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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亦真亦假（改版，已完结）[第1页]

作者:辰安古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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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是来水经验的，我发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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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途（温柔大叔攻，活泼作死诱受）
推一下自己的小短篇

Chapter 1
楚宣阳第一次见卓赫的时候场面有些窘迫。
六月十八号这天下午如果有人在中环路的‘颠离’咖啡馆驻场，一定能看见养眼的两个男人。
刚成年的漂亮男孩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烈日晒过了头，走进店里的时候满脸通红，太过吸引人的外貌直接让人忽略男孩抱着双臂别扭的姿势。男孩匆忙的扫视了咖啡馆周场，目光停在某一点，并不是太确定的朝着靠里的方向走了两步。
“请问，是卓赫先生吗？”
咖啡馆的人并不多，里间只有一个男人。
那人约莫三十来岁，略微贴身的短T将男人身材的线条衬得格外完美。男人低着头专注的研究手中的咖啡杯，直到男孩走到面前才漫不经心的抬了头。
上下打量着男孩，凤眸里看不出情绪，“我有没有告诉你，来见我的时候身上的伤不准遮挡。”
“告诉了。”圆溜溜的眼珠子又惊又喜的看着男人，男孩想要解释，“老师，我没有挡，只是，只是···”说完，男孩环抱着自己的手才小心翼翼的放下，入目处男孩原本白皙的皮肤竟生着一棱棱血印，触目惊心。
“投机取巧，该怎么罚。”平静的看着第一次见面的男孩，男人语气里不带一丝感情。
眼神里带着些不可思议，知道没有商量的余地，男孩红着脸像是马上要哭出来一般。膝盖稍稍向前屈了屈，却半天没有下一步动作，“对不起老师，宣阳能不能，能不能回去再跪？”
话说到后面已经有了祈求之意。
此时咖啡馆里的目光大多已经收回去，卓赫向后靠了靠，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淡漠交代，“不愿意跪就道歉吧，老规矩，十次。”
眉头微微一皱，又立马松开。楚宣阳没有再谈条件，向后退了一步，道歉之前竟是抬手毫不留情的先给了自己一巴掌，“对不起老师，宣阳不该投机取巧。”
从声音上判断男孩的力道大概是用了十分，手掌离开脸颊的时候能看到明显的手掌印。之后每一声道歉前都是响亮的一巴掌，两个人都像是习惯了一般，一言不发，等着惩罚的结束。
十次道歉，十下巴掌。
楚宣阳原本漂亮的脸蛋已经起了一层红疹子，开口说话都有一点吃力，“老师，宣阳已经做完了。”
“嗯，收拾一下，我们走。”

Chapter 2
楚宣阳和卓赫是在虐恋论坛上认识的，说白了就是网友。
像大多数人一样，楚宣阳在论坛上留资料之前也重新申请了一个QQ号，然后就等着适合的人主动找上门。
刚开始也遇到过不少主，但聊着聊着他们都能从训诫扯到性虐，直接能把轻口味的男孩吓得落荒而逃。
到了卓赫这里却是有些特别。
“不满二十别加我。”这是卓赫申请加楚宣阳好友时留的唯一一句话。
乖巧如宣阳自然不会耍心眼，点了拒绝后还不忘礼貌的附带一句话，“哦，我才满十八。”
消息才发出去没多久，楚宣阳又收到了加友信息，依旧是那个人，“加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聊开了之后楚宣阳也问过卓赫重新加他的原因，卓赫只是说，“我觉得你挺诚实的，不像有些人为了找主不择手段。”
训诫圈子里主本就比被来得少，专心专意的好主更是可遇不可求。有些被为了找主会拼命的包装自己，‘不择手段’这词虽然用得有些重了，倒也不无道理。
接下来的几天两个人基本都是从早上起床聊到晚上睡觉，卓赫虽没有正式收下楚宣阳，期间也会突发性的管教一次。只是简单的或罚跪或罚耳光，除了这些再没有其余的要求，甚至连别的主觉得理所当然的果照卓赫提都不曾提及。
因为没有正式管教，以卓赫的话来说就是尽自己的能力教给楚宣阳一些圈里的知识，于是男孩便怪异的尊称男人一声‘老师’。
这种不冷不热的交往一方面给了楚宣阳不少空间，另一方面也让他觉得没有安全感，总认为卓赫是随时要走所以才会爱理不理。
差不多一个星期之后，楚宣阳按捺不住了，犹豫着敲出一句话，“老师，我想看看你，咱么视频好不好。”
那边没有思考，立马就回了，“视频，那就不仅仅是看看而已了。”
不过十来个字，楚宣阳愣是不愿意看完。
男孩心里在挣扎，他既不想承认卓赫和那些色心主是一丘之貉，也想放弃好不容易遇到的聊得来的人。
十来分钟，看得眼睛都有些发刺了，楚宣阳才回复，“嗯，好。”

