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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我的天(古风师徒,暖萌甜)

作者:夜过天微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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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祭度。
师徒日常温馨暖萌文,无耽美(8岁幼童求放过),拍相对偏少。
因与原文气氛不符,另开贴发此篇,应该比较短,应该比较甜(请不要自动带入和脑补某些后来的故事),调节生活气氛用,更新比较慢(心情不好就来更此篇)。
曜忝殿,我家。
两个月前我第一次回家,那时还差几天满八岁,师父抱着我跳下高高的坐骑,对我说,到家了。
我一路被风吹得睁不开眼,好不容易睁开了,四周空落落的一片,我们站在一块石头上,石头很平,很大,很圆。
咦?家?
师父揉了揉我的脑勺,对我说,你看,漂亮吗?
那时候是白天,极星*很亮很亮,我的视线从石头上抬起,远处是连绵的山,黑的黄的,波浪起伏,像一堆坏掉的土豆。
我摇着头,说:“不好看,没有大叔好看。”
师父的眼睛睁大了些,又揉我的脑勺,他的手很大,暖暖的很舒服。
我往师父的怀里缩,右手捏着他的领口搓来搓去,他的衣服摸起来很软,有点滑滑的,我喜欢搓他的衣服玩,就像他喜欢揉我:“师父,我们就住在这里吗?”
虽然这里什么都没有,可是有师父,我觉得,已经很好了。
师父忽然往石头下跳,下面是高高的悬崖,青翠的山谷,我又吓得闭上眼,抱紧了他的脖子,狂风在我耳畔呼啸,一会又渐渐缓了,轻了,彻底的静了。
我从师父的胸口抬起头,几尺外是一堵空空的墙,还有一张堆满了五颜六色本子的桌案,我睁大了眼睛四处张望,窗外仍然是那些山,近处的几座是绿的,窗子的对面也是一堵墙,然而那墙上,全都是书!
那是书!书!!书!!!
我哇地一声兴奋开了,从师父的怀里蹦下来,冲向满墙的书海,完全顾不得我已经被风吹得草窝一样的头发,还有不知什么时候掉了一只的鞋。
承天经,化外经,论阵十二纲要,纵横论,我一本一本往角落里数,找到一本《玄策》,咦?!
我从怀里掏出来一本书,也是《玄策》,两本《玄策》,左手一本右手一本,一模一样的古老,一模一样的发着黄,墙上的这本还要黄一点,还要老一点,策字已经磨掉了一撇,隐隐约约都看不清了,感觉比师父还要老。
啊,不不不,呸呸,师父不老,师父真的一点都不老,师父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虽然很像是装的。
师父走到门口去了,在和门边的祭司说着什么,我跑到师父身边,用了非常大的力气仰起脖子望着他:“师父师父,为什么这里也有一本《玄策》啊,你是不是已经看过啦,可是,为什么在凌霞城的时候,你也带着一本玄策呢?”
谁会把看过的书带在身边呢?而且师父好像很少很少看书呢,好奇怪好奇怪。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天大的阴谋……
师父微微躬着腰,凑到我面前揉揉我头发,弯开一个好看的笑:“那是……为了把你骗到手,所以才带着的呀~”
我有天底下,六界底下,宇宙底下,一切底下的最好的师父。
师父姓天,和将来的我一个姓,没错,将来的我,我今年才八岁,还不能真正的算是师父的徒弟,但是只有他真正的徒弟才能和他一个姓,然后我一定会成为他真正的徒弟,所以我师父和将来的我一个姓。
在回家之前,我就把这个美好的愿望说给师父听,师父喷出一口老茶到桌子上,把我抱到他腿上坐,一边使唤人擦干了桌子换了纸,一边撕扯着嘴角邪恶的笑,与此同时邪恶的手揉到我的后脑勺:“和师父一个姓,会很危险的,晗儿以后还是另外找个姓吧,好不好?”
我不要,我不依,我不听,我不干!
我就是不要我就是不依我就是不听我就是不干!
但是我只是低声下气地垂着脑袋,委屈得眼泪汪汪:“可是,晗儿真的很想,和师父一样嘛!”
