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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千帆过(古风 师徒 兄弟)[第1页]

作者:篢麦羽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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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养你十几年,究竟是何处对你不住?你竟叛我至此!”
“……”
“脾气特爆,打我特狠……算吗?”
我这清汤寡水的文,到底哪里敏感了!


今天报考的事缠着,明天开始正式更

是不是有点短了
一、
素寒刚一回到玄天阁,便知此次的事情应是相当严重的。不说其他,单是看那些内门弟子三三两两地聚在他身后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的样子,便可知晓了。要知道平日里那群崽子见了他就像见了鬼一样撒腿就跑。也不知道他们的师父平日里给他们灌输了多少“素寒吃小孩儿”这样的观念,以至于但凡是他出现的地方,往往是三米之内都无人敢靠近,一度使他非常尴尬。开什么玩笑,他素寒也是有徒弟的好吗!而且白白嫩嫩,香香软软的……额,怎么越描越黑。话说回来,此次玄奚亲自手书,命他放下手中未完的事务,快马加鞭的赶回来的事,想必与那小兔崽子脱不了干系。秉着“孩子作死总不好,多半是惯的,抽一顿就好了”的心态,素寒大步地向主阁走去。
刚一入阁,便见玄奚端坐于主位,左手边坐着一个妖艳妩媚的女子,是左护法如茵。右手边的座位空着,是素寒的位置。四位长老列坐堂下,竟连终年隐居的南阁长老匀尹也位列其中。看到匀尹的那一刻,素寒便知今日之事怕是不会轻易善了的。
“弟子见过师祖。”素寒上前一步,像着匀尹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
谁知匀尹并不领情,反而冷声道:“右护法这是瞎了吗?没看到阁主在此。还是没人教过你尊卑之道,见了阁主却不知行礼!”
素寒闻言有些不悦,但却也只是顺着匀尹的话又像玄奚施了一礼。想他素寒武功冠绝武林,整个玄天阁上下无人是他的对手,他又生性狂傲,便是对阁主玄奚,也不曾有几分恭敬。可以说当年救过他性命的匀尹,是他唯一有所顾忌的人。而匀尹虽为四阁长老之首,却是常年隐居,对阁中的大小事务极少过问。今日他在这里,要么就是事情真的极为严重,要么就是有人故意想以匀尹当年对他的恩情来拿捏他。
“素寒无需多礼。既然人都到齐了,便由西阁长老来把事情说个清楚吧。”玄奚沉声道。
“回禀阁主,右护法素寒勾结魔教,企图谋逆。证据确凿,其座下弟子玉书已然招认。请阁主明鉴。”
素寒冷眼看着说话之人。目光凛冽的似要在眼前之人身上戳个窟窿一般。这西阁长老承岩自他还是外门弟子的时候起,便处处看他不顺眼,自从三年前发生那场意外,便更是与他剑拔弩张,水火不容了。只是他没想到承岩竟敢用叛阁这样的罪名诬陷于他。
“既然证据确凿,那便请西阁长老说说有何证据。”素寒冷声道。
“那是自然,老夫总不会平白冤枉了护法。”承岩挑衅地睨了素寒一眼:“来人,把玉书带上来。”
没多久,便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踉踉跄跄地被推至堂前。少年穿着一身染满血污的囚服,面色苍白,发丝散乱着遮住了几分原本清秀的面容。
“师父……”一看到素寒,少年立刻带着几分哭腔唤道。
素寒看着面前的少年,一时愣在原地,感觉自己浑身都在颤抖。待回过神来,只觉得满腔的怒意抑制不住地涌了上来。
“承岩!我杀了你!”
尚未给在场众人反应的机会,素寒便已冲至承岩面前,抬手扼住对方的喉咙,似乎要将其掐成两段。
“素寒,住手。”坐在主位的玄奚见状惊道。
素寒闻言不语,众人一时僵持不下,眼看着承岩的气息越来越弱,素寒终是冷哼一声,将手中的人丢了出去。
“玄奚!你不觉得……你该给我个解释吗!”
“素寒,此事……”
玄奚话未出口,便被承岩打断了:“西阁掌管玄天阁的一切刑罚律令,老夫有权审理阁中的任何人,你素寒的弟子也不例外。”
素寒闻言面色更是沉了几分道:“哼,好,西阁长老言之有理。今日你若拿得出证据便罢,若拿不出……”
“呵,既然右护法如此迫不及待,便看看这是什么吧。”承岩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沓厚厚的宣纸,扔在素寒脚边。
素寒运转内力,腰都不曾倾一下,便把纸张吸附到手中。将手中的纸从前至后细细翻看,脸色越来越难看。从玄天阁隐藏在各门派的暗桩,到分布于各地的据点,乃至玄天阁的布防图……可以说,玄天阁一半的身家性命都在这几张纸上。
“前几日阁内查出九澜教的细作,这些东西便是从那细作身上得来的,右护法可有什么要解释的?”
“……”素寒一时无言,这纸上确实是他的字迹,上面的许多东西都是只有他和玄奚两人知道的,更有一部分是他亲自安排的。如此“证据”,纵是他有百口,怕也辩不清了。
素寒未去理会承岩,却先向着玄奚带着三分疑问的语气道:“你……看过了?”
“今日在座的人都看过了。”玄奚错开素寒的目光沉声道。
“你不信我。”
“你把这东西解释清楚,我自然会信你。”
“不过几张烂纸,死物罢了。如何便能证明我与九澜教勾结!”
