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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小说]修仙励志,新人来报,放放放文[第1页]

作者:等闲掬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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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不是咸鱼
我叫张均陌,三岁时家被人放火烧了。当时情绪如何?不太记得。
  只记得那人看着前面烧红的楼,用脚点着我的背,笑得一脸反派。
  说什么那里面住的老子仇人,你小子要再哭,那就是认贼作父,老子就把你扔了。
  那时我应该没敢再哭,于是就和这人回家了。
  再之后,这人就离奇失踪,只有一个瘦得跟竹竿一样的人在照顾我。
  说是照顾,其实也不尽然,只是看着我别给饿死,我哭时任我哭,想要出去玩也不给。
  好在这样的生活延续得不太漫长,大约我六岁时,这瘦竹竿就不见了。
  最后一次见面时,只砸来一箱子垒得整齐的钱,叫我拿去花着玩。
  玩?听到这个字,可不就说明我可以出去了?
  于是我兴奋地揣着几张百元大钞,出去买在网上留意着,心心念念的小礼物。
  回去时,这房子里就只剩我一个人。
  不否认,当时有一点失落,毕竟这个人,我是设想过他能留下的。
  第二天,我被一群西装革履的人从被子里挖出来,送进幼儿园,开始了学习生涯。
  这期间,我学着读书写字念诗求偶,借鉴着旁人,按部就班地,一次次规范着行为,把自己融入于人群中,勉强混到了十六岁。
  这期间并没什么不妥,同其他人一样没滋没味地生活。
  哦,也许我理解错了,其实我并不理解。
  每当看他们笑得灿烂,看他们拥抱家人朋友恋人时的心满意足,这其中大约只有我,是逢场作戏的。
  我自认不缺什么,朋友?可以交,恋人?那就谈,别人有的,我都要有。
  没有父母?那就装作我有,他们安静,从不反驳我说的话,令人满意。
  只需要每天在家里的桌上摆两双筷子,稍微幻想一下属于正常人类的面容,倒也不算难事。
  再之后,我的生活又有了转变。
  那个便宜老子这些年从未露头,家中接送我上学的人前些日子也没再来,只说合约到期。
  结合年纪,我明白自己这是被宣告独立了。
  当大部分钱不翼而飞,小部分钱全花完后,我起先并不在意,毕竟方法总会有。
  赚钱,很难吗?
  我跃跃欲试并准备寻找答案。
  就当那家伙破产了,怀着这样的想法,我开始半工半读的试试,毕竟大活人总不能让尿给憋死。
  只是邪了门,我感觉自己有被针对,或者说是霉运注意到了我,亦或者是我的命运从未变动过。
  嗯,就像又回到当初被瘦竹竿照顾的日子,我甚是熟悉这种挫败的感觉,真就只能解决温饱,其他的题外要求俱不能实现。
  兜里要真是再有多出来打算做其他事情的钱,总会因出现各种状况不翼而飞。
  为此,我挣扎过,与其抗争,斗智斗勇过,结果还是无法扭转兜里只能剩下五块钱的现实。
  比如,唉,经历太多,我就不一一赘述,只说那一天遇见的打劫事情吧。
  我被其顺带要求交出保护费。这天我刚发了一百六十五块钱的工资,揣在兜里还没捂热。
  作为躺枪的一员,我环顾了周围一众顺带,见他们都将咸鱼本质进行到底后,怒了。
  笑话,一群不缺吃穿的家伙,怎么可能知道这一百六十五块钱对我的重要性?
  要知这不仅是我的所有可移动财产,还是我对命运抗争的一种证明。保住了它,便说明我打破了命运对我的桎梏。
  于是我奋起反抗,在好不容易快要见到胜利的影子后,对方又来了几辆五菱宏光。
  总之,最后以一敌百,没开挂的我直接被不知什么时候偷摸到身旁的兔崽子一个闷棍给敲晕了。
  结果醒来时,被告知那帮家伙溜地太快,一个也没捉住。
  很好,其结果是我又自付了一百六的医药费。
  又一次输了,望着孤零零的五块钱,我百感交集完毕后,弯腰将其递进路旁的破碗里,却得来碗的主人一个白眼。
  起先不解其意,再望一眼时,我面色通红,一种愤怒犹然产生,那长期安贫乐道的心态就突然崩了。
  然后当然就是来了一场劫富济贫,抢走那个人的碗。但我确定自己不想要这碗里的钱,就是乐意看对方跟在后面着急地追,却又追不上,急得直跳脚的样子。--〔来自,均陌心情日记〕
  这个碗是不锈钢材质的,无比破旧,却又大又圆,里面放着数不清的五十二十。
  碗中的五块钱依然是孤零零地,在无数其他颜色中,泛着独属于张均陌记忆中最熟悉的颜色。嗯,总是那一抹倔强的紫。
  跑了一段时间,突然感觉没意思,张均陌顺手将破碗放在一个小桥沿上,不理周围惊呼,自己撑着桥沿一个俯身入水,潜下。
  待到冷静了一会儿后,他浮出水面,然后随手一划一捞,便捞到一张湿透的纸币。
  定睛一看,不由气笑了,可不就是搁那乞丐破碗里的五块钱嘛。你看,边角的豁口都能对得上呢。
  原来那乞丐,在赶来时望到跳下河中的少年开始无声无息后,将五块钱丢了下去。
  看到捞来的钱泛着熟悉的颜色,在水的洗礼下更是色彩夺目,鲜艳分明。他当时那个气啊,只感觉脑瓜子嗡嗡地,有一点点疼,摸摸头才发现,哦,自己脑门上还缠着绷带。
  一想到脑门上顶着一百六十块钱的药费,张均陌蹭地一下子站了起来。
  如今生存条件苛刻,危机来袭,在没有稳定生活开支后,张均陌拒绝了一切铺张浪费的行为,变得小气。
  巨大落差之下,身边的人也是走的走,散的散,毕竟逢场作戏,哪能得至交好友?再加高中又不是上的同一个地方,最后竟没有一个认识的留下。
  但怎么会这么巧呢?他这人社会背景简单得很,就好像是被安排出来的一样,变得明明白白。
  当然也清楚,有些暗中的东西,在隐隐关注。
  望着水面上那个静止不动的人,他轰地一拳捶上,沉沉叹了一口气:“唉,好大的能耐,爷爷究竟入了哪路神仙的青眼了,竟是只手遮天?”
  抖了抖浸了水的票子,他面无表情地在心中补充了一句:“***有钱拿?我谢谢你了!”
  往事不堪回首,张均陌觉得这地方一点也不值得他留恋的,但要自己弄死自己,他也不舍得。
  除了隐约的血亏感,他还对自己藏着一分同情。这情绪不多,但刚好够他管住冲动,觉得这世上难找的倒霉蛋,真要是死在本尊手里就是笑话。
  不知哪里来的底气,排除自我终结,他就是莫名觉得自己不会轻易狗带,哪怕天天作死。
  他拥有一个比常人健康无数倍的体魄,一年四季都无需体验感冒的难处。而且就算是骨折了,恢复期也比别人短了很多。
  眼下唯一的执着,大概就是想要搞明白那什么神秘力量为何要如此戏弄自己吧?
  他要看看,这不知道是什么鬼的东西,究竟是不是人装的。
  除了与其斗智斗勇,继续抗争外,他暂时对其他的任何事情提不起兴趣。
  揣着兜里刚到手的一叠钱,张均陌心事重重,他在想着如何保住这些钱,不如砌在哪块水泥地里?
  翻翻从前的记忆,印象中好像做过这类蠢事,于是把头微摇喃喃着不妥。在一口喝干了试饮杯中的新品后,他无比镇定地迈步离开。
  
