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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长篇小说连载《夜色的迷离》

作者:墨涯书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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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篇小说连载《夜色的迷离》
    将不定时更新,谢谢关注阅读!


    一、一个手机引起的风波

    “人到齐了没有?你马上准备下,我要组织夜、晚班开会,今天有重要事情要讲”。
    万悦堂沐足城大堂经理李敏吩咐行政主管张小小做好会议准备。
    “李经理,距离上班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呢,姐妹们最少也要五点半才来。”
    看着李经理一脸的焦虑表情,好像发生了什么?张小小觉得有点怪怪的。每天都是下午六点才上班的嘛,难道她作为大堂经理不清楚吗?想问,又不敢多说。
    “时间没有到,难道你不能一个一个打电话催促下?小小呀!做事不能那么死板。”李敏显得有点迫不及待的样子。
    “不大妥吧,过去从来没有提前开会的,何况很多姐妹住得比较远,即使逐个打电话,上晚班的没到时间她们都会关机,还在梦乡呢。”
    张小小有点不大情愿,她对在沐足城上班的这帮女技师是十分了解的,平时只要不是上班时间,各有各的业余生活与自由,就像一盘散沙,很难管理。不要说是提前上班,到点了,很多人还经常迟到。 更何况现在是阳春三月,睡懒觉与得感冒的人特别多。
    在广州,所有的沐足城上班时间几乎是统一的。早班是从中午十二点一直上到半夜十二点;中班是下午三点上到第二天凌晨三点;夜班是从下午五点上到第二天早晨五点。三班人马一个星期轮流一次班次。遇到生意好,个别客人需要加钟,技师还得推延下班。
    整个万悦堂沐足城,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连管理人员、技师、勤杂工、保安一起算起来有600多号人,不要说是在广州乃至在珠江三角洲,也算是大型、上规模与档次的沐足城了。这个还是总店的人数,如果要算起分布于珠江三角洲9个城区的9个分店就有将近3000多人。
    “不要罗嗦,叫你打电话你就打电话,到多少就算多少”李经理不耐烦地说。
    看来,今晚真的是有紧急情况要宣布,否则李经理也不会那么着急。张小小只好按吩咐办了。
    收拾好会议室,已经是5点40分了,中班、夜班的人员陆陆陆续续签到。这两个班总人数为218人,现在实际签到的才126人,张小小数了下名单,除了请假的11人,还有81人未到。
    “噔!噔!噔!”大堂经理李敏腋下夹着一个文件夹,气汹汹的走进会议室:“怎么那么少人?还差多少没有到?你都通知到位了吗?”
    “除了请假的11人,我都给她们群发了信息通知,部分是亲自打电话的。现在签到126人,还有81人应该在来的路上”。张小小向大堂经理李敏汇报。
    “中班没有到的,明天通通每人扣罚200元,夜班没有到的明天通通每人扣罚100元,你记好。”李经理用责备的眼光盯着张小小。
    在场的人员听到大堂经理说要处罚,一片骚动。
    “有没有搞错,又不是我们的错,为什么要处罚?”部分不满的在抗议。
    “再处罚,不讲理的话,我看有很多人都不愿意干了。”个别技师人员说。
    “不要找那么多理由与借口,现在开会。”
    要是平时,长着一身男人相的李经理可不是好惹的。她平时批评员工经常第一句话就是:“你不想干马上到行政部结工资走人。”今晚虽然看她不高兴,但是还没有爆发她的本性。不说是员工,沐足城的老板胥总也要让她三分。这个可能是最近沐足城员工流动性比较大的缘故,使得她有所收敛。
    “不是我不讲理,实在是情况很紧急,我也知道大家平时上班很辛苦,但没有办法,很多事情都不可能按我们的预想来做,凡事都会有突发,这不是我所能控制的,所以今天只好委屈下大家了。”
    刚才骚动议论的场面一下沉静了下来。在沐足保健业这个行当滚爬摸打将近10年的李敏,还是很会打圆场安抚人心的。在这个紧张气氛的场合下只要她再点一把火,下面只有人煽动一下,说不定明天集体辞工的事情不是没有可能发生。
    “今天早晨,我们有一个老顾客裴老板在昨晚洗脚过程中睡着了,当他醒来时候,发现我们的沐足技师人都下班了,说去了趟洗手间后,就结账离开了沐足城。中午1点,他急匆匆的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兜在裤袋里的另一部手机丢了,看是不是在我们沐足城丢的,有没有人捡到?他说这部手机不值钱,但里面储存的号码与信息对他来说非常重要。希望各个部长、领班检查下本班人马,如果有人捡到,马上交到我这里来。对捡到并主动归还者我们行政部给以奖励2000元。”
    李经理话音刚落,下面的员工又骚动起来了。
    “哇!这手机肯定很贵重,否则不可能奖励那么多,过去我们捡到物品归还顾客都是奖励5块,最多也不超10块”。有个别女技师在下面唏嘘起来了。
    有些员工说:“再贵重,对我们来说也不值钱,假如是我有运气捡到就发达了,那是半个月的工资的奖励呀!”
    “那也未必是在我们沐足城丢的,说不定是他在回去路上丢的也不一定。”
    “现在什么事情都有,会不会这个老板是故意出难题给我们,想刁难我们,其实他的手机就根本没有丢。”
    。。。。。。
    “谁让你们讨论了,平时开会让你们讨论,你们一个个像木偶,今天这个事情你们就有兴趣讨论?
    什么素质,乱七八糟。”李经理发火了。
    “有素质谁还来做洗脚妹,真是气死人。”不知道下面是谁暴了一句。
    眼看现场就要爆发一场口水战争,张小小不得不说话:“大家安静下来,李经理还有事情要说,请大家耐心听下来好不好”。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见行政主管张小小说话了,也不好意思多嘴,只好沉默。
    不要看这个小小的女主管,可是大伙们的衣食父母,虽然没有什么文化与大能耐,但大家平日里都很尊重她,因为她掌管着每人的工资、奖金与处罚,她的话不听可不行。
    李经理瞪大眼睛环视了众人一圈,憋住怒火继续说:“保安队长要做好安防检查工作,组织保安人员检查沐足城每一个角落,看有没有员工捡到丢在其他角落里。”
    坐在第一排的保安队长唐军以军人的习惯回应:“是,李经理,会后我一定组织兄弟们仔细严查。”
    “另外,各部长、领班明天会同保安队长一起讨论制定沐足城物品进出管理规章制度,我们要逐步规范沐足城的日常管理与服务流程,顾客是我们的上帝,没有系统的规范化管理,我们的服务质量就无法保证,我们的生意就不会长期红火。”
    姜还是老的辣,看来对于管理整个沐足城,李敏还是非常有经验,难怪老板胥总非常器重她。
    “谢谢大家!希望大家共同配合,把万悦堂打造成广州沐足保健业一张响亮的皇牌。就这个事情跟大家通报与交代一下,没事散会。”
    秉性耿直的李敏开会不喜欢多说,一般讲完就散会,从来不罗嗦、拖堂。这是她的一贯作风,也是她立足于万悦堂5年的资本与能耐之一。
    “就这点屁事,我以为出什么人命呢,睡得好好的被揪起来开会,不就一个破手机嘛,还劳师动众。”在员工中有着小军师之称的18号沐足技师李玫走出会场时嘟哝道。
    “18号,要注意你的言语。”张小小走到李玫旁边,撮了一下她的大屁股,让她要注意说话分寸与场合。
    经过两天时间的排查,对沐足城每层楼走道的监控录像、每个角落、每个上班的员工,都查了个遍,不说是找到裴老板丢失的手机,甚至连这个手机是什么样子的大家都无法猜想,更不用说是找到了。
    第三天,裴老板带着10来个留着平头装的男人找到李经理办公室,要求沐足城配合,他们要亲自搜查,说就不相信这个手机能飞了。尽管当前没有任何证据能说明裴老板的手机一定是丢在沐足城,但大堂经理李敏还是做了赔礼道歉,将这几天内部排查的情况做了详细的解说。
    裴老板也不敢一口咬定自己的手机就是丢在万悦堂沐足城,但他相信他带来的那帮人能找得到。迫于裴老板的势力与无理要求,最后沐足城不得不停业3天,供裴老板一帮人马搜查,还得让每个员工一个一个接受裴老板的询问。
    这下,万悦堂沐足城老板胥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肯定不仅仅是丢掉一部手机那么简单,恐怕里面还隐藏着更大不可告人的隐秘事件,让他这个富有社会背景的大老板都感到恐惧:交由警方来处理吗也不是,让他裴老板自己来胡闹吗更不是,一下子竟也没有了主意。
    任由裴老板折腾一了个礼拜后,据他所说丢失的手机连影子都没有找着。
    万悦堂沐足城上上下下的员工都在谣传:有说是裴老板的手机根本就没有丢,是故意栽祸于万悦堂,想敲诈一把;有说裴老板丢失的手机里保存着几张某市某部门某领导跟模特睡觉的黄色照片;有说裴老板的手机内藏着天大的机密,丢了就等于丢了他的性命。反正什么说法与猜疑都有。
    过了一段时间,万悦堂沐足城恢复了平静,正常营业。生意如往昔一样依旧红红火火,还经常客满为患,想要来沐足的人还得提前预定,否则很难安排沐足师。
    突然有一天晚上八点,来了两个警察,跟大堂经理李敏打个招呼后,就把18号洗脚妹(李玫带走,说是协助调查。
    18号洗脚妹李玫被警方带走,难道手机是她偷的?
    二、李玫与裴老板有没有特殊关系

