 赶紧冲向台前，把两人分开，然后抢过话筒说：“大家安静一下！” 人群好不容易安静了。 任美美不高兴地看着小冰说：“刘小冰，你又想干嘛？你又来破坏我的男朋友，是吗？” 小冰镇定自己说：“任美美，你喜欢岳警官，我完全没意见。但是，今天这个讲座是我们侦探社的法制教育讲座，不是谈恋爱的讲座。所以，先请你回座位去！你要追岳警官，讲座完了，平时有时间，你都可以追，你说呢？” 任美美不放心地盯着她：“你不会又要抢我的男朋友吧？” 小冰一笑：“你要现在下去，我保证不给你抢，否则，我就跟你公平竞争，看岳警官选谁？” 任美美指着她，气愤地说：“你！？你干嘛老要跟我作对？” 小冰笑眯眯说：“我是开玩笑的。但是，追一个男朋友，不能这么野蛮，要用你的温柔美丽大方，去追，你说呢？更何况，我相信今天，喜欢岳警官的，不是你一个人，大家都应该有机会，大家说是不是。” “对！”下面好几个女孩叫起来。 “看见没有，竞争者众多，你不能一个人赖在台上。”小冰说：“希望你学会正确的追一个男朋友，尤其是追一个警察，先得学会遵守秩序。警察容易喜欢遵守秩序的女孩，对吧，岳警官。” “对对！”岳锦龙赶紧说。 任美美对小冰翻着白眼，很不情愿地走了下去。 好不容易把任美美哄下台…… 小冰对岳锦龙说：“不好意思，岳警官，都怪你讲课太有魅力了，让我们不少女生倾倒。美女爱英雄，这是很自然的感情，希望你不要介意。” 岳锦龙已经恢复常态，赶紧说：“没关系，谢谢！” …… 小冰在台上宣布：今天的讲座，就到此结束。我们一会提供自助餐。餐费侦探社补贴大部分，大家只需要交20元就可以了。如果同学晚上有事，可以先退。交费请到吧台，然后领餐劵。我们马上摆上自助餐。 …… 吃饭的时候，果然不少女孩都跑过来，找岳锦龙要电话…… 任美美跑过来对小冰说：“我想跟你们一桌吃饭，我多交点钱，行不行。” 小冰劝她说：“你真想追岳警官，也不是今天，你可以把他电话要到手，以后再联系啊！” 后来，小冰看见任美美又去找郑玫，两人叽咕了几句。 还好，任美美没再去缠着岳锦龙。 吃饭时，侦探社理事肖潇悄悄把小冰叫到一边，问：“我记得开会不说了，餐费侦探社全包吗？你怎么突然宣布交20元钱？” 小冰说：“你没见人太多了吗？我得用钱清场一部分人。这次收的钱，大家研究一下，拿出一半捐助，算咱们侦探社的，如何？” 肖潇眯着眼琢磨一下，点头说：“也可以！” …… 那天晚上，回宿舍的路上，小冰问郑玫：“你没什么事要对我讲吗？” 郑玫一脸无辜地说：“没啊，什么事？” 小冰问：“任美美，上台捣乱，应该与你有关吧？” 郑玫一下笑起来：“哇靠小冰，你情商飙升啊！” 小冰做咬牙切齿状，说：“果然与你有关。” 郑玫大笑：你怎么看出来？ 小冰：哼，任美美一个理科生，她怎么说得出“男女授受不亲”这样的话啊？肯定是有人教，敢教她这样说的，只能是你！ 郑玫又笑：“我还以为你情商飙升呢，结果主要还是智商厉害。推理推出来的。” 小冰拉着她胳膊说：赶紧交代，有什么阴谋？你可不能把人家岳锦龙害的太惨。 郑玫说：“我怎么会有阴谋呢？要有也是阳谋啊。我就是不想害岳锦龙，才这样做的。我跟岳锦龙接触，确实觉得他心地善良，很阳光的一个男孩，真心不错，唯一的遗憾就是，不适合我而已。我真是好心，不希望给他造成什么阴影，所以想用很自然和平的方式解决问题。” 小冰：自然和平方式？嗯，比如什么方式？ 郑玫：比如，岳锦龙喜欢上别人，把我甩了什么的，这多好！ 小冰做呕吐状：“你比我更清楚，人的感情都有迷雾区的，就像岳锦龙今天讲的那个案子，只要是旁观者，都知道男孩是个渣男，不喜欢女孩了，但是女孩就是看不清楚……岳锦龙现在迷着你，他不可能喜欢别人的。何况是任美美，跟你差着八丈远，怎么取代你啊？” 郑玫悠悠地说：万事都有例外。如果任美美得到像我这样的高手指点，抓住岳锦龙的弱点，完全可能得手的。 小冰：“这，你，可，就像原来欧阳飞和艾米，就算你用一些技巧把他们搞在一起了，最后还不是要分开！” 100阳谋 郑玫说：那又如何？谁还能保证你一辈子的事啊？结婚都还可能离婚呢！查尔斯王子和戴安娜不也要离婚吗？但是，对我来说，如果他们以后再分开，就跟我无关了吧！总不可能岳锦龙保护过我一个月，我就得把他的人生包圆了吧？ 小冰吐口气：“你，你坏！你还不如直接跟人家岳锦龙说分手！” 郑玫说：“你要认为这样才对，我可以这样做啊。我没什么关系的，我们本来就没有开始，我始终对岳锦龙说的是：我们假扮谈恋爱，请他保护我。没说过真谈的！” 小冰：可他已经假作真了。 郑玫说：那没办法。那是他的事，他自己要理解成真的。我又没骗他。要不这样吧，从明天起，我就不理他了，来个休克疗法，你说怎样？ 休克疗法，医学术语。指让人快速昏迷后，进行救治——是一种比较极端情况下的治疗手段。后引入经济领域，代指采取严格从紧的经济政策，短期内节制通货膨胀。该措施容易使社会出现断层状态，类似于使社会“休克”……所以叫休克疗法。 小冰想了下，又赶紧摆手说：“不行不行，这又太伤人了。他会莫名其妙的，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 “那你说怎么办？”郑玫双手一摊。 “要不，”小冰无奈说：“还是按你说的，你逐步退出，尽量不伤害他。他要喜欢上别人更好……” 郑玫笑起来：“你看嘛，我不就这样做的吗？” 小冰咬着嘴唇说：“我服了你了！情商高就老欺负我。” 郑玫说：“亲，我可没欺负你啊，咱两合伙人，我哪能欺负你啊！我还正想表扬你，今天下午处理任美美，很干净利落，而且说话也没破坏我的部署，充分给任美美留了余地。” 小冰狠狠说：“我当时已经意识到可能跟你有关了，所以没直接掐死任美美。” 郑玫突然大笑，说：“我是看出你已经在让着任美美了。但她不知道啊。她可气你了，跑来给我告状，说你不让她跟岳锦龙一桌吃饭。我就劝她，过了今天再说，以后有机会找岳警官的。你知道她给我说什么吗？” 郑玫一边笑一边学舌：“她给我说：这个刘小冰，太坏了，我又没得罪她，为什么她非要给我作对。前几次，她给我抢男朋友，我都让了她，想着她是个贫困生，不容易……没想到她不知感恩，还处处跟我作对！从现在起，我绝对不再让她了，她再敢跟我作对，我绝对不客气……哎呀，把我笑坏了。我跟她说：在抢岳警官这个问题上，你可千万不能再让她了。” 小冰咬牙瞪眼说：“感情你现在成知心大姐了，我是棒打鸳鸯的坏人。看来我今后，没事得拿个大棒在手了。” 小冰比划着捶打的动作。 郑玫还在笑：“没办法，人和人之间，认知差异太大，你都没法跟她解释。不过，你让着她吧。任美美好歹是我的种子选手，要注意保护！” 小冰说：拜托你能不能找个智商高点的种子选手？ 郑玫：“不好找啊！任美美好歹家庭背景不错，她父亲是西部一个市的市长，前途无量，岳锦龙要真和她好了，对自己工作人生都很有帮助的。” 小冰：看来你还真在为岳锦龙打算。 郑玫：那当然，我的保镖，我能不对他好吗？ 小冰只好鼓鼓眼，在郑玫面前，她只能认栽！ …… 那段时间，小冰和叶轩都很忙。周五的时候，才在小屋约会。 叶轩就问她：郑玫和岳锦龙进展如何？ 小冰吞吐说：“似乎郑玫还是觉得小岳太嫩了。” 叶轩翻个白眼说：“她是不是就喜欢有妇之夫啊？” 小冰不高兴：“且，不许提他！恶心。对了，那个女人情况如何？” 叶轩：她的公司似乎已经敲定买家了，据说谈到了1200多万。 小冰说：差不多，应该是这个价。 叶轩还说：你给了她最好的解决方案，甄姐还说要感谢你，还想投资你们咖啡厅。 小冰夸张地瞪眼说：“拜托，我可不想再看见她。我是看在你和郑玫的面上才帮她的。她只要不去我们咖啡厅捣乱，我就阿弥陀佛了！” 叶轩笑：“其实她的意思是，可以自己开个咖啡厅，加盟你们的，给你们缴加盟费，你们指导她开就是了，似乎没什么风险，你觉得如何？” 小冰摆头。 叶轩问：为什么？ 小冰说：风险分好多类，有经营风险，市场风险，也有人性的风险。这个女人太没品，本身就是最大的风险。 叶轩一下笑了起来，把小冰抱过去说：“真不愧是我老婆，眼睛很犀利。其实我已经帮你回绝了她。” 小冰：那你干嘛还问我。 叶轩：我不懂经济啊，所以想听听你的想法。 小冰说：商业经济的前提是理性人，就是大家都能理性地思考问题，都会算计自己的得失，都懂得遵守契约——这样才容易达成共识。而情绪不稳定，没事就提着菜刀的人，根本不适合做生意。她高兴起来，啥都好说，不高兴起来，别说撕毁契约了，提刀杀人都敢干。你想，谁敢跟这样的人合作？ 叶轩笑起来，对小冰点点头：“看来，你很清楚，应该和谁合作。” 小冰有点骄傲的样子说：当然，别看我们咖啡厅小，我们可挑剔了，合作者必须有品，有理性，有商业原则。像郑玫，吴思琪，还有陶老师，我们都是理性的人。欧阳飞情绪化一点，但是他是男孩，占股少，也不在乎钱，所以不影响我们。但是，像艾米，任美美那样的，我就不敢合作，尽管他们也算大学生。 小冰说到任美美，突然想起岳锦龙的事，对叶轩说：“你还记得任美美吗？就是那个要追你的90后，你知道她现在又要追谁了吗？” 叶轩居然脱口而出：小岳，对吗？ 小冰：“啊，岳锦龙告诉你啦？” 叶轩笑：“没有啊，我推理的。你让我猜，总得是我认识的人吧！你们学校男生，我几乎不认识，就欧阳飞，似乎不是任美美喜欢的类型。那校外的人，只能是小岳了。” “嗯，神探！老这么神！”小冰笑眯眯望着叶轩，满眼是钦佩，然后又问：“你说，岳锦龙会不会喜欢上任美美？” 叶轩努力回忆了一下任美美，摆头说：“可能性不大，岳锦龙还是个很挑剔的男孩。任美美，应该不是他的菜吧。” 小冰抬杠：那可不一定哦！任美美也会成长的，也会变化的，你不能用老眼光看人。所谓女大十八变啊！ 叶轩点头：你这么说，我还真不好反驳。我就是感觉不行。 小冰坏笑：要不，我们打个赌。 叶轩：好啊！赌什么？ 小冰想了想说：“我们得赌个大的，比如，赢了的人，可以向输家提任何条件，只要输家能做到的，就必须做到！” 叶轩眼睛一亮：“哇，这赌局够大的。那好，我奉陪！” 小冰补充说：只要岳锦龙看上了任美美，哪怕他们只谈了一个星期的恋爱，也算我赢。 叶轩顿了一下，点头说：可以。 “一言为定”两人击掌！ 小冰把叶轩抱着说：“你可不许作弊哦？” 叶轩问：我作什么弊？ 小冰：比如，不许给岳锦龙恋爱指导，更不许提醒他应该喜欢郑玫。 叶轩刮她鼻子一下说：“小心眼，我用得着跟你作弊吗？” …… 小冰那天身体不好，叶轩用艾叶给她泡脚，对她说：“我专门请教了一个中医的朋友，给你配的药方。你感觉下，效果怎样？” “很好！”小冰点头。心里温暖无比。 泡脚的时候，小冰问叶轩：“对了，岳锦龙还讲了一个案子，说你们办的，就是一个女孩，为了男朋友买电脑，陪老板睡觉，结果怀了孩子，生下来她就把孩子掐死了。这个案子是真的吗？” 叶轩回想了一下说：似乎有这个案子，不过不是我们办的，是派出所办的，管辖也不在我们支队，好像是二支队吧。 “啊，真的啊。”小冰也特别同情这个女孩，就缠着叶轩讨论这个案子，“我觉得这个女孩挺可怜的。她其实陷入了习得性无助的境地，所托非人。我就一直在琢磨，她那种情况，应该如何自救？” 叶轩和她并排坐沙发上，伸手搂着她说：“不好说，她的心智有问题，很难自救。” 小冰：“可，她太可怜了，她其实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啊！” 叶轩问道：“善良？你怎么看出来她善良了？” 小冰：“她对那个男孩多好啊，什么都为他付出。” 叶轩：“那不叫善良，叫愚蠢，好不好？” 小冰不服地说：“你，你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啊？” 叶轩忍不住笑起来，斟酌一下说：“善良而没有智商，是件可怕的事。她根本分不清楚善良的边界在哪里！比如这个女孩，她所有的善良，都是针对那个渣男的，但是对其他人，可一点也不善良。比如她擅自离家出走，欺骗父母，她对父母善良吗？比如，她面对一个毫无反抗力的婴儿，可以掐死他，她对这个婴儿善良吗？” 小冰听了一下转过头去，呆呆地望着叶轩。 叶轩问她：“怎么？不同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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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善良还是愚蠢 “不是。”小冰伸长脖子去吻了一下叶轩的面颊说：“宝贝，我爱你。你刚才的话，突然打开了我看问题的思路。我之所以觉得女孩善良，是因为我的代入感太强，完全站在女孩的立场看问题。这其实不是客观的角度，它只是一个很小，甚至很自私的角度……我，我还一直认为我很客观，今天才知道，叶大侦探才是真正的冷静客观。” 叶轩忍不住又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嘴这么甜。其实这种女孩我们见得太多了。他们心智有残缺，做事特别容易往犯罪的方向一根筋走到底。与其说他们善良，真不如说他们自私。” “自私？”小冰：“这似乎这评价又不对了吧？她明明是对男孩很无私啊。” 叶轩笑：“你看，你专门加了一个大前提“对男孩”很无私，想想，除了对男孩之外，她还有其他的无私吗？这其实就是一种自私。当一个人眼里只有“自己的”时候，就是自私啊。这个自己，包括，自己的感情，自己的感觉，甚至自己的想法等等。你琢磨下，这个女孩，是不是把自己的感情，看成了全部，一切都得给自己的感情让路。脑子里只有她自己的感情，是不是自私？” 小冰点头：“我好像有点明白了，你继续。” 叶轩又笑：“你不学过弗洛伊德心理学吗？他曾经讲过一个案子。一个女孩，葬礼上见到了帅哥，很喜欢，还想见帅哥，怎么办？干脆把自己姐姐杀了，又制造一场葬礼。你想下她犯罪的根源是什么？” 小冰：“老师说了，这女孩脑子有毛病，属于犯罪思维。” 叶轩：“你说得对。犯罪思维就是这样的，是脑子有毛病加上自私。脑子智商严重不够，所以不知道如何正常地见到帅哥，只想到要制造葬礼；自私，让她认为“她要见帅哥”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其他一切都必须让路，都得为她见帅哥服务，包括她姐姐的生命。对不对？” 小冰恍然大悟：“天啦，我好像明白了。把这个案例一移植，这个女孩也一样。她的爱情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其他一切都不重要，她可以欺骗父母，陪老板睡觉，掐死孩子……这么一想，她的确自私而愚蠢。“ 叶轩微笑说：所以这样的女孩犯罪，我一点也不奇怪。你再想想，她所谓的爱情，是“真实的爱情”呢？还是她自己“以为的爱情”，爱情是双方的事，可是她的爱情，早就跟男孩无关了。但她坚决看不清楚这个事实。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感觉中，把自己的一切行为都想象成在为爱情献身……所以，怎么说呢？有句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其实根源就在这里。那些可怜之人，你只要去细究她的问题，都会发现自私而愚蠢的症结。 小冰顿了下说：“可是那男孩也挺坏的，不喜欢人家早点断了啊。说不定他早点断了，女孩能早点清醒过来呢。” 叶轩点头：“这个男孩确实很渣。但是，你再进一步琢磨下，连这么渣男的男人，都不喜欢她，是不是还是女孩的问题啊？” 小冰不服说：“凭什么是女孩的问题啊？女孩子初恋，一头栽进去，很正常啊。” 叶轩伸手，轻轻摸摸小冰的脸：“是不是你也一头栽进来了，所以又产生代入感了?” 小冰笑望着他，然后点头“你不会欺负我吧？”。 叶轩笑，轻轻拍着她肩膀说：“宝贝，你可跟她大不同哦。你是正常的恋爱，而她是早恋，所以早恋不好啦。” 小冰嘟嘴，抬杠：“就一个早恋不好的结论。哼，敷衍塞责。” 叶轩乐：“讲这么半天，我都说累了。得亲我一下，给我点动力，我才能继续给你分析下去。” 小冰在叶轩左右脸颊和嘴唇，各亲了一下，然后说：“好啦，亲了你三下，三个动力，你至少得讲三个课时。” 叶轩大笑，忍不住把她搂进怀里，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说：简直是十万个为什么。老公会被你烤糊的。 小冰说：不行，你不能耍赖。 叶轩说：在我们刑警眼里，一个人变坏，都是从变蠢开始的。大部分犯罪分子智商都有严重问题，真正高智商的犯罪，其实比例很少。而人最容易变蠢的阶段，就是青春期。 小冰眨着眼睛望着他。 叶轩继续：青春期是一个人开启智商的关键阶段。大部分人的人生，就从青春期开始分野。有的就变聪明变成熟了，有的可能就一辈子蠢懵下去了。你在社会上会遇到很多人，他们的智商和思维模式，还停留在中学，甚至中学以前，这些人就是在青春期停止了成长造成的。身体在长大，但是思维还是小孩子模式。 小冰：是不是就是网上说的巨婴。 叶轩笑：巨婴这个说法，很形象。我们遇到的很多犯罪分子，细究起来，并非这个人心思有多坏，而是他极蠢。当他蠢到极点时，他做的事也就会坏到极点。我记得有一个很典型的案子。一个母亲，因为孩子在学校调皮，就打他……据说连打2个多小时，结果把孩子打死了。你想下，这个母亲，难道真想打死自己的孩子吗？肯定不是啊。但她为什么打这么狠、打死了孩子，就是蠢啊。下手没轻重，打起来上瘾了，克制不了自己……这个母亲表现出来的，其实就是青春期的特征。说明她心智发育，在青春期就停止了。 小冰：怎么会停止呢？ 叶轩：不清楚。我个人理解，成长是痛苦的，所以有的人就不想长大；就如学习是痛苦的，有的人就不想学习一样。 小冰问：可青春期的特征，怎么是打人呢？ 叶轩说：不是打人，而是打起来下手重，“残酷而没有节制”、只顾发泄自己的怒火，不考虑对方是否能承受……这就是青春期的特征。这个母亲，所表现的，不就是如此吗？ 小冰：那就是说，其实校园暴力案件，是青春期发作的表现罗。 叶轩点头：完全正点。到青春期的孩子，心里总有莫名的火气，所以一但打架，一定要打到心中的气完全消了，才会住手。破坏欲很强……他们对生命没概念，所以打起架来，下手都很重，甚至就想把对方消灭……这其实是个很重要的教育话题。但是我们的社会还没有意识到，教育也跟不上，甚至在回避这个问题。大家总认为，小孩子嘛，打架很正常。而忽略了小孩子打架的残忍性。 小冰点头：“你说这个，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发生在我们邻县一个中学，有个男孩，他妈妈似乎打他的时候，说了一句：“你看人家某某同学多好”之类的话吧，结果他就去把某某同学杀了。” 叶轩点头：完全有可能。我知道不少校园暴力案件，起因都是极小的原因。要在成年人，可能一笑就过去了，但在青春期孩子那里就过不了，最后一定要引发成恶性伤害事件。 小冰：这跟我们大部分人的印象不一样啊。我们总认为孩子是善良的、弱小的。 叶轩笑了一下：其实刚才我已经说了，善良而没有智商，不是真善良。孩子都不成熟，智商也没有开启，怎么可能真的懂得善良啊。他们做事不过是出于本能而已。真正的善良，一定要先懂得体恤别人，尊重生命……对了，你认为成熟和不成熟的区别是什么？ 小冰笑了下说：你说的，和我们心理学课老师讲的差不多。他说，成熟的人，能理解自己和他人；而不成熟的人，不理解他人，也不一定了解自己……对了，我记得老师也讲过青春期。 叶轩：怎么讲的？ 小冰挠挠头说：似乎是，从不成熟到成熟的过度期，就是青春期。青春期以前，小孩子完全以自我为中心，认为世界是围着自己转的。到青春期后，发现世界不是围着自己转的，所以就迷惘、痛苦、愤怒……表现出各种搞怪。等这段时间过去了，重新和世界达成和解，于是就度过了青春期。 叶轩点头：厉害，果然学霸。但不是所有人都能顺利与世界重新和解，有的人就固执地回到自己为中心的状态，于是就停止了成长，变成了巨婴。 小冰眼睛一亮说：我突然理解了，网上为什么这么多脑残，其实根源就是他们在青春期发育时，停滞了。 叶轩说：对啊，所谓脑残，不就是坚持以自我为中心的角度，来看待这个世界吗？他看到的世界，可能跟真实的世界完全不一样，甚至只是他的臆想，但是不妨碍他偏执地坚持自己才是对的。 小冰：可是我总觉得，网络资讯的发达，应该能打开人的视野和视角，不至于很偏执啊？ 叶轩笑：“我觉得，关键是心智模型受损，被扭曲了。任何资讯，进入他的大脑，都会被扭曲地解读。人就如进入了一个强怕症的循环中，无法走出来……就像这个案子的女孩，男孩子早就不爱她了，讨厌她、辱骂她、甚至打她……只要她稍微正常一点，不难知道。但是，这些信息，一进入她的大脑，自动就被她扭曲地解读为：不是男孩不爱她，而是她自己做的不够好，所以男孩才不高兴。” 小冰叹口气说：你这么分析，我听懂了。 叶轩夸张地吐口长气，说：“终于完成任务了。那我也得问你一个问题，你中学是怎么度过青春期的？” 102智斗女厅长 小冰故意哼了一声说：说起来都是泪。人家就没有青春期。 叶轩又刮她鼻子一下说：“又调皮，怎么可能没有青春期啊。你生下来就这么成熟？” 小冰又故意瘪瘪嘴说：“人家中学肯定没有青春期。那时候我们家穷，我在学校很自卑，我怕同学们笑话我，都不怎么和他们接触。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图书馆度过的。我整天想的就是怎么把学上完，别中途辍学。真没时间搞青春期。” 叶轩又轻轻在小冰脸颊上亲了一下说：“对不起，宝贝，这个话题没让你不舒服吧？” 小冰说：没有。我觉得假如真要说青春期的话，说不定我现在，正在青春期哦。在补课青春期，你要小心哦！ 叶轩一下被逗笑了：“就喜欢你这没来由的幽默。” 小冰也笑，说：对了，你刚才还没说清楚早恋干嘛不好呢，现在据说早恋可多了。 叶轩叹口气说：“早恋当然不好啦。你想啊，青春期孩子，自己都不成熟，谈什么恋爱啊？不是瞎谈吗？这女孩不就是教训吗？看人，她也看不准，看上个渣男；怎么把握一段恋爱，她也不懂，以为一味的将就迎合男孩要求就可以了，结果把男孩将就得更渣了。其实这段恋情，这两人都是受害者。女孩子不说了，男孩也在这段扭曲的关系中，养成了坏习惯，今后他的人生，还会因此走很多弯路的。 小冰说：啊，对对对，昨天郑玫也跟我说，其实这个男孩变成这么渣的样子，也注定他今后过不好自己。 叶轩说：糟糕的感情就是这样，两人互害。好的爱情，就像我们这样的，彼此温暖和成就对方。” 小冰笑起来，伸手摸着叶轩的脸说：你真的觉得我的爱是成熟的？你不怕我还在青春期？ 叶轩温柔地看着她说：不怕，你要还在补青春期的话，我就陪你一起成长。 …… 小冰泡完脚，叶轩帮她搽干。 然后小心地把她抱到了床上。 他洗漱完，躺她身边，用手揉着她的肚子问：“快结束了吧！” 小冰：嗯，后天应该没问题。 叶轩说：这周末我不去父母那里了，在家里陪你！ “这么好？”小冰脱口而出，然后又小心问道：“那你妈妈说你咋办？” 叶轩：“她还能说我什么啊，最近我们案子多，我得加班啊！” “真的？”小冰问。 “对啊，不过我尽量在家里加班。”叶轩笑，“我现在手上有个悬案，就跟青春期有关。一个女孩，一叛逆，就离家出走了。” “真的啊？”小冰用手指点着他说：“怪不得，对青春期研究这么清楚。” 叶轩沉默一下，叹口气说：“哎，没办法……今累了吧，咱两早点休息。” 叶轩从小冰脖子下伸过手来，搂着她，小冰背对着叶轩，蜷在叶轩怀里……这是两人觉得很舒服的睡姿。 为了配合郑玫的计划，小冰他们调了岗，郑玫主要待在学校附近的一维店，吴思琪和小冰去二维店多些。 岳锦龙不得不调整自己，中午还是习惯性的到冰子衿二维店吃饭，但晚上，他都往一维店跑。 当然，他遇见任美美的机会就很多了。 郑玫不在，或者忙着的时候，任美美就陪着岳锦龙聊天。 经过郑玫调教的任美美，果然换了风格，不再非常野蛮地对岳锦龙下手了，两人经常和风细雨的聊天，越来越投机…… 但是，岳锦龙似乎还是只关心郑玫。 小冰不敢把郑玫的计划告诉叶轩，她怕叶轩生气。 她故意给叶轩打赌，就是怕万一叶轩知道了，她可以说因为两人有赌局，所以没告诉叶轩。 私下里，她还是有意无意地在郑玫面前说岳锦龙的好话，希望郑玫有所改变。 …… 虽然是个悬案，叶轩还是着手调查了。 那个女厅长失踪的女儿叫倩倩。如果没失踪，应该和小冰同级。 她的男朋友叫陶波，现在已经大四，快毕业了。 叶轩与陆北两天前，已经去学校找了一下陶波。没想到陶波一听说倩倩的案子，就马上痛苦滴双手抱着头，蹬下来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叶轩从学校保卫处了解到，由于陶波经常被问询，加上女厅长变着法找人来威胁他，叫他交出自己的女儿……现在陶波都有点神经质了！ 可怜的孩子，估计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压力。 叶轩和陆北一直对陶波很温和，后来还请他在学校餐厅吃饭。 陶波感受到了叶轩他们的善意，吃饭的时候，才勉强开口说话。 陶波说：他本来很喜欢倩倩的，但是倩倩的妈妈太厉害了。坚决要拆散他们。有一次，她居然跑到学校，当着很多人的面，打了陶波几个耳光…… 把陶波吓得，再也不敢喜欢倩倩了。 “我喜欢不起！”陶波说：“其实倩倩失踪前一周，我就没见过她了。她被她妈妈关起来了。” 叶轩问他：你两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提过，想去哪里去玩，喜欢什么地方？ 陶波摆头，一脸茫然…… 鉴于陶波状态也很糟糕，叶轩要求学校保卫处的定期要联系一下他，以防止他也作出什么意外的事。 同时叶轩也鼓励陶波坚强一些。人生总会遇到困难，学会面对和克服它。 分手时，叶轩告诉陶波，想起什么可能跟倩倩去向有关的信息，就告诉保卫处，或者直接联系他们。 …… 周四那天，叶轩和曹姐一起，去接触了一次那个厉害的女厅长——于厅长。 交谈后叶轩才知道，是这个女厅长点名要他接手此案的。原因是她一个远房侄子，正好是苏美的校友……叶轩破解苏美案的事，在他们同学朋友中都传开了，这个亲戚印象很深，就在姑妈面前提起了叶轩如何神奇，如何破解“案中案”…… 正为女儿失踪苦恼万分的于厅长，立马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跑到公安厅找王厅长，点名道姓要叶轩来负责这个案子…… 女厅长喋喋不休地讲了半天：她女儿小时候如何乖巧，如何一直是她的骄傲。如何上了大学，没想到遇到那个“姓陶的渣男”，骗了她女儿，把她“教坏了”，变得不乖、叛逆…… “肯定是这个姓陶的把我女儿藏起来了，你们一定要盯紧他！他肯定会露出马脚来的。我给你们那个胡队长说过多次，他就是不听。自己蠢还不听别人建议。”女厅长斩钉截铁地说。 叶轩和曹姐不断用眼神交流。他们都不敢多问女厅长问题，因为任何一个问题，都能引出她的长篇大论。 叶轩一边听，一边脑海里不断浮现胡队哈哈大笑的样子，怪不得他这么开心…… 叶轩心里琢磨着，怎么跟这个女厅长打交道呢？他必须在这个初次的会面上，就给她立些规矩，否则后面挨骂的机会就太多了！ 后来叶轩这样对女厅长说：“于厅长，我特别理解你的心情，我也知道，孩子的失踪，对你打击很大。我非常感谢你如此信任我，我一定尽我的全力把这个案子查清楚。你所建议的派人盯着那个陶姓男孩，我们已经做了，你放心！” “嗯！这就对了，好侦探就是不一样。”于厅长对叶轩点头，眼圈有点红。 其实叶轩也判断陶波涉案的可能性很小。他是担心陶波再出意外，才要求学校保卫处定期联系他的。不过，这确实也能模糊地算成“已经派人盯着男孩了”。 叶轩也没算撒谎——跟于厅长这样的人打交道，就得先顺着她的意思来说…… “但是，有的话，我还是要说在前面。”叶轩继续：“像这样的案子，线索很少，加上时间久了，侦破很困难。我们都需要等机缘巧合，新的线索冒出来……才有可能真正推进此案。希望你能理解，我无法给你保证期限。” 于厅长固执地说：“只要你盯紧那个姓陶的，说不定很快就有新线索了。” 叶轩冷静地回答：“正因为说不定，也就可能没有，对吧？我们不能只考虑一种可能性，对吧？另外，我还要说一下，也希望你有个心里准备，有可能，嗯，孩子已经，嗯，已经不在人世了。你要提前做好准备，接受这个事实。” 这句话，让于厅长有点绷不住，她断然说：“不会的！我感觉我的女儿一定还活着。你凭什么乱说她？” 然后，她生气地瞪着叶轩。 叶轩平静地迎着她的目光，继续严肃地说：“于厅长，你可以这么感觉，但是我不能。我是个警察，我必须告诉你所有的可能性。我不敢保证她还活着……当然，我们都希望她还活着。” 两人对视几秒后，女厅长把目光移开了。 “你说，她真的会，真的会死吗？”女厅长喃喃的问，神色落寞，软软地靠在椅子上，刚才身上强烈的凌厉之气，突然间就荡然无存了。 叶轩依然严肃地盯着她，用非常职业的语气说：“我不能肯定。但是，这是可能性之一。” 于厅长此时，把脸别到了一边，背对着叶轩他们…… 看得出，她在搽眼泪。 她望着窗外，过了好一会，声音才传过来：“我对不起我女儿！我害了她！” 叶轩和曹姐，又对望了一下。 叶轩就需要这个效果。 这个女厅长太强势，如果她自己认识不到自己的问题，那今后叶轩他们就无法跟她正常打交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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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悬案 叶轩继续掐她的软肋：“于厅长，你也别太伤心了！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侦破此案。我理解你的痛苦，你其实很爱你的女儿，你只是没想到，你的爱，会害了她。这种错误，其实我们很多母亲，都会犯的……你不要太自责，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只能去面对。” “太伤心”、“错误”、“自责”叶轩使用在这里，都是强烈的暗示词……这样，会引导女厅长去真的思考自己的问题——估计她以前从没想过自己的错误。 也没人敢在她面前提这些话。 但是，叶轩必须这样做。他不能让她太强势地干涉自己，她必须走出自己的偏执想法。 还好，女厅长显然接受了暗示，忍不住泪流满面了……她继续背对着叶轩他们……过了好半天，才传来她疲惫的声音：“那，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以吗？” “放心！”叶轩的声音始终保持不急不缓地状态：“这也是我们对自己的要求。” …… 回局里的路上，曹姐说：“叶队，厉害啊，这么难缠的女厅长都摆平了。” 叶轩故意问：“是吗？” 曹姐说：“刚开始你知道我心里想什么吗？我想：咱怎么这么倒霉啊，接了这案子，今后还不成受气包了。我当时还打算，回去一定要去掐死胡队，他以前给我搭档过，我掐死他，他也不敢说我的……幸好，你后来把这女人嚣张气焰压下去了！” 叶轩淡笑一下：也不能这么说。这个女人面上看很强势，其实心里很脆弱。她女儿的失踪，应该对她打击很大，她越强势，说明她心理越负疚，而越负疚，越需要表面上的强势……哎，你想想，作为一个母亲，她也怪不容易的。咱们得理解她。 曹姐说：也是，丧子之痛，痛彻心扉。我肯定理解。 叶轩说：虽然是个悬案，我们也努力推进吧！ …… 周末那天，叶轩在看卷宗…… 他抽出于厅长女儿倩倩的照片，仔细端详起来。 照片上的女孩文静秀气，但仔细看，目光中有一点隐隐的忧郁…… 小冰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后，也看着照片，问他：“谁啊？给你介绍的新女朋友？” 叶轩回头看他一眼，说：“小醋坛子，想哪里去了，这就是我案件的当事人。” 小冰从背后伸手，抱着他脑袋说：“我就是小醋坛子，你的女犯人长得漂亮，我都要吃醋！怎么着啊？” 叶轩笑，把头往后仰，正好靠在小冰胸前，这个姿态让他很舒服。 他闭上眼睛，说：“这可不是女犯人，而是那个失踪的女孩，现在死活都不知道。” “哪个失踪的女孩？”小冰问，“是不是你前天说的的那个青春期离家出走的叛逆女孩？” 叶轩笑：“记性这么好！” 小冰低头，在叶轩额头上吻了一下：“当然记性好，你的话，我可全记账的哦。” 叶轩笑：“都记了什么黑账啊？” 小冰说：“比如你说了，只爱我一个人的。” 叶轩说：“认账！” 小冰：“你还说了，我要在补课青春期的话，你得陪我一起补。” 叶轩笑：“作数！” 小冰说：“对了，你的青春期怎么度过的？你都问了我，我也得问你。” 叶轩又笑了一下说：“哎呀，我的青春期，还真不好意思说。” 小冰更来兴趣了：“赶紧说说，我想听。” 叶轩说：“上点奖励啊！” 小冰吧唧，在他脸颊上亲了几下：“好啦，该说啦。” 叶轩把手举过头顶，反手摸了小冰脸蛋一下，说：“坏女孩，就想听老公糗事，对吧？” 小冰摇着他胳膊说：“说说说！” 叶轩伸个懒腰说：“我累了，躺沙发上说行不？” “好！” 叶轩躺沙发上，小冰坐他旁边。 叶轩故意蒙着一只眼睛说：“我高中的时候，单相思我们一个女老师。教生物的，为了引起她的注意，我的生物课学的可好了。你想，我现在心理学、解剖学学得那么好，什么原因啊？其实是有少年情节的。” 小冰大笑，说：“你真够大胆的，老师你都敢喜欢？” “哈，喜欢老师不很正常吗？”叶轩说，“文学作品中不也很多吗？而且，我们班当时好几个男生都暗恋这个女老师……我们还因此打过一架。” “啊，打架？”小冰惊讶，“为什么？” 叶轩笑：“我们几个男生通过打架，决定谁，最有资格喜欢女老师。” “还有这种事？”小冰好奇问。“你赢了吗？” 叶轩故意瘪嘴，做委屈状：“哎，我差点赢了，排名第二。” 小冰夸张地拍着胸口说：“幸好你输了，否则你就喜欢女老师去了。” 叶轩笑：“其实，我还是暗恋那个女老师，只是不敢那么明目张胆了。我偷偷滴暗恋她，同时暗中刻苦地锻炼身体，跑去学格斗。你看我现在格斗很厉害吧？在省里格斗比赛中都得奖……嗯，这里有我少年的基础……当时我希望，下次打架能赢回来。” 小冰笑望着他：“后来呢？赢回来了吗？” 叶轩：“后来，后来我就考上大学了，这事就过去了。” 小冰俯下身去，趴在叶轩胸膛说：“看来暗恋比早恋好。暗恋给了你学习的动力。” 叶轩伸手，顺势抱着她说：“这似乎不好一概而论。当时我们几个暗恋女老师的，后来差别很大的。有的人，会把暗恋当做动力，有的人会因为暗恋而焦虑，还有的因为暗恋，而不得，产生了破坏欲。我们中有个同学，没考上大学，后来进了一家工厂，又暗恋上一个女同事。结果他不好好向女同事表白，而是跑去偷袭女同事，后来被抓进了监狱。” “哇，这么悲惨？”小冰说。 叶轩补充道：“最悲惨的是，以他的条件，如果他正常追这个女同事，不一定追不下来的。” 小冰惊讶地抬起头来问：“那他为什么不正常追啊？” 叶轩摆头：“我咋知道啊？不都告诉你了吗？犯罪思维和常人是不一样的。就像那个为了见帅哥，就去杀她姐姐的女孩一样，她干嘛不去要帅哥电话啊？打个电话就解决的问题，她非搞成谋杀。我这个同学也是一样，送几朵玫瑰花就解决的问题，他非要搞到监狱里去。” 小冰说：“所以我认为，犯罪就是有犯罪基因的，国外似乎有这样的研究。否则你们几个同时搞暗恋的同学，怎么会分野这么大呢？有的成了犯罪分子，有的成了抓犯罪分子的。” 叶轩说：“也是啊，我有神探的基因。不过我觉得，主要还是我们这代人，缺乏爱的常识，很多人是凭本能在行事。打小，家庭学校视爱情如猛兽，就想把孩子圈在一个无爱的环境里长大……所以长大后，很多人都变成‘爱无能’了，做出很多怪异的事……” 小冰故意问：“可是，你怎么又这么懂呢？是跟哪个女老师学的？” 叶轩笑，伸手刮小冰鼻子说：“我其实原来也不懂，是做警察后，看了很多案子，都是悲剧啊。我就对不少案子，进行复盘，一遍一遍地推演，假如这样发生，会怎样？那样做，是否更好？什么是最好的做法，什么是最坏的……琢磨多了，就开始懂了……” 正在此时，叶轩的电话响了起来，叶轩一看，轻声示意小冰：“我妈的。” 叶轩接通电话，叶母在电话里说：“轩儿啊，怎么还没回家啊。” 叶轩说：“妈，不说了吗？我最近案子多，这周不回去了。” 叶轩妈妈说：“你二大爷家有个案子，想找下你，人家都在家里等着了。” 叶轩苦笑：“是不是他们家小狗走丢了的事？” 叶母：对啊！ 叶轩摆头：“妈，我都跟他说了，这案子我破不了。干嘛还找到家里来了。我告诉你啊，你可不许乱给我接案子啊。你再这样，我不回家了。” 叶母：“轩儿，亲戚们都很佩服你，说你是神探。人家有事想找你帮忙，也是人之常情啊。” 叶轩：“妈，我必须严肃地告诉你，你要不把你那些亲戚们的小破案子推掉的话，我就不回家了。” 叶轩说玩，挂了电话。 小冰不解地看着叶轩。 叶轩叹口气，拉着小冰的手说：“你不知道，苏美那个案子，给我带来多少麻烦。苏美的妈妈，原来跟我家就很熟，到处说我给她女儿平反昭雪了，我妈也跟着起哄。搞得我们家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亲戚，没事就来找我，叫我给他破什么小狗走丢了，掉了个钱包之类的案子……我妈还特热情地接待那些不靠谱的亲戚朋友，就为了听人家多说几句：你儿子是神探，好厉害什么的。” 小冰忍不住笑：“你妈在为你骄傲嘛！” 叶轩：“万事都有好的一面，也有不好的一面。我妈原来很不愿意我下基层，觉得没面子，为此啊，没少唠叨我。苏美这个案子后，她突然找着感觉了，觉得挺有面子的，结果就到处答应亲朋好友，什么阿猫阿狗案子都叫我帮忙……受不了。好像我整天没事干，就等着帮他们找小猫小狗一样……我给我妈说了，她不把这些所谓的案子全部推了，我就不回家。以后，每周我都在家里陪你。” 小冰小心地问他：“你要做得这么绝对的话，你妈会不会伤心啊？” 叶轩：“必须这么处理，谁叫她这么不靠谱呢？” 104代沟 涉及到叶母的事，小冰就不便多插嘴。她再次轻轻滴靠下去，把头靠在叶轩怀里说：“这事我不知说什么，我相信你能处理好。” 叶轩轻轻拍着她，说：“其实，我妈那代人，更可怜，一辈子都在革命的口号中活着，以拒绝感情、爱情为荣。爱的常识，几乎为零。我们这一代的问题，其实跟他们严重不懂教育有关，很多人，本来好端端的，却被父母教育畸形了。” 小冰轻笑：“啊，你居然这么说你妈。” 叶轩也笑：“我当着她的面也说她。我觉得有责任，反过去教育我妈。现在她已经好一些了。不过还教育得不够，我还得继续努力。” 小冰抬起头来说：“教育自己的父母？嗯，听起来很不错，仔细想来，这也是一种反哺。是真正的爱自己的父母，对吧？” 叶轩点头，把小冰拉到自己怀里：“反哺，你说的很形象。只是这个过程很漫长，得慢慢来。毕竟他们一辈子都这么过来的，你要想转变她的观念，很难。就像她对农村的偏见，她就固执地认为：农村人就不如城市人。你要告诉她，每个个体是不一样的，不能用标签去看人……她就想不通。” 叶轩顿了一下，又说：“我妈对你的偏见，我知道很委屈你……可我没法跟我妈急，一急，她会对你看法更不好……我只能慢慢来。你可不要因此不高兴，更不要影响对我的感情哦。” 小冰说：“不会的，人家就怕你不要我了。” 叶轩笑：“怎么会呢？我都对你以身相许了，现在身子都是你的了，敢不要你吗？” 小冰被逗笑了，伸手把他拦腰抱着，问：“光是身子吗？灵魂呢？你不会跟我在一起，还想着你的女老师吧？” 叶轩也被逗笑了：“灵魂不都装在身子里的吗？离开了身体的灵魂，是鬼魂，很吓人的。” 小冰故意抬杠：“哈，王顾左右而言他。看来你真的还想着你的女老师。” 叶轩轻拍她一下说：“坏！就知道给你说了我的青春期，你会取笑我的。其实，我这个女老师，后来挺悲惨的，嫁了一个男的，居然经常打她。我听人说，有时候，她都脸上红肿着去上课……哎，说实话，听到这些，我确实觉得心里很难受，特想去揍那个男的……当年这个女老师，是那样的阳光明媚……” 小冰问：“那她干嘛不离婚呢？这样的婚姻有什么意义，比自己一个人过都恶劣多了。” 叶轩摆头说：“每个人都很难走出自己观念的牢笼。在她们那一代人的心中，再恶劣的婚姻，都比一个人独身好。所以，很多人宁愿在家里被打死，也怕离婚。” 小冰问：“为什么呢？他们怕离婚总得有理由吧？” 叶轩：“我猜，可能是怕别人说。那代人，谁要离了婚，别人都会指指点点的。似乎这就是个不正经的女人了。” 小冰：“离婚和正经不正经，什么逻辑关系啊？何况，这是人家个人的私事，管别人什么事？” 叶轩：上个世纪的人，不都那样吗？ 小冰：“即便这样，别人指点、说三道四，和自己挨打、自己过得好不好，放在天平上称量，孰轻孰重啊？” 叶轩笑：“不是所有人都会理性思考问题啊。很多人心里没有天平，只会人云亦云，被别人指点着，稀里糊涂过完了自己的一生。” …… 小冰别下嘴，说：“你这么说，我又有点同情你的女老师了。” 叶轩笑：“就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女孩。” 小冰说：“你既然这么聪明，干嘛不帮帮你的老师啊？” 叶轩眉毛一挑，说：“怎么？你又不怕我暗恋女老师啦？” 小冰嘟嘟嘴说：“怕归怕，不过，一码归一码嘛。” 叶轩叹口气，说：“说起来，有一年校庆，我回学校遇到了这个老师。当时，我其实提醒了她，应该离开那个男的……但，她，像看个怪物一样把我看着……” 叶轩轻轻摆头：“一个人如果不愿意自救，别人是救不了她的。我总不可能越厨代庖吧？这个世界就这样，有时候，你会觉得自己很无力。” 小冰歪着头看着叶轩说：“我觉得你好像有点伤感哦。” 叶轩眨下眼睛：“主要反差太大了。当年的老师，在我眼里，是那样的美丽聪明、光芒四射。可是后来，她，哎，居然让我觉得又蠢又笨……这让我知道，不幸的婚姻，可以把一个人，毁成啥样子。” 小冰笑了下说：“书上不早说了吗？一般初恋，暗恋什么的……多年后再相见时，都是一地的破碎。” 叶轩伸手，捏着她的耳朵说：“又给我掉书袋。你那是书本上的间接经验，我可是亲眼见到的直接经验。而且……” 他把手滑过来，摸着小冰的脸说：“哎，宝贝，我可希望，我爱的女人，能够永远美丽聪明下去，越来越美好。” 小冰故意问：“你是在说我吗？” 叶轩捏捏她的脸说：“不是你是谁？等咱两结婚后，我绝对不会让你变成黄脸婆的，我要让你比结婚前，更加有魅力。” 哇，小冰说：“那人家现在就想结婚了，怎么办啊？” 叶轩笑：“快了。就差一年了……明年的这个时候，你应该就毕业了……其实啊，搁古代，咱两已经是事实婚姻了。” “老公你真好！”小冰说：“不过，要搁古代的话，我叫你老公是不对的，容易误解成宫里的公公。我得叫你相公。” 叶轩大笑：“相公？人家还以为打麻将少牌了呢。” 小冰也大笑：“那叫官人吧，不行，似乎也不好……会让人想到西门大官人的……嗯，最标准的叫法应该是，夫君！……好啦，夫君，奴家有礼了。” 小冰双手合拢，道了个万福！ 叶轩感概说：“宝贝，跟你一聊天，就是开心多了。这段时间，我其实比较郁闷。我妈给我惹事不说，我们工作也不顺，好几个案子都卡壳了，找不到头绪。” 小冰说：“那给我讲讲吧，说不定我能帮你呢？我好歹也是校园侦探社高手。” “我承认。”叶轩点头：“我正有个校园学生的案件，想让你帮琢磨下。” 小冰一听就兴奋起来：“要我发动侦探社吗？我们侦探社可喜欢参与实际案件了。上次那个案件，虽然只做了一点辅助工作，也让大家激动了好久。” 叶轩微笑一下，说：“恐怕这个案子，和上次不一样。几乎是悬案，没有任何头绪。没法布置具体工作。不过，你要觉得合适，可以叫侦探社的人一起琢磨琢磨一个问题——就是，假如你失恋了，觉得很绝望，你会去做什么事？” 小冰把叶轩看着说：“你还是介绍一下案件的背景情况，我们才好琢磨吧？” 叶轩说：“就是要你们天马行空地琢磨各种可能性，不要有任何案件的框子在里面。” “不行，你至少得给我讲下案子情况。”小冰撒娇说：“人家想听。否则人家憋着，难受。” 叶轩乐。 叶轩开始讲案件： 这个案子去年就发生了，本来不是我们队的，但是目前转到我们队了。 那个失踪的女孩叫倩倩，她有个很强势的母亲，是一个女厅长。从小把她管的很严……其实这样的孩子，很容易生出极端叛逆之心的，只要机会适合。 这个倩倩到大学后，和一个同系的同学，叫陶波的男孩，谈起了恋爱。但是这个陶波来自一个小县城，家境很一般，所以倩倩的母亲知道后，就坚决不许他们谈恋爱，她认为男孩配不上她女儿……没想到，倩倩突然叛逆，不听母亲的话，非要找陶波……结果，母女发生了激烈冲突。 后来这个女厅长，看拿女儿没办法，就用了很多手段，来威胁男孩。比如，到学校保卫处去告陶波勾引自己女儿，还诬陷他偷了自己家的东西……等等，反正你想想，一个母亲想干预女儿的事，那是什么都敢做的……最严重的一次，她还亲自跑到学校，当着很多人的面，打了陶波几个耳光，当众羞辱他…… 这个男孩经受不起这样的折腾，就主动跟倩倩分手了…… 据说倩倩为此找过陶波几次，陶波每次都跪在倩倩面前说：“求求你，别再来找我了！我真的高攀不起。” 倩倩后来就死心了。 去年五一，她突然离家出走，然后就没了音讯…… “就是说，她失恋了，所以离家出走。”小冰问。 叶轩说：“可以这么理解。真实的原因，谁也不清楚。” 小冰：“她，最后一次找陶波是什么时间，离五一节还有多久？” 叶轩想了下说：“他最后一次找陶波，是4月20号。当时陶波对她说：你别来找我，你找我会害死我的。她就说：放心，我不会来害你了。” 小冰：“嗯，这话确实伤人。不过她为什么隔了十天，才离家出走的，这十天发生了什么吗？” 叶轩说：“从我们了解的情况看，她母亲为了拆散他们，那段时间都不许她住校，都得回家住。据说这个倩倩那十多天，每天都回家，只是回家后几乎不说话。” 小冰说：“那当然，人家第一次谈恋爱就夭折了，能不伤心吗？” 叶轩笑了下，突然问：“对了，宝贝，我们来假设一下，比如，你是这个倩倩，我是陶波，你遇到这种情况，你会怎么想，怎么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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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失恋的姿态 小冰坏笑说：“我会对你说，咱们私奔吧！” 叶轩：“当时倩倩曾经说过类似的话，但是陶波说，求你别找我了，我们分手了。我害怕你，害怕你妈……那，你又咋办？” 小冰努力地琢磨着，然后说：“我想不出来，我跟她背景不一样，无法代入。我自己想出了两个相悖的场景。一个是，我立马转身走了，心里会说，这种男人，根本不值得我喜欢。” 叶轩笑起来：“另一个呢？” “另一个就是”小冰坏笑着看着叶轩说：“我就赖着你说：哼，你把我睡了，就想跟我分手，想得美！我得睡回来！” 叶轩哈哈大笑，然后把小冰拉过去，吻了一下她的脸颊说：“明天你身体好了，随时让你睡回来。” 小冰笑：不过我是生小出野里、本自无教训，人家倩倩是大家闺秀，肯定说不出这种话来，对吧？ 叶轩笑：“据陶波说，他们俩没有这种关系，还没发展到这一步。” 小冰也笑：“都没睡过的话，那感情也不算有多深啊，有啥可绝望的？” 叶轩指着她：“好哇，露出女色狼的本色了。” 顿一下，他又说：“不过，你这一说，我还真要琢磨下，陶波也可能在这个问题上撒谎啊。倩倩失踪了，他出于保护自己的目的，完全可能隐瞒这个事实，嗯，我得再叫陆北去核实下。” 小冰：“我开玩笑的。难道，睡过，没睡过，行为有区别吗？” 叶轩：“青春期的行为，偶然因素成分很大，不好确定。不过，就像你说的，感情深浅的话，内心的情绪是不一样的……也许会影响她的一些决定。” 小冰：“可我觉得，现在失个恋，多正常啊。生活中，网络上，天天都有失恋的故事。大家都见怪不怪了……我见过不少同学，经常谈恋爱，也经常失恋……每当失恋，就呼天抢地，也没见他们说去自杀啊。” 叶轩解释：“你以为都是你同学那样的啊？一样米养百样人，什么人都有。尤其这个女孩吧，有点特殊。她有个很强势的母亲，估计她心理一直处于很压抑的状态，如果她真的遇到一份很健康的爱情，说不定能拯救她，但没想到这男孩又如此懦弱…所托非人……这种情况下，女孩很容易产生万念俱灭的感觉，走极端。” “啊？真的啊？”小冰吃了一惊，小心问：难道她，她已经……死了？ 叶轩摆下头：“不知道，没有证实，但是我们队里分析认为，死亡的可能性很大。” 小冰问：“她有可能活着吗？” 叶轩：“也有这个可能。只是我们认为活着的可能性比较小。” “天啦！”小冰轻轻捂着嘴，叹口气：她还这么年轻啊。你们认为，她是去自杀的吗？ 叶轩点下头：“可能性太大。我们已经在搜集各地无名女性死者的情况，希望找到她的行踪。就怕她跑到荒郊野外，尸体不易发现……那就得等了，不知什么时候才有可能冒出线索来。” 小冰说：“你是希望我设想一下，这种情况，会往哪里跑，是去跳江呢，还是跳悬崖，对吧？” 叶轩点头：“是，我们现在就在琢磨，她可能跑哪里去，这样可以找到搜索的重点区域。” 小冰说：“这个倩倩，要是去跳海就好了。” 叶轩问：“为什么？” 小冰解释说：“我看书上建议说，自杀的话，选择跳海比较好。因为海水浮力大，自杀不容易成功。而且人被冷水一浸，会清醒过来，反而会产生求生的本能……据说很多跳海的人，后来都放弃了自杀——所以，跳海，是自杀的正确姿态。” 叶轩又忍不住笑起来：“宝贝，听你这么一说，我也希望她去跳海。” 小冰说：“我觉得，她的选择，跟她的经历有关。比如她和那个男孩谈恋爱时，两人提到过什么地方想去的，那她有可能临死前，去一趟，就像还愿一样。” “真聪明宝贝。”叶轩吻了一下小冰：“我们去问了陶波的。糟糕的是，现在那个男孩都有点吓傻了，一听到倩倩的名字就头痛，马上就抱着头蹬下来……” 叶轩学了一下陶波的动作。 小冰：“怎么变成这样了啊？这男孩也太脆弱了吧。 叶轩说：“倩倩失踪后，她母亲就固执地认为，是这个男孩藏起了倩倩……去折腾过这男孩好多次，把这孩子折腾的，也挺可怜的——我是好说歹说，陶波才同意，想起什么，随时告诉学校保卫处。你知道吗？我们前面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官，就因为不听她的，她非要求把这个男孩抓起来拷问倩倩下落，太没道理了……我们那个警官告诉她，拷问也没有意义，她就非说那个警官不好，非要换人……结果就把我换上了。” 小冰一听，有点担心的问：那她也给你提这种无理要求，你怎办啊？ 叶轩笑：“放心，你老公是谁啊？你不说神探吗？你想这个母亲，对破案一点帮助都没有，反而给我们添乱。我能不提前给她约法三章？” 小冰：“她听你的吗？人家可是强势女厅长哦。” 叶轩得意说：“当然得听。这种专业的事，不听专家的，怎么行。她想找到她女儿，就得听。” 小冰说：“你还是注意点吧！别她打你哦。我看这个女厅长似乎有点暴力倾向。” 叶轩笑：“放心！她其实也很可怜。她是用表面的强势，来掩盖她的内疚，她女儿的失踪，她可是主要责任人……我知道怎么对付她！” 小冰伸手摸摸叶轩脸说：“好的，宝贝。我想起怎么帮你了。我们学校有不少大小姐类型的，我去问他们，失恋了，他们会怎么办。他们的代入感肯定比我强。我不行，我是打死也不自杀的。所以无法想象，我自杀去选什么地方！” …… 小冰到学校，先去问了艾米。 没想到艾米说：“我才不自杀呢。失恋有什么了不起的，你看我跟欧阳飞吹了，我不好好的吗？我现在又谈恋爱了，我要享受生活。” 小冰一下笑了起来：“艾米，你长大了，你知道吗？现在欧阳飞其实配不上你了。他现在还是个孩子，但是你成长了。” 艾米得意地一笑：“我也觉得他配不上我了……嗯，我很感谢遇到你和郑玫，你们教会了我很多。” 小冰赶紧说：“我不行，我好多也不懂，我也经常向郑玫请教的。” 艾米笑：“你知道吗？有时我也想不通，你说郑玫和我们差不多大吧，为什么她比我们懂这么多。” 小冰说：“有的人是天才，郑玫的情商绝对是天赋，就跟她做菜的天赋一样，别人没法学。” …… 小冰走路上，想到艾米他们，当年为了欧阳飞，杀人放火都敢做……没想到，现在居然放下得如此彻底……忍不住笑起来！ 不是年少的情感经不起折腾，而是时间，才是一切的主宰！ 在这个世界上， 我们都以为时间是流逝的， 其实，时间是静止的，我们才是流逝的…… 小冰到咖啡厅时，遇到了任美美。 她正百无聊赖地一个人坐在座位上！ 看见小冰，虽然不是她想见的人，但是聊胜于无吧，于是她对小冰招手！ 小冰微笑着走过去：“有何吩咐？” 任美美说：“陪我聊聊天吧，我很无聊。” 任美美已经做好了小冰会拒绝的准备。没想到小冰却在对座坐下来，对她说：“可以，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任美美兴奋滴说：“你问！我有问必答！” 小冰问任美美：“假如你很喜欢很喜欢一个男孩，但是你妈坚决要拆散你们。你怎么办？” 任美美豪气地说：“我就私奔。” 小冰笑：“假如这个男孩被吓着了，因此要跟你断，你怎么办？” 任美美：“他敢，他要敢跟我断，我就揍扁他。” 小冰晕：“如果他跑的无影无踪呢？” 任美美：“敢跑？他休想跑出我的五指山。” （五指山出典：大话西游。） …… 小冰觉得自己的问话很失败！ 看来任美美就不是一个在家里受压抑的孩子，相反是个飞扬跋扈的类型。 小冰忍不住说她：“你要这么动不动就揍扁别人，那没有男孩子喜欢你的。” 任美美不服：“谁说的啊，我现在在追岳警官，他就很喜欢我。” “真的？”小冰脱口而出。 “当然啦，”任美美得意说：“郑玫姐姐都在帮助我，你也得帮我。