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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修齐（现代师生）[第1页] |
| 作者:古城来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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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记·大学》：“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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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这是炎热夏日最平常的一个夜晚。教育部规定的暑假时间才刚刚过半，K市宁人中学的一栋教学楼内却已经稀稀落落的坐了些学生，这些都是高一住宿新生。作为K市最好的高中，宁人提前开学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按着惯例，这些住宿的新生自然更是要提前一天就入校上晚自习住宿的。 宁人的高一一班聚集了K市最优秀的45名学生，此时教室里只有14个人坐着，或在认真预习新书，或在翻看今后必考的名著。讲台上坐着的班主任也只是安静地备着课，偶尔才抬起头看看底下学生的动静。 窗外老树上的蝉儿发出刺耳的嘶拉声，教室里空调的温度并不适宜，季修齐的心底浮起一丝燥热。这个班的座位不是按身高排的，季修齐在男生中不算矮的个子“幸运”地被排在了角落的第一排。只是空调的温度毕竟是老师调的，他到底还是没敢伸手去触碰就在他眼前的按钮。 “咚！咚！”敲门声打破了整个班级的氛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扇门上。、 “进来吧。”年轻的班主任段凉抬头扫了一眼底下的学生，随意开口。 “老师打扰了，许老师让他的课代表带个人去他办公室一趟。”消息带到后，穿着白色校服的女孩似乎松了口气，轻轻地把门带上了。 “英语课代表叫个人一起去办公室吧。”段凉翻了翻教案，底下却没有任何动静。季修齐看书看的有点累了，侧头看着黑漆漆的窗外发呆，反正他还是个万年不变的数学课代表。本来想着上了高中不要担任这些耽误自己学习时间的班委的，没想到二十多天前报道的那天班主任就看着中考成绩将班委名单敲定。季修齐的总分只处在班级中等水平，但是数学这一门的分数却出奇的高，总分不惊艳完全是因为英语这一门拖了他不少的后腿。到头来这数学课代表的职位还是落在了他的头上，那时候看着年轻老师对自己投来的信任的目光，向来不懂得拒绝的少年又怎么会开口拒绝。 “英语课代表人呢？”段凉皱了皱眉，不禁有点恼怒这群优等生的办事效率，迅速翻出手中的班委安排名单想好好训上一顿。 “老师！英代是通学生，不上晚自习啊。”似乎感受到了班主任的不悦，终于有大胆的学生开口解释。 果然是通学生，看着手中的名单，段凉考虑了一下，动笔做了个调整。“季修齐，你以后做英语课代表吧，和董瑜换换，他做数学课代表。” 闻言，季修齐惊讶地抬头，他从来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情。班委的位置竟然说调就调，况且还是把他从自己最擅长的一门调到了最不擅长的一门。但是从小良好的家庭教育让他懂得很多，季修齐与段凉对视不过两秒便迅速的移开。这个班级他一个人也不认识，现在也只能碰了碰后桌的桌子示意他和自己走。 “老师，请问英语办公室在哪儿？”即使心里没有那么情愿，季修齐的脸上还是保持着一副好学生模样礼貌问道。 问清了办公室的位置，季修齐的心底更加恼怒起来，英语办公室在后面一幢楼的顶楼，这比数学办公室的位置远的可不是一点点。 长长的天桥将所有办公楼与教学楼连接在一起，宁人中学很大，等走到英语办公室门口至少也花了五分钟。“报告！”少年清亮的声音让许博抬起了头，此时的英语组只有他一个老师。少年的目光落在许博身上，见他点头以后就走到他办公桌前站定。 “谁是课代表？叫什么名字？”许博是个很相信眼缘的人，他心里隐隐希望这个高挑帅气的少年是自己的小课代表。“老师，是我，我叫季修齐。”季修齐自信的抬头，大方的回应让许博很满意。 “你们去那边把四套练习册和试卷的答案都撕下来吧。”许博指了指不远处堆放的各种练习开口。这是作为课代表要做的再平常不过的小事，当季修齐走到堆成小山的练习册前时才发现旁边也站着两名学生在撕着答案，想必是许博带的另一个班级的学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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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两个少年撕答案的时间，许博翻出了高一一班全体学生的中考成绩单，当看到季修齐的英语成绩后，他只是将成绩单搁在了一边。 那边季修齐和他的后桌也撕完了答案，慢慢整理好以后季修齐的余光看到旁边的两人正在按着许博的吩咐清点本数，他机灵地让后桌一起将每一份练习与试卷的本数全部点清。当两个少年抱着两大摞的答案交给许博时，许博听到“已经点过全部是齐的”的回答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许博心里赞叹了一下眼前的少年，阳光帅气的外表，大方得体的举止，要是成绩再提高一点恐怕要是这个学校的万人迷了吧。他让季修齐旁边的男生和另外一个班的两名学生都回去后，重新抬头看着眼前的少年。 季修齐被他看的心里开始感到慌乱，自己英语不好自己是知道的，他看到许博办公桌上摊着的中考成绩单就知道许博已经知晓。其实他的心里还是希望许博将自己这个课代表给撤掉的，一来自己不会有太大压力，二来也可以专心学习了。 看少年被自己盯的有些无措，许博浅笑：“别紧张，季修齐是吗？住宿生时间多啊，要不你今天回去就先把语言点这本练习的二三两页做做吧，全当预习了，反正你们新生今天不都没事吗。”说着就将一本崭新的练习册递给了他，不容拒绝。季修齐只得接过，嘴里还要表示谢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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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此时的季修齐有点烦闷，还有半个小时晚自习就要下课了，他手里这本语言点的二三两页还没怎么动。班主任已经走了，但是班里依然静的吓人。其实他本来是想认真写一写这里的题目的，只是一些简单的语法罢了。英语这门科目最主要的语法早就在初中全部学完了，高中要学的无非就那么几个，主要还是背背单词。 只是当他翻到许博要他做的地方时有点懵了，他再次翻回封面，确定了一遍这本练习确实是关于语言点的。但不同的是它按着单元设计，主要语法之前都有这一单元的预习工作，许博让季修齐做的这两页练习就是那种作业。如果只是两页的选择阅读之类的还好，只是这种有关课本的练习题真的让季修齐没什么心情去做。 要将一个单元几个部分的短文都仔仔细细看一遍，连线、填空、翻译、主题思想，什么样的题型都有，要是想认认真真做完可不是一会儿工夫就能完成的，一般的老师也不会让学生做这些题目。况且这些题目让季修齐很是不屑，考试又不会考书上的，除了十五分的单选涉及平常的语法基本功，其它不都是即兴发挥嘛。 第一天和这个老师见面就让自己做这么没用处的题目，浪费时间浪费精力的，这让季修齐非常怀疑许博的教学经验和能力。他有点懒懒地趴在桌上，但终究抵不过自己心里的愧疚。他直起身子，虽然没有再去写那本练习册，还是拿出《三国演义》看了起来，这是今后的必考名著之一。 其实他对《三国演义》并不十分感兴趣，因为他认为这个社会的宣传让更多的人将目光放在了一本小说上，却慢慢忽视了陈寿编写的断代史《三国志》，他有点为那个1800多年前的人抱不平。只是没想到竟然《三国演义》是高中必考名著，季修齐只能耐下性子读它了。 沉浸在书的世界里时间就过的很快，半个小时一晃就没了。晚自习的下课铃打响后，班级里的人陆陆续续出了教室。季修齐是最后一个走的，他细心地关了空调，关好电灯，最后拉上了门。他在教室门口停顿了好一会儿，考虑再三，还是没有把那本语言点带上。他是打定主意不写了，明天是开学第一天，大家都没作业要交，许博也只是让他随便写写的吧。 宁人中学教学楼的设施堪称一流，但是宿舍里的条件是连三流高中也不如的，也不怪越来越多的人选择走读，这样的条件能坚持住下去的一定是有很强的毅力的。