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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转文】黑帮的家法——珑盈玉扬[第1页]

作者:冰雅绿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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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灵灵,地灵灵! 
百度大娘您最灵! 
千万表吞偶发的文啊!!! 
第1章 
散会后从祠堂出来,周进便招呼了兄弟们一同吃饭,会后饭局,这是老规矩了,姚顺跟在人后面,满肚子憋得是火,凑近两步拉着葛老挥唠叨:“葛哥,怎么办?这次就这么咽下这口气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嗯?”,葛老挥习惯摸一把半秃的头顶,呲起一口黄牙,“你说是霍一飞干的,你能抓到他的证据吗?” 
“还要什么证据啊!”姚顺跺脚,“除了他谁还有这本事?!我当时身边有二十多个兄弟!高速路上正飙着,他都能冲进来,霍一飞以前不是干过这个吗?!” 
“那你就说是他干的啊?我说你挺大个人,长的也漂亮,是不是,不比霍一飞差,怎么脑袋就比人家缺根弦儿?!”葛老挥深吸一口烟,把烟嘴夹在嘴唇里,发黄的手指头在姚顺头上使劲杵了两杵: 
“你说满H市,会飙车,会砍人的多了去了,凭这点儿,你就能说是霍一飞干的,你说是他干的,我信你啊!可是别人呢?!”他说着压低声音,“周进摆明就是护着他,你还看不出来?” 
“操!”姚顺在心里暗骂,我他妈的又不傻,怎会看不出来,我认你当老大,还指望你替我出头,没料到事到临头,你比谁跑的都快,真不愧是老油条! 
但当葛老挥面,这句话决不敢说出口,毕竟自己在和记里上位,还要多靠他背后支持,姚顺咽咽吐沫暂时忍下这口气,眼珠一转说道,“周进这么宠霍一飞,说不定以后都会让他接班啊,真要是那样,我们兄弟可没法混了,咱都得罪他不浅,以后他掌了权,那还不得报复?” 
这句话正说在葛老挥的痛处,他咂咂嘴巴没吭声,他惦记大龙头的位置已经很久了,原以为周进之后,论辈分论实力,这把龙头棍定是要传到自己手里,想不到半路杀出程咬金,姚顺说的没错,近两年来,周进把霍一飞宠的红得发紫,和记里上下都说,周进是准备把他扶植承接班人,葛老挥在耳朵里,他不免感到岌岌可危。 
“霍一飞不过是个小崽子,我早晚整死他!”葛老挥咬牙道。 
心里赌着气,饭自然吃不甚好,面对山珍海味也没有胃口,姚顺只是拿个酒瓶不停的灌酒,葛老挥在一旁看着,不由得暗骂他没甚出息,吃点小亏儿便这个样子,葛老挥奉行的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信条,尽管他比姚顺更憎霍一飞十倍百倍,面上还是装出一副笑脸 
拎瓶啤酒摇摇晃晃走到霍一飞身边,“噗嗤”一声坐下来,胳膊搭在霍一飞的肩膀,“一飞,刚才不好意思了!老姚他是搞错了,你别介意哈!” 
“葛哥说什么呢!”霍一飞弯弯腰,将椅子顺势向后退开,自己晃开葛老挥搭在肩膀上的手臂,不着痕迹推开他站起来,他打心眼里讨厌葛老挥,尤其在他每次故作亲密的对着自己吹满口浊气的时候,真有心将他一把推开,但毕竟还是不敢,江湖帮会里规矩森严,讲究谈资论辈,他虽然得宠,但也从不会恃宠而骄,只是陪了笑意客套的回葛老挥, 
“葛哥太客气了!姚哥是会中堂主,论辈是我前辈,我怎敢跟姚哥计较?” 
“嘿嘿,是你太客气了!”葛老挥话里有话,霍一飞只当没听出来,站在一侧恭敬的斟酒添茶,葛老挥也不客气,大模大样受用起来,周进都没要霍一飞伺候,反倒是他在这里充起辈份来,霍一飞不便多说,只有在腹中讨厌。 
饭局散后,众人纷纷散去,周进打发了司机阿杰先回去,吩咐霍一飞开车送自己回家,阿杰连忙应了,翻出车钥匙交在霍一飞手里。霍一飞手里接过钥匙,心里不由得犯怵,夜已经很晚,周进知道他住的远,通常都不会要他开车送自己,今天叫他去,定然还是为了姚顺的事情。 
方才在祠堂,姚顺一口咬定自己砍伤了他,口口声声要周进严惩自己还给他公道,也不知周进信是不信,只是不咸不淡的要他拿出证据,霍一飞暗自窃喜,这件事自己做的干净利落,自然不会留下把柄,姚顺什么都说不出来,不得已只好咽下这口窝囊气。 
当时自己还想,难道真的把进哥骗过去,逃过了这顿责罚?现在看自然是空欢喜一场,周进显然心知肚明,只是当了人面不去拆穿,回头散了会,再叫自己回家里领打。转头看周进已经开了车门坐到里面,不敢迟疑连忙跟着钻进车里
周进居所距离饭店也不甚近,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将尽12点钟,从屋外看客厅里的灯还亮着,周进打开门,看见佣人容嫂还守在客厅里,一点一点着脑袋似在打瞌睡,似乎是被门声响动惊醒,睁开眼睛看见周进回来,连忙站起来。 
“老爷回来了!”,她一边迎过来,一偏头看见霍一飞跟在后面,不由笑道,“小飞也过来了?!可好几天没见你了啊!快好好坐着歇息,我去冲茶给你们解酒!” 
霍一飞口里应着,一边服侍了周进脱下外套挂好,忽然想起说不定一会儿便会挨打,生怕给容嫂看见了,连忙赶过去拦在她面前, 
“容嫂就不要忙乎了!我又不是外人,还客气什么!不早了您歇着吧,进哥这里有我呢!”见她还是不肯答应,霍一飞贴在她耳边压低了声,“容嫂不快回去歇着,回头进哥要怪我不懂事的!” 
容嫂到底经不住劝,被他半哄半推回了房间歇息,霍一飞自己去厨房,翻出茶叶熟练的烧水冲茶,不一会端着茶盘回到客厅。 
周进正坐在沙发上,头仰在沙发背闭目养神,方才满脸笑意的脸上换回了平素的肃栗冷峻,微抿的嘴角似乎透了些倦意,霍一飞当下小心的放低声音,将手中茶盘轻轻端放在沙发前的茶几,倒满一杯茶水,端起来轻晃了一阵,感觉茶水不大烫手,才凑他跟前轻唤: 
“进哥!” 
周进睁开眼睛,霍一飞忙把手里茶杯递上去,口中说,“喝多了不舒服吧?茶水解酒的!进哥喝点吧!”,看着他接过杯子抵在嘴边轻呷,自己小心的坐在一旁,平素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他并不像人前那般规矩小心,时常撒娇耍赖也是有的,但今天自觉自己身上犯着事儿,挨打在前,便不敢像平常时随意放肆。 
周进呷了一阵茶,脸色冰冷渐渐缓和了,放下茶杯在手里摆弄,一边略带了些玩味似的眼神望着霍一飞,先淡淡笑笑,才问他,“你没事了?愣那儿干嘛呢?” 
霍一飞自然知道他所指为何,但见他不像是十分恼怒,心里倒比刚才有了三分底,陪了笑佯装不解反问,“进哥说什么?” 
“别给我装傻,拿藤条去!”,周进挥挥手,不跟他绕弯子,“犯了什么事儿你不知道?想挨轻点就磨蹭!” 
“进哥,我知道错了!”霍一飞软了声撒娇讨饶,“以后再不敢了,这回就饶过了,别打了吧!”从一进家门他就开始小心的向周进讨巧,实际也是觉得他并没有着实恼自己冒犯姚顺,否则祠堂里早已经家法上身,哪里还会替他遮掩回护,拖延到现在?这才企图靠软化赖过。 
周进听着他讨巧的话,原本也不是十分恼火,此刻更消减了三分,反而生出几分对他乖巧的喜欢,但面上还是板了脸一脚踢过去,虽然不是很重,也踢得霍一飞倒退了两步,喝道,“还废话,今天是不想站起来了?!” 
霍一飞暗自吐舌,知道今天这顿打赖来不过去,不敢再磨蹭反倒惹了周进恼火,只得起身不情愿去取藤条,青黑色的藤条已经有一阵没用,沾落不少灰尘,他拣了块抹布随手抹干净了,转回来捧了双手奉上。 
“嗯,放那吧!”周进没接,手里仍然拿着茶杯,努努下巴指着面前的茶几,霍一飞依言放上,自己走到沙发后面,双手撑着沙发背伏下身,臀部随之微微翘起,看着周进拎这藤条走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那么害怕,一脸可怜的表情,“进哥轻点打啊!” 
周进没理会,掂掂藤条唰的扬起来,霍一飞连忙下意识的抓紧沙发,藤条在空中划了半圈,迅速的着落在皮肉之上,霍一飞先是一凛,跟着却发觉这下抽打并不慎重,显然周进是没使大力气的。 
霍一飞心里一喜,虽然不是很疼,却有些夸张的大叫“啊!” 
