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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小说]风雪罩九州第一章 初显江湖 “驾!驾!驾!……” 一阵呼喝声[第17页]

作者:圣灵路西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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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皋奇道:“咦?先生怎么会知道?可是在这里坐过堂、教过学生?”
  张文稷笑道:“我平时虽也爱读书吟诗,却也只是一介武夫。‘先生’二字,是别人看得起,给的敬称,哪里真能当得了先生,教得了学生?只是这花洲书院在咱们朝名气颇大。这书院是咱们大宋名臣范仲淹、范文正公知任邓州时所建。范大人倒是空闲时在这花洲书院教过几届学生,出了不少人才。我却没这个本事在这天下闻名的学府教书,最多也只能游历、凭吊一番,了表敬意了。”
  牛皋嘻嘻一笑,道:“先生这般有学问,如何做不了这书院的先生?俺以前去这耍过很多次,也不知道这是范老爷的书院。先生人还没到,只听名字,便说出这许多故事,肚子里没好些墨水,怎么能做到这般张口就来。要我看,在这儿做个先生都是亏了您老!”
  赵希声叫道:“那可不是?我师叔能文能武,教几个学生还不是小菜一碟,这还是屈才了呢!”
 
  张文稷叹了口气,神情渐有些萧索,道:“来这天下闻名的书院教书,我只怕还不够本事,更不会屈才。反倒是范大人知任邓州才是屈才呀!当年范大人目睹官场污浊,百姓疾苦,西北受辽国和西夏滋扰,国家内忧外患,便和富弼、韩琦、欧阳修等一众大臣提出改革。仁宗皇帝采纳了大部分意见,便推行新政,史称‘庆历新政’。
  但新政触犯了贵族、官僚的权势、利益,遭到他们的阻扰。范大人、富弼、韩琦、欧阳修四位大人相继被排斥出朝廷。范大人无奈之下,上书请知邓州。一代宰辅,做一任小小知州,还不是大材小用,手到擒来?
  范大人到了这邓州之后,略显身手,便很快把邓州治理得井井有条,百姓富足。范大人见此地文风不兴,于是便又修建了这花洲书院,为邓州培养了不少人才。这便是这花洲书院的由来。”
  风满楼听罢,内心敬佩不已,赞道:“范大人心忧天下,不顾己身,虽因此而遭受贬斥,亦不消沉,还能造福一方,真让人敬仰。我虽读书不多,但范大人那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着实喜欢!在天下人忧患之前而忧,在天下人喜乐之后而乐,这种担当,实为大丈夫所为!”
  张文稷点头道:“是呀!大丈夫便应把国家、百姓放在身前,把己身得失放在身后。如此胸襟、气魄,方为大丈夫所为!”
 
  牛皋反复念了几遍“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后,似有所思,神色肃然,道:“俺以前只知来这儿玩耍,却不知这是范大人建的书院,真是冒犯!今天一定要去祭拜一下!”
  赵诗雪道:“国家、民族忧患之时,才现大丈夫、真英雄。现今我们大宋比起范大人那时情形更是凶险。也幸得有李纲、宗泽、韩将军、吴将军、岳元帅等人挺身而出,抗敌报国。他们心中又何尝不是忧患天下甚于自己呢?”
  张文稷点头和道:“不错,我大宋若不是有这许多大丈夫、大英雄,也难以支撑到今日,恐怕早被金人占了。”
  牛皋道:“俺还在山上时,就听说过他们。所以俺下山之后便来投奔岳元帅。俺虽然没有读过书,但这句话俺是记住了。范大人也是大英雄!”
  赵诗雪看着他,问道:“牛大哥,你可知这句话写于何处?”
  牛皋摇了摇头,道:“俺能记住这句话已是很了不起了,哪里还能知道这是在哪写的啊!”
  赵诗雪见他一脸憨态,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牛皋一脸惊喜,道:“就是在这花洲书院写的?!哈哈哈!太好了!今儿一定要好好去这里看看!”
  风满楼与赵希声也是格外惊喜,都想立时便去这书院观赏、凭吊一番。
  赵诗雪娓娓道来:“庆历五年,范大人与友人滕子京同遭贬斥。范大人赴邓州,滕大人赴岳阳。第二年,滕大人将岳阳楼修整一番,请范大人作文记之,并派人送来一幅《洞庭晚秋图》。范大人并未登临岳阳楼,而是仅凭这幅《洞庭晚秋图》便将岳阳楼美景悉数想于脑海之中。反复酝酿之后,于九月十五日这天,在这花洲书院挥毫蘸墨,写下了这传世名篇《岳阳楼记》。后世文人,多有来这花洲书院凭吊、瞻仰范大人风采。因而这花洲书院也便十分有名了。”
 