 
第二章 氛围还行
这个小妖精难缠得很,惯会精准打击人的。
  记得那次他经过千思百虑,也是把钱封进地砖里,最后谁能料到,它竟能硬逼得自己亲手凿了出来。
  原因无他,一起上学有过春风几度的小女朋友突然不来亲戚了。
  想到这,就到了他住的地方,在这寸土寸金的地界上。此生唯一的好处是不用四处漂泊,虽然这房子自己无权处理,但好歹给他留了个住的地方。
  看着眼前的房子,张均陌顿了步伐,曾经也无数回想过,若是一把火将其焚毁,不知是否能够与那些糟心的事情分开?
  这是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方法,有可能最后的结局更遭,但当他下定决心直接行动后,才发现自己是想多了。
  那时天空雷雨交加,张均陌站在屋外淋着雨,表情木楞地像个傻子。
  更气人的是屋子没着,看着浓烟滚滚阵势唬人,其实火苗星子都没冒。
  慢悠悠走进去,关门,张均陌拾起桌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邀请函又看了一遍。
  其实还有一条路选的,就在眼前,但他不大乐意,觉得自己经历的那些麻烦,其实不过是逼他做出这个选择。
  那是他便宜老子的一张入学邀请,上面写着管吃管住,学费全免。现在之所以可以肯定由他继承,是因为邀请函上有这个特许。
  对方不爱读书,他倒是不必排斥。但一想到这是捡不对付之人看不上的东西,一想到这可能又是一个被安排好的环节,他就没什么兴趣参与。
  只是等不及了,再等下去就没命了。原因是那自己都不知反抗了多少回却始终扭转不过那成败的局,最近变得杀气腾腾。
  它终止了对目标的观察计划,并发起绞杀。既然如此,本能的,他认为可以上个学去躲躲。
  也许搞懂被命运“钟爱”的契机,就在那里呢?
  嗯,也好像就只能这样了,因为刚才就回家的路上,他的钱如今已经进化成光明正大地不翼而飞。
  不再需要理由,就像神仙手段一样,十分夸张。
  于是,张均陌揣好邀请单,连同附着其去往学校的机票,别的什么也没带,只临离开时又不死心地点了一把更大的火。
  因为总觉得这便宜地方有蹊跷,不烧了他心里慌。
  火光冲天,这回倒是一了百了,也没招来什么奇奇怪怪的风雨雷霆。张均陌兀自在这里停留了一会儿,转身走时心情不错。
  这是他第无数次执行出行远门后,没遇到阻拦,所以心绪从来没有这么平稳过。
  漫长的平静时间里,望着窗外的云层瞬息万变,张均陌感觉眼睛有点撑不开,然后他睡着了。
  少年撑着胳膊,头微微撇向窗侧,一点一点地打着盹,但就是固执地不肯去靠一下那身后的椅背。谁让这世间叫他见识过太多突如其来的不安稳?
  在穿戴整齐的情况下,他已经条件反射地维持住了往日的小习惯,便是从不倚靠任何身体需要大面积接触的位置。
  能够此时小憩已算进步,原因是到底没忘这在飞机上。当然,最重要的还数他现在没什么东西可藏。
  不需要防着什么,有人舒服地喟叹了一口气,再睁眼时已是天黑。外面看得不太清了,大约没想过自己竟有这么无聊的一天。
  这一路上,少了故意搭讪,找茬,声泪俱下的种种演绎,使那人觉得平时总是乱糟糟的耳根子都清净了。
  那时他就在想,这样的清净能够维持到几刻?会不会等再落地以后,一切又会恢复如初?
 