面对这样的住宿条件，即使有的家住很远的学生，也会有家人在学校旁边租房进行陪读。毕竟人生只有一个三年，有的家长为了孩子，自己再累再苦还是无怨无悔。 季修齐躺在床上，他背后的汗一直在淌，头顶的两个风扇发出“嘎啦”“嘎啦”的响声，风没多大，声音倒不小。宿舍里一直有人在小声抱怨，季修齐在这宁人的第一晚睡的不太好。他本来就有点失眠的症状，这次更是一夜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 第二天，季修齐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了学校。这是周一，按着惯例是英语早读。一般有早读的老师都会来的早一些，当然在老师来之前课代表就应该将全班领起来读书。季修齐有点慌乱，他从来没做过英语课代表。何况领读这种事情一般都是女生来担任的，他还为此感到有些脸红。强作镇定地，他回想了一下之前初中自己班英语课代表是怎么做的，好像也不过就是读个单词而已。 “翻到U1单词表，每个三遍，enjoyable,one two” 其实在季修齐刚站上讲台的时候许博就来了，但是他站在教室后面的那个窗口没有进来，他想看看自己的这个课代表到底有多少能力。许博仔细看了看今天的季修齐，脸色好像不大好。季修齐人本就长的干净，这样眼睛上顶的黑眼圈就显得愈发明显了。 许博听他们读了几个单词就从后门走了进来叫了停，“我的早读课以后统统都不允许读单词，早读就应该读课文，练口语。单词是你们课后自己要去熟记的，不是我花早读课的时间来给你们读背的，单词记牢是本分。”说着许博的视线落在了季修齐的身上，“现在领一下Reading，等会儿早读课下带着我昨天给你的练习册跟我去趟办公室。”。 “知道了。”应下许博的话，季修齐的心蓦地一紧，他突然想起昨天自己没有完成的那两页练习。本来以为只是许博的随口一说，没想到竟然是要检查的。毕竟是从小到大都被老师同学捧着的优等生，老师布置下来的作业没有完成这种事情是从来没有发生在季修齐身上的。但是此时他也只能克制住自己的慌乱，开始领读。 许博看到季修齐慌乱的神情其实就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但是当季修齐镇定下来开始领读后，许博还是吃了一惊。季修齐的口语一定相当厉害，很地道的牛津英语的发音，一听就知道是专门去学过的。许博的心里不由一乐，没想到这小子笔试不怎么样，嘴上到是不错啊。 ———————————— 我写这篇文章没有大纲，想到哪写到哪儿，所以情节发展的可能有点慢。这篇文章里的多数故事都曾经发生在我身上过，只是现实里的师生不会有“体罚”这种东西的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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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宁人这所重点高中的作息安排和K市的其它高中有点不一样。早读以后是晨跑锻炼，之后才会有时间让学生去食堂用早餐。只是时常因为晨跑前德育处主人冗长的发言导致了时间的紧迫，学生们只能匆匆来又匆匆去，早餐就那么提溜在手里，在回教室的路上吞下。宁人的校园里最常见的一道风景线就是学生跑步的身影，无论是在红色的塑胶跑道上还是在幽静的小道上。 许博让季修齐晨读后去办公室，这就意味着季修齐逃过了晨跑。才是八月开头的日子，天气还很闷热，这种夏日的早上还要做跑操，宁人的学生向来认为学校的这种做法惨绝人寰。季修齐的家庭是医药世家，耳濡目染的，也随着全家人的习惯有点小洁癖。虽然去许博的办公室让他有点心虚，但是一想到可以避免今早大汗淋漓的自己，他反倒有点开心了。 季修齐知道许博的要求是让他拿着那本语言点去找他，但是想到自己没有怎么动过的两页练习，他还是没有把它带过去。虽然因为第一次没有按时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有些心虚，但是他心里笃定极了，只要他好好解释，许博一定会放他一马的。毕竟这里是宁人，他又在一班，一班的每一个学生不都是全市的佼佼者吗。学校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优等生在面对一些条条框框的规矩时能被宽限很多，季修齐相信这个名叫许博的老师也不会过多的为难他。况且只是一个小小的预习作业，以后自己注意一下就可以了。优等生有着优等生的骄傲，季修齐告诉自己下不为例，就轻松的向英语组走去。 有早读课的老师在看完早读以后一般都会选择去操场和学生一起跑跑步或者是在校园里随便走走。学校也知道高中老师的辛苦，既然安排了早读，那这些老师今天的课表就会被安排在上午靠后的时间。自然而然的，英语组的老师都很悠闲地出去了。季修齐知道，许博一定在里面等他 “报告！”许博办公桌的位置对着门，办公室是被隔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具有美感也给了一些彼此相熟的老师自己的空间。许博抬头透过玻璃的可以看到站在门口的少年，还是那么赏心悦目的站着，很高傲，如果忽略他脸上的黑眼圈那就更好看了。 当季修齐站定在许博面前时，许博才注意到季修齐空空的两手。 “练习呢？”许博淡淡开口，似乎在提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他的态度让季修齐又松了口气，更加放下了心。 “对不起老师，我昨天没来得及完成，可不可以中午交给您。” 听到季修齐的解释，许博的手指敲了敲办公桌，开口依然是波澜不惊，“宁人一班的学生对待老师的态度都是这样阳奉阴违的吗？”话虽然被许博说的很平淡，但是在季修齐的心里却激起了千层的浪花，“你对待我的态度就是这样阳奉阴违的吗？”“你对待我的态度就是这样阳奉阴违的吗？”……相似的一句话总能勾起他一些回忆。 这帽子扣的其实有点大了，把宁人一班所有的学生都扣在了里面。季修齐在听到许博说的那句话以后就有点心神不宁，他握了握拳头，“老师对不起，昨天确实是没时间，不会有下次了。我相信一班的其他同学都不会对您是这种态度。” 许博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季修齐在说完该说的话以后就垂下了眼睑，盯着办公桌的桌面一动不动。他心里有点慌乱，隐隐感到这个名叫许博的老师似乎不像他想象的那么容易搞定。 “昨天我递给你练习的时候我相信自己说的很清楚了。” “是的。” “从你八点多回教室到十点下晚自习，我相信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足够你完成这么少分量的联系了。我的季同学，没有时间？你是不是要向我解释的详细一点。”许博的这番话说的不咸不淡，就像是在问待会儿早餐想吃什么一样，但是季修齐开始紧张了。昨天他回班级看了看练习以后就一直在走神，到最后半个小时才读了会儿三国，基本一个晚自习都是浪费掉的。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眼前的老师确实很难应付，作为一个优等生，他也是第一次被老师逼问。 “老师，我……对不起。”一个早晨不到十分钟的对话季修齐已经开口说了三次“对不起”，他到底还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孩子，这样一直道歉还得不到谅解的情况让他觉得很难堪。他的头垂的更低了，开始后悔昨晚自己的行为，从来没有做过那种预习作业，如果做一做或许不会花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多时间呢？ 许博教书也不是一两年了，遇到的学生也算是多的了。这次季修齐确实打心眼里看重这个学生，虽然还没有过多的接触，但是从这个少年的一言一行中，他相信这个少年终成大器。许博看了看时间，跑操可能还没开始，他微微放心，“站直了！”好像是第一次听到许博大声说话，他浑身颤了颤，绷紧了身子。“ “不想解释？那就站着好好想想。”许博指着办公室的一个角落，“站那去！”听到许博命令式的口气，季修齐没有动，他觉得这个老师似乎有些小题大做了。他诧异地将眼神和许博对上，看着许博严肃的眼神，他最终还是没有招架住，向角落走去，站定。“军训优秀学员？军姿！”季修齐感到许博开始生气了，将自己中心前移，稳稳站住。鼻尖顶着雪白的墙壁，这样的场景很熟悉，俗话说的面壁思过，他做过很多次了。 —————— 文章都是我一边回忆一边再加入小说的成分写的，在季修齐的身上我看到了我的影子。这其实是个很普通的少年，可能不像其他训诫文，他没有中考状元的光环也没有土豪的家庭背景。文章的学校也是以我自己学校为基础进行构造的，关于办公室我实在描述不清楚索性就没有描述。其实是那种老师坐着可以看到门口的学生，但是学生是看不到老师的。