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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小说]《无恋之爱》[第1页]

作者:梦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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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言 
爱情是纯洁的,美好的,可是现实中有太多无奈梗横在相爱的两个人中间...... 
现实的残酷,让两个农村出来的女孩在城市中磨练成长;亲情、友情的枷锁又使她们不得不选择一条另类的人生...... 
徘徊在爱情边缘,却不能享受那份特有的美好与甜蜜...... 
在现实面前,她们将何去何从? 
 
上部:情丝难断 
第一节 
月州市------ 
如果不是好友孟若虹的软磨硬泡,孙凤雨才不会自动搬进那个自称是全市最高级的单人公寓----福居公寓。一个月5000的房租她简直就不敢想,她一个月的工资也才6000,总不能这个月天天吃咸菜稀饭吧。凤雨虽不是抠门小气的吝啬鬼,可也不是拿着钱随处花的现代大小姐。 
看着眼前这个宽度将近2米的双人床,凤雨皱了皱眉头,对躺在上面享受的孟若虹说:“我还是搬出去吧,5000元实在太贵了。” 
孟若虹“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不是吧,大姐?咱们可是刚把东西搬上来的,这可是十五楼,你不累我还累呢。”说着,又躺了回去,继续享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房租太贵了,我付不起......” 
孟若虹打断她的话,不耐烦地说:“你放心,你只用掏3000就行了。” 
“3000?”凤雨有点不明白她的意思。 
“是啊,其余的你都不用管了,就在这里安心住着吧。”孟若虹把她摁到床上,坐着。 
“为什么?”凤雨立即站起来,“你要不跟我说清楚,我现在马上就收拾东西。” 
“好了,我告诉你好了。”孟若虹实在受不了她这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格,“我的表哥是这里的经理。这套房子本来是他自己的,可是他已经有房子了,所以就准备拿去出租。我知道了,就让他把房子租给你。但是不能要价太高,他一口定价3000,不能再少了。” 
“原来是这样。”凤雨终于明白了,但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干脆你搬过来住好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房子了。” 
“可是......” 
“别可是了,”孟若虹赶紧起身,她可不想再听这位大姐的唠叨,“你先休息休息,晚上我们在‘盛德居’等你吃火锅,别忘了带钱哦。” 
“干什么?”凤雨立即警惕起来了。 
“乔迁之喜难道不用请客吗?”孟若虹拉开大门走了出去,因为她知道如果不马上走,下面会发生什么事情。 
果然--------- 
“孟---若---虹!”凤雨拿起软软的枕头朝门口砸去,无奈人已经走了。 
摸出口袋里的钱包,看着仅有的300块钱,凤雨皱起了眉头:“还吃啊!”- 
 孟若虹走了,剩下的事情都得自己来做。摆东西,收拾房间,拖地,既然搬过来了,就随遇而安好了。反正自己也不是喜欢讲究的人。再说这房子也不错,又宽敞又安静,打开窗户,不是热闹的商户,而是平静的公园,这对于热爱清静的凤雨来说,别提多理想了。更何况每个月才3000块钱,这种好事到哪儿找去啊! 
再怎么说,这件事还是应该感谢孟若虹。孟若虹是那种喜欢交接朋友的女孩,为人特别热情,喜欢的东西只有两样:钱和化妆品。“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是她的口头禅;什么都可以凑合,但化妆品一定要用最好的。所以表面上看起来,孟若虹是一个小气的女孩。凤雨对她或许是个意外。她们是大学同学,刚进学校的时候,凤雨不喜欢和别人说话,大概是因为不熟,大概是因为喜静,别人不和她说话,她也不主动和他人搭讪,直到那次在食堂里碰到孟若虹。孟若虹是个喜欢说话的人,那次是因为没人陪自己说话,看到这个女孩在那儿安安静静的吃饭,一个人,便走过去和她坐在一起。凤雨也没有赶她走的意思,谈话是孟若虹主动开头的,没想到,二人聊着聊着,居然起了劲,就这样,两个性格完全不同的女孩成了亲密无间的朋友。孟若虹知道凤雨不喜欢和人交流,她认为这样不好,于是只要一有活动,她肯定要拉上凤雨,凤雨就是通过孟若虹认识了许多朋友。这种友谊一直持续了七年,直到研究生毕业,凤雨说要走,孟若虹有些舍不得,劝她留下,可凤雨还是走了,但不到半年的工夫,凤雨打来电话说希望在城市发展,想让孟若虹帮她租个房子,工作已经在网上找好了,就差房子了。孟若虹知道她要来,真的很高兴,马上帮她张罗。凤雨很是感激,原本以为只是租了一个小房子,可没到,一下车就被她带到这个福居公寓。毕竟在这里读了七年的书,凤雨当然知道这个福居公寓是怎样的住所,所以刚才她才会对孟若虹一通埋怨??
 
打开窗户,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孙凤雨感觉舒服多了,这个房间好象已经长时间没有人住了,灰还挺大的,花费了将近两个小时才打扫干净。把门也开着,这样可以通风。 
离吃饭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孙凤雨拿出了放在箱子里的存折,这是她上大学时勤工俭学时挣来的,还有2000多快,今天就把它取出来,不然今晚铁定是要出洋相的。 
“门咋开了?谁住这啊?” 
一个陌生的声音传到孙凤雨耳边,这才想起房门是开着的,放好存折,来到门前。站在外面的小伙子高高的个儿,眉清目秀的,看起来挺斯文的。 
“你是谁啊?”凤雨问。 
“我叫白益沙,是这个楼的住户。”小伙子自我介绍道,“你是刚搬来的吧?” 
“恩。”凤雨点点头,也自我介绍起来,“我叫孙凤雨,今天才搬进来。你住哪儿?” 
“我住你斜对门。”白益沙指了指自己的房间。 
凤雨这才发现原来这层楼只有六个房间,两面各三间。怪不得房间这么大呢! 
“这层住满了吗?” 孙凤雨有些糊涂。 
“恩,我们那边三间住了三个男的,这边原来住了两个女的,带上你,正好三男三女。”白益沙介绍道。 
“哦,是这样啊。”凤雨有些莫名的失望。 
“需要帮忙吗?” 
“不用了,谢谢。白先生,我还有事情,如果您没有特别要紧的事,咱们下次再聊好吗?” 
“好,你忙,你忙。”白益沙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孙凤雨在下逐客令,也不愿自讨没趣,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 
将白益沙打发走,凤雨心中好不自在,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独自一个人惯了,她不太喜欢和陌生人交往,看来这个邻居是个开朗之人,以后还是离他远一些吧。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搬出去。关上门,省得别人来吵。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视线----童妮。 
“童妮?”凤雨激动地喊着??
 
凤雨先回到自己的家,拿了存折,锁了门,转身的时候撞到一个人,十几本书掉落在地上,“对不起,对不起。”凤雨急忙弯下腰帮忙捡书。 
抬头之后看到微笑着的脸,这个人看起来年龄挺大,眉头上深深的皱纹大概有十几条,可能有50多岁了吧。这个年纪不应该是单身啊,难道这个公寓还可以住家吗? 
“小姑娘,你住这里吗?”他问。 
“哦,是的。”凤雨有些紧张,“您也在这儿住吗?” 
“是的,就是那一间。”他指指对面第三间,“我忘了做自我介绍了。我叫李绍渊,今年都50了,你就叫我李叔好了,他们都这么叫。” 
“李叔,”凤雨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叫孙凤雨。” 
“孙凤雨,好名字啊。有凤来仪,梨花带雨。” 
大概他们的声音太大,孙凤雨这边第三个房间的门拉开了,一个年纪较大的妇人走了出来。 
“李大哥回来了。”那女子朝李绍渊打招呼,并向他走了过去。 
“淑莲,你好。”李绍渊微笑看着她,眼中充满柔情。 
窦淑莲尴尬地别过头,避开他的目光,转向孙凤雨,和蔼地说:“这是哪里的姑娘,长得真好。” 
“阿姨,我叫孙凤雨,刚搬过来的。” 
“那我们就是邻居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不要客气。” 
自从母亲去世,还没有人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凤雨甚至觉得面前站的就是自己的母亲。现在她真的很感激孟若虹,如果不是她好意的安排,自己怎么会与儿时的好友重逢,又怎么认识这么几个有趣的人呢。5个人,现在已经认识了4个,还有一个是谁呢?他住在自己对门,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凤雨承认自己是一个性格内向,不愿意随便结交朋友的人,然而她现在却有一种认识这里所有邻居的欲望。 
和李绍渊、窦淑莲道了别,凤雨匆匆进了电梯,她可受不了孟若虹的唠叨。 
“你怎么现在才下来?”孟若虹看她过来,迎上去埋怨道。 
“碰到两个邻居,随便聊了几句。” 
“不会吧,”孟若虹张大了嘴巴,有些不可思议,“你居然还会和陌生人聊天,太天方夜谭了。” 
凤雨拍了她一下:“我在你心里真有那么孤僻吗?再说我和人家都是邻居,就算今天不说话,以后见面总不能当作不认识吧?” 
“你早就该这样了,多结识一些朋友,对自己的发展是很有好处的。”孟若虹颇有经验似的说,打开车门,“上车吧,再不走,就没位置了。” 
“那你先带我去趟银行。” 
----------------------- 
从计程车上下来,用袖子挡住前额,凤雨急忙跑进公寓楼,终于到家了,她长长舒了一口气。 
盛夏的天如同小孩的表情,三分钟就是一个变化。明明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现在就变成了倾盆大雨。就在孙凤雨她们在“盛德居”吃完饭准备回家的时候,老天就开始下起了小雨。孟若虹说大概是雷阵雨,过会就停了,要大家再玩一会。一起吃饭的总共有8个人,孟若虹带来6个。除了两个是凤雨以前的同学,其余4个她都不认识。凤雨虽有些不愿,可也并不想扰了孟若虹的兴致,自己坐在一边看着她们聊天。 
没想到天不遂人愿,到了晚上十一点还在下雨,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明天还要上班报到,孙凤雨不能迟到。这时孟若虹已经喝醉了,幸孙凤雨在驾校学了两年,而且也没喝酒,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扶上了车,送她到了家。这才搭了出租回了公寓,衣服已经湿透了。 
“现在的我一定狼狈透了。”她心想。 
快步走到电梯旁,摁了按钮,在旁边等着。 
过 一会,从里面走出一个人,穿着黑色披风,带着黑墨镜,手里拿着一把黑雨伞。 
凤雨禁不住小声嘀咕:“有点像黑帮老大。” 
那人似乎察觉到她的嘀咕,停下来,回过头望着她。孙凤雨感觉到他奇怪的眼神,心中一紧,快速溜进电梯,关上门??
 
