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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巷笙歌]【原创】京城第一纨绔 古代 师生[第1页]

作者:一只水母啊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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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初曦书院

 
原版在LOFTER,同名我是一只水母
京城第一纨绔第一卷已在贴吧发过,主页有从第十八章开始的,前十七被屏了,可以去LOFTER上看也可以加那上面的群,有txt
 
第二卷 初曦书院
(一)
晏成九年一月初,南陵王回京。
……
皇宫,皇帝寝宫。
“臣参见陛下,问圣躬今安?”楚慕低头也不等冯源进去通报便在殿外就跪下了。
“快,快起来,皇叔这便是折煞朕了。南陵王回京怎么也没个人禀告朕?!****!”楚晟连外袍都没批便一路跑出来扶起了楚慕,眼神带着关切,后面半句不动声色的指责南陵王没有圣旨便回京了。
“咳咳!不妨事,本想先递个折子给陛下的,但是臣想从荆州到京城再到陛下看见要花费不少时日,便赶不上庆新岁了,想着一家人这么多年都不曾见过,臣心中挂念着陛下,还请陛下降罪!”楚慕几句话便为自己开脱了罪名,又作势要跪下。
楚晟心中暗叹一声,老狐狸,赶紧上前扶起楚慕到殿里,面上又带着笑
“皇叔挂念着朕,朕怎么会怪罪皇叔呢?”
“来人,赐坐。”
“咳咳!谢陛下。”楚慕便顺势坐下。
“朕观皇叔面色不太好,似是气血有些亏空,朕有一珠上好的人参便给皇叔拿去补身子吧!”楚晟面上带笑。
“呵呵,如此便谢过陛下了。”
两人静坐了一瞬,楚慕又喝了一盏茶,面向楚晟,张口有些犹豫,脸色不决。
“皇叔有什么事但说无妨。”楚晟道。
楚慕又喝了一口茶,看向楚晟
“那臣便说了。”
“听闻国子监的祭酒辞呈了,这位子便空了下来,原本这种事本不该臣替陛下操心,但是,国子监里都是我国的人才俊杰,是立国之本,我便不能坐势不理。”
楚晟眉心一皱,心感不妙。
“是这样的,去年的科考三甲当中的榜眼不是被陛下除名了吗,此人虽说德行有所缺陷,但是品行和学识还是好的,陛下看……不如……就将这祭酒的位子给他吧。”楚慕道。
楚晟听完,心中只剩厌恶,那榜眼他记得,还是他亲自将其除的名,那榜眼原名唤作江叹,此人是一路从江南考上来的,后来,楚晟听闻此人有奸污女子清白之名一气之下便除了他的名,不曾想,他竟然也投靠了楚慕。
“皇叔推举的人,朕自然是放心的,这件事便交由皇叔决定吧。”楚晟面上说着客气的话。
“那臣便不打扰陛下休息了,臣告退。”楚慕起身。
“冯源,替朕送送王爷。”楚晟颔首道。
等楚慕离去,楚晟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厌恶。
捏着眉心,闭上眼,却听见脚步声,楚晟以为来人是冯源,便直接开口道
“替朕倒杯茶来。”
那脚步声顿了一瞬,便转身倒了杯茶,放到楚晟手边,楚晟未曾睁眼,一口灌下,却听见耳边一人轻声道
“陛下,该喝药了。”
“噗!”
晏玉生面无表情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啧,将药箱放在地上,从里面取出银针,抬头对上楚晟惊慌的脸色,又道
“还是说,陛下想先针灸?”
“晏玉生!”楚晟大呵。
但是,晏玉生始终平静的看着他,不发一语。
最终,楚晟还是屈服了,将手递了过去。
晏玉生,三十有二,太医院院使,正三品,年少时期曾在国子监跟随苏林、刘世昌学习,未曾拜师,此算楚晟半个师兄,为人正直,品性端正,任太医院院使八年有余,药理天才。
在国子监时,因着楚晟的身份,所有人都让着楚晟,不敢得罪他,就连苏林也是格外迁就楚晟,唯独有两个人不把楚晟的身份放在眼里,一个是刘世昌,国子监最具权威的先生,先帝也曾给过他管教太子之权,还有一个,便是晏玉生。
楚晟初见晏玉生时,只觉得他一身清冷无比,而晏玉生也确实如此,能一句话说完绝不两句话,任何时候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任谁见了都要饶路而走,比起苏伏,也更是比之还要无话,苏伏好歹对人还得客气客气,晏玉生则是连客气都不会给人,即便那个人是皇帝。
那几年在国子监的时候,晏玉生、楚晟、苏伏几人都是在苏林和刘世昌门下听学的,苏伏自然是规矩极好的人,晏玉生的家教也极严,所以,楚晟……确实是最调皮的那个,为此刘世昌是打也打过骂也骂过,作用……属实不大,但晏玉生的到来,一切都不一样了。
晏玉生算是现在唯一打过皇帝的人了。
楚晟,是怕着晏玉生的,也更敬着他,他是真心把晏玉生当师兄看的。
待针灸扎完,晏玉生收拾好药箱,楚晟表情木纳的将衣袖放下来,这时,汤药也煎好了。
晏玉生一手端着药碗,眼神看向楚晟,不发一语。
楚晟被他盯着发毛,赶紧端起碗,一口灌下,还没吞下去手就赶紧摸上了旁边的蜜饯,却摸了个空。
“咕噜!”楚晟咽下最后一口汤药瞪着面前抱着他的蜜饯一口一个吃的正香的晏玉生就要伸手去抢,却被晏玉生一把躲过,一本正经的开口
“甜食吃多了影响药效。”
然后,一向不喜欢吃甜食的院使大人将一盘子蜜饯都吃完了。
楚晟看着空了盘子,气的牙疼,转过去不看晏玉生,随便摸了本折子看。
而晏玉生却没有走,他兀自给自己倒了杯茶,坐下。
这是不打算走了。
 
(一)2
楚晟也不理他,继续埋头看奏折,却不想旁边幽幽的传来一句
“陛下若还是这般废寝忘食,恕臣直言,陛下活不过三十五。”
“啪!”
