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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原创]哑巴(虐 |校园 |主受)[第1页]

作者:papa你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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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留不住任何一个饱受创伤的孤单的灵魂。
You wanna speak, but no one listens,
你想诉说,可没人倾听,
You wanna breathe, don't think you're living,
你想要呼吸,但不确定是否活着。 *
*英文部分来自OmenXIII/Strangers的单曲《If Everybody Has Diamonds What Are They Worth》
 

“黎总,天底下哪儿有这么好的事儿呀。”女人侧躺在皮质泛黄的沙发上,十分悠闲地灌了口啤酒,“我知道,您刚上位,是挺需要点东西把位子坐稳……”
她装作一副为难状:“可我呢,兢兢业业地在公司算了这么多年账,现在丢了工作,靠我家那不成事的死鬼养活,还有个几岁的小屁孩……先生,不是我不想给,实在是浑身上下就这一份值钱的东西了。”
电话那边的男人报了个数,女人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喜形于色:“行,行,成吧,那你先打个十万作定金……我这不是怕您反悔嘛,尾款等货到补上就成……”
她余光不知瞥到哪里,手里的易拉罐一个招呼过去,骂骂咧咧道:“看什么看!小兔崽子,滚去上学!再把老师招来家里我就拧断你的脖子。”
淡黄的液体在罐口飞出长长的一道,流星似的,剩下的半罐啤酒砸在男孩的额角上,重重地开了朵灿烂的酒花。
-
“我?”他笑着指了指自己。“我吗?我比较喜欢蓝色。”
“……我也是。”
-
“呼……”那人玩累了,直接倒在草地上,枕着他的腿,随手揪一把蒲公英把玩,“其实我觉得红色比较好看,蓝色太冷了。”
“……嗯。”
“我还是喜欢……蓝色。”他说着,纤瘦的小手握住了那把晃来晃去的蒲公英。
“……”
我还是喜欢蓝色,即使你已经喜欢上红。
-
林澈在水泥地上滚了一圈,盛夏蒸出的热气蹭蹭地散着,咸涩的汗水顺着眼角流进去,弄得他睁不开眼。他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也不起身,任由那几人对自己拳打脚踢。
地转天旋,眼前的画面不断变化,公园的长椅和喷泉,澄澈晴朗的天空,掉在远处的眼镜,被揪起的衣领,眼前一黑——再次睁开眼,终于定格在一个人的笑脸上。
“你不疼吗。”他蹲下来,笑容在嘴角荡开,脖子上的玛瑙挂坠从衣领里滑落出来,如同安抚小动物般,滚烫的手往林澈脸上蹭。
手并不是滚烫的,可他指尖划过林澈时,所到之处都像燎了原。
“打成这样行了吧,”他对身后的人说,“放风的都看不下去了,嘶……”他抹开林澈脸上的血痕,眼尾一动:“长得还不赖。这头都出了这么多血,死了不好……还是年纪第一,学校重点看护对象呢,傻了也不好。”
周齐余怒未消:“谁让他嘴巴漏风?抄他两道题都能捅到孙尚香那儿,整得跟我嫖了他女朋友似的。”虽是这么说,却把棒球棍扔下了,炫目的球鞋踏上林澈的肩膀,解气似的踹了两下,才肯停手。
他拍拍林澈的脸,眼神示意身后的暴躁青年,做了个口型:服个软。
林澈没动。他天生色素就少,瞳色不深,比棕色更浅,层次分明。他盯着那个人看,看了两眼,好像看出了什么,发了会呆。
“……对不起。”他嗓子哑得可怕,望着刺眼的太阳,强烈的光线冲击让林澈头脑空白,喃喃道:“下次不敢了。”
期中考的成绩参与一学期的评分,周齐这人平日虽横行霸道,可那官大人人大的爸倒是管得挺紧,再怎么差劲也要拿到高中毕业证。
“这时懂得求饶了?”周齐嗤笑一声,蹲在林澈身边的人起身和他耳语一阵,拍了拍肩膀,周齐面色仍是不善,但最后还是走了。
他把林澈扶起来,扔在公园的躺椅上,捋了捋乱成一团的头发,抽出几张纸擦拭着林澈头上的血。
“怎么止不住?”他皱了皱眉,一连几次都把纸巾染透了,脏到他的指尖。
周齐不该是下手没轻重的人,避开了要害和脏器,头上的破口还是不小心磕出来的。但是当他撩开林澈的衣摆,连片的红肿爬满瘦削的脊背和胸膛,探了探,肋骨应该都没断。
“这么瘦啊,”那人低头看着,不知在想些什么,沉吟片刻,对上林澈的目光:“先去……”
他瞬间忘了下文。
因为林澈在发抖。
他强迫自己镇定,手指抠着水泥地磨出了血,呼吸急促,嘴唇干裂,牙关打着颤,眼珠子快要瞪出来了,硬是不愿拍开那人的手。
没关系的……
毒辣的阳光烧在他裸露的小腹上,肋骨突出,整个人瘦得像张纸,脆弱到好像一扯就破。
他一遍遍说服,表面上不动声色,内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不断去相信,又不断地动摇。炎炎烈日里,他却出了一身冷汗。
没关心的——他牙关紧咬,迷茫中对上那个人黝黑的双眼,像是被磁石吸引住,竟然挪不开眼睛。
没关系的:心里微弱的声音突然被放大了。
没关系的。他和别人不一样。
黎生灿是不一样的。
 
