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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岁月如歌（师生、短篇）[第1页] |
| 作者:未安然__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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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阿婷。 短篇奉上，大家新年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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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世事再没完美可远在岁月如歌中找你。 你把他代入过生命中许多的角色： 他当过你的老师，曾经是你的偶像。 但这一刻，他仅仅，是一个愿意用爱来包容你成长的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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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旧人旧事 “Alen，你在看什么？” “喂，你傻了吗？到底在看什么？” “heyheyhey，Alen，你是看顾教授看呆了？” “啊哈，原来是我们的顾教授太帅了啊，那么潇洒那么有魅力，把我们的Alen迷倒了？” 据一群围坐在大榕树下吃盒饭的男生透露，艾稜被路过食堂的顾青远顾教授的一个完美侧脸石化了，一次性筷子掉到了花丛里，嘴巴张大了整整五分钟没有合上，期间瞳孔呈现放大状，目光呆滞不能言语。 后来，回过神的艾稜捡起了木筷子，随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继续扒饭，泥和青菜混在一起混出了惨不忍睹的颜色，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 而被经济学院一群狼一样的腐女传言是gay属性的主角之一艾稜，此时只能在心里默默抓狂，任由一千头草泥马咆哮而过，恨不得月圆之夜的狼嚎时刻早些到来，一抒心中愤懑。 “尼玛！这不是前两天才实践过的贱人吗！这货居然是教授！教授！教授！Sean，顾青远吗，我记住你了！” 没有契约关系，一场实践，本是过了就不再有人记得的一个下午。 “Hey, I’mSean.”男人打开了门，对着门外背着书包的少年点了点头，“Come in.”他侧着身子将少年引了进来，而后伸手扣上门，将少年带到了客厅里。 “坐吧，我想在这之前，我们需要先谈一谈。”Sean是个还很年轻的男人，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穿着简约的休闲服，双手随意搭在沙发扶手上。不过不论他怎样坐着，艾稜还是不得不承认，这男人一双沉静的黑眸和清越的男音还是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对了，Sean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他不喜欢笑。艾伦在心里再记上了一笔。 “那么我想，这些都是无心之过了，对吗？”Sean用手指了指电脑屏幕上一些细细的划痕，抬起头眯着狭长的眼睛静静地看着站在面前的少年。艾稜讪讪地笑了笑，避开了Sean那双让他感到无比压抑的眸子，把目光投向了电脑。 他听见Sean不紧不慢地说道，“你的测试答案我看过了，但是我有一个问题。”Sean手微微移动着将文档滑到最后，若有所思地呢喃着：“223啊，超过两百了啊，怎么办呢？” 艾稜打起了精神准备听Sean细细解释，却见他在键盘上按了几下，word界面一下子变得干干净净：“我从来不觉得，SCL90能做到223的人，现在还能笑的那么灿烂。” “是吧，Alen，我也相信你不会忘了，对你，我只是训诫师。” “记着，我不喜欢爱撒谎的长鼻子，我们开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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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旧人旧梦 “Alen，这是你主动要求的实践，但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我不能在什么都不知道的前提下就动手的。”Sean是艾稜偶然间在圈子里遇到的训诫师，正如现在男人给艾稜在现实里留下的印象，虚拟世界里的Sean永远都是冷静理智，不论遇到什么事情都是一样的处变不惊。关键是，Sean并不是沉默寡言的一个人。相反的，艾稜很喜欢和他聊天，无论是生活还是感情，Sean总是能给他一些新的想法。大概因为这样，Sean也是艾稜觉得他并不十分像一个训诫师。 Sean说，他还是一个心理分析师。 “我最近会没有理由的感到焦虑，有的时候甚至会神经过敏，测试就是在有一天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做的。嗯，好吧，稍微夸大了一点点。”艾稜已经坐在了床边，身子斜斜地靠着墙，他轻轻地合上了眼，并不想对上Sean的目光。“我会经常梦见不应该梦见的东西。” “比如呢？像是，我们现在的场景？”Sean向前走了两步，把一只手搭在艾稜的肩膀上。 “是，还有，我会梦到我被扔进了海里，涨潮了被冲到岸上，很多人指着我笑却没有人来救我，最后我还是被淹死了。”艾稜全身开始微微的颤抖，拳头越抓越紧，却被俯下身来的Sean一个一个手指地掰开了。 “Alen，我明白了，把眼睛睁开吧。”Sean也坐到了艾稜的身侧，“你渴望的是一种展现在别人面前的感觉，但又害怕自己被人看透了，是吗？” “我并不认为你需要心理治疗，趴上来吧，Alen。”Sean拍了拍自己的腿，难得的扯了个笑容给艾稜，“今天的不是训诫，也不是惩罚，给你一个放过自己的机会。痛过了，就原谅自己吧。” “如果你觉得够了，就自己喊停吧，疼的时候记得喊出来。”Sean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手上使了点力将艾稜身子调整到了恰当的位置，拍了拍少年绯红的脸颊，将他的裤子褪到了膝弯。 