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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同人】逆差同人[第3页] |
作者:傅粉晓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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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程谢闭了闭眼睛,声音不高却很坚定:“不。” 回答他的是带风的一声鞭打,斜着从肩胛骨直到腰部,现在是冬天,但是车内屋内都有暖气,进屋的时候他只穿着薄薄的毛线衫,不知道徒千墨用的什么劲,这么一下竟然把毛线衫和衬衫都崩开了,破裂的衣服挂下来,露出一条红肿的印子。 程谢的底盘不稳,往前晃了两下才稳住身子,可是还没等他真的站稳。一通劈头盖脸的藤条落下来,每一下都打在背上,却没有一下真的把皮打裂,衣服已经完全碎掉了,露出一片红紫的背部。 站在客厅没有地方借力,徒千墨没有放水的责打令他整个人跪倒在地上,无处躲藏。背部不似臀部,皮很薄,打得时候更需要技术,否则可能伤到骨头,但是真的打起来痛感也是比臀部上升一个级别,一层薄薄的皮下面满是淤血。 程谢还没有受过这种疼痛,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满头是汗了,两只手都在抖,本能想让他躲藏,可是半年来孟曈曚对他的教育让他硬是克制住了本能。他抬头望向孟曈曚的方位想要寻找一些力量,看到的却是他满不在乎看书的侧颜。 程谢本是极识时务的人,可是他心里有一种意念,在孟曈曚面前,他不想跪任何人。但孟曈曚的反应却给了他当头一棒,一个新的环境本来就令他没有安全感,先是被晾了三天,后又被这么没头没脑的打,任何人都要无望了。 “不是不跪么,还跪着做什么。”徒千墨生气的时候嘴是从来不饶人的,一般师门的人服两句软也就过去了,但程谢和他没有怎么接触,被刺一下挣扎的就想站起来。 可是他刚撑起身子又是一鞭下来把他整个人又打到地上去,然后是上面讥讽的声音:“站起来啊。” 若是陆由或是刘颉在这,还会劝程谢两句,但是屋里只有一个孟曈曚,他一概是不怎么管这事的,而且徒千墨也没有下死手。 又一次跌到地上,就好像回到医馆被人欺负的时候,没有理由,只是为了好玩而打他,自己兜兜转转,以为找到了人生的出路,竟是又一次回来了。 “你还不认错么。”见他没有撑起来,徒千墨拿藤条点他身上的淤痕,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我有什么错。” “还嘴硬。”徒千墨又扬起手上的藤条,“啪”,极响的一声把程谢的眼泪直接打出来了。 “你们把人晾那好几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还不许人出去走走么。”程谢想起之前的事,也是极委屈。 “出去不会和人说一下,一个人出去还迷路,回不来怎么办。”徒千墨说着又极用力的打了10下。 “我留了纸条的,又不知道怎么联系你们。”程谢说话已经没有之前的底气了,但还是挣扎着想刺两句。 听到现在孟曈曚也知道出了什么事了,放下手中的书,淡淡的接:“不会让护理联系么,该打。” 徒千墨教训人的时候师兄弟是没有资格插嘴的,但他现在身心都在程谢身上也没空管孟曈曚。 孟曈曚的话让他一下子卸了刚刚才长起的刺,不知道接些什么,但他也是知错即改的人,犹豫了两秒还是跪起来伏下了身子:“程谢知错。” “脱裤子。” 程谢背上的伤已经不轻了,没想到还要打。 “你以为不告而别,留下一堆人找你就这么教训两下就够了?我还没开始罚呢。” —————————— 还欠了三章,又要回到日更了,唉 还没写完,等会把这章写完,太迟就别等了, 之前有人问,谢同学和孟同学有没有爱情。 谢同学敢染指孟同学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微笑·jpg |
程谢愣了几秒还是默默的脱了裤子,做出塌腰翘臀的姿势。 其实徒千墨已经做好今天要和他持久战的准备,倒是没有想到这么乖,故也不好再发作。 “今天打你20下,教教你什么叫做三思而后行。” 徒千墨也没有为难他,谅他刚出院,只用了五分力,还避开了之前的伤口,但是藤条本身就极疼,每一下都好像要长在肉里,程谢强忍着才能稳住身子,等打完的时候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抬头。”徒千墨打完把藤条放在一边。 程谢泪眼婆娑的看他。 “记住,任何时候不要让自己失联,不要让关心你的人找你,也不要耽误了重要的事。” 关心你的人,这五个字一下子又打湿了他的心,自己是有人在乎的啊。 程谢摸了摸眼泪,抬头一笑:“嗯。” 徒千墨一般打完人还没人敢跟他嬉皮笑脸,但程谢的笑又好像特别感染人,他抬手揉了揉程谢的头,也觉得这个孩子挺遭人疼的。 这时候门突然打开,是陆由回来了,他刚刚做完一个采访,衣服也没来得及换,看到地上跪着的人,也有点不好意思,“老师,二师兄。” 程谢现在身上没穿衣服,就这样让一个完全不熟的人看见,也羞红了身子。 “穿上吧。” 他的衣服已经被打烂了,程谢就穿上裤子,屋里有暖气也不冷。他站起来不知道要叫什么。 “叫陆师兄。” “陆师兄”程谢乖乖的应了。 程谢没有入门,就没让他按师门排行叫,徒千墨又把其他人介绍了一遍,虽然程谢只见过一面,但师门的人存在感高,辨识度强,程谢还是记住了。 孟曈曚已经定了明日入院做手术,他们之前那边的东西也派人去取了,只是程谢现在还是个黑户,需要去落户口。 徒千墨坐在沙发上,陆由坐在他一边,孟曈曚也在另一边坐着,独程谢乖乖的站着。 “想改名么。” 程谢的姓是医馆女主人的姓,连医馆的姓都没冠上,单字一个谢是想让他记住恩情的意思,他自己是极不喜欢这个名字的。 “我想换名字。” “姓什么?” 他本是想彻底换掉,但又不想彻底和以前的自己决裂:“姓谢吧,名字想请孟师兄取。“ 程谢现在文学水平极低,对于孟曈曚来说,也就是启个蒙的程度,能背几篇古文,让他自己取名大概也是取不好的。 孟曈曚本人的名字是取自唐代诗人卢纶的诗:晓月朣朦映水关,水边因到历阳山。也算和本人气质性情极为相近。 孟曈曚思索了一下:“叫韶飞吧,‘九重闻道将飞韶,一水何妨缓作程’。” 这诗是宋代诗人刘宰的诗,取这两字也表示了孟曈曚对他的期许。 程谢没见过这诗,但是听起来就意境广阔,他在心里默念:“谢韶飞。” “谢韶飞”。 —————————— 孟曈曚的取名原著里没说,但我猜是出自这两句。 名字想了很长时间(并没有,这回是一拍脑袋想出来的),不知道大家满不满意。 今天就这样了,晚安。 |
