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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长篇小说《崛起乱世》[第1页]

作者:D调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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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1章诡异杀手
    武町山云雾缭绕、郁郁葱葱,是个修道练武的好地方。
    山上的清泉汇成几道清澈的溪流。
    几道清澈的溪流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道河流,河流从两座山峰的中间飞泻而下,形成了一道白色的瀑布。
    瀑布冲到山涧,溅起无数的水花与烟雾,瀑布撞击山涧发出震耳的巨吼声。
    面对瀑布的是翠绿色的草坪。
    草坪上有两个人:一大一小。
    小孩在舞剑,大人站在一旁观看……
    “手腕力度不够,剑锋稍偏……”
    大人指导着小孩。
    “是,父亲。”
    只见小孩竖起剑,重新再舞。
    只见小孩舞剑的姿态时而像风吹一样飘逸,时而像猛虎一样敏捷。
    武町山在澹国国界内,大人正是澹国王赢臻,小孩是澹国世子赢骆。
    “嗯,这样就对了……”
    看到赢骆一点就通、剑法猛进,赢臻点了点头,对赢骆的悟性表示满意。
    “吱吱……吱吱……”
    突然,一阵阴幽幽的叫声从草坪左侧的树林传了出来;
    声音很尖厉,像是硕鼠发出来的声音,声音听起来阴森恐怖,让人毛骨悚然……
    嬴瑧一惊,急速跃向赢骆,伸出左手,把嬴骆拉到身边……
    “是哪位高人,可否现身,也好让本王好好招待。”
    嬴瑧对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朗声说道。
    声音过后,四周一阵寂静;
    嬴瑧竖起耳朵,仔细察听着四周动静,他拉着嬴骆慢慢往山下退……
    “沙……沙……”突然树叶又发出一阵响声,
    一团白色的影子从树林里窜了出来,白影的速度很快。
    赢臻刚反应过来,白色的影子已窜到了他们的面前……
    赢骆定眼一看,是一个全身裹着白布条的侏儒。
    侏儒伸出五指对着嬴瑧的头部抓了过去……
    嬴瑧侧过身拔出剑向着侏儒的头刺了过去,
    侏儒很灵活,身体一弯,避过剑,另一只手向着嬴瑧的肚子抓了过去……
    嬴瑧改刺为砍,向侏儒的手砍了下去,侏儒被迫抽回了手。
    嬴瑧剑分上中下三个方向,向侏儒连刺三剑。
    侏儒“吱”的一声,往后退,然后落在地上,对着赢臻他们张牙舞爪……
    侏儒的声音竟然像硕鼠发出的声音?
    他落地后,嬴骆才看清了侏儒的面目:
    只见侏儒整个身体用白布裹着,露在白布外的都是干瘪瘪的皮肤;
    他的头就象烘干的骷髅,眼睛白多黑少,深深地陷进了头颅里,瞳孔收缩成了一点,没有鼻梁,只有两个鼻孔,左右脸上肌肉皮肤干瘪瘪,嘴巴被拉得裂开了,露出了两排黑色不整齐的牙齿;
    他的手又瘦又长,十个手指瘦得只剩下了皮包骨,看起来却是又尖又硬……
    ‘这是什么怪物?’
    嬴骆一直在王府里长大,那有看过这种怪物:说它是人吗又不像人,倒象个干尸;说它是鬼吗,又是实实在在的像个人站在他面前。
    “药尸……”
    嬴瑧发出一声惊叫声。
    “药尸?”
    嬴骆根本不知道‘药尸’是什么东西,但从嬴臻的惊惧的语气中他可以猜出:药尸是个极度恐怖危险的东西。
    “吱吱……”
    药尸突然一跃腾空,双手呈前后姿势向着嬴瑧的头部抓了过去……
    嬴瑧的剑在面前画了一个圈,形成了一道剑圈护住了他和嬴骆的全身。
    药尸若要强行往前,双手必被嬴臻的剑斩成两截。
    药尸在赢臻的剑圈外跳跃着;突然它抓了个空隙逼近嬴瑧,右手抓向他的头,左手抓向他的脖子。
    嬴瑧剑尖往上一挑,再一剑刺向着药尸的头。
    药尸如果再继续向前,它的头必然会被剑刺穿;
    毕竟手再长也比不过手加上剑的长度。
    药尸的头快速一偏避开了剑尖,整个头顺着剑尖的一侧往前滑。
    不要命?
    赢臻看到这是个好时机。
    “杂碎,看本王怎收拾你。”
    嬴瑧吆喝了一声,改刺为削,削向药尸的脖子;
    药尸脖子一缩,头皮被削掉了一块,发出‘吱吱’的怒吼声;
    还没等药尸反应过来,赢臻迅速改变剑的方向,剑快速向着药尸的肩膀削了下去……
    只听“吱……”的一声惨叫;
    药尸躲过了脖子上的一剑,却躲不过第二剑;
    一条手臂已活生生的被赢臻的剑削了下来;
    手臂断处流出了黑绿色的液体……
    药尸突然像失去劲力一样掉落在地上;
    它一滚,然后又迅速站了起来,黑绿色的液体从断臂喷了出来。
    液体,血?
    药尸的血是黑绿色的?
    嬴骆越看越害怕:这是什么鬼东西?
    “吱吱……吱吱……”
    嬴臻的身后又传来了一阵叫声;
    七条白影子从森林飞射而出;
    最前面的一条影子的双手直插向嬴臻后背。
    嬴臻头一回,剑一挥,直刺影子头部。
    影子也不躲闪,双手保持着原来的方向直刺向嬴臻后背;
    这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嬴臻一惊,左手护住嬴骆,身体一矮,避过了影子的袭击。
    影子腾空一翻,落在受伤药尸的旁边。
    又是药尸,跟刚才的药尸几乎是一模一样。
    断手药尸看起来愤怒极了,它再次腾空而起;
    速度比之前更快,它想竭尽全力一搏;
    伸长那只剩下的手直接往嬴瑧头上抓了过去……
    嬴瑧再次刺出一剑,这一剑比刚才更快更准……
    剑穿过了药尸的身体。
    药尸却没有后退,反而迎了上去,让剑直接穿过它的身体;
    它的手的速度只是变缓慢了一点,方向依然没有改变,直接抓向嬴瑧的头……
    嬴瑧一惊,换成了常人,他的头,也许将被药尸的五根又长又硬的手指,戳了五个窟窿……
    谁能在剑穿过身体的时候不惧疼痛,不退反迎上去呢?
    而且速度极快,这绝对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但是,药尸遇到的是一个身经百战的澹国王赢臻……
    嬴瑧右手用力一甩,把药尸从身边甩了出去。
    药尸跌落在地上,再也没爬起来。
    另外一个药尸趁机攻了过来。
    赢臻拉起赢骆往右一转身,避开了另一个药尸的攻击。
    另外六个药尸趁机腾空而起,双手直抓向赢臻。
    嬴臻拉着嬴骆往后退,他舞动手中的剑,再次形成了一个剑圈,护住了他们两个人。
    嬴臻突然大吼一声,双掌发力,药尸被震得不断往后退。
    嬴臻知道药尸是经过毒液浸泡过的,整个身体都带有剧毒,因此他手掌不敢接触到药尸的身体,只是用掌劲震退它们。
    “等下父亲再次逼退药尸,父亲断后,你往山下跑,跑回王府。”
    嬴臻趁着药尸还没攻上来对嬴骆说道。
    他知道嬴骆虽然懂得武功,但却从来没有实战经验,但以嬴骆现在的武功,要逃回王府是没什么问题的。
    “父亲……”
    嬴骆似乎想说什么。
    “听话,没你在身边,父亲就可以放手跟它们对战了。”嬴臻大声说道。
    嬴骆似乎明白了赢臻的意思,点了点头。
    他们说话间,药尸又攻了过来。
    嬴臻再次大吼一声,双掌发力,药尸又被震得不断往后退。
    毕竟是掌劲,杀伤力必然打了个大折扣,药尸被震退后又马上攻了上来。
    “跑……”
    嬴臻发完掌劲后,看到药尸被震退了,大吼一声。
    嬴骆一听到赢臻的大喊声,马上往下山的方向跑。
    “咦……”
    嬴臻惊叫了一声:这小子功力进步怎么这么快?这是我所料未及的,这飞跑速度已经跟自己差不了多少,看来我经常忙于公事,陪他练武的时间真是太少了。
    几个药尸想奔跑着绕过嬴臻去追赶嬴骆,都遭到了嬴臻的阻挡,一时也跑不过去。
    药尸全身都是毒,被沾到非死则伤。
    七个药尸一起围攻嬴臻,虽然有几个药尸已经受伤了,他还是逐渐显得很吃力。
    “吱吱……”
    四个药尸突然从上下、左右四个不同的方向向嬴臻发起猛烈的进攻,大有一次性就想置赢臻于死地的样子。
    嬴臻掌剑并用,但药尸身上都是毒,又是同归于尽的打法,着实让赢臻不得不尽力防卫。
    趁着嬴臻手忙脚乱之时,有三个药尸绕过嬴臻,直向赢骆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嬴臻想要阻挡,四个药尸却挡在嬴臻正面,他一时被缠住,闯不过去。
    “以骆儿的速度,他应该已经跑远了。”
    嬴臻只能心里祈祷嬴骆能跑远些,躲过了药尸的追击。
    身边少了嬴骆,嬴臻的负担不知要减了多少,他撕开衣服包住了左手,右手执剑,开始全心全意对付药尸。
    “中……”
    嬴臻大突然喊一声,一掌印在一个药尸的胸口上;
    药尸身体缓了一缓,‘啪’的一声躺在地上了,再也没爬上来了。
    死了一个药尸,嬴臻的压力又减轻了一些;
    赢臻越战越勇。
    他想速战速决,赶快追上嬴骆;
    不一会,又有一个药尸死在嬴臻的剑下。
    嬴臻不禁大喜,趁着另一个药尸一愣的时候,砍掉了它的头,药尸喷着墨绿色的血躺在地上也再没爬起来。
    “吱……”
    剩下的药尸发出惨厉的嚎叫声,不要命似的扑向嬴臻……
    嬴臻迅速挥动手上的剑,刺刺向扑过来的药尸。
    药尸就地一滚,想避开嬴臻的剑再爬起来;
    嬴臻那会给药尸机会,扑过去补刺了三剑,顿时把药尸逼得手忙脚乱在地上翻来滚去。
    嬴臻趁机捡起地上的一个石子,射向药尸;
    “吱……”
    药尸一声惨嚎,石子射中了药尸的头部;
    嬴臻趁机在药尸的胸口补了一剑。
    “吱……”
    药尸再发出一声惨嚎,躺在地上不动了。
    嬴臻顾不了想那么多,提着剑向嬴骆逃跑的方向狂奔过去。
    当嬴臻追上嬴骆时,他被眼前的一切吓呆了……
    奔过去……
    002章玄妙针法
    嬴臻看到一个药尸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两只眼睛各镶着一块石子,头部也被石子打了一个窟窿;
    另一个药尸弓曲着身半跪在地上,它的双膝各镶着一块石子,石子深入骨头,头颅也被一颗石子打穿;
    还有一个药尸却趴在石头上,它的后颈椎和后脑勺各镶着一块石子,石子深入骨头。
    药尸都死了?
    是谁杀了他们?
    嬴骆?
    不可能,他那里有这么高的功力,而且你杀一个还要躲开其它两个,他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从来没有实战经验,他有可能做到吗?
    那药尸又是谁杀的呢?
    树林中还有其他的高手?是谁在帮助他?
    嬴臻来不及仔细想太多了;
    他跑到嬴骆身边,看到嬴骆全身发抖地站在一块大石头下,急忙奔过去抱住他,检查发现嬴骆并没有受伤,他终于放心了。
    赢瑧环顾了一下四周,又仔细听了一下四周的声音,他确定四周已经安全了……
    “嗯,我们回去吧。”
    嬴瑧说完拉起嬴骆就向着王府的方向走。
    突然,嬴骆脚一软,整个人倒了下去,失去了知觉。
    嬴臻大惊,抱起嬴骆往王府飞
    “快,给本王传韩大夫到世子殿来……”
    赢臻一进世子殿便大声喊道。
    那些侍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侍人:王宫中专门侍候王族的人,相当于太监),但看到赢臻抱着小世子,知道小世子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急忙跑出殿喊韩大夫去了。
    嬴臻抱着嬴骆跑进嬴骆寝室,他把嬴骆放在床上,用手放在嬴骆的鼻子下,再把手搭在嬴骆的颈动脉上;
    呼吸均匀、颈动脉有搏动感,生命体征正常。
    “君上,您传下官过来是……”
    不一会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韩大夫到了世子的卧室;
    他看到世子躺在床榻上,赢臻坐在床边不停呼唤着世子的名字,他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了,急忙走上前。
    “韩大夫,您看看骆儿脸色苍白、四肢发冷、全身出汗,这是怎么回事?”
    赢臻一看到韩大夫也顾不了身份急切问道。
    韩大夫没有回答,向着赢骆走了过去。
    到了赢骆身边,他伸出左手抓起赢骆的左手,右手的食指、中指、无名指搭住赢骆左手腕上的寸、关、尺三个部位;
    接着,抓起赢骆的右手,右手的食指、中指、无名指搭住赢骆右手腕上的寸、关、尺三个部位。
    人体分为上、中、下三部分,上焦代表心和肺,中焦代表脾、胃、肝、胆,下焦代表肾与膀胱;
    号脉从前往后,依次为寸部、关部、尺部;
    食指对应的是寸部,为上焦;
    中指对应的是关部,为中焦;
    无名指对应的是尺部,为下焦。
    左手的寸、关、尺分别代表的是心、肝、肾;
    右手的寸、关、尺分别代表的是肺、脾、肾。
    赢骆之前跟韩大夫学过医学知识和脉象搭诊,自己也在医书上自习了很多医学知识;
    凭着他的聪明与勤奋好学,韩大夫的不吝教导,已经学到了很多医学基础知识,包括三指搭脉手法;
    此时的他虽然全身无力,但是头脑还有意识,韩大夫的一举一动他都很清楚,就是没有力气动弹。
    赢骆知道韩大夫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医生,他切脉的时候使用的三个指头准确无误地与他的三焦相对应,力度轻重适宜。
    赢骆也知道人的脉象的发生与心脏的稳固,心气的隆替相关;
    心、脉是造成脉象的主要脏器,气血是构成脉象的精神根蒂根基,切脉可以知道脉道的通利和气血的盈亏;可以测循行脉道当中,通过流布全身的血液就可以知道运行络续及主导感导的心脏跳动。
    “世子是受了极度的惊吓。”
    韩大夫被称为神医,医术自然是非常高明,他一把脉就知道了个究竟。
    “嗯。”
    赢臻听到韩大夫的话,不由自主点了点头。
    “人受到惊吓后脸色苍白、四肢发冷、全身出汗,这是很正常的事,只要稍加休息就会自然好转;但世子受到惊吓后,还运用了内力,造成了气血被堵不通,然后君上您抱着他的姿势不妥,一路上又再奔抖,本来气血就不通,被这样一折腾,就加重了世子的病情。”
    韩大夫说道;
    “韩大夫一诊断,便知道骆儿的发病因,应该已经知道医治骆儿的方法了。”赢臻急切问道;
    韩大夫再次点了点头。
    “君上,骆儿怎么样?”
    一个温柔甜美的声音传了进来,这声音虽然显得很焦急,却依然是那么动人;
    随着声音的落下,世子寝室外走进了一个中年贵妇人;
    只见那中年贵妇人年约三十二三岁,穿戴简朴大方;
    虽然是中年妇女模样,却依然脸若桃花,肌若凝脂,目如红杏,虽然显得很焦急,却依然是风韵迷人;
    她就是澹国王赢臻的夫人鄢瑜。
    “夫人,骆儿只是受到了惊吓,韩大夫已经在救治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赢臻安慰鄢瑜道;
    “韩大夫,骆儿是不是君上说得如此?”
    鄢瑜似是还不放心赢臻所说的话,继续问道。
    “请夫人放心,臣一定会救治好世子的。”韩大夫回答道;
    “韩大夫,您是神医,骆儿的病就依靠你了。”
    鄢瑜又急切地说道。
    “韩大夫正给骆儿诊断,夫人你先不要打扰韩大夫了。”
    赢臻拉起鄢瑜的手,轻轻地把她拉到一旁,劝她道。
    嫣瑜听完后也没再说什么;站到赢骆旁边,目光依然一刻不离注视着赢骆。
    “华儿,取银针过来。”
    韩大夫回头对身后的男孩道。
    站在韩大夫后面的是一个年龄与嬴骆相仿的男孩。
    他得到韩大夫的指令,马上捧上一个木箱子摆好,然后打开,从木箱子取出一个木盘,再取出一个瓷罐放在木盘上;
    小男孩把木盘端到韩大夫面前;
    韩大夫掀开了罐子盖,把罐子盖放在木盘上;
    罐子里面装着半罐子的中药养针液,里面整齐地摆着许多银光闪闪的银针。
    韩大夫从养针液里取出一根银针,抖掉银针上的养针液。
    他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夹住针体,然后通过拇指、食指用力,银针又快又准地刺入赢骆的人中沟的水沟穴。
    “好针法。”
    赢骆的水沟穴不禁感到一阵的酸麻肿胀感,心里不禁赞了一声。
    赢骆虽然迷迷糊糊,却知道韩大夫此针法主治昏迷,晕厥,暑病,癫狂,痫症,急慢惊风,鼻塞,鼻衄,风水面肿,齿痛,牙关紧闭,黄疸,消渴,瘟疫,脊膂强痛,挫闪腰疼等病症。
    接着韩大夫又取出一根银针抖掉中医营养液,再插入赢骆的百会穴;
    他知道头为诸阳之会,百脉之宗,百脉之会,贯达全身,百会穴为各经脉气会聚之处;
    百会穴居颠顶,联系脑部,与脑密切联系,调节大脑功能。
    百会穴性属阳,又于阳中寓阴,故能通达阴阳脉络,连贯周身经穴,对调节机体的阴阳平衡起着重要的作用。
    此针灸法主要治疗头痛、眩晕、休克、惊悸、尸厥、中风不语、癫狂、痫证、癔病、耳鸣、失眠、高血压、脱肛等病症。
    不一会儿,赢骆感觉到水沟、百会、内关、足三里四个穴位都被韩大夫刺进了银针;
    接着气海、关元两穴也被刺进了针灸针。
    韩大夫插完银针,过了一会儿,开始用手旋转银针,赢骆感觉到穴位处又麻又酸又胀。
    他知道水沟、百会为督脉穴,此两穴位为醒脑开窍之要穴;
    内关为心包经之络穴,此穴可以醒神宁心;
    足三里为补益气血穴,使气血上奉于头以苏厥醒神……
    他心里不禁暗暗赞叹韩大夫的施针技术:出针又快又准,深浅适合,连一点疼痛感都没有。
    “我按韩大夫教我的手法,运用韩大夫、唐老先生与父亲教我的内功心法运功,一子就把三个药尸打死了,等我醒来后,一定要向韩大夫学这门施针手法,继续向他们学习内功心法。”
    神奇的针灸医术,赢骆渐渐感觉到混身舒畅了许多,全身觉得渐渐有了力气,他眨了眨眼睛……
    “骆儿会眨眼睛了。”
    鄢瑜一直关切地注视着赢骆脸上表情的变化,她看到赢骆的眨着眼睛,抑制不住内心的高兴喊了起来。
    “好……好……本王就知道韩大夫如神的医术必能救骆儿的性命的。哈哈……”
    赢臻连叫了几声‘好’,高兴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其他人听到赢臻和夫人的说话声和笑声,心如释负重,紧张的心情变得轻松愉快了起来,不禁跟着赢臻欢呼起来。
    “启禀君上、夫人,世子身体已无碍,只是稍加以调理,休息一段时日就可以痊愈了。”
    “骆儿,你醒了,好、好、好……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赢臻眼眶带着泪水,搭着躺在床上赢骆的肩膀,显得异常高兴连声叫好。
    刚才真的是太危险了,这些药尸是从哪里来的呢?为什么要杀他们?幕后指挥它们的是谁?有什么目的?
    003章药尸之谜
    “父亲。”
    赢骆走进赢臻的书房,看见赢臻正在看书,他本想转身退出去,赢臻已经发现了他并转过头看着他,他就径直走向赢臻。
    “嗯,骆儿今天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
    赢臻看着赢骆点了点头微微一笑说。
    “孩儿已经痊愈了,让父亲担心了。不知道那些药尸是受何人指使,为什么要对我们下手?”赢骆问道。
    “父亲到现在还是一团雾水。”
    赢臻站了起来回答道;
    “那些药尸是想置我们于死地,幕后指使之人却没露过面,却不知与我们有什么仇怨?”赢骆问道。
    “父亲已派宋卫典将军在查此事。”赢臻说道。
    “父亲,宋叔叔有查到什么消息吗?”赢骆问。
    “到现在还一无所获。”
    “能驭动药尸,这背后的势力也是太可怕了。父亲,那药尸是什么东西?”赢骆问道。
    “骆儿,你过来父亲这里。”
    赢臻沉思了一会,没有回答赢骆的话。
    赢骆点了点头,应了一声,走到赢臻身边。
    “嗯!我们骆儿已经长大啦!那天你的表现太让父亲满意了。”
    赢臻微笑着地拍了拍赢骆的肩膀。
    确实,那天赢骆的表现太让赢臻感到意外了,简直就不像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孩。
    “骆儿谢谢父亲。”
    赢骆刚想施礼却被赢臻止住了。
    “只有我们父子在就不用太拘于礼节了。”
    赢瑧用赞赏的眼光看着赢骆,他对赢骆的乖巧懂事非常满意。
    “父亲,那药尸是什么东西?好恐怖。”赢骆又再好奇地问道。
    “药尸顾名思义就是用药浸泡过的人的尸体。”
    赢臻说到‘药尸’这两个子,心好像还有余悸,徐徐说道。
    赢骆看着赢臻点了点头表示听懂了。
    “药尸原来不是起源于我们九州,而是来源于九州域外的一个叫法尤姆的国度,制作药尸本来是法尤姆国的一种保存尸体的葬人方式。”
    “保存尸体的葬人方式?它们可是活生生的啊。”赢骆不解问。
    “嗯,听说在法尤姆国能用这种方式安葬的人,是要有极高的级别的人,这是法尤姆国让人获得重生的方式。”赢臻说道;
    “重生?哦,难怪那些药尸行动如人一般,但是既然是尸体,它怎么会有思维,会躲避攻击,还会杀人呢?”赢骆又不禁好奇地问;
    “法尤姆国的重生是指重生于来世;法尤姆国是将死人的尸体开膛,取出内脏,在肚子里塞泡碱,防腐药物,然后用亚麻布条裹好,再把尸体泡在有防腐药物的池子里面,再过几个月后把尸体拿出来,再埋在沙地上,等尸体风干了,再重新裹上亚麻布装棺埋葬。是法尤姆国的一种让人获得重生的葬人方式。”赢瑧说。
    “哦!那后来怎么会传到我们九州,而且变成了有思维的杀手。”赢骆紧接着问。
    “这事说来话长;早期我们九州出现了一个邪教组织叫灵魑门,灵魅门是当时江湖最大的邪恶门派,他们横行江湖,无恶不作,正邪两道无人敢惹;后来江湖出现一位叫宁迩的侠士,他联合武林各大门派,共同围剿灵魑门,灵魅门最终寡不敌众,以大败而终。余党逃出了出九州地域之外,流浪到法尤姆国;他们在法尤姆国学会了做药尸的方法。”
    赢瑧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说道。
    “但是,药尸是用死尸做的啊,怎么有思维、会杀人?”
    赢骆禁不住又好奇地问道。
    “聪明本来是一件是好事,但如果坏人太聪明了,那就不是一件好事了。”
    赢臻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赢骆再问道。
    “我们九州是文明之域,我们的族人自古以来都很聪明;灵魑门的人跟法尤姆国学习了做药尸的技术后,他们把死人改成了活人,在他们的身体上植入蛊虫控制他们的思维,制作药尸时也没有开膛,没有取出内脏,直接浸泡药物,把蛊虫植入人体,控制了他们的思维,把他们变成了灵活恐怖的杀手,他们把这种培育药尸的方法称为‘养尸’。其实这些药尸只不过是被灵魑门控制成用来杀人的尸体。”赢瑧说道。
    “用活人作药尸,这也太残忍了吧!”赢骆愤慨地说道。
    “嗯,灵魑门消失了那么久,这次药尸出现,我怀疑是灵魑门的后人回来复仇了。”赢瑧说道。
    “我们与灵魑门无冤无仇,药尸怎么会突然找上门来?而且对我们狠下杀手,象似非置我们于死地不可。”赢骆迷惑问;
    “这也是让父亲难以费解的地方?药尸怎么会来我们澹国王府?应该不止是杀我们这么简单;他们又受何人所控制?父亲到现在一直想不出个缘由来,宋将军到现在也查不出蛛丝马迹。”赢臻说道;
    “难道我们祖上有参加过围剿药尸的事?”赢骆问。
    “此事在我们家族中从未记载过,也没有人提起过。”赢臻说道。
    “没记载过,没人提起过,并不代表着没有。也许那是一件大家都不愿提起的往事。”赢骆说道。
    “嗯。”赢臻点了点头。
    “这药尸除了灵魑门的人,别人不会养吗?”赢骆问道。
    “这药尸的裹尸、复活药尸的方法、植入蛊虫窍门在九州大地只有灵魑门的人懂得,如果蛊虫植入失败或者复活药尸程序失败,药尸就会失去控制,会攻击制作药尸的人,制作药尸的人甚至会被药尸反杀,养药尸具有相当大的危险性,即使那些邪教学着制作药尸,也都以失败告终;别的门派再也不敢养药尸了,到目前只有灵魑门武功特别高的人在养尸。”赢瑧回答道。
    “孩儿发现我和父亲在一起,但药尸更趋重攻击父亲,当孩儿逃跑时他们才追击孩儿。”赢骆说道。
    “嗯,骆儿观察很细致;药尸是被下了蛊虫,他是凭着被植入的信息杀人,杀人一般有分对象的,这样攻击目标就精确了。当然也有见人就杀的药尸,就是要看它们被植入的是什么信息。”赢臻说道。
    “他们身上流出来的绿色液体应该就是血吧?”赢骆问。
    “嗯,你说得没错,那些就是药尸的血。”赢臻笑了笑回答说;
    “它们的血怎么是黑绿色的呢?”赢骆不解问道。
    “养尸泡的是药,而且在最后一个泡药尸的工序,灵魑门的人用的是毒药,毒和血融合在一起改变了血的颜色,形成了黑绿色的液体。流出来的那些血是毒血,如果被溅到,后果不堪设想。”赢臻说道。
    “父亲今天好像一直都很紧张?”赢骆问。
    “现在的形势越来越复杂,自从九州统一后,王上开始变得多疑,他在担心功臣们会拥兵自重,担心他们会因为拥有着军队,不服从朝廷的管制,挑战中央政权。从最近药尸的几次出现,为父发现灵魑门已经在插手政治了。”赢臻说道。
    “江湖门派插手政治?!”
    赢骆疑惑地看着赢臻道。
    “嗯,为父只是怀疑;我担心未来有意想不到的变故。你最近要加强学习,自己要多加小心行事。”赢瑧说道。
    “孩儿谨记父亲的话。”赢骆说道。
    “这杀手会不会真的就是灵魑门,如果是灵魑门,那他们背后的主使又会是谁呢?为什么要刺杀我们?它们幕后指使人的目的是什么?”
    赢瑧象是对赢骆说又似是在自言自语。
    “依孩儿看,杀父亲是想置父亲于死地,这应该就是阴谋的背后主使人的目的,这灵魑门会不会是王上用来对付臣子们的组织?”赢骆问道;
    “骆儿,没有证据,可不可以乱说。”
    赢臻严肃地对着赢骆说道;
    “儿臣年龄尚幼,知道的外面的事,也只是孩儿从父亲这里了听到的,孩儿只能靠是猜测。猜测不对之处还得请父亲指正。”赢骆说道;
    “嗯,这里只有你我父子两个人,父亲也没把你当小孩了,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吧!对外人说话可要留有余地,口无遮拦是大忌。”赢臻说道。
    “孩儿谨记。”赢骆应道。
    “对了,那天那三个药尸是怎么死的?”
    赢瑧看着赢骆问道。
    “当时,孩儿一直往王府的方向奔跑,突然发现药尸追来,其中一个药尸扑过来想袭击孩儿,孩儿躲过了它的袭击,又一个药尸袭过来,孩儿又躲过了,孩儿左躲右闪,避开了药尸的袭击。”赢骆说道;
    “嗯,后来是谁杀了那三个药尸?”
    赢臻隐隐约约感觉到赢骆的灵敏和速度。
    “孩儿想也不能老是躲闪,躲闪只有挨打的份,必须还击才是正道,因此孩儿趁机捡了一把石子,射杀了他们?”赢骆说得好似很轻松;
    “你杀了他们?是你亲自杀了药尸?”
    赢臻似乎不相信,自己对付四个药尸,都感到吃力,赢骆好像就在举手投足之间就放到了药尸,这怎么可能。
    “是孩儿亲自杀了他们。”赢骆点了点头答道。
    “这件事就就奇,除了父亲和唐老先生,还有谁教你武功?”
    赢臻盯着赢骆问道;
    “没有。”
    “真的没有?”
    赢臻自然不相信,射杀药尸的手法并不是来自于他和唐老先生的手法。
    “嗯,真的没有。”
    赢骆不但嘴回答,还摇了摇头;
    赢臻知道问不出什么结果,也没再问。
    教嬴骆这手法的绝对有另外一个人,他一定还有其他老师,这个人是谁?不过会教嬴骆武功,自然不是坏事,只是他是谁?
    嬴骆几乎没出过王府,王府还有这样的一位高手,他作为王府的主人竟然不知道。
    004章 灵魑重现
    “灵魑门本来是江湖上的门派,而且消失了这么多年,这次重新出现,从江湖派别争斗变成插手政治,这次灵魑门的重现可不简单,这幕后操纵者究竟是谁呢?能有如此庞大势力并不多。”
    赢瑧一脸茫然地看着赢骆,象在说给赢骆听又象在自言自语。
    “究竟是谁呢?是谁有这么庞大的实力呢?”
    赢骆知道这个问题到现在是没有答案的。
    “嗯。这股势力太强大、太神秘了,宋卫典一直查不出蛛丝马迹,为父已增派了吕超艺帮助宋卫典一起调查此事了。”赢瑧说道。
    “统一九州后,王上虽然实现诺言,对功大的大臣封为异姓王,这是当时他要一统九州给功臣们的承诺,作为鼓励士气的资本。”赢骆说道;
    赢臻没有插嘴点了点表示默许。
    “一统九州后,王上根基未稳,而各将军势力又强大,他不得不实现他的承诺,延续了分封诸侯制,安抚稳定各位有实力的将军。”赢骆说道。
    赢臻依然不作声。
    “如今王上的根基相对稳定了,他担心那些拥有军权的大臣,会影响到他以及后代的根基;为了巩固自己的中央政权而进行制度改革;在制度改革这方面,王上还是在摸石头着过河,难免经验不足,在某些方面考虑得不周到。”赢骆说道。
    “嗯,在国与国之间的战争中,王上很会利用人才,协调各方面关系,更会笼络人心,这也就造成了天下统一后,部分大臣都有很大的功劳和强大的实力,分封诸侯是为了稳定大家的心,也是当时王上为了拉拢鼓励各位将军的承诺,当他当上了王上,总不能食言。何况当时的局势和根基不稳定。”赢臻说道。
    “现在帝国已经稳定,王上又在为自己以后打算了,他害怕各诸侯势力发展壮大了,会威胁到他政权的稳固,甚至会出现了与他形成了对立面的状况。所以他就想到改革,废除分封诸侯制度。”赢骆说道;
    “嗯,废除封分制,诸侯国实行‘采邑制’,改成州、郡、县三级,县以下的为乡、里;州的长官为州史、郡的长官为郡尹、县的长官为县令,州吏、郡尹、县令长官全由中央任免,乡、里的官员由县级任免并报郡备案。这就触犯来众诸侯与百官的利益了。”赢臻说道;
    “但这也是集中中央权力的制度而改革的先进方案。”赢骆说道;
    “诸侯依然享受相应的品级,仍然获得所封国内的土地和人民,但只有征收租税的权力,不能将所辖国土内的土地分封出去给卿大夫。”赢瑧说道。
    “也就是说,改革后,诸侯就只有封地,没有相对的独立性和自主权,不能拥有军政大权。失去了这些权利,侯爵们肯定不愿意,自然会反对废除分封诸侯制度。”赢骆说道。
    “嗯!王上明明知道纪国王并没有起反心,也知道他是被陷害,却派赵擎宇对他进行围剿,此做法应该是王上想杀鸡给猴看,让大家知道:反对他的就是这个下场。”赢臻说道。
    “如果杀手是王上自己安排的,那也是在排除异己;如果杀手是另有其人,那就将牵涉到另外一个阴谋了;到时将会引起另外一场腥风血雨的政治斗争了。”赢骆说道;
    “嗯,如果杀手是另有其人,那就是跟朝廷有关的势力,王上肯定除掉纪国王以后,不会善罢甘休的,现在大家都想知道的是事实真相以及幕后人。特别是我们这些诸侯国君。”赢臻说道;
    “如果是王上安排的那此事就会因为纪国后的灭亡而结案,如果是另有其人,那王上肯定还会在暗中继续追查,父亲是否暗中多打听一下,王上有否在暗中派人查此案。”赢骆低声说道;
    “嗯,这是个好主意,如果刺杀王上的案件的幕后指使人是他人,王上一定会暗中派人查案,那问题就更复杂了。”赢臻叹了一口气说道;
    “推行一项制度改革必然会触犯了一大部分人的利益,也会牺牲了一大部分人,这就是政治。”赢骆感慨地说道。
    “嗯,让父亲感到失望的是赵擎宇在此次围剿中他明明知道纪国王是冤枉,却又大开杀戒,杀了纪国王家族一百多人,并大肆屠杀俘虏,屠杀纪国城的居民;这事让我对他感到心寒啊。他变了,变得让为父陌生,让为父胆寒。”赢瑧叹了一口气道。
    “也许他是在迎合王上的意思,既然要杀鸡儆猴,手段就得残忍,这样的震慑效果才能体现出来;而赵叔叔也想在众位诸侯中增加他的威信,给各诸侯下马威,对他畏惧。这样做却是暴露了他的野心。他应该也沉不住气了。”赢骆看了看赢臻说道。
    “嗨!权力让人产生了欲望,欲望让人产生了野心,野心膨胀了就会引起权利之斗争,没想到刚刚统一不久的大州帝国又要陷入了斗争,到时受苦的依然是农民啊。”赢瑧感叹地说。
    “父亲心里是否也反对分封诸侯制度呢?”赢骆突然问道;
    “食王之俸禄应忠于王,我们赢家以忠良出名;更何况改革后的地位,为父已是心满意足了,人的欲望是永远满足不了的,何不到此为止,知足常乐。”赢瑧淡淡地说;
    “是,改革也是社会发展的一种趋势;这灵魑门会不会是王上用来作为铲除诸侯王的其中的一个暗流势力,或者众诸侯中某个有野心的诸侯用来搅局的,因为大家都知道狡兔死了该烹走狗了。王上又要推行废除分封诸侯制度改革,各诸侯能不人心惶惶吗?每个人都在求自保。”赢骆说道。
    “嗯。为父想起来了,在每个诸侯国大街小巷都在散布着几句歌谣,这几句歌谣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四海定,将帅罪;九州定,功臣亡。”赢瑧说道。
    “这几句歌谣是唯恐天下不乱,父亲知道这是谁传出的吗?”
    赢骆皱了皱起眉头问道。
    “这开始是范大人被王上治罪时因愤恨而说的话,不知道是怎么传了出去。在每各诸侯国大街小巷传唱,连小孩都会唱。”赢臻说道;
    “传出去散布才是别有用心,官府没禁止吗?”赢骆问;
    “官府已经禁止了,而且还规定谁再唱,严惩不贷,但传唱度很高,官府也每办法杜绝,何况是又是在各个诸侯国的区域内。也有人说在范大人被王上治罪之前就有在民间流传了。”赢臻说道;
    “看来这是有人在蓄意挑动众诸侯,有人在搞阴谋。”赢骆看着赢臻说;
    “嗯,现在各个诸侯都在扩充自己的势力,小诸侯也在结联盟,互相利用,都怕唇亡齿寒。九州刚刚统一,却又要陷入权力斗争之中,闹得人心自危。”赢瑧再次感慨地说。
    “以前是诸侯国乱世,现在是帝国内争;咳,还不都是一样?都是权力争夺斗争,百姓受苦。”赢骆叹了一口气说。
    “咳!权力斗争何时了?战乱要何时才能结束?”赢瑧也叹了一口气说。
    “从这段时间看骆儿的武功大大提高了,父亲很高兴,习武之事,你还要继续与唐老先生努力学习,至于我们家传武功,父亲把心诀和剑谱给你;能得到唐老先生倾囊相授,不仅自保没问题,甚至可以独步武林了。”赢瑧说道。
    “谢父亲,孩儿定认真学习。”赢骆点了点头道。
    “嗯,骆儿长大了,更懂事了,以后有很多事还得靠自己。”
    赢瑧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赞许的微笑。
    005章王宫刺客
    夜,黑,寂静;
    繁华的雒(luo)京城,在寂静的夜里,变得安静祥和;
    雒京城里,旭国王宫,也安静了下来;
    这座充满着争功争宠、争权争利斗争的大型建筑物,终于抵挡不住黑夜的侵袭,慢慢地无声无息了;
    宫里的人不论白天喜怒哀乐,恐惧与无畏,大多都已睡着了……
    “王上最近事情比较多,劳累过度,你们要好生伺候;若稍有差池,轻则挨板子,重则头颅与脖子分家。”
    一个白白胖胖的侍人手执着尘拂,指着面前的九个年轻的侍人在训话(在王宫侍候天子的侍人,分为四个等级:最大的是上常侍,总管所有的侍人;其次为中常侍,一个中常侍分管九个下常侍,再次是下常侍,一个下常侍管八个侍人,相当于一个常侍队的队长;最后一级就是普通侍人了);
    拂尘是手柄前端附上兽毛或丝状麻布的器物,用作扫除尘或驱赶蚊蝇用的,帝王走到那里,随行侍人就先用拂尘把凳子扫干净,帝王才下坐。
    因此能手拿拂尘的侍人,必然是帝王的亲信,能教训别人的,必定是侍人的头目;
    “上常侍教训得是,请上常侍放心。”
    一个英俊机灵的年轻侍人回答道;
    “上常侍教训得是,请上常侍放心。”
    其他的八个侍人也跟着前面的侍人异口同声应道;
    上常侍姓高,是王宫的侍人的总头目,管理宫中所有的侍人。
    因为他是旭国王晋元弘的红人,头脑聪明灵活、又冷酷无情,所以侍人们都非常怕他,就是朝中官员也都要让他三分。
    一排侍人一共九个,整整齐齐地排着,嘴巴在动,身体却一动也不动,象一排木偶。
    九个侍人?
    没错,是九个……
    古代以九为尊,‘九’是龙形的图腾化文字,是‘天数’,帝王为了向世人表示自己神圣的权利是上天赐予的,极力将自己同‘九’联系在一起,推崇‘九’为极数,象征无上崇高的身份。
    晋元弘上位后,更是以‘九’为尊,以‘九五之尊’来形容自己至高无上的权威。
    服侍他的中常侍、下常侍都是为‘九’数,也就是说九个中常侍,一个中常侍下面是九个下常侍,下常侍下面的侍人加起来(包括下常侍自己)也是九个人。
    看着大家都异口同声,高常侍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了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笑意。
    他开心时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了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笑意;
    他发怒也是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了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笑意;
    大家很难从他的笑容里捕抓到他是高兴还是愤怒。
    “廖步启,这些侍人中你是最机灵的,不过你的名字也改改一改了。‘廖步启’,‘了不起’,总不能在王上面前老是自称‘奴才了不起’吧。”
    高常侍阴沉的表情露出了一丝愉悦的表情,不过那一丝愉悦的表情随即便逝,瞬间又恢复了严肃的表情。
    那丝一闪而过的愉悦表情被机灵的廖步启捕抓到,他聪明地觉察到,高常侍此时是在拿他消遣的,他更知道,能得到高常侍消遣是一种幸运。
    “高总管,在王上和您的面前,小的怎敢自以为了不起呢?小人舍不得改名是因为小人一心一意服侍王上。”
    廖步启走上前向高常侍行了个礼说道;
    “哦,此话怎解?”
    高常侍面无表情问,也没用生气的口气。
    “因为小人忠心于王上和上常侍,别人想撩小人也是撩不起。”
    廖步启说完又偷偷瞟了高常侍一眼;
    高常侍嘴角再次微微一翘,依然闪过那份令人费解的笑意。
    其他的侍人也露出了笑容,在严肃的王宫里,面对的是至高无上的王上和冰冷严肃的高常侍,大家平时都没有开心过,只有这个时候,大家才能开心笑了。
    “好好记住刚才的话,做好自己本质工作,别到时反怪起本常侍来了。”
    高总管说完冷冷瞟了大家一眼,轻踏猫步慢慢走开了;
    ……
    “王上,媵妾要吃那个。(‘媵妾ying?qie’是天子妻妾在天子面前的自称)”
    高常侍刚走不久,晋元弘的寝室就传出了一个女子的嗲声嗲气的声音;
    “好啊,哈哈……寡人给你吃……寡人给你吃……哈哈……”
    接着传来了晋元弘的浪笑声;
    那些侍人各自互相望了望,努了努嘴,露出会意的笑容;
    接着又好像习以为常,再恢复了严肃的表情立着不动;
    开心只能是一瞬间,如果让高常侍捕抓到他们私自微笑,至少又得挨打一顿。
    “哎呀,美人嘴巴一定是有伤口,这是域外进贡的酸果,它被咬破就会流出酸汁,酸汁一沾到伤口就会有疼痛的感觉。”
    “哦,王上,那你也试试吃了它吧?媵妾想看看王上会不会有疼痛的感觉。”
    “这酸果可是从美人嘴里拿出来的啊。”
    “王上又不是没吃过。”
    “哇,不得了,好酸好酸……哈哈……”
    晋元弘的寝室里一阵嘻戏声毫无忌惮传了出了,
    “下常侍大人刚调过来不久,还不习惯吧?”
    看着廖步启浑身不自在的样子,旁边的一个小侍人低声问道。
    廖步启没有回答,笑了笑摇了摇头,摊了摊手。
    “王上最近怎么都把妻妾带到寝宫?以前不都是轮流到她们宫里去吗?”
    廖步启低声问小常侍。
    “里面不是王上的妻妾。”小常侍翘了翘嘴说道;
    “哦。不是妻妾是谁啊?”
    廖步启做了个鬼脸,表示不明白。
    一般宫里的侍婢都寂寞,侍人都无聊,这话说得没错;
    廖步启打开了小侍人的话匣子。
    侍人侍候的是天子,侍婢侍候的是王宫里的王后、夫人、姬嫔、?娐、?御,天子妻妾有一个王后、三个夫人、九个姬嫔、二十七个世?娐、八十一个?御。
    “里面是王上最宠爱的余夫人推荐给王上的侍婢咏雪。”
    小侍人平时太无聊了,终于找了个可以聊天的主儿,而且是个年轻的常侍,便毫不忌讳地和廖步启聊了起来。
    最宠爱的余夫人送给王上侍婢?余夫人胸怀这么宽阔?把宠爱让别人分享?
    “余夫人为人很好,谦恭卑让,不争权夺利,在宫内的人和大臣的心目中的威望非常高。就是对我们这些奴才,也都温和谦让,真是神仙心肠啊。”
    小侍人继续唠唠叨叨地说道,语气对余夫人充满尊重。
    “嘻嘻……余夫人善解人意,王上却善解人衣。”
    廖步启嘻嘻一笑;
    “嘘,常侍大人,话不能乱讲,小心嘴里生出祸端。”
    小侍人并没有笑,他不敢笑,紧张地环顾了一下四周,也感觉到小常侍为人很好,否则他也不敢用这种口气说话;
    殿内灯火辉煌,殿外却是另一番景象,黑暗寂静;
    发出声音的只有一些小虫的鸣叫声和巡逻队的齐刷的脚步声。
    巡逻队士兵一排排整整齐齐,如同木偶,机械地迈着整齐的脚步伐穿过甬路和亭榭通道;
    巡逻队一共有十八个士兵,走在前面的是带队的队长。
    在队长后面的是手执铜锣的报警兵;
    报警兵的任务就是发现异常情况,马上敲响手中的铜锣,向护卫队发出警报,把护卫兵招引过来。
    跟在报警兵的后面是十六个巡逻兵分成两小队,一队八个人。
    巡逻队增加报警兵的主意的人就是余夫人,为的就是能即时调动护卫兵。
    巡逻队走后,周围依然归于寂静。
    ……
    四个蒙面黑衣人从花草丛里爬了起来,
    谁?
    大半夜蒙面穿夜行衣,一定不是王宫里有人在玩抓迷藏。
    刺客?
    没错,四个蒙面黑衣人就是刺客;
    敢到王宫行刺,不想活了?
    是不想活了,他们胆子也是够大的。
    四个蒙面黑衣人猫着腰,匍匐着向晋元弘的寝宫爬过去。
    ……
    晋元弘一直有一块心病,就是前王朝颛国王方宗政自杀之谜,以及一直找不到的四大护卫;
    颛王宫被围后,颛国大王方宗政火焚王宫,葬身火海,他身边的江南四大护卫云游江胡却不知所终。
    后来有人传言,王宫里被烧死的不是方宗政,是一个侍人,因为尸体虽然被烧焦,但在他的身体上却少了一样正常男人都有的东西,方宗政的死是一个迷,这成了晋元弘的一块心病。
    也有人说方宗政兵败时,把国库的金银珠宝钱币连同一部兵书、一份武功秘籍藏在一个不为人所知的地方,并绘了四轴藏宝图,分给了云游江湖四大护卫,让他们分别逃跑,等有一天四大护卫集合,取出宝藏和兵书,东山再起,杀晋元弘以复国。
    这些一直都是晋元弘的一块心病,他多次派出高手,查寻方宗政死亡的真相,寻找四大护卫的下落,但却一无所获。
    ……
    四个蒙面黑衣人,难免会让人把他们和方宗政四大护卫联系在一起。
    蒙面黑衣人刚越过甬路,又有一队巡逻队迈着机械的步伐,整齐地走了过来;
    他们伏躺草丛中,又避开了机械般的巡逻兵。
    躲过几队巡逻队,他们逼近了晋元弘的寝宫。
    晋元弘的寝宫,戒备更森严,更多了几队巡逻队。
    蒙面黑衣人看到一队巡逻队走了过来,他们急忙躲进假山背后。
    “叮叮……叮叮……”突然响起了一阵铃声。
    “谁?”
    巡逻队队长听到了铃声,叫喊了起来。
    “啌啌啌咣咣咣……”
    警报兵也敲响了铜锣。
    “有刺客……有刺客……”
    随着锣声响起,警报兵继续大喊了起来。
    巡逻队听到了声音,都向队长旁边靠。
    “你们两个,从这边走过去,你们两个从这边走过去,你们两个从这边走过去。”
    巡逻队队长指了指假山,又先后指了指假山两侧。
    两队巡逻兵各走出三个士兵,六个巡逻兵成扇形散开,拔出兵刃,向着假山走了过去。
    躲在假山后面的四个蒙面黑衣人心不禁一懔:怎么身边会突然响起铃声呢?而且铃声就在他们身边。
    他们那里知道,在假山后面牵拉着细小如毛的丝线;
    这些丝线在白天就很难被发现,更别说在夜晚;
    他们触动了丝线则拉动了铃铛,发出一连串的响声,让人防不胜防。
    巡逻队士兵也是训练有素,成扇形寻找目标;
    安排细微,让人躲不可躲,藏无可藏;
    ‘余夫人不仅增设了报警铜锣兵,还设计了这‘触丝响铃’的报警机关,以前我都不懂得此举有何目的,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余夫人不仅善良谦恭,而且是聪明伶俐。’巡逻队队长暗暗思量道;
    六个士兵一步一步地向假山靠近。
    一个黑衣人看了其他三个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其他三人会意点了点头。
    越靠近假山,士兵们越谨慎小心,其他士兵们也拔出兵刃,屏住呼吸,注视着假山,随时出击。
    对于四个蒙面黑衣人来说,气氛越来越紧张;
    他们凝视着一步一步靠近的卫兵,静得连自己的心跳声都可以听得到。
    既然已经被发现,刺杀任务就是失败,他们现在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不求有功,只求一举杀掉靠近的士兵,然后撤退逃跑。
    一步,两步,三步……
    巡逻兵一步一步在靠近,越靠近一步就多了一份危险。
    护卫兵,听到了铜锣声,纷纷向晋元弘寝宫的方向飞奔过来。
    中间的巡逻兵慢慢地接近了假山。
    一个蒙面黑衣人突然一跃而起,一剑刺向中间的士兵;
    士兵似是有所准备,看到黑影,立即挥刀挡住了了蒙面黑衣人的攻击;
    其他的士兵五名士兵立刻挥动武器向蒙面黑衣发起攻击……
    006章谁在幕后
    黑衣人顿时被士兵团团围住。
    六个士兵围着黑衣人发起猛烈的进攻。
    其他三个黑衣人突然一跃而起,巡逻兵猝不及防,已有三个士兵顿时倒在地上。
    三个黑衣人一得手,又挥剑刺向其他的巡逻兵。
    剑速非常快,又有三个巡逻兵被刺倒在地上。
    只是一瞬间,已有六个巡逻兵死在黑衣人的手上。
    原来第一个黑衣人跃出是为了吸引其他巡逻兵的注意,当六个巡逻兵围住第一个黑衣人时,其他三个黑衣人骤然出手,来不及防备的巡逻兵被三个黑衣人轻易杀死;
    被围住的黑衣人顿时解了围,他挥动利剑,刺向面前的巡逻兵,巡逻兵应声倒在地上。
    巡逻队队长看到刺客的武功非常高,带领众人挺剑刺向中间的刺客,与刺客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恶斗。
    护卫军听到了锣声,纷纷跑过来支援。
    四个刺客顿时被团团围住。
    又是一场恶战,只杀得场上只剩下刀光剑影。
    四个刺客虽然武功高,但这些保护晋元弘的士兵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不仅个个武功高强,更是视死如归,打起来仗来根本就不要命,再加上巡逻队队长、护卫军各分队长,个个也是武功极高,刺客一时也脱不了身;
    双手难敌四拳,四个刺客怎能敌得了前赴后继的护卫军呢?
    无需护卫军统领出手,他们已经渐渐处于下方了。
    “撤。”
    自知取胜无望,一个黑衣人大喝一声,用剑逼退了士兵,想跃出包围圈。
    “中。”
    护卫军副统领郭建德瞅了个机会,腾空而起,一掌击向黑衣人的背后。
    黑衣人下面是举着刀剑的士兵,人又在空中,一时躲避不了郭建德的袭击,被一掌击中的背部,他闷哼了一声,掉在地上。
    众士兵一拥而上,刀剑往黑衣人身上招呼,黑衣人的身上顿时成了马蜂窝,血如喷泉,不一会就一动也不动了。
    其他三个黑衣人,看到另一个黑衣人已死,不由心里大慌,本来就已经处于劣势的他们,更是力不能敌众人。
    护卫队队长和巡逻队队长看到有机可乘,发起激烈的进攻,三个刺客中又有一个人被刺伤,被蜂拥而上的士兵的刀剑乱刺乱砍而死。
    看到这个情景,其他的两个人却似乎没有逃跑的意思,他们瞪着充满了血丝的眼睛,不要命地冲进士兵中乱砍乱杀。
    “大家留下活口。”护卫军统领韩冠鹏大声喊道;
    本来已是劣势的黑衣人,如今只剩下了两个,更是不能力敌众士兵,不一会,又有一个被刺死;另一个也因受伤被活抓了起来。
    如果不是韩冠鹏大喊留下活口,恐怕也被刺成了马蜂窝。
    晋元弘听到到外面的打斗声逐渐变稀,接着又慢慢停止,知道刺客不是被杀死就是被活抓,他慢慢踱出了寝室;
    “你们几个走在王上四周,你们两个跟我一起,保护好王上。”
    廖步启指挥着几个侍人道;
    晋元弘看了一眼廖步启,点了点头表示赞许;
    “禀王上,刺客三个已被诛杀,一个被抓,要怎么处置,请王上定夺。”
    韩冠鹏走上前向晋元弘行了个礼,问;
    “把他带上来,寡人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晋元弘怒道。
    “把刺客带上来。”
    韩冠鹏向押着那个黑衣人的士兵招了招手。
    众士兵把黑衣人推到晋元弘的面前,郭建德马上挡在刺客和晋元弘的中间,以防有变。
    郭建德虽然是巡逻队的总队长,却也是护卫军的人,是护卫军的副统领,因为巡逻队只是护卫军的分支,属于护卫队统领韩冠鹏管辖。
    廖步启更是寸步不离晋元弘,作出随时准备为晋元弘拼命的样子。
    “把刺客的蒙面布扯下来,寡人倒是要看看他到底长得是什么样子。”晋元弘喝道;
    士兵们应了一声,把黑衣人的蒙面布都扯了下来,刺客面无惧色,恶狠狠地瞪着晋元弘,有种视死如归的样子;
    “说,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刺杀寡人?受何人指使?从实招来。寡人可以让你死得轻松点,否则……”
    “昏君,你受人蛊惑,想废除分封诸侯制,剥夺功臣权力和利益;你明明知道,这旭国的天下都是这些功臣在替你打下的?如今却想过河拆桥,卸磨杀驴。”黑衣人大声骂道;
    “胡说,这旭国天下乃是寡人打下来的,谁也不能分享这份功劳。”
    晋元弘伸出右手,展开手指,然后慢慢收拢,捏成了一个拳头,紧紧握着,眼睛焕发着凶狠的眼光,好像随时都可以把任何一个人给捏死。
    刺客胆子虽大,也视死如归,也被晋元弘的这中眼神看得心里发怵。
    “哈哈,灭颛国,是谁在为你打江山?如今你却说这天下是你自己打下来的,难怪外面都在传唱:‘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磨一卸便杀驴,统天下功臣灭’的歌谣;君上说得没错,你就是个卸磨杀驴的无情无义之人。哈哈……”黑衣人哈哈大笑着骂道;
    “胡说八道,把他的舌头给寡人割下来,废除分封诸侯制,是为了国家的发展和稳定,百姓的安居与幸福,功臣们依然可以享受着荣华富贵,你们这些无知之人,目光短浅,却不知受谁蛊惑;说,是谁指使你们刺杀本寡人的,那个君上是谁?”
    晋元弘暴跳如雷厉声喝道;
    “王上,这舌头割不得,这舌头一割,刺客就不能说话了。”韩冠鹏说道;
    “不能割舌头,给寡人割鼻子,割耳朵。”晋元弘暴跳如雷喊道;
    “君上,我们无能,不能完成您交给我们的任务,没能为您杀了昏君,我们罪该万死,罪不可赦啊。”
    刺客说完,双膝齐刷刷向着东北方向跪了下去,叩了三个响头,三个响头叩完,头着在地上,一动不动地跪着,再也没有起身。
    “把这逆贼给寡人拉起来,不论用什么方法,让他招出幕后指使者。”晋元弘怒声道。
    士兵听姬艰的命令,拉起了黑衣人。
    “王上……刺客他……他……”
    士兵们惊叫了起来;
    “刺客怎么啦?”
    晋元弘低头一看,黑衣人双眼圆睁,嘴角流着黑色的血,已经咬破了含在嘴里的毒药,中毒身亡……
    “给我搜身。”韩冠鹏命令道。
    几个士兵应了一声,便开始搜刺客的身上;
    “禀王上,在刺客身搜到此物。”
    士兵手捧一块菱形状铜片,呈了上去。
    “这……这……这是纪国大王的令牌。”
    韩冠鹏接过士兵呈上来的铜片,惊道。
    “王全安啊王全安,因你父亲战功卓越,寡人信守诺言,让你当了纪国异姓诸侯王,万万没想到,你竟然不知好歹,打起了刺杀本王的主意来了。”晋元弘怒道;
    “王上,现在怎么办?”郭建德问道;
    “把他们统统都给寡人挂在城墙上,悬尸暴晒,不得收尸,以儆各国诸侯。”
    晋元弘大声咆哮道。
    士兵们应了一声,把殿内的刺客连同殿外三个已死的刺客拖了出去……
    007章疑点重重
    晋元弘怒气冲冲地走到正殿,
    “王上,您别生气,气坏了身体就不好了。”
    高常侍跟在晋元弘的身后,安慰道;
    “发生此等大事,寡人怎能不生气呢?高常侍,宣大司寇宋大人过来见寡人(司寇:掌管司法、刑侦、刑狱等工作)。”
    晋元弘余怒未消,大声道;
    高常侍应了一声,急匆匆走了出 去;
    晋元弘踏着方步,在殿里来回走着;
    旭国在晋元弘的带领下日益强盛,他带赵擎宇、萧忠铭、嬴臻、段英武等一群将领南征北战,终于打败了残暴的颛王朝,建立了大州王朝;
    征战中曾许诺那些将军们,若能打败方宗政统一九州,将论功行赏,功大可当异姓候;
    九州统一后,他也实现了诺言,战功显赫的将军们都被被封成了旭国的异姓候。
    晋元弘最大的特点就是会协调关系,利用人际关系,并且有功必赏,以赏激励大家奋勇杀敌,因此他能迅速崛起并打败了统治九州大地已久的颛王朝,
    打江山难,守江山更难,晋元弘他懂得这句话的道理;统一了九州大地后,这些功臣们被封了异姓候,有的开始居功自傲,甚至口出狂言,说大州江山也有他的份。
    晋元弘也开始变得多疑和猜忌起来,也变得残暴骄淫,他甚至在担心有一天,他们这些权臣会篡谋他的江山;
    毕竟,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单纯一个诸侯国,能满足这些人的心吗?
    让晋元弘最担心的是:这些功臣们都不断在扩充自己的实力,如果有一天他们不会再满足自己的现状了,对他的江山可就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因此他听从了夫人余温婉的建议,废除分封制度,削弱各诸侯君的权力,把权力集中在自己的手中。
    余温婉为人谦卑,聪明过人,温顺优雅,识大体,在王朝中有很高的威望;
    重大决策中,她都能起到一个画龙点睛的作用,甚至有很多决策都超过常人,她在晋元弘心目中的地位特别高,晋元弘也最宠爱这个夫人。
    大州王朝建立后,他也曾经想立她为王后,但都遭到余温婉的拒绝;
    余温婉的理由是:庞琦筠是原配,为了大州王朝,为了能服众人,应立庞琦筠为王后;
    余温婉还说: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何必计较那些权力和名利呢?
    余温婉因为人处事得体,得到了大臣褒赞,在大臣的心目中的地位也非常高;
    人漂亮,又如此识大体,晋元弘怎能不对她宠爱有加呢?
    这次的废除分封诸侯制度,把权力集中在自己的手上也是余温婉建议,晋元弘也褒赞其颇有远见。
    “臣拜见王上。”
    大司寇宋邦域的话打断了晋元弘的思绪,
    “宋大人免礼。”
    晋元弘挥了挥手。
    “谢王上。”
    宋邦域直起了身体。
    “宋大人,今晚王宫刺客的事,你可知悉?”
    “臣刚知悉,让王上受惊了。”
    “嘿嘿,受惊是小事,受刀才事大事。”
    晋元弘不高兴地说道;
    “王上是天之骄子,人之至尊,必定逢凶化吉,平安无事的。”
    宋邦域听出晋元弘话里有话,但他还猜不出晋元弘的意思,也就不敢随便应答。
    “宋大人,方宗政一案查得怎么样了?尸体是不是方宗政本人?四大护卫可有了踪迹?”
    晋元弘转过身看着宋邦域一连提出了好几个问题;
    “据臣所查,尸体不是方宗政本人。”
    宋邦域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他知道,最近的晋元弘喜怒无常,一不小心,项上的头颅将离开他的脖子。
    “哦,宋大人可查到什么证据?”
    晋元弘心不禁紧张了一下,他担心的结果出现了。
    新王朝建立,各诸侯为了争权夺利,心不但不一致,还会调转矛头刺向他,今晚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若方宗政未死的传闻,得到了证实,那对他来说又多了一个威胁;他怎么能不紧张呢?
    “根据投降的敌军所描述,方宗政身高不超过七尺,而烧焦的尸体身高却是七尺四寸,人被烧焦后尸体高度会变矮而不会变高,这说明尸体在烧焦前是七尺四寸有余,也就是说尸体不是方宗政本人的可能性很大。”宋邦域说道;
    “嗯,这样看来,尸体根本就不是方宗政,宋大人还查到其它的证据吗?”
    晋元弘点了点头,再问道。
    “据说,方宗政少年时因骑马摔断了左脚小腿骨头,人的骨头断裂愈合后,伤口处骨质会增厚,而尸体的骨头没有这个迹象。”宋邦域说道;
    “宋大人心思缜密,观察细致,可赞,宋大人还有找到其它的证据吗?”
    晋元弘点了点头说道;他希望的真相是尸体就是方宗政。
    现在既然查出尸体不是方宗政,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不会被蒙在鼓里,他也可以多了一份防备。
    “臣还发现一个疑点,尸体是死后才被焚烧致成焦尸,从这点看,证明尸体不是方宗政,如果被烧死之人是方宗政,他不可能先自杀再焚烧王宫的。”
    “嗯,有道理,宋大人怎么发现尸体是死后才被焚烧成焦尸的?”晋元弘问道;
    “臣观解剖尸体发现,尸体口腔和内呼吸道里没有烟尘,这就说明尸体是死后才被焚烧的;人活着被烧的时候,在烟火中呼吸会急促,急促的呼吸会让人吸入大量的烟灰,解剖后在口腔和内呼吸道会有大量烟灰,而尸体没有这些迹象。”
    “不是方宗政,那死者会是谁呢?”晋元弘疑惑问道;
    “臣怀疑是方宗政身边的侍人。”
    “哦,此何解释?”
    “臣发现尸体少了一个正常男人应该有的东西,这一点可以猜测,此人生前应该是一个侍人。”
    “嗯,这么说尸体是方宗政身边的一个侍人,而不是方宗政本人了。”晋元弘问道;
    “是,方宗政有可能从后门桃跑了。”
    “从后门逃跑?”晋元弘疑惑说道;
    “臣勘察发现,起火的着火点就在后门,也就是说火是在后门被点燃,而尸体却是在殿中间,如果是死者点火自焚,那么着火点应该是在中间。”
    “嗯,有道理,宋大人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晋元弘脸色和口气缓和了不少。
    “首先火是蔓延式燃烧的,离后门近的建筑物先被燃烧,烧毁重了一些;离后门远的正门处的建筑物被燃烧迟了些,烧毁程度比较轻。如果起火点是在死者的位置,也就是殿的中间,那么殿中间烧毁会重了些,后门和前门烧毁程度会比较轻些。”
    “嗯,”晋元弘再次赞许点了点头。
    “还有,因为火是蔓延式燃烧的,面对后门一面的建筑材料被烧程度比较明显,面向正门一面的建筑材料被燃烧却轻一些。如果是从中间起火,面对后门,正门方向的建筑材料被烧程度会比较明轻些,面向中间的建筑材料被燃烧的会比较重一些。”
    “这么说,方宗政杀死了身边的侍人,然后从后门逃走,在后门制造燃烧的事件以掩人耳目。”晋元弘恍然大悟说道;
    “王上英明,正如王上所判断。”
    “宋大人你给寡人多派些人手,要不惜一切代价查出方宗政及四大护卫的下落。”
    “臣一定按王上的吩咐做,多派些人手查寻方宗政和四大护卫的下落。”
    宋邦域向晋元躬身行了个礼;
    “嗯,方宗政身边四大护卫有线索吗?”晋元弘又问道;
    “臣无能,四大护卫离开方宗政后隐姓埋名,至今生死未卜。”宋邦域惶恐回答道;
    “听说方宗政的四幅藏宝图都在四大护卫的手上,寡人再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若不能寻出方宗政和四大护卫的下落,就不是罢了大司寇之职这么简单了。”晋元弘怒说道;
    “臣这就去办。”
    宋邦域匆匆向晋元弘行了个礼,惶恐地退出王宫……
    008章一石三鸟
    宋邦域的话如一根针刺进晋元弘的心,他隐隐约约感到一阵心痛,看着宋邦域走出宫外,晋元弘想走出议事殿,他想把这件事告诉余温婉;
    “媵妾拜见王上。”
    一个如夜莺般的甜美声音传了过来,声音传来之处,走来一绝美女子,女子整个脸部和身材均匀协调,白皙的脸上镶着一对柳叶般的眉毛,眉毛下面是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
    她轻移莲步、腰如摆柳,袅袅婷婷如天仙下凡,婷美的身材配上她的如凝脂的肌肤、皓齿星眸更显得仪态万千;
    “婉儿,你不好好呆在永乐宫,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呢?虽然刺客已抓,却还是有危险的。”
    晋元弘语气之中充满着关心,他此时需要一个出出主意,而这个人,余温婉一直是晋元弘的最佳人选;
    “媵妾听闻宫中来了刺客,甚是担心王上,媵妾必需要看到王上安全才心安,那里会顾虑什么危险呢。如今看到王上安然无恙,媵妾终于放心了。”
    余温婉握住了晋元弘的手,眼光充满关切;
    “宫中发生如此大事,后宫之中只有婉儿一人到来,婉儿对寡人用情至极,关心极致,寡人甚为欣慰。”
    残暴专政的晋元弘一见到余温婉,竟然如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口气变得温柔,情深意切地说道;
    “九州皆属吾王,媵妾亦属吾王,媵妾岂能不为王上的安危忧心?这本是臣妾应有的本份。”余温婉温柔地说道;
    “温婉乃温和柔顺婉约有度之意,寡人觉得这温婉之名确实是适合婉儿啊。”
    晋元弘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本是媵妾本分,得王上如此褒赞,赢妾更应谨记;期待往后能做得更好。”
    “嗯。”
    “王上,咏雪呢?”余温婉突然问道;
    “一听到有刺客,吓得浑身直发抖,如今还在寡人寝室不敢出来。”晋元弘摇了摇头道;
    “咏雪出身贫寒,向来胆小,王上可千万别跟她计较。”余温婉微微一笑说道;
    ‘这余夫人真的是宽厚容人,不但把自己的侍婢推荐给王上,还在王上面前关心她。’廖步启心里暗思道;
    “哈哈……论才智与胆识,她怎么能与婉儿比呢?”晋元弘笑着说道;
    “王上可知这刺客是什么来头?”余温婉问道;
    “刺客是纪国候王全安的人。”晋元弘回答道;
    “纪国候王全安派来的人?王上有何证据?”余温婉问道;
    “嗯,刺客刺杀寡人失败身亡,面对纪国方向跪拜,而从他们身上搜出王全安的令牌。”晋元弘说道;
    “哦,刺客的出现,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王上可以把这件坏事变成好事。”余温婉微微一笑道;
    “刺客上门行刺寡人,怎么还能把它变成好事呢?”晋元弘不解问;
    “首先,刺客的到来,给王上一个警示,有人开始在背叛王上,想跟王上争夺天下了,王上以后需加强戒备;其次,王上可以借机杀了王全安,既可除掉后患,亦对其它诸侯起了个杀鸡儆猴的震慑作用。让他们不敢再反对废除分封制度的改革。只要把权力集中在王上的手里,那九州大地还有谁敢对王上不利。”余温婉说道;
    “加强警戒,有婉儿的铃铛机关就足够了,这机关啊,今天起了作用了;丝线很细,夜晚根本就看不到,拉在假山间,更不容易被发现,刺客一躲到假山触到丝线,从而拉响了铃铛,起到了警报的作用,让刺客防不胜防啊。这事后,外面的假山也要安装起来。”晋元弘笑着说道;
    “王上,如果在外面的假山设计机关,因离宫墙太近,刺客容易逃跑,而机关装在里面,刺客发现时已经进入了重重包围圈,不容易被逃跑。”余温婉微微一笑说道;
    “嗯,婉儿心思缜密,机关安排得很好;那铜锣警报兵也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臣妾觉得我们安排还有一个漏洞。”
    “寡人没觉得有漏洞啊?”晋元弘疑惑问道;
    “还好,今天的刺客来的是一组,若是来了两组,敌人用了调虎离山的计策,其中一组故意引起巡逻队的注意,警报兵铜锣一响,把其他的巡逻队与护卫兵都调过来,另外一组趁机潜入殿里刺杀王上,王上岂不是就有险了。”
    “嗯,对了,这点寡人怎么没想到。”晋元弘如梦初醒点了点头;
    “所以,巡逻队与护卫队都要各分开,如若有事,护卫队抽出来增援,巡逻队原地不变,以防敌人用了调虎离山之计,趁虚而入。”
    “嗯,婉儿考虑周到。”晋元弘说完转过头对韩冠鹏令道:“韩大人听清楚了吗?就依此法安排。”
    “臣过后就安排。”
    韩冠鹏应了一声。
    “这也是媵妾的疏忽,请王上恕罪。”
    “婉儿说那里话了,这本来也就是郭统领的职责,若是婉儿疏忽,更是韩统领的失职。”
    “韩统领也是为王上尽心尽责,谁能做到百密无一疏呢?”
    “婉儿胸怀广阔,难怪婉儿在百官面前有如此高的威望。寡人得一婉儿足也。”
    晋元弘嘴里这么说,也许是因为他已经忘了在寝宫里和咏雪秀恩爱的事了,也忘了他和其他妻妾也曾经说过这句话,
    不过,对于余温婉,他却是真真切切的表达内心的感情,余温婉的善解人意、聪明识大体、胸怀广阔,都是其他王后等妻妾所不能及的;哪个王不是喜新厌旧,多妻多妾,但是他对余温婉的感情却是真真切切,因为他是真正的深爱着余温婉,需要余温婉,但爱归爱,与玩根本就不可相提并论;
    “这还不是仰仗王上的恩宠。”
    “此次若要征讨纪国擒拿纪国候,婉儿觉得派谁去比较合适呢?”
    晋元弘微笑着问道,他喜欢余温婉的智慧与聪明,余温婉的建议和计策晋元弘一般都会采纳的;
    “征讨纪国擒拿纪国候,这还不急,王上可先派人把纪国王全安候召进京城,如果王全安进了京城,王上可令士兵把王全安抓起来,列出罪状,处决完事。这样也就不用大动干戈了。”
    “如果王全安不来呢?”晋元弘问;
    “如果王全安不来,就说明他心里有鬼,王上才派军进行讨伐,出兵有理,百官心服。”
    “嗯。如若王全安不来,寡人就令大司马凌度冷出征。”晋元弘说道;
    “凌度冷虽然是才华出众,但他毕竟是后起之秀,此行他不适合。”余温婉说道;
    “那派谁去比较适合呢?”
    “臣妾觉得宛国王赵擎宇比较合适,赵擎宇跟着王上在战场上征战多年,实力强盛且具有很高的威望,此人心高气傲,手段偏激,派他去讨伐更能起到震慑的作用,其它诸侯郡王看到赵擎宇在为我们讨伐纪国,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再说派赵擎宇,我们可以不费兵卒,不劳而获,在一旁看狗咬狗。”余温婉微笑着说道;
    “哈哈……好,婉儿一石三鸟,妙妙啊。”晋元弘抚掌大笑道;
    009章刺杀命官
    王全安送走了传达圣旨的人马,走回纪国候府;
    “王上下旨召本候回京城,各位大人对此有什么看法?”
    王全安环顾一眼大家,说道;
    “臣相信,此次王上遇刺,刺客绝非如他们所说是君上所派,这是有人想陷害君上。”司徒赵广义说道;
    “王上对此表示有所怀疑,因此才下旨召本候进京解释。”王全安说道;
    “臣觉得君上还是进京解释为上策,王上乃圣明之人,定会还君上一个清白的。”上大夫乔儒海说道;
    “乔大人,依本官之见,此一时,彼一时,王上急着削弱各诸侯的权力,以集中他的权力,依本官之见,君上如若进京,必定有去无回。”赵广义说道;
    “赵大人此言差矣,如今刺客已死,无可对证,君上若不去,王上必定会以为侯君上心虚不敢进京,更会认定刺客是侯爷所派。到时必定会派兵征讨,以我们纪国实力,怎能抵挡得住大州大军的进攻呢?”乔儒海说道;
    “是啊,君上若不去,必会被定下刺王的罪名,王上必定会派兵征讨我们纪国,到时谁能抵挡得住旭国大军。”司空寇占忠也附和道;
    “各位大人,王上正在推行废除分封诸侯制度,把权力集中到中央,如今正在非常时期,倘若军上进京城,君上岂不是往火坑里跳?”赵广义继续说道;
    各百官纷纷争论了起来;
    “各位大人,不必再争了,为了纪国众官,为了纪国百姓,寡人决定,主动配合王上推行制度改革,上交权力,做个清闲之人,如此一来既保住了各位大人的安全,也保护了百姓的生命。寡人更会竭尽全力配合大王调查刺客一案。”
    王全安再环顾了各位官员一眼;
    “君上为纪国百姓考虑,臣等替纪国百姓向侯爷谢恩。”
    众官员心里不禁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一齐向王全安行了个礼;说实在他们最担心的就是跟着纪国一起遭殃,管他王全安是不是被陷害,先保自己和家人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
    “廖常侍,王上怎么没让我们把纪国王一起带上京城?反而责令他在三天之内启程呢?”都尉于肇嵘问道;
    “王上既然这样决定,自然有他的原因,我们这些奴才也不好过问。”
    廖步启回答道;
    廖步启因为王宫刺杀事件在宫中的出色表现,从下常侍升为中常侍,这次让他出使纪国也是对他的一种考验;
    “常侍大人说得也是。”
    “大家加快速度,越过这片林子就可以出了纪国界了。”廖步启大声说道;
    “咦,这是什么声音?”
    廖步启的话音刚落,于肇嵘突然抬起右手,作了一个停住的动作;
    廖公公与后面的士兵同时停住了脚步,大家仔细一听,听到了一阵“吱吱”如老鼠的叫声,
    “象是老鼠的声音?!”廖步启说道;
    “如果是老鼠的声音,这老鼠应该有狼一样大了。”于肇嵘说完,再大声喝道:“大家小心,保护好廖公公。”
    众士兵迅速拔出兵器,形成一个包围圈,把廖步启围在圈里;
    “哈哈……”一阵狂笑声贯入众人的耳朵,振得大家的耳朵“嗡嗡”直响;
    “是谁?装神弄鬼的,给给本官滚出来。”
    于肇嵘大声喝道,
    他加重了“本官”两个字的语气,似是在警告对方他是官府的人,强盗一般不敢得罪官府,他们听到官府的人,一般都回避开不敢动他们;
    “廖常侍和于大人既然到纪国来,何不多呆几天呢?”
    话音刚落,从林中飘出了一个身穿长衫的人,长衫人脸带鬼面具,挡在他们的前面,他的速度很快,快得让人怀疑让人是遇到了鬼魅,
    鬼面人落地是,发出“嘭”的一声响,两脚陷进了地面,地面扬起一阵尘烟,内力之高,让人咋舌;
    “在下与阁下素不相识,为何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于肇嵘似是为对方武功所震慑,把“本官”的称呼改成了在下;
    “哈哈……难道朝廷的官员都是贵人多忘事嘛?昨日在纪国王府才见了面,今天就说不认识了?”
    鬼面人笑着说道;
    “既然是王候爷的人,大家也都是自己人,请阁下让一下路,我们还要回朝廷复命呢?”
    于肇嵘向鬼面人客气地行了个礼,他此时最想的就是保护廖常侍回京复命,不想节外生枝惹上什么事;
    “廖常侍可以走,其他的人都得留下来。”
    鬼面人说道;
    “这位兄台,您客气了,既然您想让我离开,也让于大人与我一起离开吧?我路上还需要他们保护呢。”廖公公说道;
    “我说话算数,廖常侍您是可以走的,至于于大人他们,人头留下,人可以走。”
    鬼面人笑了笑说道;这话摆明就是要人命的,谁能把头留下让身体跟着他走了;
    “混蛋,我于肇嵘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于肇嵘怒声喝道;
    “吱吱……”
    “啊……啊……”
    于肇嵘的声音刚落下,眼前闪过几道红影,接着传来了几声如硕鼠叫的声音和几声惨叫声;
    他回头一看,
    一个士兵脖子有几道手抓伤口,伤口逐渐变黑,躺在地上哀嚎着;
    一个士兵的脸被抓了几道伤痕,伤口也变黑,也躺在地上哀嚎着;
    一个士兵的头被五根手指硬生生地插了进去,伤口流出的红色的血,血逐渐变黑,躺在地上已经气绝;
    一个士兵的胸被五根手指硬生生地插了进去,伤口血流如注,血也逐渐变黑,躺在地上已经气绝;
    他看到四个穿着红兜兜的侏儒站立在鬼面人身边;
    四个侏儒的眼睛深深地陷了进去,眼睛白多黑少,瞳孔收缩成了一点,没有鼻梁,脸上只有两个鼻孔,左右脸上肌肉干瘪,嘴巴被拉得裂裂的,露出了两排黑色的牙齿,侏儒的手又瘦又长,十个手指瘦得只剩下了皮包骨,看起来又尖又硬,两个的手指上还在滴着血,整个身体除了抱在前面的红布兜,其余的都是干瘪瘪的皮肤……
    说它是人吗又不像人,说它是鬼吗又是实实在在的像个人站在他面前。
    “药尸。”
    于肇嵘惊呼了一身;大家以前只听说过药尸,却还没真正遇到过没药尸,但听到于肇嵘惊骇恐怖的声音就知道这药尸有多厉害,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大家紧紧围起来,形成一个圈,防止药尸的攻击。”
    于肇嵘大声喊道;
    士兵听到于肇嵘的喊声,急忙紧密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中间的廖步启从来没有见过在阵势,脸变得煞白,被士兵围在中间啰啰嗦嗦,
    “哈哈……我的朋友太好客了,它们都不让于大人走。”鬼面人说道;
    “我们是朝廷命官,你们既然是王府的人,竟敢杀朝廷命官?不怕被株连九族吗?”
    于肇嵘有些害怕了,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朝廷命官?嘿嘿……在我们君上的心里,早就不存在朝廷命官这个概念了。”
    鬼面人发出恐怖的冷笑声……
    010章有惊无险
    “嘘”
    鬼面人发出一声口哨声,
    四个药尸向着众士兵杀了过去,士兵取出武器,与药尸们展开了恶斗;
    药尸们不要命似的向士兵发起攻击,有一个士兵被药尸抓伤,士兵痛得嚎叫了几声,不一会就毒发身亡,也有两个药尸被士兵砍伤,喷出的血却溅到一个士兵,士兵也嚎叫着毒发身亡;
    士兵们才知道药尸身上都毒,致命的毒,对药尸甚是忌惮,也根本近不了身,刺伤了药尸又得及时闪开,显得非常被动;
    他们护着廖步启,边战边退;
    于肇嵘与一个药尸打得难分难解,他对药尸身上的毒也甚是忌惮,
    突然他瞅了个空挡,发出一声长啸,刀直捅向药尸的心窝,
    药尸被逼得一直后退,
    “呼。”
    于肇嵘突然听到身后有一股掌风向他袭击了过来,这股掌风又快又刚猛,他急忙撇开药尸,抽刀反身刺向后面的偷袭者,
    偷袭者的身形非常快,他一挪步便躲开了于肇嵘的袭击,
    前面的药尸缓解了被攻击的压力,伸出五指直接插向于肇嵘的面门,
    这一插,危险至极,若是被插到,于肇嵘的脸非开花不可,即使不开花,被药尸的手指抓到了,毒也够他受的,
    于肇嵘看回刀已经来不及,急忙侧身避过药尸的袭击,
    他落脚未定,背后的掌风又袭到,他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
    “嘭”
    一声响,于肇嵘觉得背部就像烧红的铁烙到一样,一阵灼烧的疼痛;他觉得胸口热血沸腾,喉咙一热,“哇”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你……”
    于肇嵘用刀指着鬼面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句“你竟然偷袭”已说不出来;
    药尸趁着他一缓一愣的时间,反扑过来,五指插入了于肇嵘的脖子,
    于肇嵘双眼圆睁,脸上充满着恐惧与痛苦的表情,随之喉咙发出“咕噜”一声,头往胸口一垂,直挺挺摔倒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廖步启因高常侍得,他自己又得到晋元弘的赏识宠,这次经过高常侍所推荐后,出使纪国,以为是一个立功的机会,没想到第一次当使者就遇到麻烦;
    这么惨烈打杀的事他也是第一次遇到,就这阵势,即使药尸们都没有攻击他,他也吓得两脚一直发抖,
    当他一看到药尸的五指插进于肇嵘的脖子,于肇嵘的喉咙发出“咯咯”的声音,瞪着圆眼,满脸恐怖耷拉着脖子地躺下的时候,吓得两腿发抖,站也站不稳,瘫倒在地上,他虽然没有正常男人的十全十美,但还是有让下半身湿漉漉一片的功能;
    廖步启闭上眼睛,他不敢看药尸的五指插进他脖子或者脸部的惨状;
    “哈哈……廖大人,您该不会是被吓死了吧?!”
    廖步启听到一阵笑声,他想自己应该还没死,狠力地拧了一下大腿,除了有种湿漉漉的感觉,还有一种疼痛的感觉;
    他睁开了双眼,顿时吓了一跳,鬼面人和三个药尸站在他面前,
    他再环顾了四周:直挺挺地躺着一片尸体,士兵们不是被药尸杀死就是就是被毒死,已无一生还;
    他还活着,
    他没死,
    他一阵欣喜后又一阵恐惧:鬼面人和药尸还站在他面前,他们会饶过他吗?
    药尸,不是四个吗?
    怎么站在他面前的只有三个?还有一个药尸呢?
    他再环顾一下四周,另外那个药尸正跟他的士兵们躺在一起,死了。
    廖步启回头看着面前,他看到了鬼面人那恐惧的鬼脸,也看到药尸们身上流着黑绿色的血,他原本来已经苍白的脸顿时变得扭曲了起来,感到肚子里的胃肠都在蠕动,他想吐,身体抽动了几下却吐不出来;
    “哈哈……廖大人,原来您没死啊?”鬼面人看着他的怂样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你想怎样?”
    廖步启颤抖着声音问道;他虽然吓晕了,但还是有意识,他还懂得把药尸看成是动物没有把他们看成是人,所以他只说‘你’没说‘你们’。
    “廖大人,您也应该知道,九州大地统一后,晋元弘变成了一个什么样的人?”鬼面人阴笑着问;
    “小人刚跟随他不久,还不清楚。”
    “哈哈……你不清楚,我代你回答,他变得专横、多疑、残暴、无情、荒淫,他残杀功臣,自己却恣意妄行,好色荒淫,连自己亲人也不放过,您觉得这样的人值得继续追随吗?”
    鬼面人一连串数落着晋元弘的种种罪行;
    “英雄骂得是,英雄说得是……”
    廖步启一受到惊吓,为了保住性命,连自己的祖宗是谁都忘记了;
    “麻烦廖大人回去告诉晋元弘,我们老君上与君上都对晋元弘忠心耿耿,如今他却为了满足私欲,巩固他的权力,听信谗言,欲加害我们王家,我们王家已忍无可忍了,就反了反了,晋元弘的江山不是从别人家抢过来的吗?为什么他可以抢别人的江山,我们却不能抢他的江山呢?”鬼面人喝道;
    “英雄大哥,小人也是奉命行事,其他的小人一概不知啊;也许王上只是宣纪国君进京解释一下刺客的事情,并非英雄所想那样。”
    廖公公哆哆嗦嗦说道;
    “一概不知,你刚才不是还在我们君上面前趾高气扬吗?怎么现在却变成这个怂样啦?”鬼面人突然厉声道;
    “刚才,刚才都是小人的错,英雄,您想交代什么,小人一定给您传达到。”
    廖步启急忙说道;
    他还在喻意着,只要留着他的性命,他可以给鬼面人传达他的话;
    “你说,刺杀一事是不是晋元弘的阴谋?”鬼面人大声喝道;
    “是……是……不是……不是……小人真的不知道啊。”
    廖公公偷偷看了身边的三个张牙舞爪的药尸,赶忙应声道;
    “那些话还要留着让你传达,我还不想杀你,放你一条生路,你走吧。”鬼面人说道;
    “谢英雄,谢谢英雄,小人一定把您的话传达到。”
    廖公公边说边连滚带爬骑上马,象躲瘟神一样跑开了;
    他边跑还边回头看看鬼面人和药尸又没有追来;他太怕鬼面人突然后悔没杀他了;
    “记住,叫晋元弘别派兵来犯,否则,这些将士们就是他们的榜样。”
    鬼面人看着逐渐跑离的廖公公大声喊道;
    看着廖步启逐渐跑远,鬼面人“嘿嘿”笑了两声,
    他从身上取出一瓶药粉在药尸身上撒了一点,药尸的尸体慢慢地化成了水;
    看着药尸的尸体消失了,他藏好‘化尸粉’吹了个口哨,带着三个药尸走进树林……
    011章访韩大夫
    “陆常侍,你过来一下。”
    赢骆吃完早膳,他向陆常侍招了招手道;
    “世子有何吩咐?”
    陆常侍走上前向赢骆鞠躬作揖道;
    “请陆常侍陪我过去太医院一趟。”赢骆说;
    “世子想去太医院?是否身体欠安?”陆常侍上前一步急问;
    “我身体很好,陆常侍想多了。”赢骆笑了笑说;
    “是是……世子身体健康的很,奴才这臭嘴,请世子恕罪。”
    陆常侍边说边扬起手轻轻地扇了几下自己的耳光;
    “陆常侍,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无需如此太重礼节。你也是关心我吗,何罪之有。”赢骆笑了笑说;
    “世子,那我直接传韩大夫过来,不用烦劳您亲自过去。”陆常侍说;
    “哦,不不……上次是韩大夫治愈了我的命,我要亲自过去一趟。”赢骆说;
    “韩大夫治愈世子的命是他的本份工作,如果韩大夫治不好世子的病,才是罪不可赦,世子无须放在心上。”
    陆常侍领着赢骆到了太医院;
    “世……”
    陆常侍刚要喊‘世子到’;
    “别喧,我们自己进去吧。”
    赢骆作了个手势制止了陆常侍的喊报声;
    赢骆和陆常侍走进了太医院,他们看到韩大夫正在配药;
    “韩大夫。”
    赢骆向韩大夫躬身作揖。
    “哦,是世子驾到,陆常侍怎么没通报啊?老夫不曾远迎,请恕罪,请恕罪。”
    韩大夫看到他们过来,慌忙放下手中的活,向赢骆鞠躬作揖;
    “咱家刚要通报,是世子制止了咱家。”陆常侍说道;
    “世子有事可以直接传下臣下过去,何必亲自过来。”韩大夫说道。
    “今天特意过来感谢韩大夫的治病之恩。”赢骆微微一笑说。
    “世子不用客气,那是微臣本职份内事,世子莫放在心上。”
    韩大夫又慌忙作揖道,他嘴里虽然这么说,但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大田七、血竭、琉珀,大黄、桃仁、泽兰、红花、当归尾、乳香、没药、秦艽、续断、杜仲、骨碎补、上鳖虫、苏木、无名异、制自然铜。马饯子,七叶一枝花,哈哈,这是跌打损伤药方药方啊!韩大夫,谁受伤了?”
    赢骆闻到沸腾着的一股中药味道,喜爱中医的他再走上前翻看着另外一包还没放下的配方。
    “禀世子,这是老夫平时配着备用。世子勤奋好学,对医和药都已经已经有相当的造诣,以后肯定会超过我的。”
    那包中药有二十余种,而赢骆一下子就能一一道出它们的名字,韩大夫不由又赞赏地看了赢骆一眼:
    “我只是懂了点皮毛而已,以后要和韩大夫学习的还是很多。”赢骆笑了笑说;
    “世子一眼就能道出这些中药的名字,而且能指出配方的用途,对中药之熟悉出乎下官所料,怎能说只是懂了点皮毛而已。”
    韩大夫微微一笑说道;
    “就刚刚学了一点,还没入门,还想请韩大夫赐教。”赢骆微笑着说道;
    “既然世子有兴趣,老夫怎敢不倾囊呢!”韩大夫行了个礼笑着说道。
    “那就先谢过韩大夫了,以后一定好好学习。”赢骆说道。
    “世子客气了,来,请到里面坐。”
    韩大夫作了个请的姿势,他看到赢骆有非常高的天赋,如若再多加学习,以后造诣非常人能及;
    赢骆与韩大夫进入内堂,分级别位置坐好,
    “世子要学习的应该是治国理政之事,至于医学知识方面,有下官等效劳就可以了。”韩大夫微笑着说道;
    “中医是对人体生命活动和疾病变化规律探索规律的知识,包括阴阳、五行、运气、脏象、经络等学说,也包括病因、病机、诊法、辨证、治则治法、预防、养生等内容。韩大夫,我学一些中医知识,至少对预防疾病、健身养生方面有帮助吧。”赢骆微微一笑说道;
    “世子您说得是,看来世子不只在老师这有认真学习,还在课外已经看了不少医书,对药学有研究,达到了很高的造诣。”韩大夫微笑着说道;
    “韩大夫见笑了,在韩大夫面前我可是蒙布雷门啊。”赢骆笑了笑说;
    ‘世子懂得这些理论,对中医学已有相当的基础了,世子也是个勤奋好学的人。’
    “世子今天来是想学那方面的知识?”韩大夫问赢骆道。
    中医知识,赢骆已经学懂了不少;
    赢骆想到那天韩大夫的救治他的针法,他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学习银针针法,
    他觉得韩大夫认穴准刺针快,针进人体毫无感觉,他想如果能和韩大夫学一手针法那是最好不过的。
    “韩大夫是否能传我针灸这方面的知识?”赢骆问道。
    ‘世子好有眼光,针灸是我最得意最拿手的知识。’
    韩大夫心里思索道;
    “嗯,世子既然想学,却要答应老夫一件事。”韩大夫笑了笑说道;
    “韩大夫有什么要求尽管说。”赢骆微微笑道;
    “世子对任何人都不能提起跟我学习银针针法这件事。”韩大夫说道;
    “韩大夫尽管放心,这事我会守口如瓶的。”赢骆向韩大夫抱拳说道;
    “嗯,能与教世子针灸的知识是下官一生的荣幸,针灸由针和灸构成,针是针法,灸是灸法,针法要注意两点,一是认准穴道的位置;二是要掌握出针速度。”
    韩大夫说完拿起银针,看着赢骆微微一笑,只见他手微微一挥,银针突然不见了;
    这手法怎么如此熟悉呢?
    赢骆看到韩大人使用银针的手法,终于明白,韩大人以前教他丢石头、树枝的手法正是这银针针法。
    “韩大夫,针呢?”
    赢骆还没看到韩大夫的手怎么动,他的针就不见了,出针之快出乎他的想象;
    ‘难道韩大夫也是个武林高手?’
    赢骆脑子里闪过一个疑问;
    “针就在对面的墙上。”
    韩大夫微微一笑,指着对面的墙壁对赢骆说道。
    赢骆顺着韩大夫所指的方向,走到对面的墙上一看,他眼睛顿时睁得圆圆的,张大的嘴巴差点合不拢;
    原来,他看到一只蚊子的翅膀被那根针钉在墙壁上蹬着脚振动着翅膀想逃跑;
    “韩大夫,你的医术这么高明,武功也这么厉害!”赢骆惊讶地说。
    “哈哈,世子错了,我只懂医学,那懂武功,只是掌握运针手法和力度,医者,我们必须修炼运针内功心法,用于可治病与健身,对于武功我可一窍不通,只有修炼好内功心法才能保证运针的力度和速度,以及运针的准确性。”韩大夫笑了笑说。
    “哦!如果有武功的人运起针来,那岂不是很厉害?”赢骆问道。
    “懂武功的人不一定会懂医学针法。我们医者练内功心法只是健身和救人,这跟练武功还有很大的区别。”韩大夫笑了笑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如果把中医针法于武功结合,那岂不是一种很厉害的武功?”赢骆微笑着问。
    “哈哈,世子聪明过人,能把中医针法和武功联系在一起,非一般人所能想到;但我们医者的宗旨是救人,而不是伤人。”韩大夫笑了笑说。
    “哦!我明白!谢谢韩大夫。”赢骆躬身作揖道……
    一般来说,学武功的很少研究医学,即使学习医学知识也是学一些药理与病理;把中医针法与武功联系在一起只有赢骆想得到,这对于将来的他却起了很大的作用;
    012银针针法
    “世子,您过来一下。”韩大夫对嬴骆招了招手道。
    嬴骆点了点头走到韩大夫身边……
    “世子聪慧异于常人,我正好把毕生所学都传授于你。”
    韩大夫看着嬴骆说道。
    “学生谢过老师。”
    “诶,我不是跟世子您说过了吗?我们之间永远不要以师徒的称号相称,你以后依然叫我‘韩大夫’就好,而我也依然称您为‘世子’。”
    “是,老……嗯,韩大夫。”
    嬴骆‘老师’喊了一半才改成了‘韩大夫’,他不禁发囧的笑了笑;
    “世子很聪慧,跟君上一样又很仁慈善良,这也是我们是有缘分;世子既然有心学习学习,我自是倾囊相授。”韩大夫微笑着对嬴骆说道。
    “那就多谢韩大夫。”
    嬴骆高兴地躬身作揖说道。
    嬴骆知道,既然韩大夫不让他称呼他为‘老师’,自是有他的难隐之处;
    “世子莫要客气,我也想找个真正的传人,只是一直没寻到一个真正适合的对象。”韩大夫说;
    “韩大夫觉得我适合?”嬴骆微微一笑问;
    “世子的智慧和人品适合,但是你的身份却不适合。”
    韩大夫笑了笑着说;
    “哦,这学习跟身份有关系吗?我不是还有其它的老师吗?”嬴骆笑了笑说;
    “这不能相提并论,所以我只能请世子不要对外说是授自于我。”
    韩大夫说道;
    “好,我答应韩大夫您就是了,恩情是在心里,何必拘泥于口头呢。”嬴骆微微一笑说;
    “世子就是异于常人。”
    韩大夫微笑着点了点头;
    “好,世子请坐到我身边来。”韩大夫微笑着说道;
    嬴骆站了起来坐到韩大夫的身边;
    “刚才我钉蚊子用的针法是单针法。现在我给您演示一下梅花五针法、北斗七针法及丛针针法。”
    韩大夫说完,他拿了一块中药切片往一堆中药材堆一丢,
    中药材里飞出了一群蚊子,嗡嗡作响,
    韩大夫手稍微扬了扬,嬴骆还没看清楚他的动作,韩大夫的手已经停了下来。
    “针呢?”赢骆问道;
    “呵呵,世子您可以过去对面的那堵墙看一看。”韩大夫笑着说。
    嬴骆走过去看了一下,刚才钉了一只蚊子的功夫已经让他感到惊讶,这次更让他目瞪口呆……
    他看到五只蚊子被银针钉在墙上形成了梅花状,蚊子都在振动着翅膀蹬着脚……
    “这就是银针五针法,五针飞出,既可以钉住一只蚊子,也可以钉住五只蚊子,当然钉住一只蚊子就比钉住五子蚊子容易的多了。”韩大夫笑着说。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绝对不会相信中医银针针法有这么玄妙。”
    嬴骆瞪着眼睛说道;
    韩大夫说完继续拿了一块中药切片往另外一堆中药材一丢,
    中药材里又飞出了一群蚊子,嗡嗡作响,
    韩大夫右手再稍微扬了扬,嬴骆还没看清他的手势,
    不等韩大夫示意,嬴骆走过去看了对面的墙壁,
    嬴骆看到另外七只蚊子被七根针灸针钉在墙上形成北斗七星排列状,蚊子也都在振动着翅膀蹬着脚……
    “这就是北斗七针法?”
    嬴骆得好神奇,问道;
    要钉住一只蚊子已经很不容易,要钉住五只蚊子成为梅花型,成为北斗七星型,那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是,我再为您表演一下银针丛针法。”
    韩大夫说完再继续拿了一块中药切片往另外一堆中药材一丢,
    中药材里又飞出了一群蚊子,嗡嗡作响,
    韩大夫右手再稍微扬了扬,嬴骆认真地看着韩大夫的手,依然还没看清楚他的手势,
    “世子,请看对面的墙体。”
    韩大夫再示意嬴骆再过去看墙壁,
    嬴骆走了过去,这次他有心里准备,虽然不会目瞪口呆,却也不得心服口服,
    他看到五只蚊子的翅膀各都被两根银针钉在墙上,
    蚊子都在振动着翅膀蹬着脚……
    十根银针打中了五只蚊子的十个翅膀?神仙手法?
    “这就是银针丛针法。”韩大夫说。
    嬴骆过了一会才舒了一口气:这么厉害的针法,可不知道要练多长时间。
    “太厉害了,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嬴骆连声赞了起来。
    “这就是梅花五针法、北斗七针法及丛针针法;这不仅要眼力好、还要听力好,而且还要有深厚的内功、以声音判断蚊子的方向和速度然后发针,发针时还要注意蚊子的位置,从而决定发针力度;运针手劲和技巧都得精练。”韩大夫笑了笑说。
    “韩大夫运针神出鬼没,我万分佩服。”
    嬴骆内心不禁对韩大夫万分佩服与尊。
    “以世子的聪明才智,要练此技也不是难事,但得持之以恒,吃苦耐劳。首先要练好了单针法,掌握了窍门,再练梅花五针法、北斗七针法及丛针针法就事半功倍了。”韩大夫说道;
    “我一定认真把此门技术练好。”嬴骆鞠躬作揖道。
    “欲练此技必须认穴绝对要准,世子我教你的穴位的位置还记得吗?”韩大夫问;
    “记得,我们人体共有三百六十一个穴位,其中有致命穴位三十六个;可以致晕穴部位有十一。”嬴骆回答道;
    “嗯,世子一定要把每一个穴位记得清清楚楚。”韩大夫说道。
    “谨记韩大夫教诲。”嬴骆行了个礼道。
    “这个木人标志着人体各穴位,你可以根据木人熟悉一下人体各穴位。但木人究竟是木人,木人不能动,人不论是站着还是躺着都是会活动的。所以,木人只能作为认识的标志。”
    韩大夫说完递给嬴骆一个雕刻精巧的木人;
    “我回头会教你每个穴位的位置和用针方法。记住:针可救人也可以杀人,慎施致命穴位。”韩大夫说道。
    “嗯。韩大夫请放心把。”嬴骆躬身作揖说道。
    “要练好中医运针手法,得练好运针内功心法以及听力和眼力;练功方法听起来很简单,但做起来其实不容易,但只要你肯用功,持之以恒,再加上你的聪明,是可以做得非常好的。”韩大夫说道;
    “我一定会按老师的教导勤加努力练功。”嬴骆道;
    “还有一个诀窍世子一定要记住。”
    “什么诀窍?”
    “我们判断蚊子飞行时,蚊子是直线飞行一小段后改变了方向,我们要钉蚊子时,就要判断它们的飞行方向,在它们改变方向之前用针,就能钉住蚊子。”韩大夫说道;
    “哦,那人就不一样了,人的运动方向有时呈直线方向,有时呈瞬间万变,没有规律可抓,这就要靠我们自己随机应变了。”嬴骆说道;
    “世子有悟性,这还是自己再体会吧。我这有两本书,一本是《铜人腧穴针灸图经》,一本是《内功心法大成》。你先把《内功心法大成》拿回仔细读熟,回头老师再与你讲解。”韩大夫说道。
    “谢谢韩大夫!”
    嬴骆行礼致谢。
    013章视听锻炼

