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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原创】江湖有情(原名《京华瑑云录》,练笔轻拍)[第12页]

作者:跑马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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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苍茫,夜风过处,带不走无尽的心事。
展昭换下了沈之川等人,主动要求值守后半夜。而莫名心虚的白玉堂也没敢再来骚扰他。
火星跳跃,映得他的眸子愈发深不可测。
蒋平轻轻来至他身边,方才将他从纷乱心事中拉了回来。
“四哥,你怎地还未休息?”
蒋平披了衣服坐到他身边,看他神色,叹道:“我是无妨,倒是你,白日里也挨了一箭,怎地不好好调养?”
展昭回道:“一点子皮外伤,哪有四哥说得那么严重。”
蒋平一皱眉:“你这个倔脾气,你跟老五啊,谁也甭说谁,一个德行!”
这哥哥训弟弟的口吻,叫他心头一暖,展昭抬了眼眸,向着蒋平诚挚地说道:“四哥,玉堂他身边有埋伏的事,其实你早已经知道了,是么?”
蒋平暗自心惊,这个展昭,实在太聪明了……
“老五已经跟你说了?”
展昭略略点头,复又叹道:“是我太过愚钝,对他身边的危险竟然没有丝毫察觉。若四哥已然知晓此事,那婆婆与几位兄长定然已有安排,我反倒放心了不少……”
蒋平心里发酸,这个档口,展昭在乎的不是其他,而是白玉堂的安危。他这回出现,其实是受了自家老五所托来讲情的,那小子灰溜溜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冷面阎罗的气势?蒋平倒是第一次见他这模样,简直是又好气又好笑。
“你呀你,也是一样地叫人操心,你们俩真是一对活宝,唉……”蒋平重重地叹了口气,继续言道:“你担心他身边有埋伏有危险,他担心你一个人独自承担会受苦,既然如此,你们又何必……”
蒋平将头扭到一边,眼眶竟有些发红。一路走来,他们都经历了太多,有些事,在心头却难开口,有些情,在心头却说不出。情是孽,是苦,是割不断的羁绊。
经历过生离死别,让他的心变得敏感,变得胆小,变得患得患失,本来是做和事佬的蒋平,这回却失态了。
展昭抚着他的手臂,心头也是酸涩非常,却仍轻声安抚道:“四哥,我都明白……他是为我着想怕我公事在身,才没有将他的‘私事’都告诉我而宁愿一个人背负。他自有安排,我真地放心了不少。四哥,你莫伤心。只要咱们几兄弟齐心协力,定能渡过难关的。”
蒋平深深地吸了口气,强忍了泪水,咧嘴道:“你看看我,叫你笑话了不是?本是来做和事佬的,反倒叫你安慰我。”
展昭拍了拍他胳膊,温声道:“我怎会笑话四哥,四哥真性情真君子,小弟真心佩服。”
蒋平望着他清澈的眼眸,似星辰大海,深邃而又宁静,竟有股令人心安的魔力。
“展昭啊,四哥真地是佩服你啊,想想当年我们兄弟给你添的麻烦,实在是汗颜,你才是君子之风,方才渡化了我们这几只耗子,尤其是……老五。本以为咱们苦尽甘来,可谁知,又是生离死别……等到老五又活着回来,却把……咱们……都忘了啊……”
蒋平再忍不住,泪水终于夺眶而出,谁说遁入空门便可远离红尘?心若有情,何处不是江湖?
能哭出来也是好事一桩,展昭静默一侧并未劝解,心头亦是翻涌,苦涩、辛酸,难言……
“现在看着他,我都怕啊……怕哪天他又消失不见了,他又会扔下干娘和我们这几个哥哥……”
蒋平擦了脸上的泪水,“展昭……你也吃了不少苦,我知道……你看看你,年纪轻轻,两鬓竟添了这么多白发……”
展昭忍住了眼中的泪,强自笑道:“四哥,能与你们再相逢,我已经满足了。玉堂他虽然忘了过去,但他的心没有变,情没有变,他便还是他。四哥该高兴才是……”
不远处,一袭白色身影掩藏在古树之后,这一切都被他瞧在眼里,听进耳中,他的手指深深地抠入树干却仍禁不住地颤抖,他的心,乱了……莫名的心痛忽如潮水,冲击着他的灵识。
他强忍住巨大的痛苦发疯似地狂奔在山野林间,就像一头发了狂的野兽,心底里,那个叫白玉堂的名字却在不停地盘旋!
 
更了好多啊!为勤劳点个赞!
 
终于回来了_(:з」∠)_看得好激动!感觉猫儿真的太温柔太暖TUT五爷终于要想起点什么来了吗!
 