“晏玉生!你好大的胆子!”楚晟的目光盯着晏玉生,眼神之中不自觉的带上了一抹他自己都为曾发现的伶俐。
而晏玉生则始终淡然的坐着,那本奏折被扔到他的脚边他也为曾放在心上,只是慢悠悠的喝着茶。
屋里一下便静了下来。
楚晟也收回了目光,盯着书案上的奏折,他知道,晏玉生说的不是玩笑话。
他的身子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年少时还能仗着自己年轻天不怕地不怕,可当了皇帝以后,光是处理这每天的奏折就头疼的不行,他今年也不过才二十九,还未到而立之年,身子便已经被活活拖垮了,能活到三十五也算是个奇迹了。
屋里沉默着。
这一瞬间的楚晟好像回到了年少的那段时光,那时的晏玉生还没有这般老成,而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拿晏玉生没有办法。
“国子监,你就打算这么让给他了?”带晏玉生喝完最后一口茶,目光看向楚晟,他先前一直在殿外候着,等南陵王离开才进殿,也都听了个大概。
“那能怎么办?好不容易想的这么个法子,不至于让宥沐置身险地,再说了,国子监除了个姜家的姜瑜之,你可还有看得上的人?”
“都是些纨绔子弟,弃了也就弃了,让宥沐在外开书院重新为我国培养新的人才不好吗?我若真死了,这偌大的朝堂还有人支持太子吗?”
楚晟的一翻话让晏玉生也陷入了沉默,眼下,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了,国子监已经不干净了,那一不做二不休,便重新招募新的人才,为日后太子登基做准备,以是最为稳妥的办法了。
“宥沐的书院,何时开院?”晏玉生问。
“下个月初八。”
“届时我带小匀也去。”晏玉生道。
“沈匀?就是那个被你捡来的孩子?你从他四岁带到如今的十四岁,平日宝贝成什么样子了,你真的舍得?”楚晟道。
舍得吗?晏玉生沉默了,自然是舍不得的,可又有什么办法,如今国家大计当前,晏玉生不会有任何私欲。
沈匀是当年从平洲逃难过来的,父亲母亲都死了,还有个哥哥也死在了战场上,后来随着逃难的人逃到了京城,被晏玉生捡到,收为弟子,带在身边教养,十年之久。
可,沈匀不喜欢学医,他喜欢学武,喜欢看兵书,喜欢蹴鞠,喜欢文字,唯独,对医理,讨厌至极。晏玉生一直都知道。
既然他不喜欢,自己又何必逼着他非走这条路不可呢?
“况且,他愿意去吗?”楚晟犹豫一翻又道。
晏玉生眼神一暗
“由不得他。”
 
第二卷 初曦书院
(二)
晏府。
天已经黑了,屋里烛火通明,沈匀还没睡下。
他拿着本药理书还在认上面的草药,坐在书案前,一手拿书,一手转着毛笔,笔尖上还沾着墨水,墨水滴到他的衣衫上他也不以为意。
他根本就没有在看书。
沈匀的目光落在窗前,外面漆黑一片,少年的思绪不知飘到了何处。
“沈匀?”是晏玉生。
沈匀猛的回过神来,扭头就看见晏玉生的官袍上已经满是墨点,他的瞳孔一缩,飞快的站了起来
“老师……”
毛笔被扔在了地上,少年的衣衫以及那张已经有些棱角的脸上都沾上了墨啧,垂低着头,不再言语。
晏玉生是从小在书香门第长大的,最重礼仪教道,看着眼前的少年皱了皱眉,没有说话,上前,翻看着书案上他今早布置的药理课业。
一字未动。
“……老师……我……”沈匀嗫嚅着,张着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做课业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不喜欢学医,甚至讨厌医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讨厌,看到满篇的医学理论就头疼,晏玉生至今早布置完课业后,他就再也未翻开过。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讨厌医理,或许是太过于枯燥,或许是不满意自己的人生就被如此安排了,也或许是某种少年的反抗,对晏玉生的反抗。
这种反抗一直到后来晏玉生死后都再也没有出现过,后来的沈匀抱着成堆的医书看着,念着,他的老师却再也没有回来。
晏玉生的目光从书案移至沈匀身上,他望着沈匀看了很久,久到沈匀都快站不住了后,才说了句
“洗把脸,换身衣裳,该用膳了。”
听不出什么语气,只是淡淡的,像是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
沈匀望着晏玉生的背影却觉得今天的这句话有什么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哪儿不一样。
