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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我是一名游乐园的员工,我们这里有一些奇怪的规则[第30页] |
| 作者:disikat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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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都太忙了,周六日好好吧更新补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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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章你瞅啥(一) 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才过了多久,它…或者它们的样子又不一样了,原本站在前面的那个女人身形再度缩水一圈,更加的形容枯槁,脖子以下的躯干竟变得和头颅一般大小---本来她仗着多了个脑袋的优势比她身后的“老公”要高那么一些,算是架着她的老公,但现在阳台上的情形却倒了过来,那女人就像一个背靠着成年人的大头娃娃,挂在了那具无头尸体挺着的啤酒肚上。 好恶心,好想吐… 我知道我应该马上逃跑,但生理性的反应无法控制。一股强烈的冲动毫无征兆地从喉咙深处涌了上来,我干呕了几下,眉心愈发的刺痛,实在是撑不下去了,只能抱着脑袋蹲在地上缓了又缓,再这么硬撑着站下去,我很可能后脑勺朝下麻利地把自己摔成**。 又过了大概五分钟,总算好受了一些,就是那如芒在背的感觉一直没有消失。 我重新站起身,等到眼前的绿色和蓝色通通退去,方才望向窗台,果然,它还在看我。 怎么还在看啊!擦,真受不了。 我站稳脚步揉着额头,心里发毛的同时突然觉得奇怪:为什么它不来追我?如果说刚才翻不了墙它放弃了可以理解,但我刚刚可是在地上蹲了这么久,就是个案板鱼,这期间它却只是眼巴巴的看着,一点行动也没有。总不会是对自己的速度没自信吧? 该不会…这怪物是不是出不了屋子? 也许是看习惯了,那股反胃的感觉来的快也去的快,我开始放心大胆地开始与那怪物隔空互瞪。 我往左迈一步,无头尸肚子上的女人脑袋就会晃晃悠悠地往左转,我往右迈上一步,它的脑袋又会晃晃悠悠地往右转,明明脖子都成一条风干肉了,很是身残志坚。 就在我怀疑要是我来一个认真左右横跳能不能也把那个干尸脑袋也晃下来的时候,那个怪物却仿佛感应到了什么,转身回屋了。 是觉得我跳来跳去是在耍它了吗?我暗自觉得好笑,甚至产生了一种其实它也没那么可怕的错觉,只可惜接下来的遭遇马上让我认识到了我这时的想法有多离谱。 (二) 遇到这个怪物似乎是一个里程碑事件,碰到它以后,过去几天弥漫在这个异世界的死气沉沉便一去不复返了。 那天晚上我回到罗嘉先生的宅邸后,就做了一个毛骨悚然的怪梦,虽说并没有梦到尸山血海之类的东西,但从某种程度上比那还可怕----因为这个梦实在是太逼真了,逼真到让我几乎意识不到自己在做梦。 梦境发生的地点就在我自己的卧室,我梦见自己在床上睡觉,实际上我也正在床上睡觉,但是在梦中的我却在半夜被奇怪的动静给惊了起来。 咯吱…咯吱…咔咔…类似于这样人用指甲挠木板的声音不绝于耳。 我从床上爬起来,打了一个寒颤,看见本来拉上的窗帘在寒风中飘舞着,窗户大敞着,白天那头追杀过我的怪物在对面那栋破楼的阳台上望着我笑,此刻,那具无头男尸已经彻底成了怪物的“主体”,之前的女人,除了一个干尸脑袋以外,就只剩下一张人皮,被男尸当围裙盖在了身上。 与白天的无所作为不同,梦境中的怪物与我对视后飞快地从阳台上蹦了下来,显然是想闯到屋子里抓我。 我被吓坏了,当时脑子里就一个想法,必须把它拦在房门外,怎么挡呢?就是多找几块木板来把房门和窗户都钉死。 我走出卧室,在走廊里没走几步发现了一个白天没见过的木箱子,想都没想就把它拖回了卧室,打算把木箱子拆了,就用它的木板。 然而,就在我把箱子盖掀开的一刹那,一股呕吐物掺着死老鼠的味道就从中涌了出来,猎奇而又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箱子里白花花的一片,挤满了浮肿的肉块,那头怪物竟蜷缩在木箱里,浑身的肥肉把箱子里每个空隙都塞了个满满当当,胸前挂着一张干瘪的,正在诡笑的女人皮。 