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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传]#绘卷水浒传# 战绩——方腊篇光之章+暗之章[第4页]

作者:潇熠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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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绩:混战
原文:
数量优势的独松关军,开战不久就开始被逼得后退。梁山泊军猛力打倒敌人,逐步迫近独松关
厉天闰面对吕方和郭盛,以两人的画戟为对手。邹渊和邹润在与张氏兄弟对战。邓飞挨个打倒敌人,开辟前往独松关的道路。朱贵与朱富,连负伤的欧鹏也在拼命战斗
厉天闰很焦急。视野摇晃不稳,激烈的头痛还在持续袭来
“后续军怎么还不跟上?”
回头看去的时候,独松关上喷出了火焰
白胜突然闪身扑向卫亨。被白胜按倒的卫亨,箭矢深深地插入胸口。其实箭是白胜预先藏在袖子里,假装掩护的样子刺中了对方
“是梁山泊干的!!”
时迁叫了起来
“将军,振作啊!”
城外的战斗还在持续。打入城中的,仅仅只有八个人而已。一切都靠这八个人来决定胜负。白胜假装抢救,掐住了卫亨的喉咙
是林冲留下的伤痕。李立立刻醒悟到,来人是独松关副将,蒋印。独松关军的两头“小猪”之一,认不出对面就是梁山泊军的偏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似乎有梁山泊军潜入”
李立用江南方言答道。但是,蒋印的目光来回扫视了两人
“你是谁?咏唱一下圣句!”
“南无阿弥佗佛!”
李立从正面斩向蒋印。没有砍中敌将,只击中了旁边的从卒。汤隆举起铁瓜锤砸向对手
本以为这样就解决了,但蒋印的动作敏捷,简直不像受伤的人,转过身一溜烟地逃走
追了过去,但在兵营的转角处跟丢,敌人消失了踪影
“受伤的人,应该跑不远……”
这样说着的汤隆背后,蒋印挥舞着劈柴刀袭击过来。险险地避过柴刀,兵营的门柱被一刀两断
汤隆手持三十斤的铁瓜锤,瞄准了蒋印的脑袋。左手的铁瓜锤弹开斧子,右手的锤和劈柴刀正面碰撞。刀刃划过球面,向着汤隆的脖子砍去
汤隆倒向地面。像是借力扑上来一样,蒋印也倒下了
背后,刺着李立的匕首
“滚回地狱去吧”
梁山泊军还是不能突入。厉天闰、张氏兄弟和杭州兵负隅顽抗。吕方郭盛两人联手也无法制住厉天闰。邹渊邹润被张氏兄弟出乎预料的动作戏弄。邓飞狩猎的兽兵,耳朵上都缠着布条以防备“葛氏禁气啸”。他们都已经决定,将这座山作为殉教地
朱贵在和狼兵战斗,内心隐隐地希望,如果林冲在这里就好了
“我之前说过,‘我们两人就是十万大军’吧”
卢俊义从坐着的祠堂上站起身来,悠然地吸入山顶的空气。想着,让宋江也看看这样的风景
“绝景!”
厉天闰在诅咒着
攻陷湖州的卢俊义军,会前来援护独松关,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
太子·方天定,当然早已预料到这一着
(你都在干些什么,司行方!)
厉天闰咒骂着一同作为援军,从杭州出击的“护国元帅”司行方。已经前往湖州的他,难道没能阻止卢俊义军的脚步吗
“这次作战失败了!”
厉天闰立刻决定撤退
“回归杭州!”
独松关已经燃烧起来,没有再加防卫的必要。方天定一定会制定新的战略吧。因此,不应死在这里
梁山泊军的目标只是攻下独松关。厉天闰和“蜘蛛”张俭、“蝴蝶”张韬兄弟只带了直属的部下,脱离了战场。但是梁山泊军也不会轻易放厉天闰逃走。与厉天闰对战的吕方和郭盛没有转向独松关。而与张氏兄弟战斗的邹渊和邹润奔向了关上。战斗始终是以攻陷这座关卡为目的
欧鹏举起铁棒。十四个方腊兵逼近欧鹏。欧鹏打倒了左右的两人,被第三个人打倒了。要不是朱贵及时回来,放箭射倒了那个人,一定就会被当场杀死
厉天闰和张氏兄弟,带着剩下的十一人逃走了
(拜托了,林冲)
朱贵一边照料欧鹏,一边带着祈祷般的心情,目送着消失在山道上的厉天闰
厉天闰由张俭背负着,穿过梁山泊军本阵。以为没有人,但是,在倒下的柱子对面,隐约看见了一个白色的影子
像是亡灵一般,空虚地动了。那个影子周围,负伤的士兵,濒死的士兵们聚集在一起。他们看到厉天闰,伸手抓起了武器,有的人拖着一只脚,有的用手抓地,焦急地向着这边爬过来。无数充血发红的眼睛,瞪着厉天闰
“快些,走快点!”
厉天闰狠狠打了张韬的头。总算穿过本阵,又出现了堡垒。比南边坍塌得还要厉害。在激烈的战斗后,湖州兵死尸累累。张俭踩着尸体,跨过堡垒。在他背后,张韬尖叫起来
“怎么了”
在堡垒边长得很高的草丛中,飞出了钢叉,从张韬的背后到胸前刺了对穿
厉天闰感到了杀气,从张俭背上一跃跳到了堡垒上。与此同时,另一把钢叉飞出草丛,刺中了张俭的前胸
“虎?”
在草丛中现身的,是从独松关捷足先登,埋伏于此的解珍和解宝
厉天闰从堡垒上跳下逃走。前方有一泓小小的泉水,有匹湖州军备用的军马在喝水。厉天闰抓住缰绳,飞身上马
解珍和解宝没有追。即使再怎么奔跑,也追不上马
解珍踏上堡垒,尽情地拉紧弓弦
 