“呵呵,这便不劳右护法费心了。老夫既然说了人证物证具在,又岂敢少了人证。”承岩觑了素寒一眼,冷笑道:“老夫记得方才已经说过,你那弟子玉书已将你与九澜教勾结的全部过程悉数招认。”
二、
这……这些书信确是师父命我送给那个外阁弟子的。师父对我不曾设防,上面的内容我都看过,确实……就是这些。”
虽知承岩素来谨慎,若无十足的把握,定然不会轻易向他发难,可此时当真听到这样的话从玉书口中说出,素寒犹是觉得难以置信。他素寒一向肆意横行,心狠手辣。可对待玉书,他自问不曾有过半分苛待。若不是今日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他便是死也不会相信他疼爱多年的弟子会这样帮着外人构陷于他。
强压下心中千般的惊诧,万般的恼怒,素寒用自己此时所能有的最平和的声音言道:“可是有人威胁你什么?你不必怕,有为师在此,谁也不敢动你分毫,你只需实话实说便好。”
“师父,事已至此,瞒已瞒不住了。以师父的武功,想要全身而退不是难事,何必在此受辱?”玉书说着膝行向前,扯着素寒的袖子道:“玉书受不住重刑将师父招供,自知罪该万死。只求师父看着多年的师徒情谊,给玉书一个葬身之所。”
若说前一刻素寒还自我安慰的认为玉书兴许是受制于人,那么这一刻,他算是真真切切的明白,玉书是实心实意的在他背后捅刀子。那一瞬间,素寒只觉得周身如同坠入冰窖一般,他从不曾感到这般寒冷。
待素寒回过神来,堂内众人的表情已不复初时的平静,看向他的目光皆带着几分戒备与畏惧。
“所以……你们这是认准了我勾连九澜教了?”素寒冷声道:“玄奚,你也是?”
“我在等你自证清白。”玄奚不轻不重的答到。
“我没有证据能证明我不曾叛阁。”素寒说着一顿,瞥了一眼洋洋得意的承岩,缓缓道:“但是我可以证明我绝对不可能投靠九澜教。”
玄奚带着三分笑意看向素寒,应和道:“如何证明?”
“九澜教教主的身世就是最好的证明。”素寒说着突然话锋一转,看向坐在承岩身旁的落晴道:“不知北阁长老是否愿意帮我个忙?”
他这可以说是在明知故问了,整个玄天阁的人都知道,北阁长老落晴一向护着素寒,她本就在愁着帮不上忙,此时素寒开口求助,她哪里有拒绝的道理,当即便应了下来。
素寒也不多言,直入主题道:“北阁掌管玄天阁的一切消息密报,要查明九澜教教主入教前的身份,虽说年份久远,但以北阁的办事效率,想必也算不得什么难事吧?”
“那是自然,我现在就命人回去查找。”落晴应声道。
不出半个时辰,北阁的弟子便回来复命,将手中的纸张递到落晴手中。
“九澜教的现任教主,就是当年的勤王世子,我说的没错吧。”素寒说着指了指落晴手中的纸:“北阁的密报不会出错,总能证明我不是信口雌黄。”
堂中诸人闻言皆是一怔。当年素寒刚刚担任右护法之职,便动用了玄天阁全部力量,屠了整个勤王府,将事情闹得极大。这件事,在座之人都记得清清楚楚。若他所言非虚,那他与九澜教勾结的可能性确实不大。
“右护法说的没错,北阁当年的记载在此,请阁主过目。”落晴见众人的神色有所动摇,连忙上前将手之物呈给玄奚。
玄奚接过几张纸,点了点头,看都不看便放到一旁。
“论利,我素寒在玄天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与九澜教教主有不共戴天之仇。论义,阁主于我有知遇之恩,如茵于我有同袍之情。”素寒直视着玄奚道:“为利为义,我都没有理由背叛玄天阁去勾结九澜教。”
“没有叛阁的理由,不代表没做过叛阁的事。”还未等玄奚开口,一直默不作声的东阁长老晨黯便突然言道:“我到是有一法,或许可以证明右护法的清白。”
“哦?那还请长老直言相告。”素寒话虽说的轻松,心中却不由泛起一阵不安。他虽与晨黯没什么过节往来,但落晴与晨黯之间却颇有一些嫌隙。平日里但凡落晴有什么动作,晨黯必会从中作梗,找她的麻烦。今日落晴有意帮助他,那晨黯对他自然不会有什么善意的。
“晨黯以为,既然护法被怀疑勾结九澜教,那么如果护法亲自去将九澜教剿灭,所有的冤情不就都洗清了?”晨黯说着抿唇一笑:“护法觉得此计如何?”
