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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我们只活这一次[第1页]

作者:冷漠笑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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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是不是得用来喂百度?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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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该相信你,我就不该为了和你的任何事而感到心痛。原本我们就是毫不相干的人,真不知道这样又是何必?!”慕溪冲着凌风绝望说出这样的话,然后摔门而去。
 苏慕溪,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抛下了曾经所有的一切,孤身一人来到了这个完全陌生的城市,遇到的太多太多的人情冷暖,现实尘封了曾经的所有的伤痛,但作为代价却也带走了所有属于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热情与快乐。
 遇到凌风的那天,慕溪甚至落魄到极致,太久的漂流生活,早已耗尽了这个年轻人最后一丝精力,他没有想要去死,却站在这城市最高的大厦的顶层吹冷风,只要稍不留神,就可以永远和这个世界说再见。凌风一笔生意刚刚谈完,一场唇枪舌战之后的他,同样走上楼顶吹风,让劳累的大脑得以休息。可这时,却看到楼顶有个傻瓜想要跳楼。凌风不敢贸然行动,怕受了惊吓的他一个不留神从高楼上跌落,同时又用言语来做缓兵之计。
 “你,哈~ 在这吹吹风?”
“……”
 “是啊!楼里还真是热呢?你从哪来?也是这里的工作人员?”
 “……”
 “怎么会到这里?能上顶楼的话,应该也是这里的人吧?”
 “……”
 “怎么一直不说话呢?”
 “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很烦?!”慕溪终于转过头来冲这个没事打扰自己清净的人吼出声来。那轮廓清晰的脸,不羁却柔顺的头发在夜光下泛出淡淡的亚麻色,冷漠的双眼写尽了沧桑却掩盖不住那份炙热,高耸的鼻梁,嘴角藏不住嘲笑般的弧度,怎么会有这么吸引人的灵魂,只看这一眼,凌风就已被深深打动,内心深处感觉到一种不一样的感情在滋生。可脸上并没有任何惊奇的表情,一如平常,刚刚的尴尬和话多一下子被冷静击退。
 “我想,作为这里的负责人我有权利盘查任何一个出现在我公司的可疑人物!”
听到“可疑人物”这几个字,明显感觉到慕溪脸上的不屑,然后嘴角一端微微上翘,抬起头来,上下打量着这位自称是“这里的负责人”的男人。眼前的人,映入眼帘的首先就是那副无框的眼镜后有神的目光,冰冷带着几分霸气,其次是俊秀的脸,不知道为什么看见眼前这人,让凌风瞬间有了温暖的感觉,好像很久以前彼此就已相识。
慕溪起身就要走。“别走!”凌风命令般的喝止住了眼前这落魄的小人,说他“小人”也是超过180厘米的高大男生,只是和自己相比矮了那么四五厘米罢了。
“家住哪里?!”
“不干你的事!”
“那好,我报警,就说凌氏集团的顶楼上发现可疑男子。让他们来处理!”
“哼~”慕溪这次笑的更是不屑“你们这些有钱人就只会这样处理问题,弱小就用权来欺,穷人就用钱来压!”
“你说什么?你光明磊落?!那么怎么连个名都不敢报就要夹着尾巴逃跑?!”
“苏慕溪,18岁,我没有家,无父无母,无牵无挂,孤身一人,想怎么样都随你!”
“是吗?!那跟我走,你敢吗?”
“大丈夫言出必行,上天入地,都跟你去,没什么敢不敢!”
两人走出天台,走进电梯,工作人员,看见自己的老总带着这么一个落魄的人着实被吓到了,却被凌风一个眼神逼得恭恭敬敬的,只从唇间蹦出:“凌总慢走!”这几个字。
出了大楼,迎面开过来一辆黑色卡迪拉克,凌风走过去开了后面的车门,不怎么温柔的将身边这个别扭的家伙塞到车里去,然后甩上车门打发了司机,自己坐上驾驶坐,车飞起来似的呼啸着朝路的尽头飞奔而去。凌风心中着急,这么冷的夜里,这家伙一个人在楼顶待了很长时间,就算身体再好怕也是会冻坏了,而且还穿的这么单薄,看样子也已经很久没吃过东西了。赶快回去,起码先洗个热水澡,再弄点吃的。一路沉默,这时慕溪似乎有些心虚,略带几分害怕似的,毕竟身边这个优雅的男人生气起来也是很吓人的,想到刚刚自己那么不要命的说出那些话就不禁有点后悔,自己怎么还是像个孩子似的那么冲动,受不了别人的几句话。“哎,这二十年算是白活了!”心理责怪不争气的自己,但是不可否认有种不知是什么的感觉慢慢涌进心里,很温暖。
车子驶进一栋别墅,别墅大门打开,出来一位六七十岁看上去很干练的白发老妇人,“少爷,今天怎么自己开车回来?”似是关心却更像询问“您身边这位是?”
 “没必要知道他是谁!叫安叔去放洗澡水,然后告诉厨房弄些暖和的比较容易消化的吃的。”目光一下子变得犀利起来,狠狠瞪着慕溪:“你跟我来!”
 话音未落自己便先走上楼梯,头也不回。
 慕溪低着头跟在凌风身后,这时的他完全没有了刚刚的气势,倒像是一只被捡回来的流浪小狗,对这里一切一切都感到陌生而东看西看。没想到,居然只是带他走到浴室门前,还吩咐下人拿了全新的浴衣,并用那种命令的口吻说:“洗干净再出来,这里容不下半点污秽!”转过身,凌风自己直怪自己,明明该是“好好暖和一下”的,不知怎么出口就不一样了。意外的是,慕溪什么都没说,也没有任何反抗直接推门走进去,安静的锁上了门。只是,凌风不知,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对方眼中的落寞、哀伤,和愣在原地许久不曾移动寸步的僵硬。
 慕溪慢慢脱下身上的衣服,白皙的肌肤,完全不像是因贫穷而挨饿受冻的样子。只在右边肩膀处,有一朵及其精致的莲花刺青,即便表面被伤疤覆盖,也遮挡不住残留下的精湛画工。慕溪对着镜子,不屑的对着自己笑,左手慢慢拂上右边肩头的疤痕,一瞬间心痛的俯下身子,右手抵住心脏。这样僵持了足有十几分钟,直到慕溪冻得禁不住发抖,才进入浴盆,只可惜水已经冷得比体温还低,草草的洗过澡后,换上准备好的浴衣,正好迎面撞上在浴室外“徘徊”的凌风。
“洗好了吗?去吃饭!”
“……”
“洗了这么久!”
“明明是你让我洗‘干净’的!”干净这俩个字被慕溪重重的强调出来。
“好了,不说这些,先吃饭!”
 走到餐厅,看到满桌的食物,慕溪还真的感觉到饿了,不知道到底多久没好好吃过一顿饭了,每天每天都是风餐露宿,如果不是遇到凌风也不知道那样的生活还会持续多久,不过先不想那么多,“今朝有酒今朝醉”先吃饱了,明天怎样,都是明天的事。
 慕溪,奋力的吃,很久过后,慕溪总算有了饱的感觉,凌风怕他很久没吃东西,突然进食引起急性胃病,很快的制止了还在和食物作战的慕溪,“差不多了,我们该好好谈谈了,你这个‘可疑人物’出现在我公司到底是何居心?还有,你这年龄,不管怎么说也是该上大学的样子。对了,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凌风,20岁,凌氏企业最年轻的接班人,留学日本、欧洲、在瑞士取得过工商管理学的硕士学位,也是最年轻的硕士,现在除了在凌氏企业工作外,还在附海大学修最著名的心理学。接下来换你了!”
“我?!就像你看见的,我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街头的流浪者。就这些!”
“你就没上过学?!”
“上过,但是一切无可奉告!谢谢你的款待,我这就离开贵府,不敢打扰!”
“你有去处?”
慕溪笑笑,很淡然:“人生都是如此,从来出来,往去处去!”
“我可以让你留在这里,并且让你去上大学,当然我们会在一个学校,但是作为交换你必须答应我在学校内的一切都要听我的!我……算了,到时你自然会知道!”
 慕溪露出淡淡的笑容,仿佛明白这些话背后的含义,心中暗暗叹息:“原来你也不过是个可怜的家伙,哼~”在凌风看不见的地方却露出了带着一丝阴冷的得意的笑,“好,我答应!”
凌风言出必行,第二天就吩咐人办理好了慕溪的一切入学手续,然后又是忙碌的一天,傍晚回到家,安叔端上一杯茶,小心翼翼的说,“慕溪少爷今天一整天都呆在客房里,一步都没去过,送进去的东西也基本上没怎么动过,不知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凌风听到安叔说慕溪身体不舒服,着实担心了一下,未吃晚饭就上楼去看那别扭的家伙,一进门,出乎意料的,慕溪没有躺下而是直直的坐在窗边,望着这深秋里满山的残阳落叶发呆,不知道坐了多久,只是这带着淡淡悲伤地一幕让凌风不禁心痛,到底怎样的过去,才能让一个人从内到外透出这样的绝望与无奈?又是怎样残酷的现实打磨掉了面前这个年轻人身上所有朝气与希望?即使如此,那份倔强与骄傲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掩饰的。
 凌风回过神来,轻轻咳嗽了一声,“你怎么不吃东西,厨房做的不好吃,还是身体有什么不适,这么大一个人居然像个孩子似的闹脾气,和自己较劲!”慕溪回过头看看凌风没有任何表情,“我答应你所有的条件,只是想有个能够不用挨饿、挨冻睡觉的地方,我们不过是交易,虽然我不知道你看中我什么,但是既然是交易我只要活着留在这里就足够了,其余的事不劳费心!没什么事的话,请你出去,我想休息!”