16. 定了名字后徒千墨直接托关系在派出所登记了户口。幸好屋里还有一间房间,已经让阿姨收拾了给谢韶飞住。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地下室。”徒千墨转头问谢韶飞。 “我想等孟师兄手术做完去。” 说是询问,其实徒千墨已经把时间定下来了,“还有半年就是年选拔,你可以再拖。” 谢韶飞不敢说话,但是心里还是想要陪孟曈曚手术。 “明天就去。”徒千墨独断专行,直接替谢韶飞定了时间。 “一个小手术而已,这么多人陪着做什么。”孟曈曚也抬头补充。 但想陪着的人也不少了,陆由明天有戏是去不了的,导演李陌桑一身牛脾气,根本不可能放人。刘颉本来其实已经进组了,但是为了孟曈曚的事来回的飞,明天也坚持要陪他手术,本来徒千墨不同意,甚至想再动鞭子,但刘颉的一番话甚是诛心。 “阿颉身无长物回报师兄,只一颗真心,希望老师成全。” 徒千墨也就由他去了,也不能真让他一身伤在剧组拍戏。师门的其他人也是把事情能推的均推了。 而谢韶飞就这么被定下来了明日去卡狄。 谅他明日就要出门受训,晚饭也没让他做,但也是全程站着服侍师兄和老师吃完才坐下吃些剩菜。 晚上谢韶飞躺在床上,从遇到孟曈曚开始,他的人生就好像拐了极大的弯,每一天都不知道自己会遇到些什么,会走向什么样的未来,他抬手抓了一下,手里什么都没有,又好像抓住了很多东西。 一夜无梦,醒来的时候五点刚过一点,之前受孟曈曚训诫的时候因为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早起也成了习惯的事。 他起来仔细的打理好自己,旁边是徒千墨提前替他买好的衣物和箱子,换好衣服后把房间整理好,仔细的把地扫了,以前因为几根头发就被打了一顿,新环境他一点也不敢放松。 出房门的时候其他人还未起,他就在厨房熬了些小米粥,做了点小菜。他以前是在饭店当过小工的,现在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做完出门却发现孟曈曚就在门边看着他。 “没睡好?” “不。。。不是。”这是这段时间以来,他第一次和孟曈曚独处,不知怎么就紧张起来。 “跟我去请安。”孟曈曚也没和他多说,到徒千墨房门口的时候还是添了两句,“家里规矩多,你自己多看多学,犯了错没人会饶你。” 这已经是孟曈曚能给的最大善意了,谢韶飞也高兴的应:“是。” 没有等多久徒千墨就从房门里出来了,后面还跟着陆由,孟曈曚向徒千墨低头示意:“老师早。”陆由也跟在后面喊:“二师兄。” 谢韶飞见状也鞠躬喊:“老师,陆师兄。” “鞠躬是这么鞠的?”徒千墨却突然发作。 谢韶飞心一紧也不敢抬头,倒是陆由低声提醒:“90度。” 谢韶飞赶紧把腰再往下压,几乎到了100度。 “学不会就压着。”徒千墨说完就带着陆由孟曈曚去吃饭,也没有管他。 谢韶飞一个人压着身子站在房门口,耳边还能隐隐听见他们吃饭的声音。这个姿势会越来越难受,脑袋充血,身体僵硬,平衡也很难保持,没有过几分钟就摇摇欲坠,但他也不敢用手撑腿,只能在脑子里背以前背过的文章转移注意力。 背到第三遍的时候耳边已经嗡嗡嗡把所有声音都隔绝。徒千墨到跟前的时候谢韶飞也毫无察觉。 “起来吧。” 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谢韶飞愣了一下猛的抬起身子,一下天旋地转往地上摔去,徒千墨也没有接他,“贫血多吃点补的。” 过了一会谢韶飞缓过来才爬起来,又鞠了一躬:“谢谢老师。” “嗯,吃饭去吧。”徒千墨没再难为他。 等收拾完徒千墨让陆由送谢韶飞去卡狄,自己则陪着孟曈曚去医院。 谢韶飞坐在车上很紧张,这是他第一次和这个师兄相处,陆由看起来很好相处的样子,但是这几天实在把他吓着了,也不敢多说话。 倒是陆由先安慰他:“地下室不好待,你好好学,不要偷懒,二师兄那边不要担心,别的师兄弟都在的。有什么问题可以来问我,我也算过来人。” “是。” 提点到这陆由觉得也够了,再多的就是他自己的造化了。二师兄推荐的人也不至于太差。 车在离卡狄第二个路口就停了:“你自己过去,老师已经替你报名了,进去问一问就知道了。” 谢韶飞拿着自己的行李下车,向着车内的陆由鞠躬:“师兄再见。” 陆由应了一声就让司机开走了。谢韶飞看着前面不远处巨大的楼,一个人慢慢的走过去。 —————— 改了名自己写的也不太习惯。 预知地下室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我胖虎现在去学习,回来没有看到五个评论就要打人了。 |
这是个名字征集帖,接下来还有好多好多名字,我是个起名废,有没有愿意冠名,想出席的朋友,把自己喜欢的名字回复这个帖子,谢谢了。。。求求你们救救楼主叭 |
17· 到卡狄门口的时候正好是他们上班的时候,门内的人衣冠靓丽,谢韶飞以前在角落的时候曾无比羡慕他们,而现在,好像再往前一步就要加入他们了。 进去后是一个漂亮的小姐站在前台。谢韶飞向前询问了几句就被引到了一个中年男性那。 练习生的签约是全年都可以的,所以也不另设报名处,一般到公司会有专人带去体检,最后再送到训练的地方。 “你好,我姓郑,叫郑轻,可以叫我郑老师。”中年男性向他介绍了一下自己。“你签的是活约是吧。” 签约的事情是徒千墨去办的,他也不清楚状况,只能应是。 “活约是需要交学费和餐费的,现在已经预交了半年的费用,现在跟我去体检。”中年男性看了看手上的合同,然后收起合同,带着他去医务室。 一般当练习生是分活约和死约,活约是需要教学费和餐费,就像在学校学习一样,想离开随时可以,死约是给工资并且学费住宿费全免的,但是不能中途退出,就像卖给公司一样。当时陆由因为家庭关系签的就是死约,出道也必须在卡狄出道,若是强行中途退出,不会有任何经纪公司再要他。 谢韶飞到了医务室之后,先是做了一些常规的体检,后被带到了一个封闭的房间。 房间内坐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看见他进来抬头看了一眼:“谢韶飞是吧,脱衣服。” 谢韶飞吓了一跳,他身后还带着之前的伤。 也许是一般都会收到这种反应,医生也没有不耐烦:“例行检查,也没有别人,会保护你们隐私的,都脱了。” 谢韶飞只能把自己的衣服都脱了,因为平常孟曈曚的教育,他脱完后还仔细的叠好了衣服放在一边的桌子上。 医生拿着尺子上前量,把肩宽,腰围等都仔细量了:“转身。” 谢韶飞犹豫着还是转过了身子。 身后鞭痕清晰,臀部的青紫还没有褪下,作为公司附属医院的医生,这种伤也见的极多了,但是这是刚来的孩子,他还是吓了一跳。 “你有sm爱好?”每一鞭的距离长度都一样,极具美感,只有sm圈里高手才能打出这种伤痕,而有这种爱好的明星。公司还是需要再考量一下。 “什么?”谢韶飞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一脸茫然。 医生也没有想到他是这种反应,一般来说网络如此发达,这个年纪的孩子也知道这是什么了,这个孩子要么是真的不知道,要么就是演技高超。无论哪个都是好现象。 “谁打的?” “家里人。”谢韶飞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老师两个字,换了个更亲昵的称呼。 “嗯。” 第一回检查十分详细,把身上能够量的都量了,谢韶飞的身体比例倒是少见的好。身上也许因为经常爬山做农活的愿意,肌肉薄薄的覆盖在骨头上,以后只要保持就好了,不用特意去练,只是身高还是太矮,15岁的孩子只有一米六几。 医生在检查报告上写上未来的训练方向建议,又加了一条:多喝牛奶。 