素寒闻言不语,求助的看向玄奚。
“不必了,右护法自入阁以来一直恪尽职守,本座信得过他。想必在座诸位也信得过他。”玄奚瞥见素寒看向他的眼神,出言相助:“况且九澜教实力不小,贸然将其剿灭,于玄天阁并无益处。诸位以为如何。”
“我相信素寒不会背叛玄天阁。”如茵首先开口。
“我也相信右护法的为人。”落晴亦跟着开口。
匀尹与素寒对视良久,方道 :“老夫身为素寒的师祖,自然是相信他的。”
“阁主都相信右护法,属下又有什么好不信的。”晨黯漫不经心地说道。他本就与素寒无仇无怨,方才为难于他不过是为了给落晴添堵,至于素寒如何,他并不在意。
见这么多人都如此表态,承岩知道自己再反对也没用,却不愿就此放过素寒:“纵是右护法没有做过叛阁之事,可这写着玄天阁诸多机要的书信却着实是出自右护法之手,且被右护法的弟子传给了九澜教的细作。若不是那细作被查出的及时,还未来得及东西传回九澜教,怕是会给玄天阁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
玄奚听得出承岩是想终究素寒的责任,而他若是太过偏袒素寒怕是不好服众,便道:“师伯言之有理,玉书私自将玄天阁的机密交给了九澜教的细作,素寒作为师父却有失察之罪。便交由西阁处置吧。”
“右护法教徒不严,且此事关系重大,依玄天阁的规矩,八颗噬髓钉不算过分,阁主以为如何?”承岩应道。
“西阁掌管玄天阁的一切刑罚,此事由师伯定夺便可。”玄奚虽心中不满,口中却是毫不犹豫的应下了。“至于玉书……”
“玉书既是我门下弟子,那理应由我处置,求阁主成全。”素寒闻言连忙说道。
“右护法,玉书虽说是您的弟子,可他犯的终究是叛阁之罪,交与您处理怕是不好吧。”承岩反驳道。
“玉书不但有叛阁之罪,亦有欺师之罪,交由素寒处置到也合理。”玄奚在一旁帮腔道:“此事便这么定了,诸位都回去吧。”
三、
“自己滚回去。”素寒向依旧跪在地上的玉书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径自转身随众人离开了。
待素寒等人走远,玄奚缓步走到玉书身旁,低声道:“你可知你师父这辈子最恨的是什么?”
玉书并不言语,只是僵直的跪着,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膝前的地面。
“他会让你知道的。”玄奚说着也走了出去,空荡荡的堂内唯余玉书一人。
素寒出了主阁便直接向西阁走去。凭他的内力,八颗噬髓钉尚且伤不到他,但也绝不好挨。
西阁的刑堂阴冷得很,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这样的环境对于素寒来说是十分熟悉的,而这种熟悉,他并不喜欢。
“护法大人,请。”刑堂的主事见了素寒,面无表情地让至一旁道。
主事身后跟着一人,手中捧着一个手掌大小的水盂。盂中乘着八枚长约两寸、泛着寒光的银钉,正是承岩方才所说的噬髓钉。
“右护法,得罪了。”那人说着便要上前,不想却被素寒一掌挥开数步,再回神时,手里的水盂已然到了素寒手中。
“右护法这是何意。”主事上前一步言道。
素寒并不理会那二人,径自从盂中取出一枚噬髓钉,冷声道:“哪里都可以吗?”
一旁立着的二人闻言一怔,一时未能领会素寒话中的含义。到是那主事抢先反应过来:“回护法,只要入骨,哪里都可以。”
素寒点点头,不顾二人震惊的神情,兀自卷了左手袖子,将第一枚银钉钉入上臂。
这噬魂钉经盂中的药水长期浸泡有级强的止血功能,以保受刑者不置因流血过多而死。同时这药水又有极强的刺激性,使受刑者所感受到的痛苦成倍增加。素寒早就对此有所耳闻,却不料这刑罚比他想象中更加厉害。
素寒稍稍缓了口气,便将第二枚也钉了下去。两枚银钉中间只隔了不足两寸。不过两钉入骨,素寒便已感到疼痛难耐。但面上却仍是不露声色,随手拾起第三枚,照旧钉入骨中。一只左臂,很快便被他生生钉入了六枚噬髓钉。素寒盯着余下的两枚噬髓钉,稍加思忖,便抬手将它们一起取出,齐齐钉入了左腿腿骨。
八枚噬髓钉,不足一刻便已纷纷入体。从开始到结束,除了银钉与骨骼摩擦所发出的声音,再无一丝声响。
“可以了吗?”素寒睨了一眼呆若木鸡的二人,冷声道。
“回……护法,可,可以了。”主事不由向后退了两步,哆哆嗦嗦地答道。很难想象一个对待自己尚且如此残忍的人,对待别人会是什么样子。
素寒闻言冷哼一声,转身便要离去。
“右护法!”主事突然回过神般朝着素寒喊了一声。
素寒此时正竭尽全力地忍耐着噬髓钉所带了的疼痛,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极不耐烦地应道:“还有何事?”
主事被素寒不善的语气惊得浑身一抖,一时间竟有些结巴:“此,此钉三日后可,可自行取出。”
“知道了。”素寒应了一声,便头也不回地出了西阁。
素寒回到自己的庭院时,浑身的衣物皆已被汗水浸湿,如同刚淋了一场大雨一般。伤口被汗水蛰得异常疼痛,引得素寒十分烦躁。待看到笔直地跪在门口的玉书,心中的焦躁不由更盛了几分。
“滚到屋里去!你自己不嫌丢人,我尚还要些脸面。”素寒冷冷地呵斥道。
玉书微微抬头看向素寒,窥见对方阴沉的面色,哪里敢起身?只好咬紧了下唇,挪动着麻木的双腿向前膝行。
素寒见玉书如此,心中的怒火没来由地被窜得更盛了。忽的一脚踢在玉书腰间:“怎么还要我教你怎么走路吗?”
