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 【原创】《狐说·百无一用是书生》（狐说系列第三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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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狐说·百无一用是书生》（狐说系列第三部）

作者:箬竹如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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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一个亲爹，我又来了！！！

【第一部·逃婚记】http://tieba.baidu.com/p/2626175318?lp=se_thread_pick_1&sc=39725253945&mo_device=1（已完结）

【狐说第二部】天机不可泄露：http://tieba.baidu.com/p/2628897324?lp=5028&is_bakan=0&mo_device=1

①
花芩茗依稀还记得当年他娘在这偌大的府邸也过过一阵子舒服的日子。
玉食相投，褕衣相与，那与自己十分相像的女人，也曾经风光一时。
只是树倒猢狲散，庇护着母亲的二夫人下了位置，那女人，就失了恩宠。挺着大肚子与肚子里的他相依为命。抓周礼桌上的玉珏都是用绑印的锦绳栓的。
他本以为永远也不能见到生父，永远都要蒙受侵陵，让出自己的东西，就连最后剩下的几本诗书，也都是偷偷藏着才没被兄弟翻出来添了火膛。
那日，母亲的床上躺着陌生的男人，他知道，不是爹。
后来她被当众夺去内丹，死在雪地里，那时正是他第一次见生父的场景。
他被过继在五夫人膝下，被人指着鼻子骂畜生，孽障。可生活在自己身边的女人虽然疼自己，遇到这时，却只会哭了…
直到那天三夫人最不舍得的十八弟被点去做仙府大少爷的玩伴。把污泥抹在他的脸上，弄脏了五夫人为他緁好的衣服。
“瘦的和猴子似的，以后小爷怎么指着你陪我玩儿？”比自己高半个头的人攥着干净的袖摆帮他擦干净脸上受凌辱的痕迹，笑嘻嘻的把口袋里的蜜饯儿塞进他的嘴里。“瞧你这小秀才样子，以后心里头苦了，就拿这个甜甜嘴。赶明儿，小爷就把你要来，天天有糖吃！”
“做生意就要有做生意样子，我给你吃住，给你糖，保你不受欺负，你以后就只能跟我好！”
手里头攥着一袋儿蜜饯，瞅着那人笑起来两颊淡淡的梨涡，芩茗低下头，懵懵懂懂的点着头，却不知道，他的命数，就此停留在这个人身上。

②
都说南方苍茫山是座仙山，就是当地的樵夫也没有能登上半山腰的，只知道只是山谷底下也有不少丹参灵芝，是个药农敛财的好地方。
山下靠山庄里的人，都说仙山上的仙人不在山顶，而是半山腰林子里住的花先生。
说是先生，也是尊称，花先生瞅起来也就十四五岁，个子抽的倒是不矮，看起来白白嫩嫩的，书香味儿都印在身上，经常下山帮人治治病，只要些书本做报酬。只是这样也有些小家子气的人家赖着帐，花先生好脾气，我从来不说什么，照样下回儿演着他们一家得病也给治得好好的。
平日里不下山，只有每月十五下来，身上总是一股子墨香和甜腻腻的蜜饯味儿，身上绑着一个锦袋，放慢了乳糖和蜜饯，山下的娃娃都愿意与他耍。
要说他是仙人，还得从林猎户断了腿差点儿死在炕上说起。花先生接骨生肌的法子，不知道让给传的多神。那叫什么来着？只要还有一口气，死的也能给医活了。
林猎户的娃娃，林漾，这名字都是花先生给起的。娃娃半大的时候让花先生领上山读过好多年书，每每月底回来的时候都吵着要上山。说是，山上的景色和花先生住的地方和书上写的桃源似的，还有个顶漂亮的人，先生唤他大少爷。
庄子里的人七嘴八舌的传开，有人说那一定是京城里的大户，有人说是山上大仙的儿子，也有人说说不定花先生有个什么龙阳之好，断袖之癖什么的…
十几年如一日，林漾进京赶考中了状元接着一家子进了京，原本跟在那人屁股后面要糖的娃娃也成了靠山庄的新一带。
花芩茗就这么不避嫌的年年下山，脸上却没有半点儿痕迹，林漾弱冠年岁时又来拜访恩师时，恩师都比他矮的小半个头，还是当年他跟在他屁股后面问诗经时的样子。
靠山庄的人嘴巴严实的紧，不敢向庄外人说这事，生怕神明怪罪，收了花先生这让家中老人多活十几二十年的好庇护。
“啐！书呆子，老子不来找你你就准备从这儿成仙不成？！”花芩茗还没抬眼就让那把山水扇敲了脑袋，腰间的甜蜜饯儿也让人夺了去。
“大少爷…”正想捂着脑袋委屈，就让给拽起来戳着额头给数落起来。
什么不事生产啊，不听从安排啊，不遵循约定啊，就连吃糖没个够都给算进去。花芩茗好脾气的一句一句应着，末了还伏在那人身上，像是哄孩子的语气。“要是气不过，就打我罢。”
大狐狸也不客气，上来就是两下子，然后就把人拽起来打开糖包把糖塞他嘴里，让那人站着，抱着他的腰就把头埋在他的小腹上。
“本大爷要喝鸡汤，还要你烧的清酒。别想蒙我，叔母给的几坛酒还在你哪儿，我闻到了。”大狐狸不害臊的直往小书生腰上抹，弄得他脸上跟涂了胭脂似的。
“…让玲毅拿去了几坛，只剩下两坛了，我去帮你温上。”把糊在身上不老实的手掰开，芩茗那张脸才不跟猴屁股似的。
谁知道听到这话大狐狸脸就黑了，直接把人抱住不让走，那双手还去掐他的臀肉疼的他直吸气。
“花玲毅要你就给？！不喝了不喝了…！老子那天非端了长老府！”大狐狸抿起嘴勒的那人喘不过气来，“你个没用的书呆子，连酒都护不住！！信不信老子明天不来了？！从小让那混球欺负到大，你还没够了！！”
“…你本就有李小姐了…”小书生嘟囔着，皱皱眉不敢抬眼看他，一副怯懦的样子让大狐狸一下子炸了毛。
“就知道你这书呆子就是没出息！”使劲咬了那人一口，大狐狸窜起来使劲揉着书生白白的脸颊，哼了一声，拉着那人就往屋后的灶房走。
“老子不吃青菜炒蛋，你把火生上，老子这就去抓两只野鸡来。过些时日再给你计较那几坛子酒的去处。”
小书生心里嘀咕着那酒不是王后赏的么，表面儿上又不忍心堵一把大狐狸，生怕这人又耍无赖把自己扒光了扔进山上的温泉泡一晚上，还不给衣服…