我还没来得及尖叫出声,那张皮就从箱子中飞了出来,把我整个人给裹了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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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我当时觉得我自己死定了,实际上也确实死定了。 人皮从表面上看是干透了,其实它的内侧还残留着一些血肉和脂肪,这些东西一股脑的全被蹭在了我的身上,糊了我一脸。 但在生死存亡的关头,脏和恶心的感觉肯定是次要的,我拼命挣扎,但是人皮包在我的脑袋上,遮蔽了我的视线,让我一下乱了阵脚,连力气都不知道该往哪使了,它就像扎紧的塑料袋一样勒在我的脖子上,越收越紧,越收越紧,不到半分钟我就开始缺氧,窒息,最后浑身无力地跪倒在了地板上。 虽然铺了地毯,但地板还是又硬又凉,很难受,但也难受不了多久了。倒地后,我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一点一点的从身体中抽离----黑暗,越来越黑,痛苦渐渐远离,远离…然后…然后我就死了。 … 我的灵魂在空白一片的世界中漂浮着,起初我以为周围是一片虚无,但随着知觉一步步恢复,这片虚无之中产生了一团一团的轮廓和阴影….原来我是漂浮在云层之上。 看这个云层的厚度,大概是阴天吧?我的脑子昏昏沉沉的,试着操纵自己的身体下降,竟然还真的做到了,我穿过厚厚的云层,试图回到曾经生活过的大地上,可云层底下的世界却看起来非常陌生… 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游乐园,但不是我所工作的天宇游乐园…那是鹅城游乐园吗?我立刻就想到了,都不对…这里,这里应该是死后的世界,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以游乐园的形式出现在我的面前。 真的好多人啊…我望着脚下游乐园中汪洋的人群,不禁产生了好奇心,在这种好奇心的驱使下,我飞的更低了,风呼呼地吹拂过我的身体,很舒服,沿着乐园的主干道缓缓前行了一会,我发现这个地方的人,不论男女老少个个脸上闷闷不乐…看来死后的世界也不是什么烦恼都没有。 我又飞了一会,可这座游乐园大的仿佛没有边界,熙熙攘攘的人流似乎也没有尽头。我悬停在空中,有点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里,茫然了一会,突然注意到主干道上人的人流之中竟有一个缺口,就像一条宽敞的大河的河道中央露出了一块巨石,将河水一分为二。 什么东西?我盘旋了一会,决定还是下去看看。 那里倒着一具尸体,穿着游乐园员工的夏季制服,很眼熟,我应该也有一件类似的衣服。尸体的头枕在一滩鲜血里,不知已经被抛在这里多久了,从它身边路过的人没有一个向它投向目光,就好像这具尸体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障碍物。 我又下降了一些,接着心猛地一抽,本来已经不疼的身体又开始火辣辣地痛了起来。 杨…杨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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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一章*****(一) “杨隐?” 我本来轻飘飘的身体顿时一沉,从空中降落到了地面,来到了那个被人流隔开的小圈子之中,双腿颤抖着,走近了那具身体。 “没错,是我。” 在我震惊之余,那具尸体倏然间活了,在地上懒洋洋地翻了个身,但没有坐起来,脑浆从头上的洞里挥洒出了不少,脸上挂着我熟悉的笑容。 “你…你……” 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我没有想到,居然能够再度见到他,差点当场跪下。这么说这里真的是黄泉路?那些电影小说不是骗人的? “我在这里等你好久,你这人怎么回事啊,你说你去找周经理,周经理人呢?”那具尸体用手肘拄着脸颊,神情自然地看着我,还挺潇洒。看到他轻松写意的样子,我精神有些恍惚,仿佛这几个月以来的一切遭遇都是一场噩梦。 见我不搭话,那具尸体露出了些许疑惑的神情:“唔…算了,他不来,你来也一样…快跟我来吧,这回你可真是放了我好大一只鸽子。因为你不来,所以我也一直不能走…” 尸体用手指头勾了勾,示意我走上前去拉他起来。 看着它悬空的胳膊,我本想上前,但方才迈出一步,心脏就被某种莫名的恐惧攥住了。 “跟你走,去…去哪?”我嗓子和胸口仍然堵得厉害,也许我该问点别的,但憋了一会只吐出这么一句。 “去哪?”尸体歪着头,重复了一遍我的问题,好像我问了一句很好笑的话:“当然是去剧院,你不想看看马戏团的表演吗?