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网 购物 网址 万年历 小说 | 三丰软件 天天财富 小游戏
TxT小说阅读器
↓小说语音阅读,小说下载↓
一键清除系统垃圾
↓轻轻一点,清除系统垃圾↓
图片批量下载器
↓批量下载图片,美女图库↓
图片自动播放器
↓图片自动播放,产品展示↓
佛经: 故事 佛经 佛经精华 心经 金刚经 楞伽经 南怀瑾 星云法师 弘一大师 名人学佛 佛教知识 标签
名著: 古典 现代 外国 儿童 武侠 传记 励志 诗词 故事 杂谈 道德经讲解 词句大全 词句标签 哲理句子
网络: 舞文弄墨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潇湘溪苑 瓶邪 原创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耽美 师生 内向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教育信息 历史人文 明星艺术 人物音乐 影视娱乐 游戏动漫 | 穿越 校园 武侠 言情 玄幻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首页 -> 小说文学 ->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第一卷斩鬼师 -> 正文阅读

[小说文学]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第一卷斩鬼师[第1页]

作者:u_112831975
首页 本页[1] 下一页[2] 尾页[91]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第一章 北斗七星
    我学习天文知识,是从九岁那一年开始的。那时候还是生产队,我们队里住着一个人们常常喊他“老柳”的包队干部。他是从公社派来的。就住在生产队仓库屋西头的那间小屋里。
    那天,我和我的伙伴易萍、桂宝从仓库门前经过,仓库的门上一把大铁锁挂着,门锁得紧紧的。而老柳住的那间小屋却敞开着门,我们探头往里看看,空荡荡的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我们便大胆地走了进去。
    屋子里显得有点儿杂乱无章,没有什么可以引起我们兴趣的东西。靠近门口便是一方不大的窗户,窗下是一张涂着黑漆的老式柜桌,桌边是老柳睡觉的床。
    柜桌上一件奇异的物件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
    那是一柄青铜剑。
    剑柄用一团脏兮兮的红绸子包裹着,剑身上画着一些稀奇古怪的符号。还有一个用七个圆点连结在一起的图案,像是一个盛饭用的大勺子。
    “北斗七星?!”
    我们异口同声地惊呼。
    对了,想起来了,这是斩鬼师王瞎话儿的随身携带之物。据说,王瞎话儿只所以每次都能取得胜利,只所以他能在阴阳两界独来独往,主要就是靠的这柄青铜宝剑。
    那么,宝剑的神力是否全部来自于“北斗七星”呢?
    听大人们说,王瞎话儿可是个非常了得的人物。他不但挎有一副仙眼,能辨识神魔鬼怪,他还会掐诀念咒,驱动鬼魔。更重要的是,他在浮屠世界,挽救苍生。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他能看见。医生治不好的病,他能治好。人们不知道他的名字,因为他整天说话疯疯颠颠,颠三倒四,不着边际,瞎瞎话话的,人们便喊他王瞎话儿。
    在“橫扫一切牛鬼蛇神”的年代,斩鬼师王瞎话儿理所当然地属于被“橫扫”之列。他的法器于是乎顺理成章地到了包队干部老柳的桌子上。
    我和易萍、桂宝没有太大的胆量,观赏和抚摩了一会儿那柄“北斗七星”青铜剑,便像作贼一样,偷偷溜出了老柳住的那间小屋。
    那天晚上,晴朗的天空里没有月亮,只有璀璨的群星。我这也算是夜观天象?我努力的在空中找啊找啊,那柄大勺子在哪儿呢?有好多星星在眨眼,不可能是在对我说话。如果是的话,我肯定能听见。很可能它们是在窃窃私语。
    终于看见了,北斗七星,北斗七星!
    但我又陷入了深沉的迷茫之中,北斗七星、青铜宝剑、斩鬼除妖、巫术咒语……这一切是怎么联系在一起的呢?王瞎话儿真的那么神奇吗?他离开了那柄青铜宝剑,又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呢?那些他昔日驱除的妖魔会怎么样他呢?
    望着北斗七星,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多。也就更加迷茫。
    但愿那一切都是美丽的传说,而不要真正地在浮屠世界发生。
    多么美的一个夜晚啊!
    第二章 白胡子老汉儿
    这天晚上我作了一个梦。
    这是一片我从来没有到过的黑森林,在森林中空旷的地方,有一大片坟场。荒冢上长满了野草,有的还露出即将腐朽的棺材角。
    我有点害怕,但又不知道往哪儿走。
    我就眨巴了一下眼睛,王瞎话儿已经站在我的面前。他是一个大个子,至少也得1.80米。黝黑的面庞,眼睛却不是太大。黃牙上还带着黑边。他手托着那柄有着北斗七星的青铜宝剑,剑柄上包裹着一团脏兮兮的红绸子。
    他硬是把宝剑塞到我的手中。
    “我把七星剑交给你,你一定要为我保管好,如果丢失了,我的命就没有了!等我办完事回来,你再交给我。”
    “可我……”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王瞎话儿已经不见了。
    我想说,我啥也不会,要你的宝剑有啥用?
    他走了。
    空荡荡的黑森林里刮起了风,那露出角的棺材似乎是动了一下。无论如何,我要离开这儿。刚一向前迈步,发现前边一辆阴车——被人称作幽灵车的东西向我驶来。
    这辆车没牛没马,没有任何动力,它却自动地向前行驶。车上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婆,白头丝窝的她,少说也有80岁。车驶得近了,我看清了,她不是……
    天哪!怎么会是她?
    前几天,听大人们说,小毛毛他奶奶死了。什么是死,我们没有确切的印象。我和易萍、桂宝一起上小毛毛家去看。到他门口,没有看到死人,确看见一个愁眉苦脸的老头蹲在门槛儿上。我认为,肯定就是这老头儿死了。若不然,他为什么会这么悲伤呢?
    我们又往门口边走了走,终于看见了。在小毛毛家的正当门,放着一张床,床上挺着一个老婆婆。她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绒帽,上面还绣着一颗红色的玛瑙。她的脸上蒙着一张土纸,纸上是红绒线系的铜钱。靠近她的头那儿,放着一张小方桌。上面点着一盏摇曳不定的油灯。据说,这盏阴灯可以为到另一个世界的人指明道路。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再也不敢看下去了。扯扯易萍和桂宝,赶紧离开。
    坐在阴车上的人怎么会是小毛毛他奶奶呢?
    我不由自主地握紧了那团脏兮兮的红绸子,举起七星剑,却紧闭双眼。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也不知道怎样用这把剑。
    一声凄厉的尖叫,让我不得不睁开眼睛。
    “他有镇物!他有镇物!!”
    阴车上的鬼魂显然被我手中的七星宝剑给吓坏了。她在车上抖缩着,试图调整车的方向。但她的努力都是白费。阴车没有改变方向,却加大了速度向我冲过来。我闪了一下身,它像箭一样,往远处驶去。
    走出黑森林竟然这么容易,钻过三层灌木丛,前边是一条哗哗淌水的河流。河上没有桥,只有几个大石头磴子,人踩着那石头磴子就可以过到河对面。僻静的河湾里,一个人也没有。我显得是那么孤独。
    河那边就是我们的村庄,我必需回家,这地方太吓人了。 我不想在这儿多停。我踏上第一个河蹬子时,在河中间的那个石头蹬子上突然出现一个白胡子老汉儿,他挡住了我的去路。我可没多少胆量让他给我让路。无可奈何,我又退回到河边。心想着,等这白胡子老汉儿走了之后,我再过去。
    他却很不友好地朝我走来。他不是在走,而是像飞一样。
    是了,一般的白胡子老汉儿非仙即神,该不会我遇到了神仙吧?
    当我细看他的脸面时,我几乎就要哭出来了。
    他除了胡子是白的之外,整个的面目狰狞,两个嘴角还露出两个长长的獠牙。挥舞着双手向我抓过来。我只有举起那柄救命的宝剑。他胆怯地往后退了退。我也往后退了退。
    僵持了一会儿后,他试着一步步向我走来。我又挥动宝剑时,他用手一下子抓紧了宝剑,我猛一用力,宝剑被他夺走了,我手里只剩下那一团脏兮兮的红绸子。
    我紧握那团红绸子,没命地奔跑着、哭喊着。
    白胡子老汉儿在后边叫啸着狂追。
    不知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我摔倒在地。
    …………
    我听到一声雄鸡啼鸣,喘着粗气从梦中醒来。身上的汗把被子都给弄湿了。我手里好像还拿有什么东西。我不敢掀开被子,也不敢露出头。蜷曲着藏在被窝里。
    父母的起床声、开门声、人们挑着水桶的声音、鸟叫声,以及许许多多的声音响起来。我悄悄地掀起被子的边,一道亮光涌进来。
    天明了!
    我一点点把握着东西的那只手伸出被窝,它竟然真是七星宝剑柄上的那团红绸子。
    我惊叫了一声,随即便昏阙过去。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二卷 锄佞刀
    第十五章 傻王爷 俏王妃
    丰盛的晚宴已经摆好,只等我入席。我问规规矩矩的侍立在一边的仆妇:“轩辕将军和紫燕何在?”
    这位仆妇说,他们俩去陪老王爷了。
    我又问:“胡游侠和那个客人呢?”
    仆妇说,胡侠女说,她们不便过来,让我们把饭菜送了过去。
    那么,陪我的,只有这几个妃子了。
    晚宴一开始,她们就争着给我倒酒。仿佛我是这天下酒量最大的一个人。
    我问雨荷:“有没有最好的喝酒方法?”
    雨荷伸手拿过一个签筒,她“哗哗”地摇了摇,对我说:“王爷,我们就掣签喝酒吧!”
    雨荷又摇了摇签筒,说:“王爷,这第一签,应该你来抽。”
    我捋捋胳膊,抽出一支签。上面写着:往下数第三个人唱一支曲儿,如果不唱,罚酒一杯。如果唱了,其他人各喝一杯。
    我说着:“这个还有点儿意思。”
    她们就开始数,正好数到雨荷那儿。
    雨荷也不推辞,清清嗓子开始唱:
    几许春光满庭芳/蜂蝶乱舞/笙歌骤响/青青草色染画廊/欲对紫燕诉衷肠/字字哀怨/声声徬徨/情到深处枉思量
    除雨荷外,每人各喝了一杯酒。
    雨荷把签筒递给我,说:“王爷,该你摇签,该我抽签了。”
    我摇摇签筒,雨荷抽出一支签,上面写着:抽签人自饮一杯,然后再抽一支签。
    我们一边笑,一边拍手。雨荷自己饮了一杯酒,又抽出一个支签,这支签上写的是:自抽签人开始,依次往下,各说一句带“春”字的诗句。以击五次掌为限,说不出的罚酒三杯。
    雨荷先说:“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橫。”
    雨荷右边坐的是绮云,她倒也机敏的很,雨荷一说完,她就接着说:“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绮云说完,该轮到我了,我搜肠刮肚也想不起一句来,她们就毫不客气的开始击掌,击到第四掌时,我说:“好了好了,你们听好啊!春风杨柳万千条,六亿神州尽舜尧。”
    雨荷说:“不愧为王爷呀!读书就是多。”
    绮云说:“不对吧?《全唐诗》我都读了好几遍了,我怎么觉得没有见过这一句呢?”
    我问绮云:“那你见过这一句吗?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她在丛中笑。笑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犹有花枝俏。”
    绮云皱着眉说:“这个我也没见过。王爷,你都是从哪儿读来的呀?”
    我笑着说:“好好好,说一句你们知道的吧!若有人知春去处,唤取归来同住。这个总可以了吧?”
    她们总算让我过了关。下一个就是媛媛了。她却嘟嚷着说:“你们都把带春字的诗句说完了,让俺说啥好咧?”
    我们开始击掌,她却说着:“春,春,春……”她突然很兴奋地说:“我想起来了!”
    雨荷催促她:“想起来就说呀!”
    媛媛泄气的说:“你别催好不好?你一催,我又给忘记了。”
    绮云说:“干脆喝三杯酒算了,也别在这儿难受了。看着怪可怜人的。”
    媛媛用求助的目光看着我,我给她以鼓励的眼神。忽然,她变愁容为笑脸,说:“春天里,风光好,我和王爷一起跑!”
    雨荷说:“你往哪儿跑啊?跑到床上去作爱?”
    雨荷说完和绮云一起哈哈大笑。
    媛媛埋怨着:“你们都把带春字的说完了,我当然没有得可说的了。”
    绮云说:“是吗?那么,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还有好多我们都没有说,你怎么说不出来呀?喝酒吧!”
    雨荷也说:“是啊是啊,喝酒吧!”
    媛媛什么话也不说了,赌气地端起酒杯,一连饮了三杯。
    雨荷摇摇签筒,让媛媛来抽。媛媛对着签筒看了好久,才谨慎地抽出一支签来,她看也不看,就递给了我。
    我接过签一看,上面写着:饮酒人再饮三杯。
    我说:“还是你自己看吧!”说着,把签又递还给媛媛。
    她接过去一看,气得立即把那支签给扔了。愤愤地说:“这一支不算,我再抽一支。”
    雨荷把媛媛扔的那支签拾起来,看了看,说:“这不行。俗话说,抽签抓阄只一回。这是你的运气,想再抽,喝完这三杯酒。”
    媛媛再一次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我。
    我耐心的劝导媛媛:“游戏规则是制定给所有参与者的,并不针对某个人。所以,它是绝对公平的。这三杯酒是你的,你就要勇敢地承认,至于怎样把这三杯酒喝下去,那就看你自己了。”
    我的提示已经够明显的了,你喝不了,或者不想喝,可以找人代替呀?比如说找我。但媛媛却石化了,她木然地坐在那儿,准备以沉默来对抗。
    总是这样,也不是个办法,我说:“让媛媛喝两杯,我们每人饮一杯,这个游戏就此结束。怎么样?”
    我端起酒杯的同时,也给媛媛端了起来。我们俩一同饮了下去。雨荷和绮云却一动不动。
    等我和媛媛喝了酒之后,雨荷说:“王爷,肥媛因为输了,你陪她饮一杯。如果想公平,王爷呀,你必需陪我饮两杯。”
    雨荷双手递给我两杯酒。
    不喝是不行了,我接过雨荷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雨荷没话可说了,她也喝了两杯。
    绮云开话了:“王爷,你陪肥媛一杯酒,是因为她输了。你陪雨荷两杯酒,是因为你想显示公平。为了表示你对我们的爱,你要陪我喝上三杯才对。”
    我自己走出来的路,怪不得别人。喝吧!于是,我便陪绮云喝了三杯。
    把酒喝下去以后,我只觉得天旋地转,昏昏沉沉的。再看我的妃子们,一个个面如桃花,红潮翻滚。我们胡乱吃了点东西,我就被她们搀扶到寝宫去了。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二卷 锄佞刀
    第十六章 艳妃惊魂
    我们几乎上是互相搀扶着回到寝宫的。开始时丫环婆子们要上前帮忙,一个个被我们推开了。
    媛媛已经是烂醉如泥,纵然如此,她还是口口声声地说着:“王爷,你可别忘了啊!王爷,你可别忘了啊!”
    这好像是我们的暗语,只有我们俩知道其中的意思。
    媛媛一挨住牙床,就呼呼睡去。她什么也顾不得了。
    雨荷勉强支持了一会儿,但往那儿一坐,就不住地低头,并用双手搓脸。没多久,她也歪倒在床上。
    我的头晕目眩似乎大有好转,因为我还是比较清醒的。
    我对绮云说:“随便找本书,给我读一节听听吧!”
    绮云从靠墙的书架上,随手抽出一本。这是一本《山海经》。她随手翻开一页,开始读:“有人曰大行伯,把戈。其东有犬封国。贰负之尸在大行伯东。犬封国曰大戎国,状如犬。有一女子,方跪进柸食。有文马,缟身朱鬣,目若黄金,名曰吉量,乘之寿千岁。鬼国在贰负之尸北,为物人面而一目。一曰贰负神在其东,为物人而蛇身。蜪犬如犬,青,食人从首始。穷奇状如虎,有翼,食人从首始。所食被发。在犬北。一曰从足。帝尧……”
    读着读着,绮云不读了。由于我是闭着眼听的,便睁开眼睛,看见她把头歪在床上,书本掉到了一边。她睡着了。我轻轻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然后,我也开始睡觉。
    我让侍候我们的丫环和婆子把灯熄灭,让她们关上了门。好长时间都没有睡着。翻来覆去地想着跟魂造梦术的方法。如果我也能掌握这一方法,就能进入绮云她们几个的梦中,看看她们到底作了什么样的梦。
    胡思乱想中,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在一块青草地上,绮云和一只雪白的叭儿狗在嬉戏,她弯下腰,却扬起双手。叭儿狗直立起来,用两双前爪去拉绮云的手。绮云像逗小孩似的弓腰往前跑,叭儿狗便在后边紧追不舍,只恐怕把它给扔下不管。
    跑着跑着,叭儿狗突然间变成了一只吐着舌头,呲着牙的大狼狗,它好像要撕咬绮云。她吓得尖叫了一声,拚命往前跑。
    跑出绿草地,到一条河沟中,大狼狗暂时找不到绮云了,它站在那儿喘着气。绮云则躲在一边,惊魂未定。她偷偷地去看大狼狗,哪里还有大狼狗啊!离她不远处,是一个长着狗头的人,他在四处张望。
    绮云蹑手蹑脚地走动着,生怕弄出一点声响来。她已经吓得脸色煞白,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她一边回头看那个狗头人,一边往前走。脚下一丛草绊住了她,她歪倒在地,站也不敢站了,只得匍匐着向前。
    狗头人可能是闻到了气息,他向绮云这边奔跑过来。
    沉重的脚步声,使得绮云不由自主地回首探看。看到了这非人非兽的东西,绮云声嘶力竭地叫喊了一声,便昏迷过去。
    狗头人像飞一样到绮云身边,他向四周看了看,这才弯下腰去,抱起绮云,伸出他那长长的舌头,不住地在绮云脸上来回地舔。他的口水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流淌。
    舔了一阵子,他放下绮云,去解她的衣服带子。
    他要强暴绮云,我哪能忍得下去?