 
 
来,继续二,接上
 
雪上加霜的是,他已经没了退路,若这学校不收留,对他来说将是会陷入一个很不妙的处境里。
  ……
  为了让心情好点,不至于四处乱想,所以我找了点事情做,比如再睡一觉?
  就这样,调整好心态的我中途不再顾忌地大睡了一场。
  直至下了飞机,我照着地址,一路上极其顺利地来到学校大门。
  不得不说,这学校的大门真光亮,什么装饰也没有,平整得宛如一面刚被刷白的墙。
  门口的两尊狮子极有气势,雕像却是白的,比白云还白,打破了我心中的期待。
  我皱了皱眉,看着自己一身黑色着装,总觉得手上或胸前再弄一束白花,或许比较应景。
  挺安静,这氛围还行,一点活人的气息都没有,喜欢!
  紧了紧捏皱的纸币,我故意磨蹭后退了半步,很快就将面上的情绪调整为勉强一试的状态。
  人生最艰难的时刻莫过于做那被动的选择,好在我已经绝了后路。
  是生是死现在谁能说得明白?不如既来之,则安之吧。--〔来自,均陌心情日记〕
  在看门的不耐烦嚷嚷着此处不招人的嫌弃里,张均陌掏出邀请函,成功入了学。
  在简单回答了一些问题后,很轻松地就完成了那所谓的入学测验,然后随着指引去往住处,路上竟一个人影也没见着。
  带着疑惑,晚上的张均陌没了睡意,于是披上学校刚发置的衣服,游逸于林间小道上。
  虽然,真实的他脑子里全都是待在宿舍里睡觉多舒服的心思。
  溜达在外,张均陌总觉得这里的月光比外面透亮,叫路上的碎小石子也能照得清晰。
  四下无人,一个空闲,干净,荒废了的地方,就连虫鸣,也不见听得到。
  草木茂盛,设施齐全,偌大一校园只他一个,这就离谱,说出去都没人信的。
  没了杀意黏在身上,有点打不起精神来。少年人无聊地走了一段路,然后就看见一张闪着富贵气息的烫金黑卡安静地躺在地上。
  捡它捡它,突然生起这种念头,张均陌当然没有犹豫,俯身就捡。然后看了四下无人,便换作匆匆忙忙的神态,一路小跑回宿舍。
  捡到一张看起来便来历不凡的卡,张均陌心中其实镇定得很,远不如表面惊慌。
  毕竟这是做给外人看的,虽然他不知道是谁。
  他猜测这是人为制造的乐趣,或许自己来此间的一举一动都呈现在某些人的眼前,所以,唯一能做的,是将慌张进行下去。
  正所谓,最好的伪装,就是做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
  回到宿舍,张均陌将黑卡翻了又翻,手指在背面左上方那一行疑似密码的数字上划过,决定等哪天出去查查里面的余额。
  若是数额多的话,那就交上去。若只有五块钱,呵呵,那他就安逸了,不装了,摊牌了,耐心穷尽了。
  经这想法一刺激,张均陌果断睡不着,在极力稳住心神等到第二天后,张均陌坐在空旷的食堂里吃着早餐,途中依然没有碰到校友。
  早餐完毕,他试探着走出校门,发现并无阻力后,便又恢复了往日那一副游离世外,心事重重且实际对万事不上心的状态。
  只是,抱着试试看自己有没有被命运游戏的心态查完卡中余额后,回来的张均陌整个人都是懵的。
  
