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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族]《血脉》| 古代日本架空 | 源暮 | 多原创人物 | 周更[第8页]

作者:弦歌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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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为什么每一次相拥,都像是劫后余生。
——我也不明白,你的眼神是怎样冲垮了我生活的堤岸,吞噬了灰白的梦,把深海的气息注入我的双唇,我的肌骨,我的灵魂。
深海的气息……北海道。
为什么要去北方,还去了那么多年?
她不想再追问,也不屑追问。
——我再也不是尘埃了。这种感觉,就像和你彼此依靠着,栖息在漆黑的冰面下,望着遥远的人间。
深夜,小暮做了今天的最后一个梦。
她抱着满怀的山花,走在深山中。走了很远,走到了海岸,一轮满月正高悬着。
她踮起脚,伸出手去,月亮落在了怀里。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是在海边,抱着的原来是月亮的水中倒影。她坠入了大海。
 
三日后。
“藤原小姐想请您一叙。”阿川低下头,樱井小暮正对镜梳妆。
“她不是就要改姓源了么?”小暮扫了一眼镜中人,笑容嘲讽。
她拾起镜架边上的白纱帕,从唇上轻轻擦过,帕子沾了一抹丹蔻,轻飘飘落在地上。
“你今天发呆的时间可比干活的时间还长,”从阿川身边走过去的时候,她轻快地笑了一笑,“看上了哪家的姑娘?”
从主楼到西阁楼,看来近在咫尺,却要走很久。顶楼一切如旧,没有半点新婚燕尔的痕迹。长窗半掩,一道斜阳将内室深深贯穿,如烟如雾的鲛绡浸没在药香之中。
藤原槿的背影,就这样笼在夕阳中,强烈的光将她的面颊照得几乎失色。素色裙裾被风次第扶起,像一朵孱弱的白花开在黄昏里。
“我一直好奇,当年的藤原皇后芳容会如何惊心动魄,今天见到你,也可知一二。”樱井小暮淡淡地说。
“藤原惠?”藤原槿转过身来,“姐姐她做皇后并不是凭借美貌,而是依靠权势,藤原家的权势。自然,藤原家也依靠着她。所以十年前藤原家败落之后,她也活不久了。”她轻扬眉宇,“樱井家一直依附藤原家,最后却落井下石,你也记得吗?”
“没有人会永远选择依附。”屏风后缓缓走出源稚女,“你知道你该说些什么。”
“是啊,都是被家族遗弃的人,还谈什么家族呢?”藤原槿微微一笑,“可是我们要杀这个人,却不得不说家族历史。”
 
“十年前,江户幕府易主,天皇的权柄渐渐流失,惶惶不可终日,与藤原家秘密联络,伺机夺权。幕府根基未稳,依附藤原家的各方势力约定同时发难。然而源家背叛,军情泄露,幕府决定先发制人。紧接着是樱井家,龙马家,风魔家……八家纷纷倒向幕府。藤原家遭遇偷袭,几乎无人生还。曾经对藤原家俯首称臣的家族或投降,或被屠杀。天皇一败涂地,从此形同虚设。而背叛藤原家的八家势力,在幕府统治下蒸蒸日上,称‘蛇岐八家’。”藤原槿平静地叙述,像是在讲旁人的故事。
“表面上十分偶然的事,比如源家的背叛,比如藤原家对偷袭毫无察觉,其实并非偶然吧?偷袭当天,藤原家主还受富商邀请,在外面饮宴,一夜未归。事后,富商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人是谁?谁的地位如此重要,以至于家主抛下正在筹备的战事去见他?”藤原槿幽幽地说,“有个家奴和他一同去的,被屏退在外面,只模模糊糊看到那人戴着面具,面具上画着公卿。”
“王将……”樱井小暮脸色渐渐苍白,“樱井家从未认识过这样的人,源家大概也是。他就像是凭空出现的幽灵,结果却改变了一切。”
“在这件事上,王将和蛇岐八家站在同一阵营。我们不能判定他们是不是勾结至今。”藤原槿神情冷峻。
“无论是否勾结,他们都不会有挣扎的机会。婚宴是我们的掩护,关上极乐馆的大门,笙歌整夜,没有人知道我们在这里杀了一个人……不,是魔鬼。他从来都没有摘下过面具,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说话,只要有了面具,谁会在意面具后的人换成了谁?”稚女的声音骤然冷冽起来。
“稚女,你只忽略了一件事……你知不知道,为什么王将执意要我嫁给你?”
 