黎生灿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等逐渐平静下来,才悠悠地开口道:“我长得很吓人?”
林澈累极了,眼皮虚掩着,血水和冷汗混杂在一起,许久才憋出一句话。
“手……放下。”
“……啊?”
确认他的意思后,黎生灿松开拎着他衣摆的手,眼里的无奈似乎是在示意:这样总行了吧。
林澈挣扎着要站起来,黎生灿见状扶了一把,站稳便收了手。
“我不会…咳、”他呛了一声,随即剧烈地咳嗽,好像是要连肺一起咳出来,“……我不会告诉老师,你放心吧。”
林澈有些摇晃地往另一边走,他头已经开始晕了,脚下轻飘飘的影子只是短短一截。他展开手心,并没有咳出血来,轻轻地叹了口气,走到路口,在行人的注视下招了一辆的士。弯腰时牵动了伤,有些困难地上了车后,他刚想关上车门,就被外面的人扣住了。
黎生灿就这样强行上了车,笑着对司机师傅报最近的医院。司机见林澈满头的血,一边踩油门一边忍不住道:“小伙子,打架了?”
“……没事,摔着了。”林澈说。
明眼人都看出来这是被揍的,司机摇了摇头,感叹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沉不住气,没再深究。
谁知黎生灿一边刷微博,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我打的。”
-
“别以为期中刚考完就可以放松了,还有家长会制裁你们。”孙老双手撑在讲台上,“等级评不上B的,考上清华毕业证也没你份儿。”他冷冷地推了推无框眼镜:“说你呢艾美丽,下一秒你的眼镜是想待抽屉还是垃圾桶?”
周遭又哄笑起来,七嘴八舌震得林澈耳膜疼。他把自己埋在山一样的习题里,恨不得逃离这个世界。
孙老还在讲台上喋喋不休,林澈下意识地揪着头发,指尖抠到了一处硬块,伤口已经结痂了,过几天就能拆线,纱布已经摘下了。虽然不知道有什么意义,林澈还是小心翼翼地将它收进盒子里。
他一个走神,手指不由自主地把疤揭开。还没完全愈合,连带着刚刚长好的嫩肉扯了出来。
“林澈——想睡觉外边儿站去。”一截粉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来,不负众望地正中红心。
林澈捂着头,听见全班人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这粉笔居然能把人砸出血来?
林澈在额头上抹了抹,温热的液体又渗了出来,流了一道血痕。几个不省事的同学一起起哄,笑道孙尚香要把年级的希望砸死了。孙老也明显地被惊到了,转念又想到林澈前几天“摔到头”的事。
林澈起身,默默去了医务室。
他前脚刚走,教室里又议论起来。
“闭、嘴。”孙老敲了敲粉笔盒,狭长的双眼环视着讲台下的每一个人,从镜片后透出锐利的光:“周齐,你想试试?”
“哎,孙老啊,你怎么这么偏心?我上次流鼻血的时候……”周齐靠在椅背上,环着手:“你不能因为他成绩好就偏袒他啊。”
“你懂什么,这能是一回事?”孙老再次成功地命中目标,只不过这次没有出血。
周齐愤愤不平,正想再反驳一句,又听见孙老淡淡地道了一句:“……他凝血功能不好,天生血小板有点低。”
音量不大,其他同学都在激烈地开小灶,根本没在意讲台上的人说了句什么。
但是周齐听见了。这句话也是他特地说给周齐听的,其他人没有知道的必要。
周齐必须知道。
他要知道自己揍的是个流了血就不轻易停的人,稍微过头就可以进医院了。周齐记得林澈默默地挨打,逼问时,不肯承认是他往老师那打的报告,也一直不肯说句话求饶,如果黎生灿不上来劝,就是另一个故事了吧。
他还天真地意为林澈是心虚,现在想想……一个这样的人,会在保命和撒谎中选择后者么?
他踢了林澈的肚子好几次,不知道会不会内出血。
 
