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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紫宸 (父子,兄弟,主虐)[第1页]

作者:nice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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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由温暖的红色和冷静的蓝色化合而成,或曰它代表了权威和威望,或曰终非正色,以祸人者。宸,北极星所在,多指帝王所居。
然而当周王将这二字赐给他最宠爱的儿子时,绝不会料到这二字竟隐喻了儿子的一生。后人评论紫宸王~君故里也如这紫色一般,或说他翩翩佳公子,举世皆无双,或说他风雨一肩,情深孝义,然而更多的世人则无法理解这样一个大周百姓都奉为神明的人竟会试兄叛国,覆灭大周,不过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毕生所追求的不过是那份纯粹,那份希望身边人都能欢愉的纯粹。
隆冬的清晨,地面上铺着一层银白色的霜花,南方的雪不同于北方,滋润美艳中却带了无尽的湿冷。透过茫茫飘絮,隐约可以看见一团灰色的身影窝在墙角,很难想象四周的寒气钻入他骨缝的痛苦。匆匆而过的行人有好奇看向他的,然后都是摇摇头,或许又是哪家的傻儿,灰白色的脸上没有任何神采,只是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望着苍茫白雪没有尽头。
雪尽马蹄轻,然而在这偏远的小镇,即使再轻的马蹄也会引起周围人的观望,何况是如此华丽的马车,上面挂满的素缟不能掩盖马车上精致的木纹,正如一身的素服不能遮住车中人如玉的风华。人们正在诧异的看着这个惊为天人的男子走向墙角时,更让人不解的一幕发生了,男子竟缓缓的跪在了那灰影身边,雪很快污湿了素袍,他却浑然不觉,秀长的五指紧紧捏着灰衣人的肩膀,一时间惊诧,痛苦,无奈在他的脸上不停变化,最后缓缓的化为了三个字:“君故里。”
四年前
半死梧桐远树村,重蝉一咽一伤神,万冢黄屯尤作土,不见霜花故里魂。为了纪念我早逝的母亲,父亲将我的名字改为故里,然后每每叫着“故里”“故里”时,那一代英豪的脸上总会出现与冷峻面容甚不相配的悲恸。因而在我的幼年时光,从未见过别人描绘父亲时所说的无情,残酷,父亲对我总是温柔的,怜惜的,甚至连佯怒的表情都不出现过,我想这一切必归功于我不曾见过面的母亲。
我的母亲,是父亲的第二任妻子,当时的太子妃,逝世后追封的孝义仁德皇后(当然如果不是怕长生牌写不下,我想我的父亲会将所有最美好的词都放在我母亲的谥封词前),常听夏姑姑说,父亲在认识母亲前也如许多世家子弟一般,流连花丛,入骨风流,不然我也不会有两个兄长,一个长姐了,不过那都是认识母亲之前,她说,父亲和母亲是一见钟情,琴箫和鸣,认识母亲后便决心守身如玉,只伴佳人。直到那个人出现,姑姑每次说道这里时都会咬牙切齿,眼睛喷出如柱火光,因为她出现后,才有了那样的午夜,母亲难产血崩,离去时眼中尤挂泪痕;父亲不再温润有礼,一代君王初长成,尸横遍野满镐京。不过我倒没有那么多的恨意,在我的映像中她只是个想得到爱却没有得到的可悲女子,想保护儿子却终是含恨而终的可怜母亲,或许在她死时,她还执着于桃花树下那个吹箫男子浅浅的笑容。每个人都有自己所执着的东西,父亲执着于对母亲的爱而误了那个女子一生,母亲执着于爱情的忠贞而误了自己一生,那个女子执着于那一刹那使自己无辜的稚子在这宫中保守折磨,所以在这个故事里,我没有什么觉得特别遗憾的地方,唯一稍觉不妥的只有一个,几乎没有人叫我胎中的乳名了,除了他。
“长生…”夏夜的后花园,关微白紫袍林立,周遭暗香浮动,身影如往昔般超然俗世,只有手上拎着的布包有些像多出的南郭先生,着实碍眼的很。
“洵卿!”我上前将那碍眼的东西甩在了我的肩上,对着他微微一笑,“还是你懂我!”
“我宁愿不懂你。”关微白轻叹一声,继续道:“你真的了解逆风?”