晚安。(*/ω\*)
 
报道!
 
公告:周更改为每天一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QUQ)
(高产警告?)
 
稚女皱起如山的眉宇,目光温温地拂过樱井小暮的脸庞。
“因为原本与你有婚约的人是源稚生?”樱井小暮目光中闪过一丝锐利。但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不由得瞥了一眼稚女。
他微微侧过头,眸色沉静,像是无风时的湖水。
藤原槿咬着下唇,那个名字嗫嚅在唇边,始终没有说出来,“他……不会因为我就和猛鬼众宣战,可是他已经准备好了,只差一个发动战争的借口,不是么?”
“王将想要借蛇岐八家的手毁掉猛鬼众?”
稚女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他想毁掉所有人,除了他自己。”
 
夜色缓缓降临。
稚女和小暮下楼,槿姬随后。
小暮望着她。初秋的夜,石板上落了几点微青的竹叶。她的脚尖一次又一次落在青石板上,路旁的灯笼一盏一盏地过去,照着起落的双足,从小楼一直照到西阁楼的门下。
小暮恍然想起,自己也曾经走过这样一条路。槿儿的双脚是踏着她从前的脚印走过去的。舞姬的小楼,也曾经是她的家。
远处传来暗淡的犬吠声。竹林窸窣。
 
她听到了身后轻微的呼吸声,稚女在身旁不声不响地走着。
是你让我来这里的,记得吗?
白色的绢衫头一次覆在身上,抚摸一样的感觉,记得吗?
星光淡淡地落下来,和竹影一起洒在灯笼纸上,记得吗?
她不知不觉地笑了。她知道,这些,都是属于她自己一个人的事情。连那时候,心里火辣的痛感和微茫的希望,都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这样想着,竟然感到莫名的静好和喜悦。
稚女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她也忘记了回应。她忽然想到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深,这么久地想到自己,好像走进了另一个世界。
再转过头去看他,一切都不一样了。
小暮对他一笑,又回头看前面的路。
 
小藜藏在小楼的阴影中,这个曾经的舞姬并不知道脱离极乐馆是件多难的事,也不知道她来这座小楼的时候,为什么从来没有人阻拦。
她只是默默地站在楼底下,看着那片小小的夕颜花。
一盏盏灯火由远及近,把雨幕照得柔弱而迷蒙。一个华服女子端然走过门前的甬路,面纱被风吹得飘动起来。
那个瞬间她看清了女子的面容。
跟着朝瑾出来的是一男一女,男子白衣潇洒,女子凝妆绝艳。朝瑾回头向他们微笑,他们微微点头致意,然后一同离去。
朝瑾目送着他们,脸上的微笑逐渐消失。她挽着清斋女御的手,回身踏进了漆黑的门洞中。
小藜忽然想到从前那个夜里,自己站在小楼的门前,里面是没有尽头的未知黑暗。一样的漆黑,像是目睹死亡的眼睛。
只是这扇门,她再也进不去了。
再也没有机会抱住朝瑾羸弱的身躯,扯下她手里的匕首。
在西阁楼里,一切都华美而森严,像是无数织金镂花的面具,堵塞着将要喷薄而出的黑血。
 
再回想那天的事,似乎是一场漏洞百出的闹剧。朝瑾骗过了小楼里的所有人,也骗过了她,自己登上了西阁楼,换了另一副模样。她总算是活下去了——小藜怔怔地想着,可是仓皇的泪水已经糊满了面颊。
直到一柄素色的雨伞轻轻遮在她头顶,她才察觉到有人一直在她身后。
阿川的声音微微沙哑,他低声说:“回家。”
灯火没入远方的群峦,一线溪流在幽谷中奔跑。上游野花深处,系着一只孤零零的小舟。四下打来的浪花撕咬着船身,小舟被冲得横斜,颠簸不止,已经失去了来时方向。
小藜忽然有一种冲动,想去割断系舟的绳子,任它随着流水坠落。
世事波上舟,沿洄安得住?
 