 
第三章 创办宗旨
多少钱?十个亿!
  张均陌不知道这算什么事,只知道对于兜里只能攒住五块钱的人来说,是不会去想如何花光它的事情,所以只会如实上交。
  去学校领导的办公室,张均陌镇定地说出捡到卡的事情,顺带小声提了一下内里金额。怎知对方情绪稳定,头也不抬,只说既然领到了教材还快不去学习?
  再之后,见人还是木楞楞地站在那里,对方不耐烦地搁下笔翻了翻桌子的大小抽屉,然后找到一个沾了无数灰尘的书籍,刷地扔到张均陌的怀中,便撵他走。
  张均陌被拒之门外,手足无措地抱着那所谓的学习手册,脑中闪过一万个问号。
  这是谁?他在哪?我需要去做什么?
  浑浑噩噩地走到教室里,张均陌最后决定认真研究一下那不好沟通的大佬扔过来的手册,然后恍然大悟。
  原来,这学校学的是如何花钱的道道,教材便是卡中的余额。
  学校分结业和毕业,有什么区别?
  结业是在限定的时间内,没有花光卡内余额。而毕业的要求只有一点,那就是在限定的时间内花光黑卡中的钱。
  但两者待遇完全不同,毕业以后包分配工作,待遇从优,有金手指,而结业便就没那么简单了。张均陌见上面写的含糊,不由心中冷笑。
  呵,当我是傻子?
  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大饼,这里若想只继续当一个疲懒的咸鱼恐怕比登天还难。
  而且,在他看来,这结业有坑,毕业同样有坑。于是,张均陌决定均衡一下,启用了一个折衷的方法,那就是挂科。
  按照这本陷阱丛丛的手册来看,只说挂科会延长时间,却也没说延长的是结业还是毕业的时间。
  那么,他是否可以试试,利用一切方式方法,将挂科进行下去,以致永远也达不成所谓限定时间内的这个要求?
  嗯,看着挂科的条件,无非是违反学校纪律,比如夜不归宿,不穿校服进出食堂等等。
  张均陌觉得可以一试,即使玩不好就会被马上流放万里,连结业的资格也没有,但玩好了,便象征着另一种成功。
  而最开始的目标,就是留在这里。只有留在在这里,才意味着安全。
  至于别的?不重要了,他只是挑了一个最贴近于正常人会选择的路去走。
  虽然啊,曾经的前辈们肯定也有很多人做过这种打算,但观察这学校荒无一人的气氛,他们应该都已经不妙了。
  如此,在外人看来,丝毫不知赴了前辈们后尘的“普通人”面上美滋滋,因认为寻到了一个躺赢人生的窍门而兴致勃勃。
  但是,此校的领导们如何不知其中漏洞,毕竟也是存在了很久的人了。
  按照他们的说法则是,总要给新生们一段巩固课业的时间,不能揠苗助长,留些体面。
  这里,简单说不过是演绎寻常状态,助他们抵御诱惑的地方。不是全能,也不会什么都教,且包教包会。
  让他们心中充满希望,锚定好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幻想,直到接近等同于全部实现后,选择心无波动地离开这里才是这些人最乐意看到的状态。
  如此,兜兜转转,时光冉冉,在经过六百九十三天的苦苦挣扎,坚持不懈地寻找挂科方式的张均陌终于还是很突然地被告知毕业了。
  仅被告知了一下,宛如积分清除,游戏截止,最终解释权收归官方所有,是分明不给他做出任何选择的机会。
  大石头终于落地,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有人松了一口气,没有抱怨。
  再然后,当校方给了他最高毕业评价时,张均陌便被校领导亲自安排去往工作地点。
  尤记那天,行路中,为了让校领导感受到来自新人的尊重,他刻意保持着退人半步远距离,并始终低着头,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那人叨叨。
  收到毕业证明那天,平平无奇的好学生怎么可能会闹事呢?自己是谁打不过的那个,自然全力配合。
  人设不倒他不倒,所以这些年来,他寻找挂科方式后展现的左右挣扎着为难,也都是被众位领导看在眼里的。
  看,多神奇的一个孩子。即使是所有人都极力寻找的“挂科”方式,也能让他惶然。
  这种情况,倒叫那些人大跌眼镜,实在想不到那么恶劣的生物竟能出现个这样基因纯良的种子。
  但讶异归讶异,既然来到这里了,自然要接收工作任务的。
  这才哪到哪?以后刀光血影的地方多着呢。
  “未免这孩子心太脆,还是延缓毕业时间吧”最上面的人于是拍板定音了。
  他们这任务不比别的,倒也不难,只需要照着前辈们的路走下去就是了。
  但秘密却多,多到非忠心不能透露,非把柄在握不得重用的地步,这在入学问答时就交代过了。
  毕竟玄奥的事情太多,一旦泄露出半点情况,也许就整个世界都不会好了。
  在这里,他们守着天大的秘密,肩负打通世界与世界壁垒的使命。
  简单点来说,就是一个世界对另一个世界的掠夺。
 