  说话间,五人已策马行至花洲书院的院门外,透过院门向内望去,只见里面绿柳荫荫,清波荡漾,亭台相对,楼阁耸峙,未进其内,已觉凉风阵阵,真是避暑佳处。
  牛皋急欲进去乘凉,纳头便往里走,却被门口处一队士卒拦住,为首一人喝道:“喂!你们是什么人?”
  牛皋眼珠一转,道:“喏,看见没有?这位张先生是咱们书院请来的教书先生,我们都是他的随从。”
  那士卒将信将疑,问道:“哪里来的先生?可是咱们家大人请来的先生吗?”
  牛皋听他此言便知有戏,顺着话头,道:“废话!不是你家大人请来的,还是谁请来的?让开!”说罢,挥手将他推开,昂首阔步便走了进去。
  那士卒本想阻拦,但又怕是知州大人的贵客,被牛皋气势所摄,只得让在一旁。
  五人进去之后,均大笑不止。
  牛皋骂道:“***!以前俺老牛来这儿耍的时候,从没有见过这些狗在外面看门。我猜这狗大人肯定要请什么人,才不让咱们进的。不管了,咱们快去找个地方凉快凉快,再去看看范大人的诗呀词呀的。”
 
  五人循路而走,沿途看去,只见这花洲书院景色颇佳。亭、台、楼、阁、花、鸟、桥、水,应有尽有,布局合理,十分别致。来到览秀亭,只觉清风扑面,凉气袭人,身上暑意顿消。稍歇片刻之后,又至春风堂。
  范仲淹当年曾在此讲学,传世名篇《岳阳楼记》也便成于此处。堂内陈列有范仲淹的一些诗词、文稿。堂内一块大屏风上,书有后人临摹的《岳阳楼记》全文,字迹飞舞,笔力雄健,正气凛然。
  这上面,牛皋虽斗大字不识一个,赵希声斗大字只识几个,二人脑袋挨脑袋,挤在一起,却也看得津津有味。
  堂内挂有一幅范仲淹的画像,五人敬仰他忧国忧民之心,都一一上前敬香拜谒。便是牛皋、赵希声二人也都收敛神情,肃然行礼。
  东墙上又挂有许多字画,其中有一首范仲淹手书的《中元夜百花洲作》,尤为醒目。
  张文稷看罢,道:“‘百花洲里夜忘归,绿梧无声露光滑。’、‘一笛吹销万里云,主人高歌客大醉。’这两句诗倒与范大人以前所做稍有不同。高歌大醉,嗯,颇有几分放浪形骸之意。想来范大人遭此贬斥,胸中亦有几分不平之意。”
 
  赵诗雪缓缓摇头道:“却不尽然。虽然看来范大人赏月高歌,大醉起舞,有几分寄情山水、放浪不羁之意,实则只是稍作释然,然则心中所挂者,终是天下,终是百姓。‘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及至《岳阳楼记》才知范大人内心真正所感。先前狂放之姿,未必便是本心,多半是为自娱。始终心系天下,未敢放下一刻。”
  她话音刚落,便听屏风外传来一阵拍手声,一人笑道:“姑娘好眼光!范大人经天纬地之才,又岂会只沉湎于痛苦之中,而不思展翅高飞,重回朝廷呢?”
  风满楼只觉这个声音比较熟悉,心中一震,注视着屏风,看到那人转过来后,大吃一惊!
  只见那人身穿道袍,气色不凡,长发挽起一个道髻,三缕清须,背负长剑,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不是别人,正是九华山掌门人陈元微!
 