Chapter 3
白白净净的楚宣阳在视频里面也是好看的，笑成弯月的眼眸的打量的屏幕上的男人，“老师你好帅哦，可为什么不笑笑呢。”
俊朗的卓赫会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虽然面无表情但又不适合用板着脸来形容，瞧来瞧去都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只觉得有别样味道罢了。
常年没有笑颜，到了想笑的时候连嘴角都翘不起来，“笑多了还怎么管你。”
男人的声线有些低沉，温温的，说不出的好听。
楚宣阳在现实生活里就特会与人相处，自诩网络上也能如鱼得水，有些话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老师你好像面瘫哦，呆呆的，真好玩儿。”
男孩完全没意识到屏幕上的男人脸色已经突变，还天真的觉得自己多会找乐子一样。
“你家里有没有竹条之类的？”转了话题男人语气没变，表情依旧平静。
“有，以前有自己玩过，我给老师找来。”傻傻的楚宣阳屁颠屁颠的离开了视频，过了会儿蹦蹦哒哒跑回来时手上已经拿着一根纤细扁平的竹条。
没有仔细看竹条，卓赫不经意动了身子，先前被挡住的背景也露出一些，身后是一大片的落地窗，看窗户外头的景色大概是城市中心，“胳膊，自己抽，十下。”
简单的命令不带感情，宣阳想了一下愣是没想明白怎么莫名就被罚了，“为什么？我犯什么错了老师。”
“不尊重师长，十下没有为难你。”
这才明白卓赫是在为‘面瘫’生气，楚宣阳也没怎么在意的解释了一番，“开个玩笑嘛，老师总这么严肃，不找个乐子多无聊。”
“什么时候轮到你在我身上找乐子。不知悔改，加十。”越说戾气越重，最后还不忘限个时，“你只有五秒钟准备。”

Chapter 4
初次见面就为自己挣了二十竹条，楚宣阳不知道是该觉得卓赫的敬业还是该觉得自己走了狗屎运。
既然求管肯定要服管，小小的挣扎了一下，还是没有拒绝。
只是右手打左手和右手牵左手是有本质的区别的，楚宣阳恋痛，但不爱自虐，想到竹条下是自己的肉，决心再坚定也很难下重手。
‘啪。’
竹条不痛不痒的挥动，甚至没有带起风声，被打到的地方一点痕迹也看不出。楚宣阳余光瞟了一眼视频里的男人，见没有反应以为是同意了这种力度，接下来的十多下也没有多耽搁。
即使不怎么痛，自己打自己还是挺难熬的。
好不容易执行完，宣阳也没敢放下竹条，瑟瑟的如实禀告，“老师，我打完了。”
一直默默注视着的男人倒是挑了挑眉，说出来的话有些不可思议却又在情理之中，“我以为你刚才是在做准备。”
意思表达的很明确，做了亏心事般，宣阳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辩解出什么，手上拿着的竹条也变成尴尬的异物，放也不是用也不是。
幸而卓赫是老手，“重来，二十竹条我要见到效果。再有，挨打不报数我只会当你在试手感。”
重来两个字说得简单，楚宣阳也不知道卓赫到底要个什么样子，寻思的一番还是决定不懂就要问，“老师，您要什么效果？”
“这点领悟都没有，你趁早另寻他主，在我这儿能给打死。”卓赫说话的声音依旧轻柔，赤裸裸的威胁说的跟调情一般，生生让人起了一层疙瘩。
话说完楚宣阳也知道自己问错了，视频情况下就算老师要教，难不成拿自己做实验？！
看着屏幕上男人不能商量的脸面，无可奈何男孩只得重新拿起竹条。
‘啪！’
这一次下手比刚才重了很多，带起的风声在空旷的房间里也格外刺耳。
以前邻居家的小孩隔三差五就要挨揍，才知道自己这种癖好的时候，楚宣阳总喜欢偷偷摸摸的跑到邻居家，即便看不到现场，听听声音心里也能有种奇妙的感觉。
一开始宣阳觉得自己有病，后来接触互联网多了才正确面对。
直到今日被卓赫这样一逼，楚宣阳才发现‘唰唰’的风声下，那种痛确实不怎么好受。
这一次的抽打也没有顺利通过，偏偏卓赫喜欢在二十下结束之后再评价。
到最后楚宣阳甚至不记得被抽了多少个二十，只知道手都抬不起来，胳膊上的血印也越来越胀痛的时候卓赫才不紧不慢的叫了停，“既然你叫我一声老师，那么现在我来教你第一个道理。”
“该你做的事最好一次性做到别人挑不出毛病，对自己仁慈也就给了别人对你残忍的机会。你今天的状态完全达不到我的要求，你要知道，我至少有十种方式让你在自己身上留下伤痕。”
说话间楚宣阳一直低着头，等他消化了一下后卓赫才接着道，“明天下午去‘颠离’找我，身上的伤不允许用任何方式遮挡，明白吗？”
“嗯。”也不知道男孩子心里在想什么，对于卓赫的话也只是鼻子里发出一个音应付了一下。

Chapter 5
卓赫的家在市中心一套单身公寓的顶层，简单的装修，整洁的摆设，都宣告着男人的讲究。
进房子后楚宣阳在客厅四周张望了一番，好奇心又开始蠢蠢欲动，“老师平时会带人回家住吗？”
“不会。”
一个单身男人这么快的否认不会，可信度也不知道有多高，楚宣阳撇了撇，“那老师平时调教M都在哪儿，不会带他们回来吗？”
随意放了钥匙，卓赫一直在客厅和房间里进进出出也不知道在倒腾什么，“他们没资格进我家，顶上的阁楼我改成了调教室。”
“那我呢？”
像是终于忙完，卓赫从饮水机里到了一杯水递给楚宣阳，看着男孩喝完才说，“你是学生。现在去卫生间跪着，记得把衣服脱了。”
愣了一下，宣阳的第一反应就是卓赫的话前后矛盾。正想说什么，随即又醒悟过来，老师就算错也是对。
“哦。”起身，男孩朝卫生间方向走，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说。
卓赫并不看好楚宣阳的反应，皱着眉头不冷不热的加了一句，“你最好照我说的做，十分钟后到我房里来。”
脱衣服罚跪这种惩罚虽然带了屈辱性，但楚宣阳还是能接受的，也没想着讨巧偷懒。对于卓赫的不信任，男孩嘟了嘟嘴始终没有说出不满的话。

