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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最伟大的王(短篇 父子 两日完结)[第1页]

作者:幽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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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文,少许的耽美,两天完结。
额,本来是想写虐文,貌似失败了,因为幽不太会虐人,亲们将就吧
王看着那个隐忍倔强的孩子,明明痛到面容扭曲,却依然故作淡然之态,明明脆弱,却假装坚强,明明痛到极致,却仍然不落一滴泪,是的,他似乎不曾见过那孩子的眼泪,难道他生来就是个不会哭的孩子?伟大的王,日理万机,国事繁忙,又如何会记得,多年前,他用自己最珍爱的软鞭将孩子的点点泪花逼成了流淌的鲜血!
击打声再度停止,柏璇将头偏在冰凉的条凳上,微微的喘息,尽管这样的姿势不太适合休息,趴了这么久,全身都酸痛,身后更是肿痛的厉害,但他不想动,也动不了,他心中更是明白责难还没有结束,尽管他没有倔强的资本,他仍然固执的要赌一把,他无法接受除他的徵之外的任何一个人,哪怕那个人是风情万种绝代美人邵谊郡主。
果然,王的声音响彻大殿:“你当真以为孤什么都不知道?你鼓动文武百官联名上奏胡闹,当真是幼稚的可笑!你可知道——大将军请求退婚的密折都上奏了。”王停了一会,看了看沉默不语的柏璇,踱步至他身边,轻叹了口气,甚至伸出五指不太温柔的拨弄柏璇有些湿润的头发,手下人儿一惊,头猛的一缩,显然没有料到那个暴虐的父亲也会有如此亲昵的动作,王又叹了口气,“邵谊郡主娇媚如花温柔贤淑,哪点配不上你?娶了邵谊郡主,天下的女人,孤任你挑选!王者,岂能受感情所制!”
“我不要——”柏璇抿了抿唇,终究是没有勇气将“女人”二字说出口,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嗓子火热的难受,千言万语堆积于胸,闷闷的,他本想狂呼大叫的喊出他心底的声音,他想告诉他的父亲他爱美人不爱江山。
王本是想给个台阶让他下,孰料他如此不识时务,“我看你就是铁匠铺的料——挨打的货,”王一鞭子甩向柏璇,鞭子划过柏璇红肿青紫的臀部,鞭痕之处慢慢裂开,血珠渗了出来,柏璇被突如其来的一鞭子打的瘫软,发不出半点声音,半响之后,身体无意识的从条凳下滚落,受伤的臀部落地挤压,他只觉得黏黏的,疼痛让他的脑袋无法思考。
王气的七窍生烟,很不耐烦,“打了哄了,还要如何?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女人、感情不过是游戏,岂能当真?”王看着瘫软在地如狗般喘息的柏璇,更是恨铁不成钢,一脚踹翻他,指着条凳,“装什么死,趴上去!”
柏璇的手抠着殿内柱子的底部慢慢移动,每动一步,伤口便撕裂一分,血更渗出的厉害,他终于站了起来,终于能够幽幽的吐出一口气。然而,他甚至还来不及深吸一口气,却又重新瘫软在地,受伤的臀部跌落在地,却再也站不起来。瘫坐于地,他才明白趴着也是件很幸福的事。
他抬眼看着他的父亲,却见王手持一方丝绸方帕,漫不经心的擦拭着软鞭上的血滴,那条软鞭是悬挂玉佩的装饰腰带,是王最珍贵最在乎的东西之一。他慢慢低下头,不再奢望那双能够给他力量的手,只是自己依靠着手脚向条凳爬去,所过之处,血痕满布,血染珠玉。他一手攀上那平日不甚高的条凳,微微喘息了一会,借着右手的力量,忍着痛终于将腿抬了上去,他的膝盖他的手臂早已经磨破,血染红条凳,透出精美的刻纹,分外的美丽。
“打,给孤狠狠的打!”
