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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爱在当下,潇潇重发,父子师徒[第1页]

作者:清潇白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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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楼不更了,潇潇将文文整理了一下,大纲刚出来,大家久等了!


爱在当下
楔子
迟到的爱,再浓烈,伤害也已经发生,只是当时我们都没有学会爱在当下。
第一节
“你给我跪下!”沈家家主沈君豪咆哮着怒吼。
“为什么要我跪?我又没做错!”沈致远,沈家二少爷直直的站在会议室里跟自己的父亲分庭抗争毫不示弱。
“你不敬长辈,你知不知道,沈家能有今天多亏了几位长老的打拼!”
“就因为他们也曾为沈家立下汗马功劳,所以我只是让他们颐养天年,更是给他们足够的钱养老。而没有将他们私相授受,中饱私囊的事情公开!”
几位长老坐在会议室里更是被气得满脸通红。
“你给我闭嘴!”
啪!的一巴掌扇过去,那力道直接将致远扇倒。
“天玑,去刑堂给我把荆棘鞭取来!”沈君豪看见倒在地上的儿子,怒目圆睁。
“主上,天玑还是回书房给您把藤条取来吧。”天玑双膝跪在地上,那口气中竟带着点恳求。
“不必!”
“不必!”
基本是异口同声,两父子都睁大了眼睛看向彼此,两双眼中闪烁着不一样的光芒,但都倔强的不肯说话。
“我的话也不好使了吗?”沈君豪怒吼道。
沈致远避开那目光,微微低下头,一瞬间那眼里都是不甘和委屈,致远使劲的咬着自己的唇,心中那个声音一直在喊着,为什么不信我,为什么就不能信我一次…
直到天玑将鞭子取来,屋内都没有人啃一声。
致远的眼泪每每已经到了眼眶,就又被他逼回去,一次又一次,直咬的下唇出血都不觉得疼。
“跪下。”沈君豪拿过天玑手中的鞭子凌空一甩,一声撕裂的破空声刺激着在座所有人的耳朵。
那是刑堂审问犯人的荆棘鞭,从未对自己人用过,那鞭子是由两根荆棘缠绕在一起而制成,又经过长时间在水中浸泡韧性十足,那荆棘上的刺都被很好的保存下来,而且每根刺都不易折断十分具有韧性,能够轻易划开人的皮肤。
“父亲。你真的不信我?”致远深吸一口气将泪水逼回。抬起他那自从一早起就有些苍白的脸,这些东西他熬了多少个晚上才全部弄完,为了不耽误白天的工作、课业、训练,他基本上都在用那仅有的几个小时的睡眠时间来整理、查找,已经记不清有多少个晚上没有睡觉,就在昨天晚上自己还在发着低烧,但是卧室与自己仅有一墙之隔的父亲却丝毫没有问过,没有关心他一下。现在证据摆在眼前他竟然一眼都不看就否定。
自己就这么不可信吗?还是… 自己永远都是那个不被期待的私生子…
“不信。”沈君豪坚定的吐出两个字。只是除了天玑,所有人都没有注意,他没有握鞭的那只手紧紧的握着拳,微微的颤抖着。
“呵呵。”致远自嘲的笑了两声,缓缓的跪了下去,背对长老们,那深深的鄙夷、不屑。
“上衣。”沈君豪用鞭柄点了点致远身上的白衬衣。
“是,家主。”致远又自虐的咬着下唇,嘴里说出的话冰冷如斯。
待他脱下衬衣露出满身的伤痕,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堂堂的二少爷的身上竟会有这么多的伤痕,甚至有些还很新,明显就是旧的还未好新的就又打了上去,一遍一遍的叠加所致。
沈君豪看到那满身的伤痕也愣了一下,自己是有多久没有关心过这个不过18岁的儿子了?他何时受的这么多的伤?何时竟这样单薄。
“今天就算你打死我,我也没错。”
致远背对着沈君豪并没看到他脸上那一扫而过内疚。
听到这句话沈君豪心中原本的愧疚终究是被怒火压过,举起手中的荆棘鞭撕碎空气就抽到了致远那单薄的背上。
“啊、”第一次挨荆棘鞭竟然不知道是这么的疼,感觉血肉都被生生的撕扯而下,才一下致远就觉得血气上涌差点趴到地上,但是倔强如他,也只是将上涌的血咽下去,用拳头堵住自己的嘴不让再有半句呻吟被身后的人听到。
啪!
又是一鞭,撕扯而下的皮肉飞溅,但那单薄的脊背是丝毫未动。
“认不认错!”
啪!啪!啪!
“我没错,为什么。要我认。”那声音断断续续,咽下了所有的声音和血水。




潇潇来更文了~
刚刚码完

沈君豪甩起已经垂下的鞭子,毫不留情的砸在致远单薄的背上,宣泄着他的愤怒。
致远的背上已经没有一块好地方,血水就那样顺着脊背往下流,在周身积下一个一个的小血哇,但是他仍然倔强的不肯叫出来,不准许自己有一点点的妥协。
会议室内的人都已经惊呆了,没有人敢劝震怒中的沈家家主,都呆呆的看着,直到不忍直视的开始闪避、甚至扭过头去,天玑已经跪在地上不停的求沈君豪,但是沈君豪仍然毫无知觉的在挥动着鞭子。
“说,服不服,要不要道歉?”沈君豪完全无视致远背上已经血肉模糊血流成河。
“不要!”
噗!的一声,终于来不及咽下上涌的血水,一记狠抽落下终于成功的喷出了一口血,直溅到对面的墙上,一片惹眼的血红,如蔷薇盛开。
“主上!”天玑终于忍不住冲了上来,他不敢去握沈君豪手中的鞭子只得将致远护在自己的身体下,用自己的脊背替致远受了一记荆棘鞭,竟然也疼得他差点呻吟出声,这荆棘鞭真的是不好挨的。
沈君豪也终于停下了手中的鞭子,似是被眼前的大片大片的红色吓到了竟半天没说出话来。
沈君豪如摸到了红碳似得扔掉了手中的鞭子,沈君豪颤抖的握紧拳头,手心中一阵粘稠让他有种想甩掉什么的冲动。
片刻后终于恢复清醒,沈君豪猛地回头看向坐在身后的元老们,那眼神如发怒的狮子盯着他的目标,一双虎目中通红通红的,盯得长老们如坐针毡一个个颤颤巍巍的站起来。
“君豪,算了吧,小孩子不懂事,我们,我们就不跟他计较了。”大长老不甘心的说到。他恨不得沈君豪一怒之下将致远打死,那样他就可以拥护子皓上位,相信子皓会给他带来更大的利润,最起码也不会像这个臭小子一样,乳臭未干、不识时务。
“不必。致远,不劳烦大长老,致远,没、没错,也,不会,认错。”
沈君豪转过头来,眼中的怒火被致远那破烂的脊背压下,无力感顿生。
“家主是打累了吗?那致远就不劳烦家主亲自动手,致远自己会去刑堂,家主只要知会刑堂一声打到什么地步就好,致远就不在这里碍家主大人的眼了,致远先告退。”沈致远转过身来,标准的下属礼而不是儿子该给父亲行的礼。
他的嘴角一直在不停的流血,那殷红的鲜血挂在那苍白如雪的脸上分外醒目,连唇色都淡的几乎看不见,一双眼中却是血丝遍布,红红的鼻头彰显着他正在发烧。按在地上的双手上,骨节处都被噬咬破皮露着森森白骨。
沈君豪将面前的这个孩子一寸一寸的看过去,那是有多疼才会让他这样的自伤,全身上下都粘黏着那细小的肉沫,指甲都浸在血中,那嘴角的血还在不停的流着,仿佛要将这个小小身体中他所给予的血全部流尽。他没看到的是,那藏在黑色裤子下一个个深深的指甲抠破的挖痕,那紧闭的双唇中被咬破的碎肉…那孩子都倔强的不肯出声。
沈君豪看着面前的孩子,无力的挥挥手。
“天玑,跟着二少爷。”
“谢家主。不必派人监视,致远知道该去哪里。”沈致远扶着墙壁站起身子,走到自己的白衬衫前,还好当时放的远。
“你?”沈君豪没来得及阻止,致远就已经将衣服穿上,纯白无暇的白衬衣瞬间被染红,红的刺目。
“致远知道规矩,到了刑堂致远会去衣受罚,家主不必担心。”一句一个家主,从鞭刑到现在竟是一句父亲都不肯叫亦不肯求饶,这孩子为何会这般的倔强。
致远说完便扶着墙壁走了出去,他一路扶着墙,那洁白的墙上一排的血手印是那么醒目,刺激着沈君豪的神经。
这回,不仅是伤了他的身体,更伤了他的心吧。
沈君豪深吸口气似是坚定了决心。
但是我不后悔。
噗通一声!
少爷!少爷!天玑大喊。
两道身影同时冲了过去。
“致远!”得到消息刚赶到的九冥师傅先一步抱住了倒地的致远。
“师傅。带,远儿,走。”致远终于昏了过去,一行清泪滑过眼角融入那殷红中。
沈君豪看着致远在九冥怀中安心的昏了过去,他也想上前去抱抱他伤痕累累的儿子,但是怎么都迈不动脚步,那些伤是他亲手造成…
“你怎么能这样对他?他最近一直在发烧,你还想不想让他活!”一向冷淡的九冥竟也激动的大喊到。
沈君豪只觉得浑身发冷,好似掉入万丈深渊…
潇潇通知
从今天开始停更一个月,因为潇潇的考试通知下来了,潇潇要准备考试了,还有家里的事情。但是潇潇有时间会存文的,恢复更新的时候文的质量会好些。潇潇非常抱歉 。
亲们不会抛弃潇潇吧,潇潇是绝对不会弃坑的。
后阿姨们不会抛弃致远吧?

