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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郁和（短篇，父子） |
| 作者:谪下红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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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再挖坑也。 是文，短篇耳，余将尽快结也。 望各位留言，欲将不胜感激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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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记得那夜。 粗鲁的撞门声，打碎了我的梦…… 清楚记得那夜。 破门而入的**将我喊了八年的爸妈带走了…… 那夜，妈哭着对我说：“小和啊，你不是爸爸妈妈的孩子，你是被偷抱来的！” 那夜，爸爸什么也没说，只是塞给我几张还带着余温的老毛头。 那夜，我哭得撕心裂肺，胡乱挣扎着，踢踹着，叫喊着，想挣脱**抓着我的有力的手。 那夜，我被带到了所谓亲生父母的面前…… 那夜，一个自称是我妈的女人紧紧抱着我，在镜头前哭得死去活来。 那夜，一个自称是我爸的男人对那群生生带走我爸妈的连连道谢。 那夜，世界没变，只是我变了…… 那夜最终隐去在黎明的第一束光里，我第一次觉得，阳光也让人无法面对。 那个自称是我妈的陌生女人帮我换了件衣服，帮我擦了把脸，便把我推上了车。 那个自称是我爸的陌生男人开着车，载着我去了满是闪光灯的地方。 我平生第一次觉得，新闻发布会是这世上最最虚伪的东西。而那群张着嘴，拿着话筒争先恐 后像要把我吃了的记者，是世间最最丑陋的人。 那个自称是我妈的女人依旧是哭得死去活来。 那个自称是我爸的男人依旧连连感谢着，说把不法分子绳之以法。 那日的报纸，印着“一家团聚”的照片，社会各界皆大欢喜。只是没人注意到，照片中那个神情呆滞的男孩的真实感受。 那日以后，那个自称是我爸的男人逼我改名。 他说：“你不叫郁和，你叫施得。”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才失德！我就叫郁和，郁和的郁，郁和的和！你是谁？凭什么随便改我的名字！” “啪！”那个自称是我爸的男人气得眼睛冲血，“凭什么？就凭我是你老子！” “你不是！你是坏蛋！是你叫人把我爸妈给关了起来！你快放他们出来！”我不顾脸上顶着的巴掌印，向前使劲地推着他，锤着他，泪水早已遍布满脸。 “你别不知好歹！”那个自称是我爸的男人只把我用力一推，我重心不稳地向后倒去，后面粉刷成墙的木板被硬生生的砸了个窟窿，随即我的脚后跟隐隐作痛。 “你滚啊！我不想见到你！哪有你这样随便打人的！”我索性将身边的放着花瓶的桌子一踢，“哐当”，桌倒瓶碎。 “你！”那个自称是我爸的男人暴怒地揪住我的头发，把我按到墙上，一把抄起因桌倒而掉在地上的鸡毛掸子，“啪！”的一声，挥在了我的屁股上。 我吃痛地往后踢着脚，但似乎永远也踢不中他一般。 “咻——”我再次听到鸡毛掸子划过空气的声音，而后是重重的一下砸在了我的屁股上。我惨叫着，哭闹着。但他不理会，依旧一下一下地砸，一下比一下重。 “你不是我爸！我爸才不会这样打我！”我嘶哑着喉咙，颤抖的吼出这一句，便泄了气一般，任由身子抽搐着。 “哐当！”似乎是因为这句话，他松开了手，鸡毛掸子掉在了地上。我亦从墙上滑下，跪在了地上，依旧靠着墙，哭个不停。身后是他摔门而出的声音。 半晌，才止了哭泣，我艰难地移到窗外，楼下的霓虹，望着川流不息的车辆，看这拿着气球的孩子，不禁有涌出泪来。郁和啊郁和，你的心再也无法愈合了吧…… 第二日，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又来找我，我看都不愿再看他一眼。只听见他幽幽地说，如果我肯改名，就让我去见我爸妈。 我犹豫了，但我答应了。郁和……我不知道这算不算背叛，我望着镜中头发凌乱的自己，一阵苍凉…… 那夜，郁和消失了…… 当人们发现时，我正睡在监狱旁。 站岗的**发现了我，他问我怎么了。 我说我来找我爸妈，他听到了便打电话叫人把我送到了***。 在***里，我又看到了那个令人厌恶的男人和哭得死去活来的女人。这次，这个女人使劲捶着男人，引得周围的**忙来劝架。 我讷讷地望着这一切，仿佛是局外人一般。我只看着戏，看着眼前的戏。 最后还是“皆大欢喜”的结局，我被送回了所谓的家。 那个女人劝吃劝喝，但我就是无动于衷。那个男人在一旁冷眼看着女人碰了一鼻子灰。 就这样一日，我不吃，也不喝。 那个女人先妥协了，她说只要我肯吃一口，就带我见我爸妈。 我笑了，很诱人的交易，不是吗？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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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为嘛prison ,policeman,police substation会被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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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咖啡乃的头像。。