“逆风不解意,饿殍满千里。”站着说话实在无趣,我找了个回廊一屁股坐了上去,开始翻起洵卿为我准备的行李。
“那必也知道逆风的闲人家主是谁了。”微白顺势撩起长袍坐在我的身边。
“姬凤流。”我努力辨认这瓷瓶上的各种药名,颇为自豪道:“我舅舅。”
“他是君故里的舅舅,不是君彦误的舅舅。”微白很少这样这样连名带姓的叫我,我知道他是真的有些生气了,连忙放下手中数玩着的银票,看着微白只给我的侧脸,认真的说道,“洵卿,我知道以后的逆风生活会比想象中的更难,可是我不得不去,彦儿身体太弱了,不要说是训练了,就是这去逆风数千里的奔波也会让他命丧异乡的。”
微白依旧不理我,只是他微蹙的眉头出卖了他此时的动摇。我举起三指,“我保证,就三年,三年之后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何况实在不行,我就告诉舅舅小爷我是谁!”我昂起头拍拍胸脯,一副大无畏的样子。
“你若真会如此就好了。”微白终于给了我一个正脸。
“你就放心吧。”看着他白皙的面容在月光下泛着如玉的光泽,我笑的异常灿烂,扎起包裹,起身向前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去。那人果然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儿,“对了,父皇那边你得帮我想好说辞,我说去江南看杨花也好,去漠北赏雪也罢,我知道,只有你能搞定他,还有彦儿,以前过的很不容易,趁着三年,你就好心帮他调养调养,那也忒瘦了。”见微白依然不语,我无趣的捏了捏自己略显圆润的脸,耸耸肩膀,说了句“不知道去逆风能不能瘦点。”后不再看微白,迅速飞出宫墙,因为我知道听完这话后,那人的眉毛此刻必定可以打结了。
“十五,逆风,受训。”绢布上寥寥的六个字,却让我累死了数匹微白为我精心为我准备的识途良驹,整整赶了二十天的路程,才在十六那天到了逆风的大营。抖抖肩,忽略掉全身散架的酸痛,冲着城墙上的人喊道:“君彦误前来报备。”
“下马,抱头,蹲下。”城墙上传来的声音很是洪亮,就是简略了点。
“啊!”我指了指自己,正准备询问是不是对我说时,向马背上射来的羽箭回答了我的疑问,纵身下马,躲过箭锋,正在犹豫要不要蹲下时,又一只羽箭射向了我的头顶,我只得迅速蹲下,并自觉的将手抱在了头上,顺便在心中将射箭之人的九族都问候了一遍。
不知过了多久,汗水一滴滴的将身前的黄土润湿然后又迅速蒸干,我的眼睛开始有些迷蒙,身体也在晃动,手和脚早就不是自己的了,所以固定在这个姿势还行,只有脑子在不停的转动,谁说“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这西北的太阳真的会落下吗,为什么从清晨到现在它依然遥遥的挂在天上,不见休息呢?而且写这诗的人居然会欣赏西北的太阳,它既没有北方的和煦也没有南方的明媚,有的只有暴虐,暴虐啊!
又不知过了多久,恼人的太阳终于下去了,我却又开始怀念起刚才的暴虐,因为身上的白衣虽是上号的蜀缎,却着实中看不中用,让这寒风吹的我甚是销魂。
”吱……”当阳光再次暴虐的时候,紧闭的城门终于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走出一雄壮男子,跟我的小身板一比,着实威武,可惜面容很是凶煞。
“啪嗒。”一件黑色粗衣和一副镣铐溅起了一地黄沙,“贴身换上,带好镣铐跟我走。”
经历了昨天城墙飞箭,我非常明白多问无益,将经脉逆行,迅速起身时还是因为饥饿的缘故晃了几晃,“啪。”一鞭子带着风声准确的落在了我的后背,只听“嘶”的一声,中看不中用的蜀锦被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不再顾那可怜的羞耻之心,我红着脸迅速换衣,又将镣铐自个锁上,猛提一口真气,才踉跄的赶上了前面威武的大汉,跟着他来到了一个狭小的院落。院子里有很多和我穿着同样服饰带着镣铐的少年,他们整齐的跪在院中,后背好像都印着一个碗大的字,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前胸,刚才没有注意,果然也刻着个大大的“奴”字。
“你,背朝大家,跪倒最前面去。”刚才的大汉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院中,那鞭子指着我继续吼道:“回答‘是’!”
“是!”生理反应超越了大脑,拖着镣铐,一路小跑,我很快就跪在了众人面前,膝盖砸在粗糙的石地上果然很疼,难怪父皇除了祭天外总是不让我下跪请安。
“啪……”又是一鞭,听风声便知比刚才还要凌厉,“回答‘是’!”
“是!”因为带了镣铐,衣服只能褪至手腕,然后虚搭在在身上。
“迟到一日,鞭100,禁食三日。”话未说完,鞭子已经狠狠的亲吻了我的肌肤,先是撕裂彻骨的疼,然后是刀割般钝痛,最后竟然是一片酥麻,胸中的气血压抑不住,缓缓的与咬破的朱唇融合,顺着嘴角慢慢流出。
有点伤心,没人搭理嘛
“刑毕,谢恩。”最后一下鞭子划过空气,那大汉却连气都不喘一声,我不由的闭上眼睛,一边将散乱的真气以最快的速度汇合,一边默默哀叹,看样子在这挨鞭子会比吃饭还要正常。咽下一口血沫,我先回忆了下宫中侍卫谢恩的模样,后甚觉不妥,竟生生的以一个太监式的谢恩完成了这传说中的仪式。低头、抬手,弯腰,放手,然后碰地。“谢赏。”
许是看我还算听话,大汉不再理会我,说了句“滚到队伍里”后径直离开了,留下我们一群人在这大太阳下练气功来,什么功,自然是跪功。
“为什么你会越晒越白呢?”我正整理着勉强算铺的草垫,一个清亮略带些稚嫩的声音凑到了耳边。原来是临位的那个少年,很小,最多十三四岁,脸上的皮肤在连日的暴晒下已有些焦灼。
“不知道唉,爹娘给的吧!”我将布包行李放在了草垫下面,本以为是国师府不如表面那么光耀,微白才会用这么个粗布包行李,原来竟是他早有先见之明,若真是用个什么蜀缎或黑绸,估摸着现在早不知它沉尸何处了。
“对了,你爹娘应该是很厉害的吧!白天见你背部很是光洁,我想你在新兵营里肯定没挨过打!你看我们生上谁不是满身鞭子。”边说边褪下早已是黑褐色的上衣,露出的肌肤果然没有一块完整的,煞是骇人。“不过你怎么会被分到奴部,一般来这的不是地位特别低贱就是能力无法过关的人,我看你二者都不太像啊!”