战绩:卢俊义vs厉天闰
原文:
“不好意思,请问独松关在这里吗?”
好像完全状况外的,悠然自得,感觉很好的声音
(这家伙是傻瓜吗)
厉天闰内心发出嘲笑的同时,看见了向自己刺来的枪尖
卢俊义一眼就看出,来人是方腊军的将领。奇妙的男人,不过,那白色的盔甲毫无疑问是方腊军的装备
没有和解珍他们一起去独松关,因为卢俊义如果混在村民和杂兵里,姿容未免过于显眼。因此,卢俊义担负的职责,是指挥独松关的梁山泊军全体
身处高峰之上,卢俊义目睹了一切。独松关上的烟雾和火焰升起,方腊军溃败,一小撮方腊兵向北逃跑,悉数确认之后,卢俊义埋伏在唯一的一条路边等待着
方腊兵只会战斗至死。逃跑的,毫无疑问只可能是主将
卢俊义锐利的枪尖刺向前来。厉天闰胸前挨了一击,虽然有盔甲挡住,也感到了剧痛。厉天闰拔出背上的短枪。太阳很耀眼
朱武在路边注视着。对手是丑陋的矮子,但武艺相当强悍。必要的话打算出手帮助,但是如果贸然插手,卢俊义一定会生气吧
卢俊义和厉天闰双枪交锋。厉天闰的动作令人眼花缭乱,是打算玩弄卢俊义的样子。瞄准守备不足的脚边,用短枪寻隙突进,卢俊义三十回合都在防御
厉天闰越发嚣张。眼睛终于习惯了光芒,可以看见对手的细微动作。被厉天闰的行动捉弄,脚步已经显露疲态。厉天闰弯起身体,像是猫一样跳向卢俊义脚下。打算用枪刺向对方的胫骨
但是,卢俊义跳了起来
厉天闰的短枪刺进了地面。突然抬头的厉天闰背后,被卢俊义的枪垂直刺穿了
厉天闰的动作停了下来
卢俊义拔出枪,厉天闰蜷成一团,像是野兽一般在地面上滚动。那双眼睛,仿佛不可思议一样望着卢俊义
“你是谁……?”
“你在问我吗”
对厉天闰的疑问,卢俊义感到惊讶。但是,马上醒悟过来。这个男人,就快要死了
“告诉你吧。我是卢俊义”
厉天闰的眼睛,逐渐开始失去了焦点,使不上力气的嘴唇,慢慢地重复了
“卢俊……义”
厉天闰的眼睛中,浮现出了陶醉。他向着太阳伸出手
“……那就是‘光’的意思”
神也好,光也好,他从来也不曾相信
人类是肮脏的生命的容器
此世不过是黑暗和光明的战场
没有救赎
但是,如今,他感觉到了
无法碰触的——“光之使者”
过去从未感觉到的——深沉,丰润,非常安静,充满温暖,宛如潮水的“光”
(方圣公啊,您的教诲是正确的)
现在,一切的光成为一体,化为光明清净世界的一片光芒
那里,光明充满一切。愚者也好,贤者也好,英雄也好,恶棍也好,在那里都是同样
厉天闰感觉到了光明。但是,那份恍惚,突然中断了
卢俊义出手补上了一枪
评价:厉天闰还在输出,厉天闰优势很大,厉天闰即将发出致命一击!厉天闰被秒了!恭喜卢俊义
 
战绩:混战
原文:
上游的战斗,从一开始就不可能赢
敌人是偷袭。梁山泊军从未想过自己会遭暗算,毫无准备。与其说是战斗,不如说士兵们简直是任人宰割
龚旺在与黄爱对战。丁得孙以几十人为对手
工兵和新兵们也握住了武器和镐头,就这样与敌人对抗。不过,多数都一溜烟逃跑了。他们多半是被强征入伍的农民,东京周边人数不够,在西京和北京又被大量征兵。他们看到同伴们死在面前,只想逃回故乡去
方腊军没有追击逃走的人
面对三千精兵,水库边残留的梁山泊军只有八百人左右
能成为有生战力的,只有龚旺和丁得孙。丁得孙挥动飞叉,龚旺使用投枪
李云没有战斗,向着水坝跑去。要拔出机关的楔子,必须先撬起连接部分的铁钉。紧急建造的堤坝上,立足不稳。钉子有四个。对钉进木头的铁钉,李云用尽全身的力气撬出
(还剩一个)
面向握住撬棍的李云,前后都有方腊兵逼近。岩石堆成的水坝站不稳,积水越过木材滑落。方腊兵手持武器,爬着前进
李云聚精会神地继续工作
最后的钉子,拔不出来。木材吸水后膨胀,牢牢地吸住了钉子
敌人马上就要逼近了。李云仍然没有离开。本来,李云就手无寸铁
终于,钉子活动了。与此同时,李云感到了背后挥下的刀锋的冲击
铠甲,防住了李云背后砍来的刀
但是,冲击很重。面向失去平衡的李云,方腊兵再次举起刀来
李云用铁撬棍防住了下一击。刀被弹飞进水中,方腊兵猛然停住。李云握紧了撬棍。如果打击敌人脑袋的话,可以一击杀死对方
蓝眼睛中充满感情的迷雾。李云一击扫向方腊兵脚边,对方落入水中
李云再次用力按下撬棍
另一个方腊兵靠近了。沿着工事边上不稳的脚手架前进。距离还不够。刀刺不到
钉子,终于移动了
与此同时,方腊兵被一枪贯穿
是龚旺扔出了投枪
他以黄爱为对手战斗,但看见了敌人逼近李云。枪贯穿了方腊兵的胸膛,敌人落下堤坝。龚旺夺过敌人的枪,继续奋战
终于,最后的钉子撬起来了
但是,不拔出楔子的话,水坝还是不会自动崩毁。李云两手抓紧圆木的楔子。有谁在水中抓住了他的脚。是刚才李云用撬棍打落的方腊兵。在水中只探出上半身,紧紧抱住了李云的腿
李云两手抓紧楔子,方腊兵使尽全力,把李云往下拖。李云的脚,在积水浸湿的岩石上滑了一下
李云最后也没有放开楔子,而方腊兵也不肯放开李云的脚
李云在方腊兵的拖拽下,落向水坝的侧面,消失在龚旺的视野中
楔子微微倾斜,水坝发出不祥的咯吱咯吱之声
龚旺用夺来的枪柄打倒了黄爱。这个战场之上,只有黄爱有坐骑。龚旺抢走黄爱的马,奔过敌人之间,向堤坝驱驰而去
倒下的,几乎全是梁山泊军的士兵。没能逃走的工兵和新兵们
丁得孙在和数十人战斗
龚旺向着堤坝奔去。穿过包围过来阻止的敌人,踢散他们。龚旺在堤坝上策马奔驰
马儿突然直立起来。黄爱拔出弓箭,射向自己的坐骑
龚旺连人带马落入水中。水库已经蓄水到了极限,成为无底的湖。龚旺爬上岸,在堤坝上迅速奔跑
再快些。砍倒追来的敌人,推到挡路的敌人,向楔子那里去
天空晴朗。一丝风也没有
龚旺掀起了风
从没有这么快地跑过
龚旺化为了一只虎
奔驰在堤坝上,龚旺向着楔子飞跃而去
身体一沉。跳起的瞬间,背后,插入了一支白羽的箭
是黄爱放出的箭
丁得孙看见了龚旺倒下。但是,他也被敌人重重包围着
倒在堤坝上的龚旺,还在挣扎着想站起来。方腊兵蜂拥而至,十几支枪从四面八方向龚旺刺来
鼻子破了,手臂折断,肋骨粉碎。尽管如此,龚旺还是站了起来,面向彼方的水坝。必须要拔掉楔子,放出洪水
龚旺站起身,迈出一步
脚在自己的血泊中滑了一下,龚旺再一次倒下了。想要再站起来,但膝盖骨也已经碎了。龚旺跌跌撞撞,顺着堤坝的斜面向水库滑落
满溢的水库中,水面已经被敌人和伙伴的血浸染,一片鲜红
在那深不见底的血红的水底,“花项虎”龚旺,向着远方的楔子伸出手,就这样沉落下去
背后带箭,全身中伤,“中箭虎”丁得孙,依然是猛虎。冲出敌人的包围,逼近彼方的黄爱。受伤的野兽的本能,就是咆哮着杀戮敌人
丁得孙投出了飞叉
飞叉在苍天之下描出弧线,刺穿了拉开弓的黄爱腹部。失去武器的丁得孙,空手夺下了敌军的刀
水库已经化为了残杀之港。人们被杀,杀人者,在下一个瞬间自己也被杀
只有水,毫不改变地流淌着。安静地,缓慢地,无声地。被堤堰阻挡,不久,水面上升到了堤坝能够容纳的极限,像纸片一样薄薄的波浪溢满,一层层越过岩石的边缘
尽管如此,水库还是保持着光滑的水面,只有少许溢出。摇摇欲坠的楔子也不再晃动
丁得孙的咆哮,也掀不起涟漪。无论是悲伤还是愤怒,都无法传达到上天,只有继续战斗,至死为止
那个时候,水面上突然泛起了波浪
微暗的水底,随着泡沫浮起了形状不定的影子。一只手臂笔直地破水而出,伸向天空。刻印着老虎刺青的手腕,是“花项虎”龚旺的手
那时,李云爬上岸边,看到了这一切。但是,已经使尽气力的龚旺,再次沉了下去。即使这样,也再没有放开手中抓住的楔子
龚旺用逐渐沉落的自己身体的重量,拔出了卡住堤堰的楔子
(龚旺!)
终于,堤坝散落了
仿佛切裂空气一样的冲击,震撼了天空。森林轰然共鸣
这一次,龚旺的身姿,随着崩落的岩石,一起消失在奔卷怒涛的彼方
后方,刘唐、索超、穆弘率领的游击部队开始行动。自如地左右巡回,杀死逃离岸边的方腊军。索超截住直线前进的敌军队列,穆弘像划船一样忽左忽右地灵巧行动。刘唐专门对付落单的猎物。米泉打算强行突破梁山泊军的包围网。向着下游突进,寻找浅滩,企图渡到对岸。索超追上了奔逃的米泉
“无路可退!”
金蘸斧一闪,米泉被从马上砍落
 