我说过了,我一直在等着你。” “我们都在门后等着你哩,快来吧,不要再让我等了。”它晃了晃自己的布满青黑色血管的手臂,催促我道:“我们不是约好了吗?要去看月亮马戏团的表演?你忘了?” 我还和他约定过这种事?我浑浑噩噩试图努力回忆,却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脑海里就是一片空白。 “当然约定过了…来啊,快来吧,马戏团的表演已经开始了!”尸体笑眯眯地看着我。 它这句话话音刚落,周围的景象就发生了巨变,人群消失了,街道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宏伟华丽的剧院,看起来非常的眼熟,大门距我和尸体只有几步之遥。 这…这座剧院是… 拔地而起的高大建筑瞬间让我的脑子一下清醒了大半,我几乎是吼了出来:“我…我不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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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下一秒钟,我大汗淋漓地从床上睁开了眼睛,床单上湿出一整个人形。 我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抹了把脸,脑海里回放着尸体的残影,最后的最后,杨隐…杨隐他好像看起来很失望… 不…不对,我怎么还伤感起来了,谁知道梦里我看见的东西是不是杨隐…说不定又是这游乐园里哪个孤魂野鬼为了框我去死假扮的。 没错…一定是这样,我咣咣用小拳拳锤了几下胸口,然后伸手拿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时间还早,但我也没心情再睡了,万一一闭上眼梦又连上了就惨了,我抠了抠黏糊糊的手指缝,呆呆地看了一会墙上被衣服蒙起来的挂画,决心把这个恼人的梦境抛在脑后。 但噩梦却没有就此结束,我用屁股挪向床沿,脚还没挨地,就看见了从床下延伸出的红色箭头。 “!” 几乎是瞬间,我一个后仰,收回腿的同时手插进了枕头底下,抽出了藏在下面的斧子。 有柄很沉的斧子在手,心里一下就有底了,这几天晚上脑袋真没白挨硌。 我从床上站了起来,床垫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咯吱的响声,缓缓地靠近有窗户的那面墙,将斧子插入两块窗帘的接缝处,分别向两边猛地挑开---- 刷拉,刷拉!拉环在杆子上滑动着,两声清爽的声音过后,惨白的天空和熟悉的破屋定格在了窗框的中央。 …还好,窗帘后面没藏着东西。 窗帘一被拉开,房间便亮堂了起来,我心中的安全感又上升几分,看来又是虚惊一场… 等等…莫非在床底? 我心里咯噔一下,撅着屁股扒着床沿弯下腰,就看见床底下全是我塞的被子,我为了预防有人藏在床底下,早就做好了应对措施,几天前的我可真是贴心啊… 床底下也没有… 那这箭头是什么意思? 经历了昨天的一切,我根本就不好奇这箭头到底是干嘛用的了,但是它都跑到这里来了,恐怕不是我想躲就能躲过的。 我吞了一口唾沫,已经想象不出来在前方等着我的究竟是什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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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补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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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错了,应该是112章 第113章梦中人的启示(一) 最后我还是去了。 好消息是,这箭头的终点不在罗嘉先生的宅邸之内,它消失在一个又一个门缝之后,带领着我走出房间,再一次来到了街上,又在街头不断延伸,延伸…十几分钟后,我发现我又来到了那个画着壁画的诡异山洞附近。 但这回出事的却不是我昨天遇见怪物那栋屋子。那栋屋子门口冷冷清清的,今天门庭若市的地点是它的隔壁,一栋庞大的公寓式建筑,围墙外又围了一圈吃瓜群众,我还在熙熙攘攘地人群之中瞥见了疑似警官打扮的人。 昨天的遭遇历历在目,我没敢往人群里钻,甚至没敢靠太近,我在外围来回徘徊,蹦来蹦去-----箭头理所当然地一头扎进了人群最为密集的所在,想要在距离较远的情况下看清里面有什么实属不容易。 这样折腾了一番后,我把自己搞得浑身燥热,出了一身臭汗,却一无所得。 难道真的非要进去看才行吗?