“如果我说我没进过新兵营,直接被发配到了这儿,你信不信?”后背酥麻开始散去,一阵阵钝痛慢慢袭了上来,连日来的奔波和饥饿,胃也不给面子的痛了起来。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汗水粘腻在伤口处形成脓液的过程,看样子我必须要找个机会出去处理一下,不然我不能确定发着高烧能抗的住下面的各种诡异训练。“这院里可有水井?”
“有,有,……”少年似乎还想问些什么,不过很快明白了我现在的痛苦,带着我像院子杂草重生的边角走去,唯一一口水井安静的立在那儿,成了我以后最常光顾的地方。
“这,怎么用?”直接跳下去肯定不行,但又实在找不到什么趁手的家伙,我不好意思的看向了不远处的少年。
“很简单的。我做给你看啊!”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少年的声音都欢快了几分,若不是镣铐的束缚,我想此刻他肯定是蹦跶着的,想想这个年纪的自己还在父皇和太傅身边撒着娇,他却能毫不费力的拖着重镣打水,于是情不自禁的问道:“你怎么会来这儿?”
“我啊!”少年脸上难得见了几分忧郁,低着头将满是吊桶的水给了我,“我父亲原本是个七品小官,时运不济,被任职到了这杳无人烟的西北,本也没什么,不曾想来了一伙叛军,父亲本就是一介书生,怎么可能对抗的了他们,当今陛下又治下严厉,判了个父亲失职之罪,问了斩,母亲也随后殉情了,还年幼的我便被顺道发配到了这个地方,但因为官奴的身份,无论我在新兵营怎么努力,都摆脱不了来到奴部的命运。”
“对不起。”
“对不起。”以前知道最是无情帝王家,现在才发现原来父皇随意的一个决定便会改变许多人的一生。
“你说什么对不起呀,”一扫阴霾,少年表情再次活跃了起来,很对我的胃口啊!“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来这儿呢?”
“为了一个和你一样可爱的孩子。”像蹂躏五弟一样,我使劲搓揉起了少年的头发,“这毛长的不错!”
“喂!这是头发不是毛!”少年嘟起嘴,不停的试图将头发从我的魔掌中挣脱出来。
“我叫长生,你叫什么?”得意的戏弄着他的头发,随口便将乳名宣之于口,不过这样也好,怎么总比彦误要好听的多,彦误那是得多厌恶啊。
“为乐,辛为乐。”
生年不满百,为乐当及时,难怪这孩子这么乐观,想必他那父亲也必是个有趣的主,可惜啊,可惜。“名字不错,就是姓氏难听了点。”
“什么,你居然说我的姓氏难听,那你姓什么?”果然还是个孩子,即使经历了这么多还是童心未泯呀。逗逗他也好。
“鄙人姓苟。”
“哈哈哈哈……”少年一下子乐了,“狗?果然是极好的姓氏。哈哈哈……”
“骗你的。”连着衣服冲完身子,我仁慈的拍了拍孩子爆笑的为乐,“进去吧。”
“那你到底姓什么呀!”为乐也知道时间不早了,一个小跑追了上来。
“不告诉你,不过你以后可以直接叫我长生哥。”
“哼!我知道,你一定还是姓苟。”
“好吧,这都被你发现啦。”因为背后的伤,我只得趴在那堆杂草上,连个铺盖都没有。
“哈哈,狗大哥,狗大哥,呵呵,狗大哥。”小家伙将铺往我这挪了挪,继续欢快的小声叫到。
“再叫,小心揍你。”佯装的抬手动作惊起了一片叮当作响的锁链声,我才发现,我们这么吵,整屋子居然没有一个出来抱怨一句。不禁努力抬头环顾起了四周,大部分少年已经沉沉的入睡,少部分没有睡的也是闭着眼睛,完全无视。
“长生哥,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乐将这个脸凑在我面前,挑起眉头,神奇的说道:“因为他们都打不过我。”
“哦?你这么厉害。”为了不打扰别人,我努力的克制着去蹂躏他头的冲动,一脸崇拜的说道。
“那是,我可是新兵营屏新兵营第一的成绩出来的,本以为……”为乐的身影渐渐低了下去。
“好了,”不再顾忌他人,我摸了摸为乐的头,动作也尽量温柔,“我最厉害的第一,跟哥哥我讲讲这里的规矩吧,你也不想我每天都像今天这样,被打一下,训一句吧。”