 凌风顿时被这几句话噎的说不出话来,好心好意来关心他却吃瘪,于是赌气似的:“好,那我就说几句话,你听着!你进入附海大学,专业是行政管理,但是我会让你到各个部门去学习,是否合格是我说了算,至于如果达不到我的标准,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你记着‘能够预先想到的永远不能算做代价’,当然,如果真的可以超过我定的标准也一定会给你相应的奖励。”
 慕溪不屑的笑,“奖励?!谢了,不过我不稀罕,你自己留着消受吧,我受不起!你的话讲完了吗?我要休息,我们虽然是做交易,但我不是卖给你的奴隶,休息的权力我想我还是有的吧?!”
 “很遗憾,从明天开始你要去学校,上课时间是8点半,但是你每天必须6点之前起床,然后晨练,当然我也一起,我不希望我的心血花在一直病猫身上,还有每顿饭都必须按时吃,不许剩下!再很遗憾的告诉你,我在学校负责所有的社团活动,最近一个月在体育部,你从明天开始在体育部学习,下课后我希望立刻在那里看见你,迟到也是要付出代价的!我要说的就这些!”凌风说完话冷冷的走出去,吩咐安管家去送晚饭!
 附海大学是同国内的学校不同的私立大学,是凌氏企业投资创建的,吸取外国的教育方式,不只单纯的只算学分,更注重于培养学生的能力、综合素养,所以在这里社团活动甚至可以占用授课时间,社团比上课更重要。凌风在这里上学也不过只是个表面上的身份,实际上是掌管学校的经济命脉及一切实权。
 凌风走出慕溪的房间,还没吃饭就打了个越洋电话,语气中透着几分畏惧,还有几分恭敬,“周忱哥您好!我是凌风。上次跟您谈过关于周氏企业竞标的事,由于没有合适的代言人而没有达成共识,这次我做了新的企划,正式上映是半年后,我想在这段时间,塑造出一位全新的代言人,肯定与以往的那些所谓的明星不同!希望周忱哥您考虑我的计划。”
电话那边声音很冷,光是听到就已让人忍不住的全身发抖“是吗?!什么人?我倒是想看看这位你眼中最合适的人选。”“是,凌风马上将详细资料传给您!”
 十分钟过后,年轻的周氏董事长周忱受到了秘书拿来的打印资料,看到照片那一瞬间,周忱愣了足有几分钟,心中默道:“原来世界上真的有长的如此想象的人,这到底是上天的玩笑还是巧合?!凌风啊凌风,未来的路那么长,你是否会坚持到最后?不要让自己后悔,你要幸福,连同我的那份!”然后拨通了凌风的电话,只有三个字:“我同意!”
第一天上课,慕溪完全没记住凌风前一天晚上对他说的话,什么6点必须起,现在已经7点过了,安叔都不知道在门外叫了多少次,就是没有用。正巧凌风从这经过看见安叔叫门,很生气的问:“他还没起?去准备早餐吧,我来叫他!”说完,狠狠地拍打慕溪卧室的门,听到里面微微传来声音:“谁呀!睡个觉也不行,烦不烦啊,别吵我!”凌风一边暗自好笑,这家伙昨天还一副要死的样子,装孤独王子,今天怎么就像个小学生一样,学起来赖床了,一边装作异常愤怒的一脚踹开门,进去就把他揪起来,“你看看现在几点,我昨天说的什么,你还真敢!起来,帐,我们晚上回来一起算!”
 听见这句,慕溪忽然间意识到“糟了!”,把这可恶的死人昨天说的话完全给忘了,不过转念一想,“算了,难道还怕他不成,他又不会吃了我。”穿好衣服,走下楼,看见满桌的早餐实在是没什么食欲,于是看都不在多看一眼,就往外跑,凌风这次真有些生气,“看来昨天的话你是真的都不记得了!不吃你会后悔的”
 “我从来没做过让自己后悔的事,反正我已经在你手里了,要怎么样都随便你!哼~”说完转身就跑出去了,40分钟后,一头大汗的慕溪从外面跑回来,站在凌风面前异常讥讽的口吻:“我晨跑过了,接下来请吩咐?”凌风望着他:“跟我走,去学校!”
 学校生活,远没有慕溪想得那么轻松,他认为凌风让他来上学只不过是想看着他不让他随便跑掉罢了,根本不知道凌风想打造一个新型代言人的事,当然凌风也没有告诉过他,凌风觉得那个不重要,只要慕溪无条件的服从自己就足够了,可是,慕溪这家伙完全是在挑衅,根本没有一丝肯服从的意思。
 这会儿凌风正在生气,放学过去了那么久,体育部里连慕溪的影子都没有,非常后悔自己没把他放在身边,安排在自己这个系,这家伙,今天非要教教他什么叫规矩,非要让他知道,什么叫怕!什么叫服从!
 半个小时过后,慕溪慢慢悠悠的朝体育部这边走来,可是凌风却看见慕溪身后跟着好几个打扮入时的女生,边走边说笑,看样子慕溪很受欢迎,凌风实在是忍无可忍:“苏慕溪,我命令你1分钟之内走到我这边来!”那些受过良好教育的女生看见凌风这么臭的一张脸,很快道别然后礼貌的说了再见,消失了。慕溪走到凌风身边时,已经过了1分钟了,“1分45秒,你今天第三次迟到!”“不对,第二次!晚半个小时和晚1分钟应该算在一起!”慕溪说的理直气壮。凌风不禁被这家伙弄得哭笑不得,怎么一会儿倔强,一会儿又可爱的像个孩子,哎~但是不能因为这个就轻易饶了他,不然以后想要管好就更不容易了。于是吩咐队长看着队员们练习。自己去处理那个小家伙。
 “你迟到了30分钟,我罚你跑3000米,10分钟以内,超过了1秒就再多加100米,然后跑完再做100个俯卧撑,这些所有的半个小时之内完成!否则……”凌风说的异常冷漠,没有半分同情心,慕溪赌气似的:“好,谁怕谁啊?!我准备好了,你开始算吧,我是不会让你得意的!”说完还翻个白眼看凌风。
 慕溪自己根本压根也没想过,跑步是件这么累人的事,脚上就像是绑着石头似的根本抬不动,才跑了2000米左右就累得不行了,旁边的凌风一脸严肃的盯着秒表,“还有两分钟,我可爱的苏慕溪同学!你可要加油了~”结果慕溪把3000米跑完,超过了2分零3秒,“苏慕溪同学,你是不是又要说,超过一秒和超过2分钟都是一样的?!2分零3秒一共123秒,我刚说超过一秒多加100米,那么就是12300米,不过没关系吧?你不是很无所谓吗?”
 慕溪现在倒是觉得凌风要他来只是为了折麽他,为了挑剔他,为了虐待他来给自己解闷。“我不跑,我凭什么一定要听你的,我们只是交易,你没有全力‘奴役’我!!”听到“奴役”二字,凌风差点笑出声来,这家伙还真是可爱,呵呵~~可是,面上却丝毫看不出任何异常,“你不跑?!你可别后悔,明天哭着喊着要跑哦~那么做俯卧撑,现在开始,刚刚你跑步花了12分钟,我们的谈话又占去了3分钟,你只有15分钟了!做不做,你自己掂量着看!”
 慕溪看拧不过,最终还是趴在地上乖乖的做起俯卧撑,“报数,身体完全下去算一个,腿绷直,臀部放下去,不标准,没报数的都不算,刚才那个不算,重做!”
 15分钟,慕溪只做了72个,当然做的远比这多得多,但都被凌风无情的宣判“重做!”了,可怜的慕溪,现在全身都痛,从头到胳膊到腹肌到腿脚没有一个地方不痛,不过最痛的还是头,不知道回去之后等着自己的是什么,“代价”到底指什么?看凌风这样子,真是一点都不好说话,不知道回去之后会不会更痛?!慕溪的心不安的跳着,仿佛一个不留神就会从口腔跳出来似的,于是这会儿到时格外听话,也不倔强了,凌风看到慕溪的种种小动作十分想笑,心想:小鬼,回去有你好受,不管教只会越来越没规矩!
还是那句话,百度好烦,去晋江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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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风打发了司机,故作深沉的默默开着车载慕溪回家,一路上没说过一句话,但是慕溪能感觉到身边的能量越聚越大,仿佛马上就能把自己燃成灰烬,一点就着,慕溪连大气都不敢喘,只是一味的低着头,像太阳落山后的大向日葵。一心只想,路远点吧,再远点吧,永远也不要到达终点,要不就想:我跳车吧,反正也没些什么合同,我不住在那里了,也不吃饭了,我要离开这里……可是这时偏偏一天没怎么吃东西的肚子发出强烈抗议,叫的好大声,凌风都不禁朝这边微微的转了一个可以用微米来形容的角度。
 但是,慕溪还是在和饥饿作斗争,手指渐渐爬上了车门的开关。这一切怎么会逃得过凌风眼镜下犀利的目光,:“想逃?!”一脸鄙夷的口气,“敢做不敢当啊?!”“谁说我要逃了?!我就是把手放这不行啊?!大丈夫敢作敢为,有什么好怕的?!”凌风内心的笑开花了,“这家伙真没大脑,不怕干嘛说出怕字来,呵呵,果然是可爱的小家伙,不打自招。”
 车子驶进别墅,凌风开了车门,慕溪一直迟疑着不肯下车,凌风就那么直直的盯着他,最后慕溪只好认输投降,低着头走进大厅。
 凌风对安叔说:“吩咐厨房准备晚饭,不要不好消化的,不要发性的食物,清淡就好!至于你,上楼去洗澡!然后下来吃饭,帐我们吃完晚饭在算!”
 恐怖总是令时间变得格外快,吃过晚饭,凌风吩咐慕溪去自己的房间等他。忐忑的慕溪跟本在屋里坐不住,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动物似的来回团团转。这在这时,听见门响,慕溪立刻坐回落地窗前的椅子上,装作望着窗外发呆,根本不在乎的样子。可是,心不停的跳,简直不敢张嘴,怕不小心心脏跳出来,无辜的丢了小命。门开了,慕溪极不情愿的回过头去看,凌风表情及其严肃,令人不禁觉得冷到发梢,但是更令人发指的是,手里居然拿着一根藤条,看上去柔韧性就很好,而且似乎是特地为打人而准备的,不像是从哪里随便找来的。慕溪看见这个,就全明白了,原来所谓的“代价”就是这个,绝对不接受~!
