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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杂谈]老子道德经讲解(第一卷)  第二章 平凡 [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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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道德经讲解(第一卷): 第二章 平凡

(一九七五年六月十二日)

第一个问题:
   我是不是来错了地方?我只想要平凡而快乐。我想要爱一个女人,也想要她爱我;我想要一些老朋友来共同消磨时光、共同享受。我并不想开悟。我是不是来错了地方?
   多少世纪以来,错误的教导已经完全搅乱了你对于开悟的概念。仅仅“开悟”这个词就显得超凡脱俗,似乎是另一个世界的东西;仅仅这个词就似乎是某种尾随死亡的东西,或者是属于死人的东西。这是完全错误的。
  如果你想要快乐的话,就只有开悟这一条路。如果你想要平凡的话,没有不开悟就能平凡的人。如果你想要爱和被爱的话,不开悟是不可能的。所以,你必须了解我的开悟的概念。那只是变得平凡、健康、觉知、整体、全然。
  每一个头脑都在寻求某种非凡。那就是自我:总是试图成为特别的人,总是害怕无足轻重,总是害怕空,总是试图用任何东西和每样东西来塞满内在的空隙。每一个人都在寻求非凡──这就产生了烦恼。那是不可能的。无足轻重是你本性,你就是用无(non-being )做成的。不管你怎样尝试,你都不会成功;连亚历山大大帝都失败了。你无法成为重要人物,因为这在事物的本性中是不可能的。你只能成为无足轻重的人。但是做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并没有任何不好;事实上,你一接受你的无足轻重,快乐马上就从你的四面八方流溢出来──烦恼消失了。烦恼是自我的影子、是充满野心的头脑的影子。烦恼意味着你在做一些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因为你失败了,所以你感到烦恼。你在做一些不自然的事情,你试着去做,然后失败了,所以你感到沮丧、烦恼。
  地狱不是别的,就是一个不可能的、不自然的努力的终极效果。天堂不是别的,就是变成自然的。
  你是无足轻重的人。你生来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没有名字,没有形式。你死了也将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名字和形式只是在表面上;你在深处就是一个广大的空间。那是美丽的,因为如果你是重要人物的话,你将是有限的、被限制的,你将是一个被囚禁的人。不,上帝不允许这样。他赐给你无足轻重的自由──无限的,无止境的。然而你没有准备好。对于我来说,开悟就是这样一种现象:去认识、去了解、去接受人是无足轻重的事实。突然间,你停止尝试不可能的事情了。突然间,你停止用你的鞋带把自己拉上去了。你了解到这种努力的荒谬──你就停止了。欢笑传遍你的存在。你顿时变得平静而泰然。正是那个想成为重要人物的努力在制造麻烦。
  在你试图成为重要人物的时候,你无法爱。一个野心勃勃的头脑无法爱。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他首先必须实现他的野心。他必须为此牺牲一切。他将继续牺牲他的爱。你看那些充满野心的人──如果他们在追求金钱,他们总是要推迟爱。明天,当他们屯积了一大笔金钱的时候,然后他们才会堕入情网;现在是不可能的,这在任何方面都是不实际的;现在他们承担不起。爱是一种放松,而他们正追求某样东西 ── 一个目标。也许是金钱,也许是权力、声望、政治。他们现在怎么可能爱呢?他们无法处在此时此地──而爱是一种此时此地的现象。爱只存在于当下,野心存在于未来:爱和野心从来碰不到一起。
  你不能爱。而如果你不能爱的话,你怎么可能被别人爱呢?爱是两个准备好在一起的人、准备好全部投入当下而忘记所有过去和未来的人的深深的沟通──在当下,而不是明天;爱是忘记过去和未来,只记住当下──这个颤动的时刻、这个活生生的时刻。爱是当下的真实。
  有野心的头脑不在这里,他总是在跑。你怎么能爱一个奔跑的人呢?他总是在比赛当中、总是在竞争当中;他没有时间。或者他认为在未来的什么地方,当目标达到以后,当他获得他所寻求的权力、他所欲望的财富以后,他就放松下来,开始爱。这种情况不会发生的,因为目标永远达不到。
  野心永远不会满足。满足不是它的本性。你可以满足一个野心;马上就有另外一千个野心从里面生出来。野心从来不会停止。如果你听懂我的话,如果你理解了,它就能够马上停止。但是如果你给它提供能量,你怎么可能爱呢?所以,那些试图成为重要人物的人才会这么烦恼──他们烦恼,因为他们没有得到爱;他们烦恼,因为他们无法去爱。
  爱是一种狂喜:无念的狂喜、当下的狂喜、无野心状态的狂喜、空的狂喜。不管爱人在什么地方,那里都没有人:只有爱。当两个爱人相遇的时候,他们不是两个。在你看来,从外面看,他们似乎是两个人。然而里面的故事则完全不同:他们不是两个。他们一旦相遇,二(tow-ness)就消失了,只有爱存在,只有爱在流动。除非你的内在是一个空、是一个无──这样就没有障碍了,在你和爱人之间没有东西──否则这种情况怎么可能呢?如果你是一个重要人物,你的爱人也是一个重要人物,那么就不是两个人相遇了,而是四个人:两个真正无足轻重的人站在背景里,而两个重要人物──两个虚假的自我在握手、在抚爱、在做出爱的姿势。那是一出供人观看的表演:荒唐极了!爱人相遇的时候没有人,两个“没有人”无法是两个。两个“无”怎么可能是两个呢?“无”没有界线──“无”就是广大。两个“无”会合而为一。两个重要人物仍然是两个。
