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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故事来源于生活( 真实故事合集 )[第1页]

作者:2015的伤痕
首页 本页[1] 下一页[2] 尾页[4]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看世间百态,品人情冷暖。

    故事来源于生活,本帖取自现实生活中的真实素材,码字成文……


    一、一、刚出校门,我差点被人卖了

    那年,王丽高考落榜,想到家里经济不容乐观,复读无望。

    便打算出门打工,王丽有个表姐在南方沿海城市一个制衣厂上班。

    过年时,表姐回来说,如果想去她那厂里打工,可以去找她。那年月,通讯不方便,表姐也没手机,她只给王丽留下了一个详细的厂名地址。

    王丽背着行囊,踏上了前往南方沿海城市的火车。次日上午,火车喘着粗气,终于到达了G市火车站。

    王丽跟着熙熙攘攘的人流走出站台,伸手一摸口袋,不好!钱包不见了。

    不知是不小心掉了,还是被小偷扒走了。王丽急得满头大汗,六神无主。

    这时候,一位三十多岁的大姐热情的凑了过来,脸上带着微笑:“小妹,你去哪里呀?”

    王丽连忙递上纸条,急切地说:“大姐,我要去我表姐那里,就在这个地方。”

    “巧了,我也正好要去这里,不如我们凑个伴,一起过去吧。”那大姐接过纸条看了一下,笑着说。

    “可是我没钱,我的钱包不见了。”王丽支支吾吾地说。

    “哦,钱包没了,这火车站小偷多,可能是被扒手偷走了。没关系,我先给你买个票,到时候你再把车票钱还给我就行了。”那大姐热情地说。

    王丽高兴地说:“大姐,你真是大好人,谢谢你。”那大姐告诉王丽,她姓李,叫她李姐就行。

    李姐殷勤的带王丽穿过站前广场,上了停靠在路边的一辆旧面包车。

    开车的司机是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

    在车上,李姐告诉王丽,她也刚从老家过来这里,准备去她丈夫做工的那个厂里上班。

    王丽告诉李姐,自己高考落榜,就出来投奔表姐,想去她上班的厂里打工。

    没多久,车子在一家路边饭店前停下,李姐拉着王丽下了车,大大方方地说:“小妹,到了饭点,我们先在这里吃了中饭再走。”

    “李姐,我,我,这怎么好意思?”王丽身上没钱,神情有点窘态。

    “没关系,能认识就是缘份,以后你上班发工资,再请我吃饭一样的。”李姐亲热地说。

    李姐点了几个家常菜,还招呼小丽要吃饱,不要客气。

    那司机却面无表情,一声不吭,只顾埋头苦干,看样子饿得慌了。

    三人吃过饭,继续上车赶路。又开了一个多小时,车子停在城中村的一个四合院门口。

    李姐拉开车门,转头对王丽说:“这是她丈夫的租房处。

    我先到这里办点事,等一会再送你去你表姐那里。”王丽身无分文,别无他法,只得跟着李姐下了车。

    门口有个精瘦的男人正蹲在地上抽烟。看到李姐来了,连忙站起来,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跟李姐相互寒暄着。

    进了房间,李姐给王丽倒了杯茶,热情地说:“小妹,你先坐一下,我出去买点水果,马上就来。”

    小丽连忙摆手,说:“李姐,不用买,不用这么客气。”

    不大一会儿,李姐真的提着一袋水果回来了,她把水果放到桌上,热情洋溢的招呼王丽不要拘束。

    李姐身后还跟着一个矮个子的中年男人。

    矮个子一进门,两眼放光,上下打量着王丽,看个不停。

    ( 未完待续 )
    服了,审核还搞这么久……
    接上文:

    王丽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心里暗想,这男人是不是上辈子就没见过女的,盯个没完。
    半晌,中年男人脸带微笑,出门拐进了另外的房间。
    此时,王丽突然感觉内急,想要上厕所。
    李姐努了努嘴,告诉王丽,厕所就在院子里。
    王丽上完厕所回来,路过左边的房间时,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男声说:
    你看,多水灵的一个姑娘,说不定还是没出阁的黄花闺女,你运气真好,还碰上了处女。
    王丽下意识的悄悄凑到窗户下,附着耳朵,仔细的听着。
    另一个男声说,多少钱,直说。
    一口价,一万块。
    少点,我手里也没这么多现金。
    两人经过一阵简短的唇枪舌战,讨价还价,决定八千块钱成交。
    之前那男声说,那你赶紧去凑钱,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另一个男声嗯了一声,接着房间里便传来吱呀的开门声。
    王丽连忙闪到墙壁的拐角处,躲了起来。只见刚才那矮个子,嘴里叼着烟,出门走了。
    王丽听到房里那两个男人的对话,又想到刚才那矮个子男人,那死命盯人的眼神。
    她猛的打了一个激灵,暗叫不好,自己怕是遇上了人贩子。
    她曾经在电视上也看过这样的新闻报道。想不到,看上去很遥远的倒霉事,居然阴差阳错的被自己碰上了。
    那个殷勤热情的李姐,原来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人贩子。
    这一路走来,她破费给我买车票,又花钱请我吃饭,背后都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她带我到这里,就是打算把我卖给那个矮个子男人。
    不行,此地不宜久留,趁她们还没发现,得赶紧走。
    王丽转身拔腿就溜出了院子,一阵小跑,看到前面路口有个小店。
    店里面坐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正坐在柜台里面打瞌睡。
    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急切地说,大哥,麻烦借个电话给我打一下。
    那小店男人抬起头,打了个呵欠,把放在柜台上的座机推了过来。
    王丽想报警,让警察过来抓李姐跟那精瘦男人。
    但转念一想,自己手里又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李姐就是人贩子。
    到时候,李姐来个煮熟的鸭子——嘴硬,死不认账,那就麻烦了。
    那边,李姐正胸有成竹的喝着茶,见王丽上厕所老不出来。
    她出门来看,厕所里却不见王丽踪影。
    精瘦男人也跟了出来,埋怨李姐,到手的鸭子你都看不住,还被她跑了。( 未完待续 )
    接上文:
    李姐有些失望地说,这小妮子,身上没钱,人生地不熟的,能跑到哪里去?我刚才也是想到她身无分文,才放心的让她独个儿去上厕所。
    俗话说,一分钱难到英雄汉。
    王丽虽然跑出了李姐的院子,但身无分文,寸步难行。
    实在无奈,她只得厚着脸皮,吞吞吐吐地跟那小店男人说,自己的钱包不小心掉了,想找他借点钱,坐车去表姐那里,等下就把钱还过来。
    小店男人听了,上下扫了王丽几眼,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大咧咧地说,看你这般模样,应该是刚从家里出来,算我做好事,借一百给你。
    说完,便起身进了里面的房间,并招呼王丽进去拿钱。
    王丽刚踏进里面的房间,小店男人马上就把房门扣上了。
    他狞笑着说,小妹,你我非亲非故的,一开口就想找我借钱,那你拿什么来感谢我?说完,凑了过来,伸手就要抱王丽。
    王丽吓懵了,心想完了,刚出狼窝,又入虎口。
    话说急中生智,王丽灵机一动,退后一步,对小店男人说:“大哥,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事,但是我今天来例假了,真不能陪你玩。
    我认识一位大姐,她人长得很漂亮,刚离婚不久,听她说,她就是做这行的,我可以介绍给你认识。”
    小店男人半信半疑地说:“你说的可是真的,不要哄我。”
    为了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王丽也顾不了那么多。
    她脱下外裤,让小店男人看到了沾有血点的内裤。
    无巧不成书,王丽正好这两天来了大姨妈,关键时刻,给她化解了危机。
    小店男人连忙说,这个不用你操心,你只管把她带到我这里来就行了。事成之后,我可以给你两百块钱的介绍费。
    王丽点点头,出来后,直奔李姐院子而去。
    此时,正在院子里暗自懊悔的李姐,突然见到王丽又返身回来了。
    她大喜过望,心里暗想,哼!你这小妮子,身上没钱,我看你能往哪里跑?还不得乖乖的回来找我?
    但她嘴上却假惺惺地问:“小妹,你刚才跑哪里去了,把我可急死了。”
    王丽心里冷笑着,脸上却不动声色地说:“李姐,我刚才上厕所时,突然大姨妈来了,急着出去买姨妈巾,没来得及跟你打招呼。
    可我走到外面那小店,一摸口袋才想起来,自己身上没钱。幸好那店主人挺好,让我先拿了用,等下再还钱给他。”
    她怕李姐不信,还故意把口袋里的姨妈巾掏出来晃了晃。
    李姐热情地说:“走,我跟你一起去,把小店的帐还了,回头,我再送你去你表姐那里。”
    李姐此言一出,正中王丽下怀。两人来到小店男人家,王丽对小店男人说,大哥,这是我大姐,过来还你钱的。
    小店男人跟王丽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
    李姐身上没带零钱,拿了张百元大钞让小店男人找。
    小店男人拿着钱,嘴里嘀咕着,零钱放在里面,并招呼李姐进去拿零钱。
    李姐不疑有诈,刚一进门,就被小店男人一记猛拳,打晕在地。
    然后,他扣上房门,掏出两百块钱,出来塞给王丽,说,小妹,这是给你的介绍费。( 未完待续 )
    接上文:
    王丽拿了钱,又借小店男人之手报了怨仇,她长吁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她按着纸条上表姐写的厂名地址,一路辗转,找到了表姐。
    见到表姐,王丽越想越难过,委屈的抹着眼泪。
    表姐断断续续的听完王丽的诉说,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面前这个刚出校门的黄毛丫头。
    身陷人贩子之手,还跟人贩子周旋博弈,最后还能有如神助,奇迹般的全身而退。
    居然如此智勇双全。
    “表姐,我的行李还放在那个李姐家,身份证还在那里面,我想去拿回来,没有证件,我怎么找工作?”王丽止住泪水,抬头说。
    “想要去拿也可以,但是我们先得找警察,跟着警察一起去拿,这样才最安全。”表姐思忖了一会,认真地说。
    表姐带上王丽,急匆匆去了派出所。值班的警察,听完王丽的讲述,知道事情不简单,可能是案中有案。
    那警察马上跳上警车,带上王丽和她表姐,驱车来到那小店男人处。
    小店男人正坐在电视机前,津津有味的欣赏着直播的球赛。
    他看到王丽带着警察从天而降, 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
    他正想起身往外跑,两警察身手敏捷,扑上去就按住他,给他戴上了一副亮晶晶的“银手镯。”
    警察马上对小店男人进行了一番简短的问话。
    小店男人是外来人员,妻子在老家务农,照看孩子。他以前在厂里上班,后来手头有点积蓄了,才盘下这个小店,打发日子。
    警察又进了里面的小房间,把绑在床上的李姐解救出来。
    此时的李姐披头散发,衣冠不整,明显已经被小店男人“霸王硬上弓”强暴了。
    李姐看到面前的王丽和警察,知道自己的计谋已经败露 ,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她转过头,看到了戴着“银手镯”的小店男人,气不打一处来,扑了过去,撕心裂肺地叫骂着:“王八蛋,畜生,你刚才是怎么折腾我的!”
    原来,小店男人把那两百块钱塞给王丽,目送王丽离去后。
    他转身闪进里面的房间,急不可耐的把李姐弄到床上绑紧,又找布塞住她的嘴巴,像饿狼一样,扑了上去。
    小店男人长年夫妻两地分居,精力旺盛,好不容易才逮到这样的机会,岂能善罢甘休?他来来回回的在李姐身上死命折腾。
    一进门就被小店男人打晕了的李姐,此时已经醒了过来。
    她眼睁睁的看着小店男人在自己身上发泄着畜欲,哭喊无门,喊地不灵,叫天不应。
    完事后,小店男人心满意足地说,大妹子,你哭什么?有什么好委屈的?
    我可是花了两百块钱的介绍费,钱都给了刚才那个小姑娘,她还说你就是从事皮肉生意的。
    李姐听后,悲愤交加,敢情自己打了一辈子的老鹰,到头来,却被老鹰啄瞎了眼。
    最后,小店男人狞笑着说,大妹子,你也不要急着想走,老老实实的呆在我这里,每天的饭菜我给你端来,我吃啥你也吃啥,保证让你吃喝无忧。
    他可不想就这样轻易放过李姐,打算长期“圈养”李姐,做自己的“性奴”,以供自己随心所欲的发泄欲望。

    李姐被绑在床上,动弹不得,痛不欲生,万念俱灰。
    直到后来,有警察进了里面的房间,解救了她。
    警察把扑过去想撕打小店男人的李姐拉开,给她也戴上了一副“银手镯”。
    接着又顺藤摸瓜,马不停蹄直奔之前的那个四合院,抓获了那个精瘦男人。
    不论早晚,真相总会大白天下。
    李姐跟瘦精男人是姘夫关系,并不是真正的夫妻。
    加上开车的面包车司机,三人都是贩卖妇女的人贩子,各自分工合作。
    李姐负责在车站,码头这些人流量大的地方,专挑看上去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凑上去搭讪套近乎。
    然后大献殷勤,博得对方好感,再进行下一步的罪恶行动。
    就在拐骗王丽之前,李姐等人,就用这样的花招,已经屡试不爽的拐卖了好几个女孩了。
    至于那小店男人,纯属精虫上脑,临时起意,见色犯罪。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善恶到头终有报!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 全 文 完 )
    二、迟来的正义

    黄伟是村里的木匠,为人老实,不善言辞。他的妻子叫玉萍,当年二十八九岁,比黄伟小四岁,长得颇有几分姿色。家有一个儿子叫黄文,已经十岁,正在读小学。

    当年玉萍跟黄伟相亲那会,心高气傲的玉萍,压根就没看上老实巴交的黄伟。但在父母的重压之下,不得不与黄伟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黄伟经常要外出给人做木工,家里的农活和小孩,只能让妻子玉萍打理照看。她成了村里名副其实的留守妇女。


    一天下午,玉萍从山上干完农活回来,不知是累坏了还是怎么的,突然感觉头晕眼花,一下就晕倒了。
    儿子黄文刚放学回家,见母亲晕倒在地,连忙跑到村里医疗室,叫来了村里的医生。

    这医生姓曾,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长得浓眉大眼,为人风趣幽默,是镇卫生院派来的驻点医生。
    检查后,他热情的告诉玉萍,身体没问题,就是太劳累了,多注意休息就行了。


    后来有一次,玉萍感冒了,去了曾医生那里看病,曾医生给她开了输液的药水。

    输液的时候,曾医生和玉萍互相打开了话匣子。两人不聊还好,一聊就聊得没完没了 ,双方都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内心空虚的玉萍,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情愫,生起了某种微妙的变化。情感的天平也不自觉的倾向了曾医生。

    这头,曾医生年轻帅气,风趣幽默,善解人意,讨人喜欢。那头,黄伟木讷呆板,不解风情,毫无生活情趣。


    玉萍越想越委屈,满心的惆怅。不知这么多年以来,自己怎么跟黄伟这呆板的“木头人”生活了这么久?

    她不甘心就这么跟黄伟过一辈子。她忽然感觉到,难道这就是自己曾经苦苦想要追求的爱情?

    从这以后,玉萍的生活重心开始有所转移。女为悦己者容,她开始注重衣着打扮。玉萍的颜值本来就不错,再拾掇拾掇,依然光彩照人,不减当年。

    当然,自此以后,她“感冒发烧”的症状,也有意识的多了起来,往村里医疗室跑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一个干柴,一个烈火,接下来的风流韵事,自然水到渠成。 纸里究竟包不着火,世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
    不久之后,有关曾医生和玉萍的“好事”就像一夜春风起,风言风语在村里村外,方圆十里那是满天飞。

    在外面做木工忙活的黄伟,耳边也听到了自己后院失火的消息。 他马上推掉手上的活计,赶回家来,打算来个严防死守。

    但是传闻再真实,也只能是传闻而已。没有真凭实据的传闻,那都只能叫“谣言”。


    黄伟回家后,开门见山的告诉玉萍,这段时间,身体有点不太舒服,打算在家休息几天。

    他其实是以此为幌子宅在家里,准备瞅机会抓玉萍出轨的现场证据。

    偷情会上瘾,几天没与小鲜肉幽会,玉萍这心里急得像猫抓似的难受。以前黄伟不在家,那才是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

    现在,黄伟像个幽灵似的宅在家里,守在身边,看管得紧。自己就是借多个胆,也不敢天天再借口“感冒发烧”去村里医疗室,找曾医生“幽会”。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天下午,黄伟在下楼梯时,不慎把脚扭伤了,痛得呲牙咧嘴直哼哼。


    这对玉萍来说,可是天赐良机。终于可以名正言顺,以此为借口去医疗室给黄伟买药,从而与曾医生“幽会”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黄伟的脚伤,外擦内服的药,隔三差五就得去曾医生那里买。玉萍也趁此机会,时不时的跟曾医生“温存”一番。

    那次,俩人“温存”过后,曾医生又一次跟玉萍表白,要求做夫妻。“傻瓜,我刚才不是已经跟你做了只有夫妻俩才做的事吗?”玉萍笑。

    “我是说,做长久的夫妻。”曾医生认真地说,“要不,你跟你家那个木头人离婚,我娶你。”

    “离婚?那木头人不会同意的,以前有时跟他吵架,也有跟他提过离婚,结果他说,死都不会跟我离婚。”玉萍摇头叹息。

    “那么,要不,就让他去死。”曾医生突然间换了语气,阴狠地说。玉萍听后,心里猛的一惊。虽然迷恋这种偷情所带来的刺激愉悦感受。

    但要真的对丈夫黄伟痛下杀手,她心里还是有点不敢,也不忍心。“这,这个,先让我考虑考虑吧。”玉萍支支吾吾地推辞。

    “姐,你仔细想过没有?你我两人的事,万一要是被你丈夫抓住了把柄,到时候后果就很严重。我们来个先发制人,以绝后患。”曾医生老谋深算。
    ( 未完待续 )
    接上文:


    此言一出,犹如一把利剑,毫不留情的刺中了玉萍软肋。也让她彻底放弃了心底最后仅存的那点良知。

    明显,这对野鸳鸯已经不满足偷偷摸摸“地下党的干活”了。这两人急不可耐的想“洗白”自己,走上台面,光明正大的长厢厮守。

    当然想要实现这个愿望,那就必须要搬掉黄伟这个“拦路石”。 人若疯狂,就是蛇蝎心肠,什么坏事都能干得出来。

    曾医生利用自己行医的便利,不费吹灰之力,就弄来了砒霜,把它混合在了治黄伟那脚伤的药里面。玉萍则把这个脚伤药,带回来给了黄伟服用。

    黄伟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老婆,居然会这么狠心,这么恶毒,对自己痛下杀手。黄伟服下掺了砒霜的药,撒手人寰而去。


    黄伟突然间暴毙而亡,引起了他哥哥黄义的重视。黄义报了警,他想为死得蹊跷的弟弟申冤昭雪。

    派出所下来了办案民警,然而,奇怪的是,案子调查来调查去,拖到最后,居然以老黄突发心脏病瘁死为由,匆匆结案了事。

    当然,黄义根本不知道,当时曾医生有个亲戚在公安局里任要职。

    “障碍”已除,那边,玉萍一个华丽的转身。孑然一身,如愿以偿的和曾医生住到了一起。


    这边,十岁的黄文,刚刚遭遇了幼年丧父的悲惨打击,脸上的眼泪还没擦干,转身又被自己的母亲抛弃。所幸,好心的伯伯收养了他。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之间。黄文二十来岁了,这时候已经从部队复员,被安排在镇上派出所上班。

    这天,黄文的伯父语重心长,旧事重提:“侄儿,现在你也大了,伯父有件事想跟你谈谈,我心里一直有个疙瘩,那就是你父亲的死因,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放不下,我总感觉这个事,没这么简单,现在你正好在派出所上班,不知你对这个事,有什么看法?”