    一声长啸中,我举起宝剑,冲向狗头人。
    惊天动地的呼啸,不可阻挡的剑风,让狗头人不得不跳向一边。我不容他多想,挥剑就要削下他的狗头。就在这倏忽之间,他往当空一跳,在他落地的同时,四支蹄子着地,狗头变成了驴头,人身子也变成了驴身子。它鼻子哼哼做声,还不断往外喷着一股又一股白气。似乎是毫无畏惧地向我一步步逼近。
    我有过和鬼魂老婆婆对阵的经验,知道对付妖魔鬼怪不能硬拚。第一是技巧,第二是时机,第三才是本人的耐力。所谓的技巧,也就是自身掌握法术的多少,以及对法术运用的娴熟度。但是,不管你法术再高,时机不成熟,运用不合理,便达不到预期的目的。所以,审时度势最为重要。妖魔鬼怪们无一不是精通法术的高手,那么,这就要有毅力,有耐力,谁坚持到最后,谁才能笑到最后。
    既然你是一头野驴,我就要用对付野驴的方法来制服你。虽然你是一个庞然大物,但你却有着你的不可避免的弱点
    它的一双眼珠充满了血丝,好像随时都能流出血一样。它喷出的气浪,已经使我的衣服在飘荡。我举起宝剑,对准它的眼睛。我的义无反顾并没有使它后退。它已经摆好了用头拱我的架势,立逼我接招。
    我抖动一下宝剑,在它眨巴眼睛的时候,我一闪身,蹿到它旁边,攥紧它那不太长的鬃毛,翻身到它背上。它咆哮着抛起撅子,试图把我从它背上摔下来。
    骑驴也是要技巧的,我听大人们说,“驴前马后”。就是说,骑驴要骑在靠近驴脖子的地方,这是前边。骑马要骑在马的后边一些。我一手紧攥它的鬃毛,一边用宝剑刺它的皮肤。令我吃惊的是,它的皮肤却坚硬如铁,任我怎么用力也刺不透。
    这可怎么办呢?一时间我有点心慌。想在短时间内制服它是不可能的事了。正在我苦思冥想着制服它的办法时,它的鬃毛突然间一根根竖起来,像是一根根钢针,让我碰也不敢碰。我一撒手,它猛地一掀,把我从它背上给摔下来。我正好和绮云并排躺在那儿。
    这头野驴扬起双蹄要同时去刨绮云我们俩,情急无奈中,我从衣袋中掏出红手帕,当空一抖,红手帕成了一个红色的罩子,把绮云我俩遮盖起来。只听到连续的两声响,野驴“咴咴”叫着跑了。看来它真是黔驴技穷,技止此而。
    我收起红手帕,看着一瘸一拐地往远处去的野驴,站起来追了几步,回头看看躺在地上的绮云,我又回来了。
    我轻轻伏在绮云身边,呼喊着她的名字,好长时间,她才悠悠醒来。紧握着我的手,怀疑的问:“王爷,是你救了我?”
    在我的帮助下,她从地上坐起来,惊魂未定地对我说着她的奇遇。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二卷 锄佞刀
    第十七章 野驴兽
    我耐心地听完了绮云被吓晕倒的经过之后,她要和我一同回宫。但我还想顺着那头野驴逃跑的踪迹去追查,让她和我一同去的话,有诸多不便。既然用上了追魂造梦术,那就不妨试试这神功。我随便用手一指,说:“你看,那不是咱们的寝宫吗?”
    绮云惊奇的说:“这是怎么回事,王爷?我明明记得我跑到一条河沟中了,为啥变成了咱们宫中的廊桥?”
    我忽悠她说:“那是你被吓迷了,出现的幻像。”
    我让绮云自己回去,对她说,我还要找找那头野驴,看看它究竟在哪里。绮云要和我一起去,我断然拒绝。她只好一个人走向寝宫。待她一走远,我便运用平地飞升的法术,飞向空中。
    顺着野驴逃跑的方向仔细查看,终于看见了那头仍然瘸着的野驴。我便乘风而行,向它追去。它在地上跑,我在空中飞,没多长时间便追上了它。既然它是妖魔鬼怪,那就必需得有个了断,若是就这样让它不明不白地逃跑了,不知道以后它还会怎样祸害世人呢!
    一个手持宝剑的人凌空而下,拦截住了野驴的去路。我并没有想到我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也没有想到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壮举。只想到了责任和义务。
    也许是我低估了野驴的能力,它向我横冲直撞而来,根本无视我的存在。是躲开还是迎向前去?如果我若躲开,它就占了上风。是该硬拚的时候了,我不顾一切地平伸出宝剑,刺向野驴。它却凭空一跃,从我头顶奔腾过去。当我返身追赶它时,它竟然也飞上空中。
    就这样让它跑了?不行,我决不能放过它。奇怪的是,这妖怪不往郊外逃跑,反向汴梁城的方向飞去。
    这头野驴兽的功夫也十分了得,我追不上它,但它也甩不掉我。我就一直跟在它后边。到一座豪华的府邸中,它往下一降落,我也跟着降落下去,但一眨眼,就再也找不到它了。
    它能上哪儿去呢?
    这座府邸真正是庭院深深,其间雕梁画栋,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曲径回廊,极显荣华富贵之气。能在此居住者,肯定是在朝为官之人。
    我只好再次飞到空中,在高处看的更清楚一些。突然,我发现,在一处院子中,灯火骤然明亮起来。在院子上空,我看见那些仆人们忙忙碌碌的进进出出。我用上隐身法术,降落在庭院里,随仆人们走进房中。
    卧室中,一个老者躺在床榻之上,不住地哀嚎。他伸出两只手,仆人们在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洗着。
    终于看清他的脸了,我不由得大吃一惊。怎么会是王强王钦若这老贼呀?难道说,那头驴就是他?他竟然是一头野驴兽?太不可思议了。为什么他那么害怕我呢?可能是他斗不过我吧?如果这一会儿我现身在他面前,肯定能把他给吓死。还是算了吧!
    他的贴身侍卫靠近他的耳边,轻轻问:“司马爷,您这是怎么了?”
    王强唉声叹气地说:“别提了,我作了一个恶梦,南清宫那个傻二八唧的小王爷一直追杀我。我用双手去拍他的时候,他却用一个烧红的铁块挡在身上,你看把我这双手给烙的。”
    这老家伙,还真会撒谎。你为什么不说你变成了一头野驴呢?依我看,这完全是活该!
    在这儿逗留下去已经没有什么意思了,我便退出去。一出房间,我就飞离地面,朝南清宫飞去。
    到寝宫,她们睡得正香。雨荷说了句呓语,不清不楚的,我也没听懂她究竟在说什么。去看绮云时,她的眼角淌下一行泪水,我用白绫轻轻为她拭去。那边,媛媛把锦被给踢腾开了,我走上前去,帮她掖好被子。
    我也有点困乏,歪倒在床上,想好好地睡一觉。刚刚合上眼皮,就听见绮云在惊恐地喊着:“王爷,王爷,一个怪物,一个怪物!”
    我睁开眼,正好看见她从床上坐起来。
    我以为王强王钦若那头野驴兽又侵入到绮云的梦中了,连忙从床上坐起来,问:“在哪儿?在哪儿?”
    绮云胆战心惊地过来搂住我,我感觉到她的心还在剧烈地跳动。
    她说:“王爷,我作了一个恶梦。”
    绮云开始向我叙述她作的梦,说着说着,她好像想到了什么,问我:“王爷,我记得我对你说过的。”
    我故意开玩笑说:“你作梦说的吧?”
    我如此一说,她也笑起来,埋怨自己说:“你看我这人,我作梦对你说的,我当成了真的。”
    “天快明了,还能睡一阵子好觉。睡吧!”我哄着她。
    有我的安慰,绮云踏实多了。不一会儿,她便在我怀中睡着了。可我,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一连串的事情,让我不得不清理清理思绪。
    小王爷从老贼王强家拿回来的是一本什么书呢?在哪儿放着?到现在也没人知道。但一定要找到。那本书里夹的秘信,写的是什么内容呢?
    按婉月说的,要谋杀小王爷的人就是老贼王强,因为和那本书有密切关系。
    雪儿说过,要定一个引蛇出洞的计划,但一直没有确定下来。知道了那谋杀是老贼王强所为,还有必要定什么引蛇出洞的计划吗?纵然不定这个计划,也得有个相应的对策才好啊!
    但是,婉月说的都是实情吗?有必要再让婉月说一遍。只要婉月说的都是真的,那就先从找书开始。那本书是关键,有了那本书,一切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然而,这一切的事情,我若不去想,又该当如何呢?当初,我玩穿越,只是好奇使然。没想到会成为一个什么小王爷。既然如此,那我也就别无选择,就只有作好我这个王爷了。
    想着想着,天已经亮了。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是啊,我是南清宫中的小王爷,应该我作的事,我必需去作,责无旁贷。就目前来说,想回到我的故土,去当一个无忧无虑的中学生,那是不可能的。反过来说,如果我不作这个小王爷,恐怕雪儿也不会教我学习我想学的法术。
    既然走下去了,就义无反顾地向前冲吧!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二卷 锄佞刀
    第十八章 宫中疑云
    在丫环婆子们的服侍下,我进行了早间的漱洗。刚刚完毕,小丫环过来对我说,胡女侠在外边等我。我赶紧让人把她请进来。
    看她稍显慌张的样子,我猜想肯定是有急事。
    屏退了仆从们,雪儿说:“王爷,婉月出去好长时间了,也不回去。没有在你这儿吧?”
    我一听也慌了神,婉月对我们来说可是一个重要的人。估计她是在宫中迷了路。我便和雪儿一起上外边去找婉月。
    雪儿说,还是先回她们的住处再看看。如果婉月还没有回来,就再想办法。我们到雪儿她们的住处,婉月的床空空的,洗漱间里也没有人。她能上哪儿去呢?
    我们又回到雪儿的房间,我说:“要不,派几个人在宫中找找?也许她走不远。”
    雪儿说:“王爷,婉月住在南清宫中的事儿,除了你我之外,最好别让第三个人知道。大清早你在宫中到处跑,旁人一定会瞎胡想。王爷,不如你就在这儿等着,我出去找一圈儿。真是找不到时,咱们再商量。”
    我说:“那好吧!”
    说着话,雪儿动身往外走。我送她到门口,看见红红的太阳已经渐渐升起。
    院子门口,一个花枝招展的姑娘,完全是一副十分警觉的模样,闪身进了院门。她是谁?
    雪儿惊喜地跑上前去,一把拉住那姑娘,说:“好妹妹,你这是上哪儿去了?可把我们给吓坏了!”
    原来是婉月,她已经换掉了那身尼姑的打扮。她也不说话,等进了房间,她关上了房门,才对我们说,天快亮时,她上茅肆去小便。从茅肆出来时,刚一探出头,就看见一个留着黑胡子的男人,他在她们的这个小院里到处张望。她故意干咳了一声,那男人就急匆匆地出了院子。她也是出于好奇,想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就偷偷地尾随着他。经过三进院子,他到那边的一处房中去了。她认为,这个男人肯定是宫中的人。但他是谁,她却不认识。
    雪儿说:“隔三进院子,留着黑胡子,他不是萧师爷吗?他到这儿来干什么?”
    “萧师爷?”我若有所思地说。
    我便把我让妃子们帮我回忆从王强家回来,小王爷带回什么书的事情,对雪儿她们说了说。主要说到了绮云对我说的,她发现萧师爷常常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偷偷上书房去找东西。难道他也要找那本书吗?
    雪儿说:“就算是的,那么,他是怎么知道那本书的事情的?还有,他一大早就上这儿来,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今天应该谢绝一切活动,专心致志地到书房去找书。只有找到那本书,才能找到奸贼王强写的那封密信。没有那封密信,说什么都是空的。”
    雪儿说:“好!即使是一本一本地掀,也要找。虽然如大海捞针,但毕竟有那根针在。只要找到了那就封密信,老奸贼的死期也就到了!”
    决定了找密信,我们也安心了很多。我又向雪儿讨教有关法术的事情。她耐心地对我一一指点。并且对我说了勾魂术,隐身术,凌空飞行术,跟魂造梦术等等法术的施用要点和必需的注意事项。
    说到跟魂造梦术,我顺便把我昨晚的梦对雪儿说了一遍。
    听完我的话,她惊讶得一直看着我,好像我在说谎一样。我只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但我尽量显出一副无辜的模样。以此证明我说的都是真的。
    雪儿沉默不语,似乎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她的眼睛里闪熠晶莹的泪花。表情一时显得是那么地痛苦。
    我对我的那些话语深表歉意,说:“雪儿,是我不好,我不该说那些事情。”
    她苦笑了一下,说:“我想到了我们的以前,我们狐仙家族和野驴兽家庭的纷争。”
    听到她自己说自己是狐仙,首先震惊的是婉月。她用异样的眼光看着雪儿,自己竟然和一个狐仙一同住了一晚上。但雪儿这么漂亮,说话又这么柔和,怎么会是狐仙呢?婉月用同样的眼光来看我。这让我心里也慌乱起来。
    我能对婉月说,我可不是什么狐仙,我是玩穿越的,我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不能这么说,但又不知道怎样说才更为圆满。于是,就用眼睛去询问雪儿。
    雪儿坦然自若地说:“婉月妹妹,你说的很对,我就是一个神仙。不过我是一个匡扶正义,嫉恶如仇,施慈悲于众生的神仙。正因为我知道了有人要谋杀小王爷,才来保护他的。你告诉我们说,那都是奸贼王强所为。他是婉月妹妹你的仇人,也是小王爷的仇人,更是胡雪儿我的仇人!”
    为了调节这压抑的气氛,我说:“看来,我们每个人都有一本血泪账啊!”
    婉月的心态渐渐地平静下来,她紧紧握住雪儿的手,说:“雪儿姐姐,能认识你和小王爷,是婉月我三生有幸。我没有什么能力,真的如人所说,手无缚鸡之力,我报仇雪恨的愿望,全都寄托在小王爷你们俩身上。你们是我眼目中的神仙,也是我心灵中的神仙。”
    但雪儿一直难以控制她满腔的悲愤,仿佛有很多话要出来。
    我说:“雪儿,你一向很开朗,很乐观,今天是怎么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出来吧!这样,也许你心里会好受些。”
    这时,一个仆妇过来问我:“小王爷,你要不要和胡侠女一同进早膳?”
    我说:“送我们三个人的就可以了!”
    那位仆妇答应一声便走出去。
    另一位仆妇为我们端来了净手水,雪儿,婉月我们几个擦洗了手之后,她就把水端了出去。有丫环来擦抺了桌子,随后,又有几个女仆把早膳送了过来。是几样清素的小菜,几个细面的馒头,几碗小米粥。
    我是真饿了,一连吃了两个馒头,喝了两碗小米粥。婉月比我少吃一半。而雪儿只喝了一碗小米粥,就什么也不吃了。
    吃过早膳,撤下盘盏,我们又漱了口。女仆们这才退下。
    我想,还是听听雪儿说说她们家族和野驴兽家族的冲突吧!然后再上书房去找那份密信。但不知雪儿愿意不愿意说。
    我试探地问:“雪儿,野驴兽再厉害,它也只不过是驴子啊!还能狂妄到哪儿去?”
    雪儿叹息道:“当初我们不这样想的话,也许还不会遭受那么惨痛的损失。”
    雪儿并没有像我期待的那样,向我和婉月讲述她过去的经历,而是说:“我们上书房去吧!”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二卷 锄佞刀
    第十九章 寻找密信
    我们正要上书房走的时候,轩辕杰少和紫燕一同来到。
    雪儿笑着说:“这真应了那句话,找人不如等人。我正想让小王爷派人去通知你们呢!对了,小王爷,还有你的贵妃们,她们一个也不能少啊!”
    婉月说:“雪儿姐姐,我呢!”
    雪儿搂住婉月的臂膀说:“当然还有你了!”
    婉月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轩辕杰少不解地问:“胡侠女,什么事这样着急呀?”
    雪儿便问他:“一个多月前,小王爷是不是上大司马王钦若家赴寿宴了?”
    轩辕杰少说:“有这回事儿!那天是我一直把小王爷送到司马府门口的。”
    雪儿又问:“小王爷从司马府带回一本什么书,你知道吗?”
    轩辕杰少说:“这个我还不知道!那本书很重要吗?”
    雪儿说:“确实很重要。因为那本书里边夹有大司马写给北辽国的一封密信。如果我们找到了那封密信,就等于找到了他里通外国的证剧。但是现在,小王爷不但忘记把那本书放在什么地方了。他甚至连书名都给忘记了。”
    轩辕杰少恍然大悟地说:“我明白了,只所以有人要谋杀小王爷,就是因为他带走了他的密信。”
    雪儿夸奖地说:“你很聪明!不愧为小王爷的侍卫长啊!”
    不等轩辕杰少开口说话,雪儿接着说:“轩辕将军,你目前可是有双重任务呀,你不但要保护小王爷的人身安全,还要保护一个最为重要的人。”
    轩辕杰少迫不及待地问:“谁呀?”
    雪儿拍拍婉月的肩膀,带着赞美的口吻说:“就是我的婉月妹妹!”
    轩辕杰少和紫燕异口同声地问:“她?”
    “是的!”雪儿说。她把婉月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但始终没有提到我。只是说她自己到城郊外,偶遇婉月,才了解到这些内幕。于是,把婉月给带了回来。鉴于她游侠的身份,轩辕杰少和紫燕对雪儿的话毫不怀疑。雪儿说,出于对婉月安全的考虑,她对婉月施行了易容改装术。这样,人们就认不出她了。
    紫燕便自告奋勇地说:“王妃们的事儿就包在我身上吧!我保证完成任务!”
    轩辕杰少调侃地说:“你自己不相信你自己的话,也没有关系,毕竟我们都相信你嘛!”
    紫燕向轩辕杰少扮了个鬼脸,就前边走了。
    好灿烂的阳光啊!
    我们行走在这温馨柔美的阳光中,仿佛我们带动的是整个王爷宫中的蓬勃朝气。我们的青春并没有刻意去逼人,而是这气势给人的感觉让人羡慕和妒忌。
    一到书房,我便傻了眼。
    我暗暗问自己,这是书房吗?
    原以为像王爷宫这样的地方,一个书房也顶多三两间房子吧?有放书的书架,有文案,上面也就是些笔墨纸砚,文房四宝之类。有专供读书的书斋,有存放书籍的房间,一连串有五六间房子。这是书房?这应该叫书库才对。
    我慨然长叹:“怎么找呢?”
    此时,王妃们还没有来到。
    轩辕杰少问我:“王爷,是不是把详情说给贵妃们啊?”
    雪儿说:“这个没有必要吧?只告诉她们书中夹着一篇文章不就行了?”
    轩辕杰少说:“这是个好主意!但怎么找呢?”
    雪儿说:“我们几个呢,就坐在这儿翻书。等一会儿王妃和丫环仆女们来了,就让她们搬书。”
    我说:“真的要一本一本地翻啊?这么笨的方法我们也用?难道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雪儿笑了,她说:“有啊?那就是让那本书自己出来呀!或者是让那封密信从空中飘下来。”
    我无奈地说:“还是我们自己找吧!”
    在王妃们没来到之前,我们自己动手,每人各搬了一大撂子书,一本一本地翻起来。
    我们都已经抱了三次书了,紫燕才领着王妃和丫环们来到。她们的脂粉气味,马上把书香味给冲淡了。我为她们安排了工作,她们便兴高采烈的干起来。可能是她们从来没有干过这样的活计吧?还觉得挺新鲜的。她们只搬低处的书,高处的便让丫环仆女们来完成了。她们说笑着,嬉戏着,好像这不是在劳动,而是在做一个游戏。
    在一本一本地翻书的时候,我突发奇思妙想,如果一个人阅读书的速度有翻书这么快就好了。一个人的记忆能和浏览的速度同步就更好了。真是这样的话,还怕考不上重点高中?还怕考不上名牌大学?我是不是可以借此机会作个试验呢?看看我到底能记住多少东西。即使少,也是增长知识的绝好时机呀!
    开始作试验的第一本书是《战国策》,厚厚的线装书,黃黃的纸页,散发着浓重的油墨气味。翻了一遍,里边没有我们要找的密信。随手把它扔到一边,回忆书里边的内容,脑子里面竟然空空一片,什么也想不起来。
    接着开始的第二本书是《淮南子》,这次我放慢了速度,翻过一遍之后,把它放在《战国策》上,再回忆,仿佛对书中的内容稍微有点儿印象。
    我再接再厉,紧接着试第三本《鬼谷子》,第四本《资治通鉴》,第五本《汉书》。越试越清晰,越试记的东西越多。我不挑选,手下有什么书,就拿起什么书。天哪,早知道这样就能记下书中的内容,学知识这么简单,我还上什么学啊!
