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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传]《林扈传》中篇连载,全书十二回[第3页] |
作者:爱嘉木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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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指明路林冲说义士 施毒计小人逞凶威 一夜清光,两厢无话。三娘这一晚睡一会儿醒一会儿,哭一会儿楞一会儿,心中又一阵冷一阵酸,将将到卯时才合了眼,林冲却因白日喝了不少酒,实在困乏,虽躺在榻上,倒睡的安稳,直到辰时方才醒来,却见窗外日头已高,暗叫不好。 原来林冲向来早起,往常怀袖过了卯时便与林冲净脸来,若怀袖看到分睡,再说与宋江,林冲后背一阵发凉,便仍有三分宿醉,登时也清醒了。忙起身看房门,仍是先前紧闭,不似有人来过。林冲低声唤了两声三娘,三娘本也没睡实,闻林冲声音,便道,将军请进吧。 林冲见三娘喜服未脱,被褥也未动过,心道,这一夜不知她怎挨过,心中也是一酸。三娘见林冲不言语,轻声道,将军可有事么。林冲方出了神道,你我分睡,难瞒的众人,我昨日细想,莫不如让沛儿进房服侍,毕竟你与她亲些,知道了也无妨。 扈三娘是聪明人,上梁山后,怀袖之事也多少耳闻,道,莫不是那怀袖姑娘。林冲本不想将怀袖之事说与三娘,一来怀袖来房中半年,尽心照顾自家,从未做得什么,说与三娘,只白白添许多烦恼。二来怀袖之事,本与三娘无关,不出数月,就送她下山,梁山纷争,也与她无关。见三娘提起,林冲只回道,怀袖那处我自去说,三娘起身便唤沛儿吧。 说完,寻了件常服,自家到书房换了。三娘见如此,暗道,见他行事,章法有度,便是那柳下惠,只是不逾桑蒲之情,似他处处周全,事事护了女子体面,却又不及多矣。 两人盥洗了,来至饭厅,桌上早备好了蒸饼、牛肉、小菜、米粥,颇为丰盛。林冲笑道,军汉夫妇连日来十分劳苦,招待我等,心中实在不安。怀袖给林冲夹了一片牛肉放于碗中,俏眼微瞪,鹅蛋秀脸轻轻扬起, 睨了林冲一眼笑道,你仔细尝尝,是谁的手艺。林冲吃了,便知是怀袖煨了个把时辰了,牛肉入口软糯,清香四溢。林冲笑道,全是你的功劳,三娘你也尝尝,便夹了一块在扈三娘碗中。 三娘吃了也觉得极好,望着怀袖道,姑娘好巧的手,想那梵正,人称菜上山水,盘中诗歌,却是一尼姑,遁入空门,青山绿水虽好,无肉亦觉乏味,哪如怀袖姑娘,素手细烹,秀色可餐。这最后一句一语双关,怀袖顷刻便红了脸,偷看了林冲一眼道,娘子说笑了,便退了出去。 林冲昨日饮酒,腹内饥饿,只低头吃饭,倒未见两人如此光景。见怀袖不在,便道,饭后无事,我带三娘去西旱寨清净之处看看景色可好,这西旱寨又是梁山的小后山,别有洞天,登高之处,俯瞰山寨,方能得观全貌。三娘笑道,便依将军所言。 沛儿与三娘换了一身素衣短打,林冲让随侍牵了三匹马来,并吩咐随侍不用跟着,自与三娘打马向山上去了。直至山顶,林冲指着一个天然形成的洞,笑道,此处山峰叫神妙峰,这个洞叫浩然洞。三娘道,可是那,笑此中空洞,都无一物,有神妙、浩然气。 林冲笑道,三娘果然聪慧过人。又感慨道,如今朝廷昏庸,奸党横行,那庙堂上,个个高官,有几人有那浩然正气。这水泊梁山,虽居一隅,世人多称寇匪,却也有不少忠义之士,一身正气,三娘莫以为这里是那鬼梵楼、销金窟。林冲担忧三娘憎恨梁山,惹下大祸,因此特带三娘上山,有意点拨她。 三娘闻言,冷笑道,也不尽如将军所说,若皆忠义之士,那李逵滥杀无辜,为何无有惩治,为何荡平山庄后烧杀抢掠,那些庄户可与梁山有仇,难不成随意杀人也是忠恕之道。 三娘句句话打在林冲心头,一时分辨不得。沛儿见两人作难,忙岔开话,指着山下一片竹海道,姐姐快看,那竹海生气勃勃,随风摇曳,像不像庄后那片,过几日,沛儿挖些竹笋来吃,可好。 谁知三娘看到此景,想起儿时情景,只抱着膝蹲了下来,望着山下,怔怔呆了。过了好一会儿,林冲看她神色略微镇定了,指着西旱寨方向一条小路道,梁山有东西南北四个旱寨,我驻守西寨。但凡头领下山,必要得手令经过三关。但西旱寨不同,这条小路可以直通山脚,过了水面便是孙青打探消息的酒店,这条路只有我和晁大哥宋大哥吴军师四人知道,也因地势重要,因此西旱寨驻守军马比别寨多些。 扈三娘心下一暖,站起身来,望着林冲道,将军将这机密说与我听,不怕我立时下了山。 林冲皱眉道,若要下山此时却不是时机,待我先于张青、孙二娘通了话,让他们不要为难你,那时候你收拾了金银衣服,下山方好。 扈三娘噗嗤一笑道,成婚一日,便要送客么,古往今来,也没这个道理。况且我还要在这住一住,会一会林将军说的忠义之人。 林冲见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不解其意,但看她眉间郁结之意少了,心中渐渐放下心来。 沛儿道,姐姐此处风大,你穿的单薄,莫要吹病了,我们下山去吧,扈三娘望了一眼西旱寨通向山脚的小路,暗暗记下了位置,道,已到晌午,果真有些饿了。 三人打马往西旱寨去,林冲马快,走在两个前头,突然林冲跨下战马一声悲嘶,双蹄跪下,林冲猝不及防,滚鞍落马,右臂重重摔在地上,却不顾伤势,赶忙回头向扈三娘喊道,小心绊马索。三娘见林冲坠马,惊慌中忙勒住马绳。林冲本是精细之人,行事颇为小心,只因这回家之路在熟悉不过,因此放慢了心,不想有人暗算。 |