  所以爱会变成一种那么丑陋的事情──是你所谓的爱,而不是我的。你的爱是一件丑陋的事情,是最丑陋的:爱人不断地争斗、吵架、彼此制造烦恼。萨特说:“别人就是地狱。”他说的就是你的爱。每当你独自一人的时候,你就感到轻松,每当你跟爱人在一起的时候,就会出现紧张。你无法单独生活,因为最深处的“没有人”在渴望……它有一种渴望,一种深深的渴望。所以你无法保持单独。你不得不移动──你寻求一起(togetherness),但是当你一起的时候,它又变成了一种烦恼。所有的关系除了创造烦恼以外,没有别的,除非你开悟了,否则爱就只是一种纠纷、一种争吵。一个人渐渐变得迟钝、变得麻木。所以整个世界看上去才那么死气沉沉、那么腐败。它在发臭。所有的关系都变得腐败了,它们都变得丑陋了。
  所以,如果你真的想爱和被爱的话……象你现在这个样子是不可能的;你必须消失。你必须离开──这样就剩下一个干净的“无”、一个新鲜的“无”。只有这样,爱的花才能开放。种子在那里,然而自我就象一块石头,种子不可能在它上面发芽。
  你不是说想要平凡吗?──你想要爱?──你想要朋友?──你想要享受?那正是开悟的内容!但是如果你到牧师那里去,到传教士那里去,到有组织的宗教那里去,到教会那里去,他们的开悟是不一样的。他们反对爱;他们反对平凡;他们反对友谊;他们反对享受;他们反对你的本性所自然寻求的每一样东西。他们是大毒害者。
  但是,如果你来找我,你就找对人了──找对人的意思是说:我的开悟是属于世俗的。我不是说世俗的存在就是唯一的存在──不是的。不要误解我的意思。然而“彼”是依靠“此”的,另一个世界是依靠这个世界的,天空是依靠土地的。如果你想升高的话,你的根就必须深入这块土地;你需要扎根在这一生中,那么花就会开放在另一生中。另一生就是这一生的开花,上帝并不是相对于这一生的;他在世俗的里面,藏在它的里面。你不需要以反对世俗来寻求他──如果你这样去寻求他的话,你永远也找不到他。他在此时此地。你必须寻求,你必须深入这个存在──这是找到他的唯一的方法。这整个一生,这整个存在不是别的,正是一座庙宇,而他就躲在它的里面。不要逃避它。
  我不反对这一生;事实上,我不反对任何东西。我赞成每一样东西,因为如果它存在着,就必然有它的目的。上帝造物不可能没有任何目的──他不是疯子。存在是很有意义的;如果这一生存在着,那就说明另一生没有它就不可能存在。它是另一生的基础。
  但是当你到我这里来的时候,你是带着你的观念来的。当你到我这里来的时候,我谈论开悟,你以过去所得到的关于开悟的教导来理解我的话。当你到我这里来的时候,我谈论抛弃,谈论出家,你把它们理解成另一些东西,并不是我所说的内容。我不得不使用你的语言,那些语言都已经被污染了,它们已经被无数的个人以不同的内涵、不同的意义使用过无数次;而我在给予它们不同向度的意义。
  开悟就是一个人完全觉知到自己内在的空,并且不和它斗争;相反,他还要享受它,因为它是喜悦的。通过享受自己的空,他变得可以和别人共同享受;别人也能享受,别人也能来加入他的奥秘。他的门是打开的,他邀请朋友和爱人,他准备分享,他准备给予。当你给予你的空时,你不会害怕给予,因为你不可能耗尽空。你继续给予,你继续给予,你继续给予──它永远在那里,你不可能耗尽它。只有有限的东西才能被耗尽,所以它们会产生吝啬──你害怕给予。一个感到自己是空的人,他何必害怕给予呢?他可以把自己全部献出来,而除非那是可能的,否则爱是不可能的。爱是一种神圣的现象,爱不是世俗的。每一个配得上这个名字的爱都是神圣的。当你进入爱的时候,你就进入了纯洁和天真的世界。当你爱的时候,你就进入了神的殿堂。
  享受吧!我不赞成悲伤和拉长的脸。我在这里不是要让你们变得更烦恼──你们已经太烦恼了。我在这里不是要给你们更多的悲伤。我在这里是要唤醒你们进入真正的喜乐,那是你天生的权利,那是你本来就可以得到的。但是你已经忘记怎么去接近它了,而且你正朝着错误的方向走:你在某个它不在的地方寻求它;你在外面寻求它,而它在里面;你在远处寻求它,而它在身边;你在遥远的星球上寻求它,而它就在你的面前。
  在英语里面有两个单词──很美。一个是“显而易见”(obvious ):“显而易见”意味着就在你的面前。它来自一个拉丁文的词根,意思是就在你的面前。另一个词是“难题”(problem )。它来自一个希腊文的词根,意思是就在你的面前。“显而易见”和“难题”的词根是相同的。显而易见就是难题,正在你的面前的就是难题──因为你看不见它,你的目光在遥远的土地上游荡。显而易见的已经变成了难题。开悟就是觉知到显而易见的,而当你觉知到显而易见的时候,难题就消失了。
  过一种没有难题的生活就是过一种开悟的生活。那是一种完全不同的存在方式:它跟成就没有关系,它跟学习没有关系,它跟努力没有关系。唯一需要的就是变得更加警醒一点,这样你就能够看,能够看见,能够观察你里面的东西。答案是切近的,比你所能想象的更加切近你。不要远远地寻求它;它就在你的里面,一旦你在里面安定了、集中了、扎根了,我会给你所有的自由──去爱。到世俗中去;现在你将能够享受它,你将能够品尝它,你将能够穿透它最深的可能性。每当你进入深处的领域时,你总会在那里发现上帝。当你深入爱的时候,你将发现上帝;当你警觉地、有觉知地吃好的时候,你会发现上帝。
  《奥义书》说Annam Brahm ──食物是上帝。《奥义书》说性是终极喜乐的一个兄弟、一个孪生兄弟。终极喜乐的一个孪生兄弟──性!你把它谴责得太厉害了。它也许是梯子的最低一级,但是它毕竟属于这个梯子。最高一级和最低一级同样属于这个梯子;事实上,每样东西都属于上帝,都是神圣的。
  这就是开悟:能够在每样东西里面看见神圣的颤动。宗教并不反对任何东西,宗教是在每一个地方寻找神圣的探索。而它就在那里,等待着你。
  你来对地方了。你的头脑可能想逃离这里,因为对你的头脑来说,这将是一次死亡。它适合你,但不适合你的头脑。它完全适合你的本性。然而对你的野心、你的自我、你的骄傲、你的愚蠢来说,它是此刻你在地球上任何地方所能找到的最不合适的地方。
  所以你必须决定。如果你想要愚蠢,你就逃跑。这样头脑就会继续愚弄你,让你觉得你在爱、在享受──而你知道你并不在享受,你知道你并不在爱。这样头脑就可能继续愚弄你,让你觉得你在放纵──而你不可能放纵。你甚至都不在那里,你不可能放纵。你不存在。从任何方面来说,你都没有一个整体的存在。你也许到处流浪,并且欺骗自己,然而如果你真的想被一个女人爱,真的想爱一个女人的话,如果你想要朋友,想要享受生命的话──那么我现在给你的就是打开它的钥匙。
 