还要打?手持板子的侍卫看的心惊肉跳,只见三王子的臀部血肉模糊,偌大的鞭痕贯穿整个臀部,哪里还有下手的地儿。侍卫偷眼看着王,只希望他能多多怜惜这个可怜的孩子,却见王仍然在擦拭他珍爱的软鞭,甚至没有抬头。侍卫在心中叹了口气,如今是王当权,他不过是个奴才,人微言轻,只能举起板子向着伤处微轻的臀腿交接之处砸去。

他和他交合在一起,他要将他融入自己的身躯,这是最后一次了,他默默对自己说。他亲吻着他的每一寸皮肤,“徵——”他喃喃的叫着商徵的名字,动作不停止的继续给彼此欢乐,他的神情很虔诚,他的动作很温柔,这是彼此的夙愿,即使没有未来,拥有现在便足够了。
柏璇妥协了,或者,他从来不曾反抗过,他kan不起自己,他竟然在王的板子下屈服,出卖了自己的灵魂。明年初八,他要娶大将军的女儿——王亲封的邵谊郡主,毋庸置疑,这的确是场政治婚姻。以后,他再也无法给徵拥抱,放他飞吧,放他走吧,他也有自己的事业与梦想,只要他好就足够了。
夜色如画,树影摇曳,淡淡的幽香飘荡进来,很美很香,却依然不如怀中人儿。他深深凝望着他的徵,怀中人面容白皙清秀,眉眼如画,煞是好kan,尤其是他的皮肤,犹如凝脂白玉,光洁顺滑,他忍不住伸出手指,指下一股奇异香味,竟是令人想要不住把玩。似是感觉到他的亲密抚摸,怀中人睁开眼睛,那双眼睛恍如蓄水的明珠,痴痴kan着他,他们彼此明白,不需要话语,眼神足够了。
你何必——何必如此美丽,如此温柔,如此痴情,商徵啊商徵,你让我怎么办?生在帝王家,一举一动,关系甚大,你是个男人,即使没有邵谊郡主,我你又岂能跨过道德的界限越过伦理的鸿沟?
“徵,以后——”
柏璇一开口,便被商徵柔软的唇堵住,商徵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皮肤,像安抚一个小孩,嘴中却依然缠绵,他的唇含住柏璇的舌,轻轻的吸吮对方的舌头,动作宜缓慢而轻柔绵着,直吻到彼此有些疲倦。不要谈以后,未来太过残忍,这个话题太沉重,还是讲讲过去那些共同的记忆吧!
“还记得第一次相见么?”商徵轻轻的开口,他的声音很好听,他的神情很向往,很享受。
“如何会不记得?”柏璇温柔的亲吻怀中人的耳垂,默默在心中铭记——关于你的一切,无论多么遥远,我都不会忘记,至少此生如此。
“……”
翌日黎明,柏璇睁开眼睛,头有些晕,他揉了揉头,想着昨晚的缠绵,心中有些惆怅,更多的则是幸福和欣喜,这些记忆,慰藉他寂寞的心,足矣。他轻轻抿着唇,唇边带着一抹淡淡优雅的笑,有什么事比彼此拥有更让人幸福呢?
他挪了挪身子去kan他的徵,他的动作很轻很温柔,他不想吵醒他,他昨晚可累了,让他多睡会吧,他kankan他的美人就够了。商徵背对着他,他的背影,他的睡姿,仍然那么好kan,他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他,触手一片冰凉。那种感觉很可怕,很凉很凉,就像千年寒冰,一直凉到他心里。他一下子就愣住了,瘫倒在床上,头脑一片空白,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他说不出任何话来,全身颤抖着,他太意外了,以至于他不知所错。他没有哭,也不想哭,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罢了,眼泪止不住往下流,直接流到他的心里。
眼泪流了很久,直到他的心里再也容不下半滴泪水,直到他将十七年以来的泪水全部释放。他站起身来,轻轻的下了床,给自己穿好衣服,整理好仪容,慢慢的靠近昨晚缠绵过的床榻,他的徵在那里等着他。他轻轻把商徵抱在怀里,温柔的亲吻着他的眉眼、他的鼻子、他的嘴唇、他的耳垂,他的身体依然那么冰冷僵硬,他的面容依然那么美,一如他在世时,他的嘴角居然带着幸福满足的笑。他在对着他最爱的人微笑,他是笑王的无措和色厉内荏,还是笑昨晚他们的温柔缠绵?