“装!”周进沉声呵斥,从小带他到大,对他性子岂能不熟悉,自己没大生气,没狠打时,他叫得比谁都惨,真到打重了痛的狠了,反而没声了,霍一飞聪明机灵,挨了方才一下,就知道自己没想真重打他,于是又敢肆无忌惮的撒娇起来。 
周进也没甚着恼,手舞了藤条不疾不徐的连续抽打,每下之间略有停顿,虽然用力不猛,但他手劲非凡,藤条又坚韧有力,打多了还是很痛的,霍一飞结实的臀肉上慢慢隆起一条一条棱子,连在一片深红发僵,脸上也跟着浮起一层虚汗,藤条再不住打下,渐渐有些哆嗦
周进一边打,一边训:“给脸就得瑟,是不是?挺有种啊!单枪匹马敢去找姚顺,姚顺也就是没防备,否则他多少人?不砍的你渣也不剩?”,随了训话,藤条带了风声“唰唰”往下抽,方才他虽然打,其实倒也没大生气,此刻越训气儿却跟着越往上起,下手便明显重了很多。 霍一飞挨着这几下,痛的一激灵,心中却也跟着一荡,帮会里势力纷乱,近几年来,葛老挥和姚顺仗着搭上金缅甸的毒源fsk,越来越猖狂,周进为了顾及大局,面上还始终维持着客客气气,这次却为了回护自己几乎弄翻脸。 他暗自想,这次出手对付姚顺,虽然是事出有因,但到底自己以下犯上不合规矩,动手前也早做好了准备承受家法,没想到周进怪罪的不是这个,却是为了担心自己涉险。 那边藤条已经愈打愈重,抽打着已经肿胀的臀上如同撕裂一般,火辣辣的痛感钻在肉里,直往心里窜,霍一飞没再出声,咬了牙默默的忍受。 他这一闭嘴,房间里便显清寂,只剩下藤条破空时吓人的嗖嗖声响,霍一飞随着抽打,一下下的轻颤,过了有一阵,周进见他许久不吭声,也自觉下手有些重了,低头去看,见他双手紧抠着沙发,颈上俨然见汗,虽然隔着牛仔裤看不到伤势,但显然是不会轻。 周进心里骤然一紧,再一下就没有打下去,霍一飞紧张的等了半天不见他动手,诧异的扭头回看时,不料被他拉了起来,“以后少干这没轻没重的事罢!你靠运气混饭吃呢?本来来以为跟你都不用说这个,越大越不如小时候了!” 如此自然是不打了,霍一飞倒真心觉得歉意起来,回想这件事的确是做的冒险了,难怪周进担心惦念,回过头要苛责自己,虚虚的语气回答,“对不起,进哥,让你操心了!以后再不会了!” “还敢有下次呢?我看我是打你打的轻啊!”,周进扬起一巴掌拍在他后脖颈,霍一飞吃痛直缩脖子,讪讪的笑笑没吱声,周进打他倒算不上轻,但骄纵也是真骄纵,就象今天姚顺的事情,明明是自己不对,虽然回家要打,当了人前他还是回护,这样想着不免有些暖意,虽然痛楚也并不甚难过。 周进打过这一顿,消了气儿,看着霍一飞脸上虚虚的浮着一层汗,想想又忍不住心疼,软了声音问,“疼不疼啊?” “不疼!”,霍一飞摇摇头,周进自然知道他是在嘴硬强撑,“不疼?还出一脸汗!趴那我看看!”说着一手拉了霍一飞趴伏到沙发上,一边取了伤药坐到跟前,霍一飞见他是要给自己上药,连忙转过身欲拒绝道, “进哥!那个,我自己抹药就好了!” “别得瑟!你自己怎么抹?够得着吗?”周进轻声呵斥,一把打落他伸过来抢药的手,按着他后腰一边就要拨解牛仔裤的腰带,霍一飞不肯就范,用力的挣扎一边嘴中讨好,“进哥,真的不用了,以往我不也是自己抹的?!天不早了,你教训我这一顿肯定也累了,早点歇着罢!” 一边说,一边使出招数支摆周进摁他的胳膊,这会儿他是知道周进已经消了气儿,肆无忌惮放纵起来,周进一时还真拆解不过,被他瞅找个空隙,后肘虚晃一顶,趁周进来不及摁自己,一跃从沙发上跳起欲逃,怎奈臀上伤痛难当,行动不那么灵便又被按了回来。 “行了别乱跑了!你愿意自己抹就自己抹!”周进有点无可奈何,他也知道霍一飞是害羞,孩子长大了,即使是和最亲近的人也不愿意暴露身体,索性不再去勉强他,留下伤药自己去洗漱,走开几步想想又回头嘱咐,“自己抹好了啊,听见没有,身上带伤别洗澡了,当心感染!” “啊!知道了!”霍一飞应付,其实等周进走开,他还是阳奉阴违。晚上虽然抹了伤药,但疼痛并没有因此有太大的减轻,霍一飞趴着床上昏昏沉沉挨了许久才慢慢睡着,一夜无梦。
第 2 章 第二天中午,好友廖宏斌打来电话,一张口便问,“怎么样?挨打了没有?现在在哪家医院啊?”边问边嘿嘿的坏笑着。 霍一飞回敬他,“给我滚远点!你就那么盼着我挨打进医院啊?”还是被你家老爷子伺候了,想我去陪你?”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行不行?!我说,你真没事?你要是没事啊,中午过来我这儿吃饭!我新请的厨师,今天弄一地道法国菜!”说起吃廖宏斌兴致勃勃,“来一起吃吧!” 霍一飞摇摇头,“你自己吃吧,我不过去了!跟我老大在一起,一会要陪人吃饭呢!下午还得去墓园。” “哦,对了,我都忘记了,今天是15号,你阿姨的忌日。”廖宏斌拍拍脑门,经霍一飞提醒,也想起来今天的日子,当年他这位所谓的“阿姨”,也就是霍一飞继母吴影去世的时候,自己还帮着张罗过后事,一转眼已经五年了,念及到此,廖宏斌不禁一翻唏嘘。 霍一飞和他这个继母感情很好,他从记事起,便没有见过自己的生母,据说在小一飞刚生下不到一个月,她就趁着家人出去买东西的间隙,卷了两件衣服匆匆离家而去,从此再没有回来,用霍父的话说,那女人是跟着别的男人私奔了。 但廖宏斌更相信她受不料霍一飞那暴虐父亲才离家出走,他俩从小朋友,多年在一起长大,廖宏斌陪着霍一飞没少见识他父亲的暴戾成性,喜怒无常。 还记得有一次,那时两人都还只有7.8岁的样子,小孩子都难免贪玩,但是小一飞从来没有这个权力,每天放学后他都被父亲早早的圈回在家里替他做家务,而他自己则总是翘着腿悠哉的看电视。 只有那一次,放学的时候,霍一飞告诉自己,今天他不用赶着回家,父亲过生日,领了一帮朋友在家喝酒,怕他在家捣乱,打发了外面去玩,两个孩子得了自由,漫山漫野的乱跑,玩得尽兴忘记了时间,知道夕阳斜落,才起来往家走,廖宏斌因为要取书包,便跟了霍一飞同回家。 到了门口,小一飞掏出钥匙费力的拧开门,廖宏斌跟着迈进门来,看见地上一片狼藉,大大小小的酒瓶堆了满地,屋子里正中间麻将桌上,霍父领着三个人正快活的打牌,四只燃烧的香烟熏屋子乌烟瘴气。 霍一飞进去怯怯的叫了一声,“爸,我回来了”,因为父亲从来没给过自己好脸色,小一飞对他十分惧畏。 霍父似乎对此不满,推开椅子站起来,摇摇晃晃到儿子跟前,张口酒气,“我不是叫你买花生米回来吗,你买哪去了?” 霍一飞一听这句话,脸色都变了,被父亲逼问的后退两步说不出话来,他玩得太过开心,真的把这件事情忘到脑后,平时不犯错尚且挨打,更何况是忘了父亲的交代惹得他不顺心,都不知道要遭受怎样的毒打。 果然,霍父见他拿不出东西,知道是没有买,当即火了起来,“手!手伸过来!”霍父恶狠狠的说,看着小一飞颤颤的伸出右手,一把抓过了,将手指夹着的香烟很狠按在孩子娇嫩的手心里。 霍一飞“啊!”的惨叫一声,愈往回缩手,然而被父亲铁钳般卡着,如何能抽得回来,霍父拿了烟头只是不断的烫他,一边嘴里叫骂,“小孩崽子一点记性也没有,让你没记性!让你没记性!” 廖宏斌在一旁都看傻了,他从小调皮捣蛋,也没少挨过父亲的家法,可是父亲再气的狠时,也不过是抓了他按在床上板子打屁股,哪里用过这样的酷刑? 只见霍一飞痛的浑身发抖,却用另一只左手堵在嘴里死忍着不肯出声,霍父烫了一阵似乎还不解气,放了他回头找出根皮带,手拎着尾端将带着铜扣一边高高扬起,“嗖!”的一声抽落下来,着落在身上,粗大的铜扣瞬间将皮肤刮破,鲜血哗哗的向外淌。 霍一飞被打的倒在地上,只是不住颤抖竟没有出声,反倒是廖宏斌在一旁看见出了血,再也禁不住害怕惊声尖叫,屋里三个抽着烟的大男人对此毫无动于衷,反而看的津津有味。 到底还是在外屋拖着病痛身体洗衣服的吴影听见了,慌忙冲进来,一眼看见丈夫正挥舞皮带起劲的抽打孩子,情急之下顾不得其他,扑上来将霍一飞护在身下,一边苦苦的哀求,“不要打了!他还是孩子啊!你会打坏他的!”
