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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庭有小树[第1页]

作者:乔家说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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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爹那么多,楼主只好写个渣儿子的故事了。儿子重生以后渐渐发现父亲对自己深沉的爱并主动赎罪并服从管教的故事,这是一个不会表达感情的父亲,与一个"不识好歹"的儿子的故事,萧小树前世不顾父亲的阻拦上战场,最后战死沙场,死后变成魂魄来到父亲身边才发现,自己对于父亲来说原来不是想象中的可有可无。






第一章
长矛透胸而过的那一刹那,萧小树一腔滚烫的热血终于凉了下来,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生命的流逝就像决了堤的洪流一般滔滔不绝,唯独思绪却是前所未有的清晰。
过往的一幕幕走马灯一般的在眼前闪现,不知怎么的,萧小树面对自己即将死亡的事实内心却生出一种近乎报复的快感,那个自己叫着爹的男人若是知道自己死了会是什么表情?是不是也会掉几滴泪?可是想到那是一个淡漠到冷血的男人,萧小树不免又有些意兴阑珊。那样一个人哪里会在意自己的死活?于他而言自己的死充其量也就是没了个不成器的儿子而已。也不知道能不能令他那永远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表情稍微变上一变。
萧小树的父亲萧庭是燕国的传奇人物,寒门出身,十三状元及第,丰神俊朗,才华横溢,谪仙一般的人物,不知道倾倒了多少燕国女子。当庭对奏之时更是被燕帝看中,带在身边亲自教导为官之道,成为了真正的天子门生。在燕帝陛下的盛宠之下,萧庭为官不到二十载便从一个从六品的小官扶摇直上成了当朝宰相,几乎可以说得上是权倾天下。燕国历史上最年轻的宰相,不说后无来者,但至少是前无古人了。
珠玉在前,相比之下,萧庭的独子萧小树就显得黯淡多了,虽说也是兰芝玉树般的人物,但到底难及其父的惊才绝艳。有着这样一个父亲的萧小树从小就在世人审视的眼光下长大,再加上萧庭忙于公务,两人相处的时间不多,父子关系可以说得上是冷淡了。
萧庭似乎很少理会萧小树的事情,萧小树甚至觉得父亲眼里几乎都没有自己这个人,闯了祸或者做了什么好事,被父亲知道了,从来都只能得到一句“嗯,知道了。”没有赞赏,也没有责罚,仿佛他只是一个漠不相关的人。
萧庭唯一一次对他发火,便是萧小树私自入了军籍,跟随西征的大军远赴沙场,萧庭得知以后,大发雷霆,将萧小树按在书案上,抽了一鞭子,萧小树从小到大别说挨打,连句重话都没被萧庭说过,当场就与萧庭翻了脸,口不择言的嚷嚷着说就当没生过自己这个儿子,更是死命推开了萧庭,父子二人相对无言,萧庭拂袖而去,禁了萧小树的足,没想到最终却还是被萧小树给跑了。萧小树没想到,自己这一去,竟然再也没机会回去了。
萧小树像无数出征的将士一样埋骨在了满天黄沙里,他原以为自己会就此魂归黄泉,却没有想到他的魂魄没有去投胎,反而不知何故被拘在了萧庭的左右。
萧小树其实是有些好奇的,好奇萧庭在得知自己死讯的那一刹那将会是什么表情。不知道能不能令萧庭动动眉毛。所以当他的死讯传来的那一刻他全神贯注的盯着萧庭,不想错过他一丝反应,所以当萧庭说出那句一如既往的“嗯,知道了”的时候,萧小树不禁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传讯的人的后脚刚离开宰相府,萧庭一口鲜红的血喷在了书案。他更没有想到的是,萧庭坐在书案前一动不动,一夜白了头……所以当萧庭游魂一般的出了丞相府,跑到了萧小树那个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便宜娘坟前哭得像个小孩子一样时,萧小树已经见怪不怪了,他看见萧庭一遍一遍的摩挲着冰冷的石碑。
他甚至听见萧庭那句低低的。
“阿楠,我把我们小树弄丢了。”
萧小树此刻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人说父爱如山,萧小树没来没有体会出来过,他眼里的萧庭永远是波澜不惊,冷淡自持的。甚至是不在意他这个儿子的。而此刻的萧庭表现得像一个真正痛失爱子的父亲。似乎他萧小树对萧庭来说真是什么至关重要的人……
不知怎么的,萧小树有些恼羞成怒,他冲上前,踢了萧庭一脚,当然踢了个空,毕竟萧小树经死了……
“你少装模作样了,你要是真爱我,又怎么会那么冷淡的对待我,少装什么慈父了,你装给谁看!”萧小树嘲萧庭吼道,可是萧庭听不见,他仍然顶着一头白发,靠在石碑上,一动不动宛如一尊雕像。
萧小树鼻头一酸,不知怎么的,眼泪就淌了下来,怎么都止不住,看着眼前的萧庭,萧小树捂住脸,灼人的泪水从指缝中淌出来,他的声音终于颤抖了:“爹,这些年我到底错过了多少。”
错过了多少您对我的期待,错过了如山一般巍峨的父爱。
文案上少写了一句话“萧家有小树,庭与妻共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第二章
萧小树没有想到自己还有重生的一天,可身前书案冰冷的触感提醒着他他还活着的实事。不必回头,他也知道腰间桎梏着他的大手是萧庭的。他回到了那个时候,萧庭不许他上战场的那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萧庭一反常态地在他面前大发雷霆。说是大发雷霆,倒也不是像其他人那样气得摔茶杯甚至跳脚,萧庭这个人即使是大发雷霆也依然是冷静而克制的。他微微皱着眉,左手按在萧小树的腰间,右手拿着一条鞭子,鞭子头虚虚的点在萧小树的身后,浑身上下环绕着今人窒息的低压。
萧小树听见萧庭低低地在他身后说到:“不许去。”
萧小树知道萧庭在压抑着自己的怒气,听着萧庭熟悉的声音,感受腰间萧庭掌心的微热。萧小树从重生这一令人震惊的实事中回过神来,终于,泪流满面。想要叫声“爹”,嗓子却像是被堵住一样,怎么也叫不出口。自从萧小树蒙学以后,便再也没有叫过萧庭"爹”,而是以冷冰冰的“父亲"二字代替,父子二人之间筑起了高高的围墙,泾渭分明。而此刻,萧小树叫不出口,却不是因为这道围墙,而是因为——近人情怯。想起因为自己的死而一夜白头的父亲,萧小树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个不停,萧小树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能哭。
萧庭显然也没想到萧小树会哭,萧小树前一秒还梗着脖子嚷嚷着要上战场,一副誓死不从的表情,这还不到两个呼吸的时间就委屈得跟什么似的,脸上挂着两行马尿,哭的像个泪包,眼泪鼻涕蹭得他书桌上到处都是,他这还没开始打呢……再次在内心感叹了句养儿子真不是人干的活,萧庭觉得有些好笑。打算松开按住萧小树的手。
没想到他这厢手还没松开,那厢萧小树又更他拧上了。他抹了吧眼泪,吸着鼻子,梗着脖子朝萧庭嚎:“你不就是怕我打输了仗,丢你的脸吗?我要是输了,绝对不说是你的儿子,丢也不丢你的人。”
萧庭被他气得脑仁疼,又不忍心真下手打。况且儿子还没挨上鞭子,腿就已经抖得像筛子一样。儿子虽然平日里与他不亲,但对待他这个父亲一直却也是极为恭谨的,哪里像今天这般无理取闹过?也不知道被谁撺掇得一心想要上战场。若是真让他去了西北,还不知道他有没有命回来。想到此处萧庭最终执鞭的右手还是落了下来。
"啪"的一声,鞭子落了以来,抽在萧小树身后,萧小树只觉得身后撕裂般的疼痛,那疼痛仿佛透过皮钻到肉里。他甚至差点叫出了声。挨打竟是这样的疼,落鞭的地方一定肿起了一到红色的檩子,萧小树心想。
萧小树后面那一句话确实是故意激怒萧庭的。可到底从来没挨过父亲的打,事到临头又有些胆怯,所以腿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真挨上了,他反而不那么怕了。因为重生而惶惶不安的内心渐渐安定下来,会疼,至少说明这一切不是做梦。萧小树确实希望挨上这一顿,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减轻内心因为前世死后所见的一切而突如其来的内疚感。
萧庭见萧小树不吱声了,以为下手重了,一鞭子把儿子打懵了。便不再下手,只想等儿子回过神来。谁知萧小树却似乎更拧巴了,大声道:“我就要去!”