飞翔在山野林间的五爷
 
居然更新了,好高兴!
 
这一段虽然是间接写五爷和猫猫的但是很感人啊。。猫猫太招人痛了,怪不得五爷会被他吃的死死的。。要换我我也喜欢(一定被五爷暴打哈哈)
 
孤独的黑夜掩藏了独自舔伤的白玉堂,林间的风,却带来了新的契机。
展昭此时并不知情,为了避免与白玉堂争执,他决定先静一静心,也便没有去找白玉堂,主意大定,他打算再探一探蛇头小首领的底细。
蛇头小怪见展昭过来,哼了一声,心下却打了十二分的警惕。
展昭来到近前,递了些吃食给他。
蛇头小怪着实饿了,但他仍倔强地将头扭到一边,对展昭不理不睬。
“你是怕有毒么?”展昭撕了一块饼子吃了起来。
那蛇头小怪虽没有说话,喉头却明显蠕动了一下。
展昭不着声色地将饼子又递到他嘴边。“吃些东西罢,你的目的还没达到,饿死了可不划算。”
蛇头小怪心头一动,转过头来盯着展昭的眼睛,见他眼中似有一抹笑意,不禁有些恼火。
“哼,你别得意,到时有你好受的!”
言罢,便扯了一大块饼子,狼吞虎咽起来。展昭也未搭话,又递了水囊与他。
蛇头小怪也不客气,一边嚼一边回敬道:“你们汉人总是假惺惺这一套,呸,无耻!”
展昭也不与他计较,盘膝坐下,开始闭目养起神来。
“喂,你!”
蛇头小怪没成想展昭会来这一手,见他一副你自咆哮我自安的架势,愈发沉不住气。
他被撩拨得恼意渐生,仍不忘暗中观察展昭。
这个人,不是中了小圣姑的毒么,那毒奇诡刁钻,即使不死,也会折磨得他形销骨立,怎地这人看上去一切如常并无异样?想到这儿,他又仔细地打量着展昭,若说这个人奸诈宵小,可他又眸正神清气定神闲不像个恶徒,真是看不透啊……转念一想现在自己被人家拿住,又该如何去救小圣姑呢?
正自心绪烦乱,忽地听到林叶簌簌间,传出一串悦耳鸟鸣。他心头一惊,只见展昭睁开眼眸,一只周身翠玉色的鸟儿落在他手臂之上,啾啾低鸣。
待定看时,不禁大惊道:“你,你怎么会有青鸾神鸟?!”
展昭心头一动,“怎么,你认得这鸟儿?”
只见青鸾忽地飞向空中,绕着蛇头小怪,一边盘旋一边发出清丽高亢的鸣叫。
那蛇头小怪闭了眼睛,高举双手,神色虔诚,似是在做甚么仪式一般,口中亦是念念有词。
展昭心头兜转,只觉惊奇不已。
片刻后,青鸾方才隐入林间。
那小怪此番倒像是看怪物一般,恶狠狠盯着展昭:“是不是你们,害死了神仙齐太婆?!”
展昭一听齐太化的名字,登时上前一步,“你认识齐太化齐老前辈?”
话尚未说完,只觉脖颈处一片寒凉,继而一股烦恶腥甜冲口欲出。
展昭身形摇晃,“你……”
蛇头小怪冷笑道:“没想到我还留了这一手吧,就等你放松戒备呢……你们汉人的‘兵不厌诈’真好玩……我牛毛针的滋味好不好?说,老神仙在哪里?!”
展昭现下已然说不出话来,远处的志灵侠与程星等人方察觉出势头不妙,才要奔过来。恰在此时,黑暗中,射出数条银线,直直地向着蛇头小怪与展昭而来!
展昭强忍痛苦,拽出巨阙,霎时间寒光乍现,将数枚银钉磕碰在地,黑暗中,又是一簇箭矢射向了蛇头小怪,展昭一错身,咬牙挥剑,削断了箭头,明刀易躲暗箭难防,饶是如此,后背仍是中了两枚银针。晓天星等人已然赶至,众人分头作战,好一番林中混战。
蒋平得了个空挡,跳至展昭身边,急道:“你要不要紧?”
展昭脖颈处已然疼痛难忍,仍咬牙嘶哑道:“我无碍,四哥……小心!”
不多时,只见林间传来几声惨叫,这场偷袭也随之戛然而止。
不多时,晓天星与沈之川等人推搡着几名黑衣人来至展昭面前。展昭一见他们的青白面皮,不禁大惊失色,上前一把将假面皮揭开又扯开他们的衣襟,果不其然,全是十七八岁的青年,胸口皆有黑色乌云纹身。
展昭只觉一阵晕眩,尚未说话,那蛇头小怪却怒叫道:“魔女教!”
展昭强忍不适,来至他面前,声音已经支离破碎,目光却仍是凛冽迫人:“你认得他们……?!”
蛇头小怪看着他的眼神,却愈发地看不懂了,不禁问了句:“我明明是要害你,可方才你为甚么还要救我?”
众人此时方知展昭又遭了这小怪物的暗算,晓天星简直咬碎了牙,上前就是一掌,却被展昭一把扯住手腕,不禁恼道:“你,你都快被他害死了,难不成还要保他,你别拦我,等我先废了他!”
展昭气血攻心,话尚未出口,却吐出一大口血来。晓天星吓得脸都白了,忙收了掌势,将他扶坐在地,见他的衣领已然被鲜血浸透,也顾不得其他,一把扯开他衣领,只见脖颈处还在汩汩地渗着鲜血。
蒋平忙上前来帮他止血,见他嘴唇颤抖,已然说不出半个字来。众人这一番慌乱,竟然谁也没有发现白玉堂并不在现场。
此时,那个罪魁祸首蛇头小怪却忽地说道:“如果你们信得过,我可以救他。”
蒋平等人面面相觑,这个小怪物,坏透了,如若把展昭交给他,还不定会使出甚么鬼点子,届时可就麻烦了。蒋平正自焦急犹豫,展昭却扶着他的手臂踉跄地站起身来,向着蒋平点了点头,目光坚毅决绝。
“你……?”蒋平叹了口气,知他心意已决,只好将人扶到蛇头小怪身边,心里却暗自提防戒备。
谁知那小怪却直直瞧着展昭,在他的生命中,第一次见到这么叫人捉摸不透的“怪人”……明明被自己设计毒害,却仍要拼死救他的命,怪人,真的是个怪人。鬼使神差一般,他竟然向敌人伸出了援助之手。
 
