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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小说]《醉花荫》太后×皇上不定期更|小虐大甜|双宠|占有欲[第1页]

作者:不相信你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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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知何起 一往而深

 
太后×皇上 
时漪×南聿
总体为小虐大甜。
男主对女主算是一见钟情,但是有原因滴
男主占有欲强
一直深爱女主 但女主不知道
这个太后是假的 只是个身份
女主真实年龄比男主小三岁
因为在学语言 所以不定期更
但不弃坑
多多支持啦
 
公元二零四年,离城。
  高元帝驾崩,享年六十四。
  其下七皇子莲王登基,公元二零四年,祈元王朝在新帝的统治下,百姓们暂且回归到安宁中,只是朝政依旧骚动不安,宁静下遮掩着一派暗涌。
  我正静静地望着池塘里游动的锦鲤鱼出神,手中的鱼饵已经在我无意识间尽数洒进池塘里,直到一声急促的呼唤将我拉回——
  “娘娘?”
  我回头,就见间喜正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我朝她的视线望去,惊觉池中的鱼饵有些多了,我收回手,将剩余不多的鱼饵放置一旁的总管太监小胜子手中,随意理了理衣服,轻声说道:“回宫吧。”
  走的时候我在想,这皇宫偌大且华丽,竟也找不出什么有趣的地方。
  间喜搀着我的手,小胜子弓着腰走在我身后对着后面的一众小太监低声说:“娘娘要回宫了,快备轿子!”
  我抬了抬手,“不用了,哀家想走回去。”成天坐在这轿子里边,实在闷得慌。
  见我今日心情恹恹,一众宫女太监们也都更加小心翼翼起来,生怕没把我伺候好便无故惹来杀身大祸。
 我瞥了他们一眼,淡声吩咐:“你们先回去吧。”
  “是。”
  我换作时漪,今年刚满十八。
也许会很奇怪,像我这般的豆蔻年纪,却贵为太后,的确,命运总是那么捉弄人,在嫁给先皇没过多久,先皇便撒手人寰了。
  紧接着,七皇子就登位了。
  当今皇帝名作南聿,如今已是二十一了。
  而这位比大了三岁生辰的年轻皇帝却要唤我声母后。
  说实话,每天对着这么一张惊艳绝伦的倾世眉眼,看着他说来给母后请安的时候,我心里总是一阵恶寒,皮肤总是起一身疙瘩起来。
  南聿倒是一点也不介意,总是神色如常地来我这喝杯茶就走,有时候有些空余时间了,不仅来我这喝茶,还会跟我扯些日常家话。
  比如——
  “母后,今日西域进贡了一批熏香,到时候我让德善取些来给您。”年轻皇帝穿着一身玄色的龙袍,上面绣着暗色的精致龙身,配着男子欣长卓越的身姿,愈发夺目。
  南聿垂下浓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薄且精致的淡色嘴唇,白皙的脸庞沐浴在刚升起的阳光下,显得剔透。他轻抿了一口茶,一张夺目的容颜似笑非笑。
  我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摇了摇头,回道:“不用了,这些东西哀家不大用,还是送去给皇帝的妃子们吧。”确实,这些东西我一向不怎么喜欢。
  见我拒绝,他没再说话,一双骨胳分明的修长手指转着茶杯,本来有些上扬的嘴角此刻也消失不见了,他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他不再说话,我很想问他今天难不成很空吗,怎么废了这么多时间在我这,但见他没什么表情,也不敢说些什么,只好将一杯茶又喝的见底。
  唔,今日进贡的茶倒是不错。
 