第四章 愿者上钩
只心里在举一反三,将对方未道明的地方暗暗补上。也不拘着是对是错,他就那样想着,按自己的判断去算着。
  既然欺软怕硬都存在,可见自由度极高。那就大胆设想一下,那些脑子不够使,抵诱能力不足被判定成结业者的,便充当炮灰一样,投入到那世界当中,去做最危险的换取生机之事,也就是打压那方有潜力能成材成器的。
  当然,按照游戏设定,每打压一个人肯定有代价,是要去替补上吗?
  如果替换之人做的不比本土之人愿望中的优秀会如何?
  会否就打压不了对方甚至会被对方世界发现,直接消灭?
  那么就说,这其中,是潜移默化慢慢融合的过程,毕竟在别人的地界上,不好明抢。
  那对新手的好处,就是有足够时间熟悉环境,倒也不错。
  一路上,校领导显然很高兴,像是交接工作准备退休一般,说了很多不属于人间发生的事例。
  即使看出他兴致不高,也没有点破什么,只拍拍他的肩膀,赞他的资质很好,是栋梁之材,心态也是近百年来最稳定的。
  虽然寻找挂科的方式千奇百怪,以致于叫他们常常开会研究一些事例算不算犯规而吵得不可开交,但无疑是自开校以来,脑瓜子最活跃,坚持学习时间最久的一位。
  那时张均陌懒得理他,总不自觉将自己代入受打压者中。
  然后又觉得把虚幻中的的噩梦代入现实中来品,不过是为自己的无能找了借口,所以想也不愿多想,就去考虑别的事了。
  而别的事,又处处透露着诡异。从校领导介绍中,那世界无疑自主性极强,同正常世界无异,唯一与众不同地,是他们这些人的存在。
  他们这些所谓的工作人员,不过是占了点先知先觉的高高在上,谈何能引导世界,又用什么方式,才可以办到好东西自己先挑,我不要的别人才能去捡?
  是以,他当时心中疑虑如云,聚在一起乱糟糟理不清头绪,根本不知道这家伙在说什么玩意,随便装个谦虚的样子亦是不想承认失败。
  既然别人都开始恭贺他成功毕业了,他便是脱颖而出的佼佼者,若在此时大煞风景地喊出我不配,岂不会被强行拉去检测一波智商是不是不够?
  感觉此间不过尔尔,我算看透了它的套路,虽说是成功毕业,赞誉加身,可这是我的愿望吗?
  而我之所愿,从来不过是盛世太平,我则继续有学能上。__{来自,均陌随想录}
  最后,张均陌不知道还有个惊喜在等着他,他未来还会因祸得福,激起沉寂已久的记忆。
  这场惊喜,其起因是校领导一路叨叨的那些玄而古怪的事迹,他当时真的以为对方是为故意烘托气氛,而同自己讨论某本小说内容的,是压根没有放在心上。
  即使他说的游戏再真实,张均陌也只当坐实了这学校不过是一个虚拟设备,是还没有面向广大社会展示的一个人工智能不受控制的实验性平台。他不过得了一个测试资格罢了,直至他苏醒于另一个世界。
  不过,他当时仍然认为这是假的。嗯,全息虚拟游戏嘛,还在研发实验的状态嘛,张均陌觉得自己果然特别懂。
  从一个世界挪入另一个世界需要多久?根据张均陌亲测,答案是只有一瞬。
  看吧,这货果然是游戏。
  起先,他只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抓取至地下深处,再之后,灵魂便脱离了躯体,又附着另一股温和的力量慢慢扬升。
 
像是溺水的人被救起,张均陌只觉全身乏力不得动弹,待再次缓过神时,他已经在群山之中。
  一个老叟坐在他的侧面,持一杆竹半天不动,大有愿者上钩之势。
  张均陌觉得古怪,便刻意望了一眼,确定那坑里并没有水。
  爬起来揉揉额角,张均陌忍着头痛研究四周。极目远望后,便被无数重叠的山晃花了眼,成了看近处什么都是重影的状态。
  高山没有灵气,大地满目萧条,没有云雾缠绕,露出最为原始的粗犷本质。
  那些仅有空隙的平原上,荒如石质的骨像日渐风化,只有依靠直觉的猜测,才能模糊判断一下这些东西应该是有生前。
  这里,想必便是灵碎点了。
  所谓灵碎点,就是灵气关照不到的地方。而但凡灵气关照不到的地方,便是坏境最为恶劣的地方,属于万界不管,万劫不复之地。
  陡然惊悚,先前含糊听着校领导侃天侃地地说着不属于地球见闻的那些事迹,竟极为清晰地被刻印在脑子中,挥之不去。
 
张均陌想都不想便开始跑动了起来,跑去他依稀能感应到一点生气的地方。
  他说会在这个地方等待自己,并发布工作要求。
  可就在跨进那一片林木时,一种快要把人逼死的危机意识突然压入他的灵台,然后将其狠狠拂退。
  老叟见他狼狈,收起竹竿哈哈大笑,也不耐心钓鱼了。他上下打量着张均陌,露出一副年轻真好的羡慕表情。
  也许是离群索居久了,使得对方表情不擅伪装。那老头虽然极力表现着和善,但张均陌还是一眼就看出了问题,然后两人互对演技。
  老者演技拙劣,张均陌一路陪同,将不谙世事普天之下所有人都是好人的单思维属性发散得淋漓尽致。
  不一会儿功夫,在老者刻意和善的引导下,便称呼对方为爷爷了。
  没什么手段是不能使的,游戏嘛,拿到npc好感即通关了一半。
  原来,这npc设定是同他从一个地方过来的。而他先前企图闯过的地方是生机岭。可若想成功过那生机岭,手中必须得有灵葫。
  张均陌与此人熟悉数月后,对方就打开了话匣子,终日滔滔不绝。
  只是他听归听了,却知道很多秘密都是那人胡诌,能信的东西很少,如沙里淘金一般。
  那个老头怕是在一个地方待久,再加上又无人能聊。眼下见来了一个“校友”,整个人都是亢奋的。
  他以为老死在这都碰不上人,又后悔很久以前因为贪图那点钱财把自己交易给了不知名的势力,困守于此进退不得。
  这些年,见出又出不去,回又回不来,他反反复复回想着当初那人交代给自己任务时说的话,并逐字逐句地推敲着,整个人都陷入了魔怔之中。
 
