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 启迪[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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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启迪[第1页]

作者:红河上仰泳的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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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给赫敏。画师是lofter冰娜冰。

鼓足勇气参加征文，超紧张！
是一篇关于赫敏的短文，希望大家喜欢√
我是半月，欢迎勾搭√
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我的推文哟√

　　起初赫敏没觉得那一天有什么特殊意义。
　　“你打算将来从事魔法法律的职业吗，格兰杰小姐？”
　　“不，我希望在世上做些好事！”
　　魔法部长光临陋居，最后一次试图劝说哈利与魔法部站到同一战线，他们三人不同程度地嘲笑了他。只是个星期四而已。
　　赫敏很激动，那当然，不像哈利，她可不是每天都有机会当面攻击巫师界最有权势的人啊。斯克林杰给他们带来了邓不利多的遗物，尽管他将它们扣留了一个月之久。但当手指抚过《诗翁彼豆故事集》的封皮，她很快就停止了为此生气，甚至，她还觉得那很好笑，因为斯克林杰扣留了它们，不多不少三十一天。
　　食死徒攻入霍格沃茨，邓不利多遇害，魔法部极力维持的秩序正处在崩溃的边缘，而那个男人仍试图在弄清楚邓不利多留下了什么制胜武器的同时不违反《正当没收物资法》。她、哈利和罗恩在那之前甚至都不知道邓不利多给他们留下了东西，就算是他们知道以后，魔法部非法扣留邓不利多的遗物，他们三个学生又能做什么？向威森加摩起诉魔法部吗？
　　这真像魔法部的风格，不是吗？那天晚上，赫敏躺在陋居的床上，看着与自己家里迥然不同的木质天花板。置身着火的房子，却假装一切处于控制之下，假装巫师社会还在正常运行之中，假装和平时期的法律仍有意义，假装只要他们假装万事如常够久，就真的能够万事如常。
　　像他们一样，假装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假装自己做了足够的准备，假装自己有足够的勇气面对接下来的一切。
在那个瞬间，赫敏感到强大，不仅是因为斯克林杰的地位。她六年级时为了查找混血王子的身份阅读了大量报刊，她知道这个男人的事迹，他或许不是最适合的人选，但与福吉不同，他配得上这个位置。她知道正当的愤怒能够促使她做成这样一件事：与一个远比她强悍并已赢得她尊敬的人对抗，大声强调自己的观点。
　　24小时之内，这幻觉就像个肥皂泡一样破灭了。
　　“魔法部垮台了。斯克林杰死了。他们来了。”
　　天棚外阳光明媚，音乐欢快地继续响着，离得远的人还在跳舞。在婚礼现场听到金斯莱用守护神发出的警告时，赫敏感到很不真实，就像隔着电视机屏幕旁观那只开口说话的猞猁一样。
　　紧接着，恐慌炸弹般在人群中爆开，突然之间，所有人的表情都融化成恐惧和无措，宾客四下奔逃，撞在一起，幻影移形。逃走的人越来越多，舞池却反而显得越来越拥挤，陌生人群的海洋从各个方向挤压过来。
