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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长篇历史小说《华夏君主》寻出版、影视剧改编[第31页] |
| 作者:春光辉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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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历史小说《华夏君主——大禹王》 第65章 今夜山月 虽然是夏天，在山里边，因为有许多的树林，总是会有风吹起来，尤其是到了夜间，暑气渐消，也就不那么燥热了。 大禹终究是对随行人员们的住宿不太放心，他在女妁和皋陶以及伯益等人的陪同下，一一去查看。转了一圈儿，大禹这才放下心来。他让皋陶和伯益他们也去休息，他就和女妁一同往女王室走去。 大家都是跑了一天，忙了一天，都累了。女嫣和姒启他们也都已经入睡了。皋陶和伯益他们也是疲乏到了极点，大禹一说让他们休息，他们便到住宿的地方去了。 此时，月亮已经跃上东山顶。天空中，不时地有薄薄的云雾从月亮上面掠过，月亮便像大海中的一艘小船，行啊行，游啊游。远处的山林里，不时地传出虎啸狼嗥之声，而近处的草丛里有很多昆虫在发出摩擦翅膀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它们在鸣叫。在朦胧的月光下，整个涂山氏国的部落，犹如一座魔法城堡。 当大禹转身要到他住宿的茅棚时，女妁叫住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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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禹问：“阿妹，你还想说啥事哩呀？” 女妁抬头看着月亮说：“已经四五年了，我有一件事始终想不明白，正好今天再问问你。” 大禹伸了个懒腰说：“你看，天都这么晚了，我们还是先休息吧，有啥话儿，等明天再说吧！” 女妁固执地说：“明天还有明天的事情，今晚说说，也许我心里就明白了！难道你就这么讨厌小妹吗？” 毕竟女妁是涂山氏国的女王啊，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再怎么样大禹也不好意思拒绝了，他便站下来，对女妁说，“有啥话，你就说吧！” 女妁便娓娓地说：“四年前，当你和你的辅佐者们即将离开涂山的时候，我们的老父亲向你许下了把阿姐女嫣和我跟随你到华夏的都城，让我们作你的妻子，可你却一点也不考虑我们的感受，竟然一口回绝了。不是伯益从中调停，你连阿姐也不会带走。今天晚些时候，我也问过阿姐了，直到后来，你的好朋友伯益和商均逼迫着你，你才让我阿姐作了你的妻子。你知道不知道，你们走了之后，我是多么地伤心啊！那些日子，我总是傻傻地想，总有一天你会回来，你会把我带走，你会让我也作你的妻子。可是，你今天回来了，而我也早已想明白了，你为了你自己，你是不会顾惜我们的。可是，你为什么还要上涂山来啊？我那压抑在心中的渴望，却被你又一次点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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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大禹内心却是五味杂陈，他的思绪也被女妁的话语给带到了四年前。那时候，女娇离他而去，他心中那无限的悲痛又去向谁诉说呢？他只有一个想法，把孩子养大，不再连累女娇她姊妹们。可他万万没想到，老岳父老首领戎鬲却把他的俩女儿许配给他。在那种情况下，他怎么能接受，他又怎么去接受？而今，女妁却旧事重提，她心里还在想着他。她的涂山氏国呢？她不要了吗？还有自己，诸侯大会召开在即，这个时候来打理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恐怕真的有点不合时宜。可眼下怎么办？ 天上，一片乌云遮住了明月，使得山地间更加朦胧。大禹暗暗地叹了一口气。怎么回答女妁的问话呢？真真是千言万语无从谈起。也许只是为了安慰女妁，大禹走到女妁身边，握住她的手说，“阿妹，没有我，你过得不是一样很好吗？” 女妁有点伤感地说：“可是，那是老父亲和我最初的选择啊！如果老父亲从没有提起过，也许我也不会那么认真。你是我选择的第一个男人，你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因此而失败吗？但你看不到的却是我内心的伤痛。这几年来，我始终思念着你，无日无夜，时时刻刻，就像我的阿姐女娇思念你一样，可你却一点也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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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禹的心里猛的就有了一种负罪感，开始的时候，他因为十几年不进家门，而让女娇为思念他而身染重病，结果落得个英年早逝。在老首领戎鬲当众宣布了他的决定那一刹那，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怕对不起女嫣和女妁。谁知，他的拒绝和不拒绝都一样让她们经历着苦痛。他能拿什么补偿她们呢？没有更好的办法。确实没有！ 大禹放开了女妁的手，长长地唉叹了一声。他说，“阿妹，一切都让他们成为过去吧！你这么年轻，又是这么地善良，九九归一，你能过上幸福的日子的。为什么非要缠绵在往昔岁月中呢？先把你的涂山氏国治理好，然后再挑选一个你的意中人，生几个乖宝宝，那时，你就会感到无比的快乐和满足了。” 女妁执拗地说：“那是你的快乐和满足，而不是我的！你根本不了解我的心。你是不是怕你若让我作你的妻子，你在天下苍生心目中就不是一个值得敬仰的人了？你是不是怕你一旦这样作了，就有损你的威望？禹后啊，你竟然对一个女子对你的痴情看得这么轻！” 大禹往前走了两步，女妁便紧紧地跟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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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地，他们走出了部落，在部落前的土坡上，大禹无奈地坐了下来。女妁就站在他的旁边。他看着天上的明月，一片片云朵从月亮上面轻轻飘过。