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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原创长篇连载——手机妹妹[第14页] |
作者:玥姐玥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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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清晨,朝阳明亮,微风徐徐。院子里的几只鸡,忙忙乎乎在柳树根下刨着虫子,两只白鸭子在窝边懒散的趴着,厨房里弥散着油烟气味,大开着门,母亲弯腰在灶台边烙着发面油饼。 灶台上面的盘子里已经烙好了四张松软金黄的饼,母亲把锅里的铲出来,摞到盘子里,五张饼散发着发面饼特有的香气。 嘉琪出来,站到灶台边认真盯了一会儿饼,乖巧地说:“妈,今天我不吃饼,给大哥劳动带。” “哎,好孩子,懂事,你大哥这几天牙疼,妈哪天给你们烙饼吃啊。”母亲温和地说。 “你啥都知道,进屋吧,这里呛。”嘉文把嘉琪哄进屋里。 母亲刷好铝制饭盒,把饼放进去。“这饼烙的真松软。”父亲赞叹一句,又接着说,“可惜到中午饼凉了。就不怎么好吃了。” 母亲有点儿无奈的说,“好歹不带二米饭就行,大健牙疼,米饭咬不了,买面包都来不及了,你说孩子在野外庄稼地拔一天草,如果吃不上饭怎么行。” “好了,婉珍,你赶快去梳头洗脸吧,一会儿上班要迟到了,我收拾这里。”说着,父亲迅速刷了锅,又拿来一个饭盒装了二米饭和海带丝炒肉片,把晾在盆里的温开水灌在两个瓶子里,分别给嘉文和刘健装在黄色帆布书包里。 今天一中又安排初一年级去城外十多里处的小北屯义务拔草,嘉文和刘健中午不能回来,必须带饭。早晨我们全家吃的二米饭和昨晚剩的土豆片炒干豆腐,嘉文带二米饭,没有菜,母亲先给嘉文炒了菜,又给刘健烙饼,忙活一大早晨,打发他们比平时上学早走半个小时。 然后母亲匆忙出来去上班,她换上了浅灰色深蓝小格子丝绸衬衫,银灰色凡尔丁裤子,黑色皮凉鞋,刚刚洗过的脸抹了雪花膏,鬓角,额头的几缕头发湿湿的,母亲走过我身边,留下一阵熟悉的清香。 我和父亲赶紧照顾嘉琪,刘成穿好外衣,带齐东西,打发嘉琪上学,刘成去幼儿园,我们锁好门窗,到院外,锁上大门。 父亲把刘成抱上自行车,“大姐,再见,你放学早点儿接我呀!”刘成可怜兮兮地望着我,他一贯不想去幼儿园,知道现在非去不可,家里锁头看家,只能委屈求全。 “哎,一定。”我答应着,有些心酸。 我又嘱咐嘉琪放学赶紧回家,目送着她拐过邻居家直角栅栏,才匆匆去上学。 傍晚时,天空涌起了厚厚的乌云,闷热难耐,家里人像鸟一样都奔了回来,唯独刘健没有回来。 你们在一个班怎么能走散呢?你什么时候发现刘健掉队了,没有跟上来?”父亲急的额头上青筋直跳。 “嘉文,你再仔细想想,他能不能去同学家了?”母亲脸色凝重,眉头紧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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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忧心忡忡地望着窗外的天,“看这天阴的,晚上肯定有大雨,刘健如果迷路了,或者还在城外,孩子上哪躲雨去啊。 唉--婉珍,你和孩子们在家等,我出去找找。“ “爸,我和你去吧。”嘉文不容分说,找雨衣,拿了家里最大的雨伞。 “行,嘉文跟你爸去吧。”母亲追到门口对着已经快步走到院子的父亲大声说,“翰林,别太着急啊,骑车带嘉文小心点儿啊。” 我小跑着到院子,给他们打开大门,看着嘉文灵巧地坐上自行车货架。父亲用力蹬了几下踏板,自行车拐出了胡同。 天幕渐暗,乌云低垂涌动,凉风乍起。“大雨千万不要下啊。”我在心里祈祷天。 回到屋里,母亲愁眉不展,她在仔细地叠着嘉琪的一件花格子半袖,叠的非常认真,却是心不在焉。 “大姐,我渴了。”大成跑到我身边仰着小脸。 “你不饿呀?”嘉琪问。 “嗯,也饿。”大成小声说。 回头看了母亲一眼,母亲还在叠衣服,叠好嘉琪的,又叠大成的,还有我和嘉文的。 我看见她叠着刘健的背心,根本就是前两天脱下,准备星期天一起洗的,没有必要叠,母亲此时肯定心乱如麻。看得我鼻子发酸。 我給大成从暖瓶里倒了一碗开水,用两个碗折凉,递给他。“妈,做什么饭啊?” 母亲似乎没有听见,我提高了声音,“妈,今晚做啥饭啊?” “啊。”