  陈元微见到屋内之人后,脸色立变,又见风满楼在此,心中又惊又震,厉声道:“你这小贼竟然还没死!真是老天无眼!嘿嘿!今日又撞在贫道手中,也是你时运不济。贫道今日便替天行道,将你这无耻小贼绳之以法!”
  张文稷、赵诗雪等人见到陈元微也都大惊失色!
  风满楼想到自己险些被他害死,心中早已对他恨之入骨,又见他还在装神弄鬼,污蔑自己,冷冷道:“为了一己私利,便将华山派上下人等都逼入绝路。将我打下悬崖,还向众人撒谎拒不承认。枉你也是一派掌门,却是一个如此冠冕堂皇的小人!”
  陈元微身边立有一人,身着官服,体形肥硕,见有人出言顶撞,喝道:“尔等何人?竟敢顶撞本官请来的贵宾!本官已下令禁止闲杂人等进入书院,你们是如何进来的?”
 
  牛皋听风满楼所说,已知这牛鼻子老道不是好人,见那官员喝问,骂道:“这书院是咱们大宋朝范大人建的,你一个伪齐官员,凭什么不让我大宋子民进来?老子爱进就进,你能把我怎么样?”
  那官员怒道:“本官乃邓州知州邓杰阳,掌管一州之地,如何便不能管这花洲书院?听你说这话,便知你是南朝的奸细!来人!给本官拿下,投入大狱,细细考问!”
  他一声令下,身后士卒便拔出兵刃,欲上前拿人。
  风满楼见状,喝道:“且慢!邓大人,你可知这位陈道长曾欲加害金国四太子金兀术的爱女完颜彩凤郡主这件事吗?刘豫都不敢把这位郡主怎么样,更别说出手相害了。你竟然还敢请他来做贵宾,可是嫌头上这顶官帽戴得太舒服了吗?!”
  邓杰阳闻听此言,大惊失色,赶忙扭头问陈元微道:“道长,他说得可是真的?”
 
  陈元微双眼一眯,冷声道:“别听他胡说。这几人是南朝的奸细,拿住以后报送上去,定然重重有赏。邓大人岂不要官运亨通!”
  邓杰阳听他这般说,登时高兴起来,笑道:“多谢道长指点!”
  张文稷见陈元微竟然有意勾结伪齐刘豫,颇为不齿,讥讽道:“堂堂九华山掌门,竟这般不分是非,卖国求荣,投靠伪齐,可还对得起你们九华山一派的列位祖师?”
  陈元微道:“张先生此言差矣。贫道只是路过邓州,想拜谒以下范文公。哪里有别的想法。这位邓大人尊学重道,招待贫道又有何错?”
  张文稷见他如此恬不知耻,混淆视听,喝道:“陈元微,你如此不顾武林道义,投靠敌国,不怕天下英雄耻笑?届时我看你九华山派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陈元微面色一变,冷声道:“张先生口口声声污蔑贫道,贫道百口莫辩。你我两派虽然交好,贫道也不愿受此不白之冤。哼!”说罢,拔出长剑,对邓杰阳道:“快命人一同与我将这些奸细杀了,保你升官发财!”
  邓杰阳向后一躲,双手挥动道:“快!快上!将这五个奸细都尽数杀了,本官重重有赏!”
 
  风满楼知陈元微仗着武功高强,欲乘机除掉自己与张文稷等人,也拔剑在手,对张文稷道:“师叔,你先去处理掉这些士卒,擒住邓杰阳,我来拖住他。”
  张文稷那夜观他剑法,知他已有小成,更兼轻功绝佳,倒也放心几分,道:“楼儿,你且小心。听说他们九华山派有一门武功,威力巨大,却被历代掌门人禁止修行,想来不是什么正派武功。那日在华山之上,我看他多半已练成此功,你切不可大意。”
  陈元微听他此言,杀机更甚,冷声道:“你知道的还不少!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留你们了!”说罢,挺剑上前,攻向风满楼。
  他身为一派掌门,自小便悟性奇佳,武道修为精进甚速。九华山武学又博大精深,研习越深,功力越强。近些年来,陈元微为了能与华山派一争长短,又下了一番苦功,更无视派规,修炼了本门禁术,功力更进一步,在如今的江湖中罕逢敌手。他与风满楼交过手,又在仙人关见识过张文稷的武功,自忖以自己的修为,拿下二人不成问题,因而才早存有杀人之心。一把长剑舞动开来,只觉屋内剑光霍霍,让人无可避让。
 