黎生灿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等逐渐平静下来,才悠悠地开口道:“我长得很吓人?”
林澈累极了,眼皮虚掩着,血水和冷汗混杂在一起,许久才憋出一句话。
“手……放下。”
“……啊?”
确认他的意思后,黎生灿松开拎着他衣摆的手,眼里的无奈似乎是在示意:这样总行了吧。
林澈挣扎着要站起来,黎生灿见状扶了一把,站稳便收了手。
“我不会…咳、”他呛了一声,随即剧烈地咳嗽,好像是要连肺一起咳出来,“……我不会告诉老师,你放心吧。”
林澈有些摇晃地往另一边走,他头已经开始晕了,脚下轻飘飘的影子只是短短一截。他展开手心,并没有咳出血来,轻轻地叹了口气,走到路口,在行人的注视下招了一辆的士。弯腰时牵动了伤,有些困难地上了车后,他刚想关上车门,就被外面的人扣住了。
黎生灿就这样强行上了车,笑着对司机师傅报最近的医院。司机见林澈满头的血,一边踩油门一边忍不住道:“小伙子,打架了?”
“……没事,摔着了。”林澈说。
明眼人都看出来这是被揍的,司机摇了摇头,感叹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沉不住气,没再深究。
谁知黎生灿一边刷微博,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我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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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以为期中刚考完就可以放松了,还有家长会制裁你们。”孙老双手撑在讲台上,“等级评不上B的,考上清华毕业证也没你份儿。”他冷冷地推了推无框眼镜:“说你呢艾美丽,下一秒你的眼镜是想待抽屉还是垃圾桶?”
周遭又哄笑起来,七嘴八舌震得林澈耳膜疼。他把自己埋在山一样的习题里,恨不得逃离这个世界。
孙老还在讲台上喋喋不休,林澈下意识地揪着头发,指尖抠到了一处硬块,伤口已经结痂了,过几天就能拆线,纱布已经摘下了。虽然不知道有什么意义,林澈还是小心翼翼地将它收进盒子里。
他一个走神,手指不由自主地把疤揭开。还没完全愈合,连带着刚刚长好的嫩肉扯了出来。
“林澈——想睡觉外边儿站去。”一截粉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来,不负众望地正中红心。
林澈捂着头,听见全班人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这粉笔居然能把人砸出血来?
林澈在额头上抹了抹,温热的液体又渗了出来,流了一道血痕。几个不省事的同学一起起哄,笑道孙尚香要把年级的希望砸死了。孙老也明显地被惊到了,转念又想到林澈前几天“摔到头”的事。
林澈起身,默默去了医务室。
他前脚刚走,教室里又议论起来。
“闭、嘴。”孙老敲了敲粉笔盒,狭长的双眼环视着讲台下的每一个人,从镜片后透出锐利的光:“周齐,你想试试?”
“哎,孙老啊,你怎么这么偏心?我上次流鼻血的时候……”周齐靠在椅背上,环着手:“你不能因为他成绩好就偏袒他啊。”
“你懂什么,这能是一回事?”孙老再次成功地命中目标,只不过这次没有出血。
周齐愤愤不平,正想再反驳一句,又听见孙老淡淡地道了一句:“……他凝血功能不好,天生血小板有点低。”
音量不大,其他同学都在激烈地开小灶,根本没在意讲台上的人说了句什么。
但是周齐听见了。这句话也是他特地说给周齐听的,其他人没有知道的必要。
周齐必须知道。
他要知道自己揍的是个流了血就不轻易停的人,稍微过头就可以进医院了。周齐记得林澈默默地挨打,逼问时,不肯承认是他往老师那打的报告,也一直不肯说句话求饶,如果黎生灿不上来劝,就是另一个故事了吧。
他还天真地意为林澈是心虚,现在想想……一个这样的人,会在保命和撒谎中选择后者么?
他踢了林澈的肚子好几次,不知道会不会内出血。
 