而且办公室被分的很好，老师隐私得到了一定的保护，所以如果你站在老师面前，其他老师一般都看不大到的。虽然我自己本身每天跑很多次办公室，但是总不能举个手机在那么多老师在的情况下拍下来给你们看。还是只能怪自己的表述能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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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楼今晚本来打算更的，只是笔记本屏幕突然不知道怎么了，整个屏幕都是竖线，看不清字，鼠标也动不了。差不多是码完一节了，突发情况只能看看让电脑歇一晚上明早会不会好了。而且我确实很困了，所以就睡啦，不出意外明早会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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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季修齐的性格让他不允许自己的军姿有丝毫偏移，站得自然是极为标准的。但是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他的腿就有点抖了，他现在很懊恼刚才为什么真的那么听许博的话来角落面壁。如果他不来恐怕许博也拿他没有办法吧，如此他看起来已经服了软，和这个“直属上司”的第一次交锋自己竟然输的一败涂地。虽然记忆深处是习惯的行为，但是他现在依然有些抗拒，刚才许博的命令让他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他还是遵从了。季修齐告诉自己千万要站稳了，别让自己看不起自己。 “军训时期的优秀学员？你确定不是因为教官看你顺眼给你评上的？”许博走到他身后，略带嘲讽的口气让季修齐气红了眼，他抿了抿嘴唇没有回话。“站好了！站不稳是吗！别抖得像筛子一样！”季修齐努力让自己站稳，但是昨晚本就没有睡好，现在也没吃早饭，和许博的这次交锋已经让他费掉了不少的体力。即使季修齐极力的想要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事实却还是没能改变多少。 许博绕着办公室慢慢走了一圈，走到门口时顺手就把门锁上了，又折回来，就这么站在季修齐身后看着他。 季修齐听到许博把门锁上后更加慌乱了，事情的发展方向超出了他的想象，他有些预感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但是他不能接受。“老师，练习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一定尽快补上交给您。昨晚我不该偷懒的，以后绝对不会了，您可以以后一个月罚我每天多一份阅读练习的。”季修齐一口气说了这么些话，声音却有些闷闷的。许博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没有开口。 季修齐有些生气了，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道歉完全换不来身后男人的原谅，他现在觉得这个男人有点毛病，这种游戏能不能快点结束。“老师，我不认为一个不懂得谅解学生的老师是个好老师！我希望您能明白！”季修齐猛地转头，看到许博手里拿着把红木戒尺。他呆住了，看着许博的眼神有点害怕。又是很快的反应过来，“对不起，许老师。”许老师？倒是越叫越生疏了。许博心里的火气被眼前的少年越拱越高，他知道季修齐不服，他有一点挫败感。 许博想了想，这件事情还是要缓一缓，现在也快要开始上第一节课了，“那我就请季同学先回班级吧，黄昏练之后来一趟，这次你有时间吗？”许博递给了季修齐一个鸡肉披萨。 少年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谢谢老师，我会来的。” 季修齐很讨厌吃鸡肉披萨，因为里面有很多的青椒，他对青椒的印象不大好。他饿了一早上，那个鸡肉披萨却被周围的同学瓜分了。 这一天季修齐都是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他看着董瑜和数学老师之间的互动有点难过。那个位置本来应该是他的，自己英语成绩不好也难怪许博不喜欢自己。黄昏练安排的是数学，半个小时的时间要练很大量的一份填空题，但是季修齐还是很快做完了。他对数字和图形仿佛是天生就有一种敏感度，总是感觉很亲切，数学问题到他手里似乎都能迎刃而解。黄昏练一般不会有老师看班，做完以后学生都会自觉地交上讲台，等晚自习老师来时做同一批改。季修齐交了自己的那份题目后，拿上早已补完的练习就往英语组的办公室去了。说实话，认认真真做下来，这两页的练习不到四十分钟就完成了，而且现在季修齐对第一单元的知识结构课文主旨都有了一个清晰的印象。 还没有到黄昏练的放学时间的校园很安静。季修齐喊了“报告”以后就踏入了许博的办公室，算起来这是他们俩第三次见面，凑巧的是，每一次这间办公室也只有他们两个人。今天是全体数学老师值班晚自习，英语组的老师都走了也是情理之中，许博想来也是特地留下来等自己的吧。“把门带上。”听到许博的话，季修齐转身将门关上，想了想，还是拧了两圈上了锁。虽然他很笃定自己不会让许博碰他一下，但是还是以防万一吧。 “老师，作业我补上了。”季修齐微微弯腰双手捧着练习想要递给许博，许博没接，季修齐自然只能继续捧着它。少年心里现在有烦躁也有气愤，如果不是从小的家庭环境让他有良好的教养，自己恐怕早就摔本子走人了。他默默忍受着，心中愤懑的情绪被越放越大。在少年捧着练习的双手微微有些颤抖时，许博拿走了那本练习，只是随手翻了翻，看到密密麻麻字迹以后就放在一边了。 “我第一次布置个作业都要这样折腾才能拿到，季同学年龄不大，架子到是不小。” 季修齐很委屈，自己明明一早就说会补起来的，明明是眼前这个咄咄逼人的老师在这里折腾。“老师，不会有下次了。” “不会有下次！不会有下次！每个人都像你这样一说是不是所有的错误就都有解决的借口了！”许博的声音清朗，本来是极好听的嗓音，现在说着这些话却让季修齐有点害怕。 “啪！”早上的那把红木戒尺被许博拍在办公桌上。季修齐见这情形往后退了一步，这种情况他以前遇到的太多太多，但是以前的他可以接受不代表现在的他也可以无动于衷。“老师，体罚学生是违法的，我可以保护自己的权利。少年想了想，还是镇定开口。 “手。”还是淡淡的命令。季修齐没有动。 “手。”许博与眼前的少年对视着 季修齐就这样和许博对视着，没有了刚才的畏惧。“老师，您这个课代表的位置我不……” 这话还未说完，季修齐就感觉天旋地转，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被按趴在了办公桌上，许博将季修齐固定的死死的，“老师！你不可以这样！我可以去教育局举报你！” 啪！回答季修齐的是重重的一戒尺。季修齐完全没有心里准备，他痛的条件反射性的蹬了蹬小腿。“老师你不能这么对我！” 啪！又是没有留力的一戒尺，虽然隔着裤子，但是许博知道眼前这个少年的屁股上恐怕已经有了两条红色的印子。少年狠狠地挣扎了一下。 —————— 楼楼是新手，不会写拍啊，还没拍完，只能卡着了。这件事情楼楼是亲身经历过的，只是老师没这么严厉也不可能打我。我真的不是故意想卡着的，我要想想到底怎么写。 |
多一些人冒泡会对楼楼有很大的鼓励 没什么人看的话总归没有动力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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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这两下其实是打的极重的，季修齐疼的有点发懵，他没有想到许博真的会打他。也许是刚刚挣扎了一下，他感到身后的男人放开了按着他的手，就大口喘息着，刚想起身臀上又挨了狠厉的一下。 啪！“准你起了吗！”这一下比前两下还要重，季修齐本就怕痛，挨了这一下整个人就痛的趴在桌上不敢动弹了。季修齐觉得身后这个男人真的是个疯子，自己真是倒了大霉了竟然做了这样一个老师的课代表。这样他就还有点埋怨自己的那个班主任段凉。他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告诉自己不要害怕，尽力让自己忽略身后叫嚣的疼痛，“许老师，您这样真的很过分，如果不是段老……” 啪！这一戒尺贯穿了前面打的三下，是用戒尺的侧棱打下的。季修齐痛脸色发白只想昏死过去，他觉得自己身后一定撕裂了。时间在流逝，他咬着嘴唇不肯再说话，他觉得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是错的，许博就在这样站在他身后看着他，也不出声。