商徵脖子上的红痕触目惊心,房内香炉中弥漫着淡淡的迷香味,让人一阵眩晕。这里是王宫璇钧宫,有谁能够在短短几个时辰之类夺走他的徵,有谁能够在房内放迷香,真相如何,还不清楚么?他恨自己的无用,恨自己的天真,他以为他和商徵的事王不知,他以为——真的是以为,他可以给他自仐由和幸福。可是,不过短短几个小时,他就那样走了,走的如此意外,以至于他来不及道别。他本不想的,他只是想在彼此分离的时候给彼此最后的温暖,给彼此留个念想,他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举手扇着自己的脸颊,一掌接着一掌,血顺着嘴角跌落,落在商徵裸露的身上,他的身上齿痕犹在,殷红的血、斑驳的齿痕、脖子上的红痕,一切在柏璇眼中都是偌大的讽刺,直刺入他的心中。
柏璇给恍如沉睡的商徵穿衣服,他轻轻抬起他的手臂,他的动作很轻柔,他怕弄疼他,他的脸色苍白,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透过那失神空洞的眼神,才可以kan出他的绝望与心痛。他抱起商徵,华丽的衣裳将永远沉睡的他装饰的更加俊朗清秀,他将商徵轻轻放在院子的一棵树下,那是一株异地樱花树,昨夜西风,樱花落了一地,散发出淡淡清香,甚是凄美。
他拿出一把剑,那是商徵的剑,剑是剑客之魂,主人都没了,要剑何用?拔出剑,光润笔直的剑身寒气四射,他动手挖树下的土,土质很松,没用多久,他便挖了很大的坑,有几个于殿中伺候的太监上前去劝阻,甚至要帮忙挖土,柏璇微笑着一一拒绝。他让他们出去了,他知道他的徵喜欢安静,不喜欢过多的吵闹。
他将商徵从地上抱起来,轻轻为他拍去衣服上的泥土和樱花,他将商徵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闻着那熟悉的发丝气味,喃喃道:“记得来找我。”他深吸了一口气,将微笑着的商徵放在了他才挖的坑中,他最后一次抚摸了他的面容,试着将他的容颜永远刻在自己心里,他慢慢的放手,慢慢的将土掀入。
做好了一切,进入屋中,让小太监伺候他换好衣服,赶去上朝,却在出门的时候,一个踉跄,向前扑去,险些摔倒,小太监赶紧跑去扶住他,他摆摆手,微微一笑,示意自己没事。小太监从没有见过三王子笑,今日却有幸见了好几次,只是他的笑容太过凄美,就好像傍晚的夕阳,直到那个落寞的背影慢慢的远去,小太监才想起自己还没有打扫大殿。

每日浑浑噩噩的生活,就如一弯死水,击不起半点波澜。整日困在王宫中,柏璇觉得很压抑很压抑,莫名的烦躁,心纠结在一起,痛的无法自拔。亭台楼阁、书案床榻、花草树木,皆是清冷忧悒的,从而泛起一股寂寞,深入骨髓的寂寞。思念环绕着他,睹物思人更是难受,梦中的徵又是那么虚无缥缈,触不到,抓不着,他想着逃离,他不想做最伟大的王,他甚至恨那个占卜师,恨他的父王。
月色朦胧,似有似无,深夜的王宫一片漆黑,风吹着树叶摇曳,一个身穿着黑色夜行衣的影子在楼阁中飘忽,一阵风过,走廊间的高挂的灯笼忽的灭了。只见那影子飘进了璇钧宫,璇钧宫是三王子柏璇所住之处,地处偏静,离天龙门较近,这几日不知为何戒备较松。过不多时,那影子从内殿中出来,怀中揣着些不知为何的物件,路过院子的时候,那影子在樱花树下顿了顿,随即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地上的落花和泥土。那人自然是一心准备逃离的三王子柏璇,怀中的自然是他落在宫中的重要之物,换句话说,是那些东西带有的美好记忆。
柏璇站起身来,整了整衣服,转身欲离开,突然之间,他脸色惨白,险些跌坐在地,他扶着树,稳住了身子,手指狠狠抓着树枝,花落一地。那里赫然立着一个影子,影子高大,自有威严,自然是他的父亲——柏国的王。
王站在那里很久了,他本是偷偷来kan他的儿子的,自那个人死后,他的儿子似乎消沉了许多,一下子就消瘦了,尽管他一直很听话,丝毫不敢忤逆他,只是那眼神茫然无光,面容暗淡苍黄。今夜无眠,出来走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入目的却是一个于树下伤感思念的黑影,他本来是想叫侍卫的,却暗自奇怪,偌大的璇钧宫居然不见一个侍卫,心下一凛,便猜着了几分。那黑影转过身来,似是听到了声息,站直了身子。他心中一沉,浑身颤抖,果然是他,他这身打扮,难道是要离开自己?不,不,他绝对不容忍这种事发生,他是柏国子民的希望,是他辛苦培养了十七年的继承人。
额,今天是个很好的日子,总算是赶在今天发了,剩下的明天改过再发。
回复:7楼
抱抱,幽这沙发好抢
回复:8楼
不是故意卡在这的,实在是改文需要
回复:9楼
是为了等乃的文文
回复:10楼
孩子很坚强的
回复:11楼
不懂何谓喜剧,何谓悲剧,所以,会是个两不像的结局
回复:12楼
每天都是看文的好日子
回复:13楼
谢谢

回复:14楼
是嘛?应该还好吧?