-
门虚掩着,消毒水的气味从门缝里渗出来,光线昏暗,窗帘不知为何被拉上了,白大褂披在椅子上,校医貌似不在。林澈余光瞥见桌上的手机,轻声问:“有人吗?”
他听了一阵,休息室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林澈也没多想,径直走过去,手搭上门把一转——映入眼帘的是散乱的衣物,床单凌乱,校医惊呼着掩被蔽体,站着的男人显然已经穿好了衣服,林澈进去时正好拉上裤链。
黎生灿一顿,然后十分绅士地对他挥了挥手。
林澈想也没想就关上了门。
林澈是知道这种事的。
他小的时候经常是有一顿没一顿,有天夜里爬起来找东西吃,手还没伸直,就听见主卧里有人叫了一声。他拼命地往冰箱旁的角落里缩,贴着散热的铁皮瑟瑟发抖。直到没动静了,探出头来,女人又叫了一声,他吓破了胆,不敢动弹,僵在原地足足有十分钟。
差点被拧断的左手,那时仍隐隐作痛。
林澈当时不知道是犯了什么病,他硬着头皮走向声源那边,门缝里透出暗黄的灯光,源源不断地传来急促的喘息声。直到今天,他都能回想起那个冲击力十足的画面。
女人当时就躺在男人身下,双脚勾住他的腰,肆无忌惮地呻吟着,男人骂了几句浑话,打桩似地动着,就像当时孤儿院养的那条疯狗,整张床都快晃塌了。女人似乎是把男人抓伤了,男人反手就是一巴掌,一边骂骂咧咧地一边换上新的套子。
女人嫌他慢,三两下帮他船上了,故意往那根柱子上拍了一掌。
林澈无法自制地恶心起来。
他空荡荡的胃里翻江倒海,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浑身不自在。他不知道,这手不是上午抽他的手;还是往他身上扔拖鞋的手?
野兽般的交合,将最原始的欲望和渴求展现得淋漓尽致。
林澈只觉得唾液分泌加快,什么东西快要涌上来了,卡在喉咙里,他站在房门前,眼睛瞪得很大。双眼灌了铅似地,光是想着要挪一步都觉得费劲,全身不听使唤。
这时,门开了。
黎生灿整理着衣领,眼里还残留着缱倦和酣足,嗓子有些沙哑,浑身散发着余下的男性荷尔蒙。他对林澈笑了笑,丝毫没有事情被撞见的不快,道:“进来吧。”
林澈被强行地从回忆里带了出来。效益扣上衬衫,又是一位衣冠楚楚的白衣天使,只是面色十分不好。无意中坏了别人的好事,下场就是在止血时没少被假公济私地报复。蘸湿酒精的棉球在患处肆意碾压,嘴唇抿得泛白了,脊背还是挺直着,纹丝不动。
“小姐姐,轻点。”最终是坐在病床上围观的人看不下去了,黎生灿一手支着下巴,眼里的流光落在林澈身上,想起他在医院里缝合时忍痛的样子,突然有些好笑:“他还是知道疼的。”
温润而略显轻浮的嗓音如同一片止痛药,林澈突然觉得没那么疼了。
他忍不住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拇指轻轻顶着食指指腹,手掌微蜷。
本来只是不起眼的小动作,谁知校医突然重重地往伤口一戳,锋利的镊子尖端蹭上皮肉,她气急败坏道:“你什么意思?打扰了老娘的好事还很来劲儿是吧?”胡乱地擦了一通,她把东西推到林澈怀里,不耐烦道:“滚滚滚,不帮你弄了,麻烦死了。”
麻烦死了。
林澈想了想,没有多说什么,垂眼道声“谢谢。”
黎生灿没想到他就这样走了,愣了一会儿,没顾上校医的挽留,径直跟了出去。
所幸林澈也没走多远,他出了医务室,就看见有个人坐在榕树下的石坡上,有条不紊地给自己上药,动作比校医还要熟稔。
“要我帮忙吗?”
他动作一愣,抬起头时脸上写满了惊讶和不可思议。
“嗯?”黎生灿歪了歪头,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手里的药,“没事儿,她嫌你麻烦,但是我不。”
“……不必了。”
黎生灿说好,他没有回教室,似乎旷课已经是一件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事,他坐在林澈左边,没有多说,目光专注地盯着林澈的动作。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般,林澈甚至不需要一面镜子或是别的什么,上药准确无误,处理得当。完事之后,下课铃才刚响。
“贴得真漂亮。”黎生灿视线轻轻地放在他收拾绷带的手上,骨节分明,青色的血管隐约可见,这双手大概已经剪过无数次绷带,上过无数次药膏,才会把 一切都做得恰当好处。甚至有一种被摧毁的美感。
林澈不知道这种事有什么好夸的,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因为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心跳的节拍就乱了。
回教室也“顺路”一起,俩人一前一后地上楼梯,穿过打闹的人群。林澈看到教室的门牌,有些恍惚,定了定神,转身进去时被拉住了校服后摆。
黎生灿把他带到三班门口,示意他等一下。林澈望着他,他一进班就成了全班人的焦点,哨声玩笑声不断,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转眼就重新出现在林澈面前。
“喏。”
是他的眼镜,用一块洁白的手帕包着,上面还绣了简单的花纹,但再好看,也免不了被主人沦为眼镜布的命运。林澈轻轻揭开,镜框上有些细小的刮蹭,镜面还是能看的。
“……你回去拿了?”
“嗯,”黎生灿随意地摸了摸衣领最上面的一扣,“我那天和你去医院的时候,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他浅浅地笑道:“差点让扫地阿姨扫走了。”
“……”
林澈收下眼镜,把手帕还给他道
 
