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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转帖】六郎训子(原作:糊涂呀呀)[第1页]

作者:愁o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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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给百度
这回格式应该对了吧
“那个雕花太师椅,放这,放这”“对,就那放盆君子兰,看着大气。。。”“春兰,把六爷常看的书记得放到书房桌上”—--杨府里上上下下正一片喜气洋洋,人人都知道是六爷杨延昭燕山一役打了胜仗,皇上龙颜大悦下了诏书让他回京城受赏。杨延昭这一去已经走了大半年了,如今凯旋而归,说是明天就会回京,这不,一大早太君就带了几个媳妇到庙里还愿,剩下的人正忙活着府内整个收拾。
“娘,您就让我出去逛逛嘛,爹爹明天回来,我肯定没有机会出去了,娘---” 大厅内一个十岁上下的男孩正围着一位美妇不停地撒娇,男孩身穿月牙白的绣销长衫,头上发髻中插着一条紫玉簪,明亮的双眸忽闪忽闪,越发显得清秀聪颖,这便是杨六郎的独子,杨府上下的宝贝杨宗保,此刻正瘪之嘴一副可怜样向他娘,也就是柴郡主央求。柴郡主本已忙碌不堪,偏偏被宗保缠着走不开,“你爹行前安排你的功课都做好了吗?杨安,六爷爱喝的龙井已经备好了是吗,好,那就好”,一边对付着儿子,一边招呼着下人。“多做好了,娘,您知道,为了赶这些功课,宗保已经在家里憋了两个多月了,爹爹这次回来四个月,怕宗保往后也没有什么机会出门,一定会闷病了的,娘----”“这话让你爹爹听到,你必逃不过一顿好打。”“娘,”宗保吐吐舌头,继续再接再厉“孩儿知道娘疼孩儿,才不会告诉爹爹呢,您就让孩儿出去玩玩么”柴郡主有些头疼,这个儿子啊,就是敢跟她死缠烂打:“你想出去,早上怎么不和太君讲?万一又闯了祸,你明天可怎么办?”宗保心想,我怎么能和太君说啊,说了必定整个杨府都知道了,今天是能出去玩,明日爹爹回来一顿斥责肯定也少不了,我才没那么笨呢,继续嬉皮笑脸求着“这不早上没顾上么,怎么能因为我一个人误了太君和婶娘们的时辰。娘,宗保保证不惹麻烦,娘----”“宗保,杨洪要去买上次你打了的那盆令箭荷,那可是你爹爹最爱的一盆花,去和杨叔讲讲那花大概有多高,他才好买了瞒你爹爹。”一声娇叱打断了宗保后面的话,迎面来了一位女子,目若晨星,藕合色的长裙尽显英姿飒飒,等宗保看清来人,缩了缩头,只得应道:“是,八姑姑。”来的正是杨家八妹。八妹在青梅竹马的心上人战死沙场之后,便立誓再不婚嫁,这些年只是苦练武功兵法,疆场之上也是巾帼不让须眉。宗保天不怕地不怕,在杨府就怕两个人,一个自是他爹不用说了,一个就是眼前的杨八妹。杨宗保偷觑了八妹一眼,呐呐地说“八姑姑,宗保好久没有出过门了,八姑姑疼疼宗保,让宗保今天出去走走好不好?”八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娘不让你出门自有原因,还不是怕你不知轻重闯了祸让你爹爹生气?六哥回来一趟不容易,过年都没有回来,你就忍忍啦,六嫂你看呢?”柴郡主虽然心疼儿子,也只能说:“宗保乖,听八姑姑的话,回书房看看书,就别出去啦。”宗保心下非常失望,也只得应了一声,退出大堂。
回到书房,宗保心下想,偷偷溜出去一个下午,肯定没有事,不让我出去我就出不去了吗,当然不会,想到此,向门外唤到“杨平,杨平!”一个小书童端着碗走了进来,正是管家杨安的长孙:“小少爷,六夫人让给你端来的红枣鸡汤,”“别管什么汤了,”宗保一把拉过杨平,“还像以前那样,咱们把装束换换,小爷想出去走走。”杨平迟疑了一下:“小少爷,六爷明天可就回来了,不会出什么事吧?”“当然不会,我们以前又不是没有做过,再说,我爹不是明天才会么,就算有什么事,太君和我娘也会帮我们瞒着的。”杨宗保满不在乎地说,杨平只得应道:“好吧,不过小少爷你可要早点回来啊”“知道知道。”
出了杨府,宗保顿时觉得自己果真聪明,一边暗自得意,一边往山坡后面小伙伴多的地方跑去。五月风正是清凉的时候,春光怡然,天空中飘着数十只颜色鲜艳的风筝。杨宗保看得心生羡慕,赶紧到旁边拣最大的买了一只老鹰,学着别人放上了天。正玩的不亦乐乎呢,背后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原来是杨家小爷啊,这是求了多少次才出的门呢,不知道功课做完了没有,说不定一会回去就该挨板子了。。。”不怀好意的笑声一响,杨宗保头也不用会就知道定是他在学堂的死对头王家钱庄的少主人王江,王江在学堂成绩也很好,两人比来比去就成了冤家死对头。“怎么有我的地方就一定有你啊,比我家书童都跟的紧。成绩呢,没我好,果然风筝也没有我的大。”杨宗保看了眼王江手中的风筝,啧啧了两下,毫不示弱地顶了回去。王江顿时气结:“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我那可是上好的苏州箔簿纸做的双剪燕,线也是雀尾金丝线,你那个破老鹰能和我的比么。”定睛一看,那线在阳光下果然熠熠发亮,宗保大家子弟,自也不放在眼里:“哼,好看的东西就好么,怕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吧。”王江不怒反笑:“好啊,那我们就比比看谁的飞得高!”“比就比,谁怕谁!”“比输了的那个要爬在地上学狗叫!”旁边的孩子看到有热闹看,不用一会已经为了一圈,杨宗保孩子性起不愿服输,说“那你叫的可别太难听!”苏州箔簿纸做的双剪燕果然名不虚传,瞬间高扬在旭日下,杨宗保暗想不妙,不管怎样,他可不想学狗叫,这样想着,从地上偷偷拣了块边缘光滑的小石子,对着丝线就抛了去,本打算一下一下子割断丝线,没想到雀尾金丝线韧性极好,线只被打弯了,却未曾断掉。饶是没有断也够了,只这一下,杨宗保的老鹰已经飞过双剪燕冲向天空,王江怒极,忽然计上心来,绕过宗保,把手高高一挥,只见雀尾金丝线已经缠上了杨宗保的老鹰线,这线的质量可还是没法比的,杨宗保手中的丝线被雀尾线绕了两绕,再没办法扯住老鹰,杨宗保的风筝,晃了两晃,就一头栽了下来。
