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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酸梅汤 (伪兄弟 BL年上 高甜养成)

作者:明珩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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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谁怀里长大,就在谁怀里终老
端谁的碗,服谁的管
哥,你可说好养我一辈子的


(让羡羡来镇个楼,对象都是二哥哥)
三味系列之酸梅汤 终于开坑了【撒花】
就是林家二哥哥和小猫儿阿湛的故事
高甜宠到底 慢热养成
拍点还是老规矩 怎么顺畅怎么来 绝不为拍而拍
是一个独立的小故事,没看过《苦药》也不打紧
想看苦药的可以点楼主头像翻公开帖 地址就不放了怕吞
划重点!划重点!敲黑板!
本篇属于治愈系即兴文,大纲目前只有几十字,没有预期战线,没有存稿分毫
所以!所以!欢迎你们催更(恶意催更与纯催更无评论除外),因为不催可能就懒得写
好的,让我们看看这份酸梅汤什么时候能煮完
又被删了……到底哪里涉及色/情了……生个孩子而已
要被度受逼疯了……发三次删我三次,放图了,委屈大家用下流量




酸梅汤前期拍点很少,所以为了应溪苑的景,楼主会定期放番外的
番外一:那夜雨疏风骤
夜风啸起,毫不温柔地撕扯男孩身上的天青小袄,吹刮得他那泪痕未干的小脸不住发疼。
林渊抬起袖子狠狠抹了把眼泪,又抽了下鼻子,咬着牙顶了北风往前走。天在下小雨,青石板湿漉漉的滑,脚下一个不稳,男孩重重地扑跌出去。即便是裹在好几层的锦衣布料里,手肘磕在地面还是痛得不行,痛得他一个轻颤哭出声来:“爹……”
那一声下意识的呼唤出口,林渊脸上的泪淌得更凶,却死死抿着嘴不肯哭出声音,也再不肯开口唤那个人。
我不是他的亲儿,不是……我不过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弃子,没有资格认将军做父的,没有……
——“你与我耍什么威风,真当自己是少将军了?”那家生子好一张刻薄的嘴脸,说出的话亦是如此狠毒,“不过是一个生父不详的**,将军夫人菩萨心肠收留了你,你倒好,还瞧不清自己身份了!”
男孩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也不管身上湿津津的一片,继续跌跌撞撞地往前去。
他漫无目的地走在深秋的寒风里,滑下眼角的泪怎么也止不住,满脑子都是父亲粗糙宽厚的大手,娘亲嘴角温柔的浅笑,哥哥虽稚却稳的脊背,还有奶奶带着红桔糕香味的怀抱。
那么好的家人,不是我的,呜呜不是我的……那不是我的家,不是家了……
男孩哭得走不动路,他站在黑乎乎的巷口,脏兮兮的小手捂了脸面,只感觉自己要喘不上气来。
风太大了,身上先前湿的那一大片,被风一吹冻得硬梆梆,又冷又硬。林渊迈不开步子,抽泣着缩进那黑黢黢的巷道,寻了个背风的角落蜷成小小一团,一抖一抖。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手都冻得要没知觉,远处传来熟悉的呼喊:“渊儿!渊儿——”他鼻尖猛地一酸,喉咙里呛出几声破碎的呜咽,那声音越来越近,“渊儿你在哪,快点出来,渊儿!”
林渊死死缩着身子,将自己紧紧贴在那腌臜的角落,强忍着冲出去扑进那个温厚怀抱的冲动,在暗处无声哭泣。
“少爷!二少爷!”有火光晃过巷口,小厮往里头探了一下头,却没有发现那个小小的一团,很快又呼喊着跑了过去。
林渊听见父亲在远处雷霆一般地暴喝:“找!所有人都出去找!所有旮旯都翻腾遍了也要把我儿子找回来!”父亲应是狠狠甩了下马鞭,那破空声清晰可闻,“林渊你最好现在就给我出来,不然老/子打断你的腿!”
林渊重重抽泣一声,把脸埋进膝间,努力压抑住脱口而出的哭呛,稚嫩的肩膀剧烈地抖颤。
爹爹……爹爹……
他如何不想现在就扑出去,哪怕被爹拎上马背狠狠挨一顿鞭子都好,可他不能,那不是他亲爹爹,他怎么好意思跟他回家,做林家的二少爷……
林渊闷在自己那湿凉的锦袍里哭得天昏地暗,漫天的委屈淹没了他口鼻,和着无边的暗沉,他缩在角落里昏昏睡去。
等他再睁开眼时,外头的天已经全黑了,只能借着天上的月亮勉强分辨。置身的长巷道更是黑得可怕,黑洞洞的,像是蛰伏着什么怪物。昨日阿娘给他念的山海经里的怪物接连浮在脑中,看哪都是一张可怖的脸面。
越看越怕,男孩打了个抽抽,抻开发麻的腿脚站起来,扶着墙面往外头挪。
才迈出去巷道没几步,便听得身后一阵马蹄疾疾,林渊身上一僵,又要往巷子里钻去。
“林渊!再敢动一下老/子今儿个扒了你的皮!”