  第二个问题:
 
  你说老子是接引极少数寻求者的。那么你怎么说他是全然的呢?
 
  因为他是全然的,所以他是接引极少数寻求者的。头脑害怕全然,头脑总是寻求完美。头脑是一个完美主义者。
  试着理解这两个向度。完美的向度和全然的向度。有了完美,自我就能完美地存在;事实上,没有完美的向度,自我就无法存在。自我总是试图变得越来越完美,而当你想要完美的时候,你就必须选择──你不能全然。如果你想要聪明,你就必须选择:你必须放弃愚蠢,你必须和无知斗争。如果你想要完美的聪明,你就必须切断所有无知、愚蠢、疯狂的可能。
  然而一个全然的人是完全不同的。在他的愚蠢里面,他是聪明的;在他的聪明里面,他是愚蠢的。他知道他是无知的──那就是他的聪明。对立在他的里面会合了。老子说:除了我以外,每一个人似乎都是聪明的。我好象是一个傻瓜。每一个人都试图变得聪明,试图变得博学,试图变得睿智──试图切断、隐藏、镇压愚蠢。但是愚蠢有它自己的美──如果它能和聪明连在一起的话。那么聪明就完全了。在全然的向度上,最聪明的人同时也是傻瓜。他们是那么简单、那么天真,以至于他们看上去很傻,对许多人来说,老子肯定显得很傻。他是很傻;他是两者。那就是困难:因为头脑寻求完美。谁愿意去找老子呢?没有人既想要愚蠢又想要聪明。你甚至无法理解一个人怎么可能是两者。一个人怎么可能是两者呢?
  据说有一个苏非神秘家去旅行,他来到一个小镇上。在他到达以前,他的名字已经先到了,他的名字早就家喻户晓了。所以人们聚集起来说:“请给我们讲一些道吧。”
  神秘家说:“我不是一个聪明的人,因为我也是一个傻瓜。你们会被我的教导弄糊涂的,所以最好还是让我保持沉默。”然而他越试图回避,他们就越坚持,他们就越被他的人格所吸引。
  最后他妥协了,他说:“好吧。星期五我到清真寺来……”那是一个伊斯兰教的村庄。“……你们希望我讲点什么呢?”
  他们说:“当然是讲上帝。”
  所以他就来了──整个村庄全部聚集在那里,他引起了那么大的震动。他站在讲台上,问了一个问题:“你们知道我打算对上帝说点什么吗?”
  村民们当然回答:“不,我们不知道您打算说什么。”
  “那么,”他说:“这就没有用了,因为如果你们一点儿也不知道的话,你们就无法理解了。需要一点准备,而你们完全没有准备。我说了也是白说,所以我不说了。”他离开了清真寺。
  村民都傻眼了:怎么办呢?他们劝他下个星期五再来。下一个星期五,他又来了。他问了同一个问题;所有的村民都准备好了。他问:“你们知道我打算说什么吗?”
  他们说:“当然知道。”
  所以他说:“那么就不需要再说了。如果你们已经知道了──那就结束了。何必再来麻烦我,又浪费你们的时间呢?”他离开了清真寺。
  那些村民完全糊涂了:到底要怎么对付这个人呢?但是现在他们的兴趣已经疯狂了。他肯定藏着什么东西!所以他们再一次想办法说服他。
  他来了,他又问了同样的问题:“你们知道我打算说什么吗?”
  现在村民们变得聪明一点了。他们说:“我们有一半人知道,有一半人不知道。”
  神秘家说:“那就没有必要了。那些知道的人可以告诉那些不知道的人。”
  这是一个既聪明又愚蠢的人──他看起来愚蠢,但是在他的愚蠢里面,他是非常聪明的;他看起来聪明,但是他的行为象一个傻瓜。如果你了解生命,你走得越深,你就越深地了解到整体是值得选择的。那意味着不需要选择。选择将支解整体,不管你得到什么,都是破碎的和死的。在生命中,聪明和愚蠢是一起的;如果你支解它们的话,聪明就会变得孤立,愚蠢就会变得孤立,然而两者都是死的。生命最伟大的艺术就是让它们在那样一种平衡里面成长:你的聪明带有某种愚蠢的品质,你的愚蠢带有某种聪明的品质。那么你就是全然的。
  那就是为什么:愿意去找老子的寻求者是极少的。他会显得很荒唐,因为他的举止有时候象一个聪明的人,有时候象一个蠢笨的人。你无法信赖他,他是不可测知的,没有人知道他下一刻打算做什么──他一刻接着一刻地生活。你没有办法从他的言行里面得出一个教条:他不是一个聪明的人,他也很蠢笨。那个蠢笨会扰乱你的。他在表面上总是不一致。当然,他在深处是一致的,绝对一致的:他是那么地一致,以至于他的聪明和蠢笨也是一致的,然而要了解这一点,你必须更深入地进入这个人。仅仅表面上的认识是不行的,仅仅熟悉是不行的;你需要satsang (跟他在一起)。你必须深深地加入他的存在,只有这样,你才能了解那个全然。
  佛陀是聪明的,摩诃毗罗是聪明的。你在他们里面找不到任何一点愚蠢,他们就是完美。然而老子不是的,庄子不是的,列子也不是的。他们是矛盾的,他们是似是而非的,但那正是他们美丽的地方。佛陀是单调的。如果你今天了解了佛陀,你就已经了解了他的昨天,你也已经了解了他的明天。他是一致的──干净的,逻辑的,在一条线上运动,直线的。
  然而老子是左弯右拐的,他的行径象一个疯子。当我们进入他的话语时,你会了解的;你将了解他的行径象一个疯子。他的话在表面上没有道理,其实它们是最有道理的,但是要了解他的道理,你就必须完全改变。佛陀在表面上是逻辑的,合理的;你不需要变成一个静心者,你就可以了解他;你不需要流进他的存在,你就可以了解他。他是可以了解的;然而老子不是的。这个全然……老子接受这个世界和另一个世界,他全然接受。他不去担心另一个世界;他知道另一个世界是从这个世界长出来的──另一生是从这一生长出来的,所以何必为它担心呢?尽可能美丽地,尽可能完全地过好这一生,另一生会自然地从它产生出来。那是一个自然的成长。
  如果你碰到老子的话,他会使你感到很困惑。有时候他会这么说,另一些时候他又那么说;他说了一句话,然后又在下一句话中反驳它。所以只有极少数的寻求者才够得着他;所以不存在以老子为对象的有组织的宗教。那是不可能的。只有个别的寻求者够得着他,因为有组织的宗教必须是完美主义者,必须根据头脑,必须根据你;因为有组织的宗教意味着一个对群众更感兴趣的宗教。它必须和群众一起存在。
  老子可以保持不受污染,保持纯净。他没有妥协。他的全然变得不可理解──所以只有少数寻求者才够得着他,因为他是全然的。
  一个人越全然,他就变得越不可理解,因为他变得越象上帝了。他不是明确的。他不象一个人工的花园;他是一片荒野、一个森林,没有规则、没有计划,是一片没有计划的野生的丛林。那就是他的美。人工种植的花园不管多么美丽,人在那里太明显了,人工在那里太明显了。每样东西都经过人的计划、修剪和栽培──每样东西都是对称的。但是在一个野生的森林里面,你看不到任何对称,你看不到任何逻辑,如果上帝是园丁的话,他一定是疯了,他为什么要培育这么一片森林呢?佛陀象一座花园,一座皇家花园;老子象一片野生的森林:你可能会迷失在里面。你会感到害怕,每一步都潜伏着危险,每一片阴影都会把你吓死。所以孔子说:不要靠近他。没有人知道他的方式。他要么是疯子,要么是最聪明的人。但是没有人知道他是谁。
 
  第三个问题:
 
  我有一个强烈的欲望,想要和宇宙融合在一起,但我还是分离的、焦虑的、无家可归的──为什么?是什么东西把我拉住了?我该怎么办呢?
 