噗通一声!
少爷!少爷!天玑大喊。
两道身影同时冲了过去。
“致远!”得到消息刚赶到的九冥师傅先一步抱住了倒地的致远。
“师傅。带,远儿,走。”致远终于昏了过去,一行清泪滑过眼角融入那殷红中。
沈君豪看着致远在九冥怀中安心的昏了过去,他也想上前去抱抱他伤痕累累的儿子,但是怎么都迈不动脚步,那些伤是他亲手造成…
“你怎么能这样对他?他最近一直在发烧,你还想不想让他活!”一向冷淡的九冥竟也激动的大喊到。
沈君豪只觉得浑身发冷,好似掉入万丈深渊…
第三节
“天行!天行……”九冥一边抱着致远跑着一边大喊着沈君豪的私人医生向天行。
“九爷!这、这是...”向天行还在查房就听到楼道里有人在大声喊叫着自己的名字,出了病房就看到半身染血抱着个人的九爷。
“快、快……”天行从来没见过九爷这么惊慌过。
“这是?致远?”天行好像回到了几年前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孩子的时候,这个孩子也是半身染血昏迷不醒。
“小林!一号手术室,快!”天行看着九爷怀中的人,原本白色的衬衫已经变成红色,一滴一滴的鲜红还在不停的滴落在地上,红彤彤的小脸正一丝一丝的带走他的生命。
“怎么回事?这绝对不是伤口发炎引发的发热!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每次见到他不是遍体鳞伤就是重伤昏迷,你们一个当师傅的一个当父亲的到底要把他逼到什么地步才罢休?”天行天生的好脾气竟然也气得当场爆发,对着九冥大声控诉。
“我是昨天晚上他晕倒了才发现他在发烧,今天……”九冥将发生的事情跟天行说了一遍。
他看到天行握着温度计的手紧紧握住,啪的一声体温计在天行手中一分为二跌落在地上。
赶过来的沈君豪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刚刚天行的控诉将他带回两年前。
刚刚踏进沈家的致远对整个沈家还是陌生的、迷茫的,对这个残忍的黑道世界还是无知的、迷茫的,然而就在那个时候,是他让他生生的看着从小相依为命的母亲死在自己面前,是他让他一夜之间背负了对母亲深深的愧疚,背负了对自己深深的自责,更加将沈家的重责压在了他的身上。那年他也是昏迷着被带到这里来的吧,当年的他也只能一根一根的抽着烟看着他昏迷,在他醒来后转身离开让他独自承受,在伤痛中、失望中成长。
“家主,来自阿联酋的来电。”天玑的话将沈君豪从回忆中拉回。看着躺在病床上昏迷的儿子,那鲜艳的红色刺痛了她的眼睛,转过头来目光落在一边半身是血的九冥身上,又看看在床边躬身检查的天行,俩人好像有所感应般的都看向沈君豪,那目光,是亲情、是拜托、是祈求?
沈君豪,夺过天玑手中的电话、转身、离开、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抢救室的灯亮起,红的刺目,让人忍不住想闭上眼睛。
致远紧紧的握着九冥的胳膊不管说什么都不肯松开,好似一松开就会失去。最后天行没有办法只能让天行也套上无菌服进入抢救室。
抢救整整持续了一个下午,抢救室的灯熄灭,致远仍然没有度过危险期,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
“沈致远,背部严重抽伤,大面积出血,多处见骨,前胸和四肢多处呈蜈蚣状伤痕、留疤。近期劳累过度、营养不良,胃溃疡引发的高热不退,作为医生,我有义务向其家属发病危通知书,在未来的24小时内将是危险期,如果病人醒不过来或者有任何不良反应,本医院将概不负责,望家属做好准备。”一段官方言辞后,向天行挂断电话不给沈君豪一丝一毫说话的机会。
沈君豪听到话筒中‘嘟嘟、嘟嘟。的忙音时迅速抓起衣服向外跑去。
’天玑跟了沈君豪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家主什么时候这么慌乱过,当下明白一定的致远的伤势危急,立刻取车闯了好几个红灯,天价的迈巴赫带着累累伤痕出现在医院楼下,车还未停稳就见一个身穿黑衣的人冲下车向重症监护室飞奔。
重症监护室门口被几个身穿黑衣的人把守,见他过来都躬身行礼。
“家主。”
沈君豪开门进去,在外间的大玻璃上看见里间无菌室的病床上躺着的被仪器监控着的少年,那苍白着脸庞的少年是他的儿子,只见他眉头紧锁洁白的牙齿扣在干裂的唇上,好似在忍痛。里面九冥在床边坐着握着少年的手,九冥的妹妹九茴正拿着洇湿的棉签擦拭着少年干裂的嘴唇。
见到沈君豪的到来,九冥放下致远的手,用被子细细盖好,从无菌室里出来,脱下无菌服。、
“师兄!……”九冥一拳打到沈君豪脸上,沈君豪被打得退后两步。
“你是要打死他吗?”九冥大吼道,从上午在会议室看到致远半身浴血的躺在那他就在忍着火气,此时看到沈君豪和仍在里面昏迷的致远竟是再也忍不住了。
“我没有。”沈君豪本就对致远心存愧疚,所以九冥这一拳沈君豪也就受了。
没想到九冥又出一拳直打向他的左脸。
沈君豪这次不让了,身子一侧躲开了这一拳。
九冥没料到他会躲,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还敢躲?”拿出当年当师兄的气魄来。
“你也有错!致远天天在你身边发烧了你为什么会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营养不良?”两年前沈君豪将师兄请出来后就将致远交给了师兄,这两年一直有师兄照顾致远他也就没有对儿子的生活多上心,只是在家族事业上教导致远。
在重症监护室中,俩人就这样你一拳我一脚的打了起来。直到天行听到动静赶了过来。
大吼道:“立刻把人带走。不要死在我这。”说完便转身出去了。
俩人一听,赶快尾随着出去了,结果门口站着的冥殿的下属就看到自家神秘莫测阴狠毒辣的殿主和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家主大人尾随着一个身量单薄的医生讨好般的远去。
拔牙了~~~疼痛中!!!
你们听过,拔牙还得缝针吗?
这次我不仅听说了,还切身感受了一次。
那滋味当真销魂~~

番外(一)认祖归宗
“二少爷,该起床了。”被门外不算大的敲门声所惊醒,看看窗户,时间应该还早,门外的下人小心的叫着生怕惹怒了这个老太爷看中的二少爷。
“现在还早吧。”致远去开了门,门外站着排着长龙焦急等待的一堆下人,致远被吓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他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阵仗。
“少爷,今天上午要举行仪式,家主命您早作准备。”负责贴身照顾致远的侍女低头回话。
“那,进来吧。”即是父亲的安排致远也不能违背。
一群佣人进来了屋内,开始给致远梳洗装扮,一条长龙一样的衣服被推了进来,全是西装,各国风格、各种颜色、各种款式应有尽有,因为不知道新少爷适合什么样的衣服,下人们便只能都推进来试试。
“少爷。”
“进来。”
“二少爷,我是沈家现任管家,您可以叫我天枢。”
自从老太爷将家主之位传给沈君豪便住到了主家旁边的二层小楼里,而当时管家也就是现在的老管家沈明哲也就跟着老管家走了,而现在沈家的管家就是面前这位年仅34岁面貌清秀的现任家主的绝对心腹。
“天枢哥哥你好!”致远打了招呼。
这个年轻的管家给他的感觉很好。
“二少爷好.我是来跟二少爷说一下一会的程序。一会大多数的时间都会有司仪来引导您,您不用太紧张。只是有个人你可能没有见过,我先提前跟您说一下你好有个准备。”天枢穿着严谨的黑色西服带着白手套,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
“一会的仪式中有一项是认亲,当然作为嫡系的二少爷你,地位是高于沈家其他旁系的,旁系是不能接受您跪拜的,当然也就不需要您跟他们认亲,只是有一个人,就是你的亲哥哥,家主的长子大少爷,是你必须要认的,只是大少爷小时候因为一些意外得了一场重病,至今智力有些缺陷,但是你必须尊敬他。”
‘必须’,与父亲如出一辙的语气。
“天枢哥哥,是父亲让你来告诉我的吧。”致远心中微苦。
“家主也是关心少爷。”天枢感觉到从面前的这个男孩身上散发着一种失落感。
“谢谢你天枢哥哥,帮我转告父亲,我会努力做好不让他失望。”
“天枢哥哥,你是说,一会会认亲是吗?那我也会认我妈妈吗?”