林渊腿上一软,他本就又冷又累,一惊之下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听见身后怒气腾腾的脚步声,再止不住心头既畏又念的酸胀,放声大哭起来。
后领被一把提起,紧接着整个人便被大力按进了那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宽厚怀抱,专属于父亲的令人心安的味道充斥身周,激得他哭得更凶。
林榭皱着眉把儿子摁在怀里,从头到脚一刻不停地检查他身上有无伤口,嘴里紧张地问着:“哪有伤着,啊?渊儿,哪里伤到了,让爹看看!”
秋日里孩子身上穿得多,加上那吹干了的湿衣硬梆梆的捋不开,林榭着急之下手上收不住力,一个使劲便将整件小衫子撕作了两半,狠狠丢到一旁去。
林渊以为他爹是火气大得拿衣服泄愤,怯怯地哭出个嗝来,却又忍不住往他爹热烘烘的怀里蹭得更紧。
林榭气急之下犹能下意识地拍拍儿子的后心以作安抚,手上动作飞快地捋了孩子袖管裤管查伤。待到确认了只有手肘上红了一小片之后,面上的忧急便一半化作了升腾而起的怒气。
他一把翻过儿子紧紧钳在自己腰间,巴掌兜着风就甩下去,砸在男孩身后发出令人牙酸的沉闷声响。
林渊愣了一瞬,立时就扑腾起来,用尽浑身气力在他爹掌下哭喊求饶:“爹爹!爹爹!啊疼啊呜呜呜爹!”
林榭气得发狠,宽厚的手板一刻不歇地打上去,脸上铁青一片,抿成一线的嘴唇犹带惊怒。
疼痛密集层叠,林渊只感觉身后火烧火燎一般,痛得他哭不出声,只能攥紧他爹的衣袍无力地绞捏。
“爹爹、爹……”林渊趁着他爹扬手的空档不停地唤,可没有一次能成功阻得那铁掌再次挥下,可他仍一刻不停地唤着,好像那样便能予他气力挨完这顿重打。
林榭好似充耳不闻地狠狠落着巴掌,他眼里只有那小子欠揍的屁-股,憋着一口气地定要打烂了才好叫他长记性。
武将的臂力一贯吓人,男孩身后的皮肉隔着衣料仍是肉眼可见地肿胀起来,痛得厉害,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林渊有些扒不住他爹的侧摆,小手只是虚虚地捏着那沁凉的衣料,随着身后愈演愈烈的疼痛不住打颤。
疼啊,实在是疼,可偏偏又是莫名的安心。就跟那紧紧钳住自己腰身的大掌一样,稳如铁铸,永远都不会放开。
“将军!将军消消气,快别打了,二少爷还小,受不住的!”林槊急急上来抓住了林榭的手臂,再对林渊催促,“二少爷快认个错,将军都要急坏了,您快认个错,啊。”
留了个半通不通鬼画符一般的字条就敢偷跑出去,躲在巷道里任人怎么喊都不出声,这小兔崽子,不扒他一层皮都说不过去!
林榭自鼻间狠狠嗤出口气,再看手上那小崽子哭得一抽一抽,就是抿着嘴不肯说话,一个火气上来便又要打。
林槊忙使了气力拽下他才扬起来的手,附到他耳边急急道:“不能打不能打!要哄,要哄才行!”
林榭眼睛一瞪,什么玩意,犯这么大的错事,不能打还要哄?!
林槊只得又凑在他耳边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通,再低声补道:“二少爷怕是觉得自己不能再做将军的孩子,心里难受着呢,这才一声不吭地跑出来。”
小孩子耳力都好,林渊闻言身子一颤,喉咙里闷闷低低地哭起来。
“个傻儿子。”林榭气乐了,他将无助抽泣的林渊翻过身来抱在手里,伸手掐了掐儿子因为伤处被挤到而疼得发皱的小脸,“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傻儿子呢,你不是我亲生的又怎样,我不照样宠你疼你,啊?你哥哥不照样吃味我偏心你呢。不是从你娘肚子里出来的咋了?老-子照样是你爹!”
林渊看着父亲眉眼里的温柔,小嘴一瘪,咳呛出几声抽泣。
林榭粗糙的指腹抹过儿子的泪眼,再亲昵地拍拍他侧颊,口气溺人:“傻儿子,你也不用脑子想想,爹要是不疼你,不想要你,五年前就不会把你抱回家来。那爹娘既然把你抱回来了,又怎么会不要你呢,啊?”