今天年会,别人抽奖,我摸鱼,一直想着冲哥半生金玉半生凄惨,就填了个七言,虽然我是半个林扈党,但是也想等此文完结了,有时间写个林冲和林娘子的文。 一世错缘一真(贞)钗, 半生金玉半妄灾。 莫言北地修途远, 寒梅早到随霜开。 梦入纱窗烛光短, 惊破白绫绕妆台。 自甘垂发无人拢, 树下相逢旧年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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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晁天王葬礼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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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冲左手扶着右臂,喘着粗气,豆大颗汗珠往下流。三娘忙上前扶林冲起来,坐在路边石头上。急道,可是骨头伤了。林冲只觉钻心一般,咬着牙道,那右臂以前坠马便伤了,如此怕是又重了。突然又想到那绊马索,道,我素与人无恩怨,谁要害我。 扈三娘去看那绊马索,是两股麻绳并一起,在树干上绕了一圈,打了死结,这麻绳就是军士们素日捆扎用的,看不出名堂。林冲道,我居住之地离大路甚远,这条路乃必经之道,在此放绊马绳,定是冲我来的。 扈三娘气道,无耻小人,使这下三滥害人,被我捉到,需饶不得他。见林冲仍自紧紧抚着右臂,心疼道,还那般疼么,皆是我不好,若不出来也没这档子事。林冲强自忍道,是我要上山游玩,与你何干,我这膀子无妨,只是旧伤发了,所幸无有甚么尖利事物,不过内伤,敷几剂草药也就好了。 三娘见林冲脸色煞白,想是疼极,又见他拿话宽慰自己,早有几颗泪滚了出来,沛儿见此情形忙道,此处离家已不远,莫不如快扶了姑爷回去,好请大夫来看。三娘抹了眼泪,忙与沛儿一起搀起林冲,扶他上马。又收了那绊马索,想着日后打算。 怀袖在家中做了午饭,看时辰已经不早,心道,这两个也该回来了,不若我去门口迎迎。还未到门口,就见扈三娘、沛儿两个扶了林冲进来,林冲满头大汗,眉头紧皱,左手紧紧握住自家右侧肩头。三娘道,怀袖姑娘,劳烦你去安神医处,请他速来与林大哥看膀子。怀袖见这情景大惊道,何人伤的林大哥。 林冲勉强抬了头道,无人伤得,只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若安神医问起,便说马受惊了,颠了我下来,伤了臂膀。怀袖听了心下生疑,却道治伤要紧,当下也顾不得其他,忙去寻了安道全来。 安道全看林冲伤的位置,摇头道,教头怎如此不小心,又伤的那处,半年前才说静养方好,此回旧伤加新伤,怕是没有三个月,难得痊愈。 原来数月前前,有个贩马的打梁山经过,晁盖是个爱马的,看中几匹骏马,皆使钱买下。几经调教驯化,颇通人性,唯独一匹霜花马烈性,连摔了几人下来,晁盖亦无可奈何。林冲恰好在场,相马后心道,此马上唇欲急而方,口中欲红而有光,非千里马亦能日行八百,若是不得用善用,只驮些蠢笨重物,岂不可惜,便开口向晁盖讨了此马。 每日马儿饮水吃食,林冲皆亲力亲为,又时常带它出去,林冲与那马感情日笃,霜花也有些灵性,不过一月,见到林冲便高高跃起,一声长嘶。这日,林冲带了霜花来到山下,翻身上马,想试试此马脚力,霜花似乎懂林冲心意,刹那间如穿云利箭,四蹄如飞,林冲心下大喜,行了约五里,却有一条小溪横于路前,有五丈宽,林冲想借着霜花马速,使其跃过,当下双腿用力夹了马肚,谁知霜花却突然停下,马脖后仰,前蹄高抬,双眼圆睁,林冲本子自身体前倾,没有防备之下,被霜花重重甩在地上,右肩恰撞到块硬石,落下病根。 因林冲右手不便,安道全示意三娘将林冲上衣除下,自家调配了药物研磨。扈三娘微微红了脸,将林冲腰带取下,又替他脱了外衣,只剩贴身汗衫时,林冲见她狼狈,忙自解了系带,只露了右边膀子。扈三娘看时,林冲肩胛骨处早已淤青,肿胀如拳高。 安道全为林冲敷了草药,劝道,便是为了那马,连这膀子也不要了么,下次在如此,张机在世也绝难医好。林冲笑道,马之材在马,马之性在我,是我心急了,赖得霜花做甚么,况安神医术精岐黄,有死骨更肉的妙法,当我不知。 安道全无法,摆了摆手道,纵有起死回骸之术,亦有回天乏力之时,教头莫在与我插科打诨。又蜷了林冲手肘,道,骨头倒是无碍,肿胀如此,想是内损,外敷草药我回去配好,让小童来送与你,在取酒浸虎骨、败龟、黄芪、牛膝、萆草、续断,每日服下,只有一事,此次我与你用杉木板定骨,三十日方可摘下。 林冲道,怎的要三十日,骨头又无大碍,神医莫不是哄我。安道全笑道,哪个要哄你,上次便要定骨,你执意不肯,此番你坠马,晁大哥已知道,嘱咐我好生医治,再不得由着你性子。再有扈家妹子照料,每日换药,便好得快些。林冲无法,只得谢了神医。扈三娘将安道全直送至院门口,安道全叮嘱再三,扈三娘又问了些饮食禁忌,皆一一记下。 安道全离了林冲,打马便至晁盖家,晁盖早在门口迎了,未等安道全站稳,就拉了他衣袖道,神医且说,教头肩上要不要紧。安道全气喘吁吁道,无妨,也无流血,只是肿胀,我已配了药,外用内服,一二旬静养就可好了。晁盖这才放心下来,又叫人送去了些活血散瘀的药材与补品,嘱咐林冲莫要逞强。 傍晚,宋江也唤了安道全去,问林冲伤势。宋江道,教头可是马上摔伤的。安道全据实说道,与上次肩伤不差一二,想是坠马。宋江又问,几日方好。安道全道,不出一二旬。宋江大喜,叫人取了五十两银子与安道全,只说神医妙手,救得兄弟周全。安道全推辞再三,见宋江执意,只得收下。安道全走后,宋江心中狐疑道,林冲是谨慎小心之人,又是马上娴熟的,只半年,两次摔下马,颇为蹊跷。便吩咐人暗中告与怀袖,让她探得林冲坠马原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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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 好文!楼主好诗词! |
这段写的林教头可爱至极 |