    “伯父,你的意思是说,我父亲当年是被人所害?他是冤死的?”
    接上文:


    “我一直觉得是这样,当年我就找过警察,警察也下来调查过,但后来给出的结论是病亡,当然那时候你还小,不懂事。”伯父苦笑道。

    “这个情况,我可以去所里看看这个案子当年的案卷还在不在,也许可以从中找到疑点。”黄文说。

    父亲当年到底是死于突发心脏病,还是真的被人所害而死?出于自身职业的敏感,和回想伯父所讲当年父亲的蹊跷死因。 黄文还想起小时候,小伙伴们经常讥笑他的话,你妈偷人!

    黄文暗暗下定决心,要把当年父亲的死因,重新调查清楚。而此时,曾医生那个公安局的亲戚,也已退休了。


    黄文私下跟自己信任的领导,谈了自己的想法,正直的领导沉默了一会,郑重地告诉黄文。

    如果调查结果出来,证据显示你父亲当年确实是死于谋杀的话。那你母亲有可能就是帮凶,也会受到法律严惩!你这行为,可是大义灭亲,难免会受人非议,说三道四,你心里可得做好这样的思想准备!

    黄文平静地说,这个思想准备,我也做好了,从良知正义而言,我有必要重新调查清楚这个案子,我不能让我的父亲死得不明不白。

    领导语气坚定的说,好!既然你有这样的觉悟和准备,我全力支持你的调查工作。


    经过多日的努力奔波,和上级领导的支持配合,黄文找齐了父亲当年那个案子的全部案卷。 并从案卷中仔细的梳理出了不少可疑之处。

    但此时,黄文内心又无比纠结,他不知如何平衡内心这杆亲情的天平。这边是已经离世的亡父,如果继续调查下去,可能在世的母亲就会因此而进监狱。

    那边是母亲,如果就此打住,放弃调查,一切如常,岁月静好。

    世间没有双全法,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二选一,这确实是个艰难的选择。

    罢了,罢了,还是让正义做主……


    拔云见日的日子终于来了,开棺验尸那天,法医从黄伟的尸骨里,检测到强烈的砒霜药物成份。

    铁证如山,玉萍脸色苍白,如实招待了十年前自己如何伙同曾医生毒害丈夫的罪恶事实。

    黄文的行为,果然引起了轩然大波,有人说黄文做得对,大义灭亲。也有人说黄文不孝,居然连母亲都不放过。

    难道,这世间的事,没有对错,只有因果?
    孔子讲,发乎情,止乎礼。管好自己的下半身,方能消灾免祸,德行长远。 ( 全文完 )
    三、他放弃了最爱自己的人


    “郑刚,刚才我老妈又说了,没有二十万的彩礼,就不让我跟你结婚。”杨小芹在电话里幽幽地说。

    “你问问你老妈,她这是卖女儿还是嫁女儿?就算按咱们这边的嫁娶行情,顶多也就十万,你这倒好,狮子大开口,也不害臊。”郑刚没好气地回道。

    “这道题我也懂,可是她顽固不化,盐油不进,说急了,她还说要跟我断绝母女关系,你也知道的,我母亲性格强势,在家里常常说一不二,我真害怕……”杨小芹在电话那头嘀咕。

    郑刚挠挠后脑勺,叹了口气,嘴唇动了动,又不知怎么说才好。

    他跟杨小芹恋爱已有三年多了,双方感情融洽,加上两人的年纪也老大不小了,这才把结婚摆上了议事日程。

    可世事无常,两人做梦都没想到,平时和颜悦色的杨母,这回却黑着脸,认钱不认人,公开放言,没有二十万的彩礼,谁也别想把杨小芹从杨家娶走。

    杨母的硬性要求,成了横在这对亲密恋人中间的拦路虎,让郑刚很是头痛,无计可施。

    郑刚的收入不高,手里积蓄也不多,身边的亲朋好友,也没有富豪大款可以寻求帮助。

    至于家里,父母都是种田的庄稼人,那点微薄的家底,已经被郑刚读大学时就给掏光了,一时半会也拿不出这笔巨款。

    郑刚的姐姐郑兰,早已出嫁,但姐夫家里条件也一般,对于郑刚碰到的婚姻难题,郑兰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倒是郑刚的父亲,爱子心切,虽然年近花甲,却还涎着脸,到处求人,想找点活干,就为了多赚两个钱,给郑刚凑彩礼。

    这不,还真有人给郑父介绍了一份好差事,原来,郑父邻居家的小女儿,嫁了个姓李的包工头,李工头在外面承包了工程,需要找个看守工地材料的人。

    其实李工头之前也找过几个人看守,最后结果却是监守自盗,工地损失不少,李工头气得七窍生烟,双脚直跳。

    吃一堑长一智,李工头便不再相信心浮气躁的年轻人,他只想找性格老实木讷的,就算年龄大点也无所谓。

    于是,邻居便做了个顺水人情,推荐了为人忠厚,寡言少语的郑父。

    郑父非常感激李工头,也很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到了工地上班后,尽心尽力,一丝不苟,将工地看守得严丝合缝,连老鼠都甭想偷走一点东西。

    李工头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大手一挥,第二个月就给郑父加了工资,这下,郑父的干劲就更足了。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这天上午,突然电闪雷鸣,又是大风又是暴雨,郑父所住的简易房屋被暴风雨刮倒,等工友们七手八脚的将郑父从废墟里扒拉出来时,郑父已经气若游丝,奄奄一息。

    工友们不敢怠慢,连忙叫车子将郑父送到了医院。

    郑刚接到电话后,赶到了医院,洁白的病房里,昏迷不醒的父亲躺在病床上,旁边坐着默默垂泪的母亲。

    这时,李工头也给郑刚打来了电话,兄弟,这事发突然,谁也想不到,虽然说你父亲上班没多久,但总归是在我工地上出的事,不管怎样,我难辞其咎,关于赔偿方面,你放心好了……

    撂下电话,郑刚如释重负,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了,他以为李工头会跟新闻上那些黑心老板一样,打拖延战,玩失踪,拒付赔偿款。

    没想到,李工头居然出乎意料的毫不推诿,通情达理。

    郑刚的姐姐郑兰也闻讯赶到了医院,医生将两人叫到了办公室,开门见山地说:“伤者被硬物砸到了头部,经C T检测显示,伤者颅内有血块,需要做开颅手术。”

    “大夫,这手术成功的概率有多少?”郑刚问。

    “开颅手术,风险与成功并存,说实话,我也无法跟你保证,成功率到底是多少,简单说,手术成功了,伤者就能恢复正常。

    若失败了,伤者可能就此离开人世,当然,也有可能是植物人,长年卧床不起,还得要人服侍。”医生说。

    郑刚还想说什么,突然手机响了,是女朋友杨小芹打来的,他退出房间,来到走廊拐角处。

    “郑刚,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我妈不顾我的反对,私下托人给我说了一门亲事。

    听说对方丧偶,但家底富有,拿得出让我母亲满意的彩礼,眼下,她正催我跟对方见面相亲,我都急死了,不知怎么办才好?”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生活的重锤,接二连三,击得郑刚措手不及,心烦意乱。

    他明白,如果自己拿不出杨母所说的那笔彩礼,那么,毫无疑问,心上人杨小芹就将披上婚纱,成为别人的新娘。

    爱情再美好,终究敌不过残酷的现实,郑刚不仅心里堵得慌,还莫名的难受。

    郑兰凑了过来,小声嘀咕,郑刚,刚才那医生的话你也听到了,你看,咱爸的手术做还是不做?

    郑刚想了想,朝病房内的母亲瞟了一眼,这事,先问问咱妈的意见。

    郑刚知道,母亲一直以来都没啥主见,问她拿主意也是白搭,最后还是得他跟郑兰商量做主,但是,有些事情的流程必须要走,不能少。

    果然,郑母抹着眼泪,告诉郑刚,你们两姐弟商量着拿主意就行了。

    其实,当初得知父亲受伤的消息那会,郑刚根本没想到父亲会伤得这么严重。

    可后来,当他赶到医院看到实情,听了医生的那番话,又接到杨小芹的电话后,他内心坚守的信念开始渐渐动摇了。

    从之前不惜一切代价要救人的念头 ,到后来思想斗争下权衡利弊的考虑,所谓两权相利取其重,两权相害取其轻。

    郑刚心里明白,父亲这手术,风险极大。毕竟,他年老体衰,还做这样开脑破颅的手术,最后的结局,往往都是钱花了,人却没留住,人财两空,家属空悲切。

    说难听点,医院才是最大的赢家,反正横竖都是赚。

    既然风险不可控制,倒不如落点实惠更稳妥,而且自己也正缺少彩礼钱迎娶杨小芹。

    不如,开颅手术就免了,让医生开点药,做个保守治疗。

    如此这般,那省下来的赔偿款……

    郑刚心里暗暗思忖,但他不知道郑兰心里如何想,他转头看向郑兰。

    郑兰欲言又止,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又似乎犹豫不决。

    最后,郑兰侧头左右看了看,确认周边无人后,她才神神秘秘地说:“我听别人说,这样的开颅手术难度大,风险也大,我担心……”

    说到这里,郑兰突然顿住了,她看到郑刚面无表情,不太确定后面接下来的话能不能直说。

    郑刚从郑兰的眼神里读出了她接下来想要说的话,他直言不讳:“姐,这里没外人,有话就直说,反正刚才咱妈也说了,让咱姐弟两人商量着办。”

    “其实我的意思很简单,考虑到咱爸的年龄,做手术不太适合。

    当然了,做手术若能成功那是最好不过,但若失败成了植物人,则需要身边人长年累月的照料他,咱妈自身尚且难保。

    到时候,这照料他的差事,不就落在你我两姐弟的头上?可咱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哪有闲工夫顾及他?”郑兰不慌不忙,娓娓道来。

    “也是,你说的也对,跟我想到一起去了。”郑刚下意识的点点头。

    其实,郑兰心急火燎的赶到医院探望郑父,背后也有自己的私心。

    郑兰跟丈夫两人经营着一家水果店,生意不好也不坏,店铺的收入勉强混个温饱。

    郑兰的儿子在寄读学校读小学三年级,可那学校不但师资力量薄弱,还经常发生校园欺凌事件。

    郑兰时不时的听到儿子回来跟她吐槽,说学校不但有老师体罚学生,还有高年级的学生恃强凌弱,经常欺负低年级的学生……

    这些负面消息,时不时的击打着郑兰那脆弱的神经,让她提心吊胆,生怕有朝一日,这样的倒霉事就被儿子碰到。

    如此,郑兰夫妻俩铆足了劲,有心想按揭一套学区房,好让儿子能转进优质学校读书,可学区房的价格都不低,夫妻俩的积蓄连个首付都凑不齐。

    郑兰的丈夫,得知郑父受伤的消息后,眼睛骨碌一转,马上就跟郑兰面授机宜,告诉她应该怎样应对此事。

    郑兰听了丈夫的吩咐后,心里明白,他这是盯上了自己父亲的那笔赔偿款,虽然说父亲还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

    做为女婿,丈夫就急吼吼的重财轻人,这多少让郑兰有点难受,但她转念一想,丈夫的出发点不也是为了这个家,为了早点买上学区房。

    想到这里,郑兰也就释然了,点头同意了丈夫的意见。以至后来到了医院,见到弟弟郑刚,她把丈夫在家时跟自己的叮嘱照说了一遍。

    可是,让郑兰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小就受父亲偏爱的郑刚,心里的小算盘居然也是这么打的,郑兰不由为昏迷不醒的父亲暗暗叫屈。

    啧啧,看看你曾经钟爱的儿子,在关键时刻,居然也选择利己,从而放弃抢救你,如此亲情,让人情何以堪?

    郑兰清楚的记得,受重男轻女的思想影响,自打郑刚出生后,父亲就视郑刚为掌上明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郑兰回忆起郑刚七岁那年,郑刚突发疾病,昏迷不醒,父亲悲痛欲绝,抱着郑刚大声哭喊着:

    儿子,求求你快点好过来,只要能换来你的好,我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也无怨无悔。

    可是,这位为了儿子好而愿意付出自己生命的父亲,却换不来儿子同等的回报,郑刚的眼里只有赔偿款,从而选择性的忽略了父亲。

    说到底,郑刚才是主张放弃抢救父亲的主角,我只不过是个投了同意票的配角而已,虽然我也有点私心。郑兰心里暗自思忖。

    下午,之前那医生拿了手术同意书,过来让郑刚签字,郑刚讪讪地说:“大夫,我们家属都已经商量好了,做保守治疗就行了,至于手术,就不做了。”

    说完,他转头朝郑兰递了个眼色,郑兰连忙随声附和着,对,咱爸年纪大了,恐怕经不起手术的折腾。

    那医生明显怔住了,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疑惑地说:“我听说老头子的赔偿款已经到位了,所以医疗费用你们家属不用担心……”

    “你这医生,做不做手术,是我们的权利和自由,怎么的?为了捞钱,你难道还想强迫我们家属签字不行?”郑刚好像被人窥视了内心不可告人的隐秘,急切地打断了医生的话。

    那医生被郑刚的话噎住了,连声说:“行行行,签字自由,随便你们,但我还是得告诉你们一声,不做手术,仅仅保守治疗,伤者挺不了多久。”

    “挺一天算一天,能挺多久,就看老头子的造化了。”郑刚腹诽着。

    没多久,郑刚爽快的凑够了彩礼,兴高采烈的跟杨小芹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郑兰,也顺利的凑足了买学区房的首付,欢喜若狂的搬进了新居。

    而医院的病床上,则躺着昏昏沉沉的郑父,在吊瓶药水的维持下,苟延残喘。( 未完待续 )

    ( 系统提示,内容不能超过四千字…… )
    接上文:

    他如同被人咀嚼过的甘蔗,甜汁已经被人吮光,只剩下了毫无价值的残渣。他到底还能挺多久,也许,只有老天才知道……

    ( 全 文 完 )
    四、虚惊一场,输了幸福婚姻
    大年二十七,那天早上。刘志的手机,嘀嘀来了一条信息。
    “我发烧了”短短四个字。
    刘志心里猛的一沉,差点就被嘴里的饭噎着。他惶恐不安的用眼瞟了一下坐在对面的妻子小雨。
    小雨低着头,正全神贯注的在喂两岁的女儿吃饭。压根就没发觉他刚才的窘态。
    他着急忙慌的划拉着手机,浏览着有关武汉的疫情报道。
    新闻说,为了防止外输扩散,武汉已经封城了。本来,刘志对疫情还没这么敏感,就刚才看到了那条信息以后。
    他心里就开始有点发毛,脑门上也渗出了一丝细密的汗珠。
    晚上,小雨和女儿已经见周公了,刘志却辗转难眠……
    第二天早上,手机里的新闻,微信群,朋友圈,全是铺天盖地的湖北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消息。
    各种各样的短视频,照片,聊天记录等等,看得人心惶惶。
    联想到昨天晚上那条短信,刘志仿佛觉得自己的世界末日就要来临。
    床上,女儿还在酣睡,小雨已经起床,在厨房里忙着做一家三口的早饭。
    小雨是刘志的大学同学,当年可是班花一枚。刘志看上了小雨的温柔漂亮,小雨看上了刘志的坚强上进。
    刘志家境贫困,人穷志不穷,成绩优秀。小雨对物质不在乎,本身她就出身于富裕家庭,父母经营着一家首饰公司,收入不菲。
    她从小就被父母富养着,当然,小雨父母也曾反对两人交往。但是,反对无效。
    小雨偷出家里的户口本,悄悄的跟刘志拿了结婚证。没有彩礼,没有婚纱,也没有隆重的结婚仪式和亲友的祝福。
    就这样的裸婚了。刘志当时感动得一塌糊涂。
    婚后,刘志跟哥们凑钱开了个软件公司,公司虽然不大,才二十来人。但生意异常火爆,带来了滚滚财源。
    刘志又是买房,又是买车,一夜之间,就成了人生赢家。
    女儿出生以后,小雨专职在家相夫教子。后来,刘志跟公司合股的哥们闹了不愉快,那哥们就退股了。
    整个公司就全归他管了,他比以前更忙了。每天应酬,酒局饭局,晚上回家也不定时。
    好在小雨善解人意,从不疑神疑鬼,查岗盯梢。
    俗话说,成功的男人背后,必有一个默默付出的女人。而小雨,就是刘志背后默默付出的贤惠女人。
    这时候,厨房里传出一阵诱人的香味,小雨已做好了早饭。
    “刘志,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看到刘志神形憔悴,小雨心疼地问。
    “没,没什么,可能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刘志吞吞吐吐地说。
    心事重重的刘志,面对平时喜欢的菜肴,感觉毫无食欲,但他又怕被小雨看出什么端倪。不得不硬着头皮,端起饭碗做样子。
    没多久,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刘志开门,看到戴着口罩,胳膊上挽着红?章的社区网格员。
    网格员认真询问刘志,家里有没有最近去过湖北武汉的人员?
    原来是社区跟物业人员联合上门做调查。询问登记各家各户,有没有最近一段时间,去过湖北或武汉的人员。
    如有最近一个月去过武汉的,需要统一去指定地点,检测隔离半个月。
    他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迭声说,我家没有。
    虽然刘志所在地是沿海城市,离武汉有千里之遥。但小区的物业管控越来越严格,出入小区大门必须要登记,回来要扫体温才放行。
    那条信息还没回!刘志心里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让他喘不过气来。
    昨天早上收到那条信息后,刘志忐忑不安,躲在卫生间,偷偷的回了条信息。
    “你去医院检测没有?到底是感冒还是……”后面的几个字,刘志实在不敢打出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是真的呢?这个新年,刘志过得恍恍惚惚,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该来的迟早会来。
    初三下午,小雨突然说,有点头疼乏力。刘志赶忙从抽屉里翻出以前买的体温计。
    不好!37.8度,有点低烧。
    刘志有点紧张,支支吾吾地嗫嚅:“小雨,家里的感冒退烧药放在哪里?”
    “早就没了,上次想买,又忘了”。
    “那,那……现在外面药店都没开门营业。”刘志抓耳挠腮,六神无主。
    “没事,我去社区医院看看,你在家看好女儿,别外出。”小雨大咧咧地说。
    刘志张口欲言,想说但却说不出话来。
    小雨戴上口罩出门走了。没多久,社区医院的医生就找上门了。
    两位身穿防护服,全副武装的医生郑重的告诉刘志,你妻子小雨经过初步检测,为冠状肺炎疑似病例。
    当然,目前只是疑似,具体是否确诊,还要再进一步核酸检测。
    刚才我们在医院对小雨进行了仔细的询问,她说自己这段时间没出过小区大门,买菜购物也是在小区内的超市。
    现在我们需要对你调查询问,请配合我们的工作。得知小雨是疑似病例,刘志瞬间就崩溃了,知道事情再也瞒不住了。
    他马上举了白旗,双手抱头,痛苦万分地对社区医院的两位医生说,我说,我全说。
    我元月十八号去过武汉一趟,那天正好是过小年。二十号回来后,二十二号那天,有网格员上门来调查登记,我担心自己被隔离,无法在家里过年,当时就,就没说实话……
    过小年到现在初三,还不到十天,正处于病毒潜伏期。两医生相互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
    刘志跟女儿一起,都被带到了社区医院,检测隔离。
    一下子出现了一家三口疑似病例,小区炸锅了,兵荒马乱,人心惶惶。
    有些爆脾气的业主,直接在小区群里骂开了,说刘志良心大大的坏,年前去过武汉,回来后,面对社区网格员的询问,隐瞒不报。
    有人还把刘志跟医生说的,去武汉面基女网友的话给抖了出来。有人骂他是害群之马,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在社区医院,刘志跟小雨分别在不同的病房隔离,女儿则被安排在小雨房间。
    小雨已经从小区群里得知,病毒原来是刘志年前去了武汉带回来的。
    年前,刘志是跟小雨说过,要去一趟W城见客户。谁知道,他居然偷偷的去了武汉。
    这天晚上,小雨发了条微信给刘志,后面还加了三个发怒的表情包。
    “刘志,说说你年前偷偷跑去武汉面基女网友的事。”
    说来话长,那时候,刘志公司需要招一个前台,这女孩过来应聘。
    刘志看她容颜谈吐各方面都不错,好感顿生,当下就拍板录用了。
    当时,恰逢家里的小雨正值怀孕期,她有点孕期烦躁症状,不但拒绝与刘志同房,还常常对刘志发无明怒火。
    刘志生理上倍受煎熬,有心想去烟花柳巷放松放松,但又担心害病。
    他心里憋屈得很,正想找个树洞倾诉。这不,老天就给他送来了。
    一来二去,非常老套的风流韵事就发生了。但刘志做事非常老练,滴水不漏。
    所以,这段婚外感情,从小雨怀孕开始,一直到女儿两岁了,小雨还蒙在鼓里,毫不知情。
    后来,女孩的父亲不慎摔伤了腿,女孩红着眼睛找到刘志,要求辞职回家照顾父亲。
    刘志看着楚楚可怜的女孩,心一软,说,我陪你一起去看看你父亲吧。
    实际上,刘志到了武汉,就一直住在当地的酒店里。那女孩因着急父亲的腿伤,根本就没心思来酒店陪他。
    如此,百无聊赖的刘志,呆了两天就打道回府了。其实,他压根就不知道以什么身份去看那女孩的父亲。
    他跟那女孩说过,彼此之间不能影响对方的家庭。刘志只想享齐人之福,可不想因此后院失火。
    小雨看完刘志发来的微信,气得浑身发抖,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自己无比信任的丈夫,已经偷偷的出轨两年了。
    她还以为是小区群里的人,故意添油加醋杜撰出来的谣言。
    一辈子那么长,谁没爱上过人渣呢?既然知道了,醒悟了,那就赶紧止损吧。
    她毫不犹豫,直接回了两个字:离婚!
    此时此刻,刘志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成了千夫所指的“毒王。”不但祸害了妻子女儿,还让小区乱成了一锅粥。
    派出所的警察也打来电话,说检测隔离结束后,让他去派出所一趟。
    第二天早上,一条陌生的短信钻入了刘志手机。刘志点开一看,是武汉那女孩。
    那女孩在短信里告诉刘志,以前那个手机不小心掉了,号码也重新换了。
    手机掉了?那上次的“我发烧了”的那条信息是谁发的?
    刘志疑惑不解,回信问道。
    我没发,那几天我手机掉了。那女孩回信否定。
    那,那你没事吧?刘志问。
    我没事,我爸的腿伤也快好了。那女孩回信说。
    那女孩好像感觉到了什么,问,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
    事已至此,刘志还能说啥呢。
    没事就好,那你真是运气好,身处“毒窝”都能全身而退,没被感染上。
    我看新闻说,你上次过来住的那个酒店,被爆出有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者,现在那个酒店都封了。
    刘志哭笑不得,我这后院已经失火,马上就要妻离女散了,还运气好?
    中午,有医生过来告诉刘志,送到上级医院检测的核酸结果出来了,阴性,疑似排除。
    刘志如获大赦,连忙给小雨打电话。
    小雨告诉他,自己和女儿都是疑似排除,昨天的低烧只是感冒而已。
    一家三口,虚惊一场。
    不过,小雨又在电话那头说,等民政局开门上班了,就去把手续办了。
    感情婚姻,若不能遵守忠诚的道德底线,终究会自食恶果。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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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问世间情为何物 ?直教人生死相许?
    X 癫子是一个很老实的癫子,见人就傻乎乎的咧嘴笑,然后含糊不清的自言自语。
    大部分的时间,他就在路边树下或石头上,坐着发愣发呆,偶尔也会自言自语小声嘀咕着什么。当然也没人能听懂他嘴里到底在嘀咕些什么。
    癫子的世界,正常人不懂。
    X癫子是家里的长子,下面还有一个小他三岁的弟弟。他八岁那年死了父亲。
    后来,厄运再一次光顾了这个不幸的家庭,X 癫子的弟弟在十五岁的时候,去水库游泳,不慎溺亡。
    X 癫子高中还没读完就缀学了,他在家里干了一段时间的农活,后来就去了县城的一个家具厂干活。
    小花长得端庄秀丽,,比X 癫子小两岁,两家相距不远。她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当时正在省城上大学。
    小花高中毕业以后,因她父母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作祟,认为女儿迟早是别家的人,读书再多也是浪费钱。所以小花也没有继续再读了。
    后来经熟人介绍,小花去了县城一个服装厂上班。
    X 癫子和小花两人从小学到初中,然后高中,一直都是同班同学。可谓俩小无猜,青梅竹马,话说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男不钟情?在彼此的心里,两个年轻人都把对方视为了自己心底最亲密的人。
    每逢周末下班以后,X 癫子会去城西的服装厂找小花约会。
    两人来到县城唯一的街心公园,畅聊分享着各自工作中的各种趣事,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儿。
    小花歪着脑袋,说,男人有钱就变坏!你以后要是赚了大钱,发财了,会不会也变坏?”
    “小花,难道你还不相信我?我对天发誓,今生今世,我只爱你。非你不娶,海枯石烂,永不变心”!X 癫子认真地说。
    “傻瓜,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刚才我是逗你玩的”。小花扑哧一笑,调皮地说。
    “今生今世,我只爱你,非你不嫁,海枯石烂,永不变心”。小花含情脉脉的看着X 癫子,温柔地说。
    八月十五中秋节这天,厂里放假,X 癫子骑着单车,后面坐着小花,两人谈笑风生的从县城往家里赶。
    骑到半路,对面来了好几辆结婚的小货车,车头前还挂了用绸子扎成的大红花。
    X 癫子转过头,笑着说:“小花,你看,这些婚车真有个性,居然用小货车接新娘子。”
    “到你娶我那天,就是骑单车来接我,我也乐意跟你走。”小花不假思索地说道。
    回到村口,刚好碰到了小花的母亲,从村头的水井洗衣服回来。

    小花的母亲见到两个有说有笑的年轻人,马上就拉下脸,阴阳怪气地说:“小花,什么事值得你这么高兴?”
    小花从单车上跳下来,怯生生喊了声妈。
    小花的母亲阴沉着脸,装着没听到,提着洗好的衣服,气乎乎的走了。
    小花的母亲一直嫌 X 癫子家境贫寒,而她的心愿,是要给小花找个经济好的人家。回到家,小花的母亲声色俱厉的数落了小花一顿。
    还给小花下了最后通牒:从今以后,必须跟X 癫子一刀两断,不再来往。
    小花的母亲又马不停蹄的来到X 癫子家,气势汹汹的对X癫子说:“你小子想娶我家小花?没有二十万彩礼,门都没有!”
    小花母亲的强势和沷辣在村里远近闻名,谁见了都得忍让三分。
    二十万!在当时,对于别人来说也许不算难事!
    但对于当时的X 癫子家来说,那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
    小花的母亲也知道 X 癫子家就算砸锅卖铁,也拿不出这笔彩礼,所以才故意这么说。 其目的就是要让 X 癫子知难而退,彻底断了他对小花的念想。
    几天后,X 癫子回到县城的家具厂上班。
    周末,X 癫子又去找小花约会,服装厂的门卫才告知他,小花自从中秋节之后就没回厂里上班了。 原来,小花的母亲坚决不让小花再回服装厂上班了。
    小花母亲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不能让X 癫子再跟小花约会相见。
    万一某一天,小花这傻丫头一时头脑发热,犯二了。跟 X 癫子抢先一步,生米做成了熟饭,那可就赔了女儿又折财。 ( 未完待续 )
    接上文:
    一天,X 癫子听身边的同事说,自己家里的什么亲戚,去了沿海的某个城市打工,工资相比内地要高不少。
    X 癫子开口问:“哥们,你刚才说的那个沿海城市,工作好找不?”
    “我听那亲戚说,那边正是大发展,好找工作。”那同事说。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外面大城市比家里小县城要好,我何不出去闯荡一番?说不定有朝一日时运转,到时候衣锦还乡,那不就可以光明正大,风风光光的迎娶心上人小花了。X 癫子心里暗想。
    两天后,他背着行囊,踏上了开往沿海城市的火车。
    小花虽然被自己的母亲“软禁”在家,但她“人在曹营心在汉”,心里头老是挂念着心上人X 癫子。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而小花的母亲,此时正紧锣密鼓的计划着,托村里的媒婆给小花物色一个经济优越的对象。
    当然,这一切,都是瞒着小花在进行。功夫不负有心人,那媒婆没过多久真还给小花物色到了一个“金龟婿”。
    那是一个年近四十的谢顶男人,手里有两个正在开采的煤矿,生意火爆,日进斗金。 其妻子几年前难产去世,留下了一个五岁的儿子。
    小花的母亲从左邻右舍口中得知X 癫子已经出远门打工了,心里暗自窃喜。这位强悍的母亲之所以这么着急给小花物色对象,就是想让小花早点嫁人。只有这样,才能彻底从源头掐断X 癫子对小花的痴心妄想。
    这天,那媒婆带来了矿老板的口信,问小花的母亲,对这门亲事意见如何?如果没什么意见,那就尽快约个时间,男女双方彼此见个面,然后正式把这门亲事定下来。
    小花的母亲听完那媒婆带来的口信,心想是时候跟小花正式摊牌了。
    这天早上,小芳的母亲来到小花的房间,说道:“小花,妈看你现在年纪不小了,该结婚嫁人了。我托人给你说了门亲事,那男的是个矿老板,虽然年纪大点,但家庭条件挺好。我寻思定个日子,你跟那男的见个面。” “妈,这事不急,让我考虑考虑再说吧。”小花轻声拒绝。
    面对母亲来势汹汹的逼婚,小花别无他法,唯有以缓兵之计应对。
    “什么不急?我看你还是忘不了那个X 癫子吧,他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么挂念?你要是跟了他,到时候你吃苦受累一辈子,妈看到也不忍心,你这傻丫头,怎么就不明白妈的这番苦心?难道妈还会害你不行?”小花母亲苦口婆心地说。
    “吃苦我乐意,我就跟他,非他不嫁!”小花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语气坚定的反驳。
    “你这死丫头,居然还敢跟老娘叫板了?趐膀长硬了能上天了?今天我就明确的告诉你,这事必须听我的,由不得你的性子来!”
    小花母亲眼见平时温顺听话的女儿,今天居然胆敢公然对抗自己,不由怒火中烧,气冲冲地吼道。 说完,便转身往门外走去,并“砰”的一声摔上了房门。
    “我死也不去相亲!”小花口气倔强的在她身后喊道。 一句脱口而出的气头话,换谁可能也不会多想并放到心里去。
    小花的母亲,自然也没有把小花的这句气头话放心里去,她出门到山上的菜园地里忙活去了。
    中午十二点时,小花的母亲返回家来,以往这个时候,在家的小花早已经把饭菜做好摆上桌了。
    可是,今天家里的厨房里却静悄悄的,小花的母亲猛然想起,早上小花最后说的那一句气话,心里猛然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
    她急忙推开了小花的房门,一股强烈刺鼻的农药味扑面而来,小花穿戴整齐的躺在床上,已经离开了人世。床边地上,一个农药瓶子歪倒着,瓶子里遗留下来的农药,渗在地上,湿漉漉的。
    床边的桌子上,用圆珠笔压着一张信纸,上面写着一行娟秀的小字:
    X X (X 癫子的名字) 我们来生再做夫妻。 小花绝笔。小花母亲扑了过去,抱着小花,嚎啕大哭……
    此刻,远在千里之外的 X 癫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心上人,为了反抗母亲的逼婚,已经在家里服药自尽了。 没多久,他被一家工厂录取了,工作有了着落,X 癫子便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报平安。
    电话里,他母亲顺便说了小花已经服药自尽的事。 两天后,蓬头垢面的 X 癫子一手提着行囊,一手提着一大袋纸钱回家了。
    见到母亲,他第一句话就是:“妈,我回来了,我想去小花的坟前看看。” 他母亲欲言又止,转过身,默默的擦着泪水。
    来到山上,小花的坟前,四周荒草丛生,一片凄凉。
    X 癫子点着纸钱,哽咽着:“小花,我回来了,我来看你了,你怎么那么狠心,丢下我一个人就走了?难道你忘了我们曾经的海誓山盟吗?忘了我们对爱情的承诺吗?…… ”
    话没说完,他再也控制不住,趴在小花的坟墓上,放声痛哭……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没到伤心处。 曾经苍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中午时分,X 癫子的母亲做好了饭菜,上山来叫他回家吃饭,顺便想劝导他想开些,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 未完待续 )
    接上文:
    X 癫子坐在小花的坟前,目光呆滞,正抓着几张五元和两元面额的人民币在焚烧。他母亲赶紧走过去,一把夺了过来,说:“儿子,你傻啊,这不是纸钱,不能烧啊!”
    不料,X 癫子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突然间手舞足蹈,语无伦次地嘟囔着:“怎么不是?我说是就是,怎么不是?我说是就是……”
    他母亲心里一惊,顿感不妙。
    连忙回家叫了几个邻居,费了好大劲,才把手舞足蹈,嘴里念念叨叨的 X 癫子弄了回来。又叫来了村里的医生,医生过来检查后,摇头叹息,说,带他去精神医院看看。