“会的,但是应该不是在认亲的程序中,而是在认祖里面。”天枢都不知道多久没有看到这么存粹的笑容了,面前的这个孩子是真的在高兴,只是他不知道他并没有理解这孩子所问的问题,让他险些在之后的仪式上失态。
“那我们快些,别让妈妈等太久,我都好几天没见到妈妈了。”
认祖归宗是上午10点开始的,虽然是昨天才通知的,但是今天到场的人数仍然不少,有道上的朋友、合作伙伴、沈家旁系更是全都到齐。
致远没有在门口迎宾而是坐在房间休息,在认祖归宗之前沈家的手下没有一个人有义务去保护他,他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大男孩,当然在认祖仪式之后,他如果出了意外将会有一群人陪葬,这就是沈家门第观念的根深蒂固。
“感谢大家前来参加犬子的认祖仪式,这是犬子,沈致远!”站在沈君豪旁边靠后的致远向前一步对所有来宾鞠躬微笑。笔挺的白色西装服帖的剪裁设计,将致远的身体凸显的更加修长挺拔,年轻人的朝气让在场的很多老家伙自叹不如,致远那张酷似沈君豪甚至更胜沈君豪的面孔让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任何一个质疑他不是沈君豪的儿子。
“初次见面还请大家多多关照。”沈君豪说完话下面司仪便高声宣布。
“仪式开始!”
“第一项,认祖!”
在沈家众多前辈的牌位前致远手握三支香跪在蒲垫上,身体笔直。
沈家前辈众多,司仪也不会让二少爷一个一个去拜,只是沈家先祖单独拜了,其他的一些前辈们就一起拜了三拜,最后一个竟报的是母亲!致远愣住了。因为从司仪嘴里报出来的名字不是自己母亲杜若溪?而是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
致远立刻侧过头看向自己的父亲一脸的质疑。
第六节
父亲微怒的表情浇了致远一头冷水,瞬间清醒的致远连手都在抖,坚持拜了三下,勉强上了三支香。
他突然明白了,母亲为什么不跟自己一起回来?爷爷为什么不让自己回去看母亲?是因为沈家根本就不承认母亲,沈家不欢迎母亲!那为什么要承认自己?让自己认另一个女人做母亲难道就能抹杀掉自己的亲生母亲吗?
致远的眼睛微红,目光直直的盯着沈君豪。
母亲曾经说过,他的父亲最爱的就是他的母亲,父亲不是不要他们不是不来看他们,而是身不由己不能来看他们,怕给他们带来伤害。
但是现在这个这么爱着母亲的父亲为什么又不认母亲呢?
致远浑浑噩噩的被管家天枢拖着完成了后面的认亲仪式。
沈君豪的脸色黑得吓人,强撑着说了几句话宴会就开始了。
致远跟着沈君豪坐在主桌上,沈君豪碍于桌上众人没有当即发火,刚开席就黑着脸带着致远去敬酒。
致远从没喝过酒,肚子里面又没剩什么东西了第一口酒下肚就呛红了眼,咳咳的咳嗽了两声。
沈君豪当场一巴掌扇过去扇得致远踉跄几步才站定,左脸明显红了起来。
“呦!不能喝酒呀?二少走一个?”光头笑呵呵的站起来跟背后的沈子皓碰了一下杯,一饮而尽。
子皓也端着三两酒的杯子一饮而尽。
“痛快!”
“家主不会介意吧,大非就爱痛快喝酒,不爱玩小孩子的把戏。”
“大非你说什么呢?沈老大怎么会在意呢!沈老大,咱们走一个!”同一桌的任家家主任凯诺站起来,没等君豪说话便一饮而尽。
沈君豪也只得跟着干了。
“这个沈家的接班人,很好!很好呀!我很放心呀,哈哈哈哈!”
“哎呦!看我这,一高兴就要没控制好!大家喝,大家都喝。”
致远虽然不懂,但是看着父亲的脸色已经阴沉的快要打雷了,身体不自觉的想要远离。
一圈下来,酒量好的沈君豪倒是没什么事,就是苦了致远了,好几十桌的酒席,一桌就算只喝一小杯也喝得他头晕晕的只想往外吐,强打精神回到主桌还没坐下就摔倒了椅子。
“天枢,把他给我带下去。”沈君豪砰地一声将筷子摔到了桌子上,一脸阴沉。
致远被天枢扶着踉跄着往卧房走,走到半路就瘫软的迈不开步,天枢只好将他背在身上送回房间。
“哇!”刚躺到床上的致远就趴在床边吐了。
基本没吃东西的身体除了水什么也吐不出来。除了早上匆忙中胡乱喝了点稀的一直到现在胃里就剩酒了,第一次喝酒还喝了这么多,致远现在只觉得胃里就像有火在烧,有东西在腐蚀着他的胃。吐了一会,吐得胆汁都快没有了才停下,致远只能躺在床上整个人蜷缩着,手中握着拳头使劲的抵在胃上,屋里还有下人在打扫,致远强撑着不叫出声来,天枢将致远交给下人后就回到了大厅,身为管家他无暇分身。
“二少爷,您很难受吗?要不要叫医生。”被分来贴身照顾致远的侍女担忧的看着致远。
“不用!谢、谢谢,你们能先出去吗。”这些人好陌生不想看到,不想看到。
“那,那我们先下去了,您有事叫我们。”侍女们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带上门,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看过的童鞋不要打我,我必须把之前的弄出来,要不脑子里面还存在着之前的文文,总觉得已经交代过了,现在不交代清楚,会影响之前没看过的童鞋的理解的!!
我跑~~~~~
潇潇在这里通知一下大家,近期只更新这篇,
《倾城色》正在整理中,潇潇发现《倾城色》的构思有点大,潇潇害怕再写成像《很已成殇》那样,到了后面收尾无力,所以这次潇潇会先把大纲写出来,把每章节的重点写出来,都串好再开始更,估计会在这篇更完后更那篇的。
至于《很已成殇》潇潇不想再说什么,文文已经不在了,要是想看的童鞋们请进企鹅群中,群中有电子版,潇潇谢谢大家!
潇潇再啰嗦一句,《爱在当下》不定时更新。

要多多支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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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母亲之死
四面墙的屋子、悄无声息的,胃里不停的抽搐着,嘴里不停的低喃着“妈妈,妈妈~”泪水悄无声息的便湿了脸。
胃里的灼烧根本不能入睡,头像炸了似得被迫醒着,致远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都是疼,快三天没有见到母亲了。
想着致远便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就翻身下了床,胡乱的擦了一把泪湿的脸穿着拖鞋就走了出去。
“少爷,您想要什么可以吩咐我们,您还是回床上好好休息吧。”守在门口的侍女低声说着。
致远不管不顾的向前走着,越走越快,佝偻着的身子不停的向前冲,不自觉得便跑了起来,侍女们不敢去拉,而且老爷也没有吩咐过不让二少爷出去,侍女们也就只得跟到大门口便不能再跟了,致远一个人不管不顾的向家的方向跑去,耳边的风声呼呼的吹,北方的初春还有一些寒凉,道路两边的柳树刚要抽出小小的嫩芽。
“快了!就快到了!就快到家了!”从小胡同穿出来过了马路就是贫民区.
致远蜷缩着身体捂住胃部眼睛只能看到马路对面自家的巷子口。
“不要!”
致远看到母亲迎面跑来,欣喜得“妈、”的一声还没叫出来便被推到了一边,漫天血色。
嘭、嘭、嘭嘭…密集的枪声擦肩而过,肇事车辆迅速离开,四个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将致远保护起来,警惕的看着四周。
“妈!妈妈!你醒醒,你看、我回来了,我回来了!妈~”
“再看看我!妈妈!”
“啊!!!!!~”
“二少爷,老爷叫我们回去。”
“你们走,都走开!我哪也不去!我再也不离开了,妈~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再也不离开了,妈,求求你,你醒来好不好,我再也不离开了,求求你、求求你看看我,看看我…”致远抱着满身是血的杜若溪不停的说着不停的说着。
黑衣男子们相视一眼,只能守在一边护其周全。
一个急刹车,一辆黑色迈巴赫突兀的停在路边,一身黑色西装的沈君豪走下车来看见致远怀中的杜若溪,破碎的身体满脸血污。
“属下保护不周请家主责罚。”四名黑衣人双膝跪地。
沈君豪面色铁青,左手插在口袋中紧紧握着拳头。
“不必到我这来请责,都当刑堂是摆设吗?”沈君豪没有看跪地的四人径直走了过去,走到致远面前,致远嘴中仍然喃喃的说着。
沈君豪一把拽住致远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拎起来,左手一巴掌打到致远脸上,嘴角当即撕裂。
致远口中痛呼声还未叫出来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脊背狠狠地摔落在冰凉的水泥地上。
噗。一口血喷了出来。染红了眼前的方寸土地,不知道又中了谁的意。
“你不是能跑吗?起来呀!再跑呀!”沈君豪发疯似得一脚狠似一脚的踢在致远身上,黑色油亮的意大利牛皮鞋,踢在人身上,一脚就是一块淤青。
“跑!再往外跑!你跑呀?我看谁还能替你去死!你个不孝子!害死了亲生母亲的畜生!”致远佝偻着身体向母亲伸出的手在听到话语后停住,顾不得踹在身上的疼痛,转过脸来看向沈君豪。
“你说什么?”声音不大,但是足够听得见。
“你有本事跑就不要让别人给你承受这个代价,她是你害死的,你知不知道?”沈君豪拽着致远的领子将他拖到杜若溪的尸体前,迫使他直视着杜若溪那残破的身体、被撞得开裂的头颅、瞪得大大的不甘的眼睛。
“不!你瞎说,不是我!”致远一点一点蹭着向后退去,白色西装早已经不成样子。
“你给我记着,不管是谁,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天璇、天玑,送二少爷回家。”话毕,沈君豪抱起杜若溪的尸体径自上了车,小心疼惜的将杜若溪放到只准许他一人坐的座位上,一点都不在意弄脏这辆定制版迈巴赫豪车,全中国只此一辆最低估价高达800万的豪车。
“回主宅。”吩咐了司机,车子平稳的向主家驶去。
“若溪,咱们回家……”温柔细语连司机都未听见,似乎是害怕打扰了怀中人的美梦。
番外(三)父爱如山,什么才是对
“主上,已经将二少爷送回卧房。”天璇、天玑单膝跪地。
“那四个人呢?”那四个是主上专门挑选出来用来保护二少爷的保镖,虽然身手不错,但是在沈家还上不得台面,主上怎么突然问起来了。
“回主上,那四人已经送去刑堂,刑堂堂主判杖毙,现在正在行刑。”天璇回到。
“把致远也送过去,你们俩看着他,我要他看着那四个人死。”
“主上,这...二少爷还小,而且他...”