 于是很气愤的站起来:“你不可以虐待我!”狠狠地盯着凌风,凌风也只是一动不动的盯着他,最终慕溪还是败下阵来,眼神从愤愤到害怕到退让到求饶,像只可怜的小动物,但是凌风完全没有任何妥协的意思,慕溪看自己就算求他也没有什么用,又变回最初的愤恨。僵持了足有10分钟,凌风开始说话了:“来算算我们今天的帐吧!我一向不喜欢拖沓,不喜欢欠债和讨债。今日事,今日毕!不然无论是做人还是做生意都会一事无成,这是最基本的准则!你的错,你自己算吧,态度好的话,很多事可以商量,连个良好态度都没有,只说明你根本没认识到自己所作所为是错,我们就从长计议!”慕溪被凌风这一番话说的有些愣神了,感觉好像父亲管教孩子似的,但慕溪却从来不知道正常家庭长大的父亲是什么样的。凌风看他只是愣神什么都不说,还以为他不服气和自己赌气不说话,更加声色俱厉:“你到底说不说,我说的话惩罚加倍,你有必要好好认识一下你的问题!”慕溪还在愣神,听见这话却更加恼火,更加不服气,索性赌气到底,严严实实的闭上了嘴,头扭向另一边根本不看凌风。
 “好!好样的,我倒很想知道,你到底能倔强到什么时候,你不算,我有办法让你算!把睡衣脱掉!和你的问题语言解决不了!”凌风毫无表情,这话出口似乎就会冻成冰,全再砸慕溪心里。慕溪这回出乎意料的没有反抗,而是一言不发的脱掉的上衣,如此白皙细腻的肌肤根本不像是个在外漂泊流浪的人,只是右肩的莲花刺青连同伤痕累累的疤异常刺眼的闯入凌风的眼中,那些疤痕不像是很久的伤痕,像是用刀或者什么硬物一下一下划破的,凌风的心一下子沉了一下,为什么一种难过涌上心头,有一霎那凌风甚至想放下藤条绕了着可怜的小家伙,但是想想不管只会越来越没规矩,又想想和周忱的约定,实在是不能就这么放任。
 “裤子也脱掉!”
 慕溪狠狠地盯着凌风,“你不可以侮辱我,就算我是捡来的,你也不可以……”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我还不如你养的一条狗吗?你要这样对待我?!”慕溪说的有几分委屈。
 “早上,没有按照我昨天说过的时间起来,不遵守时间,这问题很严重。第二,我昨天说过必须按时吃饭没有,早餐你吃了吗?!第三,放学后的活动你到的时候还是迟到,我提醒你到我身边来,你还是满不在乎,态度很有问题。第四,你的体力根本就差得太远,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却比任何人都来得晚,只会让人觉得你摆架子,以后要和人相处就很难了!第五,我罚你体能时,你意识到自己没有能力做完,却因为一时赌气而接受,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是非常要不得的,就像今天这结局一样,只会适得其反,你欠下了根本还不完的债!”慕溪听凌风说完,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对,但就是小小的自尊作祟,不愿意屈服。
 “最后一遍,裤子脱了,趴到床上,不要让我动手!”凌风还是冷冷地不带一丝表情的说出这些话。“你自己动手,否则我保证你一会儿会后悔!”
 “打在后背上好吗?我瘦,后背肉少,肯定会更疼,你只是想让我知道错,知道疼不是吗?”慕溪可怜巴巴的望着凌风,乞求的眼神简直像只犯了错误的可怜的小狗。但是凌风心想:还不就是因为你瘦,本来身体就这么不好,怎么能打在背上,你这小身子,两下还不就吐血了!但是嘴上只能冷冷的说:“别跟我那么多废话,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你犯了错,怎么惩罚你都是我说了算!最后一遍,裤子脱了,趴好!”
 慕溪没有动,凌风终于不再迁就走过去,一把把慕溪按在床上,左手抓住慕溪不安分反抗的手,右手去拽他的内衣,完全拽到膝盖处,“你听着,今天你犯了5条错,每条10下,加上你不听话让我动手,我不多加数目,但是你要报数,报错或者没报都不算!”
7
 这次慕溪并非真的晕了过去,只是不想再理身边这个冷血般的人,加上心里一直在赌气,明明已经低声下气的求他,可他根本视而不见,还是要残忍的坚持他那该死的原则,慕溪越想越委屈,越想越觉得生气,只是默默地流泪,看也不看凌风一眼,凌风怕他真的有事,轻轻的在他耳边叫着:“慕溪,慕溪……”慕溪却将头转了过去,凌风走到另一边,继续叫着慕溪的名字,慕溪这次没什么力气和他周旋,索性根本就闭上眼,看都不看他一眼,但是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凌风看到慕溪流泪突然间觉得很心痛,是从前所没有过的那种感受,好像慕溪的泪是硫酸一滴一滴地在凌风心上,雷厉风行的凌风这时候倒像是自己犯了错一样,看着眼前的人束手无措,抱他、摸他,他都没反应,跟他说话他也不理,只是自己在那默默的默默的流泪,眼睛又红又肿,泪却丝毫不见停止的流。
 “溪~~很疼吗?”
 “…………”
 “慕溪,你说句话好吗?”
 “…………”
 “慕溪,我是为了你好?”
 毫无反应的慕溪听见这句话,嘴角勾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嘲笑,“哼~……”然后又回到最初的状态,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凌风看见慕溪有了反应,心里高兴了一下,这激将法果然有用。可是,慕溪这一声之后,就又回到最初的状态,让凌风很是失望,看样子是真的伤了他的心了。凌风不知道到底该怎么样才好。就这样沉默了将近十几分钟,再看慕溪的伤口,已经比刚刚看上去更骇人、更狰狞,一条条的泛着紫黑色,全是淤血。凌风突然间想起什么似的,转身跑出慕溪的房间,慕溪在他踏出房门后,又是冷冷的一笑,心想:“哼~也不过是个这样的人,连点儿耐心和诚意都没有。”慕溪试了试,好在手脚还能动,费力的从床上挣扎起来,跪在床上,慢慢的穿上内衣,疼的慕溪眼泪和汗水瞬间又落了下来,但倔强的慕溪还是忍着疼痛穿上了内衣,伸手去够裤子,费了好大的力气,几乎竭尽全力,慕溪终于将裤子套到膝盖,就是怎么都提不上来,果然不该穿他给我准备的这种破裤子,这么瘦,根本比不了我那身嘻哈风格的,哼!都是那个该死的家伙,可恶!慕溪咬着牙,最后还是不管屁(晋江)股受委屈,穿上了这条“破裤子”!又伸手够到件背心,胡乱套上,光着脚站地上,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起码还是可以站住的,但就是真的步履维艰了,慕溪扶着墙一点点地往门的方向蹭去,眼看走到门口,却被忽然而至的开门声吓了一跳,凌风风风火火的闯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塑料袋,里面全是大盒小盒、大瓶、小瓶的药,看见慕溪的一刹那,凌风简直都看傻了,“你……你怎么站起来了?!~你要去哪儿?”慕溪根本不看他,继续自己往前蹭的巨大工程,将他当成空气自动忽略,凌风立刻反应过来堵在门口,誓死也不离开那块地方,慕溪看他那个样子,懒得和他纠缠索性转个身蹭回床边。“你要去哪?我扶你去,你不能瞎走的,你……”慕溪根本当他是空气,甩开他的手,赌气般的,一屁股坐在床上,马上表情就都扭曲到了一起,但看得出即便这样也是慕溪极力控制的结果。
 凌风看他这样自虐,实在是生气的快疯掉了,伸手去抓他,再碰到他的瞬间,才猛然发现,慕溪居然这么烫,“你发烧了?你哪里不舒服?除了那伤口,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你说句话!~你这样,我很着急,呃~~也很心疼……溪~说句话好吗?疼也说出来,让我看看伤好吗?”慕溪对他的态度就是四个字:“视而不见!”这时把放在地上的双脚,也放到床上,整个人都蜷起来,双手抱膝,头垂着愣愣发呆。这样的姿势,受伤的地方全都被伸开,不用想也知道有多痛,更何况就这么坐在床上,还发着烧。一向冷静的凌风,这时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却不知道怎么是好!?这样僵持了很久……
 凌风走过去,坐在床边伸手过来抱住慕溪,双手将他揽进怀里,出乎意料的慕溪竟然没有反抗,凌风于是想进一步把他打开,可是慕溪却像只往壳里缩的蜗牛,团的更紧了,“乖,我不会弄疼你,让我看看伤,起码上点药,好吗?”慕溪低着头,默默地摇头,一瞬间有两滴泪打湿了素雅的床单。“请不要这样对我,我只不过是你从外面捡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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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风的心瞬间觉得冰冷,这个刚才还叫嚣的人,居然说出这样让人觉得心疼的话:原来这家伙竟然这么脆弱,也许那些表面上看起来越是倔强的人,心灵才越发脆弱,表面上看起来越是什么都不在乎的人,才最怕抛弃、亦最怕失去,慕溪啊~你说你抛弃了曾经的一切?是你抛弃的那些过往,还是那些曾经背弃了你?你到底失去过什么,又是什么让这个原本脆弱的你,不得不披上坚硬而沉重的盔甲?凌风的心越来越沉重。
 凌风半天才长叹口气,“溪儿~,不要说这种话,我从来没这么觉得!你也没必要妄自菲薄,最初见到你时,不是很骄傲吗?即使食不果腹、衣不遮体还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吗?那样的你,很可贵,现在呢?被我打了几下,就自暴自弃?!到头来,你也不过这么软弱吗?”慕溪不说话,眼泪却流的更急,止都止不住,“好了,以后听话,乖~~让我看看,我们上点药~”凌风看软的不行,就用最灵的那招“激将法”,看这招也没用,凌风只好再用硬的,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不幸,碰上这家伙,简直累死人!