　　哈利死死拽住她，他的手就像波涛中的船锚，赫敏尖叫出罗恩的名字，她怀疑自己哭了，万幸罗恩也穿过人海抓住了她。感受到两条胳膊上的力度，赫敏才觉得自己又能呼吸了，将他们带到安全的地方是唯一重要的事情。但是事情接二连三地发生，在托腾汉宫路的咖啡馆他们又遭到了袭击，没人知道食死徒怎么会这么快就追踪到他们。
　　经过一番争论，他们选择了格里莫广场作为临时落脚点，那里至少还有赤胆忠心咒的保护。布莱克老宅房间很多，但他们三个找出睡袋一起睡在客厅里，这样他们就不用分开，可以维持只要他们在一起就能平安度过所有难关错觉。赫敏被男孩们强硬地安排在了相对舒服的沙发上，但直到罗恩和哈利的呼吸都变得均匀缓慢，又过了很长时间，她还是没能睡着。
　　她的脑子嗡嗡作响，就像里边装着一个坏掉的窥镜，一下子接近了太多黑魔法于是它吓得把周围所有的东西都当成了黑魔法，警报个没完没了。每当她快要成功入睡，她的心脏便突然在警报声里剧烈地一阵跳动，把她的血液变热，给强迫她的每一根神经尖叫“危险”。
　　赫敏试着去想有用的事情：疯眼汉留下的防护措施是否完善，食物吃完了怎么办，有多少东西没来得及装进包里带走，邓不利多留给她的故事书有什么玄机……
　　接着她再次想到安全。今晚对许多人来说都会是无眠夜，魔法部长在任期内殉职，上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是好几个世纪前了。斯克林杰精心维系的谎言在他自己的死亡面前不堪一击，可是在他死去之后，赫敏却开始理解那些谎言的意义。
　　她这么快开始软弱了，思念她的父母。这样说似乎很奇怪，他们总是很尊重她的意愿，信任她的能力，她有时却羡慕躺在他们牙科椅上的孩子。她想听着某个人坚定的声音平静下来，没事的，一点都不会痛，就算明知道那是谎话。斯克林杰大概会被很多人当成那样一个人，他眼神锐利，面部线条强硬，仅是站在那儿就散发出逼人的气势，行动则又着身经百战的敏捷。他长得就像个活承诺：永不屈服，保护所有人周全。伏地魔遗留下的恐惧根深蒂固，在福吉下台——倒不如说是伏地魔的复生正式公开之后，人们以这么快的速度选择了他，说不定更多是出于动物性的本能。
　　斯克林杰是个久经战阵的傲罗，他理当了解现实的严酷，明白假装魔法部即将取得胜利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赫敏曾经疑惑为什么他会选择去粉饰太平，弄出那些根本没有用的东西，就好像只要巫师界民众做到了每次回家的时候对口令、晚上不出门等等，就不会出事。现在她开始觉得，斯克林杰那样做或许正是因为他明白。
　　他们义正辞严，要撕碎无用的幻梦，叫所有人都面对这些可怖的事情，假定一旦人们了解真相，他们便会奋起反击，但事情从来不是这样的。在她周围这群聚在一起的强者、勇敢者看不到的地方，还有许多弱小害怕的人，他们在灾难面前束手无策，逃进屋子里躲起来，否定、否定直到最后一刻。她太醉心于感受强大了，她鄙视他们，直到在某个失眠的夜晚，她发现自己也想要像他们一样。
　　安全远远不止意味着胜利，意味着大家都不会死。安全是每时每刻，是早上家人出门时不用担心他们能不能回来，在享受纪念日晚餐时不必瞟着窗外寻找摄魂怪，合眼安睡时只需期待明日的晨光。她忘记了枕戈待旦从来不是每个人的义务，甚至都不是他们的，他们做出了这样的选择，仅此而已，他们根本没有权利强迫不愿意的人这么做。
　　这样做是对的，它当然是，可对错并非对所有人都那么重要。如果有的人——也许是大部分人——只想安全地生活，只想作为文员、护士、图书管理员而非战士发挥自己的作用，情愿拥抱一份虚假的安全，她又能以什么立场责备他们呢？就算她有资格这么做，那又有什么意义？又不是说有任何办法去强迫别人变得高尚、勇敢或是怎样，她连强迫自己变成那样都还做不到呢！