Sean抬高了右手，声音一如初见时的沉静：“开始了，Alen。” 还未等到艾稜的答复，Sean举起的手便重重落下了，声音清脆得让少年脸上的红晕又深了一些。哪怕是十分用力，留下的印子也不十分清晰，只是在拍过的地方扫过淡淡的红痕，若非连续几掌落下，几分钟后，也定是烟消云散。 “嗯哼。”艾稜闷闷地哼了一下，身子微微向前冲了一些。尽管从前并没有实践过，但他很清楚如今Sean并没有用尽全力，起码——哪怕是在落掌时，也只是一瞬间有些像抽搐一样的痛感，随后在密密麻麻的余痛感侵蚀着他的时候，他没有感觉到那种应该是深入骨髓的痛。 数十下过后，Sean在少年的臀部留下了深深浅浅的印子。远远望去，有些像是天边的烟霞。Sean停下以后，将手覆在了艾稜开始发烫的臀部，用手指抚着那些或轻或重的掌印。 “Alen，这些够了吗？”见少年没有言语，Sean轻轻地拍了拍少年拱起的腰部，似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唔那么就是，我们继续喽。先起来吧，我们换个方式。” 将艾稜扶起来站好，Sean转身走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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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旧人旧情 “Alen，虽然今天不是训诫，但我想，我们需要一点工具。”再次回到房间的时候，Sean的手上带了一根细细的藤条，他将两头对弯了一下，松手时韧性十足的藤条在空中甩出了簌簌的声音。 “Sean，我想……轻一些可以吗？”艾稜有些尴尬的别过头，看到走进来的Sean和……嗯，他的新伙伴，温度刚退下的脸颊又重新红热的了起来。 “Alen，今天，一切由你决定，明白吗？” “嗯，我也只是想让自己没那么难过。”艾稜将头埋到了胸里，连露在外面的耳朵都有些红红的，“对不起，Sean，我没有想过会让你那么难做的。” “没事儿。” “双手撑在墙上，姿势自己看着办吧，疼了就喊出来，这不是惩罚没那么多规矩。”Sean在艾稜背后比了比藤条，凌空划过的声音激起了艾稜身上细碎的鸡皮，撑直的手也开始微微地抖。Sean忍不住皱眉，将藤条打在手上，不悦地道“Alen，放松，记着你现在面对的是你自己。” 待到艾稜终于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以后，藤条划过空气尖锐的声音又一次在耳畔响起。 这一次Sean的责打并没有像之前一样，藤条有规律的敲下，痕子整齐的排列在身后。艾稜总是忍不住悄悄地挪下身子，却又被下一鞭稍稍重一点隐含着惩罚意义的藤条敲回原样。他轻轻地咬着咬唇，企图阻止口中的呻吟逸出。 直到—— Sean的藤条没有预兆地停下了，突然停下的藤条划过的声音和消失的尖锐痛感让艾稜忍不住回头悄悄看了Sean一眼。站在身后比着藤条的Sean微微皱着眉头，似是在表达着他的不悦，就连周身散发着的沉着的气息也隐隐透露着压抑。 Sean将藤条摆在了艾稜平举着的双手上，没有说话，再一次离开了房间。 他再回来的时候，推开门后没有着急着关上，而是径直走到艾稜的面前，将手心里的纸巾摊开，举在艾稜面前。 “吐掉。”Sean的表情还是和离开之前一样严肃，声音也比平常沉上了几分。“疼你可以喊，别咬嘴唇。满嘴血腥味的，你自己好受吗？” 用清水漱过口之后，Sean没有再让艾稜再回去站着。他将艾稜抱了起来平放在床上，轻轻上过药之后帮他拉上了薄被。“Alen，好好休息一会儿吧。今天的事，都过去了，别放在心上了。” 却被身边的少年拉住了衣角：“Sean，你可以陪我一下吗？我想找人说说话。” 看着身边趴着的少年，Sean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将手边的东西放下，坐在了艾稜床边，用手指轻轻抚着艾稜。 “说吧，有什么想说的，今天都说出来吧，但愿你心里能好受一些。” “Sean，你知道吗，我从小就被别人当做天才，念书，念书，念书，好像我的生活里只剩下了这个词语。我不知道自己出了念书还可以做什么。” “你知道吗，我下个月才满十八岁，脑子里塞了别人二十来岁时都还未学过的东西，但是却越来越觉得空虚——我开始找不到学那么多东西的意义了。” “我很想找一些值得的事情去做，不是逃避，但是，我真的想和别人一样过着正常的生活，和同学一起谈天说地，有一个疯狂的青春，而不是把自己埋在数不清的书本里，然后换来老师的表扬和别人的疏远。” “Sean，你说你在国外长大，我觉得你一定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感受。” “那些人一边赞扬着你，一边在暗地里悄悄地说着你的坏话。” “我本来以为，习惯了以后就不会再怕这样的压力的。但是，我却变得越来越不安，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我被世界抛弃了。” “Sean，我是真的很怕，很怕有一天会倒下，然后被别人嘲笑。” “Alen，我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也能理解。”Sean将搭在少年身上的手收走，声音又回复到了原来的清越，“但是，你为什么，期盼着别人来改变你的世界呢？” “好好睡一觉，醒来的时候想想，这是你的人生，Ale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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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暂时写到这里，明天开始情节。 此文日更2000-3000，预计一个星期内完结。 再次回到这里感觉总是不同的，很难得再有思路写新文。 这一次带着一些新的想法，希望大家会喜欢。 宝贝儿们晚安，么。 晋江地址：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17548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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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旧人旧爱 假若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或许一个星期后艾稜就可以把这件事情抛在脑后，哪怕—— 他不得不承认，Sean这样睿智冷静的男人，特别是年轻男人，是很容易博得自己的好感的。 