  风满楼此时在剑法之上的修为已比二人在华山上交手时长进太多,内力更是突飞猛进。加之又曾与陈元微交过手,多少也对九华山剑法有所知悉。再者他轻功绝佳,虽见陈元微剑势惊人,也不慌乱,挺剑相迎。但心中已打定主意,不到危急时刻,绝不使用华山剑法,以免此事让陈元微看出,带来无穷后患。
  两人交手十数招,陈元微已觉察风满楼剑法比上次华山交手时已精进不少。虽然剑法未变,但一招一式流畅自如,火候拿捏恰到好处,俨然有了几分大家风范,不由得奇道:“这小子的剑法怎么精进的这么快?短短两个月的时光,已然今非昔比,莫不是得了什么高人指点?今日无意间遇到这几人,让他们知晓了我来此地,就留不得他们了,只能赶快除掉,以绝后患!”想到此处,便将九华山剑法中几个杀招使了出来,以求尽快将风满楼除去。
  风满楼见这几招剑法凌厉异常,威力巨大,一时不好招架,只得展开身形,尽力躲闪。百忙之中,又使了一招自创的“天柱仙踪”。
  陈元微看后更是恼怒,喝问道:“小贼,这招‘天柱仙踪’你是从哪里学来的?你的剑法最近又受何人指点?”
  风满楼故意气他,笑道:“‘天柱仙踪’本就是我师父所创,被你们九华山的前辈学了去。至于我的剑法嘛,当然是受我师父指点了。”
  陈元微知他前一句是信口开河,但听到第二句时不禁心头一震,只怕风满楼的师父谢御风就在左近,心中略慌。
 
  那边邓杰阳的手下如何能敌得过张文稷等人,早被尽数打散,邓杰阳更是被牛皋抓住暴打,惨叫连连。
  陈元微见此形势,心中一横,默运玄功,脸上绿气隐现。
  张文稷急忙叫道:“小心!他又要使用那门邪功了!”
  风满楼见此情形,已知他用起了绝学,也不敢怠慢,催动指玄功,将内力灌注全身,以防不测。
  陈元微剑掌并用,一步步将风满楼向后逼退,终于逼至墙角,无路可退。
  赵诗雪见风满楼情势危急,急欲上前相助,却被张文稷拦下,后者道:“去不得!他二人武功高于你甚多,此时剧斗力拼,除非功力相当之人,相助才有用,否则多半要遇凶险。楼儿更会因此分心,反倒不好了。”虽是如此说,张文稷自己却挺剑上前,以备风满楼不敌之时,接应于他。
  陈元微武道修为毕竟要高出风满楼许多,一招一式逐渐压迫。陈元微一招“灵开九华”逼得风满楼只能全力抵挡,继而眉间绿意又甚,全力拍出一掌。风满楼觉察到他掌中阴寒之气大盛,不敢大意,急运起指玄功,凝力于掌上,硬接这一招。
 
  二人双掌相交,风满楼只觉一股强大的阴寒之力传来,呼吸为之一凝,胸中气血翻涌,后背在墙上重重一撞,却也将陈元微逼退一步。
  陈元微内心惊诧不已,本以为能立毙他于掌下,或者让他立时受重伤不能再抵抗,哪知他竟似无事一般。更觉他的内力纯正平和,源源不绝,自己与他对了一掌,反倒觉得不适,似乎自己所修炼的那门禁术很怕他的那股纯和的掌力,不由得惊骇不已。相比上次在华山上将他击落悬崖时,这小子内力精进太多,陈元微不禁又羡又恨,更增要杀风满楼之意。
  陈元微略微缓了一口气,挺剑又上。风满楼胸中气血翻涌得厉害,也难全力抵挡,只得向旁勉强掠开数尺。陈元微一击不中,紧接着又来一掌。眼见风满楼情势危急,张文稷再也按捺不住,不顾自己,挺剑刺向陈元微后背。
  陈元微听得风声,只得收回长剑,回身“唰唰”数剑,欲将张文稷逼退。张文稷却不退缩,宁受他一剑,也要将他刺伤。陈元微见他不退,知他心意,冷笑一声,故技重施,默运玄功,剑掌齐出。
  张文稷若不推开,便只能硬接这他一掌。无奈之下,张文稷只得运起全身功力,迎掌而上。两人双掌相交,张文稷脸色立马惨白,退后数步,嘴角渗出鲜血。
 