    后来去了精神医院,但大夫说,他这病想要彻底的治愈,恐怕难了……
    凄美爱情,演绎世间绝恋!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 全 文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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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他放弃了最爱自己的人
    “郑刚,刚才我老妈又说了,没有二十万的彩礼,就不让我跟你结婚。”杨小芹在电话里幽幽地说。
    “你问问你老妈,她这是卖女儿还是嫁女儿?就算按咱们这边的嫁娶行情,顶多也就十万,你这倒好,狮子大开口,也不害臊。”郑刚没好气地回道。
    “这道题我也懂,可是她顽固不化,盐油不进,说急了,她还说要跟我断绝母女关系,你也知道的,我母亲性格强势,在家里常常说一不二,我真害怕……”杨小芹在电话那头嘀咕。
    郑刚挠挠后脑勺,叹了口气,嘴唇动了动,又不知怎么说才好。
    他跟杨小芹恋爱已有三年多了,双方感情融洽,加上两人的年纪也老大不小了,这才把结婚摆上了议事日程。
    可世事无常,两人做梦都没想到,平时和颜悦色的杨母,这回却黑着脸,认钱不认人,公开放言,没有二十万的彩礼,谁也别想把杨小芹从杨家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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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母的硬性要求,成了横在这对亲密恋人中间的拦路虎,让郑刚很是头痛,无计可施。
    郑刚的收入不高,手里积蓄也不多,身边的亲朋好友,也没有富豪大款可以寻求帮助。
    至于家里,父母都是种田的庄稼人,那点微薄的家底,已经被郑刚读大学时就给掏光了,一时半会也拿不出这笔巨款。
    郑刚的姐姐郑兰,早已出嫁,但姐夫家里条件也一般,对于郑刚碰到的婚姻难题,郑兰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倒是郑刚的父亲,爱子心切,虽然年近花甲,却还涎着脸,到处求人,想找点活干,就为了多赚两个钱,给郑刚凑彩礼。
    这不,还真有人给郑父介绍了一份好差事,原来,郑父邻居家的小女儿,嫁了个姓李的包工头,李工头在外面承包了工程,需要找个看守工地材料的人。
    其实李工头之前也找过几个人看守,最后结果却是监守自盗,工地损失不少,李工头气得七窍生烟,双脚直跳。
    吃一堑长一智,李工头便不再相信心浮气躁的年轻人,他只想找性格老实木讷的,就算年龄大点也无所谓。
    于是,邻居便做了个顺水人情,推荐了为人忠厚,寡言少语的郑父。( 未完待续 )
    接上文:
    郑父非常感激李工头,也很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到了工地上班后,尽心尽力,一丝不苟,将工地看守得严丝合缝,连老鼠都甭想偷走一点东西。
    李工头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大手一挥,第二个月就给郑父加了工资,这下,郑父的干劲就更足了。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这天上午,突然电闪雷鸣,又是大风又是暴雨,郑父所住的简易房屋被暴风雨刮倒,等工友们七手八脚的将郑父从废墟里扒拉出来时,郑父已经气若游丝,奄奄一息。
    工友们不敢怠慢,连忙叫车子将郑父送到了医院。
    郑刚接到电话后,赶到了医院,洁白的病房里,昏迷不醒的父亲躺在病床上,旁边坐着默默垂泪的母亲。
    这时,李工头也给郑刚打来了电话,兄弟,这事发突然,谁也想不到,虽然说你父亲上班没多久,但总归是在我工地上出的事,不管怎样,我难辞其咎,关于赔偿方面,你放心好了……
    撂下电话,郑刚如释重负,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了,他以为李工头会跟新闻上那些黑心老板一样,打拖延战,玩失踪,拒付赔偿款。
    没想到,李工头居然出乎意料的毫不推诿,通情达理。
    郑刚的姐姐郑兰也闻讯赶到了医院,医生将两人叫到了办公室,开门见山地说:“伤者被硬物砸到了头部,经C T检测显示,伤者颅内有血块,需要做开颅手术。”
    “大夫,这手术成功的概率有多少?”郑刚问。
    “开颅手术,风险与成功并存,说实话,我也无法跟你保证,成功率到底是多少,简单说,手术成功了,伤者就能恢复正常。
    若失败了,伤者可能就此离开人世,当然,也有可能是植物人,长年卧床不起,还得要人服侍。”医生说。
    郑刚还想说什么,突然手机响了,是女朋友杨小芹打来的,他退出房间,来到走廊拐角处。
    “郑刚,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我妈不顾我的反对,私下托人给我说了一门亲事。
    听说对方丧偶,但家底富有,拿得出让我母亲满意的彩礼,眼下,她正催我跟对方见面相亲,我都急死了,不知怎么办才好?”
    接上文: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生活的重锤,接二连三,击得郑刚措手不及,心烦意乱。
    他明白,如果自己拿不出杨母所说的那笔彩礼,那么,毫无疑问,心上人杨小芹就将披上婚纱,成为别人的新娘。
    爱情再美好,终究敌不过残酷的现实,郑刚不仅心里堵得慌,还莫名的难受。
    郑兰凑了过来,小声嘀咕,郑刚,刚才那医生的话你也听到了,你看,咱爸的手术做还是不做?
    郑刚想了想,朝病房内的母亲瞟了一眼,这事,先问问咱妈的意见。
    郑刚知道,母亲一直以来都没啥主见,问她拿主意也是白搭,最后还是得他跟郑兰商量做主,但是,有些事情的流程必须要走,不能少。
    果然,郑母抹着眼泪,告诉郑刚,你们两姐弟商量着拿主意就行了。
    其实,当初得知父亲受伤的消息那会,郑刚根本没想到父亲会伤得这么严重。
    可后来,当他赶到医院看到实情,听了医生的那番话,又接到杨小芹的电话后,他内心坚守的信念开始渐渐动摇了。
    从之前不惜一切代价要救人的念头 ,到后来思想斗争下权衡利弊的考虑,所谓两权相利取其重,两权相害取其轻。
    郑刚心里明白,父亲这手术,风险极大。毕竟,他年老体衰,还做这样开脑破颅的手术,最后的结局,往往都是钱花了,人却没留住,人财两空,家属空悲切。
    说难听点,医院才是最大的赢家,反正横竖都是赚。
    既然风险不可控制,倒不如落点实惠更稳妥,而且自己也正缺少彩礼钱迎娶杨小芹。
    不如,开颅手术就免了,让医生开点药,做个保守治疗。
    如此这般,那省下来的赔偿款……
    郑刚心里暗暗思忖,但他不知道郑兰心里如何想,他转头看向郑兰
    郑兰欲言又止,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又似乎犹豫不决。
    最后,郑兰侧头左右看了看,确认周边无人后,她才神神秘秘地说:“我听别人说,这样的开颅手术难度大,风险也大,我担心……”
    说到这里,郑兰突然顿住了,她看到郑刚面无表情,不太确定后面接下来的话能不能直说。
    郑刚从郑兰的眼神里读出了她接下来想要说的话,他直言不讳:“姐,这里没外人,有话就直说,反正刚才咱妈也说了,让咱姐弟两人商量着办。”
    “其实我的意思很简单,考虑到咱爸的年龄,做手术不太适合。
    当然了,做手术若能成功那是最好不过,但若失败成了植物人,则需要身边人长年累月的照料他,咱妈自身尚且难保。
    到时候,这照料他的差事,不就落在你我两姐弟的头上?可咱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哪有闲工夫顾及他?”郑兰不慌不忙,娓娓道来。
    “也是,你说的也对,跟我想到一起去了。”郑刚下意识的点点头。
    其实,郑兰心急火燎的赶到医院探望郑父,背后也有自己的私心。
    郑兰跟丈夫两人经营着一家水果店,生意不好也不坏,店铺的收入勉强混个温饱。
    郑兰的儿子在寄读学校读小学三年级,可那学校不但师资力量薄弱,还经常发生校园欺凌事件。
    郑兰时不时的听到儿子回来跟她吐槽,说学校不但有老师体罚学生,还有高年级的学生恃强凌弱,经常欺负低年级的学生……
    这些负面消息,时不时的击打着郑兰那脆弱的神经,让她提心吊胆,生怕有朝一日,这样的倒霉事就被儿子碰到。
    如此,郑兰夫妻俩铆足了劲,有心想按揭一套学区房,好让儿子能转进优质学校读书,可学区房的价格都不低,夫妻俩的积蓄连个首付都凑不齐。
    郑兰的丈夫,得知郑父受伤的消息后,眼睛骨碌一转,马上就跟郑兰面授机宜,告诉她应该怎样应对此事。
    郑兰听了丈夫的吩咐后,心里明白,他这是盯上了自己父亲的那笔赔偿款,虽然说父亲还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
    做为女婿,丈夫就急吼吼的重财轻人,这多少让郑兰有点难受,但她转念一想,丈夫的出发点不也是为了这个家,为了早点买上学区房。
    想到这里,郑兰也就释然了,点头同意了丈夫的意见。以至后来到了医院,见到弟弟郑刚,她把丈夫在家时跟自己的叮嘱照说了一遍。
    接上文:
    可是,让郑兰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小就受父亲偏爱的郑刚,心里的小算盘居然也是这么打的,郑兰不由为昏迷不醒的父亲暗暗叫屈。
    啧啧,看看你曾经钟爱的儿子,在关键时刻,居然也选择利己,从而放弃抢救你,如此亲情,让人情何以堪?
    郑兰清楚的记得,受重男轻女的思想影响,自打郑刚出生后,父亲就视郑刚为掌上明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郑兰回忆起郑刚七岁那年,郑刚突发疾病,昏迷不醒,父亲悲痛欲绝,抱着郑刚大声哭喊着,
    儿子,求求你快点好过来,只要能换来你的好,我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也无怨无悔。
    可是,这位为了儿子好而愿意付出自己生命的父亲,却换不来儿子同等的回报,郑刚的眼里只有赔偿款,从而选择性的忽略了父亲。
    说到底,郑刚才是主张放弃抢救父亲的主角,我只不过是个投了同意票的配角而已,虽然我也有点私心。郑兰心里暗自思忖。
    下午,之前那医生拿了手术同意书,过来让郑刚签字,郑刚讪讪地说:“大夫,我们家属都已经商量好了,做保守治疗就行了,至于手术,就不做了。”
    说完,他转头朝郑兰递了个眼色,郑兰连忙随声附和着,对,咱爸年纪大了,恐怕经不起手术的折腾。
    那医生明显怔住了,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疑惑地说:“我听说老头子的赔偿款已经到位了,所以医疗费用你们家属不用担心……”
    “你这医生,做不做手术,是我们的权利和自由,怎么的?为了捞钱,你难道还想强迫我们家属签字不行?”郑刚好像被人窥视了内心不可告人的隐秘,急切地打断了医生的话。
    那医生被郑刚的话噎住了,连声说:“行行行,签字自由,随便你们,但我还是得告诉你们一声,不做手术,仅仅保守治疗,伤者挺不了多久。”
    “挺一天算一天,能挺多久,就看老头子的造化了。”郑刚腹诽着。
    没多久,郑刚爽快的凑够了彩礼,兴高采烈的跟杨小芹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郑兰,也顺利的凑足了买学区房的首付,欢喜若狂的搬进了新居。
    而医院的病床上,则躺着昏昏沉沉的郑父,在吊瓶药水的维持下,苟延残喘。
    他如同被人咀嚼过的甘蔗,甜汁已经被人吮光,只剩下了毫无价值的残渣。他到底还能挺多久,也许,只有老天才知道……
    ( 全 文 完 )
    六、最后一次见她……
    上午,晓薇正在公司忙碌着,突然手机响了。电话是老家邻居打来的,邻居在电话里告诉晓薇,说她母亲快不行了,希望能在临终前见晓薇一面。
    晓薇母亲六十有三,半年前,因身体不适,被医院确诊为肝癌。
    当时,医生说可以做手术治疗,但母亲坚持己见,不想开膛破肚受这份活罪,趁着医生没留神,她偷偷拨了输液针就跑回了家。
    晓薇明白,母亲心疼钱,她宁可带病生活,忍受身体病痛的煎熬,也不愿花钱治疗换取健康,在母亲眼里,钱比命还重要。
    其实,晓莉还有一个异母异父的哥哥叫陈浩,可是陈浩不成器,从小就性格逆袭。
    长大以后秉性不改,不务正业,偷**狗,最后小错酿成罪恶,终于成功的把自己送进监狱劳改去了,一时半会出不来。
    所以,晓薇是母亲在这世上唯一还能联系到的亲人,尽管母女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亲密。
    也许,这次相见,可能就是母女两人的最后一次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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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薇向公司领导请了假,驱车直奔老家,母亲躺在床上,蓬头垢面,骨瘦如柴,身上好像还有一股难闻的怪味。
    这时,之前打电话给晓薇的邻居大娘也跟了进来,搓着手说:“晓薇,可把你给盼回来了。
    这两天,你母亲老是跟我念叨,说自己快不行了,要走了,要我打电话给你,说有重要事情跟你说……”
    晓薇刚想开口说什么,本来还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母亲,听到了屋内的说话声,她突然睁开眼睛,看着晓薇,伸出皮包骨头的右手,朝晓薇招手。
    邻居大娘知趣的退了出去,晓薇拉过一张凳子,靠着床头坐了下来,凑近母亲,抢先说道:
    “妈,当初你要是听从了医生的话,做了手术,现在可能也不至于这么难受,这么严重……”
    “闺女,我的病无所谓,人反正有一死,谁也逃不了。”母亲小声嗫嚅。
    顿了顿,母亲叹了口气,愧疚地说:“闺女,我知道你心里记恨我,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也是你,所以,我当初自愿放弃手术治疗。
    一来可以省下这笔钱,不至于连累你,二来,临终之前,让自己多受些病痛折磨,也算是给自己赎罪,身上罪孽减轻了,也好轻松上路。”
    说完,母亲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本存折,递给晓薇,说:“闺女,这些钱是我这辈子偷偷积攒下来的,留给你当嫁妆,当妈的以前没保护好你,让你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妈,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别再提了。”母亲的话,勾起了晓薇的伤心往事,晓薇红着眼睛,哽咽着。
    “只是这存折,你还是留给那个陈浩吧,要是以后他释放回来了,知道了这个事,还不得找我来闹事?”
    “钱给你,除了你我,再无人知道,他怎么知道?再说了,他是外人,只有你我俩人才是亲母女。”这时,母亲眼角渗出了浑浊的泪水,眼泪汪汪地说。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听着母亲临终前的忏悔,晓薇对眼前这个病入膏肓的女人的怨恨,也在顷刻之间冰释前嫌。
    血浓于水,而且给了她生命的这个女人,就快要离开这个世界了。人死无仇,还有什么不可原谅的?
    当天晚上,母亲就走了。晓薇处理完了母亲的后事,回到城里,她才打开存折,看到上面标着二十万的数字。
    知母莫若女,晓薇明白,如果自己不接受这笔钱,母亲走得也不会踏实,她会认为,自己还记恨她,只有晓薇接受了这些钱,也许母亲心里才轻松些。
    母亲拒做手术,以致病情急速恶化,提前去世,省下的钱,留下给她,也算是对晓薇的一种补偿。
    其实,晓薇七岁之前还算岁月静好,过得挺滋润,可是,这平静的一切,在晓薇七岁那年,被突如其来的意外给打乱了。
    那一年,晓薇的父亲晓明华生意失利,不幸被合作伙伴骗走了一大笔资金,对方居然还玩起了失踪,躲了起来,晓明华追讨无门。
    经商损失惨重,这毫无征兆的严重打击,让晓明华心情烦躁,意志消沉,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窝在家里借酒消愁。
    接上文:
    晓明华颓废不振,无所事事,家里没了收入,坐吃山空,经济上常常捉襟见肘,渐渐的,晓薇的母亲开始脸露不悦,时不时的指桑骂槐,指责晓明华没本事。
    而晓明华却反唇相讥,说晓薇母亲见他落魄了就心生嫌弃,薄情寡义,不是旺夫兴家的贤妻良母。
    贫贱夫妻百事哀,为此,夫妻俩经常是五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年幼的晓薇也经常被父母的吵骂声吓得胆战心惊。
    终于,在一次大吵大闹之后,晓薇的父母办了离婚手续。晓薇跟了母亲,在外婆家住了一段时间,因舅母不待见晓薇母女俩人。
    经人介绍,晓母带着晓薇,匆匆忙忙改嫁给了隔壁镇上一位死了妻子的中年屠夫,这屠夫姓陈,五短身材,满脸横肉。家里有个十来岁的儿子,比晓薇大几岁。
    陈屠夫走乡串户收购鲜猪,完了宰杀后再拉到市场上零售,生意很是火爆,收入也不错。
    晓母松了一口气,心里暗想,总算找到了长期饭票,不用再过以前那种吃了上顿愁下顿的生活。
    可是这位继父性格暴戾,喜怒无常,对自己的儿子偏爱无度,宠溺无边,要什么就给什么。
    而转头对晓薇,却仿佛换了一副脸孔似的,态度截然不同,不是冷若冰霜,就是虐待辱骂。
    继父的儿子陈浩也恃宠而骄,经常暗地里使坏欺负晓薇,然后,又在陈屠夫面前恶人先告状,说晓薇的坏话。
    陈屠夫偏听偏信,往往又将老实巴交的晓薇好一顿责骂。
    有一次,陈浩偷拿了家里存放的现金,跑到学校跟人打电子游戏。后来,继父发现存放的现金数额不对,开始追查。
    陈浩怕挨骂,居然脸不红心不跳的将污水泼到晓薇头上,当着继父的面,信口雌黄,说亲眼看到晓薇拿了家里的钱,跑到学校买零食吃。
    接上文:
    继父听后,不由分说,狠狠的打了晓薇两巴掌,内心委屈的晓薇出声争辩了几句,可继父根本就不听她的任何解释。
    晓母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忍不住开口说了几句公道话。
    谁知,继父更为恼火地说:“你们母女俩吃我的,用我的,还不满足?难道还想翻天?”
    一席话,噎得晓薇母女俩哑口无声。
    家庭之中,经济收入的多少决定着家庭的话语权,谁收入多,谁就有主事的话语权。
    很明显,继父支撑着整个家庭的收入来源,说话自然颐指气使,盛气凌人。
    晓薇母女手心朝上讨生活,仰人鼻息,受点窝囊气也很正常。
    如此,晓薇不得不处处小心谨慎,如履薄冰,就算再被陈浩使恶作剧手段欺负了,晓薇也咬紧牙根,忍气吞声,不敢吱声反抗。
    她生怕再惹到继父不高兴,招来暴风骤雨般的无端打骂。
    时间久了,晓母背着继父,哽咽着说:“晓薇,你生父的经济情况不好,你的抚养费他时给时不给,你我都得靠你继父生活,你又不是他亲生的,难免会受他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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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饶是晓薇忍辱负重,看着继父的脸色行事,有时还强颜欢笑讨好他,却始终无法换来他的一视同仁。
    在继父眼里,只有儿子陈浩才是他亲生的,值得当珍宝一样宠爱。
    而晓薇,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半路亲情,终究不能与血浓于水相提并论。
    让他花钱养外人,终究心不甘,情不愿,所以说,继父看不起晓薇,视她为野草,也就不足为奇了。
    有时候,碰上继父心情不好,乱发脾气打骂晓薇时,晓薇就会偷偷的跑去找生父晓明华。
    此时的晓明华已经再婚,重新组建了家庭,还另生了一个儿子,晓薇胆怯,也摸不准继母的脾气和性格,不敢贸然直接进门,往往都是扒着大门伸头往里看。
    碰上晓明华在家看到了,他马上就会出来,拉着晓薇,来到墙边拐角处,从口袋里掏出些零花钱,偷偷塞给晓薇,并反复叮嘱她,不要让继母知道。
    终于,有一次,晓薇鼓起勇气,咬着嘴唇,小声地跟晓明华说:“爸爸,我想回来你这里,那个人经常打我骂我……”
    晓明华听后,愣了半天,最后才挠挠头皮,为难地说:“闺女,不是我不想要你回来,这事,我得跟你继母商量商量。”
    看来,晓明华惧内,这事儿他也做不了主。
    而晓薇,仿佛就是这世上多余的人,亲生父母都组建了自己的新家,各有各的顾虑和难处,都顾不上关爱晓薇。
    晓薇就像路边的一株小草,没有父母如阳光般温暖的疼爱,她在风雨飘摇中,顽强的生长着。
    可是,恐怖的噩运又降在了晓薇头上。就在晓薇十五岁的时候,当时她正读初三,身体发育良好。
    有天晚上,晓薇在浴室洗澡时,发现浴室的窗户突然响了一下,外面好像有人在朝浴室内偷窥。
    她吓坏了,急忙穿好衣服出来,却看到继父从浴室那边走来,表情不太自然,她一下什么都明白了。
    晓薇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悄悄的把这事告诉了母亲,她想寻求母亲的帮助。
    谁知,母亲却一反常态,板着脸:“就你小心眼,大惊小怪,他偷看一下又怎么了,又不会少块肉,你要硬气,那你就自个儿搬出去住。”
    晓薇被母亲一阵抢白,哑然失声,她能搬到哪里去?生父晓明华那里,家有母老虎坐镇做主,她连门都不敢进,根本就没希望。
    继父这里,虽然母亲懦弱,晓薇过得忍气吞声,但总比无家可归,流落街头要好,晓薇感到孤单无助,无处可去,只能得过且过。
    接上文:
    更恐怖的事终于发生了,周六那天晚上,晓薇有点不舒服,晚饭都没吃,就早早的上床休息了。
    半夜时分,晓薇在睡梦中醒来,发现身上压着一个黑影,正在扒拉着自己身上的衣裤。
    晓薇惊恐万分,刚想张嘴呼救,就被黑影捂住了嘴巴,她睁大眼睛,借着窗外朦朦胧胧的月光,这才看清楚,原来趴在身上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继父。
    晓薇使劲挣扎着,但终究力气太小,再加上身体又不太舒服,被继父压得动弹不得,仿佛就像砧板上的鱼肉,凭人摆布。
    继父还狞笑着说:“小妮子,你一个外姓丫头,凭什么让我白养?我不在你身上找点乐子,那我不亏了”。
    言语之中,无不透露出奸诈市侩的丑恶嘴脸。
    这天晚上,继父在晓薇身上狠狠的发泄了几通才完事,直把晓薇折腾痛不欲生,欲哭无泪。
    次日早上,晓薇实在忍不住,就把继父干的罪恶勾当告诉了母亲,可母亲叹了口气,嗫嚅了半天,才无奈地说:
    “我能怎么办?这个家我说了不算,你让他玩高兴了,他以后就不会再打骂你了,你的日子也好过些。”
    晓母压根就不敢替自己的闺女出头,申张正义,她怕因此而惹恼了陈屠夫,陈屠夫将她母女俩赶出家门,于是,她选择了忍辱偷生。
    然而,毫无原则的容忍,只能助长施暴者的嚣张气焰,让对方变本加厉的继续作恶。
    同在屋檐下,晓薇防不胜防,没多久,又让继父逮到机会,再次被他强行侵犯了。
    完事后,继父还厚颜无耻地对晓薇戏谑道:“反正你也不是我亲生的,不算乱伦。”
    这次,晓薇彻底崩溃了,母亲没指望,悲痛欲绝的晓薇只好偷偷的找到生父晓明华,跟他哭诉了继父的恶行。
    晓明华虽然惧内,不敢擅作主张收留晓薇,但晓薇毕竟是他的亲闺女,血浓于水。
    要说毫不心疼那是假的,听完晓薇断断续续的诉说,晓明华肺都气炸了,直想马上就找陈屠夫拼命,劈了这人面兽心的***!
    同时,他在心里大骂前妻晓母嫌贫爱富,认狼为夫,懦弱无底线。
    晓明华强忍着心里的怒火,愧疚地说:“闺女,我没能呵护你……”
    晓明华联系上了平时很少来往的晓薇的姑姑,送她去了姑姑家暂住。
    次日早上,晓明华骑着借来的摩托车,在半路上堵住了正要上集市卖肉的陈屠夫,厉声喝斥:
    “你这**,吃人饭不干人事,屡次强暴我闺女,今儿个我就让你彻底消失,省得你再为非作歹。”
    说完,晓明华加大油门,朝陈屠夫的摩托使劲撞了过去,看着晓明华抱着同归于尽,视死如归的表情。
    陈屠夫恐惧万分,连忙转变车头,想躲避对方的迎头撞击,谁知他转向太急,慌不择路,车子失控,冲出路面,扑通一声,连人带车掉进了路边的河里。
    陈屠夫不懂水性,也不会游泳,他在水里扑腾挣扎了半晌,慢慢的沉下水底,不幸溺亡。
    噩耗传来,晓母破口大骂晓薇是丧门星,怪罪她不该偷偷的找晓明华告状,如果晓薇不多嘴多舌,晓明华也就不会半路堵车报复陈屠夫。
    现任丈夫被前夫骑车撞击掉入河里,死于非命,前夫也因此而进了监狱,两个家庭因此而破碎不堪,晓母由此而对晓薇恨得咬牙切齿。
    后来,晓薇跟姑姑一起去探监,晓明华平静地说:“闺女,虽然我做事鲁莽,但我不后悔,谁欺负你,我就跟谁拼命,哪怕同归于尽!”
    晓薇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
    晓薇在姑姑家住了没多久,就考上了职高,在学校,她一直勤工俭学,自给自足。
    毕业后,晓薇应聘到了一家公司上班。
    这期间,晓薇一直都没跟母亲有过联系,直到后来母亲被查出肝癌,邻居给晓薇打来电话,说母亲临终前想见她一面。
    很快,又到探监的日子,这回,晓明华喜形于色,高兴地跟晓薇说:“闺女,我又减刑了,看来有生之年,我还能活着出来。”
    晓薇哽咽着说,爸,我等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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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上有两件事不能等:

    一是尽孝,二是行善。

    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

    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

    我们总以为时间还很长,总以为父母不会老。

    我们每天都忙忙碌碌,想要追求更多的物质财富,享受更高级的生活水准。

    但是,我们却忽略了最宝贵的亲情,自以为亲情永在。

    也许,你认为时间会等你,等你实现了自己的小目标,心中的宏图伟业,届时,便是你回报亲情之时。

    我们都曾在心底向父母许下“孝”的宏愿,相信来日方长,相信功到自然成,相信自己必有功成名就衣锦还乡的那一天,可以从容尽孝。

    可惜,我们都忘了,忘了时间的残酷,忘了无常的无情,忘了世上有永远无法报答的恩情,忘了生命本身就有不堪一击的脆弱。

    而且,无常从来都不会为了怜悯谁,而去放过另外的人。

    《说文解字》解释“孝”字:“善事父母者。从老省,从子,子承老也。”

    孝字写的就是老人与子女的关系。

    佛经《报父母恩咒》如此写道:

    第一恩,怀胎守护恩;

    第二恩,临产受苦恩;

    第三恩,生子忘忧恩;

    第四恩,咽苦吐甘恩;

    第五恩,回干就湿恩;

    第六恩,哺乳养育恩;

    第七恩,洗濯不净恩;

    第八恩,远行忆念恩;

    第九恩,深加体恤恩;

    第十恩,究竟怜愍恩。

    忆往昔,父母对我们一生的细心呵护,初生幼时,嗷嗷待哺,父母给我们喂奶喂饭,穿衣系带,换屎尿布。

    数九寒天,滴水成冰,也得下水搓洗我们的脏衣服。

    孩提时,父母在灯下悉心教导我们学业,青年时,我们外出求学或工作,父母在家日夜牵挂,“儿行千里母担忧”。

    父母一生含辛茹苦,省吃俭用,辛辛苦苦赚到的糊口养命钱,全数付与我们,为的是让我们成材,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当然,天下的儿女,都希望自己的父母永远健康。

    可是,谁也却无法阻止时间的流逝,谁也无法预料无常会何时到来,当你想起家里的双亲时,却发现无常突如其来,人生遗憾,或成定局。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树对风的无奈,一如人对无常的无奈。

    父母就如处在风中的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枝叶飘落,颓然倒下。 尽孝应在当下,请不要寄希望于以后再说。

    也许,父母总会跟我们说:你们工作忙就不用回来了,路程远就不要折腾了,在外赚钱不容易,就不要给家里拿钱了……

    父母总是说,家里都挺好的,不要牵挂。

    总之,各种不要……

    其实,父母更擅长跟儿女报喜不报忧,做为儿女,你要知道,父母是真心不愿意给你添麻烦。

    你过得好,父母就会感到无比的开心和由衷的喜悦。

    父母给予我们的爱,无微不至,经久耐用,合起来,就是“无以为报”。

    所以,常回家看看,即便是帮妈妈刷刷筷子洗洗碗,给爸爸捶捶腰背揉揉肩,父母都会感到无比的欣慰和满足。

    莫让父母久等,不要让父母望眼欲穿。

    作为儿女,几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雄心壮志:一定要让父母幸福安康,一定要成就一番伟业,光宗耀祖。

    理想固然是好的,它是有志者矢志不渝的驱动力。

    然而,恰恰是这番美好的愿望,让我们误以为:尽孝就是要出人头地或高人一等,就是要荣归故里或是要功成名就。

    其实不然!

    平安两字值千金!

    也许,父母对我们的希望,可能非常简单,只是要求我们能经常陪伴在身边,一家人都平安健康,开开心心,仅此而已。

    无论我们多大,哪怕你已经做了父亲或母亲,若你父母还健在,你就是被宠爱的孩子,还可以在父母跟前撒娇任性,你生病时,有人心疼,有人关心,有人嘘寒问暖,有人给你熬药倒水。

    世间爹妈情最真,泪血溶入儿女身。殚竭心力终为子,可怜天下父母心!

    父母对我们的爱,从来都不会吝啬,只是表达的方式不同而已。

    父母就像大树一样,为儿女遮挡风雨,总为儿女撑起一片天,给儿女庇护,给儿女温暖和无穷的力量。

    当别人都在关注你飞得高不高时,只有父母,总是心疼你飞得累不累!

    当然,人无完人,世上也没有十全十美的父母,请不要抱怨父母给你的不够多,给你的不够好。

    也许,父母已经竭尽全力,付出了所有的一切。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儿女是父母身上掉下来的肉,父母对儿女的爱,有如高山和大海,爱得伟大,爱得深沉。

    每到年底,我给父母打电话,父母总是反反复复地说,家里喂了鸡,养了鸭,买了鱼,你爱吃的东西也备齐了,你啥都不用买,回来就行。

    父母的要求非常简单,非常朴素,不要求你功成名就或大富大贵,只是,只是,过年能回家,全家都团聚。

    放下电话,我瞬间泪崩……

    其实,对于大多数父母来说,不需要孩子买什么东西,做什么事情,孩子的陪伴,就是一种无形的情感支持与慰藉,也是千金不换的人生财富。

    父母把一生的爱都交给了你,即使你飞得再高、再远。

    那个疼你、爱你、包容你的怀抱,永远都会为你而张开。

    曾经听过一段这样的对话:

    “儿子,要是有一天,妈妈的眼睛看不见了,怎么办?”

    “妈妈,我会请全世界最好的医生给你看病”。

    “嘿嘿,我的儿子真好!”

    “妈妈,那要是有一天我的眼睛看不见了,你会怎么办?”

    “妈妈会把自己的眼睛换给你”。

    这就是父母,全心全意为孩子而付出。

    然而,岁月似飞刀,刀刀催人老。

    当我们看着父母年岁渐老,满头白发时,我们才猛的明白,原来,谁也无法留住时光,留住青春年华。

    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只有趁父母还健在,还在家里,常回家看看,陪他们拉拉家常,下厨做做饭,陪父母一起吃吃饭,珍惜在一起的时光,让每一个日子都染上温暖的记忆。

    因为只有在父母身边,我们才可以做个单纯快乐的孩子。 父母不需要我们有多大成就,能够自食其力,平平安安,他们就放心了。

    父母老了,需要子女在身边陪伴,需要共享天伦之乐。

    做为儿女,你能否停下忙碌的脚步,多关心一下父母的生活,趁着父母还健在的时候,多和父母说说话,用心理解父母。

    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人生就是一个不断告别的过程,而每一次告别,说不定,都有可能就是永远。

    年纪越大,越是如此。

    长大后,我们离开父母,离开家的原因或有千万种,各不相同。

    也许,离别时的那一声“再见”,如果无常一到,可能就是“再也不见”!

    当父母满心期待我们回家时,可是,我们总是在为了自己的事情而忙碌,为了许多自己向往的美好愿望在奔波。

    曾经有这样一个计算公式:

    假如一年中,只有过年7天才能回家陪父母,一天在一起顶多相处11小时。

    若父母现在60岁,假设活到80岁,我们实际和父母在一起的时间,只有1540个小时,大约是64天。

    也许,我们并不是没有孝心的儿女,但心里总想着先奋斗再行孝,让孝敬留在心中,让孝心留在等待中……

    也许,我们总相信来日方长,以为下次,还有下一次,可就是这样一次又一次的等待,父母被我们折磨的思念之情愈加浓烈,期待之心也愈加悲凉。

    请好好珍惜与父母相伴时的每一秒,或许真的没有下一次了,只剩下追悔莫及。 人这一生,有很多事是不能等的,特别是陪伴父母。

    要知道,人生有许多遗憾,往往就是一等再等而造成的后果。

    如果你出门在外工作,实在没办法常回家看看,那就多打电话回家吧,跟父母说说话,聊聊家长里短。

    如果你的工作地点离家较近,那就常回家吃吃饭,多陪父母聊聊天。

    其实,老了的父母,非常害怕孤单和寂寞!

    有一些事情,当我们年轻的时候,无法懂得。但当我们懂得的时候,已不再年轻。

    世上有些事情可以弥补,但有些事情,却永远无法弥补。

    你脆弱了,还有父母。

    可父母老了的脆弱,却无处安放。

    唯有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

    唯有陪伴,才是最深情的付出!

    陪伴,一定要趁早,一定要抓紧!

    趁你父母还健在的光阴。

    用心陪伴 ,即是尽孝。

    ( 本文源自微信公众号:红尘山海 )
    八,我多想喊您一声妈

    我从小就没了父亲,听外婆说,当年我父亲跟母亲结婚没多久,父亲在一次外出途中,经过一条河道时,为了拯救落水儿童,不幸溺亡。

    当时,我母亲肚子里正怀着我,奶奶得知母亲怀的是女孩,心生嫌弃,明确表示不想要,母亲也犹豫不决,担心生下我以后,拖累她再婚重组家庭。

    就在我母亲打算去医院打胎时,外婆拉住了她,苦口婆心地劝说:“不管怎样,怀上了就是缘分,她也是一条生命”。

    可是,母亲却直言不讳地说:“生下来就是个拖油瓶,还不如趁早……”

    外婆急了,脱口而出:“你要不想要,到时候给我带。”

    在外婆的极力反对下,我才没有被母亲堕掉,得以顺利的来到了这个世界。

    母亲生下我后,因奶水不足,我身衰体弱,营养不良,三天两头就生病,经常需要跑诊所打针,母亲以为我养不活,就想把我送人算了。

    可外婆却认真地说:“人不能只想着眼前,鼠目寸光,有人就有希望,再多的钱财也赶不上人重要”。

    02

    外婆年轻时当过几年村小学的代课老师,知书达礼,说话有理有据,噎得母亲无言以对。

    为了让我多吃东西,外婆背着家里的大米,跑到邻村的石磨房,推起了笨重的石磨。

    石磨房的老板见了,打趣道:“你这人也是自找苦吃,前面那里有机器可以磨粉,你不去,偏要到这里来哧吭哧吭学老牛拉车”。

    外婆擦着额头的汗水,笑着说:“那机器磨东西虽然省力,但远没有人工磨出来的东西口感好”。

    五十多岁的外婆,不辞劳苦,将米磨成粉,加入土鸡蛋,熬成蛋羹米糊喂给我吃,本来瘦弱似豆芽的我,逐渐变得又白又胖了。

    这时候,母亲经人介绍,又认识了新的男朋友,俩人一起去了很远的地方打工,留下我跟外婆在家里相依为命。

    其实,外婆也是个苦命人,在我母亲十二岁那年,小我母亲两岁的舅舅突发意外而亡,没多久,爱子心切的外公因抑郁致病,卧床不起,最后医治无效撒手人寰。

    人到中年,丧子又丧夫,人生悲苦莫过于此,外婆的泪水都流干了,眼睛也差点哭瞎了,她好几次都想了结自己,跟随外公而去,可是,又不忍心丢下我母亲。
    也许是缺失了父爱,也许是外婆对她宠爱过头,我母亲性格叛逆,行事乖张,常常不按套路出牌。外婆只有摇头叹息,女大不由娘!