“谢谢。”转身就要离开了。
后颈突然塞了什么软软的东西。林澈条件反射地浑身僵硬,手往领子那儿摸,抽出了那块丝滑的布料,听见身后的人说,送你了。
他连谢谢也来不及说,没有回头,也不敢再还给那人一次,加快脚步,仓皇地回了教室。
黎生灿笑着目送他,直到那身影去到他看不见的地方,那笑容才一点一点地卸下来。
上课铃响,路过的妹子催他回教室了,黎生灿又笑着对她摆了摆手,像是一瞬间换了一件衣服。
热了几分,那笑容又没了温度,他一边走一边揽着口袋里的耳机线,勾勾拽拽绕了个死结。
还没告诉他我的名字啊。他想着,又灵巧地把结解开了。
-
“说说吧。”孙老斟了一杯热茶,白雾缭绕,桌上堆叠着永远批不完的试卷和一大沓资料,能强行让人有一种被学术充实内心,醍醐灌顶的感觉。
“你头上的伤到底怎么回事?”那天下午有个会急着开,他便没有深究。
“摔的。”林澈还是那句。
孙老本名孙尚茗,酷爱茶,正是三十而立的大好年纪,却早早抱上了保温杯,上课和泡茶一般行云流水,俗话说:“班主任请你去办公室喝茶”,进了孙尚茗这儿,却真的能喝上一杯。
他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精明锐利地眯了眯,目光透过无框镜直戳人心:“你是撞上商场玻璃门了吧,竖着撞的那种,”他嘴唇薄,说出的话也跟着刻薄:“真当我好糊弄啊。”
……上次不就糊弄过去了么。林澈也不想作过多解释,谎话说得越多,破绽也就越多,这和在自己脚下挖坑是一个道理。见他默不作声,孙尚茗不轻不重地拍了拍林澈的头:“这么怂,是不是周齐他们?”
“不是。”
“嗯?林澈同学,这个你倒是回答得很干脆。”他活了三十多年,教了好几年的书,什么伎俩都见过了,如此拙劣的还是头一个。“你不愿说就算了,”他有的办法知道,“你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体质,破这么大一个口子,留不留疤不好说,血要是止不住,直接就能进医院了。”
“……知道,”林澈抿了一口,清冽的茶香让他从浑浑噩噩中醒了几分。
孙尚茗没有深究,让他坐下,又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决定了吗?选文还是理。”
见他不答,孙尚茗放软了语气:“还是想一下吧,反正你大学填哪儿都没问题,想想有没有喜欢的专业?”
林澈动作一滞,低头玩着手里的纸杯,半晌才道:“没有。”
“……行了,”孙尚茗扶了扶眼镜,“你用不着装作一副深思熟虑过后才回答的样子……你是一开始就想这么说吧。”
“……”
“嗯,”
“反正,随便填个什么都行,”林澈试着解释,末了又说:“总能吃得上饭——”
随便怎么样吧。他想。
啪地一声,孙尚茗卷着一本练习册敲了林澈的头,丝毫不担心会不会把年级第一给敲傻了——算了,哪个学校的第一会傻到对生活的追求,仅仅是“吃得上饭”?
“那你老婆呢?你孩子呢?”孙尚茗没有提到“亲人”,反问:“你自己吃上饭,然后让他们饿肚子?”
林澈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他摩挲着纸杯的杯沿,说:“我以后不会结婚。”
“哟,”孙尚茗开启了嘲讽:“谈过恋爱吗?没谈过吧,没谈过就学着别人不婚了?”他满上一杯茶,正中央浮起一枝茶梗,几番浮沉,“真的不结?”
“不结。”
家庭、孩子……全都是迈不过去的坎,所以他才选择独善其身。他没有父母,更不用去可以延续什么香火。
孙尚茗难得笑了,一手支着下巴饮茶,苦涩的沁香纠缠着舌根,无奈道:“现在的年轻人啊……”他又想到林澈的经历和其他小青年有着天壤之别,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揭过去。
林澈并没有太在意,余光瞥见桌上摆着的纸花,忽然想到:“老师,你不是也没结婚吗?”
话锋一百八十度转弯,孙尚茗居然被一口茶呛住了,咳了一阵,才愤愤地把那花移到林澈的视野之外,“你懂什么,我这……我跟你不一样。再说了,我才三十岁风华正茂书生意气就应该指点江山激昂文字,哪儿那么快步入爱情的坟墓……”虽然已经是半身入土之人了。
林澈被他这激情洋溢才华横溢的说辞镇得说不出话来。他记得情人节时孙尚茗收到一束花加一瓶饮料,贺卡上写着:送给我的小茗同学。
那饮料还真的就叫“小茗同学”。
孙尚茗还是有市场的,那为什么他还愿意带着一群小屁孩农村包围城市?这些都不得而知,林澈平时也不喜欢参与他们的八卦讨论,这些都是艾美丽说的,只知道从那以后,他的外号除了孙尚香之外,又多了一个“小茗同学”。
茶凉了。最后一节晚自习正好结束,孙尚茗一听到放学的铃声比林澈还急,摆摆手让他回去睡吧,晚上别熬夜看书了。
他锁上办公室的门,突然想到什么,对着走廊的那一边喊了一句。
林澈的身影刚消失在拐角,又应声折回来。
“要不你……当医生吧。”
“……什么?”
“我说,”孙尚茗深吸一口气:“去学医吧。”
“老师,”林澈转过身来。
“林澈,”没等林澈说完,他面色沉下来,语气没了之前的轻浮:“你今年还不到十七岁,截止到2015年,《世界卫生统计》报告,我国人口平均寿命为男性74岁,女性77岁,也就是说,
 
