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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人生没有如果。只有结果(师徒控)[第1页] |
| 作者:小珏快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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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 按惯例 度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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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记得我。。╮(╯▽╰)╭ 没什么说的。写一篇文，送给你们 坑品极佳。人见人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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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没有如果。只有结果 前言 其实林立秋现在一点都不怨当时张耀君走得毫不留恋，他想这样也不过是痛苦一阵子，不至于痛苦一辈子。 你有没有爱过一个遥远的人，他永远在那里，好像信仰一样。 ------------------------------------------------------------------------------------------------------------ 一 张耀君真正第一次见到林立秋的时候是在一家大型超市里，当然那时两个人完全没有交集。 当时正值周末早晨买卖高峰，一旁的蔬菜架子前围满了挑菜的婆婆爷爷，闹哄哄的。 而林立秋则站在卖蛋糕的铺位前专心得盯着玻璃后面的光景。 张耀君拿着瓶酸奶转悠着，隔了相当的距离站在林立秋身后，看见年轻人一动不动看得专心，没来由的勾起好奇心，于是他走近了些才终于看清楚玻璃后面是什么——一个穿白制服的糕点师正在制作一个生日蛋糕。男人无声的“啊”了一声，原来是这样，他一边暗笑自己的好奇心，一边转身走向了别处。 等到张耀君转了一圈回来，走到收银台时又遇见了刚才的年轻人，只是年轻人手上多了一个漂亮的蛋糕包装盒。 他们一起排在同一个收银台前，年轻人结账时还向张耀君要了会员卡来打折，林立秋把会员卡还给张耀君时笑了笑，一个好看的酒窝立刻飞上他英俊的脸庞。张耀君接过会员卡时也勾勾嘴角，暗想这小伙子长得不错啊。接着他们一起走出了超市，林立秋左转进了旁边的KFC，张耀君偏着头看着年轻人走了进去又想，这是给谁过生么？明显想不到答案的问题在下一秒就被赶出了脑袋。男人提着手上略显沉重的购物袋甩开长腿走向了超市前的车站。 坐在KFC里的林立秋看着透明玻璃纸后面漂亮的生日蛋糕还是有种说不出来的幸福感觉，一个一个好看的奶油花朵跳在蛋糕上，他开心的勾起嘴角，想，也算是给自己过一个生日吧。 林立秋在这个本来陌生的南方城市工作了快一年，以前陌生的到现在也开始染上熟悉的样子。 周一早晨的睡眠总像积攒了整个星期的瞌睡时间一样醒也醒不过来，林立秋在打卡机上机械的按上自己的指纹等到机器如同罹患癌症晚期的病人一样毫无生气道：“谢谢。”他才打个哈欠强打精神往自己的办公桌走去。 “喂林立秋你知道我们这组要换组长了么？”还没走到自己位置上旁边的李朝就开始寻找早间八卦。 “知道，上周管爷就给我说过了，”林立秋坐下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说是从总部调来的，不光我们组，海外组也调了两个。” “黄老大真是狠啊，说走就走了。”李朝撇撇嘴很是不满的样子。 林立秋抬眼望了李朝一下，没接话，他是无所谓这些，干好自己的便好。他这个人最不喜欢工作以外动脑筋，平常工作已经杀死太多脑细胞，像这种琐碎的事情他连调动脑细胞的想法都没有。 一直到中午他们才知道新来的组长是个叫张耀君的中年男人，看来跟管爷关系很好。他们吃饭刚回来那会儿管爷就跟张耀君一起出现在林立秋他们面前，管爷笑着说道：“以后你们这组就跟着张老大混了。” 张耀君跟着勾了勾嘴角，脸上的表情也不多，他拍了下管凌君的肩膀，“不要搞得像混黑社会一样。” 李朝听了赶忙接了句，“没事儿！以后咱就是道上的人了啊！” 整组的人都跟着笑了起来，林立秋咧着嘴吃吃的笑，张耀君看见年轻人脸上的酒窝觉得好不熟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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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张耀君第一天来浦东分公司上班时，管凌君就跟他说他要带的那一组不好管——制作一部渲染后期一组。这个制作组是这边分公司的金牌制作组，产量在公司稳居第一，甩制作二、三组不止一条浦电路，起码是一条南京东路。 所以，既然有产量保证，有时候该组组员总是有意无意就要破坏一下公司常有规矩，比如迟到，头一天不管加班不加班，第二天早上上班总有两三个人要迟到那么半小时，被逮着也牛逼哄哄的嚷：“我跟客户沟通好了的，这个时间点去联系，我这效率从来不耽误项目！” 管凌君有时候恼得厉害了，叫行政罚款充公，那时候他们一组以前的组长黄皓然就会拉着管凌君，左一个管爷又一个管总的，“算了，算了，你知道他们加班比较辛苦了，这个项目我负责，我保证绝对没问题，是吧，你还信不过我？” “得了吧你，每次都这样，你把你们组惯得是无法无天了。”管凌君斜眼撇黄皓然，三十几岁的人一把胡子，整得跟流浪歌手似的。 黄皓然嘿嘿笑，伸手摸摸自己的胡子，“什么无法无天，还不得您罩着嘛！” 管凌君无声瞪眼，最后叹气，“这个项目很重要，你要仔细盯着。” “那必须的！”黄皓然笑颜更大。 所以说，什么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就是这个理。 以前黄皓然惯着，现在换上张耀君，管凌君不得不提前给他打针预防针，“耀君，我跟你说，你们这组六个人，一个人是大BOSS点名要的新学员，一个人是太子党，两个人是外面公司费老大劲挖过来的，剩下两个应该是技术上升最快，从学员干到现在的。”管凌君顿了顿，看着没说话的男人，又说，“你得多费心了，黄皓然走得太急了，还有什么问题你可以打电话问他。” 张耀君沉默的点点头，从公司起步他就待在公司，什么奇葩没见过，既然公司把他调过来就是给他施展的机会。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头把火就要烧得烈性点，才能镇得住手底下的一众牛鬼蛇神。 张耀君上班第一天，什么都没干，连会都没开，他坐在位置上就那样默默观察组上众神的日常，一切都很平常。 到了快下班的时候，张耀君站起来对着他们组的人说：“今天的项目都在下班前完成了，大家都没加班，明天大家都提前十分钟到公司，我有任务布置，好，下班。” 