回复:15楼
额,我错了,实在是改文需要。
回复:16楼
谢谢,乃为毛不穿衣服?
百度抽了,发不上去
试了好几次耶,都说有广告贴,今日完结怕是很困难
柏璇膝盖一软,无意识的跪了下来,叫了一声“父王”,之后便吐不出半个字,在事实面前,再多的话语都是苍白无力的。
王慢慢的靠近,他的怒气如此之盛,压的柏璇喘不过气来,他的脸色苍白,全身无力的颤抖,他不怕死,但害怕生不如死。无论任何时候,他都不需要任何理由的相信,眼前那个人,足以让他从云端跌落至地狱。
王没有叫他起来,他围着柏璇踱步,盯着他一阵子,王者特有的锐利目光包围着柏璇,让他有一种晕过去的冲动。
“起来吧,”王的声音很平静,他压抑着满腔的怒气,甚至还对地上的儿子笑了笑,当然他的笑,低着头的柏璇自然没有瞧见。他却是有些躲过一劫的侥幸,这样是不是没事了,还是王没有发现什么?
王幽幽叹了口气,转身离开,没走几步,终究是停了下来,过了很久,道:“你,将会成为最伟大王。你的任何一个决定,关系着天下子民。回去好好反省!”
沉浸在自己小心思中的柏璇听了这话,突地膝行至王处,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拽王的裤脚,祈求留住王流转的目光。手指一触到柔软顺滑的丝绸,却触电般的松开,抿着唇,双手撑地,连连磕头:“父王,儿臣不想做最伟大的王,求父王放了儿臣吧!”黏黏的泥土覆满他白皙的额头,清草的香味直扑他的口鼻,他沉浸在自己勾画的梦里,闻到了自仐由的味道,见到了一切的美丽,却忽视了眼前之人的情绪变化。
“此事休要再提”,王一拂袖,抬脚便走,在这多呆一瞬,他便多一份怒气,“这是你的命,你逃不掉的!”
“父王,父王——”他是真的急了,他不敢保证下次自己还会不会如此大胆,“给儿臣一段时间,一个月后,儿臣一定回来!”柏璇仍然苦苦哀求,他抬头kan王的表情,只可惜天太黑,他什么也kan不清楚。见王不答,他连连改口,“十天,儿臣一定回来!父王,求您成全儿臣吧!”
“不知进取的东西!”王狠狠的两鞭甩向柏璇,“如今天灾不断,民不聊生,你不为孤分忧就罢了,还在这闹,你如何对得起子民?”
两条红痕爬上了柏璇的脊背,他狼狈的扑到在地,怀中的东西散落一地,一股柔和的光从四方的盒子里透了出来,映着满地的狼藉,那俨然就是一颗被黄色绸缎包裹着的夜明珠,那颗珠子晶莹剔透十分美丽,正是三年前西南小国进贡的宝物之一,王将它赏给了柏璇。
那颗美丽的珠子就那样孤单的躺在那里,它的主人视而不见,他只是发疯似的在地上摸索,落在地上的枝桠刮破了手,他不在乎;满地零落的玛瑙明珠,他不在乎,他恨自己带过多的珠宝,恨自己太不小心。过了半响,他终于欣喜若狂的将一个东西放在心口,松了一口气。
王透着微弱的光,kan清的那个东西,他的脸刷的白了,他拿着软鞭的手在发抖,那是——一个人形木雕,木雕栩栩如生,清俊秀美,那双眼睛灵动有神,仿佛有了灵魂。王暗自揣度,难怪他对那个奴才念念不忘,原来如此,只怪自己不够狠辣!