他想也许自己早就疯了,他如今竟觉得这里也挺安逸,根本不再盼着成仙成神。
  只是在见到新来的人时,又改变了主意。
  他想把自己发现的秘密全都抖落出来,但不是好为人师的那种,而是一种炫耀,是想叫那自己到达不了的世界越乱越好。
  但他又看不上这好不容易出现之人的能耐,总觉得对方是一个只会憨憨傻乐还未断奶的毛头小子。
  所以,他决定取而代之。
  先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扰乱对方思绪,在绕晕了他彻底洗脑成功之后,老头会考虑夺舍这条路。
  “但凡活的世界,说不清楚的可太多,仅道之一字,也能研究出千种万种的解法。
  而传承,就是可以窥见那些题解的思路,其重要程度,是非比寻常的。”
  “每个世界有每个世界最适合本土居民的生存方式,那些被别的世界之人混淆了意识进程后,本土风气自然是慢慢消失了。
  而人的寿命短暂,记忆不长,且教什么学什么。学什么之后,不排除因时间久远,更替了什么又创造出什么的可能。”
  “如此击鼓传花一阵子后,没了意识坐镇,本初引源,自然会被各种事物吸引,只要从未见过的,就是新奇。”
 
听到这,张均陌的心思已经歪到别处,面上挂的,是喏喏着似懂非懂的样子。
  那人见此,眼神一亮,直接举起了例子,心里叨叨着“糊弄不晕你,白长这些年。”
  “就同一片天空之下,文明还有对局文明的争斗,观念的不同,自然是你对我错,再让一步,也是互相融合成新的事物。”
  “知道为什么吗?”没有忘记简单的互动更能得人信任。
  张均陌茫然摇头,心道东一锤子西一榔头,你同我一个学理科的讲这唯心之论可否逻辑正常一点?
  “原始古村落在被科技时代的人发现改造后,会变了样。
  在被其他界域修仙者发现后,也有可能变了样。
  而变化的契机,前者具体在于改造原始人的生存方式,其目的是拿他们认为优等的科技力量帮助原始社会,若改造成功,先不讨论人会如何,那原始风气,便消失了。
  而后者,自然会对那片土地的所有同他们相关的事物有兴趣,也许那古村落里的人有灵根,可接受灵气修炼,也许那里的植物有灵气。如此,那自然是因缘际遇,上上之选。”
 
第五章 旁观者清
张均陌甄别着其中无用,且暗示性极强的话,要求不多,旨在找出离开这里的方式就好。
  经过他这些天的观察,灵碎点是没有灵气的,而那自己进不去的生机岭,却长成与整个世界互相对峙的模样。
  那里灵气充裕,是老头培养葫芦籽的地方,可见这个品种的葫芦,是经此界规则鉴定可以生长存在的本土“居民”。
  而对于他们这些外来者,要想得一方世界承认,首先应该是在其最关注的地方下功夫。
  喜欢灵葫吗?喜欢到不驱赶碾碎栽培它的外来之人?
  所以这老头口中说的认证要求,应该不假。
  于是,在反复判断出一些大致能信的事情后,张均陌就以研究灵碎点为由,整日东跑西跑,从不与老头待在一处。
  老头在见对方兴致缺缺后,竟是讶异无比,着实承受了好一番打击。
  那空寂渗人的无望气息又卷土再临,缠绕着全身,一下子就打翻了他所有的心思。
  他真是没用,他觉得,一点忽悠都处理不好,他果然**,活该被困在这里千百年。
  当长期围困于此的颓废倾压而来,老头一句话也说不明白,他反反复复不知叨叨着什么,声音极弱,像是自卑极了,没人听得清楚。
  他恢复起往日只有自己存在时的状态,掂着自制的锄头,面色极凶,力道极大,恶狠狠地,不断凿击着山体。
  张均陌有时在其旁观,总觉得这人状态不对,但过一会儿又释然,只归咎为对方被自己的勤奋探索刺激了。
  嗯,也对!
  若是真人,单现实世界寻常游戏,后来的都准备好玩游戏去,而前者还在加载中,还停顿那么多年且除固定任务外不能多做别的事情,这情况也确实够叫人抓狂的。
  看他天天砸山,收集着大多灰扑扑注定不能成活的灵葫种子,倒是真累。
  张均陌就没好意思显摆出校领导在他临行前塞给他的那一袋五彩斑斓看着就品貌不凡的葫芦籽。
  瞧他这样急,那么如此推测,可以说短期内,灵葫应该算是一个比较有用的辅助工具,说不定可以刷一点这世界对能种出灵葫之人的好感度。
 