哎呦,沙发
展大人果然到哪里哪里就有他的迷弟迷妹们
白五爷……竟然吃起了自己的醋
 
五爷怎么就那么一副招打的体质?明明远离案发现场,回来还有可能被吊打
 
我想看恩爱过后,五爷偷偷拔猫儿白头发的故事
 
等着么么哒
 
端午节福利就是连更
 
据说贴吧六月一日起全线实名制,我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写的还是那么好!么么哒
 
楼楼,端午节快乐
 
好想看后面的剧情。。。。好想看五爷回来着急的样子。。。五爷真的是吃自己的醋了?还好五爷只失忆一次,要是失忆个十次八次,岂不吃一群人的醋
 
端午节日快乐?
亲爱的楼楼 最近三次元忙 没时间上网 但有空就会来顶顶 跑跑加油 希望这段时间能养的肥点 (期待你的不可描述)
 
下次我打算攒一万字再给你们看
 
默默等
 
第四十八回下 过去现在
晓天星简直寸步不移地跟在展昭身边,生怕这个小怪耍甚么花枪。
那蛇头小怪自怀中取出一块黑石头,贴到了展昭伤口之上。
晓天星紧张道:“你这小怪物,若敢使诈,我定饶不了你。”
蛇头小怪哼了一声,只顾专心救治展昭,不多时,那黑色石头竟吸出了十数枚细如牛毛的银针,众人自旁看了,皆出了一身的冷汗。蒋平抬袖擦去了展昭额头上的汗水,看他神色已然大大地缓解了,心疼道:“怎么样,还疼不疼?”
展昭勉力笑道:“不疼了……已然……全好了。”他的神情或许能骗过旁人,可声音的沙哑却触痛了蒋平的心,低声难过道:“你……你就逞强吧,我是拿你没办法。”
晓天星鼻子一酸,心头火起一把揪住蛇头小怪的衣领准备修理修理这个小***。
“前辈……莫动手……”展昭一急之下,刚止住的伤口又渗出血来。
晓天星见状,忙松开了小怪,“好好好,全依你,我怕了你了……”
展昭松了口气,见蛇头小怪正盯着自己瞧,眼神中多了些之前没有的情绪。
展昭暗暗提了口气,问道:“你是有甚么话要说么?你……?”
蛇头小怪说道:“你甚么你,小爷我有名字。”
看展昭一怔,不禁冲着晓天星一梗脖子,“小爷大名滚元典,再敢叫我小怪物,我就杀了你个臭老头!”
噗——!若不是方才经历了一场风波,众人见识了这小怪的手段,此刻估计会笑翻一地。
晓天星努力憋笑,方才没有笑出声来。滚元典,还不如小怪物来得饱满圆润呢……
“我说滚元典啊,啊哈哈……咳咳……你为啥要害展昭啊?滚元典,喂喂,你听到我在问你的话没有啊,滚元典……?”
滚元典看众人神情,似笑非笑,颇为诡异,他哪里知道他这高贵的异族姓氏在汉人听来是那么地别有不同,但他聪明狡黠,看得出这伙人分明是在嘲讽他,他向展昭报上名姓,已然是释放了极大的善意,见他们这副要笑不笑的神情,自然大为恼火。
展昭见他再度变脸,情知不好激他,可是,心底的担忧却愈发地强烈。自方才至今,白玉堂都未现身。他心系白玉堂却更知晓此时是自滚元典口中探出实情的大好时机,一时间气血翻涌,不禁踉跄着靠在了树干之上。
蒋平见他这般忙关切道:“你先好好歇歇,让我来审这个小怪。”
展昭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四哥,你们想必是问不出甚么来,我现在担心的是白兄……”
蒋平一惊,“老五?他不是在守外防么?”瞬息明白了过来,登时点头道:“你莫担心,我去寻他。”言罢,得了个机会便抽身离去了。
展昭定了定神,吩咐众人各司其职,再度来到滚元典身边,见他正与那几名青皮少年怒目相向,心下不禁暗暗计较,问道:“魔女教为何要杀你?是不是你那些手下泄露了秘密?”
滚元典看展昭眸色深沉,怒道:“不许你侮辱我的手下,他们都是我的兄弟,我的亲人,别以为你方才救了我就可以胡说八道!”
晓天星自一旁寻思,这个小子,虽说狡黠狠辣,但还有那么几分义气……
展昭神情一变,说道:“好,既然你还顾念兄弟之情,就更该将实情说出,否则,你那几位兄弟恐怕性命不保。”