“天璇!”沈君豪微怒,天璇立即噤声。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按我说的做。”
天璇还有一丝不忍,天玑便拉着天璇出去了。
见二人出去,沈君豪一脸疲惫的靠在椅背上。
“不要怪我,我得先让你活下去。”
沈君豪打开左边的电脑,屏幕上呈现出现在发生在刑堂的画面。
四名受罚者一字排开,衣服已经被尽数除去,双手双脚被捆绑在刑架上,一人身边各站着两名刑堂的打手,手中上好的铁檀木交叠落下,自受刑人肩部向下依次叠加,只见那铁一样的木头每落下一次受刑人的皮肤都要深深凹陷下去,板子抬起身下的皮肤便立刻鼓起一道木板等宽的红色檩子,一轮下来皮下的肉已经全部打碎,第二轮完后受刑人的真个背面都被打烂,刑堂中的叫喊声一声比一声惨烈。致远本是被天璇、天玑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到这么惨烈的画面致远极力的想要逃出门去,却被天玑、天璇反剪胳膊按压在椅子上。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出去。你们不能这样,他们犯了什么错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们…”这里的一切都大大超出了致远这16年来的认知,这里的阴暗、血腥、还有漫天的血气都令他喘不过气,令他不停的干呕。
打到后面,受刑人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原本清丽的啪啪声已经变成了噗呲噗呲的胶着,四处横飞的鲜血溅了致远一脸,致远已经全身无力瘫软在地,只是嘴中还在不停的叫着。
“放开我,妈妈救我,救我…”
看到这里,沈君豪的左手抓紧了左胸处的衬衫,紧紧的揉皱了胸前服帖的衬衫。
“天玑,把二少爷拽的近点,让二少爷好好看得清楚一点。”沈君豪挂掉电话,左手的衬衫处低落点点鲜血,一滴一滴染红了纯粹的白。
“是,主上。”天玑挂掉电话,看向一边眼眶微红的天璇。
“我来吧。”拽掉天璇拉住致远的手。
单手反剪着致远的胳膊一只手将他往前拽,迫使他接近受刑者。
刚一接近受刑者,那一地粉红色的碎肉粘到致远脏乱不堪的衣服上,致远就开始向后躲,不停的干呕,呕得喘不上气,紧闭着双眼,全身颤抖。
“二少爷,您可以睁开眼睛了。”
致远听到蛊惑,耳边不再有那些扑哧扑哧的拍打声,便稍稍睁开眼,入目是满眼的血红,鲜红的血中参杂着碎肉,露着森森白骨,头低垂着,从眼睛、耳朵、鼻子、嘴巴中流淌着鲜血…
“噗!”一口鲜血喷出,致远颓然倒在天玑胳膊上。
“快!叫向医生。”在书房紧紧盯着监视器的沈君豪一下子站起身来大喊道,向刑堂走去。
沈君豪一刻不停的奔到刑堂,天璇、天玑已经将致远抱了出来。
“休克。赶快准备抢救。”一边的助手正在忙碌的准备用具。
“君豪,你先让开,我要对二少爷进行抢救,你这样会耽误抢救病人的最佳时间。”
“天行!你一定要救救他,一定不能让他死了。”沈君豪紧紧的抓着向天行的白大褂。
“你放心,我会尽力,只是这里条件有限,但是我会尽力。”向天行郑重道。
沈君豪放开手走了出去,房门紧闭。
沈君豪等在外间一支烟一支烟的抽,杜若溪死后的惨象一直在眼前回放,他不是没有经历过。
沈家当家主母他的原配夫人也是死在他的眼前,他的大儿子沈致鹏被人毒害直傻,这些的一切一切都没有像今天这样让人绝望。
已经平淡的生活了16年,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要卷进这无休止的黑暗中,我宁愿你一生平淡无奇碌碌无为,也不要你跟我一样,被家族的枷锁紧紧锁住,每一分每一秒都身不由己,陷在这深深的泥藻中永坠黑暗。
嘭!旁边的轻型茶几被沈君豪一拳击碎,碎片刮伤皮肤,整个左手都在流血。
“主上!”一边的天璇天玑立刻跪地。
“没事。你们先出去吧…”沈君豪无力的靠在椅背上一脸疲倦。
“可是主上,你的手…”天璇跪行上前想要替沈君豪包扎。
沈君豪轻轻挥手,将他们遣了出去。
咔、内间的门轻轻开启。
“天行!致远他怎么样了?”
“二少爷已经没事了,只是过度惊吓造成的暂时性休克。”
沈君豪长出口气坐在了沙发上。
“二少爷的胃被烈酒灼伤,需要好好调养以免落下病根。我们在二少爷的身上还发现了很多青紫的淤痕,应该是刚刚造成的。”
“那是我踢的。”沈君豪从烟盒中取出一支烟,吞咽着卷卷烟雾。
“那些淤痕不是很严重,只是有些踢在了要害处,还好你当时用力不是很重,否则就会伤及内脏了。”向天行夺下他手中的烟,黯灭。
“多久没看到你这么失控了,快20年了吧。”向天行单膝着地蹲跪在沈君豪面前,用镊子一点一点取出扎进他左手的碎玻璃。
“若溪死了。”沈君豪任由向天行摆弄着。
向天行手中一顿,便又恢复正常。
“你每次失控好像都是因为她。”无悲无喜的口气,透着淡淡的疏离。
“那这个突然从天而降的二少爷?”向天行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他是我们的儿子。”沈君豪浓浓的愧疚终究掩盖不住。
“当年不是?”向天行一激动弄痛了沈君豪的手,沈君豪微微缩手紧接着又伸了过来。
“当年我答应继承家主之位,并且承诺永远不再相见。是为了许他们一个安稳人生,如果这一切必须要有一个人来承担,我宁愿那个人是我,哪怕我日夜思念她,哪怕我夜不成眠、每天刀光剑影,哪怕我化身成魔永世不得见光明,我也愿意!但是,为什么?我的牺牲也换不来他们的安宁,为什么16年后我再见她竟然是死别,为什么我们的儿子会躺在里面备受折磨!”