林渊再绷不住,小脸一仰,嘴角直往下撇:“爹……呜呜……”
“被人一句话就激得不要家了,不要爹娘了?我是该说你能耐呢还是说你傻啊。”林榭恨铁不成钢地屈指敲敲儿子脏兮兮的额头,将这湿漉漉的脏崽儿抱得更紧,“想没想过你走了,家里怎么办,嗯?搁心尖上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转眼就不见了,你叫爹娘怎么办?”
林渊鼻子酸到不行,一把搂了父亲的脖颈,埋进去一通好哭,“爹爹、爹爹……”
林榭抱着失而复得的儿子,嘴角终于笑出一抹欣慰,他抱紧孩子翻身上了马,再从林槊手里接过小披风,将儿子裹了个严严实实,再一踢马腹,“走了,回家。”
“到家了。”他爹翻身下马,再将他抱进手里颠了颠,乐呵呵地往家里去,“都不用慌了,渊儿找回来了!”
却不想那一脸焦急候在门口的三两个小厮面上丝毫不见好转,反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无边惶惶:“将军……夫、夫人她……”
林榭一把将林渊塞进亲兵手里,箭步上去提将起那小厮喝道:“阿青怎么了?!”
“夫人小产了!大夫已经在瞧了,说是凶险得很,将军您快去吧!”另一个小厮哭喊道。林榭脑中发白,手上一松,竟趔趄地往后退了半步。
箭袖墨袍的小少年从里头旋风一样冲出来,抓了林榭的手便往里带:“爹还愣着做什么!娘绊了一跤流了好多血,大夫说孩子要保不住了!”
林渊整个人吓得懵住,他坐在亲兵怀里,连哭都忘记了,只浑身轻微地战栗着。抱着他的亲兵手不断收紧,嘴里碎碎念着:“这下祸事大了,闯大祸了,闯大祸了……”
男孩看着父兄急急往府里去的身影,忽觉出铺天盖地的惶恐与忧惧,他本能地哭叫起来:“爹爹!爹爹!”
雨下大了,豆粒一般的雨点狠狠砸在青石板上,迸出闷沉的声响,盖过了男孩因为害怕而并不大声的呼喊。
“爹!爹——”林渊扒着亲兵的手拼了命地朝前倾过身子,声嘶力竭地呼喊,喉咙里卡出点铁锈味,刀割一样疼,可怎么也疼不过心。
亲兵紧紧箍着他,“二少爷您就别添乱了,家里乱成一团了都!”
雨雾并着泪花糊了视线,林渊哑着嗓子不住地唤,却只能无力地看着那滚墨厚重的襟袍隐在了雨里。
男孩眼睛哭得睁不开,发红肿胀的眼角不断淌落泪流,他脱力地靠在亲兵怀里,感觉无边的绝望就跟那黑压压的天一样,一点点沉在了他头顶。
“渊儿!”
可下一瞬他就被大力抱起,虽然湿凉一片,可他还是能在瞬间便分辨出那是父亲的怀抱。
险些把孩子忘了!林榭紧紧皱着眉,方才儿子一脸悲戚的模样在他心头狠狠划了一道口子,钻心剜骨的疼。渊儿正是敏感的时候,怎么这么粗心!他在心里狠狠唾弃自己,手上抱得更紧。
他怀抱着儿子再一次冲进雨幕里,急急往主院里跑,仓促间仍不忘拿手遮在儿子头上挡去风雨。
林渊在父亲怀里窝成一团,那环住腰身的臂膀是如此有力,世间没有什么能够撼动。那挡在脑后的大掌是如此温柔,温柔得他心底发胀,啜泣不已。
他被紧紧按在怀里,眼前什么也瞧不见,耳边是风声雨声人语声,嘈杂不堪,唯有那永不停歇的心脏跳动声愈来愈响。
噗噗、噗噗,在他耳边一下一下地敲,噗噗、噗噗,带着无尽的安宁与镇定。
男孩的眼皮一点点沉下去,他软软地窝在父亲怀里,缓缓睡去。
老夫人走出内室,面色凝重,她看一眼那抱着孩子兀自坐着出神的父亲,叹道:“你媳妇命大,只可惜你那未出世的哥儿,没那个福气。”
林榭发白的唇一抖,恍惚着站起来,走出两步之后才想起什么,转身把林渊轻缓地递给长子。
“抱好你弟弟,他吓坏了。”
林渊在他手里睡得很实,小脸上泛着红晕。
少年复杂地看一眼男孩,再抬头看着父亲,并不伸手,眼眶泛红。
“阿溯,抱好你弟弟。”林榭的声音有些发沉,又有些难以察觉的颤。
林溯眼眶红得更厉害,他压着嗓子开口,声音里带了哭意:“弟弟没了……”
林榭喉里一哽,深吸一口气,努力稳着气息,“只是时候没到,是林家的儿……迟早都会回来。”他再把男孩往长子的方向送了点,“抱好弟弟,爹去看看你娘。”