第二天,禁严之夜。
万籁俱寂,上夜人的灯笼绕着墙根游走,灯笼上系着无数深红的丝绦,无数艳色在风中飘拂。
小藜把脸贴在窗扇上,望着外面的光亮。
这样明丽的一切,让她想到在家过的偶人节。没有偶人,也能添些亮光,才算是过节。母亲拗着身子,在小小的后院里糊着灯笼,两只皱纹深陷的手上绕着红丝绦,围在布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
也不知道朝瑾在家的时候,过的是什么样的偶人节。
三三两两的小虫儿乘着夜色飞来,把轻快的嗡嗡声印在纸格窗上。被小藜隔着窗子戳了戳它们的倒影,于是“哗——”,抖抖双翅,腾地飞远了。
纸格窗忽然开了,她的手指落了空。一脸倦意的阿川正杵在窗口,瞥了她一眼。
“你能不能告诉我……”小藜随口说。
“不能。”阿川闪身进来,关上纸格窗。
“你能不能告诉我,今天是谁出嫁?告诉我……拜托了。”小藜盯着他的衣角,手指握成了拳,指甲浅浅地陷进掌心里。
阿川睁了眼睛,似乎在瞪着她,“你的好奇心会把你害死的,不明白么?”
小藜沉默了,捻着衣角,又望着窗外。小虫儿们还在窗上窜来跳去。
她的脸庞像是被微霜裹着的松果。阿川本来瞪着她,看她转过了头。反而不好再瞪下去,硬邦邦地开口说话了,“就是你在西阁楼遇见的那个人。”
一颗心忽然悬空了。
“嫁给谁?嫁给谁?”
“嫁给……龙王。”
“真的?”小藜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龙王是什么样的人?”
“你见过的。”阿川背过脸去不再看她。
小藜回想了一阵,脸色陡然黑了,“和老板娘……在一起的那个?”她拉住阿川的衣角,想要从他眼里找到否定的神情,“这个,不行的,不行!绝对不能!”
“你拦不住的。”愠怒浮现在他的脸上,像是一层保护色。
小藜沉默了。她多么清楚自己没有力量阻拦啊。她多么清楚自己不该这样质问他啊。可是……
“你能帮我吗?”她终于说出口了。
阿川沉默良久,低下头去捕捉她躲闪的眼光。四目相对的瞬间,他猛地移开目光,像是在躲避什么,“你值得我帮么?”
“不值得,当然不值得!可是你为什么见我?为什么救我?就因为你捡到了我的发箍吗?为什么你不肯放我走?”小藜从小几上一把捞起裹在手帕中的发箍,威胁似的攥住,“真的,我只求你这一件事,让我告诉朝瑾,让她别……”
阿川无力地摆了摆手,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动作,“她知道。”
“她知道什么?”小藜一时僵住。
“她知道龙王心有所属,没人强迫她!你怎么改变她自己决定的事?让她自生自灭去吧。”
“让我自生自灭去吧!”她怔了半晌,忽然心头火起,猛地推了他一把,“冷血鬼,放我走,放我走!”
阿川仿佛被什么击中,脸上的表情荡然无存。他僵硬地停在原地,右手不知何时已经伸了出去。小藜惊愕地看着自己的衣袖,它牢牢地攥在阿川手里。
像是握住了一块滚烫的坚冰。
刺骨的严寒与噬人的火焰,无意识地啮咬着彼此,不知是谁融化了谁。
他的声音也像是在火中颤抖的冰。
“她是藤原家的小姐,有人保护她,有人照顾她。不会有任何事威胁她的性命。可是你去了,就会有人知道你逃了出来,背叛了你和极乐馆签订的契约。他们会杀了你。”他的眉头深深地陷下去,像是快要瓦解的悬崖,“都是实话,你不信就走。”
良久的静默。
夜色渐渐弥漫,阿川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的脸庞微微地向右倾侧,下颏过于生硬的轮廓此刻显得从容而饱满了。小藜静静地坐在他身旁,看着他像是永不松懈的顽石,栖在一片柳叶之下。
 