战绩:司行方vs雷横
原文:
“我就是,梁山泊军副先锋‘玉麒麟’卢俊义!”
雷横使出浑身之力,挥刀冲向司行方
司行方的武器,是牛骨做柄的屠宰刀。刀刃磨损削薄之后愈显锋利。与苦行者的风度很不相称的,杀戮的武器
雷横不擅长领军,但擅长一对一的单挑。使用朴刀的高手,即使换用大刀,其技术也毫不减弱。腰腿强健,膂力出色的雷横,向着对手迅速挥出重重的一击
雷横确实轻视司行方。对方的手足宛如枯木般干瘪,瘦弱的胸前浮现出肋骨。光是看他站着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但是,战斗持续了三十回合后,司行方的动作依然丝毫不乱。以最小限度的动作回避,刀法轻巧。但是,一旦被砍到,必然重伤。为援护雷横从司行方后面斩来的梁山泊士兵,被一击从前胸砍到背后的脊髓,当场倒毙
那个不幸的士兵吸引司行方注意力的一瞬,雷横知道胜负已分
转过身,雷横向着城市的方向逃去。前方是野战的堡垒,背侧是护城河。以雷横的脚力,一跃就能跳过堡垒,然后直接跳过护城河
“插翅虎”并非浪得虚名。“生出双翼的老虎”助跑以后可以跳过三丈的距离,即使不助跑也能跳过一丈
雷横一边跑,一边确认了背负的弓箭。司行方追来登上堡垒的话,自己就能在护城河对面用弓箭射倒他
相信司行方一定会追来。司行方以为雷横就是“卢俊义”。对司行方来说,他比这里的梁山泊军全军更有价值
雷横一纵身,跳上了堡垒。回头看去,司行方快步追了上来
(得手了!)
雷横站在堡垒上,为了跳过护城河而摆好了姿势。城壕对面,那个老婆婆和女人们聚集在一起
“在那边的,快让开!!”
雷横拼命挥手
向着他脸上,石头砸了过来。接下来是肩膀,肚子,脚上都被石头击中了。女人们抓起围裙里兜着的石头,纷纷扔向雷横
“是我啊,是我!”
雷横摇着手,呼喊着
但是,谁也没有停下扔石头。被仇恨扭曲的脸,不停地向着雷横扔石头。尽管如此,雷横还是继续呼喊下去
“是我,从那边让开啊!”
“宋国的暴政,已经受够了!”
“求你们了,快走开!”
雷横踏前一步。在他眼前,女人们像并排的树木一样,站在护城河岸边。脚边丢着折断的枪,锄头和铁锹
雷横的眼前,浮现出母亲的笑容。一碗面的味道,在记忆中苏醒
然后,风吹了起来
雷横的右手飞向空中,鲜血散落。司行方站在了他背后
司行方避过雷横背着弓箭的后背,刀刃重重地落在左肩上。喷出的血,宛如鲜红的翅膀在风中展开
从哪里传来了,朱仝呼唤的声音
『飞吧、雷横!』
但是,失去双臂的雷横,既不能飞翔,也无法后退——倒下了
 
战绩:呼延灼vs司行方
原文:
“雷横被干掉了!”
呼延灼还没有确定话中意味的同时,一个苦行者站到了呼延灼面前
“告诉我,死掉的男人,不是‘卢俊义’吗?”
突然间就出现在了那里,没有发觉的时候已经站在马前了
“卢俊义殿,不在这里”
呼延灼在面具之下回答。苦行者的脸上,浮现出仿佛苦恼的神色
“那么,请告诉我你的名字”
“呼延灼”
“我知道的。你就是,被叫做‘军神’的男人”
表情仿佛枯萎的司行方,突然笑了
“从黑暗中诞生的男子啊。你到底是杀了多少人,才被世人叫做‘神’呢?”
呼延灼在马上一挥铁鞭,向着司行方砸下。对袭向头顶的铁鞭,司行方没有避开,用牛骨柄的屠刀招架挡住
宛如岩石般的力量。呼延灼错过身,用左手的鞭打向对方。司行方避后,拉开距离
“对你来说,‘神’之名太沉重了。你身上一片‘光’也没有,只是吞噬光而壮大的黑暗本身”
深渊般的眼睛深处露出了侮蔑,还有嘲笑
呼延灼继续打向司行方
这个时候,穆弘等人也渡过河来
穆弘感到了意外。只是性格冷静的话,梁山泊中很多人都是。吴用、林冲、柴进,都是不为感情所动的男人。但是,他们却具有比他人更丰富的感性,只是自行压抑了那些情感。另一方面,呼延灼的冷静,是无论面对何等的强敌,心情都不会丝毫动摇
那样绝对镇定的呼延灼,正仿佛“憎恨”一样地看着司行方
双鞭攻击之下,司行方逐渐失去了生机。已经枯萎的肉体,还有“生气”残留
徐白和薛斗南被讨伐,士兵们也被杀光
现在的司行方,又是孤独一人了
呼延灼的鞭打碎司行方的肩膀,苦行者倒在了岸边
急速的水流,洗涤着司行方瘦削的光脚。司行方四肢着地,向岸上爬去。向着那枯瘦的脑袋,铁鞭毫不留情地一挥而下
头骨粉碎的声音
司行方双膝跪地,用屠刀插入泥土,撑住身体
呼延灼俯视着司行方
头盖骨崩碎,血流成很长的一条
呼延灼的脸上,没有怜悯,也没有仇恨。那双眼睛,听到对岸的动静,敏锐地看去。河流对岸出现了新的军队。对方的旗色,不是白的
攻落独松关后,卢俊义军到达了
 