你上次把叶警官抢了，我都算了，不跟你计较，你是个贫困生，也不容易，我让你算了。但你也要懂得感恩，这次得帮我把岳警官追下来。那我就对你既往不咎。” 小冰赶紧表态：“谢谢，我，我一定努力。只是，我追男孩不行，你还是多向郑玫请教比较好。她现在哪里去了？” 任美美说：“我也不知道，刚才还在。其实我也没指望你帮什么忙。你别给我捣乱就行。明白了吗？我自己知道怎么追他。” “哦，那就好、那就好。我明白了。”小冰赶紧起身离开任美美。 哇靠，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小冰找个无人处，给郑玫打电话问：“又跑哪里去干坏事了？我居然到处找不到你！” 郑玫在电话里笑嘻嘻说：“想我啦？想我就明说啦？不会你家叶轩又给你布置什么任务了吧？” 小冰苦笑一下：“你气死我。我就是有任务，必须马上见到你！” …… 106戏砸了 小冰和郑玫在学校操场见了面。 小冰问：“先说，岳锦龙和任美美的事，到底怎样了？我给整糊涂了。” 郑玫用手包着嘴巴说：“我也不知道。” 小冰：“你凭什么不知道，你是导演。” 郑玫叹口气说：“导演也有把戏导砸的时候。” 小冰瞪着她：“赶紧告诉我，你什么地方导砸了？” 郑玫：“怎么说呢？我本来跟岳锦龙说了，我们假扮男女朋友就一个月期限。一个月后自动失效。但是他，非要当真。” 小冰打岔说：“什么叫非要当真，你明知是这个结果的。” 郑玫走过去走过来的，边走边说：“对，我承认，我知道大概率是这样。但是我跟他当时，只拉过一次手，什么都没做。我认为他很聪明，应该意识到，咱两没什么戏的。” 小冰想了下：“岳锦龙其实没谈过恋爱的，他自视甚高，很难看上女孩子，可能他以为追女孩子，就是这样的。” 郑玫说：“我也这样猜。所以我就想，如果我后退，让任美美向前，说不定能撮合他们俩呢。结果你猜怎么着？” 小冰：“任美美不是岳锦龙喜欢的类型，他不可能喜欢她。” 郑玫：“可我当时认为，我知道岳锦龙喜欢什么样的啊，我把任美美包装成他喜欢的样子，不就行了吗？你看我当年，包装你，包装艾米，哪一个不是拿下了对方？我是包装高手啊！” 小冰咬着牙看着她：“继续！” 郑玫：“可是我发现，人和人真是区别太大了。任美美又笨又固执，教都教不会，简直受不了，直接毁坏我的江湖名义啊！” 小冰忍不住笑：“一看她就是在家里飞扬跋扈惯了的，你当然没法教。” 郑玫摆摆手：“不对不对！你说人家艾米，不也是飞扬跋扈的吗？当年多跋扈啊？敢抢我们咖啡厅砸手里……可人家怎么就能教会呢？” 小冰问：“那你认为是什么原因呢？” 郑玫：“我认为两个原因，一个就是真的智商不够，另一个，就是根本不懂爱。她喜欢别人，纯粹出自一种虚荣心，或者别的什么，不是出自爱。她以前喜欢叶轩，喜欢夏心舟，和现在喜欢岳锦龙一样，其实是喜欢他们带着的光环，她喜欢的是光环的感觉。” 小冰点头：“这似乎有道理。” 郑玫说：“这孩子今后跌跟斗的机会还很多。我可不敢惹她了。但是现在，她把岳锦龙这件事，搞成了夹生饭。你说讨不讨厌？” 小冰：“怎么个夹生法？” 郑玫说：“为了帮助她，我跟岳锦龙说，任美美是我小妹，对她好就是对我好。岳锦龙就对她很客气，每次岳锦龙来，我都有意识制造两人聊天的机会……我还教任美美如何跟岳锦龙聊天，可她每次都能聊砸，真受不了……如果她稍微领会清楚我教她的东西，那他们应该聊着聊着就对上眼的……但是，现在是，岳锦龙越来越反感她，只是应付她。可是任美美却认为，岳锦龙已经喜欢上了她。” 小冰忍不住大笑：“哇靠，认知差距这么大？” 郑玫：“对啊，要不怎么有脑残呢？所谓脑残，就是把她的想象，当成现实啊！” 小冰居然还在笑：“难得看到你这么气急败坏的样子，当年遇到那个菜刀女人，你也没这样啊！” 郑玫白她一眼：“你这个笑法，很不良啊！完全是幸灾乐祸的样子。要知道，这里面有岳锦龙哈，可是你家叶轩布置你的任务！如果不是顾忌他，我早把任美美掀翻了。” 小冰赶紧摆手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想笑。” 她努力收住笑，故作严肃说：“继续讲！” 郑玫说：“我知道你为什么笑，你就想看我出丑！对不对？” 小冰又笑起来：“别介意。谁叫你给我几乎近于一个完人的感觉呢？今天终于看到你头上有个疤了，所以我惊喜，我这是惊喜的笑！” （头上有疤出典：《阿Q正传》） 郑玫咬着牙，瞪着她。 小冰知道，在郑玫这样的人面前撒谎，没有任何意义，就拉着她手说：“别这样看着我嘛！叶轩和你，在我心里，真的都特别完美，是我的榜样。所以，叶轩给我讲他以前的糗事的时候，我也特别高兴，不知为什么，真的。我觉得这是不是人之常情啊？是嫉妒心理？” 郑玫绷着嘴问：“照你这么说，我在你心中，跟你家叶轩地位差不多了？。” 小冰：“当然啊，叶轩排第一，你绝对是第二！” 郑玫笑起来：“行，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能排第二已经很高了。” 小冰点头：“何况人家笑归笑，但是，你和岳锦龙这事，我还是希望能解决好。毕竟跟你，跟叶轩，多多少少都有关系。我可不想你们不舒服。你说吧，要我怎么做，我都尽全力配合你。” “这还差不多，还算有良心。”郑玫继续说：“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任美美天天坐我们咖啡厅，一天不见岳锦龙来，就要至少问我十遍，为什么他不来啊？是不是她昨天哪句话说的不对啊，今天应该怎么说啊？……哎呀，把我烦死了……哇靠，我说，难道我欠你个岳锦龙啊？” 小冰忍着笑：“岳锦龙还没解决好，又惹上任美美。瞧你这导演当得！” 郑玫把手一抱说：“真是阴沟里翻船，我居然栽在任美美手里。现在我真怕她了，我看见她在咖啡厅，我就不去了。” 小冰又笑：“任美美还叫我帮她呢？我还给她说：这事，你只能请教郑玫！” “阿噗……”郑玫做呕吐状。 小冰说：“要不，这事，这么处理，叫岳锦龙明确跟任美美说：不喜欢她，不就OK了。总不可能任美美连这句话都听不懂吧?” 郑玫说：“问题就在这里，我专门教了任美美如何通过耍赖，对付岳锦龙说不喜欢她的。比如上次你发现的，说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我还鼓励她，岳锦龙越这样说，你越要上——她别的都听不懂，偏偏这个听懂了。所以岳锦龙说过多次类似的话，对任美美都没用，她免疫了。” 小冰也跟着做呕吐状：“我现在深刻地理解了四个字：作茧自缚。实在不行，就叫岳锦龙别来咖啡厅呗。” 郑玫为难地说：“问题还不在这里……” 小冰问：问题在哪里？ 郑玫：“我猜，岳锦龙可能也意识到什么了，但他每次，似乎想开口问我，又都没问——其实我是希望他问我的。” 小冰：你是真的认为他，一点戏都没有？ 郑玫摆头：好归好，真的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小冰说：可我担心你错过他，以后遇不到这么优秀的男孩了。 郑玫笑起来：“爱情又不是交易，这个人价值大，你就得赶紧抢到手。在这个世界上，人类的交易已经很多了，如果连感情都在做交易的话，活着就没有多少意义了。” 小冰语塞：“那，嗯，假如，我说的是假如，假如你一生都没有遇到你想要的那个人呢？” 郑玫说：“我会用一生去追寻，我把栏杆拍遍，如果都遇不到的话，那也无悔了，至少，我没有辜负我自己的感情。” 小冰眨巴着眼睛说：“这个境界对我来说还是高了一点，人家需要努力领会。” ——直到多年以后，小冰才理解了郑玫此时到底是什么状态。 郑玫笑起来：没关系啦，你知道，你有你家叶轩就OK啦。 小冰嘟嘴说：“不行，跑题了。说回岳锦龙。你打算怎么办呢？” 郑玫解释说：“我给你说吧。我当时想推荐任美美，真的没有恶意。我得给你介绍一下任美美的情况。她长得不丑吧，可以算美女类型吧，加上她父亲是一个市长，在她们市里，据说想给她家攀亲的人可多了，我估计他们全市的青年才俊都想娶任美美——这就是为什么任美美自我感觉如此良好的原因。就在学校里，也好多男孩追她呢，她都看不上眼。都甩了好几个男朋友了……所以，我当时确实认为，如果岳锦龙能和她好，应该是良配。” 小冰点头：“嗯，理解。” 郑玫说：“这事对我真是个教训：看人不能听传说和看光环。真接触你才知道她到底几斤几两重。任美美不是一般的被宠坏了，脑残的级别都很高。最可怕的还是，你要不顺着她的想法说，她就固执地认为你不对。比如我指出她的缺点，你知道她说啥吗？她一本正经地告诉我：人家谁谁谁，就喜欢我这个优点，你怎么能说缺点呢……最后把我都教得一点信心都没有了。” 小冰又笑起来，指着她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幸好人家岳锦龙没上你的当。” 郑玫伸手拧她：还笑话我。其实我分分钟都可以灭了任美美。我真正的顾忌是岳锦龙。任美美有好几次，差点把我教她追岳锦龙的事说出来，你说这个蠢货，脑子里一点概念都没有……气的我特别想抽她几个耳光……我主要是担心，要真让岳锦龙知道我怂恿任美美追他的，是不是太伤人了……我还是不忍心，毕竟人家岳锦龙对我还是很好的。” 小冰点头说：“最后一句话，还算良心发现了。要不这样，我们换班，你到二维店去，我在一维店。 郑玫说：你说，任美美追到二维店，咋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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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理论模型 小冰，要不，搞成不定期。岳锦龙约你的时候，你就去二维店，其他在一维店。这样，任美美也发现不了，认为你还在一维店。 郑玫：那不就变成，我跟岳锦龙约会了啊？ 小冰：你就先约着啊，把任美美这事过了再说。 郑玫：我再琢磨下！别整出个陷阱，把自己套住了。 …… 周五，小冰回到小屋，对叶轩说：“为你这失踪案，我不仅发动了我们侦探社的，而且连我旁听的经济课的同学们都发动了。别说，还真有收获。” 叶轩笑：讲讲！ 小冰站起来，说：我想给你讲个纯理论的模型，你听吗？ 叶轩点头：当然听！ 小冰调皮地一问：“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说你们大多数警察倾向于她已经死了，理由是什么呢？” 叶轩笑：你想，如果她没有死，正常情况，不至于一点也不给家里联系吧？她那种性格的女孩子，从小在家娇生惯养，出了门，肯定要吃苦头的，孩子在外一吃苦头，是很容易琢磨起在家千日好的，有的孩子离家出走一次，在外面吃了苦头后，反而因此和家庭何解了……但是倩倩一点音讯也没有，这很不符合人之常情，所以……大家觉得她死亡的可能性很大。 小冰点头：“好，我开始分析！我用陶老师教的证劵分析模型理论，来为你这个案子建立一个模型。” 叶轩笑：洗耳恭听！ 小冰站在小屋中央，开始一边比划，一边说： 首先，进行第一个二分法，倩倩有两种可能性：一个是死了，二个是活着，对吧？ （叶轩微笑着，点头） 假如她已经死了，只是需要发现和证实而已。那么早发现，晚发现，对她没有多大意义；甚至包括对她的妈妈……嗯，甚至可以这么说，晚点证实她死了，反而还让她妈妈多一点希望，对吧？ （叶轩点头） 所以，研究她死亡，其实意义不大，那么我们先把她死亡排除，专门研究她还活着的情况——在她活着的前提下，来分析这个案子。 （叶轩点了下头） 这样，我们就建立了第一个大前提：她还活着！ 下面开始来推论这个命题：她如果还活着，都一年多时间过去了，为什么没有任何音讯？ 到这里，我们第二次进行二分法， 她不联系家里，有两种分类：一种是，她主观上不愿意联系家里，比如她确实很生气，很固执，至今就是不原谅母亲……等等； 第二种是，客观上，她出于某种特殊原因，无法联系家里。这个二分法，对不对？ （叶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小冰继续： 假如是她主观上不愿意联系家里，那说明她活的好好的，大家不用太担心，她总会想通，或者总有机会找到她的；对不对？ （叶轩点头！） 因为在这种情况下，她处于一种安全状态……早破案晚破案，对她来说，关系也不是很大，对吧？只需要等待机缘巧合，找到她就是了。对吧？ 所以这种情况，我们可以再次排除。 这样，我们就建立了第二个大前提，也是最重要的大前提： 就是假设她，属于客观上，无法联系家里。 （叶轩没说话，看着她 ） 这种情况说明什么？ 说明她处境不好，处于危险状态……这才是她最需要警察帮助的状态。你说是不是？ 所以，你们最应该琢磨的，就是她这种情况，到底是什么情况，有几种可能性？该怎么办，对不对？ 叶轩问：“你说她在哪种情况下，属于客观上不能联系家里呢?” 小冰说：我提供一个看法。比如说，她遇到人贩子，被卖到大山深处，与世隔绝，根本不可能与家里联系。这个可以算吧？ 叶轩把小冰看着，面无表情。 小冰歪着头看着他，问：难道我说错什么了？ 叶轩一直盯着小冰，缓缓站起来，走到她面前，突然把她拉进了怀里。 “怎么啦？”小冰在他怀里还有点疑惑。 叶轩低头在她头上吻了一下：“太棒了，宝贝，你把一个毫无头绪的案子，理出了头绪。我这个大侦探都佩服！我是被惊呆了！” “真的啊？”小冰兴奋滴问。 “是的宝贝”叶轩的声音变得有点兴奋：“我们按照常规做法，目前主要精力，都用在搜索意外死亡人员身份上，但是你这一分析，让我豁然开朗。其实。作为一个警察，我最应该做的，恰恰是要假设她还活着，从最坏的角度考虑她的处境，帮她守住底线，不让她境遇进一步恶化……而且，你这么一分析，搜索范围已经大大缩小了——就是那些能控制她自由的地方。假如她真在这样的地方，我相信，我能有办法尽快找到她！我知道怎么做了！宝贝，你这模型好厉害啊，我爱死你了！” 小冰在叶轩怀里笑了起来：“陶老师证劵分析模型课，我都上第二遍了，第一遍，基本上没听懂，第二遍才算勉强理解了。陶老师说了，这不仅可以用于证劵分析，在很多事情上都可以应用。一建立模型，很多事情就能清楚地理出线索和头绪来。” …… 后，叶轩周一一上班，就布置下任务。改变了倩倩失踪案件的策略：对失踪死亡人员的搜索，不再作为重点。而是把注意力放到一些特殊地方：比如拐卖人口的调查；黑社会性质的卖淫团伙、吸毒团伙…… 叶轩还要求队里所有的人，都要记住倩倩的模样。无论办理什么案子，都要关注这几个可能的点，以便打听倩倩的消息。 那个周日，叶轩终于又回父母家了。 叶轩的母亲在电话里，指天发誓说已经把亲戚们打发了，她故意用可怜巴巴的语气问叶轩，是不是小冰怂恿叶轩不回家的…… 叶轩不希望母亲对小冰误解太深…… 所以就给小冰说，还是回家一趟“报个道！”。 小冰子去咖啡厅二维店，又遇见了岳锦龙。 岳锦龙给小冰打招呼：“小嫂子，这大周末的，叶队怎么没陪你。” 小冰说：他回家了。 岳锦龙说：你怎么没和他一起回家啊？ 小冰：我今天值班啊。 岳锦龙笑，对小冰说：“我向你打听个事，郑玫是不是已经有男朋友了，有个叫张刚的，是不是她男朋友啊？” 小冰心里想着，郑玫又在玩哪一出呢？ 对她的事，她不敢乱插嘴的…… 她斟酌着，道：“这个，我还不是很清楚。追她的人很多。张刚可能也是其中之一吧。”这样说比较中性，郑玫有什么怪想法也不会添乱。 岳锦龙神色有点暗淡地说：我猜也是。 正好郑玫走过来了，问：你两聊什么呢？ 小冰笑：正聊你呢。 岳锦龙脸色微红。 郑玫：“是不是背后说我坏话。怪不得刚才我打喷嚏。” 小冰故意笑眯眯看着郑玫说：“我告诉岳警官，追你的人都在排队挂号。他说队伍太长，想插个位，你觉得如何？” 小冰故意使坏，想看看郑玫是不是要气的白她一眼。 木想这种小伎俩根本难不住郑玫，她似乎没看出来小冰在使坏，而是一脸饶有兴趣的样子，歪头盯着岳锦龙看，问道：“小冰说的是真的？” 岳锦龙一下慌了神，说：“我，我，没，没有说。” 郑玫伸手意味深长地拍了小冰一下，说：“你看，立马穿帮了吧！我去厨房看下。” 郑玫转身时，才背着岳锦龙，悄悄地、笑眯眯地白了小冰一眼，意思很明显——你这伎俩级别还不够！ 郑玫飘然而去。 岳锦龙还一脸通红地站在那里。 小冰忍不住说他：“我可是存心帮你，你却否认？笨。” 岳锦龙说：“不知为什么，我在她面前，总是有点慌。她说了，你们新闻系的，都不喜欢别人追自己，别人越追越不喜欢。你们喜欢主动追别人，对吧？听说叶队就是你主动追下来的，对吗？” 小冰张开嘴，半天才回过神来说：“是，是，当时叶轩老躲着我，我好不容易才把他追下来。” 心想，怪不得郑玫如此从容，她早给岳锦龙设好框子了……岳锦龙无法突破她的框子……这坏人！ 岳锦龙神色羡慕滴说：“真的啊？叶队还躲你啊？我悄悄告诉你，他是装的，他这是欲擒故纵哈！叶队真够狡猾的。” 小冰本来想说：对啊，不过你可别乱学叶轩，每个人是不一样的。 突然想起郑玫严厉告诫她：“不许再鼓励岳锦龙追她。” 所以就犹豫着说：“主要我比较笨。看不出人家的招数。” 岳锦龙说：“叶队就是狡猾，我们刑侦队有三个支队，他是最年轻的支队长，但是最狡猾，他来我们支队其实才1年多，好多老侦探都佩服他。我一直觉得他破案很厉害，今天才知道，他追女孩子也很厉害。” 小冰赶紧摆手说：“不不不，不是他追我，是我追他的。” 岳锦龙说：“哎呀，小嫂子，你上当了。其实是叶队想追你，我们早就看出来了。但是他太狡猾了……还让你以为你在追他。” “是吗？我可没看出来，当时我还以为他不喜欢我，追他追的很辛苦的。”小冰说：“他老忙，都没时间理我。” “绝对是！”岳锦龙说：“你真上当了，我们虽然工作忙，也不至于不理你啊。叶队就是故意的，哎呀，没想到他这么坏，居然不理你……不过，你别告诉叶队，我揭发了他。” 108精算风范 “你似乎没揭发他什么啊？”小冰说：“你只是给了我几个概念，但是没有实际内容啊。你说他喜欢我，欲擒故纵，可是子非鱼，你又不是他，你凭什么知道啊？” 岳锦龙笑了一下，很不屑地说：“你要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啊？我们是侦探啊。别人有心事，能在我们面前藏得住？那时我们一说起你，叶队立马就神采飞扬，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有一次我故意逗叶队，说：哎，我觉得你跟那个咖啡厅的女老板挺般配的。叶队当时笑的嘴角都弯了，还故意问我：真的吗？我就说他：叶队，你就别装了。你要再装，我就追她去了。叶队当时啊，脸色都变了，严肃地说我：小岳，不许给我捣乱。” 岳锦龙一边说，一边学着叶轩当时的表情，把小冰逗得笑起来。 小冰心想：“看来每个人看别人都很清楚，看自己就是糊涂的。” 小冰故意附和说：“看来叶轩藏得很深啊，我居然没看出来。” 岳锦龙说：“对对对，你不信去审问他。不过你别说是我揭发的。毕竟叶队对我特别好，我挺喜欢他的。” 小冰故意问：“那你干嘛还揭发他呢？” 岳锦龙愣了一下，赶紧解释说：“毕竟你们两现在已经好上，再说这个，也没什么吧？相反，说不定还挺有趣的。我没恶意的。” 小冰笑了一下：“知道，谢谢你。岳锦龙，其实我觉得你是个特别好的男孩。所以，我想给你个建议，你要真喜欢郑玫，不妨开口给她明说。别去等着她来追你。毕竟每个人是不一样的。可能我跟叶轩，就适合我去追他，但是你跟郑玫，也许就适合你去追她。” 岳锦龙笑了一下，说：“我知道。今天是郑玫约我过来的，她说她想给我聊聊。我也正打算，聊的时候，向她表白。” 小冰不知为什么，心里咯噔一下：“看来郑玫打算摊牌了！” 她知道自己不能乱说什么了——郑玫的事，她向来不敢乱伸手…… 小冰坐到收银台时，张刚师兄也过来了。张刚去年就考上了陶老师的博士，还继续在营业部实习。小冰介绍郑玫他们认识后，两人一直不咸不淡地交往着。 张刚给小冰打了个招呼，就找了一靠窗的位置，他招呼郑玫过去点餐，两人似乎聊了起来，在那里又比又划地说笑…… 岳锦龙眼睛都鼓圆了。 小冰心想，张刚显然比岳锦龙成熟。 难道郑玫真的喜欢张刚了？这小子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一会，郑玫过来，对小冰说：今天人不多，没啥事的话，咱们打拖拉机如何？ 小冰说：“可以啊。” 郑玫说：“我估计岳警官也会拖拉机，人就齐了，你去问下他。” 小冰说：“你去问嘛！” 郑玫瞪她一眼：“你可不许再撮合我们两个，今天我就给他摊牌，你要再乱来，岳锦龙会受伤的……刚才，哼哼，你……我都不计较了！” 小冰咬咬牙说：“好吧，我去问问他。不过，你摊牌的时候，能否温柔一点？” 郑玫点头，意味深长地对小冰说：“没问题，只要你表现好一点！别再给我出幺蛾子。” 小冰得服，赶紧说： “没问题，我听你的，一定表现好。” 岳锦龙一听玩牌，就激动起来，点着头说：“我可喜欢打拖拉机了。我是高手。” 比赛规则是，2必打，必须在庄上升级出“被窝”，J必打，还可以被J下来。单J到6,双J到2。在必打的位置，多挣出的分可以降级对家。 先是小冰和岳锦龙一头，张刚和郑玫一头。 双方升级胶着上升，还J过一次，起起落落，打的很激烈。最后小冰他们险胜。 岳锦龙得意说：“我说我是高手嘛！” 第二局，换对家，岳锦龙和郑玫一局。小冰和张刚。 刚开始小冰和张刚很快到J了。岳锦龙他们还没出“被窝”。 但是到J后，小冰看岳锦龙有点急，不断地说郑玫出错的牌，就有意放水，被J下到6。 岳锦龙有了信心，终于出了被窝。 后来双方都打到J。小冰本来可以把它们J下来的，故意出错，让岳锦龙和郑玫过了J坎。 后来一路顺利，小冰和张刚认输。 岳锦龙欢呼雀跃。 第三局，再换对手，小冰和郑玫一家。 郑玫基本上不算牌，所以打牌不精细，但是小冰当场不会说她。打完才指出，刚才怎么打更好些。 岳锦龙和张刚却吵起来，岳锦龙刚才连郑玫都忍不住要说，别说张刚了，他不停抱怨张刚打得太差。 张刚就说：“不好意思，把你的牌理解错了。” 小冰其实看出来了，张刚是在故意放水。 这个岳锦龙，真是情商差。居然比自己还差——亲，你真是来打牌的吗？ ……这一把，小冰和郑玫取胜。 岳锦龙气的大骂张刚：“你简直太臭了，这里就你一个人没有赢过，你还得再去练练。你这水平不能和我们打。” 小冰说：“要不，我和张刚一家吧！” 张刚点头。 刚开始，两人牌不好，郑玫他们出了被窝。岳锦龙欢呼不止。 不久，小冰和张刚就追了上来，岳锦龙又开始着急。不过这次，小冰和张刚心照不宣，不给放水，两人配合默契，很快先到J了。 正在这时，叶轩过来了。郑玫赶紧对他说：“我头晕了，你来换我。” 岳锦龙居然说：“太好了，郑玫你到我后面看看，我怎么出牌，正好教教你。” 郑玫笑，说：“我先招呼下客人再过来。” 真是高手大战。张刚打J运气不好，被岳锦龙拿了对王反无主，结果被J到了6。 但是叶轩他们并没吃够分，所以被降级到4。岳锦龙得意对叶轩说：他（指张刚）不行，我们肯定能赢。 叶轩笑了一下说：别轻敌。 小冰玩笑说：“我们经济系统的打你们警察系统的，应该有优势，我们会算。” 岳锦龙说：“没用，我和叶队都是高手，打你们小菜一碟。” 小冰给张刚说：“咱两不给学经济的丢脸。” 张刚微笑着点头。 几番胶着，终于轮着小冰打J了。 简直神奇的是，岳锦龙又拿了对大王，反无主。小冰有对小王，加2个J。一门超好的方。 小冰做了个赌博，把方之外的三门牌，分都扣了底，也不发A，而是开始吊主。 没想到岳锦龙有5张主，大家都牺牲完了主牌后，岳锦龙把唯一的J拿出来，得意地给大家晃…… 岳锦龙开始出自己的黑红大牌，小冰都有。他开始出红对，小冰跟牌很快没有了，垫黑牌。 岳锦龙又出黑对，进了张刚手里。 张刚和叶轩都看出来了，小冰分在底，那么她保底用什么呢？不是方就是草。张刚开始试错，打了方，小冰止住，出草。 张刚上手打草对，进了叶轩手，叶轩继续黑牌，张刚一律让，小冰乘机垫光自己草杂牌。然后垫方了。 张刚看小冰垫方，知道她的牌整齐了，上手，出方。 小冰进手后，拔掉最后一草尖，然后一路方打完。叶轩他们只吃了75分。 小冰底牌爆放60分。 岳锦龙说：“哎呀小嫂子，你真够胆大的啊，也不怕我抠底。” 小冰对张刚说，“这牌分超多，主牌人家大王控制。只能这么一搏，否则肯定过不了。” 张刚点头，对岳锦龙说：“知道什么叫艺高人胆大了吧？” ……这一局，小冰和张刚胜出。 郑玫不知何时，已经坐在张刚后面看牌。岳锦龙更不服，要求再战一局。小冰说算了，他就是不干“20分一级好了，这样升快点。” 张刚说：“我觉得得带点彩头，这把牌，我们每人拿出100元放这里，输了的就用这100元买单。” 岳锦龙说好。 这次，双方都拼了全力。 其实，张刚今年刚拿了保险精算师证，脑子精算很厉害，打牌过半，四家的牌在他眼里，几乎都是透明的。 小冰本来就计算能力不弱，两人配合默契，再次胜利。 岳锦龙郁闷坏了。 …… 打完牌，大家就用叶轩和岳锦龙输掉的200元请客。 吃饭时，岳锦龙很不服气，建议吃完晚饭再战。 叶轩摆手制止了他，笑着说：“我们平时玩的水平，是打不过小冰他们的。她脑子里全是数字，而且记牌，你记吗？” 岳锦龙望着小冰说：“怪不得嫂子这么厉害！那我不跟嫂子打了，我挑战你！” 他指着张刚。 “好啊，我奉陪！”张刚故意逗岳锦龙说：“你是准备输一局呢？还是准备输两局？” 小冰和郑玫对望了一眼，忍不住笑起来！ 张刚此话，出典在刚刚发生的郑州规划局事故。 ——2009年6月，河南郑州市城市规划局副局长逯军，在记者采访时，大大咧咧地质问道：“是准备替党说话，还是准备替老百姓说话？”——这个句式一下风靡网络，“是准备……还是准备”也成了网络新的流行句式。 据说，6月下旬，逯军被停止工作，接受调查。 岳锦龙不服说：“下周我们再约，你带个搭档，我带个搭档。你不许带小冰嫂子，咱们再战。” 张刚：没问题！ …… 牌品有时就是人品，岳锦龙的幼稚表现得很明显。 多年以后，小冰才知道，是张刚故意叫打牌的—— 他知道岳锦龙在追郑玫，就提出了打牌……把岳锦龙筛出局。 这才是精算师的风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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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母子冲突 本来周一小冰有课，但是叶轩来咖啡厅接她，她就跟叶轩回小屋了。 进门后，叶轩就问她：张刚也在追郑玫吗？ 小冰：对啊。 叶轩默了下说：那岳锦龙恐怕没戏了。 小冰说：“对啊，他居然真打牌，你没来时，张刚给我和郑玫放水，他没看出来，居然说张刚臭，人家是精算师，把牌算的很细的。其实就岳锦龙，算牌太粗糙。” 叶轩说：我们警队有时也会打牌，他还算打的不错的，就认为自己是高手了，哪遇到过你们这种精算出生的啊。我都不行。 小冰：“你不说岳锦龙女朋友很多吗，怎么我觉得情商这么低啊，居然比我都低。我想帮他都没帮上。” 叶轩分析说：“岳锦龙家境很好，以前都是女孩子追他，搞得他很挑剔。他对郑玫，可能是第一次想主动追女孩，所以没经验。” 小冰为难地说：“可是宝贝，你给我布置的任务，恐怕我完不成了。我没能力撮合郑玫和岳锦龙。” 叶轩笑起来说：我给你说“任务”，是开玩笑的。这种事，两人看不对眼，别人再撮合也没用。你不会因此有负担吧？ 小冰点点头说：人家不能完成你的任务，心里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叶轩笑着，把小冰轻轻拉进怀里，说：“那对不起，宝贝，是我不对，没把话说清楚，给你压力了。” 小冰靠在叶轩胸膛，抱着他说：“你不怪我就行。假如岳锦龙失恋了，会不会对你有影响？” 小冰不敢说，今天晚上，郑玫会给岳锦龙摊牌…… 明天会怎样？小冰不敢说！ “怎么会，我早给他们说了，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这点，岳锦龙还是分得清楚的。”叶轩伸手，抚摸一下小冰的头发：“这种事，我两觉得他们好，没用，得他们自己对上眼。对不上眼，怪不了别人的。” 小冰抱了叶轩一下说：“人家就怕帮不了你什么忙，还给你添乱。” 叶轩笑，吻了吻她的额头说：“你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都顶半个神探了。知道吗？这两天，我脑子里一直在转着你给我说的模型，越想越觉得太棒了——我们以前侦破这类案子，都是按照常规分析，然后查找失踪、无名死亡人士……但是你的模型，颠覆了我们多年的经验，真的太好了。” 叶轩忍不住又在小冰头上吻了一下，继续说：“我原来一直认为，理论是灰色的，生命之树常青。总认为刑侦是一门实践的课程、经验越多越厉害——是你让我知道，理论的改观，确实能够指导实践。” 小冰静静地靠着叶轩，她喜欢听叶轩表扬自己。 她现在能感受到叶轩对她发自内心的爱意——这种感觉太美好了。 “能对你有帮助，我好高兴！”小冰说：“我爱你！” 叶轩回应：我也爱你！ 小冰抬起头来，仰望着叶轩，叶轩正笑眯眯看着她，低下了头…… 两人缓缓地，像雕琢一件艺术品一样的、深吻了一会，叶轩才抱起了她…… 小冰软软地躺在叶轩怀里。 叶轩抱着她，故意问：“明天你有课，我却把你叫过来，不怪我吧？” 小冰笑笑，也故意说：“本来想怪的，可是现在根本没力气怪！” 叶轩笑了一下，说：“知道吗？宝贝，我今天把我妈说了一顿，把她都说哭了。” 啊？小冰吃了一惊：“为什么啊？” “哎，怎么说呢？”叶轩平躺着，解释道：“我妈这代人吧？又自私、又固执、又虚荣，脑子里等级观念还很重。她还觉得她是对的，非要把她的想法强加给我……我就说她：不要把你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的观念，还当真理一样，拿到这个世纪来，早就该淘汰了。” 小冰眨着眼睛问：“你这样说你妈，是不是跟我有关系？” 叶轩顿了下说：“有一点关系，也不完全。她就特别固执地认为：农村的就不如城市的，基层的就不如机关的，工人就不如干部，官大的就可以欺负官小的……脑子里一片等级森严的次序。我家一个远亲，大概是我妈那一代中，工作时级别最高的人了，退休前是个副局级吧……其实原来来往也不算多，这次养了一只什么贵重的名犬，不知为什么走丢了，就想要我帮他找回来，我没理他……我妈就说我，啊，别的亲戚的案子可以不管，但是这个亲戚的必须管！” 小冰听着，没有插话。 郑玫教过她，关于叶轩的母亲的问题，她要尽量少说话。 叶轩继续：“我问她，为什么？她说，一是这个伯伯的狗特别贵重，人家丢了如何伤心；二是人家原来是副局长，我既然连苏美的案子都管了，对了，苏美爸爸是个处级干部，那局级干部的案子就更应该管……这就是她的逻辑。我简直受不了，我说，苏美是一条人命好不好？我当初帮忙，可不是看什么她爸爸是什么级别……我妈居然给我说：你不现代观念吗？在美国，狗和人也是平等的啊！都是一条命啊！” 小冰忍不住笑起来：“咦，你妈这观念，其实很前卫的哦！” 叶轩伸手拧着小冰脸颊说：“你居然也给我起哄，你可得跟我站一个战壕哦。” 小冰笑：“我当然任何时候，都是你坚定的支持者。但是，我担心，你妈说你不孝。” 叶轩说：“她当然说我不孝啦。而且她还特别无理地说：你以前特别孝顺的一个孩子，怎么跟这个农村女孩谈了恋爱，就变得如此不孝了，可见这个女孩不好……我对她说，妈，你能不能讲点道理啊，小冰根本不知道我们家这些破事，你怎么都能把责任往她身上推啊？后来，我们就吵起来了。” 小冰听得心里直跳，她没想到叶轩的妈妈如此偏执，看来想获得她的认可，还是个很漫长的过程。“后来呢？” 叶轩说：后来我就数落以前我妈做的不对的一些事。我特别注意举例的，都是认识你以前的事，我给她分析说，你为什么不对，怎么不对了，造成了什么不必要的后果……我说的特别有道理，没想到我妈就脸上挂不住了，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说：“轩儿，没想到妈妈在你眼里，如此糟糕。” 叶轩叹口气，说：“我看她哭，才意识到自己语言重了一点。我又安慰她说：妈，也不能怪你，你生长的时代是一个糟糕的时代，吃顿饱饭都是奢侈品……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是你们这一代人的悲剧。所以，你们不能再把你们的悲剧，当做真理再硬塞给我们。” 小冰对中国当代史也比较熟悉，所以问：你妈是60年代出生的？ 叶轩说：58年出生的，据说61、2年差点饿死了。后来他们家有个当官的叔叔，接济了她们家，她才活下来。所以她就认为，当官特别好……我研究生毕业时，本来可以直接到刑侦队，我就是学刑侦的，但那时，省厅办公室也要我，我妈就坚决要求我去省厅坐办公室，这让她觉得很体面…… 叶轩顿了一下继续说：我特别后悔听了她的，害得我白白耽误了几年时间……我有个同学在浙江省刑侦队，就是上次欧阳飞案件中的林警官，一毕业就开始查案，现在已经是非常非常有名的侦探……上次欧阳飞那个案子，其实是你发现了疑点，我告诉他的——但是毕竟还是他出手做的，还是算他的。现在他是我们系统内非常权威的专家，大家有问题都向他请教，而且大家都认为，只要是林警官认定的案子，肯定不会错……哎，这可是一个侦探的最高荣誉啊！ 叶轩顿了一下，又说：其实宝贝，我觉得我在侦破方面的能力不比他差，甚至有的方面还在他之上，你相信吗？可惜我就是干刑侦晚了点，做的案子还不够多。 小冰抚摸着叶轩的脸说：“我当然相信你，宝贝，不着急，人生是一场长跑，我相信，以你的能力，早晚会超过你的同学——今后中国的第一名侦探，一定是你！” 叶轩转身再次亲了一下小冰脸颊说：“其实，当不当名侦探，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特别喜欢破案的过程，那种思考、解密的过程，对我来说，非常有乐趣。知道吗？我特别感谢你，是你那天的话，让我下定了决心去刑侦队。” 小冰叫起来：哇，这可不能告诉你妈，否则真成我怂恿你到基层了。 叶轩说：放心，本来就是我想去的。 小冰小心问：万一你妈一直一直不喜欢我，你怎么办？ 叶轩说：不会的。我会努力的。 小冰说：你妈主要嫌弃我生在农村，这个缺点对我来说是无法改正的。出生不能选择。所以她真有可能一直不喜欢我。 叶轩说：真这样，最坏的结果就是，今后咱两自己过自己的小日子，偶尔我回家去看看他们。 小冰说：那样的话，你妈会认为我抢了她儿子，把我视为敌人的。 叶轩又叹口气说：她其实现在就是这心态。所以我才跟她急了。我给她说，如果你真的爱儿子，就请接受儿子喜欢的女人。如果你认为我是属于你的物品，得由你摆布我的生活，那我不会接受的…… 小冰小心问：那你妈怎么回答的呢？ 叶轩说：“哎，她就耍赖。说我怎么对她凶巴巴的。我妈这点特别让我烦。讲道理她讲不过时，她就挑剔我态度，说我态度不好……” 110可怕的孝顺 小冰翻身抱着叶轩说：对不起宝贝，我让你做不成孝子了。 叶轩抚摸着她说：不是的，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委屈了。这段时间我打算不回家了，我妈这种状态，不能让着她，我越让，她越来劲。我得好好晾晾她。 小冰想起网上流行的术语“父母皆祸害”，但没敢说出来，毕竟是叶轩的母亲。叶轩可以说他母亲，但是小冰不能说。 她只好轻轻叹了口气，恹恹地说：你为了我，背上不孝顺的名义。我觉得很不好意思。可我，可我又不想离开你…… “哎哎，你可别乱想啊，我可不许你琢磨离开我。因为我已经离不开你了。”叶轩轻轻拍着小冰背脊，说：“所谓孝顺，孝归孝，顺可不一定；我有自己的原则，我妈如果是对的，我顺着她没关系，如果她是错误的，我不会顺着她的。” 小冰说：可是中国文化的传统是，孝顺得合一啊。 叶轩说：传统文化也有糟粕啊，你想下，那个什么二十四孝，多可怕？什么卧冰求鲤，简直是科幻大片啊！一个人卧在冰河上，居然可以把冰融化开，可能吗？一看写这事的人就是智商不够……冻死你也不可能的事啊。 说到书本知识，小冰就活过来，她说：“其实，24孝里，最变态的是“郭巨埋儿”，说家里粮食不够吃了，为了给老人省点，干脆把五岁的孩子活埋了。你说小孩子能吃多少啊？如果你就省一、两天的粮食，那第三天怎么办？如果能多省几天，干嘛不赶紧想办法去挣钱，非要残忍地把孩子活埋——哪怕，你就送给别人嘛！” 叶轩笑，说：“对啊，这在我们警察眼里，就是杀人犯啊！而且是非常凶恶的杀人犯，连小孩子都要杀，亲生儿子都要杀，多恶劣啊……这种事，居然还是孝顺的榜样…简直让人受不了…所以你想，传统也不一定都对啊。” 小冰笑：“我有次和同学讨论二十四孝，我们都觉得很奇怪，这24个孝顺故事，大多数是属于人间悲剧，怎么会被冠上‘美德’的名义，谬种流传？谁要真去学的话，那可就是大傻瓜了。” 叶轩说：“不愧是我老婆，感觉都跟我一样。我看24孝的故事，也觉得很奇怪，怎么不是科幻剧，就是悲剧啊，正常的故事没几个。鲁迅先生似乎还专门讽刺过24孝吧？” 小冰点头：“是，你想鲁迅，说起来更刻薄。” 叶轩亲吻她面颊一下说：“所以你别再担心我孝顺的问题，好吗？不要有心理负担。” 嗯，小冰点头。心里流过温暖的感觉！ 来个传统的：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那天，岳锦龙送郑玫回学校，郑玫正式给他摊牌。 ……两人东拉西扯几句后， 郑玫就单刀直入地说：“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我们不合适。” “为什么？”岳锦龙正在考虑如何对郑玫表白，没想到，郑玫出手这么简单粗暴。他几乎不知道如何还手。 “哎，怎么说呢？”郑玫说：“你是个很优秀的男孩，所以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 “我没觉得你配不上我啊。”岳锦龙着急说：“我觉得你特别好。” 郑玫笑了下说：“你看到的都是表象，其实我很坏的。因为你特别好，所以我不忍心骗你。” 岳锦龙结巴着问：“你骗我什么啦？” 郑玫说：“我骗你来保护我！” 岳锦龙赶紧表达：“你不用骗我，我很愿意保护你的。” 郑玫摆头，故意神色黯淡地说：“不，你并不清楚缘由。那个提着菜刀的女人，为什么要砍我……是因为我确实跟他男人有关系，我就是个小三。” 这句话像个惊雷一样，在岳锦龙心里炸开了——把他的整个思维都炸得支离破碎。 “你说的是真的？”岳锦龙本能地、喃喃地问。 郑玫点头。 然后故意低下头说：“你是个特别优秀的男孩，我在你面前其实挺自卑的。我不能耽误你。你完全可以找到很美好的女孩。但不是我。” 岳锦龙愣在那里，觉得自己浑身都很难受，但是为什么难受，他又说不出来。他呆呆地看着郑玫——这个在他眼里如此美好的女孩，怎么能是小三呢？ 郑玫觉得火候已到，对岳锦龙说：“我希望你以后别看不起我，我们还能做好朋友，可以吗？” 岳锦龙机械地点点头。 郑玫说：“那，谢谢你把我送回来，你自己回去注意安全好吗？” 岳锦龙点下头，木然地转过了身…… 郑玫心里暗笑：OK，搞定！ 这事够他琢磨几天的……等他想清楚，不论是否想通，他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 这里说个谈恋爱的技术问题： 假如岳锦龙足够成熟，其实他应该对郑玫与菜刀女人的关系提前有个清晰的认识……那么郑玫甩出这招时，他最该做的，反而是淡淡一笑，顺势把郑玫拉进怀里，说：“无论你以前做过什么，我爱的都是现在的你！” 说不定，反而会一举拿下郑玫。 成熟意味着什么， 就是包容的爱，和处变不惊的能力！ 郑玫需要一个能征服她的男人——这恰恰是征服她最好的机会。 可惜，岳锦龙确实幼稚了！ 当然，我们都是旁观者和马后炮！ 第二天一下课，小冰就拉着郑玫，眼巴巴地望着她。 郑玫故意逗她：“你看我的眼神如此无良。说吧，什么事。” 小冰说：“事特别多，不过，先说岳锦龙。” 郑玫耸耸肩：“解决啦！而且很温柔。” 小冰：“拜托，不要说形容词，来点实际的。” 两人边走边聊，小冰挽着郑玫的胳膊。 郑玫说：“是岳锦龙自愿放弃的。” “为什么？”小冰一脸疑惑。 郑玫得意地笑：“简单！我就跟他说了真话，你也知道，真话的杀伤力是最厉害的。” 小冰指着她：“拜托！不要说哲理，说具体的。” 郑玫又笑：“其实，我就告诉他，我是真小三，他接受不了，就离开了。” “真的？”小冰咬了下嘴唇，又长吐一口气。 郑玫说：“当然啊，咱新闻系的，能不说实话吗？” 小冰：“他真离开了？” “对啊！”郑玫又耸耸肩：“怪不着我了吧？人家接受不了我的历史，我被抛弃了。怎么样？符合你温柔的要求了吧！” 小冰叹口气说：“温柔个屁！你他妈太简单粗暴了……不过，如果岳锦龙自己离开的，我无话可说。” 郑玫笑眯眯拍着她肩膀说：“当然他自己离开的，难道我拿着枪把他打退的……这下，你能给你家叶轩一个完美的交代了吧？” 小冰白她一眼说：“讨厌，人家心里一闪念都知道。” 郑玫笑：“我们就要恨斗私字一闪念！你不就哪点心思吗？要给你家叶轩交代好。姐这样交代，一定让你家叶轩心服口服，无话可说。” …… 两人回宿舍后，遇到了特大新闻——李逸之失恋了。 ——哇靠，万人迷李逸之，居然失恋了。 李逸之从进学校开始，身边就追求者众多—— 有个系的男孩，在电脑教室上课时，居然在电脑屏幕上写着：李逸之，我喜欢你！——公共电脑教室，谁都看得见！一下就成为当年的校园新闻。 还有更多的男孩，在校园网上，公开表示要追李逸之；甚至他们在百度贴吧建了个“追李吧”，专门探讨如何追李逸之的问题……使她很快就成为学校最为著名的校花级别的美女。 后来，居然是哲学系的一个男生，拿下了她！ 这令大家都想不通：她为什么喜欢哲学系的—— 据说，那段时间，不少男生在宿舍都哭的呜央呜央的…… 爆这个新闻的又是周泉。周泉在宿舍说：“我昨天晚自习回来，发现李逸之就一个人在宿舍里，在哭呢。” 当时是中午，宿舍里的人几乎都在，除了李逸之。 大家都有点疑惑地看着周泉。 周全有点急：“你们不信啊？真的。她那个男朋友是研究生，而且是院长的儿子，眼光可高了，所以把李逸之甩了。” 小冰问：是这个研究生亲口给你说的，还是你猜测的？ 周泉一下语塞，愤愤说：“学校都传开了，你们居然还不相信。” …… 钱韵和孙潇潇马上和周泉激烈地讨论起“李逸之被甩”事件。 ——实在是当年，李逸之用众多的追求者，把宿舍里其他女生都残酷地碾压过好几轮。所以，她被甩了的新闻，大家讨论起来都心情舒畅。 周泉说：“我觉得，她就是想傍人家院长的儿子，以后好分配在南京，但自己水平不够。人家是研究生，所以瞧不起她。” 钱韵说：“我是很奇怪那些男生怎么会喜欢李逸之呢？一副青楼范的样子。我还以为男人都瞎眼了呢！” 孙潇潇说：“那说明这个研究生还是很有眼光啊。” 钱韵：“是啊，有层次的人当然有眼光哦。” …… 李逸之这时推门进来，大家全住了口。 小冰发现她确实神色落寞，眼神无光。 郑玫给小冰示意，两人离开了宿舍，去食堂。 出了门，郑玫说：“看来最近我得找大仙算一卦了，怎么我们宿舍都进入失恋季了。” 小冰说：“不就李逸之失恋了吗？” 郑玫瞪眼说：“我不也失恋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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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失恋季 小冰说：“哇靠，你是自找的。人家张刚也不错，岳锦龙也不错，孙剑特别无辜，我至今抱不平……” 郑玫笑：“那也是失恋了啊。我可警告你啊，这两天你在宿舍最好低调点，别老做幸福的样子，存心虐我们哈！当心把我们惹急了，半夜爬起来海扁你。” 小冰说：你耍赖。李逸之也真是的，追的人这么多，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说不定下一个更好。伤心什么啊。” 郑玫说：“感情这种东西嘛，不受伤是不可能的，但是伤口一直不好也不可能，总有这么一段难过的时间。放心，过段时间，说不定李逸之就活蹦乱跳了。” 两人在食堂找了个角落坐下，一边吃饭一边聊。 郑玫说：“李逸之可惜了，又聪明有漂亮，却走不出自己的误区。” 小冰：“你指什么误区？” 郑玫：“女人的误区啊。女人都以为她们必须靠一个男人，才可以在这个世界立足。所以都要找家境好的，有身份地位的，让自己可以依靠的。唯独忘了，自己有双手，可以自立，只有自立的情况下，你才可能平等地去爱一个男人！” 小冰笑：“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个女权主义者啊。” 郑玫问：“那你是女权主义者吗？” 小冰说：“我本来不是。但跟你厮混这么久，也搞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 郑玫又问：“你跟你家叶轩谈恋爱，你想过以后要靠他养活你一辈子吗？” 小冰：“当然没想过，我得自己养活自己。” 郑玫说：“OK，这就是你和李逸之不一样的地方，你知道自立，自立的人才懂得自爱。有了自爱，才能真正爱别人。所以，女人恋爱最重要的前提是：先爱自己，再爱男人。” 小冰：“我靠，怎么跟我家叶轩一个腔调啊。他也告诉我，叫我先爱自己，再去爱他。” 郑玫：“这说明你家叶轩真对你负责，在帮助你成长成熟。是个好男人。” 小冰笑了一下说：“哎，算我运气真好！” 郑玫笑眯眯看着她：“再次温馨提示一下，这几天不许在宿舍秀幸福！挨揍的风险极高。” 小冰白她一眼，又说：“我怎么觉得，周泉他们似乎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啊。” 郑玫说：“当然啦，李逸之这种女人们特别容易招人恨，你想，男人的眼光都去看她去了，其他女人能不讨厌她吗？” 小冰想了下说：可我觉得，我不讨厌她啊。她比周泉好多了。性格也很温和。 郑玫笑：你小子是一叶障目，不见森林，你当然不讨厌李逸之咯，你眼里都看不见她。你只看得见你家叶轩。 小冰问：我还看得见你，还有吴思琪。对了，那你讨厌她吗？ 郑玫摆头，说：姐姐一天到黑忙死了，哪有时间讨厌人啊。无聊的女人，才会看这个也嫉妒，看那个也不顺眼。 小冰问她：你最近到底在忙啥啊？老找不到你。 郑玫：哇靠，我一个吃货，当然是忙着研究吃的啦？最近我把馄钝馅做了改进，味道特别好……绝对是我们独家风味，下周我就可以推出我们的独家馄钝了，就叫冰子衿馄钝，如何？你要不要先尝尝？ 小冰：好啊！ 郑玫说：“那我们现在就去。说起来我就流赫拉兹（口水），这食堂的饭就吃不下去了。” 她指着碗里说：今天这菜也太难吃了。 以前小冰会劝郑玫好歹吃完，不要浪费什么的。 今天居然马上附和，也跟着郑玫把菜倒了…… 两人到了咖啡厅，郑玫立马就神采飞扬地在厨房里忙活起来。 她对小冰说：“你可以看我拌馅料的过程，不过这属于商业机密，不得外传啊！” 小冰点头，看着她一副精益求精的样子。 郑玫一边调馅，一边对她说：“说吧？你似乎还有什么事要问我？对吧？” 小冰又晕了：“哇靠，咋什么都瞒不过你啊。” 就他们两人时，他们说话都带口语！ 郑玫笑：看你心不在马的样子，就知道你遇到烦恼了。原来你在食堂打了饭，都会吃完，今天你很反常，知道吗？ 小冰叹了口气：你真是个讨厌的灵魂侦探。 郑玫得意，乐：让我猜猜，跟你家叶轩有关吧！ “你？”小冰顿了一下，咬着牙说：“你继续，有本事你再猜下去！看能不能猜着内容。” 郑玫笑咪咪说：“且，小菜一碟。嗯，我琢磨下……叶轩现在还看不出有小三的样子。你两感情应该没什么问题。那只能是他家里有什么问题了吧！难道那个破老太太，又想出什么幺蛾子了？” 小冰一下就哼起来：“呜呜，又被你猜中了！你他妈情商怎么这么高啊？我嫉妒！” 郑玫说：这还不算什么情商，在逻辑范围内。你想嘛，人类的情感无非就这么几种，亲情、爱情、友情……你的爱情和友情，没什么大问题值得你烦恼，那肯定就是亲情的问题啦。 小冰长叹口气。 郑玫安慰说：别叹气，说吧，咱两联手，没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 郑玫望了小冰一眼，继续拌她的馅料。 小冰说：叶轩为了我，和他妈妈吵架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郑玫：吵架的导火线是什么？ 小冰：“似乎她妈妈还是接受不了我，认为我是农村来的……” 郑玫说：这神经病，你别理她就是了。这种事，只能叶轩去处理，你就装着不知道就是了。 小冰说：可是，叶轩本来是个很孝顺的人，为了我，变得不孝，我觉得对不起他。 郑玫问：那叶轩怎么说。 小冰：他说是他的事，他会处理的。 郑玫问：你问没问他，如果他母亲就是固执地不喜欢你，他怎么办？ 小冰：“问了。他说，以后咱两过日子，他偶尔回趟家就是了。” 郑玫说：那不就结了。这有什么烦恼的？叶轩说的很好啊！我给他打90分。 小冰：可是，可是，我怕他的亲戚朋友都说他不孝。 郑玫说：亲，你家叶轩是成年人，他知道分寸的。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跟他站在一条战壕，爱他，鼓励他。要让他明白，为了你，哪怕跟全世界为敌，都是应该的。 小冰：天啦，这也太自私了吧？ 郑玫说：这不叫自私，这叫真正的爱。爱你，就是愿意为你，与全世界为敌，都在所不惜。这才能检验出叶轩是不是真的爱你。这不是什么坏事。好事一桩。 小冰嘟噜着：怎么听你一说，我又觉得挺有道理啊。 郑玫说：本来我说的就是真理嘛！你还记得杜拉斯的《情人》吗？里面怎么说的：无论如何，我就爱你饱经沧桑的容颜……这就是爱情的真谛。 小冰说：可，可这不是容颜的问题。 郑玫说：这是个比喻。爱是我们发自内心的感觉，与历史无关，与别人无关，与环境无关……而是我面对你时，眼里只有你，没有这个世界！ 112吵架与爱情 郑玫顿了一下，补充道：“你现在搞明白，我为什么拒绝岳锦龙了吗？他只是喜欢我，而且喜欢得很肤浅，并不是真的爱我。所以我一说自己历史的污点，他就退缩了……其实你想，谁没有历史的污点呢？过去能代表未来吗？ 小冰说：他，人家岳锦龙还小，没谈过恋爱。脑子里有些传统的框子。 郑玫说：所以我说他不成熟嘛，不是我的菜。 小冰：算了，不说他了，你还是帮我想想我的事，怎么解决孝顺问题？ 郑玫：那是叶轩的事，根本不用你操心。何况，在我眼里，所谓孝顺问题根本不存在啊。父母值得孝顺才孝顺，如果父母皆祸害，还孝顺什么啊？我建议你加入“父母皆祸害”小组。 “父母皆祸害”出自英国作家尼克?霍恩比的小说《自杀俱乐部》，豆瓣网上有个“父母皆祸害”小组，创建于2008年1月。该小组反对父母对子女的专制与蛮加指责，如：将抚育视为对子女的恩典，将自己视为真理的化身，且对待子女如同自己的私产等…… 号召“抵御腐朽、无知、无理取闹父母的束缚和戕害”。 小冰笑：道理我也懂，就是心里难受。 郑玫：理解，人都有难受的时候，不过，你又不是嫁给叶轩的妈妈，她不喜欢你没关系。只要叶轩喜欢你就OK。 小冰吞吐着问：你说，叶轩会不会，在她母亲的固执坚持下，也慢慢地不喜欢我了？ 郑玫抬头看了她一眼说：这个我不确定。未来都是不确定的，谁也无法保证。但是你不能为了未来的一个不确定性，现在就开始患得患失吧？ 小冰：那你给我个建议吧！ 郑玫：没什么建议。还是上次给你说的原则，凡是遇到关于他父母的事，你就交给叶轩就是了，自己不参合。你们两之间，该如何相处，就怎么处呗。 小冰叹了口气，说：“我努力自我平衡吧！” 郑玫已经开始包馄钝了，说：“想想姐姐，还没男朋友呢，想想李逸之，居然也失恋了，这一比较，你还有什么可难受的？等会，再吃了我独家的馄钝，你保证就心情愉快起来了。” …… 郑玫调的馄钝馅果然与众不同，那天小冰一口气吃了20多个馄钝。把自己都吃撑了！ 小冰双手后撑，坐在座位上，表扬郑玫说：“太好吃了。我爱你，郑姐姐。” 郑玫故意白她一眼：别说这么肉麻，我可是个绝对的异性恋者，我不搞基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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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吵架和激情 张刚本来和岳锦龙约好了这周三下午大战拖拉机…… 周二晚上，岳锦龙就昏昏沉沉地……正犹豫着，要不要去赴约…… 他还没想好，如何面对郑玫！ 木想周三上午，发生了一起绑架案，叶轩把案子交给岳锦龙负责……他们忙着追踪绑架者，正好有借口失约了。 岳锦龙全力把自己投入案件中，以忘掉自己纷乱的心思…… 由于叶轩他们在忙着绑架案，工作连轴转，小冰这几天都住宿舍。 周四晚自习中途，小冰发现一本书没带，回宿舍，发现李逸之一个人独坐在那里。 小冰不忍，问：你怎么了？ 李逸之问她：你们是不是都兴高采烈地骂我活该？ 小冰摆头：“别人我不知道。我不会骂你，你又没害过我。” 李逸之说：没想到你很客观。 小冰说：“我们是同学，都学新闻的，不客观怎么行。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李逸之一下低下头，想擒住自己的眼泪。“谢谢。” 小冰想起吴思琪在得知她和欧阳飞失恋的事，是怎么对她的，所以效仿说：“如果你想哭，没关系的，哭一下会好受些。” 