桌上,晏玉生换下了官服,穿着一袭青衫,一头长发随手用一根簪子挽上。
沈匀也换了身衣裳。
没有人说话,安静的只剩下筷子碰到碗碟的声音,沈匀却习惯了。
“还记得苏先生吗?就是你生辰时送了你一本兵书的那位先生。”突然,晏玉生开口问道。
“啊?啊。”沈匀似乎在走神,没有听清楚晏玉生的问题,筷子在嘴里转了一圈他才反应过来晏玉生在问他。
“嗯。”闷闷的哼一声表示他还记得。
“从前我和他一起在国子监听过学,也算我半个师弟,你唤师叔也不为过,他的学识见解令我也惊叹。”晏玉生似乎是在感慨般,那段在国子监的日子真的很美好。
“哦。”沈匀戳着碗里的米饭应了一声,并不在意。
晏玉生有端起旁边的茶
“下个月初八是他的书院开院的日子,届时,我带你去报名,你以后便在他门下听教。”灌下一口茶,晏玉生眼神平静。
“哦……”沈匀还没有回过神来。
“您刚刚说什么?”猛的意识到什么的沈匀望向还在喝茶的晏玉生,声音有些颤抖。
晏玉生却没有说话了。
“我不去!”想也没想便从嘴里脱口而出,筷子拍在桌上又随之弹起掉落在地上。
“沈良平。”晏玉生只是这么三个字。
沈匀低了头。
沈良平这个名字是晏玉生取的。
而当晏玉生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便代表着他现在很生气。
一瞬间,桌上的气氛安静的令人窒息。
“啪!”茶杯被砸在了桌上溅起来的水啧打湿了晏玉生的衣袖,他的脸色沉下来,又像是猛的爆发开来
“不是在和你商量,你没得选,不想吃就去书房跪着。”眼神扫向沈匀不带一丝感情。
沈匀也抬头看向晏玉生的眼睛,脸上挂着明显的不情愿,不甘示弱的顶了回去。
“咕噜!”
晏玉生的眼神始终平静,终是沈匀败下阵来,他似乎在表示着他的不满,使劲儿的将碗砸在桌上,将碗底砸出一小个缺口来。
随即不发一语的向书房走去。
晏玉生没有再动筷,他望着一桌子的菜,终是沉默了。
……
书房里 ,沈匀像是表示自己的决心般将自己的膝盖砸在了木板上,跪的端正。
他不喜欢去书院,说不上来为什么,以前晏玉生想把他送去私塾,沈匀却死活都不去,晏玉生最后也只说了一句,不想去就不去,从那以后沈匀便被晏玉生带在身边教养,十年之久。
十年来,晏玉生付出了多少?说没有一点感情是假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沈匀不想离开晏玉生,他原以为他的生命便是如此了。
在饥寒交迫中死去。
可他没有,他遇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叫晏玉生。
他不明白,不明白晏玉生为什么总是逼自己做他不想做的事,他不喜欢吃青椒,晏玉生便把青椒垛碎了混在肉里哄着他吃下去。
他不喜欢念书,晏玉生便把他留在身边自己教。
他不喜欢学医,晏玉生却说,多学点总有好处。
他不想离开晏玉生,晏玉生却硬要推他走。
为什么?
沈匀想不明白,而等他想明白的时候,晏玉生,已经不在了。
 
(二)2
膝盖跪在木板上生疼,不一会儿沈匀便坚持不住了,晏玉生很少罚他跪,很少很少很少……
额上已经满是细汗,沈匀已经跪不住了,他弓着腰,尽力减轻膝上压力,却又在门被推开的一瞬间跪的端正。
“吱——呀!”
虽然速度很快可晏玉生还是看到了沈匀弓着的背,他很少罚沈匀跪。
似是强装无事的跪着,眼睛不安的四处张望,余光却看到晏玉生的手上拿着一根长条状的东西,待晏玉生走到沈匀面前,他才终于看清了那件东西,瞳孔一缩。
那是一根两指粗泛着光泽的藤条。
沈匀从来没有挨过藤条。
 
第二卷 初曦书院
(三)
沈匀抬头对上晏玉生的目光,那是他从未在晏玉生的脸上见过的目光,冰冷,没有一丝感情。
冷峻的脸庞上尽是沈匀不曾见过的阴霾,那双原本平静的双眸此刻尽显寒光。
那根藤条点上了沈匀的肩膀,晏玉生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沈匀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但他不敢相信,不敢相信晏玉生居然会因为他不想去书院而对他动手,还是用的藤条。
书房的烛火映照着两人,在墙壁上那漆黑的影子里,晏玉生仿佛不是一位训诫者,他更像是一位统治者,冷漠、无情。
“我再问你一遍——”
“去——”
“还是不去?”
说出来的话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商量,字里行间都透露出一股威严,不可侵犯。
咔!