滚元典吃惊道:“你这话甚么意思?!”
展昭淡然道:“聪明如你,怎会想不通。如若不是他们泄的密,那便是有人早已盯上了你,你既危殆,他们又焉有命在?”
晓天星暗中挑大拇指,好展昭,好小子,够手段,他不禁怀疑,方才的受伤是不是也是展昭早有预谋的苦肉计了。
滚元典默不作声,展昭也并未一味催促,这个少年,绝不一般。他能掌握自己与白玉堂一行人的行踪,又对自己几次三番设局意图不轨,都昭示着背后那个尚深不可见的秘密。
滚元典抬头,看着展昭深沉的眼眸,这个人,绝不一般,是敌是友,已经混淆得没了边界,如果是敌人的敌人,何不暂时做个盟友?
“展昭,若不是魔女教的人捣乱,你早已是我的囊中物了,哪还会有这些个麻烦?”
展昭不动声色地应道:“你想要的,不只是我罢?还有白玉堂,但我们二人对你的意义却不一样,对么?”
晓天星此时的眼睛瞪得宛如牛铃,这个展昭的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
滚元典也是吃惊非小:“你,你怎么知道?”
展昭略一沉吟,却说道:“你方才不是问我为何要救你么,我救你,是因为你良心未泯,还能唤齐太化一声‘老神仙’,我救你,是因为你我或许尚可联手,对付魔女邪教,达成彼此所愿!”
滚元典心头大震,心中此前尚对此人有千般猜忌怀疑,谁知他竟如此坦诚,毫不伪善。这个人,看不清,摸不透……
滚元典因着展昭的一席话,心头触动,即将揭开新的契机,而白玉堂独自一人,正独自忍受着头风的痛苦,极力压抑着心底的旧伤。
他怕展昭与众人担心,强忍着痛苦奔行了不知多久,方在一处荒僻处踉跄着坐了下来。
展昭的话却一直在耳边盘旋:玉堂他虽忘了过去,但他的心没有变,情没有变,他便还是他……
展昭的隐忍与多情,此时此刻,却成了最锐利的刀锋,划开了他的头颅!
一直以来,一旦说到过去,谈到白玉堂,展昭便借机回避,但他眼神中暗藏的落寞与凄楚,却瞒不了自己。
展昭也好,干娘与哥哥们也罢,都在默默煎熬,谁也不忍心伤害他。
这份情,就像一块沉重的巨石,狠狠地击打着他的心!
白玉堂双手抱头,痛苦地低吼着。
我是白玉堂……那为何又想不起分毫……?!
然而过去的点点滴滴却忽如狂风骤起,携卷着他破碎的记忆,激荡得他心神大乱。
白玉堂承受不住这巨大的痛苦,蓦地起身,拔出明月画影,向着四周疯狂地发泄着。
剑气过处,树木寸断,他眼神迷离,眼前一片血红朦胧,一切变得似真如幻,再也看不清了……
他的心倏地一紧,光影变幻间,一个男人背对着自己,正盯着一幅画怔怔出神。
他看不清那男人的脸,却被他手中的画骇得心头狂跳。画中人,神情肃穆,也似在凝神端望着甚么,而那目光汇聚处,却是一片迷蒙。
“你为甚么有展昭的画像,你,究竟是谁……?!”
那人却忽地笑了起来,笑声狂浪却又……凄苦。
“问得好……你来问我,我又去问谁呢?我是谁,我究竟是谁呢……”
那光影蓦地转过身来,破碎的时空里,这赫然是一张与自己一般无二的脸,只是,自额头至鼻端,隐着一条诡异的血丝红痕,遮住了他大半张脸。
白玉堂踉跄后退,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的……”
那光影却桀桀怪笑着步步紧逼:“你怕了……?你怕我终有一天会取代你,你怕我会……杀了展昭么?”
那光影忽地狂笑,宛如凄厉恐怖的魔鬼!
白玉堂竭力保持着清醒,却愈发勘不破这可怕的心魔。“不,你不是我,不是!”
心头狂性顿起,一剑如电,直直刺入光影的胸口。
再度睁眼,眼前情形却骇得他几欲疯狂。
展昭,是展昭挡在了二人之间,替那个魔鬼挡住了自己这致命的一击!鲜血染红了衣襟,他那原本温柔而落寞的眼神,此刻变得黯淡又伤感。
“猫儿……!”白玉堂冲上去抱住了他,痛苦地唤着他的名字,“展昭……你为甚么这么做?!”
展昭轻轻握住他的手,嘴角艰难地牵出一个笑痕:“你不能……杀他……他就是你啊……”
白玉堂身子剧烈地颤抖,将人紧紧地抱住,“不……”