第八章 镜影
阿川醒来时,天已经黑彻了。
小藜不知道何时跑去了里面,重重叠叠的窗扇背后,隐约可见她在灯下郑重其事地展开信笺的模样。
起身推开纸格窗的时候,他不知为什么,忽然有些惘然。
一支白木盒子沉甸甸地坠在腰间,刀剑都已经备好,连软铠也披在了胸口。
好像一个在战争前夜离开家的武士,把家门关在背后的时候,战场忽然显得遥远了。细碎的萤火流过门前的小路,秾艳的丝绦在风中微微摇动,犹如一场送别。
他的世界重新简化成一条长路,越往里走,喧嚣的声音越近。
阿川走进主楼大门时,里面已经宾客满座。
龙王,王将,龙马,藤原槿,还有应邀从各地前来的大名与武士。婚宴,繁复的灯影里荡着笑影,酒气在珠光中四下溅射。
他面无表情地穿过人群坐在下首,像一切享乐之徒一样,把整杯酒灌进口中。
这里有些奇怪——端坐在主位上的人都是滴酒不沾,神情无一例外地冷淡,倒是远来的宾客一个个喝得醉醺醺。
盛妆的藤原槿端坐在正中央,和她当舞姬时的样子大不相同。也许,走了樱井小暮的老路,从舞姬变成了老板娘,就抹去了从前的一切。
一切稚嫩而纯粹的脸庞都终将消逝——而他把那张理想中的脸庞囚禁在属于自己的地方,像是囚禁着一只雏鸟,自欺欺人地相信它不会长大。
他默默地把白木盒子里的血液倒在自己的酒杯里,趁无人注意时喝了下去。
王将缓缓举起了一杯酒,悠然开口,“各位不到我那里去喝杯茶,倒显得我这个主人待客不周到了。龙马,龙王,槿姬,随我上楼去准备一下吧。”
这其实是道有几分怪异的命令。被点到的几人都一言不发,各自起身,跟随王将踏进楼梯。
樱井小暮警觉的目光朝所在的方向一扫,他立刻伸手覆上自己的刀鞘。
客人们毫无反应,照旧在原地寻欢作乐。他们已经烂醉如泥,仍然轻飘飘地举起酒杯……在酒里下药的厨子得多打发一份赏钱,他想。
良久,楼上没有任何动静。客人们仍然浑然不觉。
他侧耳倾听。
细微的,流沙般的声响,悄悄地从宁静中漏出来。
趁着混乱,他出了大门,扔掉破碎的木盒,缓缓拔出长刀。
极乐馆,东阁楼,顶楼。
重重白雾明灭,悄悄蚕食着满堂的灯烛。夜色如死,没有一丝来自外界的声音,潜入这个不属于人间的剧场。
王将的面具在雾中央分外醒目,樱井小暮情不自禁地扫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那张面具今天有几分不同……
源稚女的目光迅速拂过她,深潭般的双眼中含着一丝警醒。她静静地垂下了头。
王将的声音从面具后传来,反复回荡在整个大堂中,“龙马。”
“在。”樱井小暮错愕。
“本应属于你的一切……拱手让给她,你就不恨?”
“我一举一动都是您的意志,哪里知道什么爱恨?”樱井小暮笑容甜润,“何况人心万变,又有什么是靠得住的呢。”
藤原槿低低垂下眼睫,再抬眼时已经是平静神色,“客人都在楼下,想必会等急了。”
王将置若罔闻,“很好。那么龙马,为了表示你的忠诚,请你现在杀了藤原槿,永绝后患。”
樱井小暮的额头上缓慢渗出一滴冷汗。
源稚女淡淡地,“你是什么意思?”
“你现在可不如龙马聪明。”王将幽幽地说,“不过既然你是我可爱的孩子,我也不妨叫你清醒一点——两家联姻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了,已经发挥了应有的作用。至于新娘是死是活,已经不重要了。何况,当年藤原家容忍不了一个异类,今天极乐馆也容不下一个叛徒。”
王将击掌,大门轰然洞开,雾气向外扑去。一个衣衫褴褛的身影被推搡进来,跌坐在地下。
“很巧,这个人也姓藤原。”
藤原槿的笑容微微僵硬,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
源稚女脸上浮现出疲倦之色,手指百无聊赖地轻点着身旁的地面。
此时,楼下的白衣人察觉到楼板的震动,提着长刀,拾阶而上。
沿路的寺人悄无声息地倒下,他们的颈项处留下一线伤痕,鲜血慢慢溢出。
“难怪人人对王将诚惶诚恐,看来是您太多心了。他不过是一个冠着我姓氏的路人罢了。”藤原槿声音平稳,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门口。
不知是不是樱井小暮眼差了,那张面具上涂抹的公卿似乎露出厌倦的表情。
“阿川,好孩子,进来吧。”王将轻声细语,“龙马,你给他起了个好名字,今天最后一次见他,也不叫两声么?”
樱井小暮的心骤然沉了下去。
大门缓缓开启,阿川提着沾血的长刀,缓缓走向大厅中央。
登上顶楼之人,从不允许携带刀剑。这四个人,极乐馆中地位最尊贵的人,都手无寸铁。
阿川的头发向下滴着汗水,刀尖轻柔地向上挑起,岿然不动。
王将面具上的笑脸动了一动,唇角上扬。
只看到一个模糊的白影,樱井小暮急遽后退,一线雪白的刀光向她扑来。
 
