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 江湖如戏全靠演技文 |寒尘（轻松武侠言情双生）[第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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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偶人？”听到这个意料之外的词横桑略感惊讶，“可是之前我们也做过一个，外观难看不说，光是要做到动作流畅就需要极其精巧的机关配置，不花个十年八年难有成果的。”
“不错，木偶人向来是机关师避免涉猎的一个领域。”江夜肯定了她的想法，“不过，几年前以三师嫂那桩事为契机，师父重新开始了他在这一方面的研究。”
横桑沉吟片刻，遂回想起江夜早些年与她说过的三伯母的事。三伯母因为在一次战乱中失了双腿而一直郁郁寡欢，三师伯心疼之下便通过机关术用上等木给她造了一双假腿。起初安上假肢三伯母还百般地难受膈应，时至今日据说已经能运用自如，和真腿没什么区别了。
“由此三师兄便突发奇想，如果在人体的基础上加入机甲能克服木偶人的僵硬迟滞，那么反过来，在机甲的基础上融入人的血肉似乎也未尝不可。”
“噫！”横桑听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当即双手抱紧自己，“师伯这……难道不是有点往邪术上跑偏儿了么？”
江夜饮了口茶，将一块饼夹到横桑碗中：“好在，师父并没有认同他的想法。”
横桑用筷子戳了那硬硬的饼两下，随后夹起来咬了一口，“由此看来，行为举止总令人费解的师公还是个挺正派的人。”
“他老人家是担心人的血肉会玷污了他的艺术品。”
“咳！”话音刚落横桑就被那块饼给卡住了。
……喝了一大口从对面递过来的茶水，横桑拍着胸口示意自己没事了，江夜这才放下心来续道：“为了证明不需掺杂任何多余物什就能做出灵活机动的木偶人，师父这些年来一直都在闭关，直到最近才带着他的最终成品出现在我们几个师兄弟面前。”
“那最终成品如何？”
“妙，妙极！”言及此，江夜平日里温润的眼波折射出一抹精亮的微茫。“青铜为骼，嘉木为干，外饰以与人皮极其相似的兽皮，不仅在外观上与真人相差无几，动作机能也相当完善。目前这木偶人就作为师父的侍从跟着他，伺候一些日常起居。”
“哇，好想见识见识！”江夜一番话说得横桑也不免心驰神往，脑海中不禁想象着那般活灵活现的木偶人会是何等的惊艳。
正于此时，越过江夜的肩膀她看到带着个小童坐在后面一桌的姑娘正遭到两名男子的骚扰。
“小娘子你身上好香啊，干嘛要把自己裹得这么严实呢？”
那位姑娘系着一件宽松的黑色斗篷，戴着兜帽和半截面具隐去了大半张脸。
穿成这样竟也能被这些好色之徒盯上……横桑不由暗暗咋舌，可见女子被骚扰与她穿着如何实在没有半毛钱关系。
大概是见她一弱质纤纤的女子带着个小孩不足为惧，两个男子肆无忌惮地将她围在中间，其中一个还把咸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身带如此清香的小娘子必定是个大美人吧，越是神秘就越是想让人一探究竟呢。”男子猥琐地舔了舔嘴角，说着就要去掀她的兜帽。

花万喜素来最是怜香惜玉，见状折扇一拍就要站起来，然而说时迟那时快，坐在女子对面一直闷声不吭的小童忽然推翻了桌子一个箭步冲上前，扯住男子的腰腿往翻倒的桌子上就是一摔，桌子应声碎裂！
另一男子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小童一个扫腿将他勾倒，骑到身上“砰砰砰”就是五六拳，打得人顿时鼻青脸肿，涕泗横流。摔倒在一边的男子捡起一块碎裂的木板想要从背后拍到小童头上，见此情形一直坐在那儿看戏的女子才终于有所动作，起身一个旋步将椅子踢飞，正中男子举着木板的左臂，一瞬间横桑似乎在那哀嚎声中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响。
与此同时这边小童也解决了被他骑在身下的男子，站起来一个侧身，正好面向横桑所在的方向。那视线射过来的刹那她惊了一跳——
因为，那竟是双没有任何焦距和一丝活气的眼睛……
收回视线，横桑盯着同样目睹了这一切的江夜有些怔忡地问：
“师父，所谓以假乱真的木偶人……就是如此这般的么？”像是问他，也像是在问自己。
江夜拿起茶杯置于唇边，却也只是凝眉思索并不饮。良久放下手，抬眼认真看向对面陷入沉思的横桑：“不是机关术。”
“那那个小童……”
“像是失了心智，被人所操控。”音量很轻，语气却十分笃定。
江夜此言正与横桑心中所想不谋而合。因先时桃溪村被屠和前不久李员外一家惨遭灭门之事，她对“操纵”一词变得很敏感，而方才那小童无神的双目、不符合他这一年纪的力量，以及迟钝的知觉都与失心之症尤为相似。且听两男子的意思，那戴着面具的姑娘身上还带有一味异香，而香气和曲调又恰巧是对人实施操控的绝佳媒介。
思索间，横桑下意识便朝那姑娘望去，正好与她投过来的视线撞了个正着！一瞬间横桑仿佛是透过面具看到了一双琥珀色的蛇眸，阴冷潮湿而又暗藏杀机……
“小桑！”
听到这刻意压低的呼声横桑才重新看向眼前的江夜。
“对于擅长操控人心的人，永远记得避免与他们对视！”
江夜的目光沉着而坚定，想到方才与那人对视时的不适之感，横桑后怕地抵着额角舒了口气。
待女子带着小童姗姗离去，横桑回了个手势示意薛婧他们无须担心，旋即放下筷子俯身向江夜道：“师父，这姑娘一定和如今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两桩事脱不开干系。”
江夜不置可否，只是问：“小桑莫非是想管这事？”
横桑闻言懒散地往后一靠，不以为然：“除非她犯到我们头上，否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江夜对此不予置评，垂眸微微一笑：“此事本非我等江湖散人所能左右。未免造下更多杀孽，我且飞鸽传书送一道匿名江湖令至武林盟主明昌烨处。”
横桑点点头，这的确不失为一个恰当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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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是在作死

你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