但我真的一点没有这方面的欲望…就在我这样怀疑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拍了拍我的后背。 谁? 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性的我差点当场弹射跑路,一回头,就看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这不是罗嘉先生的女管家吗? 她怎么来了? 我几乎掩饰不住自己的惊讶,这些天她都表现的像一个完美的叫你吃饭机器人,除了吃饭的时候以外,除非你去和她搭话,她是绝对不主动和你说一句话的。做完饭就会很自觉点跑到楼梯下面的角落里站军姿,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像极了下班归位的扫地机器人。 她这样搞得我一开始还有点怕她,但过了这么久她都没做出什么伤害我的事,尚翩然看起来也完全不怕她的样子,我也就逐渐放松了警惕性,在不知不觉间把她看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热爱cos女仆的胖版我妈。 莫非是因为我今天没吃饭就跑到街上来了?所以她追着我叫我回家吃饭?想到这里,我的嘴角微微向上扬了扬。 但她一开口,我马上就发现不是这么回事。 -- 她眼神乱飘,一脸八卦的凑近我,用肥嘟嘟的手盖着嘴巴:“你也听说了?” “听说什么?” 我边说边把身体稍稍错开,有些不自在地揉了揉后脑勺,思索了一阵才发现这种不自在是怎么回事:她的脸看起来比几天以来都要灵动许多,本来我都已经接受她是个机器人的设定了,面部只会在僵硬的傻笑和僵硬的疑惑之间切换,没想到她还能表达这么复杂的情绪。 “有连环杀人魔逃到了我们这!”她的眼睛瞪得溜圆作恐怖状,可语气之中却隐隐透露出几丝兴奋和喜悦。 “什么连环杀人魔,我听说的版本,分明是头三头六臂的怪物!可吓人了,会先咬死大人,把尸体搁在一边,再对小孩下手,那怪物专挑小孩吃!” 就在女管家和我说悄悄话之际---好吧,也不算悄悄话,因为这里怪吵的,音量小了根本听不见,又一位上了年纪的女性一点不见外的扒着她的肩膀挤了进来,加入了我们的对话。 这位女性也穿着女仆装,只不过款式和女管家不太一样。 同事?就在我纳闷之际,不知道从哪又冒出了第三个女仆装大妈,这里大妈的含量是不是太高了… “你们俩说的都太离谱了,我侄女二姨的姑姑的儿子今早一五一十告诉我了,是头棕熊,附近山上跑下来的!他人特靠谱,说的一定是真的!” “咱这块还有熊瞎子?你别逗我了,·你那侄女二姨的姑姑的儿子眼神不好大家都知道!” “就是,就是!我俩说话你插什么嘴,就显摆你知道的多,危言耸听…” …… 她们三个在我面前叽叽喳喳的吵了起来,气氛十分火爆。 我这是无意之间乱入了某种中年妇女茶话会啊…一时间,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租界街道瞬间成了我家村口菜市场,让我想起了我小时候邻居家着火时的情形,看热闹不嫌事大。 我打了个哈欠,就在我想悄悄撤离她们的小圈子的时候,人群之中突然爆发出了几阵惊呼。 “来了,来了,快让道,他们把尸体抬出来了!” “快让开,快让开!” “尸体来了,尸体来了!” “让让让让----” 我听见周围的人这么嚷嚷着,还没反应过来,就发觉前方视野里的人哗的全散了,周围一下空旷了不少,几个警察模样的人正抬着一口敞着口的大箱子摇摇晃晃的冲我走了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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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7楼缺失,458楼后直接到了462楼,是你发的被吞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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嗦一下最近又是年底又赶上搬家所以更新会不太稳定,过了元旦就好了(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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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严肃又诡异的时候我产生这种想法或许十分不应该,但此情此景,第一个闯进我脑海的词是黑人抬棺… 只可惜我现在身在恐怖片现场,而不是搞笑片现场,那熟悉的配乐是断然不会响起的。