  正是这个想要跟宇宙融合在一起的欲望使你保持分离。放下这个欲望,融合就有了。
  你无法用一个强烈的欲望去融合,因为那个欲望将使你保持分离。谁是这个正在欲望的人呢?这个强烈的欲望属于谁呢?一个强烈的欲望创造一个强烈的自我──和一个镇压。是谁告诉你,你是分离的,你需要融合?你从来没有分离过,所以你为什么要追逐自己呢?你是融合的。
  注意看这个观点的不同。老子说,你是融入存在的,你不是分离的。你从来没有分离过,你也永远无法分离。这怎么可能呢?你存在于神的海洋里,或者道的海洋里,不管你把它叫做什么。你怎么可能是分离的呢?所以,首先是一个错误的观念:我是分离的,然后从第一个观念中产生另一个错误的观念:我必须融合。如果你试图融合的话,你就会保持分离。只要看着,观照着:你是你吗?谁在你的里面诞生?你有一点概念了吗?那个在你里面诞生的,那个在你里面生活的,那个在你里面呼吸的,就是整体。而这些只是思考──怎么融合?──有了这些思想,你就永远不可能融合。只要看着事情的状态。你已经在它里面了。
  据说当临济去拜访他的师傅的时候,他泪流满面地哭着,问师傅怎么才能成佛,他的师傅狠狠地打了他一记耳光。
  他非常震惊,他说:“你在干什么?我问错什么了吗?”
  师傅说:“是的。这是一个人所能问出的最错误的问题。你要是再问的话,我就会打得更重。太愚蠢了!你本来就是一个佛……而你却在问怎么成佛?”
  一旦你掉进怎么成佛的陷阱里,你就会千方百计地错过整个要点。你一直就是一个佛。
  这件事情发生在佛陀自己的生活中。在他的过去生中,他听说有一个人已经成佛了。所以他就过去向他顶礼。但是他完全惊呆了,因为当他顶礼那个佛陀的时候,那个佛陀也马上向他顶礼。
  所以他说:“这是怎么回事。我向您顶礼,因为我是一个无知的人,我还在探索,还在寻求。但是您为什么要向我顶礼呢?您已经开悟了。”
  那个佛陀笑着说:“你可能不知道。我看得出你还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对你很清楚。一旦我明白我是谁了,我就明白了整个存在是什么。不过你可能还没有觉知到。你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来觉知你是谁。”
  佛陀不是一种成就。它只是认出来你是谁,它只是一种回想(remem-
brance)。所以不要问我怎么融合。如果你有一个强烈的融合的欲望,那么你的欲望越强烈,融合就越困难。欲望就是障碍,请你放下这个欲望,只要环顾四周。你是谁?上帝存在,而不是你。你是一个虚假的概念,是一个想法,是头脑里面的一个气泡 ── 一个气泡,如此而已。如果强烈的欲望太多了,不会发生别的──只有空气变热了,一片沸腾的热气,如此而已。稍微冷静一点。只要环顾四周:你一直在海洋里,你从来没有去过任何别的地方。你不可能去,因为没有别的东西存在。除了上帝,没有别的空间──或者是道。所以,你越早明白欲望的愚蠢、融合的愚蠢,越好。你早就是你所寻求的东西了。
  这是所有觉醒者的启示:你早就是你所寻求的东西了。你早就是那个目标了。你从来没有离开过家。
  有一个美丽的故事──它看上去有一点亵渎,但是只有学禅的佛教徒才能这么做。他们非常热爱他们的师傅,他们非常热爱佛陀,以至于他们甚至承担得起亵渎。
  故事是说,有一个猴子来到佛陀面前。
  猴子代表人,猴子意味着头脑。头脑是一只猴子,达尔文知道得太迟了,但是我们一直发觉人肯定是从猴子那里来的,因为他还有猴子的味道。你只要看看头脑,看看它的不断的唠叨,然后再看看树上的猴子,你就会感觉出这种相似了。
  一个猴子来到佛陀面前,他不是一只普通的猴子。他是一个国王,一个猴王──那意味着他绝对是一只猴子。
  那只猴子对佛陀说:“我想成佛。”
  佛陀说:“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谁在做猴子的时候就能成佛的。”
  猴子说:“你不知道我的法力。我不是一只普通的猴子。”没有哪只猴子认为自己是普通的,所有的猴子都认为自己是不普通的;这是他们猴性的一部分。他说:“我不是一只普通的猴子。你在说什么?我是一只猴王。”
  于是佛陀问:“你有什么特别的或者非凡的法力吗?你能向我展示一下吗?”
  猴子说:“我能跳到世界的尽头。”他一直在树上跳来跳去。他知道怎么跳。
  于是佛陀说:“好吧。你到我的手掌上来,然后跳到世界的另一头去。”
  猴子试了又试,他确实是一只神通广大的猴子,是一只非常厉害的猴子。他象箭一样地冲过去,他冲啊冲啊……他冲啊。几个月──故事说──几年过去了。最后,猴子来到了世界的尽头。
  他笑了;他说:“看!世界的尽头!”他往下看。下面是一片深渊:有五根柱子立那里标明边界。现在他必须回来了。但是怎么证明他来过这里呢?所以他在一根柱子的旁边撒了一泡尿 ── 一只猴子!──在上面做了记号!
  又过了几年,他回来了。当他回到佛陀身边的时候,他说:“我已经去过世界的尽头了,我在那里留了一个记号。”
  而佛陀却说:“你往周围看一看。”
  头脑是一只闭着眼睛的、做梦的猴子。你哪里也没有去过,你一直在此时此地──因为没有别的东西存在。只要睁开眼睛。只要睁开眼睛往周围看一看,你就会突然笑出来。你一直扎根在终极的存在里,你不需要融合。只需要变得警觉,知道你在什么地方,你是谁。
  放下强烈欲望的愚蠢。欲望是一种障碍;强烈的欲望当然是一种更大的障碍。欲望象乌云一样蒙蔽了你的头脑。欲望在你的周围形成一道烟幕,使你看不清楚事情的真相。
 
  第四个问题:
 
  你谈论对立面的和谐。我却觉得恨杀死了爱,愤怒杀死了慈悲。那些极端在我的里面争斗。我怎么才能找到和谐呢?
 