说不上是为什么，自己治理大河，治理淮水，在外边一干就是13年，可自己并没有感到过艰难，再大再难的事都在他的辅佐者们那儿给解决了。可是今晚，这情感的问题却让他倍受折磨。是应该有个了断了，是应该给女妁有个交待了。 大禹幽幽地说：“阿妹，你究竟要我怎样作才能合你的心意呢？” 月亮又进入到厚厚的云层中，暂时隐去了她那皎洁的光芒。天地间一片深沉，不时地有水滴落到大禹的脸上。怎么，下雨了？他仰头看天，原来是女妁在流泪。他连忙站起来，用他那粗大的手掌去为女妁拭泪。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他这一动作，反而增加了女妁的悲痛，由开始的缀泣，便哭出了声音。 大禹不得不像哄孩子一样，搂住女妁的肩膀，附在她耳边轻轻地安慰她，“你已经是女王了，还哭鼻子，让你的子民看到了，他们会说，女王被她的大禹哥哥欺负了。走吧，我们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很多事要作，以前的，就让他永远成为过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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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妁紧紧地搂住了大禹，并把一个香吻送给大禹，他想偏脸躲避，但她把他搂得那么紧，让他无法不接受她的吻。大禹几乎就要崩溃了，他有点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女妁激动得浑身酥软，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她几乎都快站立不住了。大禹怀中的女妁越来越深重，他的单支胳膊已经快支撑不住女妁的体重了，不得不抱住她，她顺势将两只脚离开地面，大禹便把她整个人给抱了起来。她的双臂，紧紧地勾住大禹的脖子。大禹就这样抱住女妁，一步步地往部落中走去。 女妁问：“禹哥哥，你要带我到哪里去？” 大禹说：“我能带你到哪里去呀？送你回去睡觉。” 女妁要求道：“今夜你要陪着我！” 大禹坚定地说：“不！阿妹，我不能那样作！” 女妁狡辩道：“你已经开始作了。” 大禹说：“那只是你的想法，我没有那样想。” “可你为什么还要抱住我？” “你只是我的阿妹，我是你的大哥！你在我心里永远是一个小妹妹。是的，永远！” “那就是说，你不喜欢我，你不愿意我作你的妻子。难道仅仅连这一夜的欢乐， ，你都不会给我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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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妹呀，短暂的欢娱，只能换来长久的痛苦，片刻的欢乐只能增加深远的愁怅。我们是教化别人的人，我们要用我们的仁德去感化更多的人，去影响更多的人。作为女王的你，也要为你的涂山氏国树立起一个榜样，你应该是垂范天下的王者，而不是只知道私欲的子民。” “照你说来，你只能作一个泥塑或木刻的人，因为你不需要情感，更不需要爱。而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普天之下，芸芸众生，不都是饮食男女吗？” “阿妹呀，你怎么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啊！我不是说我们就不能有情爱，不能有情感，但我们要学会克制，不能以情感为主，要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为天下苍生谋福利的大事业中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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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在我面前就是一个伟大的人了，我比不上你，可我却为什么偏偏要喜欢你？” 已经到女妁的女王室门口了，大禹把女妁放下来，对她说，“阿妹呀，哥哥我真的不能让你遂心所愿了，你去休息吧！” 女妁紧拉着大禹的手，期期艾艾地说，“你再陪我一会儿吧！只一会儿，好吗？”她硬拉着大禹进了女王室。 当他们走进女王室的时候，天上那一块遮挡住月亮的乌云早已消散，一轮圆圆的明月悬挂在湛蓝的天空，今夜山月，为什么这样圆啊？ 这真是： 清风不识前朝韵， 明月曾证远古情。 欲知大禹和女妁能发生什么样的动人故事，请看第66章《新愁旧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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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历史小说《华夏君主——大禹王》 第66章 新愁旧痕 一大早，大禹便和女王女妁以及老臣皋陶他们商量，在召开诸侯大会之前，一定要到老首领戎鬲和女娇的坟前去祭奠。对老首领戎鬲那是因为要尊敬已逝的长者，对涂山氏女娇，虽然他们只作了四天夫妻，但她对他有着十年的相思，他姒文命决不能有了女嫣而忘了旧人。另外，也要让儿子姒启去祭拜他的老外公和生身之母。 论起来，皋陶也是从东夷走出来的，他已经在华夏的老都城几十年了，十多年前，为了辅佐大禹治理淮水才又到东夷这边一次。对于东夷的习俗礼节，他永远也不会忘记。最后他们决定还是用柴燎祭奠比较靠谱。于是，就由女王女妁传达了命令，让族人事先在老首领和她阿姐女娇的坟前准备好两堆柴禾，另外，再准备两只獾猪，两只黄羊，分别架在两堆柴禾上，等待着大禹带诸位贤臣前去祭奠。 族人们把一切都准备就绪后，便回来向女王和大禹他们报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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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禹和儿子姒启走在前边，女嫣和女妁姊妹俩手拉手跟在后边。皋陶和伯益、夔等诸位贤臣紧随其后。另外还有很多族人们跟着去围观。再怎么说，这在部族中也是一件大事啊！ 走在路上的时候，女嫣不经意地问女妁昨晚什么时候休息的？起初，女妁还以为她的阿姐看出什么来了，她的心便猛地一紧，心想着说什么才好时，女嫣却对女妁说，昨晚她作了一个奇特的梦，有两个赤身裸体的少妇，她们的皮肤特别的细腻，光洁，嫩白，但记不清她们是在山顶的云雾间消失的，还是在大河的波浪上隐身的。