③
最终找麻烦这点儿念头还是让大狐狸吃回了肚子里，却还是总是趴在小书生耳边儿嚼耳根。
花芩茗到底还是离不开人气的，呆了一阵子就又下山了，大狐狸归来时忘见他背着个竹兜时毛都要炸了。感觉把人又给按回屋里。
“下山路那么远，过几天再去…”墨离淌了一额的汗，抓着书呆的手就不肯放开，芩茗叹了口气许诺了桂花酿，还是没让大狐狸松手半分。
“…我的腿已经好了。”到最后他才垂着眼睛念叨出这一句，听的大狐狸直接把人摁怀里去不撒手。
“没好没好…再养养——”
“都已经四十年了，早就好了。”那双粉蓝色的眼睛像是后山那一眼连着天河的泓泉一样，像是真早忘了当年的事情似的，大狐狸不说话了。
一直送到村口才肯放开小书生的衣角，盯着那人的背影还是一副担忧的模样，早就把当初偷了父君宝库钥匙把所有好东西都搬出来给那人治腿的事给忘了。人断了腿治的恰当都能给接回来，别说是狐狸了。
本来白天还跑出去与人喝酒品膳的大狐狸一直望着山口等到天黑透了那副小先生模样的人才出来。
大狐狸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嘴一撇就拦腰把人抱起来往那木屋里走，又怕床太硬把人摔疼了，还是把人端正的放下才又摆出脸子的。
“花芩茗，小爷太久没收拾你了是吧？”那双手穿过小书生腋下就把人架起来盯着那人眼睛看，一双狐狸眼眯的怎么看怎么溢着醋味。
“…怎么了？不就晚了些——”话还没说完就让那人揽进怀里解了那青布腰带，撩起袍子不解气的拍了几下滑柔的臀，心里想这人在这儿竟是比在仙府胖了。
“还狡辩，你身上明明就是周卿书那竖子的味道！”大狐狸恼火的一双墨色眼睛都沉了几分，平日里带着两分轻佻的眉也微微皱起，扇的芩茗的屁股晕上赵粉，只可惜这臀怎么看也没脸红的厉害。“你还陪他喝酒了，五百年的花雕，还真是大手笔哈…”
“墨离。”知道大狐狸醋味一上来就极其不好哄，花芩茗到这儿也不着急了。并着腿，拂去那人还想再打他的手，坐在那人大腿上。“只是去谈公事，你这样说，弄泉知道了又要与我生气了…”
“他根本不喜欢柳弄泉，你知道。”大狐狸的鼻尖儿蹭进他脖子里，一股子委屈似的东西就像墨石掉进水里似的，一下子晕开了。“不安好心。”
“…他是少主。”芩茗叹了一口气，面前这人也是狐狸，只是不想归狐族管，又在天庭身居个清闲的仙位，自然…是不懂得他心里头那点儿龌龊心思的。
“…”大狐狸没说话，只是把他整条亵裤和小衣褪了，小心的碰了碰白的透过皮肤都能看的到血管的腿，把他身上的锦袋打开掏出糖放在自己那张薄唇中间，凑过去对着嘴给喂进去。
花芩茗眼梢带着许许笑意的接过那人的好意，大狐狸也不客气，直接把手往他衣服里掏。
“你小时候可是答应了只和我一个人好。跟周卿书交好，老子岂不是很亏？”大狐狸一哼气，拦着腰抱住软呼呼的书呆，蹬掉靴子上了床把下巴抵在他肩膀上，直接撂倒在床上。“行了行了，睡觉睡觉，你答应给我桂花酿的…”
“…嗯，我是说等桂花开了…”
“芩茗你骗老子…哼…”
“别乱摸了…”