我本想趁势躲到已经退至道路两边的人群里,免得正面撞上抬箱子的人,但是我刚后撤一步,就看见那队抬箱子的警察停了下来。 接着,他们几个人交头接耳了片刻不知什么,竟把怀里的箱子颠了颠,重新对准了我的方向,再度笔直笔直的冲我走了过来。 哎?巧合? 我赶紧又换了个相反的方向,但是那队人又停了下来,再度改变了前进方向,又朝着我这边笔直的来了。 我心中一惊,心说这是怎么回事,自动追踪导弹吗?在慌乱之中低头一看,不由得头皮发麻:指引我来的箭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连到了我的脚下,还在我完全没意识到的时候变成了绿色,一端的终点在那队人的脚底下,另一端在我这里,就像一根姻缘线,把我和他们连在了一起,随着距离的缩短,箭头的数量在一个个的减少。 这又是什么新情况…果然…怪事只会迟到,但是不会缺席。 我转身想冲刺逃跑,可是片刻之前还安安分分的人群骤然开始骚动,得说踏马德这事就是没完没了了,这群刚才还无组织无纪律的群众竟以一种极快的速度,默契的组成了一个包围圈,就像之前在门口围观一样,用人墙把我和抬箱子的警察围在了中间。 还有这种操作? 震惊之余,我一边埋怨自己,一边冲到人墙前试图开一条路,这回我可没有院墙可以翻了。 但这群人身上硬的和石头一样,像是用水泥灌出来的假人,半天一个缝也挤不出来,也不搭理我,任凭我在他们身上拳打脚踢,和没事人一样站在那里有说有笑,就好像我这人压根和他们不在一个次元,他们既看不到我,也感觉不到我,他们是实景拍摄,而我被P在绿幕里。 啪嗒,啪嗒,啪嗒。 与此同时,那队抬着箱子的警察已经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追到了我的身后----箭头只剩一个了。 我被瓮中捉鳖了! 怎么办!怎么办! 我当时满脑子一片空白,只记得自己遵循本能,挥着斧子就转身劈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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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头和箭头之间的距离也就不到半米,这一斧子下去绝对能砍翻最前面的那两人,就算砍不到,也绝对能让他们人仰马翻,丢下箱子逃跑… 我是这样想的,但预料之中的画面却并没有出现。 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挥出去的斧子悬停在了空中,体感上如同一棍子甩在了一堵无形的墙上, 利刃几乎贴着离我最近的那个警察的鼻梁,差个一厘米就能把他从头到跨对半劈了,但就是动弹不得。 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这几个警察会念动力,把我人给定住了。 “唔…但这怎么可能…” 我的牙齿被反弹回来的斧子震得咯咯作响,太阳穴一抽一抽痛的要命,倒是我没坚持住,痛的一眯眼,咣当一声,斧子从半空中掉了下去,砸在了抬箱警察脚下的地面,还滑出去了一段距离,在箱子底面停了下来。 这是不是捡不回来了…靠,如果这都不叫送,还有什么叫送啊!下回一定用绳子把武器绑手上,前提是有下回的话… 就在我握着拳头万念俱灰之际,却见那四个穿着松松垮垮警服的警察淡定的抬着箱子在我面前立正站好,然后…然后开始在我面前原地踏步。 啪踏,啪踏,啪踏。 就像过去军训那样,原地踏步,就差有个人在旁边给他们喊一二一了。 约莫过了三分钟的时间,他们还在踏步,没完没了了。到了这个时候我才彻底缓过劲来---- 这么说,他们不是来攻击我的? 存在于我想象中的,被乱拳打死,或者这几个人突然爆衣变怪物把我分尸撕了的情形通通没有发生。 那这是在搞啥,升旗仪式?我大张着嘴巴,不知该做何感想地看着这四个一脸呆滞扛着箱子的人,一时语塞。 一会有危险,一会又没危险,什么破套路。搞得我像是个一惊一乍的神经病人。 我重重深吸一口气,想放松一下,但却事与愿违,不受控制地,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之前我以为我要被这四个人围攻,精神高度集中,其他感官都处于封闭状态,现在稍微好了那么一点,就闻见那四个人手里抬着的箱子,不但看起来有几分眼熟,还在不断地冒出一股难以忍受的臭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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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香气(一) 正所谓物极必反,我可能是鼻子被熏坏了,闻着闻着又觉得其实不臭,而是香味,熏香的味道。 