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网 购物 网址 万年历 小说 | 三丰软件 天天财富 小游戏
TxT小说阅读器
↓小说语音阅读,小说下载↓
一键清除系统垃圾
↓轻轻一点,清除系统垃圾↓
图片批量下载器
↓批量下载图片,美女图库↓
图片自动播放器
↓图片自动播放,产品展示↓
佛经: 故事 佛经 佛经精华 心经 金刚经 楞伽经 南怀瑾 星云法师 弘一大师 名人学佛 佛教知识 标签
名著: 古典 现代 外国 儿童 武侠 传记 励志 诗词 故事 杂谈 道德经讲解 词句大全 词句标签 哲理句子
网络: 舞文弄墨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潇湘溪苑 瓶邪 原创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耽美 师生 内向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教育信息 历史人文 明星艺术 人物音乐 影视娱乐 游戏动漫 | 穿越 校园 武侠 言情 玄幻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首页 -> 潇湘溪苑 -> 【原创】爸爸们每天按头让我磕CP -> 正文阅读

[潇湘溪苑]【原创】爸爸们每天按头让我磕CP

作者:似醉未眠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看某个神仙打架节目看到昏厥之前,产生的一个小小脑洞。
A气爆表十项全能贤伉俪带着一个沙雕小崽子大杀四方的故事。


我,谢云生,音乐剧专业,未毕业。
我有个偶像,现在是国内音乐剧行业掰着指头能排上号的人物,叫周雨犁,是我的学长。有一次,他主演的一个剧缺个配角,老师推荐了我去,我俩就认识了。
我偶像这个人,貌美,而且是不网红的貌美。他一八五左右,很瘦,脸超小,但是五官浓墨重彩,一个眼睛顶我两个,鼻子超级挺拔,嘴唇却很薄——你们知道刀削斧凿这个词吗?就是他,刀削面般的帅气。我嫉妒,跟他说我想去整容,就照着他整。他听了这话,绷着他的背,把眼皮撩起来一点,简短有力地说:“没用的,滚出去。”
没错,他就是这么高冷又歹毒。
不过他这话说的也有道理,他的脸,其实也不太符合大众审美,最主要的还是气质。他不笑的时候吧,周身弥漫着高岭国皇太子的贵气,那种冷清、疏离,略带一点忧郁的艺术家气质,着实让人欲罢不能。而在舞台上,他的表演更多的是“浸入式”的表演,呈现出来的角色完全不是他自己。每次去看他的演出,我都觉得他像是一个黑洞,不停地旋转、吸收着周围的能量,把一切都扭曲的时候,突然“嘭”的一下炸出来,撕碎自己也撕碎观众。
我崇拜他,打心眼里的崇拜他。不仅崇拜他的脸和气质,还有他对音乐剧的态度: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对一种东西这么坚持。他活得像个古董,每天孑然一身地穿梭在出租屋和剧院之间,娱乐活动少得可怜,每天就爱好做饭给自己吃,做得还贼难吃。他对钱完全没有追求,手机三年不换,衣服翻来覆去就那么两件,最大的花销是给他的仓鼠买鼠粮。
然而,我最怨念的一点是:这么一个谪仙般的人物,他居然非常暴躁!跟着他排戏,***老是挨打!觉得我不该出错的地方出错了,他一脚就踢过来,要么就抓着道具往我身上造。我感谢他平时不爱健身,没什么力气,不然我肯定青一块紫一块的。
就是这么一个人,你们能想象我接到他电话,他说:“收拾一下,我带你去参加个综艺。”的时候我有多惊讶吗?我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就打电话跟他们团长确认。团长说:“那节目组磨了他好几个月了,我就不知道他们看上他哪点,最后还是说会帮忙推音乐剧他才答应了。带你去是他的好意,节目现场会有很多专业人员和音乐剧制作公司,是个好机会。他主动跟我说你不错,就是少点历练,毛燥,想带你去见见世面。”
我:“犁哥这么好!太感动了!”
团长继续说:“也不用感谢他,这事是我和节目组谈妥的。我觉得他一个人怪让人不放心的,有你在就好多啦,你虽然唱的不好,但是拎个包买个饭跑个腿还是可以的。”
我:“……团长你咋还把实话说出来了!”
不管怎么样,我也觉得他一个人参加综艺太不稳妥了,主要是他就没有综艺感这个东西,万一被人恶魔剪辑弄坏了名声可怎么是好?我思量再三,跟学校那边请了假,忧心忡忡地跟着走了。他倒十分镇定,上了飞机,一歪头就睡了,长睫毛小扇子似的投下一圈阴影,薄唇完全的抿起,皮肤白的反光。
啊,这个男人,真是该死的有魅力。
…………………
下飞机的时候,我犁哥还没完全缓过来。他睡眼惺忪,半长的头发完全翘起来了。因为他这个时候最容易暴躁,我也不敢去帮他捋毛,怕挨打。
来接机的是个声音超级甜的小姐姐!她非常热情地跑过来,就看了犁哥一下,眼都看直了。她的眼神我贼熟悉,好多看过犁哥剧的小姑娘都是这种眼神……我收回之前的话,我觉得犁哥就算是没有综艺感,也能靠脸打出一片天。
小姐姐说:“你就是雨犁吧?哎呀,比照片上还帅!”