 想着,我又添了杯茶,刚触碰到唇的时候,手中温热的茶杯被人一把夺去。
  惊异抬首,却见对面的人将那杯茶放置桌上,他望着我,一双漂亮的眼深不可测,清雅好听的声音缓缓说:“母后的胃不好,还是少喝些茶吧。”
  我更加惊异,他怎会知道我胃不好。
  说起来,先帝还在的时候,南聿便早早有了自己的府邸,再加上我成为皇后还没多久,所以对一众公主皇子们不甚是了解,对这位七皇子便更是知之甚少。所以跟他并没有接触很多,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还着实被这位皇子的长相给惊艳了一下。
  没想到,这位七皇子的长相竟是如此……
  令人难忘。
  不过,有时候我想,他估计压根就没把我当回事,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后来听闻,朝中大臣曾隐晦向他提及我这位太后着实不妥的谏言,好似是希望皇帝寻个法子将我重置,却不想被南聿淡声回绝。
  “母后是朕的父王明媒正娶的皇后,如此恐有不妥,有损皇家颜面,下次还请爱卿斟酌言辞。”
  这番话一说出口,顿时让这位三代老臣气绿了脸,此事传开,朝中更是颇有微词。
  间喜在知道这件事后,特地在午后讲给我听,说完还不忘评论道:“皇上对娘娘您真好,真是…”说到这她便没再说下去了,我瞧着她的脸色便也知晓,她刚是想说母子情深,但一想到我的年龄,就知趣地不说了。
  我笑笑,看着她有些紧张的样子没再说话。
  让间喜退下后,我撑着头若有所思。
  只怕这位皇帝维护我,并非是母子情深,只是为了他自己吧。
  毕竟。
  我是他手上唯一能够稳定朝局的筹码。
  而不幸却又庆幸地是,父亲视我如珍宝,定会帮助南聿。
  我本不想沾染上这些朝政的污浊之事,可很奇怪,先皇对我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掺杂在其中,他早已浑浊的眼睛瞧着我的时候,就这么静静的,竟让我在其中看出些回忆的味道,染着细碎的哀伤,点点滴滴地沁着一股子无可奈何的伤感。
  新婚那天,我害怕的瑟瑟发抖,他似乎没打算碰我,只是说了一句话,便回到自己的寝宫了。
  先皇同我说了什么呢,现在想来,还是让我不由一阵恍惚。
  他说:“时漪,朕让你当皇后,并非为了占取你的身子,你还年轻,好好待在朕身边,权当给…我个安慰吧。”说完,他便出去了。
  我渐渐平静下来,那位老皇帝刚刚竟然,用了我这个字?
  而后,他果真没有在碰我,甚至没有来过我的宫殿就寝。
  顶多就是在下朝后来我这说个话,散个步,或是上朝之前来我这用个早膳,对我的态度意外的温和,这让我还在丞相府时对于这位圣贤明君雷厉风行的形象有些颠覆了。
  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他笑了一下,缓缓问我:“怎么,觉得朕现在很温柔吗?”
  我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去,“臣妾不敢。”
  他似乎心情很好,并未在意,反而还说不碍事,继而又问我:“你觉得朕应该是什么样的?”
  我抬起头,看着皇帝早已年岁老去的容貌,却依稀能够判断出他当年的风姿绰约,我稳了稳心神,说:“大夫为政,犹以众克,况明君而善用其众乎?”
  见他挑起了眉,我又补充,“明君,在臣妾心里,皇上是一位明君。”说完,我便敛眉,静等皇上发话。
  他竟微微有些失神,嘴里不住地喃喃念道:“锦儿…”
  锦儿?
  我抬头,脸颊触到一抹粗粝,皇帝已伸出一只手敷在了我的脸上,轻轻摩擦。
  我的心蓦地一跳,身体不由自主得向后退去,宽大的衣袖在慌乱间将桌上的糕点扫下地面。
  一阵瓷器摔碎的刺耳声音在地面炸开,我迅速跪在地上,急忙说:“皇上赎罪。”
  刚刚的反应,的确是我过激了。
  他似乎回过了神,看着我跪在地上的样子,终是什么也没说,重重地叹了口气便走了。
  待他走后,我任在地上跪着,直到间喜走过来想要扶我起来,“娘娘,皇上已经走了。”
  我站了起来,对着皇帝离去的方向又念了一遍:“锦儿?”
 