作者: 爱喵喵的敏敏 2008-12-10 00:16   回复此发言 -------------------------------------------------------------------------------- 6 回复:【无水版】黑帮的家法-----原创:珑盈玉扬 “要你管!他亲妈都不要他!”霍父一脚踹过去,踢得妻子满地打滚,“你给我滚开!滚去干你的活!”他撇了妻子,转回头还要去再打。 吴影心地善良,虽然霍一飞不是她亲生的孩子,可也看不过丈夫如此虐待,见他还要再打,爬起来不顾一切的阻拦,跟丈夫扭打在一起,那三个人见仗打大了,这才不好意思再看下去,纷纷告辞离开。 霍父见在朋友跟前丢了面子,自然是不免更气,索性撇下了霍一飞,转过来毒打妻子,吴影纵是反抗,柔弱多病的她又岂能是粗壮的丈夫对手,被揪住头发一翻连踢带踹,皮带挥舞棍棒齐飞,一直打的再也站不起来,霍父才住了手,拍拍屁股扬长而去,留下女人和小孩蜷缩在地,廖宏斌在一旁呆若木鸡。 真难以想象,这一场毒打的原因,会是霍一飞忘记帮他买一包小小的零食花生米,从那以后他再不敢到霍一飞家里玩耍,时隔多年,霍父那狰狞的面孔至今不能忘,廖宏斌在为好友不平愤概的同时,也为吴影的不幸扼腕痛惜。 吴影去世的时候,霍一飞曾经泪流满面的哽咽说,要不是阿姨这些年回护照顾,替他挨打求情,自己可能都会死在父亲的手里,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吴影待霍一飞倒比他的亲人还好的多,像这样的事情不知道发生过多少会,每次都是吴影不顾自身,替他抵挡皮带,那时,幼小的霍一飞曾单纯的认为吴影就是他的母亲,而今虽然虽然明白了,但感情却没有改变。 中午的时候原本晴朗的天忽然阴下来,不多时淋淋沥沥下起雨,像是存心为这日子寻找伤感,墓园路途遥远,开车也要近两个小时,到地方时雨已经下的很大了,霍一飞撑开伞紧紧抱着怀中盛开的白菊深一脚浅一脚的上山。 笼罩在烟雨里,淡淡青碑上吴影美丽的面容一如昨昔,霍一飞面对青碑深深鞠了一躬,把怀中菊花端端正正摆放在墓碑跟前。 “小宁上高中了,功课忙,所以没有叫他来,您不会见怪吧?” “阿姨,您在天之灵,要保佑小宁考个好成绩啊!” 儿子小宁是吴影最放不下的了吧,小一飞四岁的霍一宁调皮捣蛋,总是不断闯祸不让人省心。吴影临死前紧紧攥着霍一飞的手,牵挂孩子的眼神让人揪心,“小飞,你是哥哥,要替阿姨照顾好小宁啊!” 没等霍一飞回答,吴影已经闭上了眼睛。 大家都说吴影没有福气,嫁了个虐待狂的丈夫,婚后没享过一天的福,三年婚姻匆匆结束,离婚后,丈夫留下这破烂的摊子扬长而去。为了养活两个年幼的孩子,她只有苦苦支撑,好不易把小孩带大,霍一飞又有本事赚了好多钱,可她却没福消受。其实霍一飞知道,吴影是宁愿清苦,也不愿意他加入黑帮挣钱,她从未求过富贵,只希望两个孩子平安。 “让你不听话!让你不听话!”,父亲死后很多年霍一飞都没有尝过这藤条的味道了,不知道是不是久未挨打人也变得娇气,藤条抽搭在肉上,凛冽的疼痛竟是那么难以忍受,都不知道过去是怎么熬下来的,霍一飞紧紧咬着被单一声不吭。 不可以退让,霍一飞告诉自己,阿姨的病不能再撑了,更不能再去买那份苦力,家里一贫如洗,再无东西可以变卖。房东已经催了好几次房租,声明再不交就把他们赶出门外。 “你去不去上学?你去不去上学?!”吴影一边质问,藤条抽得更加凶狠,疼痛钻心刺肺,霍一飞倔强不肯屈服,颤抖着从牙缝里挤出回答,“我不去!” “你想气死我啊!怎么连你也不懂事?”,吴影已经哭起来,一边哭骂,一边持了藤条狠狠的抽打,动手打这个自己曾经无数次回护的孩子,怕真是失望到一定程度了吧?吴影的哭声让霍一飞心软,但想到残酷的现实还是强忍住。 吴影使劲摇晃着霍一飞的肩膀,“你倒是说话呀!你给我说话啊!” “阿姨,你要是生气就打吧,打我出出气!”,霍一飞咬牙忍着疼爬起来,捡起吴影扔在地上的藤条递到她手里,这样倔强的举动让吴影又心痛,又无比的失望,索性接过藤条,没头没脑的抽打,口中呜咽的哭喊,“就打你!让你不听话!我非打死你不可!
藤条把单薄的衣衫抽出一条一条的口子,露出的皮肉已经肿破不堪,然而比起心里的难受,肉体的疼痛似乎也无足轻重了。 吴影打了一阵,却渐渐不打了,或许她也渐渐意识到这个事实,暴力和毒打是无法使这个倔强的孩子屈服的,慢慢后退几步,她无力的瘫倚在墙上,终于放弃的松开藤条,“算了!” 趴在床上的霍一飞也轻轻吐了口气,挣扎着站起来,走到吴影身边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吴影无言,只是默默的流泪,由着霍一飞把自己搀扶到床边坐下,霍一飞贴着吴影的腿缓缓跪下去道歉,“阿姨,对不起!” 吴影摇摇头,起身把霍一飞搀扶起来,“是阿姨对不起你,阿姨没用,供养不起你们,逼得你出去赚钱”,说到这里她已经泣不成声,只是颤抖着纤瘦的手,小心的抚摸他遍身肿胀的伤痕,难忍的心痛,“疼吧?” 霍一飞强忍哽咽,摇头笑笑反过来安慰吴影,“不疼,真的不疼。” 吴影苦笑,对霍一飞的懂事安慰无言以对,只是轻轻搀了他趴伏到床上,打开抽屉翻找出一些伤药,这还是以前没有离婚时自己常用的,吴影嚼着眼泪,把已经有些干涸了的药膏用开水和开,拿了棉花沾着小心的往伤处涂摸。 伤势着实不轻,藤条抽出的檩子条条高隆,颜色深紫深紫的带着血丝,触手僵硬火烫,连带着旁边的地方也一片青紫,经药水刺激,更加火烧火燎的疼痛,霍一飞不自禁的哆嗦,怕被吴影看出来,手藏在身下扣抓床单。 “小飞!”吴影涂抹着伤药,悠悠开口。 “嗯?” “你要出去就出去吧,就当是阿姨对不起你了!”,吴影前思后想,最终还是扛不过残酷的现实,不得不妥协,“但是你要答应阿姨,无论如何不能做黑社会,我得对的起你的妈妈!”顿了顿补充,“还有你爸爸。” “阿姨你放心,我不会做黑社会的。”霍一飞毫不犹豫回应她,撒谎眼睛不眨,一脸平静自然,可不知吴影是否还是看出弥端,沉默了一阵却这样回答,“小飞,你要是骗我,我会不得好死!” 霍一飞心中重重一颤,吴影的誓言让他心惊如雷,可是自己一个半大的孩子,要赚快钱养家,除了黑社会还能有什么更好的选择?即使誓言如芒在背,他也只能无奈的欺骗到底。霍一飞很快能拿钱回家,但吴影的病已经不是药石所能治愈,晚期肝癌,病痛把她折磨得形销骨立,仅仅半年便撒手人寰。 其实霍一飞知道,吴影是宁愿清苦,也不愿意他加入黑帮挣钱,她从未求过富贵,只希望两个孩子平安
“要你管!他亲妈都不要他!”霍父一脚踹过去,踢得妻子满地打滚,“你给我滚开!滚去干你的活!”他撇了妻子,转回头还要去再打。 吴影心地善良,虽然霍一飞不是她亲生的孩子,可也看不过丈夫如此虐待,见他还要再打,爬起来不顾一切的阻拦,跟丈夫扭打在一起,那三个人见仗打大了,这才不好意思再看下去,纷纷告辞离开。 霍父见在朋友跟前丢了面子,自然是不免更气,索性撇下了霍一飞,转过来毒打妻子,吴影纵是反抗,柔弱多病的她又岂能是粗壮的丈夫对手,被揪住头发一翻连踢带踹,皮带挥舞棍棒齐飞,一直打的再也站不起来,霍父才住了手,拍拍屁股扬长而去,留下女人和小孩蜷缩在地,廖宏斌在一旁呆若木鸡。 真难以想象,这一场毒打的原因,会是霍一飞忘记帮他买一包小小的零食花生米,从那以后他再不敢到霍一飞家里玩耍,时隔多年,霍父那狰狞的面孔至今不能忘,廖宏斌在为好友不平愤概的同时,也为吴影的不幸扼腕痛惜。 吴影去世的时候,霍一飞曾经泪流满面的哽咽说,要不是阿姨这些年回护照顾,替他挨打求情,自己可能都会死在父亲的手里,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吴影待霍一飞倒比他的亲人还好的多,像这样的事情不知道发生过多少会,每次都是吴影不顾自身,替他抵挡皮带,那时,幼小的霍一飞曾单纯的认为吴影就是他的母亲,而今虽然虽然明白了,但感情却没有改变。 中午的时候原本晴朗的天忽然阴下来,不多时淋淋沥沥下起雨,像是存心为这日子寻找伤感,墓园路途遥远,开车也要近两个小时,到地方时雨已经下的很大了,霍一飞撑开伞紧紧抱着怀中盛开的白菊深一脚浅一脚的上山。 笼罩在烟雨里,淡淡青碑上吴影美丽的面容一如昨昔,霍一飞面对青碑深深鞠了一躬,把怀中菊花端端正正摆放在墓碑跟前。 “小宁上高中了,功课忙,所以没有叫他来,您不会见怪吧?” “阿姨,您在天之灵,要保佑小宁考个好成绩啊!” 儿子小宁是吴影最放不下的了吧,小一飞四岁的霍一宁调皮捣蛋,总是不断闯祸不让人省心。吴影临死前紧紧攥着霍一飞的手,牵挂孩子的眼神让人揪心,“小飞,你是哥哥,要替阿姨照顾好小宁啊!” 没等霍一飞回答,吴影已经闭上了眼睛。 大家都说吴影没有福气,嫁了个虐待狂的丈夫,婚后没享过一天的福,三年婚姻匆匆结束,离婚后,丈夫留下这破烂的摊子扬长而去。为了养活两个年幼的孩子,她只有苦苦支撑,好不易把小孩带大,霍一飞又有本事赚了好多钱,可她却没福消受。其实霍一飞知道,吴影是宁愿清苦,也不愿意他加入黑帮挣钱,她从未求过富贵,只希望两个孩子平安。 “让你不听话!让你不听话!”,父亲死后很多年霍一飞都没有尝过这藤条的味道了,不知道是不是久未挨打人也变得娇气,藤条抽搭在肉上,凛冽的疼痛竟是那么难以忍受,都不知道过去是怎么熬下来的,霍一飞紧紧咬着被单一声不吭。 