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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巷笙歌]【原创】杂文铺子[第1页] |
| 作者:思思春雨思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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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类短篇合集，可点梗 这里阿柴，请多指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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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祭度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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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我那个哥（1） 微信语音响起来的时候我刚好就在网吧。 身边带我来网吧的朋友说可以去厕所接，隔音特别好。 我看了一眼中年妇女爱用的那硕大的牡丹花头像，撇了撇嘴继续点塔。 能有什么事，不就问问我上课怎么样学没学会。 这是暑假第十五天，补课第十二天，我拿饭钱上网的第六天。 等我再壮壮胆，我想试试逃课。 内卷已经卷到暑假四十五天补课三十天了，终于，我，一向因乖巧被视为别人家的孩子的好学生，跑到了网吧。 啊当然是午休的时候跑去玩一个点。 该说不说那破课上的一点用没有老师还事儿事儿的，积极回答问题吧，让我给别的同学机会，我不说话也没人说话，课堂一片寂静，又开始骂我们不互动。 高一开学前的暑假讲立体几何空间建系，我们能跟上已经是天才了好吗，还要什么自行车。 有够无语。 等到下机的提示音响了我就和朋友往补课班走，一出门就撞上了我那个大学毕业的哥。 我强忍住了一句马上脱口而出的卧*，问他怎么在这。 他说他有个朋友学计算机的，查了下我的IP然后定位什么的。 哦。 嗯？？？？ 这合法吗？？ 然后我哥说下午补课班给我请假了，跟他回家。 彳亍。 我目送与我背道而驰的朋友，心里给自己点了一炷香。 一些很不美好的回忆在脑海里闪现。 妈的，他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要完了，救救我。 他问我哪来的钱去网吧。 我鹅叫了两声试图蒙混过关，可是我的肚子替我回答了这个问题。 “拿饭钱去上网？你长本事了啊。” 要死要死要死。 我哈哈两声试图狡辩，我哥一下把我的脖颈子夹到他臂弯里制裁了我的狡辩。 然后我们就来到了某面馆。 这算啥？断头饭？ 我毫不犹豫的要了最贵的红烧牛肉面。 等我嘴里的牛肉味快散没的时候，到家了，是时候奔赴刑场了。 还好我妈不在家。 我哥像撵耗子一样把我赶到了卧室，唰唰两下就把我牛仔裤的腰带抽出去了。 我去，那腰带我自己解都老费劲了怎么他一下就给拽出去了？ 我很趴到了熟悉的床边，呃，他摁的。 我还懵着，就听见皮带破风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那熟悉且难忍的疼痛。 当时不知道是脑子抽筋了还是自然反应，反正我嗷的一声就弹起来了。 和我哥对视的那一瞬间，我差点夺门而出。 “五年没管你规矩忘干净了？” 这一句话给我钉在原地。 “还发呆呢，想重立一遍规矩？” 卧槽，不至于，真不至于。 但我大概是胆子大了，我质问他，为什么刚回来就打我。 现在想想我不是胆子大了，我是脑子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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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想我不是胆子大了，我是脑子傻了。 我因为这一句话失去了我的裤子，而且承受了本不该承受的力度。 他一下给我甩到床上，我的脸砸到床单里，头还晕着的时候他就开始抽。 我怀疑他拿的要是鞭子我得当场昏死。 疼，真他*疼，我不光疼，我还委屈，我就哭了，反正不是我的床单，湿了也不是我睡。 以前不管我干了啥事，一旦我开始抽泣他就会停手看看，然后放轻力度，但是今天他跟聋了一样，甚至越抽越狠。 约莫三十多下的时候吧，我疼得受不了，把右手背到腰上就要去挡。 我哥停了手，用皮带点点我手背：“你这手今天要敢过来就给你抽烂。” 我颇为泄气，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跟他说我疼，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去网吧了，你心疼心疼我好不好。 我哥听了之后没说话，伸手把我拱起来的肩膀按下去，然后把手移到我后颈上，往下一按，大有闷死我的架势。 我喘不上来气，用能别过去的左手拍他的手背，捏他的小臂，他松开了束缚，求生的本能让我不顾身后的伤爬到了床角。 