说不上这梦到底预示着什么。 女妁便对女嫣说，不然的话，等祭拜了老父亲和阿姐后，就问问部族中的巫师泃，也许他知道。但不管怎样，这肯定是上神给你的启示。至于上神要告诉你什么，这个还真不好猜测。 大禹则向儿子姒启灌输着作人的道理，为人处事的原则。他希望儿子也能像他一样，作一个一心为公，没有自我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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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大禹他们就到了老首领戎鬲和女娇的墓地。他们二人的坟墓相距并不远，中间也就是隔有百十米吧？自然地，大禹领人先到老首领戎鬲的坟墓旁边，他们先是默哀了一阵子，然后开始说他们“愿意”逝者的话，希望逝者的在天之灵得以安息，希望逝者回归到上神身边，等等。说完了对逝者祈福的话语，大禹这才亲手点燃了坟墓旁边的一大堆柴禾。在火苗还没有窜起来的时候，大禹和女嫣、女妁以及姒启他们共同把一只獾猪和一只黄羊架到火堆上。 他们相信，那已经回归到上神身边的逝者，一定会收到他们所送的享祭的。直到他们看着熊熊的烈火燃烧起来，这才又到女娇的坟墓边。他们用同样的方法，先点燃柴禾，再架起獾猪和黄羊。先是浓烟腾空而起，接着是火苗开始燃烧。由于柴禾里边有干草和树枝，还有一些竹子的缘故，在燃烧中“噼啪”作响，时不时地还迸出一团团的火星。 在祭奠老首领和女娇的时候，人们自然而然地要追思两位逝者的过往岁月。说着说着，女嫣和女妁就要放声大哭。眼看这场面就将无法收拾。 皋陶走过来说：“归去来兮，两位先驱。女王和夫人且莫大放悲声，请听我对您二位讲出一番道理来。我们今天来祭拜二位先长，是愿意他们在上神身边比我们更舒适，且想想他们是如何地遨游云天，英灵长存，我们就应该欣慰才对。如果在他们的墓前大放悲声，反而会让他们心有不安。我们的祭拜岂不是失去了意义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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皋陶这一说，女嫣女妁姊妹二人也不敢高声哭了，便只有缀泣的份儿。大禹看祭拜也只能到此为止了，便对众人说，“你们都先回部落吧，让我一个人在这儿静静，我想静静。” 虽然大禹没有说“别问我静静是谁！”但大家在内心中一致认为，大禹所说的这个“静静”，十有八九就是女娇。 一位后说出来的话，没人敢不听。大家便转回身往部落那边走。女嫣和女妁在姒启的陪伴下刚往前走了几步，女妁对她身边的侍从们说，“你们先陪着你们的女嫣姑姑和启娃娃回去吧！我去看看禹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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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的话同样有着权威性，既然女王这样说了，那就是不需要侍从们的服务了。他们认为，一个是后，一个是王，他们肯定有大事商讨，也许还是重大的机密。于是人们头也不回地就走开了。 在涂山氏国部落外西边这向阳的土坡上，杂草丛生，几近荒芜，但在女娇的坟墓周围却生长着一丛丛的烂漫山花。虽然是土坡，但上面也零零星星地有一些石块。只是大小不等而已。土坡下是一片不太大的杂树林。这时，回去的人们已经走进杂树林了。 人们一走，大禹就随便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他低垂着头，思慕着他和女娇那少得可怜的一次次相见。 真格是： 相见时难别亦难， 阴阳两隔空缠绵。 心中纵有万般情， 哀对悲风泪洗颜。 女妁轻轻地走到大禹面前，看他一直低垂着头，理解他心中那无限的悲伤。她便默默无语地蹲在他的对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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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禹感觉到有人来到面前，便抬头观看，虽然抬头，但眼睛中的哀伤之泪仍在往下流淌。看到这情景，女妁的心都碎了。她缓缓地伸出玉掌为大禹拭去那悲哀的泪水。但是，大禹的眼泪却像堵不住的泉眼，一个劲地往外翻涌。他任由女妁不住地擦拭，痴痴呆呆的两眼迷茫地看着对面的女妁，他的鼻翼在不时地扇动。擦着擦着，女妁也止不住梨花带雨，但她仍然不停地为大禹拭泪。 这才是： 相对无言泪千行， 不离不弃情冗长。 多少爱恋难表白， 江山美人梦一场。 看着那流着泪还在为自己擦泪的女妁，大禹也一时动了恻隐之心。他双手紧握女妁的一双玉掌，说出的话似是安慰，似是责问，“你哭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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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问，女妁哭得更厉害了。简直就是悲哀悲痛。也许她认为大禹一直不理解她吧？这一会儿，轮着大禹为女妁拭泪了。两个可怜的人，把四只手都弄湿了，原来眼泪不只能洗面，还能洗手。大禹把一双手在身上抹了抹，然后站起身来，朝着女娇的坟墓又看了看，这才转回身对女妁说，“我们该回去了。” 女妁哀怨地说：“回去后你作你的后，我作我的女王，难道说我们之间只有华夏部族和涂山氏国的关系，没有更亲密的了吗？禹后啊，你也太狠心了点吧？” 大禹不经意地看了女妁一眼，只这一看，大禹再也不想转移他的视线了。昨天晚上的月光下，是那么地朦胧，而他根本不想多看女妁一眼，他总怕自己对不起这个乖巧伶俐的小妹妹，可是，她却在他送她进女王室的时候，把他拉了进去。而今天，当他细看她的时候，他竟然意外地发现，小姨子长得还蛮不错哩！作为一个男人如果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这天生丽质的温情，恐怕这个男人真的是有病了。大禹扪心自问，我有病吗？他又自问自答，我没有病！既然没有病，又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为什么总在拒绝呢？是花香，还是人体的香味，这一会儿大禹无论如何也说不清了。他总是固执地认为，要作一个清洁的人，要作一个像镜子一样不能存留一星污点的人。可是，自己能作到吗？他慢慢地向前走着。而女妁一追上他，便紧紧地拉住了他的手。