展昭轻声地说道:“你说你放下了过往,放下了背负……其实你只是在独自承受,你的过去始终都在折磨着你……我不忍心……见你受苦。”
那个光影也俯下身来,轻轻地抚着展昭的脸。
这一刻,这两个白玉堂放下了对彼此的折磨与恩怨,全心全意地爱着同一个人。
展昭本想笑,鲜血却顺着嘴角滴淌而出。他向着光影谆谆告诫道:“你这次去襄阳,切莫意气用事,只需暗中打探便好,等我与你汇合,咱们再作计较……徐大人的案子尚未完结,我放心不下包大人……”
他本还想说:你是他的过去,你们本是一个人,不要再折磨他了……
可惜他的身子却先冰冷了下来,再也没有了令人心醉的温度……
白玉堂心中压抑许久的悲苦顿时肆意而出,他长剑抵在光影胸口,嘶吼道:“是你害死了他,他是为了救你……!”
那光影痴痴地说道:“不……他是在救你,我只是你的过去,你记不起也不敢记起的过去。”
白玉堂低头,看着再也不会回应他的爱人,心头涌起一股巨大莫名的哀伤与空茫。
他似乎看到了当年两人携手御敌的画面,又似乎感受到了林间对饮的情愫……
那光影眼神一变,喝道:“能救他的人,只有你了,你要好好地活下去。”
“我该怎么做……”白玉堂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慌。
那光影愈变愈淡,然而画中的景象却愈发清晰。
“所有的秘密都在这幅画里,这是你生命的终点,也是你轮回的开始……”
白玉堂怔怔地看着这幅画,画中有他这一生最珍视的柔情,也有他最不愿触及的痛苦。
浑浑噩噩间,他蓦地发现展昭的脸即将与那一轮血月融合,而那光影却忽地变换了相貌,浮现出一个阴沉的面容。
“白玉堂,我等这一天已然很久了……你想起之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白玉堂心神摇曳,耳边却扬起一缕清风,柔沐着他的心。“玉堂,我等着你带我回去,咱们回开封府,回陷空岛……你我虽选择不同,但侠心如初,今生与你结缘,我不后悔,护佑青天,亦不后悔。”
极致的疯狂过后,白玉堂反而收获了难得的心境。因为他的心,已经有了温暖坚定的彼岸,变得更加强大了。恍惚间,他仿佛又看到了二人策马扬鞭意气素霓的过往,又感受到了那种淡淡心悸的牵挂……
白玉堂稳了心神,沉声笑道:“这一天,不会太远了,不过,天道轮回,谁生谁死,尚不可知。”
待到蒋平的暗号响起时,白玉堂已然不知在幻境消磨了多久,他蓦地睁开双眼,方觉汗湿重衫,周遭亦是一片狼藉。
蒋平这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儿,他担心白玉堂头风再度发作,正急得如乱锅上的蚂蚁,却见白玉堂纵身而至,心头才一松,却见他双眼虽布满血丝,神色间却又有些……不一样了。
“四哥,怎么了?”
蒋平担心地把了他手腕:“你先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头疼又发作了?!”
兄长面前,卖乖才是上策,白玉堂劝慰道:“兄弟让哥哥担心了……不过四哥放心,我现下神清气爽,好得不能再好了!”
蒋平见他说得轻巧,更是暗自心疼,若是他知道自己的五兄弟方才生受的痛苦,想必更要心痛滴血。
蒋平一跺脚:“唉……还真让展昭给猜中了,若非如此,你也不会……”
白玉堂何其聪明,一听这话,登时便明白过来,方才梦中的恐怖情形忽地在眼前闪现,忙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蒋平怕他担心,便轻描淡写地讲了方才突发的变故。话尚未说完,只觉脚下一空,白玉堂竟夹起自己,宛如流星一般直冲而去。
“臭小子,你着急也不是这么个急法,都说了展昭没大碍,你放我下来,成何体统!”
天边露出一抹鱼肚白,预示着新的一天即将开始。展昭这边有了重大突破,而白玉堂的心境更跃升了一个新的境界。
 