抹了把眼泪对上他眼睛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今天真的完了。 我从来没见过那么生气的他。 他说“过来” 我疯狂摇头，往墙角又缩了缩，我怕他真的给我打晕过去。 太疼了。 他皱了下眉，单膝跪在床上就要过来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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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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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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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楼求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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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楼楼还在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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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了下眉，单膝跪在床上就要过来扯我。 我颤颤巍巍的喊了一声哥。 他像没听见一样自顾自地薅着我衣服领子把我拖回了床边。 我怕极了，连手脚都发麻。 我哥在我身后，皮带虚点在我那饱经风霜的两坨肉上，问我知不知道为什么挨打。 我说因为我去网吧，还用饭钱上网。 破风声携着疼痛一起咬上我身后，我张了张嘴，发现根本喊不出来了。 “既然你知道不对，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话音刚落，又是一下，接着那凶器又搭在我腰上待命。 “继续。” 我想不起来还有什么事了，难道我不接我妈电话这事儿他也知道？ “我……我不知道……” 我声音很小，还哑的跟三天没喝水似的。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麻木的等着疼痛的到来。 我哥似乎是有些挫败的把皮带扔到一边，给我摆了个舒适的姿势，揉了一把我头上的乱毛。 他一向没有给我上药的习惯，最多只是纵容我在床上趴着吃饭。 接着他又叹了口气，为我为什么不想上补习班不跟他说，也不跟老妈说。 一提起这事我更加委屈，每次我说我有点累想歇歇，我妈只会说别人都是这样的 你不这样就被别人落下了，你能挺住的，你身体受得了了，你是有能力的。 与此同时他会拿我哥举例子，说当年我哥高中学到一点多，他多么的努力，而我也只是有点小聪明而已，心浮气躁。 这样的“教育”在我成长的过程中多如牛毛，不胜枚举，而我也渐渐忽略了一到深夜心脏漏跳一拍的惊慌。 我想事情想的出神，半晌也没有回答我哥的问题。 我哥也大概知道原因，于是扯开了话题，问我选历史还是物理。 我下意识就想说选历史，话在嘴边转了个圈然后吐出了物理两个字。 我哥有些惊讶，也有些无奈。 “是我不好了，让你一直在我的阴影下生活。” 我撇了撇嘴，没说话。 我哥的手覆上我支起来的肩胛，温暖干燥。 我想说这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的原因，但最终也没有说话。 后来大概是我哥跟我妈吵了一架，为我争取到了自己填写选科意向的权力。 又过了两个月，我和他打电话的时候不知不觉的聊到这，我问他你当时为什么那么生气。 他分门别类的给我列出了我的罪状。 第一，拿饭钱去上网，就我那个破胃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第二，不喜欢补课不敢跟老妈说他能理解，但是为什么不告诉他，不信任他，罪加一等。 我砸吧砸吧嘴，一时无言以对。 算了，毕竟是我哥，总不能给他拉黑。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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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我活着回来了想看什么可以点梗，没有的话下一篇大概是架子鼓老师和他的得意门生，可能稍稍微微有点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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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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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吼，得疼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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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新概念得意门生 我叫周奇，我现在慌得一批。 