战绩:鲁智深vs邓元觉
原文:
“我也见过不少和尚了。有人很好的长老,不过大部分都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俗人。但是,凭着自己的意愿亲手杀人的杂碎是一个也没见过。在我鲁智深以外,一个也没有!”
鲁智深向着邓元觉一跃而起
“所以,洗干净你那秃脑袋,让我的禅杖好好揍一百下!”
之前就没有准备一言“说法”应对的邓元觉感到意外
佛法的教义,是以死亡为前提的救赎。迷途者通过轮回而寻找领悟,最终成为端坐于莲花座的菩萨,这就是至上的追求
明教将那个“轮回”解释为现世的修行,邓元觉也能够理解
闪着银光的锡杖,挡住了鲁智深的黑色禅杖。被鲁智深的力量压制,邓元觉的脚陷入了地面数寸
“野和尚啊,你是‘修罗’,还是‘畜生’呢?”
邓元觉问对方的是,到底是自己亲自选择了戎马生涯的修罗道,还是凭着本能坠入只求生存的畜生道
武松举起火把,守护着两个和尚的战斗
“此处就是,‘地狱’”
火焰燃起,剑戟林立。人类,最后所在的地方
人们的凝视之中,鲁智深和邓元觉以禅杖对打,交战了五十余回合,不分胜负
方天定感叹起来
“只要那个和尚在,梁山泊就不是那么容易拿下的”
邓元觉竭尽全力。方天定在城墙上观战
石宝侍立身边。白色冠冕上的金色星星,被篝火照亮,粲然生辉
(吕师囊,为什么选择了石宝继任呢)
邓元觉并不认同年轻的石宝。确实,他的军事才能优秀,但是,修行的方式很危险,对待信徒也过于天真
吕师囊的话,可以成为方天定的左膀右臂。他死后,邓元觉有了自己一人支撑太子的觉悟
邓元觉接受了“一骑讨”的挑战,就是为了显示自己的“武”。但是,与鲁智深禅杖相交的瞬间,邓元觉的心情有所动摇
(这个和尚,很强!)
石宝也看出来了
“弓箭手准备警戒。百华兵已经被敌人知道了,让暗器手出城支援吧”
方天定托着面颊,一边眺望战斗,一边思考了一会
“当下,如果国师被杀,确实有点为难”
接到许可,石宝从城门前的卫兵中,选了几个使用飞刀的士兵
“如果国师有危险,就飞刀狙击那个野和尚。在那之前,不要被敌人发觉”
石宝结束指示,回到门楼上。这时,北关门有传令兵过来
“梁山泊军派来了使者”
传令兵把一封信交给石宝。石宝确认了落款,皱起眉头
“宋江写来的?”
鲁智深继续攻击邓元觉
狂野的情感从心底深处浮出,无尽的力量涌出体外
邓元觉也拼死对决。那是赌上南少林寺奥义的自负
(这个猛和尚,竟和我势均力敌)
邓元觉决意投身明教的时候,想要把寺里的僧人们全都带走。但是,长老不认同明教,于是邓元觉向长老挑战,打倒对方,然后加入了方腊军。那个时候,他第一次破了杀戒
并不后悔
之后,葬送了很多的僧人和道士,还有嵩山和武当山的长老。所有人都认为明教是邪教,固执地不肯承认
(读出动向)
邓元觉集中观察鲁智深的动作。如果读出对手的意图,就能看破动作。然后特意露出破绽,就能打败对方。但是,邓元觉愕然一惊
(读不出来!)
鲁智深的动作干净利落,邓元觉什么“意图”也读不出来
(是我“看不见”吗?)
这一瞬间,鲁智深打落了邓元觉的禅杖
突然,占住吊桥的方腊兵,出手向鲁智深投掷了飞刀
鲁智深也不看那个人,一禅杖打落了暗器
“还听不到我的‘说法’吗!”
鲁智深大喝一声,然后扔掉自己的禅杖,徒手揍向邓元觉
拳头击中胸口的声音,闷然作响
鲁智深拳脚并用,殴打邓元觉
项充李衮手按飞刀飞枪,瞪着吊桥上的方腊兵
邓元觉也不是单纯被攻击
是在南少林寺锻炼过的拳法。比起禅杖,邓元觉更擅长空手作战。立稳身体,挥出强力的拳头
邓元觉的拳,打死过诸多的求道者。而鲁智深的拳,打碎过五台山的金刚像。打杀罗汉,搅乱众僧,破坏佛像,曾犯三逆之拳。杀人,放火,偷酒,滥饮,常破四戒之身
如果再加上一杯酒,估计连神也能打死吧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注视着这场徒手对徒手的战斗。邓元觉是身材高大的巨汉,比鲁智深个子还要高。但是,那个邓元觉,在武松远远看来,比鲁智深渺小很多
鲁智深并没有打败对手的意图,也不是想杀他
无心而战
如果对手无心,自己也必须做到无心
但是,邓元觉做不到。达不到“无心”的境界
无意识间抬头仰望,看到城墙上,刚才还在的方天定的身影消失了
(到哪去了?)
回头看的时候,邓元觉看到,鲁智深如同仁王一样巨大。佛法的守护者,怒目的金刚力士
然后,这个时候,邓元觉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了“地狱”
鲁智深的身姿赤红地燃烧
那从容的气魄,力量和技巧,让邓元觉感到寒气逼人
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战斗,邓元觉逐渐迷失不清
篝火照亮了战斗的僧人,一白一黑,如同光与影
火焰燃烧,守望者的脸也被照的通红
武松抱着双臂,望着一切。像是有什么从心底缓缓渗出一样,武松笑了
天孤星“花和尚”鲁智深
所谓“孤”,是唯一的一个瓜,被独自一人留下的孩子。远离众人,出类拔萃。那就是“花和尚”鲁智深这个男人
(敌不过!)
邓元觉逃走了
评价:鲁智深因呼延灼增强了,但邓元觉没有
 
战绩:武松vs贝应夔
原文:
立刻,吊桥上的方腊兵为援护而出动,城内,贝应夔也率领接应部队打出城门
贝应夔是邓元觉的副将之一,一直躲在城门的阴影后,等待现在的出击
邓元觉的声音响起
“杀了那个和尚!”
邓元觉一边向城门跑去,一边仍然感到鲁智深逼近背后的恐惧。不是人类,而是什么压倒性的东西
“不可能,摩尼光佛以外,没有任何其他神的存在”
邓元觉咏唱了圣句
“一定要杀了他!”
贝应夔奔过吊桥。他原本是带发修行的佛教信徒。手持阔盾,以钢铁的撞钟鎚为武器
武松当先跳出
“行者”武松的星号是“天伤星”,身为人类,受到强烈伤害的样子。但没有冲突,就不会受伤
同样是修道僧,他与鲁智深不一样
无法如过去他所期望的,天空上的云朵一般——孤独地生存
吊桥上的飞刀手,被项充、李衮投出的飞行道具打倒
李逵踩着倒下的方腊兵前进。燕顺、王英和扈三娘一步不离地前进
吊桥中央,贝应夔拦住了去路,在马上挥动撞鎚,打向武松
武松的肩膀被撞鎚击中。与此同时,武松扔下戒刀,一把从马上拖下贝应夔
(此处即是地狱)
武松笑着把贝应夔按倒在地,一刀斩落其首级
评价:贝应夔加强了,竟然能打武松一下了
 