Chapter 6
十分钟不长，对于初次罚跪的人来说也绝对不算短。
卓家的卫生间不算大，门后面还不伦不类的装了一块落地镜，楚宣阳左右看看后发现能跪的地方就只在镜子前。
才跪下去楚宣阳就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怕罚跪。
本来就瘦，地板又做过防滑处理割得膝盖钝钝的痛，男孩觉得地砖越跪越硬。罚跪是不能弯腰弓背的，抬头又能看见镜子里自己的怂样，楚宣阳只得微微眯着眼。
也不知道跪了多久，宣阳睁开眼的时候是真的看到星星了。
男孩心里边想着只要过了十分钟，多出来的时间老师应该不会计较，一边扶着墙慢慢起身。站了一会儿，待红肿的膝盖缓和一下后才出了卫生间。
经典三件套，床，柜子，桌椅，卧室的装饰依旧简单。
楚宣阳进去的时候卓赫正靠在床头翻一本什么书，要不是气场压人，休闲随意的样子根本不像调教师。男孩这回到有先见之明，趁着卓赫说话之前先走到他身边，‘扑通’一下又跪在了地上。
想驳点同情也不简单，膝盖本来就肿着，这般不知轻重的一跪只怕要伤了筋骨，宣阳忍着痛怯生生的说，“老师，宣阳完成了。”边说还学着片子里的M往卓赫腿上靠，“老师，宣阳痛。”
男孩演完房间就安静下来了，卓赫愣是看完一页书之后才不紧不慢的放下书，说话的语气依旧冰冷，“你知道你跪了多久吗？”
不是意料之中心疼的反应，楚宣阳觉悟自己的马屁大概拍得有些过了，身子还是靠在卓赫腿边，虚弱的音调也带着点真实，“不知道，可一定超过了十分钟。”
“半个小时。”卓赫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冷静的说出时间，又冷静的说出规矩，“在我这儿，浪费的时间是要翻倍挨在身上的。”

Chapter 7
就算虐恋影片看得再多，楚宣阳这也是第一次拿到现实生活中来。卓赫的态度让他无所适从，男孩眨了眨眼又靠得更近些，“老师，宣阳是初犯。”
话里撒娇害怕的意味已经很明显。
‘S也是人，会讨巧的M不会吃太多苦’宣阳不记得这话是从哪里听来，只是觉得很有道理，可惜卓赫不是走常规路线的S。
刻意把脚从楚宣阳身边挪开，卓赫甚至有些不耐烦，“我不喜欢别人碰着，最好别隔这么近。”
从卫生间出来宣阳也没有自作主张的穿衣服，靠着卓赫一方面是想讨好，另一方面也是想为自己寻个安全地带。如今明显的疏离险些勾下了男孩的泪珠子，还跟小孩一样哽咽就说不出话，“老师···”
也许是见多了罢，卓赫对楚宣阳的楚楚可怜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念你是初犯，那就不翻倍了。二十，你一下都逃不掉。”
从来不知道冷面先生的意思，楚宣阳的态度突然从原先的‘好玩而已’里面生出了一点惧意。
他以为只要听话，只要会讨人喜欢，什么T教训诫都不会伤到他。聪明的男孩子千算万算，只是没算到这里还有人心一课。
若是卓赫对他没感情，不心疼他，再怎么乖巧，只怕也能下得了狠手。
眼眸一垂，宣阳的失望满满溢出，“老师，你怎么一点儿也不心疼我，膝盖还疼着呢，就要打我。”
“为什么罚你跪。”卓赫岔开话题的本事楚宣阳根本比不得。
回神想了想，道，“想立个下马威呗。我懂。”
卓赫的眼神变得凌厉，“口不择言。看来那十耳光完全没有起到作用，再赏你十个，先记着。”‘赏赐’完毕，又指了指面前的空地，“起来，这儿站着。”
就算都是男人，面对面光着身子宣阳也会不好意思，红着脸想拒绝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磨蹭了半天一副要起不起的样子直接惹恼了卓赫，也不知道从哪儿抽出一根戒尺，‘唰’的就往楚宣阳大腿上抽，抽完还煞有其事的解释了一番，“昨天不是没让你见着最好的效果，现在自己看看。”