他存了一张底稿在自己这,把另一张给了谢韶飞:“把这张给带你来的人,不要偷看。” “是。”谢韶飞向他鞠了一个90度的躬,上午的惩罚已经把这个姿势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出门的时候郑轻就在外面,也没有时间看就把医务室的单子拿去了。检查完之后就是带谢韶飞去练习生宿舍。医务室在三楼,郑轻带着谢韶飞直接到了地下一层。 郑轻边走边跟他介绍,“你刚来就在地下室训练,住宿都在地下室,不要乱走,冲撞到了别层的人最后后悔的还是你自己,食堂在二楼,你们不同楼层吃饭的地方也是分开的。” “每月8号是月考核,考的好可以往上走,不过你刚来一般前三个月都要在地下室,不过同期如果都练的很好也许可以提上去。” 很快就到了住宿的地方,开了宿舍的门:“所有宿舍都是八人间,自带洗手间。洗澡是统一的地方,你住这。”他指了指角落里的一个下铺。 房间很小,靠着墙放了两排的床,都是上下铺,中间有一个长桌子和八张凳子,凳子上标了号,屋子极为整洁,一点杂物都没有。他的床上放了好几套衣服,还有一叠纸。 郑老师把文件拿起来:“这里是这个地方的规矩,你要背下来,以后要检查,如果背不下来要受罚,衣服都是固定的,每个楼层的标号不一样,不同的训练也有不同的衣服,接下来课表会发到你手里,自己看好换衣服。” 郑老师又说了些事项,让他把训练服穿上,带他去了训练室。 “你被分配到A组,一组15人,有固定的训导老师,还有别的形体声乐老师。整组是绑定的,到年考核为止,一人落后整组掉级。” 现在早训已经结束了,刚吃完早饭,一般的训练生都在练声,只有一部分加罚的还在操场训练。郑老师带他进了二楼的一个房间,房间门外标着‘A班’。里面有大概15人站着一排在练声,前面一个老师拿着小的鞭子在左右走动。 “楼从左。”郑轻向着里面的人打招呼,“这个是新来的孩子,放你们班了。” 里面的老师伸手拿过郑轻抵来的资料,随手翻看。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人就交给你了。” “嗯。” 郑轻转身就离开了训练室,楼从左低头看文件,听见练习室里切切低语,转头吼:“让你们停了么!倒立继续。” 里面的练习生赶紧在墙边倒立,继续练声。 谢韶飞站在一边等着,楼从左却抬头看他:“没听见么,倒立。” ———————— 把设定改了,你们看这样写清楚么。 有人问我要不要让慕斯当谢韶飞的训导老师。 1.慕斯经过陆由的事情之后,说实话,我觉得慕禅应该会让他跳出训导老师的位置,毕竟这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地方,又显得他暴戾,获得的全是坏名声,如果以后要把卡狄甚至更大的东西给他,他现在已经不适合继续在这个位置了。 2.我还蛮喜欢慕斯的,他替徒千墨养了两年的陆由已经很惨了,还要再替他养半年的徒弟,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一些。 3.写慕斯必然涉及慕禅,这个人很难把握,有点太完美了。我不是很敢写他。 新年快乐,新的一年请多多指教。 如果你能多留评就更好啦 |
18. 谢韶飞愣了一下,赶紧到一边的墙壁上倒立。 房间不大,墙壁上贴满了人,就像新年的腊肉一样可笑。谢韶飞在一边不知道做些什么。 谢韶飞这么呆着,却发现自己的眼前出现了一双鞋,那只脚缓缓抬起,踩到了他的手上:“死人么。” 脚缓缓的碾下去,用力的转了一下。 谢韶飞一开始还忍着,到后来疼痛越来越剧烈:“啊——”。 楼从左这时又把脚收起来:“学会了?嘴巴张大,深呼吸,吸气的时候肚子鼓起来,吐气的时候憋下去,舌根压平,继续。” 谢韶飞只能像之前那样张大嘴巴喊,楼从左的脚却又踩上了同一只脚:“大点声。” “啊——” 也许是楼从左平时这种鬼畜的行为不少,旁边的人也不敢转头看,继续发声。 谢韶飞就这样被踩一脚,说一下,他说过的话不会重复第二遍,如果不对他就一直碾着,幸好谢韶飞记忆里还算好,但是等到彻底正确时,一只手已经肿的两个大了,楼从左却还笑:“倒是有些资质,另一只手先放过你。” 然后他站到了全部人面前:“下来。” 所有人站成了一排,谢韶飞不知道站哪,只能站到队尾,楼从左却招手把他叫过去,谢韶飞站到他边上。 “自我介绍一下。” 面前的一排人都不大,和他差不多年纪,一个个都是面容姣好。他弯腰向大家介绍自己:“大家好,我是谢韶飞。”然后是一个90度的躬。 楼从左没有说话,他也不敢直起身子,刚刚那一个下马威已经让他知道了这个人不是好相与的。 “苏如枫。” “到。”站在排头的一个高高的男孩子向前一步走,站的笔直。 “跟你介绍一下,这个是班长,卫生安排还有一系列都是他负责的,到时候他会教你。” 楼从左缓缓踱到他面前,弯下身子在他耳边说:“来到我这个班,一般都是心比天高的人,想要出人头地,最好把你的身子再弯一点,腿再直一点。” 他伸出手把谢韶飞的身子再往下压,用自己膝盖顶住谢韶飞的膝盖。 感觉到自己的筋在拉扯,崩的几乎要断裂,头上的汗一滴一滴的落下来。 “你这柔韧太差了,给你一个星期手掌到地。”楼从左站起来拍了拍手,“我是你接下来出道前的训导老师,现在我就是可以决定你生死的人,你最好听话一点,不过你想见识我的手段我也奉陪。” 楼从左说话的时候语气缓和,好像在讲故事,里面的内容却让他打一个冷颤。 “顺便一提,我实行连坐制,一个人没做好,全部加罚。”楼从左说完也没有多解释,“这些东西你应该很快就能理解。” 他往后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双白皙的手套,戴在了手上,谢韶飞看不见,却能感觉到前面一排的人身体紧绷了起来。 “好了,开始我们今天的练习吧。”楼从左笑着说。 —————————— 鬼畜风迎面而来,是不是还挺带感的 大年初一好哇 感谢@幻影情殇r提供的名字赞助。 你们猜班长是好人还是坏人。 |
谢韶飞没有看过课表,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站后面去。”楼从左用自己的手指指了一下队伍的末端。 楼从左看着队伍没有说话,谢韶飞能感觉到队伍里的氛围更加沉重了。 半响后他才笑起来:“这么严肃做什么,我们来玩个游戏吧。”说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大耳机,戴到了谢韶飞的头上:“学过舞蹈么。” “没有。” “这样啊,那。。”他回头看了看旁边的孩子,“你们加油。”语气里全是幸灾乐祸。 “我简单介绍一下这个游戏。谢····谢韶飞的耳机里会放鼓点乐,你跟着歌踏脚,左脚一个点,右脚一个点。”他说着又看向其他人:“你们看他的脚点猜歌,一个一个来。” “不为难你们,四首歌给你们选。” “第一个,苏如枫” 楼从左坐到了整个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凳子上,右脚翘到左腿上,伸手点开了音乐开关。 谢韶飞能听见自己的耳机里面传来音乐,也许是特殊处理过,整首歌只有两个鼓点,但是他没有学过舞蹈,身体控制力太差,第一个鼓点就没有跟上,后面更是一塌糊涂,其他人听不见音乐,只能看见他一人站在中间乱跳,甚至还因为脚绊倒而摔倒,可是没有一个人笑得出来。 