然后我抓起他衣领擦我的脸,左边一把右边一把,好像鼻涕流下来了,所以还需要擤鼻涕,师父赶紧把我扯开,高高地举起来,满脸惊慌失措:“别别别,乖晗儿师父拿纸给你擦……”
可是我鼻涕已经掉下来了,可是他根本没有第三只手可以去拿纸,而且硬邦邦写字的纸擦起来一点都不舒服。
所以我借着他的衣袖,噗——!
然后我看到师父的笑歪到了一边,非常非常非常的邪恶。
又是一根鼻涕掉下来,黏糊糊的真的很不舒服,我真的非常迫切的需要赶紧把鼻涕送出去,所以我扭了身子抓起他另一条衣袖,——噗!
那个邪恶的笑容不见了,师父成了一块石头。
我蹦跶到地上,拉拉师父的袖子:“师父?”
师父的嘴角抽了抽,然而还是不动,眉毛不动眼睛不动嘴巴不动鼻子不动。咦?师父肿么了?
我凑过去捏师父的脸,师父忽然跳了起来,风一样消失在门口。
“哎哟我的小少爷,主上有洁癖的啊,您这祸可惹大了!”
师父的侍从,流阑哥哥,扔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也像风一样刮走了。
小小的房间里只剩了我一个人,我追到门口,两头是长长的走廊,左边可以出去,右边也可以出去。这里是师父临时的落脚处,两层的小楼只有五个房间,我挨个挨个敲门挨个挨个找,每一个房间都空荡荡的,师父?师父去哪里了?
我跑到小楼外,空空的街道,黑黑的夜晚,红色的星圆饼一样挂在天上。我喊着,师父,师父,师父你在哪里?
声音远远的荡走了,夜晚给了我沉默的回答。
临街小楼有的亮着灯,但那是别人的家,我没有家,我只有师父,可是师父不见了。
我在楼底下喊了一会,我忽然就想起了曾经听过的话,“这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谁稀罕谁拿去!”
眼眶忽然一热,泪水顷刻就像大雨滂沱,夜风刮得我浑身都冷,好像有无数的妖怪要来抓我,它们在风里阴恻恻地叫,小杂种,小杂种快来啊,快跟我们走啊,我们要你,我们要吃你的肉……
我吓得跑回了小楼里,虽然没有师父,好歹还有师父留下的灯。来到这里的时候,我说我怕黑,所以师父在每一间房屋都点着蜡烛。他还问我,灵火的光是绿的,是冷的,蜡烛的光是黄的,看上去会比较暖和,晗儿肯定喜欢蜡烛的光,对吗?
我咚咚咚上了楼,回到和师父分别的小屋子,一盏蜡烛立在角落里,被风吹得摇摇摆摆,我跑到墙角护住火苗,才发现蜡烛已经烧掉了一半,融化的蜡像我的泪水,止不住的淌。
师父不见了,可是外面好黑,我要等白天才能去找他。
“蜡烛啊蜡烛,这个夜晚,什么时候才会过去呢,你会陪我到天亮吗?”
我怕黑,我真的很怕黑,在遇到师父以前,我常常被关在小黑屋里,很久很久。没有人管我,没有人要我,没有人问我去了哪里。师父带我走的时候,我刚刚从小黑屋里出来,我以为我看到了光,永远都不会熄灭的光,我有了朋友,我有了亲人,我再也不用回到那个黑暗的地方。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师父这么快就不见了啊!
难道这是一场梦吗,所以我,果然,真的,没有人喜欢吗……
我渐渐抽搭搭哭出了声,哽咽得打起了嗝儿,泪水哇啦啦地流啊流,可我不敢让手离开蜡烛,万一蜡烛熄灭了,万一夜晚还没过去,万一师父再也不回来了,我该怎么办啊!
“晗儿?”
那只温暖的手,搭在我肩上:“你怎么了?”
师,师,师父!
我猛地扑到他怀里,抱着他的腰恨不得和他黏到一起,哭嗓子炮仗一样,轰隆隆地炸开了:“师父!师父你去哪里了!!!”
晗儿,晗儿好想你!
晗儿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师父你不要再走了好不好,不要扔下晗儿好不好!