这件事情过后,皇帝来我这儿的次数明显少了些许,许是想清楚了什么,他总是神色淡淡地同我聊些闲话,而后没有稍作停留便离去。其实这样反倒让我松了口气,心里多了几分自由,倒是间喜那丫头还时不时地替我瞎操心,担心我失去了皇上的宠爱。
  对于她的着急,我有些好笑,有一天忍不住便问间喜:“本宫问你,你可知道本宫与皇上相差多少岁数?”
  间喜愣了一下,随后诺诺回道:“四十六岁。”
  我没再说话,只将宫里头新一批供上来的绸缎挑了一匹吩咐间喜道:“好了,你将这一匹让霓衣阁去做件衣服给本宫吧。”
  时间过的很快,我在皇宫里待了也差不多有几个月了,早已熟悉了宫中大大小小的地方和作坊,也熟悉了皇宫繁琐的规章制度以及那令人压抑的条条框框。
  早晨起来的时候还见过皇帝,他匆匆在我这用完早膳后便去上早朝了,说来他好似有很久都没来我这用过早膳了,这是我在恭送完毕起身后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想法。
  没想到,这竟是我见他的最后几面。
  午后小憩过后,我起身打算看些书打发打发时间,这时,皇帝身边的老总管蓦地冲了进来,吓了我一跳。
  他满脸焦急,音调也高了不少,“娘娘快随奴才来吧,皇上他不好了。”
  我没做思考,只随着他来到皇帝的书房,只听到里头传来废力的咳嗽声,我微微紧了紧心,看着老总管有些悲痛的神情,便预料到将要发生什么事了。
  大抵不过是,皇帝熬不过今日了。
  老总管低低对我说:“娘娘进去看看皇上吧。”
  我点了点头,随后撩了帘子进去。
  皇帝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本来苍白的脸色如今更加惨败,嘴唇早已变得灰紫,素日里有神的眼睛也有些涣散开来。
  我抿了抿唇,在他身边坐下,心里有些发酸。
  看着一代明君如今快要踏入黄土,总是有些酸楚,我温声道:“皇上,臣妾来了。”
  他听到了动静,手指动了动,眼睛费力地抬了抬,瞧着我的眼神有些恍惚,“锦儿…”
  这是我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
  “嗯,臣妾在。”我低首,顺着皇帝回答。
  他忡愣了一会,却突地笑了起来,笑声带着几不可闻地哽咽,“不,你不是锦儿,她不会自称臣妾,我……我没有一刻是拥有过她的…”
  皇帝笑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剧烈地咳嗽起来,我忙给他倒了杯水,扶他直起身来,我将茶水喂他喝下,耐心地拍着他的背顺气。
  他的神情已恢复正常,待我放下茶杯,他开口了:“时漪,将你纳为皇后,你心里是怨我的吧。”
  这个问题有些猝不及防。
  我的手顿了顿,没有作答。
  怨么,怨。
  我抬头,冷静地对上皇帝的眼睛,淡淡吐字:“怨。”
  他料到我定会这样回,却也没有生气,继续说:“朕拟了一份圣旨,在续书房的阁子里,你去拿来看看吧。”
  待我寻来这份圣旨时,皇帝已经将头歪在一旁,再没有一丝气息。
  我瞳孔微缩,疾步走到床边,焦急地呼唤:“皇上?皇上?”
一丝回应也无。
  我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小心翼翼地将手指探到皇帝的鼻子下,随后闭上了眼。
  皇上,驾崩了。
 