我觉得犁哥眼一直瞎,他从来看不出姑娘们对他的情谊。他说:“嗯。”
我赶紧主动接过话来:“姐姐你好,我是穆云生,男高音,我……”
小姐姐没有吝啬她的赞美:“你也好可爱!”
我受宠若惊,摸着脸说:“没有没有,我长得挺……”
犁哥说:“回酒店吧,我想睡觉。”
我从他这八个字里听出了不耐烦,赶紧生硬地转换话题,“我长得挺想让人睡……不是,我是说让人想睡觉……不是,是让人困倦……”
小姐姐的表情变得困倦了,她打了个呵欠。
***,我就不该开口说话。
……………………
我以为今天晚上的故事应该到此结束了,毕竟犁哥困了,犁哥一困,他不睡觉是不行的。
然而,我们在电梯门口等待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男人。
这人我也认识,也是我一个学长,没记错的话跟犁哥同一届。他叫安有归,是我们老师现在还拿来给我们当例子的一个传奇人物。此人专业第一考进我们学校,大学四年就没人第二,最后也是以专业第一毕业的,然后就进了国家剧院,吃皇粮,温饱不愁。不过在此之前,我从来没见过真人。要说他和犁哥哪一个更厉害,我也说不准,两个人路子不一样。我犁哥是个黑洞,他是个太阳,一个让人动弹不得,一个让人移不开眼。但是我犁哥对我那么好,这局我选犁哥。
我结结巴巴地打招呼:“安……安学长,您好,我是……”
安有归温和地笑了笑:“我知道你,你叫云生是吧,大牛前两天还跟我提你。”
我再一次受宠若惊,把目光投向犁哥,他只是简单地一点头,冲安有归说:“他还可以,你能教他更好。”
安有归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们大牛看人很准的。”
我激动得缩起脖子,被犁哥照着屁股就是一脚踹:“出息!”
唉,犁哥,你不懂,你真的不懂。
电梯来了,安有归率先提着犁哥的行李进去,犁哥紧随其后,估计已经困的找不着北了。我十分快活,高兴地跟在最后。等电梯开始往上走,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学……学长,你是特意来等犁哥给他……”
“嗯。”安有归礼貌地说,“他说他困,让我来给他拿行李。”
我:……
总感觉事情朝我不受控的方向去了呢。
………………………
这个节目一共有四十个选手,包括我、犁哥和学长。根据我收到的计划,三天后录制第一期,届时将有国内顶尖的专家把我们分成A、B、C、D四个等级。
节目组的选手还没到齐,但是我已经感觉到了神仙打架的气氛。
国家队的成员、国外知名大学的教授、顶尖的歌剧、音乐剧演员,各种学校的专业第一……我觉得有些瑟瑟发抖。
和诸位大神在餐厅里吃完了一顿饭,我真是觉得荣光照在我的脸上。犁哥老神在在,那表情就跟出世了一样,我觉得我跟他倾诉他也理解不了,只好一个人担惊受怕。安学长倒是很出乎我意料,他好像跟在场大多数人都认识,交际花一样在餐厅里穿梭着。见我一直盯着他,他过来说:“紧张了?”
我说:“有点吧。”
他说:“一会儿吃完了饭,你到我房间来,我听听你唱的怎么样。”
我赶紧站起来致谢,被他按着肩膀又坐下去。呜,学长的手真有力,都是暗劲儿,跟犁哥这种绣花枕头完全不一样。
犁哥在旁边说:“按照他们的赛制来看,生子能到C+。”
学长说:“我这两天听过几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长基本都在C,好一点能到B-。”
犁哥看了我一眼。
学长说:“这两天好好练练,多加点巧劲儿,选个出彩的歌。”
犁哥:“能到B。”
学长:“那我就敞开手调教了。”
犁哥:“交给你。”
他俩跟说相声似的,旁若无我,一人一句接的极快。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已经把这件事敲定了,开始商量让我唱什么比较好。
excuseme?
我不存在的吗?
…………………………
饭毕,我就跟着学长去他那里。可怕的是,犁哥也跟上来来了,更可怕的是,他一进屋,就开始找趁手的家伙事。我试图跟他讲道理:“哥!能不能在外人面前给我留点面子!”
学长在一旁笑。
犁哥把衣架往床上一摔,大刀阔斧地坐了:“唱!”
我脑袋打结:“我唱啥?”