谢韶飞摔倒后站起来之后倒是找到了一些规律,但一首歌已经结束了。 楼从左两手交叉,提了四首曲子,都是常练的舞曲,“说吧,哪个。” 苏如枫根据谢韶飞的踩点根本无法辨认出来,只能随意选了一个。 “错了。”楼从左很惋惜的样子,纡尊降贵的站起身子,抬脚往苏如枫屁股猛踹了五脚,“平时都练到狗身上去了?”楼从左今日穿的是硬底的靴子,又用了几分力气,苏如枫能感觉到自己身后整个肿了起来。 他内心愤懑不平,就谢韶飞这踩点,作曲的人也认不出来,表面上还是站好身子鞠躬。 “全体,蛙跳,教教谢韶飞鼓点。” 所有人围成了一个圈,谢韶飞也跟过去,却被楼从左制止住了:“你看着。”然后他把歌曲频道切换到音响,是刚刚的歌曲的原曲。所有人围着谢韶飞按着鼓点蛙跳,也许是平常练多了,一圈人一首歌下来倒是一个点都没有错。 蛙跳的时候全部人都看着前面,谢韶飞却觉得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本来就是自己学艺不精害所有人受罚,而自己却站在中间像个祭品。 这首舞曲只有三分钟,谢韶飞感觉自己度过了很长的时间。 “第二个,方子煜”楼从左看着一帮人跳完站成一排向他鞠躬,然后喊了第二个人的名字。 这回出列的是一个白白净净可爱的男孩子,看起来很单纯的样子。 谢韶飞吞了一口口水,把耳机带到了头上。 耳机里传来的还是鼓点乐,但是频率比之前快了不少,也许是天生体感比较好,这回倒是勉勉强强有个样子,可惜还是没有一个点在鼓点上。 跳完后方子煜只能靠直觉乱选了一个,楼从左慢慢走到他面前,又是抬腿狠踹了五脚,“全体有,蛙跳。” 这么几轮下来,虽然谢韶飞对鼓点的把握越来越好,全班对他的怨气却也越来越重。这种变速的蛙跳和匀速蛙跳耗费的体力差极大,几个人过后全班都开始气喘吁吁。谢韶飞站在中间格格不入。 到后面耳机里就开始穿插原曲而不仅是单纯的鼓点,因为实在是不想再连累别人,他尽力的跳,把握每一次周围人蛙跳的节奏,可是楼从左总能选到他无法完全复原的歌曲。 到第十个的时候全部人已经连身子都站不直了。 “还想我罚形体么。”楼从左用余光淡淡的瞟了一眼。全部人就拔直了身体。“如果再出现站和坐不成样子,你们今天就躺着出去。” 整个舞蹈房只有低低喘气的声音。 “来,下一个党一同。” 这时候谢韶飞耳机里响起的已经是原曲了,他看着前面高大的男孩子,闭上眼睛开始跳。 党一同看着他跳完,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楼从左伸手从旁边桌子上拿起自己的杯子呷了一口:“对了。”然后抬头看他,“你从他动作里看出来了?” 党一同站直了身体:“是。” 楼从左却是讪笑了一声:“放屁,谢韶飞没有一个点是对的你还能从他动作里看出来。” 党一同一下子绷紧了身体:“老师。”像是极恐惧的样子。 楼从左没有理他,目光划过众人:“你们说,撒谎怎么办。” ————————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楼从左是个好人 感谢 @东方子煜 提供的名字赞助 我看看今天能不能再更一点,睡前看一眼,没更就别等了 |
19. 整个舞蹈房里面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谢韶飞站在中间小心翼翼,他15年来孑然一身,所有事都是自己承担,在孟曈曚手下半年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事有人分担。而这是第一回自己犯错波及他人,他如此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所作所为还牵连着如此多的人,这让他的愧疚感前所未有。 他向上前认错,可是楼从左到现在为止,没有常理出牌过,他甚至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是错的,只能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可是总有人不让他如愿。 “谢韶飞。”楼从左突然点了他的名。 谢韶飞一下子紧张的不知道如何是好,话也说不出来。 楼从左抬头看他,几秒后点点自己的手表:“十秒,第一回有人超过这个时间还不回我话”。他轻挑眉毛,“今天你是不想过下去了么。” 谢韶飞才反应过来,深鞠了一躬:“对不起。” “今天心情好,晚上结束之后100个往返跑。记住,无论什么状态,三秒内回我话。” “是。”他觉得这个声音可能会在很长时间成为噩梦的主旋律。 “来,你说说你家里撒谎有什么惩罚。”楼从左把话题转到他身上。 “我。。我不知道。”谢韶飞来之前被嘱咐过不能对外说师门信息,但他现在却感觉楼从左那双眼睛看穿了一切。并且他从捡到孟曈曚开始也确实没有因为撒谎受过惩罚,一般犯错都是很单调的挨打。 “那我今天教教你我的规矩。”楼从左轻笑了一身,看向其他人,“开始吧”。 楼从左抬手招呼谢韶飞站在自己边上。 只见全班除了谢韶飞党一同站成了一排,党一同脱下了自己的舞鞋,双手捧着跪到了角落,跪行到了第一个人面前。 “党一同卑劣不堪,向老师撒谎,请你责罚。”跪着的党一同哭着喊出这句话,然后面前的人拿过他手里的舞鞋,向着他的脸狠打了五下,软底舞鞋在他脸上印下清晰的痕迹。打完之后那人又向自己脸上狠打了一下,把舞鞋还给了党一同。 一个又一个,谢韶飞从没见过这样的场景,他侧头看向坐在凳子上的楼从左,嘴边还噙着笑,他记得自己在医院的时候看过的那个电影。 你看那个人,好像狗啊。 兔死狐悲的凄凉感席卷而来。 很快党一同过了人墙来到了楼从左面前,他的脸已经完全肿起来了,层层叠叠的印子,到楼从左面前的时候他还特地跪行绕了个弯抽纸巾把脸上的眼泪擦干。 “老师我不该撒谎,请您责罚。”双手捧出了舞鞋。 楼从左嗯了一身,拿过了舞鞋,却是递给了谢韶飞。 “来,你打,十下。” 谢韶飞不敢不接,拿着舞鞋却怎么也下不了手。 党一同却是急了:“你快打啊。” “翻倍。”楼从左淡淡的说,又对着党一同,“有你插嘴的地方么。” 谢韶飞咬着下唇,只能伸手,很轻的打了一下。 “按摩呢,重来。” 谢韶飞无法,只能加重力气。 “重来。” 再加力。 “重来。” 整个房间重复着舞鞋着脸和楼从左简单的声音,谢韶飞几乎都要被逼哭了。他用了全身力气猛打了一下。却没听见楼从左的声音,愣了一下。 “继续。”楼从左喝了一口茶。 谢韶飞又用着全身力气打了19下。这时候党一同的脸几乎不能看了。 楼从左从桌子抽屉里拿出一罐乳液,扔给了党一同:“自己上。”又把屋内的音响打开,“蛙跳。” 全部人执行力极强,瞬时围成一个圈开始按着节奏跳。 党一同后面只有三个人了,楼从左也没有放过,又是两轮。也许是剩下的人故意,倒是没有再猜中。 这么一圈下来,时间也到了11点。只有三个小时,谢韶飞却感觉度过了漫长的一天。 楼从左状似惋惜的样子:“你们怎么这都不会呢,是不是平时没有好好练啊。” 所有人气喘吁吁还是站的笔直,一句话也不敢接。 “老规矩,我放歌,你们跳。挑错一个加罚。”又对着谢韶飞,“你不算,自己看着跳。” 音响里面开始放音乐,是节奏感很强的舞曲,每个节奏点一个固定动作,全部人整整齐齐的跳。 谢韶飞一个都跟不上,但是也学乖只学了一个点,努力把这个点跳对。 楼从左看了他一下微微挑了挑眉。 6首曲子,中间休息了三分钟,时间到了11点半。 全部人站的整整齐齐,向着楼从左鞠躬:“老师辛苦了。” “吃饭去吧。”楼从左向来不会拖延他们吃饭的时间让他们没饭吃,都是半大的小子,一顿饭不吃就会严重影响训练的效率。 谢韶飞跟着大部队,却没有人理他,前面的人勾肩搭背,他一个人坠在后面格格不入。他自己也知道不讨人喜欢,刚来第一天就把全班害得这么惨,也不强行融入,默默一个人走,吃饭时也坐在角落。 吃着却发现一行人走到了他面前,一个人伸手揪起了他的头发。 |