圣旨的大致意思不过是还了我的自由身,皇帝在里面写道如他驾崩,皇后时氏可脱离皇室,自此可以重嫁,不用再顾忌身份,朕保其清白身,使其自由身。
皇帝终是,放我自由了。
我想,就算皇帝放了我自由,可世间,还有哪个男子愿意娶一个曾贵为皇后的女子呢。
一想到某个尘封已久的名字,我的心便克制不住地隐隐作痛。
就算现在把这份圣旨公诸于世,也不过是给父亲徒增烦恼,我决定将这份圣旨掩藏,待时机成熟时再拿出来。
“太后娘娘吉祥。”一众齐刷刷地请安让我从回忆中挣脱出来,我微微端正了身子,朝他们示意了一下,宫女们见我颔首,便起了身,想要离开。
我看见他们手中的小佛像,便好奇问了一句:“你们拿这个做什么?”
为首的宫女站了出来,她恭敬地朝我欠了欠身子,低声回答:“回娘娘的话,过几天宫里要来一位主持,皇帝特地命人准备起来好迎接寺庙这位。”
主持?
我蹙眉,貌似南聿不是什么信这些东西的人。
这么想着我便让他们退下,回宫的途中我特意避开那些个宫女太监们,脑海里还是不由浮现出后花园宫女们拿的东西,心里总是隐隐地,有种说不清地疼痛,伴随着刺骨地寒意,直直刺入心头。
我这是怎么了?
回宫后,我便睡下了。
直到晚上,我才悠悠转醒,看向四周已是一片漆黑,才察觉到一睡竟睡了这么久,唤了间喜过来,间喜一见我便说:“太后方才睡着的时候,皇上来看望您了。”
南聿?这么晚来看我做什么。
我起了身,刚想拿起茶杯润润嗓子,转念一想,又将茶杯放下。间喜在一旁奇怪地问:“娘娘,怎么了?”
我说:“下次将茶水换成红枣枸杞茶吧。”之前问过宫中的御医,茶偏寒偏酸,的确对胃不好。
间喜没有迟疑,回了句好便将茶水拿下去了。
想来是下午睡得太久了,如今一点困意也无,我坐到榻上,拿出一旁的话册子开始看起来,间喜走了过来,将已经换成红枣枸杞茶的茶壶放置一旁,便候在了一边。
我看了一会,似是想到什么,问:“皇上来这儿,可有说什么?”谁知道他来安了什么心。
间喜想了一下,回:“也没什么,就是问了一下太后可在,奴婢回了一句太后睡下了,皇上便走了。”
就这样便走了?我抿了抿唇,顿时有些看不下书了,不知怎的,自后花园回来以后我的心就突突的跳,我又问:“皇上现在可睡下了?”
话一说出口,我便后悔了。
好端端问这个做什么,他有没有睡下干自己什么事,但话已说出口,便没有收回的余地,我只好尴尬接收了间喜有些疑惑的眼神,等着她回答。
间喜说:“这奴婢也不大清楚,不过奴婢想来皇上应是没睡,最近听在御前侍奉的太监宫女都说皇上夜夜不眠不休批改奏折,都不曾休息过片刻。”
我听完后,默不作声,心里却是暗暗徘腹,不曾休息?那还时不时来找我。
间喜见我没说话,忍不住又添了一句:“太后…皇上来找您定是有什么事的,您看……”
我瞅了她一眼,手指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这是我思考时的贯用动作。
间喜显然是不知道我的这一习惯,还以为我生气了,吓得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一脸惶恐:“太后娘娘恕罪!是奴婢没有规矩,请太后娘娘恕罪!”
我无奈地弯了弯淡粉的唇,好笑着说:“哀家没有生气,以后也不必这么拘谨,随意点也好。”说起来,间喜比我还大上一岁。
间喜揣揣不安地抬起头,显然还不敢起来,我啜了口茶,“起来吧。”
“谢太后。”
我将茶杯放下,看向窗外的月亮,幽幽地挂在漆黑的夜空,散发着弦弦清冷的月光,我轻轻开口:“间喜,去备些糕点,哀家要去看望皇上。”
间喜连忙应下,小跑着去厨房拿糕点。
 
如今天气已经转凉,夜晚的时候便更加幽黑,间喜一手拿着糕点盒,一手提着小灯,随着我走去宣政宫,如我没猜错的话,南聿一般都是在那里批奏折的。
沿着曲曲折折的林荫小道,终于到了宣政宫,我的寝宫离这儿甚远,走过来要费不少时间,远远一看,宣政宫果然还亮着灯,德善正在大门口候着。
德善见着我来了,有些惊奇地朝我走来,向我行了个礼后,压低嗓音问道:“太后您怎么这个时辰来了?”
我示意了一眼间喜手中的糕点盒,浅笑说:“哀家下午刚小憩了一会,现下不是太困,思及皇帝日日辛劳,特地带了点他爱吃的糕点来。”
其实,我压根就不知道南聿喜欢吃什么,间喜拿的糕点盒里头全都是我平日里爱吃的。
这一番话本被我说的合情合理,若是旁人听来,定是一副慈母关爱爱儿的场景,可偏偏,如今的场景,倒更像是妃子深夜想要争宠的模样。
我自己听着都变扭。
德善显然有些犹豫,南聿向来最厌恶别人在他工作的时候去扰他清净,就连近日得了恩宠的馨妃来探望的时候都被皇上毫不留情地回绝了,这个太后居然还挑着深夜前来。
这么想着,德善有些犹豫,正想着要不要开口的时候,里面传来一阵稍有不耐地声音:“德善,怎么回事?”
是南聿的声音。
他似乎忙了一天了,声音都有些嘶哑,听口气好像很不耐烦,我斟酌了一番,就对德善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皇上了,哀家先走了。”
如此说完,便想走人,本来也有些后悔来找南聿,既然这样,刚好免去一场尴尬,对我来说再好不过。
前脚刚抬起,后脚就被叫住,“等等。”
我生生止住了脚步。
南聿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外头可是母后?”
德善一听,立马回道:“回皇上的话,正是太后娘娘。”
我一个踉跄,心里不由紧了一紧。
南聿沉默了一会,过了片刻,他开口了,嗓音似乎染上了些许笑意,“德善,快请母后进来。”
我和德善皆是一愣。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德善已经弯下腰,轻声对我说:“太后这边请。”
我没法子,只好扯了扯嘴角,进去了。
待我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德善直起了身子,一张水嫩的小脸浮起疑惑的神色,他不由嘀咕起来:“今个儿是怎么了,皇上不是一向不喜有人来这儿的吗?”
可刚听皇上那口气,倒像是……
惊喜?
 