　　赫敏躺在不舒服的沙发上，记起斯克林杰看他们的眼神，那之中充满轻蔑的训斥，你们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你们什么也不懂。她太愤怒了，反唇相讥，搬出法律条文给自己撑腰，生恐他们真的就像他认为的那样。他看着她仅仅是看着一个自作聪明的学生。
　　你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哈利或者有资格这样想，他们或许都有，但斯克林杰因此就没有吗？他们看不起他试图让人们感到安全的努力，可他为实际保证这份安全做过什么，他们又了解多少？甚至，他想要哈利成为“安全”的象征，管哈利叫“十七岁的毛孩子”，是不是在把他推出真正的战争？
　　你这样想只是因为他死了！赫敏使劲揉着额头，想想斯坦·桑帕克，魔法部把他关在阿兹卡班那么久，就因为一个售票员是他们能抓到的最接近食死徒的人！你同情他，因为他死了而你对他有那么一点儿了解，你就在脑子里把他塑造成一个大好人，但他只是为了保住魔法部长的位子而已！每个人都把死者往好的方向想，死去的永远都是最好的人，这太傻了。
　　可她的脑子就像一台快要耗尽能量的、失控的机器，精疲力尽地运转着。她的父母身在半个地球之外、完全忘记了她，他们还有四个魂器要寻找，有伏地魔和它的爪牙要对付，这是她和她最好朋友危险又不可知的未来的第一个夜晚，她却想着一个几乎陌生的人。斯克林杰的死宣告伏地魔控制了大半个魔法界，可他是怎么死的呢？他死的时候在想什么？伏地魔不得不杀了他，为什么？
　　罗恩抓住她的手，赫敏差点尖叫出声，随即她想，罗恩抓着我的手呢。罗恩的手很大，皮肤温暖而干燥，她的心跳以另一种方式加快，这不是他们第一次牵手，但他们正躺在布莱克老宅黑漆漆的客厅里，哈利的呼吸清晰可闻，这件事便显得格外私密。
　　“睡吧。”罗恩睡意浓浓地说。
　　他立刻回归了安眠，赫敏气得想拽他。别想了，赫敏；你想得太多了，赫敏；睡吧，赫敏。说得倒容易！
　　但她抓着罗恩的手，然后真的睡着了。
　　三天后卢平意外到访，他们从他那儿知道了不少信息——包括斯克林杰死前曾遭受拷问。伏地魔想知道哈利的下落，斯克林杰在陋居亲眼见到了他们，他一个字也没说。
　　他们本不该为此惊骇，斯克林杰曾是老资格的傲罗，他玩过的游戏能让他们做噩梦。他们这么震惊是因为他们以为那些口舌之争就是全部，西里斯告诉他们世界上不是只有好人和食死徒，他们以为自己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他们从没想过一个不喜欢他们的人可能也会拼死保护他们。
　　但其实我们就在做这样的事情，赫敏想。麻瓜出身登记正公然进行，大部分人对此保持沉默，可她还在战斗。她为了自己的朋友选择如此，但这从来不是全部的事实，她的内心向往着那些高远的闪光的东西——像是平等和正义，像是保护无辜者，无论他们是否值得。她不能欺骗自己说如果不是为了哈利她就会和父母一起移民到澳大利亚去，那是推卸责任，对哈利和罗恩都太不公平。她留下战斗是为了她自己的心。
　　因为她想在世上做些好事。
　　对斯克林杰发出这句宣言时，赫敏还没意识到它有多接近真相，而现在对方已经死了，他花了半辈子与巫师界最险恶丑陋的一面作战，直到最后一刻还在保护一群厌恶他的人。每个人都可以指责斯克林杰做得不尽人意，但他真正去做了，当她发现自己想要做什么的时候，他已经完成了它。