母亲应了一声,“啥都行。” 我默默去厨房热了中午的剩饼子,炒了黄豆芽和海带丝,先打发刘成和嘉琪吃了,两个小的吃过饭,很知趣地待在一边,也不大声说话。 父亲和嘉文去了两个多小时,无功而返,回来的路上赶上了一阵大雨,尽管带了雨衣和雨伞,裤子和鞋还是湿了个透。 “风太大啊,风向还不定。”嘉文边说边进里间换下湿衣服。 天完全黑了,雷声隆隆,风声阵阵。父亲疲惫不堪,满眼失望,“婉珍,你说,刘健能真丢了吗?我们该找的地方都找了,能问的人也问到了,一点儿有用的线索也没有。” “都去哪找了?”母亲问。 嘉文从里屋出来说,“妈,我们去了学校,教室,都没有人,又去了张志强家,他和刘健关系最好,他爸就是我们的物理老师。张老师和张志强还带我们去了班主任家和刘健的好朋友高坤,郭耀宗家,他们都说没有注意,回来的路上就没有看见刘健。郭耀宗说,他以为刘健和我在队伍前面呢。 ”啊,翰林,你先吃饭吧,也可能一会儿孩子自己就回来了,别太上火啊。” 父亲擦了脸上的雨水,沙哑着嗓子说,“我和嘉文连小北屯都去了,还找到了生产队长的家,队长领我们去了他们白天拔草劳动的那块地,一个人影也没有啊。我还问他,小北屯有狼没有。他说,近几年没看见过。” “啊,那就没事。”母亲松了一口气,“我一直没敢说,就担心那地方有狼。” “不能,那个队长说,这几年人多了,狼早没影了。” 父亲简单吃了几口饭,又穿上雨衣,还穿了雨靴。到厨房墙根拿起了家里最大的铁棍,直钩炉钩子,有一米二三长,食指粗细。 “你还去找。”母亲跟出来问道。 “找,这回去青年水库和妇女水库。带上这个家伙,没有狼,大半夜城外劫道狼狗可少不了。” “小心啊,你和我想到一起了,我也怕他去青年水库那边,按理说,刘健那个性格不能去,还是看看吧,小孩子也说不准。” “爸,我跟你去。”嘉文已经找出了雨衣和雨靴,正往身上穿着。 “不行,大半夜的,大雨泡天的,你一个小姑娘,一呲一滑的,可不能去。”父亲语气坚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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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文啊,你爸不让你去,你就别去了。天黑路滑,一会儿说不准还有大雨,你爸还要照顾你。”母亲劝嘉文。 “是啊,刚才让她跟去,我都后悔了,孩子拔了一天草,回家一会儿没歇着,跟着我跑了两个多小时,回来时还赶上大雨,大风,我担心她感冒了。还想跟着去,不行。” 父亲说完,就大步往外走。 “爸,你一个人不害怕吗?”嘉文跟在父亲后面边走边问。 “你回去吧,我一个大人害什么怕。” 嘉文撅着嘴回来,执拗的站着,不脱雨衣。 母亲叹了一口气说,“孩子,你爸为了你好,刚才他让你去,是因为你知道学校的情况和同学家,我们根本就没有打算让你大姐去,一是她不在一中上学,不熟悉环境,主要还是她从小到大,胆小,悄手蹑脚的,没有你闯荡。你比男孩子都借力,平时也不少替父母分忧,这次就不去了啊。” 嘉文脸色有些缓和,慢慢脱了雨衣。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嘉琪和大成睡着了,我和嘉文根本不想睡觉,靠着里间的墙坐着,有一搭没一搭说几句话,心急火燎地等父亲找回刘健。母亲在屋里地板上来回走动,走不动了,就坐一会儿,再接着走。 “大姐,你说刘健能去哪呢?就他那个老避糗除了学校,就想待在家里,和谁也不愿意交往,还胆小如鼠。能去水库洗澡,玩水?” “嗯,我感觉也不能,再说自咱们记事起,爸妈就年年夏天告诉不让去水库洗澡,不让去城外玩,他又不会水,八成不能去。” “那如果这次爸又找不到他,不得急个好歹的呀,你也知道爸多偏向刘健,你忘了,他三四岁时,家里烀了一锅土豆和地瓜,刘健饿了,妈刚端上来几个,刘健两个胳膊围在桌子上楼着,霸食,爸妈那么会教育孩子,经常讲孔融让梨的故事,都没有说他,我俩到底等着又端上一盘子才吃上。” “爸是偏向他,人家那是儿子,是接户口本的,咱们丫头片子和他能比吗?自从有了大成还好些了啊。再说,你我不都是护着他吗?他是我们刘家的根,还有,主要是他太熊,从小到大。走到哪都挨欺负,咱俩不护着他点儿,还没治了呢。” “是啊,这次,我就没有护好,把咱大弟弟丢了啊!嘉文红了眼睛。 我也眼睛发涩,“你不要怪自己,他是长腿的,能看住吗?那年在宏业托儿所,在我眼皮底下,还被小孙撞了头。我想起来就恨自己。” 我和嘉文都悄悄抹去了眼泪,“不能哭,妈知道会膈应的,人没有咋样,红口白牙的,先抹眼泪嚆子,败类呀。” “嗯,我知道。”