    “韩大夫早。”
    嬴骆一大清早就到了太医院,直接到韩大夫工作的地方,他记住了韩大夫的话,也没再叫他为老师;
    “世子早。来,请坐。”
    韩大夫招呼嬴骆坐到他身边;
    “世子每天都起得这么早吗?”韩大夫问;
    “是,习惯了。”嬴骆回答道;
    “这是一个好习惯了,世子既聪明又勤奋,长此以往日后必有成就。”韩大夫赞道;
    “还望韩大夫多多教导。”嬴骆拱手道;
    “老师传授只是一些理论知识,知识宽如天、深如海,世子一定要多读、多看、多听、多想,想提高自己的修为,还得靠世子自己继续努力修炼,特别在以后,更得靠世子自己在实践方面进一步提高。”韩大夫说道;
    “一定记住韩大夫的教导。”赢骆行了个礼说道;
    “世子谦恭好学,我深感欣慰;学中医运针,心境特别重要,必须心静无杂念,意念集中。我现在给你念几句心诀,你可要记住。”韩大夫说;
    “是。”赢骆答道;
    “瞑目不视,心绝念虑,以心为根,安定元神,神入丹田,气转周身,以气为本,呼则百脉开,以吸身元,吸则百脉合;呼出脏腑毒,吸采天地元。你先记住这些口诀,然后自己再慢慢琢磨修练。”韩大夫说道;
    “记住口诀并不难,就是体会心决里的内涵还需要慢慢琢磨体会。”赢骆微微一笑说;
    “嗯,修炼内功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能操之过急,俗话说欲速则不达,但以世子的聪慧只要再加以勤奋学习修炼,相信日后定会能取得非凡的成果的。”韩大夫说道;
    “一定记住韩大夫的教导。”赢骆行礼道;
    “我再跟你说一下训练听力的要领,世子您闭上眼睛。”韩大夫微笑着说道;
    赢骆闭上了眼睛;
    “世子您听到了什么声音?”韩大夫问;
    “韩大夫,我听到了很多很杂的声音。”赢骆回答道;
    “这些是平常人听到的声音,你先把其中的一种声音从其它的声音分离出来。先确定它的方向。”韩大夫说道;
    “右前方有鸟叫声,怎么有鸟叫声呢?”
    赢骆闭着眼睛说,随之他自己突然觉得很好笑,这么大的鸟叫声,谁听不出来?谁判断不出它是在那个方向?
    “这距离后上比较近,后山常有鸟虫飞到树上来;你听到鸟叫声是没错;但你判断出它的方向,你能判断出它具体是在那个位置?这个位置距离你有多远?”
    韩大夫看道赢骆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也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他继续问;
    “这,我就判断不出来了。”赢骆憨笑着说;
    “这鸟叫声是由两只鸟儿发出来的,它们的位置是在我们方位的北偏东的方向,距离我二十三尺远,距离地面七尺高。根据风吹鸟的声音可判断,鸟儿约茶杯一样大小。”韩大夫微微一笑说道;
    “韩大夫,您是看到了鸟儿吗?”赢骆睁开双眼惊讶地问;
    韩大夫并没有回答赢骆的问题,只是微微一笑,示意着赢骆往鸟叫声的方向看过去;
    赢骆往鸟叫声方向看过去,那个方向被一堵墙堵住,并没有窗户,他走走到窗户往外一看,在距离他们约二十三尺远,距离地面七尺高的树枝上站着两只约茶杯一样大小的鸟儿在欢叫着,赢骆不禁目瞪口呆……
    “觉得不可思议吧?”韩大夫看着表情惊讶的赢骆问;
    “是的,韩大夫,如果没有耳闻目睹,我真的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赢骆的脸上还带着惊讶的表情;
    “每一种声音都有它的特色,只要你认真听,认真判断,就能发现它们各自都存在着不同的奥妙。”韩大夫微微一笑说道;
    “就像我们出生后,对声音充满着陌生,毫无判断能力,到现在能判断出各种声音是由什么发出来,距离我们远近一样。”赢骆恍然大悟说;
    “世子悟性极高,我们闭上眼睛把一种声音从其它的声音剥离出来,判断它们的是由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发出声音的物体有多大,距离有多远,发出声音的物体是什么形状;这些功夫练好了,你的听力就已经非同凡响了。”韩大夫微微一笑说道;
    “我现在只能分辨出老师的声音和与我的距离,其它的我都分不清。”赢骆笑着说道;
    “先从最熟悉的发音物体开始,这是练习的基本功,也是第一步,然后再逐渐扩大听觉范围。”韩大夫笑眯眯地说道;
    “我明白了您的意思,这应该就练听力的入门。”赢骆笑着说道;
    “世子果然聪明,您今天这些先回去体会一下,明天再来吧。”
    韩大夫微笑着对赢骆说道;
    ……
    第二天,赢骆一大早就起床,他兴冲冲跑道韩大夫的工作室,他一进门就看到韩大夫在配炼药丸……
    “韩大夫,昨晚我聆听了一夜已经把一种虫鸣声从其它的虫鸣声及风声分离出来了,只能判断出它的方向和大约位置,却判断不出它的具体位置及大小、形状。”赢骆高兴地笑着道;
    “这已经很不错了,哈哈……我当时要做到世子这样的结果用了快一个月的时间了。只要你认真学习,以世子的慧根,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你的修位会在老师之上。”
    韩大夫放下了手中的活儿满意地笑着说道;
    “韩大夫,我按您的心诀修炼,气沉丹田,注气不注力,再将真气慢慢运到气海穴,逆督脉而上,沿任脉而下,经历尾闾、夹脊、玉枕三关,上、中、下三丹田和上下鹊桥,感到腹内有一股暖气血在流动,全身会慢慢感到发热。”赢骆说道;
    “嗯,这就是气在人体内的循环流动,内功的最高境界叫做‘身知’。”韩大夫说道;
    “老师,什么叫‘身知’?”赢骆玺问道;
    “‘身知’的意思就是‘身体本身知道气的运行’的意思,达到‘身知’就已经打通任督二脉了。”韩大夫微微一笑说道;
    “世子,您跟我来。”韩大夫向赢骆招了招手道;
    赢骆不知道韩大夫叫他何事,就跟着他走出了门口;到了门口,韩大夫突然停住了;
    “世子请你你数一数那树枝上的树叶,看看有多片叶子。”
    韩大夫指着不远处的树枝微笑着道;
    “韩大夫,这根本数不出来啊。不仅树叶与我们的距离这么远,树枝又随风摇晃,看都看不清楚,何况要数出叶子的数量。”赢骆惊讶地看着韩大夫说;
    “那树枝有两百三十九片叶子。”
    韩大夫静静地盯着树叶,过了一会说道;
    “这是真的吗?韩大夫,您没跟我开玩笑吧?”
    赢骆疑惑地看着韩大夫,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
    “世子若不相信可以叫人砍下树枝数一数就知道了。”韩大夫说道;
    “不用不用,我还是相信您的话。”赢骆笑着说;
    “世子在树枝静止的情况下选择一根树枝,数出树叶的数量。”韩大夫说道;
    “这是……”
    赢骆突然听到韩大夫叫他算树叶,他有点不解了;
    “我已教了你内功心法,这就是保证您在使用银针的劲力,教您分辨声音就是学会使用银针的听觉,教你数树叶就是让你学会使用银针的视觉,以后你要学习的还有很多呢。”韩大夫笑着说道;
    “听、视是感觉,不是天生先知,需后天训练,谢谢老师。”赢骆行礼道;
    “等到你可以数出叶子的数量了,再另外找一根树枝,同样在静止的情况下数出叶子的数量,直到你对叶子一目了然的时候,你就可以在有风的时候选择摇晃的树枝,数出叶子的数量。”韩大夫微微一笑道;
    “韩大夫,这要练多长时间啊?”赢骆惊讶问道;
    “以世子的天资,不用太长时间,但练功需勤,久而精;等你能数出来了,再选择更远,摇晃更激烈的树枝数出叶子的数量,以此类推,直到你能随便数出任何一根树枝的叶子的数量时,那你就成功了,视觉也就能超乎寻常了。”韩大夫说道;
    “哦,循序渐进练习方法。”赢骆点了点头;
    “嗯,当你练成此功后,任何一切快速移动的物体,在你的面前都失去了速度。”韩大夫说道;
    “然后将视听互相结合,再以内劲发针。”赢骆笑了笑说道;
    “哈哈,世子悟性极高,一点则通。”韩大夫笑了笑说道;
    赢骆看着韩大夫微微一笑;
    “世子您再跟我过来。”韩大夫对赢骆说道;
    赢骆跟着韩大夫走进了药房,他们到了几个瓶罐旁边,只见瓶罐里面装着红豆、黄豆、绿豆、芝麻等,
    韩大夫拿起装着红豆、黄豆的瓶罐,然后把红豆、黄豆混在一起;
    “世子能已最快的速度把这两种豆类分出来吗?”韩大夫看着赢骆微笑着问;
    “这,要把它们分开肯定要好长的时间啊!”赢骆为难地回答道;
    “哈哈……这是最简单的了。如果把其中的三种,四种或更多的混在一起,那难度就更大啰。”韩大夫哈哈大笑说;
    “这怎么分啊?”
    赢骆咋了咋舌头;
    韩大夫突然走上前,只见他伸出手,‘噼噼啪啪’不一会就把黄豆和红豆分开了;
    赢骆看得眼花缭乱,这是传说中的无影手吗?
    “这么厉害,韩大夫,这就是视力与手法相结合吧?”赢骆吃惊地问;
    “嗯!这就是在练视力和手法。”韩大夫微笑着点了点头;
    “看来我得加倍努力学习了。”赢骆自言自语地说。
    014谁在幕后
    “君上,大事不好了。”
    御使罗元定慌慌张张跑进来向王全安行了个礼道;
    “什么事如此慌张?”王全安问道;
    “廖大人他们在群先山遭到不明之人截杀,于大人已死,廖大人却下落不明。”罗元定慌忙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王全安脸色一变,大惊问道;
    罗定元把话重复了一遍;
    “天要亡我也!”
    王全安叹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
    “是谁杀了他们?”
    过了好一会儿,王全安才回过了神,沙哑着声音问;
    “于大人像似被五指插入喉咙而死,那些士兵好像被动物的爪子所伤,伤口发黑,似是中毒身完。”罗元定会答道;
    “柳公公,你宣赵广义赵大人过来。”王全安吩咐贴身太监柳宝道;
    柳公公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究竟是谁做的呢?难道非要逼死我不可吗?”
    王全安自言自语地说道;
    “君上,现在怎么办?”罗定元问道;
    “你刚才说他们是被动物所伤?”王全安问;
    “这些人都死于利爪之下,依臣看应该是受某种凶狠动物所杀。”
    “知道是什么动物吗?”
    “目前还不查清楚是什么动物。”罗元定回答道;
    “赵大人到。”
    随着柳宝的一声吆喝声,赵广义走了进来,
    “臣叩见君上。”
    赵广义向王全安行了个礼,
    “赵大人快免礼。罗大人,你把发生的事说给赵大人听听。”
    王全安挥了挥手,示意赵广义免礼;
    罗元定把跟随廖公公的统领和士兵被杀的事,详细地跟赵广义说了一遍;
    “君上,依此看来,这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阴谋,王宫刺杀王上,而杀手身上带着君上您的令牌,如今出使纪国的使臣又在纪国境内被杀,目的就是让你和王上结仇,逼你造反。”赵广义说道;
    “本王平时并没有和人结仇?究竟是谁想害我?”王全安颓废地说道;
    “王宫里住王后王妃宫殿众多,王上居无定所,刺客怎么会清楚王上夜寝之处?此人又怎么会知道廖常侍出使纪国,而在纪国境内杀了廖公公他们呢?这分明就是要陷害你吗?”赵广义说道;
    “赵大人,你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王全安失去了主意;
    “现在王上必定会派兵征讨纪国,把君上抓进京治罪,如若到京城,君上必定被处死,臣劝君上借此机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赵广义说道;
    “但以我们的力量,怎能与旭国大军对敌?”
    “废除分封诸侯制,已造到各诸侯的竭力反对,相信大家都在蠢蠢欲动而不敢动,只要君上您自立为王,必会一呼百应,莒国候君段英武和宁国候君蒋国铠与臣有私交,臣可休书一份,与他们陈述厉害关系,劝其一起起兵。”赵广义说道;
    “本王担心莒国候君段英武和宁国候君蒋国铠不会跟我们一起起事。”王全安摇了摇头道;
    “臣将与他们分析局势,晋元弘在对付我们,如果我们失败了,接下来,他要对付的就是他们,臣以为他们是聪明人,会明白这个道理的。”
    “现在看来也只能这么做了。”王全安说道;
    “那臣就去去准备了,各为他们修书一份,陈述厉害关系。”
    “嗯,”王全安无奈地点了点头……
    上完早朝,百官已散;晋元弘正准备离开议事殿,
    “王上,廖大人回来复命。”
    高常侍走近晋元弘说道;
    “哦,寡人累了,叫他明早再来报吧。”晋元弘说完就想离开议事殿;
    “王上,廖大人说有急事禀报。”高常侍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
    晋元弘没说什么,发出一声冷哼声;
    “王上,派往纪国的那批人只有廖大人一个人回来。”
    “其他的人呢?”
    晋元弘停住了脚步;
    “都被杀光了。”高常侍低声道;
    “什么?都被杀光了?!”
    晋元弘跳了起来大吼了一声;
    “是……都被杀光了。”
    “谁干的?!”晋元弘大声吼道;
    “奴才不知,王上,是不是宣廖大人进来禀报?”
    高常侍惶恐地问道;
    “宣……快宣进来。”
    ……
    高常侍的一声“宣廖常侍晋见”刚落,廖步启快步走进议事殿;
    “奴才……”
    “免礼免礼……你快把事情经过给寡人说。”
    廖步启刚要行礼,晋元弘制止了他,
    “是,奴才在纪国王府宣完圣旨,王候君一脸不悦,还对王上您出言不逊,臣等身在他府,不敢与他据争,急忙跟于大人就跟他们告辞返回京城,在回京的路上……”
    廖步启回忆起林中遇到的事,心有余悸,声音有点颤抖,他重新调整了一下情绪想继续说:
    “他王全安竟敢对寡人的使臣出言不逊,他说了什么?”晋元弘打断了廖步启的话;
    “他说……他说……”
    廖步启故意放慢了节奏,他知道这样做会让晋元弘更大动肝火;
    “他到底说什么?”晋元弘果然受不了了;
    “他说王上您为了满足私欲,巩固他的权力,听信谗言,欲加害他们王家,他们王家已忍无可忍了,还说……”
    “这个王全安,寡人一定要将他凌迟处死,大卸八块。还说了什么?”
    “还说王上您的江山是从别人家抢过来的,为什么您可以抢别人的江山,他们王家却不能抢您的江山。”
    “王全安如此大胆,真是气死寡人了。”
    “他还派杀手在路上截杀我们,在回来的路上,在树林里,突然遭受到一群人不人鬼不鬼的动物的袭击,于大人和士兵们无一幸免,都被杀死了。”
    “那你怎么活着回来呢?”晋元弘瞪着廖步启问;
    “那些鬼怪由一个鬼面人带领,鬼面人说是纪国候君派来的,留着奴才的生命是为了让奴才告诉王上他……”廖步启看了看晋元弘停住了话;
    “告诉寡人什么?”
    “他要我告诉王上,刺客就是他们派来的,只恨没能刺杀王上,纪国候君也不会到京城,还把王上您大骂了一顿。”
    廖步启添油加醋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岂有此理,给寡人扫平纪国,千刀万剐王全安。”
    晋元弘怒火中烧大声骂道;
    ……
    “我们和赵擎宇实力相差甚远,旭国军势如破竹,已连续破我们几个城,现在围住我们浔阳城十几天了,大司马秦康已多次告急,各位大臣有什么破敌之法。”
    王全安问看着众大臣问;
    众大臣你看我,我看你,默不作声,
    王全安看着大家,摇了摇头,再问了一遍,众大臣大部分主张投降以求保浔阳城平安,
    “臣愿协助秦大人御敌。”赵广义说道;
    几位大臣奚落了赵广义一番,
    ……
    退朝后,王全安独自留住赵广义;
    “赵大人,莒国和宁国的消息怎么样?他们是否愿意起事抗晋元弘。”王全安问道;
    “君上,臣派出的几个送信之人,都杳无音信。”
    赵广义摇了摇头,无可奈何说道;
    “天欲亡我也,天欲亡我也……”王全安连叹了几次气,满脸沮丧表情;
    “大人文武双全,此仰仗大人了。”王全安突然抬起头看着赵广义说道;
    “臣一定不负君上所负。”
    赵广义嘴里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没了底,要他与身经百战赵擎宇对仗,他确实是豪无胜算,但却也没办法,赵擎宇已过关斩将逼近浔阳城了,他不出站出来,谁敢出面……
    015章初次战戒
    赵擎宇捷信传报到朝中,晋元弘不禁大喜,
    “各位大人,前线传来了好消息,赵王爷一路过关斩将,已经围住了纪国京城浔阳城,浔阳城指日可破,哈哈……”晋元弘哈哈大笑说道;
    “恭喜王上,指日可平叛逆,再恢复九州大地安定。”
    众大臣发出一片恭贺声,
    “王全安必死,这,就是反叛本王的下场。哈哈……”
    晋元弘环顾了一眼众大臣,得意地哈哈大笑,
    “王上威震九州,天下无敢不从。”
    众大臣齐声道;
    “哈哈……”
    晋元弘再次大笑了起来。
    ……
    “婉儿,婉儿……”
    晋元弘刚踏进永乐宫,就大声叫唤着余温婉,他想把这胜利的喜悦让余温婉一起分享;
    晋元弘叫了几声,还是不见余温婉出来,
    这不对啊:要是换成以前,余温婉若是听到他的声音,早就飞奔迎了出来;
    “王上,奴婢不知王上驾到,不曾远迎,真是罪该万死。”
    余温婉的贴身奴婢咏春迎了过来,向晋远弘行礼道;
    “余夫人呢?怎么不见余夫人?”
    晋元弘看不到余温婉,心里疑惑万分,问;
    “禀王上,夫人到长寿宫探望王太后了。”
    咏春回答道;
    “探望王太后?这是怎么回事?”晋元弘疑惑问;
    “娘娘听到王太后身体不适,便前往探望王太后了。”
    王太后身体不适?
    九州统一后,晋元弘虽然变得多疑、暴躁,但他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孝子,听完咏春的话,他担心母亲身体安康,急忙向长寿宫飞奔过去,
    ……
    “儿臣拜见母后,母后身体有何不适?”
    晋元弘一进长寿宫,看到他的母亲,急忙行礼道;
    “王儿啊,母亲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阿婉太紧张母后了,一听到母亲身体有点不适就急忙赶过来探望。”
    王太后紧紧抓着余温婉的手笑着说道;
    “母亲身体不适,太医……太医呢?太医怎么没过来?”
    晋元弘环视了四周,没看到一个太医,赶忙问道;
    “不是说母亲身体没大碍吗?阿婉叫过来的太医都已经被母后给遣回了。”
    “哦,母亲身体无大碍,这就好,这就好。”晋元弘急忙说道;
    “哎呀,阿婉真是又善解人意、又温柔体贴的人,王儿娶了她真是你的福气,啊,以后要好好对待阿婉啊,若敢欺负哀家的阿婉,哀家可不轻饶啊。”
    王太后拉着余婉婉的手笑眯眯说道;
    “王儿谨记母亲教诲。”
    晋元弘笑着对王太后说道,他说完又对着余温婉投以感激的眼光,只有余温婉才能把母后哄得开开心心、服服帖帖的;
    余温婉不仅善解人意而且温柔体贴,更重要的是她聪明过人、高瞻远瞩,在决策上帮了他很多忙;
    “媵妾不才,还望太后多加指教。”
    余温婉微笑着向王太后行了个礼。
    ……
    浔阳城外,赵擎宇、穆子礼、吴鹰、江云舟遥望着城墙……
    “王全安真不知天高地厚,这实力,也谋反,真是自取灭亡啊。哈哈……”
    江云舟望着浔阳城大笑道;
    “看来纪国已无将领,竟然叫秦康这种人当大司马。”吴鹰也笑着说道;
    “王全安派了赵广义来来助战,听说这赵广义倒是既能文又能武。”穆子礼说道;
    “赵广义在纪国算是比较有才能的人,但此人没有实战经验,说不定是常纸上谈兵。哈哈……”赵擎宇笑道;
    “君上,这赵广义若是来战,就让臣把他擒来。”吴鹰说道;
    “王全安封王是因世袭他父亲的爵位,他本人也没实战经验,同样赵广义一直跟着王全安,也没实战经验,他虽有才华,但还是缺少实战经验。”赵擎宇回答道;
    “君上知己知彼,战而不败。”吴鹰说道;
    “明天吴将军到敌军阵前叫战,赵广义若迎战,你佯装战败。”
    赵擎宇指了指浔阳城对吴鹰说道;
    “佯装战败?君上,这岂不是灭了我们的志气,长了赵广义的威风。”吴鹰疑惑不解问;
    “你照做就是了。”赵擎宇笑了笑,并不作解释;
    ……
    第二天,
    浔阳城指挥营;
    “报,”
    讯兵跑进来,喊道;
    “旭国开始攻城?”
    秦康看到讯兵跑过来,象被针刺了一下,站了起来问;
    “是旭国大将在城外叫阵。”
    讯兵禀报完就走了;
    “叫阵,各位将军,你们谁应战?”
    秦康环顾了一下众将领,
    “秦大人,就让我去应战吧!”
    看着大家都默默站立着不作声,赵广义自告奋勇站了起来;
    “赵大人刚到前线,怎好让大人出战呢?”
    秦康和赵广义在官职上级别是同级,虽然在前线上赵广义属秦康指挥,但秦康依然以礼相待;
    “秦大人,赵擎宇实力如何,我还一无有所知,这次刚好了解一下他们的实力。”赵广义说道;
    “也好,祝赵大人旗开得胜。”秦康点了点头;
    ……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吴鹰看到赵广义出了城门,大声问道;
    “无知小子,本官正是纪国司徒赵广义也。”
    “哦,原来是司徒大人,怎么?纪国已无良将了吗?要司徒大人亲自迎战?”吴鹰带着讥讽的口气说道;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儿,我纪国兵多将广,不用我赵广义出手,也有打败你之人。”赵广义大喝一声道;
    “赵大人,我们君上仰慕您的大名,现在纪国危在旦夕,不若投靠我君主,君上会看在本家的份上,不但会饶你一命,还会给你一个官职。”吴鹰喊道;
    “无知小儿,我们君上本来安分守己,王上竟然不明是非,听信谗言说他造反,赵候君本是明是非之人,本官劝其还是退兵,王候爷自会上京解释。”赵广义说道;
    “抓拿反贼,无可厚非,我们君上本是仰慕你赵大人的武功和才能,才让我劝投,若是不分好歹再抵抗,休怪本将军无情。”
    “好啊,本官今天就先拿你开刀。”
    赵广义说完拍马上前,吴鹰也举刀相迎,两个人一接触就展开了一场恶战;
    双方的士兵都呐喊助威;
    战了二十几合,赵广义越战越勇,吴鹰渐渐感到不支,逐渐处于下风,
    “听说纪国赵广义能文能武,智勇双全,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吴鹰边战边说道;
    两个人再战了十几回合,吴鹰开始招架不住,边喊边逃向九州军大营;
    “杀……”
    赵广义大喊一声,指挥士兵乘胜追击,只杀得旭国仓惶逃跑;
    016章设计伏击
    秦康看到赵广义获得大胜,不禁欣喜万分,在大兵压境的情况下还特意为赵广义举行了简单的庆功宴,
    “赵大人真是文武双全,一来就旗开得胜,大大鼓舞了我军的士气,本想为大人设宴庆祝,无奈敌军虎视眈眈,只能以简表示庆贺,本帅就以水代酒敬赵大人一杯。”
    秦康说完举起手中的碗;
    “祝赵大人旗开得胜……”
    其他众将领也举起手中的碗;
    “各位将军客气了……这也是秦大人威慑四方,士兵们奋勇杀敌的结果,赵某怎敢独自居功。”
    听到大家都在庆贺他,赵广义话虽然谦虚,心里却不禁沾沾自喜,飘摇了起来;
    没办法,人总是这样:虚荣心是与生俱来,都喜欢听好听话。
    “待本官明天再叫阵旭国军,杀杀他们的锐气。”
    赵广义取得胜仗,不禁觉得飘飘然,在众人的褒赞声里举起手中的碗,高兴地说道;
    ……
    旭国军营,赵擎宇也在祝贺吴鹰的失败,
    “吴将军此次败得很好,装得很像,连本候都以为你是真的大败了,此次大败,本候会给你记上一功的。哈哈……”赵擎宇哈哈笑了起来;
    “君上,我们为什么不一举把赵广义抓了起来?”穆子礼问道;
    “放长线,钓大鱼。哈哈……”赵擎宇大笑着说;
    “君上,臣还是不明白。”穆子礼说道;
    “以后穆大人就会明白了,到那时我们便在浔阳城跟大家畅饮庆祝胜利,明天赵广义必定还会来叫战,这一仗由江大人迎战,也是只许败,不许胜。”赵擎宇笑着说道;
    “是,君上。”
    江云舟知道问不出什么原因,也知道晋元弘自有打算,也就不问直接爽快答应了。
    ……
    大州军营外,有人叫阵,
    这次叫阵的人换了角色,叫阵的是纪国军,是赵广义在大州军营前叫阵,
    江云州带着大州军士兵冲了营外列开队列;
    “赵大人,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君上是看重你的才能,希望你能认清当前局势,及时投降,我们君上不但会饶了你,还会给你个一官半职。”
    江云舟一看到赵广义就喊道;
    “手下败将,竟然在此叫嚣。看本官如何生擒你。看刀……”
    赵广义也不多说,挥刀大喊着直取江云舟,
    江云舟举枪迎战,两个人一来一往大战了起来;
    大战几十回合,江云舟逐渐出现劣势,越来越觉得吃力;
    “撤手。”
    赵广义大喊一声,刀挑江云舟的枪,江云舟的枪虽然没撤手,但人也在马上摇摇晃晃了几次;
    江云舟虚晃一枪,然后收枪,转身急忙往军营逃了回去,士兵们看到江云舟逃跑,也跟着逃他的身后跑得一干二净,
    “杀……”
    赵广义大喊一声,纪国军士兵们跟着杀了过去;
    旭国军又大败……
    旭国军营,赵擎宇、穆子礼、吴鹰、江云舟几几个副将……
    “下令后勤兵,在二十里外打营桩。”
    赵擎宇对负责后勤的副将滕坚下令道;
    “君上,我们并没有真正的失败,为什么要把军营移到二十里外?这样又得劳师动众;再说,我们迁移时,若是纪国大军突然发动袭击,那我们就有危险了。”
    滕坚不解问道;
    “哈哈……滕大人,你兵法懂得不少啊,知道在撤退时来个突然袭击,撤退军队,携物带粮,战斗力大为降低,而且一袭就溃,是个偷袭的好时机。”赵擎宇笑着说道;
    “君上既然知道这个道理,为何我们还要撤退?”滕坚问;
    “你照做就是了,寡人自有安排;我们现在开始打营桩,纪国军细探一定会发现我们,等我们撤军,纪国军就会趁机攻打我们,到时候,嘿嘿……”
    赵擎宇停住了话嘿嘿笑了几声;
    “那我们怎么做?”
    穆子礼终于明白赵擎宇的意思;
    “我们把军队分成四队,吴大人带着一队假装迁移,穆大人带一队在北定山林中埋伏,等赵广义的军队走进埋伏圈的一半,便带人杀出,冲乱他的军队;吴大人则带领士兵调转回头,共同夹攻赵广义,赵广义看到你这个手下败将必定会掉以轻心,这是你击败赵广义的最好机会。”
    “君上,微臣呢?”
    江云舟也忍不下这两天败帐的气,他也跃跃欲试;
    “你带一队军马在近北定山的林中埋伏,让赵广义的军队过去,等吴大人和穆大人进攻的时候你再进攻的赵广义,如果赵广义后有援军,切记要让后援军通过后再进攻,跟吴大人、穆大人两队形成前中后的夹攻模式。我则带一支军队伏在浔阳郡不远的地方,可趁机攻城,也可支援你们。”赵擎说道;
    ……
    连续几天,赵广义都到大州军营前叫阵,赵擎宇都闭营不出;
    “赵大人与赵擎宇是赵克赵啊,哈哈……赵大人英武神威,连败赵擎宇几仗,现在赵擎宇都不敢应战了。”秦康大笑着说;
    “这都要仰仗大司马和将士们共同杀敌。”
    赵广义谦虚说,心里却也不禁自满了起来;
    “听说赵擎宇驰聘沙场多年,看来也不过如此吗?他以前肯定都没遇到真正的对手。”
    少司马崔楚兴也附声道;
    “报……”
    讯兵飞奔进来禀报道;
    “什么事?这么慌张。”
    秦康曼斯条理道,这态度跟以前千差万别,以前讯兵一过来报讯,他都会以为赵擎宇带兵来攻城,马上紧张了起来,现在他自己也在感觉到奇怪,这种心理已经不存在了,是因为赵广义的几次胜仗?!
    “旭国大军准备在二十里外安装新营寨,他们打好了营桩,看来不久就会把军队撤到那里。”讯兵回答道;
    “哈哈……赵擎宇撤营?看来赵擎宇已经被赵大人吓到了。”秦康听完哈哈大笑说;
    “赵擎宇撤营?局势反转的机会到了。继续侦探信息。”赵广义说道;
    讯兵应了一声就跑了出去;
    “此乃是赵大人的功劳啊!”秦康感慨说道;
    “赵擎宇撤退,对我们来说是个打败他的好机会。”
    “哦,赵大人又有什么良策?”秦康问道;
    “大州军要撤退,必定会带着财物与粮草以及行军必备的东西,携带这些东西让他们的战斗力大大降低,在他们撤退的时候,他们必然戒备松懈,我们趁机给他们一个突袭,他们豪无准备,又带着大量的财物与行军东西,必然被击溃,我们趁着他们溃不成军的最佳时机给予全力攻击,他们必败无疑,我们纪国也就可以解围了。”赵广义兴高采烈地分析道;
    “嗯,赵大人说得有理,这不愧是一个打败大州军队的好机会。”秦康竖起拇指赞道;
    “我们把军队分成三队,一队由我带领,突袭旭国军,一队由崔大人带领,在后面支援本官,另外一队少量人马由大人您带领,守住城池,万一有变故,可以接应我们。”赵广义胸有成竹地布置道;
    “好,我们也就只有这次机会与赵擎宇一搏了。”
    秦康点了点头,他也觉得与其被围着等死,不如放手一搏,而这次正好是一个机会,有了这次胜利作为资本,就是将来要投降也有资本可谈;
    “胜败在此一举,成功就得靠秦大人的指挥了。”赵广义说道;
    “本官再增派细探继续探赵擎宇动静,赵擎宇一撤,我们就趁机突袭,一举打败旭国军队。”秦康说道;
    017章大获全胜
    纪国军前线指挥营,秦康、赵广义等将领聚在一起,
    气氛,紧张的气氛,大家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场面非常静,静得让人感到可怕;
    “报……”
    听到讯兵的喊声,秦康和赵广义的心不禁一阵紧张,他们一起站了起来;
    “赵擎宇大军开始在撤退了吗?”赵广义迫不及待问道;
    “撤了,旭国军携物带粮开始在撤军了。”
    “撤了?!大州军撤了。”
    赵广义压抑不住心里的激动情绪,不知道是为了再确定还是心里太激动,他又重复了一变;幸福来得真是太快了,而这一却是他所盼望的;
    秦康、赵广义知道他们等待的机会来了,敌军正按他们的设想在进行,他们的心里由紧张逐渐转变成了兴奋;
    “大家各自做好准备。”
    秦康一声令下,大家各自回去准备;
    ……
    赵广义领着大队人马,以最快的速度穿过北定山,追上了正在撤退的旭国军,准备以最快的速度给旭国军来个突然袭击,打得旭国军措手不及;
    “杀……”
    赵广义一看到旭国军,便迫不及待一声令下,众士兵如猛虎冲向迁移中的旭国军士兵,
    旭国军似乎有些慌乱,;
    “大家扔掉东西,还击。”
    吴鹰拔出刀一声令下,旭国军纷纷丢掉手中的物品,纷纷拔出武器,迎战纪国军队;
    “手下败将,还不下马受擒。”赵广义一看是吴鹰,大声喝了一声;
    “嘿嘿……骄傲无知的家伙,今天让你尝尝本将军的厉害。”
    吴鹰挥刀迎了上去,两个人随即展开了一场恶战;
    士兵们在两位将领的带领下,也叫喊着互相厮杀了起来,血腥场面极为吓人可怕;
    “赵广义,你被包围了,还不快快下马就擒……”
    随着叫喊声,树林中间杀出一队人马,为首大将就是穆子礼,他叫喊着带领军队直冲向纪国军的中段,
    纪国军猝不及防,整队军队顿时被冲成了两段,穆子礼的大军也分成两队,一队袭击前方军队,与吴鹰形成了前后夹攻的阵势,一队袭击后方军队,纪国士兵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很多士兵就成了旭国军刀下鬼了;
    更多的纪国军士兵被两面夹功和突然袭击,已都乱成了一团,直被杀得人仰马翻、哭爹喊娘;
    赵广义心里一慌,知道中了埋伏,他想命令撤退,却被包围住了;
    不过他马上镇静了下来,他想吴鹰是他的手下败将,要擒住吴鹰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想擒住他用来威胁士兵,
    赵广义算错了,吴鹰的武功跟他是相差无几,上次对决,只是假装失败,如果真正打起来,都还不知道谁胜谁负;
    此时却已不同,赵广义因中了埋伏,分了心,反应速度自然慢了不少,攻不够勇猛,守有些手忙脚乱,几次险些被吴鹰所伤;
    不一会儿,纪国军已经死伤大半,还有一部分已经弃械投降;
    少司马崔楚兴领着支援军,听到前面的喊杀声,以为赵广义得手了,赶忙催军前进,
    看着后援队崔楚兴的兵马已过,江云舟不禁佩服赵擎宇的推测和计谋,
    “杀……”
    江云舟大喊一声,带领士兵从崔楚兴的背后杀了过去;
    “杀……杀……”
    众士兵如猛虎下山,在江云舟的带领下,杀向崔楚兴;
    崔楚兴的军队顿时被身后的喊杀声所震慑,他们还来不及反应,后方的士兵已经被砍杀一片;前面的军队也跟着大乱了起来;
    穆子礼看到赵广义已经失势,带着一部分士兵调转过头杀向崔楚兴,
    崔楚兴没料到这一着,慌忙应战,跟穆子礼两个人对打了起来;
    纪国军支援队也受到前后夹攻,又不知道大州军有多少兵马,被吓得心惊胆跳仓惶应战;
    赵广义知道大势已去,早已无心恋战,他奋力快速向吴鹰进功,伺机逃跑;
    他环顾了一眼四周,全是旭国军队,
    自己又在吴鹰和众士兵的围攻下,逐渐没有还手之力;
    “中……”
    吴鹰大喊一声,一掌击中赵广义的背部,
    赵广义顿时摔下了马,众士兵刚要围上去;赵广义却快速站了起来,挥动着手中的长枪止击退了大州军士兵的进攻;
    “天要亡我也。”
    赵广义长叹一声,再用长枪一扫,扫开了众士兵的攻击,调转枪头对着自己的胸口猛刺一枪;
    “赵广义还算是条汉子。”
    吴鹰走上前看着赵广义叹了一口气;
    ……
    赵擎宇看到两队人马已过,知道浔阳城不会再出兵了,他马上命众兵马向北定山杀了过去;
    崔楚兴的后援军队,本来就受到伏击的惊吓,不敌穆子礼和江云州的联合攻击,如今再加上赵擎宇的军队,怎么能是对手呢?士兵们不是被杀死就是投降;
    少司马崔楚兴在仓惶中,更不是在穆子礼和江云舟的对手,在他们的夹攻下被擒住了;
    “你们已经被重重包围了,放下武器,赶快投降,可饶你们一死。”
    赵擎宇大喝一声,声音如雷响,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大家不禁对他深厚的内力所震慑;
    众士兵看到将领已被擒,本来就无心恋战,听到赵擎宇的喊声,更是纷纷丢下兵器投降了;
    “你们纪国反抗有用马?怎是本王的敌手?本王略施小计就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哈哈……”
    赵擎宇走到崔楚兴面前笑着说道;
    “阴谋诡计,算什么英雄。”崔楚兴狠狠瞪了赵擎一眼道;
    “哈哈……听你说这句话,就知道你还是嫩鸟。兵不厌诈,作战是没有什么信用可讲的。只要打赢战争才能算是王者,至少你现在是本候的俘虏,生死大权捏在本候的手中。能取得胜利才是王,懂吗?”
    赵擎宇再次哈哈大笑;
    “纪国军还挺会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啊。哈哈……”吴鹰也笑了起来;
    “你们愿意投降的留下来,不愿意投降的可以回去了。”赵擎宇说道;
    “将军,这,是真的吗?你真的愿意放我们走?”
    一位副指挥使模样的将领问道;
    “嗯,本王说的话还会假吗?”赵擎宇点了点头道;
    副指挥使模样的将领又看了看吴鹰他们,看到他们都在笑着,他挥挥手,带头领着大家走了;留在现场要投降的为数却不多;
    看着纪国军渐渐走出战场,赵擎宇手一挥,吴鹰会意地点了点头;
    “准备。”
    吴鹰的话刚落,一群旭国弓箭手站了出来,搭箭对着纪国军就是一阵乱射;
    纪国军毫无准备,顿时倒下了一大片;
    “你……无耻小人,说话不算数……”
    副将转过身指着赵擎宇大骂道;
    “哈哈……你们很聪明,放你们回去在跟我们作战,当本王是傻子吗?”赵擎宇哈哈大笑说道;
    “是你答应要放我们走的……”
    “本王是答应放你们走,但没有答应他们不杀你们啊!哈哈……”
    他们对话间,旭国军士兵已冲上前,把没中箭及没死的纪国军通通砍杀,一时间,又一条成河血流形成;
    赵擎宇转头看着没走的纪国士兵,
    这些士兵还在庆幸刚才没走,看到赵擎宇向他们看了过来,不禁吓的心惊肉跳;
    “你们是真心投降的,不用怕,本王不会杀你们的。”
    “谢谢王爷。谢谢王爷……”
    众士兵才从恐惧中走了出来,他们忙不迭道谢;
    “哈哈……”赵擎宇又哈哈大笑;
    纪国军士兵被赵擎宇这一说一笑的,又被吓得一惊一乍心惊肉跳,
    赵擎宇留下穆子礼带着士兵们收拾战场,他带着吴鹰和江云舟回押着崔楚兴回营寨……
    018别无选择
    听到讯兵飞报赵广义与崔楚兴被抓,秦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时说不出话;
    “全军覆没了,全军覆没了……”
    过了好一会,秦康才缓过神来,唉声叹道。
    ……
    赵擎宇回到军营,他吩咐士兵解开了崔楚兴的绳子;
    “崔大人,如今纪国大势已去,你倒不如投降于本王,本王在王上面前美言几句,不但能保你性命,还能给你个一官半职。”赵擎宇站了起来走向崔楚兴说道;
    “哼,要本官投降,没门,晋元弘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本官还是奉劝你,不要为虎作伥,否则,今日本官的下场就是你以后的下场。”
    崔楚兴对着赵擎宇呵斥道;其实他早就有心投降,但看到赵擎宇喜怒无常,说话又不算数,担心被骗后还被杀死,既然都是死,倒不如死得豪爽一点,也不会落个背叛主人的骂名;
    “哈哈……看来崔大人也是条汉子啊,崔大人,你不珍惜你的生命,难道你不珍惜你家人的生命吗?”
    赵擎宇笑了笑说道;
    “本官家人在浔阳城过得好好的,这倒不用赵王爷关心。”
    崔楚兴说道,他这次口气也没那么强硬,
    他已从赵擎宇的口气中判断出赵擎宇是真心要他投降的,
    否则,他也不用家人来危协他;
    但如果他投降了,那纪国王王全安会不会杀了他的家人?这还是个问题,算了,干脆就在这个台阶下吧;
    “崔大人应该清楚,攻破浔阳城是在举手投足之间的是,城破后,嘿嘿……”
    “你……”
    崔楚兴当然知道如今纪国军主力已被消灭,浔阳城是一击即溃,自己不投降,城破后赵擎宇也不会饶了他的家人,而浔阳城将破,纪国候应该也是自顾不了,还会有时间杀他的家人吗?
    “崔大人,你应该知道,你已被我所擒,赵广义已战死,纪国军的主力部队都被你们带出,被本王消灭了,现在浔阳郡也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了,破浔阳城是旦夕之间的事。崔大人,难道不为家人想想?”
    赵擎宇看到崔楚兴沉默着,以为他还在犹豫,继续说道;
    “好,我投降。”
    听完赵擎宇的话,崔楚兴点了点头;
    “嗯,这就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吗!哈哈……”
    赵擎宇得意地大笑着说道;
    “算你狠……”崔楚兴假装性的咕噜了一句;
    “哈哈……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赵擎宇得意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
    纪国王府,
    王全安来回跺着脚步;
    “君上,臣无能,我军主力已被灭,破城是旦夕之间的事,不过臣会带着士兵抵抗赵擎宇,誓死与浔阳郡共存亡。”
    秦康低着声音道;
    “与浔阳郡共存亡,浔阳的百官呢?浔阳的百姓呢?”
    王全安不耐烦地说道;
    “臣无能。”
    “报。”
    讯兵跑过来禀报;
    “快说。”
    王全安不耐烦地说道;
    “赵擎宇在城墙外,带着崔大人,要与君上对话。”
    讯兵禀报道;
    “赵广义以战死,崔楚兴投降了?这个软骨头。”
    秦康咕噜了一声;
    “我们去看看……”
    王全安沮丧地说道。
    ……
    浔阳城墙上站着王全安和秦康;
    浔阳城墙下站着赵擎宇、穆子礼、江云舟、吴鹰还有崔楚兴;
    “全安君,您看看,崔大人都投降了,你们的主力军已经被消灭了,再抵抗也是没用的,赶快投降吧,否则,我军便攻城,破城无非是旦夕之间的事,如若不投降,破城后本候就下令屠城,全安君、秦大人,你们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家人和浔阳百姓考虑。本王给你们一天的考虑时间,时间一到本候便下令攻城,城破屠城。”赵擎宇高喊道;
    王全安看着赵擎宇,一句话也没说,他知道说什么也没有用,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投降和抵抗。他也知道抵抗是没有用的。
    “全安君,你再好好考虑一下。撤……”
    赵擎宇说完转过身,手一挥,命令大家撤了回军营;
    望着赵擎宇逐渐远离的背影,王全安无力叹了一口气:王全安啊王全安,当了诸侯国君还不安全啊!
    纪国王府,
    “赵擎宇所限时间已到,为了大家的安全和百姓的生命。本王决定,向赵擎宇投降。”
    王全安黯然神伤,说;
    百官一阵喧哗,不知是喜还是忧;
    喜的是王全安已经选好了投降的路,忧的是他们都知道赵擎宇离开了萧忠铭和嬴臻后,变得脾气暴躁,喜怒无常,他进浔阳城后会不会改变了主意屠城?
    王全安环视了一眼众人,心,暗自悲伤了起来:赵广义战死后,再也没有人会替他说话了,愿与浔阳城共存亡了,面前的都只剩下一帮懦夫。
    他再看了一眼秦康,只见他把头低了下来,
    此时,他多么希望大家鼓励或者安慰他一下,那怕是假话,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开这个口,他失望了,他知道,他为什么会失败了,自从父亲走后,这些人在他面前为了获得利益,都是阳奉阴违,一旦遇到危险,便会离他而去,
    他本来想跟大家说一些托他们照顾他家人的话,但他终于没说出口,他知道,说也是等于白说,倒不如不说;
    他令人备好了马匹,一个人骑上马走向城门,他没有回头,他不想再看这些人的嘴脸,
    王全安爬上了城墙,赵擎宇已经在城外等着他,当他看到赵擎宇和崔楚兴时,他感觉到一下子老了很多;
    王全安默默地注视着赵擎宇,他在等赵擎宇说话;
    “全安君,本王的话,你考虑得怎么样?”
    赵擎宇先开了口;
    “擎宇君,要本王投降可以,但,必须有一个条件。”王全安说道;
    “你现在连困兽都不如,还在跟本王谈什么条件呢?”
    赵擎宇笑着说道;
    “如果你不答应,本候绝与浔阳城共存亡。”王全安说道;
    “说吧,有什么条件?”赵擎宇说道;
    “本王的条件很简单,就是让本王家人、百官和浔阳城百姓们的安全。”王全安说道;
    “好,本候答应你。”赵擎宇爽快地说道;
    “你说话可算数?”
    “当然,本候说话从来就是算数的。”
    “开城门……”
    王全安回头望了望浔阳城,再转过头望着赵擎宇,大喊一声。
    他还是不相信赵擎宇,但不相信又能如何?为了保护他的家人,他只有这条路可走,而且也是唯一的一条路可走;
    ……
    019章阴谋继续
    赢骆正在聚精会神读《韬略斟鉴》,他如身临其境,脑海里浮现了各种各样的战争场面,而他却如一员猛将,在战场上指挥对敌;
    “稟世子,君上宣您过去。”
    董常侍走了进来,他向赢骆作揖道……
    赢骆沉醉在战争的画面中,对于董常侍的话,他是充耳不闻;
    “稟世子,君上宣您过去。”
    董常侍提高了声音道,
    “哦,董常侍,父亲找我有什么事?”
    赢骆仿佛从梦中惊醒,他抬起头看着董常侍;
    “回世子,奴才只是传话,至于君上传世子是为何事,奴才也并未知。”董常侍作揖回答说道。
    “那就有烦董常侍引路了。”
    赢骆说完把书放好,再把桌面收拾好,站了起来跟着董常侍往外走;
    董常侍引着赢骆来到澹国王府的会客厅,
    赢臻正坐在客厅主人位置,而客宾位置坐着一位客人,
    客人浓眉凤眼、额头宽大奇骨贯顶、鼻子十分高挺,耳垂肥厚圆,八字胡子下的下巴十分宽厚,双眼炯炯有神如老鹰发出凶猛之光,再看他气势强盛,威武霸气,富贵非常人能比,必是一个有权势有地位的人物;
    “骆儿过来了,快见过你赵叔叔。”
    赢臻看见赢骆走了过来,对他微微一笑。
    赢骆一看,原来是父亲的拜把兄弟赵擎宇,
    父亲有三个拜把兄弟,父亲排行老二,老大是邢国王萧忠铭,老三是宛国王赵擎宇;
    “骆儿见过赵叔叔。”
    赢骆快步走了过去,向赵擎宇鞠躬作揖……
    “哈哈,一年多没见,侄儿又长高了不少,这两年征战沙场,听闻侄儿得病,未能及时探视,望二哥见谅啊!”
    宛国王赵擎宇看了看赢骆再转向赢臻作揖说道。
    ‘赵叔叔声音洪亮如虎似狼,眼光如炬,不是一个平常之人。’
    赢骆站在旁边听着赵擎宇在说话,对赵擎宇有了一种新的认识,这种认识正是他逐渐成熟的表现。
    “贤弟言过了,此次贤弟征战纪国,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拿下纪国,平定叛乱,此举非一般人人能及啊!”赢臻笑着说道。
    “承蒙大王厚爱,我怎能不全力以赴呢?想当初我们兄弟三人,征战天下,平定九州,终于换来了今日的天下安定。没想到纪国王却突起异心。让人不得不感到心痛啊!”赵擎宇说道。
    “纪国王安于现状,也不象是有雄心壮志之人,此次谋反,实出乎愚兄预料。”
    其实赢臻觉得纪国王谋反之事就是蹊跷,但他还是没有直接说出来。
    “是啊!纪国本来就不是很强大,军事力量一般,我也是觉得纪国王此举有悖常理。但证据却是确凿,利令人智昏啊,诺大的一个大州帝国尊王,谁不想要啊,而偏偏就有人不估量自己的实力。”
    赵擎宇即使心里清楚赢臻在表达的意思和答案,他也没有直接表达。
    “纪国王胆子如此之大,竟敢派刺客进宫刺杀大王;他可知道大王身边各护卫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每个人都武功高强,他派出的刺客怎能得手?岂不是要自投罗网吗?”赢臻说道。
    “刺客入宫刺杀大王,本就大忌,结果可想而知,自然是以刺客失败而告终。”赵擎宇摇了摇头说道;
    “听说那些刺客被捕时,皆服毒自杀,此刺客胆识过人啊。”嬴臻赞了一声;
    “刺客皆服毒自杀前对纪国方向跪拜,喊了一声‘有负君上,以死谢罪’,这不就是明摆着在指王全安吗?”赵擎宇看了看赢臻说道;
    “但与纪国同一方向的诸侯国还有荀国和召国啊,为什么王上就认定一定是纪国呢?”赢臻疑惑地问;
    “卫士从刺客身上搜出了纪国国王的令牌,大王勃然大怒,本来想召王全安回京询问清楚,没想到使臣在纪国被王全安骂了,还没出纪国国界就被他派人杀死,凶手还大骂王上。”赵擎宇说道。
    “这里有疑点。”
    “什么疑点?”赵擎宇问;
    “既然王全安想杀使臣,为什么不在他们还没离开王府之前,反而要等到快出纪国国界的时候杀呢?而且还留廖常侍回去呢?”
    “这其中原因却未得知。但刺杀王上,截杀使臣罪责直指向王全安。”赵擎宇淡淡地说道;
    “没想到,九州刚刚平定不久,就出现此等事情,说起来真让人心疼啊。”
    嬴臻叹了一口气。
    “嗯,这些也是我是我不愿看到的结局。”
    赵擎宇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贤弟应该也有想过,此次刺杀大王之事,愚兄觉得更是疑点重重。”嬴臻说道;
    “哦,二哥对此有什么看法?”
    “既然是刺客,为何还要带令牌在身上,如此一来,刺杀一旦失败,必是留下证据,惹祸上身,这事有悖常理。”赢臻看着赵擎宇说道。
    “这事愚弟也曾想过,不过也没有其他证据证明刺客并非王全安所派。”
    赵擎宇听到赢臻再质疑,便辩解道。
    “为兄听说那些杀手个个都是经过特殊训练过的死士,此类人也绝非王全安此等人可以驾驭得了的。”赢臻沉思了一下说道。
    “如今九州刚刚统一不久,旭国统一了天下,成了九州之尊,大王又担心有人想夺取他的江山,急着推行改革制度,废除分封诸侯制度,建立一个专制主义中央集权的帝国,以巩固他自己的江山,三弟我还是觉得制度改革改革还是为时过早。二哥你觉得呢?”赵擎宇说道。
    “愚兄也觉得是为时过早,大王自从统一了九州之后,性情大变,残暴无情,疑心重重,他一直担心这些功高盖主的功臣会夺取他的江山;也想趁热打铁削弱或剥夺大家的权力。”
    “但各诸侯都是战功赫赫的将军,他们的地位和威信还很高,改革触犯了大家的利益,必定是引起他们的不满与反对。”赵擎宇说道;
    “嗯,改革一定要有所牺牲,却不知道谁将成为牺牲品;此次改革却大大触犯到了各诸侯的利益。肯定会遭到各诸侯和朝中一些大臣的反对。”嬴臻说道;
    “不止是各诸侯王,朝中大臣也未能幸免。”赵擎宇说道;
    “嗯,范大人在朝中也是颇有威信,也是忠义之人,此次却也难免于负罪,现在还在牢里。”赢臻叹了一口气说;
    “二哥,三弟我敬重您的刚直性格;但三弟不得不批评您一句,你您该在王上面前为范大人说情。”
    “象范大人这样的忠臣都不能幸免于难,岂不是让朝中大臣都觉得心寒?”嬴臻叹了一口气道;
    “二哥您也知道大王现在变成了什么样,他不再会象以前了,可以采纳听取我们的建议,现在他变得专权独政,决定的事一般不会更改,而且你天说的话,让大王差点下不了台,他心里肯定不高兴。”赵擎宇说道。
    “愚兄觉得我也没做错,我也是为了让旭国能够长治久安,我们都是在为大王尽忠,无愧于心。”赢臻说。
    “今非昔比,当初大王还是战乱中的王,他不得不采取众人意见,不得不论功行赏;如今大王可是一统天下的大王,天下都是他的,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以前他的欲望是取得的天下,成为天下的王,如今他得了天下,成为天下之尊,还有什么能压抑住他想要为所欲为的心,人最怕的就是内心在膨胀。”赵擎宇说道。
    “王代表天下共主,是天下名义上的领袖,大王虽然是最高的统治者,但还是要博取众人意见,实现长治久安。”嬴臻说道;
    “九州一统一,大家共同努力打出来的九州,却将永远变成了他们晋家的,而大王为了巩固他的天下,剿除异己,我们这些功臣们却要开始过上担心受怕的日子。”
    赵擎宇悻悻地发泄了一下情绪;
    “大王的行为,作为臣子的我们不敢妄加评论,但大王在平定九州后,旭国管理天下,也是想励精图治;他想废除分封诸侯制度,就是想创建一个中央集中权力的旭国,作为臣子,我们自是不能反对,而是得支持他。”赢臻说。
    “旭国,旭日东升,我担心还没升上去就坠了下来了。”赵擎宇恨恨说道;
    “嘘,三弟此言可不敢对外乱说。”
    嬴臻赶忙制止赵擎宇道……
    020章小荷露角
    “天下烦恼之事甚多;二哥,好久没有和你下棋了,你我皆抛下世俗烦恼,我们再来对弈几局如何?”
    赵擎宇看了一眼赢臻微微一笑说道。
    “哈哈,三弟下棋如战场上的勇士,棋艺精,气势猛,为兄自叹不如啊!”
    赢臻也微微一笑。
    “哈哈,二哥布局好,三弟我得多多向您学习。”
    赵擎宇笑着说道。
    “誒,三弟不用谦虚,二哥可很少赢过你啊!今天为兄就再与你对弈几局。”赢臻说道。
    “哈哈哈,是二哥不忍心欺负小弟,在有意让着小弟啊。”赵擎宇笑了笑说。
    赵擎宇虽然这么说,但对于好胜的他心里却是很开心;
    萧忠铭、赢臻、赵擎宇三个结拜兄弟中以他最小,总觉得自己地位比他们俩低一级;
    只有在对弈中,才让他能自由发挥,以棋艺取胜,满足一下他当王者的荣耀;
    所以他不仅在武功上勤下功夫,对自己的棋艺也从不落下。
    两个人又互相谦让了一番。
    “骆儿,父亲和你赵叔叔要对弈几局,你可以先回去读书了。”
    赢臻对嬴骆说道,赢臻虽然知道赢骆经常和莫夫子等人对弈,但此次对弈是他们大人的事,赢骆在旁边也没什么用。
    “父亲,孩儿想呆在此处观看父亲和赵叔叔对弈,这样孩儿可以向父亲和赵叔叔学些棋艺战术,可否?”
    赢骆站起来,他并没走出去,反而转过身向赢臻行了个礼。
    “那得看你赵叔叔是否愿意啊。”
    赢臻看着嬴骆笑着道;他觉得赢骆说得有道理,自然不想推辞。
    “哈哈,二哥,贤侄聪明伶俐,就让贤侄在此观看也无妨,让侄儿观看学习也有益处。”
    赵擎宇笑着说道;
    赢骆是否留下来观战对他来说并无大碍,他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那你就在旁边观看学习;你赵叔叔不仅在沙场上作战勇猛,棋艺亦是精湛,骆儿可以向赵叔叔学习学习,对你将来也有益处。”赢臻听到赵擎宇这么说他也就笑着说道。
    “棋逢真对手,当局到三更;三弟我们就到后花园对奕如何?”
    赢臻对赵擎宇微微一笑说:
    “客随主便。小弟我就听二哥的安排。”赵擎宇报以一笑道。
    “董常侍,你就在后花园的石桌上把我们的棋摆好,我和三弟随即刻就过去。”
    赢臻转过头对吩咐董常侍道。
    董常侍应了一声,躬身退出会客厅到后花园摆棋局去了。
    “园静本是对弈处,亭间二虎竞争棋。后花园对弈,好,今天得与二哥好好对决几局。哈哈……”
    赵擎宇站了起来哈哈大笑。
    “三弟,请……”
    赢臻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二哥,先请……”
    赵擎宇也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赢臻走在前面带路,赵擎宇跟在赢臻身后,赢骆也跟着他们走出了会客厅。
    他们到后花园时,董常侍已经在亭子里安排好了棋盘。
    “三弟请……”
    赢臻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二哥,先请……”
    赵擎宇也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他们互相客套了一番,就对面坐了下来。
    两人坐定……
    “二哥当大,您先请。”
    赵擎宇拿了一个棋子,捏在手中说道。
    “嘿嘿,三弟,你已拿了黑子,按棋规是黑子先下,何况,三弟来远道而来,是客。”嬴臻微笑着说道。
    “刚才只顾说话,无意坐在黑子方位,二哥见谅了,那三弟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赵擎宇说完,轻轻放下棋子;
    “三弟第一手就下了二二,这位置看似不占地,不得势,却是让对方不好着手……”
    嬴臻笑了笑,也放下了一个棋子。
    赢臻心里沉思道:右上方离对手比较近,方便对手落子;下棋第一手一般是下在棋盘右上方,以示对对方的尊敬,而赵擎宇如今却落子在自己的面前,看来他已经变得狂妄自私了,而下子在二二位置,具有挑衅性,树立自己的权威的意思,看来赵擎宇如今得势忘本了。
    “二哥采用单关拆一,选择避开与小弟纠缠的方法,可见二哥不但宽厚仁慈,而且隐忍恭让,哈哈……三弟还得多多向二哥学习。”
    赵擎宇看到赢臻下完棋后笑着说道;
    “三弟可要手下留情啊!哈哈……愚兄可从没胜过三弟啊!”赢臻笑着说道。
    “二哥,不必谦让小弟了。”赵擎宇也笑着说。
    赢臻和赵擎宇棋艺相差不了多少,两个人你来我往,你进我堵,不禁已经下了两局。
    赵擎宇还是技高一筹,两局全胜……
    “三弟,棋艺又进步了不少,为兄心服口服,既然是三站两胜,愚兄已输,我们就此罢弈吧。”
    赢臻笑着说道。
    “诶,二哥,虽说是三局两胜,我胜了两局,胜负乃兵家常事,还剩有一局,我们也把它下完,这样才算是完美结局啊;哈哈……”
    赵擎宇有点得意,哈哈笑了起来。
    “好,三弟雅兴未了,愚兄就跟三弟再下一局。”
    赢臻也笑着说道;
    第三局开始;
    “三弟最近棋艺又大进步了。”赢臻笑着说;
    “哈哈……那二哥就说我以前棋艺不精罗。”
    赵擎宇笑了笑说;
    “为兄那里敢说三弟棋艺不精啊,哈哈……”赢臻哈哈大笑说;
    “刚才二哥说我棋艺大进,那就是说我以前棋艺不精了。”赵擎宇笑着说;
    “三弟此话怎讲?三弟棋艺越来越精,口才也越来越好啦。”赢臻笑着说;
    “棋艺精,精则至顶,越精可进步空间越小,所以不能说大进;不精则可进步空间大,则可大进。二哥说我棋艺大进,那就是说我以前棋艺不精。”赵擎宇笑着说;
    “哈哈,三弟什么时候学会贫嘴,不过脑筋越转越快越灵活啰。”赢臻不禁哈哈大笑说;
    “二哥,可要担心哦,小弟可不会手下留情啦。哈哈……”赵擎宇哈哈大笑说;
    赵擎宇说完就放下了一枚棋子,他来汹汹,已占了先机,下棋讲究的就是抢先,所以有‘宁失棋子,不失先机’与‘得子失先尤能败,得子得先即为胜’之说,
    而赢臻失去了先机,显得有些被动了……
    “父王,这局让孩儿跟赵叔叔学习,以求进步,如何?”
    赢骆看了棋局一眼转头向赢臻说道。
    “你的棋艺,你三叔闭着眼睛都能胜你;不过如能与你三叔对弈,自然不不可多得的学习机会;若能跟你三叔学习一些棋艺,实是你有幸;反正此局为父已是败局,让你长长见识未尝不可;但得看你三叔愿不愿意赐教于你。”
    赢臻本无心再与赵擎宇对弈,刚好也有一个借口退出,他也就借机笑着说道。
    021章扭转棋势
    “侄儿恳请赵叔叔赐教了。”
    赢骆站了起来向赵擎宇躬身行了个礼道。
    “原来侄儿也懂得棋艺,也好!那我就让你五个棋子吧!”
    赵擎宇看了赢骆一眼,轻蔑地说道。
    “大丈夫既然应战,何须让棋子;对弈如同战场对敌,赵叔叔您在战场上有让过敌人士兵吗?”赢骆笑着说道。
    “哎呀!贤侄小小年纪就这么有此种气概,跟赵叔叔小的时候挺象的啊。哈哈……”
    赵擎宇哈哈大笑赞道。
    “这局虽然是刚开始,却是我占了优势,这局不算,我们就重新开始吧?”
    赵擎宇摆摆手笑着说。
    “赵叔叔还未应战却已认为我必败无疑,此举未免有点轻敌了,轻敌可是兵家大忌啊;侄儿虽然不才,但也勿须再换局,就让我子承父局。”赢骆微微一笑说道。
    “好侄儿,有男子气概,勇气可嘉。不过这局赵叔叔可是占了先机了。”
    赵擎宇竖起拇指赞道。
    “还未失子,赵叔叔怎么就这么自信呢?棋局千变万化,赵叔叔怎么就知道您已经占了先机呢?”赢骆笑着说道;
    “侄儿口才很不错啊,只不知道侄儿的棋艺是否和口才一样好呢?”赵擎宇笑了笑说道;
    “赵叔叔,请。”
    他们说话间,赢臻已经退下了座位,坐在旁边了。
    赢骆坐上赢臻的位置,与赵擎宇两人各执棋子,开始对弈。
    赵擎宇并没有像与赢臻对战一样猛烈进攻,而是稍缓了攻势。
    “赵叔叔怎么缓了攻势呢?轻敌可是两军对决的大忌啊!”
    赢骆看到赵擎宇缓了攻势,提醒他说。
    ‘好小子,我有意让你,你却来奚落我,看我不三除两下把你拿掉,枉为我这‘沙场铁蹄’的名号。’
    赵擎宇不禁露出一丝愠怒的表情,开始加强了攻势。
    对弈不一会,赢骆的棋势开始下落,只有防守的份儿了。
    决战将近半局……
    赢骆突然改变了沉思状态,他贸然放下了一个棋子……
    赢瑧和赵擎宇突然一愣,赵擎宇摇了摇头;赢臻也皱了皱眉头。
    ‘骆儿棋艺还是不行,怎么走了这一步棋,这不是自己堵死气门了吗?’
    赢瑧本来想提醒赢骆一句,不过他沉思了一下便没有开口,他自是懂得‘观棋不语真君子,举手无回大丈夫’的谚语。
    “哈哈哈,这个棋子侄儿可以重新下。”
    赵擎宇看到赢骆下了这个棋子后,觉得他应该是输急了乱了套,自堵死了气门,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提醒赢骆让他悔棋。
    “举手无回大丈夫,既然自己走出了这一步,就不再后悔了。但赵叔叔可要担心哦。”赢骆微微一笑说道。
    “有志气,你这样只守不攻,必定会失去优势的。”
    赵擎宇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暗暗责骂道:‘好小子,本王有意让你,好心提醒你,你也不知好歹叫我要担心,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知好歹。’
    赢骆微笑不语,他轻轻地放下了一个棋子……
    “赵叔叔,侄儿无礼了。”
    赢骆说完伸出手就要捡赵擎宇的棋子。
    赵擎宇低头一看,他的棋子已经被赢骆吃掉了一小片……
    “这……”
    赵擎宇一惊,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他怎么没想到这一着呢。
    “俗话说‘进攻敌人必定要先安定自己’;赵叔叔没有稳固好自己的地盘,立足末稳就发动猛烈进攻,这样就容易露出破绽。”赢骆微笑着说道;
    “骆儿不可无礼,你三叔是在让着你,你可别不知天高地厚。”
    赢臻听到赢骆的话,不禁呵斥他道。
    “二哥可别这么说,再说就显得我是太小气了;侄儿的棋艺非常不错啊!哈哈……”
    赵擎宇用大笑掩盖自己的囧态,嘴里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想:别得意,我已下了两局,头脑已混淆;一时大意,这局势还是在我的掌控之中呢;等下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强者。
    赵擎宇一输便急了,竟然忘了对方是一个小孩。
    “弈棋有句话叫‘胜兵先胜而后求战,败兵先战而后求胜’,我现在处于表面上的败者,得开始求战了,赵叔叔可要小心啊。”
    赢骆似乎没听懂赢臻的话,继续笑着说道。
    赢骆说完反守为攻,不一会又把赵擎的棋子吃掉了一小片……
    “这……”赵擎宇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赵擎宇突然看到一个气孔,他心里一喜,把棋放了下去……
    “赵叔叔才失去了一小片领地,怎么就乱了分寸。”
    赢骆微微一笑说道;
    “贤侄此话何解?”
    赵擎宇听到赢骆这么说,他仔细看了一下棋局,也没看出端倪。
    “这是两个公气的其中的一个气孔,我们任何一方谁先在公气落子,都将被对方杀死吃掉。”赢骆说道;
    “是呀。我刚才也是注意着观看你们的对战,居然也看晕了,没看出端倪。”
    不知道赢臻是“旁观者清”还是“旁观者迷”,但他还是在为赵擎宇解围。
    “赵叔叔,您刚才是知道这个道理的,所以一直保持着两个气孔,让我们双方都只能维持着共求生存的现状。用兵有些情况下也得共求生存,逼急了将两败俱伤。”赢骆笑着说道。
    “骆儿不得在你赵叔叔面前布鼓雷门啊,你赵叔叔可是‘沙场铁蹄’称号的沙场老将啊。”
    赢臻一方面在警示赢骆的态度,一方面在给赵擎宇台阶下。
    “这……”
    但赵擎宇听起来却觉得非常不舒服;
    他刚才是知道这两个气孔是公气,只能维持现状,共求生存;
    但他被吃了两小块领地后不禁心急,乱了方寸,竟然忘记了公气共存的原理……
    赵擎宇如果心平气静的时候,也许不会发生这种失误。
    但,他是在和一个小孩对弈,轻敌大意了:父亲都不是他对手,何况是他的儿子。
    赵擎宇有点着急了,如果败给了一个小孩,传了出去面子也不好过,所以他一急之下只看到下了那个孔能堵住对方,没想到把自己给堵死了……
    赢骆轻轻地放下了一个棋子,赵擎宇不禁又失去了一片领地。
    “骆儿的棋艺怎么这么精?看来我平时一直忙着公务,对他了解太少。”赢臻想道。
    “哈哈……贤侄棋技比你父亲好了不少啊。”
    赵擎宇用大笑掩盖了自己的囧态。
    “并非侄儿的棋技好,而是赵叔叔久战而混淆。”
    赢骆笑了笑说道。
    022棋与兵法
    “兵法上有一句话叫‘骄兵必败’,赵叔叔刚刚连赢我父亲两局,气势大盛,不禁自傲大意了起来,所以您仗着强势只重攻势,忘了守势,没有守则易露出破绽,当您露出破绽的时候我再致力攻击您的破绽,您就难以招架了;站稳脚跟,能攻能守才是用兵之道。”
    赢骆不知道是没体会到赢臻话里的意思还是故意逞能,他自顾笑着说道;
    “咳……咳……”
    赢臻担心赢骆没体会到他话里的意思,伤到赵擎宇的自尊心,他发出几声咳嗽的声音,暗示着赢骆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另一方面赵叔叔您认为我是个小孩,所以轻敌了,开始下棋您就没有把我当对手,而以教侄儿的方式应战,如果真正下起来,侄儿恐怕还不是赵叔叔您的对手。”
    赢骆没体会到梁臻的暗示,他看了看赢臻点了点头,找了个台阶让赵擎宇下;
    “嗯,贤侄聪明过人,这一点说得没错,我最早是没把你当成对手看待,刚才我在这方面是大意了。”赵擎宇笑了笑说;
    “是的,我刚接战,您先想让子,一方面是想让我,另一方面就是没把我当对手。轻敌则会出现大意的情况,出现了大意就会露出破绽和漏洞,就会让对手有攻击的机会,战场上也是如此。不论是精兵强将还是老弱妇孺,只要上了战场,任何一个人都是对手。”
    赢骆微微一笑道;
    “哈哈……常言说后生可畏,贤侄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见识和气概,不仅懂得了棋艺也懂得兵法,又分析得头头是道,将来长大不得了。”
    赵擎宇不禁认真打量一下赢骆,竖起了大拇指;
    “赵叔叔小心了。”
    赢骆说完再下了一个棋子,赵擎宇又失去了一小片领地……
    “赵叔叔刚才只急于进攻,没注意作眼,没把棋作成活棋,防止我的攻击,刚才我抢占到了你做眼的要点,你的那一小片领地就则变成了死棋,在角上,最少要有六个子才可以围成两个眼,在边上最少需八个子,而在中腹则最少需十个子才能做到两眼,刚刚在中腹你没有达到这个要求。”赢骆说道。
    赵擎宇不禁脸有点发红:不行,我赵擎宇驰骋沙场这么多年,棋艺也罕逢敌手,怎能败在一个小孩的手上,我虽然失去了一部分领地,但还没至于落败,若反攻胜数还是有的。
    赵擎宇毕竟他是个久经沙场的将领,他慢慢地沉着冷静了下来……
    赢骆看起来是心有把握,他们再对弈了几回合,赢骆又吃掉了赵擎宇的一小片领地……
    “赵叔叔,您刚才急于进攻,露出了破绽,您在交叉点形状虽然有被围住的眼很象眼,但却不是真眼,那些眼没有真正起到眼的作用,一旦被攻击,眼就会消失了。”赢骆微笑着说。
    赵擎宇不禁大急,他的脸不禁沉了下来,默默不开口;
    赢瑧手抬了一抬,本来想制止住赢骆话语,但想了想,让赢骆自由发挥吧,看看赵擎宇有什么反应……
    赵擎宇额头渐渐泌出了汗珠……
    ‘赵叔叔看来有点心急了,这也暴露了他好胜的心理,他每局都是气势凌人,咄咄逼人,更说明了他的心境,他应该是个有野心的人,不会安于现状,此人不得不防;父亲刚才下棋没有竭尽全力迎战,也许他也已经窥探到他的心境了。先给他个马威,等下我还是手下留情为好。’
    赢骆看到赵擎宇额头泌出了细汉,心里想道;
    “我也是深思熟虑才下了刚才那一步,下了那一步,也许我会失去了一小片领地,但我救了一大片领地,这叫弃小顾大,下了那个棋子后,我和赵叔叔双方互围的棋子都没了两个眼,形成一种双活特殊的情况,我们双方互围的棋子彼此均不能杀死对方的局面,双方都算活棋,而这些是我领地的一大片。我可以借助这片领地进攻,这也是置于死地而后生。”赢骆说道。
    ‘怪了,骆儿最近进步如此之快,简直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看来我常在外面征战,对骆儿了解不够了,我还是得替他说几句话,以免得罪了三弟。’
    赢臻在旁边看着赢骆的表现,内心欣喜异常,心里寻思着;
    “三弟,你侄儿还是小孩子,不懂事千万莫与他计较,三弟与我对决已有二局了,思维难免会出现混乱,骆儿他只是投机而已。”
    赢臻微微一笑对赵擎宇说道;
    “骆儿,这次是赵叔叔在让着你,你也不能没大没小,怎能在赵叔叔面前发表高论?”
    赢臻转过头对赢骆说道;
    “赵叔叔只是一时大意,如果认真起来,侄儿根本就不是赵叔叔的对手,侄儿要跟赵叔叔学习的还是非常多,以后还望赵叔叔不吝指教。”赢骆向赵擎宇作揖道;
    “哈哈……贤侄过谦了。二哥,侄儿不仅棋艺不错,知识面也广,你也不必那么严肃认真了。”
    赵擎宇笑着点了点头;
    “还得请三弟对他多多教导。”
    赢臻笑了笑说;
    “自古英雄出少年,这一局赵叔叔我输得心服口服啊!哈哈哈……好侄儿,你这棋艺是谁教你的?”赵擎宇哈哈大笑问道。
    “赵叔叔过奖了。弈棋如用兵,其实我这是在书上体会出来的。”赢骆说道。
    “贤侄读那些书啊?”赵擎宇问。
    “回赵叔叔,最近读了小侄《经史全集》和《韬略斟鉴》这两本书。”赢骆微笑着说道。
    “嗯,很好,这两本书非常经典,有许多人读了都不知如何应用,而贤侄不但能理解而且能应用起来,说明贤侄智力非同寻常人啊!”赵擎宇笑着说道。
    ‘这小子年纪小小,就已经有了这种成就,日后肯定盖过我啊!’
    赵擎宇不禁沉思了起来。
    “赵叔叔,该您下棋了。”
    赢骆看到赵擎宇陷入了沉思,催促起他。
    “对弈之事,就到此为止吧,骆儿还不谢谢赵叔叔对你的指导。”
    赢臻制止了他们继续对弈;
    “多谢谢赵叔叔指教。”
    赢骆站了起来对赵擎宇躬身作揖;
    “好,刚才我在想,棋局上的对战就如用兵打仗上,布局和用将用兵都非常重要,贤侄你这些掌握得非常好,真让三叔佩服。”赵擎宇看着赢骆道。
    “赵叔叔用兵打仗闻名于各诸侯,您‘沙场铁蹄’的外号可不是随便就能得来的。”赢骆说道。
    “哈哈……后生可畏,贤侄长大后肯定是个人才。”赵擎宇说道。
    “不敢,以后还得靠赵叔叔多以指导。”赢骆对赵擎宇躬身作揖道。
    023比试武功
    “二哥,刚才我们棋艺对决虽然是小弟略胜一局,小弟我知道是二哥谦让于我。”赵擎宇笑了笑说道;
    “二哥并没有谦让于三弟,只是棋艺真不如三弟啊哈哈……”赢臻爽朗地笑了起来;
    “二哥与小弟已经一年多没见面了,不知道我们各自的武功进展怎么样?我们再切磋一下武功,如何?”赵擎宇笑了笑说。
    “也好,我和三弟好久没切磋武功,今天刚好有这个机会,怎能错过;哈哈……要是大哥有在就好,自从大哥归隐山林后,我们兄弟间也都是离多聚少;今天能与三弟再聚共同切磋一下武功,此乃是人生一大幸事。走,我们到后山去对练几招。”
    赢瑧略带着遗憾笑着说,他很是想念以前三兄弟在一起切磋武艺、一起驰骋沙场的日子。
    “三弟,请。”
    赢臻作了一个礼让的动作;
    “二哥,您请先。”
    赵擎宇也作了一个礼让的动作;
    赢臻和赵擎宇并步沿着后花园的石子小路往后山走过去;
    赢骆紧跟在他们后面,他人比较小,跟着后面小跑都觉得有压力;
    澹国王府后山一片大树林,树木极为旺盛高大,有几棵树的枝干要由两个成年人合抱……
    赢瑧与赵擎宇分别在空地各自站好,他们面对面面对面做了一个抱拳行礼的姿势,这是他们以前切磋武功的习惯性,只是,今天少了一个他们的大哥萧忠铭,多了一个赢骆;
    “三弟请。”
    赢瑧右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
    “二哥请。”
    赵擎宇也作了一个请的姿势说。
    赵擎宇从腰间拔出玄真刀,双手抱刀行礼……
    “一年多了,都没能再次领教二哥的元天剑法,请二哥亮剑吧!”赵擎宇说道。
    “三弟请。”赢瑧拔出元天剑,抱拳向赵擎宇行了个礼。
    “那我就不客气了,请二哥接招。”
    赵擎宇话一说完,腾空一跃,手臂与刀保持在同一条直线上如风似的砍向了赢瑧,
    此刀法看似是普通,却蕴含着多样的招术变化,直接可以砍,也可以变化为刺、削等动作;
    赢瑧举剑以‘格’式挡住了赵擎宇的刀,随后格变成了‘带’式,将赵擎宇的刀劲化解开了……
    赵擎宇使出了劈、砍、刺、崩、点、斩等刀法,腾跃如蛟龙出海,扑落如苍鹰搏兔,
    赢瑧使出了抽、带、格、刺、搅、压、截、挂、撩、削等剑法,他动如脱兔,静如初子,一招一式化解了赵擎宇的紧攻;
    两个人时而如猛虎下山、时而如蛟龙出海,时而如苍鹰搏兔、时而如灵蛇出洞,你来我往,让人眼花缭乱,分不清谁是谁?
    赢骆看到两道光影突然静立不动,原来是他们已经停了下来……
    “哈哈哈……,三弟刀法精进,愚兄已非三弟对手了。”
    赢瑧对赵擎宇抱了抱拳。
    “哈哈哈……,二哥剑法炉火纯青,攻少防多,若是真的斗起来,都还不知道谁会败给谁?”赵擎宇也哈哈大笑道;
    “哈哈……三弟又见笑二哥啦。”
    赢臻哈哈大笑说道;
    “不知道二哥的无极玄天功已经练到了第几层了。”
    赵擎宇抱拳问道;
    “愚兄愚蠢,只练到第七层,第八层一直没机会超越。”赢瑧微微一笑回答道。
    “哈哈……小弟的九天风雷决也是刚刚进入第八层,想要再突破一层也是有点难度难啊。”赵擎宇哈哈笑着说道。
    “三弟自谦了,能练到第八层已经在武林中难逢敌手了。”赢臻笑了笑说道;
    “二哥有请。让愚弟领教一下二哥的无极玄天功。”
    赵擎宇作了一个请的姿势说。
    “三弟请。”
    赢瑧右手也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
    赢骆看到他们站立原地刀剑分别入鞘,
    “刀剑虽无眼还可控制,功力发出有时却难以收回。我看我们还是选个参照物,试一下功力则可。”赢臻笑了笑说道;
    “还是二哥想得周到。这里是二哥的地盘,就由二哥你作主吧。”赵擎宇抱拳说道;
    “嗯,我看那树快干枯了,我们两个人分别各打大树中部和下部一掌,算是验证一下这两年所练的成果。三弟你看这主意如何?”
    赢瑧指着不远处一棵快干枯的大树;
    “这主意甚好。”
    赵擎宇瞥了那棵大树一眼。
    赢骆往梁瑧所说的树的树干一看,只见那树叶子已将掉光,光秃秃的树干一个人是抱不过的……
    赵擎宇说完,他使出了使出了一套掌法,只见他双手推、挑、拨等掌法,再加上身体腾、挪、跳、跃等动作,出掌刚劲有力,虎虎生风;
    “呼呼”掌声让人惊心动魄,一招一式让人眼花缭乱,突然听到赵擎宇发出“嗨”的一声,双手间突然发出一团火焰,
    赢骆突然停到一阵风声夹杂着雷声,声音像愤怒的虎啸,一团红色的火焰低吼着向着树干奔过去,
    大树摇晃了几下,几片干枯的叶子掉了下来……
    “三弟,好掌法,好功力。”
    赢臻拍着双手道;
    “二哥请。”
    赵擎宇得意地笑了笑;
    赢臻也使出了掌法,只见他双手推、亮、架等掌法,再加上身体腾空、挪身、跳跃等动作,
    速度之快,也让人眼花缭乱,
    赢瑧突然停住,他向着大树的上段拍出了一掌,只见一道淡紫色的光忙无声无息地向着大树飞了过去,大树却一动也不动……
    赢骆瞪大眼睛再看了看大树,都没发生什么变化……
    他愕然地看着赢臻和赵擎宇,又看了看大树,不知是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儿,
    赢骆吃惊地听到一阵‘噼啪’声,大树突然直直地坠了下来,
    赢骆往大树一看,刚才被赵擎宇击中的那段象烧焦的木碳一样变成了黑色的,慢慢地散开,树杆‘啪’的一声掉了下来……
    赢骆吐了吐舌头:这一掌如果是击打在人的身体上,那人的身体岂不是五脏俱毁,身体变成了焦炭。
    赢骆看到赢瑧拍过的那段没变化,不禁露出了愕然的表情……
    赵擎宇发现到赢骆的表情,他笑了笑,默默地走到树干旁,手成掌,劈了树干一掌……
    ‘噼啪’一声,树干裂开了……
    赢骆看了一眼,合不拢嘴:原来树干的外面虽然还保留着原来的模样,但里面已经化成了粉末,被赵擎宇一掌击开后,粉末纷纷飘掉落在地上……
    赢骆不禁一惊:这一掌如果打到人的身上,那五脏非粉碎不可。
    “哈哈……二哥虽然刚练到七层,已经有如此威力,无极玄天功威力之大让人惊服,愚弟佩服。”
    赵擎宇看了看树干,转身对着赢臻抱拳说。
    “三弟的内力果然惊人,这一掌若打在人的身体上。那身体岂不成了焦炭?哈哈哈……”
    赢瑧也对赵擎宇抱了一拳,哈哈大笑。
    赢瑧和赵擎宇对视了一下,两个人再次哈哈大笑了起来……
    024鼓励重重
    送走了赵擎宇,赢臻与赢骆往殿里走……
    “骆儿,今天你的表现有点过了;你性格得改变一些,父亲就可以放心,今天你不该那么表现自己,要清楚为人一定要韬光养晦,不能张扬,你要记住,出头椽儿先朽烂,快跑的牛反而受鞭打,刀砍地头蛇啊。”赢瑧严肃地说道。
    “父亲,儿臣觉得今天也觉得有点处事有些不妥。”赢骆躬身道歉道。
    “你要知道,官场很复杂,常常就是弓射出头鸟,当你羽翼未满时,要懂得收敛,否则,当你在飞行时,被射落了都不知道是谁放的箭。”
    赢臻拍了拍赢骆的肩膀;
    “喏,孩儿看着父亲有意相让,赵叔叔却很嚣张,心里忍不住有气,不禁想替父亲出口气;毕竟父亲您还是赵叔叔的兄长。”
    赢骆还是觉得有点不情愿;
    “嗯!父亲知道。本来父亲也想制止你,后来稍微思考,也没再制止你,一方面我想观察一下你的实力,另一方面,我想观察一下你赵叔叔的态度;想起来父亲也有失误之处。”
    赢瑧看着赢骆说道。
    “父亲好像有心事。能否说给孩儿听,也许孩儿能为您分忧点。”
    赢骆抬头看着赢臻说道。
    “你年纪还是太小了!”
    赢瑧拍了拍赢骆的肩膀说道。
    “孩儿谨记父亲的教诲,自从孩儿读完《韬略斟鉴》、《经史全集》、《礼孝贤德经》后,我觉得孩儿已经成熟很多,您刚才也已经看到了我和赵叔叔对弈的情形了,是不是我觉得已经长大了好多了。”赢骆诚恳地说道。
    赢瑧点了点头,满意地露出了笑容,不过这笑容一闪而逝……
    “那几本书你都读完了?很好,到你这年龄,能读完一本就不错了,读完两本就已经非常好了,何况是三本都读完。但不能只是读完,还得斟酌理解,学为己用。”赢瑧说道。
    “孩儿还小没带过兵,刚才我把它们应用到棋局上,算是在纸上用兵了。日后还得靠父亲教导。毕竟下棋和实际用的区别还是天差地别的。”赢骆态度诚恳地说道。
    “嗯,哈哈……骆儿果然懂事多了。”
    赢瑧看到他的儿子成熟懂事了,不禁高兴得哈哈大笑了起来;
    “走,父亲带你到后山看看。”
    赢瑧说着拉起赢的手就往后山走,在赢臻的心目中,他的儿子确实是已经成熟了许多。
    “父亲,我们不是刚刚才从后山下来了吗?为什么又要上去了?”
    赢骆握着赢臻的手跟着往外走,但他还是明白他们刚刚从后山下来,赢臻又要带他到后山;
    “别问那么多,到了后山你就知道我们再上去的原因了。”赢瑧笑了笑说;
    赢骆跟着赢瑧穿过了廊廓走过了花园,不一会儿就到了后山,
    赢瑧走到赵擎宇刚才站立的地方,他弯下腰仔细地观察了赵擎宇的脚印……
    “赵擎宇内力果然高不可测。”赢瑧自言自语地说道。
    “父亲,这是……”赢臻不解问。
    “赵擎宇的九天风雷诀已经达到第九层了。刚才他击树时只用了七成的力道。看来他是真正的留有一手。”
    赢瑧摇了摇头说道;
    他说完又走到到大树旁,轻轻地拨开碳化的树干,再次陷入了沉思……
    “父亲,您是不是在担心赵叔叔?”
    赢骆看着赢臻严肃的脸问道。
    赢瑧心里突然震了一下,他低下头看了看赢骆那幼稚的脸,点了点头;
    “你何以得见?”
    赢瑧注视着赢骆的眼睛;
    “父亲在和赵叔叔的对话中也许已经看出了赵叔叔有野心了。”赢骆笑了笑说道。
    “想当初,我们三人志同道合结拜为兄弟,凭我们的聪明才智和英勇杀敌,帮助王上统一了九州,让旭国走向辉煌;大哥萧忠铭比较有远见,他对我们说:天上的鸟都打尽了,那好的弓就没有用处了,狡猾的兔子都死了,狗也没用了,会被烹着吃了,石磨卸掉了驴就会被杀了吃掉。接着他就辞掉了邢国王的爵位归隐山林。”赢臻说道;
    “大伯真是个有智慧的人。”
    赢骆由衷地赞叹了一句;
    “我当时还是不太能理解他的行为,从最近发生的许多事情看,他的选择是没错的;嗨,如果你大伯伯在的话,他也许还可以为我们分忧啊。”
    赢瑧抬头望了望远方,心似有感触,露出了惋惜的表情……
    “刚才,我看父亲和赵叔叔下棋和比武时您都没竭尽全力,父亲是不是对赵叔叔心有所顾忌呢?”赢骆问道。
    “嗯!父亲的心思都被你看出来了;父亲在棋艺还可以与赵擎宇旗鼓相当,但武功上就不如你赵叔叔!特别最近,他武功进步特别快,而且权力特别大,所以他嚣张也是很正常。”赢瑧有点沮丧地说道。
    “毕竟你们是结拜兄弟;赵叔叔即使他有野心,还是需要父亲支持的。”
    赢骆微笑着看着赢臻说道。
    “为争王位,亲生父子与兄弟都可以互相残杀;我们虽然是结拜兄弟,但赵擎宇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赵擎宇了,他现在是王上的重臣,又得到余夫人的支持,更是居功自傲,目空一切;他早已没把我这个当哥的放在眼里了。”赢臻叹了一口气说道;
    是啊,连自己的父子兄弟都可以自相残杀,何况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呢;赢骆不禁感到政治的复杂性和残忍性。
    “父亲怀疑他今天上门拜访是怀有目的?”赢骆问道;
    “嗯,他最近得到了王上与余夫人的宠幸,特别是余夫人对他宠幸有加;父亲当心其中有什么问题,刚刚让你和他继续下棋也就是有意想从中观察他的心态。”
    赢臻带着一丝惆怅和忧虑说道;
    “余夫人为什么对父亲处处为难?父亲得罪过余夫人吗?”赢骆不解问;
    “咳,那都是陈年旧事了,没想到她还一直耿耿于怀。”
    赢臻叹了一口气;
    “父亲刚才观察到赵叔叔有什么心理吗?”
    “他在与你对弈输棋先是压抑住怒气,后眼睛起了杀机;这就是我最担忧的,父亲怕以后将对你不利。咳。”
    赢臻说完又叹了一口气;
    “孩儿考虑不周,让父亲忧心了。”
    赢骆带着冲动后的悔意低下了头……
    赢骆从父亲的话里,也听出了父亲与余夫人一定在以前发生过一段不寻常的事……
    025章危机四伏
    “如今,九州除了旭国,纪国已被除掉了,其余还有十余个诸侯国,每个诸侯国都有自己独立的权力与军队,权力没上交,他们肯定都会与父亲一样,心有所忧。”嬴臻看了看远方说;
    “王上此举有点操之过急,让人有兔死狗烹的感觉,废除分封诸侯制度又触及了各诸侯王的利益;谁愿意把自己的利益拱手送回?相信诸侯王那些大的诸侯国应该已有了自立为王的心。”嬴骆说道;
    “嗯,他们还不敢率先起事,除了旭国以外,目前军事力量最强的就是北宛国、邢国、南越国、莒国、宁国还有我们澹国,其它都是小诸侯国,小国军事实力有限,不敢起事;各诸侯国现在都在互相依赖,静观其变。”嬴臻苦笑着说道;
    “这些诸侯国,任何一个国家统一了九州大地,必定会铲除异己。”嬴骆看着嬴臻说道;
    “为父不愿与其它诸侯之间交往甚密,就是以免卷入是非之中。”嬴臻叹了一口气道;
    “赵叔叔现在最适合的合作对象就是父亲,他来应该是有拉拢父亲您的意思。”嬴骆道。
    “他今天突然过来是想打探一下我们的情况。但赵擎宇是个属于可以同患难却不能同甘苦的人!他一直以来都在致力发展自己的势力,现在的他,实力非常强大,让任何诸侯国甚至当今天子都不敢小觑,而且余夫人又在背后大力支持他,他是否取得父亲的支持对他来说已经是无所谓的事了。”赢臻说道;
    “原来父亲早就知道他此次来是有目的,难怪您一直是以守为主。”嬴骆说道;
    “嗯,为父已感觉到他对权力的欲望日益在膨胀,人也变得越来越冷酷无情。此次他前来不是为了王上,不是为了叙旧,是为了自己,这才是父王最担心的。”嬴瑧心思重重地说。
    “父亲的意思是说赵叔叔此次前来是为自己以后做铺垫?”嬴骆问道;
    “嗯。”
    嬴臻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父亲为何不自立为王呢?听父亲说,我们远祖就是少昊大帝,也是流着皇族的血液。”
    嬴骆抬起头看着嬴臻;
    “虽然我们远祖是少昊大帝,但彼一时非此一时,历史上,每过几百年,必定有新的天子出现,我们既然是为人臣必定要忠于君王;骆儿啊,此事在外不可乱说,以免惹火上身。”
    嬴瑧看着嬴骆沉默了一会,他对这个充满聪明才智的儿子感到非常满意,但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小小年纪的他竟然会有自立为王的想法……
    “这天下,有能者得之,只要能为百姓谋幸福,就是明君。”赢骆点了点头说道;
    “如果为父自立为王,王上与赵擎宇就会借剿灭叛臣之名,命令其它各诸侯对我们澹国宣战,就像上次攻打纪国一样,一个赵擎宇我已经难以对付了,再加上旭国与其它诸侯国,为父不想让澹国步入纪国后尘。”
    嬴臻声音变得沉重了起来;
    “其它诸侯国大概也是担心这个原因而不敢率先自立为王吧?!”
    嬴骆看着嬴臻说;
    “嗯,大家都在静观其变等待时机。为父行事小心谨慎,就是为了不要让人抓住把柄。”嬴臻回答道;
    “父亲认为刚才孩儿赢了赵叔叔,会让他起了杀心,是因为他担心孩儿以后会成了阻碍他成就大业的障碍?”嬴骆问道。
    “赵擎宇他一直把为父当成障碍,他知道为父必反对他自立为王,既然他发现了骆儿你的才智,必不会留下祸根。”赢臻说道;
    “难道王上没有发觉赵叔叔的野心吗?”赢骆问道;
    “只怕王上已经控制不了他了。”赢臻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赵擎宇既然野心在膨胀,你小小年纪棋艺却在他之上,又熟知兵法,他怎能不担心你长大后会成为他最强的对手。”嬴瑧说道。
    赢臻与赢骆一大一小,聊着聊着竟然忘记了是他们是一对父子,而是一对在交流经验的朋友……
    “他刚才来我们澹国,其实是想来刺探一下父亲的情况,你却无意中暴露了自己,这是为父的失误。”
    嬴瑧说着,表情出现了后悔之意;
    “父亲没想到孩儿棋艺大进,而且掌握了一些兵法;这也是孩儿当时的一时冲动,孩儿不懂事,给父亲添麻烦了。”嬴骆说道。
    “骆儿本就还小,这不能怪你,只能怪这复杂的政治环境;本来为父想借武功上赢赵擎宇,以此震慑他一下,没想到为父的武功还是胜不了他,这更增加了他的嚣张之势。”
    嬴瑧再次沮丧地说,他也把原来嘴里说的赵叔叔也改成了赵擎宇……
    “父亲已经竭尽全力,孩儿在旁边都看得出来,赵叔叔应该更会清楚的。”嬴骆说道。
    “骆儿是如何看出来的?”梁瑧不禁好奇地问。
    “当比武停下来的时候,父亲呼吸已经变得急促,额头也微微出汗,而赵叔叔却气定神闲,这武功高低明显已经分出来了。”嬴骆说道。
    “哈哈哈……没想到骆儿还有这般敏锐的洞察力。”
    嬴臻高兴地笑了起来;
    “儿臣还不是跟父亲学习的。”嬴骆笑着说;
    “咳,人在困难的时候互相依靠是兄弟,一旦环境发生了改变,人的野心和欲望就会爆发出来,也会变得冷酷无情了,兄弟就要开始反目了。”嬴臻又叹了一口气说;
    “这就是人的本性,本性决定着行为。”嬴骆说道;
    “既然赵擎宇就已经出现了这种情况,他的背后又有余夫人在支持,为父不得不防啊。”嬴瑧哈哈大笑说道。
    “既然父亲与余夫人没什么深仇大恨,余夫人必就非置父亲于死地不可,父亲找个机会与余夫人化解一下,缓和彼此间的关系。”嬴骆道。
    “咳,难啊!有些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开那个心结的;这次平定纪国的叛乱,更是让为父担忧。”赢瑧叹了一口气说道;
    “为什么?”嬴骆道;
    “大家都知道纪国王是一个安分守己之人,而且纪国也不是强大诸侯国,王全安怎敢造反呢?而赵擎宇攻下纪国的时候,不但杀了王全安,还杀光了他全家大大小小一百三十二口,大肆杀戮纪国俘虏和一些居民,此举能不让为父心惊吗?变了,变了,赵擎宇变了,他不再是以前的赵擎宇了。”赢臻叹着气说道。
    “想不到赵叔叔会这么残暴。”嬴骆说道。
    “以前他不是这样的人,是权力和地位让他的欲望膨胀了,现在他不仅是最强盛的一个诸侯国,又是王上与余夫人的第一红人,当今王上本来也是想利用他当杀手,屠杀其他的诸侯国,以实现他制度改革的目。没想到赵擎宇却内心膨胀,当今天子现在应该也是后悔了却又拿他没办法,也许王上已有杀他的心了。”嬴瑧说道。
    “赵叔叔他应该是清楚王上的用心,借机发展自己的势力,而王上一旦发觉他的心膨胀的情况,一定对他有所防范,甚至废了他。”嬴骆说道。
    “嗯,他是在借当今大王的名义树立自己的威望和地位,如今相信王上对他也没办法了。如果九州诸侯国都被灭除光了,到时对决的就是只有当今王上和赵擎宇。”嬴瑧说道。
    “但如果到那一天,到时连王上自己都把控不了局势。”嬴骆感叹地说道;
    “他们中肯定会有一个人先下手,最后鹿死谁手谁也不知道,最后受苦受难的还是老百姓啊!”嬴瑧感慨地说。
    “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权力和私欲而争斗,又有谁会管老百姓的生死呢?”嬴骆再次感慨地说。
    “一场废除分封诸侯制度的改革,又引起天下大乱,让刚刚统一的九州又要走向分裂,说到底还是人的欲望无止境的后果。”嬴臻不禁感慨了起来。
    026章夫子解字
    赢骆在陆常侍的带领下,来到了书院……
    “这就是莫夫子的书房,世子可以自行入见。”
    陆常侍说完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世子,莫夫子在在侧室等您呢?”
    一个十五六岁的书童对嬴骆指了指侧室;
    嬴骆点了点头走进侧室,
    侧室里站着一位五十岁左右的老者,只见他穿着淡灰色长衫,长眉长须,面目和善,举止优雅,让人一看就是知识渊博的人;
    老者正聚精会神地盯着墙上挂着的一个“德”字;
    “老师。”
    赢骆走进侧室,轻轻叫了一声,
    老者听到赢骆的声音,慢慢转过身;
    “听说世子身体身体欠安,老师心里甚是着急;如今见世子康好如初,老师终于放心了。”莫夫子微微一笑说道。
    “多谢老师关心疼爱,学生感恩不尽。老师是在参悟这个‘德’字?”赢骆忙作揖鞠躬道。
    “嗯,世子猜得没错。昨日大州上大夫莘羽送我两个字,一个是‘德’字,一个是‘赢’字,这赢字是君上之姓,我挂于内堂,每日焚香祷告君上阖家平安;这‘德’字,我挂于侧室,闲时立于此参悟如何做才能算有‘德’之人。”莫夫子说道;
    “老师有心了。”
    “世子您对‘德’字又有何见解呢?”
    莫夫子想借此机会考考赢骆,看看他最近是否有进步。
    “那学生就献丑了。”
    莫夫子微笑着点了点头;
    “‘德’字是左‘双人旁’右‘直’,表示义为行走要直,观察事物要直,是人的内心情感、信念、本性、品德;包括忠、孝、仁、义、温良、恭敬、谦让等。‘德’要求人行动要正直、目光要正直、心要正直,这也是做人的重要品德所在。这是学生的浅见,望老师指点。”赢骆说道;
    “好,世子对‘德’字理解透彻,能准确表达出其中内涵,实是难得。”
    莫夫子听完不禁抚掌大赞,满意地点了点头;
    “世子您跟老师来一下。”
    莫夫子说完带着赢骆走到内堂,只见内堂墙上挂着一个斗大的‘赢’字,那‘赢’字笔法苍劲有力,写得龙飞凤舞,‘赢’字下面是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一个香炉,香炉还香烟袅袅,莫夫子走到‘赢’字面前对着‘赢’字躬身行了个礼;
    “好字。”
    赢骆不禁脱口赞了一声,赢骆内心不由升起一丝感激之情;
    “世子对这‘赢’字又有何见解?”
    莫夫子用手摸了摸胡子,微笑着点了点头;
    “那学生再献丑了,‘赢’字由‘亡、口、月、贝、凡’五个字构成;这五个字代表着成为赢家必须具备的五种能力和意识。”赢骆看着‘赢’字说道;
    “嗯,世子这字拆得好,这五个字又怎么理解?”莫夫子微笑着抚掌问道;
    “赢字上面一个亡,意味着任何人都要有危机感。人一旦没了危机感,就会失去事业和生活的压力,从而满足现状,不思进取,不敢开拓和冒险,最终导致失败。不是在忧患崛起,就是在安乐中死亡。”赢骆说道;
    “嗯,居安思危才能有备无患,人一定要善于在逆境下勇敢面对危机感,又能在顺境中保持忧患意识,这才能鞭策不懈地努力。”
    莫夫子看着‘赢’字点了点头;
    “赢的中间是一个口字代着一个人要有沟通能力,一个人的沟通协调能力非常重要,通过沟通,可以将自己所拥有的长处与能力进行充分的发挥,并吸收别人的建议,从而改善自己。”赢骆谦恭地说道;
    “嗯,把自己的想法以及思路告诉别人听取别人意见,提升自己,一个人能做到如此,他离赢就越来越近了。”莫夫子看着赢骆微微一笑道;
    “谢老师指教,学生就继续了说赢下面的月贝凡三个字。”
    赢骆向莫夫子行了一个礼;
    “世子请说。”莫夫子点了点头;
    “月字寓意为时间,成功需日积月累,不能急于求成,想赢都需要时间的积累,需要在平时做事上下功夫。”
    “嗯,做事需要连续、正向的积累,才能在缓慢过程中积累出优势与成功。”莫夫子点了点头;
    “贝字的意思是要赢必须具备物质与财力;凡字是说要赢必须有平常良好的心态。既然付出了努力就想争取得胜利,但不是所有的努力都会有胜利的结果,以平常的心对待成功与失败,在失败中总结经验教训,确不可因为失败而在行为上颓废,在精神上萎靡,失去了成功的机会。这就是学生对‘赢’的观点,请老师指教。”赢骆对着莫夫子行了个礼道;
    “好,世子所见异于常人,看问题有自己的想法和思路,只要继续努力,以后必然成为一个有作为的人。”莫夫子伸出拇指赞道;
    “老师过奖了,我还有很多要向老师学习的;我们今天学习什么呢?”赢骆问道;
    “今天我们继续学习《经史全集》,世子先谈谈对《经史全集》学习的新体会吧。”莫夫子继续试探着问道。
    “知史以明鉴,查古以知今;《经史全集》是对以前各朝代的详细记载,包括历史、文学、哲学、天文、医学、民族等内容,通过学习可以认识别人,学习做人道理,提升自己,起借鉴和参考的作用。”赢骆说道。
    “非常好,若世子继承了诸侯君的爵位成了诸侯国之国君,对治理一诸侯国又有何想法?”莫夫子问道。
    “诸侯国国君需要王上加封,我怎敢随便乱评?”赢骆说道。
    “诸侯君虽然是由王上册封,但几乎都是世袭;内堂如往日,只有你我俩人,无需顾忌。何况我们谈的是如何治理一个诸侯国。”莫夫子道。
    “从《经史全集》中可知道,朝政有内外之忧,内忧奸臣作乱,外忧天下民反,得到道义者天下助之,失去道义者天下叛之,扬良政,富民强国;天下则能长治久安。”赢骆说道;
    “世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见解,日后必成大器;老师深感欣慰。国家和平,却总有不法之徒异于众人,其中有平民,更不乏有高官,天下要如何长治久安?”莫夫子微微一笑问道。
    “学生年小,才疏学浅,还仰老师教诲;国要安定就得制定和颁布相应的法规来约束人们的行为规范,以此来保证着人民的生存安全,维护社会秩序。”赢骆说道。
    “好,世子对《经史全集》的见解已超于老师的想象之外了。”莫夫子赞叹道。
    “老师您过奖了,这都是在老师你的教诲之下。”
    “法只用来约束民吗?”莫夫子突然问。
    “回老师,学生觉得,法不不仅仅约束农民,是对所有人都要约束。这才体现法之公平,大家都守法,官民才心安,天下太平。”赢骆说道。
    “世子已读完《礼孝贤德经》,再参透《韬略斟鉴》日后必成大器。”莫夫子由衷赞道。
    “《韬略斟鉴》是军事战略,只要有带兵的将领都会熟读,不能生搬硬套,要理解其精华,才能灵活运用。”赢骆微微一笑说;
    “嗯,世子是想如何灵活运用这兵法的?”
    莫夫子来了兴趣。
    “谋略只是参考,会因时间、地点、人物的改变而变化,我们熟读兵法,在原来的基础上加以拓展甚至是逆施;效防的人多了就不能成好办法了。”赢骆微笑着说道。
    “战场变化多端,不能生搬硬套,只能灵活运用。好,世子说得好。”莫夫子看着赢骆说道;
    “老师教导得是。”
    “哈哈……好,好……世子有如此思想修为,作为老师的我也是一种骄傲,世子莫要客气,教好世子是老师的本份,老师定会倾囊相授。”
    莫夫子躬身还了一个礼,带着赞赏的笑容点了点头。
    027章大衍心诀
    门匾是紫檀木做的,上面龙飞凤舞刻着‘神武学院’四个字,让人一看就有高档霸气的感觉;
    唐老先生,鹤发童颜,红光满面,健步如飞,身体看起来很健硕,
    “世子筋骨奇好,是个练武的好料子,只要世子能继续苦练,将来一定是一个类拔萃的人才。”
    唐老先生看着赢骆笑着说道;
    唐老先生神武学院的上傅,他看起来很和善,虽然是上了年纪,但是说话声如洪钟、铿锵有力。
    “学生愚笨,还请老师多加以教导。”
    “嗯,世子这一点做得很好,既然到了神武学院就不要再把自己当成世子的身份,而是一个学生的身份了,谦虚待人,勤奋学习。”唐老先生爽朗地说道。
    “学生一定遵从老师教诲。”
    赢骆躬身作揖,唐老先生是个爽朗之人,练武又苦又累,他是当心赢骆吃不了苦,又以世子的身份自居不肯练功。
    “世子答应过老师的件事可还记得吗?”
    唐老先生微微一笑说,
    “什么事?”赢骆问道。
    “一、在你未学完《大衍明心诀》之前不能随意显露武功,二、对外任何时候都不能说你是我的学生。”
    唐老先生把以前的警诫重申了一遍,
    ‘韩大夫跟我说不能对外面的人说我的针法是他所授,唐老先生却说,我还没学好《大衍明心诀》之前,不能对外说是他的学生,他们特意交代这些话究竟是什么原因呢?为什么都这么说,这其中又有什么玄机?’赢骆想道,
    “老师,这是为什么?”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赢骆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现在你还不要问太多,你只要记住老师的话就是了,时机一到我自会告诉你的。”唐老先生说。
    “老师,我记住了。”
    赢骆行礼道。
    “《大衍明心诀》的基础基础知识你先给老师重温一下吧!”唐老先生说道。
    “是,老师。天地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生万物;显道神行,可与祐神,知变化之道,知神之所为;阳为天火,阴为地水,阴阴相合,五行气通。此乃大衍明心决功法要诀。”赢骆说道。
    “好,世子的记性非常好,把《大衍明心诀》的要诀一字不漏地记了起来。”唐老先生赞到;
    ‘在大衍明心诀听起来跟韩大夫教我的内功心法很相似,有又不同的,应该是其中各有内涵吧。’赢骆心里想道。
    “学生只能记住其中一部分,但却理解不了其中的奥秘。”赢骆回答道。
    “大衍明心决玄妙深奥,非一时就能参透;记住要诀,要多读几遍,慢慢理解参透,参透其中内涵与奥妙,老师会再给你讲解的。”唐老先生说道。
    “《大衍明心诀》还要记住以下几个要点,明本心智、令心平静、言语道断、心行处灭、收摄身心、令身止息、成气于体、见不垢不净之本性,护不生不灭之本身。”唐老先生说。
    “记住了,老师。”赢骆说道。
    “好,世子果然好记性。《大衍明心诀》分为初悟境、小悟境、大悟境、开悟境四段,功法初有所悟,便可进入初级境界,初学者所悟层次不高,只能修炼初级功法,练好初级基础:故称为初悟境。”
    唐老先生停顿了一下继续说:
    “小悟境已能理顺内气之自然,将阴阴相合,通五行气,知势运功健身御敌。”
    “阴阴相合,通五行气。”赢骆点了点头说。
    “嗯!大悟境就是大衍整体的参透,气与力全部修得纯熟通达;能知解、能运行,而且融会贯通,真气护体,运气伤敌于百米之外。达到此境界天下已很少有敌手了。老师到现在也只刚刚越过此境,进入开悟境的第一层。”唐老先生说道。
    “那,老师你天下已少有敌手了。”
    “世上高人甚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天下并没无敌之人,无敌是相对而言的啊。何况老师进入开悟境第一次已自觉到了瓶颈,再往上进几乎不可能了。”唐老先生微微一笑说。
    “老师,我们的前辈有完成开悟境的修炼吗?”赢骆问道。
    “有,你祖师爷就是修炼完开悟境第三层,继他之后再也没人达到这个境界了。后辈中也有一个很有前途,也是年纪轻轻就达到大悟境,却因开创了灵魑门,被武林同道围剿,逃到法尤姆国,从此江湖再没了他的足迹。”唐老先生说道。
    ‘灵魑门?原来灵魑门创始人与唐老先生是出自于同一宗。’赢骆心里想道;
    “老师,完成开悟境是什么状况。”赢骆问道。
    “完成开悟境,几乎可以说已达到神的境界;进入开悟境界,不但能通达一切大小乘法,而且获得无量三昧,得体十力、四无所畏、四无障碍、十八不共法等功力。”唐老先生说道。
    “这么厉害。”赢骆应了一声道。
    “初悟境、下悟境、上悟境、开悟境四境,每境又分为下中上三层,要三层都修炼完成才算完境。”唐老先生说。
    “老师,那就得等三层都完成才算是完境哦!”
    “嗯,世子有过目不忘的能力,智力和理解能力都比常人高,练起来是事半功倍,你把双手伸过来。”唐老先微微一笑说;
    赢骆把双手伸到唐老先生面前;
    唐老先把翻过赢骆的双手让掌心向上,他用拇指搭住赢骆的手背,用中指搭住赢骆的手心;
    “世子是左利手,这是常人没有的优势。”唐老先生说;
    “以前老师您也跟我说过左利手对于练武有好处。”赢骆说道;
    “嗯,大多数人天生都是右手比左手灵活,力气也比较大。但极少数人的左手比右手灵活,力气比右手大,此类手称左利手,你就是属于这极少数的人。”唐老先生说;
    唐老先生说赢骆的是左撇子,赢骆确实是个左撇子,以前唐老先生跟他接触时就说他是左利手,当时他对唐老先生佩服万分:唐老先生一接触到他的手就知道他是左利手;
    “左利手是练武中的难得奇才,一般来说左利手的人比右利手的人聪明,记性比右利手的人强;协调性和想象力及整体把握能力都比使用右利手的人还要好,反应比纯右利手的人快。”唐老先生微笑着说道;
    “左利手的人还有这些好处。”
    赢骆高兴地说,他以前还在因为自己是左撇子而烦恼过,所以他自己也已经不断地锻炼,让自己变成了能使用右手的习惯;
    “嗯,用左手人使出的招术,使用右手人一般不习惯接招,占有很大的优势。你也已经锻练成为使用右手的技能,属于双手灵巧的双利手,这对你练功很有优势。”唐老先生微微一笑说;
    “那老师您说我现在使用左手好还是使用右手好?”赢骆问;
    “你已经能习惯使用右手,在别人面前你就使用右手;直到非不可时,你才使用左手,那时你使出的招术就是你的必杀技了,一般人难以防备。”唐老先生笑着说道;
    “是,我现在就左右手同时练。”赢骆笑着说道;
    “嗯,以你聪明的资质,如果能练到左右手能同时使出不同的招术,那更能让对手猝不及防,比两个人同时进攻更有杀伤力。”唐老先生说;
    “老师的意思思是:两个人对手会注意有所防备,一个人对手会因疏于防备而猝不及防,攻击成功率高。”赢骆笑着问;
    “嗯,世子果然聪明,哈哈……”唐老先生高兴得哈哈大笑说;
    “多谢老师教导。”赢骆躬身作揖道;
    “嗯,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明天再继续。”唐老先生微微一笑说道。
    “是,老师!”赢骆应了一声。
    “回去将老师今天所教再好好参透一下,以你的聪明很快能取得成绩的。”唐老先生说道。
    “是,老师!”赢骆应了一声。
    第二天,神武学院……
    “世子昨天的内容理解否,你把心得说来给老师听听。”唐老先生说。
    赢骆把唐老先生所教一字不漏说了出来,他把自己的见解分析给唐老先生,并演示一遍给唐老先生看……
    ‘这世子记性与悟性极高,非常人能比,将来定有大成就。我应好好培养他。’唐老先生点了点头。
    ……
    028章内功共协
    一个月后,神武学院,
    “世子这一个月以来,内功心法进步非常快,实在是难能可贵。”
    唐老先生看着赢骆说道,他对赢骆的天资与悟性都非常满意,甚至觉得赢骆的这两方面都强于以前的他;
    赢骆把内功心法演示了一遍,并讲出了自己的心得体会;听得唐老先生不断地点着头;
    赢骆觉得唐老先生教他的内功心法与韩大夫的内功心法有些相似,而且有互补、互增的作用;这也是唐老先生一直不明白世子的内功进步会如此神速的原因;
    “以世子的聪慧、悟性和天资,如果再勤加努力,相信世子不久就可有大成,独步武林了。”
    唐老先生满意地看着赢骆,他是对赢骆的未来也充满着信心。
    “多谢唐老先生教诲,学生必定勤练,不负老师的教诲。”赢骆躬身作揖道。
    “业精于勤荒于嬉,望世子能谨记。”唐老先生微微一笑说道。
    “谨记师诲。”赢骆说道。
    “世子请坐在蒲团上,按老师的说法运气做功。”
    唐老先生说完指导赢骆盘膝坐在蒲团上。
    “世子可准备好了?”唐老先生问。
    赢骆点了点头闭上了双睛;
    “心入气中,气包神外,混沌交合,橐龠不散。津液愈生愈望,香甜满口,丹田温暖,周身融融,呼吸开合,周身毛窍皆与之相应。”唐老先生念道。
    赢骆跟着唐老先生的引导开始运气……
    “记住内气发丹田发动,此时会产生一股热流,用意念控制这股热流,让它从丹田下伸至会阴,再向后经尾阎,循督脉向上,经命门、夹脊、大椎、玉枕,直上百会,然后下行经神庭、印堂、鼻准、廉泉,沿任脉而下膻中,回到丹田。这样沿任脉、督脉循环。”
    唐老先生在旁边教导道。
    赢骆跟着唐老先生的话继续运气,他顿时感到丹田产生了一股热流,他按唐老先生的教导把热流伸致会阴,再经尾阎,循督脉,经命门、夹脊、大椎、玉枕,直上百会,然后下行经神庭、印堂、鼻准、廉泉,沿任脉而下膻中,回到丹田……
    如此循环了一遍,赢骆顿时顿时感到浑身发热,整个身体的筋骨、关节、肌肉无比舒畅……
    “世子先在可以做个吐纳,然后暂时停止练功。”唐老先生说道;
    赢骆做个吐纳,然后暂时停止运气;
    “世子有何感觉?”
    唐老先生看到赢骆的脸微微发红问道;
    ‘唐老先生教的好像跟韩大夫所教有所相近,之前有练了韩大夫的心法,现在练起来有些事半功倍的感觉。’赢骆沉思了一下;
    “回老师,感到浑身发热,整个身体的筋骨、关节、肌肉轻松舒畅。”
    赢骆答道;
    “嗯,这样就对了,你按此法运气练功,就可以打通任、督二脉,可以使经气沿任至督周流不息。”唐老先生说道。
    “谢谢唐老先生指教。”
    赢骆脸露喜色:以前只是听说,原来任、督二脉就是这样打开的,我一定要加强锻炼,尽快打通任、督二脉;
    “任脉为奇经八脉之一,有‘阴脉之海’之称,起于胞中,下出会阴,经阴阜沿腹部正中线上行通过胸部、颈部,到达下唇内,上至龈交分行至两目下,主管调节阴脉之气。你记住吗?”唐老先生问。
    “学生记住了。”赢骆回答道。
    唐老先生点了点头微微一笑,他对赢骆的记性和悟性感到特别满意;
    “督脉为‘阳脉之海’总督一身之阳经。督脉起于胞中,下出会阴后行于腰背正中,经颈部,进入脑内,属脑,并由颈沿头部正中线,经头顶、额部、鼻部、上唇到上唇系带处。其支脉络肾、贯心。这就是督脉,你要记住。”唐老先生继续说道;
    “任督二脉之气交通把上、中、下、前、后几个丹田连接起来维持阴阳协调,促进气血运行,使机体环境处于自我协调平衡的稳态。修炼内功之人必须先要打通任督二脉,打通任督二脉即为小成了。”
    赢骆认真地听着唐老先生的话,微微点了点头;
    “全身经脉打通后,则以常规练功方式进行运气,意守丹田,使气下沉丹田后经会阴分为两股,分别沿大腿内侧的三阴,向下运行至足心涌泉穴,再伴随吸气,从足外侧提气,使气上升,经腿外侧三阳上升至会阴穴,提肛收腹使气沿督脉过‘三关’,遍行于背,直达百会,再顺两耳前,经面颊会合于舌尖,再开始呼气。你可以按此法再练一遍。”唐老先生说道。
    赢骆顺应着唐老先生的指导开始运功练习,经过一个循环,他做了个吐纳停了下来;
    “嗯,很好。你再运功一遍,我教你打通十四经穴经气运行的畅通,气血运行畅通则脏腑功能协调平衡,机体生命活动旺盛,有如‘流水不腐,户枢不蠢’之理,邪不能侵起到御与发功伤敌的作用。”
    唐老先生感到很满意,他说完继续认真观察赢骆的运功情况;
    赢骆按唐老先生的教导方法再运功练习了一遍,他顿时感道全身血液沸腾,一道力量从体内发起,有如波涛一样汹涌向外冲击,这道力量越来越大,有排山倒海之势;
    他不禁紧张了起来,做了一个吐纳动作收起运功;
    “你是不是觉得又股强大的力量发自于体内?”
    唐老先生看着紧张的赢骆微微一笑问,
    “是的,老师,这道力量如此强大,我根本控制不了这道力量。”
    赢骆依然面带惶恐,脸微带潮红说道;
    “这就对了,你现在意守丹田之气,运气自下向左沿左腹阴跷、阴维脉上行至胸至左乳直上人迎入面颊经两目使气从右目下降顺经下入丹田。你按此法再学习一遍。”唐老先生说道。
    “是!”赢骆再按唐老先生的教导再学习一遍。然后做了一个吐纳动作停止了练习。
    “现在你感觉如何?”
    唐老先生微笑着问赢骆道。
    “回老师,我现在觉得气如根根银丝,透入毛孔,空洞畅快,妙不可言。鼻无出入之气,脐有嘘吸之能,好似婴儿在胞胎之中胎息。”赢骆回答道。
    “嗯!记住此练习方法,这样循序运功练习,你就可以控制住那道力量,直到你能将那道力量控制自如,你就有大成了。哈哈哈……”
    唐老先生满意而开心地哈哈哈起来,他终于肯定了这就是他一直在寻找的徒弟……
    029唐老先生
    时间飞逝,三个月又过去,神武学院……
    “世子的智慧和悟性简直是奇迹,只用一个月修为已经突破了初悟境。这是我们大衍门修为进度最快的人之一。不过您可不能骄傲满足。”
    唐老先生赞许地看着赢骆说道;
    “这都是老师教导有方的功劳,学生在此谢过唐老先生。”赢骆施礼微笑着说;
    “世子不必过谦,你现在只是初入境阶段,接下来每个境界会越来越难,提升速度也会越来越慢,要记住口诀,慢慢琢磨,逐步练习,却不可贪速。”唐老先生微微一笑说道;
    “老师,我有个问题想问您,但又怕唐突。”赢骆看着唐老先生说;
    “世子与我虽是师生关系,却都是习武之人,不必拘泥过多礼节;你有什么问题不清楚可以直接问。”唐老微笑着先生说;
    “我觉得唐老先生武功高强,心境洒脱,才华横溢;您怎么会来神武学院当院长而不当将军呢?”赢骆问。
    “哈哈,世子聪明过人,功名对我来说如泥土,我们练武之人以义当先,我留在神武学院是为了报恩。”唐老先生看着赢骆笑着说。
    “报恩?”赢骆不解地问。
    “嗯,既然世子想知道,我也就跟世子说了吧。”唐老先生笑了笑说;
    “学生口无遮拦,如果老师有不便就别说起。”赢骆对唐老先生躬身道;
    “无防,这件事还得四十年前说起,当时大衍门出现了一个习武奇才,他勤奋好学年纪轻轻就完成了大悟境,大衍门的人能进入大悟境的难度是非常大,要付出很大的努力,何况完成大悟境。”
    “哦,依老师这么说,完成大悟境的难度如此之大,而他年纪轻轻就完成了大悟境,也就是个武林奇才,”
    赢骆露出了钦佩的眼神,
    “他完成了大悟境,很快就将完成开悟境的下层,进修炼两层就可以完成开悟境了,大衍门很少有人完成大悟境,能完成上悟境的中层就不错了。”
    “哦,这好像跟其它的武功有所区别。”赢骆问道;
    “世子聪明,这就是‘大衍明心决’与其它武功不同的地方,其它武功是一层一层阶梯性上升,而‘大衍明心决’要修完三层才算一境。修练完大悟境第一层,武林中就罕有敌手了。”唐老先生说。
    “他年纪轻轻就达到那个境界,不仅要后天的努力还要有非常好的先天的素质。”赢骆问道。
    “嗯!所以他变得心高气傲了,边继续修炼边挑战了天下高手,一心想成为武林第一。而他出招狠辣,下手不留情,被他挑战过的高手则不死则伤。”
    唐老先生背负双手,看着窗外;
    “那,后来呢?”
    “后来,他找到了一位叫赢仲璟的高手,那时赢仲璟是一位大将军了;为了见到赢仲璟,他打伤了赢仲璟的护卫。”唐老先生说;
    “他有和赢前辈比武了吗?”
    “赢将军为人很好,他本可以叫士兵直接把他抓起来,但他不但没有这么做,还接见了他。”唐老先生微微一笑说;
    “敢挑战朝廷将军,他确实有点狂妄。”
    赢骆不禁脱口而出,突然又觉得言行有些不妥,顿时停住;
    “哈哈……这年轻人是不知天高地厚,他见到了赢仲璟时,赢将军跟他说可以比武,但他必须服从他的一个简单的条件。”唐老先生说。
    “什么条件?那年轻人答应了吗?”赢骆问。
    “那年轻人连什么条件也没问,就爽快也答应了。赢将军微笑着叫人拿来一盆水。”唐老先生微微一笑说;
    “一盆水?拿水干吗呢?”赢骆问;
    “年轻人开始也是不清楚赢将军那水是干吗用;赢将军要求年轻人在不损坏盆子的情况下把水劈成两半。年轻人用刀劈水劈了几次,都没能把水劈开。”唐老先生说。
    “水是不能劈开的,要劈开除非让它结成冰,而这种属于脑筋的问题又常常被忽略了。”赢骆微微一笑说。
    “哈哈……聪明,当时那年轻人就没换一个角度考虑这个问题;但当时如果他想到此方法反而害了他。”
    唐老先生哈哈大笑,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
    “年轻人思索了一下,突然明白了什么,他对赢将军说:你根本就是不想与我比武,才想了这个办法,水怎么能劈开呢?赢将军看着年轻人微笑不语,他运起内功,用内力把水化成了冰,他取过我的剑,轻轻一挥,冰块一分为二,盆底却未丝毫损伤,力度运用如此巧妙,天下有几个人能做到象赢老将军这样呢?天下又有几个人有赢将军的这种胸怀呢?”
    “那您当时就那样作罢了吗?”赢骆问。
    “哈哈……你知道那个年轻人就是我啦?”
    唐老先生笑了笑继续说:
    “我当然不会作罢,我说赢将军是在耍诈,此法不算。”
    “那,赢将军怎么说?”赢骆又问。
    “赢将军突然问我:你打败这些武林高手是为了什么?”
    唐老先生继续说:
    “我回答说:我要成为王者,打败武林中的高手是为了当王者的荣耀。赢将军继续问我:你有没有考虑过那些被你打死或打伤的人,他们留在家里的人是些什么人?他们留在家里的是那些孤寡老人,那些孤儿寡母,他们的家人是多么痛苦?他们的亲人子孙会找你报仇的。”
    “这是事实。”赢骆说道。
    “赢将军的话象一次重锤打重重底打在我的心上,是的,我从来没想过这些;我沉静了一会儿回答道:报仇我不怕,大丈夫敢作敢当。唐老先生有问:那你的家人呢?难道你要将别人对你的仇恨强加给你的家人?”
    唐老先生看了看赢骆一眼,脸上闪过一丝悲哀的表情继续说:
    “我回答道:我一个人在江湖,没人知道我的家人的。赢将军继续问:你可以找到他们,难道他们就找不到你的家属?”
    “嗯,这句话绝对没错。”赢骆说道。
    “我当时沉默了,赢将军问我是不是愿意跟他一起报效国家,拯救那些处于水深火热的人民,我被赢将军的大义与智慧所感动,点了点头答应了。”
    “以唐老先生的武功和为人,肯定能成为军中一员出色的大将。”赢骆说道;
    “第二天,我向赢将军告辞,他问我为什么要走,我说想回家探望一下父母;赢将军说他已吩咐士兵到我老家,把他们接过来,他是担心仇家会因为打不过我,而杀害我的家人报仇的,把家人接过来住在他这里会安全的。”
    唐老先生继续说:
    “我正感谢赢将军想的周到;赢将军说:让子孙伦入无穷无尽的复仇的轮回中,倒不如现在就因你而起也因你而止吧,大丈夫志在抱国,救更多的农民于水火之中,这才是侠义之士。当时我沉默点了点头。”
    “那你家人都接回来了吗?”赢骆问。
    “赢将军的士兵回报说,我的全家都被仇家杀光了,他们已经给他们厚葬了。那时我才知道我犯了一个致命而又不可挽回的错误。后来我就跟了赢将军,赢将军战死沙场,我就跟随了你的父亲了。”
    唐老先生说完流露出伤心与后悔的眼光。
    赢骆看着唐老先生,日有所思点了点头……
    030不速之客
    赢臻正在书房静坐修炼无极玄天功的内功心法,最近他感觉到他的无极玄天功进步越来越慢,
    最让他担心的是:他发觉赢骆最近有三路内力在体内活动,一路是他的无极玄天功,一路是唐老先生的大衍明心诀,还有一路来路不明,
    这三路内功虽然有相似之处,但赢臻担心的是赢骆内功心法太杂而不能达到修炼效果;
    其实赢臻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赢骆修炼了韩大夫的起到了一个互相作用的效果;
    ‘可能是最近烦事太多,心情无法平静,所以进度慢,又不能闭关修炼,这样要何时才能突破第八层?只是骆儿,一直不肯说出另一位传他内功心法的人。’
    赢臻正寻思着;耳边响起了董常侍的声音;
    “禀君上,护卫兵上报说殿外有客人求见。”
    董常侍走到赢臻的书房对着赢臻鞠躬作揖道。
    “陌生人通通不见。”赢瑧手一摆说;
    “回君上,卫士上报说那人有信物呈给君上,他说看了信物你就会见他的。”董常侍说道;
    “什么信物?”
    有信物自然是故人,赢瑧抬起头问;
    董常侍把一块玉佩呈献给了赢瑧,
    赢瑧接过玉佩一看,
    只见玉佩晶莹剔透,一眼就可以看出这是一块好玉,玉佩上刻着一个老虎头,中间刻着一个‘萧’字。
    “您终于来了!”
    赢臻看到玉佩激动地站了起来,他对这块玉佩很熟悉:这是萧忠铭、赢臻、赵擎宇三人结拜的信物,
    玉佩一共有三块:
    萧忠铭的玉佩是老虎头,上面刻着一个‘萧’字,
    赢臻的玉佩是老虎身,上面刻着一个‘赢’字,
    赵擎宇的玉佩是老虎尾,上面刻着一个‘赵’字,
    他们三块玉佩合起来刚好是一只雕刻完整的老虎,象征着他们三个兄弟如猛虎一样驰骋在战场上,勇作战,无可阻挡。
    赢臻看着玉佩,他从身上掏出了另外一块玉佩,两个玉佩紧密无间地接在一起,他眼前不禁浮现他与萧忠铭、赵擎宇驰骋在战场的情景,当时他们三个人个个就像一只脱缰的野马、下山的猛虎,所向披靡……
    回想起往事,赢臻不禁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每次打完胜仗,他们都会到河边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然后痛痛快快地畅饮庆祝一番;
    ‘不知道以后,三块玉佩还能不能象以前一样,紧密地连在一起?'
    赢臻拿看着虎头、虎身,又看看后面缺欠的虎尾不禁思绪万千;
    “大哥,您终于来了……终于来了……”赢瑧突然激动地自言自语着;
    他手执着玉佩,知道是大哥萧忠铭来了……
    “快……快……有请……”
    赢瑧话还没说完,扔下董常侍自个疾步向外奔走了出去;
    “君上,奴才觉得萧王爷已经有好几年没来了。”
    董常侍一直跟随着赢臻,他知道赢臻与萧忠铭的关系,也理解赢臻此时的心情,快步紧跟上赢臻说。
    “嗯!是两年多了,是两年多了……”赢瑧喃喃自语说道。