天行正在给沈君豪的左手缠上纱布,沈君豪骤然握住左手,鲜血瞬间就染红了纱布。
天行正在给沈君豪的左手缠上纱布,沈君豪骤然握住左手,鲜血瞬间就染红了纱布。
“主上。您不能有事。”天行轻轻的展开沈君豪紧握的左手,拆开被血染红的纱布,一圈一圈缠上新的纱布。
“我不能有事,我不能有事…”沈君豪颓然的靠在椅背上,柔软的沙发将他将他包围,如洪水扼住他的咽喉让他喘不过气来。
天行看到沈君豪胸口处的血痕和破碎的衬衫,轻轻剪开,胸口处五处指印全都破皮出血,就像要将心脏挖出!天行摇摇头没有打扰君豪,只是默默的帮他清洗伤口抹上药膏。
“天行。帮我守护致远。好吗。”就在天行以为沈君豪已经睡着的时候,沈君豪突然睁开眼睛,眼神明亮而慑人。
“是。主上。”天行双膝跪地,就像20年前那样,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却是一生的承诺。
“向医生!少爷醒了!”助理从里间跑出来。
天行快走几步走进房间,看见致远已经清醒,给他做了个检查,确认他已经脱离危险。
“我这是在哪?”致远的嗓音有些沙哑。
“二少爷,你现在在家主的卧房里。”
“父亲?”致远有些不敢相信。
“家主现在就在外面我去叫他进来,他很担心二少爷。”天行打开门,外间空空如也,只有满地的狼藉。
“主上…”天行愣了一下。
“咳咳,父亲怎么可能关心我。”致远桑白无色的面庞如死灰般无望,闭上眼睛,以为看不到就不会失望。
“二少爷,您好好休息,主上可能有事要忙,晚一点就会过来。”天行也不明白,前一刻那么关心着急的人,怎么人刚醒就走了。
天行将助手留下细心照料致远,自己一个人去找沈君豪。
终于在后花园中找到了沈君豪。
“主上。”向天行向沈君豪微微鞠躬。
“天行,致远怎么样了?”明知道他没事还是忍不住要问一句。
“主上,少主已无大碍。”听到致远没事,沈君豪这颗心才落下来。
“主上,少主他很想见您。”
“天行,你叫他少主?”沈君豪没有直接回答他。
“主上,天行自作主张了。”
“没有,我了解你,致远能得你的认可,不论因为什么原因,都是他的幸运,把他交给你,我放心。”沈君豪揽过天行的肩,将其与自己的肩相撞,男人之间的信任就是这么简单,无需言语,皆在心中。
“主上,为什么不看看少主。”天行仍不死心,刚刚那孩子的眼神是那么像那时候的她,他永远都忘不了。
“天行,你看那棵树。在大树的庇佑下,它永远都不会比大树高。你再看那棵,它每天经受风吹日晒,虽然历尽坎坷,但是已经隐隐有了超越大树的劲头。致鹏是怎么变成今天这样的,我很清楚,我总觉得我亏欠他,让他日后不得不扛起沈家这个重担,所以我总想补偿他,我总是把他保护在我的羽翼下,以至于他不够强,有事总想着依靠我。我不想让致远再重蹈覆辙,我不..敢。”说到最后一句,天行看见沈君豪的手在颤抖。
“少主会明白您的苦心的。”天行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黑道人人闻之丧胆的铁血老大的担心。
主上从来都不会把自己软弱的一面暴露在别人面前,在他记忆中仅有的一次,已经是16年前的事了。
俩人说话的气氛越加沉闷,一旁忙碌的下人都尽量远离他们。
“主上,怎么有兴致在这看下人干活?”致远一贯口气淡漠,今天难得的语气有些起伏,是想调节一下气氛,不想让沈君豪总是沉浸在过往的悲痛中。
“我要在这建一个玻璃花房,我怕下人们不知道她的喜好弄错了。”
番外(四)决定
致远在沈君豪的卧房中躺了一个星期才回到了自己的卧房,其实他第二天就可以下床了,为什么直躺了一个星期才走,或许还是希望那个被称为父亲的人能来看自己一眼吧。
没想到的是在他回到自己卧房的当天晚上,就见到了父亲。
这是沈君豪自从刑堂将致远抱回来后,第一次见到他。
推开门,第一眼便感觉面前的这个孩子瘦了。
“父亲?”致远也没想到父亲会来,说不盼望是假的。
“…”致远的一声父亲将沈君豪从刚才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沈二少爷,我沈家不养闲人。”又是那个铁血无情的沈家家主沈君豪了。
“父…”想过无数次再次见面的场景,唯独没有预料到是这种,致远的心中只有冷,没有一点温度的冷。
“母亲死了就可以堕落?下次还会有人替你去死?”沈君豪字字诛心。
“父亲,您说什么?”致远突然想起,在马路上,在母亲尸体旁,父亲不停的踢他的时候也说过类似的话。
“想好了,来书房找我。”话毕,沈君豪转身,房门砰地一声被关上。
致远颓然的躺在床上,父亲就这样,都没正眼看自己一眼,也没关心自己一句,就这么走了…
整整一夜,致远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亮,想着父亲白天所说的话。
整整一夜,沈君豪坐在书房的椅子上,一支接着一支的抽着烟,直到天明。
第九节
“父亲,我可以进来吗?”用过早饭,致远站在书房门口。
“进来。”书房已经整理一新不复昨夜的烟雾缭绕,沈君豪强震精神来掩盖这几日的疲倦。
致远站到沈君豪面前有些不自然的紧张。
沈君豪还在翻阅手中的文件,没有一点抬头看他的意思。
致远越站越紧张,双手开始不自觉的晃动。
“想好了?”沈君豪抬头看到他双手晃动非常不满。
“想好了。”致远一副赴死的样子。
“你知不知道沈家是作什么的?”致远微微触眉。
“你知不知道那天刑堂处死的那四个人是为什么死的?”致远微微偏头下意识的抵触这个问题,抵触想起那个画面。
“你知不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死的?”致远抬头看向沈君豪摇着头。
一连三个问题,沈君豪步步逼问,致远退无可退,低头不语。
“看来你还没想好,你就站在这给我好好的想想清楚!”致远被这一声低呵吼得下意识的绷直了身体,这三个问题一直在脑海中盘旋。
沈君豪仍然低头处理手中的文件。
站了半个多钟头致远就无法再维持那个姿势,双腿开始颤抖,无法绷得笔直。
“站不住了?你还要躲到谁的怀里去!。”沈君豪霍然抬头,压抑的吼声,掉落破碎的茶杯,一切的一切都在压迫着致远的神经。
致远不停的用牙齿咬着下唇,直咬的破口流血。
致远在害怕,害怕迈出那一步,害怕着如在刑堂那天一样的世界,怕走进那样的世界。
所以沈君豪在逼他,逼他承认,逼他走进来,去了解、去掌控。
“我回答!”一句话仿佛抽空了全身的力气,瘫软在地,只有一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头。
“站不住就给我跪直了!挺直了你的脊梁!”沈君豪拽起致远的衣领,迫使他跪直。
“抬头!看着我。”沈君豪直直的站在桌子前面。
致远被迫必须仰头才能看到父亲的脸。
“说,你知不知道沈家是作什么的?”沈君豪居高临下的审问着自己的儿子。
“黑社会。”在致远的认知里,黑社会是杀人不眨眼的。他本就比一般同龄的孩子早熟,他不会幼稚的去觉得那些黑社会的人们很帅,因为贫民窟的环境告诉了他,黑社会是血腥的、是残忍的,贫民窟有太多无辜受害的人们,也有太多黑社会的人,那些人的无奈和下场他天天都在看,几乎每天都在死人。
“你知不知道那天刑堂处死的那四个人是为什么死的?”沈君豪步步紧逼。
“他们,他们…他们是被活活打死的…”致远开始颤抖,全身都在颤抖,眼泪开始不受控制的往下掉,胃里面翻江倒海不停的呕,自从那天以后,再想到那天的画面,再看到血他就是这样子。
“我来告诉你。”沈君豪蹲下身子,完全不顾忌他现在难受的样子,拽着他的领子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
“他们是我派去保护你的,但是他们没有把你保护好,所以他们就得死!你明白吗?他们是因你而死。”最后一句话,沈君豪说得一字一顿,轻飘飘的把致远砸得粉碎。
“不是!”致远本能的推开沈君豪的手,向后挪去。
“不是?你是他们的主子,你有一丁点事情他们都得以死谢罪,如果他们想逃,那他们的家人都得全部去死。”致远的眼睛空洞得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
“来,接着说,你知不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听到母亲,致远微微转过脸看向沈君豪。
“这个问题我来替你答。你母亲她是被车撞死的。你知道那辆车原本是要撞谁的吗?”致远向沈君豪投去询问的目光。
“那辆车是撞向你的,我的沈二少爷!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推开了你,替你挡在了车前自己去死了!”沈君豪轻拍致远的脸一脸的不屑。
“她是替你死的!”沈君豪松开了手,取出一支烟,点燃点点星火,忽明忽暗。
“你知道是谁杀了她吗。”好像在说着‘你吃饭了吗’,口气随意的无所谓。
“是谁?”致远的眼中被点起了点点星火,
沈君豪看到了,那是仇恨,能够迫使他成长的星火,是他亲手点燃。
“我为什么要知道,一个无名无分的女人,不值得我费力气。”“她是我妈!”致远大哭的喊出声。
“那又怎样?我沈君豪的女人多得是。”
致远就这样看着沈君豪,看着他的眼睛,手中的拳头一点一点握紧,立起身子。
“她葬在哪里。”致远从喉咙里挤出的声音,低低的有些暗哑。
“她不是沈家的当家主母,我无需知道她的身后事。”沈君豪掐掉手中的烟。
“但是他是我的母亲!”致远擦掉泪水,目光坚定。
“想知道?”沈君豪蹲下身子,轻声细语问道。
“父亲?我想知道。”沈君豪突然地温柔给了致远一丝错觉。
“自己查。”沈君豪站起身来,轻轻拍落不小心粘到的烟灰,向门外走去。
“父亲!”致远抓住沈君豪的裤脚。
“我给你一次机会,明天上午10点来书房找我。”沈君豪甩开致远的手,走了出去。
房门关上,一室黑暗。
两更,有没有很粗长!!!