第二节 
“啪”陈谨非把一打照片扔到了桌子上。“这些都不行。”语气冷冷地,强压着一股怒气。 
“这可是经过4轮选拔才挑选出来的十二个人。”白益沙拿着冰镇的可乐往嘴里倒了半瓶,冰爽的气息将心中的不快冲淡了许多,可还没有消除。“咱们是挑演员,不是挑模特,关键得看她们的演技。你好歹去见她们一面,再考察考察,照片不能说明一切。” 
“可她们都不是我心中的主角。”谨非显得有些苦恼,“如果勉强在她们找一个去演,我觉得成功的可能性不大。反正我自己是不会满意的。” 
益沙笑了:“想象和实际的区别是很大的。任何导演并不是每次都能自己心目中的角色的,一万个人眼中有一万个哈姆雷特。也许你认为这个人不适合这个角色,但是观众认可了,这就是好事。电视是放给观众看的,不是光给你这个导演看的。” 
“可是没有我认为合适的主角,这部戏我是真的拍不下去。” 
“那只有让他们另找导演了。”益沙无奈地翻着剧本,遗憾地说,“其实这个剧本挺好的,如果拍出来的,收视率肯定不低。只可惜,你陈大导演看不上啊!” 
“你错了。”谨非很认真地说,“我真的很喜欢这个剧本,可以说是一见钟情。当了这么多年的导演,找到一个非常满意的剧本不容易。只是没有合适的演员,不得不放弃啊!” 
“这么说,你还不想放弃?”益沙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恩。”锦非很认真地点点头,恳切地对白益沙说,“你能不能说服他们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一个月后我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演员,我就把剧本让给别人。” 
益沙想了想,说:“我尽力而为,不过你也要快点,一个月时间过得很快的。” 
“我知道。”谨非说着,脑子里忽然闪出一个人影:乌黑的头发,身上米黄色的裙子已被雨水打湿,那楚楚可怜的落魄像极了心目中的主角。对,就是昨晚在电梯里碰到的那个女孩。她可能就住在这里,可是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她? 
“咱们这里最近有没有新的朋友住进来?” 
“有啊,”益沙兴奋地说,“就住在你对门,是个女,好象叫孙什么雨。”他想了想,终于想起来,“哦,叫孙凤雨,没错,就是孙凤雨。用不用我介绍给你认识啊?” 
“她叫孙凤雨。”谨非喃喃地说,“难道是她?” 
益沙耳朵很尖:“什么她啊?” 
谨非知道瞒不过,只好说:“昨天晚上我出去找你的时候在一楼电梯门口碰到一个女孩,感觉有些面生,想是新来的。你见过她?” 
“是啊,”益沙喝了一口可乐,“昨天她搬过来的时候和她聊了几句,感觉她好象不是一个开朗的人。怎么,需不需要让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不用了,”谨非笑笑,“要认识还是我自己去认识好了。你啊,还是安安稳稳在家当一个称职的男朋友吧。万一让姚洁知道你在外面随便和女孩子开玩笑,又要闹腾了。” 
益沙叹了口气:“我发现小洁现在变了,变得越来越,越来越不能容人。” 
“她那是爱你。” 
“可是我有我的事业,我不能因为她而把自己封闭起来,我......”益沙不说了,他感到自己很痛苦,也许这段爱情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他知道姚洁爱他,很爱很爱。但是自己爱她吗?白益沙从来没有想过,他也不敢想,也许这段感情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第一次拥抱她,只是因为她眼中的泪水和深深的无助让他心疼,那时的他对着漫天的繁星发誓,要照顾她一生一世,甚至生生世世,但只是照顾而已,并没有爱情的成分,他知道。后来他也曾想过分手,因为他觉得自己并不适合她。可是她眼中满满的热泪和对他的眷恋又让他难以割舍。在别人眼里,他们是一对令人羡慕的金童玉女;可是他的真心,又有几人知? 
“爱情是自私的。”陈谨非背对着他,望着天空。 
一时间里,二人无话??
 
  突然门开,屋内二人本能地望过去。一个身着天蓝色长裙的女孩走了进来。 
  “谨非、益沙,你们在聊什么呢?”女孩一边问着,一边笑着走近白益沙,坐在他身边,揽住他的胳膊。 
  “小洁,你怎么来了?”白益沙看着她,温柔地问着。在姚洁这里,他只能柔柔地说话,害怕吓着她,害怕她的眼泪。 
  姚洁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甜蜜地笑了:“今天我有点不舒服,就请了个假,提前回来了。” 
  益沙关心地问:“不舒服?是不是生病了?用不用我陪你去医院?” 
  “不用了,只要和你在一起,所有不舒服都没有了。”姚洁说着把白益沙的胳臂抱得更紧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谨非这里?” 
  “我刚才到你的房间,见锁了门,想你肯定是跑到谨非这里说悄悄话了。”姚洁突然想起什么,问道,“我刚才在门口听到什么女的,什么见面,是什么意思?”姚洁的表情有些紧张。 
  “益沙告诉我,咱们这里来了个新邻居,让我去认识一下。”谨非假装没看到益沙的挤眉弄眼,故意把话说出来。 
  “什么新邻居?是个女的吧?益沙,你和她认识多久了?” 
  “人家刚搬过来,我们就见了一面,说了几句话而已。”益沙心中有火,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 
  “你们都聊了些什么啊?”姚洁好怕,她害怕失去他,他就是她的一切。如果真的失去他,她恐怕会去死。虽然她有时也认为自己有些时候逼得太紧,她也想让自己放松一些,给益沙留一点私人空间,可就是管不住自己。每当看到益沙和别的女孩在一起说笑,她都会很紧张。 
  “我......”益沙不知道说些什么。 
  “小洁,你不要总是这样,好吗?”谨非这时插话了,“益沙他是个独立的人,他有自己的空间,自己的事情,也有认识新朋友的权利,你老是这样限制着他,恐怕不好吧。” 
  “可我是他的女朋友,我希望知道他的事情啊,好为他分担一些啊,这有什么错?” 
  “别说是男女朋友了,就是夫妻之间也应该给对方留下一些自由空间。” 
  姚洁看着他,咬紧嘴唇,半天,才转过头,看着益沙,问:“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管的太多了?” 
  “我......”益沙又是无奈,因为他在姚洁眼里看到了泪水,让他心痛的泪水,好不容易想出来的词又不得不咽下去,“我没有,真的没有。” 
  “益沙,我知道有些时候我会无理取闹,可那都是因为我太在乎你了,你明白吗?”姚洁的泪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我明白,我明白。”益沙忙揽住她,轻拍着。 
  陈谨非看着他们,摇摇头。 
  “丁冬------”门铃响了。 
  “我去看看是谁。”谨非借机离开。 
  益沙也放开姚洁,掏出手绢,给她:“快把眼泪擦干,别让外人看笑话。” 
  “恩。”姚洁擦干了泪,也站起来向门口看去。 
  谨非拉开门,愣住了,这不就是昨晚在电梯旁遇到的那位姑娘吗? 
  凤雨不知道这个陌生男子为什么用这种特殊的表情看着自己,显然她并没有认出对方是谁。“先生,请问您是不是姓陈?” 
  “是啊,”陈谨非点点头,“我叫陈谨非。你好。”陈谨非伸出手准备和她握手。 
  凤雨并不和他握手,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交给他:“我叫孙凤雨,就住在你对门。这封信可能被邮递员送错,放在我的门口了,现在给您。” 
  谨非接过信,看了一下上面的落款,忙道:“谢谢。” 
  “不客气,”凤雨微笑道,“大家都是邻居,理应互相帮忙,您说是吗?” 
  “是,是,是。”谨非连忙应和着,“如果孙小姐不嫌弃,进来坐会,怎么样?” 
  “不会打扰你们吧?”凤雨朝里面看了一下,见白益沙也在里面,一个漂亮的女孩搂着他的胳膊,很亲密的样子。凤雨猜测她一定就是姚洁。 
  “不会,不会,反正都是聊天。”谨非把凤雨迎进了屋。 
  “孙小姐好啊!”益沙站起来和凤雨打招呼,态度淡漠,不似那天的玩笑和热情,想是因为女朋友在身边的缘故。凤雨终于体会到童妮的介绍了。 
  “白先生好。”凤雨想和白益沙开开玩笑,但看见姚洁在这儿,也不好开口??
 
