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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学译《聊斋志异》[第9页] |
作者:守夜人梦寒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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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陆判 朱三入礼闱,皆以场规被放,于是灰心仕进。积三十年,一夕陆告曰:“君寿不永矣。”问其期,对以五日。“能相救否?”曰:“惟天所命,人何能私?且自达人观之,生死一耳,何必生之为乐,死之为悲?”朱以为然,即制衣衾棺椁。既竟,盛服而没。翌日夫人方扶柩哭,朱忽冉冉自外至。夫人惧。朱曰:“我诚鬼,不异生时。虑尔寡母孤儿,殊恋恋耳。”夫人大恸,涕垂膺,朱依依慰解之。夫人曰:“古有还魂之说,君既有灵,何不再生?”朱曰:“天数不可违也。”问:“在阴司作何务?”曰:“陆判荐我督案务,受有官爵,亦无所苦。”夫人欲再语,朱曰:“陆判与我同来,可设酒馔。”趋而出。夫人依言营备。但闻室中笑语,亮气高声,宛若生前。半夜窥之,窅然已逝。 自是三数日辄一来,时而留宿缱绻,家中事就便经纪。子玮方五岁,来辄捉抱,至七八岁,则灯下教读。子亦慧,九岁能文,十五入邑庠,竟不知无父也。从此来渐疏,日月至焉而已。又一夕来谓夫人曰:“今与卿永诀矣。”问:“何往?”曰:“承帝命为太华卿,行将远赴,事烦途隔,故不能来。”母子持之哭,曰:“勿尔!儿已成立,家计尚可存活,岂有百岁不拆之鸾凤耶!”顾子曰:“好为人,勿堕父业。十年后一相见耳。”径出门去,于是遂绝。 后玮二十五举进士,官行人。奉命祭西岳道经华阴,忽有舆从羽葆驰冲卤薄。讶之。审视车中人,其父也,下车哭伏道左。父停舆曰:“官声好,我瞑目矣。”玮伏不起。朱促舆行,火驰不顾。去数步回望,解佩刀遣人持赠。遥语曰:“佩之则贵。”玮欲追从,见舆马人从飘忽若风,瞬息不见。痛恨良久。抽刀视之,制极精工,镌字一行,曰:“胆欲大而心欲小,智欲圆而行欲方。”玮后官至司马。生五子,曰沉,曰潜,曰沕,曰浑,曰深。一夕梦父曰:“佩刀宜赠浑也。”从之。浑仕为总宪,有政声。 异史氏曰:“断鹤续凫,矫作者妄。移花接木,创始者奇。而况加凿削于心肝,施刀锥于颈项者哉?陆公者,可谓媸皮裹妍骨矣。明季至今,为岁不远,陵阳陆公犹存乎?尚有灵焉否也?为之执鞭,所忻慕焉。” |
陆判 ——陵阳朱尔旦,字小明,性情豪放,然而迟钝,学习虽然认真努力,但尚未有人知其名。 ——一天文社的人都聚在一起喝酒,有人跟他开玩笑说:“君有豪名,如果能把十王殿左廊下的判官背来,众人当为你大摆筵席!”。陵阳有十王殿,神鬼皆木雕所刻制,妆饰栩栩如生。十王殿主殿东边的大屋子里立了一尊判官像,绿色的脸,红色的胡须,面貌狰狞恶煞。有人就在夜里听到了两边走廊下的拷打声,进入判官殿的人都会毛骨悚然,所以众人因为这样才难为朱尔旦。 ——朱尔旦笑着站起来,径直走去。一会儿,朱尔旦门外大呼说:“我请髯公宗师到此!”众人都站了起来。没过多长时间,朱尔旦背着判官进门,放在几上,奉觞三杯酒。众人看到后,在座上瑟缩不安,又请朱尔旦把判官背回去。朱尔旦又把酒倒在地上,祝辞说:“门生朱尔旦,轻狂率直,不精文墨,大宗师原谅,莫怪。荒舍就在不远,如果愿意的话,高兴就来喝酒!希望不要嫌弃。”于是背着判官走了。第二天 众人果真找之饮酒,到了晚上,朱尔旦半醉而归,还没喝够,挑灯夜酌。 ——忽然间有人拨开帘子走了进来,看了看,则是陆判大人!朱尔旦站起来说:“唉!我不学而殆,快要死了!前天夜里冒渎,今天来加我斧刑的吗?”判官理了理胡须笑说:“非也!