“嗯。”他为乐开始认真的细致的教着我规矩,可惜我实在太累,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只记得其中的几点,不开心的是奴在这里是最低贱的存在,因为在他上面除了逆风的家主,还有三座层叠的大山,分别是影,侍,执。任何一个这里的人都可以指使我们,而我们却要像替补人员一样,哪里有需要就往哪里去。开心的是,这该死磨人的镣铐只要带三个月就可以了。
哈哈,其实这边都不太虐,语言还是比较轻松的,真正的虐我觉得应该是虐心,慢慢来,给我点动力吧。嘻嘻
三个月后
今天果然是个开心的日子,连冷清的月光都有些温柔了。恼人的镣铐终于被摘除了,站在荒芜的空地上,我肆意的伸了伸懒腰,一扫这三个月动不动就低头垂腰的憋屈。这辈子都不想再带那两个玩意了,睡觉硌得慌,干活累得慌,更重要的是它对不起我的胃。在奴营里,每天野菜白菜萝卜菜,连吃个窝头都得用抢的,嘴里真真是可以淡出个鸟来了。没了他,我就可以像现在这样,随便找块山地,打打野味,解解馋,还能带个鸡腿呀兔腿呀什么的给为乐补补,瘦的都赶上老五了,也不知道老五怎么样了,微白一定把他照顾的很好吧,自虐的捏了捏自己的脸蛋,还真瘦了。
“姬兄啊,你们逆风果然是徒有其表啊,一个小小的军奴也能如此来去自如,我想就算是没有华双的叛变,你也得束手就擒。”
很早就听到脚步声的自己实在不甘心放弃自己刚刚烤好的野鸡,又低估了来人功力,于是很不幸的被抓了个现行,‘姬兄?’难道是舅舅,抹了把树灰,我缓缓的转过脸去。厚颜无耻的忽视胸前背后大大的奴字,扬声道:“谁告诉你我是军奴的,大叔,看人不是只用眼睛就行的,我是家主特意安排在这守株待你的,那叛贼无双的早就被我们识破了。而且……”我习惯性的挑起唇角,我知道那是连微白都抵挡不住的魅惑,也是我常用的必杀绝招,果然,瞬间我便成功的将顺手捡起的东西架在了说话人的脖子上,“你见过出手这么快的军奴吗?”
“即使我见过出手如此快的军奴,也不曾见过会拿鸡腿杀人的奴隶。”在我手下的人不恼,反倒幽幽的笑出了声音,看我的眼神中竟还带了几分诡异的赞赏。
“额?谁说鸡腿不能杀人的。”嘴上继续着厚颜无耻,但还是收回鸡腿,将它小心翼翼的收在了衣服里,这可是带给小乐补身子的,本来自己已经多此一举了,再拿它杀人多浪费呀。
“放肆,还不退下。”舅舅的声音比想象中还要威严一点,不过所幸的是他竟然没有拆穿我。
“是。”我执了个标准的军力,退了一步。
“洛兄,我逆风可是易进而不易出去的,我想还是你束手就擒比较妥当吧。”话未毕,一只队伍好似从天而降一般,不准确的说应该是破土而出,迅速将我们围成圆圈状。
“哈哈,最后还是姬兄其高一招,我就说嘛,信鬼信魔,怎么也不能信逆风里的人,也难为你舍得将义子打成那样。”看着身边的手下被玄衣男子一剑毙命,这落大叔依然不恼,反倒走过来拍拍我的肩头,和蔼的问道:“小兄弟,可以告诉我你什么时候知道有伏兵的吗?”
“额?”我抬头看了看舅舅,思考着要不要说实话,毕竟在宫中就听说过逆风里有只魔兵,神出鬼没,若不想现身,世间便无人能知道他们已经在你身下了。而我此时如果说他们一到我便知道了,岂不是,屎壳郎搬家—找死,我可不敢当着这么多人打自个舅舅的脸面。
“哈哈,我知道了。”不再看我,落大叔转身向逆风原路返去,走的很是闲适,边走还悠悠的说道:“这样的人才做军奴,实在可惜了,姬兄,你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嘛!”
我连忙低头,不用看也知道舅舅的脸此刻定是青的更厉害了,感觉到一道凌厉的目光从我头顶掠过,威严的声音再次传来,“把他关到地牢里去。”
本篇还是主父子,兄弟虐,现在只是小虐怡情,主人公心态还是比较积极阳光的
“走吧。”是刚才那个玄衣少年,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不见刚刚杀人的狠厉,一副很好相处的模样。
“你是?”
“你刚刚口中的叛贼。”他朝我笑了笑,略带调侃的宠溺很像二哥。
“啊!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有错在先,认个错无可厚非,更何况我还有事要求他。“那个……”想了想我还是跪了下来,抛却我现在的身份不说,他是舅舅的义子,自然也算是我的哥哥,跪跪也无碍。“能求您件事吗?”