让他想躲避也来不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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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这一世清白，真的要毁在这个小女子手中了！上神啊，这真的不怪我啊！大禹这一会有点欲哭无泪的状态。他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有这么一个粘缠的小姨子，真真地叫人苦不堪言。 到土坡下的杂树林里，这里不但长有各种树木，还有低矮的灌木和又厚又深的草丛。不是大禹他们来时踏出了路径，真的连路都不好找。就在这个时候，拉住大禹的女妁，一转身，挡在大禹面前，提出了一个让大禹匪夷所思的要求，大禹简直不敢相信这话竟然出自女妁之口。女妁说，“你曾经和我阿姐野合，那是上神的意旨。我也得到了上神的启示，今天，我们必需在这片树林里作你过去作过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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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禹惊诧地说：“阿妹，你……” 女妁说：“我知道，你已经不是当年的大禹，可你是现在的大禹。我要的不是过去的你，而是现在的你！” 大禹显然是被这绕口令式的话给绕进去了，他执著地说，“过去的我是我，现在的我仍然是我。”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他却架不住她的频繁进攻。他竟然不顾自己这一世的清白，和女妁翻身滚进浓密的草丛中。 这真是： 花溪幽深颠鸾凤， 林海苍茫驱虎龙。 欲知大禹和女妁到底会有什么样的结果，请看第67章《诸侯大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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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历史小说《华夏君主——大禹王》 第67章 诸侯大会 一进入七月中旬，各地大小诸侯络绎不绝地来到了。这些大大小小的部落首领，一到涂山，就先去拜见大禹。当大禹带领众贤臣上涂山来时，一路上就有好多部落首领跟随而来。老臣们中的四岳十二牧也都一一地提前来到。等待这次盛会的召开。 这些日子里，远远近近的大小部落首领也都先后到达。跟随着应龙、群龙他们一起来的还有汻父和堒以及几个小部落的首领。 淮水之源一带的四大首领，华夏部族的鸿蒙氏、商章氏；三苗部族的兜卢氏、犂娄氏。他们又联合了沿路的各地首领，一同赶赴涂山。 云梦泽边的首领崌带着他的两个女儿碃和矷，另外还有他的两个女婿，及随从和护卫们。路上又和其他的部落首领们进行联络，便组成了朝拜的队伍。一到涂山，拜见大禹，拜见女王，忙得不亦乐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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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蜀地的部落首领，苍梧之野，潇湘一带的三苗部落首领，东至东海岸，泰山，辽北，北方邦，除了整个华夏部族的大小首领，连蛮、夷、氐、羌各处的首领都来到了涂山。 其实这就是一次世纪盛会。也可以说，旷古至今，从没有过的一次大会。昔时炎黄二帝没有开过这样的大会，尧舜二帝没有开过这样的大会。如今部族越来越多，不开一次这样的大会，还真的不行。这就叫势在必行。而首领们也早就想让联盟君主把首领们聚在一起，商讨天下大事了。天下部族必需团结起来，天下也有必要归向一个共同的君主了。 终于到了八月里那个规定的日子，经过长时间的准备，皋陶指挥涂山氏国的人们筑起了一个高大的祭坛，并在祭坛上搭建了宽畅的棚子，四周是粗大的树桩，上面用白茅草和黄陂草铺苫。祭坛上大禹的贤臣们分立两旁，大禹穿着一件长长的粗布法衣，显得威武而气派。从天下四方前来朝拜的部落或部族首领们，在祭坛下分列两行。 更有从远远近近的部族中赶来看热闹的人们，让整个涂山氏国处于空前的繁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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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大禹正在祭坛上向众人宣讲着：首先感谢上神，让我承了上神的旨意，来统领天下，让我为天下苍生谋利益。我只不过是替上神行他的道义。和尧舜二帝相比，我实在是德行浅薄，不足以服众。只所以召集各位来到涂山开这次诸侯大会，我是想让大家聚在一起，希望大家恳切说出我的缺点，让我知错、改过。我虽然治了十几年的水，但那只不过是微薄的功劳。可是，我常常慎之又慎，谨慎从事，一直戒劝自己，切忌骄纵。舜后也经常以此来告诫我，如果我有骄傲矜伐之处还请大家当面告知，否则就是教我不仁啊！我将洗耳恭听大家的教诲。 ——我相信，只要我们团结起来，就没有作不到的事情，就没有不可战胜的困难。过去我们只是以小部族，小圈子，小思想，来考虑那狭小范围的事情，没有放眼整个天下。以后，我们都要看得远一些，看得高一些。我们的部族发展的越强大，我们的日子就越好过。 以前，我们采用的是四岳十二牧的管理制度，从今天开始，放弃四岳十二牧，改为九州牧。豫、冀、兖、青、徐、扬、荆、梁、雍九州，每个州都要有一个牧者。这样更方便对天下的治理。各地以后年年都必需向都城阳翟进贡当地的物产，一定要按照牧者传达的数额。因为，我们要养一支我们自己的专有武力。 大禹在祭坛上说了现在，也展望了未来。而诸侯们则在下边一边听大禹演讲，一边交头接耳地发表自己的看法。大禹确实是受命于天，他这个人本来就是个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人。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替天行道啊！由此，更多的诸侯更加敬佩大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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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禹讲完话，皋陶便走到大禹身边，对诸侯们说，“各位首领们，现在开始向禹后献礼吧！” 大禹执着皋陶的手，对众位首领说，“在今天的大会上，我也要告诉大家，我们华夏部族一直以来都是选取最仁德的人作天下君主的。