萧庭虽然打得不重,萧小树上辈子确实是被他这一鞭子打懵了,回过神来就一把推开了萧庭。还说出了让萧庭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这样的浑话,惹得萧庭拂袖而去。这一次萧小树肯定不会再说这样没轻没重的话,但又不想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了自己,一咬牙像个烈士一样的道,“我就要去!”
萧庭的鞭子果然又落了下来,萧小树每说一句“我就要去”,萧庭就落一鞭子,不知不觉也打了二十来下。
萧小树只感觉自己身后火辣辣的疼,整个屁股都不像是自己的,热度估计都能煎鸡蛋了,萧小树甚至能够想象脱下裤子以后,自己那个调色盘一样的屁股。他还想要接着拧两句挨几下,但到底还是怕了疼,趴在桌上不说话了,光哼哼。
萧庭见他不说话,便停了手,也确实怕打坏了他,放下鞭子,留下句“禁足一月”便出去了。
萧小树趴在桌上,见萧庭就这么走了,心里又觉得有些委屈,除了禁足,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哪里像个爱重孩子的父亲?无怪乎上一世父子间的隔阂那么深。
趴了一会儿,见实在不会有什么人来安慰他,萧小树扶着屁股自己站了起来。努力装作没事人一样一步一歇的挪回了房,确实也没人看出了他挨了打,府上的下人一是不敢一直盯着小主子看,二是没有想到主子那样一个深沉内敛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竟然破天荒的对儿子动了手。
楼主今天可能会晚一点更,大家见谅。

第三章
萧小树回了房,屁股依然是一抽一抽的疼,从来没挨过打的萧小树,首次尝到了被父亲鞭挞的滋味,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委屈,不是,这顿打确实是他自己讨来的,况且他也没脸叫屈。喜悦,确实有,他喜悦于有机会重来一次,喜悦于他有足够的时间去一点一点的发现父亲的好,去修补父子之间的裂痕。可是真到了要主动去亲近萧庭的时侯,萧小树却又不知该从何下手。
在萧小树成长的过程中,萧庭扮演的从来都不是一个容易亲近的慈父形象。他就像那高天孤月一般,寒凉冷淡,可望而不可及。他们父子间那一道小小的浅湾,日积月累,终于成了二人都无法逾越的鸿沟。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萧小树在他前十七年的人生里从未正真读懂过他的这位父亲,那么如今,萧小树暗下决定,他将用他的整个余生,好好去体味这一份厚重的父爱,绝不再轻易辜负。
丞相府很大,正真算的上主子的却只有两个人,萧庭和萧小树。萧小树的母亲叶楠在世的时侯,府里还尚算有几分烟火气。叶楠辞世以后,剩下父子二人,府里越发冷清了,那时萧庭才刚过了二十,正是锋芒毕露的时侯,想要嫁给他当续弦的女子如过江之鲫,多不胜数。可萧庭却没有再娶,反而过上了苦行僧一般辗转于公务之间的生活。将大好的年岁全部贡献给了燕国。萧小树从前以为萧庭不再续娶,或许是为了名声,或许是冷淡喜静的个性使然。可如今看来,也许是为了母亲,也许是为了自己。人间自是有情痴,可萧小树从前却没有想过,他那个淡漠凉薄得几乎要断情绝欲的父亲居然……也是。
萧小树趴在床上胡思乱想,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萧庭来探望他。这一天中经历了重生挨打的大起大落,萧小树实在是精疲力尽,很快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萧庭忙完公务,经过萧小树房前时已是深夜,夜风寒凉,更深露重,萧庭见房门轻掩着,怕萧小树着凉,便想要上前将房门关紧,谁料透过虚掩着的房门便看见了萧小树的不堪入目的睡姿,他不禁有些无奈。推门入内,捡起掉在地上的被子,轻轻地盖在了萧小树地身上。
因为身上有伤,萧小树是趴着睡的,脸侧着朝外,脸上还带着介于少年和青年间的青涩。没了醒时的张牙舞爪,睡着的萧小树像一只收起利爪蜷在窝里的小狼崽子,端的像一只纯良无害的小狗。
萧庭一时没忍住,终究还是伸出手,摸了摸萧小树的头。萧庭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这样细细的近距离打量萧小树了,萧小树的一对剑眉像他,小巧圆润的鼻头却像极了阿楠,委屈的时候会微微的耸动,平白让人生出几分怜惜之情。可惜萧小树已经多久没有在他面前表现出委屈了,明明是个跳脱的性子,他们父子俩相处的时侯萧小树却大多都是恭敬而疏离的。像今天挨打时这样流露出真性情的萧小树倒是少见。明明小时侯那么黏他的,这些年也不知道怎么的了,越长大越不愿意与他亲近。
萧庭还记得当初阿楠病逝,他坐在阿楠的床前,心如刀绞,明明是炎炎的夏日,他却只感到刺骨的寒冷,他不能想象没有阿楠的日子,更不肯相信,那个陪了他二十载的青梅竹马就这样永远的离开了他,不知不觉他的指间刺破了手掌,血一滴一滴的滴了下来。彼时,萧小树才两岁多,人还不及床高,还不能理解生离死别,更不知道自己从此便失去了母亲,失去了一个能够毫无保留爱自己的人。小小的萧小树上前抱住了萧庭的腿,拉过萧庭的手,一边吹气一边奶声奶气的说:“爹爹吹吹,痛痛飞飞。”
那一刻,萧庭才感觉到自己还没有死,还仍然活着,这个世界上仍然有他值得牵挂的人,那个孩子需要他的保护,需要他为他挡去这个世上的疾风暴雨,那孩子已经没有母亲了,他不能再失去他的父亲。
对于萧庭而言,萧小树是他心头仅剩的那一点柔软,是最重要的人。他萧庭天生便性情冷淡,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但这并不代表他冷血。
萧庭静静的在萧小树的床前坐了片刻,见他睡得安稳,便准备起身出去了。