第三节
“什么,居然有人请你拍戏?”孟若虹的声音在凤雨听来已经超过80分贝,她不得不堵起耳朵,然而这样也没用,孟若虹的声音丝毫没有减弱,“你简直太幸运了!”
估计若虹暂时不会说话了,凤雨才开口道:“拜托,你能不能小点声,你看现在餐厅里的回头率已经达到100%。”孙凤雨真是后悔死了,后悔不应该把陈谨非请她拍戏的事情告诉若虹。
若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转身向回头看她的人抱歉一笑。
“你说的是真的?”若虹放低了声音,认真地看着凤雨,开始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今天可不是愚人节。”
凤雨无奈地摇摇头:“这么急的事情,我哪有心情和你开玩笑啊?”
“你是说他看上你?”
“说话不要那么刺耳,好吗?什么他看上我了,不过就是让我去演戏而已。”
“我可没有意思,你的想象力不要太丰富了。”若虹用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凤雨。
凤雨被她看得有些发毛:“你看着我干嘛?”
“你说你要身材没身材,要相貌没相貌,他让你去演什么啊?”若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难不成让你去演一个弃妇吗?”
凤雨听后,脸都变绿了,不自信地问道:“我有那么差吗?”
若虹很不识相地点点头。
凤雨看着她,欲言又止,过了半天,她慢慢起身,长长呼出一口气,笑着对孟若虹说:“再见。”
若虹感到莫名其妙,急忙拉住她:“你干什么去?”
“回复他啊,告诉他我长得很难看,不适合演戏,让他另选他人啊。”说完,凤雨转身便要走,突然想起什么,回头又对她说,“今天的饭钱你先垫着,我明天还你。”
若虹赶紧劝道:“别走啊,我刚才是开玩笑的。”说着,把孙凤雨重新拉回椅子上。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凤雨叹了口气,说。
“你怎么就这么不自信呢?”孟若虹搬过她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让她知道自己现在所说的每句话都是认真的,“小凤,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错过了就没有了。”
凤雨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没有了就没有了,反正我也没兴趣。”
“真的没兴趣?”
“这......”说实话,当陈谨非第一次向她提出演戏的要求,她确实觉得没什么兴趣,可是经过一段时间的考虑,她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动心,“也许有一点兴趣吧,我也不知道。??
 
“既然你有兴趣,那就去试试呗。”若虹鼓励道。
“可是你刚才说......”凤雨又不自信了。
“我刚才?我刚才说的是玩笑话,不作数的。”
“但是......”
“没有但是,也没有可是,”若虹打断她的话,“反正你兴趣也不大,就去试一试。万一成功,咱们就去拍;万一选不上,你也不会太难过,你说是不是?”
孙凤雨觉得她说的有几分道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他让你什么时候去试戏?”孟若虹问。
“没有那么快,他只是给我三天时间考虑。”
“那今天是第几天?”
“第三天了,明天就要给他回话。”凤雨叹了口气,“答应他是可以,但是工作怎么办?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好的一份工作。”
“请假呗。”若虹不以为意。
“我才上了三天的班,你就让我请假,我被炒鱿鱼,你就高兴啊。”
“切,你以后就成名人,还在乎那个月工资只有6000的工作?”
“那是成功了,万一不成呢,可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两边都要落空。”凤雨考虑地比较多。
“那倒也是,”若虹也犹豫了,“万一明星没有当上,工作却丢了,多不值当啊。你还是自己决定吧,我还有别的事,先走了。”说着就准备开溜,但被凤雨拉住了。
“给个主意再走。”
 “我哪有什么主意,你还是找别人商量吧。”
凤雨准备再说的时候,孟若虹已经飞快地离开了餐厅。
无奈地摇摇头,凤雨越来越犹豫,她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让一个全国知名的大导演在第一次见面就看上自己,还邀请自己去拍戏,多有诱惑力啊!这个情节大概只有在幻想言情小说里才能看到。不,就凤雨这二十四年的阅读经验,这样小说她还没看过。
不行,她不能这样想下去,必须再找一个人商量,找谁呢??
 
----------------------------
敲了敲童妮的房门,许久,没有人应,凤雨不得不放弃了。她疑惑了:“这会她应该在家呀,她不是不喜欢晚上出门的吗?这会怎么不在?”
“凤雨,找童妮吗?”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凤雨回头一看,是窦淑莲。“莲姨,你怎么在这儿?”
“我下班刚回来,你找童妮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无事可做,想找她聊聊。”凤雨回答道,“您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窦淑莲摇摇头:“不知道,你们好象在一个单位工作吧?”
“我们是同事,也是同学。”
“原来是这样。”窦淑莲想了想,说,“我刚才回来拿东西的时候看见她和对门的白益沙正在说话,然后就一起出去了。”
“白先生?”凤雨吃惊不小,不过窦淑莲似乎没有察觉到她的吃惊,继续说道:“不错,我原来还以为他们是一对呢,你没看见童妮刚来那会,益沙对她那个关心啊,后来才知道......唉,真是可惜。”说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白益沙不是有女朋友了吗?可是听她的口气,两人关系又好象不一般,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许只是普通朋友之间的的互相关心而已。孙凤雨心中暗想。
“凤雨,你怎么了?”看到孙凤雨的愣神,窦淑莲关心地问。
“没什么,既然她不在,我先回房了。”凤雨说着,就拿出钥匙,开门进了自己的房间。
窦淑莲还准备说什么,却见李绍渊从电梯里出来,便急忙转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可是不幸还是被李绍渊叫住了:“淑莲,你怎么在这儿?”
“我刚下班。”窦淑莲低下头,不敢看他。
“今天怎么这么晚下班?”李绍渊的语气里充满关心和体贴。
“今天开会,耽误了一点时间。”
“要当心身体啊,工作固然重要,但身体更重要,明白吗?”
“我知道了,谢谢李大哥。”窦淑莲突然想起什么,忙道,“前几天大嫂好象来了一趟,你不在,我就和她谈了谈,她说,”抬头看了看他的脸色,李绍渊已经有些微怒,“她说,希望你这次能够和她一起回去。”
“她是来专门找我的?”
窦淑莲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她说她是路过,顺便来看看你。”
“如果下次她再‘路过’这里,请帮我转告她:我和她之间已经不可能了,让她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李绍渊面无表情地说完自己要说的话,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李大哥,李大哥。”窦淑莲试图把李绍渊喊回来,可惜没有成功。回头却看见凤雨正吃惊地看着自己,便报一歉意的微笑,好象在说:他就是这个样子。
凤雨也回了一笑,掩了门,进屋去了。
却不想,就在凤雨刚关门的一瞬,陈谨非开门出来,因为他听到凤雨就在外面,所以他想出来。可是出来了,却又失望了,凤雨已经进屋了。他走到孙凤雨的房门口,抬起手,准备敲门,想了想,手又放下,叹了口气,回身进了自己的房间,回头看了一眼,也掩了门??
 
咖啡馆的气氛永远是那么宁静,似乎里面的人都是那样自觉,不说话,小声说话,没有人像在小吃摊那样喧闹,甚至没有人敢去那空阔的舞台跳一曲流行摇滚。然而人的心情往往是与眼前的宁静相反,看似平静的面容掩盖底下了多少激情和冲动,一如现在的益沙和童妮。
益沙看着她,张张嘴,似乎有话要说,可还是没有说,低下头,用小勺搅着咖啡。
“你的咖啡凉了,让服务生拿去热热吧。”童妮首先开口,却没有看他。
益沙重新抬起头,见童妮没有看他,不禁有些失望:“不用。”语气中带着些微怒意。
“你怎么了,今天你应该很高兴才对。”童妮终于抬起头,奇怪地看着他。
“为什么?”
“姚洁去北京了,没人管你了,你自由了。”童妮笑了,笑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苦涩,“这不是你最最希望的吗?应该庆祝一下。”
“可她还是会回来的,不是吗?”益沙无奈地叹息着。
“怎么,你不希望她回来?她可是你的女朋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男人不希望女友在自己身边的,新鲜。”
“如果时间倒退回去,我一定不会心软地接受她。”益沙黯然地看着她,问道,“我当时是不是很混,随随便便就许诺了她的一生?”
“不,”童妮摇摇头,诚恳地说,“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一个有责任心的坚强的男人。”
“是吗?”益沙不自信的笑问。
“当然,”童妮用手托起下巴,认真地说,“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白益沙笑笑,并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了她一会,然后低下头,继续搅弄他的咖啡。寂静充斥在二人之间,让人透不过气来。
“怎么不说话?”童妮再次打破了沉默。
“说什么?”益沙依然没有抬头。
“什么都可以啊,比如姚洁。”童妮的心突然像被针扎了一下,生疼。
“为什么要说她?”
“她是你的女朋友,她走了,你不想吗?你可以发泄一下你的思念,来吧,说说吧。”
“我说我想她,爱她,你信吗?”
童妮苦笑:“为什么不信?”
益沙笑而不答,反而认真地问她:“你相信一见钟情?”
童妮一愣,半天才说出话来:“相信,但我觉得一见钟情的感情往往是很不牢靠的。??
 