沈匀梗着脖子扭过去不看晏玉生,拳头握的咔咔响。
他不想去。
少年无声的反抗触怒了晏玉生,他走到沈匀的背后,几乎,没有给沈匀任何、一点反应的时间。
“嗖——”
“啪!”
“啊!”
藤条落在脊背上几乎同一时间里沈匀就喊出了声,他双手撑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心中更是不可置信。
晏玉生,从来没有用过这么大的力气打过他,从来没有。
只一下便撕碎了外衫,里衣上依稀可见血迹。
晏玉生难道不心疼吗?
他当然心疼,亲自养在身边十年的孩子啊,可又有什么办法?他不可能护的了他一辈子。
总一天,他会离开他,他会有自己生活,他会展现出属于自己的光芒,他不能永远都将他栓在身边,他总会走出去,他总会离开。
南陵王回京了,第一件事情便是暗中调查楚晟的身体,而与楚晟接触最久的,最了解他的身体的,自然是他这个太医院院使。
沈匀跟在他身边,如果被南陵王拿来做要挟,晏玉生不敢想象自己会做出什么样令他终生后悔的事。
所以,他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现在最好的办法便是将沈匀送到初曦书院去,一来,掩人耳目,二来,若他真有宏图之志,未来,或许能报效朝廷。
思即此处的晏玉生回了过神来,他盯着地上狼狈的少年,不发一语。
似是表现自己的决心般,沈匀又强迫着自己爬了起来,跪的端正,可那微微发颤的身形暴露了他此刻的疼痛。
晏玉生看着这道掘强的背影,终是狠了狠心,一道破风的藤条落下
“嗖——啪!”
“啊!”
再一次,沈匀被打趴在地上了,他的汗水滴在木板上,混着眼泪,手掌疼的几乎缩卷在了一起。
可沈匀还是艰难的爬了起来,不发一语的跪着。
藤条再次搭在他的肩膀上
“去,还是不去?”
闭眼,咬牙
“不……啊!”
去字还没说出口,身后的藤条便咬了上来,接下来是一场无声反抗。
“嗖——啪!”
“嗖——啪!”
“嗖——啪!”
“嗖——啪!”

一连串的责打让沈匀完全招架不住,他的喊叫声被压抑在嘴里,身形再已歪歪扭扭,却仍旧不肯服软。
打到最后晏玉生也不管是什么地方了,藤条就咬着沈匀的身子打,落在脊背、屁股、大腿、小臂上,连带着落下一道道的血痕。
“啪!”
“啊!”
随着沈匀一声喊叫,藤条,断了。
晏玉生看着缩卷在地上的人,掩去眼中的心疼,他扔下被打断的藤条,语气冰冷,只留下句
“你没得选。”
“啪!”
几乎是在门被大力的关上时,沈匀的哭声就再也压抑不住了,彻底,放声大哭了起来。
将自己缩成一团,袖子被咬在嘴里,眼泪留了一地。
晏玉生的手搭在门边,手上青筋暴起,他默默听着屋里时而压抑时而痛哭的哭声。
不知过了多久,屋里没了声音,晏玉生放下手,轻轻推开门,沈匀就缩在地上,睡着了。
他脱下自己的外衫盖在沈匀的身上,动作轻柔,手抚上那张满是泪痕的脸,晏玉生小心的将沈匀打横抱了起来。
“嗯——”
许是碰到了伤处,沈匀哼了一声,又将脑袋往晏玉生胸口蹭去,手紧紧的抓着胸口的衣衫,才终于又睡了过去。
……
苏府。
“嗯~好茶!”林衡沐端着茶杯赞叹道。
苏伏就坐在对面,品着茶,没回话。
林衡沐,林探花,二十有二,任御史大夫之职,与苏伏自考场相识,一场辩论赛引得二人成了知己。
“怎么?闲朝廷给的俸禄不够,想到我这儿来当个教书先生?”苏伏放下茶道。
“允你辞官就不允我辞官了?你这书院正好缺人,我好歹也是个探花,也是中了榜的,难道还教不得你的这群学生了?”林衡沐笑道。
“再说了,为什么偏偏是南陵王要回京时,你辞了官?”
抬头,苏伏的目光停留在林衡沐身上。
“你别这么看着我,是陛下让我帮你的。”说着林衡沐从衣袖中拿出一封信。
苏伏接过,拆开,是楚晟的笔迹。
张嘴,看着林衡沐
“陛下没有告诉具体部署。”似是猜到苏伏要问什么。
 
(三)2
“但是。”林衡沐突然话锋一转
“该给的月例还是得给。”
……
“噼里啪啦!”
迎着新年,在二月初八的这一天里,初曦书院,开院了。
“恭喜恭喜!”
“恭喜啊!”
……
顾松昱窝在书院的门口蹲着,叼着根草,看着苏伏应付着来道喜的人,又默默的往外挪了几分。
秦祈走了,走之前和顾松昱见了一面,他没说要去哪里,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只叫顾松昱好好听苏伏的话,说等他回来就给他做桃花酥吃。
秦祈这一走,顾松昱的心情就变的空落落的,不知怎么的,总觉得心里缺了些什么,却又不知道是什么。
烦躁的抓了抓脑袋。
“顾公子?”