李逸之说：我想出去走走，你能陪陪我吗？ 小冰：OK！ 李逸之和小冰在校园里走，问她：“你有时不在宿舍住，是谈男朋友了吧？” 嗯，小冰说。 李逸之问：你男朋友是南大的吗？ 小冰：“不是，都工作了，是个警察。” “警察？”李逸之大吃一惊，“你怎么找个警察。” 小冰：“为什么不能找个警察呢？” 李逸之：“警察，多低俗粗鲁啊，现在几乎是坏人的代名词。” 小冰：“我男朋友才不是呢，他特别文雅，温和……” 她突然想起郑玫告诫的“不许晒幸福虐他们”，赶紧住口，模糊说：“总之，不是你说的那样。” 李逸之没注意小冰的话，她沉浸在自己的思路中：“不过你是农村的，找个警察也可以了。” 幸好小冰不是郑玫，否则一脚把李逸之踹翻了。 李逸之谈了半天，小冰才搞清楚，那个男研究生和她吵架了，吵得很厉害，两人“一气之下说了分手”。 “我们不过吵个架而已，过几天，气消了，我们肯定又和好了，让那些看笑话的笑话去吧！” 小冰情商虽低，但是智商不弱，所以问：“那你伤心什么呢？” 李逸之说：“吵架嘛，他说话还是很伤人的。” 小冰：“比如，什么话让你伤心了？” 李逸之说：“他骂我小市民，说我市侩。” 小冰想说，如果这个男人对你说话都是这种侮辱性的语言，那么你在他心中还有分量吗？ 但是她不敢说，这种事就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小冰怕自己是乌鸦嘴，斟酌了一下，问：“你认为你们什么时候气能消，两人能和好？” 李逸之郁闷说：我也不知道。 小冰试着开导说：“其实，有这么多男生喜欢你，你为什么要喜欢这个呢？他要敢给你吵架，你应该一脚把他踹了啊。” 李逸之奇怪滴看她一眼，说：“谈恋爱哪有不吵架的？你谈恋爱不吵架吗？你要谈恋爱不吵架，说明你们之间没有激情！” 小冰一下被说愣了，本能捂着嘴，顿了半天才说：“可能，每个人是不一样的。谈恋爱应该没有标准模式吧？” 李逸之老练地看着小冰，说：“两个人相处，特别在意对方的时候，都会吵架，越吵越说明有激情。这是双方磨合必然会出现的现象。” 小冰脱口而出：“逻辑是什么，吵架和激情之间的逻辑联系是什么？” 李逸之叹口气：“这你都不懂？你想啊，人只有特别激动的时候，才会吵架啊？” 小冰还是蒙圈，继续逻辑地问：“特别激动的时候，为什么不是更好的去爱对方，而是要吵架呢？” “哎呀，跟你说不清楚。”李逸之说：“你太理性了，根本不适合谈恋爱。总之，你要连架都不吵的话，说明你这恋爱谈的很没意思。” 倒，居然不讲明白，就“总之”了。 这是我们大多数人都会犯的毛病。脑子有一些别人告诉你的观念，就当真理一样接受下来，很少有人把问题想下去、想清楚…… 打破沙锅问到底，是一种难得的思维素质， 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的智商！ 小冰想，我跟叶轩就不吵架，最多争论。我觉得很有意思啊。 不过，她不敢说。 叶轩告诉过她：一样米养百样人，八角形的人都有。 所以她决定不再争论。 于是换了个话题：“对了，当时你谈恋爱的时候，大家其实都很奇怪，你怎么会看上一个哲学系的？” 李逸之眼神放光说：“他特别优秀，明年就读博士了，而且会去国外读。” 小冰忍不住问：“你是喜欢他的博士头衔呢？还是这个人？” 李逸之说：“这哪能分得开。他特别优秀，他说他要成为像骆家辉那样的人，进军美国政坛。” 小冰不敢再多劝了。 本来劝人，也不是她的长项…… ——2009年5月1日，在美国总统奥巴马和副总统拜登陪同下，骆家辉在美国华盛顿白宫宣誓就职美国第36任商务部长，成为继能源部长朱棣文之后奥巴马政府的第二位华裔部长。 郑玫听了，说小冰：“你就应该给她当头棒喝！清醒点啊，这不是找抽啊。” 小冰说：我哪有你这么野蛮啊，谁都敢踹。 郑玫说：“你们这些所谓的好心就会害了她。不过，估计你说了也没用，她必须得自己碰壁，才能清楚。还骆家辉，要真骆家辉了，更要甩她。” …… 其实在6月10号，严总就把小冰叫到办公室，悄悄告诉她，她操盘的股票果然到达了1.2元， “你看，是不是该卖了？” 严总的手提电脑居然能看到香港股市的K线图，他把电脑转过来，让小冰看。 小冰认真审视……特别奇怪，那些平面的K线，一到她脑子里，居然是立体的。 她默了下，说：“应该还要上涨，估计达到1.5没问题。” “是吗？”严总不信任地看着她，“有这么高吗？” 小冰说：K线向上的势头，很强势，应该走势如此。 严总有点不信。他其实在1元左右，就把股票卖了60%以上，留着40%只是觉得反正也赚多了，看看到底能走多强。 也顺便看看小冰对k线的天赋到底如何？ 没想到小冰会得出如此结论，让他很后悔卖时没有和小冰商量，自己擅自就决定了。真这样，那可少赚多少啊？ 但他还是将信将疑。 他顺口鼓励小冰几句，再次表示毕业会接收小冰来营业部工作。 小冰喜滋滋离开了。 114天赋初现 六月底，果然就证实了小冰的判断，该股票最高到达了1.68元。严总在1.5左右全出了货。严总对小冰的天赋彻底服气了。 这个女孩，值得拥有。 六月最后一天是周二，就是绑架案发生前一天。严总下班约小冰吃饭，在一个很高级的餐厅。 法式大餐。 小冰好歹开了咖啡厅，吃西餐的礼仪还算懂，但是在严总看来，仍然笨拙可爱。 严总向她推荐说：这家餐厅的牛排特别地道。 严总要了7成熟；问她是否也要。 小冰小心问：我能不能要十成熟的？ 严总笑起来，点头说：“可以，让他们试着做下。估计他们厨师没遇到过。” 小冰说：要不，我不要牛排了。我还是要猪排吧，猪排一般都十成熟。 严总笑：也行。待会，我切一点牛排给你尝一下。 他难得笑容可掬的样子，一直笑眯眯的看着小冰切猪排……。 然后问：“你猜猜，最后我们那股票赚了多少？” 小冰从严总的态度，已经猜到股票应该大赚了。但是她没有表露出来。而是老实回答：“我不知道什么价位卖的，不清楚。” 严总说：“我告诉你，刚刚到达5毛钱时，我们卖了近百分10一点，当时策略是把本金拿回。1块左右出售了剩下的60%，直到1.55左右全部售完。你算算多少？” 小冰说：我心算一般，算的不一定准，严总你批评。5毛钱时应该是出售了1千万股，获得500万收入；1元左右应该售出6千万股左右，获得6千万，最后4千多万应该获得6千多万，加起来差不多……嗯1.3亿左右吧！ 严总笑：很厉害，准确说是1.36亿港币。 小冰一下笑开了花，就算1亿利润，那20%是多少呢？ 严总对她说：小冰，你知道我现在很后悔什么吗？ 小冰聪明滴说：不知道。 严总说：我当时其实有近2千万港币投资，但是，我把大头交给了一家专业操盘公司，只拿了500万在你这个盘。现在我真后悔啊，我应该全部放你这盘的。 小冰笑笑，不接话。 她现在只关心严总什么时候把她的报酬给她。她还有一大堆借贷负债，等着这笔钱呢！ 严总问：小冰，你对香港印象如何？ 小冰说：“一般，到处都是房子和人，吃得也一般，都不像美食之都。” 严总摆头：“小冰，这是我的错。上次主要让你工作了，没带你好好玩下。下次我们到香港，我带你到处转转，好好品品香港美食，估计这样，你的印象就会好多了。” 严总还谈到，上次小冰的通行证办理的是工作签证，“这个工作签证非常好用，你可以多次进入香港，没有障碍的。” 小冰说：可香港很远啊。 115食言？ 严总笑：现在都地球村了，香港一点也不远。我们营业部的秦姐、林总他们，经常周末约着到香港去购物。周一又回来上班。很方便的！ 小冰因为是实 了业务需要接触的人，其他都不算熟悉。她脱口问道： “为什么要去香港购物啊？” 问完。她才觉得自己问得很土。 严总淡笑一下：“香港物价便宜啊。到香港可以买到很多世界品牌，价格很便宜。在南京这里可能要上万，但在香港，几千就可以了。” 小冰心想，我就偶尔买一件几百的衣服，都很心痛。 和你们以“千”和“万”计价的，都不在一个数量级上，怎么敢贪这“便宜”啊？ 严总继续说：“下次我带你买点衣服，你现在是学生，穿这样的衣服还可以，但是工作后，还是名牌衣服才能穿出气质。” 严总又聊起了他的一些对股市的看法……比较香港股市和大陆股市的不一样…… 但是始终，严总没聊给小冰的报酬问题。 快结束时，小冰终于忍不住问：严总，我可以问下，你说的给我20%的操盘报酬，还作数吗？ “作数，当然作数！”严总很痛快地说：“现在的问题是国家外汇管制比较严厉，资金汇到国内很麻烦，所以你不要着急。我绝不会亏待你的。” 小冰松了口气，不过心里闪过一丝阴影。 果然7月初，严总把小冰叫到办公室，告诉她,他把所有获利在香港成立了一个私人投资公司，小冰的报酬被转化成了公司股份。他说：“我给你25%的股权，比原来20%的报酬还要多5个百分点。因为我非常希望你成为我的合伙人。” 小冰惊讶说：“我没听懂！什么合伙人。” 严总说：就是这个公司其实是我们两个开的，你做总经理，我做董事长，融资等其他杂事交给我，你专心做好操盘就是了。今后凡是赚了钱，你25%，我75%。 由于与小冰的预期不一样，小冰心里感到很恼火：你妹，俺现在就缺钱，俺才不要股份呢，尤其是想到她房屋投资做的抵押贷款，她突然觉得有压力了。 严总见小冰不说话，以为她没想明白，于是建议：都快下班了，我还是请你到上次那个餐厅，我们慢慢聊。 小冰只好去了。 席间，严总极力告诉小冰这样做的好处、如何前景广阔……还告诉她，这样她就可以办理香港的人才计划，移民香港。 “毕业问题就更简单了，你直接到香港工作。这是多少学生梦寐以求的高起点啊！” 小冰当时确实没听懂，她推脱说：“可是我男朋友在南京，我不想去香港。” 严总似乎第一次听说小冰男朋友的情况，有点吃惊的问：你男朋友？干嘛的？ 小冰：他是个警察。 轮到严总惊讶了：“警察？你怎么能找个警察呢？你可是不可多得的证券投资天才，怎么能找个警察呢？” 小冰不理解严总的惊诧，对严总说：“我喜欢他！” 严总笑：“学生就是单纯，等你毕业就知道了，喜欢可不能当饭吃！” 小冰没说话。 严总开导说：你想，一个警察能挣多少钱啊，他能给什么样的生活？你会每天为材米油盐操心死，很快就变成个黄脸婆的。你本来很有才华，可以过很好的生活，干嘛因为一个警察男友，自毁前程。 小冰不知道怎么接话，也搞不懂严总为什么这么严厉……她其实只想问清楚，怎么才能拿到她的那份钱。 小冰咬咬牙，说：“严总，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真的很爱我男友。我愿意为他变成黄脸婆。” 严总摆手说：“我知道现在给你说没用，等你毕业了，一遇到现实就清楚了。” 严总还极力告诉小冰，办理“香港人才计划”的好处。 但是小冰当时心思不在这上面，没听进去。…… 小冰好不容易把话题转到股份上，小心翼翼问出：“严总，我现在需要钱的话，能不能把我的股份转让了？” 严总一口回绝，脸色很难看：不行。你这股份，只有你到香港去操盘，才能拥有。 严总心里也很恼火，他没想到，他对小冰这么好，完全在为她前程考虑——他还从没对一个女人这么好过——她居然不领情。 原来他想像的是，小冰听了他的安排，会高兴地跳起来，充满感激的、眼睛亮亮地望着他……这才是他习惯的场景。 没想到，这个女孩居然如此目光短浅……如此短浅！ 生活的剧本就是这样，从来不听导演的…… 两人都有点尴尬！ 目前两人各自的思维世界，是严重错位的！ 小冰努力平静自己，试着小心解释道：严总，我还借过你30万元呢，我本想拿到报酬再还你。 “起点太低，视野太窄”严总心里正闪过这几个字。 听到小冰的话， 一挥手说：都算在股份里了，不用还了。只要你过去操盘。 小冰当时不知为啥，觉得头脑里嗡嗡的作响。 这不是她想要的，她就想要钱!她瞒着大家做了抵押贷款，背负了债务，就是已经提前预支了这笔钱。 如果严总不给她……她想不下去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天真，被人家唰了。 严总凭什么为她做决定？！ 但是小冰忍着没发火，她很清楚自己没有资格发火。 她对自己不断说：冷静！冷静！冷静！ 然后尽量平静地问严总：“那你希望我什么时候到香港操盘呢？” 严总也缓和一下说：当然越早越好，你越熟悉市场，对你判断也好啊。 小冰：多早呢？ 严总：你要行的话，现在就可以。我知道你们下学期实习，我可以给你报到香港实习，这样你就有半年多时间在香港了。现在整个香港股市是震荡期，我相信这半年多时间，市场会有不少机会。特别适合锻炼你的能力。 小冰问：那严总，这半年多，你也在香港吗？ 严总：对啊! 小冰有点奇怪：“那你这里的工作怎么办？” 严总是营业部一把手，不可能一直空缺半年的。 没想到严总痛快地说：到时我辞职啊。我很看好我们两的合作，我是打算一心一意把我们自己的公司做好的。 小冰心里才是真正的惊诧： 哇靠，严总可是大老板啊，年薪百万！ 天啦，他这么好的位置——多少人羡慕啊——居然要辞职…… 居然！ 这两人都想不通对方！ 都觉得对方“居然”！ 怪不得公司几次要调严总去北京总部，他都拒绝了！ 以小冰当时的见识，她理解不了严总的想法…… 她只想赶紧拿到自己报酬……所以努力拍个马屁说：“严总，既然这样，你都亲自去香港做了，你水平这么高，肯定能做好，你再找个香港当地的合作者不是更好。” 严总：“我就看好你！” 见小冰没说话，严总继续说：“你知道我最佩服的投资人是谁吗？” 小冰：谁？ 严总介绍说：詹姆斯?西蒙斯。估计你都没听说过，不过他是证券市场里真正的王者，无论遇到什么危机，他的投资都从无失手。次贷危机很厉害吧？别人都赔得一塌糊涂，他的基金照样获得超过80%的收益……你知道为什么他这么厉害吗？因为他不是纯商业出生，也不是金融专业，他是个数学天才，他与中国著名数学家陈省身联合创立了有名的Chern-Simons理论，获得过全美数学领域最高荣誉奖维布伦 (Veblen)奖。正因为他是个外行加入投资圈，与华尔街惯见的MBA或金融投资背景出生的人都不一样，所以他才异军突起。 严总问小冰：你知道他怎么做的吗？ 小冰摆头。 严总说：他是用数学模型来建立投资模型，走技术派的路线，居然从不失手，是个真正的基金之王。 见小冰的表情有点懵， 严总耐心引导说：“你知道吗？小冰，我遇见你，就觉得你就是中国的西蒙斯，你也不是经济金融科班出生，但你对K线的天赋让我惊讶，所以我希望给你更大的舞台，让你的才华能真正发挥出来。我愿意当伯乐，为你搭建一个通向世界的舞台。我相信，我们合作的话，能建立一个中国的西蒙斯团队，面对世界资本市场，那才是真正的舞台……我希望你明白，我真心是为你好。” 小冰想了下，问：那我有薪水吗？ 严总笑：当然有，我给你起薪50万，还有操盘收益，对你来说年薪百万很容易，如何？远远高于你在南京营业部吧！你的才华，适合到香港去，到国际资本市场去，南京对你来说太小了，会困住你驰骋的。 严总在单位一直很冷峻，说话简短干练，小冰没想到，他会说“驰骋”这样有诗意的语言。 小冰脑子很乱，想了想，只好说：我考虑下吧…… 如果你是小冰，你怎么办？ 小冰本来就犹豫着，这事要不要给叶轩商量……不想，第二天就发生了绑架案……于是她就什么也没说。 她不想让叶轩为难——叶轩工作本来就紧张，加上还有他妈妈的压力。 小冰不忍再让他烦恼…… 她对自己说：这是我自己惹的事，我得自己解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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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失恋的经验 小冰和张刚开始了合作。 张刚提供了几只股票，根据他了解的内幕消息，都是有大庄在坐镇，而且马上要拉升……小冰观察了三天后，选定两只股票。 “这两只应该真有庄，那几只都是假庄家、或者弱庄。”小冰对张刚说。 张刚对小冰点头说：“我相信你的判断。上次你说的那只股票，后来果然爆出：两家国企要重组，国资委都批复了。只是还没动手。” 小冰：我昨天还看了一眼那股票，似乎没怎么涨啊。 张刚：现在大势不好，肯定不会大涨的。何况，国企的策略也是要压制涨幅。否则重组成本太高了。 小冰说：我就看它那K线，磨叽得很，说不定要等好几年。等大家都忘了这事，它就开始上涨了。 张刚说：我现在大部分资金都放在这股票上，如果真要磨叽好几年，你说我要不要退出来。我有种鸡肋的感觉。 小冰笑了下说：“黄老师给我说过一句很原则的话：证券投资只能自己做决定，别人的意见只能参考。退，有退的理由，说不定有效率更高的投向；不退也没关系，你就当投资国企了嘛。” 张刚说：“狡猾，居然说正确的废话！” …… 他们最后约定，每天开盘后就各自操作各自的——然后再讨论，看两人操作的分歧在哪里？ 这样很容易弥补两人思维的漏洞。 第一个星期，两人的短线操作差不多，小冰获利1万元多一点；张刚比她少了不到一千元。 第二个星期，两人的分歧才开始加大…… 小冰刚出教室，接到郑玫电话说：赶紧去咖啡厅值班。 “今天该你值班吧？”小冰疑惑。 郑玫电话里说：“他妈的任美美又来烦我了，我得跑路。” 那天在咖啡厅，任美美居然难道安静的坐在那里，望着窗外…… 郑玫早不见了。 任美美看见小冰，先白了她两眼…… 过一会觉得无聊，又招手把小冰叫过去。 “郑玫呢？她怎么老不在，是不是我得罪她了？”任美美问。 小冰问：“你找郑玫什么事啊？” 任美美委屈地说：“岳警官现在为什么突然不接我的电话了，我怎么也联系不上他，我想问问郑玫。” 小冰坐在她对面，耐心给她讲逻辑：“你看啊，岳警官不接你电话，你应该去问岳警官，郑玫是另外一个人，你问郑玫没用。” 任美美更加委屈的样子：“我也想问岳警官啊。可我联系不上嘛！郑玫很聪明，我想请她帮我分析一下。” 小冰绷着自己，不让笑出来：“你想让郑玫给你分析什么呢？” 任美美说：“我，我想让她分析一下，岳警官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他是不是有小三了。” 小冰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赶紧用手遮着自己的额头，低头笑不停…… 任美美不高兴地问：“你笑什么啊？” 小冰努力止住笑，对任美美说：“对不起，我是新闻系的，你实在用词不当，我受不了……小三是人家结了婚，才可能出现的词语……岳警官现在还没结婚呢？” 任美美说：那他要找别人的话，也得给我交代一下吧！不能突然就什么音讯都没了吧？这也太过分了吧。 小冰严肃说：“你必须知道，岳警官跟你不一样。你可以整天就琢磨如何谈恋爱——但是岳警官是个警察，他要办案。他们一旦有案子，就会很忙，根本没时间理你。别说你不是他老婆，你就是他老婆，他都没时间理你。” 任美美顿了一下，说：“可，不至于连电话都不能接吧？” 小冰一本正经说：当然有可能啊。我举个例子，电影《无间道》你看过吧？你想，假如现在岳警官正在做卧底，他是不能接任何原来的电话的，一接电话，就会暴露他的身份……你看电影里，经常就是一个电话，导致好人被坏人干掉了。你难道想岳警官有危险？ 这个说法一下吸引了任美美，她眼睛亮亮地问：“岳警官真的去做卧底了？” 小冰咬下嘴唇：“我是个比喻，完全有这个可能。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但你一定要明白，警察经常处于危险中，没事不能瞎给警察打电话，有时候，一个电话，都会出人命的。” 任美美憋在那里，一脸悲壮地说：“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小冰知道，她脑子其实是糊涂的，但是赶紧鼓励道：“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别难过了。” 任美美要哭的样子，问：“可我，我怎么有失恋的感觉呢？” 小冰继续安慰她：“别担心，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们年轻时，总会喜欢过一些我们不能喜欢，不该喜欢的人，这是成长的必然。多失恋几次，你就成长了。” 小冰说完此话，突然惊觉，怎么跟郑玫的口气差不多了。 哇靠，她被赤化了！ 任美美用手托着腮帮子问小冰：“你给我介绍一下经验吧，失恋了，怎么才能不难受？” “这个？”小冰正在琢磨怎么说。 任美美提醒她说：比如上次，欧阳飞甩了你，大家都笑话你的时候，你是怎么过来的？ 小冰咬了咬嘴唇说：“这个嘛，主要是我脸皮比较厚。我是这样想的：你想人家欧阳飞，一个富二代，这么有钱的，不喜欢我很正常，所以我对自己说，没关系，嫁不成富二代，就要努力挣钱，争取做个富一代……” 任美美打断她说：怪不得你这么爱钱。其实富一代也不好做的。你最重要的是要现实一点，找一个跟你差不多的人。不要老想着嫁进豪门、一步登天什么的。豪门不是你这种人能玩的！ 小冰本想反问：中国有豪门吗？不就几个暴发户招摇吗？ 但她说出来的话却是：“是是是，豪门离我太遥远，我想都不敢想……我也只想找个工薪阶层的男朋友。” 任美美很满意小冰接受教育的态度，叹口气：“那你现在找到没有啊？” 小冰斟酌着说：算找着了吧？ 任美美问：是工薪阶层，还是富二代啊？ 小冰赶紧摆手：当然是工薪阶层，我那找得上富二代啊？ 任美美继续教育她说：“这就对了，你就不能老想着傍富二代，要懂得门当户对。” 小冰对她抱拳说：“你教育的是，门当户对很重要。” 任美美问：他嫌弃你是贫困生吗？ 小冰说：我觉得还好，似乎不嫌弃。 任美美并不知道小冰的男朋友是叶轩。 她点头说：“那就不错了。你不能要求太高。人家不嫌弃你贫困，已经很不容易了。” 小冰说：“是是是，我已经很满意了。” 心暗想，到底谁需要安慰，谁跟谁做思想工作啊。 任美美叹口气说：“哎，其实你这样也挺好的，找男朋友比较容易，只要人家不嫌弃你就行。可我不好找啊。我要求比较高，符合我条件的人太少了。” 小冰恭维说：是，主要你太特殊了，能与你般配的人不容易找。 任美美听了，更加感概，说：哎，其实我的要求也不算很高，就是要有魅力，有型、有风度，特别帅，还特别爱我。 小冰提示她说：“你说的这些条件有点虚啊？你看，除了“帅”我能理解外，其他都是你的个人感觉。” 任美美说：你当然不懂啦，你就没到这个层次。 小冰点点头：对对，我还没达到你这样的高度。像你这么优秀的女孩，其实真不用着急，总会有优秀的男孩来找你的。 任美美说：我也相信，可是他在哪里呢？ 小冰说：不急嘛，要有耐心！ …… 任美美看着小冰说：原来我不喜欢你，觉得你人品不好，今天，我觉得你还不错，至少还比较谦虚，有自知之明。 小冰赶紧说：谢谢！谢谢！谢谢你对我看法有改观。 任美美一挥手，说：你去把菜单拿来，我今天多点点吃的，我请你吃饭。 小冰说：我就不用吃了，毕竟我还在餐厅工作。你想吃什么，尽管点。我一定服务好。 任美美耍上大小姐脾气，命令道：不行，你必须陪我吃饭。你要把我陪好了，我以后经常来照顾你们生意。我还有好多朋友，我叫他们都来你们咖啡厅…… 小冰一听，立马喜笑颜开，赶紧说：“没问题，我陪我陪。陪吃陪喝陪聊，当好三陪。” 任美美又忍不住教训说：“刘小冰，你就这点不好，一说钱，你就露出一副见钱眼开的样子！” 小冰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努力收敛笑容说：“不好意思，你要理解。我是贫困生嘛，能不见钱眼开？” 任美美摆头：我是理解你的，可是你还是要注意，在别人面前不要这样，否则别人会瞧不起你的。女孩子，就算再喜欢钱，面上也要矜持，懂吗？ 小冰本能地用双手捂了一把脸，说：“懂了，我会注意改的，你教育得好。我现在马上去给你准备餐，待会我们边吃边聊，我再多向你请教。” 任美美矜持地说：好吧！ 只有跟人交流你才会发现：同样的世界，每个人看到的，却是如此不同！ 所以世界大同，还有多漫长的道路要走。 …… 小冰从书本知识得知：如果你不会聊天，就努力做个倾听者。 任美美这样的人，不会真需要别人给她分析什么。 她需要的是倾诉…… 119水许 两人吃饭的时候，居然越聊越热乎，任美美聊高兴了，透露说，其实她在学校里，最喜欢的是夏心舟，因为他“又帅又酷”。 小冰笑着说：“我听明白了，其实你就是喜欢帅哥！你好色。” “答对了！”任美美得意说：我就是个女色狼。 小冰问她：那你干嘛不去追夏心舟啊？干嘛东谈一个、西谈一个，应该直接朝着目标进攻啊？ 任美美就叹口气说：你不了解，夏心舟是校草，太酷了，他一个女朋友都不找。如果他要找的话，我肯定是第一人选啦！可惜他不找嘛……哎，人家无聊嘛，当然就谈着玩玩啦。顺便也想练练谈恋爱的技术，等到时我跟夏心舟谈的时候，我就有丰富的经验啦。 原来如彼。 …… 晚上，小冰才见着郑玫，跟她讲了任美美的情况。 郑玫说小冰：“怎么样，跟她一说话你就受不了吧？” 小冰说：我觉得还好啊！不就是多赞美她吗？ “还好？”郑玫瞪眼她：“还赞美她，你就坏！你这是在让人家水许一辈子。” “水许”来源于一个笑话。 说两个人打赌，一个说读“水许”，一个说“水浒”； 去请一个专家裁判。专家说：应该读“水许！”于是水许得胜而走。 读水浒的那个人质问专家：你干嘛乱裁决？ 专家说：你不过输了一个小赌注，而人家会“水许”一辈子的。 小冰反驳说：我哪有你坏啊，把人家任美美吊到一半，你就抽梯子。我还不是帮你收拾烂摊子。 郑玫笑起来，点点头说：也是，那不好意思了，辛苦你了。 小冰：幸好她对岳锦龙还陷得不算深，只找到一点点失恋的感觉。她要陷深了，看你怎么办？ 郑玫大笑：不还有夏心舟吗？有夏心舟的颜值撑着，她就深不了。 小冰说：“不过对我来说，是好事。我就鼓励任美美要多和朋友搞聚会、搞party‘趴体’，多玩乐，就会慢慢心情愉快起来……她把这个听懂了，当场就拿出电话，组织了一个party，后天就在咱们咖啡厅开！怎么样？ 郑玫故意严肃地说她：我看人家任美美教训得对，你看你，一副见钱眼开的样子。任美美不就开个party吗，你就如此无原则无底线地赞美她。 小冰一把挽着郑玫的手说：我就是钱串子，你要怎么样？你看我赞美的效果多好？何况，人家任美美可不止一场party，她要把她所有的party都搬到我们咖啡厅开。我表示，一定全力做好服务。她已经对我转变态度，对我的三陪工作很满意。 郑玫笑：“不怎么样，我也是钱串子。你就努力把这个三陪当好啊！我可陪不起她，我只陪帅哥。” 钱串子，指心思都掉进钱眼里的人。 “说起帅哥，我突然想起。”小冰顿了一下，故意捂着嘴笑半天，才说：“当时我听了都有点郁闷，她居然说，她是女色狼！哎，这个消息对你是不是晴天霹雳啊？” 郑玫马上表情十分夸张地说：绝对的晴天霹雳。她会把咱女色狼的江湖名誉搞坏的。 小冰大笑：我就知道你会晕。 郑玫做了一个挽袖子的动作说：“他妈的，看来这女色狼的大门不能随便敞开，什么鸟人都跑进来怎么行。我准备效法我党的历史，以后加入女色狼必须有介绍人，组织考察，再宣誓加入……智商低的、不合格的坚决不准加入进来。必须纯净女色狼的队伍。” 小冰笑得差点岔气，然后又故做严肃状，建议说：“有道理。还可以时不时的来点整风，把不合格的女色狼清除出去。” 郑玫绷不住也笑，回答：“必须的，像任美美这样的女色狼，必须把她清除出革命队伍。否则会拉低我们整体的智商！” 小冰边笑边说：其实我觉得任美美也有优点的，她的自我感觉特别良好。符合女色狼要求。 郑玫说：啊呸，这正是我受不了她的地方。我一直认为我是自我感觉良好的晚期患者。直到遇到任美美，我才知道，还有比我更晚期的……冲着她比我还晚期，我就必须把她清除出去……在一个革命队伍里，晚期患者只能有一个！其余的，全部都得清除。 小冰笑：我看出来了，其实你清除人家，完全是出于嫉妒！ 两人在南大的林荫道上，边走边大笑……路人都侧目。 晚风习习…… 叶轩这段时间都很忙，两人一直没约会。 周日下午，小冰正在图书馆看书时，接到叶轩电话：我回小屋了，你有空来吗？ “当然！”小冰立马收拾书包，一溜烟出了学校。 她不一定是任美美合格的三陪，但一定是叶轩合格的应召女郎。 两人见面时，小冰问绑架案怎样了？ 叶轩摆头说：没办法，那对夫妻完全被绑匪操纵了，已经瞒着我们把钱交出去了，还不告诉我们怎么交的……哎，按理说，孩子应该放回来了，但是，目前还没音讯。 小冰不敢再问下去。 “只能祷告上帝，让孩子平安回来。”她转换话题说：你是叫岳锦龙负责这个案子的吧？他现在状况如何？ 叶轩说：当然心情很不好啦。不过，他心情不好，恐怕不仅是案子的问题，应该跟你们家郑玫有关，郑玫是不是拒绝他了？郑玫也太刁了！ 小冰赶紧辩解说：“不是的，这事不怪郑玫，是小岳知道郑玫真的做过小三后，自己退缩了。” “什么？”叶轩惊讶：“郑玫怎么这么笨啊？这事怎能给小岳讲啊？” 小冰故意瘪瘪嘴说：“郑玫不愿意对小岳撒谎嘛！” 叶轩说：“哎，有些事，是不能乱讲的。怪不得小岳这几天人都恹了。我还以为他被郑玫抛弃了，都没好意思问他。没想到是这样。” 小冰无辜地摊摊手。 心想：责任终于不在我们这边了。 没想到叶轩好心地建议说：“那郑玫对小岳如何？如果她觉得小岳不错的话，我可以给小岳做点思想工作……这种事，只要有人劝，他看开就好了。” 小冰赶紧说：“别别别。你知道的，郑玫本来就觉得小岳幼稚，加上小岳这样做，肯定很伤人的……郑玫不会再接受他了。你就别多事了。” 叶轩笑起来，伸手揪着小冰的下巴，把她脸抬起来，凑近了，盯着她眼睛问：“你确定你说的都是真话？” 小冰疑惑：“难道，我露出了说假话的表情？” 叶轩眉毛跳了一下，解释说：“我说的建议是好心，如果能成，对两人都有好处……但你却擅自帮郑玫做了否决，都没去征求她的意见……这不是你的风格吧？” 小冰咬咬嘴唇，对叶轩说：我受不了你们这些高情商的人。私字一闪念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叶轩笑，把嘴唇凑上来，吻住了小冰。 两人拥吻一会儿…… 叶轩才把小冰抱着说：“对不起宝贝，我对疑点反应很本能，有时候，理由都没想好，就能发现疑点。你不说我是神探嘛，可别不高兴。” 小冰赶紧说：“没有，我喜欢的。我主要是太佩服你了，人家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个马匹拍的好，叶轩脸上都笑开了花。 他低头在小冰脖子上吻了一下说：“其实我也知道，你就算撒谎，也没有恶意。” 小冰说：其实人家说的是事实，不算撒谎。 叶轩说：事实没问题，就是因果关系颠倒了，对吧？ 小冰不得不嗯了一声。 叶轩继续：郑玫应该是故意说的吧？目的就是为了分手。否则她这么聪明一个女孩，至于犯这种低级错误吗？ 小冰突然有点明白过来：“其实你一听我说，就知道有问题了，却故意说那个建议来试探我的，对吧？” 叶轩忍不住笑起来，紧紧搂着小冰。 小冰在他怀里撒娇说：你好坏哦，早发现了问题，还故意逗人家。 叶轩笑：“有时候，我也想调戏一下老婆嘛！” 小冰说：你坏，欺负人家情商低。 叶轩抚摸她的头发说：“其实你不算情商低，我觉得还不错。” 小冰嘟噜着说：你这是安慰我，一听就是假话！ 叶轩说：这可不是假话。其实情商有个很重要的分界线，就是控制自己的情绪。你控制自己的情绪非常棒，所以已经算高情商人士了。 小冰惊讶：这就算高情商啊？不会吧？我理解的高情商，似乎应该是感觉很敏锐，对别人思想情绪、都能体察，甚至别人细微的内心变化都知道。 叶轩笑：“呵呵，那属于情商非常高级的阶段，一般人都达不到。你想，大部分人连控制自己情绪都做不到，更不要说体察别人了。” 小冰说：可郑玫就属于那种高级阶段的，别人一闪念的情绪变化，她都能知道。 叶轩笑：呵呵，郑玫要真达到那种阶段，那她都不是人了，成妖精了。 小冰说：对对对，郑玫就是给我妖精的感觉。不过…… 她眼珠子转了下说：“你也给我这种感觉，人家经常一闪念都瞒不过你……嗯，你是不是也是妖啊？” 叶轩大笑起来，然后故意瞪着小冰说：“居然敢变着法把老公绕进去？看我不收拾你！” 叶轩突然蹬下，从脚的位置把小冰杠了起来，就像扛一个麻袋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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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高情商 小冰俯在他肩上，双手垂下，故意做挣扎状，拍打着叶轩的屁股，说：我不是故意的！我无心的！ 叶轩像扔个麻袋一样，把小冰扔到床上，然后扑了上来，压着她问：“怕了吧？” 小冰脸色微红望着他：怕！ 叶轩笑：怕了怎么办？ 小冰严肃地掉书袋，说：“人生就是这样，不论多怕，都要学会去接受！” 叶轩大笑，然后，吻了下来…… 那天叶轩奇怪地强悍……整个过程非常慢，而且迟迟不释放自己…… 小冰忍不住问他：“你今天怎么啦？” 叶轩停止运动，俯身抱着她，在她耳边说：“不好意思宝贝，上次你身体不好，我却欺负你。今天我得好好弥补，把你伺候好。” 小冰笑：“我已经很满意了。现在被你折磨得浑身无力。” 叶轩说：没关系，我慢点，等你恢复力气。 小冰轻笑：你真怀疑你是个晚泄患者？ 叶轩笑眯眯逗她：我可能真是个晚泄患者，你怎么办？ 小冰瘪嘴笑：“那还能怎么办？只能坚强不屈地从了！ …… 两人躺着的时候，叶轩突然说：“那个女孩判了。” 小冰一下没反应过来：“哪个女孩啊？” 叶轩说：就是岳锦龙给你们讲课说的那个，为男朋友买电脑，陪客户睡觉，又杀了自己孩子的女孩。 小冰赶紧问：怎么判的？ 叶轩说：判三缓二。执行一年有期徒刑。 小冰叹口气：真是悲剧。 叶轩说：看你怎么看。这个女孩已经非常执迷不悟了，也许判刑，反而能让她清醒过来。 小冰说：我一直没搞懂，她脑子里怎么想的？怎么会这么执迷？ 叶轩说：她的问题，在我看来，恰恰是脑子根本没想……孩子太小的时候，为什么不适合早恋，就是因为他们思维是不清晰的，他们做事都是凭着本能和情绪。 小冰问：我就没搞懂她的本能，你说要是原始的欲望本能的话，她那个男朋友早就不理她了，除了在她那里拿钱外，什么都不给她……到底是什么支撑她，非要继续做这男孩女朋友的？ 叶轩说：“不是所有的人，遇到问题，都会去思考，有的人是白长了个脑子，都不用的，他们只凭习惯和情绪做事。从她的行为上，我猜测，可能她脑子里有这样的交换逻辑：只要自己对男孩好，就一定能换来男孩的爱情——我们这个社会，很多人理解的爱情就是这样的。说穿了，是一种交易心态。但是这种交易心态在潜意识里面，他们自己意识不到的。” 小冰说：我原来不太理解，最近遇到不少事，让我突然理解了，一个人可以活在自己想象的世界中。这个女孩就是活在自己想象的爱情中。她所谓的爱情，早就不是真的爱情了，但她却把自己一个人的感情和感觉，当做两个人的爱情，强加给自己，和那个男孩——都有点像强迫症了。 叶轩点头：的确，她活在自己想像的世界中，走不出来。 小冰继续说：我以前看拉康，不太理解他的学说，现在突然有点理解了。这个世界虽然客观存在，但是，我们每个人都看不见真实的客观世界，只能看见我们大脑中形成的世界。 拉康，法国心理学家。心理学流派之一。提出镜像阶段论，认为无意识是一切存在的大本营。人的主体心理对某种外部力量有无意识的臣属惯性；他把“一切混淆了现实与想象的情景都称为镜像体验”。 叶轩笑：拉康的理论，非常艰涩……我是读研究生时才接触的。没想到你居然知道。 小冰笑。 叶轩吻她一下：“新闻系的学霸，看来真是什么都懂。拉康很玄学的部分，我不太赞同，但是有一点，我很认可。” “哪一点啊？”小冰问。 叶轩说：就是人的欲望是被赋予的。你以为是你自己的欲望，其实是被别人，被家庭环境教育什么的，赋予的。它不一定是你真实的欲望。比如，有的人爱钱，其实不是他真爱钱，而是周围的别人都爱钱，使他成长过程中，形成了爱钱的欲望——然后他把这个别人赋予的欲望，当成了自己的欲望。 小冰惊讶说：宝贝，你讲的好浅显易懂啊。我读拉康，一直很吃力，后来都放弃了。没想到你一解释，我豁然开朗。 叶轩受到鼓励，继续说：“心理学是我们必修。比如这个女孩这样，很可能跟她的原生家庭有关。中国很多家庭的婚姻模式都是‘付出——回报’模式。比如女的付出家务劳动，男的就回报不能出轨等……她的父母估计就是类似的婚姻模式，然后投射给了她。赋予了她这样的本能习惯。所以她就不停地付出，认为，或者说本能地认为，总会有回报。” 小冰眼睛充满崇拜地望着叶轩。 天啦，这个男人能把理论迅速地转化到实践中……这才是真学霸啊！ 叶轩没注意到她的表情，继续：“再比如，我妈他们那一代人，成长的过程很艰苦，经常吃不饱。所以他们的婚姻大多数都自动形成交换原则：谈恋爱的时候，就会注意对方是不是条件好，城里还是乡下的？两人的家境如何？……结婚后就进入“付出——回报”模式……女的只要一心为家里操劳，男的就得对得起她；男的只要拿钱回家来，女的就得伺候好他……在我眼里，这其实是非常赤裸裸的交换关系，他们都不谈感情的……只不过他们不承认……还美其名曰，先结婚后谈恋爱——其实就是两人条件谈好了，然后搭伴过日子。” 小冰笑：这个问题，我们同学曾经讨论过。他们那一代，都吃不饱，能搭伴把日子过下去就不错了，感情是更高一级的东西，得大家都吃饱穿暖了，才可能考虑……马斯洛层次需要论也说了啊：人类都得一步一步来。处在低阶时，玩不了高阶的需要。 马斯洛是美国心理学家，1943年在《人类激励理论》论文中所提出“需求层次理论”，将人类需求像阶梯一样从低到高分为五层，分别是：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社交需求、尊重需求、自我实现需求。 吃饱饭问题处于生理需求和安全需求层面。爱情属于社交需求以上的层面。 叶轩突然说了一句：我妈层次比较低，你不会嫌弃她吧？ 小冰愣了一下，才说：“她只要能接受我，别嫌弃我，我就很感激了。” 叶轩说：以我妈的层次，她是理解不了我为什么爱你的。她只会看我两的条件交换如何？低阶的人都理解不了高阶的人，只能我们去理解她。你别太介意她。 小冰笑了下，调皮问道：那我想问下，你爱我什么呢？ 叶轩抱着她说：又开始考验我了？ 他摸着小冰头发说：嗯，爱你的小脑袋瓜里装满了各种奇怪的知识；爱你说话的感觉；爱你莫名其妙的幽默，总把我逗笑；每次我心情不好，和你一聊天，心情就马上好起来；我案子遇到障碍，一和你聊，思维居然就能高速运转，各种想法灵感都冒出来了……其实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跟你在一起，我觉得自己每个细胞都处于活跃状态，有文如泉涌的感觉……嗯，还喜欢你的鸭子嘴，经常给我嘴硬…… 叶轩顿了一下，凑在她耳边说：“还很爱跟你做爱的感觉，特别美。” 小冰脑子里立刻闪出一个问题：你跟别人是什么感觉？ 但她没问出来。 这个氛围似乎不适合问。 她抱着叶轩说：“我也是这个感觉。我甚至觉得，在认识你之前，我的世界是黑暗的，有了你，它才光明起来。” 叶轩忍不住在他脖子上吻了一下说：“我也一样。” 小冰突然冒出一句：其实我无法想像，如果两个人不相爱，怎么能、住在一起？ 叶轩坏笑说：“所以他们那叫性交，不叫做爱。在马斯洛层次需求中，属于不同的层次。” …… 小冰还聊起任美美，因为岳锦龙不接她电话后，现在有了失恋的感觉。 这提醒了叶轩。 叶轩问：对了，咱两似乎还为此打过赌哦？现在我赢了吧？ 小冰咬着牙说：“似乎还不能下结论吧？！” 叶轩说：又嘴硬！ 小冰得意说：我们这个赌局是个open的状态，没有时限的。岳锦龙现在不喜欢任美美，不等于将来不喜欢……所以，不到生命的终结，我们是不能对这个赌局下结论的。 叶轩大笑，翻身过来，又吻住了小冰。 吻完，小冰睁开眼睛问：你什么意思啊？ 叶轩说：对你这种小赖皮，有时候就不能光讲道理，得来点专政手段！ 小冰说：不会吧，你难道又，又过了不应期？ 叶轩点头：想试试吗？ 小冰说：别啊，你今天太彪悍了。我严重不行了。 叶轩把手伸过来，开始抚摸小冰， 说：“不行也得行。要不怎么叫专政呢？” 小冰说：专政也得有理由吧？ 叶轩笑：我想要，这就是最好的理由。 小冰坏笑，说：那我能不能提个要求。 叶轩问：什么要求？ 小冰说：我要在上面！ 叶轩夸张地瞪了瞪眼睛……想了想，居然顺从地躺下说：“好吧，你来吧！好好欺负一下老公。上次你身体不好的时候，我欺负了你，你应该报复回来！” 121无聊实验 小冰果然狠狠滴报复了叶轩…… 她在上面的时候，尽管很努力，但是照样临门一脚欠缺——把叶轩折磨的忍无可忍，最后翻身“反抗”，才画上句号。 …… 郑玫正在咖啡厅看cctv曝光的谷歌涉黄案件，咖啡厅来了个生面孔，勉强算个帅哥。 郑玫调小声音，主动上去问：“这位同学，第一次来我们咖啡厅吗？” 对方傲然打量郑玫一眼：“对啊。你把刚才的新闻音量开大点，我也想看。” 郑玫说：OK！ 电视正播CCTV《焦点访谈》“谷歌遭遇整顿。一大学生接受采访声称，他的同学在看了谷歌提供的图片搜索后，一度“心神不宁”。随后，谷歌中国公开道歉，并暂停境外网页搜索业务和联想词搜索业务。 “真是荒谬。”男人对郑玫说。 郑玫微笑：“世界有荒谬，才有真理嘛。” 男人打量了她一眼。 郑玫给他点菜，然后问：“你是从网上看到我们广告，还是听朋友介绍我们咖啡厅的？” 对方说：早听朋友说过，今天正好路过。 郑玫说：谢谢光临。我们有个会员卡，办理后菜品一律85折。 对方说：我不喜欢办理会员卡，我以后也不一定来这里，办卡麻烦。 郑玫：我们一点也不麻烦。是虚拟的。手机号一输就可以了。以你今天点的菜，85折后节约12元，我们的会员卡只需要10元，你想，怎么算都是合算的，对吗？ 对方：那你不如直接给我打折就是了，干嘛叫我办理会员卡。 郑玫说：“两码事。我们希望你能成为我们的会员，能长期得到优惠。” 对方问：你是这里老板？ 郑玫点头，含笑说：“是的，帅哥给予支持如何？我们开咖啡厅也挺不容易的。” 对方乐了：“ok，我办理一个。我今天办理，今天就打折吗？” 郑玫说：当然，你先交10元办理费用，一会结账直接就可以使用了。 对方潇洒地递给郑玫10元钱。 到吧台结账时，郑玫已经有了对方的手机和名字：徐雲成。 郑玫笑眯眯问：“请问徐同学，是哪个系的？” 徐雲成说：哲学系的。 郑玫就乐：“哲学，呵，这么高深的系啊。我老觉得我们学校大门口的保安特别哲学，每天都会问三个哲学基本问题：你是谁？你从那里来？要到哪里去？” 徐雲成一下笑了，瞪了郑玫一眼，然后缓缓走了。 第二天傍晚时分，徐雲成果然又来到咖啡厅。 郑玫对他说：“你看，我叫你办理会员卡，还是有用的啊。” “你们的菜味道确实不错。听说是个美女老板设计的，是你吗？”徐雲成含笑望着她。 郑玫：“当然，舍我其谁？” 徐雲成点了下头，找了个靠窗的位置…… 后来，小冰下班也过来了。 郑玫就悄悄对她说：“看见靠窗那个帅哥没有，给我制造个机会，进一步接近他。” “有新目标啦？”小冰假装巡视餐厅，转了一圈回来，奇怪地问郑玫： “我咋觉得姿色很一般啊，比孙剑、张刚都差远了。你怎么审美下降了？” 郑玫一副神秘坏笑的样子：“你只管做，我有我的想法。” 小冰问：“什么想法，漏点风声。” 郑玫：“现在不漏，过两天再说。哼，你有你家叶轩了，姐泡个帅哥你都不许啊？” 小冰：“哎呀，人家是倾向于张刚嘛。最近我在跟张师兄合作炒股，张师兄还是很不错的，工作认真、负责、严谨……我认为你应该好好考虑张师兄……对了，这家伙是哪里冒出来的程咬金，看我不收拾他。” …… 中途，徐雲成叫郑玫到他那里坐了坐，两人聊天，似乎很愉快。 7点过的时候，徐雲成起身要走。 在吧台结账时，小冰端着一杯饮料从他身边过，把饮料倒在了他身上。 小冰低着头，惶恐的样子，一个劲地道歉。 徐雲成不好意思了，只好说：算了，没关系。 郑玫对他说：“赔，我们肯定赔不了，不过我可以负责给你洗干净。” 于是，机会制造出来了： 郑玫陪徐雲成回他的宿舍。 徐雲成把衣服换下来给了她。 两人在他的宿舍，聊了大半天。 很投机。 徐雲成问：你是新闻哪一级的。 郑玫笑眯眯说：06级的。 “哦”徐雲成若有所思。 第二天下午，郑玫把洗得干干净净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还喷上了香水，给徐雲成送去。 徐雲成见了，一脸惊喜的收下。忍不住闻了一下衣服上散发出来的清香。 但郑玫没做耽搁，对他说：“咖啡厅还有事，我要去值班了。希望这事不要造成你对我们咖啡厅不好的印象，希望你还经常来支持我们咖啡厅。” 徐雲成说：“有如此美丽可爱的女老板，我当然要经常支持。” 那时已经放假了，小冰和郑玫都不回家，几乎每天都泡在咖啡厅。 徐雲成真每天来咖啡厅。郑玫对他却很客气，没有进一步撩他。 小冰怪异说：“这家伙已经快上钩了，你怎么不出击啊？” 郑玫说：还没想好怎么玩，先放一放。 小冰：哇靠！你不会又要做什么实验吧？这孩子哪个系的？ 郑玫：哲学系研究生。 小冰：“哲学系？我似乎记得李逸之的男朋友就是哲学系的，你不会……” 郑玫得意地点头：“就是他！” “天啦！”小冰嘴巴张成O型，对郑玫小声说：“拜托你，你别瞎来好不好。” 郑玫：我没有瞎来啊。李逸之已经和他断了啊。 小冰：可你干嘛非找他？你要知道，李逸之是不愿意断的，这个男的甩了她。她为此期末考试都挂科了一门……你这样，李逸之和你，非打架不可。 郑玫说：“我其实不喜欢他，我就是想看看他是何方神圣，居然把李逸之都甩了。” …… 小冰这次学乖了，和叶轩在一起时，赶紧向他咨询，此事她该不该劝郑玫？ 叶轩问：“郑玫什么目的啊？” 小冰说：“郑玫在宿舍和李逸之关系只能算一般。但是她说，这个徐雲成竟敢甩李逸之，她要为李逸之打抱不平，就想会会这个徐研究生。” 叶轩问“会会他，然后呢？” 小冰说：似乎是等这个男的爱上她，她也把他甩了。 叶轩刮着小冰鼻子说：“看来你们真是无聊，干这么无聊的事。那个徐什么的伤害了李逸之，郑玫就要伤害人家一下，别人又来伤害郑玫一下，有意思吗？何况，李逸之请郑玫帮她报仇了吗？没有吧，郑玫这么做，说不定李逸之更不高兴。” 小冰：那我劝郑玫吗？ 叶轩：你只能分析给她听，最后选择权还在她手里。这个郑玫真是…… 郑玫才不会听小冰的呢，她说：“我就是无聊。我就是想做个实验，你家叶轩想怎样？” 小冰：我家叶轩不想怎样，就怕你把自己玩进去。你要知道，感情是火，玩火者自焚。 郑玫却别别嘴说：“你家叶轩管得够宽的。小样，比我们大就这么拽？” 小冰赶紧解释说：“他也是为你好啊。你想想啊，李逸之不一定感谢你，说不定不高兴呢。” 郑玫：“我才不管她高兴不高兴呢，我高兴就是了。” 小冰琢磨了一下问：“你是不是觉得李逸之没搞定的，你搞定了，很有成就感？” 郑玫：有点吧。你家叶轩分析的？ 小冰：“你别忘了上次那件事？那把菜刀！” 郑玫：哇靠，吓姐姐！这个应该没菜刀风险哦。如果南大校园里也有人挥舞菜刀，那姐姐立马不读书了。 小冰：拜托你了，从了张刚吧！ 郑玫：烤，张刚叫你当说客的？ 小冰：没有。当说客这种事，全靠自觉。 郑玫瞪她：“你还挺自觉的。” 小冰又夸了一会张刚， 然后问郑玫，对张刚，到底是什么原因不喜欢？ 郑玫解释说：我吧，觉得张刚老试探我，有点烦。 小冰：试探你什么啊？ 郑玫：老试探我喜不喜欢他，让我觉得有点肉。喜欢姐姐，就义无返顾地追，即使不成，也光明磊落啊。试探什么啊？ 小冰帮着张刚解释说：哎呀，张刚学经济的，喜欢有把握再动手，你给人家点鼓励嘛！ 郑玫：我不！我跟这个研究生先斗一个回合再说。 （作者按：很多人都在猜故事结局。其实我更希望大家看到故事里的人物，面对问题是怎么分析和处理的，如何提高自己的智商和情商……这才是我最想传递的内容……为此，姐把这么多人精都聚在一起，姐容易吗？） 7月18那天，小冰和张刚下班一起走。两人照例核对了一下操盘情况…… 两人的意见分歧开始加大。 所以讨论很激烈……不过这种讨论，互相之间很有启发。 然后张刚说：“今天，我请你吃饭如何？咱们就在外面，不去你们咖啡厅吃。” 小冰就乐：“我们规定，有请客必须在自己咖啡厅。你干嘛不去啊？” 张刚说：“我想给你聊聊私事，去你们咖啡厅不方便。” 小冰：“什么私事啊？你直说吧，咱们不用这么客气。” 张刚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就是郑玫，到底有没有男朋友？” 小冰：“没有啊。” 张刚问：“那，那个哲学系的徐雲成和她什么关系。” 小冰：“啥关系都没有，我实话给你说吧。徐雲成是我们宿舍李逸之的男朋友，但是他对李逸之始乱终弃，郑玫想帮李逸之出口恶气。” 张刚：“怎么出呢？” 小冰说：“我估计是不是等两人熟悉了，郑玫要教育他。” 张刚有点疑惑：“你肯定郑玫不是喜欢他？” 小冰赶紧说：“肯定不是。徐雲成哪有你好啊！” 张刚若有所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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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出事了 小冰试着劝说道：“其实张师兄，我觉得，你要喜欢郑玫的话，你就勇敢的追就是了，女孩子都喜欢一心一意追自己，义无返顾的那种男生。” 张刚：“真的？” 小冰：“当然啊。书上不都说了追女孩子的诀窍吗？就是要坚持不懈，持之以恒。你要连续100天在一个女孩面前说，天堂在你眼里，幸福在你嘴上，第101天，她就会说：天堂在我眼里，幸福在我嘴上，那你就成功了！” 张刚：“书上说的，有用吗？” 小冰鼓励道：“不试你咋知道？” 张刚说：哦，假期你们不回家？ 小冰：“对啊，我一贫困生，回家嫌贵！” 张刚：“我得回家去一趟。回来再说吧。” 小冰心想：“果然有点肉！” 很多事是这样的： 等你再回来时，说不定已经沧海桑田了。 小冰给叶轩聊，问他怎么才能帮到张刚？ 叶轩就笑她，瞎操心！ 小冰不服：“郑玫跟张刚很合适，我不想她再瞎玩。” 叶轩说：“你的书上没告诉你吗？婚姻就像鞋，合不合适，脚趾头才知道。恋爱也一样，合不合适，当事人才知道，旁人是看不出来的。我总觉得郑玫既然说张刚肉，还非要跟那个研究生纠缠。就说明她对张刚不满意，不认为张刚合适自己。” 小冰：“真的啊？” 叶轩：“你可以设想下，你是郑玫，我是张刚，你愿意再去招惹什么哲学系研究生吗？” 小冰：“我当然不愿意。可我觉得郑玫和我不一样呢？” 叶轩：“你为什么不愿意呢？” 小冰：“人家爱你啊。” 叶轩：“ok!你认为郑玫爱张刚吗？” 小冰：“他们还没开始谈嘛！也许谈着谈着就爱上了呢？” 叶轩笑：“所以你别瞎操心。情商低还去搀和这种事！会给人家添乱的。” 小冰：“所以人家问你意见嘛！” 叶轩笑：“我的意见就是，好好爱我！” 小冰那天还精心做了两个菜，两人在家里开了瓶红酒，把吃饭的感觉弄得很浪漫。 但正吃着，叶轩突然接到岳锦龙电话。 他一边吃一边接听电话，脸色突然变了，说到：“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放下电话，看着小冰疑惑的眼光， 叶轩叹口气，解释说：“那个孩子死了，尸体被发现了——就是绑架案那个孩子。” 天啦，小冰忍不住捂着自己嘴巴。 “对不起宝贝，我得马上过去！你先休息，我可能很晚才回来。” 小冰点头。 叶轩抓紧时间刨了几口饭，就出门了。 …… 那天，叶轩半夜才回来。 小冰睡得迷迷糊糊，叶轩钻进了被窝。从背后搂住了她。 小冰清醒过来，转身，和他面对面。 叶轩问：“对不起，把你弄醒了？” 小冰说：“没有，你不在，人家本来也没睡踏实。” 叶轩叹了口气。 小冰知道他在想他的案子，就小心问：“那绑架案如何了？孩子怎么死的？” 叶轩默了一下：“对方一直用一个不记名的电话，给那对夫妻发短信的，叫他们送钱……但是当时，他们不告诉我们……他们偷偷把钱送出去后，就接到对方短信，说在某地一棵大树下去接孩子……但是夫妻两到了哪个地方，却什么也没见到。再找那个电话……绑匪已经把电话卡扔了。” 小冰问：“后来呢？” 叶轩说：“后来他们终于忍不住，才来问我们怎么办？我们才开始真正接触到有用的信息——绑匪本来讹钱的过程并不高明，如果提前告诉我们，能够当场抓住他们的……可惜……后来，是小岳陪他们到绑匪指定的大树下勘察时，发现了异样……现在，果然从那大树下，挖出了孩子的尸体。” “天啦，太残忍了了。”小冰说：“绑匪都拿到钱了，干嘛还要对一个小孩子下手啊？” 叶轩又重重的叹了口气：“懂得收钱放人的土匪，已经是很讲规矩的土匪了——但，犯罪分子大部分是不讲规矩的。” 小冰忍不住问：“那她父母？” 叶轩：“哎，那个母亲，都哭晕好几次了……我们劝都劝不住……他们现在倒是表示，什么都愿意配合，只要我们能抓凶手。” 小冰说：“他们要早听你的就好了。” 叶轩又叹口气：“不过，说实话，我们法医初步鉴定认为，孩子在那对夫妻送钱以前就死了，早就埋在那棵大树下了……凶手比我们想像的还残忍。” 小冰又惊叫一声：天啦！ 叶轩咬咬牙说：“我一定要抓住他们。” …… 7月25号，小冰和郑玫正在咖啡厅聊“贾君鹏”是真人还是假人，郑玫说：“我最欣赏的一句话是‘哥顶的不是帖子，是寂寞’。这说明我们现在都好无聊哦。” ——7月16日，一款游戏世界里，“贾君鹏你妈妈喊你回家吃饭”的帖子突然爆红，一天内吸引了710万点击和30万回复，成为“网络奇迹”。有网友把“贾君鹏”事件戏称为“一句吃饭引发的血案”。 小冰突然电话响了，接起来，居然是哥哥的电话，他说：“妈妈出事了，你快回来。”小冰赶紧问：“出了什么事？” 智商堪忧的哥哥支支吾吾说不清楚，一个邻居居然接过电话说：“小冰你快回来吧，别问了。” 