不可以退让,霍一飞告诉自己,阿姨的病不能再撑了,更不能再去买那份苦力,家里一贫如洗,再无东西可以变卖。房东已经催了好几次房租,声明再不交就把他们赶出门外。 “你去不去上学?你去不去上学?!”吴影一边质问,藤条抽得更加凶狠,疼痛钻心刺肺,霍一飞倔强不肯屈服,颤抖着从牙缝里挤出回答,“我不去!” “你想气死我啊!怎么连你也不懂事?”,吴影已经哭起来,一边哭骂,一边持了藤条狠狠的抽打,动手打这个自己曾经无数次回护的孩子,怕真是失望到一定程度了吧?吴影的哭声让霍一飞心软,但想到残酷的现实还是强忍住。 吴影使劲摇晃着霍一飞的肩膀,“你倒是说话呀!你给我说话啊!” “阿姨,你要是生气就打吧,打我出出气!”,霍一飞咬牙忍着疼爬起来,捡起吴影扔在地上的藤条递到她手里,这样倔强的举动让吴影又心痛,又无比的失望,索性接过藤条,没头没脑的抽打,口中呜咽的哭喊,“就打你!让你不听话!我非打死你不可! 藤条把单薄的衣衫抽出一条一条的口子,露出的皮肉已经肿破不堪,然而比起心里的难受,肉体的疼痛似乎也无足轻重了。 吴影打了一阵,却渐渐不打了,或许她也渐渐意识到这个事实,暴力和毒打是无法使这个倔强的孩子屈服的,慢慢后退几步,她无力的瘫倚在墙上,终于放弃的松开藤条,“算了!” 趴在床上的霍一飞也轻轻吐了口气,挣扎着站起来,走到吴影身边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吴影无言,只是默默的流泪,由着霍一飞把自己搀扶到床边坐下,霍一飞贴着吴影的腿缓缓跪下去道歉,“阿姨,对不起!” 吴影摇摇头,起身把霍一飞搀扶起来,“是阿姨对不起你,阿姨没用,供养不起你们,逼得你出去赚钱”,说到这里她已经泣不成声,只是颤抖着纤瘦的手,小心的抚摸他遍身肿胀的伤痕,难忍的心痛,“疼吧?” 霍一飞强忍哽咽,摇头笑笑反过来安慰吴影,“不疼,真的不疼。” 吴影苦笑,对霍一飞的懂事安慰无言以对,只是轻轻搀了他趴伏到床上,打开抽屉翻找出一些伤药,这还是以前没有离婚时自己常用的,吴影嚼着眼泪,把已经有些干涸了的药膏用开水和开,拿了棉花沾着小心的往伤处涂摸。 伤势着实不轻,藤条抽出的檩子条条高隆,颜色深紫深紫的带着血丝,触手僵硬火烫,连带着旁边的地方也一片青紫,经药水刺激,更加火烧火燎的疼痛,霍一飞不自禁的哆嗦,怕被吴影看出来,手藏在身下扣抓床单。 “小飞!”吴影涂抹着伤药,悠悠开口。 “嗯?” “你要出去就出去吧,就当是阿姨对不起你了!”,吴影前思后想,最终还是扛不过残酷的现实,不得不妥协,“但是你要答应阿姨,无论如何不能做黑社会,我得对的起你的妈妈!”顿了顿补充,“还有你爸爸。” “阿姨你放心,我不会做黑社会的。”霍一飞毫不犹豫回应她,撒谎眼睛不眨,一脸平静自然,可不知吴影是否还是看出弥端,沉默了一阵却这样回答,“小飞,你要是骗我,我会不得好死!” 霍一飞心中重重一颤,吴影的誓言让他心惊如雷,可是自己一个半大的孩子,要赚快钱养家,除了黑社会还能有什么更好的选择?即使誓言如芒在背,他也只能无奈的欺骗到底。霍一飞很快能拿钱回家,但吴影的病已经不是药石所能治愈,晚期肝癌,病痛把她折磨得形销骨立,仅仅半年便撒手人寰。 其实霍一飞知道,吴影是宁愿清苦,也不愿意他加入黑帮挣钱,她从未求过富贵,只希望两个孩子平安。
第 3 章 晚上还是去了廖宏斌的西餐厅,廖宏斌正腰围围裙,头戴厨师帽在烟熏火燎的厨房里忙的一身臭汗,霍一飞悠哉的抱了个瓜子盘在外面边看电视边等,不一会,廖宏斌一手托个餐盘,一手拎了瓶红酒出来, “行了行了,好了好了!”芝士焗蜗牛摆在正中间,衬得一桌花花绿绿的美食煞是好看,刀叉剑戟放了一桌,地道的法式西餐,“廖宏斌洋洋得意的问,“怎么样,还不错吧?我学了一整天啊!” “今天什么喜事啊?这么高兴?”霍一飞一边用叉子费力的叉起小小的蜗牛,在嘴里允着滋味,一边奇怪问道。 “嘿嘿,那还不是为了庆祝你大难不死!”廖宏斌坏笑,“你挺牛啊!把姚顺砍一顿,这就没事了?我还以为至少要挨顿家法走个过场呢!” 霍一飞不语只是笑,笑的颇为得意,引得廖宏斌都忍不住嫉妒起来,“你小子算是走了狗屎运,碰到进哥这样的老大,吃喝享福,我就惨了,昨晚还被我老爷子打了一顿,到现在还没消肿呢!” “这回又为什么?”霍一飞笑了问,其实廖宏斌不说,也能猜到个大概,廖老爷子一心想让他这个独生儿子能子继父业,继承自家经营的大型酒店,偏偏廖宏斌不肯,非要劳财费力的去搞个不赚钱的西餐厅,为此他被评价为全家的败家子儿,没少挨打挨骂。 果然廖宏斌摇摇头叹气,“还不是为了让我回酒店,罢了,别说这呕心的事了!” 霍一飞想着怎么能安慰他,在衣兜里摸索一阵,翻出一把五颜六色的卡片,推到他面前,“别烦了!出去散散心吧!”。 “什么东西?”廖宏斌拿起来看,全是一些各地旅游的免费贵宾卡,其中两张金灿灿的是欧洲半月游全免,他捻在手里大赞,“这个不错!哪来的呀?” “老大给的!”,霍一飞手里总缺不了这些零碎的东西,多是全免旅游卡,高档商场的万元代金券之类,自然多数是别人孝敬周进,周进不要的便都打发在霍一飞的手里。 廖宏斌纳闷道,“你怎么不出去玩玩?成天待在H市,不嫌闷啊?” “哪有时间?当我是你啊!”霍一飞摇着手里半杯红酒笑着调侃,“这一阵子忙的要死,要不你以为进哥为什么不打我?是怕打趴下爬不起来,事儿就没人干了!” “嘿!你还真是找打,这话回头我得跟你老大传传!”廖宏斌拍手笑道,两人胡乱侃了一会儿,霍一飞告诉他,自己下周要出海带船,一星期不能在家,弟弟小宁就麻烦廖宏斌带了。 廖宏斌听了,一边点头答应,忽然仿佛想起来什么似的,冲着霍一飞暧昧的笑笑,一脸神秘莫测的模样,霍一飞禁不住问他为什么笑,廖宏斌不肯答他,敛起笑容故作了正经,“没事,没事,嘿嘿,那个小宁在我这里你就放心,保证养的白白胖胖的!” 他总是喜欢神秘兮兮,霍一飞虽然被搞的一头雾水,但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也懒得与他打哑谜,自己有太多的事情要忙,可没有时间陪了廖宏斌胡闹。 带船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黑社会三大“支柱”经济来源,除了黄色生意周进做的少,剩下“毒”,“赌”各占两边,尤其是最近这两年,跟他常年合作的毒品伙伴,金三角缅甸区大毒枭OU家庭发生变故,亲弟弟FSK叛变带走了近半数的家族财力势力,OU的受损也直接影响了周进,毒品生意流通不畅,他更把大部分精力投放在赌场里。 赌船是一种特殊的赌场,中国禁赌,H市公开赌场不被允许的,因此即使有经营,也是挂着酒店宾馆的招牌,安全上难免缺少十足的保障,很多达官富贵为了能赌的过瘾,又兼顾周全,就会选择赌船,赌船可以带着赌客航行到公海,公海不被任何一个国家所管辖,因此不受法律的约束,只要小心些不叫警察混上去拍到证据,即使当场抓到警方也没可奈何。 周进嫡系的船队,自己负责统筹,具体管理都是交给手下去做,霍一飞也是其中之一,大家轮流带船,每两个月出海一次。赌船承载着各种来历非常的赌客和大量现金,在荒芜不见岛屿的大海上,其实十分危险,但是霍一飞常年带的惯了,也没有太紧张小心。 只是这一次,中午吃过饭出来的时候,周进问起来时,特意嘱咐说,他有几个要紧的政界朋友,也在船上玩,叮嘱霍一飞要格外小心些小心些。
霍一飞听了心里也加了紧,政府中人往往就怕个赌博劣迹被揪发出来,传出去影响恶劣,平时这也是要注意的,今天周进亲自嘱咐了,自然非比寻常,为此他早早就做了准备,力求周全无误了,才开船起航出发。 
总是越怕有事,就越要来事,这一次航程仿佛一开始就格外的不顺利,当天下午,船还没出公海的时候,就有几个赌客不知是按奈不住赌性,还是存了其他什么心思,死活吵着要提前开局,跟大厅经理一顿争吵, 刚处理了这一件,紧接着第二天赌局刚开没有多久,又有人被揪出出千。 
但这些还是小麻烦,最要命的在后面,一个看场的手下Denny闲得无聊翻看录像,无意中发现两个人行为十分诡异,似乎总是刻意围绕着几个贵宾客人观察什么似的,Denny不由得留了神,仔细看下,居然发现两个人是在拍录,他不敢耽搁,连忙找到霍一飞说明了情况。 
霍一飞闻言,随即想起周进之前的叮嘱,心里忽的一惊,跟随Denny过去一看,果不其然,那两人还在睹厅里转圈圈。怕引起纷乱,他没叫任何人进来,只让Denny跟着自己暗中引了他俩出到外面甲板上来,好在两人没想到已被发觉,没有在意果然跟了出来,自然,一踏上甲板,立刻被两个彪形大汉一人一拳打倒在地。 
一擒住二人,霍一飞立刻转头让Denny打开了他俩居住的房间拽出行李搜查,伪造的通行证和贵宾卡都赫然在目,但找不到任何拍摄了视频的资料。 
这时几个彪形大汉已经围着两人拳打脚踢,手下飞起一脚狠狠踹在一个人小肚子上,那人哀号着蜷缩着地上。 
“别装死!”手下骂骂咧咧,扯着头发把他从地上拉起来,那人还蜷缩着抽搐,手下挥舞着泵大的拳头一拳一拳捶在他腹间,没几拳他就开始哇哇吐血。 
“行了别打了!”霍一飞喝止他,蹲下来端详眼前这个满身鲜血的倒霉家伙,“说吧,你拍的东西在哪里?” 