林冲坠马,不一日满山便传开了,林冲本待静养,却早有阮氏兄弟、穆弘等几个脾气急的前来探望,因安道全告与三娘,林冲需饮食清淡,酒亦不能多喝,三娘便当了圣旨,每日里少肉多菜,这酒除药酒疗伤外,更不许林冲沾一星半点。好汉相聚,哪有喝茶吃斋的道理,因此几个头领坐一会儿便也走了。 这日,鲁智深抱了坛酒上门,林冲远远瞧见,忙拉了鲁智深一旁道,哥哥怎的才来,安道全害的我忒苦,鲁智深笑道,安神医治病救人,兄弟怎如此说,林冲待要说时,却见三娘朝自家走来,忙向鲁智深使了个眼色,续道,今日风轻云淡,阳光甚好,我与哥哥去竹林走走。 三娘素手指着鲁智深怀里的酒坛道,出去走走,活动下筋骨也好,只是这酒要留下。鲁智深急道,弟妹若爱酒时,洒家与你留下半坛便是。三娘笑道,非是我爱酒,是你兄弟喝不得酒。大师岂不见他这膀子上还带着夹板,林冲小声嘀咕道,安神医却是嘱咐过的。 鲁智深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兄弟怎不直言,洒家爱酒,便要喝个痛快,贤弟不能饮酒,我自找别人去,贤弟安心养伤方好。三娘俊眼斜睨了林冲一眼道,鲁大师爽快,三娘佩服。只是安神医千叮咛万交代,林大哥这臂膀是旧伤加新伤,马虎不得,若有了差池,再难补救。今日未能让大师尽兴,三娘心中不安,待林大哥痊愈,三娘准备几桌好酒,扫榻恭迎,你们喝上一天一夜,补今日之约可好。鲁智深笑道,弟妹爽利,女子一言。三娘道,快马一鞭。 鲁智深抱了酒坛,大步离去。这鲁智深生性耿直,是个实心的,看林冲使眼色时,并未能解其意,见三娘是个豪爽女子,心下亦十分敬佩,哪知那两个心思。林冲望着鲁智深的背影,呆立了片刻。三娘上前道,是看人儿,还是看酒。林冲忙收了眼,正色道,几日不见师兄,想念的紧。三娘见他左顾而言他,不由得心中偷笑,又不说破,笑道,去里屋吧,是时辰换药了。 |
第四回 扈三娘直率骂奸贼 宋公明邀酒探虚实 一连数日,三娘与怀袖精心照顾,换药熬汤无不尽心,又得安道全妙手,林冲肩膀肿胀渐渐消了,林冲自感无碍,央安道全卸了夹板,安道全铁了心只道不许,家中扈三娘又照看的严,不离左右,林冲只得作罢。 却是三娘看林冲右臂已能略微活动,心中欢喜,忽的想起一事,去拿了那日绊马索放与桌上,与林冲说话。林冲左手拽了拽绊马索,道,这绊马索只是寻常之物,这东西南北四个旱寨,皆用这般绳索。扈三娘深不以为然,道,一般绳索,但打结手法,缠绕圈数,未必相同,再者做了案子,必留些车辙马迹,我平生最恨背地放矢之徒,这回偏要查个明白。 林冲苦笑道,我这肩膀再有几日也可好了,三娘何必执着,即便查了,也没个结果,吃些皮肉亏,或可冲了大灾也未可知。 三娘见他息事宁人,心中不快,道,并无去查,怎知查不出来,这几日我也差人打听了,各寨的军械营都有重兵把手,轻易不得出入,此时又非战事,待我去查,若有人无故拿了绊马索,必有奸诈。 林冲低头思量片刻道,若是查出来又当如何,这山寨里本不太平,何苦再添一事,引起众人猜疑,再者捉贼拿赃,也并未当场擒得使诈之人,知是何人拿的绊马索,也并无什么实据,若他们为了我一人起了争执,反是不好。 三娘听他这番话,知他是个有数的,只是藏在心里不说出来。故意柳眉倒竖,拍了桌子激他道,今日是个绊马索,你忍了,明日放个冷箭,你也忍了,后日若是钢刀架在脖子上,你又如何,若天下皆你一般菩萨心怀,何愁没有大治之世,太平天下。需知善恶有数,此消彼长,如你这般,与助人下石有何分别。大哥经了事故,还存极宽厚足恭谨,便可乱世保身,治世敦俗的想法,这等性子好不让人恼。扈三娘本待欲说林冲被陷害一事,又怕伤了他,因此话到嘴边留了一半。 林冲呆了半晌,苦笑道,长恶不悛,从自及也,自有歹人露马脚时。非是林冲怕事,只是这查起来必要惊动山寨,如查贼一般去查各寨军械营,实在不妥。 扈三娘美目一转道,这个不需你担心,我只往那矮子处查。林冲闻言心惊道,三娘切莫胡来,他是宋大哥的人,若折了面子,大家脸上不好看。扈三娘看林冲焦急,心下有了七八分主意,笑道,料林大哥心中也暗暗怀疑此人,但却不好说来。林冲苦笑道,后听兄弟们言,那日成婚他颇有不快,我素与他人无甚仇怨,想来他寻了宋大哥讨你不得,便心中恼我,使下这手段。 扈三娘冷笑道,我上山这几日,观众头领,也多是英杰豪侠,光明磊落。只这几个心术不正,做下这卑劣无耻行径。林大哥放心,我心中有计较,必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林冲正待言语,只见怀袖端了药酒进来服侍。林冲心下暗道不好,这话不知道被她听了多少,又仔细瞧了怀袖神态如往常一般,并无异像。怀袖笑道,安神医定的喝药时辰,大哥怎总不记得。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般,我去告与神医,这夹板多带几日才是。林冲笑道,怀袖姑娘千万莫说与神医,我求了几次都不允我摘了,这药酒我喝了便是,说外左手端了碗,一饮而尽。怀袖趁机偷看了那绊马索,暗暗记下样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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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怀袖在房里细细想着白日林冲与扈三娘一番话,虽然惊愕这梁山上有人要害林冲,却无奈自己身份,半点忙也帮不上。宋江那处又几次三番托人来带话,问让查的事可有结果,怀袖心道,不若我将此事说与宋江,看他如何反应,若那王英再有坏心,我也好早作准备。 遂裁了纸条,书写后卷起,绑于鸽子腿上,任它飞了。那宋江夜里看到鸽子飞来,知是怀袖有事,忙拆了移步烛台前,见纸条上写了两行小字,夫妻叙话西山后,返家绊马矮鹰前。宋江自语道矮鹰,矮鹰,莫不是王英,话刚出便觉得失口,却喜四周无人,院中春鸟早眠,繁花未醒。 宋江暗忖,这王英莫不是吃了失心疯去惹林冲,况林冲新婚,若要动手偏偏赶这不尴不尬的当口,众人有都知道他求扈三娘一事,若林冲手里有了实据,此事怎好收场,这王英素日忠心,手下也有点兵马,诸事一向出力,若折了他,对自己无半点好处。莫不如我先喊了他来,仔细问了,如能毁了证据,也好瞒混过去。 