昨天承蒙高义相订,夜里偶然闲暇,敬而践行贵人约定。”朱尔旦大为开心,牵衣促请判官坐下,自己起来洗酒器,点火煮酒。判官说:“天道温和,可以冷着喝,好酒无妨。”朱听了判官的话,将酒具置之于瓶案之上。跑去告诉家人做佳肴果品,妻子听到后大惊失色,让朱尔旦不要出去。朱尔旦不听,立刻拿着治具走出来。易盏交酬,杯酒入腹,开始询问姓名。说:“我姓陆,没有名字。”与之谈典故,则对答如流。问:“知道八股文吗?”。答:“美丑也颇为可辨,阴司诵读的东西,与阳间大同小异。”陆判豪饮,一次喝了十杯酒。朱尔旦因为整天喝酒,还不知玉山倾倒,伏在案是几次昏昏欲睡。等到醒来的时候,则残烛昏黄,贵客已离开。自此,三两天就来一次,情投意合,时常抵足而卧。朱尔旦献上自己写的文稿,陆判就用红笔勾勒对错,都说写得不好。一天夜里朱尔旦没喝酒就睡着了,陆判还在自己喝酒。忽然醉梦之中,脏腹微疼,醒而看了看,则陆判正襟危坐,破其胸腔,拿其肠胃,正条条整理朱尔旦的肠子。朱尔旦愕然说:“我与你夙无愁怨,为何要杀我?”陆判笑着说:“不要怕!我帮你换一下慧心。”陆判从容的把肠子放了回去,又把胸腔合上,到了又用裹足布束在朱尔旦的腰上。完毕后,看榻上也没有血迹,腹部感觉有一点麻木。见陆判放一块肉在案几上,问那是什么。答:“这是你的心啊!作文不好,知道你的耳朵被毛窍塞住了,刚才在冥间,在千万颗心里 为你挑选了一枚慧心,为你换上,留你这颗心,以补上不足。”判官站了起来,关窗而去。天亮以后解开束缚,则创口缝合处已然无恙,只有红色的线还存有。自此朱尔旦文思大有长进,过目不忘。几天后拿出文稿呈给陆判,陆判说:“已经可以了!但是你的福薄,不能大富大贵,乡,科而已。”朱尔旦问:“何时?”答:“今年一定会夺魁!”,没过多久,朱尔旦得科试冠军,秋闱果然中了魁元。同文社的诸生向来揶揄朱尔旦,一直到见到朱尔旦的闱墨,相视而惊,细细询问才知道其中异常。诸生纷纷求朱尔旦先容之,都想交到判官这个朋友。陆判答应了他们,众人大摆筵席等陆判。一更多的时候,则陆判到了 红胡子生动,目光炯炯如闪电。众人茫然无色,唇齿相击,渐渐离去。 ——朱尔旦拉着陆判归饮,酒已微醺,朱说:“拉肠剖胃,受教匪浅,还有一事相求,不知能不能答应?”判官便请一言。朱尔旦说:“心肠可以换,面目想来也可以换 我的妻子,下身好看,但是面目不如佳丽,还请君刀斧之!不知如何?”陆判笑说:“可以换!容我慢慢为你寻一好看的面目!”过了几天,陆判半夜来敲门,朱尔旦急忙起身请入,秉烛而照之,见衣襟里裹着一个东西。判官笑说:“君以前有嘱托,向来艰索物色。刚才得到一美人首,敬报君命!”朱尔旦拨开视之,则颈血未干,陆力促朱尔旦快进屋,不要惊扰禽犬。朱尔旦想着门户夜扃。判官至,用手推开窗户,窗户自开。引至卧室,见到妇人侧身睡着。陆判把美人首让朱尔旦抱着,自己从靴子里拿出白刃好像匕首,按住夫人的头,用力像切豆腐一样,迎刃而解,首落枕畔。又急从朱尔旦的怀里取美人首合在夫人脖子上,详细端视,而后按捺。结束后,移开枕头,塞在肩膀旁边,朱尔旦埋头在安静的地方,才回去。朱尔旦的妻子醒来后感觉颈间微麻,面颊有指甲印,搓了搓得血片,非常害怕,呼喊婢女拿来水盆。婢女见到夫人血面狼藉,惊恐万分,洗之责盆中水尽然赤红。举手责面目全非,惊骇至极。夫人拿来镜子自照,错愕不能理解,朱尔旦入而告知。因而反复细看,面目姣好,长眉掩鬓,笑魇承颧,活生生的画中美人。又解开领子验察,则脖子上有一周红线,上下肉色,判若两人…… |