战绩:关胜vs石宝
原文:
在湖畔的葬礼上曾经对峙过,现在,这是第二次的邂逅。那个时候,因为感到来路不明的恐惧,石宝拨转了马头
在那一次之前,石宝所向无敌。皈依明教以来,不知经历了多少战斗,与无数的强敌对决,此生至今未尝一败,甚至连伤都没有受过一次。敌人,只要全部杀光就好。石宝从未觉得有人能成为“敌”。那些,都只不过是害虫而已
他的部下,衣装纯白的方腊兵,被仅仅一个男人悉数打倒
石宝凝望着那惨状
(这个男人,说不定能杀了我)
但是,今天,没有感到之前的那种恐怖
(黑暗很深。非常深。和我,一样)
然后,石宝想道
“他也,希望被我杀掉吗?”
石宝的战马,开始奔跑
是匹白马
踩过倒下的同伴,逼近独自一人屹立于战场的红之男
石宝一手握流星锤,一手提劈风刀,在关胜面前立住马
“南离元帅”,继任“明使”,人称“流星”的石宝。文武兼备,方腊军最强的男人。解放了无数的光辉,那双眸沉浸在深深的黑暗之中
关胜无情的目光,一瞥石宝。偃月刀上,刚刚斩落的方腊兵的鲜血缓缓滴下
彼此的“英雄”并不说话,一瞬间,四目相对
在这没有月亮的暗夜之中
篝火燃烧更盛
随着夜深,黑暗愈发浓厚,一点点的光芒也变得更加明亮
关胜与石宝武器相交,互斗了二十回合,彼此势均力敌
石宝专注地防御关胜的攻击。以“武神”关胜为对手,防住其存在有如“大刀”一般的男人锋芒毕露的攻击,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石宝整个人被对方压倒性的力量压制了
关胜的气魄,轻易弹开了飞来的流星锤。人与马,与大刀成为一体,简直不像是人类的作战方式。如此强烈的杀气,连野兽也不曾有过
不是憎恨,也不是杀意的情感,确实地从关胜全身释放出来
关胜看也不看流星锤。只是尽力挥刀劈斩
石宝感到了疑惑
(这真的是,人类吗?)
还是说,是鬼神
像是要切裂石宝的疑问一般,关胜咆哮了
呐喊之声。与此同时,刀刃闪电般砍向石宝胸前
石宝反射性地向后一退,拨转马头
全速向着西边逃走了
关胜追了上去
确认了对方已经追来,石宝眼中闪过一缕阴暗的笑意
(这是只,濒死的巨兽)
缠绕其全身的火焰,不是憎恨,也不是杀意,而是绝望和痛苦——化为的怒火
若是那样,为了终结那痛苦而杀死对方,反而是猎人的慈悲
夜空之下,关胜追向石宝
关胜很清楚,石宝是诈败而逃走
必然有计谋
关胜的部下还在与石宝麾下的精锐部队交战中。关胜顾不上一瞥苦战的部下
穿过战场,关胜单骑匹马奔驰而去
看到石宝的白色盔甲,逃向前方的小村落中
关胜提高了速度
听见了风声
没有月亮的黑暗之中,只有马蹄声单调地回响
背后,没有任何人
没有马匹跟着赤兔一起
关胜继续奔跑
但是,隐隐感觉到有谁跟在背后的气息
(宣赞,郝思文!)
回头望去,看到了一匹白马。以为是方腊军,但只有一骑
白马飞快地追来
那么快的马,除了关胜的赤兔以外,没有见过其它的
然后,在暗夜里也闪耀白色光辉的马,举世无双
那是宋江的天马——“照夜玉狮子”
玉狮子驮着宋江,追赶赤兔。长长地伸开脖子,向着赤兔喷响鼻息。两匹马并驾齐驱。赤兔好几次像是想要反抗一样摇头,但是,一点点地降低速度,不久,停下了
赤兔向着夜空,悲哀地嘶鸣出声
前方村落,土墙背后的阴影之中,流星锤的银光微微一闪
“回去吧,关将军”
宋江,像是倾诉一样说道
石宝目送着离去的红马和白马,收起了已经摆好架势的流星锤
(看来,还没到死的时候)
禁不住觉得有些可惜,石宝擦了擦汗水
然后,不可思议地看向自己汗湿的手掌
(我,为什么会出汗)
石宝抬头仰望无月的夜空
太阳隐藏,星光遥远。任何事物,光明,热量,都无法在他的心上投下倒影
满天的星空,与黑暗融为一体
心中也好,体内也罢,本来,都应该没有一丝温度残留才对
 
原文:
呼延灼往安道全的医疗间走去
安道全在安置伤员的房间里,诊察由朱贵陪着的林冲
“你病了吗?”
林冲憔悴不堪的样子。对呼延灼的出声问候,头也不抬
安道全一脸认真地在检查
“吴先生请您去一趟”
 
9楼
战绩:关胜vs钱振鹏
原文:
钱振鹏的座马是卷毛赤兔骏马。连弓箭互射阵脚的时间也没有,两军前锋接敌。两匹赤兔相交。年纪轻轻就被任命为统制官的钱振鹏对自己的武艺十分自信,之前与宋国军交战时屡立战功。但是,和关胜交手数会合后,立刻发现了对手不一样
(难道,此人就是“大刀”关胜)
赤兔、大刀、缭绕的长髯——官军之中无人不知的“大刀”关胜。钱振鹏就职时关胜已经落草梁山泊,听说过其毁誉参半的传说。但如今和关胜交手的三十余合,钱振鹏已经没有发表感慨的余裕
-----------------------------------
关胜震怒
那是为时过久,连关胜自己也忘记的激情
在那个瞬间,以关胜为对手拼命抵挡的钱振鹏,仿佛看到对方被火焰包围的错觉
(“关菩萨”!!)
见到了神明。下一个刹那,钱振鹏被一闪的青龙刀斩落马下
看到主将钱振鹏被讨伐,“太岁神”高可立和“霹雳神”张近仁集结兵马,从左右向关胜袭击而去
“遁行神”应明和“丧门神”沈抃也开始集中攻击关胜。关胜军稳步向城门进发。再后退的话就无法阻止梁山泊军逼近了,但是,方腊军完全无法挡住关胜
宣赞和郝思文也在关胜身边一步不退。两人从没有见过,关胜像鬼神这样杀戮敌人的身姿
(这真的是关大哥吗)
郝思文很惊讶
在历次战斗中失去了许多的同僚,无数的部下,都没有这样过。从没有见过如此的愤怒
(啊,关大哥真的要不做“神”了)
砍飞首级,切裂身体,青龙刀遍染赤红。赤兔全身沐浴着鲜血,仿佛在燃烧。面对一片凄惨的地狱,赤兔发狂一般前脚直立起来,将关胜从马上抖落
但是,关胜仍然没有放开青龙刀,一边斩倒四五个敌军,一边站起身来,徒步地继续战斗
(还是说,这才是关大哥真正的样子?)
其存在的本身就是“大刀”——宛如巨大刀刃一般的“武神”关胜。抱着比谁都激烈的愤怒,所以,一直将那狂暴的神性封印在体内吗
杀尽敌人,即“武”——才是战斗的终结吗
评价:结合前后文(没列)此战约60+回合
 