犁哥说:“暗火。”
暗火是我们前几个月排的一个剧里的选段,转调很多,音域跨度也大,很难唱,犁哥调教了我许久都未果,他气得把我从排练室东边一路踹到西边。
我于是退后几步,不让犁哥抬脚就踢到我,然后面向学长,小心翼翼地起了个头:“天边的——那团——”
嗯,起高了。
我看了犁哥一眼,他已经要炸了。学长说:“没事儿你唱,暴露的问题越多越好。”
啊,学长真是温柔,那语调就像我失散多年的老父亲。我很感动,就继续磕磕巴巴地唱下去了。唱完了,我十分忐忑不安,因为我听到犁哥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学长说:“好,我大概知道了。大牛,你出去吧,我教他。”
犁哥说:“咳咳,也不用太严苛,到不了B也没关系。”
学长没说话。
犁哥又转向我。
我一缩脖子。
犁哥没打我也没骂我,只是说:“好好学。”
我狂点头。
就这样,犁哥走了,屋里只剩下我和学长两个人。
………………………
学长真是个温柔的人!
他说:“调子一开始起高了,所以后面升调你上不去。音准不行,这个问题大牛也有。气息不稳,一会儿我们一句一句看,咬字,你咬字太重了……”
我连连点头。
他鼓励我:“来,再唱一遍。”
我醺醺然又唱了一遍。
他又指出了一堆问题,让我再唱。
我又一遍。
他说:“一句一句地来唱,行吧?”
于是我们开始一句一句一字一字地扣。我明白了,他的确比犁哥会教学生,犁哥都是“用心感受!用心感受!”这种抽像的东西,他是“这个地方断句改一改,呼吸重一点,观众就会觉得你感情比较充沛”这种表演公式。
他教一句,我唱一句。练了两个小时左右,他让我把学过的前几句完整地唱给他听。我觉得我学会了,于是大大方方地唱了一遍。
他示范了一遍,又让唱。如是反复两三回,他突然往后一坐,伸手抓住了衣架——犁哥从他衣柜里拿出来的。
“我觉得有些地方你不应该再出错了。”他声音不是那种低沉的男低音,是那种男高音里少见的金属音色,很抓耳,“他说你态度不端正,看来是真的。”
我:“……”
我觉得我挺端正的啊。
我委屈。
他用衣架拍床,说:“我听说他天天打你?”
我更委屈:“昨天没打,昨天我们在飞机上,他睡觉。”
学长一愣,然后笑了。他长得很男人,眉目深邃,看起来比犁哥更精致好看。我一时被他晃花了眼,稀里糊涂不知怎么的就被按在了床边上。
他说:“端正态度吧,小朋友,他教你这两个月快被气死了。你要是好好听话,今天不至于落我手里。”
那明明是犁哥要求太高了!
我这一句辩解地话没说出来,学长就抡起了衣架子。第一下下来就给我打懵了,超疼!
我犁哥天天打我,但是没这么打过!
我沉默了两秒钟,扯着嗓子嚎出声来。真的,那不是嘴巴发出的嚎叫,是我灵魂被劈开后从刀口里发出来的。
学长继续打,一边打一边说说:“第一次见面嘲笑他发型?他发型怎么了?不好看吗?”
我惨叫:“好看!好看!”
“买菜的时候不给他提篮子,手断了吗?”
“哇……没断没断……”
“让你给他拿着演出服一转眼你就没影儿,你属老鼠的?”
“我属兔!我不敢了学长,别打了!”
“说你两句你敢跟他甩脸子,疯了?”
“啊啊啊啊我疯了是我疯了……学长啊学长啊……”
他开始历数我跟着犁哥这半年来惹犁哥生气的地方,数一条,打三下,那痛隔着一层单衣压根挡不住,真是如火烧屁股一般。打了十几下之后,我听着他还在念,不禁悲从中来:
犁哥,你怎么什么都跟他说!
我伸手去挡衣架,学长利落地扭着我胳膊按住。我挣扎,根本没用,他力气太大了。我哭,他不听,这个铁石心肠的男人。呜呜呜,我想我犁哥,他有一次踹到我腿弯上真的踹青了,都心疼了半天没骂我。
“叫你上台前一天不要喝酒,你怎么不听?”
“呜呜呜我错了我错了……是犁哥想喝酒我陪他去的……”
“你能和他比?”
“比不了,哇……”
“还能把他的黑胶唱片玩坏了,那东西多不好买你知道吗?!”
这一句完了,他连着打了我十下,把我打的都失声了,好一会儿才哭着说:“不知道……可是犁哥说那个是朋友送他的,他没花钱没关系的……”
学长一停,随即又打了我十下,中气十足地吼道:“谁送的关你什么事?”
我嚎啕:“不关我事……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他把衣架扔到地上,脸上原本温和带点圆滑的表情被一种深沉的严肃取代。
我刚刚真是瞎了眼,觉得他温柔。
呜呜,我好想我犁哥。
大概是我的思念横跨了好几个房间,传到了犁哥耳朵里,门外突然想起了敲门声。
学长去开门,我哭哭啼啼地冲进卫生间洗脸。我听到外头犁哥好听的、像猫呼噜一样的气泡男中音:“我买了咖啡,生子呢?”
学长带点笑意,说:“你来的很巧,我正好困了。”
你困个大头鬼!刚刚打人不是很起劲儿的么?!
我从卫生间飞出来,使了一招乳燕投林,降落在犁哥的怀抱,放声大哭。
犁哥无奈地摸了摸我的后脑勺,然后又拍拍我的背,稍作安慰。
我心里一道闪电划过,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哥,你是知道我会挨打还让我羊入虎口?!”