续陆判 ——先是有,吴侍御的女儿甚是貌美,未嫁二丧二夫,故十九岁还未嫁人。元宵节游于十王殿时,游人纷杂,里有无赖贼寇窥视其色,遂暗访居住何处,乘夜色搭梯而入,打开寝室的门,杀一婢女在床下,逼女与之为淫,女子力拒声喊,贼怒而杀之。吴夫人微闻动静,叫婢女往察看,见到女子尸体惊骇绝然。一家人都起来后,停尸堂上,置首项侧,一门皆号然哭,纷纷一夜未休。到太阳升起的时候,掀开其衣衾,则身在失首。于是鞭挞婢女,谓之守不能坚,致使首葬犬腹。侍御告到郡王府,郡严令限期抓捕贼人,到三月的时候仍未抓获归案。 ——渐渐的朱家换首异闻传到了吴公那里,吴怀疑是朱家搞的鬼。派遣老媼探访朱家。入则见夫人,老媼骇然走告吴公。公看着女尸如故,既惊叹又怀疑,不能拿定主意。猜测朱尔旦用旁门左道杀女,便往试问。朱尔旦说:“内人梦里换了首,实在不理解其中缘故,说朱某谋杀之,实在是冤枉啊!”吴侍御不信其言,诉讼到官府。收押家人而拘留之,就像主人说得一样,郡守也不能决断。朱尔旦归后,求计于陆判。陆说:“这件事情不难处理,当让他的女儿自己说。”吴夜里梦到女儿说话了:“儿被苏溪杨大年所杀,与朱孝廉没有关系。你不要惊艳他的妻子,陆判官取儿首与之交换,是儿身死而头生了,希望不要与之相仇。”吴醒后告诉夫人,则夫人做了一样的梦。于是夫妇跟郡守说明情况。一问果然有杨大年这个人。捉拿归案,杨大年遂伏法认罪。吴又到了朱尔旦家,请见夫人,由此成为翁婿关系,又以朱妻首,吴女尸,合而葬之。 ——朱尔旦三次入围,解因为犯了考规而被流放,于是对仕途灰心不已。过了三十年,一天晚上,判官告诉朱尔旦:“君命不久矣。”问其期限,陆判告诉他五天。有问:“能相救否?”答:“这是上天的命令,人怎么能违背呢?”朱尔旦以为就这样了,立即制作寿衣棺椁。时日到了,盛装入棺。次日夫人扶着灵柩哭,朱尔旦忽然冉冉从外面回来,夫人恐惧不已。朱尔旦说:“我诚然是鬼,跟活着没啥两样,仍然恋恋不舍。”夫人大恸而哭,泪涕垂膺,朱尔旦依依慰籍之。夫人说:“古人有还魂之说,君既然还有灵,你为何不能再生呢?”朱尔旦说:“天命不可违啊!”问:“在阴间作什么事情?”答:“判官推荐我督察案子,受有官爵,也没有什么苦的。”夫人欲再说,朱尔旦说:“判官跟我一起来的,可以设置酒菜。”于是走了出来。夫人依照所言准备酒菜。但听到室内有人笑语,高声亮气,宛如生前一般。半夜窥察之,则杳然已逝。 ——自从那时,三天就来一次,时而留宿缱绻,家中有事,就给予经纪。那时孩子朱玮才五岁,朱尔旦来捉而抱之,七八岁的时候,灯下没有人教读写字,也都能认识字,什么都会,非常聪明,九岁就能写作文了,十五岁进了县城里的学校。孩子竟然不知道自己没有父亲。从此孩子上了县里的学校后,朱尔旦回来的次数就少了,一个月来回一次。有一天晚上,朱尔旦跟夫人说:“今天与卿永别了。”夫人问:“将去哪里?”答:“承帝命,就职太华卿,此行远赴,需要处理的事情繁多,路途遥远,所以不能回来。”母子相依而哭,朱尔旦说:“不要哭了!儿已经长大,家计还能存活,哪有百年不拆的鸾凤耶!”看着儿子说:“好好做人,不要堕落父业,十年后一相见。”径直出门去,于是销声匿迹。 ——后来朱玮二十五岁中举进士,官至行人。奉命祭奠西岳道经华阴,忽然有马车跟从羽葆急驰而过。朱玮惊讶之。审视车中人,其父朱尔旦是也!朱玮下车哭伏左道。朱尔旦停下马车说:“官声好,我可以瞑目了。”朱玮伏地不起。朱尔旦促车快行,火驰不顾。走了数步回望之,解开佩刀派人相赠。远远的说:“佩之则贵!”朱玮欲追随之,见驾马人持跟从之飘忽若风,瞬息不见踪迹。痛恨许久,抽刀视之,制作精良,镌刻一行字:“胆子越大,心越小,智慧越圆,行越方。”朱玮后来官至司马。生了五个孩子,日沉,日潜,日沕,日混,日深。一天夜里梦到朱尔旦说:“佩刀宜赠予日浑也!”于是佩刀传至日浑。朱浑仕途至总宪,有政声。 ——异史氏说:“断鹤羽而续凫毛,矫正的人是虚妄的。移花接木,作俑者奇,何况是加凿心肝,施刀锥于脖颈的人呢?”“陆判这样的人,可谓嬉皮裹妍骨。从明朝到今天,时间并不久远。陵阳的陆公还存在吗?尚有灵验否?为其执鞭,乃是所羡慕的事情。” |