哇靠，啥事啊，还保密…… 小冰站起来对郑玫说：“你无聊，俺不无聊。我妈妈真喊我回家吃饭了，我得离开一段时间。” 郑玫笑着说：“原来说不得曹操，你跟叶轩谈恋爱后，说不得警察，现在连妈妈都说不得了。放心去吧，亲爱的。你走了也不影响我钓鱼。” 小冰还给她开玩笑说：“当心，别钓上一只鳄鱼！” …… 两天前，叶轩因为一个缉毒案件出差到了云南。 小冰给他发了个短信说：“我回趟老家看看。” 叶轩晚上才回复她短信：“注意安全。” 小冰提前给翟师兄去了电话，请他先去帮助看看，自己也往家里赶。幸好翟师兄很负责，马上赶了过去，避免了悲剧。 事情原委是这样的：“小冰欠商家的6千多元，母亲认为是商家先悔婚，不应该退钱了。母亲理解的6千元是彩礼钱，商家先悔婚，按照风俗，小冰母亲可以不退。” 但是商家手上有小冰写的欠条，就找上门要钱。母亲就赖账说没钱。 两家其实一直在为此事扯皮…… 小冰母亲没告诉小冰——她心痛这6千元钱，所以扯皮就扯皮。 商家男人去年意外的没选上村长，心情不好，就经常以“要债”为名到小冰家，估计最初的原因是因为这里偏僻，适合修养疗伤。 对方吃住都在小冰家，理由是：6千多元呢？我得吃多久才吃得完？ 后来不知怎么回事，一来二去，所谓日久生情吧，小冰母亲与这个“前村长”居然好上了……如今东窗事发，村长的老婆十分愤怒，带着一帮妇女，把小冰的母亲押着，从邻村游街到本村，各种羞辱…… 邻居张婶因为与商家有亲戚关系，也带着本村妇女加入申讨羞辱母亲的行列，还给前村长老婆出馊主意说：“此事必须告诉小冰。这个女人不要脸，但是她女儿是大学生，告诉她女儿，叫她女儿收拾她，她才知道好歹！” 这个建议果然把小冰的母亲吓着了，她觉得给小冰丢了脸，当夜上吊自杀。幸好傻哥哥及时发现，吓得大叫大嚷，把她救了下来。 作家王蒙有篇小说叫《活动变人形》，讲中国人大多数比较无聊，所以热衷于抓奸。一听说抓奸立马两眼放光，为抓奸可以兴奋得几天几夜不睡觉…… 小冰母亲的丑事，犹如给这个无聊的山村注入了“兴奋剂”，全村人立马兴奋起来、奔走相告……他们羞辱小冰的母亲只是出于无聊和优越感，并不真心要她死——她死了，大家不又得继续无聊了啊。 ——小冰考上大学，她们心里本来就有失落感，如今她的母亲“如此败坏门风”，他们就觉得心理平衡了，大家都特别想看看大学生小冰如何处理她母亲……于是他们就教唆小冰的傻哥哥给小冰打电话，把小冰叫回来！ 本来，商家女主人还要来“揪破鞋”，再搞游行示众的，幸好翟师兄赶到，救了小冰母亲。 翟师兄提前电话里告诉了小冰大致原委。问她：你打算怎么办？ 小冰本能说：师兄给个建议。 翟师兄说：我没好意思详细问你妈妈，你们村人都在你家，这几天轮流有人看着你妈妈，防止她自杀……我猜，最初应该是那个男人强行和你母亲有了关系，后来才没有了强迫性质的。这种事农村很多……如果你需要态度强硬的话，我们不仅能追究对方滥用私刑，羞辱你母亲的责任，还可以反过来告男方强奸。 小冰在电话里说：那就有劳翟师兄了。 小冰先到县城，与师兄翟律师讨论了如何通过刑事，民事追究的方案后，才动身回家。 123谈判 在小冰回来前，母亲在家里被村里人严密的看管起来，以防止她自杀。 小冰一进家门，乡亲们就围着小冰七嘴八舌地讲述情况，母亲坐在床的最里面，始终低着头。 小冰耐着性子听完大家七嘴八舌后，对大家说：我知道了，你们请回吧，我和我妈妈谈谈。 大家依依不舍离开。 不断回头，一脸想看好戏的不舍…… 小冰送走村里人后，关上了门，才回到母亲的房间。 小冰坐上床沿，叫了声：妈！ 小冰母亲惊恐地说：我知道我不配做你妈妈了。其实我只是想等你回来，再看你最后一眼，把你哥哥托付给你，我就去死。我对不起你们刘家。 小冰眼睛湿润了，说：妈妈你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母亲低着头移过来。 小冰轻轻拉过母亲，把她抱在怀里。 母亲大哭：冰儿，我给你丢脸了，我对不起你！ 小冰的眼泪也流了下来：妈妈，我没有认为你对不起我！ 小冰母亲小心翼翼问：你不觉得丢脸？ 小冰说：不，妈妈，我爱你，你这么含辛茹苦带大我和哥哥，我爱你！ 小冰的母亲再次呜呜大哭，她没想到女儿会这么对她说这个……在她的一生中，连她的丈夫都没有对她说过“我爱你”。 我们中国的老百姓都活得很粗糙，很多人在没有爱的情况下，莫名其妙过完了自己的一生。 没有爱，不懂爱，所以表达爱都很怪异。正如旧时女人，说起自己的丈夫，一定是“那个挨千刀的家伙”。 曾有个有个调查机构，发起过给自己父母说“我爱你”的活动，没想到大多数父母都很吃惊，还以为孩子出啥事了。 社会严重缺乏爱的情况，可见一斑。 小冰自己也是谈恋爱后，遇到如此温柔多情的叶轩，情商才开始启动，她知道，此时的母亲需要她的爱。 小冰的傻哥哥也走过来，看见他们哭，说：你们为什么要哭啊，你们不说我也要哭。 三人抱头哭成一团…… 小冰知道母亲心里有个结。 等她哭的差不多了，就对她说：放心妈妈，我不会计较你的事，我不要求你为爸爸守寡。我只要求你一件事，那就是要好好活着。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都爱你！你一定要相信这一点。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为了我，为了哥哥，好好活着，好吗？ 叶轩教会了她，爱要有信念。 她要把这个信念传递给自己的母亲。让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人爱着她。她一定要为自己爱的人好好活着。 母亲情绪平静后，小冰悄悄告诉了母亲，师兄翟律师的想法：可以告对方强奸。 母亲不好意思地说，第一次确实对方用强，怪自己“力气太小。反抗不了”。 小冰问：“如果把对方送进监狱，你觉得好吗？” 母亲有点犹豫：“是不是太狠了？毕竟当时是人家给了你钱，你才能上大学的啊。” 母亲终归是善良的。 小冰理解，在父亲去世这么这些年后，母亲的不易。母亲在对方的强迫中，到底有多少强迫，多少自愿，谁也分解不了。何况，从强奸到通奸，中国的法律区分不了这么细致的变化，只会一股脑地一刀切。 所以，这件事，最好的处理还是谈判，双方各让一步。 小冰之所以同意翟师兄的意见，主要是怕对方不依不饶。所以她必须多准备几张底牌在手，才能真正在谈判中掌握主动权。 小冰全权委托翟律师处理这件事，也告诉了他自己最终的目标：一要还清商家的欠款，二要求商家以后不要再去家里骚扰，确保母亲安全。 本来这个目标不难达成，但是因为母亲没有及时还款等一系列失误，使事情变得复杂了。 对商家来说，尤其是商家女主人来说：小冰家不仅不还钱，还勾引她老公，这太可恶了！在她的愤怒中，把小冰全家人千刀万剐都是应该的。 这种情况下，仅仅还回欠款，是挡不住她想羞辱母亲的冲动和行动。所以必须以毒攻毒，最后迫使她“不敢再骚扰”。 谈判能否达成目标，主要看双方的预期。如果预期相差太大，就无法谈好。此时就要让预期不理智的一方，冷静下来，强迫她想法趋于合理。 在这个谈判中，小冰的想法比较理性：该还的欠款要还，母亲与男主人的行为，双方都不予追究。 但是对方预期不是这样，火气甚大。钱对商母来说已经退为其次了，对方勾引丈夫，妄图破坏其家庭，才是十恶不赦的。 商母是不会怪责自己丈夫的，她只会把恶气发在小冰母亲身上。如果不解决，她今后会羞辱无止尽，小冰母亲不止名誉，连安全都堪忧。 农村这类因小事酿成大祸的情况多去了。 所谓“取法其上，仅得其中，取法其中，仅得其下”，越和非理性的人打交道，越要考虑周全。 小冰反复向翟律师强调了母亲的安全是重点，并许以重金。 她支付了1万元的先期代理费，总费用是5万元。 小冰母亲的错误，其实我们很多人都在犯，为了省下6千元，结果最后花了好几万，还相互留下伤痕。 但是小冰那时没法责怪母亲，母亲已经很脆弱了。小冰为此还反复叮嘱翟律师，要对母亲说代理是免费的。 翟律师表示一定负责好小冰母亲的安全，必要时，还会把小冰母亲接到县城居住一段时间。 小冰回了南京，她需要更多的挣钱。 临行前，她告诉母亲：“我还有一年就毕业了，等我毕业，我就接你和哥哥到我身边，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我现在做不到，是因为我还不够强大，再给我一年时间，等我毕业，我就可以了。” 她反复向母亲强调：如果别人指指点点，你就忍受着，只要没动手伤害你。反正只有一年。 “一定要坚强，一定要等我。” “有问题一定不能擅自处理，一定要去找翟律师商量。” 小冰的母亲频频点头，她怎么也没想到小冰丝毫没有责怪她，还如此关心她的安全……她的女儿真的长大了。 为了给母亲一个相对宽松的环境，小冰走前还拜访了村里村长，希望对母亲给予照顾和保护。 她对村长说：“我母亲的所有责任，都由我来承担，有什么事请找我谈。不要为难她。” 她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要求村长，母亲有什么事，都通知她。 小冰还托人给商成功带了 ，这样写着： 商成功： 你好！ 我是刘小冰。我欠的钱，我会还的，请放心！ 我希望大家冷静，不要乱来，尤其不要找我母亲的麻烦。 请你给我个银行账号，发到我的手机上，我会将钱款打到你的账户上。我的电话号码：136…… 最后，无论如何，我都非常感谢你当年曾经帮助过我，也祝愿你和娟子幸福。 刘小冰 她需要安抚好商家的人，把自己这边理亏的地方一一补上，才能让翟律师处理好。 8月3号，小冰返回了南京。不巧叶轩8月4号要出门。 小冰没告诉她母亲的事，她不知道怎么说。 她开不了口。 那天小冰身体不好，晚上，叶轩把她抱在怀里说：“宝贝，我这次不会欺负你了。上次后，有什么后遗症吗？” 小冰躺他怀里说：“没有，就当晚腰有点酸胀的感觉。” 叶轩对她说：“对不起，以后老公犯这种浑，你就给我一巴掌。” 小冰笑：“人家才舍不得呢。其实，我现在还真有点想了。上次以后，我来月事居然会有欲望。” 叶轩大笑：“别挑逗我！我可经不起你挑逗啊。” 小冰偏挑逗他：“给我吧！我想要！” 叶轩咬着牙说：“不行。再等两天，我正好出差回来，我再要你，非把你要个够！” 叶轩出差是因为绑架案有了新线索…… 股市的短线操作，才挣了3万多一点，连银行的贷款都还不了。 小冰看完盘后，决定清仓…… 三万多的盈利，除去给张刚约定的利益，只剩两万左右。 小冰又寄了1万元给翟律师，作为先期费用…… 小冰向严总妥协了。 8月4号，叶轩离开后，她到严总办公室，表示同意与他到香港操盘。 小冰同时向严总提了两个条件：其一提前预支100万年薪；其二是自己今后在香港工作的话，能有比较长的假期回南京。 严总问她：“预支年薪干什么？” 她说：“家里需要。我想在南京安个家，把我母亲和哥哥接来。” 严总赞赏说：“很孝顺的孩子，可以支持。但是我现在支付不了，等我们一到香港，我就给！” 严总不傻，小冰前面一再推脱，他已经看出她不愿意去香港，谁知现在突然画风一转，那肯定有原因，他必须了解。 他是做金融的，考虑周全是本能。 他马上派人到小冰的老家进行调查，小冰家里发生了什么，让她改变了主意。 既然是合伙人，他要确保对方是安全的。 尽职调查，是合作必备。 对小冰的第二条，严总很容易明白，还是舍不得自己的警察男友，想两头兼顾。严总自然答应。 他认为只要小冰到香港工作两年，见识了花花世界的繁华，自然而然就会瞧不起她的警察男友，到时这个问题会很容易解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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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错位 严总打算，如果小冰和他合作好了，那他就马上辞去国内的公职，一心一意搞自己的投资公司。他对大势的判断还是不错的，就是缺小冰这样的操盘手，能够从具体股票上落实他的判断。在国内操作基金他没有问题，毕竟他多年摸爬混打在圈里多年，消息面很多，但是面对香港这样的国际舞台，显然，光有消息面是不够的，还得有技术手段，小冰的出现，让他觉得简直是上帝的安排，正好填补了他在技术操作上的空白。 严总觉得自己是个伯乐，慧眼识得千里马小冰。尽管她是个贫困生。但是他，也只有他，能够拯救她。只要小冰答应和他合作，他相信不过3年，小冰就会成为国际舞台上都闪闪发光光的技术投资人，到时候，她的贫困都会被人津津乐道，成为寒门奋斗的榜样。 当然，严总脑子里也转过：他还要防止她翅膀硬了离他而去，所以他必须要想办法控制她。金钱的控制肯定不是办法，最好的办法其实是娶了她——对成功男人来说，总觉得娶一个女人是对她最大的恩惠。 严总也有思维定势。 在严总眼里，小冰其实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小冰的目光短浅，视野狭窄，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但是，他要到香港创业，又需要小冰这样的人才。 她偏偏有他最需要的技术…… 哎，男人嘛，为了自己的事业和理想，必要的时候，也得牺牲色相。 严总脑子里这样一闪念时，觉得自己有点悲壮，心里有点感概…… 他不知道的是，在小冰眼里，他根本就没色相——小冰喜欢叶轩那样的，双眼皮，深邃的大眼睛。 严总是个单眼皮，小眼睛。 严总在小冰眼里，都算不上帅哥！ 小冰的审美还很单一，气质、风度、成功这些东西，都还没进入她的审美范畴。 所以面对严总，她就是一闪念，都闪不到“色相”那里去。 她是个单一的女色狼，眼里只有叶轩的色。 两人的状态和成长背景不一样， 思维严重错位…… 当然，严总肯定是有老婆，但是这对他来说已经不成问题了，只要他到了香港，抛弃老婆就是一件比较简单的事。 何况，他的老婆，本来就是他心里的痛！ 在这世上，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如果离开了他，小冰哪还能找到这么好的成功机会？所以在严总眼里，是他在给小冰机会，就看小冰有没有悟性抓住它了。 而小冰居然喜欢上一个小警察，显然是个眼浅皮薄的选择。 幸好他相信，只要小冰到香港，见识到外面世界的魅力，总会醒悟的——对此他深信不疑。 严总马上打电话，吩咐别人，启动办理小冰的人才计划，这样小冰就相当于半个香港人，能在香港自由出入。 小冰问她：“何时出发？” 严总说：“明天就出发。到香港，我还叫人给你办理人才计划，好多人想办，都办不了的。” 香港人才计划，指有特殊技能的人，香港政府给予的特殊户口指标。先办理临时香港身份证，几年后，能办理成永久香港身份证。 此次去香港，他打算改变策略，不是把小冰关在屋里看资料，操盘，而是时不时带小冰去逛商场，品美食，参加一些活动，教她社交礼仪。他要让上流社会的生活把小冰改变，让小冰习惯奢华的生活，这样她就再也回不去了。 他自信，6个月实习期内他能够彻底改变小冰。让她自动脱离她现在的生活状态，离开那个破警察。 严总的计划如何？小冰会被改变吗？ 到香港后。严总尊重小冰的意见，给她在自己住房的旁边单独租了套小公寓，离他的大房子得很近，他能经常去。 他告诉小冰穿衣的品味，并给她买好多名牌衣服……很快小冰那里就挂了不少高级时装，晚礼服。 他给小冰配了香港的手机——这对小冰来说很好，她可以跟叶轩联系了。 叶轩因为案情耽误了点时间，回南京时，小冰已经走了2天。 小冰也没想到，严总的时间要求会这么紧。她只好临走前，发短信给叶轩说，自己被实习单位派到香港来实习了。 但她没多说什么。 叶轩那次出差还算比较顺利，终于锁定了绑架杀人案的凶手。心情本来不错，没想到回来时，小冰已经离开了。 9号那天晚上，叶轩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刚开始他还以为是诈骗电话，但他还是接听了。 是小冰的：“宝贝，想我吗？” 叶轩一下脸上都笑开了花：“你说呢？都想死了！干嘛走这么急，都不等我回来。” 小冰说：“没办法，我也没想到走这么急。你把我这个电话存下，这是我在香港，给我配的。只是不能多打，国际长途，飞贵飞贵的。” 叶轩说：“OK。以后咱两定个时间，每天晚上9:30左右吧，互相发短信联系，你看如何？” 小冰说：“好。如果有急事的话，你给我短信，我把电话打过来。” “好的。”叶轩温柔地说：“那不多说了，挂了吧，给我短信。” 两人挂了电话，都拿起手机，向对方发了一条短信。 居然一模一样：爱你，想你！ 那几天晚上，叶轩都一个人跑到小屋……这里到处都是小冰的气息。 他呼吸着熟悉的空气，给小冰发短信，都是这几个字：宝贝，我爱你。 小冰的回复基本上都是：爱你，想你！ 情到深处人简单。 复杂的语言对他们都是多余的。 8月中旬的一天，叶轩他们内部追踪系统，出现了一条很重要的信息： 来自某派出所的报告：在东莞某歌舞厅，有个叫小青的女孩，长得很像失踪的倩倩。 在系统内公告倩倩基本信息时，叶轩故意隐去了倩倩的真实身份，他怕别人知道倩倩身份后杀人灭口。 他们是这样写的：这个失踪的女孩，有个在南汽工作的母亲，因为思念女儿得了重病，一直卧病在床。现在什么要求也没有，就想临死前再看女儿一眼。家里愿意倾其所有，拿出三万酬金，感谢提供线索者。 这个说法是叶轩精心要求的：一是感情动人，二是有酬金，又很合理。这样，倩倩无论在那种情况下，都不会因此增加危险……这说法能调动两类人：一类是心痛母亲，有良知的人，一类是贪小便宜的人。 这两类人，也是我们的大多数。 假如倩倩周围有这两类人，那么，她被发现的几率就很大。 之所以设定在南汽，是因为叶轩对南汽很熟悉。 曹姐把信息拿过来后，叶轩很兴奋。 马上问道：陆北是不是正在广州出差？叫他马上到东莞走一趟。 叶轩专门在电话里，仔细吩咐了陆北…… 第二天叶轩他们通过系统，联系上了东莞当地的派出所， 这个派出所，正好管辖小青所在的歌舞厅。 通过工作程序，江苏刑侦队向广东省公安厅提出要求，希望东莞当地派出所配合，想办法找来这个女孩的头发或者血液样本，他们需要检测一下，以便确认这个女孩是不是失踪的倩倩。 广东警方的工作效率还是不错的。 三天后，女孩的头发样本送到了。 叶轩他们马上进行DNA检测……结果，不是。 法医把结果告诉叶轩时，叶轩的眼睛亮了一下，又黯淡下去。 他拿着检测报告对曹姐说：全体开会，事关重大，我们得认真琢磨一下。 …… 其实，那个女孩就是倩倩。 那天她离家出走后，漫无目的地登上了去广州的火车。 她就一个简单的想法：离家越远越好！ 在火车上，她遇到了一个热心的大姐，处处照顾她……涉事未深的倩倩，对她充满好感。 所以火车到站后，大姐看她没地方去，就热情邀请她到家里去坐坐……倩倩没有防人之心，就懵懂懂地跟着这个大姐走了。 结果被卖到了一家歌舞厅…… 那个歌舞厅，表面上是歌舞，其实是个卖淫集团控制的。 倩倩在这里不仅被各种非人折磨，而且还被控制起来了。 倩倩第一天就被几个男人轮奸了——这是这种卖淫集团惯用的伎俩，把你羞辱到底，让你彻底驯服。 倩倩第二天用头去撞墙，想自杀，却被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拎起来，吊在空中。 男人伸手就给了她一个巴掌，说：“你连处女都不是，居然好意思自杀？”。 幸好倩倩那时已经不是处女——她与陶波谈恋爱的时候，两人都是青春年少，血气方刚，所以偷尝了禁果。只是后来陶波怕事，不敢说。 倩倩对陶波的迷恋，也有这个因素：两人都有了肌肤之亲，倩倩当然不愿意轻易放弃陶波。 看来不是处女也有好处，倩倩确实因此打消了自杀的念头。 倩倩曾试过几次逃跑，但是每次都被抓回来，受到很重的惩罚…… 最后她被驯服了，不再反抗…… 一年多的时间后，倩倩都变了一个人……她虽然被控制，但有时，她也并非没有机会给家里打电话……但是拿起电话，她发现自己失语了： 长篇大论不可能，几句话又说不清楚。 125解救方案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拖了过来。倩倩似乎爱上了自己的舞女生涯。 甚至和一个监管她的保安小头目眉来眼去，有了感情。 没客人的时候，两人就住在一起。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又称斯德哥尔摩效应，是指犯罪的被害人，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简单说，就是“被害人，爱上罪犯”。症状严重的，被害人还会协助罪犯，对抗营救者。 那天，倩倩回宿舍，非常生气地说：他妈的，今天遇到个变态，非要让我出去开房，我告诉他我们楼上有豪华套房，他不听，还揪我，头发都给我扯下来了，气死我了…… 和她同居的保安姓李。李保安马上义愤填膺安慰她说：“这种客人真他妈没素质，你指给我看，我找机会削他！” 倩倩说：算了，别惹事，他钱给得还不错。什么也没做，就甩了我伍佰元。其实是他吃亏了。 李保安说：“你妈的，这种变态有钱的大金主，确实不好得罪。你以后注意点。” 这个变态大金主，是陆北。 叶轩是个脑子转得极快的人。 如果这个舞女是倩倩，那么她一定被控制了。仅仅当个舞女，用不着控制人。肯定不止…… 所以他叫陆北先扮成客人，悄悄去摸一圈情况。 他尤其叮嘱陆北，要想办法接触小青，揪下她的头发，提前为她做DNA检测。 叶轩必须从最坏的可能性考虑问题，他不能相信任何人——哪怕是自己系统内的人。 所以当通过正式渠道获得小青的头发，检测发现不是倩倩后， 叶轩就意识到：最坏的可能性果然发生了。 当地派出所，一定有问题。 因为从陆北带回来的头发检测，已经确定了小青就是倩倩。 显然，当地派出所送来的，不是小青的头发。 当天，刑侦三队一直在开会…… 如何安全地救出倩倩是会议中心议题。 叶轩说：我们知道当地派出所有问题，但是，问题有多大，我们不知道。是全烂了，还是就几个人。最重要的是，在没有证据表明他们有问题时，我们到人家的地盘上办案，不可能不通过他们。否则就是我们程序不对，他们甚至可以扣押我们，要求我们完全按照程序办事。 曹姐补充说：就怕在程序中，环节过多，倩倩有危险，他们很可能杀人灭口……到时，给你说：不巧，一个意外，那谁也没办法。 叶轩说：倩倩的安全必须放在第一。如果因为我们的解救，反而导致了她的死亡，那就是我们的责任了……我们必须把各种可能性都考虑到，制定不止一套方案…… 叶轩第二天，单独将情况汇报给了省厅王厅长…… 王厅长一听说找到倩倩后，特别惊喜…… 听完汇报后，又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他才说： “你的方案，最好给当事人、于厅长沟通一下。” 叶轩愣了一下，说：“她，她是倩倩母亲，知道消息很容易激动。我怕……我们目前消息都是保密的。” 王厅长斟酌了一下，说：“你不要低估了于厅长，能做厅长的女人，是有相当的理性的。她不会拿自己女儿的生命开玩笑。” 叶轩：可是，为什么非要告诉她呢？她又不懂刑侦。 王厅长说：“小叶，我以一个长者的名义给你说话，作为一个老公安，我看到的意外比较多。尽管你的方案很巧妙。但是毕竟这里出现了一个复杂的因素，就是当地派出所，到底有多大程度卷入其中？是部分人有问题？还是全烂了？你要明白，你这个营救，已经不是简单的救出一个女孩，很可能会把他们的饭碗全砸了……你们之间已经是生死相搏的关系了……如果他们不够理性，非要铤而走险，与你同归于尽，你怎么办？强龙不压地头蛇啊。” 叶轩咬了下嘴唇。 王厅长说：你的方案还是建立在对方是公安人员，有基本的理性，最多会想办法把你干掉，自己要自保……其实最坏的是，人家干脆与你同归于尽。你没考虑到这点吧？ 叶轩服气了，确实，他想到的最坏可能是，对方要想办法干掉他们。这点他不怕，他很喜欢和别人斗智斗勇。 但他确实没想到，人家可能同归于尽。 叶轩马上谦虚地说：“那，王厅长，你能给我点指点吗？” 王厅长说：“现在对方认为，通过NDA鉴定，我们已经否认了这个女孩。所以倩倩暂时是安全的。我们还可以有更温和的办法。比如，派人装成客人，去和倩倩接触，熟悉以后，再想办法把她悄悄带走。” “我叫陆北去找倩倩的时候，曾经让陆北提出要带到外面过夜，但是对方不允许……” 王厅长说：“那是因为陆北是个生面孔，人家肯定有防备……所以，我要求你去拜访于厅长，告诉她有两种营救方案，一种是马上救，但是可能有风险，一种是慢慢救，需要等待机会，但安全系数大。你听听她的意见。” 叶轩问：如果于厅长要求马上救呢？ 王厅长说：那就把她纳入计划中，让她看到我们的每一步，都尽力了……如果真出现意外，我相信，也有利于她理解我们……不过，我可不希望出现任何意外……在这种营救中，我们公安可以牺牲，但，必须全力保护当事人。 叶轩说：放心，王厅长，只要我活着，我一定确保倩倩的安全。 王厅长笑了下说：“小叶，你也必须活着，作为一个公安人员，要把死亡当成自己的耻辱。绝不干这丢脸的事。” 叶轩站起来，立正敬礼：“放心，厅长，我绝不给你丢脸。” 叶轩当天下午就去拜访了于厅长。 …… 于厅长又激动又心疼，说：“必须马上救我女儿……广东省财政厅的雷厅长我很熟悉，你看需不需要他出面，我能提供什么帮助，你尽管开口。” 叶轩说：“于厅长，这个时候，你必须冷静，否则倩倩就危险了。我们已经发现，当地派出所有问题。” 于厅长生气地说：“那还用说吗？他们当然有问题，这么大一个妓院开在旁边，派出所会不知道？这帮人，早就该抓了。” 叶轩笑了下：“这正是我要给你讲的，一旦救出倩倩，当地派出所的问题可能会被曝光……那么，你想，他们出于自保的目的，他们会对倩倩怎么样？” “他们会把她藏起来，不让救，甚至……”于厅长突然用手捂着嘴巴，说：“难道他们敢杀人灭口？他们还有王法吗?” 叶轩冷静地说：“对不起，于厅长，我必须从最坏的角度考虑。我们不能因为我们的营救，反而让倩倩处于危险吧？” 于厅长说：“当然不行，那怎么办啊？” 叶轩说：于厅长，我们的计划是这样的。我们可以邀请你参与行动…… 于厅长和叶轩认真讨论起了方案…… 叶轩才第一次看到这个女人高度的理性……她反复和叶轩推演方案中可能出现的意外，有的看法，让叶轩都觉得很有启发。 …… 离开于厅长办公室时，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候。 于厅长说请叶轩吃晚饭。叶轩摆头说：“这几天都没时间吃饭，回去还得赶紧布置任务。我路上买个面包就可以了。谢谢于厅长。” 于厅长拉着叶轩的手说：“叶警官，我真的没看错你，我就知道你能找着倩倩。” 叶轩再次叮嘱说：“我希望你一定做到保密，任何人都不要说，包括你丈夫。” 于厅长说：“放心，叶警官，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行动小组的一员。我绝对遵守纪律，服从你的指挥。” 叶轩给她敬了个礼，放下手：于厅长，你今天第一个任务是，回家，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明天请好假，到王厅长那里报道。 “是！”于厅长也做了个立正的动作…… 当晚，布置完任务后，已经快1点了。 叶轩没有回小屋，而是在单位宿舍休息。 他忍不住拿出手机，给小冰发了一条短信：“宝贝，这几天有案子，我可能没时间想你了。” 没想到，手机很快有了回复：“知道你要想案子，我就单相思吧！” 叶轩惊讶，回复：“你居然也没睡？在干吗？” ——正在想你！ ——不能说，一说我就真想你了。 ——那不说了，你还是想你的案子，我继续单相思吧！ ……叶轩拿着手机，在床上傻笑…… 他的小冰总能让他笑！ 如果小冰此时在身边多好啊？ 她能看到她的模型，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叶轩他们根据各地传来的信息，才检测了3个人的DNA，没想到就找到了倩倩。 倩倩居然真的活着，而他居然能如此高效地找到她。 这样的案子向来是无头悬案……只能等待漫长的时间和机缘。 他脑海里晃过于厅长、王厅长激动惊喜的目光……这样的目光，是一个警察最高的荣誉。 “我一定要安全救出倩倩，哪怕我们有人牺牲，也要确保她的安全。”叶轩心里琢磨着。脑海里把他的方案，一遍一遍的过……如同打仗一样，实际只打一次，但是在指挥官脑海里，往往已经打了千百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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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惊险1 具体的营救方案，姐就不写了，姐毕竟写的不是侦探小说。 大致过程很惊险： 8月18号那天，叶轩和部下老曾，突然带着公函到了当地派出所。 拿出的理由是：虽然小青不是他们要找的人，但是因为长得比较像倩倩，所以家属希望借这个女孩冒充倩倩，给其母亲送终……租借费用是三万，借用一周。 派出所的侯所长有点犹豫：“这个嘛，恐怕不好弄。现在都在讲人权，舞女也得有人权吧？如果她不同意，我们不好干涉啊。 叶轩耐心说：兄弟，就当为一个临死的老人积点德吧。我们又不是不给钱。舞女，跳舞是挣钱，扮演别人女儿也是挣钱啊。这样吧，你带我们去见她，我相信，我能说服她的。 …… 两人语言几个来回，叶轩一口一个兄弟、哥哥的叫…… 侯所长辩论不过他，终于同意叫“罗副所长”带他们过去。 侯所长当着叶轩他们的面，专门叮嘱罗副所长：“我们是警察，要注意影响，既要帮助兄弟单位，但是也不能强迫人民群众做他们不愿意做的事，不能骚扰企业的正常经营……要把握好分寸。” 罗副所长是个胖子，他与叶轩在去的路上，聊起了公安内部的考评。 叶轩故意说：“我去年的考评勉强及格，就是因为有人乱投诉，你只要有一点不合他的意，他就投诉你。要不，这破事，我也不会来。家属说，你真人找不回来，假的总得帮我找一个啊？你好意思眼睁睁看着一个母亲死不瞑目。” 罗所长附和说：“是是是，现在的人民群众，太难伺候了。” …… 两人还商定，到了歌舞厅，罗副所，不介绍叶轩是警察的身份，只说租人的事。 并且说：是帮助朋友租人。 于是，那天下午，叶轩在罗副所长的带领下，见到了小青姑娘（倩倩）。 倩倩叼着根烟出场的。 叶轩盯着她的眼睛说：小青姑娘。我们来是想请你帮个忙的。我来自江苏省，我有个朋友家，失踪了一个女儿，叫倩倩，和你长得很像。现在这个女孩的母亲生了重病，马上就要死了，临死前很想见女儿一面，我们希望你能冒充一下她女儿，让老人安心瞑目。他们家愿意为此给你3万元的报酬。 倩倩把烟圈一吐说：才三万，少了点。 叶轩笑：那你要多少呢？ 倩倩说：至少四万。 叶轩说：这事可以商量。 没想到倩倩又说：“不行，四万还是太少了，得十万，嗯，一百万才行。” 叶轩说：小青姑娘，你这有点漫天要价了。我们可以把你在歌舞厅的收入做个平均，保证报酬高于你在歌舞厅的平均数，然后每天计算价格如何？ 倩倩居然突然伸手，把烟往地上一扔，轻佻地对叶轩说：“嫌价格高啊，老娘还不伺候。拜拜了你！” 然后起身要走…… 李保安得意地挽住了她。 叶轩反应极快，他起身，一把拉住了倩倩。 对罗副所说：“今天我也想放松放松，跳个舞。” 然后转脸对着倩倩，严肃地说：“小青姑娘，我作为一个客人，要求你陪我跳舞，你应该陪吧？” 然后他不由分说，把倩倩拉进了舞池…… 叶轩行动太快，其他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李保安铁青着脸，看了看罗副所，不敢发作…… 罗副所半天才反应过来，小声对老曾说：“这不好吧，咱们警察有规定的，哪能在这种娱乐场所乱跳舞。影响不好。” 老曾也小声回答说：“年轻人嘛，难得有机会放纵一下，咱装着没看见，不就行了。” 这个软钉子，让罗副所一下找不到回答。 叶轩跳着跳着，就跟倩倩跳上了贴面舞…… 他把倩倩搂在怀里，俯在她耳边说：“我是警察，我受你妈妈的委托来救你，你好好配合我演戏，我好把你带走……你为什么漫天要价？” 倩倩说：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认错了。 叶轩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赶紧告诉我。 倩倩说：什么也没发生，就是你认错人了。你赶紧走。 叶轩说：我既然来了，就一定要把你带走的。赶紧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他们威胁你了？ 没想到，倩倩突然一把推开他，大声说：你滚，我不要你救！ 这个变化让叶轩猝不及防…… 典型的斯德哥摩候群症：她拒绝对她的救助，甚至帮着害她的人对付救助人员。 但是叶轩知道，这种症的根源是深深的恐惧：她认为她已经无法逃出去了。 就在刚才，李保安来告诉倩倩：“居然来了两个死公安，想带走你。” “他们还撒谎说，要租借你，这种小伎俩，也想骗过我们？” “他们但敢乱来，我就叫他们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倩倩随口问了一句：“你连公安都敢灭啊？” 李保安轻蔑地说：“灭个公安算什么啊？出个车祸，来个意外，多简单的事！” 李保安还问她：“你是不是就是那个得病老太太的女儿啊？” 倩倩小心说：“是，我妈身体不太好。我没想到她病了。” 李保安说：说起来还是我丈母娘啊，哎，但是，没办法，我们的纪律是，你不能回去，懂吗？ 倩倩顺从地点点头。 李保安对她说：你知道怎么做吧，要坚决否认你的身份，赶紧把他们打发了。他们要老来骚扰你，把老大惹急了，我都保不了你，懂吗？小花儿怎么死的，你还记得吧？ 倩倩再次顺从地点点头……小花儿是她在这里认识的一个比较谈得拢的姐妹，就因为一个老乡来跳舞，认出了她……结果，她就被活埋了…… 活埋她的时候，李保安他们还叫其他舞女去现场观看……那个可怕的景象，至今让倩倩想起来不寒而栗。 周围跳舞的人群不算多，听到吵闹声，都向这边看过来， 有人还围了过来。 李保安赶紧过去拉着倩倩，要把她带离。 叶轩敏感地意识到，如果她离去，今后是否能见到都难说了…… 千钧一发之际， 叶轩再次抢上前一步，一把抢过倩倩，拽在手里。 他把倩倩的手，从右手换到左手握着， 然后伸出右手，啪地甩了倩倩一个巴掌！ 同时嘴里大叫到：妈的老子有钱，凭什么不陪我跳？ 戏还得演下去！ 这一巴掌把倩倩甩懵了——这是治疗斯德哥尔摩候群症的必要手段，你得告诉受害人，你比威胁她的人更权威，更有力量。 她才不敢给你捣乱！ 这种情况下，如果倩倩添乱，是最不利的。 由于有几个客人围上来，有人甚至鸭肠地议论：就是啊，老子们来花钱，还能受气啊！ 李保安只能瞪着叶轩！ 努力对叶轩讲道理说：“我们舞女也是有人权的，她要不愿意陪你跳，你应该换一个，而不是打人。打人是不对的！” 一个客人调侃道：“哥们，这女人一脸丧气样子，你换一个得了，别搞得自己不舒服。” 叶轩瞪着他说：老子就喜欢这种类型的。你管的着吗？ “得，你牛。我打酱油的。”这个客人转过身，骂了句：神经病！ 然后离开，走到了窗边。 他拿出手机，发了个信息：C 然后删除了信息。 这个客人是岳锦龙。 C，代表：情况紧急，马上执行C方案。 曹姐接到信息， 拿起电话赶紧布置…… 于厅长、王厅长与曹姐在一个组，属于指挥部，掌握所有汇总情况，发布指令…… 曹姐布置完后， 于厅长着急地询问：到底发生什么紧急情况了，不会有意外吧？ 曹姐安慰说：你放心，有叶队在，他会处理好的。 王厅长也安慰说：叶轩会有分寸的。你放心，我们会全力确保倩倩的安全，除非我们公安全部牺牲了…… 罗副所上来打圆场说：“大家有话好好说。你们都散了吧！” 围观的客人，有的离开，但是有人还留着要看热闹。 一副不看白不看的样子。 然后，罗副所凑近叶轩耳边说：“你可是警察哦，别乱来。影响不好。” 叶轩也凑近罗副所耳边说：“这姑娘是我喜欢的类型，给个方便，我想玩玩。” 罗副所被震惊在那里，心想：哥们，你这戏份也太足了吧？ 但是大家都没有撕破脸皮，所以戏还得继续演下去。 罗副所再次小声说：我提示你，你是警察，怎么能嫖妓？单位知道，会被处分的。 叶轩也小声说：“你不说不就可以了吗？咱两无冤无仇的。” 罗：你有同事在哦。 叶轩：他跟我关系好，是著名的老好人。 罗副所显然智商不够，他居然漏嘴说了“嫖妓”这样的词，这里至少面上还是个歌舞厅啊。 但是叶轩故意没听出来…… 罗副所想了下，招呼李保安说：“这样吧，你去开个房间，我们房间里去谈，这里说话，影响不好。” 然后他故意给叶轩眨眼睛，意思是：你不想玩吗？我给你开房，够意思了吗？看你小子还有啥不满意的。 没想到叶轩伸手制止李保安，说道：“不，不用，不用麻烦了，我这个人喜欢野战！” 哇靠，这信息，又把罗副所雷倒了…… 叶轩乘他反应不过来，不由分说，拉起倩倩就朝外走。 李保安和三个保安挡住了他。 叶轩眉毛一挑：怎么，改规矩啦？居然不许带出去玩？ 李保安敏感地注意到：今天大厅里，生面孔太多。而且外地口音居多…… 127惊险营救2 为了确保万一，叶轩队里的男警察，早扮成嫖客混进来了…… 同时，公安部、广东省公安厅，还派了两个警察协助……也顺便观察派出所的警察行为。 他们都扮成客人混在里面。 陪岳锦龙来的是个当地的富二代。他父亲和岳锦龙的父亲有生意上的往来。 他不知道岳锦龙是个警察，所以，岳锦龙提出要来这里开眼界，他就兴高采烈地带来了。 由于他是熟客，所以，他带的人也没人怀疑…… 岳锦龙故意小声而轻蔑地，对那个富二代说：你们这里规矩是不许带出去过夜，那也太土了吧？ 富二代面子有点挂不住，忍不住大声问：“什么时候改规矩啦？我怎么不知道？杨总知道吗？” 岳锦龙就要这个效果。 李保安真想抽这个富二代的嘴巴，这么紧张的空气，这傻孩子居然啥都看不出来。 叶轩大声问：“大家说，有这规矩吗？” 客人议论纷纷：“哪能有这规矩，那我们不来了。” 那个可爱的富二代还说：“前天我还把小丽都带出去了，今天怎么就不许了？绝对不可以！” 岳锦龙心里想笑。面上严肃说：“刚才我还看上个女的，想带出去吃宵夜，到底让不让带啊？” 这个富二代说：“绝对可以，敢不让带！我告他们杨总。” 这边，罗副所小声问老曾：“你们江苏的警察，怎么这么没规矩啊？这像话吗？” 老曾还是不紧不慢，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咱两都是结了婚的人，理解一下年轻人的冲动嘛！” 又是个软钉子！ 罗副所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对叶轩说：“你这样很不好，我都无法帮助你。” 叶轩问他：“你一个大所长，居然帮不了我带个女孩走？这所长怎么当的？” 罗副所说：“你这是违纪的事，我无法帮。” 叶轩说：“我违什么纪了?我又不是不付钱。老曾，给他们钱。” 老曾上前，冲三个保安一人怀里塞了一万元。 （客人中有人说：“哇，大老板啊！”） 叶轩得意，拉着倩倩，要绕过保安离开。 除了李保安，其他两个保安都捧着钱，愣了，没动。 叶轩绕开保安，朝大门又迈了两步。 但是李保安还是挡在了他们面前。 叶轩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他妈什么意思啊？” 李保安拳头都握紧了，但是罗副所在，他不敢发作。 他望着罗副所：“哪有强买强卖，不讲道理的啊？我可要还击了。” 罗副所再次上前，把两人扯开：“哎呀，这里姑娘这么多，人家这个不同意，你就换一个嘛！” “不换！偏就这个。”叶轩耍横：“罗所，在你的地盘，居然还有人挡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叶轩说完，还拉着罗副所一起往外走。 罗副所拼命挣脱，对叶轩严肃说：“你是警察，你怎么能嫖娼？你干这种违纪的事，我不能帮。” 这个罗副所，漏嘴都不知道！ 他们提前说好，不暴露叶轩是警察，但是罗副所被逼无奈，绷不住了，只好卖了叶轩。 否则他不知道如何阻止叶轩。他只能小小的卖他一把，为难他。 他还自作聪明地想：到时他就辩解说，自己原则性太强，看不得警察嫖娼，所以这样说。 只要把关键的问题绷住了…… 没想到，这还是没难住叶轩。他笑了一下，居然顺着这话，马上转头对李保安说：“听见没有，我是警察，你他妈还敢挡我。” 叶轩脑海里早就演绎过千百遍可能的场景，所以，对方说什么，他都能接上！ 李保安也说：“你是警察，那更不能嫖妓！” 叶轩一把推开他：“你他妈管的着吗？有本事告我去！” 叶轩再次拉着倩倩，朝门边迈了两步…… 李保安又固执地挡在他面前。 客人中有人说：“哇，警察嫖娼，有好戏看了。” 罗副所拉住了他。 说：“叶警官，你千万不要冲动。你再这样，我就只能以扰乱社会治安罪，逮捕你了。” 叶轩转头对罗副所说：“我可是拿着正式公函来贵所的，你的任务是配合我，我有错，你可以告我，但是你没有资格逮捕我。你不会，跟他们有什么特殊关系吧?” “没有没有！”罗副所本能地否认。 “那就好。我们走吧。”叶轩说完，突然掏出枪来，一枪打在李保安的脚前，李保安本能地往后一跳。 叶轩拉着倩倩，乘机冲出了大门。 大门前，是一片开阔的露天舞场。 叶轩和倩倩出了门，还没走几步，就被一排保安挡住了。 罗副所和李保安也跟着冲了出来。 枪声其实已经吸引了当时在场的所有人。胆小的，全部趴在窗边看热闹，居然还有几个胆大的跟了出来，在旁边、站在稍微远点的地方观看。 “警察嫖妓，好看！” 那个富二代本想跟出来，但是岳锦龙拉住了他，说“跟出去危险！咱们就在里面看。”于是他俩也成为趴窗子看的人。 岳锦龙的任务是联络员，任何情况下都不得暴露自己！ 叶轩用枪指着那几个保安，对罗副所说：“罗所，在你的地盘，我不愿意杀人，但是，如果这些人非要阻碍警察办案，那你可要给我做个证，我是被迫开枪还击的。” 罗副所智商被绕晕了，他忍不住问：“你到底在办案，还是要嫖娼啊？” 罗副所的智商显然不够用。 叶轩心里想笑，但是故意严肃对他说：“如果我不是警察，那是在嫖娼，如果我是警察，当然就在办案啦！” 罗副所的脑子更乱了：“这是办哪门子的案啊？你们公函没说啊？” 叶轩说：“说了啊，我们公函写的很清楚，我要带走这个女孩，你们得协助我。” 公函的文字是精心设计的，前面写的“真假”、“租用”等等，都是绕别人脑子的，重点在最后一句话。“兹请贵所配合协助，顺利带走该女。” 一旦派出所接了这个公函，他们就必须配合。 他们不配合，就有问题！ 罗副所没反应过来，李保安急了：“可她根本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 李保安也说漏嘴了。 叶轩笑：“你怎么知道不是？她就是，对不对啊，罗所？” 罗副所很尴尬。 叶轩他们鉴定女孩不是真的，只有系统内部知道，李保安一个外人，是不能知道的。罗副所如果回答：她不是，那他明显在帮李保安，自己的问题就会暴露；如果他回答：是。他就不得不协助叶轩带人走…… 罗副所的脑子不够用了…… “这样吧。”他说：大家冷静，我请示一下领导。 叶轩说：OK，我等你。 大家都僵持着。 罗副所拿出手机，远离人群，去打电话了。 侯所长在电话里，最关心的是：“他发现我们的问题没有。” 罗：应该没发现，他还老叫我协助他。 候：那就好，没发现就赶紧把他打发了。 罗：可她执意要带走女孩子。 候：凭什么啊？这个女孩又不是真的。 罗：可他非要撒谎说，她是真的。 侯所长也懵了一下，才说：“他一个警察，凭什么撒谎啊？” 罗副所苦恼地说：“可他就撒谎了，我也没办法。这个警察完全乱来的，一点也不像个警察，他甚至说他要嫖娼，他看上这个女孩了。” 所以罗副所智商不够用。 叶轩就是故意不断甩出爆炸性信息，把他脑子搞乱……他果然就被搞乱了，失去了对真相的判断力。 最重要的是，他这个电话，把本来脑子清楚的侯所长也搞乱了。 可见，就是干坏事，都怕猪一样的队友。 侯所长的脑子被带歪了，琢磨着说：“我怀疑是这个家伙看中这女孩了，所以假公济私。不过，这就好办了，你给他们开个房间不就完了吗？注意录像，到时告这个混蛋警察，居然敢嫖娼。” 罗副所说：我给他说了开个房间，可他说，他喜欢野战！ “野战？”侯所长又一愣，说：“他妈的，这江苏的警察玩得够野的。哇靠……他妈的，这样吧，你给他们派个车，多带点人跟着，送他去野战，他要野得好，咱们就当三级片看，给他录个野战片，看他今后还敢不敢来野；他要野的不好，就把他们一起处理了，这个小青也别留了。” “好的，我明白了。”罗副所跑过来，小声对叶轩说：“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知道你是看上人家女孩了。这样吧，我叫他们给你派个车，送你去玩，包你玩高兴。” 叶轩忍不住笑起来：“谢谢哥，你真是太贴心了。不过不用麻烦你们派车了，我自己带了车来。用自己的车方便。” 叶轩说完，大声说：老曾，叫司机把车开过来。 哇靠，刚才他们过来，是坐派出所的车来的，罗副所根本不知道他们自己带了车…… 这时他才反应过来：对方是有备而来的。 老曾已经打电话叫车了。一会儿，一辆黑色的奥迪就进入大家的视野…… 罗副所赶紧示意李保安，挡住了车开过来。 罗副所对叶轩说：“叶警官，不好意思，我得再请示一下。” 这次，候所在电话里大骂：“妈的，敢算计我。别怪我不客气了……你拖着他们，不许他们走，我马上叫郑副所带人过去。” 放下电话，候所骂道：这个罗胖子（罗副所）就是笨，差点耽误事。 罗副所回来，笑眯眯对叶轩说：“不好意思，叶警官，我们郑副所马上过来，这里交给他负责，你耐心等一会。” “等多久啊？”叶轩故意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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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斗智 “很快，马上到！”罗副所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每次他处理错事，都要挨骂……所以他很不喜欢做事。 他就喜欢不担责任，光拿钱。 “钱多活少责任轻”，那才是职场最爽的事。 既然郑副所一贯聪明，那就让他来对付这个怪里怪气的警察好了……想到这里，罗副所的表情都轻松起来。 叶轩把他的表情收在眼里，心里判断，是什么情况？。 大约五分钟左右，郑副所长就带一队警察赶到了。 他们下车就喊：“警察办案，赶紧回避。” 那些保安自动退到一边去了。 郑副所一出手就很凌厉，对叶轩说：“对不起，叶警官，虽然你是兄弟单位的，但是你严重扰乱社会治安，请跟我回派出所接受调查。” 他伸手，向叶轩做了个请的动作。 叶轩脑子极快，毫不犹豫地拿枪指着郑副所：“我不接受对我的栽赃，郑副所长刚来，凭什么就说我扰乱社会治安了？” 郑副所一愣，赶紧说：我们罗所报告的。 叶轩说：罗所一直在我身边，在协助我工作，他报告什么了？他一直说的是在请示领导，如何配合好我的工作啊。对不对啊，罗所，你在请示吧。 罗副所最不喜欢担责任，没想到现在焦点却在自己身上，有点恼火，但他狡猾地说“我是在请示，领导说了，由郑所全权处理此事。” 叶轩放低枪，对郑副所说：“郑所，我真不明白，我两无冤无仇的,你干嘛一来就跟我过不去。” 叶轩先发制人，但是说得很平和，似乎不知道他们的问题一样。 叶轩的态度让郑副所有点糊涂了，场面上还得过得去。于是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叶警官，你也别误会，我们就是例行公事。维护一方治安，是我们的责任。你怎么也得去办个手续吧？大家是同行，希望你理解。” 叶轩非常敏感，绝对不能上他们的车，谁知道开到那里去？ 他笑了一下说：“郑所，说到同行，我也希望你理解，我也是公事公办。你们领导叫你来，不是专门来为难我的吧？” 郑副所智商比较高，马上意识到遇到高手了。 那，更不能放他们走了。 他琢磨着，暂不翻脸，看清楚对方所有手段和底牌再说。 所以也缓和口气说：“叶警官，互相理解吧！你只要跟我到所里办个手续，我就让你顺利带走这个女孩。一个手续而已，这样大家都好交差，如何？” 他故意把“而已”说得很重，叶轩要连这个“而已”的面子都不给，那他就有充分的理由采取强硬措施了。 此时，双方比拼的就是各自的定力和耐性。 尽量不露出自己的破绽。 叶轩哈哈一笑，跟小冰混久了，他已经学会断章取义。 此时正当时！ 他笑眯眯说：“谢谢，谢谢郑所同意我带走这个女孩。手续嘛，我理解，没问题，老曾陪你们去办，不就签个字吗？这下两全其美了吧！” 老曾赶紧上前来，挡在他们前面，说：“没问题，我去办手续，绝对配合好兄弟单位的。” 郑副所一下心里就恼火起来……这个叶警官居然不按照常理说话——而且说出来，居然还有道理。 他愣在那里，叶轩和老曾都笑眯眯望着他。 老曾的走位非常专业，貌似随意，但是正好挡在倩倩面前——换句话说，假如双方真开枪的话，倩倩的子弹就被老曾挡了…… 王厅长说了：我们警察可以牺牲，但是我们要救的人，不可以。 郑副所也看出了老曾的走位，心里骂道，真是低估他们了。但是他面上还是继续绷着，生硬地对叶轩说：“不行，必须你去办手续。因为接待时就是你办理的。” 他勉强找出个理由。 叶轩又笑，貌似让步的说：“也行，我去我去，那老曾把女孩带走，我跟你们回去办手续。这下行了吧！” 妈的，这家伙说话像个泥鳅一样，你抓不死他。 郑副所一直认为自己是智商很高的人，一般人跟他饶舌都绕不过他……但今天，他很有挫败感。 他只好把脸一沉，冷冷说：不行。 叶轩继续笑眯眯，问：“为什么呢？你不同意了吗？” 郑副所：女孩必须一起去。 叶轩还在笑：“这个手续跟她毫无关系，为什么她必须去。” …… 在郑副所眼里，叶轩的笑已经变成了对他智商的嘲笑。 他决定，不再跟他磨嘴皮子了，再磨下去，自己要被同事笑话的。 他掏出枪来指着叶轩，叶轩几乎同时也举起枪对准了他。 郑副所说：“叶警官，请不要废话了，到我这里，就得按照我的规矩来。要么马上跟我们走，要么我就不客气了。各就各位！” 派出所的警察立刻都举起了枪，进入射击位置。 叶轩也表情严肃起来，问：郑所，我想知道，你的规矩是咱们公安部定的规矩吗？还是你自己定的规矩？ 郑副所不再给面子，耍横说：“你已经管不着了。你只有老老实实跟我回去。按我们的规矩办事！” “是吗？”叶轩眉毛一跳，说，“那我有个问题，一直很疑惑，请你回答我。你到底跟他们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帮他们？” 郑副所哈哈大笑，叶轩该问题，显出了他智商的短板，郑副所找回了感觉，笑着说：“叶警官，你这么聪明，真的看不出来吗？” 叶轩说：我看出来了，你们之间不正常，但是，我不愿意相信。 郑副所冷冷说：“相不相信，已经没用了。我想给你条生路，是你自己要找死。” 叶轩晃晃枪，继续温和地说：“哎，郑所，咱们都是警察，相互之间说死，多不吉利啊。” 叶轩紧守一条，绝不刺激对方。 郑副所又笑起来，这个叶警官又显出了智商的短板，居然现在还不知自己的危险处境。 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说：你就一杆枪，敢跟我比？ 叶轩说：no、no、no，不止一杆哦。 此时，在旁边看热闹的人，突然围过来，而且都掏出了枪。 他们把倩倩围在中间。 原来跟出来旁观的，不是胆大的客人…… 而是，警察！ 不对，不对，还真有一个胆大的，突然看见别人都跑过去，掏出了枪，就自己一个人属于正宗吃瓜群众…… 立马吓得连滚带爬跑回大厅内…… 哥们，你真够胆大的，给个特写！ 郑副所点点头：“这还差不多。看来你确实有备而来。” 他其实心情舒畅，他本来的目的，也希望叶轩的部署全部暴露，这样他才能处理干净…… 他认为，叶轩提前把自己的底牌打完了！ 还是我智商高，他想，小样的，敢到我的地盘上撒野！嗯，6个便衣，还有1个开车的，加上叶轩和老曾，居然来了9个人……真不少。 叶轩接口说：既然你知道我有备而来。怎么样，各退一步比较好吧。我带走女孩，什么也不说。你们广东的事，其实跟我江苏关系不大，把你郑所长搞下去，我也坐不了你的位置……咱们相互间相安无事。如何？ 合情合理，郑副所有点心动。但他没说话。 叶轩继续做思想工作，他需要不停地说话，让对方脑子清晰不起来。 叶轩说：“总不可能你非要火拼吧？搞成轰动世界的新闻，那可是两败俱伤的后果哦。就算你能把我的人都杀光，你还能把你这些看热闹的客人都杀光？他们可都在忙着看警察嫖娼哦。” 看见木有，瞎看热闹是有风险的！ 叶轩故意要放出“警察嫖娼”的风，就是为了足够吸引眼球——估计今天的客人都忙着看好戏了。 叶轩拍拍口袋，继续说：“何况，我们今天所有人，都装有监听设备，我们的所有行动，我们的指挥部都知道，隐瞒是不可能的。只要大家不冷静，就是两败俱伤。我想大家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吧？何必呢？所以最好的办法，其实是各退一步，大家想想，是不是这样？” 其实当时由于设备有限，他们中只有两人带有监听设备。 叶轩已经看出郑副所长智商很高了，但凡智商高的人，都有理性——那你要做的，就是把道理给他讲清楚。 郑副所面上不动声色，脑子已经急速的转开了。 