众神还未反应，下命令的人已经走掉了。 “我去，咱们新来这个组长未免太独裁了吧。”第一个发难的是王景之，“什么情况啊这是？！” “看来你们的好日子到头喽~”幸灾乐祸的是二组的丁小丁，他推了推眼镜，指着正在关电脑的林立秋说，“立秋，明天把XX的项目文件借我一下。” 林立秋反手对着丁小丁比了个国际通用手势，“门都没有。” “我擦，要不要那么绝情！” “诶立秋，明天真要提前十分钟来公司？”走到门口打卡的易泽问道走来的林立秋。 林立秋耸耸肩，“不迟到就好。”说着在指纹机上按下手指。 “不是我要迟到不迟到，是这种强迫我觉得不合理啊。”易泽勾搭着李朝的肩膀，寻求同盟，“你说是吧，李朝。” 李朝伸手把易泽的手撇下来，一脸鄙视，“我是每月挣全勤奖的人好吧。” 易泽握拳做了个拳击选手常用姿势虚晃到李朝面前，“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揍飞到宿舍去！” 李朝冷笑，“哼，我好怕，那麻烦你快点揍飞我，免得我还要走十几分钟的路。” 王景之笑着拍易泽的肩膀，“哈哈，易泽快点，要不也捎上我吧。” 林立秋站在公司门口瞅着三个人玩儿得不亦乐乎，不得不出声提醒，“你们还去不去吃饭的？” 三个人演得正入戏的就跟导演喊了“卡”一样，全停了，盯着林立秋，异口同声，“吃什么？” 年轻人被三个痴呆样的损友逗笑，笑起酒窝，随口吐槽道：“再不走只有吃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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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第二天出乎意料的全员到齐，张耀君心想，看来还比较给我面子嘛。想着他说道：“因为一直没有跟你们共事，所以我不太清楚你们的画图技术到底如何，所以等会儿我给两张图，渲染的人两个半小时完成，后期的人两个小时完成。算是一个技术考核，通过这次考核我会考虑以后项目给谁做，不给谁做。还有，不合格的，我会让他滚蛋。” “凭什么？”王景之从来都是第一个发难的人。 张耀君抬眼看了看王景之，“凭我是渲染后期一组的现任组长。” “组长没有权力赶人走的。” “你可以试试。” 王景之撇嘴还想说什么，林立秋推了他一下让他噤声。 “好了，没问题就开始吧。文件都是服务器上，渲染和后期都有专门的文件夹。”林立秋的小动作没有逃过张耀君的眼睛。 所谓技术考核，就是管理者准备有关技术试题来检验技术人员的技术是否达标，能否胜任他接下来将要参与的工作，很简单，照张耀君的规矩，合格留下，不合格滚蛋。 说实话，林立秋真的没把这个当一回事，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得技术是可以的，没问题的，虽然黄皓然平常打击吐槽得多，但是基本考试什么的也应该应付自如才是，毕竟也算混了一年了，每月公司整体评十佳图的时候，也能时不时占上几席。 所以，林立秋小朋友，轻敌了。 知道轻敌得后果是什么吗？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完蛋了。 如果是在战场上，林立秋现在的状况就是腹背受敌，进退维艰。 等到下午上班的时候，张耀君把林立秋和王景之划入了不合格的行列里，仅仅他们两个，不合格。 然后张耀君什么都没说，就是冷冷的瞟了他们一眼，转身去看其他人正在做的项目。 王景之知道后，一直骂骂咧咧，拉着林立秋想要去理论，林立秋有些烦躁的甩开他，“能消停点么？” 王景之在林立秋旁边位置坐下恨恨骂道，“就知道欺负我们这些没关系的，他怎么不说程城不合格？就因为他是太子党。” “你没气糊涂吧，万全不是太子党怎么没判他不合格？李朝和易泽是太子党咯？” 王景之瞪着眼呼哧，说不出个所以然。 其实林立秋觉得很没脸，但是他又要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其实头脑里就跟跑火车一样轰隆轰隆的。 他把测试的图翻出来看了看，也没觉得有什么大的破绽来导致整个考核一败涂地，但是二组组长薛斐说，不行，你的图太平淡了，没有一点亮点，没有足以吸引我的地方。 林立秋在心里把薛斐他八辈祖宗都问候了个遍。问候了半天，他停了下来，理智得告诉自己，没用的，你现在问候他十八代祖宗也不能改变既定事实。 他想让张耀君来看看他的图，但是又不敢，他怕张耀君来看了很可能他连第二次测试的机会都没有了。薛斐虽然否定了他这次考核，但是也给他说这个只是随测，不会有太大影响，最后还是要看你们组长的意思。那个时候你就发现，你渴望的公平，公正，是如此的，残酷。 林立秋是个好学生，他好学，积极，谦虚，善于思考，但是他还不是个好的，或者说，合格的社会人。因为在一件不漂亮的事情面前，他手之所指仍然是别人，不是自己，没有任何行动力来表示自己才是问题的根源，而别人要的只是他解决了问题后的结果，你喜欢解决问题么？你享受解决问题的过程么？可是所谓的过程重要么？ 林立秋冷静下来后反复思考着，这样一个他自己一点都不认可的结果另他尝到前所未有的灰暗滋味。其实他不是个争强好胜的人，因为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那类人，他坚信自己是中流人物的佼佼者，也清楚知道自己不是上流成绩的领跑者，更不是底层人物的混迹者。所以他一向有恃无恐，做不到最好也别做最差，他明确自己的优势，他有他的骄傲，哪怕一文不值。这就是，典型的宁做鸡头不做凤尾心理。 但是！看吧，事情的重点总是紧紧跟随这两个可憎字眼。 但是现在不是林立秋他想不想争强好胜的时候，他不是最聪明的，可是他也醒悟，不争，就要完蛋了。 什么都没开始，就要滚蛋了，你服吗？！ |
写着玩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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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现在时刻应该是林立秋到这个公司以来最纠结的时候，从知道结果以后，他就一直坐在电脑前面，面无表情的把测试那几张图翻来覆去的改，期间看见张耀君从身边经过，意料之中的，男人什么话都没说，目不斜视的迈步走过。 林立秋有些头疼，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原因会让张耀君这么忽略自己，而且还是在正该被鼓励被关注的时候。 快下班的时候林立秋走到薛斐旁边小声的说，斐哥，能帮我看下图吗？ 薛斐抬抬眼看了看他，很干脆的说，客户马上要过来，你去找你们组长。 林立秋皱皱眉，转头看见张耀君就坐在后面画图。他走过去，喊道，组长。 张耀君嗯了一声。 “帮我看看图吧。” “嗯。” 林立秋等了半天没有下文有些尴尬，也不敢走，只好看着张耀君画图。 一直看到张耀君快要把那张图画完，才听到男人说：“都到会议室来我们开个会。” 王景之第一个跳起来，咋咋呼呼拉着林立秋往会议室走，边走边说，“我靠，终于要开批斗大会，我看他要怎么整。” 林立秋翻白眼，心想，我看你就是指望着被整。“人初来乍到你总要给面子吧。” “他一来就不给我面子，我干嘛给？”王景之理直气壮。 “到时候你哥知道你闹有你受的。” 