胡四姐 ——尚生,泰山人,独居清斋。会值秋夜时分,银河星悬,高耿璀璨,明月在天,徘徊花阴,秉烛灼艾,两处生香明亮,让人颇存遐想。 ——忽一女子越篱墙而来,笑说:“秀才何故思之深?”生就视之,容华若仙子,玉指挽红袖,清风御衣,粉面柳眉,步步生花。生甚是惊喜,展迎相对。佳人若怀清秋冷,正是月圆煮酒时,女子亦不避之,拥入怀里,穷极狎昵… ——女子自言胡氏,名三姐。问女门第,但笑不言。生亦不复询问,唯求永世之好,自此,女子每天日落临于清斋。一夜女与生促膝灯幕里,生爱之,瞩盼不离,目不能移。女子笑说:“君郎为何眈眈妾身?”生说:“我见卿如红叶碧桃,竟夜相视顾盼,方不觉花香远我…”三姐说:“妾身陋质,遂蒙君郎青睐顾盼,如此幸甚,若君郎见我家四妹,不知君亦作如何颠倒…”生闻之益倾心,恨不一见颜色,长跪哀请一睹四妹芳姿…… ——到了晚上,女子果然带着四姐来。佩环远近,二女渠然在前,女子年芳及笄。著绿裙款款,步履婷婷。闻荷粉香蓓,垂髫自然。盏容华清秀,目动秋波。凝神视之,杏花烟润,嫣然含笑,姿色媚丽欲绝。生狂喜不已,引女子坐下。三姐与生欢声笑语,四姐羞红脸颊,惟纤手引绣带,俯首而已。未几时,三姐起身言别,妹欲跟着姐姐一起走,生拽住女子衣裙,不肯释手,女子顾着三姐说:“卿卿烦与一致声…”三姐于是笑说:“狂郎性子正急,妹子一人少留…”四姐无语,姊遂去…… ——二人备尽欢好月圆,既而引臂代枕,吐露生平,不复隐讳。四姐自言是狐,生依恋四姐美貌,也不觉得很奇怪。四姐因而说:“阿姐狠毒,业杀三人了!被她迷惑的没有不死的。妾幸承君郎溺爱,不忍心见君灭亡,当尽早绝之。”生而惧之,求怎么处理这件事。四姐说:“妾虽然是狐狸,已得仙人正法,当画一符粘于寝门,可以让姊远离。”生遂书一符… ——黎明初晓,三姐来至清斋,见符而却,说:“婢子负心,倾意新郎,不忆引线人恩情!你们两人合有夙分,我也不相仇怨,但何必如此呢!”于是径直离去。几天后四姐听了生的话,约以隔夜之好。 ——这天,生偶然出门眺望远山,山下有槲林,苍莽中走出来一位少妇,亦颇具风韵。少妇走近与生言:“秀才何必每天沾恋胡家姊妹?明摆着,又不能以一钱相赠。”随即以一贯相赠,说:“先拿回去买一坛佳酿,我就带着小菜美馔来会,与君同饮。”生揣着钱回到清斋,果然如少妇所教,买了佳酿相候。 ——一会儿,少妇果然来了,置几上,有燔鸡,猪肘子,各一,又拿出了佩刀,切为脔片,酾酒相敬,调谑不拘,欢乐融洽,异常开心。既而灭烛登床,狎情荡甚…… ——天明起来,二人坐在床头,捉足换鞋,忽然听到人声…倾耳听之,人已入帷,则是胡姊妹也。妇人惊讶的看着,仓惶逃遁,留下鞋子在床下。二女遂叱说:“骚狐!为何敢与人同寝住!”追去,过了一段时间才返回。四姐抱怨说:“君不长进!与骚狐匹配为偶!不许再接近!”遂悻悻然欲离去…生惶恐自投,说出了实情,情词哀恳,但求原谅,只此一次。三姊在旁边说话解释,四姐怒气才稍释然,慢慢的,又相好如初。 ——一天,有一个陕西人骑着毛驴造访,说:“我寻妖物,不等朝夕,所以今天才得到。”生的父亲以为其言怪异,问讯此话由来。说:“小人每天泛烟波,游行四方,终年十多个月,常常八九离开桑梓,被妖物蛊杀吾弟,归后非常悼恨,誓必寻而全灭之。奔波数千里,都没有痕迹,今天在君家,不翦之,就会有既吾弟而死者也!”。适时,生与女子就藏在附近…… ——父母微察,确有此事,闻言大惧,延客作法。拿出两个瓶子,排列在地上,符咒良久,见有黑雾四团,分别投入瓶中。客喜极而泣说:“全家都倒了!”遂以猪肘子裹在瓶口,缄封牢固。生父也非常高兴,坚持留客吃饭。 ——生心生恻隐 近瓶窃听,听到四姐在瓶中说:“坐视不救,君为何这般负心!”生意感动。急忙打开封条,然而结不能解。四姐又说:“不需要解开!但放倒在坛上的旗子,用针刺猪肘子,作出空洞,妾就能出来!”生如听所言。果然见到白气从一丝小孔中出来,凌霄而去。客人出来后,见旗子倒地,大惊道:“跑了!这一定是公子所为!”摇瓶俯听,说:“幸亏只跑了一个,此物如果不死,还可以赦免。”于是携瓶而去… ——后来生在野外监督佣人割麦子,远远的看见四姐坐在大树下。生就近而去,执手慰问女子说:“离别后整整十年,今天大丹已炼成,但思君之念未陨,故复来拜问君好。”生欲与女子借归。女子说:“妾今非昔比了,不能被尘情感染,以后当复与君见…”言已,则不知女子所在… ——又二十多年过去,生那时独居,见四姐从外面进门,生喜与说话。女子说:“我今天名列仙班,不应再涉及尘世。但感于君情,特来报答撤瑟的期望,可早处理后事,也不用悲伤,且当度君为鬼仙,也没有苦。”遂女子别而隐去… ——到了那天,生果然死了,尚生乃是友人李文玉的戚好,曾经亲眼看见过胡四姐… …故事终… |