嘉文点头。 “你看妈多刚强,人家那是儿子啊!不比咱们当姐姐的着急上火,硬是挺着,一般的女人早又哭又嚎了。” “大姐说的对,妈可不是一般的女人。” 外面雷声滚滚,大雨倾盆,在屋里能清楚听见风雨交加的急促和猛烈。 我轻轻下地去厨房门口,隔着门玻璃,看见雨瓢泼,听见风呼号,炸雷随着闪电,不停地响彻,我的心一阵阵哆嗦。 嘉文在我身边低声说,“大姐,爸在城外没地方避雨呀,这霹雷闪电,大雨倾盆的,怎么办啊? “是啊,我也正着急呢,城外的土路,下这么大的雨,早翻浆了,爸深一脚,浅一脚的,怎么走啊?“ ”你爸的自行车在院子吗?“母亲在我们身后问,我吓了一跳,没注意母亲什么时候过来了,借着刺眼的闪电,我看见自行车就在院子里孤单地承受着风雨雷电的洗礼。 “在,爸真聪明,如果真骑了自行车,麻烦可大了,城外泥泞的都没法推了“。 “哦。”母亲听我这样说,眉头稍微舒展了一点儿。 “妈,你回屋睡一会儿吧,我和我大姐等,现在都十二点半了。” “是啊,我爸他们回来,我和嘉文叫你,先睡一会儿吧。” 母亲默默回屋。她又困又累,半倚着柜子,不肯睡觉。我和嘉文回到里间,不停地打着哈欠,听着外面的动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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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和嘉文困倦的眼皮直打架时,忽然听到了外面的房门哐的一声响,我俩同时激灵一下,睁大了眼睛,急忙奔到外屋。 父亲已经进来,他身后没有刘健。父亲满脸雨水,卡其色雨衣的下摆沾了两大块泥。 母亲满脸意外,“翰林,你这是摔倒了?趴地上了?” “婉珍,孩子,我没有找回来。刘健丢了。”父亲哽咽 ,说不下去。 我和嘉文眼睛里瞬间满了泪水,我们的父亲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从来没有这样软弱过。 我们的大弟弟刘健现在到底能在哪里呢? 母亲接过父亲脱下的直淌水的雨衣,挂到门上,她回过身问,“你裤子也湿了?” 父亲的裤子膝盖处以下湿的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还在滴滴答答不停地往地板上滴水。 “婉珍,刘健是不是真找不到了?我边找边喊他名字,城外一个人也没有啊……” “翰林,你先别着急,别上火,现在说他丢了还太早。也可能明天天一亮,孩子就自己回来了呢。你先换下湿衣服,喝碗热水,休息,明天咱们再好好找。”母亲又对我和嘉文说,“你们俩回里屋睡觉吧,现在一点半了。” 早晨,天刚放亮,就听见父母起来了,轻手轻脚地叠被子,嘉琪和刘成还睡着。 “嘉文,嘉文,起来,五点半了。”我推推嘉文。 她累坏了,困坏了,含含糊糊地说:“大姐,几点啊,你就叫我?” “快点起来,我们还要找刘健呢。” “啊!”嘉文扑棱一下坐起来,手忙脚乱地穿衣服。 我们出来发现,今天是一个好天,昨夜的狂风暴雨像一个梦,过去了,天空被洗涤的清澈淡蓝,火红的太阳冉冉升腾着,急雨冲刷过的院子,泛着泥土的湿气,院子里东侧的柳树润泽翠绿,枝条舒展,叶脉晶莹。 我回屋拿了钥匙,打开大门上的锁,挂到门栓上,嘉文开了窗户外面的闸板,我又回到屋里,开始擦桌子扫地,梳头洗脸,嘉文在厨房帮父母烧火添煤做饭。 吹风机单调地呜呜轰鸣着,他们谁也不做声,我边擦脸边望着院子,突然看见刘健推开大门走了进来。 我的心一下子跳到嗓子眼,嗷的一声跑到厨房:“妈,爸,刘健回来了!” “啊?”他们吓了一跳,三个人同时看我一眼,又马上推开门跑到院子里,刘健果然回来了。 他还是穿着昨天早晨去参加学校组织劳动时的那套蓝色学生服,背着他的黄书本,头上戴着八成新的黄帽子,本来,六月份是不用戴帽子的,父亲怕他拔草晒,特意让他戴上。 我们像得到了失而复得的宝贝,围着他看着,转着。 我们家的大少爷刘健,一脸谈定,稀松平常的样子,就像他根本没有丢过,和每天放学回到家一样自然。 “你们看,刘健的胶鞋都没有湿。”父亲的一句话让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到刘健脚上穿着的一双黄胶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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