战绩:石宝vs索超
原文:
一骑马越过索超,奔出阵前。是关胜
“关将军,为什么不按军规来!”
索超猛然策马,荡起征尘
关胜的“抢先”,对索超来说很意外。因为性格不同,两人并不是特别亲密无间。关胜总是以宣赞、郝思文为屏障,远离常人。尽管如此,索超仍然把关胜当做五虎将之首来尊重
(不好应付的男人啊!)
索超追向关胜。但是,普通的战马追不上赤兔。关胜军也是一样,关胜向着蜂拥而来的敌人,匹马单骑,突击向前
索超很焦急,向着远去的背影叫道
“关将军!可恶,小心陷阱!”
前行的关胜回过头来。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索超的脑内突然浮现出了宣赞和郝思文的身影
(不能让他寻死!)
索超跃马向前,猛地冲向关胜背后
(不行!)
索超追着关胜而去
(别死啊!)
这个时候,赤兔嘶鸣起来。伸长颈项,像是抵抗什么一样放声长嘶。然后,停下了脚步
关胜鞭打了赤兔
“赤兔,为什么不前进!”
但是,马儿一动不动。索超从关胜身边奔过
“先锋的任务,就交给我索超吧!”
梁山泊军立起了红旗。不是服丧的白色,也不是黑色,而是宛如燃烧的火焰一样,鲜红的旗帜
而迎击的方腊军打出的纯白旗帜,如同摇曳的白色波浪
简直像是,生与死的对决
杭州方腊军为迎击而出城。在北关门外布阵的石宝,最早赶到
方天定预测梁山泊军本队会从北方攻来,于是预备了迎击的阵势
风中,银色的军团井然有序地突击向前
索超的目光,紧盯在领头的男人身上。白冠上金星闪耀,两手分别握着流星锤和劈风刀。看一眼就能明白,对方不是寻常的将领
(这个男人,就是“流星”石宝吗)
已经听说过,是方腊军中“最强”的男人
索超挥起大斧,一蹴马腹
流星锤的攻击范围不到一丈。索超的大斧也是长柄,从正面向着石宝砍去,巧妙地保持距离。拨开流星锤,然后立刻斩击,引诱石宝漏出破绽
另一方面,石宝自如地挥动流星锤,冷静地招架索超的打击。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索超找不到一丝空隙。随机应变的行动,巧妙而灵活地攻击,正是石宝最擅长的。时刻准备狙击索超的空虚之处。发觉到这一点,索超的动作也变了。使出全身力气,猛烈地攻击。原本,大斧就是打击型的武器。所有的武器和技能,在力量面前都是无用的。一旦击中,就能将敌人连盔带甲一刀两断。投入全力,速度却丝毫没有降低,是只有索超这样常年锻炼才能做到的战技
这个时候,关胜也已经追上来,突入石宝率领的精锐部队
石宝属下的方腊军,因关胜军和索超军的突击而混乱起来。守护石宝的方腊兵,被关胜的青龙刀挨个砍翻
关胜瞬间斩倒了无数的方腊兵,逼向石宝
索超全神贯注地与石宝对战。石宝在不知不觉间转为了守势。索超很冷静。将全身之力贯注于斧中,继续攻击。集中神经,凝神静气,感应石宝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回避流星锤,接下劈风刀,终于抓住了一瞬的破绽。石宝注意到关胜逼近,不禁失神了一瞬间
索超大喝一声,高高举起金蘸斧,劈开了风。石宝险险地勒住缰绳,座下白马的鬃毛被斧刃削散。在随风飞舞的白毛之中,石宝飘然地策马,离开了索超
关胜就要来了
看到关胜,石宝逃走了
“等等!”
索超的战马激烈地长嘶一声。周围,石宝手下的方腊兵在和自己的部下战斗,穿过其中,索超一直线地飞奔而过
索超忘记了自我
在战场之上,如箭镞一般笔直地奔驰向前。比任何人都快。比任何人都先。撕裂战场的那个身姿,正是他被人称为“急先锋”的原因
石宝头顶,白冠上的星星闪着金光
索超的星星,没有颜色。无心之星
天空星——所谓“空”,就是穿透的,一无所有的空
无边无尽的天空。没有丝毫阴翳的心灵
索超追向石宝
他背后,关胜追了上来。关胜在叫喊着什么,但是,索超没有听见他的声音
索超猛然追向石宝,估计着流星锤攻击范围的最远位置。长柄武器的大斧可以砍到。索超一瞬间计算着安全距离,向前推进了一马身
(好!)
索超夹紧马鞍,大斧向着夜空挥起
刹那之间,石宝回头了
扭转上半身,流星锤借势旋回,离开了手
想要躲避,但战马已经停不住了
流星锤划出银色的轨迹,正面击中了“急先锋”索超的脸
杭州城是依靠西侧湖水的椭圆的城市。从天上看的话,形状像是放置在水边的一个瓜
四方的梁山泊军,像是寻求蜂蜜的蚂蚁群一样逼近
索超当场死亡
血染满脸,落向地面。只有战马继续跑了下去
打倒索超的石宝,拨转马头,就这样直接转向东——梁山泊军进军的方向
关胜追向石宝
关胜军也一齐跟上
拥挤的梁山泊军中,石宝砍倒挡路的人,继续奔跑。不管打倒多少敌人,石宝狙击的目标,只有唯一的一个。就是“宋江”
评价:对吕方郭盛,石宝不如厉天闰,对关胜表现不如王寅对孙立,可见石宝的“最强”为综合能力。
 