“小姜?”
姜瑜之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他的脸极快的红了起来,小声道
“都说了,不要这么叫。唤我瑜之就好。”
“哈哈,我觉得小姜这个名字挺适合你的。小姜?小姜?”
姜瑜之突然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找顾松昱。
“对了,你今天不应该去国子监上课吗?怎么来这儿了?”顾松昱问道。
听到这的姜瑜之似乎很高兴
“顾公子,以后,我们便是同窗了,还请多多指教。”姜瑜之拱手道。
在得知苏伏辞了祭酒一职,姜瑜之只觉得天都塌了,可当得知苏伏又重新开了一家书院时,姜瑜之便又高兴了起来,本想抱着试试的心态跟父亲商量看,能不能转院,没想到,姜骞竟然同意了。
而在初曦书院里。
“如此,小儿便拜托宥沐先生了。”姜骞拱手道。
“哪里的话,都是姜大人教导有方,瑜之是个很好的孩子。”苏伏回道。
“不瞒宥沐先生说,我看的出,瑜之很敬重您,如果宥沐先生不嫌弃,可否让犬子拜您为师?”姜骞继续道。
“这便要看他有多想拜入我门下了。”苏伏笑道。
姜骞听明白了,这件事只能姜瑜之自己开口才行,便不再言语。
“只是可惜啊,我家是个闺女,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否则我定是把她也送来不可。”房伍在一旁说道。
“你就知足吧!我想要个闺女都要不到呢,你家卿卿你真舍得让她吃这种苦?再说了,谁不知道你吏部尚书家的女儿是京城第一才女,你还不满足?”姜骞一挑眉道。
“那又怎么样,女儿家家的,到时候还不是得嫁人。”
“房大人,你说我们也共事了这么多年了,你觉得我家瑜之怎么样?相貌堂堂吧,学问也不错,与你家卿卿这不是郎才女……”姜骞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房伍给打断了。
 
(三)3
“我家卿卿还小,现在还没想过谈婚论嫁。”房伍表面说道。
实则内心想的是
我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谁家的猪都不能拱!
“哎,十四了,不小了,你考虑考虑……唉房大人你别跑啊!唉!考虑一下……”
苏伏看着两位大人跑到一边去了,好笑的摇了摇头。
余光却看到一丝青衣。
一征。
却又笑了起来,上前,弯腰
“师兄。”
晏玉生一袭青衫抚起苏伏
“宥沐,别来无恙。”
……
而在初曦书院外的一边。
沈匀看着面前叼着一根草的顾松昱非常不屑,早就听说这京城第一纨绔怎么怎么样,闹过多大多大的事,今日一见,也不怎么样嘛。
“唉,说你呢,你就是那什么什么自称京城第一纨绔的顾松昱?还是将军府嫡子?这小身板也不怎么样嘛。”
 
第二卷 初曦书院
(四)
皇宫,御书房。
楚晟看着书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陛下,歇息一下吧。”冯源轻脚走过去,递上一杯茶。
楚晟接过,一饮而下。
“宥沐那边如何?”
“一些京城的私塾都去拜访了,还有院使大人带着沈公子也去了,姜丞相和房大人也去了。”
听到姜骞和房伍两人的名字时,楚晟眉头挑了起来,脸色有些不自然。
感情朕在这儿批奏折批的颈椎病都出来了,你们俩吃酒去了?
“姜丞相是带着他就小公子去的。”冯源见楚晟脸色不好,又道。
楚晟这时脸色才好些,喝了一口茶
“南陵王那边呢?”
“送了些陶瓷笔墨什么的贵重物,不过被宥沐先生给退了回去。”
楚晟这时讥讽一笑,对冯源说道
“去国库找几副不出名的字画送过去。”
“是。”冯源应下,就准备退下。
“等等。”楚晟这时叫住了冯源。
“顺便替朕给两位大人带句话,就说——”
“御史台的折子已经堆的有朕的书案般高了。”
……
初曦书院。
“小匀这孩子不太爱和人打交道,以后还烦请宥沐多加费心了。”晏玉生道。
“师兄这是哪里的话,我也算他半个师叔,理因管教他,只是……就怕他不服我的管。”
晏玉生端起茶杯
“犯了错你只管罚就好,不用在意我,这些年,我常常在太医院,对他难免放纵了些,还是得请你多费心了。”
“他若不服你的管,你只管告诉他,是我将他托付给的你,只管教训。”晏玉生轻笑。
苏伏也笑
“只怕到时候真罚起来的时候师兄舍不得。”
晏玉生这时却放下了茶杯,看着茶杯里倒影着的树影,只是轻笑的摇了摇头
“哪有什么舍得不舍得……”
“陛下送无字书画一副,笔墨若干,恭贺宥沐先生书院开院!”这时冯源朗声道。
院里的众人都站了起来,上前
“冯公公。”
“先在此恭贺宥沐先生了。”冯源说着又吩咐着人将贺礼放下。
又对苏伏道
“这些是陛下自己掏腰包是以宥沐先生的师兄身份给宥沐先生的贺礼。”
这样,便是南陵王也说不出来什么,人人都知道,当初楚晟在国子监听学,拜的是苏林的门下。
“替我谢谢陛下。”苏伏道。
冯源应下,偏头看向姜骞和房伍
“冯公公。”
“冯公公。”
二人躲在角落,心虚道。
“呵呵,原来两位大人也在啊,不知道两位大人贺完了礼没有,陛下让老奴给两位大人带句话——”
“御史台的折子已经堆的有朕的书案般高了。”