  你完全错了。如果恨杀死了爱、愤怒杀死了慈悲的话,那么就没有可能了──没有可能存在爱、存在慈悲了。那么你就被抓住了,你没有办法脱离它。你已经用恨生活了千百万生──它肯定早就杀死爱了。你已经用愤怒生活了千百万生──它肯定早就杀死慈悲了。然而你看……爱依然在那里。恨来了又去了;爱依然存活。愤怒来了又去了;慈悲依然存活。恨没有杀死过爱;夜晚没有能够杀死过白天,黑暗没有能够杀死过光明。没有,它们依然存活。
  所以,首先需要理解的是:它们没有被杀死。这是一件事情。第二件事情是:只有当你真正爱了以后才有可能。你没有真正地爱过;这才是麻烦,而不是恨。恨不是麻烦──你没有真正地爱过。黑暗不是麻烦──你没有光明。如果光明存在,黑暗就会消失。你没有真正地爱过。你在幻想,你在想象,你在做梦──但是你没有爱过。
  要爱。然而我不是说,只要通过爱,恨就会马上消失──不是的,恨会反抗的。每一个人都想存活。恨会战斗的。你爱得越多,恨就变得越强烈。但是你会感到很惊讶:恨来了又去了。它没有杀死爱;相反,它使爱更加强烈了。爱同样也能吸收恨。如果你爱一个人,有时候你可以恨。但是那种恨并没有破坏爱;相反,它给爱带来一种丰富。
  恨究竟是什么呢?──它是一种离开的倾向。爱是什么呢?它是一种靠近的倾向。恨是一种离开的倾向、一种离婚的倾向。爱是一种结婚的倾向、靠近的倾向、亲密的倾向、合一的倾向。恨要变成两个,变成独立的。爱要变成一个,变成相互依存的。每当你恨的时候,你就离开你的爱人。但是在普通的日常生活中,为了再回来,离开是需要的。这就是当你吃东西的时候:你因为饿了才吃,然后饥饿过去了,因为你吃好了。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它就象食物一样。爱是食物──十分微妙,十分精神,但它的确是食物:它滋养你。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饥饿平息了;你感到满足,然后突然有了离开的倾向,你又分离了。但是以后你又会感到饥饿;你又想靠近了,你又想亲密,你又想去爱,你又想要彼此投入了。你开始吃,四个、五个、六个小时以后,你开始忘记食物;你不会继续坐在厨房里,你不会继续坐在食物堆里。你离开了;六个小时以后,你突然回来──饥饿又来了。
  爱有两面:饥饿和满足。你把爱误解成饥饿了。一旦你理解这一点,就不存在恨,只存在一种创造饥饿的状态,这样恨就变成爱的一部分。它丰富了爱。这样愤怒就变成慈悲的一部分,它丰富了慈悲。一种没有任何愤怒的慈悲是无力的,它的里面没有能量。一种有愤怒可能的慈悲是有力的。一种不可能有恨的爱会变得陈腐。它的婚姻看上去就象一种囚禁,你无法离开。有恨的爱有一种自由──它永远不会变得陈腐。
  在我的生命数学里,离婚之所以发生,是因为你每天都在推迟它们。于是离婚不断地积累,终有一天你的婚姻将完全被它杀死、被它毁灭。如果你理解我的话,我会建议你不要等待:每天都应该离婚再结婚。它应该是一种韵律,就象白天和黑夜、饥饿和满足、夏天和冬天、生命和死亡一样。它应该是这样。早晨你爱,下午你恨。当你爱的时候,你真正地爱,你全然地爱;当你恨的时候,你真正地恨,你全然地恨。你会突然发现它的美:那个美在全然之中。
  全然的恨也是美的,跟全然的爱一样美;全然的愤怒也是美的,跟全然的慈悲一样美。那个美在全然之中。单独的愤怒会变得丑陋,单独的恨会变得丑陋──它只是没有山的山谷、没有山峰的山谷。但是有了山峰,山谷就变成一道美丽的风景──从山峰来看,山谷变得可爱;从山谷来看,山峰变得可爱。
  你是运动的;你的生命之河在两岸之间。渐渐地,你越来越理解生命的数学,你不会认为恨是反对爱的:它是爱的补充。你不会认为愤怒是反对慈悲的:它是慈悲的补充。这样你也不会认为休息是反对工作的:它是工作的补充──或者认为黑夜是反对白天的:它是白天的补充。它们形成一个完美的整体。