④
花家的一只两只都是没消停的狐狸，花玲毅就是其中之最。偏偏知道芩茗面皮薄，不好意思扫兴让他走，就天天没个够的往人家山上跑，还拉拉着大少爷脸色弄得他跟低人一头似的。
玲毅像花清，所以格外受器重，儿时也欺负十五哥惯了，竟是怎么也改不了了，弄得大狐狸瞅着他就牙根痒痒。
“喂！书呆子，我都来这么一会儿了怎么还不给上茶。”怀里抱着美姬却坐在这清净简朴的竹屋里，实在是看起来极其不搭调，挑着那颗和他爹一样的泪痣，显得有些居高临下。
“…水还没开，再等等。”花芩茗好脾气的微微勾着唇间，哄孩子似的哄着在女人身上上下其手的少年。却是眼珠一盼，露出些不知道是什么的神色。
“你这儿可没什么好东西，水都一股子土腥子味，连碧螺春都是夏茶，没味道。”花玲毅嫌恶的摆摆手，“亏得你名字里还有个茗，茶都不会泡。若是当年是我得王后赏识，哪有你这般没用。”
“是，十八弟你向来最聪明。”花芩茗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若是留下来用膳我就去城里买点儿好的…”
“得了得了，人间的东西怎么跟狐府的比？也就你能吃得下去，你随便做做，我留下来赏你个脸。”那人像是不屑的哼了哼，书呆却笑了笑没有说话。
填了灶，捉了大狐狸饲养在后院的鸡，找出几包香料，就开始拌顿简陋的。本身他和墨离在这儿吃时也就两个菜，可像十八这么任性，两个菜估计就直接把房子拆了，再回去嘀嘀咕咕的说一说他现在过得是什么日子。
他端着鸡汤进了屋，花玲毅只是挑了挑眉不怎么乐意，他怀里的美姬约摸是娇宠坏了，竟摆出脸来给他看。
“主子怎么能吃这——”
一句话没说完就被花玲毅从怀里推出来跌坐在地上。
“我可没准许你也跟着吃。滚。”花玲毅瞥了一眼愣在边儿上的书呆，板着脸命令着，只见那穿着淡薄的美人就哼着离了这连“席”都算不上的地方。
“…你也不必如此，本来我这寒舍就单薄。”芩茗不好意思的笑着坐在一旁，像是在愁些什么，惹得花十八坐不住了，直接端起鸡汤就喝的见了底。
“…书呆子，等段日子我就让她给你赔罪。…向来只有我才敢数落你她算个什么东西…”
花芩茗看着那人骂骂咧咧的摆着脸色，心里却是不冷不热，不瘟不火。只是笑的有些牵强，谁说…他没脾气呢。
瞅着这所谓的十八弟的面容，他顿了顿。到大狐狸快回来时才催促着他离开。
这个人，所谓自己的弟弟，是爱慕自己的。这点儿思量，大约是他入了仙府后才看出的。
花清当年为什么留他？…还不是因为那身雪白的皮毛？若不是那日短腿。微微露出原型，三夫人会吓得赶紧让打他的人住了手？花玲毅会眼前一亮把那点儿花花肠子都认了个清楚？
他根本不是长老的儿子…他是白狐，白狐有继承王位的权利。
大狐狸归来的时候他因为站在迎风处想事情想的太入神，让给拽进屋里拨了裤子揍了一顿屁股。
他捂着身后讨了两句饶他也没停手，又打了一会子才酸溜溜的问：“花十八又来了？”
书呆点了点头，又挨了两下，眼眶都湿了，还嘶了两声。惹得大狐狸一边儿骂他活该一边帮他揉着让给揍红的臀瓣。
到了半夜两个人才睡下，大狐狸还是帮他揉着消了红的屁股。
“你说你弟弟是不是有病？天天想着抢老子的人。”
花芩茗摇了摇头，笑着埋在他发间闻着那股温和的龙涎香的味道，转了个念头，又马上否了，抱住大狐狸结实的细腰把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
“你定是打了坏主意。”
“你怎么知道。”
“平日里，你这样抱老子的时候满脑子都是算盘声。”那人伸手戳了戳他的额头，“快点儿睡，明天要是害了风寒，爷就揍的你屁股开花。”像是觉得不够威胁的意思似的，又加了一句“用大爷我镇纸的那把玉尺。”
“…哦。”花芩茗眼珠微微转了转，漫不经心的应着，心里想的却是大狐狸舍不得。

⑤
阴雨绵绵几天，细雨打在窗子上的声音有些像猫爪子挠东西，直让他觉得浑身不舒服。倚在榻上不愿意下来，本来有的出门散步的习惯也让雨夹着的割人脸庞的风同他一起打进被窝里，小腿有些隐约发痛，大概是因为骨头还是适应不了潮湿的环境。
大狐狸瞅着他的模样，总是一边儿为他加衣服一边儿数落。
“你自己也不看看你这样子，穿的都和熊似的了。”
“…我不像。”书呆子吸吸鼻子，捧着冒着热气的牛乳使劲抿着，像是要把碗也喝进去似的。
“这么没出息，下回儿我多问管牧的要几桶温着喝。入冬了你也就老实的呆着吧，喜欢吃什么我让府里的厨子做，这两天又瘦了。”大狐狸把他把头发束在身后，抚着他的背，他就老老实实靠过去在大狐狸怀里侧着身子。
“…哦。”书呆子把脸往白瓷碗里埋了埋，鼻尖儿上都粘上了带着奶腥味的白液，等见了底才放下手里的碗。
“越说你没出息喝的越没出息，你这样子溜出去净给老子丢人。”大狐狸盯着他的鼻尖儿看了好一会儿，俯下身子去舔掉了那块儿白色，还咬了咬他的鼻尖，手不自觉的又环上他的腰滑到他身后摸着他的尾巴骨，弄的芩茗痒的更往他怀里蹭。
“不出去，太冷了。”书呆舒坦的眯着眼睛，有气无力的支吾着，把脸往大狐狸温热的颈上靠，想要多沾染些热气。
“我爹想你了，过几天雨势好了我带你上山。”
“现在去也没什么，只是二里山路。”小书生露出脸又被摁了回去。
“…你又想不听老子的话？”大狐狸眉一挑，把被子往这儿拉了拉，手就往书呆子的内襟里摸，滑到身后掐了一把雪嫩的一瓣肉才把小书呆压在床上。
“信不信下次你那劳什子十八弟来时老子上了你？”
“信。”小书呆垂下眼睛，脸上有了点儿笑意。
这可不是说笑，上次夫人在门外的杏树上玩儿大少爷就把他给摁床上就给扒光了…老爷走到门口都没停。
色狐狸…书呆子嘴角一动，在心里头这么想着。
“那天非弄得你下不来床，看你还往山庄子里跑，弄得我都找不着。”
“…”不大可能。
狐狸这方面精力都异常旺盛，没个十回八回儿的别想让他觉得有半点儿房事上的力不从心。一会儿就得半个时辰下去，要是下不来床…那得从太阳落下到太阳又挂在哪儿才有这档子威胁。
“大少爷你越发小气了。本来只是不让我出远门，现下走动走动都不行。”芩茗缩了缩肩膀，攀上墨离的肩膀，呼出的带着乳香味儿的气都喷在那人耳垂上，本来束好的发也都散下来，软滑的发蹭上那人的脖子。就这么着两个人都上了床靠在一块。
墨离就在他耳朵边儿上数落，芩茗就打着小哈欠拎过一本书看了起来。
大事小事都过去的差不多了也就半个月过去了，瑬玉瞧见儿子带着芩茗回来了还高兴了好一阵子。领着芩茗逛了一天才让书呆搞清楚是什么事儿。
老爷让夫人戒糖，因为夫人最近牙又不怎么好，夫人闹了脾气，弄坏了好些东西，被教训了好一顿。一直不高兴到今天，还是他来带着玩儿才好多了。
感情，他又是来哄孩子的…
看老爷冲他微微笑着道谢，他还真就怪不好意思的…本就地位有别，墨离家人对他实在是相比下好上百倍了…
“爹，你爬树不带着书呆子，我就不告发给父君。”
大狐狸拿蜜饯堵了他的嘴，又去和他爹谈条件，这才放心去把房里的被子换的更厚些。
“什么时候少爷也开始约束我了？”书呆子坐在刚翻出的香软的金丝锦被旁嚼着甜枣，把核吐在一边儿玉制的小碗里，一副软趴趴累了的样子。
“你要是跟着他胡闹，你看老子不收拾你。要是磕着碰着，屁股不给你打肿了。”大狐狸捏着他的耳朵威胁，他也没怎么听进去，拽着那人衣服就笑着询问他们今天吃什么，要做什么，院子里种的莲瓣兰怎么样了…