    很快,他们就到了澹国王府门口,
    赢臻看到一位中年男子正悠闲地站在王府门口,
    他快步迎了上去紧紧抱住中年男子……
    “大哥,您来啦,您终于来了,真的是想煞小弟了,来,快,里面请。”
    赢瑧很激动,说话声都有些颤抖。
    “二弟,大哥也想煞你们啊!哈哈哈……还以为你当了诸侯王君后,架子大了,忘了大哥呢?哈哈……”萧忠铭哈哈大笑说。
    “那敢那敢,早知道大哥要来,二弟我一定得到门口迎接大哥。只是最近事情比较多,二弟不想随便接见陌生人。”赢瑧忙不迭地说。
    “大哥现在已是山野村民了,那敢惊动澹国王君啊,哈哈哈……”萧忠铭哈哈哈大笑道。
    “哈哈……大哥又调侃二弟了,这个诸侯王爵位可是您看不上的哦!”赢瑧也哈哈大笑说;
    赢瑧把萧忠铭带到客厅,分主宾坐好,吩咐董常侍泡来了两杯好茶……
    “大哥,我们已经两年多没见了,您都到那里去了,想煞小弟啦。”赢瑧笑着问。
    “大哥不想加入到复杂的政治斗争中,既然已辞去了邢国王爵位,就只想做个山野村夫,找了个深山僻野隐居了起来,潜心研究书法与武功,也自得其乐。”萧忠铭微微一笑说;
    “二弟我真佩服大哥的胸怀与度量啊。只是小弟犬儿尚幼,不能与大哥一样逍遥自在啊!这点小弟真的就不如大哥了。”赢瑧笑着说道。
    “哈哈……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多少人为了追求钱财名利,为自己套上了繁重的枷锁,钱财名利的诱惑就像是一块黑布,容易蒙蔽人的眼睛,让人迷失了方向,迷失了本性,留下了祸端。”萧忠铭微微一笑说;
    “大哥能如此看破名利,做个世外高人,真是让小弟钦佩;董常侍,你去叫骆儿过来拜见大哥!”赢瑧转过头对董常侍说道。
    董常侍躬身作揖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不一会,董常侍带着赢骆走了进来。
    “骆儿,快来拜见大伯父。”赢瑧笑呵呵地对着赢骆说道。
    “侄儿拜见大伯父。”赢骆走上前躬身行礼道。
    “哦!两年没见,我侄儿已经长得这么高了。哎呀,差点认不出来了。来,过来让大伯瞧瞧看。”萧忠铭笑呵呵说道。
    赢骆走上前,他这时才详细地看了一下萧忠铭的容貌;
    只见萧忠铭脸型清瘦,留着山羊胡子,慈眉善目,眼睛炯炯有神……
    萧忠铭拉起赢臻的手,又拍了拍赢骆的肩膀……
    “嗯!筋骨不错,是个练武的料子。”萧忠铭对赢瑧道。
    “这孩子生性顽劣,怕吃苦,不思读书和练武,所以武功落下了。”赢瑧说道。
    “现在如果勤加学习,为时未晚啊。听大伯的话,不能慵懒啊!”
    萧忠铭笑着拍了拍赢臻的肩膀说道。
    “是,大伯说得是,侄儿谨记大伯教诲。”赢骆鞠躬作揖说道。
    “嗯!我看贤侄挺懂事的,应该不是如二弟你说的这般顽劣啊!”萧忠铭说道。
    “呵,只是他在大哥面前卖乖吧!”赢臻笑着说;
    “想不想跟大伯学武啊?”萧忠铭微笑着赢骆道。
    “大哥文武双全,如果能得到大哥教导,是骆儿的荣幸。”赢瑧笑着说道。
    “哈哈,大哥是看侄儿乖巧聪明,有爱才之心啊;其实,二弟论武功学问都不输大哥,有二弟亲自教导,将来一定可以成为一个人才。”萧忠铭哈哈大笑说。
    031章幕后之手
    “哈哈……只顾着说话,茶水都快凉了,大哥,请用茶。大哥请。”
    赢瑧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二弟,请!”萧忠铭也作了一个请的姿势说道。
    萧忠铭拿起了茶水,放在鼻子下闻了一闻;然后呡了一口;
    赢臻等萧忠铭端起了茶后,他也端起了茶水,放在鼻子下闻了一闻。
    “好茶啊!”萧忠铭赞道。
    “大哥,我已备了一些酒菜,我们兄弟很久没见了,今天就我们俩痛痛快快地小酌几杯。”赢臻说道;
    “哈哈……恭敬不如从命,我们既是兄弟,大哥也就不客气了。”萧忠铭哈哈笑道;
    “我和你大伯小酌几杯,你就先去吧。”
    赢臻转身对赢骆说道;
    “是,大伯、父亲,孩儿就先先退辞了,”
    赢骆向萧忠铭和赢臻躬身行礼后就要退出去;
    “既然是我们兄弟两个人用餐,侄儿也就不用客气了,就跟我们一起用餐吧。”萧忠铭笑了笑说道;
    “那就依大哥的,骆儿,还不谢谢你大伯。”赢臻说道;
    “侄儿谢过大伯。”赢骆向萧忠铭行了个礼。
    ……
    膳食厅,偏房;只有赢臻、萧忠铭和赢骆……
    “大哥带领我们兄弟几个人征战沙场,战功赫赫,当时又救了王上一命,自是功高盖过任何人,为何要辞去邢国王的爵位呢?”
    赢瑧给萧忠铭倒了一杯酒。
    “二弟,过份追逐名利必遭名利所困,最后是害了自己,只有看清形势,认清自己方能无忧,人啊,不能活得太累。”萧忠铭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
    “多少人为了功名利禄,努力一生,而大哥却在功成名看破名利,退出官场。我们兄弟几个对王上忠心耿耿,大哥难道是心有什么顾虑?”赢臻疑惑地问;
    “即使我们对大王忠心耿耿,但我们却不敢保证,大王不会猜忌我们,毕竟人心欲望无止境,自古以来多少功高盖主的人最后产生了想当人上人的野心,最后夺取的王位。为了不被嫌疑,大哥想了很久,还是决定辞掉邢国王爵位,归隐山林,做一个无权无力的闲人,这样才能消除大王的疑虑,同时也能让自己过得轻松点。”萧忠铭淡淡地说道;
    “大哥说得有道理,以后我们小心行事就是了。”赢臻说道;
    “你想想,范大人为人忠直正义,却落了个莫须有的罪名,不就是因为他只说了一些王上不喜欢听的话吗?咳……”
    萧忠铭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嗯!大家都知道范大人的事是冤枉!当时我也请求王上饶恕范大人一家。没想到王上竟勃然大怒,差点也要把我也一起治罪,最后还是大哥和三弟力保,才让我免于罪罚。来,大哥,二弟敬你一杯。”
    赢瑧端起了酒杯,他们两人一干而尽;
    “嗯!后来我去探望范大人的时候,他跟我说了一句话‘伴君如伴虎,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磨一卸驴便杀啊’。大哥深深地体会到他话里有话,回府后我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辞去邢国王的爵位,归隐山林,消除大王疑虑,以保自身安全。”
    萧忠铭咽下了酒苦笑了一声。
    “嗯!范大人事件后,大哥您辞去了邢国王爵位,王上也开始冷落了二弟啊。特别最近,纪国王被杀,二弟更是心存忧虑。恐怕王上会铲除对他有威胁的所有人,这样他才会安心。”赢瑧声音低沉地说道。
    “自古帝王大多都是这样,一旦完成了霸业,都会铲除一些功臣,以消除对自己王位的威胁。这也就是范大人说的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话,磨一卸驴便杀的寓意。当然也不能排除一些功臣居功自傲,欲望无止,野心无境,大家都在互相防备、互相残杀,活得也是累,因此大家才觉定辞去这邢国王的爵位,归隐山林做个自由自在的人。”萧忠铭笑了笑说道。
    “大哥说得有道理;想想当初,我们兄弟三个为王上出生入死,杀敌无数。九州统一后,反而要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咳!”赢瑧不禁感叹地说道。
    “这就是人性的体现,人性是随着形势和环境的改变而改变的;试想一下,成为大王的他,也想为他后人考虑,谁能保证我们这些功高之臣会都没有想当大王的心;如果他的后人无法压制住我们这些功臣呢?那就只有一种结局:大权落入他人之手。”
    “大哥把问题看得很透彻,又会为他人着想,不计较自己的功劳,情愿放弃自己的荣华富贵,真是难能可贵。”赢臻点了点头;
    “贤弟知道谁最忠心吗?”萧忠铭微微一笑问;
    “请大哥明示。”赢臻说道;
    “最忠心的人就是死人。”萧忠铭笑了笑说;
    “还有一种最忠心的人,就是象大哥一样看淡功名与利益、与世无争。”赢臻笑着说道;
    “人啊,一旦地位改变了,人性也就改变了,什么仁义礼智信也变得荡然无存;当今王上只能同生死而不能共富贵。二弟还记得吗?当时如果不是我替王上挡了一箭,如今这天下还有他吗?而这一箭差点也让为兄变成了残废人。”
    萧忠铭说完,他拉下了左臂上的衣服,露出了一个伤疤,那个伤疤是一个箭伤,伤口从正面一直穿到背后,可想当时的伤是如何惨烈。
    赢骆看得都心惊胆跳;
    “是啊!当时王上中了埋伏,是大哥您及时赶到,您打落了乱飞的敌箭,最后还用身体替王上挡住了致命一箭。想想当时的情景,到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心有余悸。”赢瑧叹了一口气说道。
    “当时,如果不是我和王上换了盔甲,引开了敌军。他现在还有命吗?而大家换来的是什么结果?”萧忠铭恨恨地说道;
    “是啊,当时我和三弟带着援兵到的时候,只救了王上,大哥已经不知所踪,我们寻找了几天都没得到大哥的消息。”
    赢臻回想起当初,心伤还是依然可见;
    “当时,我和王上换了盔甲,扮成了王上,引开了敌军,我只记得拼命地跑,直到昏厥了过去。”萧忠铭还心有余悸地说道;
    “我们一直没放弃寻找大哥,过了十多天,大哥才自己回来,当时可把我们乐坏了。”赢臻说道;
    “范大人的入狱,纪国王叛变,不就是一个个阴谋吗?不就是王上用来铲除异己的借口吗?范大人对为兄说,王上对我们大家似有疑心,叫我赶快离开;范大人当时跟我说了一句话‘伴君如伴虎,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我至今记忆犹新。”
    萧忠铭已经有了酒意,他越说越愤慨,声音也越来越大。
    “嘘,大哥别太激动,小声点。”赢臻说道;
    “怕什么?你大哥我现在已是个村夫野老。”萧忠铭还是愤慨万分;
    “但我总觉得这阴谋应该不是王上操纵的,总觉得是有人在利用王上多疑多虑的心态,借助此次废除分封制度的矛盾,操作此次阴谋,王上也有可能只是被人利用了。至于这个人是谁,目的是什么?小弟我只有预感,却没有头绪。”赢瑧说道。
    “二弟何以得见,这阴谋的背后操纵者不会是王上呢?难不成有人想利用机会谋夺政权?”萧忠铭惊讶地问。
    “现在还说不出来,但有种预感。前不久,小弟遭受到药尸的攻击!小弟想操纵药尸的人有可能就是阴谋的背后操纵者。”赢瑧说道。
    “药尸?莫非是灵魑门的药尸?”萧忠铭惊讶地问;
    “正是灵魑门的药尸。”赢臻回答道;
    “灵魑门消失了这么久,这次重出江湖,还参加政治争斗,那必定有准备,并且会有大动作。你在那里受到药尸的袭击?”萧忠铭吃惊地问道。
    “就在武町山山下!”梁瑧回答道。
    “武町山山下?武町山距离王府很近啊!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在你的地盘刺杀你?”萧忠铭惊讶地问。
    “所以小弟才觉得可怕。因为这幕后操纵者不仅神秘而且是神通广大。小弟最近陌生人都不见,今天因此而怠慢了大哥了,还望大哥见谅。”赢瑧抱拳说道。
    “我们是兄弟,就无须见外,大哥我也理解你;既然是自家人,不要计较这些;二弟你得作好准备,以防万一。这几天我暂时不走,若有事,留下来也可以当个助手。”萧忠铭说道。
    “那二弟就多谢大哥了。”赢瑧抱拳行礼说道。
    032章制度改革
    萧忠铭看了看赢臻,他端起酒喝了一口;默默看向了远方,一幅若有所思的表情;
    “小弟真佩服大哥的智慧和胸怀,九州统一后,大哥您却毫不犹豫地放弃邢国王的爵位,归隐山林,做一个世外之人;看来这也是大哥大智的选择。”
    赢臻也望向远方,沉默了一会突然说道。
    “大哥我本是一个山村野人,能建功立业已是心满意足,何况虽然辞去邢国王爵位,大哥我也带了很多金银珠宝铜圜币,这些已经足以让我养老了,几人能得此待遇,夫复何求啊。”萧忠铭淡淡一笑说道;
    “二弟我虽然是诸侯国之王君,有独立的权力,但毕竟还是旭国之臣,既要排除王上怀疑,又得行事小心,以免遭受小人暗算,纪国王的事就是在警示着我。”赢臻说道。
    “二弟你对此次废弃分封诸侯制度的改革之事有什么看法?”
    萧忠铭看着赢臻问道;
    “愚弟觉得此次废除分封诸侯制度的改革,触犯到九州各候君的利益,九州各候君和朝中一些大臣都在想方设法阻挠制度的改革,在朝中真正支持大王人是没几个。”赢臻说道;
    “嗯,废除分封诸侯制,其实是一场君臣的利益之争,虽然优胜权在大王手上,但如果朝中大臣联合在一起,势力也不容小视。”萧忠铭说道;
    “对,虽然大王现在看起来是有绝对的权力,但诸侯各候王却也是战功显赫,势力不可小觑,愚弟看制度改革并非一件易事。更甚者还有一小部分人在看热闹,制造混乱。”赢臻压低了声音说道。
    “嗯,诸侯各候王战功显赫,势力强大,这也是大王的一块心病。”萧忠铭说道;
    “大王担心诸侯国都有自己的领地,又具有相对独立的土地管理权、行政权和军权,而大王在诸侯领地内又没有直接的权力,担心会形成地方割据势力,势力与权力太大对其及后代基业不利。”赢臻又说道;
    “只有削弱各诸侯权力,才能改变这种局面,因此大哥不愿意加入这种争权夺利之战,既然养老不愁,何不游山玩水修炼功力以求长寿落个快乐清心。”萧忠铭看着赢臻说。
    “虽然说各诸侯有一定的权力,但每个诸侯都是王上的下臣,大家都还是得服从天子命令;我们虽然有一些权力,但我们也要定期朝贡、提供军赋和力役、维护九州的安全。”赢臻说道。
    “话是这么说,但二弟你仔细想一下,诸侯在其封国内享有独立的权力,享有世袭统治权,欲望与野心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有的诸侯国会日益强大,时间久了,有的诸侯王野心暴露出来了,一旦在诸侯国之间就出现了强国兼并弱国强的情况,大王的权威也就会逐渐受到削弱,管不了他们,实力强大的会与大王形成对峙局势,到时九州又将会分裂。”萧忠铭说道。
    “嗯,大王担心的应该就是这些问题,所以他想改革,削弱诸侯权力,稳定自己的根基,实现晋家长期统治九州局面。”
    赢臻点了点头道;
    “嗯,大家都知道这就是大王想进行分封诸侯制度改革的主原因,但谁愿意自己的利益受到伤害,大王要实行制度改革也是担心利益被分割。二弟你是否支持分封诸侯制度的改革?”萧忠铭突然问道。
    “身为臣子,权力本来就是大王的,义务是我们应该履行的,大二弟我还是觉得应支持大王进行改革的。”赢臻看了看萧忠铭说。
    “好,二弟心态非常好,对大王也忠心耿耿,大哥也就放心了,但改革后将削弱了二弟的许多权力和利益,二弟难道一点都不在意吗?”萧忠铭问道。
    “每一次改革都会触犯到一部分人的利益的,不管在不在意,作为臣子的我们也就只能服从。”赢臻说道;
    “道理虽然是这么说,但每个人还是以自己的利益为主,谁愿意丢掉自己的利益呢,就如我也是看破而已。”萧忠铭说道;
    “但二弟觉得一件事值得我们注意。”赢臻突然压低了声音说。
    “什么事?”萧忠铭问。
    “这些杀手个个武艺高强,又是视死如归的死士,二弟我怀疑背后指使的人绝对是不简单的人。”赢臻说道。
    “嗯!依大哥看,纪国君王应该是受人诬陷,也许这只是阴谋的开始啊!但这背后主谋会是谁?大哥我即使不再对政治感兴趣,但对此事也是颇为好奇。”萧忠铭笑了笑说道。
    “二弟还是觉得范大人入狱的时候阴谋就已经在开始了。只是此人势力绝对是非同一般,而且他在暗处,我却在明处,很是被动。虽然二弟我不跟别人争权夺利,但还是不得不防备,以免受到殃及。”赢臻说。
    “二弟,你说纪国王的事,会不会是大王自己安排的局,会不会借此杀鸡儆猴,警告那些反对改革的臣子和侯君们,从而推行他的制度改革推行?如果是如此,二弟更得小心为是。”萧忠铭压低声音说道。
    “目前没有任何证据。但进入王宫刺杀大王,这种事谁能做得出来?”赢瑧也低着声音说道。
    “纪国已死,天下又是各功臣为大王打下,功臣功高盖主;如果此事是由大王造起,我担心会波及到你们兄弟两个人,毕竟从实力及权力你们俩还是比较大,如果大王怕影响到他的根基,他一定会对你们不利。这也是大哥我此次下山的主要目的。”萧忠铭继续低声音说道。
    “大王要除掉的是异己,我们安于现状,安分守己,又是在支持大王的制度改革,想必大王也不会对我们怎么样。”赢臻微微一笑说道;
    “二弟,人心难测,你太善良了,总以自己善良的心去衡量别人,这种心态终究对自己不利啊!特别是在政治斗争之中。大哥还是劝二弟你要另做打算,以防万一。”萧忠铭看着赢臻说道;
    ‘原来政治斗争就这么险恶。’赢骆思索道。
    “另作打算?大哥此话怎讲?”赢臻问;
    “一到万不得已,你和三弟……”
    萧忠铭笑了笑没有说下去,他知道赢臻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
    “这……怎么可以?”
    赢臻明白萧忠铭话里的意思,脸上露出了惊惧的表情,赶忙说道;
    “要吗象大哥这样辞职不干,要吗就得做好最坏的打算;你们兄弟两人一定要团结一致,至少以你们现在的实力,大王绝对得忌惮你们几分的,不敢随便对你们不利。”萧忠铭说道;
    “哈哈……我们和三弟都是兄弟,如果我们不团结一致那还能跟谁团结一致。”赢臻突然笑着说道;
    “对于你大哥我是放心,我最不放心的还是这三弟,我担心他会因为功劳大而变得狂妄自大了,最担心他会将你这个二哥也不放在心里了。”萧忠铭看了看赢臻说道。
    033章夺命无常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大街上传来了打更者的叫喊声。
    “咚——咚!咚!咚”
    接着传来了一慢三快的更鼓声,
    听到这声音声,大家都知道已经是四更时了,
    更夫打更很有讲究,
    打落更时,一慢一快,连打三次,声音是“咚!——咚!”,“咚!——咚!”,“咚!——咚!”;
    打二更时,打一下又一下,连打多次,声音是“咚!咚!”,“咚!咚!”;
    打三更时,一慢两快,声音是“咚!——咚!咚!”;
    打四更时,一慢三快,声音是“咚——咚!咚!咚”;
    打五更时,一慢四快,声音是“咚——咚!咚!咚!咚!”;
    大街上传来的是一慢三快的更鼓声,所以大家都知道已经到了四更时了。
    突然,一个黑影从大街两旁的房子上面飘了过去;
    由于有点远,更夫看得不清楚,四更,黑影?他以为是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再仔细往屋顶上看过去;
    这时,他看到一个白影飘了过去;
    黑影怎么变成了白影呢?
    “鬼?”更夫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再往屋顶上仔细地看了看,
    什么也没看到;
    “见鬼了。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眼花或幻觉。”更夫咕噜了一句,继续敲着更鼓。
    ……
    澹国王府,同样安静,偶尔看到值班的护卫队在巡逻着;
    一黑一白两条影子飘进了梁州侯府,他们速度极快而灵活,躲过了巡逻的护卫队,
    两个人影来到了赢瑧的卧室,他们在窗户戳了个洞,把迷魂香的筒放进洞中,向着洞里吹进迷魂香,
    过了一会,
    房间没有动静;
    他们用道拨开门闩,蹑手蹑脚走进了房间……
    “二位朋友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贵干?”
    一个洪亮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了起来。
    两人一惊,转身回头,只见赢瑧正站在他们身后;
    赢瑧也看清了他们的脸,那穿白色长袍的满面笑容,身材高瘦,面色惨白,头上的帽子写有“一见生财”四字,
    那个穿黑长袍的人面容凶悍,身宽体胖,个子小面色黑,头上的帽子写有“天下太平”四字。
    “哈哈……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黑白无常啊!?装神弄鬼的,三更半夜光临我王府不知有何贵干?本王爷请了算命先生算过了,阳寿尚未尽。”赢瑧淡淡说道;
    黑白无常是杀手组织“阎罗殿”的杀手之一;是“阎罗殿”一等一的杀手,死在他们手上的武林顶尖高手不计其数,他们以行动诡秘阴辣出名;
    阎罗殿本来就是催命的,杀手组织自然也是催命的,他们催命是要钱的,因为他们是杀手组织,是最恐怖的杀手组织,价钱也很高;
    他们奉承“有钱能使鬼推磨”的宗旨,只要你出得起价钱,“阎罗殿”都会替你索要你想杀的人命,钱越多磨推得越快。
    阎罗殿的殿主自称‘魔王’,到现在还没人看过他的真面目,
    因为看过他的人都已经死了。
    阎罗殿的杀手每个人都以鬼命名,他们个个武功高强,神出鬼没,让人防不胜防;
    一些武林正派也曾经联合武林各大门派共同对他们进行几次的围剿,都是徒劳无功;因为他们的居所太神秘了,到现在还没人知道;
    所以,阎罗殿让黑白两道闻风丧胆,却又无可奈何……
    他们只要有钱,只要能达到他们的价码,然后给足了银子,他们什么人都杀,包括一些官府的官员,
    武林中人,很少愿意与官府作对,他们例外……
    他们的价位非常高,一般人是付不起的,价位越高说明要杀的人越重要。
    他们为了杀一个人可以在奇臭无比的茅厕里呆十多天,可以蛰伏在冷水里三天三夜……
    今晚,他们却光临了澹国王府赢臻;看来聘请他们出手的绝对也是个重量级的人;
    “在下正是白无常谢必安。”穿白色长袍的人说道。
    名称还跟地狱里白无常一样?给人增加了恐怖的气氛。
    “哈哈……装神弄鬼倒是装得有模有样的,连名字也取得跟阎罗殿的白无常一样。”赢瑧哈哈大笑说道。
    “赢王真有眼光,在下黑无常范无赦。”黑矮的人哭丧着声音说道。
    “寡人与两位无冤无仇,你们为何夜闯本王王府?”赢臻声音严厉问道;
    “赢王爷一定知道我们的原则了,何必多此一闻。”
    穿白色长袍的白无常说着,他的眼睛在滴溜溜地转着,他说话是在引开梁臻的注意力,心里却在盘算着伺机出击,保证一击即中;
    “没想到本王也值得别人出高价请你们出手。”赢瑧冷冷地说。
    “不止有人高价请我们出手,就是价位还是挺高的。”黑无常阴笑了一声道;
    “王爷一定知道我‘谢必安’这个名字的意思了;我谢必安的宗旨就是有人拿钱财给我,我必让他安心以示谢意。如今我收了他人钱财,就不能违背我的宗旨了。”白无常阴着声音说道。
    “谢老大说你触犯了他的主人,你的罪行就不能赦免。你犯无赦。”黑无常说。
    “哈哈……杀手就是杀手,还要找那么多堂皇冠冕的理由,不怕真的黑白无常找你们算账吗?今晚我就让你们知道我赢臻的宗旨:犯我无赦,卸臂心安。”赢瑧哈哈大笑说;
    “铛啷”一声,一条铁链突然从黑无常的手中飞出,直射赢瑧胸口;
    黑无常还没等梁臻的话说完,他手中的铁链已经出手了;
    赢臻拔出剑,身体一歪,躲过了铁链的攻击,
    还没有等赢臻站稳,黑无常的铁链象蛇一样,往赢臻的背后刺了过来,
    赢臻身体一矮,铁链从他的头上飞了过去,
    赢臻抖着剑顺着铁链的,剑直刺向黑无常的心窝;
    黑无常的铁链一翻转,改变了另一个方向,向赢臻的双脚卷了过去,
    赢臻腾空而起,躲过了黑无常的袭击;
    黑无常的铁链变得如刚出洞的蛇一样灵活,突然回转再次刺向着梁臻的背后;
    赢瑧使出朱雀冲宵瞬间不见了踪影,接着一招飞流直下从天而降,一剑刺向黑无常的眉心;
    黑无常突然使出一招金蛇威起挡住了赢臻的攻势,又使出一招玄蛇盘石,铁链直缠绕赢臻的腰;
    赢瑧又使出一招蛟龙斗蟒挡住了铁链,一剑直刺向黑无常的喉咙,这一剑又快又准,眼看就要刺中黑无常的喉咙了,
    黑无常赶快移动胖胖的身体,往地上一滚躲开了赢臻一剑,神情极是狼狈;
    赢臻趁黑无常还未爬起,又使一招尘埃落定刺向黑无常的胸口……
    黑无常马上使出一招白蛇吐信,铁链从地上突起,直刺向赢臻腹部;
    白无常在旁边不禁惊叹赢臻的剑法,他本来想等赢臻不备来个突然袭击,
    但是,他看到赢臻武功高强,又是王府,久战必然会惊动士兵,对他们自己不利;
    他看到黑无常有点吃力,马上挥起哭丧棒以一招泰山压顶直击赢瑧的头部,
    赢瑧一侧身,躲过了白无常的袭击,
    白无常哭丧棒变马变砸为扫,
    赢臻使用‘挡’字诀再用‘带’字诀,拨开了白无常的哭丧棒,再用大漠飞鹰急速刺出两剑,剑尖直刺向白无常双眼,
    白无常赶紧躲开了赢瑧的剑,又一招直捣黄龙向赢瑧胸口戳了过去……
    白无常的哭丧棒的末端都是尖锐的利刺,砸刺都同样伤人;
    赢臻剑一挡一带又卸掉白无常的攻击力道,随之剑削向白无常的手指;
    恶斗声惊起了巡卫队,巡卫队大喊一声“有刺客”,随及围了上来……
    澹国王府的其他士兵也被打斗声惊醒,纷纷带着武器围了上来;
    萧忠铭也听到打斗声急速地赶了过来……
    034章牛鬼蛇神
    黑白无常不愧为当时数一数二的杀手,面对着赢瑧和萧忠铭,以及众多的卫兵,他们虽然自知难敌,却豪无惧色;
    他们虽然轻功了得,闪躲腾挪还击,但在萧忠铭和梁瑧两大高手的攻击下渐渐处于下方。
    白无常突然吹了一个口哨;
    口哨听起来委婉凄厉,就像夜半鬼啼,让人动容……
    “咴……咴……”
    突然传来几声马叫声;
    “哞……哞……”
    接着又传来了几声牛叫声;
    牛叫声、马叫声?
    这大半夜的,又是在澹国王府,肯定不会有牛和马的,
    那是什么?
    只见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子手执双短方天画戟从屋檐飞下来,
    她闪烁着耀眼的银光,身轻如飞燕,很快地落到地上,大家才看到她身上穿着银光闪闪如鱼鳞的服饰,整个人在地上一站,却犹如一条雄起着的蛇;
    “我也来了。”
    随着一个洪钟般的声音,一个大胖子手执钢叉从天而降,
    他比黑无常胖了至少有一倍,带着特别打造的特大钢叉,显得笨重异常,但他的速度也不亚于前面的窈窕女子,
    胖子落地的时候钢叉也跟重重着落地,发出“铿”的一声,震得周围的卫兵耳朵嗡嗡叫;
    “牛鬼蛇神!?”赢瑧发出一声惊叫声。
    难怪黑白无常被围住却不怕不逃走,原来他们还有援军,看来阎罗殿此次是下了本钱了;
    “多谢赢侯爷还记得我们这些山野村夫。在下正是人称蛇神的夺命罗刹。”
    手执双短方天画戟的女子抱拳说道,她的声音又尖又细,让人听起来觉得非常刺耳。
    “哈哈……阎罗殿阎魔王这么看得起老夫,竟然不惜代价派出黑白无常和牛鬼蛇神四大杀手,看来今天是非要本王的小命不可了。”赢瑧哈哈一笑说道。
    “哈哈……王爷您命高贵,价格自然不菲,值这个价,有人不惜下重本,我们阎魔王那敢怠慢您呢。在下牛头鬼牛夔。”手执大刀的大汉哈哈大笑道。
    “既然老鬼阎魔王和小鬼们都对小王这么客气,那我也不敢怠慢大家,就请大家都留下来吧!你们想吃炖牛肉还是想吃炖蛇肉?牛夔你不是独脚牛吗?老夫就满足你当独脚牛的愿望,剥了你的牛皮做鼓。”赢瑧朗声说道。
    “哈哈……那得看看王爷够不够大气。”牛夔哈哈大笑说。
    “难把他们给我留下来好好招待。”赢瑧吩咐护卫兵道。
    众卫士一听到赢臻的命令,一呼而上围上了黑白无常一伙人。
    黑无常舞动铁链,铁链象灵蛇出洞,向着护卫兵飞舞过去……
    白无常驱动哭丧棒,向护卫兵横扫过去……
    牛夔挥动钢叉刺向了士兵……
    夺命罗刹挥动双方天画戟杀向护卫兵……
    好一阵恶斗,吆喝声、喊叫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牛夔突然一叉插向护卫队队长王彪,钢叉发着呼声直刺向王彪,此叉有如牛似虎之力道;
    王彪急忙举刀挡住钢叉,王彪虽然挡住了钢叉,却被震退了好几步,
    “好大的力气。”王彪心里赞叹道;
    王彪身体还未站稳,牛夔又刺出了一叉,这一叉又快又准直插向王彪的胸口,眼看王彪快招架不住……
    赢瑧挥出天元剑欺身而上,挡下了牛夔的钢叉卸掉了钢叉的力道,随之又往牛夔的胸口刺出一剑,把牛夔逼退,
    “王爷能够征战沙场多年不败,武攻不低,剑法更是一绝,来,再吃我牛夔一叉。”
    牛夔稳住了身体,大喊着抖动着钢叉向赢瑧刺了过去,这一叉比刚才的力道更大,来势更凶猛;
    赢瑧知道这一叉的力道,他不想用剑与叉硬碰硬,突然身体暴退,接着腾空而起,天元剑对着牛夔的眼、胸、腹连刺三剑,三剑成一条直线,快而准;
    牛夔急忙收回钢叉,又防又躲,避开了赢瑧的三剑,他刚要喘一下气,又看到赢瑧的左手一掌打了过来,这一掌看起来轻而无力,但牛夔早就听说过赢臻的无极玄天功的厉害;他把钢叉往地上一支,借着钢叉的力,往右侧一滚躲过了赢瑧的一掌,
    牛夔刚刚落地,旁边的两个护卫的剑却一刺到,他慌忙舞动钢叉挡开,随即借势爬了起来;
    虽然护住了自己,脱离危险,但却是十分狼狈……
    “好险。”
    牛夔不禁咕噜了一声,脸色也变得煞白;
    另外一边,萧忠铭与白无常也战得难分难解,
    萧忠铭的一双掌已经让白无常难以应付了,再加上旁边的虎视眈眈的护卫兵,白无常也感到很吃力,倒是萧忠铭与白无常的处境不一样,他显得很是轻松自如……
    其他护卫兵也围住了黑无常和夺命罗刹战了个天昏地暗,
    这些护卫兵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武功自然不弱,
    黑无常和夺命罗刹虽然武功极高,但双手要敌众拳,一时也占不了上风,讨不到好处……
    白无常突然发出一声口哨,口哨声异常响亮,象是刚出地狱的鬼叫声;
    口哨声刚落,白无常连挥几棒逼退了萧忠铭,然后往后一跃,瞬间上了墙头……
    萧忠铭看出了白无常的意图,他也不追赶,转身加入士兵们的战场……
    黑无常挥动铁链击退了护卫兵,往后一跃,也跃上了墙头,
    夺命罗刹也挥动了双短方天画戟逼退了护卫兵,往后一跃也跃上了墙头;
    牛夔一挥钢叉,连刺三叉,钢叉出刺出,呼呼作响,
    赢瑧知道牛夔的意图,知道他奋力逼退众人就是想逃跑,他并不后退,挥出天元剑挡开了牛夔的钢叉……
    牛夔往后一跃,想要跃上墙头,
    赢瑧那容他跑,急速拍出一掌,
    这一掌扎扎实实打在牛夔的左胸上,
    牛夔闷哼一声跌落在地,他又要往墙上跃,
    赢赢又一掌打了过去,
    白无常右手一摔,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直飞向赢瑧,
    赢瑧听到‘呼’的一声,他不清楚是什么东西,不敢用手接下,
    他急忙往后一跃,同时把掌力移向那团黑东西;
    只听“砰”的一声,那团黑乎乎的东西炸开了,形成了一团黑雾;
    “大家退后。不要靠近黑雾。”
    赢臻也不知道黑雾是否有毒,他大喝众人退后,不要沾到黑雾;
    牛夔乘机往墙上一跃在白无常的搀扶下瞬间跑得无影无踪,
    “算了,敌人在黑暗中,又有暗器,让他们走吧。”
    王彪带着护卫队刚要追,赢瑧制止了他们,
    赢瑧不禁佩服这牛夔的内力,寻常人如果受到他这一掌,不死也得重伤,而他落地后还能跃上了墙……
    赢瑧吩咐王彪带着着护卫兵回去包扎伤口,死亡者重金抚恤家属……
    安置完毕,赢瑧与萧忠铭回到客厅……
    035章骑虎难下
    赢瑧和萧忠铭到了客厅,分主宾坐好,
    “今晚多亏了大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赢瑧向萧忠铭行礼道。
    “二弟见外了,我们既然是兄弟,就无须客气。其实以当时的实力,就是为兄不在,他们也绝对讨不到好处的;想当时二弟也帮助我好多次,大哥都还没谢过呢!”萧忠铭笑了笑说道。
    “看来他们开始对我下手了,这次动用了这么多杀手,他们想是志在必得,先有药尸在武町山下刺杀我,今天再有阎罗殿这么多杀手来刺杀我,这背后指使之人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刺杀我?”赢瑧疑虑说道。
    “为兄已不在官场多时了,这官场之事也已不甚了解。但依我看,想置二弟于死地的人应该是屈指可数。你回想一下,最近是否得罪了什么人?”萧忠铭问道;
    “因为最近的形势,小弟都安于现状,也并没得罪什么人,大哥您猜想杀我的会是谁?”赢臻问道;
    “没有证据,大哥不敢妄加猜测,二弟平时多注意周围的人有什么变化;为兄觉得二弟你应该做好准备,以防万一。”萧忠铭说道;
    “最近大家关系都在不断变化,为弟一时也捉摸不透,再说二弟平时也没什么得罪过什么人。”赢臻说道;
    “为哥想,这应该不是仇杀,而是政治的原因。”萧忠铭说,
    “二弟也是这么想的,但会是谁想置我于死地呢?”赢臻回答道;
    “这就奇怪了,二弟平时做事很小心,很少得罪人,跟其他人没有过节,最近却遭受几次刺杀,二弟你就得多派人查一查情况了。”萧忠铭说道;
    “小弟正是百思不解,王上对各诸侯都持怀疑与排斥的态度,对二弟我应该也不例外,我做事更是谨慎小心,只想只好自己。”赢臻叹了一口气说道;
    “二弟在军事上的实力和谋略都比较出色,但在政治斗争中却是多了仁慈缺少了心机,这在政治斗争中是最要不得的,别人都不会以君子之腹度君子之腹的。”萧忠铭说道。
    “嗨,现在各州诸侯人心惶惶,官场上人人各求自保;若说实力,澹国又怎么敢参与什么政治斗争?”赢瑧苦笑着说道。
    “目前在各个诸侯国中,在实力上能与二弟抗衡的也只有几个大诸侯国了。如若有人居心不良想自立为王,你忠心于王上,就会被他们当成了绊脚石,就是当今王上还是对你们有所顾忌。”萧忠铭说道。
    “大哥,您看现在应该怎办为好?”赢瑧问道。
    “也许为了自保你已经有了想自立为王的想法,但你现在还不能自立为王。”萧忠铭说。
    “自立为王?二弟我还没这么想过这一点。”赢瑧一惊说。
    “不管你承不承认,现在不是时机,当今大王正是在铲除异己的时候,你如果自立为王必让他有剿灭的借口,你现在还不是众诸侯国联合的对手,除了旭国,还有北宛国、邢国、南越、宁国、毖国的军事力量也是非常强大。我想他们虽然都还不敢自立为王,但也都心已不在朝廷了,大家应该都有自己的打算了。”萧忠铭说。
    “嗯!谢谢大哥提醒,这点小弟也曾经考虑过。”赢瑧说。
    “你现在要低调做事,治理好你的地盘,做到民强国富,暂时要多进贡品,以示忠心。万一诸侯国有自立为王的时候,那时你就可以观察形势而定。”萧忠铭说道。
    “多谢大哥指点。”赢瑧抱拳道。
    “就如我们三弟,不止是王上对他不信任,就是他也不会信任王上;他们现在是互相依赖,这对你来说是一件好事。”萧忠铭微微一笑说道。
    “嗨!都是权利和欲望惹的祸。”赢瑧叹了一口气说。
    “当时大哥我害怕的就是这一点,因此而辞掉邢国王的爵位,想起来当时的选择还是没有错的。”萧忠铭说道;
    “大哥的选择是正确的,远离了政治权力斗争的困扰。做了一个真正的世外高人。”赢臻说道;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一却皆随缘;为兄也该回去了,二弟如果有什么需要大哥帮忙的话就放信鸽吧!它会找到我的。”萧忠铭说。
    “大哥,您不多住几天?”赢瑧问道。
    “不啦,为兄已远离权力斗争,习惯过田园生活。住久着反而不习惯。天亮了我就要走了。”萧忠铭说道。
    “我真羡慕大哥这没有权利斗争的自由自在生活了。”赢瑧说道。
    “三弟脾气偏于暴躁,你尽量要让着他,别和他结怨,一方面我们都还有兄弟的情义,另一方面万一有什么变故大家还大家可以互相协助。”萧忠铭说道。
    “愚弟谨记大哥教诲。大哥等下还要赶路,您就休息一下吧!”赢瑧说道。
    “嗯!刚才经过一场恶斗,二弟也早点休息吧。”
    萧忠铭说完就和赢瑧告辞了。
    赢瑧没回卧室,他走到书房,在书房走来走去,他怎么睡得着呢?
    赢瑧本来以为,九州统一了,天下太平,他可以安安心心地做他的澹国诸侯王,没想到政治斗争却永远是如此复杂,接连发生一连串事,让他心惊肉跳,不得不担心自家的安全:纪国王的叛变、范大人被拘入狱、药尸行刺、阎罗殿杀手行刺,这一却都在针对着他……
    他知道,这是一场阴谋,而阴谋的幕后操纵者的势力又是如此强大、神秘,特别最近一连串的事情又在指向他,余贵妃又在妃针对他,处处与他作对……
    “君上,您还是休息一下吧!”
    赢夫人苏鄢瑜来到了书房对正在沉思的赢瑧说。
    “哦!夫人,刚才吵到夫人你啦!”
    赢瑧走到苏鄢瑜身边搂住了她的肩膀说。
    “媵妾妾没事,只要君上平安就好了。”苏鄢瑜柔声道;
    “我们一家人都要平安无事。”赢臻把苏鄢瑜搂得更紧了;
    “君上,不如我们也象大哥一样,辞去澹国王的爵位归隐山林,过个自由自在的生活吧?”苏鄢瑜抬头看着赢臻说。
    “嗯,我也想这样;但我担心现在走不了了。”赢瑧叹了一口气说;
    “为什么走不了?难道我们卸甲归田,不参与政治斗争也不行吗?”苏鄢瑜问;
    “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在针对我,一旦我放弃了这些兵权,正式给他们一个有机可乘的机会,这些人心狠手辣,他们会有可能放过我们吗?我以后多加小心,以不变应万变,夫人你也不用当心,相信王上现在还不敢对我们怎么样。”
    赢臻安慰苏鄢瑜道,其实,他现在是在什么处境,他自己心里清楚,只是现在他已经是骑在虎背上下不来啊!
    骑在虎背上,虽然危险,但有老虎做靠山,别人不敢侵犯,安全;
    一旦下了虎背,不仅自己骑过来虎会咬他,甚至周围的老虎都会围攻他……
    036章又见谋叛
    澹国王府议事厅,站着一位衣着华丽的太监和几个护卫;
    周围站着赢臻和澹国丁一豹、柳武乾、许艺超,宋卫典等众大臣;
    “高总管驾到,赢臻未能亲自远迎,请高总管见谅。”
    赢瑧对着高常侍行礼道,
    高常侍是当今天子晋元弘的红人,他此次亲自前来,赢臻知道肯定有重要的事;
    “赢王爷,您客气了。”
    高常侍微微一笑还礼说道。
    “高总管,今天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要事?”赢瑧微笑着问道。
    ‘这高常侍突然亲自来临,必定有要事,他怎么会突然到澹国?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因为最近发生这么多事,赢瑧心里不禁猜测了起来。
    “哎呀,无事不登三宝殿,赢王爷应该猜到咱家此次来澹国的用意了吧。”高常侍微微一笑说道;
    “恕赢臻愚蠢,还请高常侍明示。”赢臻笑了笑说;
    高常侍环顾了一下四周,将手中的拂尘一挥靠在弯臂上,
    “圣旨到,赢瑧接旨!”
    高常侍说完取出一卷金光灿灿的简卷,高声喊道,
    四周突然都肃静了下来,大家都跪了下来,三声高呼;
    “莒国王段英武与纪国王王全安密谋造反,今任赢瑧为平莒大将军,前往莒国平定叛乱,即刻出兵,钦此。”
    高常侍大声宣读了晋元弘的旨令,
    “高总管请上坐。”
    赢臻等高常侍宣读完晋元弘的旨令后,从高总管手中接过晋元弘的圣旨,随即向高常侍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王爷请。”高常侍也作了一个请的动作,随之径直走向上座;
    赢臻等高常侍坐好,自己也坐上坐位;
    “把我们最好的‘龙团胜雪’拿出来泡给高总管品尝,高总管可是我们大州帝国的品茶高手。”赢臻吩咐董常侍道;
    董常侍应了一身躬身退了下去;
    “哎呦,赢王爷还有‘龙团胜雪’这等好茶,这‘龙团胜雪’一斤能值二两黄金呢。”高总管高兴地笑着说;
    “高总管是个品茶好手,俗话说好马配好鞍,好茶自然要高总管品赏啊哈哈,这‘龙团胜雪’都当成了贡品献给王上,剩下一点余末以招待贵客,今天恰好高总管光临,岂敢私藏呢。”赢臻拱手笑着说;
    “哈哈,赢王爷有心了,传言说‘黄金可有而龙团胜雪不可得’,可见这茶茶之高贵,咱家就相谢过赢王爷了。”
    高总管伺候晋元弘,听说过龙团胜雪的高贵,也只能在伺候晋元弘喝茶的时候在旁边闻闻香而已,至于茶水那有他品尝的份儿,如今听说赢臻要泡龙团胜雪给他喝,自是高兴得不得了;
    “高总管,这段英武造反可有什么证据?”
    茶水未到,嬴臻趁着高总管正开心问道;
    “这段英武呀,与纪国王全安一起谋反,赵广义给他写了 ,在路上被截获。证据已经确凿。”高公公微微一笑说道;
    “哦,原来如此。”
    嬴臻心里不禁嘀咕了起来:就凭着赵广义给他的一封书信,这未免太武断了。
    不一会儿,董常侍把茶端了上来;
    “这两杯茶怎么是两种颜色?”
    高常侍看着茶,不解地问;
    “哈哈,高总管,白色的茶是龙团胜雪,这么高贵的茶自是只有像高常侍您这样的贵客才能喝得;下官只敢喝巴山雀舌,档次自然是不敢总管相提并论了。”赢臻微微一笑说;
    赢臻的一席话,哄得高总管自是乐不可支,他不禁高兴的直点头;
    “此茶名字取得好啊,叫胜雪,茶叶泡出来的茶水是真的如雪一样白;这制作工艺自是不简单,难怪会有如此珍贵。”高常侍心满意足地说;
    “董常侍,有劳你把我的翡翠白菜取过来送与高总管欣赏。”赢臻又吩咐董常侍道;
    董常侍又应了一声躬身出去;
    不一会,董常侍把翡翠白菜取了过来,这翡翠白菜原来就是一块大翡翠雕刻而成的;
    “啊呀,此翡翠白菜有精气神,材料雕工一流,乃为大师之作。”
    高常侍眼睛一刻都离不开翡翠白菜,双手捧着,爱不释手,大赞道;
    “高总管乃识宝之人,此物件乃出自大师玉涯子之手,是他的得意之作。”赢臻笑道;
    “哎呀,还是雕刻大师玉涯子遗作,那更是价值连城了,俗话说‘色差一分,价差十倍,红黄为翡,翠为绿,以翠为贵’,此品乃正阳绿色,翡翠中的极品,实在难得。”
    高常侍说着又把翡翠白菜转了过来看了又看,就是舍不得从手中放下;
    “此翡翠翡翠的结构质地,质地细腻,结构致密,透明度越高水头极好;再看大小合适,比例协调,堪称为正桩之极品。”
    高常侍一直称赞着翡翠,竟然是一直舍不得放下来;
    “高总管乃是内行之人,值得拥有此宝物,您若是喜欢,不如就送与总管欣赏。”赢臻笑着说道;
    “此乃贵重之宝物,咱家岂敢夺人所爱。”
    高常侍嘴里虽是这么说,他却没放下翡翠白菜之意;
    “赢某乃是粗人,自是配不上此物,此物放在我身上就如普通石头;高常侍乃是内行之人,就请带回欣赏。”赢臻笑了笑说道;
    “哈哈,既然赢侯爷如此看重,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再推辞反而觉得见外了。”高常侍哈哈笑着说道;
    “高常侍此行还得仰仗您在王上美言几句,不胜感激。”赢臻笑着说道;
    “这事,赢王爷候爷本来就是忠贞之人,王上那你就放心了,有咱家在呢。哈哈……”高常侍高兴地笑着说道;
    “高总管,一路辛苦,小王已安排好膳餐,请高总管移步前往。”赢瑧笑着对高常侍说道。
    “那就有烦赢王爷了。”高常侍依然笑眯眯地说。
    ……
    用膳后,高常侍告辞了赢臻,
    看着高常侍远走的背影,赢瑧陷入了沉思……
    ‘莒国王叛乱?他那么谨慎,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叛乱呢?他绝对不会引火烧身;他和纪国王合谋叛乱?这有可能吗?他就是分析到目前的局势,要联合的人也应该不会找王全安啊?找王全安不就等于自选绝路吗?莒国王段英武也绝对不是那么笨的人。’
    赢瑧来回地跺着步,头脑不停地思索着。
    ……
    “该不是王上要排除我吧?派我出征是让我狗咬狗,他坐山观虎斗?即使我打了胜战,也是将累军疲,若再象王全安那样被安了个罪名,我不就重蹈王全安之路吗?若不出兵却又是抗令之罪?我该如何是好?”赢瑧越想心越慌。
    “董常侍,吩咐传丁一豹,柳武乾、许艺超,宋卫典四位将军过来。”赢瑧对董常侍说道。
    董常侍应声退了下去。
    ……
    不久,丁一豹,柳武乾、许艺超,宋卫典四位将军都纷纷到议事厅;
    “各位将军,刚刚大家也都知道,莒国王也叛变了,大王派本王前往征讨,各位将军有何应策?”
    赢瑧环顾了丁一豹,韦武乾、吕超艺,宋卫典一眼问道。
    “我们遵从君上的吩咐。”四位将军躬身作揖说道。
    “你们跟随我出生入死,在朝中,我是你们的君上,私下里,我们就如自家兄弟,大家不必拘束,有话尽管说。”
    赢瑧看了他们一眼继续说道。
    “君上一直没把我们当外人,我们都不胜感激,但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讲?”宋卫典躬身作揖道。
    “既然是自己人,没有什么不可说。”赢瑧说道。
    “我觉得纪国王的叛乱是被陷害冤枉的,现在莒国王也是一样。臣认为这其中一定有阴谋。”宋卫典说道。
    宋卫典说完看了赢瑧一眼,赢瑧脸上露出淡然的表情,
    赢瑧当然知道这是一个阴谋,但他绝不会在别人面前,特别是在下属面前说什么。
    “纪国王不像是个有野心的人,比较安于现状,怎么会谋反呢?末将觉得纪国王的胆子还不敢刺杀大王,而且刺客还带信物在身上,事情败露后面对纪国方向跪拜;这明显的就是陷害吗?臣就不懂得王上是怎么想的?常人一看也会明白王全安是被陷害的。”宋卫典说道。
    赢瑧微笑着点了点头……
    “莒国王要谋反,他应该也不会找这么一个搭档吧。”
    看到赢瑧微笑着不语,丁一豹说道。
    037章莒墉围城
    “君上,臣觉得宋将军分析得有道理;恕臣直言,九州刚统一,却突然掀起大波浪,先有范大人被定罪,接着王上在王宫被刺、纪国王谋反、君上被刺,如今又说莒国王段英武叛乱,要我们征讨。臣觉得这一切不是偶然,也不会是巧合。”
    吕超艺向前走出一步说道。
    “是啊,一连发生了那么多大事,如今大王又派我们前往征讨莒国,君上,臣觉得此举还是得深思熟虑。”丁一豹躬身作揖道。
    “邢国和澹国都与莒国相邻,邢国更是接近莒国,大王为什么不派邢国攻打莒国呢?或者让莒国与我们澹国联合攻打莒国,却单独派我们澹国攻打莒国呢?这应该值得我们怀疑。”吕超艺也愤愤说道;
    “我们为大王南征北战,置自己的生命而不顾,却还要落个担心受怕过日子,君上,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自立为王算了;臣下愿誓死追随王爷。”
    韦武乾站了起来,愤愤说道。
    “韦将军莫胡言,自立为王之事,大家莫再提起,这话就由我们五个人起五个人止,若传出去可是要灭门九族的。”
    赢瑧制止了韦武乾的话。
    “怕他什么;照这么下去,迟早要死无葬身之地,大丈夫要死不如就死个明明白白,轰轰烈烈,这么窝囊的活着怪难受的,这口鸟气我不憋了。”韦武乾大声说道。
    “君上应该听说过外面在传的那句话: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磨一卸驴便杀。这句话说得很实在,乱世重良将,太平除功臣,从古至今,那一个大王不都是这样?”宋卫典也说道;
    “君上,既然一直担惊受怕,倒不如我们自立为王,这样大家也有个去处。”韦武乾说道;
    “自立为王之事,大家莫在提起;你们想过吗?万一被传到大王耳边,大王必定会对我们起疑心,他必定调动其他诸侯联合围剿我们,以我们现在的力量,能与天下各诸侯的力量对抗吗?”赢臻说道;
    “现在诸侯国王态度应该跟我们一样,在思想上三进两退的。”韦武乾说道;
    “如果那些有野心想扩大地盘的诸侯国呢?他们能不被诱惑吗?”赢臻说道;
    “但王上没有说打完莒国,要将莒国的地盘与我们分享啊。倒不如我们趁着莒国起事,与莒国联合……”韦武乾说道;
    “大家都不要再说了,本王心里自有主意;王命不得不从,丁将军你留下来守护澹国,韦将军、宋将军、吕将军你们同我征讨莒国。三日后启程。”
    韦武乾还刚要再说什么,赢瑧制止了他,
    赢瑧心里怎么能不明白呢?若此时不出兵,则是违抗王命,给晋元弘一个铲除他的借口,若是起事自立为王,凭他的力量怎么能敌得过各诸侯国合攻呢,即使现在和莒国王段英武合作,凭他们的国力,能与几个大国联合相匹敌呢?
    丁一豹、韦武乾、宋卫典、吕超艺躬身行礼道,
    他们四个人虽然不大情愿,担心也没用,只能跟着他们跟随已久的君王走一步看一步了;
    ……
    莒国跟澹国在实力上相差实在是大,不到两个月,赢臻已经攻到莒国京城莒墉城;
    莒墉城上战旗飘飘,莒国王段英武站在城墙上观察着澹国军队的动静,紧挨在他身边的是杜明志、武飞扬、陶淙融、孔吾亦等四位爱将;
    “赢臻不愧为一个颇有战斗经验的将领,你们刚才看到吗?他的军队队伍整齐,行军有方,行军速度不快不慢,按部就班,掌握得很好。”段英武对着身边的大将说道;
    “臣看他们行军掌握速度,留有余力不会感到劳困,随时能发挥高效的战斗力。”杜明志说道;
    “嗯,他们除了限制行军速度外。行军速度队形一直保持严整之外,军队的大军、兴军、踵军、分卒等几支军队之间的间隔距离、担负任务上也划分得非常好。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纪律严明的军队。”段英武赞叹道;
    “诶,君上,您这样一直夸别人的军队,岂不是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赢臻算什么?您给我一支军队,让我杀出城外,灭灭他的威风。”武飞扬喊道;
    “兵法上有句话叫‘知彼知己方能百战百胜’,如果对对方一无所知而贸然进攻,必定要吃亏的。”段英武不高兴地武飞扬说道;
    “是,君上,我们拼命为晋元弘南征北战,如今九州刚刚统一,晋元弘就不需要我们了,就给了我们一个莫须有的造反的罪名;刚才我是太气愤了,口无遮拦,还望君上恕罪。”武飞扬愤愤地说道;
    “自古以来皆是如此。本王倒是觉得我们应该跟邢国王学习。”段英武说道;
    “我们出生入死从军杀敌,为得是什么?为的是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可不是为了把自己逼上绝路。”陶淙融也愤愤地说道;
    “走什么路是我们自己选择的,让我们想不到的是晋元弘会这么自私无情,猜忌心这么强,九州刚统一不久就开始屠杀功臣。”段英武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是谁也没料到的,跟当初在战乱时期完全就不是同一个人。”
    孔吾亦也叹了一口气;
    “现在后悔这些也没什么用了,最主要的就是如何保护我们自己的家人,你们看赢臻的营寨扎得紧凑有序,这种扎营方法易守难功,且利于进攻。我们目前的战略只有与他们对峙,死守城池,找个机会突袭。”段英武说道;
    “君上说得有道理。”杜明志、武飞扬、陶淙融、孔吾亦齐声说道;
    赢瑧领着军队在距离莒墉城不远地方扎好营寨;布置部队作好应战准备,他修了 ,只身带着宋卫典来到莒墉城下,
    莒墉城上的士兵刚要放箭;
    “他们是只有两个人过来,应该没什么恶意,先看看他们的来意再说。”
    段英武却制止了士兵,
    赢瑧吩咐宋卫典把信绑在箭上,然后对着围墙上的士兵摇了一摇,以示没有恶意,
    他把箭上了弦,往墙上一射,
    “嗖”的一声,箭在段英武的身边呈弧无力落下,
    段英武不仅暗暗佩服宋卫典的箭术,要让箭准确又呈半弧线无力落在他身边,射箭力度确实要掌握得非常好,太用力了则跑到身后,力度不够又掉在城墙外,
    段英武命士兵捡起箭,解开箭上的信封,
    士兵把信封递给了段英武,
    段英武接过信封,信封封面上写着‘英武弟亲阅’。
    段英武拆开了信封,
    信封写着:英武吾弟,昔日同驰沙场,吾弟神勇,心甚敬佩;今日兵戎相见,王命不可违,实属无奈;此举弟有难言之隐,不若弃械与吾面圣,阐明实况,以争免罪。
    段英武看完赢瑧的信,长叹一声,
    “你是不是在假装糊涂,本王若与你一起面圣,绝无命可归啊!”
    他随即修了 捆在箭上射下城墙,
    宋卫典捡起书信呈给了赢瑧,
    赢瑧一看,只见信的封面是白色无字,
    赢瑧拆开信封,信封写着:
    “赢瑧吾兄,封面无字,则是见面无语;道不相同,不相为谋,兵戎相见,各展神威,战场相见,绝无情义;弟警告吾兄:弟今日之路,则是赢兄明天之路也。”
    赢瑧看了信里的那句“弟今日之路,则是赢兄明天之路也。”时,心有如刀刺了一下,激烈地颤抖了起来,他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句话戳到他的心病,让他不禁隐隐作痛。
    038章初出王府
    赢骆向鄢瑜请完安后,他走到鄢瑜赢跟前;
    “母亲,听说父亲又去征战了?”
    赢骆知道父亲出门征战的事,征战也就是平叛,就在九州刚统一不久;
    段英武莒国诸侯王,赢骆曾经见过他,他知道段英武和父亲的关系非同一般,却不知道为什么父亲和段英武突然打了起来;
    “骆儿是否已经完成了昨天老师布置的作业了。”
    鄢瑜并没有回答赢臻的问题;
    “禀母亲,孩儿已经全部完成了。母亲,父亲和段叔叔是好朋友,他们俩怎么突然打了起来了?”赢骆继续问;
    “骆儿只需记住好好读书,好好练武,大人的事你就别管了。”
    鄢瑜整理了一下赢骆因练武而显得稍有点凌乱的衣服,她的眼里路出了一丝担忧而无奈的眼神。
    赢骆感觉到母亲有难言之隐,便也不再问了;
    ‘整天呆在府里很无聊。不如到外面看看。去那里?找父亲,莒国在那里呢?’
    赢骆头脑闪过一个念头;
    “快两个月没看到父亲了,好想念他呀。”
    赢骆故意自言自语地说道。
    “陆常侍,你带骆儿去读书吧。”
    鄢瑜说道;
    陆常侍应了一声,然后对赢骆使了使眼色道;
    赢骆跟着陆常侍的身后,走到了花园,
    “陆常侍,我们就在亭中坐一坐吧。反正现在还早。”
    赢骆突然停住了脚步,接着转身往亭中间走了过去;他在亭中的石凳坐了下来;
    “可不能坐太久,等下夫人怪罪下来,老奴可担当不起。”
    陆常侍虽然不大愿意,但也不敢违拗,只能跟着赢骆到亭中间;
    赢骆双手交叉放在石桌上,把下巴靠在双手上,静静地看着池塘里的荷花,默默不说话;
    陆常侍陪着赢骆默默地坐了一会,他一直找着话题催赢骆走,赢骆就是不理不睬,就这样默默不语地坐着;
    “世子,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常侍继续催促赢骆道;
    赢骆依旧看着池塘里的荷花,对陆常侍依然不理不睬,
    “世子,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等下夫人怪罪下来,老奴就不好办了。”
    陆常侍显得有点着急了;
    “陆常侍,你看池塘里的蜻蜓,自由自在的,多没悠闲,多么自由。”赢骆突然说道;
    “它们再怎么自由自在,再怎么悠闲也只是一只没有思想的小动物。”
    陆常侍终于等到赢骆开口了,他马上接下话题道;
    “我觉得做一只自由自在的小动物很好啊。”赢骆说道;
    “小动物虽然自由自在,但有时他们的命运都要受到别人的支配。”陆常侍意味深长地说道;
    “不会啊,不然你试着抓那蜻蜓给我看看。”
    赢骆知道陆常侍不会武功,要抓到池塘里的蜻蜓可就难如登天,所以他对陆常侍笑了笑;
    赢骆的话音刚落,突然“噗嗤”的一声,不知从哪里飞来了一只小鸟,一下子刁住蜻蜓就飞走了;
    “奴才虽然抓不到蜻蜓,但总有能克制它,小动物就是小动物,它就是不够强大,如今它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保护家人呢?只有让自己强大,才能让自己不受欺负保护家人。”
    陆常侍看着逐渐飞远的鸟儿,一语相关说道;
    “强中自有强中手,没人能当世界第一,如果我刚才出手,必能救下蜻蜓,但小鸟却将丧失性命。只有让自己强大,才能维护世上和平。”赢骆笑了笑说道;
    “那我们可以回去了。”陆常侍说道;
    “陆常侍,您说我父亲什么时候能回来?”
    赢骆突然抬起头问道;
    “君上可能一时半刻还回不来啰。”陆常侍回答道;
    “这是为什么呢?”赢骆问;
    “这……”
    陆常侍欲言又止;
    “陆常侍,您不说我就不走了,看你怎么向我母亲交代。”
    赢骆说完又低下头,把下巴靠在双手上;
    “君上遇到难题了,那个段英武也是足智多谋,武功不弱,也是个沙场猛将,看来君上是一时半刻回不来了。”陆常侍无奈地回答道;
    “哦,就是莒国王段英武吗?”
    赢骆不动声色说。
    “哦,老奴失嘴了。”
    陆常侍突然不说话了;
    “陆常侍,其实您不说我也是知道的,我们走吧。”
    赢骆站了起来,快速往亭外走;
    “世子,慢点,慢点……”
    陆常侍紧跟在赢骆身后喊道;
    ……
    过了几天,赢骆终于找了个机会,留下了 ,带着装着几件衣服的包袱偷偷地溜出了澹国王府……
    “夫人,夫人……”
    鄢瑜刚刚起床就听到一阵焦急的叫喊声。
    “灵儿,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大清早就这么吵?”
    鄢瑜不高兴地对灵儿说。
    不一会儿,灵儿紧张地跑了进来;
    “夫人,大事不好啦。”灵儿紧张地叫喊道。
    “灵儿,我不是交代你遇事要镇定吗?怎么又慌成这样?”
    韩夫人不高兴地看着灵儿说道。
    “陆常侍过来说了,世子,世子不见了,还留下,留下了这封信。”
    由于紧张,灵儿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快,帮我更衣。”
    鄢瑜听完灵儿的话,不禁紧张了起来,忘记了刚刚训灵儿的话了,她急忙接过灵儿递过来的书信,拆开了信封,信封写着:
    “母亲,雏鹰自己要学会翱翔,孩儿已经长大了,王府就象鸟笼子,已经满足不了想飞翔的雏鹰了,外面的世界很大,我想去看看,父亲的军营就是儿的目的地,请母亲不用担心。”
    “快,快找丁将军过来客厅见我。”鄢瑜吩咐灵儿道。
    灵儿应了一声就走了出去;
    周边的宫女帮鄢瑜换好了衣服,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路途那么远,路上又很凶险,万一有什么事,却是如何是好。’
    鄢瑜快速到会客厅,她在客厅里焦急地走来走去,
    不一会儿,丁一豹过来了;
    “夫人这么急找我是何事?”
    丁一豹走进侯府会客厅,他向鄢瑜鞠躬作了个揖,
    “你叫陆常侍也进来吧?”
    鄢瑜没有回答丁一豹的问题,吩咐灵儿道。
    灵儿鞠躬作揖后匆匆退出了会客厅去找丁一豹了,
    陆常侍战战兢兢地跟着灵儿走进了会客厅;他清楚:世子出走事他肯定责任重大,万一世子有个三长两短,脖子下面的身体可能就不是他的头颅的了。
    “拜见夫人。”
    陆常侍鞠躬作揖道。
    “陆常侍,你可知罪?你是怎么服侍世子的,竟然让他在候王府失踪?”
    鄢瑜怒气冲冲呵斥道。
    “夫人,奴才知罪,请夫人降罪。”
    陆常侍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如果降罪能解决问题就好了,你起来吧,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回骆儿。”
    鄢瑜对陆常侍说道。
    “丁将军知道我传唤你过来是为何事吧?”
    鄢瑜问丁一豹。
    “夫人要我派人寻找世子!?”
    丁一豹回答道。
    “嗯,你派几个人,和陆常侍一起把世子给本宫找回来,他应该很早就偷溜出去了,不知现在有没有出城了;骆儿要去找他父亲,如果城内找不到,你沿途打听过去就是了。速度要快,不能让骆儿出现半点差错。”
    鄢瑜吩咐丁一豹道。
    丁一豹躬身作揖道。
    “这次让你将功补过,如若找不到世子,后果你应该清楚吧?”
    鄢瑜转身黑着脸对陆常侍说道。
    “谨谢夫人金言,奴才一定找回世子。”
    陆常侍慌忙躬身作揖。
    看着他们的背影,鄢瑜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这小孩子这么调皮,竟然自己跑去找他的父亲,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难道他不知道路途既遥远又危险吗?鄢瑜不敢再想下去了。
    039章换装出走
    澹国王府的范围再大也是有限,何况还有的地方他是不能去的,整个王府他可以去的地方他都完全熟悉了,而在王府不是学文就是学武,对余一个少年感到是多么无聊;
    赢骆越大,王府外面对他的诱惑力就越大,他很想去看看王府外的天地,但每次提出来,都被拒绝了,原因就是外面不安全,他还小;
    这一次赢骆下了决心偷偷溜出了王府,心里别提有多么兴奋、多么刺激,他在大街上东张西望的;
    澹国京城梓陵城一片繁华的景象,一切建筑物排列得井然有序,商贩们的吆喝声阵阵地传进了他的耳朵;
    赢骆好奇地看着梓陵城的大街小巷,左瞧瞧右看看,一切对他来说既陌生又新鲜,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他不禁飞奔了起来……
    莒国在那个方向呢?莒墉城在那里呢?
    赢骆走着走着不禁迟疑了起来;
    他边走边看着周围,寻思着要怎么问路,迟疑间,他看到一个商人模样打扮的中年人,
    ‘商人去过的地方比较多,他应该知道莒国的方向,知道莒墉城是在那里。’
    赢骆思索着走了过去,
    “大哥,一看您就是一个成功的商贾。”
    赢骆向中年人躬身作揖施礼道。
    那中年人看到前面站着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小男孩白嫩嫩的,眉宇间显露出高贵的气质,他做生意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一看就知道小男孩不是常人;而且小男孩在说他是个成功的商人,他不禁来了兴趣;
    “哈哈,小兄弟,怎么说我是个商贾,你说个理由。”
    “小弟我看大哥皮肤白皙,双手白嫰而不粗糙,说明大哥不是种地人;衣着朴素,行为谨慎,这是商贾的特有气质,大哥衣着干净整洁,而且气质不凡,在人群中从容而不紧张,这说明大哥是个成功的人。”
    赢骆一连说出了一连串的理由,
    ‘这小孩衣着华丽,颇有富家子弟的气质,年纪虽小,但观察力却很强,人也很聪明,如果加以调教以后应该有所作为。却不知是那个大户人家的小孩,为何一人在梓陵城里?”中年人想道;
    “小兄弟,你是那里人,父母是在做什么的?为何一个人在梓陵城呢?”中年人问道;
    ‘直接说就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嗯,我还是暂时瞒着他。’赢骆寻思道;
    “回大哥,我父亲是也是一个商贾,现在在莒墉城做买卖,大哥走南闯北一定知道莒墉城在哪里吧?”赢骆看着中年人微笑着问道;
    “小兄弟想去莒墉城?”
    中年人再次打量了一下赢骆。
    “嗯,是的,我想到莒墉城寻找父亲。”
    赢骆彬彬有礼回答道。
    “哎呀,小兄弟,你年龄还这么小,去不得啊;莒墉城那里最近在打仗,人家逃都想逃出来呢,何况路途这么遥远,路上又危险重重,你又是一个小孩,不宜前往。”
    中年男子说道。
    “哦,小弟只是想知道那个方向就行了,至于如大哥说的有危险,那就不要去了。”赢骆说道。
    ‘这小孩看起来很小,但思维却很成熟。”
    中年人寻思着;
    “莒墉城就正西方向,沿着这条街一直往前走,出了城门,往正西方向走,就可以到达了。这个时期我劝小兄弟一定别过去了。”
    中年男子指着前面道。
    “谢谢大哥,小弟记住大哥的话。”
    赢骆躬身作揖致谢道。
    “这个时候我还是奉劝小兄弟不要过去了。打仗危险啊!”
    中年男子继续提醒赢骆道。
    赢骆再向中年男子道谢后就往前走了……
    ‘我这身打扮太引人注目了,母亲看到我的书信她肯定会派人出来找我的,这样岂不是很容易就被发现了吗?’
    赢骆寻思着,他环顾了一下四周,
    “烧饼,烧饼。又香又甜的烧饼。”
    赢骆听到一阵吆喝声,他顺着声音看过去,到前面有一个十六七岁衣着褴褛的男孩在吆喝着,他肩上还挑着一担烧饼在叫卖着;
    赢骆肚子不禁·一阵咕噜咕噜叫,他咽了一口口水,缓缓地向着卖烧饼的小孩走了过去,
    “小公子,您想吃包子吗?”
    卖烧饼小男孩看到赢骆走到他的面前,放下了肉包担子;
    赢骆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公子,您究竟是要还是不要。”
    赢骆点了点头,
    男孩掀开笼盖,夹出了两个肉包子;
    “公子,两个铜圜币。”
    小男孩微笑着看着赢骆说道;
    “两个铜圜币?铜圜币是什么?”赢骆问道;
    “公子您是在消遣在下吗?在下可没空陪你们这些公子哥闲聊。”
    小男孩说完挑起肉包担子就想走;
    “小哥哥,您说铜圜币是做什么用的?”
    赢骆诚恳地问,自他出生以来,都是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什么事都别人给他安排得妥妥当当的,那里知道铜圜币是做什么用的;
    卖烧饼小男孩看到赢骆眼神很诚恳,似不是在消遣他,也不说话,挑着烧饼担准备离开;
    男孩看也不看赢骆一眼,又开始吆喝“卖烧饼”,准备离开;
    “我……我……不买烧饼,我……我,想跟你换衣服。”
    赢骆看到男孩要离开,心急了,迟疑了一下开口说道,
    男孩看起来比赢骆大了一点,但身材看起来却比赢骆还矮了一些,
    “换衣服?”
    男孩愣了一愣,他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这是他第一次遇到。
    “是是,换衣服。”
    赢骆急忙打开包裹,里面都是贵重的丝绸布料的衣服,这些衣服是男孩向往而不敢奢求的,这些衣服中的任何一件他都不知道要卖多久的烧饼才能买到;
    “我铜圜币不多。”
    现在轮到男孩痴迷地看了一会衣服,他苦笑了一声然后恋恋不舍地抬起头说。
    “铜圜币是什么?”赢骆问道;
    “公子真的不知道铜圜币?”
    看到赢骆的表情,男孩知道赢骆不是在说谎,但他怎么也不明白,眼前这贵公子真的不知道铜圜币;
    “嗯。”赢骆诚恳地点了点头;
    “是买东西用的钱。”
    男孩解释说道;
    “哦,那不用铜圜币,用我的衣服就换你身上衣服。”
    赢骆指了指男孩身上的衣服,他的目的是换上衣服以掩盖自己的身份;
    “这……”
    男孩呆了一呆:这公子不会是有病吧?用这么高贵的衣服跟他换一身破衣服,还不用铜圜币。
    “不行,不行。”
    男孩摇了摇手,
    “怎么不行啊?”
    赢骆明显然看出男孩非常喜欢他的衣服,却不知男孩为什么又拒绝,便惊讶地问,
    “我母亲交代我为人要诚实,不能占别人的便宜。”
    男孩说完又恋恋不舍地看了看赢骆的衣服。
    “要不这样,你再送我两个烧饼,这样就算扯平了。”
    赢骆到男拒绝了他,心里不禁有点着急了,他也不禁暗暗地佩服起这个男孩和他的母亲品质,
    “你要多少你自己可以拿去吧。”
    听到赢骆这么一说,男孩再也抵挡不住诱惑。
    “里面的衣服你就挑两件吧!”赢骆说。
    “哦!不不,我只要一件过年的时候可以穿就行了。”男孩急忙说道。
    赢骆和男孩找了偏僻的地方把衣服换好,他拿了两个烧饼,
    男孩挑起烧饼担子准备走,
    “等一下。”
    赢骆突然大喊一声;
    ‘那有这么好的事?他一定后悔了。’
    男孩听到赢骆这一喊,他紧张了一下,不情愿地停下了脚步,心里沉思道;
    “再送你一件衣服。”赢骆说道;
    “哦,不,不啦,一件就够了,过年的时候可以穿足够穿了。”
    男孩心里一喜,随之推辞道;
    “你在给我两个烧饼,这衣服给你换。”
    赢骆说着就拿出一件衣服放到男孩手中;
    男孩放下了烧饼担子,抓了几个烧饼放到赢骆手中,
    一件衣服,赢骆可以随手乱丢,而对男孩来说却如似珍宝,这就是富裕与贫穷的差距;赢骆看着男孩渐渐走远的身体不禁感慨万千。
    040章擦肩而过
    嬴骆已经脱下他的服装,穿着破旧油腻的衣服,又在脸上涂了一点黑灰,看上去就像一个小乞丐;
    现在他可有得吃又不用担心被王府派出的人认出,心里不禁偷偷地笑了起来;
    反正此次出门,他的目的性也不是很强,只是在王府呆腻了,想出来溜溜,到莒国寻找自己的父亲;
    嬴骆虽然衣着褴褛,他那高贵的气质、白皙细腻的皮肤与身上的服装显得极为不相配,
    行走在路上,路人都好奇地对他那漂亮的小脸蛋多看了几眼,有的还以为他是那个落魄贵族的遗孤;
    “得得……”
    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嬴骆扭头一看,一队马队急速奔驰着过来,一个军官模样的人骑着一匹高大的骏马跑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五匹马,每匹马上各坐着四个军人和一个蓝衣中年人;
    他们驾马疾驰,看起来象是有急事,路人纷纷躲避;
    嬴骆的眼力特别好,觉得蓝衣人有点面熟,他刚要仔细看一下……
    “丫丫……丫丫……”
    对面突然传来了一个女人的惊叫声,
    嬴骆顺着女人的声音看过去,他看到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小孩跌跌撞撞闯到路中间,后面紧追着一个年轻的少妇;
    看着疾奔而来的马队,少妇花容失色,乱了手脚,拼命地追向小孩……
    嬴骆一惊,他知道如果小孩被马踩到,不死也得残废,他下意识地扬起拿着烧饼的手,用投射银针的手法,向最前面的马匹关节射了过去;
    烧饼速度非常快,发出“嗖……”的声音,
    前面的军官也发现了小孩,他拉紧缰绳想勒住马匹强迫马匹停了下来……
    马匹发出“啾”的长鸣声,
    嬴骆的烧饼如箭一般准确无误地打在马的关节,
    骏马顿时觉得一阵疼痛,长一声长嘶,前脚一软顿时跪倒在地上;
    嬴骆自己也吃了一惊,他由于心急下意识地投射了一块烧饼,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这威力也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以前他用韩大夫教他的手法射死过药尸,这次他是自主的用射银针的手法射马脚关节,而且是用烧饼准确无误地射中奔跑中马的关节,当然嬴骆知道,射马的关节是比射蚊子的翅膀容易了很多,这次是把这种射银针法再次应用在实战上,也是用在应急上,只是一块饼,威力却出乎了他的意外……
    军官武功显然不弱,当马跌倒地时,他纵身一跃,在半空中翻了个跟斗,轻盈地落在小孩旁边,随即抱起小孩往右侧方一跃,落在地上,稳住了身体,一连贯的动作显得潇洒自如,旁边受到惊吓的观众也立时鼓起掌来。
    后面五个人就不一样了,他们虽然勒紧了马匹的缰绳,
    军官后面的第一匹马马还是因为惯性的作用撞上了前面的马匹,顿时跪倒在地上,把他从马背掀了下来,结结实实地摔到地上,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
    其它四匹长嘶几声,前蹄离地,后脚立地,马身竖起,乱成了一团;
    那五个人中有四个是骑马好手,武功也不弱,他们稳住了马匹,马前蹄落地后,让马在原地转圈踏步,然后慢慢地停在路中间;
    虽然稳住了马匹,但他们四个已是气喘吁吁,额头泌出了细细的汗水,
    旁边的人随即都围了过来,
    “陆常侍?!”
    嬴骆终于看清了那个跌倒在地上的人,惊呼了一声,
    摔倒在地上的正是澹国王府,服侍嬴骆的陆常侍;
    “孩子没事就好,以后要注意管好小孩,不能让他乱,路上很危险的。”
    军官把孩子抱还给惊魂未定的年轻少妇,
    少妇脸色已经吓得苍白,她哭着抱过小孩,把小孩抱得紧紧的,生怕他会再次跑掉似的;
    其它四位军人马上下马,奔向陆常侍,把惊魂未定的陆常侍从地上扶了起来;
    陆常侍也被吓得脸色苍白,哭丧着脸;
    ‘一定是我母亲派陆常侍他们来找我了,可不能让他们发现了我。’
    嬴骆担心被陆常侍他们看到,转身扭头退出了人群,
    军官的马匹挣扎着站了起来,由于关节受伤,它一拐一拐转动着身体;
    ‘刚才我的马前脚好像是被打到,究竟是谁打的?“
    他惊讶地看着掉在地上已经摔碎掉的烧饼,能用烧饼准确无误地打到奔跑着的马关节上,此人的武功绝对是非常高,京城里竟然有这样的高手?
    军用锐利的眼光环视了一下四周的人群,没发现什么异常;
    “刚才是那位高人出手相助?”
    军官捡起破碎的烧饼,看了看围观的人问道;
    四周一阵沉静,
    ‘在梓陵城,还有武功这么好的人?’
    他沉思了一下,转过身;
    “陆常侍,您的伤怎么样?还能骑马吗?要不要回去治疗?”
    军官走到陆常侍面前道;
    “咳,不用不用,我的伤没关系,赶快找世子才是最要紧的事。”
    陆常侍擦了擦头上的小汗珠说道;
    “你把我的马匹带回换另外一匹,我们先赶过去寻找世子,你随后赶过来。”
    军官再环视了一下四周,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知道寻找世子要紧,也没在考虑太多,和身边的一个士兵换了马,并吩咐他带着受伤的马匹回去换。
    士兵拉着受伤的马匹往回走,其他五个人骑上了马继续往前奔驰……
    嬴骆远远地看着他们奔驰而去,长长吁了一口气,
    他平时深居王府,花钱的事那里用得他考虑,这次出门也没带铜圜币出门也是很自然的事,但对于单独出门的他食宿就成了问题了。
    路上,他饿了就吃点烧饼,渴了就讨了点水,烧饼也舍不得吃太饱,想想以前无忧无虑的日子,不禁摇了摇头感慨了起来:以前一直在王府,不知道穷人的日子原来这么难过。
    白天,饿了,除了吃烧饼他也讨了点吃的,
    黑夜,困了,他就找个草棚迷迷糊糊睡了一会,
    ‘要是有匹马和一些铜圜币,那该多好啊!’
    有时他也闪烁过这样的念头,就这样又过了两天,
    “回去是不可能的,现在连吃饭住宿钱都没有,更别说买马匹了。倘若按照这样走,不知还要走多久才能走到莒国?现在连练功的力气都没有了,要怎么办才好呢呢?”
    嬴骆边走边思索着,他告诉自己,不管怎么艰苦也得继续走下去;他也终于明白,没有收入来源的苦处了。
    041章疑难杂症
    嬴骆在半饥半饱的状况下走了两天,第三天他筋疲力尽地走进了一片小树林,他抬头望了望天空的烈日,
    ‘要是有口水喝就好了。’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平时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日子的他,逐渐体会到贫苦人的生活,不过他不后悔,他觉得环境越艰苦对他来说越是最好的锻炼机会;
    未时又称日昳,乃是一天最热的时候,此时地面放出的热量等于太阳所供应的热量,地面温度升到最高,虽然是在小树林里,稀疏树荫却也挡不住炎热的太阳,
    嬴骆一路走了过来,道路两边,都是黄泥沙土,不见一滴泉水;
    “嗷~”
    嬴骆满头正走得大汗,突然听到一声动物的叫声;
    “狼!?”
    嬴骆马上反应过来,止住了脚步,定眼一看,一只外形既象狼又象狗的动物站在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这动物体型中等匀称,四肢修长,头腭尖,面部长,鼻端突出,耳尖且直立,裸露无毛,上下臼齿尖;
    这只动物龇牙咧嘴,眼睛露出了凶光盯着赢骆;
    ‘混血狼?’
    嬴骆记得在书上看过这混血狼的图片和特征,对此动物也有一定的了解,他知道这种混血狼量少,而且很凶狠,一般都是是独立行动;
    “嗷~”
    混血狼又发出一声嘶叫声,它圆睁双眼裂开牙向嬴骆示威,这是混血狼狡猾之处,它虽然看到对是个小孩,却还是不敢贸然进攻,它想吓跑嬴骆,然后从背后追过去咬上他的脖子,这就是狼的诡异;
    嬴骆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后退了几步;
    混血狼跟着前进了几步,
    “嗷~”
    混血狼看到嬴骆并没有逃跑的意思,它又发出一声叫声,它似乎意识到对面的小孩意识到它的诡计,突然纵身一跃,张开大口向嬴骆的喉咙咬了过去;
    嬴骆随即一闪,躲道一棵小树后,他捡起一块小石头,
    混血狼前脚落到地上,利用前脚的力气一蹬,整个身体一旋,后脚落地后借力一蹬,张着大嘴再次向嬴骆袭击,
    嬴骆手一挥,小石头极快向着狼嘴射了过去,
    “嗷呜……”
    混血狼发出了一声惨嚎,掉落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
    这么快就解决了,嬴骆不敢相信,他不禁佩服韩大夫的银针法在实战中的作用;他走近一看,小石头已经从混血狼的嘴巴穿到了混血狼的脑袋;
    ‘这一击竟然这么厉害。’
    嬴骆噓了一口气,他感到轻松,又感觉到很无奈:他不杀死狼,狼却要杀死他。
    赢骆吞了吞口水,不禁再次觉得又饥又渴;
    “如果能遇到农户,讨碗水喝,那该多好啊!”
    嬴骆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向着树林外走了出去;
    突然,他听到远方传来了一片哭声;
    哭声?有哭声就有人;
    嬴骆心头不禁一喜;他加快了脚步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出了小树林;
    果然,一个村庄就在他不远的前方,哭声正是从村庄传了出来;
    嬴骆不由一阵欣喜,虽然天气很热,他还是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他看到村的入口有一块牌子,牌子上写着“祁郅村”字样;
    嬴骆走进了村庄,沿着哭声方向走了过去,他看见一家豪华的房子,房子前面的院子围着许多人;
    嬴骆走了过去,他听到大家在议论着;
    “陈员外是个好人,怎么好人都没好报呢?”
    一个妇女说道;
    “是啊,好不容易老年得子,而儿子现在又无缘无故丧命。真可怜啊!”
    另外一个人感慨地说;
    “听说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几个小孩玩了玩就没气了。”
    又有一个人说道。
    “已经过了几个时辰了,看来陈员外也该准备后事了。”
    ……
    “咳。吕郎中是我们这资历最好的郎中,他都说没得救了,肯定就是没得救了,可怜哦。”
    ……
    嬴骆听到大家的谈话,也已经猜出了个大概了:
    陈员外是个好人,他老年年得子,儿子刚才还在玩,玩了玩突然没气了,请了吕郎中来看,吕郎中断定他已死亡……
    突然暴死?
    出于好奇心,嬴骆挤了进进了人群;
    他看一个小孩躺在床上,小孩微张着嘴巴,脸色苍白如纸,似是已死已久;
    他又仔细看了看小孩,只见小孩额头有沾有细微水珠;
    小孩尸体旁边围着几个人哭得死去活来;
    ‘嘴巴微张,脸色苍白,额头却有有细微水珠样,应该是汗珠,额头会分泌汗珠就说明他还没有死,这症状看起来应该是尸厥。’
    嬴骆沉思一会儿;
    “阿姊,请问那个是陈员外?”
    嬴骆问身边一个在围观的妇女;
    “他就是陈员外。”
    中年妇女看了看嬴骆,指了指一个中年人说。
    嬴骆慢慢靠近陈员外,他拉了拉陈员外的衣服;
    陈员外正哭得悲痛欲绝,没有感觉到嬴骆的动作;
    嬴骆再用力拉了拉陈员外的衣袖;
    陈员外微微一转头,脸上还流淌着泪水,他看了嬴骆一眼,以为他是个要饭的小乞丐,
    “你到屋里拿几个铜圜币和吃的给这位小兄弟,打发他走吧。”
    陈员外对旁边的一个奴仆说,他说完又放声大哭了起来,
    嬴骆顿时觉得很感动: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这陈员外还不忘记周济贫穷的人,绝对是个大好人。
    “小兄弟,跟我走吧,怎么在这种情况下还来乞讨呢?要不是我们员外为人宽厚善良,非叫人撵走你不可。”
    奴仆的表情极是不情愿,不高兴地对着嬴骆叨念着;
    是啊,那个乞丐在这种情况下还过来乞讨?
    “陈员外,我有话给您说一下。”
    嬴骆又用力拉了拉陈员外,
    “不是叫阿福施舍给你些铜圜币和食物吗?你怎么还站在这里?”
    陈员外即使在宽厚仁慈也觉得有些不耐烦了;
    “陈员外,我不是讨饭的,我有话想给您说一下。”
    嬴骆有些急了,提高了声音说;
    “小兄弟,今天我儿突然病逝,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
    陈员外转过身对嬴骆说道。
    “你的儿子没有死?”
    嬴骆突然大声说道。
    “什么?”
    陈员外惊讶地差点跳了起来;
    不止是陈员外,其他的人也都惊讶地看着嬴骆;
    “把他赶出去,这小乞丐的脑子一定有问题。”
    突然一个声音喊道;
    “对,把这不懂事的小乞丐赶走。”
    周围的人附和了起来……
    “员外叔叔,难道你就不想救你儿子吗?”
    嬴骆有点急了,大声地重复了一遍说;
    “小兄弟,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即使陈员外再怎么宽厚仁慈,他此时也止不住生气了。
    “陈员外,我没开玩笑。只要您要按我说的话做,我可以救活你的儿子。”
    嬴骆认真地说道。
    “我儿子还有救?你能救活我儿子?”
    陈员外好像在溺水中突然抓到了一株救命稻草,激动地喊了起来;
    “嗯。要快,不然时间就来不及了。”嬴骆点了点头;
    “公子,如果您真的能救我的儿子?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陈员外没考虑太多,突然紧紧地抓住嬴骆的双手,表情显得又惊讶,语气变得很客气;
    “你不是在说笑吧?”
    陈员外突然松了手,毕竟还是不相信眼前这个十几岁的小孩能救他的儿子。
    “陈员外,您就让我试试吧!也许我真的能救您的儿子,这对您可是百利而无一害啊!”
    嬴骆诚恳地说。
    “嗯嗯……好吧!”
    “员外,不能相信这小孩,吕郎中都已经确定过了,他这个小孩的话怎么能相信呢?”旁边的一位老者说道;
    “就让他试试吧。”
    陈员外止住眼泪,他觉得这个小孩很诚恳,不象是在说谎,也许这个小孩真的有办法救他的儿子,到如今也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周围的人都把不信任的眼光投向了嬴骆:这么小的小孩能救活吕郎中诊断为死亡的病人,简直是个笑话;
    有的人的眼光甚至还带着讥笑,若不是因为陈员外家在办丧事,大家一定会哄堂大笑;
    “这小孩子说谎话不结巴,脸也不红。”
    “吕郎中断定过的死人绝对是不可能再救活的,别白费工夫了。”
    “陈员外竟然会相信他。”
    ……
    042章起死回生
    嬴骆慢慢走近了陈员外的儿子,他翻开了盖在小孩身上的被单,小孩脸色很苍白,身体在已变凉……
    “老爷,不能相信他……”
    “老爷,不行啊!这个小孩的话,我们能相信他吗?”
    “老爷,少爷身体都已经开始在发凉,还能救活吗?”
    “你肯定在胡说,不能动我可怜的孙子。”
    ……
    陈员外的家人开始阻止嬴骆,人死以入土为安,一个小孩能有什么本事救活一个死人呢?他们打死也不相信,担心嬴骆会打扰到已经逝世的小少爷;
    “大家都安静,就让这位小兄弟试试,也许他真的能救活我们的儿子呢!”
    陈员外毕竟是员外,比家人开明,他大声地制止大家,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既然孩子已经死了,而这小孩说能救他,死马当活马医,让他试看看,万一他真的能救活呢。
    大家虽然安静了不少,但还是有一部分人看着场上的嬴骆交头接耳了起来……
    嬴骆伸出手掌摸了摸小孩的额头,然后他把手掌放在眼前看了看,逐渐露出了微笑;
    他确定沾在掌心里的是陈员外儿子子的微细的汗水,他确定小孩是还有生命体征的,死人是不会流汗的,所以他笑了,有生命体征说明他判断是正确的:小孩初诊为尸厥,既然是尸厥,小孩还没断气,那他就有办法救活。
    嬴骆再伸出手搭着小孩左手的脉,他发现小孩手虽然冷,但还存在着非常沉而微细的脉搏,若不仔细诊脉是很难诊断出来的,他再搭了搭小孩的颈动脉,颈动脉也是非常沉而微细;
    这些如果医术不够高明,诊断不够细,是很难发现这些微小的症状的,嬴骆如果没有发现陈员外的儿子额头分泌有微细的汗珠,他也许也会漏掉这一些诊断,吕郎中确定小孩死亡了,在医术比较落后的古代也是一件比较正常的事。
    而这些体征对嬴骆来说是一件喜事,那就是他可以确定小孩是还有生命的,是属于尸厥;
    ‘这小孩真的是尸厥,厥死如尸,那我就按治疗尸厥的方案来处理。’
    嬴骆心里有了把握,不禁高兴了起来;
    他想起记载尸厥的症状:系元本空虚,及入庙堂冢墓,心觉惊闪,偶尔中恶之气冒感卒然,手足冰冷,肌肤粟起,头面青黑,精神不守,错言妄语,牙关紧急,不知人事,卒然而中;脉象寸口沉大而滑,不知人,唇青身冷,为入脏,状若死;
    嬴骆对应症状,确定诊断无误,他转过身对着陈员外,陈员外也正好用求助的眼光看着他;
    “陈员外,我开张药方,您马上差人把药买回来。”
    嬴骆对陈员外说。
    “是,是……先生有何需求尽管吩咐……”
    陈员外仿佛看到了希望之光,忙不迭地说道,一个四五十岁的人竟然一直称一个才十几岁的小孩为先生,旁边观看的人忍住不敢发笑。
    “阿福,你快去为先生准备一些书写用具过来。”
    陈员外忙不迭地吩咐身边的一个家仆;
    阿福应了一声,赶快跑去准备,
    不一会儿,阿福把书写一用具都带了过来;
    “先生,已经为您准备好了,请先生……”
    大家屏住呼吸,静静地看着嬴骆的一举一动……
    只见嬴骆飞速写着:人参十二钱、制附子二钱、炙甘草一钱、炮干姜二钱。
    “就按这药方,快速买回。”
    嬴骆对陈员外说。
    “阿福,你快,快……快去买药……”
    陈员外急促地吩咐家仆道,此时他真希望他的家就是药材店,要什么药材马上可以信手拈来。
    “陈员外,你再叫一个人过来,把贵公子扶起正坐。”
    陈员外应了一声,叫了一各家仆过来,一起把小男孩扶起正坐;
    嬴骆取出银针在小孩大拇趾靠第二趾一侧的甲根边缘约二毫米处的大敦穴位置刺入。
    “陈员外你再吩咐一个人扶住贵公子的双脚。”
    嬴骆吩咐陈员道。
    陈员外的家人马上过来帮忙,七手八脚扶住了陈员外儿子的双脚;
    嬴骆取出因针,在小孩的足背第二、第三趾间,趾蹼缘后方赤白肉际处内庭穴位置刺入;
    然后嬴骆再取出银针,在小孩的足背侧,第一、二趾间,趾蹼缘的后方赤白肉际处的行间穴位置刺入。
    “可以了,让他安静躺下。”
    嬴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对对陈员外说。
    就这么简单?
    大家都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赢骆;
    陈员外的家仆阿福也把药买回来了,
    嬴骆接过药,详细地查看了一遍,确定无误;
    “陈员外你这药加水一碗,武火煎至二一(二分之一),再文火煎至四一(四分之一),煎好把药端过来。”
    “是!”
    阿福马上把药拿过去煮了。
    静,安静……
    在场的每个人都非常安静,他们疑惑又好奇地看着嬴骆:这小孩银针刺穴又准又快,象似很熟练,开药也似经验老道;大家不再取笑他了,心里反而产生出了一种希望;
    他们有的把眼光投向了小孩等待着奇迹的出现:
    他们眼光虽然投射的位置不同,但都露出了相同的光芒:那就是盼望着奇迹出现的眼光。
    过了一刹那,突然,小孩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呻吟声,又发出一声咳嗽声,接着又连续发出几声咳嗽声;
    大家顿时欢呼了起来,陈员外一家更是喜极而泣,“呜呜”哭出声音来;
    接着小孩开始大声嚎哭……
    “儿子……”
    “孙儿……”
    “少爷……”
    一片狂烈的欢呼声响了起来,接着又是一阵嚎哭声,是欢喜的嚎哭声,是陈员外一家的喜极而泣的哭声,而这种喜悦只有用嚎哭才能表达出来;
    “神仙啊!谢谢神仙……”
    “谢谢神仙救命之恩啊!”
    ……
    陈员外一家“扑通”几声,直挺挺地跪在嬴骆面前;
    “神仙啊!”
    “神医啊!”
    ……
    村民们也“扑通”“扑通”地跪倒在嬴骆面前。
    “大家请起,大家请起。”
    嬴骆慌得连忙摇摆着双手不知所措,
    “我不是神仙,少爷也没死。少爷只是得了一种叫厥症的病,是天气变化大而引起了气虚导致了一种如死的症状。”
    大家都站了起来,激动而热烈的谈笑声此起彼伏;
    阿福也把药煎好了拿了过来,
    “等药凉了,让少爷喝下去就可以了。再服三帖就可以痊愈了。”
    嬴骆对陈员外说道。
    “谢谢神医。”
    陈员外一家再次跪在嬴骆面前……
    043章依依惜别
    嬴骆在陈员外家里讨了些水喝,由于急着去找他的父亲,交代陈员外一些关于病愈后应该注意的事,准备离开;
    但是陈员外全家老少怎么舍得他走,他们看到嬴骆要离开,都围了过去;
    “神医,您请留步,犬子的命是您就救活的,您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都会满足你的。”
    陈员外带着感激地拦住了嬴骆面前,
    “救死扶伤是我们行医者的本职工作,陈员外您就不用客气了。”嬴骆笑了笑说道;
    “按我们这里的规矩,您一定要留下来吃了答谢宴才走。”
    陈员外拦在嬴骆面前诚恳地说;
    一个十几岁的小孩被称为‘神医’,要是在平时大家肯定都会认为这是一件滑稽的事,
    但是,此时此刻,大家都发自内心的承认这个十几岁的小孩为‘小神医’,因为在场的人都耳闻目睹他起死回生的医术:陈员外已被吕郎中诊断已死的儿子,被眼前这个小神医救活了。
    就连远近出名的吕郎中都救不了的人都被他救活了,他不是小神医是什么?
    “是啊!是啊!神医,您救留下来吧!”
    “神医您就留下来让陈员外尽一下礼节吧!”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竭力挽留嬴骆;
    ‘也罢,也不急赶在一时,刚好肚子也饿得咕咕叫。’
    看到大家这么热情,嬴骆心里沉思了一下,还是先解决一下温饱问题再说;
    “感谢陈员外的盛情好意,既然大家都这么热情这么客气,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嬴骆想了一下借机向着大家抱拳致谢。
    ……
    “神医,您看,我这一急,什么事都忘记了,到如今还未请教神医尊姓贵名。”
    陈员外躬身行礼问道。
    “陈员外客气了,神医之称呼实不敢当,在下叫嬴骆。”
    嬴骆还礼道。
    “赢姓始于少昊后裔伯益,伯益辅佐舜调驯鸟兽,鸟兽都被驯服,又辅佐禹治水有功,舜赐伯益姓嬴氏。伯益得赢姓后,担任了重要官职,成了舜的重臣,舜死后传位禹,伯益依然得到禹的重用。赢姓现在多在澹国和南越,公子您是澹国还是南越?”
    陈员外笑了笑问道。
    “在下是在澹国和南越的交界处。”
    赢骆微笑着回答道。
    “阿福,你去准备些肉菜,记住,要准备得丰富一些。”陈员外吩咐仆人阿福道;
    阿福应了一声就出去准备饭菜了,
    陈员外带着赢骆到了会客厅,谈话之中对赢骆的渊博知识佩服得五体投地,
    “神医乃是神人也。”
    陈员外的话音刚落,阿福走了上来,
    “主人,饭菜已备好,”阿福施礼道;
    陈员外带着赢骆到了招待厅,
    “赢神医,请上座。”
    陈员外边说边把赢骆往上座推。
    “陈员外请把上座让给长辈们,我就坐下座吧。”
    赢骆推辞着不坐。
    “赢神医,您是我们的贵客,此位置只能由您坐。”
    陈员外硬把赢骆往上座推,赢骆推辞不过,也只好坐在上座了。
    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孩坐在上座,在重礼仪的古代是极为少见的。
    从离开了澹国王府后,赢骆都是过着半饥半饿的日子,今天他又再次填饱肚子,终于明白贫苦人民的生活处境……
    吃完饭,天色已暗,
    赢骆在陈员外一家人的心目中,他已不再是小孩,而是一个大人,吃完饭后,陈员外按招待大人的习俗,带赢骆到会客厅,并吩咐仆人奉上茶水,
    “赢神医,我看您是孤单一人,年龄也不大,是将要往何处呢?”陈员外问道。
    “哦!家父在莒国经商,我是前往莒国寻找家父。”赢骆回答道。
    “哦,现在莒国正在打仗,赢神医您年纪尚小,一个人去了危险,倒不如先住我们这里,等莒国打完战,再前往,如何?”陈员外关心地说道。
    “哦,谢谢陈员外,但我必须前往。”赢骆说道。
    “现在天色渐晚,赢神医若不嫌弃,您就在寒舍住上一晚,明早再启程。我已叫阿福给您清理了一间房间。”陈员外说道。
    ‘现在天色已渐晚,陈员外房子不少,住的事应该没问题,倒不如先住下,明早再走,省得在在外面受罪。’
    赢骆思索了一下。
    “承蒙陈员外盛情,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给您添麻烦了。”赢骆行礼道。
    赢骆和陈员外在会客厅聊了一会儿,陈员外咨询了赢骆许多关于疾病的知识,赢骆也一一给他作了解答,特别是对陈员外儿子病愈后的康复及注意事项,赢骆说得更是详细。
    “老爷,您交代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仆人阿福突然走了上来向陈员外行了个礼;
    “好,叫他们把东西带上来。”
    陈员外对阿福说道。
    “来人,把东西带上来。”阿福大喊了一声;
    阿福的话音刚落,两个仆人各自捧着一个盖着红绸布的木盘走了上来,一直走到陈员外面前。
    陈员外用手掀开盖在木盘上的绸布,绸布一掀起,盘子顿时露出了金光灿烂的铜圜币,
    “赢神医,这里有两千个铜圜币,是老朽及家人的一片心意,不成敬意,望神医笑纳。”
    陈员外向赢骆拱手道。
    在王府里,赢骆过着的是饭来张口的日子,以前他从来没碰过钱,那有铜圜币的概念,如今出了王府才知道钱的重要性,他很需要,但又不好意思要;
    “这,不用了,谢谢陈员外。”
    赢骆心里虽然很需要银子,但他还是推辞着;
    “神医是嫌太少了?”陈员外问道。
    “哦,不是,是陈员外您客气了。”赢骆说。
    “谁救犬子一命,我连家产都愿意奉上,何况这区区两千个铜圜币,嬴神医您就不用推辞了!”陈员外诚恳地说。
    ‘我现在是需要铜圜币,而铜圜币够到莒国的食宿费用就够了,要尽快到达莒国,最好能有一匹马。却不知道一匹马要多少个铜圜币。’
    赢骆沉思了一下,他站了起来……
    “既然陈员外这么客气,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却不知买一匹马要多少个铜圜币?”
    “嬴神医想要一匹马?哦,是啊,是啊,以马代步到莒国会更快些;我们这里的马差的大约三四百个铜圜币,中等的大约五六百个来铜圜币,上等马在一千个铜圜币之间。”陈员外回答道。
    “那明天就有烦陈员外差人帮我买一匹中等马,铜圜币我拿一点当盘缠就够了。嬴骆在此谢过员外了。”赢骆拱手道。
    “我本想差阿福明天到郡给您找一匹上等马,如果嬴神医想要中等马的话我家倒是刚好有一匹,就请嬴神医笑纳。”陈员外拱手道。
    “到郡买马太远了,就员外家的马已经很好了,多谢陈员外了。”赢骆拱手道。
    ‘现在有马有钱,可以很快就找到父亲了。’
    赢骆想着想着心里不禁一阵狂喜,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当家就遇到当家的难处……
    044章医者仁心
    自从离开了澹国王府后,赢骆还没睡上一次好觉,这次在陈员外家是他睡得最舒服的一次,第二天早上,他习惯性很早就起床……
    赢骆走出了房间,
    陈员外已经在客厅等候他;
    赢骆和陈员外互相行了见面礼,突然听到院子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阿福,这是怎么回事?你过去看看。”陈员外吩咐阿福说道;
    阿福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赢神医,如果不是因为你有事急着走,我们大家都想请你再留下来几天。”陈员外说道;
    “陈员外,既是有缘分,我们还会再相见的,回来路过。我会来看你们大家的。”赢骆笑了笑说;
    不一会儿,阿福回来了;
    “老爷,门口来了很多村里的人,他们扶老携幼,都要请赢神医给他们看病。”
    “这……”
    陈员外是个仁慈的人,他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拒绝吗?好像不近人情,不拒绝吗?赢神医又是贵客,怎么能耽误嬴神医的时间呢;
    “嬴神医,我吩咐阿福叫他们散去就是了。”
    他迟疑了片刻转过头,面有难色看了看赢骆;
    ‘这陈员外是个大善人,若是那些为富不仁的富人早已吩咐下人把他们轰走了。’赢骆心里想道。
    “哦,原来是这回事,医者就是为了解除大众疾苦的,既然大家都来了,为什么要驱他大家回去呢?”赢骆微微一笑道。
    “是是,嬴神医年纪小小就如此宽宏大量,大仁大德,真让老夫佩服。”陈员外不禁钦佩地说道;
    “那我就得借用陈员外的院子了。”赢骆微微一笑说;
    以赢骆的医学知识,给大家看一些平常的病是很简单的事情,就算是一些疑难杂症,对他来说问题也不是很大;
    “没问题,就是叫我们把房子都腾出来我都愿意。”
    陈员外看到赢骆已经答应了,表现得很高兴,是啊,他宅心仁厚,一辈子行善积德,遇到这样的好事,他怎么能不开心呢?
    “快,阿福,你去准备桌椅。”陈员外转身吩咐阿福。
    ‘这陈员外人善良又热心,难怪村里的人都这么尊敬他。好人终有好报啊。’
    赢骆默默地点了点头;
    陈员外的院子,因为太阳照射,他就在偏房腾出了一间空房子,阿福把桌椅都准备好了;
    ……
    话说回来,神医救活已死的陈员外的儿子后,大家一传十,十传百,甚至传得很玄乎,村里的人知晓了,不论是大病和小病,都携带着过来了,陈员外的院子顿时挤满了人;
    陈员外叫仆人阿福和阿生负责安排乡亲们排队,按顺序就诊;赢骆则是一个一个给乡亲们把脉诊断、针灸、开药方;
    在陈员外家里,出现了一个局面,那就是一群男女老少围在一起,给一个十几岁的小孩看病……
    赢骆刚刚经过长途跋涉,虽然休息了一个晚上,但又接连不断又给乡亲们看病,不禁又疲惫又累,过了戌时,终于给乡亲们看完了病;他也已经累得站不起来了;
    匆匆用完午膳,赢骆准备好行李,陈员外也吩咐阿福把马匹准备好了,
    赢骆放好了包袱,牵着马准备上路,
    前面走过来一大群人,
    赢骆一看,都是祁郅村的村民们,他们拿着一些鸡蛋、鸭蛋等农家产品,堆聚在一起准备送给这个用医术高明的‘小神医’;
    “神医啊,你以后有时间一定要过来我们村啊!”
    “神医啊!能否再住上几天?”
    “神医啊,这些是我们的特产,请收下吧!”
    “这是大家的一片心意,您就收下吧。”
    ……
    看着这些善良淳朴的农民,赢骆不禁感动得眼眶都湿了,他走近大家,对着大家行礼;
    “谢谢乡亲们的好意,因为要经历的路程比较远,这些东西我不方便带上。你们的心意我领下来了,谢谢各位乡亲们。”
    赢骆谢绝了淳朴的村民们的礼物;
    他牵着马和陈员外一家以及村民们依依惜别。
    “神医啊,以后有时间一定要过来看我们啊!”
    村民们跟着他的后面喊道;
    赢骆牵着马走着走着,却犯了愁,他一直呆在王府里,从没骑过马,总不能就这样一直牵着吧;
    自学吧,他苦笑了一下,蹬上了马蹬坐上了马鞍……
    赢骆骑着马,“得得得……”慢慢地走着,这速度让自己都觉得好笑,
    骑了好一阵子,他觉得有点熟悉了,偶尔加快马的速度,但马一跑,他就坐不稳了,好几次都差点摔了下来……
    “驾驾……”
    “得……得……”
    嬴骆的背后传来了一阵吆喝声和的马蹄声,
    赢骆停住马,转过身子,发现身后有七人骑着马奔跑了过来;
    七匹俊马超追上了赢骆,在他的面前停了下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赢骆本来就不会骑马,被他们一挡。马匹受了惊吓,差点把他从马上掀下来,赢骆马上溜到地面;由于下马太急,他又不熟悉骑马技术,落地时又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
    赢骆稳住了身体,七个人也跳下了马,看到嬴骆的囧样,哈哈大笑了起来;
    七个人下了马,赢骆看清楚了他们,一个个长得熊腰虎背,他们中一个中年人打扮与他们显得不一样,只见他穿着长衫显得文绉绉的,
    其他六个却是袒胸露乳的壮实大汉,他们手中拿着长棍、剑、大刀等武器;
    “小子,你行啊!砸了我的招牌不说,还断了我的财路。”
    长衫中年男子往前前进了几步,站在嬴骆面前阴着声音说。
    “大哥……”
    赢骆刚要开口,却被中年男子打断了,
    “谁是你大哥啊哈。”
    中年男子怒目圆睁大声说道;
    “我和你们素不相识,怎么说我砸了你的招牌,断了你的财路呢?”
    赢骆不解问道。
    “小子,你是靠着运气救活了陈员外的儿子,这本来是我们吕郎中的功劳,你把功劳给抢了,这不是在砸吕郎中的招牌吗?”
    那拿着长棍的大汉指了指赢骆又指了指长衫中年男子说道。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这简直是无赖行为,自己医术不够高明,治不好还怪罪别人,这也太没有医德了吧?难道为了名誉,还要置别人于死地而不顾?简直就是流氓行径。’
    赢骆心里暗暗地骂道……
    045章郎中结怨
    “哦,原来您就是吕郎中啊!请问这兄台,怎么说我断了吕郎中的财路呢?”
    赢骆心里虽然不高兴,但是他还是不动声色陪着笑脸问。
    “你救了陈员外的儿子救毁坏了吕郎中的名声,你可知道,陈员外的儿子可是吕郎中的病人?你这是破坏了行医的规矩。”
    长棍子大汉抖了抖手中的棍子喝道;
    “陈员外的儿子已经危在旦夕,如果我不救他就会没命了,这才是违背了医者的原则。”
    赢骆义正词严说道;
    这是什么原则?自己治不好,还不让别人治病,还说说违背了原则?
    “你救活了陈员外的儿子也是捡了个便宜,是你窃取了吕郎中救治的结果。”
    长棍子大汉再次抖动着手中的棍子向赢骆示威;
    ‘怎么还有这种不可理喻的人?治病还有窃取别人的成果?一个有名的郎中怎么会和这种人恶霸在一起?’
    “你们这未免是强词夺理了。”
    赢骆不禁叹了一口气,
    其实这群人就是村里的恶霸,自恃练了武功,平时欺凌村及附近的人,吕郎中平时他们颇有些交情,这次听说有个外乡的小孩砸了吕郎中的招牌,他们就召集在一起,准备教训这个外乡人一顿,以讨些酒喝;
    “强词夺理,哼,你还把村里的病人都治疗好了,吕郎中以后能治疗的病人也就少了很多?这不是断了他的财路是什么?”
    一个手执单刀的大汉也提高着大嗓门喊道。
    “我的原则就是治病救人,如有得罪之处,请几位大哥见谅。”
    赢骆身在外地,他也不想惹麻烦,向他们行礼道;
    “要我们饶恕你也可以,就是依了两个条件。”
    长棍大汉说道。
    “那两个条件?”
    赢骆不解问,他确实不理解,救人什么错?还要向这群强盗道歉?
    “一、回村召集村民说陈员外之子的病不是你治疗,并当着村民的面向吕郎中道歉;二、把陈员外给的两千个铜圜币拿出来。”
    长棍大汉说道。
    “回村召集村民说陈员外之子的病不是我治疗好,村民都耳闻目睹了,这恐怕不好吧。”
    赢骆微微一笑说;
    “好,这个条件这可以免了,你就把陈员外给的两千个铜圜币拿出来。”长棍大汉大声喝道,
    ‘原来是强盗,说这么多无非就是为了抢那两千个铜圜币。’
    赢骆不禁鄙夷地看了他们一眼;
    “陈员外的两千个铜圜币我才拿了一百个当盘缠。”
    赢骆有点愤怒地说。
    “大家都知道,他们一个人各端了一千个铜圜币给你,两人就是两千个铜圜币;不拿出来,你真的是要钱不要命吗?”
    长棍大汉懊恼地叫喊道。
    “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赢骆愤怒地说道;
    “哈哈……这小子在说王法,哈哈……爷们说的话就是王法。”
    长棍大汉突然哈哈大笑道;
    其他的几个人都哄堂大笑,
    “乖乖的把银子拿出来,爷们不会跟小孩一般见识的,哈哈……”
    执刀大汉哈哈大笑说;
    其他的几个人都再次哄堂大笑,那场景就像狼在戏侮羊一样,
    赢骆压抑住内心的怒火,他面无表情,放下了包袱,
    他想测验一下,唐老先生教他的内功和掌法,也想试试他父亲教他的剑法,这些武功在练习中都使用过,实战中还没有使用过,今天他想试一下:是不是跟他在练习中的威力一样。
    “我跟你们比武,如果输了,我回去把陈员外的两千个铜圜币要回来,拱手送给各位兄台。”
    赢骆向前走了几步,
    他这么说又有一层意思,毕竟以前练过的武功虽然曾经射过马脚关节,杀过混血狼,但与真人实战,他还没遇到过,而前面对七个凶神般的壮汉,而且韩大夫说过,人的运动轨迹跟动物的运动轨迹有差别,差别在那里他还没经历过;
    “就你,哈哈……”
    执刀大汉轻蔑地看着赢骆哈哈大笑;
    “在下史大茂,乃祁郅村民兵团练,江湖人称‘翻江闹海蛟’,今天我冒着欺负小孩的恶名也要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我就不要用棍子,用一手就与你打,免得落了个欺负小孩的恶名。”
    史大茂丢掉手中的棍子吆喝着说道。
    “团练?团练是教人武功还是教人欺负人?你就这样随便乱扔手中的兵器,一个武者不爱惜手中的兵器,他称不上是个真正的武者。”
    赢骆鄙夷地看了嚣张的史大茂一眼,史大茂想不用武器,想单手斗赢骆正合赢骆的意,他没经过实战,更不知道史大茂的武功如何是不敢冒进的;
    “小子,我就让你尝尝耍嘴皮的惩罚。”
    史大茂一拳就要往赢骆的胸口击打过去;
    “师傅,请慢,杀鸡焉用宰牛刀,就让我替您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吧。”
    旁边的一个年轻的小伙走了出来;
    “在下郑武才,识趣的把银子拿出来,免得受皮肉之苦。”郑武才喝道;
    “嘿嘿,你比你师傅懂礼貌多了。”
    赢骆笑着说;
    “现在让你笑,等下就让你哭。”
    郑武才不禁怒了怒目圆睁道。
    “哈哈……师傅是死大猫。徒弟是武才,看来徒弟应该比师傅有出息多了。”
    赢骆又哈哈大笑说。
    “小子你找死。”
    郑武才说完一拳向着赢骆门面打了过去;
    郑武才算是比较有良心的打手,他突然想到对方还是个小孩,又无冤无仇,
    虽然是怒火中烧,他们无非是要那两千个铜圜币,最后还是把拳头打向赢骆的肩膀;
    蚊子翅膀的振动频率是一秒五六百次,赢骆在韩大夫的训练下,他已经能看到在空中飞的蚊子的翅膀,
    对于郑武才的拳头的去向,他自然看得一清二楚,他微微一闪身,拍出一掌,
    只听见“啪”的一声,
    这一掌结结实实地拍在郑武才的胸口上,
    郑武才被一掌击得往后退,靠在一棵大树上爬不起来,直喘气;
    好该在,赢骆看到郑武才把打向他胸口的拳头改变了方向打向他的肩膀,知道他不是心地极坏的人;
    这一掌只用了几成力道,但已经把郑武才打得靠在树干上喘着大气;
    这一场战斗只是发生在电光石火的瞬间,
    吕郎中他们都还没看清楚,郑武才已经靠在树干上了,
    赢骆一愣,原来唐老先生的掌法威力如此厉害;
    他记得唐老先生曾对他说过:以他现在的身手,对付江湖上的二流的高手绝对没问题了,他还是不大相信:‘对付江湖上的二流的高手绝对没问题’这句话的意思是说还可以跟一流的高手对战了。
    赢骆自己也不清楚他的武功如何,因为他从没实战过,什么流他也不懂,就知道武林中有一帮武林人,他们叫武林高手。
    史大茂这个民兵团练练的是一些普通健身套路的武功,靠的是蛮力,在实战中如果遇到真正的高手是没什么作用;身体高大是用来吓一些平民百姓和普通土匪的,对于赢骆来说已是不堪一击,更何况是他的徒弟;
    吕郎中和其实几个人汉愣了一愣:这小子是不是医术好,还会变戏法?
    在他们这一层,他们觉得他们自己就是高手了,那小孩在瞬间就把史大茂的最得意的徒弟撂得靠在大树上喘息,这是什么武功?
    “上……说……大家一起上……”
    吕郎中声音颤抖向旁边的大汉喊道。
    046章尝试实战
    几个大汉互相对视了一下,他们各自的眼中都流露着疑惑与惧怕的眼光,
    这小子太厉害了,肯定懂得变戏法……
    犹豫中的几个人中站出了两个人,他们走到赢骆面前……
    “在下过山虎雷一鸣(在下翻山豹雷一闪),小兄弟请指教。”
    显然这过山虎和翻山豹已经被赢骆的戏法震慑到了,他们口气也变得客气了起来,改称赢骆为小兄弟。
    “两位大哥,刀剑无眼,我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互相伤害呢?还是就此作罢吧。”
    赢骆拱手施礼道。
    过山虎雷一鸣与翻山豹雷一闪两个人同时对看了一眼,又转过头看了一看吕郎中;
    赢骆看出他们已经有退却之意,只是碍于吕郎中的面子,他们显得有些犹豫。
    赢骆笑了笑,他弯下腰,捡起一条树干折成了四段,
    “这四截树枝,你们看清楚了哦!”
    赢骆话刚说完,手一扬,四截树枝飞出了手,他们还没看清楚,树枝就不见了。
    “如果我没失误的话,我的树枝肯定在那棵树树干上,两截是在武才兄的左右耳边,两截是在他脖子的左右侧。”
    赢骆指了指还靠在大树上的郑武才道。
    换成刚才,大家一定会哄堂大笑,自从郑武才被赢骆一掌打得靠在树干上喘气后,大家都不再把他的话当成笑话了;
    即便如此,不过他们还是半信半疑,是四截小树枝啊,一个人双手可以各发一截,要同时发两截就很困难了,何况是同时发四截;
    刚才的小树枝明明是在赢骆的手上,却又突然不见了,没有一种手法可以达到这种效果的,应该是丢在地上;
    翻山豹疑惑地走近大树,他的眼睛和嘴巴顿时都张得圆圆的,他的口本来就大,这一张大,里面的几颗蛀牙都露出来看得清清楚楚;
    他看到那四截树枝,有两截是插在郑武才的左右耳边,两截是在他脖子的左右侧;如果稍微歪了一点,那上面两截就能给郑武才穿了两个耳洞了,下面的两截,那就不用说了,因为他知道两截树枝镶进脖子的后果;
    翻山豹吓得脸都绿了:如果刚才是在决斗,这两根小树枝肯定插在他们的身体上的某个部位上,当然不排除两个眼睛。
    “树枝……小树枝果然有两截是插在郑武才的左右耳边,两截是在他脖子的左右侧;这是……是……什么武功?”
    翻山豹呐呐说道,他的嘴甚至有些结巴。
    郑武才一听更吓得差点晕了过去,如果树枝稍有偏差,那他的小命还有在吗?
    “这……这……这是什么妖法?”
    吕郎中不还是不相信,他快步走过去,失声问。他的想法与翻山豹一样:如果刚才是在决斗,这两根小树枝肯定插在他们的身体上的某个部位上,那后果可想而知。
    “这是我针穴位的手法。”
    嬴骆微微一笑着说道。
    “针法?”
    吕郎中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盯着嬴骆。
    ‘如果刚才他是射刺我们的眼睛,那现在我们当中谁会成为了瞎子?’
    众人都心有余悸;
    “神医,恕我们有眼无珠。”
    几个人突然同时向嬴骆行礼,异口同声道;
    年纪这么小,医术与针法这么高明,不是神是什么?‘神医’两个字他们叫得心服口服;
    “作为一个医者,你犯了几个错误:你没有认真把医术学好,怠误了病人的病情,一心图财,丧失了医德,没有以解除别人病痛的原则,没有真正做到医者仁心的品德;”
    嬴骆盯着吕郎中严肃地说道。
    以前,任何人都不能在吕郎中面前说这种话,半句都不行,但现在吕郎中听了嬴骆这话后,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惭愧,脸一阵红一阵白;就像一个被训的学生躬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我还有其它事要办,就此别过。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希望各位不要再欺凌百姓,希望各位医能有医德仁心,武能除暴安良。”
    嬴骆拱手说道。
    “谢神医教诲。”
    这话那象从一个小孩的嘴巴里说出来,就是大人也不一定能说出这正义的话,吕郎中等七个人鞠躬作揖道,他们此时都把嬴骆当成了真正的神了。
    ……
    即使嬴骆骑马技术比较差,但是有了马,比原来步行快了好多,而且经过最近自己几次的骑马训练,他的骑马技术也好了很多,偶尔还可以策马奔驰……
    又过了几天,他到了峅冢镇,
    这峅冢镇东西南北的交通纽带,
    但在峅冢镇只有一家峅冢客栈,
    嬴骆看看天色已晚,他绑好了马匹,走进了客栈;
    “老板,还有没有房间?”
    嬴骆问,以前没有铜圜币,没钱住客栈,现在有了铜圜币,他心里踏实了好多。
    “对不起,客官,本客栈房间已满,没有了。”
    店老板又矮又胖,留着八字胡子,他看到嬴骆是个小孩模样,满脸堆满微笑回答道;
    “那,请问老板,这附近还有其它客栈吗?”
    嬴骆听说没有房间了,想到有可能又得露宿了,不禁觉得有些失望。
    “哈哈……小兄弟是远方来的,自然不知道这里的情况,除了我谁敢在这个地界开客栈?方圆十里内只有我们这一家。”
    胖老板依旧笑眯眯地回答道。
    ‘是不是这胖老板太霸道了?垄断了这里的客栈,除了他别人就不能开客栈了?难怪他的客栈能这么爆满。’
    嬴骆想了想,不禁又瞟了胖老板一眼;胖老板依然笑眯眯地看着他,那眼神让人有一中狡猾的感觉;
    “哈哈……小兄弟是不是在怀疑我垄断了这里的客栈经营?”
    胖老板看到嬴骆瞟了他一眼,他已猜出了嬴骆的心思,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胖老板好厉害。’
    嬴骆被他猜到了心思,心里不禁一惊;
    ‘有钱有客栈还得露宿。’
    嬴骆心里不禁嘀咕了起来;
    “为什么别人不敢在这附近开客栈?”
    嬴骆心有不情愿地问道,经过了几次波折,他对自己的实力也有了信心,他壮胆问道。
    “小兄弟,你是从东南方向过来的吧?”
    胖老板没回答他,反而问了他一个问题。
    “您怎么知道?”
    嬴骆看到胖老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也反问道。
    “哈哈……现在的风是从西南方向吹过来的,而你的头发是往东北方向倒。”
    胖老板哈哈笑着回答道。
    ‘好厉害的洞察能力。’
    嬴骆心里不禁暗暗赞叹着。
    “是的,我是从东南方向来,老板您太厉害了。”
    嬴骆笑了笑回答道。
    “小兄弟年纪轻轻,孤身一人想去那里?”胖老板又问;
    “我正想去一趟莒国莒墉城。”嬴骆回答道;
    “去莒墉城?如今莒国正在打仗呢!小兄弟难道不知道吗?兵荒马乱的,你年纪又小,如果没什么急事,我还是劝您别过去了。”胖老板惊讶地看着嬴骆说。
    “谢谢老板提醒。”
    嬴骆感觉到胖老板并没有恶意,因为找不到住的,有点灰心,不想说太多,想走出客栈门口,也许在外面可以找个农民家暂时寄宿一下。
    “小兄弟,你怎么想走了?现在天色已晚,四周又是荒山野地的,在别的地方找不到住的了,如果您不嫌弃就跟我们店里的小二住在一起吧?挤一挤凑合凑合吧!”
    胖老板微微一笑说道。
    ‘这主意也不错,如果出去了,也许找不到可以寄宿的地方也不一定,与店里的小二住在一起总比外面露宿好。’
    嬴骆沉思了一下;
    “也好,那就谢谢老板了。”
    嬴骆向胖老板点了点头。
    “先别谢,我开客栈就是为了赚钱,和店里的小二住在一起也是要收钱的,不过可以算你便宜些。”
    胖老板用充满着狡猾的眼光看着嬴骆说道。
    “嗯嗯……做生意吗,讲究的就是利润,收费是正常的,你不跟我收费,我反而住得不安心。”
    嬴骆想到虽然和店小二住在一起要收钱,而且还可以算便宜些,不禁高兴了,总比外面露宿的好……
    047章奇异老板
    戌时初始,
    峅冢客栈一片漆黑,客栈周围响起了一阵阵虫鸣声,参和着远处传来的一声声野兽的吼叫声,让客栈笼罩在一片恐怖的气氛中;
    客栈的住客们也都回到自己的房间关紧了房间门,他们都想把恐惧拒绝在房间之外;
    客栈的食厅上,一缕油灯在微风的轻拂下无力地摇曳着,食厅变得忽暗忽明,
    赢骆觉得有点疲惫,他在思量着准备回房间睡觉,但碍于店小二还没收工,他只能坐在椅子上,伸伸懒腰,打了几个哈欠;
    “小兄弟,你会喝酒吗?”
    胖老板看了看赢骆,对他笑了笑;
    “哦!不会,不会,我从来没喝过酒。”
    赢骆报以微微一笑;
    “哈哈……小兄弟,我觉得你挺有趣的,长得也很俊俏,如果你是个女孩,肯定是个大美女。”
    胖老板看了看赢骆,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赢骆脸刹时涨得通通,他正不知如何回答;
    “小兄弟,你过来陪我吃点菜。”
    胖老板向赢骆招了招手。
    “哦,谢谢老板,我已经吃饱,不想再吃了。”
    赢骆推辞着,他此时又睏又累,没半点胃口,他的心愿就是早点回房间睡觉。
    “没关系,这次不用付钱的,这次请你的,我做生意是很公道的,请你的不会再与你算账,呵呵,一码归一码。”
    不知道胖老板是因为无聊想找个人聊天,还是他觉得赢骆真的很有趣,他极力邀请赢骆陪他吃饭。
    赢骆再次推辞着;
    “等小二收拾好东西,我就叫他带你过去房间,算了,你陪陪我聊聊天,今晚的房间费用减免了。哈哈……”