  因为你没有爱过,所以你害怕恨──你之所以害怕恨,是因为你的爱还不够强大:恨可以毁灭它。你没有真正确信自己是否在爱,那就是你害怕恨和愤怒的原因。你知道它可能彻底粉碎整座房子。你不能确信房子是否真的存在,或者只是一个幻想,只是一座幻想的房子。如果它是幻想的话,恨就能毁灭它;如果它是真实的话,恨只能使它更加强大。风暴过后是一片宁静。恨过以后,爱人再次新鲜地投入对方──完全新鲜的,好象他们第一次相遇。他们一次又一次地相遇,一次又一次地第一次。
  爱人永远是第一次相遇。如果你们第二次相遇的话,爱早就衰老了、陈腐了。爱人总是每天堕入情网,新鲜的,年轻的。你看着你的女人,你甚至认不出她是你从前见过的女人──她是全新的。你看着你的男人,他似乎是一个陌生人;你们再次堕入情网。
  恨没有毁灭爱,它只是毁灭了爱的陈腐。它是一次清洗,如果你理解它的话,你就会感激它。如果你也能感激恨的话,你就已经理解了;现在没有什么可以毁灭你的爱了。现在你第一次真正扎下根来;现在你能够吸收风暴、能够通过它强大起来、能够通过它丰富起来。
  不要把生命看成一个两重性,不要把生命看成一个纠纷──它不是的。我已经知道──它不是的。我已经体验过──它不是的。它是一个整体,是一片,每样东西都容纳在它的里面。你只要发现怎样使它们相配,怎样允许它们相配。让它们彼此相配。它是一个美丽的整体。
  如果你问我,要是可能存在一个没有恨的世界,我不会选择它;它肯定是绝对死寂和乏味的。它也许很甜,但是太甜了──甜得让你渴望盐。如果可能存在一个没有愤怒的世界,我不会选择它,因为没有愤怒的慈悲里面也没有生命。对立给予张力,对立给予硬度。普通的铁经过火的锻炼以后就变成了钢;没有火,它就变不成钢。温度越高,钢的硬度和强度也会越大。如果你的慈悲能够经过愤怒,愤怒的温度越高,慈悲的硬度和强度也会越大。
  佛陀是慈悲的。他是一名战士。他来自刹帝利种性,是一名武士。他肯定经历过非常愤怒的生活──然后突然地,他变得慈悲了。摩诃毗罗来自刹帝利种性。事实上,这看起来虽然荒唐,但是它有一种一致性:所有非暴力的伟大导师都来自刹帝利种性。没有哪个婆罗门传过非暴力的道。我们只知道有一个婆罗门,据说是毗湿奴的化身,他叫帕鲁沙拉(Parusharam)。他是世界上最暴力的人 ── 一个婆罗门,竟然是世界上最暴力的!耆那教的二十四位大师都是刹帝利,佛陀也是一个刹帝利。他们谈论非暴力和慈悲;他们经验过暴力了,他们知道暴力是什么,他们经历过了。即使一个婆罗门要试着成为非暴力的,他也超不过表皮的深度。只有一个刹帝利,一个战士,经历过火的锻炼,才有一种强有力的慈悲或者慈悲的可能。
  所有要记住,如果你内心的极端在互相斗争的话,不要去选择。让它们两者都存在。做一所大房子,里面拥有足够的空间。不要说:“我只要有慈悲,不要有愤怒;我只要有爱,不要有恨。”这样你就会变得贫乏。
  要有一个很大的空间;让两者同时存在。不需要在它们中间制造战争;没有战争。战争来自你的头脑、来自你的教育、教养和制约。整个世界一直都对你说:要爱。不要恨。没有恨你怎么可能爱呢?耶稣说:“要爱你的敌人。”而我告诉你:“也要恨你的爱人。”──这样它就成为一个完全的整体了。否则耶稣的话就是不完整的。他说:“要爱你的敌人。”你只会恨;而他说也要爱。但是另一部分漏掉了。我告诉你:也要恨你的朋友;也要恨你的爱人。不要害怕。然后渐渐地,你会发现敌人和朋友之间没有差别,因为你对敌人既恨也爱,你对朋友既爱也恨。问题只在于硬币是正面朝上还是反面朝上。这样朋友就是敌人,敌人就是朋友。这样差别就消失了。
  不要在里面制造战争,让它们两者都存在。它们都是需要的──它们将给你两支翅膀;只有这样,你才能飞起来。
 