⑥
天气越来越冷，尤其是这山顶，夫人和老爷下山回了茶馆，只留下他与墨离在这儿看看门。
偏偏花清就挑了这时上山去看看出嫁的少主，自然，意在看一看这个低眉顺目的儿子究竟长成了什么模样。
花芩茗抱着手炉跪着行了礼，就被墨离拽起来，拍了拍沾了地的腿，看的花清眼角带着些奇怪的神情。
“看来仙君对你够好。”花清喝着茶盯着这个见了自己连抬眼都不敢抬的儿子，神情像是在透过他看什么。
“…父亲这话抬举儿子了。”芩茗使劲用眼帘遮住那双带着不甘愿的眼睛，怕其中恨意让人寻去几分，纤巧好看的手指攥着手炉两侧，微微颔首，像极了温顺的猫儿。
“狐狸总归是要有狐狸的样子你这猫一般的模样，还能叫狐狸么。”花清眼角那颗泪痣入了眼，刺的芩茗紧了紧牙根，微笑起来应着，像是听的受教。
“若是长老无事，我便带他去山下看看。”墨离最先坐不住，拉起他的手就把人牵起来，一点儿也没有客气的意思，没等花清说什么就把人带了出去。
一步一步往府外走，在门口吩咐了管家，看着书呆子的模样拦腰抱起来就往竹屋走。
像是抗麻袋一样的抗法并没有把他弄疼，只是不说话的呆在他的肩膀上不说话。
进了竹屋的门，坐在床边把人放在腿上，搂了好一会儿也没说什么话。
“不高兴，就不见你爹。”大狐狸故意捏捏他的下巴逗着他抬眼睛，小书生像是不高兴了，别过头去。
“喏，吃进去…”
书呆一抬眼就看着那修长漂亮的指尖钳着一枚话梅就抵在自己唇上，那人一只手抹上自己的后背安抚。
张了张就咬下半颗梅子，又低下头去。
大狐狸见状还是不满意，拽着那人把一半话梅去了核含在嘴里就往他唇边儿凑，硬逼着他自己叼进去。
“你乖乖听话…别想你爹。别想花家。就什么都好了。”
“你和我都不争了，好不好…不要那个位子…”
“老子实在是…看不得你跪他。”
芩茗看了一眼大狐狸，摇了摇头，还是不说话。
墨离皱了皱眉，捏上他的脸，厉声道：“书呆子你又不听话是不是？！”
“…嗯…”像是否认的哼了一声，芩茗就去扯拉着自己脸的手，不知道是什么情绪的望了他一眼。
“你就吃准了老子对你…什么都不敢…才敢这么放肆。”墨离送了手，把他的头摁在怀里，“一个空有名号的位置有什么好的，你想要老子就帮你去向天帝讨一个好上百倍千倍的…”
“…”芩茗抿了抿唇，只吐出几个字“花玲毅想要。”
“…就因为他想要，所以你也得要？”大狐狸叹了口气，扯了扯嘴角。
“从小都是我让着他，都是我一个人，我不甘心了…”
“我也会嫉妒，也会难过，所以他想要的东西我也要得到…”
“…我是不是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墨离…”小书呆别扭的拧巴着，“你也有美人，瑶池的舞姬，人间的姑娘…我也没有那些美人好看…一比，实属是不如人的。”
“可老子就喜欢不如人…”
大狐狸直接扶着他的腰把人带起来，去吻他的脖子，解开他的腰带。
“老子就是喜欢让人欺负的满脸泥巴的呆子…”
“老子就是喜欢偷偷把书藏在草垛里的傻瓜…”
“老子就是喜欢你，就是想对你好，和谁都没关系，谁都管不着！”
芩茗垂下眼睛，遮住有些湿的眼眶，抱住那人的脖子，抿住唇，把头靠在他身上，学着去碰那人的腰。张开嘴吸着气。
大狐狸也不客气的去扯他的外衣，只脱到薄薄一层，去触碰他滑嫩的皮肤，咬着他的锁骨，哑着声音：
“要是老子忍不住了，你可不能怪我。”
“不怪你。”