但是等他醒来的时候，准确来说，是他被某加在脸上不知来源的重量压醒的时候，他发现他看不到任何东西了。双眼被紧紧地扒住，还有一股怪异的味道。艾稜使劲地抽了抽鼻子，脸上的东西好像又挪动了几分，突然又有一点热热的东西黏了上来，嗯，又带了点奇怪的味道。 “Sean——”艾稜用尽了力气都没能成功把脸上的东西扒下来，只能放开了嗓子喊。 幸好，在他的忍耐达到极限之前，敲门的声音传来，然后是Sean略带着无奈的声音：“来，阿愣，你怎么又爬上去了，快下来。” 直到脸上的生物又尽兴地扭动了好一会儿，艾稜才迎接了光明——还有Sean手上一只巴掌大的乌龟。艾稜看着嘴角微微翘起的Sean，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又和之前认识的不一样了，好像，他也很喜欢幸灾乐祸。 但在他又一次闻到那股挥之不去的奇怪味道，还有看到Sean似笑非笑的表情时，他终于一手捂到了脸上，然后对着满爪子绿色的粘稠状物体叫了出来。 “啊——”尖叫声未落，房间里闪出一道人影，直奔洗手间。 Sean，我记住你……的王八了！ 我们回到故事的开始。 艾稜本以为那是他唯一一次冲动，也会是和Sean的唯一一次见面。哪怕是这样优雅和带着成熟味道的男人，训诫师这样的名字总是会让他看到一阵阵的压力。或许他喜欢和Sean聊天时Sean的平静给你带来的安心的感觉，或许他觉得自己是有那么一点儿受虐的倾向而Sean恰恰是一个适合他的男人，但是…… 生活总归是要回到正常的轨道的，不合情理的事情，一次就够了。 但如果你以为的陌生人日后会成为你的导师呢？ 一只脚踩在毕业边缘的艾稜同志被满脸皱纹的老教授微笑着请到了教师休息室，在被邀请着坐下的那一瞬间，他似乎感觉到有些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艾稜啊，听说你已经拿到了本校的保研啊，真是恭喜你了。”老教授依旧笑得满脸慈祥。 “嗯是的老师，谢谢您了。那个……前几天我有发邮件给您，不知道您有没有看到呢？” “我看到了，所以今天才找你来的。艾稜啊，你知道我一直都很欣赏你的，但真是不太好意思，你看……” 在绕了一大圈以后，艾稜同志终于明白不太好的预感是来自哪里了。年迈的老教授被每况愈下的健康问题折磨得终于不得不认老了，终于也打消了再带弟子的念头。但实在爱才的老人家实在不忍心放弃了一个好苗子，又为艾稜同学找到了另一条出路。 “你看，顾青远顾教授怎么样？虽然还很年轻，但他是Waterloo的Actuary Science出来，回国后这两年也在很多高水平学术期刊上发表过论文的。我知道你们也觉得现在国内的金融数学水平还是很一般的，多了解一些国外学校的理论对你们也有好处，更何况小顾老师在建模上很有自己的看法，blablabla……” “如果你有意思的话，我把他的邮箱写给你吧。” 最后，艾稜手里捏着写了顾教授的纸片走出了休息室。 Sean，顾青远教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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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冷清啊小桑心>< 不过说实话阿婷真的已经过了因为木有人看自己写的文字就郁郁寡欢的年龄了 发出来还是希望大家喜欢的=v= 当然这只是一个故事，我会尽我所能表达出我想写的东西。 稍后还有一更，大家看得开心，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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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一片沉默 “请进。” “顾教授好，我是金融数学A班的艾稜。是这样的，秦教授……” 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将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抬头看向面前站着的少年。目光对接的一刹那，顾青远似乎愣了一下，转而有些尴尬的笑笑，将一只手立了起来搭在另一只手上，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抱歉，你是……Alen？” “是的，顾教授，我是艾稜。” 看着面前站着的人没有一丝惊讶的表情，顾青远将手摆到了桌面上撑起了下巴，若有所思的问道：“所以，你早就知道了，艾稜同学？” “我只比你早知道三天，而且还以牺牲一双筷子为代价，顾教授。Or，I should call you，Sean？” “我觉得，艾稜同学，在校园里，特别是教师休息室这样神圣的场合，你更应该喊我顾老师。不是吗？”换了一下姿势懒懒靠在椅背上的男人，又微微眯上了双眼，明明是骚到了极点的动作，硬是被他做出了那么一点儿压迫感。 艾稜也愣了一下，见他依旧看着自己，觉得自己应该说点儿什么。 “艾稜，你的情况秦老师已经跟我提过了，既然是双向选择，我没有问题，你的想法呢？” “嗯……顾教授，我一直都很仰慕您的才华的。” “仰慕吗？我不认为一个一直仰慕我的学生可以在三天前才知道我的名字。”一秒钟前还是一副慵懒模样的男人坐直了身子，似乎又像是艾稜最初印象中的那个Sean了。“不过，你不要总是忘了，男孩儿，我还是一个心理分析师。” “对了，能成为你的导师，我很荣幸。” “然后，Alen，我们谈谈。” “谈什么，你的阿愣？顾老师，如此神圣的地方，真、的、方、便、我、们、聊、你、和、你、的、王、八、吗？”艾稜对顾教授的宠物表示了……深深的愤怒。 “你让我感到很罪恶，Alen。你要相信，阿愣也不是无意的。” “而且我有预感，我会成为那个改变你生活的人。” “aha，but why？” “三个角色，不是谁都能像我一样转换自如的。我真害怕有一天我分裂了，然后，离我最近的你也毁了。”说这话的时候，温文尔雅的顾教授也忍不住耸了耸肩膀，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当然，不常笑的顾教授，笑起来也是别有一番气质，无奈的气质。 艾稜被顾教授不好笑的冷笑话冷到了，机械地扯了一下嘴角，以示他觉得这个笑话，嗯，挺好笑。 “那你，既然已经保研了，往后的两年半想好怎么混日子，去做你认为有价值的事情了吗？还是，继续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顾教授说话的时候声音里总是有一股沉稳的劲儿，哪怕，他的话有多么不着调儿。 