次日,宋江便让侍从喊了王英来见,这王英夜里刚去了洗衣营,勾得了个美妇,鬼混一夜,向来要睡到晌午,有人吵了他与美人缠绵,直光了身子,赤着脚下地嚷嚷,怒道,哪个不知死的惹了老爷好梦。开了门举拳就要打,却醉眼眯缝瞧去,登时住了手,见是宋江贴身侍从来唤,赶忙扯了件衣服遮了下体,道,原来是宋大哥与我有事,自当早去,又咧嘴对那侍从笑道,我只合手下人胡闹,方才冒犯莫与宋大哥说。 王英胡乱穿了衣服,忙喊侍从带路,宋江看王英衣衫不整,知他昨夜又做那花下鬼去了,便有些气道,王头领昨夜好梦。王英谄笑道,洗衣营新来了几个勾栏美人,那乳儿腰儿都是一流的,哥哥何不也去消消乏。宋江摇头道,贤弟需知色是刮骨钢刀,莫要坏了身子,腰胯软了,在好的枪也是个蜡头儿。王英哼一下,轻声道,还不是哥哥把扈三娘给了林冲。 宋江听此,赶紧关了房门。拉了王英低声道,你与我实说,林冲坠马可与你有关,我听底下人说林冲正要寻你去。王英听此语,刹时白了脸,眼珠子瞪得溜圆,惊道,哥哥怎如此说。宋江看王英脸色,已经明白八九不离十。 便阴沉了脸,冷冷的道,你且做得好事,说好事两字时特慢了半拍,似从牙缝中挤出来。王英哪敢说话,背上汗毛直立,心中横柁将倾。宋江到底想救他,又问可曾露了马脚。王英方知事有转机,只摊在椅上,结结巴巴道,他、他那院子偏,应无人、无人看见。宋江又问,果无人看见,可有落下什么。王英低头想了想道,只那绊马索,莫不是那绊马索出了岔子。 宋江皱眉道,你用的绊马索有何不寻常之处。王英道,皆是军械营拿的,也未见有何不寻常。宋江松口气道,这便好,我刚才只是言语探你,若林冲无真凭实据,他一向精细,量也不会突然发难与你。又厉声道,林冲武义高强,在山寨中颇有威望,你莫要再惹他,他性子好,往日多不与你计较,弱兔蹬鹰,何况他是只虎。 王英兀自不以为意,道,若非他坏了我好事,未等王英说完,宋江厉声道,住口,做出此等下作之事,若是查出来,我也难护你,梁山素以忠义为本,你这背后勾当,倘若有人知道,捅了出去,慢说梁山,看日后你何处容身。 王英见宋江脸色大变,也知他有维护自己之意,虽心里大不愿,然唱了个喏,推门去了。王英气哼哼的离开,宋江大为不快,暗骂王英这厮不知好歹,不识时务。却不由得想起那遗落的绊马索。心道,我不如径直去林冲寨中,一来显我宋江关心头领,二也好探探虚实,怀袖几次三番遮遮掩掩,也该提点提点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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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噢,也许是受98版水浒的影响,我一直有种莫名奇怪的想法,就是林冲很配扈三娘,很奇怪。今天看到这帖子,真的惊了,也笑了,我不是一个人。楼主好文笔,写的不错。再加点沧桑感,共历磨难啥的,成天儿女情长的也没意思。 |
宋江当下让人准备了山参、虎骨酒、红花等物,皆用礼盒装了。略迟疑下,又让下人准备了三匹四经绞罗、三匹纬锦,其中一匹四经绞罗和一匹纬锦单放一个礼盒,却是送与怀袖的。宋江知安道全嘱咐林冲静养,因此料他在家,也未让喽啰通传,只使人挑着礼物,一并去了。 宋江匆匆来访,林冲也始料未及,连忙起身相迎,拱了手道,林冲身重,近日山寨之事已无法为哥哥分劳,反倒让哥哥为我担忧,心下实是不忍,今哥哥又亲来看我,小弟惭愧。 宋江轻抚了林冲肩膀道,教头言重了,练武之人身上可有一处是那好的,跌跌打打是常事,听安道全说,教头这是老伤了,可千万不要大意。我今又带了些补身的药品来,不到一月未见,我见教头瘦了些。又左右看了看道,怎不见弟妹和怀袖。 林冲笑道,下午得闲,她们一并去挖笋子了,怀袖的笋子做的极好,宋大哥可赏光一起品一品。这话正和宋江心意,宋江笑道,你不说我也要在这坐一坐,早听人说怀袖做的一手好菜,这次要一饱口福。林冲吩咐厨房将果蔬洗净,各色肉类备好,等怀袖姑娘回来下厨。 却说扈三娘二十六七年华,毕竟年轻,又从小打熬筋骨,精力颇胜。每日照料林冲外,常在院中演几回武义,林冲身子有伤,扈三娘便央了他在一旁指点,林冲本是禁军教头出身,也是乐得教授,几经点拨,扈三娘愈加步伐轻盈,身姿矫健,棍法严谨,心中亦十分得意。 这几日林冲臂膀肿消了,扈三娘更是喜的眉飞眼笑,满面春风,心中孤闷之气渐遣,又见怀袖进退有度,只一心一意服侍,早晚在侧,心细如发,也有意亲近,常约一起投壶打钱取乐。怀袖恬静淡泊,赢时不厉,输时不争,豁达随分,只给三娘看的呆了。 怀袖同感三娘坦率直性,是个好女子,初时的隔阂也全消了,只把三娘当了妹妹一般。两人时常手挽手到西寨各处游玩,时而脱了鞋袜在小溪中淌水补鱼,时而坐在石上低声说几句体己话,好的蜜里调油,续那金兰之谊。 傍晚,扈三娘和怀袖一人提着一小竹篓笋子回来,却是三娘脚快,先进了院子高声道,林大哥猜猜我和怀袖今日谁挖的多。林冲和宋江起身从客厅转了出来,林冲笑道,今日有宋大哥贵客登门,点名要尝尝怀袖姑娘手艺。怀袖见宋江立在林冲身旁,脸上笑容慢慢褪去,道了个万福,便转到厨房去了。 饭桌上,林冲亲与宋江把盏道,如今山寨晏然,上至头领下至兵士,各领了执事,井井有条,皆是晁大哥和宋大哥功劳。宋江笑道,教头言过了,宋江只一小吏,动动笔尚可,山寨训练精兵,还要仰仗教头和各位兄弟,来,我与教头饮了此杯,说罢一饮而尽。 宋江放下酒杯,笑道,我这一路西寨中来,兵士雄昂,甲胄齐整,想来教头治军严明,强似其他三个旱寨许多。林冲道,兄长休如此说,小弟汗颜,其余旱寨也有统兵有方的兄弟驻守,治军手段虽不同,上了战场亦是一般勇猛向前。宋江笑道,教头是东京禁军将领出身,手下军士皆是万里挑一,一等一的汉子,他们尚且归心与教头,教头在山寨岂不是大材小用。 林冲听宋江如此说,心里寻思道,今番恭维与我,宋大哥究竟何意。宋江道,教头大才,如木秀于林,虽无意争先,梅蕊亦妒,我在大寨,颇听得一些风雨,说教头这伤来的蹊跷。 林冲吃了一惊,摇头道,这伤是我自己不慎坠马,大哥休听他人多嘴。宋江道,我听人言,那矮脚虎王英几次三番对教头言语不逊,可有此事。林冲苦笑道,口无遮拦也是有的。