    这真是应了那句大俗话,磨刀不误砍柴功。在找密信的同时,又能学到知识,我何乐而不为呀?我越找越想找,越学越兴奋。
    紧挨着我的雪儿看见我那乐不可支的样子,惊喜地问我:“小王爷,你找到了?”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雪儿的话被我的王妃们听到了,她们以为我找到我们要找的东西。一下子围绕到我身边,纷纷问我:“在哪儿?在哪儿?”
    媛媛把她抱的一撂子书往地上一撒,懊恼地说:“我这一趟算是白干了!”说着,也不管地上有没有灰尘,一屁股坐下去。
    轩辕杰少和紫燕也走过来问:“王爷,真的找到了吗?”
    我摊开双手说:“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啊!”
    刚说完这句话,侍卫官宁志浩匆匆忙忙地走进来,对我说:“王爷,老王爷有请!并请胡侠女一同过去!”
    说完,他也不等我们问话,便又急匆匆地走了。
    我对轩辕杰少和紫燕说:“走吧,我们一同过去。”
    婉月问雪儿:“雪儿姐姐,我呢?”
    我说:“你先陪王妃们回去吧!”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二卷 锄佞刀
    第二十章 腹黑司马
    我们一行人到老王爷八千岁那儿,寇老天官正陪着老王爷谈话。向寇老天官问了安之后,我就侍立在老王爷身边。
    老王爷把一张纸递给我,说:“谦儿,你先看看这封信。”
    信是这样写的——
    南清宫八贤王台鉴:
    吾一向尊敬贤王的为人,也一向崇拜贤王的作风。贤王的忠正耿直,宽宏大量,也一向被人所称道。
    但有一事万望贤王帮忙,司马府中近期有愚的一个小妾出家为尼。本来此为家事,不敢惊动贤王。但此小妾在前日晚上,被人烧了庙庵,并被劫持到南清宫。请贤王放回该尼,别无所求。
    落款是司马府王钦若。
    我双手把这封信交还给老王爷,他平静地问我:“谦儿,此事你怎么看?”
    我该怎么说呢?我慌乱地去看雪儿,她轻轻地拍拍婉月的肩膀,向我指了指婉月。我明白了,她是让我说出婉月的事。
    于是,我便向老王爷跪了下去,说:“孩儿不孝,不该对父王您隐瞒孩儿所知道的事情。”
    寇老天官若无其事地说:“果真有劫持人的事件发生啊!劫持谁不好?为什么非要劫持大司马的小妾呢?那是能劫持的人吗?小王爷,你倒说说,你是怎么劫持大司马的小妾的啊!”
    我说,胡侠女在前天晚上到汴梁城郊外去会朋友,无意间到一个尼姑庵,遇到了大司马出家的小妾婉月。接着,我把婉月告诉我们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和盘端出。听得老王爷的黑胡子直抖索。
    寇老天官若有所悟地说:“原来刚才你们在书房就是在找那封密信啊!找到了吗?”
    我沮丧地说:“没有!”
    寇老天官问:“婉月现在哪里?”
    婉月屈身跪下,说:“民女在此!”
    寇老天官捋着他那雪白的胡子,问道:“婉月,你把你如何进的司马府,又如何出家为尼的事再详细地说一遍。”
    婉月声泪俱下地把大司马王强逼婚,以及寿宴中小王爷借书,王强找书,并和那位陌生的客人定下计谋,要谋杀小王爷,她又是怎样出家为尼的,说了一遍。说到恶僧假扮怪物欲奸污她时,她只说了雪儿及时相救,一点也没提到我。我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来。如果她把我也给说出来,就不好解释了。
    寇老天官把脸转向我,说:“你对我说说,截止现在,就有几个人知道婉月在南清宫中?”
    我说:“是胡侠女把婉月带回来后告诉我的,今天上书房去找那封密信之前,我们又把婉月的事对轩辕将军和紫燕说了说。来参见我的父王时,您二位才了解到婉月的事。”
    老王爷摇头叹息着说:“难不成我这南清宫中还有内鬼?”
    寇老天官笑着说:“一向被人尊敬的八贤王,为人忠厚老实,怎么也学圆滑了?不是你南清宫中的人所为,还能怨到我天官府的人吗?”
    老王爷焦虑地说:“这可如何是好啊!”
    寇老天官真是个插科打浑的高手,他轻松地说:“大司马的信上写的多明白呀,你把婉月给他送回去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吗?”他转身婉月说,“婉月,你就准备准备,回到司马府还作你的小妾去吧!”
    婉月一时没明白过来,她坚定地说:“寇老天官,我就是死,也不再回司马府了!”
    寇老天官耍起了木刀,他说:“婉月,你怎么这么傻呀?司马府是什么地方呀?你到哪里享不完的荣华富贵,穿不尽的绫罗绸缎,吃不完的山珍海味,你为啥放着福不去享啊!”
    婉月说:“寇老天官,你老有所不知啊,表面上那是司马府,实际上那是人间地狱,你能忍心看着民女我身入火坑吗?”
    老王爷挥挥手,说:“老天官,你就不要再逗婉月开心了。这件事还必需老天官你给拿个主张。”
    寇老天官说:“拿不拿主张倒无所谓,理清头绪才是最重要的。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是智慧。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那是天才。如今,事情应该由小王爷寿宴借书开始,在那封密信没有被小王爷发现之前,把小王爷除掉。关键是我们得有足够的证剧。那就是那封密信。”
    老王爷说:“老天官,我说的是婉月的事应该咋办,而不是让你理什么头绪。”
    “你看,”寇老天官说,“不理清头绪,我们还能作什么?那封密信还没有找到,你们南清宫又出了内鬼。王大司马能写信给南清宫,难道你们南清宫就不能写信给司马府了吗?”
    雪儿插话说:“按理我不能插话,但既然我已经被搅进这件事中,我就谈谈我的想法。我想,只有写一封措辞强硬的书信,反驳大司马。否定他的说法,他信中所说的什么一个小妾在南清宫,此事纯属子虚乌有。完全是别有用心的小人在栽脏陷害,试图混淆视听,以此来破坏南清宫和司马府的友好关系。”
    雪儿停了停,她看众人都在注视着她,期待着她把话说完,于是,她便接住往下说:“大司马想要他的小妾,我们南清宫也很理解他的心情,如果可能的话,我们会帮助他们寻找。”
    寇老天官击掌说:“好,好!胡侠女这个想法很好!这叫作你有来言,我有去语。投之以桃,报之以梨。来他个空对空。那么,往下就是怎样防御那些用心险恶的人的谋杀了,还有,及时找出那个告密者。”
    此时已经中午,老王爷吩咐下去:“设宴款待老天官!”
    寇老天官哈哈笑着说:“贤王,宴可以设,但酒我可不能喝呀!”
    老王爷说:“对你来说,凉酒伤胃,热酒伤肝,没酒伤心哪!”
    寇老天官说:“现在喝酒为时尚早,等把那些奸佞绳之以法的时候,再喝庆功酒吧!”
    老王爷喟叹道:“可惜我们没有一把锄佞刀,如果有一把锄佞刀,还怕他什么奸佞?”
    寇老天官手捻胡须,沉吟着说:“贤王你手有锄佞刀,可惜的是你却不会用。这就叫手捧金碗去要饭。”
    有侍卫来禀报,宴席已经摆好,请寇老天官入席。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二卷 锄佞刀
    第二十一章 反戈一击
    当老王爷请老寇准入席的时候,他却并不那么着急,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杯来,轻轻啜了一口,说:“一件事都没有办完,怎好入席呀?起码把给大司马的信写出来,现在就给他送去。”
    我真怕有谁提出来让我执笔,我硬笔字还写的不规范,更别提毛笔字了。偏偏就老寇准眼尖,他朝我笑了笑,这和笑里藏刀有什么区别?我想躲开他。他却一手拉住我的手,一手拍着我的肩,表面上看不知道他对我有多么地亲。他的害人之心,也就只有我自己知道了。
    老寇准说:“这写信的事,非我们的小王爷莫属了。我可听说,我们的小王爷才高八斗,文思泉涌,特别是他的一手好字,那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走走走,我们一同到西阁欣赏欣赏小王爷的墨宝。”
    我推诿说:“有老不显少,有大不显小。有寇老天官和父王在此,怎能显出我呢?还是你们轻车熟路,驾轻就熟,你们写吧!”
    老寇准认定了我,说:“我们大家都在看着你,你若退后,这场戏就没味儿了。”
    难道老寇准看出了我的破绽?不可能吧?
    我说:“要不,把萧师爷叫来吧,他不是我们南清宫专业的文案吗?”
    老寇准紧拉我的手,说:“小王爷,你可不能让我们大家失望啊!再说,这是你自己的事,还想指望别人吗?走吧!”
    前边轩辕杰少和紫燕开路,后边,婉月陪着雪儿跟着,老王爷,老寇准我们几个走在中间。相隔有两三间房子就是西阁。这里文房四宝一应俱全。
    我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他们这是硬赶鸭子上架啊!这一会儿有谁出来帮帮我就好了。嗨!玩穿越原来也是个技术活儿,等我回去以后,我一定告诉我的同学们,有谁想穿越到古代的话,先在家练好毛笔字吧!像我,马上就要出丑了。
    轩辕杰少铺纸张,紫燕慌着研墨,最不应该的是老寇准把那支竹笔递到我手中。我抖索着接过竹笔,手心里已经出汗了。我只好掏出红手帕来擦拭手心的汗。
    一看见红手帕,我仿佛遇上了救命的稻草,心里默默祈祷着:红手帕呀红手帕,只有你能助我一臂之力了。让我灵活地运用起来那杆毛笔吧!要不然,我这个小王爷就露馅了。
    已经坐在书案前的我,真的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事到临头无及所奈,来他个汉刘邦的大风起兮云飞扬吧!我想了想,饱蘸墨汁,提笔书写。
    王大司马台鉴:
    见字如面。
    我南清宫中有僧,有尼,有道,他们均是出家之方外人士,不知大人您信中所提到的是哪一位。至于司马府中小妾,南清宫中还没有此人,更没有哪个无所事事的帮趁们闲来无事,半夜三更到郊外去劫持一个什么尼姑来。我宫中不缺少尼姑,更不缺少僧道。如果大司马一意孤行,非要让南清宫给你送去一个尼姑的话,还请大司马您亲自来一趟,自己挑选您中意的尼姑吧!
    另附:
    我宫中一草一木皆是我们的财产,一针一线送人也是出于情份,决不给无理取闹之徒以可乘之机。请大司马自重!
    落款是南清宫赵谦
    我一边写着,老寇准一边点着头,好像鸡叨米一样。
    写完后,我傲气十足地把竹笔掷到砚台上。
    老寇准拍着手说:“这等于是给那老家伙反戈一击,这个烫手的山芋送给他,让他吃又吃不得,咽又咽不下,一下子就打消了他向南清宫要人的念头。”
    墨迹未干,老王爷到书案边看了一遍,高兴地说:“来人,马上把这封信送到司马府去!”
    轩辕杰少和紫燕在整理桌案,待墨迹一干就装入信封。
    老王爷手拉老寇准,说:“寇老天官,我们入席吧?”
    老寇准手托胡须说:“盛情难却呀,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席间,以我为首,依次是雪儿,轩辕杰少,紫燕和婉月,纷纷站立起来要向老寇准敬酒时,这个老滑头先端起了酒杯,庄重地浇奠天地,口中还念念有词:
    “这头一杯酒是要祝天地神灵的哟!”
    敬了天地神灵,又敬列祖列宗,敬完了该敬的神祇,老寇准才饮了一杯酒。这喝酒原来也有这么多的繁文缛节。当我们再向老寇准敬酒时,他却不喝了,理由很充分,说是,我若喝了你们敬的酒。南清宫那么多人,一个一个都要来敬我一杯,还不把老朽我给喝死?为了能让我苟延残喘,还是免了吧!
    老王爷真是为人厚道,老寇准如此一说,他摆摆手说:“算了吧,算了吧!你们听说过老寇准喝醉的事吗?他从来都喝不醉,因为他很少喝酒。”
    老寇准厚着脸皮说:“你们听说过老寇准从谁的府上饿着肚子回家的事吗?我从来都不作假,因为我能吃啊!”
    吃了一阵子,老王爷忧心忡忡的说:“寇老天官,他们要搞谋杀这件事非同小可啊,我们总要想出一个对策才是呀!”
    老寇准若无其事地用筷子敲了一下桌沿,我以为他要开始说话了,谁知道,他又掂起筷子去夹菜了。我们几个谁还敢再吃东西?只有大眼瞪小眼地看着老寇准,他却像乡下的穷人过大年一样,夹起一块红烧肉,闪了两闪,似乎是笑了一下,这才填到嘴里,开始细嚼慢咽。咽下一块肥肉,老寇准舒心地笑了,他又伸出筷子,又要准备夹菜?这老滑稽,谁也摸不透他的脾气。
    老寇准把筷子往前伸了伸,回手放在桌子上,他挨个把餐桌上的人看了一遍,这才说:“老话云,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又曰,老将出马,一个顶俩。有八王千岁你在,这乃是曲曲小事,何足挂齿?你在明处,他在暗处,人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侍卫官中有轩辕将军,现在又来了个胡侠女,你还怕什么?你们现在最怕的是,他们不来人。不该用计时去用计,怕的是弄巧成拙,倒不划算。”
    老王爷摇头说:“等着挨打,决非良策。最好是把他们引出来,捉贼捉赃,岂不更好?”
    于是,老寇准便顺着老王爷的思路,让我们一同参与,经过推理和认证,总算是制定了一个简单的引蛇出洞计划。要实施下去的话,最少也得十天半月。心里有了准备,就少了许多忧虑。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二卷 锄佞刀
    第二十二章 魔霸天下
    午宴结束时,已经是下午时分。拜别了老寇准,我们几个年轻人走出老王爷居住的宅院。
    自从早上雪儿对我说过她们狐仙家族和野驴兽家族发生的冲突之后,我看雪儿这一整天都是郁郁寡欢的。可能是那次冲突对她的影响太大了吧?为了多安慰她几句,我便对她说:“胡侠女,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这样一说,轩辕杰少和紫燕先走了,婉月也知趣地往一边走去。
    雪儿眨巴着眼睛说:“小王爷,在这儿能说吗?”
    “还是到你的住处再说吧!”
    到了雪儿的住处,我们坐了下来。婉月要到另外的房间去,我说:“婉月,你也坐下来吧,不妨事的。”
    但婉月还是上另外的房间去了。
    婉月一走,我便紧紧抓住雪儿的手说:“雪儿,你今天为什么总是高兴不起来呀?”
    雪儿掩饰地说:“没有呀?小王爷,你怎么看我高兴不起来了?”
    “我看出来了,你有许多话要说。说说吧,雪儿!要不,你会憋坏的。”
    听完我的话,雪儿的眼泪止不住流下来。我连忙掏出我的红手帕为她拭泪。但是,对于泪如涌泉的她来说,擦拭一下两下根本不起作用。对于一个狐仙来说,逍遥自在,无忧无虑,爱她想爱的,恨她该恨的,难道她的往事竟然那么让她辛酸吗?
    哭着,雪儿对我说,在很早很早以前,那时,她还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她生活在一个其乐融融的大家庭中。朝看日出,暮观晚霞。山里山外她都去过,野花野果她都摘过。可是,有一天……
    一群长着驴头人身子的怪物闯进仙狐们的家园。
    尽管雪儿一家用石头把洞口给堵上了,但那些力大无比的野驴兽们却推开了石块,男人们的奋力反抗招致了野驴兽们的更加疯狂。
    在男人们和野驴兽们拚杀的时候,妇女们往洞子深处跑去。因为那边还有一个通往外边的小洞口。
    雪儿被妈妈紧紧地拉着,她的姐姐银儿紧拉着她的小婶。跟她们一起的还有她的两个姑姑。她们的老祖母在前边领路。
    正在拚命跑的时候,她们的后边响起了呼喊声和杂乱的脚步声。几个野驴兽们已经追赶上来了。纵然老祖母她们作法抵抗,但却无济于事。
    一个野驴兽从雪儿的手中夺走了雪儿的妈妈,雪儿哭喊着,那个左耳朵上有一道长长的豁口的野驴兽一脚把她踹倒在地。她挣扎着爬起来,那个野驴兽正在撕扯她妈妈的衣服。她跑过去帮妈妈,又被豁耳朵的野驴兽给一脚踢开。妈妈用双手去抓那野驴兽,它却用一只手攥住了妈妈的两只手,它用另一只手去拉扯妈妈的裙裾,并野蛮地把妈妈捺倒在地。
    那头野驴兽在肆意地蹂躏着雪儿的妈妈。
    妈妈在哭喊,雪儿也在哭喊。
    与此同时,另几个野驴兽把雪儿的小婶和两个姑姑也捺到地上,对她们进行污辱。
    哭喊声响成一片。
    在这个时候,老祖母想伸手去拉雪儿和银儿,却被另一个野驴兽打倒在地,她昏了过去。
    强暴雪儿妈妈那头野驴兽终于停了下来,但它却和另外一头野驴兽交换了一个人,它们继续摧残着她们。
    老祖母清醒过来时,看到这样不堪入目的场景,她搬起一块石头朝身边的一头野驴兽砸去。也许那块石头太重了,只砸到了那头野驴兽的小腿。
    那头被砸的野驴兽咆哮了一声,有两头野驴兽到它身边。它们扒开老祖母的衣服,对她轮流施暴。
    野驴兽们终于停下来了。雪儿妈妈她们却痛苦地躺在地上呻吟着。野驴兽们把她们一个一个从地上拉起来,不让她们穿衣服,它们抱起赤身裸体的她们,到洞子中间,然后,逼迫她们为它们烧制菜肴。
    它们翻箱倒柜找出来雪儿家的清酒,每个野驴兽都抱着一个女人。
    老祖母和雪儿、银儿踡缩在一角。老祖母心酸地闭上眼睛,眼泪却止不住往下流淌。雪儿和银儿也不再哭喊,她俩痴呆地偎依在老祖母身边。
    待野驴兽们喝足了酒,又开始对雪儿她妈妈们进行强奸。
    凌辱和摧残在交替重复着。
    它们把奄奄一息的妇女们扔在地上,又围坐在桌子边。当它们开始喝酒时,发现没有酒了,就强迫老祖母去找酒。
    等了好长时间,老祖母终于抱出一坛酒来。她为每个野驴兽倒上满满一碗酒,便又退到雪儿和银儿身边。
    野驴兽们端起酒碗,“咕咚,咕咚”喝下去。
    一个野驴兽伸手要老祖母还过去给它们倒酒,它的手刚伸出来,身子一歪,倒了下去。另几个野驴兽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也跟着一个个歪倒在地。
    老祖母把找好的衣服抱过来,扔在地上,说:“孩子们,快穿上,野驴兽们中了我的蛊药了。我们趁此机会快跑吧!”
    雪儿的妈妈说:“你快领俩孩子前边走,我们随后就追上了。”
    老祖母一手拉着雪儿,一手拉着银儿,往洞子深处跑去。
    不大一会儿,雪儿妈妈她们也出现了。但她们却跑得很艰难。老祖母一个劲地催促她们:“快点,快点!”
    当雪儿回头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野驴兽就在妈妈她们后边。雪儿惊恐地大叫:“它们追上来了!”