很快就可以听到远远传来的嘈杂的吵闹声，想必是黄昏练下课了，不上晚自习的通读生回家，住宿生奔赴澡堂，上晚自习的通读生奔赴食堂。本来季修齐也是他们的一员，事情发展成这样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他知道身后的男人还在等他。 “许老师，您能不能放过我？”少年的声音有点颤抖，近乎乞求一般的开口，身后是那凛冽的疼痛。言下之意就是您许老师换个听话成绩好的课代表给他开小灶，教训他吧。 听到季修齐的话，许博将一旁的椅子拉到身边坐了下来，“宁人一班的学生，没有一点该有的样子！”严厉的话语从许博口中吐出后，他看到眼前的少年害怕的抖了抖身子，“你站起来。” 听到许博的命令，季修齐艰难的挪动了一下身子，也许是疼的厉害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大腿有点抽筋，根本控制不了的颤抖，腰都直不起来。 “许老师，我……站不起来了。”许博此时也发现了他大腿的异样，他将办公室的空调温度调高了点。“腿抽筋了？那正好不用我打了，就疼着吧。”一边说着一边却是将少年抱起，进到里间的教师休息室。“要屁股要大腿自己挑。”许博见少年疼的说不出话来还在一旁打趣。 索性休息室的沙发是一张懒人沙发，虽然躺着会压迫到臀部，但是不同于身后的疼痛，此时季修齐大腿的疼痛很是尖锐。他按着许博的话听话的将腿放平，往反方向拉伸，他感到许博伸过手帮他揉捏着大腿下侧的肌肉，竟是一下子红了脸。很快季修齐就感觉大腿的疼痛缓解了不少。 “趴着吧。”这样一番折腾，季修齐是真的没什么力气了，许博看着他也有些心疼。只是让许博没想到的是，少年竟然强撑着站了起来。 季修齐就这样站在许博的面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许博仔细看了看眼前的少年，还是走到外间把那把戒尺拿了进来。他坐在沙发上，把戒尺放在一边，“想清楚了好好说话。” “许老师，作业的事情是因为我昨晚不想写，不是没时间。”季修齐看了一眼许博开口道。 “阳奉阴违的伎俩使的不错。” 又是这么重的一句话，让这个少年怎么承担的起，“许老师，我没……” “我让你什么时候来的！你来的时候下课了？”听到许博的口气，似乎又开始生气了。他瞟到沙发上放的戒尺，心里一颤，没有说话。 “没一点规矩，宁人一班的学生带头做这样的事情。其它班级同学以你们为榜样，是不是人人都可以不用管学校的铃声了，没老师在就可以随便走动！”说着竟是站起身绕到少年身后又是一戒尺。季修齐没有想到许博会这样，没有一点防备的受下了，痛的想要跳脚。 “许老师！您……”季修齐还是不能接受许博对自己的责罚，话没说完转身就一瘸一拐地想要走人。 “你今天敢走出去试试！”许博的话在他的耳边炸响，季修齐还是怕他的，站在原地也不退也不进，不敢动了。 季修齐虽然从小的家庭教育很好，但是不代表他不会骂人，只是他不会说出口罢了。他现在已经把许博定义成了一名人格分裂的精神病患者。他可以感到许博两步就走到了自己的身后，接着就感觉到疼痛直冲脑门。许博的两根手指捏着季修齐身后的肉拧了整整一圈才松手，少年被他拧的两腿发颤，再也不敢动了。 “背后编排自己的老师！先是段老师再是我！”许博一下子就猜到了季修齐心里的想法，如此一番下来把少年说成了一个没有规矩没有礼貌，不懂得尊师重道的学生。 季修齐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转身，他知道这次是自己错了，先是没有按时完成作业，又是没有守着学校的规矩，暗地里自己还在骂人。只是许博对自己未免也太严苛了点，“老师，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 许博看着季修齐的眼神也知道少年的心思，想来他也想明白了。今天这次是有点重了，但是第一次也该这样，让学生明白自己的性格和立场。 许博看了看低头认错的少年，“知道错了还是要罚，不然不会记住。” 季修齐浑身一紧，他感到身后的伤更疼了，如果许博再来打自己，他真的不敢想象自己会怎样，是不是会逃离这间办公室。戒尺咬在身后的疼痛只有自己感受到了才知道。 “你今早说加上一个月的阅读练习，我看了你的成绩，英语是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就这样办吧。”听到许博这样说，季修齐心里松了口气，不打总归是好的。 ———————— 我真的感觉憋了口气卡住写不下去了，因为这种被打的事情我是没经历过的，所以只能自己脑洞大开。本来这一节想写长一点的，但是下面的情节我还是有点犹豫，只能再考虑考虑了。还有就是这个少年的性格，看到吧里其他师生文好学生都是超乖的那种，季修齐大家应该也看出来不是全方面五好少年。不是我想写的有个性，实在是因为一开始我想写出半纪实形式的，所以在犹豫要不要加入自己的性格。越写越摇摆不定，现在就成了这个样子的季修齐了，我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搞，大家想看什么性格的呢？ 还有就是看霸王文的小伙伴说句话吧，给我一点建议和动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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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季修齐这边才松了口气，却又看到许博拿起了戒尺，他感到自己身后的伤一跳一跳的疼。虽然他只挨了几下，但是那几戒尺是极有质量的。季修齐心里一惊，不是说罚阅读了吗，怎么还要打吗。下一刻感到的却是许博拿着那把红木戒尺点点了自己的手，示意他伸手接过。季修齐抬头疑惑地看着许博，不明就里。 “这把戒尺送你了，以后还要常带着它来找我。”许博看着季修齐似笑非笑。 季修齐感到自己身后的肉颤了颤，“许老师，这次这件事情确实是我的错，但是我想您应该明白，体罚学生是违法的。”说完这番话季修齐转身便一瘸一拐的走了，不再想要看到许博的反应。 这次许博也没有拦着他，就这样看着少年的背影让他离开，他心里知道这把戒尺以后有的是用到的机会，那么现在自己先替他收着好了。 黄昏练到晚自习上课中间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听起来似乎很是充裕，但是对于住宿生来说班级澡堂宿舍食堂之间的来回奔波与“争抢”，这点时间根本不够。何况季修齐才被许博教训了一顿，虽然自己不是学校数一数二的学生，但说到底还是一班的一员，他又是个极爱面子的人，在走去宿舍的路上只能拼命克制住自己的身子，让自己走路的姿势看起来可以正常一些。这样一番下来，等他回到宿舍早就是大汗淋漓了。 虽说宿舍内没有镜子，但是不用看季修齐也可以知道身后定是红紫一片。可能是自己越来越娇气了，这顿打放在以前可真的不算什么。想到自己此刻的样子，季修齐也不愿再去挤那大澡堂了。只是全身都是黏糊糊的，他有点想要干呕，将毛巾蘸了水擦拭了身子。他特地找了条宽松的裤子想要换上，考虑再三，还是先从床下的抽屉里找出了一瓶云南白药气雾剂朝身后喷了几下，过了一两分钟感到没有太多的缓解，他又进行了重复给药。 他第一次庆幸自己出身在一个医药世家，有些小药品总是会被要求着带一些。这带之前从来没有想过会用到的东西，现在却是第一个被开了封。本来时间就是很紧的，如今想要去吃晚饭恐怕是来不及了。季修齐最后还是选择去小食品店买了点面包。 在回教室的路上，季修齐的心里很抑郁，他想起了很多事情。身后的疼痛被刚才的气雾剂镇定下去了不少，他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许博。班级有点远，他知道这时候应该也只有全校的数学老师在了，不会再遇到许博，就想着从办公楼直接绕近路上去，走天桥到自己的班级，可以省去不少的体力。 季修齐爬了一层的楼就看到了那面被放在拐角处的大镜子，镜中的少年脸色有点惨白，整个人都没有一点朝气。他看着这样的自己使劲捏了捏手里的面包，柔软的面包一下子就被捏的变了形，再也恢复不到曾经诱人的模样。此时镜中突然出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低头看着脚下的台阶上楼，是许博。这下季修齐慌了神，只想自己可以迅速的消失。他抬腿没走两步就被许博看见了，“季修齐，站住。” 季修齐顿住了，还是转了身，此时的许博站在他下方的几级台阶上，微微抬头看着他。也许是不习惯被一个长辈仰视，他把头低下不敢再看许博的眼睛，“许老师。” 许博打量了一下才挨了自己戒尺的少年，“你去把今天每一门功课的作业整理一下，等会儿来我办公室写。” “许老师，不用了，班级里有学习的氛围。”季修齐这次快速拒绝了，他实在不愿意再和许博单独二人共处一室了。 “昨晚没有学习氛围？来我办公室！” “是，知道了。” 俗话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如今也是师命难违了。说实话，季修齐心里还是害怕的，他看不透这个名叫许博的老师，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当季修齐第四次站在英语组办公室的门口，他不确定接下来迎接自己的是什么。他的穿着打扮一向是干净利落的，家里长辈都是做医生这一行的，拿着基本固定的工资，也不能和一班的其他公子哥比，动不动就是一身上万的行头。此时他背的包也很简单，是很多男生都会背的JanSport的蓝色经典款，只是现在看季修齐背着的样子，里面没放几本书。 季修齐还在门外犹豫，许博在门内早已听到了动静，“还不进来？要我请你？” 季修齐被门内突然传来的一句话吓了一跳，随机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的开门进了办公室，“许老师。” “架子不小。”这是白天许博就对季修齐说过的一句话，如今说出来，季修齐又是一阵烦闷。 “许老师……”此时的少年不知道该怎么分辩，只能低低地又叫了一声。 许博看着季修齐的样子，有几分心疼，不想再多为难他，“趴到里面沙发上写作业吧。” 本来以为许博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如今亲耳听到这句话，季修齐虽然放下了心，但还是很错愕。眼前的老师竟然让自己去教师休息室趴着写作业，他有点不敢想象那个画面，一是实在不合规矩，二来自己怎么好意思呢。 “许老师，不用了不用了。”季修齐一边说着，一边就想离开了。 “我让你去你就去。”许博一句话又斩断了季修齐的退路。 这个命令出来了，季修齐也不好转身走人了，但他也克服不了心里怪异的感受，只能尴尬的站着。 许博看着他，突然有了一股无力感，这种沉默的抗议本来是很好解决的，只是现在这个少年已经一身的伤了，难不成要伤上加伤，拉过他再打一顿吗。 许博叹了口气，“实在不愿意就坐我位置上写吧。”他往里间走去，不一会儿就拿了个软垫出来，教师的椅子本来就是软包的，此时又放了个垫子上去应该是更加舒适了。 ———— 我今天整理了一天红楼梦的资料和笔记，现在右手的手肘到手腕都不是自己的了，手背还感觉有点抽筋的疼痛。刚才写这一节的时候打字都感觉自己不利落了，哈哈。 写完这一节我又重头看了一遍所有的文字，有些地方语言真的是狗屁不通。昨天收到了一位小伙伴的私信，对我写的一些情节提出了看法，我很开心有人可以看我的文看得这么仔细，思维也很缜密，我是万万不能及的。可惜贴吧不能进行修改，所以我以后可能会删帖修文重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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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word文档统计字数的时候，看到两千多字就会把自己感动一把，但是每次发上来一刷才这么一些就感觉愧疚了。因为之前自己看文时这么点真的不够看，可是轮到自己写的时候这么点写了一个多小时，而且还是在在想到哪写到哪的情况下。写的时间久了就会烦躁，所以写的不好的地方希望大家指出。 还有就是虽然我知道新楼刚起步人会少，但是帖子沉的非常快，心里真的好难受。希望大家多多留言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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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季修齐坐在许博的位置上，身下是软软的垫子，他尴尬的红了脸。想着这一天的经历，他更是静不下心来。第一节课的晚自习时间很长，足足的两个小时季修齐也没有写掉多少作业。虽然从小都是优等生，但是在老师办公室大模大样坐着写作业的经历还真是第一次。 许博本来一直在不远的另一张办公桌上备课，听到教学楼那边传来的下课铃以后才走到季修齐的身边。随手翻了翻季修齐放在一边的几张卷子，就知道眼前的少年根本没有把心思放在作业上。“怎么回事，静不下心？”许博拍了拍季修齐的脑袋，有些不满。 “许老师，我想去外面待一会儿。”许博看着季修齐心不在焉的样子，想着他身后的伤，还是同意了。 季修齐没走多远，他现在感觉自己的身体很不舒服。他站在连接办公楼和教学楼的天桥上，夏日的晚风吹在身上一点也不舒服。没站多久，他就感到浑身都在冒汗。他站的位置借到了楼下一盏路灯的灯光，不是很亮，但是足以让他低头时看到自己脚下踩着的影子。他移动了一下脚步，影子也跟着动了一下。季修齐看的有些认真，许博已经走到他身后的不远处他也没有察觉。 “难怪老师那么喜欢影子，原先时候我还嘲笑他喜欢阴暗面，如今我也有点喜欢上它了呢……”因为还有一些距离的缘故，季修齐的喃喃自语许博没有全部听清，似乎听到了什么老师喜欢影子的话。心里暗自奇怪着，脚下便几步就走到了季修齐的身旁。 “老师为什么要喜欢影子？”许博看着这个被自己的突然出现吓得浑身一颤的少年开口问道。 面对许博的问题，季修齐本来是可以随便找一个原因搪塞过去的，但是这一次他没有，“老师从来没向我解释过为什么，但是我想可能是因为形影相依，只有影子才是不离不弃的吧。” 许博听到季修齐的话愣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少年口中的“老师”另有其人。 “许老师。”季修齐的声音有些低落，许博应了他一声等着他的下文。只是这次，很久过去了，许博还是没有等到后面的话。许博看着季修齐的身影，突然感到他单薄的可怜，伸手就扳过少年的身子，双手按着他的肩膀，“孩子，你是不是难受？” 这一问让季修齐掉了眼泪，说到底还是个刚满十六岁的少年，能盼着他有多坚强呢。他不出声，眼泪却在一直流，许博看着他掉眼泪更加心疼了，又想要抱一抱这个少年。只是刚抱了一下，季修齐就挣扎了起来，许博只好放开了他，“许老师，对不起。我不难受，我也没哭，我就是流泪了，生理反应我克制不住。” 许博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少年，感觉更加喜欢他了。他想开口说几句轻松点的话缓解一下此时说不清的氛围，还没来得开口就听到季修齐的话，“许老师，您为什么要打我？” 许博有点无奈，想必是自己的这个学生又钻进了死胡同了，揪着有关“打”的问题不放，“犯了错不该受到教训吗？” 其实季修齐的心里隐隐已经知道了答案，但是他还是想亲耳听到许博的回答，没想到得到的却是一个反问，“是要受到教训才能吸取教训，但是您可以对我进行口头教育。” “你会对口头教育的印象足够深刻吗？” 季修齐低着头没有回话，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句听起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许老师，除了寒暑假，我所有假期都留校，到时候全年级只会剩下我一个人。” 许博听出了季修齐的弦外之音，还是开口道：“我知道你自己照顾自己，自己约束自己的能力，但是惰性是人的劣根性，你不想变得更加出色吗？” 为了你自己，也为了你口中的老师啊，我的孩子。没有任何理由，虽然季修齐只提了一句关于那个“老师”的话，但是从他的口气中，许博听出了一丝愧疚的意味。 又是一段很久的沉默。 “孩子，我很看好你。” 季修齐终于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我，我可以吗？老师。” “你值得。”许博感觉季修齐的这一声老师有点不一样了。 第二节晚自习季修齐将自己完全投入进了学习的怀抱，刚开学的作业不算多，练习做到一半时对一道题里某个单词的印象有点模糊，想要翻教材查找的时候却发现书本落在了教室里。这个时候，季修齐的小强迫症就犯了，不知道这个词的用法怎么也没有心思去做接下来的练习。许博桌上的书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他是不敢乱动的，思虑片刻他还是起身走到了许博的身边，等许博写完笔下的完整的一句话才开口，“老师，教材我忘带了。您能把您的书借我一下吗？” “自己在我办公桌上拿吧。”说完又想起季修齐带来的空空的书包，“下不为例。” “知道了，老师。” “还有，下次把英语词典带来。”许博抬头看了看正要转身的少年。 这下季修齐又转了回来，“老师……” “嗯？” “那么大一本东西呢，何况您这儿就有。” “嗯？”许博用笔敲了敲桌子，还是没多说。 季修齐在心里哀叹了一声，只能规规矩矩的回答：“是，老师。” —————— 这一章我是想过渡一下的，不过没有怎么写好。