我自是没有再听到德善的自言自语,进去了之后,就望见南聿坐在桌前,旁边叠着厚厚的奏折,他正低着头,不知道在写些什么,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眉眼越发深邃。
我忍不住再一次感叹,怎么就长得那么好看呢。
要他真是我儿子的话,我做梦都能笑醒了,我默默地想。
听到我的脚步声后,南聿抬起头来,原本微蹙的眉头舒展了些许,他站了起来,朝我走来,唇边挂着一抹淡淡的弧度:“母后。”
虽说听着这样的称呼已经有几个月了,可是还是有些不自在,我顿了几秒,才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他将我的不自在尽收眼底,眼底深了几许。
我后退了一小步,不着痕迹地拉开了和南聿的距离,轻咳了一声说道:“那个,哀家带了点点心过来,皇上要不吃点?”
南聿坐到一旁的软榻上,说:“先放那儿吧。”身边的人都知道,他一向不怎么喜欢吃甜食。
这么想着,他将视线投向眼前的女子,许是走路走的有些久了,一张精致白皙的小脸染上了丝丝红晕,显得愈发似凝脂般娇嫩。一双眼睛生的极为潋滟,然明艳却不妖媚。
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如果真要那么算起来,那么时漪,既有美人骨,也有美人皮。
京城第一美人,时漪当之无愧。
淡淡地将视线收回,他轻呷了一口茶,入口有些苦涩,而后弥漫出浅淡的茶香。
记忆中她很喜欢吃甜食,他漫不经心地想。
不知道怎么了,空气的温度似乎高了些许,我身上都沁出了薄薄的汗,心也没有规律地跳动起来,今天我一整天就没有正常过,待会回去得念念经避避邪。
南聿总有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感,每次和他独处时,我总是下意识地想要避开他一些,嗯,不过皇帝有压迫感这是好事,我的脑子已经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母后怎么不坐?”南聿挑了挑眉,问道。
我回过神,见他施施然坐在软榻上,便觉也有些累了,坐下后我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刚想说话,却被他截了过去,说:“间喜,你将点心拿过来吧,朕也有些饿了。”
待间喜将点心一一摆出来时,我也感到一阵饥饿感,原本晚饭也没有吃,但……
我抬头看向南聿,这本是拿给他吃的。
南聿也望着我,他似乎勾了勾唇,却只是一瞬间,又恢复了正常,他说:“母后,如果饿了你就吃点吧。”
话音刚落,我就拿起一个凤梨酥,三口两口就把它解决掉了。
我满足的眯起眼,正想拿起第二块时,就突然意识到,作为一国尊贵的太后,竟然毫无任何吃相可言,尤其还在自己儿子面前!这么想着,我原本伸出的手生生地收了回去,尽量让自己不那么明显,我抿紧了唇,使劲露出一抹慈爱的笑容,说:“哀家也不是很饿,皇上劳累了一天了,要注意身体啊。”
他的表情立马变得奇怪起来,定是因为我刚刚说的那番话,这么想着,我突然觉得有些解气,以往他每每来请安的时候,不自在的都是我,本以为他不会在乎,如今难得看到他这副表情,心情莫名好了不少。
见少女唇角隐匿的一丝笑意,南聿抿紧了唇,眸间闪过一丝意味不明地神色,只是我当时没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便错过了他的神情。
我还是忍不住,又拿了一块奶酥放进嘴里,打算着再吃个几块也好回去了,我看了眼南聿,他深邃俊美的五官隐匿在茶浮起的雾气当中,看不大真切,他好像一块甜点也没有动过,方才不是他说饿了么。
南聿动了动薄唇,慢慢说道:“母后,有一件事儿臣忘跟您说了。”
我见他好像要说什么事,就把吃了一半的奶酥放下,稍微坐直了些身子,回道:“皇上请说。”
他抬眼,直直地望着我,眼里仿佛有什么在涌动,他的语气更淡了,嗓音甚至还带着些许冷意,他说:“朕近日在准备宫内的祈福,正好也为母后您祈福平安。”
“哦。”我了然地点点头,原来是这事儿,“哀家今日在后花园的时候也看到了,不知是请了哪位主持?”
 