两位大人瞬间冷汗直流,向苏伏告过别便就跟着冯源进了宫。
……
而另一边的三人。
“对,就是小爷我,怎么?听到小爷的光荣事迹忍不住想来投靠小爷了?不过,就算是当小爷的小弟你也差了点,长的这么丑,看着就倒胃口。”顾松昱吐掉嘴里的草,对着沈匀就直接怼了回去,平日都跟苏伏待在一起,他不敢表现的怎么样,但是,在面对外人,他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京城第一纨绔。
沈匀几乎都愣住了,他本是因为被晏玉生强行拉来这儿心情不好,又正巧看见顾松昱想来说几句发泄一下,没想到,顾松昱直接就给他怼了回来。
他的长相偏黑,但是是很健康的小麦色,也算是棱角分明了,跟丑完全不搭边好吧,再看顾松昱,虽说,这一张也是惊艳至极,但是顾松昱生的就是个唇红齿白的俊俏公子,说他是将军府嫡子,还真是不像。
一瞬间,沈匀就怒了,他的心情本就不好,被顾松昱这么一激就更不好了。
“你再说一句试试?”脸色已经阴沉。
顾松昱站了起来
“说就说,就你,给小爷我提鞋都不配!”说着还比了个鄙视的手势。
姜瑜之看着两个人剑拔弩张,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当着和事佬。
“那个,你们都先别生气,都不是什么大事,这位公子,我代顾公子跟你道歉,他没有恶意的,只是是你先说了……啊?!”
姜瑜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匀推到一边去了,摩拳擦掌的向顾松昱走去。
顾松昱也伸了个懒腰,打架这种事他已经很久都没做过,或许是他安静的太久了,导致都有人忘了他京城第一纨绔的名头,谁都敢来招惹他。
两个人剑拔弩张,各自看着对方,终是沈匀沉不住气,上前,一拳打了过去,顾松昱一个转身便躲开,然后也开始反击,两个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你……你们别打了!喂!停下来!快停下来!顾公子!顾公子!快别打了,宥沐先生就在里面呢!”姜瑜之眼看插不进手,在一旁干着急道。
可已经打了起来的顾松昱哪里还听得进姜瑜之的话啊,上前就是一拳打在沈匀的脸上,沈匀被打的踉跄了一下,回过神来也不甘示弱的打了回去。
顾松昱的鼻血流了出来。
姜瑜之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当即就跑进去找苏伏了。
“不……不……不好了!顾公子在外面跟人打起来了!”
 
(四)2
晏玉生看着眼前的景象,气的连形象都不顾了,大斥一声
“住手!”
沈匀闻声看了过来,再看到晏玉生的那一刻,瞬间定住。
这到被顾松昱钻了空子,一拳就将沈匀打倒了。
“怎么停下了?别怂啊,继续,小爷我还没尽兴呢。”顾松昱拍着两只手讥讽道。
沈匀却捂着脸,低着头,站了起来,不发一语。
“顾公子,顾公子,别说了!”姜瑜之心里都为顾松昱捏了把汗。
顾松昱也觉得气氛有些不对,转过头,见见苏伏面色阴沉,冷冷的看着他。
“老,老师……”
……
初曦书院后院。
沈匀和顾松昱并排跪在地上,地上的石子隔的他们的腿生疼,已经半个时辰了。
“嘶!唉,你不疼啊,一直挺着身子跪着。”沈匀弓着身子戳了戳顾松昱说道。
“你以为我想啊?要是被老师发现偷懒,吃不了兜着走。”顾松昱白了他一眼。
“他又不在。”沈匀嘀咕了一句,却又挺了挺背,跪的端正。
过了一会儿。
“唉?唉?你刚刚那个侧踢是什么,感觉还挺厉害的。”沈匀又戳了戳顾松昱说道。
“那是,这叫跆拳道,小爷我可是黑带!”说到这儿的顾松昱瞬间来了兴致,他前世的时候就特别喜欢跆拳道,当然没有他说的那么厉害,但是也是会几招的。
“对了,你刚刚那一拳是什么打法?打的我现在都还挺疼的。”顾松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道。
“嘿嘿,是我自创的拳法。”沈匀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可以啊。”顾松昱碰了碰沈匀。
就这样,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这时,一道阴影印在他们头顶。
“让你们反省,怎么?还聊上了?”
 
第二卷 初曦书院
(五)
二人闻言,冷汗瞬间流了下来,都挺直脊背大气都不敢出。
苏伏慢慢走到二人面前,一双眼睛摄人心魄。
虽说沈匀和苏伏见过几面,但从未如此近距离观察过苏伏。
苏伏就站在哪里,眼神看向顾松昱,直接将人看的低下了头,不同于晏玉生的那股不怒自威,苏伏看着顾松昱更多的是一种,随意,一种理所当然。
“挽上去。”苏伏点了点顾松昱的衣袖。
这时,两人才发现苏伏的手上拎着根树枝,两指粗,半米长。
顾松昱抬头,对上苏伏平静的目光,终是咽下一口唾沫,默默的将两只衣袖挽了上去,露出光洁无暇的手臂。
“咻——”
这时,沈匀才发觉出苏伏要做什么,上前,拦下苏伏。
“此事因我而起,是我先动的手,您要罚便罚我吧!”