宋江笑道,这矮脚虎速来是个直性子,心肠却是不坏,他先来与我求那扈三娘,后我看教头与扈三娘般配,便回了他,想他是有了怨气,说下许多话不入耳,教头宽厚,切莫挂怀,宋江在此替他向教头赔罪。 林冲忙站起来拱手道,哥哥说的哪里话,他心中有气,说出些言语,我也不恼,人非圣贤,这大寨中又尽是江湖豪杰,性子爽直,互相较劲多有口角也是常事,林冲从不放在心上。宋江笑道,教头仁厚,我自知了,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教头如今身边有扈三娘、怀袖照顾,我这做哥哥的也就放心了。 林冲道,有劳宋大哥挂心,这些日子,怀袖姑娘待我甚是尽心,衣物饮食周备,林冲感激不尽,只是怀袖姑娘在我这里,怕委屈了她。宋江嘿的一笑,低声道,教头这齐人之福,多少头领羡慕不得。 林冲脸登时红了,却知无可辩白,忙举起酒杯敬宋江道,感念哥哥大恩。宋江与林冲又喝了几杯,怀袖端了一盘笋子进来,那盘中笋白如玉,切成薄薄的小片,配着猪肉清炒,香味四溢。宋江夹了一片入口,连声称赞,夸道,当初果未看走眼,怀袖姑娘人美手巧,可是教头的福气啊,怀袖听了恬然一笑道,照顾林大哥是我的本分,宋大哥且放心,说完轻步退了出去。 晚上招待宋江吃饭,怀袖挖空了心思,一来让宋江放心,二来也不想让林冲在宋江面前折了面子。宋江和林冲虽美酒佳肴在前,也是各有心思,不觉得多喝了几杯。宋江自不要紧,虽不及鲁智深、武松,也有些许酒量,林冲却是多日不曾饮酒,几杯下来,已经有七、八分醉意,身子早就沉了。 宋江从林冲口中探得王英虚实,一颗心放了下来,心情颇佳,待要劝林冲再饮。只听扈三娘怪道,林大哥已不能再饮了,却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扈三娘莲步款款,向宋江道了个万福,但见,发若玄云,星眼黛眉,轻盈身姿出尘,一袭青衫可体,矫矫英气逼人。 扈三娘端了杯茶与林冲,看着宋江道,大哥不知,安神医说林大哥伤未痊愈,不能多饮,他这有近一个月未饮酒了。宋江点头,讪讪道,原来如此,是我思虑不周,教头养病要紧,今日饮酒,却是为我破了例,若病不能瘥,我心何安。 扈三娘送了宋江出去,回来看时,林冲已伏案睡了,扈三娘喊来军汉夫妇,扶了林冲回房,军汉夫妇将二人送到门口,便自退了出去,三娘搀着林冲走到床边,尤是林冲身重,三娘叫苦连连,挨到床边,三娘脚步一软,向后倒去,林冲早已酒醉不省人事,竟直直压在扈三娘身上。三娘羞的满脸通红,轻推了林冲一下,林冲纹丝未动。三娘待要发力,突想林冲肩膀有伤,只好拉着他腰带,用力一拽,得个空当,抽了身子出来。 |
水浒吧很少来,昨天逛了一下就发现两个好帖子,你这篇是有创意,不错。我很反感王英。还有一篇是有立意,叫“水浒传好在哪里,什么价值让它位列四大名著”。 |
嘿,其实水浒里我就喜欢那么几个人,林冲武松鲁智深和孙二娘。 |
昨天刚把“王进打高俅”设为手机铃声,嘿,好听。 |
如果按照原著说的,林冲是张飞的相貌,跟扈三娘美貌不配,不如写花荣或燕青好点 |
扈三娘帮林冲脱了靴子,除了外衣,见林冲呼吸匀称,额上微微发汗,脸色红润,应是喝酒所致,便唤沛儿打了盆热水,用毛巾仔细的为林冲净了脸。心道,你在东京时,娘子可是如此待你,我虽不及她多矣,却也在努力学着为妻本分,若日后你心中有我一分,便知足了。那日你射出的三箭,是夫妻三世盟约,我并不奢求三世,只这一生受用亦是无憾了。又转念想那卿须怜我我怜卿的戏语,一时痴了,只望着林冲的脸出神。 天刚刚拂晓,林冲便醒了,因昨夜醉酒,口渴得很,挣扎着坐起身来,看那扈三娘合衣趴在床边,床头一只新烛只烧了一段,一盏香茶仍有余温,只觉心口酸楚非常,这三娘也不知道守了自己多久,怕是刚刚睡去。细看时,三娘眼角似有淡淡泪痕,绣口如丹,脸颊融融,烛火映在她的脸上,尽显娇羞。 林冲久旷情事,平日里虽得怀袖照顾,心里向来端正,又因怀袖是宋江指派,唯恐情乱出些差池,因此更多一倍克制。与三娘成婚后,两人共处一室时多,虽无世俗言语相犯,也不免沉浸其中,此时见三娘如此,林冲心中怜意大盛,情不自禁便要伸手轻抚三娘的脸。 却是指尖轻轻触到三娘,林冲心中突然想起一事,连忙将手抽回,深呼了一口气,强自镇定下来。原来林冲想起了成婚那夜给的三娘一纸离合,心中不住自责,素日大事均把持的住,与她又无名分,岂不闻非礼勿视,男女之大防。那日还说的绝不乘人之危,要急人所难,今日若行出这事,岂不荒谬。 林冲正自迷乱间,扈三娘已悠悠的醒来,见林冲直愣愣的看着自己,脸绯红道,大哥醒了,我去与你端新茶来。林冲闻言如梦方醒,忙起身道,昨夜有劳三娘照料,以后再不这般吃酒。扈三娘也不答话,瞧着他一乐,转身出去了,只把林冲一人留在屋内。 |
第五回 宝马被劫晁盖震怒 同门之情林冲两难 这日,林冲与三娘在中厅用早膳,忽听山寨角声震天,这号角声不同往日,乃是急促的三音连震,过了片刻,又是三音急促。林冲向三娘道,这是战角,山寨恐有大事,我自去聚义厅上,三娘在家中好生休息。也不等三娘答应,大步流星往外走。早有三个小校牵了马在门口相候,林冲翻身上马,三娘赶到门口,那霜花马早已一骑绝尘。 林冲赶到聚义厅时,众头领已大半坐定,列在晁盖、宋江两侧,肃然无声,林冲径直走到自己座位上。晁盖和宋江看林冲摆臂自如,皆是一笑。众好汉来齐,晁盖起身道,前有祝家庄来犯,幸得宋贤弟领军平了那厮,昨日又闻曾头市劫了我梁山宝马,想我梁山聚义锄奸,光明磊落,兄弟们下山,未曾折了锐气,论仗义慷慨,谁人不服,可恨那曾头市仗着与皇后远亲,竟敢辱我梁山,还把刘唐兄弟打伤,实是欺人太甚。 刘唐在喽啰的搀扶下站起身道,那厮猖狂的无法无天,只说劫了你的马怎的,若是哥哥来讨,还要绑了押送东京请赏,又说与皇后是亲戚,便是看中官家的马匹,要来何妨,看重你们梁山贼寇的马时,是你们的福气,旁人要孝敬我曾头市还不收呢。 晁盖大怒道,这话哪个说的,刘唐含混道,那几个姓曾的都说了。宋江劝道,哥哥莫要动怒,只合一匹马,犯不上生这么大气,小弟领了人马,去那曾头市将马讨回,那曾头市与皇后娘娘有系,我们切莫轻举妄动。 晁盖眼中燃气熊熊杀意道,皇后娘娘亲戚又是如何,便是皇帝亲戚也杀得,辱我梁山,辱我兄弟,岂能容他。