    李玫被警方带走后,万悦堂沐足城老板胥总高度紧张,即刻召集领班以上管理人员连夜开会,封锁信息。在无法确定李玫为何被警方带走的情况下,要求所有管理人员不得把此信息扩散和传递出去,免得员工议论或猜疑,影响万悦堂的生意和声誉。
    散会后,胥老板留下大堂经理李敏、行政主管张小小单独开了个小会。
    “小张,你是管人事的,你详细介绍下李玫的来历及工作情况。”胥老板点了一根烟,凝视着张小小,心情异常沉重。
    “老板,李玫是湖南永州人,今年23岁,来万悦堂有半年时间,听她与同事介绍,在来我们沐足城之前曾在东莞一家夜总会当过咨客。”张小小回答。
    “我不是交代过你们吗,招聘新员工时,对曾在东莞娱乐业工作过的人员要严格审核,没有特别急需情况下,我们一律不录用从东莞来的人员。现在是非常时期,全国正在扫黄、整顿娱乐行业,我们不能引火烧身”胥老板盯着李敏,连吸了三口烟。
    “当时是我一个老同事介绍来的,说她有个老乡从湖南乡下来广州找工作,一无文化、二无技术,让我帮帮忙,我就让他带李玫来沐足城报名了。”李敏解释说。
    “小张刚才不是说她从东莞来的吗?”胥老板不解的问。
    “胥老板,是这样的,在招聘面试时,李玫并没有说是来自东莞,是她在工作之后跟同事说的,当时我们也不在意。但在岗前培训时候,发现她比其他人员更认真学习,很快就掌握了脚上各穴位的分布部位,按摩手法也一学就会。虽然是初中毕业,可她说话得体,有头有尾。同事、顾客都喜欢她,还经常跟领班提出工作上的改进建议,于是大伙都称她为小军师。”
    为解开胥老板的疑问,张小小做了如实的说明。
    “这样呀!看来她还是个人才。不过这也不奇怪,说明她过去曾经从事过沐足业,只是你们没有发觉而已。再者,也不是所有从东莞来的人员都不可靠,我是担心惹事,要求你们预防万一而已。”听完张小小的解释,胥老板心里明白,问题不在招聘环节上。
    “是的,像李玫这样的技师,在我们万悦堂比较难得。我上个月还想提议领班给她提高工资底薪,并有意提拔她当领班。”李玫被警方带走,李敏并没有落井下石,反而对她的工作表现给予肯定。
    “不会是因为李玫是你老同事介绍的,你就提拔她吧?”胥老板卸下刚才沉重的表情,面带微笑问李敏。
    “老板,绝对没有私情,你是了解我的个性与做人原则的。”李敏显得有点委屈,接着说:“其实她进来后我们几乎没有单独说话的机会,她在万悦堂半年,连碰面的机会都很少。不是昨天警察说要带走她协助调查,我真的还没有单独与她会面过。”
    “新员工的工作情况与表现,平时都是我汇报给李经理听的,她在我们这里工作的确表现很优秀”。张小小担心胥老板怪罪李敏,帮忙解围。
    “呵呵!我只是开个玩笑,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胥老板沉思片刻,继续问张小小:“裴老板手机丢失前那个晚上是不是李玫帮他洗的脚?她之前曾经为裴老板一共洗了多少次脚?你明天仔细查查。”
    “好的,老板。记得裴老板来我们沐足城洗脚那晚,李玫因事调班,是晚班29号陈意帮他洗的”。张小小回答。
    “那说明李玫与裴老板丢手机的事情没有直接的关系。不过,昨晚警察在跟我打招呼的时候,也没有说是与裴老板丢手机的事情有关。警察只说有一个案件涉及到我们的员工李玫,让我们配合调查,就把李玫带走了,其他什么都没有说。”李敏回忆昨晚李玫被带走的经过。“其实,我们与裴老板都没有报案,警察怎么会知道我们这里有顾客丢手机呢,难道是李玫昨天调班后外出发生了什么?”
    “明天你通知法律顾问赵律师来我办公室,我详细咨询下,让他到派出所了解下情况,看看李玫到底是犯了什么案?但这个事情你们要保密,千万不能说出去。”胥老板一再强调:“你们这个时候工作要谨慎,对员工的请假、排班要详细过问原因。”
    小会结束后,看着胥老板的宝马车离开万悦堂沐足城了,李敏才舒了一口气。回到自己的宿舍后,洗了个澡,感觉肚子有点饿,给张小小打了个电话。
    “小小,你回到宿舍了吗?我肚子有点饿,我请你出去吃夜宵好吗?”
    “李经理,我还没有回呢,我们这里不是有夜宵吃吗,为什么要你破费?”
    “找你聊聊天,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今晚就犒劳下你。”
    “不要客气,谢谢李经理,你也辛苦了,我来请你吧,等我回宿舍冲个凉后去找你”。
    “好的。”李敏看看时间,11点49分,已经是午夜了。
    在沐足、桑拿休闲场所,晚上给顾客提供免费夜宵是行规,不过大多数都是些煎鸡蛋、米粉、面条、皮蛋粥这类的;高级点的会所会提供点心、鸡鸭鱼肉之类的。万悦堂虽然亦算是大型、高档的沐足城,但自开张5年以来一直没有提供过点心之类的增值服务。期间也有很多顾客提出意见,说收费那么贵,天天炒米粉、煎鸡蛋也吃腻了。而且万悦堂有规定,只有上晚班的员工才能在沐足城内吃夜宵,平时上中班是没有的,但对管理层来说不在此规定之内。尽管如此,李敏、张小小很少在沐足城吃夜宵,除非是特别饥饿了。
    “咚!咚!李经理,我们走吧,今晚说好了我请你的”。不一会功夫,张小小就来敲李敏的宿舍门。
    “那么快,你不会是一盘水从头淋到脚就了事吧?”李敏起来开门,让张小小进来,收拾好小包包就准备吃夜宵去。
    “哪里,不就跟领导你学的,什么都要讲速度啦。说吧,上哪吃?”
    张小小个子不高,在夜灯的照耀下真的显得有点小,称不上十分漂亮,但也不失少妇的风韵。今年刚满33岁,据说前年与老公因夫妻生活不和谐而离婚。后应聘到万悦堂沐足城担任行政主管一职,负责办公室、后勤、人事管理工作。虽然身材偏瘦,可屁股圆溜溜的往上翘,那对乳房就像个小皮球,看上去容易给男人产生歪念。平时穿高跟鞋从走廊走过,惹得很多顾客频频回头,尤其是她那对抖动的乳峰,感觉特别刺眼。在外人来看她似乎是个风尘女子,有点风骚和勾魂的诱惑,其实她做事踏实、稳重,其少出差错。
    受过她处罚的洗脚妹私下悄悄议论她。说张小小特别喜欢做那个事,一个晚上最少要来3次,因为她老公长期受不了,无法满足她,后来就红杏出墙,最后就闹离婚了。。。
    在沐足城这个场所,即使经营得多正规,员工有多正直、多洁身自好,每个人都会有很多被谣传的绯闻故事。尤其在当今个社会里,人们早都把夜总会、发廊、沐足堂看作是寻欢作乐的场所。
    对张小小来说这不算是什么大绯闻,比起那大堂经理李敏那是小巫见大巫,关于李敏的故事那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就去沿江路吃烤鱼好吗?”李敏关上房门,问张小小。
    “ 好呀,我很久没有吃烤鱼了”。
    这时,万悦堂沐足城门前,灯火辉明。大门左右两边泊满各式各样的轿车,不用说这是来沐足城洗脚消费的大老板。门外公路边,也停满出租车。可见这里生意火爆。一到半夜,许多的士司机就来这里搭客。
    李敏与张小小走出大门,就有一位的士司机向她们二人招手,看来是相互认识的。
    “李姐,这么晚了要去哪?我送你去”。这个招手的司机的确认识李敏,因长期在此搭客,他对沐足堂每个高层管理人员都认识。
    “哦!是铲头呀!那么巧,我要去沿江路吃宵夜,你车我去吧,对广州哪里有好吃的你都比我们熟悉”。
    李敏也一眼看到这个的士司机了,对他印象特别深的是,有一次一个顾客突然得了阑尾炎,疼得满地打滚,是他开车帮忙送去医院就诊的。因这司机后半脑没有头发,只有脑门前面部分,很像个铁铲,所以在这里拉客的的士司机都叫他铲头。
    “那是,只要你李姐想吃什么,我都能带你去,毕竟在广州开了12年出租,大街小巷都窜熟了,哪有好吃的我肯定知道。嘿嘿!”。铲头热情的为她两拉开车门。
    一踏油门,铲头载上李敏与张小小往沿江路驶去。
    “你开慢点,晚上路看不清。”张小小说。
    “你们放心,我是老江湖了,坐我的车你就一万个放心。嘿嘿!”铲头显得很得意,毕竟在路边等了半个多小时了还没有拉上一个客,有生意了自然开心。
    沐足堂的生意一般会做到下半夜两三点,离开的客人才最多,司机的生意也就在那个时辰才是最好的。
    “嗯,你铲头开车我还是很放心的。”李敏回了一句。对于铲头的技术李敏心里有数,毕竟坐他的车不是第一次了。
    平时外出办事,万悦堂有专门司机接送,而私人私事,作为高层管理人员要以身作则,李敏一般不用公司司机接送,碰到合适时间段,偶尔会坐坐铲头的士。
    “李姐,听说最近万悦堂有个黑社会老大在你那里丢了部手机,闹得满城风雨,现在手机找到没有?”铲头问李敏。
    “什么?你说什么?什么丢手机呀,没有这回事。”
    李敏感觉到十分惊讶,连续问了铲头三个“什么”,心里有点忐忑不安的感觉,他怎么会知道这个事,我们内部开会不是做了保密措施了吗?
    “我们开车的司机个个都知道了,听说那个黑社会老大野蛮不讲理,带了一帮人马把万悦堂翻查个遍。还听说丢失的手机里装满很多领导跟小姐睡觉的照片。嘿嘿!”。
    铲头笑咪咪的“嘿嘿”,好像什么都知道。
    “铲头,你不能乱胡说,什么黑社会老大?千万不要乱讲,真的没有这回事。”
    李敏感觉到事态有点不对,忙对铲头解说,让他千万不要相信外面的谣传。
    “李姐,真的没有这回事?外面传得很热闹呢。不但我们司机知道,我回家了我家媳妇也在问我这个丢手机的新闻呢?因为跟你熟悉,才敢问,否则谁管这些闲事。”
    “你从哪里听来的?”张小小问铲头。
    “ 我也不知道是哪个司机先说的,反正来万悦堂拉客的司机没有一个不知道的。”
    看来裴老板丢手机的事情真是满城风雨了,有道是:纸包不住火,好事不出门,坏事传三村。
    “好啦!铲头,我跟你说,不管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请你明天给我做个好事,就告诉你们一起拉客的司机,说没有这回事,一切都是谣言,好吗?”
    本来今晚带张小小出来吃夜宵想散散心,聊聊李玫被警方带走的事情,经的士司机铲头这么一说,李敏很不开心,眉头紧锁,非常郁闷。
    “李姐,目的地到了。不好意思,我不应该问,明天我按你说的办就是。”
    看出李敏不高兴,铲头知道自己犯了大忌,问了不该问的事情。作为司机,多嘴是最容易得罪人的,这个铲头内心明白。如果李敏不是老熟客,换成别人他真的不敢问。
    其实,的士司机铲头不但认识李敏,连那个丢手机的裴老板他也非常熟悉,各种因由暂时不说。
    李敏从钱包里拿出张50元递给铲头就拉着张小小下车了,至于后面铲头说什么她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李经理,红灯,不能过”。张小小迅速拖住李敏的手,眼看她就要撞红灯越过马路了,就赶快抓住她。李敏这回才醒过神来,只见一辆辆汽车飞驶般的从自己面前开过,好危险啊!
    在珠江边码头烧烤大拍档,今晚来吃夜宵的人特别多,李敏与张小小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座位。看到男男女女在喝啤酒、吃烤鱼,好不热闹。但李敏似乎是无精打采的样子,满脸阴沉。张小小也感觉到被铲头一番话刺激后,李敏的脸色从来没有这么难看过。
    “李经理,不要想太多,来吃夜宵嘛,就要开心,否则影响食欲,有损健康。”其实看到李敏这个表情,张小小也有点不开心,心里有一种无以言状的紧张。尽管怎样,也得强装镇定,倒安慰起李敏来了。
    “小小呀!你说连的士司机都知道这个事情了,我能没有压力吗?这个事真的闹得全广州市都知道了,那对我们的万悦堂的生意是个很大的威胁呀!”
    “也没有那么严重吧,李经理,何况裴老板丢手机的事以及李玫被警方带走,都不是我们万悦堂的责任呀,再者,我们也是无辜,所以我们也没有必要这么紧张。”
    说张小小有点轻浮、风骚,真有点谣传过头,这回她的镇定比起她的顶头上司李敏,心理素质不知道好出多少倍。难道人的外表与内涵难以协同吗?真有点纠结与矛盾。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对于我们万悦堂来说也是无辜者,可能我是对事情的发生过于敏感了。”听张小小这么安慰,李敏内心似乎慢慢的又轻松了:“点菜吧,不多想了,等明天律师来了再想办法处理。”
    “是的,想多了也没有用,胥老板自然会有解决的办法。”张小小一边安慰李敏,一边挥手示意服务员来点菜。
    “其实我不是多想,是觉得我们保密得好好的,怎么连的士司机都知道了?”李敏还是有点不解,问张小小。
    “李经理,你忘记了你召集大家开会的事情了吗?你不是让大伙去找手机吗?怎么会不知道呢,肯定是保安传出去的,因为他们平时经常跟的士司机有来往。”
    “哎!我怎么突然忘记了这个呢,对呀!是我们公开开会说的,那有员工不知道呀,我真笨”。经张小小这么提醒,困扰着李敏内心的疑团一下子就解开了。
    “来!要两瓶珠江纯生,两打烤鱼,两个烤茄子,一碟凉拌青瓜,一碟花生。”李敏大声地对服务员喊话。
    “好!好!好!我们好好喝一杯,不要想这个事情了,干吗自己折磨自己呢。”张小小的心情也跟着开朗起来。
    “你说嘛,那个18号李玫究竟是什么事情呢?她被带走会不会与这个丢手机的裴老板有关联?”李敏又问张小小。
    “这个。。。这个。。。这个不好说,谁也不知道呀,目前只有警察知道。”张小小语气有点吞吐,似乎知道了点李玫的真实情况,只是她不方便对李敏说。
    “你猜猜嘛,分析、分析下,究竟这个李玫与裴老板有没有关联,我听说裴老板来洗脚经常点18号的钟,而18号也好像很乐意为裴老板洗脚。”李敏让张小小分析一下下裴老板经常来洗脚为什么总点18号李玫的原因。
    “是的,这次18号被警方带走,虽然目前很难确定是与裴老板丢手机的事情有关联,但好像她与裴老板之前就认识一样。记得18号正式上班第三天,裴老板来洗脚时开口就要点18号,她是新员工,裴老板来了就点她,没有人推介的情况下一般来消费的老板怎么知道有个18号技师呢?对,这里肯定有故事,问题就在这里了。”
    接着,一边喝啤酒、一边吃烤鱼,张小小便把她所知道18号李玫的事详细的告诉李敏。
    有一次,听18号李玫的领班说,有个晚上,正当李玫中班10点半就要下班时,喝得满身酒气的裴老板踉踉跄跄的走进大堂,点名要18号给他洗脚。前台服务员告诉裴老板,说18号下钟了,要不要换个别的熟悉的技师。裴老板很不高兴,说一定要18号给他洗,其他的不要,并说可以让18号加班,他加倍支付钟点费。前台无奈只好打电话给18号的领班,让她征求18号李玫的意见,看她愿意不愿意加班。当时18号知道是裴老板来就勉强同意加班。
    李玫给裴老板洗脚时,一直在房间内大声说话,在隔壁房间内排班的领班就听到他们之间的交谈。
    李玫问裴老板,干吗不找别的技师?裴老板满嘴酒话,你屁股大,有肉,摸起来舒服,手感很爽。李玫骂裴老板是流氓,说嘴巴不干净就不给他洗脚了。裴老板好像当着没有听见似的,继续说,你不知道呀,小美女,像我们这样年纪的就最喜欢屁股大大的,哈哈!真的,我平时呀去找小姐就专门找屁股大的要,那个那个呀,水汪汪的真的是多水。。。
    接着,听到李玫警告裴老板,你再胡言乱语,不老实我可要生气了, 我就不给你洗了,真是大流氓。
    哈哈哈!我就是大流氓呀!你今晚不洗也得洗,否则我让你老板来帮我洗。裴老板听到李玫发出警告,很不高兴,发了很大的火。
    其实,18号李玫嘴巴虽说不给裴老板洗,但她真的也不敢不洗,得罪了顾客了是会被炒鱿鱼的。心里想,嘴巴说说就由他说吧,只要不动手就可以了。接着就不说话了。
    谁知这个裴老板以为18号畏惧了,更放肆了。说小美女呀,你真是个人才呀,嘴巴伶俐,身材好,屁股大得我太喜欢了。我说嘛你就是有个性,我就喜欢有点个性的美女,你不但屁股好看,奶奶也很圆润呀,呵呵!真的好圆呀!唉!喜欢死你了。像你这样葫芦的身材中间细两头大真的难找,要是能跟你睡一晚多有好呀。
    大流氓,大流氓,你是大流氓。只听李玫直骂裴老板是大流氓,而裴老板尽管哈哈哈的笑,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
    接着十分钟里,房间里突然间没有听到18号与裴老板骂嘴的声音了,一片沉静。在隔壁的领班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正要过来敲门看看是什么情况。小包间的房门突然间打开,李玫正送裴老板出门口,一连说了几次欢迎老板下次光临等送客的客套话,好像刚才相互骂嘴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领班觉得很奇怪,因18号李玫没有诉苦,她也不好问。
    过几天,李玫说有事情要请假,裴老板丢手机那个晚上,她就没有来上班。而在好几天里,平时天天来的裴老板好像在这段时间也没有来万悦堂洗脚了。
    回到宿舍后,李敏一个晚上都没有睡着,她在反复思考张小小今晚讲述18号李玫给裴老板洗脚拌嘴的事情。究竟那沉默的十分钟里,18号与裴老板发生了什么?
    李敏越想越觉得18号与裴老板有问题,但很多细节分析起来似乎很难串在一起,真的很难推测,究竟18号与裴老板有没有问题,他们两人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三、裴老板手机找到了,可是发生了意外