“说说看。”竟然没有被我突然的举动吓到,还能云淡风清的看着我,一副公式公办的样子,逆风里的人果然不但不可信,连角色转换都能比别人快上几分,我岂能不随波逐流。
“姬执事,我…”觉得不妥,又换了个三个月自称最多的词:“奴想先回奴部去一下,我,奴保证送完东西后会立即去地牢,绝不会让您为难的。”
“首先,我要告诉你,不要叫我姬执事,一是很怪,二是我不姓姬,其次,逆风里最不值钱的就是保证,何况你是……”故意鄙夷的看了我一眼,“小小的军奴。不过……”刚想纵身飞走的我被最后一个词生生的止住了脚步,认命的再跪了下去,“我亲自押送你过去也未尝不可。”
“真的?”我就说嘛,像二哥的人不会那么无情的。
“真的,快走吧,迟了连我都得跟着挨鞭子。”语罢,不再等我,自己先纵身向奴部飞去。
“不是说押送的嘛,比我走的还快。”小声点嘟哝了句后,直直的向他追去,这哥哥也傻,就不怕我跑了。
“长生哥,你去哪了?”刚进门,为乐就把我抱了个满怀。
“来,眼睛闭上。当当当当!”我从怀里将那个冷却了的烤鸡腿拿了出来。
“咦!”果然看着鸡腿的为乐两眼都可以迸出光来了。“哪来的。”
“快吃吧,我时间不多,要走了。”又开始邪恶的蹂躏起他的头发,以此来转移自己即将分泌的唾液。
“嗯?你去哪儿?”这家伙终于舍得从鸡腿的美味中脱离出来,眼神朦胧的看着我。
“没事,我去几天就回来,你这些天自己照顾好自己。”再揉了一遍他的头发,“我走了。”
“长生哥……”为乐追出来时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天牢
“小子,你来拉。”不是你怎么进来了,而是你来了,叛军的军师洛山盟果然是神机妙算,并非江湖骗子。
“是啊!”我用带着镣铐的手朝他摆了摆,然后一脸怨愤的看了看狱卒,“为毛不给他也带上拷子啊!”不久前我还在发誓这辈子都不带这玩意,现在却又已经锁链加身,人果然是无法预料自己的未来的,即使五行术数学的再好,也是人算不如天算。
“你给我进去吧!”被狱卒这么一推,恼人的镣铐也凑热闹的绊了我一下,于是乎我果断的摔在了地上,继续听着狱卒的嘲弄,“他是主上的贵客,你是什么,贱奴。”
“贵客还不是住我对面,哼。”起身拍了拍泥土,靠着墙角坐了下去,开始打量起对面的牢房,木床,锦被,连书桌上都整齐的摆放着笔墨纸砚,还有,舔了舔开裂的唇,三个月来,不要说满盆子的新鲜水果,就连烂苹果自己也没能见上一个。
“想吃?”对面的洛大叔从果盆中取出了个红艳艳的苹果,我估摸着我此刻的眼神和为乐看到那个鸡腿一样,也能放出光来。“拿去。”苹果突然抛了出来,秉着自己可以摔坏,苹果不能烂的原则,我竟惯性的向前扑了上去,用最蠢的姿势接住了这来之不易的东西。抬起头刚想再用绝招骗个水果自己吃吃,隔壁的洛大叔已经躺倒床上不再看我,“别用那招了,不说老夫已经老了,就性取向而言还算正常,可不想自找折磨!”
咬牙切齿的将苹果再次收好,按他这样说,微白的性取向不是很不正常哈哈……回去后可以好好嘲笑嘲笑他了……不过还真是有点想他了。倚在墙上,闭着眼,呶了呶嘴,貌似更想他书桌上最爱放的妃子笑。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远在镐京的关微白连打了两个喷嚏,然后淡定的嘱咐小斯将书桌上的荔枝冰镇好,明日随他一起快马赶去西北。
被狱卒吵醒时已经是次日午时了,看着对面大叔大快朵颐吃的欢快,我不禁对牢饭有了几许期待,果然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牢门口破瓷碗里放着的猪食让我很是不爽,却又不得不去取来吃掉,倒不是觉得浪费粮食可耻,只是实在饿的前胸贴上了后背。
“你碗里那是啥呀!”洛大叔看着我端起破碗,不客气的揶揄到。
我自然也没好气的回答“猪食。”还较有骨气的将它又放了回去。
“既然是猪食,那就不要吃了。”一阵脚风,将铁栏外的碗踢到了牢房尽头。舅舅威严的声音传了进来。
糟糕!第一次甥舅见面就映像不好,这次好像更糟糕了点。赶忙标准的奴礼跪下,将整个身子匍匐在地,希望能留个好映像。
“贱人生的果然也是贱骨头一个。”冰冷的声音打破了最后的希翼,反倒让我觉得我现在的举动很是无趣,缓缓地站起身来,“家主屈身来这,不会仅仅是看我这个军奴的吧!”