玉书身上本就带着伤,先前又在堂上跪了多时,此时毫无防备地挨了一脚,身体不受控制地摔在地上,掌心与地面摩擦后立刻多了几道血痕。强行逼回即将溢出眼眶的泪水,玉书不由在心中鄙夷自己太过娇气,一会儿还有得受的,怎么现在就忍不住了?揉了揉肿痛的膝盖,缓缓地站起身来,跟在素寒身后进入屋内。
“门关上。”素寒说着向书房走去。
玉书按素寒的吩咐将门关上后,便立刻自觉地跪在正厅中央。这种时候,说不怕是假的。他拜入素寒的门下已有七年了,七年间,素寒极少责罚他,更遑论动手打他,可仅有的几次却都让他至今记忆犹新。
“可有什么想说的?若你能解释得让我满意,说不定为师饶你半条命。”素寒冷冰冰的声音突然在玉书头上响起,惊的玉书一抖。随后被丢在玉书眼前的一条蟒鞭和一把红木戒尺更是吓得玉书忍不住往后退。
玉书闻言只是将头压的更低,却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素寒等了半天也不见玉书开口,渐渐的便没了耐心。伸手捏住玉书的下巴,强行使他与自己对视:“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很能说吗?怎么这会儿突然就哑巴了?”话音刚落,一巴掌便重重地落在玉书脸上。
夹着两分内力的巴掌瞬间将玉书掀翻在地,毫无血色的脸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紧接着,便有殷红的鲜血顺着嘴角淌了出来。玉书不可置信地看向素寒,要知道从前素寒无论是多生气都不会打他的脸的。抑制住想要后退的冲动,极力强迫自己恢复了原来的跪姿,可眼中的恐惧却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你做下那些事时,便该想到会有什么后果。”素寒居高临下地看着玉书,冷声道:“为师给过你解释的机会,既然你不珍惜,那咱们就把这笔帐好好算算。”
素寒转身坐到正厅中央的椅子上,悠哉悠哉地翘起左腿。一边漫不经心地摆弄着空荡荡的茶杯,一边说道:“放心,为师一向赏罚分明,可不会胡乱责罚你。”素寒话音一顿,将目光投至玉书身上:“刚才编谎编得不错,你便先自己掌嘴一百,如何?”
话是询问的语气,可哪里有分毫允许玉书反对的余地。
四、
玉书知道自己此次定是逃不过一顿重责的,却怎么也没想到平时一向在人前人后给足他颜面的素寒此时竟要如此罚他。一时愣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
见玉书迟迟没有动作,素寒将手中的杯子重重地放回案上,看向玉书的目光更添了几分寒意:“别让为师替你动手,你会后悔的。”
玉书在素寒冰冷的声音中回过神来,向前膝行几步,拉住素寒的衣袖,哀求道:“师父,玉书知道错了,玉书认打认罚,求师父不要……”
更重的一巴掌将玉书剩余的话封在口中,素寒一边面无表情地甩开玉书扯着他袖子的手,一边漠然开口:“你该知道,为师向来说一不二。还等什么!”
玉书绝望地闭上双眼,抬手向自己的脸上落下一巴掌。眼泪不受控制地滴落,顺着双唇间的缝隙流入口中。泪水的咸味与口中的血腥味混合在一起,搅得玉书心中愈发的苦涩。
“轻了,重来。”一旁冷眼看着的素寒开口道。
玉书闻言只得又加了三分力气,几巴掌下去,嘴角的血便流得更盛了几分。
“就这样,别停。”素寒说着站起身来,转身离开了正厅。
玉书哪里敢停下,连力气都不敢卸下半分。如素寒还在看着一般,甚至更重,一下一下地责打着自己已经饱受摧残的双颊。很疼,但更多的是屈辱。可他并不怨恨素寒,正如素寒所说,他既然敢做出这般欺师灭祖的事,便该想到后果。他不后悔,但他很害怕,害怕这七年的师徒情深终是毁在自己手中。
素寒很快便回来了,手中拿着一块洁白的棉布走到玉书身前。将手中的棉布叠成长条,一手钳住玉书的下巴,一手将布条塞入玉书唇齿之间的空隙。一系列动作结束,便又坐回椅子上。
“多少了。”看着玉书青紫交加,高高肿起的面庞,素寒心中有些不适。对待玉书,他总是无法像对待别人那般冷血。比如此时,纵是他心中怒火难平,却仍是担心过重的巴掌会伤了玉书的牙。
“三十七。”玉书匆忙答道,可口中塞着的布条使他说出的话变得模糊不清。玉书有些急了,生怕惹得素寒不悦。
“行了,继续吧,数满为止。”素寒叹了口气道。再怎么耍心机、使手段,说到底也只是个尚未束发的孩子。至少,在他心里还是个孩子。
巴掌一下接着一下,到六十多时候,玉书已有些受不住了,每落一掌,喉中便溢出一声呻吟。
素寒自是听的清楚,却也只作没听见一般。
又是十几巴掌落下,玉书终是受不住了,将自己蜷成一团,低声啜泣着。如是过了半刻钟的时间,玉书缓缓又重新跪直,偷偷向素寒看去,却恰好对上了素寒冰冷的目光。玉书一时如受了惊的小兽一般浑身一抖,想着已经惹得素寒更加生气了,补救似的将使了八分力气的巴掌挥向脸上。
玉书的巴掌尚未打到脸上,便被钳住了手腕。素寒也是有些被吓到了,按玉书刚才的那个力道打在脸上,他那半口牙是别想要了。素寒拦得匆忙,完全忘记了自己左臂上还带着六枚钉子。待收手时,翻天覆地的疼痛瞬间涌了上来,素寒的脸色一时更是难看了不少。
“师父……”玉书经这一拦,心中更为酸涩了。这七年间素寒对他的维护、纵容通通堵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然而看着素寒愈发不善的脸色,他却一时紧张得不知该说些什么。
“继续。”素寒无视玉书复杂的神情,声音平静地说道。
玉书闻言如获重释,依着之前的力道将余下的二十多下打完。纵然已是万分难忍,中间却也再不敢有丝毫停顿。
待玉书打完了整整一百下,素寒上前取出了玉书口中的棉布。转而拿出之前的那一摞“物证”,在玉书面前晃了晃,悠悠地开口道:“你编谎诬陷为师的帐,咱们这便是算完了。接下来是不是该算算这伪证的帐了?密信一共有二十五张,有多少张是你仿着我的笔迹伪造的?”