    早早的,胥老板就来到万悦堂沐足城,员工们都还没有上班。
    浏览一下今天的报纸,满版都是报道东莞扫黄后处理了那些涉案老板、那些部门官员等,了无兴趣。桌上那杯咖啡似乎冲了一会时间,胥老板竟然忘记喝了,就跑到楼下去。
    他围着整栋大楼转了一圈,低着头并没有仔细仰视这栋花了他一生积蓄的沐足城,也不知道他内心想着什么?当走到大堂楼梯口准备回办公室时,手机突然响了。
    “胥总,今天你在公司吗?等会我过来你办公室。”是公司法律顾问赵律师来电。
    “赵律师,你好呀!今天我在公司,好的,见面谈。”
    不一会功夫,赵律师开着车就来到了万悦堂。
    “赵大律师呀,万悦堂最近惹麻烦了呀!你可要帮帮忙呀!”还没有等赵律师坐下,胥老板就开门见山直奔谈话主题。
    “前段时间娱乐业整顿咱们万悦堂不是顺利通过工商、公安、消防部门检查了吗?
    还有什么麻烦?”赵律师感觉有点突然,不解的问胥老板。
    一个月前,在全省娱乐业扫黄整顿、检查中,万悦堂是全市极少几家合格通过检查的娱乐场所之一。这得归功于胥老板一向为人正直、从事正当生意、踏踏实实经营的成果。
    “涉嫌违法经营在我们万悦堂那肯定是不可能有的,这点你是非常了解的,问题是一些事情是在防无胜防中就给惹上了。”胥老板说。
    于是,胥老板就将公司员工李玫被公安带走、顾客裴老板丢手机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详细说给赵律师听。
    “哦!我以为什么大事情呢,看你这个大老板郁闷成这样了,居然连杯水都不给我喝,还让我站着说话呢。”
    “哎!你看我懵成这样了,坐坐坐!。”胥老板意识到自己失礼了,连忙双手扶着赵律师的肩膀,请他坐到大沙发上。说:“今天不泡茶了,给你冲杯咖啡吧?”反正赵律师也不是外人,自万悦堂开业至今,他当法律顾问都5年了,都是熟人、老朋友了。
    “是哦,哪怕是犯死罪了,你也得让别人喝口水说话呀!这都不像你胥老板的风格。”听完胥老板讲述完事情经过后,赵律师心里明白不会有什么大事,笑眯眯的逗胥老板。
    “那是,那是,你大律师见多识广,这点区区小事对你来说还不好处理吗?”
    “所以嘛,你不要紧张!俗话说,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
    “不是呀,赵大律师,这些无中生有的突发事情更让人琢磨不到头绪呀,其中深
    浅、危害程度谁也无法估测呀!这几天我都睡不着,担心牵连到万悦堂。”
    “来吧,喝杯咖啡,提提神,等会帮我去派出所打探打探情况,拜托你大律师了。”胥老板慌手慌脚的,说是给赵律师冲咖啡,拿了个空杯又放下了,随手端起自己那杯着凉了的咖啡递给赵律师,居然又忘给他冲了。
    “怎么这个是凉的了,你没有给我冲呀!”赵律师皱起眉头,眼睁睁的盯着胥老板。
    “哎!真是罪过!我又忘了,这杯是我的。哎!”胥老板连拍了自己两下脑袋。
    “不喝了,我去一趟派出所,回来告诉你情况”。赵律师佯装生气的样子,拿起皮包就走了。
    胥老板直呆呆的看着赵律师走了,脑瓜不听指挥似的,像得了老年痴呆症一样。
    向来给人以处事谨慎、光明磊落印象的胥老板,这点小风波就把他搞成这样?真的不像他为人处事的风格。这倒是很奇怪得很。对于五十来岁的他,在生意场上也是滚爬摸打了三十多年的,什么大风大浪他没有经历过,竟然被这点小事情给予他精神上重重的打击。莫非胥老板察觉到有什么不利的征兆让他觉得恐惧,或者有什么隐情让他感觉到害怕。甚是难说,只有他自己内心明白与清楚,旁观者是很难猜测的。
    一夜失眠的大堂经理李敏醒来时,已是下午一点多钟了。她内心暗道:不好了,睡过头了,迟到了。急忙忙的起来洗漱,连妆都来不及化,就屁颠、屁颠的跑来万悦堂。
    为了避免老板责骂,她就先上办公室的六楼,准备向胥老板解释起晚的原因。可她敲胥老板办公室门时,没有人回应,以为老板出去了,就轻轻的把门拉开,想进去帮老板收拾下办公室。平时每天上班,收拾胥老板办公室也是她的一例行工作。门开了,她倒吸了一口气,哦!老板在沙发上睡着了。万幸!万幸!要是老板知道自己迟到了,那是要处罚的。
    “你怎么才来呀?”正当李敏转身掩门出去时,胥老板翻身问道。
    “哦,胥总!你没有睡呀,我昨晚。。。昨晚。。。”李敏正要解释,就被胥老板打住话,说:“这段时间你也劳累了,不要解释了,知道了。我昨晚也没有睡好,刚躺了一会。”
    “那胥总你再休息会,我去二、三楼看看。”
    “正想跟你商量点事,上午赵律师来了,我让他去派出所了解李玫的情况。”
    “嗯,那我给你泡杯茶。胥总你没有吃午饭吧,我让张小小叫阿姨给你打一份上来?。”
    “不用了,说一会我就走了,晚上我还要约赵律师一起吃饭,了解下情况。”
    李敏看到胥老板好像没有什么精神,不想说太多,就简单的将昨晚张小小提到李玫好像与裴老板有特殊关系的事情说了。
    胥老板觉得这个事情不可信。李玫才来多长时间呀,就与裴老板勾搭上了,怎么可能呢?据其他领班说,裴老板每次来洗脚也不是经常点李玫的钟,他不管点谁都是喜欢嘴巴占便宜,爱说些黄段子,这是经常光顾娱乐场所男人们的口头习惯,不能凭个人猜测就乱下定义,凡事讲究依据与证据。
    李敏说,那么李玫给裴老板洗脚拌嘴后突然间沉默了十多分钟不说话,就是个依据嘛。胥老板觉得李敏是过于敏感了,让她不能胡思乱想,否则会容易判断错误。这是作为一个高层管理人员的大忌。并说到,那沉静十分钟里,难道你们不能理解成裴老板按摩脚舒服了就睡着了吗?我们是做这个行业的,这个浅显的常识推理我们难道没有想到?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持万悦堂正常、有序的经营,观察员工的思想动态,不能让员工知道太多公司的内部事情。
    胥老板讲的也有道理,可能真的是自己过渡紧张、敏感了。李敏心里想,对呀!可能自己也是被张小小一番话弄糊涂了,这个事情仔细分析起来,的确可能性不大。
    是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一切要镇定、深思熟虑,不能随意猜疑,否则会乱了方寸,影响工作。这是上个月李敏去参加管理培训班学习时老师反复强调的内部管理方法的道理。
    傍晚,赵律师给胥老板电话,说有急事要出差不能与他一起吃晚饭。并将去派出所了解的情况转告于他。
    警察说,李玫被带走与万悦堂毫无关系。是之前在东莞某夜总会发生了一起奸杀命案牵涉到李玫,因为她是知情者与目击者,所以警察带走她协助调查。出于保护目击者证人的的自身安全需要,现李玫由警方安排到别的地方居住,短暂时间李玫不可能返回万悦堂上班。
    得知此消息,胥老板如释重荷,立马打电话通知大堂经理李敏。要求李敏会同行政主管张小小组织管理人员开个临时通报会,安抚部分管理层知情者的情绪,消除大家的存疑。免得影响他们的工作与万悦堂的生意。
    18号洗脚妹李玫被警方带走的消息,尽管万悦堂管理层做了保密防范措施,但还是被员工们传开了。有道是 “没有不透风的墙”。只是平时员工来上班各干各的工作,上完钟就走了,没有闲余功夫相互交流、议论罢了。
    半月余,经历了这段风波后,除了内部管理人员有点情绪波动外,万悦堂的生意没有经受任何的影响,依然如往昔一样红红火火。
    每到午夜12点,万悦堂的二楼、三楼、四楼、五楼(一楼为大堂、后勤服务区、保卫区、员工更衣间;六楼为管理办公区)一共90个包间200多个席位几乎个个都客满。忙的时候,上夜班的沐足师经常需要延长工作时间。虽然沐足城是按各沐足服务项目为划分收费标准,如泡姜汁抗疲劳沐足则收费78元/60分钟,每增加一个钟服务时间就加倍收费。沐足技师的收入除了底薪外,则按服务项目收费总额的60%计算提成薪酬,服务的越多提成就越多。通常一个沐足技师平均每天上班10个小时的话,一般每月都可以拿到8000-10000的报酬。如果想得到更多的报酬,就需要加钟(延长服务时间)或者向顾客推销更贵点的沐足服务项目,如宫廷养生保健秘方沐足,则收费128元/60分钟。
    社会上很多没有一技之长、没有文化、学历的姑娘、已婚妇女,到工厂打工后,同样是工作10-12小时的工作时间,每月基本是3000-4500元之间的收入。为了多赚钱,很多人就会转到沐足城来当技师。即使是生手也无所谓,反正沐足城都会免费提供培训,只要不怕辛苦、不怕劳累、不怕社会对该职业的歧视,就可以来做了。很多人当了沐足技师后,为了避免亲戚、朋友耻笑或看不起等,大多数都会保密自己的职业,如果有人追根问底,她们都会说是在美容院上班或者说从事保健养生行业等等,反正很少人说自己是做沐足技师。
    由于经常需要加班,加上沐足这一工作比较劳累,又是最低层的职业,常被别人瞧不起等诸多因素,使得很多新来的、年纪轻的沐足技师没有特别的家庭生活压力的情况下,都会坚持不下去,因此辞工跳槽或者改行的也特别多。造成沐足城员工不稳定、流动性大的原因就在此。
    这段时间,同李玫一起来万悦堂上班的那批技师,陆陆续续的辞工,留下来的也没有几个了。于是招工成了沐足城每天例行的头等大事。
    万悦堂沐足城总部行政部门就5个工作人员,除了主管张小小不需要到现场招聘外,其余4人,都是2人为一组轮流每天出去招人。单这项工作就忙得他们团团转,大有让人喘不过气来的繁忙与紧张。公司虽然制订了一套招聘、选拔、用人的流程制度,但在常规化的紧张工作下,他们的招聘工作那里还能按程序办。有时候只要是个女性,只要年龄不超40岁,几乎不问来历,只要愿意干就可以来参加培训了。至于胥老板经常交代的严把招聘质量关,自然就成了一句空话。
    有一天,行政主管张小小正在为几个新入职员工进行岗前培训,业务部日班一个部长匆匆的来到会议室,告诉王小小,说有个技师在3楼走道尽头墙角处捡到一个三星牌手机,不知道是谁丢的,让张小小广播一下,让失主来认领。
    王小小听到捡到手机,就马上放下手上工作,吩咐新员工先看看万悦堂的各项规章制度,等会再来给大家讲解。于是跟随那部长一起下一楼保安值班室看捡到的那部手机。
    在保安室,看到被员工捡到的这部三星手机,是一款智能型划屏式的8成新的手机,大小是4英寸左右。张小小拿起来仔细的前后左右的翻看,心里想,这会不会是裴老板所说的丢失的那部手机呢?正想打开大看看手机界面时,发现手机没有电了,打不开。因为无法确定这部手机是不是裴老板丢的那部,毕竟将近一个多月时间了,何况她也没有见过裴老板的手机,不好判断,就给大堂经理李敏打了个电话,告知她员工捡到了个手机。李敏又电话告知老板胥总。胥老板交代先不要广播招领,要求张小小把捡到的手机拿到他办公室,等他回来再找律师商量下看怎么处理。
    一个小时后,老板胥总与法律顾问赵律师一起回到万悦堂六楼办公室,叫上李敏、张小小、保安队长一起商量怎么处理这部手机。
    赵律师意见是,为了避免再惹麻烦,最好直接交到派出所来处理;胥老板意见是通知裴老板来看看,看这个手机是不是他丢的那部,如果是就让他领走,不是就广播,让丢失的顾客来认领,如没有人认领就交派出所;保安队长意见认为,这是个很普通的拾物招领小事,没有必要交派出所处理,公司出个招领启示就可以了;李敏、张小小由于经历了上次裴老板找手机的麻烦事情,提出了它们俩的看法:先给手机充上电,打开看看里面储存了什么信息内容?再决定是交派出所处理还是通知裴老板来认领。
    赵律师站在法律风险的这个问题上说:“我们自己打开查看手机不可取,因为手机里面储存的信息内容我们无法判断与想像,万一涉及机密或者违法的信息,就是我们潜意识的在偷看或者传播了,所以我们现在最好就是什么都不知道,也不需要看,更不需要想,直接交给派出所就算了。”
    “即使我们不打开看,失主也会怀疑我们看了,更何况我们现看与不看,失主都可以怀疑的;既然这样,那么我们看与不看全都由我们决定,反正都会被怀疑,不看白不看。”胥老板反对律师的看法,提出个人的分析意见。
    “呵呵!都有道理,那就充电看一看吧,只要我们5人统一口径,也不会有很大的麻烦,毕竟就一部普通手机嘛,不可能涉及到国家机密那么严重的。”赵律师最后也认同要打开手机看一看的意见。
    保安队长找来了一根电源线,给这个部手机充了大约五分钟左右的电,打开手机电源开关,随着荧屏亮起,屏幕上提示手机没有插入SD卡,空空的就什么都没有看到。拆开手机壳检查,居然连卡都没有,是一部裸机。五双眼睛一起对视着这部手机,大家都面面相视,你看我,我看你,十多秒时间内大家都没有出声。整个过程,赵律师本着职业警惕与习惯,用摄像机录制了下来。
    “好奇怪呀!怎么是一部空手机呢?奇怪,真奇怪!”胥老板第一反应出声。
    “既然是一部空手机,交到派出所也没有任何意义,反正我也全程录像做了证据,你就通知裴老板来看看吧。”赵律师说。
    胥老板让李敏马上通知裴老板来认领。不到半个小时,裴老板不知道从来哪里赶过来,非常神速,气喘吁吁跑到胥老板办公室。
    “是,是,是。这就是我丢的那部手机,找得我好苦呀,终于找到了,找到了”一进胥老板办公室,裴老板一眼就看出这部手机就是他丢了一个多月的那部手机,他显得特别激动。
    赵律师说:“你仔细检查看看,是不是你丢的那部,毕竟手机有同款同样类型的。另外,你的电话卡挂失没有?”
    “因为电话卡不是我身份证购买的,挂失不了”裴老板说。
    裴老板从保安队长手中接过手机,摁住电源开关,打开手机,刚才那一幕又出现了:空空的,什么都没有显示。裴老板看到手机屏幕什么都没有显示,急得用力撬开底盖,一下子把底盖撬裂了,看到里面两个卡槽什么都没有,脸色铁青,额头汗珠爆满。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连说两句,就瘫坐在沙发上竟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在赵律师一番劝说后,裴老板总算回过神来,有气无力的说:“肯定是弄错了,这怎么会是我那部手机呀?我的都是两个卡的,而且里面存有很多电话号码与图片,这个什么都没有,你们糊弄人呀。”说了一堆气话后,丢下手机,裴老板就走了。
    五一后再更新了。
    四,大堂经理强奸了的士司机铲头