不要鄙视潇潇~
潇潇牙疼,郁闷呀~~~
为什么还不能拆线

像所有拔过牙的人,致敬

番外(五)师父
房门关上,一室黑暗。
“天枢,看着他,别让他呆太久了。”沈君豪关上书房的门,一脸倦容,身心俱疲。
“是,天枢明白。”主上这是心疼少爷了。
“主上,您已经两天没休息了,天枢给您放了热水,您回房好好休息一下吧。”天枢看着沈君豪面上的倦色心疼不已。
“不用了,我出去走走。”
“我马上命他们备车。”天枢摆摆手,走过来一个下人。
“不必,让他们都不许跟着。”沈君豪整理了一下衣服向外走去。
“主上,让天枢跟着您吧。”天枢弯腰九十度鞠躬,这是在请求了,暂且不说现在天色已经黑了,北方初春的天气还是有些寒凉,就是主上一个人出去也太危险了。
“天枢,没事。”沈君豪扶起天枢的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走了出去。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沈君豪脑子里一直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心中一抽一抽的疼。想着怎么样才能更好地保护他,想着该将他交给谁,让谁来做他的师傅,帮助他成长,细数了自己能够信任的人,也就只有他了吧。
不知不觉月亮已经升到了高空中,月光照下来,那银白色的光辉竟然分外的寒凉,沈君豪已经在这里站了一个时辰了,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不知道他是否能同意,面对他,自己真的羞愧不已无言以对。
“君豪哥!”不知不觉竟然天已大亮。
“九茴...”沈君豪竟然有种想跑的冲动,他无言以对。
“我哥他在里面。”九茴一早起来就发现自家哥哥在客厅坐了一夜,那满屋的烟味和花盆中抖落的烟灰、烟蒂,哥哥已经好久不这样了,现在看到君豪哥在门外一切都明白了,凭哥哥的身手怕是早都知道君豪哥在门外了。
九茴让开门,沈君豪缓步走进去。
简单的小平房,但是很干净整洁,一走进屋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冻得没有知觉了,身上的单衣也被寒露浸湿,有些凉凉的贴在身上。
沈君豪进到屋里,屋内的男人仍旧背对着他。
“九..冥…”沈君豪不敢再向前走。
“10年了吧。”那男人转过身来,非常俊朗的男人,岁月在他的身上更添了几分沧桑,但是他依旧坚挺,棱角分明的脸庞,宽阔的胸膛,铁一样的汉子。站在那,小鬼都得绕道。
“九冥哥。”看到这个刚过40岁的男人竟然双鬓已经斑白,看到这个神一般的男人终身孤独,君豪单膝跪地悔恨不已。
“家主折煞九冥了。”男人竟然双膝跪地,不肯受了沈君豪这一拜。
“九冥哥,竟然要跟君豪这样吗?”沈君豪起来去扶男人,竟然扶不起,男人就那样死死的跪在那里。
“哥!当年是君豪对不起你,你怎么能?”沈君豪竟也双膝跪在男人面前。
“君豪!我早都说过,当年的事情不是你的错,是我的命!”九冥瘫坐在地上。
“君豪,我看得出,这些年你做的很好,你已经是当之无愧的家主。”九冥微微坐起,看着这个当时还稍显稚嫩的师弟现在已经有了一帮之首、一家之主的霸气、果断。
“自从心兰走后,我就万念俱灰,要不是九茴还小我一定不会苟活,这十年我过得很平静。”九冥这话沈君豪明白,他是不想再管江湖纷争。
“哥。当年我没能护了嫂子和未出世的小侄子,现在我要将我的儿子交给你。”沈君豪将一个盒子双手托着呈给九冥。
九冥打开盒子,一把黑色匕首静静的躺在那,把手处一个精致的九字分外醒目。
“君豪。你在逼我。“九冥闭上眼。
君豪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俩人在屋内一坐一跪,九茴站在门口连呼吸都小心翼翼,一切的决定权都在九冥手中…
“好!既然你叫我一声哥,我就应了你。“九冥扶起沈君豪,双手颤抖的接过那把刀,缓缓跪下。
“九冥,参见主上。“
门口站着的九茴靠着墙颓然倒地。
好像又回到了10年前,执掌刑堂人称‘九爷’,遇神杀神遇魔屠魔,宛如九殿阎王再世,见其人者将永坠阿鼻地狱,受尽酷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九殿平等王。司掌大海之底。西南沃石下,阿鼻大地狱。圜叠绕广八百由旬。密设铁网之内。另设十六小地狱:一、敲骨灼身小地狱;二、抽筋擂骨小地狱;三、鸦食心肝小地狱;四、狗食肠肺小地狱;五、身溅热油小地狱;六、脑箍拔舌拔齿小地狱;七、取脑填小地狱;八、蒸头刮脑小地狱;九、羊搐成盐小地狱;十、木夹顶小地狱;十一、磨心小地狱;十二、沸汤淋身小地狱;十三、黄蜂小地狱;十四、蝎钩小地狱;十五、蚁蛀熬眈小地狱;十六、紫赤毒蛇钻孔小地狱。)
“九冥哥,快起来。”沈君豪终于放下心中大石,伸手去扶跪在地上的九冥。
“主上,请答应九冥三个请求。“沈君豪不再伸手扶他,在他的对面站直,这一刻他是生杀予夺的黑帮老大。
“第一,主上就是主上不再是九冥昔日的师弟,人前人后九冥必须尊称‘主上’,否则严惩不贷。”沈君豪踉跄一下,这是要断绝数十年的同门之谊,让自已以后不得以同门之谊相逼。
“好。”沈君豪眼眶微红,那一声‘哥’,以后怕是再也没有可叫之人了。
“第二,九冥再不过问帮中之事,九冥对二少爷的教导其他人不得庞加干涉,就连主上也不行,死生无怨。”自己的孩子若是还活着今年也有十岁了吧。九冥的眼中竟然生出些许怨恨、悲切。
“好!”沈君豪一声诺下。
“第三,保护九茴,让她过平凡的生活。”
“我不要!”门打开,九茴站在门口。简单的牛仔裤,身上是一件白底蓝色水波纹的羊毛衫,脑后的马尾高高吊起,更衬得那少女尖尖的瓜子脸分外的清丽脱俗。
“九茴,不要闹。”
“哥。就算父母不在,你长兄如父。就算你大我20岁,阅历比我多。就算你是为我好。我也有权利选择我自己的人生。自从心兰嫂子走后你就一直愧疚不已,我知道你是害怕我也会像心兰嫂子那样。哥,我不会的,我已经长大了,我要跟着你,帮心兰嫂子照顾你。”
“九茴!你听话。”九冥的一声大吼。
“哥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去哪我也要去哪,我不想再和你分开。”九茴眼中噙着泪义无返顾的坚持。
“你!…”
“哥,让九茴跟着你过来吧,这次我一定会保护好她,不让她跟嫂子一样…”
九冥看向沈君豪,从他的眼中看出了让人信赖的坚定和担当。
“好吧。”九冥终于妥协。
“九冥。你的两个要求我全都答应你,第三个要求你可以以后随时提出我都会应下。”沈君豪站直身子,双臂展开。
“欢迎回家。”
番外(六)九冥
想着以后又能跟师兄在一起沈君豪想起了当年一起训练的九冥,师傅脾气大、规矩大,他们挨打受罚更是家常便饭,每次碍着他沈家大少爷的身份师傅多少都会少罚些,但是大师兄就没那么幸运了。
记得有一次他和大师兄在院子里比武,都是年少轻狂的时候谁也不让谁,两人打着打着就较上劲了,下手也就没了轻重。师兄终究是早入门几年,而且平时师傅又要求的极其严苛,所以师兄一招刁钻角度打出来的拳头他就没能躲过去,刚好被闻声走过来的师傅看见,师傅当即就发怒了,在院子的石子路上就扒了衣服跪在地上拿着毛竹大板使劲的打,师兄一下他一下,足足打折了一个板子才停下,当时打得他背上好几道檩子都破了皮,痛得死去活来的,师傅才准了他去擦药休息,而师兄却被留了下来,当时年纪小就想着自己幸运终于不用再挨打了,便麻溜的走了,生怕师傅反悔。
但是没想到的是,等下人服侍自己上好药,自己去练功房取白天落在那的衣服的时候却看到师兄在挨打。
师兄被师傅用平常开肩开胯趴青蛙的姿势按在地上,一只手按在师兄的腰上,一只手挥着藤条直朝着师兄屁股上一个地方打,只见那个地方很快就肿涨起来然后破皮出血,师兄被下令身体要抬到一定角度并且保持不动,只见师兄背上的伤也都在渗着血珠,臀上已经被打出了4道血口,这姿势本来就是师傅用来拉他们的韧带的,师兄现在这样身上的伤口只会被拉扯得更疼,但是他只是将自己嘴上咬出了一个又一个血洞,硬是一声没叫。
(潇潇在这里插一下介绍,趴青蛙:就是面朝地板,趴在地面上,腿的姿势还是九十度,这时候,要压的就是臀,进而,还要逐渐踩住被压人的双腿腿根,再耗一小段时间后,被压的人就被要求用手支撑起上身,腰用力主动折起上半身,并且保证胯部不离开地面。这个动作,就是很多压柔韧的人都非常熟悉的“趴青蛙。”)
“你给我记着,送你来这里学武的是家主,你虽是我义子,但是你首先是沈家的下人、忠实的仆人,君豪是家主的长子以后是要继承家主之位的,你现在虽然是他的师兄,那是因为家主仁慈,他看重你,你要成为君豪他手中的利刃,尊他、敬他,为他披荆斩棘,护他周全知道不?”
啪!师傅手中的藤条转个方向使劲向下一挥纵贯师兄臀上的四道血口。
啊!师兄忍不住痛呼出声。
“九冥知道了,义父冥儿记住了。”师兄努力仰着头不让泪水流出来,身体被师傅折叠到极限。
嗯!
师兄闷哼出声。
自从那天起,师兄就变了,变得什么都不跟自己争,变得处处退让,变得更加拼命习武,每每师傅生气总是师兄扛起更多的惩罚,护着自己,安慰自己,鼓励自己,一路为自己披荆斩棘,遇神杀神遇魔斩魔。
但是那又如何呢,这么多年不论师父的教导多么严厉,师兄仍旧是拿自己没办法,在人前他们是主子和属下的关系,等到了没人的时候,他仍然是自己的师兄,一辈子的兄长。
番外(七) 九冥师傅
啪!的一声尖锐的藤条打在裸露着的腰上,身下的少年咬牙颤抖了一下赶快挺住身体。
这已经是第七天了吧。自从第一二天不服管教让他吃足了苦头,他再见到这个师傅都会不自觉地颤抖。
“想什么呢?谁教你的练武不专心。”身边穿着黑色训练服的师傅明显神色不悦。
致远赶紧又将身体绷直了些,疼的呲牙咧嘴也不敢发出声音。
“手再往下。”
啪!藤条毫不留情的甩在手背上,一道红色立刻肿胀起来。
“腿绷直。”
啪!
