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 【原创】莫失莫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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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莫失莫忘

作者:lalmtendern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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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恨神佛已不渡我

我倚窗静看，春上枝头，细雨无声将回忆湿透。
可知约定终不负承诺之事只为你留。
可知即便历尽起落沉浮心还仍依旧。
可知宁携执念弃红尘无法看透。
可知庆幸与你相识相知相伴。
可知命盘难改往事随风留山河悠悠。
魂散天外，夜响残漏，什么湿了衣袖。
韶华易逝，诺言不老，谁一生守候。
山中花开，又是一年，不知故人归否。
回忆氤氲，雨下不休，我轻阖双眸。

暗夜戚戚，混沌威严的惩戒室趴着一位正值青春年华的16岁少年左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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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黄的灯光若隐若现，地上淌着尚未干涸的鲜血，黑紫黑紫的。正眼瞧去，左愔昏的抽搐，脸色苍白，唇瓣被咬破几处，身上沟壑纵横，一时间竟分不清哪些为旧伤，哪处是新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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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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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跋前踬后，动辄得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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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皆源自于一场失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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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愔未出生年间，他的父亲左崇正面对内乱外斗，自顾已有些不暇，而一切却赶巧的紧，恰如此时左愔的母亲怀上了他。当时的左崇是皱着眉头反对的，一是妻子的身子骨着实差了些，二是在最关键的节骨眼上，不能不排除有人会来迫害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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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可以再生，妻子只有一个。这是左崇脑海里徘徊着的唯一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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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左愔的母亲还是毅然决然的护着肚里的孩子，她早知自己会命不久矣，一种慢性毒药一直在侵害着她柔弱的身子，但她却不曾告知左崇，她希望肚子里的骨肉可以代替自己陪在左崇身边，像她一样的。所以在危在旦夕之时保住了孩子，并取名左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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愔愔琴德，不可测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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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愿你此生安静和悦，温情漫漫，乐康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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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怀抱着最美好希翼与世长辞。左崇赶不及见她最后一面，只是抱着冰冷的身体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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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恨有怨，但更多的是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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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将手中的孩儿抱到左崇边前，他不曾细看一眼，脸上布满阴翳，青筋暴起，一把夺过，狠狠地朝地面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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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驰叔见到此景不管不顾的冲上去，终接下即将落地却沉默着不哭不闹的左愔，抱着幸好未曾摔伤的左愔，泪洒满脸，跪地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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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这是夫人最后拼尽性命留下的骨肉，您怎么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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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这**，夫人怎么可能会死？扔出去，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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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的神态，无情的话语，夹杂着左愔的第一声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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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驰叔依旧叹息着这一幕。当年左崇因为这一声啼哭留下了左愔，而左愔却因为这一声啼哭葬送了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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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缘还是劫，孰人能懂？