    天已大亮,城中村小巷内,传来一阵又一阵狗吠声。约会儿,又一阵警车鸣笛声从远及近。大堂经理李敏刚上床咪了一会儿,就被吵醒了。
    天气不热,但一点风没有,有种憋闷的感觉。他妈的,刚睡会,又被吵醒了,狗娘的,又发生什么事了。李敏骂了一句。
    原来公司安排李敏居住在花园小区的,刚住不到3个月,房东要卖房,不得不临时搬到隔壁城中村一民宅住。这两年内,李敏搬家五次了,每搬一次都把她累得半死。居住时间长了,东西越来越多,丢了可惜,不扔又堆满整个一房两厅。
    自住到城中村后,李敏一直没有睡过好觉。加上沐足堂这半年接连发生那么多事,忙里忙外,使得她精神非常疲惫。晚上难入睡,白天又没有精神,似乎是得了精神分裂症一样。
    觉是睡不着了,还不如出去转转,李敏心里想。上星期,在新潮浪夜总会上班的闺蜜一直想约她去逛街买衣服,因一直忙,没空逛街。想到这,李敏给闺蜜波波姐打了个电话,就打的出发了。
    与波波姐喝了个早茶,逛了好几个服装专卖店,都没有遇到合适的衣服,一件也没有买成,白白浪费了一个上午。
    “看你最近像个黄脸婆一样,眼袋虚肿又黑,是不是得病了,要不我们去美容院做个头疗?”波波姐问李敏。
    “没有病,要得病除非就是精神病了,他妈的城中村不是人住的,最近老失眠”。李敏不断打哈欠。说美容院就不去了,下午2点还要回去上班呢?那有你那么舒服会享受。
    “我们上夜班的,白天一定要睡好,睡眠不足,更容易衰老,你这样下去,还想不想嫁人哦”。
    “我也想天天睡个好觉呀,哎!不说了,说了更累”。
    “不管怎样,我每天都睡懒觉,比较简单,没有你想得多,下班回来,一倒头就呼呼睡着了,嘻嘻!。”
    “你住的环境比我好,肯定了”。
    “要不你搬来我这个小区住?”
    “我哪里有那么多钱租得起你那里的房子,我这个老板小气,房租水电超过2000他就呱呱叫了。”
    “还不好呀,你的房租公司帮你出,我要自己掏腰包的哦”。
    “他妈的,我有你这个收入,我也会选择租个高档小区房子住。累死累活,一个月拿个万把块,除了花费,再寄点回家,就所剩无几了。”
    “我当时都叫你来我这里上班,但你不愿意呀。你以为我愿意在夜总会上班哦,要像你一样有文化,我也去当职业经理人去。”
    “不聊这个了,聊多伤心”。平时李敏与闺蜜聊天像个机关枪一样,今天可能真的是累了,都不想说话。
    “对了,你哪个,还有联系吗?”波波姐问李敏男朋友情况。
    “他去上海后,我们就拜拜了,即使没有离开广州,也会分,互相三观都不对,怎么相处呀!”
    “那再找一个,以你的魅力与才能,找个帅哥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波波姐摇摇李敏的双手。
    “你说找就找呀,你以为是上街买水果呀,哪个好吃就买那个,哪像你,夜夜做新娘。”
    “晕死,我是职业上班呀!你奶奶的,是不是看不起我。”说到这,波波姐似乎不高兴。
    李敏看到波波姐不开心,就沉默不言了。
    “没事,只怪自己是个农村娃,从小没有爹妈,没有文化,只有做小姐的命了。哎!”
    “我回去了,休息一会就上班了,你自己再逛一会吧”。李敏见聊到波波姐的痛处,心想再聊就把天聊死了。
    “好吧,我自己转转,今天来大姨妈了,请了假,晚上不用上班。”
    “好的,你也不容易,该休息就休息吧,钱永远是赚不完的。”
    “嗯!我昨晚接了2个客,赚了5000。嘻嘻!不多,刚够买几件衣服”。提到钱,波波姐瞬间脸部表情由阴转晴,一下子又笑容满面。
    “还是你厉害!不能跟你比。”李敏竖起大拇指。
    “告诉你,昨晚后面那个客人,好像是健身馆教练,很帅气,很威猛,害得我高潮三次,爽死人了。嘻嘻!”
    “看你美的,难怪皮肤那么滋润!越来越漂亮了。”
    “是呀,女人没有这个,会内分泌失调的,老得更快,我妈咪经常这样说。”
    “胡说八道。你妈咪肯定这样说了,是希望你多给她做生意。”
    “不聊了,我回去了。”
    “好!开心!”

    说起这个波波姐,其实年龄比李敏小几岁。人长得水灵精致,皮细肉嫩,白里透红,眼睛大大的、水汪汪的。不说男人见了动心,女人看了也觉得特别迷人,尤其是她那前凸后翘的身材,性感风骚得很。波波姐,这个称呼,是她在夜总会上班时别人给她封的雅号,原因是她的胸脯、屁股都比一般女性鼓得更大、凸起更多,圆溜溜的像个皮球一样。平时穿个低胸吊带裙,走起路来,胸前那两个皮球一上一下,一左一右的摇摆、晃动。是男人,看了都想犯罪的那种感觉。俗话说,一方水土养就一方人,四川姑娘漂亮那不是浪得虚名的。

    下午3点,李敏与往常一样,按时回到万悦堂沐足城上班,惯例性看看昨天的销售单据与各个领班的销售、接待顾客的记录表。一个星期来, 沐足堂整体业绩不曾不减,与上月单个星期对比,那还是有很大差距的,至少每个星期少了三四万业绩。
    李敏紧皱着眉头,一边用计算机统计着每张单据的销售记录,一边在查看技师的工作日志。在密密麻麻、潦草不堪的笔迹中,很多都看不清究竟写的是什么。她陷入沉思中。。。业绩呀、业绩呀,看来这个月又不够一万收入了。
    在万悦堂沐足城,所有管理人员的绩效考核都与业绩挂钩,销售上不去,收入自然就减少。本想今年业绩好点,攒点钱,准备在市郊偏远地段买套房的李敏,看来这个梦想遥遥无期了。
    算着算着,她就趴在桌子上竟然睡着了。。。

    “你还有心思在这睡觉,你看看,三楼走廊里全是水,都可以养鱼了,还不快点去处理”。胥老板推开办公室门,发现李敏在桌子呼呼大睡,大声吼起来。
    “什么?什么?”李敏迷迷糊糊的,起身就往楼下冲。
    下到三楼,只见整个走廊漫满臭水,足有一尺高。李敏正要脱鞋走进去看看究竟,这时卫生阿姨刚从洗手间出来,说:厕所下水道堵了,楼上排污管爆裂,赶快联系水电工来修理。
    从厕所排出的污水越来越大,又顺从三楼楼梯口往二楼流淌,那个臭味刺鼻难闻,整层楼都臭气熏天。李敏呕吐了几次,束手无策,慌慌张张给管后勤的张小小打电话,但对方一直无人接听,接着又给保安队长电话,也是无人接听。第一次遇到这种突发事件,李敏好想哭。
    半小时后,胥老板从外面找来了三个民工,一起帮忙抢修了洗手间厕所,清理污水。整个公司,连卫生阿姨、保安、管理人员加上那三个民工才十来个人,忙乎了好几个小时才把整个三楼、二楼楼道清理完毕。这时陆陆续续有技师返回上班,但是她们平时都不参与内勤工作的,只负责给顾客洗脚,这是她们的本职工作,其他是一概不管的。
    累得凌乱不堪的李敏,满身沾满臭水与臭汗,弄得上衣与裤子臭臭、脏脏、湿湿的,像个从垃圾堆里捡破烂的疯婆子一样。
    胥老板在一边唠唠叨叨:平时开会,都叫你们多巡逻、多组织后勤检查,你们都当耳边风,这回好了,整个走廊的地毯全部要重新更换,你们知道要多少钱吗?
    李敏跑上办公室,拿起背包,匆匆的跑下楼就走了。胥老板在身后骂什么,她几乎什么也听不进了。

    回到家,换完衣服,洗个澡已是晚上9点多。
    李敏瘫坐在沙发上,一动不想动。有几个电话,是胥老板、张小小打来的,她看到直接挂掉,不想接任何人电话。她心里想,爱咋地就咋地,大不了不干走人。
    越想越不是滋味,平时偶尔抽烟的她,从茶几上拿起一根烟,点燃了但没有吸。直到烟头烧到手指了,她才意识到自己脑袋不知道在胡想什么。乱糟糟的,一片絮乱。
    看看窗外,灰蒙蒙的天色,昏暗的路灯下,只见一波一波下班回来的人。李敏感觉胸口有点闷,头也有点晕,知道自己是没有吃晚饭,饿了。
    穿上一双运动鞋,披了件外套,连妆都懒得化了。她下楼坐上出租车,去滨江路吃宵夜了。
    李敏心想,今晚一定要喝个烂醉,然后忘掉所有烦恼,睡个好觉,什么都不用想。点了几碟平时爱吃的小炒,要了一打珠江啤酒,自个儿的在一杯一杯的喝。。。