“为什么?”
“因为人的第一感觉都不是那么正确,两个人在一起是一辈子的事情,不能依靠那个第一次的感觉决定终身,不是吗?”童妮知道自己的话有些违心,可还是说了出来。
“你真的这么认为?”益沙对她的回答有些失望。
“你就当是吧。”
“但是我相信,而且非常相信。”白益沙顿了顿,继续道,“因为我就是这样,我喜欢一个女孩,从第一次见到她就喜欢她,不对,应该是爱,但是我错过了爱她的机会。”
“是姚洁吗?”童妮鼻头一酸,但她控制着自己,不让眼泪落下,故意问他。
益沙摇摇头:“不是,她是我这辈子唯一爱着的女孩。”说完,他认真地看着童妮,眼中充满难得的温柔。
童妮不得不低下头,轻轻地问:“姚洁知道吗?”
“也许,不知道吧,我没敢告诉她。”益沙补充道,“我怕她哭,你知道的。”
“那,那个女孩,她知道吗?”童妮明知故问。
“我想她应该知道了,起码现在她应该知道了。”益沙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看童妮,可童妮似乎觉得益沙的目光已经穿透她的内心。一时间,二人又是无话。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熟悉的音乐打扰二人的沉寂。
“对不起,是我的手机。”益沙拿起手机,看了号码,对童妮唇语道:“姚洁。”
童妮苦笑,不说话。益沙转到一边去接电话。
这通电话足足打了十分钟,益沙回过头,童妮已经走了,他向外望望,却也没有人影。童妮的杯子空了,他拿到自己面前,轻抚着,仿佛这就是那人??
 
“丁冬----”
刺耳的敲门声让已经准备睡下的孙凤雨不得不重新穿上衣服。“谁啊?”不等对方回答,凤雨已经开了门。
“童妮,你怎么来了?”
“小凤,你还没休息吧,我想和你聊聊,行吗?”童妮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
孙凤雨原本准备回绝,但看到童妮这个样子,却也不忍心:“进来吧。”
童妮进了屋,瘫坐在沙发上,闭着眼,静静地坐着,不发一语。
“喝水吗?”凤雨关心地问。
“有冰镇饮料吗?”
“可乐,行吗?”
童妮点点头。凤雨到冰箱里拿了可乐,交给她,在她身边坐下。
童妮拿起可乐,打开瓶盖,咕咚咕咚往嘴里灌,仿佛渴极了。“慢点喝,小心呛着。”凤雨在一旁劝着,可是没用,不一会,满满一瓶可乐已经见底了。
“谢谢。”童妮用餐巾纸擦擦手,说道,“现在舒服多了。”
凤雨将手放在童妮的脑袋上:“你是不是酒喝多了,不舒服?”
“我今天根本就没喝酒,”童妮淡然一笑,“我只是在楼下的咖啡馆喝了一杯咖啡而已,只有一杯哦。你知道我是和谁在一起喝咖啡吗?”
凤雨心里虽已猜到几分,可表面上还是故做不知地摇摇头。
童妮指指房门:“白益沙。”
凤雨没有说话,只是皱了皱眉头。童妮继续问道:“你是不是已经猜到了?”
凤雨本能地点点头,而后又觉得不妥,便摇摇头。童妮笑了:“不用骗我了,你应该早就猜到了,对吗?”
凤雨只得诚实地点点头,说道:“我下班回来的时候碰到莲姨,她说看到你和白益沙一起出去了,所以我......”她尴尬地笑笑,“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告诉姚洁的。”
“你见过姚洁?”童妮奇怪地看着她。
凤雨点点头:“上次邮递员把对门陈谨非的一封信插到我的门上了,我给他送去,刚好白益沙和姚洁也在那里,就这样我们就认识了。”
“你觉得姚洁是一个怎样的女孩?”
“她嘛,”凤雨努力回忆着,“挺温柔、挺漂亮的,就是给人感觉挺黏糊的。”
“黏糊?”童妮笑了,“你从哪里看出她很黏糊?”
“你不知道,我和白益沙说话的时候她把白益沙的胳膊搂得有多紧,而且一个劲在那儿给我说白益沙是她的未婚夫。”凤雨涩涩地说,“要是我是白益沙呀,我早就受不了了。??
 
听到“未婚夫”三个字,童妮感到自己的心忽然停了一拍,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手中的纸掉落在地。
眼尖的凤雨发现了她的异常:“你怎么了?”
“没什么,手突然有点疼,现在好了。”童妮掩饰道。
凤雨却不怎么相信她的回答,继续问道:“是吗?”
童妮不答反问:“姚洁真的说白益沙是她的未婚夫?”
凤雨点点头,说:“不过白益沙听到后好象很意外,而且看样子是不大乐意的,但是也没说什么。”
童妮笑道:“他当然不敢说什么,不然姚洁又要闹了。”
“我看得出来。不过我还是奇怪,”凤雨问道,“姚洁为什么总是那么紧张,好象每个人都是她的情敌似的。”
“这大概就是爱情的魔力。”童妮感叹道,“只可惜咱俩还没遇到。也许等到机会来了,我们会比姚洁更加紧张也说不定。”
“如果是这样,我情愿爱情永远不要找上我。”凤雨无奈地回答,而后却又认真地肯定自己,“假如以后真的谈恋爱了,我相信自己也不会成为姚洁那样的人。”
“那么自信?”
凤雨笑而不答。童妮弯腰将地上的纸捡起,起身理理衣服,说:“时间晚了,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先回去了,明天是周末,咱们一起出去郊游怎么样?” 
“明天?”凤雨想了想,“明天我可能没空。”
童妮不无失望地说:“那算了。”
“其实也不一定不能去,明天再说吧。”
“好,明天通知你。”童妮说着就准备走。
“童妮,等一下,”凤雨叫住她,“有个事情想和你商量。”
童妮停下,看着她:“什么事?”
凤雨突然不想把那个当演员的事情,或许是因为自己已经有了主意,便说:“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先回去吧,累了一天了。”
童妮虽然好奇,但也没有追问:“好吧,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记得告诉我,别憋在心里。”
“我知道。”凤雨心里十分感动。
童妮开了房门,准备走,却又想起什么,停下脚步,问道:“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啊?”凤雨愣在那里,不明白她的意思。
童妮笑了笑,走了。
“莫名其妙。”凤雨自语道??
 
“走吧。”童妮淡淡地说了一句,就走到刘围身后那辆乳白色轿车前面,打开后面的车门准备进去,却被刘围挡住:“你还是坐在前面吧,我们好说话。”
“我坐车的时候容易打瞌睡,怕影响你。”
“没关系,我没事,保证你们的安全。”刘围自信地说。
“还是小心的好。”童妮摆开他的手,拉开后门,坐了进去。
“可......”刘围还想说什么,谨非打断了他的话:“你们就不要再争了,还是我坐在前面吧,等会你累了,我还能替你。”
刘围无法,只得依他。
就这样,凤雨和童妮坐在车子的后面,谨非坐在了副驾驶座上,刘围虽然心中不满,但嘴上也没说什么。陈谨非依然是一副阴沉沉的样子,弄得凤雨在后面也不敢跟童妮大声说话。这哪里是去郊游啊,简直就是去参加追悼会。凤雨已经后悔了,可是来不及,天底下可没有后悔药呀。
“看来这个刘围好象对陈谨非没有什么反感嘛?”凤雨小声问童妮。
“他已经习惯了。”童妮面无表情地说。看到凤雨一脸茫然的样子,童妮继续说道,“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约我,他每次都说可以带朋友,所以我每次都把谨非带上,反正每次都是礼拜天,谨非也没事。”
“难道他看不出陈谨非是你的‘男朋友’?”
“所以我说他很执着,执着得有些不象话了。”
“那你也不感动?”凤雨开玩笑地说。
童妮认真地说:“他是很好,不过我觉得他的好不适合我,至少现在我认为是这样的。也许过几年,我会爱上他。就不知道他有没有耐心等我了。”她说完,冲凤雨莞尔一笑。
凤雨也笑笑,也不说话了。一路沉默??
 