    母亲外出打工后,时不时的会寄点钱回来,外婆都一分不动的存了起来,她闲不住,除了照看我,还打理着屋前屋后的菜地,各种蔬菜瓜果丰收喜人,多得吃不完。

    这时候,外婆就会带上我,挑着新鲜翠绿的蔬菜,去街上赶集,换点零花钱,往往这也是我最快乐的时候。

    不但可以一饱眼福,看到许多新奇古怪的玩意儿,还可以一饱口福,嚷着要外婆给我买最爱吃的麦牙糖。

    我小时候就喜欢吃这种又香又黏的东西,外婆经历过生活的苦涩,对自己很是节俭,但对我的小要求往往都会尽量满足。

    那时候,如果不是外婆需要上街卖菜,上个街却不容易。

    每次上街,拎着喜欢的麦牙糖,我都会挑上一块大的,递给外婆,让她也尝尝,外婆总是慈祥的笑着说,她牙口不好,不能咬硬的东西。

    说完,外婆又将麦牙糖塞回我的嘴里,往往吃完后,我还意犹未尽,会将十个手指头舔了一遍又一遍,一点甜味都舍不得放过。

    外婆看到后,就会摸着我的小脑袋,说我是只小馋猫,告诉我说,吃多了甜食,对牙齿不好,容易长虫牙。

    可是,当时好嘴贪吃的我,哪里听得进外婆的谆谆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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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上了村里的小学读书,看到其他同学都有爸爸妈妈接送,看到小伙伴们满脸幸福的在父母跟前撒娇,我羡慕极了,做梦都想着能见到爸爸妈妈。
    放学回家后,我扯着外婆的衣角,嘟着嘴巴,追问她要爸爸妈妈。
    外婆被我缠得无奈,告诉我说,我爸爸妈妈去了很远的城市上班,工作太忙,没空回来。
    未了,外婆又说,只要我读书成绩好,爸爸妈妈就会抽空回来看我。我仰着头问道,真的吗?外婆笑着点点头。
    听到这话以后,为了争取能早日见到心心念念的父母,我拼了命的下功夫学习,成绩也在班上名列前茅。
    读三年级时,我跟同桌因为一点小事发生了争执,对方却开口骂我是没爹的野孩子,缺少家教。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话严重戳到了我心底的痛处,我忍不住怒火,跟对方撕打在一起。
    后来,我哭着跑回家,跟外婆嚷道:“外婆,你骗人,还说只要我成绩好,爸爸妈妈就会回来看我,可是,我没见到他们回来,有同学说我是没爹妈的孩子”。
    外婆听后,一把将我搂进怀里,心疼地说:“小月,别听你同学胡说八道”。
    后来没多久,我母亲破天荒的回来了,身后还跟了一个陌生的男人和一个小男孩。
    我站在门口,呆呆的看着她,感觉很陌生,这时,母亲从包里掏出一把五颜六色的糖果,塞给我,让我叫妈妈。
    说实话,平时没见到母亲时心里非常想念她,想着能像其他小伙伴那样,享受着母亲那温暖的宠爱。
    可是,当母亲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不是我叶公好龙,也不是我冷血无情。
    可能是母亲在我的成长过程中缺席太久,我已经习惯了这种没有母爱的状态。
    因此,我对母亲,似乎没有那种一见如故的亲密感觉。我木然的接过母亲塞给我的糖果,咬着嘴唇,犹豫了半天,才怯生生地叫了声妈。
    母亲拢了一下额头的刘海,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她指着身后的男人让我叫爸,不知道怎么的,我却始终叫不出来。
    母亲见了,顿时就不高兴了,阴着脸正想呵斥我。这时,外婆看到了我的窘态,连忙过来打圆场:“头次见面,小月有点胆怯,过两天熟悉些就好了”。
    可是,母亲在家里,我跟她好像有隔阂,两人几乎没话可说,更多的时候,她跟那男人和那小男孩在一起谈笑风生,把我冷落在旁。
    我内向胆小,也不敢参与她的新家庭去凑热闹。
    外婆见了,说:“看你这孩子,你妈没回来时你老是嚷着要见她,现在她回来了,你又躲着她。”
    我欲言又止,不知怎么说才好。
    几天后,母亲又风风火火的出门走了。
    听外婆说,母亲是回来迁户口的,她把户口迁去了那男人家,而那个小男孩,则是我同母异父的弟弟。
    后来,外婆又告诉我,母亲又生了一个女儿,于是我又有了一个同母异父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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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母亲的重心已经全部放在了她的新家,世上最温暖的母爱也全给了那对同母异父的弟弟妹妹。
    母亲似乎将我彻底忘记了,忘了我也是她十月怀胎,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母亲没寄钱回来的时候,全靠外婆种菜卖菜,喂鸡下蛋,换钱养育我,照顾我。
    慢慢的,我对母亲也没了念想,心里也不再想着她,我把外婆当成了母亲,虽然她不是母亲,却胜似母亲。
    读初中后,有一天早上,我去上学,外婆挑着菜去镇上赶集,不料下起了大雨。
    我知道她出门时忘了带雨伞,急忙跟老师请了假,又找同学借了伞,给她送去,走到半路,就碰到了淋成落汤鸡的外婆。
    我奔上前去,接过她的菜担子,埋怨她:“外婆,你怎么不花几块钱叫个摩托车,这大雨天还走路,万一摔跤了怎么办?”
    “趁着我身子骨还硬朗,能省几块是几块,你以后读大学了,用钱的地方可多了”。外婆说。
    我鼻子一酸,泪水夺眶而出,如果不是因为我,外婆也不用一大把年龄了,还操劳奔波,受着风吹雨打的苦楚。
    于我来说,她是外婆,也是母亲。我情不自禁的开口喊了一声妈,外婆明显愣了,过了好一会,她才尴尬地说:“傻孩子,你怎么叫的,我是你外婆”。
    我不依不饶,任性的在外婆跟前撒娇,嚷道:“你不是外婆,你就是我妈,就是我妈”。
    我多想叫您一声妈。
    外婆听后,不再吱声,她眼眶红了,侧过脸,悄悄的揉着眼睛,不让泪水流下来。
    看样子,外婆也很难过,为我从来没有得到过父母之爱而伤心难过。
    外婆告诉我,人生下来就得受苦,还让我不要记恨埋怨我母亲,说我母亲是苦命人,从小没了父亲,又说我也是苦命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她还说:“年少时吃尽了苦,以后就会苦尽甘来”。可是,外婆却忘了自己吃了一辈子的苦,从来就没尝过生活的甜。
    世间的甘甜有十分,她只尝了二分,生活的苦涩有三分,她却吃了十分。
    后来上了高中,学习之余,同学们都忙着上网吧打游戏,我在外面做兼职赚钱,就为了减轻外婆肩上的负担。
    那个周六,我从学校回家取学习资料,外婆正在屋后的菜地里忙活,这时,我听到村里有人跟外婆说:“你都这把年纪了,还这么拼命干啥?”
    外婆自豪地说:“我家小月就快要上大学了,我得为她准备学费”。
    “这女娃儿,迟早要嫁人,读那么多书也是浪费钱”。对方戏谑着说。
    “话可不能这么说,不管男女,多读点书总是好的,那电视上不是说了,知识能改变命运哩”。外婆认真地说。
    外婆平时喜欢看电视,居然现买现卖,学以致用,把对方噎得无言以对,悻悻的走了。
    冲着外婆这句话,“知识能改变命运”,我学习也更刻苦努力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高考时,我发挥得非常出色,达到沿海城市一所名牌大学的录取分数线。
    收到录取通知书那天,整个村里都沸腾了,我成了村里首个考上名牌大学的女孩。
    外婆乐不可支,笑开了花。逢人就说,我家小月真争气!
    临去学校报道那天,外婆将我拉进里面的房间,把一本存折塞给我,说里面是她给我准备的学费,密码就是我的生日。
    然后,外婆认真地说:“小月,你就要出远门了,你还很年轻,将来你会遇到很多人,经历很多事,无论怎样,有一样东西,你千万不能丢弃,那就是做人的良心”。
    这么多年,我从没离开过外婆,如今却要远行求学,我真的舍不得走,我抱着外婆,忍不住放声大哭。
    后来到了学校,我勤工俭学,拿到了学校的奖学金,加上我课余时间做的兼职,学费开支,基本上做到了自给自足,不用外婆为**心。
    大三的时候,我在学校谈了男朋友,叫赵亮,我第一时间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外婆,外婆在电话里说:“这下我就放心了,以后有人照顾你了,你在外面不再孤单无助”。
    放下电话,我忽然发现脸上湿了,原来,我已经泪流满面……
    有一天上午,我接到邻居打来的电话,说外婆突然在家里晕倒了,正在送往医院。
    我心里一紧,二话不说就请假往家里赶,我不能失去外婆,我还没工作赚钱,我还没有好好的孝敬她老人家。
    当我赶到医院时,外婆已经醒过来了,医生说,只是因为贫血而引起晕厥。
    没事就好,我狂跳在外的心脏也回归了原位。
    可是,男朋友赵亮知道后,说我小题大做,太矫情。
    我心里不悦,趁此机会,就把我的身世跟他和盘托出。外婆,就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如果失去了她,我的世界不知将会怎样!
    最后我还给赵亮打了预防针,说道,你能接受我的出身,咱俩就继续,不能接受,那就一别两宽,好聚好散。
    谁知,赵亮听完我的坎坷经历后,惊讶不已,连声感慨,你外婆真厉害。
    毕业后,为了就近方便照看外婆,我在家乡省城找了份工作,赵亮也跟了过来。
    岁月似飞刀,刀刀催人老,外婆苦了一辈子,操劳了一辈子,已经白发苍苍,弯腰驼背。
    这年腊月,外婆将迎来八十大寿的生日,我跟赵亮商量,将结婚典礼也定在了那一天。
    我给母亲打电话,告知了我要结婚的事,不管怎样,她始终是这个世上给了我生命的人。
    母亲给我转了祝福红包,然后说工作太忙就不回来了,我默默的将红包退了回去。
    后来的结婚典礼上,当证婚人说到请女方家长上台致辞时。
    我将外婆搀了上去,并大方地说道:“这是我外婆,不是母亲,但胜似母亲”。话音刚落,下面就响起了热闹的掌声。
    外婆拉过我的手,放到了赵亮的手上,认真地说:“小赵,我把小月交给你了,请你好好的对她,她是个苦命的孩子……”
    婚后,我把外婆接到了省城,又请了保姆照顾她,我想趁着外婆还健在的日子,好好孝敬她老人家。
    小时候,外婆是我的依靠,长大后,我是外婆的依靠。
    你养我小,我养你老,你陪我长大,我陪你变老。( 全文完 )
    九、我老婆被你丈夫害惨了
    吴兵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就出门丢个垃圾的功夫,店里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事。
    那天晚上,外面淅淅沥沥的飘着小雨,大街上行人稀少,吴兵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了十点。
    他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对坐在收银台里面玩手机的妻子段玉梅说:
    “玉梅,外面在下雨,时间也不早了,应该没啥顾客了,你把今天的收入统计一下。
    我把店里的卫生搞一下,咱们收档打烊,早点回家休息。”
    段玉梅嘴里嗯了一声,放下手机,抓过桌上的计算机。
    吴兵吭哧吭哧的一阵忙碌,刚把店里的清洁卫生弄完。
    这时,从外面进来了一位中年男人,撑着一把黑雨伞,头发乱似鸡窝,胡子拉碴,衣服倒还算整洁,不像是大街上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中年男人一进门,就吆五喝六地嚷道:“老板,给我来碟花生米,炒两个肉菜,再来几瓶啤酒。”
    吴兵傻眼了,本想收档打烊,谁知又有顾客上门,这开店做生意,来者都是客,都是财神,总不能把客人往外撵。
    段玉梅也露出职业笑脸,连忙起身招呼中年男人落坐。
    然后又转头朝吴兵喊:“愣啥呢?赶紧去厨房炒菜。”
    吴兵回过神来,钻进厨房忙碌起来。
    没多久,中年男人要的菜就上桌了,他坐在靠窗的桌子旁边,自斟自酌。
    半晌,吴兵发现外面的小雨终于停了,他到厨房拎起已经装好的厨余垃圾,跟段玉梅打了声招呼,说去前面路口把垃圾丢了。
    街道办要求辖区内的店铺对垃圾进行分类投放,为了节省卫生费,吴兵自接手店铺以来,他都是自己出门丢垃圾。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当吴兵丢完垃圾,哼着小曲,回到店里时,眼前的情况却让他大惊失色。
    只见那中年男人仰脸朝天,躺在店门口,地下一滩暗红色的鲜血,段玉梅则惊慌失措,在旁边急得团团转。( 更多精彩走心故事,请移步关注微信公众号:红尘山海,先睹为快。)
    这时候,隔壁店铺的老板,和几个过路的行人,见状后也挤了过来,站在门口看热闹。
    “玉梅,这,这是咋回事?”吴兵急切地问。
    “他刚才在店里吃完了,也不买单,就想开溜,起身走人,我不让,连忙喊住他,让他付了帐再走。
    谁知,他瞪着眼睛说,他已经用手机付了款。我连忙点开手机查看,却没发现他付帐给我。
    就在我低头看手机的时候,他趁机就往外面跑,我急了,追了上去,坚持让他付帐。
    谁知路面湿滑,他不小心就摔倒了。”段玉梅脸红耳赤,语无伦次地解释。
    “救人要紧,你打了报警电话没?”吴兵问。
    “还没,没打,我刚才都吓懵了,不知怎么办才好。”段玉梅脸色苍白,说话结结巴巴。
    吴兵二话不说,连忙打了报警电话。
    中年男人因摔到后脑勺,一直昏迷不醒,到了医院后,直接被推进了ICU病房。
    而段玉梅,则因涉嫌过失致人重伤罪被关押。
    理由是伤者倒地摔伤情况不明,究竟是他自己摔倒还是被段玉梅推了一把?
    听到这个消息,吴兵内心是崩溃的,他跑到派出所,找到民警,诉说冤情:“警官,我妻子怎么还被关押了?那伤者在我店里吃饭不付钱。
    完了他还想开溜跑路,我妻子急了,就追他,但没推他,是他自己不慎摔倒了,这完全是他咎由自取,跟我妻子没有任何关系呀。”
    “法律讲究证据,伤者现在昏迷不醒,无法开口说话,事发现场又处于监控盲区,你店里也没有安装摄像头。
    没有拍下事发当时的现场影像,你说你妻子是冤枉的,没有动手推他,这光凭你们夫妻俩人的一面之词,没有其他证人证词,这事难以说清楚。
    不是我们不讲道理,不近人情,而是必须要按法律规定的流程走,请多多理解。”那警察爱莫能助地说。
    吴兵百口莫辩,有冤无处申,“这,吃霸王餐还有理了。”吴兵不满地嘟囔。( 未完待续 )
    后来,吴兵又连忙找到了一位当律师的高中同学,寻求帮助。

    可那同学听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沉吟了半天,才慢条斯理地说。

    这事确实挺棘手,警方不能光听你们的一面之词,除非有其他证据能证明你妻子确实没有动手推他,还有就是伤者清醒了。

    自己能主动跟警方坦白交代自己是摔倒的,这样就能给你妻子洗刷冤情了。

    吴兵彻底死心了。

    看来,中年男人不苏醒,妻子就没有希望恢复自由。

    那天晚上,中年男人进医院时,吴兵就已经为他垫付了几万块钱的医药费。

    后来,中年男人病情有所好转,转到了普通病房。



    但让吴兵郁闷的是,中年男人还是昏昏沉沉,没有苏醒过来。

    妻子身陷囹圄,伤者昏迷不醒,这场突如其来的灾厄,何时是个头?吴兵似乎看不到一丝希望。

    半年前,吴兵的母亲给他打电话,说吴兵那九岁的儿子在家里太野太调皮。

    想到留守儿童问题多,将来后患无穷,吴兵就打算把儿子从老家接到城里来上学。

    但是,儿子来了,开支加大,仅靠那点死工资,难以支撑。再说了,上班时间太固定,也不方便接送儿子上学。

    多年以前,吴兵曾在人家的餐厅做过厨师,段玉梅当时就是服务员,俩人日久生情,走到了一起。只是后来俩人都嫌工资太低,跳槽改行了。
    眼下,夫妻俩人商量后,决定还是干回老本行,但不是为他人打工作嫁衣裳。
    这回是自己开店当老板,夫妻俩这才拿出了多年的积蓄,盘下了这家饮食店。
    开业后,吴兵炒的菜品,色香味俱全,段玉梅热情好客,收费合理,店里生意很是不错。
    可是,好花不长开,好景不长在。这突然而至的意外,把吴兵岁月静好的生活全打乱了。
    警察从中年男人身上的手机入手调查,得知中年男人叫宋波,夫妻俩人在街上开了一家干洗店,
    但宋波平时嗜爱赌博,而且输多赢少,夫妻俩经常为此拌嘴吵架。
    那天晚上,宋波因为赌博又被妻子发现,夫妻俩人吵架后。
    宋波心情烦躁,摔门外出,路过吴兵的饮食店时,他心血来潮,就走进店里喝酒消愁。
    警察让宋波的妻子前往医院照看宋波,可宋波的妻子当时怒气未消。
    不但不愿意上医院看望宋波,还大骂宋波是不争气的赌鬼,出了意外,活该!
    于是,照看宋波的责任自然落在了吴兵的头上。
    为此,吴兵的饮食店也没心思经营了,儿子也没空照看,只得送回老家,丢给了父母。
    这天上午,吴兵又来到医院,宋波还是一如往常,昏迷不醒。
    吴兵坐在椅子上,愁眉苦脸,长吁短叹。
    这时,有位年轻的护士走过来,悄悄的将吴兵拉到一边,凑到他耳旁小声地说,
    这病人不简单,选择性昏迷,刚才我给他换药水时看到他苏醒了。
    他还跟我搭讪说话,怎么这会儿见到你来了,他又昏迷了?
    接上文:

    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吴兵强忍着心头的怒火,耐着性子,坐在宋波病床前,轻言细语地跟他诉说着自己的苦衷。

    可是,吴兵好话说了一箩筐,宋波好像铁石心肠一般,依然毫无反应。

    这下,吴兵算是长见识了,这宋波简直就是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不管他用什么语言,也无法唤醒有意装昏迷的宋波。

    碰到这么厚颜无耻的人渣!吴兵算是倒霉了,彻底没辙了。

    几天后,宋波的妻子才姗姗来迟,带着儿子上医院来看望宋波。

    见到了宋波的妻子,吴兵没好气地抱怨说,我老婆可被你丈夫害惨了,你丈夫在我店里吃饭不给钱,自己跑路摔倒了,现在居然装迷糊不吱声……

    宋波妻子听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涨红了脸,嗫嚅半天,也没吐出半句话来。

    倒是宋波那七岁的儿子,歪着脑袋,小声地说,叔叔,是我爸爸不对,我代表他向你道歉。

    说完,小男孩还贼认真的向吴兵弯腰鞠躬。

    这儿子倒是好样的,可惜那做父亲的忒不厚道。吴兵心里暗自叹息。
    接上文:

    宋波妻子在病房也没有待多久,好像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打个照面,就急匆匆的走了。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两天后,之前那警察给吴兵打来电话,告诉他,案子已经结了。

    原来,宋波的妻子从吴兵嘴里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以后,才知道丈夫有错在身。

    她羞愧难当,良心难安,自我感觉无法面对吴兵,这才匆匆忙忙的借故离开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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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她看到吴兵离开了医院,她又连忙折返回来,唤醒了宋波。

    良言苦劝他赶紧去跟警察坦白自己的错误,不要一条道走到黑,一错再错,让段玉梅蒙受不白之冤。

    可宋波却置若罔闻,将妻子的话当耳边风,无动于衷。

    他妻子火了,立即抛出了杀手锏,以离婚带走儿子相威胁。

    宋波这才急了,忙不迭的点头答应了妻子的要求,竹筒倒豆子,毫无保留的跟警察交代了自己的错误。

    真相终于大白天下。

    段玉梅也因此而洗清冤屈,平安归来。

    吴兵不禁想起那天揣着水果刀进病房的事,幸好那天自己没有鲁莽冲动。

    他守住了最后的良知和底线,要不然,后悔都来不及……

    ( 本 文 完 )
    十、是谁祸害了留守女孩?

    那一年,我还在山里的派出所上班。有天上午,一位五十来岁的山民来到派出所报警,说他被人敲诈,对方还口口声声威胁他,不给钱就要弄死他。

    所里的同事给他做了笔录,同时又敏锐的感觉到,来人所说的敲诈之事并不简单,可能另有隐情,经过所领导郑重考虑后,决定出警做个详细调查。

    原来,大山村有位叫龚玥的智障女孩,才十二岁,不知被谁给强暴怀孕了。

    经调查,龚玥并不是先天性智障,而是出生时因为大脑短暂缺氧,造成了脑子不好使的后遗症。

    龚玥的父母为了生计,长年在外打工,加上因为龚玥的智力问题,心底多少也有点嫌弃她,如此,父不疼母不爱的龚玥,就留守在家,跟花甲之年的奶奶过日子。

    最先发现端倪的是龚玥的奶奶,那天早上,龚玥起床后,莫名其妙的一阵干呕,嘴里还直嚷嚷,说肚子不舒服。

    龚奶奶发现不对劲,虽然说龚玥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但身体一向都挺好的,平时很少闹什么病痛。

    开始,龚奶奶还以为龚玥吃坏了肚子,闹了肠胃病,带她去看了村里的老中医,可是,医生把脉后,拉过龚奶奶,悄悄地告诉她:“看这脉象,你孙女恐怕是有孕在身。”

    “你说什么?”老中医的一番话,让龚奶奶如坠冰窟,从头到脚,冰凉彻底。她不敢想象这样的事,居然发生在才十二岁的孙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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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奶奶懵了,不知怎么处理这棘手的问题,她回过神来,连忙给千里之外的龚玥的父亲龚兵打了电话,让他尽快赶回来。

    龚兵回来后,为了进一步确认龚玥怀孕是否真实,他悄悄的带上龚玥去了医院,做了个妇检,结果显示,确实已经怀孕。

    看到检查单,龚兵傻眼了,他根本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虽然说自己对龚玥不太上心。

    但毕竟也是自己的女儿,况且她才十二岁,这是哪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欺负她脑子不好使,性侵了她。

    龚兵气愤不已,反复考虑后,他认为这事说出去羞于见人,不宜大肆张扬,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于是,他决定自己私下悄悄的调查此事。

    他把龚玥关在家里,苦口婆心的追问龚玥,到底是谁侵犯了她,可是,龚玥却只会咧嘴傻笑。

    问急了,她才答非所问地回答说,是那谁谁谁,不一会,又语无伦次的推翻刚才的话,说又是谁谁谁。

    龚兵问了半天,口干舌燥,伤神费脑,也没能从龚玥嘴里问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来,他只得改变策略,从外围开始着手。

    这时候,龚奶奶及时的跟龚兵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她认为村里有两人是值得怀疑的对象,也最有可能会强暴龚玥。
    第一个是住在村头的周毅华,他老婆长年在外打工,女儿跟龚玥同龄,在镇上读书。

    龚玥经常去他家找他女儿玩,有时候赶上饭点,他还会留龚玥在他家吃饭,如果说近水楼台先得月,那么,胡毅华就有这样的机会。

    第二个是村里的鳏夫孟超,这人年轻时死了老婆,后来也没再续弦,无儿无女,虽然年过五旬,但身强力壮。

    孟超农忙时就上山下田种地,农闲时就走街串巷卖点小百货。

    平时,他看到龚玥还笑眯眯的跟她打招呼,曾经还拿过小零食给龚玥吃,也不排除他对龚玥心怀不轨。

    龚奶奶说,只有这两人,跟龚玥接触的机会最多,也最为熟悉,龚兵听后,不假思索,决定先去孟超家探探口风。

    见到孟超,龚兵还没开口,孟超就急切地辩解道:“兄弟,我知道你是为了何事而来,天地良心,我可没干那样的下作事。”

    自从前几天龚奶奶带龚玥看了村里的老中医后,龚玥被人强暴怀孕的消息,就不径而走,不到半天,村里人几乎都知道了,只是没人大张旗鼓的议论而已。

    龚兵点了一支烟,狠狠的抽了两口,阴着脸说:“那我问你,你我非亲非故的,你平时怎么对我闺女那么热情,又是打招呼,又是给零食,没事献殷勤,你说?你到底图个啥?”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这话说的,让孟超有点哭笑不得。
    “我也就看到她父母都不在身边,加上她脑子也不灵光,有点可怜她。”孟超挠挠凌乱的头发,苦笑着说。
    “难得你这么善良高尚,我怎么从来没看出来。”龚兵瞪着孟超,意味深长地说。
    “真没,这事真不是我干的!”孟超被龚兵盯得有点尴尬,语无伦次地解释道。
    “大兄弟,实话说,你干了这事也不用害怕,我也不会去报警,你给我点赔偿,咱们私了也行。”龚兵不依不饶,话中有话。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孟超满心的委屈,其实,他也是出于古道热肠,平时对**的龚玥多了点关照,这下倒好,却被龚兵以此佐证,主观推断,这份好心反倒变成了祸害龚玥的罪证。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孟超有冤无处申,百口莫辩。不管他怎么跟龚兵解释,也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固执的龚兵,一口咬定他就是祸害女儿的罪魁祸首。最后,龚兵还咬牙切齿地说他不老实,威胁要弄死他。
    孟超胆小,手足无措,无奈之下,这才跑到派出所报警求救,说有人敲诈他。
    经过仔细询问,他才支支吾吾地和盘托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所里接到消息,到达村里着手调查时,龚兵又将目光转向了周毅华,正准备找他“了解”真相,把黑锅往他身上扣。
    我跟同事劝导龚兵,让他先带龚玥去医院做堕胎,谁知,认死理的龚兵梗着脖子说:“要让龚玥把孩子生下来当证据,这样方便找出背后的真凶。”
    此言一出,让人啼笑皆非,有同事马上就给他科普了医学常识。查找真凶并不非要留下肚里的孩子。
    再说了,龚玥才十二岁,她自己都还是个孩子,还让她把肚里的孩子生下来,后继的问题更棘手。
    我找到龚兵嘴里所说的嫌疑人周毅华了解情况,周毅华满脸的无辜,反复强调自己安分守己,从没干过违法的勾当。
    经过仔细的摸排和勘查,龚兵认定的嫌疑对象孟超和周毅华,都被排除在外。接着,我又马不停蹄的调查了村里其他接近过龚玥的成年男性,均一无所获。
    后来,申请上面同意,所里为孟超和周毅华做了DNA鉴定,结果显示,龚玥所怀胎儿并非这两人的基因。
    此时,案件似乎陷入了死胡同,一时半会,找不到突破口。
    说实话,因经费和条件所限,不可能对全村所有男性都做DNA检测,只能有针对性的实施检测。

    正在一筹莫展,无法突围之时,有位叫狗蛋的村民悄悄的找到我,跟我反应了他无意之中看到的异常情况。

    那天晚上,狗蛋从朋友家喝酒回来,路过村民毕志强家门口,突然听到里面有异常的声音。

    他一时好奇,凑了过去,从窗户缝隙往里窥视,原来他看到坐在轮椅上的毕志强,正在津津有味的欣赏着成人影碟。

    狗蛋脚底生根,盯着那电视画面看了半晌。

    突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双腿残废,平时不能走路的毕志强,这时挪了挪身子,居然奇迹般地下了轮椅,踱步到电视机前换了碟片。

    毕志强是村支书的堂弟,前几年在外面打工,不幸在厂里出了工伤事故,导致双腿残废,厂方给了他不少赔偿金。

    听说他双腿已经治不好,走不了路,只能长期依靠轮椅,好在当时厂里给他赔了不少补偿款,加上他那当村支书的堂哥,又为他申请了政府的困难补助金。

    如此,毕志强的日子才得以维持,平时,他母亲把饭菜做好,给他端过来。他每天就是吃了睡,睡醒了就看电视,看影碟。

    当然,有时候,他也坐着轮椅,由他父亲在后面推着,出门在村道上走走,跟熟悉的村民闲聊几句。
    接上文:

    在外人眼里,毕志强完全就是残废人一个,这辈子都不可能脱离轮椅而下地行走。

    狗蛋在窗户外看得目瞪口呆,传说中的残废人,居然又能重新走路?

    他怀疑自己看花了眼,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再定眼细看,没错,屋内的毕志强确实恢复了正常,能下地行走了。

    狗蛋回到家后,跟老婆说了这离奇的事情,可他老婆却笑他马尿喝多了,眼睛看花了,净胡说八道。

    总之一句话,毕志强都坐轮椅好几年了,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怎么还能正常行走?他老婆根本就不相信狗蛋的话,认为他酒后瞎扯淡。

    翌日,狗蛋又想起了这件事,总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劲,于是便悄悄的找到我,跟我说了这个情况。

    凭着职业的敏感,联想到毕志强的住所离龚玥家也不远,我感觉这事不同寻常,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跟同事悄悄的调查了毕志强。

    可是,众人全都异口同声地强调说,那老小子都瘫了好多年了,一直坐轮椅,根本就没这个能力强暴龚玥。
    尽管如此,我还是心存疑惑,不想放过这样难得的蛛丝马迹,社会复杂,人心善恶不定,有时候,有的人,为了达到自己的某种目标,是很善于伪装的。

    春秋战国时期,庞涓不是“装疯卖傻”,骗过了孙膑吗?

    我的想法得到了上面的大力支持,我悄悄的找机会采集到了毕志强的毛发,送往医院做了DNA检测。

    检测结果出来后,既让人大跌眼镜,却又在预料之中,双腿残废,表面看上去人畜无害的毕志强,居然就是不折不扣的“真凶。”

    后来,抓捕毕志强时,他似乎早有预感,面无表情地说:“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

    据毕志强自己交待,当年他在厂里受伤之后,辗转多家医院,经过医生的精心医治,他的双腿其实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但是,为了后继多找工厂要补偿款,毕志强还是假装没有治愈,继续卖惨喊痛,工厂为了息事宁人,只得花钱了事。

    后来,他堂哥又走关系,为他申请了各种伤残困难补助款,不用干活做事,还能吃喝无忧,毕志强尝到了不劳而获的甜头。
    接上文:

    于是,毕志强就萌生了长期装病,领取补助款的念头,为了掩人耳目,他还让家里人买回了轮椅,准备在轮椅上过一辈子的逍遥日子。

    每天无所事事,毕志强迷上了看成人影碟,打发时间,欲火难耐时就自慰解决了事。

    可是时间久了,毕志强就感觉十分乏味,他很想真刀实枪的体验一把。最后,他把邪恶的目光瞄向了虽然弱智,但发育良好的龚玥。

    终于,一个平常的午后,龚玥的奶奶上山忙农活了,留下龚玥一个人在家看门。

    毕志强感觉机会来了,他偷偷的溜到龚玥家,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糖果,连哄带骗,将龚玥从少女变成了女人。

    中途,龚玥因为下身疼痛,哭着反抗,但毕志强却依然我行我素,野蛮的强暴了她。

    之后,他又趁着龚奶奶不在家时,故技重演,多次强暴龚玥,直到龚玥怀孕后被龚奶奶发现。

    真相大白之后,全村都沸腾了,村民几乎都不敢相信毕志强就是“色狼”,都说这家伙,“戏精”上身,深藏不露,真是太能装了。

    众目睽睽之下,居然能够装“瘫”这么久,骗过这么多群众的眼睛,村民纷纷感慨:没想到毕志强居然还有这么出色的演技,不去拍电影,太可惜了。

    然而,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再狡猾的狐狸,终究也会有露出尾巴的时候。( 全文完 )
    十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吴莉的心脏病又犯了,一下子就昏过去了,儿女们着急忙慌的将她送到了医院。

    经过医生的全力抢救,吴莉终于慢悠悠的睁开了双眼,醒了过来。

    清醒后的吴莉,执意嚷着要回家,儿女们拗不过她,只好顺了她的意愿,找车子又将吴莉拉回了家。

    自己的病是个啥情况,自己到底在这世上还有几天活头,吴莉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得很。

    别看现在医学发达,但再高端的医药,也无法阻止死神索命的脚步。

    吴莉可不想呆在医院花钱找罪受,实在迫不得已,要去那个世界了,那就干脆利索的走,那样更痛快些。

    当然,更重要的是,她想多陪陪家里的乔军。

    吴莉心想:自己时日不多了,也就在这一两天。

    吴莉已经八十四岁了,俗话说,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叫自己去。
    人一旦上了年纪,身体总会出现这样那样的病痛,这不,吴莉觉得过完春节后,自己的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了。
    吴莉转过头,看见旁边的椅子上,躺着比自己大三岁的丈夫乔军,此时此刻,乔军正躺着闭目养神。
    骄阳似火,暖洋洋照着大地,吴莉莫名的心情愉悦,不由自主就想起了这辈子那些难以忘怀的时光。
    记得年轻那时候,吴莉可是方圆十里有名的美人。当时,登门来做媒的人,差不多踏破了她家好几块门槛。
    可是,不管是谁来做媒,吴莉都婉言谢绝,然后平静的送客出门。
    原来,吴莉早就芳心暗许。她喜欢村小学那年轻的教书先生。
    那是个清瘦斯文的年轻人,高挺的鼻子,两道浓浓的眉毛泛着柔柔的涟漪,弯弯的,就像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两人曾经多次在学校外面的小路上迎面走过,双方都只是短短的对视一眼。
    然后两人顿时脸色绯红,连忙低下头,急匆匆的往前走。
    虽然只是短短几分钟的相遇,却是两个人,最幸福的期待。
    本来,两人都以为有情人终成眷属,是水到渠成的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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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那一年,吴莉的父亲去街上赶集,不幸被车子撞到了,肇事司机逃之夭夭。

    正在这危急关头,有位小伙子连忙将浑身是血的吴父送到了医院,由于送医抢救及时,吴父得以捡回一条命。

    这位小伙名叫乔军。

    吴父痊愈以后,提出让吴莉嫁给乔军。

    还说当时事故现场围观者众多,唯独乔军毫不犹豫地出手相助,这样的人心底善良,乐于助人,人品不会差。

    吴莉嘟着小嘴,表示自己不喜欢乔军。

    吴父恼了,大声喝骂:“你敢不从,我就打断你的腿!”