他不知道的是,萧小树身上有伤,睡得极浅,在他推门而入的那一刹那就已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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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萧庭没有想到的是,萧小树身上有伤,睡得极浅,在他推门而入的那一刹那就已经醒了。
刚挨完打的孩子在父母面前总是格外的娇气,萧小树也不例外。他内心深处盼望着萧庭来看他,可当萧庭真如他所盼望的那样前来看望他时,萧小树心中又忍不住蔓延出了无数的委屈。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委屈什么,只莫名希望萧庭能安慰安慰他。可想想萧庭的性格,萧小树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切实际。思及此,萧小树不免有些泄气,不知道该拿什么态度对待萧庭的萧小树只好装起了睡。
萧小树感觉到萧庭来到了自己的床边。接着,萧庭像无数个慈爱的父亲那样,将掉到了地上的被子捡了起来盖在了萧小树的身上。萧小树眼眶一热,幸好他是闭着眼睛的,倒教人看不出倪端。
萧小树虽然已经意识到了父亲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冷漠无情,但父爱对他而言依然同浮在云层深处的阁楼一般,他知道这阁楼一直在那里,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一条通往阁楼的阶梯。正因为找不到阶梯,萧小树甚至都开始怀疑那云层深处是否真的藏了一座阁楼,还是这座阁楼只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般的梦境?然而现在,他却蓦然发现原来不知不觉中,原来自己已经来到了那通往阁楼的阶梯之下。
当萧庭对萧小树的爱惜落实到了捡被子这样的实处,当父爱的模样在萧小树的心中首次勾勒出了一个模糊的影子。萧小树没办法再告诉自己那阁楼只是一座海市蜃楼,他蓦然发现自己前十七年的人生是如何的混账,明明就在身边,明明是春风化雨般的温柔,那么多年他却偏偏视而不见,还偏执的相信自己一直坚持的所谓的真相。萧庭若真是个冷漠无情的人,那么他萧小树算什么?狼心狗肺?
重生以来那一点子对萧庭的愧疚蓦地就被放大到了极点。
所以,当萧庭伸出手摸了摸萧小树的头的那一刹那,萧小树眼睛一酸,差点就当场流下泪来。
萧庭在萧小树床边坐了一会儿,两人各怀心事。一个在回忆过往,一个在内疚不安,一个在细细打量着对方,一个在惴惴不安的装睡。
萧庭见萧小树似乎睡得安稳,便打算离开。
萧小树想要萧庭留下来陪陪自己,不想萧庭就这么走了。急急忙忙的拉住萧庭的衣袖。
他这一拉,两个人都愣住了,萧小树是暴露了装睡这一实事的尴尬。萧庭则一是没想到萧小树是装睡,二是没想到萧小树竟然会拉住他的衣袖。
萧庭看着被萧小树拉住的衣袖,半天才反应过来,萧小树这是在向他撒娇?
事已至此,萧小树就算再抹不开面子也只好抹开,硬着头皮破罐子破摔。他瘪了瘪嘴,睁着微微有些红的眼睛,声音有些喑哑的对萧庭道:“疼……睡不着,留下来陪我。”
一个“疼”字一出口,萧小树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了,他一个十七岁的大男人,受了顿父亲的教训,就小孩子般的拉着自己父亲的袖子喊“疼",这要是传了出去,他没脸做人了。
萧庭听见儿子软绵绵的一声喊疼。内心早就柔软成了一滩水,可到了嘴上,却是半天才道出了一个“嗯。”
萧小树对萧庭的反应微微有些恼怒,嗯什么嗯,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坐下好好的哄哄儿子么?萧小树发誓,要是萧庭敢再加上那句他最经典的“知道了”,萧小树一定咬死他。
谁知,萧庭嗯完了以后就没了下文,没说“知道了”,也没有出言哄儿子,而是顺势坐了下来。右手一下一下轻轻抚着萧小树的后背,看这架势,似乎是很认真打算留下来哄小孩子入睡。
萧小树有些哭笑不得。他瞪着眼睛看萧庭,仿佛要在萧庭的脸上看出一朵花儿。最后却什么也没有看出来。萧庭面上依然是那副冷淡自持的样子,仿佛不是在哄儿子睡觉,而是在处理公文。
萧小树看着萧庭的那副寡淡的表情竟无语凝噎。
萧小树不得不承认萧庭这个人是真的不带半分人间的烟火气,要是给他换一身道袍,萧庭估计能立马在他面前飞升。谪仙一词大概真是为他量身打造的吧。可惜谪仙到底是谪仙而不是真正的仙人,这红尘之中又是什么牵扯住了他的脚步,令他流连忘返。
本来只是因为想看一个脑洞,找了半天发现没人写,于是只好自己动笔了。第一次写训诫文,练手之作,没有想到受到了各位看客的厚爱。楼主实在惶恐,无以为报,只好兢兢业业的更文了。




第五章
萧小树趴着,萧庭一言不发的坐在床边陪着萧小树,两人都不说话,一时之间静默无言。萧小树以前见不得萧庭那副清心寡欲的模样,从不与萧庭主动亲近,每日的问安也是来去匆匆的例行公事,不要说与萧庭主动谈心了,与萧庭在一个房子里多呆一会儿萧小树都觉得难以忍受。萧庭每每想与儿子亲近,见儿子不耐,到底不愿与他为难,于是只好作罢。
而如今,萧小树有心改善与萧庭之间的关系,自然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在父亲面前当个锯了嘴的葫芦。萧小树放在被子底下手偷偷伸到了自己的伤处,一咬牙,用力捏了一把,眼泪立刻就彪了出来,一声“爹”叫得变了调。
“爹~~~”
这一声爹虽然叫得变了调,但听在萧庭耳朵里却几乎响成了一道平地惊雷。萧小树已经多久没有叫他爹了?自萧小树蒙学以来,萧小树便永远老实而恭谨的叫着他“父亲”,旁人都道是萧小树尊敬他,只有萧庭自己心里清楚,这是萧小树对他萧庭关上了一道门,并且给这道门上了锁,萧小树自己不肯走出来,还不允许萧庭进去。今日,因为萧小树闹着要上战场,萧庭盛怒之下失态的对萧小树动了鞭子,他原以为萧小树大抵会愈发的抵触他,却怎么也没想到门开了,萧小树自己走了出来,并站到了他的面前。萧庭看向萧小树,内心因为萧小树的一句爹掀起了惊涛骇浪,面上却依然教人看不出虚实。