一片沉默。 “还没有享受过生活的男孩儿，你是想要一个什么有意义的事情都没做过像被狗吃了的青春，还是一个什么都体验过了但最后连狗都不愿意吃了的十八岁？” 还是一片沉默。 “没关系，好好想吧，未成年的男孩儿。”顾青远抬起头对上了一双迷茫的眼睛，有点无力地用指节敲了敲桌面，将少年的目光吸引过来以后向他挑了挑眉。 “不急，你慢慢想清楚。还有将近一年的时间我们才会开始正式接触，够了吗？” 饶是年纪比起同年级的人要小上一些，即将成年却被称作男孩儿的少年脸上也浮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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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回到学校开始上课了更新开始各种不定时了请见谅 天知道以后在这快被专业课淹没的时代什么时候才能看完书背完单词啊sigh @6晓枫残月9 我还是忍不住用了昨天聊天的那个梗啊实在太好笑了我现在一看到还是想喷水 还有我真是永远都逃不出十七岁控了……嘤嘤 今天的更新先到这儿了，大家晚安，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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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完美的你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艾稜都没有再看见顾青远，那件事情就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的一颗小石子，激起了一点点波澜，不一会儿便又恢复了原先的安宁。 上课，赶作业，实习，写毕业论文，宿舍、图书馆和实习的投资银行三点一线，忙得分不清白天黑夜的艾稜同学也再没有空闲的时间去想顾教授长时间消失的原因，只是在偶尔爬上邮箱查收email的时候犹豫一下要不要骚扰下Sean然后被面前厚厚的一沓资料彻底打消念头，直到论文答辩的那一天。 抽到最后一个号的艾稜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come in”，他做了一个深呼吸就推门走了进去。 教室里面坐了两排的老师，大多是学院里认识的老师，坐在最靠门口位置的小赵老师见到艾稜走进来的时候还悄悄的给他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还有一脸慈祥的老教授也是温和地对他笑了笑，艾稜提起了精神走上讲台，却在目光扫过最左边的熟悉的一张脸时愣了一愣。 那人穿着黑色的软面衬衫，米白色纹的领带，衬得他白皙的面容如润玉一般。他一只手熟练地捏着钢笔转折，另一只手轻轻地翻阅着桌面上的论文材料，并没有抬头看讲台上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少年，而是将整个身子靠在了椅子上，浑身散发出一种疲惫的冷傲。 “……以上就是我的答辩自述，希望各位老师认真阅读论文并予以我宝贵的评价和指正，谢谢。” 自述终于结束的时候，艾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自觉又将视线移向了那个坐在课室最左边的男人，他还是那副低着头看材料时的阴郁，与周边的老师低声交流时也是偶尔点个头，直到整个答辩过程结束，从头到尾都没有发言。 只有在艾稜走下讲台，从另外一边的门走出去路过他时，顾青远才坐了起来。看着艾稜离去的身影，眸子里是望不尽的深邃。 他伸手按住拼命跳动的太阳穴，轻敛了眼睑，试图掩饰住连夜未睡的倦容。从飞机上下来便急急回到学校看他的答辩，一张还很青涩的脸似乎和记忆中重合了，但是又因许久不见有了一点点陌生和不确定。但和从前如出一辙的小动作，却让人感到莫名的熟悉。 时间久了，没有交集，没有波折，第一印象慢慢的淡去，就慢慢变得不真实了。 “艾稜，能把毕业论文做得烂成这样，你让我很有压力啊，嗯，也很挑战……” “人总是爱惜羽毛的。一个人从黑色的毛、杂色的毛，好不容易修炼成白天鹅，通体白色的羽毛。但稍不留神，一点污渍，一泼脏水，就能污了羽毛。” “我希望，Alen，你不要毁了我的名声啊。” “所以，就让我来帮你吧，把所有杂色的羽毛拔去，留下那个骄傲完美的你。” 在教室里的人离去以后，只余下顾青远在慢慢地整理手中的资料，喃喃低语。 *注：“人总是爱惜……污了羽毛”一段是金开诚先生的原话，这里借用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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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满课所以先扔一点昨晚和刚才中午时写的上来 下一段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了 嘤嘤我再也不大晚上的写文了 连续两天晚上写完就失眠T T 要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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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完美主义 转眼又到了九月。 “CFA？”听到顾老师嘴里吐出这个词的时候，艾稜有一种找块豆腐撞几下的冲动。转头看下坐在身边的温阳，估计了下自己现在的表情应该不会比温阳的满脸错愕好多少，还是自觉把头扭了回来，对着顾教授乖乖坐好。 “Well，去年评的副教授，你们俩是我的第一届，总得给我留点面子吧？”一身正装的顾教授耸了耸肩，眯上一双长长的眼，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三个月准备，十二月考第一场，你们都是本专业上来的，应该没有问题吧？” “这几个月就抓紧看书背notes吧，我对你们很有信心。” 还没从一连串打击中清醒过来的艾稜突然听到了顾老师在喊自己的名字，立马将目光投过去时却发现他在温和地和温阳聊着天，声音压的有一点点低，听上去却是无比舒服。 “温阳啊，你是A大考来的，对学校还不是太了解吧？我一周只有两节课，所以在办公室的时间比较少，你有事情就给我发mail。