天空阴沉沉，一团团黑云遮目着端层，好似世界末日般的扯纠着，压抑的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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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岁的左愔在设施完备的训练场上进行着限时记圈的运动，圈少超时成绩皆作废。虽早已习惯此类训练，身体往往也能快于思想做出判断，听从指令。但像此刻这般一遍又一遍返工重来的场景则是少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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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只有一点，阔别十年的驰叔今晚抵达。得知消息的左愔为此乱了心神，且久久无法自调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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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叔，是属于左愔的为数不多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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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幼年，周围所目之人皆对他敬，却远之。在没有玩具，缺失玩伴，父恨母亡的境地里，左愔总一人处。与孤独结友，抱被痛哭，安静如斯，融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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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驰叔的出现。他会给左愔讲母亲，那个温柔的女子。他会抱着左愔给挨过戒尺的小胖手“呼呼”。他会偷偷从厨房拿来一个个小蛋糕，甜滋滋的味道总能温暖着左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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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岁里，左愔感受至深的两个字便是——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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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后来左愔常常将一句话挂于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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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成为一个温暖的人，因为曾经被温暖的人那样待过，深深地明白那种被温柔以待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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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恬静祥和的岁月总是匆匆而短暂的，往往想要紧握手心的却最易被时间冲散，只留下浅浅的疼和深深地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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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的那场离别左愔忘不了，那场他撕心裂肺的祈求，那场驰叔被迫的漂与他乡，那场左崇的独断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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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愔狠甩脑袋，想要从过去回归现实中来。汗渍夹杂着冷汗顺着额头向下滴落，眼眶涩的像是要溢出什么样，胸口堵着一口气，喘不上来又咽不下去，两条腿灌铅似的沉重，“砰”，终体力不支的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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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一条长莫约一米，大拇指粗细般的藤条扫落至左愔的后背，黑色的运动服看不出什么，只有承受的人才明白其中的痛楚。左崇单手紧握，藤条似火蛇般的盘旋飞舞，分毫不差的击在左愔脆弱的身子骨上。左愔被抽的发抖，昏迷间被抽醒，睁开无神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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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坑坑洼洼的鹅卵石，昏暗幽闭的惩戒室，以及怒目汹汹的左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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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此刻站立的男子，左愔只有敬和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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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声不曾唤过的爸爸，他一次不曾拥有的怀抱，他今生无法如愿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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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历尽的永远只有怒火，责罚，和冷漠。