现实里我和老师感情的升温很快，那是因为可以感觉老师给我开小灶被她说两句我还是会很高兴，文中是有训诫因素的，如果这摆在现实里我肯定也得炸会儿毛，但是为了便于之后的情节发展我只能这样安排一下，顺便也略略带一下另一个人物，好让以后的一些事情不会显得那么突兀。 还有就是我开学高三，有多重要就不强调了。我自己本身有点强迫症也爱钻牛角尖，我就会感觉语文的名著和文学常识的分拿到手是作为一个文科生的基本素养，但是现在一本《红楼梦》简直是索命连环锁，我已经被折腾的大半条命去掉了。九月五号全市高考零模，如果没有发挥好我会觉得很对不起自己的这个暑假，那种强迫症、钻牛角尖、自暴自弃各种情绪症状都会出来，所以我会花一些时间做充足的准备。 所以！接下来更文的速度我自己也不能确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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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接下来的日子平淡无奇，几天后的新生适应性考试里，季修齐发挥的也很正常，还是处于一班的中等水平。许博知道季修齐的能力，也就没有过多的诘问。他知道很多事情都是需要细水长流的，他并不心急。 自从那一次适应性考试后，往后的日子里季修齐的作业都是在许博的办公室完成的。这件事情倒不是许博要求的，在成绩出来的那个晚上，季修齐自觉地理好了东西，抱着本牛精英语高阶字典就往英语组的办公室去了。他本来只是想去碰碰运气，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许博竟然真的在办公室里。看到季修齐进来许博起初还是有些惊讶的，随即心中了然，起身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他，自己拿着教案去了另一个老师的办公桌。季修齐和许博打过招呼以后两人默契的没有多说什么。一个备课看练习，一个专心地完成作业。 季修齐作业做得很快，无论是他最擅长的科目还是他没有那么在行的英语。其实说他英语拖后腿也是因为他身在宁人一班，他的英语成绩放在其他班级也是可以排在前列的，只是离许博的要求和他自己对自己的期许还差了一截。许博随意看了看他的英语作业，这边季修齐却是整个心脏都纠在了起来，生怕许博一个不满意自己的作业又是一顿敲打。 季修齐的字干干净净，整张练习都很整洁，卷子被折成16K的大小，边角也被压得很平。只是未免也太干净了，没有任何圈画和标记，跃然纸上的是一个个清秀的字母。 “以后阅读都要都做题痕迹，你这个样子要是考试有多余的时间怎么检查。”许博皱了皱眉头还是开口了。 “知道了，老师。” “平常作业遇到生词全部用铅笔圈出来，做完所有作业后都查好记在本子上。”许博的手指点了点放在桌子一角上的那本词典，轻松又随意。 这个要求听起来简单，但是季修齐相信许博可不止是让他记在本子上，还是要记在脑子里的。这样一来要坚持下去可就不容易了，他最终还是敛去了不情愿的神色，垂下了眼睑，“好的，老师，我记住了。” 那一晚的晚自习结束后是许博陪着季修齐走回宿舍的，他们想从篮球场抄路去宿舍，还没走到篮球场就听到“碰”“碰”“碰”篮球落地的声音。 “大晚上的不抓紧回宿舍洗漱睡觉，干嘛呢！”许博的声音响起，那边篮球场上的男生显然被吓了一跳，抱着篮球半天才出声，“许，许主任？” 也许是听到男生的一声主任，季修齐才想着了解一下身旁的这位老师，原来许博就是宁人的德育处主任，一名省特级教师。对自己的身份向来不怎么在意的许博还是侧头看了看身边的少年的反应，黑暗中他看不清季修齐的表情，好一会儿许博才开口：“你以后晚自习都去德育处找我，白天还是去英语组就好了。“ “知道了，老师。” 篮球场很大，宿舍区在篮球场的另一头，他们二人沉默着，走得并不快。也许是受不了这样的氛围，季修齐往靠近许博的位置移了移，“老师，您真要送我回宿舍啊？” 许博察觉到了少年的小动作，又见季修齐难得的主动找他说话，心中一乐，“小子，真以为自己架子多大啊，我一直住学校里，顺路和你回去。” 季修齐的心中有些诧异，宁人留校的老师可不多，况且那些留校的老师也多是年轻还没有组建家庭的新老师。许博这样一个男人怎么看都有三十好几的样子了，不应该的啊。虽然很纳闷，季修齐还是没有选择开口问清这个疑惑。 这样话题的截然而止让双方就又陷入了沉默，许博似乎想到了什么，“修齐，你喜欢打篮球吗？” “老师……老师您不会觉得这不务正业吗？”据季修齐所知，宁人将黄昏练结束到晚自习的时间一减再减就是为了不让那些沉迷于篮球的学生在铃声响的时候满头大汗冲回教室。 “怎么会呢？你真当老师是顽固不化的老头子啊，小男生就应该有点朝气，你不是留校吗，以后周日早上都去德育处找我，跟我去打篮球去。” 听到许博的话，季修齐没有回答。 良久，“老师，其实……我更加喜欢一个人待着。”许博感受到身边的少年身上突然散发出来的抑郁气息，还是不容拒绝的开口：“不行！必须来找我！” “老师，可不可以……” “不可以！” —————— 写的时候很多回忆都涌了上来，我自己是高二一开学遇到老师的，文中提到的两个方法我自己用起来还是比较得心应手的。从高二一开始中等甚至偏下的英语成绩，到后来的班级排上名次再到高二结束的年级里数一数二，所以我就很相信天道酬勤。虽然说英语这一门科目需要长期积累，但是只要你加把劲还是会发现很好学的，我记得有段时间每天回宿舍都会花两个小时左右搞英语，后来被老师知道了就勒令我停止这样的行为。但是那段时间确实帮我提高了不少分数，哈哈。 还有就是大家不要叫我楼楼了，叫我小妖吧，现实里老师朋友也都是这么叫我的，我听着会很亲切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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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之前有小伙伴提到班主任，因为文章半纪实，现实里我这个班主任就是冰山老师，没有过多的交流，但是经常会提问我。现在既然有小伙伴提到他了，我以后也会加一些他的戏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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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关于高一学生的周末安排，宁人历来都是给予学生周日一天的假期的。寄宿生在周六下午回去，整顿一番以后又在周日晚自习开始之前返校。每个星期，寄宿生们都盼着周日这一天的到来。但是这一天对于季修齐来说什么不同。 季修齐是宁人高一年级唯一一个周日留校的学生，同宿舍的同学早就在周六的晚上整理好东西回家了，他不是不羡慕，只是回家又能怎样，还是一个人罢了，反倒是留在学校省了来回跑的麻烦。 这是季修齐在宁人的第一个周日，作业早就在周六晚上已经完成了。他没有利用这整个星期唯一一天可以睡懒觉的机会，早早就起床了。当然，季修齐这么早起床也不是为了晨跑，他不喜欢把自己折腾的满身臭汗。 清晨的空气吸入肺中，让人觉得浑身轻松。宿舍区的旁边是一大片竹林，在这样安静的早上可以听到竹林里鸟儿的叫声。这一天的气温并不高，清早还挺舒服的。有风吹过，竹林便摇曳了起来。季修齐记得许博让自己去找德育处找他一起打篮球的事情，但是季修齐没有立即去找许博。他性情平淡，本就不喜欢那些会让人挥汗如雨的运动。 季修齐走入竹林，这个地方其实早就变成了晚自习下课期间小情侣们“谈情说爱”的隐蔽地点，所有小道被那些学生踩的都很干净，也没有杂草会带着露水合泥巴来沾脏季修齐白色的鞋子。他穿过竹林向学校的艺体馆走去，他知道学校的书法教室是一直开放的。 还没有迈入书法教室的门季修齐就闻到了一缕缕淡淡的墨香，熟悉的味道让他的心情更加轻松了下来。 许博的身影就这样在季修齐踏入教室没几步的时候映入了他的眼帘。男人弯着腰，手里的毛笔不停，写得不慢。有些许阳光从窗外洒了进来，洒在了许博的身上，让他身影更加好看。季修齐作为一个从小学习书法的人，一看许博的样子就知道他也是个书法老手了。 教室里很安静，季修齐不敢开口打扰到许博，许博似乎也没有注意到第二个人的到来。就这样站了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少年就打算转身悄悄离开。 “去哪儿？”突兀响起的声音让季修齐不知所措，许博不紧不慢的将毛笔搁在了笔托上，抬起头好整以暇得看着季修齐。 季修齐看到许博看着自己，努力让自己依然恢复到轻松的心情，“老师早啊，我想去跑跑步然后就去德育处找您来着。”话说完以后还故作轻松的向许博的方向走了两步。 只是季修齐拙劣的谎言被许博一眼就看穿了，“跑步跑到这里来了？” 