这两天让艾稜和你在学校里逛逛，过两天导师组会开始出题让你们做一些调研活动，你先跟着我熟悉熟悉，怎么样？” 突然，语调一转，艾稜感觉到一道目光移向了他，“至于艾稜，我觉得我有必要看着你。” 待艾稜和温阳抱着书从教师休息室走出来的时候，两个人的情绪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语气欢脱的是温阳，一脸深仇大恨的是艾稜。 “哎艾稜我看这个顾教授挺好的呢，虽然很年轻但我听说新老师都会对对自己的学生挺好的，就算罩不住也能争取印象嘛。” ……你以为他真的那么善良吗！ “还有还有，这个老师也挺帅的耶，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巴，声音也够舒服。” ……你以为你是那些无脑大胸女吗，找导师还要看外貌！ “而且想不到顾老师竟然是副教授哎，真是年轻有为。” ……教授吗，禽兽才对吧！ 艾稜在心里默默吐槽，面上五官扭曲，回想论文答辩后的一段惨烈时光，将顾青远恨到了骨子里。顾叫兽这道貌岸然的家伙，内心里比谁都黑暗可怕，不折磨着他心里就不舒服，拿着他的论文成绩做文章，抓着他把毕业论文改了一次又一次。 艾稜本来觉得：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是死。 但别人在实习的时候他在实习，别人在睡觉的时候他在改论文；别人在拍毕业照的时候他也在拍毕业照，别人在吃散伙饭的时候他在改论文……OTL 艾稜觉得过去的这两个月中，他将自己所有的生命都献给了他的毕业论文，用来满足顾青远的完美主义。 虽然温阳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艾稜对顾教授有着那么高的仇恨值，但是不得不说，很快他心目中顾老师高大伟岸的形象就被现实“啪嗒”一声打破了。 一个星期后调研题目都基本开始，在顾青远第六次把艾稜小组设计的调查问卷“Ctrl+A+Delete”之后，终于也耐不住性子在邮件后面添了一句话： 你们是在哪儿吃的营养配餐，能把人的脸皮吃得那么厚、智商那么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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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初次失利 同组成员也不都是好性子，在被退稿了几次以后也开始埋怨顾青远的挑剔。艾稜和温阳两人被威逼利诱到了教师休息室门口，然后，不知道哪位同学多手敲了敲门，小组里剩余的三四位同学就一溜烟儿的跑远了，只余下这俩人在门外干瞪着眼。 “Come in，please.”或许是在加拿大呆久了，顾老师一口纯正的美式英文深沉内敛，听起来带着隐隐的大气从容，与一进门就对上的那双狭长的狐狸眼一点都不搭边儿。 “老狐狸。”转身锁门时艾稜低低地呢喃了一句。 许是因为今天一整天都没有顾青远的课，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他也穿得很随便。淡色的针织衫随意地披在身上，里面是墨绿色的格子衣，整个人看上去倒是年轻了不少，若是温阳迎上去喊一声表弟也不是没有人相信的。 直到两人挑好了位置站好，在忙着敲键盘的顾青远并没有抬头仔细看他们，随意地问道：“怎么了，你们有事吗？” “阳阳，你说。”艾稜从后面戳了下温阳，小声地说道。 “啊不要啊艾稜你跟顾老师比较熟还是你来说啊，我连准备都没有就被人坑进来了。” 艾稜又一下戳在了温阳腰上，特意又压低了声音：“怎么说到好像我不是一样，顺从民意你就上呗，反正你跟顾老师不熟他又不会说你的。” 在两个人窸窸窣窣地低声讨论时，顾青远停下了手里飞速敲击着的键盘，举起了手里的水杯看看两人：“来，你们讨论完了就给我装个水啊，温的。” 温阳走上前接过顾青远手里的杯子，正转身走向饮水机呢，就听到顾青远在后面悠悠地说着：“记着些，我不喝饮水机的，出门右拐到尽头有茶水间，装热的再回来晾晾。温阳，顺便去隔壁小李老师那儿要点儿紫玫瑰泡，好好问问人家是怎么泡茶的。” 温阳顿了一下，回头看顾青远没有笑意的表情不像是再说笑，用另一只空闲的手给艾稜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捧着杯子走出了休息室。 待到温阳走远了，顾青远才敲了敲桌子，说道“那么，既然讨论完了，另一位闲着的同学是不是可以给我说下什么大事儿啊这么兴师动众的？” 艾稜盯了顾青远好一会儿，确定这家伙语气里是十足的讽刺以后，才深深吐了一口气然后开始解释：“哎顾老师，就课题问卷那事儿，我们就顺应民意来问问，您不是给我们打回来了吗，我们就想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 “问卷啊，你做的？”顾青远又开始了转笔，笔尖晃啊晃晃得艾稜眼晕。 “不是不是，是子淇和阿斌做的。” “那你来做什么？叫他们自己来问。”又是淡淡的语气。 艾稜愣了一下，然后勉强堆起了一个笑：“我们都是同一组的嘛有什么关系呢，老师你就给点意见嘛。” 顾青远又抬头看了一下艾稜，这次眼神里带了点好奇，嘴角若有若无地勾了起来，问道：“Alen啊Alen，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呢？” “啊？”这次艾稜倒是很快回答了，但始终是没有反应过来顾青远说的是什么。 “行，你是真不知道。那你再回去做一份吧。”顾青远一直看着艾稜没有移开过目光，看了许久，终于还是叹了一口气，又有点无奈的撇了撇嘴。 “为什么？” “去吧，调查清楚题目背景再下笔。”顾青远挥了挥手，又低下头敲起了键盘。 艾稜被晾了几分钟后，终于清楚的意识到那句“去吧”是什么意思，内心小小的纠结抗争了一番，最后有点不甘心的微微鞠了个躬，留下一句“那就不打扰老师工作了，谢谢老师。”就转身离开了。 在手搭上门把的时候，身后顾青远又很轻很轻的抛下了一句：“好好看着你们组的人，别完了还来找我哭。” “谁要找你哭呢。”艾稜有点低落的走了出去，还是不明白今天的顾青远怎么有点儿古怪。 不一会儿，温阳便端着茶回来了。顾青远站起来接过了杯子，用手摸上杯壁，温度恰好入口，于是向温阳点了点头，说：“谢谢，你先回去吧。” “那问卷……？”温阳有点不好意思的偷偷瞄了顾青远一眼。 “问卷的事儿你去问艾稜吧，再问问他毕业论文改了多少次。没走远呢，快去追上他。” 温阳想了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是微微鞠了一躬，说了句谢谢就跑开了。 再快回到宿舍楼下的时候，温阳终于看到了艾稜的身影，艾稜像是在想着什么，一路上走得很慢，一小会儿就被温阳赶上了，肩膀被拍了下的艾稜被吓了一跳，好一会儿才认清了温阳的脸，喘了口气拍拍胸口说道：“温阳啊，吓死人是要偿命的。” 