俺激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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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许多时候只注重形象工程，前面那对男女虽偷抱了人家的孩子，却视如己出，待他比他亲爸待他还好。社会高兴了，但那个孩子并不幸福。。矛盾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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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更不了的说。。红裳在看女排赛,估计很晚才会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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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赢了。。赢得毫无悬念,但还是小小庆祝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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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了。 一个月后，那个女人带我去了男子监狱和女子监狱。隔着冰冷的铁栏，我发现爸爸的头发短了，妈妈的头发白了。 爸爸说，要忘了他，好好生活，好好念书。说完，便低了头。我知道爸爸哭了。 妈妈说，要我听那个男人和女人的话，并跟那个女人说了一大堆关于我的事，直到时间到了，还有好多好多话没说完。 几天后，那个女人要我转校上学，我答应了。 新学校里，别人只知道我叫施得。郁和这个名字，似乎被人遗忘了…… 学校，新家，两点一线。生活很单调，很单调。那个男人好似有忙不完的工作，那个女人则嘘寒问暖。 学校，朋友渐渐多了起来，但没有人知道我的过往。 家里，渐渐在那个女人身上找到了妈妈的味道，渐渐和那个男人缓和了关系。我开始唤那个女人“妈”，叫那个男人“爸”。 直到一天。 学校里，竟有同学念出了那个词——愈合。 郁和，郁和，郁和，郁和…… 只感觉，四面八方，各种声音向我砸来，但都叫着同一个名字。 不！不！我痛苦地捂着耳朵。 “施得，你怎么了？”老师走了过来，急切地问。 于是，我被送到了医务室。 从医务室出来后，我没有回教室，而是翻墙出了学校。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冒险翻墙，我只是想一个人，一个人。 我四处游荡，最终还是在家门口停了脚步。 女人出差不在，真的只剩我一个人。 “铃——”电话响了，拿起听筒一听，是男人，当他问我为什么逃学时，我挂了电话。 我坐在沙发上发呆，什么也不想。 只听到“咔嚓”一声，门开了。出现在我面前的是男人那张愤怒的脸。 “为什么逃学？”还是那句话，老得可以掉渣的话。 依旧是沉默。 那个男人火了，径直走到了阳台。接着是衣架碰撞的声音。 我明白了接下来他要干什么，便一甩门进了房间，门反锁上了。 外面是他暴怒的撞门声，呵斥声。但我没有动，只是闭着眼，却明显感觉到心跳加快。 “咔嚓！”门开了。我真没想到他有钥匙。 他一把揪住正要逃窜的我，猛地把我的手往上提，挥起手上的衣架，在我的屁股上就是快而重的几下。 我的手被他抓着，无法动弹，只能把重心下移，拼命地往后挪着脚，挣脱他的力道。他的手也因我的重量一点一点往下落。最后地太滑，我竟滑趴在了地上。 他见我滑趴了，就一把抓着我的胳膊，把我硬生生拽起。然后一只手臂夹着我的腰，把我按到了旁边的桌上，抡起胳膊，对着我因弯腰而翘起的屁股就是一阵乱砸。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虽隔着裤子，我仍疼得要死，拼了命地叫喊着，挣扎着，但他始终不停手。 “妈妈，救我！”我自己也没有想到这句话就这么脱口而出，在这种时候，我竟然真的希望那个女人会马上回来救我。 “啪！”又是沉沉的一下，那男人竟松了手，之后又是那句杀千刀的话：“为什么逃学？” 我早就哭得脱了气，说话已是含糊不清，“我……我……”我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那个男人倒也没急着追问，只是把我扶了起来。 |