珠儿 常州民李化,富有田产,年五十余无子,一女名小惠,容质秀美,夫妻最怜爱之。十四岁暴病夭殂,冷落庭帏,益少生趣。始纳婢,经年余生一子,视如拱璧,名之珠儿。儿渐长,魁梧可爱,然性绝痴,五六岁尚不辨菽麦,言语蹇涩。李亦好而不知其恶。会有眇僧募缘于市,辄知人闺闼,于是相惊以神,且云能生死祸福人。几十百千,执名一索,无敢违者。诣李募百缗,李难之。给十金不受,渐至三十金。僧厉色曰:“必百金,缺一文不可!”李怒,收金而去。僧忿然起曰:“勿悔!勿悔!”无何,珠儿心暴痛,爬刮床席,色如土灰。李俱,将八十金诣僧求救。僧笑曰:“多金大不易!然山僧何能为?”李回而儿已死。李恸甚,以状诉邑宰。宰拘僧讯鞫,亦辨给无情词。笞之,似击鞔革。令搜其身,得木人二、小棺一、小旗帜五。宰怒,以手叠诀举示之。僧乃惧,自投无数。宰不听,杖杀之。李叩谢而归。 时已曛暮,与妻坐床上。忽一小儿,儴入室,曰:“阿翁行何疾?极力不能得追。”视其体貌,当得七八岁。李惊,方将诘问,则见其若隐隐现,恍惚如烟雾,宛转间已登榻。李推下之,堕地无声。曰:“阿翁何乃尔!”瞥然复登。李惧,与妻俱奔。儿呼阿父、阿母,呕哑不休。李入妾室,急阖其扉,还顾,儿已在膝下。李骇问何为。答曰:“我苏州人,姓詹氏。六岁失怙恃,不为兄嫂所容,逐居外祖家。偶戏门外,为妖僧迷杀桑树下,驱使如伥鬼,冤闭穷泉,不得脱化。幸赖阿翁昭雪,愿得为子。”李曰:“人鬼殊途,何能相依?”儿曰:“但除斗室,为儿设床褥,日浇一杯冷浆粥,余都无事。”李从之。儿喜,遂独卧室中。 晨来出入闺阁如家生。闻妾哭子声,问:“珠儿死几日矣?”答以七日。曰:“天严寒,尸当不腐。试发冢起视,如未损坏,儿当活之。”李喜,与儿去,开穴验之,躯壳如故。方深忉怛,回视,儿失所在。异之,舁尸归。方置榻上,目已瞥动;少顷呼汤,汤已而汗,汗已遂起。群喜珠儿复生,又加之慧黠便利,迥异平昔。但夜间僵卧,毫无气息,共转侧之,冥然若死。众大愕,谓其复死;天将明,始若梦醒。群就问之,答云:“昔从妖僧时,有儿等二人,其一名呼哥子。昨追我父不及,盖在后与哥子作别耳。今在冥司,与姜员外作义嗣,夜分,固来邀儿戏。适以白鼻騧送儿归。”母因问:“在阴司见珠儿否?”曰:“珠儿已转生矣。渠与阿翁无父子缘,不过金陵严子方,来讨百十千债负耳。”初,李贩于金陵,欠严货价未偿,而严翁死,此事无人知者。李闻之大骇。 母问:“儿见惠姊否?”儿曰:“不知。再去当访之。”又二三日,谓母曰:“姊在阴司大好,嫁得楚江王小郎子。珠翠满头髻。一出门,便十百作呵殿声。”母曰:“何不一归宁?”曰:“人既死,与骨肉无关切。倘有人细述前生,方豁然动念耳。昨托姜员外,夤缘见姊姊,姊呼我坐珊瑚床上,与言父母悬念,渠都如眠睡。儿云:‘姊在时,喜绣并蒂花,剪刀刺手爪,血涴绫子上,姊就刺作赤水云。今母犹挂床头壁,顾念不去心。姊忘之乎?’姊始凄感,云:‘会须白郎君,归省阿母。’”母问其期,答言不知。一日谓母:“姊行且至,仆从大繁,当多备浆酒。”少间奔入室曰:“姊来矣!”移榻中堂,曰:“姊姊且憩坐,少悲啼。”诸人悉无所见。儿率人焚纸酹饮于门外,反曰:“驺从暂令去矣。姊言:‘昔日所覆绿被,曾为烛花烧一点如豆大,尚在否?’”母曰:“在。”即启笥出之。儿曰:“姊命我陈旧闺中。乏疲,且小卧,翌日再与阿母言。”东邻赵氏女,故与惠为绣阁交。是夜忽梦惠幞头紫帔来相望,言笑犹如平生。