  最后一个问题:
 
  老子也许是卓越的,他也许就是真理的巅峰,但是他的高度对我们这样的普通人没有用。是不是可以这样说,从另一面来看,摩诃毗罗、摩西和穆罕默德更加实际,也更有帮助?
 
  确实如此。他们确实更加实际,也更有帮助。但是他们之所以有帮助,是因为他们没有彻底地改变你;他们妥协了,他们没有完全地转化你。他们看起来是有帮助的;他们是实际的,这是肯定的──穆罕默德或者摩西──他们是绝对实际的,因为他们适合你的头脑。所以他们显得很实际。你认为是实际的东西,他们也认为是实际的。
  老子完全不同于你的头脑,那正是转变的可能。你跟穆罕默德走在一起不会被转变。你可以变成一个穆罕默德,你可以变成一个好人,你甚至可以变得有道德,但是你仍然处在同一条的轨道上──你的向度没有改变。你跟摩诃毗罗在一起只会依然故我──或许好一点,但还是一样。你跟老子在一起则要被彻底毁灭,然后再生。他是死亡和复活。
  试着理解为什么它是这样的。你可以理解摩诃毗罗;他的算计属于你的头脑──你的逻辑并没有超过你。所以他看起来很实际。他的所有追随者都是生意人──算计的、数学的、实际的人,那并非巧合。所有的耆那教徒都变成了生意人:他们更加数学,更加聪明,更加算计,那也并非巧合。犹太人是世界上最会算计的人,最会算计的民族,他们很聪明,那也并非巧合。耆那教徒和犹太人几乎是相同的;耆那教徒是印度的犹太人。为什么是这样的呢?因为摩西是实际的、摩诃毗罗也是实际的。
  我想起来一个故事;它属于最初的世界。
  上帝在寻找一个民族愿意接受他的十戒。世界变得有点儿混乱,需要道德和伦理。所以他找了很多民族,但是没有一个愿意接受。
  他找到印度人说:“我有十戒提供给你们。这是生命的全部哲学。”
  印度人问:“举一个例子吧?你先告诉我们一条戒律……”
  上帝说:“要真实,要诚实。”
  印度人说:“在这个幻象(maya)的世界里面,这是很困难的。在这个幻象的里面,一个人也需要不诚实。有时候,在这个梦想的世界里面……一个人怎么可能永远真实呢?那是很困难的,何必制造麻烦呢?”
  他询问其他民族。有些人说,不私通是无法忍受的,因为生命将失去所有的乐趣。私通给生活带来乐趣、带来幻想。那是无法忍受的,如果这样,人生就不值得一过了。
  上帝变得很沮丧。他在每个地方都遭到拒绝。
  据说,他后来找到摩西,他说:“我有十戒可以提供给你。”他现在很害怕,因为这是最后一个民族了。“你想要吗?”
  他以为摩西会问:“这十戒是什么?”但是他没有这么问。他只是问:“它是什么价?它要多少钱?”
  上帝说:“它们是免费的。”
  摩西说:“那么我要两套。”
  算计的、数学的、聪明的、高智力的──犹太人只占世界的百分之三,但是他们拿走了百分之八十的诺贝尔奖。百分之三的人和百分之八十的诺贝尔奖!那是一个非常非常困难的现象。只有百分之三的人,但是他们几乎操纵了整个世界,他们到处遭到拒绝,到处遭到谴责。但是他们非常实际,非常聪明。马克斯、弗洛伊德、爱因斯坦。三个统治世界的人──他们都是犹太人。
  为什么会这样呢?原因很简单。他们不是不实际的。而老子是不实际的。事实上,老子赞美不实际。
  有一个故事:老子和他的门徒经过一片森林,有好几百个木匠在那里伐木,因为他们要造一座大宫殿。所以整个森林几乎都被砍光了,但是只有一棵树屹立在那里,一棵枝叶茂盛的大树──大得足以让一万个人坐在下面乘凉。老子让他的门徒去问,为什么整个森林都被砍光了,唯独这棵树被留下来。
  门徒走过去问木匠:“你们为什么不砍这棵树呢?”
  木匠说:“这棵树完全没有用。你无法用它做任何东西,因为它的每条树枝都有疙瘩。没有一条是直的。你不能用它做柱子。你不能用它做家具。你不能用它做燃料,因为它的烟对眼睛有害──会把眼睛弄瞎的。这棵树完全没有用。那就是为什么。”