“怎么样,服了么,”王江得意得看着杨宗保,“认赌服输,快学狗叫!”杨宗保怒极“你耍赖!要不是你用丝线缠住我的风筝,我怎么会输!”“是你先耍赖在先!”王江叫道。旁边的孩子已经开始起哄了“有人要学狗叫了,噢,噢,学狗叫!~”王江看到旁边的孩子都在起哄,更加得意,上来就要把宗保按到地上,宗保哪受过这份气,翻身避过王江,一扬手一巴掌就达到王江脸上,本来人在气头上下手就没有轻重,更何况是个的孩子,顿时王江脸上就是一个鲜明的掌印,王江自小也是钱庄骄纵惯了的,哪见过这个架势,呆了一下哇一声大哭起来,风筝也不要了,转身就跑。其他孩子也嗡一下都散了。宗保也吓呆了,闯了祸,心下有些害怕,转身正要往家里跑,刚一抬头,看到那只双剪燕没了人牵着,被风一吹,悠悠地向远处飞去,正挂在一处院墙外的大树上。宗保心里一痒,跺了跺脚,转身向大树跑去。
  
宗保爬上墙,还没等上树呢,就听到一个女子大叫一声“来人啊,有色狼!”这声尖叫直接把宗保吓得掉进院来,刚站起身,四周已经出来一群护卫,为首的不由分说冲上来就要抓宗保,宗保虽然年幼,但也是习武之人,当然没有这么容易给他抓到,一闪身躲过了他的一抓,此人看到一个孩子竟然躲过了自己,恼羞成怒,吆喝着旁边的几个大汉一起就开始朝宗保打了起来,宗保无奈,只得一边招架,一边解释:“误会了,误会了,我不是色狼,只是我的风筝挂到树上了,我是准备捡风筝的!”正打着,一个长须苒苒的长者出来了,本来怒气冲冲道:“哪个小贼竟敢偷窥我女儿的闺房”,一看到十岁的宗保不禁哑然失笑,更听到宗保的解释,暗想看来是误会了,正准备叫家人住手,哪知宗保一个连环踢,七八个护卫就都被踹翻在地。长者有些恼怒,沉声问道:“你是哪家的孩子,怎么这么没有规矩,跑到别人家还敢如此放肆?”宗保哪敢报上家门,怯怯道:“我不是小贼,也不是色狼,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我真的,只是想拿下风筝的。”说着,趁大家不备,就想飞身上墙逃掉。长者怎么可能让一个小毛孩子就这样溜掉,宗保快,他比宗保更快,一闪身就到了宗保前面,宗保情急之下一招云中飞燕就向来人袭去,长者左手往回一带,化解了招式,右手一伸就抓住了宗保的衣襟,顺势一甩,宗保被甩到了地上。长者吩咐家人:“拿条绳子把他捆了,招式是杨家招式,想来是杨家的人,听说杨家门风严谨,不知道怎么会有如此不懂事的子弟,送到杨府,随杨府怎么处置吧。”宗保听了羞愧异常,却也无奈,只得由着别人把自己绑了起来。
到了杨府,太君她们还没有回来,宗保却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是大祸临头了。原来杨延昭此次钦点回京,因副将军孟良、焦赞仍带领全军兵马驻扎在雁门关,故轻骑快马,想到可以早日见到家人,更是提早了一日的脚程。到京之后先去了宫里,皇上自是大加褒奖,知其归心似箭,便早早打发了六郎回府。
杨延昭回到杨府,见到妻妹,郡主和八妹都是惊喜不已,赶紧命人到书房唤宗保出来。本来嘛,六郎听到爱子正在书房读书,甚是欣慰,不料阴差阳错发现宗保原来是找了杨平帮他掩饰。六郎已是有了几分薄怒,柴郡主和八妹忙软言相慰,为宗保说了不少好话,六郎面色初霁,却正好赶上王家钱庄掌柜的带着宝贝儿子王江上门评理,王江边哭边添油加醋讲了一番,左颊上的小掌印还清晰可见。杨府上下只得连连致歉,又是拿银子,又是送消肿药膏。
此刻,跪在大厅里的杨宗保可不知道王江已经来告过状,只知道大堂正位坐在雕花太师椅上的爹爹正面沉似水。那穆家家丁和娘的对话也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暗暗后悔没有听娘和八姑姑的话呆在家里。
杨延昭坐在厅上听着穆府家丁的叙述,只觉得怒气呼呼直往头顶窜,却又不好发作,大半年没有见到儿子,他原也是满心期待,为人父母,知道自家子弟聪颖机灵,自是高兴,但是他最恨儿子净是把这点小聪明用在邪门歪道上。以前他在府里时宗保尚还有点顾及,如今看来,这大半年宗保被杨府上下已经宠的不知天翻地覆,若再不严加管教,怕日后必是纨绔子弟,不成大器。思及此,六郎心想,今天趁着太君不在,我定要好好给他个教训,免得他日后无事生非。好言送走了穆家的家丁,杨延昭一声断喝:“给我到思过堂跪着去!”。宗保心知今天一顿打是免不了了,心里盘算着不知什么时候太君和众位婶娘能会来,委委屈屈站起来,偷眼看看满面担忧的娘和八姑,只期求她们帮自己说几句好话,让爹爹下手轻一点。
宗保如揣小兔般跪在思过堂,只听的一阵脚步,知道是爹爹来了,更是大气都不敢出,埋头等着狂风暴雨。过了半响,宗保奇怪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偷觑了眼爹爹,却见爹爹正一脸怒气地瞪着他,吓得他心惊胆颤,赶紧低下头不敢再动。又过了一炷香时间,杨延昭喝到:“把藤条给我拿来。”宗保哆哆嗦嗦站起来,走到旁边的书架上把一条暗红色的藤条拿来双手递给爹爹。六郎看也不看宗保,径自往条凳上一指,一言不发,见宗保还在磨蹭,不由火起,一藤条就抽在宗保背上,骂道:“给我利索点!”宗保心下毫无准备,直抽得他“啊”地叫了出来,背上火辣辣的疼,不敢再惹爹爹生气,忙快走两步,褪下底裤,爬在凳上。
六郎气他顽劣,二话不说,抄起藤条,啪,对着宗保臀峰就是一下,顿时,宗保嫩嫩的小屁股上忽地肿起一道青棱,六郎行军之人,又是恼怒之下,虽不过使了七分力气,宗保却也承受不住,不由叫出了声。六郎更怒,骂道:“不长进的畜生,我让你叫,让你喊!”