  赵希声、牛皋惊呼一声,忙上来接下他。陈元微脸色只是一变,瞬又恢复如初,更不停留,誓要杀掉风满楼,再杀其余四人,以绝后患,挺剑、竖掌又向风满楼而去。
  赵诗雪此时已赶至风满楼身旁,见他受伤不轻,心疼不已。待陈元微攻来,她推开风满楼,自己挺剑相迎。她虽知自己不是陈元微的对手,此时却毫不害怕,不顾生死,只盼能替风满楼挡上一下。
  陈元微喝道:“找死!”运剑将她长剑磕开,又挥掌击下。
  赵诗雪避无可避,只得运掌迎上。她虽进胎息诀治愈内伤,内力修为又进一步,但却与陈元微相差甚远。陈元微全力一击,她如何能够抵挡。这一掌下来,轻则重伤,重则香消玉殒。
  风满楼在她身后,略做调息,见她又替自己御敌,不顾性命也要挡在自己身前,心中激荡万分。强提一口气,伸手将她拉至身后推开,脚下更不停留,一个“斗转星移”堪堪避过,实是惊险万分。
  陈元微见到这等巧妙无双的步法也是一怔,随即舍下风满楼,而向赵诗雪攻去。风满楼大惊,只得挥掌相迎。他虽修炼指玄功有一定火候,内力大进,但先前已受内伤,再接陈元微全力一击,定然深受重伤。
  陈元微心中冷笑,暗道:“倒是一对儿亡命鸳鸯!今日便送你们共赴黄泉!”催动内力,便要重创风满楼。
  危机之时,忽听一声娇斥道:“还不出手!在等什么?!”
 

 
马克
 
  话音刚落,只见一道人影从屏风后直扑向陈元微,快捷异常,气势惊人。陈元微只觉来人气势不凡,自己若仍旧要将风满楼击伤,后背定然要遭受重创。权衡之下,向旁飘开数尺,挥掌接下来人一击。二人一交手,都觉对方内力深厚,不可小觑。
  陈元微适才与风满楼对过一掌,虽未受伤,也觉不适,后又与张文稷全力对了一掌,气息已有些不稳,只是仍旧提气而战。及至此时与来敌又互拼一掌,只觉全身气血翻涌得厉害,喉头一甜,却强自咽下。看清来敌之后,陈元微大吃一惊,不是别人,正是长白山长孙无惧!
  连陈元微在内,堂内众人都想不通长孙无惧为什么会出手救下风满楼。二人在仙人关互为对手,长孙无惧还差点杀了风满楼,幸亏赵诗雪以命相救。一个先前要杀风满楼的人,挡下了一个如今要杀风满楼的人,春风堂内没一人知晓缘由,均觉不可思议。
  这时屏风后面又转过一人,衣着华丽,容颜娇美,却自有一股英气,令众人不敢直视,不是别人,正是金国郡主完颜彩凤!
 
  众人这才明白,适才是完颜彩凤命长孙无惧出手救下风满楼。
  完颜彩凤冷哼一声,道:“陈道长好大的戾气!华山之上杀人不成,又到这花洲书院杀人。不怕杀孽过重,有误道心?”
  陈元微见到完颜彩凤之后,已有些明白,见她与风满楼二人都安然无恙,自己嫁祸华山之事已然不成,心中十分遗憾。在于长孙无惧对了一掌之后,知难有胜他的把握。上次在仙人关也是占了便宜,在长孙无惧受内伤之后才动得手,因而才能将长孙无惧惊走。现今自己内息不畅接他一掌,更添伤势,为今之计,走为上策,以待来日再有机会,除掉这些人。
  陈元微打定主意,脸上却无丝毫怯意,笑道:“降妖除魔,也是我道家本分。”
  完颜彩凤不屑与他口舌,道:“上次让你寻了机会对我出手,今日却没这般容易了!哼!长孙先生,给我除了这个妖道!”
 
  长孙无惧上次受伤之后,被陈元微所败,心中始终不服气,今日得此报仇良机,如何能不出手,道:“上次让你占了便宜,今天却没这样的好事了!嘿嘿!”说罢,双掌一错,一竖一平,向陈元微攻来。
  陈元微不想与他做生死拼斗,闪身避过,甩下对手,急向完颜彩凤掠去,似要先将完颜彩凤制服。长孙无惧见状,只得掠向完颜彩凤身旁护卫。哪知陈元微这一招只是虚招,攻至半途,忽然拧身而返,从窗中跃出,逃了出去。
  众人见他这般打法,不顾身份,夺路而逃,都是一怔。
  完颜彩凤冷笑一声,道:“贪生怕死的小人,早晚要你落在本郡主手中。”转身看了风满楼一眼,问道:“怎么样?能死了不能?”
  风满楼得她遣人相助,自己这帮人得以保全,心中感激,抱拳道:“多谢郡主相救,受了些小伤,不碍事。”
  长孙无忌冷声道:“武功不怎么样,命倒是挺硬!”
 