犁哥摸了一下鼻子,笑得有点羞涩:“嗯。”
我:“……”
你还觉得很骄傲吗?!
………………
下午,犁哥又让我去找学长。
我打死都不愿意去了,我说,你天下第一,我跟你学。
犁哥翻了个白眼,提着我脖颈子就往外走。在走廊里碰到了来接我们的那个助理姐姐,犁哥还冲她点头。
助理姐姐用艳羡的目光看着我。我:“……”
百般无奈千般不愿,我还是被送进了学长的房间。犁哥又在床边坐下,身体舒展又放松:“唱一遍我听。”
我看了看学长,他居然又露出了鼓励的笑容。
我退到门口,用背紧贴着门,随时准备逃跑,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唱。没想到,唱完一遍,犁哥居然说:“还行。”
我喜出望外,不顾臀上隐隐作痛,蹦到他面前蹭他:“真的吗?”
犁哥说:“勉强入耳。”
他一指身边的一块空地:“那边去自己练。”
我已然被他折磨出斯德哥尔摩,听他一句夸就不行了,竟然特别开心特别有劲地对着墙唱。
学长在我身后说:“你过来点儿。”
我刚想过去,犁哥拿着衣架打了我腿一下,比起上午来就是挠痒痒:“谁叫你了,好好练!”
哦,原来是学长叫犁哥过去点儿,***,你加个人称会死么。
学长说:“这个赛制挺复杂的,你看,首先,是选出五个A。”
犁哥:“咱们俩没问题。”
学长:“二重唱舞台两轮,三重唱舞台一轮,这样其实前期是四场比赛,活得A次数多的成为队长,队长从剩下的成员里选人组队……”
犁哥:“我和你一队。“
学长:“那我得缓点儿,否则咱俩合不上。”
犁哥:“你当队长。”
我忍不住插嘴:“学长,我犁哥说的有道理,他懒出花儿来了……”
话还没说完,我身上又挨了几下。
***,犁哥,我跟你说,你这么暴躁是找不到老婆的。
…………………
接着发生了一件我们始料未及的事情。
就是那个助理姐姐,她拍了犁哥拎着我的照片,还发了微博,配字:“猫妈妈要把崽崽转移到哪里?被我发现啦!”
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学长在底下一本正经地回:“转移到我这儿。”
***的学长!
我、犁哥、学长、助理姐姐我们几个的微博评论数加起来都没有过百,这一条底下居然有三百多条评论。
“这是什么节目,也太可爱了吧?”
“这是什么一家三口!”
“猫妈妈长得好帅!”
“崽子很可爱嘛!”
“哈哈哈哈哈猫爸爸来评论了!”
“我叼着你的崽去找你是什么苦情大戏!”
“科普一下,猫妈妈叫周雨犁,是一名音乐剧演员,即将参加一个叫音乐之声的综艺,大家趁早入股入股不亏!”
我:“……”
我去找犁哥,跟他说这件事,犁哥找出他的微博看了看,不以为意:“就不能是爸爸叼崽吗?我要睡觉,你出去。”
我去找学长,他莫名其妙:“多可爱啊,我觉得人家把大牛拍得蛮好,我都存图了。行了,没事出去吧。”
我茫然地离开了他俩的房间,突然觉得,这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傻~逼。
第二章
选手陆陆续续地到齐了,有和犁哥他们差不多大的,也有和我差不多大的。我很快就和几个同龄人混熟了,出去疯过好几回。
录制开始。
我们先在一个大厅里抽入场顺序卡。我,谢云生,天生是王的男人,在万众瞩目中抽到了一号。
学长是七号,犁哥是二十四号。
我求跟他俩换卡,遭拒。
无奈,我只能紧张地站在幕后准备入场。大门一开,我就被灯光闪得快瞎了,犁哥在我身后飞起一脚,把我踹了出去。
站在台上我都能听见后台笑成一片。
我强忍悲愤,对四个我只在画报上见过的大腕评委说:“评委老师好,我叫谢云生,音乐剧男高音。”
老师很温柔:“好年轻啊小朋友,你多大了?”
我赶紧说:“十七,快十八了。”
女评委转头说:“上大学呢。”
一个男评委说:“他长的其实很偶像的,有点练习生的感觉。”
女评委:“对对对,很偶像。谢——云生,准备好试唱了吗?”
我点点头,深吸一口气。
说实话唱的时候我已经把学长教的技巧忘了,我太紧张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唱了啥。但是唱完之后,居然有种酣畅淋漓的痛快感。
年纪最大的那个评委老师说:“唱的还挺不错,有些高年级学生可能还不如他。”
我激动得想缩脖子,还没行动,就觉得屁股隐隐作痛,于是赶紧把身体绷直了。
评委给了我B!
我的妈!
我真是牛~逼炸了!