玉书抿着唇不说话,过了良久,终是微不可闻地开口道:“十七张。”
素寒见状也不再多言,附身捡起了地上的戒尺,直入主题道:“一张十下,手摊平,自己记数。”
玉书听话地将手伸出,高举过头。因着之前自己掌嘴,玉书的手心此时已是十分红肿了。
“啪!”重重的一下砸在玉书掌心,本就红肿的手掌瞬间变白,很快掌心便多出一道扎眼的肿痕,红的似要滴血。
“啊!”玉书惊叫着将手缩回,背在身后,迟迟不肯再伸出。
“你若再缩一次便翻倍。”素寒拧着眉,用手中的戒尺挑起玉书的下巴说道。
玉书闻言匆匆将手举回原位,啜泣声比之前更重了几分。
“啪!”又一戒尺落下,正覆上之前那一条肿痕。
“啊!”玉书再一次将手缩回,却匆匆举了回去,带着哭腔道:“师父,我不是有意的,我,我不会再缩手了。”
“翻倍。”素寒说着一顿:“你再缩一次便继续翻倍。”
“啪!”第三次落下,仍是压着那道伤,手上的皮肤终于不堪重负,渗出丝丝血珠。
“呃啊!”玉书叫得异常凄厉,手也依旧被收回。玉书一时只觉得今日自己这双手怕是要被生生打断了。
“翻倍。”素寒口中吐出了冰冷的两个字。
玉书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再次将手伸出,哽咽着扯着素寒的袖子道:“师父你将我绑着吧,玉书受不住,真的受不住了。”
素寒冷眼看着玉书,一时无言。他平日里极少责罚玉书,今日这样不留余力的重责,玉书受不住也是常理之中。
玉书见素寒虽然不语,但面上并无什么恼怒的神色,便知他是有些动摇了,连忙继续开口道:“师父,玉书真的不是有意要缩手的,玉书真的忍不住了,师父将玉书绑起来吧,玉书求师父了。”
五、
素寒平日里对玉书一向是有求必应,因而即便是到了这种时候,他仍是经不住玉书的苦苦哀求,终是点头答应了。
素寒命玉书将手摊平在案上,将他的手腕牢牢的绑了起来。
“之前的不算,一百七十下,自己报数。”素寒选择性的遗忘了之前说的的两个翻倍。
“啪!”因着手放在案上更容易伤到骨头,素寒试着放轻了两分力道,可即使是这样的力道,打在手上也是刻骨的疼痛。
“啊!”玉书疼得大叫,良久不见素寒落下第二戒尺,方想起自己还没有报数,声音颤抖的说出:“一。”
因着玉书不再缩手,素寒便也不再像一开始那样一打一停,而是十下为一组地打在同一个地方。每组打完,便是是一道狰狞的血痕横在手中。从掌心到指尖,待血痕遍布这个手掌时,四十下才刚刚结束。
玉书便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素寒手中的戒尺一下一下摧残着自己的双手,嗓子已经沙哑得叫不出声来,却仍不得不一刻不停的报数。
一轮打完,素寒心中也便有了分寸,又减轻了两分力道,三十为一组地打了下去。玉书手心的血痕逐渐开始向外淌血,随后皮开肉绽。待到最后几下结束后,掌心已是血肉模糊。
玉书早已报不出数来,强烈地挣扎几乎要将桌案从地上带起。素寒却只是视若无睹地将戒尺像指骨移去。
戒尺打在指骨上的痛楚比打在手心更甚,素寒将力道又减了减,毕竟他也不是真的想要玉书落下残疾。
待一百七十戒尺尽数打完,玉书已然完全脱力,整个人挂在案上,抖得像个筛子。手上的血顺着案边滴在地上,案上的茶具也早已被带到地上,案上案下一片狼藉。
素寒解开玉书手腕上的束缚,一双因剧烈挣扎而摩擦得破皮流血的手腕映入眼帘。看着平日里被自己宠着护着的小徒弟落得这般模样,素寒心中也是不大好受的。可越是这样,他心中的怒气便越是难以抑制。他素寒自知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故而也没指望自己教出的徒弟会有多么忠义仁孝,然而就凭他这些年待他的好,也没道理会被如此诬陷背叛,究竟是了为什么!