⑦
冬日里是书呆最易犯懒的时候，可偏偏狐族祭天就在这几天上，本是五十年一次，由宠子去担跪祠的担子。可这向来苦闷得差事不讨喜，就落在了芩茗身上。
本来大狐狸想帮他推托了，可原本窝在被窝里的芩茗却一反常态的爬起来瞒着他跑了去，气得他直跳脚。
一共守七天七夜，许是有人故意为难，这五十年一次的祭轮到他头上又多了辟谷这一条，水食没有再送，灯油也没有再续。到了夜晚漆黑一片，像是进了地牢一般，彻骨的寒气就打在身上。
这事儿传到了花十八耳朵里，到了管事的哪儿闹了一番才续了吃食，灯油的分量也有了。只是跪着的人颤巍巍的，脸色也蜡黄蜡黄的。花玲毅正得意于他对他的情谊，却没看见那人眼底浮的不屑。
夜里烛火并不亮，偌大的地方，只放了几盏灯盏。阴森森的，只回荡着芩茗嘴里念的咒文，脸上没有任何往日的温和友善，麻木，这是第七天了。
“书呆子。”有人这么唤着他，他没回过神儿，只是抬了抬眼，看见那人不好看的脸色。
“…大少爷。”他哑着声音低下头，像是没了力气，动了动，扯到了自己的膝盖出了一层薄汗。
大狐狸蹲下身子拧着眉头把人扶起来。他站不稳，就让给抗到了肩膀上，小心的避开腿，不敢去碰。书呆不敢对他说这时辰走是坏规矩的，因为墨离向来不听这些，说了也是平白惹人不快。
说是现下不怕那是假话，出门前也就料到这幅狼狈样子，越是如此就越无法与眼前这人交代。
“看看你这样，要让你不来时还敢和老子犟嘴。”那人的声音是少有的严厉，听得他心里暗叹不妙。
芩茗就那么扯着大狐狸的衣襟不动弹，像极了害怕让给抛弃的猫儿。
回了山也没进屋，撕开了身上不怎么厚的衣服就让大狐狸抱着放进了院子后的那一眼热泉。书呆一直颤巍巍的抓着他的手，就算下的缓慢，那带着淤紫的膝盖沾上热汤也让他疼的直咬嘴唇。
大狐狸把他安顿好了，才去寻了灯盏和衣物，擦干净他的身子将貉绒长袍给他披上。
书呆一声不吭，大狐狸也不说话，进了屋给他填了手炉揣进怀里，寻了紫云膏就帮他揉着淤血化的差不多的膝盖。只是这样，加上温热的仙力也没让他少疼多少。
芩茗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还是没说出口。晚上，上了床，吹了灯，大狐狸都是背对着他睡的。他都忘了，上一次墨离与他这么置气是什么时候了。
也是他，太急功近利，没去想他到底是什么个念想…
他总是想过那么一种可能，面前这人厌倦了，他自己该怎么办？他不过在世人眼里是爬上上位者床，拽着墨离下水的小人。失了势，人人尽可欺之。
芩茗就算真的喜欢他，又能怎样？有一天，那人发现他并不是他想的那样好，还会如此喜爱他？一切也不过是杯中物带来的杯中影…
他闭着眼假寐，想要缩起身子，却只能蜷了蜷…
他没了墨离，他又该怎么过…过回原来的日子么…
到底，他也不过是只贪图享乐的狐狸…
夜里，他像是听到了那人耳边念叨着什么。
“书呆子，老子这是心疼你…你这喂不熟的白眼狼能知道么？”那人小心翼翼的搂过他，碰了碰他散在身后的青丝。
“老子对你那么好，你究竟听了老子的话几回？你知道老子等你一句以身相许多久了么？…”
“老子快要心疼死了你都还杵在哪儿装哑巴…”他抱紧了怀里半梦半醒的书呆，“我又怎么舍得罚你，斥责你…”
“花芩茗，老子真的是因为喜欢你…”