  
啪,啪,啪,啪。。。
接着一顿猛抽。宗保吃痛,却又不敢再叫出声,只得咬着牙泪水涟涟,两条小腿试图偷偷地上下摆动,指望能缓解屁股带来的剧痛。
打了七八下,六郎停住手,斥责到:“刚也跪了半天了,反省了些什么?今天为什么挨打,说,爹爹不在家的这些日子,你都做了什么好事,一并讲了!”
宗保忍着痛,身后紧贴在屁股上的藤条让他觉得头皮发麻,只得呜咽着回答,
“宗保不该违背母命,私自出府” 啪,啪,啪
“宗保不该要杨平代我隐瞒” 啪 啪 啪 啪
宗保已经感到汗顺着额上往下滑,更让他害怕的是爹爹怒气没有丝毫的消减。
“说,这是你第几次瞒着你娘溜出府了?”六郎厉声问道,
“这,这是第一次。。。” 啪 啪 啪 啪 啪
“我让你没有实话,你给我编!”啪 啪 啪 啪
宗保的略一迟疑惹来一串鞭打,宗保再也忍不住了,哭出声来,
“爹爹,啊,别打,别打,呜呜,我说,我说,啊!”啪 啪 啪
六郎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宗保只得边哭边大声告饶,
“爹爹,啊,是宗保,宗保不乖,呜呜,以前也背着娘偷偷溜出去过,啊,爹爹,呜呜,宗保再也不敢了,爹爹,呜呜,轻点,宗保求求爹爹”
啪 啪 啪 啪 啪
六郎恨恨地住了手,继续责问,
“今天你还做了什么好事,接着说!”
“呜呜,宗保,宗保不该为了风筝跑到别人院落败坏门风,”啪 啪 啪 啪
“呜呜,不该和穆府家丁动手,爹爹,宗保知错了,呜呜”啪 啪 啪
“还有呢,继续说”
宗保心上有几分迟疑,暗想不知道王江的事爹爹知不知道,若是不知道,自己岂不是自投罗网?
“呜呜,爹爹轻点,宗保不该素日不好好练功,被别人绑了辱没杨门,”
  
六郎又气又怒,气的是爱子总是爱耍些小聪明想着蒙混过关,怒的是责打了他半天,这个小畜生竟还不知改过,还敢撒谎。
  
啪 啪 啪 啪 啪 啪
藤条下的又快又狠,新伤叠着旧伤,打得宗保嗷嗷直叫,
“你就慢慢想,我打死你个不知悔改的小畜生!”啪 啪 啪 啪 啪  
“爹爹,啊,呜呜,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呜呜”
宗保再也顾不得许多,慌忙把下午和王江打架的事和爹爹如实说了,
  
“我让你再擅做主张,欺上瞒下,”啪 啪 啪 啪
“让你仗武欺人,”啪 啪 啪 啪
“让你辱及门风,”啪 啪 啪
宗保只觉得疾风夹带着藤条一下下抽在他已疼痛难忍的小屁股上,自己的小屁股怕是早就被打烂了吧,嗓子也早就喊哑了,满头是汗,满脸是泪。宗保这大半年来可是一顿打也没挨过,即使八姑生气也不过罚他跪,偶尔要打他手心,多半也是在他的撒娇讨好下作罢。
啪,忽的一下,一藤条正抽在屁股和大腿相接的地方,宗保疼的整个人都从条凳上弹了起来,倒在地上。
     
     “给我滚回去,”杨延昭毫不留情怒吼,
     “求求爹爹,饶了我这次吧,呜呜,宗保真的知道错了,宗保再也不敢了,爹爹,宗保求爹爹疼疼孩儿,孩儿受不了了,”宗保强撑着跪到爹爹面前,摇着爹爹的裤脚,略扬起头,哀哀的告求。
     六郎看到独子粉雕玉啄的小脸早就哭的通红,汗水泪水已经分不清楚,浑身不停的颤抖,楚楚可怜地缩在自己脚边,才一见面就把儿子打成这样,心中也有些不忍,正想再呵斥他几句算了,谁知这小人儿为了逃过这番打已经自以为是又开了口:“宗保求爹爹饶了孩儿吧,呜呜,宗保知错了,打坏了孩儿娘该伤心了,太君身体不好也会难过的,爹爹好容易回来一次,是宗保不肖,惹爹爹生气,求爹爹消消气,饶了宗保吧。”
     这番话,却好似在六郎即将熄灭的怒火上浇了把油,六郎益发恼怒,只因为刚刚来思过堂之前柴郡主和八妹也是这样苦劝他,望他手下留情。六郎心知宗保是杨家唯一一点血脉,众人捧着护着,怕是素日里宗保闯祸淘气,众人也多半以这番话劝慰,不再责罚于他。只是宗保小小年纪却知道如此投机取巧,用这话向他讨饶,今日若不把他掰过来,任由他自视金贵,日后还不定会闯出怎样的祸事。
思及此,六郎冷笑一声,一脚踹了上去将宗保踹翻在地,接着睬也未睬他,转身出了房门。宗保重新跪好,只觉得身后火辣辣的疼,伸手轻轻碰碰,直痛得他龇牙咧嘴,手能触及的地方一片滚烫,屁股已经肿的象过年时的枣花糕了,抽回手看看,手上尽是打破了皮渗出的血渍。宗保心下害怕,只得抽抽搭搭的哭着,巴望着爹爹能就此饶过他。
过了半晌,听到一阵脚步声,宗保知道定是爹爹来了,赶紧吃力地跪直身体,怯怯地看了眼爹爹,爹爹的脸阴的可以滴下水来,宗保不敢再看,忙低下头,却在埋头的那一瞬间看清了爹爹手中的东西,一张小脸顿时吓的刷白,八岁那年那场惨痛的回忆一下子全上了心头,身体也开始不由自主得乱颤了起来。杨延昭一手拿着绳索,一手拿着鞭子,宗保的神情他看在眼里,知道儿子定是怕了,但却丝毫没有心软,沉声喝道:“把上衫也给我褪了,到条凳上趴好了。”宗保知道爹爹这次是真的怒了,这下除非太君回来,不然怕没人能救得了他,再是求饶也是枉然,只能平添爹爹的怒气,于是不得不边颤着牙关抖着手想解开衣衫上的纽袢,边试图站起来重新爬上条凳。宗保身上已是带了伤,加上害怕浑身都在哆嗦,哪里还站的起来,手里的扣子解了半天也没解开,倒是又急出一身的汗。六郎冷眼瞧着恼怒又增了几分,索性一把将宗保揪了起来,伸手在宗保的衣襟上一拉,纽结就随着纽袢掉了下来,六郎扯掉宗保的上衣,径直将剥光了的宗保按在了条凳上,三下两下就将宗保双手缚在凳腿上,又将他的腰和脚踝固定在了凳身上。宗保不敢忤逆爹爹,亦不敢挣扎,由着爹爹毫不怜惜地将自己捆了起来,吃了痛却不敢再出声求饶,只得绝望下无助地哭着。