苏伏微微蹙眉,转过眼,眼神中带着一丝冷漠。
沈匀几乎愣住了,那双眼睛,直击心灵般,仿佛你心中在想什么他都能知道,这种由内而外的平静,和带给人的威压,他只在晏玉生的身上看到过。
“你以为,你逃的掉吗。”目光一扫而过,抬起手臂。
“咻——”
“啪!”
“呃啊!”
一道鲜红充血的楞子横在了顾松昱的两条手臂上。
努力高举双手,挺直脊背,保持好身形。
“咻——啪!”
“咻——啪!”
“咻——啪!”
苏伏没有任何训话,只是落下手中的树枝。
额上的汗水越来越多,眼泪也在眼眶里打着转儿,手臂被打的也不自觉的往下落。
“咻——啪!”
“咻——啪!”
“咻——啪!”
又是十下过去,苏伏停手。
身子一侧,再次点了点院里的石凳,这便是要罚身后了。
顾松昱站了起来,有些踌躇的站在石凳前,两只手不安的搅在一起。
罚后面,依着规矩,是要去衣的。
沈匀还在这里。
手臂上的伤无时无刻不在疼着,一咬牙,双手覆上腰间,却听到一声
“不用去衣,就这样吧。”是苏伏。
顾松昱才松了口气,不用当着那个家伙的面丢人就好。
双手撑在石凳上,身后自然而然的成为制高点。
“四十下,好生反省。”
顾松昱心中又松了口气,四十下,不多,还是隔着裤子打的,应该不会很疼。
“是。”应下。
“咻——啪!”
“咻——啪!”
“咻——啪!”
连续三下,直接打的顾松昱怀疑人生。
为什么隔着裤子也这么疼!
眼泪几乎就要落下,双手颤颤巍巍的撑着。
“腿,打直。”苏伏用树枝不轻不重的点了点顾松昱的腿,提醒道。
“呼——是。”深吸一口气,顾松昱应下,调整姿势。
“咻——啪!”
“咻——啪!”
……
四十下打完,顾松昱几乎都要站不起来了,两条腿哆哆嗦嗦的站起来,又向苏伏谢了罚。
“跪着好生反省。”
“是……”
又看向沈匀
“随我进来。”便径直进了屋。
沈匀几乎都看呆了,听到苏伏说话,才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当即跟了上去。
屋里。
苏伏坐在书案前,他的前面放着一柄戒尺。
沈匀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过来。”苏伏吩咐。
沈匀走了过去,也不知道怎么称呼苏伏,深吸一口气,弯腰
“此事全是我一人挑衅在先,还请……您……责罚……”低着头,不敢再言语,心跳的极快。
许久都没有声音。
“你老师跟我说,你若犯了错,随我罚。”眼见沈匀快站不下去了,苏伏才道。
抿嘴。
“可认罚?”
咬牙
“认……”
“服?”
“服……”
“心服口服?”
“心服口……”
“满口胡言!”突然,苏伏大呵一声。
沈匀一惊,抬头,便看见苏伏直直的盯着他,散发着威严的气息。
“咕噜!”
“你并不服我的管,更不可能服我的罚,甚至你根本就不想来到这儿,不是吗?”苏伏的声音响起,叙述着。
沈匀歪了头,握紧了拳头。
“或许你心里巴不得多犯些错好让我把你赶出去,或者,干脆直接偷跑……”
“不是的!”沈匀再也忍不住,大声的说道。
他来之前确实想过故意犯错,逃跑 但是,等到了这里,他突然不想走了,不仅仅是因为和顾松昱的一场不打不相识的架,更因为他想证明自己 ,证明给晏玉生看,他沈匀,终有一天,会展现出属于自己的光芒,会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
“我……开始确实抵触这里,但是当我来到这里时,我觉得自己是属于这里的,老师所能教授我的,是我不愿意走的道路,我想走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苏伏看着面前坚定的少年,轻笑。
师兄,你当真是教了个好弟子啊。
突然,沈匀看向书案上的戒尺,深吸一口气,上前,拿起,屈膝,双手高举
 
(五)2
“初来学院,此事全是我一人出言挑衅在先,顾松昱也是被我激怒而出的手,也是我先动手在先,一切都是沈匀之错,沈匀甘愿受罚……还请……您……责罚……”
这种请罚的话从来没有对除了晏玉生以外的人说过,此时对苏伏说了出来,沈匀难免有了几分羞燥。
苏伏不置可否,沈匀会有这种表现,他丝毫不意外,他毕竟是晏玉生的弟子。
“认罚?”
“认罚。”
“心服口服?”