吴用道,我梁山军马自祝家庄回山后,仅仅两月,此番再下山,不可操之过急啊。晁盖冷哼一声,并不言语。 厅下众人闻得此语,接不做声,倒是李逵只听晁盖有意下山,粗眉一挑道,管他是皇后还是皇帝,下山平那曾头市,需带着俺铁牛,俺的两把板斧都要憋坏了。宋江指着李逵道,你这黑厮休要胡说,一切待晁天王定夺。 晁盖冷笑道,狗仗人势之流,吾平生最恨,曾头市既如此无礼,我便亲自下山,会会这般皇亲国戚。吴用拈着短须道,晁大哥乃一寨之主,怎可轻易下山,听人言那曾头市兵多将广,曾头市更是军事严密,易守难攻,方圆数十里,无有不从的。 谁知这一番话激起了晁盖无名之火,晁盖大怒道,正是强敌当前,方能显我梁山本事,荡平了他曾头市,好让江湖上知道我等手段。你们再莫劝,宋贤弟回山不久,此番我亲自领兵,不灭曾头市,誓不回山。宋江待要再劝,晁盖拂了袖子道,我为寨主,我不向前,以后何敢让兄弟们出力。宋江、吴用只得作罢。 厅下早有阮氏兄弟等按耐不住,起身道,愿随哥哥荡平曾头市。石秀、杨雄也起身道,我等也愿随晁大哥下山。这阮氏兄弟等是晁盖嫡系,劫了生辰纲过命的交情,自然为晁盖两肋插刀,这杨雄之流,因刚上山,生怕一身本领被小瞧,下山征战正是显示自家武义的好时机,怎能放过,便也积极请战。 林冲见晁盖决绝,刚要起身,吴用在对面早看真了,却抢先一步道,阮家兄弟水站见长,陆上未必占先,晁大哥此番下山,需带几个能征善战的才好。林教头臂膀伤了,还是留寨为好,秦明、呼延灼将军惯马上战的,依小弟之见,令他二人为为先锋,保无差错。 林冲立起身来,笑道,军师好意,林冲心领。这膀子虽使不出十成力气,七分却已无碍,愿擒他几个小贼,当效于晁大哥帐前。鲁智深和武松也一齐道,愿随哥哥下山。晁盖闻言大喜,当即点了林冲、呼延灼、秦明、阮家兄弟、鲁智深等二十个头领,传令三军,人马调度,三日后下山直取曾头市。 领了晁盖军令,林冲先到西旱寨中军帐前,唤了各营兵长,告知他们恶战在即,吩咐军士好生准备,又唤来兵器营的头目,详细问了刀枪储备情况,林冲治军一向严格,令行禁止,各营官平日里也小心行事,三日整军,时间虽短,林冲这一西旱寨却也按部就班。林冲在中军整军完毕,早已过了午时,侍从提醒道,将军还未用午饭,是在这中军帐中还是回家。林冲心道早上出门的匆忙,家中必是准备了饭的,忙和侍从打马往家返。 林冲进了院子,果然扈三娘和怀袖已在饭厅等候,林冲歉声道,军中有事回来迟了,又赶忙让军汉夫妇收拾战袍盔甲。扈三娘见他如此,心中已知一二。轻声问道,是朝廷派军马来了?林冲喝了口汤道,并非朝廷出兵,是曾头市劫了晁大哥的宝马,晁大哥要亲下山征讨。 扈三娘眨了眨眼,笑道,你们梁山这出师之名真是闻所未闻。林冲不解道,何以如此说。扈三娘冷笑道,为了一只鸡扫平了祝家庄,今又要为了一匹马灭了那曾头市,他日是不是要为了一只牛,杀到京东金殿之上。林冲苦笑道,江湖中人,血气方刚,便是为了一文钱动起手来,也是有的。三娘道,便这一分一厘不肯让时,心胸未必见得宽广,常听人说两肋插刀,生死不负,性命亦可舍弃时,心中岂容得下这些零零碎碎,想那公子小白不报那一箭之仇,韩信容胯下之辱,后世里何等风光,万人敬仰。可见你梁山上,外人皆说智士猛将极多,我看也未必有那张良卧龙之英。你们倾巢而动,灭了那祝家庄,却是手段高明,若碰的那比你梁山手段高明者,首领又无谋略,又当如何。 林冲放下筷子,面色微红,扈三娘这一番话却说到了心尖上。聚义厅上晁天王心坚意决,自己怎好相劝。他亦早在东京时就闻得曾头市雄霸一方,因此执意下山,担忧晁盖有个闪失。林冲苦笑道,三娘说的极是,林冲怎会不知,只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既在这梁山上,一个头磕下去,便是骨肉兄弟,纵是错了,也只得一力护了周全,自家性命便也顾不得了。姑娘需知,在庙堂上有圣人礼法教束,在江湖上亦有规矩法例,稍有疏忽,便会身败名裂。 扈三娘听了,半晌做不得声。暗忖道,这样一个男子,当年忍了公人一路凌辱,比那韩信又好多少,到头来仍是有家难回,报国无门,如今漂泊江湖,本该恣意快活,杀了王伦,又遇到晁盖这样的鲁莽之人,屈居人下,再不得做主,可见英雄难敌定数,命压人头不奈何。又想我扈三娘,在扈家庄时何等得意,如今也是一般境地,苦命人劝苦命人,当下心中好不难过。 林冲见她神态郁郁,也没了吃饭心思。温言道,三娘随我来,我有几句话说。 |
扈三娘随了林冲进到书房,林冲仔细关了门,从怀中取了令牌放于桌上,又从书架边的箱中取出一包银两,一并放于桌前。轻声道,我三日后随晁大哥下山,你收拾了衣物,待我们走后,趁乱赶紧下山,那条密道你是知道的,张清夫妇此次也一并去征讨,新来的头领晾也不熟悉事物,姑娘聪敏机警,混过去也不难,若遇到危难之时,就取这令牌出来,此乃我贴身之物,就说我命你下山公事相托,其他头领也不会为难与你。这包金银也一并拿去,安家置业少不得打点,虽不多,几年用度亦够了。 三娘见林冲说的真挚,叹了口气,悠悠拿起那令牌,上面用楷体篆了几个西旱寨正将林冲,令牌上余温仍在,扈三娘心中一暖,一时立在当地。林冲不知三娘何意,温言问道,是林冲考虑不周,三娘可还有什么需要的,但林冲能做时,都为姑娘一一办妥。 三娘呆了片刻道,你把令牌给了我,日后大寨查起,你印信没了如何脱身。林冲笑道,一块令牌,值当丢了,找金大坚偷偷与我做一块,这个不当事。三娘又道,若是遇到头领看我拿了令牌,你又如何说辞。林冲避重就轻道,眼下大战在即,各人都有事情忙碌,也顾不得你,这令牌只是万不得已时拿出来,我料也到不了这一步。 三娘咬着牙黯然道,我与你新婚,新婚妻子不辞而别,众口铄金,便是积毁销骨,。未等三娘说完,林冲抢白道,此事就不用姑娘担心了,人生在世,不如意者多。又迟疑了下道,姑娘才貌无双,智过常人,便是普天之下,男子少有及者,更兼急公好义,林冲心下敬重。然身处市井,刚强非立世之本,宽柔乃处事之方,狭路相逢时,万望退一步计较,姑娘有大福报之人,必得平安喜乐。 说罢站起身来,向扈三娘郑重行了一礼,正色道,那日阵前,林冲行事草率,铸成大错,深感惶恐愧疚,今一并向姑娘赔罪,那夜合离书一封,日后但有人问起也可推脱过了,姑娘下山后寻一如意郎君,安身立命,自是强于在山寨百倍,也不辱没了这清白名声,林冲也自可以心安了。 三娘听他说寻个如意郎君,一字一字砸在心上,早红了眼眶,心中酸楚到十二分。腿下一软似要晕倒,林冲早看她神态不稳,忙上前扶了三娘在榻上坐下,三娘也不看他,任眼泪滚珠般的落。 林冲心中亦有不忍,却狠下心来,拿了一方手帕塞在三娘手里道,我军中还有事处理,姑娘切记林冲的话,下山机会不易,莫错失良机。又呆了片刻,长叹口气,推门去了。 正是 绿竹犹自惜芳芬 柔情泬寥刺旧痕 孤身常奠荒山冢 又恐水泊添新坟 烈女此身因何泣 半为家愁半情深 欲将真心明月往 清辉偏照无梦人 |