只是一个瞬间,源稚女已经挡在她前面,轻轻地抬了抬眉宇。阿川反应极快,手一松,长刀稳稳落在源稚女手中。
樱井小暮抬起头,仿佛看见了流星。
长刀刮擦着空气,如剑鱼般滑动,带着一点星芒,向面具所在的方向飞去……那张面具像是浮在空中,始终意味深长地笑着。
剑光止处,却没有任何穿透肌肉的钝重声响。“呲拉——”似乎有面巨大的玻璃应声而碎,碎片飞溅,亮光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风吹进来,雾气消散殆尽。王将的座位上,只有一地破碎的玻璃。
“是镜子……”樱井小暮喃喃,碎片中映出无数个失神的自己。
是了,也是这样的声音,和梦中一样破碎又坠落的声音,像是镜子里有另一个灵魂在呻吟……所有人都沉默了。半空中,似乎有一个虚无的魔鬼在狞笑。
源稚女手中仍然握着长刀,一步步逼近那些碎片的中央。刀锋触到光滑的镜面上,犹如无物,竟然直接陷了下去。
“不要过去!”樱井小暮拉住他。
“这里有一具尸体。”源稚女低语。
在枫木地面下,无数横放或直立的镜面互相衔接,拼凑成纵横错乱的空间,无数个大厅在镜中闪耀。在数以千计的镜片下,有一个横贯数尺的空间。此刻那里正躺着王将,他已经停止了呼吸,一道伤痕洞穿胸腔。
稚女恍若未觉,借着重力挥刀,再度刺穿他的躯体。他的神情从未如此坚硬,如此漠然,仿佛石雕。
滴血的长刀缓缓拨开面具,露出一张平庸的中年男人的脸。
寺人野田。
 

马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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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7-24 00:03:51  更:2021-07-24 10:1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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