“身体贴紧!”
啪!
两下分别打到膝盖窝和后背上,薄薄的黑色训练服下不用看都知道是又多了两条红色的檩子。
“10分钟。”
少年现在双手抓着小腿,双腿绷直,身子紧贴在绷直的双腿上,疼的撕心裂肺。
“力量不行,柔韧也不行,都已经16岁了,还不知道下苦工,那就别怪我的藤条。”
少年有些坚持不住手下松了点。
啪!
藤条带着风毫不留情的打在手背上。
啪、啪、…十下一组,这是这些日子以来少年已经熟知的规矩,动一下打一组,不管你出不出血能不能坚持住。
少年咬牙忍着,这才刚刚开始,今天是周日,注定难熬的一天。
“起来吧。原地活动一下。”终于可以休息片刻,少年长长出了一口气,也不敢去揉一揉被打的红肿的双手。
“好了,下个动作。”
致远一早上除了5000米的晨练还有三组柔韧,第一组就是刚才那个相对简单的姿势,第二组和第三组都是开跨,第二组是正开,第三组爬跨。每天早上他都要被这三组柔韧逼得留下眼泪。
这也不能怪他,毕竟他从没练过,而现在已经16岁,错过了最佳年龄,而且师傅还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严厉。
正开就是面朝上平躺,将大腿和身体,还有小腿都拉伸成九十度,而这时候,师傅就会去压致远的膝盖,并保证他的腰紧紧贴着地面,这个姿势,坦白说,对于练习舞蹈的人来说并不是特别的难,但是致远前两天被要求这样子作柔韧的时候,再怎么忍耐也还是疼的直流眼泪。
而趴胯就是面朝地板,趴在地面上,腿的姿势还是九十度,这时候,要压的就是臀,进而,还要逐渐踩住被压人的双腿腿根,再耗一小段时间后,被压人就被要求用手支撑起上身,腰用力主动折起上半身,并且保证胯部不离开地面。这个动作,就是很多舞蹈演员都非常熟悉的“趴青蛙。”
致远正开的时候还稍稍可以忍受,可是,师傅一压住他的臀,他就痛得冷汗直落。这些天真是没有一天不挨打,现在师傅压在臀上,之前跑步时打在上面的藤条更是一跳一挑的疼,疼的致远使不上力气。
可是不要说是他这个年纪,就是年纪小的时候练柔韧也都这这样疼过来的,更别说他已经过了最佳年纪,不多受点疼根本练不出来。
前几天压到这里师傅就会要求他挺住10分钟,但是今天师傅明显没有想就这样放过他。
“用手撑起上身,自己用力将腰折过来。”
致远愣了一下,这怎么办得到。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师傅一把抓住他撑起的身体向后折。
“啊!”致远感觉自己的身体要被掰折了,冷汗不停的向下流,一瞬间就集成了一个小水洼。
“叫什么叫!”师傅非常不满的,踩着他腿的双脚使了使劲,致远现在真后悔自己刚才瞬间的走神,他现在感觉两条腿都要被师傅踩断了,腰都要被师傅掰折了。
“才到这个位置你就受不了了,自己记着这个位置,给我自己挺着,10分钟。”师傅放开了手又将藤条握在了手里。
致远第一次被要求折腰,坚持了10秒钟就开始颤抖。
搜~啪!
一记藤条就打在了背上。
搜~啪、搜~啪、…一组打过去。
“再向后,是不是藤条不够疼。”
搜~啪…又是一组过后,致远才强撑着挪到了规定的位置,疼得他周围一圈的小水洼,汗如雨下呀。
这10分钟过得十分漫长,致远觉得自己的后背至少被打了10组藤条,火辣辣的疼。
等到师傅宣布早上的训练就到这的时候,致远已经直不起腰来,背上薄薄的训练服已经被抽破,若隐若现的裸露着他惨不忍睹的后背。
“家主。”身边的师傅突然俯首鞠躬。
致远腰疼、背也疼不知怎的就是觉得委屈的不行只是不情愿的叫了一声
“家主。”也并未鞠躬。
沈君豪有些微怒,还没等他行动,身前的人已经动了。
“这么没规矩。”致远感觉身上一阵尖锐的疼,才看到师傅手里正拿着那根染了血的藤条一下一下的抽打着自己本就伤痕累累的背。
忙把刚刚的委屈收回去,恭恭敬敬的俯首行礼叫了一声“父亲。”
身后尖锐的疼痛才停了下来。
沈君豪看到有人抢先一步教训了儿子,心中又有些不忍,看着儿子身后被抽烂的衣服下那一身的伤痕,心中不忍,竟忘记了应声。
致远维持着鞠躬90度的姿势委实辛苦,受了一个早上摧残的腰先颤抖了起来,
果然,那熟悉的尖锐的疼痛如附骨之疽又想他袭来。
听到搜~啪,的藤条破空声,沈君豪才回过神来。
“快起来。”忙让孩子起来,那破空声才停下。
“你先下去吃饭吧,我和你师父有点事情。”致远听到这话,二话没说,跟师父鞠了一躬便径直走了,真当堂堂的沈家家主是空气呢,男人见状挥起藤条就要打去,还好致远跑的快,藤条就这样被沈君豪抓在了手里。
“你会把他打坏的。”沈君豪心痛到。
“家主心疼了就不要把孩子交到我手里。”九冥绕过沈君豪取自己的衣服。
“他才刚刚开始习武,没有一点基础。”沈君豪软了几分。
“家主可还记得答应我的第二个条件。”九冥取了衣服面对着沈君豪不卑不亢。
九冥对二少爷的教导其他人不得庞加干涉,就连主上也不行,死生无怨。
怎么会不记得,只是,看着孩子身上一道道流血的口子,还在努力隐忍的样子,自己也是从那时候过来的,怎么会不知道那有多疼。
九冥见君豪低头皱眉的满脸不忍,说道:”家主若是舍不得尽管领回去,但若是不领回去就请家主以后少来这训练场打扰我们训练。九冥告退。”话毕人就离开了训练场。
沈君豪自己站在那半响也就没趣的离开了。
前半部分的番外更完,下面开始接正文了,亲们还记得番外前的情节吗?我的番外更得不慢吧,就是怕亲们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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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各位童鞋们~~~~~~~
正文,第四节
直到天色蒙蒙亮致远才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眼前朦朦胧胧的白色,从身上各处传来的痛感逐渐清晰,一边仪器滴滴答答的声音传进耳朵。
这是……
昏迷前的场景一点一点清晰起来……
眼角一滴泪水滑过……
“父...亲?……”左手边似有个人趴伏在床边,那身形……会不会是……
“远儿,醒了!”九冥感觉到细微的摩擦,从睡梦中猛然惊醒。
“师父……”致远略带沙哑的声音,朦胧的眼中没有什么比这一刻更加清晰,一切都是奢望。
“远儿……”没有人比九冥更了解这个他带了两年的小徒弟,那眼中带着倔强的浓浓失望。
“师傅,远儿没有...真的没有...”致远一下扑进九冥的怀中泪流不止。
是没有奢望吧,哭吧……
这一刻,九冥从未感受过如此的无力。
感受到怀中的身体一阵战栗,才猛然
发现抚着远儿后背的手上是一片猩红。
这是,伤口崩裂了!
“远儿!快躺下。”九冥扶起趴在自己怀中的孩子。
“师傅!”致远直起身子,脸色一片惨白,但是眼神确是坚定异常。
九冥看着那双眼睛,与十几年前的那双眼睛是如此的相似。
“我要变强!”致远坚若猎豹的眼神紧紧的盯着九冥,双手紧紧的抓住九冥的胳膊。
“会很痛苦,非常痛苦。”蜕变的痛苦,比这伤口撕裂的伤疼上百倍、千倍。
“沈致远你确定,这不是小孩子玩过家家,你没有回头的余地。”九冥放开致远,居高临下的站在床边,身为九殿阎王的杀气压迫着病床上脸色惨白但目光坚定的孩子。
“我确定!”