我下了台,直奔我犁哥,扑到他怀里,完全没注意到摄像头跟拍。犁哥超开心,手舞足蹈,就差抱着我转圈圈。我又用目光搜寻学长,发现他不在。
奇怪。
不管怎么样,我赢了。
…………………………
我们三个人中间,第二个上场的是学长。
他唱了一首非音乐剧的歌曲,有很多炫技的点,没什么意外拿了A。然而他比完了之后仍然没回到我们身边,这让我惴惴不安了。犁哥也有点烦躁,他烦躁地表现是,把脸一冷,不说话了。
终于到了犁哥上场,他一出场,女评委就开始夸:“有没有人说你长得像哪个明星?”
犁哥露出了皮笑肉不笑的羞涩笑容:“有。”
年轻男评委问:“你长得这么好看,没有人找你拍剧吗?”
犁哥惜字如金:“有。”
男评委:“为什么不去?”
犁哥:“不喜欢。”
年长男评委:“你履历很丰富。”拍简历,“这么长一串。”
犁哥:“比较幸运。”
他唱了大悲的一个选段,一如既往地投入,全身每一块肌肉都有张力,评委一边听一边陶醉地笑。
我觉得我犁哥A没跑了。没想到,唱完之后,评委一阵窸窸窣窣的讨论,制片人也上去凑一堆。过了不久,他们说:“你的水平跟前面一个选手很接近,我们希望你们两个再唱一遍PK一下,这样我们才能确定谁是A,毕竟A席位只有五个。”
我:“……WTF!”
我身边坐着的其他选手也惊讶地开始讨论,一个跟我已经很熟了的、叫姜宁柯的男生捅我腰:“崽子,你看你爸爸妈妈谁能赢?”
我愤怒:“都是阴谋!”
宁柯说:“我赌你爸爸。”
我说:“我赌我妈!”
嗯?
幸好老子反应快,赶紧改口:“我赌我犁哥!”
…………………………
他们把学长请回了舞台。
我清楚地看见可怜的学长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笑。通透如他,应该是已经看穿了这个王不见王的剧本。
问题是我妈,呸,我犁哥不是王,他那气质,分明是个王后。
他下意识地和学长对视了一眼。学长走过去,拉着他的手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脸上那种茫然的表情才褪去了。
唉,我犁哥不仅是王后,还是个高贵纯洁、干净如琉璃的王后。
我贼同情他。
评委问:“你们谁先来?”
学长安抚地摸了摸犁哥后背:“我先吧。”
他唱了半首美声歌曲,就换了犁哥。犁哥说他要唱他即将要排的一个剧《樱桃皇后》里的一段(插一句,我将会在这个剧里演一颗成精的樱桃,是男女主的定情信物,希望大家到时候走进剧院,支持我们的新剧),因为是原创新剧,现场的钢琴老师不会弹。
学长说:“我来,我会弹。”
全场哗然,宁柯大惊失色:“卧~槽你爸怎么什么都会!”
呵,年轻人,你还是太单纯。
我恨!
这个比赛有黑幕!
一定是安有归这个男人一手遮天!
我犁哥居然输了!
犁哥本人是属于完全没有得失心的那种人,跟他相处久了你会觉得他的生活和心态都比和尚差不了多少。但是,这一次,我似乎觉得他有点失落。他们俩回到我身边,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眼圈有点发红,眼睛里好像也汪了一泡水。
我愤怒地瞪向罪魁祸首,同时伸手去拉犁哥的衣角,打算跟他说一句“你天下第一”学长突然摇摇头。
“别吵他,他困了。”
他话音未落,犁哥打了个呵欠,眼圈更红了,眼睛里泪水泛滥:“嗯?刚刚有人碰我?”
学长温柔地说:“没有,小孩调皮。”说着从后面打了一下我的头,疼。
真的,我不应该在车里,我应该在车底。犁哥这种人,给他一分同情都是浪费。
…………………
录制完了已经是凌晨四点钟左右,我犁哥困成了一只站着睡觉的骆驼,学长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倒看不出是熬了夜的人。我也困,但是更多的是兴奋。节目组地工作人员跟在我们后面拍手:“大家不要忘了带话题发微博哈,别忘了还得艾特一下我们官微!”
我最乖巧听话了,赶紧拿出手机来自拍一张,然后配诗:
今夜月朗风清

遇到了很多星星
没想到很快有人回我:“猫崽弟弟这么文艺的吗?”
我很怨念,回复她:“如果我一定是个崽子,那么我选择狮子王。”
出于好奇,我顺手戳开了我犁哥的微博,发现他只发了四个字。
“今天拍摄。”没带话题,也没艾特。
我又打开学长的微博,他发了一个樱桃小蛋糕。“今天和好朋友一起合作了樱桃皇后,突然很想吃樱桃。非常感谢工作人员,今天大家都辛苦了!@音乐之声官微@周雨犁”
我忍了又忍,没忍住,喊道:“学长!我就是那个演樱桃的……”
几秒钟之后,尊贵的微博会员重新编辑了微博。
“今天和好朋友一起合作了樱桃皇后,男主角的演唱依然让我热泪盈眶。非常感谢工作人员给我们这样的机会,今天大家都辛苦了!@音乐之声官微@周雨犁。”
OK,我fo了。
第二天早上,我们微信群里有工作人员发消息了。
“大家发微博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带上话题和艾特呀!这件事非常重要的呢!爱你们,么么哒!”