　　后来他们还是不得不逃亡，睡在帐篷里，漫无目的地从一个地方换到另一个地方，每天一遍遍地讨论相同的问题。她把邓不利多的故事书读得倒背如流，又花更多的时间来思考，现在歧视性的法律大行其道，她这样的人仅仅是还在呼吸就已犯下罪行。她想起巫师界的恶法不胜枚举，小天狼星未经审判含冤入狱，两年前整个威森加摩审讯哈利，竟然可以不为他指定辩护人。这样的事就发生在她最好的朋友身上，她当时却并不在意，他们都很高兴，因为结果是对的，哈利没事。哈利说多亏邓不利多，她没有去想假如邓不利多没出现会怎样。
　　你打算将来从事魔法法律的职业吗，格兰杰小姐？
　　如果她能活下来，如果她那时还想继续做些好事，为什么不能是这件？
　　他们的下一顿饭都还没着落呢，现在去设想未来太可笑了，但这个念头固执地穿过冷冰冰的帐篷飞进她胸口，渗入她的呼吸。她闭上眼睛，向那个男人发出挑战：哈，说不定我就要这样做，说不定我能做得比你强！一旦这样想，微笑的冲动便难以抗拒，他们明天就可能死掉，但她感觉自己刚赢得了一个未来。
　　一天接着一天，赫敏在自己的脑海里想象它，为它制定计划。它变得越来越像是真的，越来越像是她的。罗恩离开以后一整周时间她都不能去想它，贝拉特里克斯在马尔福庄园拷问她的时候她只求速死，但罗恩回来了，他们逃到贝壳小屋，几天后她在饭桌上向比尔了解古灵阁与魔法法律事务司打交道的详情。她意识到自己在尽一切努力构筑它，就算它永远都不会到来，那又有什么关系？在这条看不到终点的道路上，这是仅有的完全属于她的东西，她死了也会把它带到坟墓里去。
　　贝拉特里克斯刻在她手上的单词一直没有完全消失，提醒着她和其他人她经受的折磨，它带给哈利和罗恩的痛苦甚至要超过她自己的。天气渐热，赫敏拒绝换上短袖，只是偶尔，她悄悄卷起袖子，抚摸那些笔画。
　　这件事我也做到了，她想。真荒唐，她又想。把这变成一场跟死人的竞争，她的那些噩梦就好像变得有意义了一样。她又觉得没准儿哈利能理解自己，毕竟他曾经瞒着所有人一遍遍去乌姆里奇那里给自己的手背刻字，就因为他不想输给那头母牛。大概是战争开始让她发疯了，噢，她要是没疯才叫人担心呢！
　　接下来的一个月，他们完成了任务，毁掉了所有魂器，打败了伏地魔。这听上去真的很快，她复习年终考试花的时间都比这多。坏事结束了，不是吗？然而赫敏仍然无法入睡，她噩梦连连，伤痕累累，每次闭上眼都是哈利死去的样子。她还是无家可归，她的父母努力原谅她，但他们被她吓坏了。她和罗恩继续围着彼此绕圈子，韦斯莱一家还在努力从失去弗雷德的悲恸中振作，他上次弃他们而去造成的伤口始终隐隐作痛。还有哈利，他几乎失去了一切，而不必再战斗的事实似乎又从他身上剥夺了剩下的东西。
　　事情应该要好起来了，可他们全部破碎不堪，她还是除了那个幻想中的未来什么都没有。它现在反而比任何时候都像空中楼阁，她将它塑造得如此光辉而艰险，如同置身沙漠的人设想不存在的水，即将饿死的人在脑中描绘炸鱼薯条。当他们不再濒死，水就只是淡而无味的液体，炸鱼薯条也经常是一些放了太久的软趴趴油腻腻的东西。它与她的渴望和恐惧共生得太久，以致她害怕一旦她真的试图去实现它，她便会连它一并失去。
　　驱使她下定决心的反而不是鼓励，而是拒绝。回过头来再想，赫敏觉得自己大概是有某种受虐倾向，看准了一条路荆棘遍布，便偏要走过去。
　　“魔法法律事务司通常不接收麻瓜出身的毕业生。”就业咨询的时候，麦格教授以她一贯的坦诚说，“你可以说这是歧视，但我见过很多这样的例子：麻瓜出身的学生一心要改变些什么，折腾几个月或者几年后发现这行不通，就离开了，给部里留下一大堆烂摊子。我对麻瓜法律的了解比大部分巫师都要多，我承认，巫师的法律存在很多问题，但它们植根于魔法和巫师的社会，与你所熟悉的法律制度有着完全不同的基础。霍格沃茨仅仅是一个起点，理解另一个世界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如果你抱着麻瓜制度更——‘先进’的成见，试图把巫师社会套进理想的框架，那么失望不可避免。”
　　她在麦格的办公室里想起斯克林杰，前魔法部长看着她：我走过的路远比你长，我看过你看不到的一切。
　　哦，试试看啊。她说，那我还真得去见见，你猜我会不会改变。