被许博当面揭穿季修齐感到有些尴尬，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辩解。 “不是来写字的吗？写啊。” 听到许博话中放过自己的意味，季修齐放下了心，只是在许博面前写字他还是有些紧张的。看到许博没再看着他了，季修齐就挑了一个离许博不近不远的位置坐下。他喜欢写楷体字，写字一向是又慢又稳，又何必让自己受累学着许博的样子站着呢。一幅《将进酒》写了好一会儿时间，等他搁笔的时候许博早已写完在一旁看着他的字了。 “你这握笔的方法倒是奇特，不过书法讲究的是‘指实掌虚’，这样握笔也无碍。只是这字不行，还差点火候。” 季修齐看了看自己的字心中有些不服，毕竟是从小得奖一路得过来的，今天听到这样的评价心中有些不满也是正常的。许博一眼就看出了心中的不服气，有心想压压他，“李白一代文豪，你的字真是写出了小家碧玉的效果。” 被许博这样一说再仔细一看，季修齐虽然还是有些不服气，但也没什么话可以反驳了，自己的字确实不能表现出李白这首《将进酒》的豪放洒脱。他默默将东西收拾了一番，去教室一侧洗笔的时候路过许博刚才写字的地方，有心想看一看许博的字。许博的字笔走龙蛇，入木三分，季修齐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自己与许博的差距了。这才抬头向许博望去，“老师，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勤加练习的。” “勤加练习你个头啊，难不成你还想整天泡在这里，难得来写写修身养性倒还可以。” “我不会耽误……” “好了，赶紧收拾好和我去打篮球。” 即使季修齐再不愿意，他还是跟着许博来了篮球场。没打一会儿许博就摸清了季修齐的实力，又见他兴致不高的样子，倒也没什么打球的心情了。 ———— 文章不会为拍而拍，铺垫有点多，剧情拖的很慢，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楼下奉上自己的拙字，很久之前的了，现在也不写了。基本和文中修齐的字相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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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里墨镜为我做的封面 为了配合封面少年萌萌哒的表情 我会争取写一个小段子让我的修齐萌萌哒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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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自从那一次和季修齐打过球以后，许博就取消了和季修齐每个周日打球的约定。也许是许博也看出来这个少年对于篮球似乎不像同龄的其他男生那么热情吧。往后的每一个周日里，许博和季修齐见到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许博常在书法教室写字，只是可能是季修齐故意避着许博，之后的日子竟是再也没去过了。偶尔在路上遇到也是打个招呼就过去了。平常上课期间也是按要求做好许博吩咐的事情，，即使每晚季修齐主动去德育处写作业时，也不肯多说一句话。 对于这种情况，许博其实是没有想到过的。他以为那日二人也算说开了，季修齐也该向自己敞开心扉，这个结果还是有些出人意料的。许博心中有些无奈，但也不急。何况他带着两个班级，也没那么多闲情逸致时时刻刻盯着他这个小课代表。 许博这个人长得一副谦谦君子模样，看起来似乎是一个很好说话的老师，一开始学生都会以为这个老师定是会宠着他们的，但是接触没几天就可以发现这个老师没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脾气阴晴不定，在有些方面对学生的要求近乎苛刻。”这是班级里的学生在接触许博一段时间以后给的评价。有一部分学生还是挺怕许博的，看他往那一站，底下就没人敢说话了。 许博的课注重说，他一开始经常会把季修齐叫起来回答一些问题。久了，见季修齐不大情愿的样子，许博心中也有些不快，便不再提他名字了。课后关于作业的布置，许博也从来不跟着英语组组长的要求走，练习都是自己进行考量以后觉得比较有价值才发下来的。当然，他自己也给学生私自加了不少作业，所以他在有些学生心中还真没那么讨喜。 “修齐!你拿了啥进来!烧掉!” “把英代赶出去!” “卧槽!许老师和英代怎么这样!”季修齐抱了两份卷子刚踏入教室，底下就有不少眼尖的同学在那边半开着玩笑，叫嚷着表示不满了。 季修齐有些尴尬，都说老师的命令课代表买单，这次被他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他没有说话，在讲台一角拿了支蓝色的水笔，转身就在白板上写下作业要求。 “……上晚自习的同学第一节晚自习下课交作业……” 看到这个要求底下上晚自习的人更加不满了，“英代!你去和许老师说说呗!我们还要写数学呢!这英语占用太多时间了吧!” “修齐!数学是大头要摆前面写，不然晚了脑袋都糊涂了!” “修齐，作业也太多了!” “英代……” “修齐……” “英代!” 底下的声音此起彼伏，季修齐站在讲台上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底下的同学，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正当他想要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的时候，教室里突然安静了下来，是许博来了。 季修齐毕竟和许博的相处时间和一般同学相比多了很多，他一下子就镇定下来，扫了眼底下看着他的同学，一个个都在朝他挤眉弄眼，他知道他们想要他说什么，让他有些为难。 “老师，我刚才落了什么没带来吗？您怎么来了？” “隔壁班的课，走到楼梯口就听到你们班动静了，一个个都在闹什么呢？”许博的语气很淡，说完又是淡淡地朝底下看了几眼，和他不小心对视上的学生都低下了脑袋。还有几个大胆的依然在悄悄地向季修齐示意。 “没什么老师，同学们今天兴致高。”季修齐看了看许博的样子，似乎没有生气，“老师，同学们反应作业有点多啊。” 听到季修齐的话，许博怔了一下，“那去一套卷子的单选，一套卷子的完形吧。” 听到许博的话，底下的学生开始小声地喊“耶”。说完改作业的话许博也没多停留就去了隔壁的班级。事情顺利的让所有人感到意外，这一天的学习任务减轻了不少，大家的心情似乎也好了不少，只有季修齐一个人感到有些不对劲。 许博不可能是这么好说话的人。 这一天晚上季修齐熟门熟路地又去了德育处，许博作为德育处主任，一个人独享一间办公室，地方还是不小的。只是办公桌毕竟是只有一张，许博也不可能把位置让给他了。靠着墙有一排柜子，季修齐搬个椅子就坐在那里完成作业，高度倒是刚刚好。 季修齐可以感到许博今天心情不好，刚才进来的时候许博都没有抬头看自己一眼，自己和他打招呼时也是很冷淡的“嗯”了一声表示听到了。如今坐下来季修齐感觉整个办公室的气压都有些低，他想要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连翻书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 季修齐有些后悔今天来这里写作业。 ———————— 用手机码的，折腾死我了，不知道排版看的舒服不舒服。关于这一节和下一节“作业”的的故事，都是真实的。本来都不知道今天怎么写了，突然想到就打算写这个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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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时间过得很快，晚自习很快就结束了。办公室里依旧是沉闷的气氛，季修齐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许博的心情恐怕真的不大好。本来是知道老虎的屁股屁股摸不得的，何况是心情不好的老虎，但是第二天是英语早读，季修齐不得不向许博询问明早的安排。 许博对待工作一向思路清晰，几句话就把事情安排得妥妥帖帖的。本来季修齐是想顺便问一问白天减作业的事情的，但是看许博不大想多说的样子也不好开口了。 季修齐作为一名住宿生，早上自然很早就到了班级。他坐在座位上安静地看着这天要默写的内容，打算等人来的齐一些再带大家读读书。 