素寒将染了血的戒尺丢在地上,深吸了一口气道:“你构陷背叛为师的事,为师既然罚过,今后便当作是没发生过。但是你勾结九澜教的前因后果,今日必须给我说得清清楚楚。”
素寒说着俯身拾起地上的蟒鞭,绕至玉书身后,蜷起鞭子点了点玉书的后腰。玉书本还半身倚在案上,觉察到素寒的动作匆忙跪直,可双腿仍抖得厉害,身子也跟着颤颤巍巍的,时不时地打着激灵。
“裤子褪了。”素寒不带半分情感的声音在玉书身后响起,惊得玉书又是一抖。待反应过来素寒所说的话,玉书只觉得脑子都要烧起来了,他面皮本就薄得很,之前掌嘴已是让他颜面无存,此时又要褫衣受罚,他自然是无论如何都不肯的。
素寒见玉书一动不动,似是不曾听到自己的话一般,也不再多说。用了七成力气,夹着内力将鞭子甩在玉书背上,白色的囚服瞬间变了颜色。
就是平时的玉书也绝对受不住这样重的鞭子,何况此时的他已然疼得几近晕厥。眼见身体要摔到地上,玉书习惯性的用手去撑地面。
“呃啊!唔……”双手狠狠地杵到地上的那一瞬间,玉书早已沙哑得说不出话的喉咙中再次溢出一声嚎叫。经这一下,玉书终是抑制不住心中的苦楚,将自己缩作一团,歇斯底里地哭了出来。
素寒站在他身后冷眼看着,心中一时也起了犹豫。若论感性,他这些年对玉书是真真切切的疼爱,今日将他打成这样,心中再多的怒气也都消得差不多了。若论理性,自己若愿意原谅他,那这样的惩罚也便够了,若不愿原谅他,那便干脆利落地将他除了,也免得留下隐患。无论如何,再打下去对自己都无益处。可是……现在的事情已经涉及到玄天阁的利益,同时也就是玄奚的利益,而在玄奚的利益面前,他绝不能退让半步。
“你是如何认识九澜教的细作的,什么时候开始给他们玄天阁的情报的?为何与九澜教勾结?他们现在掌握了多少玄天阁的机密?你若现在说清楚,为师便就此饶了你。你若再有隐瞒,为师便打到你说为止。”素寒略一停顿,又继续道:“生死不论。”
玉书犹如没听到素寒的话一般,依旧哭得厉害。素寒也不急着逼问,坐回椅子上等着他自己平静下来。过了将近一刻钟,玉书终于抽抽搭搭地停了下来。似是下来很大的决心一般,咬了咬牙,闭紧了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血淋淋的双手将裤子褪至腿弯。
素寒知道,玉书这是宁愿挨打也不肯说出真相了。素寒亦知道,玉书这是在逼他,逼他为了这七年的师徒情谊做出退让。素寒看了看玉书腚褪上的乌紫,知道这是在西阁受的刑讯。素寒不由攥紧了拳头,他的弟子,纵是有天大的过错,又如何容许别人伤及分毫?
“去趴在椅子上。”素寒努力平复了情绪,冷声命令道。他也是怕玉书再去用手去撑地,真的废了那双手。
玉书膝行到椅子前,将双臂叠起,头埋在臂弯,趴伏在椅子上。不是他宁愿挨打也不愿说实话,而是他知道,只要他咬紧了牙坚持不肯招供,素寒无论如何也不会舍得真的要了他的性命。等到素寒一心疼,他便算是熬过了这一关。可一旦他说出实情,素寒就必然要在他与玄奚之间做出抉择,而他在素寒心中,绝不会比玄奚更重要。
“嗖啪!”一鞭落在腚峰,瞬间便是皮开肉绽。
“啊!”玉书立时从椅子上弹起,双手像身后挡去。
“手拿回去,别再有下次。”素寒冷声呵道。
“是。”玉书用小得如同蚊子叫似的声音回道。身子也摆回了之前的姿势。
“嗖啪!嗖啪!”极快的两鞭毫不间隔的落在第一道伤口上,待玉书反应过来时,已然疼到叫不出声音。
六、
“玉书……到底是为了什么?值得你这般……”这般背叛于我,这般宁愿受着重责也不肯对我说出真相。素寒咽下未说完的话,化作更狠厉的一鞭抽打在同一道伤口上,鞭起鞭落,竟带起一层肉沫。
“唔……”玉书已是有些神志不清了,眼见着便要昏过去了,却被素寒掐着几处穴位生生逼得清醒起来。
紧接着又是三鞭连贯地抽下,还是在同一个地方,疼得玉书想要跳起来,却只能毫无力气地趴在椅子上。任由滚烫的血液顺着大腿流了一地,玉书却已是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只是抽搐得如同砧板上的鱼。
素寒停了半晌,终于放过了玉书的那道伤口,转而向腚褪交接处的嫩肉打去。
“嗖啪!嗖啪!嗖啪!”连着三下不留余力得打下。
“呃啊!”玉书在此嘶嚎出声来:“师父!师父别打了,玉书疼,呜呜,师父饶了玉书吧,玉书受不住了。呜呜……师父!”