现在，我就对天发誓，有天下诸侯作证，皋陶就是我的继任者。” 此语一出，不仅仅是一片哗然，而是让大家惊呆了。每个人都深深地赞叹，大禹确实是一位贤明的君主啊！于是，大小首领开始向大禹进献礼物。他们的礼物多种多样，也不分大小诸侯，更不分他们所管辖的范围大小。所有的献礼，全部是他们当地出产的最美最贵重的物品。精金美玉，无所不有。所谓的精金，只是他们冶炼出来的少之又少的青铜。但差不多首领的献礼都是丝帛和玉。他们按着次序，一一到祭坛上，把他们的礼物敬献给大禹。敬献的时候，还向大禹报出是哪个地方的，自己叫什么名字。 献礼仪式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当首领们向大禹献礼的同时，大禹会回敬他们一些礼物。献礼结束后，大禹又向各位首领重申必需每年进贡的法则，一定要按要求缴纳。同时，大禹也向各诸侯国表示，他会竭力保护各诸侯国的权利，不受邻国的侵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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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侯献礼之后，接下来是柴燎告天的仪式。 在涂山氏国的郊外，在女王女妁的指挥下，他们找了一处空旷的地方，这地方远离林子和荒草坡，为的是考虑到安全。在这个地方，人们架起了高达八尺的柴堆，四面堆垛得整整齐齐，里边码放着各种树枝，不太粗的木头，还有很多半干的荒草。人们认为，要全心全意地对待上神，想和上神对话，只有点燃起熊熊的通天大火，才能引起上神的注意，也只有火才是最神圣的。 点燃起大火的人，便是大禹了，因为在大火起来之后，他还要对上神说出他内心的话语，还要向上神乞求赐平安和幸福给天下苍生。就在皋陶把火种刚要递给大禹，而大禹还未接到手中时，后边的人群突然发生了一阵较大的骚动。接着是一个愤怒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出现不和谐声，肯定是有事。大禹没有接皋陶递给他的火种，而是反转身去看究竟。 这时，女王女妁的两个男侍从奔跑过来对大禹说，“禹后，防风氏来闹事了，这个人很厉害的，你可要小心啊！” “防风氏？”在场的人有疑惑的，也有惊异的。他们便一同看着大禹，也只有大禹才能有对付这个防风氏最好的办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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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风氏居住封山（今浙江湖州），是汪芒氏的一支。封山分东岭、西岭，至高处为乾峰。封山之阳有湖曰风渚，环湖四周有九里长，湖分上下，上为上渚，港叉纵横迷离，汀渚星罗棋布；下为下渚，湖面广阔，汀渚甚多，水涨汀没，水落渚现，湖荡四周多芦苇。防风建屋在湖中豸山、一个方圆几十丈的渚洲上，统领着散布于山麓和汀洲的汪芒氏族人。 虽然防风氏族不大，但是，防风的影响却远远超出了他所统领的地域。没有见过和没有听说过防风氏的人，都说他个子大，属于巨人族，身高有三丈三尺。他气力大，所以才能带领他的族人们治理大水。 防风氏有三个女儿，大女玉儿嫁茅山大东氏族长柯岩，二女仙儿嫁具湖尤苗氏族长水浒，小女可儿，虽然年少，表面上春风杨柳，弱不禁风，但她敢与虎斗龙博，无所畏惧。 正在人们议论着防风氏的时候，身上佩戴着玉琮、玉钺、玉璧三大神器的防风氏已经来到大禹面前。他的身后是他的三个女儿和两个女婿。看这架势子，是来者不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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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人们终于见到传说中的人时，才知道，传说和现实真的相差着距离。防风氏哪有三丈三尺那么高啊！只不过比大禹略高一些。 大禹面对迟到的防风氏，厉声质问，“防风氏，你的部族距离涂山氏国并不远，你为什么这么晚才来？” 防风氏狂妄地仰天大笑，这笑声和当年淮水之源的怪物乌支祁不相上下。他目中无人地说，“你以为我来到涂山氏国是来参加你的狗屁大会的？你还幻想着让我给你纳宝进贡不成？” 大禹严厉地说：“防风氏，请你放尊重些，也请你收敛一些，现在你向我承认错误还不算晚，我会原谅你的。请你悬崖勒马，及早回头。不要作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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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的皋陶欲言又止，他只是无奈地捋了捋胡子，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防风氏却大言不惭地说：“什么后悔不后悔？我汪芒氏从来就没有后悔过我所作的事。我今天只所以来，我是想借着你开诸侯大会的机会，向天下诸侯宣布，从今以后，我们封山汪芒氏不再属于任何人管辖。你允许你的小姨子成立涂山氏国，为什么就不能容忍我成立汪芒氏国？我现在就向天下万邦正式宣布，我们属于汪芒氏国。和你们华夏没有任何关系。以后，你也别指望我为你纳宝进贡，那是不可能的！” 大禹手指防风氏，说出一番话来，让在场的人无不震惊。连防风氏也有了几分惧怕。 这真是： 权柄一挥天地动， 威严齐备鬼神惊。 欲知大禹将如何处理防风氏，请看第68章《怒斩防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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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历史小说《华夏君主——大禹王》 第68章 怒斩防风 诸侯大会正在顺利地进行，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竟然有人敢来砸场子。大禹严厉地警告防风氏，让他好自为之，好商好量地什么事都能解决，如果是要硬上弦，那么，不客气，咱就来个针尖对麦芒。 大禹再次提醒防风氏：“你现在向到会的诸侯们道一声歉，赔个不是，我就饶了你，识时务的话你就认个错吧！” 防风氏看了看他旁边的女儿和女婿，趾高气扬地说：“我根本就没有承认你是天下君主，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要对天下诸侯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对不起，我要走了！” 