谢韶飞被迫抬起头,因为他是坐着,大概能看清前面三五人的样子。头发被扯的生疼,他的表情却很平静:“你好,有什么事么?” 他看不见身后的人,却能感觉到背后一个拳头猛的击中后背,他被打的往前一仰,又被拉着头发揪回来。这边的声音不轻,不少人张望着看望食堂的一端。在枯燥的训练生活中,这种戏码永远是受人欢迎的。 “党一同!”面前在排头的男生低声呵斥,“这是食堂。” “切。”背后的男人把谢韶飞的头往前用力一推,走到一行人的后面。 谢韶飞理了理头发又问了一遍:“请问有什么事么?”他一向记忆力不错,前面排头的男生是班长苏如枫。 苏如枫是很儒雅的长相,小小年纪倒也有了不俗的气质,他把手上的调查表给谢韶飞:“你填一下以后的意愿方向,包括学什么乐器,是否学演戏。和下午的课有关,填好之后交给我。中午午休一个半小时,一点开始上课,我们都会在舞房。” 苏如枫说完转身想走,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来:“晚上你负责打扫厕所,就是宿舍旁边那个。” 谢韶飞没有应声,苏如枫也不在意,转身就走了。身后四五人跟着,浩浩荡荡的看起来还有几分气势。 谢韶飞看着自己眼前的饭,低头叹了口气又开始吃,他已经料想到了自己会被排挤欺负。自己以前事事小心,从不带累别人的时候就有一群人欺他无依无靠,而这里从上到下也不像什么善地。 他是忍惯了的,一般别人见他不吭声嫌他无趣也就不再找他,而在这里只一个上午就害人不浅,被欺负两下反而让他觉得良心安定。 吃完饭他手捏着调查表去通讯室,练习生是不允许带手机的,想打电话有专门的地方,中午午休时间长,通讯室五台电话已经排起队。 轮到他的时候他拨打了徒千墨的电话,这是临走前被强制背下的,还有几个师兄的电话也都了然于胸。 稍微咨询了一下,徒千墨半强制的直接让他选了钢琴演戏。快结束的时候才多问了一句:“那边还习惯么?” 一个上午受尽欺侮,他只是忍着,到这里却忍不住了,他抬头把将要流出的眼泪倒回眼里:“挺好的。” 徒千墨是很清楚地下室是什么样的,也不拆穿他:“忍着吧。” “是。”谢韶飞等着徒千墨挂了电话才把手上的话筒按下。 回到舞蹈房的时候所有人都三三两两的躺着休息,但姿势隐隐有以苏如枫为中心的样子。他小心翼翼的越过地上的人,把填好的表递给苏如枫。 苏如枫也没睡着,取过调查表看了一眼:“12点50过来找我。你现在可以滚了。” 谢韶飞应了一声转身想走,抬脚的时候却被一双脚拌了一下,一个踉跄要往前倒,前面的男孩子站起来狠狠的推他:“怎么,想碰瓷?” 这一下子点燃了整个舞房的导火索,其他男生也站起来把他围在中间东推西攘,倒是没有人真的上手打。 “好了,都休息,下午不想过了?”苏如枫坐起身淡淡的看了班里男生。 其他男生虽然不服气,但也没有再多难为谢韶飞,用肩膀挤开他找个地方就躺下了。 谢韶飞略带感激的看向苏如枫,却听他又加:“有什么事晚上再说。”他一颗心顿的沉下去,找了个舞房的角落靠着墙壁闭上眼睛安神。 还没有过多久,周围吵吵闹闹的开始翻滚,他猛地站起身看舞房中间的大表,12点50分。 苏如枫抬手招呼了他一下,谢韶飞赶紧跟上。 “下午第一节是练乐器,第二节选了演戏的就上理论课,没选就练别的,都有专门的教室,我只带你走一遍,以后自己去,迟到旷课的话,训导手册会告诉你怎么办。”他没有说按照楼从左的规矩,一个人迟到旷课,全部人晚上加罚,上一个新来的人借着这个由头把全班人都害的不浅,不过这人不在自己的宿舍,不知道那宿舍的人怎么整治的他,后来倒是乖了几分,再后来就受不了离开了。 苏如枫心想,看来是要向他们取经了。 再给谢韶飞一百个胆子他也是不敢旷课迟到的,不说地下室的规矩,徒千墨那边八成也是讨不了好。 不管苏如枫是出自什么心思,至少刚来这还有人带一下,谢韶飞心里是感激他的。 第一节课是钢琴,也许是练钢琴的人不少,整个琴房很大,分成了三块,分别三个老师,一个老师带了至少七八个,因为每个人进度不一样,老师也不统一教。谢韶飞到的时候只有一个空的位置了。钢琴很大,旁边放着一根小棍子,和一张新的进度表,他填上自己的名字。进度表上是一列十个曲子,虽然他不认得,但大概也能猜出是由简到难。 地下室算得上是流水线,除非是被看重的,像陆由一样,有专人叮嘱看护,虽然苦累,但也算有希望。更多的是像房间里的人,学固定的东西,一日复一日,看不见希望,也望不到尽头。 老师把今日的任务给所有人下发了之后才走到谢韶飞边上,看到进度表空白一片皱了皱眉。去旁边的书架上拿了一本五线谱和音符的基础知识。简单的弹了几个音让他记:“一小时,回来我检查。” 一堂乐器课是两小时,谢韶飞其实半小时就把基础知识记牢了,老师没有过来也不敢起身叫,就默默的看着别人的指法练。 下午的课由一点到五点20,中间休息20分钟,也许是因为都是大班教学,谢韶飞反而觉得松了一口气,但没有人盯着也不敢松懈,上戏剧课被很简单的扔了一本马丁·艾斯林的《戏剧剖析》自己看自己做笔记,不会的再问。事实上谢韶飞一点也看不懂,只能从头到尾的背。 —————— 晚上是一出大戏。 这片文野草丛生,有人愿意来除个草嘛 乖巧·jpg |
本图由吞楼贴吧逼着庄胖胖生成,看着不舒服我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
小剧场看不懂么?你们真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水军。 |
有时候疼久了也就麻了,可是泪腺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谢韶飞颤着身子眼泪从脸颊顺下在地上溅起水花。 楼从左虽然人走开了,但一直盯着谢韶飞的情况,看大概五分钟后过去把他拉了起来,谢韶飞的腿已经完全不能动了,拉起来后站不稳又摔了下去。 楼从左冷冷的看他一眼:“那开背吧。” 说完他把谢韶飞按在地上,并起他的双手单膝压着背,用手把他的上半身往后背压。拉筋是全身的痛楚,刚刚一轮谢韶飞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像一个布偶娃娃一样任其摆布。拉到后面的时候不知道触动了什么,谢韶飞突然开始挣扎,楼从左吓了一跳,抬手扇了他一巴掌:“别动。” 谢韶飞还是挣扎着想逃,楼从左本来脾气就不算好,带着个笑脸平常看不出来,本来他看谢韶飞乖打算压两下就去开别的地方。见他这样反而冷了脸:“你自找的。” 他抬手叫了四个人过来,强行把谢韶飞四肢按住,自己把谢韶飞又往下压了几分。 