捆好了宗保,六朗想到郡主和八妹还在院中焦急,便顺手将宗保褪下的绣销上衫拾在手里,团了团,走到宗保面前,斥道:“张嘴!”宗保泪眼朦朦地看了眼六郎手中团着的上衣,心知爹爹必是恼他哭闹,禁不住牙关直颤,哀道:“爹爹今日真的要打死宗保么。”说罢,顺从地张开嘴,任由爹爹将嘴堵了起来,垂下了头。六郎眼看着儿子满脸泪痕,儿子一句话说的凭他是铁打的汉子心里也是一抖,却不得不狠下心骂到:“当初做错事就该知道早晚有着今日!”说罢,一抖手,一鞭子就朝宗保身上抽去,顿时一条血痕就从宗保娇嫩的大腿直串上后背。
宗保被堵了嘴发不出声音,但仍然闷声呜咽出来,随着鞭子一下下抽下来,腰以上的身体也象雷击了一样高高扬起又落下,划落了一串串的眼泪,冷汗也跟着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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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油嘴滑舌!” 啪
“让你撒谎瞒骗!” 啪
“让你挨打不规矩!” 啪
啪 啪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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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被打了几鞭,宗保只觉得身上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走,本来紧绷着的身子再也没气力绷着,爹爹的责骂也听不清楚了,鞭子似还在抽打,他却已经感觉不到撕心裂肺的疼痛,他模模糊糊想求爹爹饶了他,却连眼睛都几乎睁不开,就这样意识渐渐远去。
恍惚中,只听到周围一片嘈然,有哭泣声,有东西的撞击声,宗保努力想要看看怎么回事,却睁不开眼睛,强撑着听到一句叹息“宗保淘气,是该好好教训,可也要有个度啊,万一有个好歹。。。。。。”,恩,是太君的声音,宗保心下一宽,知道定是太君和诸位婶娘回来了,自己总算得了救,神经一放松,更是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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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知过了多久,仿佛遥远的地方传来的阵阵呜咽慢慢将宗保唤醒,宗保睁开双眼,只觉得眼睛肿胀难受,身旁似有人正边小声抽噎边用药酒帮他擦拭伤口,虽然已经非常小心,但是身体只要被轻轻一碰他就是一阵本能的抽搐。宗保费力地扭头想看看来人是不是娘,刚一想动不料牵动了伤口,不由他倒吸一口冷气。娘又惊又喜的声音已经传来,“宗保,你醒了吗,可吓死娘了,”柴郡主顾不得上药,忙近身到宗保面前,微跪在脚塌上正对着儿子,仔细端详着儿子蜡白的小脸。宗保看到娘乍喜的面庞上还有泪珠没有顾上拭,知道娘必是心疼自己,心中不安,勉强挤出笑容,安慰娘:“娘,没事的,藤条和鞭子只是打的看上去狠些,爹爹打的其实没有那么痛的,孩儿刚刚昏过去不过是看人多装的,不然太君也不会可怜宗保----”
“啪” 宗保话音还没有落,就觉着有人在身后冲自己已是惨不忍睹的屁股上轻拍了一巴掌,饶是没有用力,打在现在的身上,宗保只觉得天旋地转,半晌才“啊”地叫出了声,顾不得扯动伤口,忍了痛转头一看,却见爹爹正坐在自己脚边的床塌旁冷着脸瞪着他,六郎看到儿子看他,故意沉了声问:“没打痛你是不是,还敢在这扯谎,是不是要再痛打你一顿才好?恩?”宗保吓的连连摇头,偷眼看看身边的娘,才迟疑着怯怯地说:“宗保,宗保痛的很,恩,宗保知道错了,再不敢闯祸了,爹爹饶了孩儿这遭吧。”说着说着眼泪就不由自主淌了下来,柴郡主看到儿子瑟缩的样子,当真是有几分恼了,拉住丈夫急道:“宗保这样说,无非是想让你我安心,这样懂事,你又何苦和他认真?”顿了顿,不由柔声说:“你也奔波了一天了,下午回来又急又气,现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现如今孩子醒了烧也退了,你也该放心了吧,我看你也早些回房安歇吧,都快三更了,五更还要上早朝。”六郎看到宗保醒了已是安下心来,看看天色,说道:“好吧,那我先回房,有什么就烦劳夫人了,”又转头对宗保肃声道,“好生歇着,可不准惹你娘生气。”“好了好了,要教训也不是这个时候,这有我看着你放心吧,你啊,连一个时辰都歇不了,还不快走,”郡主说着半推半搡地就把六郎往房外推。