    下半夜,,李敏觉得周身冰凉,肚子有点渊渊的微疼,迷迷糊糊的搓搓眼睛,发现躺在自己身边的居然有个男人。她一骨碌爬起来,摁了电灯开关,双手捂住眼睛,惊恐与害怕,不敢直视身边的男人。
    “你怎么在我床上,你说,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呜呜--呜呜,这是怎么回事呀!”李敏看清楚了, 身边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那的士司机铲头。她一边哭着一边拍着铲头的脑袋。
    的士司机铲头似乎睡得很香,任凭李敏怎么拍打,他都没有醒过来,依然呼呼的打起鼻鼾声。
    铲头赤裸着上身,只穿了一条裤衩,双手抱着一个枕头,那发达的肌肉,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油亮。
    李敏摸摸自己,赤条条的竟然一丝不挂,地板上杂乱的堆满她与铲头的衣服,上面似乎还有呕吐物。。。
    “你说话呀,你到底对我干了什么?”李敏下意识的扯了块枕头毛巾一手护住胸口,一手往自己两腿间抚摸。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竟一下子昏厥了过去,倒到铲头怀里。
    一会儿,李敏喃喃自语,不知道嘀咕什么,侧卧着身,左手抓住铲头的头发,右手不停地来回抚摸铲头的胸膛。。。
    “嗯-嗯,睡-睡-睡-睡吧,我-好-困!”铲头把头别到一边,又继续呼噜呼噜打鼾声,好像知道有人摸他,但他又睡着了。
    李敏也好像没有听到铲头说话的声音,继续抚摸他的胸膛。摸着摸着,就把嘴巴贴了上去,又亲又咬,右手不自觉的的从铲头的胸膛一直往下摸,来来回回的不断磨蹭着,当抚摸到铲头的下档处,就紧紧抓住不动了。
    “你-你-你要干嘛哦,我-好-困”。可能铲头佯装睡着了,也可能是真的睡着了。他啃了几声又呼噜呼噜去了。
    李敏迷迷糊糊,喃喃自语,说什么连她自己可能也听不清,右手还是紧紧抓住铲头的下档,一直没有松开。
    铲头的呼噜声越来越大,肚皮一张一缩的,呼吸有点急速,身体明显有轻微的抽搐的反应。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李敏反反复复的说着梦话,但声音特别小,两眼紧闭:来呀,来呀,上我,上我。。。就不自觉的整个身体趴上铲头的肚皮上,把自己的嘴巴对准铲头的嘴巴嘴,双脚扣紧铲头的两腿,那个白白圆圆的屁股上上下下的在铲头下档处反复挪动。
    “哦-哦-哦。。。哦-哦-哦!轻点,轻点呀,压死我了”李敏的屁股挪动越来越快,力量越来越大,把铲头给压醒了。
    铲头睁开眼睛,愣愣的的盯着天花板,双手正要推开李敏,但感觉下体已被李敏夹得紧紧的,隐隐的有点疼痛。这时铲头完全的清醒了过来,内裤早已被李敏扒掉,那铁棍已插进李敏的下体。。。
    “你干嘛那么用力,我好疼哦,好疼哦”。铲头抱着李敏的头,紧紧的咬住她的下巴,然后慢慢的翻过身,把李敏压在底下。。。
    李敏依然双目紧闭,没有说话,只是眼泪不断的往耳边流淌。。。
    完事后,李敏一句话都没有说,坐在床头抱着铲头就是不断抽泣。
    “李姐,你哭什么哦,我不想这样,真的不想是这样”。
    铲头就将昨晚的经过与自己对万悦堂的了解情况一五一十告诉李敏。
    李敏听后,只知道点头,就是不说话。一会儿又抱着铲头嚎啕大哭,一会儿又抓住铲头胸膛又咬又亲。弄得铲头满头雾水,不知所措。怎么安慰与劝说,她就是不说话,一直在哭。看表情,李敏不是委屈的样子,而是在感动的抽泣,因为她哭的样子没有半点怒意。
    抱着摸着,李敏又趴上铲头肚皮,双手抓住铲头下档,整个屁股盖了上去,又一阵的疯狂的挪动、抽拉。。。“哦-哦-哦,----”

    不知铲头对李敏说了什么,竟令李敏如此的感激与感动?

    四,大堂经理强奸了的士司机铲头

    天已大亮,城中村小巷内,传来一阵又一阵狗吠声。约会儿,又一阵警车鸣笛声从远及近。大堂经理李敏刚上床咪了一会儿,就被吵醒了。
    天气不热,但一点风没有,有种憋闷的感觉。他妈的,刚睡会,又被吵醒了,狗娘的,又发生什么事了。李敏骂了一句。
    原来公司安排李敏居住在花园小区的,刚住不到3个月,房东要卖房,不得不临时搬到隔壁城中村一民宅住。这两年内,李敏搬家五次了,每搬一次都把她累得半死。居住时间长了,东西越来越多,丢了可惜,不扔又堆满整个一房两厅。
    自住到城中村后,李敏一直没有睡过好觉。加上沐足堂这半年接连发生那么多事,忙里忙外,使得她精神非常疲惫。晚上难入睡,白天又没有精神,似乎是得了精神分裂症一样。
    觉是睡不着了,还不如出去转转,李敏心里想。上星期,在新潮浪夜总会上班的闺蜜一直想约她去逛街买衣服,因一直忙,没空逛街。想到这,李敏给闺蜜波波姐打了个电话,就打的出发了。
    与波波姐喝了个早茶,逛了好几个服装专卖店,都没有遇到合适的衣服,一件也没有买成,白白浪费了一个上午。
    “看你最近像个黄脸婆一样,眼袋虚肿又黑,是不是得病了,要不我们去美容院做个头疗?”波波姐问李敏。
    “没有病,要得病除非就是精神病了,他妈的城中村不是人住的,最近老失眠”。李敏不断打哈欠。说美容院就不去了,下午2点还要回去上班呢?那有你那么舒服会享受。
    “我们上夜班的,白天一定要睡好,睡眠不足,更容易衰老,你这样下去,还想不想嫁人哦”。
    “我也想天天睡个好觉呀,哎!不说了,说了更累”。
    “不管怎样,我每天都睡懒觉,比较简单,没有你想得多,下班回来,一倒头就呼呼睡着了,嘻嘻!。”
    “你住的环境比我好,肯定了”。
    “要不你搬来我这个小区住?”
    “我哪里有那么多钱租得起你那里的房子,我这个老板小气,房租水电超过2000他就呱呱叫了。”
    “还不好呀,你的房租公司帮你出,我要自己掏腰包的哦”。
    “他妈的,我有你这个收入,我也会选择租个高档小区房子住。累死累活,一个月拿个万把块,除了花费,再寄点回家,就所剩无几了。”
    “我当时都叫你来我这里上班,但你不愿意呀。你以为我愿意在夜总会上班哦,要像你一样有文化,我也去当职业经理人去。”
    “不聊这个了,聊多伤心”。平时李敏与闺蜜聊天像个机关枪一样,今天可能真的是累了,都不想说话。
    “对了,你哪个,还有联系吗?”波波姐问李敏男朋友情况。
    “他去上海后,我们就拜拜了,即使没有离开广州,也会分,互相三观都不对,怎么相处呀!”
    “那再找一个,以你的魅力与才能,找个帅哥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波波姐摇摇李敏的双手。
    “你说找就找呀,你以为是上街买水果呀,哪个好吃就买那个,哪像你,夜夜做新娘。”
    “晕死,我是职业上班呀!你奶奶的,是不是看不起我。”说到这,波波姐似乎不高兴。
    李敏看到波波姐不开心,就沉默不言了。
    “没事,只怪自己是个农村娃,从小没有爹妈,没有文化,只有做小姐的命了。哎!”
    “我回去了,休息一会就上班了,你自己再逛一会吧”。李敏见聊到波波姐的痛处,心想再聊就把天聊死了。
    “好吧,我自己转转,今天来大姨妈了,请了假,晚上不用上班。”
    “好的,你也不容易,该休息就休息吧,钱永远是赚不完的。”
    “嗯!我昨晚接了2个客,赚了5000。嘻嘻!不多,刚够买几件衣服”。提到钱,波波姐瞬间脸部表情由阴转晴,一下子又笑容满面。
    “还是你厉害!不能跟你比。”李敏竖起大拇指。
    “告诉你,昨晚后面那个客人,好像是健身馆教练,很帅气,很威猛,害得我高潮三次,爽死人了。嘻嘻!”
    “看你美的,难怪皮肤那么滋润!越来越漂亮了。”
    “是呀,女人没有这个,会内分泌失调的,老得更快,我妈咪经常这样说。”
    “胡说八道。你妈咪肯定这样说了,是希望你多给她做生意。”
    “不聊了,我回去了。”
    “好!开心!”

    说起这个波波姐,其实年龄比李敏小几岁。人长得水灵精致,皮细肉嫩,白里透红,眼睛大大的、水汪汪的。不说男人见了动心,女人看了也觉得特别迷人,尤其是她那前凸后翘的身材,性感风骚得很。波波姐,这个称呼,是她在夜总会上班时别人给她封的雅号,原因是她的胸脯、屁股都比一般女性鼓得更大、凸起更多,圆溜溜的像个皮球一样。平时穿个低胸吊带裙,走起路来,胸前那两个皮球一上一下,一左一右的摇摆、晃动。是男人,看了都想犯罪的那种感觉。俗话说,一方水土养就一方人,四川姑娘漂亮那不是浪得虚名的。

    下午3点,李敏与往常一样,按时回到万悦堂沐足城上班,惯例性看看昨天的销售单据与各个领班的销售、接待顾客的记录表。一个星期来, 沐足堂整体业绩不曾不减,与上月单个星期对比,那还是有很大差距的,至少每个星期少了三四万业绩。
    李敏紧皱着眉头,一边用计算机统计着每张单据的销售记录,一边在查看技师的工作日志。在密密麻麻、潦草不堪的笔迹中,很多都看不清究竟写的是什么。她陷入沉思中。。。业绩呀、业绩呀,看来这个月又不够一万收入了。
    在万悦堂沐足城,所有管理人员的绩效考核都与业绩挂钩,销售上不去,收入自然就减少。本想今年业绩好点,攒点钱,准备在市郊偏远地段买套房的李敏,看来这个梦想遥遥无期了。
    算着算着,她就趴在桌子上竟然睡着了。。。

    “你还有心思在这睡觉,你看看,三楼走廊里全是水,都可以养鱼了,还不快点去处理”。胥老板推开办公室门,发现李敏在桌子呼呼大睡,大声吼起来。
    “什么?什么?”李敏迷迷糊糊的,起身就往楼下冲。
    下到三楼,只见整个走廊漫满臭水,足有一尺高。李敏正要脱鞋走进去看看究竟,这时卫生阿姨刚从洗手间出来,说:厕所下水道堵了,楼上排污管爆裂,赶快联系水电工来修理。
    从厕所排出的污水越来越大,又顺从三楼楼梯口往二楼流淌,那个臭味刺鼻难闻,整层楼都臭气熏天。李敏呕吐了几次,束手无策,慌慌张张给管后勤的张小小打电话,但对方一直无人接听,接着又给保安队长电话,也是无人接听。第一次遇到这种突发事件,李敏好想哭。
    半小时后,胥老板从外面找来了三个民工,一起帮忙抢修了洗手间厕所,清理污水。整个公司,连卫生阿姨、保安、管理人员加上那三个民工才十来个人,忙乎了好几个小时才把整个三楼、二楼楼道清理完毕。这时陆陆续续有技师返回上班,但是她们平时都不参与内勤工作的,只负责给顾客洗脚,这是她们的本职工作,其他是一概不管的。
    累得凌乱不堪的李敏,满身沾满臭水与臭汗,弄得上衣与裤子臭臭、脏脏、湿湿的,像个从垃圾堆里捡破烂的疯婆子一样。
    胥老板在一边唠唠叨叨:平时开会,都叫你们多巡逻、多组织后勤检查,你们都当耳边风,这回好了,整个走廊的地毯全部要重新更换,你们知道要多少钱吗?
    李敏跑上办公室,拿起背包,匆匆的跑下楼就走了。胥老板在身后骂什么,她几乎什么也听不进了。

    回到家,换完衣服,洗个澡已是晚上9点多。
    李敏瘫坐在沙发上,一动不想动。有几个电话,是胥老板、张小小打来的,她看到直接挂掉,不想接任何人电话。她心里想,爱咋地就咋地,大不了不干走人。
    越想越不是滋味,平时偶尔抽烟的她,从茶几上拿起一根烟,点燃了但没有吸。直到烟头烧到手指了,她才意识到自己脑袋不知道在胡想什么。乱糟糟的,一片絮乱。
    看看窗外,灰蒙蒙的天色,昏暗的路灯下,只见一波一波下班回来的人。李敏感觉胸口有点闷,头也有点晕,知道自己是没有吃晚饭,饿了。
    穿上一双运动鞋,披了件外套,连妆都懒得化了。她下楼坐上出租车,去滨江路吃宵夜了。
    李敏心想,今晚一定要喝个烂醉,然后忘掉所有烦恼,睡个好觉,什么都不用想。点了几碟平时爱吃的小炒,要了一打珠江啤酒,自个儿的在一杯一杯的喝。。。