 “我说的够多了,再讲什么也没什么意义!”凌风边说边把慕溪交叉锁在一起的双手打开,双手抱住他,伸展开,翻过来放在床上,去解他的裤子,费了好大功夫,凌风怕自己动作太大再弄疼他,好不容易脱下来,凌风已经满头是汗,根本不管一直啜啼的慕溪,自顾自的拿过刚刚在外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得家中所有治跌打损伤的药,正不知该用哪个才好,这时门外有隐约的敲门声,正是安叔:“少爷,您刚刚吩咐我去买的药买回来了,不知道少爷是不是哪里受伤了?要不要我叫卢医生过来?”凌风小声威胁慕溪:“不许乱动,不然我就叫医生来给你检查伤口、上药,再顺便看看你发烧的问题,不退烧的话只能叫他给你打退烧针,你自己看着办,听我的还是让我强制你?!”凌风起身走出去,“安叔,我没事,您不用担心,慕溪他有点儿不舒服,有事的话我会再叫您的,不早了,您也去休息吧!~”
 凌风回到慕溪身边,真是不知道该怎么下手,继续哄……
 “溪儿~~这个药是治这种伤最有效的,就是擦上的时候,会有点儿疼,你忍忍好吗?要不很久都好不了哦~”慕溪不说话摇摇头,往凌风怀里蹭,像只受伤却还不听话的小狗。凌风,沿着床边坐下,拉过慕溪让他趴在自己腿上,双手缠着自己的腰,“抱着我,疼就抱紧点儿,一会儿就好了,乖啊~”
 慕溪听话的照做,凌风手上很轻的将药慢慢均匀的涂在慕溪身上,时不时碰痛慕溪,他就一边喊疼,一边流眼泪,一边往凌风身上蹭……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凌风将慕溪处理完,慕溪享受着贵宾级待遇,迷迷糊糊将要睡着时,凌风趁这时候忽然左手揽过慕溪的腰,很牢的把他固定住,右手就去蹂躏慕溪的伤,慕溪忽然间就清醒了,“啊~~”的一声,叫喊出来,双手狠狠地掐着凌风的腰,疼的凌风也直咬牙,“溪儿,乖~~忍忍啊~一会就好,这淤血不揉开伤很难痊愈的,这药很好,我让安叔找了好久,看在他老人家费了这么大周折给你找来的份上,你也不能浪费啊~是吧?!”一边说着就更加用力,开始还哄哄,后来怎么哄看慕溪都还是哭,索性就直接使用暴力,左手抱得更紧,右手下手更重,慕溪一边哭一边求饶:“我……我听……话,疼……疼!~~”直到慕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这残忍的“上药”终于结束了,凌风的腰已经没知觉了,心想:这家伙,报仇啊?!~下手真狠,属螃蟹的,钳上就不松口了,可恶的小家伙!……
 凌风把慕溪翻着放在床上,走到饮水机旁,倒了杯热水,然后找出发烧药、消炎药、止痛药,走回慕溪身边,低下头扶他吃药,忽然间意识到,这小家伙的体温居然出奇的高,刚刚抱着没发觉,离开一下再回来,才忽然间意识到,居然这么烫,凌风也有些慌神,立刻叫安叔,请来了卢医生,卢医生来之前,凌风一直抱着他,迷迷糊糊的慕溪嘴里含含糊糊的似乎说着什么:“……联……联……,不要……我不想……不要,对不起,……对……不……”“莲?!”凌风忽然间意识到什么,拉起慕溪的袖子,右肩一朵精致却伤痕累累的莲花,刺目的映入眼帘,凌风的心忽然间,抽搐纠结到了一起。
 这时,安叔刚好带着卢医生进来,打断了凌风的思绪,凌风起身让开,卢医生走进为慕溪检查,凌风没有让卢医生掀开被子,只是试了试体温,三十九度四,然后给慕溪输上液,转过头对凌风说:“苏少爷可能是在外面生活太久,身体很虚弱,缺乏营养,抵抗力下降,最近又因为天气变化,一时间不适应,导致的伤寒,休息几天,没什么大碍,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哪里有发炎的地方,才会发烧这么高,不用担心,我给他输了消炎药,再打一针退烧针,好好休息就好。”
 凌风只是让卢医生把针剂留下,说后面自己处理,就送走了卢医生,转过头,一脸踌躇,这可怜的小家伙还得再受回罪。
9
 凌风不想再折麽这可怜的小家伙,但还是想逗逗他,蹑手蹑脚的走到慕溪床边,拿手轻轻的摇他,慕溪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了眼凌风,赌气的把头侧过去,再不看他一眼,“哼!~”凌风存心把刚刚卢医生留下的注射器和针剂拿过来,当着慕溪的面打开,慕溪偷偷的看着他,慢慢的把整个身体都缩到被子里,只留两只眼睛在外面,呆呆的看着凌风手里的动作,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愤怒还有一丝敢怒不敢言的委屈,这些全被凌风尽收眼底:这家伙,真是可爱,怎么会有这么好玩的小鬼,吓吓他就成这样,真让人心疼。凌风弄好了手里的活儿,低下身子去掀慕溪的被子,慕溪双手紧紧的抓着誓死不肯放手,慕溪只好再次使用暴力,用野蛮的手段将被子彻底剥离了慕溪的身体,看着他伤痕累累的屁(晋江)股,实在是不能再受一点伤害,于是放下手中的东西,一只手按住他,另一只手拿过刚才擦过的药膏,轻轻的又涂了一次,慕溪很惊讶:怎么都没感觉,原来自己真的麻木了,不会感觉到疼痛了,其实这样也不错呢!~
 然后费劲的回过头来看,到底自己伤成什么样了,这一回头,正看见凌风拿着消毒用的棉签和装满药水的注射器,慕溪恍然大悟,原来不是没感觉而是这可恶的家伙什么都没做,等他放松警惕再下手,还好发现的及时,慕溪连滚带爬的跑到床的另一头,缩成一个小球,用受伤的小狗似的眼神可怜巴巴的看着凌风,凌风差点笑趴下,这家伙实在是太可爱了。
 “你别紧张,别乱动,注意手上的点滴,要是起鼓了,就真得重扎了,那可没商量了,我不碰你,别怕,乖~~”凌风说着,用棉签擦擦输液的瓶口,把那个针剂推进去,拿着空针像哄小孩子似的,“你看,没有了,别怕了,过来吧~~”慕溪慢慢的从床里面爬过来,想让凌风抱着,又怕他再让自己受到额外的伤害,又往回缩了缩,凌风看出这家伙的心思,也坐到床上,抓过慕溪,很好的躲过受伤的地方,把他抱在怀里放躺下,拉过刚才的被子,严严实实的又把慕溪裹得像个木乃伊,让他睡觉。自己也躺在他身边,抱着他,看着他,顺便观察他的情况,换输液的药。
 就这样坚持了整整一宿,天刚亮,安叔就在外面敲门,“少爷,周少爷的电话,好像有点急事找您,叫您快点去。”凌风听见一惊,立刻跑去接电话。
 “上次你和我说的关于新型代言人的事,我要你三个月之内拿出成果给我看!如果,出了问题的话,别说没提醒过你,我办事你知道,谁搞砸了,我绝不会轻易放过,谁都不行,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
 “是,凌风知道,周忱哥,请放心!~”
 “你的计划,我看过,你认为这样就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培养出一个新人?如果失败的话,付出代价的不只是你,还有他,只怕到时你也保护不了他。做任何事都要想到成败所带了结果,我们是否承受得起?为了减小失败的概率,就要在事前做充分的准备,做最坏的打算!再做一份计划,做不好就到我这里来做,顺便带上那个小鬼,我教教他规矩!”