SF~~
无恋之爱。。。
好吧。。。我承认我又是被题目拉扯进来的。。54之~~~
 
童妮租了一个充气睡毯放在海边,躺在上面,眯缝着眼,看着刘围在沙滩上着急地团团转,忍不住笑了起来:“刘围,过来吧,这样躺在海里真的很舒服。”
刘围窘地憋红了脸:“我,我不会游泳。”
“要不我上岸陪你?”
刘围正准备说“好”,却又觉得不妥,只好说:“你好好玩吧,累了再上来。”
童妮知道刘围的话是唯心,她要的就是这句话:“那我就再玩会。”
刘围非常生气,也不好发作,只得来回踱步。突然他听到一个熟悉的歌声,童妮的手机响了,他终于有机会让童妮上岸了。
“童妮,电话。”
童妮早就知道自己的手机响了,她跑上了岸,刘围已经拿出了手机,看了上面的提示:白益沙。“白益沙是谁?”他奇怪道。
“一个朋友。”童妮匆匆扔下一句话,便走到一边接电话了。
“喂,是童妮吗?”益沙的声音有些急促。
“是我,有什么事吗?”童妮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
“没事。”益沙的声音变得缓和了一些,童妮可以听见电话那边轻轻的笑声,“谨非和你在一起吗?能不能让他到第一医院接我一下,我回不去了。”
“医院!你怎么了?”童妮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关心他。
“你别担心,只是走路不小心崴了脚而已。”
“你在那里不要乱动,我,我们马上就过去。”
童妮合上电话,就走到刘围身边,焦急地说:“真是抱歉,我的朋友受伤了,现在正在医院,让我和谨非马上去接他。”
“你也要去?”刘围疑惑地看着她。
童妮被他看得心虚起来,只好低下头,小声说:“锦非一个人估计忙不过来,我去帮他。”
“那好吧,我送你们去。”
“这-----”童妮想拒绝,可又想到刘围有车,可以快点赶过去,“好。咱们还是赶快找到谨非他们吧。”
“诶。”刘围兴奋地应着。
二人走了没几步就看见孙凤雨和刘谨非坐在沙滩上高兴地聊天,童妮边跑边喊:“谨非、凤雨。”
谨非回头招招手,冲她笑一笑。
童妮跑到他身边,双手扶在膝盖上,大喘着气,说;“益沙......他......他出事了?”
谨非马上站起来:“出什么事了?”
“他......他把脚给崴了。”
“嗨,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谨非松了一口气,“他这个人就是这么粗心,早就该吃点亏,不然不长记性。”说着,他又坐到凤雨身边,准备继续聊天。
童妮一把把谨非拽起来:“他现在在医院回不去了,让我们去接他。”
“好吧。”谨非拍拍身上的尘土,回头对凤雨抱歉地说,“实在对不起,朋友出了点小事情,我必须马上去一趟。咱们下次再谈如何?”
“没关系,你已经给我讲得很清楚了,我会好好研究剧本的。”凤雨理解地笑笑。
“那就走吧,”刘围做了个“请”的姿势,“到哪个医院?”
“第一医院。??
 
医院里,白益沙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微闭着眼睛,耳朵上戴着耳迈,左脚已经被白色的绷带绑了个结结实实。大概是一个姿势坐地太久,他轻轻一动,不想一阵剧痛袭来,“哎哟,哎哟”叫了半天。
“益沙!”童妮第一个发现了他,急忙跑过去,扶着他。
“你们可算来了。”白益沙冲童妮赖皮地一笑,“你们要是再不来,我就成雕塑了。”
“雕塑?”童妮不解。
“一个姿势呆了一个多小时,能不成雕塑吗?”
“对不起,路上堵车,来晚了。”
刘谨非和孙凤雨这时也赶了过来,谨非看着他的脚笑道:“没事吧,兄弟?”
“托您的福,没大事。”
“你不是只是崴了脚吗,怎么还包上纱布了?”
“哎,”白益沙叹了口气,“我不是怕你们担心吗?所以就把病情稍微说轻了一点。”
“到底是怎么回事?”童妮焦急地问。
“还不是因为你俩。”益沙指指谨非和童妮,“出门不带上我也就算了,连通知都不说一声。早上我起来你们都不在,我就自己出去吃饭,喝了点酒,又踩了个西瓜皮,啪叽。”
谨非忍不住了,哈哈大笑。旁边的凤雨也转过头,捂着嘴小声笑着。
“不准笑了。”益沙喝道,“要不是你们把我独自扔在家里,会出这些事吗?”
“我冤枉啊,”谨非大叫,“是童妮不让我叫的。”益沙看向童妮,眼中充满了疑问,童妮低下头,避开他的眼睛,道:“是的,我看你昨天晚上回来的太晚了,所以就没有叫你。”
益沙叹了口气:“我想回家了,你们能不能扶我一下。”
童妮没有动手,只是说:“我下去拦一辆的车。”
“要不让刘围送我们,也许他就在楼下。”谨非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算了,我不愿坐他的车。”益沙看着童妮,认真地说。
“人家根本就不认识你,都什么时候了,还挑三拣四的。”谨非扶起他,招呼童妮和凤雨道,“你们俩谁能过来搭把手?我可撑不了多久。”
凤雨推推童妮:“你去帮帮他,我下去叫车。刚才我在窗户那儿看到刘围好象已经走了。咱们就是想坐便车也不可能了。”
“那你去吧,记得让司机把车开到楼下。”童妮走到益沙右边,和谨非一起把他架了起来,“这样可以吗?”她温柔地问道,眼睛却没有看他。
“就这样吧。”益沙点点头。
童妮扶着益沙,却没有看他,头低着,一语不发。益沙想看她,却不敢正眼,只得到处乱望,偶尔用余光瞧瞧她,感觉她要抬头时,急忙转过头向着别处。谨非看着二人,无奈地摇摇头??
 
第五节
房间里只剩下白益沙和童妮。童妮坐在床边,安静地看着益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几次开口,又闭上了嘴,想离开,却又担心。只好尴尬地坐着,眼睛四处游走,看到墙角堆的高高的衣服,不禁皱了皱眉头。
益沙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个月太忙,没顾上洗,还好我的衣服够穿。”
“让姚洁帮你呗。”
“她也忙。”益沙看着天花板,无奈地说。
“你也别怪她,她也是为了你们以后能够生活得更好一些。”
“我知道,但我觉得,”益沙看着她,足足有半分钟,硬生生地将“我和她未必会有以后”换成了“这应该是我的责任”。
童妮笑了:“没想到你还挺有责任心的嘛。”
益沙潇洒地甩甩头发:“说让我是男人呢。”
“其实我觉得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都应该努力为之奋斗,不论男女。”童妮认真地说。
“婚姻?”益沙收起那张笑脸,“你听谁说的?” 
“姚洁。”童妮的脸上也没了刚才的愉悦,声音变得有些沉重,“上回我和她一起喝咖啡的时候她说,只要攒够十万,她就准备结婚。”童妮望向益沙,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微微有些失望。
半晌,益沙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童妮,童妮低下头,抿着嘴,也是不说话。大概觉得不自然,童妮抬起头,忽然看到益沙眼中闪着几丝泪光,心中微疼。
“反正我现在也没事,帮你洗衣服吧。”童妮不等益沙同意,起身走向那堆衣服,“这些全都要洗吗?”她将衣服一件件撑平,搭在胳臂上,将手伸进口袋,摸了摸,“这些衣服口袋里没什么东西吧。”
“她,真是这么说?”终于,益沙开口了,声音不大,但却清晰地传进童妮的耳朵。
正在搓衣服的童妮停了一下,点点头,想到他不一定能够看见,改用口述:“是的。”
“你知不知道她已经攒了多少了?”
“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以她那个本事和知名度,十万,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说的是啊!”益沙的脸显出一丝苍白,不过背对着他的童妮没有看到。
“你们结婚以后会不会还住这里?这个房子对于夫妻来说好象有点小......”
“我还没打算结婚呢。”益沙冷冷地扔下一句话,就再也没有声音。
童妮转过头,见益沙闭着眼,好象是睡了,叹了口气,继续搓他的衣服。
其实益沙并没有睡,他在感受,感受“家”的味道。自己生病躺在床上,心爱的女子在身边陪着,做着家务,这不正是他想要的生活吗?平淡而温馨,真希望时间就此停住。
晾完衣服,童妮舒了口气,转过身发现益沙正微笑地注视着自己,怔了一秒,她不得不承认,她喜欢这样的笑容:“你醒了?”
“我根本就没睡,只是闭目养神。”
“你应该睡一会,这样可以缓解疼痛。”
“睡不着,也不愿睡。”
“为什么?”
“看你......看你干活很有意思。”
“哦?”童妮好似明白了他的意思,但还是装做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走到他面前,轻轻拍了他一下,“要是姚洁在这里我才不会管你呢。对了,你应该打个电话告诉姚洁一声。”
“告诉她,告诉她什么?让她知道我生病,着急地哭?”益沙摇摇头,“还是不说的好。??
 