萧小树见萧庭朝自己看过来,耳根一热,脸色微微发红,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把心一横,豁了出去,就着疼出来的眼泪,可怜兮兮的望着萧庭。
萧庭看向萧小树,只见萧小树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望向自己,小巧的鼻头更是微微耸动,看起来又乖巧又委屈。萧庭见萧小树这幅模样很是心疼,不由得开始自责,伸出手想去摸摸萧小树的头,但要碰到的时候却又顿住了。还当萧小树是睡着的呢,儿子醒着的时候哪里会喜欢自己摸他的头,萧庭暗道自己失态。
萧小树眼睁睁的看着萧小树伸过来手顿住了,暗道一声不好。虽然他不知道萧庭心里在想些什么,但他绝对不能让萧庭就这样再把手收回去。于是他努力的把头往前伸了伸,就着萧庭的手蹭了蹭。
萧庭感受到萧小树那颗毛绒绒脑袋的在自己掌心微微蹭到,只感到很柔软,很柔软,这柔软从掌心一直蔓延到心底,长成了一片招摇的水草。
一直在观察萧庭表情的萧小树没有错过父亲那一丝昙花一现般的笑意。那微微勾起的嘴角虽然只是惊鸿一现,却让萧小树仿佛看见了隐藏在父亲冷淡外表之下那个冰雪消融,温柔和煦的世界,那温柔不刺目却依然灼得他不受控制的想要落泪。
父子之间的气氛难得这么和谐,萧小树于是趁热打铁地又蹭了蹭萧庭的掌心说道:“爹,小树知道错了,再也不闹着上战场,您不要生小树的气了,好不好?”
萧庭万万想不到萧小树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萧小树今日一而再再而三的一反常态,萧庭不明其中的缘由,只道是儿子被自己一顿鞭子打得怕了,才不得不讨好自己,委曲求全。萧庭又是心疼又是自责,儿子自小便失去了母亲,他这个父亲的性格又难以令他亲近,这孩子从小便心思细腻敏感,莫要因此寒了心才好,萧庭心思早已千回百转,沉吟了半晌才干巴巴的道了一句,“对不起,我不该打你。”
萧小树正等着萧庭的回答,听见萧庭道歉,这才知道父亲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怕自己又惹了父亲伤心,故而急急忙忙的解释道,“爹,我没有其他意思,我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我以前不懂事,对您有误解,才不与您亲近。以后我要是再犯浑,您便……您便再像今天那般教训我便是……”
第六章
萧小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他不知道萧庭昨夜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起身的时候才发现身后的伤已经不疼了,这是……上过药了?这一丝疑惑在他闻到屋子里那一丝浅淡的药香味的时候便消逝了。
“公子可是醒了?可要奴才伺候您起身?”门外传来小厮的声音。
"进来吧。"萧小树淡淡的吩咐到。
推门进来的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他穿着一身简单的草绿色短褐,将手中的铜盆放在架子上,拧干了帕子交给了萧小树,又麻利的走到窗边,将窗子支起,阳光透过窗外落在窗前的书桌上,将一片盎然的春意带了进来,他朝萧小树一笑,露出了两个浅浅的梨涡。
萧小树将用过的帕子还给他,一边装作不经意的问道,“夏至,你有没有闻到屋子里有什么味儿?”
夏至接过帕子,放在盆里。又在屋子里走了一圈仔细的闻了遍,奇道,“怎么有一股子药酒的味道?公子你可是伤着了?”
萧小树连连摆手,“我哪能伤着,醒来的时候就闻到了,还以为是自己闻错了,随口问问你,大概是哪个收拾屋子的小厮身上抹了点药油,留下了味儿吧。”
夏至觉得有理,点点头,便说道,“我把窗子打开了,这味儿不大,一会儿就散了,我先去给公子端点吃的。”
“你去吧。”萧小树朝他摆了摆手,夏至便退了出去。
萧小树见夏至出去了,松了一口气,接着又想到,既然夏至不知道屋子里的药味是怎么来的,那么给他上药的就只有可能是……可是一想到萧庭乘他睡着了,偷偷扒了他裤子给他上药,又觉得父亲那仙人般如冰如霜的形象蓦地崩了一角,不免觉得有些幻灭。想到此处萧小树情不自禁的咧开嘴,顿时心情大好。
虽说萧庭禁了萧小树的足,但归根到底也只是害怕萧小树自己跑去西北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而不是为了把萧小树拘在屋子里。原本他去西北也大半是因为与萧庭赌气,想去证明一番自己的能力。可重生以后西北他肯定不会再冒冒失失的跑过去了,至于呆不呆在屋子里倒显得不那么重要了。萧小树也正因为知道这点,在屋子里呆了三天便呆不住了。他从小爬树摸鱼斗虫打鸟什么事儿没干过,丞相府里哪里有个狗洞,甚至哪里有个蚂蚁窝他都一清二楚,既然他不想呆了,又如何关得住他?于是他乘着天还没亮就偷偷的溜了出去,想着在外面溜达够了晚上再回来。
萧庭下了早朝便收到了这个消息,没有回丞相府,而是直接命人改道去了禁军统领刘乘的宅邸。
刘乘见萧庭突然造访,亲自迎到了府门口。朝萧庭拱了拱手,“不知道丞相大人要来,有失远迎,还望恕罪。丞相可是有急事?”
萧庭点点头道,“事出突然,不曾命人提前送上拜帖,倒是我失礼了。”
萧庭行事向来周全,这次造访如此唐突,刘乘知道他定是有急事,便不与他多做寒暄,直接请了他进去,“大人请里边说话。”
萧庭点点头,便进了门。二人到了议事厅,刘乘命人给萧庭看了茶,便开门见山的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萧庭道:“前些日子小树忽然闹着要去西北边境,我怕他自己偷偷跑去便禁了他的足,这两日我见他似乎真心悔改,便将他身边的守卫放松了,哪想到今日刚下朝就收到消息,人不见了。”
刘乘闻言皱了皱眉,“他这是自己跑去西北了?”