……………………
第三章
我之前有没有说过,学长是个交际花一样的存在?没说过也没关系,我再说一遍。
他就是个穿花蝴蝶!撩了这个撩那个!见面就是好朋友,跟谁都是好兄弟!
录完第一期刚过两天,我们就接到通知说明天开始第二期录制,录不唱歌的那一部分。我因为这两天实在兴奋,天天和宁柯他们出去浪,嗓子状态有点不太好。犁哥听出来了,让我悠着点。
我觉得全世界每个人都可以骂我:“天天喝酒?嗓子要不要了!”,就犁哥不行。他本人,行走的烟酒储存器,闲着没事就要喝点酒,烟虽然不能说有瘾,但是经常抽是肯定的。他还熬夜、早起、唱歌的时候一感情投入起来就忘了保护嗓子这件事……他这么造都能稳稳地唱高音,我觉得我比他年轻,更没什么问题了,遂朝他敷衍了两句就跑了。
我们去酒店不远的一家餐厅。
宁柯这小子,有钱!
他请我们,点了一堆很贵的菜,开了好几瓶我品不出哪里好喝的红酒,又拿了一提啤酒。混酒易上头,没一会儿我就醉的脚都软了,其他人也没好到哪去,我们就在包厢里又唱又跳。
有人敲门,我踉踉跄跄过去开,结果,没看见服务员,看见了一个“熟人”。
此人叫魏晞,也是我们节目的成员,国宝级男低音,A组。他眼睛小,笑起来就没了,看起来莫名奸诈。
“真是你们啊!真棒,我们在隔壁都听到你们嚎,明天唱不唱了?”
我一听,酒醒了一半:“魏哥,你们都谁在隔壁?”犁哥不会在吧?
魏哥一脸莫名其妙:“问这干啥,就我媳妇我孩子,咋啦?”
我放心了。
我央求他:“哥,犁哥不让我出来玩,你可别跟他说。”
魏哥:“你犁哥还管这个?”
我:“他不管。”
“那你还怕我说?”
“额…”好像也有道理。
魏哥拍了拍我肩膀,深沉地说:“我明白我理解,我不会跟大牛说。”
魏哥!有魄力!讲信用!
他真没跟犁哥说,因为我回到房间,在里头等着我的是学长。
呵呵,魏哥,你真棒。
…………………
我真是太怂了。
为了不打扰同屋的、烂醉如泥的宁柯睡觉,我灰溜溜地跟着学长去了他房间。才一出门碰到了魏哥,他笑眯了眼睛:“回来了啊,真棒!”
我就知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看我犁哥,他什么时候跟这种不正经的人打交道?
嗯?好像到目前为止他只跟学长说话……对其他人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我的妈耶,这样一想,他那张懒散又冷漠的脸也太好看了吧!不!母子也太禁忌了!你清醒一点谢云生!
学长拉着我的手臂,胳膊肘那一块,和犁哥总是用眼神说话不一样,他是个非常喜欢肢体接触的人,仿佛这种有温度的触碰会使他觉得这个世界真实存在一样。
我瞪魏哥,魏哥做了一个“把你眼睛挖出来”的手势,我气炸,刚要反击,就被学长扔进了房间里。
我是非常识时务的,赶紧主动认错:“哥,我错了哥,我不喝酒了,以后鬼拉着我的JIO我也不跟他们出去了……”
学长挺慢条斯理地坐下解衣领和手腕上的扣子,那个动作,真流畅,真好看。我看犁哥解衣扣的时候,尤其是解白衬衫的衣扣的时候,虽然他从来都是面无表情,但是总是莫名其妙地透着肉~欲感。学长解衣扣,就是完全的sexy,不带肉~欲的那种sexy,可是明明学长长得比犁哥娇俏啊!
我想入非非的时候,学长已经伸脚勾过了床底下干净的拖鞋。酒店贵就是可靠,你看这一次性拖鞋,真厚实!
他问我:“你觉得你和雨犁比,谁嗓子条件好?”
我:“这没法比啊……”
他叹了口气,站起来一下子把我按倒:“没法比你还浪!没法比你还浪!”
我再重申一遍他打人疼这个事实!
我没出息地叫出声来。
学长把一块毛巾扔过来:“咬着,别叫,怎么保护嗓子不知道?以前你犁哥……”
他说到这里,戛然停住,又照着我身上打了起来。没两下,我就把哭嚎化作泪水,糊在了他枕头上。
他打了约莫三四十下,突然把我拽起来,伸手去扯我的牛仔裤。我当时悚然大惊,吐掉毛巾叫道:“哥,不可以!哥,咱们俩不能对不起我犁哥!”
他听我说完话,愣了足足有十几秒。我趁机爬起来,抱着枕头就往外逃。妈呀,太吓人了,原来学长好这口!枉我犁哥对他一往情深!怪不得全世界都是他的好弟弟,我今儿算是看明白了!我,这么正直的人,才不会跟他同流合污!