    那头野驴兽疯狂到了极点,它追上雪儿的小婶,拉住她的手,用另一只手去狠掐她的脖子。在小婶快要窒息的时候,它把小婶摔倒在地,弯腰扯起她的两条腿,狠命地撕扯。小婶在惨叫声中被野驴兽从中劈开。
    雪儿她妈妈她们看到了这一幕,她们几乎同时被吓晕倒。
    老祖母紧紧地拉扯着雪儿姐妹俩,没命地往前奔跑。
    她们几个逃出山洞,隐藏在山间的一块大石后边,屏着气息观看洞口的动静。
    那头狂怒的野驴兽出现在洞口,它身上迸溅的鲜血,还不时往下滴着。它狂啸着,在山石间逡巡。找了一阵子,它攥起两只拳头,又朝天狂啸。并狂暴地把一块又一块大石头给掀翻。
    雪儿看得很清楚,这头发疯的野驴兽,它的左耳朵上开着一道长长的豁口。
    天上乌云滚滚,一时间,狂风大作,暴雨如注。
    野驴兽漫无目的地在山间狂奔,到雪儿她们隐身的大石头那儿,它又回去了。一直往前走,进了山洞。
    又等了一阵子,老祖母看没事了,这才领着雪儿和银儿跑向更远的山岭。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二卷 锄佞刀
    第二十三章 美丽杀戮
    雪儿长到十六七岁的时候,已经出落成一个俊俏的大姑娘。她和姐姐银儿跟着老祖母学会了很多东西。有好多是她完全凭借自己的悟性,体会出来的。她们不但会运用法术,还学会了武功。在她们学功夫的时候,老祖母对她姐妹俩总是特别地苛刻。
    一天晚上,老祖母把她姐妹俩喊到身边,问她们,还记不记得十几年前她们狐仙家族遭受到的摧残和暴虐。
    雪儿哭着对老祖母说,那不共戴天的仇恨,已经在她幼小的心灵中生了根,发了芽。银儿说,她每每想起那次经历,一到晚上总是恶梦连连。
    老祖母说,仇恨的种子不能只是生根发芽,还要开花结果。只所以要开花结果,就是不让我们再作恶梦。她拿出两把宝剑和两把短刀,分别交给银儿和雪儿,对她俩说,去吧,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只有你们姐妹俩才能为我们狐仙家族洗刷耻辱。
    第二天一早,姐妹俩便手挽手上路了。她们身佩宝剑和短刀,仿佛传说中的女侠客。那份英姿飒爽,足以让每一个见到她们的人倾倒。
    经过三天长途跋涉,翻山越岭,终于在崇山峻岭中找到了以前她们的老家。
    野驴兽们自从侵入了狐仙家族的领地,可能它们就没有打算离开过。
    这儿已经被野驴兽们搞得面目全非,那美好童年的记忆,成了只能让她们寻找的过往岁月。野驴兽们在这儿随意摧毁树木,滚动山石。洞外那个宽大的草坪,如今已经成了砾石场。几个野驴兽正在这儿比赛背石头。它们从不远处的山坡上把石头背过来,然后再去背。
    雪儿和银儿正坐在野驴兽们斜对面的山坡上,阳光正巧照在她们身上,使得她们的周身有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野驴兽们被对面山坡上那炫目的光所吸引,一个野驴兽情不自禁地说:“看哪,两个国色天香的妖姬!”
    当野驴兽们开始对她姐妹俩指指划划时,雪儿她姐妹俩故意从山坡上站起来,还作着不同的姿势,摆着不同的造型。
    看着这姐妹俩的表演,有一个野驴兽的哈拉子就流下来了。它痴呆地看着,已经想入非非。
    这一伙五六个野驴兽怎能经得起这诱惑?这群驴头人身子的怪物,拚命地往山坡上爬去。
    雪儿姐妹俩向它们招着手,并喊道:“快来呀!快来呀!”
    它们终于到雪儿她们身边,为首的那个野驴兽抢先搂住了雪儿,又是亲又是在雪儿身上乱摸。
    雪儿嗔怪地说:“这不好吧?这么多人,让我多不好意思啊!咱们还是上山石那边去吧!”
    这头蠢驴真的拥着雪儿上山石那边去了,银儿也和另一个蠢驴到旁边的一块大山石后边。
    雪儿紧紧地抱着野驴兽,从腰间掏出短刀,插进了它的胸膛。这头野驴兽当场就倒了下去。
    雪儿从山石后转身出来,还故意地说:“动作怎么那么慢啊,还不快穿上衣服?”说着话,她又向在这傻等的几个野驴兽抛媚眼。姐姐银儿也出来了,她好像还在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有两个野驴兽急不可耐地去抢着搂抱雪儿和银儿,她们把蠢驴们引到山石后边,当它们看见倒在地上的同伙时,为时已晚。那冰冷的短刀已经插进它们的胸膛。那污浊不堪的血从它们的身体中往外流淌。
    雪儿又解决了一个野驴兽之后,在山石后边喊着:“快来呀,快来呀!”她还向山石这边的野驴兽挥了挥手。
    那野驴兽不知道是死神在召唤它,慌着往这边跑,雪儿却跑着迎向它。当雪儿和野驴兽拥抱在一起的时候,那柄血迹未干的短刀,成了这头野驴兽末日的见证。
    雪儿姐妹俩在这附近转悠了好几天,以同样的方法,杀死了近百头野驴兽。但那个左耳朵上有豁口的野驴兽始终没有出现。它能上哪儿去呢?难道它风闻雪儿姐妹俩用这种方法来除灭它们,它害怕了?
    银儿说:“雪儿,我看,豁耳朵不会出来了。也许它早就望风而逃了。要想找到它,恐怕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
    姐妹俩站立在岩石上,山风吹拂着她的裙裾,彩色的丝带在轻轻飘扬。
    雪儿咬咬牙说:“我们还是进洞中去吧,它们肯定在洞里躲着。姐姐,你怕不怕?”
    银儿说:“妹妹你都不怕,我能害怕吗?走!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过去我总是没你有胆量,如今跟你在一起,我知道了什么叫胆大心细。”
    姐妹俩手挽手走下山坡,刚走到洞外的草坪边,突然,从洞中冲出来七八个手执兵器的野驴兽。那气势汹汹的样子,是非要把雪儿姐妹俩给打败不可。
    雪儿和银儿立即抽出宝剑,叱咤一声,迎向敌人。
    为首的,正是她们要找的那个豁耳朵。
    姐妹俩的貌美如花,惊呆了张牙舞爪的野驴兽们。它们甚至停了下来,悄悄地收回它们手中的兵器,不忍心把这两个下凡的仙女给杀掉。
    雪儿把宝剑抱在胸前,平静地说:“谁先来?”
    豁耳朵野驴兽回头看看它的这帮人,愤怒地说:“我明白了,怪不得都死在了这两个妖狐的手中,他们是被她俩的美貌给迷惑了。妖狐,看今天爷爷我怎样收拾你们!”
    它跺着脚对它身后的兽众吼道:“还不给我上!”
    雪儿微微一笑说:“你们真的忍心杀了我吗?”她把宝剑扔到了一边,对豁耳朵说:“哥哥,你想怎样杀就怎样杀吧!妹妹我今天反正也不想活了。”
    豁耳朵可不听雪儿这一套,它举起狼牙棒向雪儿头上狠命砸去。雪儿像一棵迎风的大树一样,傲然挺立。狼牙棒落到雪儿的头上,一下子使得雪儿的脑浆迸裂,但她仍然挺立不动。豁耳朵又一连击打了十几下,雪儿还是一动不动地站着。
    气极败坏的豁耳朵已经无计可施了,却听见雪儿那银铃般的笑声在它身后响起。它转身往后看,自己的那帮人早已被银儿和雪儿用宝剑斩于地上。它脸色一变,扔了狼牙棒,腾空而去。
    雪儿姐妹俩在后边紧追不舍,但是,追着追着,却找不到豁耳朵了。
    姐妹俩在山洞中,在山岭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但始终没有豁耳朵的下落。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二卷 锄佞刀
    第二十四章 意外收获
    晚霞染红了王爷宫。
    我很想知道,雪儿她们后来究竟找没有找到那头豁耳朵野驴兽。雪儿说,她和姐姐银儿不断追踪,打探,据说,豁耳朵又投胎转世了。还有的说,豁耳朵不但转世为人,而且还作了朝中的大官。
    雪儿迷惑不解地问我:“难道说,王强那老奸贼就是那头豁耳朵野驴兽转生的吗?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他终于现出原形了。”
    “那么,你准备怎么办?”
    雪儿深吸了一口气,以乞求的眼神看着我,说:“小王爷,今天晚上你能和我一起走一趟司马府吗?我想去看个究竟。”
    能和雪儿在一起,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不论作什么我都愿意。于是,我爽快地回答说:“当然可以!”
    夜说来就来了,暮色四合中的王爷宫显得更加静谧和安详。
    我对仆女们说,让晚饭送到雪儿的住处来,雪儿,婉月我们几个吃过晚饭之后,雪儿告诉婉月,说今晚她要和我上外边去,让婉月先睡觉。
    雪儿对我说,无论今晚出现什么样的事,都不要惊慌。我点头说,这个你放心,有老师在,我还怕啥?
    我们又坐了一会儿,到定更天的时候,我和雪儿走去房门,一到外边,我们就用上了飞行术。升到空中,南清宫尽收眼底。还有人在宫中忙碌着。这时,我看见一个人有点鬼鬼崇崇的样子,走出南清宫的宫门。我向雪儿说了说,我们便往下降了一点。看清楚了,这个人是萧师爷。他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雪儿说,我们跟上他,看看他到底要去作什么。
    萧师爷走一会儿总要回头往后看看,可能是怕有人跟踪吧?他走街串巷,左转右拐,到司马府大门口又回头看看,这才敲开门,也没听清他对看门人说了些什么,他便进去了。
    我和雪儿一直在空中监视着萧师爷的一举一动。他走进一个庭院,这个地方我熟悉,那次我追踪野驴兽进的就是这个庭院。萧师爷找老奸贼王强有什么事?难道他就是南清宫中的内鬼?
    老奸贼王强的室中还明着灯烛,萧师爷点头哈腰地走了进去。我和雪儿降落到庭院里,使一个隐身术,我们手挽手跟萧师爷一前一后进了王强的室中。
    萧师爷跪在王强面前,说:“萧怀仁叩见司马爷!”
    王强摆摆手说:“那边有座,坐下慢慢说。”
    萧师爷站起来,往后退了退,并没有坐下,而是垂手侍立在那儿。仿佛随时都在听从王强的差谴。
    王强问:“那本书还没有找到?”
    萧师爷唯唯喏喏地说:“没有!”
    王强生气地说:“那你为何要来见我?”
    萧师爷说:“司马爷,我来向你报告两件事。第一件事是个好消息,今天我听说赵谦和他的妃子们在书房里找书,这说明他把那本书给忘记放在什么地方了。更重要的是,他还没有发现那封密信。他对妃子们说是找一篇他写的什么文章,实际上他就是在找那封密信。难道这不是一个好消息吗?”
    王强阴沉着脸问:“你说的第二件事呢?”
    萧师爷说:“那天晚上我从书房找书出来,从胡女侠住的地方经过,正好看见赵谦和那个女侠领着一个尼姑,第二天我又偷偷去看了看,那个尼姑不是别人,她正是司马爷的新人婉月。所以才报与司马爷,让你去要人。刚才你派人去跟我说,婉月根本没有在南清宫,那是不正确的。她现在还在南清宫。因为我看的非常清楚。”
    王强狠狠地出了一口气,说:“你要尽快把密信给我找到,要赶在赵谦之前。否则,我要你们的命!至于贱人婉月的事,你就不要多管了,我自有办法。”
    一派阿谀奉承之色溢于萧师爷的言表,他说:“司马爷的高明无人可比,一个小小的赵谦算得了什么?就连赵德方那老狗也不是司马爷您的对手。”
    王强一脸严肃地问:“我听说那个胡女侠很不一般,是吗?她竟然在眨眼之间连杀三个勇士,你为什么不趁乱把赵谦给结果了?你还有脸来见我!”
    萧师爷辩解说:“司马爷,你有所不知啊,那女子用的根本不是剑术,依我看,倒像是法术。”
    王强随口说:“那么说,那姓胡的女子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狐仙,一个妖狐?”
    萧师爷顺风打旗地说:“有这种可能!”
    王强气极败坏地一掌击在桌案上,大骂道:“你是一个饭桶!”
    萧师爷噤若寒蝉,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王强从柜子里找到一个绿色的纸包,递到萧师爷手中,说:“这是最毒的八步断肠散,你带上它,一定要在赵谦未找到密信之前把他给我结果了。你最好也把那个姓胡的女子给捎带上。”
    萧师爷谨慎地把那包毒药装进衣袋中。他把手从衣袋外拉出来,雪儿便走到他身边,灵敏地掏出了那包毒药。她到我身边,把毒药包打开,有两层纸包着。雪儿把毒药装进她的衣袋中,众王强的茶几上拿了几块冰糖,捏碎之后,又包好,把这个包装进了萧师爷的衣袋。
    雪儿我们俩走出房间,站在门口。
    王强说:“我怎么觉得这屋子里不对劲呢?萧怀仁,你是不是在外边把什么腌臜东西带进来了?”
    萧师爷说:“不会吧?司马爷,神鬼哪敢近我的身啊!”
    王强说:“那你走吧!记住,一定要给我作得手脚利索,不留痕迹。”
    萧师爷向王强告辞出来,走到门口,雪儿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他惊叫一声,说:“司马爷,不好了,真的有鬼!”说着,往屋子里就跑。
    王强说:“你又在胡扯了,我堂堂一个大司马的居室里怎么会有鬼?是你心里有鬼,你才能见到鬼。走,我来送你。”
    萧师爷痛苦地捂着脸,小声嘟嚷着:“这是咋回事儿?这是咋回事儿?”
    王强一直把萧师爷送出庭院才转回来。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二卷 锄佞刀
    第二十五章 兽性大发
    仆人们侍候王强入寝,他打发走了仆人们,坐在床上沉思。
    雪儿在外边作起法来,霎时间,狂风呼啸,飞砂走石。大风把窗户都给吹开了。王强起身去关窗户时,却听到外边有女子嘤嘤的哭泣之声。
    王强往后退了几步,壮着胆子说:“谁?”
    一个白衣女子从窗户口飘飘荡荡地降落到王强的内室。
    “司马爷,我死得好惨哪!”
    王强吓得脸色煞白,他结结巴巴地说:“婉月,你你你,我我我……”
    婉月往前走了一步,哭着说:“司马爷,你要为我作主啊!”
    王强摇着手说:“婉月,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有什么苦,你慢慢说。”
    婉月揩了一下眼泪,哀哀地说:“那一晚上,我正在庵中读经,突然闯进来几个恶僧,他们先是奸污了我,随后就把我绑在庵中。临走,他们放了一把火,把尼姑庵给烧了,把我活活地给烧死在庵中。司马爷,我死得好可怜哪!”
    王强退到床边,他无助地坐在床上。对婉月说:“婉月,我一定为你作主,找出那几个恶僧,为你报仇,为你雪恨。然后我再为你超渡亡灵,让你这不散的阴魂有归宿。你,你,你走吧!”
    婉月哭哭啼啼地说:“司马爷,我是从无常鬼手中逃出来的,你救救我呀,它一会儿就来了。我不想回去。”
    王强说:“婉月,人死不能复生,我也没有办法啊!”
    婉月回身惊恐地说:“司马爷,它来了!”
    听到雪儿如此说,我知道,我该出场了。雪儿已经把我幻化成了一个手拿铁索链的无常鬼,我从窗户口飘进室内,一手拉住婉月,恶狠狠地说:“你往哪儿逃?走!”
    婉月挣扎着,我带她飞出窗户外边。
    我和雪儿到庭院的角落里停了下来。我对雪儿说,我在窗户外边看到老奸贼王强吓的那个样子,我差点儿笑出来。
    雪儿说:“他以后再也不会向南清宫要婉月了。”
    我说:“他是不是野驴兽转世,我们并不知道啊?”
    雪儿说:“等一会儿他睡着了,我们用跟魂造梦术,进到他的梦中,他一定会原形毕露的。”
    在等待王强入睡的空余时间里,雪儿不失时机地向我传授法术的使用技巧。她强调说,一是学习,二是悟性。也许在实际操作中会遇到一些麻烦,但是,不遇到困难,就不会有长进。
    我们一边交流,一边注视着王强室内的灯光。他熄灯之后,雪儿和我走进王强的内室。
    王强的鼾声响起来了,说明他已经睡着了。
    雪儿和我一起开始使用法术。
    在这里,我必需透露一下,跟魂造梦术使用最多的是幻术。先以我们的幻觉开辟一个场景,然后,让那作梦者进来。但他的愿望不能强加给他,随他自己的意愿,我们施行跟踪和侵入。也许和那个光头鬼帅梦中找我的师傅王瞎话儿有些类似。
    这儿是一片地上铺满落叶的树林,我和雪儿坐在一根橫出的树枝上,我专注地凝视着稀疏的林外那一片空旷的土地。
    雪儿说:“怎么不说话呀?你在想什么呢?”
    我回过神来,看着雪儿笑了笑,说:“我能和你一起去闯荡江湖就好了。”
    她调皮地问我:“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和我在一起呀?”
    “我……”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好。
    她却得意地笑了起来,弄得我莫名其妙。
    她充满幻想地说:“也许有一天,我们真的会一起去闯荡江湖,但我却不知道,你心目中的江湖和我心目中的江湖一样不一样。不过,有好多事总是不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所以,心中的江湖和现实总是大相径庭。”
    我说:“雪儿,我没有想到,你还是一个文艺青年啊,说话这么有范儿。”
    雪儿歪头笑着说:“请你允许我,偶尔的出现一次,你还能接受吧?”
    我正想说话,却突然看见老贼王强一个人到这林中来了,他东瞅瞅,西看看,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他走到一堆树叶边,伏下身去,双手不停地扒啊扒啊!他却什么也没找到。他又走到一堆树叶边,还是不停地扒挠。连扒了几堆树叶,也没找到他要找的东西。
    我和雪儿轻轻从树上降落下去,悄悄走到王强的身后,他已经扒出了一本书,正在欣喜若狂地翻着书页。他猛地一转身,看到雪儿我们俩,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从怀里抽出一本书,向王强摇着说:“别瞎费力气了,书在这儿呢!你要找的东西就在这本书里夹着呢!”
    王强看着我,愤怒地说:“赵谦,怎么又是你?”
    雪儿从我身后出来,恼恨地说:“还有我呢!”
    王强一怔,问:“你是?”
    雪儿咬着牙说:“豁耳朵,我终于找到你了!”
    王强先是脸色一变,把书本随手一扔,那副恼羞成怒已经无法形容。他双手往空中一挥,他的头马上变成了一个驴头,
    我哈哈大笑着说:“他真是一头驴,雪儿你看,他还真是一头驴啊!你看那根小尾巴,摆动得多好看哪!”
    王强变成的野驴兽真是兽性大发,它狂怒地用四支蹄子在地上乱踢腾,枯枝败叶纷纷飞上天空,那树叶一片片落下时,仿佛一支支飞镖,我和雪儿不得不往一边躲避。
    野驴兽以为我们害怕了,它就越发张狂,从它的鼻孔中不断喷出一股又一股黑色的烟雾,那味道浓重而呛人。我不得不捂住 鼻子。最令人难以忍受的是,它还从肛门往外排气,说难听点儿就是它在放驴屁。响声刺耳,且奇臭无比。这东西!什么损人的招式都想得出来。I服了you。
    雪儿把一柄飞刀握在手中,我认为雪儿这一次是不放过这头野驴兽了。她朝野驴兽抛出飞刀,那刀子不偏不倚从野驴兽的右耳朵上切下去,把它的耳朵都快切成两半了。
    当雪儿把第二柄飞刀握在手中时,野驴兽见势不妙,夺路而逃。我想去追赶,雪儿却拦住了我。
    我不忍地说:“就这么便宜了它,放它走了?”