战绩:石宝vs邓飞
原文:
石宝像是要甩开关胜一样猛蹴马腹。现在,在这里,就算和关胜死斗也毫无意义
石宝的目光扫过战场,寻找退路。大军混战,逃跑的道路很多。但是,在那冷静的眼眸之前,一匹“红眼的狮子”挡在了面前
“火眼狻猊”邓飞
铁链在头顶回旋,咆哮着袭向石宝
白毛逆立,高声咆哮的狮子的身姿,关胜也看到了
邓飞出现,也就意味着“宋江”率领本队到来
“宋江来了”
这件事,让关胜一瞬间恢复了意识
这里是,杭州城外。方腊军和梁山泊军错杂混战的,深夜中的战场
将空中染成赤红的火光,是燃烧杭州城的火焰。梁山泊军的目的,是夺取城门
关胜驱策赤兔,冲向杭州城打开的城门
被血染污,没有打磨,但大刀仍然锐利。除了郝思文之外,不容许任何人触摸的大刀。关胜才发觉到刀刃上的血一直是谁拭去的。巨大的刀刃,砍倒敌人
一挥而下的大刀,像是要斩开一城一样的气魄
邓飞像是被放出笼的猛犬一样,从倒下的战马跳到地面上,周围堆满了尸体。全是被邓飞杀掉的,石宝麾下的精锐。邓飞在马上就杀了五十人,徒步又打倒了五十人。牙齿撕落了粘在铁链上的肉片。己方也没有人靠近邓飞
战场的彼方,杭州的城门大开着。宛如巨大的野兽,张开了黑暗空虚的大口。邓飞的脚一蹴地面。邓飞也是野兽。他的手指在战斗中不断地失去,已经只剩下三根。没有手的右腕,自如地挥动铁链,打倒任何看见是白色的东西。寻找敌人的红色眼睛,像是喷火一样熊熊燃烧
邓飞的铁链,向着畏怯的方腊兵头顶,用力砸下去。丢下濒死的敌人,继续前进
“狻猊”是龙之子,狮子。他的星是“地阖星”。所谓“阖”,是关闭的门,盖起的瓮。邓飞是即使关上门,盖上盖子,也会凶猛地跳出的——红色眼睛的野兽。将映入眼中的事物全部杀光。踏过覆盖大地的尸骸,越过鲜血的河流,伸长喉咙,绝叫咆哮的野兽
石宝的护卫被全灭,守护他的防壁崩溃了。石宝只剩下孤身一人
雷云接近了杭州上空
雷电的光芒,在石宝深渊般的双眸处闪亮
铁链飞舞。石宝也放出了流星锤。流星锤和铁链激烈地碰撞,两条锁链缠在了一起。邓飞用全身的力量拖住锁链。石宝也两手紧抓着铁链不放。邓飞想解开铁链,但两条锁链旋转着缠死了。铁链是直接装在邓飞手腕上的,很难卸下来
焦急的石宝将邓飞拉近自己。害怕猛兽,仿佛确认一样缓慢拉动锁链
邓飞无声地吼叫起来。叫喊的同时,左手拔出腰刀,将右臂齐腕斩断。从束缚中解放的邓飞猛地跳了起来,扑向失去平衡的石宝,用全身的力量撞倒对方,向着喉咙龇出牙齿
像是要补充流失的血一样,邓飞的牙咬进了石宝的咽喉。而石宝劈风刀的刀刃,从他背后透出
邓飞还咬着不放。背后的刀尖,慢慢地伸向天空。石宝被邓飞压倒在地面上,慢慢转动劈风刀的刀柄。直到最后,邓飞仍然紧紧抱住石宝
石宝推开邓飞,一脚踢飞了对手
石宝站起身来。战袍的下摆,血迹像花瓣一样散落
石宝伸手摸上自己的脖子,缓缓滑下。手掌被血浸湿了。石宝从邓飞胸前拔出劈风刀,又补上一刀,贯穿了胸口,丢下对手,走向战场
邓飞还没有死
自己砍断的手腕上,还在流血
邓飞微微地动了,抬起断腕,饮下了还很温暖的鲜血
血很热,浓厚的生命的味道
邓飞就这样咬着自己的手腕,停止了呼吸
远方的城门,还是张开着黑暗的大口
评价:绘卷里的邓飞实在是太赞了
 
战绩:混战
原文:
关胜在与邓元觉的部队战斗
邓元觉属下的僧兵,组成了厚厚的人墙防壁。砍倒了七八十人,仍然无法到达城门
邓元觉在马上莲花姿打坐,口中咏唱明教的圣句,冷眼望着死去的人们
即使是关胜,以一人之力也无法打倒五千人。部下们都散落在战场各处,以钢铁般的统率而闻名的关胜军,很少这样。无法跟上冲动出击的关胜,行动混乱分散,相继和主将走失了
关胜匹马单骑,继续战斗,以无数的敌人为对手,但谁也无法伤到关胜。只是,关胜无法按预想前进,逐渐焦急起来
大刀上已经沾满了鲜血和脂肪
北关门外的激战还在继续
从投入了两位元帅作战的架势也能明白,方天定将杭州方腊军的主力集中于此。如果讨伐宋江,梁山泊军就会崩溃。然后,梁山泊军以外,就再也没有值得恐惧的宋国军
(宋江,快来吧)
无论石宝,邓元觉,还是方天定,都在等待宋江的到来
寻找宋江的李逵,注意到了石宝
“那只白色的家伙,在狙击宋江大哥!”
李逵兴高采烈地跑过去
“宰了那家伙,宋江大哥一定会夸奖的说”
但是,李逵是徒步。马上跟丢了
下一个注意到石宝的,是燕顺
(就是那家伙,杀了索超和邓飞!)
吕方和郭盛从左右刺出画戟。石宝穿过其间,溜走了
秦明高举狼牙棒,卷起漩涡
石宝军集结起来。霹雳火大喝一声,方腊兵如同遭受雷击,纷纷后退。在那畏怯的一瞬间,秦明挥动了狼牙棒
石宝将秦明丢给部下阻截,自己执着地狙击宋江
但是,一个男人再一次阻止了石宝。飒爽地策马而来的,是刚才一箭射来的花荣
放下朱雁,取过枪
“我对枪法还是很有自信的哟”
花荣身后,巨大的雷电辉耀,银枪光芒一闪
出众优秀,具有特别力量的人,被世人称为“英雄”。华丽是“英”,雄壮是“雄”。“天雄星”林冲是阴影中的英雄的话,“天英星”花荣就是如太阳一般的英雄
李逵赶了上来,大声叫道
“又是‘骑兵’啊!”
途中走散的项充、李衮和手下的团牌兵合流,雄赳赳气昂昂地赶到了,结果好不容易出场的机会又要给马军抢走
“我也要打!!”
李逵面前,史进轻快地奔跑而过,突入石宝队之中,瞬间打倒了两人。徒步的李逵,刚找到石宝,马上又跟丢了
“不干掉那家伙,就再也没脸见大哥了!”
李逵为了不输给骑兵,拼命乱砍乱杀。敌我双方的马军混战,几乎要踩到李逵,不辨敌我地左右砍马
项充和李衮,不仅要保护李逵,也要防止李逵误伤己方。但是,一直没看到平常最能镇住李逵的那个人的身姿
“鲍旭哪儿去了?”
虽然四周到处都是死人,但哪里也没有“死神”的影子
风向改变的同时,石宝感到战斗的流向也改变了
由于宋江率领的八千生力军投入战场,而且花荣他们从昆山门前来合流,梁山泊军士气高涨
不巧的是,担心方天定的邓元觉返回了城内,军队就这样留在外面死守城门。为了确认,石宝再一次狙击宋江
副将廉明为援护而跟从石宝,是崇拜石宝的勇敢明教徒。纠集属下的同时,舍身跳入秦明军中
“趁现在突入!”
靠着部下的牺牲,石宝突破了梁山泊骑兵军
“找到啦!”
他们面前,李逵两手持斧,堂堂而立
为守护石宝而急行的廉明,被鲍旭的阔剑一刀两断。随着廉明倒下,守卫石宝的阵型崩溃了。李逵沉下身子,用力撞倒了石宝的战马
石宝立刻站起身,躲进了混战的马军群里
“捉迷藏吗!”
李逵高举板斧,跳了起来
“要铁牛大人当鬼么!”
“等等,老大”
鲍旭阻止了他
“那家伙,一定会回来的。不要离开你的‘宋江大哥’身边”
“也是哦!”
李逵寻找起宋江。梁山泊军最密集的中央位置,立起了宋江的帅旗
“找到啦找到啦!”
李逵像是看到双亲的小狗一样跑了起来
--------------
无论多么强大的家伙,无论是好人还是坏人,在死神面前,人人平等。谁也无法逃避
城墙上,方腊军正在准备投石和滚木。打算等梁山泊军一靠近就扔下。李衮扛着梯子,靠在护城河壁上,正在攀登。如果上来的话,离城门就很近了。但比起项充和李衮,鲍旭的脚步更快
项充的声音,在耳后响起
“抓住梯子!”
比那更快地,鲍旭踩着扎在墙壁上的枪柄,爬上了城壕。面前就是城门前的空地。光线昏暗
有什么站在那里。模糊的白影,像是幽灵,又像是死神。打算确认其真面目的鲍旭停住了脚步。白影无声无息地冲他扑来
鲍旭向那个影子挥出一斧。白影一闪,拔出了刀
“是石宝!”
看穿了死神原形的同时,鲍旭握着板斧的右手落向地面。石宝的劈风刀从肩膀斩下。但是,鲍旭屏住呼吸,左手的阔剑向着石宝正面一刀砍去。阔剑被流星锤挡住,火花四散。被弹开的阔剑打算再次挥下的瞬间,石宝的身影忽然消失了
“上哪儿去了”
虽然鲍旭猛地转过身,但背后石宝的劈风刀斜着从侧腹向上,一直砍到脖子
鲍旭的身体被斩为两段,失去平衡的脚踩空了。手被砍落,身体两段,鲜血喷出,鲍旭仍然紧紧盯住石宝,像是想向对方走出一步。随后,就那样仰面倒下,滚落在自己方才踏过的、堆满城壕的尸体之中
仍然紧握阔剑的左手,微微动弹了一下,然后停止了
粗野的死神,“地暴星”——鲍旭,静静地躺在尸堆里
死者的遗容,奇妙的,一片平静
在这个死角为狙击梁山泊军而跑来的,是杭州二十四将之一崔彧,带着十余人的方腊兵。崔彧亲自斩向解氏兄弟
解宝掩护拉人的哥哥,殴打崔彧,武器之前丢在了城墙下面。在对战过程中紧紧盯住敌人,打算等对手一出枪就抓住夺取
在与野兽对峙时,靠突如其来的飞跳捕捉猎物,是山中猎人的绝技
另一方面,崔彧是渔夫出身的男人。见到解宝攻击,就扔出了怀中的投网,一气网住了解宝的身体。看见对手的动作被封住,就用鱼叉刺去
穆春跳上城墙,向解宝扔出了枪。接着杜迁也爬了上来,背着途中夺取的武器
解珍向城墙下伸手,一把抓住了杜迁背上的钢叉
崔彧扔掉了投网,砍向解珍。还在网中挣扎的解宝撞向他脚边。崔彧失去平衡,被解珍的钢叉刺穿了胸口
解珍救出被网缠住的解宝期间,穆春和杜迁砍散崔彧的部下,将敌人推下城墙
 