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年轻人突然熄了一半的火，倒吸一口冷气，“嘶……你说他认识我哥么？” “都是总部的员工，虽然你哥是海外部也许接触比较少，可是你觉得会不认识吗？”林立秋一脸“你没脑子吧”的表情对王景之说，“劝你消停点。” 王景之彻底蔫了。 到了会议室，张耀君把他们今天的测试图放到投影仪上说道，“我不想天天拿着鞭子在你们后面赶着你，管着你们，哦，给你们说这个图应该怎样做，应该注意哪几点问题，这样就很没意思了。” 这是张耀君第一次给林立秋他们讲图的时候说的，其实本意是好的，他也没想到林立秋这个小年轻就是这样欠收拾。 评图的时候几乎全是张耀君在说话，林立秋突然觉得张耀君确实很能把握整张图的关键所在，听着听着他不由自主的频频点头。 “至于林立秋和王景之，这次只是随测，给你们提个醒，我随时考核，觉得我没权力让你们滚蛋，尽管胡来。你们两个下来写份总结给我。”张耀君望着平时比谁都嚣张的王景之，提醒道：“小王同学，有听见吗？” 王景之如梦初醒状，“啊？我知道，知道，总结。” “好好总结，这图不是你真实水平吧，我想，肖飏教出来的应该技术很好的。” 最后轻飘飘一句砸得王景之半天没回过神，张了张嘴硬是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林立秋偏头看了眼王景之，给了个“早提醒你了”的眼神，默默叹口气。 “好了，我已经全部说过问题了，没什么就散会吧。”男人顿了下，又说，“林立秋等会儿。” 已经站起来的年轻人，“诶？” “你等会儿。还有话跟你说。”张耀君强调道。 “你对你自己的图有什么看法？”等林立秋坐下，张耀君对着投影仪上的图抬了抬下巴。 “额…”年轻人抿着嘴，皱眉，“就是刚才你说得那些问题吧，层次不够丰富，还有色调不高级，额…就这些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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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问你的看法。”男人提醒。 林立秋把投影仪上的图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一时词穷，心想你都把问题说完了，我还能有什么看法。 “那你觉得我说的那些问题足够把你的图判为不合格吗？” 林立秋很想摇头，他挠挠头，想着措辞，“我觉得你说得那些问题都是大家普遍存在的问题，还不至于，嗯…”说着他转头瞟了眼没什么表情的男人。“我是说还不至于，不合格…”最后三个字林立秋说得小心翼翼，又为了强调自己据理力争的决心，又说，“要说不合格，那他们都不能过关。”说完实在不敢看男人的表情，只得重又看向投影仪上越看越丑的图，心跳跟打雷似的。 张耀君突然勾起嘴角，原来也会怕。他想。 “看了那么久也没发现真正问题所在，我看你这一年真的在公司白干了。”男人说着移动着鼠标指给年轻人看，“最最低级的错误，图层错误。六个人里面，就你犯了，连万全这个学员都没有这样的错误，你看，这里，这里，这里，还有另外一张也是，你说你这种把人都放树上的行为，你让客户怎么跟他的投资方解释？说我们这图就有这种意向，人可以上树？还有这里不把蒙板整理干净，人飞在车上面。” “哦，你出去就跟人说，这图，是某某国际数字科技公司出的，是你林立秋画的，丢不丢脸？” 林立秋恨不得把脸埋桌子下面，丢脸，丢脸丢惨了。 张耀君见他不说话，敲敲桌子，“怎么个意思？” “啊？”林立秋跟个煮熟的虾子转头迷茫的望着张耀君。 “有什么要解释的吗？”张耀君绷着脸问。 林立秋摇摇头。 张耀君满意的点点头，“至于王景之，只是单纯给他提个醒，因为我过来的时候肖颺跟我说，别让那小子太嚣张，找机会就收拾他。这是肖颺原话，你眼睛睁那么大干嘛。” 林立秋无声叹气，肖哥是有多看不惯他弟弟？ “你，以后小心点，别再被我抓住这种错误，否则后果自负。” 还在为兄弟扼腕的年轻人愣了愣，一脸问号。 张耀君站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年轻人，“不想吃苦，就把皮绷紧点。”说得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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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铺垫有点长..........但是前面没有铺垫后面开展不起来........ ----------------------------------------------------------------------- 五 自从张耀君考核后，王景之安静了好几天，生怕张耀君再逮着什么把柄，把他直接捎给他哥，李朝和易泽都纳闷他怎么这么乖，林立秋笑他平常坏事做多了，就怕半夜鬼敲门。 “林立秋，你能给自己积点嘴德嘛？”中午午休的时候王景之趴在桌上没好气的说。 林立秋坐在李朝的位子上，闲闲道：“跟我积德不积德有关系么？我就是陈述一下事实。” 李朝站在旁边拍拍王景之，问，“这周六打球还去么？” 王景之摇头，“不行，周六晚上要去我哥那吃饭。” “立秋你去么?”李朝转头问林立秋。 “不知道，有个项目的客户周六要来定图，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完。” “哦对，那项目以前是黄老大负责的吧。” “嗯，就一张大规划，是我画的，客户来肯定要盯着。” 李朝抬头看了眼张耀君的位子，空着的，才说：“你跟张耀君说一声，让他帮你负责一下？你都半个月没有休息了，跟他说调休半天总可以吧。你要是不去，可就只有我跟易泽了。” 林立秋也转头看了下张耀君的位子，“我问问吧。” 下午上班的时候管凌君就来通知三月评图要开始了。 上海三个分公司，浦东和同济分公司每个月到浦西总部去评图，相当于各公司制作部经理汇报上月成绩，特别是浦东和同济更是咬着后槽牙在拼劲，因为没有总部的项目多，只能在质量上精益求精，每次评图会上，管凌君都跟充满电的四驱车，在无形的赛道上把各种绝技耍了个遍。分公司老大不好当啊。管凌君每次开完会都这么感叹。太TM费脑细胞了！ 其实所谓评图，就是在上月公司产出所有效果图里，评出十佳图以及七分图（相对于十佳图来说差一点的屌丝图），对于员工来说不仅是奖励，还有跟升级涨工资有莫大的关系。 林立秋所在的一组，理所当然的成为了评图重点搜刮对象，一到这时候，管凌君站在制作部运着丹田气，吼：“一组的！把精品图都给我报上来！二组三组别愣神，屌丝图也给我报上来！” 今天早上管凌君刚吼完，王景之就举手咋呼道：“为什么二组三组每次都只要屌丝图？太不公平了！” 林立秋连看他的冲动都没有，暗骂，作死！ “你想当屌丝我不拦着你。”坐在首位的张耀君抬头望着咋呼的年轻人。 王景之缩缩脖子，感觉凉飕飕的。 丁小丁从位置上站起来安慰王景之，“小之之来我们组吧，屌丝一站式成型，作为条件，让我到你们组成高富帅吧。”他刚说完，坐在他旁边的薛斐就给他一巴掌，直接把他拍回了椅子里。 “妈的小丁你敢再恶心点？”第二个受不了的是丁小丁对面坐的李朝。 “好了，打住，我们组上个月有什么图能给我看看么？”