  风满楼十分惊诧,他知长孙无惧只听金兀术的差遣,却也得好言相慰。今日却被完颜彩凤呼喝驱使,暴怒之下仍不敢违逆于她,不知是何缘故。况且先前完颜彩凤也亲承自己使不动长孙无惧,今日不知为何却像对待下人一般呼来喝去,一时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完颜彩凤望向赵诗雪,面色一寒,道:“你倒是命大,中他一掌却没死。要是你再这般胡言乱语,激怒于他,再来一掌,就不好说了。”
  赵诗雪平静地道:“若是怕死,便要违心说话,不敢言语,那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完颜彩凤轻笑一声,道:“你们汉人便是喜欢讲这许多大道理,却往往是嘴硬骨头软。若不是这样,我们金人也不能赶得你们朝廷像赶羊一般,跑到海上乱窜,躲避追兵。”
  赵诗雪依旧淡然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我没记错的话,令尊金兀术也曾在黄天荡被韩将军围困月余,连夜凿渠,乘船北逃。难道也是嘴硬骨头软?”
  完颜彩凤心中恼怒,却面不改色,道:“但凡是人,便会有所长,有所不长。我大金铁骑驰骋沙场,所向无敌。但困于舟中却难展身手。饶是如此,我们女真人还是第一个能够踏过长江天险的北方游牧民族。便如这花洲书院的范仲淹,文章做得十分好,为官之道却不精通。新政虽得皇帝之心,却损大臣之利,如何能够长久?仕途不畅,却不思东山再起,窝在一个小小的邓州,做起教书先生来。即便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又有何用,还不是老此一生?”
  赵诗雪答道:“便如郡主所言,人有所长,有所不长。人却也是有所求,有所不求。范大人心中所求,无非是天下百姓安乐,又何求自己荣华富贵。虽不能有高官厚禄、权势地位,却能与百姓同食同宿、同忧同乐。留下这千古名篇,砥砺后人,澄清宇内。人生如此,斯亦足矣。”
  完颜彩凤道:“举火之光,如何能与星月争辉?”
  赵诗雪道:“萤火之光,亦足以照亮世人。”
  完颜彩凤冷哼一声道:“伶牙俐齿!”
  赵诗雪也不示弱道:“巧舌如簧!”
 
  众人见她俩绝色少女唇枪舌剑,一番交锋,十分有趣。虽经历适才大战,却都仍觉新奇,都含笑竖耳倾听。
  牛皋笑嘻嘻地对赵希声低声道:“没想到这郡主也这么厉害,我差点以为咱赵家妹子不是对手呢。哪知咱赵家妹子平时很乖巧,这紧要关头也能这么豁得出来,真了不起!”
  赵希声得意地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家的姑娘!我们老赵家的姑娘是谁想欺负就能欺负的?!”
  那邓州知州邓杰阳这时已明白过来,眼前这位真的是金国四太子金兀术的爱女。那陈道长曾得罪过她,自己却这般请他来游玩花洲书院,怕是要得罪这位郡主了。得罪金兀术的女儿有什么好下场?怕是当今伪齐刘豫都不敢得罪她,却让自己无意中做出错事,头上的官帽只怕难保啊。
  想到此处,邓杰阳也不顾被牛皋擒着,扯开嗓门高声叫道:“郡主字字珠玑,真知灼见,岂是他人可比,真令下官受益匪浅!邓州知州邓杰阳拜见郡主!”说着便要下跪行礼。
  牛皋大怒,在这紧要关头,这厮竟然丢汉人的脸,向金国郡主行礼,气得须发皆张,一脚将其踢翻,跟上去便是两个大耳刮子。却仍不解气,挥铁锏就要将这狗官打杀。只把邓杰阳吓得连连告饶,满地乱爬。
  完颜彩凤鄙夷道:“我的话好坏对错,岂是你这没骨气的东西能评说的!”
 