师父抱起了我,搂着我坐回到椅子里。
我在他胸口蹭来蹭去,一把鼻涕一把泪,糊得他满身都是。
忽然,我听见流阑哥哥的哀叹:“尊上诶,主上诶,都给您了说不要急着换衣服,您就带了这两套出门,这下可好玩了。”
师父轻轻地拍着我的背,一声一声地安慰我:“晗儿,晗儿别哭……师父就是出去换件衣服,师父没有不要晗儿,晗儿别哭了。”
他安慰我的时候声音好好听,他的手拍得我背上好舒服,就算知道他回来了,知道他没有走,听到他的声音,我鼻头里就像是被熏了醋,眼泪和抽噎一波接着一波,根本打不住。
最后,师父终于无奈了,嘴里叽里咕噜的两声。一阵舒服的凉凉的感觉,从背后浸透到心口,像水一样流淌到四肢,直到消失在手指尖。我忽然就平静下来,眼泪也干了,鼻涕也干了,嗝也不打了,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被师父放到了地上,我看到他胸襟上一大片深深的颜色,是被我给弄湿了。我呆呆地望着他,眼皮子好像被什么给粘住,紧绷绷的睁不开。
师父弯着腰对我笑,伸手刮我的鼻子:“小哭包,哭够了?不哭了?”
他碰到我鼻子的瞬间,淡淡的翠雾从我眼前飘过,视野和脑子一起清晰起来,对哦,我还没有哭够,为什么就不哭了?
心头一酸又两大包泪水往外头涌,吸了口气就有黏黏的东西冒到鼻子里,嗤嗤地冒着响。师父眼睛和嘴都张大了,从衣衽里掏出一本书塞过来:“看,师父给你带了什么。”
咦?书?
诶?书?
我扔下师傅连蹦带跳跑到蜡烛边,是本《异界杂记》,我没有看过的书。
只要是没看过的书我都喜欢!
比喜欢我的师父还要喜欢的喜欢!
所以我可以不用哭了,师父回来了,我有新的书可以看了,我为什么还要哭?
那个晚上,我沉浸在书的海洋里,快乐到难以自拔。
通过那本书,好像到了一个奇妙的世界,那里天是蓝的,水是清的,到处都是鲜花和绿树。
我所生活的魔域,到处都是枯树乱石,还有秃秃的荒山,邹巴巴的河床。书里的世界和现实相比,美好得简直不可想象,我悄悄在心里又许下了一个心愿,如果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这样的世界看看。
师父把我放到桌子边,让我坐在凳子上,然后又把蜡烛移过来,照得纸页柔和而明亮。
然而我目不转睛看着书,从头到尾没理他。
可惜那本书的海洋,实在是太小太小,我还没玩够呢,书看完了。
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我耸了耸肩膀,心里空荡荡的:“师父,这个书,应该还有好多册的吧?”
师父坐在小方桌的对面,两手撑着脑袋,满脸痴痴的傻笑。
不知道为什么,无论是开心的笑,不开心的笑,只要是师父脸上的笑,总是带着邪恶的味道,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是什么心怀不轨的恶魔,隐藏在他深红色的眸子里。
不过就算是邪恶的,我也喜欢。
如果师父是邪恶的,我就喜欢邪恶,如果师父是善良的,我就喜欢善良。
我的手对着他眼睛晃了晃:“师父?”
师父回过神,还没转眼就严肃了,清咳一声:“啊,嗯,晗儿该睡觉了,明天好像有白天,极星会出来,晗儿不想出去玩吗?”
然后我就被师父抱到另一个屋子,脱掉外衣塞进被窝。
师父坐在床边上,抚着我的额头,拍拍我的脸:“乖,闭上眼睛。”
我乖乖的闭上了眼,脑海里浮现出书里的世界,那是我从来没见过的美丽的地方,有清澈的湖水,有高高的山,山顶上盖着传说中的雪,好像老人的头发,大大的极星照到上面,白得那么的耀眼。
很快我就做梦了,梦见师父拉着我的手,走在重重山峰间那片平静的湖边。
我问师父:“师父,这里是哪里啊,这里好漂亮。”
师父说,这里是凡界的长白山,是你师父这一生,最想去的地方。
我又问师父,那师父为什么不去呢?
师父说,因为,还有愿望没有完成,所以暂时不能去。
我又又又又又问师父:那,师父的愿望是什么呢?