宗保趴在床上,细品爹娘的对话,知道爹爹定是担心他身上的伤所以才一直强撑着没有休息,不由心中升出几分甜意,看着爹爹已要出了房门,不禁甜甜一笑,对着爹爹撒娇道:“宗保就知道爹爹还是疼宗保的,担心宗保有事才在这里守着,现宗保一身的伤,只怕宗保就算讨打,爹爹也舍不得呢。”已经到了房门口的六郎听了儿子的话,看了眼宗保没有言语,脚下却止了步,径直冲着门外的家丁喊:“杨寿,去书房把戒尺给我拿来,”回头看着宗保佯骂,“让你看看爹爹还打得打不得你,让你再给我口舌轻薄!”宗保脸上的笑容还没有褪去,听了这话直给吓的肝胆俱裂,自是错过了爹爹嘴角一闪而过的笑意。
宗保着急的就要起身,却忘了自己已是一身伤痕,一个用力不稳就从床上滚了下来,“啊!”“啊呦!”一声出自郡主的惊呼,另一声就是撞到脚塌的宗保忍不住叫出来的。郡主和六郎都在门前,尚来不及上前,宗保已经一咬牙忍着痛滚到爹爹脚下,扯住爹爹裤脚,宗保竭力想忍痛跪起,哭着向爹爹企求:“爹爹饶了宗保,爹爹饶了宗保,宗保再不敢口舌逞强,爹爹就看在宗保已经吃了教训上饶了宗保这回吧。要不,要不,爹爹权且记下这顿打,等宗保养好伤再打成么?”柴郡主一看儿子这样,不由得泪如雨下,埋怨丈夫:“儿子不过一句玩笑话你就受不得么?你吓他做甚?你怎么忍心!”六郎看到儿子只穿着一件贴身挂兜,如玉般光滑的背上一条条触目惊心的鞭痕伸向大腿,屁股上更是或青或紫或整或破竟没一处好处,也深悔自己下手太狠,抬起儿子满是惧意的小脸,对上了双雾蒙蒙充满惊恐的双眸,六郎更是懊恼自己不该出言吓他。六郎没有言语,直接将宗保打横里抱起,怕是碰到了儿子的伤处,六郎能感觉到怀中的小人儿倒吸一口凉气,虽打了个哆嗦却没胆挣扎,六郎只做不知,暗想,恩,这小子重了不少,思及刚刚儿子对妻撒的那个体贴的小慌,六郎觉得颇多欣慰,心中更是充满了为人父的骄傲。爹爹的怀里真温暖,手臂充满了力量,缩在爹爹怀里,宗保听得到爹爹平稳的心跳声,忽然觉得好满足,记忆里自己自五岁以后好像爹爹就再没有抱过他,爹爹身上淡淡的龙诞香让宗保贪恋不已,直到爹爹细心地将他放在床榻上,不小心扯动了身上的伤口,宗保才“诶呦!----”地疼出了声,忽然意识到爹爹还在身边,硬生生吞下了后半句的呻吟,对自己打破了这份温馨懊恼不已。不敢回头看爹爹,耳边只听到爹爹的训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就是这样爱惜自己的吗?存心让你娘心疼是不是?”宗保不敢分辨,只得应道:“宗保知错了,下次自会当心。”杨延昭正要起身,却见宗保忍着疼痛急切地转过脸,小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腰带央求:“爹爹,饶过宗保这遭吧!”儿子原来还担心着挨打,六郎正要开口,却听到门外杨寿的恭敬的声音响起“六爷,戒尺拿来了”,儿子哆嗦了一下,迟疑着倒底还是缩了手,六郎凝视着宗保看似越来越僵直的身体,缓缓地开口:“这次就依了你,饶了你这遭,下次你若再不长进,绝不轻饶!”说罢,再不看儿子,转身出了房门,身后只传来妻子安慰儿子的声音:“没事了,没事了,你爹答应不打了,只是下次再顽劣娘也救不了你---”,六郎嘴角露出微微笑意,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里。
儿子安然睡去,郡主重新拿了药酒小心地为儿子擦拭伤口,生怕弄醒了他。看着宗保身上深一条浅一条的伤口,柴郡主心疼着这顿打不同往日,暗自埋怪丈夫下手太狠,烛光闪闪,恍惚中,郡主不由想起两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夜晚,也是她陪着刚刚挨过一顿好打的儿子暗自垂泪。其实何止是她,不管是六郎还是宗保,这一日只怕都在某一瞬间回忆起了那些日子。
宗保一个哆嗦,手中的病假单就慢慢悠悠地飘到来人的脚下,来人并非六郎,而是宗保小书童杨平,杨平一低头,看到单子上醒目的印章也是白了脸,对着宗保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冲门外喊:“爹爹,书房没有人,定是你花了眼,就算有贼也都是晚上才出来嘛。”“那就快点出来吧,去厨房端点点心给小少爷送去。”杨洪的声音响起,杨平咬了下唇,应了声:“是。”便转身出来书房。宗保又侧身听了半响,四下一片寂静这才溜出来,直奔了自己书房。
杨平早就等了半天了,一见宗保回来,脸色发白上前着急地说:“小少爷,快点,快点,把那折子烧了!”宗保顾不上理他,快步走到床头,把折子小心翼翼放在枕头下面,边回话:“什么啊,我费尽力气才弄到手的好不好,还被你给吓了个半死!”“小爷,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爹知道非剥了我的皮。”杨平急得连连跺脚。“怕什么?你不说我不说谁又会知道?”宗保满不在乎,“买寿礼最耗时的是挑啦,等我们买了就说是放了课正巧碰到的不就结了,”看着自己小厮还是满面担心,宗保又说:“小爷对你怎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大不了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啦。”杨平见小少爷心意已定,知道再说无益,只得叹了口气嘟囔:“别的下人跟了主子可能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跟着主子是没见有福的,只剩难了。要能逃过这顿打,我宁愿天天三炷香!”“好死不死又咒我吧。”宗保有些好笑捅了杨平一下,一夜无话。