张耀君打断他们的打情骂俏，问道，“这个月的目标是几张十佳图？” 林立秋离他最近，说道，“上个月好多都是修改项目，新项目没几个，图的质量都一般般吧。” 张耀君看了他一眼，便点开服务器上一组三月份出的项目，边看边皱眉——确实没什么好图。“那这个月的指标能完成么？” “只有靠练习图（虚拟项目）了。” 张耀君转头，“你有练习图么？”林立秋摇摇头，“没时间画。”男人又问了其他人，除了李朝画了一张，其他人都高举零蛋。 男人叹口气，“有谁自愿画练习图的？我可以交换一个工作条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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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换条件？”林立秋眨眨眼。 “其实用练习图去评图我并不看好，但是公司下的指标必须完成，我们组起码两张十佳，五张七分，七分图在这些项目里挑一挑还可以，但是十佳这些图都赶不上趟，今天周三，后天周五就要评图了。现在李朝有一张练习图，还差一张你们谁自愿画，我可以让你们提一个工作条件，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都可以答应。” 这个诱惑太大，所有人眼睛都亮了一下。 “任何条件？”王景之挑眉。 “说了是在我能力范围内的工作条件。比如帮你们改图，负责联系客户什么的。”男人纠正。 林立秋心里动了动，想可以趁此机会让张耀君负责周六那个项目。于是开口应允道：“我画一张。” “条件？” “周六有个项目客户要过来定图，是我画的，帮我负责一下？” “成交。”男人爽快答应，又向四周问，“还有谁？” 易泽和程城手上项目太多挪不出时间画，万全完全没余力参与，刚才咋呼的王景之看了下手上的项目没太大信心，弱弱问道：“给考虑时间么？” 张耀君笑笑，“没有。” “那算了。”王景之说着就缩回了座位。 李朝指着王景之骂，“你怎么这么龊？！” “好了，现在就剩你一个画，明天画好交给我，可以吧？”张耀君转头看着林立秋。 林立秋想了想，今天把手上的一个项目交了，加加班，应该是可以搞定的，他点点头，“可以。” 结果到了下班，林立秋手上的项目还没交，客户一直拖到凌晨一点。 林立秋一个人走在下班路上，抬头望着黑夜中寥寥几星，浑浑噩噩的想明天应该有时间画练习图吧。 这个“应该”直到周四下班，张耀君问起，才发现连练习图的影子都没看到。 “你答应的图呢？” 林立秋皱着张帅气的脸，挠挠头，“实在没时间，我现在手上都还有项目在赶。” “画张练习图，你至少需要多久？” “人视图，起码两个小时吧，要保证质量肯定需要更多时间。” “太慢了。”张耀君说完就转过头干自己的事去了。 林立秋皱皱眉很不服气，还想说点什么，词汇在脑海中徘徊了几个回合也没连成一个整句出口，作罢，还是留着应付客户。 到了周五管凌君和其余组长要去评图的时候，林立秋发现他们组还是报上去两张十佳，他看了下项目编号，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张耀君的名字缩写——2014-03-20-ZYJ。 “立秋你在看啥？表情就跟吞了个苍蝇进去一样。”领导人物一没在公司王景之就跟放敞的野马样到处乱窜。 林立秋翻了翻眼睛，他想现在宁愿现在吞个苍蝇，也不要看到服务器上的那张十佳图是张耀君画的。 “噫？这谁画的？很有感觉啊。”王景之凑到林立秋电脑前面看了看，“我擦咧~ZJY？”王景之眼睛瞪得老大，“张耀君？！” 林立秋伸手把王景之的脸撇开，“离我远点，ZJY除了张耀君还能是谁，公司有几个姓张的缩写是ZJY？” 李朝滑着转椅过来也凑过去看，“什么时候画？完全没注意啊，这评上去绝对十佳啊，说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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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还没真正看他从头到尾画张图。”李朝顿了顿，伸手拿鼠标点开自己的练习图，“啧，我这张不能比啊，我去，这得跌到七分的行列去啊。” 林立秋叹气，张耀君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就画了张十佳图，妈的，到底什么时候画的？！ 不出意料的，张耀君那张图被评为本月最佳十佳图，李朝那张险险评上，却掉在了十佳图的最后一名。开总结会的时候张耀君一再强调画图速度，“在座的几位除了万全都不是新手了，不要用新手的标准要求自己，你这样永远是新手，每天想着新手的时候一天就一张图，现在自己画两张了，了不起了，到时候跟不上我的节奏，没人救你。” 开完会王景之拉着李朝他们去阳台抽烟，却发现张耀君也在阳台上，王景之在公司门口停了停说，“我不去了。” 李朝翻个白眼，其他人自动忽略他，往阳台走去。 王景之往回走到制作部发现林立秋还在位子上盯着电脑发呆，“立秋你怎么没去抽烟？” 林立秋回过神，“不想去。” “他们都在那。” “你怎么没去。” “额……张，也在。” 林立秋好笑的看着王景之，“你就这么怕他？” 王景之撇嘴，“我不是怕他，我是，那啥，你懂的。” 两人正说着其他几人都回来了，林立秋没看着张耀君，问李朝知道他还在阳台上，于是决定去跟张耀君说说周六还不能能放他走。 “你答应的你没有做到，现在你要让我兑现我的承诺？有这个道理吗？”张耀君一边抽烟一边偏头盯着林立秋，好看的嘴角斜了个角度，“你不付出代价就想要回报，这是你的林式逻辑？” 林立秋有些挫败的坐在椅子里，暗暗磨牙，伸手从烟盒里也抽出一根烟点上，有些无奈的吸一口，眯眼望着阳台上那些被烟蒂糟蹋的大型盆栽，不得不再次开口，“可是这次评图我们本来就没什么好图跟他们拼，我也想评十佳，没条件不是么？” “当初谁答应的要画一张练习图的？” “不是没时间么？” “谁管你？” 林立秋愣愣的转头看着男人，张耀君拿着打火机敲敲玻璃茶几，“谁管你有没有时间，你是用‘结果’跟我赌注，现在你没有赌注，凭什么跟我讲理由？” “那我总不可能丢下项目去完成这种，嗯，可有可无的事情吧。” “可有可无？”张耀君熄灭烟头，站起来看着林立秋，“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的承诺也是可有可无的？” 林立秋被他看的不舒服，偏头望向一边，小声辩解，“我不是这个意思。” 张耀君突然笑出声来，“那是几个意思？”心想小年轻怎么那么幼稚。 林立秋被他突然的笑搞得脸都红了，低头把烟蒂踩灭，站起来走到盆栽前把烟蒂扔进去，背对着张耀君，暗暗腹诽，有什么好笑的，小爷要不是有事相求有这闲功夫被你笑？ 年轻人叹了口气，还是盯着堆满烟蒂的大型盆栽说道，“这次是我没兑现。下次我一定拿两张十佳。” “我相信。”男人回答得完全不拖泥带水。“但是这次已经失效了。” 林立秋一下转过身，皱眉，“那你要怎样？” 张耀君面无表情，咬牙暗骂小崽子不知好歹简直找打。 林立秋也咬牙切齿的，心想这男人比黄皓然难搞定不止一万倍。 两个人沉默不语，到最后年轻人怎么都敌不过男人深沉的气场，率先败下阵。 张耀君见林立秋低眼不再说话，“下班了等着我，现在不说了。”他也不再废话，转身走进了公司。 