………
师父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让你,十二个时辰都不要哭。
师父姓天,名昶,天昶,意思是,天上永远有太阳。
太阳是什么呢?师父告诉我,是比极星更亮的星星,挂在凡界和仙界的天上,白天从东边出来,傍晚从西边落下,给予凡界和仙界最最充足的灵力。
灵力是什么呢?师父告诉我,是一种可以被我们利用的资源。我们修炼的时候,灵力被骨体吸纳,成为我们元灵,元灵成长的过程里,会锻炼我们的魄,使得魄可以驱动元灵,施放各种各样的法术。
法术是什么呢?我刚刚问出口,就发现这个问题实在是太蠢了,好像师父也觉得这个问题有点蠢,他抚摸着我的脑袋:“卖萌可耻,装蠢欠揍。”
回家以前,我和师父一路从凌霞城,到云逸城,再到暮昭城,最后到了天墉城。
天墉城和家很近,就隔了几层高高的山。
和其他的城市不一样,天墉城围着高高的城墙,城墙中间有高高的城楼,城楼上面有高高匾额,金光闪闪的两个大字,“天墉”,在极星的照耀下反着光,闪闪的有些晃眼。
师父说,在天墉城还有点事要办,骑着离魅飞跃城墙,城里是连片的金屋鳞瓦,宽阔的街道整齐地排列着,当中一条长长的直街,通向城中最高的塔楼。塔楼只有六层,重叠的檐角金光灿烂。
说起来正巧,刚刚进了城,就看到城中的广场聚满了人,师父把离魅扔在街角,带着我往人群里凑热闹。
玉萧笙歌落樱如雪,许多漂亮清秀的姐姐簇拥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姐姐,缓缓从直街的那头走来,另一个哥哥穿着鲜艳的红衣,在人们的欢呼与祝祷声里,冲到那个姐姐面前,将姐姐抱上广场当中的高台。
然后是漫天烟花璀璨绚烂,花花绿绿的好看得不得了,我在师父的怀里跟着人群一起打着节奏拍着掌,兴奋得哇哇直叫。
热闹持续了很久很久,直到人群渐渐散了,师父抱着我往街角走,我问师父:“师父,那个哥哥和姐姐是在做什么啊?”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对他们笑,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在祝贺他们,他们穿的衣裳好漂亮,他们看上去好幸福。
师父说:“哥哥和姐姐今天结婚,一辈子就这一次,哥哥娶姐姐,姐姐嫁给哥哥,从此以后,他们就一直在一起。”
“哇——”我好像看到自己穿上了华丽的新衣,站在人群的中间,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庆贺与祝福:“晗儿以后也可以结婚吗?”
“当然。”
我心脏高兴得简直要跳出来了:“晗儿以后要娶师父!”
……
那天,听了我的话,愣了一会过后,师父就一直在笑。笑容一会浓了,一会淡了,一会又浓了。师父笑起来的时候,柔柔的唇线弯弯的,眼睛里包容了这世界上所有的美景,好看得让我不舍得把视线从他脸上拿开。
直到进了一个叫议政院的地方,师父的笑容戛然而止。
自从踏进大门,所有的人都向师父跪礼问安,有人起身之后,手舞足蹈地跑出去:“尊上带着徒弟回来啦,尊上终于收徒弟啦!”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师父整整七千年没有收徒弟。
为什么就收了我呢?
我拉着师父宽宽大大的衣袖,一路从东边问到西边,师父终于回答说,因为你可爱。
可爱,经过师父的解释,扩大成八个大字——蠢、萌、柔、软,善、良、可、欺。
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这八个字的含义,还以为师父在拐着弯夸我。
而当我终于知道,这八个字总结起来,就是我好骗。
我光明磊落地哭了一整天。
师父不是正经人。
师父正经起来不是人。
而是有大大牙齿的那种大老虎。
我和师父回家过后,整天整天的泡在书堆里。
除了书房里有书,曜忝殿四楼是书阁,一整层全都是书。
白天看书,晚上看书,困了就睡在书堆里,饿了……
书好像不能吃。
我从花花绿绿的书堆里醒过来,肚子咕噜噜的叫。我大剌剌的躺在地上,呆呆的望着书阁的穹顶,视野里书架一直通到天花板,把雕花的木吊顶分成窄窄的块,看上去,有点像枣糕。
新蒸出来的枣糕,应该有浓浓的枣香,咬一口绵绵糯糯的,融化出满嘴厚实的浓甜,顺着喉咙滑下去的一瞬,满足和幸福会像烟花一样绽放在胃里和心上。
诶,诶,为什么天花板看上去越来越像枣糕了。
为什么我好像还闻到了枣糕的味道。
一个穿着草绿色衣裳的祭司从书架的拐角朝我走来,手里端着的盘子搁到我身边。
枣,枣枣枣枣,真的是枣糕!大块大块砖头一样的枣糕!新鲜蒸出来软软糯糯的枣糕!