⑧
说是置气，一晚上过去，大狐狸就什么脾气也没了，照样抱着书呆喂粥喂的欢畅。
粥是甜粥，书呆子喜欢的燕麦片和薏仁都加了个足量，糖也放的腻人。可芩茗就喜欢这种奇怪的味道。久而久之大狐狸也吃惯了。
年关前书呆去城里采购了些糯米面和枣，糖与山楂也买了不少。
林漾在年前上山了一趟，原先在芩茗怀里赖着冲大狐狸吐舌头的俏皮小儿郎也变成了翩翩公子，身边还带着一个娃儿，长得像极了娃娃。问候了花先生后就把幼子寄在了这儿，惹得大狐狸一阵不高兴，看那孩子老实才同意了下来。书呆一向喜欢孩子，这个年也过得有了滋味。家里的年货堆了满地，原本只做两个菜凑活凑活的两个人有了孩子就不一样了，愣是做了一桌子东西过年。
书呆子包的元宵一向好吃的紧，小孩子尤其喜欢，只几天下来两天就赖在先生怀里不下来，照样把大狐狸弄得牙根痒痒。
“这小鬼有什么好，至于天天抱着，就差没用绳子栓脖子上了，连老子都不理了。”趁着小鬼头去后院凉亭读书，大狐狸逮过书呆子就从哪儿咬起耳朵来。
“…反正以后我与你总要有个孩子，”书呆子嘴角那一抹有些青涩的笑迷得大狐狸魂儿都掉了，听到这话更是像是要把人揉进自己骨头里。
“你这算是以身相许？”大狐狸勾着嘴角挑了挑眉把脸凑上来，只看着小书呆转过身子把脸藏起来轻轻哼唧了一声大狐狸才摩拳擦掌起来。
“老子今晚就把你办了！！”
这话到了晚上就不好使了，两人中间还多了个小东西，连亲亲抱抱都不行。
过了几天，两人带着孩子去了城里看灯，给林璞买了好几串糖葫芦吃得一路上都是笑模样。
也不知怎么的，也许是孩子跟谁像谁，林璞跟着芩茗就是一副儒雅听话的好孩子的模样，跟着大狐狸就另当别论了——
“小鬼！你再敢扒在老子的人身上老子就剁了你！”
“老鬼！生怕不知道你比小爷大么？我就赖着就赖着就赖着~等我长大了，一定会让先生休了你，先生是我的！”
“该死的臭小鬼——”
“没用的纸老虎——”
只要书呆不在便是这个场景，两个人不停的打啊吵啊闹啊，最后弄得一团糟，又生怕让书呆知道。最后两个人都很配合的收拾好然后再到后院争论先生是谁的的问题…
当然，这些书呆是一点儿都不知道的…
天上落的从雪变成了雨，芩茗做了一桌好菜庆春，碗筷还没端进来狐族办事的就留下了诏书。
说是，位子，有了。等夏至就去上任。
这位子怎么来的，还得归功于他下山留两个人在山上的那几日。
“阿茗…你说，我怎么就猜不透那个人呢。…阿茗，你到底喜欢墨离多一点，还是卿书多一分？”
“这话可不能让王后听见。”他叹了一口气看着难得透出忧郁的少年支着下巴叹着气。
“…我知道，我不会种花，不会养竹子，只会玩儿，不喜欢读书…可是我真的喜欢他，但是，我什么都不会。”
“阿书若是真的喜欢你，他也不会说的。”
“我知道，你比我了解他…你比我更知道他在想什么，都怪我太笨…谋不来心，什么都是白费…”
“…”他一抬眼，微微勾了勾嘴角，温和的开口。“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你去向王后举荐诏书。我会断了卿书的念头，我会提前与墨离定亲。”
“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给你你想要的。而交换是，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你给我，我想要的。”
他微笑着合上诏书，竟是有些不屑的哼了哼气。
卿书，你我两个为了暂时的目的合为一体的人，缘分就只能至此了…你替我，做了不少不易之事，我…不再一一奉还了。
柳弄泉也不过是亡国之君的弟弟，被人追杀重伤着被带回山上疗养养着的一个被卿书可怜的人…这一跃而升，必然…
他攥紧了手里明黄色的锦布，抬头看了一眼像是松了一口气的大狐狸。
“快结束了吧，书呆子。”
“…还不够。”芩茗笑着摇摇头，站起来抱住他，把脸埋在那人胸膛上。“我还…太仁慈。”
“我想要他们的内丹…”
“无论三夫人…还是五夫人…或者十八的…”
他忘不了屈辱，他忘不了自己养母柔弱的模样，忘不了十八得意的神色…
既然母亲你这么没用，和我的生母一样没用，那么就一并，散了吧。
“…你要的，老子给你。”
他抬头，看到那人的眼睛，笑了。

⑨
林璞总是看见最近先生笑的很奇怪，还看到了一个长得和先生一样漂亮的人来找先生。
先生说，那是他弟弟，可为什么先生的弟弟却是把先生抱在怀里像个疯子一样的念叨着…
“我要的，到了你手里了…我要的竟然到了你手里…我真是小看了你…”
那人伸手掐上了先生的脖子，双眼通红，吓得他差点儿坐在地上。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他闭上眼蹲下又起来睁开眼时那个人就不见了。先生把他唤进屋里。
那时他在擦一个盒子，一个顶漂亮的盒子。盒子里放着一颗药丸儿似的金色的东西，外面包着一层血，先生把他收起来，放在另一个盒子旁边。
“先生，客人呢？”他不解的看着像是松懈起来的先生。
“…这个是客人。”芩茗指着刚刚放上的盒子，“这个，”他又指着旁边儿的盒子。“是姒姬。”
后来过了几年，林璞才知道，姒姬，是先生的生母，只是那时候柜子上的盒子又多了两个。
那两个，是不久后大狐狸拿回来的，先生很高兴，一整天都没有离开大狐狸，两个人一直抱着，他觉得牙疼就跑出去玩儿了。
“为什么先生的亲人会变成药丸啊？”那时并不懂得什么是内丹的他向先生讨了一颗拿在手里玩儿。
“因为，他们不是先生的亲人，所以变成了药丸。不过，这种是只能看，不能吃的。”
很久以后，当几颗内丹与花芩茗的融合起来的时候，芩茗才有了足够的能力用妖力融合出自己和大狐狸的两个儿子。
“…芩茗…”那人抱着他，使劲把他蹂进怀里，他呆滞的看着他的眼睛，眼眶溢出泪水。
“你说，我赢了么，墨离…”
“我为什么一点儿也不高兴，反而觉得罪过了…”
“我杀了他们，是杀了同族啊…”
大狐狸抚着他的背，想来也是没想到花清会那么容易交出那几个府里人的命。
“既然做了，就别给老子后悔，”他帮他抹着眼泪，用帕子帮他擦湿润的眼眶。“瞧瞧哭成什么样子…以前打你都不哭，现在哭了一会儿让小鬼进来撞见了怎么办？别哭了…”
他哽咽，那人帮他顺着气，湿漉漉的脸颊就埋进了那人的衣服上。
“小时候都没这么哭过，都是掉两滴就不掉了，现在越长越回去了。”听到这话书呆吸了吸鼻子否认似的“嗯”了一声，大狐狸就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了。
“…不要了，不要那个了。”芩茗吸着鼻子支吾着，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
“行行行，不说了，我不说了。那破长老咱也不当了。”他叹了一口气，拿自己的袖子给书呆擦脸。“我去给你弄热水，先把脸洗洗。”
“嗯…”芩茗吸着鼻子坐的端正，抬着尖削的脸去看大狐狸。
“瞅瞅你瘦的。明天我去再给你杀只鸡…”大狐狸又帮他擦了擦脸才去打水，再进屋时书呆手里攥着书靠着床边儿睡着了。大狐狸把他抱起来擦了脸才让他睡下，小东西玩儿完回来的时候也让给勒令不准出声。
“先生为什么跟你在一块儿？”小鬼那段时间总是一脸奇怪的问，像是大狐狸配不上书呆似的。
“你什么意思啊，臭小鬼？！”大狐狸半是吓唬半是好笑的戳他的脑袋，小孩躲到一边冲他吐舌头。
“你还不信，我那次看到有个长得可漂亮的人在窗外看先生来着。肯定他也喜欢先生！”
“…”大狐狸忽然板了脸冲小孩吓唬了一句“你懂什么，去，去凉亭看书去！”
大狐狸攥紧了拳头直到书呆回来扔在床上磋足了油水，才咬起耳朵来。
“老子吃醋了。”他说的理所当然还很有底气，像是件挺面上有光的事儿。
“知道。”书呆把雪白的胸膛贴在自家大狐狸身上，脸上带着笑意，脸羞的红红的，让大狐狸喉头一紧。咬上那人的脖子，却听见一阵孩子的笑声，他就被踹下了床，书呆也利索的穿了衣服，一本正经。
大狐狸暗暗发誓，一定要把小崽子扔出去。