    吴母看出了吴莉脸上的不满,开导她说:

    “小莉,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找个你爱的人,不如找个爱你的人。
    前者可能会伤害你,而后者只会宠爱你,这样你会感觉更幸福。”

    吴莉撇撇嘴,不置可否。

    两人见面后,乔军一见钟情,一眼就喜欢上了吴莉。

    逢年过节,乔军提着礼品送上门来,然后,就开始忙里忙外,几乎包揽了所有的农活和家务活。

    别看乔军年纪轻轻,竟然是个全能手,洗衣做饭,田间地头,春耕夏种,修修整整,竟没有乔军不会的活计。

    吴莉父母,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左邻右舍也经常夸奖乔军人不错。

    父母很高兴,很满意,唯独吴莉心里闷闷不乐,只因她心里怀念着那教书先生。

    吴莉的心隐隐作痛,浑身难受,神情恍惚的倚在门边,望着村小学的方向,愁眉紧锁。

    第二天,吴莉特意去那条和教书先生经常偶遇的小路,独自徘徊了很久,都没有见到心心念念的他。

    后来,吴莉实在忍不住,拉着一个从学校出来的学生。

    经过打听,她才知道那个教书先生,已经回城多日,听说家里有事,要好几个月以后,才能回来。

    吴莉彻底失望了,如此看来,只能听天由命了。

    半年后,那个教书先生再回村小学后,急匆匆的跑到吴莉的家门口,看到了她家门上,贴着醒目而鲜艳的大红喜字。

    教书先生忍不住往门内探头,只见吴莉身着红衣,倚在门边,满脸幽怨看着他。

    教书先生从吴莉的眼神里读出了世事的诸多无奈。

    从那天起,那个教书先生,就离开了村小学,彻底的消失在吴莉的生活中。

    后来,吴莉也就跟着乔军,安安心心的过起了日子。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人生漫漫,风风雨雨。

    夫妻俩人从农村来到城市,相依为命,相互扶持,生儿育女,开枝散叶。

    几十年光景,仿佛一眨眼就过去了,直到现在,夫妻俩人都是老态龙钟的模样。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一路走来,真不容易!
    吴莉这样想着,胸中突然有些发闷,忍不住就咳嗽起来,惊醒了一旁午睡的乔军。

    乔军赶紧起身,连忙到厨房里倒到了一杯温水,端给吴莉。

    吴莉接过温暖的水杯,看着眼前的乔军,又想到自己,就这么和乔军度过了一辈子。

    自己爱过他没有?好像爱过,又好像没爱过,这感觉仿佛连自己也说不清楚。

    如果当初,不是父亲逼迫自己,嫁给了乔军,哪有后来的事?

    当然,吴莉知道,乔军可是非常爱自己的,情感也很细腻,对这个家,实在没话可说。

    回首往事,再苦再难,乔军都把她们娘几个,照顾的妥妥当当的。

    两个人虽然在一起,没有什么话说,但却有着多年培养出来的默契感。

    有时候,夫妻俩人就默默的坐在一起,手握着手,什么也不说,都能静静的坐上那么一天,彼此也不尴尬。

    吴莉想起乔军为了自己和这个家,无怨无悔,付出的一切。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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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那个时候,吴莉刚生完小儿子,产后身体虚弱,因为贫血,经常晕厥。

    医生说,需要多吃些营养品,否则,情况会更严重。可家里捉襟见肘,好久没有见到荤腥了。

    乔军很自责,很难受,沉思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小莉,你跟着我受苦了。”

    然后起身去外面找人借钱。

    能找谁借?

    当时,人在异地他乡,一个亲戚也没有,寥寥可数的几个朋友,也是经济困难,犹如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谁知,到了傍晚,乔军兴高采烈的回来了,高兴地说,运气真好,一开口就借到了钱。

    于是,他给吴莉买了不少滋补营养品,还买了一只大母鸡。

    说完,乔军将手里拎着的大母鸡递给吴莉,让她下厨做菜。

    那个晚上,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在一起,吃了一顿大餐,好象过年一样的快乐。
    可是,第二天早上,吴莉在给乔军洗换下来的衣服时,无意中发现衣服的袖弯处,有一点淡淡的血迹。

    吴莉赶紧拉过乔军的胳膊,看见了他的肘弯处,一个醒目的针眼,还有好大一片淤青。

    原来,吴莉的营养品并不是乔军借钱买来的,而是他偷偷的跑到医院卖血换来的。

    吴莉哽咽了……

    为了操劳这个家,乔军也是一身的病了。

    八十多岁的人了,却每天依旧忙忙碌碌的,仿佛是一台不知疲倦为何物的机器。

    而吴莉,当初嫁给乔军的时候,是多么的伤心欲绝,多么的心不甘,情不愿。

    吴莉还记得,那个冬天,有一次,因为琐事跟乔军闹了别扭,她闷闷不乐,从柜子拿出一床被子,跟乔军分成两个被窝睡。

    当她冻得在自己被窝里牙齿打战时,乔军不由分说的将她拉到了他那温暖的被窝。

    “我这辈子就是给你暖被窝的人。”乔军凑过她耳边轻声说。
    接上文:

    生活就是平凡的小事,而爱,恰恰就在这些细微琐事中才能体现出来。

    吴莉的心,瞬间被乔军的贴心暖言融化了。

    人是有感情的高级动物,慢慢的,吴莉被乔军体贴入微的宠爱感动了。

    其实,心再冷,只要热度持久,也是会捂热的,吴莉心里也不再排斥他,开始喜欢他,爱他。

    吴莉突然想起当年母亲说过的话来,找个自己爱的人,不如找个爱自己的人。

    夫妻俩人携手走了这么多年,却只有他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不离不弃,始终宠爱自己。

    其实,真正的爱情,无关轰轰烈烈,更多的是在平淡如水的日子里,风雨同舟,同甘共苦,相守一生。

    吴莉这样想着,眼睛渐渐的潮湿起来。
    忽然,她心血来潮,有些孩子气,轻声问道:“老头子,如果有下辈子,你还爱我吗?”

    乔军明显被问愣了!

    他不明白吴莉怎么突然提出这个突兀的问题,半晌,乔军才展开满脸的核桃纹,神秘地笑着说:

    “这个很难说,如果下辈子,我投胎到了富贵人家,成了富家子弟,那时候,我就去找你,让你好好的跟我享享清福。

    因为这辈子,你操持了一辈子,跟着我没能享过几天清福。

    但如果还是投生到平凡之家,那就不来找你了,只帮你找个富贵人家,只要你能过得好,我就开心。”

    吴莉听后,心里很感动,幸福地笑着说:“你个糟老头子,不来找我,那你干什么?”

    乔军转过头,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认认真真地说:“啥也不干,就做个教书先生吧。”

    吴莉突然愣住了,仔细的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共渡了一生的男人。

    她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眼里的泪水,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

    半晌,吴莉深情地说:“当家的,我要走了,再抱抱我吧。”

    乔军慢慢的起了身,轻轻的把吴莉搂在怀里。

    吴莉凑近乔军的耳边,呢喃着说:“当家的,下辈子,咱俩还做夫妻,到时候,你要记得来找我,咱俩不见不散……”
    十二、记得你的家,别让父母久等……


    世上有两件事不能等:

    一是尽孝,二是行善。

    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
    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

    我们总以为时间还很长,总以为父母不会老。

    我们每天都忙忙碌碌,想要追求更多的物质财富,享受更高级的生活水准。

    但是,我们却忽略了最宝贵的亲情,自以为亲情永在。

    也许,你总以为时间会等你。

    等你实现了自己的小目标,实现了心中的宏图伟业,届时,便是你回报亲情之时。

    我们都曾在心底向父母许下“孝”的宏愿,相信来日方长,相信功到自然成。

    相信自己必有功成名就衣锦还乡的那一天,可以从容尽孝。

    可惜,我们都忘了,忘了时间的残酷,忘了无常的无情。

    忘了世上有永远无法报答的恩情,忘了生命本身就有不堪一击的脆弱。

    而且,无常从来都不会为了怜悯谁,而去放过另外的人。

    《说文解字》解释“孝”字:“善事父母者。从老省,从子,子承老也。”

    “孝”字是“老”与“子”的结合。

    “孝”字的上半部为“老”字的半边,下半部为“子”字,两者结合即为“孝”!

    从意形上看,又恰好解释了两者之间的相互关系。

    由上而下看为老子抱着儿子,由下而上看乃儿子背着老子。

    佛经《报父母恩咒》写道:

    第一恩,怀胎守护恩;
    第二恩,临产受苦恩;

    第三恩,生子忘忧恩;
    第四恩,咽苦吐甘恩;

    第五恩,回干就湿恩;
    第六恩,哺乳养育恩;

    第七恩,洗濯不净恩;
    第八恩,远行忆念恩;

    第九恩,深加体恤恩;
    第十恩,究竟怜愍恩。

    忆往昔,父母对我们一生的细心呵护。

    初生幼时,嗷嗷待哺,父母给我们喂奶喂饭,穿衣系带,换屎尿布。

    数九寒天,滴水成冰,也得下水搓洗我们的脏衣服。

    孩提时,父母在灯下悉心教导我们学业,青年时,我们外出求学或工作,父母在家日夜牵挂,“儿行千里母担忧”。

    父母一生含辛茹苦,省吃俭用,辛辛苦苦赚到的糊口养命钱。

    全数付与我们,为的是让我们成才,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当然,天下的儿女,都希望自己的父母永远健康。

    可是,谁也却无法阻止时间的流逝,谁也无法预料无常会何时到来。

    当你想起家里的双亲时,却发现无常突如其来,人生遗憾,或成定局。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树对风的无奈,一如人对无常的无奈。

    父母就如处在风中的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枝叶飘落,颓然倒下。

    尽孝应在当下,请不要寄希望于以后再说。

    也许,父母总会跟我们说:

    你们工作忙就不用回来了,路程远就不要折腾了,在外赚钱不容易,就不要给家里拿钱了……

    父母总是说,家里都挺好的,不要牵挂。

    总之,各种不要……

    其实,父母最擅长跟儿女报喜不报忧。

    做为儿女,你要知道,父母是真心不愿意给你添麻烦。

    你过得好,父母就会感到无比的开心和由衷的喜悦。

    父母给予我们的爱,无微不至,经久耐用,合起来,就是“无以为报”。

    所以,常回家看看,即便是帮妈妈刷刷筷子洗洗碗。

    给爸爸捶捶腰背揉揉肩,父母都会感到无比的欣慰和满足。

    莫让父母久等,不要让父母望眼欲穿。

    作为儿女,几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雄心壮志:

    一定要让父母幸福安康,一定要成就一番伟业,光宗耀祖。

    理想固然是好的,它是有志者矢志不渝的驱动力。

    然而,恰恰是这番美好的愿望,让我们误以为:

    尽孝就是要出人头地或高人一等,就是要荣归故里或是要功成名就。
    其实不然!

    平安两字值千金!

    也许,父母对我们的希望,可能非常简单。

    只是要求我们能经常陪伴在身边,一家人都平安健康,开开心心,仅此而已。

    无论我们多大,哪怕你已经做了父亲或母亲,若你父母还健在,你就是被宠爱的孩子。

    你还可以在父母跟前撒娇任性。

    你生病时,有人心疼,有人关心,有人嘘寒问暖,有人给你煎药倒水。

    世间爹妈情最真,
    泪血溶入儿女身。
    殚竭心力终为子,
    可怜天下父母心!

    父母对我们的爱,从来都不会吝啬,只是表达的方式不同而已。

    父母就像大树一样,为儿女遮挡风雨。

    总为儿女撑起一片天,给儿女庇护,给儿女温暖和无穷的力量。

    当别人都在关注你飞得高不高时。

    只有父母,总是心疼你飞得累不累!

    当然,人无完人,世上也没有十全十美的父母。

    请不要抱怨父母给你的不够多,给你的不够好。

    也许,父母已经竭尽全力,付出了所有的一切。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儿女是父母身上掉下来的肉。

    父母对儿女的爱,有如高山和大海,爱得伟大,爱得深沉。

    出门在外,逢年过节,我给父母打电话,父母总是反反复复地跟我说:

    家里喂了鸡,养了鸭,买了鱼,你爱吃的东西也备齐了,你啥都不用买,回来就行。

    父母的要求非常简单,非常朴素。

    不要求你功成名就或大富大贵,只是,只是,过年过节能回家,全家都团聚。

    放下电话,我瞬间泪崩……
    其实,对于大多数父母来说,不需要孩子买什么东西,做什么事情。

    孩子的陪伴,就是一种无形的情感支持与慰藉,也是千金不换的人生财富。

    父母把一生的爱都交给了你,即使你飞得再高、再远。

    那个疼你、爱你、包容你的怀抱,永远都会为你而张开。

    曾经听过一段这样的对话:

    “儿子,要是有一天,妈妈的眼睛看不见了,怎么办?”

    “妈妈,我会请全世界最好的医生给你看病”。

    “嘿嘿,我的儿子真好!”

    “妈妈,那要是有一天我的眼睛看不见了,你会怎么办?”

    “妈妈会把自己的眼睛换给你”。

    这就是父母,全心全意为孩子而付出。

    然而,岁月似飞刀,刀刀催人老。

    当我们看着父母年岁渐老,满头白发时,我们才猛的明白。

    原来,谁也无法留住时光,留住青春年华。

    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只有趁父母还健在,还在家里,常回家看看。

    陪他们拉拉家常,下厨做做饭,陪父母一起吃吃饭。

    珍惜在一起的时光,让每一个日子都染上温暖的记忆。

    因为只有在父母身边,我们才可以做个单纯快乐的孩子。

    父母不需要我们有多大成就,能够自食其力,平平安安,他们就放心了。

    父母老了,需要子女在身边陪伴,需要共享天伦之乐。

    做为儿女,你能否停下忙碌的脚步,多关心一下父母的生活。
    曾经有这样一个计算公式:

    假如一年中,只有过年7天才能回家陪父母,一天在一起顶多相处11小时。

    若父母现在60岁,假设活到80岁,我们实际和父母在一起的时间,只有1540个小时,大约是64天。

    也许,我们并不是没有孝心的儿女,但心里总想着先奋斗再行孝,让孝敬留在心中,让孝心留在等待中……

    也许,我们总相信来日方长,以为下次,还有下一次,可就是这样一次又一次的等待。

    父母被我们折磨的思念之情愈加浓烈,期待之心也愈加悲凉。

    请好好珍惜与父母相伴时的每一秒,或许真的没有下一次了,只剩下追悔莫及。

    人这一生,有很多事是不能等的,特别是陪伴父母。

    要知道,人生有许多遗憾,往往就是一等再等而造成的后果。

    如果你出门在外工作,实在没办法常回家看看。

    那就多打打电话回家吧,跟父母说说话,聊聊家长里短。

    如果你的工作地点离家较近,那就常回家吃吃饭,多陪父母聊聊天。

    其实,老了的父母,非常害怕孤单和寂寞!

    有一些事情,当我们年轻的时候,无法懂得。

    但当我们懂得的时候,已不再年轻。

    世上有些事情可以弥补,但有些事情,却永远无法弥补。

    你脆弱了,还有父母。

    可父母老了以后的脆弱,却无处安放。

    这时,唯有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

    也唯有陪伴,才是最深情的付出!

    陪伴,一定要趁早,一定要抓紧!

    趁你父母还健在的光阴。

    用心陪伴 ,即是尽孝。
    十三、她一脚踹废了那个男人

    “嫂子,大事不好,你儿子何兵出事了……”在镇上石料场干活的工人老何慌慌张张的跑进何家报信。

    “出啥事了?”何母焦急地问。

    “他,他,他的右手被高速运转的机器绞断了,鲜血淋漓……”老何支支吾吾地说。

    “唉,这都怪我呀,要不是我之前催促他回家,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何母悲痛欲绝,哭天喊地。

    何父因病去世多年,何兵是家中老二,何兵姐姐早已嫁人成家了。

    眼看何兵年近三十了,可婚姻迟迟没有着落,何母急得满嘴起泡,便托人给他介绍了一门亲事。

    之后,何母每天电话轰炸,硬是将在外面打工的何兵急急召回了家。

    回来后的何兵跟相亲对象王八看绿豆,彼此对上了眼,结婚在即,不想千里迢迢外出打工,于是就近在石料场找了份工作。
    谁知,还没干两个月,就出了这样的意外。

    何兵受伤后,被工友紧急送往医院救治,石料场老板曾辉派人象征性送了三千块钱给何兵。

    之后,曾辉便不管不问了,医院花钱如流水,没几天,这点钱便花光了。

    医生催着何兵尽快交费,还说,再不交钱,就会停药了。

    何兵急忙托人转告曾辉,可曾辉一口咬定何兵是违规操作才出的事故,责任自负,还想要钱,没门!

    何兵家人不服,到处申诉,没想到曾辉早就花钱打通了所有关系,何家有理诉不通,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无奈之下,何兵家人只得举债给何兵医治疗伤,只是,何家也因此债台高筑,生活也捉襟见肘。

    何兵伤好出院后,气不过,拿上菜刀就想找黑心的曾辉拼命,却被何母死死拉住,苦苦劝道:

    “儿子,报仇不如看仇,人在做天在看,恶人自有恶报。”

    如果不是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搅局,何兵就会跟介绍的相亲对象结婚成家,过岁月静好的平常日子。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何兵的对象也知道了何兵出事致残的事,她辗转找到了当时的介绍人,直白的提出了退婚。

    何兵的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接上文:

    谁知,那天上午,突然有热心人登门拜访,拉着何母,娓娓道来。

    山那边有位苦命的女孩,叫屈玲,自小母亲早逝,父亲续弦后,继母视屈玲为眼中钉肉中刺。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屈玲跟村里的小伙相恋,但继母却嫌弃那小伙家境不好,横加干涉两人相互来往,那小伙气不过,辞别屈玲,收拾行囊出了远门闯荡。

    屈玲在家望眼欲穿,眼巴巴的等着那小伙衣锦还乡,扬眉吐气的迎娶自己。

    然而,世道人心,变化难测。

    那小伙在外面的花花世界里迷失了自我,并且另有了新欢,毫不犹豫地跟屈玲提出了分手。

    屈玲日思夜想,却因意中人见异思迁,被对方所抛弃,因而伤心过度,抑郁成疾,最后居然精神失常了。

    屈玲父亲看不过眼,带上她到处求医问药,但是收效甚微,无法彻底根治,时不时的就会发作,骂人打人。

    时间久了,屈玲父亲的耐心也被消磨殆尽,开始心生嫌弃。

    并且还公开放言,谁愿意娶走屈玲,彩礼分文不取。可是,正常男人见了后都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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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6-27 21:22:27  更:2021-06-27 21:2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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