“我不可能告诉你的,我说出去就是死!”那人一开口,血和着牙齿流淌出来,霍一飞闻言,心中忽的一动,却没有露出声色,缓缓站起身来,转手接过一把砍刀,“你不说我也是死,我只好把你的手指头一根根砍下来。” 
说着一脚已踩在那人手背上,那人见状连忙慌张的试图抽回手,哪里还来得及,手起刀落不过是寒光一闪的功夫,他一截断掉的小指已经在地上蹦跳。 
“啊!”被砍的人扯直嗓子发出一声惨烈的痛苦嘶鸣,挣扎几下痛的昏死过去,霍一飞立刻叫人将他浇醒,冷水从头浇下瞬间使人清醒,那人睁开眼睛,看见手背还被霍一飞死死踩在脚下,砍刀还立在手指尖上,脸色也青了。 
“别砍了!大哥!你砍我也没用。。。”话未说完,霍一飞持着刀的手腕一抖,又一根手指头切落下来,伤上加伤,剧烈的疼痛之下这人半晌都没有叫出声,过了许久才一边挣扎着一边连连惨叫。 
霍一飞连砍了两刀却也有些下不去手,转手将刀把交了Denny,Denny却不管那些,拿了刀砍的起劲,折磨了一阵,这被砍的没有招供,倒是旁边看着那位受不了心理刺激,忽然双腿一软跪爬在地上, 
“大哥!大哥!”那人叫,“你不要砍了,你要的我给你,给你!” 
视频都存放在一个小小的粉色U盘里面,霍一飞插在电脑上,一边看,一边也不由得后怕,小心防范下还是出了纰漏,倘若这录像外流去,就是自己赔上性命也担当不起的罪过,即便是现在找到了录像,霍一飞也还是忐忑难安,谁知道这些资料是不是全部?可事情到此,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权且当它没事。 
船回航快要靠岸的时候,霍一飞领了一班手下开始着手收尾的事宜,Denny赶上上似是有话想说,迟疑了一阵又没有开口。 
霍一飞看看他笑问,“有什么事就说啊!” 
“一飞哥,是这样”,Denny犹豫的开口,“他们想让我来问问,赌船的事,一飞哥准备怎么解决?” 
“什么怎么解决?”霍一飞一时没有反应过来,Denny想想吞吐道,“一飞哥你知道,咱们和记的规矩,赌船出事,看船的责任很大啊!左右这件事已经解决了,他们就商量让我跟你说,还不如当这事没有发生?
第 5 章 
晚上小宁抓了哥哥不肯让他回房,非要陪着自己睡一宿,霍一飞知他是借故撒娇,拗不过只得跟他挤了一张床上,2米宽阔的大床两人睡并不拥挤,但是小宁带着伤,横趴在床中间,霍一飞怕挪动他在牵了伤疼,只是搭在狭窄的边侧上,这一晚睡得颇累。 
第二天早上小宁还在梦中,霍一飞早早起来赶到周进家里,容嫂边开门边凑到他耳边低声嘀咕,“老爷今天心情不好,在房里骂人呢!你可不要惹他顺气啊!”,霍一飞连忙点头说知道了,心想该不会是周进知道赌船的事情后,正在跟手下追究责任吧,想着连忙加紧两步奔上楼去。 
楼上小客厅里房门没有全关,隔着长长的走廊能听见周进正在喝斥着什么,霍一飞留神听了几句,说的却不是赌船,而是与缅甸毒枭ou的交易,霍一飞加快两步走到门边轻轻扣门。 
周进听见敲门声,略顿一顿看也没看的吩咐一声,“进来!” 
霍一飞进屋,才看见陈耀清站在屋里,里面的沙发上还坐着两位堂主,葛老挥也在其中,不由得皱了皱眉,周进全没理睬他,只是对着陈耀清依旧喝斥,霍一飞见此情形,连忙退了两步贴了墙,低眉敛目规矩的站着,陪了陈耀清一起听训。 
“你那表弟三番四次捅了多少回漏子?你是怎么带人,怎么管教的?带不明白趁早给我散了!”当着一众人的面,周进指着陈耀清的鼻子斥骂的毫不留情,霍一飞在一旁都不禁替他捏了把汗,真不知道周进会不会气急了,抄起家伙动手责打起来。 
好在周进只是叱喝,并没有真的动手,训了一阵摆摆手叫他出去了,陈耀清晦暗着脸转过身,看见霍一飞站在后面,略有些尴尬的咧下嘴匆匆离开。 
他走了以后周进缓了些脸色,拉了张椅子坐下来,葛老挥陪了笑插言,“进哥也别上火了,耀清那侄子是毛躁些,好在没出大乱子就是万幸!你让老七责打一顿也就是了,不要自己气坏身子嘛!” 
他说这话时,眼角不时的瞟瞟不远处站着的霍一飞。 
周进知他话里有话,只当没听出来,淡淡笑笑不咸不淡的回应,一边转了身招手叫了霍一飞过来,“这又没外人,你站那做什么,找个地方坐!” 
他跟霍一飞说话时,脸上才有了笑意,葛老挥在一旁看出滋味,眼珠一转嘿嘿笑着说,“一飞,你看你进哥多疼你,你多站一会儿他都心疼呢!” 
霍一飞如何听不出他话里的刺儿,也就没有坐下,仍侧立一边浅笑了恭敬回答,“进哥待我们下面的个个都很疼惜,但葛哥跟言哥,武哥都在跟进哥说话,我怎敢没有规矩,站一会也不会累着。” 
他这一番说话,葛老挥倒讪讪的没了言辞,周进听着笑了半开玩笑道,“老葛,你别尽欺负我孩子,还当我面呢!” 
“进哥,你这是冤枉我!”葛老挥脸上笑,肚里抽抽,面上装着没事一样,几个人嘻嘻哈哈的说笑一阵,正事儿既已谈完,也就都纷纷告了辞,周进只是起身送了几步,霍一飞跟容嫂把几人送到门口,打发走了才返回房里。 
“大早起来忙成这样!”周进笑道,“我昨天还找你呢,电话怎么关了?”,这会儿屋里只剩下他两个人,他心情似乎好了起来,拍搭着霍一飞的肩膀拉了他一起坐在沙发,一边随手剥着个荔枝一边笑着问他,“怎么个情况?船上出事儿了?葛老挥特意跑来跟我说!” 
霍一飞自是不会隐瞒,如实将事情来龙去脉复述一遍,听说葛老挥大早跑来是为了自己,就知道他这次定又是抓住了话柄,存心来与自己倒霉。 
周进听完却没有什么反应,不外乎和往常一样点点头,接过这一周账目随意的翻了两眼就放在了一边,霍一飞见他没说责怪,主动问道,“进哥,我要不去找七哥领责?这事儿到底是我办砸了!” 
“嗯?还想挨打了?”周进笑,“没你的事儿!这分明是姚顺下套整你,背后只怕还是葛老挥出的主意!那两人不都弄死了么,船上什么东西也传不出去,不打紧!葛老挥不用去管他,难道他还敢越过我动你不成?” 
霍一飞听着周进安慰他的话,虽然明知是安慰,心里还是轻松了不少,听他这样回护自己,心中更觉难言的温暖,周进素来严厉,待他虽然娇宠,但从没有半点纵容,可是每到这样时候却又是真心的回护。
挨打自然没有人会盼望,和记刑堂里的家法棍子更让人看着都胆战心惊,尝过滋味的更加想起来身上都发冷,但是霍一飞自知有过,周进越是护着他宠着他不责怪他,他越觉得歉灸难受,想到葛老挥和姚顺这些人只怕是早早的就等在这里抓这个小辫子,他就难以当作没事发生。 
从家里告辞出来,霍一飞径直去了祠堂。 
“呦呵,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了?”应七见到霍一飞十分亲热,搭着他肩膀亲昵的拉他坐下,他两人在帮会里一贯聊得熟,应七平素性格孤傲,兼之掌管刑堂,对待多数人都是不冷不热,只有周进跟前这个聪明懂事的孩子,他看着喜欢。 
“好一阵子没见你了,忙什么呢?” 
霍一飞笑了回答,“带船去了!七哥别见怪,我来就是添麻烦的!赌船出了点事,进哥叫来领家法,五十棍子。 
“哦?这样!”应七闻言哦了一声,虽然有些诧异,但也没有太过吃惊,霍一飞来这里找自己,他也猜了多半是为了这个,周进以往也没少令他到自己这里来领打,那多半是他气急了,自己打都嫌不够狠,非要这刑堂的家法伺候才能解气。 
应七不禁同情,“你这孩子,怎么又惹了他了?你可没听错吧?五十棍子可是重了啊!平常也没打过那么多的!” 
霍一飞被他说的心里也有些颤,他凭空说了这五十棍子,当时并没有想到有多厉害,现在想想自是不免有些紧张,心里自我嘲解,上次姚顺的事情没有打到,这回索性新账旧账一起算,也省得葛老挥那些人抓住不放,说三道四。 
想着笑笑道,“哪会听错了!往少了听,也不能往多了听,照规矩也该是这些,七哥尽管打,不必顾虑的!” 