老臣皋陶张了张嘴，他想说些什么，但还是忍住了。是想劝防风氏回心转意，还是想责怪防风氏不该这样狂妄自大，让人把握不准。 大禹也不再和防风氏耍嘴皮子，他大吼一声，“庚辰，童律，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给我拿下！” 庚辰和童律就站在大禹身旁，他们二人看到防风氏目中无人的狂傲姿态，气得手就早开始发痒了，恨不得扑上前去一老拳把防风氏给打倒在地。大禹这一声吼，庚辰和童律也不回话，一左一右扭住了防风氏的左右两支胳膊，奈何这二位比他的力气还要大，防风氏想挣扎也挣扎不动。他的女儿和女婿想上前去救下防风氏，但华夏部族和涂山氏国的壮汉们已经挤到他们身边，一旦他们有所动作，也会和防风氏一样被控制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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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大禹下令，已经有人把绳索拿了过来，庚辰和童律三下五除二把防风氏给捆绑上了。大禹让人们把防风氏绑缚在祭坛角下的一根柱子上，防风氏嗷号大叫地说，“大禹，难道说这就是你的仁德吗？想当初，你在江南治水，我求告于你，让你帮帮我们，你却说我们那地方太小，等治理好了淮水再说。结果，你把淮水治好了，我们那儿也不需要你了！今天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 大禹捺下性子，宽厚地对防风氏说，“我念你带领你的族人们把你们的部族治理的还不错，在治水上你也算为天下苍生尽了力。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你后悔还得及，认错吧，我会放了你的！” 防风氏硬着脖子说：“你别在我面前假仁假义了，你完全是猫对老鼠发慈悲。你还想借此收买我的心吗？别作你的春秋大梦了。你这一套在我这儿不好使了。” “好吧！”大禹转身背对着防风氏说，“今天，我就要在天下诸侯大会上，让天下诸侯看看，那些反对华夏，试图搞独立，破坏部族团结的人，究竟能落个什么样的下场！” 大禹对所有壮士说：“乱棍打死他，然后把他的头割下来抛到祭天的柴堆上去。” 这边大禹的话一落音，那边乱棍齐舞，打得防风氏惨叫连连。他的女儿和女婿们爬伏在大禹脚下，苦苦求饶，让大禹放过他们的父亲。大禹对他们理也不理，远远地站到一边去了。防风氏的女儿女婿们仍然匍匐着到大禹身边，哀求大禹收回他的命令。 大禹对防风氏的女儿女婿们说：“你们去问问众多首领吧，如果有一个人说防风氏不该死，我就让人们停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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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防风氏的孩子们去问天下诸侯，许多首领大声呼喊着，“快杀了防风氏，快杀了这个狂妄异己的家伙！” 防风氏的孩子们痛哭流涕，他的小女儿可儿想冲过去夺壮士们手中的棍棒，但还有壮士就围在他们身边。 防风氏真算得上是一条硬汉，那么多棍棒打在身上，虽然他也惨叫着喊疼，但他却不求饶。直到他的头被割下来，他一直不服软。虽然防风氏死于棍棒之下，但他的头被割下的时候，还是涌流出不少的血。血顺着山坡往下流淌，人们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们提着防风氏的人头，一路滴着血，被人们扔到了祭天的柴堆上。 当防风氏的孩子们围着他的无头尸体号哭的时候，大禹带领众贤臣和天下诸侯们重新又回到祭天的柴堆旁边。人们再次点燃火种，大禹点燃了大火。果真是干柴烈焰，又有不大的风吹着，火越烧越旺，越烧越大，这通天大火，卷着滚滚浓烟，直通云霄。火舌在舞动，在跳荡，霎时间，柴堆周围的温度也在急剧上升，加上大火的热度，炙烤得离得近的人通身汗流。 在巫师的引导下，所有人都跟在他后边，围绕着燃烧的柴堆，跳着敬拜上神的舞蹈。巫师边走边唱着赞美上神的颂歌，“上神啊，请接受我们对你的敬拜，愿你常常地保佑我们，并赐福给我们！你让我们走上了正义的路，让我们毫无畏惧！愿你保佑我们华夏民族兴旺发达，愿你把智慧充满在我们的君主，禹后的心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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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跟着巫师绕着烈焰翻腾的柴堆转了三圈，人人是汗流浃背，但出于对上神的敬畏和对大禹的敬仰，他们还是特别的兴奋。柴燎告天的仪式一结束，大禹就领众贤臣以及诸侯们又来到祭坛边。 这时，防风氏的孩子们还在那无头的被绑缚的防风氏的尸体边号哭，大禹对他们说，“你们不要哭了，汲取教训吧！要学会谦虚，学会谨慎，一人有罪一人挡，我已经让防风得到了应该得到的下场。你们就把防风的尸体搬到茅山去埋葬了吧！” 老皋陶提醒防风氏的孩子们：“还不快谢谢禹后！” 防风氏的孩子们对大禹千恩万谢，开始处理他们老父亲的后事。他们用自己身上的衣服，裹着父亲的尸体，砍伐下几根不太粗的树木，作成一个担架，由两个女婿抬着，他们便离开了涂山，往茅山而去。 诸首领对这次大禹诛杀防风氏一个个都是战战惊惊，在他们心里边，已经深深地烙印上了，大禹就是真正的九州王。 这边，大禹又重新召集各位首领，对他们说，诛杀了防风氏，其实他的内心也相当地痛苦，毕竟防风氏是他那一部族所敬仰和爱戴的人。但是，如果不诛杀他，他的骄纵之风就会对人们产生极坏的影响。当然，功是功，过是过，只要有大功绩的人 ，就一定能得到大的奖赏。明年的这个日子，希望各位还能聚在一起。我们就到茅山去祭奠一下防风氏。另外，还要给各位记功授奖。开大会，记大功，奖励有功者。 大禹这一说，诸侯们真是群情激荡，他们都幻想着明年的时候，到茅山来，泛舟若耶溪，轻步茅山峰的优雅。暂时把因诛杀防风氏而带来的恐惧给忘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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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侯大会持续了三天，各地首领纷纷告别大禹，回他们的部落去了。送别了四面八方的首领们，大禹便和他的众贤臣聚集在女妁的女王室，也在商量着他们怎样回阳翟的事情。 