谢韶飞感觉自己的腰仿佛都要折断了,本能性的挣扎被镇压,脸上的泪水淌的更厉害了。嘴里嘶哑着断断续续的发出叫声。 这回楼从左半点没放水,完全不管谢韶飞怎么挣扎哭泣,压足了十分钟才让其他人放开,好像一个被拉到极限的皮筋骤然放开,谢韶飞整个人失去了弹性,趴在地上喘气。 “去拿纸巾把眼泪擦干净,弄脏了我地板让你跪着用衣服拖地。” 谢韶飞缓了一下恢复了些许力气,想站起来去拿纸巾,可是双腿完全不受力,站起来没一下又跌到地上。 “半分钟,再没擦干净你自己看着办。” 舞房的人冷眼看着也没有人帮忙,方子煜想跑过去帮他拿两张纸巾,却被苏如枫拉住:“你不要命了?” 谢韶飞只能一点一点的爬过去。 楼从左也没看他,转头看其他练习生:“拉完了练舞,看戏呢?” 谢韶飞擦干净脸上的泪痕,感觉到一片阴影投下来。 “来,我们继续。” 一个晚上恍如噩梦一样,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被砸开来重组,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被摆布成这么多姿势,一个人的极限原来是没有极限。 晚上9点,谢韶飞已经是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了,一整包纸巾被他用完了一半,他现在才发现自己是这么能哭的人。靠在墙壁上等着下一轮的酷刑。 楼从左却好像好心大发:“你先回去休息,100个往返跑我先给你存着,一天加100个,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时候记得跑了。” “苏如枫。” “到。” “给你五分钟把他拎回宿舍。” “是。” 谢韶飞被架起来运到了宿舍,几个人直接把他砸到了床上,他也没力气反抗,方子煜走在最后一个,走出了几步还回来把被子给他盖上了。 也许是一天实在太累了,谢韶飞鞋衣服都没换就直接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感觉到周围开始吵闹起来。 “靠,楼从左真是变态。” “好了,你少说两句。” “这个小子真的睡着了?老子在一边累死累活,这**就在这睡觉?” 谢韶飞耳边模模糊糊的听不真切,猛地却被人推倒了地上。身体砸到地上的时候他瞬间清醒了。前面围了一圈的人。 他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说什么,他已经预想到了接下来的事情。 只是还没等他做好心里准备,旁边的脚就踹上来了,人很多,他分不清是谁的手和脚,只是本能的护着脑袋。本身身体就已经痛的难受,一顿拳打脚踢伤上加伤。 他没有躲,也没有反抗。前面的高个笑的更开心了:“这回来了个软蛋。”然后是狠狠一脚踹到他的肚子上,谢韶飞蜷起了身子呕了几下。他认出来是党一同。 党一同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拎起来:“我劝你,乖一点。”说着伸手想抽他的脸。 “好了。”苏如枫在旁边冷眼看了全场,“别打脸。” 高个撇了撇嘴把手松开,谢韶飞又一回摔倒了地上。 “子煜,去打盆水来。” “哥。。。”方子煜看了地上的谢韶飞两眼,犹豫着不想去。 “不听话了?”苏如枫转头瞥他。 方子煜还是转头去盥洗室拿脸盆接了一盆水。宿舍里面的厕所不是用来洗澡的,水管里只流冷水。 方子煜把脸盆交给苏如枫,苏如枫伸手就把水全部撒到了谢韶飞的床铺上。被子和褥子吸满了水。 “把他拎起来。” 党一同伸手就把谢韶飞从地上拽起来。 苏如枫用厚厚的一叠训导手册拍谢韶飞的脸:“很抱歉,失手打湿了你的被子。”说着道歉的话,语气却完全没有道歉的意思,“麻烦你今晚把这个东西背下来,现在,去打扫厕所。” 谢韶飞这时候才抬起头,因为没有碰到脸,他现在的脸还是白白净净的,目光澄澈,沙哑着嗓子:“好。” 苏如枫完全没有想到他是这么一个逆来顺受的性子,虽然松了口气以后可以少费很多力气,但也暗暗的鄙视。 “走吧。”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了,厕所里面基本没有多少人,一个班两个宿舍负责一个厕所的清洁,今日正好轮到他们宿舍。 因为楼从左的变态规矩,他有时候想起来检查厕所是随便拿一人的牙刷让打扫卫生的人去刷。地下室全封闭,所有生活用品都是配齐的,只能等着三个月一回的替换,所以厕所的打扫所有人都不敢掉以轻心。 一半的人拽着谢韶飞去厕所打扫,逼着他跪在地上拿抹布一点点的擦。 苏如枫发了话他们也没有再殴打谢韶飞,他们也想着赶紧弄完可以睡觉,谢韶飞跪在地上,身上是这么多人的目光,刚被孟曈曚建立起的自尊心一下子又被击的粉碎。 可是能怎么办呢。 没有人为难,卫生做的倒是很快,谢韶飞被拎回了宿舍的厕所。 “晚上在这里背,劝你最好不要吵我们。”苏如枫低下头在他耳边叮嘱,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威胁的意味扑面而来。 然后一行人都上床睡觉了,谢韶飞闭眼缓了一下,打开了手上的训导手册。却感觉到又一个人来到他身边。 谢韶飞皱了皱眉,却听见很温和的声音。 “你,你好好背,这个每天早上都要检查的,你快点背完明早也少挨罚。大家也不是特意为难你,你背不好的话。。。” “方子煜!”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已经上床的苏如枫打断了。 “诶诶诶”方子煜慌乱了一下就跑出去。 “谢谢。”谢韶飞在后面轻声的说。 方子煜愣了一下转头对他狡黠的笑了一下。 —————— 小剧场看不懂的话也不费心思写了。 昨天收到了很多评论,是想感谢你们的。 今天两段加起来很肥啦。 我没有食言。 |
对了,明儿陆由上线。 |
神回复是不是挺烦的,还这么长,有啥方法去掉嘛,_(:з」∠)_ |
都愣着干什么,点赞啊! |
21. 现在是初春,在舞房时穿着单薄的衣服还没有感觉,到了深夜一个人坐在洗手间就能感觉到寒气侵入,整个人就像掉入冰窟。床上全是冷水,是不可能上床的了。谢韶飞背着手上的东西浑身发抖,几乎连字都看不清了。 他记得带来的行李里面有一件新置办的羽绒服,就想去拿出来穿,可是害怕开柜门的声音吵到其他人,就等了又等,感觉到呼吸声绵长而均匀的时候才蹑手蹑脚的去取,以前和孟曈曚住的时候孟曈曚睡的很浅,一点小声音就会吵醒他,但是他不是会迁怒的人,一般吵醒了也不说话,但是谢韶飞心里愧疚,动作都练的很轻。 羽绒服是全新的长款,穿在身上就好像埋进被窝里温暖。 谢韶飞晃了晃脑袋,翻开手上的手册继续背。 谢韶飞记忆里本就极好,到了晚上没想到效率更高,条例里面都是差不多的东西,无非做什么可以做什么不行,一个晚上时间就背的差不多了,中间还闭目养了一会神。感觉到自己差不多背完了,谢韶飞站起来披着羽绒服去洗漱,墙中间悬挂的时钟指在凌晨四点。 整层楼没有人,谢韶飞一个人走在走廊上,脚步的声音在空旷的回荡。 墙上贴的时间表是早上五点半在舞房开始晨训。他静悄悄的打开舞房的门,舞房是一直供电的。 他跟着音乐没有练多久舞房的门就打开了,第一个进来的是苏如枫,他起床的时候没有看到谢韶飞,皱了皱眉以为他受不了跑哪里去睡觉了。