且言:“我今异物,父母觌面,不啻河山。将借妹子与家人共语,勿须惊恐。”质明,方与母言。忽仆地闷绝。逾刻方醒,向母曰:“小惠与我婶别几年矣,顿髪髪白发生!”母骇曰:“儿病狂耶?”女拜别即出。母知其异,从之。直达李所,抱母哀啼。母惊,不知所谓。女曰:“儿昨归,颇委顿,未遑一言。儿不孝,中途弃高堂,劳父母哀念,罪莫大焉!”母顿悟,乃哭。已而问曰:“闻儿今贵,甚慰母心。但汝栖身王家,何遂能来?”女曰:“郎君与儿极燕好,姑舅亦相抚爱,颇不谓妒丑。”惠生时好以手支颐,女言次,辄作故态,神情宛似。未几珠儿奔入,曰:“接姊者至矣。”女乃起,拜别泣下,曰:“儿去矣。”言讫,复踣,移时乃醒。 后数月,李病剧,医药无效。儿曰:“旦夕恐不救也!”二鬼坐床头,一执铁杖子,一挽苎麻绳,长四五尺许,儿昼夜哀之不去。”母哭,乃备衣衾。既暮,儿趋入曰:“杂人妇,且退去,姊夫来视阿翁。”俄顷,鼓掌大笑。母问之,曰:“我笑二鬼,闻姊夫来,俱匿床下如龟鳖。”又少时,望空道寒暄,问姊起居。既而拍手曰:“二鬼奴哀之不去,至此大快!”乃出之门外,却回,曰:“姊夫去矣。二鬼被锁马鞅上。阿父当即无恙。姊夫言:归白大王,为父母乞百年寿也。”一家俱喜。至夜病良已,数日寻瘥。 |
续珠儿 延师教儿读,儿甚慧,十八岁入邑庠,犹能言冥间事。见里中病者,辄指鬼祟所在,以火爇之,往往得瘳。后暴病,体肤青紫,自言鬼神责我泄露,由是不复言。 |
珠儿 ——常州乡民,李化,富有田产,年纪到了五十多岁没有儿子。李化有一个女儿,名叫小惠,容貌俊美,心质秀丽,夫妻最怜爱小惠。小惠十四岁的时候,突然得病夭殂,庭帷冷落,越是少了生趣。开始纳妾,经过一年多,生一子,视如珍宝,起名珠儿。儿子渐渐长大,魁梧可爱,然而性情绝痴,五六岁还不能辨识菽麦,说话结结巴巴。李化也非常喜欢,不知道这是件不好的事情。 ——那时候有一个盲僧在集市上化缘,总是能知道别人闺闼之事,于是来来往往都相互惊奇,以为是神,而且说话能致人生死祸福。个十百千人,拿着名字索取财务,没有敢违背的人。 ——僧人走到李化家,欲募百缗,李化很是为难。于是给了僧人十金,僧人不接受,渐渐又给到了三十金。僧人厉色呵斥道:“必须百金,缺一文不可!”。李化非常愤怒,收金而去。僧人亦忿然而起,对李化说:“不要后悔!不要后悔!”没有原因的,珠儿心暴痛,爬刮床席上,脸色像土灰。李化看到后大为害怕,拿出八十金到僧人那里求救。生肖说:“钱多的都不容易,如此,山里的和尚又能做什么呢?”李化回而儿子已然死。李恸哭甚哀,拿着状子告到了县宰。县宰拘拿僧人审讯,僧人也都是一些没有感情的话。酷刑笞之,又好像打在皮革之上,没有作用。县宰非常生气。令人搜其身,得木人两个,小棺材一个,小旗帜五个。县宰愤怒,用手叠决举示之,是以作杀意。僧人才害怕,自投罪状无数。县宰不听,命杖杀之。李化叩谢而归。 ——时间到了晚上,李化与妻子坐床榻。忽然一小儿推门入室,说:“阿翁为什么走那么快?极力不能追上。”视其体貌,应该在七八岁的样子。李惊而起,诘问何意,则见其若隐若现,恍惚间好像烟雾,转头已爬上床榻。李化既而推之而下,堕落地上没有声音。说:“阿翁为什么这样!”撇了一样,又爬上床榻。李化惧怕之,与妻子皆跑。儿呼喊阿父,阿母,哭闹不休。李入妾室,急忙关上窗户,转头又看,儿已在膝盖下面。李化大骇,问之要做什么?答:“我是苏州人,姓詹。六岁失去照顾,不被兄嫂所容,被逐外祖家里。偶然在门外玩耍,被妖僧迷沙桑树下,被驱使如是怅鬼,冤枉不能得穷泉,不能托化转世。幸依赖阿翁昭雪,愿成为你的孩子。”李说:“人鬼殊途,怎么能相依呢?”儿答:“但有斗大室,为儿设床褥,每天浇一杯冷浆粥,其它的都没有事。”李从之意。儿喜,遂独卧室中。 ——早上起来,出入闺阁好像家里生的孩子。听到妾哭孩子的声音,问道:“珠儿死了几天了?”答:“已经七天了。”说:“天气寒冷,尸体应当不会腐。试着发掘墓冢看一看,如果没有损坏,儿能让珠儿活过来。”