林立秋听见男人走动的声音抬起头时连背影都看不见了，他咬咬牙，暗骂，SHI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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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没有如果06 三月的上海完全没有阳春三月该有的温暖气息，湿冷的风吹得呼呼的，林立秋每天都觉得自己的手黏糊糊的。 快到下班的时候客户打来电话说会晚一点过来定图，林立秋问客户大概要到什么时候，客户说要跟地产商开会，起码得等个两三个小时。 林立秋看了看电脑上显示的时间，18:26，看来今天又要奋斗到半夜了。他叹口气在电话里答道：“好吧，请您尽快。” 坐在林立秋后面的李朝转过头来说道：“怎么？KAKA又去开会去了？” “对啊。”林立秋点点头，“你们什么时候下班？” “快了，今天这个项目还比较顺利。”李朝正说着，忽地抬头向王景之他们那边喊道：“景之，程城，易泽快存大图，这个项目OVER了！” 坐在过道另一边的三个人异口同声地欢呼，“噢耶~” “好久没这么早下班啦~”王景之啪啪按着键盘，转头望林立秋，“喂林立秋你什么时候搞定啊，早得话我们哥几个杀几盘啊。” “杀个屁，你们几个回去先把昨天欠的酒钱给哥补上。”林立秋头都没抬埋头玩儿手机。 李朝拿着项目表格拿笔在上面写了几行又拿到张耀君面前说：“君哥签一下项目单吧。” 张耀君拿着表格看了看，问道：“客户有什么反馈么？” “还好吧，沟通都挺顺利的，今天这个做得挺快。” “以后项目结束了也跟这个项目的销售经理说一声，这样他们好及时跟客户做回访。”张耀君边说边签字，“要是没什么事就早点回去，明天要进来一个比较大的项目有十几张图要画。” 李朝哦了一声，又看了眼坐在张耀君旁边低头玩儿手机的林立秋，转头招呼王景之下班，“喂，走了！” 一会儿时间的工夫走得就只剩下张耀君和林立秋以及做练习的万全。 林立秋一直低头玩儿手机，期间万全来找张耀君帮忙看图时他也没抬头，眼睛就像粘在手机屏幕上一样。 那段时间腾讯出了好几个大杀时间的手游小游戏，林立秋拿着手机在屏幕上按得不亦乐乎，这种锻炼反应的小游戏一直是林立秋的强项，在好友排名里常常独占鳌头。 年轻人正聚精会神得盯着游戏模块，手机里传出很可爱的啾啾爆破声，冷不防手机被一双大手掠夺，林立秋眼睛跟着手机移动，没来得及夺下来，看着手机被男人抓在手里，屏幕上五颜六色的游戏模块还在欢快的闪耀着，时间轴线不顾一切的往前奔跑。 “你干嘛？！”林立秋恼火得瞪着没什么表情的张耀君。 张耀君低头翻看了一下手机屏幕，游戏时间已经超过，屏幕上蹦出形象欢脱的积分榜。“你还小吗？玩儿这个？”男人抬头问。 林立秋有点搞不清状况，脱口而出，“你管？” 张耀君提着手机晃晃，挑眉看着年轻人，“没事儿的时候不能做下练习图？这就是你说的没有时间？没有条件？” 林立秋抿了下唇，他在张耀君眼睛里看到责难的情绪，他低下眼睑不说话。 张耀君看着低眉顺眼的年轻人，说道：“长时间看电脑的人就不要老玩儿手机，现在等客户的话就出去走走。”说着站起来，“这个我先替你保管，我们出去走走。” 林立秋抬头，看了下公司，都没几个人了，无奈手机被人捉住，就像被拿掉身上一部分一样的难受，林立秋想，这TM就是手机依赖症吧。眼看着张耀君往公司门口走去，他也只好起身跟着走，突然想起上午张耀君说下班等着他，周六能不能走掉这个问题还没有解决。 两个人走出公司时，张耀君就把手机还给了林立秋，“还给你，你手机太重了。” 当时林立秋是真的拼了老命把骂脏话的冲动压下去，但是也抵不住心里千万头神兽在四倍速的狂奔着。他呼出好大一口气接过手机揣裤兜里，蹬蹬蹬跑下楼梯。 年轻人脸上憋得慌的表情当然没有被张耀君忽略，他勾起嘴角无声的笑了笑，跟着年轻人往楼下走去。 公司旁边不远处就是一个职业技术学院，平时林立秋他们没事就去操场打篮球，虐一虐校园里的小子们。两个人往校区里走着，很快走到操场，听见篮球场砰砰的篮球着地的声音。 林立秋走在前面往篮球场望着，越看越出神，脚步停下来仔细盯着场中一块打半场的人群。看到几个人跳起身抢篮板球他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擦，太烂了吧！” 张耀君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正是太阳下山的时候，橙红色的夕阳毫不保留的染红所有它照耀的物体。夕阳给年轻人染上一层金边，毛茸茸的，年轻人笑起来的样子有些飞扬。 球场上的人一阵阵的欢呼很是吸引林立秋，好久没打球了啊。他想。猛的又想起旁边还有个人，他转头去看张耀君，男人迎面对着夕阳，阳光在男人眼睛里点上了绝佳的华彩，脸上的表情也因为夕阳变得暖暖的。 林立秋吸吸鼻子，觉得张耀君正处在男人一生中最值得追捧的时候，男人的成熟和沉稳在他身上体现得再明显不过。 张耀君望着林立秋偏头看着自己，不禁逗他，：“看完了吗？”接着满意得见到年轻人狼狈收拾自己的情绪，转头身大步向前。 林立秋涨红脸，咬牙暗想，太丢脸。 这是一种怎样的情绪，在心里悄悄种下，由不得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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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没有如果07 暖色的夕阳很快沉到地平线下面，整个校区瞬间被冷色取代。 林立秋偷眼望了下走了很久都没说话的张耀君，沉不住气开口喊道：“君哥。” 张耀君停下来侧身站住，“嗯。” 林立秋对这种态度很不舒服，总感觉要自己先认错一样，他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这样把问题弄得悬而不解的，让他更难受。所以他努力组织词汇以便一次性表达好自己的意思。 “嗯，那个练习图，我明天补上，但是下午那个项目还能帮我扫尾么？”林立秋看不出张耀君的反应，整个夜的冷色调模糊了男人脸上的表情，“我明天一定补上。”强调一样的年轻人重复着， “我说了这个条件交换已经失效了。”张耀君说话淡淡的。 林立秋不说话，心想这人怎么这么固执。 “你想过结果么？” “啊？”林立秋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当你说要跟我交换条件的时候？” “我想应该可以完成的。” “应该可以？”张耀君的声音听起来沉沉的，“可见你一点都不了解自己。” “到公司快一年了吧，你学到了什么？基本错误还在不断的犯，画图速度还在跟新手比较，你觉得你的技术已经登峰造极了？可以不用再做练习，所有类型的图都可以完成的很好了？还是说你根本不想着更好的去完善自己的技术？没事的时候就只有对着手机玩儿？” “别人都玩儿啊。”林立秋低头下意识的嘟囔着。 张耀君听得明明白白，上前一步抬脚就踹在年轻人大腿上。 “啊呀！”完全没防备的林立秋被踹得往一边踉跄了好几步才停下来，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往四周看有没有人，还好晚上校区游荡的人少得可怜，接着林立秋忍着腿上火辣辣的疼指着张耀君骂：“你TM到底是要干嘛？！”真是气得鼻子都歪了，林立秋呼哧喘气，张耀君那一脚真狠，疼得他满身冷汗，他恨恨瞪着始作俑者，牙齿磨得咯吱响。 “你就不能要点强？！”张耀君完全没理会年轻人凶狠的眼神，如剑的眼神逼回去，提高了音量，“别人干什么你干什么！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想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你有目标吗？”男人说着停了下，他看见操场的路灯照下来映着年轻人的额头，亮晶晶的，是疼出来的冷汗，他走得近些，声音缓下来，“你有想过你要在这家公司里成长到哪个位置吗？” 林立秋疼得嘶嘶吸冷气，脑袋里乱哄哄的，张耀君问得问题他一个都答不上来，他很想说顺其自然，很明显这个不是理想的答案。 从进公司当学员开始，林立秋就一直这样，永远做着中层人物，王景之跟他一期学员，除了在这边跟着原来的组长黄皓然学技术，王景之还跟他表哥肖飏学，林立秋知道肖哥对王景之一直很严，虽然不在同一个分公司但是每周王景之都要去他哥那里汇报情况，林立秋有时候会羡慕，有个技术牛逼的人可以教更多的技术给自己，不过有时候他会笑王景之见肖哥跟见了老虎一样的怕，说自己多自由多自由的，其实在一个本来陌生的城市里有个跟自己关系亲密的人真的很好，说实话他没有什么明确目标，不过是每个月争取一点七分图和十佳图，没争取到他也无所谓。 上次张耀君考核的失败让他不得不思考这些棘手的问题，他到底要什么，目标是什么，最终要走到哪一步，林立秋感到头疼。 张耀君看林立秋皱眉不出声知道他在想问题，于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等着。 两个人的沉默一直到林立秋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喂你好？……哦吴工你好……嗯我是，哦好我知道了，……嗯对，……我马上就回去，两分钟……嗯好吴工再见。” “客户？” 林立秋挂了电话点点头，“嗯，就是那个QQ昵称叫KAKA的，是中元设计的客户，他已经在公司了。” 张耀君也点头，说：“嗯，回去吧。” 林立秋一迈腿，就疼得他龇牙咧嘴的，“嘶……” 已经走到前面的张耀君听到他声音又转回来，问道：“还能走吗?” 林立秋揉了下被踹的地方，皱起鼻子哼哼，“没事儿！能走！” 张耀君听着这明显赌气的情绪也没说什么，继续转身往前走去。 林立秋一瘸一拐得走了几步感觉没那么疼了就加快步子赶上张耀君，走到他身边的时候说：“虽然我还没有更加明确的目标，但是我希望能比现在更好，”顿了顿瞟了眼男人又说，“我是指各个方面都要比现在更好，既然交换条件已经失效，明天那个项目我会负责扫尾的，我哦答应的练习图，也不会少。”说完这些，没等男人回应，年轻人又加紧走了几步，快到要跑起来直直往公司快速移动。 张耀君望着他飞速消失的背景无声得笑了起来，好看的五官终于没有紧绷，真是个聪明的人。他想。于是摸出手机给老友打了个电话。 “喂，肖胖子。” “我现在只是壮！张竹竿！” 男人吃吃地笑，“壮也是肉，没差。你说得那小子貌似开窍了啊。” 电话那端的肖飏翻个白眼，“开窍很正常，我看中的苗子，除了那个笨蛋王景之，他们那期学员就属他潜力大，可惜被黄皓然那个白痴浪费了那么长时间，你这过去就把他好好打磨打磨，小子比王景之精明多了，什么都闷心里，脸上从来不表现，哪像我家那个傻弟弟恨不得把蠢字刻在自己脸上！” 张耀君因为这个形容不禁笑出声来，“哈，有你这么形容自己弟弟的吗？” “哎……不提那臭小子，不是我说，他跟王景之关系好我接触他多一点，都是同一期学员他们两个风格差距很大，林立秋其实憋着股劲，可是自己又不愿放出来，不知道他心里琢磨些什么，这点跟你太像了，深沉个什么劲儿。” “我就当你这是夸我。”张耀君站在公司门口没进去，“他现在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只是不愿意往更深的地方想。“ 张耀君挂了电话，低声自语，林立秋，既然选择继续向上，就不要怕成长让自己受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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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没有如果08 自从跟张耀君表面自己的态度后，林立秋觉得只要踏进公司，不管走到哪里，都能感受张耀君的眼睛黏着自己。 年轻人晃晃脑袋，觉得自己神经过敏。 林立秋走到饮水机前把水杯放在一旁桌上，手上拿着包速溶咖啡袋抖啊抖。 “一早就喝咖啡？” 极速抖动的速溶咖啡卡壳一样停了下来。 “也没有，昨天王景之给我的。”林立秋埋头撕掉咖啡包开口，然而竖着耳朵听着张耀君的反应。 张耀君接完水，停了下，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开口说道：“把昨天做的练习图给我看看。” 林立秋撇嘴，把杯子当搅拌机般晃动两下，心想，每天除了图，就没有其他话题可以继续了吗？！ 就这样每天检查练习图的日子成了林立秋每天的必修课，没有项目的时候张耀君就安排练习图给他，其他人也可以跟着做，只有做了，张耀君就抽时间给他们讲，不过显然对于其他人练习图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而在林立秋那里练习图每天都在刷新存在感。 每天见面张耀君第一句问候语就能砸得林立秋眼冒金星。 昨天的练习图呢？我看看。 以至于有那么一段时间，林立秋对张耀君很是害怕，当真是怕到一定程度。 张耀君其实早上到公司也不很早，毕竟他不用赶项目，一般到公司都快十点了。 每每这时候林立秋就会心虚，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个什么劲儿，明明没有干什么亏心事，可是一旦张耀君问道:“在干什么呢？” 林立秋整个大脑就开始高速运转搜索合适词汇，还要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回答道:“画图啊。”说完之后就开始紧张，因为张耀君一定会过来近距离观看他手上正在做的一张图，这时候手上就开始不停做无用功，移动一个图层或者擦一下阴影再或者把放上去的素材左右移动位置，到最后最无用的动作就是把调好了的图层移开又ctrl+z，移开又ctrl+z，如此反复几次直到张耀君质问:“你是想干什么？”紧接着张耀君就会亲自上手把快捷键按得啪啪作响，一边看图一边训:“跟你说了很多次，拿到一张图先把他的大关系拉出来，前景中景远景三个层次要把握好，你说现在你这张图上有这三个层次吗？”不等林立秋回答立马进入下一个训点，“虚实关系也没有，这个黑呼呼一片你也往上喷雾，喷出来能好看么？你看，喷了雾也不知道把下面扫掉，这个我没讲过吗？远景也不做就开始调质感，诶我说得这些你到底有没有记在心里？” 几乎每天林立秋都会被这样吐槽，他一张图在张耀君看来槽点似乎占据了整个屏幕，然而客观来讲，林立秋那个时候图的水平还属于中偏上的，但是他自己不这么认为，就是因为每天都会被张耀君这么说，一些基础的东西在张耀君那里他总是一犯再犯，这种一而再，再而三的可怕频率使得林立秋不敢对张耀君有任何反驳，就好似一个微不足道的臭毛病被放大被夸张拽在了手里，从此成了别人手里的把柄。 就像周末归来张耀君问林立秋:“周末干嘛去了？”