额。。看来我写得有点混乱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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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得全身都麻了，便任由他抱着我。他把我放在了床上，接着便是沉默，尴尬的沉默。 半晌，他问我，是不是想要回去。 我没有回答。只是将头埋在双臂里，接着便又是沉默，可悲的沉默。 终于，他又开口了。他说，如果我回去了，我妈会伤心。他还说，他找了我八年，发了狂但始终不愿放弃的八年。 他是在求我吗？那个火爆的、凶神恶煞的他，竟在求我? 沉默，依旧沉默，深渊似的沉默。 但这回，我竟鬼使神差地点了头，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点的头。 他似乎看到了我细微的动作，长叹了一声，帮我盖了被子，便转身离开。 剩下的，真的只有沉默了。 一年， 两年，三年，四年。 三年级，四年级，五年级，六年级。 一米三，一米四，一米五，一米六。 时光流逝，转眼四年。 四年里，我帮亲妈梳过头，我参加过亲爸的同学会，我和他们去过泰山，去过海南，去过许许多多的地方，纪念品上刻着两个字——施得。 我进了一所封闭式的初中。一星期只回来一次。 四年，亲妈的脸上多了几条沟壑，亲爸的脾气不再向当初那么火爆。他们只是珍惜一星期一次的见面。 直到中考结束。 整理抽屉时，过于用力，抽屉竟被拖离了桌子。 往里一看，我呆了。 抽屉地下放着一个牛皮信封，沾满了灰尘。打开，里面不是别的，是那个晚上，爸爸被抓走时，塞给我的几张老毛头…… 我才清醒，一晃竟是七年。 七年了，爸爸妈妈还好吗？ 我想尽一切办法找当初登着“一家团聚”的报纸，终于在书房的柜子里找到。原来，这张报纸一只留着。 屏住呼吸，寻找着字眼。 终于，几个字，看到“郁氏夫妇因偷抱走施家男婴被判处五年有期徒刑……”时，报纸从手上脱落，掉到了地上，我的心也随之沉如谷底…… 五年……七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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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得，谐音失得，失而复得。 好吧，我承认狗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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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中，郁和已消失了七年。 爸爸妈妈，早被放出来了吧。你们，在哪？ 我拼了命地寻找，甚至偷跑回原来的村子，问遍了村里的人，你们，去了哪…… 一次次梦见那个叫做郁和的倔强小男孩，一次次从梦中惊醒，一次次对上亲生父母疑惑的目光。 无尽的寻找，依旧没有结果，仿佛黑洞一般…… 你们在躲我吗？你们是怕被我找到吗？ 你们也许不知道，在我心里，你们的位置，永远无可替代…… 这个世界上，谁是谁非，没有绝对的答案。 我又偷偷去了村子几次，我坚信，一定有人知道你们的下落。 直到一天，儿时的一个玩伴告诉我，你们去了哪。原来，村里的人大部分都知道了，只是不愿对我说…… 我瞒着亲生父母，只留了一封信，便不辞而别。 历尽艰辛，终于找到了。可为何，你们不认我…… 你们口口声声说跟着你们，我没有出路；跟着你们，你们有负罪感。 但是，你们知道吗？我愿意整天没鱼没肉，我愿意一星期穿同一件衣服，我愿意早早辍学打工，只要，只要我能做回原来的郁和。 你们这样，我心灵的创伤怎能愈合！ 后来，我的亲生父母找到了这里。 本以为，他们会逼着我跟他们走。但这次，他们只是让我自己选择。 本以为，这次终于能回到爸爸妈妈身边。但他们坚决不要我，还说妈妈怀孕了……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你们真的不要我！ 但我最终还是跟亲生父母回去了，不为别的，只为爸爸的一句话。 他说，小和，你真正的爸爸妈妈等了你十五年，你也该给他们一个答复了…… 十五年，的确，他们从来都没有得到过我的心。他们原先想要我的人，但七年中他们未曾得到我的心，因此他们选择了退让…… 回到原来的城市，进入高中，新的生活。 我还是郁和，但我总会这样介绍自己：“我叫施得，失而复得。” 因为，伤，一辈子也无法愈合…… （全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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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流水账计完。 似乎结局有点出人意料，好吧，我是现实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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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悲了，弄得俺今天没心思更文的说。。 没灵感啊。。悲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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