话一问出口,空气仿佛有一瞬间的凝固。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从南聿的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冰冷以及嘲讽,可只是一瞬,便平静如水。
我疑惑,我只是随口一问,难道这也触碰到不能问的领域了吗?
南聿淡淡地说:“不是主持,有那么位先生。”说完,他就不打算再说了。
我轻轻哦了一声,虽然不大清楚先生的具体意思,但估计是比主持的地位还要高上不少。算了,反正对这些一向不感兴趣。
见我没有表现出任何好奇的意思,南聿没再说话,只是面色始终稍霁,眉梢微微蹙着。
也许气氛稍有些冷凝,我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黑透了,一旁微弱的蜡烛已经快要烧尽了,我竟然在他这儿待了这么久,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意识到这一点,我整理了下衣服,下了软榻,对南聿说:“时候不早了,哀家先走了,皇上休息吧。”
南聿垂下长密的睫毛,没有理我。
我有些错愕,不管怎样,我的身份还是一国太后,名义就是他的母后,他这个态度,存心是故意要我难堪,况且……
况且我也没做什么。
自他登基后,生怕他会对我父亲做什么,生怕他会对我做什么,我一直老老实实做好太后该做的事,该有的本分,一向能离他多远就多远,除了今日。
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哀涌上心头,深知自己的无能为力,也为今日来找他的行为感到后悔,也许是我越界了,我在他心里本就是一个讽刺的存在。
时漪,你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那个时候出现,你就自由了,我暗暗对自己说。
这么想着,我握紧了拳,对着南聿的侧脸扯了扯嘴角,又说道:“皇上定是累了,哀家走了。”
我转身就走。
“时漪。”清浅的嗓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蓦地顿住,却没敢回头。
这声称呼,让我隐约感到熟悉,仿佛在之前,他也曾这样唤过我。
对了。
在他登基的时候。
他登基的那一天,他扶着我的手,面无表情地看着朝下文武百官匍匐着背高喊着“吾皇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千岁”的时候。
只记得当时南聿精致淡漠的侧脸逆着阳光微微抬起,穿着一身华丽的龙袍,耀眼地让人有些移不开眼,我没去多看他,刚想抽回手,却被他蓦地捏住,重重握着。
他好像轻声说了句:“时漪。”
我一惊,立马转头望他,却见他依旧直视前方,神情淡淡,捏我的力道也松了不少,仿佛他刚才那声时漪不曾出口一样,我思绪混乱,没再深究名字的事情,只是对这皇宫添了几分厌烦罢了。
原来是真的,那天,他叫了我的名。
见我僵着身子没有回头,他暗了暗眸,薄唇动了动,却终是没说出什么。
空气凝固了许久,直到他说:“太后好好休息。”
我没有回答,匆匆离开。
 