Chapter 8
戒尺不宽，不厚，偏偏沉得很。一戒尺下来楚宣阳只觉得肉都要凹下去一块，麻木一阵后就是火辣辣的痛。
男孩还是知道些规矩的，被打了也一动不动，使劲睁着眼不让泪珠子掉下来。缓过神后还听话的朝被打的地儿看了看，原本白皙的皮肤不堪重负迅速鼓起一道紫痕，周边还泛着血点点。
娇身惯养的楚宣阳哪里受得住这种刺激，眉头一皱就开始打退堂鼓，“你不能这么对我。”
“怎么对你了？”
“你，你这是虐···”
话没讲完就被卓赫打断，“虐什么，虐待？别忘了，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
卓赫的语气并不严厉，可楚宣阳偏偏就是怕了，维护自己的话也不敢说得太过，“可是，我不知道会这么变···这么难受。”
‘变态’两个字楚宣阳没有说出来，他怕伤了卓赫，也怕伤了自己。
小孩子的心思最不好懂，也最好懂，卓赫看着依旧直直跪在地上的男孩，有意无意的把玩手中的戒尺，“也对，不知者无罪。这样吧，我把接下来的安排告诉你，你要是觉得能接受，我也不会心软。要是不能，只当我多此一举，怎么来我怎么送你回，想要什么补偿我也可以给你。你看成吗？”
商量的话却不是商量的语气，卓赫没给机会楚轩拒绝又接着说，“首先，对于我的问话你必须用‘明白’‘是’之类的确切词语回答，‘哦’‘嗯’这样的字眼不允许出现。这种错，你一共犯了四次。一次十戒尺，抽嘴还是抽屁股由你的态度决定。”
“第二，老师站着你就不能坐着，老师坐着你就只能跪着。刚才进门我还没落脚你就坐得稳当了，若别人是要含跳蛋骑木马的。”说到这里，男人还故意停顿了一下，“你知道骑木马是干什么吗？”
满清十大酷刑楚宣阳不是没听说过，楚宣阳心里一紧，只觉得那些酷刑听在耳朵里都不是滋味，“不要。我不要知道。”
轻轻冷哼一声，清清淡淡的口吻听得有些不是滋味，“放心。你只是学生，折合成五十藤条也能让你长长记性。也就这样了，藤条戒尺加起来一共九十，挨还是走，你来决定。”

Chapter 9
按卓赫的下手的力道别说九十，只怕九下楚宣阳都难熬过。
可是就这样离开这里楚宣阳又不甘心。现在的主难找，像卓赫这种专心的主更是可遇不可求的，男孩怕挨打，更怕之后漫无目的找主的日子。
正想着，卓赫又开口道，“或者你还有另一个选择。含袜子绕着房间爬，什么时候袜子能浸出水来，什么时候就算罚过了。”边说边用手中的戒尺顺势指了指衣柜，“那里有棉袜，新的。”
才开始聊天的时候楚宣阳就声明过，自己只玩训诫不玩调教，卓赫的一番话倒让男孩子回了点神，“老师，我不玩那个···”
卓赫动动嘴角，脸上的表情已经有些不耐烦，“知道你口味轻，不为难你。快些决定，别事事都等着我催。”
说完索性不再去看楚宣阳，转了个方向又拿起书开始细阅。
宣阳也知道，要卓赫这个纯种S做他的训诫老师已经很委屈了。
也不想男人太快厌恶，只是要楚宣阳自己接受这么重的惩罚又有一点开不来口，斟酌了半分，终于决定硬起头皮。
跪坐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往卓赫身边靠了靠。
睁大眼睛撇着嘴，一副想撒娇不敢撒娇的样子，宣阳盯着卓赫的侧影，汗毛上都透着可怜的气息，“老师，九十太多了，会打死宣阳的。”
“九百都打不死你。”
否认得太果断，楚宣阳莫名感觉头皮有点发麻，“可是宣阳会受不住···”
大概是看到什么精彩部分了，在楚宣阳半真不假的讨好后，卓赫愣是晾了他几分钟才，“你这是在求我吗？”
这次倒是真切的问句，偏偏男孩胆子比心眼小，赶紧应答，“是，是求老师。”
侧面稍稍回转，“你知道求人该怎么求吗？”说完看了看宣阳的姿势，又道，“跪都跪不直，你拿什么脸面求我。”
可谓‘老师心海底针’，机灵如宣阳面对喜怒无常的卓赫也有片刻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也只有片刻。
随后，连忙跪直身子，和卓赫保持了一定距离，垂眼怯声，“老师，宣阳求您，能不能罚轻一点儿。宣阳明天还要上课，还要接受老师的教导，宣阳不敢一天就倒下。宣阳怕，怕耽搁了老师的时间，浪费了老师的精力。”
说是求饶，不如说是站在卓赫的角度为自己辩解。
大概是因为太入戏，楚宣阳的鼻尖眼圈上都印着薄红，卓赫突然发现自己并不讨厌这个爱耍小聪明的漂亮学生。
也罢，既是学生宠宠也罢。

Chapter 10
拿着戒尺敲了敲床沿，卓老师的耐心似乎又回来了不少，“挨打的基本规矩你明白吧，自己趴上来。”
就这么点兴趣爱好，其间的门路早就摸得烂熟，只是被卓赫这么大咧的说，小宣阳的脸皮又薄了一层，回答得支支吾吾，“是，明白。”
知道自己被放过了，宣阳遮遮掩掩的下身，别扭的挪上床后还不忘回头眨巴着眼问一句，“老师，您准备怎么罚？”
冰冷的戒尺抵在楚宣阳身后，卓赫毫不避讳的看着眼前桥翘挺的臀瓣，直到白皙的皮肤不自然染红之后才抬眼正经说话，“每天十戒尺十藤条，表现好只用还四天，巴掌也免了。条件是，晚饭归你做。”
养尊处优的楚宣阳甚至不知道家里的厨房有几口锅，想也没想直接否决，“不行，我不会···哈啊！”
‘啪！’
冷面老师不轻不重的一戒尺沉重的宣告拒绝无效，“不会，那就打到你会为止。”
说完，又准备下手。
一听到戒尺起的声音，被打怕了的楚宣阳连忙抢话，“会，会，我会，老师别打。”
不易察觉的地方卓赫邪邪翘了翘嘴角，不管味道怎么样，至少今天的晚饭有着落了，“交易达成，那我们就开始今天的任务。挨打的时候不准躲不准挡，硬性规矩，至于报数，今儿就不用了。可明白？！”
“是，宣阳明白。”
想找个着力点，楚宣阳把脑袋埋在床上，卓赫的味道满满占着味觉，若不是屁股还交在别人手上要他睡也是能睡得香的。
‘啪！’
“唔···”突来的一戒尺切断了男孩的悠闲，身子本能的往前屈，使劲才压制住喉咙里要命的呻吟。
念在他第一次，卓赫还好心好意给他缓气的时间，差不多了之后才连手甩下五戒尺。看着男孩死死捏着床单的手稍稍松懈又不紧不慢的结尾。
挨打的地方没有别重复，楚宣阳甚至能感觉到，从腰处往下一寸一寸火辣得都有条不紊。
十下过后，男孩的皮肤也不过红肿，看来卓赫所说的效果并没有规规矩矩的实施在小学生身上。
接下来是藤条。