 “是,凌风知道,凌风会尽力!也请周忱哥……不用担心,凌风既然选择了,就会坚持到最后,无论未来是什么,我想和他一起……”
 “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些,你好自为之……”
 凌风心里清楚,周忱给他打电话,一定是收到了什么消息,好意提醒自己注意。但是,周忱哥啊,你那么聪明的人,当初你为什么非要把自己闭上绝路,放弃所有的幸福呢?周忱哥,你可知道,你的心痛我们都感受得到,你的无奈我们都看得到,为什么要如此沉迷于永远无法弥补的过去中?那些看似可以放弃一切的骄傲的人,其实才最容易弥足深陷于曾经哪怕只是点点滴滴的幸福,冷漠的外表只为保护自己那颗可怜到卑微的心……
 凌风回去时,慕溪迷迷糊糊的刚刚醒,小家伙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伤,翻了个身,跟着一声惨叫,主要是发烧烧的浑身都痛,臀上的疼痛就不在那么突兀了,但一碰到床,伤口立刻恢复的本来面目,狰狞的叫嚣起来。凌风跑过去把他抱起来,放到自己腿上,把他衣服脱了看他的伤,比昨天颜色更深了,淤血散开了,从床头柜上拿过昨天的药,又涂了一次,趁他不注意,抱紧了他,再用力揉,出乎意料的,慕溪没有挣扎、没有惨叫、没有流泪、只是死死的攥着拳头咬牙忍着,直到凌风觉得差不多了,停手。小家伙,紧紧的抱着凌风的腰不松手,头在凌风身上蹭啊蹭~~
 凌风拍拍慕溪的头,“好了好了,还疼?”慕溪当没听见,还是蹭啊蹭~~
 这样过了大概两三天,每次上药都这样,凌风万分无语,谁让自己打了他还他把弄病的呢?宠一下也是应该的,一天慕溪在凌风身上蹭啊蹭的时候,凌风突然间想起慕溪发烧那天嘴里含含糊糊说的话,“溪儿,我问你,莲是谁?你的朋友吗?那天你一直喊他的名字呢!”慕溪没有说话,凌风继续问:“你从哪里来的,最初见到你的那天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慕溪还是没有说话,从凌风身上爬起来,走到窗边不顾身上的伤,蜷缩在椅子里,望着窗外发呆,什么都不肯说。
 凌风觉得这样很难过,走过去抱着他,“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但是其实我很怕,我怕你根本不属于我的这个世界,总有一天你会离开这里,回到你自己的世界里,我跟不上你的脚步。”慕溪的目光慢慢收回来,最后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地对凌风说:“我的确是不属于你这个世界的人,我的过去、我的未来、甚至都不属于我自己,没错,最初你看见我的那天,我确实是想离开这个世界,但我看到你的瞬间,忽然觉得从此以后,我不会再只剩一个人,你不会抛弃我。所以,当你打我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痛,你知道吗?我以为我对你而言,不过玩物……”
10
 温馨的养伤生活,过得很快,每天慕溪都宅在屋子里不肯出去,凌风让他出去活动活动,他就哼哼唧唧的喊疼,不肯下床,凌风拿他没办法,只能哄着再上药,看着他吃饭,再哄着他睡觉,几天过去慕溪明显的胖了一圈,病也全好了,只是身上的伤还时不时的会痛、会痒。
 凌风觉得压力很大,想起周忱的话不禁浑身的汗毛都发抖,什么叫做不会轻易放过?什么叫做教慕溪规矩?慕溪怎么能交到他手里?还是宁愿自己对慕溪严格点儿,免得事后再后悔当初把这小祖宗宠的没边儿,连根小手指头都碰不得。以后的事,只能等着船到桥头自然直,想不了那么多,为今之计只是在这三个月内,让慕溪竭尽所能,尽力做好,好把那个项目做成功。能和周氏企业做成这个项目,凌风就可以真正的掌握凌氏企业的领导权,就不用每天看着别人的脸色,听着别人的威胁做事,同时身边的人也会得到保护。
 凌风揉了揉太阳穴,哎~~去看看那小鬼,跟他谈谈接下来的计划,该严格的时候也还是不能放松。凌风进屋的时候,慕溪正躺在床上享受生活,看见凌风进来就更加不老实,但凌风却没有想平常那样一脸阳光。
 “看来,伤都好得差不多了!我们是不是该谈谈上学的事了?记得,那天你欠我12300米和28个俯卧撑!我没说过,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可是……可是你都打了我了,你还想怎么样?你……你难道还要打我?”慕溪委屈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是不是会打你,我不敢保证,但只要你做的好,我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挑剔你,虽然这些天发生了这么多事,但是我们的约定还是有效!从明天开始,去上课,规矩还是以前说的规矩,你要是记不住我不介意帮你记住。你休息的也够了,伤也好得差不多,你要是还想赖在床上,我可以让你有正当的原因下不了床!”
 “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不认为一味的宠溺是件好事,我严格的要求你是对你负责任,你难道想这么流浪一辈子?我会让你有足够的生存能力!这其中也包括体力!所以从明天开始,一切恢复正常,你做错事或者做的不好,我还是一样会罚你,到时你可别跟我求饶,说我不讲理,没和你提前说清楚!”
 “……哦~”
 “至于那12300米和28个俯卧撑,从明天起每天跑完规定的米数后多跑1000米然后做5个俯卧撑,不标准不到位重做!我这已经是对你很优待了。”
 “可是……可是,跑步真的很累,还要做俯卧撑,我怕……”
 “恩?”
 “慕溪知道了,慕溪会尽力的!”
 “好了,我说完了。怎么样,还疼吗?给我看看,再上点药,然后早点休息!”
 “没事,都好了,不用了。真的!”慕溪说着,直往后退,双手捂着身后,不肯让凌风看。
凌风觉得很奇怪,每天都蹭着自己像只小狗似的,今天怎么连看都不让看?肯定有蹊跷。野蛮的一把抓住慕溪,按在自己腿上、拉下他的裤子,看见很多指甲留下的红色的抓痕,“这是怎么弄得?!说!”
 慕溪委屈极了,“你不在家,我又不想让别人给上药,可是痒的厉害,就拿手挠了挠,谁知到越挠越痒,于是就……”
 凌风抬起手来,不轻不重的两下打在慕溪伤痕累累的臀上,“看你再不听话!”然后拿出药膏抹在慕溪臀上,一边轻轻吹气,慕溪舒服的闭上双眼。凌风给他上过药后,从房间的某个抽屉里拿出了那天让慕溪臀部痛苦不堪的那根藤条,“这个你收好了,以后说不定用得到,放在你这也时刻给你提个醒,犯错前先想想,你的屁(晋江)股是不是愿意替你承担后果!”
 此刻,那个年纪轻轻就打理整个周氏企业的董事长周忱,正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看着钱包中一张很旧的照片发呆,目光中有说不出的哀伤,却又隐藏着数不尽的温情。而照片中的人,恰好和慕溪如出一辙,只是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命运的捉弄,无人知晓!
6
    凌风看见如此挣扎的慕溪,有几分生气,抓着慕溪的左手更加用力。而慕溪感到被抓得紧就越发挣扎,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不懈,凌风右手扬起藤条,带着风声,呼啸而下直接招呼在慕溪的臀上,“啪~”,“啊!~”后半声被生生的咽了回去,而慕溪被抓住的双手却狠狠地握成拳头,藤条抬起留下一条白印,慢慢变红然后肿起来,“报数!这下不算!”紧接着又是同样力度,打在同样位置的一下,伤痕重叠处颜色渐渐变深,慕溪的双手也握的更紧,但这次一点声音的未发出,“好,我打到你肯报数为止!聪明的话,最好早点认错,还能少点痛苦,我不会手软的!”
凌风不再说话,抬起右手藤条连续的抽打下来,“啪~啪~啪~啪~啪~”五下全部打在刚才的伤口上,看样子马上就要破了,伤口已经发紫了,这时听到了手底下小人很小声的抽涕,不安的摆动身体,被固定的双手也不断的挣扎,但就是不肯求饶!
    “怎么?!还不认错吗?!你觉得你受得了?!还是觉得你的屁(晋江)股能和你的脾气一样硬?!”说完,又一次举起藤条,紧挨着刚才的伤痕,又是狠狠的五下,这回慕溪已经由小声抽涕变成呜呜梗咽,可凌风根本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稍一停顿,藤条就又落下了。“我~疼~~,我疼~,呜呜~~,我报数~,我听话~,轻点儿~~”凌风心中好笑,小屁孩果然是小屁孩,“好,从现在正式开始!”
    “啪~”“一~~”
    “啪~”“二~~”
    每打十下,凌风就换个地方,真怕把这小家伙打坏了,其实早在见到慕溪的第一面就有种不一样的感觉,这家伙倔强的让人想疼爱,想宠着,想保护着,但是,这时不是该手软的时候,慈母多败儿,凌风明白这是个不怎么好的比喻。
…………
    “啪~”“十五~~我疼,我~真的疼!~”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但是凌风并未因此而停下手中做重复运动的藤条,凌风只是想:第一次,如果规矩没立好,以后再想好好管教可就难了,“刚才的没报数,不算!”
    “啪~~”“十……十六,我疼!~”
    “疼就少说点废话,省省力气,专心数数和反省你的错误就好!”
    “啪~”“十七”
     ……
    “啪~~”“三十五~~”慕溪这时只想:报数比直接加数目痛苦多了,明明打得早就超过五十了,但是好多次好多次都因为没有报数而被宣判无效,还有开始没报数的十几下,现在屁(晋江)股一定要不得了,一定着火了,疼的根本动不了,慕溪的意识越来越消沉,越来越迷糊,后来什么都不知道了,也感觉不到臀的疼痛,眼前全都黑成一片……
    似乎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凌风端着一杯水,喂到慕溪嘴边,慕溪的意识渐渐恢复,“我,疼~”凌风所有担心的眼神,再看见慕溪睁开眼的那一瞬间,竟然放出了光芒,但稍纵即逝,可惜这么难得的一幕慕溪并没有看见,只听见凌风冷冷的说“你醒了?!你刚刚昏过去了,刚刚你数到三十五,醒过来的话,我们继续,我不喜欢拖欠!”
    这句话,仿佛像一把利剑,直直插进慕溪心里,慕溪费劲所有的力气抬起头,冷冷的看着凌风,脸上不再是痛苦的狰狞,反倒是一丝不屑的嘲笑:我苏慕溪,真是连条狗都不如,狗儿受伤了主人还知道关心一下、爱抚一下,我只不过是他看中的猎物,只不过是他交易的对象,而我自己却认为他是喜欢我才带我回来,和他闹闹脾气,他也会宠溺着我,随便教训两下,只是做做样子,刚刚我惹他生气,我已经道过谦了,可是他还是这么残忍!~ 
    慕溪微笑着将头埋进手臂里,很冷的声音道:“你打吧,我不会再躲了,也不会在挣扎,但同样也不会再按你说报数,想怎么样都随便你,反正我不过是你捡回来的畜生!我根本早就不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我逃离了原来的一切,以为可以重新再来,但我不知道,我的未来也不过是漆黑一片,毫无希望,还会对谁抱有幻想,是我的天真,是我的幼稚,我以为我还可以……但是……,怎样都随你,我死了,麻烦你把我烧了,骨灰撒进大海,那么现在你请便!”