    下半夜,,李敏觉得周身冰凉,肚子有点渊渊的微疼,迷迷糊糊的搓搓眼睛,发现躺在自己身边的居然有个男人。她一骨碌爬起来,摁了电灯开关,双手捂住眼睛,惊恐与害怕,不敢直视身边的男人。
    “你怎么在我床上,你说,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呜呜--呜呜,这是怎么回事呀!”李敏看清楚了, 身边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那的士司机铲头。她一边哭着一边拍着铲头的脑袋。
    的士司机铲头似乎睡得很香,任凭李敏怎么拍打,他都没有醒过来,依然呼呼的打起鼻鼾声。
    铲头赤裸着上身,只穿了一条裤衩,双手抱着一个枕头,那发达的肌肉,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油亮。
    李敏摸摸自己,赤条条的竟然一丝不挂,地板上杂乱的堆满她与铲头的衣服,上面似乎还有呕吐物。。。
    “你说话呀,你到底对我干了什么?”李敏下意识的扯了块枕头毛巾一手护住胸口,一手往自己两腿间抚摸。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竟一下子昏厥了过去,倒到铲头怀里。
    一会儿,李敏喃喃自语,不知道嘀咕什么,侧卧着身,左手抓住铲头的头发,右手不停地来回抚摸铲头的胸膛。。。
    “嗯-嗯,睡-睡-睡-睡吧,我-好-困!”铲头把头别到一边,又继续呼噜呼噜打鼾声,好像知道有人摸他,但他又睡着了。
    李敏也好像没有听到铲头说话的声音,继续抚摸他的胸膛。摸着摸着,就把嘴巴贴了上去,又亲又咬,右手不自觉的的从铲头的胸膛一直往下摸,来来回回的不断磨蹭着,当抚摸到铲头的下档处,就紧紧抓住不动了。
    “你-你-你要干嘛哦,我-好-困”。可能铲头佯装睡着了,也可能是真的睡着了。他啃了几声又呼噜呼噜去了。
    李敏迷迷糊糊,喃喃自语,说什么连她自己可能也听不清,右手还是紧紧抓住铲头的下档,一直没有松开。
    铲头的呼噜声越来越大,肚皮一张一缩的,呼吸有点急速,身体明显有轻微的抽搐的反应。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李敏反反复复的说着梦话,但声音特别小,两眼紧闭:来呀,来呀,上我,上我。。。就不自觉的整个身体趴上铲头的肚皮上,把自己的嘴巴对准铲头的嘴巴嘴,双脚扣紧铲头的两腿,那个白白圆圆的屁股上上下下的在铲头下档处反复挪动。
    “哦-哦-哦。。。哦-哦-哦!轻点,轻点呀,压死我了”李敏的屁股挪动越来越快,力量越来越大,把铲头给压醒了。
    铲头睁开眼睛,愣愣的的盯着天花板,双手正要推开李敏,但感觉下体已被李敏夹得紧紧的,隐隐的有点疼痛。这时铲头完全的清醒了过来,内裤早已被李敏扒掉,那铁棍已插进李敏的下体。。。
    “你干嘛那么用力,我好疼哦,好疼哦”。铲头抱着李敏的头,紧紧的咬住她的下巴,然后慢慢的翻过身,把李敏压在底下。。。
    李敏依然双目紧闭,没有说话,只是眼泪不断的往耳边流淌。。。
    完事后,李敏一句话都没有说,坐在床头抱着铲头就是不断抽泣。
    “李姐,你哭什么哦,我不想这样,真的不想是这样”。
    铲头就将昨晚的经过与自己对万悦堂的了解情况一五一十告诉李敏。
    李敏听后,只知道点头,就是不说话。一会儿又抱着铲头嚎啕大哭,一会儿又抓住铲头胸膛又咬又亲。弄得铲头满头雾水,不知所措。怎么安慰与劝说,她就是不说话,一直在哭。看表情,李敏不是委屈的样子,而是在感动的抽泣,因为她哭的样子没有半点怒意。
    抱着摸着,李敏又趴上铲头肚皮,双手抓住铲头下档,整个屁股盖了上去,又一阵的疯狂的挪动、抽拉。。。“哦-哦-哦,----”

    不知铲头对李敏说了什么,竟令李敏如此的感激与感动?

    四,大堂经理强奸了的士司机铲头

    天已大亮,城中村小巷内,传来一阵又一阵狗吠声。约会儿,又一阵警车鸣笛声从远及近。大堂经理李敏刚上床咪了一会儿,就被吵醒了。
    天气不热,但一点风没有,有种憋闷的感觉。他妈的,刚睡会,又被吵醒了,狗娘的,又发生什么事了。李敏骂了一句。
    原来公司安排李敏居住在花园小区的,刚住不到3个月,房东要卖房,不得不临时搬到隔壁城中村一民宅住。这两年内,李敏搬家五次了,每搬一次都把她累得半死。居住时间长了,东西越来越多,丢了可惜,不扔又堆满整个一房两厅。
    自住到城中村后,李敏一直没有睡过好觉。加上沐足堂这半年接连发生那么多事,忙里忙外,使得她精神非常疲惫。晚上难入睡,白天又没有精神,似乎是得了精神分裂症一样。
    觉是睡不着了,还不如出去转转,李敏心里想。上星期,在新潮浪夜总会上班的闺蜜一直想约她去逛街买衣服,因一直忙,没空逛街。想到这,李敏给闺蜜波波姐打了个电话,就打的出发了。
    与波波姐喝了个早茶,逛了好几个服装专卖店,都没有遇到合适的衣服,一件也没有买成,白白浪费了一个上午。
    “看你最近像个黄脸婆一样,眼袋虚肿又黑,是不是得病了,要不我们去美容院做个头疗?”波波姐问李敏。
    “没有病,要得病除非就是精神病了,他妈的城中村不是人住的,最近老失眠”。李敏不断打哈欠。说美容院就不去了,下午2点还要回去上班呢?那有你那么舒服会享受。
    “我们上夜班的,白天一定要睡好,睡眠不足,更容易衰老,你这样下去,还想不想嫁人哦”。
    “我也想天天睡个好觉呀,哎!不说了,说了更累”。
    “不管怎样,我每天都睡懒觉,比较简单,没有你想得多,下班回来,一倒头就呼呼睡着了,嘻嘻!。”
    “你住的环境比我好,肯定了”。
    “要不你搬来我这个小区住?”
    “我哪里有那么多钱租得起你那里的房子,我这个老板小气,房租水电超过2000他就呱呱叫了。”
    “还不好呀,你的房租公司帮你出,我要自己掏腰包的哦”。
    “他妈的,我有你这个收入,我也会选择租个高档小区房子住。累死累活,一个月拿个万把块,除了花费,再寄点回家,就所剩无几了。”
    “我当时都叫你来我这里上班,但你不愿意呀。你以为我愿意在夜总会上班哦,要像你一样有文化,我也去当职业经理人去。”
    “不聊这个了,聊多伤心”。平时李敏与闺蜜聊天像个机关枪一样,今天可能真的是累了,都不想说话。
    “对了,你哪个,还有联系吗?”波波姐问李敏男朋友情况。
    “他去上海后,我们就拜拜了,即使没有离开广州,也会分,互相三观都不对,怎么相处呀!”
    “那再找一个,以你的魅力与才能,找个帅哥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波波姐摇摇李敏的双手。
    “你说找就找呀,你以为是上街买水果呀,哪个好吃就买那个,哪像你,夜夜做新娘。”
    “晕死,我是职业上班呀!你奶奶的,是不是看不起我。”说到这,波波姐似乎不高兴。
    李敏看到波波姐不开心,就沉默不言了。
    “没事,只怪自己是个农村娃,从小没有爹妈,没有文化,只有做小姐的命了。哎!”
    “我回去了,休息一会就上班了,你自己再逛一会吧”。李敏见聊到波波姐的痛处,心想再聊就把天聊死了。
    “好吧,我自己转转,今天来大姨妈了,请了假,晚上不用上班。”
    “好的,你也不容易,该休息就休息吧,钱永远是赚不完的。”
    “嗯!我昨晚接了2个客,赚了5000。嘻嘻!不多,刚够买几件衣服”。提到钱,波波姐瞬间脸部表情由阴转晴,一下子又笑容满面。
    “还是你厉害!不能跟你比。”李敏竖起大拇指。
    “告诉你,昨晚后面那个客人,好像是健身馆教练,很帅气,很威猛,害得我高潮三次,爽死人了。嘻嘻!”
    “看你美的,难怪皮肤那么滋润!越来越漂亮了。”
    “是呀,女人没有这个,会内分泌失调的,老得更快,我妈咪经常这样说。”
    “胡说八道。你妈咪肯定这样说了,是希望你多给她做生意。”
    “不聊了,我回去了。”
    “好!开心!”

    说起这个波波姐,其实年龄比李敏小几岁。人长得水灵精致,皮细肉嫩,白里透红,眼睛大大的、水汪汪的。不说男人见了动心,女人看了也觉得特别迷人,尤其是她那前凸后翘的身材,性感风骚得很。波波姐,这个称呼,是她在夜总会上班时别人给她封的雅号,原因是她的胸脯、屁股都比一般女性鼓得更大、凸起更多,圆溜溜的像个皮球一样。平时穿个低胸吊带裙,走起路来,胸前那两个皮球一上一下,一左一右的摇摆、晃动。是男人,看了都想犯罪的那种感觉。俗话说,一方水土养就一方人,四川姑娘漂亮那不是浪得虚名的。

    下午3点,李敏与往常一样,按时回到万悦堂沐足城上班,惯例性看看昨天的销售单据与各个领班的销售、接待顾客的记录表。一个星期来, 沐足堂整体业绩不曾不减,与上月单个星期对比,那还是有很大差距的,至少每个星期少了三四万业绩。
    李敏紧皱着眉头,一边用计算机统计着每张单据的销售记录,一边在查看技师的工作日志。在密密麻麻、潦草不堪的笔迹中,很多都看不清究竟写的是什么。她陷入沉思中。。。业绩呀、业绩呀,看来这个月又不够一万收入了。
    在万悦堂沐足城,所有管理人员的绩效考核都与业绩挂钩,销售上不去,收入自然就减少。本想今年业绩好点,攒点钱,准备在市郊偏远地段买套房的李敏,看来这个梦想遥遥无期了。
    算着算着,她就趴在桌子上竟然睡着了。。。

    “你还有心思在这睡觉,你看看,三楼走廊里全是水,都可以养鱼了,还不快点去处理”。胥老板推开办公室门,发现李敏在桌子呼呼大睡,大声吼起来。
    “什么?什么?”李敏迷迷糊糊的,起身就往楼下冲。
    下到三楼,只见整个走廊漫满臭水,足有一尺高。李敏正要脱鞋走进去看看究竟,这时卫生阿姨刚从洗手间出来,说:厕所下水道堵了,楼上排污管爆裂,赶快联系水电工来修理。
    从厕所排出的污水越来越大,又顺从三楼楼梯口往二楼流淌,那个臭味刺鼻难闻,整层楼都臭气熏天。李敏呕吐了几次,束手无策,慌慌张张给管后勤的张小小打电话,但对方一直无人接听,接着又给保安队长电话,也是无人接听。第一次遇到这种突发事件,李敏好想哭。
    半小时后,胥老板从外面找来了三个民工,一起帮忙抢修了洗手间厕所,清理污水。整个公司,连卫生阿姨、保安、管理人员加上那三个民工才十来个人,忙乎了好几个小时才把整个三楼、二楼楼道清理完毕。这时陆陆续续有技师返回上班,但是她们平时都不参与内勤工作的,只负责给顾客洗脚,这是她们的本职工作,其他是一概不管的。
    累得凌乱不堪的李敏,满身沾满臭水与臭汗,弄得上衣与裤子臭臭、脏脏、湿湿的,像个从垃圾堆里捡破烂的疯婆子一样。
    胥老板在一边唠唠叨叨:平时开会,都叫你们多巡逻、多组织后勤检查,你们都当耳边风,这回好了,整个走廊的地毯全部要重新更换,你们知道要多少钱吗?
    李敏跑上办公室,拿起背包,匆匆的跑下楼就走了。胥老板在身后骂什么,她几乎什么也听不进了。

    回到家,换完衣服,洗个澡已是晚上9点多。
    李敏瘫坐在沙发上,一动不想动。有几个电话,是胥老板、张小小打来的,她看到直接挂掉,不想接任何人电话。她心里想,爱咋地就咋地,大不了不干走人。
    越想越不是滋味,平时偶尔抽烟的她,从茶几上拿起一根烟,点燃了但没有吸。直到烟头烧到手指了,她才意识到自己脑袋不知道在胡想什么。乱糟糟的,一片絮乱。
    看看窗外,灰蒙蒙的天色,昏暗的路灯下,只见一波一波下班回来的人。李敏感觉胸口有点闷,头也有点晕,知道自己是没有吃晚饭,饿了。
    穿上一双运动鞋,披了件外套,连妆都懒得化了。她下楼坐上出租车,去滨江路吃宵夜了。
    李敏心想,今晚一定要喝个烂醉,然后忘掉所有烦恼,睡个好觉,什么都不用想。点了几碟平时爱吃的小炒,要了一打珠江啤酒,自个儿的在一杯一杯的喝。。。