“得了吧!”应七拍他一把,“你可别逞英雄了!藤杖你又不是没挨过,那么好受呢?一半就够把你打昏的。”,他话没说明,其实意思是让霍一飞向周进求情,哪怕少打几下,他碍着身份不好多嘴,不然就亲自去了。 
霍一飞连忙道,“七哥你别吓唬我了!进哥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说的话什么时候改了?我求情还不是多挨几下!您就打吧,早打完早完事!” 
说着一边站了起来,应七想想也没奈何,知道九成是说不动周进,五十棍一进不少,搞不好再涨上几棍子,岂不更够霍一飞受的,当下也只得领了他进去。 
刑堂也不过是间不大的屋子,只是仿佛永远飘着股散不掉的戾气,大概是沾染了太多血腥的缘故,帮派里家法沉重,不知道有多少人犯了错的,在这里受罚甚至受死,每次进这间屋子,不论是不是自己挨打,霍一飞都有不寒而栗的感觉。 
屋子靠里一边摆了若干大小架具,多半是打人用的器械,里角有一个粗大的水缸,应七走到跟前拨捞一阵,拎出个黝黑的有小孩手臂粗的藤杖,这缸里装的是陈年的盐水,盐分的充分吸收可以使得刑具又坚又韧,打人分外疼痛。 
霍一飞一眼看着,心里也是一惊,刻意避开眼光,自顾自低头解开腰带,把牛仔裤褪到膝弯处,脸上先是一阵羞愧,咬了咬牙挪几步,伏趴在半米来高的木质刑架上,又反手将衬衫僚到腰际,麦色结实的肌肉毫无遮拦暴露在空气中,依稀还看得见两周前周进责罚他抽打的伤痕。 
应七提了藤杖到跟前,看霍一飞趴的乖顺,一副认打的模样,心中便有三分不忍,咳了咳后退一步,手中藤杖扬起来,落下时却没舍得使大气力,霍一飞感到藤杖打下来,着落在身上没有预料的惨烈疼痛,知道应七是手下留情,回头说:“七哥,您这么打,我没法跟进哥交代啊!” 
应七叹口气,也知道家法难以容情,惹恼了周进只有更糟,说不得也只好使足了劲去打, 
,坚韧的藤杖着落在臀肉上立即是一条青黑,像滚油烫了过去,痛的霍一飞倒吸一口冷气,连忙手握拳塞到嘴里,堵住冲口的惨叫忍着没出声。 
这一下剧痛刚有少许换转,下一杖紧接着打下来,紧挨这上一杖打下的位置,淤血随着杖落充鼓在一起,皮肉禁不起这残酷的击打夸张的高肿着,待到三杖打下,充血的皮肉一下子绽开,鲜血迸流而下。 
疼痛刻骨钻心,霍一飞直觉自己臀上肌肉像烧着似的剧烈的抽搐,几乎忍不住要弹躲起来,生怕控制不住自己,一手紧紧抠着木架尽力的忍耐。 
打了一阵,藤杖着落似有节奏,每次扬起落下的间隙隔着一两秒的时间,应七有意控制着速度,不敢打的过快,以避免打伤骨头,但这样一来,间隔中有了让人回味痛楚的时间,疼痛自然更加剧烈难熬,霍一飞脖颈上筋都暴涨起来,冷汗一滴滴涌成串,顺着肌肤小蛇般弯曲的流淌。 
饶是应七再留着手,藤杖毕竟是太过厉害,打到三十来下,表皮肌肤纷纷绽裂开来,落出里面鲜红的嫩肉和着鲜血模糊在一起,肌肉在这难捱的捅痛楚下一跳一跳的抽搐,应七从上往下看,霍一飞趴伏的双肩上衣衫都被冷汗浸透,整个人随着藤杖抽打一下下颤抖。 
尽管疼成这样,他始终紧咬着手压抑着没有吭出一声,应七一边打,一边心里痛惜,更怜爱这个孩子懂事坚强,再苦再痛也是独自默默的忍耐,想到这心里一阵发软,看看伤已至此,尽管尚未足数也不忍心再打下去。 
“行了!打完了!起来吧!”应七呼呼喘两口气,把沾了血的藤杖扔到一边,俯下身来试图搀扶霍一飞起身,霍一飞方才疼痛难忍的时候,一直默数着数目熬挺伤痛,知道此时只打了不到四十,应七是在存心放水了,艰难牵起嘴角扯出微微的笑容,由心道,“多谢七哥照顾!” 
应七叹口气笑说,“不用谢我!你进哥不过是一时气急,叫我来打你,回头他消了气,看了准又心疼,说不得还要怪我打得太狠。” 
霍一飞不禁被他逗得轻笑,顺了他的搀扶艰难的起身,这一动又牵到了臀上伤口,更加如同被刀子割剜一般,撕心裂肺的疼冲的他连连咳嗽,动一下腿也麻木僵硬,下半身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了似的不听使唤,到底还是应七抱了他给监刑的验过伤,连忙安放在外间的软床。
第 6 章 
虚弱的瘫趴在软床,两个处理外伤的医生拿着酒精棉签伤药之类在他身后忙乎,应七看了两眼见医生处理尚还算妥当,嘱咐他俩要格外仔细包扎伤口,转身到门外摸出手机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没多一会,周进黑色的劳斯莱斯扬一路尘烟停在门口,应七心说你倒来得快,匆匆抽了口烟,把手里的烟屁股扔在地上,自己快步迎了过去,没到跟前先抱怨,“我说不就是赌船那么点事,什么大不了的过错,一开口就是五十,人叫你打得爬不起来,你可就消气了?” 
周进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说叫你打霍一飞了?我根本没说过!” 
应七闻言更诧异,两人各自怔了一会,瞬间也都明白过来,应七不由得连连跺脚,又心疼的叹气,“这孩子!”。周进撇下他,匆忙的扎进屋里。 
霍一飞已经给医生处理了伤口,一番折腾更痛的满身是汗,那医生给他拭了几回,但身上不便动弹,身下的床单也给冷汗浸的潮润,柔软的碎发湿漉漉的一缕一缕搭在额前,此时臀上伤口火烧火燎的疼痛,霍一飞深蹙着眉头,侧脸伏趴一声不语。 
周进走到门口,隔着玻璃看见他这副模样心里先就一阵翻涌,推开门,霍一飞听见动静立即扭过头来,看见进来的是周进,虚虚的叫了声,“进哥!”,想着自己“先斩后奏”主动找应七领了这顿打,这会儿给周进瞧见,便有些不好意思。 
周进应了声到他跟前坐下,仔细端详眼前霍一飞惨白的脸,俨然的汗迹清晰可见,心里百味交杂,抚了柔软头发苦笑了心疼的质问,“这回倒积极,我还没说打你,自己倒跑来找罪受!这会儿还疼么?” 
霍一飞摇摇头说不疼了,挪挪身子把头就势贴着周进的腿,想一想道,“与其等进哥说打,倒不如自己先打了,叫进哥看了心疼,就舍不得下手了!” 
周进不由笑骂,“你一副心思都用到琢磨我身上了啊!你要琢磨的明白,就该知道,不该打你的你用不着惦记,该打你的,你又有哪次逃过去了?!” 
霍一飞脸枕在周进腿上,侧了头看着他脸说,“这回是真该挨打了,捅了天大的漏子,不知道多少人看着呢,我知道进哥是护着我,可是只赏不罚,旁人又要说嘴的!” 
周进何尝不明白他这份用心,赌船出了问题势必要追究责任,不惩罚管事的说不过去,这事要换在以往,就算明知道霍一飞没有错,但办事不利也逃不了责罚,不会比现在轻到哪里去,只是这次一反常态,却是因为一早上葛老挥找来,挑衅般的告了一状,反而惹得他反感,明明要打的也不打了。 
想不到霍一飞看出这一点,主动找到应七领了责罚,帮他解了这个难题,周进一边心疼,一边又觉得欣慰,自觉没有宠错了他,这个孩子果然是聪明又懂事,了人心意,不枉了自己疼惜一场。 
霍一飞又轻笑促狭,“这次祸多半还是我自己惹下的,姚顺是记得上次的事,没看着我挨打不甘心,这回一并打了,也省得他成天惦记着,饭都吃不下!” 
周进笑了拍他一巴掌骂,“胡说八道什么!这是什么地方,口没遮拦的,姚顺是你点名叫的?伤上没结疤呢就又欠打了?” 
霍一飞笑笑吐吐舌头,自知失言不去辩解,他跟姚顺私下有怨,姚顺纠了葛老挥处处于自己为难,背地里也没少跟周进抱怨,周进自然是护着自己,但明面上却不许他放肆无礼,帮会里规矩沉重,霍一飞也习以为常。 
“别贫嘴了,趴那睡会罢!左右要等待会输液完了才能走!”周进抬头看看输液的瓶子里药液还有大半,帮霍一飞掖了掖背上的薄毯一边哄了他睡,刑堂外的屋子不大,不过是用来暂时休息,周进本要带了他回自己家里休养,但他手上扎的吊瓶还在输液,只能陪他等着。 
霍一飞顺从的点点头消停了,抱着枕头眯了眼,药液里有止疼安定的成分,过了不多时,伤口疼痛略有些减轻,人却迷糊昏沉起来,周进见他睡了,小心的站起来悄声出了门去。 
门外明晃晃的阳光有斜刺眼,应七坐在走廊长椅上抽烟,看见周进出来,咧嘴意味深长似的笑笑,翻出烟盒抽出一根递过去,周进接了划了打火机点燃,深深吸一口,一缕细长的烟雾慢慢在空气里散淡,周进跟应七并排坐下来。
“睡着了?”应七问。 
周进点点头,应七笑了说,“你不是出来找我兴师问罪的吧?我可没想到是他自己的主意!”看周进只是笑不理他的话茬,也顾自笑了起来,“好好疼疼人家吧!这么懂事的孩子,后悔当初给了你,我自己留着好了!” 