少年抿着唇,终究还是抬起袖子狠狠抹了把眼泪,伸出手把弟弟接进怀里抱着。
“好儿子,都是爹的好儿子。”林榭胡乱点点头,在长子头上一摸,便转了身进到里屋。
许是换了个怀抱扰了梦,男孩不适地嗯咛一声。林溯闭了下眼睛,缓缓伸手在他后心轻轻地拍,嘴里一如既往地哄着。
窗外雨大风疾,屋里油盏子里的灯芯稳稳地亮,放着温柔的光。
第二章
金陵的夏日总是暑气蒸腾,窗下摆着的馨花也有些蔫了,瓣沿微微缩卷着,瞧着可怜得紧。一道挺拔的身影走过,带起一卷子凉风,想是那干净的竹青色携着清逸,多少给这闷热的屋里解了些暑。
“二少爷来了,又是来瞧三少爷的吧。”丫鬟停下往旮旯里洒凉水的活计,直起身来与他笑。
这几日林渊一下学便跑来他母亲院子里,说上几句便要往暖室里瞧弟弟,今日自是不会落下。
林渊年少气盛,夏日本就炎热,方才走了一路已略略发汗,一进到这屋里更是淌了几滴下来。
“正是,劳烦姐姐与我绞帕巾子来,收拾齐整了方好去见娘。”他转身在小厅里的黄木背椅上坐下,忍着脸上黏糊糊的汗意与那丫鬟笑道。
“欸,这便给少爷拿来。夫人还在月里,这屋子摆不得冰,热得慌,着实是闷着二少爷了。”这丫鬟是林夫人从娘家带来的,虽说也习惯了林家粗手粗脚的武夫做派,不过还是对这儒雅知礼的二哥儿多偏疼些。这二少爷人生得俊俏,又知书达理,谁瞧了都喜欢。
林渊道过声谢,接过湿帕子在脸上擦两下,再折了递回去,“我热着不打紧,娘和弟弟的身子最是重要,马虎不得。三儿身子弱,这屋里不但不许摆冰,窗也不许开,要是吹得个头疼脑热的便糟了。”
“是是是,二少爷最是心细,您放心吧,都仔细着呢。”
林渊再与她笑一下,起身抻抻长衫的下摆,便往内室去。
林夫人正倚在床头做着绣活,雕着百子闹春图的精木小床捱在床边放着,裹在天青色襁褓里的三哥儿正安静地睡在里头。
“渊儿下学了,来,坐着吧。”林夫人吩咐二丫拿了小杌子摆在床边,杏色厚棉护额下的脸泛着汗光,“今天学堂里讲了什么,听得懂吗?”
“刚开了《大学》,讲得不深,儿子都记下来了。”林渊捱着床沿坐下,瞥一眼弟弟,再答母亲的话。
林夫人欣慰地摸摸他的头发,“好,我们渊儿功课向来好,是个读书的料子,不像你爹和哥哥尽是个粗人,拿着书便头疼。”再伸手轻抚幼子的襁褓料子,“也不知道这小子日后怎样,娘倒是希望他像你多些,省得成日在马背上打打杀杀,叫人忧心。”
林渊的视线顺着母亲的手,落在那张精致秀气的小脸上,那目光里含了柔暖,轻轻软软。
听完母亲的话,他才回过头来,修直的眉毛轻轻一蹙,“近日边关还算太平,再过个二十天爹和大哥就回了,您莫要忧心。奶奶说了,这一月里需得心气和顺,方能养得好。”
“你这小子,净琢磨些妇人的事情,日后若叫你那同窗知道,可不得笑话你。”林夫人拿指节轻轻拭去额际的汗,笑骂道。
林渊起身去绞了面热帕子,回来细细与他母亲擦汗,嘴角挂着浅笑,“那便叫他们笑去,林家的儿子几时管过旁人的眼光。女儿家天生要比男人多吃些苦,做男人的自然要多体贴着,照顾着才是。娘生养我们哥几个劳累,爹不也是这般顾着护着的?”
“你这嘴倒是会说话,句句讨人喜欢。你爹爹可没你仔细,大老粗一个。”林夫人脸上盈着明朗的幸福,抬眼看着二儿子丰神朗正的侧颜,忍不住笑,“也不知道日后哪家姑娘有这般福气,能嫁给我的渊儿做妻。等你到了议亲的年纪,咱家的门槛都要让媒人给踩得塌了。”
林渊把巾帕递给二丫,再稳当坐下,眼尾轻暖:“那到时候就看娘的心意了,您想让哪家姑娘有福,哪家姑娘就有福。”
林夫人掩嘴笑起来,再伸手轻轻打了下他的嘴,笑骂道:“你这小小年纪不知羞的,还不住嘴。什么叫看为娘的心意,得是哥儿自己的心意才是。到时候瞧上哪家姑娘,尽早跟娘说,娘和你奶奶好张罗着帮你去提亲,啊。”
“是,儿子省得。”林渊略一点头,余光里瞧见那小家伙睁开了眼,乌溜溜的盯着自己看,嘴角笑得更开,“弟弟醒了。”
他倾过点身子凑上去,拿食指点点婴儿幼嫩的面颊,“嗯?不睡啦,是哥哥和阿娘说话吵着你了吗?”