“心服口服。”
苏伏起身,拿起戒尺,站在沈匀的身后。
“以后,唤先生。”
“是,先生。”
再一掂了掂戒尺,开口
“现在——”
“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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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初曦书院
(六)
沈匀闻言,心中一颤。
他自然知道规矩是什么。
“啪嗒!”
汗水滴在地板上。
苏伏似乎并不着急,他就站在沈匀的身后,目光扫向那略显僵硬的脊背。
他有的是时间等。
“咕噜!”
咽下一口口水。
沈匀将手搭在了自己的腰间,可以明显的看到颤抖。
站在他身后的苏伏却嘴角一勾,笑了起来。
他果然没有看错人。
沈匀这个人,有自己想法,有自己的决心,做一个决定很难,但一旦做了这个决定便不会轻易改变,这一点上,顾松昱和他是一样的。
沈匀从来没有褪过这么慢的裤子,他闭上眼,睫毛轻颤,还是有些接受不了自己即将被除开晏玉生以外的人教训这件事,这也意味着,他最狼狈的一面也将毫无保留的献给身后的那个人。
终于,将裤子褪下,沈匀几乎是贴在书案上的,将自己的脑袋埋在胳膊下。
苏伏掂着戒尺看着趴着的人
“责你五十,可有异议?”
那颗毛绒绒的脑袋摇了摇头。
苏伏也不在废话,扬起手就是狠冽的一下
“啪!”
一下在身后炸开。
“啪!”
“啪!”
“啪!”
……
没有给人喘息的时间,连续不断的打了下来。
皮肉被压下又被弹起,通红肿胀的连着一片,沈匀忍的很辛苦,只是从口腔里不时闷闷的哼一声。
顾松昱还在外面,他不想再让第三个人知道自己的狼狈了。
几十下下去,身后已经泛了点青紫了,沈匀几乎快撑不住了。
“呃啊!”
“啪!”
五十下,苏伏一下都没有放水,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肉上,沈匀着实是吃了不少苦头。
整理好仪表,沈匀又向苏伏行礼谢了罚,眼角有些红,显然是哭过。
“嗯,去院里跪着吧。”苏伏淡淡道。
“是,先生。”沈匀应下,便推门走向院里。
低着头,没看顾松昱,走路的姿势有些扭捏,不发一语的跪在了顾松昱的身旁。
“各自跪满一个时辰,好生反省。”是苏伏的声音。
“是。”
“是。”
两人应下,苏伏便回了前院。
沈匀和顾松昱并排跪着,都低着头,谁也没说话。
……
掌院书房。
“你对自己的弟子还真是下的去手。”晏玉生手执黑子落下一子,轻笑道。
苏伏手执白子,面不改色
“师兄不也是如此?沈匀身上的伤是您打的吧,用的是藤条。”
抬眸,晏玉生随即又低下双眸,落下一子,不言语。
沈匀褪下裤子的时候,苏伏就发现了,不止是臀上、大腿、腰间都还能看到一点青紫,那绝不是打架打出来的痕迹。
“非得这样吗?自己带在身边教养了十年的孩子,您不怕他恨您吗?”苏伏落下一子。
晏玉生看着棋盘,手中执着黑子,看不清他的神色
“南陵王,找过我。”
“啪嗒!”黑子落下。
苏伏执着白子的手也微微一顿。
“他……找您做什么?”
晏玉生的双目看向手中的黑子,那张棱角分明略显冷峻的脸庞鲜少露出了些许担忧的神色
“是陛下的身体。”
苏伏这时也凝重了起来,看来,他先前的猜想是正确的。
“什么时候?”
拿起手中的黑子,晏玉生抬眸,对上苏伏凝重的目光,语气有些无可奈何
“活不过三十五。”
“啪嗒!”白子自手中落下。
“师兄……您……就没有什么办法吗?”苏伏看向晏玉生,眼中带着希翼。
晏玉生却放下了黑子,没有说话。
这便是没有办法了。
可如果连他的这位师兄,医理天才,都没有办法,那,谁还有办法?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苏伏继续问道。
晏玉生摇了摇头
“先天气血不足,再加上近几年的劳心事,能活到三十五已是奇迹。”
屋里一瞬间便沉默了。
“那太子殿下那边……”
“已经送去玉清庙了,守卫都是最精英的那批。”
“其他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陛下的身子我会想办法调理,你现在安心教这群学生便好。”晏玉生落下一子,对苏伏说道。
“可是……”
苏伏还想说些什么被晏玉生的眼神打断,那双眼睛,带上了一层阴霾,冰冷而又平静,让苏伏一瞬间便止住了,这双眼睛,无论过去多久,带给他的压迫感是不变的。
“哒——哒”
“扣——扣——扣——”
“宥沐先生,请问您在吗?是我,瑜之拜见。”
“有人找你。”落下最后一子,晏玉生起身,推开门。
“啊?先……先……先生好……”姜瑜之愣了一瞬,被晏玉生那双冰冷的眼睛吓到。
晏玉生这时才露出了一个微笑,回到
“你好。”便转身就走,转身的一瞬间便收起了那笑容。
姜瑜之望着那到道清冷的背影,挠了挠头,转身进屋。
“学生拜见先生。”姜瑜之行礼。
苏伏这时才回过神来,目光看向姜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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