    胖老板站了起来,他走到赢骆的身边一把拉住他的手,
    “老板,我已经很困了。”
    赢骆想挣脱胖老板的手,但胖老板的力气非常大,赢骆也没什么用力,一时没挣脱开;
    “走吧,陪陪大叔喝喝酒聊聊天,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请客人的哦!”
    胖老板拉着赢骆走到餐桌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小兄弟,我们一见如故,有缘分,你就陪我喝一杯,就倒一杯,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我不会强求你多喝的,男孩啊,走出了家门就要学会喝酒,这酒啊就是好东西,开心的时候让人想到它,不开心的时候更让人想到它。”
    胖老板说完拿起酒壶给赢骆斟上了一杯酒。
    赢骆觉得盛情难却,也就静静地坐了下来,
    胖老板几杯烧酒下了肚,他打开了话闸子;
    “小兄弟,你应该是梓陵城住吧?”
    胖老板笑了笑问道。
    “嗯!”赢骆点了点头。
    “老板您观察与判断能力非常好。”
    赢骆接着称赞了胖老板一句。
    “哈哈!与兽争食,自然要多一份心眼,小兄弟,你长在贵族家,平时又养尊处优,自然不懂得江湖的舔血生活。”
    胖老板哈哈大笑道;
    “我……我也是平民百姓一个啊,只是没什么与人相争罢了。”
    赢骆一说谎就开始结巴了起来;
    “哈哈……小兄弟,你人老实善良,一说谎就开始结巴了。”
    胖老板端起酒杯在赢骆面前摆了一下一饮而尽;
    “那里……”
    赢骆被胖老板说到了心思,说不出话来……
    “哈哈……刚才我抓住小兄弟的手,你的手又细腻又润滑而且肥润,这样的手怎么可能是会出自一个平民之家?而且小兄弟你刚才想掩盖住身份,说话变结巴了,更说明我猜得没错。只是我就是不明白,你年纪不大,又生在一个富贵之家,怎么会一个人在外面流浪呢?”
    胖老板说完夹了一口菜放到嘴里,眼睛直盯着赢骆;
    ‘别看他胖头胖脑,刚才抓住我的时候手很灵活速度快,而且他人又聪明,观察能力强,反应速度快,怎么会在这荒芜地带开客栈呢?看来他是有难言之隐。’
    “我觉得您的身手和才智都这么了得,您怎么会在这可客栈呢?”
    赢骆开始变得老练了一些,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岔开了话题问。
    “小兄弟也懂得武功?”
    胖老板看着赢骆问;
    “刚才被您抓住的时候我挣脱不开,那速度和力道都是让人猝不及防,而且从我进店的时候开始你就说出了我的来往方向,这是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做到的呀。”
    赢骆解释道;
    “哈哈……小兄弟果然聪明,咳,说来话长啊!”
    胖老板哈哈大笑几声,又叹了一口气,神情也变得悲切,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他端起杯中的酒一干而尽;
    “对不起,是我的话……”
    赢骆到胖老板的神情,知道他确实有难言之隐;
    “哈哈……没关系,聊天;你知道吗?这里的老板几个月就换一个,有的甚至还经营不到一个月,只有我从去年到坚持到现在,想想也快两年了。”
    胖老板又哈哈笑了起来;
    赢骆不禁感到这爽朗的汉子内心有一道深深的伤疤,而这道伤疤应该是他心里永远的痛;
    “这是为什么?”
    赢骆也不明白一个生意这么好的客栈却几个月要换一次老板;
    “在峅冢镇不远有一个峅冢山,峅冢山陡峭凶险,上山只有一条路,山上住着一帮凶狠的强盗,他们靠打劫为生。带头的叫雷展熊,外号叫‘雷公’,他的天雷掌很少逢到敌手,而手下又是个个武功高强。”
    胖老板看了看继续说道:
    “而这条路又是到澹国、北宛、莒国的必经三岔路,所以知道这情况的人还没踏入峅冢镇,就提前别的地方住下来了。这家店就没人敢住了。”
    “官府不管吗?”赢骆问道。
    “峅冢镇是穷乡僻壤的地方,峅冢山又险峻难功,强盗又是不定时的抢劫,官府围了几次都损兵折将劳而无功,也就只好作罢。”胖老板叹了一口气说。
    “后来这里来了一个刀客,他在这家店几次打败了峅冢山进客栈抢劫的强盗,后来雷公约老板决斗,他们在峅冢山半山中的废破山神庙前打了一架,雷展熊败了。”
    “后来呢?”赢骆好奇地问。
    “后来,他们约定:凡进入峅冢客栈里面的客人雷展熊的弟兄们都不能抢劫,雷展熊抢劫店外的人,峅冢客栈的老板也不能管。就这样,客人为了避免遭到抢劫,他们就住到峅冢客栈。而老板和雷公各自都信守承诺。峅冢客栈的生意日益旺盛了起来,每晚都没剩余的房间,甚至还有些人因住不进客栈而沮丧不已。”胖老板说道。
    “我知道那个刀客就是您。”赢骆钦佩地看着这不起眼的胖老板道。
    胖老板笑而不语。
    其实,赢骆不用猜,胖老板也不用回答,大家心里都各自明白……
    048章客栈争端
    “沙沙……沙沙……”
    赢骆听觉非常灵敏,突然听到一阵沙沙的响声,从声音上他判断出是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脚步很杂乱,让人感觉到很慌张,象是在逃跑……
    赢骆想应该是被强盗追杀的过路客人;
    果然一条灰色影子掠出树林,急匆匆往峅冢客栈跑;
    “沙沙……沙沙……”
    赢骆又听到一阵沙沙的响声,从声音上他判断出是四个人,这四个人脚步很快也很有序;
    赢骆判断出他们应该是在追赶前面的人,那,他们应该就是峅冢的强盗了;
    赢骆开着的门外一瞧,果然四条黑影都带着长剑,在灰影跑进客栈前追上并且拦住了他,其中前面的黑影挥动手中的剑,直刺灰影的胸口,
    灰影急忙挥刀挡住了对方的袭击,另外三个黑影也挥动手中的长剑刺向灰影,灰影急忙矮下身体,在地上翻了几翻,虽然躲过了三个黑影的袭击,但却显得狼狈不堪;
    灰衣人刚站起来,黑衣人的长剑又攻到……
    赢骆转过头看着胖老板,他很希望胖老板出手助灰衣人一臂之力,但胖老板好像没发现外面的情况,依然自斟自饮;
    “小兄弟,你也喝一点,这酒啊就是好东西,它呀,不但能解千愁,还能让你在伤心难过的时候做着美好的梦,人呀,活着都不容易啊,哈哈……”
    胖老板端起了酒杯,把酒一饮而尽;
    赢骆不由得紧张了起来,他欲言又止,把眼光投向窗外……
    “站住……看你往那里逃……”
    灰衣人大声吆喝道,原来灰衣人的刀挡开了四条黑影的袭击,就想往客栈的大门里跑,但四个黑衣人那容他跑进客栈,其中两个再次越过灰影挡在他的面前,他们的剑指分别刺向灰影的双肩;
    灰影奋力挥刀一档,后面的黑衣人的剑马上又攻到,
    灰衣人的刀一挡,前面的黑衣人的剑又刺到,
    灰衣人又一矮,躲过了前面黑衣人的攻击;
    “中。”
    灰衣人感到激烈的疼痛,后面的剑已经划破了他的肩膀,他痛得就地一滚,
    赢骆看着胖老板,见胖老板依然无动于衷,他气氛的站了起来,
    “不关我们的事,坐下。”
    胖老板依然自斟自饮,大声喝道;
    灰衣人还站稳,四条黑影瞬时人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把灰影包围在中间;
    “把东西留下来,可以饶你一命。”
    他们四个人中的一个人大喊道;
    “你们要东西吗?好啊,就得凭你们的本事来拿呀。”
    灰影挥动手中的刀大喊道,
    “你以为你能跑进客栈吗?就是跑进客栈我也可以杀了你。”
    一个黑影大喊道;
    “要命就留下东西。”另外一个黑影喊道。
    黑影说完腾空刺出一剑,剑快而准向着灰影的胸口刺了过去;
    灰影发出一声闷哼,他的刀一挥,挡开了黑影的剑,随即刀尖直挑黑影的手筋;
    黑影一惊,缩回手,往后一纵,避开了灰影的刀,虽然他是避开了灰影的刀,但也吓出了一身冷汗,
    灰影出剑快得出乎他的意料;
    其它三人看到这种情形,他们各自挥着刀剑杀向灰影;
    灰影刀一挥,分成三道弧光挑向三个人,
    快,灰影的刀非常快……
    他们虽然是三个人进攻,但却还是被灰影逼退了几步,
    “老板,他们……”
    赢骆看着外面的激烈打斗,又开始担心灰影人,
    “哈哈……喝酒,喝酒……”
    胖老板又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灰影以一敌四,感觉到压力越来越大,越来越显得狼狈;
    赢骆环顾了客栈四周,大家都把门和窗门关得死死的,即使外面发出了阵阵的吆喝声,但谁也不敢走出房间;
    灰影再一刀逼退四个人的进功,再向挡在他前面的黑影砍了一刀,这一刀可是拼尽了全力,
    黑影心一惊,往左边一躲,
    灰影再挥刀砍向右边的人,右边的人挥刀一挡,灰影趁势往前冲,左边的两个人同时剑刺灰影的左肋与左后背,
    灰影急速挥刀一挡,
    “铿锵”一声,发出了一声震耳的剑鸣声,
    “哐……”一声,灰影的刀顿时掉落在地上
    灰影趁势往前一闯,瞬间到了客栈门口;
    四个黑影一愕,他们没想到灰影会如此之快;
    “老板救我……老板救我……”
    灰影连滚带爬跑进客栈,对着正在喝酒的胖老大声呼救;
    四个黑影追到客栈门口,好像有所顾虑,突然停了下来;
    “你想喝酒吗?”
    胖老板依然不动声色,问灰衣人;
    “老板救我……”
    灰依然哀求胖老板道,
    “想喝酒就坐下来,不想喝酒就滚出去。”胖老板淡淡说道;
    “老板……”
    滚出去就是死路一条了,灰衣人有点绝望地再叫了一声;
    “想喝酒就坐下来,不想喝酒就滚出去。”胖老板怒道;
    “是……是……”
    灰衣人顺从地坐在酒桌旁,
    “喝……”
    胖老板拿了一个杯子放在灰衣人面前,然后拿起酒壶倒了满满的一杯。
    赢骆不禁感觉怪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喝酒,还有心思请灰衣人喝酒?
    “在下峅冢山山寨五当家石羿澜,请聂老板赏脸,驱逐出刚才跑进去的人。”
    为首的那个黑衣人拱手道。
    “哎呀!他在陪我喝酒,你们不懂规矩吗?”
    胖老板拿起酒杯跟灰衣人的酒杯碰了一下,又一饮而尽;
    胖老板很镇定了,镇定的让人害怕;
    “请聂老板赏脸,驱逐出刚才跑进去的人。”
    石羿澜站在客栈门口继续喊道;
    “什么五当家六当家的,我们又不是没见过面,没看到我在喝酒吗?去,去,去……别打扰到我客人,更别打扰了我喝酒的雅兴。”
    胖老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
    “聂老板,如果您不方便把人交出来,那就让我们进去请他出来就是了。”石羿澜再次拱手说道。
    ‘原来胖老板姓聂。’赢骆思索道。
    “石当家,莫非你们已经忘记了我们的约定吗?”万淳琉不高兴地问道。
    “聂老板,约定怎敢忘记,但此人乃是我们在追赶中跑进去的。与我们约定无关。”
    石羿澜的口气有些发怒了。
    “石当家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应该懂得‘信誉’两个字吧!你们走吧,我不喜欢别人打扰我喝酒。”聂淳琉慢条斯理地说道。
    “聂淳琉,我劝你还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是我们的地盘,那人可是我们追赶着跑进客栈的,如果你再阻挡,那我们只能硬闯了。”
    石羿澜为什么会破坏约定?
    因为灰衣人的身上的东西太诱人了;
    石羿澜很了解雷展熊的性格,他若抢到灰衣人的身上的东西,雷展熊不但不会怪责他们,还会大大的奖励他们;
    约定,是聂老板和雷老大的约定,管他呢!毕竟强盗最看重的还是打家劫舍、抢夺钱财,有几个能信守承诺呢?
    石羿澜说完就带着其他三个人往客栈里冲了进去;
    石羿澜看到聂淳琉和一个小孩坐在餐桌旁,灰衣人在旁边惊恐站着;
    “我们客栈的房间已经满了,请各位另找别处吧。”
    胖老板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嘿嘿…聂淳琉,不论你是啥意思,这个人今天我一定得带走。”
    石羿澜嘿嘿一笑;
    赢骆刚要站起来;聂淳琉摇了摇手,作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坐下;
    “聂老板,此人与我们峅冢山山寨结下了梁子,人今天我必须带走。”
    石羿澜拱手对聂淳琉说道,他说完又往灰衣人身上的包袱贪婪地瞟了一眼;
    “聂老板救我,我和他们峅冢山山寨的人并没有结梁子,他们只是想劫我财物而已。”
    灰衣人惊恐地看了石羿澜一眼又回过头对聂淳琉求救。
    049章恩将仇报
    “你们有梁子我可不管,但他既然进入我的客栈就是我的客人,我的客人我有责任保护他的安全,而我们也应该旅行协议。”
    聂淳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斜着眼看了看石羿澜说道。
    “聂老板,我们是尊重我们老大的约定,既然我们给你面子你却不要面子,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石羿澜说完,身子腾空而起,向着聂淳琉的胸口刺出一剑,这一又准又快又狠;
    “那我就领教一下五当家的剑法。”
    聂淳琉吆喝一声,端起桌子上的菜就往石羿澜的面甩了过去,
    菜盘子很快,装着菜瞬间就到了石羿澜的面前;
    石羿澜可不愿脸上开花,他的剑改刺为挑,把菜盘子挑开,又把挑改挑为刺,剑尖依然对着聂淳琉的胸口刺了过去;
    这一连串的刺挑刺的动作在瞬间完成,赢骆不禁暗暗佩服石羿澜的剑法;
    “好剑法。”
    聂淳琉赞了一声,他侧身躲过石羿澜的剑,随手拿起桌面上的一个小碟子;
    石羿澜一剑刺空,他剑锋一转,转刺向聂淳琉的右肋;
    聂淳琉右手向石羿澜胸口击出一掌,左手把碟子扬出;
    石羿澜躲开了聂淳琉的右掌,却被碟子碟子打中了腹下,他打了一个趔趄,
    其他三个人也拔出刀剑,围住了聂淳琉,
    赢骆看着打斗场面,握紧了手中的银针以防不备,随时准备出针;
    聂淳琉并不畏惧,他左一拳,右一腿,四个人在他的拳脚攻击下渐渐招架不住,
    ‘聂老板看起来非常胖,身体却这么灵活,武功这么厉害。’
    赢骆看到聂淳琉已经占了上风,他捏着银针的手也逐渐放松;
    “中……”
    聂淳琉抽身从三个人的攻击中闪了出来,大喊一声大喊,一个黑衣人背部已经着实地挨上了一拳,
    黑衣人挨了一拳,趔趄着奔向着石羿澜的方向,石羿澜被逼撤回刺出的剑;
    “失风,闪。”
    石羿澜明显觉得四个加起来还不是聂淳琉的对手,他大喊了一声,四个人迅速向外围成一条线,慢慢地退出了客栈门;
    赢骆不知道“失风,闪。”是什么意思,但从他们往外退出的动作看,他猜测应该是他们撤退的江湖口语,
    赢骆看着他们撤退了,偷偷地收起了手中的银针;
    “多谢聂大侠鼎力相助,您为了救我得罪了峅冢山山寨的人。”
    灰衣男子走上前向聂淳琉鞠躬作揖,
    “进入我的客栈就是我的客人,保护客人安全是我们客栈的职责;阁下无须客气。”聂淳琉拱手还礼道。
    “啊!”
    突然响一声惨叫,声音充满愤怒、惊讶和痛苦……
    聂淳琉身体突然弹了起来,然后又重重地摔到地上,嘴叫泌出了一道鲜血;
    这是怎么回事,赢骆被这突然而来的变故吓呆了;
    灰衣人伸手往脸上一摸,露出了一张俊俏的脸,他身子一直,一改刚才的惶恐状态,瞬间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你……你……你是游星范逸江?!”
    聂淳琉眼睛露出了惶恐、惊讶和痛苦的眼光,他直盯着灰衣人道。
    “哈哈,没想到我们兄弟在一起怎么多年,今天还是第一交手!聂大哥,我的流星拳威力还好吧?”
    灰衣人哈哈大笑说道。
    灰衣人是范逸江?范逸江是什么人?他为什么突然袭击救他生命的聂老板?
    刚出江湖的赢骆怎么会懂得江湖的险恶?他竟然呆呆地看着他们忘记了发银针,
    “聂老板刚才救了你,你怎么能却恩将仇报呢?你怎么还暗算他?你……你好卑鄙。”
    赢骆指着范逸江愤怒地说道。
    他觉得聂老板是个好人,对方却恩将仇报,他愤怒得手脚发抖;
    “哈哈……小兄弟,你说得没错,我是好卑鄙;哈哈……如果不卑鄙怎能当我们阎罗殿的杀手呢?!”
    范逸江再次哈哈大笑道,他笑得很阴,笑得很恐怖。
    赢骆顿时感到脊背一阵发凉,一股恐怖和愤怒从心底油然而生;
    “你是阎罗殿的人?”
    赢骆惊讶地问。
    “你知道阎罗殿?”
    范逸江把眼光转向赢骆,目露凶光问。
    “他那么小怎么会知道阎罗殿?责任我一个人担当,请不要为难这位小兄弟。”
    聂淳琉马上接过话说道。
    ‘我刚刚认识聂老板,他却在为我开脱,看来他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赢骆心里想道。
    “奶奶说阎罗殿是在地下,里面住的是阎罗王和小鬼!我看你也不象小鬼啊,你……你怎么会是阎罗殿的人呢?”
    赢骆半骂半岔开话题;
    范逸江听了赢骆的话,他把眼光又集中在聂淳琉的身上,对赢骆的话也相信他了;
    “不仅我是阎罗殿的人,他也是阎罗殿的人;聂淳琉,不,我还是叫你陆向东吧;陆大哥,你离开了阎罗殿,难道忘了阎罗殿的规矩吗?我怎么会难为这位小兄弟呢?你说是不是啊?小兄弟。哈哈……”
    范逸江说完看着哈哈大笑;
    “范逸江,这位小兄弟还小。而且我们也是刚刚才认识的,有什么事就冲着我来,别为难他。”陆向东(聂淳琉)对范逸江朗声说道;
    ‘聂老板原来是个脱离阎罗殿的人,他叫陆向东,他已经身受重伤,还在为我说好话救我,看来阎罗殿也是有好人的,也许只有好人才会离开阎罗殿,’赢骆看着聂淳琉沉思着;
    “我不会为难他的,难道你忘记了阎罗殿永远不会为难任何一个死人吗。”范逸江阴阴一笑说道;
    陆向东慢慢地移到赢骆身边,用身体挡住他,
    “小兄弟,等下我攻击他,你瞅个时机从大门或窗户离开。记住,跑得越快越越远越好。”陆向东轻声地对着赢骆说道;
    “聂老板,那你呢?”
    赢骆感激地看着陆向东,他还是习惯称陆向东为聂老板;
    “我会拖住他的,你离得越远越好。”
    陆向东轻声地说道;
    “哈哈……陆大哥,你是在教他逃跑还是在交代你的后事?如果是逃跑就无需交代了,还是好好思考一下自己的后事吧。”
    范逸江用猫玩老鼠的口吻对着陆向东笑着说道;
    “哈哈……范逸江,你以为我怕你吗?尽管放马过来吧。”
    陆向东哈哈笑着说道;
    “如果没有偷袭你一拳,我是不敢有胜算的,但刚才你已经中了我的流星拳,那就不一样啰。”范逸江说道;
    “卑鄙……”陆向东怒吼一声……
    050章判官催命
    “聂大哥,不,还是叫你陆大哥吧;嘿嘿,陆大哥你挺会藏得啊!兄弟我接到任务后都找了一年多了,再找不到,我要被老大废了呀。”范逸江说道;
    “聂淳琉谢过老大和范兄弟的惦记。”聂淳琉讥讽着说道;
    “不谢不谢,只是聂兄弟欠了阎罗殿一笔债,老大惦着呢,他派我来找陆大哥催账呢;这背叛阎罗殿的债真不好还啊,兄弟我也是无为能力帮你啊。”范逸江阴阴地笑着说道。
    ‘原来聂淳琉的真名叫陆向东,是阎罗殿的杀手之一,却不知道他为何背叛了阎罗殿。’赢骆沉思道。
    阎罗殿的杀手刺杀赢臻的时候赢骆虽然没遇到,但已经有耳闻,所以印象特别深;
    “哈哈,你虽然偷袭了我一记流星拳,但想要置我于死地恐怕也没那么容易,有本事就放马过来吧。”陆向东哈哈大笑说道。
    “那就试试吧,聂大哥,小心了,我催债来了。”
    范逸江语音未落,突然腾空而起,一记猛拳从天而降直击陆向东的面门;
    “哼。”
    陆向东刚刚被范逸江偷袭了一拳,本来就怒火中烧,他看道范逸江一拳对面打过来,不禁哼了一声把头一偏,也一拳向着范逸江的胸口打了过去;
    范逸江在半空,不好躲避,急忙收回右拳,左手打出了一拳护住胸部,
    两拳相击,发出‘砰’的一声,毕竟范逸江急促间使出的左拳劲道毕竟是略胜一筹,他被陆向东的一拳震落在地上,退了好几步才停了下来,
    陆向东也被震得身体摇摇晃晃,退了两步,胸中热血一阵沸腾,一股热流沿着食道往上涌,他强忍者咽了下去;
    “哈哈……陆大哥武功了得,中了我一拳,功夫还这么了得。”
    范逸江这一对拳输在是左手使拳,而且是急促间使出来的,陆向东把将要吐出的血咽了回去,这一细节,范逸江并没有注意到;
    赢骆没有实战经验,他自然更看不出陆向东的情况,还在赞叹陆向东的功夫:被偷袭了一拳,还可以把敌手震退;
    其实,陆向东刚才被范逸江偷袭了一拳,身体已经受到重创,他强忍住不让嘴里的血流出来不后退,是为了让范逸江感觉到他的作战能力,他想拖住范逸江的进攻为赢骆留下逃跑的机会;
    “哈哈……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流星范逸江的功夫也只是如此,来呀,我把刚才偷袭一拳的债连本带利还你。”
    陆向东说完哈哈大笑,他的笑声震动着每个人的耳朵,
    ‘聂老板的内力这么高强。’
    赢骆当然不会明白,陆向东只是逼迫着自己使出内力发出大笑声;
    “难道范兄弟没办法,我也没办法吗?”
    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在众人的耳边响了起来;
    客栈里的那些人听道打斗声,不管是不是强盗来了,都关紧门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
    赢骆环顾了四周,一个人影也没有;
    ‘声音好像在旁边响起,怎么就没看到人呢?’
    赢骆再疑惑地看了看四周;
    突然;
    一个红色的影子从窗外飘了进来,稳稳当当地落在范逸江身边;
    只见他右手拿着一根硕大的毛笔,左手拿着一本书本,不过那书本看起来沉甸甸,应该是铁质的,笔也不是普通的毛笔,应该是铁制笔;
    “鬼判官崔春水?!”
    陆向东看到来人惊叫了一声,他被范逸江偷袭了一拳,要对付范逸江就感到很吃力了,现在又来了一个崔春水,看来,他今天必命丧于此,
    只是害了身边的这位小兄弟,他不禁回过头看了一眼赢骆一眼;
    “哈哈……谢谢地公爷还记得我,不过阎王爷已经吩咐我在你的名字上打了个叉,哈哈……没办法,判官也不好当啊,得听阎王爷的命令。”
    鬼判官崔春水虽然在哈哈大笑,但他的眼睛却充满着凶光。
    “哈哈……一个要债,一个要命,好,既然一起来了,那就通通清算一下吧。”
    陆向东看着崔春水笑了起来;
    “聂大哥果然是个爽快之人。”
    崔春水阴阴笑了笑说;
    “既然想离开阎罗殿,也没敢盼过上好日子。该来的总要来的。”
    陆向东用嘲笑的眼光卑鄙地看着他们。
    “听说地公的混元无极掌少逢敌手,今天就让我领教领教!”
    崔春水的话还没说完,已挥动判官笔向陆向东的喉咙刺过去;
    原来聂老板是阎罗殿的杀手绰号‘地公’的陆向东,赢骆听完他们的对话终于明白了大概;
    陆向东虽然中了范逸江偷袭的一记流星拳,但身手还是很敏捷,他身体弹了起来,往左一挪,避开了崔春水的判官笔,
    崔春水左手一挥,铁书带着“呼呼”声砸向陆向东的头,
    陆向东身体一斜略为往下一矮,同时左手对着崔春水的胸口拍出一掌,
    崔春水提起判官笔,笔尖对着陆向东的手掌心刺过去,突然从笔尖连续射出一串针;
    陆向东往后一跃,躲过了了笔尖,但手臂还是被崔春水的针射中。
    陆向东突然觉得手臂一阵麻痛,往后一跃,
    “哈哈……你已经中了我追魂夺魄针,针里有毒,你最好不要动,你一动毒就会发作得更快。”
    崔春水也往后一跃,哈哈大笑;
    “卑鄙!”
    陆向东低头看了一下手臂,他看到了手臂有一黑点,黑点在慢慢地扩大;
    他坐了下来想运气逼扩散的住毒气;
    “哈哈……地公啊,你怎么蠢呢,你能逼住毒气,但你能抵挡我们的进攻吗?”
    崔春水得意地看着陆向东哈哈大笑;范逸江也在旁边得意地笑着;
    崔春水突然感到睛明穴一麻,两眼发直笑声止住了,人像木头一样直立着不动;
    在同一时间范逸江也感到睛明穴一麻,两眼发直也笑声止住了,人也像木头一样直立着不动;
    谁?
    谁出的手?
    陆向东环顾了一下四周;
    四周出了崔春水、范逸江、赢骆和他四个人,再也没其他人了;
    范逸江和崔春水的睛明穴当然是赢骆射出的银针射中的;
    如果范逸江和崔春水是在和赢骆打斗,赢骆要射中他们也不是一件易事,
    但是赢骆是个小孩,他们的注意力又是放在陆向东上,对赢骆并没有半点防备,赢骆射针又是他们正在得意忘形的时候,
    赢骆发出的银针时手看不出有动,银针又准又快且无声无息,因此也就很容易的着手了;
    051章脱离组织
    赢骆抱扶起陆向东往外就跑,他身体虽然小,但经过锻炼的他,力道却不小,他扶着陆向东一点也不觉得吃力,而且速度也不慢,如果他不是因为担心陆向东发觉到他的武功底子的话,速度会更快;
    ‘刚才是那个高手在暗中帮助呢?能够制住两个阎罗殿的杀手,这个人武功太可怕了。’
    陆向东边走想,
    他怎么会想到心中所疑问的‘高手’就在他身边扶着他;
    赢骆从衣服撕了一条布条绑住了陆向东的手臂,暂缓毒液上行;
    他们跑到马圈,赢骆从马圈了牵出马,
    “聂老板,此处不宜久留,我们先跑吧。”
    赢骆边说边把陆向东扶上马,然后自己上了马;他拍了拍马;
    “你没学过骑马吧?”陆向东问。
    “嗯!没人教。”赢骆回答道。
    马在赢骆的拍打下奔出了客栈,赢骆几次差点从马上掉了下来;
    “想骑好马要记住三个要诀第一、弓背贴马背,重心略往后一些,人要比马被动一些。第二、耳垂、肩、臀、脚跟在一条直线上,脚跟向下踏蹬,脚尖向里扣,两腿夹紧马肚。第三、手上的缰绳要留短并缠紧,通过缰绳控制马匹。”
    陆向东虽然觉得全身乏力,他还是把骑马的要点给赢骆说了出来。
    “知道了,谢谢陆前辈。”
    赢骆按着陆向东教导的骑马方法,他一拍马匹,马向前开始奔驰,他第一次稳妥地坐在马上。
    赢骆扶着陆向东坐在马上奔驰了一会儿,他觉得已经离峅冢客栈有很远了,便在树林里停了下来;
    赢骆从马背上扶下了陆向东,只见陆向东手臂已发黑,他的脸色很苍白;
    他把陆向东放在一棵大树旁边,让他靠着大树,取出银针,分别扎进陆向东的八邪穴和八风穴两个穴位;
    接着他再取出小刀,拔出陆向东身上的毒针,割开陆向东的伤口,乌黑的血从陆向东的伤口流了出来;
    “小兄弟,谢谢;没有用的。这是崔春水的独门毒药;没人能解的。”
    陆向东低沉着声音说道。
    “不,陆叔叔;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赢骆第一次出门,他也没江湖阅历,因此他身上也没带什么备用的药物,只带了点金银花、甘草等普通便用解毒药;
    陆向东刚才替赢骆求了情,赢骆心存感激,他思量着要如何救陆向东,但是陆向东中毒太深,除了放出毒血不让毒血蔓延再涂些搅碎的金银花、甘草等药,起到表面的解毒消肿,减少陆向东的一些痛苦之外,再也没其它什么好法子了;
    ‘我身上只带了些金银花、甘草等普通的解毒药;若是要解陆叔叔身上的毒还需要麝香、寒水石、枯矾、牛黄、冰蟾肝、轻粉、蜗牛角、没药、胆矾晶、煅铜绿、乳香、雄黄、朱砂等,还得将这些药物共同研成细末,制成绿豆大小的丸剂,这些药平时就不好找,如今这种情况下更是没办法,这要如何是好?’
    赢骆边想边把陆向东手臂上的毒血沿着血管往下面的伤口推,让毒血排到地上,然后他取出了金银花和甘草捣碎敷在陆向东的伤口上;
    在赢骆的治疗下,陆向东稍微有了一点好转,不过,赢骆知道这并没有什么大用处,只是暂时的缓解陆向东的痛苦的作用而已;
    “多谢小兄弟,你懂得医术?”
    看着为疗他的毒累得满头大汗的赢骆,陆向东微微一笑问;
    “陆叔叔,我只是懂得些普通的自救方法,你的毒,我恐怕解不了。”赢骆说道;
    “我知道,刚才感觉到小兄弟扎伤口的技术非常熟练,松紧度也很好,特别是针穴位的手法和技术是又准又快,还有那推毒血的手法,如果没有相对好的医术是很难做到的。”
    陆向东又微微一笑;
    “陆叔叔,现在毒的症状缓解了,我们走吧,到前面找个地方先休息,我再采购些解毒的药,为你解毒。”
    赢骆说完就想上前扶陆向东;
    “小兄弟,不用了,谢谢;我的中毒情况我自己知道。”
    陆向东喘了一口气忍住痛苦道;他自己清楚,如果刚才没受伤,以自己的内功,即使不能把毒逼出来也可以压制住毒的蔓延,但他已受了内伤,别说逼住毒素,就是要运用内功也是一件困难的事;
    “陆叔叔,我一定会尽力救你的。”
    赢骆焦急地说道,其实,他也知道这是在安慰陆向东的;
    “小兄弟,我求你帮我办一件事。”
    陆向东看着赢骆,从脖子上取下一块玉佩,把玉佩放在赢骆的手上;
    “嗯。”
    赢骆握着玉佩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我把我这些年攒下的银子都埋在峅冢客栈的正后面的一个坟墓里,坟墓竖着一个“聂,先生”的牌子;我有一个女儿,她手上也有一个玉佩,和我的合起来是一对;如果你遇到跟玉佩是一对的人,你跟她说,我要她带着银子回老家找她的母亲和奶奶,做一个平淡的人过平淡的一生。我女儿也是很有练武的天赋,以她现在的武功,要保护她的母亲和奶奶应该是绰绰有余了。”陆向东喘着粗气说道。
    赢骆接过玉佩点了点头;
    “阎罗殿,你最好不要得罪他们,阎罗殿的杀手分为三个等级,第一等级是金面杀手、第二等级是银面杀手、第三等级是铜面杀手,他们的面具分别为金色、银色、铜色,我在他们当中才是银面杀手。”
    “陆叔叔,您怎么要离开阎罗殿?”赢骆边推着陆向东的手臂边问。
    “阎罗殿杀孽太重,只要有钱,不管好人坏人人都杀,我早就想出来,无奈,阎罗殿的制度太严了,不当鬼也当不了人,离开阎罗殿的人都必须死。”陆向东说道。
    “那!你见过阎罗殿的殿主吗?”赢骆问。
    “阎罗殿制度森严,阎罗殿的人在殿里都带着面具,出了殿都易了容,我们这些杀手平时谁也不认识谁,更何况是殿主。这也是阎罗殿的神秘的原因之一。”陆向东说道。
    “阎罗殿的殿主是灵魑门的后代吗?”赢骆问。
    “这个我不清楚,灵魑门在江湖上消失了这么多年;在阎罗殿,还真从来没听说过灵魑门的事。”
    “哈哈……脱离了阎罗殿,还敢在背后说阎罗殿的坏话,陆向东,你真是罪不可赦啊。”
    突然一个声音想起;
    鬼判官崔春水?
    没错,瞬间鬼判官崔春水已经到了他们面前;
    原来,游星范逸江和鬼判官崔春水穴位自动解除后,他们决定分头寻找陆向东和赢骆;崔春水走的道路刚好是赢骆他们逃跑的方向,所以他很快找到了赢骆他们;
    “哈哈……刚刚有高手救你,现在呢?谁能救你?哈哈……叫他出来啊!那个高手,出来救陆大哥啊!哈哈……”
    崔春水得意忘形连续大笑着;
    “崔春水,我死没关系,请你放了我身边的这位小兄弟。”
    陆向东的声音越来越弱;
    “放了他,我想答应你这要,哈哈……你一离开阎罗殿就忘记了我们阎罗殿的规矩吗?我想答应,但老大可不会答应吧;他知道的太多了。”
    崔春水说着哈哈大笑往陆向东面前靠近;
    赢骆偷偷地捡起刚刚从陆向东身上拔出的毒针以防万一;
    陆向东怒眼横睁,但却苦于没半点力气;
    “崔春水,求你,算我求你,放了他。”陆向东再次向崔春水求情;
    “没想到,阎罗殿杀人如麻的催命使者陆向东竟然也会替别人求……啊……哈哈……”
    催春水哈哈大笑说;
    赢骆看着崔春水再次走近,他趁着崔春水话还没说完,突然对着崔春水的胸口袭出一拳,
    大衍明心诀,这一拳又快又准,崔春水又是得意忘形没防备,这一拳扎扎实实打在崔春水的胸口,
    崔春水大吼一声,整个人被打得飞了起来,在飞的同时,赢骆左手一扬,毒针随手而出,扎在崔春水的脖子上,
    崔春水重重摔在地上,连吐了几口鲜血,
    “小子……你……你……”
    他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不过他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他闭上的眼睛再也没睁开;一个被称为催命判官的人,不但催命不成,反而把自己的命送了;
    赢骆刚才是由于情急,他万万没想到,他的这一掌竟然又这么大的威力,如果他知道了,他也不用再补崔春水一毒针;
    惊呆的不只是崔春水和赢骆,还有陆向东:一个江湖上一等一的杀手,被一个十多岁的小孩子一招打死。这说出去谁信?就是在现场的陆向东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兄弟,原来你的武功……刚才救我的也是你吧?”
    陆向东惊异地看着赢骆;
    赢骆点了点头;
    “小兄弟,我女儿的事就……就……”
    经过刚才的事,陆向东被崔春水逼得又急又气,早已毒气功心了,他的话越来越微弱,然后慢慢闭上了眼睛……
    “陆叔叔……陆叔叔……”
    赢骆摇晃着陆向东叫喊了几声,但陆向东没有回答也没再睁开他的眼睛;
    赢骆用手探了探陆向东鼻子的气息,再摸了摸他的颈动脉,没有气息,颈动脉也停止了跳动;
    他流着泪埋葬了陆向东,藏好了陆向东给他的玉佩,继续向着莒国出发了……
    052章雷公下山
    赢骆虽然经历了几次风波,但都是有惊无险,而这些风波对他来说却是一种锻炼;
    掌握了了骑马技术,赢骆快马加鞭往莒国出发,但毕竟是刚学会骑马,还不是非常熟练,奔驰了一阵子,赢骆不禁放慢了脚步;
    “嗒嗒……嗒嗒……”
    赢骆背后响起了一阵马蹄声;
    他扭头一看,几十匹马奔了过来,他们把赢骆团团围住;
    “就是他……”
    人群中有一人对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说道;
    赢骆认得说话的人是峅冢山山寨五当家石羿澜,看他对络腮胡子的壮汉毕恭毕敬的,赢骆猜测此人应该就是外号叫‘雷公’的峅冢山山寨寨主雷展熊了;
    “你这个熊蹩子,这么一个小孩子,你还好意思说出来。”
    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开口骂了一句;
    赢骆看此人体魄强壮,目光如炬,长着一脸络腮胡子,让人一看望而生畏;
    “小王八羔子,聂淳琉呢?”
    石羿澜被络腮胡子的壮汉骂了一句,心里极为不舒服,他转过身子也骂了赢骆一句。
    “他死了。”赢骆淡淡地回答道。
    “小子,见了寨主还这么无礼,找死啊?”其中的一个人道。
    “我知道谁是寨主呢?聂老板真的死了,我还真不愿意他死呢。”赢骆充满着惋惜的神情道。
    “小子,你嘴还是挺硬的啊!把他绑回山寨,看看他嘴还硬不硬。”石羿澜对旁边的几个喽啰喊道。
    在前面的三个喽啰听到石羿澜的吆喝声纵身一跃,想把赢骆打下马,
    赢骆经过几次的战斗,已经有了战斗经验了,而对自己的武功也有了信心;他不懂马上功夫,他还没等喽啰扑到自己先跃下了马;
    一个喽啰看到赢骆落到地上,急忙跑过去,伸手就想抓住他,赢骆身体一侧,用脚踢了一下喽啰的小腿,喽啰顿时摔了一跤,跌了个狗屎;
    喽啰爬了起来,嘴巴还含着一口草;
    强盗们看到喽啰被赢骆弄成了一个这样的囧样,竟然忘记了赢骆这个小孩是敌手,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络腮胡子壮汉顿时脸色沉了下来;
    其他的两个喽啰也扑了过去,
    赢骆身形极快,他在两个人的攻击夹缝了溜了出来,趁势在其中一个的喽啰背后推了一掌,喽啰顿时跑了好几步才停了下了;
    另一个喽啰看到赢骆还没站稳,他一拳向赢骆击了过去,赢骆身子突然一矮,向着喽啰的小腹打出一拳,
    喽啰没想到这一着,小腹被打的隐隐作痛,人也从赢骆的头上摔了出去;
    石羿澜看到三个喽啰被赢骆弄得团团转,不禁勃然大怒,催马上前,他伸出右手向着赢骆抓了过去;
    赢骆的手一格,退了几步,躲过了石羿澜的一抓;
    “唉呀,小子,原来还有几下子呀!”
    石羿澜抓了个空,不禁恼羞成怒,他改抓成掌,拍向赢骆的胸口。
    赢骆右手一格,挡住了石羿澜的一掌,左手发掌,这一掌又快又准,瞬间打在石羿澜的左肋下;
    石羿澜被这一掌打得退了几步,他感到这小孩子不简单,顿时起了杀心,拔出了佩剑;
    “老五住手。”
    络腮胡子威严地喊了一声,声音竟然震的大家的耳朵嗡嗡作响;
    ‘好强的内力,这才是高手。’赢骆不禁心里一凛,
    “是,老大。”
    石羿澜应了一声,收剑退下。
    赢骆确定了此人就是外号叫‘雷公’的峅冢山山寨寨主雷展熊了。
    “你是个小孩,我们不想为难你,只要你说出聂淳琉的下落,我们可以放你走。”
    雷展熊对着赢骆说道,他是个老江湖,看到赢骆年纪轻轻的武功就已经很好了,虽然满身污垢,却英气逼人,知道他的身份一定不一般,强盗打家劫舍,但强盗也是不想惹麻。
    “他死了。”赢骆依然淡淡地说道。
    “啪。”
    雷展熊突然击出了一掌,非常快的一掌,
    赢骆没有实战经验,猝不及防被雷展熊一掌打倒在地上;
    还有确定赢骆的身份,雷展熊并不想伤害赢骆,免得落了个欺负小孩的骂名,又给自己惹麻烦,所以只是用了一成的功力;
    不过赢骆也被这一掌打的疼痛异常;
    赢骆倒地,慢慢地站了起来,他明白,这一掌,如果雷展雄用尽全力,或者用七分的力气,他此时已经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了,更别说站起来;
    雷展熊也一愣,他是老江湖,早已看出赢骆虽然身体灵活,却是没有作战的经验,打出这一掌虽然只用了几分力量,就是他的喽啰也应该被这一掌打得一时半刻也爬不上来,
    没想到这个小孩这么快就爬上来,这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他刚才还在当心太用力会把他给打死了,聂淳琉的线索就断了,如今看来他的想法是多余的了;
    “小子,真还有两下子,杀了你也怪可惜的;这样吧,说出聂淳琉的下落,没你的事。”雷展熊说道。
    “我不是说过了吗?他已经死了。”
    赢骆再次淡淡地回答,他也暗暗在提防雷展熊的突袭。
    “找死。”
    几个喽啰围了上来,
    这些喽啰赢骆并不惧怕,他惧怕的是面前的这个“雷公”雷展熊,他作好了应战的准备。
    “嗒嗒……嗒嗒……”
    又一阵马蹄声;
    十七匹快马飞驰而来;
    “陆常侍……陆常侍……”
    赢骆看到奔驰而来的快马,认出了跑在前面的就是陆常侍,他高兴地跳了起来,大声喊了起来。
    “世子……世子……”
    陆常侍也听到赢骆的声音,他差哭了起来,急忙策马奔了过去;
    是啊!
    这个世子让他操碎了心了;
    当他到赢臻军营听到世子没到过营地,他差点没晕了,这么多天了,世子还没半点消息,如果世子有个三长两短,他可能得到阎罗王那里问他要不要常侍了。
    赢王知道他的宝贝儿子离家出走,惊恐万分,无奈战事缠身,他增派了十二个高手随他们往回找,
    他听到赢骆的声音,知道不用到阎王爷那里找工作了,能不高兴得快哭出来了吗?
    他带着那队人马马上冲了过去;十六个护卫拔出刀剑,把赢骆围在中间保护了起来;
    雷展熊看到下马护卫身手,又听到陆常侍在称赢骆为“世子”,他马上知道自己的猜想是对的,小男孩的身份绝对是一个身份不简单的人,还在庆幸刚才还好只用了几成的力气;
    哪些山贼喜欢惹官府呢?
    雷展熊挥了挥手,转身驱马就走,其他的人看到雷展雄走了,也都跟在后面撤退了……
    053章初试军旅
    陆常侍还没等马停下来,就一溜到马下,直奔往赢骆,他对着赢骆看了又看,发现赢骆没有受伤,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世子,您没事就好,您没事就好;我们终于找到找你啦!”
    陆常侍又惊又怕又激动,他不禁老泪纵横,哽咽着说道;
    “我没事,让陆常侍挂心了。”
    赢骆看着陆常侍老泪纵横,知道是陆常侍在关心他,心里不禁万分感激。
    “这里离军营比不远,我带世子先过去军营,君上在军营等着您呢!”
    陆常侍边擦着眼泪边说道。
    赢骆点了点头,想到刚才的险境,如若不是陆常侍他们及时赶到,现在的结果不知道会是怎么样?
    “你们竟敢对世子不敬,还不快滚。”
    陆常侍对着雷展雄大喝一声,
    雷展雄看到这种情况,自是不敢多说,强盗大多不愿意得罪官府,他手一挥,带着石羿瀾等众手下径自跑了,
    赢骆他们一行人经过不倒半天就到了赢臻军营;
    军营里,赢臻正在为攻莒墉城的事心烦不己,段英武是他的好兄弟,他不愿意看到莒墉城被自己攻下,更不愿意看到段英武全家被晋元弘满门抄斩,
    如今他的儿子又私自出走,还不知身在何处,让他烦恼不已;
    他一看到赢骆,心里不禁又恼又喜:恼的是赢骆竟然偷偷地离开了王府,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后果不堪设想,喜的是赢骆已经安全的在他的面前;
    “你怎么那么不懂事呢。”
    赢瑧看到陆常侍他们带着赢骆走进他的营帐,他又爱又气地责备道。
    “父亲,孩儿错了;只是我是想念父亲,父亲在战场,孩儿挂念父亲的安危。”
    赢骆向着赢瑧道歉。
    赢瑧的怒火顿时被亲情所溶解,毕竟恒儿这样做虽然是冒失了些,但也是因为思念他,担心他的安全,更是为了见他。
    “军营与家里不一样,随时都会有危险,我明天安排陆常侍和几个护卫送你会王府。”赢瑧对赢骆说道。
    “我想在军营里陪着父亲。”赢骆说道。
    “不行,战争不是儿戏,你必须回侯府。”赢瑧斩钉截铁地说。
    “父亲是担心我在战场有危险?现在在战场上是我们在围攻莒国,莒国只有守势没有攻势,因此我在我们营内也就没有存在危险的问道。”
    赢骆看了看赢瑧继续说:“父亲不是经常教诲孩儿要学会实践吗,现在这就是军旅的实践的最好机会,父亲为什么要让孩儿失去这次机会呢,另外还有陆常侍与几位护卫守护着我呢,孩儿在军营可算是万无一失啊。”
    赢瑧看着赢骆,他觉得赢骆分析得有道理,沉思了一下,点了点头;
    “军营不是在王府里,既然你想留在军营里,你就得遵守军营的纪律,否则,我也会按军令处置,我会安排陆常侍和丁将军他们监督你的。”赢瑧表情严肃地说道。
    赢臻也想清楚了,既然小孩已经成熟了,就让他在军营里体验一下军中生活,对于以后的他也许有好处;
    赢骆高兴地应了一声:看来这次没白来。
    ……
    军营的夜很寂静;
    劳累了一天的士兵,除了哨兵外,大多都已经进入了梦乡;
    小虫也开始敢发出‘咻咻’的鸣叫声;
    赢骆走出了帐篷,他看到赢臻的帐篷的还亮着光;便慢慢地走到赢瑧的帐篷,沉思了一下走进了进去,
    赢骆看见赢瑧坐在帐篷中央,韦武乾坐在左边,吕超艺、宋卫典坐在右边……
    “你怎么还没睡?军营里不能乱跑,你忘记了吗?”
    赢瑧看到赢骆走了进来,不悦地说。
    “孩儿看到父亲的帐篷灯光还亮着,想是父亲深夜灯还亮着一定还没睡,深夜未睡就一定有烦心事,所以走了进来,看看能否给父亲分忧解烦。”
    赢骆看着众人说道。
    “嗯,你就一边坐吧!”
    赢瑧表示默许地点了点头。
    赢骆在旁边的一个空座位坐了下来。
    “莒国王段英武也真是个有勇有谋的好汉。这城都攻了几个月了都还没能攻下。”
    宋卫典竖起大拇指赞道。
    “他不但有勇有谋,而且对莒国的百姓也很好,莒国的百姓跟他心一致,都愿意誓死追随他。”吕超艺也钦佩地说道。
    “我不相信这样的一个人会谋反。”韦武乾也说道。
    “是不是谋反,我们为人臣子也不好说,大王命我们剿灭段英武,我们能不来吗?能抗命吗?”吕超艺说。
    “大王派我们围剿段英武,却要我们澹国自出兵力,自出粮草;这场战争结束了,消耗的都是我们澹国的兵力和财力。”韦武乾说道。
    “段英武又有勇有谋,坚持守城不出战,加上全民的支持,储备粮草充足,如此耗下去,就是攻破莒墉城,我们自己也将劳兵损财,兵疲粮绝。”宋卫典说道。
    “到时如果我们象纪国王与莒国王一样被安上了莫须有罪名,我们实力大损,将不战就溃啊。”韦武乾说道。
    “你们怎么都在赞扬对手?这对我们战争很不利,这场战争是越早结束对我们越有利。但要如何尽早结束这场战争呢?”
    最后一句赢瑧好像心思重重,也许他的心思并不放在攻城上。
    “这段英武只守不出战,守城坚固,我们一时也没什么办法。”宋卫典说道。
    “我们作为攻城方,在人数必定占优势,因此我们在心理上也就占了绝对优势;我们就得利用人数和心理的优势。”赢骆突然发话道。
    “嗯,虽说我们现在有北宛和邢国的支援,但他们只是过来凑个数,当幌子,对军事不闻不问不做事,一直消耗的是我们澹国的实力,在军事实力上看,我们似是优胜于莒国军。但段英武他们军民一心,变得守城容易攻城难,因此出现了久功不下的局面。”韦武乾说道。
    “所以我们就得利用人数和心理的两个优势。”赢骆说道。
    赢瑧听到赢骆的话,想起在王府与赵擎宇下棋的事,他知道他的赢骆不仅熟读兵书而且思维敏捷异于常人,这次刚好给他一个锻炼的机会,给他自于发挥;
    “嗯,那骆儿就说说看要怎么利用这两个优势。”赢瑧点了点头说道。
    “首先,我们可以制造一些传言,可以浮夸一下我们新增加了不少人马,不久将攻破段莒墉城,再散布一些投降者优待抵抗者死的政策,以及一些优抚百的政策,以此来涣散对方军队和居百姓的心,百姓也没什么祈求,他们无非就是能保护自己及家人的生命安全过着平凡的生活。”
    赢骆站了起来说道;
    “继续说”。赢瑧似乎是想给赢骆一个自由发挥的空间,他没有反对赢骆的看法,反而鼓励他。
    “军民共同拼命守城是为了什么?无非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他们的人身安全;如果我们把他们的这两件事解决了,他们还会那么拼命吗?我相信大多数的人是怕死的,更不愿让自己的家人死绝。不怕死的是因为将失去了能维持他们生命的权利,他们不拼命才怪呢?另一方面,莒国王既然是个贤明的人,他应该会为城里的官员及百姓考虑,他也不会因为百姓与他的心一致,就让百姓一起死。”
    “嗯!”赢瑧点了点头。
    “如果我们能把传言通过各种方式散播到莒墉城,在一定的程度上是可以达到动摇他们军心的。包括潜入莒墉城散布传言。”赢骆继续说道。
    “哈哈……世子你行啊,分析得有道有理。”宋卫典笑着说道;
    吕超艺、韦武乾也微笑着点了点头;
    “现在是在交战时期,要潜入莒墉城是很困难的事。”韦武乾说道。
    “能否潜入莒墉城留着过后再探讨一下,如果能策反一些莒国的将领和官员那是最好不过的。”赢骆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们可以在一个具备埋伏条件的城门的方位布兵薄弱,甚至不要布兵。”
    “不要布兵?那岂不是要让他们有可逃之机?”韦武乾问道。
    “是,就是让他们有可逃之机,我们现在主要目的是既能占下城池又想要保存实力,如果他们无路可逃,那他们就将会拼个鱼死网破,到时即使攻下城池,我们也将付出惨重代价。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点。”赢骆说道。
    “世子是说让他们弃城而逃?”宋卫典问。
    “嗯!如果不让他们弃城逃走的话,到时我们大军进城也必引起巷战,巷战我们是没有优势的,因为敌方熟悉巷子,而且有城里的居民帮助,我们对巷子并不熟悉,即使靠强大的实力优势要战胜了他们,也必损失惨重,不适宜我们想保存实力的方案。”赢骆说。
    “嗯,世子说得有道理,但如果王上知道我们故意放段英武逃跑,那岂不是给王上有了一个降罪的籍口?”韦武乾问。
    “我们已经攻战了几个月没攻下城池,这只是一个战术,段英武即使逃出安城,他也将无处可逃了,因为九州大地都是王上的天下,王上这方面他自己应该清楚,何况莒国军队一逃,我们依然可以派兵对他们尽行追击。”赢骆说道。
    “嗯,”
    赢瑧点了点头。
    “世子分析有理。我们觉得这方案可以考虑。”
    韦武乾、宋卫典、吕超艺异口同声道……
    054章世子献策
    “父亲,儿臣有个请求。”赢骆道;
    “骆儿,有什么请求你尽管说。”赢瑧说。
    “儿臣想观察一下莒墉城,望父亲恩准。”赢骆说道。
    “不行,战场乃凶险之地,你一个小孩,怎能冒这样的险?万一出现什么意外,父亲怎么能与母亲交代?”赢瑧沉下脸道。
    “孩儿想实地观察战场,也许我能我能从中得到启发,父亲你忘记了我和赵擎宇叔叔下棋的事吗?儿臣已读完《韬略斟鉴》并理解透彻,如果能把它应用到实践中,这对孩儿以后将有裨益之处啊。”赢骆说道。
    “父亲是不放心你的安全啊。”赢瑧说道。
    “父亲大可放心,现在莒国莒墉城已经被我们包围了几个月了,他们不敢开城门应战,是因为他们忌讳我们,即使他们看到了我,他们也不会开城门冒险的,因为他们肯定会以为我们是在撒米引鸡。父亲可以派几个护卫跟着我就行。”赢骆说道。
    “战场瞬息万变,父亲还是不放心。”赢臻说道;
    “父亲可以安排几匹马匹,在离我较远的地方拖着树枝跑,树枝后面必然扬起飞尘,莒国军会以为我们有伏兵,是在诱惑他们开城门,他们自然不敢开城门了。”
    “嗯,但是不能靠莒墉城城墙太近。”
    赢瑧看了看赢骆,觉得有理,他点了点头。
    “宋将军、吕将军明天就辛苦你们保护骆儿吧!”
    赢瑧吩咐宋卫典、吕超艺道。
    宋卫典、吕超艺躬身作揖应了一声。
    第二天,
    赢骆和宋卫典、吕超艺一起出发,他们沿着莒墉城城墙的周围观察;
    由于担心莒国士兵的箭射,宋卫典与吕超艺不时提醒赢骆能太靠近城池围城;
    果如赢骆所料,城墙上的士兵远远看见了赢骆他们,又看到赢骆他们背后尘土飞扬,疑有伏兵,不敢打开城门出兵;
    宋卫典、吕超艺也不禁暗暗佩服眼前这个小孩的聪明与胆识;
    “世子,时间不早了,我们应该回去了,迟了君上会担心的。”
    宋卫典边关注着周围的动静边说道;
    “宋将军,这山好高,叫什么名?”
    赢骆指着前面一座又高又险的山问道;
    “回世子,这是赤华山脉,此山脉既高又险。”宋卫典回答道。
    “我们爬一段看看。”赢骆说道。
    “禀世子,此举万万不可啊!莒国士兵距离我们近,如果我们上山,莒国士兵突袭过来,我担心我们抵挡不住,在平原上我们可以逃得了,但在山上,我们恐怕是插翼难逃啊,如果世子有什么闪失,我们可担当不起啊。”
    宋卫典一听到赢骆的话急忙劝道。
    “是啊!万一莒国军追击过来,我们敌不过他们,段英武把世子当成了人质,那后果可不堪设想啊。”吕超艺也劝道。
    “好吧,那我们就回去吧。”赢骆看着脸露为难之色的他们,点了点头。
    吕超艺和宋卫典听到赢骆这么说自然是非常高兴,马上带他回营地,
    “世子安全回来就好,君上已安排一千个精良护卫备快骑以应对万一。哈哈……”
    赢瑧与韦武乾已经在军营里等他们了,韦武乾一看到他们他马上笑哈哈地说。
    “多谢父亲和韦将军周到安排。”赢骆身作揖道。
    “嗯,此次虽然有点冒险,但对你以后也有益处。”赢瑧看着赢骆微微一笑说道。
    “世子,君上一直在担心您的安全,此次巡看有得益吗?”韦武乾问道。
    “得益匪浅,我们军营左方有一座叫赤华山脉,赤华山脉下有一条河,河两旁长着又高又密的芦苇。”赢骆说道。
    “世子啊!我是个急性子,您就直接了当地说了吧!”韦武乾说道。
    “呵呵,卫将军心太急了;父亲可派一些军人把那些芦苇割回来。”赢骆说道。
    “割芦苇?世子,这割芦苇跟打仗有什么关系呢?”韦武乾又问。
    “呵呵,这当然有关系。”赢骆笑着说道。
    “世子能不能先把计策说出来让大家了解一下,这样猜着哑迷心里也太难受了。”韦武乾着急地说道。
    “取下芦苇杆,把叶子扎成草人。”赢骆说。
    “扎草人?”韦武乾不解问道。
    “嗯,我们把草人用竹杠串起来,下面装着轮子,两排为一组,用中间一批军队推着竹杠一端前进,选择夜黑的时候佯装攻城,另外两批军队则在两边休息。”赢骆说道。
    “如果莒国士兵出城进攻那我们前锋兵力岂不是不足以抵抗?”
    “莒国兵力明显弱于我们,他们一般不敢出城,即使出城进攻,我们迅速撤退,用火箭头缠着硫磺等引燃的物品射前面的草人,草人火起,敌军必大乱,左右两侧军队则形成包围之势进攻。”赢骆说道。
    “这个条件必须是敌弱我强。”赢瑧说道。
    “佯装进攻时一定要让莒国城放哨的人感觉到我们要攻城,莒国的军队若不敢出城门,只能以箭射击,箭射中芦苇人,我们得到箭后就退回。”赢骆说道。
    “那这样我们就只得到敌箭,我们也不差这些箭,对攻城起不到什么作用。”宋卫典说道。
    “我们不差这些箭,他们呢?一次是这样,如果次数多了呢?”赢骆问。
    “次数多了他们也许会放松警惕。”宋卫典回答道。
    “这还不行,白天我们还得在城下叫战,我们在城下叫战时,莒国军他们必然要提高警惕以防我们进攻;我们循环休息,而他们军队都处于紧张状态,久了必然疲惫。”赢骆说道。
    “嗯,那我们就可以进攻了。”吕超艺说。
    “差不多,但还差一步。”赢骆说道。
    “那一步?”吕超艺问。
    “这一步就是芦苇杆的作用了。”赢骆笑着说道。
    “芦苇杆的作用?”吕超艺不解问道。
    “嗯,我们把芦苇杆编成鸟翅膀模样,把布缝在翅膀下面,用木棒控制翅膀的高低,从而改变飞行方向。”赢骆说。
    “改变飞行方向?”宋卫典又不解地问。
    “嗯,我们在城墙之外我们开始进攻,莒国军主帅会把军队都放在城墙上防我们进攻,城内必然空虚,我们从军队里挑出三千个精兵,精兵套上翅膀,从赤华山脉高处飞入莒墉城内。”赢骆说道。
    “世子的意思说形成了内外夹攻。”宋卫典恍然大悟问道。
    “宋将军说得没错,飞进城内的士兵有的要高喊:杜将军命令打开城门迎接澹国军队。杜将军是莒国军猛将,这样可以蛊惑一些士兵的斗志,大战之中不易判断真假。有的要高喊:南门安全可撤。”赢骆说道。
    “嗯,这也是蛊惑瓦解莒国士兵们的好办法。”赢瑧说道。
    “主要是我们佯装进攻的次数多了,莒国军队必然放松了警惕,人累了,箭消耗了。又遭受到我们的内外夹攻,莒墉城则可破了。”赢骆说道。
    “哈哈哈,骆儿读书进步很大,为父也就放心了,哈哈哈……”赢瑧哈哈大笑说道。
    “父亲,我有一个请求。”赢骆说道。
    “又什么请求?”赢臻问道;
    “如果莒墉城攻下来了,请放过段英武一家。”赢骆道。
    “既然是敌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为父恐怕也做主不了。”赢臻看着赢骆说道;
    “父亲和段叔叔平时交往甚好,情同手足,如今虽是奉了王命攻打段叔叔,虽不失道义,却如手足相残,不论那方死都让一方痛苦终身。”赢骆说道;
    “嗯,骆儿,重情重义。父亲可以答应你的请求,但此乃王命,我自己都作不了主啊!”赢瑧说道。
    “父亲是担心王上不放过段叔叔。”赢骆说道。
    “嗯,骆儿猜得没错。”赢瑧说道。
    “难道战争真的就非得这么残酷吗?”赢骆感慨道。
    “嗯,王者道无间,战争就是这么残酷的。”赢瑧也感叹道。
    055章夜攻敌城
    莒墉城,四周一片死静;笼罩着战争的气氛,已经没有了以前的繁华,
    只有更夫偶尔发出有气无力的打更鼓的声音: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莒国王府,
    段英武、杜明志、孔吾亦、武飞扬、陶淙融等都还没休息。
    “君上,干脆我们大开城门,与赢瑧那老贼决一死战,再这样下去,我们不是累死就是饿死,既然都得死,那就死得轰轰烈烈。”杜明志大声喊道。
    “是啊,君上;我们战不能战,四周只有贼兵,又没有救兵,再这样下去,我们的粮食也撑不了多久了,最后只有箭尽粮绝。”武飞扬也说道。
    “都是晋元弘老儿,无缘无故给我们安个谋叛的罪名,我们忠心耿耿,为他南征北战,到最好却落个如此下场,我们干脆与他们拼了。”陶淙融也愤愤不平地大骂了起来。
    “此次战争,并非赢臻的错,是晋元弘要消灭我们,晋元弘无非要得是莒国和我,如果坚持不住了,大家把我绑了,把我和莒墉城都献给赢瑧,以求得各位将军及家人的安全。只是苦了我的一家老小啊。”段英说悲伤地道。
    “君上,您平时待我们如兄弟,这恩情我们终身难忘,我们宁愿战死沙场也不会这样做的。”杜明志、孔吾亦、武飞扬、陶淙融等异口同声道。
    “我们宁愿战死,也不会便宜赢瑧那老贼。”武飞扬慷慨陈词道。
    “这也不能怪赢瑧,赢瑧是条汉子,他也身不由己啊,也许我死了之后,晋元弘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他了。”段英武叹了一口气道。
    “君上,您还记得纪国王的事吗?一家一百三十多口啊,全都被杀死啊。还有,几个将军都被杀死。想起来心都寒了。”杜明志悲愤地说道。
    “赢瑧和赵擎宇虽然是结拜兄弟,但他并不会像赵擎宇一样残暴,投靠他也许还有一条生路。”段英武说道。
    “我们宁愿与君上共同作战。”杜明志、孔吾亦、武飞扬、陶淙融等鞠躬作揖慷慨激昂道。
    “多谢各位将军,我段英武有你们也不愧为此生了。”段英武声音哽咽着说道。
    “报……”
    突然传来了讯兵的急促的声音。
    “禀报君上,敌军开始在攻城。”讯兵跪着抱拳禀报道。
    “今天怎么突然在晚上攻城?这其中会不会有诈?”杜明志疑惑地说。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段英武问讯兵道。
    “我们发现敌军军营突然火把通明,过了一会火把又灭了,有疑似军队的黑影向我们城脚移动。”讯兵禀报到。
    “走,我们过去看看。”
    段英武说完带着大家走向城墙……
    黑暗中,一群黑影正向豫州城池方向移动,分不清有多少人马。
    “君上,我们应该怎么办?”杜明志问。
    “赢瑧突然改变夜攻的方法,肯定有什么诡计。传令:弓箭手做好准备,敌方还没达到箭射范围先不要放箭,等敌方靠近时才射箭。其他人做好守城准备。”段英武命令道。
    “赢瑧不愧为征战沙场的老手,军队攻城都井然有序。”
    虽然是对手,武飞扬看到城墙下的澹国军队不禁赞道。
    “君上,敌军已进入箭射范围,是否放箭?”杜明志询问道。
    “放。”段英武一声令下。
    “放箭……”杜明志命令。
    “放箭……放箭……”
    城墙上传令兵开始传令……
    剑如雨,
    射向城墙下的澹国军军队……
    其实城墙下黑压压排列有序的就是澹国制作的芦苇草人,草人后面是拉杆的士兵,士兵们一前一后地推着竹杠,串在竹杠上的草人顿时动了起来;夜黑看不清,莒国军以为是澹国军队;
    在箭雨的攻击下,澹国军开始撤退,不一会功夫都撤光;
    “继续观察澹国军队的动静,一有动静,及时汇报。”
    段英武看着澹国军撤远了,他吩咐巡逻兵;
    看到澹国军没什么动静,段英武、杜明志、孔吾亦、武飞扬、陶淙融回到王府;
    “君上,我觉得澹国军的进攻有点蹊跷。”杜明志说道。
    “杜将军,你说来看看。”
    段英武也是看出蹊跷,但他也想不出究竟来;
    “他们进攻与往日不一样,不是很拼命,而且进退都有序。”杜明志说道;
    “嘿,也许他们不熟悉夜攻,或者是害怕我们的弓箭手。”武飞扬说道。
    “也许他们白天占不到什么便宜,准备采取夜攻的方案,他们是正在试探夜攻。”孔吾亦说道。
    “本王也是觉得他们的行动有点蹊跷,不管怎么样,我们要加强警惕,特别是在夜晚,以防万一。”段英武说道。
    澹国军军营;
    灯会通明;
    “如世子所料,莒国军果然以箭阻挡我军,我们撤退,他们更不敢追击。”宋卫典说道。
    “他们难道不怕中了我们诱敌之计吗?这次既扰乱了莒国的军心,还获得了这么多利箭,哈哈,收获不少,如果段英武知道,不知该有多恼火。”吕超艺哈哈大笑说。
    “我要提的就是一件事,此事绝对不能让段英武看出端倪,如果被看出端倪,那就前功尽弃了。”赢骆说道。
    “世子说得对,我们筹谋了这么久,一旦前功尽弃那有多可惜。”吕超艺说道。
    “是,明天早上段英武应该会派出探子打探战场;如果探子发现战场留有芦苇叶,没有血迹,段英武绝对会怀疑我们进攻的真实性;我肯请父亲派一些射箭能手,监视战场,一旦发现豫州有探子出来,立即射杀。”赢骆说道。
    “嗯,宋将军,你立即安排一批射箭能手监视战场,如果发现有莒国探子,立即射杀。”赢瑧吩咐道。
    宋卫典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第二天……
    莒墉城城墙上,
    段英武、杜明志、武飞扬、陶淙融等,
    “看来赢瑧急了,一大清早就派人出来叫战。”武飞扬说道。
    “嗯,我们还是继续提高警惕坚守不出城。”段英武说道。
    “我就觉得奇怪了,他们怎么只叫战而不靠近城墙?”杜明志说道。
    “哈哈哈……赢瑧这狗贼,看来是被我们的利箭吓怕了。”陶淙融哈哈大笑说道。
    “他们只叫战而不靠近城墙,士兵们又带长梯,这是怎么回事呢?”武飞扬觉得奇怪问道。
    “是不是在寻找机会攻城?”杜明志说道。
    “夜攻、白天叫战?赢瑧的这些异常举动的目的是什么?各位将军提出自己观点和看法。”段英武说。
    “赢瑧葫芦里究竟是在卖什么药?”杜明志疑惑地说道。
    “早上探子在昨晚的战场上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吗?”赢瑧问。
    “派了几批人都被箭射死了。”杜明志说。
    “被射死?”段英武疑惑地问。
    “嗯,对方都是神箭手,几批探子无一生还。”杜明志说道。
    “赢瑧杀探子肯定怕我们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传令,加强巡逻,以防万一。”段英武说道。
    056弃城分逃
    第二天晚上……
    段英武、杜明志、武飞扬、陶淙融正在王府讨论对付澹国军的对策;
    “报!”
    传来了讯兵的报告声;
    “何事这么急?”段英武问。
    “禀君上,澹国军又开始要攻城了。”讯兵禀报说。
    “又是夜攻?”
    段英武不耐烦地咕噜了一句,带着众将领往城墙走。
    ……
    段英武、杜明志、武飞扬、陶淙融等到了城墙上。
    “什么情况?”段英武问。
    “刚才我们观察到澹国军营有些杂乱,隐约有火把出现,火把熄灭后,有黑影向我们安城移动过来,象是澹国军队,他们应该又是要开始攻城了。”孔吾亦向段英武禀报道。
    “夜太黑,恐怕有诈,我们不能出城,弓箭手准备。等目标进入箭射范围内再放箭。”
    段英武有了前一次击退敌军的经验,他从容不迫让将士们做好应战准备;
    澹国军慢慢移动,他们靠近了城墙,逐渐进入了云州军的箭射范围内;
    “放箭。”
    杜明志一声令下,箭如雨下,射向了澹国军,
    他们看到澹国军一阵慌乱,退出了莒国军的箭射范围;
    澹国军停止了进攻,他们聚集在箭射范围外静止不动,象在伺机进攻;
    澹国军发动了几次进攻,都被莒国军的箭射退;
    夜,
    很黑,
    澹国军营,
    澹国军帐里;
    赢瑧坐在中间,
    宋卫典、吕超艺、韦武乾分坐两旁;
    “哈哈哈……今晚又是颇有成效,又收获了一大批利箭。”韦武乾高兴地笑着说道。
    “世子这一招也够高,段英武防也不是不防也不是;不防,担心我们突袭攻城,防则劳师动众。我相信不用半个月,他们绝对会精疲力尽,到时才是我们出手的好时机。”宋卫典也高兴地笑着说道。
    “我们先别高兴,如果段英武略为猜到我们的计谋,他用一计就可以破坏我们的计谋。”赢骆说道。
    “还有什么计谋可以破坏我们计谋?他们现在防弃都不是啊。”韦武乾问。
    “机密,不可传言;我们只是在自己的处境考虑问题罢了,也许他已经在怀疑了。”赢骆说道。
    ……
    十二天后,
    莒国王府,
    段英武坐在正中间,武飞扬、陶淙融、孔吾亦坐在两旁;
    “报……”
    讯兵又过来传言;
    “说,是不是澹国军又在攻城了吗?”
    段英武这十几天日日夜夜都听着讯兵的汇报,白天黑夜都是如此,他觉得有点烦了;
    “这狗娘养的赢瑧,不是夜攻就是叫战,到时不是被困死就是被烦死。君上,您干脆派一支军队让微臣出城跟他们决一死战,大丈夫,要死就死个轰轰烈烈,被他们这样,简直是窝囊死了。”武飞扬大声叫喊着道。
    “武将军,战场之上要沉住气不可烦躁,我何尝不想跟他们痛痛快快地打一场,只是敌我力量悬殊有点大啊!守城还可以,如果要对战,恐怕我们赢少输多啊!”段英武说道。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我们的粮草越来越少,箭也越来越少了。我们再也难以久撑啊!”陶淙融沮丧地说道。
    “据密探打听到的消息,赢瑧东门兵力比较薄弱,也许我们可以找个机会从东门突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孔吾亦说道。
    “东门不设重兵?呵呵,不可能,赢瑧那贼人不会那么好心,可能在那里设有埋伏,等着我们进去瓮中捉鳖呢。”陶淙融说道。
    “依我看,赢瑧不会在东门设埋伏,东门是平原,没有埋伏的地盘;北门和西门因有赤华山脉,倒是可做埋伏之地。”段英武说道。
    “君上,赢瑧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想放我们逃跑?”孔吾亦不解问道。
    “我们兵民一心,赢瑧久攻不下,后备物资供给麻烦,而围城大多是澹国军士兵,我猜他是不想久战,想保存实力,故意放我们一条生路。”段英武若有所思道。
    “哦。君上高见,也许这是他没在东门没重兵的原因。”孔吾亦说道。
    “夜功,也许是赢臻最近是在跟我们施加压力。你们各自安排一下家属,万一城破,只能搏一搏,从东门逃走。”段英武说道。
    “我们愿意与安城共存亡。”武飞扬、陶淙融、孔吾亦躬身抱拳齐声道。
    “其实你们也无须作无谓的牺牲,何况你们还有家属,我希望我这次的判断不会错;此事大家切切不可外扬,以免影响士气。”段英武说道。
    武飞扬、陶淙融、孔吾亦躬身抱拳齐声应了一声。
    “等等,孔将军你再多安排一些密探,刺探一下东门的情况,特别是可以设置埋伏的地方,要详细查清楚。还有出东门的那个方位的兵力比较薄弱。”
    段英武沉思了一下吩咐孔吾亦道;
    “君上,我这就去办。”孔吾亦说道;
    “这么多年,各位兄弟跟着我南征北战受苦受累,为九州帝国立下了汗马功劳,没想到我们刚建功立业的时候却又蒙受了这天大的不白之冤,我段英武愧对各位兄弟了。”
    段英武说着说着,竟然泪流满面,声音也哽咽了起来;
    “跟着君上,我们无怨无悔,只是晋元弘,卸磨杀驴,九州平定,他觉得再不需要我们了,就想对我们赶尽杀绝,杀尽功臣。”陶淙融动情地说道;
    “各位将军,我有一个方案,你们按我的方案做,你们围过来。”段英武对着众人说道;
    武飞扬、陶淙融、孔吾亦走近段英武围在他的身边,段英武压低了声音对他们说了他的计划;
    “君上,这样做不行,要走大家一起走。”
    武飞扬、陶淙融、孔吾亦几个人听了段英武的话后,急忙惊道;
    “晋元弘主要目标就是我,如果我跟你们一起走的话,大家都走不了,我的家属就拜托几位兄弟了。”段英武抱拳说道。
    “君上……”
    武飞扬、陶淙融、孔吾亦几个人泪流满面异口同声道。
    “你们不用多说了,去吧。我预测再过不久,澹国军就会大举攻城了。赢瑧等不了了。我们战死沙场没关系,但我们的家属呢?”段英武哽咽着说道。
    057章全面进攻
    风,
    虽然不大,却让人感到一丝寒意;
    段英武、杜明志、武飞扬、陶淙融、孔吾亦在莒墉城墙上观察着澹国军的动静;
    “我们被赢瑧折磨了十多天,晚上夜攻、白天叫战,我们军队已经疲惫不堪。”杜明志说道。
    “如果澹国军发动了攻城,我们的战斗力也不是很高啊。”武飞扬说道。
    “今晚突然寒风吹起,我担心澹国军会有所大动作。大家一定要加强警备。”段英武吩咐大家道。
    杜明志、武飞扬、陶淙融、孔吾亦鞠躬拱手应了一声。
    ……
    澹国军军营,指挥营帐里,赢瑧坐中间,
    赢骆、韦武乾、宋卫典、吕超艺坐两旁,
    “各位将军,攻城的事务都准备好了吗?”赢瑧问。
    “回君上,一却准备就绪。”韦武乾、宋卫典、吕超艺异口同声道。
    “吕将军,登上赤华山脉的士兵都准备就绪了吗?”赢瑧问吕超艺道。
    “禀君上,三千精兵士兵早上都已经上山了准备就绪,攻城的士兵一发起进攻的信号,他们就从天降到莒墉城,来个内外夹攻。”吕超艺回答道。
    “哈哈,到时段英武怎么也想不到我们有从天而降的天兵神将,给他们来个里外夹攻。”韦武乾哈哈大笑说道。
    大家都哈哈大笑了起来,只有赢臻似有心思一不苟言笑,
    “好,今晚我们主要进攻西门,从赤华山脉飞下的精兵冲击西门,一旦得势,及时打开西门放进攻的军队进入。”赢瑧吩咐道。
    ……
    “报!”
    传来了讯兵紧张的声音;
    “如果我没猜错,澹国军真正的攻城开始了,大家要全力以赴!”
    段英武站了起来,拔起佩刀,带领着大家走到城墙防卫一线;
    ……
    澹国军已经发起了大规模的攻城行动;
    突然,
    西北方向飞来一团团黑色的影子,
    “怎么有这么多的大鸟?”
    莒国军惊慌了起来,西北方向华山上突然飘飞过来一群群黑影子影子如巨大的鸟儿,
    “怎么有这么这么大的鸟?”
    城里的守兵发出一阵阵惊叫;
    鸟儿从天而降,
    它们纷纷落在云州城内;然后又集聚在一下,
    三千多个精兵已经聚集结了两千多个,他们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向着西门冲了过去;
    西门的守城军他们还在惊讶大鸟的事,没料到澹国军的这一着,突然受到内外夹攻,顿时乱了手脚;
    莒墉城内的澹国军是赢瑧从军队里亲自挑选出来的精良战士,
    他们瞬间就攻到西门,
    段英武想调士兵守护西门,但已经来不及了,
    他也想不到从空中飞下来的这些“大鸟”如此的凶狠;
    城里的精兵攻下了西门,他们打开了西门,澹国军如潮水般涌进莒墉城,
    “此乃天欲亡我也。”
    段英武长叹了一声道。
    大家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大鸟驼着澹国的军队飞进了莒墉城;
    其实,段英武他们是看错了,
    莒国军都看错了,
    是夜太黑,莒国军都看不清而已,
    飞下来的不是鸟驼人;
    是戴着翅膀的鸟人,澹国军;
    “杜将军、武将军、陶将军、孔将军。”段英武叫道。
    “臣在。”
    杜明志、武飞扬、陶淙融、孔吾亦一齐躬身抱拳应了一声。
    “你们四个人,按原计划行动,带着我们的家属从东门突围。”段英武吩咐道。
    “君上,我们不走,我们要与你一起与澹国军决一死战。”四个人躬身抱拳道。
    “留下来也是一起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保护好我们的家属安全,赶快离开。”
    “君上……”四个人再次躬身抱拳道。
    “快走,再迟就来不及了。这是命令。”段英武大声吼道。
    杜明志、武飞扬、陶淙融、孔吾亦应了一声,眼睛噙着泪水走了出去……
    澹国军如泉水涌进莒墉诚,
    不久就攻占了莒墉城;
    莒国王府,
    段英武一个人手执双剑立在王府门前;
    “段王爷,你再抵抗也没用了,快束手就擒吧!”
    宋卫典带领着澹国军;
    “宋卫典,你没有资格跟我说话,快叫赢瑧过来见我。”
    段英武怒目圆睁大喝道,他这一喝,声若洪钟,震的大家耳朵嗡嗡作响,
    澹国军不禁退后了一步;
    “段王爷,我尊重你还叫你声王爷,我随时可以让你当我的阶下囚。若不是我答应君上不伤害你,您早就已经死在我们刀剑之下了。”宋卫典忍住怒气说道。
    “哈哈……段王爷这么看得起我赢臻,非得与我面谈不可。”
    突然传来了一阵笑声,赢瑧和韦武乾、吕超艺骑着马走了过来。
    “君上。”
    宋卫典鞠躬作揖道。
    “嗯!宋将军你先下去吧!段王爷有什么要求尽管跟本王说。”赢瑧看着段英武说道。
    “赢瑧,我敬你是条汉子,你可否与我公公正正地单独打一场,让我输的心服口服。”段英武看到赢瑧,大声喊道。
    “既然段王爷有这么大的兴趣,赢某怎么能不奉陪到底呢?!”赢瑧哈哈大笑道。
    “好,王爷真是爽快。”段英武说道。
    “时间、地点由你选。”赢瑧说道。
    “好,明天赤华山脉之颠决一死战,本王在赤华山脉上等你。”段英武说道。
    “君上,我们现在就把段英武抓起来,何必再等到明天呢?再说,王爷,您也不用去冒这个险啊!”吕超艺说道。
    “我想跟段王爷公公正正地打上一场,让他心服口服,你们明天就等着我提着他的人头过来吧。”赢瑧说道。
    “哼哼,好大的口气,还不知道是谁提谁的脑袋呢!哈哈……”段英武大笑着说道。
    ……
    杜明志、武飞扬带领着一队士兵,在前头开路;
    陶淙融、孔吾亦也带着一队士兵,他们保护着家属在后面,
    杜明志、武飞扬与陶淙融、孔吾亦商量,如果杜明志、武飞扬的军队遇到伏兵,陶淙融、孔吾亦则带领家属迅速逃跑;
    一路上,正如段英武所预测,东门真没伏兵,他们顺利地出了东门,
    “段王爷料事如神,东门真的没有伏兵,这赢瑧不知道是遗漏了还是良心发现?居然在东门没埋伏兵?没对我们没有赶尽杀绝。”
    杜明志对武飞扬说道。
    杜明志的话音刚落,
    “嗒嗒……”
    突然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只见一队澹国军挡在杜明志、武飞扬面前;
    “活抓段英武……活抓段英武……”
    澹国军高喊着……
    “莒国败军,留下段英武,给你们一条活路。”
    为首的一员军官大声叫喊道。
    “段王爷看错了赢瑧,你派一个人通知陶淙融他们作好准备。”杜明志对武飞扬说道。
    “大家想活路,振作精神,杀出重围。”
    杜明志回头对士兵喊道。
    “杀……”
    莒国军高喊着冲向澹国伏兵,
    一阵厮杀,
    澹国领军将领逐渐不支,被杜明志一刀砍于马下,
    “莒国军士兵们听着,你们将领已死,赶快投降。”
    杜明志砍下莒国军将领的人头,高高举起他的人头,高声喊道。
    莒国军一听到将领已死,四处逃散了……
    058章决战山脉
    “这赢瑧是怎么回事?既然在东门留下伏兵,却派了一个武功平平的将领。”杜明志不解地说道。
    “哈哈……是明志兄武功高强。”武飞扬笑着说道。
    “飞扬兄见笑了,我想没这么简单。接下来我们还要继续小心就是啦。”杜明志说道。
    杜明志和武飞扬并不知道,这是赢骆和赢瑧定下的计谋的一部分;
    赢骆与赢瑧敬重段英武是一个英雄,他们有意放段英武从东门逃走;
    但是,东门并不能没有澹国军,万一传到王上耳里,他们就成了私放叛军的罪名了,
    赢瑧派了个武功平平的将领,让他堵住段英武云莒国军;
    这样,赢瑧只是集中兵力进攻西门,忽守东门,这只是个战略上的失误,
    没想到段英武是条汉子,宁愿留在与莒墉城与莒国共存亡,这却出乎了赢臻与赢骆的意料之外;
    段英武的另外一个想法就是想拖住澹国军,让杜明志他们保护突围;
    ……
    “君上,为了预防有变,我们大家跟您一起上赤华山脉吧。”吕超艺躬身抱拳对赢瑧说。
    “不,我们约了单挑独战,既然约定就得守信,带你们上去的话我就毁约无信了,你们就在赤华山脉下面等我。”赢瑧对大家说道。
    大家齐躬身作揖;
    ……
    赤华山脉之巅,
    很暗,
    只有星星的亮光,让整个山脉显得朦朦胧胧;
    借着星星的光芒,
    赢瑧看到段英武手执双剑已经站在顶峰平地上;
    “哈哈……赢兄果然是守信用的人。”
    段英武也看到了赢瑧过来了,他双手抱拳道。
    “你我本来都是同侍一主,虽然不是兄弟,却也是心心相惜;世事难料,我们竟然成了对手,今日刚好一比高下。”赢瑧也抱拳说道。
    “小弟再忠劝一句赢兄,请赢兄珍重,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啊。望赢兄好自为之啊!”段英武抱拳说道。
    “我忠心于王上,青天可鉴,日月可表,王上也是会明白本王的忠心。”赢瑧说道。
    “我还是奉劝赢兄,人心隔肚皮,赢兄还是小心为妙;小弟今天有幸可以领教赢兄的元天剑法与无极玄天功,兄弟我死而无憾。来吧!”
    段英武说完舞动双剑,泛起两团剑花,一高一低刺向赢的瑧眉心和心脏;
    “好剑法。”
    赢瑧赞了一声,他身体一侧,躲开了段英武的攻势;随即一剑刺向段英武的右肩胛骨……
    两个人一来一往,斗了一会,突然赢瑧往前一趋身,剑急速刺向段英武的心脏;
    “赢兄剑法果然精妙,我段英武服了。”
    段英武突然停住了剑站立着不躲闪哈哈大笑;
    赢瑧也停住了剑,也哈哈大笑;
    “我们各自都履行了约定,赢兄已遵守诺言,我也该履行我的诺言了。”段英武说道。
    “有人?!”赢瑧突然低声说道。
    段英武点了点头;
    “赢兄,我已败,输的心服口服,你跟我到岩石后面,人头你提走。”
    段英武拱手道。
    “既然兄弟已准备好了,那我就不客气了。”赢瑧抱拳道。
    赢瑧话刚说完,突然一转身,对着身边的大树投射了一把石子,
    只听见“啊”的一声,大树后面突然弹出一个黑影,
    赢瑧再次射出一把石子,黑影拔剑舞了一朵剑花护住了身体,
    “锵锵……”
    几声响,石子被击落在地上;
    黑影转身便逃,赢瑧对着黑影又射出了几个石子,
    黑影背部被一块石子击中,又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吼声,加快了逃跑速度,在黑中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奇怪,这个人是谁?他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赢瑧惊讶地说道。
    “赢兄,事不宜迟,人头你拿去;我们各自履行我们的履约。”段英武抱拳说道。
    ……
    夜,
    只有星星的一点光芒,
    隐隐约约,
    赤华山脉下,
    澹国军将士们在焦急地等待着;
    “君上能打赢段英武吗?”
    “听说段英武武功高强,勇猛过人。”
    “我相信,最后下来的是我们君上,我们君上不打没把握的战。”
    大家议论纷纷……
    赤华山脉的小路上,
    一个黑影急速飘了下来,
    他提着一个包袱;
    大家屏住呼吸,紧握兵器;
    黑影越来越近……
    “是君上……”
    “是君上……”
    “君上……”
    “君上……”
    ……
    大家一片欢呼……
    不一会儿,
    赢瑧到了大家的面前……
    “段英武已被本王所杀,他的人头已被本王取下来了。”
    赢臻高高举起手中的包袱,大声说道;
    “君上,君上,君上……”
    大家压抑不住心里的兴奋,高声呼叫着……
    胜利了,
    胜利的喜悦,
    不用打战的喜悦,
    可以回家探亲的喜悦……
    大家的呼叫声越来越高……
    ……
    莒国王府,依然是一帮大臣们;
    不过角色已改变……
    坐在中间的不再是段英武,
    是赢瑧;
    坐在旁边的不是杜明志、武飞扬、陶淙融、孔吾亦等莒国将领,
    是韦武乾、宋卫典、吕超艺等澹国将领;
    莒国之战澹国军取得了胜利,莒墉城换了主人……
    “各位将军,澹国军入城之后是否有违反‘约法三章’?”赢瑧问。
    “回君上,澹国军没有出现违反‘约法三章’的事,但是……”
    宋卫典躬身抱拳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
    “但是怎么啦?直接说出来。”赢瑧说道。
    “邢国援军发生抢城里百姓的事件,北宛援军发生抢也发生了抢百姓的事件,他们不但抢了城中百姓的东西,还杀了百姓。”宋卫典说道。
    “把他们押上来。”赢瑧命令道。
    ……
    不一会儿,那些抢民的士兵被带了上来;
    “宋将军,此事怎么处理?”赢瑧对宋卫典说道;
    “按军律处置。”
    宋卫典躬身抱拳答毕转身向着众人;
    “我们入城‘约法三章’是什么?”宋卫典问。
    “抢民者判刑罚,伤民者判刑罚,杀民者偿命。”大家异口同声道。
    “攻城前有没有宣布?”宋卫典问道;
    “已宣布。”大家异口同声应道。
    “有没有都知悉?”宋卫典问。
    “都知悉。”大家异口同声道。
    “既然已宣布,大家都知悉,那该怎么办?”宋卫典问。
    “按军律处置。”大家异口同声说。
    “来人,把抢民者推出去重打军棍五十,杀人者推出去砍了。”宋卫典命令道;
    “王爷,将军饶命。”几个抢民士兵叫喊着被推了出去;
    不一会,依稀传来了一阵惨叫声……
    “慢着。”一个副将打扮的士兵突然大喊一声。
    推着他们的士兵突然停了下来;
    “你还有什么话说?”宋卫典问。
    “你们不能杀我们。”副将大声喊道。
    “任何人违反‘约法三章’都不可饶恕。”宋卫典说。
    “我们是北宛国的援军,北宛国有规定,攻城任由抢劫财物,至于要处置也必须回到北宛国由我们君上处置。”副将趾高气扬喊道。
    宋卫典转过头看了看赢瑧;
    “既然由我统领就是我管的军队,必须服从我的军规律令,推出去砍了。”赢瑧大喝道。
    “你们敢?不怕得罪我们君上吗?”副将大喊道;
    “推出去砍了。”
    看到这些胡作非为趾高气扬的士兵,赢臻不禁火冒三丈;
    “赢王爷饶命……”
    副将和几个士兵原本以为赢臻只是吓唬吓唬他们,没想到赢臻却是动了真格,刚才趾高气扬的态度都不知道那里去了,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大声求饶。
    “推出去……”
    赢臻扬了扬手……
    士兵们把他们推了出去……
    059章谁乱天下
    澹国王府;
    赢瑧和韦武乾、宋卫典、吕超艺、丁一豹等将领欢聚在一起;
    “承蒙各位将军的英勇奋战,我们终于攻下了莒国,各位将军应当论功行赏。今天摆了庆功宴席犒劳大家,来我敬大家,干杯。”
    赢瑧举起手中的酒对着大家说道。
    “干杯”
    “干杯”
    ……
    大家举起杯子就一饮而尽;
    “要论功劳,此次最大的功劳应该算是世子了。”宋卫典说道。
    “嗯,是啊,如果此次没有世子的妙计,就不会这么快攻下莒墉城了。”韦武乾笑着道。
    “哦,对了,世子呢?”宋卫典问。
    “没看到,应该在后花园。”韦武乾说道。
    宴席散后,大家相继离场;
    赢瑧独步来到后花园,
    赢骆正默默地坐在石凳上;
    赢瑧慢慢地走了过去,他在赢骆对面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你怎么不在庆功宴席上,独自跑到后花园来?”
    赢瑧疼爱地看着赢骆,轻声问道。
    “孩儿觉得这并没有什么值得庆贺的。”赢骆淡淡地说道。
    “骆儿怎么如此之说?”赢臻问道;
    “父亲举行这次庆功宴会,也应是心不由衷,摆摆样子遮人耳目吧?”赢骆淡淡说道;
    “打了胜仗,举行庆功宴怎会是心不由衷,摆摆样子遮人耳目呢?攻下莒墉城,骆儿的功劳是最大的。”赢臻笑着说道;
    “功劳最大?其实父亲早就可以破莒墉城了。”
    “如果不是骆儿,我怎么能这么早就破城呢?”赢臻微笑着说道;
    “破莒墉城,留东门让段叔叔走,孩儿只是替父亲说出来罢了,父亲一直在思索着如何完美破城,如何能豪无破绽放段叔叔逃跑。”赢骆说道;
    “骆儿早就猜到父亲的心思了?”赢臻问道;
    “骆儿只是清楚父亲的为人。”
    赢骆回答道;
    赢臻赞许地看着赢骆不作声点了点头;
    “父亲应该知道这样做会为自己留下祸根;而段叔叔是条汉子,不愿因为自己害了赢家;所以才有在赤华山脉决战一事。”
    “父亲虽然与段王爷都是九州大地中旭国的一诸侯王,但却从没有机会比试过武功,所以段王爷提出单独决战,父亲也是欣然接受,了了一个心愿。”赢臻微微一笑说道;
    “父亲好像有十分的把握赢他。”赢骆淡淡说道;
    “为父听说段英武的武功很高,父亲也是没有十分的把握。”赢臻回答道;
    “万一你输了呢?山上并没其它将士。”赢骆问道;
    “骆儿是在担心父亲的安全?”
    赢臻拉起了赢骆的手微微一笑道,这就是亲情;
    “父亲的安全我倒是不担心。”赢骆淡淡道;
    “骆儿这话是什么意思?”赢臻惊讶问道;
    “一个已经胜券在握的沙场老将,怎么会放弃眼前的胜利而故意去冒险呢?而且是有可能失去生命的冒险。难道这只是为了满足武功高低的好奇心?这并象父亲的性格。”赢骆看着赢臻淡淡说道;
    赢臻突然静静地看着他面前的儿子,他脸上露出了一丝喜悦的笑容,眼睛放射出希望的光芒:孩子,已经长大了,而且你的聪明是超出了父亲的想象,父亲可以放心了。
    “你都猜到了?”赢臻低声问;
    “孩儿知道父亲和段王爷的关系并不亚于赵擎宇叔叔,所以父亲与段叔叔比武,骆儿并不担心父亲的生命安全。”赢骆看着赢臻微笑着说;
    赢臻没有回答,他慈爱地着看着赢骆,他在等着赢骆的下文……
    “首先,父亲轻而易举攻下了莒国的其它城池,却围着莒墉城久功不下,不是因为父亲的兵力与后勤物资不足,而是父亲一直在考虑如何处理段王爷及其众将领和他们的家属。从这点也可以看出父亲与段王爷私下的交情。”赢骆看着赢臻说道;
    “嗯,”赢臻微笑着点了点头,道;
    这里只有他们父子两个人,赢臻也不避讳,他任由他的儿子继续说下去,他想知道他骆儿的想法;
    “父亲是不是与段候爷作了交易?”赢骆问道;
    “交易?”
    赢臻的脸上突然掠过一丝诧异的表情;
    “段候爷以项上的人头换取他的家属及将士们的安全。”赢骆看着赢臻说道;
    赢臻看着赢骆微笑着不说话;
    “如此看来段候爷是一个大仁大义之人。”赢骆说道;
    “段候爷确实是个有仁有义之人,这样的人,王上都不肯过他。”赢臻叹了一口气说道;
    “父亲,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可不可以问?”赢骆问道;
    “骆儿还有什么问题?”赢臻说道;
    “孩儿怀疑段王爷应该还没死。”赢骆淡淡地说道;
    “骆儿,此话可不能乱说,再说,段英武的头是父亲亲自割下来的。”
    赢臻听到赢骆的话不禁大惊失色;
    “父亲当日从赤华山脉带下段王爷的人头下来的时候孩儿就怀疑了。”赢骆微微一笑说道;
    “骆儿怎么会怀疑?”赢臻大惊问;
    “父亲好好的怎么会突然与段王爷相约于赤华山脉决战呢?决战时段王爷怎么就会恰好掉进悬崖?既然段候爷掉进了悬崖,父亲怎么会那么快就把人头取回来呢?赤华山脉悬崖之高可是人人皆知的啊!掉下山崖能这么轻易找到吗?”
    赢骆一连串问了几个问题问得赢臻变了脸色;
    他惊诧地看着赢骆,他万万没想到赢骆会观察如此细致,思维如此缜密;
    “哈哈……好,好……父亲可放心啦。哈哈……”赢臻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父亲……”赢骆看了看赢臻欲言又止;
    “嗯,骆儿是想问段王爷现在在何处吧?”赢臻问;
    “不,我有一种担心。”赢骆说道;
    “骆儿你说。”赢臻看着赢骆道;
    “父亲,那个人头是谁?”赢骆问道;
    “骆儿确定那人头不是段英武的?”
    “父亲设计了一个掉崖的局不就是为了让人头毁容瞒天过海吗?”
    “嗨,没想到父亲精心设计出来的瞒天过海的计策,如今被骆儿说出来,已是漏洞百出了。”赢臻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也并不是父亲过错,只是孩儿对父亲太了解了,希望能瞒过别人,父亲现在可以告诉孩儿,人头是谁吗?”
    “是一个战场上死去的士兵,父亲预先放在山上,等段王爷上山后,换了他的衣服,取头后丢进悬崖。”赢臻说道;
    “父亲,您虽然与段王爷毁了士兵的面容,但,您想一下,从悬崖掉下去的所毁的面容是不容易被伪造出来的,既然孩儿能想到,别人也应该能想得到。”赢骆说道;
    “嗯,这是父亲大意了。”赢臻惊道;
    “不,这是父亲与段叔叔都太重情重义了,父亲更不舍的是把头从段王爷的脖子上割下来,而除此之外再没其它更好的计策了。”赢骆说道;
    “嗯……人是不能无情更不能无义,却实事因紧急,一时找不到一个良好的对策。”
    赢臻说道,既然走出了这一步,他也不会悔,何况他已有了自己的打算;
    “父亲……”
    赢骆理解赢臻内心的苦衷与无奈;他此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说此事,就说别的,骆儿这次的军营之旅,让父亲对你更有了信心,父亲没别的企求,只希望骆儿继续努力学习,也许有一天父亲不能照顾你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赢瑧微微一笑说道。
    “父亲……”赢骆刚一开口就被赢臻打断了。
    “骆儿不要问太多,记住父亲的话。”赢臻说道。
    “孩儿的感觉和父亲一样。”赢骆说道。
    “骆儿,谨慎这是好事,以后记得要谨慎行事。”赢瑧说道。
    “父亲想过自立为王吗?”赢骆突然问道。
    “嘘,此事不可外扬,王上本来就疑心重,若有风声传到王上耳里,那就等于给别人一个把柄了。”赢瑧说道。
    “九州大地的大诸侯国分别是邢国、澹国、北宛国、南越国、宁国,其次是纪国和莒国,其它毖国、邺国等皆为小诸侯。因为萧大伯、父亲和赵叔叔平定九州后功劳最大,实力最强,所以王上碍于三人的实力而不敢得罪,把九州大地的大国邢国、澹国、北宛国分配给萧大伯、父亲和赵叔叔,封你们为三大诸侯国的异姓王,但后来王上反而害怕起你们的权力,对你们极为顾忌。”赢骆说道。
    “可惜,你萧伯伯却看破一却权力,功成身退,归隐山林,成了逍遥快活之人。这是我们的一大憾事啊。”赢瑧说道。
    “本来,王上是不敢对付父亲你们三个人中的任何一个,他是顾忌你们三个人联盟了起来;萧伯伯辞去王爷爵位,正合王上心意。邢国即被改为郡制,郡尹由王上直接任命,自然不会与你们联盟,解决了王上的一个心腹大患。”赢骆说道。
    “嗯。但是你三叔赵擎宇的功劳越来越大,他的野心也日益变大,在一定的时期后,他还有可能把父亲当成绊脚石。嗨,都是权力的欲望在作祟!”赢瑧感慨地说道。
    “现在王上担心的是父亲和赵叔叔,他给了赵叔叔这么大的权力也是为了抑制你,而赵叔叔现在他感觉到自己已经是权倾天下了,所以更是豪无顾忌。父亲前几天因军律杀了他的手下,他会觉得没有面子,会以为你是故意与他作对,您已经和赵叔叔结下了梁子,他不会就这样就算了,军律严明是好事,却必定要得罪别人。”赢骆说道。
    “父亲也是顾虑了这一点。”赢瑧说道。
    “一旦失去了这层顾虑,王上很快就会排除掉你这个威胁;赵叔叔也会趁机扫除父亲您这块绊脚石,父亲还是小心为是。”赢骆说道。
    060章何去何从
    赢瑧默默不语,他眺望向远方;
    “王上现在根基刚要稳固,他不想给有实力的臣子羽翼丰满的机会,更不想让任何一个会危及到他基业的大臣有机会,他必须急,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愿放过一个。”赢臻说道。
    “他想排除对自己根基有威胁的大臣,却心太急,不问青红皂白,滥杀无辜,因此引起朝中群臣恐慌与紧张也是正常的。”赢臻说道。
    “王上最忌惮的是谁?”赢骆笑着问道。
    “骆儿说会是谁?”赢瑧问。
    “父亲应该知道吧!?”赢骆笑了笑说。
    “嘿,骆儿也是明知故问吧!?”赢瑧也笑着说道。
    “萧伯伯、父亲和赵叔叔战绩斐然,实力雄厚,又是结拜兄弟,所以王上最忌惮的是你们三个。而萧伯伯的辞去王爵之位正好适合王上之意,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邢国郡尹应该是王上最信任的人。”赢骆说道。
    “如今邢国改成邢郡,是郡不是诸侯国,王上任命管理邢郡的是郡尹,也是王上最信任的人,是曲贵妃的哥哥曲向阳。”赢瑧说道。
    “萧伯伯的辞去候爵之位,这正给王上废除分封诸侯制的第一个尝试。”赢骆说道;
    “嗯,王上也尝到了甜头;纪国王被灭了以后,纪国也是采取了这种模式,纪国改成了纪郡,这是王上推行制度改革的再次推进。”赢臻停了一下继续说道:
    “接着莒国也将会推行此政策,由王上任命一个人官员管理莒国,以后就不会再有莒国王爷了,这就是王上要推行的制度改革步骤;如果九州大地各诸侯被废,王上也会象邢郡和纪郡一样直接任命官员进行管理,管理者都变成了由中央直接任命的官员管理了。”
    “如果能顺利推行,这未免是一个好的制度改革,至少在诸侯国之间不会再发生争夺地盘的情况。”赢骆说道;
    “任莒郡之事,赵擎宇强烈推荐了一个叫郭博昊人,郭博昊和赵擎宇私下关系非常好,可见他的野心。”赢瑧说道。
    “王上肯定不会答应的。”赢骆说道。
    “嗯,王上当然没答应,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次余夫人竟然非常支持赵擎宇,碍于余夫人与赵擎宇的面子,王上为难了。”赢臻说道;
    “这余夫人怎么会支持赵擎宇?难道她不知道赵擎宇的野心吗?”赢骆问道;
    “这件事父亲也不明白,赵擎宇现在掌握着兵权,势力又太过于强大了,王上都要让他几分。加上有余夫人支持,他更是有些不可一世了。”赢瑧摇了摇头说道。
    “赵擎宇现在是羽翼丰满,他会利用他在朝中的地位扩张自己的势力,应该借着他在朝中的势力拉拢朝中官员,排除异己。”赢骆说道。
    “嗯,父亲担心的就这些,赵擎宇在朝中拉帮结派,几个位高权重的朝臣也与赵擎宇交往甚为亲密;王上本来想借助此次制度改革来巩固自己的根基与地位,没想到反而给赵擎宇一个机会,一部分朝中大臣都往赵擎宇靠,形成了一股新的权力集团。”赢瑧点了点头说道。
    “自古以来,王位相争,兄弟甚至是父子相残,这已经是很正常的事了;何况,父亲和赵叔叔并没有血肉关系,赵叔叔有拉拢过父亲吗?”赢骆问;
    “他知道父亲的为人,也曾经试探过父亲,反而被父亲劝导,我想他应该不会把父亲列进他的圈子之中。”赢臻说道;
    “是啊,赵叔叔应该会因为您是他的结拜大哥还会有忌讳。父亲和赵叔叔关系比较特殊,王上又不敢利用父亲来牵制赵擎宇,所以父亲现在处于左右为难的尴尬局势。”赢骆说道。
    “嗯,父亲决定请辞澹国诸侯王的职位,上交权力做一个清闲的人。”赢瑧面露愁容道。
    “这对于父亲来说未免是一件好是,至少在行动上支持了王上的制度改革。”赢骆说道;
    “嗯,以父亲的性格,绝不适应政治争斗,倒不如跟你大伯学习,自动交出权力,配合王上的制度改革。”赢臻说道;
    “在权力面前,任何亲情友情都变得无足轻重了。人的欲望也是无止境的,以目前赵叔叔的的权势和地位,也算是人生巅峰了。可是他却还不满足。”赢骆叹了口气说道;
    “所以权力能让人欲望膨胀,让人迷失了本性,这是为父不想沾染政治斗争的原因,想想为父一辈子在战场上的战争还会少吗?战场上的刀光剑影的战争停了,却要陷入没有刀光剑影的政治斗争,父亲觉得累了。”赢臻叹了一口气说道;
    “权力的斗争永远没有赢家,王上平定了九州大地,建立一个统一的帝国,最终呢?他还是得为保住自己打出来的江山不落入他人之手,而与群臣之间发起争夺权力的政治战争,就是制度改革成功了,他又能怎么样?能永远保证以后都会没有有野心的权臣吗?”赢骆说道;
    “嗯,最近这次事件,每一件都是政治跟政治斗争有关系。为了权力,互相算计,互相残杀,在政治斗争中变成了非常正常的事情。”赢臻摇了摇头道;
    “王上不重视父亲这样一个忠心耿耿的贤臣,孩儿看帝国将会有危机了。”赢骆叹了一口气说道;
    “朝中大臣,都是为了自己的权力和地位,说得更贴近点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和安全而互相勾结,各权势官员拉帮结派,君臣之间,群臣之间已经完全失去了信任感。制度改革也是举步维艰啊。”赢臻叹了一口气说道;
    “父亲虽然不参与朝中权力斗争,却成为王上和各朝中势力的排斥对象,政治讲究的是实际,你不为我用,便是敌人,所以父亲选择跟萧大伯一样急流勇退的路,何尝不是明智之举?”赢骆说道;
    “嗯,权势斗争如此险恶,让人不能看又身不由己。”
    赢臻惆怅地叹了一口气;
    “如不放弃权力必需自立为王,父亲不愿自立为王就得放弃权力,孩儿愿陪父亲过着清心的生活。”赢骆说道。
    “只是辜负了骆儿的一身的才能了。”赢瑧说道。
    “父亲,孩儿认为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有才能在乱世中可以发挥作用,在安定的政治环境中也可以发挥作用,但在一个充满着政治斗争的环境中不一定能发挥作用,才能不是用在上层内部战争上的;倒不如跟父亲一起急流勇退。”赢骆说道。
    “嗯。”
    赢瑧看着赢骆默默点了点头。
    “王上在分封个诸侯的时候就应该同时推行废除分封诸侯制度了,而他把权力分给了各功臣,然后又马上收回,这是自己给自己添乱添麻烦了。”赢骆说道。
    “开始王上并没有想到推行废除分封诸侯制度的改革,而是因为他想统一九州,以封侯来激励众大将,所以承诺了各功臣,延续了以往的体制;但战争与和平世代,直到他意识到各功臣欲望之心在膨胀的时候,想夺回权力才想到的。”赢瑧点了点头道。
    “哦,原来是这样。”赢骆说道。
    “而废除分封诸侯制却是余夫人发觉到九州各诸侯逐渐在膨胀的私欲,提出的一个巩固王权基业的政治制度改革举措。人如果没有一颗平常的心,肯定会陷入权力欲望的深渊。这一点,我还得向你萧伯伯学习啊!最终我还是没能象他一样放下。”赢臻说道;
    “如今走到这种结局,又有谁会预料得到的,父亲也不用自责。”赢骆看着赢瑧说道;
    赢臻看着赢骆陷入了沉思……
    061章比试武功
    转眼间一个多月就过去了,在这一个多月里,赢骆勤加苦练学习;赢臻也格外满意;
    澹国候府后山,除了那棵树已经腐朽之外,其它的却也没什么变化……
    赢臻和赢骆与往常一样,依然一大早就到了后山;
    他们选择到了一棵大树下站好……
    “父亲,您向王上申请请辞澹国王的奏章送给王上了吗?”赢骆问;
    “奏章已写好,正想着这几天上京城呈奏王上。今天就不谈此事了,我们再继续练习天元剑法。”赢瑧看着赢骆说道。
    “孩儿已经熟记了起来,只是招式还不熟练,还需父亲再加以指点。”赢骆回答道。
    “嗯,你演示一遍让父亲看看。”
    赢瑧说完把剑递给了赢骆;
    赢骆接过赢瑧递给的天元剑,执剑抱拳,一招一式地舞起天元剑法,只见他剑刺如游龙,砍似下山虎,让人眼花缭乱;
    赢瑧看得连连点头,并在旁边指出他的缺点与不足,让赢骆受益匪浅;
    “铿”
    赢骆收剑立身,弹了一下剑身,发出清脆的声音;
    “前面部分剑法招式纯熟,后面部分招术就比较生疏,如果用在实战,还是会吃亏的,还得加强练习;学剑贵在持之以恒。”
    “孩儿会谨记父亲教诲,持之以恒锻炼学习。”赢骆抱拳道。
    “天元象征着由众星烘托的北极星,又可象征着群星竞耀中最光彩夺目的第一明星,它具有带头作用,在与敌对战也是处于主导地位,处处抢先机。练天元剑法得不守程序,要注意应变与拓展。超凡的剑法,必了解万物的本源和开始,加以变化,这就是天元剑法的精髓。”赢瑧说道。
    “对战处于主导地位,处处抢先机,先发而制人。”赢骆边念着边点了点头。
    赢瑧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以表示他对赢骆的赞许;
    毕竟赢骆年纪轻轻就能达到这种造诣,对于从小就学剑的赢瑧也不得赞叹他的天资与悟性,他看得出以后赢骆的修为必定在他之上;
    天元剑法本是赢家的祖传武功,以强劲和变化多端出名,在江湖上能与之匹敌的也不多;
    而赢骆年纪轻轻就有这种造诣是赢瑧所意想不到的;为了让赢骆能继续努力练剑,赢臻不辞辛苦,每天必带赢骆到后山练剑。
    赢骆在赢瑧的指点下,解开了许多疑惑,悟出许多新的道理,在剑法上也就进步了许多。
    ‘以骆儿现在的武功,在武林中想对付一个一二流的高手了是没问题了,只是剑法熟练程度还不够;而他身上的三股内力具有相辅相成的作用,又有互相牵制,对身体却没什么大碍;究竟他的内力有多高因为三股内力互相牵制着,也测不出来,这就得看他以后自己的造化了,如果能剑法熟练以及内力修为再提高,必能成为一个少年高手了,不过凡事都得循序渐进,不能急于求成。’赢瑧心里想着却没说出来。
    “骆儿以树枝为剑,用所学招式攻击父亲。”
    赢臻折了两根树枝,把一根树枝抛给赢骆;
    赢骆接住了树枝抱拳,然后一‘剑’刺向赢臻胸口,
    赢臻微笑着点了点头,他看出这一‘剑’虽然速度不快,但却蕴含着多种变化,
    赢臻等赢骆树枝快到面前的时候,他才抖动右臂树枝向上挑,想用自己的树枝挑开了赢骆的树枝,
    赢骆突然然手一翻,树枝突然转变了一个姿势,往上直接刺向赢臻的喉咙,
    赢臻看到赢骆的反应与变化速度,不禁暗叫了一声‘好’,他树枝也往上一挑,挡开赢骆的树枝,赢骆趁势一压,压住了赢臻的树枝,然后借赢臻的力道往上一抬,树枝直刺赢臻的左眼;
    ‘好’赢臻看到赢骆的树枝往下压,又借反弹力量,稍微往上抬树枝,树枝又刺刺向他的眼睛,又赞了一声;
    两个人一来一往,已经斗了二三十回合……
    赢臻有几次想震断赢骆的树枝,却被赢骆巧妙地避开了;
    赢臻心里不禁暗暗高兴,他感觉到了赢骆的聪明和灵活,知道他以后的造诣绝对是在他自己之上……
    “撒手。”赢臻突然叫了一声,用树枝挑开了赢骆的树枝,然后直接刺向赢骆的手腕,这几招连续变化,而且‘剑’速非常快,
    赢骆练过眼力与听力,从视听方面自然比别人强,这点是赢臻所不知道的,而且他的反应速度也是极快,只见他的手突然极快往回缩,然后往下一沉,翻腕,躲过赢臻这一击,同时树枝挡住了赢臻的攻势,又借势用力,把赢臻的树枝拨歪向一边,然后侧身,树枝借势削向赢臻,
    “好。”赢臻没想到赢骆反应速度如此快,破解了他的进攻的同时还可以反过来攻击他,而这只是一根树枝,他不禁赞了一声;
    他的身体突然暴退,同时用树枝封住了赢骆的攻势;
    “嗯,比试就到这里吧!”赢臻停了下来说到;
    赢骆微微喘着粗气,双手抱拳,静站着;
    “这些日子,你从反应速度、攻击速度方面进步了不少,而且,父亲发现你的听力与视力非常好,像似有训练过什么似的。”赢臻说道;
    ‘父亲果然厉害,但韩大夫交代过不能对任何人说有跟他学过什么。’赢骆想起韩大夫的话,所以也没再开口;
    “这都是唐老先生教导有方。”赢骆说道;
    “嗯,有进步,再试练一下你的无极玄天功。”赢瑧满意地说道。
    赢骆应了一声,开始演练了掌法,只见他时而如猛虎下山、时而如蛟龙出海,时而如苍鹰搏兔、时而如灵蛇出洞,突然提气,运气,一掌击向一块大石头,大石头微微一震,过了一会的表面上的石皮慢慢地掉了下来……
    ‘这小子,具备先天资质,这么快就练到第四层,这样练下去再过不久就能达到了第五层了。’
    赢臻心里思索着,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禀父亲,儿臣已经练到第三层了。”赢骆收气静站着道。
    “嗯,第三层?进步很快,再过些时日,便可以学完;但父亲刚才看到你还有些不足,内功修行,心必须静,进入忘我境界,戒骄戒躁。”
    赢瑧微微一笑道;
    第四层,赢瑧练了近五年,才练了第三层,没想到他的儿子练了一年多就已经达到了第四层?!这能不让他感到欣喜吗?
    赢瑧从小就聪明伶俐,也是练功的天赋,他进度比赢骆慢是因为:他练无极玄天功的时候年龄小,思维还不够成熟,而赢骆进步的快是因为他既聪明跟悟性高,创新能力强,智力比聪明伶俐的赢瑧高了非常多。
    062章召会北宛
    “王上,还在为赢臻之事烦恼?”
    余温婉把身子靠在晋元弘的身上,她微微转过头,把嘴靠在晋元弘的耳边轻轻问;
    “嗯,如果证据确凿,寡人绝不饶了他。”
    晋元弘的脖子与耳根被余温婉嘴里吹出来的风拂了一下,觉得一痒,不由自主缩了一下脖子;
    “婉儿不忍心看到王上为国如此操心劳碌,自知才智不高,却也竭尽所能想着为大王排忧解难。”余温婉柔声说道;
    如此如莺鸣的声音充满着柔情与蜜意,晋元弘的心不禁又一荡,他搂紧了余温婉;
    “嬴臻私自放走了段英武的手下,这事罪不可赦。”
    晋元弘声音也变得温柔了许多;
    “他不仅与段英武私下通信,放走段英武的属下,媵妾更怀疑他也放走了段英武呢!”余温婉说道;
    “放走段英武?这不可能吧?段英武的头颅已经被呈上来了。”晋元弘一愣道;
    “大王。嬴臻带来的段英武的人头您可有仔细看了。”余温婉声音一沉问道;
    “那头割下来,已摔得面目狰狞,这么恶心的东西,任何人瞟了一眼,就不想再看弟二眼了。”晋元弘说道;
    “这就是啦,大王您太相信别人了,就这么轻易相信嬴臻,这可是嬴臻瞒天过海的手段啊!”余温婉说道;
    “哦。婉儿你说来听听。”晋元弘道;
    “臣妾听说段英武的人头面目摔得模模糊糊,但从耳根起到后脑,以及头顶却只有擦伤,您想一下,一个从赤华山脉的悬崖峭壁山摔下去,可能只碰到面部吗?侧身、背后、头顶就不会碰伤吗?”
    余温婉突然坐了起来看着晋元弘;
    “嗯,婉儿分析得有道理,当时寡人怎么就没注意到呢?”
    晋元弘怒沉下声音;
    “这只是王上太相信嬴臻了,而嬴臻却利用大王对他的信任而欺骗大王您,面目全非是人为所作。”余温婉说道;
    “既然是人为所做,就说明他想掩盖些什么,也就是有可能象婉儿所说段英武没死。”晋元弘恍然大悟道;
    “大王英明,说明此人头不是段英武,而嬴臻是想瞒天过海骗过大王,这可是欺君之罪啊!”余温婉说道;
    “嬴臻这老狐狸竟然跟寡人玩手段,寡人肯定饶不了他。”晋元弘怒道;
    “据说嬴臻下山时就提着人头,而嬴臻说段英武是被他打下悬崖,试想一下,赤华山脉都是悬崖峭壁,一个掉下山崖,别说他嬴臻一个人,就是发动当时的兵马也得要找一阵子,怎么他有可能提着人头下山呢?除非……”
    余温婉看着晋元弘突然停住了言语;
    “除非什么?”
    晋元弘看到余温婉停住了急问道;
    “除非他们早就设计好了,事先在山上放了一具尸体或一个毁容的人头替换段英武的人头,这也就是他们平白无故地上赤华山脉决斗的真正目的。”余温婉道;
    “这么说,段英武还活着?”晋元弘道;
    “王上圣明,他们作了这么多来欺瞒大王就是为了保住段英武的命。”余温婉说道;
    “嬴臻这老狐狸,寡人一定饶不了他。”
    晋元弘咬牙切齿大叫了起来;
    “大王是不是想下旨把赢臻召回京城?”余温婉问;
    “嗯。真是气杀寡人了。”
    “大王,臣妾以为,不宜把嬴臻传上京城。”余温婉说道;
    “不把他召回京城?难道派兵去围剿他?”晋元弘问道;
    “王上,如今嬴臻他心已有所疑,对王上必有防备,如果大王召他入京,那他定会像段英武抗旨自立为王,嬴臻的实力必王全安和段英武强了不知多少,欲讨伐嬴臻就得大费周折,损兵折将,再说还有其他几个诸侯王,都在对大王虎视眈眈,一旦大王与他们打了起来,他们有可能会趁机作乱。”余温婉说道;
    “那依婉儿意见要怎么做?难道就要放任他如此下去吗?”晋元弘问道;
    “嬴臻有一个性格,就是做事过分小心,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缺点。”余温婉说道;
    “嗯。”晋元弘笑了笑说道;
    “王上可先派人予嬴臻赏赐以安他的心,然后借口巡察北宛国,把嬴臻召到北宛国,在北宛国布下天罗地网把嬴臻抓起来。”余温婉说道;
    “此计虽妙,但北宛王赵擎宇是赢臻的结拜兄弟啊,如果他们联合起来,那寡人反而会有危险了。”晋元弘道;
    “这大王大可放心,嬴臻虽然与赵擎宇是结拜兄弟,但他们俩早已貌合神离了,他们表面上看起来关系还恨密切,但实际已经是两条心了;只要王上下道密旨给赵擎宇,说是嬴臻串通段英武欺骗王上一事,再许诺事成之后给赵擎宇赏赐,相信赵擎宇是不敢造次的。”余温婉微微一笑道;
    “哈哈……婉儿真是寡人的知己啊,寡人得一你这红颜就足够了。”晋元弘哈哈笑了起来;
    “北宛国是赵擎宇的地盘,大王此去北宛国,嬴臻必定不会存有有防备之心。”余温婉看着晋元弘微微一笑道;
    晋元弘开心地笑着,走上前抱起了余温婉……
    ……
    嬴瑧、宋卫典、韦武乾、吕超艺、丁一豹等集聚客厅;
    “这次平叛莒国,将士们都这么拼命,怎么还不见王上有赏赐?”吕超艺问道。
    “为王上效力,不应求有回报。”嬴瑧笑着说道。
    “没有财物,至少也得个精神上的奖励吧!”丁一豹说道;
    “各位将士不是都按功分别行赏了吗?”嬴臻笑了笑说道;
    “但犒赏将士们的费用全都是由君上您出的啊!我们说的可是朝廷。”韦武乾喊道。
    “我们都在为王上效力,士兵们在为我们效力,本王犒劳大家是应该的。”嬴瑧说道。
    “高常侍到……”
    嬴瑧话音未落,突然传来一声报讯声;
    “一说王上,高常侍就来了,高常侍突然到来,该不是王上派高常侍给大家带来好消息吧。”韦武乾笑着说道;
    “多讲无益,快跟寡人迎接高常侍才是上策。”嬴臻完就走出去;
    高总管在一群护卫的拥护从王府的大门走了进来;
    “高常侍大驾光临,未能远迎,望见谅。”
    嬴瑧也已经迎出客厅门外,抱拳道。
    “王爷无需客气,王爷此次平叛莒国有功,王上龙颜大悦,特派本常侍犒赏王爷。”高总管笑呵呵地说道。
    “此等小事,嬴瑧何德何能敢惊动高常侍大人,让大人亲自光临鄙府。”嬴瑧笑着说道。
    “王爷有此功勋,本常侍辛苦些也是应该的。”高总管笑着说道;
    “嬴臻多谢高常侍大人,高大人请。”
    嬴臻作了个请的手势;
    “王爷请。”
    高总管也作了个请的姿势;
    高总管和嬴瑧走进客厅,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将手中的拂尘一挥靠在弯臂上,从袖内取出一卷简卷,高喊一声,
    “圣旨到,嬴瑧听令!”
    大家瞬间都肃穆,跪了下来;
    “澹国王嬴瑧平叛有功,特商铜圜币三十万个。”
    “谢王上。”嬴瑧赶忙道谢道。
    “嬴王爷,恭喜啊!”
    高常侍说着走到嬴瑧面前;
    “王上特别交代,明日王上将亲自到北宛巡察,请嬴王爷到北宛面见。”高总管笑了笑说道;
    “多谢王上,多谢高大人。”嬴臻笑着说道;
    ……
    第二天,嬴瑧收拾好行礼准备出发,
    “父亲要去北宛国吗?”
    嬴骆走进嬴臻的房间。
    “嗯,父亲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听母亲的话,好好读书和练功,不能像上次一样乱跑啊。”嬴瑧摸了摸嬴骆的肩膀道。
    “是,父亲……只是……”嬴骆似是有话要说。
    “只是什么?你是不是想劝父亲不要去北宛?!”嬴瑧笑着说。
    “嗯!孩儿担心此次之行会对父亲不利。”嬴骆说道。
    “哈哈……放心吧,父亲会把握的,何况王上昨天才奖赏过父亲。”嬴瑧微微一笑说。
    “孩儿还是不放心。”嬴骆说道。
    “放心吧!我刚平定莒国叛乱,至少也是对王上忠心的表现,再说王上如果要对父亲不利,他也要有个证据啊!现在父亲帮他平定叛乱,又没有对我不利的因素,所以此行我倒是放心。如果我此次不去,那岂不是表示父亲心里有鬼吗?这样反而给王上一个抗旨的借口。”嬴瑧微笑着说道。
    “父亲到北宛国一定要小心行事,好好照顾自己!孩儿等你着您平安回来。”
    嬴骆点了点头;
    “嗯,父亲会带上韦将军和丁将军一起去北宛国,他们在北宛国可以做父亲的接应;而且父亲已经安排了吕将军和宋将军在澹国守城,孩儿大可放心。”嬴瑧笑着说道。
    “王爷,此次之行,您一定要小心行事,妾身近日心感烦闷,担心有事发生,您一定要安全归来。”鄢瑜也深情地看着嬴瑧说道。
    “夫人请放心,本王定会见机行事的,当年北定山一役,可谓是惊天动地,我也不是安然无恙回来。”嬴瑧笑着安慰他们道。
    “吕将军、宋将军澹国就交给你们了,本王不在就辛苦你们啦。”赢瑧对吕超艺和宋卫典抱拳道。
    “有我们在,君上请放心。”吕超艺和宋卫典对赢瑧抱拳施礼道。
    嬴臻带着韦武乾与丁一豹和一些士兵上告别了大家就向北宛国出发了……
    063章设计陷害
    北宛国王府虽不如王宫金碧辉煌,却也不泛气势磅礴;
    王府中间坐着一个人,身穿绣龙纹金黄袍,紫金冠下长着一双冷峻犀利的凤眼,耳朵要肥厚,手垂过于膝盖,整个人显得格外有威仪,散发着与身俱来的高贵的王者之气,令人望而生威;
    他就是当今九州天子旭国国王晋元弘,旁边站一位浓眉凤眼、额头宽大、鼻子十分高挺、穿戴高贵的人,他便是北宛诸侯国国君赵擎宇;
    赢臻小心翼翼地走进北宛王府,因为与赵擎宇的关系,赢臻对北宛国王府很熟悉,但此次不同,九州天子正威坐在王府客厅中间;
    “微臣嬴臻见过王上。”嬴臻上前向晋元弘行了个礼;
    “哈哈……嬴王免礼;此次平叛莒国显出嬴王雄才大略,对于九州的稳定功不可没啊!哈哈……”晋元弘笑着说道。
    “平叛莒国都是托大王龙威,微臣有幸。”嬴瑧躬身作揖道。
    “听说嬴王爷在围城时一直和段英武有书信联系?”
    晋元弘突然脸色一沉,双眼直视着嬴瑧,眼光咄咄逼人。
    ‘糟糕,大王怎么会知道此事?’
    嬴瑧心里一惊,晋元弘这翻脸的速度比翻书还要快,不过久经沙场的嬴臻马上镇定了下来;
    “微臣和段王爷书信联系是因为微臣想劝他投降。”嬴瑧沉思了一瞬即道。
    “想劝他投降?依寡人看,没那么简单吧?”晋元弘眼睛直瞪着嬴臻问道;
    “臣即使有斗大的胆也不敢欺瞒大王。”
    嬴臻心中不禁充满惶恐:看来此事没那么简单了,也许是晋元弘的借口,想趁机除掉他,到北宛巡察只是借口,骗他过来才是晋元弘真正的目的,如果是这样,那他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嬴王爷驰骋沙场这么多年,打了无数胜仗,怎么对付段英武却是如此不济呢?”晋元弘沉下脸问道;
    “臣将领远道行军,段英武以逸待劳,莒墉城又易守难攻,故久攻难下。”
    嬴臻知道晋元弘的意思,却只能装作糊涂;
    “莒墉城东门不设兵,放走段英武的手下和亲属,这是属于劝投还是私通?若不是私通,段英武怎么会知道东门没有守兵,没有埋伏?”晋元弘再次用咄咄逼人的口气问。
    “禀大王,这是微臣破城的一个计策;段英武将兵同心,军民一致,莒墉城久攻不下,消耗了大量的财力物力,另外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他们没有活路,只能死拼;留了一个缺口,没把他们逼上绝路,是在降低他们的士气,以便破城,而且如若逼急,必然发生巷战,会造成大量的伤亡。”嬴瑧说道。
    “哼,诡辩,那怎么不设伏兵,一网打尽了,反而留下祸根。”晋元弘怒道。
    “王上,东门一片平坦,确是没有伏兵的有利地势,如果让他们打探到设有伏兵,他们怎么会从东门逃出?”嬴臻说道;
    “还敢狡辩,既然如此,为何要选东门,而不选北门、西门或南门呢?就是西门,有赤华山脉可伏兵。”晋元弘大声喝道;
    “如今九州天下都是王上的天下,他们能逃出莒墉城,却不能逃出王上的天下。”
    嬴瑧分辨道,他听道晋元弘把‘嬴王’的称呼改成了‘你’,心中已明白,一却都无法逃避了,也许灾难马上就要降临到他的身上了;
    “那我问你,逃跑的叛军你都抓到了吗?”晋元弘怒道。
    “这……臣派出的副将不敌,被杀而死,让敌军逃脱。”嬴瑧说道。
    “来人。”晋元弘大喊了一声;
    殿外跑进一大帮卫士,他们立时把嬴瑧团团围住;
    ‘下手这么快,真的有预谋?我已被逼上了绝路了,如果我突然发难,控制住晋元弘,挟持他可能还有活命的机会;但如果不能一下子控制住他,就得落个刺杀天子的罪名了,到时就是满门抄斩了,也罢,就牺牲我一个人吧。’
    嬴瑧脑里瞬间突然转过几个念头;
    “你是不是想挟持寡人,然后逃跑?”晋元弘突然问。
    ‘这只老狐狸不简单。’
    “臣不敢,臣自信王上能查明真相。”
    嬴瑧没有选择动手,
    他清楚,既然晋元弘猜到他的心思却没有躲开的意思,肯定有恃无恐,其他的两个高手他不认识,但看他们太阳穴鼓起,武功肯定高强,否则晋元弘怎么会如此有恃无恐?
    就是没有他们两个,就晋元弘身边的一个赵擎宇,也足够他应付了;看来晋元弘已经下定决心对他下手了;
    嬴臻沉思了一下,不敢贸然动手;只是把握紧拳头的手指捏的‘格格’响;
    “宣吕将军进来。”晋元弘突然对高总管喊了一声道。
    偏殿外闪进一个人;
    “吕超艺?”嬴瑧惊讶地叫道;
    “吕超艺拜见王上。”
    吕超艺对晋元弘躬身行了个礼;
    “吕超艺,你不在守护在澹国,跑到北宛国干什么?”
    嬴瑧看到吕超艺,不禁勃然大怒;
    “王上令末将到北宛国,末将能不遵命吗?您说末将是该听你的,还是听王上的?”
    吕超艺完全没没有把嬴臻放在眼底,笑了笑说。
    ‘吕超艺已经背叛了我?看来他们早就有预谋,没想到我最终还是是陷入了别人布的局。这次要躲开看来也没那么容易了。’嬴瑧想道。
    “你刚才能忍住不出手,这忍耐性寡人还是挺佩服的。但如果刚才你出手了,遭殃的是你的一家人。不信,你问问吕将军。”晋元弘笑着说。
    嬴臻把头转过去看着吕超艺,一句话也没说;
    “君上,谢谢您一直以来对臣下的栽培,臣下一直记着您的话:要忠于大王为大王尽忠尽力不图回报。”
    吕超艺避开了嬴臻的眼光,对着晋元弘鞠躬行礼道;
    “谁敢对寡人不忠呢?”晋元弘微微一笑问道;
    “末将一定记住君上的教诲,誓死效忠王上。”吕超艺脸带得意的笑容向晋元弘行礼道;
    嬴臻鄙夷地看了吕超艺一眼:效忠,说得冠冕堂皇,陷害主帅那才是不忠不义的行为,还有什么颜面说效忠的话。
    “吕将军,你把澹国的情况跟嬴王说说。”晋元弘笑了笑说道;
    “末将已经都安排好了,君上的一家都已经在末将的保护之中。”吕超艺向晋元弘行了一个礼道。
    “哈哈……没想到我嬴臻一生忠心不二,却要落了个如此下场。你们既然都预谋好了,那就来吧。”赢臻突然狂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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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4章陷入囹圄(一)