这一夜,展昭耗费了不少心神,待到白玉堂轻手轻脚凑过来时,他正靠着树干,似乎睡着了。
虽然听蒋平说白玉堂安然而返,但他也猜到了几分,心有牵挂,又怎么睡得着。这个白玉堂,看来是“做贼心虚”才一时不敢来见自己。
晓天星在不远处守着,见白玉堂正在慢慢地向展昭身边蹭去,咳咳了两声:“怎么啦,做贼心虚还是怕展昭吃了你啊,蹑手蹑脚的。”
白玉堂小声道:“老前辈你饶了我吧,他才刚睡着,莫吵他。”
晓天星冷哼了一声:“臭小子还算有良心,方才跑哪里去了,害得大家伙都担心你。”
白玉堂回避道:“晚辈的事,晚辈自会处理。听四哥说展昭已经撬开了那小怪的嘴,事情有了重大进展?”
晓天星哼哼道:“是啊,你们俩个,一个蠢一个笨,那个蠢阿呆拿自己的命换来的进展,真是无药可救了。”
白玉堂虽然知道展昭伤势不重,但听晓天星这么一说,登时心又悬紧,看着展昭疲惫的神情,更是心疼不已。
晓天星何其伶俐,此时再赖着不走,就真的要做夜明珠了,他打了个哈哈:“得了得了,老前辈我困了,要打个盹,换你守着吧。还有啊,别再叫人家小怪,人家叫滚元典,滚元典,记住!”
白玉堂见晓天星走得远了,方才轻轻来到展昭身边,将披风披在他身上,马上就要天亮了,能睡一时是一时……
谁知,展昭却根本没有睡,他缓缓睁开了眼睛,恰恰对上了白玉堂那关切的眼神。
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白玉堂却有些心虚。
“猫儿,让我看看你的伤?”白玉堂终究挨不过,先开了口,他凑上前来,轻轻扯开了展昭的衣领,展昭也并没有拒绝。
江湖风霜本无情,然而江湖儿女却多情,他轻触这伤痕,低声道:“还疼么?”
展昭轻轻摇头,仍旧没有说话,只拿一双清亮的猫儿眼瞧着自己,白玉堂仿佛做错事的孩童一般,小声道:“若我说刚才太困了睡了一觉才没能及时赶来,你一定不信对么?”
他轻轻地挠着展昭肩头,“若我说我遇上了一群女色狼打劫,跟她们恶斗了一场方才脱身回来见你,你更不会相信了是么?”
展昭的眼神终于多了些无奈又无语的神色,白玉堂方才低声道:“绣青的事,我瞒着你,是我不对,我……我惩罚自己,以后决不再对你动手动脚的……”
展昭终于再忍不住,回道:“你这爪子现在不就在动手动脚么?”
白玉堂见展昭如此,心头柔情涌动,忙揽住了他肩头,整个人皆凑了过来。
展昭暗暗叹了口气,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白玉堂又变得与之前不同了,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同。
“绣青的事我暂且不问,你方才是不是头风发作了?四哥面前你不说,连我也要瞒么?你可知,眼下情形,你若有事,势必大乱。”
白玉堂立时低头认错,“是是是,都是我的错,不知为何,之前感觉头痛难忍,怕你们担心,方才找了个地方躲起来调息,你放心,我现在愈发能克制了。”
展昭急道:“你这样,我们岂不是更担心?你这……”
白玉堂忙又道歉道:“对对对,猫儿骂得对,我这***总是叫你们担心,以后我只要疼了就先找猫儿你疗伤,绝不自己躲起来。”
“你?!”
展昭被噎得一时语塞,这么严重的事,竟然被他如此轻描淡写地一带而过,而自己却又不知该如何追究。这个白玉堂,绝对哪里不一样了。然而他却没有意识到,不知不觉间,他与白玉堂都找到了对付彼此的法门。
白玉堂凑到展昭耳边,轻声说:“其实你才是治愈我的关键啊。”
白玉堂的情话说得自然流畅不脸红,然而展昭却腾地红了脸,恍惚间,好像有张毛茸茸的脸在自己面前晃悠。
展昭忽地将他推开,顺了口气,说道:“现在你可以交代绣青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白玉堂正自怀中拿出个小药瓶打算给他上药,回道:“这事四哥没有告诉你么,我还以为他都跟你说了呢。”
展昭看他又凑将过来,应道:“你们毕竟是兄弟,你不愿说,四哥又岂能将事情全盘告诉我这个外人。”
白玉堂埋头在他胸口,仔细撒着药末,说道:“什么外人,你是内人。展昭……猫儿你怎么了?!”
蒋平将人轻轻放下,看着一脸紧张的白玉堂,又气又无奈:“气血攻心,晕了而已。倒是件好事,气血通畅多了,终于可以让他好好地休息下了。老五,你到底跟他说了甚么啊……”
白玉堂松了口气,回道:“我什么都没说,他便撑不住晕过去了。”
蒋平和晓天星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谁都没注意白玉堂嬉笑的背后,眼底那一抹深不可见的痛苦与悲哀。
 