“想要给你了!带走吧!”周进搪塞他。 
“少来这套!说正经的啊!”,应七往周进跟前凑了凑,板起手指头掰扯,“你说你是不是得谢谢我?要不是我拉着你去南宁道吹风,你上哪找这么好个孩子?这回好了,丢了个儿子,又捡回来一个,你干脆认了当儿子得了!嫂子不也很喜欢么?” 
“别吓掰扯了你!”周进笑笑摇摇头,说到那一桩往事不禁甚是感慨,当初儿子出车祸死于意外,自己伤心欲绝,一向萦弱的妻子更是大病一场,当着她面不敢多提,背地里心情不好,还是兄弟应七每日想了法的陪自己荒山野岭的四处游走散心。 
有天应七听说海口的潮涨了,晚上拉了周进去看,H市三面临海,海岸绵长曲折,加上有河水在这里汇海,潮汐一来,临海望去波涛汹涌,壮观异常,两人拎了啤酒对着海水吹了半宿瓶子,都喝得迷迷糊糊。 
回去的时候应七开车,这一带路本就错综交杂,应七酒后开车更有些迷糊,错转到一条歪路上面,开了一段路,两边路灯忽明忽暗,影影憧憧中看见前面路段上一群孩子似是在打架,旁边还撇了不少摩托车横乱了一地,拥挤了路面堵着车开不过去。 
应七大按喇叭,一群孩子中有人回头,看见了车却全没当回事,回头仍然继续投入战斗,应七不禁气恼了跟身边周进骂,“这帮小孩崽子!真不要命了!” 
周进却看的饶有滋味,应七心想他怕不是想儿子想疯了,看见半大的男孩都要瞧上两眼,这样想着也就陪他一起看戏似的观战,不一会瞧出了名堂,一群孩子基本上围攻其中的一个,那男孩一边随手捡着武器应付对方,虽然身受围殴还护着别人,打了半天倒也没吃什么亏。 
应七看了一会忽然拍了下手赞道,“这小孩不错啊!”说着转过头向着周进促狭,“有你当年的风范!” 
周进笑骂了他“滚!”,就见那男孩且战且退,往路边背阴的树林里躲,路上光线昏暗,到了树林里更看不大清楚,男孩跑了几步忽然杀了回马枪,返回来冷不防一脚飞起,冲在最前面的大个子措不及防挨了这一脚,硬生生被踢出几步远,重重撞得身后人倒了一片。 
周进看到如此料得那男孩必是跑了,也就转头吩咐了应七开车走,不料车子刚刚发动起来,那一群孩子却又返了回来,身后却跟着一个大人,手里拖着刚刚跑掉的孩子,应七眼尖,一眼看了叫道,“那不是姚顺么?” 
周进借了灯光瞅瞅,果然是姚顺,一边耀武扬威的拖着男孩,一手还拎着根粗长的棍子,走到光亮处一把把男孩惯在地上,口里不知道骂着什么,吐两口涂抹抡起棍子朝着男孩呼呼抡打,夜幕下隔得甚远,也看得见随着棍子的下落,鲜血一道道飞溅,男孩满地翻滚,却始终不吭一声。 
应七忍不住嗤笑,“进哥,咱姚堂主还真有出息,跑到这里来教训小朋友来了!” 
周进也不由跟着皱眉头,看姚顺堂堂一堂之主,欺辱个孩子怎么也算不上荣耀,见他越打越凶,小孩子身子娇脆只怕承受不住他给打死了,吩咐应七,“你去看看吧!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打两下就得了,真要打死了,回头警察又要找!” 
应七应了声打开车门正要下车,忽见那男孩方才一直蜷缩着挨打,只是左右躲闪并不反抗,此时却忽然就地打了两个滚,猛地向姚顺冲了过去,他冲的极快,姚顺错不及防被他撞中,忽地“啊!”一声惨叫,不知男孩用什么东西刺了他一下,姚顺痛苦的坐在地上,那群孩子连忙围上来,男孩瞅了空隙便往外冲,姚顺挣了挣站起要追。 
周进猛拍一下按钮,熄着的车灯一下子照亮,男孩见到光亮立刻往车这边跑,姚顺跟着追过来,应七大开车门,半个身子探出车外,高叫一声,“老姚!” 
姚顺大吃一惊,下意识停住脚步,应七下车冲他嘿嘿的笑,“你干嘛呢?” 
姚顺顿时一脸尴尬,指着不远处的男孩子解释,“那小王八蛋,连我弟弟都他妈打,我教教他做人!” 
应七笑着走上来搭着姚顺肩膀,神神秘秘的告诉他,“那小王八蛋是进哥的儿子!”,说着就看姚顺一脸惊愕夹着困惑望着自己,笑了说,“你拖边上打去行不?我这等着走呢,你看你把一条大道堵的严严实实!” 
姚顺搞不清状况,连忙就驴赶坡,“我就走了!我弟弟伤得不轻,我还得领他上医院呢!”边说边去一群人堆里抱出个人来,应七定睛看看,原来就是刚才被男孩踢倒的大个子,虽然只挨了一脚,可不知为何弄得浑身鲜血,姚顺带了他匆忙离开,一群打架的孩子也跟着纷纷散去。 
应七也准备启车,男孩拖着一身血迹一瘸一拐走过来拍车窗,周进摇了窗子下来,隔着门笑问他,“你怎么还不走?” 
男孩先是感激相救,然后指了指一旁倒地的摩托车镇定的回答,“我车子坏了!走不了,可以带我一程吗?”, 
周进点头,很自然的拉开车门让他坐了了进来,应七扭回头看看他笑说,“进哥,这小子挺机灵的,我不如收了,日后定能栽培成个人才!” 
周进笑应了他,看看身边的男孩乌泞的脸上,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望着自己忽闪忽闪,心中先存了三分爱惜,应七开着车很快绕到市区,一路上周进问起缘由,才知道他是替一帮纨绔的孩子飙车赚钱,输得那帮急了不肯给钱,反而对他拳打脚踢,这才惹出一场乱来。 
到市里的时候,周进指了应七让他停到医院,男孩却没有答应,在一个车站口匆匆下了车,后来周进知道他那时伤的很重,但根本没有钱包扎,他兜里揣着的不多一点零钞都是留给家里病重的阿姨治病的。 
后来他又找到自己,希望在他跟前谋些事情,周进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这事给应七知道,他便天天挂在嘴上,“霍一飞是我先收的,结果被进哥给抢了去!”
第 7 章 
周进这回是真的心疼了,虽然平时他打霍一飞一样手狠,比这厉害的多的也不在少数,但这一次毕竟不同,那个“打”的字不是从他自己嘴里吐出,每次看到霍一飞身上皮开肉绽,血迹斑驳,青紫连片的刑伤,他便觉得心里一阵揪扯着难受。这一周他把他接到自己家里亲自照料,霍一飞也就借着这难得的休息机会,舒舒服服在周进家躺了一个星期。 
周进重罚霍一飞的事情很快在帮会中传开,姚顺找到葛老挥抱怨,“你还说周进不会罚他,我还寻摸着在这弄点事呢!这可倒好,人家一口气打了五十杖!” 
葛老挥也百思不得其解,一边摇头一边搭上姚顺的肩膀,“你看到了吧,姓周的心狠手辣,他那么宠霍一飞,对他一样毫不留情,更何况是你我?”葛老挥指指自己,手指又点了点姚顺的胸口,凑近了煞有其事的叮嘱,“咱们小心点折腾吧,现在这样好歹还能保个活命,否则死了能不能留下全尸,都说不定!” 
姚顺头脑简单,全没着意对方是在激自己,顿时火冒起来,“难道我还就怕了他不成?小兔崽子我只要见一次,我就打他一次!” 
葛老挥看他一眼,暗暗嘲鄙他总也算个有名头的老大,目光短浅如鼠,只会纠结着人家一个小孩过不去,一边腹中嘲笑,一边盘算着怎样可以再杵着他出头挑衅,自己缩在身后坐享渔翁之利。 
“算了算了!别生气了!”葛老挥拍着姚顺后背假惺惺劝他,“你想见一次打一次只怕不行,周进要去美国看他老婆,晚上送行你不得碰他的面?嘿嘿,急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后有的是机会!” 
姚顺听他这话似有所指,心里动了一阵,歪着嘴嘿嘿的笑起来,他本来长相倒也英俊,葛老挥总开他的玩笑说他跟霍一飞是失散多年的兄弟,一般的俊气好看。但此时姚顺心怀邪恶,笑的脸也十分狰狞,非但不帅还有三分丑陋,葛老挥仔细端详,发现他和自己似乎也不相上下。 
周进妻子多年患病,长期在国外治疗,或许是因为用了太多的药,久病卧床体质越来越弱,最近两年来她已经完全离不了医院,主治医师是周进好友Willon的亲哥哥,德国医学界脑内科权威Anln,在Anln的全权护理下,她终年住院治疗不回H市,周进只能隔三差五抽时间两地往返,平时帮会里事务繁忙,也就在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杂事,可以在那边长住些时候。 
临走的前晚开会忙到深夜,第二天清晨的飞机,霍一飞早早起来提了车,跟着周进匆忙吃了一口早饭,开车送他去机场,临上机前周进又嘱咐霍一飞,“赌船那边叫他们小心点就行,主要盯着葛老挥和姚顺,别再搞事;你自己多留神货和工厂,陈耀清我不太放心他!” 
霍一飞点头,周进笑拍着他的肩膀,“帮会的事儿可都交给你了,把家给我好好看着!出了什么事,我可找你算账啊!” 
霍一飞不由得笑着促狭他,“带船带不好,就挨了顿打,这回可是全和记的,出了漏子我就更爬不起来了!进哥还不如交给葛堂主管,反正他踮着脚惦记!” 
周进扬手拍了他一巴掌,笑骂,“又欠揍了是不是?给你的活干不好,回来就等着挨打!还有什么说的?再跟我讨价还价,现在就按了你到地上打,信不信?” 