叶轩讲的太合理了，他发现他真的无法处理。干掉一两个警察简单，但是同时干掉9个警察，人家全部带枪，还有指挥部了解行踪……江苏警察和广东警察东莞火拼……哇靠，那真是轰动新闻…… 他们的目标是隐瞒问题，可不想搞成轰动新闻。 他需要认真想一下。 所以他缓和说：“那，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这女孩真是你要找的人吗？” 叶轩点头：“真是。” 郑副所：“我记得你们说DNA鉴定不匹配啊？” 叶轩早有准备，说：“实话告诉你，这个女孩是我一个亲戚家的孩子，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对她很熟悉。当时，DNA鉴定是不匹配，我们确实想来租借的。但是我一看见她就认出了她。有时候，鉴定也会有问题的，有些特殊血型，可能会鉴定出错。但是我表妹，我怎么也不会认错啊。所以，很不好意思，我就有点冲动要带她走。郑所，给个面子吧？谁没个亲戚朋友，你说呢？” 郑副所心想，原来问题在这里！真是没想到，于是叹口气说：“没想到是你亲戚，看来你有点假公济私了。” 叶轩又笑：“我们做警察的，总不能看见自己亲戚都不救吧？你给个方便，今后你来南京，我请你喝酒。” 叶轩始终说的合情合理，态度温和，让郑副所发作不起来…… 129C方案 最重要的是，其他警察，如果他们也听得合情合理的，是没有冲动真开枪的。 这种情况下，最忌讳的就是有人冲动，乱来！ 郑副所犹豫着，说：我请示一下。 叶轩笑眯眯说：请便！请一定跟领导说清楚，我们互相理解。我只想带走我表妹，我没有给所里找麻烦的意思。 郑副所喊了一声，“大家都冷静，不要乱来，等我请示！”——他带来的警察虽然继续举着枪，但是已经明显没这么紧张了…… 他拿着电话刚要离开…… 李保安一看情况不妙，赶紧走过来说：“千万不要听他胡说，不要相信他们，赶紧把他们抓了才对。” 李保安的心思只是，不希望叶轩带走倩倩，他真心喜欢她。 郑副所看着他，脑子在转…… 他也觉得那里不对…… ——叶轩既然是临时发现自己的表妹，怎么可能准备如此充分，显然是谎言。 但是，当时太紧张，郑副所脑子没转过来。 能看得出李保安是有一定权威的，这种情况下，就要迅速消解他的权威，让他无法发号施令。 从李保安一出场就陪着倩倩，中途数度想拉走倩倩……叶轩已经知道他对倩倩有不寻常的感情……所以毫不犹豫地说：“嗨，哥们，我知道你喜欢我表妹，我早看出来了。但是今天是我们警察内部的事，你没资格插嘴。真喜欢我表妹，拿上彩礼，到家里说去。现在赶紧滚开，没你说话的份。” 那些警察，好多都知道李保安和倩倩的事，听了，有人忍不住笑起来…… 于是李保安的权威被成功消解！ 郑副所不耐烦地对李保安说：“去去去，捣什么乱。” 他灰溜溜地走到一边。 郑副所走到一边，请示侯所长。 当他讲明，叶轩居然还有6个人装成客人混进来时。侯所长脑子是清晰的，骂道：“你猪脑子啊？他们准备这么充分，你还敢把他们放了。” 郑副所长为难说：“可是，他们指挥部，我不知道在那里，对这里都实行了监听的。” 侯所长又骂了一句：“他妈的，我就知道小青是个祸害，应该早点处理了的。根本就不该让他们见面。” 郑副所长说：“都怪那个李保安，就是他说没问题，小青都听他的，没想到，人家那警察是她表哥。实在没想到。” 侯所长想了下说：“这样吧，你答应送他们离开，路上琢磨点意外，最好不要留活口。” …… 郑副所回来说：“领导说，同意你的意见，我护送你们，保证安全离开。” 叶轩笑，故意问：不办手续啦？ 郑副所一愣，反应也很快：“到时补办一个吧！” 叶轩笑：“这就太好了，感谢郑所理解……不过，不麻烦你护送了，我们自己能走。 郑副所心里冷笑，故意淡淡地说：“你没看见人家这么多保安吗？你带走人家的人，没有我们警察护送，恐怕不一定能安全离开哦。何况，你才一辆奥迪车，你们这么多人，也坐不下啊。” 叶轩心里笑：你他妈护送，我才觉得不安全呢。 不过面上任然很平和地说：“真不用了，谢谢郑所费心了。不过，我已经安排了护送的。你放心！” “是吗，你还来了多少人？难道你们江苏的警察全来了？”郑副所正在调侃 …… 突然一阵马达声……三大卡军车风驰电掣地开过来，停在露天舞场内，一队一队荷枪实弹的士兵跳下卡车，瞬间，就把这里围了起来。 连机关枪都架好了…… 大部分人都没有见过这种阵仗，全愣了…… 这就是C方案，叶轩只要把倩倩带到室外，就可以尽情跟他们磨嘴皮子，拖时间。 他就没打算走，他在等！ 一个魁梧的军人跳下军车，指着那帮警察说：下了！ 士兵们过去，缴了他们的枪。把人全赶到墙角下，抱头蹲下！ 军人走过来，故意问叶轩：“叶老弟，你在这干嘛啊？” 叶轩笑着说：“我要带走我表妹，他们居然不让带。” 军人拍着胸脯说：“还有这种鸟事？他妈的，有我在，看谁敢不让你带走。” 叶轩说：谢谢孙营长！ 孙营长指着郑副所他们：“这些人怎么处理？你说。不狠狠收拾一下，他们不知道王法！” 叶轩故意一笑说：“哎，算了吧，他们只要让我带走我表妹，就算了。大家都是警察，我也不好为难人家。你把枪还给人家吧！” “那好吧，我听你的。”孙营长指着脚下：“把枪给他们扔这里。准备收队。” 陆北把奥迪开了过来，叶轩他们这边三个人上了奥迪， 叶轩拉着倩倩，和老曾及剩下三个便衣坐上了军车…… 叶轩临走时，还对郑副所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这个眨眼，够他想半天的了！ 岳锦龙还留在舞厅。 看着他们离去，他发出了最后一条信息：“OK！” 曹姐接到信息，向王厅长报告说：OK啦！他们顺利接走了倩倩。没有出现意外，一切都在掌握中！ 王厅长笑起来，但很快就平静下来，冲曹姐点点头！ 但于厅长就不一样了……刚才她神经一直紧张着，努力绷着自己……此时眼泪突然唰唰地流了下来…… 王厅长回头安慰了她一句：“别哭了！倩倩安全回来了。” 没想到，她不仅没有收住哭，反而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也许，从倩倩失踪后，她就一直想哭，却没有机会。 今天终于逮着哭的机会了…… 王厅长只好走过来，轻轻滴拍着她肩膀，就像安抚一个小孩子：“别哭了，都过去了。” 于厅长边哭边说：“我想起小郭，就是我那个审计署的好朋友，那年厦门案件牺牲了……当时其实警察已经把坏人大多数控制了，谁会想到他们住的地方还会发生爆炸啊？她就突然死了……我刚才老想起她，我好担心……我……” 她坐在那里，用手搽着眼泪，呜呜不已…… 王厅长只好继续拍拍她。 他们警察见多了这样的事，所以尽管也很激动，但能够迅速恢复平静——但是于厅长不一样，她第一次有这样的经历，而是还是救自己的宝贝女儿…… 她的紧张和激动，甚至失态，都是可以理解的！ 曹姐悄悄朝王厅眨眼，做了个怪相，指指门外。意思是：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王厅也做了个怪相，冲她摆摆手，然后指指于厅长，意思是：不许走，赶紧过来安慰人。 曹姐走过来，拿了张纸巾递给于厅长说：“于厅长，别哭了，赶紧搽干眼泪，咱们去接倩倩，别让她看出你哭了。” 这话简直是灵药，于厅长马上收住哭声：“好的，我不能让她看出来。我去洗漱一下。” 她冲进了洗漱间…… 王厅向曹姐比了个大拇指：“还是你会安慰人。” 曹姐是老侦探了，对王厅也不客气，说：“王厅，光拍人家肩肯定不行，你应该抱着人家，拍人家背才对。我说回避一下，给你个机会，你还不让走。” “小曹，你变坏了啊，竟敢嘲讽老领导。”王厅说。 “放心，我不会给冯嫂说的。”冯嫂是王厅的老婆。 …… 叶轩他们原计划是，外面放两队人马接应。 是于厅长建议动用军队的。 于厅长说：你们都是警察，和他们同行，相互之间规则很熟悉，就算你带的人多，也不清楚人家到底能招来多少人，他们很可能因为不服输，而冒险……但是，动用军队就不一样了，军队是定海神针，一般人也不熟悉军队制度，看见军人，心里就先输了一大截。 但是任何时候，调动军队都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姑且不说理由是否让军队认可， 就是手续，都是很复杂的一系列程序。时间长、申请、报批过程繁杂，万一谁在期间多个嘴，出现疏漏，那倩倩就危险了。 所以，真相是： 叶轩并没有真的调动军队，而是利用了军队的拉练制度。 孙营长是叶轩的好朋友，去年正好调来广东。 叶轩就请他：务必带着拉练队伍，经过该歌舞厅。 中国军队的拉练制度，是野战军的必修课。 在拉练中，视同作战——也就是说：你要惹他，他们可以视同在战争期间，对你采取军事行动； 如果你不惹他，他们也不能扰民。 换句话说， 如果当时那些警察或者保安反抗，那军队可以真的采取军事行动； 但是他们吓傻了，乖乖滴投降了，什么也没做， 那从拉练的角度看——反而不能对他们缴械，采取实质行动。 这就是叶轩叫把枪还给他们的原因。 但是，郑副所他们不知道原委，所以，叶轩他们走后半天，他们都没有回过神来。 后来郑副所跟候所分析说：“他似乎真的只想带走女孩，不想为难我们。所以把枪都还我们了。” 候所也听糊涂了，烦心地说：“我总感觉不好，赶紧叫舞厅停业整顿吧！” …… 在车上，叶轩问孙营长：“你需要汇报这个情况吗？需要的话，我们配合，我们也想好好感谢部队帮助我们解救人质。” 孙营长淡淡地说：“看情况吧。我在拉练途中，碰巧做了个好事，部队说不定还给个表扬什么的；不过呢，我们军人喜欢学雷锋，做了好事不留名。不汇报也没什么！我不图什么表扬，我就是嫉恶如仇，看不惯恶人作恶！” 叶轩笑：“好吧，只要你有需要，我们省厅可以随时敲锣打鼓去感谢你们。说实话，一看到咱们军人，我就心里踏实。” 孙营长说：那当然，有咱在，再坏的坏人，都翻不起什么浪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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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温暖的大手 后来，于厅长还是以个人名义，给孙营长他们送了一面锦旗去，写着“国之神器，定海神针”，感谢他们解救了自己的孩子。 团长表扬孙营长说：没想到你拉练途中，还做了好事。居然也不说一声，人家把锦旗都送来了。 孙营长说：嗨，咱们军人学雷锋，做好事不留名，不是常事吗？ 团长问孙营长：告诉我，你咋运气这么好啊，这么大的学雷锋机会都碰上了。 孙营长淡淡说：嗨，只要把雷锋精神装进心中，那还不是队伍拉练千里，好事做一火车啊！ 孙营长决不能说，他跟叶轩提前有沟通。 他只能是碰巧路过，学了一把雷锋。 这是相关程序决定的。 在车上，孙营长问叶轩：这帮坏警察，你真打算放过他们。 叶轩说：我们便衣里面，有公安部派出的纪检人员。刚才他们被围，差点连命都丢了，你想，他们能不有切肤之痛？ 孙营长哈哈大笑:“叶老弟，你够坏的！他们要真开枪，那可是连公安部的人都灭了啊……那这派出所可就出名了！” 为了确保安全，叶轩他们还在舞厅外面安排了一队人马，随时听候调遣，出现万一可以接应。 接到曹姐指令后，他们就悄悄撤了…… 在便衣的6个人里面，有两个人身份特殊：他们是公安部和广东省厅派出的纪检监察人员，他们已经接到举报，正好利用这次行动，来暗查派出所问题。 其实之前，广东省厅也接到过举报，也派过人员，来明察暗访该歌舞厅，无奈派出所的人（包括舞厅的保安们），对省公安厅的人员都完全熟记了他们的面孔……所以没能发现什么问题…… 而本次派出的两个人，其实都是来自公安部——属于生面孔，所以保安们都不认识…… 其中一个，马上就要调到广东省厅做纪检副组长。 他亲自上阵来体验问题……没想到，就遇到这么惊险的场景…… 回到军队的营地后，叶轩安排了人护送倩倩到指挥部，一起离开广东。 自己跟着广东省厅的，回广州去录口供…… 确实不是他要为难这些派出所的人， 但是广东省厅要查案，他只能配合…… 那个歌舞厅在深圳和东莞的交界处。 出发前，叶轩朝深圳的方向望过去。心想：小冰此时在干吗呢？ 晚上，住在广东省厅的招待所。 叶轩给小冰发了条短信：“宝贝，我在广州。” 小冰马上回道：“能否来深圳一趟，我想见你。” 叶轩叹口气，回道：“不能。” 过了一会，小冰的短信过来：想你！ 叶轩：我也是！ 工作紧张的时候，叶轩确实没时间想小冰。 但是现在工作基本上结束了…… 他满脑子都是小冰。 叶轩没想到，自己的麻烦开始了。 倩倩被救回来后，经常呆坐着，不说话，对她来说，一切都恍如隔世。 自从被叶轩打了一个巴掌后，她脑子里一直晕晕乎乎的，那天惊险的场面，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一双温暖的大手，一直拽着她，把她拽出了深渊。 她脑海里只有那双大手，以及那双大手传来的温度。 只有这双手，能给她活下去的力量。 于厅长夫妻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他们按照心理医生的建议，每天变着法跟她说话，但她都明显听不见…… 回来十来天，倩倩似乎一直在走神…… 这天，于厅长又拉着倩倩聊家常……她说：今天上午，叶警官还来电话，问你的情况，你还记得叶警官吗？ 叶轩给于厅长电话，是因为广东省厅打算收网，知道江苏救走了一个人，想问问倩倩有没有可能出面作证人。 但是于厅长一口回绝了：倩倩身体状态很不好，做不了证人。 叶轩于是问了下倩倩的身体情况…… 没想到，倩倩突然开口说话了：“叶警官？他在哪里，我能见到他吗？” “能，当然能。”女儿终于开口说话了，于厅长激动地说：我马上找他来。 叶轩接到于厅长电话，本能地感觉不好，所以推脱说：“于厅长，倩倩现在需要专业的心理咨询师，不是我。我的工作已经完成了。” 于厅长在电话里说：“小叶啊，心理医生说了，现在倩倩有自闭症的倾向。只要发现她有兴趣的东西，就要赶紧引导她的兴趣，让她走出自闭状态——现在她想见你，求求你帮个忙。你救了她，救人救到底吧，别救回来又让她毁了啊。” …… 见到叶轩，倩倩的脸一下就红了，本来木木的表情，突然变得生动起来。 作为过来人的叶轩和于厅长，都马上意识到：倩倩喜欢上了叶轩。 于厅长对叶轩印象很好，发现女儿喜欢叶轩，她满心欢喜：这女儿，终于品味提高了。 她看叶轩的目光，立刻都变成看女婿的目光了——这个女婿，真是越看越欢喜。 她马上笑逐颜开地招呼叶轩说：你和倩倩聊聊，我去做几个菜，一会就在家里吃个便饭。 于厅长当即安排倩倩和叶轩在书房里聊天。 自己“亲自”下厨，要招待叶轩！ 书房里，倩倩一直羞涩地低着头，不说话。 她已经处于恋爱状态了…… 叶轩心想：你还真以为我是来跟你谈恋爱的啊？ 这可怎么办啊？ 看来我那个巴掌把她打傻了。 典型的斯德哥尔摩后遗症，她容易喜欢对她有权威感的男人，甚至打过她的男人。 后来还是叶轩主动开口了：“倩倩，首先我要向你道歉，那天情况紧急，我不得不打了你一巴掌。希望你不要介意。” “没事。”倩倩小声说。 心里想到，就是那时，他一把拉住了自己的手，再也没有放开过……脸色再次红了。 叶轩继续：“其次，我要向你说明，我是个警察，解救你是我的责任，是我的工作，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倩倩又小声说：可我觉得好了不起啊。 叶轩解释说：“这是我们警察经常做的事，任何一个警察都能做到。不算什么。” 叶轩需要消解她脑海里的英雄形象，只能这么贬低自己的能力。 其实，在生死相博的状态下，能全身而退，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无数警察就死在这上面！ 叶轩继续：另外，还有个事，我需要向你说明白。我有未婚妻了。我们很快就要结婚了。 “你说什么？”倩倩猛抬头，盯着叶轩。 明显惊讶的表情。 叶轩看着她，平静的说：“我不能肯定，你是否喜欢我，但我觉得，提前说明一下比较好，免得大家误解。” 倩倩明显委屈的表情：“我没有喜欢你。你走吧！” “那好吧，”叶轩说：“对不起，告辞了。” 叶轩走后，倩倩抱着自己的膝盖，把头深深地埋进双腿间…… 叶轩第二天一早就接到于厅长电话，质问他：“你到底把倩倩怎么啦？昨天你招呼都不打，就走了……你走后，倩倩就一直不说话，也不吃饭……状态比原来还糟糕了。你到底对她干了什么？” 叶轩苦笑，等于厅长连珠炮一样的说完，才说：“倩倩真的需要的是心里咨询师，你得问心理专家。” “我问了，专家说，肯定是你刺激了她。”于厅长声音很严厉，还带有哭腔：“你就算不起好作用，你也别起坏作用啊？小叶，你不能毁了我女儿啊。” 叶轩也意识到自己昨天说话太生硬，倩倩正处于心理脆弱的时期，那种态度确实对她很不利。 他心里突然有点不安，于是说：“于厅长，这样吧，你把专家联系方式给我，我和他沟通一下。” 中午，叶轩和心里咨询的朱老师见了面，告诉了他当时的情况。 朱老师对他说：“你太莽撞了……” “现在倩倩的情况很严重，不仅有自闭的症状，而且有自杀倾向……她从昨天到现在，都没吃饭……你严重刺激了她，让她觉得自己的世界一片黑暗，没有什么活着的意义了……” 叶轩说：我没想到。我……那怎么办啊？ 朱老师说：“你必须想办法重新燃起她对生活的热爱。” 叶轩为难说：“我不行啊，你说，她要跟我谈恋爱，怎么办啊，我有女朋友的。” 朱老师说：“你可以假装和她谈恋爱啊，先把她从自我封闭中拉出来。” 叶轩说：我做不到啊。我不会假装啊。 朱老师开导说：你就把她当成一个病人，谈恋爱只是治病的手段啊。我不要求你真谈。 叶轩摆头说：可，我真不行。 朱老师说：求你了，叶警官。现在，谁给她说话她都听不见，估计只有你说话，她能听见……如果再耽误下去，哪天连你的话她都听不见的话，她就真的自闭于黑暗，再也救不了了。 叶轩说：让我想想吧！ 叶轩当晚躺床上，琢磨……他其实也精通心理学，只不过主要用于分析犯罪分子、分析案子……而咨询病人还是个很专业的事，他以前没做过。 所以他没料到倩倩会出现这么大的反应。 他回忆起，倩倩在歌舞厅时，似乎还很正常。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下的恐惧，反而成了她活下去的动力……现在，恐惧消失了，她突然找不到活着的意义了。那段不堪的历史，她肯定也不愿意去回忆，她应该是在想选择遗忘的过程中，陷入了自闭状态。 真是救了她，反而害了她。 叶轩苦笑。 要是小冰在身边，肯定会嘲笑他：一个巴掌打出来的爱情。 131错爱 叶轩想象着和小冰调侃这件事，心里觉得很温暖。 老婆，我该不该去啊？ 他给小冰发了一个短信，“老婆，给我打电话。” 小冰的电话很快过来了：宝贝，是不是想我了？ “那还用说。”叶轩回答：“有个事，想向你请示一下。” “说吧！” 叶轩说道：“上次那个失踪的女孩倩倩，你还记得吗？我把她救回来啦。我就是用你给我的模型，在一家歌舞厅找到了她——其实那是个黑社会性质的卖淫场所。过程我不多讲了，你回来我们慢慢聊。现在出现个意外情况，那个倩倩精神出现了问题，陷入自闭症状态了，心理医生认为，只有我能救她。” 小冰问：为什么啊？ 叶轩咽了口唾沫说：“似乎是因为我解救了她，她喜欢上我了。现在她谁的话都听不见，可能只听得见我说话，所以医生叫我配合他治疗。” 小冰：具体怎么做呢？ 叶轩：就是没事去陪她说说话，鼓励她。 小冰：她要跟你谈恋爱，怎么办？ 叶轩说：这正是我担心的，所以请示你啊。 小冰说：人家才不想让你去呢。 叶轩说：我知道，我知道。我也不想去。 小冰说：这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要不你能不能去问问郑玫啊？ 叶轩说：问她干吗啊，这是我两之间的私事啊。你批准就行了。 小冰说：我总觉得她会办法比较多。 叶轩笑：你放心，我给倩倩说过我有未婚妻，这也是导致她病情恶化的原因。我当时态度很生硬，没考虑到她心理脆弱。所以我有点内疚。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我不希望我救个人回来，却毁了她。你放心，我会有分寸的，相信老公好吗？ 小冰冒出一句：其实你根本不是请示，你是通知！ 叶轩淡笑一下，说：如果你很介意，坚决不同意，我就算了。 小冰：人家介意肯定是介意的，但也不能坚决不同意啊。 叶轩：介意什么呢？ 小冰：嗯，我记得你说过，她是厅长的女儿，担心你喜欢上她啊？ 叶轩笑：小醋坛子，又打翻了！你要相信我，我不会喜欢心理有毛病的女人，我就喜欢健康幽默的刘小冰。 小冰说：那我只好继续装作健康幽默的样子，哪怕我很担心。 叶轩大笑：“一跟你说话我就想笑。放心，宝贝，我心里只有你，没有人可以取代。” …… 叶轩第一天跟着心理医生朱老师一起去倩倩家。 于厅长握着他的手，说：谢谢你小叶，我会告诉王厅长，给你记功的。他是我中学时的同学，我们两还同座。 （叶轩才知道王厅长为什么怕于厅长了。） 第一天，叶轩按照朱老师的要求，给倩倩说了不少话，主要是表扬她是个可爱的姑娘，很多人关心她，要热爱生活等…… 倩倩把头埋在膝盖里，什么反应也没有。 …… 两人离开时，于厅长抹着眼泪对他们说：“她都两天没吃饭了。怎么办啊？” 叶轩突然觉得自己真自私，那天只忙着赶紧逃离，说话没有考虑倩倩的心理状态！ …… 第二天，叶轩对朱老师说：我单独和她聊聊吧。 朱老师同意了。 叶轩认为朱老师的方法太常规，可能跟倩倩不适应。 他打算刺激她。 单独和倩倩在一个房间时，叶轩很自然地拉起倩倩的手，握住……这让倩倩一惊，太熟悉的感觉……这正是她需要的感觉…… 那双温暖的大手。 倩倩震动了一下。 叶轩看在眼里，问道“倩倩，你是不是在介意，我曾经打过你？” 倩倩还是把头埋在膝盖下，没说话。 但是叶轩感受到，倩倩的手似乎握紧了他。 叶轩突然伸出左手，揪着她的头发，把她的头强行揪来抬起来。 叶轩面对面盯着倩倩，倩倩的眼光似乎也落在了他身上。 “倩倩，你还记得曾经有个男人这样揪你的头发，把你头发都扯下来了吗？那是我们队里的陆北，就是他提前揪下你的头发，我们才提前确认了你的身份。等那帮坏人送假头发来的时候，我们一对比，就知道他们有问题了。为救你，我们不眠不休，想了好多方案，就是为了确保你的安全。我们甚至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你现在这样，很对不起我们，你知道吗？” 倩倩被揪痛了，熟悉的记忆扑面而来。 她突然说话：“你是不是很瞧不起我？” 叶轩心里惊喜，但是没有表露出来，他放开了她的头发。问道：“你怎么这么想？” 倩倩说：我是个妓女，谁都瞧不起我的。你们不说，但我知道。 叶轩突然明白了，她在为这个自卑，所以想逃避这个世界。 她的自闭是有情节的，只要解开这个情节！ 叶轩轻轻拍着她的手背，不动声色地说：“只要你自己爱自己，没有人会瞧不起你的。” 倩倩问：那你瞧得起我吗？ 叶轩：当然。 倩倩：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呢？ 叶轩赶紧说：我喜欢你，只是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 倩倩问：为什么不是那种喜欢？ 叶轩说：我不说了吗？有未婚妻了。 “如果她死了，你是不是就会喜欢我。”倩倩问道。 此话让叶轩吃了一惊，他是个警察，脑子里想得很多，他担心这个女孩有疯狂的想法，对小冰不利，赶紧回答道：“不会，如果她死了，我就为她殉情。” “你真的这么爱她？为她殉情？”倩倩问：“她是处女，对吗？” 叶轩顿了一下说：“她，不是。” 这是倩倩的心结，他只能这么回答。 倩倩问：“那你为什么还要为她殉情。” 叶轩说：因为我爱的，是她这个人，她是不是处女、有没有历史，家里条件如何，都没有关系。你也一样，今后，你会遇到一个很好的男孩子，他会对你说：我喜欢你这个人，喜欢你现在的模样。你的过去就让它过去了！我不介意。 倩倩说：我还能遇到这样的人吗？ 叶轩说：当然可以，人生有无限的可能，只要你勇敢滴活下去，你就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其中，就有属于你的那个人。 倩倩说：可我现在就是喜欢你啊。 叶轩说：喜欢和爱，是两码事。其实我认为，只是我救了你，你觉得跟我在一起有安全感，这还不是真正的爱。真正的爱一定建立在相互了解之上。等你遇到，你就知道了。你可以把我当做你哥哥，用喜欢哥哥的感情来喜欢我。 倩倩：我做不到，我对你不是对哥哥的喜欢。 叶轩说：你一定行，要相信自己。 倩倩盯着叶轩看了半天，问道：那，你能抱抱我吗？ 叶轩刚想答应，突然改了主意，说：“我可以抱抱你，但是我有条件。” 倩倩：什么条件？ 叶轩：“等你完全恢复正常，正常吃饭，正常说话、玩乐……那我才能拥抱你。现在不行。你现在的状态，我不敢抱。” ——她既然缺生活的目标，那就先给她一个小目标。 倩倩嘟着嘴说：你说话算数吗？ 叶轩：当然。 倩倩说：那我饿了，想吃点饭。 叶轩笑了起来…… 连朱老师都私下追着叶轩问：你到底怎么做到的？这么快就打开了她的心结。 他是专家都没办法。 叶轩笑：其实是你提醒了我。你说把她当做病人，我们有时也会把犯罪分子当一个案例分析。我认为她属于假性自闭。主要是她无法面对自己过去的历史，所以想逃避造成的。你看她把头埋进膝盖，像个鸵鸟一样。这就是一个很典型的逃避的姿态。 朱老师：这我知道，我也开导她看开过去的历史啊。但她不听啊。 叶轩说：她身上还有斯德哥尔摩症状，所以不能用太温和的态度对她，有时得来点小暴力。她就听得见你说话了！ 朱老师自我解嘲说：哇，我不知道她有斯德哥尔摩症，所以方式有误。 叶轩谦虚说：我也是解救她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她的心理应该很复杂，还需要你慢慢治疗。毕竟你是专家。我得少去，我还怕我女朋友吃醋呢。 朱老师笑起来…… 2009年9月-2010年2月，四年级第一学期 这学期是新闻系的实习时间。 吴思琪在北京实习，周泉回了郑州，小冰在香港…… 钱韵和孙潇潇虽然在南京实习，但是都在家里住。 所以，宿舍里只剩下郑玫和李逸之了。 一天晚上，熄灯后，李逸之突然问：郑玫，你也认识徐雲成。 郑玫：对啊，他老来我们咖啡厅照顾我们生意。 李逸之有点犹豫，还是问：你是不是对他有意思？ 郑玫于暗中一笑：“目前还没有想好你说的那种意思。” 李逸之：我希望你不要乱来，他是我男朋友。 郑玫说：这话我可不爱听了，什么叫乱来？ 李逸之不高兴了：“徐雲成不会喜欢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你别痴心妄想了。” 郑玫哈哈一笑，对李逸之说：我没有乱来，但是你在乱说。把我惹急了，我可真勾引徐雲成了啊。 李逸之急了：“你太过分了，你不自量力。他不会喜欢你的。” “是吗？”郑玫说：“那我真打算试试了，反正，不试白不试，试了也白试，白试你还不试。” …… 李逸之骂自己，这场谈话真失败！ 她的情商和郑玫，不在一个数量级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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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糟心事 叶轩爸爸本来对小冰没多少成见，但是，这次也说：“儿子，现实一点吧！你要能娶倩倩，是你的福气啊。会有多少人羡慕你，你知道吗？这个女孩我们也见过了，多漂亮啊？美得跟个仙女一样，又文静又秀气……刘小冰真的，无论从哪方便，都无法和她比啊。” 叶轩看了一眼父亲，然后用手撑着自己的头，似乎在思索…… 过了一会，他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叶母问：“轩儿，你说句话啊。” 叶轩只顾埋头吃饭……他突然不想说话了。 老两口互相望了一眼，也默默拿起筷子…… 三人在沉默中吃饭。 叶轩快吃完时，叶母忍不住说：“轩儿，你看，乘着国庆放假，我们请倩倩来家里吃顿饭，如何？” 叶轩把筷子一放，站起来说：“要请你们请，与我无关！” 叶母痛心地问：轩儿，你怎么这么执迷不悟啊？ 叶轩看了母亲一眼，然后转身，开门、离开了家。 他一个人回到他们的小屋，衣服也没有脱，就趴在床上，呼呼大睡！ 他突然觉得心里堵得慌！ …… 国庆假期，郑玫也遇到了糟心事。 咖啡厅来了个怒气冲冲的男人，他居然一坐下，就问：“郑玫呢？我要找她。” 郑玫一看，大白天的，朗朗乾坤啊……就走过去问：“我是郑玫，但是我们似乎不认识啊。” 男人愤怒地质问：既然你不认识我，你凭什么背后说我坏话？ 啊，郑玫奇怪了：“我都不认识你，怎么可能说你坏话啊？你听谁造的谣？” 男人说：李逸之说的，本来她要喜欢我的，就是你说了我的坏话，她才不喜欢我了。 郑玫脑子转的极快，马上明白了：原来是追李逸之的神经病之一。 李逸之想利用这个神经病，给自己添堵。 她心里骂道，太他妈小儿科了。敢收拾我。 她马上换上一副笑眯眯的表情，对男人说：“同学，你绝对误解了。我100%支持你追李逸之。你要我在她面前，帮你说什么好话，我都帮你，如何？” 男人脑子一下没转过弯来，疑惑地问：“可是李逸之为什么说，你说我的坏话呢？就是你说了坏话她才不喜欢我的。” 郑玫一笑，说：“这就是你不理解女孩的心理了。女孩子总会害羞的嘛！李逸之说不定早想答应你了，但是她是女神啊，总得婉转一点嘛，就找个理由，害羞一下，所以把我无辜的牵进来，其实我绝对看好你们的。 “真的，”男人明显兴奋起来：“你真的看好我们？” “当然，”郑玫的表情非常丰富，张口就道：“老兄，我看你如此英俊挺拔，气宇轩扬……你跟李逸之，在我眼里，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男人表情也兴奋起来，居然跟郑玫越聊越投机……最后兴冲冲地出门，去追李逸之去了！ 郑玫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拍拍手，心里说：小样，竟敢惹这种神经病，够你喝一壶的。 她站起来，自言自语背诵毛 语录：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但是第二天，男人居然又来了。 哭丧着脸说对郑玫：我找不着李逸之。 哇靠，关我什么事？ 郑玫突然才想起，国庆放假，李逸之回苏州了。 她对男人说：那你自己找啊，跑我这里干嘛？ 男人说：你不是她好朋友吗？你帮我找找她。 郑玫没好气的说：“拜托，我可不是她好朋友，我都给你说了。我们只是一个班的，不算好朋友。” 男人：“可她说你是她好朋友，就是听了你的话，她才对我印象不好的。” 这车轱辘话，居然又绕回来了。 郑玫心想，这智商，也想追李逸之。 于是对男人说：“同学，我问你，你现在喜欢李逸之，假如我在你面前说李逸之的坏话，你会听吗？你会因此不喜欢李逸之了吗？” 男人：“当然不听。” 郑玫：OK，这不就结了吗？李逸之要喜欢你，谁说坏话都没有用。讲点逻辑好不好。 男人沉下脸来：“可你昨天还说，你很看好我们两啊。” 郑玫说：“我当然看好。问题是，我是外人，我看好没用。现在你需要李逸之本人也看好。懂了吗？” 男人问：那她能看好吗？ 郑玫说：你只能去问她，我不是她！你的明白？ 男人于是沉着脸，坐在那里，望着窗外，似乎在思考…… 让郑玫生气的是，他居然就不走了，一直坐在那里，托着腮帮子做思考状……像个雕塑一样。 哥们，你是来摆拍行为艺术的吗？ 这智商，还尼玛摆拍思想者的造型？ 中午的时候，咖啡厅人比较多，他居然一个人占了靠窗的好位置，四个座呢。 但郑玫没有叫服务员撵他！ 他心里正淤积着……这时候，谁惹他，他就找谁发气…… （最近正好出了个“江歌案”，江歌要稍微懂点心理学，像郑玫一样搞得清楚别人的心理状态……是不会去惹陈世峰那样的神经病的。） 叶轩和衣而眠，居然一觉睡到第二天大天亮。 他发现手机上，有母亲无数个未接来电，但是他不想回。 他翻看短信，果然有小冰的：宝贝，国庆快乐。 他想给小冰打电话，可是，突然不知道说什么。 只回了一句短信：国庆快乐。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陷入了困境。 他从来办法多，但是这一次，他不知道怎么解决问题了。 如果倩倩是正常的，比如像邱莉莉一样，他可以严肃地正告她，不许去骚扰他父母……但是倩倩又心理脆弱，他不能对她态度太生硬！ 母亲显然和于厅长已经结成同盟， 他们在利用他的善良和不忍，逼迫他就范。 这样的招数，不是倩倩能想出来的，他的对手是于厅长、是他母亲。 但是挡在前面的，偏偏是脆弱的倩倩。 他对自己说：冷静，冷静。一定有办法解决的。哎，小冰，你为什么偏偏不在？ 他开始琢磨，是否应该单独找于厅长谈一次？ 谈什么呢？怎么谈呢？ 叶轩第一次觉得自己脑子思维停滞了…… 他脑海里也把倩倩和小冰放在一起比较，他不是一个有处女情结的人，他也承认，倩倩的各方面条件确实比小冰好，为什么他就喜欢不起来呢？ 他跟倩倩在一起，他是同情的，怜悯的，小心翼翼的、理性的…… 他跟小冰在一起，是棋逢对手的感觉，是不断的斗嘴皮子，是智慧的较量……他似乎每一个细胞都处于兴奋状态，思维活跃度很高，灵感层出不穷……她能激发他生命的力量——这是别的女人都给不了的感觉。 这是真正的爱的感觉。 可惜现在，小冰不在，叶轩发现自己脑子都转得慢了。 正在这时，他的电话响了，居然是郑玫。 郑玫问他：“叶大哥，现在忙吗？” 叶轩说：“不忙。有什么事吗？” 郑玫说：“太好了叶大哥，我们咖啡厅一维店来了个神经病，我不敢惹他，你来帮我把他赶走吧？小冰可对我说啦，我们咖啡厅有什么事，我是可以找你帮忙的。你正好顺便过来吃中午饭。我亲自下厨，给你单独来两个私家小菜，保管你吃的口水直流……如何？” 叶轩说：好啊，我正饿着呢！想到你做的菜，我真要流口水了。 郑玫：“那就赶紧来吧！最好不要穿便装，把你的警察制服穿上。” 叶轩问：怎么？担心我制服不了一个神经病？ 郑玫拍马匹说：“不是的，主要是你穿上制服，可帅啦！能够帮我们吸引客人。你一制服登场，保管我们这里的女士都向你行注目礼。” 叶轩笑起来，故意逗乐：“那我可不敢了，你向小冰告我黑状，怎么办？” 郑玫笑声：“不会的。你不知道，小冰可喜欢你穿制服了，就是她告诉我们，你穿上制服，可帅了……你想，我都没有看见过你穿制服的样子，我怎么知道你穿制服帅呢？肯定是小冰告诉我的嘛！” 郑玫果然是个很会说话的人，叶轩心里暖洋洋的，笑起来：“好吧，听你的！” 郑玫还来一句：“我猜，你一帅气亮相，就能把那神经病吓跑。都不用你真出手！” …… 其实，不用郑玫叮嘱，叶轩也会穿上制服去的。因为处理这类问题，不是真的要动手……能吓走，才是上策。 果然，叶轩穿着警察的制服出现，往男人对面一坐，问：“同志，我妹妹有什么事得罪了你吗？” 男人看见警察。吃了一惊，疑惑问：你妹妹？ 叶轩指着郑玫说：“那就是我妹妹，如果她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我向你道歉，如果没有，你别给她找茬。” 男人赶紧说：“没有没有。” 叶轩指着门口对男人说：“你要追什么女人，赶紧去追，但是别跑这里来捣乱，明白吗？” 男人忙不迭点头，起身一溜烟跑了。 越是心里猥琐的男人，越怕警察。 135解药 那天，郑玫一高兴，给叶轩准备了好几个特色菜。叶轩吃的赞口不绝，心情感觉也好了起来…… 客人不多的时候，郑玫就坐过来，和叶轩聊天。 郑玫说：叶大哥，我觉得你似乎有心事。 叶轩一下笑起来：“小冰说你情商极高，果然名不虚传。” 郑玫也不客气，说：“你给我讲讲，看看我能不能给你出点主意。” 叶轩说：好啊，还真有点事。 叶轩于是谈起来倩倩的事……当然，他没讲倩倩赤身裸体那一段。 郑玫边听边问，把事情搞清楚了。 然后问：你打算怎么办？ 叶轩说：我想找于厅长单独谈谈，你认为如何？ 郑玫摆摆头：“估计效果不大。这个女人现在已经是宠女狂魔，你给她说道理，她不一定听得进。” 叶轩一下笑起来：“你这个宠女狂魔，用的很形象。她现在就给我这个感觉……简直无处不在。我现在可以想象，当年她女儿谈恋爱，她是如何干涉的了……她把那个男孩逼迫得神经都不正常了。 郑玫笑眯眯问：“那你顶得住吗？” 叶轩叹口气说：实在不行，我就只能拖，拖到小冰回来。 郑玫又笑起来：“这恐怕不是上策。我们这实习是一学期呢。估计你拖不了这么长的时间。我担心再拖下去，你的神经也会不正常了。” “那怎么办啊？”叶轩又叹口气：“你说我多倒霉啊，办个案子，居然把自己办进去了。” 郑玫说：不急不急。既然你是小冰的男朋友，又是我大哥，我能不帮你想办法吗？小冰在的时候，我两联手，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我们来分析一下，这个女厅长，为什么要这么逼迫你，是因为她认为，你是她女儿的解药。对吧？ 叶轩愣一下。点头说：“你用词很怪，但是真形象。他们现在就是把我当解药了。” 郑玫说：所以我们可以琢磨一下，有没有其他的药，能替代你，治疗倩倩。就算你是鸦片，不也有替代品吗？ 叶轩笑了下，郑玫不愧是小冰的好朋友，说话居然也是如此幽默形象……他发现跟郑玫聊天，郁闷的感觉消散了，心情愉快起来。 “我现在就是没找到好办法。如果倩倩心理正常，那我还有办法。可是她现在心理有问题啊。我不能对她太强硬，我怕她真出事……” “我觉得，”郑玫大大咧咧地说：“你应该从两个方面想问题：一个是，有没有人可以替代你，就像找替代药品一样，让倩倩喜欢上他……所以，你要研究一下，倩倩为什么喜欢你。” “嗯，我琢磨下。”叶轩点头说：“另一个呢？” 郑玫：“另一个更简单，把她送到美帝国主义那里去，给她换环境。说不定她在陌生的环境，心理问题就解决了呢。最重要的是，她一走，你的问题也自动解决了。” 叶轩眼睛一下亮了。 天啦，困扰了他多久的问题，没想到可以如此简单地解决。 他忍不住说：“太棒了，你这主意。” 郑玫依然大大咧咧地说：这种祸害，就适合送到美帝国主义前线去，让她祸害美帝去。 叶轩笑：“我真应该早点来给你聊聊。小冰也叫我找找你，当时我怕、麻烦你。” 郑玫一挥手说：“嗨，你是瞧不起我们学生，觉得哪有你经验丰富啊。对吧？其实有时候，人都有思维误区，听下别人的意见不是坏事。” 叶轩开心地说：对对对，谢谢你。 “不用谢，你是我大哥嘛，谢什么？”郑玫还补充道：“你看，你跑这趟千值万值吧？不仅吃了我的美食，还把我大哥做了……在这个世界上，能做我的大哥，那可是件超级幸福的事。” 叶轩一下笑起来：“这台词可一贯是我说的哦，做我的小妹是件幸福的事。没想到，你居然抢我的台词。” “哈哈，我还抢你台词了？嗯，那好吧，咱两都很幸福！同乐同乐。”郑玫本想反驳，但是想到叶轩刚帮她赶跑了神经病，就马上改口了……让叶轩觉得她性格很随和。 “不过，”郑玫眼珠子一转说：“当大哥也不能白当，对吧？小妹可得问你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你为什么不喜欢倩倩？毕竟她的条件，的确很好哦。一般人都不会拒绝的。” 叶轩笑：我是二班的啊！ 郑玫也笑：那就给小妹一个二班的实话。 叶轩想了下说：怎么说呢，你可不能告诉别人啊。 郑玫冲他点头。 叶轩小声说：“我觉得她不够聪明。怎么说呢？比如，我跟你，跟小冰一聊天，就觉得充满智慧，非常有趣，心情也很轻松……可是跟倩倩在一起，我看她就是一个看病人的眼光，脑子里除了她的病症，根本找不到其他内容……” 郑玫大笑，向他竖起了大拇指。 然后还补充说：“一看你就是个高智商男人，所以喜欢高智商女人，对吧？厉害！其实，从遗传学上看，女人的智商还会影响下一代的。你可真会挑啊，你把我们智商最高的女孩拿下了。” 郑玫这马屁拍得如清风拂面，沁人心脾……叶轩笑开了花。 他阴霾的心情，彻底舒畅起来…… 小冰到香港不到半个月，一个豪门公子过生日开聚会，严总带小冰参加，小冰穿着晚礼服，第一次挽了严总的胳膊。 在聚会上，小冰主要是跟着严总，很少说话。 严总被一个老板叫走后，小冰就独自到了阳台。 她坐在椅子上，望着远处，静若处子……似乎这里的喧闹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一个男人把她看在了眼里，但是他没有过去跟她搭讪。他理所当然地认为：小冰是严总的小情人。 他只是心里郁闷，严总这样丑的男人，怎么有这么与众不同的情人？ 男人总会比较的。他叫唐睿昆。 严总找到小冰，带她去和一个华尔街来的投资人认识……这时，唐睿昆走了过去，与严总寒暄。 严总介绍小冰说：这是我们公司总经理，刘小冰。 “刘总你好！”唐睿昆微笑递上自己的名片。心想：这么个小姑娘，也能当总经理啊？这严总泡女孩，真舍得下血本啊！ 小冰对他笑笑说：“不好意思，我还没有名片。” 小冰把唐睿昆的名片塞进包里，她都没看名片上写了什么。 严总说：“马上印。唐总有什么事找小冰的话，可以打我的电话。” 唐睿昆就笑了说：“真要那样，严总还不一个巴掌给我拍过来！” 男人们都暧昧地笑了。 小冰没笑，盯着他们看…… 整个晚会，小冰其实都在走神……有空她就跑到远离人群的地方，拿出她的手机看。上面是她和叶轩的短信对话。 那时，叶轩还没有去救倩倩。 唐睿昆很快就被一群女人围住了，也没有再和小冰照面……他们这第一次相遇，几乎都没给对方什么太深的印象…… 他们都没有预料到，他们的今后会相当纠结难解…… 回来坐车里，严总问小冰这几天研究情况如何，是否有看中的股票。 小冰反问：“严总，你预支我的年薪，现在可以给我了吧。” 严总道：“不好意思，我都准备好了，一忙就忘了。明天给你，你是在这里开个账户吗？” “行！”小冰说。 严总派去的调查人员了解到了小冰家里的情况。 严总能确认小冰说的都是实话，也觉得小冰要安置家里人是有道理的。虽然是个农村来的不贞妇女，但是以后说不定是丈母娘呢？ 严总还是得善待。 小冰愿意把他们安排在南京也对，总不可能接到香港嘛！ 所以严总很痛快表示，马上预支了200万年薪，远远超过了小冰的预期……对他来说，这是收服小冰的好机会。 小冰对他说：这是个震荡市，进行高抛低吸比较好。遇到特别有价值的股票再大举买入。 严总说：操盘问题你说了算。 小冰选择了几只股票作为标的。她的总控盘是1.8亿的资金盘子。这是小冰第一次操作超过一亿的资金盘子。 最初的十多天，小冰的高抛低吸进行的不错，大部分股票都踩在高低点上，只有1只股票有失误，变成了低抛高吸。不过整体战况不错，账户进账300多万。 严总鼓励她说：偶尔有失误是难免的，不要介意。 他其实很满意小冰的操作。因为高抛低吸是最难操作的，小冰操作的准确率已经很高了。 但是，接下来几天，小冰的操作就失误有点大了，几乎是一半对一半的准确率，最重要的是，原来赚了的300万又吐了回去。 小冰要求严总，在她操盘时不要有人打扰，她不受干扰的操盘才行。 严总同意了。接下来的几天，小冰果然又挣回100多万，接着又在下一波震荡中获利300万。 …… 叶轩把送倩倩出国学习的主意告诉了朱老师……朱老师以专家的身份，对于厅长给出了建议。 女儿失而复得，于厅长从一个严厉的母亲，突然变成了宠女狂魔……当她认定叶轩是唯一救她女儿的解药时，她就会不遗余力地逼迫叶轩…… 为了她的女儿，她什么都敢做——这就是母性。 但是，当其他的救助方法出现后，她的理性也回来了。 她很清楚，她没有资格强迫叶轩接受倩倩……就算她逼迫成功，叶轩勉强接受了倩倩，倩倩也不会幸福的——这就是理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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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好主意 于厅长的老公高老师，是大学教授，原来就建议送孩子出国读书……但是于厅长舍不得女儿远离，不同意。高老师在家里说话不算数，所以，倩倩最后就考了南京本地的学校。 这次，高老师也很兴奋，送孩子到国外读书，可是他的长项……家里马上忙开了……倩倩本来就是心里有阴影，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以前熟悉的人事，这个心结一直打不开——换环境的建议，让她看到了希望。 陌生的环境，意味着崭新的开始。 她突然对去美国，充满了向往……她发现自己，原来满脑子转着叶轩的大手，现在居然开始转着美国学校的样子了。 她对叶轩产生的，其实不是真正的爱情，而是在叶轩身上，她能找到依赖和温暖的力量…… 当她无法面对自己时，这种依赖感就十分强烈！ 现在，新生活，给了她新的力量……她有种想重生的感觉！ 所以说，郑玫给了最正点的主意。 有个郑玫这样的鬼机灵妹妹，的确是件很幸福的事。 ——顺便说一句，如果你处于很不好的状态，不妨换个环境试试。 国庆最后一天，倩倩给叶轩打了个电话。 她说：“叶大哥，我妈打算把我送国外读书，我也同意了，我不会再缠着你了，你放心。” 叶轩赶紧装着第一次听说的样子，回答道：“哇，到国外读书，这很不错啊，恭喜恭喜，我相信你会有新生活的。” 倩倩叹口气说：“其实我是喜欢你的，你不喜欢我，我只好走了。我临走前，想向你提个要求，可以吗？” 叶轩说：你说吧！ 倩倩：“我想见见你的女朋友。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她，而不喜欢我？” 叶轩说：她在外地实习，要一学期呢。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走？ 倩倩说：我爸说，快的话，也应该是过了圣诞节吧！ 叶轩说：“那我不敢保证她能回来。不过没关系，你以后放假回来再见她也可以啊。总不可能你一去就不回来了啊。” 倩倩嗯了一声，然后又说：“我听说她开了个咖啡厅，对吧？在我走之前，我能请你吃顿饭吗？我就想在你女朋友的咖啡厅请你吃饭，行不行？” 叶轩赶紧说：“没问题！我请你吧！我安排一下，顺便祝贺你到美国读书。 国庆节过完刚上班，叶轩在办公室也接到于厅长电话。 于厅长也恢复了理性，在电话里说：“小叶对不起，我老想逼迫你接受倩倩，我觉得很不好，想给你道个歉……现在我打算送倩倩去美国读书，我想给她换个环境，专家说，这对她恢复比较好……我希望你不要介意我以前的行为……昨天你妈还给我打电话，我没好意思接，你帮我解释一下吧。” 叶轩一下笑起来，说：“于厅长，你放心，倩倩，我把她当我妹妹一样地看待，我希望她幸福。你把她送出国读书，这个主意特别好，我相信她在新的环境里，会很快有美好的新生活。我妈那里，你不用担心，我会解释的。” 于厅长说：“谢谢你小叶，你救了倩倩，我心里其实特别感谢你，真的！” 叶轩：我是个警察，这是我的职责，不用谢。 …… 叶轩回到父母家，母亲正一脸不高兴。 叶母问他：“你到底干了什么坏事？为什么倩倩妈妈突然不接我电话了。你不知道那几天，她几乎每天都要给我打电话。” 叶轩心情好，就笑着说：“于厅长正好叫我给你带句话。她们家倩倩马上就要送到国外去读书了，叫我们家人不要去打扰她们了。” 叶母一听就嚷开了：“什么？当初是她主动找着我的，说她家倩倩喜欢你。她也喜欢你，非要给我结亲家。现在他们居然说变卦就变卦，这也太过分了吧。” 叶轩笑着，故意耸耸肩，摊摊手：“没办法，情况变了啊。人家倩倩要去国外，所以我配不上她了。” 叶母生气的大骂：“这帮当官的，太不像话了，居然耍我们老百姓……良心都给狗吃了！” 叶轩笑眯眯对母亲说：“你这帽子似乎太大了吧？现在是否觉得，还是农村来的好吧？” 叶母瞪他一眼，怒气冲冲地转身进了卧室…… 叶轩就捂着嘴笑！ 10月17号那天，工作晚了，叶轩就和陆北一起回宿舍。 路上，俩人聊天。 陆北问：“我听别人说，上次我们救回来的那个女孩倩倩，喜欢你，对吗？” 叶轩否认说：“她不是喜欢我，而是缺乏安全感，看见我们警察，心里踏实。” 陆北说：上次我扮成嫖客，对她很粗鲁，还强行揪下她的头发……我一直觉得很内疚，是否应该给她解释一下。 叶轩说：这事我已经向他们解释了的。她应该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提前获得她的头发，说不定，我们就错过她了。 叶轩顿了一下，接着说：“倩倩现在，他们家可能要送她出国去读书，对她来说，也需要换个环境。我正琢磨着，哪天请她吃饭，给她送行。要不我们定明天吧，明天正好工作事不多。你也去，多个人，热闹点。” 陆北问：“我去合适吗？” 叶轩说：“没问题，我就在小冰他们咖啡厅请她。你不正好可以给她当面解释一下吗？” …… 10月18号上午，叶轩给郑玫打电话说：“郑小妹，晚上我请倩倩和我们单位的陆北吃饭，就在你们咖啡厅。你能不能给准备点好菜？” “没问题，”郑玫说：“你尽管放心，我亲自上阵，保管让他们吃的连舌头都吞下去。” 叶轩笑：但是费用也稍微注意点，别太高，我可付不起啊。 郑玫：这你就更不用操心了。你请客的话，不用掏钱。 叶轩：那怎么行呢？ 郑玫故意逗他：“有啥不行的，你是大哥嘛！哇，大哥来吃饭，我哪敢收你的钱啊？反正你的帐，我等着小冰回来给她算就是了。我没说免费啊！“ 叶轩笑起来：“看来有个像你这样古灵精怪的小妹，真是件很幸福的事。” 郑玫毫不客气回答：“那是当然，难道你还想不承认？” …… 晚上7点。叶轩和陆北接上倩倩，到了冰子衿咖啡厅二维店。 郑玫刚开始忙着准备菜，没上座……就叶轩和陆北陪着倩倩聊天。 陆北乘机给倩倩道歉说：“那天我对你很粗鲁，揪下你的头发，我觉得很不好意思。” 倩倩说话已经明显正常了：“叶大哥已经给我解释了，是他要求你这样做的，为了提前确认我的身份。所以，我其实应该感谢你。” 陆北说：这就不用谢了，你只要不认为我很粗鲁就行。 叶轩及时总结说：都过去了，以后不提了，来，我们为倩倩的新生活干杯！ …… 郑玫准备的菜果然独特，倩倩吃了说：“没想到这个小咖啡厅，菜做的这么好吃。” 叶轩就乐：“待会我给你介绍一下厨师，绝对一流的厨师。她做的菜，你在别的地方吃不着。对了，她跟你差不多大，也是我小妹。” “真的啊？”倩倩说：“亲妹妹还是认的啊？” 叶轩回答：认的。跟你一样。 叶轩跑到厨房去叫郑玫，不忘叮嘱她：“你得装着不知道倩倩以前的事，别说话刺激着她。” 郑玫说：放心！我是谁啊？我这样的妹妹，你还敢不放心？ 郑玫过来后，叶轩介绍说：“这个是我妹妹，郑玫，这个，也是我妹妹，倩倩。” 郑玫就笑眯眯地打量一下倩倩说：“你大还是我大，咱两得分出大小吧，否则不好叫。” 两人一核对，都是88年的，郑玫是7月份，倩倩是8月份。 郑玫立马拍着手，哈哈大笑说：“我是姐。哈哈，来，倩倩妹妹，咱两喝一个。” 叶轩暗自佩服，郑玫一两句话就把和倩倩的距离拉得很近……两人喝上了。 期间，郑玫故意问：你在那个学校啊？ 叶轩帮她接话说：“倩倩马上去美国读书，不在国内读了。” 郑玫马上一副眼睛亮了的样子，说：“天啦，到美帝去读书，我好羡慕啊，不，是羡慕、嫉妒、恨！我一直就想去美帝读书……可惜没条件！来，咱俩再喝一个。” 同龄人的恭维，是特别容易让人找到良好感觉的……倩倩笑开了花。 郑玫调节氛围的手法很厉害，一会儿，几个人就称兄道弟，互相喝上了…… 中途，倩倩接了个电话，是她妈妈打来的。她对电话说：“你放心，我和叶大哥在一起，绝对安全！” 估计她妈问了句：什么时候回家？ 倩倩不耐烦说：“你别管啦！我们想玩通宵啦。你别老管我行不行啊？”她掐了电话。对大家说：“烦嫌死我妈了！今天我们喝通宵，怎么样？郑玫？” 郑玫一拍桌子说：“没问题，我奉陪！咱自己的咖啡厅，想喝多晚都行。” 其实她心里想的是：小样，到了我的地盘，看我不收拾你才怪！ 郑枚会怎么收拾倩倩呢？ 琢磨下……烤想象力！ 于厅长放下电话，心想：难道，倩倩和叶轩又有戏了？居然要玩通宵……不管怎么说，倩倩和叶轩在一起，她放心。 她不担心叶轩欺负倩倩——欺负了更好。 她虽然向叶轩表示了歉意。但是，内心还是很遗憾，叶轩这么好的小伙子，不能成为自己的女婿。 如果叶轩真对倩倩有意，她是很乐意看到的…… 137千载机会 四个人，居然喝了两箱啤酒。 郑玫很狡猾，不多喝，但她老劝倩倩喝。她老对倩倩说类似的话：“人家嫉妒你，你得多喝一杯，否则我心里不平衡。” “到美帝就喝不着中国的啤酒了，你还不多喝点。” 她甚至装着醉了一样，对倩倩说：“到美帝，你这么漂亮，可要小心啊。肯定有很多美国帅哥狂追你。你一定选最帅的那个！最好像汤姆克鲁斯。” 倩倩说：我不喜欢汤姆克鲁斯那类的，我喜欢皮特，布拉德.皮特。 郑玫大笑：“那就是个小痞子啊。不过我看出来了，你喜欢有型的、有个性的。” 倩倩乐：“汤姆克鲁斯太奶油了……” 女孩之间聊帅哥，是很容易拉近距离的。 郑玫和倩倩，两人越聊越投机。 叶轩心里甚至暗想：早点把倩倩交给郑玫，估计她什么毛病都治好了。 陆北一直微笑着看着两个女孩聊天，叶轩心里突然一动：陆北会不会喜欢倩倩？ 但他没表露出来…… 倩倩后来喝高兴了，不断地碰杯……叶轩和陆北担心她喝醉，都在劝她别喝了，少喝点。 她却说：“不，我要喝，我高兴！” 而郑玫似乎没看懂叶轩他们对她的挤眉弄眼一样，不断兴高采烈附和倩倩说：“喝！人生难得几回醉！