战绩:林冲vs冷恭
原文:
冷恭很强。那是一种令人不快的强大。他率领了一万余守军,数量与梁山泊势均力敌。但是,一半以上是弱兵。杭州军的精锐,大多被投入了北关门的主战场。冷恭下令向梁山泊军突击,毫无疑问是把军队当做拖时间的诱饵,杂兵们纷纷倒在林冲的枪刃下。但冷恭的真实目的是通过消耗战让林冲疲劳。打算使用最后剩下的精兵逆袭,最终讨取主将
杭州军密集聚合,形成了人墙防壁。在反复突击的梁山泊军面前,一个个倒下
冷恭冷冰冰地微笑着,冷眼旁观被杀戮的死者们
“不准退后,就在此死战到底”
简直是炫耀自己的冷酷一样,因死而愉悦
风暴卷走地上的热量,燃烧的杭州城显得无比明亮
光与暗的狭缝之间,只有林冲一人在冷恭的凝视中前进
持枪在手的方腊兵,正面对上了林冲。本来不畏惧死亡的方腊兵,在林冲面前失色
林冲策马跳过了抱头蹲下的士兵
朱贵追向奔往侯潮门的林冲
(果然,是林冲)
这才是“豹子头”林冲——号称宋国最强的男人
在人类无法忍受的痛苦与悲伤的尽头,依然战斗的男人的身姿
战斗的人们,如一线的暴风雪一样。然而,一片冰雪而已,林冲轻易地就征服了。谁也无法触及其身。只是,被单纯地打倒。自己手中的蛇矛,简直就是死亡本身
朱贵体会到想要合掌的颤抖。这才是他所追寻的林冲。从在梁山泊,第一次与叫做林冲的男人相遇的时候开始
这才是“天雄星”——林冲真实的姿态
夏天的黎明到来很早
所有人的体力和力气都到达了极限
林冲没有极限,而战马首先弯下了膝盖。林冲从马上跳下,一瞬间,用蛇矛撑住了失去平衡的身体
侯潮门的防卫线已经崩溃了
能供冷恭隐藏的方腊兵,已经没有一人了。冷恭环视四周,想要回城而转过身
“开门!”
但是,城门不知不觉间关闭了。守门的是副将张道原
“张道原,为什么不开门!”
林冲一步一步,走向前去、朱贵做好了援护准备,张弓搭箭
城墙上一片死寂
那个时候,城边低矮的女墙上,露出了扈三娘窥探的脸。接下来,顾大嫂、孙二娘也现身了。孙二娘举起了刺在枪上的张道原的首级
“都这样了还要人回什么话,别妄想啦!”
她们结束放火,为从城内掩护攻城,混在居民中到达了侯潮门。侯潮门周边,聚集着因火灾而无家可归、吵吵嚷嚷的居民们
扈三娘挥起了手
“林教头!”
那个声音,林冲听不到
耳边呼啸的,只有呜咽的风声而已
冷恭的战马因林冲的杀气而狂奔起来,冷恭被从马上抖落
林冲站在那里
朱贵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一瞬间缩短,只看到冷恭的枪突然飞向空中。目光转向之时,地面只剩下了被蛇矛一击戳死的冷恭的尸体
“林冲!”
听到朱贵的声音,林冲微微回过头
然而,只是从肩上稍稍抬起了脸。像是想仰望哪里的天空一样,林冲静静地闭上了眼睛,倒向战场的泥土之上
雨水从天而降,落向那寂寞的双眸
评价:森下翠死鸭子嘴硬,自己用卢俊义吃了林冲的设定,还在这bb林冲最强。
 
原文:
林冲病了
安道全离去以后,朱贵独自护理
安道全说过,这种病的症状,就是从手指到手臂、舌头逐渐麻痹,视野歪斜
脑部的病——无法治疗
“对不起,林冲。一直都没有注意到”
林冲静静地沉睡
朱贵坐在枕边,反复咀嚼安道全的话
其中,看不到希望
“症状从今以后,会渐渐变得更加严重。再次发作的话,麻痹会扩展到全身……不久,就会像木偶一样,就算能站起来,也说不了话”
评价:可见林冲很早就病了,但不知道多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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