    赢瑧明白了今天他的处境,就赵擎宇的武功并不比他差,何况还有吕超艺、围在晋元弘身边的两个高手;
    “嬴瑧,你还是束手就擒吧!也许你在澹国的家人还有活命。”晋元弘对嬴臻说完转身对吕超艺突然说:“吕将军,你说说嬴瑧是如何私通段英武的?”
    “微臣遵旨。”
    吕超艺向晋元弘行了个礼,
    “君上对不起了,臣就如实交代了。”
    吕超艺对着应瑧抱拳说道。
    “假惺惺……”
    嬴瑧想不到吕超艺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冷冷地看了吕超艺一眼。
    “莒墉城一直久攻不下,君上在与段英武交战期间确实有频频不断的书信来往。”吕超艺说道。
    “敌我军事实力差别这么大的情况下,为什么一直攻不下,原来是你们一直在欺骗寡人。”
    晋元弘沉下脸说道。
    “微臣只服从君上的指挥,其它微臣就不知了,后来君上说是为了集中军队进攻西门,把东门军队调到西门,致东门放空。给段英武家人及手下一个逃跑的机会。”吕超艺说道。
    “东门地势平坦,不能埋伏兵,为什么要选择放空东门?”赵擎宇问道。
    “微臣只服从命令。”吕超艺说道。
    “莒墉城被攻破,段英武好像事先得到了消息,让他的手下和家属从东门逃跑。他却留下来与君上在华山上独斗。”吕超艺说。
    “段英武如何知道东门无兵力?”晋元弘问。
    “这微臣就不清楚了,除非君上在信里和段英武说。”吕超艺瞟了赢瑧一眼说;
    赢瑧愤怒地看了吕超艺一眼,他听晋元弘与吕超艺一问一答,就知道他们已经串通好了,他知道多说无益,便默不作声;
    “赢瑧,罪证已确凿,你还是不要反抗了。”晋元弘吆喝一声说。
    “既然如此,微臣也不必多说,看在我为大王尽心尽力的份上,请大王饶恕我的家人。”赢瑧淡然说道。
    “你不要反抗,什么都好说。”晋元弘道。
    赢瑧手一垂,闭上了眼睛:没想到我嬴臻忠心耿耿,为了九州统一,奋不顾身英勇奋战,却落了个如此下场。
    “来人,把赢瑧给寡人绑起来。”
    晋元弘一声令下,卫士们一呼而上,把赢瑧捆个严严实实;
    “王上可要记住答应我的话。”
    赢瑧担心晋元弘变卦,大声喊道。
    “寡人答应你什么?”晋元弘问;
    “王上答应放过微臣的家人。”赢瑧说道;
    “寡人答应你了吗?啊!你们听到吗?”晋元弘看了看赵擎宇和吕超艺,又看了看卫士们。
    “我们都没听到。”卫士们异口同声说。
    “都说君无戏言,王上若言而无信,不仅是失信于天赢臻,更是失信于天下的人,失信于天下的人怎能治理好一个国。”赢瑧愤恨地说道。
    “寡人只是叫赢王不反抗,什么都好说,饶不饶赢王家人,寡人自有安排;至于如何治理好一个国家无须你教寡人。来人,把赢瑧肩胛骨穿掉,押入大牢。”晋元弘吆喝道。
    “微臣只听到大王说‘你不要反抗,什么都好说’。没听王上说过要放了赢王爷的家人。”吕超艺邪笑着说。
    “本王不想和无耻的狗说话……”
    赢瑧暗暗用功,他想挣断捆在身上的铁链;
    赵擎宇看到赢瑧运功欲挣断铁链,运起内力,对着赢瑧的胸口连击两掌;
    这两掌又快又狠,
    赢瑧没想到赵擎宇会突然出手,自己又被铁链拉着,根本出不了手;
    他一侧身,虽然躲开了赵擎宇当胸的第一掌,却躲不过第二掌;
    “砰”的一声,赢瑧突然整个人弹了起来,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几口又红又热的鲜血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
    “赵擎宇……你……你竟然……这么狠……”
    赢瑧话还没说完,又一口鲜血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
    “赢瑧私通叛军段英武武,又欲行刺大王,已被擒。”吕超艺说道。
    “来人,刺穿梁瑧的肩胛骨,押入大牢,等侯发落。”
    赵擎宇吆喝道。
    064章陷入囫囵(二)
    澹国王府门口;
    一位衣着褴褛的中年人;一顶破烂的斗笠遮盖了他的半边脸;
    中年男子满脸络腮胡,浓眉大眼下两只眼睛炯炯有神,一条伤疤从额头穿过鼻梁沿到脸颊;
    064章陷入囫囵(三)
    “这位兄弟,麻烦您帮我禀报一下夫人,我有要紧的事找她。”
    中年男子急匆匆走到王府门口;他对着门卫抱了抱拳;
    “这位先生,请问您怎么称呼?”
    门卫戒备地看着中年男子问;
    064章陷入囫囵(四)
    “哦,我叫谢央止,您把这玉佩交给梁夫人就知道了。”
    中年男子掏出一块玉佩递给门卫;
    “谁想见赢夫人?”
    门卫刚要接过玉佩,突然传来了一个洪亮的声音;
    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快速走出了侯府,他在王府门口站住;
    王彪,
    澹国王府的护卫队队长;
    064章陷入囫囵(五)
    “大人,在下谢央止,有急事禀报夫人。”