听到他对姚洁的关心,童妮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也没有说什么,毕竟人家是......相互关心是应该的。
“你怎么了?”看见童妮半天没有说话,眼中流露着寸寸伤心,这样的眼神才让他心疼,他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她的手,突然有一种想将她搂入怀中的冲动。
 “没什么,只是觉得姚洁挺幸福的,她,有你,真好。”童妮用轻缓的语调压下声音中的哽咽。
“那你当初为何不试着追我?”益沙几乎是脱口而出,说完,他自己也吓了一跳。而童妮,只觉得握住自己的那只手将自己钎地更紧了,自己的手快要被他握断了。
“哎,疼,疼,疼,”童妮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我的手。”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我不是故意的。”益沙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
“没关系。”
益沙看看墙上的钟表:“谨非怎么还不回来,和投资商见面也用不了这么长时间?要是我在,估计现在已经谈成了。”
“他可能想让凤雨和投资商见个面。”
“他还真准备让凤雨去演这个戏?”益沙坐正身子,吃惊道。
“是啊,我看他一副很坚决的样子。”童妮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你这里有没有红花油?”
“要它干啥?”
“你的脚不是崴了吗,涂它可以活血。”
益沙心中一暖:“我原来好象买过一瓶,不知道过期没有,你去看看,就在沙发旁边的柜子里。”
童妮走到沙发旁边,本以为柜子一拉就开,谁知道拽了半天门才开。由于用力过猛,童妮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忍不住抱怨道:“你这个门怎么这么难开啊?”
“大概好长时间没用,老化了。我这个人很少生病。”
“药在哪儿?”童妮一边问着,一边自顾翻着三个抽屉。
“不知道,你自己找吧,反正就是那三个抽屉,你仔细看看。”等了一会,益沙听不到哗哗啦啦的声音,便问,“找到没?”他侧了身子,试着去找她,可是沙发挡着,看不见。
“找到了。怎么这么脏?”童妮站起来,拿起一个满是灰尘的玻璃瓶,抖抖上面的灰,仔细看着说明,“快过期了,还有三天,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用吧,反正抹不死人。”益沙不以为然地说。
“可是......”童妮还是不放心。
“算了,不就一天吗,明天再去重买不就行了?”
童妮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对,走到床边打开瓶盖预备给益沙抹药,又觉不妥,道:“我还是现在去买吧,这药我还真不敢让你用。”说着,就要离开。
益沙一把拉住她,激动地说:“你不能走。”
童妮回过头,惊讶地看着他。
“我是说,”益沙赶紧解释,“我一个人在家不方便,你能不能等谨非回来再走。”
“可是这药......”
“我不用了,反正也不急于一时。”
童妮回身坐在床边,四周看看,回头看着被益沙拉着的手,淡淡地说:“我不走了,你可以松手了吗?”
益沙不情愿地松开了手:“对不起,我......”
“别说了,我知道。”童妮深深地看着他,只有一句,却胜过千言万语,所有的话本不该说,益沙知道,可不由自主地想说;童妮也知道,所以她把手按在了益沙的唇上。
又是一阵沉默。
“咳咳”益沙用两声咳嗽打破了宁静。
童妮这才清醒过来;“有事吗?”
“坐在床上太闷,想去看看电视,可以吗,童护士?”益沙撒娇地说。
童妮“扑哧”一下笑了:“我是不反对啊,可是你太重了,我怕我扶不住你。”
“那......”益沙想了想,说,“你把我CD机打开,我听听音乐。”
童妮走到书桌边将CD机从一大堆磁盘下面拿出来:“你这里可真够乱的,平常也不收拾吗?你想听什么歌?”童妮在众多的磁盘里寻找着。
“不用找了,机子里面有,你帮我开开就可以了。”
童妮打开CD机,一首熟悉的旋律从里面钻了出来:
来易来去难去 数十载的人世游
分易分聚难聚 爱与恨的千古愁
于是不愿走的你 要告别已不见的我
至今世间仍有隐约的耳语 跟随我俩的传说
“你还听这首歌?”童妮的眼中分明含着泪水。
益沙点点头;“记得咱们俩第一次在学校门口见面,广播里放的好象就是这个歌。”
“好象是吧,我不记得了。”童妮试图掩饰。
“可我还记得。”益沙的话中带着淡淡的伤感,惹得童妮一阵心乱,她心里现在只有一个字--逃。离开这里,离开他,她害怕,害怕控制不住自己,情不自禁地倒在他怀里。她不能这么做,因为她知道,小洁比自己更需要他。
“你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做。”童妮起身走向厨房。
“家里什么都没有,你怎么做啊?”
童妮这才想起像益沙这种影视白领通常都是别人请他吃饭,即使没有人请客,也是一个人在外面饭馆里随便吃点,家里怎么可能有菜呢:“我到外面买点盒饭,你在家等我。”
“不用麻烦了,我不饿了。”益沙不愿童妮离开。
“可我饿了。”童妮无辜地笑笑。
“那好吧,快去快回。”
“好。”童妮快速离开房间,没有再看益沙一眼。益沙很失望,叹着气,耳边响着熟悉的音乐声:
来易来去难去 数十载的人世游
分易分聚难聚 爱与恨的千古愁......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是手机铃声,益沙看看提示,是姚洁。该不该接了?他不想接,由着它一遍一遍地叫。他用手掩着耳朵。不一会,手机不叫,CD也放完了。
静,出奇地静??
 
嘈杂的舞厅是凤雨最不喜欢的环境,她真想不到那个投资商为什么要选择这样一个地方进行商谈,而且到现在还迟迟不到,明明是他先打的电话,还要凤雨和谨非早些到,这可好,二人都在这里等了一个小时了,那位商人还是没来。凤雨看看旁边的谨非,他似乎也有些不耐烦了,一面不停地看着墙上的时钟,一面翻动着手机的机盖。
“对不起,让二位久等了。”爽朗的笑声飘进舞厅,看见谨非已经从座位上站起来了,料想人来,凤雨也起身站到了谨非的旁边。
进来是一个瘦高瘦高的中年男子,在谨非面前站定,拉着他的手,笑道:“陈导演,好久不见?你看,刚才突然有个生意必须我亲自嘱咐,来晚了,没耽误您的时间吧?”
“于老板言重了,我刚好今天也没事。”陈谨非笑着应付着。
“那就好,那就好。”于立看见凤雨,疑惑道,“这位是......”
“她就是我上回给你说的演员,孙凤雨。”谨非介绍道。
“孙小姐好,听陈导演说过你。”于立主动和凤雨握手。
“于老板好。”凤雨客气地说,虽然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场合,但在电视上倒也见了多少,说起客套话也不是什么难事。“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孙小姐客气,我听陈导演说,您好象对这个戏感兴趣,想参与演出。”于立开门见山地说。
凤雨不知如何回答,看向谨非。谨非明白了她的意思,忙解释道:“其实是我首先发现孙凤雨小姐比较适合这个角色,经过我和她商量,她已经答应参加演出,今天我带她前来,是来征求您的意见的。”
“是这样啊。”于立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凤雨,问道,“不知孙小姐以前演过什么片子?”
“抱歉,我没有演出经验。”凤雨不愿骗人。
“这么说,你还是学生?在艺校几年了?”
“对不起,我不是学习表演的。”
“那......”
“我是学市场管理的,现在在龙日公司工作。”凤雨说了实话,转头看看谨非,见他的眉头轻轻地皱了起来,冲他微微一笑,算是安慰。
于立的眉头也皱了皱,盯着凤雨看了半天,转向谨非,道:“陈导演果然慧眼,这位姑娘确实美丽不凡。可是她的职业......我就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力量打动你陈导演决定使用一个与没有学过影视作业知识的门外人呢?”
“她的气质和性格。”谨非认真地说,不带一丝戏谑。
于立不怀好意地看着他:“只有这些?”
谨非看看凤雨,见她尴尬地看着自己,立刻别过脸,眯着眼睛,反问于立:“你认为还有什么?”
于立干笑两声:“没什么,没什么。只是我觉得这样一部大制作、大投资应该用一些明星演员,最起码是专业演员来拍摄。孙小姐毕竟是业外人士,用她进行演出,怕是风险比较大吧。”
谨非坚定地说:“我相信她是可以演好的。虽然她不是专业演员,但我觉得这不是大问题,只要她愿意演,就一定能够演好。”
“可是我是一个商人,商人投资要得到效益。”
“这我知道,”谨非点点头,“其实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我的工作是导戏,我也是通过这个挣钱的,所以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也不会做。于老板,咱们合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的为人你应该清楚的。”
“我知道陈导演喜欢使用新人,我也赞成这样,可是孙小姐她......”于立看看凤雨,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不妥,只得改口,“让她客串一下,当个群众演员,我不反对,可是让她当主演,陈导演是不是再考虑考虑?”
“我知道自己这样做有点冒险,可我坚信如果于老板能跟我一起冒险的话,成功的机遇应该是很大的。??
 