林立秋就会好紧张的开始地毯式搜索是不是周末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被张耀君发现，然后仔细想想又真的没有干什么，只好说:“在宿舍睡觉，也没干什么。” 张耀君会习惯性的训到:“你就是个死宅，有时间多出去转转也好。” 那个时候林立秋就会很不屑的想，我要是说我出去了你会问去哪里？去干嘛？跟谁去？你也不是我爸也不是我妈，我干嘛把这些都说给你听？于是干脆什么都不说，似乎说什么都不能让张耀君满意，张耀君总是喜欢训他，看不惯林立秋的地方一火车皮都装不完。 有时候林立秋觉得张耀君应该很不喜欢自己的，因为从来没有哪张图在张耀君看来是舒坦的，或多或少，总有像鼻涕虫般甩也甩不掉的毛病存在。 “我也不是说要你把图给我做的有好完美，但是至少你要把我给你讲的东西都记住好吧！” 这句话林立秋倒着都能背出来，在他看来，张耀君就是个重症完美主义者。 “调图的时候你要把握好那个度，不要来不来就提亮，咔！一下又拉黑，一张图是需要过度的，你去外面看看那些建筑有你这样画的么？”没有，当然没有，那个时候的林立秋还不大理解那个调图的“度”在哪里。直到后来终于开了窍他才晓得“度”是个很微妙的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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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捧场。。不幸福 还是来更新。。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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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间隔比较长 但是我 是真的有在更新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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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没有如果10 大概没有什么事情能比被人从酣睡中吵醒更让人恼火的了。 林立秋皱着眉摸索着欢唱的手机，昨天晚上加班到凌晨一大早头疼得紧。 年轻人看见屏幕上张耀君的来电头更痛了。 “喂？” “在哪？” “宿舍。” “马上到公司，你看看你昨天画得什么图？！客户都投诉到我这里来了！” 林立秋按着太阳穴，听着电话那端语气不善的某人，有点无奈地回道：“知道了。” 挂掉电话林立秋整个人都缩成一团，也不知道能从哪里找到力量，咬咬牙暗骂，草泥马。 林立秋顶着乱七八糟的发型走进公司，张耀君就站在总经理办公室门前说着什么，林立秋进来的时候张耀君就冲他指了指自己的位置，冷着脸吩咐道：“先去改，意见在桌面。” 年轻人点点头，飘忽地往座位走去。 坐下来打开软件看着上面标的意见就跟洒了鸡血似的布满了整张图，他叹口气，瞬间失去修改的动力。 “喂立秋。” 林立秋靠在椅背上斜眼看向发声源。 “昨天加到几点啊？”王景之嘴上问着，手上一点没闲，鼠标键盘按得啪啪得。 “妈的加到一点钟，我擦。”林立秋没好气得回答着。 张耀君过来的时候林立秋还是保持着刚来的姿势靠在椅子里，“你改完了？” 林立秋勉强坐起来，摇头，“没有。” “怎么不改？”张耀君皱眉看着病殃殃的年轻人。 林立秋翻了个白眼，嘟囔着，“太累了不想动…” 张耀君盯着他看了几秒，才说，“跟我来会议室。”说完转身就走了。 林立秋站起来有些烦躁得跟着往会议室走。 到了会议室张耀君也没坐，靠在会议室的桌子上对着明显在赌气的林立秋说：“我看了你的打卡记录，我知道你一点过才走。” 林立秋没说话扭头望着一边。 “把头转过来。”张耀君冷着声音提醒，“还有点礼貌吗？” 本来就很不爽的林立秋转头瞪着男人。 “别跟我说加班累了不想动，你的图合格了吗？客户认可了吗？” 这种明显质问感的问题戳得林立秋后槽牙都咬上了，“那客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根本就是在瞎指挥！你没看他给的意见都很奇葩吗？什么P一个带着耳机穿白衣服跑步的人？？有必要吗？” “你在做之前你跟客户沟通了吗？哦，拿着张图就开始凭着自己经验来，刷刷几下，是客户想要的？” “他没给参考图！” “你不会提供给他？那么多的参考图备选放在那里玩儿的？你就不能有点主观能动性？”张耀君点了下自己的头，说，“动脑筋了吗？” 男人句句反问逼近，年轻人五官都皱到一起去了，实在忍不住梗着脖子粗声粗气的吼：“我加班到凌晨大清早就被你叫来训，你怎么这么不可理喻?!” “啪！” 张耀君猛得狠拍了下桌子，蹙眉瞪着林立秋，“你再吼一句？！” 林立秋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不敢再看张耀君，转头看着旁边心跳砰砰得。隔了好一会儿才听到男人的声音，“在这站着，待会儿再收拾你！”接着就听见开关门的声音，林立秋转过头去的时候会议室就只剩他一个人了。 “呼……”悄悄松一口气，年轻人找了张椅子坐下，很快就开始担心自己的处境，看来这次真的把张耀君惹毛了。他趴在桌上埋头在双臂中，想着张耀君等会儿要怎样，一开始还注意着门外的声音，想着想着外面的声音就开始听不真切了。 快到中午下班的时候张耀君进到会议室里，看着睡得香甜的某人真是要气得笑起来，他走过去一把把年轻人揪起来，“我让你在这待着就是让你睡觉的？！” 被大力弄醒的林立秋神情恍惚地盯着面前的人聚焦，待看清楚脸的时候吓得他一蹦三跳的往后面的窜出去。 张耀君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定定的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直看得林立秋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男人伸手无声的在空中用手指点了点年轻人，说道：“走，跟我去我那里。” 林立秋疑惑的嗯了一声，但是张耀君已经走了出去，他快走几步赶上去，跟着张耀君出了公司，看张耀君走的方向知道他是往公司附近的员工宿舍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沉默的走路，林立秋抬头看了下黑压压的乌云心想早上刚来的时候不是还晴天吗？回过神来张耀君已经走出老远，他不得不紧走几步。 走到员工宿舍楼前，才发现张耀君就住在二楼，两个人走上楼后，林立秋站在张耀君后面看着他开门，似乎又被楼道外的声音吸引，年轻人望了眼楼道窗户外的乌云，总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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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没有如果11 这是林立秋第一次到张耀君住的地方，他站在小客厅边上稍微打量了一圈，一套一的小套间，大概是因为才搬来，家具只有几件，东西很少，整个房间看起来很是冷静。 “你应该知道肖颺是怎么管王景之的吧。” 还在打量房间的林立秋猛得抬头望着张耀君，下意识得应着：“什么？肖哥管王景之？” 张耀君见他这样反应心下了然，“看来是知道的。”男人盯着年轻人的眼睛说道：“你如果不能接受你现在就可以走。”似乎没有带任何感情色彩，这只是有几个字组成的句子罢了。 林立秋太阳穴跳得突突得，咬着嘴唇不知道怎么回应，那么简单的一句话竟然有点听不懂，“你说什么？” “就是你听到的。” “该死！我知道我听到的，我是问你什么意思？！” 张耀君轻轻叹口气，斜身靠在桌前，稍微舒展了下身体，问道：“你到底想成为怎样的人？你想清楚了吗？” 林立秋现在不能正常思考，他甩甩脑袋，觉得里面就像一汪水晃荡得响。他强迫自己稳定得呼吸几次，勉强定了定神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可是不是用这种方式啊。” “其他方式对你没用。”张耀君肯定的说。 “你怎么这么武断？” 张耀君似乎不太想解释，他定定看了会儿年轻人情绪激动有些扭曲的表情，“我说了你不接受你现在就可以走。” 林立秋眨眨眼，有些不可置信，他咽了口唾沫，声音涩涩地问道：“你就不能找个温和一点的方式？” “平时给你讲图的方式算温和吗？”张耀君也眨眨眼，甚至歪了下头。 林立秋点点头，“算。” “对你有用么？” “怎么没用？” “我说得那些问题你每张图还是再犯，低级错误还是有，画图速度一点也没有提升。”张耀君停了停又继续说道：“今天客户跟我说他们昨晚来公司的时候你和李朝还在玩儿97拳皇。” “我知道昨天加班了大早上叫你来你不爽，那你觉得加班加到凌晨很骄傲么？嗯？” 林立秋张了张嘴，想反驳什么却一个字都蹦不出来，他想起中午跟张耀君叫嚣他不可理喻，加班了也不让人休息。 “我再说一次，你不接受你现在就走，我以后还会用你觉得温和的方式来跟你讲。” 林立秋觉得真是一种无形的逼迫，为什么非要吃这种苦头才能继续往前？他皱眉望着没什么表情的男人，很是难受，心里一千遍一万遍的呐喊，离开这里！离开这里！ 奇怪的是身体一点都动不了，他清楚明白任何一种结果，抉择不过在一瞬间而已。 张耀君靠在桌前看着年轻人脸上纠结的表情偷偷勾了勾嘴角，心说，这种方式虽然惨烈了点，但是对你这种既聪明又迷茫的人是最有效的。 年轻人重重的叹了口气，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左右看了下，往身后的沙发走近了几步，抬眼小心得观察男人的反应。张耀君还是先前的姿势，两条大长腿交叠一起，稳稳地靠在桌前。 “你生气了么？”林立秋觉得他不做最后的挣扎真的对不起自己。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张耀君说着站直了身体，对着林立秋抬抬下巴，“你要是决定了就转过去趴着，还没决定就走。选择机会只有这次，以后再没有。” 林立秋抿着嘴唇，手指紧张地搓着裤子两侧，心跳砰砰地快跳出嗓子眼儿。抖抖索索地转过身，两只手撑在沙发扶手上，下意识地抓紧布艺沙发的布料。 很快林立秋就听见身后的男人走动的声响，他稍微偏了下头看见张耀君走到阳台上拿了什么，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根不锈钢的撑衣杆。 林立秋吓得跳了起来，心惊肉跳地指着那根也许真的会抽到自己身上的撑衣杆，“君…君哥？” 张耀君表情都没变一下地命令道：“转过去。” 僵持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林立秋是知道的，只好僵硬的转回去。 张耀君走过去连一句开场白都没有的就这么兜着风抽了下去。 “啪！” “额啊！” 就算心理准备做的再足也不能抵挡真切的疼痛。林立秋被这一下抽得整个得趴在了沙发扶手上，冷汗争先恐后的冒出来。 “起来。” “……君哥…”年轻人的声音听起来湿漉漉的。 “起来。”张耀君再次提醒道，硬邦邦的。 林立秋鼻子酸酸的，他抬手使劲擦去快要溢出来的眼泪，咬牙起来撑好，刀砍斧凿般的疼痛随即劈头盖脸砸下来。 每一下都像使足了劲得抽下来，一下一下砸得林立秋直颤，紧紧咬着牙只是闷哼，冷汗流进眼睛里蛰得生疼生疼得。 “啪！” “唔！” 他再一次被抽趴下去，下意识得去看男人的反应，张耀君像个修罗一样立在那里，脸上冷峻得看不到一点怜悯。 这次不等张耀君出声提醒，林立秋自己就喘着起爬起来撑好，感觉两条腿就跟上了马达一样的抖个不停。 “啪！”还是十足的力量抽下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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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了二十下后张耀君停下来，看着年轻人闷声不吭撑在那里，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林立秋脑袋里浑浑噩噩的，感觉张耀君好像停止了暴行，他小心地转过头，怯生生地喊了声：“君哥？” 张耀君轻轻挥了下撑衣杆，就见林立秋吓得整个人都瑟缩了一下，带着哭腔求饶道：“哥…别…” “嗯？”张耀君挑挑眉。 林立秋观察着男人的表情见他没有要继续抽的意思才小声说道：“君哥，我错了。” 张耀君愣了愣，没想到这个时候林立秋会认错，“认错到挺快。” 林立秋涨红了脸，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唔…我…” “好了，你起来。”张耀君拄着撑衣杆站在一旁，待林立秋站好又问：“昨天那张图难么？” 林立秋低下眼摇摇头，身后钝钝的痛又不敢大动作的揉，一边瞄男人的表情一边尽可能小幅度的拯救自己可怜的屁股。 再小的动作在张耀君面前都暴露无遗，男人冷了声音，“给我站好。” 年轻人因为降到冰点的声音紧张得抖了抖，不敢再动，湿漉漉得眼睛小心地看着男人。 张耀君看着林立秋小猫一样的表情顿时有点想笑，然而出声却变成了冷哼，“疼了？下次打着游戏敷衍画图的时候最好想想这份疼！” “这次只有二十下，我负责的告诉你以后都不会低于这个数，所以作死的时候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张耀君说完就去把撑衣杆放回阳台，返回来的时候对林立秋说：“好了，你休息会儿，我去做饭待会儿吃了再走。”走到林立秋身边时伸手揉了揉年轻人湿润润的头发。 直到张耀君消失在厨房里，林立秋才算活了过来，勉强动了下因为紧张而酸痛的肌肉，小心翼翼得揉着身后可憎的肿痛。 看了下沙发实在坐不下去，于是干脆爬上沙发跪在座垫上整个人趴在沙发靠背上，刚好能看到张耀君在厨房来来回回走动的样子，他咬牙切齿的把张耀君诅咒了个遍，同时开始感同身受王景之的苦逼，终于知道为什么某人那么怕自家哥哥了。 饭菜诱人的味道很快从厨房散发出来，爆炒的姜葱兹兹声听得年轻人咽了咽口水，迫使他转移注意望着厨房，等到张耀君端着菜出来喊道：“立秋，来，吃饭了。”刚刚还在诅咒的心情“咻”得一声全消失不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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