说好的一万字和一大把狗粮,拿好不送,啊哈哈哈。以及,滚这个姓,真的是个很高贵的姓氏呢。阿滚怒指:你***口出口去!Σ(っ °Д °;)っ不应该是滚元典嘛?
 
五爷又把猫儿气晕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果然粗长??楼太棒!
 
滚远点?楼楼你恶情趣呀
这个光影版五爷 妆面有邪昭的意思呀 邪……堂? (以及脸上那个红痕 确定不是戴面具晒上的扑棱蛾子吗?)
夜明珠是泛指古代的电灯泡吗?受教
展爷恍惚间看见一张毛茸茸的脸在眼前晃悠 额 是不是当时五爷戴着小黄鸡面具?
可怜的展爷 为啥你总是被五爷一气 血脉就畅通了 因为五爷有特殊的治病技巧吗?
 
诶?我还真没明白是滚远点的意思
 
第四十九回 共立约盟(上)
待展昭醒来,天已然蒙蒙亮了,而自己正靠在白玉堂肩头,还被他裹得像个粽子……
他抬眼,恰看到这个“罪魁祸首”正关切地瞧着自己。
“我睡了多久了?”
白玉堂轻声道:“半个时辰而已。”
展昭记挂滚元典未吐之谜,急道:“我还要再去探探那个小首领。”谁知白玉堂仍旧紧扣着他不肯松手,“你……这是做甚么,放手!”
白玉堂故作无辜道:“不放,我要抱一辈子,除非你叫我跟你一起去,万一再被那个阿滚给害了呢。”
看展昭胸膛起伏,白玉堂立时放了手,担忧道:“你别激动,我可还没跟你交代我跟绣青的事,别再晕过去了啊……”
展昭心里再度骂了他个狗血喷头,这个白玉堂是不是跟晓前辈厮混久了,怎么……好像一夜之间,竟变得越来越不正经……
其实他却忘记了,那个当初缠着他的白玉堂恰恰就是这幅德行。终究还答应道:“好,你跟我一起去,说不定还会有甚么新的收获。”
滚元典此时也是心绪烦乱,此前展昭的话已经令他心动,只是又不知未来该如何应对。他年岁不大,却有着异族人的血性与野心。
正自胡乱琢磨着,却见展白二人相携而来,蓝衫白衣,伴着如黛云色斑驳树影,竟有些说不出的神韵,他眯起眼睛,不禁笑了起来。
展昭与白玉堂交换了眼神,皆是心中诧异。
滚元典在他们俩个的脸上瞄来扫去,忽地笑道:“你们……是不是契兄弟?”言罢,还特意打了个手势,把两根食指往一起碰了碰。
展昭登时愣在当场,千算万算,竟算不到这小子会说出这种话来。
饶是白五爷见多识广,仍不禁腹诽道:这小子……成精了不成?
这小子丝毫不看两人的脸色,兀自解释道:“在我们部族,若两个男子相合,就是你们汉人说的两情相悦,便可以结拜为契兄弟,除了不能生孩子,其实……”
见身边之人还在石化,白玉堂只好打这个头阵了:“小子,你再胡说八道,我便把你丢给那几个魔女教的人,叫他们收拾你!”
滚元典哼道:“你敢!我们是狼,有着高贵的血统,绝不屑与恶犬为伍!”
难怪……这个小狼崽子,难怪鼻子这么灵,连情愫……这玩意都能嗅得出来?不知怎地,白玉堂对这小子有点另眼相待,不禁点了点头,却忽地瞥见一旁的猫儿脸色十分难看。
滚元典此时也盯着白玉堂细细端详,大司骑宁愿牺牲小圣姑的性命,也要得到的这个人,究竟暗藏着甚么天大的秘密。这个人虽脸罩面具,看向自己时,目光却锐利森寒,而看向展昭时却饱含着感情……这个人,究竟是有情还是无情?同样是个摸不透,看不清的怪人。