出了舞厅,凤雨长长舒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你凭什么替我答应他?”谨非不满地看着她,冷冷地问。
 “答应他什么?”
 “再考虑半个月。”
 “他说的没有错,如果现在就把我定下来确实有点不合适。他说的有道理,我不是一个演员,我不会演戏。你应该去找其他人。”
 “你干脆直接说你根本就不想演得了。”
 “没想到你这么了解我。”凤雨笑嘻嘻地拍着谨非的肩膀,见他一脸黑黑的表情,便也认真起来,“我真的不想演戏,也不想出名。答应你主要是因为我朋友一直在不停地劝我,我自己也想试试,算是好奇吧。”
 “那你现在就不好奇了?”
 凤雨叹了口气:“听了那个人说的话,我的心里还真有些打鼓,好奇也变成胆怯了。”
 谨非轻轻嘲笑道:“那你刚才还那么理直气壮?我还以为你已经信心十足了呢!”
 “我也是要面子的。那个人刚才那么说我,我难道不反驳一下?不过现在想想,他的话还是值得你认真考虑一下。”
 “那你就不用考虑了吗?”
 “我?我考虑什么?”凤雨故意装糊涂。
 谨非咬咬牙指指她:“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你知道我说的是演戏的事,你也在好好想一下,好吗?”说到最后一句,谨非几乎是在哀求。
 “你就那么希望我演这个戏?”
 “当然,要不然我也不会和你磨这么多天。”
 凤雨看谨非那个有些可怜的样子,也不忍心扫他的兴:“好,我答应你,我也考虑一下。如果到时候真的没有合适的演员我就上,行不行?”
 “一言为定。”
 “不过我有个条件,你必须答应。”
 “你说。”
 “就是在这半个月里你不能找我谈演戏的事,我想自己考虑。”凤雨说出了第一点。
 “我同意。”
 “还有,剧本我想再看看,也许看完了我心里也就有了答案了。”
 “我也希望如此。”谨非拿出手机看看上面的时间,说道,“现在才8点钟,要不要找个饭店吃点东西,刚才在舞厅里也没有叫些东西,不饿吗?”
 “还是算了吧,童妮她们可能还在家里等咱们呢,再说,益沙还病着呢。”
 “你放心,有童妮在,他饿不着。没准现在他们已经吃过了,而且未必会给我们留饭。”
 凤雨想想:“那好吧,先去吃点东西。??
 
回到公寓已经很晚了,凤雨自顾走向自己的房门。谨非叫住她:“不去看看童妮吗?”
“算了,也许她已经休息了。今天真的很累,我也想早点睡,明天还得上班。晚安。”凤雨挥挥手,向他告别。
“晚安。”谨非轻声道。
待凤雨走进屋子,谨非叹了口气,想起益沙,不知道现在怎么样?童妮是不是还在那里照顾他?他们还,还好吧?谨非走到益沙门前,他有这里的钥匙,拿出来准备开时又觉得不好,敲了敲门。
“谁啊?” 里面的声音显得烦躁而不安。
“我,谨非。”
“哦,”益沙的声音有着些许失望,“你不是有钥匙吗,自己进吧。”
谨非进了屋,左右瞧瞧,见益沙一个人躺在床上,没有精神的样子,随手关上门,笑道:“她走了?”
益沙郁闷地点点头:“本来是要等你们回来的,可半天你们都不回来,见天色晚了,她就回了。”
“你没拦她?”谨非打趣。
“想拦,觉得没什么理由。”益沙无奈地说。
谨非突然看见阳台上晾起的衣服:“怎么,她帮你把所有的脏衣服都洗了?房间也干净多了。”
“是啊,她觉得没话和我说,就干了这些。”
“晚饭也是她做的?”
“没有,家里什么都没有,是她去买的盒饭。你们呢,和那个于老板一起吃的鲍鱼海参吧!”
“哪儿有那么多便宜的事情,我们就在他的那个舞厅里聊了一会,然后他就说自己有别的事,连顿饭都没请。没办法,我和凤雨就找了个饭店随便吃了点。”
“聊的怎么样?”
“他说再考虑考虑。”谨非叹着气,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点上火,使劲吸了一口,很舒服地吐了出来:“一天没抽烟,憋死我了。”说着,人已经走到床边,坐下。
“我就说不行。怎么样,用不用我再帮你找些演员?”
“不用,就她了,不找了。”谨非态度坚定。
“可于老板哪儿......”
“我自有办法。”
“借我一根烟。”
谨非坏笑道:“不行,小洁不让你抽,要是让她知道我擅自给你烟,她非说死我不可。”
“她又不在,你给我。”益沙的表情严肃地有些吓人,谨非无法,只好给他点了一支烟。不知道是烟雾的作用还是谨非的幻觉,他居然看见益沙的眼中闪着晶莹的泪光??
 
第六节
下午的街心公园里没有多少人,大概是因为太热,偶尔有几对年轻人从李绍渊身旁走过,脚步很急,不像是在散步。树上的知了不停地叫着,给着感到燥热的人们惹起一阵烦闷。
李绍渊对着天空吐出最后一缕清烟,把烟头摁灭,低头看着对面那个打扮得十分妖艳的中年女子,开口道:“怎么不说话?有什么事情赶快说,我还有别的事情。”
那女子不答反问:“不抽烟了?”
李绍渊点点头:“暂时没烟了。”
“那咱们走吧。”女子起身准备离开。
李绍渊疑惑道:“去哪儿?”
“找家有空调的咖啡厅,坐下来慢慢聊。这里实在太热,我一秒钟也呆不下去了。”女子一边说着,一边拿着特制的香味竹扇为自己扇风。
“对不起,我不习惯那些地方,还是这里好。”李绍渊压着心头的不耐烦,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和她说话。
女子摇摇头,笑道:“都五年了,你怎么还是老样子。”
“我是什么样子?”
“有些迂腐,有些守旧,不愿接受新鲜事物。你说,当初我怎么会看上你?现在想想,真是可笑。”
李绍渊愤怒了:“王海蒙,你能不能注意一点你的语言,你能不能对我尊重一点?”
“你忘了吗,我曾经告诉过你,我现在的名字叫麦莎·王,而且已经加入英国国籍了。”
“你怎么又去英国了,你不是在日本吗?”
“我觉得西方总是要比东方好。而且你知道的,英国、美国可是我梦寐以求的地方。”
李绍渊轻蔑地瞟了她,吐出四个字:“崇洋媚外。”
“这样不好吗?任何人都喜欢美好的事物。” 
“那你就在英国好好享受你的美好生活好了,还回来干什么?”
“来接你和孩子。”麦莎终于说出了她的目的。
“什么?”李绍渊惊地从石凳上站了起来。
“你先别急,我主要是来接孩子的。至于你想不想去,随便。如果你也要去,我可以考虑复婚问题,毕竟我现在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为了孩子,我认为我们还是有可能重新走到一块的;如果你不想去,我也不强迫,我会给你一笔钱,留着让你养老用。”麦莎一口气说出了所有条件。
“不错啊,该想到的你基本上都想到了,佩服,佩服。”
“过奖,我的条件还不错,怎么样,赶快答应吧。”麦莎从随身带的手提包里拿出一张纸,“这是法院的判决书,你只需要签个字,孩子以后的一切你就不用操心了。当然,如果你愿意和我复婚的话,我们还是可以共同照顾孩子的。”
“我如果同意你把孩子带走,你会给我多少钱?”李绍渊试探地问了一句。
麦莎眼前一亮:“随便你,只要我给的起。??
 
“你认为我会答应你的条件吗?”李绍渊反问。
“你一定会答应的。”麦莎肯定道。
“为什么?”
“因为依靠你现在那点工资根本无法满足孩子所有的需求。”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难道孩子现在是在要饭吗?”李绍渊的声音有些激动,“自从你和我离婚到现在,你有没有给孩子寄过一分钱?”
“没有,所以我现在要补偿。”麦莎说地理直气壮。
“补偿?用什么补偿?用金钱吗?金钱可以补偿得了失去的母爱吗?金钱可以补偿得了已经淡化了的亲情吗?”
“怎么不可以?我可以让孩子加入英国国籍,到建桥大学读书,甚至可以让他进入英国的上层社会,过舒适的贵族生活。这些你能给得了吗?”
“我当然给不了,我也不会去给。因为我知道我的儿子有能力去创造自己想过的生活。”
“你是在强词夺理。废话少说,你到底签不签字?”
“不签。”李绍渊态度很平静。
“你再重复一遍。”
“重复一百遍也是两个字:不签。”
麦莎急了:“你快点,我没有时间和你在这儿耗。”
李绍渊愣了一下,起身便走,不留一句。“你干什么去?”麦莎喊住了他。
李绍渊停下来,回过头,认真地看着她:“既然你没时间,我也没时间,咱俩何必在这儿耽误对方,还是各干各的事吧。”
“可是我们的事情还没有谈完了。”
“你还想怎么样?”
“签字。”麦莎说着把协议书扔给李绍渊。
李绍渊看都没看,又扔还给她:“我是不会在这上面签字的。”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麦莎咬咬牙,恨恨地说,“我会叫儿子拿着这份协议亲自找你,希望到时候你不要太伤心。”
李绍渊不怒反笑:“那我预祝你取得成功。”说完,头也不回,扬长而去。他的儿子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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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凤雨是被一阵手机铃音给吵醒的,揉揉眼睛,抬头看看电脑屏幕,已经变黑了,看来自己睡了很久了,手机还在叫,她急忙拿起来看了一眼,是孟若虹的,松了一口气,懒懒地应了一声:“喂。”
“干什么呢,怎么这么半天才接电话?”孟若虹不满地在电话那边抱怨。
“刚刚眯了一会。”依然是懒懒的声音。
“上班时间还敢睡觉?”孟若虹的声音提高了一倍。
“喊什么,”凤雨压低声音责备道,“我们有午休,一个小时呢。有什么事?” 
“上次那个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
“什么啊?”
“就是演戏那个事啊,你考虑得怎么样?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可千万不能放弃啊!”
“可我已经回绝了。”凤雨说地不以为意。
“什么!你怎么这么草率?你......”
“我已经考虑很久了。”凤雨认真地打断她的话。
“可是......”
“孙凤雨,王经理找。”
凤雨应了一声,赶紧对孟若虹说:“我们经理找我,以后聊,行不?”
“好吧,下班我去找你。”孟若虹无奈地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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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雨忐忑不安地走进王成的办公室,王成正在看着一份刚由秘书送来的文件,烟灰缸里的香烟还飘散着些许清烟。凤雨轻轻敲了敲门,王成抬头看见她,说了一声“请进”后又埋首文件里。正当凤雨不知道该站着还是坐着的时候,又一个命令似的口气发出了:“把门关上,找个凳子坐那儿等会。”
大概过了十五分钟,王成终于“哼”了一声,拿起笔在文件上划了两下。方抬起头,看着凤雨,微笑道:“对不起,让你久等了,突然来了个紧急文件。”
“没关系,工作要紧。”凤雨礼貌地说,“您找我什么事?”
“你在公司呆了多长时间了?”
“算到今天的话应该是整整一个星期了。”凤雨不知道他到底要让自己干什么。
“这一个星期好象都没有给你安排什么重要的任务,是吧???
 