霍一飞缩头,连笑道,“信!信!”,这时机场电子公告开始报安检开始,周进提了皮箱赶过去排在人群里,很快通过安检,临近门口时回头跟还站在人群外的霍一飞摆摆手,示意他早点回去,霍一飞应了退后几步,见周进已经进了门口,转身慢慢的往回走,心里略有怅然。 
他跟周进从小长大,周嫂一直对他十分疼爱呵护,失去了自己的儿子,她常常会把霍一飞当自己小孩一样关爱,以往嫂子在家的时候,每逢周进惩罚责打霍一飞,她都要心疼的阻拦,周进不敢硬拗多病的妻子,他也因此少挨不少了责罚。后来周嫂病重长居在了德国,霍一飞每每想念,多数都因为忙碌,即使前往探望也待不上几天时间,想到她病情愈重,能否治愈未知,自是免不了挂念忧心。 
霍一飞顺着扶梯一边走一边在想,被衣兜里电话的铃声打乱思绪,接起来还未贴到耳边,廖宏斌嘹亮的大嗓门穿空大响,“一飞!一飞!完了,出事了!你在哪呢?”
对于百度....
我无话可说...

谢谢你
阿秋浑身不自在,尴尬的更不知如何应对,霍一飞瞧在眼里便不时拉了他说话,暗下替他解围,一顿饭下来,两人竟也聊的十分投机。饭后ou没在安排别的节目,怕他们坐了一路飞机旅途劳顿也累了,送了他到客房早早的歇下。 
酒席上两人都喝得不少,连霍一飞不时替周进挡酒,一站起来也有些眩晕,陪了他到房里,周进在淋浴室里冲凉,他就缩到沙发里一手抱了软枕抵着下颌,饶有闲致看着电视,过了一会周进披着浴袍出来,洗过澡酒也醒了不少。 
霍一飞早跳起来,端了先前冲泡好的他习惯喝的清茶递过去,周进接了呷两口,清爽的茶水冲口舒顺滋润,沁人心肺的舒爽,周进不禁舒心的松松的筋骨,半靠在床头,笑着问霍一飞,“我还记得那次的事呢,一帮人等了你半天不到,原来是救人去医院,怎么当时也不说说?挨顿打岂不冤枉么。” 
霍一飞不禁作状呼冤,辩解道,“进哥真是不讲道理,那时是进哥教训我,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哪有那么理由饶口狡辩,乖乖等了挨打就是!那我哪还敢多嘴,还想挨得更厉害呀。” 
“贫嘴!”周进笑斥一句,随手拍他一巴掌,对这番“抱怨”并不在意,反是玩笑了说,“都是你对!这么听话赏你点什么?” 
“进哥只要不赏藤条巴掌,别的什么都要~”,霍一飞撇起嘴角嬉笑,想了下又问,“对了进哥,怎么ou老板跟他儿子关系不好么?看他俩坐在一起都尴尬,哪像父子俩。” 
“ou不喜欢这个儿子呗。”周进不在意摇摇头,“ou就阿秋这么一个儿子,本来也很喜欢的,不过阿秋这孩子大约从小给家里长辈宠的坏了,文文弱弱的像个女孩儿,ou是指望他日后要继承家业,他那脾气,上来火气手比我还毒,你看阿秋瞧他那神气,就跟老鼠见猫似的,时间长了关系怎么能好!” 
“那也不至于吧,到底是父子,ou哥也是盼着他好,有时候难免手重了点,阿秋不会不理解的。”霍一飞平静的感慨,“有人管总比没有好,阿秋娇养惯了才不觉得呢。” 
周进颇有些诧异,倒也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想到他家庭身世,暴虐的父亲早早抛弃了妻子儿子一去不返,虽然同时在一个城市,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看过一眼,自然也从来不管他,只怕霍一飞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见惯了艰苦才更懂得珍惜,也难怪他如此乖巧懂事。 
两人聊了一会,周进觉得有些倦意,也怕霍一飞伤势初好,一路劳顿也已经十分疲惫,就吩咐了他早点回房休息。两人房间就在隔壁,霍一飞从房里出来顺手掩好了门,一回头不料正见阿秋一瘸一拐的往自己这方向走,霍一飞忙迎了过去扶他,劝道, 
“怎么没在房里歇着?牵着伤会严重的!”又笑道,“要出来也让佣人跟着啊,再不小心昏在这里的话,你爸一定要着急的!那佣人可要受你连累了!” 
阿秋苦笑一下,含糊的说,“我爸不会的。”靠了他胳膊笑说,“我是来找你的,躺在床上也睡不着,不如找你聊会天儿呢。” 
霍一飞其实已有些>肓耍运庖笞匀徊换峋芫⑶锢怂⌒牡牡胱挪阶樱┕だ壤吹矫磐猓笤菏挚沓ǎ谐し降挠斡境乇呃兜朴车盟粕了福ü怍贼韵缘檬置览觥E员哂锌泶蟮钠っ嫒碜⑶锢嘶粢环梢蛔笠挥易缴厦妗 
“天黑了才能凉快点,在这吹风比屋里好多了,屋里太闷。”,阿秋想是尽力在呼吸新鲜的空气,单纯的笑脸像个孩子一样,灯光下,长长的睫毛向上翻卷着,衬得褐色眼眸更大的漂亮。霍一飞侧望着他削薄的肩膀,觉得他跟他那身材的魁梧的父亲真是一点也不相像。
第16章 
“其实你身上有伤,还是应该多休息,吹多了风会凉着的,搞不好受风了可不得了!”,霍一飞劝道,阿秋听他这么说,也就明白他知道自己挨打的事,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但他性子随和,爱亲近人,和霍一飞虽然只是初识,却觉得说不出的亲近,当下也不掩饰心思的直说: 
“我倒是不怕,早点死了更好了,省的活着给我爸看见,堵的他心烦,反正他怎么看,怎么是烦着我!”,一边断断续续,将昨天发生的事情给霍一飞倾诉,越说心里越难过,褐色漂亮的眼睛晶荧荧的折着光,显是眼泪转动。霍一飞笑了安慰他,“怎么这点事你也往心里去,你已经够好的了,换我像你这样跟我老大顶嘴,早给打的几个星期也爬不起床来,你还不知足呢。” 
阿秋不禁诧异道,“怎么,你也会挨打么?” 
霍一飞笑说,“你以为天下就你自己吃这皮肉之苦?我到你这里来的前两天,才刚刚给打过一顿,不过进哥是自悔打重了,又不好意思说,才拉了我到这来散心,要不哪里有这样好的事情,活还干不完呢!” 
阿秋也不知道他是说真的,还是在开玩笑,就听他又笑了道,“还记得以前有一次,交给我做的事情给干砸了,照规矩回去就逃不了一顿打,可那次真是不怪我,我觉得自己委屈,就跟他顶嘴狡辩,结果进哥本来没大气,也给我惹得急了,拉到屋里扯了裤子打,好几根藤条并在一起抽,打下去跟钝刀割似的疼。那时也是年纪小,不大懂事,实在给打的受不了,从床上翻滚下去,那就是叫‘抗刑’,岂能容得了?进哥硬是叫人特意跑了一趟,非取了刑堂的藤杖来,那藤杖比我当时胳膊都错,一杖下去,几乎没昏过去,半天都喊不出来,打过那次后的确长了记性,以后再不敢乱顶嘴了。” 
阿秋听的目瞪口呆,他一向见周进都十分温和可亲,比他那暴虐的老爹好亲近的多了,想不到背后也有这样狠辣的时候,自己最多领教个马鞭已经受不了,那手臂般粗壮的藤杖打人滋味简直不堪想象,可眼见霍一飞将这令他汗毛直竖的惨事如说笑一般,一脸笑意俨然,仿佛说的是别人的经历,不由得惊愕的问,“那你都不怕的吗?” 
霍一飞笑笑没回答他,只是自顾自讲,“我爸脾气非常差,待我们也不好,自我记事起就在挨打,10岁的时候他就撇下我妈,我和我弟弟走了,后来没多久我妈也病死了,我和我弟俩两个小孩就跟野孩子似的,别说疯到哪里没人管,就是死在外面又有谁知道?你要是换了我,就知道有人肯管你其实挺幸福的,你爸管你是管得紧了,但也是盼着你好,别为了这个跟他斗气。” 
阿秋愕然听霍一飞说完这段话,眼泪已经不知不觉流下来,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半晌喃喃道,“其实我没有跟他斗气,就是,就是~”就是什么,他也不知该怎么说,霍一飞接过他的话劝道,“其实你爸挺疼你的!要不也不会管你了,你这样疏离着他,岂不伤了他的心?” 
就见阿秋一脸委屈,忿忿不满的说,“明明是我挨打,还要顾着他的心情,真是没道理。”,虽是抱怨的口气,但霍一飞知道他对自己的话还是听进去了。想想自己一口气说这一堆,怕是有掺和人家家事的嫌疑,劝得他好些了,也就转开话题,阿秋脸上阴郁渐散,说的高兴,又笑的跟个孩子一般单纯。 
末了又拉着霍一飞到自己房里去看他画的画,阿秋喜欢画画,偷偷考过艺术学院,偏偏ou不允许,打了他几次终于逼得他退了出来。霍一飞全不懂他这些纯抽象派的作品哪张优,哪张劣,只看他讲的兴高采烈,就想他真是投胎投错人家,ou指望着他建功立业,在他眼里这无疑为玩物丧志,哪里会支持,看阿秋这般单纯样子,对人毫无心机,怕也真是做不到他所期待的那般。 
在房里又聊了一会,两人都觉得累了,阿秋毕竟伤的不轻,时间久了疮口撕撕作痛,虽未尽兴也只得无奈躺倒。霍一飞重伤初愈体力不支,早已经十分困乏,回房躺到床上没两分钟便酣然沉睡。 
第二天下午陪着周进去ou的货场,阿秋没有随行,佣人来说是昨天一折腾伤口又裂开了,发起烧来。霍一飞瞟见ou脸上一沉,心里也想这孩子怎么还没学乖?不管有病没病总要撑了起来,否则这一推,只怕又惹得ou十分不快。
TM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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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8 14:29:19  更:2021-09-08 17:0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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