第二日,宗保带着杨平像往常一样早早地和太君与娘请安后,就出了门。到了学院附近,宗保找了个隐蔽处藏了起来,把病假折子递给杨平,让他向先生告假去。等了半炷香的时间,杨平满面春风出来,笑道:“小少爷,搞定啦,夫子只瞟了眼六爷的印章,就吩咐你要好生养病。”于是,主仆二人兴高采烈地就往市集去了。
  
。。。。。。
“小少爷,这些都不错啦,怎么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一个晌午下来,杨平已经觉得看得眼花缭乱,实在不明白自己主子怎么还没挑个满意的礼物。“那些东西府里多了不是,太君不会喜欢的。”宗保也觉得有些沮丧。一回头,身后是一间颇为雅静的古玩店,店名题字苍遒有力:翠玉轩。“走,进去看看。”宗保招呼着杨平,已经一脚踏进店内。店内多是奇珍异宝,小二看到来人虽是两个小童,但衣着华丽,心知必是富家子弟,倒也不敢太过轻视。宗保一眼就看中店里一只雕花玉簪搔头。簪身通体翠绿温润,端为华胜,上嵌芙蓉石熠熠生辉,石旁一朵精心雕琢的芙蓉花栩栩如生。宗保日日读书,长辈名字每每必要避讳,自是知道太君讳名赛花,更知道太君素喜芙蓉,不由心下大喜,连声说:“就是这个,太君定然喜欢。”店小二陪着笑:“小爷真是好眼力,这是块上好的古玉翡翠,又是江南有名的工匠师傅耗费半月心血雕琢,雍容大气。”杨平忙拉过宗保,小声说:“我的爷,这样的店咱的月钱哪能买的起啊,小爷莫不是急疯了?”那厢店小二已经开口:“小爷若是觉得好,就告知小人府上哪里,小的这就给爷包了,送到府上。”“这簪子,要多少银子?”宗保经杨平提醒方想起自己不过只有二十两碎银,不由呐呐问道,店小二陪笑道:“比起这货质量,价格确实不贵,不过两百两银子罢了。”宗保恋恋不舍又看了两眼,被杨平拉着眼看著就要出了店门。
宗保忽地挣脱了杨平的手,咬咬牙,从腰上解下吉祥平安羊脂玉,这玉还是自己五岁生日时舅父八王爷送的呢,自那后就再没有摘过。宗保又揣了半天,狠狠心,塞到小二手里说:“我没带银子,拿这玉换好不好,这也是上好的和田玉呢!”,杨平再拦已经是来不及了,这小二有些见识,玉一放入手中就知这手感只怕比那簪子还要贵重几倍,不敢擅自做主,忙把掌柜叫了过来。
掌柜仔细端详半响,上下打量了宗保和杨平几下后,笑道:“两位爷出手果然不凡,这块玉怕是能买几支这样的簪子了。我这翠玉轩如今在这街上开了也有数载,陈某惭愧,虽店门不大,但也一向以诚信做保,童叟无欺,若二位小爷没有带够银子,只消报上府名,陈某派人去取就是,这玉是断断不能收的。”杨平也慌张地扯着宗保的衣袖:“小少爷,这玉可不能这样换了啊!”宗保急了,嗖地从杨平手中扯回袖子,对着掌柜的说:“陈掌柜,这是我自愿的啊,求求掌柜的,换给我好不好。”掌柜的心知这必不知是哪家的公子背着家人暗自典当,微微一笑:“换是不能换的,除非小公子报上府名,或可商量。”说着就叫小二将簪子放回柜台。宗保眼睁睁看着簪子要被放回去,不由急道:“好吧好吧,我是杨府的小少爷杨宗保,只因为祖母杨老太君再过半月就要过寿了,所以想买个寿礼让太君高兴。”掌柜的一听,惊问:“那个杨府?可是平北将军杨延昭大人的府上?”宗保点点头:“正是我爹爹。”掌柜的听罢连连摆手:“原来是杨将军的公子,我更不能要你的玉了。杨家一门惨烈,均是为了保我大宋江山,护我子民。如今老太君过寿,小民送上簪子也是小民的心意,小公子只管拿去,小民断断不能收公子的东西。”宗保听罢更急了:“陈掌柜,你不收宗保怎敢要你的簪子?宗保逛了一天了,只看中这簪子,陈掌柜,您就让我尽尽孝心吧。”掌柜的笑道:“只怕小公子把随身的玉放在这,杨将军不能轻饶了你。”宗保脸顿时红了,不服气的说:“可是爹爹如若知道我是白拿了店里的东西做贺礼,定会打死我的。陈掌柜要是不收,我也只得再到其他家看看了。”说罢便犹犹豫豫看了簪子,拉着杨平就准备离去。掌柜的无奈,只得说:“小公子留步,小公子既然如此坚持,陈某只好暂代公子保管,等公子存够了钱,再来将玉取回,公子你看可好?”宗保自然是开心的,忙谢过陈掌柜。
小心翼翼将玉收在怀中,宗保拉着杨平欢天喜地得出了翠玉轩。正高兴着呢,只听到后面有人唤他:“杨宗保!”宗保下意识的回头一看,顿时像一盆冷水浇了下来,细若蚊声般应道:“师娘。”不敢挪动半步。来人正是夫子的发妻柳氏,柳氏原本是出来采办些胭脂水粉,没想到撞到了自家官人的弟子,于是轻蹙了眉道:“刚刚夫子还说你身子不好要在家休养一日,怎地到这了?”宗保与杨平俱是吓了一跳,呐呐地不知道该说什么。柳氏猜到必有问题,吩咐道:“随我去见你先生吧。”跪在学堂的院落里,刚刚放了课的小孩三三两两从宗保和杨平的身旁走过,平日关系好的同伴投来同情的目光,不知道素日里夫子宠爱的弟子今天犯了什么错;关系不好的就幸灾乐祸地在远处指指点点嘲弄着,宗保早就羞愧地满脸通红,跪在旁边的杨平还在小声抱怨:“看吧,我就知道只是难同当了。”宗保不由恼了:“闭上嘴拉!”