可惜我人小力薄,走了两步就被地毯绊倒。我觉得魂飞魄散,都忘了站起来,就那么像大肉虫子一样在地上拱。学长把我拎起来,按在床边上,不顾我挣扎堵了我的嘴,把我牛仔裤一撸到底,拿着拖鞋噼里啪啦打起来。
“小小年纪不学好!”
“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叫你不要去喝酒你跟他比不了比不了!”
“一次胜利你就得意忘形了?”
“瞪我?他没这么打过你?”
我呜呜地哭,我想要我的裤子,直接打在根本没有任何防御作用的底裤上疼痛好像翻倍了。好嘛,你嫌隔着厚牛仔裤打不疼我就直说,为什么要自己上手……犁哥都很绅士地让我自己脱的……而且犁哥手劲儿也没这么大……而且犁哥真打的时候都是用手的,你用那么厚的一个橡胶拖鞋底还好意思提犁哥……呜……我的犁哥呢,快来救救弟弟吧!
他噼里啪啦地,从上打到下,又反着打回去,每一下都像是往我皮肉上浇一层热油。我,真是太可怜了,我除了嗯嗯哼哼地哭连挣扎都挣扎不了,他抓着我的手按在腰上,好像一根钉子捅穿我把我固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不晓得他究竟打了多久,我感觉自己都失忆了,他才让我起来,一边揉着眉心一边让我自己去墙角站着想明白。我哭哭啼啼,有心告诉他我已经想明白了,但是又怂得不敢。犁哥发火是很好应付的,他是万事不往心里去的人,打完我立刻就能睡觉。学长却不一样,他坐在床尾,一副黯然神伤地样子,开口说:“再努力一点吧!他对你寄予那么大的希望啊!快点长大,走到他前面去,不要让他一个人艰难地探索中国音乐剧的……”
他眼圈红了,他说不下去了。
……………………………
第二天晚上录制的时候,我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只留下一片暗色的印子,一摁还是疼。
犁哥见了我,拍了拍我的头,那意思是“我知道你昨天又挨打了,但是我觉得他打的好”。我抓着他衣袖晃了晃,他说:“乖,这次我带你唱。”潜台词是“这样你就不会被他打了”。
学长在旁边用半含笑半嫌弃的目光看着我,这时候,他昨晚表现出的那种脆弱感荡然无存了,他又变成了那个十项全能的传奇学长。
这一次我们录制分组。
规则很简单,A组成员从C、D两组中挑选一个作为搭档进行二重唱,B组成员两两自由组合。宣布完规则,我就直接和犁哥抱团了,学长挑选了C组当中的一个次男高音孟豫。
接着是选歌,我和犁哥——主要是犁哥,他跟学长嘀咕了几句,选择了月亮与六便士当中思特里克兰德与“我”的一段对话。犁哥演这种偏执的艺术家十分形象,我希望我也能发挥好。
学长那边选了非音乐剧美声但是难度系数很高的一首歌。
孟豫其实水平比我高,但是他分等级那天确实是没发挥好。这首歌跟他很合,学长显然是有眼光和考量的。
录完分组,节目组把犁哥单独留下,说让他录一点采访当福利。
犁哥看了学长一眼,学长冲他笑了笑,他就点了头。
因为还要商量演出细节,学长先走了,只剩我蹲在摄像机后,听小姐姐问问题。
“来来来,那么首先请我们雨犁介绍一下自己好吗?”
犁哥面无表情:“大家好,我是音乐剧演员周雨犁。”说完点点头。
小姐姐:“完了?这么简短吗?你可以多介绍一点呀,比如说喜好之类的。”
犁哥严肃认真地说:“嗯,没了。”
小姐姐一噎,又问:“那平时生活中你都做什么呢?”
犁哥(认真思考):就排练、演出。
小姐姐:不是这个,除了你的工作之外你有什么爱好吗?
犁哥:没了。
小姐姐(有点着急):怎么就没了呢?读书啊,看电影啊,做饭啊,都算。
犁哥(又认真思考了一下):做饭吧,做饭。
小姐姐:那雨犁的厨艺应该不错。
犁哥:不好,(有点委屈),他们都不吃。
小姐姐(帮他解释):其实这个要看天赋啦,我有朋友也是很爱做饭,但是做出来的并不好吃。我倒有个建议,你可以去报个厨艺班试试。
犁哥(超认真):没钱。
小姐姐:不是,哥哥,你多说两个字嘛,这个样子显得我很不会聊天呐……
犁哥(慌乱):啊?嗯…………
小姐姐:我听说节目组请你废了很大的功夫,是真的吗?
犁哥(茫然脸,左顾右盼):嗯……
小姐姐:那最终为什么参加这个节目了呢?
犁哥(终于回神):因为很多人跟我说,这是个很好的推广音乐剧的机会。我……我也觉得我们音乐剧人不应该故步自封,应该走出去主动向别人介绍音乐剧,介绍好的音乐剧演员给大家,比如说安有归或者是我们刚刚培养起的一些孩子,这样才有可能促进发展。
小姐姐:看得出来雨犁是很爱音乐剧,提到这个就滔滔不绝。我们知道,这个台上有蛮多高手,那你会因此觉得有压力吗?