你还有57年可以活。你完全,没有必要,现在就把自己折腾死。”
林澈站在那,白炽灯时不时闪烁一阵,他纹丝不动,静静地听着。
“别说你没有,你现在每晚的睡眠时间有超过四个小时我就跟你姓了。”孙尚茗走过去,顺手关了途中的每一盏灯,自说自话道:“奖学金你自己超第二名五十分了有吧?随便考个什么大学都没问题了,你明明知道自己体质弱,年年体检血小板都是七十几,没日没夜地熬……”
他苦口婆心地问:“你自己说说,你这是想干什么?”
一阵沉默,铃声突兀地响起,远处两幢楼的灯齐刷刷灭了。孙尚茗和林澈下了楼,分道扬镳前,他拍了拍林澈的肩,示意他好好想想。
林澈抬眼看着这原本领带打得十分随意的男人兴致勃勃地往校门口走去,没了之前的吊儿郎当,一边走一边把自己整理得为人师表,衣冠楚楚,好像是要去见什么人。
“茗哥。”
孙尚茗应声回头,林澈忽然笑了。
是那种自嘲般,无可奈何的。
“茗哥,”林澈收了笑容,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身后的夜景看,“医者不自医。”
“不管是心理,还是生理上的。”
孙尚茗手上还扯着领带想重新系一遍,三寸不烂之舌却忽然打结了。
回过神来,林澈已经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好了没有了!
 
冒死挖了个新坑,如果喜欢请尽情的催更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dd弱弱问一句papa还记得许氏兄弟吗
 
好像这样显得比较高大上
 
还是这样吧
 
dd
 
快更快更
 
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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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8-31 15:18:01  更:2021-09-01 11:5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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