可是,这连眉毛都白了的老头手中并不是没有葫芦。反之,对方有巴掌大的葫芦无数。
  甚至为了取得张均陌的信任,这位学长还亲自演示过一遍托着葫芦进山岭的场景,也没见他被弹飞出去。
  所以只能无视一定范围的规则?
  这其中绝对有什么不能外道的秘密或者隐瞒,肯定不是仅仅种出葫芦就能成功那么简单。
  看来是时候偷偷去那生机岭探上一探了,张均陌神情若有所思。
  其实,此中有一片残魂,极爱热闹,它们无所不知,但遗憾外人不可见也,所以说了等于白说。
  它们一直保持十足的好奇心,总是过分认真关注着这片地方发生的大小事项。
  每当有一个葫芦种子长成葫芦后,它们便会开心的欢呼起来,然后试探着看能否与生缘相接连。
  因为灵碎点唯一认可的生命,就是灵葫。残魂不能久久存在,若长期暴露于这片地界上,那只有消散的路选。
  不然你以为,那个老头,能种葫芦的老头,凭什么能在这个地方活那么长久?
  不过很遗憾的是,老头这次勤奋没多久便恢复了正常。
  众残魂对此表示不满,但也不能做什么实质性的惩罚。
  而此时,看它们闹腾,与之相对应的,有一个残魂不高兴了,于是就把魔手伸向一众聒噪的风眼里搅动,直接眩昏了大半残魂。
  它自取名小白,喜爱清净,是唯一一个不关注那老头在准备干什么的另类,也是其中块头最大存在最久的一个。
  它属于变异严重的那种,总觉得自己应该是个厉害人物,做事全凭心意才对,也不担心什么时候消失。
  性格上,它比之旁魂唯一与众不同的地方是,懒得很。
  它终日无聊,没有动力。在别的残魂激动围观着灵葫种出,大打出手抢夺新生之际,它也无动于衷。
  因为它根本就不抱期望,有人真能成功种出装下它这个块头的葫芦,然后成功渡过噬心河不迷心智。
  而唯一动弹时,大概率是扰了它休息。
  就如在最近的某次百年前,成批的新魂飞来荡去,到处摸摸碰碰显示一派好奇时,它会一掀袖子将它们撅到很远,然后继续无聊着。
 
总之这么懒的一个魂,对听说这次来了个很有意思的年轻人的事,竟也生起了围观的心思。
  因为那是一个活生生由外界投放到这里来,还没被灵碎点无形气势同化的人,这对把自己当人来看还自取姓名的小白无疑有点吸引。
  看着旁魂叽叽喳喳地凑过去指点,恨不得拎着那小子的耳朵大喊认证要求,小白关注度渐浓。
  但还是只想安安静静地围观。
  “砸山,然后投入灵葫种子,成熟,坐着大葫芦渡过噬心河,才能去往修者界。”
  “你个呆瓜懂了没?”
  “没懂?!”
  “没懂!”
  “他肯定没懂!”
  ……
  这不,小白看着热闹,又觉得热闹太吵,在出手眩晕了制造热闹的大多数后,它悠闲研究起了两个人的一举一动好些天。
  那老头它是知道的,待了不短时间,一直没有种出大葫芦,已经白发苍苍。
  貌似其他世界也不要他了,就这么不上不下地卡在这处,尴尬的很。
  口中说话也是半真半假,就鼓捣新人犯错,其实他自己有点保障。
  这灵碎点自存在时,因为特殊的隐藏能力,得一部分破障无望的仙者看中,成了知天命的大能自选的葬身之地。
  他第一次捣鼓新人犯错,是在两个大能互相拼斗共同自爆灵身的关键时刻。
  然而幸好新人聪明,一句话没说,所以很失望,因为今日的灵葫又没有养分了。
  走在尖刀上,新人的直觉倒是灵敏,可能察觉这老头也不能信,于是反复试探,平时也爱东跑西逛,尽弄一些不认识的东西回来让老头教。
  老头最先维持的是和善人设,怕不是只能在心里骂着哪来的憨娃,真会苦中作乐尽耽搁爷爷我休息时间了。
  “呵呵……”
  小白被脑补逗乐,然后一个雀跃忍不住让此间下起了短暂的小雨。
  正巧此时,轮到张均陌实践操作灵葫种子的种植方式。于是这偶然感触到的一丝凉意,使得两个人都惊呆了。
  只不过张均陌的惊呆,其实是为更符合人设而做的。毕竟他来这里才几个大月,根本不知道,此处若想下一回雨,简直比消灭米山面山还要难搞。
  谁让此处下雨全凭概率,求不来的。
  要知道这可是生机岭外啊,而且还是灵葫籽萌芽不可或缺的灵雨。这小子何德何能,何德何能?
  老头起先欣喜若狂,让他有点懵,于是也装作一副开心的样子。可是接下来,对方看着张均陌高兴着,反倒又不高兴了起来。
  唉,人呐,有时候真是难懂得很。
  看着他投来毫不掩饰的狐疑,张均陌心里只道可惜。
 