三哥儿只拿乌亮的眼睛看他,这几天睫毛长长了些,又细又密,软乎乎的,林渊总想伸手去摸一摸。
林夫人也跟着侧过点身子,眼里满是爱意:“他白日里吃了睡,睡了吃,跟头小豚儿一样,这会儿醒了也不哭,定是睡饱了。”
林渊轻轻笑起来,“小豚儿,哥哥的小豚儿。”他移过手勾住婴儿的小拳头,刚出生的小孩子都是张不开拳头的,他起了玩心,收着劲地拨着孩子幼嫩的手指,把食指探进那热乎乎的拳心。
三哥儿没什么反应,仍旧一瞬不瞬地盯着林渊的脸,细密的长睫时不时轻眨一下,像只白玉雕成的漂亮娃娃。
“渊儿要不要给三儿起个小名?你们爹爹没回来,他也没个正经名字,总是三儿三儿的叫,娘觉得不好听。”林夫人提议道,看向两兄弟相触的手的眼里满是温柔笑意,“瞧你弟弟多喜欢你,回回你来都只看你一个,谁逗都不转头。”
林渊低头看着那双亮如南珠的纯澈眼瞳,干净得像那初阳照耀下的林里溪涧,他唇角勾起一抹温柔,“清宝,清澈的清,娘觉得怎么样?”
“清宝,亲宝,好是好,就是叫不大声儿。”二丫在一旁说。林夫人点点头,再想了想,改道,“不如改成庆宝怎么样,听着就喜气,讨个吉利。”
“好,都听您的。”林渊摸着弟弟幼小的拳头,眼里的温柔能溢出水来,“庆宝,庆宝喜欢这个名吗?”
庆宝的小拳头动了动,喉咙里轻轻咕噜了一下,林渊笑意更盛,“喜欢呀?我们庆宝真是讨人喜欢,哥哥疼你,昂,哥哥最疼庆宝。”
林夫人看看两个儿子,浅笑着拾起方才搁下的绣活,慢悠悠地在那红缎小帽上绣着虎崽。
那金黄虎崽的前腿绣成了型的时候,老夫人也进了屋,身后跟着的几个丫头婆子手里捧着热腾腾的饭菜。
这一月里林夫人身子不便,没法去膳厅一道吃饭,林家从没有一家子不坐一处用饭的时候,老夫人疼惜媳妇一个人吃东西会无趣,便日日带了饭菜来房里一道用。李嬷嬷回回瞧不过眼,肚里暗骂这泥腿子出身的老妇就是不得大体,却也不敢说什么,那二少爷一眼瞥过来,她心里就瘆得慌。
“来,吃饭啦,二丫说你这几天胃口不好,娘专门给你做了蛋羹,可下饭了,你多吃些。”老夫人亲自上前帮媳妇把背后的靠枕摞得高些,再把黄澄澄的葱花蛋羹摆到她面前支好的小桌上,“也是累着你这孩子了,大夏天闷在热屋子里头,实在遭罪。”
林夫人看着那热腾腾的饭菜,眼里闪了点泪光:“娘实在是疼惜孩儿,孩儿感激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不过是四品吏部李家的一个小小庶女,小娘去得早,受尽嫡母刁难,磕磕绊绊长到及笄的岁数,被那名利熏昏了头的父亲当做赌注一般嫁到了林家。当年林家虽在京城崭露头角,借着赫赫军功拜将开府,可哪个世家名门不知道他林家世代务农不过泥腿出身,又是靠从龙打下的家业,怕是撑不了几代,遂没一个愿意把女儿许过去。只有那狠心的父亲,眼瞅着她及笄便忙不迭地与林家说了亲,半分没考虑过她的处境。
她上花轿时便死了心,只想着不管婆婆有多俗敝刁钻,不管夫婿有多粗陋蛮鲁,她只管生下个哥儿,守着孩子将就过一辈子。没成想这老天是如此怜惜她,榭哥虽粗手粗脚却疼她到骨子里,阿娘也是真心拿她当自己闺女疼宠,嫁过来近二十年,愣是没叫她受半分委屈。
“傻丫头说什么谢不谢的,一家子哪用得着那些。快吃快吃,不然这羹子发起来可就差了味道。”老太太一脸慈爱地摸摸她带着薄汗的鬓角,“辛苦你再忍忍,这月里沾不得水,等养好了,咱痛痛快快洗一场。”
老夫人在床边摆好的小椅坐下,转过点身子摸摸小孙子的胎发,嘴里嘬嘬两声逗弄着:“三哥儿醒啦,瞧着小眼睛滴溜溜的。看你娘和哥哥吃饭,馋不馋?”