素寒见他这般,知道他是真的受不了了。然而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将事情问清楚,以免留下后患,便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狠狠地又在那处落了三鞭。
“呃啊!呜呜……”玉书终是忍受不住,强撑着转过身来,面向着素寒道:“师父饶过玉书吧,玉书绝不敢有下次的,师父饶了玉书吧……呜呜……”
“转过去。”素寒别过头去,躲开玉书的眼睛,冷声道。
“师父……”玉书犹不死心,可终究也不敢违抗素寒的命令,缓缓的转过身去。
“为师已说过,只要你把事情说清楚,便既往不咎。既然你不愿意,又何必求饶。为师的心有多狠,你应当清楚。”说着继续落鞭,却是毫无章法的乱打。
鞭子越落越多,腚褪上的血迹也越来越多,仅存的几处完整的皮肉也渐渐被血迹吞噬,直到从腰下到膝弯再无一出好肉,素寒仍不肯停手。
玉书这一刻突然意识到,素寒或许真的会将他活活打死,也许他真的高估了自己在素寒心中的地位。想到这里,玉书心中突然感到很委屈。虽然他不断告诉自己凭他做的那些事,被打死也是活该,他没资格委屈。可这样的情绪一但开始,便难以结束。
“师父,师父真的不要玉书了?”颤颤巍巍的话从玉书嘴里吐出,立刻使素寒愣在原地,心脏如同被针刺过一般,手中的鞭子再也难以挥下。
过了许久素寒方开口打破沉寂:“为师只问你最后一次,你若当真不愿意说,为师便看在这七年情意的份上,给你个痛快。”
素寒话音落地的同时,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与玉书年龄相仿的少年夺门而入。
“出去!”素寒见状匆忙挡在玉书与那人中间,厉声呵斥道。回过头来,果然撞见玉书羞愤惊惶的眼神,不由心头一紧。
来人却并未听从素寒这个右护法的命令,不但没有出去,反而上前几步,躬身行礼道:“右护法,师父唤您去主阁。”
来人是玄奚的入室弟子玉倾,他这么说,那便是玄奚要见素寒了。若是在平时,素寒还不多把玄奚的命令当回事,可现在是特殊时期,他的那些罪名还没有完全洗清,实在不好再惹玄奚不悦。如此想着,便立刻点头应下了。
“你……先回自己房间。”素寒回头看了一眼尚且跪着的玉书,略一思忖道。说罢便转身向主阁走去。
待素寒走远,一直杵在门口的玉倾匆忙冲进屋内,将玉书从地上扶起。看着玉书凄惨的模样,玉倾忿忿不平道:“你师父是疯了吗,他真要打死你啊?”
“是啊,是要打死我呢。”玉书有气无力地答道,不顾腚褪上严重的鞭伤,硬是将裤子提了回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护法他真的和九澜教勾结了?还是被人陷害的?他打你做什么啊?该不会是……”玉倾接连不断地问道。
玉书听着心中更是烦乱,开口打断了玉倾的话:“别问了!你兄弟都快交代了,你还问东问西,有没有良心啊!”
“行行行,我不问。你才是没良心呢,为了救你我连右护法都给骗了,你不但不谢我,还跟我闹脾气。”玉倾一边说着一边翻了个白眼表示心中的不满。
“你说什么?你是……”被搀扶着趴到床上的玉书一时被惊得语无伦次起来:“你不要命了,这节骨眼上……天呐!”
主阁这边,素寒走至玄奚屋前,只犹豫了一下,便直接推门而入。院中的侍卫知其一向如此,便也由着他这般长驱直入了。
“素寒?”侧卧在躺椅上闭目养神的玄奚闻声抬头,见是素寒不由一惊,诧异地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不是你叫我来的?”素寒凝眉道。
“蛤?”玄奚闻言一愣,一时有些摸不清头绪。但转念想着整个玄天阁敢打着自己的旗号去骗素寒的,除了玉倾再无旁人,便也猜出了个七七八八。起身将素寒拉向屋内道:“啊,是是,是我要找你来着,看我这记性。”
素寒见他这般,便知是玉倾骗了自己,挣开玄奚拉着自己的手便要往外走。
“哎哎,这是怎么了?谁招惹到我家大护法了?”玄奚嬉皮笑脸地再次拉住素寒,说什么也不肯让他出去。
“嘶。”挣扎中,素寒突然脸色一变,口中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了?”玄奚说着掀开素寒的袖子,看着他臂上的噬髓钉懊恼道:“我怎么给忘了……你也是,这东西怎么不赶快除了,还留着做什么?”
素寒良久才从疼痛中缓和过来,不明就里地回道:“不是说三天后才能……”
“你偷偷给拔了,谁还敢验刑怎的?平时也没见你这么听话。”玄奚一边把素寒往床边拉,一边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这东西钉的时间越长,拔出来时就越疼,对骨头的伤害也越大。”
素寒也不再抵制,任由玄奚将他按到床上。他是真的很累了,所谓身心俱疲,不过如此。
“你打算如何处置你那宝贝徒弟?”玄奚一边说着话来分散素寒的注意力,一边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钉子露在皮肤外的部分,不由在心中暗叹素寒下手实在是够狠。
素寒闻言眸色暗了几分,淡淡地开口道:“能查出他叛阁的前因后果更好,若不能,便只有……永绝后患了。”
伪更

话说啊,我这篇文是师徒兄弟的,可是写到现在了,还连个兄弟的影子都没有,我也是很内疚的。

但是呢……前文中是有提到过素寒的弟弟的,所以大家要不要猜一猜素寒的弟弟是谁呢?