53"

偷偷溜过来〖我争取在明天把这篇文给完结了〗

⑩
“你·说·你·把·那·玩·意·吃·了？！！！”
这一吼从山腰直接吼到村口宋老头家的芦花小母鸡都吓得差点儿把下的半个蛋再塞回去。
正值夏日，林璞回京省亲，只留下花芩茗和墨离在山上，要不冲大狐狸这个吼法，那小子早就开始与他喊打相打了。
“我说什么你全他妈忘了？！这脏东西入了肚子你要是吃出毛病老子上哪里找你？！”
墨离抬手就想给书呆一巴掌，最后还是握了拳不了了之。单看书呆那副决绝的样子，他就知道是早就商量好的坑他一把。
“…你胆子肥了，老子看看我还治不治得住你！”
大狐狸东张西望了半天也没找着趁手的东西，动了动嘴角，抬眼就冲芩茗嚷嚷：“你过来！”
书呆子没敢动弹，攥着袖子就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模样。
大狐狸气急了，过来就把人拽过来就要往桌案上摁，还没靠上边书呆就捂着肚子躲到一边，一直摇头…
“再过三天…墨离…再过三天你再打我…我求你…”
“…”大狐狸听这话听的莫名其妙，直开始算这几颗内丹的修为…
过了一会儿子书呆都开始咬着嘴唇要开始哭了大狐狸才想起来，年前一阵之后这盒子没打开，年后的一段日子书呆子主动爬上自己的床…
“…还有三天，是、是什么意思…”
大狐狸刚想碰书呆的肩膀就让把手推开，芩茗抿着唇不说话，头低的更厉害。
“你…你是不是想瞒着老子…”墨离一看情势不对，直把书呆子往怀里一箍，去摸他的肚子。他就说最近怎么这里像是有点儿肉了…“瞒着老子用内丹化型？！”
“…我们成婚吧。”书呆子低下头，闭上眼睛不敢去看他“我想，我想要和你成婚。”
“…所以你瞒着老子要弄两个娃娃出来？！！我——！”墨离恨的牙痒痒，直抬手想往他屁股上扇…
他以前是不知道他父君为什么因为爹偷偷学叔母要孩子时那么生气…
他现在知道了…
这种眼睁睁看着拖油瓶出生又无能为力，也不能揍这个始作俑者一顿的滋味…他不想要比人鱼膏点着还亮的小混蛋在他和书呆中间晃悠！！！！
“等你把肚子里的混球弄出来看老子不揍的你屁股开花，这种事情都不和我商量你是要造反么？”
墨离咬着牙去捏他的耳垂，一副不乐意的模样。
“你说你脑子里怎么想的？成亲后过个几百年再添又不会掉你几两肉！书呆子！我看你就是读书读傻了！早知道让你去绣花也比进书房强…”

“……”书呆绞着衣袖，让大狐狸给抱着，有些委屈的蹙着眉“你都说我是书生，书生读书读傻了，不就得指着你养么？”
“…你还有理了。”大狐狸吸了一口气，去使劲揉捏书呆的脸颊，“越活越回去，以前学的那点儿机灵劲都用在算计我上了！！”
最后直到抱着两个毛团子在小竹居成婚，一群人凑过来喝喜酒，那教训也没落在书呆身上。
“哼，你看看你兄长的样子，还真是给天庭丢脸。”辰沥抿着果酒去看帮他布菜的墨淳。
“我哥哥与芩茗相识百年，自然不是一句两句说的完的…兄长也算是一百年里苦尽甘来把人抱回家了。”
“抱回家？”辰沥挑着眉轻哼一声，握住墨淳的手，“我看是终于把自己从少爷熬成跟班了…”
〖END〗