“庆宝特别乖,不大哭闹,饿了就哼哼两声,比阿溯好带多了。”林夫人咽了口滑嫩的蛋羹,餍足地眯起点眼睛,“昨日隔壁家婶娘来瞧,都说没见过这么安生的哥儿。”
“庆宝?小名啊?”老太太伸手去拿箸子,抬眼问媳妇,林夫人点点头,老太太便乐,“好名字,够喜庆。你这小儿子想是随了你的,文气,你看看这眉眼,可不是像你多些。这样也好,溯哥儿小时候闹腾得要命,渊哥儿也是长大了才安分些,庆宝安安静静的,倒也省心许多。”
林渊咽下口里的菜,笑着插话:“像娘多好啊,娘那么好看,庆宝日后肯定是全京城最俊俏的儿郎。”他母亲羞笑地斜他一眼,“你这嘴,以后哄小姑娘肯定是一套一套的。”
他祖母伸手掐他的面皮,“我瞧着呀,倒是我们渊哥儿最俊!再过两年你上街去,保准被人姑娘砸一头的香袋子巾帕子。”两位长辈相视一眼,双双捧着细瓷小碗笑起来。
林渊脸上一红,刚要抿嘴,便听得小床里庆宝哇的一声哭起来。老夫人忙放下饭碗,转头去看,嘴角还挂着打趣的笑:“我们庆宝不答应了?好好,你最俊俏,你最好看,昂。来让奶奶瞧瞧,你这是怎的了。”
“是不是尿了?”林渊坐在杌子上直起点脖子探看,嘴里问道。他祖母麻利地解开婴儿的襁褓,一瞧,“你倒猜得准,这小子是攒了多久,啧啧。”
奶嬷嬷上前预备抱孩子去偏间换衣,老太太抬手阻了:“甭折腾来折腾去的,哥儿身子骨都没长实,抱来抱去不好,就在这换,咱不讲究。”
林渊早起了身去小柜子里翻出件新的素白小衣和湖蓝色襁褓,递将过来:“快给庆宝换上,湿乎乎的容易着凉。”他再转头吩咐二丫,“先去打盆热水来给庆宝擦擦,记着别太烫。”
“老婆子长这么大岁数,可头回见着这么会照看孩子的爷们儿,比他老/子哥哥强百倍。”老夫人笑看他上前拿干净的薄被盖在庆宝身上防他着凉,转头与身边伺候的林婆子说。满屋的丫头婆子都笑着附和几声,说那二少爷真是体贴得暖人心窝子。
奶嬷嬷手脚麻利地给三少爷擦过身子换上小衣,林渊瞧了眼弟弟肚脐上的小血痂,忍不住嘱咐那奶嬷嬷手脚再轻些,别给碰起了那薄痂。
看着庆宝换了舒适的衣裳又舒舒服服睡回去,林渊才满意地轻笑一下,坐回去接着吃饭。席间祖孙三代不时笑语几句,其乐融融。
饭桌才撤下去不久,就听得外厅一阵活泼的脚步声,伴着一叠叫唤传进屋里。
“林二哥哥!出来玩啦!”“二哥哥在里头吗?二哥哥!”“阿渊,出来夜猎去。”
林夫人笑起来,“是秦家孙家的小子来了。”再抬头吩咐丫鬟,“去把几个小公子请进来吧,再去厨房作计碗酸梅汤,放些冰块端来。”
很快那几个十来岁的小郎君便进了屋,一个个穿着利落的薄锦箭袍,额上是一指宽的石青金兽抹额,腰带上挂着匕首箭袋,背上背着大弓。
“林伯母懿安,老太太慈安。”那个年纪稍大些的是禁军秦家的庶长子枫哥儿,进来后规规矩矩地见了礼。
孙家那两个嫡出的小子就没这么守规矩,嬉皮笑脸地喊了人,就凑到林渊身边一人一只袖子拉起来,“二哥哥昨儿个可答应了的,快走吧,天再黑点就不好设陷阱了。”
“升哥儿宁哥儿莫急,你们二哥哥刚吃了饭,得待一会儿。这个时季天暗得晚,不着急的。”林夫人笑着安抚道,“都坐下,吃碗酸梅汤再去,也好消消食。”
几个小郎君一听有好吃食,当即点头应了。丫鬟们搬来小凳子请他们坐下,孙宁眼睛滴溜溜一转,猴儿一样灵活地蹿起来凑到那小床边。
“这就是二哥哥的弟弟吗?这么小一个,还没个狍子大的模样。”孙宁扒在床沿看着,忍不住伸出手想摸摸,“瞧着好嫩哦,软乎乎的样子。”
林渊眼疾手快地抓了那不知轻重的手,放回床沿上按好,脸上是温和的笑:“他还小,等过几年长大了也能跟着进山林里猎野兔去。”