萧庭默然,半天才道,“那是最坏的打算。”
刘乘道:“你这是想让我调动京幾卫,替你把人找回来?”
萧庭点点头,“如果他还没出京城最好,若是真去了,只好请刘兄派人在半路把他截回来。”
刘承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问道:“京幾卫没有陛下的命令不得轻易调动,这事你可请示了陛下?”
“尚未,急事从权,明日我便去向陛下请罪。”萧庭低敛了眉眼,教人看不清神色,“只是可能要连累刘兄了。”
“你我多少年的交情了,何必言连累?”刘乘召来手下,立马便将事情吩咐了下去。命一队人在京城搜查,一队人快马加鞭前去西北截人。
事毕刘乘问道:“现在西北不太平,陛下想更西羌开战,小树怎么想起这个时候跑去西北?”
萧庭摇摇头,终是道:“到底是我这个父亲当的太差劲了。”
刘乘见萧庭眉间几分怅然之色,出言宽慰道:“这世上哪里找得出几个比你疼儿子的父亲了?小树他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萧庭无奈道,“我自己的性格我自己心理清楚,越是在乎的人,有些话反而越说不出口。”
刘乘摇头笑道:“你要是能把在朝堂上的机巧善辩用在儿子身上,别说一个小树了,十个小树都手到擒来。”
萧庭端起茶杯,茶叶飘在碧清的水面上,打了个璇儿,半晌才到,“小树是我儿子,不是政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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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萧小树四处溜达了一圈,最终还是朝偎红阁去了。偎红阁顾名思义偎红倚翠,是日销千金的风流之地。不过因为是白天,倒看不出纸醉金迷,反而显得门庭冷落。虽说一般情况下偎红阁白天是不招待客人的,但萧小树是这里的常客,又是丞相独子,自然不会吃个闭门羹。
萧小树刚踏进偎红阁,偎红阁的姑娘们便都出来了,一时只见莺声燕语,笑语盈盈,倒现出几分热闹来。
“我道今天枝头的喜鹊怎么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没想到是有贵客上门。”云娘是偎红阁的老板,三十有六,年轻的时候是这偎红阁的头牌,以唱功闻名,如今虽然不接客了,但仍是风韵犹存,声音更是如空谷黄莺,婉转动人。
萧小树见是她,笑到,“芸娘嘴上说我是贵客,我在这站了半天,也没见你叫商羽出来见我,可见不是真心的。”
姑娘们闻言纷纷笑出了声,一位圆脸黄裳的姑娘更是大着胆子的调笑道:“萧公子,你每次来我们偎红阁都只想着商羽姐姐,我们这些姐妹可不依。”
另一位穿着大胆,身姿丰腴的姑娘却笑骂道:“水珠儿,你是你,可别把我们这些姐妹们都算进去,比如我就不好萧公子这口,不过,要是萧相爷愿意来,我可以不收钱,倒贴也成。”
此话一出,便引起一片窸窸窣窣的笑声。
萧小树虽说平易近人,但到底是权贵,云娘见姑娘们越说越没谱,啐了一口,笑骂道:“你们这些小浪蹄子,大白天的就这么不规矩,还不都进去,平白让萧公子看笑话。”
萧小树倒不至于和这些姑娘们计较,只是笑了笑,这时,二楼的房门开了。
那人穿着一身大红的纱衣,肤白若雪,她没有穿鞋,一双玉足露在外面,足上系了两个小巧的铃铛,叮叮当当的响。她素面朝天,半倚着门,一双凤眼微微眯着,打了个哈欠,本是个不雅的动作,教她做出来便风情横生,直教人看呆了去。原本还叽叽喳喳的姑娘们,立时就安静了下来,有的人便是如此,只是简单的站在那里,便是一道风景,让人不忍心惊扰。此人便是偎红阁的头牌,艳绝京城的花魁商羽。
“上来吧。”商羽朝萧小树道。
姑娘们见正主出来了,便都纷纷回房休息去了。萧小树径直上了楼,入了商羽的房间。
“好些天不见你,今日怎么来了?”商羽给自己和萧小树一人倒了一杯茶。
“前些日子因着我要去西北的事,被我爹禁了足,今日寻着机会溜了出来,便过来看看你。”
商羽原本还昏昏欲睡,听了这话蓦地来了精神,奇道:“你从前不是一口一个硬邦邦的父亲叫着么,被禁了回足,倒叫起爹来了。怎么?被关傻了。”
萧小树弹了她额头一下,说道,“你才傻了,我以前不识好赖,误会了我爹,现在打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商羽揉了揉额头,嘟囔道:“我以前就和你说你爹是个好人,你觉得他不好,一定是你有问题。可你怎么说的?‘你再替他说好话,就当没我这个朋友。’那脸色吓人的,怎么,现在突然良心发现了?”
萧小树有些悻悻的瞪她,商羽见他真要恼了,便不再打趣他,正色道:“那你还打算去西北吗?”
萧小树摇摇头。
商羽点点头:“总算知道不犯蠢了。”
萧小树磨了磨牙,有点想咬人。
商羽又打了个哈欠,起身,爬上床,“困死了,你自便吧,我先睡会儿。”
萧小树皱眉,“怎么这么困。”
商羽躺下,随手拉了薄被改在身上,“昨天客人折腾我到差不多快天亮了才睡,只好白天补补眠。”
萧小树沉默了,半天才说,“你要是不想干了,我可以替你赎身,给你置座宅子安置你。”
商羽翻了个身,背对着萧小树,“这话你都说过多少遍了,我说不用就不用,我本来就是个妓女,不干这个干什么?我觉得自己日子过得挺舒坦,用不着你替我操心。”
萧小树无言。
商羽说完,便睡了,萧小树,百无聊赖,便替她关好房门出去了。
刚一出门,就听见偎红阁外,传来一阵嘈杂声。萧小树招来云娘,问道,“外面这是发生什么了?”
云娘答:“是京幾卫在找人。”
萧小树:“找谁?”
云娘:“你”
萧小树:“……”
他就出来遛个弯儿,怎么连京幾卫都出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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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想知道大清早的有一个人在刷贴吧

第八章
他就出来遛个弯儿,怎么连京幾卫都出动了。萧庭此次怎么会突然如此小题大做?