    雪儿说:“它的大限还没有到,再说,收回它性命的,不是我们能作的事。就让它走吧!”
    王强这头野驴兽抛着撅子逃跑了。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二卷 锄佞刀
    第二十六章 原形毕露
    回到南清宫后,按我的意思,陪着雪儿说话说到天明算了。雪儿却说,我们还是先休息休息,因为明天我们还有很多的事要作。特别是萧师爷,我们有必要会会他了。
    鉴于有婉月在,我只好回到寝宫。
    这一觉睡了好长时间,不是雪儿来叫醒我,不知道要睡觉到啥时候呢!起床后,几个妃子们正坐在一起窃窃私语。我看见门外边轩辕杰少和紫燕在那儿等待着。就连忙让他们进来。
    雪儿说:“咱们一起去向老王爷问安吧!”
    她这样一说,我就知道了她的意思,马上说:“这是必需的!”
    这真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我们四个人去向老王爷问安时,萧师爷正好也在那儿。我看见他脸上有五道红色的指印,便想起了昨天晚上雪儿对他的惩罚。我暗中碰了一下雪儿,指了指萧师爷的脸。
    雪儿故意凑近萧师爷的脸看了看,故作惊讶地说:“哎呀,萧师爷,您这是怎么了?您的脸为什么会成这个样子呢?”
    萧师爷不由得捂住脸说:“见鬼了,见鬼了!昨晚我睡得正香,突然觉得脸上猛地一疼,疼得我好长时间都没有睡着觉。今天早上我对镜子一照,不知道怎么会成这个样子了。”
    我说:“听说王大司马会治这种怪病,你为什么不去找他给看看呢?”
    雪儿也说:“是的啊,据说王大司马还有专治这种怪病的药呢!你何不找他讨要一些呢?”
    萧师爷不自然地笑着说:“王大司马,他这个人我可不敢恭维,他是个什么人哪?经常地搞一些无中生有的事情,就像昨天吧,下书到咱们南清宫,来要什么尼姑,这不是欺人太甚吗?”
    我说:“想不到萧师爷还是一个埋头柱子,真的没有看出来,你竟然这么正直,几乎就是一个正人君子了。”
    萧师爷自夸的说:“我这个人一向痛恨邪恶,最看不起那些蝇营狗苟之人的勾当。作人嘛,没有正义感怎么行?”
    雪儿说:“萧师爷说的极是,你要在我们这些年轻人面前作出表率才好啊!”
    萧师爷摇着头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雪儿说:“好!既然萧师爷你能这样说,今天咱们就当着老王爷的面,打一个赌。我这儿正好有一包治疗鬼打脸的药,平常我是舍不得给别人的,今天我看萧师爷你是个正人君子,才舍命救君子,把这包药送给你。你要当着老王爷和我们这几个年轻人的面,把药喝下去。你若是敢喝,我就认你为义父。你若不敢喝,你就作我的干儿子。你敢吗?”
    萧师爷脸色一变,他想生气了,说:“胡侠女,我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这是怎么了?”
    雪儿说:“只想和你打赌,别无他意。”
    萧师爷咬了咬牙说:“拿来吧,就是毒药我也要把它喝下去!”
    雪儿不紧不慢地从衣袋中掏出那个绿色的纸包,托在手心中,缓缓地把手伸向萧师爷。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衣袋,随后,他把自己衣袋中的那个绿色的纸包掏出来,他的脸上现出一丝令人难以觉察的狞笑。
    萧师爷说:“既然胡侠女要跟老朽我打赌,咱们就打到底。你有一包药,我也有一包药,我喝了你的药。我请小王爷你们俩也把我这一包药给喝了。你敢吗?小王爷敢吗?”
    雪儿和萧师爷互换了药包,雪儿站在萧师爷对面,动也没有动,对紫燕说:“紫燕,取两杯热水来。”
    紫燕从茶几上端了两杯热水递到雪儿手中,雪儿打开萧师爷给她的药包,把里边的药粉徐徐倒进两个茶杯中,摇了摇,茶水的颜色并没有发生变化。
    雪儿递给我一杯,并说:“小王爷,来,我们喝了它。”
    轩辕杰少和紫燕想上前阻止我和雪儿,但雪儿用眼色制止了他们。我和雪儿把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紫燕要接过茶杯,我亲自把茶杯放在茶几上,还在室中来回踱步。想让萧师爷验证一下他的八步断肠散的威力。
    雪儿、紫燕、轩辕杰少他们几乎异口同声地说:“萧师爷,该你了!”
    我走到萧师爷面前,紧盯着他的双眼说:“正直不是自己说出来的,而是自己作出来的。萧师爷,你还等什么?”
    一直不动声色的老王爷说话了:“萧师爷,作人要说话算数,不能在年轻人们面前丢了身份哪!”
    萧师爷抖抖索索地打开雪儿给他的纸包,轩辕杰少已经把茶杯递到他的面前。看着那乌黑的药粉,萧师爷害怕了。
    紫燕帮萧师爷把他手中的药粉倒入茶杯,并坚定地递到他的面前。这时,茶水的颜色开始发生变化,渐渐地变成了深褐色。萧师爷的脸色也在变化着。由红变青,由青变白。甚至比死人的脸还要难看。他偏了一下头,我们认为他要喝下去,谁知,他一转身,往外就跑。
    雪儿手疾眼快,伸手抓住了他,说:“莫慌莫慌,萧师爷,喝不喝你也要说个理由呀?”
    萧师爷强词夺理地说:“你们使用偷梁换柱掉包计。”
    雪儿说:“如果我们不使用这个方法,你就会在小王爷未找到密信之前把他给结果了。还有,你也会把我给捎带上。”
    萧师爷狡辩说:“你这是血口喷人!”
    雪儿说:“萧师爷,王强亲手把八步断肠散递到你手中,这是血口喷人吗?你亲口对王强说你见到了婉月,这也是血口喷人吗?你走到王强的门口,不明不白地脸上挨了一掌,也是血口喷人吗?”
    老王爷愤怒地一掌击在桌案上,“霍”地站了起来,威严地说:“萧怀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如实招来!”
    此时此刻,萧怀仁只好“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低着头说:“八王爷,我说,我说!”
    萧怀仁不得不把他如何勾结奸臣谋害王爷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老王爷痛斥说:“你这个可恶的内鬼!我真是看错了人!来人,把萧怀仁打入天牢,送大理司审问后立即问斩!”
    雪儿进前说:“老王爷请息怒,万万不可把萧怀仁打入天牢,那样肯定会惊动老贼王强。不如先把他在南清宫囚禁起来。等我们搜集齐了奸贼的证剧,再把他打入天牢也不迟。”
    老王爷说:“把萧怀仁囚禁起来,严密看守!”
    几个侍卫把萧怀仁推走了。
    老王爷对我们说:“你们要尽快把那封密信找到,现在就上书房去吧!”

    @徐尚2015 2016-07-19 09:47:52
    支持朋友
    -----------------------------
    谢谢朋友的支持!是您给了我动力!
    @雷本祖 2016-07-19 14:06:49
    @u_112831975 好书必顶
    -----------------------------
    有您的欣赏,我会更加努力的继续!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二卷 锄佞刀
    第二十七章 爱你在心
    就是老王爷不安排,我也想再上书房来一次。上次在寻找密信时,我突发奇思,按我的方法,竟然轻松地记住了书中的很多内容。这种学习方法我喜欢,也乐于这样学习。一边寻找密信,一边轻松学习,真是一举两得。
    我们四个年轻人未到书房之前,就先喊上了几个侍卫,也让他们为我们抱书。那一次让几个妃子累得真是不轻。这一次就不让她们来了。
    轩辕杰少和紫燕在书房的那头,我和雪儿在书房的这头,等于是分了组。在侍卫们去抱书的时候,我悄悄地问雪儿:“难道说不能使用一个什么法术,一下子就把这么多书给掀开看一遍吗?”
    雪儿扑闪着她的眼睛说:“小王爷呀,该勤奋的时候,决不能投机取巧。你看这书房中挂的那副对联,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这不是在警告世人,获取知识是没有捷径的吗?”
    我听雪儿这话,不是在说找密信的事儿。明明是在告诫我不该用我最新想到的方法去获得知识。我不想对雪儿隐瞒,便对她说出了实情,并让她也试试。
    好像雪儿从来没有对我产生过怀疑,我对她一说,她还真的就开始了对我所说的进行验证。
    我一边继续我的工作,一边饶有兴趣地看雪儿作试验。当她试到第四本书的时候,我看她的样子,高兴得简直要跳起来了。
    她大发感慨在说:“小王爷,你是我的老师,教会了我掌握知识的方法。我终于明白了,人们为什么要读书,也终于知道了读书的好处。”
    我尽量压低声音说:“你说,我回家去考高中还是问题吗?我上大学的愿望不是很快就能实现吗?”
    雪儿不解地问我:“小王爷,你还想着回家的事吗?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回家,你欢迎吗?”
    我该如何回答呢?
    我只有对雪儿实话实说,我说,像我还是一个中学生,如果把一个姑娘领回家,家人该怎样想呢?我又怎样介绍我们的关系呢?因为我是个老实人,从来不爱说谎。如果说谎,对你也是一种不尊敬。你若是我的同学就好了。又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上学。
    雪儿调皮地说:“小王爷,你好贪心啊,我已经是你的学生了,你还想让我作你的同学,你是为师生恋找借口的吧?”
    我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没有,没有那个意思。”
    “也就是说,你不爱我,是吗?是——吗?”
    我内心慌乱得无以复加,侍卫们抱书过来了,我只好低下头,装作在翻书。等侍卫们走了以后,我大着胆子去看雪儿的脸,她显得那么平静,好像我一定会回答她的问题似的。
    侍卫们走远了,我才小声说:“雪儿,我内心真的很……喜欢……你!”
    “爱吗?”
    我何尝不爱呀?可是,爱只一个字,我为什么总是难以开口说出来呢?是她在追我?女追男?不是的,不是的。我认为我一直在追她,就怕我说出来的时候,一切都变了味儿。
    “爱吗?”她继续问。
    我心中更加慌乱,不住地埋怨雪儿,你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问呢?为什么非要让我说出来呢?是的,这一会儿我想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好像只有她才是我心灵的驿站,只有她才是我心灵的归宿。是的,只有她能和我分享我所有的喜怒哀乐,只有她能向我告诉她自己的忧愁欢笑。如果她再追问一句的话,我可能就要崩溃了。
    “雪儿,你不是我的学生,我也不是你的老师。你作我的姐姐吧!”
    说完这句话,我马上就后悔了。为什么不仔细想想再说呀?我为什么要这样说呀?
    雪儿歪着头,好像在思考,她的眼睛终于捕捉到我那迷乱的眼神,她笑着说:“小王爷,你玩不起师生恋,你就去玩姐弟恋?太俗套了吧?”
    这一会儿,我真的成了个笨嘴拙舌的人了,蹩脚的问她:“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雪儿开始的时候掩着嘴在笑,但她可能是实在忍不住了,便放开手,大笑起来。这让我十分窘迫,非常地尴尬。难道我又问错了吗?
    雪儿一边笑,一边喘息着说:“我早已把你当成小弟弟看待了,只是我没有告诉你。你不会没有看出来吧?”
    我说:“我们找的时间也不短了,上外边透透气儿吧!我有点儿头晕脑涨的。记东西也记乱了,把这本书中的内容当成了那一本书中的内容。”
    看着书房外明媚的阳光,雪儿近乎贪婪的说:“阳光都已经照到我心里了。”
    我们一同站起来,走向书房外。
    一上书房来总是心想着找密信的事情,忽视了书房外边的景物。这一出来,还真让我大吃一惊。这儿是一个不大的花园,相对有两个亭子,还有一块一人多高的大石头立在小园里。
    书房这儿是一个单独的小院,很是幽静。
    到右边的亭子下边,我很想去拉住雪儿的手,并紧紧地拥抱她。但我还是克制住了我那冲动的情感。只是和她面对面坐在了亭子里。
    雪儿问我:“小王爷,你那么喜欢上学,为什么不让老王爷给你找个老师教你呀?”
    我向雪儿说了我所在的学校,有多少班级,有多少老师,有多少学生。还向她说了开设的课程,主科和附科。主要的语数英和次要的音体美。雪儿像是在听海外奇谈,听得她心向往之。一个劲儿地问我:“我可以不可以去上学?我可以不可以去上学?”
    她怀着美好的憧憬说:“如果我能去上学,咱俩成为同学就好了。”
    她起身到我身边,紧挨着我坐下来,双手搂着我的肩膀,亲昵地说:“那时候,我们可以天天在一起,读书,写字,还做很多活动。你能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回家吗?”
    我望着墙外的天空,怀着满腹期待,说:“等我们找到了足够的证剧,有充分的理由除掉奸贼王强之后,我就回家去。那时候,你真的会和我一起吗?”
    “只要你喜欢,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
    我紧紧地握住了雪儿的手,再也不想放开。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二卷 锄佞刀
    第二十八章 奇异失踪
    吃过午餐以后,我们继续在书房翻书,看着那一长溜又一长溜的书架,我和雪儿算了算,照我们的速度,恐怕再有十天也翻不完。
    我对那本书在书房这件事产生了质疑,如果那本书根本不在书房中呢?我们岂不是白白浪费时间了吗?
    虽然雪儿和轩辕杰少他们都很赞同我的想法,但除了在书房中寻找,也确实没有其它办法。就这样,我们一直坚持不懈地在书房中寻找。想想那封密信是那么地重要,只有耐得住寂寞,自己给自己更高的希望。
    已经几天了,我们总在书房中翻书,翻书。那封该死的密信还是无影无踪。
    这一天,接近中午时,一个侍卫领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来到书房。侍卫告诉她我就是小王爷时,她连忙跪在地上给我行礼。
    看她年纪这么大了,还给我行如此大的礼,我真有点儿过意不去,就让她起来,并让她坐下来。可是,她无论如何都是不坐。
    在询问中得知,她就是紫燕的母亲,汴梁城的老住户。她来的目的是请求我准许紫燕回家去。因为紫燕的姐姐金燕不明不白地失踪了,让紫燕回家帮忙找找。
    那个侍卫把紫燕叫了过来,她一见到母亲,显得惊喜交集。跑上去把她的母亲搂在了怀中。母女俩都快要掉泪了。
    紫燕幸福地说:“妈,你怎么舍得来看我呀?”
    这一问,她母亲的泪不由得就掉了下来。她又把刚才对我说的话,向紫燕重复了一遍。
    雪儿关切地问:“是今天发生的事吗?”
    紫燕的母亲说:“已经三天了!”
    雪儿到她们母女俩身边,一手拉着紫燕,一手拉着紫燕的母亲,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然后说:“你们母女长得这么像啊!那么说,金燕肯定和紫燕长得一模一样了。她怎么会失踪呢?”
    紫燕的母亲说,前天晚上,他们一家人吃过晚饭后,还坐在一起闲聊了一阵子。随后就开始睡觉。她亲自为金燕摆放的枕头。因为那天金燕为她的枕头刺绣了一朵特大的牡丹花。等金燕上床后,她才离开金燕的房间。还是她亲自为金燕吹熄的灯盏。每到五更,金燕都有起床小便的习惯。可是,昨天五更里她却没有起来。妈妈不放心,上女儿的房间去看女儿。到房间,也没听到什么动静,喊了几声也没人答应。待她点燃油灯,仔细一看,她顿时傻了眼。床上空荡荡的,哪里有女儿呀?
    她满院子也没找到女儿。后来,一家人都起床找,还是找不到。这都已经两三天了,金燕是踪影皆无。她能上哪去呢?
    她们一家中,紫燕是学过武功的,在南清宫中侍候小王爷,所以,一家人商量了商量,才决定上南清宫来,把紫燕叫回家,帮忙找找她姐姐。
    雪儿说:“老妈妈,既然是这样,我们也不留你了,你就领紫燕快快回家吧!”
    雪儿又特意嘱咐紫燕,今天回家去,找到找不到她姐姐金燕,务必回宫来对她说说。让小王爷我们也为你想想办法。紫燕感激地点着头。一连声地喊着“雪儿姐姐”。
    紫燕也算是南清宫中半个小管家了。她主要是管理我和妃子们的事务。她要回家了,怎么说也不能让她空着手,我就对轩辕杰少说,尽量多拿些物品让紫燕带上。比如干果啦,点心啦,好吃的多带点儿。轩辕杰少答应着走了。
    他们走了之后,雪儿对我说,估计紫燕她们也没走多远,咱们不如一起上紫燕家看看,也算对她家人的抚慰。
    我说:“那我们快点走吧!”
    我和雪儿到宫门口,正碰上回转身的轩辕杰少。
    雪儿说:“轩辕将军,我们再送送紫燕吧!”
    不远处的紫燕已经听见了雪儿在说话,她一回头,就看见了雪儿。放下手中的东西,向雪儿我们奔跑过来。
    雪儿说:“紫燕,小王爷我们想一同上你家去,你欢迎不欢迎啊?”
    紫燕高兴地说:“只怕是我们家浅房窄屋的,委屈了小王爷你们啊!”
    我说:“我们都不怕,你还怕什么?走吧?”
    走在路上的时候,雪儿一再对紫燕和轩辕杰少说,到紫燕家后,决不能说出小王爷的真实身份,以免出现不必要的麻烦。
    一走出南清宫,来到大街上的时候,我这才真正感受到了繁华都市的喧嚣和热闹。一街两行都是进行买卖的人。油条铺,包子铺,茶肆酒楼,大生意,小买卖,各显其能。有吹糖人的,有卖大力丸药的,卖老鼠药的,卖针的,都在唱着自己的歌谣。骑马的,坐轿的,也不时地从大街上招摇而过。
    打把式卖艺的,玩猴的,都聚集了很多的人去围观。
    穿过三道大街,又钻了几条小巷,终于到了紫燕家。
    没到紫燕家时,心想她们家也就是一个小市民家庭吧!这一来到,完全改变了我的看法。这是一个有着单门独户的院落,院子里绿树掩映,尤其是盆景栽的很是精致。门口的两棵铁树我看它们就要开花了。
    客厅收拾得更是雅致,挂的都是名人字画一类的,诸如条幅,四扇屏。这些字画有草书,有楷书,还有篆字。这才是龙飞凤舞,春蚓秋蛇。这样家庭中的姑娘,肯定都是知书达理,落落大方。像紫燕就是一个最好的印证。
    紫燕只是向她的家人说,跟她一起来的这几个人,都是南清宫中的公人,听说了姐姐的事,他们特意来看望的。我们在路上已经对紫燕的妈妈说过,她也隐瞒不说出来。
    喝了一杯茶后,雪儿提出来要到金燕的房间去看看。
    在紫燕的带领下,我们几个人到金燕的房间。大家闺秀的香闺到底不一样。我记得古书上有了这样的场合,每每是“有诗为证”。无非是用一些《西江月》啦,《满庭芳》啦,《鹊踏枝》啦等等的词牌寄调来形容一番。单单这里边的香气就足以让人陶醉。以此推测,金燕的长相一定如出水芙蓉般,亭亭玉立,容貌出众,真正的一个窈窕淑女。
    她的失踪肯定和她的长相有关。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啊!没有因怎么会有果呢?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二卷 锄佞刀
    第二十九章 邪神传说
    在金燕的房间里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我们又回到客厅,坐下来重新品茶。
    紫燕的父亲在市面上开着绸缎庄,他是特地被叫回来的。陪着我们品茶的时候,他对我们说,近来在汴梁城不断发生类似金燕失踪的事情。如果不是金燕出了这事,他也不会知道。在他多方打听金燕的消息时,才听到人们传说。
    据说,在汴梁城中有一个谁也没有见到过的邪神,它比采花大盗更厉害。一般的采花贼只是夜入民宅,从事入室强奸的勾当。采花贼们也多是使用一些江湖上说的什么迷魂香,把室内的人薰倒以后,他们才敢进入室内。把那些受害者奸污以后,他们就走了。而这个邪神的手段更为猖狂。它不但实行奸淫,令人发指的是,它还把人给掳走。至于那些受害者被掳到什么地方去了,没有人知道。所以,失踪的人算是彻底没了音信。
    紫燕的父亲说,这几天他为打听女儿的下落,听人说,失踪时间最长的已经有半年了。在这半年之中,相继又有十几个女子失踪。她们几乎上都是在自己家中,晚上的时候被掳走的。
    “如果这事儿不是发生在我女儿金燕身上,我真的会认为他们只所以传播如此骇人听闻的传说,完全是谣言惑众。但事实就摆在我们面前,我们又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呢?”