李化闻之大喜,与儿去,开穴验察,躯壳还没有变化,李心里非常害怕,回看,儿已经不知所在。李化感觉非常奇怪,抬着尸体回来。刚刚放置榻上,眼睛已经能动了,一会儿又要汤水,喝完汤水则汗淋,汗水干后珠儿起。一家人都非常欢喜,珠儿复生,又加之聪明伶俐,跟平常迥异不同,每到夜里则僵卧不动,毫无气息,一起将其转过身侧看珠儿,则冥然若死。众人大为惊愕,说珠儿又死了。天明明要亮的时候,就开始像做梦才醒。众人问之,答说:“以前跟着妖僧的时候,有儿等两个人,还有一个叫:哥子。昨天追我父亲,没追到,后来妖僧死了,与哥子道别耳。今天哥子在冥司,与姜员外作义子,入夜时分,又来找我玩。刚才哥子使白鼻子马儿送儿回来。”母因而问:“在阴司的时候,见到珠儿了吗?”答:“珠儿已经投胎转生了!自然与阿翁没有父子之缘。不过南京的严子芳,来讨要百十钱负债。” ——刚开始的时候,李化在南京做生意,欠严自芳货物,价钱没有偿还,然而严翁似后,这件事情没人知道,李听到这间事后大惊失色。母问:“儿间道惠姊了吗?”儿答:“不知道,再去多时候访问惠姊下落。”又过了两三天,二告诉母说:“姊在阴司大好,嫁给了楚江王小郎子,珠翠满头髻。一出门,便有几十上百仆人围着惠姊应和。”母问:“为何不与惠姊一起回南京?”答:“任既然已经死了,与骨肉没有关系。倘若有人喜说生前的事情,才会豁然动念,昨天托姜员外,续缘间姊妹,姊叫我坐珊瑚床是,与我说父母与姊悬念,眼前都好像睡着一样。儿说:姊在世的时候,喜欢绣并蒂花,剪刀刺在手心,雪流在绫子上,姊就刺作赤水云。今天母亲还挂在床头,顾念不能安心。姊忘了这件事吗?姊开始感觉凄然,说:适逢白郎君,归省阿母。”母问其归期,答言不知。 ——一天谓母说:“姊行而且快要到了,仆人跟从非常多,当多备浆酒。”没一会功夫入室说:“姊已经到了!”移榻到中堂,说:“姊妹且小憩而坐,少悲啼。”家中诸人好像什么都没看见。儿领着人,焚烧纸钱,倒酒门外。返说:“弟听从暂令,就要走了”姊言:“以前姊盖绿被,曾被烛花烧了一点豆大,还在么?”母亲说:“在…”即启笥将绿被拿了出来。二说:“姊命我陈放旧闺中,困乏疲惫,姊且小卧,翌日再与阿母言。” ——东边的邻居赵氏女儿,以前与惠姊为绣阁交。这天夜里忽然梦见惠姊幞头紫帔来与探望,两人言笑闺中,犹如生平点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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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珠儿 ——惠姊说:“我今是鬼仙,与父母见面无异于山河相隔。将借妹子身体与家人说话,不要惊恐。”质明来意,方与母言,忽然仆倒在地,闷绝无声。过一刻才醒过来,向母言道:“小惠与我婶婶离别几年了,顿然白发苍苍!”母惊骇说:“儿病致癫狂了吗?”女拜别出门。母知其怪异,暗中跟着女儿。一直到李化家里,抱母痛哭。母惊,不知道什么称呼。女说:“儿昨天归来,非常疲惫,所以未出一言。儿不孝!中途弃高堂,劳烦父母哀念,罪过不可饶恕!”母亲顿悟,乃哭。已而问:“听到我儿今天是贵人了,母亲的心里非常欣慰。但女儿栖身王家,为何这么快能来?”女说:“郎君与儿非常燕好,姑舅也非常关爱,颇不言妒丑。”小惠生平的时候,喜欢用手支着脖颈,女言次,又作以前的神态。神情宛若小惠。没过多久珠儿奔跑入,急说:“接姊的人已经来了!”女于是起来,拜别泣下,说:“儿走了…”言罢,又摔倒在地,移时才醒。 ——后数月,李化病故,医药无效。儿说:“早晚恐不能救治。”两鬼子坐床头,一鬼执铁杖子,一鬼挽苎麻绳,长四五尺多,儿昼夜哀之不去。母哭,于是备丧衣,到了晚上,儿走进来说:“杂人妇,快退去,姐夫来看阿翁。”俄顷,儿鼓掌大笑。母问之,儿说:“我笑两只鬼,听闻姐夫来,俱藏匿床底如龟鳖。”又过了一会,望空说话寒暄,问姊起居…。既而拍手说:“两只鬼奴哀之,竟也不去,真是大快!”于是走出门外,又回,说:“姐夫走了!二鬼被锁在马鞍上,阿父当即无恙。姐夫说:回去告诉阎王,为父母求百年寿命!”一家俱欢喜,到了夜里,病已转好,几天后痊愈。 ——延师教儿读书,儿非常聪慧,十八岁入县城学校,还能说冥间之事,见乡里生病的人,就指出鬼祟所在之处,以火烧之,往往得瘆。后来生暴病,身体青紫色,自言鬼神责罚我泄露天机,于是不再说话…… …故事终… |