    凌风听见这话,心仿佛被穿了个洞,一瞬间,根本喘不过气来,愣了几秒才能开始思考,什么叫“我不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什么叫“我逃离了原来的一切?”你的原来到底是怎样的?什么叫“还会对谁抱有幻想?”什么又叫“我死了?”凌风右手狠狠地抓住了藤条,掌心的皮似乎快要磨破了,但是,却再也狠不下心来,这时,慕溪却说:“不用客气,动手吧!你不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手软吗?你自己说的话不记得了吗?我不值得你坏了你定的规矩!”凌风拿着藤条不知怎么是好,打吧,真的舍不得,不打吧,慕溪话又逼到这份上来了,最后还是狠了狠心,本来就是慕溪有错在先,按规矩办也没什么不对,终于原则战胜了他想给他安慰、给他上药、给他关爱的冲动,扬起藤条,呼啸着带着风落下,但藤条在挨到慕溪的瞬间却减慢了速度,即使如此,落下的那一刻还是让慕溪痛的全身一颤,慕溪的手将床单抓出了一道道皱褶,为了抑制住自己不发出声音,上牙狠狠地咬着下嘴唇,已经感到了血腥的淡淡咸味,慕溪已经无法判断力道与疼痛了,光听声音觉得凌风一定是下了狠手,心中就更是委屈,抑制不住的泪流了满面。
    凌风为了减少慕溪的痛苦很快的挥着藤条,几乎没有什么间隔,一下下的落到慕溪的臀上,此刻的慕溪身心都已经麻木,但是想到凌风的毫不留情,眼泪像是刹不住闸的洪水泛滥而出。
    凌风看到淡雅的床单上慕溪头附近染上了星星点点红色,何不知是泪是汗的液体,还有慕溪紫的发黑的臀,就心痛到无以复加,此刻倒宁愿趴在这里的是自己。凌风扔掉藤条,俯下身子轻轻抱着慕溪,但此刻的慕溪已经再无半点反应!
15
   慕溪看他这种态度,分明是想屈打成招,自己说什么还有什么用,索性不理他转过身去看窗外,凌风看他态度强硬,倒真有几分生气,怎么还学会怄气不说话了,是非黑白讲清楚就好,怎么可以这么倔强?!凌风走过去,抓住慕溪的手,顺势把慕溪死死的按在床上,“说不说!”
    “哼!~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又何必问我?!”慕溪恨得咬牙!
    “这么说,你承认了?!何小姐说的都是事实!?”凌风有一丝怀疑。
    何小姐?!慕溪心想,这时还不忘他的何小姐,真是郎有情、妹有意啊!我又何必多说?!世间万物皆成空,我何必痴迷不悔?!狼心狗肺、薄情寡义、蛇蝎心肠,真是一天之内让我见尽了……于是,慕溪下定决心,只说了一句话,“想怎样都随你!但我绝不妥协!”除此之外决不再多说一个字!
    凌风看他如此倔强,也不再迁就,索性扬起右手,藤条带着风呼啸而下,可慕溪恰在这时挣扎,落下的藤条恰好落在慕溪的皮带上,没碰到身体一丝,凌风却有些恼火,不禁暗想:越来越没规矩了,挨打还敢挣扎,还敢躲,明明不对在先。不管什么原因,对女士无礼就已经是错了,连句道歉都没有,发脾气摔门就走,更是错上加错。现在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居然还敢反抗,最近这段时间仗着宠爱,简直法无天了。不好好管管,以后就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了!
    想到这里,凌风很粗暴的扯下慕溪的牛仔裤,慕溪史无前例的不说话却用尽全力的反抗,双手挣脱了凌风的钳制,刚要翻身,却又一次被凌风按住腰钉在床上。凌风一把扯下慕溪的内衣,右手扬起藤条毫不留情,带着风抽打在慕溪的臀上,“啪”,本来向上挣扎的慕溪瞬间瘫在床上,双手将床单攥住无数皱褶,却未发出丝毫声音。凌风让他休息了一会儿才又扬起藤条,几乎和第一下同样的力道,落到刚才那条伤痕的旁边。这次凌风吸取上次的教训,没有好多下都落在同一处,而是分散开,虽然疼痛面积大,但却不会造成太严重的伤害。慕溪双手攥的更紧,可以清楚的看到暴露的血管,但慕溪还是没有发出丝毫声音。
    凌风就这样,每打一下,停五六秒让慕溪休息也让疼痛感充分发挥出来。
    “啪”“啪”“啪”“啪”……连着十几下,直到慕溪的臀上全是一道道紧密排列的伤痕,每一条都是一道红色的檩子,慕溪却从始至终没出一声。凌风威胁他,“你说不说话?!你不说话,我就一直打下去,打到你说为止,只要你跟何小姐道歉,我就饶了你!”慕溪没有丝毫反映,凌风实在是不忍心再打他的溪儿了,但是慕溪这么倔强,现在手软以后就更不知该怎么管教了。凌风狠狠心,又扬起藤条斜着打下去,力道比刚才小得多,但这一下却牵动刚才的好几处伤痕,“啪”。
    “啊!”后半声被慕溪生生咽了回去,然后慢慢抬起刚刚用力攥着床单的右手,放进嘴里,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凌风看到这,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让他说句话道句谦,这么难吗?宁可自己伤害自己,也要跟我怄气,那么也别怪我心狠。凌风,举起藤条一下接一下的落下,这次根本不给慕溪喘气的时间,大约十几下,听见慕溪小声的啜啼,急促的呼吸,但也听得出声音是极力克制的。“还倔强吗?还认为你的屁(晋江)股比嘴还硬吗?你不说话,我们可以继续。”不出意料的,慕溪还是不肯说话,但是却趁着凌风说话的时间,好好调整呼吸,准备接下来继续抵抗。
    凌风,毫不客气,也不顾及慕溪已经挨了这么多下,又一次扬起藤条呼啸着打在慕溪臀上,和第一下重合,“啪”。慕溪的身体很明显抽动了一下,“呜呜~”声也明显曾大了,凌风想慕溪也真的快忍耐到极限了,他知道自己下手有多重,先前的每一下几乎都用了八成力道,慕溪居然没出一声。“溪儿,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只要你肯说,就算是你不对我也放了你!溪儿很疼的,对不对?”。慕溪听见这句话,眼泪像刹不住的闸,不停的流,之前一直克制的眼泪,瞬间奔涌出来,什么叫“就算是我不对……”说到底,还是不信任我,处处维护那个女人,你对她就言听计从,对我信任结果就只有那么一点点而已。凌风,事到如今,你还要我说什么,你还指望我和你说什么?!如果有可能,最好一辈子也别再看见你。今天的一切全当我还给你,谢谢你让我这么久以来体会的温暖与快乐。我喜欢和你一起跑步,喜欢你抱着我让我在你身上蹭啊蹭,我喜欢你早上威胁我让我多吃点东西,我喜欢和你一起去学校的食堂你把我喜欢吃的留给我,我喜欢和你在一起,我喜欢你……但是,现在是你亲手打碎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打碎了我的心,凌风你知道吗?打在身上的伤总有一天可以痊愈,甚至不会留下痕迹,可是心灵上的伤,连是否愈合了我们都无从知晓!
    凌风又怎么听得到慕溪心中的话,只是机械性的重复着藤条举起再落下再举起的动作。直到慕溪的臀上全是深红色的檩子,无从下手。凌风没有停手,反而掀起了慕溪的T恤,一扬藤条抽在慕溪的背上,慕溪这次真的惊讶了。原来上次没有打在我背上,不是因为我瘦弱、为我着想,而是他为了立威,我算明白了!凌风,你真TM让我失望!我看错你了。慕溪这次更是坚定了信念,绝不低头,连刚才那一点点动摇都消失了。凌风,我看清楚你了,为了一个女人,还是一个那样的女人,你居然可以这么对待我。
    凌风一下下的落着藤条,心痛的不得了,慕溪你为什么宁愿委屈自己,也要和我对抗?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吗?说句话会死吗?对我说句话,会让你丧失尊严吗?慕溪,你怎么可以这样?只是专心于思考的他并未注意,身下的人儿已经不再有丝毫挣扎……
16
    突然间的敲门声,打断了凌风做机械运动的手,和早已无法正常思考的大脑,凌风恍惚的神情突然惊醒,扔下藤条去开门,安叔恭敬地站到门外:“少爷,有人找。好像是您的一位朋友,说今天在温泉看见了您,现在在客厅!”凌风听见温泉,顾不得那么多立刻跑下楼去,但是见面后并未想起这人到底在哪里见过,觉得面熟却又不敢去认。来人也没有多说话,只是简明扼要直入主题,“您想知道今天的真相吗?”
    “真相?”凌风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什么真相!”
    “那位少爷和那位看似高贵的小姐的真相!”面前这人说的毫无表情。
    “……”凌风没有说话。
    “那位小姐从一开始就步步挑衅,少爷的修养真好,视若无睹,直到那位小姐说道,凌风跟我家的一条狗没什么区别时,那位少爷才看不过去,拿起桌上早已放凉的茶水泼了出去。这就是真相,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信不信悉听尊便。只是看见您出手打了那位少爷才实在看不下去,这样的女人,会毁了您的一世英名,言尽于此,告辞了!”