    老人家说的不无道理,我们听了后纷纷点头。
    紫燕有点急了,她问父亲:“老爹,你不打算找我姐姐了吗?”
    老人家说:“找是一定要找的!金燕和你一样,都是我的女儿呀,我怎能就此不找呢?就是再难,我也要想办法啊!”停顿了一下,他接着说,“问题是咱是一个凡人,怎样去对付那个邪神呢?如果我们都会法术就好了。可是,纵然会法术,不知道邪神在哪儿,也是枉然啊!”
    我突然间想起来,那次我和雪儿一同到郊外,她说去找一个叫什么黃大仙儿的邪神,打探她老祖母的消息。汴梁城连续发生这么多女子失踪事件,会不会和黃大仙儿有关呢?我不由得下意识地朝雪儿看去。
    雪儿和我对视了一下,就把目光转身了紫燕的父亲。她安慰他说:“老人家,传说毕竟是传说,这其间有多少人们添油加醋,添枝加叶,越传越神的事是有的。但是,我相信,恶人自有恶人磨。邪神再厉害,总有人能制服它。也许金燕并不是被邪神掳走了呢?”
    紫燕的父亲说:“但愿不是吧!”
    在我们告辞的时候,紫燕的父母以及紫燕都苦苦挽留我们。真的是盛情难却,我们若果真走了,紫燕一家会非常遗憾的。
    雪儿征求地问我:“那么,我们就吃过晚饭再走吧!”
    我说:“好啊!”
    虽然这顿晚饭没有南清宫中的丰盛,但吃起来却多了家常的味道。紫燕的父亲要摆酒,被我和雪儿劝阻了。没有酒,一样是一顿好饭哪!紫燕一家人陪着客人们,其乐融融,主随客便,不免有主人不断相让的插曲,也挺有意思的。
    吃过晚饭以后,这次我们是真的得走了,紫燕要和我们一起回宫。
    我说:“紫燕,你这些日子在宫中也确实够累的,你就在家好好休息休息吧!我们也了解到了金燕的情况,等有了什么新的消息以后,马上到宫中对我们说一下就行了。”
    紫燕紧紧地拉着雪儿的手,送我们往外走,她们互相间恋恋不舍,紫燕几乎是含着泪放开了雪儿的手。
    在我们钻出小巷之后,来到了灯火通明的大街上。
    雪儿对轩辕杰少说:“轩辕将军,我想让小王爷陪我到那边茶楼里去找一个朋友,可以吗?”
    走在我们前边的轩辕杰少站住说:“有胡侠女在,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那么,我就先回宫去了。”
    说完话,轩辕杰少独自走了。
    雪儿向着茶楼的方向走了两步,我却站在原地没动。她回过头礼貌地说:“请吧,小王爷!”
    我吃惊地问:“你还真要上茶楼?”
    雪儿正色地说:“我什么时候给小王爷说过谎呀?”
    到茶楼,找了个清静的雅间。茶博士来向我们推荐了几种茶,我让雪儿选,她要了碧罗春。茶博士为我们沏好茶,就离开了。
    雪儿问我:“小王爷,知道我为什么请你来喝茶吗?”
    我还真不知道,就如实说:“你说为什么呢?”
    雪儿说,她知道我在想什么,所以才上茶楼来。
    坐在茶楼上,望着外边的万家灯火,还有那鳞次栉比的房屋,我在想,雪儿一定隐瞒了什么。于是,我说:“雪儿,你怎么对紫燕的父母说,金燕的失踪,不一定是邪神所为呢?你是怕你的那个邪神朋友受牵连吧?”
    雪儿“扑哧”笑了,她说:“王爷呀,你说的一定是黃大仙儿,难道我没有告诉过你吗?我所认识的黃大仙儿虽然是一个邪神,但是,她是一个女流之辈,夜间去掳掠女子干什么?不合常理呀?”
    “是有点儿不合常理。但是,既然传说是邪神所为,会不会是她的亲戚,或者她的熟人之类。反正能和她沾上边儿。”
    “小王爷,你是不是在搞祸灭九族呀?你若这样株连下去,她的亲戚邻居,也都是坏蛋了。”
    “依我看,还有必要去问问你的那位朋友,也许她知道一些线索呢?总比咱俩在这儿瞎琢磨要好得多。”
    雪儿终于同意了我的想法,她说:“好吧,咱们再去找她一趟。不过,小王爷,在去见她的时候,你最好还是先在一边等我。”
    “为什么?”
    “因为,我怕你经不住她的诱惑。她也是修炼了好多年的邪神,虽然功力在我之下,但对你来说,她可以把你轻松地玩弄于股掌之间。要不,你跟我一路去试试?”
    一想到我在一个女性邪神面前将要丑态百出,那不堪入目的画面,非让我晕死不可。以后,我还怎么面对雪儿啊?我连忙摆着手说:“算了吧,算了吧!你去找她,我在一边等你吧!我可不想去作一个邪神的玩偶。”
    “那么,咱们走吧?!”
    我还以为雪儿挽着我的手要下楼呢!她带我到窗口边,身子往上一提,当我们轻轻飞出窗外时,已经成了一对黑色的蝙蝠。
    哦,对了,临走时,我们把茶钱给放在桌子上了。我们不想喝霸王茶。人家作个生意也不容易。咱怎么也得记住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呀!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二卷 锄佞刀
    第三十章 都市邪神
    我和雪儿展翅飞翔,一直到郊外。快到黃大仙儿的洞府时,我们才降落到地面上。
    雪儿走了,把我撇下来。一个人冷清清的,总是站在一个地方傻等也不是好主意。我往前走了走,再走,就是一大片坟场。这些坟墓都挺大,还有许多石碑。有的石碑还修建着碑楼。
    坟场里黄鼠狼到处乱窜。它们的身上充满了腥臊的气味。在我的豫南老家,人们把黄鼠狼称为“狼子”。
    我旁边那座坟墓不知道有多少年了,那些狼子总是在一个坟洞中进进出出。我隐身在一块墓碑上,往那儿一坐,观察着狼子们。都说狼子爱吃鸡,也没有看见它们叨鸡子。
    当我快对狼子们失去兴趣的时候,突然从坟洞中钻出一个人来。这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看年纪也就是二十多岁。不用说,肯定是一个穷人,要不,他能住在坟洞中?我又仔细一看,感觉不大对劲。他衣冠楚楚的,又不像是一个穷人。
    跟他一起出来的两个人,屁股后边长着长长的尾巴,其中一个说:“三爷,让我们跟你一起进城吧?”
    他似乎很生气,对他们说:“谁让你们出来的?快回去!”
    两个长着尾巴的人极不情愿的往洞中钻,还有几只狼子也跟着钻进洞中。
    他拍打拍打身上的尘土,整理整理衣服,好像要去赴约会。我一眨眼,找不到他了,只看到一只特大的狼子,它朝城市的方向看了看,便箭一般往前飞奔。
    这家伙肯定不是个善类,难道它就是传说中的都市邪神?想及此,我使用上飞行的法术,向他追去。
    我一直跟在它后边,但它却没有发现。也许是我隐身的原因吧?此时已经到了城中。
    一进城,它就放慢了速度。这更好,更便于我跟踪。
    寂静的都市已经没有了白天的喧嚣,在夜的笼罩下,显得更加静谧。差不多的人都已经入睡了吧?
    跟着这个黃三爷,穿街过巷,到了民居聚集的地方,它摇身一变,又成了个潇洒的公子哥儿。这家伙,百分百是个逆天的屌丝。不,应该是逆天的邪魔。
    他大摇大摆地走进一家院子中,好像他对这里特别地熟悉。到房门前,也不敲门,身子一扁,从门缝中挤了进去。我也随他进到屋中。
    他走进一个充溢着香气的房间,我看到一个女子在床上睡得正香。他轻轻掀开那女子的被褥,女子的胴体展露无遗。他正要往那女子身上爬伏时,我一拳捣在他的后背上,并痛斥说:“邪魔,你的死期到了!”
    我掏出红手帕,轻轻一摔,一柄宝剑已经在我手中。
    黃三爷猝不及防地被我一击,又听到我的痛骂,他返身往外就跑。这时,床上的女子也被惊醒了。在她惊恐地叫声中,我飞身出了窗外,紧紧追赶黃三爷。
    他往外逃跑时,又变成了一只狼子。追到寂静无人的街道上,他停了下来,恢复成人形。他一步步走近我,并出口伤人地说:“你这个多管闲事的腌臜孙,今天我叫你尝尝你家黃三爷我的厉害!”
    “TMD,你竟然敢对你祖宗这样说话!你才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腌臜孙!”
    他挥手向我打来的时候,我举剑回击他。
    他灵巧的躲开了剑锋,并打了一声呼啸。我又要举剑去刺他时,在我的前后左右瞬间便围满了大大小小的狼子。一股股难以抵挡的腥臊味在夜空中弥漫,直冲我的鼻腔。
    这些狼子像是不要命了,一个劲地用头来撞我。有的还腾空而起。我不得不躲避着,寻找着缝隙。黃三爷在我不远处,得意洋洋的笑着。他欣赏的似乎很投入,很陶醉。
    我身陷狼子的包围之中,一只狼子撞到了我的大腿上,还伸出爪子要抓我的衣服。我忍住疼痛,及时把它打落在地。别的狼子又跳起来,准备把我击倒。
    我只好使用飞行术,飞上空中,并直扑黃三爷,挥剑去砍他的头。剑锋还未碰触到他的头发梢,他却往地上一蹲,变成了一只特大的狼子。那些小狼子们把他团团围绕在中间,像朝拜它们的王一样。
    我从衣袋中扯出红手帕,迎风挥动着,并说:“快下冰雹吧!狠狠地砸这些丑类们,砸死它们!”
    顷刻之间,天空乌云翻滚,寒风嗖嗖中,冰雹铺天盖地的掉落下来。我把红手帕举起来,犹如一顶防爆的钢盔。
    冰雹砸得这群黄鼠狼“嗷嗷”乱叫,真的无处躲藏了。就连狂傲的黃三爷也不得不团团乱转。但是,很快,他就镇静下来,命令他的手下一个个把屁股撅上天,一齐朝天放屁。
    都说黄鼠狼的屁是最厉害的,今天我才算见识。那团臭气,不一会儿就形成了一大团黃色的烟雾。而冰雹却在这团烟雾的外边化成了水。更让我惊讶的是,天上的冰雹数量在逐渐减少。最后竟然没有了。天上的乌云也消散了。
    黃色的烟雾越扩散范围就越大,一下子就挡住了我的视线,这群黄鼠狼就在烟雾的掩护下往城外逃跑。我飞着追赶它们,快追上时,黃三爷来了个旱地拔葱,直直地升到空中,只是向我扬了一下手。这姿势显得优雅而尊贵,仿佛不是在和我交手,而是在和我交朋友。
    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忽然间一股强劲的风向我迎面刮来。风中像是带着凌厉的刀子,只觉得脸上生疼难受。风吹得我往后仰了一下身子,差点从空中摔倒在地上。我急忙往上飞升,他也跟着往上飞,紧紧地粘着我。想摔也摔不掉他。
    这一会儿,我才后悔,雪儿教我的实在是太少了。我若是跟雪儿多学点儿,我也不会被这个又臊又臭的黄鼠狼追赶。如果打不败他,想找回紫燕她姐姐金燕只能是幻想。雪儿说得多轻巧啊,说什么不一定就是黃大仙儿所为,那么,这个狼子不是它们一类的吗?想找回金燕,这头黄鼠狼就是突破口。
    怎样摆脱他的追击呢?我们在空中上下翻飞,但我却不敢靠近他,更不敢让他靠近我。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二卷 锄佞刀
    第三十一章 手下留情
    夜空中,星光灿烂,夜幕下,万籁无声。那成千上万匹黄鼠狼已不知所踪。我降落在空旷无人的大街上,攥紧了红手帕,默祷着用火去烧与我同时落地的黃三爷。
    正在他左顾右盼的时候,一团火球连着一团火球射向他。火球带着凌厉的响声,将要射到他身上时,他却伸手接住火球,像是在玩什么游戏,他轻轻一弹,那一连串的火球被一个个炸开。灼热的气浪掀动着我,我跄踉地后退。几乎都站立不稳了。
    就在我即将仰面朝天,快要摔倒在地时,似乎是有人托住了我的后背,又让我站立起来。我回头一看,是雪儿来了。她来的太及时了。
    等我站定时,雪儿一闪身挡在我面前。犹如我的保护神一样。凭空多出来一个美女,让黃三爷大跌眼镜。他色迷迷地说:“美女,我希望咱们都放下武器,携起来手来,共建和谐。达到男女双修之奇境妙地,你看怎么样啊?”
    雪儿也不答话,也不气恼,聘婷袅娜地走向黃三爷,她身上还不断散发出阵阵奇异的香气。
    也许黃三爷真的以为雪儿听从了他的话,傻乎乎地站在那儿,等待着雪儿扑进他的怀抱。
    雪儿走到黃三爷面前,好像是微微笑了一下,轻轻地抬起胳膊,然后用力在他的脸上一连打了几个耳光。这几耳光没有把黃三爷给打迷糊,却他给打清醒了。他一手捂住脸,一手指着雪儿骂道:“你,你这个妖女!”
    雪儿平生最恨的就是别人骂她是“妖女”,她又伸出手在黃三爷的脸上不分个地打起来。随着响亮的耳光声,黃三爷的脸在左右摆动。就像他在配合雪儿的动作一样。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雪儿的耳光打在黃三爷的脸上,他的屁股后边那根尾巴却露了出来。并且在不停地抖动着。仿佛疼痛的不是他的脸,而是他的屁股。
    雪儿递给我一把刀说:“王爷,你敢把他的尾巴剁下来吗?”
    明明我手中有宝剑,为什么要用雪儿给我的刀呢?我举起宝剑说:“有这个就够了。”
    雪儿却坚定的说:“不,一定要用我这把刀!”
    我只好把刀接到手中,转到黃三爷的身后,伸手抓住他那根长长的尾巴,举刀要剁时,那根毛绒绒的尾巴猛地收缩进去。幸亏我手中的刀没有落下来,要不,非伤到我自己不可。看来,想剁掉这家伙的尾巴,还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雪儿问我:“王爷,尾巴剁掉没有?”
    我说:“它又缩进去了!”
    雪儿说:“我帮你!”
    她左右开弓又是一阵响亮的耳光。黃三爷却连手都不还。硬棍一样呆立在那儿。给雪儿当靶子练习打耳光。谁让你法力不够啊!一阵耳光打得黃三爷又把尾巴给伸出来了。
    这一回,我瞅准时机,待他的尾巴一出来,就挥刀砍去,虽然没有齐根剁掉,但也斩断了它的五分之四。那一截秃尾巴再也缩不进去了。
    我面带胜利的笑容,把剁掉的尾巴交给雪儿。
    雪儿把黃三爷的尾巴在他脸上拂了几拂,他难受得就快哭了。
    我说:“你这个腌臜孙,你运用你那不成熟的法术去为害世人,你不但入室强奸,还不断掳走女子,你说,你把那些女子都藏哪儿去了?”
    他双手捂住脸说:“我黃三郎对天发誓,我没有掳掠什么女子,我只找我熟悉的美貌女子。”
    “什么黃三郎啊,你就是一个黄鼠狼!”我问:“黃三郎,你说你只找你熟悉的女子,难道那些女子还认识你不成?”
    “不不不!”
    黃三郎说,在白天,他幻化成人形,在都市里乱逛,遇到美貌的女子,就跟踪人家,然后,在晚上就到人家的家中。他从不掳掠女子们回洞府。如果那样,他姐姐二娘会惩罚他的。
    雪儿问我:“王爷,你相信他所说的话吗?”
    “我不相信!”
    “我也不相信!”
    “那怎么办呢?”
    雪儿从我手中拿过那把短刀,另一只伸开一下子就抓住了黃三郎的后颈。对我说:“挑断他大椎上的一根筋,不但问他什么他说什么,而且,他的功力等于完全失去了。不到一百年后是恢复不过来的。”
    说着,就要下手去挑。
    就在这时,一个娇滴滴的女声说:“雪儿姑娘请手下留情,我有话要说。”
    随着声音,一个妖娆娇媚的女子走了过来。好一个骨感美人儿啊!我差点儿脱口而出。她轻挽雪儿的手说:“雪儿姑娘,黃二娘替不知事理的弟弟黃三郎向您陪罪了!”
    雪儿收回手中的刀,说:“哎呀,原来他是你的弟弟。你可得好好地管教管教他。问他一些事情,他连实话都不说。”
    黃三郎委屈地说:“我都说了,你们不相信,我有什么办法?”
    黃二娘说:“三郎,我记得我对你说过的,雪儿姑娘可是一个得道的狐仙,有什么最好不要对她隐瞒。对你没有好处。”
    黃三郎捂住脸说:“姐姐呀,我的脸都被他打肿了,我还敢对她隐瞒什么呢?”
    黃二娘问她弟弟:“你又闯什么祸了?”
    黃三郎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去找一个女子。他们说我掳掠了别的女子,我没有啊,姐姐!”
    黃二娘安慰他说:“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她转头对雪儿说:“实在不好意思,雪儿姑娘,我把他带回家好好管教管教,可以吗?”
    雪儿说:“但愿他能改邪归正,说话注意分寸。”
    黃二娘感激地说:“谢谢你啊,雪儿姑娘,给你添麻烦了。”说着,用手指点了一下黃三郎,说:“还不快滚回家!”
    黃三郎前边走了,黃二娘随后也走了。
    当他们姐弟俩消失在深沉的夜幕中后,我不忍心地问雪儿:“就这么让他们走了?金燕的事儿你不准备管了吗?”
    雪儿说:“他已经说了实话,我们还能把他怎么样呢?”