今天贴吧自动给我推了电影盲山的帖子,这部电影很久以前就看过了,方才又找来看了一遍,突然觉得扈三娘在原著中的处境和盲山中的白春梅没有什么区别,从本来温馨的家到了一个再不由自己做主地方,白春梅反抗了,反抗的结果是毒打是更惨无人道的强和谐奸,原著中没写扈三娘反抗,身体上或许顺受了,内心难道没有挣扎么。 特别是电影里别人劝她的话,你我都是女子,早晚要过这一关,嫁谁不是嫁,这是我听过的这世界上最冠冕堂皇却最丧尽天良的话,但我想或许孙二娘他们也这么劝过扈三娘吧,哎,人心和人心,何止天地之别。 |
顶一个。楼主 |
残月如钩,晁盖大军浩浩荡荡进发,各色旗帜遮天蔽日,昼夜兼程,晁盖此次下山带了一万人马,除从林冲左旱寨拨了三千人外,秦明、呼延灼也各带了两千本部人马,晁盖主中军,令秦明为先锋,因担忧林冲臂伤,只叫他主后军。晁盖脸阔鼻方,两鬓虬髯,一身黑甲披挂,甚是威武。旁边呼延灼黄罗抹额稳戴,七星罗袍系紧,乌油甲遮了全身要害,一手牵了马绳,一手稳抓那水磨八棱钢鞭,月光下寒光隐隐。 不分日夜,只行了七八日,梁山大军已进至曾头五十里开外,晁盖便令扎营,升中军帐,众头领分列在晁盖两侧,不出一刻,段景住来报,称已探得曾头市虚实。晁盖大喜,段景住报得,曾头市长官名为曾弄,年过五旬,膝下五子,分别为曾涂、曾密、曾索、曾魁、曾升,五人均从小习得武义,使得好拳脚,成年后各自扎了大寨,守在曾头市周围,互相联系紧密,民众多习武,军马已过万数,兵器不计其数,几年前新聘得两个教师,副教师名为苏定,正教师名为史文恭,擅使方天画戟,曾家五虎虽武艺了得,皆都服他。 众将听得段景住探报,均皱了皱眉,不出声。只听林冲失口道,正教师史文恭。晁盖望向林冲道,教头知此人详细。林冲黯然道,擅使方天画戟史文恭,想来应该不差。拱手道,晁大哥有所不知,这史文恭正是我昔日同门师兄。 众人闻言无不惊愕,晁盖更是惊的呆坐片刻。林冲道,年幼时父亲便送我到御拳馆拜周侗为师,于我先前,已有两位师兄,二师兄便是这史文恭,他为人乖张,桀骜不驯,但秉性不坏,好打抱不平,因在京师打了高官之子,被迫逃往别处,想来已有十余年未见了。 晁盖问道,那史文恭武义如何。林冲道,师傅对我三人因材施教,所教武义不同,又因学艺时正是血气方刚,师傅怕生事端,严禁互相较艺,因此并未交过手。不过师傅曾说,我三人中,史师兄力气最大,若得个趁手的兵器,十招之内速战应无敌手。众人皆知林冲人品武义,向来不轻言妄言,此番对史文恭评价着实让众人吃了一惊。 晁盖顿了顿道,想不到这曾头市卧虎藏龙,听教头之意,史文恭这一条好汉,竟给曾家当教习,岂不是屈了一身武艺,若能勾得上山来,做把交椅,这曾头市没了主将,岂不是不攻自破。林冲心道,曾头市若无亏待师兄,想让师兄做这叛主之事,怕是万万不能。 晁盖见众人不言语,心中不悦,对林冲言道,教头既与那史文恭有师兄弟的情谊,何不去曾头市走一遭,千金易得,良将难求,曾头市劫我宝马在先,若舍得史文恭投我梁山,我便不与他们计较,两家休和,也免得你们兄弟阵上难堪。 李逵一听休战,气道,好容易下山一趟,不杀他曾头市几个,怎地,就要这般回去,莫不是怕那史文恭。晁盖不快,一掌拍到桌上,砰地一声,桌子动了几动,众将皆默然。 呼延灼、秦明心下也俱是一惊,梁山人马已对曾头市行合围之势,曾家早就严阵以待,虽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也断没有大将亲去求和的道理,二人亦是掌兵多年,厮杀无处的战将,知林冲此去危险极大,但见晁盖如此,并不敢相劝。 却是穆弘向前一步道,晁大哥爱惜人才,不忍阵上相对,但那曾家人我等并不知品性如何,听刘唐言,那曾家五虎口口声声要把大哥解上东京,何等狂妄,林教头只身入得曾头市,若那厮不放人,恐又生一事,史文恭只是教习,在曾头市料也做不得主。 晁盖冷笑道,曾头市在江湖上也有些名气,我好意休和,他们焉能无礼。况教头与史文恭有师兄弟情谊,情分上也近了三分。 林冲无奈道,晁大哥既想得我师兄,林冲愿亲往劝说。晁盖拍了大腿道,好,我这就休书一封,明日你带在身上,若能劝得史文恭来投,便是大功一件,若他不肯来,贤弟务必全身而退,这军中离你不得。林冲只得应了。 这日夜里,晁盖令原地休整,不少军士连日赶路,早已累得筋疲力尽,除了寻营的军士以外,皆吃了些许饭食以后昏昏睡去,静谧霜重,军士们依偎在帐篷中休息。林冲哪里能合眼,心中之事纷乱,颠倒个没完。烦闷间,听得有人在帐外唤自己,林冲起身批了衣,却是穆弘一手提着酒,一手抓了个包袱,林冲忙接过酒,两人入了帐坐定。 穆弘与林冲满了一碗酒,笑道,兄长还不休息,可是担忧曾头市凶险。林冲接过酒道,为武将者,不避生死,刀尖上饮血,早看的开了,我只是…穆弘看了林冲一眼道,只是担忧大哥心中无谋智,害了一干兄弟性命。林冲忙捂了穆弘嘴,低声道,曲木恶绳,顽石恶攻,这大营中,怎好浑说。穆弘笑道,哥哥一生谨慎,行事瞻前顾后,我却没这么多弯弯绕绕,高兴时便说的,只图个自家快活。 林冲郁郁道,我看这曾头市强似祝家庄百倍,史师兄文韬武略,世间罕有,两军交战,梁山未必占得便宜,更兼曾头市地势险要,五个大寨首位相连,互相照应,如何轻易取得,想晁大哥在山上时话说的满了,他又是好面子之人,焉能轻易回山,因此他叫我休书讲和,我只得应了,若能两方止戈,最好不过。 