自那次我去找南聿后,我们再没多说什么话,他依旧来我这请个早安,似乎已经忘了那晚的事,但我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刻意的冷淡以及冷漠。
待他离去,我让间喜将他那杯茶撤了下去,心想,这样也好,不用太多交际,我和他的关系,本就不是一个正确的存在。
想通了这点,我心里不由好受了一些。
好受了一些?
我翻书的手一顿。
我为何会难过,不是应该对南聿的态度漠不关心的吗,为什么心里总有股上不去下不来的气憋在心口。
“啪”地一声,我把书重重放在桌上。
最近真是越发的不正常,我拍了拍自己的脸,定是那南聿平日对我有些太好了,不行,看来以后还是得跟他保持距离。
这么一来,我跟他的见面愈发少了,有些时候,就连他来请早安,我都会让间喜已我还睡着的理由打发了,导致每次间喜回答的都心惊胆战的,生怕南聿一怒就治了她的罪。
不过好在,南聿只是看了眼我的内室,就走了。
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我马上爬起来,小声唤间喜过来,间喜一过来,就苦着一张脸,哀声叫道:“太后,能不能别再让我干这事了…”
我抿嘴偷笑。
间喜这丫头,对我也不再这么害怕了,有时候还会朝我撒个娇,这真是比我大一岁的人吗。
想着,我安慰她:“放心,南聿不会计较这些的。”他本来也不想请早安的好吧。
确实,南聿愈发忙了起来,新主登基,肯定有许多政治大事要商讨,有许多奏折要批阅,很多时候,南聿也不来请安了,基本上一天,我见着他的面也没有了,只能看到不少大臣从他的宣政院进进出出。
闲来无事,我就只能练练书法,看看书,也就间喜陪着我。
我问间喜:“你还这么年轻,待着这深宫,不觉得无聊吗?”
间喜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她说:“奴婢从来不觉得无聊,能在这深宫中存活下去,对奴婢来说,就是最大的乐趣。”
我没有说话。
存活。
我也何尝不是呢。
我拍了拍她的肩,用真诚的语调和她说:“放心,哀家不会让你有危险的。”
间喜一愣,随即湿润了眼眶。
我轻轻拥住她,她的心情,我何尝不明白,我能做的,就是尽可能让她待在自己身边,她那么单纯,在别的宫,定是要被人折磨。
 
需要编辑嘛?
 
楼楼加油,好好看的
 
南聿之前说要在宫里祈福,这一天到来的极快,早晨刚起的时候,间喜便对我说今日皇上下令让众位妃子大臣聚集在后花园,一同祈福国祚绵长,自然,也包括太后,我。

我实在困的不行,却又不得不起来,间喜伺候我洗漱后,简单的给我上了几道早膳,弯着眉毛说:“太后快吃点吧,一会就要开始祈福了。”

我点点头,桌上的早膳看上去十分诱人,又都是平日里我爱吃的,胃里的饥饿分子被挑动起来,我正要拿起筷子下手的时候,一声尖锐嘹亮的嗓子生生让我止住了动作——

“皇上驾到~”

我心里咯噔一声,南聿?他怎么来了?这个时候来干什么?

事实证明,早膳时间来,自然是来吃早膳的。

此刻,我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默默无言,南聿命人添了一副碗筷上来,又慢条斯理地舀了一勺粥入嘴中,优雅的咽了下去,然后对着一脸呆愣的本太后——我浅笑说:“母后怎么不吃,是不合胃口吗?”

见我良久没有反应,他放下筷子,对一旁的德善淡声说道:“御膳房是怎么做事的,做出来的菜这样不合太后胃口,嗯?”这个尾音虽说得极轻,却让在场的人都不由得战栗,个个将头低的不能再低,生怕殃及到自己。

我忙开口解释:“皇上多虑了,这些菜很合哀家胃口,哀家只是…只是…”说到这儿,我却想不出该说什么了。

难不成说见到你的意外出现毁了我一整个早膳吗。

南聿的嘴角保持着一抹弧度,缓缓地接过我的话:“看来母后许久不见儿臣,甚是思念。”

我止不住地眼角抽抽,在这么简短的对话中已经接受南聿来吃早膳的事实,我没有反驳,他爱怎么说怎么说吧,我愤愤地喝了一口粥,却不由想,之前的事,他难不成忘了,还是说……

我放慢了吃饭的速度,将目光投向对面用膳的人。

他不紧不慢地用着早膳,记忆里他好像有吃饭的时候不说话的好习惯,而且吃起饭来细嚼慢咽的,我不由一阵汗颜,一想起那天在他面前狼吞虎咽的样子,脸都要烧起来了,太丢人了!
 
一想起那天,我的心还是不由沉了一沉,实在有些搞不清楚他突如其来的亲近,也不得不防备,思量了一番,还是决定,既然他没把上次的事挂在嘴边,那就顺着他的意,不去管了,以后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的确,这段时间,我和南聿的关系,就好像是在……