皋陶却对大禹说：“禹后啊，我向你请求一件事，请你允许我。” 大禹看了看女妁，这才专注地看着皋陶说，“老哥哥，你有什么事尽管直说无妨，何必这么客气呢？” 皋陶习惯性地捋捋胡子说：“从防风氏这件事中，足以说明，东夷部族中还有少数的部落并不愿意归顺我华夏部族。说得很了，他们并不想归附在禹后您的统领之下。我想这次你们回阳翟，而我就不回去了。我想到东夷的各部落去仔细查看查看，能劝说他们归顺我华夏部族的，就尽量劝说他们。不知道禹后能不能允许我。” 皋陶说的确实是事实。大禹想了想说，“老哥哥，你的想法我坚决地支持！是啊，你说的一点不错，如今的江淮诸国民心还没有统一起来，他们也的确存在有不满情绪。有人来化解他们心中的敌对情绪当然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可是，老哥哥，你这么大年纪，能受得了那颠沛流离的风霜之苦吗？” 大禹这一说，倒让皋陶大笑起来。他说，“这个请禹后你尽管放心，能为禹后作事，已经是我最大的福气了，那区区的风霜雨露，对我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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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禹被老皋陶的执著感动得热泪盈眶，他紧紧握住老皋陶的手，一再叮嘱，千万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能早点回阳翟就早点回去，省得大家对他挂念。 老皋陶把胸脯拍得“咚咚”响，用他那洪钟似的声音说，“禹后，你看看，我皋陶是那弱不禁风的人吗？我像不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者？我思来想去，这差事，也只有我能完成，换换别人，恐怕还真不好说哩！” 老皋陶这一说，大禹伸出一只手来，要和老皋陶掰手腕，老皋陶真的是老当益壮，毫不退缩，马上伸手抓住了大禹的手，他真的要和大禹较一把劲。大禹哪敢和老皋陶动真格的呀？他笑着抽回了手，说，“老哥哥，我佩服你的勇气和胆略。还是那句话，希望你早日回到阳翟，那时，咱弟兄俩再较劲也不晚。” 大禹一说完，他和老皋陶会心地哈哈大笑，紧接着，女王室内的人差不多都笑了起来。因为还有人没有笑，这个没笑的人就是坐在大禹身边的女妁。她怎么能笑得出来呢？再有两天，大禹他们也要走了，他们走后，刚刚热闹起来的涂山，又该陷入冷清和沉寂之中了。这还不算什么，重要的是，大禹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他说的是明年还来茅山，明年他会来吗？因此，女妁却无论如何也笑不起来。但是，又没有办法挽留，只有在内心里去纠结。没有一个人可以倾诉。这不是更大的痛苦吗？ 这真是： 离愁灌满若耶溪， 乱情堆积茅山峰。 欲知大禹他们将如何离开涂山，请看第69章《 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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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历史小说《华夏君主——大禹王》 第69章 缘 在这个晚上，皋陶和众贤臣们在女王女妁的陪同下，在大禹所住的茅棚里谈了很长时间。当大禹把他们送走以后，已经是月挂中天。 明天就要离开涂山氏国了，而皋陶也要到江淮各地去进行游说了。虽然已是深夜，但大禹却睡意全无。他抬头看天上的明月，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初到涂山氏国那一晚。那天晚上，他也是站在月光下，可偏巧女妁就出现了。当他把女妁送回她的女王室时，她却硬把他拉了进去。其实他并没有和女妁发生什么故事的欲望。但她的欲望实在是太强烈了，让他无可抵挡。而今夜…… 宁静的月夜，皎洁的月光，淡淡的清风，微微的花香，暗暗的叹息，悠悠的愁怅。 大禹自嘲地笑了笑，也许是自己想多了。他转身准备回自己所住的茅棚，却和背后的女妁迎面撞上。不知道她已经站在他背后多长时间了。而自己却一点都没有发觉。 大禹一转过脸，女妁便不顾一切地搂住他，紧紧的紧紧的，好像几年没有见过面似的，又好像怕从此失去了大禹。只要她搂得紧，大禹就一定走不脱。 虽然在月光下，虽然是夜阑人静的时候，不会有人来撞破他们，但大禹还是有点难为情，他稍带惊恐地问，“你要干什么？” 女妁千娇百媚地说：“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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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禹不是不解风情，而是觉得和女妁这样，总是不大好，便推脱地说，“明天再说就晚了吗？你先放开手好吗？” 女妁仍然紧紧地搂住他，并有点发嗲地说，“我必需今晚说给你，如果等明天的话，你就回你的阳翟去了，我有再多的话，也没有人听了。你不喜欢我吗？” 大禹无可奈何地说：“我听着，那你就说着吧！不过，能简短点最好。” 女妁松开了手，但却紧紧地抱住大禹的胳膊，一边拉扯着大禹，一边说，“你过来，到这边来！难道说你要我站在这黑地里把话给你说完吗？” 大禹实诚地说：“有什么话不能在这儿说呢？” 女妁委屈地说：“禹哥哥，你别装傻了，好不好？我知道，你心里特别地喜欢我，可是，你不敢。但我不怨你。只要你对我好，只要你让我不再痛苦，只要你内心深处在爱着我，这已经足够了。你就是不要我作你的妻子，我也毫无怨言。” 听到这一切，大禹真的是无语了。可他的心却如刀绞一般难受。当一个人爱又不敢爱的时候，那是多么地悲惨啊！难道还需要一个什么爱情指导师吗？这种爱又不敢爱，说又不能说的愁闷郁积在大禹心中。是什么在制约着自己，他真的说不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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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里，是秋虫们的季节，在此起彼伏的秋虫声中，月光似乎更加皎洁了。也许那动劲欢唱的秋虫，正因为有了这月光，才刺激了它们歌唱的欲望。但它们绝对想不到，就在它们的歌声中，会发生一段奇葩的爱情。如果它们真的知道了，可能这歌声就会赋予更新的含义。 月儿不解风情，秋虫不懂爱恋。自己那正统的堡垒，被女妁一点点给攻破。她那胜利的旗帜，已经插上了他那失守的堡垒之巅。但他还要作最后的坚持，也许这只是负隅顽抗，或者说是想给自己挽回一点尊颜。 