然而白玉堂猜得也没错,他面前这头小狼,真的有着超乎常人的感知力。
白玉堂轻嗤了一声:“小子,别往自己脸上贴金,若说你是头恶狼我倒是相信,你几次三番下黑手设计展昭,害得他伤痕累累,若不是他心怀慈悲,你早就成了死狼了。”
滚元典直视着白玉堂双眼,硬气道:“兵不厌诈,你们汉人使得,我们为何使不得?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非常事非常手段。”
白玉堂向着展昭笑道:“展昭,我竟有点喜欢这小子了,真是有趣儿啊。”
他看展昭正眸色深沉地瞪着自己,便识趣地住了口,闪到一边去了。
展昭接着问道:“你的汉话是跟谁学的,若能教导你这些,自是非同一般。”
滚元典眸子一黯:“我是偷偷跟着老师学的。”
“老师?”
展昭暗自思忖,究竟是甚么人,不但混迹在异族部落还可以驯化这头小狼?还在他野蛮的性格中植入了几分人情与纯真。
滚元典抬头,凝视着展昭的双眸,其实,展昭身上有种坚定朗润的气质,很像老师,一旦打破心防,他倒是对这个人,十分地有好感,只可惜,他不是老师。老师自两年前便不告而别,再也……没有回来。
“老神仙曾经救过我老师的命,而我老师是为了保护我才中的毒……”滚元典心底那尘封的温柔随着对老师的回忆而慢慢地复苏了。“我欠我老师一条命,如果他还活着,我愿意与他结为契兄弟,照顾他一辈子。”滚元典已然知道展昭一行与老太化的关系匪浅,他这番吐露真心,心中其实还怀着一份期冀。
展昭再度怔在当场,而白玉堂更是瞠目结舌,这个小子,真是出人意料啊,说他童言无忌,还是脸皮奇厚,还是敢爱敢恨坦诚率真呢……?
但是,他是否真地明白他的这份情愫是不是那种感情……?不禁侧目瞥了眼展昭。这世间,百转千回,最复杂也最单纯的,恐怕便是个“情”字了罢……
展昭定了定神,才将方才的信息消化了大半,坦诚道:“可惜齐老前辈现下身陷险境,恐怕有性命之虞,我们这一趟便是去救人,救不救得出尚不可知。”
滚元典大惊,他此前乍见神鸟,只以为是老神仙是被展昭他们给害了,听展昭吐露实情,不禁吃惊非小。
咬牙道:“老神仙那么厉害的人物,定是被人用了卑鄙的手段!”
他盯着展昭的眼睛,忽地说了句:“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倒可以帮你。”
展昭心头一动:“甚么条件?”
滚元典说道:“你借我半条命去救人,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还会帮你救人。”
这个小***,白玉堂不禁怒从心起,谁知展昭却不动声色地问道:“怎么借,救谁的命?”
“展昭,你疯了么?!”白玉堂急道:“你……你是不是傻了?”
滚元典见白玉堂盯着自己,眼如刀锋恨不得把自己给劈出八瓣,笑道:“都说是借了,又没说要他的命,你急甚么。”
 
有奖竞猜:你们猜,小滚子的老师是谁?猜对了有大奖哦
 
让人又疼又爱的白老鼠。话说“滚远点”他爹是不是叫“滚一边去”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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