    真的没有想到,雪儿竟然会去袒护一个作恶多端的邪神。真应了物以类聚,鸟以群分那句话。雪儿的根基是狐仙,黃家姐弟是狼子,多多少少有点缘份啊!它们跟人类毕竟有着隔阂。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二卷 锄佞刀
    第三十二章 雨夜分手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的,天空中阴霾四合,使得浓重的黑夜更阴暗。不时地,有冰凉的雨丝飘落下来。
    我自顾自地顺着大街往前走,心里总有一个解不开的疙瘩。雪儿为什么就那么轻易地相信了邪神姐弟的话呢?我已经抓到了黃三郎,再问下去,肯定能问出很多我们所不知道的秘密。但雪儿却放走了他。
    雪儿从后边追上来,问我:“王爷,你生气了吗?雪儿有什么地方作的不对吗?”
    问这样的话还有什么意义呢?好吧,既然你问了,我也不隐瞒,看你怎样说。
    “雪儿,我发现你作事有点独断专行,从来不考虑我的感触。想找回金燕,黃三郎是唯一的突破口,可你却把他给放走了。是不是有点惺惺相惜呀?”
    “王爷,你把我看成什么了?”
    “这你自己还不清楚吗?你所作的事不是已经证明了这一切吗?你那么聪明,用不着我明说吧?”
    “王爷,自从雪儿认识你的那一天开始,雪儿就对你充满了一种爱慕和向往。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到南清宫中来呢?因为我太喜欢你了,所以我才要力尽所能地帮助你。”
    “我听我师傅说,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你们把我幻化成一个王爷,去媚惑我,吸取我的阳精。这也是喜欢?这也是帮助?我好不容易抓到一个证人,他姐姐的三言两语就让你相信了,你这也是对我的喜欢?你这也是对我的帮助?”
    雪儿已经流泪了,她紧紧地拉着我,说:“王爷,你听我说!”
    “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也不想听你解释。”
    我挣脱雪儿的手,把她晾在一边,继续朝前走。
    风好像越刮越大,雨丝抽在脸上,有疼痛的感觉。我不知道雪儿是不是跟在我的身后,我也不想管这些事。她那么有主见,自己会处理的。
    回到宫中时,天已经快明了。妃子们睡得正香甜,绮云说了句梦话,好像是《论语》中的“富而可求也,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如不可求,从吾所好。”
    我认为,这意思就是,富贵或者财富都是能得到的东西,并且想得到也没有什么可为难的。即使是给别人驾车,当车夫当驭手,我也去干。为了达到目的,就不管什么有名无名了。如果得不到,就以自己的爱好去作事。或者发挥自身的优点和优势。
    一整天里,我都在宫中和我的妃子们嬉戏,好像是在故意作给谁看似的。我喜欢躺在媛媛怀中,听她絮絮叨叨地说一些她故乡的事情。她说,她最胆小,不论看到什么奇形怪状的东西,都会被吓哭。现在胆大一些了,但一入夜,就从来不一个人在宫中行走。
    我喜欢和绮云坐在一起,品评香茗,并谈论一些书中的事情。我夸奖绮云,说她如果不是一个女流之辈,定能考上状元。越夸她越来劲,好像她的满腹经纶不向我倾吐倾吐,就再也找不到知音了。
    我喜欢和雨荷在一起饮酒,听她唱歌。喝了几杯酒之后,我扯开嗓子给她唱了《粉红色的回忆》《三月里的小雨》《采红菱》。她们都听得入迷了。因为她们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些歌曲。我当然不会告诉她们我是从哪儿学来的。
    她们从骨子里对我崇拜得五体投地。难道,这也是一种征服吗?肯定是的。
    虽然她们都有各自的缺点,虽然以前我真的不喜欢她们,可她们毕竟是人,都有着人的情味,都有着人的情感。虽然我不了解她们的以前,但也没必要去了解。只要现在好,为什么还非要纠葛以前呢?我要试着去喜欢她们,也许不久以后,我就离开她们了,可她们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奥秘。
    到晚上,等她们都睡着以后,我想,我该行动了。指望雪儿是不行了。她和邪神们是一路的,纵然她对我说的再好听,但人和妖,或者仙,总是有不相同的地方。只有我自己出马,等我打探清了金燕被掳到什么地方了,再想办法救她出来。
    出了南清宫后,我盘算着怎样去找金燕。想找到金燕,没有黃三郎恐怕还是不行。还上那墓碑林立的坟场去找他吗?或者是在这城市中的民居聚集地去呢?
    茫茫夜色里,我在城市上空漫无目的地飞行着。试图寻找到那些为害人类的妖魔鬼怪们。找了好长时间,什么也没有遇到。只觉得身心交瘁,就降落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准备好好歇歇脚。然后再四处找找。
    我背靠一堵墙,低头深思着。不由自主地不时唉叹着。
    “好小子,你竟然还敢出来?”
    一抬头,黃三郎正怒气冲冲地站在我的面前。
    “黃三郎,你好事不干,坏事作绝。你说,你把那些良家妇女都掳掠到哪儿去了?”
    “你一个乳臭未干的黃嘴小儿,也敢管我的事?昨天晚上不是那个仙姑在,你小子焉有命在?”
    “你们沆瀣一气,为害世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小子,你招打吧!”
    我已经作好了应对黃三郎的准备,虽然昨天晚上我们算是打了个平手,但雪儿让我斩了他的尾巴,估计他已经失去了一些功力。那么,生擒他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黃三郎袍袖一抖,一股妖气随之而来。遗憾的是我没有防毒面具,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味道给薰得身体直摇晃。我往一边跳了跳,深吸了一口气,立即把红手帕系在鼻子上,这才稍微好了一点。我欲待要举剑刺他,无奈我的胳膊柔软无力,别说举剑,恐怕这一会儿连鸡毛都举不起来了。
    我怎么会中毒呢?他的妖气里边藏有毒?
    这个腌臜孙,他这招太损了。
    我强支撑着站在那儿,觉得连呼吸都有点儿困难。黃三郎却连续不断地抖动着他的袍袖。我像是喝醉了酒一样,眼也花了,耳朵也听不清声音了。渐渐地,我昏倒在地。
    朦胧中,听到黃三郎说:“想跟我斗,你还嫩着呢!”
    我觉得有人抬起了我,快速地向前走着。他们要把我弄到什么地方去呢?他们究竟要干什么呢?问也问不出声,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好任由他们摆布了。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二卷 锄佞刀
    第三十四章 媚惑高手
    黃二娘转过身来的时候,我彻底被她的美貌给惊呆了。昨天晚上因为有雪儿在场,我没敢多么仔细地看。旧小说中描写的女子肖像不外是两道柳叶眉,一双杏仁眼,樱桃小口一点点。古装戏中也唱道,似笑不笑自来笑,脸上还带着两个喝酒坑。大凡古典美女都离不了病态美。可是,黃二娘却是个例外。从她的脸上,你根本看不出她的实际年龄,皮肤嫩得犹如婴儿一般,好像吹口气,或者轻轻弹一下,那脸就承受不了。不知底细的人如果说她是邪神,说她是女妖,肯定心理有问题。我也不想承认,可事实又让我不得不提醒我自己,千万不能中了她的道。
    黃三郎急于邀功请赏,他说:“姐姐,我把这小子给捉来了。”
    黃二娘指着弟弟的鼻子说:“你大胆!你知道他是谁吗?你也敢这样对待他?他是南清宫的小王爷呀!还不快快和我一起向他赔礼道歉!”
    黃三郎好不尴尬,他看姐姐已经跪在了我的面前,他也只得跪了下去。
    黃二娘说:“请小王爷看在我弟弟年幼无知,不知深浅的份上,饶恕了他吧!”
    “饶恕他?你们先答应我几件事,如果你们同意了,我便饶恕他,如果不同意,宫中的人们早晚知道了我被你们劫持到这里来,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黃二娘说:“小王爷,你说吧!”
    “第一,快快把我送回南清宫,我不想看见你们,一看见你们,我就恶心。第二,黃三郎你必需说出实话,你到底掳掠汴梁城中的女子没有?你把那些无辜的女子都藏在什么地方了?第三,黃二娘你一定要好好地管教你的弟弟,不能让他再随意地到城中去祸害人。”
    黃二娘缓缓地抬起头,她的双眼似乎都会说话,看得我心旌摇荡,她说:“小王爷,你听我把话说完,我马上亲自送您回宫。你所说的第一条和第三条,我会不折不扣地作到。三郎,把你作过的事都对小王爷说说,不要隐瞒任何一个细节。”
    黃三郎说:“小王爷,都怪我有眼不识金镶玉,有眼无珠,冒犯了您,昨天晚上我都已经对您和那位仙姑说了。我没有掳掠人,如果汴梁城中确实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只能帮您去查找。别的,我实在是没有办法 。”
    难道事情真的如黃三郎所说吗?也许真的不是他,而是另有人所为。那么这个人是谁呢?就目前来说,那个作案者是神是鬼,是人是兽,还不敢确实。于是,我就让他姐弟俩站起来。虽然我口中没有说什么,但也等于从行动上饶恕了他们。
    他姐弟俩一连声地说着谢谢我的话。
    黃二娘责怪她弟弟说:“还不快点摆设酒宴给小王爷压惊!”
    黃三郎慌慌忙忙地走了。
    不大一会儿,一桌酒宴已经摆好了。其他的人都走了出去,只剩下黃二娘和我。
    我说:“你的心意我领了,这酒我也不喝了,你还是送我回宫吧!”
    黃二娘伸出双手轻轻地挽住我的手,登时,我就仿佛遇上了电流一样,全身一个激灵,我有点儿把持不住了。她的手是那样的柔软,说是没有骨头可能更确切一些吧?
    她娇媚地一笑,说:“王爷,请入座吧!”
    这笑声,这话语,这温柔,比黃三郎的毒气更厉害。我内心虽然在抗拒着,但一切都在听从着她的指挥。她给我斟酒,我喝了,她双手抚摸我的脸,我动也不动。但我的意识告诉我,她是一个魅惑高手,恐怕我的法力还不足以抵抗她的诱惑。这可怎么办啊!真的应了雪儿的话吗?也许我错怪雪儿了。如今后悔还有毛用啊!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呢?我不敢往下想了。此时此刻,我的心智也有点凌乱。
    正在她又要斟酒时,她却突然放下酒具,双手捂住头,好像头疼病发作了一样。她痛苦地摇了摇头,身子一歪,不偏不倚,正好倒在我怀中。怎么会这么巧啊?!
    以前也听说过什么温香软玉,但对此我是不求甚解。大多的人也是属于无师自通型的。黃二娘躺在了我的怀中,我才彻底知道了什么叫“柳下惠坐怀不乱”。想达到那种境界,可不是常人所能作到的。因为我就是个常人,我也就作不到了吗?
    我不是为自己找借口,而是我的抵抗力或者说免疫力还不够吧?但是,双手托住她,想乱我也乱不起来。
    她悠悠地睁开眼睛说:“王爷,治我的头疼病有一个偏方,必需亲吻我,我才能恢复过来。没有唾液的滋润,恐怕我就要永远地躺下了。”
    那副可怜相,只有铁石心肠的人才不会为之动容。
    救人要紧哪!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人家有个菩萨为救人能舍身饲虎,咱连点儿唾液都舍不得?也太没有人道主义精神了吧?
    我试着去亲吻她的脸,她双手紧紧地搂住我的脖颈,疯了一样和我亲吻起来。她这样作,大概是因为求生的本能吧?但我却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心猿意马,胸中就像有一团烈火在燃烧。而恰恰就在这时,她的双手从我的脖颈上抽开,紧紧地捂住她的头。痛苦地呻吟着,并从我的怀中滑落到地上。她不停地在地上打滚,好像真的活不成了。
    我还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又缺乏必要的急救知识,打120是不可能的。我没有手机,她也没有固话。我连她们的洞府都出不去,又怎么送她上医院啊?我想紧紧地搂抱住她,让她安静下来,可能她会因此而减少一些痛苦。但我的努力却是徒劳。我根本控制不了她。
    每当她打滚看见我时,都会哀哀地叫一声:“小王爷,救我!”
    束手无策的我,看着她那难受的模样,只是干着急。她的人一个也不来,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如果有雪儿在就好了,她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对付黃二娘这样的一个头疼病,恐怕对雪儿来说,是不在话下的事情。
    我无可奈何地仰天长叹:“怎么会这样呢?”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二卷 锄佞刀
    第三十五章 重归于好
    “她就应该这样,这是她罪有应得!”
    这是雪儿的声音,随着声音,雪儿已经轻轻飘落到黃二娘身边。奇怪的的是,她的头不疼了,也不打滚了,她从地上爬起来,羞愧地对雪儿说:“雪儿姑娘,我错了!”
    雪儿嘲笑地说:“你不是喜欢头疼吗?你假装头疼去引诱小王爷,我就让你真的头疼,你怎么就受不了呢?”
    雪儿把黃二娘问得哑口无言,她不得不低下头去。
    雪儿体贴地拉着我,问:“小王爷,你受惊了吧?”
    “雪儿,我……”这一会儿真的有千言万语欲对雪儿诉说,可我却一时语塞,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黃二娘,看在我们有着深厚友情的份上,这一次我饶恕你!但是,你们姐弟俩必需在三天内把被掳掠走的人给我找到,否则,你就准备搬家的事情吧!”
    黃二娘唯喏地说:“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雪儿亲昵地对我说:“小王爷,我们走吧?”
    一出离了黄鼠狼们的洞穴,觉得心情格外舒畅。星光也灿烂了,夜风也轻柔了,这种舒适的感觉真的前所未有。
    雪儿问我:“小王爷,你知道你在他们的洞中几天了吗?”
    “不就这一个晚上吗?还能有几天?”
    我们挽着手,一边轻松的向前走,雪儿一边说:“已经整整三天了。也怪我太大意,那天晚上我们一同回宫后,我直接去了我的住处。第二天晚上应该去看看你的,我怕打扰你的休息,没有去。结果你被黃三郎劫持到他们的洞中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见了你,宫中就快乱套了。都认为你是被老奸贼王强给绑架了。我想来想去你没处可去,一定是为了金燕的事,又找黃三郎去了。我就进了他们的洞中,结果,就看到了黃二娘装腔作势的那一幕。”
    “我差点儿中了她的道儿。”
    “是啊,好多事情不能只看表象,而迷惑人的偏偏都是表象。”雪儿感叹地说。
    “雪儿,那个雨夜我让你受委屈了!”想起那个雨夜,我对雪儿的态度,真是追悔莫及。即使那一对邪神姐弟说的是假话,我也不能怪雪儿。我们有的是时间,我们能澄清事实的。可我对雪儿却抱怨起来。不入邪神洞中,我又怎能了解真相呢?雪儿对我说的都是真的,她对我是一片真心。
    这一句话,雪儿的泪竟然流了下来。但她却笑着说:“王爷,雪儿并没有往心里放,不管怎么说,我是你的姐姐呀!”
    “你自己承认了吧?前天在书房找密信时,我还没说让你作我的姐姐,你又是师生恋啊,又是姐弟恋啊,说了一大堆,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你不是想姐弟恋吧?”
    “小王爷,你怎么学会油嘴滑舌了?”
    “是姐姐教我的啊?”
    “哎,对了,我们还是说说正事吧。我在邪神姐弟的洞中到处看了看,黃三郎确实没有掳掠良家妇女们。那么,肯定是另有人所为。我们不能单单指望邪神姐弟,我们也要有所行动。要尽快找到金燕,不然的话,紫燕怎么会安心服侍你和你的妃子们呢?还有那么多的事务等待她去处理。”
    “要不,我们现在就到城中去找找吧,说不定真的能遇上那个掳掠良家妇女的贼人。”
    雪儿指着东边的天空说:“你看,天已经快明了,还找什么贼人呀?回宫好好休息休息,晚上再说吧!”
    我们一同飞到空中,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南清宫。
    雪儿把我送到了寝宫,她才离开。告别之前,她告诉我,如果人们问起的话,让我什么也不要说。而她会在一边对人们说,小王爷患有梦游症。走出了汴梁城,自己又回来了。
    不管她说的合理不合理,反正也没有更好的解释,只有按她说的办。
    第一个发现我回宫的是雨荷,她的一声惊呼,恨不得让整个宫中的人都知道,她大喊大叫地说:“小王爷回来了!”
    我却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她这才发现,由于突然见到我,她激动的连衣服都忘记穿了。全身赤裸裸的,她睡觉时竟然一丝不挂。还有裸睡的爱好!
    看来,她真的为我而动情了。
    当另几个妃子相继醒来,看到雨荷时,她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只得随手扯过一张床单,胡乱地裹在身上。这样却不经意地显示出她的另一种美来。
    绮云和媛媛笑着要去扯下雨荷身上的床单,在跑动中,她的肌肤不时显露出来,对人充满了诱惑。这很可能对一个意淫者有大大的方便。
    她躲在了我的身后,并求救般地呼喊着要我制止她们。我便摆摆手说:“适可而止,适可而止,不要再闹了。都天亮了,还不去梳洗打扮?”
    我这一说,也真见效,她们便停止了嬉闹。雨荷这才得以抽空换上衣服。
    等雨荷换罢了衣服,她们又重新聚集在我身边,七嘴八舌地对我问这问那。问我这几天都上什么地方去了。问我想不想她们。问我是什么时候走出去的,为什么也不告诉她们一声。
    我对她们表现出既不厌烦也不喜欢的的样子,在这不置可否中,让她们对我捉摸不透。到底,她们对我也没问出个子丑寅卯来。鉴于我毕竟是一个王爷,她们又不敢问的太深入。只有靠自己的猜测了。
    吃过饭,雪儿来陪我去见老王爷。老人家一把拉住我的手,很久都没有说出话来。
    还是雪儿说:“老王爷,小王爷这不是好好的吗?我昨天还对你说,小王爷只是患了梦游症,你一直不相信,总认为是大司马又作什么坏事了。”
    我只得说:“我也觉得奇怪呢,晚上睡得好好的,就到了一个特别特别陌生的地方,我就走啊走啊,不知道为什么,却遇见胡侠女了。我们到家的时候,天都快明了。”
    “有惊无险,有惊无险哪!”老王爷感慨地说,“胡侠女又为我南清宫立了一大功啊!”
    雪儿谦逊的笑着说:“为老王爷效犬马之劳,这是应该的。”
    老王爷说:“真乃是侠义心肠,侠义心肠啊!我大宋朝若是都如胡侠女这般行侠仗义,岂不都是英雄忠烈?可恨奸贼挡道,民众生怨,真的希望你们都能成为一把剪锄奸贼的锄佞刀,保我大宋天下太平,社稷永固。”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二卷 锄佞刀
    第三十六章 采花大盗
    从老王爷那儿出来后,就先安排人到书房继续找那封密信。然后我回到寝宫开始睡觉。因为晚上还要出去寻找金燕。
    又一个晚上悄然而来,我像哄孩子似的把妃子们一个个给哄睡。我这才蹑手蹑脚地走出去。雪儿正在门口等我。
    难的是也没有个目标,上哪儿去找呢?还是雪儿比较聪明,不一会儿她就制定出了一个可行的方案。就从南清宫附近开始,一直往城南找,然后从城南往城西,城北,城东。就这么转圈地找,一个晚上找不到,明天晚上接着找。直到找到金燕为止。
    找到城南的时候,我和雪儿什么也没有发现。难道汴梁城的人都学好了?夜不拾遗,晚上睡觉也可以不关门了?别说贼人了,连个老鼠都没有碰到。也许是我们在空中的速度太快了吧?没有仔细观看。
    我和雪儿坐在一家的房顶上休息,商量着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一闪就进了这家的院子。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费那么大的劲就没有找到贼人,他自己却送货上门。好啊,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我要看看你这蟊贼要作什么勾当。我让雪儿在房顶上等,我下去看一看。
    我用上隐身术,悄无声息地来到这个小贼的身边。他正趴伏在窗边,手里托着一根管子,鼓着腮帮子,使劲地往里吹着。这就是江湖上传说的迷魂药吧?他吹过之后,侧身到门口边,拿出一柄明晃晃的大刀,在拨动门闩。在他的努力下,门终于被他拨开了。但他却不推门进入。而是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往门脚处加注着什么东西。他又轻轻推推门,确定门不会发出响声了,这才侧身而入。
    啊哈!作贼原来也是个技术活呀!