    下半夜,,李敏觉得周身冰凉,肚子有点渊渊的微疼,迷迷糊糊的搓搓眼睛,发现躺在自己身边的居然有个男人。她一骨碌爬起来,摁了电灯开关,双手捂住眼睛,惊恐与害怕,不敢直视身边的男人。
    “你怎么在我床上,你说,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呜呜--呜呜,这是怎么回事呀!”李敏看清楚了, 身边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那的士司机铲头。她一边哭着一边拍着铲头的脑袋。
    的士司机铲头似乎睡得很香,任凭李敏怎么拍打,他都没有醒过来,依然呼呼的打起鼻鼾声。
    铲头赤裸着上身,只穿了一条裤衩,双手抱着一个枕头,那发达的肌肉,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油亮。
    李敏摸摸自己,赤条条的竟然一丝不挂,地板上杂乱的堆满她与铲头的衣服,上面似乎还有呕吐物。。。
    “你说话呀,你到底对我干了什么?”李敏下意识的扯了块枕头毛巾一手护住胸口,一手往自己两腿间抚摸。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竟一下子昏厥了过去,倒到铲头怀里。
    一会儿,李敏喃喃自语,不知道嘀咕什么,侧卧着身,左手抓住铲头的头发,右手不停地来回抚摸铲头的胸膛。。。
    “嗯-嗯,睡-睡-睡-睡吧,我-好-困!”铲头把头别到一边,又继续呼噜呼噜打鼾声,好像知道有人摸他,但他又睡着了。
    李敏也好像没有听到铲头说话的声音,继续抚摸他的胸膛。摸着摸着,就把嘴巴贴了上去,又亲又咬,右手不自觉的的从铲头的胸膛一直往下摸,来来回回的不断磨蹭着,当抚摸到铲头的下档处,就紧紧抓住不动了。
    “你-你-你要干嘛哦,我-好-困”。可能铲头佯装睡着了,也可能是真的睡着了。他啃了几声又呼噜呼噜去了。
    李敏迷迷糊糊,喃喃自语,说什么连她自己可能也听不清,右手还是紧紧抓住铲头的下档,一直没有松开。
    铲头的呼噜声越来越大,肚皮一张一缩的,呼吸有点急速,身体明显有轻微的抽搐的反应。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李敏反反复复的说着梦话,但声音特别小,两眼紧闭:来呀,来呀,上我,上我。。。就不自觉的整个身体趴上铲头的肚皮上,把自己的嘴巴对准铲头的嘴巴嘴,双脚扣紧铲头的两腿,那个白白圆圆的屁股上上下下的在铲头下档处反复挪动。
    “哦-哦-哦。。。哦-哦-哦!轻点,轻点呀,压死我了”李敏的屁股挪动越来越快,力量越来越大,把铲头给压醒了。
    铲头睁开眼睛,愣愣的的盯着天花板,双手正要推开李敏,但感觉下体已被李敏夹得紧紧的,隐隐的有点疼痛。这时铲头完全的清醒了过来,内裤早已被李敏扒掉,那铁棍已插进李敏的下体。。。
    “你干嘛那么用力,我好疼哦,好疼哦”。铲头抱着李敏的头,紧紧的咬住她的下巴,然后慢慢的翻过身,把李敏压在底下。。。
    李敏依然双目紧闭,没有说话,只是眼泪不断的往耳边流淌。。。
    完事后,李敏一句话都没有说,坐在床头抱着铲头就是不断抽泣。
    “李姐,你哭什么哦,我不想这样,真的不想是这样”。
    铲头就将昨晚的经过与自己对万悦堂的了解情况一五一十告诉李敏。
    李敏听后,只知道点头,就是不说话。一会儿又抱着铲头嚎啕大哭,一会儿又抓住铲头胸膛又咬又亲。弄得铲头满头雾水,不知所措。怎么安慰与劝说,她就是不说话,一直在哭。看表情,李敏不是委屈的样子,而是在感动的抽泣,因为她哭的样子没有半点怒意。
    抱着摸着,李敏又趴上铲头肚皮,双手抓住铲头下档,整个屁股盖了上去,又一阵的疯狂的挪动、抽拉。。。“哦-哦-哦,----”

    不知铲头对李敏说了什么,竟令李敏如此的感激与感动?

    可能因网络问题,开始点了发表没有反应,就连点了三下,故第四章连续发表了三次。敬请斑竹帮忙删除多余重复的第四章。谢谢!
    五、李敏让波波姐出注意拯救万悦堂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话说,那晚万悦堂大堂经理李敏因郁闷独自跑到滨江路夜宵,借酒消愁。喝了6瓶啤酒后终因不胜酒力趴倒在饭桌上。碰巧的士司机铲头兜客路过滨江路,顺便将酒醉的李敏带回家。

    酒能乱性,一点不假,喝多了,很多人会难以自控。在酒精的麻痹作用下,压抑已久的李敏,当触摸到铲头健硕的肌体时,浴火烧身,按奈不住内心的渴望,借助酒醉的迷乱,疯狂的强行与铲头发生了关系。不仅如此,她还干了两炮。

    其实当时她脑袋是特别清醒的,只是碍于女性本能的羞耻感,她佯装糊涂,好像什么没有发生一样。

    除了告诉李敏酒醉前后的因由外,那晚铲头还特地高诉她一个隐藏已久的特大秘密。令李敏内心感到十分的惶恐却又不得不由衷感激他。如果不是酒醉与铲头混了一觉,保证打死他都不会说的。

    男女之间的内心秘密屏障,往往因为性而不攻自毁。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几乎都一样,只要你睡了对方,时间长了,自然而然,生理与心理上就不胜设防。所以许多官场上的腐败案,往往因情人的无意泄密、告密或者检举,纷纷让众多贪官倒下。

    铲头说,裴老板在沐足堂丢手机的事情是预谋已久、策划好的一个事件。18号技师李玫是裴老板的小情妇,也是经过精心策划安排到万悦堂沐足城上班做卧底的眼线。

    裴老板本来不姓裴,他也姓胥,还与万悦堂沐足城胥老板是同一个村的人。对胥老板来说,裴老板只是他沐足城的一个有钱的常客,只知道他是个做建筑工程的一个包工头,具体什么来历他根本不清楚,也没有必要了解清楚。可是,对于裴老板来说,胥老板的一切他了如指掌。

    40年前。在C省一个偏僻山区县城不远的胥姓村庄,有两个农户,一个叫胥部,一个叫胥兴旺,二人是同族兄弟,因水田排水问题引起纷争,大打出手。高个子的胥部将胥兴旺的腿打成骨折重伤,至胥兴旺倾家荡产医治了3个多月才能走路。经村公所调解后,胥部算是赔了点钱给胥兴旺了结此事。当时胥部兄弟众多,势单力薄的胥兴旺纵有千仇万恨,也只好吞声忍气,忍辱含垢。自此两家矛盾累积日深,互相不往来。蒙受冤屈的胥兴旺时常教育孩子要争气,将来有出头日一定要为父亲报仇雪恨。这个胥部就是就是万悦堂沐足城胥老板的父亲,胥兴旺就是裴老板的父亲。

    90年代初,胥老板考上广东一所大学,他父母以及姐姐就来东莞一家电子厂打工,自此搬离了胥家村长期定居东莞。

    而裴老板高中毕业后就跟从舅舅外出做泥水工了,不久父亲因病去世,母亲在父亲走后不到半年也走了。失去双亲的裴老板,悲痛万分,经常半夜从噩梦中醒来,每想到父亲生前的嘱咐,就紧握拳头,牙齿咬得咯咯响,暗暗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出人头地,好好赚钱,将来为父亲报仇。此后,他到公安部门把姓名改了,跟母亲姓裴。

    经过10多年的艰苦打拼,裴老板拥有自己的施工团队与建筑公司,事业有了很大起色。为了寻找昔日同村的仇人胥部,前几年他也将工程公司迁至广东东莞。当他了解、打听到胥部具体工作与住址后,胥部已经不在人世。后得知胥部的儿子在广州从事娱乐业生意,他又在广州设立了分公司,并将大部分工程业务转移到广州。费了2年多时间,终于打探到并详细了解胥部儿子情况,也就是现在万悦堂沐足城胥老板。从此,裴老板就开始策划他的报仇计划。

    至于18号技师李玫被警察带走协助案件调查一事,裴老板当然知道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李敏在听完铲头叙述胥老板、裴老板之间的恩怨故事后,自然不敢出声与质问。有着丰富社会阅历、经历的她,还是比较精明、睿智的。她跟随胥老板工作足足5年了,从一个领班升到主管,然后又从主管升到大堂经理。可以说,她的成长是胥老板一手培养起来的。对于胥老板的为人处世,她心中有数,无非就是小气、抠门了点,其他在她印象中还是很好的。胥老板为人正直不阿,不泡妞,不养情妇,夫妻恩爱,是一个事业心强,有担当有责任的好男人。至于铲头所说的是真是假,她也无法去印证,只好装糊涂了。

    令李敏内心惶恐的是,裴老板与胥老板这个特殊的恩怨关系,她内心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胥老板并不知道裴老板就是当年父亲的仇人儿子,甚至连裴老板是哪里人,胥老板也一点不清楚。而裴老板就不同,他对胥老板的情况可是了如指掌。

    这就是我们常说的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一个人要存心算计、陷害另一个人,他是不惜任何代价的。想到这,她就感到特别的恐惧与害怕。以裴老板目前的经济实力、社会的关系网,以及他一些政府官员关系背景等,要设计陷害或者摧毁万悦堂沐足城,那是分分钟的事。她想过,要不要把这个裴老板的真相情况告诉胥老板呢?她一直在内心纠结与挣扎。毕竟这关系到万悦堂沐足城生死存亡啊。

    旷工3天时间里,李敏一直在为要不要把裴老板情况告诉胥老板而进行思想斗争。甚至还想过约裴老板私下聊聊,试探下消息。后来想想也觉得有点不对,这个铲头的话可不可信,才是问题的重点。想着铲头之前说他认识裴老板,她又心生猜疑,会不会这死铲头也是裴老板的人,说不定他也是裴老板专门派来充当出租车司机而伺机摸底了解万悦堂信息与情况的。想到这,她内心就更惶恐了。

    怎么维护、保护万悦堂沐足城平安无事,不受坏人设圈套算计与陷害,才是自己目前需要想的事情。转念间,李敏似乎清醒了许多。对,这几天不着急上班,要约铲头多聊聊,了解更多的细节信息,至于胥老板怎么怪罪惩罚,以后慢慢解释。想必胥老板了解真相后会谅解的。

    “死铲头,你今天有没有出车?在哪?”李敏拿起手机就给铲头电话。
    “我不出车吃什么呀,说,有什么事情?”铲头说话的口气突然来了个360度,平时与李敏说话都是李姐上李姐下的,这么突兀的说话的口气,是不是因为与李敏有了一腿关系后就变成这样了。
    “我这几天心情不好,想你过来陪陪我,你什么时候交班?”
    “我五点交班,晚上还要买菜回去做饭,没有时间”。
    “你老婆不做饭吗?”
    “她今天感冒了,就算不感冒,我也不敢来呀,我们还是少联系点,被她知道了我们的事不好”。
    “废话,你他妈的,睡了我你就想甩了我呀,没门”。
    “你说的什么话哦,哎!”听声音,铲头似乎有点不耐烦。
    “你到底来不来?你不能跟你那个说接了个长途单吗?死笨蛋!”李敏大着声音豪起来。
    听到李敏的威迫的口蜜,铲头直接把手机给挂了。心里想,在这种地方上班的女人都不好惹,什么我睡了你,是你干了我好吗,真他妈的不要脸。

    铲头把手机挂了,李敏更生气了,把自己的手机往沙发上一扔,就跑进卧室蒙起头就哭了。这个是什么臭男人呀,那么无情,睡了就想把我给甩了,我要与你没完。。。呜呜-呜呜。。。

    是夜8点。铲头还是来了李敏的住处。寒暄几句,李敏就直接把他拽进卧室。先把自己的衣服脱光,又把铲头的衣服给扒下,一个饿虎扑食,骑在铲头腰际。说:“今晚就要你给老娘爽个够,否则我宰了你”。
    一番云雨后,铲头好像体力不支,不一会就射了。
    李敏心不甘,觉得不过瘾,又给铲头打了半个小时的飞机,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像一根被火烤过的大葱一样,软哒哒的。
    “不要折腾了,这几天我也很累”。铲头有气无力的说。
    看着一脸不高兴的李敏,铲头象征性的摸了一会她的乳房安慰她。别看李敏相貌像个男人一样,可皮肤还是雪白、滑溜溜的,不大不小的乳房很有弹性。
    “做不了你就说说话吧”李敏把头埋到铲头的肚脐眼上,竟用嘴舔吸了起来,痒得铲头哇哇叫。
    “你这骚货,说不行了,你还弄”。铲头把李敏推开,走到大厅,抽了一根烟,穿起衣服就走了。
    李敏知道铲头有家庭,也不好留宿他,很无奈的就由他去了。
    铲头走后, 李敏用电动棒自慰了许久才呼呼的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万悦堂胥老板打来电话,问李敏为什么连续几天不来上班,有什么赌气的事,到公司再说。李敏想说点什么,觉得理由不充分,就干脆说自己这几天病了。下午,还是回公司去上班了。
    “你知道吗!这几天公司乱糟糟的,十几个新技师没人培训,没人带,生意又不好,你闹什么情绪?竟然旷工不上班”一进门,胥老板对李敏直接开口批评。
    “张小小不是在嘛”李敏回应说。
    “她一个人能忙得过来吗,你过去从来不是这样的,现在翅膀硬了就开始洒脾气、闹情绪了,你想想你是怎么成长起来的?”
    胥老板越说嗓门越大。“按公司规章制度,你旷工三天,就要扣半月底薪与当月业绩提成,你是高层管理,难道你不知道?”
    “胥总,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是病了。”
    “病了那为什么不接电话,不请假?”
    “我-我-我。。。”李敏一时语塞,竟说不上话来。本想把铲头说的事情详细告诉胥老板,看他在气头上,就不敢提了。
    “不要解释了,这段时间你心不在焉,是不是不相干了?我还听其他员工反映,你最近跟一个的士司机勾搭上了,是不是他要挖你去别的地方上班?”
    “谁胡说八道的,没有这回事,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胥总不了解吗?”李敏解释道。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平时待你不薄”。说完,胥老板就碰的一声甩门出去了,看来火气特别大。

    晚上,李敏找了张小小了解这几天的工作情况,顺便与她商量新技师培训的事情。

    行政主管张小小告诉李敏,这几天胥老板找了她和几个领班,打听你不上班的原因,还说你回来后,让我出一个处罚通知。我说等你回来上班看是什么情况再决定。老板听了就发了一阵火,将我与几个领班骂了一通。还说我偏护你,你这个行政主管是怎么当的,视公司制度为儿戏吗。当时我没有理他,他就回东莞了。

    李敏心想,我处处为公司着想,居然还要处罚我,岂有此理。正要跟张小小发一番牢骚,又咽下话不说了。她心里明白,关于裴老板要陷害万悦堂的事,胥老板还不知道呢。等过几天胥老板心情平静了再跟他说吧。

    张小小还告诉李敏,18号技师李玫出来了,但没有回公司上班,而是打了电话说辞职回老家,让我把她上个月的工资结算好转账给她。

    李敏问,这个事情你跟胥总汇报了吗?张小小说,老板没有意见,还说李玫为公司也做了不少贡献,让我按规定结算工资给她,他的意思是不想得罪裴老板,因为胥总打听到李玫跟裴老板有一层特殊的关系。