温阳没有接话，等艾稜缓过劲了才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小兄弟不够意思啊，原来你的毕业论文是跟着顾老师做的啊，怎么都不说呢我还以为你们不熟呢。” “毕业论文？我跟的是秦教授啊，就是教西方经济学的那个老师。” “那顾老师怎么说让我来问问你论文改了多少次？”温阳挺好奇的，忍不住又问了下。 “是哦，你不说我都忘了，有个魂淡碰巧听了我的答辩，然后抓着我改了两个月的论文。而且，还是在我论文分数下了来以后逼着我改的！”艾稜做恍然大悟状，语气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温阳好笑地拍了拍他，掩不住一脸八卦：“不是分数都下来了嘛，还改什么改。是你太好学了吧？” “我好学？温阳啊，我的研究生论文成绩还在他手里。”上一刻还是一副愤青样的艾稜瞬间颓了下来，满脸无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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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不作死就不会死 但在顾老师又一次把问卷打了回来的时候，艾稜终于怒气冲冲地进了教师休息室，把从初稿到他自己重做的整整齐齐打印好的一沓问卷往顾青远面前一扔，然后怒吼道： “顾老师，您给我指条明路呗！” “脑子进水了？”顾青远压根没有理会刚冲进来的一只小火炉，继续点着鼠标左手在按着键盘，感受到一股来自前方的杀意，又加了一句，“艾稜，你忘了敲门。去，出去再来一遍。” 艾稜狠狠地吸了几口气，瞪了两眼毫无反应的顾青远，也没理会刚扔下的问卷，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摔门，“嘭”的一声，世界安静了。 只留下顾教授一个人在电脑后面无奈的摇着头。 一路怨气重重杀回宿舍的艾稜同学在用凉水泼了自己两把清清爽爽洗了个脸以后，终于醒悟过来刚才做了什么事情，有点悔意的抓着温阳挠了两把发泄。 “你说我刚才吃了什么药啊都是，啊啊啊啊有没有后悔药阳阳给我两颗吧。” 温阳在一旁莫名其妙，等艾稜晃够了才弱弱地问道：“艾稜啊，你都对顾老师做了什么了？不会色诱不成又卖身了吧？” 艾稜一脸苦瓜相的敲着脑袋，掰着手指头想了想，很不确定地说：“我好像……砸了他？还摔了门？”转而又抓狂的拿脑袋撞向温阳，“阳阳你说我都做得是什么事啊我完了顾青远那个锱铢必较的家伙一定不会给我毕业的！” 温阳摸了摸艾稜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之后也叹了一口气：“不作死就不会死的，艾稜。” 艾稜在宿舍里折腾了小半个早上以后，终于受不住内心的纠结了，大义凛然地摸出手机，在键盘上刷刷地打着： “顾老师，我是艾稜！刚才真的十分对不起，早上我洗头的时候脑子进水了真的不是故意的……这是意外，意外！实在对不起！问卷我会再做一份的，不，十份！明天会发到您的邮箱，实在抱歉！对不起！” 然后一狠心一闭眼把信息发了出去。 在艾稜同学继续和自己的思想做斗争的时候，顾青远很快就回了短信： “等你把脑子里的水倒出来晾干之后，下午过来我家吧有些背景资料要给你，你知道地址的。” 看到短信的艾稜傻了一下，然后用力扒上了温阳的肩膀，带着必死的决心问道：“阳阳啊……连作案地点都选好了，你觉得顾老师是想把我先奸再杀还是再奸再杀？” 殊不知电话那一头的人在按完短信以后，心情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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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慷慨赴死 在抱着宿舍的床架赖了许久以后，艾稜往窗外望了望，看到太阳公公正耐着性子一点一点往下爬，内心斗争了一会儿之后，终于决定踏上慷慨赴死之路。 出门前，温阳挥了挥沾满泪水的小手绢，语气沉重：“艾稜同志，党和人民会记着你所作出的牺牲和贡献的，请一路走好。” 艾稜瞬间觉得自己那颗本来就不强大的心又碎成了几瓣。 当他按下顾青远家的门铃时，他深深的怀疑自己还有没有机会走出这堵门，还是就这么背顾青远埋在了里面，永世不得翻身。 门被拉开的时候，艾稜看到门后面顾青远那张冷峻的脸时，瞬间气短了三分。顾青远没有表情地瞟了两眼门口站着的少年，说话的语气带了点儿嘲讽的意味：“哟，原来艾稜同学也是会敲门的呀。未曾远迎，真是失敬失敬。” 艾稜鼓起勇气刚想说话，又被一道眼神吓得把话吞了回去，冷场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的解释道：“顾老师，早上真的对不起，是我冲动了……” “冲动了？”顾青远身子靠在门边，翘起手就这么看着门外的少年。 “嗯，我冲动了。”艾稜低头扯扯自己的衣角，心虚了，果断缴械投降。“老师我真的不应该那么冲动的，要杀要剐都随便您了，好吗？” “这样啊……骨气多好啊，可以当饭吃。”顾青远又看了艾稜好几眼，在艾稜以为真的没戏了的时候松了口，“成，那就进来吧。” 再次进到同样的屋子，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身份，艾稜的心情不得不说是复杂。顾青远直接把他引到了书房，书房里是没有窗的，一股陈年旧书的潮湿味道，顾青远便随手把里面的灯开了。里面是满柜子的书，和一张古朴的红木桌子，桌子上简单的摆着纸和笔。 “这儿的书随便你看，忘掉你之前看过的问卷，晚饭之前再做一份。” 顾青远抬起左手看了看表，然后将手伸了出来：“把你身上所有的东西交出来，手机、钱、手表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距离晚饭时间还有两个小时，我建议你快点儿，不然今晚就得饿肚子了。写完喊我。” 这次艾稜倒是乖乖把身上的东西都摸了出来，一股脑儿的被顾青远全部抓了在手里。然后没等他反应过来，顾青远就——把门给锁了？！ 等艾稜扑到门边想把门打开的时候，他发现门是从外面上锁的TAT 在抗争无果之后，艾稜同志决心回归那满室书的怀抱，却惊奇地发现： 没有电脑没有手机——那他拿什么来查资料！ 没有电脑没有手机——那他用什么来写！ 没有电脑没有手机——那他怎么来向外求救！ 没有手表——那是不是如果他错过时间就真的要饿肚子了！ 