    他想偷什么东西呢?
    他又从怀中拿出了什么东西,“嚓嚓”一打,闪出几点火星来。他就趁着这稍纵即逝的亮光,去看床上睡的人。我也看清了,是一个女人。TNND,这家伙和黃三郎是一路的货色。原来还真是个淫贼。在他去掀这女子的被褥时,我双手一下子就卡住了他的脖子,并附在他耳朵上,尽量压低声音说:“想活的话,就老老实实地跟我走!”
    我们走到院子里的时候,这家伙四处看看也找不到人,但我的双手又卡住他的脖子,可能他认定这只有神仙才能作得到。便祷告着说:“老神仙,求求你放过我吧!回家后,我一定给你烧高香,上最好的供品。”
    雪儿在房顶已经看到了这一幕,她纵身下来,因为她没有隐身,把这淫贼吓得差点儿背过气去。
    “把他带到僻静地方再说!”雪儿说着,前边领路,我们在后边跟着。这淫贼浑身哆嗦得快走不成路了。
    到一个僻静的街角,我一松手,这淫贼便软瘫在地。
    我用脚踏住他的胸口,稍微用了一下力,他便哀号起来。
    我说:“淫贼,你听好了,我们是过路的神仙,正好撞到你。你想活命的话,就把你如何入室强奸,如何劫持良家妇女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你所作的我们都看见了。如果你说的和你作的有不一样的地方,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淫贼跪在地上,连磕了几头,然后才开始叙说。
    他本名叫于敬,就是这汴梁城中的人氏。弟兄中排行第三,因平时总作些采花奸淫的勾当,又被人唤作花贼三儿。他有一月多都没有出来作过这事了。一个多月前,在城北他正要进入一户人家,被一个年轻人给拦截住。那人代替了他进了那一家。他在外边等着,待那人一出来,他要和人家理论,结果,那人非等闲之辈,只一挥手,他便昏倒在地。还差点儿被人抓到。后来他才知道,那一晚遇到的那个人,他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邪神。
    花贼三儿说:“两位神仙,我知道我所作的事有损阴德,我一定改邪归正,作一个本本份份的人。你们所要问的,我都说完了,没有一点隐瞒。如若我说谎了,愿天打五雷劈我。”
    他的话刚落音,天上真的打响了一个炸雷。我知道,这是雪儿在作法。花贼三儿却一下子趴在地上,好像是被吓死了。我用脚踢踢他,他连动也不动一下。
    待了一阵子,他终于缓过来劲了,惊恐万状地坐在地上,痴呆地缓慢向周围观看。当他看见雪儿和我并排站在他面前时,他又跪下磕头求饶。
    雪儿说:“天理昭昭,怎能欺天?花贼三儿,你心中肯定藏有什么事没有说出来。我们也不为难你,你若执迷不悟,怕的是天理难容。你就仔细想想,还有什么事没有说。”
    花贼三儿抱住头,苦思冥想了一阵子,他的手往天上伸了一下,又连忙缩回去了。可能是想对天发誓吧?不过,那声惊雷已经告诉了他,誓可不是能随便乱发的。
    我都有点儿着急了,问他:“你是不打算说了,是吗?”
    花贼三儿显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说:“我就作了这些伤天害理的事,别的实在没有。”
    “那么说,劫持良家妇女的事不是你干的?”
    花贼三儿一边自己打自己的耳光,一边说:“哎呀,神仙爷神仙奶,我想起来了,但不是劫持良家妇女的事,不过可能跟那事多多少少也有点儿关联。我可不是想诬告谁啊,我是实话实说。”
    “别啰嗦,快说!”
    “神仙爷神仙奶……”
    雪儿生气地说:“叫姑奶!”
    花贼三儿改口说:“神仙姑爷,神似姑奶。”
    雪儿害臊地把脸扭向一边去了。花贼三儿的称呼让雪儿很是难为情。
    花贼三儿说,二十多天前,有一天晚上,他也是在家坐不住。想出来随便溜达溜达,一走便顺腿到了大司马府的后花园。他看到有一个人,背着什么东西,当时他也没有在意。他又到别的地方转了一会儿,觉得还是有必要上大司马家的后花园。人家背东西的人是从后角门进去的,他只能翻墙而入。静静的后花园里什么也没有。他有点儿失望。当他转身想离开时,却意外地发现花园里的地面上,闪着一线光亮。他好奇的走过去。
    花贼三儿像说评书似的,故意卖个关子,问我们:“你们猜猜看,我遇到什么了?”
    我生气地说:“你这个卖萌的淫贼,废话就是多,快说,你遇到了什么?”
    (本书作者说: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二卷 锄佞刀
    第三十七章 秘密洞穴
    花贼三儿也是贼心难改,他看到大司马家后花园中的地上有一线亮光,便好奇的走过去。当他走近的时候,这儿竟然是一个洞口。他大着胆子下到洞里,走了好长时间,才听到了人们说话的声音。再往前走,一道栅栏挡住了去路。但里边的情景他却看得一清二楚。有三个人好像是守卫,另外一共有八个女子,都是二十岁以下的样子,她们一个个愁眉紧锁,还有几个在嘤嘤哭泣。他不敢在此多停,便顺原路返回到洞外。
    等了七八天,也就是十几天前,花贼三儿一直惦记着大司马家后花园地穴的事情。在一个晚上,他又越墙而入,重走老路。这一次他只看到了三个女子,另外那五个却不知道被弄哪儿去了。这令花贼三儿百思不得其解。
    “神仙爷神仙奶,”刚一说出口,花贼三儿连忙打自己了一个耳光,改口说:“神仙姑爷神仙姑奶,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
    在花贼三儿低头的一刹那,雪儿和我隐身到一边。花贼三儿抬头观望时,更是令他茫然不知所措,因为他看不到人了。
    “俩神仙?”花贼三儿试探性地喊着,希望听到我们的回答。
    雪儿悄悄对我说:“小王爷,我们去访问访问司马府吧!”
    我和雪儿飞离地面,经过花贼三儿的头顶时,我故意用脚点了一下他的头,也算是跟他作个告别吧!花贼三儿吓得“妈呀”一声叫,我们已经飞出好远了。
    当我和雪儿来到老贼王强家的后花园时,并没有看见花贼三儿所说的亮光。不会是花贼三儿这个淫贼在编故事欺骗我和雪儿吧?正在我和雪儿用眼睛四处逡巡时,离我们五六米远的地方,从地中冒出两个人来。我和雪儿赶紧隐身,才没有被他们发现。
    这俩人一出离地面,就坐下不走了。
    一个对另一个说:“哥呀,咱弟儿俩命苦啊,为啥派我们这差事?威风凛凛的司马府,还怕什么贼人?以前没人来守这个洞口,不也没事儿吗?”
    另一个说:“老弟,你是只知其一,不行其二呀!你知道这里边的女子们有多么重要吗?”他附到那人的耳边说。“这可是司马爷的宝贝呀!”
    “啥宝贝呀?”
    “只要是司马爷看中的,都挑走了。司马爷看不上的,统统地处理掉,一个不留。你连根头发丝都找不到。嗨,官大自奸哪!”
    “哥呀,不中的话,我进洞里再睡一会儿吧!反正这儿也没什么事。等一会儿你再睡,你看中不中?”
    “坐一会吧,说一会话不好?我估摸着,田班头快来了。”
    雪儿拉着我往远处走了走,然后对我耳语说:“小王爷,花贼三儿没有骗我们,他说的都是实话。这俩人坐的地方肯定就是一个小洞口。我们这就进去,见机行事吧!”
    雪儿我俩到那俩人前边,小心翼翼地往洞里钻,生怕碰到他们的身体后被他们发现。还好,雪儿我们顺利地进到洞中。顺着路往前走去。
    比起邪神姐弟的魔窟,这洞差得太远了。简直就是一条直来直去的地道。往里面走得深了,才稍微复杂了一些。地道变成了走廊,两边还分别有较大的耳洞。里边灯笼,火把,照得一片通明。耳洞的洞门都用栅栏挡住。栅栏上还挂着大铜锁。每个耳洞口都站着一个兵丁,我已经数到第九个兵丁了,还没有找到关闭那些女子的地方。
    又往前走,一个侧洞口竟然有四个兵丁在把守。这个洞口还有门板,不过,并没有合严,门板和洞壁间还有着很宽的距离。隔着门缝,可以看到里边的人。
    雪儿和我手挽手,就像是游山玩水似的,轻松进到洞中。这里边一共有六个女子。呀!墙角那个怎么会是紫燕呀?我向雪儿指了指。
    那个女孩正巧抬起头来,她已经哭得一双眼睛都肿了。她不是紫燕,但跟紫燕长得一模一样。她肯定就是紫燕的姐姐金燕。她抬了抬头,又把头低下去了
    雪儿轻轻地叫了一声:“金燕!”
    别的女孩儿一点反应都没有,她们不是痴呆地坐着,就是不住地擦拭眼泪。只有这个女孩儿,听到声音后,缓缓抬起头,茫然地看了看,她不知道谁在叫她,也许她认为耳朵听差音了,唉叹一声,把头低下去。那长长的头发,随即也垂落下来,挡住了她的脸。
    雪儿又轻轻的叫了一声:“金燕!”
    这女孩儿又抬起头。这确定她就是金燕了。
    雪儿走到金燕身边,蹲下来,附在她耳边,悄悄对她说:“你不要害怕,我是来救你的。你先在这里等着,待我打探清了路径,就救你出去。”
    金燕惊奇地问:“你是我妹妹紫燕请来的神仙吧?”
    雪儿说:“这个你就不要管了。只要我们见到了你,就一定有办法救出你。我先走了,妹妹,你要保重啊!”
    我和雪儿继续顺着地道往前走,没走多远,就到了出口那儿。我们爬出后,这个洞口就在一间房子里。走出房子,我和雪儿仔细辨认地形,发现不远处就是老贼王强的卧室。
    我很不理解,老贼王强让人劫持来这么多女子到底是干什么的?难道他要她们作他的性奴吗?又不好意思开口问雪儿。但我还是忍不住问:“雪儿,依你看来,老贼王强弄这么多女子来,他想干什么?”
    雪儿说:“这个我确实说不了,但不管他作什么,目前最关键的是如何把这些女子都救出来。她们每一个人都是无辜的呀!”
    “还不如先把金燕救出来!”
    “在这个地穴中,救出一个人和救出十个人的道理是相同的。只要能救出金燕,别的女子也能救出来。我想的是,既要救人,又不能惊动王强。我看这些女子暂时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今晚探清楚了路径,明天晚上咱们再来,神不知鬼不觉地救出她们。重要的是,现在天已经快亮了,咱们二人如果领几个女子在大街上行走,肯定会引起人们的疑心。”
    我想了想,雪儿说的有道理,既要救人,还不能暴露雪儿我们俩的身份。雪儿考虑的是比较细密呀!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二卷 锄佞刀
    第三十八章 风云突变
    经过我们周密的安排,我和雪儿一入夜便到王强家的后花园,只要看到一个守卫,雪儿便会让他昏迷过去。然后直接领那些女子们逃出地穴。
    当我们到了地穴的洞口那儿时,却没有遇到守卫的人。进到洞里,往里走,和昨天晚上的情况大相径庭。除了灯笼,火把是明的之外,一个人也没有。更别说那些女子了。
    难道王强已经得到了我们要救出这些女子们的消息了吗?没有道理呀?这件事就雪儿我们俩知道,我没有向任何人说起过。相信雪儿也不会对别人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这真是计划没有变化快啊!
    “这可怎么办呢?”我看着手扶洞壁的雪儿,轻声问。
    她气愤地骂了一句:“这个老奸贼!走,我们上司马府中找找去!”
    从隐藏着出口的那间房子走出去,王强住室中还明着灯光。我和雪儿隐身走进去,正有俩男人在陪着王强说话。
    左边那一个已经人到中年,留有不太长的胡子。个子不算很高,但两只眼睛却总是闪着机灵的光。右边那一个是年轻人,约摸有二十五岁。一脸的凶相,体格庞大。
    王强把一封装好的信交到中年人手中,叮嘱他说:“你一定要把这封信当面交给大郎主,甚至要不惜以生命保护这封信。”
    中年人把信接到手中,信誓旦旦地说:“请司马爷放心,我费五一定亲手把信交到大郎主手中!”
    王强说:“你们两个就快点走吧!他们会在邙山那儿等着你们的。”
    听这个意思,这俩家伙肯定和那些不知去向的女子们有关系。想得到真实的消息,只有从这俩人的身上打主意了。
    王强说完那句话,这俩家伙就站起身,慌忙地走出来。我和雪儿便跟在他们身后。
    走到院子中,那个叫费五的对年轻人说:“左丘太,你先头前走吧,我上一趟茅肆。”
    这是个好机会。
    雪儿拉着我的手,紧紧跟着费五。到茅肆门口,我使了个绊子,把他拌倒在地。趁此机会,雪儿轻松取了他身上的信件,把信纸抽出来后,又把空信封装进他的衣袋。
    我正考虑采取什么样的办法来控制费五,雪儿却运用隔空取物术,搬来一块特大的石头压在费五的背上。他一时却动弹不得。
    我蹲下来,对他说:“费五,我是汴梁城的城隍爷,你们所作的事我看得一清二楚,把你们的害人勾当再对我重复一遍,如果说错半个字,今晚我就把你的魂给勾走。”
    费五早吓得六魄出窍,七魂升天,他吭哧了半天,才带着哭腔说:“城隍爷饶命啊,我说,我什么都说,只要您不勾我的魂。”
    费五说,刚才那个叫左丘太的年轻人,是他特地从湖广那边请来的。此人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还会奇法异术。司马爷要往北国送那些女子,怕路上出现意想不到的事情,所以才花重金请了他。没想到,我们回来的晚了,送那些女子的马车今天下午就走了。我们只有骑快马去追赶。
    至于那些女子们,都是从汴梁城中掳掠来的。我不参与掳掠人的事。有专人负责。他们先在大街上溜达,遇到貌美的年轻女子,他们就实行跟踪,认定了女子们的住址后,晚上便下手。一般他们用的都是迷魂香,把女子们迷倒后,装进袋子,便背回司马府。
    司马爷要这些女子,为的是往北国送礼。都送给北国的大郎主和二郎主了。另外,今天还有一车金银财宝,也是司马爷送给北国的礼物。
    雪儿把石头移开了,费五弓弓腰,好像舒服了很多。并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我说:“你还算老实,去吧,快点骑马走吧!”
    费五把上茅肆的目的是什么也给忘记了,他从地上爬起来,惊恐万状地急忙走了。
    我对雪儿说:“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金燕她们在什么地方,就快去救她们吧!”
    雪儿不慌不忙地说:“王爷,难道你不知道欲速则不达吗?等我们先处理了费五和左丘太,再去救人也不迟啊!”
    雪儿说的是处理那两个人,却不去找他们,而是牵着我的手,来到了司马府的大门外。这里冷清清的,说实在话,真的连个鬼也没有,在这儿守株待兔?
    不想问雪儿太多,这一会儿雪儿也沉默不语。
    等了一会儿,雪儿问我:“小王爷,你说,把那俩家伙弄哪儿去好呢?”
    这没头没脑的话竟然问住我了。我没有作声。
    雪儿又说:“小王爷,我准备把费五和左丘太给扔到东海去,你认为可以吗?”
    雪儿对我说的这是什么呀?百分百的梦话。我便随着她的意思说:“好啊,好啊!要扔就把他们扔到钓鱼岛去,那可是咱们的领土,就让他俩去看护钓鱼岛吧!”
    雪儿认真地说:“小王爷,这可是你说的啊!等一会儿,你就看好吧!”
    就在这时,两骑快马冲出了司马府。
    雪儿压低声音说:“跟上他们!”
    一直到空旷的大街上,突然,一切都变了样。街道两边的房屋没有了,往前那依稀可辨的路也没有了。只是一团漆黑。而两匹马还在奔跑着。
    雪儿拉着我,追上快马,伸手把在后边的费五给提了起来。又往前,让我抓起了左丘太。我们带着他俩到高空中,一直向东飞去。
    “到了!”雪儿说。
    往下看,波涛汹涌,无边无际,在这浩瀚无垠的大海上,我们终于找到了那个孤零零的荒岛,这就是钓鱼岛。雪儿我们俩把费五和左丘太给扔到了钓鱼岛上。
    回去时,雪儿说:“这钓鱼岛就几块石头,有人想要,给他们算了,我们这泱泱大国,还在乎这个荒岛?”
    “你错了,雪儿,对于一个爱国者来说,我们没有一寸多余的土地。谁妄图侵占,我们都不会答应他!”
    雪儿想了想,说:“是的,这是我们的主权,任何人不能侵犯。我们要保卫我们的疆土!决不放过任何来侵之敌。”
    往下看时,突然我就看到了汴梁城。这么快?我们才说了几句话呀?
    雪儿说:“小王爷,我们直接上邙山吧,金燕她们在那儿等着我们呢!”
    真的是学无止境啊!和雪儿相比,我还要努力学习!把我中华的法术发扬光大。
    @雷本祖 2016-07-25 06:10:40
    @u_112831975 花贼三儿 读起来绕弯
    -----------------------------
    三儿的“儿”用儿化韵的方法读就行了。
首页 本页[1] 下一页[2] 尾页[91]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小说文学 最新文章
长篇小说《程咬金日记》寻出版、网剧、动漫
亲身经历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转载)
噩梦到天堂——离婚四年成长史
午夜咖啡馆
原创长篇小说:城外城
长篇小说《苍天无声》打工漂泊望乡路底层小
郭沫若用四字骂鲁迅,鲁迅加一字回骂,世人
原创先秦历史小说,古色古香《玉之觞》
北京黑镜头(纪实文学)
长篇连载原创《黑潭》
上一篇文章      下一篇文章      查看所有文章
加:2021-07-12 15:10:36  更:2021-07-12 15:56:21 
 
古典名著 名著精选 外国名著 儿童童话 武侠小说 名人传记 学习励志 诗词散文 经典故事 其它杂谈
小说文学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瓶邪 原创小说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文学 耽美 师生 内向 成功 潇湘溪苑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浅浅寂寞 yy小说吧 穿越小说 校园小说 武侠小说 言情小说 玄幻小说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古诗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坏蛋 对联 读后感 文字吧 武动乾坤 遮天 凡人修仙传 吞噬星空 盗墓笔记 斗破苍穹 绝世唐门 龙王传说 诛仙 庶女有毒 哈利波特 雪中悍刀行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极品家丁 龙族 玄界之门 莽荒纪 全职高手 心理罪 校花的贴身高手 美人为馅 三体 我欲封天 少年王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天阿降临 重生唐三 最强狂兵 邻家天使大人把我变成废人这事 顶级弃少 大奉打更人 剑道第一仙 一剑独尊 剑仙在此 渡劫之王 第九特区 不败战神 星门 圣墟
  网站联系: qq:121756557 email:121756557@qq.com  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