“既然君成翼那个负心人舍不得教训你,那就让我替他来管教管教你个小畜生,来人,先给我废了他一身的戾气,然后丢到我营帐,做个随奴。”
“义父……”
“姬兄……”一老一少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又彼此都禁了声。
我扯了扯嘴角,明白华双哥和洛大叔都是怕可惜了我一身的修为,所以才出口劝解,但一个担心我武功太高会伤害舅舅,一个是敌方军师,自然是希望少个劲敌,所以都只言了半句,最后还是让舅舅决定我的命运。
“带下去。”舅舅不暇思考,果断的命令道。
“没用的。”我甩开押着我的狱卒,重新跪在地上对舅舅认真的说道:“我练的不是纯元内力,而是混元真气,任何内功作用在我身上只会被我反吸收,所以除了我自己,谁都无法废去,而我,还想着有机会上阵杀敌,平定叛军,自然不会轻易废去武功,所以,您就当为大周的百年大计着想,留我一身修为为您平叛,好吗?”
“混元真气?”姬凤流的手越握越紧,君成翼,你不是口口声声的说将那贱人生的孩子当畜生养吗?为何会将君氏的秘技都传于他,是密报有误还是来的另有其人?握紧的手慢慢松开,姬凤流重新打量起跪在眼前的少年,将愤怒压下,缓缓的说道:“华双,带他去刑堂,先打入三颗蚀骨钉,再押去我的营帐。”
“是,义父。”好似怕舅舅会立刻反悔一样,华双哥拉起地上的我,连拖带拽的迅速逃离开了牢房,留下洛大叔和舅舅二人还在絮叨些什么。
“洛兄,你还没有想好吗?我怕你时间不多了。”姬凤流没有了刚才对我时的易怒,语气很是沉静。
“你不会杀我的。”隔着栅栏,洛大叔不客气的继续大快朵颐。
“我自不会杀你,只是……”姬凤流从怀里拿出了一份绢布,准确无误的扔到了洛大叔的面前,“关微白不日便会抵达逆风,我很期待他会怎么处置你。”
“你,卑鄙。”洛大叔的眼中出现了慌乱,语气也是从没有过的愤怒。
“给你三日,你自己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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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文有点乱,发个人物介绍。 君故里~男主,紫宸王,周王君成翼最爱女子的亲子。 君成翼~周王,君故里的父亲。 关微白~国师,君故里师傅的义 子,洛大叔的亲生儿子,也是君故里亲梅竹马的好兄弟 君彦误~君故里的五弟,也是君成翼最恨的儿子,从小被虐,心里有点畸形,最后给了君故里最后一击。 姬凤流~君故里的舅舅,逆风的家主,大周曾经的战神,前期狭隘,后期给你君故里很多的帮助。 华双~姬凤流的亲子,却不被承认,以义子的身份默默守护,是为数不多没有背叛君故里的人之一。 洛山盟~敌军军师,关微白的生父,君彦误的亲舅舅。 辛为乐~和五弟一样,是君故里想要守护的孩子~ 好啦,不剧透了。 关微白要来了,虐心可以小小的开始了~本文还是主虐父子、兄弟,大boss君故里的父子虐当然是到最后啦!
“画奴。”
“啪”一盆新鲜出炉的井水在十日后的清晨给我来了个彻骨的透心凉,也唤醒了我初入镇西王府的记忆。那日恰巧有人给舅舅献了几幅前朝名画,也怪我来到不是时辰,打扰了舅舅赏画的雅兴,于是我就有了一个新名字—画奴。不过也幸好那人送来的是画,如果送来的是凳子,椅子或其他什么物件,我岂不是要叫,凳奴?椅奴?xxx奴?
“画奴给主上请安。”连滚带爬的膝行进了书房,倒不是我不顾忌形象,只是那蚀骨钉实在名不虚传,除封住了我的经脉外,还不客气的照着早中晚加宵夜的顺序给我每天疼上那么几轮。
“小子,几日不见,还多了个这么‘雅致’的名字。”熟悉的声音着实让我吓了一跳,不过不是为了洛大叔怎么会反投逆风,毕竟做了随奴也是有好处的,八卦消息可比奴部多的多了,而是为了我竟睡的这么沉,有人进来了我都不知。
“画奴保护主上不力,请主上责罚。”将头低的更多了些。
“府里多的是影卫,我还要你这贱奴保护什么?”严肃的语气少了点往昔的冷漠,多了些轻蔑。
“启禀王爷,国师大人已入了王府正殿。”
我正努力无耻的分析着舅舅语气中是否隐含了些许的关切,毕竟像我这样整夜不睡,衷心护住的好随奴着实不会太令人讨厌。这个突来消息,让我身上的蚀骨钉又多了几分痛楚。这么快,摸了摸身上的镣铐,是见呢还是不见,不过事实很快就证明随奴是没有资格考虑见与不见这个问题的。
“跟上,还要本王请你吗?”踹了我一脚,冷漠的声音从房外传来。“这就是随身保护?虚伪!”