    中年男子对着王彪抱拳道;

    “这位兄弟,夫人现在有事,你有什么事和我说就是了,我自会禀报夫人。”

    王彪用如炬的目光戒备地扫了中年汉子一眼;

    “这事我得亲自和夫人禀报,请大人通融,再迟,恐怕来不及了。”

    谢央止面露焦急的神情;

    “急事?夫人能随便就见的吗?”

    王彪加重了口气说;

    “麻烦您把这玉佩给夫人。”中年男子显得很焦急。

    王彪示意门卫,门卫接过玉佩,向着王府跑了进去;

    王彪突然拔出佩剑,

    “嗦”一剑直向谢央止的腹部刺了过去;

    他并没有什么想伤害对方,

    剑刺得不是很快,

    谢央止并不躲闪,

    王彪的剑快刺到谢央止的腹部时,谢央止的手微微一动,

    剑身已经夹在谢央止的拇指与食指中;

    谢央止稍微一用力,剑已经在谢央止手中,

    突然,

    剑柄又转到王彪手里;

    夺剑,还剑,只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士兵们都还没看清楚,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只有王彪心里清楚:虽然他只是想试一下对方的武功,并无心伤害对方,力道不大,剑速也比较慢,但要在电光火石间对他夺剑还剑,除了一流高手外无人能做得到;

    ‘要是谢央止要闯进去王府,单斗的话,除了王爷外应该没有人能挡住他。’

    王彪忽略了一件事,他并没有想伤害谢央止的意思,使剑的力道也只是用了几分而已,速度也不快,所以谢央止轻易得手夺剑,若是真打起来,他和谢央止还是可以有一战,但谢央止的速度确实是快,快得让王彪自叹不如;

    ……

    ‘君上的玉佩?!君上是不是出事了?’

    鄢瑜接过门卫递过来的玉佩,玉佩是老虎身,上面刻着一个‘赢’字;

    她只看了一眼就认出赢臻的玉佩,她对着玉佩太熟悉了,没错,就是君上的玉佩;

    “快……快有请来客。”

    鄢瑜声音带颤抖;

    门卫应了一声快速跑了出去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最终还是躲不过。”

    鄢瑜自言自语地说道,她隐隐约约感觉到他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

    ……

    “夫人有请谢大侠。”

    门卫疾步跑出来说。

    “谢大侠请;职责所在,刚才得罪了。”

    王彪向着谢央止抱拳说;

    王彪带着谢央止到了会客厅;

    鄢瑜已经在客厅等候了;

    “这是赢夫人。”

    王彪向鄢瑜行了个礼后对谢央止介绍说。

    “见过赢夫人。”谢央止·向鄢瑜行了个·礼;

    “请问大侠有何事找我?”

    鄢瑜看到谢央止,知道赢臻肯定出事了,她还是压抑住激动的情绪,礼貌地问谢央止。

    “赢夫人,小人叫谢央止;今天来有急事和夫人禀报,此次事我得单独和梁夫人说。”

    谢央止道;

    “你们先出去吧。”

    鄢瑜示意王彪;

    “夫人……”

    王彪欲言又止,他担心的是这个陌生男子会对鄢瑜不利;

    “你们放心吧。”

    鄢瑜向王彪点了点头;

    王彪明白鄢瑜那么说了就应该没事了,他应了一声带着护卫退了出去;

    ……
    065章忍辱出逃
    “谢大侠,君上的玉佩怎么在您那里?他怎么啦?”

    王彪他们退出后,嬴夫人就迫不及待地问;

    “夫人,赢王爷他……”谢央止欲言又止;

    “君上一定是出事了,谢大侠您不用说了。”鄢瑜淡淡说道;

    “嗯,王爷他出事了,被朝廷逮捕了,夫人带着世子快逃吧。”

    谢央止急忙说道。

    “终究还是躲不过。”鄢瑜神色黯淡,叹了一口气说道;

    “夫人带世子快逃吧!”谢央止再次催促道。

    “君上还在北宛国?”苏鄢瑜问道;

    “赢王爷被定为私通段英武,行刺大王的罪名,被拘押了起来,现在应该还在北宛国,夫人,您带上世子快走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前来抓你们的士兵应该在路上了。”谢央止说道;

    鄢瑜虽然已经猜到了结果,但听了谢央止的话,还是如被雷击了一般,她身体摇晃了一下,扶住了身旁的桌子;

    “夫人,您带着世子快逃跑吧,迟了恐怕来不及了。”谢央止抱拳说。

    “不,我不走,君上到那里,我都会跟到那里。”鄢瑜流着泪无力地说道。

    “夫人,王爷交待我,若是他有事叫您带着世子一起逃走。”谢央止说道;

    “逃走?往那里逃?君上、孩子……”鄢瑜眼睛一片迷惘,痛哭了起来;

    “王爷说茅房里有一条秘密通道,密道通到澜沧江,在出口处有放有小船。”谢央止说道。

    “谢大侠,您带我的孩子走吧,赢家的血脉能不能保住,就靠您了,走,您跟我到世子殿找骆儿,然后带他走。”

    鄢瑜说完带着谢央止向着世子殿走了过去,

    “夫人,奴才不知夫人要过来,未能迎接您;怎么只有您一个人过来?那些侍婢呢?”

    陆常侍看到苏鄢瑜过来了,他急忙迎上前,躬身作揖;

    “陆常侍,骆儿呢?他在那里?快,带我去见他。”苏鄢瑜一连串急促地问道;

    “世子正在书房读书,奴才去禀报世子。”陆常侍回答道;

    “不用,快跟我去找他?”

    鄢瑜对谢央止说完就急忙着就往里面走,疾步走向世子的书房;

    “陆常侍,你们到膳房准备一些干粮。然后到世子寝室帮世子收拾些衣服。”

    鄢瑜边走边说吩咐陆常侍和许春年道;

    “夫人……这是……”

    陆常侍迷惑不解;

    “陆常侍,你们是我在赢王府最信任的人,这事请别宣扬,按本宫的吩咐,快去准备。”

    鄢瑜说道;

    “夫人今天是怎么啦?”

    陆常侍和许春年疑惑不解,许春年往膳房去取面包了,陆常侍却往世子侍寝室准备服装;

    ……

    “母亲来了怎么没听到陆常侍传话啊?孩儿过去迎接您,这位是?”

    赢骆抬头看到鄢瑜带着一个陌生人走进书房,不禁觉得诧异了;他没想到家里已经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

    “这是谢叔叔,你父亲的好兄弟,骆儿,快,收拾好东西跟谢叔叔走。”

    鄢瑜急促地说;

    赢骆看到此人体型有点熟悉,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更没见过母亲这么急促过;

    ‘难道王上的已经对父亲下手了,这样的话父亲已经出事了。’

    赢骆看到嬴夫人这么紧张,他大脑不禁闪过了一个念头,他总有种不祥的预感,父亲是功臣,乱世功臣好当,太平盛世功臣就不好当了,王上也在卸磨杀驴,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了父亲;

    “母亲,父亲是不是出事了?”赢骆看着紧张苏鄢瑜问。

    “别问那么多,等陆常侍他们过来,你就跟谢叔叔走,记住走得越远越好,当一个平民,永远不要进入官场。”

    鄢瑜焦急地说。

    “孩儿知道是父亲出事了,孩儿不走,孩儿想保护母亲和奶奶。”

    赢骆隐隐约约感觉到猜到他的父亲已经出事了;

    “这里还有王将军他们,你和谢叔叔先走,母亲处理好事情就去找你们。”鄢瑜说道。

    “哦,那我得过去告诉韩大夫、莫夫子和唐老先生一声,让他们也跟我们走。”赢骆说道。

    ‘世子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年纪还小,身处危险还在考虑着别人安危。’

    谢央止心里不禁暗暗赞叹起了赢骆;

    “人太多了不好逃走,你和谢叔叔先走,韩大夫、莫夫子和唐老先生我会派人去告知他们。”鄢瑜说道。

    “不,孩儿想亲自告知他们,让他们一起走。”赢骆说道。

    “夫人,庞将军带着一批士兵围住了王府,庞将军已经到了王府客厅,他正在找您呢。”

    侍婢童瑶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这么快,看来他们早就准备好了。快,走。”

    鄢瑜心里一震,脱口而出,她赶快把赢骆往向谢央止身边一推;

    这庞将军就是庞王后的弟弟庞斌,此人武功高强,心狠手辣,又仗着姐姐是王后,平时交横跋扈,朝中大臣也都避着他;

    “你们快走……谢大侠,骆儿就交给你了,带他走得越远越好。”

    鄢瑜对着谢央止说道;

    “母亲……”

    赢骆刚要说什么,却被苏鄢瑜打断了;

    “记住母亲的话,走得越远越好,永远别进官场,永远别当官。”

    鄢瑜边说边向谢央止使眼色,她知道此时不走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在庞斌进来之前必须让他们离开地道;

    谢央止看到鄢瑜的眼色,会意点了点头,突然伸出右手,快速点击赢骆的安眠穴;

    嬴骆猝不及防,顿时昏睡了过去;

    陆常侍和许春年疾步走了进来;

    苏鄢瑜接过陆常侍和许春年的干粮和服装,走出世子殿,她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人,便向谢央止招了招手,

    谢央止背着赢骆,跟在苏鄢瑜的身后走出了世子殿;

    “陆常侍你们两个人在此侯着,任何人进来,你们务必缠住他们,不能让任何人过来。”

    鄢瑜突然停下了脚步,吩咐陆常侍及许春年;

    陆常侍和许春年应了一声停下了脚步,

    鄢瑜点了点头,带着谢央止往后花园的茅房疾步走了过去……

    066章通缉世子
    茅房,因为刺鼻的味道;

    没有特殊的需要一般的人都不会光临;

    鄢瑜带着背着赢骆的谢央止光临了茅房;

    他们今天不是如厕;

    是想从茅房逃生;

    谢央止放下赢骆,翻开了茅房的盖子,顿时露出了一个大洞,洞的半中央,有一个横方向的洞口,

    谢央止爬进洞里,

    苏鄢瑜把赢骆抱给谢央止,

    谢央止抱着赢骆进入侧洞口;

    鄢瑜盖好了茅厕盖子,整理好衣装,回到会客厅;

    庞斌带着副统领徐重军已经在会客厅了;

    “夫人怎么姗姗来迟,是看不起我庞斌吗?”庞斌阴阳怪气地说道。

    “庞将军是王上红人,大权在握,整个九州,谁敢看不起?”苏鄢瑜不卑不亢地说道;

    “那就是躲了起来啰。”庞斌又趾高气扬地说;

    鄢瑜轻蔑地看了庞斌一眼,她的想法就是拖住庞斌;

    “我们王爷做事光明磊落,本夫人何须如卑鄙小人一样躲躲藏藏。”鄢瑜冷冷地说道;

    “伶牙俐齿;来人,王上有令:把赢瑧全家给我绑了;违抗者格杀勿论。”庞斌大声喝道。

    一片吵闹声过后,赢瑧家一百多口都被带了过来;

    “庞将军,除了赢瑧的儿子赢骆,赢家其他一百八十七人,全都押到。”

    副统领徐重军对着庞斌躬身抱拳道;

    “赢臻的儿子不见了?”庞斌问道;

    “是,王府都搜遍了,就是没有他的影子。”徐重军说道;

    “给我仔细搜,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本官揪出来。”庞斌怒道;

    士兵们应了一声,纷纷跑了出去;

    ……

    “禀庞将军,王府全部都搜遍,就是不见赢骆。”徐重军躬身抱拳道;

    “说,你把他藏到那里?”

    庞斌走到鄢瑜面前,用手托起鄢瑜的下巴;

    “他一大早就出去了我怎么知道他去哪里了?,庞将军不是把王府都搜遍了吗?”鄢瑜冷冷地看着庞斌说道。

    “你说不说?”

    庞斌拔出刀,把刀锋对着鄢瑜的喉咙大声喝道;

    鄢瑜冷冷地看着庞斌露出了愤怒的表情,默不作声;

    “你们谁说出赢骆的下落,可以免于一死。”

    庞斌拿着刀指着众人道;

    大家都静静地瞪着庞斌,一句话也不说;

    “你说。不说我宰了你。”庞斌走到陆常侍面前大声喝道;

    “奴才是王府下人,主子去那里奴才怎好过问。”陆常侍惶恐说道;

    “哈哈,这么说你就是服侍那小子的啊。哈哈……说出世子的去向免你一死。”庞斌狞笑着说道;

    “奴才确实不知道世子的去向。”陆常侍继续用发抖的声音道;

    “你服侍世子,他的行踪你最清楚不过的,你说你不知道?骗谁呢?好,不说本将军就送你去见阎王爷。”

    庞斌狞笑着举起手中的刀;

    “慢……”鄢瑜大喝了一声道;

    “哈哈……夫人反悔了,早说出来可以让你死得轻松点。”

    庞斌把脸转向鄢瑜;

    “今天这些是王上要的犯人,如果他们有什么闪失,你庞斌可负责得了。”

    鄢瑜喝道;她虽然被绑了起来,但依然口气威严,不失一个王夫人的气质;

    “那我就看看杀死一个犯人王上能把我怎么样?哈哈……”

    庞斌狞笑着再次举起手中的刀捅向陆常侍的心脏,陆常侍发出一声“啊”的惨叫声,血从陆公公的心脏喷了出来,

    “夫人,请恕奴才……不能……不能再服侍您……您……和世子了。”

    陆常侍断断续续说完躺在血泊上;

    “恶魔。”鄢瑜挣扎着站了起来大骂道;

    “说,世子在那里?不说下场就跟这老阉人一样,哈哈……”

    庞斌笑着用刀指着众人;

    “看来你也是服侍那小子的吧?你说世子在那里,本将军即刻饶了你的生命。”

    他看到大家都默不作声,又把刀指向许春年说道;

    “奴才不知道。”许春年看了一眼陆常侍说道;

    “你是不敢说还是不知道?没关系,你说出来本将军还可以给你奖赏,到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重新开始你的新生活。”庞斌笑着说道;

    他虽然笑着,但却是一脸的狰狞,让人不寒而栗;

    许春年再看了看一眼陆常侍,又看了看鄢瑜,咬了咬牙;

    “小人知道世子的藏声之处。”

    许春年看着庞斌点了点头道;

    赢家大小一片愕然,突然都把眼睛都集中到许春年的身上,发出了愤怒的光芒,许春年躲过了大家的眼光,低下了头看了看躺在血泊上的陆常侍;

    “哈哈……识时务者为俊杰吗。好你告诉本将军,本将军马上就放了你。”庞斌哈哈大笑道;

    “庞将军您过来,小人不想让别人听到。”

    许春年瞟了一眼鄢瑜低声说道;

    “嗯,”

    庞斌也顺着许春年的眼光看了一眼鄢瑜,看到鄢瑜正鄙夷地看着许春年,他点了点都把头靠近许春年;

    鄢瑜一颗心提到了喉咙上,因为陆常侍已死,现在只有许春年知道段英武和赢骆的去处了,虽然他不知道他们进了茅厕,但如果说出了大概位置,迟早会被他们搜到;

    “啊。”

    庞斌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声,许春年突然紧紧抱着庞斌的头狠狠地咬住了庞斌的耳朵,庞斌一掌推开许春年,许春年顿时摔倒在地上;

    “给我乱刀砍死,给我乱刀砍死……”

    庞斌痛得直大声喊道;

    “陆常侍,春年的命是您给的,我来陪您啦,夫人,感谢君上的收留之恩,春年来世再报答你们了。”

    许春年断断续续地说着,他的眼前又出现了一个在街头被残酷暴打的孤儿,被外出的陆常侍救起的画面,也许是同病相怜,陆常侍对他如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

    许春年在乱刀的残孽下微笑着闭上了眼,自始至终,没听过他发出过痛苦的惨叫声;

    王府的人看到这惨烈的局面,都忍不住抽泣了起来,鄢瑜更是哭跪到地上……

    “疯子,你们都是疯子;收兵,封城,发出通缉令。本将军就不信那小子能飞上天。”

    庞斌指着众人,恼羞成怒地喊道。

    ……

    “王上,赵王爷求见。”高总管禀报晋元弘。

    “嗯,传他进来吧。”晋元弘说道;

    “皇上有旨,传赵王爷觐见。”高总管高声喊道。

    ……

    “微臣见过王上。”赵擎宇躬身作揖道。

    “赵王爷免礼,赵王爷此次能与梁臻划清界限,大义灭亲,真让寡人深感满意;这次这么急见寡人有何急事?”晋元弘微笑问道。

    “大王,微臣听说庞将军此次缉拿梁瑧一家漏了赢骆?”赵擎宇问。

    “嗯,赵王爷今天这么急来见我就是为了这件事?”

    晋元弘带着讥笑的表情看着赵擎宇;

    “是。”赵擎宇应道;

    “区区一个小孩,赵王爷何须这么在意?”晋元弘笑了笑问道。

    “大王有所不知,此小孩与众不同,留着是祸根。”赵擎宇说道;

    “哈哈,赵王爷你就说说有什么与众不同?”晋元弘哈哈大笑说;

    “此小儿,微臣见过;他不仅聪明伶俐,而且熟知兵法,如今他逃跑,必视王上为敌;微臣认为此子留着是祸根,此人不可留于世上。”赵擎宇说道;

    “嗯,庞将军已广发通缉令,谅他一个小孩也飞不上天。”晋元弘说道。

    067章密道逃生
    谢央止扶着赢骆进入洞口走了一段路,

    洞内开始逐渐变宽;

    谢央止放下赢骆,解开了赢骆的安眠穴;

    “谢叔叔,这是那里?”

    赢骆揉了揉眼睛,他如刚刚睡醒,看了看四周,很暗;

    “这是逃生暗道。”谢央止回答道。

    “逃生暗道?”赢骆惊讶问道;

    “嗯。”谢央止没有再说什么,点了点头;

    “我母亲和奶奶还有其他人呢?”

    赢骆看到只有他和谢央止,似乎明白了外面已经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她们在洞外,如果我们预测错误的话,他应该已经被送往京城的路上了。”谢央止回答道。

    “那岂不是被抓起来了,我得去救她们。”

    赢骆喊着就往洞口走,不过他在昏暗的洞里已经迷失了方向,他向着逃生的方向走;

    谢央止看到赢骆往逃生方向走,他就没有阻挡赢骆,也不必阻挡,

    因为赢骆走的方向本来就是逃生的方向;

    赢骆跑了一段暗道,发现有些不对劲,便停住了;

    “这不是入口。”

    赢骆说完就要往回跑;

    “世子,你的武功如何?”

    谢央止拦住了赢骆的去路。

    “我……”赢骆不知道谢央止是什么意思,他也没再说完继续要往回走。

    “你的武功跟你父亲比如何?”谢央止又问。

    “自然不及他几成。”赢骆不清楚谢央止的意思;

    “那就是啦!你父亲的武功那么高,尚且不是他们的对手,你这功夫,回去了不但报不了仇,还将白白送死,这岂不是辜负了你父亲的一片苦心?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找不到你,一定会对你进行通缉,你去了不是自投罗网了吗?”

    谢央止继续拦住了赢骆;

    赢骆听了谢央止的话,他不禁沉默了起来;

    “走吧!现在你最主要的就是学好本领,只有学好本领,将来才有机会给你父母报仇申冤。”谢央止说。

    嬴骆默默不作声,他明白谢央止的意思;

    洞里很暗,谢央止拉着默默地继续往前走,

    “你父亲为了防止变故才叫人挖掘的逃生暗道,他不是在为自己留后路,而是在为你留后路,是在为赢家保持这条血脉。”

    谢央止看到赢骆一直默不作声,他打破了僵局说道;

    “这么说父亲早就预料到有这么一天了?”赢骆疑惑问;

    “你父亲心地慈善善良,不参加争权夺利,一心对朝廷忠心耿耿,他本想自己如何也不至于会落个如此下场。”谢央止说道;

    “既然为自己留了后路,父亲怎么不逃走?”赢骆不解问;

    “赢家世代忠良,对朝廷从来都是忠心耿耿,宁愿死也不作出背叛朝廷的行为,你父亲更不不愿意让嬴家的名誉毁在他的手上,背负上背叛朝廷的骂名。”谢央止叹了一口气说道;

    “既然这样,父亲为什么还耗费了这么大的工程挖了这条逃生道。”嬴骆问道;

    “他挖逃生道也是为了你,说白了就是为了给嬴家留下血脉。他了解晋元弘的性格,就是担心万一,没想到他担心的万一真的就发生了。”谢央止看了嬴骆一眼说道;

    “父亲挖了这条逃生道,他不怕万一被那些挖道的人泄露出去吗?”

    嬴骆加快脚步跟上了谢央止;

    “挖逃生道,为了保密,可以杀人灭口。”

    谢央止回头看了嬴骆笑着说道;

    “我不相信父亲是那样的人,会杀人灭口。”

    嬴骆惊讶地看着谢央止,他希望谢央止会回答说他的父亲没有杀那些工人,否则父亲在他心中伟大的形象就会崩溃;

    “不愧为嬴家后人,既聪明又有正义感,当时你父亲不但没有杀人灭口还给他们丰厚的报酬,这些工人是从外地招过来的,这是在那个诸侯国?是在什么地方?工人们的一无所知。完工后你父亲给了工人们丰厚的报酬,把他们都送回家。”谢央止说道;

    “改革应该对民生进行改革,让人民过上好日子,这样的改革才算成功;如果改革只是为了满足私欲,弄得朝廷四分五裂、民不聊生,这算什么改革?父亲忠心耿耿,这样的良臣却却还受陷害身受囫囵,这样的君王还算什么君王?这样的国家还算什么国家?”嬴骆愤愤地说道;

    “政治不单纯是忠心,玩政治的人能有几个会先考虑民生?还不是先满足自己的私欲?人都有猜忌之心,君王永远看不到臣子的心,臣子永远不能了解君王的心,你如果不加入任何一个政治集团就会受到他们的排斥,到时每个政治集团都会排斥你,就像你父亲,虽然忠心耿耿,却为君王与政治集团所不能容忍,最终还是失败在忠诚之上。”谢谢止叹了口气说道;

    “政治就是如此黑暗,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母亲叫我离开这里别回来,就是要我永远别踏入官场。”嬴骆说道;

    他们边说边走,在黑暗中走了很久,饿了就吃干粮,渴了喝洞里的泉水;

    “谢叔叔,你怎么知道这个暗道?”嬴骆突然问道;

    “是你父亲告诉我的,他还给了我一张密道的地图。”谢央止回答道;

    “以前我怎么没见过你?”

    嬴骆想:既然父亲把这么大的秘密都告诉谢叔叔,那谢叔叔和父亲的关系绝对不一般,这可是关系到身家性命的秘密啊,但是他从没见过父亲的这个至交好友;

    “这是我和你父亲的协定,谢央止也不是我的真正姓名。”谢央止说道;

    “那谢叔叔您的名字叫什么?”嬴骆好奇地问;

    “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以后你会知道的。”谢央止淡淡地说道。

    谢央止这么一说,嬴骆也不再问了。

    “走吧,我们赶快走吧,出洞口应该要快到了。”

    谢央止说完带着嬴骆疾步往出口方向走了过去;

    “前面有亮光,应该是快到出口了。”

    嬴骆看到前面的有微弱的光,高兴地说;

    “嗯,光射之处应该就是洞口了。”谢央止说道。

    光线越来越亮,再走不一会,他们到了洞口;

    洞口前面是一片树林,树林都是参天大树,大树的枝叶把洞口遮得严严实实,只透出微微的亮光;

    “谢叔叔,您不是说逃生道是通到澜沧江吗?怎么面前都是一片森林?”

    嬴骆望着面前的一片密密麻麻的大树林问道;

    “按地图看,这只是第一个出洞口,这里是青獠山脉,穿过这片森林还要进入另外一个洞口穿过另一个逃生洞就可以到澜沧江了。”

    谢央止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他拿着地图详细地看了起来……
    068章山洞历险
    嬴骆和谢央止走出洞口,眼前的出现了一片青翠的大树林,树林下是郁郁葱葱的青草和灌木以及淙淙的泉水,周围传来了一阵阵动人心弦的鸟鸣声音……

    “这山谷太漂亮了,有种世外仙境的感觉。”

    嬴骆刚走出树林就被树林里的景色所吸引,翠绿的树木、清脆的鸟鸣声、清澈的泉水,任何人处在这环境下,所有的烦恼都会烟飞云散,

    “我听你父亲说,这青獠山谷虽然景色怡人,却也是危险之地,里面有很多凶残的动物,我们还是小心为好。”

    谢央止拿起地图详细地看了一遍;

    “嗯嗯……但是我觉得这森林美如仙境,怎么也不像是藏有凶残动物的危险的地方啊?”

    嬴骆说完跟着谢央止走进了树林……

    “呖呖……啾……呖呖……啾……”

    他们刚走进森林,突然传来了一阵清脆的鸟鸣声,鸟鸣声非常优美动听;

    “这是什么鸟?声音像画眉一样清脆动听。”

    嬴骆第一次听到这么优美的鸟鸣声,他止住脚步看着谢央止;

    “嘘……”

    谢央止听到鸟鸣声,脸色变了一变,神色显得异常紧张,他把手放在嘴巴外作了一个‘别出声’的动作;

    “别出声。”

    谢央止好像还是不放心,把声音压得非常低,

    嬴骆到谢央止的表情,猜到可能遇上了可怕的东西;

    但,这只是鸟叫声啊!这是什么鸟,为什么谢叔叔这么听到鸟鸣声这么害怕?

    嬴骆心里顿时疑惑了起来;

    谢央止显得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往前走,尽量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他好像在害怕什么,嬴骆也蹑手蹑脚跟着谢央止往森林里走,

    “嗤嗤……”

    前面突然发出了一阵吓人的嗤叫声,前面有一个影子急促在抖动着;

    谢央止和嬴骆止住了脚步,

    嬴骆定眼一看;

    好家伙,一条巨蛇挡在面前;

    这条蛇足足有十余尺长,体背面黑褐色,颈背呈“∧”形的黄白色斑纹,无眼镜状斑;躯干和尾部背面有狭窄的白色镶黑边的横纹。下颌土黄色;体腹面灰褐色,具有黑色线状斑纹,看起来极为凶狠恐怖;

    蛇竖起来比嬴骆身高还要高,

    巨蛇吐着毒信,晃着巨大的头脑,发出“嗤嗤”的声音,

    嬴骆一直呆在王府里,那里见过这么凶的动物?他不禁吓得往后退了几步,谢央止却拉住了他,环顾了一眼四周,似乎更怕周围的东西;

    “这是什么蛇?怎么发出鸟鸣声呢?”嬴骆惊惧问;

    “鸟鸣声不是蛇发出来的,发出鸟鸣声的动物比这蛇更可怕,这蛇叫‘过山风’,生性凶悍,速度极快,就像是刮过山的风一样,所以被称为‘过山风’;这蛇很聪明,你若后退了,它就会认为你怕了它,就会毫无忌惮攻击你,这蛇个子大毒液多,而且会射出毒液,被咬到了几乎没有活命的机会。”

    谢央止小声说道,他说完拔出刀横在胸前,作出防卫姿势,与过山风对峙着;

    过山风意识到对方是一个强劲的对手,一时也没敢进攻;

    ‘刚才逃跑出来,没有带上银针,否则可以以防万一。’嬴骆看着‘过山峰’蛇思索着;

    “刚才象鸟鸣的声音不是这条蛇发出来的,发出鸟鸣声的动物比这蛇更可怕,那一定是个巨无霸动物了?”

    嬴骆看到谢央止听到鸟鸣声时脸色大变,又闯出一条这么大的毒蛇,他认为是蛇发出来的鸟鸣声,没想到鸟鸣声不是这条蛇发出来的,而且发出清脆鸟鸣声的动物更可怕,那是什么动物?

    “不是它,别出声。”

    谢央止又再次对嬴骆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再作声,看起来很紧张;

    “呖呖……啾……呖呖……啾……”

    突然又传来了一阵清脆的鸟鸣声;谢央止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他紧张地望向声音传过来的方向;

    巨蛇也突然害怕了什么似得,对着嬴骆他们发出‘嗤嗤’几声示威的声音,然后低下了头,准备爬走;

    “嗖嗖……”

    树上传来了一阵鸟儿飞翔的声音,

    嬴骆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了;

    “好漂亮。”嬴骆禁不住赞叹了一声;

    只见树上跳跃着的不是鸟,而是十多只树蛙,这些树蛙上半身是红褐色,下半身是浅蓝色,周身布满了形状不一的黑色斑点,肚子两旁却是两条象眉毛似的蓝色斑纹,树蛙的尾部还长着一条细长的尾巴;

    这些树蛙在树上飞跃就像一只只五彩缤纷的小鸟儿,速度极快,再加上他发出的如鸟儿的鸣叫声,让人觉得它们根本就是漂亮的鸟儿;

    “这就是三色画眉箭毒蛙,它们奇毒无比,它们的一滴毒液就可以毒死上万人。”谢央止低声道;

    “这么毒却又长得这么漂亮,听别人说越漂亮毒性越高不是没道理的。”嬴骆叹声道;

    再看三色画眉箭毒蛙,迅速飞向过山风,过山风很害怕,根本没有抵抗,只顾着逃跑;

    三色画眉箭毒蛙飞跃上巨蛇的头,站在巨蛇的头上咬了一下,就这么一口,巨蛇顿时瘫软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

    ‘好毒的三色画眉箭毒蛙,连剧毒的过山风都害怕他们,而且一口毙命。’嬴骆不禁感叹起来;

    那些三色画眉箭毒蛙围着巨蛇的头大口咬了起来;

    “三色画眉箭毒蛙在吃毒蛇?”嬴骆惊问道;

    “不,它们在吸取毒蛇嘴里的毒囊里的毒。”谢央止说道;

    “吸取毒蛇毒囊里的毒?!”嬴骆脱口问;

    “嗯,三色画眉箭毒蛙是毒物之王,吸取了有毒动物的毒液,再加以提炼,经过提炼出来的浓缩毒液更是奇毒无比,三色画眉箭毒蛙的毒素又是综合了各种动物的毒,所以沾到三色画眉箭毒蛙的毒皮肤就开始溃烂直致死,若是被咬到了更是无药可救了。”谢央止说道;

    “这蛙还会咬人?”嬴骆惊问道;

    “嗯,这蛙与一般的蛙不一样,它们嘴里有锋利的牙齿,不止牙齿有毒,而且全身的皮肤都有毒。你别看它们长得漂亮,若是触摸到它们的皮肤就被毒液所伤。”谢央止说道;

    “世上还有这么毒的蛙?这蛙这么漂亮,却是奇大无比。”嬴骆惊愕道;

    “趁它们还在吸取过山风的毒素,我们避开它们,快走。”谢央止说道;
    069章接连遇险
    谢央止说完带着嬴骆从三色画眉箭毒蛙的侧方向避开;

    “它们怎么叫画眉箭毒蛙?是因为它们的叫声象画眉鸟吗?”

    “因为毒箭蛙肚子两旁有两条长得象眉毛似的蓝色斑纹,叫声更像画眉、夜莺。”

    “那些三色画眉箭毒蛙怎么不攻击我们?”嬴骆又问道;

    “这种树蛙色彩斑斓鲜艳是为了警示敌人,吸毒蓄毒是为了保护自己,和维护自己的生命。主动攻击有毒动物是因为它们想吸取动物的毒素,而其它的动物,如果不惊动它们,它们就不会主动攻击别人的,除非有一种情况。”谢央止低声说道;

    “除非什么情况?”嬴骆好奇问;

    “它们虽然极毒,但却对对后代非常疼爱,无微不至的关心,因此在产卵和孵卵期间,为了保护它们的后代,对靠近它们后代的所有动物都会发起主动攻击。”

    “哦,它们发出鸣叫声应该是在警告敌手别靠近吧?”嬴骆问;

    “它们在攻击前会发出象画眉鸟在叫的声音,以警告别的生物别靠近,但也有一些不认识人听到它们的鸣叫声,以为它们是鸟儿不在意,最后被咬伤至毒死,也有些动物因为它们弱小,想吃它们,但一接触到也被毒死。”谢央止说道;

    “这么毒又这么漂亮,因它们而死也应该是见怪不怪了。”

    “但因为它们的毒性高,却也成为武林中用毒高手的宠儿,很多用毒高手都在想方设法捕抓它们,提取它们的毒素,而它们却很矜持,一旦被捕住,就会自咬毒囊身亡。”谢央止说道;

    “哦,刚才谢叔叔提醒我别作声,就是担心惊动它们。”嬴骆说道;

    “嗯,刚才经过的地方应该是它们的巢穴,它们是在警告我们别靠近,后来过山风的出现,让它们又开始对过山风进攻了。”

    “原来鸣叫是它们的一种自卫方式,看来它们也是仁义之辈啊!它们的名字的由来应该是它们身体由三种颜色构成、肚子两旁有两条长得象眉毛似的蓝色斑纹、鸣叫声象画眉的声音、全身都是毒、攻击速度如箭的原因吧?”嬴骆说道;

    “嗯嗯,你说得没错。”谢央止说道;

    避开了三色画眉箭毒蛙,他们按着地图走很久,到了另外一个洞口,在路上他们遇到了各种各样动物,也受到凶猛动物的攻击,都被他们一一化解了;

    “呜唔……呜唔……”

    谢央止和嬴骆刚想走进洞口,突然洞口传来了几声奇特的动物的叫声;

    嬴骆一看,好家伙,前面有一条长相象壁虎似的动物,这条动物背呈黑色,腹呈淡黄色,约有一米多长,身体比谢央止的腰还粗,头窄长,全身布满了突起的圆粒状鳞;它的四肢非常粗壮,趾上有锐爪,

    “四脚蛇……”谢央止惊叫了一声,他拔出刀与四脚蛇对峙,护住嬴骆;

    四脚蛇吐出长长的分叉的舌头,发出嘶嘶的叫声,一会儿又鼓起脖子,身体顿时变的很粗壮,它用那锐利的爪子刨着地板,发出“沙沙”的声音,地板被抓出了一条条爪痕;它面对着谢央止他们摆出一副搏斗的架势;

    “四脚蛇应该是把山洞当成了它的家,它在向我们示威,警示我们不要入侵它的家。”

    谢央止说完护着嬴骆往后退,

    四脚蛇看到他们后退,随之追了上来;

    它爬得很快,突然扑向前,用象长剑一样的侧扁尾巴扫向谢央止,它的尾巴就像钢鞭一样向谢央止他们抽打过去;

    谢央止拉着嬴骆疾速往后退,四脚蛇的尾巴打在一棵树上,那树发出“啪”的一声响,树干摇晃了几下掉下了几片树叶;

    “这四脚蛇的尾巴太有力了,如果抽到人,后果不堪设想。”嬴骆说道;

    “嗯,如果躲闪不及,就会被抽伤,甚至丧身于它的尾下。”谢央止说道;

    四脚蛇看到一击不中,又扬起尾巴向谢央止扫了过去,谢央止被逼退了一几步,他拔剑刺向四脚蛇,“咔”一声,四脚蛇的鳞片被砍了一小块,

    “这四脚蛇的鳞片比盔甲还要硬。”

    以谢央止的武功,只是砍下了四脚蛇的一小块鳞片,嬴骆感叹了起来;

    四脚蛇很聪明,它看到谢央止不好惹,立即张开大嘴,露出了尖锐的牙齿,向着嬴骆咬了过去;

    “快退。”

    嬴骆是小孩,谢央止不知道他的武功究竟有多高,看到四脚蛇向嬴骆攻击,不禁发出惊叫声,再次用剑刺向了四脚蛇的身体,

    四脚蛇的鳞片又发出“咔”的一声响,厚厚的鳞片又被砍下了一小块,而四脚蛇的嘴依然向着嬴骆咬了过去;

    嬴骆迅速移动脚步,躲开了四脚蛇的一咬;

    四脚蛇再次一会儿又鼓起脖子,发出嘶嘶的叫声,身体再次变得很又粗又壮,它再次用那锐利的爪子刨着地板;

    “哈哈……这四脚蛇知道我们不好惹,装模作样吓我们一下,想逃跑了。”

    谢央止看到四脚蛇的动作,表情并不紧张,反而笑了笑说道;

    果然,四脚蛇突然从嘴巴里吐出一团模糊的物体射向谢央止,趁着谢央止躲闪时,疾速逃往洞里;

    谢央止躲过了四脚蛇吐射过来的物体,

    “这是什么?”

    嬴骆看着四脚蛇吐出的东西问道;

    “这是四脚蛇蛇的进食的食物,四脚蛇鼓起脖子,发出嘶嘶叫声,让身体变得又粗又壮,是在向我们示威,然后吐出食物意在引起敌人的注意力,掩护它自己逃跑。”谢央止笑了笑说道;

    “这四脚蛇也是挺聪明的,不过他的行为也有点好笑。”嬴骆说道;

    “虽然它吐出食物是想掩护自己逃跑,但它吐出的食物却都带有腐毒,一旦被沾到身上,人就会发热而死。”谢央止说道;

    “这四脚蛇皮肤鳞片又坚又硬,又能吐射腐物,确实不好对付。”嬴骆说道;

    “不仅它的吐射物有腐毒,它的牙齿都带有腐毒,被咬到如果不及时救治,就会被腐蚀而死。”谢央止说道;

    “谢叔叔,现在四脚蛇逃进洞里,我们进洞还是绕道?”嬴骆问道;

    “地图只是指标入洞口,没标明其它路线,我们只能按地图标示的路线走,在这大片森林里,容易迷失了方向。”谢央止回答道;

    “这洞看起来很潮湿,我担心里面还会有更多的四脚蛇。”

    嬴骆迟疑了一下说道;

    “嗯,只能硬着头皮闯了,有叔叔在,不用怕。”谢央止微微一笑,安慰嬴骆道;

    “嗯,我不会怕的。”

    嬴骆勇敢地望着洞里,报以谢央止微微一笑,

    “嗯,好孩子。”

    谢央止赞许地拍了拍嬴骆的肩膀;
    070章一波三折
    他们说完小心翼翼地往洞口走进入洞口;

    “谢叔叔,这些洞好像不是凿出来的。”

    嬴骆一进入洞口,看到洞里凹凸不平,他感觉到这不是一个人工洞,是一个天然的山洞;

    “嗯,我听你父亲说这确实是天然洞,你父亲当时在建王府的时候,挖到了刚才我们出来的那个洞,他没有埋掉,反而发起了奇想,把洞连到王府里面以作为防患未然备用,没想到现在真的起了作用,还是你父亲有远见啊!从王府出来的洞就与这片森林连接,也就是与这个洞口连接了。”谢央止回答道;

    进入了山洞,谢央止掏出准备好了火折子和燃火棒,吹燃了火折子点燃了燃火棒,在燃火棒火光的照亮下慢慢往前走,走了一段路程,前面逐渐变得非常宽广,地面由于长期的滴泉,变得很潮湿;

    一路上,谢央止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再遇到什么凶兽出来;

    “呜唔……呜唔……”

    突然传来了动物的呜鸣声,又传来了“啪啪啪啪”的拍打声,

    “听这声音应该就是四脚蛇发出的声音了,那这里应该是四脚蛇的巢穴了,它应该又在示威了?”

    嬴骆看了看谢央止问道;

    “这是四脚蛇发出的声音,但它的吼叫声带着凄厉声,尾巴拍打的声音很乱,好像不是在向我们示威,应该有其它情况!”

    谢央止停住了脚步,他见多识广,他听出了四脚蛇的叫声和尾巴拍打声有异常;

    发现没其它异常,谢央止把剑横在胸前,以防万一,他们借着火把的亮光继续往前走,四脚蛇的吼叫声和尾巴拍打声越来越大,

    他们接近一看,只见四脚蛇双眼冒血,躺在洞里翻滚着,尾巴拍得地面“啪啪”作响;

    “它好像受到了袭击,双目受伤了,能伤害四脚蛇,这动物肯定是比它还凶狠,这是什么动物呢?”

    嬴骆看着双眼冒血,躺在洞里翻滚着的四脚蛇,惊惧问道;

    “我也不清楚。”

    谢央止摇了摇头,脸色变得更加凝重;

    “吱吱……吱吱……”

    谢央止的声音刚落,却听到山洞顶端传来了一阵老鼠的叫声;

    “洞顶有老鼠?应该不是老鼠伤了四脚蛇吧?”

    嬴骆惊讶问道;

    这一路走来,从会发出鸟鸣声的三色画眉箭毒蛙到四脚蛇的出现,嬴骆遇到了太多奇奇怪怪、形形色色的动物了,有的带剧毒、有的很凶猛、有的却很温顺,现在又出现了击败了四脚蛇的动物,这动物会发出老鼠的叫声,这是什么动物?