虎鹰神 郡城东岳庙在南郭。大门左右,神高丈余,俗名“鹰虎神”,狰狞可畏。庙中道士任姓,每鸡鸣辄起焚诵。有偷儿预匿廊间,伺道士起,潜入寝室,搜括财物。奈室无长物,惟于荐底得钱三百纳腰中,拔关而出,将登千佛山。南窜许时,方至山下。见一巨丈夫自山上来,左臂苍鹰,适与相遇。近视之,面铜青色,依稀似庙门中所习见者。大恐,蹲伏而战。神诧曰:“盗钱安往?”偷儿益惧,叩不已。神揪令还入庙,使倾所盗钱跪守之。道士课毕,回顾骇愕。盗历历自述。道士收其钱而遣之。 |
虎鹰神 ——郡城有一座东岳庙,在城南。东岳庙的大门左右两边,有神像高一丈多,当地人俗称“虎鹰神”,样子狰狞可怕。庙中有一位姓任的道士,每当鸡鸣之时就起来焚香诵经。 ——有小偷预先藏在房廊里,乘着道士起来诵经,潜入其寝室,搜刮财务。奈何室内没有值钱的东西,唯有草垫子下面得到三百八钱,纳入腰中,拔门而出,将要登上千佛山。向南边逃窜很久,才到山下。见到一巨丈夫从山上下来,左臂上有一只鹰,正好与之相遇。就近视之,面铜青色,依稀记得好像庙门前的神像。于是大恐,蹲伏战栗。神呵斥说:“偷了钱将要去哪里?”,小偷越来越害怕,不停叩头。 ——神揪着偷儿回到东岳庙。道士送完课经,回顾骇然惊愕。盗历历自诉偷盗经历。道士收钱,将其遣回。 … |
猪婆龙 猪婆龙产于江西,形似龙而短,能横飞,常出沿江岸扑食鹅鸭。或猎得之,则货其肉于陈、柯。此二姓皆友谅之裔,世食婆龙肉,他族不敢食也。一客自江右来,得一头,紫舟中。一日泊舟钱塘,缚稍懈,忽跃入江。俄倾,波涛大作,估舟倾沉。 |
猪婆龙 猪婆龙原产于江西,形状似龙而短小,能横着飞,常常出现在沿江河岸扑食鹅鸭。如果有人捉到猪婆龙,就卖给陈,柯,两姓人家,这两家人世代吃婆龙肉,其他族裔都不敢吃。 一客商从江上来,得到一头婆龙,束缚在船上。一天行舟于钱塘江,束缚稍懈怠,忽然跃入江中。一会儿,波涛大作,载货的船就倾覆了。 |
狐联 焦生,章丘石红先生之叔弟也。读书园中,宵分有二美人来,颜色双绝。一可十七八,一约十四五,抚几展笑。焦知其狐,正色拒之。长者曰:“君髯如戟,何无丈夫气?”焦曰:“仆生平不敢二色。”女笑曰:“迂哉!子尚守腐局耶?下元鬼神,凡事皆以黑为白,况床第间琐事乎?”焦又咄之。女知不可动,乃云:“君名下士,妾有一联,请为属对,能对我自去:戊戌同体,腹中止欠一点。”焦凝思不就。女笑曰:“名士固如此乎?我代对之可矣:己巳连踪,足下何不双挑。”一笑而去。 |
狐联 ——焦生,章丘石红先生的叔弟。在花园里读书,宵分时有二美人来,颜色双绝。一女子约十七八岁,一女子约十四五岁,二女抚几展笑。生知是狐狸,正色拒绝。大一点的女子说:“君须眉如剑戟,为何没有丈夫气?”生说:“我生平不敢二色。”女子笑说:“迂哉!你还固守腐局呐?地府的鬼神,凡事都以黑为白,何况床笫间的琐事呢?”生又严声拒绝。 ——女子知道说不动生,于是说:“君是有名的下士,妾有一联,请为属对,螚对我自去:戊戌同体,腹中只欠一点。”焦生凝思不能对上。女子笑说:“名士就这么点能耐吗?我代你对好了:己巳连踪,足下何不双挑”,说完一笑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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