    凌风脑子里嗡嗡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当时打的那一巴掌,就让溪儿受尽委屈了,何况回来后,刚刚居然那么残忍的对待溪儿,溪儿……
    凌风,突然间转身跑上楼,进了溪儿的房间,眼前看到的几乎让凌风心痛到想拿刀捅自己几刀,溪儿从他刚刚出去到现在丝毫没动过。背上、臀上全是一道道紫色的伤痕,看也知道疼死了,他的溪儿怎么忍受得了?凌风恨死自己了,他慢慢俯下身子想抱溪儿都不知从何下手,最后只停在胳膊上,慢慢摇晃他的溪儿,可是溪儿还是没有反应。“溪儿,溪儿,你醒醒,醒醒,看看我,看我一眼,我是凌风,该死的凌风,我是你的风啊~~”慕溪的眼皮微微动了动,手放在嘴边,全是咬出的齿痕,有的地方甚至都流血了。“溪儿,醒醒,只要你醒过来,你要怎么样都行,我让你打回来,我给你认错,你醒醒吧~~溪儿,求求你,别跟我怄气好不好,不要吓我好不好,溪儿,这些日子,我已经不能没有你了,你醒醒啊~”这时慕溪闭着的双眼中流出两行泪水,凌风看见溪儿醒过来,只是流泪,紧紧的抱住溪儿的头,俯下身子去吻他的泪,可还没吻尽,自己的泪也落下来了,但慕溪始终毫无反应,“溪儿,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真的不想伤害你,可是我却老是伤害你,对不起,对不起……”凌风忽然发现,慕溪又一次晕过去了,无力的倒在自己的怀里……
    凌风不知到底该怎么办才好,上次请来的医生也不过庸医一个,忽然间凌风想起来周忱,他曾经在东大留学,学的就是医学,不顾时间立刻打电话给周忱,“周忱哥,对不起,慕溪他现在昏过去了,我,怎么办?不知道,周忱哥……”
    另一头声音很严厉,“凌风!你怎么回事,连句完整的话都不会说了是吗?!我怎么教你的?!你还像话吗?怎么回事,说清楚!”
    凌风被骂的清醒了几分,捋了捋思绪,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清楚。
    “你去准备我说的这几种药,给他输进去,身上的伤,破皮的地方一定要先拿酒精消毒,这过程可能他会很痛会挣扎,但是是必须的,伤口感染的话,后果很严重,按我说的去做,凌风,你好自为之,身上的伤口会好,但接下来就得用心去找回来了,你好好反省一下!”然后周忱无情的挂了电话,闭上眼,一声长叹。如果自己能像凌风一样,又何至于如今,只是,我们回不去了,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子宪!
    凌风配好药,轻轻的走进慕溪的房间,拿过慕溪完好的左的手,消毒后,很轻很轻的把针扎了进去,还是引起了慕溪的微微皱眉。看见慕溪皱眉,凌风还是觉得心疼,他的溪儿,不能再受一点伤害和疼痛了。凌风跟着又拿过来一个盘子放在床边,里面瓶瓶罐罐装的酒精和各种药,大多是玻璃瓶。掀开盖在慕溪身上的薄单子,赤裸的身上全是血檩子,从背延续到臀,有些伤痕重合的地方已经破皮了。凌风用镊子夹着棉球沾着酒精轻轻的擦在慕溪的伤口上,慕溪微微呻吟,却习惯性的把右手放进嘴里,不让自己出声。
    凌风此刻心痛的想要去死,“溪儿,别咬,别咬,我不打你,我不会弄痛你,我再给你擦药,马上就好,你忍忍啊~疼就哭,就喊,你要是想咬,你咬我好不好,溪儿,别伤害自己了,乖~~”慕溪终于清醒过来了,却只说了一个字:“滚!”凌风赔笑,“我马上就走啊!给溪儿上完药,我保证出去,不让你再看见我,不让你在心烦~”
    “滚!”这次说得,比上一次更决绝。然后伸出右手,拔了左手的液,血一下子涌了出来,凌风赶快拿纸来擦慕溪手上的血,慕溪却趁这时,一手打翻了放在床边的盘子,瓶子噼噼啪啪落在地上,凌风又蹲到地上去捡,这时慕溪却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要下地,只是根本不可能站得稳,又摔倒地上,地上的玻璃碴划破了慕溪的脚、慕溪的腿、砸进了慕溪的手,等凌风看见跑过来时已经晚了,慕溪全身上下都在流血,却还是往门的方向爬,“溪儿你想要什么,你回去,我拿给你好不好,溪儿~~”慕溪无视他,慢慢蹭过去,扶着门爬起来,然后拉开门,还是那个字,“滚!”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有看见的就帮我转一下吧,这里电脑实在是不好用,而且百度还说我发广告!严重无语中......
偶来不了,就真的一直没有人来,泪奔==!
大概过了不到半分钟,慕溪已经站不住了,伸手去扶墙支撑,留在墙上的却是一面血色模糊,慕溪想靠在墙上,身上的伤却让他根本不能沾任何东西,慕溪只是又瘫在地上,膝盖也扎进了玻璃碴,张口还是那一个字,“滚!”决绝而坚定,听的凌风心痛到无以复加。“溪儿,我真的把你伤害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吗?我想说对不起,但是这三个字现在是多么的苍白无力!溪儿,我爱你,我终于发觉失去你是怎样的痛……”凌风想着这些,泪却不经意落下,一滴泪打在地板上,紧接着又是第二滴,第三滴,无数的泪,不受控制的落下……
慕溪,低着头,看着木制地板上落下一滴一滴的泪,四散成无数细小水珠,“凌风,你可知道?我的心,现在也是这样,碎成无数,可这种痛你怎么可能真正了解?我恨的不是你伤害我,而是你明明爱我,却不肯相信我,那么这样继续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嘀~”
“嗒~”慕溪也无法控制的流下眼泪。
凌风看见慕溪也流泪,慢慢俯下身去,泪却没有停下,“溪儿~我错了,你起来好吗?……你让我来照顾你……看你好起来……好吗?溪儿……你好了,如果你还不想看见我,等你好了,我放你走……去哪都行,只是现在,我求求你,别再伤害你自己了,我…已经…伤害你够多了,让我抱你起来好吗?……”凌风的语气将近恳求。可是慕溪,决绝的慕溪,只是微微摇头,无力的说,“滚!~把你的…手…拿开,别…碰我!”凌风被他一说,瞬间惊讶的望着慕溪,他不相信慕溪会这么决绝,会这么无情,这段日子以来,他们是有感情的,慕溪是喜欢他的,凌风始终坚信着,可他并未想过,越是爱得深沉,受伤时才伤的越是彻骨。
慕溪,渐渐恢复了点力气,还是坚持自己爬起来,又艰难的爬回床边,拿自己的衣服,准备穿上,其实慕溪早就不在乎了,所谓尊严早在被凌风按在身下时,全体逃掉了,所谓羞耻心早就被他的藤条敲碎了,事到如今,还剩下什么。慕溪拿过衬衣,披在身上,衣服和后背碰到一起那一霎那,慕溪的五官都扭曲在一起,可是慕溪却依然咬牙将一颗颗扣子系上。然后去那内衣,紧身的内衣根本不可能套的上了,慕溪却始终不遗余力……
凌风,实在是不能再看下去了,大步走到慕溪面前,抱住慕溪,“溪儿,不穿了,我们不穿了!不要再让自己承受更多的疼痛了,溪儿,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不相信你,我该死,我怎么可以怀疑你的修养,怀疑你的人品,溪儿!……我求求你别再让我心痛了……我求求你,别再折麽自己了,我……受不了!溪儿~”话未说完,凌风已经泣不成声了,“溪儿~~溪儿……原谅我!求你原谅我,让我照顾你,让我看你好起来……”
慕溪虚弱无力的只是发出很轻的声音,“你…不…走,我走!我…再也…不…想…看见…你!”凌风仿佛听见惊天的雷声:什么?!这样想去哪里?这样走出去,这么冷的夜,这么寒冷的风,会死在街上的,“溪儿,你不要我了吗?溪儿,你看看我,你看清楚,我是凌风,我是你的风啊!那个你会在他怀里蹭来蹭去,会向他撒娇的风啊!溪儿,你忘了,你把我们这么久以来的事全都忘了吗?你舍得吗?你真的舍得我吗?溪儿……”凌风极尽恳求。
慕溪却无动于衷,凌风的眼睛却瞄上了地上一块带尖的玻璃碴,凌风终于无力的放开慕溪,伸手去够那快玻璃碴,拿在手里,“溪儿,伤害你的,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补偿给你,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还在乎我的补偿,但是既然你不要我照顾你,我就和你承受一样的痛,但是心灵上的痛,我们是一样的,我的心痛不比你少,我自责、我后悔、我心疼你,看着你痛我比你还痛,我这么多年从未后悔过什么事,但是今天我后悔了,我后悔得想捅自己一刀,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我爱你!我从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上你,这么久以来,我发现我爱上你了,溪儿,我真的真的很爱你……”说完,凌风右手握住玻璃片,狠狠地划向左手掌心,鲜血瞬间涌出,慕溪还未反应过来,紧跟着又是一下,和第一下相隔半寸,左手已经血肉模糊,右手也因为用力攥住玻璃而流血不止……
慕溪,终于奋不顾身的扑上前去,攥住凌风的双手,“不要!不要!~风~~”然后“哇”的一声大哭出来,凌风被慕溪的哭声吓了一跳,“溪儿,怎么了?溪儿,你又伤到哪了?哪疼?~~”慕溪摇头,扑进凌风怀里,放生的哭出声来,凌风也终于抱住慕溪,不住流泪,还一边沉吟“溪儿,对不起,对不起,……”两个人就这么抱在地上哭……
“风,你的手!……”慕溪平静下来,说的第一句话。
“没事,别管它,都是这双手不好,才让我宝贝的溪儿受伤的,让我的溪儿这么痛~我的溪儿~~”说着吻上慕溪的额头。