Chapter 11
楚宣阳不知道藤条咬在肉上的具体感觉，看的那些片子里虽然小被经常让藤条折磨得死去活来，倒不排除里面有做戏的成分，况且今天卓赫对他的仁慈也被他记在心里。
‘嗖~啪！’猛然袭来的刺痛拉回了小宣阳的思路。
一指来粗的藤条仿佛要将所及之处生生撕裂，原本就红肿的臀瓣轻微颤抖之后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隆起一条血棱。
经不起这样的重击，一鞭就足以疼到心坎里。
挨打之前没做什么准备，以至于藤条下来后楚宣阳再也顾不得规矩，捂着屁股一脸惊惧的哭喊，“好痛。不要藤条不要藤条，老师~~~”
随意挥动藤条，尖锐的破风声宣告卓赫的好脾气已经见底，“刚才的不算。趴好。”
卓赫不带任何情感的眼神盯得宣阳浑身发麻，手虚虚的挡住屁股，宣阳甚至能感觉到那道棱子鼓了有多高。
许是太痛了，男孩一瘪嘴眼泪就开始打转，“老师，咱们换戒尺好不好，翻倍打都成。”
戒尺总是要温和些，藤条实在太痛太冷，会让人觉得是不是要活活被打死。
“别要我动手。”
老师惩罚人的时候是冷血的。现实生活中即便是天子之骄，楚宣阳也没那个胆子对卓老师耍心机。
秀眉一皱，逼回眼泪，宣阳无奈妥协。
这回等着挨打就没那么轻松了。
脸依旧埋在被子里，修长的手指将被单扯得面目全非。咬着牙，奈何腿是分开的，身子完全紧绷不了。
‘啪~’
一藤条下来干净利落，臀瓣上又带起一道血痕，细嫩的皮肤红得透明。
宣阳死死捏住拳头，直到缓过这口气才轻声抽泣，“老师~~老师~~轻一点好不好，宣阳好痛。”到后面，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站在楚宣阳背后，卓赫表情清冷的盯着男孩的伤痕，“你讨厌这种感觉吗？”
“···不讨厌。”
“那么，喜欢吗？”
“···老师，不喜欢，我就不会趴在这儿了···啊！”
简单的对话之后，卓赫下手的力道没有丝毫减小。
······
不过十一藤条，打完，男孩身上的汗珠甚至浸湿了被单，手指捏着的地方也被指甲抓破。
等楚宣阳那个能自己从床沿爬起的时候，身后平行排列的十一道血冷已经变紫，没有挨到的地方也染成了青色，男孩弓着背站在卓赫面前，虚弱卑微，“谢谢老师赐教，老师辛苦了。”
这话是网聊的时候卓赫教他说的。
见男孩已经摇摇欲坠，卓赫还是搭手将男孩扶到了沙发上让他趴好，又调整好冷气的温度，“先趴着，待会儿我帮你上药。至于晚饭还是归你负责，外卖也好自己做也罢，能上桌就行。对了，我不吃苦瓜。”
卓老师的身影在自己面前晃悠，身后还麻辣辣的楚宣阳突然想笑。笑卓赫平时说话的孩子气，笑自己找到了这么一个严厉温柔并存的主。
不吃苦瓜，那自己应该也有挑食的权利吧。

Chapter 12
独特，俊朗，诱惑。
前十八年楚宣阳几乎是被这类词绕着长大的。
骄傲的男孩从来都认为，这世上不分男女，不论老少，只要他有兴趣去接触，皆在他的掌握中。
对于卓赫也不意外。
卓赫主动找到楚宣阳之后，男孩长了点小心思，刻意在好友程离那里打听过卓赫的名号，得到的结论只有两个字，冷血。
楚宣阳自信一笑，再冷血的人到了他这儿多多少少都得沸腾一下。
拼拼凑凑一顿晚餐后，男孩笑眯眯的趴在卓赫家的沙发上，修长白皙的手衬着下巴，细细的盯着正在看书的男人，“老师，为什么你饭后要看书？”
“助消化。”
“奇怪的办法。老师，晚上我住在这里好不好。”
男人低头抬眼，略略扫过男孩的身后，“嗯。”
寥寥几个字，有些无趣。
松了手托，服帖的趴在沙发上，楚宣阳想着话说，“老师你会看同性恋小说吗？”
既然被和M都找男生，卓赫的性取向自然是异于常人的，常识而已。
“偶尔，偏激的现实的理想化的都不看。”
“那我知道老师肯定看过一本书。”
“什么？”
听到这里，男孩痴痴一笑，说话的样子也傻里傻气，“老师做我干爹呗。【注1】”
不动声色的男人终于有了些反应，抬头稍稍向后靠坐，两腿随意搭着。看着男孩嬉皮笑脸的模样，欲言又半天无声，最终只是轻轻一笑。
十八岁的孩子哪里玩的过三十来岁的男人，楚宣阳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特别’在卓赫这儿根本搬不上台面。心中慌了一瞬，随即镇定的丢出杀手锏，“老师，以后我都住在你家好不好。生活费住宿费我都能出哦。”
结尾婉转的‘哦’音，配上男孩天真无邪的面孔，客厅里沉闷的氛围似乎都活跃了一分。
楚宣阳的要求提得理所当然。
卓赫的拒接从天而降。
“我有固定床伴。”
男孩秀眉微皱，身后的本该消散的痛楚似乎变得有些尖锐，“M吗？”
“不是。”
一问一答，不多泄露任何消息，楚宣阳不太喜欢这种被忽视的感觉。
构造奇特的小脑瓜子来回一转，水晶般的眼珠子又开始闪亮，“没关系，我是学生，和老师师‘母’一块儿住也成。老师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对不对？”
3P【注2】这样的词在网络上盛行许久，偏偏楚宣阳的‘老师’叫的顺溜。
卓赫表情不变，基本看不出心里的想法，沉思了一番竟同意这要求，“你也这么大了，随你。”
【注1】：这是从白先勇先生的《孽子》里面提取的一点精华。单纯引用，略过就好。
【注2】：放心，本文如果走感情路线也只会是1V1。