萧小树蓦地想到自己重生前做过的事,一惊,心道坏事了,萧庭不知道他重生之事,这会儿,只怕会以为他之前的示好都是虚与委蛇,目的就是为了偷偷跑出来然后私自去西北
萧小树想到此处觉得有些委屈,自己为了认错,连让父亲教训自己这种话都说出来,没想到还是不能令父亲信任自己。可一想起自己重生之前,可不就是先与萧庭虚与委蛇了两天然后就乘机跑了吗?又觉得一盆凉水兜头浇了下来,一时之间悔恨交加,恨不得把以前的自己给杀了。
如果萧庭真以为他跑去西北了,那么现在他会有多担心?萧小树不敢再往下想。只好将自己的悔恨付诸行动,他掸了掸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大义凛然的走了出去,颇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壮烈。
他走到偎红阁的门口,朝正在四处搜寻的京幾卫高声道,“我就是萧小树,你们要找的人。”
领头有些惊讶的朝他看一眼,又看了眼偎红阁的招牌,显然是没想到这次搜查的人听到禁军的动静,不仅没有跑,反而自己就出来了。不免有些好奇的打量他。
萧小树被他看得浑身发毛,硬着头皮问道,“带我走吧。”又见对方半天不动弹,继而迟疑道,“还是需要绑着?”
对方头一次见到这么主动的犯人,被他逗乐了,摇了摇头,手一挥,然后收队走人了。
把萧小树这个犯人留在了萧索的风中。
萧小树:“???”
这又是个什么意思?不是来抓我回去的吗?怎么犯人自己出来了,京幾卫反而全跑没了……萧小树半天没明白过来。
消息很快传回了禁军统领府,萧庭收到消息给自己续茶的手顿住了,茶水淅沥沥的就下来,盛满了杯子,溢了出来,漫到桌子上。
刘乘闻言调侃道:“偎红阁……你这儿子倒比你风流。”
萧庭哑然。
刘乘这才松了一口气,笑了起来,埋怨道,“这孩子,出门玩也不和家里说一声。平白让你担心。”
萧庭因刘乘的话回过神,放下茶壶,机灵的小厮立即上前替他清理桌上的水,又换了新茶。
萧庭敛目道:“不怨他,他前头就和我说过他知道错了,不会再去西北了,是我太不信任他了,小题大做。”
“若不是他平日里行事太不着调,你哪里会急得出动禁军去找他。”刘乘见萧庭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开始反思自己,内心叹了口气,萧小树这个傻小子,萧庭这么好得父亲,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他倒好,不但不知道珍惜,反而死活不肯与萧庭亲近,常常做出一些惹萧庭伤心的事,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萧庭起身朝刘乘长长一揖,“这次的事多谢刘兄了,明日早朝之时,你我二人必定都会受到弹劾,只怕到时刘兄要被罚上几个月的俸禄,受了小弟的连累。”
刘乘连忙将他扶起来,笑到,“罚俸只不过是小事,我要是没钱吃饭了,大不了天天上你的丞相府去蹭饭,我也先说好了,我每顿饭都得有肉。”
二人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那边萧庭告辞了刘乘回了丞相府,这厢的萧小树却不知所措了,京幾卫就这么走了……那他现在该怎么办?
刚想到这个问题,负荆请罪四个金灿灿的大字就从脑海里跳了出来。想起前几天才挨的那一顿鞭子的滋味儿,萧小树身后一紧。
得,还是先去给他爹找个称手的工具吧,别让萧庭找不到别的选择,只能挥鞭子。
萧小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他左手拿着一把实木的戒尺,右手抄着一根细长的藤条,背上背着一支鸡毛掸子和一根扫帚。看起来十分滑稽。
萧小树偷偷摸摸的回了府,随便逮了个小厮问道:“我爹呢?”
小厮见他这一身奇怪的造型就忍不住想笑,但又不敢取笑主子,只能憋着笑答道:“大人在书房处理公务。”
萧小树点点头,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朝书房走去。
萧庭正在处理公务,抬头就看见萧小树的脑袋从门缝里伸进来,萧庭朝萧小树点点头算是问好,继续低下头处理公寓,铁画银钩,笔走龙蛇。
这又是个什么意思啊……怎么感觉不像是生气了?以为萧庭会为此事大发雷霆的萧小树一时之间有些懵,难道他在等我自己认错?萧小树心想。
不管了,豁出去,萧小树很有气势的推开门,走到萧庭身边,“咚”的一声就跪了下来,抱着萧庭的腿,开始一边认错一边假哭:“呜呜~爹,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我气好不好~呜呜~我不该在禁足的时侯偷偷跑出去玩~我不该去偎红阁喝花酒~呜呜呜~”
“你这是做什么?起来。”萧庭被萧小树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无奈道。
萧小树一听,以为他爹不原谅他,死活抱着萧庭爹腿不肯松手,抽抽搭搭得接着哭道:“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爹,你要实在生气就打我吧,呜呜~只是,可不可不用鞭子,那个太疼了~呜呜呜~”
萧庭这才知道萧小树这一身奇怪的造型是因为什么,感情是负荆请罪来了。见萧小树哭了半天也没掉出一滴眼泪,萧庭只觉得好笑,噗得一声,笑了出来。
萧小树被他爹这个春回大地般的笑惊呆了,目瞪口呆的望着萧庭,一时之间都忘了装哭。
萧庭见儿子呆呆的表情,有点想捏一把他的脸,但还是忍住了:“行了,起来吧,我没生气。”
萧小树嘟囔道:“怎么可能不生气,您为了找我连京幾卫都出动了。”
萧庭摸了摸萧小树的头:“那不是你的错,是我太不信任你了。”
萧小树听着萧庭自责的话,不知道怎么的,眼睛居然真的有点酸,明明不是装哭么?怎么感觉真的要掉眼泪了…
“可是我还去了青楼。”萧小树争辩道。
“你是十七了,有自己的判断,我相信自己的儿子不是贪花好色之人。”
“可是我让爹替我担心了。”萧小树闷闷的道。
“哪有父母不替儿女担心的?”萧庭把萧小树扶起来,将他身上乱七八糟的戒尺藤条什么的都取了下来,放到一边,“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也累了,早些去休息吧。”
萧庭破天荒对儿子的说了这许多心理话,终归有些不好意思,便不再出言。
哪有父母不替儿女担心的……
萧庭的话像是一条小蚯蚓,只往萧小树心里钻,钻得萧小树满心愧疚。
萧小树站在原地怔怔的叫了一句爹。
接着,泪流满面。
小树,何德何能,得您爱护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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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的双更来了,昨天玩了个套路,没想到多了那么多赞,楼主无以为报,献上粗长的双更。萧庭没有揍小树是不是出乎很多人预料?放心吧,有爱的拍拍很快就要来了,但是可能需要亲爱的读者大大们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问个小小的问题,这样的儿子这样的爹爹你们喜欢吗?