我那个很省心的师兄失踪了，而他最后一通电话打到了我这里。 可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告诉我让我跟飞老师请个假，说他有事得耽误几节课。 啊，飞老师其实叫宋飞，是一位教架子鼓的老师。 我那个很省心的师兄叫林灭，虽说不知道为什么家长要给他起这样的名字，但我们都叫他阿灭。 有一次我脑子一抽喊了声灭哥，他差点拿他那金贵的雅马哈鼓棒给我开瓢。 不过话说他一直都是很勤奋上进天真乐观的样子，以至于我一开始都把他的失踪当做可以上今日说法的那种案例。 可是查了监控，发现他是自己坐上了公交车，又转到了车站，坐上了去临市的大巴。 他的手机扔在了我们学鼓的教室，这就意味着没人能用现代科技找到他。 他的家长都在国外，平时都对阿灭不闻不问的，他平时的生活起居大部分都是由飞老师照顾的。 有一次过年，阿灭的父母去飞老师家串门，还开玩笑似的说宋飞快赶上林灭半个爹了。 阿灭跟我说这事的时候自己还加了一句，说飞老师哪是顶半个爹啊，直接一人分饰两角了好吧。 我当时还开玩笑说不要男妈妈不要男妈妈。 现在看来阿灭说的有道理。 他父母得知阿灭的失踪是他自己跑掉的之后，只是两天打一个电话问问回来了没有。 反而是飞老师，一直在想怎么去找他。 一个半月过去了，实在没辙了，飞老师揉揉布满血丝的眼睛，带着我去了临市，我以为是去碰运气。我跟飞老师说我去的话好像帮不上什么忙，要不我给我那边的朋友打个电话让他们帮忙？ 飞老师说不用，他平时最疼你这个小师弟，估计只有你能劝动他。 下了车，飞老师没有四处寻找，而是直接拦了辆出租车报了个地址。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要带我来了。飞老师知道他在哪儿，一直没找过来只是想让阿灭自己缓缓，冷静下来自己回去，哪成想一下缓了将近两个月。 飞老师很不温柔的砸门，里面没有动静，我喊了两声阿灭，又叫他师哥，好像有拖鞋和地板摩擦的声音，到了门口又停下了。 他还是没开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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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老师等不了了，把门口脚垫下的备用钥匙拿出来开了门，阿灭眼神呆滞的看了我俩一眼，欲言又止的张了下嘴，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站在飞老师背后都能感受到他的怒火，为了避免成为被殃及的池鱼，我悄悄地溜到了屋里，退出了门口两位的眼神拉锯战。 一进屋那味道冲的我闭了下眼。 刚才门口有风不觉得，一进房间，那股霉味差点熏的我把昨天的晚饭吐出来。 我看了一圈，准备把发霉的源头找出来，这才发现，哪有源头啊，这一屋子***是源头。 垃圾桶里装着几个泡面的盒子，也许是前天或者大前天甚至更早，反正我估计最底下那个应该已经被氧化出菌丝的包浆了。 茶几上还放了一盒泡面，上面浮着一层凝固了的辣油，旁边有一盒煊赫门，不过只剩下一根烟了。 床头柜上放着一盒我不认识的药和一盒镇痛片，还有一瓶透明液体和棉签。 我拿起那盒不认识的药，在密密麻麻的小字里找到了适用症状，确定了这盒也是胃药。那瓶透明液体的盖子不是很严，走近了就闻到一股酒精味。 棉签和酒精应该是消毒的，阿灭用这玩意儿干吗？ 我正疑惑的时候突然感觉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一团沾血的绷带。 ？！ 我正要问问我那“省心”的师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又在床上看到了一个烟灰缸。 我过去仔细一看差点看出密恐来。 少说得有两三盒烟，还不算地上的和把床单烫出洞的那些。 沙发底下还滚进去了好几个酒瓶子，我忍着恶心把垃圾袋拿出来，发现那里边何止是几个泡面盒子，底下压了好多变形的啤酒罐，不知道是泡面汤还是啤酒，滴滴答答的顺着被撑爆了的塑料袋往下淌，散发着腐烂的气息。 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穿过了门口那两尊门神，把垃圾袋甩进大垃圾箱之后一阵干呕。 飞老师看我这样，瞪了阿灭一眼，然后进了屋。 “林灭你***进来！” 我狠狠闭了下眼，用手指在阿灭背后画了个平安符，给他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就钻到厨房试图找点能吃的东西把晚饭给做了。 笑死，锅都落灰了，能找到个屁的食材啊。 