Chapter 13
第二天去学校后楚宣阳不清不淡的把事儿大致告诉了好友，完了程离很冷静的说了一句，“早些退出吧，你玩不过他。”
程离‘一语成谶’的本事在朋友圈里是出名的，只是楚宣阳向来不爱信这个邪，“游戏才开始，你怎么知道我玩不过。没准以后他欲罢不能了，求着我别走呢。”
“没准的事儿你也敢赌。话说，卓赫那人到底怎么样？”程离也是圈中人，只不过经历的太多，分析的太多，油盐不进了，到目前基本无人能钳住。
高三的课间休息时间同学们大部分趴在桌上补眠，教室是很安静的，楚宣阳刻意压低了声音，开口时竟不自在红了脸，“还行吧。下手轻重适宜，事后安慰得当。”说完看了看程离不变的脸色，又添了一句，“只不过我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就那么随意的答应让我入住他家，你说他的故意的还是不小心？”
“不小心什么。他是不在意。不在意床伴不在意你，自然就同意了。”
直到下课，程离冷冷清清的话还在楚宣阳耳朵边盘旋。
自负的男孩不愿意承认自己在别人心中什么都算不上，他从来都觉得只要他参与了的故事主角就该是他。就算程离分析的很好，就算卓赫真的冷血到了一定程度。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楚宣阳突然想起今天还有十藤条十戒尺的帐欠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顿时跑到九霄云外去了，只想着待会儿要怎么挨过，怎么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挨过。
兢兢战战敲开门，看到门口秀气的男人，神色变化，敌意由心底而升。
“我老师不在吗？”
秀气的男人大概不到三十，高高瘦瘦，一双桃花眼天生带着笑意，说话的声音也温温和和，“在，你先进来。”
男孩显然不满意被一个陌生人邀请进门，倔在门口一动不动，无意嘟起的嘴格外孩子气。
不过分分钟，屋里起了说话声，“饭后算账，拖一分钟加一戒尺。”

Chapter 14
赤裸裸的威胁让男孩刷的就红了脸，不敢再拖沓，低着头绕过桃花眼的男人赶紧进了屋，走到正在看报的卓赫面前时也没忘低眉顺眼的问声好，“老师，我回来了。”
“嗯，歇一会儿，准备吃饭。”
应完声楚宣阳才抬头细看卓赫。
男人穿着简单舒适的格子家居服，架着二郎腿靠在椅背上，看财经报是眉毛总是微微蹙起，好看又不可多看。
出神间，厨房已经准备的差不多。
楚宣阳以为卓家是缺厨子昨天卓赫才会提出让他做饭这样的要求，今儿看来完全不是。
餐桌上的菜式并不丰富，可从糖醋鱼到海鲜汤，每一味都不愧对‘色香味俱全’这样的美誉，再配上桃花眼男人的身形外貌，挑剔如楚宣阳也觉得卓赫的生活品质是不是太高了。
吃人的嘴软，卓赫没有说话，桃花眼的男人不敢说话，楚宣阳不会说话，到添第二碗饭之前餐桌上都尊崇着中华名族的美德，‘食不言’。
厨房和餐桌之间就隔了一个装饰吧台，电饭锅被放在吧台上，楚宣阳小心翼翼走过去呼吸声都不敢放大，餐厅那一头卓赫的说话声终于打破了尴尬的安静。
“这两天你教教宣阳做菜的套路。”
很平常的话，桃花眼的男人听后慌了神，发抖的手捏不住筷子，砸的瓷碗清脆一响，“我，我有什么做得不好吗？”
“没有，你很好。”带着夸奖的否认，却不可喜。
男人魅惑的桃花眼蒙上了雾气，不知所措的挑起几颗饭粒，还没进嘴又掉在碗里，“知道了，我知道了。”
抬着眼，楚宣阳不知道两个大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只得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专心填肚子。