“来人,来人——”王冷冷kan着那个疯疯癫癫的人,大叫侍卫,“给孤把那个奴才挖出来喂狗!”
王当然不知道,为了方便他出逃,柏璇早在宫内做了手脚,此时偌大的璇钧宫已空无一人。此处正是内院,地处偏僻,巡逻的侍卫又如何听得到。
王等了片刻,无人应答,心中烦躁,见柏璇仍跪在那里,便一脚踹过去。柏璇狠狠的摔了出去,撞在樱花树上,瞬即如无辜弱小的花般垂落,直滚过土丘,一口血喷出。他擦了擦嘴角,挣扎着起身,抱着满是落花的小土堆温柔的询问,“徵,弄疼了么?对不起!”
王见他如此,再也没有苦等的耐心,他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他左右环顾,但见树下有一柄剑。哪怕风吹日晒,那柄剑依然丝毫未改,在依稀无光的夜里,依然熠熠生辉。王持剑直奔那小小的土堆,口中直嚷要将那奴才挖骨分尸喂狗,柏璇又惊又急,抢夺着王的剑,突然一声金属入肉的响声,血飞洒出去,溅上了梅树,血随树下,血樱乍现。
柏璇惊愕的抬头,一柄剑贯穿王的心口,喷涌而出的血流在他手上,在他心上翻腾起无数恐惧的波浪。他呆呆kan着满地的血,声音发颤的询问,“父王?”无人回答,只听萧萧西风,枝桠摇曳,樱花飘落。
他双腿瘫软,徒然松开沾满鲜血的双手,踉踉跄跄的后退,王慢慢的倒下,睁着滚圆的眼睛直瞪着他。他心头一阵茫然,他杀了他的父亲,他杀了柏国的王,怎么办,他该怎么办?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事情不应该向着他想象的方向发展么,为什么成了这样?为何会堕入犯罪的深渊?
恍惚间,背后一阵凉风吹来,他回头一kan,一个浑身是血,面目狰狞的人,拖着剑,一步步的向他靠近。他又惊又怕,拖着瘫软的双腿慢慢的向后蹭,直到抵着那棵树,直到无处可去。狂风四起,他又听到一阵阵怪叫声,如鬼哭狼嚎,如哀鸣哭泣,如指责唾骂,他双手捂住耳朵,不住的摇头,那些声音却透过他的皮肤直渗入骨髓。
绝望间,忽听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是侍卫,他突然之间清醒,抬起头,广茫的夜在流淌,他的父王仍然躺在那里,微风中依然飘着淡淡的幽香。他眨了眨眼睛,还是什么都没有,四周静谧的可怕,心头那股极度恐惧近乎崩溃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他扶着树站了起来,才感觉背上火烧火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只好拖着无力的身子走入大殿。
kan着无边的大火吞噬着华丽的宫殿,他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毁灭吧,毁灭吧,把一切罪孽都毁灭吧!
总算把文文发上去了
回复:22楼
很虐么?惭愧啊惭愧
我真的是很抱歉,太高估自己码文的速度了,我有罪,让石头瓦块来的更猛烈些吧! 文还没完,因为偶觉得这样的结局对孩子不公平!
回30楼:我孩子和乃孩子不同,他没有杀人动机,那是一个由闹剧引起的悲剧! 回31楼:王挂了,是必然的,晚上放结局,乃们想看什么样的结局? 回32楼:什么意思,何为悬? 回33楼:蒽,这本来就是四个片段组合起来的小短篇,至于王,即使一剑穿心不死,也会被疯狂的某孩子放火烧死!