不醉不归！” …… 后来倩倩就真喝趴下了……趴在座上，叫都叫不醒。 时间都快11点了…… 叶轩责怪郑玫说：“我们都劝她别喝了，你还故意起哄，我给你眨半天眼睛，你居然故意没看见，非把人家喝趴下……你什么意思啊？你说，现在怎么办啊？” 郑玫却把双手一摊，耍赖说：“我怎么知道呢？她是你们的客人，我只是老板娘啊！我只管陪喝。你看我把她陪得多好！亲自上阵，陪吃陪喝陪聊，我连三陪都当了，你还好意思怪我啊？” 叶轩无可奈何地瞪她一眼，想了想，建议说：“我们得想办法送她回家。不过她这个样子，没法走路，我可以去单位把车开过来，需要走路的地方，我和陆北抱着她走。但是，到他家那一小段，进院子后，到处都是监控，我们是男人，不方便抱她，最好你背她如何？你是姐姐。” 他对着郑玫说。 郑玫立马否决：“绝对不行，我这么小的肩膀，哪里背得动她啊。我要把她摔伤了，你们负责？”她还夸张地拍拍自己的小肩膀。“人家倩倩都说了要玩通宵，你们干嘛把她送回家啊？” 叶轩指着倩倩说：“那你别把她灌醉啊？她醉成这样，还玩什么通宵啊？” 郑玫再次耸耸肩，摊摊手，一脸无辜的说：“我又不知道她真会喝醉啊！” 遇到郑玫这种赖皮，叶轩是没办法的。 他又说：“要不送你们宿舍去，如何？小冰正好不在，让她住小冰的床位吧！” 郑玫摆手说：“不行不行！这么晚了，我们学校宿舍大门早关了，我都进不去了。” 叶轩也不想这么晚了给于厅长打电话，他内心还是有点怵她的……他只好跟陆北商量说：“要不送我们宿舍吧。比较近，她住我的房间，我回家算了。郑小妹，那你去照顾她，在我宿舍里将就一下，这下总可以了吧？” 郑玫眨巴着眼睛，笑嘻嘻说：“这个嘛，还行，可以接受。” 于是，陆北和叶轩，轮流抱着倩倩，与郑枚一起，三人回到了他们集体宿舍……把倩倩放到了叶轩的铺位。 叶轩向郑玫交代了一下房间设施……叮嘱陆北：“照顾好两位女孩。” 就离开了…… 陆北对郑玫说：你先去洗漱吧。我帮你看着她。 郑玫不客气，说：“好！”进了洗漱间…… 陆北慢慢走近床铺的位置，盯着熟睡的倩倩看了一会，又悄悄退回到门边…… 正如叶轩感觉的那样，陆北喜欢倩倩。 没找到倩倩之前，倩倩的照片他就看过了无数遍了——这个女孩简直就是他梦中情人的模样……他们几个年轻的警察还私下感叹，这么美好的女孩，死了太可惜了……每次盯着倩倩的照片看，他内心都要暗暗祷告上苍：这个女孩千万不要死！一定要让她活着！ 后来，他在歌舞厅第一眼看到真实的倩倩，内心突然升起一阵心痛……当时他差点没完成任务——后来才狠心扯下倩倩的头发。 所以他一直觉得自己太粗鲁了，担心在倩倩的心目中印象不好…… 郑玫洗漱完，出来，对陆北说：“我好了，你去洗吧！” 陆北点头，进了洗漱间…… 此时，郑玫脸上露出一阵神秘的、坏坏的笑容…… 她挽着袖子，走向倩倩…… 这家伙要干什么坏事？ 猜！ 陆北洗漱完，出了洗漱间。 本来以为郑玫应该关上她们的房间门休息了……没想到，郑玫却斜靠在门边……一脸坏笑地望着他。 陆北问道：“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郑玫仍然似笑非笑的表情，望着陆北，把陆北望得有点心里发毛。 郑玫说：“陆北，我要问你个问题。请你注意：现在夜深人静，正是说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你必须要说实话。” 陆北本能地把双手一抱，点点头。心想：这小姑娘想耍什么花招？ 陆北比叶轩小不到2岁，所以郑玫在他眼里只能是小姑娘。 没想到，郑玫一开口，就把陆北惊到了。她居然问：“你是不是喜欢倩倩？” 陆北愣在那里，手不由自主放了下来，感到不知放哪里好…… 他被说中了心事……不敢回答，移开目光，低下了头。 郑玫说：“别低头啊，赶紧回答问题。你难道没发现，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呈现在你面前了吗？” 陆北茫然地抬头看着郑玫。 郑玫向他招手说：“赶紧过来，我给你交代一下！” 陆北不由自主凑近了她。 郑玫一边比划一边说：“我给你制造机会如何？我两换下房间。我住你那间，你住这里，照顾她。” 陆北本能说：“这怎么行？” 郑玫问他：“有啥不行的？你不喜欢她吗？我告诉你，失去这机会，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陆北脱口而出：“可我，不行，我不敢。” 郑玫问：有啥不敢的？ 陆北吞吐着说：“我怕，我确实喜欢她，我怕我控制不了自己。” 郑玫忍不住捂着嘴笑，干脆直白地说：“谁叫你控制你自己了？我就是叫你上她！这是上她最好的机会。” “不行不行。”没想到郑玫说话真不委婉，陆北一下脸红了……赶紧摆手说：“我是警察，我不能干违法的事。” 郑玫咬了下嘴唇，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说：“什么叫违法的事啊？爱情也违法吗？你真是笨死了！受不了！我不跟你多说了，赶紧进来。” 郑玫一把把他拉进门里，自己闪身站到门外。叉着腰，站在门边，不许他出来。 陆北很囧。 只好恳求说：“真不行。万一她明天清醒了，问我怎么在这里，我怎么回答啊？她会把我当坏人的，说我欺负她！” 郑玫笑：“你就担心这个啊？好啦，别担心啦，我都帮你想好了。你现在记住我几句话，一定记清楚。第一句话，假如明天早上倩倩醒来，问你：怎么你在这里？你要这么回答：‘昨天你喝醉了，一直抱着我，不让我走，我本来就喜欢你，所以没控制住自己’。听明白了吗？第二句话，假如倩倩问你，我当过妓女，你不嫌弃我吗？你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吗？你得这样说：‘这事不怪你，怪我，没有早点认识你，没有保护好你’……听懂我说的了吗？第三句话，注意听啊！你跟倩倩在一起的时候，嗯，那个，一定要慢！特别慢！尽量慢，懂了吗？把我这三句话记清楚了，这个倩倩就是你的人，跑不脱的。” 陆北还在懵懂中，郑玫上前，野蛮地把他往倩倩所在的床边一推……然后退出，顺手关上了房间门！ 她走到对面陆北的房间里，毫不客气地把门关上。锁死。 小样，我不信治不了你们！ 她没有脱衣服，陆北的房间毕竟是男人的房间，不太整洁。郑玫把外衣脱了，趴在被子上，把被子翻过来给自己盖上……。 然后，她掏出手机来，发了一条信息： 亲，琢磨着好好感谢我吧，你家叶轩的问题基本上完美解决了。 小冰的短信很快过来：怎么搞的？ 郑玫笑，回复：不告诉你！ 小冰明显急了，电话很快打过来。郑玫笑嘻嘻接了：“明天才算完全搞定，你今天别急嘛，心急吃不得热豆腐。” 小冰撒娇：你怎么搞的，得告诉我啊。 郑玫故意：“就不告诉你，急死你！啦啦啦……总之你放心，姐姐一出手，一定是简单、粗暴、完美的解决方案。” 小冰的声音：“拜托你不要忙着表扬自己行不行，不要光说形容词行不行，来点动词，说点具体的啊。怎么个完美法？” 郑玫还逗她：“啦啦啦，就不说啦。你想，为了你的事，姐姐今天连三陪都当了，陪吃陪喝陪聊……差点他妈的还陪睡……多大的牺牲啊！我容易吗？总之，你就等着回来好好感谢我啦！” 小冰故意凄惨的声音：“求你别折磨我了，我会睡不好觉的。感谢没问题，可你也不能光总之总之的，没实际内容啊！” 郑玫笑：“好啦，好好休息吧。明天我才知道效果，才能给你汇报，今天事情还在发展中，所以不能说，也说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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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女婿难题 郑玫解释说：哎呀，我是个吃货。万一哪天被敌人抓住，毒性拷打都不用上，摆一桌好酒好菜，我就啥都招了。哪能做坚强不屈的警察啊。何况，你们要去办个案子，动不动就要牺牲自己，保护别人……哎呀，这我更做不到了，我才舍不得牺牲我自己呢。 叶轩笑起来，用指头点着她：“我可以不给你派外出的活，你专门坐办公室分析案情……不给敌人抓住你的机会，如何？” 郑玫说：“那更不行了，我要不接触当事人的话，我就没感觉……坐办公室分析问题的话，我还不如小冰呢？她擅长逻辑推理，演算和还原能力也很厉害。你应该把小冰弄到你们刑侦队。你两开个夫妻店。哇，神探夫妻，神雕侠侣……哇，多牛啊！” 叶轩开玩笑说：“那可不行啊。小冰真到我们刑侦队，那我都不知道，谁指挥谁了。估计我那帮弟兄，都听她的，不听我的了。” 郑玫也笑，说：“那还是，你一个人当神探吧！我和小冰就不抢你的风采了。你说我两要去了你的刑侦队，那神探不就被我们干了，都没你什么事了……” 叶轩又被逗笑：“你，你果然晚期。” 郑玫继续：“其实啊，我的感觉灵敏吧，主要还是在泡帅哥泡美眉上比较灵敏，真用到刑侦上，不一定适用。假如你们的刑侦，是个泡帅哥的活，那我就很乐意干！你不收我，我都会哭着喊着要去干！但是如果刑侦是个抓犯罪分子的活，而且犯罪分子大多数又不帅，还很危险，那我就没兴趣啦！” 郑玫的逻辑很怪异，但又似乎在情理之中——她居然真能用“泡帅哥”去解释一切……叶轩又忍不住笑起来：“你啊你！其实我们刑侦队，也是有帅哥的，比如岳锦龙啊！” 郑玫伸伸舌头：“大哥，你就不要为难我了。其实，我刚才就想说这个，这才是很现实的原因。” 叶轩又问：“好吧，既然你拿手泡帅哥，那你认为，陆北和倩倩，有可能长久吗？” 郑玫说：这个不好说。如果陆北真做到我那天给他说的话，我觉得长久的可能性比较大。 叶轩好奇：你给陆北说了什么话？ 郑玫不客气滴说：“我教他如何收服倩倩啊。你想，没有我这种高手做指导，陆北怎么可能这么快拿下倩倩啊？” 叶轩只好笑，这个郑玫真是不可救药的晚期！ 两人又分析了半天（这里不一一说了）…… 倩倩刚开始两天，下午来找陆北，晚上还是回家的——后来第三天，她干脆晚上就不回家了。她对陆北撒娇说：“人家不想回去。” 她还把手机关了。 倩倩突然一下变得生动活泼的状态，让于厅长暗暗高兴，她和老伴一直悄悄猜测：是不是倩倩和叶轩又好了起来。 所以她不动声色——悄悄的观察着自己的女儿。 但是倩倩那天没回家，于厅长还是绷不住了。 她对老公说：你说这个叶轩，到底跟他女朋友断了吗？他不会脚踏两只船吧？ “不行，我不能让倩倩吃亏。” 于厅长不放心，打不通倩倩的电话，她就打了叶轩的。 “小叶，倩倩现在跟你在一起吗？” 当时已经快12点了，叶轩睡着了，被于厅长电话吵醒，都没反应过来，本能说：“啊？没有啊！” “什么？”这个回答，比听到叶轩脚踏两只船还糟糕。于厅长一下就着急了，马上追问：“天啦，她没跟你一起？那她哪里去了？电话也不接。她不会出事吧？” 叶轩清醒过来，赶紧安慰道：“于厅长，别担心别担心，我大概知道倩倩在哪里。” 于厅长问：在哪里啊？ 叶轩说：应该跟她男朋友在一起吧！ “男朋友？”于厅长懵了：“谁啊？” 叶轩没想到倩倩还没有告诉家里，默了一下说：“这个，于厅长，如果倩倩没有跟你们说，那我不好乱说的，她是我妹妹，我得尊重她的隐私。这事，只能由她给你们说，我不能乱说。不过有一点你放心，她现在绝对是安全的。” 于厅长晕了，小声恳求说：小叶，告诉我，行吗？ 叶轩说：不好意思。你自己问倩倩吧。我不会说的。 叶轩挂了电话……对于厅长那代人来说，打听孩子隐私，甚至干涉孩子的隐私，都很正常，但这个逻辑，不适合叶轩他们这一代。 叶轩是个隐私边界感很强的人。 难道，又是那个陶波？于厅长闪过念头！觉得自己很头痛…… 叶轩想了想，还是给陆北发了条短信：“倩倩妈妈到处在找她。该汇报行踪还是要汇报，免得老人担心。” 陆北正要入睡，收到叶轩短信。想了下，问倩倩：“我两的事，你还没告诉家里吧？” 倩倩迷迷糊糊说：嗯。 “为什么呢？” 倩倩说：我讨厌他们干涉我。 陆北闪过一丝阴影：“你爸爸妈妈不让你跟我好？” “不是。”倩倩说：是他们喜欢干涉我，我不喜欢跟他们说。 陆北翻身把倩倩抱在怀里，在她耳边问：“宝贝，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跟我好，是一时冲动呢？还是想咱两长久好下去？” 倩倩开玩笑说：既是一时冲动，又想和你长久好下去。 这话让陆北心里有点发毛：“你马上就要出国读书了，是不是，咱两时间不多了？” 没想到，倩倩又说：“大不了我不出去了。” 此话又让陆北很感动。他问：“真的吗？你真这样想？” “嗯。”倩倩说，她其实很疲惫了：“人家困得很，明天再说吧！” …… 第二天，陆北告诉倩倩，她妈妈找她，都把电话打到叶轩那里了。 倩倩就嘟嘴说：他们就是犯嫌死了。 陆北问：“你是不是不想告诉家里，咱两的事。” “嗯，就不想告诉他们！”倩倩其实只是出于本能，想叛逆其母，但是陆北想多了。 他想问：你是不是出国前，只是想跟我玩玩，然后拉倒！ 但这话终究没问出来。他怕倩倩不高兴了，那他们连这几个月的相处机会都没有了。 他问道：为什么呢？ 倩倩没有领会陆北的意思，说道：他们会盘问我的，我讨厌他们盘问。 陆北叹了口气，紧紧抱着她…… 第二天，于厅长请假在家，严阵以待，倩倩喜不喜欢，她都要盘问！ 没想到，于厅长刚一开口：“昨晚哪里去了？” 倩倩就什么都交代了“我跟我男朋友在一起，他叫陆北，是叶大哥的部下。”倩倩用挑衅的目光看着母亲。她以为母亲会像干涉陶波一样干涉她。 没想到母亲却松了口气——不是陶波，就好。 ——可见两代人的代沟很深。 于厅长还是问了一句：“你不喜欢叶警官啦？” 倩倩说：“人家叶大哥有女朋友，我怎么能喜欢他啊。何况陆北比他好多了。” 于厅长想了下说：但是你也不应该一晚上都不回家啊，这似乎不太好吧？ 倩倩说：有啥不好啊。我都是大人了，你们干嘛老要管我？ 于厅长早就不敢对女儿太严厉了，委婉的说到：“以后要不回家的话，还是说一声，免得我们担心你出什么事了。” 倩倩说：“你什么意思啊？老想我出事啊？”——倩倩说完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于厅长愣在那里！看来母女之间还有隔阂。 其实是于厅长不懂心理学——此时，她最好的做法，其实是表示干涉，让倩倩挑战对抗其干涉，然后她再妥协——这样倩倩就完成了挑战模式，释放了原来的心结，更容易放下对母亲的不满……但她直接让步，反而让倩倩挑战不能完成，心里留下心结。 11月初的时候，在父母的恳求下，倩倩正式带陆北到家里去……算是考察未来的女婿。 看到倩倩对陆北依恋的态度，老两口其实很高兴——他们跟倩倩对话，倩倩的状态不稳定……但是跟陆北对话没问题啊——他们终于找到了跟倩倩沟通的渠道。 吃完饭，倩倩的爸爸高老师还单独和陆北聊了一会，内容是：希望陆北支持倩倩能到国外读一段时间的书。 高老师不愧是老师，说理一套一套的，最后诗意结尾：“两情若在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说呢？小陆。” 陆北不好反驳长辈，只好答应劝倩倩…… 倩倩跟于厅长说：不想出国读书。 于厅长建议说：你可以叫陆北辞去工作，和你一起出去啊！ 倩倩一听，对啊！ 于厅长还说：“陆北如果真的爱你，他就应该跟你一起出去。你爸爸可以帮他把手续办好。” 倩倩不想走，是因为迷恋上了陆北。所以母亲给出这个建议，让她觉得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一下就认可了。 生姜还是老的辣——这老两口的推拿手，配合很不错吧。 但，倩倩叫他一起出去的建议，让陆北陷入了苦恼中。 他喜欢自己目前的工作。他已经是队里的中坚力量，叶轩的得力助手。 他的外语不是很好，离开这里和倩倩到国外，他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 陆北谈恋爱属于运气很不好的人，以前别人介绍过不少，但是都谈不长——最长的一个也只有三个月……就会因为这样那样的事，导致分手。 陆北有时在朋友中都自嘲说：我特别没女人缘。 如今，倩倩也这样——就算倩倩过完元旦才走，他们也只有2个月的时间。 似乎是命中注定，他就把恋爱谈不长…… 以前的女孩，大多是别人介绍的，他都不算上心。 但是倩倩，确实让他上心了——越这样，想到未来的分手，他越痛苦。 141女妖精 一天在办公室，叶轩问陆北：“听说，你都拜见过倩倩的父母了，怎么样，他们对你一定很满意吧？” 陆北表情却不是愉快的样子，说：“我不知道。他们还是要倩倩出国读书，说这样对她身心恢复有好处。” 叶轩：“那倩倩怎么说呢？” 陆北：倩倩希望我跟她一起出去读书。她想两头兼顾。她说她在国内已经没法读书了。原来的学校她不想去。哎，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叶队，你说我怎么这么运气不好，谈恋爱总是谈不长。 叶轩沉默一下，最后居然这样说：“别悲观。你这难题，这样吧，我给你个建议，你去问下郑小妹吧。这家伙鬼点子特别多。她是小冰的好朋友，你去，就说我叫你去的。你跟她聊聊，看看她有什么建议？” 于是，陆北走进了冰子衿咖啡厅…… 他原来跟郑玫不熟悉，只知道郑玫没有看上岳锦龙……但是那天晚上，郑玫一出手，就让他知道了，这个女孩简直是妖！ 他对倩倩，本来是对“梦中情人”的感觉：只敢悄悄的暗恋——现实中，大多数男孩真遇到自己的梦中情人，往往都会缩手缩脚不敢追，导致错过的几率很大……加上倩倩还有这么复杂的经历，这么强势的背景……所以，其实，陆北原来想都不敢想，倩倩可以真的成为他的女朋友…… 幸好，他遇到了郑玫——这种女妖精，啥都敢干！确实是她一手促成了此事。 人生很多关键时刻，能遇到郑玫这样的妖精，就是你的福气！ 人的欲望都是叠加的。原来对陆北来说，能拥有女神一次，都是奢侈。但当两人真的好上后，他确实又强烈地希望：能够这辈子都跟她在一起。 所以他带着满腔的疑问而来：倩倩父母是不是不喜欢他，所以想出了这招来拆散他们？倩倩到底对他是什么感情，是不是只打算跟他玩玩？他这辈子有没有可能跟倩倩在一起啊？…… 因为有了那天晚上的默契，陆北对郑玫也不隐瞒，一股脑地把自己的苦恼给郑玫讲了。 “倩倩爸爸还单独给我谈了一次话，希望我支持她去读书，说对她身心健康有好处，他担心因为我的原因，倩倩不想出去了……倩倩希望我跟她一起出去……可我出去读什么啊？我外语也不好……我很喜欢我现在的工作……你说我该怎么办啊？她父母到底什么意思啊？是不是想拆散我们啊？” 郑玫笑，说：“你不想出去就不出去，这是你的自由。人家父母希望孩子出去读书，也是人家的自由啊，我倒没觉得她父母有什么不正常的。” 陆北：可我怎么办呢？ 郑枚说“我觉得这事啊，要跟你的目标结合起来，才能判断。” 陆北问：什么目标？ 郑玫问：比如，你希望跟倩倩，是一个什么样的关系？比如，是短暂的关系呢，还是长久的关系？ 陆北说：当然我是想长久下去啦。 郑玫：那你就应该支持倩倩去国外读书。 陆北诧异地问：“为什么？” 郑玫解释说：“倩倩现在毕竟不正常。她的经历反差太大，送她去国外也是为了帮助她恢复正常。长久的爱情，一定是两个正常的人在一起，而不是她不正常，你无限制的迁就她。所以，从长远考虑，你应该支持她恢复正常。” 陆北：“可我担心，她到了国外，会不会……有别人。” 郑玫理性地说：“假如这样，就说明你们之间的感情并不牢固，那她出不出去，早晚也会有问题的。” 陆北：“可，……” 他突然发现自己语塞了。 郑玫忍不住笑了下，问：“你是不是真的很爱她？你不会是因为她妈妈是厅长而喜欢她的吧？” 陆北有点怒：当然不是，你怎么这么想我？ 郑玫说：“我是想帮你评估一下你们的感情牢固程度。那你能告诉，你为什么爱她吗？尽量告诉我详细一点。” 陆北叹口气，说：“说了你都不相信，我喜欢上她，恰恰是在歌舞厅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那时，她把我当做嫖客，对我曲意奉承，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心里很痛。我做警察，见过不少妓女，有的就是懒，不想劳动，就想靠出卖身体挣钱——但是倩倩不一样，她是被迫的，她无论如何强作欢笑，我都觉得我能看见她心中的忧伤……我当时真的觉得，像她这么美好的女孩，沦落如此，真是我们警察的耻辱……后来我不得不强行扯下她的头发，把她痛的眼泪直转，委屈地望着我——我至今都还记得她那委屈的眼神……当时我觉得自己就像恶魔一样……我都不敢再看她，就赶紧跑了，我怕我再多看她几眼，就要暴露自己了……” 郑玫问：这个事，你跟倩倩交流过没有？ 陆北说：没说过，这事我觉得不好意思再提吧？ 郑玫告诉他：“你应该给她交流，你当时真实的感受。这能说明你真的爱她——爱是什么？就是发自心底的痛。就是别人都看不见你心底的伤痛，但是我看得见……说实话，我听你这么一讲，我都觉得很感动，因为很真实。倩倩也一样。明白吗？” 陆北点点头。 郑玫说：我是这样看的。如果你跟倩倩是真正的爱情，那你放心，真正的爱情是经得起时间和敌人考验的。我现在能确认，你是真的爱倩倩，所以你现在要做的是，让倩倩，也真的爱上你。 陆北说：怎么做呢？怎么判断真假呢？ 郑玫说：其实也很简单。你只要把你的爱真实地表达出来，让她深切地体会到……对了，你跟她在一起的时候，那个，嗯，你是不是很慢？你们，嗯，到底感觉如何？ 陆北有点脸红，低头说：还好！ 郑玫笑：倩倩是否感觉好呢？ 陆北脸色又红，点点头，小声说：应该是！ 郑玫想了想，又问：你能告诉我，那天早上，她清醒后，你两怎么勾搭上的吗？她看见你是大吃一惊，还是有点吃惊，还是怎么个反应？ 陆北说：“她看见我，有点吃惊，但是似乎又没多大的吃惊。我都很奇怪，我还以为她会大叫起来。” 郑玫忍不住捂着眼睛，笑了半天，然后才说：“嗯，让我猜下。那天晚上，你其实已经按照我说的，跟她有了关系，对不对？而且她的反应很好，状态很好，对吗？” 陆北再次吃了一惊。 那天晚上，尽管倩倩是喝醉的状态，但她的身体反应却很剧烈——她处于本能状态，没什么顾忌，反而状态极好……那才是倩倩第一次真正的高潮释放，充满了惊心动魄的美……陆北也正是在那一刻，发现这个女孩，跟自己是如此的和谐，所以发自内心地想用自己的一生来爱她！ 但这些，他连倩倩都没说。倩倩问他的时候，他说的是：“没有你清醒的时候好！”……他不好意思说——这个秘密，他以为这辈子都只属于他了，没想到妖精郑玫居然能猜到。 所以他本能的反问：“你怎么知道？” 郑玫笑着对他打了个响指说：“你放心好啦，我认为倩倩逃不出你的五指山。”（五指山出典：电影《大话西游》。） 陆北追问：真的？给我个理由，否则我心里老不踏实。 郑玫把头转向一边，斟酌着说：“我琢磨下怎么给你说呢？这么说吧，女人也是需要征服的。拿着刀逼迫女人说自己好，那是暴力。一流的征服，就是在床上让她觉得你好。倩倩第二天看见你为什么不是很吃惊，根源就是你已经征服了她。让她的潜意识，她的身体，已经接受了你……就是意识层面还没有达到，毕竟当时她不清醒嘛，所以意识层面还没接受你，还得有点反应……这就是她第二天会表现出一点吃惊，但是不会很大的原因。” 郑枚笑着瞟了陆北一眼，又把眼睛转开，她怕陆北尴尬，继续说道：“如果她清醒后，你们假如再次有关系，而且再次让她感觉很好的话，那她意识层面也就没问题了，这就属于Perfect（完美）的状态，她应该就能全面接受了你的。你自己评估下，你们达到这个完美的状态了吗？” 陆北内心转着，面上恍然大悟的说：没想到你心理学学这么好！ 郑玫却瘪瘪嘴说：“什么呀，这是天赋！我心理学课才没学好呢。周老师居然只给我打了个良，小冰都得了优。” “你是生活中的高手！”陆北表扬说：“连叶队都让我来向你请教！可见，他都这么看你的。嗯，可我还是担心，她会不会遇到别人，比如说，也让她感觉好，怎么办？” 郑玫伸个懒腰说：“直白说吧，倩倩是爱你的。现在的问题其实就只剩下一个：她对你爱的程度如何？会不会有人替代你，对不对啊？” 郑玫分解简化问题的能力如此之强，陆北暗暗佩服，点头说：嗯，算吧！ 郑玫说：“那就要看你的行动咯。你要做的就是，充分表达清楚你的爱，让别人对她的爱，无法超过你，这样的话，你想想，谁能替代你啊？” 陆北犹豫了半天才说：可我条件不算很好，我家都不是南京的，在外地。我自己外语也不好……我担心，倩倩到国外后，遇到比我条件好很多的人，会不会瞧不起我……我…… 他想说，我还是有点自卑，但是没说出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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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守身如玉 叶轩点头说：“对，不是坏，主要是蠢。我们对罪犯的研究也发现，天生的坏人其实不多，大多数人犯罪是因为愚蠢和冲动……就像上次岳锦龙给你们讲过的那个案子一样，女孩子完全是犯蠢。” 小冰逻辑很好，于是又把问题扯回来：“对了，你这样教我摸，教对了吗？我怎么觉得不舒服啊？” 叶轩笑：“理论上应该对啊……不过我不是女人，我也不知道……真的不舒服吗？” 小冰说：对啊，我觉得我的手指太硬了，有点挌的感觉……嗯，没有和你的感觉好！ 叶轩突然大笑：我真蠢啊，我怎么能教你这个，明明我躺在你身边。 叶轩把小冰的手拿出来，放在她脑袋下压着。 小冰也笑，说：“就是，你应该早点教的，这样我在香港，也好试验试验啊。” 叶轩笑：“算了，香港没试验成，以后也不给机会了。我要像那个男人一样，你想动手都不许。不许自摸！听见没有！” 小冰忍不住哈哈大笑，故意调皮问：“那，女上位还给机会吗?” 叶轩顿了下说：“这个，偶尔可以考虑。你还是有进步的，就是体力不够。” “我要好好锻炼身体了。”小冰翻身起来，用手撑着脑袋，也坏笑着问叶轩：“不过，我也想问你，你，又是怎么，自力更生的呢？示范一下如何？” 叶轩伸手在她脑袋上点了一下：真这么好奇？ 小冰点头。 于是叶轩就拉过她的手，让她握住了自己…… “这样做，懂了吗？”…… 小冰好奇：“那，会有高潮吗？” 叶轩：当然，男人只要释放，就有高潮。 “一般，男人多久释放一次？我指自然状态下。” 叶轩说：书上应该有吧？一般男人一两个月时间，下面就会积满，就需要释放。 小冰再次坏笑，问：“那你是不是，一个月要自助一次？” 叶轩故意白她一眼：“差不多吧。不过有时，特别想你的时候，下面也会硬的不行，非得释放不可！所以有时，我还得控制自己想你。” “那你怎么控制呢？” 叶轩说：“我就去训练啊，去我们训练场格斗，打人！” “天啦，”小冰说：你想我居然想的这么暴力。比我做的噩梦还可怕。 叶轩故意说：“不暴力怎么办啊？要我温柔，你得在我身边啊！没女人，男人温柔不起来的。” 小冰：什么啊，这里不是有你的前女友，前前女友吗？还有什么倩倩之类的，你干嘛不找她？ 叶轩笑，刮她的鼻子说：“又调皮！早知道你要叫我去找倩倩，我就真找了，不用这么辛苦地守身如玉了。 小冰急了：你坏，你居然真想找她！ 叶轩继续逗她：“哎，可惜现在晚了，倩倩已经是陆北的女朋友了，两人感情可好了。我要找她，还得先跟陆北打一架才行。嗯，陆北的格斗擒拿也学得不错，我两以前经常对战！” 小冰捏着他的胳膊说：“哼，我要去告陆北，叫他看紧倩倩，不许你们两勾搭！” 叶轩伸手捏着小冰下巴说：看见你吃醋的样子，我觉得特别可爱。就想咬你两口…… 叶轩俯身，咬了小冰两口，然后接着说： “放心，宝贝，我眼里只有你一个女人。我是个天蝎座的男人，爱一个女人时，眼里是看不见别的女人的。” 小冰嘟嘴：“那什么时候我成了黄脸婆，很难看了，你还爱我吗？” 叶轩：“当然，不管你长成啥样子，我都只爱你一个。” …… 小冰说自己体力严重透支……叶轩就说她：“宝贝，你得锻炼身体了。以后早上起来，别光读书，我带着你跑步吧？” 小冰说：这个建议好，准奏！ 中午两人吃饭的时候，叶轩才疑惑问起小冰，“不说一学期都要实习吗？怎么中途变卦了。” 小冰解释说：“人家在香港想你，工作也干不好，老板就开恩让我回来了。” 叶轩问：“真的啊，那你老板还不生气啊？” 小冰说：“估计他是生气了，可我没办法，你不在身边，人家真的干不好工作。” 叶轩感动地抱着她说：“宝贝，这样迷老公可不好。” 小冰：“我知道，我又迷得没自我了，你不会给我上个炸弹吧？” 叶轩哈哈大笑，说：“不，我听了好喜欢。因为我现在也很迷我的小老婆。” 叶轩给小冰简单讲了倩倩的情况…… 小冰其实和郑玫也有联系，叶轩的问题，是小冰要求郑玫帮着想办法的。所以她心里有数。 不过还是装着第一次听说的样子：“哇，太好了，我得祝福陆北。” 叶轩表扬说：陆北是个很不错的小伙子。性格有点内向。平时在单位没有岳锦龙活跃，但是做事非常认真，也善于总结经验……他主要是家里不在南京，结果好多女孩就认为他条件不好，老嫌弃他……现在可好了。倩倩跟他啊，真的有点如胶似漆的感觉。 小冰逻辑太好，马上问道：“你怎么知道呢？难道陆北这也跟你汇报？” 叶轩笑：这哪里需要汇报啊。一看陆北的状态就知道……我悄悄告诉你啊，有一天我本想回宿舍休息，结果进了大门，就听见陆北房间里，两人亲密的声音……当时把我吓得，赶紧悄悄退出来……这段时间，我可都是住在我们这小屋的。我得把宿舍让给陆北。 小冰故意把鼻子重重地嗅了嗅，说：你没带别的女人回来吧？我得闻闻，有没有生人气。 然后，东嗅嗅，西嗅嗅…… 叶轩大笑，忍不住又伸过头来吻小冰。 吻完，才说：“坏女孩，还怀疑老公……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独守空房，守身如玉，天天就盼着你回来，临幸我！” 小冰也哈哈大笑：“好啦，我知道啦，只要你乖，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叶轩故意嘟着嘴巴问：怎么补偿啊？ 小冰说：天天临幸你，给你专房之宠，如何？ 叶轩故意说：我就想知道，还有谁有“非专房”之宠？ 小冰大笑，然后故意小声说：“特别不好意思地告诉你，没有啦！” …… 小冰第三天才到咖啡厅，见到郑玫。 郑玫大吃一惊，故意揉揉眼睛说：“哎妈呀，我的眼睛没看错吧，刘小冰同志，你居然从香港杀回来啦。” 小冰严肃说：后方不稳，我能在前方待得住吗？ 郑玫逗小冰：你家叶轩的事，我不都告诉你，解决了吗。你还不放心？ 小冰严肃说：“放心不了。必须回来亲自把他看管起来，才能彻底放心。” 郑玫笑：你家叶轩还是不错的，不愧是我党的好同志，久经考验的革命战士——遇到美人计，他居然都没有将计就计。实在不像话。 将计就计，来自一个坊间流传的笑话。说一个老革命，给大家讲自己被抓的经历：前两天，他们给我上老虎凳、辣椒水，我什么也不说；第三天，敌人改变了策略，给我上美人计，我就将计就计，睡了一宿，还是没说…… 两人坐下来，边吃边聊。 小冰问：“倩倩和陆北到底感情如何？牢不牢靠啊？她会不会还想着我家叶轩？” 郑玫就笑：“你放心。如果我估计不错，你家叶轩在她心中已经没啥地位了，你就别操心了。” 小冰啪的一巴掌，拍在郑玫膝盖上说：“你不要老这么自我感觉良好行不行啊？你毕竟是临时把他们凑一块的，他们就能凑成真爱？我总觉得不踏实啊。” 郑玫啪的一巴掌，拍回小冰的膝盖，说：“你真以为，我这高手是白当的吗？情商低，就不要乱评价我干的高级活。” 小冰：“不要忙着下结论，给我论据和论证！否则，我就把宇宙好闺蜜，降格成银河系的。” “怕了你啦，我给你分析下，你就明白了。” 郑玫分析道： 倩倩是个经历特殊的女人，一会是千金大小姐，一会又是人人可践踏的妓女，身份反差很大……所以她的需求也很特殊，一般男人都很难走进她心里。但是，有两个男人可以，一个是你家叶轩，一个就是陆北。你知道为什么吗？ （小冰摆头） 她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需要一个即能给她安全感，又欺负过她的男人——其实这是个表象，代表男人既要给他安全感，又要有权威感。陆北和你家叶轩，都是警察，安全感，没问题，最重要的是权威感，还欺负过她……当时你家叶轩，打过倩倩一巴掌，结果打出了权威性，所以倩倩会喜欢上他。而陆北，曾经粗鲁地揪过她的头发，把她头发扯下来，所以陆北也是满足条件的人……你想，你家叶轩不愿意喜欢她，那陆北就是唯一能满足她特殊需要的人咯！ “真的啊？”小冰一脸惊喜：“你怎么知道她有斯德哥尔摩症。” 郑玫说：你家叶轩告诉我的啊。当时她赖着你家叶轩的时候，你家叶轩就告诉我，她有什么症状，我们分析认为，主要是叶轩那一巴掌打坏了，把人家打出感情来了……所以当时，我就给叶轩出了个主意——说，这种祸害，赶紧送到美帝国主义前线去，祸害美帝去！哪能在国内祸害我闺蜜的老公呢？别欺负你不在，我这宇宙好闺蜜还在南京镇守呢！对吧？ 小冰笑：谢谢宇宙好闺蜜！ 郑玫：别谢，待会咱两还得算账呢。我可是钱串子，认钱不认人的。 小冰：没问题，我认账。 145内部机密 郑玫故意严肃说：对了，我今天分析给你听的，你可概不得外传啊，这可是我们女色狼内部交流资料，属于机密文件。 小冰笑：没问题，我慎重向组织宣誓，保守组织机密，叶轩都不透露！如何？除非敌人毒刑拷打，那我才会招！ “这还差不多，千万不要还没打就招啊！”郑玫笑，“最重要的是，我还教了陆北，如何去征服倩倩。陆北只要听懂了我说的，这个倩倩就几乎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小冰：怎么教的？赶紧说说。 郑玫：我首先教陆北，跟倩倩在一起的时候，那个，上床问题，要慢，特别慢？你知道什么原因吗？因为倩倩当过妓女，她经历的男人，肯定都特别快，只顾自己，不会照顾她的感受的……所以，陆北只要一慢，他就能在倩倩所经历的男人中脱颖而出，让她想忘都忘不了……即使倩倩以后遇到其他男人，那他们也不一定知道倩倩的特殊需求，肯定也不会太慢——你想想，这样，陆北是不是就会烙进倩倩的心里？成为她，一跟别的男人上床，就会想到的人！ 小冰点头，竖起大拇指，“牛！” 郑玫继续：“还有更重要的是，陆北真的喜欢倩倩。他居然在妓院第一眼看到倩倩就有感觉……这说明姻缘这种东西啊，就是天生缘定的。你看你家叶轩，就怎么也不喜欢倩倩，但是陆北就特别喜欢她……对了，你没见过倩倩吧？” 小冰摆头：“以前见过一眼照片，印象有点模糊了。” 郑玫：我见过。确实属于那种楚楚可怜的女孩，眼神特别无辜，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你要见着她，你怎么都想不到，她会有那么怪异的经历…… 小冰继续问：那倩倩出国的话，应该不影响陆北他们的感情吧。 郑玫笑：这很难说。 看见小冰疑惑的样子，郑玫解释说：“主要看陆北是否能绷住了。绷住了，就没问题，绷不住，就难说了。” 小冰问：说具体点，绷住什么啊？ 郑玫说：“以我的判断，倩倩这德行呢，到了国外，肯定会找其他男朋友的。就算她不找，别人也会招惹她，她这种女孩很招男人的……陆北要敢坚持等她，那倩倩终归会发现，陆北才是自己的真正归宿；就怕陆北觉得忍受不了，一怒之下两人分了手，那，不就没戏啦。” 小冰琢磨了一下说：“你的意思是，两人基础很好，确实也适合。只要其中一个敢坚持，就能修成正果。” 郑玫说：对啊！真正的爱，本来就需要坚持自己的信念。不过这世间，能坚持的人很少，大多数人对爱情都没有信念。 小冰自言自语说：“那我要鼓励陆北有信念。” 顿一下，她又补充说：“主要是为了我家叶轩的安全。” 郑玫忍不住大笑：“你他妈的是我见过的最有信念的一个。你说你家叶轩，不就眼睛大一点吗？其他也没多帅啊，你就迷成那个样子。” 小冰在郑玫面前无什么顾忌的，马上说：“我就迷他，没办法。听到倩倩我就着急，她条件那么好，又是厅长的女儿，你还说她如此楚楚动人，吓不吓人啊？叶轩万一喜欢上她，怎么办？这世界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郑玫乐，摸了下自己下巴，说：“这事你更要放心了，你家叶轩不会喜欢上倩倩的。” 小冰：“子非鱼，你凭什么帮他打包票？你不会被他收买了吧？” 郑玫：“且，像我这种坚强不屈的女色狼，没有超过我的好酒好菜，是收买不了的。你家叶轩做菜要比我还做得好，那你这疑问还说得过去……这个问题，别说，我还专门帮你问过，你家叶轩说了，倩倩智商不够，喜欢不起来。懂了吗？” 小冰：不懂，智商？倩倩不也是大学生吗？ 郑玫笑：“得了，还是我帮你分析一下吧。叶轩因为有你这样的女朋友，智商太高，你两相处久了，就抬高了他对智商的要求。所以一般女人在他眼里，都容易成弱智，让他无法诞生感情……懂了吗？你其实害了你家叶轩，他现在啊，智商一般的女人，都会看不上的…… 小冰一脸惊喜：真的啊？ 郑玫点头，继续分析说： 比如陆北，跟叶轩就不一样，我猜陆北以前谈的女朋友中，估计没什么高智商的，就算有，也没对他形成影响。所以，你看，他们两人的经历不同，造成了他们看女人的目光也不一样。你看，同样看倩倩，你家叶轩一眼就看到她智商不够，被人拐卖的问题，但是陆北的看法就不一样，他一眼就看到她可怜可爱的模样，并且认为，是坏人太坏，欺负了倩倩，他心痛……” 小冰笑起来：亲，你这分析太有道理了。照你这么说，叶轩要爱上别的女人也不容易，除非她智商超过我。对吧？ 郑玫说：对啊，这下你放心了吧！你那智商，能超过的。地球上可都寥寥无几啊。 （在学校，大学生中流行测智商，小冰高达169，据说爱因斯坦的智商都只有166.小冰比他还高3个点。郑玫是152。小冰认为，主要是没有测情商的，要测情商的话，估计郑玫飞高爆棚！） 小冰笑，马上做坚定状，说：“那我要继续抬高叶轩对智商的要求，使他高上去，低不下来。一定要让他高处不胜寒！” 郑玫指着她笑：“其实你挺坏的，有时候比我还坏！你家叶轩现在已经高上去，低不下来了。估计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你现在要抛弃他的话，我保管他找哪个女人都找不到感觉，他会痛苦死的……除非他遇到个比你智商还高的。” “我就爱听你这话！”小冰说，又给郑玫一个大拇指！ “这就对啦！”郑玫说：“你都不知道，那天他就在这个咖啡厅，就在那个座位。” 郑玫指着旁边的座位说：“他给我谈起倩倩的心理问题，好像还有个什么心理医生，非要缠着他帮忙……他流露出来的是真正的烦闷，可不是装的。我一看就知道，他真的不喜欢倩倩。” 小冰松口气：“哎，郑姐姐，跟你一谈话，怎么比跟叶轩谈，还让我放心他呢。” 郑玫笑：那当然，我是谁啊？你家叶轩能跟我比吗？怎么样，现在心情舒坦了吧？ 小冰：确实舒坦了。 郑玫：“姐姐对你好吧？多好的合伙人啊，每天就琢磨着，如何让你舒坦。不过舒坦完了，咱就该结账了。我给他们一干人咨询的费用，你都得付账吧！你看，解决个你家叶轩不打紧，结果他部下有了感情问题，也来找我，以后他上级要有感情问题，说不定还来找我……再这么整下去，我都快成整个警察系统的知心姐姐了……你说我容易吗？” 小冰笑：你这想象中的循环逻辑，I服了U！典型的晚期！ 郑玫摇头晃脑：“算了吧，看在你认账的面上，我认了，反正你付咨询费。” 小冰干脆地说：付，必须付，你说，多少？ 郑玫说：我琢磨了很久，我觉得，我们这个咖啡厅，得在成都开一个，这样我毕业后，高兴上班就上班，不高兴了，就专心搞我的咖啡厅。 她大大咧咧继续说：“而且，成都那个咖啡厅呢，必须是我说了算啦，不过，费用，咱两得好好合计合计，你得多出点，把这算成你的付账，如何？” “终于图穷匕见了！”小冰笑着说：“不过我喜欢。没问题，资金问题我来解决，你出个预算。其他的，比如地址、人员什么的……都你负责……等你一毕业回成都，咱们就开，如何？” “哇靠，你咋这么爽快啊！”郑玫伸出手来，两人击掌：“成交！” 郑玫说：“小冰，这就是我特别喜欢你的地方，太痛快了，做事绝不拖泥带水。我的理想是，以后我们的咖啡厅要变成连锁店……开到全世界去！这样，我就可以吃遍全世界，把地球上的美食一网打尽。” 这是一个高级吃货的理想！ 郑玫一看小冰支持，马上就鸡冻起来，站起来，一边比划，一边勾画自己的蓝图：“我每次走在成都的路上，都在研究，怎么把成都的咖啡厅搞好，要搞成最好的那个……我就想，让你们这些在南京的，都想到我们成都咖啡厅去吃，吃得你们不想回来！……我打算这么搞，咖啡厅中有成都当地比较有名的小吃，要搞正宗，这样外地的来能吃到当地正宗货，同时咖啡厅的西餐部分搞得要有独特的特色，这样当地人也喜欢附庸风雅……” 小冰欣赏地看着郑玫说话，然后说：“没问题，反正以你为主，你好好研究，等下学期，吴思琪我们三一起时，再好好讨论下……不过，据说世界末日都快来了，咱还开咖啡厅吗？” 郑枚正色曰：“当然开，这是咱爱好，末日来了都挡不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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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末日 小冰利用严总让她可以自由活动的机会，通过一家中介，在维京群岛注册了一家公司，然后，用这家公司开设了股票账户。 这样做的好处是，能隐去股东的名字。 她把严总预支的200万注入该账户，然后悄悄办理了股票交易手续。她通过复杂的操作模型，在花掉严总账户4千多万元后，把自己的200万翻成了1000万。并且悄悄对资金做了安排。 严总打死也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如此单纯的实习生，会算计他！ 而且让他找不到破绽！ 金融大鳄，也会阴沟里翻船的！ 小冰对此也特别矛盾。一方面她觉得自己对不起严总，一方面又觉得这是自己应该得的，她有权利拿回来。她不喜欢严总擅自安排她的生活，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同时又承认严总说的有道理：是他给了她机会，他是她的伯乐。 用简单的好人坏人，是无法说清楚严总和小冰的。 因为他们都不简单！ 小冰因为不知道自己那样干，是对还是错？是不是在自毁前程，是不是犯法了——所以她谁也没敢告诉。 她打算，等她挣够了钱，一定要想办法弥补严总的这四千多万损失。但是现在，她什么都不愿意说。她的操盘复杂而多变，估计只有西蒙斯团队来才研究得了其中的手法。 她是天生的操盘手，她才不会失手呢。 多年以后，小冰更加见多识广了，才明白严总确实给自己规划了一个光明的前景——这样的机会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千载难逢。但是当时她还很幼稚，思路见识不够，为情所困，所以选择了意气用事。 每个人的人生都会走弯路的。但这没有关系，只要你保持思考，保持学习，保持智慧，弯路就会成为人生的阅历和财富。 离开香港前，小冰早注意到了波罗的海干货指数的下滑，她马上敏锐地意识到：这将是一场雪崩。她在银行推荐下，获得了自己的专业理财师。她拿出严总给的200万港币买该指数，对理财师的要求就是一路买跌。每期完成，所有资金自动进入下一个周期，继续买跌。 理财师问她：什么时候停呢？总不可能上升通道你还买跌吧？ 小冰说：到时我会联系你，给你新的指令。没有新指令之前，你就按照我的要求做……另外，万一亏损没了，你也通知我一声。除此而外，都不要打扰我。 两人签署了合同。 波罗的海干货指数，从1万多点，几年时间，居然一路下滑到令人惊呀的300多点——这是真正的雪崩！巨大的落差，让无数想搏反弹的人倒下了。 居然真的可以一路下滑……就像赌博，你敢一路买小吗？ 这超小的几率，没人测得准。 但是小冰居然做到了。 一方面，来自她的天赋；另一方面，本来这钱，她是打算退还严总的，没想到严总不要。 所以她干脆赌博一把！ 她投完，几乎就忘掉了。 但是理财师忠实地执行她的指令……账上的钱以几何级数在增长…… 后来这个理财师对小冰说：每次投下一期，他都认为，这一投，肯定就应该亏损了，可以给小冰打电话了……结果，居然还是盈利翻倍—— 理财师一路疯狂执行买跌，发现自己都快疯了，指数居然还在下跌……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疯狂！ 4年多后，小冰才想起该笔投资……收回时，已经超过了一个多亿。 此为后话。 小冰通过代理，在深圳设立了一家合资公司，用维京群岛的公司，投资深圳的公司，这样，就把剩下的近800万港币顺利地投资进来了……转换成人民币，有大约600多万元……正是这些事情处理比较麻烦，小冰才没能在叶轩生日当天赶回来。 资金到深圳公司就比较方便使用了，小冰回南京后，再慢慢操作：用深圳公司持股，收购她在冰子衿咖啡厅的部分个人股份，这样，这笔钱就可以为咖啡厅所用，她由此顺利解开了冰子衿咖啡厅的抵押贷款，还了银行的钱。 她认真计算了财务和债务情况，保留了最早的银行学生贷款。因为咖啡厅每月的收入足够还这笔贷款了。 她认为咖啡厅有少量的还贷压力不是坏事。 把这所有的债务清理完后，她手上还有300多万现金。 所以，投资开成都的咖啡厅，对她已经不是难事了。 那年的11月中旬，有一部美国科幻灾难片《2012》震惊全球。大意说，按照玛雅文化的预言，2012年是世界毁灭的日子。面对即将到来的世界末日，人类怎么办？ 由于这部电影太火了，小冰回来后，叶轩也请小冰去看这部影片。 回来后，两人躺在床上，讨论这部电影。叶轩问小冰：“真到世界末日了，你打算怎么办？” 小冰乐，说：“这个问题我和郑枚早聊过了。我们打算，世界末日那天，找个特别高级的餐馆，要那种我们平时都吃不起的高级餐馆，然后好酒好菜点一桌，餐馆要我们付账的话，我们就看着表说：请等等，一会付，再等等。然后咱两就会心里大骂：他妈的世界末日咋还不来啊……” 叶轩乐：一看就是吃货的世界末日。要是末日不来，你两非傻眼不可。 小冰说：“对啊，郑玫的意思就是，让大家在恐慌中等待，就我们吃得兴高采烈，还特盼望着，这世界末日咋还不来，来了我们才能松口气。所以我们会心情愉快地死去。” 叶轩撒娇说：“可我不高兴，你的世界末日里，居然没有我！” 小冰说：哎呀，那是跟郑枚玩笑说的嘛。其实，真到世界末日，我想……算了，我不说了，不好意思说。 叶轩笑眯眯望着她：“说嘛！” 小冰晃荡着眼睛说：“你先说。” 叶轩笑：“我还能有啥心思，当时是跟你在一起罗。” 小冰启发说：肯定是在一起啦，问题是在一起干嘛呢？ 叶轩吻小冰一下：你说在一起干吗？你想在一起干嘛吗，我就和你干吗。 小冰乐：“像我这种女色狼，当然只想跟你做爱咯，再不抓紧时间做就来不及了。” 叶轩：我也是，让我们跟这个世界一起崩溃。 小冰哈哈大笑：“太好了，咱两真想到一块了。到时咱两累了，还可以躺床上不动，让地球帮我们动。” 叶轩一下就笑起来：“你这想象力也太丰富了。” 小冰说：“到时你要动得太猛的话，我会责怪你说，叶轩你搞得也太猛了，你看你，把地球都搞翻了。” 叶轩在床上笑的抖成一团，半天才止住笑：“宝贝，你真要把我笑死啊。我看真到世界末日，估计海啸地震还没来，就提前被你笑死了。” 小冰：“那不好吗？快乐地死去，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叶轩点点头：“我爱你！即使到世界末日，只要我们在一起，什么都可以面对。” 小冰看见叶轩笑，也很高兴。 她喜欢看叶轩笑，叶轩的笑容迷死人！ 她继续说：“我们同学中，还流传一个末日笑话，你听不听啊？” 听！ 话说， 一个女孩问男朋友：假如离世界末日只剩下十分钟了，你打算怎么办？ 男友回答：我要不停地和你做爱！ 女孩继续问：那剩下的九分钟呢？ …… 叶轩又嘎嘎大笑起来。说：“你们居然说这么坏的笑话，贬损我们男人。” 小冰说：反正又不是贬你，你激动什么啊？不说有的男人就是那样的吗。 叶轩也故意严肃地说：我两确实不合适这个笑话，十分钟太短了，至少也得提前半个小时开启末日模式。 …… 本学期为实习期，严总本来为小冰办理了香港实习手续。现在小冰只能重新联系老师，改派在南京日报实习。 带小冰的实习老师原来也是南大的，叫付芳。 小冰叫她芳姐。芳姐似乎不爱笑，对小冰采访写稿要求也很严格。 小冰第一次见芳姐，就觉得她身上有一种独特的忧郁气质，似乎沧海桑田后的静默感觉。她难以想象，一个女人怎样才能养出这样独特的气质。 郑枚本来应该回四川实习，结果这家伙为了泡帅哥，要求在南京实习，也在南京日报。吴思琪在北京实习，几个人都不怎么管咖啡厅，就郑玫真喜欢，没事就泡在咖啡厅。 好在咖啡厅运行多年，已经流程规范了，加上网络管理，大家都看得见，也不用操心多少。 当然，小冰回来后，也和郑玫一样，有空就泡在咖啡厅，写稿什么的都在那里完成。 郑玫不怎么关心财务报表，小冰每次去都要看下财务账目…… 南大今年还搬迁到新校区，新校区在郊区仙林，比较远。小冰她们作为毕业班的，又在实习，可以赖在原校舍。同学之间基本上还保持联系，互通新闻。 一天郑枚和小冰在咖啡厅写稿时，又聊起了成都咖啡厅的设想。郑玫一说到这个话题就两眼放光。 小冰故意坏笑说：好是好。不过，我想知道，那个哲学系的研究生怎么办啊？你要到成都去开咖啡厅，他也跟着去吗？ 郑玫严肃说：哎，这是个难题，BE OR NOT TO BE？不过，为了我的咖啡厅，我愿意抛弃帅哥！ BE OR NOT TO BE——哈姆雷特的提问，一般翻译为“生存还是死亡？”，其实更准确的翻译应该是：做还是不做？干还是不干？整还是不整？ 小冰笑，问道：那你到底把他泡下来没有啊？ 郑玫一笑：“还没有，还真不好泡，有难度。不过我喜欢。越有难度越要泡！” 147凄美爱情 小冰：我昨天去营业部，遇见张刚师兄，他跟我说，你在跟徐雲成谈恋爱。我还以为你都泡下来了。 郑玫：“这学期开学后，张刚来过我们咖啡厅三次吧，也是怪了，每次都遇到徐雲成在这里……所以他就判断，我已经泡上了——其实自己我知道，还没真正泡上！这家伙确实不一般，不好泡！” 小冰乐：我咋听了有点高兴呢？你可终于棋逢对手了。居然也有你泡不下来的帅哥。哎，我突然对徐雲成增加了几分好感！ 郑玫听了小冰的话，一点也不生气，笑眯眯说：“就知道你不是宇宙好闺蜜，最多算太阳系的。不过你不用高兴，我不过是现在没泡下来而已，不等于今后泡不下来，主要是，手上事有点多，我还没完全用心思泡他。我告诉你，你要把我惹急了，我就真开始花心思泡他了哈！” 小冰摊手一笑：我又不是李逸之，你这么威胁我没什么用？我不怕。你爱泡谁泡谁！ 郑玫补充说：“只要不是泡你家叶轩，对吧？那你说，泡徐雲成之前，我是不是得考虑泡下你家叶轩，练练手啊？” 小冰马上做誓死捍卫状，把拳头举到肩上：“你敢！我掐死你！” 郑玫大笑：女色狼原型毕露！得得，我才懒得泡你家叶轩呢。而且我都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迷他？我觉得他不过尔尔嘛！ 小冰本能反驳：你瞎说！ 郑玫知道掐着小冰软肋了，更加逗她：“我不瞎说，在我眼里，我真的觉得他其实配不上你，你看他，遇到个什么神经病倩倩，一个什么更加神经病的倩倩妈，立马就傻眼了，不知道怎么办？抓耳挠腮、痛苦不堪……要不是我看在你面上，出手帮他，估计他就被逼成神经病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智商不行，情商也不行，对不对？他居然还说，他做我的大哥，我有福了？！我就不客气滴告诉他，有我这样的小妹，那才是他的福气呢。” 小冰捍卫叶轩说：“不是这样的，他是因为善良，不忍心伤害倩倩而已。他其实智商情商都挺高的，你只是跟他接触少了……你们两都是我佩服的人，你想，我佩服的人能差吗？” “你佩服我是有道理的，你佩服他，就……”郑玫看见小冰咬牙切齿，开始做挽袖子的动作，马上伸手挡住，改口说：“行，我不说你家叶轩了，我不敢了。我错了行不？我其实是想告诉你，我对泡你家叶轩不感兴趣，那是属于你专泡的，我还是泡徐雲成那样的，就行了。怎么样？咱两相安无事吧！” 小冰故意瘪嘴说：“徐雲成那小眼睛，也能算帅哥吗？” 郑玫大笑：“欧拉，就知道在你眼里，帅哥就是大眼睛，除了眼睛，你啥也看不见。其实大眼睛有什么好，大而无当，小眼睛多好，炯炯有神啊。我就喜欢小眼睛。” 小冰翻翻白眼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窗户都不大，心灵能大吗？何况，还有李逸之呢。哼，告诉你实话，我现在已经在设想，你和李逸之的架该怎么打了？我是不是应该提前搬个小板凳坐前排看好戏啊？” 郑玫摇头晃脑，说：“恐怕你要深深地失望了。我和李逸之的架是打不起来的。” 小冰：“为什么啊？你抢人家男朋友，李逸之能咽下这口气？” 郑玫笑：“李逸之哪有你这么暴力啊，动不动就要挽袖子掐死我。人家是女神，女神是不屑于打架的。懂了吗？你看你，没事就在对我挽袖子，你这样是当不成女神的。” 小冰瘪瘪嘴。 郑玫继续：“所以，你想看打架，是看不成的。只要我不想找她打，她就不会找我打……她最多，暗中给我添堵……对了，你家叶轩告诉你了吗？她用个神经病给我添堵的事。我就因为这个神经病，才被迫把你家叶轩认成大哥的，否则，他想做我大哥，哪有机会啊。” 小冰：且，你以为我喜欢你这样的小姑子啊……对啦，那个神经病，现在怎么样啦？没来捣乱了吧？ 郑玫：哎，刘小冰，你最近是不是没看校园新闻网啊？那个神经病，已经关到精神病院去了。 小冰大吃一惊：“啊，还真是个神经病啊。” 