Chapter 15
饭后帮着收拾了厨房，接下来就该收拾楚宣阳了。
男孩不知道挨打之前要不要罚跪，又不敢问，只能一点点往房间门口挪动。
终于，卓赫发现的男孩的疑问，大手一挥就给定了向，“去客房跪着，消化消化，二十分钟之后我过来。”
“哦。”男孩显然不满意从主卧降级到客房，嘟了嘟嘴踢踏的拖鞋。
等着挨打的时间是很难过的，对于楚宣阳这种恋痛者，可谓是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灼得难受了也能有冰水给沁一下。
第二次罚跪，比上次多十分钟，楚宣阳跪得并不难受。
卓赫也没有再在时间上折磨小孩子，到点就进来了，手上自然拿着要命的藤条和戒尺。
指了指床沿，男人还一反常态的多说了几句话，“还挺自觉的，是不想挨打，还是太想。”
这种情况下男孩哪里敢照实答话，边脱裤子在床沿趴好边傻傻回话，“我不想挨打，可我想老师。”
“你想我的方式可真是特别。”似笑非笑的话语。
‘啪！’说完，落手戒尺就触了皮肤。
男孩吃痛，身子不自觉向前屈，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身后的男人竟不停歇，连着的九戒尺扑天砸下。
‘啪啪啪~！’
“哈啊···老师，啊···”
硬生生挨完猛击的戒尺，楚宣阳趴在床沿不停的流着汗，近乎虚脱的模样格外惹人疼，男孩甚至能感觉身后的皮肤猛地凸起的程度，“老师，老师···容我缓缓。”
连着打其实也有好处的，至少那种灼肤的痛一次能尝完。
卓赫不动神色的换了藤条，又站在男孩身后，“嗯，还债不算惩罚，难受就先歇会儿。”
“是，谢谢老师。”
后面的十藤条卓赫是分了两次，就算如此，本来就红肿的屁股也经不起重创，有些地方甚至被抽破了皮。
比痛更窘迫的是，男孩竟然感觉自己的欲望在鞭打里抬了头，抵着床沿渐渐不受控制。
十七八岁的孩子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又做了这种能引起反应的事儿，楚宣阳不害怕但害臊。也不管身后还痛着，不自在的赶着身后的男人，“老，老师，您能出去一下吗···”
在圈里混了这么久男人自然知道，鞭子抽在身上，只要不伤到筋骨那都和餐前开胃差不多，痛楚之外更明显的是被勾起的情欲。
见男孩的反应卓赫也能猜出一些，略带意味的撇嘴一笑，无声离开了房间。
刚成年的男孩云雨之事尝得少，摸索着去了一趟卫生间，再出时连说话的力气都挤不出了。

Chapter 16
客房比主卧小了不少，楚宣阳无力的趴在床上，抬头就能看见窗户外头茂密的枝丫，男孩觉得卓赫走后会回来帮他上药。
只是上药猜对了，人却错了。
桃花眼的男人进来时楚宣阳身上只盖了一层薄毯，伤得重的地方被毛毯蹭得不舒服了男孩还会无意挪动。听到后面的声响，男孩很随意的吱了声，“老师，我不舒服。”
“你老师让我来帮你上药。”
温和的男声着实吓了宣阳一跳，也不顾身后还痛着，立即翻身，不想刚好压在伤处，“啊···你，你出去。”
男孩窘迫的样儿逗笑了男人，桃花眼一弯似乎能旺出水来，“害羞呢？害羞咱就不上。”
老师派来的人竟这么好说话，楚宣阳愣了愣还是一脸防备的看着。
说到做到，男人真的放下了手里的药膏，却没有要离开的迹象，反而随随便便就坐在了楚宣阳床边。
盯着男孩看了半响，才道，“你和他倒真没什么地方相似。”
“谁？”受力的胳膊有些发麻，男孩动了动发出一个音节。
体贴的靠着宣阳近一些，桃花眼男人的诧异也只有一瞬，“你不知道？！哦，你也该不知道。”
神乎其神的对话听得楚宣阳有些烦躁，懒得再问，索性趴回原地儿，“什么乱七八糟的，爱说不说。诶，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子赌气的模样很可爱，男人笑了笑带着无奈，“不用知道了，过两天我就该离开了，免得你费心记着。”
脑袋转了个方向，隐隐约约也能看到男人的桃花面，“去哪儿。”
“不知道，反正回不了这儿了。”
“你和老师吵架了吗？”
男人的桃花眼里都透着无辜，贝齿轻轻掠过红唇，“我哪敢跟他吵架。”说完故作轻松的转了话题，“小楚，在他面前你别太听话，该任性的时候就任性。你要是不惹点事儿，太让他省心，他也就忘了你了。”
宣阳向来贴心，陌生人的倾诉小孩子也能听进心里，“你太好了，是吗？”
“是，我就是太好了。所以，想在他身边待长久些，就别心疼他。”男人望着窗外出神，侧面轮廓好看得移不开视线。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回了神，再看向楚宣阳时男人的桃花眼里似乎隔了一层什么，“你还是个孩子。”笑了笑，又道，“药给你放这儿，晚上要是实在熬不住了记得给卓赫打电话。别怕麻烦他，他最缺的就是麻烦。”