         等学生们都走的差不多了,夫子从学堂走出来,面色铁青地说:“跟我来!”宗保和杨平早已跪的双腿失去了感觉,闻声只得颤颤巍巍站起来,跌跌撞撞随着夫子进了学堂。夫子端坐在椅子上,宗保在夫子面前重新跪好,杨平随着宗保跪下。夫子抓起面前杨平一早交来的假折子就摔在宗保脸上:“这根本不是杨将军的字迹,说吧,怎么回事?要是想惊动你爹爹,你就尽管给我撒谎!”宗保一惊,跪行到夫子近前哭道:“宗保犯了错,夫子要打要骂都好,求夫子不要告诉爹爹,宗保求求夫子了!”“那就老实地说,你今天干什么去了?”夫子喝道,宗保迟疑着没有做声,夫子沉沉道:“原是我太放纵你,才由的你今日敢骗了你爹爹的印章私自逃课。若不好好教训你,我对不起你杨府的学费!把手伸出来。”夫子甚少责打宗保,宗保自知今日夫子是真的生了气,今日这顿打是逃不过了,只好把双手伸出,举过头顶。
     
         啪 啪 啪 啪 啪
         夫子拿过戒尺,毫不迟疑地打了下去,宗保好久没有挨过先生责打,早就忘了先生打人的力度,尤其打在手指上,钻心的疼,痛的他“啊”地叫出声,眼泪直掉。“知道疼就好,说,你们逃课干什么去了?”夫子停下问,“宗保知道错了,夫子饶了宗保这次吧,求夫子不要和爹爹说,不然爹爹会打死宗保的!”宗保迟疑了一下,哭着央求,夫子暗恼,骂道:“你还不知改过,还敢不让我告诉你爹爹,不说是吧,我让你嘴硬!”戒尺带着风,“呼呼”地一下下打在宗保小手上。七八下戒尺后,宗保终于忍不住,“哇”地哭出声来,小手也从红色变的微紫,手上发麻被渐渐缩到怀里。夫子怒道:“敢做就该知道要受罚!把手给我伸好!”旁边的杨平再也忍不住了,哭着跪爬上前,扯住夫子的衣角,哭道:“夫子饶了小少爷,小少爷是为给太君祝寿买寿礼的,求夫子念在小少爷一片孝心的份上饶了少爷这次吧。”夫子本欲再打,一听这话倒是一愣,问道:“宗保,你说,可是事实?”宗保疼的再顾不得想要保密的事情,哭着连连点头,抖着手从怀里拿出来那块惹了祸的玉簪
这么好的文没人看吗?
问一下,耽美是指同性恋吗?
还是不懂,bl是什么意思?
夫子接过玉簪,看了两眼,小心地放在了书案上,心里终于舒了一口气:爱徒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并不是因为贪玩逃课。低头看看,宗保一张小脸满是泪痕,低举的小手弯成小弓状,通红通红,却不敢擅自合上,有些心疼,骂道:“为了给太君备寿礼,就敢私偷了你爹的印章造个假折子么?让我饶了你?好,我这就去告诉你爹爹,看他会不会饶了你!”宗保顾不得手疼,一心只想这怎样能逃过爹爹的板子,忍痛高举了手向夫子哭到:“宗保知道错了,宗保再也不敢了,宗保求夫子责罚,任凭夫子处置,只是宗保求求夫子,不要告诉爹爹,就当疼疼宗保了。”夫子继续盘问道:“那我问你,你买簪子的银子是从哪里来的,从实说了。”宗保不敢再有隐瞒,一五一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和夫子讲了,夫子听了沉吟半响,方道:“好吧,可以不告诉你爹爹,但是断不能轻饶了你,再打你五下,规矩你知道,不准缩手,不准哭,不准求饶,要是坏了规矩,我们就一起去见你爹爹,”顿了顿,夫子继续说,“把右手放下,只打左手。”宗保听到不能轻饶,吓了一跳,等听完后知道夫子已经手下留情了,心知夫子心疼他习字练武,满是感激,便照了吩咐,举高了右手。

夫子毫不手软,狠狠的一下,疼得宗保险些叫出了声,想起刚刚夫子的警告,硬生生忍住了叫喊。

宗保疼的紧紧咬住下唇,眼泪死劲在眼眶里打转。
啪 啪 啪
夫子连着打了三下后,便把宗保抱起,也叫杨平起来,责备的问:“痛么,下次不管什么原因,若再这样偷偷逃课,我一定要告诉你爹爹。”宗保一听不会告诉爹爹,终于松了口气,眼泪也哗啦啦下来了,抽噎着应声:“宗保再也不敢了。”那厢柳氏听到责打完了,也带着调好的蛋清过来,一面给宗保的手敷蛋清,一面柔声说:“夫子打你也是为了你好,还疼吗?”宗保低声说:“是宗保不乖,夫子该责备宗保的,”回头偷偷瞧眼夫子已像往常一样一脸慈爱,便和柳氏撒娇说:“好疼好疼的,师娘揉揉,师娘揉揉就不疼了。”“你啊,就得夫子好好教训你。”柳氏点着宗保的头笑,“师娘要是天天给我敷蛋清,夫子就算天天责罚宗保,宗保也不怕!”“又吹牛!”。。。。。。
。。。。。。
等宗保和杨平到家的时候,早已过了平常时间,才一进府,就听到家丁们高声喊:“没事了,没事了,小少爷回来拉!”宗保带着杨平赶紧往大堂走,想着去给太君请安。才走了几步,就听到身后“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响,接着就是“扑通”的声音,宗保忙回头看,只见杨平倒在地上,脸颊上明显的一个五指印,满面惧色,杨洪立在旁边,浑身怒气:“把小少爷带哪去了?说!让你陪读不是让你教坏少爷的!”说着抬脚就要踹,宗保想拦已经来不及,只见一个淡蓝色身影已经及时插了进来,挡在杨平面前,“娘!”宗保忙喊了一声,柴郡主责怪地看了宗保,转头对杨洪说:“杨洪,怪不得平儿,宗保不回来他也拦不住,要责怪也该六郎责怪宗保。宗保素日里就淘气,你要因为这些事打坏了平儿,六郎和我如何心安?看在我的份上,就饶过平儿这回吧!”杨洪听了也不好再打,只得恨恨的对杨平说:“要不是六夫人求情,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你,事事不知道劝着,只知道串掇你主子!还不谢谢六夫人!”