第九章
这京城里从来都没有秘密可言,更何况昨日京畿卫的出动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果然如萧庭所料,第二日早朝,他与禁军首领刘乘便受了御史台的弹劾,参他结党营私,欺君罔上,无旨私调禁军。
这事可大可小,端看燕帝陛下怎么想,若真要追究起来,抄家流放甚至满门抄斩也不为过,若是燕帝陛下不愿意追究,那也不过是受到两句斥责的事。显然燕帝陛下并不大打算就这样将自己的宠臣良将都给发落了,所以最终只是草草罚了两人三个月的俸禄了事。
早朝刚结束,萧庭便受到了燕帝的召见。
萧庭随着燕帝身边的近侍赵平到了御书房外。赵平微微朝他一躬身,“相爷快些进去吧,莫让陛下等急了。”
萧庭朝他微微颔首道:“有劳公公了。”
萧庭抬步入了御书房,燕帝正在批阅奏章。萧庭恭恭敬敬的跪下问安。燕帝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皇帝没有发话,萧庭自然不敢起身,心知今日这一关不好过。
燕帝批了两个时辰的折子,萧庭便跪了两个时辰,燕帝将折子全部批完便起身躺到了书案旁的小榻上,五十左右的中年男人,相貌平平,但一身尊贵非凡的气势令他不怒自威。他半阖双目,靠在榻上,沉声问道:“说吧,怎么回事?”
萧庭便将前因后果都同他说了一遍。刚说完便感受到一道锐利的目光朝他射了过来。
“无旨私调禁军,丞相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你今日敢为了儿子私调禁军,保不齐来日就敢为了别的什么人掉禁军围了朕这皇城!朕倒不知道,朕的禁军什么时候倒成了你的私人军队!”这话说得算是非常重了,燕帝陛下坐起身来,抄起小几上的茶盏,朝萧庭砸了过去。
萧庭不敢多,生生挨了这一下,额上迅速的就青了一块。
燕帝其实是极其欣赏萧庭的,萧庭这个人处事圆滑,大事上又极其有决断力,处理事情干净果决毫不拖泥带水。再加上出身寒门,身后没有错综复杂的关系,毫无根基,全凭着他的宠爱才能步步高升,这样的人拿捏起来不必顾忌太多,让他生就生,让他死就死。若是用得好了倒是能成为他手里最锋利的一把刀子,等他百年之后,还能把这把刀再交到他儿子手上,替新帝斩去登基路上的荆棘。当年的燕帝,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将年仅13岁的萧庭带在了身边亲自教导,教他为臣之道,一手提拔了起来,让他照着他给他设定好的人生一路成长。可要是有一天,这把刀子不受控制了……燕帝微微眯起眼。
萧庭跟在燕帝身边二十载,燕帝的心思他在清楚不过,只一瞬,他便知道燕帝起了杀心,萧庭的背上起了涔涔的冷汗,他知道,接下来,他的回答,若是一句不对,只怕迎接他的就是粉身碎骨。
萧庭朝燕帝磕了一个响头,眼圈一红,语气甚至有些哽咽的道:“陛下,拙荆去得早,就给臣留下了这么一点微薄的骨血,他若去了西北,哪里还有命回来,臣也是一时急昏了头才做了错事。陛下又不是不知道,臣是陛下一手提拔起来的,一心感念陛下的恩德,哪里会有大逆不道的心思?您若是不肯相信微臣,摘了臣这颗脑袋便是。何必说这样诛心的话来激臣?”
燕帝听他这样说火熄了大半,萧庭对亡妻的一片深情他是知道的,谁还没有个急昏了头的时候,虎毒不食子,若是萧庭冷血到连亲生儿子的死活都可以不顾了,那他才真是要掂量掂量萧庭还能不留,谁知道一个为了前途对亲儿子都可以见死不救的人会不会为了权利犯上作乱。思及此,燕帝上前亲自扶了萧庭起来,“行了,三十好几的人,还委屈的和小孩子似的。”
萧庭听燕帝此言,便知道燕帝已经没了杀心,背上早已被冷汗浸湿了,嘴上却道,“学生还不是怕陛下不肯信我。”
燕帝瞪他一眼,“你还有理了,你别以为私调禁军的事就这么过去了。”
萧庭闻言又跪了下去。
“赵平!”。
“奴才在!”赵平躬身进来
“把萧相爷带下去,赏三十板子。”
“喳!”赵平对萧庭一躬身,“相爷请吧!”
萧庭随着赵平去了外面,条凳已经准备妥当了,两个孔武有力的太监一人拿着一块红木长杖,长杖的底部颜色较深,带出几分森森的寒意。
萧庭俯身趴在条凳上,行刑太监,将他身后的袍子掀开,但到底没有扒了他的裤子,给萧庭留了几分颜面。
“相爷,得罪了。”话音刚落,板子就落了下来。
太监唱数的声音响了起来,“一”
板子第一次落下,萧庭就痛的闷哼了一声,掌刑的太监虽然下手分寸不会要了萧庭的命,但燕帝毕竟存了给萧庭几分颜色的心思,这刑杖自然也不会轻了去。一板子下去,木杖的威力直接穿透了皮肉往骨头里钻。
“二”太监唱数。
这一回,萧庭没有再出声,只听见板子落在身上的一声闷响,听着都令人头皮发麻。萧庭知道,他今日挨的这一顿是燕帝给他的警告,警告他君权永远是高高再上的,警告他若是再有下一次的越权而为,恐怕等待他的就不是庭杖,而是铡刀了。
“三”
“四”
“五”
“……”
行刑太监每唱一下,板子就落一下,萧庭身后一片火烧火燎的疼。
可是除了猝不及防的第一下之外,萧庭再也没有发出过一点声音,行刑的太监几乎都要以为自己打的不是人,而是快木头了,以往挨杖刑的那些官员,哪个不是哭天喊地的叫疼。自己下的手自己有分寸,今日这顿杖刑绝对不会比平日那些官员挨得轻,甚至更重了几分,可萧庭除了脸色微微发白透出他挨得并不轻松以外,竟然生生的全忍了下来,没想到平时看着那么文弱的丞相竟然也有如此刚强的一面,掌刑太监心中不由得对萧庭生出了几分敬意。
不到二十下,萧庭身后的血便渗了出来,板子每落一下,在萧庭雪白的裤子上就留下一道刺目的血痕,看起来颇为触目惊心。
直到三十下全部打完,萧庭身后已经一片狼藉,氤氲开来的血将他的裤子黏了起来,湿漉漉看起来十分可怖。萧庭深吸了一口气,才扶着条凳站了起来。又是一个踉跄。
赵平连忙上来扶他,萧庭没有拒绝他的好意,他面若金纸,唇色白的几乎看不到血色了。赵平扶着他低声道,“相爷,您这样恐怕没发走回去了,奴才去为您叫一顶软轿来。”
萧庭也不逞强,感激的道,“多谢。”
软轿出了宫门,萧义便赶忙迎了上去,萧庭受了杖刑他已经听说了,他是萧庭的得力手下,多年来一直伴随萧庭左右,更是萧府的管家,他扶着软轿的门问道:“相爷,我们可是直接回府?”