没想到他竟然在舞房练舞。 训导手册上第一条写的就是尊重前辈,见到比自己等级高的或者同等级来的比自己早的要叫前辈或者哥,在这里谢韶飞就是最低等的人了。 谢韶飞看到苏如枫进来虽然心里对昨天的事还有些芥蒂,但还是鞠个躬喊:“前辈”。 苏如枫本来晚上教训他也是压压他性子的意思,并不真的讨厌他,见他一天下来确实没有什么大过错,见他样子也是个努力的人。但他见惯了人心丑陋,也不对他掉以轻心,表面上还是微微颔首表示礼貌。 谢韶飞没有系统的学过舞蹈,昨天学了一些就按着昨天的跳了,苏如枫看了一点也偶尔指导一下,苏如枫在整个卡狄练习生中水平都是上层,微微指导一下也让谢韶飞受益良多,这半个小时倒是让他彻底放下心防。 五点的时候陆陆续续就有人来了,一般三三两两的拉伸一下,聊聊天或者闭眼休息,楼从左来的时间不定,虽然说的是五点半开始,但是一般若是他来的时候人没有到齐就要受罚了,所以大家一般都会早半个小时起床。 五点半整的时候楼从左出现在了舞房门口:“早啊。” 众人见到他出现立马排成了一排,鞠躬大喊:“老师早”。 “嗯,”楼从左缓缓走进来,走到谢韶飞的面前,“昨天睡的怎么样?” 谢韶飞见到他的身影就抖了一下,但不敢不回话:“还行。” “他们没欺负你?”楼从左语气里满是不怀好意。 “没有。” 好像是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楼从左嗤了一声就站到前面去了。 “老规矩,100圈,每圈排尾到排头带着背训导手册” 话音刚落苏如枫就带着队伍开始跑了:“一,见到。。。。”他背一句全部人跟着念一句,舞房的一圈只有100米的样子,一圈下来也只能背两三条,谢韶飞是最后一个,到第二圈的时候就到排头去了,众人都以为他要卡壳,没想到倒是流畅的背下来了。 跑步的时候不说话用鼻子呼吸是最轻松的,变跑边说话会加快体力的消耗,而且速度也不算慢。到20圈的时候,楼从左突然点名:“下一圈谢韶飞到排头。” 一圈又一圈,楼从左偶尔点两个名打乱顺序,也许是调教得当,全部人背的丝毫不差,还记得第一次这么考了一周大部分人都只背自己顺序的东西,突然楼从左开始打乱顺序,全部人几乎被加罚了上百圈的蛙跳。后来苏如枫压着他们好几天只睡三个小时才把整本背下来。他自己是全背了的,但还是陪着不睡觉抽查。谢韶飞的经历也不是独一份的。 100圈后全部人重新站好队,胸前汗湿的衣服和起伏的胸膛表现了刚刚经历过了多么剧烈的运动。 楼从左看看表已经是6点半了,“下一个,平推杠铃。100个” 地下室的人是没有资格用健身房的,除了特别被训导老师看好的练习生可以独自带去健身房和琴房。所有健身器械都放在房间里的一个柜子里。 早训到7点结束,项目一般是由楼从左随地想,不管哪个项目都要求整齐,这是第一回新人来的时候没有掉队加罚,班里的人倒是对他改观了很多。 “解散。” “老师辛苦了!”吃饭永远是让人兴奋的。 三三两两离开的时候方子煜招手让谢韶飞也跟上,其他人看了他一下倒也没有像昨日那样排斥。 “哇,你好厉害,一个晚上就背好啦。”方子煜像个考拉一样挂在谢韶飞的身上。 “我,记忆力挺好的。”这个是连孟曈曚都夸过他的。 “这破玩意我背了好久喔。”方子煜嘟嘴抱怨。 “好了,什么样子,被楼老师看到又要罚你。”苏如枫拍了拍方子煜。 搬出了楼从左,方子煜也抖了一下赶紧站直。 早饭时间是半个小时,方子煜边吃嘴也不停的说,嘴巴鼓鼓的像个小仓鼠:“唉,你们听说没,孟曈曚找到了!” “嗯?”苏如枫闻言抬头也吃了一惊。“你哪里听说的?”地下室是全封闭的,练习生都没有渠道获得外界的消息,只有几部电话还是定点定时开放。 “我那天上课听老师们讨论的,”然后装着老师的样子,“这娱乐圈又要变天了” 谢韶飞吃着噎了一下:“孟曈曚,很有名么?” “你怕不是山里来的吧,孟曈曚都不知道?”方子煜瞪大了眼睛。 谢韶飞尴尬的笑了一下没有反驳。 旁边的人接:“你连娱乐圈天王都不知道还入什么娱乐圈,”明显这人是孟曈曚**粉,张嘴就一串的夸。 “唉,什么时候徒总监再收弟子啊。”方子煜说着叹了一口气。 苏如枫抬手就打了他一下:“别做梦了,快吃完回舞房了。” 吃饭的时间就像是八卦大会,谢韶飞全场插不进话,但是却对整个娱乐圈有了大概的了解,这时候他才知道这个师门是多么厉害的一个地方。 上午的练习还是楼从左带的,虽然没有像第一天这么针对他,但还是时不时的把他拉出来溜一下。 小孩子的感情来的快,只半天的时间方子煜和谢韶飞就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因为方子煜比谢韶飞来的早一年,休息的时候就上蹿下跳的想让谢韶飞喊他哥哥。谢韶飞笑的很矜持,但还是低声叫了,方子煜一下子开心的开了花。 中午饭后休息,谢韶飞坐在方子煜边上听他说话,门口却有一个不认识的人喊他:“谢韶飞,接电话。” “嗯?”谢韶飞疑惑的站起身,走到到通讯室接起电话。 “喂。”电话筒里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 ———————— 出了一个声也是出现了嘛。 一个个喊着心疼小谢,还喊着要他这弄错那挨罚的,过分了啊。 你们不犒劳一下勤劳的庄胖胖么。 留言点赞了解一下? |
22. “喂。”电话筒里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 师门里的人声音都很有辨识度,而这时候能打给他的也只有他们了,谢韶飞低声问:“陆师兄?” “嗯,昨天怎么样?”陆由自己就是地下室出来的,最清楚地下室的情况,对于老师把他放到地下室也是有些不理解。这是他第一次做师兄,想到自己刚入门的时候师兄的教诲,就想也多带一下他。昨日拍戏实在繁忙,想起来问小师弟状况时已经很迟了,就推迟到现在。 “还行。”谢韶飞盯着脚尖,说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陆由抱着开导他的心理背着老师来打这个电话,没想到谢韶飞这时候还敷衍他:“你跪下。” 谢韶飞咬了咬下嘴唇还是跪下了,通讯室每台电话都有一个隔间,倒是不怕被人看到。 “掌嘴。”陆由成名也有半年了,声音清冷起来也颇有气势。“话筒放地上。” 谢韶飞不敢造次,伸手往自己脸上打。 陆由数了大概10下就让他停手了,毕竟练习生的脸保护不好也要挨打的。 “为什么罚你。” 挨了打谢韶飞也悻悻的,低声应:“因为撒谎。” “不要怕,说实话,师兄在呢。”陆由性子好,这是第一回做师兄,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若是别的师兄这关可能就没有这么好过了。 谢韶飞实在不好意思,说这些好像一个受欺负的小孩告状,也是害怕把那个懦弱的自己揭开给别人看。但是陆由缓缓的声线很带有蛊惑力,谢韶飞红着脸说了这两天的遭遇。 陆由默默的听,其实和他料想的也没有什么偏差,谢韶飞说的时候没有太多怨怼,反而很自卑的样子。只有说到方子煜的时候语气略微欢快了一下。 “韶飞”陆由很轻的喊他。 “是。” “你想成名么?” 也许刚来的时候还有踌躇,但地下室实在是一个氛围浓厚的地方,踩低捧高,每个人都为了出道而挣扎,谢韶飞自己是想发光的,而孟曈曚已经为他选好了这条路:“我想。” “想你就站起来。” 