高中的时候老师好像讲过,什么香和臭之间的关系并不绝对,而是和物质的浓度有关系,有些味道浓的时候就臭,淡的时候就香,前调可能是香的,后调又变臭之类的话。就这种没用的知识我印象特别深刻,据说翔被稀释以后闻起来会有茉莉花的味道…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所以这箱子里放的是啥啊…? 我看这四个穿着破旧影楼戏服的“警察”一直在我面前原地踏步,没有别的举动,心跳逐渐缓和,试着挪动了一下身体,心说莫非他们把我逼到死角,是想要我看箱子里的东西?这样想着眼睛向箱子内瞟了一眼。 我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口水,把跑到嘴边骂人的话又给噎了回去。 箱底蜷缩着一具身形扭曲的身体,又是个穿着现代衣物的成年男子,个头显然不是这个箱子能放下的,但却被打断骨头硬塞了进去------年龄嘛,大概四十岁左右,领口还别着个墨镜。他的衣衫凌乱,双臂弯曲着在胸前悬空,已经僵硬了,十指折断了好几根,骨头都从肉里戳出来了,显然是死前挣扎造成的。 这男的皮肤不白,但是他脖子上的那道黑紫色的勒痕却尤为显眼。 这几天我也算是见几个死人了,并不想大惊小怪…但是…他这个死法,为什么让我感到…如此的熟悉? 这家伙是被勒死的?被…被什么勒死的? 想着想着,我突然感到了一股强烈的冲动…有什么东西要从胃里涌出来了,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要被我记起来了…. 木箱…被勒死… 我昨晚的梦境…是不是和这个人的死法完全一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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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一致…吗? 呃….!我干呕了几下,弯腰捂着腹部才勉强抑制住呕吐的冲动。 等状况稍微好转,我扶了扶额头,努力思索了起来-----那个时候在走廊上找到的木箱子长啥样来的?我盯着眼前木箱上深棕色的纹理,试图将它与回忆中的影像重合,但奈何梦境的大部分细节都已经被我忘光了,只记得大概的情节。 啊,崩溃了! 这样搞得我又不太敢确认了,因为我最后的记忆是倒在地板上,而不是被人打断骨头塞进某个逼仄的空间,当然啦,这人的全身骨折也可能是在死后造成的,可那个时候我的梦已经转场了。 就在我举棋不定之时,太阳穴又传来了熟悉的通电感,紧接着,又有影像从脑海里钻了出来,我也不清楚为什么我会看到这种东西,但应该是幻觉,难道我还没睡醒?------是一个中年男子侧躺在床上玩手机的朦胧背影。 这灵感来的突如其来,我下意识的捂住眼睛,让自己陷入其中,不知怎的,我总觉得这幻觉是来帮助我的。 -----光线被五指遮住,少了周围的干扰,莫名的影像便投在了漆黑的幕布上,画面果然变得更加清晰了。 我看到那个男的躺在一片柔和的黑暗之中,手机屏幕发出的幽光是房间内唯一的光源,也不知道是在手机上看什么,他脸上挂着痴迷的傻笑,大概是哪个女主播,他看的是如此专注,对悄然接近自己的危险浑然不觉。 什么时候开始的?一只血淋淋的,若有若无的手,悬在他的肩膀上,就好像在耍杂技那样,立着两根手指沿着他肩膀和腰部走路,描绘着他的轮廓,又像是在玩什么游戏,血点子在那男人的上衣上抖落得到处都是,但他本人愣是没注意到。 有东西躺在这男人身后吗?可惜手机发出的光只够照亮那只手,那只手的主人却隐藏在黑暗之中,画面又是自动播放的,我没法拉近镜头。 能看清的只有那个躺在床上的男人的长相而已。 是他,我皱起了眉头,是我第一天在床上见到的那具男尸,现在已经变成了怪物的那具男尸…我为啥老能在这种诡异的地方看见熟悉的面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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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既然是这个人的话…我好像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 就像在回应我的想法一般,那只本来还在中年男人侧躺轮廓上旋转跳跃的手倏忽间停止了,它缓缓地,像太阳落山那样,撤到了中年男人的背后,不见了。 肯定不是自讨没趣消失了… 果然,下一秒钟,环境中房间里的光线变了,这是有个导演在旁边控制打光?控制的还挺好,循序渐进地,幻觉中的房间又亮了一些,但看起来却更显阴森。 