“小主人,主上请您半个时辰后去书房找他。”
我左手一块右手一块嘴巴里一块喉咙里一块眼睛里一块全是枣糕,一边用力的嚼一边呜呜呜的点头,我知道啦我知道啦我知道啦!
过了两个时辰。
我肚子被枣糕填得满满的,一派惬意的泡在书阁的书堆里,沉浸在茫茫多五花八门奇幻瑰丽的阵法世界。
突然一只大手拎着我的衣领把我从地上提起来。
我从书里仰起脖子,正好怼上了师父的脸。
他的唇角微微扬起一个笑:“叫你过半个时辰来找为师,缘何此时了还全无动静?”
我好尴尬啊我居然忘掉了师父在找我,可这真的不能怪我啊,只能怪书太好看了,怪写书的人把书写的太好,哦对我手里这本书还是师父您写的呢,所以您也要负责任的!
师父抱着我往书房走,我还没把上面一句话说完,他忽然拧了我的耳朵:“你再说两句试试?”
到了书房,师父吩咐门口的祭司关门出去,走到窗户边,把我放下。
然后他在矮榻上坐,两条腿并拢放在地上,双手扶着膝盖,坐得端端正正。他的脸色阴沉沉的,好像被罩在乌云底下,怪是吓人。
我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两只手在衣角搓来搓去,眼神不自觉地往窗外飘。极星的光平平的削在山尖,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不知道会持续多长时间的夜晚,又要来了。
师父问:“你知道为师很忙?”
点头,“嗯。”
“为师等你一个半时辰,你该表示点什么?”
我又望向了师父,认真道:“晗儿可以多陪师父三个时辰,六个时辰,晗儿愿意一直陪着师父,只要,只要师父让晗儿陪!”
我想我真是太机智了,师父只要忙起来就不许我去找他,可是我就想和师父待在一起,现在师父让我赔他丢掉的时间,我拿自己的时间“赔”他,不是正好一个石头两只鸟。
师父好像有点无奈,他叹了口气,语声仍然是柔和的:“你就算拿一辈子的时间来赔,也未必赔得起为师这丢掉的一个半时辰。”
我咧嘴笑:“那就让晗儿先赔了这辈子再说,好不好。”
师父的眉头中间挤出了几条黑线,眼睛往书桌上瞟了瞟:“桌子上有把镇尺,去将它拿过来。”
虽然不知道师父想干什么,虽然不祥的预感像台风一样呼啸着在我脑袋里刮,但是师父说的话我一定要听,所以,我转过身跑到桌子边,垫着脚摸到了镇尺,又跑到师父面前,递给他:“喏。”
晗儿给您拿过来啦,晗儿很听话,您可以笑一个吗?