Chapter 17
许是太累，男人走后楚宣阳就睡着了。
再醒来已经是在半夜。
身后的伤因为没上药比先前要痛得多，宣阳僵硬着身子趴在床上，借着月光神色呆滞的盯着房门口。
平常时候卓家房子的各隔音效果是很好的，只是夜深了人静了也就不那么奏效了。隔壁主卧沉重的喘息夹杂着求饶的呻吟一阵阵深切入耳，扰得男孩辗转了好几回也没能重新入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窗户外面泛了鱼目白，直到身后的已经痛得冰冷麻木，隔壁放纵的情欲声才停歇。
男孩无声扯了扯嘴角，终于拿起一直抓在手上的手机。
幸而，男人的私人电话没有关机。
“宣阳？怎么了。”大概是才释放完，卓赫明显疲惫的声音在夜间异常迷惑。
明明不委屈，可身后的痛加上这样温柔的一问，再开口时男孩竟然带着哽咽得说不好话，“老师，我，宣阳痛···”
电话里没有回应。
有那么一瞬间，迷迷糊糊的楚宣阳甚至觉得是不是着了那男人的道，也许老师不喜欢别人深夜打扰，也许卓赫最厌恶麻烦。
皱着眉，眼睛都还没闭实房门就被推开了。
刚从床上下来的卓赫只简简单单系着件浴袍，晨曦照亮男人的眉目，紧皱着显然是不高兴的，“痛醒了？！没上药吗。”
又惊又喜又怕大抵就是楚宣阳现在的感受罢，“没···”
“活该。”
男人舌毒心不毒。拿了床边的药膏，坦坦荡的掀开宣阳的遮羞布，像是完全看不到男孩害羞的样儿，对自己下的狠手也没发表什么意见，抹了药在手上就开始揉。
小孩子细嫩白净的，沉淀的伤处已经开始发青，卓赫只得加大手力先把淤青揉开。
温暖的大手掌几乎能覆盖整个臀瓣，那一寸寸咬肉的滋味儿不好受，男孩把头埋在枕头里手指死死的抓着被单
，咬着牙说话也带了泣音，“轻点儿···老师···”
力道自然不会减小，卓赫倒是费心思转移了注意力，“你不让项毅上药，还是他没强求。”
项毅大概就是那桃花眼男人的名字。
“···都有。”小孩子还是很诚实的。
“打电话是他JIAO你的？”
模模糊糊楚宣阳没听清是‘教’还是‘叫’，只浅浅点了头当是默认。
冷冷哼一声，男人手上的力道越发沉重，到了最后才道出几个字，“没脑子。”

Chapter 18
后面的几天，在项毅尽心尽意教楚宣阳厨艺的时候，男孩都天真的觉得卓赫那天晚上的‘没脑子’是褒义，细想下甚至还有一点宠溺的味道，对项毅的‘该任性就任性’一说也没怎么在意。
直到这个星期的最后一天，楚宣阳的债不惊不险还完，厨艺也学了个三四层，迟钝的男孩才从项毅越来越沉重的眼神里看出一丝丝不对劲。
星期天晚上，宣阳照旧在厨房里帮忙，等菜都端上桌，项毅却不见了。
几分钟后，男人站在客厅，手边放着不知什么时候收拾好的行李。
依旧是那双天生带着笑意的桃花眼，朝向卓赫微微眯着恰好挡住情绪，“你真的要我走吗？”
桌上摆着的菜式仍是项毅精心设计过的，卓赫动筷浅尝，面无表情的样子也看不出合不合口味，“路上注意安全，不送了。”
这大概是这么些天楚宣阳听到的对项毅来说最客气的一句话，可隔着段距离楚宣阳也能看到男人桃花眼周红了一圈，“那，我走了。”
步步沉重，走到门口，桃花眼的男人还是犹豫着回头嘀咕了一句，“你要是需要我了，记得，打我电话。”
看不出情绪的卓赫，若有所思兢兢战战的楚宣阳，一顿饭食不知味。
晚些时候楚宣阳也不像平时一样那么多话了，一个人收拾碗筷，一个人洗澡进房间。到了快休息的时候卓赫突然的敲门才打破了僵局。
债已经还完，男孩又没惹什么事儿，面对卓老师的时候心里还是坦荡，只是被卓赫的气场一折煞说话的声音都不觉小了两分，“老师···”
略略点了下头，男人走到窗户边上，也只是站立，“你希望我管你什么。”
不着头尾，楚宣阳听得有些曚，“嗯？”
“你希望我不管你什么。”
换了种方式重复，宣阳这才反应过来。埋头想了想，却不知从何说起。
求管教这种事本来就不符合常理，别人和你非亲非故的，管少了你闲不够用心，管多了心里也会觉得憋屈。
卓赫不闲，楚宣阳也不是调皮捣蛋的坏学生，“按老师的安排来吧，老师觉得什么该管，宣阳就愿意被管什么。”
看了一眼站在跟前的男孩，总是皱着的眉头也没有舒展迹象，“你成绩怎么样。”
“还行。”
“学习能力呢。”
“也，还行。”
“既然还是学生，学习方面我也能辅导。明天把你最近一次考试的成绩单拿回来，再提要求。”男人倚靠在墙边，叠着脚，手交叉在胸前，偏着头看男孩的样子倒真有几分为人师表的姿态。
楚宣阳感觉自己像小学生一样被对待，挑挑眉抿抿嘴心里还有点儿窃喜，“哦，知道了。”
没理会男孩的小心思，男人接着道，“卓家有门禁，你不用上晚修就在六点之前回来，能做到吧？！”
五点下课，路程接近四十分钟，也就是说楚宣阳完全失去了自由时间。鼓鼓腮帮子，点点头，“嗯，能。”
“先这样吧，其余的等到时候再规定。早些休息。”
“谢谢老师，祝老师好梦。”
目送卓赫的背影离开，宣阳的小脑瓜子里满满转悠着的都是项毅的话，‘该任性就任性’，嘴角向上一翘，男孩也许想挑战一下卓赫的底线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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