“可是,你的手这样,你怎么照顾我?你怎么给我上药?你怎么给我包扎?你看见了,我的手上、脚上、腿上、胳膊上、背上、腰上、臀上都是伤,还有心里,也都是伤口,你难道要别人来照顾我?你的手,现在是我的,你是我的佣人,它是我的工具,所以我命令你,现在叫医生来,把你的手好好看看,治疗一下,你不治好我还是不要你碰、不要你给我上药,包扎。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现在累了,我要睡觉!你出去吧!~”
凌风被慕溪这霸道却分明是耍赖的态度弄得高兴的不得了,他的溪儿终于肯跟他说话了,终于肯让他给上药了,但是现在自己却真的力不从心了,掌间的伤口痛的凌风整只手都在发抖,慕溪说的没错,自己还这样怎么照顾他,凌风没有反驳把慕溪抱上床,拿剪子剪了慕溪刚刚奋力穿上的衣服,又把慕溪轻轻放好,尽量避开伤处,却发现怎么也躲不开,最后只好拿过来一杯水,和一片白色药片,“溪儿,乖~~这药是止疼的,我们先吃了,你说的对我现在还给你处理不了,你先吃片止疼药忍忍啊~我这就去叫医生,你先睡会,乖~我马上回来……”说完走出门去。
慕溪找来了卢医生,草草了事的包扎了自己的双手,但由于疼得厉害,还在不住的抖,根本握不住东西,凌风又让卢医生给他打止疼针,最后终于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了,凌风又让卢医生拿出来刚刚吩咐的药,急急忙忙的上楼,走到门口,就听见慕溪屋里传来阵阵呕吐声,推开门一看,果然,慕溪正伏在床边呕吐不止,凌风快步上前一摸,他的溪儿烫的不得了,凌风一下子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18
溪儿居然又发烧了,不过这也难怪,身上到处都是伤口,发烧是预料之中的,可是溪儿的身体本来就还未康复完全,这次又伤得这么严重,现在还在吐,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凌风一时间不知所措,足足愣了好几秒。“溪儿、溪儿,你怎么了,胃也不舒服了吗?”凌风想伸手去怕怕慕溪的后背,帮他顺顺气,可是手却僵在半空中,根本无从下手……为什么自己出手这么狠,打得那么重?就算是溪儿的不对,随便伸手打两下要他知道疼不就好了,何必用这么残忍的手段呢?而且溪儿明明是被冤枉的,凌风简直想扇自己几个耳光!现在从后背到腿完全没有完好的地方了,想抱抱溪儿,都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他吐,凌风也只能看着他吐,他痛,凌风也只是看着他痛,丝毫替代不了。
慕溪吐了有好一阵子,胃液都快吐出来了,终于无力的软在床边,凌风倒来一杯水,又找来根吸管,喂到慕溪嘴边,“溪儿,喝点水,乖~~”慕溪不张嘴,只是闭着眼摇头,好半天才有气无力的说出几个字,“风,我…快…死…了……”
凌风听见这几个字,感觉心脏像是被人从胸腔掏了出来,然后狠狠摔在地上,已经不知痛是种什么感受,沉默的不知道改用什么语言、什么表情来面对溪儿了。好半天,才说出话来,“溪儿…溪儿,你不会有事的,现在是痛,但忍忍就会好了,会过去的,一定会过去的,等溪儿好了,我们再一起跑步,一起吃饭,一起玩,我陪溪儿去洗私人温泉,再也不会有人打扰我们,再也不会有人破坏我们,再也没有不相干的女人了,再也不会有人冤枉溪儿了,我把亏欠你的都补回来,我喂溪儿吃饭,给溪儿洗澡,看着溪儿快快乐乐的生活。溪儿,你要给我这个机会,你不要放弃我,不要对我失去信心,你也…不要…放弃你自己啊!~溪儿~我现在觉得很害怕,我已经不能没有你了,我输不起,你要好好的……”
慕溪听见这些话,却无力表达自己的心情,只是很痛苦的抬起头冲凌风笑,然后费力的说出几句话:“风~我…没事!刚才的话,是我逗你呢!~你看…你还真…认真。我说…你别生气…我,好几天没怎么…吃过东西,刚才吃了…止痛药,胃就…难受的不行,所以…才吐了,我…没事。”慕溪说完,毫无力气的又瘫软在床上,闭上双眼。凌风听完这话,更是心痛的无以复加。好几天没怎么吃东西,自己却丝毫没发现,口口声声说爱他,却连最近本的是不是吃饭了都不知道,真该死!凌风恨死自己了,青争会这样,肯定不是一两天了,溪儿一定在背地里受了很多委屈,但他却从未说起……
“溪儿,那也得先喝口水,起码漱漱口,我这就给你处理伤口,没有止疼药,你很难熬啊~可是你的胃,我该怎么办?溪儿~”凌风低声征求慕溪的意见。
慕溪笑笑,瞬间像变了一个人,仿佛又回到了初次见面那一天,嘴角带着几分痛苦的神情却挂着几分倔强,“呵呵~风,我…也是男人,别把我当…女人,什么我都…受的了,你刚才打得那么…狠,我不也…扛过来了吗?!你…动手吧,我不撒娇了,那样…永远都完不了,怎么办,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凌风简直惊呆了,他的溪儿居然有这么坚强的一面,但他却忘记了,这么久以来的相处,他早已忘记了慕溪最本来的样子,这样的溪儿好可贵。
凌风先给慕溪输上液,刚刚慕溪粗鲁的拔掉针头让左手手背都肿了起来,凌风拿过慕溪的左手,消过毒后,轻轻的把针扎了进去,余光却始终看着溪儿的脸,溪儿闭着眼眉头微微一皱,瞬间又恢复了本来的平静。然后,凌风又把慕溪放平,让他保持呼吸顺畅,准备处理身上的伤。“溪儿,我要把你身上的伤口消毒,然后再擦药,你背上、腰上和臀上都有破的地方,可能会很痛,你不用忍着,疼就叫出来,喊出来……”
慕溪点头。凌风拿起镊子和棉球,沾了酒精涂在慕溪背上,才刚一碰慕溪的身体,慕溪就不住一缩,想要躲开,但随即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凌风趁慕溪摆好姿势,赶紧继续,刚擦没几下慕溪又开始乱动,凌风只好残忍的用手按住慕溪不安分的身子,右手飞快的消毒。然后拿出一种活血化瘀的药水,擦在慕溪背上,这种药很有效,但刺激性也很强,慕溪终于控制不住,开始挣扎、开始哭闹:“风,啊~~疼,风,我疼,我不擦了,我不要……”一边叫,一边左右摆动,但都是徒劳的,身体仿佛被钉在床上,根本躲不开,慕溪的眼泪哗哗的流,这时慕溪早就没有了刚才“多疼都忍着”的想法了。
“溪儿,溪儿,别乱动……忍一忍啊,一会就好了,溪儿,乖~~刚刚不还说不撒娇了吗?怎么才这么一会儿,就不算数了?风知道溪儿疼啊~~好了,好了,后背上的伤,处理完了,风给溪儿吹吹啊~~”说完就轻轻吹起来。溪儿却还是不住的挣扎。
凌风想让他歇歇,照这么疼法,肯定还没处理完,溪儿就得晕过去,于是先给他处理手脚上被玻璃滑坡的小伤口,这些小伤口,有大有小,有深有浅,到处都是,凌风消毒一个就给他涂上药,然后再在伤口上贴上胶布,大的伤口再包扎一下,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凌风才处理完慕溪身上的小伤口。这期间,慕溪一直在小幅度的挣扎,小声的喊叫:“疼”“不要”“讨厌”什么的,凌风一直没停的哄着。
最后才是伤的最重的臀部,一道道全是血檩子,有的交叉的地方还在流血,再加上慕溪刚才不顾后果的硬穿衣服,现在的状况简直惨不忍睹。“风……我们能不管它了吗?我疼,我真的很疼,求求你,让我睡吧,风~~”慕溪又摆出招牌的小狗求饶的眼神。凌风看得,真不忍心,但是这件事肯定不行,就这么放着不管,明天肯定发炎了,所以凌风决定,恶人做到底,不论慕溪怎么闹,都得给他消毒再擦药。
“溪儿,溪儿自己说的话,自己都不记得了吗?溪儿说不撒娇听话,是不是?我抱着溪儿啊,我轻轻的,肯定不疼,乖啊~”凌风哄着,自己坐在床上,把溪儿放在腿上,让溪儿双手缠在自己腰上。
趁溪儿还没趴好,一把手就固定了慕溪,慕溪没有丝毫乱动的余地,另一只手已然拿着镊子夹着沾过酒精的棉球,擦向慕溪的臀部,只接触那一瞬间,慕溪就“啊~”的一声喊出来,凌风却并没有停,慕溪见他无动于衷,更伤心起来,“呜呜~”的哭,还一边说“你讨厌,你说不疼,你骗我,我不要擦了,就算会发炎我也不擦了,疼~真的疼~~我受不了了,你放开我,不要碰我……”凌风非但没放开他,反而手上的动作更快了,慕溪只是觉得痛的不能正常思考。“你讨厌,我恨你,我恨你……你不相信我,还打我,你是别人的‘男朋友’干什么来管我,你走!你走!我不要你碰我!你走,你和她走,我不要再见到你!你走!~”凌风没想到慕溪真的会说出这样的话,只认为他发发脾气,撒撒娇,这些话让凌风觉得心都凉了,这就是慕溪无意识下说出的话,这才是他的真实想法,原来慕溪,我已经把你伤的这么深了。
凌风忽然间停住了,“溪儿,你原来已经这么恨我了,我这就走,给你擦完药马上就走,你在忍耐一会儿,我对不起你,给你带来这么大伤痛,对不起,等你好了,我跟你赔罪,怎么处置都行,你要是还气,让你打回来也行,只是现在,求你再稍微忍一会儿……”慕溪忽然间觉得自己说错话了,那些像个女人似的话,是不该说的,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凌风,拿出那种药擦在慕溪臀上,比刚刚还要疼,可是慕溪却没有再闹,只是很紧的抱着凌风的腰,实在太疼了就拿手掐凌风,到后来不停的流泪……
凌风总算把慕溪处理完了,想到刚才的话不禁难过,放好了慕溪,转身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慕溪却突然间抱住凌风,“我不是存心的,我不想要你走,你陪着我睡吧,这些天她天天在你身边,我都无法靠近你,我想…要你留下来陪我,风~不要走……”凌风转过身,也抱住慕溪,“对不起,是我伤害你太深,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请求你原谅我!我陪着你,但是我要先把屋子收拾一下,不能再伤害我的溪儿了~”说完,在慕溪额上亲了一口,把慕溪放好,去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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