画面渐渐地转到了那个男人的背后,起初我以为我在床单上看到了一条蜥蜴,或者一条卷起来的毛毯,但随着视线越来越清晰,我发现这个东西浑身上长满了毛发,或者说沾满了毛发。 很难形容这到底是个啥,非要说的话,是一根人肉搓成的粗绳子,表面很肮脏,布满了血污,黏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脏东西。 想象一下,毛巾,抹布之类的都拧过吧,假设你大力无敌金刚手,臂展四十米,一只手抓着一个人的脑袋,另一只手抓着他的脚,左手顺时针,右手逆时针,那么一拧或者一撮,就能得到这样一根人肉麻花。 这麻花只有双手还诡异的支棱在两侧,没被搓进躯干与其他内脏血肉混合在一起,它艰难的扑腾着,一点一点的从男人背后,从床上挪到了床下,悄无声息地掉在了地板上,和蛆一样在地上蠕动着前进-----它爬啊,爬啊停在了床上男人脑袋附近的位置。 更加猎奇血腥的还在后头。 只见那根人肉麻绳一圈一圈盘起身体,像眼镜蛇那样颤颤巍巍地抬起了“脑袋”,这个时候,不知从哪个方向射过来的光更亮了,我总算得以看清这根东西的全貌,这玩意身上每间隔几寸,竟布满了一张又一张小脸,那些小脸张张紧闭着双眼,表情很安详,长得唇红齿白的,居然连眉毛都有。 我还没来得及消化眼前这一幕,小脸们神色陡然一变,虽然还闭着眼睛,眉头却皱了起来-----它们一齐张开嘴巴,开始嘶嘶地吸气。 麻绳抬起的脑袋立即开始像气球一样充气,膨大,乃至于飘了起来,摇摇晃晃地从床边升了起来,这回,躺在床上玩手机的中年男子终于注意到了这个一直在黑暗中“默默”陪伴着自己的怪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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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他目瞪口呆地与床边突然升起的惨白脸蛋面面相觑,嘴巴大张着,似乎想要惨叫,但没等他发出哪怕一个音节,那根肉绳就像毒蛇那样发起了展开了速攻。 它的脑袋咚地一头撞在男人的嘴上,堵住了声音的来源,然后,它全身上下的小脸们又齐心协力地吐气,它身形便和漏气的轮胎那样,重新变得纤细,得说它“皮肤”弹性还挺好的,在两种形态之间来回切换的十分迅速。 就在我以为它要活活勒死男人的时候,这玩意居然把变小的头试探性性地捅进了男人的嘴里-------擦擦擦!恶心死我了,我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它,它,它居然想往人家肚子里面钻! 男人显然也意识到了对方的企图,他满脸都是鼻涕和泪水,想去拔那根肉绳,但他的手指刚一摸到肉绳的表面,那肉绳就找准了位置,一个猛子冲他喉咙深处扎了下去。 咕噜咕噜咕噜,嘎吱嘎吱嘎吱。 令人听了牙酸的蠕动声不绝于耳,那个男人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大睁着眼睛,眼球都快要从眼眶里掉出来,这就叫死不瞑目吧…前一秒钟还在开开心心的躺在床上观赏美女社会摇,估计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是这种死法。 他在床上不停的痉挛着,抽搐着,肚子里时不时隆起一个巨大的鼓包,不出几秒的功夫,肉绳就只剩露在外面的一条小尾巴了。那尾巴挂在他的嘴角甩动着,不知道的还以为长了条很怪的舌头。 咕噜,随着最后一截尾巴也被吞进肚里,男人在皱巴的床单上又抽抽了一会,表情逐渐恢复了平静,肚子也重新平了下来。 他在床上面无表情的平躺了片刻,翻了个身,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我立刻就反应过来了,他已经不是原来的男人了,看来是“夺舍”之类的成功了…? 所以说,这玩意儿是伏地魔的宠物纳吉尼?我顿时想起哈7中蟒蛇躲在人肚子里操纵人类尸体的重口味情节,但纳吉尼可比它长得体面多了,以前还能变漂亮小姐姐… 被肉绳怪附身的男人先是坐起来对着自己的手发了会呆,又站起来大摇大摆的巡视了一圈房间里的家具,似乎很满意的样子,做完这一切后,他,或者现在应该叫它,又重新倒在了床上,很享受的样子。 他在床上变换着姿势,关节时不时弯向奇怪的角度,似乎是想找到一个满意的睡姿,在扭了百八十次之后,凹成了我白天第一次发现它时的样子。 原来是这样吗? 所以在这个异空间里捣鬼的,我要对付的家伙是寄生虫之类的东西? 我移开了捂住双眼的手,又甩了甩脑袋,想要结束幻境,却打了个寒颤----我发现我挣脱不出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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