到女王室的门口，大禹说，“阿妹呀，我已经明白你的心，你确实是对我没有二心。我把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如果我现在答应了你，那我当初就不应该拒绝。包括你阿姐女嫣，我一直觉得对不住她。因为我那时是拒绝过的。可是，后来在商均和伯益的主使下，成就了我们的婚姻。我知道，不管我怎样做，注定都是对不起你们。但我不能越陷越深啊！” 女妁生气地说：“你已经和我作过多次了，你每次和我在一起的时候，那一刻，你不是都显得很兴奋，很快乐吗？你还有什么理由坚持你的想法？你只不过是在哄骗你自己罢了。明天你就要走了，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你就当我是死了，就当这世间根本就没有过我这个人。你作你的华夏君主去吧，你作你的正人君子去吧！” 说完这些话，女妁赌气地一头钻进女王室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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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禹也不再多想，随着女妁的步子，他也走进女王室。 外边有皎洁的月光，但隔着墙上的窗口，月光好像是随人一起进来的，让人在瞬间就适应了室内的环境，这要比外边的夜色朦胧多了。 女妁坐在她那榻榻米似的床上，既没有哭泣，也没有叹息。她静静地看着大禹。不过，纵然目光如电，也照不亮暗室。大禹和女妁并排坐了下来。他把双手放在膝盖上，很正经地说，“妁妹妹，我们是该结束了！” 女妁固执地说：“在你临走以前，你真的就不能再爱我一次吗？” 这声音听起来是那么迫切而又急不可待。这已经不是什么暗示，而是大胆地真真切切的表白。当然，这和呼唤已经可以划上一个等号了。再傻的人也能理解女妁要大禹作什么。 大禹忽然间就有了一种后悔的心理，为什么要跟着女妁走进这女王室啊！他不该进来的。如果和女妁继续下去，这会毁了她的啊！想到此，大禹“呼”地一下从女妁那榻榻米似的床上站了起来。 女妁也随着大禹站了起来，并紧拉着大禹的手，温柔地说，“禹哥哥，你要做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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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女王室的窗口，一束月光正好照射到大禹那刚毅的脸上。但女妁却从大禹的脸上解读出了更多的忧郁和徬徨。 大禹伤感地手捧住女妁的脸庞，仔细地端详着，研读着，仿佛他是第一次和她相见，而从前根本就不认识一样。她的眼睛在不停地眨动着，眼珠在“咕噜噜”不停地转着，她那细腻而白晳的皮肤在只有月光的室内显得多了几重朦胧之美。这绝对是一件难以复制的艺术品。在这样的月夜，在这样的暗室，在这样的情境中，还有谁能控制得了自己的情感？ 大禹忘乎所以地用他那宽厚的嘴唇凑近了女妁那润滑的嘴片。他轻轻地吻了吻她，生怕自己不小心把这件稀世的珍品给碰撞坏。这蜻蜓点水的一吻，让女妁浑身震颤。她已经有点不能自己。于是，她便紧紧搂住了大禹，希望他再来一次。大禹哪里知道，西方人的吻是一种礼节，而东方人的吻却是爱的前奏。他必需要继续下去，否则，他就有调戏妇女之嫌。就是嘛，撩妹也不能是你这种撩法啊！ 这一次大禹又犯了一个难以弥补的错误。可他并不知道这错误有多么地厉害。他认为亲一口他的妁妹妹就是对她的爱了。所以他便对女妁说，“妁妹妹，你又不是啥小孩儿了，学会控制自己吧！难道说你非要逼着我往那深渊里跳不可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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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妁看大禹处处在躲避着她，也就哀怨地说：“我不是已经对你说过了吗？你就当我是死了，就当这世间根本就没有过我这个人。你作你的华夏君主去吧，你作你的正人君子去吧！” 说完这些，女妁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那如泉涌般的眼泪，泪水顺着面颊往下流淌，流到了大禹的手上。 大禹的心其实也在颤抖，凭良心说，他从内心里是喜欢女妁的。尤其是从来到涂山的那天晚上开始，她已经深深地驻进了他的心中。但如果要来明的，让她作自己的妻子，让天下苍生都知道他大禹在涂山诸侯大会上选了女妁作自己的妻子，他的形象可能真的会在天下苍生心目中一落千丈。但这样的爱恋，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合适。是啊，他已经是一个治理天下的君主，是要给天下苍生作出表率的。为了一已之私利，为了一时之快乐，为了不是不可禁止的欲望，而放纵自己，这不是一个具有仁德之人的选择。令人纠结的是，爱让女妁昏了头脑。难道说沉醉于爱河的女人智力会下降吗？也许她看到的只是她自己的爱，而看不到更远的地方。一切的说教对她都是徒劳无益，幸好就要离开涂山了，可能隔开一段日子，让时间往她那滚热的爱上泼泼冷水，她会沉静下来的。当她冷静以后，她能不作新的调整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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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早已从窗口移开，缺少光源的屋子更加黯淡。而室外的大树上，那知更鸟们又开始了它们新的一天的合唱。夜马上就要过去了。大禹把女妁搂在怀中，只是沉默着不说一句话。劝她吗？安慰她吗？她不需要谁来劝说，更不需要什么安慰。她只是认为，大禹的离开，预示着他们之间的这份爱就要终结。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法，只有两颗倍受煎熬的心。 大禹突然意识到，可能这都是因为自己作了华夏君主的缘故。如果不是这个位子，他真的现在就敢对女妁说，你就是我的妻子，我要像帝舜爱娥皇和女英姐妹俩一样，去爱女嫣你们姐妹俩。可女妁啊，我已经无能为力。 “上神啊！你为什么用这样的方法来考验我啊！” 大禹和女妁都流着眼泪，他们深深地吻在一起。 这真是： 两情相爱难白首， 千年涂水空自流。 欲知大禹和女妁将要怎样收场，请看第70章《皋陶东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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