神经病，不过是他们的口头禅。小冰没想到会成真的。 郑玫表情丰富，说道：对啊，我随口说个神经病，没想到，我这乌鸦嘴真灵——真是一说就中！……你想，李逸之多笨，居然敢用个神经病来对付我，我就鼓励这个神经病追她……结果这个神经病就每天跟踪她……李逸之，哈哈，差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后来，有一天，这个神经病堵着李逸之，非说要跟她单独谈谈，据说还动手动脚的……结果，你想，李逸之身边多少想英雄救美的男人啊，就是苦于没机会啊……这下，一窝蜂地，把他扭送派出所了，听说派出所的警察叔叔一审查，受不了，直接送精神病院检查去了，结果，一进去，就没出来啦！咱校园贴吧都登了，多轰动的新闻，你居然不知道。 小冰感叹说：你真是个乌鸦嘴……哎……好凄惨的爱情故事啊！ …… 12月初，小冰和芳姐采访路过冰子衿二维店。 小冰邀请芳姐进去坐坐。 正好郑玫也在，三人边喝咖啡边聊天。不知怎么说到朝鲜宣称搞的核试验。 郑玫说：“哇靠，虽不知道真假，但那种神经病国家，太可怕了。” 小冰说：“我就怕它技术不过硬，它要真能投到日本也就罢了，就怕哪天核弹打歪，手滑扔中国来了，这才叫防不胜防！” 郑玫说：“赶紧告诫吴思琪小心，最近别在北京待，多往南方出差！” 小冰说：“你这就是不懂技术的说法。核弹歪了，可不止歪到北方，南方也可能啊。主要是他们没个准头！” 郑玫：“你吓姐姐哈！你说这个奥巴马，本来我还觉得他挺黑帅的，没想到上台后表现让姐很失望啊，居然莫名其妙搞了个诺贝尔和平奖，姐其实很希望他暴力一点，黑人其实就应该暴力点嘛，直接一拳给 打过去，多好玩！” ——2009年10月9日，诺贝尔委员会将诺贝尔和平奖授予奥巴马，以表彰他为加强“国际外交和人民之间合作”所作出的努力。 小冰拽了下郑玫衣角，因为她发现芳姐脸色很不好：“芳姐，你怎么啦？” 芳姐轻轻叹口气说：“我和北朝鲜还有点渊源。” 小冰和郑玫赶紧伸伸舌头，说：“不好意思芳姐，我们瞎说习惯了。你可不要介意。” 郑玫学着大话西游里道：“我无心的！我们就是快活快活嘴巴！” 芳姐淡然一笑：“没关系的。” 小冰好奇问：“芳姐，能说说是什么渊源吗？” 芳姐缓缓聊起来，居然是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芳姐读书时还在上个世纪，南大有来自北朝鲜的留学生。 一次无意的邂逅，芳姐认识了其中一个北朝鲜帅哥阿成。两人不知为何看对了眼——爱情这东西，本来就没来由，对上眼就对上了……于是一场惊心动魄的跨国恋情展开了…… 没想到北朝鲜的纪律居然是：不许和中国女人谈恋爱。 于是，阿成谈恋爱的事，顺理成章被同来的北朝鲜同学打了小报告，北朝鲜那边，当即作出处分，要阿成结束留学，马上回国。 阿成那时才清醒过来，告诉芳姐，他不能回去，如果回去，像他这样违反了纪律的人，很可能会被判刑处死。 芳姐那时还小，吓了一跳，她根本没想到谈场恋爱会谈得有生命危险。为了救心爱的男朋友，她陪他一起找了老师，系里，甚至学校领导，希望留下阿成，不要让他回去。 当时此事在南大非常轰动，不少教授甚至联名写信，要求学校想办法留下阿成，成全这对恋人…… 但是，最后，阿成还是被带走了…… （注，此事为真事，上世纪在南大校园非常轰动……不好意思，一不留神，又揭了母校的老底了。） …… 芳姐忍着泪说：“我无数次给系领导、学校领导下跪，希望他们发发善心，救救阿成，但是，没用！” 小冰叹气说：“这事肯定不是学校领导能解决的。” 芳姐黯然说：“是，我明白。所以我很自责。我不该和他谈恋爱，我害了他。” 郑玫小心问道：“他回去真的会死啊？” 芳姐泪光闪烁，说：“可能性很大。他一走就不再有音讯了。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关注北朝鲜的新闻和信息，我希望有一天他能出现，但是我也知道，这只是奢望了。” 小冰这才明白了，为什么芳姐一直独身，为什么她身上有如此沧桑的气质。 她轻轻拍了拍芳姐，不知如何安慰她。 郑玫居然伸伸舌头，还是大大咧咧地说：“芳姐，你们那代人还是太老实了，要是我遇到这种情况，我就能让他留下来！” 芳姐诧异地望着郑玫：“怎么可能？” 郑玫说：“怎么不可能。” 她转身问小冰：“你想到好办法了吗？” 小冰笑：“只有一招！就是你给别人出过的那昏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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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泡帅哥理论 郑玫竖起大拇指说：“厉害！就是逃跑啊。芳姐，当时你们求什么学校领导啊，直接逃跑就是了，中国这么大，谁去追你们啊？中国人都忙着发财，才没这个闲心管你们呢……这种情况，绝对不能走正常途径。正常途径是解决不了的，必须剑走偏锋。” 芳姐有点愣，本能问：“人家不会放过你的，肯定会追击你的啊。” 郑玫问：“人家是谁啊？谁来追击啊？北朝鲜人？跑中国来追击人？那咱们国家同意吗？这是咱主权的地方啊？能允许别的国家跑进来乱追人吗？我们这么多贪官外逃，怎么没警察去追啊？所以北朝鲜是没法追的……那么他们委托中国追？委托谁？委托外交部？外交部是耍嘴皮子的，不是追人的……那委托咱中国警察，手续怎么办？理由是什么？去去去，把那个擅自谈恋爱的帮我们追回来。你想咱中国警察还不一个大耳光给丫抽回去。尼玛我们这么多刑事罪犯还没追回来呢，谁有闲心陪你北朝鲜抽风啊？” 郑玫看芳姐还有点愣，就进一步解释说：“就是说，理论上，他们会追你们；但是操作上，基本不可行。你把理论和操作一分开看，就明白了！” 芳姐突然啊了一声，似乎才醒悟过来：“我居然没想到！” 她自己愣在那里，突然泪流满面！ 小冰对郑玫做咬牙切齿状！ 郑玫也怪相回敬。 郑玫拍拍芳姐的肩膀说：“芳姐，别伤心了，下次再遇到北朝鲜帅哥，就知道怎么做了。弥补回来就是了。” 芳姐对自己在小师妹面前的失态有点不好意思，说：“嗨，我还有下一次吗？” 郑玫说：“当然有，要对爱情有信心！说不定你又遇到一个北朝鲜帅哥呢？” 郑玫这话又是一语成谶，当然这是后话。 这个乌鸦嘴！太灵了！ 芳姐整理下思路说：“嗨，世界末日反正都快来了，我就静候几年，最后大家都归于黄土了。” 郑玫说：“看来又来一个不怕世界末日的。” 芳姐诧异：“你们也不怕世界末日？你们多年轻啊。” 郑玫说：“我们打算世界末日时，我们的咖啡厅照样开。我们估计那时没多少人有心思开咖啡厅了，那我们生意肯定特好，金钱流水一样哗哗的来，这种感觉中死去才叫幸福。” 芳姐说：“那时，钱还有意义吗？” 郑玫说：“意义就在当下，我战斗在我最喜欢的咖啡厅，直到最后一刻，这就是当下的意义。我们没有人玩得了终极的意义。” 小冰解释说：“我们的理想就是要把对咖啡厅的职业精神，发挥到极致。哪怕世界末日，也要把专注和专业，进行到底！” 芳姐概叹说：“虽然你们只是我的实习生，但是你两有此精神，我相信无往不胜！” 郑玫不好意思了，对芳姐说：“芳姐，别表扬我了，我其实最专业的是泡帅哥。我真正的打算是，想在世界末日，把一群一群的帅哥吸引过来，让我一饱眼福，然后色眯眯地死去。所谓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小冰憋着笑，向郑玫比了个“手枪”的动作。 等芳姐走后，小冰说郑玫：“芳姐好歹是我们的老师，你能不能不要在她面前，暴露你女色狼的本性啊？你吓得我，紧张得……芳姐毕竟是那代人，万一她不喜欢你太色，连累我实习评语不好怎么办？” 郑玫嘟嘟嘴、耸耸肩，说：“哎，不好意思，一不留神就露馅了。下次一定注意。” 不过还好，这次聊天后，芳姐对小冰不仅没有不好的看法，反而亲切不少……后来的实习评语也给得极好。 叶轩通过艰苦的调查摸索，终于抓住了绑架案凶手，牵出了幕后主谋，居然是那对夫妻的一个亲戚…… 他出差期间，小冰就回到宿舍。 李逸之没回来，郑玫他们两人就躺在床上聊天。 郑玫表扬小冰：“我发现你情商在提高呢，芳姐那个事，你居然想到了逃跑的主意。难得。” 小冰有点吃惊：“啊？这个是情商吗？我认为是智商吧，我可是用逻辑推理得出的结论。” 郑玫更惊讶了：“啊？逻辑推理，你怎么推的啊？” 小冰：“马克思主义的异化原理，再联系到结构主义来看，就不难得出结论。” 郑玫一听，特别有兴趣的样子：“我靠，赶紧说说，我要听。” 小冰更加惊讶：“为嘛？你对理论从来不感兴趣的啊，曾老师的马列理论课，你经常打瞌睡。” 郑玫：“哎，书到用时方恨少。现在我不是想泡那个哲学系的帅哥吗？这家伙已经直升博士了，确实水平高，我得把自己打扮得有文化一点，才能真正把他勾到手。一般的文化还不行，就得来点深刻的、独特的。” 小冰忍不住大笑：“曾老师要知道你竟然用马列原理泡帅哥，非气吐血不可。” 郑玫故意不解：“这干嘛生气啊？他应该高兴才对。我把马列原理开辟了一个泡帅哥的新方向，这可是创造性的发展了马列主义啊。” 小冰乐：你还挺会给自己贴金的。 郑玫不笑，继续绷着，故意严肃的说：“这是事实。你想，一个好的原理，如果连帅哥都泡不了，那拿来干嘛啊？所以，如果我能用马列原理，泡下徐雲成，那这马列原理，会立刻焕发出新的光彩……今后一圈一圈的少男少女，都想学马列主义，你不要他学，他们都会哭着喊着要学，偷着也要学……你说对不对？曾老师的马列课，不老嫌上的人少吗，今后绝对挤满爆棚，大家都要抢着上这课，高呼：曾老师，我要上，让我上！” 小冰笑的在床上抖动不已，把床都摇得嘎吱嘎吱响：“哎，你真是我们女色狼的楷模，一切严肃的问题，你都能把它拽到泡帅哥的高度去理解它……不过还真不错，我很有启发，吴思琪的理论学的最好，可以叫她研究一下，来个《论马列原理在谈恋爱中的指导作用》、《如何把马列原理跟泡帅哥的具体实践相结合》。然后把这个，作为我们女色狼组织的纲领性文件，如何？……” 郑玫：“哎呀，别老理论啊。我对理论不感兴趣，我就喜欢上实践。再好的理论，如果实践不行都没用。正如我们老乡说的，这女色狼嘛，无论是红狼还是黑狼，泡得下帅哥的，才是真正的女色狼……假如我泡不下徐雲成，那我这女色狼也别当了，我惭愧而死算了。” “那可不行啊，你可是我们女色狼组织的灵魂人物啊，你要不当了，那革命事业不就完蛋了吗。” 郑玫：“所以啦，为了挽救革命事业，你赶紧给我开讲异化原理，要像我给你分析如何泡你家叶轩一样，给得我讲明白！我才能用它去泡好徐雲成。” 小冰故意犹豫的声音：“昨天我看见了李逸之，她精神状态不太好，我总觉得，你是不是有点横刀夺爱的感觉啊？” 郑玫：什么叫横刀夺爱啊，他们早断了，连都连不起来。何况，我还没夺下来呢。 小冰认为，拿着郑玫的软肋了，就继续逗她：我记得你原来说的，你不喜欢这个哲学系的啊。 郑玫说：“原来是只想玩玩，可是玩着玩着就把自己玩进去了……我发现他真的很有水平，所以上心了，就想真泡他。” 小冰大笑：“你看吧，我就说了，感情是火，玩火者自焚吧。现在烧着自己了吧！” 郑玫大大咧咧：“烧着又怎么啦，我就怕没火烧着我自己。感情的火，不是谁都能烧得起来的……有的人过了一辈子，都还没被烧过——那样的人生才可怕呢。所以，我就想自焚，就想飞蛾扑火，怎么着？” 小冰一下被噎着了，才发现郑玫的想法总是超出常规——她以为是她的软肋，其实根本不是。 郑玫不是一个受常规拘束的人，最重要的是，小冰细想她的话，发现还不能说没道理…… 郑玫批评她：“别顾左右言他了。想想，你家叶轩这么大的事，我都给你解决了，我想泡个哲学系的帅哥，你凭什么不帮忙啊？咱两还是不是宇宙好闺蜜啊。你再瞎教训我，我就把你直接降格到太阳系了啊。” 小冰咬牙：“哇靠。怕了你啦！这种大杀器都敢用？好吧，为了你泡哲学系帅哥，我吐血也要把异化原理和结构主义给你讲明白。” …… 小冰这一课真让郑玫派上了用场。 郑玫和徐雲成聊天时，无意中聊起了芳姐的故事。 没想到徐雲成真知道，他说：“我知道这事，那时我还小，但是在南大很轰动。我爸爸还是联名签字的教授之一，他们都希望能留下那个北朝鲜留学生。我听说，好像我们学校还真偷偷找了外交部的领导，但是没用。人家说是别人自己的内部事内部人，我们不好插手啊。所以最后，那个男的还是被带走了。” 郑玫说：“嗨，这事就不能这么处理，找领导有什么用。真正的方法是逃跑，两人跑的无影无踪，反而就没事了。” 徐雲成显然以前没这么想过，感兴趣地问：“那惹出中朝两国扯皮怎么办？” 郑玫说：“国家之间扯皮多正常啊，咱们难道害怕北朝鲜给我们扯皮？咱中国人扯皮可是长项。但是人命只有一条啊。” 徐雲成摆头说：“不不，我们还是怕跟北朝鲜扯皮的，否则当时这么多教授联名写信，怎么都没能留下他呢！” 149异化原理 郑玫说：“这根本不是我们怕不怕北朝鲜扯皮的问题，这是组织的异化原理决定的。” 徐雲成眉毛一挑：“呵呵，你知道异化原理？” 郑玫：“当然，马克思主义最有价值的理论其实就是异化原理。马克思认为任何事物都会异化，那么组织机构也一样，一旦建立，必然走向异化，甚至走向自己的反面。” 徐雲成故意问：“那你说说，我洗耳恭听。” 郑玫假装谦虚说：“在你这个哲学系博士面前，我当然是班门弄斧啦。我觉得要把结构主义联系起来看，异化原理才完整。” 徐雲成点头，显然很有兴趣的样子。 郑玫于是又比又划地说开了：“异化的根源是什么呢？其实是组织机构本身要维护自己的权力。而这种维护可能跟自己的功能相冲突。比如教育部，功能是要搞好教育，但是为了它自身的权威，它本能地要强化自己的权力，这个强化过程很容易与‘搞好教育’的目标相悖，所以它会异化走向自己的反面。而联系结构主义，结构决定本质。基本上可以得出这个结论：在原有结构下，是搞不了改革的，自己改自己是改不了，只会越改越异化，越走向目标的反面——这就是教育部自己来搞教育改革，肯定搞不好；住建部搞房产改革，肯定也搞不好……所以，真正的改革一定是调整结构，比如教育改革，重新成立个部门，分走教育部的权力，比如成立专门管民办教育的机构，那民办教育马上就发展起来，甚至可能会超越公办教育；住房改革也一样，只有重新成立个住房改革部门，才能解决问题。你看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都是调整结构的高手。彭德怀打朝鲜时，后方物资供应有问题，各个部门协调扯皮，毛 就新成立了‘志愿军后方勤务司令部’，一下就解决了后勤保障的问题；邓小平搞改革开放，也是新成立个‘改革委员会’来承担改革的任务……” 徐雲成笑眯眯说：“你是这样理解异化原理的啊？” 郑玫说：“对啊，异化原理加上结构主义，能解释组织机构的异化问题。” 徐雲成想了想说：“作数！问题是和你刚才说的逃跑问题，又怎么联系起来呢？” 郑玫：“你认可我说的原理，下面就是运用了嘛！” 郑玫开始分析： “当时芳姐他们谈恋爱，对原有的组织机构来说是不允许的，这种情况下，你要想靠原有的组织机构为你网开一面，几乎是不可能的。组织机构异化的根源，就是要维护自己的权威和既定流程，你去哭，去呼喊，机构中即使人人同情你，也不会有人真动手为你改流程，为你把整个机构掀翻重组。异化原理告诉我们，组织机构在维护自己既定程序上总是异常顽固……芳姐他们的错误就是，幻想原来的组织机构为他们改变，这当然不可能。这跟中朝关系无关，就是机构本质决定的。机构流程中谁也不会动议说：得，我们为了他两改流程吧！” 徐雲成开始点头。 郑玫继续： “但是，假如他们逃跑，其实就是逃离了原有的组织流程控制范围，自己制造了新流程，而原有的组织结构要想找回他们，就必须跟着他们制造新流程，比如，朝鲜就必须跟中国商量，在中国建立一个追捕我们逃跑人员的流程如何？那，你想中国怎么回答。且，这是我们内部事务，你凭什么指手画脚？这样，朝鲜的新流程根本在中国国内建立不起来，而中国自己的组织机构也没有兴趣为朝鲜建立个新的追人流程，这样，这事最后的结果就是，不了了之……组织机构的异化特性决定了，它既不会为你改变流程，也不会为了追你而新建流程。所以，你只要把这个想明白了，逃跑就是最好的选择。” 徐雲成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郑玫，闪着欣赏的光芒：“没想到你有这等分析运用能力，我这个哲学系的博士都觉得很受启发。” 郑玫嘴上谦虚说：“我也是瞎看书，胡乱理解的，不对之处，你还得多指教！” 心里却想：哼，不怕你小子拽，异化原理加结构主义，照样把你泡下来！ 那以后，徐雲成看郑玫的目光，明显有了异样。 徐雲成上初三的时候，母亲突然得病离世了，对他打击很大。后来热心的人想给父亲介绍老伴——正处于青春叛逆期的徐雲成非常反感，所以极力反对，处处搞破坏……甚至为此离家出走过……后来，他父亲妥协了。 徐雲成上大学后，开始觉得，自己对父亲生活的粗暴干涉，很不人道……有些后悔。但他又不好意思说。所以，父子关系其实很微妙。 母亲去世后，徐雲成跟他父亲一样，都钻进了书堆中——父亲为此取得了很高的学术成就，成为自己研究领域的学术带头人。 而他，也是学生中的佼佼者。他是真心爱读书，爱思考——从中学开始，小伙伴们都在热情洋溢地追女孩，泡女朋友，维徐雲成无感……所谓“书中自有颜如玉”，女朋友对他的魅力，不如书本！ 他是标准的“别人家的孩子”，邻居家长们一教育自己的孩子就会端出来的楷模！ 大学里他也谈过女朋友，但都是女孩子追她，他从没主动出击过。女朋友一耍小性子，他就烦，很少去哄——他谈恋爱似乎是个应该有的概念，而不是真心的想谈。 读研究生后，他在一个聚会邂逅了李逸之。被誉为女神的李逸之，放着众多热情的目光不顾，单单对他有兴趣——他看出来了。聚会后，他主动对李逸之说：“嗨，做我女朋友如何？” 李逸之说：“好啊！” ——徐雲成第一次主动开口，居然就追上了女神，自己都没想到追女孩这么简单。 刚开始他确实喜欢李逸之，尤其是看到其他男同学羡慕的眼光，他就觉得自己简直是追女孩的高手。 他很快就把李逸之带到了家里。李逸之嘴很甜，徐雲成父亲也很快认可了她。有段时间，她几乎每个周末都来家里……眼看两人就要修成正果的节奏，还是出了一件小事。 那天在家里，徐雲成读博的专业选择问题上，父亲和他意见有了分歧，父亲建议他选择的专业，在美国有博士后流动站，很容易就能申请去。但是徐雲成内心更喜欢另一个专业，就对父亲说：“这个专业太理论了，与实践有些脱节。” 父亲反驳他：“你读书多，优势就是纯理论，不要琢磨实践的问题”…… 两人正在争论的时候，李逸之来了……没想到她毫不犹豫地站在父亲的立场上，劝徐雲成说：“你爸也是为你好，你别固执了。” ——为此徐父，很赞李逸之“懂事”…… 后来徐雲成还是向父亲要求的专业妥协了。但是心里却莫名其妙和李逸之有了隔阂。 徐雲成是因为“别人目光”而喜欢上李逸之的，但别人的目光终归会黯淡下去，恋爱还是两个人的事……相处时间久了，俩个人不协调的地方早就暴露出来……徐雲成喜欢看书，李逸之就抱怨他：你爱书，胜过爱我…… 李逸之想去逛街，徐雲成又不喜欢陪…… 两人相处，话很少，除了偶尔上上床，似乎没其他内容了。 缺乏触及内心的感动，这样的恋爱本来就容易有“审美疲劳”……所以一件小事都可能带来动荡。 就谈恋爱而言，徐雲成还属于小学阶段——所以他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内心没有了热情……他自己“分析”认为：是李逸之身上小市民气比较重，老喜欢去讨好自己做院长的老爸……总之，他把责任本能地推到了李逸之身上……他父亲越喜欢李逸之，徐雲成就越烦她。 到后来，他干脆不带李逸之去家里了。 但有一天，李逸之居然“擅自”就跑到了他家……他回家时，发现李逸之和他父亲正相谈甚欢……心里不知为什么，突然很愤怒！ 两人就因为此事吵了起来！ 徐雲成不擅长吵架，当李逸之振振有词地辩解时，他一烦，就突然提出了分手…… 李逸之大吃一惊：“我到底犯什么错了？” 徐雲成说：“我不喜欢你身上，小市民气太重。你以后不许去我们家了。” …… 刚开始，他也认为是气话——可是分手后，他发现自己难得的轻松……就没有动力去主动修复他们的关系。 李逸之此时，犯了个错误——她想刺激徐雲成，就向他一个好朋友摇了橄榄枝……当着徐雲成的面，和这个男生打情骂俏！ 但是徐雲成居然无感！ 李逸之拿不准，徐雲成在故意赌气，还是他们之间可能真出问题了？李逸之的情商显然不如郑玫，所以看不准。 那么遇到郑玫，徐雲成会如何？ 他其实已经很喜欢郑玫了，多次在郑玫面前，用开玩笑的口气说：“嗨，做我女朋友如何？” 他用这招，成功的追下李逸之——让他以为这招是泡女孩的绝招，但是，郑玫总是不接招！ 郑玫知道徐雲成这种人，不能让他轻易得手，得把他心底搅动得翻天覆地，碾压几轮后，才能真下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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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房产案件 泡每个帅哥的方法，都是不一样的。 要因人而异。 对孙剑，勾个小指头就可以了，但是对徐雲成，就得上马列原理加结构主义，才能搅动到位！ …… 女色狼不是谁都能修炼出来的！ 那天，徐雲成在家里看书，无意中从书架上抽出了维特根斯坦的书，居然脑海里浮现出郑玫给他讲异化原理的情景……忍不住一个人傻笑起来，自言自语说：她居然这样理解异化原理，还给我谈结构主义，太有趣了！ 注：维特根斯坦是有史以来最牛逼的天才哲学家。据说这家伙在剑桥答辩博士论文时，答辩委员会由当时世界上最顶级的三个国际学术大师组成：罗素、摩尔、魏斯曼。答辩时，三个大师相互间讨论着论文里的问题——就是没人敢开口向维特根斯坦同学提问…… 后来，维特根斯坦笑眯眯走到大师们面前，拍拍他们的肩膀，笑着说：别装了，我知道你们根本没看懂我写的论文。赶紧通过吧，否则你们这脸就丢大了……就这样，维特根斯坦通过了博士论文答辩。（这样的牛事，在中国无法想象吧。） 维特根斯坦的《逻辑哲学论》，是结构主义的奠基理论。 徐雲成学术造诣极高，在同学中，大家开玩笑说他是“中国的维特根斯坦”。 他突然发现自己不想看书了，想去咖啡厅见郑玫。于是掏出手机来，给郑玫发了一条短信：“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菜？我想去咖啡厅尝尝。” 郑玫看着短信就哈哈大笑。哼，小子，终于上钩了吧。她眨巴着眼睛琢磨，什么时候收网比较好呢？ 她回了一条短信：“想吃什么尽管点，我办事，你放心！” 徐雲成看着短信，一个人在书房里傻笑起来…… 小冰在宿舍住的时间比较少，只要叶轩没出差，他们就都回自己的小屋。 叶轩是有意识的不回宿舍，把宿舍留给陆北用。 小冰没有告诉叶轩她在香港操盘的真实情况，她怕自己犯了罪，告诉叶轩就是为难他。叶轩要包庇她，自己就会受到连累，如果嫌弃她，她又受不了——女人一旦爱上，就会患得患失。 她打算把这事烂在心里，有责任自己承担。 她有空就一直偷偷在查相关法律，琢磨这个问题。 正因为如此，小冰也就没有告诉叶轩自己带回国内的600多万的资金。 她解决债务问题后，剩下的钱，重新放了100万到股市，其余的打算再投资房产。 那是2009年底，在4万亿的刺激下加上地方配套资金进入市场，房产将重新抬头已经很明显了。作为一只跟踪房产研究的分析员，小冰估计再翻一倍没问题，所以她打算再行投入。 小冰有空还到南京营业部，继续向黄老师提交经济分析报告。她还是想分配到南京营业部……虽然严总一句话就能让她滚蛋。但在严总没说这句话前，她还是要争取的。 任何时候，学会把努力做到最大，你才没有遗憾。 那年，浙江出了个吴英案件。 一个81年出生的浙江农家女孩吴英，于2006年，也就是小冰刚上大学的那年，成立了一家公司，后来改名为本色集团。该集团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创下暴富神话，资金量高达几十个亿。当年就成为胡润百富榜”第68位、“女富豪榜”第6位。80后富姐的迅速崛起，其大胆疯狂的财富行为，震惊了社会。从2006年10月开始，各地媒体都开始关注吴英，用大量篇幅报道解读吴英的“暴富神话”。木想好景不长，2007年，吴英就被金华警察抓捕了。 欧阳飞和艾米的家乡，离金华不远，对这个案件很关注，有时候会在侦探社聊此案。 小冰也关注吴英案，是因为对房地产政策的跟踪。 她知道吴英主要的投资方向是房地产。2008年，房地产一度下跌比较深，吴英“资不抵债”完全有可能，但是，从2009年房地产重新抬头后，吴英的资产马上会呈现财富效应，不应该还不了债务。 所以吴英的案子就呈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如果2008年以前，及时的判处吴英，她肯定资不抵债，集资诈骗罪能成立；但是拖到2009年才审判吴英，那么她的资产处理怎么计算？如果以2009年的房产价格计算，她不仅没有资不抵债，而且还有能力偿还债权人本金和利息……房地产的重新抬头，拯救了吴英，所以吴英在监狱里坚持认为自己无罪，要求无罪释放。 2009年4月份，吴英案开始进入法庭审理阶段，吴英在法庭上当场翻供，以“诱供”推脱，并反复强调自己都是正常经营，如果不被抓，他们公司肯定有利润还掉这些借款……这个案子引起了法学界激烈的讨论。有人甚至以傻子瓜子年广久的案子来比喻吴英。 2009年12月，该案终于一审宣判，吴英以集资诈骗罪被判处死刑。 吴英不服上诉。案子进入漫长的拉锯战。 小冰跟踪揣摩吴英案，是要揣摩房地产政策今后的走向。有时候，一些案子能透露出政府的意图。 吴英案的判决，让她琢磨着，是否意味着政府要强力打压房地产市场？ 如果这样，那房产就不能再投了。 为搞清楚吴英案的法学问题，小冰专门请教了法学院的袁立强同学。袁立强是法学博士，也是个学霸，精通民商法和刑法。 小冰请袁立强在咖啡厅喝咖啡。袁立强说：法学界都在关注吴英案……因为吴英案反应了法律滞后，跟不上时代的发展。他以傻子瓜子“年广九案”为例，当年因为法律还有“投机倒把”罪，年广九就因此被抓了。后来据说邓小平都关注了该案。 最后是国家修改了刑法，撤消了“投机倒把罪”。 小冰问：“你的意思是说，吴英案会有转机？” 袁立强说：“理论上应该有。但是吴英案有点奇怪的是，当地一片喊杀声，外界有点看不懂。所以我们同学讨论认为，这里面还不知道有什么恩怨在里面。这是我们外界不清楚的。” 小冰问：“吴英案现在闹得这么大动静，你说会不会像年广九案件一样，引起高层关注？” 袁立强说：“也有可能。从国家的角度来说，不应该允许过多的刑事介入经济领域，中国经济已经比较脆弱了。如何准确地界定商业行为中的法与非法，已经是个很紧迫的课题。” ——后来吴英案件果然引起高级领导的关注，最高人民法院没有核准吴英的死刑。吴英改判无期。 小冰分析认为，如果吴英案件主要是个法律滞后的问题，或者最多与地方上的恩怨有关，那么，就属于房产的一个个案，不会影响房地产本来的走势。 在办公室，大家闲聊房产后市，大部分人也认为，房产走到目前，应该出现拐点了。但是4万亿以后，由于大量货币资金无处可去，涌向房地产会是大概率事件。 营业部分析例会上， 万老师说：“今年以来黄金一直在上涨，已经远远突破历史高位，就是流动性泛滥的结果。现在投资黄金也不太合适了，能投资的地方很少，房地产很可能成为资金吸纳地。” 黄子朝老师也说：“中国老百姓的投资渠道很少，又有置业盖房的传统，投资房产的可能性太大。” 所以，房产的后市一定是涨！ 出于对上涨的控制，国家相应出台了一系列调控手段，主要是信贷控制。比如提高首付比例，增加交易税。 所谓证券分析，就是要分析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理解背后隐秘的逻辑关系。 小冰一边在报社实习，一边每周坚持向黄老师递交她的分析报告。虽然她是实习生，但其研究分析水平已经抵得上一个专业分析员了。黄老师改她分析报告的地方越来越少。 对房产政策走向问题，她和黄老师讨论了无数次，最后还是认为，在经济下行压力大的情况下，政府不敢采取断然措施对付房产。 小冰说：“国家调控信贷，就是害怕房产上涨过快，说明什么？说明国家也知道房产要上涨……国家真要打压的话，最狠的招是紧缩银根，但是，估计中国除了朱镕基，没人敢这么干，谁都怕经济休克！” 辅助以m1,m2（广义和狭义货币量）的可能走向后，黄子朝认可了这个结论。 做投资分析的，自己都会去实践。如果光分析给别人听，自己不敢去做的，一般是骗子，就如教别人炒股的骗子一样。 而黄子朝、小冰，都是个行动派。当时南京的房产市场相比一般，北京最好，但是太远。黄子朝老师原来在上海读书，对上海比较熟悉。他说上海是金融中心，今后高端人士会很多，房子的出租也会很好。建议投资上海。 于是师生两开始投资上海房产……小冰没事就在网上研究上海房价，各个地段情况……黄子朝有时还会带小冰出差上海…… 进入12月份，叶轩那天回小屋，对小冰说：“倩倩估计过完元旦就会走，她听说你回南京了，吵着陆北说，要认识你一下。要请你的客……我和陆北商量，哪天，大家有空的话，在你们咖啡厅聚一下如何。” 小冰不乐意，撒娇说：她要见我干嘛啊，我又没惹过她，我不想见她。 叶轩说：你就当多认识一个朋友嘛！ 小冰说：什么朋友啊，她是我情敌！ 151情敌 “情敌？”叶轩故意挑剔说：“倩倩是陆北的女朋友，难道你喜欢陆北？” 小冰耍赖说：我就是喜欢陆北，你要怎么着？ 叶轩故意夸张地说：“好哇，敢背着我，勾搭我部下，天啦，你让我在江湖上还怎么立足啊。” 小冰嘟着嘴说：“我不去，不就勾搭不成陆北啦。你不要给我们制造勾搭的机会嘛！” 叶轩问：“你干嘛这么反感见倩倩啊?倩倩其实也是个很不错的小女孩，不信，你可以问下郑玫啊。” 小冰还嘟着嘴：“人家没她漂亮，没她家庭条件好，也没她洋气，人家怕在她面前，自卑！所以不想见她。” 叶轩笑了下，缓缓把她抱在怀里，捏着她下巴说：“你还自卑啊，智商这么高还自卑？倩倩可不能跟你比，你想，假如有人来拐卖你，你会被卖吗？” 小冰：我不卖他，就好大人情了。 叶轩笑：就是咯。你得容得下比你智商低的女孩啊！见到倩倩，可不能提人家过去的事。 小冰：“我啥都不知道，提什么啊！” “这就对了！”叶轩笑，顺手抱起了小冰。小冰赶紧制止说：“正想告诉告诉你一个既好又不好的消息。” 叶轩继续抱着她：说。 小冰说：今天不行，我来大姨妈了。比原来推后了两天。 叶轩轻轻放下她：“这消息不好，我还以为你都怀上咱们的孩子了。” 小冰脸红：讨厌！ 叶轩又说：不过也是好事，说明咱两没出意外。一切都在计划掌握中！ …… 两人躺下后，小冰突然好奇心上来，对叶轩说：我突然想做个试验，我给你用手如何？ 叶轩瞪着她：“你，这坏老婆，居然想拿老公做实验。” 小冰：人家好奇嘛，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叶轩咬着嘴唇，瞪着她：“你真这么好奇？” 小冰坏坏地笑，点头。 叶轩刮她鼻子，说：“你应该给我上个对等原则，我不许你摸，你也不许我摸，这才对，哪有你，还跑来摸我的啊？” 小冰不好意思地笑笑，但是她是属鸭子的，嘴硬：“我肯定不许你自摸，但是，我想摸，另当别论！” 叶轩笑了半天，刮着她脸说：“羞羞，你也不害羞啊？真的那么好色？真是个女色狼。” 小冰笑：“有啥害羞的，我又没摸别人！为了探明科学真相，我就是要把女色狼当到底。反正你落在女色狼手里了，你就从了吧。” 叶轩咬着嘴唇，把她瞪着，问：“就想看男人的这种反应，对吗？” 小冰色眯眯地、慎重地点头。也咬着牙瞪着他。 两人都咬着嘴唇，互相瞪着，对望了半天……看谁绷不住！ 突然，叶轩长叹一口气，双手往后脑勺一抱，把眼睛一闭，说：“好吧好吧，我从了！那天一教你，我就知道教坏了……哎，悔之已晚！你来吧，随便蹂躏，我会咬紧牙关、坚强不屈的！” 小冰笑起来，故意把手伸在空中，夸张地比划了个挽袖子的动作，然后，伸出了魔爪…… 小冰打电话给郑玫，邀请她一起参加倩倩的聚会。 郑玫说：没问题，我给你们做菜。只要照顾我们生意的，我一律欢迎。 小冰说：“不是啦，人家不知道如何跟倩倩打交道，你帮我挡挡啦！” 郑玫大大咧咧说：“哎呀，这祸害你还怕她吗？三下五除二把她踩扁就是了。” 小冰：她是陆北女朋友，我哪敢踩她啊？ 郑玫笑：“既然她是陆北的女朋友，你至于担心，不知如何面对吗？难道你和陆北有奸情？” 小冰：你讨厌！你知道我的意思。 郑玫笑：我就是提醒你，把自己位置摆正。该抛开的过去就得抛开……和陆北没奸情，就好好对待倩倩，大不了叫她一声姐，她比你大……不过比我小，她得叫我姐。哈哈。 其实小冰真正郁闷的是：叶轩的妈妈一听说倩倩，就接受了她。 而小冰一直努力隐忍到现在，叶母还不是很接受她。 所以小冰就本能地不喜欢倩倩…… 她不是自卑，是自卑加嫉妒！ 聚会那天，她难得地把衣服换了好几遍。最后还是穿上了香港带回来的一件大衣。 严总在香港给她买的衣服，她只带走了三套，其余的，都没动……大部分都还没拆标签。 那天，小冰和倩倩见了面。 倩倩审视地看着小冰……小冰觉得目光很怪异！ 小冰努力让自己显得自然：你好倩倩，恭喜陆北！ 叶轩说：今天是倩倩和陆北请客，倩倩是我的小妹，看见她和陆北如此幸福，我也很高兴，我们举杯，祝贺他俩。 陆北笑：同祝同祝！小冰嫂子一回来，我们叶队马上就不一样了，给我们说话，都特别温柔。 叶轩：“哎，陆北，我什么时候跟你们发过脾气啊？我不一贯这样说话吗？” 陆北笑：那天曹姐还跟我说，叶队女朋友是不是回来啦，这几天你看他，说话做事，藏都藏不住的幸福感。 叶轩点头笑：好哇陆北，我一直觉得你很老实、很实在的一个人，居然也背后说我坏话。 倩倩帮腔说：这不算坏话吧，叶大哥。对不对啊，小冰嫂子。 小冰突然被倩倩这么一叫，吃了一惊，幸好她反应很快，她说：“叶轩的意思是，陆北变化太大了，他还没习惯，对吧？” 叶轩笑：对啊，他变坏了，倩倩，你要小心哦。 “那我怎么小心呢？”倩倩故意为难叶轩。 叶轩说：放心，我是你大哥，陆北要欺负你，我对他不客气。 小冰接口道：“不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陆北的坏，是为了让你更加爱他的坏，不是真坏。你要小心的是，别太迷他了。” 陆北一下笑起来，小冰的玩笑很温暖。 倩倩却故意继续为难小冰，问：“那叶大哥坏吗？” 幸好这样的问题，是难不住小冰这样高智商的。 小冰一笑：“看从谁眼里来看啦？在别人眼里，他可好啦，但在我眼里，他就很坏，所以我也很迷他。” 陆北和叶轩都在旁边笑起来，看女孩斗嘴，真好玩。 倩倩没难住小冰，心里不服，就进一步问：“叶大哥怎么个坏法，你能说说吗？” 陆北轻轻滴用手，触碰了一下倩倩，他觉得这个问题问过了，叫人家小冰怎么回答嘛！ 但是倩倩没理她。她不知为什么，就想为难她！ 没想到小冰哈哈一笑，回答说：“比如，他经常刮我的鼻子，你看！” 小冰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本来我鼻子很高的，都被他刮扁了一些。这是不是挺坏的？哼，嫉妒我鼻子高！” 大家笑起来…… 叶轩悄悄伸手，拍了拍小冰的腰。 小冰知道，叶轩在赞许她……倩倩，就你那智商，要为难我，还是不容易的。 …… 郑玫上了6个菜以后，坐了过来…… 她一来就不客气滴说：“哎呀，今天我两个小妹都在这里，连小妹夫们也在。我可是吐血把我看家本领都拿了出来，给你们亲自烧的菜啊。” 陆北和叶轩都不干了，用眼睛瞪着郑玫。叶轩说：“郑小妹，一来就把自己抬这么高，你也是我小妹啊。” 郑玫一拍桌子：不行，今天说什么也得从我妹妹这边算，你们就是妹夫，我就是大姐。江湖地位问题，含糊不得。 ……大家于是争起来……又是碰杯又是玩笑，氛围一下活跃起来。 郑玫与小冰单独在一起时，说起倩倩，都叫“祸害”。 但当着倩倩的面，就是倩倩小妹，两人关系似乎比小冰他两都亲密似的。 两个宇宙好闺蜜，一直默契地哄倩倩高兴！ “反正把这祸害赶紧哄到美国去，作数。”——这是她两事先定下的原则。 郑玫由于要招呼客人，不是一直都在桌上，有空就过来喝两杯…… 小冰问她要不要帮忙，她说：不用，你陪好我妹夫就行了。 叶轩只好鼓着眼冲她摆头。她故意扭头没看见——她还真敢做大姐！毫无愧色！ 大家喝多了以后，陆北和倩倩的状态就不太好了，话明显少了，都愁眉苦脸起来……想着即将到来的分别，他们心情也好不起来。 叶轩看在眼里，借故招呼陆北上厕所，把他叫到一边。 “陆北，你不能这样，你得振作起来。” 陆北说：“叶队，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恋爱总是谈不长，没几个月就要分手。” “倩倩心情已经不好了，这个时候，你是个男人，你就得撑住。这是你的责任。你要相信，当你是个极负责任的男人时，倩倩才敢把终身托付给你。” “我们有未来吗？”陆北问：我其实好害怕！我是真的喜欢她。 叶轩拍拍他肩膀说：“要相信自己。任何时候，都要撑住，都要让她明白，你是个值得她爱的男人。” “你跟小冰嫂子就是这样的吗？” 叶轩笑笑，点头…… 陆北毕竟很聪明，经过叶轩提示后，状态好多了，他开始轻轻搂着倩倩，安慰她。 倩倩又跟小冰碰了一杯后，非要小冰喝完，小冰喝酒一般，已经脸很红了，就说：“喝一半吧！” 倩倩耍赖说：“你必须喝完，我都要走了，我那么伤心，我都喝完了，你凭什么不喝完。” 小冰说：喝酒是‘能者多劳’，你比我能干嘛，你多喝点没关系，我再喝就要吐了。 倩倩：吐了你也得喝，否则，咱两感情就不好了，你看不起我！ 这话让陆北和叶轩都有点尴尬，不知道怎么接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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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宇宙好闺蜜 幸好这里有郑玫，有她的宇宙好闺蜜……小冰心里还是有数的。 她回头大喊：“郑姐姐，快过来，你的两个妹妹现在意见有冲突了，只能请大姐出面裁决！” 轻轻一转，喝酒问题，就变成了裁决问题。 郑玫刚给客人上完咖啡，于是走过来问：“有啥冲突，问大姐就对了嘛！” 小冰更是个断章取义的高手，解释说：我已经不能喝了，但是倩倩说她伤心，所以非要我喝。我觉得逻辑不对啊，她又不是伤心我能不能喝酒的问题，是伤心去美国的事，所以我认为，我喝了酒，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郑玫说：嗯，灰常有道理。 倩倩晃动着手指，对郑玫说：不行，你偏心，你就偏心她！ 郑玫拍着倩倩的肩膀说：“我就不明白你伤心啥，去美帝啊，我一直想去啊，高兴还来不及呢，要不你把名额让给我，我替你去美帝！” 倩倩说：这种名额又让不了。其实我不想去。 郑玫说：我们都快羡慕死你了，你还不想去，我认为你是故意的，就是想向我们炫耀你去美帝的事，对不对啊，存心让我们羡慕。 小冰马上附和：就是就是，羡慕嫉妒恨！ 倩倩辩解说：我是真的不想去？我不是炫耀。 郑玫故意问：你为什么不想去啊？ 倩倩望了陆北一眼说：我，我不想离开南京。 郑玫大大咧咧，在她身边坐下，说：“你就直说不想离开陆北就是了嘛，南京有什么好，又冷又潮湿，但是，南京有陆北，它就变好了，对吧？” 倩倩不好意思地说：郑姐姐，你讨厌，你真会说话。 郑玫进一步说：要说伤心，最伤心的应该是我。你有啥资格伤心。 倩倩：你伤心什么啊？ 郑玫：你看你们，是我小妹，都有男朋友了，我这个当大姐的呢？还一个人呢。 倩倩：你为什么还不找呢？ 郑玫故意愁眉苦脸的说：“找不着啊，我以前做过小三，所以不好找男朋友。” 此话让大家大吃一惊。 小冰虽然知道郑玫说话风格百变，也没料到她会说这个。 倩倩明显感兴趣，问：真的啊？ 郑玫故意严肃说：当然真的。他们都知道。 倩倩说：那你不要告诉别人这事啊，有些事，你不能说给别人听的。你那么好，只要不说这个，肯定有很多男人喜欢你的。 郑玫说：“可我觉得撒谎不好啊。尤其是找男朋友这个问题，不能靠谎言去维持的……你要靠撒谎，才能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这样的爱情，一定不是真的爱情，对不对啊？” 倩倩点了点头。 郑玫继续说：“其实啊，我很希望遇到一个善良有责任心的男人，能了解并宽容我的过去，能对我说：无论你过去怎样不好，我都爱你！我相信，那样的男人，才是真正爱我的男人，也值得我去爱他！” 陆北突然觉得心里一阵温暖，他听出来了，郑玫在帮他！ 叶轩也听出来了，他暗想：没想到郑玫看上去大大咧咧，心地却如此善良。 倩倩虽没想到郑玫是故意的，但是她确实受了影响，心里暗想：我真幸运啊！遇到了这样一个好男人……了解我的过去，还如此爱我心痛我。 她看陆北的眼神更加柔和了。 …… 当然，喝酒的争论，大家都忘了！ 小冰悄悄给郑玫送了个大指头…郑玫把头凑过来，给小冰耳语了几句。 快九点的时候，他们才散了…… 陆北送倩倩先走，叶轩说要留着等小冰打扫完咖啡厅再走…… 叶轩叮嘱陆北说：你可要当好护花使者哦。我们倩倩小妹要少了一根汗毛，我可要找你算账的。 陆北笑，点点头和倩倩出了门。倩倩偎依着他，小声要求说：今天我不想回家了，我跟我妈请假了的。 陆北笑了下，搂着她往宿舍方向走。 刚走一小会儿，他的电话响了，他接听了…… 放下电话，陆北对倩倩不好意思地说：“宝贝对不起，咱们不能去宿舍了，叶队今天要用宿舍。” 倩倩一听就嚷开了：“讨厌，我们各在各的房间里，又不影响他们。” 陆北笑笑：我们那房子，隔音效果不太好……算了吧，我送你回家，明天我再找你。 倩倩不高兴滴说：这刘小冰真讨厌，我不喜欢她。 陆北说：你不要这样，他们也不容易。小冰前段时间一直在外面实习，也是刚回来不久。 陆北搂着倩倩，两人边走边聊。 倩倩解释说：“我不是指这个。我是觉得刘小冰对叶大哥不好，她肯定在外面傍了大款。” 陆北瞪着她：你可别瞎说。 倩倩：“我才不瞎说呢。你没注意她今天穿的大衣吗？那是宝姿今年的限量版，可贵啦，至少好几万一件。你想想，叶大哥买得起吗？她，一个学生，买的起吗？那谁给她买的？没傍大款才怪呢。” 陆北大吃一惊：这，你能肯定。 倩倩说：当然啦。她根本配不上叶大哥，她是个坏女人。你最好提醒一下叶大哥。 陆北为难说：这个，我不太好说吧。你知道吗？叶队和小冰的感情特别好。叶队很爱他这个女朋友。 倩倩说：那刘小冰就更对不起叶大哥了……要不，你私下提醒一下刘小冰，叫她赶紧收手，赶紧给大款断了，必须一心一意对叶大哥好。 陆北挠挠头说：哎呀，我跟刘小冰不熟，我怎么给她开口啊。 倩倩说：你可不能看着叶大哥这么好的一个人，被她骗啊！ 陆北说：“我琢磨下吧。你这消息，对我来说，太意外了，我以前想都没想过。” 倩倩：“你看刘小冰说话，花言巧语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女孩。所以我对她说话，不算很客气。你说这叶大哥，干吗喜欢她啊？” 倩倩认定小冰傍了大款，所以替叶轩愤愤不平……当然，通过这种愤愤不平，她也找到了某种平衡——没想到叶轩最终找了这么不堪的一个女人。这也是当时倩倩对小冰不太客气的原因。 她认为自己对小冰已经不错了，没有当面揭穿她。现在背着小冰，她忍不住要贬损她…… 让倩倩没料想到的是，有一双仇恨的眼睛，一直追随着她。 并且，悄悄跟上了他们！ 那是李保安的眼睛！ 倩倩救出不久，广东省公安厅就对歌舞厅采取了收网行动…… 李保安运气好，在收网之前，敏锐地发现有问题，就提前跑了。 他漫无目的奔跑，本来想逃出境……无奈边控很严，他也不敢冒险。 不知为何，他想到了倩倩，她对这个女孩又爱又恨！ 他根据自己的信息，琢磨，如果倩倩的母亲已经去世了的话（叶轩他们给出的信息是，倩倩母亲病危），说不定倩倩正好也很孤单，需要他呢？ 他不了解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想当然地认为，倩倩是真心爱他的。于是他来到了南京。 李保安来南京是想找倩倩，他幻想着把倩倩带走，两人浪迹天涯什么的…… 此时的他，突然想要一份正常的爱情、正常的生活……属于他和倩倩的。 他来南京已经快两个月了，一直在南汽附近转，希望遇到倩倩…… 但是一直没有遇到！ 那天晚上，他路过冰子衿咖啡厅，想吃点东西，结果一进门，他差点窒息。 他跟倩倩太熟悉了，所以只晃一眼，就能确定是倩倩。 他赶紧假装是个客人，匆忙走到一个火车背沙发座位，正好背着叶轩他们……他点了一杯咖啡。 他坐在位置上，竖起耳朵听……很快就了解到不少让他震惊的信息。 从他们断断续续的话语中，李保安知道了：这个倩倩原来不是警察的表妹，居然是警察的女朋友，还居然要出国……原来她早就背叛了我，还装得楚楚可怜！ 李保安热血上涌，对倩倩的爱和思念，瞬间都变成了恨。 当初他们已经诞生了处理倩倩的想法，是李保安拍着胸脯给倩倩打包票……他痛心地想，他对这个女人这么好，这个女人却背叛了他，还害了他们！ 他暗暗发狠誓：我一定对她先奸后杀，给诸位弟兄报仇！ 喝完咖啡，他结了账离开了。 然后偷偷潜伏附近，耐心地等着倩倩他们出来。 他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有反侦破经验。 所以一路尾随，陆北他们都没有发现。 陆北和倩倩，在大马路上走，两人都不提打车的话，就想这样走下去！ 李保安跟在他们后面，看着两人的亲密状，气的咬牙切齿，仇恨在内心堆积。 本来他是想跟踪他们到家，那他就可以踩点了…… 但是，他们的亲密状态，让他受不了……他恶从胆边生，心想，如果这个警察老跟着倩倩，那就想办法一起干掉！否则难解他心头之恨。 据统计，因为犯罪分子报复等原因，每年都有不少警察牺牲在这上面。 南京的冬天虽然很冷了，但是倩倩他们走的是比较繁华的路段，路上断断续续的有人，李保安也不敢轻易动手。 他必须确保一击中的。 中途，陆北拿出手机来看了下，说：呀，都9点40了，还走吗？ 倩倩说：还不到十点，我们再走一会嘛！ 陆北问：你不冷吗？ 倩倩撒娇说：你搂着我，我就不冷。 陆北笑，说：我突然有点饿了，刚才酒喝多了，没吃主食。我记得，那边有家馄钝挑子，做的馄钝特别好，我们吃馄钝去，如何？ 好啊！ 153跟踪 于是两人从大马路，拐到了一个巷子里，果然，看见一个馄钝摊。 馄钝挑子是南京最有特色的小吃。但是由于市场清理，它们都是晚上才冒出来。 这个馄钝挑子，是个老太太在卖。 小桌子上，还有两个吃馄钝的民工模样的人。 陆北大声叫着，“来两碗馄钝”…… 两人刚吃两口，陆北突然说：“不好意思”。然后大声问道：老板娘，这附近，哪里有厕所啊？ 老太太指着巷子里：“从第二个口拐进去，几步就到了。” 陆北对倩倩抱歉地说：“你先吃着，我去去就回。” 陆北起身离开了…… 天啦，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躲在暗处的李保安，心都跳出来了……他迅速从隐蔽滴地方走了出来，快步走到倩倩身边坐下，小声说：“倩倩，还认得我吗？” 倩倩猛一看见李保安，吓得一哆嗦，眼睛里惊恐的目光，让李保安很满意。 李保安一把抓住倩倩的手说：马上跟我走！ 他拉着倩倩要走。 卖馄钝的老太太说：“钱钱？想吃白食啊？” 正好两个民工也吃完了过来付账，看见李保安，上下打量他。 倩倩想叫，可是她发现自己居然叫不出来！ 她的脖子就像被人掐住了一样。 ——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会出现短暂性失语，甚至失明。 “多少啊？”李保安想赶快离开，马上摸自己口袋，摸出十块钱递给老太太。 “3块钱一碗，一共六块。” “不用找了。”李保安把钱往老太太手里一塞，想尽快离开……打死他都没想到的是，那个老太太接钱的时候，居然反手扣住他的手，一扭，他拉着倩倩的手不由自主松开了，本能地要来救自己的这只手…… 老太太飞起一脚，把他踢倒在地…… 两个民工扑上来，给他戴上了手铐！ 很快，叶轩笑眯眯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拍着他肩膀说：哥们，到我的地盘上来了，居然招呼都不打一个，也太没礼貌了吧！ 李保安看到陆北已经回来，搂着倩倩。 突然醒悟过来：“你们早发现我啦？” 叶轩笑：你说呢？我的地盘上，能容你撒野吗？带走！ 李保安指着卖馄钝的老太太问：她也是公安吗？干嘛踹我？ 老太太一个叉腰，雄壮地说：“我就是个卖馄钝的，踹你又怎么啦？谁叫你长得就不像好人，还想吃白食，在我们南京，吃白食的都要挨踹，懂了吗？” 大家一阵笑…… 警车开了过来，叶轩他们押着李保安走了。 就剩下陆北和倩倩，以及卖馄钝的老太太。 陆北搂着倩倩，发现她还在发抖，就赶紧安慰她说：“对不起倩倩，我们早发现他了，为了诱捕他，我才故意离开的。我给你介绍一下，” 他指着卖馄钝的老太太说：“这是我们队里的曹姐，老公安了，身手很厉害，一般男人，不是她对手。刚才你也看到了，她飞起一脚，很厉害吧。” 曹姐爽快地说：“陆北，你跟你女朋友啊，好好尝尝我做的馄钝，真是我亲手包的，绝对干净卫生。” “没问题，我可真有口福。”陆北说。 倩倩冲她点点头。 曹姐解释说：嗨，我们早在这里布控了，就等陆北你们两把他引过来。只是我们不要陆北告诉你，怕你表演不好，让他看出来。你可不要介意哦。 倩倩笑了一下，摆头。 陆北小声对倩倩说：“我们待会回我宿舍吧，叶队给我电话，是布置任务，不是要用宿舍。我刚才哄你的。 ” 倩倩望着他，点头！ …… 直到回到宿舍，陆北才发现倩倩的不正常：倩倩不跟他说话，只是摆头和点头…… 她说不出话来了！ “倩倩你怎么啦，跟我说说话。”两人躺在床上，陆北问。 倩倩看着他，张了张口，踹着气，还是没说话！ 她想说，但是发不了声。 陆北发现她身体有时会不由自主的打颤，突然意识到：她出问题了。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解救出来后，心底的创伤其实很难愈合。如果遇到曾经加害过她的人，会因极度恐惧而出事。 曾经有被吓得精神错乱的案例。 幸好倩倩遇到了陆北，他懂犯罪心理学。 他没有大惊小怪，而是轻轻搂着她，不停地说话： “我在，不要怕！” “我当时离开你，是看见曹姐、小张他们都在，我才离开的。你要相信我，我肯定会确保你的安全。” “放心，我根本就没走远，一直看着你们的。” “你是不是怪我没告诉你啊？我当时不能说。” …… 他陆北一直不停地一边说话，一边轻轻吻倩倩的额头——男人吻女人的额头，是表达爱怜，给女人安全感的表示。 “对不起，宝贝，怪我，我不该离开。” “不生气了好吗？”…… “你打我，好吗？”…… 陆北眼睛盯着倩倩，然后试着拿起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打了一下。 倩倩这才突然哭出声来，双手捶打着陆北说：“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 陆北俯身，紧紧抱着她，任她小手在自己背上乱捶…… 嘴里不断认错：对不起，怪我，怪我，我错了。 倩倩能发声后，哭了好一会，胸中的闷气也哭光，才止住哭，也紧紧抱着陆北。 陆北任她捶打自己，心里闪过郑玫的话：长久的爱情是两个正常的人在一起。他突然悟出自己该怎么做了。 等倩倩哭完，陆北又轻轻在她脖子上吻了一下，说：“对不起，宝贝，不要生我气了，好吗？” 倩倩已经哭得精疲力尽，委屈的说：“嗯，人家好累，想睡了，你要抱着我，不许松开！” “好的。”陆北依然紧紧抱着她，不停的用手抚摸她，用嘴轻柔地吻她……人在紧张的时候，抚摸和轻吻，能让她安静下来——如果一个婴儿哭闹，父母都可以试试这个办法。 在陆北的爱抚下，倩倩终于如一个婴儿一般，噙着眼泪，蜷在陆北的怀里睡着了…… 陆北这才松了口气。 好险啊！ 他心里确实很自责——他应该告诉倩倩的，哪怕暗示她一下，让她心理有点准备也好…… 陆北能想象：当李保安突然出现，倩倩又发现陆北“碰巧”不在身边，那种恐惧又绝望的心情…… 他们当时只想着诱捕罪犯，高估了倩倩的心理承受能力。 ……所以他错了。 其实，最早发现李保安问题的，是郑玫。 郑玫去给他送咖啡时，就发现这个人满脸杀气——愤怒扭曲了李保安，一般人估计都能看出他的愤怒，何况是郑玫这么敏感的人。 自从上次咖啡厅遇到打劫后，郑玫对咖啡厅的来客都格外关注。所以看到李保安，她就不舒服。 于是她悄悄告诉了小冰：“叫你家叶轩注意下那边那个人，他妈的一脸杀气，不会又想打劫我们吧？” 所以李保安真是运气不好！他居然跑冰子衿咖啡厅来了，还非要撞上郑玫！ 小冰悄悄告诉了叶轩，所以叶轩就一直用眼角关注着他……刚开始他背着坐在黑暗中，叶轩没认出来……等他起身离开，尽管有意识地背着叶轩他们，但在他开门离去的刹那，叶轩还是认出了他。 像叶轩这样的警察，都有一双鹰一样的眼睛！ 广东省公安厅的通报他早知道了，收网中，有个姓李的保安小头目逃脱，据说身负几条命案，已经全网通缉了。 何况叶轩和李保安，面对面的打过交道……叶轩本能地判断，这个李保安，很可能是来找倩倩的。 