致远忍着伤痛握拳下床,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徒儿沈致远拜见师父,请师傅不吝赐教。”语气坚定、表情坚毅。
两年前九冥初来时,致远都没有行过如此正式的拜师礼,九冥也没有在意,因为那时致远对于他更是个孩子,这两年,九冥也只是拿致远当个孩子在看待。
“好,我就应了你。记住,我九冥的徒弟没有庸才,你若不学成个样子,别怪师傅废了你!”好多年了吧,没有这样的血性了,没想到今天被这小子弄得激发了隐藏多年的血性,君豪你这孩子不简单。
致远跪在地上握拳的双手不可自己的颤抖着,红彤彤的眼睛看向九冥,背后伤口尽数撕裂,有小股的鲜血滴落在地面上。
“起来,一周时间把伤养好。你若想变强,得先学会保护自己。我只能教你功夫上的事情,至于其他,我想你该好好想想。”
九冥没有去扶他,只是按了床头的按铃,叫来林天行。
“给他用恢复力最强的药。”九冥对林天行说道。
“什么?”林天行皱眉看向九冥。
“别说没有,沈家什么样的好药没有。”九冥无视林天行的怒火。
“药太烈,他受不了的。”林天行觉得今天的九冥像换了一个人,竟然比沈君豪那个施虐者更让人火大。
“当年我身中7抢为了快速好起来用的就是那个药,我都能挺过来,他为什么就不能?我让你用你就用别那么多废话!”九冥也处在爆发的边缘,下决定很容易,但是做起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如果受不住还不如刚开始时就放弃,自己也是在逼这个孩子吧,毕竟现在的沈家、不容乐观。
“我没有。”林天行转身向门口走去。
“这是他自己决定的,现在的沈家比当年更危险。”九冥瞬间挡在林天行的身前,直视着林天行的眼睛。
“小林叔叔,这是我自己的决定。”致远双手撑起赤裸的沟壑纵横的脊背,坚定而诚恳。
林天行愣了一下,无奈的用手拽开白大褂里面的领带,对旁边的助手说道。
“去准备麻药、”
“不需要。”九冥面色不改。
“他还是个孩子!”林天行现在有把手术刀捅入他身体的冲动。
“麻药会降低他的反射神经。”
“去准备酒精,07号伤药。纱布,束缚带。”林天行基本上是咬着牙说完的。吓得旁边的小助理战战兢兢的跑去取东西。
“远儿,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九冥柔声说道。
致远将脸深深的陷进枕头,闭上眼睛。
小助理很快就回来了。
林天行在一边给器具消毒,九冥拿起束缚带将致远牢牢的束缚在病床上,裸露大片伤痕。最后将一卷纱布塞入他的口中,不准叫。
这是第一次,九冥没有拒绝用束缚带帮他,想他自己就算再疼何时需要这个东西。
“致远,我现在用酒精给你消炎,这个伤药必须配合酒精的全面消炎,不留腐肉,你要是疼就咬紧纱布不要伤了自己。”
“恩。”因为口中被塞了纱布,只得发出模糊的音节。
高浓度的酒精塞到伤口里,皮肤瞬间冒起白沫。致远从没受过这样的疼反射性的弓起身子,可惜他现在被束缚带绑得结结实实半分动弹不得。但是也就这一下,后面的部分致远也只是使劲的咬住纱布,紧紧的握住拳头,头上、身上疼得大汗淋淋也没有再动过一下。
疼,真的很疼,刮骨切肉般的疼。致远强迫自己清醒,强迫自己不能晕过去,但是还在药上到一半的时候就晕了过去。
“晕了?”林天行感觉到手下的身体不再轻微的颤抖。
“恩。”九冥的目光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致远。
“为什么要这样逼他。”林天行手上的动作不停。
“这是他自己决定的。若是他不愿意承担起沈家的重担,那么我和君豪会保护他,让他永远都只是沈家的二少爷,那么他只要有一定自保的资本、不被别人轻易伤害也就够了,我们也永远都不会让他知道他亲生母亲是被谁害死的。但是如果他要去担当,那么我和君豪就无法护他周全,因为现在的沈家,比我们当年还要危险,当年君豪是如何上位的你也很清楚,现在的致远比当年的君豪更难,那么他就必须有坚不可摧的力量和决心,这些我们能帮他的很有限,只能靠他自己。”
九冥颓然的靠在一边。
“必须这样吗?”林天行上完药脱下手套,助理将东西端出去。
“我们都知道,自从他回到沈家,对于他,这是最好的路。只是我们都没有君豪那样的决心,没能狠下心来。所以君豪比我们更清醒,也更爱他。”九冥说完就站起身来,整理好衣服。
“我知道了。”林天行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那个血雨腥风的时候,沈君豪,他的主上没有一天身上是不带着伤口,没有任何人是可以信任的,整个沈家内外都在动荡,那时他已学成归来,每天做的最多的就是配药疗伤。那时沈老爷子手握沈家大权,那些人小打小闹但是终究不敢真正伤了君豪,但是现在的沈家,沈老爷子虽然还健在但是威望不及当年,关键是主上自16年前杜若溪带着孩子离开时就颓然度日虽不至大权旁落但是沈家家主的掌控力却大不如前。
病房内只剩林天行一人,林天行深叹口气将致远身上的束缚带解开轻轻的帮他盖上毛巾被就转身出去了。
致远这一夜睡得很不好,林天行走后不久他就被身上的伤口疼醒了,上了特效药的伤口并不会发炎,就是伤口中是难耐的刺痛,整整疼了一夜,致远就这样出了一夜的冷汗,疼得累了好不容易朦朦胧胧的睡过去却又被疼醒,直到早上九茴来送饭致远才算睡着了。
九茴看到致远身下的枕头和床单都被汗水沓湿,看到他惨白的脸色和干裂的嘴唇,看到他背上浅盖的毛巾被此时也被汗水打湿服帖着他的背,掀起被子满目斑驳的伤痕深深的沟壑,虽然已经不再发红的狰狞着,但是也不难想象当时的痛楚。
九茴的眼睛瞬间就红了,对于这个如自己亲弟弟般的男孩,九茴的心中满是怜惜。帮他取了个干净的被子盖上,九茴坐在床边不去打扰他好不容易的睡眠。
正文 第五节
一周很快就过去了,致远身上的伤已经都收了口,不会再动不动破皮流血,只是有些痒痒的。
这一周里父亲没有来过,一次都没有,师傅也只是在自己第二次换药的时候来过一下,看自己换完药就走了,再就没有来过,只是九茴经常来,送吃送喝小心的照顾着自己,本来是明天上午出院的,但是...必须在明天恢复训练之前见他一面,就像师傅所说的那样,另一方面或许只有他能帮的了自己。
沈家主宅。
噔噔噔
“家主,致远可以进来吗。”在出院的时候就已经跟天枢问好父亲现在在书房处理事务。
“进来。”沈君豪毫不意外致远的出现,仍然低头看文件。
“家主...”
“掌嘴!”沈君豪抬头,凌冽的目光刺向致远。
“我不。”致远毫不示弱的瞪回去。
“如果你想从我这里的得到什么你就必须听我的,在你还没有能力超越我的时候。”沈君豪沉着脸严肃说道。
致远没想到在自己重伤初愈第一次见到父亲会是这样的场景,好像还不如两年前...
“掌嘴!”一声冷冽的打断了致远的回忆和委屈。
啪,啪,啪,啪,...
致远就这样面对着自己父亲站立着,左右开弓的扇向自己的两边脸颊。
“够了。”
差不多20多下,致远两边脸颊已经红透,沈君豪才开口赦免。
“再叫。”沈君豪仍然在看着文件。
“主上!”致远赌气的叫道。
“再打!”沈君豪仍然没有抬头,但是很快就听到了,啪、啪的巴掌声。
“没力气?我不介意叫人进来帮你。”
啪!,啪!,啪!……每一下都是实打实的狠狠的打向自己的脸。
没过几下就肿了起来,直到嘴中一片腥甜。
“停。”
“再叫”沈君豪面楼不悦。
“父亲大人。”这次致远不敢再赌气,因为他开口的时候已经带出了大片的鲜血。
“什么事。”沈君豪仍然没有正眼看他一下。
致远心中不自己的感觉到失望。
“父亲,我要学习公司事务。”
“你不是学的好好的吗?继续跟着张秘书历练就行了。”沈君豪微微皱眉。
“不。父亲,我要跟着你,请你亲自教我。”致远笔直的身体呈90度弯腰,向沈君豪请求。
“你的态度我接受,但是,告诉我原因。”沈君豪终于从文件中抬起头来看向致远。
“张秘书教的很好,但是您和张秘书考虑问题的角度不同,您比张秘书能看到更全面的文件资料。”致远抬起头来。
“不够充分。”沈君豪皱眉表示不耐。
“如果你只是想看到更全面的文件资料,我可以给你特批,至于你说考虑问题的角度,那是主观意识,我也教不了你。”沈君豪靠向椅背,目光深邃。
“我要深入了解整个沈家,我要做下一任家主。”致远的眼神变得凌厉,隐藏不住的凌冽气势在他身边环绕。
“你要知道,沈家不只你一个接班人,我不会因为你是我的亲子就随便将沈家交给你。毕竟你的弟弟比你现在更有实力。”沈君豪坐直身体目光如炬。
“只要两年。”致远双膝跪地,脊背挺得直直的。
“好!我就给你两年时间。只有两年。”沈君豪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
“两年之内,我会庇佑你,但是我不会给予你任何帮助。记住,事、自己扛着,疼、自己忍着,错、自己担着。从明天开始每周一、三、五跟我去公司上班,周二、周四我会给你安排相应的课程,其他时间你自己安排,不准请假,你不会有任何特例。”
“是,父亲。”
“起来吧。”
看到父亲又开始低头翻阅文件,致远恭敬的请退。
“父亲若是没有别的吩咐,致远就先下去了。”
“先把你那情绪给我收一收,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你以为你还是孩子?”
“父亲教训的是。”致远暗自握紧小拳头,恭顺的答道。
“毛笔小楷1000个忍字,明天上班时交上来。去吧。”
沈君豪不再看他,笔下刷刷刷的写着什么。
“是,父亲。”致远深鞠一躬退出书房。
出门后,致远深呼吸,紧握拳头的双手一点点放松着,心中不停的叨念着,就当他是一个讨厌的老师,讨厌的老师……
当然他没有看到,他的父亲沈君豪此时正在刷刷刷写着的是对他这两年的计划,他是他和她的亲子,他怎能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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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8 14:29:18  更:2021-09-08 14:5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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