【剧透一下哈】目前的师徒只是小虐怡情,后面的兄弟才是真的惨无人道哦,敬请期待

【玉书】番外一·上
江南柳家在江湖中算得上是威名赫赫,凭着祖辈留下的功法数十年来长盛不衰。再加上多年经商,家境颇为殷实。可以说,有幸出生在柳家的孩子,基本上是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柳家目前最小的孩子也到了启蒙的年纪了,年仅六岁的柳子书万般不情愿的由着爹娘将自己送到家塾中去念书。七八月份的天气本就酷热难耐,柳子书又是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吃的了这般的苦头,只一天便坐不住了,待到回了家中,哭着嚷着无论如何也不肯再进那学塾。
“爹爹最疼书儿了,不要再把书儿送到学塾去了。”柳子书抱着父亲的腿,用软软糯糯的声音央求道。
“别的都可以,就这个不行。”柳喻将柳子书抱到膝头,捏了捏儿子白白嫩嫩的小脸,温柔地说道:“柳家其他的孩子五岁便要启蒙了,去年送你去家塾你便是说什么也不肯,今年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拖了。难不成你要拖到和你弟弟一起去念书吗?”柳喻说着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妻子。
柳喻娶程月如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感情却异常的好,成亲近十年,却始终琴瑟和鸣。如今程月如正怀着七个月的身孕,高高挺起的小腹昭示着主人的幸福。
“你们爷俩没个正经的!”程月如听着柳喻的话羞红了双脸笑嗔道。
“我不正经,干我儿子什么事?”柳喻为自己膝上的小孩抱不平。
“娘亲,我不要去念书嘛!学塾又热又闷,我不想去那!”柳子书见他们越扯越远,便再次为自己争取道。
夫妻二人轮流哄逗着大儿子,不但想办法给他找了个伴读,更是答应每天做双倍他最喜欢的点心给他吃,这才劝动铁了心不想念书的小孩儿。
然而几日后,柳子书还是坚持不住了。
“赵安,赵安安……求求你了,一次,就一次!”柳子书央求着自己的小伴读替自己做功课。
赵安是柳子书奶娘的儿子,与他同岁,两人算是从小玩到大的。赵安性子温和,从小便事事由着他,如今做了他的伴读,更是为了他做下不少“亏心事”。
“好,好吧。但若是我写得不好……”
“没关系啦!”柳子书说着向外跑去。
“别跑太远呐!”赵安担心的向着柳子书离开的方向喊到,可柳子书一心想着偷溜出去痛痛快快地玩一场,哪里还听得到赵安的话。
柳子书从前几日新发现的墙洞中爬了出去,一抬头,便对上了琳琅满目的街市。嗯,以后就从这里偷溜出来玩了!柳子书在心中暗自称快。
平时虽也有过到街市上玩的经历,但都是大人们带着,甚是无趣。想着好不容易偷溜出来,定要好好玩上一番,柳子书便肆意地在街道上乱逛起来。
半条街逛下来,柳子书非但不觉得累,反而兴趣更浓了。左手一根糖葫芦,右手一块糯米糕,脖子上挂着一包果脯,大步流星地在人群中穿梭着。
等到柳子书玩得差不多了,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街道上也没有几个行人了。柳子书惊觉自己竟完全不知自己现在身在何处,一时慌乱得如同受了惊的鸟儿,四处乱窜起来。
“这是谁家的哥儿,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可是迷了路?”在柳子书第三次转到同一个街口后,街道上卖烧饼的老婆婆忍不住开口问道。
“阿婆,我,我找不到家了。”柳子书忍住哭意答道:“你知不知道柳府在哪里?就是那个特别特别大的柳府。”
“这……婆婆常年在这摆摊,也不知道你说的地方在哪,不如你到婆婆家住一晚上,等明天天亮了,婆婆带你四处问问,好不好?”老婆婆一脸和蔼地看着眼前的小孩。
“唔……那好吧,谢谢婆婆。”柳子书想着单靠自己确实找不到家,便答应下来。
“看你这哥儿的穿着,像是大户人家的孩子,怎么出来玩也没人跟着?”老婆婆一边收着摊,一边问道。
柳子书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道:“我是自己偷着跑出来玩的。”
“男娃子就是调皮。”老婆婆摇了摇头道:“哥儿可不能再这样随便跑出来玩,小心被坏人拐走呢。”
“知道了。”柳子书悻悻地答道。
婆婆将柳子书带回家中,照顾了一夜。第二日一早便拉着他的手到街上去四处询问。兜兜转转过了一上午,终于找到了柳子书所说的柳府。
离着还有半条街,柳子书便欢呼起来:“啊!我找到家了,谢谢阿婆,阿婆你真好!”
“既然到家了,就快回去吧。”婆婆笑着抚了抚柳子书的头,转身便要走。
“阿婆别走,婆婆今早请我吃了烧饼,我也要请阿婆吃好吃的。”柳子书拉着婆婆的手不肯放她走。
婆婆推脱不过,也只好让柳子书拉着往府中走。
一入大门,柳子书便觉得有些异常,已经到了用午膳的时辰,怎么府里这么安静?想着便往柳喻的房间跑去,顺便去质问他们为何自己离家这么久都没人去找自己。
“爹爹……娘亲……”柳子书进入房间的一瞬间便愣住了。
目光所至之处,柳喻与程月如双双倒在血泊中。程月如尚未阖上的眼中充斥着惊恐与绝望,双手捂着的、高高隆起的小腹上插着一把骇人的长剑。柳喻与她隔了三五步远,瞪圆的双目中尽是愤怒与不甘,脖子上横着一道深深的血痕。
柳子书吓到倒退几步,在他的记忆中,一向平和善良的母亲从未露出过这样的表情,一向温润儒雅的父亲亦从未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跟在柳子书身后的婆婆见了这般情景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一时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不知如何是好。
“爹爹!娘亲!”柳子书哭着跑到柳喻夫妇身边:“爹爹,你别不理书儿,书儿知道错了,再也不偷偷跑出去玩了,书儿好好念书,爹爹你别再生气了,书儿以后好好做功课,再也不惹爹爹生气了,呜呜……爹爹你怎么不理书儿了,呜啊呃……”柳子书反复推摇着柳喻却得不到一丝回应,转身去摇程月如:“娘亲,娘亲你怎么也不理书儿,书儿真的知道错了,你们原谅书儿好不好,书儿以后好好照顾弟弟,书儿一定会当一个好哥哥的,书儿把最喜欢的点心都让给弟弟吃,呜呜,娘亲你抱抱书儿好不好,呜呜呜,书儿知道自己不该背着爹娘出去玩,书儿知错了,爹爹你打书儿吧,书儿不跑,呜呃呃,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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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6 20:43:17  更:2021-09-06 21:3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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