艾稜突然觉得有点无力……像是明明有超群武艺的人突然被封住了所有穴道，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无助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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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大难不死必再遭罪 然后他苦思冥想，却怎么也记不起前几份问卷的细节。只是列出大概的框架，但是前后的问题怎么样都连不起来，他试着用自己的语言表达了意思，又将前后的顺序换来换去，却始终有点儿不对劲儿，又说不出奇怪的地方是在哪里。 想了好一会儿，艾稜始终没有想通问题是出在哪个地方，索性放下了手里的笔走到后面的柜子上翻书来看，一看就傻眼了，都是密密麻麻的英文原著，一波又一波的专有名词袭来把艾稜轰得头昏脑涨，有些书甚至连题目都没有看明白。他只好悻悻地将书摆回了原先的位置，挑出了一两本看题目好似是看过的书，随手翻阅了几页，其中的内容却是完全陌生的。 艾稜心下便有些讶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英文的原著译过来中文的意思会大相径庭——是写下这本书的人和翻译者本身带着眼镜的颜色不一样！他突然又好像有一些明白为什么顾青远会让他忘掉原来看过的东西了：如果永远站在同一个角度想问题，可能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漏洞。但当你换一个身份再去看同一件事情的时候，也许一直挡在你面前的那块石头便恰好再没有遮住你的视线，让你明白其实前面还有路。 只是要换一条路绕过去罢了。 至于还有一些不对劲儿又说不出的地方，就暂且放过吧，艾稜想。 再静下心来翻了翻其他的书，似懂非懂的看过去，总是能明白一些东西的。艾稜很快就有了新的想法，把看书过程中零零碎碎的思绪都记在了纸上，然后转换了语言分点分条的列了下来，不一会儿新的问卷便出炉了，和前几份的角度截然不同，带着艾稜同学挖空了的心思。 可惜，才把顾青远召唤来呢，他接过纸才瞥了一眼呢，就把薄薄的纸递了回去，“我从来不看狗啃过的字。去，抄工整点儿。” 艾稜咬了咬牙接过，心想这家伙还记着愁呢，这一次又是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顾青远往里推了一把，门又关上了。 艾稜发誓他拿出了毕生最专注的态度，当他把一份自认为整洁大方的手写问卷再交给顾青远时，顾青远先是扫了几眼问卷，而后看着他问：“你自己做的？” 艾稜以为终于结束了，大大地点了个头，心道连他自己还没认真欣赏过呢，结果却见顾青远三两下把纸撕成了碎片，然后握着一把碎纸看着他，还没等他从诧异中反应过来问句为什么，顾老师推人，锁门，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幸好，这一次顾老师给了点提示，在门外敲了敲，然后说道：“提醒你，想想你的调研对象。” 有点郁闷的艾稜再一次苦思冥想，然后奋笔疾书，书房的门再次被打开的时候，外面的走廊上已经点起了灯。他知道——他的晚饭没有着落了，但愿这次顾老师不要再挑剔了。 而顾青远在过了好一把挑剔瘾之后也终于大发慈悲，挥挥手放过了艾稜，却又在某人以为自己大难必死必有后福的时候，再次把某人推了进书房，然后关门。唯一不同的是，这次顾青远也出现了在房间里面。 “顾老师？”艾稜有点糊涂了。 却见顾青远径直走到书桌前，伸手翻了翻他刚才看过的几本书，然后将书叠在了一起，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单手托起腮就这么看着艾稜。 时间慢慢的爬了过去，艾稜觉得他好像站的有点腿软了，然后是后背发麻，再然后是双眼发晕……直到顾青远叫了他的名字。 “Alen。”顾青远将目光垂下，又将艾稜最初写的那份框架拿了过来，细细地看着，语调一如既往的平淡“你怎么就不听话呢，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去想之前看过什么。” 艾稜没有说话，手轻轻地在桌子上打着圈儿，低着头没有看顾青远。 “怎么就学不会平心静气呢，来，我问你，再给你一次机会，还摔门不？”顾青远微微叹了一口气。 艾稜摇了摇头，有些着急着想解释，话未出口却又被顾青远堵了回来。 “以后想清楚了再说。别还是浮躁啊，心不静，事不成。” 顾青远说完话后，书房里又安静了下来。许久，才听见他说，“以后看了书记得找个本子记点心得体会，一个星期给我一次，我会帮你看的。要书的话，这里的尽管借。” 艾稜觉得自己像是被房间里压抑的气氛整的不会说话了，憋了半天才“嗯”了一句，依旧是低着头眼睛在瞪着鞋看。 “那么，”突然，顾青远转了语调，带着点儿狡黠的语气将室内的低气压一扫而空，他从那沓书中抽出了一本，掀开目录看了看然后翻开了某一页，将书递给艾稜，“既然你已经开始准备CFA了，随便来翻译几页吧。” “来，给你说说规矩，别漏词啊，漏一个咱们敲一下，怎么样？” 直到这时候，艾稜才发现，那张简朴的书桌上，除了纸和笔，还摆着一把颜色相近的红木戒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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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L 真的就这么多了 我算了一下今天已经快六千了放过我吧 真的是一写爽了就什么都不顾了 我现在要去看书了说不定又要熬夜了哭 下一章有一次小虐，然后是高潮，之后一次大虐，然后结尾。 我的预计出了点儿问题自己真的太能扯了，预计三千字的东西被我瞎写了那么多。 但又不想随意地跳过所以就写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谢谢大家有耐心看下去 Mua爱你们。 希望大家看的开心>< 么，大家晚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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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再次失利 “卧槽！”艾稜这次倒是听明白了，心底暗暗骂着脸上却像开了一朵花儿一样，灿烂。“嘿嘿顾老师，您这样听着多辛苦啊是吧，要不，我回去翻译完了传给您？” 顾青远抚了下额头，对上艾稜一脸谄媚的笑容：“同学，网上有译文的，还是你认为我的智商远不及你？” “啊是哦。”明显是刚才没有反应过来的艾稜同学又捏了一把书角，笑脸变成了苦瓜脸，嘟嚷道：“嗯，老师真是英明。” “嗯？”