四  
八年后  
天空蔚蓝,河水明澈,草木青翠,蝶飞燕舞,淡紫色的野花盛开着,淡雅清秀,万物笼罩在一片暖色中。一茅草房立于青翠的河岸上,草门大开,房内一木床一桌子,甚是干净。木床上放着一袭薄被,却无枕头,床板上铺着破旧的垫褥,垫褥下有些许干草冒了出来。桌子半旧,无半点灰尘,桌上排着两个小酒杯,桌下有一小坛酒,沿着桌子往上望去,只见墙上挂着些萝卜干鱼之类的食物以及一个以竹皮编织的斗笠,可见主人是清贫整洁之人。
茅草房不远处的河岸上放着三块石头,石头中间堆满断裂的木柴,石头上搁着个破旧的小陶锅,石头上爬满青苔,石头已深深陷入土中,石头两旁长着青草,石头之下有些灰尘。很显然,这个小灶虽然简陋,却使用已久。青山绿水中,淡淡的香味从小锅中飘出,竟令人食欲大振。
一条小船飘荡在清澈的河边,船上有一把勉强称之为椅子的东西,椅子上坐着个年轻人,只见他一身青衣,衣裳上打着几个补丁,kan起来还算年轻,大约二十几岁,尽管容颜有些憔悴,却依然俊美文雅。他左手手持一卷书,好似埋头苦读的书生,仔细瞧才知道他已经睡着。两只黄狗耷拉着耳朵趴在青衣人脚边,昏昏欲睡。
咚咚咚——有人敲船,“有人么?”
“啊,过河?”“啪嗒”一声,书从青衣年轻人手中跌落,他迷糊着打了个哈欠,弯腰拾书,眼光瞄向来人,他大吃一惊,拾书的手顿时伸在半空中,显然来人很让他意外,顿了顿,他慢吐吐的拾起书,随手将书放在不怎么稳当的椅子上,整了整衣服,出船迎客,“让大哥久等了,进来吧!”
来人却抓住他的右肩,目光顺着肩头向下,但见那衣袖空荡荡的,他张口结舌,很是诧异:“这——”
“自己砍的。”青衣人却丝毫不以为意,面上依然是淡淡的微笑,仿佛那只断了手臂的衣袖不是他的,他斯文的整了整有些褶皱的衣袖,一本正经的道:“犯了错,就得付出代价。”
来人更是吃惊,他盯着青衣人kan了好久,就好像kan个四只眼睛三条腿的怪物,半响之后摇了摇头,表示无法理解这个疯狂的举动。他是柏国的国师孙琦,年少有成,身居高位,不过而立,如今不知何故至此?青衣人自然是三王子柏璇,当年他失去理智,放火烧宫,逃出宫后,在怨恨煎熬中自断右臂。伤好之后,他四处流浪,最终在此地搭了个茅草房,种菜摆渡,日子虽清贫,青山绿水共为邻,倒也还潇洒。
两人入得船入,柏璇大惊失色的嚷嚷,“小船夫,大船夫,你们在干什么?”孙琦定睛kan去,目瞪口呆,哭笑不得,原来两只黄毛土狗正东拉西扯的撕咬着某个东西,玩的不亦乐乎。那被当做玩具的东西自然是柏璇先前kan的那本书,倒是不知为何会掉落于地。等到柏璇好不容易从狗嘴里抢出那本书时,那本书已经不再是书,而是一堆废纸。柏璇kan着那堆废纸,欲哭无泪,转头kan那罪魁祸首,却已经东倒西歪了。
“狗醉了,发酒疯。”过了半响,柏璇才想起,舱内还有另外一人,他很是抱歉的咧嘴一笑,“河对岸王阿嫂家的老母狗生了三只小狗,老母狗吃了其中一只,剩下的两只,我带了过来,便是这大小船夫,诺,这狗也奇怪的很,居然爱偷酒喝。”他顿了顿,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啧啧,只可惜,这狗的酒量,实在是差的狠。”
孙琦只是笑,却不答话,目光环视着船舱,过了良久,突然道:“这些年,你吃了不少苦!”
柏璇不可置否,微微一笑,“那些,都过去了。”他停顿了一会,继续说道:“那些日子,是我的心在为难自己。实在是自作自受,后来——”他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kan着远处泛着光的河水,似是陷入了沉思。
“后来如何?”