    嬴骆知道:这肯定不是老鼠。

    谢央止戒备地注视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呼……”一声响,从洞顶上飞下了一只大鸟,这只大鸟翅膀张开越有两米长,它扑腾着翅膀,张大嘴巴,向谢央止咬了过来,

    “狼头吸血蝠。”

    谢央止大喊一声,急忙御剑护住他和嬴骆,

    嬴骆这时才看清楚,这是一只巨型的蝙蝠,除了它的头长得象狼头,其它的跟蝙蝠没两样,

    狼头吸血蝠张着血口,挥动着翅膀上的利爪向谢央止与嬴骆袭击了过来;

    谢央止挥剑直刺吸血蝠的喉咙,剑速非常快;

    吸血蝠发出一声“吱”的叫声,振动翅膀将身体往上提,避开了谢央止的一剑,

    “好灵敏。”嬴骆不禁赞了一声;

    吸血蝠在洞顶盘旋了一圈,又张大嘴巴极速向谢央止的脖子咬了过去,

    谢央止一惊,挪身躲开了吸血蝠,随即挥剑再刺吸血蝠的心脏,

    吸血蝠突然头一低,用翅膀拍向谢央止,用嘴巴咬上谢央止的剑,

    谢央止再次避开了吸血蝠翅膀的拍打,但剑被吸血蝠咬住了,除非弃剑,否则身体挪动幅度不大,

    他的背部被吸血蝠拍了一翅膀,不禁背部隐隐作痛,他右手拖着剑左手打出一掌,吸血蝠被一掌振得发出“吱”的一声叫声,向着洞顶飞了上去;

    吸血蝠在洞顶盘旋了一下,随即又俯冲下来,嘴巴又咬向谢央止的脖子,

    ‘这吸血蝠仗着能在空中飞翔的优势,不时发出攻击,这样下去肯定会受伤。应该想个办法伤了它。’

    嬴骆看着忽然袭击又忽然高飞的吸血蝠想道;

    嬴骆的思绪刚落,谢央止忽然一跃而起,再借着山洞突出的石头,越过了吸血蝠,剑一晃,刺中了吸血蝠的双眼,

    吸血蝠发出凄厉的“吱吱”叫声,在空中盘旋着,好像很愤怒,“吱吱”叫着咬向谢央止的脖子;

    “眼睛瞎了怎么还能精准地攻击。”

    谢央止咕噜了一句,马上挥剑刺向吸血蝠的胸口;

    吸血蝠振动翅膀,躲开了谢央止的攻击,用翅膀上的爪子再次抓向谢央止,

    嬴骆捡起地上的几块石子,射向吸血蝠的嘴巴,又两块石子射向吸血蝠的耳朵;

    嬴骆想到吸血蝠长期生活在黑暗之中,已经适应了洞了的黑暗,它能在眼睛看不见的情况下,准确判断出谢央止的位置,并攻击谢央止,应该是跟它的鼻子闻、耳朵听有关系,所以他试着以石头攻击它的鼻子和耳朵;

    果然吸血蝠的耳朵和嘴巴均受了伤,如同人失去了眼睛一样,失去了判断,凄厉的狂叫着乱咬乱抓,

    “它是在召唤它的同伴,不知道它还有多少同伴,我们快走,不然它的同伴来了我们就走不了了。”

    谢央止说完急忙拉着嬴骆往洞口的方向跑了过去;

    他发现谢嬴骆虽然是被他拉着跑,但手却不受力,看来嬴骆的速度不在他之下;

    为了试试嬴骆的速度,谢央止加快了脚步,却没想到嬴骆都能跟得上他的速度,不紧不迫地跟在他的身边;

    ‘这小世子小小年纪功力却不低啊?!我拼了全力跑,他还能这么从容地跟着我。’

    谢央止边跑边沉思道,对嬴骆的功力他也感到很奇怪;

    他们一口气跑了好远,直到后面没了吸血蝠的吼叫声;

    “这吸血蝠真厉害,没想到四脚蛇的眼睛被它抓伤了,它们都能适应彼此间的腐毒,否则吸血蝠必定伤在四脚蛇的腐毒之下。”谢央止缓和了一下脚步说道;

    “它们都生活在阴潮的地方,应该是适应了彼此间的腐毒。”嬴骆说道;

    “嗯,前面有亮光,应该快到出洞口了,我们快走,以免吸血蝠追过来;”

    谢央止看到前面有亮光射进洞内,高兴地对赢骆说道……
    071章恐怖鬼谷
    不一会,他们走到山洞口,洞口前面是一片红树林,把洞口遮得严严实实;

    红树林里放着一艘大竹子叠成的竹筏,

    嬴骆与谢央止把竹筏推出红树林,

    他们上了竹筏,拿起竹竿支开,让竹筏沿着澜沧江向西部方向走;

    “沿着这个方向,我们就可以到达邦马山。”谢央止说道。

    “我们到邦马山干什么?”嬴骆问。

    “在邦马山山脉中段我们可以找到一个叫鬼谷的山谷,你大伯萧忠铭就住在鬼谷里,鬼谷是最安全的地方了,你父亲交代出洞后就带你去寻找你的大伯。”谢央止说。

    ……

    “那边有烟冒起,应该是个山村。”

    嬴骆指着不远的地方的几道青烟说道;

    “嗯,我们把竹筏停靠在岸边,我们上岸看看。”谢央止说道。

    谢央止和赢骆把竹筏停在岸边,他们俩上了岸,向着青烟方向走去,果然,青烟起处便有一个村庄;

    “析岐村。”

    嬴骆指着不远处的一块牌子;

    “嗯,那里有一家小酒馆,我们先过去吃点东西。”谢央止说道。

    归岐小酒馆,

    并不是很大,客人也不很多;

    “这个地方比较偏僻,人也不多,不会引人注目,我们找个靠边的桌子坐。”谢央止说道。

    嬴骆和谢央止走进小酒馆,找了一个靠边的桌子,面向外坐在椅子上;

    “两位客官,你们要吃点什么?”

    一个店小二模样笑眯眯地走,他从肩膀拖下一条长方形抹布,开始擦桌子;

    “你想吃什么?”

    在公共场所,谢央止不敢称呼‘世子’,他直接用你问嬴骆。

    “侄儿吃什么都好,随叔叔意思。”

    嬴骆反应比较快,他也没称谢央止为谢叔叔,直接叫叔叔,而且这一路走来,已经饿得肚子咕咕叫了。

    “那来一份姜汁热味鸡,一份清水白菜,一份红杞活鱼。”谢央止道。

    “好嘞,一份姜汁热味鸡,一份清水白菜,一份红杞活鱼。”

    店小二应了一声就走了;

    “菜来了,请二位客官慢用。”

    不一会,店小二把姜汁热味鸡,清水白菜,红杞活鱼端了过来;

    “客官还有吩咐吗?”店小二问;

    “麻烦结一下帐。”谢央止说;

    “现在结账吗?”

    大家都习惯吃完饭结账,很少还没吃饭就结账,店小二不禁再问遍;

    “嗯,”谢央止点了点头;

    “客官,一共是七个铜圜币。”小二说;

    “这边是十五个铜圜币,都给你。”谢央止掏出了个铜圜币放在桌上;

    十五个铜圜币,都给小二?

    “都给我。”

    小二有点不敢相信;他怀疑地问;

    “嗯,都给你。”

    谢央止看着小二笑了笑;

    “不行不行,这无功不受禄的,还是还给您。”

    小二看起来很是淳朴,他边拒绝边把八个铜圜币还给了谢央止;

    “没关系,你收下吧,我有个问题,你回答我就可以了。”

    谢央止看了看小二;

    “行……行……,客官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只要是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这铜圜币?就不用了。”

    这天下的热心人还不少啊;

    “这附近是否有个山谷叫鬼谷?”

    谢央止压低了声音,把两个铜圜币塞到小二手中;

    “鬼谷?”

    小二惊叫了起来,不过,这次他没再推辞了;

    旁边的人听到‘鬼谷’两个字,都转过头,惊恐地看着他们;

    “没事,没事……大家吃饭,大家吃饭……”

    小二平举双手,摇了摇示意着大家;

    客人们扭过头,继续吃饭;

    “客官,您打听鬼谷干嘛?”

    小二瞟了桌子上的银子一眼,压低了声音;

    “我们想去鬼谷。”

    谢央止淡淡地说;

    “啊……”

    小二捂着嘴,露出了恐惧的表情,他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在注意他;

    “客官,鬼谷可不能去啊。”

    “那鬼谷就是在附近了。”

    谢央止心中不禁一喜;

    “客官,这鬼谷可不能去啊,您是外地人吧?你还不知道吧,从有了鬼谷以来,不知道有多少批艺高胆大的人进人山谷,到现在只有一个人活着,其中不乏有武功高强的武林高手。”

    “哦!”

    谢央止不在意地看了小二一眼;

    “那个活着出来的人,白天神情麻木疯疯癫癫。”

    谢央止只想知道鬼谷的位置,对其它的事他并不感兴趣;

    “那个人在晚上却如僵尸,神情麻木地往谷里走,肯定是中邪了。”

    小二又还是心有余悸地说道;

    “那他有说其他人是怎么死的,在谷里看到什么嘛?”

    谢央止想打听一些谷里的消息;

    “曾经有人问他在谷里看到了什么。”

    小二表情不禁惊恐了起来;

    “他怎么回答?”谢央止急切问。

    “当时,他就反应激烈起来,如同被刀刺到一样,大声喊叫着:鬼,鬼……恶鬼,恶鬼……”

    小二说道最后声音变得颤抖了起来;

    “他是唯一进出鬼谷的人,大家都觉得他是疯了,还带着邪气,再也没有人敢询问他了,人们对他也敬而远之。”

    小二满脸带恐惧地说,那种神情好像再说下去,他也可能会疯掉了;

    “白天,那个人继续神情麻木地在游荡着;晚上依然如同僵尸,神情麻木地往谷里走,没有人敢跟他进去,因为进去的人除了他,再也没人活着出来。”

    小二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注意他,继续说道:

    “山谷越传越神秘,越传越恐怖,后来大家就避而不谈;从此再也没有人敢进入山谷了;山谷成为了一个秘密。”

    “既然鬼谷这么恐怖,这村里的人怎么不搬走呢?”赢骆问;

    “说得也奇怪,虽然鬼谷这么恐怖,但是除了进入鬼谷的人,析岐村的村民却从来没有受到鬼谷的骚扰,而一些强盗地痞流氓因畏惧鬼谷的名气,却从来不敢欺负析岐村的人,所以大家都觉得生活在这里很安全,也不会有搬走的意思了。”小二说道;

    “哦,鬼谷确实充满了传奇。”嬴骆说道;

    “您能告诉我鬼谷是在那个位置吗?”

    谢央止抬起头,看着小二;

    “客官,你们还是……”

    小二好心欲说什么……

    “告诉我在那个位置就可以了。”

    谢央止不耐烦了;

    “你们出门往左走,直到一个交叉路口,往右的那条路一直走到尽头就是入口了。”

    小二带着惋惜的表情看了看谢央止,好像在告诉他们:我好心好意劝你们别去送死,你们偏偏不信……
    072章不堪往事
    纳监牢狱是专门关重犯的监狱,能单独关在一间监狱的人地位和身份自是不一般;

    监狱里,盘膝坐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人,监狱的生活变得让他变得佝偻了;

    从他有棱有角的五官上看,他应该曾经是一个英俊潇洒的人,但如今已经变得满脸胡子,憔悴不堪;

    他虽然憔悴不堪,但从他的气质上看,他曾经也是一个高贵的人,

    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他的坚毅和不屈。

    一个中年人带着一群护卫走进纳监牢狱,

    “少司寇大人,您怎么亲自来过来了。”

    狱吏看到来人马上迎了过去,并向来人行了个礼;

    “余夫人想亲自审理赢臻,本官是过来押带赢臻。”少司寇庄瑾望说道;

    “是,少司寇大人,这边请。”

    狱史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走在前面带着庄瑾望走进纳监牢;

    ……

    “赢臻,本官奉余夫人的诏令,押你往司寇司,夫人要亲审。”

    庄瑾望对着赢臻说道;

    赢臻看了看庄瑾望一句话也不说,慢慢地站了起来;

    几个士兵拥上去,准备抓住赢臻,赢臻身体一抖,自己走了出去。

    ……

    余温婉在咏梅,咏柳等几个侍婢的陪同下到了司寇司后堂,她们刚坐定不久,庄瑾望就带着赢臻走了进来;

    “夫人,臣按您的诏令已经把赢臻带来了。”

    庄瑾望走上前向余温婉行了个礼;

    “嗯,由几个宫女陪我就行了,你们出去吧!”

    余温婉对庄瑾望说道;

    “娘娘,这赢臻武功高强,虽然已受了伤,但臣担心对娘娘不利。”

    庄瑾望行了个礼道;

    “本宫自有分寸,这是本宫的旨意,庄大人可以走了。”余温婉怒道;

    “微臣不敢,微臣是担心娘娘安全。”庄瑾望惶恐地说道;

    “担心本宫安全?如今赢臻琵琶骨已被穿透,手脚带着镣铐,你还在担心什么?”余温婉说道;

    “那,微臣便告退了。”

    庄瑾望说完手一挥,带着众人离开了司寇司后堂;

    “咏柳,给赢王爷赐坐。”

    余温婉看着庄瑾望走出了门外,看了一眼嬴臻,眼里射出了一道复杂的异样光芒,她吩咐咏柳道;

    “是,夫人。”咏柳搬了一张凳子放到赢臻身后;

    “臻哥,您站久累了,请坐吧。”余温婉看着赢臻说道;

    赢臻如石像一般,对余温婉婉的话充耳不闻;

    “臻哥,您是在怨恨我吗?”

    余温婉好像一定也不在乎赢臻的态度微微一笑道;

    “假惺惺的。”赢臻斜了余温婉一眼,冷冷地说道;

    “哈哈……臻哥,这就您对我的观点吗?从来就是这样吗?”余温婉突然大笑了起来;

    “别说那么好听,你让我快点死吧!”赢臻说道;

    “让你死,哈哈……我会轻易让你死吗?我要让你活着,活得比死了还痛苦。”

    余温婉凶狠地笑着,她的脸顿时变得狰狞恐怖,与刚才若判两人;

    “这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无非就是要我死,现在我的家人都死光了,难道你还不解恨吗?”

    赢臻说完已经是泪流满脸了,他的脸因为痛苦而逐渐扭曲变形,额头的汗水如雨滴了下来;

    “你家人都死光了?我知道你还有一个儿子叫赢骆,这些日子,我派出的高手一直在找他,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他的,他没死,我一定不会让你先死,我一定要让他死在你面前,我一定要让你痛不欲生。哈哈……”

    余温婉哈哈大笑着,她虽然在笑,声音却很痛苦,她的眼圈充满着泪水,她却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来;

    “你的心就这么狠,这么凶残凶残,你的心胸就是这么狭窄,永远睚眦必报?”赢臻愤恨地说道;

    “是,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你后悔了吗?”余温婉说道;

    “是,我后悔了,我后悔认识你,我后悔我对不起鄢瑜……”

    赢臻越说越痛苦,到最后已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你还在说那个贱人,给我掌嘴。”余温婉咆哮着道;

    咏柳听到余温婉的吆喝声,走到赢臻面前,“啪啪……”给了赢臻几个巴掌,赢臻的嘴角流出了一道血;

    “为什么你一直都是在说我的错,从以前到现在,在你的眼里,难道我永远都是错的,永远都没对过?哈……”余温婉咆哮着说;

    “我到现在才明白,你为了满足你的私心,为了抱复我,以巩固王上的权力为由提出了废除分封诸侯制的制度改革,设下了这么多连环局,设计刺杀王上嫁祸王全安,在在纪国边界刺杀使臣,嫁祸于王全安,挑起战火,为了达到你对我报复的目的,你害死了多少人?你……你好狠毒啊!”赢臻痛苦地说道;

    “是,你推测得没错,这些是我做的,你又能怎么样?我就是要报复你,就是要杀光你的全家,特别是那贱人和她的生的孩子。”余温婉说着,眼露出凶光;

    “你也不要责骂鄢瑜,即使没有鄢瑜,我也不会与你在一起的,我们从小就生活在一起,你的性格是怎么样,难道我不清楚吗?”赢臻愤怒地说道;

    “你在说谎,你父亲跟我父亲都是朝中将军,我们不但是世交,还从小玩到大,是因为那贱人的出现,说我的细。性格,无非是你的借口。”余温婉歇斯底里喊道;

    “你表明装得很善良,更证明了你内心的虚伪,你正是用善良的表明来掩盖内心的邪恶;与鄢瑜比起来是千差万别。”赢臻愤怒地说道;

    “你口口声声说我坏,究竟是我做错了什么还是你在为那贱人的出现找借口?”鄢瑜脸上充满了杀机;

    “就举个例:你竟然因为一牛挡道,就把牛杀死。”

    “那牛根本不是挡道,那牛已经发疯了,我不杀死它,它一定会撞到了你。”

    “你杀了牛,也不该杀了它的主人。”

    “你没看到它的主人是一副无赖相吗?没看到他一定要跟你拼命吗?这种留在世上也是无用的。”

    “他没犯法,从头到尾都是我们的错,即使人家犯法了,也是要有官府治罪,你怎么能随便取人性命呢?还有他的妻子和小孩也没犯错,你为什么一定要取他们性命?”

    “谁叫他们看到我们杀人呢?我不愿你和我,还有我们的父辈们的名誉毁在他们之中,谁叫他们看到我们杀人,谁叫他们非要告到官府不可?她们是自己找死。说到底,我也是为了我们两家的以后着想。”

    “为以后着想,就可以杀人吗?杀人是你,而不是我们,你不是在为你杀人找借口吗?”

    “这都是你引起的。”

    “你已经当了夫人了,在宫中已是万人之上,你为什么你还不满足,还非得记得那陈年往事不可。”

    “是,我是夫人,连王后我都不想当,那夫人又算得了什么?只有我当了夫人,才能杀了你,杀了你们一家,才能报那当年抛弃我的大仇,解我心头之恨,才能慰籍我九泉之下的父亲。”

    “你父亲是为国献身,他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如不是因为你离开了我,他也不会战死在沙场上。”

    “醒醒吧,有了美好的现在为什么还要对过去耿耿于怀呢?我死无所谓,但求你放过我的骆儿吧?”

    “求我,这不像一个叱咤风云的诸侯君的啊;放过你的骆儿,哈哈……我不但不会放过他,还要让他死在你的面前,你可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只有看着你痛苦,我才会开心,才会快乐。”

    “你……你,不但自私自利,而且心必蛇蝎还要毒。”

    “对,本宫就是这样,你又能怎么样呢?哈哈……我是万人之上,我要谁死谁就得死,你又能怎么样?我还要她的贱种在你的面前慢慢地死去;哈哈……”

    余温婉歇斯底里又哭又笑着;

    赢臻把头转开,他实在不想再看到余温婉了;

    “你们刚才听到本宫说什么了吗?”余温婉转过头问那些侍婢们;

    “奴婢什么都没听到。”侍婢们异口同声回答道;

    “哈哈……”余温婉发出大笑……
    073章河图之数
    段英武和赢骆按着小二所指道路的方向走了一段时间,果然有一个三叉路口;

    他们往右走进岔道,走了很久,还是没看到鬼谷;

    “好像往左走才是森林,鬼谷应该在森林里。小二会不会说错啊?”赢骆说道;

    “再继续走看看吧,也许前面就是了。”

    谢央止也是一脸狐疑地望了望前面;

    “谢叔叔,我看我还是改个名字吧!在公众面前也有个称呼。”

    赢骆看了看前面说;

    “嗯,应该换个姓名。但,这样可以掩盖耳目。”

    谢央止也表示赞成;

    “叫什么好?”

    本来赢骆是没有准备,他随便提出,突然想不到叫什么好;

    “就跟我姓吧,叫谢玉,对就叫谢玉。哈哈……”

    谢央止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已想好了,就叫欧阳卓玺吧。”

    赢骆突然想起自己曾经看过记载上有一个复姓,因此也就不假思索说了出来。

    “欧阳复姓?”

    谢央止也不知他因何会想到这个姓,不禁问了一句;

    “欧阳姓起于夏朝,出自姒姓,夏君主姒少康封他的庶子无余于会稽,到了越王无疆,被楚所灭,无疆子蹄更封于乌程欧余山之阳,为欧阳亭侯,即以欧阳为姓氏,他的子孙因而姓‘欧阳’。”

    赢骆看着谢央止笑了笑;

    “这卓字表示不平凡的意思,这玺表示的是王的印章。”谢央止说。

    “玺是寄托着骆儿对父亲的一种思念,父亲一生忠心耿耿,贵如王上的印章,却只能永远无条件地接受王指令,我不愿再做父亲一样的人,即使是印章,也要做一个不平凡的印章。”

    “嗯,忠君之臣却没落了个好下场,作一个不平凡的忠君之臣,好就叫欧阳卓玺。”谢央止说道。

    “谢叔叔,前面是路的尽头,如果店小二说得没错的话,前面应该就是鬼谷了。”

    赢骆指着前面的山谷;

    “嗯,我们过去看看。”

    谢央止加快了脚步向着山谷走了过去;

    路尽头,是山谷,风吹过来,吹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声音夹杂着森林里传出来的野兽的吼叫声,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这就是鬼谷。”赢骆高兴地喊了一声;

    是鬼谷没错;

    “还没到鬼谷就已经感受到了鬼谷的阴森森的气氛,难怪店小二一提到鬼谷就胆战心惊。”谢央止说道;

    山谷有一个入口,入口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

    石头上面刻着一个头像,头像是一个魔鬼头像,魔鬼头像上长着肉角,肉角周围长着稀疏的毛发,两只眼睛就像两个窟窿,裂开的嘴穿透出两根尖锐的獠牙;

    头像下面刻着两个大字:“鬼谷”

    “鬼谷”两个字如两个骨掌,让人不寒而栗;

    大字旁边刻着“入谷者死”四个小字;

    那些字就像是爪子抓出来的,每个字都是深深的爪痕;

    赢骆抬头看了看大石头上的几个字,心里不禁涌起一种恐惧的感觉,他停住了脚步;

    “别怕,有段叔叔在呢。”

    段英说完拉起赢骆的手,揉了揉他的手心以减少赢骆的恐惧感觉;

    “这么恐怖的地方,肖伯伯会在鬼谷里吗?”赢骆迟疑了一下问道;

    “因为危险才安全,就象谷外的析岐村,村民们因为危险而变得安全。”段英武说道;

    “他怎么会选择住在这么恐怖地方呢?”

    赢骆再抬头看了看石头上的字;

    “最危险的地方才会安全,你肖伯伯征战沙场多年,难免会有诸多仇家,选择住在着种地方可以减少一些仇家的报复。”谢央止说道;

    赢骆乎明白地点了点头,

    谢央止说完拉着赢骆越过大石头走进了鬼谷;

    鬼谷里面,古树参天,怪石嶙峋,整个山谷弥漫着飘忽不定的迷雾,不知名的动物发出了凄厉的嚎叫声,如鬼在哭泣,让鬼谷显得格外神秘诡异;

    “这森林这么大,我们要怎么样才能找到大伯呢?”

    赢骆说望着谷里的森林,又开始犹豫了起来,

    “据你父亲说,你大伯交代说,进鬼谷之路,机关重重,踩到机关重则死亡,轻则重伤。”段英武说道;

    “这样,要如何才能进入鬼谷呢?”赢骆问道;

    “你父亲说要找到你大伯,沿着大树,按河图之数可以避开机关,直到找到河图之数中的最后一棵树。”

    “河图之数?”

    赢骆点了点头;

    “树上有一只鸟笼,笼子里有一只信鸽,然后放飞笼子里的信鸽,我们则在原地等候,你大伯看到信鸽就会过来接我们。但这天河之数要如何走呢?”

    谢央止看着赢骆为难说道;

    “河图之数我在书上有看过,还懂得一点;河图之数共有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个数。”赢骆说道;

    “这么简单?那河图之数要如何走?如果没按河图之数走就会触到机关,受到机关暗器的攻击。”

    谢央止说着望进了森林脸上露出犹豫之色;

    “河图之数听似简单,但要懂得它的规律,数中的一、三、五、七、九为阳,二、四、六、八、十为阴。阳数相加为二十五,阴数相加得三十,阴阳相加共为五十五。最后一棵树应该是第五十五棵。”赢骆说道。

    “那我们就从第一棵树开始走。”

    谢央止往前走了一步;

    “不,我们说的是阴阳,阴是排在阳前面,河图之数则是按这顺序起算,我们应该是从阴数第二棵树开始走。大部分人会按从第一棵树走起的,这样就会陷入机关。”

    这次是赢骆制止了谢央止;

    “我先试一试,从第二棵树走起。如果我没事,你才跟过来。”

    谢央止说完就跃到第二棵树,他戒备站在树下,准备应对突然的机关袭击,过了一会,四周并没有发生动静,谢央止知道已是没什么事,他向赢骆招了招手;

    赢骆纵身一跃,跳到谢央止旁边;

    “现在应该按阴数走完四、六、八、十数了。”

    赢骆站稳了身子说道;

    “嗯。”谢央止点了点头;

    然后按河图之阴树,他从第二棵树跳到了第四棵树,再从第四棵树跳到第六棵树,以此类推再跳完了第八、第十棵树,然后站在树下,段英武先跳,直到没发生发现没动静,才向赢骆招了招手,让赢骆跳过去;

    赢骆遵循谢央止的足迹跳完了五棵树,与谢央止站在一起;

    “现在我我们应该是从阳数第一棵树开始走,跳完一、三、五、七、九五棵树了。”赢骆说道;

    “继续让我先试一试。”

    谢央止说完跳到接下来的第一棵树,然后按河图之数阳数跳完第三、第五、第七棵树,安全到达第九棵树;

    “现在应该按此法循环走,直到走完五十五棵树。”赢骆说道;

    他们按此法重复跳到第五十五棵树;

    “这是第五十五棵树,应该就是这棵树了。”

    赢骆站在树下,抬起头,看了看树上;谢央止也跟着抬起头看树上;

    果然,他们看到了一个笼子,笼子里关着一只信鸽;

    谢央止跃到树上,取下了鸟笼,跃回地面;

    他的打开了鸟笼的门,把信鸽抓了出来,然后放开了手,信鸽扑腾着翅膀飞上了天空,而他们站立在原地不动;等待着萧忠铭的到来……
    074章初进鬼谷
    “这是什么声音?”

    嬴骆突然竖起了耳朵;

    “没听到声音啊?”

    谢央止疑惑地看了看嬴骆;

    “声音是从那边传过来的。”

    嬴骆指了指前方;

    嬴骆练银针的时候练过眼力和听力,所以他对声音很敏感,可以说异于常人;

    段英武仔细竖起耳朵,过了一会他也听到了一阵‘沙沙’的声音,

    “是有种‘沙沙’的声音,象似什么动物在爬,对,应该是蛇,是蛇在爬的声音。”

    谢央止也点了点头;

    “对,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应该是一条蛇,非常大的蛇。”

    嬴骆把眼光投向了前方;

    突然一声长啸,嬴骆他们眼前出现一只如鬼似的怪物;

    只见那怪物身高一米余,蓝色长脸,鲜红色鼻梁,鼻两侧有深深的纵纹,颔下一黄褐色的胡子,头部掩映于长毛之中,身上的毛为褐色,蓬松而茂密;腹面为淡黄褐色,毛长而密;

    怪物看到嬴骆与谢央止,边跳边发出“吱吱”的叫声,像在给他们示威;

    “难道这就是小二所说的鬼?”

    谢央止虽然武功很高,但看到这怪物,心里也不禁一懔,惊叫了一声;

    “这是山魈,在《山海经》中就有山魈的记载,称之为‘力大无穷,能战虎豹,最凶猛之物’,异常凶狠,就连猛虎和野狼,也都不是它们的对手,会被它们轻而易举地杀掉。”

    嬴骆看着怪物说道;

    “山魈?”

    段英武也曾听说一个传说中的记载,记载说:深山中有许许多多的山鬼,这山鬼有一个首领叫山魈。

    可见这山魈的模样是多吓人,本领多么高强;

    “我记得记载中山魈也叫山鬼,是最大,也是最凶猛的怪物,有人说‘宁遇豺狼,不碰山魈!’可见山魈之凶猛,我们还得小心点。”

    嬴骆也心怀戒备说;

    “如果这怪物攻击我们,又触动了开关,那我们就麻烦了。”

    谢央止看着山魈拔出了手中的剑做了个防卫的姿势说道;

    山魈只是在那里叫着,跳着,并没有进攻的动作,

    “看它的样子它好像在等候什么,如果是,那它背后的东西力量是有多么大。”谢央止说道;

    嬴骆看着山魈,一动也不动,也不说话;

    “沙沙”的声音并没有因为山魈的出现而停止,反而越来越大,突然一条巨大的蟒蛇在他们的不远处停了下来,

    嬴骆一看那蛇,足足有十余米长,躯干大小与他的腰差不多,蛇头竖起来有三米多高,煞是吓人……

    “好,这下让山魈与大蟒蛇互相厮杀。”

    嬴骆不禁嘘了一口气;

    但山魈与大蟒蛇并不厮杀,它们反而站在一起,静静地站在对面与赢骆他们对峙;

    “惨了,一只山魈已是难以应付了,再加上一条大蟒蛇,看来难免要有一场恶战。”

    嬴骆不禁惊惧地说;

    嬴骆和谢央止心存戒备,做出应战准备;

    “吼……”突然又传来了一声刚劲有力的低吼声,闯出了一只外貌像老虎似的白色动物;

    嬴骆一看,这只动物虽然像老虎,但它的身体不是浅黄色的,而是白色,身上的条纹不是黑色而是深灰色,灰白相间煞是威武,它的眼睛也与老虎的瞳孔不一样,不是黑色而是蓝色,

    “难道这就是记载中的白虎?!”谢央止低声说道;

    “听说白虎听觉、嗅觉、动作都特别灵敏,而且力大凶猛,我们怎么办?”

    别说嬴骆,就是谢央止,那见过这山魈、巨蟒、白虎聚在一起的场面,嬴骆感觉到从没有过的危险,他不禁惊惧了起来;

    白虎闯到大蟒蛇和山魈旁边停了下来;

    “这些动物怎么会联合起来对付我们?难道它们就是传说中鬼谷里的鬼?”

    嬴骆和谢央止互相对视了一下;

    “哈哈,有朋自远方来,恕无远迎,失礼失礼。”

    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那声音就象在嬴骆他们的耳边一样;

    随着声音,嬴骆他们面前突然出现了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的速度非常快,瞬间就到了蟒蛇、山魈和老虎中间;

    蟒蛇、山魈、与老虎并不攻击也不惧怕中年男子;

    “萧伯伯。”

    嬴骆看到来人,知道是他的大伯萧忠铭,他不禁高兴地大叫一声;

    “哈哈,能放飞鸽子的都是我的好友,我以为是谁来访,原来是世侄来了,这位兄弟是?”

    萧忠铭把目光投向了谢央止,打量了他一下;

    “萧大侠,在下谢央止,是澹国王爷的好友。”

    谢央止向萧忠铭抱拳自我介绍说;

    “谢大侠有礼了。”

    萧忠铭抱拳还了个礼;

    “你父亲呢?”

    萧忠铭转过头问嬴骆;

    “他……”

    嬴骆心里突然感到一阵凄苦,喉咙哽咽着一时说不出话来;

    “萧大侠,嬴王爷全家已经被晋元弘抓了起来,判了个弑君谋反的罪。”

    谢央止说着,脸不禁深沉了起来;

    “这个昏君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滥杀无辜,实在可恨;我恨不得马上宰了他。”

    听到谢央止没有以‘王上’称呼当今天子,萧忠铭不禁又看了谢央止一眼,愤恨地说;

    “为废除分封诸侯制度,加强他的统治地位,却残害了这么多的忠良,实是可恨。”

    谢央止眼睛浮射出仇恨的光芒;

    ‘此人是何人?为何对当今天子这么仇恨。’

    谢央止的表情被萧忠铭看在眼里,萧忠铭心里泛起了一丝狐疑;

    “谢大侠,你们就在后跟我走吧。”萧忠铭说道。

    “萧大侠,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我的承诺和协议已经兑现了,我就不打扰萧大侠了。”

    谢央止向萧忠铭抱拳说;

    “承诺、协议?什么承诺、协议?”

    萧忠铭不解地看着谢央止;

    “哦,在下承诺过嬴王爷要将世子带到您这。现在我的任务已完成,承诺已兑现,我就不打扰萧大侠了。”

    谢央止再次向抱拳说;

    “难道我二弟他就早料到会发生这种事?”萧忠铭问;

    “嬴王爷只是当心,他更多的是相信晋元弘因他的忠心而不会对他下手;嬴王爷太善良了,他把自己的善良强加在晋元弘的身上,这是他致命的错误。”

    谢央止越说越愤怒;

    ‘此人究竟是什么人?二弟对他委以重任,他又对当今天子很仇恨,每次提到王上都是直呼其名。’

    萧忠铭心底暗想,但疑问归疑问,既然对方不愿意说,他也不好再问;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免强,谢大侠,我们就此别过,你按进来的路线逆向跟着大树走就可以安全走出鬼谷。我们后会有期。”

    萧忠铭对谢央止抱拳说。

    “世子,你就跟你大伯走吧。记住跟着你大伯好好学文习武,将来能为你父母亲报仇雪恨申冤。”

    谢央止拍了拍嬴骆的肩膀,然后轻轻地把他向萧忠铭一推;

    嬴骆不舍地看着谢央止,慢慢地向萧忠铭走了过去;

    “后会有期。”

    谢央止对着萧忠铭抱拳道。
    075章药尸再现
    告别了嬴骆,

    谢央止按原来的逆行方向走出了“鬼谷”,

    他来到了归岐小酒馆;依然挑了一个偏僻的位置走了下来;

    “客官……”

    小二看到谢央止,表情很复杂,更多的事惊讶恐惧,小二只叫了一声,一时说不出话来,

    “呵呵,你是想问我怎么活着走出鬼谷吧?”

    谢央止看着一脸吃惊表情的小二,笑了起来;

    “那……那位小少爷呢?”

    小二直勾勾看着谢央止,他想,可怜的娃,一定是命丧鬼谷了;

    “去他该去的地方了。”

    谢央止淡淡地说;

    “去他该去的地方?”

    小二带着遗憾怜和悯咕的口气噜了一句,

    ‘去他该去的地方’应该就是地府了;

    “呵呵,鬼,呵呵,鬼……鬼……”

    一个疯癫的声音传入谢央止的耳朵,店门口摇摇晃晃走来了一个衣着褴褛,头发散乱,全身脏兮兮的人,从他的脏脸上很难判断出他的年龄,但从他的声音可以判断出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这个人应该就是那个从鬼谷逃出来的疯子了。’

    谢央止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一个衣着褴褛的人从店外走了进来,

    “喂喂……快出去,这里都是客人。”

    小二跑了过去,欲把他挡在店外,

    疯子低下头,竟然从小二的腋下溜了过去;

    “嘻嘻……你是鬼……你是鬼……”

    疯子指着一个客人说;

    “你是鬼……嘻嘻……”

    疯子又指着另外一个客人说;

    “鬼……鬼……”

    疯子颠到谢央止面前,指着谢央止,他再也不笑了,喊了几声;

    “出去,出去。”

    小二急忙跑了过来,把疯子推到店门外;

    “鬼……鬼……他是鬼。”

    疯子疯疯癫癫地在店门口叫喊着;

    “客官,不好意思?疯子刚才没吓到你吧?”

    小二笑眯眯地对着谢央止拱手问道;

    “哦,这,没什么,你能不能帮我买一匹马?”谢央止问;

    “可以可以……”

    小二猜想谢央止又会给他好处了,忙不迭地说;

    “这些铜圜币够不够?”

    谢央止取出一百个铜圜币放在桌上,

    “哦,客官,以买一匹上等好马的好马还不用这些铜圜币。”

    小二笑眯眯地看着桌子上的一堆铜圜币;

    “行,那就帮我买一匹上等马匹。”谢央止把铜圜币推到小二旁边;

    “行行行……”

    小二捧起铜圜币就急忙跑了出去;

    谢央止吃完饭结了账,

    小二也把马匹牵了过来,小二很守信,这确实是一匹上等马,长得很健壮;

    少了嬴骆跟着,谢央止轻松了很多,一个人轻松地骑着马上了路;

    走了一会儿,他到了一片树林;

    树林,不是很茂密,但树却很高,树林里起起落落传出了鸟鸣声;

    谢央止走进了树林,

    一群鸟儿好像受到了惊吓,发出几声惊叫声,‘噗噗’飞上了天空;

    鸟儿的突然飞起,引起了谢央止的警觉:前面一定有什么动静惊吓到了小鸟。

    谢央止竖起耳根仔细聆听,他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停了下来,想认真听一下,声音却突然消失了;

    “蛇?”

    他带着疑问,提高了警惕,继续往前走;

    “吱……”

    一声短叫,

    谢央止抬头一看:一条影子从天而降;

    影子伸出一只干瘪的手直插向谢央止的脑门;

    谢央止不慌不忙,侧过了身,躲过了影子的攻击,拔出了手中的剑,与影子对峙;

    他看清了袭击他的影子,原来一具药尸;

    药尸再次发动了攻击,他干瘪的右手再次袭向谢央止的双眼;

    谢央止挥剑直斩药尸的右手,

    “吱”一声,

    药尸身体在空中一躬,翻了一个筋斗,贴在树上,

    接着他马上又向谢央止反扑了过去;

    谢央止再次挥动手中的剑,翻了个剑花,

    ‘唰唰唰’刺出三剑,分三个方向直刺向药尸的头、胸、腹三个位置;

    “吱”

    谢央止的背后又传来了一声叫身,又有一具药尸从树的后面弹了出来,他干瘪的双手直向谢央止后脑插了过去;

    谢央止回身一掌击向药尸,药尸并不躲闪,他的双手的手指直接插向谢央止的双掌;

    谢央止知道药尸的全身都是毒,绝对不能让药尸碰到,他前后受敌,被逼得只能从侧方急闪,躲开了两具药尸的袭击;

    两只药尸同时都扑了个空,同时落在地上,

    他们发出了‘吱吱’两声叫声,同时一跃而起,一高一低袭向谢央止的头部和腹部;

    谢央止身体突然从地上拔起,冲上了树上,他挥动着剑,从天上刺向药尸的头顶,

    “吱吱”的两声;

    两具互相推了一下对方的身体,药尸借着互相的推力左右分开,

    谢央止和两具药尸斗一会,两具药尸既不怕死身体又沾满了毒,煞是不好对付;

    ‘得速战速决,不然不是被杀死就会被累死,甚至会引来其它的敌人。’

    谢央止寻思着退到一棵树边,他背靠着树,

    两具药尸一跃而起,又是一高一低双手插向谢央止的头部和腹部;

    谢央止没有躲闪,也没有挥剑,眼看药尸要袭到;

    谢央止的身体突然沿着树干绕到树背后,

    药尸用力过猛,干瘪的手插入了树干,

    “吱”

    药尸叫了一声,拔出了插在树上的手,

    谢央止从树干绕了出来,他挥剑砍向药尸的头,

    一阵蓝绿色的液体从药尸的脖子喷了出来,

    脖子喷出了黑绿色液体?因为药尸的头已经被谢央止砍了下来,掉在地上,药尸的尸体压向下面的药尸,

    下面的药尸侧身一闪,

    药尸的尸体‘扑通’一声掉在地上,

    谢央止趁着药尸的躲闪之时,剑刺向了药尸的胸口,

    又是绿色的液体从药尸的胸口喷了出来,

    “吱吱……”

    药尸怒吼几声,双手直插向谢央止,谢央止往后一跃,避开了药尸的袭击;

    药尸一跃,再扑向谢央止,

    受伤的药尸速度明显比刚才慢了许多,但它喷出的毒液又增加了几分的危险;

    谢央止剑一挥,

    绿色的液体从药尸的脖子喷了出来,头掉落在地上,

    两只在谈恋爱的甲虫,不幸被药尸的血沾到,蹬了几下脚,冤枉地替谢央止送了命;

    ‘难道这就是鬼谷的鬼?不是,如果是鬼谷的鬼,萧忠铭怎么能在鬼谷里安然无恙呢?那鬼谷的鬼是山魈?萧忠铭为什么要杀死进入鬼谷的人呢?难道只是不想让人知道鬼谷的秘密?鬼谷里的山魈、老虎与巨蟒好像都跟萧忠铭很好。这里有药尸出现,但药尸怎么没袭击析岐村的人呢?’

    带着一系列谜团,谢央止跃上了马,奔驰而去……
    076章鬼谷解谜
    嬴骆跟着萧忠铭背后往谷里走;

    山魈、老虎、巨蟒跟在他们两旁;

    “大伯,这里为什么叫鬼谷呢?”

    嬴骆心中好奇;

    “哦,这里曾经是灵魑门的基地,以前灵魑门住在这里的时候就叫鬼谷了。”

    萧忠铭边走边说;

    “那你为什么住在这里呢?”

    嬴骆又好奇地问;

    “这里现在虽然是废地,但机关重重,里面又有毒虫猛兽,住在这里没人打扰,就像山魈、白虎、巨蟒都是以前灵魑门留下的动物,大伯进入鬼谷后被大伯驯服了。”

    萧忠铭笑了笑说;

    “为什么要杀了进谷的人呢?”

    嬴骆想起在酒馆时小二的话又问;

    “杀人?”

    萧忠铭回过头疑惑看了嬴骆一眼;

    “嗯,我听店小二说有进来过几批侠士进鬼谷探险,最后都有进无回。活着出去的到现在只有一个,不过他已经疯了。”

    嬴骆说道。

    “哈哈哈……外面传说不可尽信,以前灵魑门在的时候,灵魑们为了保护基地的秘密,进鬼谷肯定是有进无出。”

    “但听说最近也有人被杀死。”嬴骆说道;

    “最近几批人进来的侠士大部分人被机关杀死,有一小部分人应该是被山魈杀死的,山魈、白虎和巨蟒看到陌生人进来,就会杀死陌生人。”萧忠铭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传说中鬼谷有鬼应该是山魈?”

    “这也不好说,因为进来的人都死光了,大家都对鬼谷有恐惧感,而且山魈偶尔会到谷外,以它的神形和神出鬼没的速度,大家不认为是鬼才怪呢?外面的人一定是被山魈吓到了,而且山魈是野性动物,看到进谷的陌生人就会对他们进行攻击,如果我不在,没人能管得了它,所以大家凭着猜测而越传越玄。”

    萧忠铭听了嬴骆的话,不禁哈哈大笑说;

    “那个疯掉的人是怎么没死?”嬴骆不禁又好奇地问;

    “哦,这个吗,就是我接下来要跟你说的,当地和附近的一些年轻人,有的好奇心比较强,他们偶尔会组织了一些好奇心重的侠士进来探险,自然,他们都被机关杀死了。”萧忠铭说道。

    “真是好奇害死猫啊!那疯掉的人是其中的一批的一个吧?他怎么会没死呢?”

    嬴骆又好奇了起来,

    “嗯,他就是其中的一批,这一批人比较多,也比较有组织经验,当时他们刚进来的时候,前面的人被机关杀死了后面的人就没敢进来。”萧忠铭说;

    “那后面的人又怎么会死呢?”

    嬴骆心里还有谜团没解开;

    “这就要问问山魈了。”

    萧忠铭看了看山魈;

    “是山魈杀死的?”赢骆问;

    “嗯,山魈又称山鬼,力大凶狠,又被调教了武功,江湖上的一二流高手能与它匹敌的也不多,凭那些侠士,根本就不是它的对手,当我发现山魈在杀人时,它刚要杀那疯子,被我制止了,不过,山魈既然被称为山鬼,样子肯定吓人,没见过山魈的他,看到山魈的模样与杀人手段,竟然以为遇到了鬼,被吓疯了,这样,他虽然保住了一条性命,却已经变得疯疯癫癫了。”萧忠铭说道;

    嬴骆的心里的谜团不禁又解开了许多;

    “那他为什么晚上进谷不会被机关杀死?”

    嬴骆觉得还是心里有不清楚的谜团;

    “谁说他进山谷了?”萧忠铭问;

    “外面的人是这么说的。”嬴骆回答道;

    “是外面的人不知道而误传的谣言,他虽然是疯子,疯子也有好奇心,好奇心让他有时忘记了危险,他就跑到鬼谷来了,但疯子又胆小,怕吓,他还保存着以前受到了惊吓的记忆,到鬼谷的大石头下,在那张望又不敢进来,如果进入山谷,他肯定不能活到现在,他是疯子更是躲不了机关的;外面的人没看到,不了解情况,只知道他往鬼谷的方向走,还真以为他进入鬼谷了。哈哈……”

    萧忠铭说着说着,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

    “大伯。”

    嬴骆叫了萧忠铭一声;他欲言又止;

    “嗯,没关系,有什么事就直接说,你是我侄儿,不用拘束。”

    萧忠铭看出了嬴骆的心事;

    “这里机关这么多,你怎么可以来去自由呢?”

    嬴骆看了看萧忠铭;

    “我来的时候,这里的机关在围剿灵魑门的时候大部份被破坏了;我也曾被残留机关所伤过,若非我武功高强,早也死于非命了。后来我在密室里找到灵魑门留下来的机关图,按图对机关进行修复,以保护自己,而且入谷口写着‘入谷者死’的警示,一般人是不会进谷的。”萧忠铭说道;

    “这里的动物怎么不会被机关杀死呢?”

    嬴骆虽然知道不会在整片林子全部布机关,但他还是忍不住问;

    “机关主要是布在要道和室内,不可能整个谷都布满机关,动物在要道被误伤杀死的情况也常有发生,像山魈、巨蟒、白虎它们都被带熟了路,吃过亏的它们肯定也变聪明了。”萧忠铭笑了笑道;

    不一会,他们来到一大树下,

    大树叶子却异常茂盛,色泽青翠碧绿,树冠直耸云宵,它的树皮皱裂,遍结着皱疤,老根纵横从树上直垂入地面,树干挂满了青苔……

    “上面就是我们的家。”

    萧忠铭指了指大树上面;

    嬴骆沿着萧忠铭手指的方向一看,

    在树顶上有一间木屋,

    “这就是灵魑门的废址吗?”

    嬴骆看着建在十多米高的大树上的木屋问道,他想不到灵魑门的基地就是在一棵参天大树上;

    “不是,这是我自己选择的住处,上了树就可以看到灵魑门的废址了,灵魑门的旧址是建筑物,大部分是山洞。”萧忠铭笑了笑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萧伯伯怎么不选择住在灵魑门的废址呢?”赢骆问道;

    “呵呵,如果有敌人来偷袭,正常会偷袭那里?”

    萧忠铭笑着问嬴骆说;

    “是地面的建筑物居所。”

    嬴骆答道;

    “嗯,如果敌人偷袭,他们在地面,而我们在树上,敌方还没发现我们的时候,我们就发现了他们了,就可以做好了准备。”

    萧忠铭看着嬴骆笑着说;

    “大伯考虑的很周全,做事也很小心。”

    嬴骆不禁为萧忠铭的周全考虑所折服,他点着头笑了笑说;

    “小心谨慎绝对是好事,有备就无患了!哈哈……”萧忠铭大笑着说;

    放着地面一大片机关重重的建筑物不住,而住在距离十多米高的大树上,一般人谁会想的到,嬴骆不得不佩服萧忠铭想得周到……
    077章恨世的人
    八角亭,建在湖中水面上,余温婉坐在栏杆旁边,静静地看着湖面的几株零星的小荷,若有所思;

    一个少年穿过湖面的木质通道,慢慢地走向余温婉;

    “儿臣给母亲请安。”

    少年向余温婉行了个礼道;少年名字叫晋珩昱,是晋元弘与夫人余温婉的儿子;

    余温婉点了点头,她抓了一把鱼食,撒进鱼池,一群鱼儿争先恐后抢食;

    “人一旦没有地位,就会像鱼儿一样,永远在争吃着嗟来之食,如果没人施舍,它们将饿着肚子,所以每个人应该自强才能自立。”

    余温婉看着池里再争先恐后在抢食的鱼儿淡淡地说道;

    “母亲,这鱼儿怎么能与人相提并论呢?”王子晋珩昱说道;

    “在王宫,如果没有地位,有时连池里这些鱼都比不上,不仅没有自由,不但连嗟来之食也吃不到,还有可能命归黄泉。”

    余温婉看了一眼晋珩昱淡淡地说道;

    “母亲说得是。”晋珩昱说道;

    “昱儿看到了那只灰色的蜻蜓吗?”

    晋珩昱沿着余温婉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在不远处,一只灰绿色的蜻蜓在快速地飞翔着;

    “回母亲,昱儿看到了。”晋珩昱不解地看着蜻蜓又看了看余温婉回答道;

    “你看到灰蜻蜓的飞翔方向吗?它的前面是什么你看到了吗?”

    余温婉面无表情连续问道;

    “昱儿愚蠢,没看到什么。”晋珩昱回答道;

    “你是愚蠢,你没有仔细观察,没有思考,看不到自己的危险,也看不到自己的处境。”

    余温婉脸色顿时变得灰沉;

    “母亲教训得是,儿臣谨记。”晋珩昱惶恐地回答道;

    “你这句话我都听过多少遍了,记住还得懂得去做。”余温婉沉着脸说道;

    “母亲教训得是。”晋珩昱惶恐不安说道;

    “灰蜻蜓前面就是红蜻蜓,灰蜻蜓体型虽比红蜻蜓大不了多少,但它的六足及身体结构要比红蜻蜓强壮的多,大牙也比红蜻蜓要发达,还要大,攻击力自然比红蜻蜓强。红蜻蜓是打不过灰蜻蜓的,那红蜻蜓等下将会变成了灰蜻蜓嘴下亡魂。”余温婉面无表情说道;

    “同为蜻蜓,灰蜻蜓为什么要吃掉红蜻蜓?”晋珩昱问道;

    “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人都会吃人,何况是动物,你想要在这个世界生存,就得让自己变得强大,这个世界没有情义可讲的,懂吗?”

    余温婉口气变得冷酷无情,口气也变得恶狠狠;

    晋珩昱点了点头,他看往灰绿蜻蜓,只见灰绿蜻蜓疾速闯向红蜻蜓,用脚狠抓住红蜻蜓的背部,张开大嘴咬紧红蜻蜓的脑袋,红蜻蜓猝不及防,在灰绿蜻蜓的口中拼命地挣扎着;

    “可怜的红蜻蜓。”

    晋珩昱看着已死的红蜻蜓叹了一口气道;

    “住口,你在可怜别人,谁来可怜你,弱肉强食,不是你死就是我死。要不让别人可怜你,你就得让自己变得强大。”余温婉怒气冲冲地说道;

    “但是……”

    晋珩昱脸色惶恐,欲言又止不敢说下去;

    “没有但是,这是斗争的世界,任何人都不会给你但是的,要强大,只能靠自己,任何人都不能相信。”

    余温婉声音变得歇斯底里,她的眼光射出了狠毒的光芒,往事一幕又浮上了心头:

    余温婉离开了赢臻后,她利用父亲在朝中的关系和地位,轻易地见到了晋元弘,晋元弘一眼就被温文尔雅、能文能武的余温婉所吸引,并深深地爱上了这个与众不同的特有气质女孩;余温婉也借着晋元弘的宠爱当上了夫人,地位仅次于王后,从此开始了她的政治生涯……

    “夫人,赵王爷已经在客厅等候了。”

    咏春的声音打破了余温婉的思绪,她抬头一看,咏春正走进了八角亭向余温婉行礼;

    “嗯,知道了,我们走吧。”

    余温婉应了一声,转头对晋珩昱说完往会客厅走;

    “母亲,您对赵王爷那么好,就是信任赵王爷了?”晋珩昱问道;

    “信任,这个世界谁可以互相信任?只是互相利用罢了,他也不会信任我。”余温婉边走边说道;

    ……

    “赵王爷,久等了。”

    余温婉一进会客厅看到赵擎宇来回跺着步;

    “夫人客气了,微臣也是刚刚到。”赵擎宇对着余温婉施了个礼道;

    “赵王爷,赢臻之子还没着落吗?”余温婉问道;

    “微臣已悬布告示,悬赏抓拿归案,可是,那小子就像是凭空消失一般。”赵擎宇回答道;

    “赵王爷给本宫再增派高手寻找,再加大赏金,不论如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是掘地三尺也得给我刨出来。”余温婉脸色一沉道;

    “微臣这就去办。”

    赵擎宇行了一个礼走了出去;

    ……

    “母亲,事情过去那么久了,而且我们现在已经过上了无忧无虑的生活了,嬴骆是一个小孩,也掀不起什么大浪,不若就算了吧?”晋珩昱说道;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别看他是个小孩,也可能掀起波涛大浪,他一日不死,母亲一日心不安。”余温婉沉着脸道;

    “儿臣是不忍心看母亲天天为此事烦心。”晋珩昱说道;

    “这是母亲的事,你还是学好多接近你父王,多和朝中官员接触,为你以后的道路作铺垫。”余温婉说道;

    “儿臣明白,但是……”晋珩昱惶恐地说道;

    “想做的事,永远没有‘但是’两个字。”

    余温婉说着说着脸露出凶光;

    “儿臣觉得太子之位是哥哥晋璟昱的,毕竟璟昱哥的年龄比儿臣大,目亲又是庞王后,儿臣这样就心满意足了。”晋璟昱说道;

    “这王位没有注定就是谁的,太子之位也没有注定是谁的,职位从来就是能者居之,说注定是谁的都是在骗人的。”余温婉说道;

    “启禀夫人,王后向着永乐宫来了,已经快到宫门口。”

    余温婉的话刚说完,宫女咏春走进来向余温婉行礼道;

    “哦,快跟本宫速到门口迎接。”

    余温婉听了宫女的话后,马上急匆匆地向着永乐宫的大门外走了出去;

    余温婉刚走出永乐宫,王后庞琦筠也同时到了永乐宫大门口;

    “王后姐姐来了也不提早差人通知一下,臣妹也好提前到宫门口恭候王后姐姐。”

    余温婉看到庞琦筠马上迎了上去,恭敬地站在一旁;

    “哎呀,妹妹啊,我们是姐妹吗,何必这么客气,这也太见外了呀。”庞琦筠开心地笑着说道;

    “这是臣妹应该做的,王后姐姐,请。”

    余温婉走上前,稍后于庞琦筠慢慢走进永乐宫;

    “妹妹啊,我们都是姐妹,你也不必跟在我身后,跟上来与我并行,我们姐妹也可以好好说说话。”庞琦筠微笑着说道;

    “王后姐姐您是尊贵之体,臣妹怎敢与王后姐姐并行呢?”余温婉微笑着说道;

    “如果那些夫人、姬嫔、?娐、?御们都能如妹妹一样懂事,那我就不用如此烦恼啦。”庞琦筠微微一笑说道;

    “曲夫人确实是不懂事,王后姐姐这么善待她,她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公然与您对抗。”余温婉说道;

    “这人呀,一旦得势,也不能猖狂,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忘了自己是谁了。”庞琦筠脸一沉说道;

    “就是吗,当时还不是姐姐您宽宏大量照顾着她父亲曲景颜,才有如今这臣正之职务,而她的哥哥曲向阳才有了邢州府尹的职务,没想到她得势后竟然过河拆桥,人即使是得势欲望也不能膨胀太大。”余温婉说道;

    “是啊,这些些人中有几个能像妹妹一样,安分守己,不急不躁;咳,不说她了,一说就来气。”

    她们走进了永乐宫,庞琦筠就面带愠色坐在椅子上;

    “唉呀,王后姐姐您可不能生气,气坏了身体,那臣妹我就心痛罗,就让臣妹给您捏捏,放松放松。”余温婉说道;

    “嗯,还是妹妹你懂事,你的按捏手法十分好,姐姐从来都没被捏得这么舒服过。”庞琦筠微微一笑说道;

    “这是必须的,以后妹妹还得靠王后姐姐您呢。”余温婉笑了笑说道;

    “嗯,有一个这么好的妹妹,姐姐怎么会亏待你呢。”庞琦筠微微一笑说道;

    “咏梅,泡上两杯茉莉玫瑰花茶上来,让王后姐姐消消气。姐姐啊,臣妹听说这茉莉玫瑰花茶既能退火又能养颜,臣妹特意为您准备着呢!”余温婉对身边的宫女说完又转回头对庞琦筠说道;

    “妹妹真的很懂事,有本宫在就不会亏待妹妹的。”

    庞琦筠高兴地笑了起来……
    078章明争暗斗
    余温婉送走了王后庞琦筠,走进了永乐宫,

    “浪费我的极品花茶,不就是一个王后吗?有什么了不起?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跪着求我。”

    余温婉恶狠狠地端起庞琦筠没喝完的花茶,倒进花盆里,她拿空杯看了看,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把这杯子也给本宫丢进污水沟里。”

    余温婉把空杯递给了侍婢咏梅,

    “夫人,这杯很贵重,丢了怪可惜的。”

    咏梅接过空杯,脸上流露出不舍的神情;

    “被污浊过的东西,再贵重也是脏物一个。”

    余温婉恶狠狠地说道;

    咏梅应了一声,拿着杯子走了出去,

    余温婉诡异一笑,她端起了自己的杯子,看着杯子,微微一笑,坐在椅子上;

    “夫人,小六求见。”侍婢咏柳走上前说道;

    “嗯,宣他晋见吧。”余温婉说道;

    咏梅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不一会,咏柳带着小六走了进来;

    “奴才见过夫人。”小六上前向余温婉行礼道;

    “免礼。”余温婉对小六挥了挥手道;

    “咏柳、咏梅你们先出去吧。”

    咏梅刚走进了大门,余温婉就吩咐她们道;

    咏梅、咏柳等侍婢退了出去;

    “怎么样?”

    看着咏梅她们退了出去,余温婉迫不及待问小六道;

    “夫人,这是殿主给您的信。”

    小六说完把 递给了余温婉,

    余温婉迫不及待拆开了信,快速拆开;

    ‘已安排妥善。’

    余温婉看着信封里的几个字,露出了的笑容;

    ……

    王后庞琦筠回到了乾宁宫,她的脸上露出了让人费解的笑容;

    “王后娘娘,这余夫人可信吗?”侍婢婉箐问道;

    “你说呢?”庞琦筠笑了笑道;

    “婢女觉得余夫人笑里藏刀,绝非等闲之辈,王后娘娘不能不防。”婉箐说道;

    “余夫人对我尊重有加,我何需防她呢?”庞琦筠微微一笑道;

    “娘娘宅心仁厚,防人之心却不可无啊。”婉箐有点着急地说道;

    “嗯,本宫清楚。”

    庞琦筠微微一笑;

    ……

    “王后娘娘,余夫人求见。”侍婢素箐走进来向她行礼道;

    “宣,进见。”

    庞琦筠对素箐说道;

    不一会儿,素箐带着余温婉走了进来;

    “臣妹见过王后娘娘。”余温婉向庞琦筠行礼道;

    “我们都是姐妹了,还客气什么?妹妹快免礼免礼。”庞琦筠微笑着摆了摆手道;

    余温婉起身慢慢走近庞琦筠;

    “你们先出去。”

    庞琦筠对婉箐、素箐等几个宫女道;

    “娘娘……”婉箐欲言又止;

    “你们先出去。”庞琦筠对着婉箐会意一笑;

    婉箐、素箐等几个宫女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王后姐姐,妹妹我得到了一个好消息。”

    余温婉看着众人出去了说道,

    “快说……”

    庞琦筠已猜到了余温婉所要说关于曲夫人的事情,她显得有点着急,因为曲夫人最近给她的压力太大了,

    说不定,如果曲夫人再得势,对她这个王后甚至都有威胁了,不仅曲夫人得到晋元弘的宠爱,而且她的父亲曲景颜也是上卿的职位、哥哥曲向阳都成了邢郡郡尹的职位,如果王上没有废除分封诸侯制,他也算是个地方的诸侯候爵了;

    曲夫人得势步步进逼,能不让她这个王后感到步步危机吗?所以她想联合用余夫人,利用她的手来除掉曲夫人,巩固自己的地位,

    余夫人虽然看起来是毕恭毕敬,但庞琦筠却看出,余温婉并不是一个甘于被人差遣的人,她表面上虽然对她恭恭敬敬,其实庞琦筠也窥到她的内心一二了……

    “据臣妹的下人对曲家的观察,曲景颜是乎有和一些神秘的人在交往。”余温婉说道;

    “神秘人?妹妹可知道那些神秘人是什么人?”庞琦筠问道;

    “据说是灵魑门的后人。”余温婉压低了声音说道;

    “灵魑门?妹妹你说的可是传说中被武林正派联合剿灭的魑魅门?”庞琦筠问道;

    “妹妹也不清楚灵魑门是什么样的门派,只听他们说是灵魑门的后人。”余温婉神秘说道;

    “本宫以为当时那件事只是个传说,没想到这是现实存在。”庞琦筠感叹地说道;

    “没想到曲家人竟然与灵魑门的后人勾结,说不定曲夫人就是灵魑门的后人。”余温婉说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得赶快禀告大王。”庞琦筠说道;

    “王后姐姐此事不能操之过急,我们还没有证据,如果太急了,反而会被曲夫人说我们是在诬告,让她先赢一步。”余温婉说道;

    “那依妹妹看,我们该怎么办?”庞琦筠问道;

    “臣妹听他们说,当时灵魑门的事闹得江湖一片混乱,甚至惊动了整个九州大陆,不单是武林人士想剿灭他们,因他们杀了好多朝廷官员,朝廷也想剿灭他们,如今他们在京城出现,只要能抓住他们一个,那事情就好办了。”余温婉说道;

    “如果传说是真的,那灵魑门也应该早就灭绝了,曲家怎么会与魑魅门有关呢?”庞琦筠问道;

    “妹妹听赵王爷说,当初灵魑门有一部分余孽逃到法尤姆国,如今有卷土重来之势。”余温婉说道;

    “曲家家族真与灵魑门有关系?那此事就复杂了。”庞琦筠沉思了一下道;

    “臣妹买通了曲向阳的亲信,曲向阳不仅跟灵魑门有关,而且还有造反之心,在他的密室里还藏有天子的服装。”余温婉说道;

    “此消息是否可靠?”庞琦筠问道;

    “此事是臣妹重金收买了曲向阳的一个贴身护卫,他给妹妹我的消息定是不会有误的。”余温婉说道;

    “无凭无据,我们还是小心为好,以免落入她人圈套。”庞琦筠说道;

    “姐姐静候佳音,如果曲景颜、曲向阳他们父子有异心,只要姐姐针对他们,给他们压力,他们很快就会露出尾巴。”余温婉说道;

    “给他们压力?”庞琦筠不解问道;

    “只要姐姐处处为难他们?让他们乱了方寸,狐狸尾巴自会露出来了。”余温婉说道;

    ……

    早朝的文武官员都整整齐齐地排列在永泰殿两侧,晋元弘看了左右两侧的官员,为了巩固他的地位及以后子孙万代的根基,他逐渐削弱各权臣的权力,推行了废除分封诸侯制度,却没想到引来了朝中权臣及诸侯的极力反对,虽然已经除掉了纪国王王全安、莒国王段英武、澹国王赢臻,但他们虽然有实力,在朝中没有与他人形成集团,而在朝中还有些官员形成了集团,这也是他想不到而且是最为忌讳的,如今他自己却如身处漩涡,在文武官员集团中摇摆不定,他在思量着如何借力打力;

    “各位大人,有什么奏章请呈朝议。”

    晋元帅再威严地环视了众朝臣;

    大家一阵沉默,

    “臣禀大王,最近邢郡边境北戎猖狂,屡犯我大旭国边境,臣恳请大王增加兵马和军备费用。”

    曲向阳站出列队,向晋元弘行了个礼道;

    “邢郡在萧忠铭任职期间,从未听说过有北戎犯边境之事,曲大人怎么一到邢郡就要求增加兵马及军备费用之事?”赵擎宇站出列队说道;

    “萧忠铭?哼,他为什么辞去王爵的爵位?难道不是受到北戎的犯界的压力?北戎勇猛凶狠,骁勇善战,又善于骑马,来去无踪,最近发展急速,非一般人可以抵挡。”曲向阳说道;

    “北戎乃是北方游牧民族,他们人口少乃是乌合之众,我看曲大人要求增加兵马和军备费用,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赵擎宇说道;

    “赵王爷,萧王爷应该是你结拜大哥吧?如果邢郡是你说的那么好管理,那他为何辞去王爷的爵位?”

    曲景颜也站出列队,针锋相对说道;

    “曲大人,我们就事论事,至于萧忠铭为何辞去王爷爵位的原因,我也并不清楚,也许是想解甲归田,过个清闲的生活,并非曲大人所说的北戎的犯界的原因。”赵擎宇怒声说道;

    “无缘无故解甲归田?难道是对王上有不满情绪?”曲景颜说道;

    “我们兄弟三人对王上忠心耿耿,天地可鉴。”赵擎宇激昂地说道;

    “几位爱卿,别争吵,这事搁后再议。”

    曲景颜正要再发言,晋元弘制止住了他……

    赵擎宇与曲家父子怒目相对,默不再开口……

    看着这一触即发的局势,晋元弘也打住了的话题;

    虽然晋元弘对赵擎宇有些顾忌,但他更需要有曲家与晋元弘对抗,这样他才可均衡朝中局势……
    079章鬼谷少年
    嗷……嗷……

    突然响起一阵凄厉的狼嚎声,十多匹饿狼在鬼谷的怪石群里穿梭着,贪婪地盯着前面的猎物……

    几十道闪烁着绿色凶光的眼睛凶狠地盯着前面奔跑着的猎物……

    猎物是个十七八岁左右的少年,他急速地奔跑……

    嗷……嗷……

    跑在最前面的狼突然后腿用力一蹬,往前一跃,血红的嘴巴露出尖利的牙齿,领头狼突然向着少年的脖子咬过去……

    少年的听力极为灵敏,行动极为迅速,他从声音判断出狼的攻击方向,只见少年身体稍微一侧,狼扑了个空落在少年的前面;

    狼极为灵敏,在地上翻了个滚马上起身再扑;

    少年往地下一蹲,他捡起地面上的一根树枝,身体往上一迎……

    “嗷呜……”只听见狼凄厉地哀嚎一声,

    树枝又准又狠地插进了跑在最前面的狼喉部,狼顿时重重地摔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

    这一幕只是在一瞬间,其它的狼被吓了下,停了下来;

    狼群然发出“嗷嗷……”的叫声,

    它们似乎在商量什么,突然迅速散开;

    少年很聪明,他知道到狼意识到危险,想形成包围圈把他包围起来,然后在各个方向对他进行攻击……

    他再次拔腿就跑……

    “嗷……嗷……”聪明的狼群意识到少年已识破它们的意图,愤怒地嚎叫着;

    突然,已经分散开的五匹狼迅速跃起,分上中下左右五个方向向着少年直扑过去,就像经过严格培训过一样……

    五个方向,这并不好抵挡,而且是从背后袭击……

    少年毫不畏惧,他身体突然往左一转迎向左侧狼,树枝直向狼的喉咙直刺过去;少年的速度非常快;

    左侧狼很聪明,它目睹了被刺死而亡的狼所吃的亏,但它的身体已经在空中,没办法移动;

    左侧狼整个身体一缩,脚往上抬,低下头,护住喉咙,血口转向直向少年的手臂咬了过去,

    少年反应极为灵敏,他压低树枝的方向,树枝直插入左侧狼的左眼。

    “嗷呜……”狼凄厉地哀嚎一声跌倒在地上;

    少年的这个动作出乎了众狼的意料之外,攻击的另外四匹狼也没料到少年会向左转并迎向左狼,它们扑了个空,落到了地上,不过它们反应速度很快,落到地上马上起身,伺机再对少年攻击……

    其它的狼群也马上跟到,它们不约而同向少年攻击……

    少年突然纵身一跃,跃上一块巨石,居高临下看着众狼……

    跑在最前面的狼也跟着纵跃上去,直扑向少年;

    少年转身抬手,扬起手中的树枝直插向狼的喉咙,少年的动作非常快,树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准又狠地插进了狼的喉咙……

    “嗷呜……”

    狼似乎是低估少年的身手,它没料到少年有这一招,当它意识到危险要收势时已经来不及了,树枝已经狠狠地插进了他的喉咙,它哀嚎了一声重重地摔在巨石上面;

    狼群看到那头狼在电光石火间就被少年击杀,它们惊惧地看了一眼少年,停止了进攻,各自散开,围住了巨石……

    狼群似乎对少年有些顾忌,它们围住巨石发出“嗷嗷……”的叫声;

    少年顿时明白,这些狼是想困累少年或是要趁其不备从不同的方向攻击他;

    少年警惕地环视着狼群,他看到一道道如灯的绿色凶光,他开始有点担心了,如果狼群从各不同的方向同时向少年进攻,那他就双手难敌四拳了;

    突然他发现脚下的石头有点松动,他用力踩了一脚,风化的石头裂成了一小堆小石子;

    少年一喜,他一边注意着狼群的举动,一边蹲下身子捡起了小石子;

    “嗷……嗷……”狼群不约而同发出嚎叫声;

    原来它们看到少年一蹲,马上发出进攻的信号,准备一起攻击少年;

    它们又看到少年迅速站了起来,又敏捷地呆回原地,伺机进攻;

    少年知道,狼群是想困住他,只要他睏了、累了稍有不慎,它们就会一拥而上给他致命一击;

    少年突然手一扬,几块石子发出“嗤嗤……”的声音从少年的手中飞了出去,石子的速度极快……

    好大的手劲,石子镶进了一头狼的喉咙,

    “嗷呜……”一声哀嚎一声,那头狼直直地躺下,蹬了几下就不动了;

    少年再次手一扬……

    “嗷呜……”又听一声哀嚎,又有一头狼躺到地上蹬了几下也不动了……

    少年再做扬手之势;

    “嗷嗷……”

    远方在观战的领头狼发出几声叫声;

    “嗷……嗷……”

    狼群彼此呼应了几声,突然汇聚在一起,它们向着少年望了几眼,随之成群有秩序地撤退,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它们猎物……

    站在对面岩石上的领头狼,已意识到这个少年并不好对付,它用‘狼语’呼唤狼群撤退,狼群彼此呼应了一下,决定放弃这棘手的猎物……

    狼群退尽走了,少年警惕地顾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危险,嘘了一口气纵身跃下了巨石,

    “好险。”

    少年咕噜了一声,他知道如果刚才狼群若不顾忌他,不顾死活一起向他发动进攻,他是双手难敌众狼嘴的;不知道狼群是没意识到还是顾忌到生命安全?

    少年向着狼群撤退的方向望了一眼,转身向山谷飞奔过去……

    “吼……”一声刚劲的吼叫声传了过来,一只蓝眼大白虎突然出现在少年的不远处,

    它看了少年一眼,再次大吼一声,往少年扑了过去;

    少年一躲,白虎落了个空,站在地上;

    白虎马上回身,再次向少年扑了过去;

    少年再次一躲,白虎又落了个空;

    一人一虎在空地斗了几十回合,少年只是躲闪,并不攻击;

    突然,少年站住了,他向白虎摆了摆手,

    “好了,小白,我们今天到此为止!回去啰。”

    白虎好像听懂了少年的话,停止了进攻,它在距离少年不远的地方落地,然后温顺地慢慢走到少年身边……

    少年摸了摸白虎的头,说道:“小白,我们回去吧!”

    白虎好像听懂了他的话,身体略微低了下来;

    少年纵身跃上了白虎的背上,白虎纵跃了几下,消失在夜幕中……

    白虎驮着少年,在一棵老树下停了下来,它低吼了一声……

    少年纵身跃下虎背,顺着树干往上爬,他的动作敏捷,速度极快……
    080章树顶之屋
    “沙沙……”

    少年的前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响声;少年停住了上爬的姿势,定眼一看;

    一条巨大的蟒蛇张着血盆大嘴发出“嘶嘶……”的声音,挡住少年去路……

    “嘶。”

    蟒蛇竖起身子,向少年示威,

    少年跃上了一根大树枝,再跃上另外一根较小的树枝,

    巨蟒转过身,突然张大嘴巴对着少年就是一口,

    少年纵身一跃,跳到大树的另一根支干,巨蟒扬起尾巴,扫向少年,少年又是一跃,从巨蟒的尾巴上面跃过,稳稳落在另一根树干上;

    少年还没站稳,巨蟒又扬起尾巴扫向少年,少年又一跃躲开了巨蟒的尾巴,巨蟒突然一卷尾巴想要缠住少年,

    少年知道,若是被巨蟒被缠住,只要巨蟒一用力,他的身体非粉身碎骨不可;

    但少年也是极为灵活,整个人提起,双手拉住头上的树枝,整个人挂在树丫上;

    巨蟒的巨嘴上随即又袭向少年,少年脚一荡,脚蹬中了巨蟒的脖子,他借着蹬力从巨蟒的头顶上溜了过去,巨蟒又落了个空;

    少年借着一荡的力气,稳稳落在另一根树干上;

    “停”

    少年手作了一个暂停的动作;

    巨蟒合起巨嘴,停止了攻击,象个小孩似的,把头慢慢地伸到少年的面前;

    “小蟒,大伯在吗?”

    少年摸了摸大蟒蛇的头;

    大蟒蛇好像听懂了少年话,点了点头;

    少年顺着树干再次往上爬,他的速度比刚才更快,不一会,就到了树顶上的木屋,

    木屋搭在树顶的技干上,就像一个巨大的鸟窝,有客厅和卧室,下面被树叶遮盖住了,如果没仔细看是很难发现木屋的,

    少年走进了木屋的客厅,客厅里端坐着一位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男子旁边站着一个似人非人的怪物,

    山魈?

    对就是那力大无穷的凶猛的山魈;

    此时的山魈看起来并不凶狠,它边对着少年挤眉弄眼边向他走了过去,

    怪物看到少年迎了上去,与少年相拥抱,行为极为亲密;

    “大伯!我回来了。”

    少年对中年男子行了个礼;

    “嗯。”中年男子点了点头;

    少年打完招呼,在旁边的一个木桩坐了下来;

    “骆儿,野狼都杀光了?”中年男子问;

    少年正是赢骆,中年男子就是萧忠铭;

    赢骆在鬼谷转眼间就已经过了三年了,

    这三年期间,赢骆在萧忠铭的教导下,在自身的苦练下;他的武功进步了常多,即使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未必能胜得过他;

    “没有,死了四匹,伤了一匹的左眼,其它的都让他们跑了。”赢骆回答道;

    “怎么没杀光它们?”

    萧忠铭用严厉的眼光看着赢骆问;

    “我觉得它们都有生命,杀死它们怪可惜的。”赢骆回答道。

    “记住,对敌人绝对不能有怜悯之心,对敌人的怜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也许你没发现,那十多匹狼中便有之前你手下留情放过它的。”萧忠铭说道。

    “我知道这个道理,就是不忍心杀死它们。”赢骆说道。

    “每次你都是这么回答,以后你要行走江湖;你就会明白,人心有多么凶险。”萧忠铭说道。

    “是,大伯。”赢骆回答道。

    “有的人就像刚才那群狼,为了利益他们是不会念恩的,你放了他们,他们不会对你感恩,反而会用更阴狠的手段对付你。”萧忠铭顿了顿继续说:“下次要引来的野狼会更多。”

    “更多的野狼?”赢骆脱口而出。

    “嗯,怕了吗?”萧忠铭问。

    “不怕!”赢骆坚定地回答道。

    “树叶都数完了吗?”老者问。

    “数完了,大伯。”赢骆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分干一有八百六十三片叶子,其中发黄的有三十一片,被虫咬过有缺口的八片,树干二有一千零九十六片叶子,其中……”

    赢骆对大树的叶子如数家珍……

    “现在你眼里锐利常人不能比了,看来传授你这门学术的人不简单啊,现在你可以告诉伯伯此人是谁了吗?”萧忠铭微微一笑说道。

    “大伯,骆儿答应过此人,不能把他说出来。”赢骆说道;

    “嗯!忠于对别人的承诺,是一件好事,说明骆儿是一个忠诚守信的人。”萧忠铭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现在看到了狼奔速度很慢。而且一切的动作都慢了,就连瀑布流水的速度也都变得慢的就像连在一起的一块布。”赢骆说道。

    “嗯,好,你所看看到感觉到的,并不是它们的速度变慢,而是你的大脑和眼睛反应速度变得非常快,你的大脑和眼睛反应速度快了,周围的一却就如变慢,骆儿也知道它们的速度是没变的。”萧忠铭说道。

    “我现在看摇曳树枝上的叶子几乎都是静止的。”赢骆说道。

    “狼锻炼你的实战和行动速度,数叶子锻炼了你的大脑和眼力的反应速度以及周围事物的观察力,还有内功修炼你也要紧跟而上。”萧忠铭说道。

    “知道,谢谢大伯。”赢骆再次向萧忠铭行了个礼;

    “晚上再学一节《天书秘》,明天再搏水锻炼你的内功修为。”萧忠铭说道。

    “大伯,这《天书秘》里面都是诡计。”赢骆说道;

    “学为己用,可以预防他人,对以后会有很大的作用,莫夫子不愧是一个博才多艺的教育家啊。”萧忠铭感叹说道;

    “现在骆儿也将《千毒要集》和《医经全书》都背熟了。“

    赢骆说道,在山谷里,每天他唯一要做的事不是练功就是读书,每天都按程序做着事。

    “药可以救人,毒也可以救人,更可以防人;学兵法可以救更多的人,骆儿遇到的都是好老师。“萧忠铭意味深长地说。

    “明白,大伯也是一个好老师。”赢骆恭恭敬敬说道。

    “伯伯明天有事要再出远门一趟,这次会去比较远的地方,得有几个月才回来,你要好好学习与练功,切不可松懈。”

    萧忠铭看着赢骆说道;

    “大伯最近常出去,是不是都有重要的事啊?”赢骆问。

    “大伯喜欢云游,最近结交的朋友比较多,经常交切磋,自得其乐;现在你主要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你比较年轻,以后要做的事还非常多。”

    萧忠铭站了起来,拍了拍赢骆的肩膀道;

    “是,大伯。”

    赢骆点了点头。
    081章刺客再现
    早朝后,晋元弘来到永乐宫,也不等宫女禀报,径直走进宫里;

    “王上,夫人正在后院,容奴婢禀报夫人,让夫人过来接驾。”

    侍婢看到晋元弘过来马上跪着给晋元弘施礼;

    “寡人自己过去就行了。”

    晋元弘知道余温婉喜欢在后院的八角亭,这是她的爱好,他说完就往后院八角亭走;

    “王上驾到,媵妾未曾远迎接驾,请王上恕罪。”

    晋元弘的这个习惯余温婉早就习惯了,但她依然躬着身行礼道;

    “哈哈……婉儿,免礼,寡人自便就是。”晋元弘说道;

    “王上今天看起来好像很开心。”余温婉微微一笑道;

    “诶,哈哈……寡人一看到婉儿就开心啦。”晋元弘说道;

    “能得到王上得如此宠幸,实是媵妾三生有幸啊。”余温婉微笑着说道;

    “今天啊,曲向阳竟然以北戎犯境为借口,恳请寡人给他增加兵马与军备费用。”晋元弘说道;

    “王上肯定没答应。”余温婉微微一笑说道;

    “婉儿怎么知道呢?”晋元弘笑了笑说道;

    “因为婉儿知道王上圣明。”余温婉眼含柔情对晋元弘说道;

    “哈哈……知寡人者,婉儿呀。那你说说看,为什么寡人不会答应曲向阳呢?”晋元弘笑了笑说道;

    “北戎犯境不只是在曲向阳任邢郡府尹时才有的事,但北戎是游牧民族,也清楚我们九州的强大,犯境只是偶尔抢夺财物,并不是以争夺地盘为目的,所以王上知道曲向阳只是以此为借口向您索求。”余温婉微笑着说道;

    “哈哈……婉儿如此聪慧,虽深居宫中,却对朝中之事如耳闻目睹。”

    晋元弘看了一眼余温婉笑了笑,说道;

    “臣妾在王上面前献丑了,王上日理万机,自是应接不暇,而媵妾只是平时无杂事,只能多打听一些宫外小事,祈盼能为王上为王上解忧。”

    余温婉深情款款地看着晋元弘;

    “哈哈……婉儿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晋元弘听完余温婉的话后,哈哈大笑;

    “王上踌躇满志平定九州,把旭国推向九州之巅,建立旭王朝,正准备发奋图强发展,百官却心贪欲重,互结为团伙,万般阻扰王上制度变革,臣妾却不能为王上分忧解愁,实是心愧。”余温婉叹了一口气道;

    “寡人有婉这一片心意已足够。”晋元弘看着余温婉说道;

    ……

    风起,吹得树叶沙沙响,

    一个黑衣蒙面人伏在王宫外的石阶下,他看到宫外不远处,一队巡逻兵缓缓地走了过来,他知道这些宫外巡逻队,晋元弘比较小心,特别在宫外围安排了几班次的巡逻队,这些巡逻队的班次间隔时间比较长,

    黑衣蒙面人屏住呼吸,等巡逻兵走过后,他跃上石阶,迅速到了围墙下,他取出飞虎爪,向着高高的围墙抛了上去,

    飞虎爪稳稳地抓住了围墙的顶端,黑影拉了拉连接在飞虎爪上的绳子,只见他一用力,整个人瞬间飞上了墙头,他趴在墙头上详细地观察了一遍,确定没有危险,他收起飞虎爪,跃进了墙墙内,轻飘飘地落在地上,然后又把飞虎爪抛上墙头,拉了拉绳子,确定稳固,满意地笑了笑,似乎是在为出墙做了准备:

    一切准备就绪,他东张西望,蹑手蹑脚向着乾元殿的方向走了过去……

    黑衣蒙面人跃上廊道,突然前面走来了一队巡逻兵,他跃出走廊,准备藏身在假山,但为时已晚,巡逻队的队长已经发现了他;

    “有刺客。”

    巡逻队的队长喊了一声,他手一挥指向假山,巡逻兵大喊着“抓刺客”扑向假山,

    王宫顿时大乱了起来,警报兵敲响了铜锣,其他的巡逻兵和卫队听到了喊声和铜锣声也跑了过来;

    黑衣蒙面人看到形势不妙,急速往进来的路线跑了过去,他抓住了飞虎爪的绳子外城墙上快速爬上去,

    巡逻队长看到黑衣蒙面人往墙头爬,他忙把手中的剑往黑衣蒙面人丢过去,

    黑衣蒙面人听到刀声,他回手一刀把飞过来的剑砍落,又借着飞虎爪的绳子的力量往上一跃跃上了墙头,再跃下墙头;

    另一支护卫队看到黑衣蒙面人跃上墙头,疾速冲出王宫大门;

    黑衣蒙面人跃下墙头往不远处的小巷飞奔过去,

    “追……”

    护卫队长一挥手,护卫队向黑衣蒙面人逃跑的放向追了过去;

    黑衣人逃到一座府邸,他围着城墙跑了一段,然后飞身一跃,跃上了城墙,跃进了城墙内;

    “这不是臣正的府邸吗?!刺客怎么跑进臣正府邸呢?走,我们从正门进去。”队长疑惑说道;

    护卫队长带着大家走到臣正府邸大门,

    “你,过去敲门。”

    护卫队长吩咐身边的一个护卫兵;

    护卫兵应了一声上前敲响了臣正府邸的大门,

    “谁啊?这么晚了。”

    过了一会儿,大门“吱呀”一声响,门缝露出了一个老人头,

    “在下是王宫巡逻队第七分队队长江云超,请问老先生是曲府的总管吗?”

    江云超走向前一步向老先生行了个礼道;

    “哦,原来是江队长,久仰久仰,在下是曲府管家万满全,敢问江队长这么晚带着士兵们光临曲府有何贵干啊?”

    万总管虽然不认识江云超,但他是王宫的护卫队队长,因此自然客套了一番;

    “哦,万总管,请问曲大人是否已经休息了?”江云超问道;

    “曲大人日理万机,他写完材料不久,已经在休息了。”万总管回答道;

    “哦,刚才皇宫逃出了一名刺客……”江云超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万总管打断了;

    “那江队长要赶快追啊?来曲府做什么?”万总管打断了江云超的话;

    “那刺客逃进了曲府中。”

    江云超说道,江云超虽然心里着急,但曲景颜毕竟是曲夫人的父亲,是国丈大人,他这王宫护卫队分队长怎敢造次呢;

    “逃进曲府?曲府戒备森严,刺客逃进曲府岂不是自投罗网?但曲府一直处于安静之中,并没有刺客进入曲府的迹象,江队长莫非是看错了?”万总管说道;

    “万总管,我们不会看错的,这么多人都看到刺客跑进曲府。”

    江云超指了指后面的卫兵;

    “我们都亲眼看到刺客逃进曲府。”众卫兵异口同声道;

    “请万总管禀报曲大人,打开府门,让我们进去搜索一下。”江云超行了个礼道;

    “放肆,曲府岂能你说搜就搜的。”万总管脸色一变,呵斥道;

    “还请万总管行个方便,刺客可是从王宫逃出来的,追不到刺客,这罪我们可担待不起啊。”江云超口气一变说道;

    “曲府能随便让你们搜查的吗?再说刺客根本就没进入曲府,他一进入曲府,曲府的巡逻队能不发现吗?即使进入曲府,曲府的护卫队自会把他抓起献给王上,无需江队长多此一举。”万总管黑着脸说道;

    “万总管……”江云超的话又被万总管打断了了;

    “江队长,不必多言了,请离开吧。”

    万总管说完“嘭”的一声把门关上……
    082章搜查曲府
    江云超自觉自己的权力与曲景颜相比,何止是鸡蛋与石头,曲景颜的任何一根手指头都可以碾压他,他看到万总管关了曲府大门,挥了挥手带着大家离开了曲府;

    回到王宫,王宫十二个护卫队,除了他的这一队,其它的十一个已经紧布在晋元弘的身边,

    江云超走上前向晋元弘行了个礼,

    “江队长,刺客可否抓到?”晋元弘问道;

    “禀王上,刺客逃跑了。”

    “逃跑了?这么多人追一个刺客,还让他逃跑了,留你们何用。”晋元弘怒道;

    “王上恕罪,不过刺客藏匿的地方微臣却进不了呀。”江云超看到晋元弘大怒,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说,雒京城里那个地方王宫的护卫都进不了的?”

    “禀王上,刺客逃进……逃进曲府。”江云超行礼回答道;

    “逃进曲府?”晋元弘疑惑问道;

    “正是,末将本想进曲府搜查,但被曲府万总管所拒。”江云超说道;

    “刺客逃进曲府?!韩统领,你带上我的手谕,协同江队长带领禁卫军,前往曲府看个究竟。”晋元弘吩咐禁卫军统领韩冠鹏道;

    韩冠鹏应了一声,接过着晋元弘的手谕,

    带着江云超及众禁卫军向曲府出发;

    曲府的门被敲开了,依然是万总管出来,

    “韩统领这么晚带兵过来,是为了抓刺客?小人已经说过,曲府一直平安无事,并没有刺客这回事。”

    万总管看了一眼韩统领不高兴地说道,他自恃有国丈为后台,竟然也无惧韩冠鹏;

    “这是大王的手谕,请万总管禀报曲大人。”韩冠鹏取出晋元弘的手谕说道;

    “韩统领,小人这就去。”

    万满全看到了韩冠鹏手里拿着晋元弘的手谕,自是不敢怠慢,他弯了弯腰行了个礼说道;

    ……

    “韩大人,曲大人有请。”

    不一会万满全走出来对韩冠鹏说道;

    “你们先在此等候,听我的命令。”

    韩冠鹏点了点头,转身对江云超等人说道;

    众人应了一声,韩冠鹏就跟着万满全走进了曲府的大门,他知道,这不仅是臣正府,更是国丈府,行事得万分小心;

    “哈哈……刚才听万总管说韩大人这么晚了还带着护卫军在抓拿刺客?”

    曲景颜看到韩冠鹏即哈哈大笑;

    “这么晚了还打扰曲大人休息,甚是惶恐,不过刚才王宫来了刺客,有士兵看到刺客逃进曲府,下官奉了大王的旨意过来看看。”

    韩冠鹏微微一笑,他向曲景颜行了个礼道;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进宫行刺,谁看到刺客逃进曲府了?若是刺客逃进本府,本府还能这么安静吗?”