师父却没有接,平着一张脸,压低了眼光俯视着我:“跪下。”
十万个为什么在我脑子里飞来飞去,身体却很正直地跪到了地上。
在那之前,我只跪过师父一回。在凌霞城拜到师父门下的时候,三叩九拜,我额头磕得好疼好疼。还记得拜师的时候,很多衣裳华丽的祭司叔叔们给我说,师父的门规很严很严的,问我怕不怕。师父在一旁埋怨他们,说,别把本座的晗儿吓坏了,此番不是收首徒,晗儿是外传弟子,没那么多规矩。
我总是对外传两个字耿耿于怀,和师父不开心了好几天,直到师父给我说,就算要真的收你入门,也至少得等到你一百岁。我想一百岁好像不是很遥远,于是才又高兴起来。
在认识师父之前,罚跪对我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那时候一跪常常一整天,跪到膝盖上两团黑色的淤青好多天都消不掉,跪到两条腿疼得好像不是自己的,跪到浑身冷得发僵好像自己变成了冰块,有的时候跪得天昏地暗,还会昏死过去。
如果跪在小黑屋里,好久好久都没有人管,陪伴着我的,只有饥饿,寒冷,黑暗,孤独,恐惧。我甚至常常怀疑,我能不能活着长大,能不能活着等到有一个师父愿意收留我,那时候我常常想,我不是好孩子,所以一定不会有人喜欢,这样活下去有什么好,还不如早点死了,说不定,死了过后,就能见到,我那不知道长什么样子的父亲母亲。
但是认识师父过后,除了拜师那次,真的就再也没跪过了。
所以我不是怕跪,只是觉得师父让我跪,是件很奇怪的事情。
我呆呆地望着师父,想起手上的镇尺,握着一端递向他:“师父?”
“两只手,平举。再举高一些。”
我两手捧着镇尺,把它举过了头顶,可是师父还是冷着眼睛看我,一点没有来接的意思。
镇尺沉甸甸的,才举了两三息的时间,就觉得手臂发酸快要撑不住,然后我真的就撑不住了,只能把手放下,耳朵边却砸来师父严厉的一声:“举起来!”
我脑袋嗡的给懵住了。
师父凶我?
师父凶我!
我哇地一声哭出来,师父好凶,师父好凶!
哭了几嗓子,一面咽着气,一面又颤颤地把戒尺举起来,举得高高的,两只手好像要抬到天上去。
我一哭起来就停不住,可是师父让我把戒尺举着啊,我要听师父的话,如果我不乖一点,师父肯定就不要我了,我不想回那个黑黑的地方,我想和师父在一起。
所以我一边举着戒尺,一边长长短短地抽着气,淌河一样地掉眼泪。眼前很快就模糊了,只剩了轮廓不清的黑影子,还有师父红艳艳的灵光。手膀子又酸起来,我把戒尺放下,扭一扭胳膊,没等师父叫我,再次把戒尺举过了头顶。
就这样一边哭,一边反反复复地举,我手臂上越来越没有力气,戒尺也越举越低,到后来只能到比眉毛高一点的位置。膝盖也疼得受不了了,像是咯在石头上那样难受,我往后面坐下,屁股垫在脚后跟,感觉稍微舒服了些。
师父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不出声,我以为他凶过了,就再次把戒尺放下,我也真的举不动了,胳膊都要断掉啦!
大口地喘了两口气,师父还是不说话,我捞起衣角揩眼泪,揩鼻涕,抽抽嗒嗒地平静下来。
“哭完了?”
师父果然不凶了,可是声音好像在和陌生人说话。我不太明白为什么,扬起脸,看见他冷冷清清的面容。平常对着我的时候,师父一直是笑着的,可现在他不笑了,真的像不认识一样,冷冰冰的把我看着。
好像记得,那个祭司哥哥也经常这样看着我,他总喜欢打我,把我关在小黑屋,他说我不乖,不会有人喜欢我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
师父是不是也觉得我不乖。
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赶紧重新跪好了,又把戒尺举起来,忍着沉沉的泪,很认真很认真地问师父:“师父,晗儿……是不是做错事了……”
师父的眼睛瞠了瞠,好像愣了一下,我又继续说:“您是不是要打晗儿,师父您打晗儿……晗儿不哭,您别生气好不好……”
抽噎着说完话,泪水已经又流了一脸,可我顾不上擦,眼巴巴把师父望着,紧张得额头都出汗了。
师父扶着额,摇着头叹了口气。终于伸手把戒尺接了过去。
“你起来。”
我晃晃地站起来,腿上又疼又麻,连着浑身都打颤。真是不听话,真是不听话,我双手掐了一下大腿,挺直了腿弯,努力地站得端正一点。
师父一把捞住我的肩膀,带着大力一拉,我被他按在了腿上,趴着。
咦?师父要干啥?
然后就被扯了裤带,跟着大腿上嗖嗖地凉,紧接着“啪”的一声,我的屁股和脸,一起火辣辣地烧开了。
“知道错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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