打开冰箱，半袋的速食蛋花汤，一坨干紫菜，茶叶，速溶咖啡，奶茶粉…… 我扔掉过期的奶茶粉和已经烂的看不出原样的一袋青菜，然后开始思考为什么要把速溶咖啡放在冰箱。 冷冻室里有两块陈年老冻肉，几个老中街冰棍，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很明显这些基本不算食材的食材做不出什么碳基生物能吃的东西，于是我晃回了客厅，避免飞老师把阿灭给打死。 两个人还在对峙，阿灭好像是哭了，肩膀一抽一抽的，刘海很长，看不清他眼眶是不是发红。 我往里挪了两步，发现他卫衣袖子被粗暴的捋了上去，被可以称得上是尖锐的胳膊肘堪堪卡住。 阿灭原来也不胖，是很匀称的身材，现在更是瘦的过分，胳膊上好像只剩了一层皮，和飞老师宽阔的肩膀一对比，我感觉飞老师一记铁砂掌过去能把他那麻杆似的胳膊给拍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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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着胆子又往里蹭了半米，发现阿灭的胳膊上凌乱的布着几条红印，应该是飞老师手里那条数据线的功劳，不过红痕之中好像还有几条增生突出的疤痕。 我好像知道那染血的绷带是怎么回事了。 宋飞问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揍到你开口。 阿灭摇了摇头，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宋飞很生气，但也怕盛怒之下真的把阿灭打伤，于是瞥了我一眼，说：“你要是能打开你师兄的心扉我就不查你作业了。” 因为阿灭的失踪，我也几乎两个月没摸过鼓棒了，按宋飞查作业的标准我估计只会伤的比阿灭重而不会比他轻。 于是现在换成了我和师兄大眼瞪小眼。 我伸手试探着拨开他的刘海，而他苍白的脸上赫然浮着一个红色的巴掌印。 他看向我的眼神里除了泪光好像还掺了些别的东西，我看不懂。有点像怜悯，又有点像隐忍。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包含着绝望的占有欲。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帮他把卫衣的袖子放下来，然后把他长的过分的头发用发绳绑起来。 为什么我手腕上会有发绳？ 我师兄给的。 朋友之前看到还问我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天天套个皮套搁这宣示主权啊。 我作为一个2G少年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小皮筋会和对象挂上钩，一直带着纯粹是因为懒得摘。 我面对着师兄，把他那一头长长短短的头发拢到后面去想给他扎个揪，丝毫没有注意到此时我像是把他圈进了我怀里。 阿灭没我长得高，也比我瘦很多，但他的确是比我大两岁。 我没想到他会抱我，不过仅仅是双手在我腰上搭了一下就放下了。 给他扎好了头发，他忽然像崩溃了一样，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几次想开口都说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不像是要说话，而更像是在无声的嘶吼。 他最后只是哑着嗓子用几乎没有的音量叫了一声小七。 这是我叫他灭哥那回他给我起的外号，后来我叫他阿灭，他就叫我小师弟，只有在把他惹毛的时候他会喊我大名或者小七。 我确定我没做什么过分的举动，他应该不是生气，我还没琢磨出个一二三，宋飞拎着一条树枝进来了。 我瞳孔地震，上去把那玩意儿夺了下来。 飞老师问我说你把他说明白了？ 我摇摇头 “那你现在可以选择把它还给我，或者你作业不合格的地方罚翻倍。 我吞了口口水，权衡了一下我师兄被打进医院和我半个月不能下床的利弊，带着树枝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夺门而出。 我的灭哥呀，你最好不要再跟宋飞犟了，要不然你可爱的小师弟就白白做出这么大牺牲了。 宋飞把我夺的那扇门落了锁，我跟个变态一样趴到门上听动静，老旧的木门隔音效果基本为零，但我只能隐约听见什么东西破风的声音。 阿灭的声带是捐了吗？ 不对，应该是那屋里还有什么能甩出破风声的工具啊？！ 我想起了那根数据线。 卧槽，那照着这两秒一下的打法…… 我在门外查着数，越数越心惊，阿灭怎么都不出声的啊？不会被打晕了吧？ 我数到四十二的时候突然没声音了，我以为阿灭真的晕过去了，后退了两步准备一个正蹬破门而入。 脚离门只有五厘米的时候我听见了阿灭的哭声，很压抑，应该是把脸埋进了床单或者枕头里。 还能听见工具着肉的声音，应该是换成了衣架。 我继续数数，十来下之后我觉得我的灭哥应该是要遭不住了，哭声都渐渐小下去了，于是再次准备一个正蹬破门而入。 形同虚设的门锁很给面子，它对面的合页也是，总之整扇门就那么直接倒了下去。 我有点懵，进屋的时候还被它绊了一下。 很明显飞老师也没想到我还有这技能，也暂时的呆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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