    曲景颜眼睛一瞪,沉下脸不高兴地说道;

    “是下官的属下追赶刺客,看到刺客逃进曲府。”

    韩冠鹏似乎没看到曲景颜的脸色,说道;

    “哦,原来不是韩大人亲眼所见,韩大人没确定属下没看错?”曲景颜不悦说道;

    “看见刺客逃进曲府的是江云超队长,他正在曲府外。”韩冠鹏说道;

    “万总管你就叫江队长进来对证一下。”曲景颜转过头对万管家说道;

    万满全应了一声便走出去,不一会,江云超就跟着他走了进来;

    “你就是江云超?”曲景颜看着江云超问;

    “回大人,下官正是第七巡逻队队长江云超。”

    “是你看到刺客逃进曲府?”曲景颜问;

    “禀大人,是下官和众巡逻兵追着刺客,刺客逃进府里。”江云超走上前一步向曲景颜行了个礼说道;

    “你确定看清楚了刺客逃进曲府?”曲景颜沉着脸问道;

    “禀大人,下官们确实看到刺客逃进曲府。”江云超低着声音道;

    “曲大人,大王有手谕,请曲大人行个方便,让下官完全任务。”

    韩冠鹏向曲景颜行了个礼;

    “本官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但这么晚了这么多人进府搜刺客,惊动了本官家人不说,明天传了出去也是不好,这样吧,韩大人带几个士兵跟本官进府看看,其他的人在府外待命,万一有刺客,本府还有一护卫兵。”曲景颜说道;

    “多谢曲大人理解。”韩冠鹏向曲景颜行了个礼道;

    曲景颜带着韩冠鹏等四个人走进了曲府,江云超带着曲景颜、韩冠鹏来到了刺客潜入的地方,他们仔细勘察了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他们有在其他地方勘察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江队长,你可看清楚刺客是逃入曲府吗?”韩冠鹏问道;

    “小人亲眼所见,还有其他的士兵们都看到了。”江云超回答道;

    “各位大人,现在可放心了吧。”曲景颜不悦说道;

    “打扰曲大人了。”

    韩冠鹏向曲景颜行了个礼,然后和江云超几个人走出了曲府大门,带着众禁卫军回皇宫复命……

    废旧的院子好象已经很久没人住了,久置无修,显得残破不堪,只剩下了残垣断壁,残旧的屋檐上的柱子摇摇欲坠,让人望而却步,平时没有人愿意靠近,谁愿意被砸死呢?

    但有一个人却快速地穿过欲坠倒的大门,向着院子的左侧房子,

    谁?这么大胆,半夜三更还走了危房,难道他不怕死了吗?

    对,他不怕死,因为他从刚刚王宫里逃了出来,又飞跃进了曲景颜的曲府,他匍匐在曲府的一个假山下,等江云超敲响了曲府大门的时候,他又从原位置在飞虎爪的帮助下跃出了墙外,逃到这残破的院子;

    他很聪明,很早之前已经探知曲府院内的情况,知道曲府的假山下是个藏匿的好地方,他算准了任何一个护卫队看到他从墙上跃进曲府围墙后都不会直接飞跃进曲府,而是会从正门进曲府搜查他,

    必竟他们的身份不同,他们是兵,而他是贼,贼无所顾忌,兵自然得给曲大人面子,而且他懂得人的定向思维,他早就猜测出士兵们一定会认为他是藏在曲府,不然他逃进曲府干什么?

    房间里,早就有一个人在那里等着他,此人便是黑衣金面人;

    刺客走向前向黑衣金面人鞠了个躬;

    “主上,一却按您不吩咐,把巡逻队对引进了曲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现在可能已经在闹得不可交了。”刺客说道;

    “没人发现你的踪影吧?”金面人问;

    “没有。”刺客胸有成竹地说道;

    “嗯,余夫人应该也不会怀疑吧?”金面人问;

    “她们正在争宫位呢。”刺客说道;

    “好,这就是我想要得。哈哈……”金面人大笑了起来。
    083章是非曲直
    余温婉刚要走上通向亭榭的小桥。

    突然看到曲夫人在对面也上了亭榭的小桥。

    她缩回脚步,退在一旁,站着不动;

    “夫人怎么不上桥呢?”

    咏柳看到余温婉停住了脚步,问。

    “没看到对面的曲夫人也要上桥吗?”

    余温婉回答道。

    “夫人最受王上宠爱,为何还要怕曲夫人?”

    咏柳不解问。

    “谦虚恭让不会让自己受到伤害,骄傲自满才会把自己推到断头台。为什么一定要为了虚无缥缈的面子而给自己树立诸多敌人,让自己四面受敌呢?”

    余温婉微微一笑说道。

    “夫人教训的是,跟着夫人您,奴婢天天都能学到一些东西。”咏柳说道。

    她们的话刚刚说完,曲夫人已经穿过了亭榭的小桥,她看到余温婉和咏柳她们。

    “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余夫人呀。”

    曲夫人瞟了余温婉一眼说道。

    “看到曲夫人上桥,姐姐自是侯于桥头不敢登桥。”

    余温婉微笑着说道;

    “姐姐!?谁是谁的姐姐啊?哦,是你年纪比本宫大,自是姐姐。但年纪就是年纪,别以为稍有得宠就得意忘形。哼……”

    曲夫人盛气凌人说道。

    “得宠,自是曲夫人您,姐姐那敢跟您比啊!”

    余温婉依然笑着说道。

    “听说余夫人一直投靠着王后,你这靠山可大得很啦。”

    曲夫人听完余温婉的话后,态度温和了一些,不过她还是口气冰冷说道。

    “曲夫人见笑了,姐姐在王宫莫说是一席之地,能在狭缝里求得生存就已经很不错了,岂敢与妹妹和王后争宠?请妹妹莫中了那些想破坏我们间关系的奸人之计。”余温婉说道。

    “别人怎么能挑拨得了我们呢。本宫也是认为姐姐不是那样的人。”

    曲夫人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说道。

    余温婉在她的面,一直都是胆小懦弱的形象,而她认为,最大的对手就是王后。

    王后担心曲夫人的势力不断扩大而逐渐影响到她的地位,对她进行打压;

    而余夫人不断括大自己的势力不断巩固自己的地位,她肯定不不甘心收到王后的打压,甚至想超过王后,从而取而代之。

    再说,她和王后之间的斗争,多树立一个敌人对她来说绝对是无益的,所以,她对余温婉的态度转变了。

    只要能打败王后,那整个后宫都是她的天下了,何惧她一个胆小懦弱的余夫人?

    曲明慧说完就看也不看余温婉叫,径直走了;

    余温婉依然立在桥头,直到曲明慧的背影消失了。

    “夫人,这曲夫人稍是得宠,竟然也骄横跋扈;奴婢不明白,您已经有了王上和王后两个靠山,为何还这么怕曲夫人啊?”

    咏柳看着余温婉,不解地问。

    “谦让于别人可以减少别人对自己的损害,自以为得势骄扈的人必定会招来众人的打击。一个人不能太自以为聪明。”余温婉笑了笑说道。

    “奴婢明白,奴婢要跟夫人学习的还很多。”

    咏柳听完余温婉的话,不禁暗暗佩服她的忍耐力。

    “昨晚刺客逃进曲府的事曲夫人肯定知道了,她这么急匆匆的赶过去,一定想去找王上。”

    余温婉看着曲明慧消失的方向,陷入沉思。

    ……

    “王上,听说昨晚王宫又来了刺客?”

    夫人曲明慧问晋元弘道。

    “夫人是来替曲大人解释的吧?!”

    晋元弘愠怒道。

    “媵妾只是听闻,并没眼见,但从刺客的这种行为,可以推断出这是有人在陷害曲家的人。”

    曲明慧说道。

    “是非曲直自有水落石出的时候。”晋元弘冷冷地说道。

    “王上,您试想一下,刺客既然逃出王宫,怎么会在众目睽睽之下逃进曲府呢?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曲明慧说道。

    “没逃进曲府,他能往那里逃?大家都看到刺客逃进曲府,刺客逃进了曲府,这么大的动静,曲府的士兵怎么会没发现?”

    晋元弘愠道。

    “也许刺客并没有进曲府。”

    曲明慧分辨道。

    “众人都看到刺客进了曲府;你无需再找借口分辩了,此事自有水落石出时。”

    晋元弘大怒道。

    看到晋元弘发怒了,曲明慧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她也担心多说反而会害了自己。

    “媵妾自是相信王上是圣明的。媵妾先行告退。”

    曲明慧说完对晋元弘行了个礼退出殿外。

    ……

    曲明慧离开不久,余温婉就走了进来……

    “婉儿,免礼免礼。”

    余温婉刚刚要行礼,看到余温婉进来的晋元弘抢着说。

    余温婉还是给晋元弘行了个礼。

    “王上,昨晚刺客的事有眉目了吗?”

    余温婉问道。

    “这刺客就像风一样,飘进曲府就凭空消失了。”

    晋元弘说道。

    “曲府占地这么大,确实也是不好找,若不是曲府的人,又是活人,进了曲府,他在天亮前必须逃出。否则,天亮后也就无法藏身了。媵妾今天想到这一点时却已经迟了。”

    余温婉笑了笑说道。

    “嗯,江大人他们看到刺客逃进曲府里,韩大人、江大人在曲府已经查找过,却也没找到刺客。”

    晋元弘说道。

    “没找到刺客有两个原因,一是天太黑,韩大人带过去的人少,曲大人又不好好配合,自是不好找。”余温婉说道。

    “嗯,还有一个原因呢?”

    晋元弘笑了笑,问道。

    “刺客是曲府的人,一进曲府自然藏了起来,韩大人又怎么能找得到?”余温婉说道。

    “婉儿你说那个可能性比较大?”晋元弘问道。

    “王上,不论是那个结果都无需追究。”

    余温婉微微一笑说道。

    “此话是什么意思?”

    晋元弘不解问。

    “曲大人仗着曲夫人得势,笼络人心,结党营私。现在朝中有些官员逐渐向曲大人靠拢,长此以往,必对王上造成了威胁。”

    余温婉这么一说,刚好触动到晋元弘的痛处。

    他最担心的就是怕有人威胁到他的政权,曲景颜的所做所为,他也是有所耳闻,只是苦于没有机会。

    “王上,如果再任其如此下去,必定会影响到王上您的地位;何不趁着这个机会,杀杀曲大人的锐气,降低他在朝中的地位。”

    晋元弘听完后依然默然无语。

    “所以说,不论刺客与曲大人有没有关系,这是一个挫他锐气和地位的机会。”

    余温婉看到晋元弘默然无语,趁热打铁说道。

    “曲景颜如此胡作非为,寡人绝对不会轻饶他。”

    晋元弘大怒道。

    “王上,别生气,气坏了身体可就不好了。您不觉得这里还有可个疑之处吗?”

    看到晋元弘已经大怒,余温婉露出了微笑。

    “可疑之处?婉儿说来听听?”

    晋元弘看着余温婉问道;

    “之前曲向阳以胡虏犯境为借口,向王上要求增加兵马和军备费用,如今刺客逃进曲府失去了踪迹,王上不觉得这里有可疑吗?”

    余温婉微微一笑说道;

    “婉儿的意思?”

    晋元弘虽然明白余温婉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但他还是不肯先说出来;

    “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权力不能太大,权力容易让人的心膨胀,而后变得自私自利,目中无人了,曲景颜已不安于现状也是无可厚非的。”

    余温婉轻声说道;

    “不论是谁,若胆敢对朝廷有异心,寡人觉不轻饶。”

    晋元弘大怒道。
    084章刺客再现
    几条金色的鲤鱼从廊桥下游来了过来,

    余温婉看着它们,心里有一种说羡慕嫉妒恨的心理;

    她羡慕鱼儿在水里自由嬉戏,

    她嫉妒鱼儿在水里幸福生活,

    人不是比鱼儿更高级吗?为什么鱼儿能得到的她却怎么得不到?

    她恨男人,她觉得她悲惨的命运都是男人赐给的;

    “嬴臻啊嬴臻,你以前对不起本宫的,本宫要加倍偿给你,本宫要你断子绝孙。”余温婉咬牙切齿,从牙缝里蹦出了几个字;

    “把鱼儿给本宫捞起来,放在太阳下,不要给它们水,慢慢晒死它们。”余温婉突然面露凶光,恶狠狠说道;

    “娘娘,我们已经捞了几批了,晒死几批了。”咏梅说道;

    “它们的行动太自由了,它们的生活太幸福了,别人不让本宫过着幸福的生活,本宫为何要给它们幸福的生活呢?在本宫面前过着幸福生话的都得死。”

    余温婉说着,眼睛闪烁着一丝悲伤、痛苦、恶毒的眼光;

    咏梅一看接触到这眼光,心里不禁一阵恐惧,虽然余温婉曾经救过她,照顾过她,但余温婉反复无常的情绪让她惊恐万分,她不知道为什么余温婉为什么会这么反复无常;

    咏梅心里很可怜这些鱼儿,她觉得这些鱼儿是无辜的,但主子的命令她是绝对不敢违拗的,她只能按照余温婉的命令,安排人把鱼儿捞起来,然后放在烈日下暴晒,

    看着鱼儿在烈日下无助地挣扎着,咏梅心里涌起了一阵阵的悲哀,她突然感觉到,她此生就像这些鱼儿一样任命运安排,任人摆布;

    不一会儿,鱼儿都死光了,咏梅偷偷看了一下余温婉,只见她的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死鱼,脸上露出狞笑;

    她不禁想起乡下的年老的父母和残疾的哥哥;

    咏梅原名叫林灵,父母是老老实实的农民,哥哥因上山砍柴,从山上滚了下来,摔断了双脚,一切行动都得父母照顾,她为了解决家庭困境,报名入宫当了侍婢,在宫里受尽了别人的欺凌,

    有一次被余夫人遇见,余夫人看到她聪明伶俐,就把她带在身边,赐名“咏梅”,教她琴棋书画,而咏梅也是聪明伶俐,不负余温婉的厚望,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余夫人的知遇之恩、对她家庭的照顾,她感激于心,她在心里默默地发誓:这辈子一定要感谢余夫人的恩情,即使是赴汤蹈火,她也会万死不辞;

    她隐隐约约感觉余夫人的这种反复无常的情绪,一定是以前受过很大的苦,受过太多的伤害,所以她理解余温婉;

    一个王的夫人她受到的苦难一定比她大了多,原来高高在上的夫人也是过着痛苦不堪的生活,咏梅想着想着,突然她同情起余夫人来,她的心突然觉得与夫人更贴近了;瞬间,她又在心里偷笑了起来:人家是王的夫人,她是一个奴婢,有什么资格同情人家呢?

    “母亲,也许您应该放下怨恨恨,因为怨恨,您一直过得郁郁寡欢,而在别人面前又强装欢颜,我们现在过得已经很幸福了,何必再自寻烦恼呢?”

    晋珩昱慢慢走了过去,他看了一眼已经死掉的鱼,叹了一口气说道;

    “放下心中的恨?哼,别人给我的,本宫要十倍还给他。你说这是自寻烦恼?就你这憨样子,永远只会任人欺负。”余温婉冷冷地说道;

    “母亲,您究竟有什么怨恨,这么折磨自己,值得吗?”晋珩昱说道;

    “母亲所做,付出什么都值得。”余温婉再次冷冷地说道;

    “母亲……”

    晋珩昱好像还要说些什,但余温婉沉着脸挥了挥手制止了他要继续说下去的话。

    回到书房,余温婉支开了咏梅她们,她心不禁一阵隐隐作痛,突然不停地喘着粗气,整个身体似乎要倒下去,她扶着桌角,眼睛露出了愤怒、怨恨、悲哀的目光……

    余温婉的眼前又出现了一幕不堪回首的往事:

    “臻哥哥,难道你真的就这么无情?一定要抛弃我娶鄢瑜?她可是一个乡下女子,能与我比吗?”余温婉拉着嬴臻的手哀求道;

    “鄢瑜虽然是个乡村女子,她才是我想要的人,你我只有兄妹之情。”嬴臻甩开了余温婉的手道;

    “不,臻哥,你是骗我的,那贱人根本就配不上你,只有我才配得上你。”余温婉哭着说道;

    “总是在找借口在掩盖着错误,总想让自己在别人面前变得完美,你不觉得你这样会活得很累吗?”嬴臻说完就走了;

    “不,臻哥,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呜……”余温婉看着嬴臻在离开,大哭了起来;

    “你应该为了自己活着。”

    嬴臻扔下最后一句话离开了。

    嬴臻结婚的时候,大家都开心的笑着,

    只有余温婉一个人伤心绝顶,她远远地望着张灯结彩的赢府,

    “赢臻,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

    “夫人,小六送给你一书信。”

    咏梅走进八角亭说完递给余温婉一封封书信;

    余温婉拆开信封,里面写着:已安排妥当。

    信封最后的落款是一个慈眉善眼的山神。

    余温婉看完微微一笑;

    “母亲,信里说安排妥当,是安排什么?这图像象是个山神,这是什么意思?”

    晋珩昱凑了上去,看着书信的人与图像问道;

    “到时会有你知道的时候,就听母亲的安排就好了。”

    余温婉微微一笑说道;

    ……

    赵擎宇接到余温婉的召书后,他急忙赶到京城,又马不停蹄直接奔向永乐宫,

    永乐宫,余温婉早已在等候着他,

    “夫人这么急召微臣过来是为何事?”赵擎宇一看到余温婉就问道;

    “本宫一向都是把好事留给赵候爷做哦,这么急请赵候爷过来自然是好事。”余温婉微微一笑说道;

    “臣请夫人明示。”赵擎宇微微一笑说道;

    “赵候爷不是一直想除去你的死对头吗?”余温婉又问道;

    “臣安分守己,并没有死对头。”赵擎宇微笑着说道;

    “臣安分守己?可笑;本宫告诉你现在有时机到了,就得看看赵候爷的表现了。”余温婉说道;

    “夫人说的机会到了是什么意思?”赵擎宇问道;

    “赵王爷你准备一下城里的属下,到时你不但可以除去死对头还可以立了一件大功。”余温婉微微一笑道;

    余温婉接着把这两次王宫刺客的事和赵擎宇详细说了一遍,

    “刺客就在曲府,这是赵候爷立功的好机会啊,你一定要把握好这个机会,机不可失。”余温婉说道;

    “看来夫人已经有十足的把握了,微臣一定竭尽全力而为,一定不会忘记夫人的恩典。”赵擎宇说道;

    ……

    “有刺客……”

    皇宫巡逻队突然发现一个蒙面黑衣人,

    “有刺客……”其他的巡逻兵也看到了黑衣人,也都叫喊了起来,警卫兵也敲起了铜锣;

    黑衣人一听到巡逻兵的叫喊声,急忙往王宫外跑,他跑到高墙,拉住了飞虎爪的绳子,借着绳子向墙上飞跃,

    另外几队巡逻兵,及禁卫军都跑了过来,

    巡逻队看到黑衣蒙面人将要跃上墙头,准备向黑衣蒙面人甩刀,

    “噗……噗……”

    几声响,从墙上甩下了几个黑呼呼的丸子,丸子落到地上便炸开了,地上顿时起了一阵浓烟,巡逻兵急忙后退,往皇宫大门跑出去;

    原来还有三个黑衣人匍匐在高墙上,他们看到黑衣人跃上墙头,急忙向巡逻队甩出了黑丸子;

    黑衣人跃下墙外,向着宫外不远的房子跑了过去,

    巡逻队急忙追了过去……
    085章曲府刺客
    巡逻兵、禁卫军向着黑衣人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江队长,刺客跑到曲府墙外又消失了,怎么办?”一个巡逻兵问江云超道;

    “怎么逃到曲府又不见了?大家围住曲府,不能让任何一个人逃出曲府,若有人逃出曲府,格杀勿论。王水军你回去禀报韩统领。”

    江云超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巡逻兵;

    王水军应了一声,赶紧往往韩冠鹏的府邸方向跑了过去,

    王水军到了韩府,管家告诉他韩大人已被大王召到王宫了,他又急匆匆赶到王宫,告诉了禁卫军的情况,解下了兵器,进见晋元弘;

    “王上,刺客逃到曲府又不见了,江队长已经安排巡逻队看住曲府,请王上定夺。”

    王水军跪在地上禀报道;

    “韩统领,王宫戒备森严,现在已是第二次发生刺客出现在王宫的情况了,你这总禁卫军统领是怎么当的?上次已经对你进行小惩希望你能大诫,这次若再让刺客逃跑,提着人头来见我。哼……”晋元弘对着韩冠鹏大声喝道;

    “王上恕罪,下官一定把刺客给揪出来。只是曲府乃是曲贵妃的父亲曲大人的府邸……”韩冠鹏吓得跪在地上说道;

    “与刺客有关的都杀无赦。”晋元弘大喝道;

    “微臣领旨。”

    韩冠鹏向晋元弘行了个礼,马上退出去,跟着王水军带领着禁卫军奔向曲府;

    ……

    “放肆,你一个小小的巡逻队长有什么权力带兵围住本官的府邸?”

    曲景颜怒气冲冲指着江云超大声喝道;

    “曲大人,刺客又潜入曲府,为了大人的安全与清白,下官不得不这么做。”

    江云超向曲景颜行了个礼道;

    “混账,说得这么好听,你把本官当成了什么?有刺客,本官难道不会对付?你是不是故意要与本官为难?”

    曲景颜怒气冲冲喊道;

    “哈哈……曲大人,请勿生气,请勿生气……江队长也是公事公办吗?”

    曲景颜的声音刚刚落,耳边突然传了了一阵笑声,声音洪亮震耳,曲景颜知道是禁卫军统领韩冠鹏来了;

    “韩统领,你来得正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曲景颜沿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韩冠鹏正带着一队禁卫军走了过来;

    “曲大人,王宫有刺客,下官奉大王的命令抓拿刺客,有得罪之处请见谅。”

    韩冠鹏向曲景颜拱手道;

    “韩大人,你既然知道本官的府邸,就赶快下令他们收兵,上一次韩大人不是已经察看过了吗?”曲景颜大声喝到;

    “这虽然是曲大人您的府邸,本官奉大王口谕抓拿刺客,不敢有违大王之命啊;大王可是亲口交代‘若有阻挡者格杀勿论’。”

    韩冠鹏得到晋元弘的口谕,自是有恃无恐,而且上次刺客的事让他受到无端的惩罚,心里很是懊恼,如今若抓不到刺客,那他这个禁卫军统领可就不好当了;

    ……

    “王上,两次刺客都逃进曲府,这你不觉得这曲景颜大人有问题吗?”余温婉看着晋元弘道;

    “嗯,第一次可以说是刺客逃进曲府,第二次就不是那么简单了,没想到曲景颜野心勃勃,按耐不住了,如果不除,必成后患。”晋元弘说道;

    “这曲景颜的胆子也是太大了,若不是王宫戒备森严,也许刺客早已经得手了。”余温婉说道;

    “只是两次都没有当场抓住刺客,让刺客给逃跑了。”晋元弘懊恼地说道;

    “看来这些刺客的武功都非常高;臣妾听说曲景颜与少司寇、大司空经常在一起,特别是少司寇更是天天往曲府跑,他们俩掌管着刑狱和资源,看来曲景颜势力不小,若他有不良居心,对大王可是极大的威胁啊,若不趁机除掉此人,必后患无穷。”余温婉说道;

    “依婉儿之见,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晋元弘问道;

    “赵擎宇素来与曲景颜、少司寇、大司空素来不和,王上可派赵擎宇前往协助韩冠鹏,既然刺客两次都逃进曲府,就以此为名,一举将曲景颜拿下,拿下了曲景颜,少司寇、大司空必不敢轻举妄动,这样可绝后患。”余温婉说道;

    “抓拿曲景颜也要有证据,不然难服众臣,特别是少司寇与大司空,他们肯定会在朝中为曲景颜开脱罪责。”晋元弘面说道;

    “两次刺客都逃进曲府,这难道还不是证据吗?上次只是韩统领与江队长进入曲府,他们几个人要在诺大的曲府搜出刺客,岂不是如大海捞针?而这次,由韩统领和赵擎宇带兵搜索曲府,说不定能在曲府搜出刺客,如果能搜出刺客,他曲景颜也就无话可说了。”余温婉微笑着说道;

    “嗯……婉儿此言有理。”

    晋元弘笑着说道,他也想借机除掉曲景颜;

    “臣妾还有一个箭双雕的计策?”余温婉笑了笑说道;

    “什么计策?”晋元弘迫不及待地问道;

    “王上不是也很忌讳赵擎宇吗?”余温婉问道;

    “婉儿真是我心肝,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晋元弘没有回答,他只是笑着说道;

    “因为王上是媵妾的主子,媵妾必须绞尽脑汁为王上分忧解愁。”余温婉笑了笑说道;

    “哈哈……婉儿不愧寡人的至爱的知己。”

    晋元弘笑着说道,

    因为余温婉聪明伶俐、善解人意、又有大局观念,晋元弘特别喜欢她;

    “王上,刚好可以借此机会除掉赵擎宇。”余温婉说道;

    “除掉赵擎宇?但是如何除掉他?”晋元弘惊问道;

    “曲景颜是赵擎宇的死对头,此次曲府抓刺客,赵擎宇必定全力以赴,而他从北宛带来的只是几个随从,王上派些人马给赵擎宇;此次赵擎宇想一举灭掉死对头,他必定会调动京城里所有的部下,到时王上就以赵擎宇私留兵马在京城,欲图谋不轨,命韩统领趁其不备一举将他拿下,这样既可以除掉心腹大患,又可以稳定一下少司寇和大司马的心。”余温婉说道;

    “嗯,好,寡人可以一举除掉心中的两个大患。哈哈……”晋元弘拍着手笑着说道;

    “明天最为关键的就是能否在曲府找到刺客,如果找到了刺客,就能除掉王上身边的两个威胁。”余温婉淡淡说道;

    “若是在曲府找不到刺客呢?”晋元弘问道;

    “那就只能委屈韩统领和江队长了。”余温婉淡淡说道;

    “什么意思?”晋元弘问道;

    “让他们承担所有责任。”余温婉说道。

    “哈哈……婉儿进可除掉心腹大患,退可自保,妙哉妙哉啊。”晋元弘哈哈大笑说道。
    086章曲府药尸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响起,只见禁卫军后面又来了一批人马;

    “韩大人,大王派我来协助您抓拿刺客。”

    一声大叫声响起,韩冠鹏与曲景颜一看,是赵擎宇,他带着一群士兵围了过来;

    曲景颜一看赵擎宇也带兵来,心想这已经不是抓刺客的问题这么简单了,他开始后悔了,怎么没提前联络少司寇和大司空,现在却让对手取了先机;

    “赵候爷你也来了,哈哈……看来你们都是有备而来的。”

    曲景颜突然怒笑了起来;

    “曲大人,大王当心刺客又跑了,特派我来协助韩统领,不好意思,公事公办,麻烦您大开府门让本王与韩统领进去搜查吧。”

    赵擎宇跳下马向曲景颜抱拳说道;

    “你们敢。”

    曲景颜手一挥,曲府的护卫兵和家丁们取出武器与禁卫军针锋相对;

    “曲大人,难道您想抗旨吗?”

    赵擎宇从怀里掏出一块金色的牌子;

    “王圣令?!”

    曲景颜看到金黄色的牌子惊呼了一声;

    他当然知道这是王上的王圣令,见到王圣令就如同见到大王本人;

    曲景颜立刻退在一旁不语,他清楚地知道:现在自己即使是出手,无非也是以卵击石;

    “哈哈……曲大人既然看清了是王圣令,还不让开。”

    赵擎宇得意地带着众人大摇大摆地走进曲府,今天能在死对头面前如此耀武扬威,即使抓不了曲景颜也够他高兴了一辈子,他得意得哈哈大笑;

    看着赵擎宇如此得意的表情,曲景颜除了怒目而视以外,却也无可奈何;

    “搜,给我详细地搜,任何地方都不能放过。哈哈……”

    赵擎宇又哈哈大笑了起来,他带着众人冲进曲府的大门,跑进了院子里;

    “曲大人钱财可不少啊,府邸如此豪华?”赵擎宇笑着调侃道;

    “呼……”

    赵擎宇的笑声未落,突然一个矮小的黑影向他扑了过来,

    赵擎宇拔刀一抵,然后退在一边;

    “吱……”

    矮小黑影长叫了一声,落地后即一跃而起,再次攻向赵擎宇;

    “药尸?!”

    赵擎宇看清了来人,他惊叫一声,急忙对着黑影击出了一掌,

    “吱……”

    黑影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往侧身一躲,躲过了赵擎宇的一击;

    “吱……”

    黑影刚落地,又马上向赵擎宇扑了过去;

    赵擎宇拔出刀,劈向黑影,黑影一闪,躲过了赵擎的一刀;

    “吱吱……吱吱……”

    突然又冒出了十来个红、黑侏儒似的药尸,它们发出惊人的吱叫声扑向禁卫军,

    它们速度极快,极为凶狠,其中跑在前面的一个药尸的手直接插入禁卫军的喉咙,禁卫军惨叫一声,脖子上的伤口顿时变成黑绿色,躺在地上翻滚了起来,那惨叫的声音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惊悸……

    接着,又有一个禁卫军被一个药尸抓到了脸,只见他捂住逐渐变成蓝绿色的脸,痛得嚎叫了起来……

    又有一个禁卫军被药尸的手直接插入心脏,他嚎啕了几声,躺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另外一边,一个药尸被几个禁卫军围住,一个禁卫军砍断了它的手,受伤的药尸嚎叫着挥动断臂,血溅到了士兵们裸露的皮肤上,禁卫军顿时嚎叫了起来,伤口顿时变成了蓝绿色,不一会儿躺在地上不动了……

    “大家小心,药尸身体和血液都有毒……”

    赵擎宇大声叫喊了起来,

    一旁的曲景颜顿时也吓得呆立着不动,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府里怎么会出现这么多这种怪物,他知道这是有人在陷害他,这次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曲景颜看到场面大乱,他趁乱溜回自己的书房,从鸟笼里取出信鸽,他手一松,信鸽发出“咕咕”叫声,扑楞着飞上夜空,

    “向阳啊,以后就得靠你自己啦!”

    他看着在天空消失逐渐的信鸽嘘了一口气;

    曲景颜慢慢走出书房,药尸和禁卫军还在厮杀着,

    他发现他进去出来后,场上的药尸又增加了十来个,他府里藏着这么多药尸,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

    曲景颜确实不知道,这些药尸在王宫还没发现刺客的前,就已经被偷偷带进来隐藏在曲府的废物间里,药尸不吃不喝就如木头一样,当得到指令的信息,马上生龙活虎从废物间跑了出来;

    “曲大人,杀了狗大王,我们都拥你王。”

    四个黑衣蒙面人夹在药尸中间对着曲景颜大喊道;

    “混账……你们……你们……”

    曲景颜知道受人陷害,一时气的说不出话来,造反,可是灭门的事……

    “大人,跟我们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四个蒙面人大叫道。

    “杀了刺客,一个也不能留……”

    赵擎宇边杀了一个药尸,大声喊道;

    “噗……噗……”

    四个蒙面人丢了十多个黑丸子,地面顿时被烟雾笼罩,烟雾中一片惨叫声,

    “大家退出守住门外,不要让刺客逃跑了。”

    韩冠鹏大喊道;他看到药尸在浓雾中肆无忌惮,而且全身都是毒,比禁卫军占绝对优势;

    众禁卫军边抵挡边往大门外退出,守住了大门,

    众药尸发出“吱吱”叫声,向着大门追了出去,与禁卫军在大门又展开了一场恶战,

    “曲大人,趁着大乱,我们从后门逃走吧!迟了恐怕来不及了。”

    曲府总管万满全对曲景颜说道;

    “走,那我岂不是就得负下这不可赦免的罪名,即使要走,往那里走,今晚这一张扬,王上肯定已命封锁了城门,我还能出得去吗?”

    曲景颜苦笑着,

    他知道陷害他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既然走不了,何不留下帮自己洗脱罪名,即使洗脱不了自己的罪名,可以为他的儿子争取些时间;

    “曲大人……”万满全再次想劝曲景颜;

    “万总管,你从后门走吧,到殇州找曲向阳,我就把向阳交给你啦。”曲景颜说道;

    “大人不走,奴才也是不会走的。”万满全恳切地说道;

    经过一场恶战,禁卫军们逐渐占了上方,虽然药尸被斩尽杀绝,但禁卫军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赵擎宇与韩冠鹏带着众禁卫军冲进曲府,曲向阳正端坐在客厅中间,

    “哈哈……曲大人,本王真是佩服你啊,发生这么重大的事还能如此镇静。”

    赵擎宇看着曲景颜哈哈大笑说道;

    “能让野心勃勃的赵候爷佩服,本官感到非常的荣幸,如果本官没猜错的话,这种阴险的棋招应该是赵候爷所布吧?”曲景颜微微一笑说道;

    “哈哈……本候虽然喜欢下棋,但棋技还不精,说到布局,本候怎敢在曲大人面前布鼓雷门呢。”

    赵擎宇哈哈大笑说道;

    “没想到赵候爷对阵时是耀武扬威不可一世,胜利后却变得谦虚谨慎,两面派性淋漓尽致啊,城府如此之深,本官还得向赵候爷多多学习啊。”

    曲景颜微微一笑说道;

    “来人,证据确凿,刺客已除,把曲景颜绑起来,面见皇上,交由大王定夺。”赵擎宇一改变口气,大声喝道;

    “贼喊捉贼,面见大王,本官自己会走,何须有劳赵王爷。”

    曲景颜愤怒说完径直往王宫走了过去……
    087章刺客迷雾
    晋元弘焦急地跺着步,王宫连续发生两次刺客事件,让他心焦不安,敢派刺客进宫刺杀,说明这幕后刺客不一般,

    究竟是谁要刺杀他?这个人一定是朝中有实力的人?如果是曲景颜,那刺客为什么要往他府中跑,这难道不是此地无银吗?即使是如此,为了稳固自己的江山也愿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何况,曲景颜也是他的心腹大患;

    记得上次行刺他的刺客被抓住了,刺客自杀,幕后指使人纪国王虽被伏法,他也借此起了杀鸡儆猴的作用,但他还是觉得有此案疑点重重,他也派了高手偷偷在查此事,但一直都豪无头绪,

    如今刺客又再次进攻行刺他,这背后幕后指使人绝不简单;赵擎宇他不信任,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韩冠鹏的的结果了,也许这次能查出行刺他的幕后指使人,了却了他心头的一块心病;

    “王上,韩统领他们回来了。”

    董公公走进了殿门,走到晋元弘的身边说道;

    “快,快宣他们进来。”

    晋元弘顿时从思绪中醒了过来,急忙吩咐道;

    不会儿韩冠鹏、赵擎宇及几个士兵押着曲景颜走了进来,

    “王上,您可要为臣作主啊!”

    曲景颜看到晋元弘,赶忙上前跪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啊?”

    晋元弘装作惊讶地问道;

    “王上,曲景颜家藏进入王宫的刺客与药尸,下官与韩统领进曲府搜查刺客时遭到药尸的袭击,刺客被逃跑了。”赵擎宇向晋元弘行了个礼道;

    “哦,曲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晋元弘问曲景颜道;

    “王上,臣冤枉,那刺客与药尸,微臣确实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微臣觉得是有人在陷害我,望王上替微臣作主。”曲景颜申辩道;

    “曲大人,第一次皇宫出现刺客时,下官准备进府搜查,你万般阻拦,如今禁卫军进府搜查刺客,却遭到药尸袭击,你说曲府藏了这么多药尸,你一句不知道就想推脱责任,这理由未免也是太牵强了。”

    韩冠鹏知道曲景颜此次难逃责任,他再也无所顾忌,说起话来特别理直气壮;

    “曲景颜,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晋元弘脸色一变道,用力拍了一下座椅的扶手,发出“啪”的一声响;

    曲景颜集团势力的增长,特别他笼络上了少司寇和大司徒后,晋元弘对他极为忌讳,是他一直以来的一块心病,若再发展下去,恐怕会影响到他的根基,不管曲景颜是否是受到陷害,如今他刚好可以想借此机会除掉曲景颜这股势力团体;

    “王上,微臣知道如今再说什么也没用了,王上若不查清事情真相,只怕会受奸人所利用,借王上之手除了掉微臣,请王上三思。”

    曲景颜声泪俱下喊道;

    “大胆,竟敢藐视寡人,来人,把曲景颜押进天牢,待审判完再处决。”晋元弘大声喝道;

    “王上……”

    曲景颜本想再说什么,突然想到在宫中的女儿,他停住了话,因为他知此时再申辩也没用,言多必失,而且还会波及宫中的女儿。

    “王上,曲景颜竟敢三番两次派刺客入宫行刺杀王上,实是罪不可赦。”

    看着众士兵把曲景颜押了下去,赵擎宇走向前一步说道;

    “曲景颜派刺客入宫行刺,寡人担心还有同党,故先把他关入天牢,待查清同党后再一起处决。”

    从种种迹象看,晋元弘知道曲景颜家藏刺客之事并没那么简单,从禁卫军的禀报中他清楚地知道,两次的刺客似是有意引禁卫军追到曲府,但曲府为什么藏有那么多药尸和刺客呢?他一直想不明白;

    所以他将计就计,暂时把曲景颜关进天牢,一可以除掉心中大患,二是可以借机查出幕后的策划者,幕后策划者若不查出,他怎能心安?

    “王上圣明。”

    赵擎宇与韩冠鹏向晋元弘行了个礼道;

    ……

    赵擎宇出了王宫,天已经将亮,他突然越走越快,他走进一条胡同,拐进一间旧弃房子停了下来;

    “出来吧!”

    赵擎宇突然大喝一声道;

    “哈哈……赵候爷果然名不虚传,武功之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的跟踪术在江湖上是首屈一指,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

    赵擎宇背后突然飘过来金面黑衣人,速度之快让人觉得有迅雷不及掩耳的感觉,

    “原来是阎罗殿阎罗王孟云雷?嘿嘿……江湖最大的杀手组织什么时候对本候的性命感兴趣了?”

    赵擎宇嘿嘿干笑了几声……

    “哈哈……最近对赵候爷感兴趣了。”

    孟云雷笑着说道,

    “哼……那就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来拿?”赵擎宇冷哼一声道;

    “赵候爷福大命大,您的命能虽便要吗?阎王爷对对你无可奈何?”孟云雷微微一笑说道;

    “废话少说。”

    赵擎宇说完拔出刀,他知道阎罗殿的杀手杀人喜欢暗杀,让对手猝不及防,没想到堂堂阎罗殿的阎罗王也用这招,他提前做好了应对准备;

    “赵候爷武功高强,本座今天来不是要取你的命,而是来救你的命。”

    阎罗王孟云超戴着金面具,看不到表情,但听他的声音却也是没什么恶意,

    赵擎宇虽然放松了一点,却还警惕地注意着四周的动静,阎罗殿的杀手确实是神出鬼没,让人防不胜防;

    “本候没时间陪你谈笑,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赵擎宇不敢在阎罗殿的人的面前多停留,他说完就准备走;

    “赵候爷,请稍等一下。”

    孟云雷突然制止了赵擎宇;

    “阎罗王还有什么话要说?”

    赵擎宇停住了脚步;

    “赵候爷现在不能回去。”

    孟云雷说道;

    “想留住我,没那么容易了。”

    赵擎宇说道;

    “赵候爷应该明白,从纪国王王全安、莒国王段英武到澹国王赢臻,一个一个都是背负造反之名,都被晋元弘铲除了,赵候爷也难道没觉察出这是晋元弘在铲除威胁稳固根基的计划,赵候爷难道没为自己的安全考虑吗?”

    孟云雷口气冰冷说道;

    “本候对大王忠心耿耿,为大王立下汗马功劳,本候并不用担心这方面的问题。”赵擎宇说道;

    “候爷,难道您忘记了赢臻与段英武也是对王上忠心耿耿,也曾立下了汗马功劳吗?他们的下场是怎么样?赵候爷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孟云雷说道;

    赵擎宇听完默默不语;

    “赵候爷,此次召你入京,表面上是让你帮忙灭了你的死对头曲景颜,实际上还有一个秘密意图。”

    孟云雷说道;

    “什么意图?”

    赵擎宇有点疑惑;

    “就是借机除掉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晋元弘现在应该已经安排韩冠鹏带领着大队禁卫军围住了你的住所了。”孟云雷继续回答道;

    “本王不相大王上这么做,阎罗王你是想挑拨离间本候和大王的关系,没那么容易。”

    赵擎宇口气听起来很硬,声音也很大,但他的心已经虚了,开始发毛;

    “赵王爷口气怎么变弱了?是心虚了?如若不信,您可以回去一看,但我还是奉劝赵王爷在城门守卫军得到晋元弘的命令之前出城,迟了恐怕连城门都出不了。”孟云雷说道;

    “阎罗王怎么对宫内的信息这么清楚呢?”

    赵擎宇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已经动摇了,

    孟云雷也从赵擎宇的表情已经看出了他的动摇心态;

    “这现在还不方便告诉您的原因,但消息却是千真万确;赵王爷这次为了铲除曲景颜,把在京城的旧部下都召集起来,正是给了晋元弘除了你的借口,一箭双雕,一次除掉了两个心腹大患。”孟云雷说道;

    “本王为了铲除叛贼,召集京城旧部下是正常的事,本来就有功,何来给大王的借口?”赵擎宇喝道;

    “如果晋元弘不对猜忌和忌惮的话,赵王爷在他面前是立下了大功,若是相反呢?布兵京城,意图谋反,欲要除你,何患无辞。”孟云雷笑了笑说道;

    ‘阎罗王说得有道理,若是晋元弘真有除掉我的心,他早就有了准备,自己在京城单枪匹马,绝对是不是他的对手,凶多吉少。不如相信阎罗王的话,先出了城再说,过后晋元弘若是问起,就说是北宛有急事,看情况再做斟酌。’

    赵擎宇想起纪国王全安、莒国王段英武及澹国王赢臻的下场,他心中不禁一片恐惧,决定还是先走为妙,以免发生万一;

    “胆敢挑拨本候和大王关系,罪不可赦,今天本候没空跟你理会,若是他日再遇见,绝不轻饶。告辞。”

    赵擎宇说完疾步而走,消失在胡同拐脚处;

    “嘿嘿,不愧为赵擎宇,要逃跑还不忘了留下要面子的狠话。”

    孟云雷嘿嘿笑着自言自语……
    088章巨蟒斗蚺
    萧忠铭离开了鬼谷,

    鬼谷只剩下赢骆一个人;

    他除了看书就是练武,觉得没人陪伴的日子很孤单寂寞,但正是心无旁骛,他集中精力认认真真练功,却也在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里武功突飞猛进。

    这段时间里还有山魈、大白虎与巨蟒陪着他,倒是过得并不是很无聊。

    一天,赢骆正在大树上的木屋里练内功……

    “吼……”突然树下传来了小白的长啸声,小白这声音却是在发出警告声,赢骆隐隐约约感到有其它危险的动物在靠近他;

    “沙沙”一阵杂乱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蛇在爬行的声音?

    小龙的爬行,

    赢骆已熟悉了蛇的爬行声;他感觉到这并不是它的声音,不是小龙的声音,那这爬行的动物会是谁?难道是有另外一条蟒蛇在靠近?

    在鬼谷的这段日子里,赢骆遇到过各种各样的怪禽猛兽,都一一被他们降服了;

    但从小白的吼声中,他感觉到正在靠近的这条蛇不简单,

    声音越来越响,距离越来越近;

    一条巨蟒极速地向着大树迅速地移动过来……

    ‘这声音不是小龙的,果然是另外一条巨蟒了,从它游走发出的声音判断,它应该比小龙大好多。’

    赢骆的听觉非常灵敏,他从声音判断出,这是另外一条巨蟒爬行声,而且从爬声判断出比小龙还要大许多。

    他走出了木屋;

    看到一条巨蛇正向赢骆的树上爬了过来,这条巨蛇身体是橄榄色,夹有交错排列的椭圆形黑斑点。

    “巨蚺!”

    赢骆惊喊了一声,他看到这条巨蚺比小龙大了很多,

    赢骆知道巨蚺是一种体型巨大的蛇,常住住在水中,会伏击鳄鱼、鹿等前来喝水的动物;它会抓住大型哺乳动物的颈部,立即将之缠绕起来,靠著缩紧来杀死它们,然后再慢慢地吞掉它们;

    巨蚺怎么爬上了陆地,在向大树靠近,向着赢骆的住处游过来,应该是闻到赢骆的味道,想把他当成了一顿美餐?

    “吼……”小白再次发出震撼的警告声做出欲搏斗的姿势……

    “嘶嘶……”巨蚺竖起前半身,发出吓人的嘶叫声向小白示威……

    小白也不甘示弱,发出吼叫声……

    “嘶嘶……”小龙突然从天而降,咬住巨蚺的脖子,巨蚺一回头,它也狠狠地咬住小龙的身子;

    巨蚺和小龙的身体顿时扭缠在一起,它们紧紧地咬住对方不放,巨大的尾巴拍打着地面,把地面上的落叶都卷飞起来,小树枝都被尾巴拍断了。

    小白怒吼着,瞅住机会往前一跃,咬向巨蚺的头部。

    巨蚺太大,皮非常硬,小白的嘴滑了出来,锋利的牙齿把巨蚺的皮划了几道伤口,血从巨蚺的头部流了出来。

    巨蚺愤怒地用尾巴扫大小白,小白看到巨蚺的尾巴扫了过来,它急忙一跃避开了巨蚺的攻击。

    小白不罢休,它躲开了巨蚺的尾巴的攻击,又从不同的角度向巨蚺不停地进攻……

    巨蚺愤怒了,它扬起尾巴,不停地扫向小白,小白一跳一跃,不停地躲开了巨蚺的尾巴的攻击,它在巨蚺的疯狂攻击下一时也无法进攻,并且还被巨蚺的尾巴末梢击中了。

    小白痛得大声吼叫,它在旁边不停地向巨蚺进攻;

    巨蚺腾出尾巴不停地击打小白,小龙却趁机缠紧了巨蚺,它们互相咬紧对方不放。

    巨蚺和小龙的嘶叫声和小白的吼叫声混杂在一起,那声音,那场面足够吓破人胆;

    好一场恶斗,

    赢骆看到小白打斗时形、气、劲、意的完整统一,攻防多变、步伐多移,逢空则补,防中带攻,明防暗攻,以刚制刚,见力借力,见力化力,硬中见柔,它的腿法运用谨慎,起脚三分虚,无搭不起脚,发劲凶猛。震脚发吼助威,以扬攻势。进攻时突出了刚猛势烈,以刚制刚。

    他再看巨蚺和小龙在打斗,它们的的动作开合得宜,刚柔相济,以柔为主,柔中有刚;松柔灵活,急来缓应巧柔还。发劲同时还发声,以声助势。

    巨蚺巨大而凶猛,在小龙和小白的夹攻下还是逐渐地占了上风……

    巨蚺、小白、小龙经过猛烈的缠斗,它们都显得有点疲惫,打斗速度也逐渐地慢了下来。

    巨蚺不甘心放弃看似将到口的猎物,自从它闻到欧阳卓玺的气味,它就认定他是它的嘴里美食了,饥饿的它一直想美美地饱餐一顿。

    突然,巨蚺张开血盆大口,咬住了小龙的脖子,小龙的嘴巴咬不到巨蚺,它马上用力紧缠住巨蚺,小白趁机咬住了巨蚺的尾巴,狠狠地撕咬着,巨蚺尾巴的几块肉都被小白撕了下来。

    巨蚺再次咬住了小龙的七寸。

    俗话说‘打蛇打七寸’;小龙被巨蚺咬到了七寸,它愤怒地嘶叫着,却咬不到巨蚺。

    赢骆发现虽然还不是很危险,但却失去了反击能力;他折了一根树枝,他把树枝折成了几小节,准备巨蚺射了过去。

    “咻……”突然声长啸划破空气,

    山魈从树上飞了出来,直扑巨蚺。

    巨蚺也发现了山魈,扬起尾巴直扫山魈。

    山魈一跃,躲开了巨蚺的尾巴。

    小白趁机一跃咬向巨蚺的头部,巨蚺张开盆大的嘴巴咬向小白,小白被逼得往后退。

    山魈趁机跃上了树干,又跃了下来,右手直取巨蟒的左眼。

    巨蚺又张开盆大嘴巴,咬向山魈。

    山魈一脚蹬向巨蚺的头部。

    突然,巨蚺发出一声怒吼,用尾巴扫了一下小白,落荒而逃……

    也许它知道自己虽然强大,但要以一敌三也讨不到好处。

    小白趁势一跃要追上去撕咬巨蚺。

    “小白,别追。”

    赢骆喊住了小白;

    赢骆再看山魈,一颗巨大的眼睛已经在山魈的手中,血淋淋的。

    那是巨蚺的左眼,原来巨蚺已经受了重伤。

    赢骆丢掉手中的树枝,他看了看小白和小龙转身走进屋内;

    不一会,他拿出了创伤药走到小龙和小白面前;

    小白和小龙似乎知道小主人的意思,它们忍住巨痛,呜咽着温顺地俯下身子,赢骆在他们身上找出受伤的伤口,给它们敷上药。
    089章发动兵变
    曲景颜放出的信鸽一直向着邢郡的方向飞去,落在邢郡府尹曲向阳的书房上……

    “家里信鸽到,必有大事发生。”

    曲向阳想起父亲所说的话,赶紧抓住信鸽,拿出缠在新鸽脚上的纸筒,拆开一看,纸筒里空空的;

    “若是纸筒是空的,就是来不及留言,你接到信鸽后,马上杀了邢郡监御史邵德广,发动兵变。”

    曲向阳又想起父亲的另一番话,他赶紧走出书房,

    “你过去把都尉、御事、少司马及参领都请过来。”

    到了郡衙,曲向阳马上吩咐一个亲兵;

    曲向阳又叫来了他的几个贴身护卫,这些护卫都他私下的幕僚,每个都是他私下培养着的武林高手;

    “一大早就把各位召集过来,现在情况紧急,此事关系到大家的前途和生命。”曲向阳对大家说道;

    “大人,这么急是什么事?”

    都尉谭浩骅不解问道;

    “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如今晋元弘听信谗言,给我们定了一个反叛的罪名,我们和家人的生命安全受到了威胁,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办?”曲向阳说道;

    “保护我们的家人。”

    幕僚孙宗虎说道;

    大家都知道,万一曲向阳真的出事了,他们都会受到牵连,因为他们都是曲向阳通过曲王后升的官;

    “那我们该如何保护我们的家人呢?”曲向阳又问;

    “干脆曲大人带着我们起来反抗吧,反正都是死,反抗也许才能有出路。”孙宗虎说道;

    “天下太平,晋元弘却兔死狗烹,先后就有纪国王王全安、莒国王段英武、澹国王赢臻等几个王候被套上了莫须有的罪名。现在,晋元弘开始要对我们下手了。”

    曲向阳愤愤不平地说道;

    “但是,以我们现在的兵马,怎么能和朝廷对抗?”少司马魏建裴说道;

    “少司马大人这个问题我早已考虑过了,我和其它几个国王密切联系了,几个国王都在担心自身安危,为了自保都想自立为王,他们都在等待时机,只要我们先自立为王,就能一呼百应,我们可以联合他们共同抵御晋元弘,到时晋元弘也就应接不暇,到时大家都是开国功臣。”

    曲向阳为了和大家亲近,他在众人面前不再以“本官”自称;

    他的一番话让大家就像吃了一颗定心丹;

    “我们大家都听曲大人的。”众人对着曲向阳拱手道,

    “诶,大家以后都是兄弟了,别再曲大人长曲大人短的称呼了,以后我们大家以兄弟相称。”

    玩过政治的曲向阳自然懂得如何去笼络人心;

    “我们跟定了曲大人了。”

    大家异口同声说道;

    “大家靠近点,我们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计划。”曲向阳说道;

    大家围在一起,开始讨论起来;

    “现在还有监御史邵德广在我们邢郡。”魏建裴面有难色说道;

    “除掉监御史是我们的第一步,现在大家按我的方案,我们把监御史拘拿起来。”

    曲向阳说完压低了声音把自己把拘拿监御史的思路告诉了大家;

    大家听完点了点头,各自分头行事;

    “成败在此一举,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大家千万别走漏风声,在晋元弘派人来之前一定要完成这第一步计划。”曲向阳说道;

    大家点了点头……

    赵擎宇听完孟云超的话急忙往回赶,在路上,他看到韩冠鹏带着一大队禁卫军正往他住所的方向急走而去;

    “真的要对我动手了?韩冠鹏到我的住所还要一段时间,他到我的住所发现我不在,再回去禀报晋元弘还要一段时间,趁他们还没下令关城之前我还是赶紧走掉。”

    赵擎宇寻思了一会儿,快速奔向城门。

    ……

    “这孟云雷究竟是谁?他怎么知道晋元弘想抓我的消息?此次若非是他,也许我已经被晋元弘抓走了,他为什么要帮我?此人有什么目的?”

    赵擎宇带着一串疑问回到了宛州,他急忙召集了众部下穆子礼、吴鹰、江云舟;

    “本王此次从京城回来得知一个消息,这消息对我们大家都很不利。”

    赵擎宇说完环视了一下大家。

    “是什么事?”吴鹰问道;

    “晋元弘为了他的基业,扫除我们对他帝业有威胁的王侯。”赵擎宇说道;

    “什么?王上想除掉我们?我们为王上拼命弛战沙场,我们可是他平定九州帝国的功臣啊。”江云州说道。

    “哼,论功劳,莒国王段英武、澹国王赢臻的功劳小吗?他们的结果呢?江将军没听说过早期流行于大街小巷的那句顺口溜吗?”赵擎宇问道。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句大街小巷都在流行,难道也要在我们身上应验?”穆子礼说道。

    “其实我早就有了预感,这事迟早要在我们身上发生,王上利用澹国王赢臻除掉莒国王段英武,又利用本王除了纪国王王全安、澹国王赢臻,如今他觉得本候没有了利用价值,就对本候玩起了狡兔死走狗烹的游戏。”赵擎宇环视了一眼大家道

    “君上,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吴鹰问道。

    “晋元弘会像以往对待澹国王臻一样,不会放过我们任何一个人的,现在有两条路走,一是带着家属逃离北宛,另外一条路就是一不做二不休方,起来反抗。”

    赵擎宇以澹国王赢臻为例,提醒大家他是和大家捆绑在一起。

    “逃?如今天下都是他们晋家的,往那里逃?君上,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我们也不怕他晋元弘,您就带着大家自立为王吧!”穆子礼愤慨地说道

    “只要大家对本王有信心,本王就与大家同心协力保护我们自己和家人,从今天起,我们北宛就是北宛帝国,你们都是北宛帝国的开国功臣。”赵擎宇看着大家说道。

    “末将誓死为君上效劳。”穆子礼、吴鹰、江云舟向赵擎宇躬身行礼齐声说道。

    “哈哈……好,等我们打败晋元弘,与各位兄弟共享天下。”

    赵擎宇哈哈大笑。

    ……

    云霄观,香烟袅袅,一大早士兵就清除了所有的香客,把整个道观围了起来,戒备森严。

    余温婉从八抬大轿里慢慢地走了出来。

    今天她特意出了王宫,原因是为晋元弘祈福增寿。

    上香礼毕,余温婉在主持青松道长的陪伴下走进道观后院。

    “他来了吗?”

    余温婉头也不看青松道长,注视着前方,低声问道。

    “来了,就在后院偏殿里面。”青松道长回答道。

    “你们几个和道长在门口等。”

    余温婉说完拿着已点好的香烟走了偏殿。

    余温婉刚刚上完香,从殿闪出一个人……
    090章不当交易
    金面人?

    孟云雷?

    没错,是孟云雷;

    余温婉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你为什么要破坏我的计划?”

    余温婉虽然把声音压得很低,但却可以感觉到她的愤怒。

    甚至可以感觉到,如果不是顾及身份,她将扑过去撕裂了他。

    “因为本座还不能让赵擎宇死。”

    孟云雷淡淡说道;

    “大胆……”

    余温婉愤怒地喝道。

    “夫人,我们可是在做交易,是否让赵擎宇死并不在我们的交易之内,我们阎罗殿既然是杀手组织,我们就会坚守杀手的规矩,收多少钱做多少事。”

    孟云雷淡淡地说道。

    “这么说阎罗王就赵擎宇是收到了赵擎宇的交易了?”

    余温婉怒声道。

    “夫人又错了,我们阎罗殿做买卖还是守规矩,对立的两方,我们只收一方的生意,直到买卖协议作废。”孟云雷淡淡地说道。

    “赵擎宇不除,本宫心难安,说吧,本宫要让赵擎宇死,你开个价码。”

    余温婉说恨恨地说道。

    “让赵擎宇死,这个不收你的好处,算是赠送给娘娘。”孟云雷说道;

    “赠送本宫?阎罗殿也做亏本生意?嘿嘿,本宫可是第一次听到。”

    余温婉冷笑了两声。

    “阎罗殿从来不做亏本生意,本座也想除掉他,而且是作为给娘娘的补偿。”

    孟云雷依然淡淡地说。

    “笑话,既然想除掉他,还通知他逃跑,你这笑话未免编得太勉强了吧?你是在耍本宫吧?”余温婉愤怒道。

    “夫人果然是高高在上之人,不过声音还得小点,隔墙有耳啊。既然我们都想赵擎宇死,他就得死。”孟云雷说道。

    “如今他逃回了北宛,必定自立为王,机会已经失去了,难道他还会给你杀他的机会。”余温婉说道。

    “本座既然答应贵妃娘娘,就一定会办到,赵擎宇必死无疑,否则阎罗殿以后怎么能在江湖立足。”孟云雷说道。

    “既然阎罗王这么说,上次泄密的事我不再追究,你这么帮本宫,你有什么要求,现在能告诉我了吧?”余温婉舒缓了一下口气说道。

    “本座不是说过了吗:本座的要求不会损害夫人的利益,时间到了夫人自然会知道,时候不早了,夫人该回王宫了。”孟云雷说道;

    ……

    邢郡,曲向阳一个人端坐在邢郡郡衙的后堂,他已约了监御史邵德广过来了;

    曲向阳心里有点忐忑,因为如果早上没把杀掉监御史这事办好,邵德广是有调动兵马的权力的;等晋元弘的人马过来,不仅杀不了邵德广,自己还可能会被邵德广绑起来送给晋元弘;

    邵德广是邢郡的监御史,代表晋元弘监督他们,权力自然不小,而且在必要的时候他可以调动军队;平时顾忌曲向阳是因为曲向阳是曲夫人的哥哥,万一知道父亲被抓,曲夫人失宠,那他这个监御史还会尊重他吗?

    “邵大人到。”

    随着士兵的一声高喊,邵德广从大门走了进来,曲向阳心中不禁一阵紧张,又突然转紧张为喜;

    “哈哈,邵大人,一大清早把您给请过来是有紧急的事,见谅见谅。”

    邵德广刚踏进会客堂,曲向阳笑着站了起来迎向他,

    “曲大人,客……”

    邵德广“气”还没说出来,一张巨网突然向着他身上罩了下来。

    邵德广一愕,他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整张网已盖在他的身上。

    魏建裴、孙宗虎、王建佑、陆海等几个人从两旁闯了过来,按住了大网中的邵德广,邵德广想动惮,却已被网得严严实实动惮不得。

    “曲大人,这是怎么回事?”邵德广不解问道;

    “邵大人,对不起了,本官只想看看邵大人的王圣令。”曲向阳微微一笑说道;

    “曲大人,你竟敢私拘朝廷监御官?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行为。”邵德广大声喝道;

    “私拘朝廷监御官?哈哈……就是晋元弘过来了,本官也把他给绑了起来丢到河里喂王八;对不起了邵大人,现在得委屈你了。”曲向阳微微一笑说道;

    “曲大人,你……你想谋反?”

    邵德广听到了曲向阳的话,感觉到不对劲,大惊问道;

    “邵大人,误会了,我们不是想谋反,我们只是想自保,自保。啊!哈哈……这个九州大王的位置,他晋元弘能坐得,我曲向阳也可以坐得。”曲向阳向邵德广哈哈笑着道;

    “曲大人,王上优待你一家,你这么做,对得起大王吗?”邵德广大声道;

    “我曲向阳感谢他晋元弘了,我们是怎么帮他的,他是怎么对待我的。”曲向阳怒声道;

    “曲向阳,你做这么大逆不道的事,不怕害了京城中的你的妹妹和父亲吗?”

    邵德广看到情形不对,不知前因后果的他还想用曲向阳的妹妹和父亲威胁他。

    但他那里知道,曲向阳这么做正是他父亲的意思。

    “多谢邵大人提醒,你这是在提醒我早点杀了你。哈哈……”曲向阳狞笑着说道。

    众人把邵德广绑了起来,从他的身上搜出王圣令。

    曲向阳拿着王圣令,调动兵力封锁各城区城门。

    曲向阳刚布置好防御兵力,中州的钦差戴权宗就到达了,戴权宗还不知道邢郡已经发生兵变的事,他趾高气扬地走进邢郡郡衙。

    “曲向阳恭迎钦差大人,请问钦差大人此行为何事?”

    曲向阳明知故问,他说完还恭恭敬敬地向戴宗权行了个礼;

    “奉大王旨意,押解曲向阳回京复命,来人,把曲向阳给我绑了。”戴权宗高声喝道。

    戴权宗的话音刚落,孙宗虎、王建佑带着两队兵马跑了上来,他们把戴权宗和其他的士兵团团围住。

    “曲向阳,你想造反?”戴权宗大声喝道。

    “哈哈……大王逼臣反,臣不得不反,这次被你说中了,把戴权宗给我拿下。”曲向阳哈哈大笑说道。

    孙宗虎、王建佑带着两队兵马围向戴权宗,戴权宗命士兵抵抗,无奈寡不敌众,不一会戴权宗被孙宗虎、王建佑的人马抓了起来……

    曲向阳不禁舒了一口气,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来了,若不是他父亲的深谋远虑,再放出信鸽赶在戴权宗到来之前让他知道了消息,让他提前做了准备,那现在被绑起来的就是他而不是戴权宗了……
    091章初离鬼谷
    “嗒嗒……”

    一阵急切的马蹄声响了起来。

    一匹骏马飞驰而来。

    骑马的是一位二十左右岁的年轻人。

    骏马不是很强壮,年轻人的衣着也不是很华丽,却很整洁,精神显得格外抖擞;

    年轻人突然看到一个牌子,他勒住了马。

    祁郅村,村名多么熟悉;

    村里的一切是多么熟悉;

    年轻人就是曾经救过祁郅村陈员外儿子的赢骆,那时他才十三四岁。

    如今他已经二十岁了,时间过得太快了,世事变化太快了。

    曾经的这里,是一片和平、一片繁华,如今是一片战后的凄凉。

    赢骆不禁想起离开鬼谷时,萧忠铭跟他说的对话:

    萧忠铭:“贤侄,你来鬼谷有多久了?”

    赢骆回答道:“回大伯,已经快六年多了。”

    萧忠铭:“嗯,这六七年里,谷外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你父亲被定罪后,王上依然继续在推行制度改革,剩下的各诸侯和官员都对王上失去了信心了,害怕有一天会步入你父亲他们的后尘,纷纷各自割地为王,没想到王上的制度改革还没实行,九州却又分裂开了。”

    赢骆说:“本来一统的九州岂不是又分裂成了几个国家了?”

    萧忠铭:“嗯,分成了大大小小十多个国家,一个是依然是以王上为主的旭国;一个是是以赵擎宇为主的北宛帝国;一个是以曲向阳为主的大邢王国;一个是以尚崇文为主的新莒王国;一个是以刘昊颐为主的南越王国,还有其它的十来个小国,这些小国有的附属于旭国,有的附属于北宛国,有的听命于南越国,还有一部分保持中立。”

    赢骆说道:“没想到一场废除分封诸侯制的改革,却让人死的死,伤的伤,而后又陷入不断的战乱,刚安定的农民又要陷入水深火热的战乱中。”

    萧忠铭:“是啊!几个新的国家实力都不小,既想合作又想互相牵制,战乱不断。”

    赢骆说:“嗨,不知战乱何日能停止,人民再过上安定的生活。”

    萧忠铭:“大伯已经退出政治,也不想再搅和到政治斗争中,我有一个故人之子,不论在人品与胸怀方面都比较优秀,大伯把你推荐给此人,以你的才华帮助此人,既可让九州重新统一,人民过上稳定的生活,也可以让你的大仇可以得报。”

    赢骆说道:“伯父时时刻刻考虑到农民的生活,让侄儿由衷佩服;您是想让侄儿帮助赵擎宇叔叔?”

    萧忠铭:“不,赵擎宇虽然是我的结拜三弟,但他野心太大,急功近利,生性残暴,我担心如果让他统一九州后,会步入晋元弘后尘,到时又会战乱再起,农民又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赢骆说:“大伯您要让侄儿去帮谁呢?”

    萧忠铭:“我想把你推荐给南越王国的君王刘昊颐,他为人宽厚仁慈,处处为民着想,大伯觉得以后他将会是个很好的君王。”

    赢骆:“大伯一心为民,侄儿甚是钦佩,侄儿答应你。”

    “好,有你帮助,统一九州,报二弟之仇日子不远也。”

    萧忠铭高兴地说道;

    他知道赢骆的才华,并相信他定能完成此大任。

    赢骆并不知道,他的父亲赢臻还活着。

    ……

    纳监牢狱,赢臻已是头发苍白,失去了原来威风凛凛的神态,监狱的生活已经把他摧残成为一个老头子;

    “孩子,你究竟怎么样了?是父亲害了你啊。”

    他想起父亲与余温婉的父亲余宴华是至交好友,老人家们看到赢臻与余温婉从小玩在一起,本也想撮合赢臻和余温婉的亲事成为亲近,却不知为何赢臻死活不肯,反而取了一个乡下女子鄢瑜。

    后来晋元弘在一次偶见余温婉后,便钟情于她;

    余温婉也自然进入了王宫。

    赢臻本来以为这是一个美好的结局,却没想到余温婉怨恨他,并想置他于死地,别人都不清楚赢臻离开余温婉的原因,只有赢臻自己清楚。

    赢臻不喜欢虚伪的余温婉,更不喜欢她自以为是、心狠手辣的性格;

    当他知道她杀了一个农家发疯的牛后,又杀了牛的主人,为了隐瞒杀人的秘密,又杀了牛主人的妻子和未成年的孩子后,他决定离开她,并取了鄢瑜;

    没想到余温婉竟然报复心极强,既虚伪又心狠手辣,得到了晋元弘的宠幸后竟然设计害了赢臻一家,杀了他一家一百多人。

    如今他身陷牢中,而他的骆儿却生死未卜。

    想着想着,他不禁老泪纵横,长长叹了一口气,他活着就是为了清楚他的骆儿是否还活着。

    ……

    赢骆走到祁郅村,心里不禁涌起万般思绪;

    “大伯说得没错,只有九州统一才能安定,才能颁布一些利民政策,只有安定人民生活才能稳定富裕,要解决农民的生活保障就必须国家统一安定。”

    他看了看荒废的祁郅村,带着沉重的心情继续往前走。

    “嗒嗒嗒……”一阵激烈的马蹄声传了过来,

    “站住……战住……”

    接着又传来了一阵吆喝声;

    赢骆一勒缰绳,走着的马停住了脚步;

    他侧身回头一看,

    一个穿着白衣束腰装的女子,骑着马疾奔越过他。

    少女发现了赢骆,她望着他,眼神流露着求助的神情。

    女子后面跟着十多名壮汉;紧紧跟着前面的少女吆喝着。

    他们快马很快越过赢骆,直追女孩。

    赢骆不禁策马跟着奔过去。

    当赢骆追上他们时,白衣女孩已经被团团围住了。

    “把东西拿出来,留你的性命。”

    为首的壮汉用刀指着白衣女子喊道。

    “大哥,应该把人留下,人留下了东西也就留下了。哈哈哈……”

    一个壮汉哈哈大笑说;

    “哈哈,是啊是啊,兄弟们都好几个月没碰过女人了。”

    另外一个大汉哈哈大笑说;

    “本姑奶奶已经和你们说过了,我身上没有你们想要的东西。也没见过你们说的东西。”白衣少女说道;

    “没东西,那就留人,哈哈……来啊。把她给我抓起来。”为首的大汉说道。

    十几个壮汉手握兵器往白衣少女身上招呼。

    白衣少女武功看似不弱,无奈对手人太多,个个又是壮汉,逐渐地处于下方;

    “人家都说没有你们要的东西,你们像无赖一样强人所难,你们这么多大条汉子欺负一个女孩家,羞不羞啊?赶快找个水盆栽进去吧!”

    赢骆驱马上前对着那些汉们大声喊道。

    大汉们听到赢骆的喊声,停下了攻击。

    他们瞟了一眼赢骆,发现是一个清瘦俊朗的年轻人,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那来的小白脸,想英雄救美,这辈子恐怕没机会了,等下辈子吧!哈哈……”

    一个大汉哈哈大笑说。

    他们一部分人继续围攻白衣少女,剩下的几个人向赢骆走了过去。

    “小子赶快滚吧,现在还来得及。”

    一个大汉人看着清瘦俊朗的赢骆说道。

    “你们,你们怎么能十多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孩呢?”

    赢骆说道;

    “想当英雄啊,留着下辈子吧,哈哈……”

    一个大汉喊了一声,逼近了赢骆。

    “人家只是个小女孩,你们怎么能欺负她呢?”

    赢骆表情一面懵懂,依旧木讷地说道;

    “给脸不要脸,找死。”

    一个壮汉突然出刀,

    刀速度很快,向赢骆的头砍了过去。

    赢骆象被吓到似的掉下马,他一个趔趄倒在地上,随手捡起几块石子。

    他的手指一用力,一块较大的石子顿时碎成了沙状,他左手握住几块小石子,右手握着沙状石;

    “别杀我,别杀我……”

    赢骆转身拔腿就跑,

    “当。”

    突然一声响,大汉的刀掉在地上。

    赢骆一直在逃跑,

    ‘武功还是先别露出,以免在江湖上被人所知,反而不好。‘

    想到这里,他就在大汉们之间穿梭闪躲,嘴巴一直喊着“不要杀我”。

    当然能在狼群中穿梭,能和老虎赛跑,眼力、听力、速度异于常人的赢骆在他们之中‘躲闪’显得绰绰有余;再加上他不停的喊叫,显得特别滑稽。

    赢骆不时观察着白衣少女,虽然大汉被赢骆分了几个出来,双手还是难敌四拳,渐渐处于下方。

    “叮当……”

    又几声响,围攻白衣少女壮汉的手好像被什么东西刺到,刀剑纷纷掉落在地上。

    白衣少女顿时压力大减,那些丢掉兵刃的状汉显得很被动,在白衣少女的攻击下显得狼狈不堪,白衣少女反败为胜。

    他们偶尔还不时受到赢骆石子的攻击,手脚发痛。

    不一会,就有两个大汉死在白衣少女的剑下,有三个也受了伤。

    赢骆边跑边把几个大汉有引到白衣少女的面前。

    在白衣少女的攻击下,又受到装疯卖傻的赢骆的石头偷袭,不一会儿,又几个人受了伤。

    这些大汉们突然面面相觑,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是那个高手在暗处帮助她们呢?’

    他们惊讶地看了看四周,四周除了树林外就只剩下了他们、白衣少女和赢骆了;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高手就在他们面前,而且就是这个瘦弱俊朗不起眼的年轻人:

    “撤。”

    为首的大汉一声令下,那些大汉们飞跃上马,疾驰而去……
    092章重回客栈
    嘈杂的马蹄声渐渐在扬起的灰尘中消失。

    看着大汉们逐渐消失的背影,白衣少女嘘了一口气。

    “多谢女侠相助。”

    赢骆向白衣少女鞠躬抱拳。

    “刚才多亏少侠出手相助……”

    白衣少女一愣,随即说道;

    若不是赢骆刚才相助,白衣少女又能如何解围。

    “我没给姑娘惹麻烦就好了,姑娘这‘谢’字在下实不敢当。”赢骆抱拳道;

    白衣少女看到赢骆行动笨拙,觉得这少年武功并不高,也许是在林子里另有高人在相助。

    “那位高人在暗中帮助?在下在此谢过了。”

    赢骆突然向树林抱拳道。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请问是那位高人在暗中帮助?可否见面让小女子当面致谢?”

    白衣少女向四周抱拳道。

    四周依然一片寂静。

    “请问少侠高姓大名?”

    白衣少女看到四周一片寂静,她以为帮助她的人不想露面。

    赢骆刚才的喊叫声把几个围攻白衣少女的大汉吸引了过去,拖住了敌手,减少了她的压力,她才有机会继续跟他们打,因此她心中对赢骆也是十分感谢。

    白衣少女并不知道暗中帮她的高人就是眼前这个瘦弱书生。

    “少侠就不敢当了,在下叫赢骆。”

    赢骆对着白衣少女抱了抱拳道。

    “赢骆,嘿嘿,你不会是在忽悠我吧?”

    白衣少女笑了笑说道。

    赢骆不再作解释,驱马向前走。

    “怎么啦?赢骆大哥,您生气啦?”

    白衣少女也驱马向前跟上赢骆问道;

    “这种小事,怎能值得我生气?未免太小气了。”

    赢骆看着白衣少女微微一笑;

    “对了,赢骆大哥,您想到那里去了?”

    白衣少女看到赢骆笑了,她继续驱马跟近了些;

    “南越。”赢骆淡淡地说道;

    “到南越干嘛?”

    白衣少女紧追不舍地问;

    “找人。”赢骆有点不耐烦;

    “我也想到南越,刚好顺路,我们可以一起走,路上也刚好有个伴。”

    白衣少女看到赢骆有点不耐烦,她马上换了一个话题。

    “你武功那么高,不怕在路上被我拖累了吗?”

    赢骆淡淡地问。

    “你怎么不问刚才那些人为什么要追我。”

    白衣少女看着赢骆笑着说。

    “他们追你一定有有他们的缘由,别人的事我不喜欢打听。”

    赢骆淡淡地说。

    “哎呀,象你这么没好奇心的人可不多嘞。”

    白衣少女笑了笑说。

    赢骆看了看白衣少女,默默不语继续往前走。

    “我叫陶逸兰。刚才追我的是长江雀鳝帮。”陶逸兰说。

    “雀鳝帮?雀鳝帮是什么东西啊?”

    赢骆不解问,确实,他久居鬼谷,对江湖上的班牌却是一无所知。

    “你怎么连雀鳝帮都不知道?雀鳝帮就是长江一带臭名昭著的盗贼。他们打家劫舍,无恶不作,人们对他们恨之入骨,武林中证道人士对他们是欲除之而后快。”陶逸兰说道。

    “哦,你怎么会惹上他们?”赢骆终于好奇地问;

    “强盗是没有惹不惹的。”陶逸兰说道。

    “哦,看来我也是幸运遇到他们了。”赢骆说道。

    “嘿嘿……你这个人真怪,人家遇到强盗躲都还来不及呢,你还说是幸运,若非刚才有人暗中相助,也许你我都得伤在他们手中。”白衣少女陶逸兰笑了笑说道。

    “嗯,那雀鳝帮的人武功确实是高强,我看我们还是惹不得。”赢骆说道。

    “是啊,刚才看到你几次好险,但我又被他们缠住,分不开身来,心里很是着急,还好有高人相助,化解了你的险境。”陶逸兰说道。

    赢骆看着陶逸兰笑了笑:这小女孩还是挺有义气的,自己遇险还关心着别人。

    “前面就是峅冢客栈,我们快点走吧!天黑得赶到,不然就没有客栈可投宿了。”赢骆指了指前面说道

    “你好像对这里很熟悉?”陶逸兰看着赢骆问;

    “以前来过。”赢骆笑了笑说道回答道;

    他们快马加鞭,不一会到了峅冢客栈门口。

    “这就是峅冢客栈吗?”

    以前繁华的峅冢客栈,现在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几片残墙摇摇欲倒;

    赢骆望着废墟不禁发呆了,想起聂老板,心里不禁涌起了一股酸楚的感觉,他摸了摸怀里的玉佩,想起聂老板交代他的事。

    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和说话声。

    赢骆从声音判断,走过来的人脚步声沉重,好像不象是学武的人。

    为了安全起见,赢骆拉着陆逸兰躲到峅冢客栈的残墙后面;

    声音越来越近。

    赢骆透过峅冢客栈残墙的裂缝往外看。

    他看到了几个农民,扛着农具慢慢地走了过来。

    “请问几位大哥,这峅冢客栈怎么没开了?”

    赢骆从峅冢客栈的残墙慢慢地了走出,挡在几位农家人的面前

    几位农家人被这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他们拿起扛在肩膀上的工具,做出搏斗的姿势;

    他们看清了面前是个瘦弱俊朗的年轻人时,顿时放松了警惕。

    “公子是外地人吧?”

    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农民打量着赢骆问道。

    “是的大叔,我是路过此处。”

    赢骆给他躬身行了个礼道;

    “你是路过,对此处肯定不熟,你还是赶快走吧,这客栈自从聂老板失踪后就没人敢开了,离这不远处有一个外号叫‘雷公’的强盗,专门在附近打家劫舍,人们都非常惧怕,夜晚都不敢出来。”那大叔说道。

    “是啊,以前聂老板在的时候,这里还比较安全,在这里,强盗也不敢造次,可惜啊!如今却看不到聂老板了。”

    另外一个年龄较大的村民叹了口气说。

    “是啊,这聂老板一走就这么多年了,也不他还会不会回来,我们村里的人都在想念着他呢。”另外一位农民说道。

    “有人传说,聂老板当时被峅冢客栈的强盗给杀死了。”

    其中一个人说道。

    “胡说,聂老板武功那么高,怎么会被强盗杀死呢?”另一个说道。

    赢骆知道他们所说的‘聂老板’就是聂淳琉,也是阎罗殿的杀手陆向东,他心里不禁起了惋惜之意,想起陆向东交代他的事还没完成,他不禁摸了摸怀中的玉佩……
    093章为民除害
    陶逸兰听着他们的谈话,慢慢地从残墙后走了出来。

    村民看到她从残墙后走了出来,吓了一跳;他们又再次做好打斗的准备;

    “她是我的朋友。”

    赢骆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紧张。

    大家看了赢骆又看了看陶逸兰,终于放下心来。

    “嘚嘚……”

    “嘶嘶……”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马嘶叫声传了过来。

    “是雷公他们来了……”

    村民顿时恐惧了起来,撒腿就想跑。

    “大家别紧张,躲到破屋里面。”赢骆对他们说道。

    几个村民听到赢骆的话,马上跑到破屋里面。

    不一会,来了二十多匹马,骑马的人个个如凶神恶煞。

    “就是他们……”

    说话的人正是逃跑的雀鳝帮的人,而带头的正是峅冢山强盗五当家石羿澜。

    赢骆和石羿澜当时在峅冢客栈相遇过。

    不过当时赢骆只有十三四岁,而且是陆向东旁边的一个不起眼小孩;

    如今又过了六七年了,赢骆也成长成大人了,面容和身体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石羿澜自然认不出他了;

    而石羿澜的容貌变化不大,又与陆向东的死有关系,赢骆自然认得他。

    ‘今天我非宰了他为陆前辈报仇不可。’

    赢骆一想到这群强盗祸害百姓,间接害死了陆向东,不禁怒火中烧,双眼泛起了杀机。

    “把东西留下来,饶你们一命。”

    石羿澜旁边的一个小头目装扮模样的壮汉大声吆喝道。

    “哈哈,这么靓的妞,哈哈,带回去当小妾。”

    石羿澜看着陶逸兰不怀好意哈哈大笑说。

    石羿澜和峅冢山的强盗们根本没把赢骆放在眼里,他们只管着对着陶逸兰调笑

    “混蛋……”

    陶逸兰大喝一声,拔剑刺向石羿澜。

    “哈哈,小娘们等不及了,自己投怀送抱啊!”

    石羿澜嘴里坏笑着,手却不敢怠慢,从马上跃到地上,拔出刀迎了上去。

    两个人你来我往,打了十余招还未见胜负;

    赢骆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他用手把石头揉成了小石子,手一扬,小石子脱手而出,“哧”一声射中石羿澜的人迎穴。

    石羿澜顿时感到一阵晕眩,刀也抬不起来。

    陶逸兰挥剑向石羿澜的胸口刺了过去。

    “嗤”一声,陶逸兰的剑穿过石羿澜的胸部。

    石羿澜往后退了几步,血如泉水从他的胸口喷了出来。

    石羿澜慢慢地往后倒了下去,从此以后再也没有站起来,到阎罗殿那里报到了;

    “大家一起上,杀了她。”

    小头目打扮的壮汉大喊一声,他们以为石羿澜是被陶逸兰所杀,忽略了旁边看似瘦弱的赢骆,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陶逸兰身上,当她是最大的敌人,所有兵器都往她身上招呼。

    赢骆手微微一扬,一块小石子又射向壮汉的人迎穴。

    壮汉顿时感到一阵晕眩,就如待宰的羔羊。

    当然,愤怒的陶逸兰要毫不留情,待宰‘羔羊’脖子瞬间都在喷血,然后就像宰完的‘羔羊’慢慢地倒下。

    赢骆甩了几次石子,有几个人都被打到了穴道,都变成了待宰的羔羊,陶逸兰自然也不客气,顿时宰死了几只羔羊。

    其他的几个强盗那敢再呆着当待宰的羊?大呼几声,脚象摸了油,一溜烟逃跑了。

    “这么漂亮的美女,一下杀了这么多男人,原来是这么心狠手辣;哈哈哈……”

    赢骆拍着手哈哈大笑说。

    “那位高人在暗中相助,请现身,受小女子一拜。”

    陶逸兰白了赢骆一眼,向四周拱手道;

    “我们快走吧,等下峅冢山强盗又要来了。”

    赢骆微微一笑道。

    陶逸兰撇了撇嘴,一跃上马,跟着赢骆奔驰而去,丢下了几个目瞪口呆的村民……

    赢骆本想在峅冢客栈休息一宿,没料到客栈只剩下残墙,休息不成,还打了一场恶战,不禁觉得有点疲惫……

    “前面还有客栈吗?”陶逸兰问。

    “受到峅冢山强盗的祸害,好像方圆几十里都已经没有客栈了,谁敢在老虎嘴边卖肉?”赢骆笑了笑说道。

    “前面应该有村庄,我们快点走吧。”陶逸兰说道。

    “嗯,”

    赢骆一扬手中的长鞭,马匹向前飞驰。

    “前面好像有个道观,我们过去看看,也许可以在那里住一宿。”

    陶逸兰指着不远的一个建筑物黑影;

    “嗯,我们过去看看。”赢骆说道;

    不一会,他们到了建筑物门口,果然是一座古道观,

    古道观已经年久失修,显得破旧不堪;

    古道观门口挂着一个牌子,依稀可以看到牌子上写着‘三生殿’三个字;

    赢骆正欲叩道观门;

    “等等。”

    陶逸兰制止住赢骆;

    “怎么啦?这应该是一座荒废的道观。”

    赢骆看着陶逸兰说道;

    “有句谚语说‘宁睡荒坟不住破庙’,我们还是小心些。”陶逸兰说道。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赢骆一直在鬼谷,没有混过江湖,自然不懂得江湖上的一些规矩,不禁纳闷问。

    “荒废庙有可能是藏污纳垢之地,里有可能住一些走投无路的强盗;我们还是小心为好。”

    “嗯。”

    赢骆回头看了一眼细心的陶逸兰,微微一笑。

    “有人在吗?”

    陶逸兰转身上前叩了叩道观门。

    没人回应。

    “有人在吗?”

    她再叩了叩道观门,依然没人回应。

    陶逸兰正要推开了道观门。

    “吱呀”一声响。

    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中年道士正好与陶逸兰打了个照脸。

    陶逸兰不禁往后一跃,他顺手拉起了赢骆往后退。

    剑已经在她的手中。

    “两位居士,为何夜叩本道观门?”

    道士双手于腹前相交,左手大拇指右手无名指根节,右手大拇指掐右手中指梢节,左手其余四指抱右手,躬身向陶逸兰行了个礼。

    “道长有礼了,深夜打扰,深感惶恐,我们在此处迷了路,看夜色已晚,故问道长能否行个方便,让我们夜宿一夜?”

    陶逸兰抱拳还礼道;

    “本观年久失修,并没多余寮房。”道士说道。

    “哦,那就有扰道长了。”

    陶逸兰向道士施了个礼。

    “连一点慈悲之心都没有,这算什么出家人啊?”

    陶逸兰心里嘀咕着转身便要离开。

    门口突然再走出一个青年道士,他道士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中年道士再打量了陶逸兰他们一眼。

    “这方圆二十几里未尝有客栈,人烟又稀少,两位居士在此处应该找不到住宿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如若两位施主不嫌本观破旧,本观就容施主在此住上一宿。”中年道士说道。

    “哦,那就有扰道长了。”

    陶逸兰走向前一步,对中年道人抱拳说。

    “二位居士请。”

    中年道士对赢骆和陶逸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走进道观。

    “道长请。”

    赢骆和陶逸兰跟着中年道士进入了道观。

    道观里面一片荒芜苍凉,赢骆不禁发出一声嘘叹。

    “这一带一直有峅冢山强盗在横行,最近又战乱不断,道观几乎没了香火,道友们走的走,没剩几个人了,整个道观的是一片荒芜啊。”

    中年道人好像看出了赢骆的心思。

    “既然这里这么复杂,道长怎么不跟着大家一起走呢?”陶逸兰问。

    “嗨呀,这里战乱不会波及,强盗不会打扰,虽然是清苦,倒也是安稳,我也已经上了年纪,习惯就好。”中年道人说。

    “是啊,战乱不断,到处都难以安身,不知战乱何时能了。”陶逸兰说道。

    “这两间寮房是以前的小道友留下来的,二位居士如果不嫌弃,就请在这两间寮房休息吧。”

    他们边走边说,不一会到了寮房,中年道人说。

    “多谢道长。”赢骆对道士抱拳说道。

    “那二位居士就请休息吧。贫道也就不打扰了。二位居士请记住,外面若有什么动静,千万别出房间门。”中年道人说。

    “多谢道长。”赢骆和陶逸兰对着中年道人抱拳道。

    ……

    “赢骆大哥,您有没有觉得这道士怪怪的?一开始说没有多余的寮房,后来又认我们住进来,而且还剩余了这么多的的寮房。”

    中年道士走后,陶逸兰走近赢骆,低声说道。

    “也许他们不想收留我们是不清楚我们的底细,不想惹是生非。”赢骆说道;

    “我觉得这两个道士怪怪的,我们还是小心为妙。”陶逸兰说道。

    “嗯。”赢骆点了点头。
    094章夜探道观(一)
    赢骆和陶逸兰分别进入了房间。

    房间里的东西整理的很整齐,桌子上沾满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应该有一段时间没人进过房间了。

    赢骆用布擦好了桌子,抖了抖被子,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什么异常,便和衣靠在床上。

    走了一段路又和峅冢强盗恶斗,他觉得有点疲倦,迷迷糊糊地眯上了眼睛。

    赢骆的听力非常灵敏,即使在迷糊中,他还是保持着警觉的听力,突然他隐隐约约听到一阵马蹄声在向道观靠近。

    ‘这么晚了还有马蹄声?会不会是峅冢山强盗发现他们的同伙被杀了,过来报仇?’

    赢骆睁开眼睛,仔细再听了一下,

    ‘只有一匹马的马蹄声,而且马蹄声也不是很紧迫,应该不是峅冢山强盗,如果是峅冢山的强盗,应该有好多匹马的马蹄声。这么晚了,还会有谁来道观?’

    他沉思了一下,坐了起来静静地听着越来越近的马蹄声;

    马蹄声在道观的门口停了下来,

    赢骆听到道观的门“吱呀”一声响,也许道观的门是太老了,发出的声音在这宁静的夜晚,显得特别刺耳。

    来人把马牵到道观后院,

    “这个人看来不是道观的人就是对道观很熟悉。”

    赢骆想了一下,他正想出去看个究竟,又想起中年道人的话:二位居士请记住,外面若有什么动静,千万别出房间门。

    赢骆听到来人的脚步声逐渐移到正殿。

    “嗒嗒……”

    紧接着,他又听到一阵马蹄声响起,

    ‘这么晚了,又是谁呢?’

    赢骆按耐住好奇心,再仔细地听着马蹄声,依然是一匹马发出来的马蹄声,依然重复着同样的动作:直接在大门口下马,然后把马牵到后院,又走向正殿。

    练续四次,来的都是一匹马,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赢骆再也按耐不住好奇心了,他轻轻地推开了窗门,偷偷地溜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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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7-05 00:15:58  更:2021-07-30 17: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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