冷战。

见他目光清浅冷淡,全然将注意力放在吃的上面了,我抬起眼,又偷偷瞟了他几眼。

他好像瘦了,唔,本来脸就尖,今天见了,好像更尖了。眼睛底下的黑眼圈也深了,上次见他还不是很明显的,脸色好像不是很好,唇色貌似,有些泛白,看来这些天的确辛苦了。

不过,除却这些,十几天没怎么见过面,却依旧俊美到让人移不眼。

我都没意识到自己居然对南聿的观察这么仔细,还兀自叹了口气,暗暗在心里啧啧了几声,相反,这几天来没有他的出现,还圆润了不少。

我惆怅地捏了捏脸上多出来的肉,小声地叹了口气,低头开始吃饭。

在我低头地一瞬间,南聿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用完早膳后,南聿显然不打算走,他向德善递去了眼神,德善立马从后面走上来,手里捧着一套衣服。

我有些惊异地挑起眉,看向德善手中的衣服,不由得被吸引住。

上好的绸缎,华美的刺绣,整体是秀美矜淡的颜色,大气典雅。

我多看了两眼,然后问道:“皇上这是何意?”

他看了我一眼,说:“这是为母后准备今日祈福用的,朕特地命人做出来给您看看。”

我走上前,将衣服拿了起来,又将其放下,说:“皇上不必如此费心,衣服哀家还有很多。”言下之意就是,这件衣服我不要。

他显然是听出了我的弦外之音,眼睛微微一眯,嘴巴抿起,他定定地看了我一会,眼底慢慢变得漆黑,让我有些看不穿他的想法。我有些受不了他这样专注的目光,僵硬地将脸撇到了一边,刚想开口问怎么了,他已经移开了视线,接下来的话让我气的不行。

“恕儿臣直言,母后的这几套衣服,不太适合今日的祈福。”他说话间,还扫了一遍我的全身上下,接着嫌弃地说:“太艳。”

我:“……”

我的衣服,太艳?

我强忍着反驳的心思,唇边挽起一抹自认为很温婉的笑容,说:“皇上真是,有心了。”

南聿瞅着我,将我有些狰狞的表情收入眼底,不禁有些好笑,却没有表露出来,只是说:“母后快些换上吧。”

我无奈,只好走进内室,让间喜伺候我换上他送来的衣服,换上之后,间喜的眼神立马亮了起来,盯着我连连叹道:“太后您实在是太美了。”

我没作声,间喜眼底的惊艳之意如此明显,我微微蹙眉,将视线转向一旁的铜镜,看到铜镜中映出的我的脸,若有所思。

的确,这套衣服很适合我,南聿的眼光不错。

可……

我敛下如薄蝉般的浓密睫毛,在眼底压下一层淡淡的剪影,我飞快地掠过铜镜,面容沉静。

间喜见我没什么表情,还以为我不喜欢,就问了一句:“怎么了太后,奴婢觉得这件衣服配太后实在是很好看。”

我没有去回答她的问题,南聿还在大厅里等着我一起去祈福,半晌,我沉声说道:“间喜,去将我衣柜里拿那件苏绣绣的衣服拿来。”说完,我就动作利索地开始解开身上的衣服。
 
间喜看着目瞪口呆,不禁有些着急地按住我的手,慌忙说:“太后别啊,这是皇上……”

话没说完,便被我一个眼神给定住,我又重复了一遍,“去把我说的那件衣服拿来,快。”

间喜的手渐渐松开,看着我坚决的眼神,无奈只好去衣柜里拿。

这衣服真是够难解的,里一层外一层的,繁琐的很,好不容易将衣服解了,就见间喜拿着衣服过来了,眼神还有些犹疑,“太后……这是先皇还在世时的衣服啊。”

我没看一眼,将脱下来的衣服往她手上一放,直接拿了那件素净地不能再素净的衣服往身上穿,好在这件衣服样式倒也简单,没过一会就穿好了。

间喜帮我整理了一下衣褶,低声问道:“太后为何要换上这件衣服,之前那件……不好么?”

我扫了眼一脸不解的间喜,淡声解释:“间喜,我的身份是一名太后,而不是皇上的妃子。”

如果说年龄正常,这么穿正好合适,可我比皇上还要小上三岁,那一众大臣本就看我不顺眼,想法设法想要将我除掉,如果穿着南聿那件送来的衣服去,止不准就要被推上浪尖风口上,说我妄想勾引皇上,到时候,父亲便是想保我也力不从心了。

况且,南聿对我的态度,也一直不明朗,说不定现在保我,以后再想着法子处置我。

这么想着,我轻轻呼了一口气,捏住了间喜的手,目光淡定从容。

“走吧。”我轻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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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2-04-15 00:06:50  更:2022-04-15 00:0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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