昏了会被抽醒，醒了便自己请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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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左崇给左愔定下的规矩。整整411条，束缚着左愔。小到晨昏定省、一言一行，大到礼、乐、射、御、书、数，不落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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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愔就如笼中的金丝雀，渴求着外面的世界，却不能自由的飞翔。拥有一双本该展翅高飞的臂膀，却被折断，套上枷锁。失去翱翔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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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愔褪去全身衣物，跪趴在地上，毫无尊严可言。持藤条人一下接着一下的抽在他的背上，臀上，腿上。旧伤添新伤，未痊愈的口子又流出新的鲜血，条条疤痕，如静止的蜈蚣，窥视着这具空虚的身子骨。旧肉未长好，又被重新撕开，不消几下鲜血便浸满了全身，沿着背部蜿蜒下流，藤条上也沾满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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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的落血声刺耳的回响在静谧的室内。左愔似死物般的跪趴着，与最初的姿势别无二致，不移分毫。规矩他不敢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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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先……生责罚，左愔……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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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简单单的十一个字是左愔咬着舌尖促使自己清醒吐出来的话。他的嘴里全是血沫子，口腔的嫩肉被咬破了几处，十指抓着地面，指甲被割破，指尖溢出血。唯有靠这些他才能在挨罚中“清醒”又庆幸的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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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崇放下藤条，未置一词，转身离开，潇洒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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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一字也不愿出口了吗？左愔暗自苦笑。明明是悲伤到了绝望的心境，嘴角却仍旧上挑，浮现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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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愔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回到房间时，窗外已万家灯火，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他缩在一角，身处黑暗，不顾疼痛抱紧自己，轻声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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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小愔想你。爸爸，不，应该是先生，先生很好，对我是极好的，只是有时会疼，好疼，真的好疼。妈妈，我下次乖点，我乖，我真的乖的，那您能不能托梦告诉先生，下次罚过之后陪小愔说说话，一句，不，一个字都是可以的。小愔会乖的，真的会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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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门从外面打开，左愔猛的睁开双眼，颤颤巍巍的扶墙站起，望着门口挺拔俊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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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愔，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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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的声线，一开口便如南风入境，风吹十里，牵绊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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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驰叔？”干的发紧的音喉，抖动的话语。六分高兴，两分恐惧，两分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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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愔傻傻的愣在原地，驰叔上前几步抱住左愔，清新的柠檬味充沛着整个房间，甜滋滋的发腻。那抹温暖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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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想哭便哭吧！我在，驰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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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愔却在驰叔看不见的地方轻皱眉头，满脸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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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哭该做出什么动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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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驰叔，我，我不会做哭的动作，先生只教过我笑。你看，我在笑，笑的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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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罢此话，望着灯光下的笑脸，驰叔心绞着疼，一波一波，一阵一阵。不自觉间收紧了手臂。左愔强忍着被驰叔压到的伤口，一言不发，只是额间的冷汗，越发苍白的脸色出卖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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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愔，你怎么了？是不是，是不是……”驰叔匆忙松开双臂，想要检查左愔的身体，双手还未触及到他的衣物，便被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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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叔，您也累了一天了，快回去休息吧！”
左愔望着空中的双手，低下眼眸，极慢且清晰的吐出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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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叔错愕的怔了怔，想张口说些什么，终放下双手，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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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落锁的那刻，左愔的心快要碎了，疼得倒在地上打滚，破碎的呼痛声此起彼伏，喷出一口血，静静地倒在地上，半分力气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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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中却浮现出了这十年间的种种。驰叔，与小愔接触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小愔不敢再连累你，小愔好想你，小愔希望你安好无恙，长乐长安。所以，远离小愔，忘了小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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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日记，左愔只写下八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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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黑夜沉沉，喧嚣静止，地泽万物都陷入深眠。左愔忍着痛缓步挪至阳台，冷汗浸在身上，似剜肉，似盐水，刺的一阵阵疼，一波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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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药？怎么可能有！上药？无稽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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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立阳台，仰望天空，星子一闪一闪的映入眼眸，半阙月亮高挂天际，浮于池面，镜花水月，似有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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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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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泛白，天际渐渐发亮，吹了一夜凉风的左愔放空思绪，由冷漠悲伤脸变为嘴角上挑脸。走进房间，换了一身衣物，照照镜子，洗净昨夜脸上的泪痕，轻柔毫无肉感的小脸，让脸色看起来不那么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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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步，检查笑容，是否正确无误，是否恰到好处，是否自然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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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这些不为别的，左愔只是“自私”的想让驰叔明白，他很好，真的很好。他不想让任何人为他担心，他只愿他在意的人一生平安顺遂，长乐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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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房门，请安，早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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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廊外遇到驰叔时迟疑了一秒，复而一丝不苟的请安问好，仿如对面只是一个陌生人，一个未曾谋面的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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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打算离开，却听见，“小愔，驰叔再过2个小时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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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此处，左愔张大瞳孔，不可思议的望着驰叔，又要走？眼里止不住的慌乱，双手紧握，十指深深的扎进两手掌而不自知，咽下嘴里的腥红，沙哑的声线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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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叔，请您照顾好自己，谢谢你当年的养育陪伴之恩，小愔在此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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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愔深深鞠躬，不等驰叔再说什么，转身逃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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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愔啊左愔，你早已失无所失，还渴求着什么呢？