穆弘喝了口酒道,我看这史文恭断不会随你上梁山,若他为了名利,以他这身本事,当和教头一样京师显名,若犯了事,也可投得西军,屈居于一个曾头市当了教习,可见这史文恭并不是为了名利之人,若说情谊,教头虽与他是师兄弟,我看也未必有曾头市对他情厚,换我行事,也定不会做这叛主失意之事。 林冲苦笑道,兄弟说的,我如何不晓得,只是尽力而为,晁大哥执意,我只能遂了他心愿。穆弘叹了口气道,哥哥还是这般心地,小弟亦无话可劝。只是此去凶险,小弟这有一副软甲与哥哥拿去穿,哥哥莫要小看此甲,此乃我家传之物,雁翎甲虽天下闻名,却颇为沉重,我这软甲穿于外袍内,并不显眼,外人轻易看不出,但得刀剑凶险时,或能护的兄长周全。 林冲感激道,兄弟这般,愚兄何以报答。穆弘笑道,明日哥哥去那曾头市,我便不去相送了,这一坛酒还有半坛,我且喝个一醉方休,待兄长平安归来,可要带着好酒前去谢我,说完头也不回出了账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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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林教头只身会师兄 晁天王鲁莽错斩将 次日清晨,林冲内穿了软甲,外著了一领团花素罗袍,并不带袍肚,只系了皂黑鞶革束腰,辞别了晁盖一干人等,仍骑了霜花马,不出一个时辰,便至曾头市寨门前。正是大战在即,曾头市各个寨口接布了重兵,轻易不放人进出,林冲向兵长施了一礼,说明来意,只道是晁天王有意言和,有手书一封要亲与曾家长官。兵长不敢大意,叫兵士细细验了林冲周身,看并无兵器夹带,便引了林冲来至曾家宅院。 未进门,林冲就听得院内刀枪碰撞之声阵阵,在看那曾府,府邸大门皆需仰视,进门看那前院花厅,齐整宽阔,东西超过三十丈,房顶皆不用悬山顶,而用庑殿顶,甚是气派,两旁泉林石木,琼宫阆苑,几处骇然,意出人间。林冲心道,我在东京也曾出入侯门王府,也未见得如此,用这庑殿顶可是僭越,大不敬之罪,在这间竟也无人管的,当真自山自水,极土木之胜,怪不得人言山高皇帝远,竟这等逍遥自在。 林冲看得入神,心中戒备也淡了一分,不一会便到了正厅,只见曾弄坐于主位,两侧分别端立一人,林冲见右手那人身高体型与史文恭相近,只是站的远看不真,堂下还坐了五个大汉,为首的那个衣冠不整,一只脚踏在那凳子上,手中把玩着一根白蜡杆。林冲整了整衣袖,上得前来,对着堂上端坐的曾弄躬身施了一礼,道,拜谒曾长官,小人奉晁盖寨主之命,今有书信呈上。 曾弄还未发声,那个衣衫不整的大汉早站起身来从林冲手中抢了那信,口中骂道,什么鸟寨主,一群乌合之众,屯兵在我曾头市,怎么又写书信,莫不是怕老爷手中的长枪,给你们寨主刺个窟窿,说罢哈哈大笑。林冲见他口出狂言,也不动怒,只直起身子双眼冷冰冰的瞅着。曾弄道,涂儿无礼,快将书信拿来与我。曾涂无法,将信件甩于桌上。 曾弄看了信件,道,你们寨主既无战意,我们也有意言和,梁山与我曾头市在江湖上颇有声望,只为一匹马相斗,白白成了江湖中人笑料,如此,我便休书一封,带与你家头领。 曾涂闻言大怒道,爹爹何苦长他人志气,就凭我曾头市铁桶一般的城墙,俺兄弟几个武义,方圆百里谁敢不服,抢他们匹马谁能道个不字,他梁山只不过一群草寇,何足为惧。 曾密瞟了林冲一眼道,两军尚未交手就要求和,莫不是其中有诈,爹爹不要轻信于人。 站在曾弄右侧那人言道,两位小将军切勿动怒,据我所知梁山中多是朝廷军官,不乏武义高强之辈,万万不可小瞧。曾涂摸了摸白蜡杆的杆头,陡然间站起身来,将那白蜡杆压在在林冲肩膀上,觑了林冲一眼,奸笑道,什么武义高强,看这厮斯斯文文的,梁山怎派个这等货色送信,莫不是瞧不起我曾家。 曾涂是曾家长子,自幼习得十八般武艺,力大如牛,为人狂傲,一杆枪挑了不知多少英雄,平日里自诩赵子龙在世,除了史文恭,连那苏定副教师也不放在眼中,这照夜玉狮子马便是他派人强夺,听曾弄要把马还回去,当下大怒又不好发作,便想羞辱羞辱梁山送信的,好抖了威风叫人知道自己手段。 曾涂见自己棍子架在林冲肩膀上,林冲丝毫未动,心中不由一股无名火,道,你这厮见了我家长官还不下跪,手上猛然加力,想压的林冲屈身。林冲见他势大力沉,也不硬扛,右手抓着杆头往边上一推,又猛地往曾涂一送,白蜡杆弹性极强,本被曾涂压的弯了蓄了力,被林冲这一推,力量全部释放出来,打在曾涂手臂上震得生疼。、 曾涂哪里吃的这亏,当下拿起棒子就要和林冲拼命,却是史文恭站在厅上看的仔细,见曾涂发狠,忙下的厅来喊他住手,曾涂对史文恭还是有几分敬畏,当下停住了。史文恭看了林冲的脸立时呆住了,半晌不得话说,反是林冲笑道,多年未见,师兄看师弟脸上刻了刀谱不成。 史文恭长林冲两岁,他拳打高官弟子离开御拳馆那年只有二十二岁,算起来与林冲亦有十四年未见了,分别时两人仍是弱冠之年,如今皆须眉堂堂,容貌大改,也难怪史文恭在厅上没认出林冲。当年御拳馆学艺,因史文恭并不是京师子弟,没少得林冲一家照料,林冲宅心仁厚,也经常帮衬史文恭,像对大哥一般,二人感情自是最好。 史文恭与林冲久别重逢,一时间也顾不得两人各为其主的为难之处。拉了林冲到曾弄面前道,这便是我师弟,江湖人称豹子头,自幼学习家传枪法,后拜御拳馆周侗为师,他二十岁时,一杆枪已经京城鲜有敌手。 林冲的名号曾弄是听说过的,早年他去过东京,想为儿子聘请名师,便听人说,要论枪棒,东京八十万禁军都教头林冲当为第一,只是曾弄去东京时,林冲父亲刚刚过世,尚未服阕,并未有缘相见。 曾弄亦是爱才之人,当即起身行礼道,教头光临寒舍,怎不早报名号,小儿无知,教头恕罪。林冲赶忙还礼道,落魄之人,岂能受此大礼,三年前,高俅那厮陷害我入白虎节堂,被逼无奈上了梁山,今无奈两军对阵,深望曾长官明大义,化解这场干戈。 却是曾涂见三人笑谈,更为不快,知林冲是史文恭的师弟,又见方才那一招,心道不是他的对手,只是咽不下这口气,闷哼一声,扔了那棍出得厅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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