    李敏点头同意张小小的处理方式,不想多问。聊了一会工作,就到楼下巡逻各沐足包厢去了。

    经过一番调整与培训,技师们上班的热情如往常一样,整体服务工作细节也抓起来了。但是沐足城的业绩没有增加多少,还是平时一些常客,偶尔有些新顾客来,也不多。李敏正在琢磨增加一些新的服务项目,想借此刺激下销售业绩,否则如此下去,公司会亏本,自己的收入也没有保障。

    看到李敏如往常一样积极投入工作,胥老板再也没有提起要处罚她的事。每天忙于培训技师和制定新的项目方案,李敏忙得一塌糊涂,没有功夫与闲心将铲头说的事情告诉胥老板。
    李敏后来约了几次铲头,他好像有意躲避着她,每次都推托说有事,就再也不敢来同李敏混觉了。

    忙乎一阵后,万悦堂皇家保健泡脚套餐新服务项目方案也出来了,李敏与张小小以及各领班商量,准备对新项目进行全员培训,大力推广。十几个领班意见不一,有说新方案价格高,不好推广;有说新项目服务时间长,但技师提成还是一样,没有改变,会影响技师的积极性;有说这个项目跟原来的姜汁、川芎泡脚方差不多,没有新意,只是增加上半身按摩而已。反正意见很难统一,各有各的道理。

    经大家讨论后,李敏也觉得新项目好像没有足够的卖点与亮点,增加上半身按摩,几乎每个沐足城都有这个服务,对推广她也没有足够的自信。

    这时,她想起了闺蜜波波姐。因为波波姐过去也在东莞一家大型沐足城干过,还曾经是皇牌技师,比较有经验,加上现在在夜总会做小姐,服务的顾客层次比沐足堂高些,肯定有她的新思维。

    波波姐休息时间,李敏约她来到自己住处,做了很多好菜招待她。在边吃饭边聊万悦堂正要推出的新项目,征求波波姐的看法与意见。波波姐听后不断摇头,说你这个方案有什么好推的,你根本不了解顾客来沐足堂洗脚的原因与目的?你这个项目根本对顾客没有任何刺激与吸引力,你以为把顾客的脚泡舒服了,他们会经常光顾你的生意呀?你这样想就完全错了。波波姐说得这个项目一无是处,让李敏难过又尴尬。

    “那要怎么做才有吸引力,你帮我想想,策划个好方案好不好。”李敏说。
    “我又没有文化,哪里懂什么策划,不过我倒是有点好建议,你不妨试试”。
    于是,波波姐眉飞色舞、滔滔不绝讲了一套又一套,听得李敏既兴奋又大惊失色,不断反问,这样能行吗?胥老板会同意吗?按你的建议,我们岂不是变成情色场所了。
    “你怕什么,这又不违法,你们这么保守怎么会有生意?如果你按我的建议做,保证你们生意越来越火爆”波波姐说。

    “好吧!我回去跟老板商量下,再找你讨论细节,看怎么做。如果老板同意了你的建议,那是的,生意肯定火爆,谢谢我的大波波姐了”。

    波波姐究竟给李敏出了什么馊主意,让她那么兴奋与惊讶。
    第五章,拼音打错字了,“注意”应该是“主意”
    六、小姐脱裤那都是要收钱的

    “这怎么行呢?小姐脱裤那都是要收钱的,收了钱就是犯法的呀!你怎么会想到歪门邪道了呢?”

    一上班,李敏就将与波姐谈论的项目方案汇报给胥老板,还没有等到她说一半,胥老板直接驳斥她。

    “胥总,我们谈论不是这个意思,你可能理解错了,或者是我没有表达清楚。”
    李敏心里觉得奇怪,老板怎么突然间会想到“小姐”这个事情上,跟我汇报的新项目方案那简直是牛头不对马嘴哦,况且我与波姐从来没有谈论及“小姐”的业务,他竟然如此敏感,还没有等我说完就直接冒出这段话,他是不是吃错药了,真是神经病,老板不会是中风了吧!

    “李敏呀,你知道我们是怎么立足珠三角洲的吗,而且连续五年来没有一间店因违纪违法被整顿查封过,其他沐足堂你看看,都是经营两三年就变味了,不是倒闭就是被查封了。我们是以养生、保健、休闲为核心,这个主旨业务不能变,一变很快就变味了。你要知道,我们不是娱乐业,你要清醒。”
    胥老板根本不想听李敏汇报的万悦堂沐足城所谓的新项目方案,扔了一堆话,说有应酬就出去了。

    “好吧,胥总。我明天以文字方式提个可行方案,你看后我再找你汇报分析。”李敏想反驳胥老板的观点,但毕竟他是老板,想到老板可能有其他烦心事,
    就不敢出声了。

    胥老板一改以往说话的方式与思维,是有原因的,绝对不是随随便便不过脑子而胡言乱语。

    前几天,在一个私人会所,胥老板与一帮生意上的朋友一起吃饭,其中一赖姓老板就直接告诉他,让他多注意李敏的动向,要对她时刻保持提高警惕。胥老板听后觉得诧异,问你何出此言,我万悦堂沐足城有今天的发展成就,一半的功劳都是李敏的,想听听你赖总你的高见。

    赖老板说:“你我交往几年了,你知道我从来不背后说人坏话的,也从来不做挑拨离间的事。”

    “那是,我们兄弟俩谁不了解谁呀。说吧,我也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胥老板放下筷子,听到赖老板这番话半点食欲都没有了,因为李敏的工作与经营能力他心中是有数的,虽然平时大大咧咧像个大男人,但原则性的错误是从来没有犯过的。

    “事情是真是假,听完你自己分析,我只负责原话传达”。赖老板从皮包里拿出一根雪茄,慢吞吞的点燃了,卡在烟灰缸上没有吸。

    “说吧,不要卖关子。”胥老板知道这个赖老板擅长讲故事,而且每次讲的故事都是慢吞吞的,让人一惊一讶的。

    上周礼拜天,我闲得蛋疼,约了几个哥们去黄沙吃海鲜,那晚大家都喝大了,哥们就吵着要去新浪潮夜总会唱歌。在新潮浪,小房间全部订满了,只有最大那个房间空着,我们只好在这个大的房间唱歌,点了两打啤酒,一瓶3斤的洋酒。哥们觉得如此大的房间就我们5个和尚在唱,太没有情调了,也太浪费了,于是让公主帮找几个小姐来陪喝、陪唱。先是来了8个小姐让我们挑选,那真是一个比一个丑,要波没波,要屁股没有屁股,全他妈丑得不拉几的。

    赖老板说到这,才想起他那根雪茄,拿起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圈又一圈的烟雾。胥老板听得不耐烦了,说:“抓重点,长话短说,你就这个德性,又吹你的泡妞故事了。”

    “你那么急,我就不说了,时间还早呢。”看到胥老板不耐烦,赖老板故意停顿下来,继续抽他的雪茄,内心不知道有多高兴,你越急,我就不那么快告诉你答案。心里想,今晚非要你胥老板请唱歌不可,他内心打起他的如意算盘,知道胥老板一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

    “你那些烂故事我耳朵都听出病了,哪次吃饭你不讲这些,直接讲结果,究竟什么回事?”胥老板眼睛直直的盯着赖老板。

    “你总得听个来龙去脉,事情因由吧!”

    选了两拨、三拨小姐,我们哥们5个每人叫了一个侍陪。你猜,我们选的5个小姐是什么货色的你知道吗?那个个都是波大大的、屁股翘翘的,说起话来个个娇嘀嘀的。如果我没有评价错,那个晚上5个小姐应该都是新浪潮最风骚、最最漂亮的,你说,我选哪个是谁?你想不想知道?

    “废话那么多,不讲结果就买单走人吧!”胥老板哪有心思听赖老板讲故事。

    “我选的那个小姐,就是去年我强行安排陪你唱歌的那个波姐呀!”

    “有记忆,难道她还在新潮浪上班?”听到这个波姐的名字,胥老板倒有兴致,不耐烦及紧张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下来。不是他对波姐有兴趣,而是私底下他听说这个波姐是李敏的闺蜜,而且来往密切。

    本来吃饭时候大家都醉了,在新潮浪又有如此美妙的姑娘相陪,个个都喝疯了,两打啤酒加上那瓶洋酒全部干完了。这帮骚娘们说他们不喝啤酒,湿气太重,容易长胖,又叫了12瓶红酒,最后喝得稀巴烂醉,话筒都抓不起来了,谁还有心思唱歌,个个抱个美人又抓又亲,直到下半夜3点夜总会打烊了,这帮哥们都不愿意回去。我虽是披靡烂醉了,但我脑袋清醒得很,你知道吗?那个晚上除了给小姐们3千小费外,我花了1万8呀。结账时候,那波姐黏着我不愿意放我走,非要说跟我去开房,我问她要收多少运动钱,她说快餐1千8,过夜3千6。你知道我的性格呀,我平时外表好色,其实真他妈奶奶的,我从来不敢在外嫖娼的,主要是担心被家里的母老虎知道了那就要断子绝孙呀。那个晚上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与胆量,我居然跟波姐走了。

    “你奶奶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性。你回去写小说吧,少啰嗦那么多,不要长篇大论,简明扼要讲下就可以了。”胥老板说。

    “好好,还有五分钟就讲完了。”赖老板弹弹烟灰,又继续讲他的故事,吊足胥老板的胃口。

    那个晚上,不知道波姐带我到哪个宾馆开房,我浑然没有知觉了。只知道她给我冲凉的时候我才慢慢的清醒。你不知道呀,那个波姐,真是个好东西,哎!不说了,说了你又说我善讲黄段子。我们那晚不知道干了多少个回合,反正酒醒了就没有睡,干一会又休息一会,休息一会又干一会,一直干到天亮。古人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那真是享受,不怕告诉你,那是我人生最兴奋的一个晚上呀,虽然花3千6心疼,但想想还是值的。你说人呀,平时我们都人模狗样的,个个一本正经,一到那个环境与场合就控制不了自己了。哈哈!

    “哎!你真是废话太多,你在这里继续说,我真的走了。”
    “最后一分钟,马上结尾。”
    “你说五分钟,现在多少分了,你足足又讲了半个小时哦。”
    “好好,就一分钟。”

    退房时候,我才知道这家宾馆就是我住小区对面的咔咔大酒店。天呀!这到处都是熟人,要是被邻居或者老婆看见了,那么这辈子就不要想在广州混了。你知道吗,我不敢走出酒店大厅,先让波姐去叫个的士,绕到酒店后门消防通道出口上的车,然后拉到好远的地方,老婆突然来电话,问我昨晚一夜不归去哪了?我撒谎说昨天下午有业务去深圳谈事去了,正在回家的路上。

    一个上午,我脑袋昏昏的,不知道想什么?满脑子都是老婆平时凶巴巴的样子。后来我又陪波姐喝了个早茶到上午11点。席间,我问波姐,你认识万悦堂沐足城那个大堂经理李敏吗?她说是她闺蜜,还问我怎么你也认识她?我告诉波姐,我经常去洗脚,每次去她都给安排最好的技师,就认识了。我说你这个闺蜜精炼能干,很了不起,很厉害。波姐就问我是不是跟李敏也有一腿,她再再厉害都没有我温柔体贴吧,要睡觉我肯定比她更厉害。我知道说起别人厉害,女人天性的妒忌与醋劲就上来了,我就偏开话题,故意找个话茬,说你要不要来万悦堂上班,我可以推荐、介绍,因为那老板是我哥们。

    “他妈的,波姐知道我是万悦堂老板了?你告诉他了?”
    “我没有那么弱智,我是说万悦堂老板是我朋友,并没有告诉波姐万悦堂老板姓胥呀!”

    后来,波姐就翘嘴巴说,我才不去那上班呢,我闺蜜那么有才干,当个经理一个月才万把块工资,我这少3万我都不干了,不要说挖我去她哪里上班,我还想跟闺蜜说,让她出来我新潮浪当经理呢。听我闺蜜说,她那里有几个我的老乡技师,还蛮漂亮的,我正想让闺蜜做做工作,让她们来我这里干,沐足有什么好做的,天天帮别人抓臭脚,辛苦又没有钱。

    “他妈的,这个波姐怎么如此恶心与狠毒,看来真的是要跟李敏一起挖在搞万悦堂的墙脚,我平时对李敏不薄呀,想不到她是这样的人。你改天再去新潮浪唱歌,约她出来,修她一顿,费用我出,只要不要伤人就好。”胥老板铁青着脸说。

    “要不要今晚我们一起去新潮浪,反正她不知道你是万悦堂老板。今晚我去指定点她陪你唱歌,你旁侧打探下这骚货的透路”。

    “好,现在就去,我最受不了别人使暗招,今晚就收拾她。”胥老板一拍桌子,怒目圆睁:“还不走,我们去新浪潮”。

    那晚,赖老板与胥老板去了新浪潮夜总会,到底发生了什么,均不得而知。
    所以,当李敏跟胥老板汇报工作时,他如此的反常,就不足为奇了。

    究竟后面事态如何?请关注后续章节。

    写这部小说是3年前完稿的,因部分章节及段落描写得过于细致,加上处在现时环境下,部分敏感字句及内容得重新作了大篇幅修改,可以说相当于重写了一遍。修改后整篇小说突出朴实的"口语化",避免了华丽词藻堆砌的累赘。不足之处望读者多提批评意见。谢谢!后续章节尽量加快修改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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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7-12 15:10:36  更:2021-07-16 17:0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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