“你们今晚去山里?那岂不是要到天明才能回来?”“是啊林伯母,我们算好了明天休沐才去的,等下了山回家倒头就睡,不怕误了功课。”
林夫人点点头,想想还是嘱咐几句:“家丁护卫多带几个,不要去得太深。还有,夜里露重,衣裳别忘了带去,免得着凉。”
“知道了,娘。”林渊点头应下。孙升捧起酸梅汤喝了一口,嘴里含了冰块舒服得直眯眼,听得这话,忍不住撇嘴道:“二哥哥,我可真羡慕你有这么好的爹和娘亲。我爹上月又纳了一个姨娘,我娘整日里净琢磨着怎么对付那妖-艳-贱-货,都没空理我们哥儿几个。”
林夫人脸上的笑意一滞,低头摸了摸红色缎帽上的小虎崽。林渊注意到了,却也碍着辈分不能多说什么,只几口喝了那酸梅汤,擦过嘴站起来,“娘,那儿子便去了,您和奶奶在家里好生歇着。明天一早,儿子给您带几匹上好的皮毛来。”
“去吧,路上当心些。”林夫人抬起头来温柔地笑,老夫人亦摆摆手,“哥儿别贪多,尽兴就行。”
林渊一一应下,临出门前又走到弟弟小床前,俯身轻轻亲了下,“你乖乖睡着,哥哥出门猎只小狍子回来,给庆宝做个皮帽子。”
第三章
日子一晃便过去,转头就是流火七月,晨风里已带了凉意,吹在身上却是恰到好处的舒适。边陲半月前起了场小役,林将军归家的行程又耽搁了些,而今终于归来,已过了两月。
林夫人到底是之前小产损了身子,产子出月后仍时常觉得累,老夫人说什么也不让她到门口等着,非把她按回榻上歇息。庆宝还小不能吹风,也一并待在房里。
林渊早早便候在了府门口,绯红的蝠纹圆领袍外罩了件轻薄半袖,俊逸眉目里含着晃眼的欢喜。他虽不像祖母那样时不时按捺不住地探头去看,却也一样如何也抑不住嘴角的扬起。
马蹄声响在晨风里,林渊眼睛一亮,往前迈了几步。
“来了来了!你爹和大哥回来了!”他祖母激动地拍拍他的肩,欢喜不已。父兄戍守北关,一年里能回来三两次都是幸事,若是胡人搅扰战事吃紧,怕是两年也不回一趟。
那几匹高头大马转眼便到跟前,长嘶一声停将下来,打着重重的响鼻,铁掌来回踩踏地面发出蹬蹬的响声。
最前头那马背上高坐的魁梧男子,一袭滚墨战袍,剑眉虎目,威仪凛然。紧跟其后的黑马上坐着少将军林溯,朗目浓眉,高大英挺。他们见到祖孙俩,俱是咧嘴一笑,利落地翻身下马。
“爹!大哥!”林渊赶忙迎上去,绯色的衣摆带起一阵风。
林榭一把托着儿子腋下把他举起来,在空中高高抛起,再稳稳接到怀里抱好,朗笑道:“好儿子!又长高了,诶哟结实了不少,哈哈!”
林渊耳根有些发烫,他推推父亲坚实宽厚的胸膛,小声说:“爹……儿子今年都十二了,快放我下来。”
“管他十二还是二十二,在爹眼里你就是个没长大的奶娃娃。”林榭呵呵笑着,拿胡渣去蹭儿子光嫩的面颊,把人臊得直躲才将他放下。
“渊哥儿可不是小奶娃了,他照顾弟弟很有一套,比大人还好。”老太太说着话,上前来回打量儿子,拉过他的手疼惜地抚着,“怎么瞧着又瘦了,没吃好吗?可把娘心疼坏了,这些天你在家,娘给你做你小时候最爱吃的红烧肉,昂。”她再拉过大孙子来,在他脸上摩挲几下,“还有我们溯哥儿,才去了一年,这脸就糙成这样,你娘给你带去的油膏都没仔细搽吗?”
林溯毫不在乎地笑笑,“奶奶,我一大老爷们要那细皮嫩肉的做什么,糙就糙点吧,没事。”
他祖母一个屈指敲他额上,“丑!看看你这灰头土脸邋里邋遢的模样,哪家姑娘看得上。别人家小儿郎进城都挑个好时辰,打扮得俊俏了才慢慢骑进来,你倒好,挑个大早上就算了,脸也不洗一个就进来。啧,你知不知道自己过完年就要说媳妇了,啊?”