注释：主持人：竹子攻方：墨离受方：花芩茗围观方：狐说其他系列主角配角这是一个充满逗比的节目，如有雷同，十分荣幸。
1请问您的名字？
大狐狸：老子在天上当差你居然不知道我的名字？
竹子：…这题不是我出的。
书呆：花芩茗。
竹子：我觉得还是书呆子比较好说话。
大狐狸：〖瞪〗
2 年龄是？
大狐狸：…
书呆：他有一百九十多岁，我大概有一百五十岁了。
竹子：所以…这算是老牛吃嫩草？ 3 性别是？
大狐狸：…这你他妈都看不出来？！
书呆：男，他也是男。
竹子：我说了不是我出的…！
4 请问您的性格是怎样的？
大狐狸：老子必须风流倜傥，霸道威武啊！
书呆：我，大概是软柿子。〖瞥一眼大狐狸〗
竹子：…你们都不打算说真话？
5 对方的性格？
大狐狸：温柔，软柿子，书呆子，偶尔好像不怎么听话。
竹子：…你确定他听过你的话？
书呆：大少爷嘴上说的和做的不太一样。
6 两个人是什么时候相遇的？在哪里？
大狐狸：长老府后花园，我八十五岁寿辰后到长老府去挑玩伴。
书呆：家里，织清苑。
7 对对方的第一印象？
大狐狸：洗干净了应该是个小美人。
书呆：我在这世间见过对我最好的人。
大狐狸：〖把书呆揉进怀里〗
竹子：原来你是抱着这个心思和人家搭讪的…
8 喜欢对方哪一点呢？
大狐狸：〖揉书呆〗都挺喜欢的。书呆：他身上，很舒服。
竹子：所以可以用来暖床？
9 讨厌对方哪一点？
大狐狸：呃…〖沉思〗总是背着我做事！而且有些挑嘴…
书呆：〖叹气〗偶尔，偶尔不怎么能让人安心的个性。
大狐狸：老子怎么就不能让人安心？！
书呆：瑶池…
大狐狸：咳咳…没有没有，那时老子年轻不懂事…
10 您觉得自己与对方相性好么？
大狐狸：那还用说！
书呆：嗯，挺，挺好的吧。
竹子：←_←

11·您怎么称呼对方？
大狐狸：书呆，芩茗，阿茗…
竹子：（小声）偶尔还会在后面儿心肝宝贝甜蜜饯似的叫吧？
书呆：呃…（沉思）大少爷，墨离，阿离…大概就这些了。
大狐狸：你还叫过我夫君的！
书呆：（表面温和微笑，桌下踩脚）
12.您希望被怎么称呼？
大狐狸：嘿嘿…叫相公夫君离之类的都行。
书呆：叫，叫名字就好。
竹子：真没追求…
13.如果以动物比喻，你觉得对方是？
大狐狸：猫！——他撒娇时就和猫似的！
书呆：狐狸，因为本来就是狐狸。
竹子：还是大狐狸有情趣…
书呆：阁下非礼勿言啊。（微笑）
14.如果要送礼物给对方，你会选择？
大狐狸：…伺候他一晚上，老子送我自己！
竹子：反正是我我就不要…
书呆：大概会听他的话。
竹子：所以书呆听一次话就是赏赐级别的？？
15.自己想要什么礼物？
大狐狸：书呆洗干净随老子办事。
书呆：…以后，不再做打屁股这种事…
16.对对方有哪些不满么，一般是哪方面的事？
大狐狸：…他不听话，那时老子就想办法让他长记性。
书呆：他打我…我，我还是觉得非礼勿视…
竹子：…其实就是害羞？
17.您的毛病是？
大狐狸：（咬牙后悔状）太爱他了…
竹子：这算毛病？
大狐狸：（掀桌）你是不知道辰沥那小子怎么说！
书呆：…偶尔，不听话。
竹子：你听过？
18.对方的毛病？
大狐狸：不听话，不记吃不记打，总是把书看的比我重要…
书呆：…总之我认为我们需要分居一段时间，他在床第上有些…
竹子：我懂了…
19.对方做什么事情会让您不快？
大狐狸：瞒我，骗我。
书呆：打屁股…
20.您做什么会惹对方不快？
大狐狸：揍他，不过老子真不觉得老子用力了…
书呆：偶尔不由自主会瞒事情。

21 你们的关系到达何种程度了？
大狐狸：（自豪的）老子做了他！！
书呆：（踩）
22 两个人初次约会是在哪里？
大狐狸：没有初次约会，都一直一起住，要说约会，带他去苏州杭州过几次算么。
书呆：…我以为我们两个最多就在后山约会过。
竹子：你们自己都不知道么…
23 那时候俩人的气氛怎样？
大狐狸：你说那一次的？
书呆：（沉思）我想、大概还不错。
24 那时进展到何种程度？
大狐狸：我已经摸干净了，嘿嘿…
竹子：喂，用不着这么猥琐淫荡下流的笑吧。
大狐狸：老子就这样，你管的着。
书呆：（扯大狐狸袖子）大概，那时候已经是爱了吧。
25 经常去的约会地点？
大狐狸：（奸诈笑）床上！
书呆：（扶额叹气，脸颊微红）非礼勿言。
竹子：做都做了，说一说又怎么样。
26 您会为对方的生日做什么样的准备？
大狐狸：在我看来每天都是他生辰，所以每天都对他好就行了。
书呆：（主动去握大狐狸的手）那天会把酒酿拿出来给他，还会送他我作的山水画。
竹子：这就是过日子啊…
27 是由哪一方先告白的？
大狐狸：（指着自己，得意笑）
竹子：书呆你就不拒绝？
书呆：嗯…那时候就已经出不来了吧。
28 您有多喜欢对方？
大狐狸：都想绑在身边，好好藏着。
书呆：不想…他跟别人走掉，很喜欢吧。
29 那么，您爱对方么？
大狐狸：这是当然的！
书呆：嗯…
竹子：卧槽又害羞了…
30 对方说什么会让你觉得没辙？
大狐狸：（一脸不爽）不理我…怎么也不理我，打死也不理我…
书呆：大概是说他想出去泄火前说的气话。
竹子：果然经常吵架。
31 如果觉得对方有变心的嫌疑，你会怎么做？
大狐狸：（拍桌子）他敢！一定是周卿书那小子这么想过对不对！
竹子：没没没没…
书呆：他其实一直在外有红颜知己，不稀奇。
竹子：两个人怎么就差这么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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