第六章 云隐雾隐
张均陌知道对方想杀他,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他道可惜,是因为需要抢先动手。
  这家伙阅历丰富,虽然对他不怀好意,但其存在,倒确实是替他解了不少疑惑。
  有些遗憾,如同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何况对方还暂时不值得张均陌把他当成熊掌。
  如今这个先下手为强的机会来了,虽然图穷匕见于一场雨,但好在他有准备,根本一点都不慌。
  即使他现在懵得很,是个很多事情都不明白的新手,却也知道在任何游戏中,优先清理红名不会错。
  又因为不想像个蚂蚁一样被碾死,张均陌露出一副有家底的样子,其实是在虚张声势,想让这家伙下手前慎重点,莫要轻举妄动。
  好了,虽然一切突如其来,但却依然在他的控制之中,只待慢慢收网。
  眼见着葫芦籽在雨水中露芽,枝叶越长越大,藤蔓四处攀爬后,老头的表情开始由狂喜转为谨慎了起来。
  他狐疑地看了看眼前这年轻人,又看着长势喜人收杀不住,像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一样精力旺盛,直往高处窜的葫芦藤,酸了。
  如是,望着老者表情戒备,张均陌亦有自知之明地由憨憨傻笑转为无声。
  接着见对方情绪越发沉郁,释放不善之意时,更是支支吾吾地说出自己有靠山,身上活命的家伙很多等类似云云。
  两人皆不动作,但也没有剑拔弩张的感觉。
  小白望着地上的僵局,不紧不慢地收停了雨。
  从表面看,一个是想合作,达共赢。一个是恢复了长者的和善慈祥。但其实内里呢?
 
老家伙不过想装着和善的壳子,看能不能骗些好东西过来用用。
  而另一个人嘛,看起来就不是一个善良的苗子。
  那些小动作,可是在它面前藏不起来的。
  谁也不知道,但它了解,早在从对方不怀好意的那一刻起,少年人便有所警觉。
  而在老者控制不住杀意的那一刻起,在其心中怕是早就把对方判定成死人了。
  他在等,等葫芦藤开花的一瞬。
  这个长相神似葫芦的植物,其实是他在生机岭里发现的。其特质是有很强的迷幻性。
  也就是说,它可以让人神智不清。
  虽不足以叫人瞬间毙命,但也同样不会让人心生防备。
  张均陌今天种下,本打算走得是日积月累,一点一点**敌人神经的路线,然后叫对方守候葫芦开花时,陷入在往日求而不得的臆想中。
  也就是他臆想中的东西有多疯狂,闹出来的动静便会有多大。
  而动静太过,有时候往往不是个好兆头。
  此处约莫是某种禁地,但前些时候,他依然见到有人在此打斗,其场势壮大,所呈不死不休之状态,最后一齐同归于尽之决绝,无疑不向旁观了这场争斗的人传递一个讯息。
  埋骨地,终眠冢。
  既然是消仇怨的地方,岂能不会绝人烟?
  张均陌不知道老者是怎样躲过不被发现的,反正他自己是试探过了,只要装出绝对的无害,把自己当个死人,便行得通。
  而生机岭中,他其实早就探查过无数植物的用途,其内里品种虽然多,但架不住张均陌刻意只搜寻某一种让人无法自控的属性。
  有的植物不知道其属性,他便会扔去老头走进生机岭的必经之途,然后看他捡不捡,如何捡,当时情绪如何。
  张均陌出手很谨慎,也不是总以奇怪的植物拦着人,这其中,即使扔不知属性的植物于路上,都不是随意安排的。
  有时候他也运气不错,寻的躲藏起来的地方正好能听到一些能用的东西。
  老头喜欢碎碎叨叨,所以张均陌有时藏着就能在其碎碎叨叨中中明白某些植物的属性。
  若小心试探发现老头真不知道后,他就自己尝试着研究其成分与特性。
  虽然好几次中招差点废了,但收获颇丰,最后总算给他找到一个能诱惑人心中所想,使人产生迷幻之感的植物,就是这类似葫芦藤的东西了。
  张均陌有意识地在准备着,当见小小的花骨蕾牵满枝叶时,便屏住呼吸,同时,不忘给对方一个笑。答道:“好”
  他见老头瞳孔猛然放大,便知道有些事情稳了,刚刚那一声好,很明显是答得恰到时候,于是不由笑得更开。
  也不知道老头提的究竟是何种要求。
  不过看他如此欣喜,倒像是占了什么大便宜一样高兴。难道幻觉中的他已经把自己所有的宝贝都夺走了?
  张均陌猜了一下,随即没兴趣知道,反正他只有五彩葫芦籽,而且存量不多。
  不过对方身上的宝物属性应该不错,估计是个能隐匿气息之类的。
  证据确凿,是为目之所及耳闻之得。他就是亲自看着那人抽风地跳出来大喊道:“你爷爷有幻藤铃!”的。
  似乎颇为倚仗。
  姑且不研究他在激动什么,反正陷得挺深。
  臆想中,老头大概率是在继续做着称雄称霸的梦,并笃定那幻藤铃是个能使他吊打天地的法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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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8-05 14:19:58  更:2021-08-05 14: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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