“大哥这不也是急着回家看您嘛,我大哥底子好,回头拾掇齐整了也是英朗得很,您就别操心了。”林渊赶忙打圆场,使了个眼色让爹爹搀着祖母往家里去,“走吧,咱进屋里说,娘和弟弟还等着呢。”
“去去,你娘还没老,自己走。”老夫人一脸嫌弃地拍开儿子伸来的手,却又很快自己挽了上去,“你那三哥儿生得可真好看,我跟你讲……”
两兄弟走在后头,林溯伸手揽住林渊的肩头,往自己这带了把,“你可真是哥的好弟弟。”他再凑过点头低声说,“往后奶奶要是再唠叨说亲的事,你就帮我糊弄过去,知道吗?”
林渊乖巧地应了,忍不住轻声问:“大哥这是,有心上人了?”“去去,小孩子知道什么,不许瞎说!你要敢跟娘和奶奶那嘴碎,仔细你的皮。”林溯眼一瞪,手上箍得更紧,威胁地在他面皮上轻轻一掐。林渊瞧了眼他耳尖的颜色,抿嘴偷笑。
林榭一进房门便是满脸憨憨的傻乐,他几步走到床边,拉起那日思夜想的小手放在掌心里轻轻揉搓,却是嘴笨地好半天才说一句:“阿青辛苦了,又、又给我添个儿子。”接着嘿嘿笑起来,看得林夫人又好羞又好笑地嗔他一眼。
他再轻手轻脚地扶着妻子坐起来,自己搬来个小杌子挨着床沿坐下,活像只正扑棱棱摇着蓬松尾巴的大狗。
林夫人看着他那憨憨的劲,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林榭也跟着傻乐,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漂亮媳妇,又忍不住伸手摸摸那下巴,眼里晃过心疼,“都瘦了,要多吃些,胖点才好。”
林夫人轻轻拍开那熊掌,“瘦什么,都快三个下巴了还瘦。倒是榭哥自己是真的瘦了,还黑了,在北疆没家里人照顾,果然差许多。”她再抬手招招长子,“阿溯过来让娘瞧瞧,是不是又长高了?你那衣裳都有些短了,明天让二丫去裁些布子来,娘给你做新衣裳。”
林溯走过来俯下点身子,让母亲摸摸自己的脸,笑着说:“您就好生歇着吧,让裁缝铺里的人到家来给儿子做就成,做衣裳多费眼睛,爹可舍不得呢,说不准现在肚子里就在骂儿子费事。”
林榭被他说破,恼羞成怒地一个抬脚踹过去,“臭小子,净知道编排你老/子!”林溯颇为娴熟地躲开,往他祖母背后一钻,“奶奶您瞧,爹老打我!”
他祖母眼都不抬一下,悠悠道:“那是你自个儿欠,活该挨收拾。”
林溯装出一副委屈模样,“好啊,您都不疼我了,果然有了新弟弟,就不爱大孙子了。”老太太对他这张嘴又爱又恨,当即笑骂着抬手打他几下。
林榭这才急哄哄地在屋里找起来,“三儿呢三儿呢?咋没见着?”
“奶嬷嬷抱去解小了,马上就回来。”林夫人掩嘴轻笑,忍不住嘱咐,“榭哥一会儿手脚轻些,庆宝还小,别给捏疼了。”
林榭又回杌子上安稳坐着,“庆宝这小名确实好听,你起的呀?”“本来是渊儿想的,清宝,清澈的清。我给改了庆宝,讨个吉利。欸,你这做爹爹的可算是回来了,庆宝的大名想好了没?”
“哎呀!给弄忘了,该打该打。”林榭一拍脑门,转而一脸讨好地看着媳妇,“那个啥,阿青也知道我不爱看那什么五经还是六经的,兵法里头又拣不出好字,阿溯的名字当年也是请族叔给起的。这庆宝的名,要不你起吧,啊?”
“这哪成,我才读过几本而已,况且这后院的妇道人家怎能给前厅的爷们起名,不成。”林夫人摇摇头,随即眼里一亮,转向二儿子道,“渊儿来起吧,你读书多,给庆宝想个好的。”
一家子自是道好,纷纷期待地看着二哥儿。
林渊抿嘴思索起来,那双纯澈无瑕的眼睛在脑中一晃而过,他心神一动,清浅笑起来:“水之清也曰湛,就叫林湛吧。”
“湛,战,阿湛。好!念着有气势,像将军的儿子。”林榭头一个叫好。林夫人也觉得好,“不错不错,希望小阿湛一辈子都心思干净,无忧无虑的。”
湛儿,林渊轻笑起来,眉眼里晃过温柔,哥哥自会护你一世清乐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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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6 14:11:32  更:2021-09-06 15:0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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