  风满楼怕牛皋真把他给打死了,忙拦住道:“牛大哥,莫要打死了他,惹出乱子。像他这样的狗官,遍地皆是,如何杀得尽?”
  牛皋虽是气恼,也知打死了他,定会惹出大乱,于此行来的目的十分不利,又踢了两脚,这才解气。
  完颜彩凤问道:“这陈元微是你请来的,还是刘豫请来的?”
  邓杰阳虽被打得浑身是伤,却仍谄笑道:“回郡主,下官哪里敢请这妖道。是刘……刘大人请来的,说要前往大名府,路过此地,命下官好生招待,这才引他来这花洲书院。下官若是知道这妖道得罪了郡主,定然早将他下狱问罪,静候郡主发落。”他本想称刘豫为“大齐皇帝”,却觉得在这郡主面前十分不妥,灵机一变,变成了“刘大人”。
  完颜彩凤冷声道:“哼,刘豫真是蠢材,一无是处,又想借他来装神弄鬼!告诉刘豫,若再与这陈元微有来往,我父王定不饶他!”
  邓杰阳点头如小鸡啄米,应道:“是,是,下官一定转告,一定转告!”
  完颜彩凤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对风满楼道:“你们此行的目的何在,我已知晓。若想事情顺利,明日午时,沐河旁龙马山庄,我在此候你。”又扫了一遍牛皋、赵希声等人,道:“我不愿见这些人,你可敢单刀赴会?”
 
  风满楼自见到她时,便惴惴不安,唯恐被她看出底细,却不料仍被她看破,无奈之下,只得道:“明日之约,在下定独自前往,还望郡主言之有信。”
  完颜彩凤微微一笑,却不答话,转身而去。
  邓杰阳忙上前弯腰行礼,跟在后面,为她送行,却被完颜震一把抓住,推翻在地,喝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去扰郡主?”
  邓杰阳连连称是,神色甚是恭敬,不敢有丝毫怒意。
  风满楼等人见他这般谄媚,也感没趣,结伴离开花洲书院,到城中找了一家客栈歇下。
  才进房门,风满楼“噗”得吐出一口鲜血,只把众人惊得忙上前围住。众人见他适才脸色并无异样,也不要赵希声搀扶,一进房门便口吐鲜血,如何不惊。张文稷正欲询问风满楼伤势如何,却被他用眼神制止。
  风满楼示意众人不要说话,默运指玄功,闭目倾听,觉察灵台一片空明,四周一切声音尽入耳中。只把周身数丈之内听了个遍,并无异常,才缓下脸色来。
  风满楼低声道:“没事,放心。只是一口淤血,吐出来便好了。陈元微虽被长孙无惧惊走,却不得不防他再来寻事。咱们在明,他在暗,诸事须得小心。如被他知晓我等伤势,恐助他气焰。”
 
  张文稷点头道:“楼儿所言极是。没想到陈元微这人竟如此道貌岸然,勾结伪齐,卖国求荣。他此行被我们撞破,日后相见定然免不了厮杀。适才见他与长孙无惧硬拼一掌之后,出窗时身形似有所凝滞,多半也是受了内伤。只要此时别让他知晓我们的底细,带伤之下,他未必敢把我等怎样。待咱们回到襄阳,我便联络门人给掌门人传信,揭穿此人真伪。届时再相遇,手中有他通敌的把柄,若咱们有事,掌门师兄定会亲上九华山问罪,让他也有所忌惮。”
  风满楼点头道:“如此最好。不用时刻提防于他。他武功高强,当世敌手不多。不过人品不堪,阴险狡诈,若被他时刻惦记,确实棘手。只有让他有所顾忌,才能保我等周全。”
  牛皋骂道:“妈的,这个死道士武功这么高,连风兄弟都打不过他。要不是这个郡主来,咱们可真要去见他家道爷了。这金国的郡主怎么会帮咱们呢?”
  风满楼便把华山观礼大会之事粗略地跟他讲了一遍,当然没有说陆青希跟华山武学精义之事。倒也不是信不过牛皋,一来是怕被旁人听去,尤其是陈元微。而来牛皋知道之后对他无益,说不定他一不小心说漏嘴,反倒惹出事端。
 