　　她当晚通宵拟出了求职信，第二天一早便投寄出去，几乎没来得及思考自己究竟在干什么。三天后她收到简短的拒绝回复，又转而申请短期实习，接下来她开始轮流联系几名主要负责人，请求到部里打一阵子白工，学习一下魔法法律事务司究竟需要什么样的人。
　　她确信里面的每个人都知道她想做什么，他们的表情明写着“又来一个”。她一度是部门中尴尬多余的存在，最初一个月他们交给她的事情只有给来访者开关门。但赫敏拿出这辈子不曾有过的尽头死缠烂打，她竭力去理解、去谦卑，去做好每一件远不是非她不可的小事。他们最终还是给了她机会，几个月后赫敏收到留用通知，她于是想，努力要作出改变的人当然从来不止麻瓜出身者，更不止她一人。
　　她留下了，完成分内工作，每天加班，继续努力让自己变得不可或缺。时间悄然流失，升任司长助理后的某日，赫敏猛醒过来，意识到她已经把自己塞进了那个未来。它成为了她的生活，说不上好，也不糟糕，她确实做了些好事，又不止做了好事。
　　她和罗恩参加了许多婚礼，接着他俩也结了婚，他们周末轮流到陋居和她父母那里吃饭，他们的家长都成为了最糟糕的那种溺爱孙辈的祖父母，抓住一切机会把罗丝和雨果宠得不像样子。她忙碌着烦恼着，时而充满斗志时而消沉疲惫，归结起来，这就是她在那个满是猫味儿的帐篷里渴望的全部。
　　后来的后来，赫敏·格兰杰－韦斯莱就任魔法法律事务司司长。她坐在宽敞的办公桌后翻看报道此事的新闻，“第一个就任此职的麻瓜出身者”“为击败神秘人作出巨大贡献”“发起对刑事审判的五项改革”“推进神奇生物权益”，所有这些词汇都令她感到陌生。她成为了平权的象征，麻瓜出身者和女巫的榜样，变革的领头人。当这些大而化之的概括被用在她身上，有时连她自己也会忘记是什么真正填满了这二十年的漫长时光。
　　报纸翻到下页，她看到预言家日报和巫师周刊的联合征稿启事，今年的主题是信件，优秀来稿将会在五月纪念日的前后一周刊登。这项活动从霍格沃茨一战后第二年开始举办，已是第十九届了，赫敏从没有参加过。比起充满感情的动人词句，论文和公文更适合她。
　　一时兴起，赫敏在桌上铺开一张信纸，落笔写下“斯克林杰先生”。她试着回忆那个久远的夏夜，战火尚未波及的屋檐之下，愤怒的前傲罗与三个冲动的少年。一个18岁女孩紧握双拳，大声宣告自己要在世上做些好事。
　　最终她什么也没有写。
　　那个上午，法律事务司司长静立窗前，眺望魔法制造的白云和蓝天。她看见数不清的猫头鹰，它们带着那些寄托缅怀与感激的话语，展翅飞向目的地。
　　Fin.

前排？

前排楼主写的真好，写的我特别想哭，但又觉得很温暖。即使经历了这么多，赫敏心中还留着当年的理想。

前排，好久没见到lz了w
对赫敏的刻画很细腻w，不管过了多久赫敏还是那个赫敏，执着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