“看着挺机灵的一娃,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发呆痴,”洛大叔细心的将我扶起,“王爷是想让你到正殿帮忙,就算你跟微白不熟,毕竟也是镐京过来的,怎么都比西北的那些个大汉懂点礼数。”
“哦!”还没想好怎么安抚见面后的微白,我就被洛大叔粗暴直接拖到了正殿门外,以前怎么不知这老头可以跑的这么快。
“画奴,你跟我来。”小斯刘能将还在磨蹭不愿进屋的我直接带到了东苑,然后命令我跪侯在这儿。
“对哦。”随奴是没有资格进正殿的,更不要说是见这么重要的贵宾,正筹划着想个什么办法将自己拾掇拾掇再去见微白时,一袭紫色的身影缓缓的进入了我的视线,将我此刻的亢奋吓得烟飞云散。
他并没有看我,而是直接饶过我,进了内院。
“啊!”突来的一鞭很不幸的打在了我某处的蚀骨钉上,我不大不小的叫了一声,连忙捂嘴,果然没有最狼狈只有更狼狈。
“皮紧了是不是,啪”又是一鞭,“小小的贱奴竟然敢跪在院门中央,看老子怎么教训你。”
“不是你让我跪着的嘛!”小声的嘟哝换来了更加肆虐的鞭打。
“住手。”好像是微白的小斯走了出来,小声的对刘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竟和颜悦色的走了,只是不忘踹上我一脚,“算你小子命大,不然爷非打死你不可。”
“是,是,是。”我随意敷衍着,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小人,刘能恰巧是这府里为数不多的小人之一,仗着刘管家是自己的远房伯父,在这府里肆意作福。
“没想到,你做奴才都这么有天赋。”微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然后只听“砰”的一声。
“您请进吧!”微白的小斯帮我重新开了门,又细心的把门关上,守在了外面。
“洵卿。”一边尝试着唤了唤正盯着我的微白,一边颇为掩耳盗铃般的将手镣往衣袖里藏藏,又用手肘挡住胸前的那个大大的奴字。
“哼……”微白终于收回了目光,坐在桌旁,看着手足无措的我冷冷道:“我是该叫你君故里?君彦误?还是画奴!”最后两个字他咬的特别重,但我这道微白肯这么说定是没那么生气了。
“叫长生,长生就好了。”狗腿的跑到微白旁边坐下,不曾想叮当的镣铐声音,又让微白的脸再次阴沉了几分,紧紧的盯着我胸口的奴字,能把他看出个洞来。
“哇哦!这是什么?”我指着桌子上巨大的食盒,准备转移视线,但当打开时,眼睛却抑制不住的有些微红。巨大的食盒了放满了冰块,里面隐隐的露着几颗荔枝。“微白,对不起。”数月来的委屈再要控制不住,紧紧的抱住微白,不再松开。
不知过了多久,抬头时,微白的眼睛也有些红润,冷漠再也坚持不住,他小心的将我推开,然后从怀里掏出药膏,仔细的避开伤处,解下我的衣服衣服,慢慢涂抹我的伤口,刚才还烧痛的后背一下子清凉了许多。
“姬王爷可能已经怀疑你了。”正享受着微白新鲜剥好的荔枝,冷不丁的听到这句话,我不出意料的被呛住了,微白说可能那八成就是肯定了。剧烈的咳嗽引发了体内的蚀骨钉,憋着一口血沫,又不敢喝微白递给我的茶水,咳了好久才咽下满嘴的血气,才口齿不清的问道:“你怎么发现的?”
“有没有人说过你眼睛很特别?”微白突然抬眸,对上我的目光,害得我刚刚咽下去的血沫差点又喷涌而出,你的眼睛才特别好不好,百年难见的凤眸啊。
“嗯,”不去看他,“好像有一个,而且还是关于你的,要不要听听。呵呵”
许是我笑的实在太猥琐,微白理都不理我,直接自顾倒了一杯清茶。
“他说你性取向有问题。”
“咳咳咳咳。”这次轮到微白被水呛住了,我一边暗笑,一边继续说道:“刚刚你又没有见到一个长的很好笑的大叔,就是那个脸方方的,却长了一双凤眸的那个。”
“没有。”声音有些呛咳后的嘶哑,掩饰住了原有的一丝慌张。
“怎么可能。就是刚刚投诚的那个军师啊!我明明看着他进正殿的呀!”
“他……什么时候投诚的?”
“就今天吧,之前还一直关在地牢里,不知怎么的,就突然就想通了。”
“嗯!”明显的感觉到微白情绪的起伏,我却不敢多问,实在不敢想象除了我居然还有人能如此左右他的情绪,让他从来沉凉如水的凤眸盈满莫名的情绪。
凤眸!同样一双凤眸突然出现在我的脑中,唯一的不同只是那个人眸中是狡黠,而微白是沉静。“他是?”
“洛山盟,我的生父。”微白向来清倦的声音,此刻透着无限的凄凉。
洛大叔居然是洛山盟,曾经大周最年轻的左相,父皇的八拜之交。所有的事情一下子都有了解释,为什么洛大叔早上会叫国师微白,为什么他拖着自己走的那么快,还有为什么会~投诚。
“洵卿”
“不用劝我,我无法……不恨。”恨他的叛国,恨他的抛弃,更恨他现在的突然出现,原以为自己已经遗忘了,遗忘了那灭族之痛,遗忘了那漫天红光下母亲冲入火场的决绝身影,遗忘了两岁那年的自己如何夜夜啼醒。
其实,我没想劝你,十六年的相处,我怎会不知你每晚的噩梦所在,眨了眨眼睛,逼回几许泪意,我重新甩出明媚的笑容,拉住微白就向门外走去,“走,带你去个地方,保管乐死你。”
有了微白,我在逆风一下子畅通无阻了起来,很快便到了郊野的一片农田。
“这就是能乐死我的地方?”微白的声音恢复了青倦,带着惯有的丝丝嘲讽。
“如果我说这,这,还有这的地都是我种的呢?”