谢韶飞自己站了起来。 “我也在地下室待过,这里什么情况我很清楚,也许会有很多人嫉恨你,会有很多人欺侮你,你要记住,跪下是可以站起来的,人可以倒下,心,永远不要倒下。” 谢韶飞没有说话,想到以前背过的孙子兵法。“故将有五危:必死,可杀也;必生,可虏也;忿速,可侮也;廉洁,可辱也;爱民,可烦也。”他那时候很疑惑,抬头问孟曈曚:“那怎么办呢。” 孟曈曚对着他的双眼,半响后才问他,“你觉得你最害怕什么,最想要什么。” 谢韶飞不知道,他回答不出来。他无所谓屈辱,也不惧怕死亡。只能轻声反问:“哥哥呢?” 孟曈曚没有正面回答,只重复了一遍:“必死者可杀。” 回忆从眼前掠过,聚焦在一点骤然荡开,他不惧怕死亡无非没有羁绊,而自己最想死的时候是找不到意义啊,只被教了半年就一下子自我拘固,好像只有站着才能证明自己。 别人欺你侮你又如何,能真正贬低自己的只有自己。 如果方子煜的出现是黑暗中摇摇欲坠的一盏蜡烛,陆由的话就好像是一个太阳骤然照亮了整个黑暗。 谢韶飞站直了身体:“谢谢师兄。” 陆由自己本就是易自卑的人,很清楚在地下室挣扎的练习生也容易重蹈覆辙,实在放心不下小师弟,就自作主张的打地下室的电话,见小师弟真的开朗起来也欣慰不少。 “练习的时候有什么困惑么?” 谢韶飞一下子和这个小师兄的关系亲近了很多,就抱怨:“舞蹈好难学啊。” “舞蹈还是要多练习,今天下午我托人给你带一卷视频和摄像机,你自己跟着练,后天拍下来发给我。” 谢韶飞又捡着自己疑惑的地方问了,陆由第一次当师兄,解答都是十分详细。 “以后还有什么问题打这个电话。好好练,我等你正式叫我师兄。” “好,谢谢师兄!”这是他来到这个城市后第一次感受到师兄的力量,好像整个人有了主心骨。“师兄辛苦了。” “嗯。”陆由笑了一下正打算挂电话。 “等一下,师兄我想。。。问一下孟师兄的情况。”他来这之后事情太多占据了时间,上午方子煜提起之后就一直悬在心上。想打电话问又不敢。 “手术很成功,不要担心,等你一个月之后放假二师兄也出院了。” “好,师兄再见。”谢韶飞开心的不行。 “再见。” 中午的电话把整个午休时间都占据了,谢韶飞回到舞房的时候众人已经起身打算上课去了,苏如枫看见他进来发现他好像变了一个人。昨天还是一个沮丧低调缩在角落的孩子,现在好像整个人重新活了过来。 “又是一个劲敌啊。”苏如枫低声呢喃。 ———————— 这一段算是谢韶飞的一个转折点,有了陆由他在地下室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陆由是个好师兄啊。 自卑惯了的人很容易走不出来,他过去的经历也很容易让他走上弯路。 你们现在再来猜苏如枫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明天可能加个彩蛋徒千墨发现陆由私自联系谢韶飞。 |
我,把pad和键盘放一块,然后,ipad停机了。所以。。。 |
我可能要借着这个机会断更了,之前复习的时候总忍不住想情节。搞得效率很低,马上就复试了。大家耐心等一下吧,回来的时候会多更,谢谢你们 |
23. 有了陆由的鼓励,谢韶飞下午的课也上的更认真了,整个人埋进去学习之后反而觉得时间没有那么难过。 下午的时候陆由说的摄像机和带子就已经寄过来了, 一般晚上是10点结束,但是楼从左带队的时候都会延长时间用来惩罚,今天是形体老师带队,到了10点就让大家都走了,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回宿舍,自然忘了把被褥拿出去晒,谢韶飞回到宿舍的时候才意识到整个床上还是冰凉。 不过他今日也没想睡觉,陆由以自己为标准,这么一首舞蹈一天时间就够了,可是对于谢韶飞一个完全没有基础的人,只用两天时间学完整首舞蹈几乎是不可能的。 他在舞房播放带子,里面是一首不太难的舞蹈,但是对身体力量和节奏的要求比较高,带子里面很贴心的是分解的舞蹈动作,谢韶飞就一步一步的跟着学。也许是天生平衡感和对身体操控能力比较好,一步步学下来倒是也连贯了起来。 凌晨三点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披着大衣在舞房里面睡下了。 谢绍飞睡眠一贯不太深,感觉自己只是眯了一小会舞房的灯就刺激薄薄眼皮下的视网膜,他抬起手遮挡了一下,从指缝中可以看见苏如枫瘦削挺拔的身姿。 “前辈早。”谢韶飞晃了晃脑袋站起身向苏如枫鞠了一个躬。 “你。。。昨天也没回去睡?” “被子还比较湿。” 苏如枫本来见到他这样对他还略有愧疚,听他话以为他颇有怨怼,语气也凉了下去:“今天晴天你趁早去晒,免得又睡这。” 谢韶飞应了一声就去宿舍晒被子去了。 地下室明里风平浪静,另一边却是已经一片惊涛骇浪。 孟瞳蒙的手术很成功,在医院住院期间徒千墨几乎是寸步不离的陪着,刚做完手术刀口没有愈合不能做复健,孟瞳蒙就躺在床上看看书作曲,陆由心里是有些吃醋的,毕竟孟瞳蒙几乎算得上徒千墨心里的白月光。 因此有时候放心不下也来医院一趟,借着公事的由头找徒千墨。徒千墨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十分受用自己的小情人对自己如此依赖,孟瞳蒙看在眼里也不说破,偶尔指点陆由拍戏,原先陆由都将功课寄给刘颉检查,孟瞳蒙惜刘颉在外拍戏辛苦,而自己正闲,就把这事揽到了自己身上。 孟瞳蒙虽然腿伤不能打人,但是平素里严格惯了,对陆由要求也颇高,陆由感觉受益良多,到后来跑医院更勤快了,反而把徒千墨晾在一边。 徒千墨虽然微有些吃味,但是也欣慰师兄弟可以好好相处,便也没有多加干涉。 徒千墨在医院把公务基本都推下了,留下些重要的晚上回家处理。没想到在医院没有几天来自地下室的电话就拨过来了。 “请问是徒总监么?” “你说。” “您好,这里录下了一通电话请您听一下。” 徒千墨握着手机,听着语音播放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段语音麻烦销毁一下。” “但是这种电话在公司还是需要备份不能私下。。。”一般来说有问题的电话录音是需要备份的,但拨打这个电话的人本来就有邀功的意思,语气里面就有了一些委婉。 “这通录音五万,回去我会和人事说让你往上挪一挪。” “谢谢徒总监。录音我已经销毁了。” “嗯。”徒千墨一般没有向人道谢的习惯,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然后又拨打了在监听职位的自己人让他查询录音是否已经销毁。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才拨打了陆由的电话。 陆由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徒千墨愠怒的声音打断了:“***回来。” —————————— 院线没过在挣扎着调剂 整个人状态很差,不知道怎么办 先写这么多,谢谢还愿意等着的小伙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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