“您不是说新来的员工都有一至两个星期的学习期吗?所以这个星期我都是帮别的同事打打下手。是不是我有些地方做的不好?”
王成摇摇头:“不,这段时间你表现得非常好。公司决定让你提前结束试用期。也就是说,从今天开始,你正式成为本公司的一名员工。”
“真的?”凤雨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王成微笑地点点头。继续说道:“现在有一项重要任务需要你去完成。”
“什么?”
“我们公司和台湾凤飞公司签的一份有效期为五年的进货合同今年就到期了,需要派人到台湾续签。经公司领导开会决定,让你去。”
“我?”凤雨不知道为什么公司竟然会派给自己这么艰巨的任务。
“其实这件事本来应该由我去的,但我又有一个同样重要的事情要做的,因为那边的事情通知得比较早,答应了就不好改期。其他人呢也都比较忙,所以我就向领导推荐了你。”
“这------”凤雨有些犹豫了,要说别的地方,她想都不想,直接答应。可是台湾......也许是别人梦寐以求的地方,可是对她呢,只会是一个使自己伤心的地方,因为父亲在那里,她不愿意面对他。但是这些苦衷,她不想告诉别人。
发现凤雨眉头紧皱,王成关心道:“你怎么了?有什么困难吗?”
“我,我,我不想去台湾。”凤雨抬头看着王成,认真回答道。
“不想去?”王成吃惊于她的答案,“为什么?”
“是一些个人原因,我不方便说。”
王成严肃地说:“如果只是一些个人因素,我希望你能够克服一下。这毕竟是公司交给你的第一个任务,希望你努力完成。我是很看好你的,如果你放弃了,我怕是以后很难在领导面前为你争取机会的。”
凤雨低头想了想,终于下定了决心:“好,我去。什么时候走?”
“后天的飞机,你回去准备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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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台湾了。”凤雨看着正要发动汽车的孟若虹,漫不经心地说。
“什么?”孟若虹吃了一惊,“去台湾?你去台湾干什么?”
“公司的事啊,你以为什么?”
“不能不去嘛,演戏的事可不能耽误。”
“你以为我愿意去啊?去哪儿都比去台湾强。”凤雨叹了口气,“再说,我也不想演戏,用这个机会躲躲那个陈谨非,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孟若虹不解:“你为什么不想去台湾?”
“因为......哦,没什么,别提了。”
孟若虹对她为什么不想去台湾的原因兴趣并不大,所以也没有继续追问这个问题,而是把矛头转向另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想演戏?”
“没兴趣,也没经验。”
“可他还是不肯放过你?”
“是啊,没办法,只好答应他再考虑考虑。其实这几天,我什么也没想。”凤雨忽然有了一个主意,“我看你好象对演员这个行当挺感兴趣的,不如我把你推荐给他。也许他一高兴就把我放了。”
“真的吗,你真的能让我和那个导演见面?”孟若虹兴奋地说。
“废话!他就住在我对门,我们天天见面。”
“你真的能说服他让我去演戏?”
凤雨急忙摇头:“那我可不敢保证,关键是要看他的意思。”
“你就放心吧,凭我孟若虹这身材,这美貌,天生一个当演员的料子。”孟若虹得意地说。
“你先别得意地太早,他,眼光高着呢。”
“高?高还能看上你?”孟若虹存心和她抬杠。
“得,我也不和你说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凤雨懒得理她,扭头转向窗外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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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益沙轻轻地说,合上手机,叹了口气,拿上饭盒,继续吃饭。
“为什么不和她说实话?”童妮柔柔的声音在益沙耳边响起,他抬起头看着她,她却没有看他。
“怕她担心。”冷冷地回敬一句,算是对她的报复。
童妮没有再接话,低着头摆弄着衣角。待益沙把饭吃完,童妮将一个深色的瓶子递给他,说:“这是红花油,今天刚买的,晚上谨非回来让他给你抹点。”
“知道了。”
“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哦。”
童妮开门出去,益沙没有挽留,只是在童妮把门关上的那一瞬间,益沙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扶过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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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妮刚关上益沙的房门,就听见有人在抱怨:“什么大导演嘛,一点审美观都没有。想当初我孟若虹可是大学校园里的一枝花。我要是有钱,早去香港参加选美了,保证震倒一大片。他却把我贬的一文不值,什么人啊!”
接着是孙凤雨的声音:“人家又没说你长得不好看,他只是说你不适合演戏。”
“他不就是这个意思嘛。”
“能不能演戏与人长得美丑好象没有必然的联系,并不是所有的美女都可以当演员。”凤雨突然看见童妮从益沙房间里出来,很是奇怪,忍不住喊住她,“童妮。”
“凤雨。”童妮心不在焉地应着。
“你找白益沙?”
“他不是把脚崴了吗?我给他送点吃的。”童妮回答完,又问凤雨,“你今天怎么这会就回来了?”
“我这个朋友想见见导演长得怎么样。”凤雨指指旁边的孟若虹。
“见过了感觉如何?”
“不怎么样,没有一点欣赏水平。”孟若虹失望地说。
童妮已经从刚才孟若虹的埋怨里知道,谨非又破碎了一个少女的明星梦。便安慰道:“他这个人就这样,眼界特高,别理他。哎,凤雨,我听说公司让你去台湾。”
“是啊,”凤雨的神色黯淡下来,“本来不想去的。”
“什么时候走?”
“后天。”
“凤雨,陪我出去吃批萨吧,饿死了。”孟若虹插言道。
“好啊,童妮,一起去吧。”
“不用了,我吃过了。”童妮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凤雨觉得今天童妮很怪,心事重重的样子,好象和白益沙有关??
 
这不是原创吧。
看以下地址一:
http://book.qukanshu.com/artinfo/6500.html
地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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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忘,可就是忘不掉。”提到母亲,凤雨不禁一阵伤感。
“是啊,自从你母亲去世后,我也时常梦到她,梦到以前的日子。”想到前妻,孙幕亭心中充满了愧疚与自责,“那时候你刚出生,我们在一起,很快乐,真的。它是我一生最难忘的日子。”
凤雨冷哼一声,嘲笑道:“恐怕是最痛苦的日子吧。”
“是,我承认,那段日子确实很苦。但是,”孙幕亭话锋一转,“苦中有甜。”
凤雨冷笑道:“可你还是吃不了苦。”
孙幕亭摇摇头:“不,我不怕苦。在外面创业十几年,我什么苦没有吃过。我当初出来就是想等到自己挣够了钱好把你们母女二人从大山里面接出来,让你们过好日子。”
“说的可真好听。”凤雨的头还是没有转过来,窗外的景色永远比坐在身边的爸爸美丽得多。
“不管你相信与否,我说的是真心话。”
凤雨把头转过来,直视着他:“如果这些话你放在十五年前甚至十年前说,我也许会相信。可是现在说,你认为我会相信吗?”
“我说的是实话,是我的真心话。”
“借口,听你的意思你是爱妈妈的喽。那你为什么还要和她离婚?你知道这样做给她带来多大的痛苦?”凤雨激动地吼了起来,泪水不争气地滑下眼角。
“我是没有办法,只能这样。”
“任何一个做了错事的人都可以用身不由己这四个字来换取别人的同情和原谅,但是实际上呢,也许他心里很高兴,因为他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我和云兰,我们其实......”幕亭要说什么,忽然想起妻子临行前的嘱咐,没有说下去,只是道,“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对不起你妈妈,但是......”
“没有但是,现在妈妈已经死了,你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是啊,”孙幕亭感叹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我只希望你我之间不要像陌生人那样,起码回到家以后,你我之间能够有一些亲情,不要太冷漠,好吗?”
“我尽量吧。”凤雨重新把头转向了窗外。
孙幕亭见女儿如此,也就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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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原创, 只是笔名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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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7-10 14:16:07  更:2021-07-10 15:3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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