还没看几个词组季修齐就感到窗户被人“哐”地一声拉开，“季修齐!许老师给的今早的练习你们班多吗？昨天我数卷子数少了。”说话的是隔壁班的英语课代表李顾然，一个大大咧咧的女生。两人都是许博的课代表自然见面的次数就多了，所谓一回生二回熟的，这女生又实在不像其他女孩那样见了季修齐就会红脸低头，二人关系也就算是蛮不错的了。 看着眼前女孩有些着急的样子，季修齐有些愣神，“练……练习？什么练习？” “哎呀!今早要做的练习卷啊!” 两个班都是许博带的，许博也是一视同仁，课程的快慢和作业的布置全都是一样的。像这种隔壁班早读要做练习卷而自己班只要读读书就可以的事情，还真没有发生过。 难道是昨晚许博心情不好一时忘记了？ “等会儿老师来了，你问他要吧，我这儿早发下去了，没多的。”季修齐还是选择扯了个谎。 照常的早读开始以后，许博走来巡视一圈又吩咐了几件事情就走了。季修齐有些慌乱了，许博摆明是故意没给他练习卷的。自己班还是一班呢，许博竟然对隔壁比自己班差一截的二班这么关照。虽然季修齐知道可能是昨天那件事情惹的祸，心里到底还是忿忿不平的。 这一天英语的作业量也减轻了不少，中午许博也没来补充课外的知识点了。有些学生欢呼着，也有些和二班关系好的学生知道了许博的所作所为，心中闷着一口气。 这样清闲的日子没过几天，陆陆续续就开始有人找上季修齐抱怨了。 “修齐，许老师怎么可以偏心，给二班布置那么多作业，给我们班就随便弄弄。” “就是!凭什么啊。” “就是!” 季修齐有些无奈，其实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些天他晚自习也是在许博的办公室完成作业的。虽然两人还像以前那样没有多说话，但是季修齐明显可以感觉出许博不大乐意搭理自己，渐渐的，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有些僵化。 “要不……我们给许老师道个歉？”季修齐想了想，还是提了个建议。 “凭什么我们道歉啊，要道歉你自己去，我们不去。” …… 宁人一班的学生都有自己的骄傲，他们都觉得尊重是相互的，都知道尊师重道是应该的，但是这件事情他们都一致认为许博没有尊重他们。 季修齐也有些愤怒，毕竟身为一班的一份子，总归是偏袒自己班的，只是许博对自己和对一班越来越冷淡的态度，让季修齐的心中也生出一丝不安。 其实像季修齐这样的学生占了个英语课代表的位置，成绩又没那么突出，不能服众，每日去许博办公室完成作业也不是没人看见。俗话说树大招风，这样的日子又持续了几日，就有人开始在背地里怪季修齐了。 “都是季修齐呀!我们本来就是抱怨几句，没想到他真和许老师讲，你看许老师现在都不管我们了。” …… 季修齐从来不是一个懂得辩解和维护自己的人，面对有些同学明里暗里的挑刺，他还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见他这幅样子，有些学生胆子就更大了，甚至直接在季修齐身边和其他人状似不经意的说一些话。 “我一直以为哪一门的课代表就应该那门科目的成绩很拔尖的，现在总算长见识了。” …… 就算再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毕竟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少年，怎么会受得起这些话啊。 又是一个晚自习，这一次季修齐没有再带着作业去许博的办公室了，他想把有些话说清楚。 ———————— 写的我心好累，还没写完这个故事，这件事情那时候我也确实被人说了不少闲话，真的是里外不是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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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也许是季修齐这几日上课实在是不在状态，当季修齐站在许博面前时，许博大约也猜到了季修齐是想找他说些话了。 “老师。” “想说些什么?” 许博平静地看着季修齐，眼前的少年除了第一次与自己见面，很少会这样和自己对视。 季修齐似乎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老师，我不想做您的课代表了。” 听到季修齐说这句话其实还是在许博的意料之中的，这几天班级里的情况他也不是一点也不知晓。许博低下头看了看备课笔记，装作没怎么听清的样子，“嗯?什么?” 季修齐不是不记得第一次挨打的事情，他记得自己是有表现出不做这个课代表的意愿的，只是当时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许博狠厉的一戒尺打断了。对于那次的教训他的印象很深刻，自然明白许博应该是不大喜欢自己主动请辞的行为的。季修齐还是有些害怕的，毕竟他还是没怎么摸透许博这个人，谁知道他会不会又把自己打一顿。 “老师……” “要说什么快说，说话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 季修齐身侧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许博早就看出了他的紧张。 “老师，我不想继续担任英语课代表这个职务了。” “理由。” 许博的这个反应让季修齐有些吃惊，他没有想过许博还会问自己理由。最近的事情有些多，这一下子让季修齐说出个理由，他也不知道该从什么时候说起。季修齐就这样站着，因为紧张的缘故已经出了一手心的汗了。 这一次许博倒也没催他，自顾做着备课笔记，直接无视了眼前的少年。 “老师我英语成绩不好，没有资格做这个课代表。”这是季修齐现在可以想出的最好的理由。其实一方面是因为自己不能服众，更重要的一方面却是觉得许博让自己背了锅被同学说三道四，他感不能接受，感到很委屈。 “就这个理由?我看学生很少看成绩的。”这些天许博的心情本来就不是很好，现在听到季修齐的话就知道他又钻进了死胡同。 “但是同学们都会觉得只有那一门科目足够优秀的人才有资格做课代表。”季修齐这天是铁了心想要辞掉这个位置的，此刻也不再像刚开始那么紧张了。 听季修齐的语气是又有委屈又有愤怒还有些埋怨，许博的心情更加不好了，“你这么在意别人的看法干嘛！” “老师您不同意，我就直接找段老师说去。”季修齐看着许博，眼神里是从来没有过的坚定。 许博见这么多天过去了，季修齐不仅没找到合适的方法解决问题，而且自己开始钻牛角尖来辞课代表，许博压了压火气，“段老师也要向我征询意见。” “但是段老师肯定会同意的，他不会逼我。” “我逼你了?” 季修齐没有再说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回这个问题。 “又不会说话了?又要站?直接挨打吧。” “老师！”季修齐心里一惊，他感到身后已经开始疼了，“老师我就是受不了了，不想做课代表！” 许博皱了皱眉头，不想再和眼前的少年多说什么，打开抽屉就拿出了那把戒尺。 “手!” 看着许博拎着那把戒尺走到了自己的面前，季修齐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看到他退后，许博也是一步又迈到了季修齐的前面。 “你再敢退一步试试，我最后说一遍，把你的手伸出来，否则我不介意用上次的办法给你一顿教训。” 一想到上次的情景，季修齐又是羞又是气。如果他继续和许博死扛下去，他丝毫不怀疑自己下一秒就会被固定在办公桌上挨打。季修齐这次还是很识趣地伸出了左手，手心朝上，手臂向前伸直。毕竟是以前常做的事情，季修齐把手抬到了一个许博更容易责罚的高度。不是想要讨好什么，他只是不想再被挑刺了。 啪! 突如其来的一戒尺让季修齐疼的闭上了眼睛，但是他还是很规矩的没有抽回手。 “眼睛睁开，给我看着!” 听到许博的声音，季修齐睁开了双眼。左手手掌有一道红色的印子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 虽然只挨了一下，季修齐还是感到整个手掌都火辣辣的，他不敢想象接下来的戒尺落在自己的手心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老师，您不能打我。”季修齐把手缩回身后，右手轻轻地揉了揉左手的手心。 许博看到季修齐这个样子也不急，就还是那样站在季修齐的面前，“那晚上是怎么说的。” “但是，这顿打我觉得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话是这么说着的，季修齐还是把手重新伸到了许博的面前，现在全剩下了委屈的神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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