看到杨平已经没事,柴郡主松了口气,回头拉着宗保:“你们去哪里了?把太君都等急了,刚派了两个家丁去找你们。”边说边快步走进了大堂。才一进门,就看到爹爹铁青的脸,宗保却怯怯地叫了一声:“爹爹!”正堂上太君已经在喃喃自语:“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吓死了,上一次也是这样,也是这样。。。。。。”宗保很早就知道,那年爷爷老令公和众位叔伯的噩耗传来那天也是太君即将过寿之时,太君必是想起那时的情景,而旁边坐着的大娘、二娘等诸位婶娘也隐有戚色。宗保赶紧上前,倒在太君怀里腻声说:“宗保回来了,今天在夫子那里多呆了一会而已,宗保很好的,就是饿了,有没有什么点心的啊,太君担心宗保是心疼宗保,宗保听了好开心呢。”太君不由有了笑意:“鬼机灵,开饭还早,在学堂一天了,回房歇歇吧,叫下人拿点点心给你,饿不死你!”一连几日,宗保都小心翼翼地留意着爹爹的脸色,在学堂里更是前所没有的乖巧,生怕爹爹知道自己偷了印章逃课的事。一连几日,爹爹一切如常,宗保一个小孩子,自是淡忘了这事。
  
明日就是太君的生辰了,这几日府里已经收到不少的贺礼,上上下下都张灯结彩,虽是初冬,但是一片热闹忙乱只显得喜气扬扬。宗保本是最爱看热闹的,此刻却不得不在书房里对着宣纸描着小楷,不敢有丝毫懈怠。“小少爷,枣花百合蜜饯三色寿糕到!”一挑帘子,带着一股寒气,杨平已经进了书房,笑道:“刚出炉的,太君就让拿给你尝尝呢!六爷快趁热吃。”边说边把碟子放在书案上,然后靠到火炉旁暖着。“唉,”宗保叹口气,“外面热闹吧,可爹爹就是不准我出去,真烦!”说着把笔往砚台上一甩郁闷的说。“这几日府里虽然热闹,但确也忙乱的很,六爷怕是担心小少爷弄些事情出来。”初冬本也不是太冷,这时杨平已经脱了外衣,到砚台旁给宗保磨墨。“可那也别把我关起来嘛,”宗保抱怨,“还布置了一堆功课,本以为这几日不用去学堂过的会很高兴呢,谁知道这都连着两天了,昨日是在练功房,今天是书房,不到晚饭时间不准我出去一步。”“这几天听我爹说来道贺的人不少,连夫子也送了幅字画来祝寿。尤其是明日,已经发了好多请贴给文武百官呢,听说皇上也会派人来。我爹也只准我在后院打打杂,小少爷您就安心几天,过了明日就好了,”杨平认真地说,想了想又道,“要不小爷换上我的衣服---”宗保摇摇头:“爹爹这几天心情特别差,昨天爹爹去练功房,就因为我有几个招式做的不是很连贯,差点打我呢,我可不敢再惹爹爹生气。”“也是,六爷这几日太累了,而且太君过完寿辰按惯例就要去陵园陪老令公和其他几位爷住些日子,若六爷真生气了,反而不好。”杨平听罢顺口分析到,宗保听完只能叹一声,又垂头丧气地继续描红。
第二日,正是老太君的寿辰,舞狮唱戏一样都没有少,满朝文武哪个不知杨家圣眷正浓,即便有几个素日里与杨家面和心不和,这日拜寿时也是一个都没有少,连皇上皇后也派了亲信送了一对名贵的玉如意和一尊一人高的珊瑚树做寿礼。自然,这一切宗保都无缘见到了,虽然太君和郡主曾提议说小孩子爱热闹,不如也让他出来见识一下,杨延昭还是用以免在众人面前失礼为由继续坚持要宗保在后院读书。
宗保爬在床塌上,看不到爹爹的脸色,只能边抹泪边低声呜咽着认错,心知逃不过这顿打,只指望爹爹能稍微轻一点。爹爹冷然的声音传来:“果然是什么事情你都敢做,哼,小小年纪就知道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你喜欢请假是吧,打今起你可以请十来天假了,我非打的你十天下不了床!说,该打多少下,自己说!”宗保觉得冷汗直流,自己生平还没有这样被爹爹打过,吓的直打哆嗦,半天楞是不敢开口。
啪 啪 “我叫你嘴硬!”啪  
“别打了,呜呜,我说,”宗保又疼又怕,颤着声音说,“偷拿爹爹印章,30下;私自写假条逃课,20下;违背爹爹吩咐到街上去,30下;私自送掉八皇叔的玉佩,20下。一共100下,宗保不是有意的,宗保只是想给太君一个惊喜,求爹爹少打几下!”说到最后,宗保已经泣不成声。
六郎何尝不知道爱子今日所做实为想让太君高兴,但是儿子这样胆大确也让他很是担心,不得不决定好好教训他一次。于是沉了声音骂到:“做错了事还敢求少挨几下?我看就是打的你少了!自己报数!”
啪“一,呜呜”
啪“二,爹爹,疼,疼啊”“闭嘴!”
啪“三,呜呜,宗保知道错了!”
啪“四,呜呜。”
。。。。。。
啪“四十,四十二,呜呜”
啪“四十三,呜呜,爹爹,轻点,轻点。”
正打着,只听到门外“砰砰”的敲门声,混着郡主焦急的声音:“六郎,六郎,开门啊!”杨延昭知道定是不知哪个下人去和爱妻讲了,低头看看被自己紧紧按在手下的宗保,贴身的小袄已经满是汗,小屁股上横七竖八都是四指阔的僵条,粉嫩的小腿不停地打着哆嗦,怕是自己一松手,保不住儿子就会滑落到地上,再想想儿子不过只是很想给太君祝寿,真要怪怕也要先怪他不肯让儿子出门,不由有些心疼,咬咬牙,责骂道:
“疼么?知道错了么?”
“呜呜,爹爹,宗保知道错了,宗保下次再也不敢了。”宗保听到娘的声音,知道爹爹已经有些心软了,忙抽噎着认错。“哼,哪次你不是知道错了,哪次你不是说不敢了,记吃不记打的东西。”六郎越说越气,
啪 啪 啪 啪 啪 啪。。。。。。
又打了十几下终于松了手,由着宗保滑落在脚塌上缩成一团哭,骂到:“今天暂且饶了你,还有四十五下记在帐上,再有下次一并算帐!”说着,起身给一直在门外着急的妻子开了房门,看着妻子含泪把儿子抱上床,这才离开房间。
正抽抽搭搭由着娘给自己伤口上药,忽然帘子一挑,就见杨平的妹妹,六岁的杨排风带着一股冷风跌跌撞撞跑了进来,宗保脸一红,把头埋在枕头里,生怕排风妹妹笑他。谁知却听到“扑通”一声,排风的哭声传来:“六夫人,六夫人,求求您,救救我哥哥,我爹要把哥哥打死了,娘说什么爹爹也不听,我没找到六爷,求求六夫人了!”柴郡主和宗保都是大惊,柴郡主忙吩咐门外自己的陪嫁丫头秋兰进来给宗保上药,拉起排风就走。
呵呵,新手上路没办法...其实我也不知道cj是什么意思
是指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故事
这个,我也不知道.楼上是没穿皮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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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8 14:29:19  更:2021-09-08 18:5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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