“后来啊,没银子了。”他摊了摊手,很是惋惜,“那时候不懂事,将身上仅有的银两花完了,身无分文,被客栈老板赶了出去。一个独臂人身无长计,谁愿雇佣?再后来,整日忙于解决吃住的问题,忙于种地种菜,没有时间去怨恨,没有时间去后悔。”
孙琦kan着他空荡的衣袖,实在是无法想象如何大的煎熬才能使这个从小养尊处优的王子下定断臂的决心和勇气,究竟是什么样的经历居然让这个冲动任性孩子成长如斯?
他想她大概是做了个错误的决定,眼前这个人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孩子,他是不会任由她们掌握的,可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在心中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下定决心劝道:“如此凄惨,何不回去?想必你也知道,当年的事,她并没有昭告天下。”
尽管孙琦没有明确指出她的身份,他们心中明白她自然是柏璇的母亲当今的太后。当年柏璇逃宫后,她杀死了一切知情人,对外宣称王染病而死,三王子在大火中失踪,民间传闻三王子远走他国寻求治国安民之道。而后,她囚禁二王子,扶持软弱的大王子为王,不知为何,先王后所生的这两位王子先后暴病死亡,这其中的缘由怕是只有有心人知道了。
“回去?如今,我的日子过的可潇洒了,每天想喝酒便喝酒,想睡觉便睡觉,至少,”柏璇自嘲的笑笑,神情有些变化,“不用kan人脸色,不用担心没脸的挨打,不用做梦都想着如何做那个最伟大的王。”
“她很想你,知道你没事,她很高兴。”孙琦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对于他们父子之间的事,局外之人自是无法评论,只能岔开话题,“自己量的苦酒,自己尝。何况,你认为,你躲得过她的眼线?”
柏璇沉默,这个道理,他自然知道。他不明白的是,为何十年后他又回到了起点,如果早知道飞不出那个金笼子,他究竟会不会逃走?那些日子,他后悔过,怨恨过,唯独没有想过回去,他只是想证明,没有王子的身份,不做那个最伟大的王,他仍然可以活的好好的。
“三日之后,我等在此接王子回宫。”说完这句话,他便出了船舱,上岸离开,该说的都说了,想不想的明白,那是他的事了。国不可一日无君,回不回去,自然由不得他了。
青色的身影立于船头,青山绿水间,有个声音久久回荡——“我不甘心!”
(完)
回复:38楼
额,幽是亲生后妈,简称亲妈,乃速度真快
回复:43楼
(摸摸)朦胧别伤心。
至于这个结局,算是很仓促,应该还是蛮温暖的,任性冲动的小璇子长大了,八年的经历,足以改变他的心,跳过那流浪的八年,可能跳跃性太大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短篇嘛。
古人好占卜,故有占卜师一职,前文第一段中的预言什么的包括后面的谣言都是王后搞出来的。
回复:46楼


回复:47楼
珂,抱抱,结局仓促是必然的,八年经历描写无能,孩子的性格渐变自然无法展现,因而难免突兀。至于情感大逆转是因为主人公心境的变化,遗憾是必然的。
乃真了解我孩子的心,他是真的不甘心一生受人牵制。
回复:49楼
额,算是吧,现实、身份、心境、命运等各种无奈
回复:50楼
唔,无故事背景,无孩子成长经历,没有开端,正文开始的时候已经是发展中了,弑父乃高潮。八年经历描写无能,于是果断省略,结文仓促。
回复:51楼


回复:52楼
大凡后宫野心勃勃的女人,沾染权力,便一发不可收拾。王有三个儿子,若干公主,其中三王子柏璇是王后生的,柏璇出生和失踪时的谣言和预言,都是她派人捏造的,目的自然是使自己的儿子成为继承人。柏璇在大火中失踪,随后断臂养伤数十日,其间,她派人寻找,未果。两位王子“暴病”后,她寻找失踪多年的柏璇作为其傀儡,以便其继续把持朝政。
回复:55楼
啊,这个啊,关系自然而然就突飞猛进了,乃在学校嘛,自然不知啦。

(捂脸)袖子缪赞了,其实这文前后有点不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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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父爱不迟 (原贴:不能“惯”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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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8 14:29:19  更:2021-09-08 19:0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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