所以，陆北他们出门后，叶轩赶紧去调看咖啡厅的监控摄像，咖啡厅外面也有一台摄像机，是叶轩叫安装的……同时叶轩知道路边有台交通监控，就吩咐厅里值班室，帮着查看这个交通监控…… 果然发现李保安躲在咖啡厅旁边一个树林边，等陆北他们出来后，就悄悄跟上了。 这证实了叶轩的判断，于是他马上集合人员，布置了诱捕。 陆北接到他的电话，其实是布置任务！ 所以陆北当即改口说，“不去宿舍了”，要送倩倩回家…… 后来，陆北又看了一下手机——表面上是看时间，其实是看短信指令：叫他去哪里找曹姐的馄钝摊子…… 第二天，倩倩醒来，还蜷在陆北怀里……她如从噩梦中醒来，感觉好多了，忍不住吻了一下陆北的胸膛。 陆北惊醒了，问她：醒了。 倩倩不好意思笑笑：“我昨天打你，打疼了吗？” 陆北摆摆头，突然呲牙咧嘴起来。 倩倩问：怎么啦? 陆北不好意思地说：我胳膊被你压了一个晚上，现在完全麻木了。 倩倩爬起来一看，陆北的胳膊都青了…… 赶紧说：不好意思，我给你揉揉。 陆北自己捏着胳膊说：没关系，一会就好。 …… 倩倩洗漱完，重新躺在陆北身边。 陆北抚摸着她。 她才说：“昨天你不在，人家当时真的好害怕。” 陆北说：我知道，我错了。对不起。 倩倩：你应该告诉我，他们是警察，我就不那么害怕了。我会配合你们表演的。 陆北：是，是我的问题。我蠢，我该打，你狠狠打我吧！ 陆北一边说一边拿起了她的手…… 倩倩把手缩回去，说：我不打你，但我要罚你。 陆北抬头，紧张问：罚我什么？ 倩倩闭上眼睛：“罚你今天不许去上班，得陪我，在床上陪我。” 陆北笑，俯身吻住了她的嘴唇…… 高潮的时候，倩倩突然泪流满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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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诈骗事故 陆北趴下去，紧紧抱着她，发现自己的眼泪也涌了出来！ 他们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 爱，是发自心底的痛！ 两人平静下来后，倩倩问：你们抓了他，会判他死刑吗？ 陆北：“要看他犯的事，这得法官来判。” 倩倩：他杀了好多人。我知道的，有两个女孩，就是他杀了。有个叫小花的，原来和我住一起……他们把她埋在地下，一直埋到鼻子，只露出眼睛来，然后叫我们去看，看着她怎么一点一点死去……他们说，谁要敢跑，就是这个下场……他还说，不论跑到哪里，他们都能抓回去。 陆北再次抱紧了倩倩，心痛地说：“对不起宝贝，我没想到你有这么恶劣的经历……放心，都过去了，以后不会了。这家伙干了这些事，一定会判死刑的，他再也不能威胁你了。” 倩倩说：“我不要你离开我。” 陆北说：放心，我不离开你。 倩倩：我不想出国了，好吗？我要天天和你在一起。 陆北抚摸着她的头发说： “宝贝，就我内心来说，我也不希望你走，我也想天天和你在一起。但是，我知道外出读书对你有好处，换个环境，有利于你身心健康，为了你好，我还是得忍痛割爱，支持你出去。” 倩倩撒娇问：你就不怕我在外面，找别人吗？ 陆北吸了口气，说：“怕，但是，假如你遇到一个更爱你的男人，你认为跟他在一起更幸福，那我也只能放手。我希望看到你幸福、开心、快乐。知道吗？” 倩倩伸手抱着陆北说：“你干嘛对我这么好。好得我都受不了。” 陆北在她耳边说：因为我爱你！ 倩倩紧紧抱着他说：我也爱你！你跟我一起去国外，好吗？ 陆北深吸一口气，说：“我想好了，我可以跟单位请一个月的假，陪你一起出去，把你安顿好，等你觉得适应了，我再回来好吗？” 倩倩：你干嘛要回来？你别离开我啊。 陆北说：我得工作啊，我已经过了读书的年龄了。你就去好好读书，我等你回来，好吗？书上怎么说的，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倩倩问：你不会去找别的女人吧？ 陆北笑：不会。我的心，跟着你！ ——陆北平素是个不怎么爱说话的人，但是，在爱情奇妙的化学反应下，你看他说的话，简直像个诗人。 …… 其实，从11月底开始，黄子朝就带着小冰去上海出差，后又多次派小冰到上海，主要是物色房产，购买房产。 前后，黄子朝投资了5套住宅房产，小冰投资了3套住宅，考虑到今后要在上海开咖啡厅，小冰还投了一套商用门面房。小冰对黄子朝的解释是：严总给了她操盘报酬200万。 小冰仍然全办理了贷款。她投的住宅面积都不算大，也近200万一套。那时信贷门槛已经提高，要求支付30%的首付款。 师生两第一次在上海打车，特别不好打。黄老师就和她开玩笑说，“可能被人误解为钓鱼执法的了。” ——2009年9月8日，上海一位白领张三因好心捎了一位自称胃痛的路人，结果遭遇运管部门钓鱼执法，被扣车罚款一万，引发强烈反响。上海的报纸、电视台、电台都介入报道，网络舆论几乎一边倒地批评这样的执法手段。 10月26日上午，上海浦东新区召开新闻通气会，向社会公众作出公开道歉。 小冰后来又跑了两次上海，把他们的房屋都委托中介出租了。上海不愧是金融城市，房屋出租租金非常好。每套房屋的租金覆盖贷款后，最少的居然都还有600元以上的结余，后门面房也出租出去了，租金很可观……每月覆盖月供后，小冰还有近3千元的结余。 这样，小冰手上的钱也安排得差不多了，只有留在股市的80多万，她做了个保守投资……计划用这个钱给自己和叶轩买个大的婚房，还要把妈妈和弟弟都接来。 由于租售比已经接近临界值，再投资房产，无疑就是赌博了。小冰是个稳健投资者。她不会在这种变现能力弱的项目上进行赌博性投资的。 所以她决定：买完婚房，就不再投资房地产了。 那年12月份，邱莉莉还遇到一个更麻烦的事。 香港的富商不知出了什么问题，好久没有音讯，而且每月应该给邱莉莉的钱，也没有打到账上。 邱莉莉打他电话，总是忙音。 邱莉莉不好的感觉，在12月19号那天被证实的。 一对夫妻来到邱莉莉的大房子，对她说：“这个房子下个月到期，我们就不租给你了，请你想办法搬走。” 邱莉莉大叫大嚷：这是我家的房子，我的。 那对夫妻拿出房产证给她看。她赫然看见名字已换。 邱莉莉问：你们这房子是不是卢先生卖给你们的？他什么时候卖给你们的？ 卢先生就是那个富商。 夫妻两说：“对啊。6月份就卖给我们了。还告诉我们这个房子租出去了，房租交到了1月份。卢先生把房租都转给我们了。我们就没来打扰你。” 邱莉莉浑身气的发抖。 那个富商给他签了3年的包养合同，承诺到第三年期满后，把房子转给她。没想到才两年半，他居然把房子卖了。 邱莉莉意识到被骗了。 那对夫妻走后，邱莉莉给叶轩打电话，哭着说：“我被人骗了，求求你帮助我。” 叶轩问她什么事，她却不说，求叶轩无论如何到她那里一趟。 邱莉莉在电话里哭的悲悲切切，抽搐不止…… 叶轩不忍，答应下班去一趟。 听完邱莉莉的哭诉。 叶轩对她说：你这属于民事纠纷。你应该去找个律师。看看怎么办。我是管刑事案的，帮不了你。 邱莉莉说：诈骗不就是你们警察管吗？ 叶轩问：“人家诈骗你什么了？” 邱莉莉：诈骗了我的房子。 叶轩苦笑：“这套房子本来就是人家的。” 邱莉莉说：可他给我签了合同的，写着三年后房子归我。再等两个月就三年了。他凭什么把房子卖了啊？ 叶轩说：经济诈骗属于我们经侦的范围，我是刑侦。不过，据我所知，这样的包养合同，法律是不支持的。具体我建议你还是找个这方面的律师，看看能不能帮你想办法维护权益。 邱莉莉眼泪婆娑地望着叶轩说：叶轩，你真的不愿意帮我？ 叶轩说：“我都说了，我帮不了。” 邱莉莉说：你想办法找个罪名，把他抓起来啊。 叶轩摆头：你以为警察想抓谁就抓啊？何况，人家在香港，法律都不一样。 邱莉莉：那就是拿他没办法罗。 叶轩没说话。心想，还真没办法。 邱莉莉继续哭：“叶轩，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求求你，看在我们曾经爱过的份上，帮帮我。” 叶轩说：我真帮不了。你得去找律师。 邱莉莉：你是不是还在怨恨我？ 叶轩：真没有。 邱莉莉：那你能原谅我吗？ 叶轩不忍雪上加霜，就说：“不存在原谅的问题，人各有志，你有权利选择，没有对不起我，所以也无需我原谅。” 叶轩认为自己已经说得很客观了。 没想到邱莉莉还是说：“你的意思就是不肯原谅我，就是在恨我，对吗？” 叶轩只好摆头：没有，我不恨你。 邱莉莉：那你原谅我了，对吗？ 叶轩没办法说，只好善意地说：算吧。 邱莉莉：“既然你原谅我了，我们重新开始。好吗？你不说过吗？只要我跟他断了，你会依然爱我的。” 叶轩听了犯晕，这不是逼着别人对你不善良啊？赶紧正告：“邱莉莉，这个问题我们早说过了，请记住，我有女朋友了。” 邱莉莉固执地强调：“可你女朋友是农村的，你妈妈也不喜欢啊。” 叶轩懒得再跟她说了：“这样吧，没其他事，我走了。” 叶轩正要退出门。 邱莉莉一下冲过来，拦腰抱着叶轩大哭：“求求你不要走，你不要走。你原谅我，我们重新开始，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你说过的，我跟他断了，你就会原谅我的，你就会重新接受我……我现在跟他断了，我们重新开始吧！” 叶轩赶紧去扳她的手，她使劲抱着，两人较起劲来。 叶轩好不容易扳开她的手，使劲拽着，才推开了她。 邱莉莉哭着说：“叶轩，你真的对我这么无情无义？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啊？” 叶轩严肃说：“请你别乱来。” 邱莉莉哭：“我其实一直爱着你的。我被包养，也完全是为了你，我不想住在你父母家，我想挣下一套大房子再给你结婚。我也是为了我们今后的幸福生活考虑的啊！” 叶轩咬了咬嘴唇，无语。 邱莉莉却越说越激动：“你挣钱不多，也买不起房子。我完全是为了你，我才牺牲自己的。我那么爱你，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你亲口说过，只要我跟他断了，你会依然爱我的。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啊？你背叛了我，喜欢上别人，还是个农村的。你这样对我，叫我怎么活下去啊……” ——邱莉莉哭的呜央呜央的，显然，她被自己的说法都感动了。 有的人就是这样，他们善于把自己的问题都归罪于别人，自己永远是个无辜的受害者。 155坦诚的能力 叶轩想起，那时他对邱莉莉百依百顺，连他的父母，都经常给邱莉莉陪着笑脸。邱莉莉和叶轩的约会，主要在父母家里。叶轩的父母就非常配合，从没打扰过他们。他们还主动表示，会把家里的大套间给他们做婚房，自己住小间。 全家都真心的盼着他们早点结婚。 叶轩那时刚毕业不久，26岁左右，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对邱莉莉绝对是“时刻准备着”的状态，但是邱莉莉对他却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态度。 每次邱莉莉到他家，那简直是女王驾到。床下，端洗脸水倒洗脚水，照顾得无微不至；床上，极尽全力让邱莉莉满意——叶轩的床上功夫，有一大半就是为了伺候好邱莉莉，锻炼出来的——的确，高手向来是练出来的。 但是，邱莉莉却因为傍上富商的原因，来得越来越少，有时，大半个月都不见踪影。叶轩在她面前一直陪着小心，想尽快确定两人婚期，都被她找各种借口一推再推……最后叶轩忍不住做了点调查——他有神探的基因，稍微一调查，就知道了真相。 叶轩虽然痛苦万分，还是慎重地给邱莉莉谈了几次，恳请她离开那个富商。他确实对她说过：只要邱莉莉离开那个富商，他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他会依然爱她…… 但是叶轩越是卑微地忍让，邱莉莉越自作聪明……她甚至向他建议：她先把富商的大房子挣下来，等富商不在的时候，他们两人再约会。 叶轩无法接受，他要求邱莉莉跟富商彻底断掉……他甚至记得自己跪在邱莉莉面前，求她的时候，泪流满面的痛苦样子…… 邱莉莉那时理直气壮地说：“你家又买不起大房子，我想自己挣一个，有什么错？” 这样的话，让叶轩心中滴血……他痛恨自己没有本事，留不住自己的女人。 …… 仔细想，邱莉莉确实没什么错。错在叶轩和她不是一类人，不该爱上她。 叶轩突然发现，当年，邱莉莉带给他的耻辱感涤荡一空。原来，那是上帝怜悯他，给他机会让他离开这个女人。 假如他当年真娶了邱莉莉……哦，不，他不敢想下去…… 他转身离开了。 叶轩有点犹豫，邱莉莉的事要不要给小冰说。他知道应该说，但是他又怕他对邱莉莉的感情太复杂。 邱莉莉不像倩倩——叶轩从没喜欢过倩倩，所以两人说起倩倩时，他很轻松，怎么调侃都没关系。 但邱莉莉不同。他真心爱过邱莉莉，还真诚地想给她结婚…… 小冰还小，他怕她理解不了这么复杂的感情。他怕小冰伤心，他舍不得她伤心。 叶轩回到家后，还是决定要告诉小冰，免得邱莉莉越闹越大，那时再给小冰解释，很容易产生误解。 为预防万一，他需要早点和小冰沟通。 这正是叶轩情商高的表现。很多男人经常自以为是，以为自己能背着现女友，解决前女友。他们本意是想爱护现女友，结果却经常闹出误解，带给现女友更大的伤害。 躺在床上，叶轩对小冰说：冰儿，我要对你坦白一件事。 小冰奇怪地望着他：坦白？是很可怕的事吗？ 叶轩故意摸着右手的大蚯蚓伤痕说：“放心，没这条大蚯蚓可怕。”——这是个巧妙的暗示，通过伤疤，让小冰记起她心痛的感觉……叶轩很懂得铺垫。 小冰吐了口气，说：那就好，你说吧。 叶轩说：你知道我原来为什么跟我的前女友分手吗？其实是她遇到了一个香港富商，被富商包养了。那个富商本来送了她一套房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富商把房子卖了。她还不知道。她今天才知道，就打电话给我，说要报案。我到了她那里才知道是这事。我给她说，你这是民事纠纷，不是刑事案件。应该找律师，不是找我。 小冰问：你是下班后去了她那里的吗？ 叶轩说：是。 小冰问：那你要跟她和好吗？ 叶轩心想，真是要吃醋的节奏。赶紧说：“你怎么这么想，宝贝。我压根没想过要和她和好。” 小冰：“可你妈妈喜欢她，不喜欢我啊。” 叶轩不愧是神探，一句话就听出了异样。这样的信息，小冰不该知道。 因为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说起邱莉莉的名字。 叶轩马上反问小冰：“谁告诉你的？” 小冰咬咬嘴唇，没说话。 小冰心里有事，叶轩把她搂进怀里问：“宝贝，告诉我，谁告诉你的？我是你老公，你可别让别人挑拨离间哦。” 小冰轻声说：“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收到一条陌生的短信说的。” 叶轩马上说：是吗？给我看看。 小冰犹犹豫豫起身，把手机从包里掏出来，递给他。 那条短信是这样写的：“刘小冰，叶轩并不喜欢你。他不过玩玩女大学生而已。他真正的女朋友叫邱莉莉，叶轩的父母也只认可邱莉莉做儿媳，只允许邱莉莉进门。叶轩现在正和邱莉莉约会。不信你到*楼*单元2013号去看。” 叶轩一看号码，就知道是邱莉莉的拙劣手法。 “宝贝，你下午到那里去看啦？”叶轩声音有点发颤，脑子里迅速计算小冰接到短信，再打车到邱莉莉的房子时间，很可能就是邱莉莉不顾一切抱着他的时间……这个可恶的邱莉莉，居然算计他。 叶轩突然想起，当时为了避嫌，他进门后还把门打开着的。 那小冰看见了什么？ 小冰委屈地声音：“我没去。” 叶轩轻轻松了口气：“为什么没去呢？” 小冰小声说：我好害怕。 叶轩说：怕什么？ 小冰小声说：“我怕是真的。” 叶轩赶紧说：“不是的，宝贝，是她把我骗过去的。这个短信也是她发的，她希望我们产生误解。你可别上当。” 小冰问：“可为什么呢？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你们不是早就断了吗？” 叶轩说：“是的，宝贝，我慢慢给你讲，但是你要相信老公好不好？” 嗯，小冰瞪着他，点头。 叶轩说：“在遇到你以前，我确实很喜欢邱莉莉。她长得漂亮，追求的人很多。那时我父母也喜欢她，我们都在谈婚论嫁了。这时候，她遇到了富商，她就、抛弃了我。当时我感到很受伤……我也很自卑。遇到你的时候，我们分手大半年了，但我还没有从自卑的阴影中走出来。所以你当时喜欢我，我不敢喜欢你，我觉得你比邱莉莉还漂亮，我要吸取教训，不能喜欢太漂亮的女孩子，我怕你又抛弃我。” ——知道什么叫情商高？检讨书中也能带上马屁，而且要拍的诚恳，拍的不露痕迹，拍的委屈万分、荡气回肠。 叶轩确实从邱莉莉的恋爱中吸取了教训，可不是“不能喜欢漂亮女孩”，而是要在恋爱中掌握主动权，不能被动的受制于对方。 在和小冰的恋爱中，他一直牢牢掌握着主动权。 小冰相信了叶轩的说法，这还合理的解释了当时叶轩为什么要死硬死硬地回避她……她摸着叶轩的脸说：“怪不得你一直说我小，要回避我，原来是这样。” “是的，宝贝。”叶轩爱怜地望着她，“那时我内心自卑，却不好意思给你说，怕你笑话我。” 小冰说：“我才不会笑话你呢，我爱你都来不及。” “我知道，宝贝，我的小宝贝，我也爱你。”叶轩说完，轻翻一下，把小冰的嘴唇堵上了。 小冰躺在那里，任由叶轩温柔地吻她。 叶轩吻完，说：“还有个问题。我记得你曾经问过我，问我和前女友上过床吗？上床感觉如何，是吧?” ——关键问题的说明，要注意方式，适当运用肢体语言辅助，叶轩这节奏掌握的很到位吧？ 小冰不好意思说：“你不说不许问吗？” 叶轩说：“是，我是怕你不高兴。我跟邱莉莉肯定上过床，而且感觉也不错。那时我年轻，认为在床上侍候好老婆是天经地义的事。我就拼命地练习，想把自己练成高手。万万没想到，等我练成高手时，邱莉莉却跟富商跑了……直到今天我才突然明白过来，原来这是上帝的安排，就是为了在我遇到你时，已经是个高手，有能力把你爱得死去活来。” 你看，同样的事实，语言组合不同，说出来的效果就不同吧？ 这个说法，把小冰感动的一塌糊涂。 她一把抱着叶轩，脱口而出：“天啦，我好幸运啊。你拿着邱莉莉练习，我却摘了胜利果实。” 叶轩忍俊不已。这个逗笑的说法，他自己都没想到…… 但他笑过之后，又感动不已——小冰的爱单纯如赤子，浓烈纯净、毫无心机，却像阳光一样，将叶轩内心的阴影涤荡一空……这果然是他的女人。 他抱着小冰说：“是的，宝贝，这是上帝的意思。让我做好了一切准备，就是为了当好你的老公。你喜欢这样的老公吗？觉得我还有什么不足吗？” 小冰本能地说：“没有，我好喜欢。不对，不是喜欢，是爱你，好好爱你。” ——也许，最美妙的爱情就应该是这样：我历尽千辛万苦，准备好了一切，就是为了在最有魅力的时候遇见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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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女人斗智 想了一下，小冰又问：“那你现在还喜欢她吗？” 叶轩说：当然不。我现在都奇怪，当初怎么会喜欢她。 小冰问：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 叶轩：“怎么说呢？爱的感情肯定是没有了。但是我有点可怜她。你想，地球上有60多亿人，我们能认识几个人，我是很珍惜我遇到的每一个人。我希望他们都能过得好。所以看见邱莉莉如此境况，还是有点同情的。” 小冰说：嗯，我也有点同情她。所谓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人家好歹还陪你睡过觉，供你练习，把你练成高手……人家还没享受胜利果实，却被我摘了桃子。这么想想，我都觉得有愧于她了。 叶轩忍不住笑起来，翻身轻轻抚摸了小冰的头发说：“宝贝，你太善良了。可别真产生有愧的想法。你要记住，你不是摘桃子的，而是我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我是你的，我的一生都属于你。我本来就不属于她，所以她即使先拿在手上，也会拿掉。只有你才能拿得住我，把我拽在手心里，让我永远逃不出你的五指山，明白了吗？” “上天有眼。”小冰笑起来，伸出手掌，在叶轩面前晃着，说：“你真的，永远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叶轩点头：“对啊，永远！自从我落在你手里，就逃不出去了。何况，我也不愿意逃。我愿意这辈子都被你捏在手心里，任你蹂躏！” …… ——看到木有？坦诚不仅仅是一种品质，更是一种能力。不是谁都能修炼出坦诚的能力。没有坦诚能力的男人，给老婆交代问题，经常交代得鸡飞狗跳。 看看叶轩，可是什么敏感问题都交代了，却收获了小冰更加倾心的爱意。 如此高情商的男人，你想不爱都难。 叶轩感觉正确，交代得很及时。 从第二天起，邱莉莉就给小冰发短信，有的甚至很黄色。 比如“我和叶轩早就是夫妻了，我们的性生活很和谐。”，“你不信啊，你去摸摸他后腰上有2颗痣。我以前经常摸。” …… 邱莉莉知道她拿叶轩没办法了，所以她就想打击这个农村小姑娘。她认为小冰一定会给叶轩吵架。 她没想到叶轩及时给小冰打了预防针。小冰现在对这类短信是免疫的——这预防针打的多及时。 小冰还把短信拿给叶轩看，说：“看来你拿人家练习，人家还是不服的。” 叶轩看着短信，暗暗气的牙痒痒。他知道邱莉莉是想逼他去找她。 他不能上当。 “宝贝，要是不厌其烦的话，你换个手机号吧。” 小冰：“干嘛换啊，别人都知道我这个手机号，干嘛因为邱莉莉换啊。不换！” 叶轩：“我怕你看多了不高兴。” 小冰说：“不会的，我知道你是我的，她只是个陪练。她把你练成高手，却拱手送给了我，现在心里不平衡了，所以想把你抢回去。但你说了，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对不对。” 叶轩：“当然那，宝贝。” 小冰就笑：“只要你是我的，我就不怕她发黄色短信。随便她黄！” 叶轩赶紧说：“我当然是你的，永远是你的。” “咱两这段姻缘是上天安排的，上天安排的最大嘛！（注，此为大话西游台词。）”小冰故意夸张地做坚贞不屈状，说：“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郑玫的美食和你的爱，能够打倒我而外，黄色短信打不倒我！我也要做个坚强的革命战士！” 其实，小冰私下和郑玫已经沟通了情况。 刚开始郑玫说：“尼玛，还真敢冒出个情敌来，把姐姐惹急了拿起菜刀去海扁她。” 听完小冰介绍，郑玫就笑着摆头说：“尼玛一蠢货，简直不值得咱动手。你就别理她，让她一身火气无处发泄，无须出手，直接就能把她憋成内伤。” 邱莉莉当了三天黄色短信段子手，却发现叶轩没有怒气冲冲来找她。 一切短信如石沉大海，连个泡都没有。 她想不通，她不服。 她认为她很聪明，对付一个农村来的女孩还是容易的。没想到，小冰如此“稳得住”。 第三天中午，她忍不住拨了小冰的电话：“刘小冰吗？我是邱莉莉。” 小冰其实电话里存了邱莉莉的名字，但故意问：“谁啊？” 邱莉莉说：“我是叶轩的女朋友。” 小冰：“哪个叶轩啊？” 邱莉莉一愣：就是你现在的男朋友叶轩啊？ 小冰：哦！我现在的男朋友啊？那，既然是我的男朋友，那你，肯定就不是他女朋友罗。 邱莉莉再愣，没想到这个农村小女孩，居然一来就给她下个小套。只好说，“我是他前女友。” 小冰又故意问：前女友？第几个前女友啊？ 邱莉莉又一愣：“难道叶轩有很多前女友？” 小冰：难道你不知道？ 邱莉莉：既然你知道他前女友，你怎么会不知道我？ 小冰淡淡地回答：“叶轩又没给我说过他前女友的名字，他都说1号2号3号4号。” 邱莉莉没想到会步步碰在软钉子上，就激将说：“呵呵，他有这么多前女友，难道你都不介意？” 小冰：干嘛介意啊？他们不过是陪练而已。 邱莉莉没听懂：什么陪练？ 小冰笑：他们陪叶轩练好爱情的技术，这样叶轩才懂得如何好好爱我啊。所以我得好好感谢他们哦。 ——注意到没有，小冰句句用的是“他们”。邱莉莉想成为“他们”中特殊的个体，小冰却非把她放进“之一”中。 用群体淹没个体，就是告诉对方，你不值钱。这是打击个体意识的最佳手法。 邱莉莉绷不住了，气的大骂：你神经病啊！ 小冰本想回一句：我是个快乐的神经病，你是个愤怒的正常人。 可惜邱莉莉挂了电话…… 邱莉莉的小聪明，在小冰这样的智商面前，几乎不堪一击。 邱莉莉真憋出内伤了。 圣诞夜，她在自己的大房子里，吃下一瓶安眠药。然后放下了一张唱片，歌名是《你的柔情我永远不懂》 ——这是女歌手陈琳的歌，巧合的是，她刚于2009年10月31日跳楼自杀，年仅39岁。她的第一张专辑就是《你的柔情我永远不懂》。 据说陈琳死后，她母亲的一封公开信感动了亿万人。她母亲写到：“傻孩子，多疼啊？难道比活着的疼会轻一些吗？” 这句话可以送给所有想自杀的人，死的疼痛都不怕，何惧活着的疼痛啊？ 邱莉莉听着歌，忍不住泪流满面…… 她给叶轩打电话说：“叶轩，我好后悔。我现在要死了，你能来看我最后一眼吗？” 叶轩正恼怒她骚扰小冰，没好气地说：“请别瞎开玩笑。” 邱莉莉哭着对叶轩说：“真的，我刚吃了一瓶安眠药。我真的不想活了。我临死前谁都不想见，就想见你一面，你能看在我们两个曾经爱过的份上，满足一下我这个最后的愿望吗？” 叶轩不理：“你要真吃了安眠药，赶紧去医院吧，找我没用。” 邱莉莉眼泪又流了下来，“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不相信我。”——这种感觉确实悲哀，你真的快死了，别人却不相信。 叶轩说：对不起，我很忙…… 突然听到扑通的倒地声，电话摔地上的声音，电话断了…… 叶轩是个极为敏感的侦探，马上意识到邱莉莉真有问题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赶紧给邱莉莉片区的派出所去了个电话，讲了下情况，对值班民警说：“还是赶紧派个人去看下，我怀疑真有问题。我也马上赶过去。” …… 邱莉莉被110警察送进了医院。 叶轩为她垫付了洗胃的手术费。 然后给她父母去了电话。 邱莉莉的母亲和叶母一样，也是南汽的职工，见到叶轩劈头盖脸就问：“你到底把我家莉莉怎么了，害得她要自杀。”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叶轩耐着性子说：“阿姨，她应该没有危险，等她醒来你自己问她吧。请你现在不要瞎怪别人。” 叶轩说完，离开了医院。 叶轩回到小屋，疲惫地对小冰说：“邱莉莉自杀了。” 小冰吃惊地睁大了眼睛：“真的啊？” 叶轩：“不过没生命危险，她吃了大概一瓶安眠药，抢救比较及时。” 小冰松口气说：“她前天给我打电话，我作弄了她一下，我还以为是我把她气自杀了呢。” 叶轩笑了一下，捏着小冰下巴问：你怎么作弄她了？ 小冰耸耸肩：“我就装着不知道她这个人，她说她是你前女友，我就问是几号前女友，她问我不知道她吗？我就说叶轩都用1号2号3号4号说他前女友的……” 叶轩忍不住打断她，抗议说：“我有这么多前女友吗？” 小冰：“我开玩笑嘛，多说点才有戏剧效果。” 叶轩一把把小冰拉进怀里说：“你这个坏老婆，你把人家搞自杀了，人家要找你算账的？” “啊？找我算账？”小冰瞪圆眼睛，“不应该是找你吗？” 叶轩：“人家找我算账，你就高兴了啊？” 小冰说：“关键在于，你到底欠了人家什么账呢？” 叶轩笑：“果然是坏老婆，挖坑让老公跳！” 小冰也笑：“别欺负我情商低，我智商可不低。” 叶轩：“都给你交代了，你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尽管问。” 157全套服务 小冰眼珠子一转，问：“如果邱莉莉没有遇到那个香港富商，你们是不是已经结婚了？” 这个问题很尖锐，叶轩愣住了。 但他是个具备坦诚能力的高情商男人，他想了想说：“有可能吧。不过以邱莉莉哪种德行，估计我们结了婚也会离婚的。只是我不知道，如果我是个离婚男人，再遇到你，你还会喜欢我吗？我还有机会和你在一起吗？我无法想象，如果此生和你错过，我会多痛。” ——不好回答的问题，怎么办？不好凑理由，就要凑感情。 小冰瞪着他，故意一字一顿地说：“当然！不管你是未婚，已婚还是离婚，我遇到你都要把你追到手！我现在，啊！我爱死那个香港富商了！他简直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 “你这个坏老婆，居然也爱那个香港富商！存心气我！”叶轩一把抱起小冰说：“我得狠狠收拾你，让你知道，谁才是最可爱的人。” …… 不过叶轩的麻烦还不少。邱莉莉醒来后，什么话也不多说，就是要求见叶轩，还对父母扬言，见不到叶轩，她就去死。 邱莉莉的父母就一遍一遍给叶轩打电话，叫叶轩去医院看看邱莉莉。 叶轩当然不去。 如果邱莉莉用自杀就能把他逼迫去看她，那么她以后会把自杀的游戏玩成常态……哪天她一不留神自杀成功，那叶轩就是害死她的凶手，要防止她别死，叶轩就得随时围着她转…… 所以叶轩深知此时，不能做任何让步。 邱莉莉父母用尽方法，甚至邱母在电话里给叶轩扣上“忘恩负义”、“薄情郎”、“视人民生命财产如草芥”、“就想害死我家莉莉”、“杀人犯”等罪名……叶轩都沉默不说话。 等邱母骂累了再挂上电话。 他理解邱母此刻的心情。 但他不能向邱莉莉的“自杀式逼迫”妥协。 …… 小冰的月事开始推到月初了。 这个年末的生日，小冰第一次没在血淋淋中度过。 当然，叶轩也顺利向女色狼献身成功……把自己当做礼物，献给了小冰。 元旦那天，小冰要起床，叶轩不让……要求她再睡个回笼觉。 叶轩自己穿好衣服，隔着被子拍拍小冰说：“你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下，我给你做一次饭，如何？” “天啦，你会做饭？”两人以前，一直是小冰做饭，叶轩偶尔洗一下碗。小冰根本不知道叶轩会做饭。 叶轩调皮一笑：“小看我，我还会好多东西，你慢慢发现吧！今天我好好露一手，把老婆伺候好！” …… 叶轩真做了几个菜出来…… 小冰一尝，居然味道还不错。 他还给小冰专门剪了两个鸡蛋，剪得特别圆：“据说生日要吃鸡蛋的，我剪得香不香？” 嗯，小冰含着鸡蛋，点头：好香！ 叶轩帅哥亲自给她剪的鸡蛋，能不香吗？ 吃饭途中，小冰问叶轩：你把我生日规格整这么高，以后高上去，低不下来，咋办啊？ 叶轩就大笑：“我就是要让你高上去，低不下来，这样你找哪个男人都不合适，他们都达不到我这个高度……让你高处不胜寒，只能找我。” 小冰忍不住笑起来，暗想：哇靠，两人厮混久了，连想法，思维都开始趋同。都想让对方“高处不胜寒”……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但她嘴里故意说：“好哇，你真坏。” 叶轩笑：你自己说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啊。我就要努力坏得让你爱不释手，抛都抛不开。 小冰说：爱不释手算什么啊，你都坏成鸦片了。我已成瘾，想戒都戒不了。不过，我根本就不想戒。 叶轩说：嗯，坏成鸦片，这种坏一听就比较高级。我喜欢。不过，你也是个坏女孩，也是鸦片，我也戒不了。 …… 吃完饭，叶轩居然还不让小冰洗碗，他非要给小冰来个“伺候老婆的全套服务”…… 叶轩洗好碗，又陪小冰去散步，两人边走边聊。 小冰问：那个倩倩，是不是要走了。 叶轩说：嗯，好像下周就走。 小冰：你要去送她吗？ 叶轩：哪轮得着我送啊。陆北请假，护送倩倩到美国，再回来。我特批了他的假期。 小冰一下笑起来：陆北真是好样的。我喜欢。 叶轩故意打趣：怎么，真看上我这个部下了。 小冰也故意：“就是，你要再跟什么倩倩丽丽勾搭，我就去找陆北，跟倩倩争夺陆北。” 叶轩摆头说：哇，这招太坏了。 小冰说：怕怕了吧？这才是高级坏！ 叶轩点头：怕，忒别怕，所以要把老婆伺候好，不能让你东想西想的。 小冰乐，故意说：思维是关不住的，我还就喜欢东想西想。 叶轩也故意说：“哎，算了吧，只要不是想陆北，我就容忍了。” …… 此时，叶轩的电话响了，是他母亲来电。 母亲在电话里说：轩儿，元旦放假，和小冰回家一趟吧。 叶轩放下电话，挤眉弄眼对小冰说：“我妈叫我们两一起回家。” 小冰：真的啊？ 叶轩笑：“对啊，她前段时间，吃了不少教训，估计得认你这个儿媳了。” 小冰眼睛亮亮的：“吃啥教训了？” 叶轩笑起来，说：“倩倩那事，对我妈打击特别大。她什么情况都没搞清楚，就相信了于厅长的话，以为我跟倩倩能好上……最糟糕的是，她还忙着在亲戚朋友中间炫耀……结果，你想，人家倩倩是跟陆北好了，不是我……搞得她在亲戚朋友中面子特别挂不住，有段时间，天天在家里骂于厅长和倩倩。” 叶轩边说边乐：“所以，等你和我妈关系搞好了，你要好好感谢倩倩母女，她们这么一搅乱，效果多好。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小冰点头，脸上笑开了花：“太有道理了。看来我对倩倩有敌意是不对的，我还真的要好好感谢她——完全是我的盟友啊，是来帮助我获得你妈妈承认的好盟友。” 叶轩也笑。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事坏事——就看你去怎么看待它。 过一会，小冰又问叶轩：不过这事，对你有什么影响吗？ 叶轩顿了下说：没啥影响啊。那段时间，我有时回家，是有邻居问我，说：听说你女朋友是厅长的女儿？我都一律否认，告诉他们，不是，不要听我妈瞎说……我估计，他们最多背后议论，说我没本事找厅长的女儿呗。这有什么啊？我不在乎。 叶轩看了小冰一下，又补充一句：“我只在乎你。你要嫌老公没本事，那我就伤心了。只有你能伤我，别人伤不了。” 小冰故意嘟着嘴说：你还没本事啊？你看你，我才去香港几个月，你就一会儿倩倩，一会儿莉莉的，搞得人家心惊肉跳……我要再不回来，你不会给我整一个加强连吧？ 叶轩笑，伸手把她拉进怀里，吻她额头一下，说：“小赖皮，有这么夸张吗？居然又说倩倩，不许再说她了，当心陆北揍我。是不是你想看到我跟陆北打一架，你才高兴啊？” 小冰说：我开玩笑的，其实我心里高兴，我老公这么有魅力，什么怪里怪气的人都在喜欢他，而他居然专属于我。我这江湖地位有点高哦！ 叶轩乐：“这话听着，像刘小冰的风格了。” …… 2010年元旦2号，放假期间。叶轩应父母的要求，带小冰回了家。 吃饭时，他们谈起邱莉莉自杀的事。 叶父不解地问：“邱莉莉到底为什么自杀？你怎么对她如此冷漠？” 叶轩没办法，只好说了实话。邱莉莉当年是被包养抛弃了他，现在包养出了事，又非要回来再找他。他不同意，就用自杀逼迫他。 叶母一听就炸锅了，气愤说：“轩儿，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还以为你们闹什么矛盾了。我要早知道这样，我非给她两耳光不可。” 叶轩看他母亲一眼：“我就怕你这态度，所以不敢给你说。我可告诫你啊，邱莉莉的事，你可别到处乱说，你得管好你的嘴巴。” 叶母：“凭什么啊，她都做得，我就说不得啦。” 叶轩：“妈，你善良点嘛。她都这样了，你就别雪上加霜了。人家以后还要嫁人呢，你给人家留点后路。” 叶母被噎了一下，不服说：“儿子，你对她善良，可她怎么对你啊，你居然忍得下这口气。” 叶轩笑了笑，伸手把身边的小冰揽住说：“妈。我跟邱莉莉分手是好事，这样我才会遇见小冰嘛。这才是我真正的老婆。” 小冰看着叶轩，目光深情专注。 叶母看了一眼小冰，有点不好意思说：“你看你不早说，早知道，我才不理她呢。看见她我就吐口水。呸呸！” 叶轩又笑：“妈，随地吐口水，违反城市卫生管理条例，是要罚款的。” 叶轩用揽着小冰的手，轻轻拍了拍她。 叶父为难说：那怎么办？我可答应了邱工（邱莉莉父亲），要让你去看看邱莉莉的。 叶母说：“看什么看，她活该。” 叶轩侧过头对小冰说：你看出来没有，我妈脾气是有点暴，但是内心还是很心疼儿子的。 小冰点点头，笑。 叶母有点不好意思，对小冰说：小冰，你多吃点菜。 叶轩对父亲说：“我想了想，还是去看她一下。不过，我打算和小冰一起去。好吗？小冰。” 小冰问：“我去合适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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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任性前女友 叶轩还没回答，叶母就抢答说：“合适，非常合适，我支持。你一定要陪轩儿去。” 叶轩说：“你看我妈都支持，你就陪我去，好吗？” 小冰点头。 叶母补充说：“去的时候，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别让人家觉得你土。” 小冰又点点头。叶轩微笑着，望着她。 吃完饭，叶轩照例陪小冰一起洗碗。 叶母看见，嘟了嘟嘴，没说话。 叶父给邱莉莉父亲去电话，说叶轩明天去看邱莉莉。 下午，两人待在叶轩的房间。叶轩给小冰端来糖水。 小冰今天正好来大姨妈了。 小冰躺在床上看书，叶轩斜靠在床沿，伸手帮她揉着肚子。 叶轩说：“冰儿，再过一学期，你就毕业了，一毕业就嫁给我好吗？” 嗯，小冰点头，满眼幸福地望着他。 叶轩小声说：“结婚后，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好不好？” 小冰有点羞涩，绷着笑说：“嗯！” 叶轩居然说：“你知道吗？等你生了孩子，你就不痛经了。” “真的？”小冰问他。 叶轩笑，解释说：“当然啊。所谓通则不痛，痛则不通。你的下身流血通道不畅，所以会痛。等生个孩子，就把你的通道完全打开了，以后流血就畅通了。” 小冰翻翻白眼，故意不服地对他说：“你咋啥都知道啊？人家这是女孩子的隐私，你居然也知道，讨厌！” 叶轩：“我可是个优秀的刑警啊，我要啥都不知道，怎么破案啊？” 小冰赶紧说：我说讨厌，其实是爱你的意思。 叶轩淡淡说：“我知道。就像中国古代女人说，你个挨千刀的，你咋不去死啊？其实是说，我爱死了你。” 小冰忍不住大笑起来：“天啦宝贝，我受不了了，你居然连传统文化最隐秘的精髓都知道。你要知道，这可是中文系的机密啊！” 叶轩也笑：“你老公也是爱读书的人啊。怎么样，能配上你这个南大学霸吧？” 小冰对他说：“你个挨千刀的！” 两人笑成一团…… 晚上，两人要离开，叶母挽留说：“今晚就住在家里吧，轩儿好久没有回家住了。” 叶轩看了小冰一眼，说：“今天还是回去，以后再说。” 叶母愣着，看了儿子一眼，难道这混小子还在给母亲赌气? 叶母把叶轩叫进自己卧室问：“轩儿你什么意思？你不是怪母亲把你憋坏了吗？今天给你机会你怎么还要走？” 叶轩故意问：给我什么机会啊？ 叶母伸手打了他一下，说：“还给我装疯，给你和媳妇亲热的机会啊。” 叶轩问：“怎么？承认小冰是你媳妇啦？” 叶母翻着白眼说：“能不承认吗？我不承认也没用啊。” 叶轩：不嫌弃她是农村的啦？ 叶母老实说：“其实还是有点嫌弃，但总比邱莉莉那种娼妇好……你要早点给我说邱莉莉的事，我早就承认了。” 叶轩笑，缓缓说：“看来又是我错了。” 叶母不好意思说：“你妈也有不对，今天不给你补救吗？你要在集体宿舍也不方便，还是家里方便。” 叶轩忍不住笑：“妈，你为我想的真周到。” 叶母说：“谁叫我是你妈呢？你要真喜欢小冰，那我只能让步啊。总不能真把你憋坏吧。” 叶轩俯身，在母亲耳边说：“妈妈你放心。我和小冰自己买了一个小房子，我们已经住在一起了。你儿子这么聪明，能把自己憋坏吗？” 叶母指着儿子：你，你竟然瞒着你妈就……你居然不早说。 叶轩耸耸肩：“你非要生气，我怎么敢说啊。” 叶母说：“我，你，嗨！你看你，你不说，害的我搞错。我看你也不往家里带小冰，我还以为你不怎么喜欢她呢。你以前可是经常往家里带邱莉莉的啊。所以我，我，嗨，我就给邱莉莉说，你肯定不喜欢这个农村的，肯定更喜欢她。” 叶轩摇摇头，说：“妈妈，我就知道你在背后捣鬼。你整儿子真是一整套。小冰的电话也是你给邱莉莉的吧？” 叶母说：是，我也不知道她要电话干嘛？怎么啦？ 叶轩说：“她拿着电话，天天给小冰说，我喜欢她不喜欢小冰，叫小冰给我分手。” 叶母怒：“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无耻啊，居然……你媳妇没给你吵架吧？” 叶轩提醒说：“妈，这可是你作怪引起的哦。幸好小冰聪明，没上当。” 叶母不服：“我？谁叫你不告诉我你们已经…住一起了…还不是怪你！” 叶轩搂着母亲说：“好好好，怪我怪我，不过以后可别给我添乱了啊。” ——清官难断家务事，叶轩不可能非要给母亲把是非掰吃清楚的。 叶母说：不过你们今天也可以在家里住嘛，你好久不在家里住了。 叶轩说：今天算了，以后再说。 叶母：“轩儿你还在怪妈妈吗？” 叶轩说：“怎么会，妈妈，我爱你。我知道你也想为我好。” 叶母有点羞涩：好儿子。 叶轩今天非要走，是因为他知道小冰今天身体不舒服，在父母家里不方便。这种特殊时间，还是在自己的小窝里自在些。 真正的爱，从来不是轰轰烈烈要死要活的激烈场面，而是在每一个细节中，都在为你着想：怕你不舒服，怕你不方便，怕你害怕，怕你担心，怕你心疼…… 去看邱莉莉那天，小冰按照叶母的要求，精心打扮了一下，又穿上了在香港带回的大衣——她不认识名牌衣服，更不知道这件大衣会给她惹事。 农村人和城市人的真正区别，其实不在书本知识上，书本知识是可以弥补的。而是在见识和审美上。所以小冰虽然智商超高，有丰富的书本知识，但是她的审美和见识却是一时半会补不起来的。这也会成为后面不断困扰她的问题。 她看不懂严总的安排，轻易放弃……其实也是见识之困。 而倩倩、邱莉莉、包括郑玫等人，因为一直生活在城市，他们对名牌衣服的识别，以及审美眼光，自然比小冰高。 小冰在路上买了一束花，才和叶轩去医院看邱莉莉。 邱莉莉听说叶轩要来，从昨天就一直激动起。 她仔细回忆以前和叶轩交往的情况，认为叶轩对她百依百顺，非常爱她……所以一根筋地认为：只要她努力挽回叶轩，就一定能成功——跟一个农村小女孩竞争，她还是很有信心的。 所以看见小冰挽着叶轩进病房来，她的眼神一下就黯淡下去了。 邱莉莉父母也很不友好地看着小冰。 叶轩介绍说：“这是我女朋友刘小冰。这是邱莉莉。” 小冰说：“邱姐姐，送你一束花。祝你早日康复。” 小冰把花放在邱莉莉床上。 邱莉莉说：“哎呀，把我的床打湿了。”——邱莉莉有意无意地流露自己的厌恶情绪。 叶轩心里不高兴了，他伸手把花拿过来，放在床头柜的位置。然后很本能地伸手搂住了小冰。 这个动作让邱莉莉觉得很刺眼。 叶轩耐着性子说：“你找我什么事？需要我帮什么忙？” 邱莉莉还在任性：没事了，你走吧！ 叶轩心想：这个女人真是被宠坏了。打小在家里被宠成公主，和他谈恋爱又被他宠成女王，现在生活给了她这个大个教训，她居然还没一点长进，还以为她可以孩子气的任性胡闹。 她年纪比小冰大，但是心里年龄还在幼稚园，智商更是堪忧。 ——我们这个看脸的社会，漂亮的女人很容易被宠坏，最后变成女巨婴。 叶轩当然懒得再哄邱莉莉，他也没有义务指出邱莉莉的问题。他转头对邱莉莉父母说：“叔叔阿姨，我按照我爸爸的要求过来了。你们也听见了，邱莉莉其实找我没什么事。那我走了。” 邱莉莉没想到叶轩真要走，大叫：“叶轩，我找你有事，但是我只想和你一个人说，你能不能让这个女人先出去？” 叶轩搂紧了小冰，坚决地说：“不可以！你要说什么事，就当我女朋友面说，我不会和她分开的。” 邱莉莉还在任性：“她必须出去，否则我不说。” 叶轩平静地顶回去：“不说算了，我也没义务听。” 邱莉莉气愤地把小冰盯着，不掩饰她的仇视：“叶轩，你就为了这么个女人，就不要我了，她可是个农村的。你以为她是好人？农村人才可怕呢，那些穷凶极恶、不择手段的都是农村来的……” 邱莉莉指着小冰说：“她们被包养可便宜啦，你知道吗？你以为她是好人？她是装的，她比你想象的还要下贱……” 叶轩怕她继续说出伤害小冰的话，毫不犹豫打断她说：“邱莉莉，请你说话注意点，小冰是我女朋友，你要不懂得尊重她，那我马上就离开。以后也请别找我。你和那个香港富商的房产纠纷，据我所知，国家法律是不支持包养协议的，但是，我还是帮你找了个律师，他在这方面比较有经验，你可以去咨询他，看看可以维护些什么权益。我把他的名片带来了。你自己给他电话。我能帮你的就到此为止。请你以后别再骚扰我，也别骚扰我女朋友。你被那个香港富商欺骗了，应该去找他，而不是找我们。OK，我们告辞了。这是律师名片。” 叶轩把名片放在床头柜上，拥着小冰离开。 159美女大战 邱莉莉生气地大喊：“叶轩你别走，你站住。”、 “你真希望我死吗？”、 “你忘了我们谈恋爱时的美好时光了？”、 “你真够狠心的。”…… 叶轩没理她，坚决地离开了。 他对她已经仁至义尽。 小冰一直没说话，出门后，才长长松了口气，问叶轩：“如果她不高兴，又跑去自杀怎么办？” 叶轩说：“那我就没办法了。她父母在她身边，都挡不住她自杀，谁能挡得住啊？” 小冰：“假如她真死了，你会难受吗？” 叶轩叹了口气：“我确实不希望她死。即使是个陌生人，我都不愿意看到她死，何况她还是曾经和我很近的人。但是，我不能被她自杀所要挟。本来我还希望，她吃了亏应该有点长进了，那我还能和她多聊几句，帮她总结一下经验教训。但你看她今天的表现……真是不可救药，居然张口就在攻击你，我能高兴吗？我当然要对她不客气。你是我老婆，保护你是我的责任，我不会因她使你受到任何伤害。” 小冰抱着叶轩：“谢谢你宝贝，你对我太好了。” 叶轩轻吻她额头一下说：“谁叫你是我的小老婆呢？我得保护好你啊。” 小冰故意：“那大老婆是谁啊？是邱莉莉吗？” 叶轩瞪她：“你真想气死我啊？” 小冰赶紧说：“赔罪赔罪!这里离我们一维店不远。我请你去我们一维店吃饭如何？” 叶轩笑起来：“OK，美女老板请客，我不客气。” 小冰进了一维店，就想笑。 因为她看到了超级好玩的画面：徐雲成坐在咖啡厅左边靠窗的位置，李逸之坐在右边靠窗的位置，郑玫坐在吧台，正好在两人中间的部分。 小冰和叶轩在离吧台较近的位置坐下。 小冰起身到郑玫身边，问：“什么情况？似乎局面有点复杂？” 郑玫居然平淡地回答：“没啥情况啊，这俩个人最近就喜欢到我们咖啡厅，照顾我们生意，我得欢迎吧？” 小冰：你hold得住吗？ 郑玫漫不经心说：“小菜一碟。” 小冰瞪她说：“我这么低的情商，都闻着浓浓的火药味了，你会认为平安无事？” 郑玫冲小冰耸耸肩，摊摊手。 小冰：“那我不管你了，有事给我电话哈！” …… 小冰和叶轩吃饭时，就悄悄指给他看：那个是李逸之，那个是徐雲成。 叶轩就故意耸耸鼻子说：“果然有生人气！” 小冰乐的悄悄拧他：“你这妖怪！” 没想到，李逸之会走过来，招呼说：“小冰，这是你男朋友啊？” 小冰只好笑笑，点头说：“是！” 李逸之对叶轩伸出手说：“我叫李逸之，刘小冰的同学，我们一个宿舍的。” 叶轩礼貌地握了一下她的手说：“我叫叶轩。” 李逸之居然不客气滴在他们这一桌坐下，问叶轩：“我听小冰说，你好像是个警察吧？” 叶轩回答：是！ 李逸之：你们警察是不是要经常抓坏人啊？ 叶轩：是！ 李逸之：“如果遇到坏人有枪怎么办啊？” …… 李逸之居然和叶轩聊起天来，而且眨着她毛茸茸的眼睛，吐着软绵绵、娇滴滴的声音……根本不顾小冰不满的表情。 把小冰急的，转头向郑玫望去，求救的眼神…… 郑玫却在那里捂着嘴，笑。 李逸之居然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抛出来，还不时发出天真的笑声。 小冰心里已经飞奔过一万只草泥马了，只好起身借口上厕所，到郑玫身边小声说：“赶紧把我家叶轩救出来！” 郑玫眉毛一挑，轻笑说：“吃醋了？” 小冰：“当然，那是万人迷啊。我家叶轩挡不住怎么办？” 郑玫：“放心，人家看不上警察的，她志在那边那个！”郑玫用眼睛扫扫徐雲成。 小冰：“就你把她惹来的，赶紧给我想办法。” 郑玫赖皮地耸耸肩：“人家是客人，来给我生意捧场，我可不能撵啊。” 小冰眼珠一转：“赶紧去，找徐雲成聊天，给我围魏救赵。” 郑玫点头，表扬说：“这招正点！” 郑玫于是端个果盘送到徐雲成那边，指着小冰说：“我们老板刘小冰送你的。”小冰在吧台对他轻轻挥挥手。 徐云成问郑玫：“不是你是老板吗？” 郑玫说：我两是合伙人。 徐雲成点头：“哦，那她干嘛突然送我果盘啊？” 郑玫在他对面坐下，问他：你真跟李逸之断了啊？ 徐雲成说：“对啊，你不相信啊？” 郑玫往叶轩他们那里指一下说：“我现在相信了。不过李逸之似乎不甘心，这不，跑去骚扰小冰的男朋友，所以小冰叫我送你果盘，想请你把李逸之带走。” 徐雲成说：“可我已经和她断了，怎么带她走呢？” 郑玫坏笑，说：“那要不，你配合我做个游戏！” 徐雲成：什么游戏？ 郑玫色眯眯地对他说：“我两假装很亲密，看李逸之什么反应？” 徐雲成盯着她看，挑逗说：“怎么个假装亲密法？” 郑玫笑一下，大大方方从对面，坐到徐雲成身边的位置上，拉起徐雲成的手说，“放在我肩上，做抱我的样子。” 徐雲成把手放在郑玫肩上后，不由自主抱紧了一下。 郑玫轻轻靠着他的肩，听到了他比较沉重的呼吸声…… 从郑玫走到徐雲成那座，李逸之就开始不淡定了，等看到这一幕，突然站了起来。 叶轩是个警察，马上本能地看李逸之盯着的地方。 小冰已经坐回来，赶紧用手握着叶轩的手。 叶轩回头看了小冰一眼，眼神分明说：你们玩什么鬼把戏？ 李逸之胸脯激烈地起伏，最后忍不住冲了过去。 “郑玫，你什么意思？”李逸之站在他们面前，质问道。 郑玫抬起头：“没什么意思啊，我问了他，他说你们已经断了。” 徐雲成说：“对啊，我们已经断了啊？” 李逸之：“你就因为她吗？所以每天跑到这里来喝咖啡，对吗？ 徐雲成：对啊？ 李逸之：“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泡过无数男人，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居然为了她给我断，你瞎了眼睛啊？” 郑玫缓缓说：“李逸之，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在我们宿舍，你可是有名的万人迷。你看人家小冰，好不容易带男朋友来吃个饭，你都要骚扰人家男朋友。” “你！”李逸之的情商显然和郑玫不在一个数量级上，她慌乱地辩解说：“我只是随便聊聊天而已，我又不是农村来的，我怎么可能看上一个警察？” 这句话又把小冰和叶轩都得罪了。 这情商堪忧。 郑玫心里想笑，但面上严肃说：“你这爱好也太奇怪了，看见别人男朋友就想去聊天？还说看不上！？看不上居然都还能聊这么半天？我跟小冰够好的了，我两还是合伙人，我都没缠着人家男朋友问这问那的，还净问些弱智又无聊的问题。” 叶轩和小冰继续坐在座位上，叶轩小声在小冰耳边说：“我这就叫躺着也中枪，对吧？” 小冰冲他咬咬嘴唇，憋着笑！ 郑玫的话太有杀伤力，说得平静，但是损到极点……李逸之气得脸色发青，说：“郑玫，没想到你好恶毒。你居然背后抢我男朋友，还血口喷人！” 郑玫继续不紧不慢说：“首先，我告诉你，我没有抢你男朋友，确实是你们断了，我才和他好的。你可以问他。其次，我不过说点事实而已，而且是刚刚发生的事实——难道不是吗？” 徐雲成点头，对李逸之说：“你别闹了，我们安安静静分手不行吗？” 李逸之大叫：“我没有同意分手的！” 郑玫冷冷说：“呵呵，你的意思说，你们分手还得有个隆重的仪式吗？那徐雲成，你最好和李逸之完成你们的分手仪式，咱两再说。” 徐雲成有点恼火，站起来说：“你神经病啊，我们早分手了，缠着我有意思吗？” 李逸之胸脯激烈起伏，说：“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你，要喜欢她，不喜欢我？给我个理由，我就不缠你了。” 徐雲成居然脱口而出：“她比你聪明，比你自立，比你懂得自重自爱！还比你会做饭。” 李逸之气得浑身发抖，用手点着他们半天，说不出话来，突然，她转身跑了…… 小冰有点担心，问叶轩：她，她不会…… 叶轩小声说：应该不会。 那边，郑玫问徐雲成：“看来你真的喜欢我？” ——他能脱口而出郑玫的优点，证明他琢磨过这个问题。 徐雲成点头，坐下，伸手把郑玫拉过去，继续把她搂进怀里。 郑玫没有反对，轻轻靠着他…… 小冰心想：李逸之够笨的。 本来郑玫还不知道如何突破徐雲成，结果她这一闹，反而制造了机会。 …… 回到小屋，小冰就掐着叶轩脖子问：“你怎么跟李逸之聊这么投机？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叶轩笑：“是啊，问题是人家没看上我啊。” 小冰：好哇，你气死我！ 叶轩：所以你就跟郑玫玩鬼把戏，把人家男朋友撬了。 小冰：没有，他们早断了的。 叶轩：“我记得你说，郑玫还要给李逸之打抱不平，今天看来是真撬啊！而且是你怂恿的。” 小冰辩解道：“什么啊？关我何事？” 叶轩：“你站起身，给郑玫叽咕半天，郑玫就跑到徐雲成那里去了，不是你怂恿是谁啊？搞围魏救赵，对吗？” 小冰：“咦？你不背对着我们的吗？你怎么看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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