萧庭镇定而清冷的声音从软轿中传了出来,完全不像是一个刚受了杖刑的人:“去京郊的别院,你让人去给小树带个信,就说我去访友,半个月后归家。”
“是。”
——————————————————————————————————————————
不是要拍么?你们要的爱的拍拍

三更送上,今天没有了,又是粗场君,你们要不要对楼主表示点什么?
为什么赞一会儿增加,一会儿减少的

伪更一下。作为一个脑残粉,我私心的萧爸爸

另外,文文会有的,大家不要着急,楼主最近会很忙很忙,所以像昨天那样一天三更的机会并不会很多,大多数时间楼主都会是一天一更,更新时间一般在晚上九点以后。希望亲们能够看得愉快~~~
另外,大家如果觉得楼主这个称呼太疏远的话,也可以称呼楼主为乔妹~~乔振宇的粉丝在兔区的称呼就是乔妹
毕竟我只是一个脑残粉。当然你们叫我乔夫人我也是不介意的







第十章
“爹出去访友了?”萧小树有些狐疑的问道。
“是。”萧桓远恭敬的俯下身子。
萧小树看不见他的神色,内心的疑惑越来越浓,萧庭是朝廷命官,平日不会轻易离京,再加上燕帝是个勤勉的皇帝,三日一次的朝议风雨无阻的举行,而萧庭作为丞相,又怎么可能因为访友而缺席?萧庭这次离京实在太过突然了,令萧小树不得不起疑。
萧桓远见萧小树的表情就知道他并未相信自己的说辞,于是按照父亲萧义所吩咐的那样说道:“相爷此次虽说表面上是去访友,实则是有公务在身,对外声称是访友,也只不过是为了方便行事而已。”
萧小树点点头,这样倒也说得通,于是他又问道:“他可曾说何时回来?”
“约莫半个月就能回来。”
“那他有没有什么要交代我的?”萧小树追问道。
萧桓远摇头。
这倒是很符合萧庭的作风,萧小树撇撇嘴。挥手让萧桓远下去了。
萧桓远朝他一躬身,退了下去,转身便出了丞相府,朝京郊的别院去了。
萧桓远内心是极其不喜欢萧小树这个人的,在他心中萧小树不知好歹任性妄为,从小到大不知道为萧庭捅了多少篓子,可萧庭却还偏偏宠着他,自己不论因为他遭了多少罪从不教他知道。若萧小树孝顺倒也罢了,可偏偏萧小树还是个喜欢自作聪明的。一心认为萧庭冷血无情,不知多少次惹了萧庭伤心。
丞相大人那样好的父亲……萧桓远内心有多羡慕萧小树,就有多讨厌他。只不过因着萧小树到底是主子,才保持着面上的恭敬。
萧桓远赶到别院的时候,正看见血水一盆一盆的从萧庭的房间里端出来……他蓦地就红了眼,心里又把萧小树暗骂一遍。真是个混帐东西。
萧义见萧桓远来了,便将他召到了身边。
“爹”,萧桓远恭敬的朝他行了个礼。
“你的话少爷可是信了?”
“原本是不信的,我把爹让我说的话说给他听,他便信了。”
萧义点点头。
“爹,相爷怎么样了?我刚见从他房里端出了许多血水。”萧桓远关切的问道。
“刚喝了药,歇下了,相爷这回伤得不轻,得将养一阵子,陛下心里怕是也有数,准了假。相爷之前禁了少爷一个月的足,你拘着点他,千万不能让他知道。”
萧桓远听了这话有些不服气的道:“爹,我就不懂了,相爷这次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了不让他萧小树担心,有家都不能回,他萧小树凭什么?为什么不让他知道?”
“畜生!”萧义闻言怒极,一脚将萧桓远踹翻在地,“萧小树是你能叫的?那是相爷的儿子,你的少主子。”
萧桓远默默的几乎要吐出来的血咽了回去,端端正正的跪直了,脸色有些发白,“是儿子失言了。”
“行了,你回相府吧,这些天不用了过来了。”
“是。”
萧小树自从上次私自出去溜达让萧庭私调了京幾卫后便老实了下来,呆在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老老实实的过起了禁足的生活。
丞相府一如既往的宁静,直到萧庭离家三日以后,丞相府迎来了一位客人。
刘丞恩是刘乘的儿子,从小和萧小树一起长大,两人好的几乎能穿一条裤子了,萧小树平日里打马游街,花丛嬉游都少不了他。闯祸也常常一起,不过比起萧庭的“嗯,知道了。”,刘乘修理儿子的当时直接多了,刘承恩也不是逆来顺受的,常常被他父亲追着满街打,倒闹出了不少的笑话,刘承恩也个是的记吃不记打的,该怎样还怎样,气得他爹一佛升天,恨不得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
这不,几天不见萧小树,他便找上门来了。
可还没进相府就被拦在了外面。
门房拦住了这位大爷,小心翼翼的道歉:“实在不好意思,相爷出去访友了,刘公子还是改日再来吧。”
刘承恩扫他一眼:“我是来找小树的,又不是来找丞相的,他在不在和小爷我有什么关系?”
门房直到这位小爷不好惹,陪小心道:“公子被相爷禁了足,暂时不能见外客。刘公子还是改日再来吧。”
“改日?你让我改日我就改日?你当你的面子比我爹还大。”刘丞恩推开他就往里走。
门房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让他进来。”刚从相府里走出来的萧桓远道。
“可是总管吩咐……”
“少爷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呆不住,有个伴儿也好。爹那里我去和他解释。”
萧桓远是管家的儿子,也算是半个主子,门房不敢违抗他的命令,恭敬道:“是”
因着萧桓远的插手,刘承恩如愿见到了正在禁足中的萧小树。
——————————————————————————————
今天的文~~大家晚安
大家都睡了没有
今天的文文有点晚,不过好歹在十二点之前写完了。
我之前说了每天在九点以后更文,注意是九点~以后~~~
也就说九点以前基本是不可能的,九点以后不一定是几点
这章写得急没来得及改,所以有很多缺字多字错字的现象,诸位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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