  牛皋听罢,笑嘻嘻地道:“风兄弟,你救了这郡主,感情人家是来报恩来了!”
  风满楼摇了摇头,道:“未必这般简单。完颜彩凤心思缜密,谋略过人。今日见她到来,我便担心被她看破咱们此行的目的。说话时处处小心,不料仍被她觉察到。她却不明说,不知是为何。因而我才去龙马山庄会一会她,看她的目的何在。”
  赵希声冷哼一声,道:“谁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风兄弟,别怕,明天我跟你去,看这小妞儿想干嘛!”
  风满楼摇了摇头,道:“不可。完颜彩凤行事果决,若见我等不遵守约定,不知又要生出什么变故。但陈元微有可能尚在左近,若我等分开,只怕被他所趁。这样,咱们共赴龙马山庄,你们且在庄外不远处候我。若有变故,便长啸示警,互相照应。”
  张文稷点头道:“不错。陈元微在暗,不知何时对咱们动手。完颜彩凤心思不明,又不可不防。咱们不能分开,否则一方有事,便无法支援。”
 
  众人商议一下,便安排人轮流守夜,以备不测。风满楼见赵诗雪神色郁郁,似有心事。众人之前不便细问,待得晚饭过后,才敲开房门,前去探视。
  风满楼见赵诗雪依旧眉头紧锁,担心她适才打斗被陈元微所伤,忙问道:“诗雪,可是适才受了伤吗?怎么脸色这般难看?”
  赵诗雪闻言忙伸手摸了摸两片雪腮,道:“是吗?我未照镜子,不知道脸色如何。”说罢,来到梳妆台前,对着铜镜细细照了起来。果见脸色不好,秀眉微蹙,取出胭脂水粉,淡淡涂了一下,才转过面来,对风满楼盈盈一笑,道:“现今可好些了么?”
  风满楼见她初施粉黛,已然貌美无比,不可方物,看得有些心痴,好一会儿才道:“好看,好看!”
  赵诗雪见他这副痴呆样,嫣然一笑,道:“看你那副呆傻样!”
 
  风满楼见她神色尽复,才略略放心,仍问道:“没有受伤吧?”
  赵诗雪摇了摇头,道:“没有,放心吧。”
  风满楼又问道:“那为何适才脸色这般难看?”
  赵诗雪缓缓道:“许是碰到了陈元微,见他把你逼入绝境,受了惊吓。又见到长孙无惧,想起被他重伤难愈之事,一时心中颇多烦扰。因此,脸色才不好看吧。”
  风满楼点了点头,拉着她的手,道:“你放心,我只是不愿使出华山剑法,怕被他看出。否则他也不能这般轻易便把我逼入绝境。指玄功还需多加练习,以求日后硬拼时能多抗一会儿。长孙无惧伤你之仇,我早晚会报。只是眼下还远不是他的对手,只能等上一等了。”
  赵诗雪听他这般说,抓紧他的手,道:“风大哥,我不想你为我报仇。我只想你好好的。长孙无惧功力深厚,出手狠毒,风大哥你虽精进甚速,却也得些时日才能有所大成。眼下不宜树此强敌。便是日后练好武功,再去斗他也是凶险。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与他硬拼,好吗?”说到后来,语气已有些恳求之态。
 
  风满楼知她担心自己,不愿自己涉险,心中感动,将她抱入怀中,柔声道:“你放心,我心中有数。我怎么会不顾及你的感受,便要胡来呢?倒是你,适才又想舍命救我,这怎么行?陈元微要杀我,也没那般容易。我若是没了你,倒不知怎么活了。”
  赵诗雪任由他抱着,闭目感受他的气息,心中稍安,低声问道:“不知那郡主明日相约却又为何事,我心中总猜不透。你的伤可好了?有无大碍?”
  风满楼道:“只是气血受阻,加上陈元微那门邪功有些邪门,才受了些内伤,待会调息一下,应无大碍。那郡主心思玲珑,颇有谋略,既然她看破了咱们此行的目的,却又不说破,不知是何缘故。只有明日见了再行打算吧。倒是你,平日里这般文静,适才与她一番唇枪舌剑,斗得好不激烈。哈哈!”
  赵诗雪啐道:“你又来取笑我!适才牛大哥都笑话了一番,你又来。她自持权势,却来欺负我,我可不能输给了她。不过,她今日命人救了你,咱们又欠她一个人情了。日后却不知如何去还。”
  风满楼收敛笑意,叹了口气,道:“不错。今日若非她命长孙无惧出手,事情就不好收场了。她为人精明,从不做亏本的买卖。这么大的人情,又不知怎么还她。上次便险些丧命,这次又不知会有什么事让我给她做。唉!”
  赵诗雪点了点头,默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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