耳尖的顾狐狸听到了一些不那么好的话，凑近书边再瞄了两眼，失笑道：“行，都有功夫贫了，把右手伸出来，开始吧。” 在一番你不请我不愿的讨价还价和大眼瞪小眼比赛以后，艾稜同学举白旗投降，认命的刚伸出手就被紧紧抓住，在顾青远微微举起的戒尺的淫威下开始翻译。 “在七十年代，唔，许多产油国，特别是在阿拉伯地区，开始……啊靠！”出师未捷的艾稜同学还没有翻译完第一句手上就被狠狠地砸了一下。他条件反射地瞪了顾青远一眼，在冷冽的目光中果断将目光挪回到书本上，看了又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啊。正磨蹭着呢就被顾青远又狠狠敲了一记尺子，坐在正前方的人淡定地看了一眼书，补充道：“特别是在阿拉伯地区的产油国，别能不能省的全省了，一个词一下啊。” 艾稜下意识地望了顾青远一眼，确定他没有任何说笑的意味以后才开始继续慢吞吞的翻译：“开始建立贸易协定……啊不对不对，开始于贸易伙伴建立贸易协定。”这一次学乖了的艾稜在顾青远抬起手的那一刹那立刻改口，总算把漏了的内容补了上来。 “……原油将以预先决定的价格水平与对方特定的同等价值的商品或物品互换，以避免浮动汇率的风险。”好不容易一整段下来都没有再译错了，在心底偷偷长舒了一口气的艾稜一边偷偷地往下瞄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念着。“易货安排方式之后则出现所谓的……” “所谓的……所谓的……反向贸易安排？”还没等卡壳的艾稜同学表示完他的疑问，又一记尺子结结实实地砸到了手上，好不容易把词语憋了出来的艾稜同学不甘心了，理直气壮地瞪着顾青远：“我说出来了，只是慢了一步，这都要打！” 顾青远悠悠地瞥了一眼，把尺子在手心上滑过，才不紧不慢地说：“Alen，你的英文学得不错嘛。按字面译的吧？” 艾稜傻了一下，气势弱了几分，但还是梗着脖子喊道：“是又怎样，我确定它是对的！” “countertrade arrangement，我确信你的课本上写的是对等贸易安排。”顾青远把尺子轻轻地拍在自己紧紧握住艾稜的那只手的手背上，等把艾稜把所有的理直气壮都咽到了肚子里的时候，才轻轻吐出一句：“但是我不否认，你的译法也是正确的。” 艾稜顿时一口气卡在了胸口，不上不下。 在他终于撑着最后一口气把整整两页书翻译过来的时候，艾稜觉得他已经没有勇气再看自己的右手了。不用猜也知道，掌心里一定是红红肿肿了一片，说不定还有一条一条深红色的棱子——尽管他只实践过那么一次，还是在顾青远严重防水的情况下，但是嘛，他的训诫文还是没有少看的。单从掌心上传来的火辣辣就知道了，这伤估计还得疼个一两天的。 但此时他已经没有心情想那么多了，除了心心念念自己放在宿舍的Casio以外，他此时最迫切的想法还是—— 他已经饿得站不稳了。TA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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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正正经经 在饿得两眼发晕的时候终于喝到了稀粥的艾稜同学表示，什么都可以不做，但饭不可以不吃。 但是……“顾老师，真的就只有稀粥吗？我好饿啊这么点儿东西绝对填不饱的。”大难不死的艾稜同学恢复了原先的嬉皮笑脸，得寸进尺地望着顾青远，眼里绝对是闪闪发亮的金光。 顾青远站起来给自己盛了一碗粥，然后作势要将艾稜的碗拿开：“那么，要不别吃了？” “不要啊啊啊啊，我喝，我喝，老师你抢救命钱是会遭天谴的！”艾稜一脸憋屈。 “那就好好吃。”顾青远又给他添了两勺将碗给填平了，才坐下用勺子慢悠悠地搅着自己的那碗粥水。“艾稜，给你说个事儿。” “嗯，您说。” “是这样的，Z大有一个合作项目要我过去处理一下，过两天就会去北京了，要下个月月末才能回来。你们组的调研我交给小李老师了，你是组长，就带着他们好好做就行了，问卷用刚才你做的那份啊。还有，多帮我盯着点儿温阳那懒小子，都一把年纪了还那么闹，回来我检查你们的CFA准备到哪儿啊，再跟今天这么混就等着给自己收尸吧。” 说到最后，顾青远的语气里已经带着点儿威胁。 正在忍着烫喝粥的艾稜等顾青远把话讲完了才抬起头看看他，然后嗯了一声，又把头埋进了碗里。 “哦对了，多看着你们组的人一点儿，别乱来。” 艾稜皱皱眉，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觉又上来了，忍不住埋怨了两句：“哪儿乱来了，我们可正经了。” 顾青远看了他好一会儿，才颇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正经就好，做人做事就得光明磊落的。” 果然，第二天顾青远就在给组内的几位同学表示自己将要外出一段时间，很遗憾不能带领大家继续完成此次的调研，希望以后还有机会云云。 收到邮件的时候恰巧是小组里的同学聚在一起讨论艾稜前天完成的问卷和下一步的计划，大家都偷偷地舒了一口长气。不得不说顾青远的挑剔已经到了极致，就连他们都还是没有明白之前的问卷为什么都一一被打了回来。调研将将开始了一个多星期，在其他组都已经做到下一步的时候他们才把最基础的问卷做完，进度实在慢的不忍目睹。 不过接手的小李老师倒是个好说话的主儿，凡事都是有商有量的，大家都不愿意的事儿也就算了。艾稜虽然身为组长，倒也没有做多少实事，除了最初的问卷和带着问卷出去晃了两圈以外，几乎所有的事情都被张子淇和彭斌抢走了，从策划到整理数据再到完成报告都是他们在主导着，让艾稜和其他几个人都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虽然艾稜也有些奇怪着为什么两人那么积极，但有人愿意担着也是好的，起码不用他一个一个催着进度。而张子淇和彭斌做事的效率也是一流的，一项一项的流程做下来竟也是飞速，不过一个多星期就完成了，最终竟也在deadline之前的两日赶完了。令人惊奇的是，就连报告的质量也是上乘，让小李老师笑着夸了他们小组许久。 调研报告终于上交了以后，艾稜也偷偷歇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自己没有搭上猪一样的队友。但这高兴也仅仅持续了两天——第三天的时候，小李老师在上课的期间给他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用连环夺命call把艾稜喊到了教务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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