在我耍宝似得比划中,微白终于笑出了声音,“可惜呀,没能看到长生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样子。”
“这简单。”就近拿起一个锄头,我熟练的开垦起了新土,毕竟奴部里的那三个月,除了罚跪就天天练习这个了,还被自己发现了乐趣。
“长生哥!”一个毛茸茸的小头猛地凑到我的面前。
“为乐,你怎么又黑了呀!”哈哈,放下锄头,开心的蹂躏起了他的头发。
“废话,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最近每日天不亮就要起来开荒,中午播种,入夜了还不让休息,施肥,除草什么的,而且,一天才给这么一点点水。”为乐小心的比划着,生怕把水的面积给比大了。
“要开战了。”不知何时微白已经站到了我的身边,看着叛军驻扎的方向说道。
“真的吗?”为乐的眼睛闪出了异样的光芒,又突然慢慢的湮没了。
他的心思很容易看穿,带了点乞求望向微白,我都能明白的东西他一定也早就知道了。
果然,微白很给面子的打量了为乐一圈,又撇了一眼我,悠悠的问道:“你想不想上阵杀敌?”
“做梦都想!”声音很大,他自己都似乎吓了一跳,将头转向我,低声问道:“可以吗,长生哥?”
“当然了!有长生哥在,小乐一定会成为最勇猛的先锋。”我拍拍胸脯,却拍出了刚刚垦地时满身的黄土,把准备向我扑来的小乐呛了个够。
“长生哥果然厉害啊!”此刻微白语气微讽,沉浸的凤眸却溢满了笑意。
“呵呵,长生哥不行,你微白哥肯定可以。”我借拉微白为由,将手上的黑泥全数蹭在了他华丽的紫袍上,果然素有洁癖的某人甩甩衣袖,潇洒的往回走去。
“呵呵,”傻笑了两声,我从怀里拿出之前私藏的苹果和荔枝,偷偷的塞进了为乐身上,小声的说道:“你在这安心的等着,不出明日,一定会有人带你出奴部的,战场无情,好好把握。”
“长生哥,你呢?不和小乐一起吗?”为乐担忧的看了看我身上的镣铐,是比之前在奴部的还要重点。
“长生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等小乐功成归来,我肯定第一个给你摇旗助威。”
“长生哥……”小乐还在后满喊着什么,我却急着追上前面的微白,该死的蚀骨钉,害的我跑都跑不快。
“额?”微白突然停了下来,我被锁住的脚惯性的想要往前冲,一下子撞在了他身上。
“王爷,洛…军师。”
“王爷,洛…军师。”微白低头行礼。
“微白,你……”洛大叔情不自禁的向前迈了一步,被微白一个侧身躲了开来。
“画奴拜见王爷,拜见洛军师。”我低头行礼,意图打破这尴尬的场面。
“一个贱奴在逆风里横冲直撞,这就是你所学的规矩!随我去刑堂领二十鞭。”语罢,舅舅竟破天荒的拽起我向前走,而我也只是回头看了看微白,表示很无奈。能解开你心结的只有他,这中间说不定有什么误会呢?
“微白……”呆愣了一会,洛山盟还是只会叫这个名字。只是微白早已没了耐心,“如若洛军师没有什么事,那请恕再下先告退了。”
“这些年,你好吗?”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一般,洛山盟一把抓住欲离去的微白。
“你觉得呢?”微白并没有甩开抓住他的手,而是回头盯住了洛山盟的,“大周右相的独自,权倾朝野的国师,你说好不好!”
“对…不起!”洛山盟声音极低,低着头看不见凤眸里的色彩。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微白满目嘲讽,“你如果要忏悔,我想对着洛家的灵位更有用点吧?不对,洛家有子投敌,应该连让你赎罪的灵位都没有吧!”
“你…”本意的责怪却怎么也无法铿锵有力。“你不懂。”
“微白虽然驽钝,但如果你说,我想我还是可以懂的!”微白转身,静默而立,就当是为了长生挨的二十鞭,我就给你,给我一个机会。
“我……”洛山盟没有解释,反倒慢慢的松开了微白的手。
“告辞。”微白冷笑一声,只觉得自己从未这样可笑过。
“回镐京去吧,远离这场平叛。”洛山盟这句话说的很低,甚至不去管前面远走的那个人是否能够听到,这是他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想挽回这个自己本该引以为傲的儿子。
不过,意料之中,微白没有回头,很多年后,已登九五的他只要想到这一刻,都会泪流满面,如果没有那该死的骄傲,是不是长生就不会受那么多苦,自己也不会如此孤单。关山月,月满关山,微白一片,君心谁见,义父为我赐名时是不是就猜到了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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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7 21:09:36  更:2021-09-07 22:1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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