犁哥(有点神游):会。
小姐姐:但应该也有信心,就是有那个赢的自信吧。
犁哥:嗯……没有。
至此,采访垮掉了,我笑出猪叫。客串记者的小姐姐胸脯起伏,让人怀疑下一秒她就要吐血。犁哥说:“……完了吧?我能走吗?”问得特别客气礼貌。
小姐姐喘了口粗气,朝他摆了摆手。他立刻放松了脊背,哒哒哒一溜小跑跑到摄像机后面,跟我说:“快,吃饭!”
接下来的二重唱我们发挥的都很好。我仍然维持在B,犁哥和学长在A组会面了。与此同时,第一期节目也剪辑完成进行放送。
没有流量和宣传,节目开始的热度并不高。但是我们似乎都没人在意这个。大家谈起收视率,都笑,跟谈起“昨晚上我吃了鸡腿”一样平常,没人觉得那个数据有什么意义,也没人特意追求那个东西。
虽然节目比较糊,但是放送平台毕竟是国内四大卫视平台之一,打开微博,还是能看见我们在热搜上挂着。
注意到“我们”这个词了吗?
没错,是我犁哥,热搜词条是“周雨犁艺术家气质”。
我拿着手机,先在我们微信群里发链接:“我犁哥上热搜了!”,然后飞快地跑到犁哥房间敲门,因为我知道他是不刷微博,微信群也许也屏蔽了消息。
“卧槽犁哥哎犁哥啊!快开门我给你看个宝贝!”
宁柯衣衫不整地跟着我跑出来,和我一起大呼小叫。学长穿着黄色的卫衣,从走廊尽头探出头开:“小点声,他估计睡觉呢,等我先给他打个电话先。”
好一会儿,犁哥才顶着一头乱毛来开了门,眼睛都没睁开,满脸的要骂人,结果一抬眼皮看见我们三个大老爷们整整齐齐满脸期待地看着他,吓得一个激灵:“你们要干什么?”
我赶紧想要奉上我的手机,哪料想学长一抬胳膊把我挤到一边,还顺势搂住了犁哥的腰。犁哥虽然起床气,但是难得没暴躁。
学长把手机举到他面前:“看,你上热搜了。”
犁哥盯了手机一会儿,一边往床边走一边戳开词条。学长的手一直在他腰上摸来摸去。
他俩肩并肩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相互对视一眼,突然就笑了。
犁哥语气很平常:“他们剪了我出场的两分钟。”
学长说:“下次会剪你唱歌的的时候。”
犁哥沉默了。他盯了学长一会儿,又笑,然后从床头桌上摸他的电子烟,问学长:“抽一口?”
学长给了他一拳:“你讨打!”
犁哥还笑,他笑起来的时候其实很生动,那种不含杂质、纯粹的笑,从他琉璃般脆弱的皮相里溢出来,格外的感染人。
他将电子烟夹在修长的手指间,深深地吸了一口。学长伸手给他打掉:“小孩在这儿,你不要教坏他们!”
刷了会儿微博,我的妈,真是好腻的两个老男人……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潇湘溪苑 最新文章
【原创】帝师(师生)
【原创】师尊徒弟的那些事(古剑奇谭二同人
【原创】苏宅记事(琅琊榜同人,苏流,蔺流
【原创】一引懂进退,苦乐都跟随(琅琊榜,
【原创】小黑屋(梅长苏飞流)
【原创】娶你为妻(攻挨打,小受温柔腹黑)
【原创】琴殇  新人(处女作)。。。
【原创】古风,严重虐身虐心,微SM,后妈来
【联合】我家的少爷
【原创】父爱不迟 (原贴:不能“惯”着你)
上一篇文章      下一篇文章      查看所有文章
加:2021-09-06 14:11:32  更:2021-09-06 14:58:38 
 
古典名著 名著精选 外国名著 儿童童话 武侠小说 名人传记 学习励志 诗词散文 经典故事 其它杂谈
小说文学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瓶邪 原创小说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文学 耽美 师生 内向 成功 潇湘溪苑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浅浅寂寞 yy小说吧 穿越小说 校园小说 武侠小说 言情小说 玄幻小说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古诗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坏蛋 对联 读后感 文字吧 武动乾坤 遮天 凡人修仙传 吞噬星空 盗墓笔记 斗破苍穹 绝世唐门 龙王传说 诛仙 庶女有毒 哈利波特 雪中悍刀行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极品家丁 龙族 玄界之门 莽荒纪 全职高手 心理罪 校花的贴身高手 美人为馅 三体 我欲封天 少年王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天阿降临 重生唐三 最强狂兵 邻家天使大人把我变成废人这事 顶级弃少 大奉打更人 剑道第一仙 一剑独尊 剑仙在此 渡劫之王 第九特区 不败战神 星门 圣墟
  网站联系: qq:121756557 email:121756557@qq.com  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