番外一：海底月是天上月
湛蓝的天际，蔚蓝的海水，咸咸的海风，是左愔穷极一生想要触及却连看都无法看到的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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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愔，我带你去看海，听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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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可以吗？”左愔小心翼翼的话语响在凌沐的耳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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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了。来，把手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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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愔局促着伸出手，凌沐一把拉过人的手，自由快乐的奔向海岸，浅浅的笑容绽放在左愔的脸上，渐渐地，欢声笑语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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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坐在沙滩上，左愔望着海水，眼里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比星子，比萤火虫还要璀璨。连夏日的烈阳也温和了许多，清脆风铃的悦耳声音不间断的冒出来，“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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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沐宠溺的瞧着左愔，眼里的温柔似冬日的暖阳，腻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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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我们去玩海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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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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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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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愔狂奔进海水里，俏皮的将海水泼在凌沐身上，复而跑开，凌沐任凭他嬉闹，沙滩上零散的脚印可爱的排成几列，在阳光下映照着那份浪漫与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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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玩了多久，凌沐揉揉他的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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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愔，我们回去休息会，晚些时候再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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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不能再玩会吗？就一会儿？”左愔可怜兮兮的望着凌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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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你的身子还未痊愈，时间还多着，海也跑不掉。不然以后就不准你再出来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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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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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愔不高兴的嘟嘟嘴，凌沐刮刮他的小鼻尖，抱起他，向水房走去。左愔懒散的像只小猫，依偎在凌沐的怀里，呼吸均匀，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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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愔，小愔……”
.
似遥远的声音，奏响在左愔心尖，他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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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沐，沐……想你……好想你……”
.
左愔带着哭腔凄凉的唤着梦中人，闭上早已失明的双眼，心底一片荒芜。
.
沐，你总告诉我时间还很多，可你为何走的这般匆匆，不留一丝痕迹？你答应过我要陪我去看海的，答应过得话怎能不算得数呢？
.
左愔蜷缩着身子，难过的抱紧自己，耳边传来阵阵歌声。
.
想看你笑
想和你闹
想拥你入我怀抱
上一秒红着脸在争吵
下一秒转身就能和好
不怕你哭
不怕你叫
因为你是我的骄傲
一双眼睛追着你乱跑
一颗心早已经准备好
一次就好我带你去看天荒地老
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开怀大笑
在自由自在的空气里吵吵闹闹
你可知道我唯一的想要
世界还小我陪你去到天涯海角
在没有烦恼的角落里停止寻找
在无忧无虑的时光里慢慢变老
你可知道我全部的心跳
随你跳
想看你笑
.
PS 愿不被情困。愿有情人终成眷属。

这晚的左愔抱着酒瓶哭泣到天明，心里寒冷的似冰窖，冷风飕飕的回灌，他不像还活着，却那么真真切切的存在着。
.
驰叔的离开他未曾去送，离别的场景左愔看不得也见不得，他只是傻傻地在房间的角落，在可以望得见驰叔的地方，静静的呆愣，良久，很久。
.
直至夕阳落山，直至影子拉长，再也不可见。
.
“我呀，终究逃不开。”
.
醉梦中的左愔喃喃自语，手臂脸颊滑满泪水。
.
逃不开什么？
.
左愔跳转话题，却用时间告知了一切。
.
时间啊，你不好的，一点也不。
PS
今天有人跟我讨论未来，未来，好遥远的字眼。
写的不多，着实累的不行，晚安吧。

这个夏季的婚礼～
杨姑娘，祝你幸福哦～

这大概是我最接近你的状态了吧。
真希望每天可以有100个小时够我忙碌。
每天都这样幻想。
病了一整个夏季了，但愿秋风吹起的时候我能痊愈吧。
我很好，也没想你。
总有人说我傻，哪里傻了，我聪明着呢，是不是？
以后不来了，每次梦见你快乐的样子我总是欢喜的。
我已用余生和苦难许下誓言，生生世世你都要幸福。
与你相遇，今生足以。

秋天总是雨水繁多的季节，窗外雾蒙蒙伴随着雨珠滑落的场景，说不出口的情绪饱含其中，静静地能呆坐一天。
·
这已经是驰叔离开的第三天了，左愔表面无变化，心里却难受得魂不守舍。比如：听课时的走神，几藤条的鞭打，下一秒依旧走神下去；比如：总会一人坐在阳台，安安静静的，不言不语，眼神盯着天边空洞。
·
他在想：驰叔什么时候回来？
·
他在想：今天可不可以睡四个小时？
·
他在想：身上和心尖可不可以不那么痛？
·
借我一个暮年
借我碎片
借我瞻前与顾后
借我执拗如少年
借我后天长成的先天
借我变如不曾改变
借我素淡的世故和明白的愚
借我可预知的脸
借我悲怆的磊落
借我温软的鲁莽和玩笑的庄严
借我最初与最终的不敢
借我不言而喻的不见
借我一场秋啊，可你说这已是冬天
-
PS ：近来越来越不喜欢吃东西，人为什么要吃食物呢？不懂不懂，太烧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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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6 20:43:17 更:2021-09-07 04:5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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