  他们回来了。老子笑着说:“你们要象这棵树一样。如果你们想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就要象这棵树一样──完全没有用。这样就没有人会害你了。如果你是直的,你就会被人砍掉,你就会变成别人家里的家具;如果你是美的,你就会被人拿到市场上去卖,你就会变成一个商品。要象这棵树一样,完全没有用。这样就没有人能伤害你了。你会长得很高很大,成千上万的人可以在你底下乘凉。”
  老子经过一个城镇。镇上所有的年轻人都被迫应征入伍。
  他们碰到一个驼背。老子说:“你们过去问一问,为什么这个人被留下了。他为什么没有去当兵。”
  那个驼背说:“我怎么可能去当兵呢?你们看,我是一个驼背。我没有用。”
  门徒回来了。老子说:“记住,要象这个驼背一样。那么你们就不会被征去杀人或者被杀。要保持无用。”
  老子有一种跟你的头脑完全不同的逻辑。他说:“要做最后一个。在世界上活动,好象你并不在活动一样。保持不为人知。不要试着去做第一个,否则你就会被人摔下来。不要争强好胜,不要试图证明你的价值。不需要这么做。应该保持无用,并且尽情享受。”
  他当然是不实际的。但是如果你能理解他,你就会发现,在更深的层面上,在深处,他是最实际的──因为生命要去享受和庆祝,生命不要变成一种功用。和市场上的商品相比,生命更象一首诗;它应该象一首诗、一支歌、一段舞蹈,或者路边的一朵花,盛开着,不为什么特别的人,散发着芳香,没有任何目标,不做任何特别的东西,只是在享受自己,做自己(being itself)。
  老子说:如果你试图变得非常聪明,如果你试图变得非常有用,你就会被人使用。如果你试图变得非常实际,你就会在这个地方或者那个地方被人利用,因为世界不可能让一个实际的人独自待着。老子说:放下所有这些观念。如果你想成为一首诗、一个狂喜,那么你就忘掉功用。你必须对自己保持诚实。做你自己。嬉皮士有一句格言:做你的事情。老子是世界上第一个嬉皮士。他说:做你自己,做你的事情,别去管其它事情。你不是在这里等待出售的。所以不要考虑功用,只要想到你的喜乐。要喜乐,如果什么东西从你的喜乐里流出来,那很好──去分享它。但是不要强迫自己仅仅成为一种功用,因为自杀就是这样发生的。一个人在杀死自己。不要自杀。
  世界上所有的导师都比老子更实际,所以他们有更多的吸引力。所以他们有强大的组织:基督教──世界上几乎有一半人变成了基督教──伊斯兰教徒、印度教徒、耆那教徒、锡克教徒──他们都是功利主义者。老子单独地、冷静地站着。老子站在一个独立的存在里。
  然而老子是稀有的、独一无二的。如果你能理解他,你也能变得稀有,变得独一无二。他的方法就是变得平凡──这样你就变得不平凡;他的方法是处在最后,然后你突然发现你是第一;他的方法是不要求、不居功,于是没有人能够把它从你身上拿走;他的方法是象“无”一样地存在,象一个无足轻重的人,那么,以一种微妙的、神秘的方式,你,只有你变成了重要人物──使整个存在都感到祝福、都感到被祝福的重要人物,和整个存在一起庆祝的重要人物。
 
  注:1.毗湿奴(Visnu ):意义“遍入天”、“遍净”等,与梵天、湿婆并称为婆罗门教和印度教的三大神。

  道的品质:
        道是一个空的管道,它的应用是不可穷尽的、不可测度的。
  山谷的灵魂:
  山谷的灵魂是不死的。它被称之为“神秘的女性”。神秘的女性的门是天地的根。
  它似乎绵绵不断地留存着。当你用它,它轻松自如地为你服务。
  《道德经》原文: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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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7-03 01:23:31  更:2021-07-03 08:3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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